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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黄浊之梦

👤 作者:cloudcrack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53396

🗂 分类:科学幻想,直男文

🔖 标签:微重口,暗黑,调教,女性视角

🗿 肉量:39.99%(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这是一份真实的记录,虽然无人会相信它的真实,不过我也未曾打算将它公诸于众,毕竟对于女人而言,其中的太多内容实在难于启齿。但是我决定将这一切写下来,因为那些往事多年来始终徘徊在我的心底,催逼着我用某种方式把它们释放出来。因为经历了这一切的人,是断然无法将之遗忘的。

全文

第1章

这是一份真实的记录,虽然无人会相信它的真实,不过我也未曾打算将它公诸于众,毕竟对于女人而言,其中的太多内容实在难于启齿。   但是我决定将这一切写下来,因为那些往事多年来始终徘徊在我的心底,催逼着我用某种方式把它们释放出来。   因为经历了这一切的人,是断然无法将之遗忘的。   是的,它们无法被忘却,包裹着我的昏黄之色不会被忘却,其中游弋的梦魇不会被忘却,深渊中沉睡的邪恶不会被忘却,它们所带来的疯狂与痛苦,都不会被忘却……   而且有朝一日,它们会再度醒来,从地穴之底和波涛之下醒来——那是我绝不愿去细想的时刻,我愿那一日永不到来。   故事的起头,是在1986年的夏天,那时我20岁,在克里夫利大学就读了一年,医学系,我的姐姐妮卡24岁,和我在同一所大学,她是古语言学的研究生,她的导师H.P.马塞奈里特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人物,中东语言的专家,也许你们还能从那个时代的学术刊物上找到他的名字。   这一切匪夷所思的故事始于伊琳娜阿姨的来信,她是我母亲最小的妹妹,35岁,她很年轻就结婚了,但没多久又离婚,之后嫁给了一位比她大好些岁数的绅士。   对我的这位姨父,我了解不多,他叫布雷夫曼.沃切尔,据说他也曾是大学教授,有点名气的学者,但和伊琳娜结婚时,他已经辞去了工作。   姨父只来过我家一次,他身材高大,虽然头发有些花白,但仍然很英俊,他的表情和话都不多,似乎是个严肃的人。   他们住在加州一个小城市的郊区,靠近海边,伊琳娜说那是座古老的石头建筑,有很多古典的雕刻之类,不过我一直没去造访过。   姨父在那之前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就是杰夫特表哥,婚后伊琳娜又为他生了一个,起名叫安娜.沃切尔。   在安娜八岁的时候,老沃切尔就去世了,不是因为老迈,而是死于一次突然的山崩,按照他生前的遗嘱,只邀请了很少的人参加他的葬礼,然后就安放在镇上的公墓里。   伊琳娜阿姨的信上说:她听说妮卡在研究古语言,而她最近在清理老沃切尔的收藏时,发现了不少文字奇怪的书籍,不知道妮卡有没有兴趣来看一看,鉴别下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而且她也很久没见过外甥女了,她寡居在家也没什么意思,希望邀请我们姐妹去做客。   随信还附上了几张书页的照片。   而妮卡一看到那些,就马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回信给伊琳娜,说一放暑假我们就过去。   于是我们启程了,因为伊琳娜的城市没有机场,我们决定坐火车穿过大陆,顺便一睹沿途的风光。   杰夫特表兄开车来火车站接我们,他也是个英俊的人,很有礼貌,但似乎也和他父亲一样阴郁寡言。   车开了很久,穿过山峰与山谷间的弯曲公路,终于我们望见了那座山坡上的房子——那的确是栋漂亮的大屋子,三层,古典的风格,根本不像是美国的房子,而像是欧洲中世纪的建筑。   房子坐落在山坡上一处稍微宽阔的平坦处,背靠绵延的群山,面朝汹涌的大海,那真是绝好的景色。   表哥把车停在大屋旁边加砌的车库里,伊琳娜阿姨在大门口迎接我们,她看上去好像没怎么变老,还是不到30岁的样子,我还见到了安娜表妹,她15岁了,出落得很标致,看上去比实际的岁数要成熟,所幸她不像父亲和哥哥那样阴沉,很活泼热情,总是开心地笑,我们很快成了朋友。   阿姨本打算给我们准备两间房,不过我觉得两个人睡更热闹一点,最后管家安排我和妮卡一起住在窗户朝向大海的一间房间里,房间很宽敞,有附带的浴室,海风在夏日里让人舒畅,我们两个都很满意。   刚把行李安顿下来,妮卡就迫不及待地要去看那些书,我也跟着一起去。   于是伊琳娜阿姨领我们过去,那是间大书房,里面都是长排长排的书架,阿姨说姨父死后,这里就很少有人来了,杰夫特表哥偶尔也会来翻一翻,而其他人几乎都不会去看那些厚重的,用各种文字写就的大玩意。   但这次的书不是从这些书架上找到的,它们在一个铁皮箱子里,箱子一直锁着,也就没有人去打开它,直到三个月前,佣人从杂物间某个柜子的角落里翻出来一把钥匙,试遍了宅子里的锁之后,发现它正好是开这个箱子的。   箱子密封得很好,书没有被蛀坏,也没有发霉,散发着古旧的气息。   妮卡翻看着那些书,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某种笔记,因为内容不是印刷的而是手写上去的,那些文字扭曲而怪异,有些像是楔形拼接成的,有些则像是某种象形文字,妮卡时快时慢地翻阅着,掩饰不住地兴奋,然后又跑回房间,拿来她的笔记和工具书,对照着看。   最后,她下了结论:这些书并不是古籍,应该不会超过100年的历史,但这些文字的确是古代文字,而且是相当古老的,很可能能填补历史学和语言学的空白。   但对于具体的内容,她也没法分辨得很清楚,大致上是某种宗教故事。   她用相机把一些书页拍下来,打算第二天去镇上把胶卷邮寄给导师,看看他能不能有什么特别的见解。   但我注意到了其中一本书,因为它有着特别多的插图,那些图画用简略的笔画勾勒出奇怪的形象,像是某些古怪的海洋生物,有些图上甚至描绘了内脏的结构,而我作为一个医学生,最容易注意到这样的东西。   但妮卡对它不以为然,因为上面的文字已经是拉丁字母,决不是什么古代语言,虽然我们认不出上面的词句,但她觉得那只是本故弄玄虚的玩意儿。   她又拍了最后几张照片,然后我们去同伊琳娜一家一起吃晚饭,阿姨有些失望,因为那些书并不是值钱的古董,安娜表妹倒是很有兴趣,向妮卡问这问那。   杰夫特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明天带我们去镇上寄胶卷。   第二天我们去寄了胶片,杰夫特领我们在镇上到处参观了下,镇子虽然不大,但早在新大陆拓荒的时代就建立了,是个简洁清爽的好地方。   之后的几天里我们一边等待导师的回复,一边和安娜跟杰夫特一起到处游玩,海边是肯定要去的,站在沙滩上,浪花冲刷着双脚的感觉真是好极了,我们还去爬了山,累的气喘吁吁的,杰夫特的话也不像我们刚见面时那么少了,他告诉我们,这些山深处有着许多的洞穴,曾经有探矿者进去考察过,不过没能深入太多,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也有好奇的探险者进入过,后来有些人失踪了,政府开始限制私人的探险,现在已经很少再有人进去了。   杰夫特是个建筑师,在州府工作,这次是因为我们要来,索性休假回来的,我觉得其实他为人挺不错。   日子似乎一直平稳轻松,直到那一天,我在海边对安娜提起了那本画着奇怪海洋生物的书,而她告诉我们,宅子地下室的墙壁上也有那样的海洋生物。   妮卡和我都立马表示想要去看看,但杰夫特说其实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建房子的时候一些很平常的装饰。   不过我们坚持说反正去看看也没什么妨碍,于是他也不说什么了。   回到住所之后,我们一起去看那个地下室,在一楼靠山的一扇门后边,有很长的石阶通向下面,没有电灯,我们打着手电往下走,地下室有门,不过没有锁,我们走了进去。   踏进这幽暗房间的一刹那,我的感觉很不好,我觉得我的心脏突然跳得快了,并不是因为紧张什么的,它就是无缘由地扑通扑通地让我难受。   我们用手电四下照射,墙壁和天花上都是浮雕和有些剥落的壁画,那的确有一些生物的图案,但我不太确定和那本书上的是否一样,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别的,例如海浪,星星,以及古式建筑的图样。   这次不用杰夫特反对了,我率先提出我们该走了,但在要出门的时候,妮卡的手电照到了墙脚处,那里赫然雕刻着扭曲的象形文字!   她立刻蹲下去查看,并且认定这和其中一本书上的是同一种文字,于是我们打开闪光灯,把那些文字也拍摄了下来。   随后我们用手电仔细扫描了整个房间,发现了还有几处类似的文字,妮卡把它们全拍下来了。   第二天我们去寄了胶卷,当我们回到古宅时,佣人告诉我们下午刚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地震,不过没造成什么大的破坏,只是几件瓷器从柜子里掉下来摔坏了罢了。   但就在那天晚上,那些噩梦找上了我……   我梦到自己悬浮在昏黄的液体中,周围有着淡淡的光,同样是昏黄的,液体中漂浮着稀疏的絮状物。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我似乎完全失去了形体,除了一片黄浊以外什么也感觉不到,那钟氛围让我压抑,害怕,却又无法挣脱,当我终于醒来时,汗水已经打湿了头发。   此后的几天里,我接连不断地做那样的梦,在茫茫的黄色中漂浮着,开始黄色中是一片虚空,后来慢慢地可以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但又看不清楚,我把这事儿说给妮卡听,她觉得我可能是玩得太疯,神经有些衰弱了,得要好好休息下。   但我很清楚自己并不疲倦,白天我的精力很充沛,思维也很清楚,我从医学的角度找不到做怪梦的理由。   直到那一天,那场惊悚荒诞的梦来临了:   …………   我梦到自己仿佛漂浮在浑浊的黄色液体中,一些像鳗鱼又像蠕虫的东西在液体中扭动着,它们没有眼睛,也没有鳞片和鳍,只在一端有一张圆形的嘴,如同虫足一般的短小触须密密麻麻地环绕着那嘴,随着嘴的张合摆动着。   那些可憎的蠕虫在我的身旁笨拙地游动着,让我觉得,阵阵恶心,而当我发现我自己就是它们中的一员时,我禁不住要大声尖叫——但没有声音发出来,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一片死寂,也许不是没有声音,而是这丑恶的身体根本没有听觉,不,也没有触觉,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我仅仅能看到微弱的浑黄亮光,以及其中漂浮着、蠕动着的可憎身形。   我奋力地扭动着,想要游出这肮脏的水池,但我甚至分辨不出哪边是上,哪边是下。   但在浑浊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形的轮廓,我向那儿游去。   昏暗的影子渐渐近了,是个女人,她张开四肢悬浮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再近些,我看到她的头发在黄水中杂乱地飘散着,再近些,我能看见她的肌肤,她全身赤裸着,最后,我终于近到能看清她的脸——那是妮卡,我的姐姐。   我终于有一个比照物来衡量这蠕虫身体的尺寸,它有差不多两人长,腰部那么粗,我无法分辨它的颜色,因为这里只有一片昏黄。   妮卡一动不动地躺着,闭着眼,表情像是熟睡般安详,我不知道她是否活着,于是我试图靠得更近些来确认,但这时,那粘滑的身躯动了。   我没有叫它动,我没有做什么,我没有想什么,它自己动了。   我无法控制它了……   不,我好像从未明白如何控制它,就连刚才游过来的时候,也并不是我让它动的,我终于明白我只是一个被关在笼中的观察者,我能透过它的身体来感知,却并不能真正控制它!   细长的虫体如蛇一般缠住了妮卡的身体,头部的后方伸出了章鱼般的触手,抓住妮卡修长的大腿,向胸前屈起,又向两边张开,就像是最常见的交媾姿势。   蠕虫把头靠近她的下身,左右晃动着,端详着她毫无遮掩的柔嫩阴部。   我以前也从未这么近地观察过自己姐姐的私处,妮卡的私处又漂亮又干净,阴毛都集中在阴埠上的一小片,小阴唇娇小而光滑,紧紧地夹在两片大阴唇之间,由于大腿被分开而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点诱人的花蕊。   我看到她的左大腿根部有一片小小的玫瑰形纹身,我好像不记得她有这样的纹身——不过我们最近一次一起洗澡,也已经是两年前了。   好几条细长的舌头从口器中伸出——我终于认识到这怪物的眼睛长在哪了,就在那张布满触须的,蠕动的嘴里,因为我能看到那些舌头从离我极近的地方伸出,就像是“眼皮底下”的感觉——舌头如同乌贼的触手一般光滑细长,舌头的前端像树叶一样扁平,上面布满肉刺样的突起,而最尖端却像蛇的舌头一般分叉。   舌头伸向妮卡的阴部,如同人的手指一般灵活,它们将覆盖着阴蒂的皮层向上掀起,露出那晶莹而敏感的颗粒,它们将她的小阴唇向两边拉开,让迷人的穴肉展露无余。   其余的舌头则开始用布满肉刺的叶片舔舐着这些,还有两条舌头远远地伸向了妮卡的乳房,玩弄着那两颗红樱桃。   我注意到她的阴道口在微微颤动着,看来她还活着。   我也觉察到这怪物是有触觉的,但触觉似乎只来自于那些“舌头”。   随着舌头接连不断地舔舐,不只是阴道,她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嘴也张开了,虽然我无法听到声音,但我想她一定是在呻吟。   但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动作。   我能看到一些白色的液体从她的乳头和阴道中流出来,翻滚着消散在浑黄的污水里。   而我开始感觉到一种无可名状的快感,从那些舌尖阵阵涌来,它和人类身躯所能感受到的任何快感不同。   它激烈,却并不让我满足,就如同湍急的水流冲进无底的深渊一样。   终于,蠕虫把嘴贴向她的私处,那些短小的虫足抓住了她的阴道壁,向外极力地扩开,直到她的阴道口变成一个鸡蛋大小的圆洞,通过那就长在口腔里的视觉器官,我能清楚地看到她处女膜的残余,阴道壁上的皱褶,细小柔嫩的肉芽儿,以及紧闭着的窄小宫颈。   三条舌头伸进了那最私密的通道,用长满肉刺的前端舔舐着被拉伸延展的阴道壁,阴道震颤着,并且试图收缩,但舌头和触角用力撑开它,让它依然无助地大张着,更多的液体从阴道壁中源源不断地渗透出来,我的快感也越来越强烈,也许是由于快感的作用,整个虫体也变得绷紧而坚硬,就像是阴茎要勃起一样。   如果是在我自己的躯体里,我恐怕早已经高潮了。   舌头开始进攻从未被侵入过的子宫,它们先把叶片卷起来,使劲钻过宫颈,然后再展开,用那些肉芽刮擦柔软的子宫壁,我能感觉到妮卡的宫颈和子宫收缩的力量,而那些舌头极其灵巧地随着收缩调节自己的动作,始终用同样的力量舔舐着女孩的最深处。   被用这样的方式玩弄自己的生殖器,恐怕是任何女性都无法想象的感觉,而我甚至禁不住想要用自己的身体也来这样体验一番了。   但这似乎不是全部,我注意到更多的蠕虫聚集过来,它们要共飨这秀色的盛宴吗?   一条体型稍小的蠕虫把头部伸向妮卡的臀部,四条舌头从口中伸出,一根接一根钻进了她紧绷的菊穴。   它们开始舔舐她的直肠,因为我能感觉到透过阴道与直肠之间薄薄的隔膜传来的力道。   它们一边舔舐一边用力地把妮卡的肛门向外扩张,开始似乎很困难,但慢慢地,妮卡似乎适应了这种侵入,她的肛门开始变得松弛,直到变成一个和阴道大小差不多的四方形肉洞。   然后,那条蠕虫的头部后方也伸出了两条腕足样的触手,一条触手伸向了张开的尺寸淫靡的菊穴,满满地塞住了它,另一条触手则探向了我这一边,从“我”舌头的缝隙间,钻进了妮卡幸福的阴道。   两只腕足开始抽插起来,现在妮卡的两个肉穴都同时享受着触手如造爱般的抽插和舌头螺旋式的舔舐,那一定是真的欲仙欲死。   很快,从她尿道中猛力喷射而出的阴精证明了这点。   由于是在液体中造爱,那些阴精看上去只是如同薄雾般的半透明波动,不然我想她会射出两米开外的。   疯狂的快感仍然源源不断地从舌尖传来,但我却始终觉得沟壑难填,这让我禁不住嫉妒能畅快高潮的妮卡——我想这场荒诞剧一定还缺少点什么。   “我”的尾部也开始伸向妮卡被触须和舌头服务着的阴部,然后,它的末端张开了,从那个丑恶的肉洞中,伸出了一条如手臂般粗细的深色物体,它看上去像是空心的,前端有着如同男人龟头一般的膨大锥状物。   这可憎的怪蛇凑近妮卡的阴道口,另外条蠕虫似乎不情愿地慢慢抽出了它的触手。   “我”的舌头和口器努力扩张着妮卡的阴道,以让这粗大的管状物得以通过,当妮卡的阴道壁紧紧裹住它时,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它如出闸之水般汹涌,甚至连我心灵深处的深渊也渐渐被注满一样。   我能感觉到那条巨物慢慢地挤过妮卡紧绷的阴道,直到宫颈口,然后它开始奋力地钻过宫颈,我能感觉到妮卡的阴道猛力地抽搐着,我不清楚那是因为快感还是痛苦,但我想如果这么粗大的东西要钻进我的宫颈,我一定会受不了的,但我又想到分娩时连婴儿也能通过宫颈口,就觉得又释然了一些。   最终那膨大的龟头挤进了狭小的子宫,如同锚一般紧紧地勾在那里,然后它开始了抽插。   快感,潮水般的快感,洪流般喷涌的快感,十倍百倍于人类性爱的快感,它们在灵魂与肉体里沸腾激荡,直到火山喷发的那一刻——那真是一个漫长而诡诞的高潮。   一个拳头大小的椭圆硬物沿着那条管道,随着管壁的蠕动,在炽烈的高潮中缓缓流入妮卡的阴道,这就像是分娩过程的反演,它和本来就粗大的管道一起把阴道口撑到夸张的尺寸,再慢慢向内蠕行,最后挤过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宫颈,她用力地想要阻止,但却徒劳无功,但宫颈果然和分娩一样没有被撕裂,最后,它,一颗卵,一颗没有壳的肉卵,被吐?   或者射?   或者排泄?   在了妮卡从未怀孕过的子宫里。   与此同时,我那疯狂的高潮结束了。   输卵管如同射精后的阴茎般缩小了体积,缓缓地抽出了妮卡的阴道,通过依然留在子宫里的舌头,我能感觉到妮卡的子宫紧紧地裹住了那颗卵,卵上长出了根须般的管道,与妮卡的子宫紧紧融合在了一起。   然后,蠕虫抽出了它全部的舌头和触须,松开了身躯的缠绕,它静静地凝望着妮卡,像在等待什么。   我看到妮卡的腹部一点一点地隆起,就像是十月怀胎的快镜头一样,最后甚至比双胞胎的孕妇还要大,我难以置信姐姐那从未怀孕过的子宫居然能在十几分钟内承受如此的容量,而她的乳房也膨大起来,乳晕也在变大,变黑,乳头也开始变长,最后她那对本来只有C的乳房鼓胀得像篮球一样,多余的乳汁通过黑枣般的乳头,像白烟般弥散在浑黄的水里。   我突然奇怪这些物质从何而来,因为她的腹部和乳房增大了这么多,身体却并没有变得消瘦,最后我意识到,正淹没着我们的这粘稠浑浊的黄色液体,其实富含着养分。   突然,妮卡的身躯一阵抽搐,她的拳头握紧了,这是这么长时间里她作出的最大幅度的动作,然后,在她的挣扎中,一张布满尖锐触须的可憎嘴巴出现在了她的阴道口,紧随其后的,是肥大粘滑的躯体,一条比人类婴儿更粗的新生蠕虫,从24岁女孩的身体里诞生了,我的姐姐妮卡,完成了她生命中的第一次分娩。   而她那丑陋的义子,正沿着消散的白色痕迹,游向她硕大的乳房,然后用那张长满触须的嘴,用力地吮吸起来。   但这场噩梦没有结束,刚才在妮卡身体里抽插的那条蠕虫早已迫不及待,它的尾部也伸出那阴茎状的输卵管,再次捅进了妮卡刚刚完成分娩的下身,十月怀胎的过程再一次在十分钟里重演了。   因为已经经历了刚才的第一次,这一次妮卡的反应已没有刚才强烈,更多的蠕虫在周围游弋着,等待着,她只是顺从地闭着眼睛,任由自己的腹部一次次隆起,自己的阴部一次次被丑陋的巨茎穿透,又被更丑陋的巨虫穿出。   我的蠕虫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我也是,直到所有的蠕虫都完成了自己的繁衍,妮卡那已经变形的阴道大张着,从阴道口可以看到同样大张着的宫颈,一直看到刚经历过几十轮妊娠的子宫壁,这可怕的景象让我毛骨悚然,但惊惧之余,却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呢……   蠕虫们开始散去,我看到姐姐的身影越来越远,就要沉没在遥远的黑暗中,我想伸手拉住她,但我没有手可伸,恐惧感开始重新覆盖过刚才那荒诞的淫荡,那些刚饱饮乳汁的幼虫围了过来,张开环布利齿的嘴,开始啃噬我的血肉,我竭力地呼喊着,但却依然只能听到死寂……   当我从尖叫中醒来时,我看到了熟悉的床和墙壁,我的汗水浸湿了被褥,我战战兢兢地望向身侧——妮卡不在那里!   我发疯似的跳下床,推开门,想要大声呼叫,但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怎么了?琴雅?”   我回过头,妮卡站在浴室的门口,草草地围着浴巾,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我。   我盯着她,刚才那阴道里钻出蠕虫的恐怖景象立刻跳进脑海,我顿了一下,紧张地问:“姐姐,你……能把浴巾摘下来吗?”   “为什么?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   “我……我做了个梦……梦见你的胸部变大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琴雅,你还真可爱。”   我可一点都笑不出来,她可能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也收起了笑容:“好吧,给你看一看也没什么啦。”   她掀开浴巾,露出赤裸的胴体——   依然是C,依然是粉红的小乳头,依然是我们以前一起洗澡时看到的那个样子。   我长吁了一口气:“好啦好啦,你没事就行了”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算胸部变大了,你也不用这么紧张吧……我看,你倒是真的有点不对劲。”   她转过身去,重新钻进浴室,在她抬腿的那一霎,我看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红色的玫瑰纹身在那里绽放着。

第2章

第二天一整天我都忐忑不安,那些骇人的淫秽场景不断地浮现在我眼前,让我不寒而栗,但那强烈的快感又让我忍不住回味,我不敢把梦境向别人诉说,一是因为那些情节实在太淫乱,提起来都会让我面红耳赤,二是因为妮卡若无其事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遭遇,这让我相信那不过是个荒诞不经的艳梦罢了,也许是我自己潜意识里情欲太强,才会在梦里想象出那样的东西吧……   但是那纹身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人的记忆是会出错的,也许我以前看到过那纹身,只是我不记得了而已——最好是这样,最好只是这样。   那天我们去了阿姨家的果园,离宅邸一哩多路,在一处山谷旁的坡地上,这周围的山大都是灰黑的石块,植被稀少,但这片山谷却难得地有厚厚的土层,长满杂草和灌木,是老沃切尔买了这块地,把它开垦成了果园,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飞舞的蜂蝶和风中的花香让我舒服了不少。   晚上洗澡的时候,我特意在浴室里到处检视了一遍,但是什么特别的发现也没有,镜子、挂架、地毯……   我都翻过了,期望能发现什么机关,甚至妮卡都等不及了在催促我,但的确什么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石墙和地板——看来那真的只是个梦罢了。   妮卡洗完澡,在书桌边上继续研究了一会那些古怪的文字,就上床睡了,她很轻松就睡着了,我不知道辗转到几点,但终究也睡着了。   但在梦里,它们又来了……   依然是那烛光般的浑黄色,依然是那漂浮着絮状物的深渊,依然是那除了视觉外一无所有的空虚感,这次又有什么荒诞淫荡的梦境在等待着?   我不知道,但我不再像上次那样害怕,我想念那排山倒海的快感,但我似乎更期盼能用女儿之身亲自感受那样的淫虐,想到自己的阴道和子宫被巨大的触手塞满的情形,我就禁不住要全身发颤。   但是没有颤抖,什么动作也没有,我依然只是个看客,一个被囚禁的灵魂,无法操控这具囚牢般的躯壳。   我看到我的下方有许多的触手在舞动着,然后视角缓慢地转动起来,我看到了我周围的魔物们——它们看上去有点像是巨大的水母,无数近乎透明的触须悬吊在头部的下方,在昏黄中如轻纱般舞动着,但和水母不一样,它们的头部后面还连着长长的如鲶鱼般的身躯,除此以外还有好几条特别粗长的触手,而这一切都是半透明的,如同凝胶般柔软而剔透,但又像蛞蝓般令人作呕。   我无法看到自己躯体的全貌,但我想,我一定也是那样的一只。   这些透明的怪鱼向着一个方向挤挤撞撞地游动着,远处黄色的光中显出人形,我们愈来愈近,又是一具女性的胴体,静静地漂浮着,最后,我游到跟前,在飘散的长发间,我看到了伊琳娜阿姨的脸。   她安详地沉睡着,嘴唇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沉浸在什么美梦之中。   她的皮肤光滑而细腻,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乳房圆润坚挺,臀部也丰满动人,像少女般娇柔,却又包含成熟之美,真希望我35岁的时候也能有她这么好的身段啊。   第一条鱼伸出了它丝带般的纷繁触手,它卷住伊琳娜的手臂,腿脚,身躯,紧紧地缠绕在上面,直至把她的整个身体包裹得如同一具粘滑的木乃伊,但奇怪的是,它留下了伊琳娜的乳房,让她裸露在外边。   然后我看到它那透明的触手开始变成淡淡的蓝色,突然,伊琳娜的身躯用力地抖动了一下,像是受到什么强烈的刺激,透过触手,我发觉触手包裹下的肌肤开始出现细密的小血点——刺细胞?   我隐约想起曾在选修课上听过的概念。   水母触手里的奇异细胞,能将细丝般的毒刺射入到猎物的身体里。   它们要干什么?   要杀死伊琳娜吗?   那条水母鱼开始把伊琳娜的双腿分开,露出最私密的部位,伊琳娜的阴部居然是光秃秃的,没有毛发!   我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她自己剃掉了。   她的小阴唇比较肥厚,凸出大阴唇不少,合得也不是那么紧,随着腿被分开,小阴唇也明显地张开,露出晶莹的穴肉和已经微微绽放的花蕾,阴蒂包皮也自动地向上翻起,把那颗最敏感的小珍珠展露无余。   另一条鱼伸出了两条细长的触手,如螺旋状一圈一圈缠住了那对露出的丰满乳房,然后触手开始现出淡绿色,伊琳娜再一次猛地颤抖,乳房娇嫩的肌肤上也开始出现那样的小红点。   但这一次,我很快看到了它所带来的效果——伊琳娜的乳房开始膨胀了,但不是像上次妮卡那样单纯地变大,而是更多地向前生长,变得更加修长。   最奇异的变化发生在她的乳头,那对小拇指头大小的肉粒迅速地变大变长,直到像拳头一样大,并且现出细密的皱纹,乳头的前端却变得像粘膜一样晶莹柔嫩,而在乳头的正中央,曾经细小不可见的乳孔变成了如同阴道口一样皱缩着的孔穴。   我大概能明白那些鱼在做什么了,它们通过触手上的刺细胞或是什么别的玩意,向伊琳娜的身体里注入了某种东西,那东西能让她的身体发生特殊的变化。   但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我的鱼动了。   它伸出了两条最粗的触手,伸向伊琳娜完全暴露的光洁阴部,一条钻进了她洞开的蜜穴,我能感觉到阴道壁挤压着柔软的触手,强烈的快感也沿着触手袭来,她的阴道很紧,我觉得比妮卡的还要紧,很可能我自己的也不如她呢,我以前一直以为生过孩子的女人应该是很松弛的,看来那只是无根据的揣测罢了……   触手缓缓地向前推进,我“摸”到了伊琳娜圆形的宫颈口,不过她经历过生育的宫颈明显不如妮卡的那么难进入,触手少许用力就突入到了子宫,但它没有停下,继续向里推进着,触手的前端在子宫里卷曲起来,直到塞满整个子宫为止。   另一条触手则开始进攻紧闭的菊门,这次可不是那么顺利,看来伊琳娜的后庭还没有被开垦过,触手在穴口努力了好一会才终于突破了括约肌的防线,缓缓地充满了伊琳娜的直肠,但它还远没有满足——它娴熟地找到了直肠的拐角,沿着肠道一寸寸地向里钻探着,细长的肠道裹住触手,带来的快感出奇的强烈,而且又不同于上次在妮卡身体里的快感,那一次的快感炽烈而尖锐,这次的却有力而平稳,就如同波涛与暗流相比一样。   不过那也是当然,完全不同的生物,感觉当然会不一样。   我看着那条五米长的触手一点点完全没入伊琳娜的菊穴,而阴道里那条也进入了差不多两米,她的子宫和肠道都被塞满了,腹部像皮球一样鼓起,两条触手在伊琳娜的身体里缓慢而有力地抽插着,我沉浸在那温暖而宽广的快感中,没有太在意触手的慢慢变红。   突然,毫无征兆地,我潮吹了——不,鱼不会潮吹,实际上我自己也从来没潮吹过,但那种感觉却让我立刻想到了这个词,因为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如同潮水一样从身体里被挤压、被喷射出去一样,那似乎并不是快感积累带来的高潮,而是一种自主的行为。   伊琳娜的身躯剧烈地挣扎着,但无数触手紧紧地捆住了她,让她的挣扎不过是绷紧的肌肉带来的抽搐。   但她让我明白了,那就是刺细胞喷射的感觉。   而我也禁不住去想象伊琳娜的感觉——女人的每一寸阴道、子宫和肠壁同时被注入毒素,那该是多么夸张的事情啊,如果那不是最可怕的痛苦,就一定是最剧烈的快乐!   但这一切似乎只是一场前奏,就如同手术前的麻醉一样,三条鱼都缓缓地松开和抽出了它们的触手,但我知道,噩梦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鱼群绕着伊琳娜游弋着,我想它们在等待,可能在等待注入伊琳娜身体里的东西完全发挥它们的作用……   终于,两条鱼一齐靠近了伊琳娜,它们的触手比其它鱼的要更粗大,每根都像手臂一样,其中一条用触手缠住了伊琳娜的四肢和躯体,把她的大腿重新分开成交媾的姿势,另一条则伸出那可怖的巨物,刺向伊琳娜红肿的阴道,它进入得似乎并不十分费力,然后它向肛门里也塞入了一条,这次很顺利,不像我刚才进入时那么困难,也许是因为我刚才的插入扩张了她们,也许是因为那些诡异的毒素发挥了作用,现在她的阴道和肛门看上去都比先前要松弛了。   又一条鱼凑了过来,伸出它最粗大的一支触手,奋力地挤进伊琳娜已经被撑得满满的阴道,她又开始了挣扎,但是比先前更粗大的触手将她的身体牢牢捆住,完全动弹不得。   触手快速地抽插着,将她迷人的穴肉带出又塞进,她时而大张着嘴,似乎在大口喘息,又似乎在大声喊叫,当然,我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时而又咬紧牙关,握紧拳头,似乎奋力想要挣脱那湿滑的捆锁。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更多的魔鱼靠近她,将一条又一条或粗或细的触手挤进她可怜的阴道和菊门,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的触手和伊琳娜绷紧得如同一张纸的阴道壁摩擦着,也和其他插入抽出的触手摩擦着,享受着它传来的强烈快感,而我也禁不住想象自己也和她一样被淫虐的情景,这种精神上的激动和魔鱼肉体带来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化作无以名状的美妙感觉。   现在伊琳娜已经被魔鱼从四面八方完全包围起来,若是从外面看恐怕根本看不见她的身体,她的阴道已经被撑大到10英寸宽,肛门也差不多有7吋,粘稠的淫水随着抽插不断地溢出来,很快融入昏黄之中,虽然阴道壁和肛门口都变得如纸般薄,甚至近乎透明,但却没有撕裂,看上去简直不可思议,这八成是我注入的那些该死毒素的功劳,但仍有更多的触手试图加入这场虐奸,但伊琳娜的肉穴实在容不下更多了,于是它们等待着有别的触手抽出来,就立刻争先恐后地填满那点点刚刚释放的空间,而更多等不及的触手则转向了伊琳娜的嘴,它们深深地插入,甚至一直从食道插入到胃里。   当然,它们不会放过那对因毒素而变形的乳房。   现在伊琳娜的乳房和乳头就像是两条凸出体外的阴道,当较细的触手扒开那粘膜化的乳孔时,我看到乳孔内部已经如同阴道壁那样富有褶皱,洁白的乳汁如同滋水枪般猛地喷射出来,但迫不及待的触手飞快地堵住了枪口,更多的触手互相挤撞着争相插入,很快让伊琳娜的乳孔也变得和她的阴道一样充盈——被拉伸到极薄的乳肉包裹着加在一起如同婴儿头部粗的大簇触手,真是让人心惊肉跳又兴奋不已的场景。   而且似乎受到这种插入的刺激,她的乳汁分泌得越来越快,如同泉水一样从触手的缝隙间不断地涌出,把周围的一大片水体都染成了乳白色。   我注意到伊琳娜的反抗越来越微弱,也许是因为体力虚脱,但也许是因为完全适应了这种扩张,她现在的表情更像是女人性爱时欢愉呻吟的样子,而她尿道每隔几分钟一次激烈的喷射,证明她正在不断地达到高潮,真让我忍不住羡慕。   终于,这样的抽插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最后的主角登场了:   那是一条彩色的魔鱼,体型比其它的魔鱼更大,散发着难以名状的诡异荧光。   它缓缓地靠近拥挤的鱼群,看到它的到来,魔鱼们依依不舍地抽出触手,如同臣子见到国王般退避两侧。   只留下伊琳娜和那条依然捆绑着她的魔鱼浮在当中,淫水和乳汁从她已经合不拢的四个肉穴里缓缓飘出。   魔王伸出了它的触手,那是与众不同的一支,它的头部如同花儿一样分成五瓣,那些花瓣摆动着,又如同人的手指一样灵活,而在花的中心,是一个似乎密布着细密牙齿的孔穴,像是嘴,但也像是乌贼的吸盘。   它将那朵花儿送入伊琳娜大张的阴道,但它没有进入太多,就开始向外极其缓慢地抽出,随着这缓慢的移动,伊琳娜再次开始了剧烈的挣扎,而当花朵重新抽出到阴道口时,我惊呆了。   它的五片花瓣和吸盘牢牢抓着的,竟然是伊琳娜的宫颈!   毫无疑问宫颈后面连着子宫,我想伊琳娜的整个内生殖器都已经被从盆腔中拉脱了,那朵花儿继续缓慢地拉扯着,随着宫颈被带出的是柔嫩的阴道壁,它缓缓地从伊琳娜的身体里脱出,看上去就像排泄一样,伴随着伊琳娜歇斯底里的抽搐,最后,整条阴道都被倒翻出来了,大约有7吋长,它悬垂在阴道口,在昏黄的液体中漂浮着,看上去就像一条怪异的阴茎。   而阴茎前端像龟头一样鼓起的部位,那是伊琳娜被拉脱的子宫。   先前药物的注入和刚才极限的扩张抽插,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刻在预备着,它们让伊琳娜的阴道和子宫变得松弛,和其它组织的联系变得松散,最后才让这毛骨悚然的场景得以实现,但它们到底要做什么?   魔王停顿了一下,伸出几条较小的触手,它们缠住脱出的阴道,用力地搓揉着,无疑现在外露的这一面正是阴道能感受快感的一面,但我仍然不敢相信女人能在这样的状态下获得快感,直到几分钟后,伊琳娜高潮的喷射否决了我。   魔王再次伸出了它的花枝,五片手指般的花瓣灵巧地扩开宫颈,钻进子宫,然后它抓住了什么,继续向外拉扯着,这次并不是很费力,因为伊琳娜的子宫早已完全从身体上剥离下来了,于是,就像翻转一只袜子一样,粉色的子宫壁被拉出了宫颈,直到整个子宫被完全翻转出来。   但这还没有结束,魔王伸出了另外两条触手,这是两条细小的触手,尖端似乎有着小小的吸盘,它将这两只触手探向了翻转的子宫壁上两个漏斗形的孔穴——那是输卵管的出口。   它们沿着输卵管进入了大约三吋,开始向外抽出,我看到两个椭圆形的鼓包开始出现在输卵管口的地方,我知道那是被翻转的输卵管壁包裹着的卵巢,触手坚定而残忍地拉扯着,直到细细的输卵管也被完全翻转出来,而输卵管两头鼓起的部位,就是女性最深藏最重要的性器官——卵巢。   现在伊琳娜那完全倒翻着脱出体外的内生殖器,让我禁不住想起解剖课,虽然我们解剖过女尸,但从来没有想过能这样把女人的特征展示出来,更何况是在活人身上!   魔王伸出了又一条触手,那是一条有着尖尖针头的触手,它用那朵花儿轻轻捏住伊琳娜的一只卵巢,然后把针尖刺入其中,然后是另一只,然后它收回了触手。   尖锐的声音响起。   声音!   这是我在这诡异的梦中这肮脏的黄汤中第一次听到声音!   那似乎不是通过听觉,而是直接投射到脑海。   那像是某种土着的语言,像是某种远古的咒文,让人觉得说不出的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难受。   “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   那声音在幽冥中回荡着,所有的魔鱼都随声而舞。   我看到伊琳娜的卵巢开始变大,变得如同鹅蛋大小,细小的输卵管被撑成半透明,然后,一颗豌豆大小的圆形颗粒跃入昏黄之中,然后,另一侧的卵巢也开始了,她们轮流喷吐着,就像是顽皮的孩子把豆子吐在水中,我知道那些是卵子,但却比人类正常状态的卵子大得多。   几分钟后,卵巢停止了排卵,大约有30颗卵子漂浮在水中。   魔王发出了悠长的呼啸,那声音让我觉得神智几乎要崩溃,所有的魔鱼都拥向排卵场,从它们的头部中央伸出了新的触手,它们把这管状的触手指向伊琳娜刚排出的卵子,喷出了浓浓的白浆。   这样的水中受精,是许多地球生物,尤其是鱼类,千万年来一直所采取的方式。   当所有的魔鱼喷射完他们的精液,这场疯狂的派对告一段落了,它们依然环绕在伊琳娜周围,像在等待什么,而我想,应该是等精子和卵子完全结合。   而接下来的事情证实了我的想法。   魔王再次伸出它的花枝,从那黄白混杂的混浊中细心地拾起一颗颗受精卵,将它们吸入花中心的嘴里,然后它将花枝伸向伊琳娜乳孔大张的长形乳房,钻了进去,几秒后,它抽出花枝,又刺进另一只乳房。   我看到伊琳娜的乳房快速地膨胀起来,比妮卡那次还大,大得简直夸张,就像两个硕大的布袋悬吊在胸前,那对苹果般的乳头原本显得很硕大,现在看上去却觉得小了,乳房表面的血管变得明显,乳晕和乳头的色泽也变深了。   十分钟后,两颗乳房的尺寸似乎都达到了顶点,不再增大了,短暂的沉寂后,在一阵剧烈的震颤中,丑恶的半透明的肉球开始奋力地钻出乳孔,它太大了,以至刚才已经被触手疯狂抽插过的乳孔也难以容纳它的通过,但它努力地挣扎着,从根部开始慢慢撑大乳孔的口径,终于,一颗如排球般大的头颅窜出了扩张得难以置信的乳孔,后面紧跟着细长的身躯和蠕动的触手。   乳孔和乳房如释重负地猛然收缩,一大汪洁白的乳汁涌了出来。   几秒后,另一只乳房也完成了她的分娩。   透过乳汁的烟幕,我似乎看到伊琳娜的脸上浮现出欣然的微笑。   但她没能休息多久,魔王继续着它的繁衍,将新的受精卵注入到她的乳房中,让这对长在胸前的子宫再次重复怀胎分娩的过程,不过,经过了刚才的第一次,接下来的分娩要顺利得多。   一直到三个多小时后,魔王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所有的受精卵都已经完成孕育了。   魔鱼一条一条地转身离去,伊琳娜依然静静地漂浮在昏黄中,脸上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失去内容物支撑的巨大乳房在水中软绵绵地摇曳着,下身则是外翻的阴道、子宫和膨大的卵巢。   就在我的鱼要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她突然睁开了眼睛,里面没有眼白和眼珠,而是虚空的黑色,如深渊般的黑色,她咧开嘴,问道:   “琴雅,你也要试试吗?”   我醒了,依然是在熟悉的床上,额头上满是汗水,妮卡在我身边酣睡,我轻轻地翻下床,拉开窗帘,窗外的夜色正浓,漫天的星光下,漆黑的海依旧汹涌着,涛声与风声相和,像在歌唱:   “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

第3章

我很想马上去推开门去找伊琳娜,但我觉得那可能只是让所有人觉得我精神不正常而已,我站在窗口,夏夜凉爽的海风吹拂着我的头发和汗湿的脸,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害怕,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只要你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但那梦是那么真实,所有的感觉都那么真实,而且让我记得那么清楚,人们对梦境的记忆总是模糊的,朦胧的,但我的记忆就好像那是刚刚发生在我面前的事一样清晰真切。   我没法明白这一切,我想起了那本手稿,那上面古怪的生物,它们也有着恶心的触手……   怪异的文字,黑暗的地下室,古老的宅邸,和这污秽的梦境,甚至那些荒芜的群山和漆黑的海,我觉得它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但我无法理解,远远无法理解,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可怜,人类的意识是如此渺小可怜,有太多的隐秘之事无法看透了。   但幸运的是,绝大多数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不用去为那样的事担忧。   但为什么我要?   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了我?   我最后还是回到了床上,奇怪的是我很快就再次睡着了,就像刚因劳作而疲倦了一样,当我醒来时,清晨的阳光已经洒满了屋子。   我洗漱完去吃早餐,伊琳娜阿姨已经在桌旁等我们了,她同样什么异常都没有,除了抱怨今天的面包烤得硬了点之外。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回忆那些梦,但没法做到,我想任何人都能理解如此怪诞的记忆是没法被淡忘的,但最后我改变了心态,我觉得既然大家都很正常,那么即使那些梦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自己也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反而能享受到未曾经历过的快感,这样不也很好么?   这样想的话,我就释然了不少。   所以当我再一次沉入那无际的黄色中时,它已经令我感到安详而温暖,就好像尚未踏上陆地的上古生物遨游在温暖的海中,就好像未出生的婴儿酣睡在母亲的羊水里。   我甚至想要发出一句“啊!我终于回来了!”   的呼声,对远方的未知似乎不再是恐惧而是期待——这一次会是什么?   这一次会是谁?   首先,我得确认第一个问题。   临时躯体来回游动着,我仔细地端详着身边的同类们,这次的怪物和鱼或者虫子的模样大相径庭,它们有着六条像人类手臂一样的肢体,手指间连接着皮膜,像蛙蹼一样,躯干一端是硕大丑陋的三角形头颅,另一端则是鲶鱼样的扁平长尾,整个看上去就像一条有六条腿的蝾螈或是大鲵。   它们用那些有蹼的手掌划着水,像鱼一样摇摆着尾巴,灵巧地游动着。   我们再次游近远方那模糊的人形,毫无意外的,那又是一具赤裸的女性躯体,她的头发没有散开,扎成马尾飘在脑后,一张漂亮又带点稚气的脸,我知道那是安娜,15岁的小安娜。   我的心情猛然沉重了,我回想起先前梦境中那些可怕的淫虐,如果这一切也要降临在安娜稚气未脱的身体上,那真让人不堪设想。   伊琳娜那塞满触手的阴道在我眼前浮现,难道安娜那可能从来未经人事的花蕊也要受到那样的摧残吗?   不过,也许这仅仅只是一个梦——我只能期望这仅仅是一个梦。   其实安娜的身体看上去已经很成熟了,她的胸部尺寸并不大,可能是B,也可能是C,但圆润坚挺的形状完美无瑕,上面镶嵌着娇小而粉嫩的乳头。   臀部的曲线也是那么挺拔动人,青春的肌肤如同牛奶和丝绸般柔滑,那简直是我见过最完美的身材。   只有下身稀疏的毛发和被大阴唇紧紧包裹的粉嫩阴部在提醒我,她仍然只是个大孩子。   而一想到她全身的肉穴下一刻可能就要被那些恶心的魔物们塞满,我的心情就说不清是兴奋还是难过。   一条蝾螈游向了安娜,它绕到安娜身后,翻过身来,用腹部朝向她,它用中间的一对爪子抱住安娜的腰,把她贴在自己肚皮上,两只前爪抓住了安娜的手臂,紧贴在身体两侧,让那对完美的乳房更加醒目了。   两只后爪则挽住安娜的双腿,把她们分开成交媾的M形。   安娜的私处真的很稚嫩,虽然双腿已经被大大分开,小阴唇却仍然紧闭着,只露出一条窄窄的细缝。   可怖的淫靡盛宴要开始了,我的心忐忑不安,不知道它们要用什么诡诞的方式来对待安娜,又从心底里担忧安娜的身体能不能经受得起那样的折磨,我真希望现在闭着眼睛静静躺着的人是我啊。   如果那是痛苦,就让我来担当吧,如果那是快乐的话,那——为什么不是我呢?   另一只蝾螈从正面游向摆好姿势的安娜,它像伸出两只前爪,那动作就像人类一样,它捏住安娜那两片红润光洁的小阴唇,向两边拉开,露出15岁女孩稚嫩的穴肉,穴口紧闭着,看不到一点缝隙,一小团组织阻塞在花蕊中央,我知道那是被阴道挤缩在一起的处女膜。   然后它伸出了两只中爪,探向安娜充分暴露的私处,她的初夜就要被这样的方式夺走了吗?   但蝾螈却没有进攻安娜的花心,它把爪子伸向了阴道口的上方,用力地想要侵入那个最窄小最脆弱的洞穴——尿道。   那些手指比人类的更粗更长,而且尖端膨大。   可想而知那连小拇指都塞不进的细小尿道怎么能容下这样的东西。   但蝾螈灵活地转动着一只指头,把它的尖端一点一点压入那狭小的缝隙里,我能看到安娜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痛苦,她的四肢也疯狂地乱踢乱舞着,让我忍不住心疼,但是她的大腿和手臂都被背后那只蝾螈的巨爪牢牢地抱住了,只有小腿和手能够活动,这根本无法影响面前的蝾螈继续把手指推进她的尿道,最后整个膨大的指尖都缓缓没入了尿道口,它继续向里推进着,最终突破了括约肌的防线,然后它把手指向一侧猛地一掰,我看到液体像薄雾一样从尿道口的缝隙里喷涌出来,融入到周围的黄水里——她失禁了。   已经进入的那只手指努力地把安娜的尿道掰向一侧,让手指和尿道壁间产生一点微小的缝隙,然后另一只手指开始努力钻进那点缝隙里。   安娜挣扎着,但是无济于事,第二根手指也缓慢而残忍地塞进了她的尿道,从手指插入的深度来看,我想它们一定都已经穿过了括约肌,进入到了安娜的膀胱里。   现在两支粗大的手指开始肆意地蹂躏安娜悲惨的尿道,它们努力地把尿道向左右拉扯,然后又向上下掰开,时而又在尿道里抽插或搅动,安娜的膀胱口已经完全失去了束缚,尿液一滴接一滴地流淌出来。   开始时这些动作会带来安娜剧烈的挣扎,但随着这项工作的进行,安娜的反抗不再那么激烈,她的尿道口也渐渐地张大了,蝾螈开始让更多的手指进入。   我曾经听说过有男性把阴茎插入女方尿道内性交的案例,当时我偷偷地用手指摸了自己的尿道,觉得那根本不可能,我自慰兴奋的时候也曾经尝试过把什么东西塞进尿道里,可是最多也只放进过铅笔那么粗的东西,而且连续一天小便时都火辣辣的痛,但现在我开始相信那是真的了,女性的尿道的确也有不错的弹性,能容纳下比想象的大得多的东西。   最后怪物一共把6根手指放进了安娜的尿道,而实际上她尿道的尺寸还不止6根手指那么大而已,因为那些柔韧灵巧的手指把她的尿道向四周拉开,让它变成了一个不小的孔穴,容下一根阴茎已经绰绰有余。   透过那短短的通道,我隐约能看到深处薄薄的膀胱。   而相比之下,她紧闭的阴道口反倒显得格外娇小了。   蝾螈松开一只捏着小阴唇的前爪,一条如阴茎粗细的东西从掌心里长了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这些怪物的掌心都有着一道开口,那东西就是从里面伸出来的。   它的外观的确和人类的阴茎颇为相似,前端也有着膨大的龟头和细小的开口,但是远比阴茎要长,就像是一条毒蛇。   那毒蛇游向安娜被6根手指扩张着的尿道口,扭动着钻进洞穴深处,然后停了下来,我看到它在渐渐变红,而蝾螈慢慢抽出了手指,突然,安娜的身体又一阵剧烈地颤动,双拳紧握,好像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然后,红色又越变越淡,直到恢复起初的样子,然后它退出了尿道,带着一点点殷红的血丝,重新回到掌心的巢穴里,饱经凌虐的尿道终于如释重负地合上了。   我想起了虐奸伊琳娜的那些鱼,我猜测那条毒蛇也采用了类似的方式,把什么东西注入了安娜的尿道和膀胱。   我想它们一定需要安娜的膀胱发生什么荒诞不经的变化,来满足它们奇异的生理需求。   但暂时好像还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能证明这一点。   完成了这一切的蝾螈扭过头去,划动着六条腿迅速地游到一边,另一条蝾螈接替了它的位置。   这后来者同样伸出前爪,分开少女粉嫩迷人的小阴唇。   然后它伸出一只中爪,没有插入任何地方,而是掀开遮盖着阴蒂的包皮,用一只手指轻轻抚弄那颗最敏感的小红豆,安娜的胸部起伏着,红唇一张一合,看得出她正在快感的兴奋当中,几分钟后,颤抖的身体标示着她达到了高潮。   现在她晶莹的阴蒂因为兴奋而充血胀大着,坚挺而醒目地立在外翻的阴唇和掀开的包皮之间。   蝾螈的前爪松开了安娜的阴唇,实际上现在就算不捏着她们也不会合拢了,它用前爪握住了安娜仍然能活动的前臂,又用后爪抓住她的小腿,现在她已经完全动弹不得了。   然后蝾螈抬起另一只中爪,掌心的孔穴里伸出了蜿蜒的毒蛇,但这一条远比先前插入尿道的那条显得细长,前端是如铅笔芯粗细的柔软尖刺。   它将那针尖精准无误地刺入了安娜凸出的阴蒂里!   我无法想象最女性最敏感的部位被刺穿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何况那尖刺并不只是进入一点点而已,它还在继续深入!   沿着阴蒂的走向,穿透她隐没在身体内的部分。   那柔韧的针刺一直进入了5厘米左右才停下,我想安娜的整个阴蒂体直至阴蒂脚都被贯穿了,整个过程中安娜都在痛苦地挣扎,但她的四肢都被完全束缚住了,她能做的只是疯狂的颤抖。   但这还没完,另一只中爪里也伸出了尖针,刺入淌血的阴蒂,无情地深入着,直到贯穿另一侧的阴蒂脚为止。   而当两根针刺开始它们的注射时,甚至蝾螈那些粗壮的手臂都被安娜拼命的挣扎所摇动。   注射完成,蝾螈抽出了针刺,鲜血从针孔里像喷泉般射出,好一会才平缓下来。现在,惊人的变化开始了——   安娜娇小的阴蒂开始迅速地膨大,延长,包括埋藏在体内的阴蒂体也一同膨胀,阴蒂包皮被生生地撑裂了。   它很快变得像苹果般大小,突兀地暴露在两腿间,却依然晶莹而娇嫩。   但这还不是最终的尺寸,随着体积的增大,它直径的增长速度放缓了,但依然在缓慢地膨胀着,十几分钟后,那颗曾经只有豆粒大小的阴蒂,已经长大到如同婴儿的头部一般大,但仍然通过变粗的阴蒂脚牢牢地连接在耻骨上,色泽还是那么粉红鲜嫩,这样一个巨物如同肿瘤一样悬挂在15岁少女的腹部下,实在是令人惊骇。   而在这巨大的阴蒂上,竟然还多出了一个凹进的孔洞,外观和阴道口几乎一模一样!   完成了使命的蝾螈悄然让开,新的后来者即将开始它的淫虐,而这一只,是我——我的囚笼之躯矫捷地舞动着腿脚和身躯,占据了安娜身前的位置。   它用六只手掌轮番摩挲、拍打着那异变的阴蒂,安娜的身体瑟瑟抖动着,但这次无疑是因为强烈的快感,而随着这样的刺激,阴蒂中间那个阴道口般的孔穴也淫荡地自己张开,透明而粘稠的淫液从其中缓慢地流淌出来。   同时,我终于注意到了安娜尿道的变化,那儿的肉壁已经变得肥厚而富有皱褶,随着对阴蒂的刺激,它也颤动着张开,我能看到里面那些环形的褶皱和细小的肉芽儿,那原本是阴道才有的东西,而里面流出的也不像是尿液,而是某种乳白色的液体。   一条粗大坚硬的肉棒从蝾螈的腹部伸出,足有男人的手臂那么粗,看来这才是真正的阴茎。   它把那拳头大的龟头抵在颤抖的阴蒂中央那个一张一翳的穴口,缓缓地向内推进,柔软的穴肉紧紧包裹着阴茎,炽烈的快感终于涌上了我的脑海,我的蝾螈快速地抖动着身躯,像个男人一样抽插着,快感一波接一波连绵不断。   而在这种对阴蒂内外全方位的激烈刺激下,安娜也迅速地达到了高潮,白色的水柱从她那大张的尿道口猛力地喷出,像火山爆发一样,而这种高潮似乎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隔一分多钟她就要激烈地喷射一次,伴随着全身的剧烈抽搐,我开始担心她会因此休克过去,但随后我又想到,现在她的精神状况恐怕比休克也好不到哪去。   一直在安娜身后搂抱着她的那只蝾螈也终于开始要享受它的快乐,它的腹部伸出了长长的阴茎,径直刺入了安娜不断喷射着白浆的尿道,开始飞速地抽插起来,我们一前一后把安娜夹在当中奸淫着,就像是某些禁书里描绘的二男插一女的场景,但我想这一定是最古怪最匪夷所思的二插一。   粗大的阳物塞住了尿道口,安娜的腹部用力收缩着,却无法把高潮的白浆射出去,我想那些液体郁积在她的膀胱里了,以至她的小腹都高高地隆了起来。   经过了近半个小时的抽插,我终于在安娜巨大的阴蒂里达到了高潮,我不知道男人高潮射精时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但我觉得很可能与这相仿,只是我所经历的恐怕要强上十倍。   滚烫的湍流穿过那根阳具,满满地注入在因为持续的刺激而变得鲜红的阴蒂里,但似乎不止是液体,我感觉到还有什么固体的东西一同穿过了管道,掉落在安娜充血的肉球深处。   紧接着,另一只蝾螈也完成了它的射精,它抽出阴茎,几十次高潮积累的大量白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地冲出了尿道口。   接下来,更疯狂的事情发生了。   安娜的阴蒂开始继续地胀大,而这次是从内部被撑开的,阴蒂的组织居然也变得像阴道和子宫一样具有伸缩性了,它迅速地生长,肉壁被拉伸变薄,透过略微透明的红色肉壁,我能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阴蒂的中心律动着。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也开始隆起,但明显不是来自子宫,而是在膀胱的位置!   也许那现在已经不再是膀胱了——如果那些魔鱼的毒素只是让猎物的器官得到某种意义上的强化,而看上去这些蝾螈却能赋予器官全新的功能——刚才插入尿道的那只蝾螈一定也在安娜的身体里注入了什么卵一类的东西,它现在正在安娜由膀胱转化而来的新子宫里里孕育着,生长着,推动她不断地膨胀,甚至使得安娜的阴部也向前圆圆地鼓起,尿道被挤短撑开,通过溢着汁液的穴口,可以直接看到薄薄的胎衣——但让我纳闷的是,它们为什么不用安娜原本的阴道和子宫呢?   甚至经历了如此荒淫的过程,她却还连处女膜都没弄破。   十几分钟后,这可怕的孕育达到了终点,新生的怪物开始挣扎着要破茧而出,它们有力地跃动着,把安娜的阴蒂和膀胱顶得不断变形,最终它们找准了出口,开始拼命地挤过狭窄的通道,钻向黄浊的海洋。   鲜红的水晶球般的阴蒂率先完成了分娩,从那新生的阴道口处,一只柔软的怪物倏然冲出,失去内容物的阴蒂猛地收缩回去。   但这只新生儿看上去和那些六足蝾螈毫无相似之处,却像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水母或乌贼,有着锥形的头部和大量的触须。   随后,在安娜用力的挣扎中,另一只乌贼也终于把她的尿道口扩大到足够的惊人尺寸,伴随着浓浓的白浆冲入到浑浊的世界中。   那两只新生的怪物游向了安娜圆润的乳房,它们各自用触手牢牢地抓住一只乳房,从触手的中央,像是嘴的地方,伸出了细长的针刺,这针刺比先前穿透阴蒂的要粗得多,几乎有手指那么粗,它们刺破了安娜因兴奋而膨胀突出的粉嫩乳头,残忍地向里捅进去。   安娜已经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也许因为已经没有力气,也许因为这样的疼痛比起先前经受过的已经不算什么,她只是咬紧牙关,攥紧双拳,任由那粗大的针刺一直穿入到乳房最深处。   然后,水母的头部开始收缩,我能看到些许绿色的液体从乳头上的针孔缝隙里渗漏出来,随着水母头部的缩小,安娜的乳房则略微膨胀起来,看来那两只新生的怪物把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注射到了她的乳房里。   两只水母抽回了血淋淋的针管,它们围绕着安娜的身体一摇一摆地游动着,触手有节奏地一张一合,如同绽放的花朵,然后,那令人心神破碎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   所有的蝾螈围成一个圈,用古怪笨拙的动作舞动着。   “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   在这可怖的旋律中,不可思议的生理变化再次启动了。   安娜的乳房开始胀大,并且高高地向前突出,显得比原先更为坚硬挺拔,而她的乳头如同疯长的藤蔓般伸长,就像一条蛇从乳房中钻出一样,从仅仅一节小指的大小,直长成一英尺多长,两吋粗的管道,表面也现出了细小的皱纹,不过色泽依然那么粉嫩可人。   蝾螈们扑了过来,伸出它们掌心和腹部的阳具与触手,争先恐后地填满了安娜的尿道和阴蒂上的肉穴,把她们撑大得如同分娩的阴道,我的这一只也加入其中,两只前爪伸出的触手分别在安娜的阴蒂和尿道中肆虐着,让我享受着疯狂的快感。   除此以外,还有无数的爪指在抓挠着鲜红的阴蒂,还有的则抓住那两根长得出奇的乳头揉搓着,而这次安娜已经没有了痛苦的表情,完全沉浸在了剧烈的快感中,身后的那只蝾螈已经不在了,她的肢体都已经自由,但她没有任何抵抗,反而伸出自己的手去触摸那畸变的阴蒂和乳头,我记得妮卡和伊琳娜在梦境中都无法活动自己的肢体,安娜似乎比她们有着更多的自由,也可能是更多的意识,但这可能让她在被凌虐时受到了更大的痛苦。   不过现在,她好像已经不再痛苦了,她和那些蝾螈一起尽情玩弄自己的身体,她甚至试着把手指插入到塞满触手的阴蒂和尿道里——在接连不断的高潮带来的无法自制的抽搐中,这并不很容易。   大量的白浆从尿道中触手的间隙里疯狂地涌出,整个下身附近的水都被染白了,但奇怪的是,蝾螈们始终没有去接触安娜的阴道和菊穴,似乎那里是什么可怕的地方一样,最后,安娜自己把手伸向了那最神秘的花蕊,用一支手指小心地插入其中,轻轻地抠挖着。   对此我至今没有确凿无疑的解释,从我有限的知识出发,我觉得最合理的答案也许是这样:阴道和肠道的环境都是酸性的,尿道和膀胱则是碱性的,而这些六足的怪物是畏酸的!   它们无法耐受阴道内的酸性,才选择了去改造阴蒂和膀胱的结构,这真是古怪的特性!   但更古怪的是,为什么它们仅仅从安娜的两个新子宫里娩出了两只幼体,而那幼体一点也不像自己的样子?   它们又对安娜的乳房做了什么?   随着这场混乱的轮奸盛宴的进行,安娜的乳房进一步地胀大着,两条乳头也变得充血而坚硬,她们奇怪地向中间稍微弯曲,尖端几乎要挨在一起。   蝾螈们握住她们,像男人自渎那样快速地前后套弄着,突然,安娜的右乳猛地收缩了一下,一颗豆粒大小的橙黄颗粒伴随着少许粘液从乳尖射了出来!   几秒后,她的左乳也同样地收缩,但喷出乳孔的,却没有固体,而是一大股粘稠的白色汁液。   ——又是水中受精。   那些蝾螈的确能把人体的器官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不,这次不是蝾螈,而是那两只新生水母的功效,它们把安娜的双乳分别变成了精巢和卵巢!   并让她们通过乳头受到的刺激像男人射精那样射出卵子和精子,直到它们在水中相会并结合,这真是复杂而精细的过程!   但我觉得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方式,而像是某个淫荡而恶趣味的天神的杰作。   这不可能是梦!   这不可能是我能想象出来的东西!   妮卡,伊琳娜,安娜,她们都在这浑浊的黄汤中真的受到了那些恐怖又淫秽的凌虐!   我的上帝啊……   但是为什么我醒来后却看到她们一切正常?   等等……   仍然有可能是梦,也许的确有某种未知的奇怪东西在作祟,但也许它只是侵入了我的精神,把这些古怪的梦境放在我的脑子里……   我希望……   我希望仅仅是那样而已。   伴随着乳头一次又一次射精式的高潮,精液和卵子不断地从张开的乳孔喷射到无际的黄汤中,下身和双乳同时产生着难以想象的快感,让安娜几乎在不停歇地高潮,我想那应该就像同时有两根阴茎,两个阴道,以及……   数十上百的阴蒂同时受到刺激的感觉。   一想到那敏感的阴蒂拥有了原先百倍的表面积,如果她的神经依然如同原先一样密集的话,那样的快感,绝对是任何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   我的心底里强烈地渴望着自己能亲自受到那样的淫虐……   但为什么不是我?   经过几十次的喷射,安娜的乳房渐渐缩小下去,但仍然起码有D,那两只水母用触手收集着漂浮的受精卵,把它们吸进头部中间的嘴里。   然后它们分别握住安娜两只勃起的乳头,这次伸出的不是尖锐的针刺,而是粗大的像阴茎样的肉棒,肉棒撑开还流淌着粘液的乳孔,深深地刺入进去,把长长的乳头撑得像男人的手臂那样粗。   当肉棒完全穿过乳头,深入到乳房底部后,水母再一次挤压它们的头部,射出的东西让安娜的乳房像吹气球一样又一次鼓起了。   水母抽出肉棒,继续在安娜的身旁来回游荡着,而乳房,又开始变化了。   那对长长的乳头开始缩短,变粗,中间的乳孔大大地张开着,露出一个深深的空洞,我想即使放下一只拳头也没有什么困难,而乳孔与乳房连接处的嫩肉开始闭合,最后只留下一个缩紧的小洞。   乳房则在急剧地膨胀着,就像吹满的气球,似乎随时都要爆炸一样,随着体积的增大,甚至乳房的皮肤也因无法跟上血肉生长的速度而被撕裂爆开,露出皮下淡黄的脂肪层,还有红色的血管,白色的乳腺,最后那些皮肤失去了粘连,一块一块地脱落下来,只留下一对裸露无皮,血肉模糊的巨大乳房。   但是安娜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她甚至用手抚摸着自己裸露的血肉,用手指抠入那些并不紧密的组织里,捏住它们轻轻揉搓着,好像它们是某种柔软的玩具。   这对令人心惊肉跳的肉球一直膨大到好像两个水缸,和下身红肿透亮的阴蒂一样,极不协调地附着在安娜修长白净的身体上。   而在乳房内部,那些被注入的受精卵已经长成活跃的生物,它们开始挤撞着,挣扎着,要寻找出去的路,让乳房表面不断地现出起伏的鼓包,安娜呢喃着伸出双手,她现在几乎要伸直手臂才能摸到自己的乳头,她用自己的双手深深地扣进扩张的乳孔里,一直穿过那狭小的“宫颈”,把她向两边拉开得更大,下体的抽插仍在继续着,一波接一波的高潮带来的颤抖让她的动作显得迟缓费力,终于,第一只幼体的头部出现在乳孔口,它奋力地扭动着,要穿过那已经大得夸张却还显得不够的通道,安娜似乎在尽她最大的努力扩张自己的乳孔,那吃力的表情让我禁不住想要去帮助她,但却并没有一只蝾螈上前去这么做。   终于,在母亲和幼体的共同努力下,第一只新生儿降生了,它身躯的形状和那些蝾螈很相似,却没有腿脚,像是一只大蝌蚪,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它们一只接一只地鱼贯而出,过不多久,乳房里的幼体不多了,剩下的幼体缺乏支撑点来着力,要钻出来变得更困难,于是安娜用力挤压自己裸露着血管和脂肪的乳房,把它们一只一只地挤了出来,完成分娩的乳房体积回缩了不少,但仍然显得硕大惊人,黄浊的液体倒灌进乳房里,让它依然保持着圆挺的形状。   短暂的休息之后,安娜又把手伸进了另一只乳房,用同样的方法,帮助她那些寄生的孩子们降生到这个世界。   现在,几十只初生的幼体围绕在安娜的胸前,笨拙地摆动着尾巴,水母又一次登场了,这次它们用长长的触手裹住安娜巨大的乳房,触手开始变色,它们直接把毒素通过触手注入到了安娜裸露的血肉中。   乳房再一次变化了,它的体积迅速地回缩,新的皮肤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生长着,飞快地覆盖了裸露的内部组织,让乳房看上去依然和最初时一样完美,不过还是要大上许多,黑洞般的乳孔开始闭合,重新变成细小的通道,但乳头却没有变小,她们反而膨胀起来,颜色也渐渐变深,直到变成两颗5吋宽的褐色肉球,而在这肉球的表面,开始出现许多指头大小的突起,就像是在大乳头的表面又长出了许多小乳头一样,然后这些小乳头的中央露出了细小的乳孔,洁白的乳汁向四面八方喷射出来,那流量是如此之大,就像是两个扭开的水龙头。   安娜大口大口地吞入着黄浊的液体,她的身体机能正在把这些液体飞速地转变成喷涌的乳汁,幼体们一拥而上,咬住喷射着乳汁的乳头,贪婪地吸吮着,这样的吮吸似乎又让安娜的快感更加强烈,她摊开双臂,满足地享受着乳头和下体传来的汹涌爱潮。   随着乳汁源源不断地流入,那些幼体的身体慢慢地增大,六条纤细的爪子也从身体两侧长出,现在它们终于和自己的父辈一样了。   终于,它们松开安娜的乳头,开始在这浑浊的黄色里好奇地游动。   其它的蝾螈们依依不舍地抽出安娜尿道和阴蒂里的阳具般的触手,这场恐怖的淫乱剧终于落幕了。   在我的蝾螈转身离去之前,我看到安娜伸手抓住了那两只水母,把它们和自己的拳头一起塞进了已经被抽插了几个小时的阴蒂和尿道里,她的乳房依然在流淌着乳汁,虽然不如先前那样激烈。   然后,她张开嘴,说道:   “琴雅姐姐,下一个到你了。”

第4章

那句话让我又兴奋又紧张又害怕。   如果那梦境是真的,那么下一个晚上,那个漂浮在浑浊之中被凌虐的人就是我。   那些情景都历历在目,想到那些在无数的高潮中喷涌的白浆,我就忍不住兴奋,但是那些歇斯底里的挣扎又让我害怕,我担心自己能不能忍受那样的痛苦,我在脑子里尽可能地幻想着各种变态的淫虐方法,想象它们发生在我身上的感觉,这让我几乎一整天乳头和阴部都是充血的,里裤也湿掉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我成了看上去最不正常的人。   那天我们去了镇上的酒吧,因为据杰夫特说那里是全镇最古老的公共场所。   安娜还是永远开心的样子,在酒吧里有毛头小子向她搭讪,但杰夫特狠狠地瞪了他,他们对视了一分钟,最后那家伙认怂了,拿着他的啤酒去找其他的女人。   当然也有人找妮卡,妮卡和他们瞎扯了很久,她一直都很有男人缘,但是什么便宜也没让他们占。   只有我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用沉默或者敷衍的嗯哼应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   我们还去了海边钓鱼,不过收获不丰,而我居然钓起来一只章鱼,那玩意又让我想到了黄汤里的触手。   而大多数的时候我都心不在焉,他们说什么我都只是随口地附和下,或者干脆没听到,他们也许能看出我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也没多问什么。   终于漫长的一天过去了,我躺在床上,在心里默念着:“来吧,来吧,不管你是什么,来把我的肉穴塞满吧。”   连我自己都好奇我怎么会变得怎么淫荡。   但是我太紧张了,反倒很晚才睡着。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看到了浓浓的黄色。   不是浑浊的黄色,而是明亮的黄色,刺眼的黄色——因为阳光照到了我的脸上!   我没有做梦,我什么都不记得,就像以前无数个平静的夜晚一样,我睡了,醒了,什么特别的都没有!   我依然穿着我的睡衣,躺在薄薄的毯子里,我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但它们全都那么正常。   我说不清自己是舒心还是失望了。   窗外,旭日刚从金色的海上升起,映照着漫天金色的云霞,新的日子来到了。   “那真的只是个梦,现在它过去了,你不用再为它担心了。”我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那天晚上,我依然没有做梦,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我的睡眠重新变得漆黑而空虚。   我想那些鬼魅终于离我而去了,我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但是,在我的心底,似乎还有着那么一丝遗憾……   我们又住了几天,虽然伊琳娜和安娜都很喜欢有我们相陪,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该回去了。   临行前,妮卡挑了几本书,我也带了一本,你应该知道那是哪一本。   道别时,伊琳娜邀请我们再来做客,而妮卡说如果研究有了什么进展,她一定会再来的,安娜则和我约定要再去海边钓鱼——噢,我现在真的不想看到鱼,尤其是什么怪模怪样的鱼。   依然是杰夫特送我们去车站,他把车停在火车站的停车场,帮我们提行李到站台。当火车在蒸汽与轰鸣中启行时,他从窗外向我挥手。   “琴雅,欢迎明年再来”,他停顿了一下。“鱼儿们在等着你。”   火车拉远了我们的距离,我在喧闹中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还有海怪……”   生活重归平静,假期很快过去了,我和妮卡回到了学校,毫无疑问她会和导师一起去破解那些古怪的文字,而我依然在课堂和实验室间奔走,在厚厚的教材和讲义里挣扎着,课余的时间则给了义工和网球社团,大体上算是忙碌而充实。   但我始终放不下那些梦境,虽然它们再也没有找上我,我却在心底里希望能再回到那片昏黄中去,不单为了满足肉体的情欲,也因为我盼望能揭开那昏黄之下的谜底,哪怕那对我来说实在太遥远太深奥,但好奇心终归是人类的天性。   还有……   杰夫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仅仅是一句玩笑吗?   从他平时的言行看,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还是他的确知道些什么?   我把那本书拿给我的生物学教授看了,他也无法辨识上面的生物,但他认为这本书的作者一定有着相当的生物学知识,不管他所画的究竟是真实存在的生物还是幻想的产物,但从科学角度上来说它们的确具有合理性,尤其是对各种器官结构甚至细胞内部结构的描绘,显示出了相当的专业素养。   不过鉴于上面的生物都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品种,他猜测这可能是某位有专业背景的艺术家的产物——当然,我并没对他说我的梦。   最后他建议我先想办法破译上面的文字,才能真正了解这本书的内容。   当然,我也请教了语言系的人,但他们也无法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那虽然是拉丁字母写的,但不属于任何已知的语言系统,它的字母顺序很混乱别扭,许多词几乎无法发音。   最后他们大都也觉得这只是刻意而为的艺术作品罢了,也许是哪位奇幻小说家的草稿也说不定。   我仍然没有头绪,那本书毫无疑问和我的梦境有着联系,因为我在上面找到了我在梦中见到的所有生物。   但问题是,谁也读不懂它。   我询问妮卡关于她工作的进展,看能否发现那些书相互之间的联系,但她似乎有些闪烁其辞,不愿意和我过细地谈关于那些书的事,她只说那讲述的是某些已经灭亡的古宗教的事,以及它们的神话传说。   也许她觉得和我说了我也听不懂吧。   最终让我看到一线希望的是一张偶然读到的报纸——它的科技版提到了加密技术。   那是我之前一直没想过的方向:那些文字可能是一份密文,用另一种文字经过某种加密转换而变成了无法辨识的古怪东西。   我想起我的高中同学里有个叫哈维尔的读的是电信专业,我决定找他帮忙,然而他的学校离我很远,直到圣诞假期时我才和他碰上头。   他倒是很乐意帮忙,但他说这项工作需要时间,因为无法判断加密前的文字到底是基于哪种语言,必须用一系列的复杂算法来分析,还要结合语言学的实际规律,他也只能试试看而已,而且要过几个月才能告诉我结果。   虽然不如我盼望的那样顺利,但是能有一线希望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把整本书影印了一份交给他,拜托他一定要帮忙。   之后几个月我都没有他的消息,当我开始怀疑到底有没有希望的时候,五月底,他突然打电话来了,告诉我他找到了一种可能的解密方式,能把那些文字转换成符合语言规则的样式,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目前这个解密法解出来的结果是最合理的了。   但是要把全部文本都译出来也是个体力活,他已经帮我译好了一部分,但由于期末比较忙,如果我比较急的话,他做了一张对照表,剩余的部分我应该可以按照表上的说明来自己完成了。   一周后,包裹寄到了。   我迫不及待地取出那些文稿,有几十页是他用打字机打的,排版和原稿的一样,只是插图的地方留成了空白,当然还有那张对照表,上面密密麻麻的列着哪几个字母的组合应该对应哪几个字母的组合。   噢,看来那的确是一件繁琐的工作,他能帮我做这么多我已经足够感激了。   我先去翻看那些已经译好的部分,的确,它们现在看上去已经像是语言了,能明显地分辨出音节,并且大致读出来,不过具体是什么意思恐怕还得去请教语言学者。   我一页页地和原稿对照着,发现其中正好有画着淫虐伊琳娜的那些水母状怪鱼的那页,我试着去读上面的文字,和英语的习惯不大一样,显得有些绕舌,其实读了也没什么意义,那明显不是我会的语言,我只是想试试看而已。   但读到那页的倒数第二行时,平静被打破了。   那读音是:“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   当我读第一遍时,我的发音还不完全一致,因为我是在用英文的发音习惯来读那些音节的,但我立刻意识到,这就是那句话,那些魔鱼和蝾螈所吟唱的咒文,那种让人几乎疯狂的声音!   我呆在那里,浑身止不住发抖,我现在可以相信两件事:第一、哈维尔的破译法是正确的,他解出的音节和我所曾听过的几乎完全一致;第二点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那些生物是真实存在着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它们到底在哪里?   那片黄色的海洋在哪里?   我们又是如何进入到那里的?   我轻轻地重复着那段咒文,但那让我觉得不舒服,我的身体似乎在发生什么变化,而当我的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时,我没敢再读了,我把那些书页整理好,用文件夹夹起来,塞在了衣箱的最底下,和那本原稿一起。   当天晚上,我的月经来了——但这离我上次月经还只有10天!   这绝不可能是正常的现象,我明白那一定是那段咒文的问题,当那些魔物围着它们的玩物齐声吟唱时,伊琳娜,安娜,她们的身体都会发生改变,这段咒文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用来启动那些诡异的生化过程……   但是它们都是在完成那些特殊物质的注入之后,才开始吟唱咒文的,按理说咒文应该需要足够的前提条件才能发挥作用,那为什么我也……   噢天啊,天啊,我一定已经进去过了!   我的身体已经进入过那片海,它们在我身上做了些什么,并且留下了没能完全消除的影响,能够继续响应那咒文的驱动!   但我不记得了,和妮卡,安娜,伊琳娜一样,她们什么都不记得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按着哈维尔的对照表来翻译那些文字,我拿着译文又去找了语言学的教授,但他依然不能确定那是什么语言,他觉得那可能是一种注音文,就像韩文和日文那样,而不是英文这样的实义词。   仍然无法知晓书中的内容,让我颇为失望,但能破解出它的读音,也已经算是极大的进展了。   很快,暑假又来临了。   妮卡很急切地想要再去造访伊琳娜阿姨家,她说有许多问题得去那里考究清楚,这当然正合我意。   于是我们和伊琳娜联系了之后,再次启程了。   我带上了我译好的书稿,但没让妮卡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似乎要隐瞒些什么。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杰夫特在车站对我说。   他还是老样子,伊琳娜也差不多,只有安娜长高了一点点,看上去也更加成熟了,伊琳娜热情地拥抱了我们,说她想念我们已经很久了。   但这次妮卡提出要和我分开睡,她说她喜欢晚上工作,怕打扰到我的休息,最后她选了一楼的一间客房,而我依然住在去年二楼的那间房间里。   妮卡去书房拿了新的书,就去她自己的房间钻研了。   我、安娜、伊琳娜和杰夫特四个人一起去了果园,那些树更茂盛了,安娜说去年的收成很好,可惜我没能尝到。   杰夫特还特意领我去看了园里的井,那口井在老沃切尔买下那块地之前就在那里了,整个果园的灌溉都是靠它的。   我看了看,井口挺大的,有五六尺宽,井口的石头看上去的确很古老了,棱角都已经被磨光了,井水清澈,似乎深不见底,在夏日里看上去让人觉得清凉舒畅。   夜里,我一个人裹着毯子入睡了。   ……   ……   ……   如我所预料的和所期待的那样,它们回来了。   那浑浊的黄色再次包围了我,那颜色让我觉得温暖,那简直像是在北风呼啸的冬夜回到自家的壁炉边一样,又像是老朋友在他乡的久别重逢,我感觉到我心底的火焰正在燃起,我期待着今夜的一切。   但我必须先审视下今夜的舞者们。   它们看上去和鳐鱼差不多,有着扁平的如翅膀般的身躯和细长的尾部,但不同的是,它们两侧的翅膀下,有两条如同丝带般的扁平触手,一直延向身后,几乎和尾部一样长,触手的一面是光滑的,另一面则有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突起,触手的前端有着细小的分支,看上去让人想起平铺着的手套。   而在尾尖上,则有着𫚉鱼那样的细长尖刺。   鳐鱼们轻轻扇动着翅膀,摆动着长尾与触手,优雅而曼妙地游动着,那两条触手在摆动时愈加像某些东方歌舞中挥舞的长袖,也许是因为它们更接近普通的地球生物,也许是我已经习惯了,我觉得它们看上去远不像前几次的怪物们那样狰狞可怖。   它们有节律地拍打着翅膀,排成稀疏的队形,游向远方的舞池,去寻找今夜的女伴,我当然也在其中,我觉得今天的游动格外地平稳,一点都没有颠簸和抖动的感觉。   在那渐近的光影中,我再次看到了熟悉的身形,看到她飘散的长发,修长的身材和丰满的乳房,还有……   那小小的玫瑰纹身——妮卡,又是她。   但这次和之前不同,妮卡的眼睛是睁着的!   她似乎很清醒,她自己分开了双腿,一只手搓揉着粉红的乳头,另一只手则抚弄着凸出的阴蒂,她左右张望着那些鱼,露出像是看到可爱小宠物似的微笑,然后又闭上眼睛,像是沉醉在快感中,又像是默默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淫虐。   鳐鱼们游近了妮卡,迅捷而流畅地绕着她的手臂和腿旋转着,让尾部在上面缠成规整的螺旋状,然后慢慢收紧,像绳索一样捆住了她的四肢,把她摆成那个简单而淫荡的姿势。   它们的动作步调惊人地同步,就像是在表演一场训练已久的集体舞。   妮卡的胸部快速地起伏着,嘴也张开了,像是因为紧张或者兴奋而急促地呼吸一样。   我和另一些鳐鱼游到了妮卡的身前,我们围成一个鲜花般的圆环,头部正对着她分开的双腿和微微张开的阴户,尾部则像花瓣一样向外绽开。   妮卡的私处依然和以前一样柔嫩娇小,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经历过那次梦中那样的扩张和分娩。   在已经因兴奋而充血胀大的肥嫩小阴唇后面,粉红的媚肉和幽深的穴口若隐若现。   她的阴蒂早已兴奋地凸出,一双迷人的乳头也高高地勃起了。   妮卡的皮肤一直都很柔滑洁白,即使小阴唇和乳头也是光洁无皱的,而且色泽粉嫩,几乎没有黑色素的沉积,看上去还像十几岁小女孩的一样。   花环中的每只鳐鱼向妮卡的私处伸出了一条缎带般的触手,触手前端的分枝如同手指般灵活,它们捏住她的小阴唇,翻开她的阴蒂包皮,攀住她的阴道口,把她的整个阴部向每个方向轻轻展开,晶莹的媚肉完全暴露出来,花蕊也更加张开了,处女膜的残片环绕在穴口,像是小小的粉红花瓣,但阴道壁仍然紧紧地挤缩在一起,等候着入侵者来将她撑开。   一条鳐鱼伸出另一只触手,用手指轻轻抚弄着妮卡尺寸不俗的阴蒂,其余的鳐鱼则纷纷抚摸着她大张的阴唇、暴露的媚肉和柔软的穴口,而捆绑着她四肢的鳐鱼也不甘寂寞,分别伸出触手来抚弄她的菊门和乳房。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最能形容妮卡现在状态的词就是娇喘连连,她的胸部和腹部急促地起伏,眉头微皱,嘴唇颤抖,穴口也有节奏地一张一缩,一副又兴奋又渴望的样子,粘稠透明的液体从她穴口的缝隙里渗漏出来,缓慢地融化在黄汤里。   终于,第一只鳐鱼的触手对准了妮卡已经饥渴难耐的穴口,它把触手的前端纵向卷起来,光滑的一面向里,粗糙的一面向外,变成一个圆筒的形状,那圆筒粗的地方比男人的手臂还粗,尖端由于是手指状的分支,没有那么粗大。   鳐鱼把六支手指攒握在一起,形成一个不太规范的锥形,先把最长的手指稍稍探入花蕊的中心,然后是第二,第三支,最后六支手指的尖端都进入了妮卡的阴道,看上去就像一个男人要把他的手掌蜷缩起来插进女人的阴道一样。   六根手指加起来也不是很粗大,只是比男人的阳具稍粗上一些,妮卡的身体微微颤抖,头部向后仰着,看上去很喜欢这样的侵入。   但紧接着,鳐鱼开始把触手向内更深地推入,那粗大的圆筒粗暴地挤开柔弱的穴肉,缓慢而无情地钻向阴道深处,妮卡的表情变成了痛苦的哭泣,她舞动着双手,似乎想要去推开入侵的巨物,但毫无意义,鳐鱼牢牢地捆住了她的手臂,她只有咬紧牙关,痛苦地甩着头,感受着那粗大的怪物把她的肉壁一点一点像撕裂般地拉伸开。   但她并没有被撕裂,虽然痛苦而缓慢,但那条触手仍然成功地插入了她的身体,一直进入了差不多一尺,然后它停顿下来,等待妮卡适应自己的尺寸。   我看到妮卡的表情渐渐平复下来,虽然仍然咬着牙,嘴唇却微微张开翘起,胸腹的起伏看上去像是在深呼吸一样,看上去既痛苦又满足。   触手开始试着抽插,粗糙的突起刮擦着紧裹着触手的阴道,妮卡的身躯随着每一次抽动而向前弓起,肌肉绷紧颤抖,似乎很痛苦,但从触手和阴道壁的缝隙里流淌出来的淫液,让我知道她实际上正沉浸在被充满的快感之中。   随着妮卡的阴道渐渐适应,触手的抽插也越来越快,每次抽出插入都让更多的淫液涌出穴口,妮卡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抽插,她闭着眼,仰着头,抿着下嘴唇,在这淫乱的快感中瑟瑟发抖,偶尔张开嘴像喘息一样抽搐一下。   这让我的羡慕之情又禁不住涌上心头……   为什么总不是我?   啊……   不,即使是我,我醒来之后也不会记得了,想到这点,我就感到几分失望。   随着妮卡尿道里喷出汹涌的液体,触手暂时停止了抽插,但这只是意味着更可怕的凌虐即将开始——扁平的触手开始变粗变圆,就像是消防水带被水流撑开一样,直径比卷起的圆筒几乎要大上一倍!   要我看到妮卡再次咬紧牙关,剧烈地抽搐,但这次她的神情不大一样,不再那样惊恐哭泣,而是露出一丝坚决,像是要挑战自己身体极限的坚决。   终于,插入妮卡体内的触手被完全舒展撑圆了,当它在妮卡那像分娩产道一样的阴道中开始抽插时,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而骄傲的神色。   但我清楚这绝对只是个序曲,像花瓣般环绕在妮卡阴道周围的鳐鱼们,现在还只有一只插入了妮卡的身体,我觉得它们不只是想轮流奸淫她那么简单,但我实在无法想象女人的阴道能容下两根那样的东西,甚至阴道和肛门各一根也不太可能……   不,在这浑黄的海中没有什么不可能,相比安娜那不断变换着功能的乳房和附带着阴道的巨大阴蒂,尺寸的变化简直不算是问题,我只需要等待着它们去实现那个恐怖荒淫又令人兴奋的场景就好了。   现在,它们要开始了。   花环中的每一只鳐鱼都弯起了它们的细长尾巴,把尾部的尖刺对准了妮卡那包裹着触手的阴道,然后在妮卡再一次高潮喷射的同时,从不同的位置刺进了阴道周围的肉里!   沉浸在快感中的妮卡被这突如其来的痛苦刺得猛地抽搐,嘴猛地张开,无声地尖叫着。   鳐鱼的尾部微微蠕动,我知道它们在把那些诡异的药物注入到妮卡的体内,接下来它们要做什么?   在妮卡体内的先行者抽出了它的触手,妮卡的阴道猛地收缩,但无法完全闭拢,依然大张着,像喘息一样一张一合,浓浓的淫液仍在缓缓地流出来。   鳐鱼们继续各用一只触手扒拉着她的穴口,让她保持大大张开的淫荡样子。   鳐鱼们在等待着,等待那些药物完全发挥作用,几分钟后,它们重新开始了。   这一次,三只鳐鱼伸出了它们的扁平触手,把它们相互纠缠在一起,变成一根比刚才更粗大的螺旋状物体,并把它缓缓送入了妮卡的阴道——如果是正常的阴道,一定会被这样的巨物撕裂,但很明显,那些注入物已经发挥了作用,虽然妮卡仍然万分痛苦地挣扎着,但她的阴道却奇迹般地延展开,紧凑地容纳了那可怖的巨柱。   然后,那朵花儿开始旋转了。   组成花朵的所有鳐鱼开始整齐协调地环绕着妮卡插着三根触手的阴户飞速地游动,触手组成的巨柱也在阴道中旋转着,同时伴随着抽插,妮卡的神情难以分辨是痛苦还是快乐,或者是在二者之间纠缠挣扎着,但她下体的淫液毫无疑问地比先前更汹涌了。   在妮卡的再一次高潮后,鳐鱼们停止了旋转,插入妮卡身体的三条鳐鱼转动着它们的触手,慢慢解开缠绕的螺旋,然后它们开始和先前那条一样膨胀它们的触手。   妮卡的阴道也随之一点点扩张,这样的扩张总是伴随着痛苦的挣扎与无声的哭喊,被拉得如纸般薄的阴道壁总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会被撕裂,但却始终没有。   那些触手最终完全膨胀开来,在妮卡的阴道里排成圆滑的三角形,现在妮卡的阴道简直可以用壮观来形容,三条触手加起来的尺寸比成人的头部还要大,从触手的间隙里淫液如泉水般流出。   那已经是人体的极限了,因为这个尺寸已经差不多达到了骨盆的边缘,在骨盆口的约束下,即使阴道再有弹性也无法再扩张了。   鳐鱼们开始准备它们新一轮的注射,它们把尾部的尖刺分别对准了妮卡的阴埠和臀部,然后深深地刺入。   这次妮卡有所准备了,没有先前的反应那么剧烈,只是稍微抖动了一下,随着药物被缓缓注入身体,她反倒显得放松下来,肌肉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注射的位置离阴道很远,它们这次想要干什么?   停顿了大约五分钟后,淫虐再次开始了,花环中那些还没能插入妮卡身体的鳐鱼开始伸出它们的触手,其中也包括我的这只,我们开始用触手努力地伸入之前三条触手和阴道壁之间形成的空隙里去。   但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成功,坚固的骨盆会约束阴道口,让它无法随意扩张,就像它导致难产时那样。   但接下来的结果让我震惊万分:妮卡的整个髋部都开始向两边分开!   耻骨处的皮肤也在向两边拉伸。   天哪,那些药物似乎完全瓦解了骨盆上的软骨和韧带,让构成骨盆的骨骼可以相互分离!   这样,再没有什么能阻止妮卡的阴道继续扩大了,这真是疯狂而可怕!   但又无比刺激。   它们到底要把她的阴道扩大到什么样子啊!   我们的触手一根接一根地进入了妮卡那完全失去拘束的阴道,让她继续在最可怕的痛苦和最炽烈的快感间沉浮,我也感受着从触手传来的快感,出乎意料的是,触手上的那些突起并不是粗糙的死茧,反而特别的敏感,就像阴蒂那样。   我奋力地用它们摩擦着妮卡不断渗出淫水的阴道壁,让那飓风般的快感一遍又一遍地冲击我的心灵。   而当所有的触手都插入妮卡的身体后,她看上去已经不成人形了,整个骨盆都严重地变形扩开,让她的臀部看上去异常地宽大,尾骨也向后张开了,她的整个下身让人简直无法将其与人类的身体联系起来,一切都被撑开拉薄了,只留下那个如水桶一般大的,塞满了巨大触手的,源源不断流淌着蜜汁的淫穴,她的尿道已经被挤压得非常紧窄了,但高潮的汁浆仍然艰难而强烈地从中一波一波地喷射出来。   这样奇观般的淫虐持续了大约两个小时,甚至连我也感受了好几次鳐鱼身躯天崩地裂般的高潮,妮卡的高潮更是数不清了,她的身体似乎已经完全适应,痛苦的反应越来越少,看上去完全沉浸在荒诞夸张的快感中。   如果不是富含养分的黄汤不断地为她补充着物质和能量,我想她即使不因为淫液流得太多而脱水,也要因为持续不断的高潮而虚脱了。   终于,似乎所有的鳐鱼都得到了满足,它们依然如团体舞一般同步地缓缓抽出触手,优雅地扭动着向各个方向散开,妮卡的阴道和骨盆像松开出口的气球一样回缩,让她慢慢恢复了丰满匀称的身材,虽然刚被扩张到那种可怖尺寸的阴道口无法完全闭合,依然露着拳头大小的孔洞,但这已经让我深深惊讶她的弹性了。   鳐鱼们似乎在换岗,捆绑着妮卡四肢的鳐鱼松开它们的身体,让刚刚满足过的鳐鱼接替了它们的位置,现在它们聚集在妮卡的下身周围,准备要一泄自己的情欲。   但它们没有急于进攻那抽搐着的鲜红阴道,而是选择了未被开垦的肛门。   它们很有耐心地调教着,先用一只手指伸进紧缩的菊穴抽插着,掏挖着,让括约肌渐渐适应而松弛,然后逐步增加更多,最后,它们终于觉得妮卡的肛门已经松弛到足够的程度,于是,一条鳐鱼卷起了它的触手,和先前开发阴道时一样开始了进攻。   布满突起的粗大筒状物努力穿过括约肌的防守,伸进那娇嫩的直肠,狭小而敏感的肛门被侵入,带来的痛苦比阴道被同样的东西插入时更甚,妮卡那痛苦的神情和挣扎证明了这点。   但最终那条触手还是深深地进入了妮卡的菊穴,然后又和先前一样膨胀变圆,但这次妮卡的表情痛苦远大过快感,毕竟直肠并不是感受快感的器官啊。   鳐鱼们再次开始了注射,这次注射的位置是肛门周围,但又不仅仅是肛门,它们深深地刺入,我觉得那针尖甚至已经深入到了妮卡的腹腔里。   但随着药物的注入并逐渐起效,妮卡痛苦的神情渐渐舒缓了,我看到她的菊穴里也淌出了和阴道一样的粘稠蜜汁,随着触手的抽插,她又娇喘并淫荡地扭动起来。   看来和那些蝾螈改造安娜的尿道一样,鳐鱼们的注射能让肛门和直肠也具备和阴道一样的功能。   最终鳐鱼们一共在她的菊穴里插入了五根触手,又在阴道里插入了剩下的三根。   前后两穴的双插让她的高潮更加频繁而强烈,也让我的羡慕之情更加重了。   这样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在三个肉穴涌流的白浆中,第二批鳐鱼也得到了满足,它们抽出了触手,游向一边,看来,今天的舞会要结束了吗?   似乎还没有结束,那条最大的鳐鱼游向了妮卡的下身,它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它用圆形的嘴含住了妮卡红肿的菊穴,开始用力地吸吮!   然后它慢慢地向外拉扯,我看到有什么东西鼓出了肛门外,乳白而光滑,那是妮卡的直肠!   它缓慢而仔细地吸吮和拉扯着,将妮卡的肠子倒翻着一毫米一毫米地拉出体外,吸入那张灵巧的嘴里,但妮卡似乎并没有任何痛苦,反而像在享受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不过我知道肠道的痛感本来就不强烈,何况现在很可能已经因为那些药物的作用而具备了快感的功能。   随着肠子被一点一点扯出,妮卡的腹部也渐渐被抽空而变得扁平。   最后,那条鱼完成了它的工作,它往后退去,吐出了口中的肠道——那足足有三米长!   人类的小肠和大肠加起来大约有7米长,而现在这外翻的肠道实际上是两层折叠着的,也就是说妮卡的整个肠子都已经被吸出体外了,肠道中的残余似乎已经全被那条鱼吸入了腹中,现在只余下外翻的光滑娇嫩的肠壁,像一条奇怪的长尾一般垂在肛门外,在昏黄的水中漂浮着,而她的小腹也明显地凹陷下去了。   这真是一幕瘆人的景象,让我觉得腹部都隐隐作痛,但那条鱼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的鳐鱼从妮卡的身边退开,在稍远的地方环绕着她的身体起舞,它们的舞姿的确让我觉得优美婀娜,这在这昏黄的世界里真是难得的美感。   随着旋转的舞步,它们发出悠长尖锐的合唱声,像在召唤什么。   巨大而粗犷的吼声从远方传来,我明显地感到了水流的波动,我循声望去,一个无比巨大的身影出现在了水中,它渐渐靠近,渐渐变得清晰,它的体积简直令人眩目。   它并不是一条鳐鱼,而是一只巨大的,直立的,像是恐龙或蜥蜴一样的四足怪物!   我估摸着它有十五米长,当它矗立在我面前时,简直像一栋活动的巨塔,而我们就像是在塔旁飞翔的鸟儿一样。   而我注意到了,在它的腹下垂吊着的巨大阳物,当看到妮卡时,那阳具渐渐挺立起来,有一米多长,水桶般粗!   它伸出巨爪,轻轻地捏住了妮卡,像玩弄一只猫咪一般分开她的双腿,露出那鲜红的蜜穴,然后朝那巨大而可怖的阴茎套了上去。   妮卡的眼睛睁得滚圆,嘴唇微张着,表情像是凝固了一样,我想她已经恐惧得连哭喊和挣扎都不会了。   然而她那已经被极限开发的阴道经受住了考验,虽然有些吃力,但最终巨兽整个水桶般的龟头都没入了她的体内,甚至还继续往里深入了一截!   我明白为什么那些鱼要先抽出她的肠子了,因为那样才能腾出腹腔的空间让如此巨大的东西进入。   巨兽握住她的腰,开始在那巨大的阴茎上套弄,伴随着如雷霆般的嘶吼,那巨大的龟头冲入她的身体,又残忍地拔出,甚至带着一部分阴道壁外翻出来,又重新被猛力的插入塞回到体内。   妮卡的腹部随着抽插猛地隆起又急速凹下,身后长长的肠道也随之摆动,唯一不变的只有那源源不断涌出的淫水。   二十分钟可怖的抽插后,巨兽的高潮来临了,它喷涌而出的大量精液把妮卡的整个腹部撑得像鼓起的气球一样,当它抽出阴茎时,精液的洪流猛地从还来不及收缩的巨大阴道口中挤了出来。   它松开手,让妮卡重新漂浮在黄浊的液体中,然后,它张开了巨大的口,发出了那段我熟悉不过的声音:   “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   伴随着激昂而急促的舞姿,所有的鳐鱼齐声相和。   妮卡的腹部再次隆起了,它飞速地膨胀,长到孕妇那么大,还在继续疯长,妮卡在大张着嘴不停地呕吐着,虽然什么也没能吐出来,最后她的腹部如一个巨大的椭球体悬在身前,我想预先排出肠道也是为了这一步作准备吧。   而她的乳房也开始膨胀,乳晕和乳头也变大变黑,白色的乳汁从乳尖渗透出来。   当这可怕的生长终于结束时,更可怕的分娩来临了。   我看到妮卡的阴道和宫颈大大地张开,露出里面的内容物:那并不是一只有形有体的胎儿,而是一颗椭圆的巨卵!   也就是说它无法像正常的分娩那样从头部开始长条形地通过产道,而是要让它最粗的部分直接通过阴道!   天哪,一个像水缸一样的巨物,那怎么可能?   妮卡痛苦地挣扎着,用尽全力想要把它排出体外,但那几乎毫无作用,那颗巨卵并没有硬壳,而是由颤动的厚厚肉壁包裹着,这让它拥有一定的弹性,但它依然太大了,即使是水桶般的阴道也无法让它顺利地通过。   妮卡用双手伸进自己的阴道,拼命地扒拉着,想让它扩得更开,虽然十分艰难,但阴道的确在扩大着,巨卵露出来的面积变大了不少,妮卡又试着挤压着自己的腹部,把那颗巨卵向外推,这好像起到了一丝效果,巨卵的一头稍微突出了阴道口外,最后,她用一只手用力顶住那颗卵,另一只手疯狂地扳着阴道壁,像剥开葡萄皮一样,试图把自己的身体从那颗卵上剥落下来。   这个过程疯狂而缓慢,但随着阴道的一点一点扩大,巨卵的尖端也一点一点地从妮卡不成人形的下体里凸显出来,最后,随着妮卡竭尽全力地挣扎,巨大的肉卵弹出了那已经无法用阴道来称呼的肉穴,跃入到浑浊之中,而随之而来的,居然还有尿道中射出的高潮汁液,由这样的过程带来的高潮,那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我不禁憧憬起来。   用尽了力气的妮卡静静地漂浮着,而那颗卵开始了它的变化,它伸出了两条细长的管道,一头带着吸盘和触须,伸向妮卡硕大的双乳,吸住那对葡萄般的乳头,开始贪婪地吸吮着。   卵壁渐渐变得薄而透明,透过半透明的肉壁,我能看到其中的胎儿在扭动着,增长着,挣扎着,最终,它舒展了身躯,用利爪和尖牙撕开了囚禁自己的卵形子宫,一只新生的巨龙降生了。   这只爬虫婴儿笨拙地游向妮卡,伸出还缺乏力量的前臂,搂住了她的脖子,用三角形的脑壳在她的脸上依偎着。   片刻之后,它松开前臂,一边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母亲,一边向巨塔般的父亲游去。   它们一同消失在那无边无际的昏黄之中。   妮卡和鳐鱼们仍然悬浮在那里,但我看到妮卡的乳房正在缓慢地回缩,还有她巨大的阴道和菊穴,最终她在我眼前奇迹般地恢复了原始的身材,以及那娇小迷人的粉红花蕊。   然后,更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噼啪的绿色电光中,她消失了!

第5章

当我从梦中醒来时,月光正从窗外斜斜地洒进屋里,把整个房间涂成黑白间杂的颜色。   我翻身下床,轻轻地拉开门,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走下楼梯,但当我望向妮卡房间的方向时,我看到了一个人。   他穿着睡衣,正站在妮卡的门口,微光下我仍能分辨出他高瘦的身形和冷峻的脸——杰夫特!   他在这里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想,他已经转过身,朝楼梯这边走来。   我赶紧回头,飞似的跑上二楼,躲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我的脚步声不算小,我想他应该能听到,不过他似乎并没在意,也没上楼来看,而我却已经满头汗水。   但当我的心跳平缓下来,我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害怕,也许他只是随便走走而已呢?   够了够了,琴雅,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第二天一切正常,杰夫特还是老样子,并且一点也没提起昨晚上发生过什么。   晚上我没有做梦,不过我没法确定是真的没有还是没有了记忆,第三天晚上也没有,我又觉得有点失落了,加上天气也不好,乌云密布,风雨交加,伊琳娜说是飓风的影响,但总之我们没法出门活动了,只能闷在屋子里。   雨下了好几天才停,但就在天气转晴的那天,午餐的时候,杰夫特突然问我:   “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看果园的那口井吗?”   “记得啊,怎么了?”   “那井现在有点不对劲。”   “有……有什么特别的?”   “井水变黄了,又粘又腥,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也许是前几天下大雨把地下的泥水都灌进去了。”   然后他就低下头去切他的牛排,没有再说什么,但我能看到他眼睛里的一丝笑意。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想不明白,但这是我得到的唯一线索了,也许那真的能通向谜底?   但也许真的只是随口说说?   不管怎样,我必须去那里看一看才会明白。   晚上,我关了灯,在床上辗转到深夜,估计大家都睡着了,我带上手电和从杂物间找到的绳子,悄悄地下楼,开门,奔入皎洁的月光中。   那些嶙峋的漆黑山石如鬼魅般矗立,海风尖啸着狂舞其间,我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怯意,沿着山路一路小跑,剧烈运动再加上紧张,当我跑到果园时,几乎气都喘不过来了。   那些树在风中哗哗作响,舞动着它们的枝条,如同挥动的巨手。   那口井就在它们中间,当我看到它时,我却害怕靠近,我希望那里面真的有我想知道的东西,但在那后面,也许是更可怕,更难解的谜题。   我拖着灌铅似的脚步,一点一点地挪过去,用手撑着古旧的井沿,战战兢兢地把头探向井口。   黄色,在深深的井壁之下,是闪烁的黄色,我知道那一定不是泥水,因为它在发光,幽幽的昏暗的黄光。   那颜色是如此熟悉,我几乎能立刻把它和那些荒诞的梦联系起来。   我也明白了那黄浊海洋里的光线是从何来——因为海洋本身就会发光。   我一件一件脱掉衣服,把它们藏在一棵树的枝叶间,然后我把绳子绑紧在井口的木架上,双手抓住它,脚抵着井壁,一点一点往下滑,头顶的井口越来越小,那黄色的光芒越来越近,寂静、黑暗和狭小的空间都令我害怕,而最让人害怕的却是前面的未知,有几度我都想跑回伊琳娜的房子,跑回自己的床,好好的睡一觉,然后永远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用再被这些东西困扰,就像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但我终究还是无法把它们当做没发生过,好奇心战胜了恐惧,那黄色的水面就在我的脚下了。   我试着把脚探进水中,它一点也不冰凉,而是让人舒服的温热,我继续往下降,让赤裸的身体一点点没入水中,最后我松开绳子——但接下来我要怎么办?   我在水里只能憋气两分钟,那根本做不了什么。   但在梦境里,所有的女人们,她们都能长时间地呆在水中,好像那些黄水根本不会影响呼吸一样,从医学理论上讲,人类能够通过肺部从特定的液体中吸入氧气,如果梦境的确是真的,那这些液体是不会让人溺亡的——但这只是猜测,万一不是这样呢?   但最后我还是决定冒一次险。   好奇和冒险似乎是我的天性,从小我就是个淘气的女孩,让妈妈和佣人伤透了脑筋,那也经常让我伤痕累累,但这次,千万不要再受伤了……   我扶着井壁,让整个人沉入水中,用力呼出肺里的空气,然后慢慢地吸入那些液体,我本以为我会立刻被呛得鼻涕直流,但却没有,那些液体让我觉得温暖柔和,似乎对身体没有任何的刺激,它们缓缓地流过我的呼吸道,充满了我的肺部,我试着呼吸,但有些吃力,毕竟那是液体而不是空气,我这样试了几次,虽然感觉像溺水,但实际上我并没觉得缺氧,那便证实了我的猜想,并且也让我几乎能完全确信——那些梦的确是真的,黄浊的海洋也是真的,而这里,就是它的入口,是我由梦境踏入真实的入口。   我摆动着四肢向下潜去,液体虽然浑浊却不黑暗,如同朦胧的黄雾,那是我熟悉的感觉,但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身躯去感受它。   开始时我还能摸到石砌的井壁,但往下几米之后,就变成了不规则的岩石,我小心翼翼地下沉,以免让它们划破皮肤,我也不知道自己潜了多深,但终于,洞穴转弯了,由垂直的井变成了斜斜向下的隧道,我调整了下姿势,让头部朝前,像正常的游泳那样往未知的深处游去。   隧道并不是直的,而像是不太规则的螺旋,它太长太深了,以至于我害怕它根本没有尽头,但最后,它用事实宣告了我的错误——狭窄的隧道陡然终结了,它从一面平整的石壁上穿出,而在那下面,是无边无际的黄色。   我向更深处游下去,水中有些不知名的生物游动着,有的像鱼,也有的像水母或是乌贼,它们都不大,看上去没有什么危害,看到我,它们只是稍稍游开。   但那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我在期待着别的东西,那些更大的,长着粗大触手的东西……   所以当第一个巨大的身形从黄雾中靠近时,我说不清自己是兴奋还是害怕,那东西游到离我几尺远的地方,静静地停在那里,像是在看我——我想它的确能看,这一只看上去比先前梦境中见到的任何生物都要高等,因为它是人形,不,应该是半人形,它的上半身和人类相差无几,有着双臂和头颈,那张脸显得瘦削尖锐,像是女人的脸,却没有鼻子和毛发,不单如此,它还有着女人一样的乳房。   但它的下半身却是无数扭动着的触手,触手的长度远超过躯干,那样子让我不禁联想到阿拉丁的灯神。   它凝望着我,约摸十分钟,我激动又紧张,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又不敢离开,于是我们就这么对视着。   后来,我想它可能需要一点提示,于是我分开双腿,用手指分开那两片薄唇,露出粉红的花蕊,我在心里问它:“你想要吗?”   但它可能真的看懂了这个,它靠过来,张开双臂抱住了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它冰冷的嘴就贴上了我的双唇,这让我始料未及,我本以为那些家伙都是毫无神智可言的虫豸,却从来没想过它们也会像人类一样亲吻。   它搂抱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脊背,我的腰和臀,就像人类亲昵时那样,我犹豫了一下,也同样抱住了它,它的皮肤像是鲶鱼或青蛙那样粘滑。   我张开嘴轻吮着它的嘴,它伸出舌头,探入我的口腔,那舌头如蛇一般细长灵巧,在我的口中搅动着,甚至好像要伸到喉咙里。   我用上我拙劣的接吻技巧吸吮着它,用我的舌头和它纠缠在一起,看来自己找到的第一次远比想象的要浪漫呢,我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最后,可能是我潜意识里希望她也这样抚弄我吧。   我禁不住去抚摸它胸前的隆起,它的乳房远比人类的要坚挺,乳头也大得多,我搓弄着它湿滑的乳头,感受着它们在我手中慢慢伸长变粗,然后,它们动了——它的乳头中间张开了圆形的口,像嘴一样含住我的乳头吸吮起来。   我的性趣飞快地被挑拨起来,我能感觉到我的阴道正在变得润滑,她渴望着被充满,如果是平时,那儿一定已经湿了一大片,不过这是在水里,她本来就够湿了……   在这淫靡的气氛中,正戏开场了。   触手们开始如蛇群般舞动,细长的触手像舌头一样舔舐着我的阴蒂和穴口,让我一边接吻一边发出渴望的呻吟,我像抱紧恋人一样抱紧这半人的妖魔,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触手抵上我饥渴的穴口,扭动着向深处进发,那让我有种初夜的感觉,紧张而又期待,而我也的确有两年没和男人作爱了,那感觉已经遥远而陌生。   我闭着眼睛热吻着,没法看到那入侵者到底有多粗,但我能感觉到自己久未开启过的花苞在一点点绽放,直到我觉得紧绷而疼痛,它却好像还没有真正进入,它稍微停顿了一下,在穴口来回扭动着,好让我习惯它的尺寸,然后坚决而有力地向里挺进,随着我的轻声叫唤,终于它最粗的部位也挤进了我的身体,它缓慢地前进,一直顶到最深处为止,然后开始非常缓慢地抽插起来。   当触手开始侵占我的菊穴时,我倒不是特别痛苦,虽然还没有男人进入过那里,但是在去年经历了那些梦以后,我就经常试着把什么东西塞进自己的每个肉穴里,最粗的一次是根香肠,我一只手掌握不紧的那种,用了润滑剂都还花了好久才放进去,结果事后痛了好几天,更粗的东西我就没敢试了。   而这次的触手估计也就比那稍微粗上一点点,虽然有些痛,不过还算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我努力地放松肌肉,配合它慢慢深入,直到填满我的整个直肠。   尿道的入侵才是一场噩梦,之前我一直只是面带痛苦地边亲吻边呻吟罢了,但这次我终于忍不住惨号起来,我想要逃跑,我不想继续了,但那已经晚了,我已经无法从它的手臂和触手中挣脱。   它倒也懂得循序渐进,开始只是一根尖细的触手,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然后它们在那远超正常尺寸的窄小通道里搅动着,带给我如同针扎火燎一般的痛楚。   而当它们成三角形分开,让更粗的触手进入时,我真的哭了起来,括约肌被拉开了,失去束缚的尿液屈辱地喷出,我在心里咒骂自己真是疯了,费这么多周折来受这样的折磨,我真的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当我醒来时还在自己的被窝里,然而当你希望它是梦的时候,它却再也不是了……   而当它松开搂抱着我的手臂,用触手卷住我的四肢,将我高高举起,用手仔细地掀开我阴蒂的表皮时,我知道它要做什么,它举起一支前端有着长长尖针的触手,对准那最敏感的小颗粒,无情地刺了进去,我尖叫着,无力地挣扎着,但毫无意义,针尖贯穿了我的整个阴蒂,几乎要刺到骨头上,然后它仍然那么细致而冷酷地捏住我挺起的乳头,把另两根毒针深深刺入。   当这一切就位,注射开始了。   当那些触手变得鲜红并射出它们的刺细胞时,那感觉就像是烧红的火炭插入了我的身体,而我除了声嘶力竭的惨叫和痉挛什么也做不了。   但那痛苦并没持续太长的时间,也许是注射完成了,也许是注入的东西开始发挥了作用,我感到我的痛觉正在慢慢地减弱,降低到可以忍受的程度,从那痛苦的烈焰底下,温柔的快感正一点一点升腾起来。   它缓缓地抽出那些触手和针刺时,我竟然感到一阵空虚,我的身体开始思念那种被充满的痛苦,而那并不是主要的——现在她正在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   我的乳房和下身都感到滚热并微痒,在那里,在那些原理不详的诡异毒素作用下,细胞正在飞速地变异、分裂和生长,我看到豆粒大小的阴蒂撑开包裹着她的薄皮,像发芽的植物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着,伸长着,变成一根殷红而晶莹的裸露肉棒,而乳房和乳头的增长更为快速,它们就像孩子吹气球那样膨胀起来,可惜我不是个迷恋丰胸的女人,不然一定要乐坏了。   而随着这淫靡的变化过程,我心中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我看到自己的尿道和肛门都泌出了缕缕粘液,我在心里默念着:“来吧,来吧,把我所有的洞塞满吧,把最深的痛苦和最大的欢愉都加在我身上吧!”   我用手轻触着膨胀的乳头,她们从原先的淡褐色变成了迷人的粉红色,表皮又薄又光滑,透明得可以看见下面的细小血管,她们太柔嫩了,以致碰一碰都会觉得烧灼般的疼痛,但她们又如此敏感,带给我比触碰阴蒂还强烈的快感,而且这样的触碰让她们更加坚硬而殷红。   我以前自慰时会用两只手指去搓揉她们,但现在她们的大小已经需要整只手才能握住了,快感渐渐盖过了疼痛,我用双手疯狂地抓捏着她们,前后套弄着她们,满足地看着自己白色的乳汁一股股地从乳孔中射出——哦,乳孔,我把手指伸进了正常女人不会有的深邃乳孔,那里的确如同阴道般湿滑,但更狭小紧凑,并且远比阴道更敏感,开始时我只试着放进一只手指,细小的乳孔被撑开时伴随着微微的痛感,但更多的是奇妙的快感,那让我渴望更多,让我全然顾不上疼痛,急切地把更多的手指伸进那流淌着乳汁的紧绷肉穴,奇妙的是,乳孔被撑得越大,抽插所带来的快感也更强烈。   最后在另一只手的帮助下,伴随着喊叫声,我把整只右手都穿过了自己的左乳头,我感觉到手掌被忽地挤出那狭小的通道,整个进入到鼓胀的乳房里,那里面并不是杂乱的血肉,而是光滑的肉壁,空间似乎刚好能容下一只手,我试着把手握成拳头转动着,被薄薄的乳孔壁紧裹着的手腕也随之转动着,从乳头和乳房内部的每一寸肉壁传来的快感让我几乎眩晕过去。   我也如法炮制地把左手伸进右乳房,不过没有另一只手的帮助这似乎很困难,于是我转向那如同小号阴茎一样勃起着的鲜红阴蒂,模仿男人自慰的样子上下抚弄着她,陶醉在正常世界所无法拥有的快感中。   但我并不是自己的主人,那只怪物才是,它现在要享用我了。   它用触手卷住我的手,猛地从乳房中拔出来,伴随着我的尖叫和火山喷发般的乳汁。   触手灵巧地裹住柔软的乳房,让她们保持在适当的形状,然后另两条触手堵住了那白烟翻滚的火山口,开始了猛力的抽插,我的下身当然更不能幸免,一条前端开口的触手含住了我畸变的阴蒂,用力地吸吮着,粗大的触手开始粗暴地入侵我的尿道和肛门,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禁不住大声喊叫,但触手牢牢捆住了我的四肢,让我动弹不得。   不过刺细胞注入的毒素明显发挥了作用,虽然痛苦而缓慢,但我的肉穴正在慢慢地被撑开,一点一点地容纳下那狰狞的巨物,我现在终于感觉到那不是简单的像拉开橡皮圈而已,在外力的刺激下,穴壁的细胞正在迅速地分裂和生长,这就是那些注入物的效果,这就是在那些梦境中,不,不是梦,是真实的故事中,女人们的身体能被无限制地扩张的原因。   不,不只是这个效果,只有切身感受才能明白那些药物还有一个关键的效果——它能将痛苦和快感链接起来,剧烈的疼痛同时也带来了疯狂的快感,虽然极其痛苦,却让人无法拒绝。   两条手臂粗的触手完全钻进了我的尿道和肛门,把夹在中间的阴道挤成了细细的一条缝,那条缝正渗出浓浓的爱液,渴望着被痛苦与欢愉来充实,怪物伸出了最粗的一条触手,而尿道和肛门里的触手分别向上下使劲,那条缝隙张开了,兴奋的巨物迫不及待地堵住她,撑开她,一点一点地填满她,三条触手挤压着它们之间的薄薄嫩肉,带来不同于抽插的奇妙感受,现在我的下身就像是塞着三条粗壮的男人手臂,它们由缓而急地抽插着,我能感觉到我的尿道和肛门都和阴道一样分泌着爱液,并且她们都传递出强烈的快感,就像是阴道被刺激时的感觉那样,甚至更强烈,而阴道本身的感觉也比过去更灵敏了——和我以前猜测的一样,在那些毒素的作用下,两只乳孔和下身的三个肉穴全都具有了和阴道类似的性敏感——当你有五条阴道同时被抽插着,那样的感觉你一定无法想象。   而我知道它并不会就此满足,我在之前的梦境中见过它们怎样对待它们的玩物,只是现在,成为玩物的那个人是我。   更多的触手开始进攻我全身上下的肉穴,它们的力量和节奏恰到好处,让血肉生长的速度恰好能跟上触手挺进的进度,柔嫩的穴肉始终处在崩溃的边缘,却并没有撕裂,那个过程是我经历过的最可怕的酷刑,同时也伴随着最强烈的快感,不仅仅是肉体的快感,看着自己女儿身被一点点填满,这本身就让人觉得无比刺激和快乐。   随着不断增多的触手让穴壁的面积逐渐扩大,分泌出来的粘液也越来越多,而我能做的,只有紧紧握住那些抽动的触手,无谓地想要稍稍延缓它们插入的速度,但那明显没什么用,触手一根接一根残忍而坚定地撑开我最柔嫩的器官,占据着我的身体,我的肛门里塞进了5根触手,尿道里也有三根,乳孔被撑得如同小碗,而阴道里的我根本数都没法数,她被扩张得比分娩的产妇还庞大得多,所有的触手相互挤攮着,把三个肉穴挤压成一个由薄薄隔膜隔开的大圆,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微白而粘稠的爱液,伴随着我痛苦与欢愉交错之中的喊叫,不过它好像没有上次凌虐妮卡的那些鳐鱼一样融化骨盆的能力,我能感觉到那些触手几乎已经挨在了我的盆骨上,只有薄薄一层组织隔开而已。   终于不再有更多的触手插入了,扩张的痛苦渐渐平息,我完全淹没在快感中,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接连不断的快感从全身上下五个被不断抽插的肉穴里涌来,我的神智简直要因为无法同时处理如此多的输入而崩溃。   被毒素变得敏感的穴肉在刺激中不断地抽搐着,把一股一股的粘稠淫水挤出粘膜,从每个穴口奔流而出。   当高潮来临时,我能感觉到每个肉穴的肌肉和腺体猛烈地收缩着,但被触手塞满的肉洞根本无法收缩,用尽全力却无法收紧的肉壁如刀割般疼痛,但这疼痛也让我觉得充实而愉悦。   汹涌的高潮白浆挤过触手与尿道壁的间隙,像突然打开的水龙头一样,猛地喷射到黄浊的海洋中。   而在那最高点的刹那,我似乎失去了一切感官,就像被吹爆的气球一样,除了那爆炸般的快感,我什么也不剩下,什么也不存在。   任何语言,任何辞藻,都无法描绘那样的感受,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我惊异于作为女人原来可以如此的幸福,哪怕是让我在这样的快乐中死去,我也心甘情愿!   不,不要死,我希望这一刻能化作永远,让我永远沉醉下去……   我虽然盼望着永远,但那终究不可能,不过一个多小时后,当怪物开始一根根抽出她的触手时,我已经觉得比一辈子所有的性爱加起来还要满足了,不,应该是要多出许多许多倍才是,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性经验嘛。   失去了内容物的肉穴收缩了许多,但仍然洞开着,因为摩擦而充血发红,流淌着浓浓的蜜汁,我已经没法控制那些组织了,就像是运动后的肌肉劳损一样,我不能控制她们收缩,只能看着她们自己微微地痉挛着,挤出一股股乳汁和粘液。   但今天的舞会还没有结束,她伸出了更多顶端长着口器的触手,蠕动的触须和尖爪环绕着那些嘴,让人觉得阵阵恶心,它们聚集在我的下身周围,像在仔细端详着,然后其中一条率先对准了我的阴道口,紧紧地贴了上去。   它奋力地吮吸着,我感觉到身体里那撕裂的剧痛,但似乎也没有预想的那么可怖,应该是那些注入药物的功劳,否则要生生地把子宫和阴道剥扯下来,即使不被痛死,也会死于出血过多的,但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流太多血,并且那样的疼痛还伴随着一股奇异的冲动,一种想要把身体里的一切都暴露在外的冲动,越隐秘的越好,越刺激的越好,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能不多体验些奇异的方式呢?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阴道一点一点地脱出穴口,伴随着小小的子宫也一点点向外移动着,当圆圆的宫颈赤裸地出现在穴口时,它们开始舔舐她,并且把那些尖细的触须一根根穿过我狭小的宫颈口,在我的子宫里四处乱撞,拜那些神奇的注射物所赐,现在这一切都具备了快感,那样的刺激让我淫水四溢。   最后它终于吸住了宫颈口,一个稍微用力的拉扯,把她和整个阴道一起拉出了我的身体。   我低头去看,那段粉红的管道居然有一尺长,远超过我的预想,看到自己的阴道被像翻袜子一样倒翻在身体外,连同整个子宫和卵巢,那种感觉让人惊悚又兴奋。   我鼓起勇气把手伸向下身,像真的搓袜子那样轻轻搓揉着那段柔软的嫩肉,那满布肉芽儿的敏感内壁现在外裸着,而她所有的环形褶皱已经被拉平了,也许因为这样她才比想象的更长。   翻腾的快感让我无法自已地用更加粗暴的方式去对待她,我用双手紧紧地攥住她,像拧干衣服那样来回扭曲,或像拉直一根布条一样用力地捋她,甚至用指甲去残忍地抓挠她,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疯狂了,但是用力越大,带来的快感就越强烈,这让我无法抗拒。   我也没忘了亲自把手指放进自己的子宫,当手指穿过宫颈时,我发现她现在也能分泌出大量粘滑的液体——不过即使她不分泌也没什么关系,无处不在的黄汤本身就是滑腻的粘液。   宫颈依然很小很紧,但却有着她本不具备的弹性,和阴道一样能容纳一根一根逐渐增加的插入物。   当我把五只手指攥成锥形一起塞进子宫口时,我的心中荡漾着一种迷乱的自豪感,也许是因为我正在做着绝大部分女人永远也做不到的壮举吧?   随着忍痛的用力一突,我也把整只手放进了自己漂浮在体外的子宫,宫颈噙住了我的手腕,我一边试着在子宫里张开手指,一边用另一只手继续套弄着裹满淫液的柔软阴道,子宫被扩开时包裹着她的阴道壁也随之扩张着,我能透过阴道和子宫壁触摸到自己的手指,内外双重的快感让我飞速地高潮了。   那些有嘴的的触手继续进攻着我下身的另外两个肉洞,它们轻轻舔舐着刚经历过扩张和抽插的菊穴,让我觉得浑身酥麻,当它开始吸吮时,我知道它要干什么,我努力地配合它,用力张开自己的肛门,并且像排便一样用力,我能感觉到我的肠子被拉动,慢慢地接近那张开的穴口,但并不怎么疼,肠道的痛感本来就不强,吸盘抓住那粉色的肉壁,把第一寸肠子扯出了我的身体,我想起了妮卡那三米长的“尾巴”,我也很想试试腹腔被掏空的感觉呢,不过好像它们并没打算那样待我,只把我的肠道翻出了一尺多长就停下了,然后它们开始舔舐她,抚弄她,她现在也和阴道壁一样柔韧而敏感,而我却觉得它们还太温柔,心灵的渴望让我伸出手去,像对待翻出的阴道那样用力地抓捏它、搓揉它,感受它传来的强烈快感,我在心里埋怨为什么自己只有两只手,面对五个能带来快感的肉穴,两只手也太少了点啊。   我开始渴望那些触手们来帮我,像刚才在我的五个肉洞里一起抽插那样,继续为那些娇嫩的肉壁带来快感,不管是还藏在身体里的,还是裸露在身体外的。   当触手吸吮我的尿道时我一点也不意外,那已经不是那个铅笔粗的小通道了,她刚刚还被三条触手撑得像个小碗。   但这次的剥离比先前更痛苦,也许尿道和膀胱与周围组织的连接更紧密,剧痛让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的手紧紧抓住乳头,指甲陷进肉里,我喊叫着,双腿踢腾着,但我并不是在抗拒,我甚至没有试图去并拢双腿——我乐意这样,虽然痛苦,但我愿意,我渴望着被凌虐,渴望着体验在这黄浊之外体验不到的东西,哪怕那是痛苦,但是痛苦带来的心理上的兴奋同样令人陶醉。   当尿道壁被吸出体外时,我看到她也和阴道一样有了突起和褶皱,并且分泌着粘稠的蜜汁,她的痛感和快感都同样炽烈。   有吸盘的细小触手探入了尿道深处,我感觉到它们抓住了我的膀胱,努力地把她拉出来,我像排尿一样尽力张开自己的括约肌,以减少膀胱被倒翻着通过她时产生的痛苦,还好膀胱只是一个薄薄的容器,已被触手扩张过的尿道能够容纳得了她,但更多的痛苦来自输尿管被拉扯时的感觉,让我觉得我的肾都要被拉脱下来一样,但最终,在我痛苦又欢愉的挣扎中,触手成功地把我的整个膀胱像翻口袋一样翻了出来,微黄的尿液还在一滴一滴缓慢地从两个小孔里渗出来,但膀胱壁已经不是我在解剖课上见过的那光滑的白色薄膜了,她变得粉红而布满突起,让她也一样能在刺激下产生快感。   同样的触手也钻进了我的子宫,那里刚被我自己的手撑满过,它们吸住子宫壁,向外拉扯着,血肉的翻折带来奇妙的愉悦,伊琳娜那次应该也是这样的感觉吧?   我看着粉红的子宫壁被触手拉扯着穿过刚被我自己扩张过的宫颈,像气球一样慢慢地鼓出来,这景象让我的肉体和心灵都倍感欢欣。   最后整个气球都脱出了洞口,像男人的龟头一样膨大在阴道的前端。   但触手们没有罢休,它们继续深入我的输卵管,那痛苦比先前任何一次都锐利,我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当它们吸住我的卵巢试图拉着她们穿过输卵管时尤甚,那管道实在太狭小了,似乎没有因为注射而变得宽松,看来伊琳娜上次其实也不好受啊。   但当扁圆形的卵巢终于完全被拉扯出来,在整个倒翻过来的狭小输卵管末端停下不动时,细细的管道开始慢慢地适应她的内容物,痛苦也渐渐消散下去了。   翻口袋的过程终于结束了,三个外形各异的器官从我两腿间的三个肉穴里伸出,漂浮在黄浊的液体中,她们全都是那迷人的粉红色,全都如琼脂般晶莹闪亮,有着肉芽和褶皱,并且源源不断地分泌着粘液,而小香肠般的阴蒂挺立在她们前方。   我欣赏着自己应该可以称得上可怖的下体,如同是刚刚亲手完成的艺术品——是它们和我一起完成的艺术品。   现在它要对我的乳房做点什么了,它伸出两条巨大的触手,用前端那海葵般的触须抓住我的乳头,我能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触须的中央伸出来,如同入洞的蟒蛇一般撑开我的乳孔,钻向乳房深处。   然后,我看到两个隆起开始从触手的根部向前移动——那是卵,那卵的直径比先前插进我乳孔的触手加起来还要大,我咬紧牙关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痛楚,我的乳头却流出兴奋的乳汁和粘液。   “没什么的啦,”我安慰自己,“想想安娜那一次?”   但那依然很痛,那种被拉伸而处在撕裂边缘的痛,还好我已经差不多习惯它了,并且已经学会多去品味快感而不专注于痛苦。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对卵一点一点挤进我的乳孔,当它通过乳孔的中段时,我的乳头看上去就像硕大的圆球。   最后它们终于沿着插进我身体的管道,着陆在我膨大的乳房里。   魔怪抽出了产卵管,开始放声吟唱。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   “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   我能感觉到那些卵如同种子一样萌发,如同恶魔一样舞动,卵上伸出了尖细的根须,刺穿柔嫩的“子宫”壁,深深地钻进每一簇乳腺、每一根血管里,那让我的乳房和乳头都因为快感而抽搐,但没有乳汁射出来,我想那已经全部被胎儿吸收了。   只有透明的粘液从合不拢的乳孔里有力地喷出。   迅速增长的新生命推动着乳房继续膨胀着,那种被充满的鼓胀感让我更加兴奋,我用手使劲搓揉着下身那些漂浮的粉红嫩肉,让疯狂的快感充盈我的头脑。   当高潮再次来临时,没有喷射,因为我的尿道已经变成了悬垂在体外的红肉,但我仍能感觉到阴精从肉壁上飞速地渗出,我能看到它们消散在黄汤中的样子。   而随着那怪诞的生命在我的乳房里孕育,我的身体还在发生着别的变化,从两腿之间那些外翻的肉壁上渗出的液体渐渐由透明变成乳白,量也越来越大,甚至连阴蒂也开始分泌那样的液体,液体翻腾着汇入黄汤,让我的下身看上去像是不断冒着白色浓烟的火把。   终于,巨卵中的生命完成了它们的孕育,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我的乳房里挣扎着,撕开束缚着自己的卵壳,用幼小的爪子抓挠着我的乳房内壁,寻找着出去的道路,我用手掰开乳孔,帮助它们见到光明,于是它们开始争先恐后地挤向乳孔,努力让自己的头颅钻过那柔软的通道,虽然它们的脑袋并不比刚进入时的卵大,但是它们的力量还不够,我必须帮助它们,我尽量把自己的乳孔掰到最大,让那丑陋的头颅得以通过。   终于第一只幼体的头部吃力地挤出了穴口,紧跟其后的是细长的身躯,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另外一只乳房也一样,一共有六只幼体从粉红的乳孔里娩出。   一分钟后我就明白六这个数字不是偶然的,而它们对我身体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为这个数字服务着——它们默契地分头游开,张开贪婪的口,分别含住了我下体白浆汹涌的三条嫩肉,还有膨大的阴蒂和乳头,用力地吮吸着。   那些白色的液体的确是乳汁,女人只有一对乳房,于是它们就把其它的东西变成了乳房……   噢,我没法再思考更多,因为从六个部位涌来的快感再一次将我吞没,和先前的抽插相比,这又是另一番特别的感觉,但同样澎湃而疯狂,我在这快感的漩涡中一次又一次地被抛上高潮,每次高潮都伴随着更多乳汁的涌出,不断地分泌让我觉得虚脱和口渴。   依照之前的猜测,我张开嘴吞下那无处不在的黄汤,它粘稠而温热,微甜微鲜,又带着金属或是血肉的腥味,我能感觉到肠胃迅速地吸收着它们,但让我迷惑的是,既然这黄汤本身就富含养分,为什么它们还需要人类的乳汁呢?   难道有某些幼体需要的物质,必须要通过人类的身体来加工完成吗?   也许是某种免疫物质吧,就像人类的婴儿从母乳中获得抗体一样。   但这些怪物既然能分泌出随意改造人类器官的药剂,难道有什么东西是它们无法产生的吗?   这无论如何不像自然形成的结果,在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着某个淫乱的创造者,或者……   也是这一切的操纵者,但那到底是什么?   在带给我无数炽烈的高潮后,体型略微增大的孩子们终于得到了它们需要的足够营养,它们温柔地吐出因吸吮而红肿的嫩肉,乳汁还在从上面源源不断地渗出,幼体用嘴轻轻地触碰她们,像是在作最后的吻别。   然后它们扭过头去,游向它们真正的母亲——说真的,我有点舍不得它们。   但随着那一切的远去,我漂浮在黄浊中,从快感中回过神来,我开始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的身体没有恢复!   我的乳房并没有像妮卡那样回缩,我外翻的器官也没有自己恢复正常,她们依然在分泌着浓烟般的乳汁。   一开始我觉得可能只是恢复开始得慢一些,但我又等了很久,身体还是没有开始复原的迹象——我突然明白我是一个意外,我是个未登记的来访者,之前所有的受虐者都是由别的力量带入到这里,但我不是,那个幕后的天神或是恶魔不知道我,他不会来修好我这个被弄坏的不速之客……   我开始恐惧不安,我害怕,我终于感觉到在这无际的黄色中是多么无助,我甚至着急得快要哭出来。   我的身体里在流血吗?   我会死掉吗?   还会有别的怪物找上我吗?   这一切我都无法确定。   但最终,我确定自己必须冷静,我必须努力去做点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做什么才是正确的,但我决不能坐以待毙。   我抓住那些外翻的器官,把她们从穴口塞回体内,按照我的医学知识让她们尽量呆在该呆的地方,现在我的下身看上去还算正常,除了从每个穴口不断流出的乳汁和那三吋长的阴蒂。   我细细体味了下全身的感觉,不过除了太多次高潮导致的疲惫,似乎没有特别的不适,没有失血过多的眩晕和虚脱,这让我放心了不少。   然后,我拖着从乳头和下身渗出的白色尾迹,奋力地向上游去。

第6章

我笔直地向上游,还好在靠上的水里没有什么大型的怪物,过了几分钟,我再次摸到了坚硬的石壁。   然而,我马上意识到了一个新问题——我找不到进来时的路了!   我已经偏离了最初的方向,在这浑浊的黄色中,我根本没法望见那狭小的洞口,在我面前的只有平整而宽广的石壁。   我在自己估计的大概范围里来回摸索着,期望能找到出口,但却一无所获,忧虑、焦急与恐惧在我的心里一点一点滋生着,纠缠着,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两小时,也许三小时,也许更久,终于,我的最后一点信心也崩溃了。   我无助地飘在那里,像和妈妈走丢的孩子一样大哭着,泪水在无尽的黄色里转瞬就消失无痕。   对外面的世界而言,我也要这样无声无息地消逝了吗?   但当泪水枯竭的时候,我最终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目前的景况:这些液体是有营养的,我不会饿死,无疑也不会淹死,从已有的经历来看,也没有什么表明里面的生物会杀死我,所以我并没有什么迫在眉睫的危险。   我所面临的最糟糕的结局,是再也回不到外面的世界,再也回不到熟悉的生活——没错,这让我害怕,永世的寂寞,光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可怖,但我现在并不能做什么来改变这个。   而这个洞穴,它的尺寸我无从知晓,但我知道它充满了未知,它的背后埋藏着幽深的奥秘,我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到这里的吗?   我转过身,向着那黄色的更深处游去,既然向上无法找到出口,还不如向下去看个究竟,东方人有句古语叫“朝闻道,夕死可矣”,我想我也许就是那样的人吧,即使是要死去,也要解开心中的谜团再死,不是吗?   但这旅程与我想象的不大一样,我游了不知道多远,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没有怪物,没有任何起眼的东西,只有无尽的粘稠的不辨东南西北的黄色,我都快要失望到崩溃了,但忽然间,我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颜色。   那是一点白色,白色的光芒,微小而摇曳,如同星光,但在单调的昏黄中却显得额外耀眼,我不知道那到底有多远,但那是这昏黄中唯一不一样的东西了,我没有什么可选择,只有向着它游去。   我游了也许几百码,也许上千码,也许几哩,星光一点点变大变亮,我知道我越来越近了。   而当那光芒最终充满我的视野时,我看到了白光之中有什么东西,看不清是什么,但我能看到那东西在扭动着。   我继续向前,黄浊之色在我身边褪去,我完全进入到了那片白色中,而当我最终靠近那东西时,我看清了,那是个女人。   不是妮卡,不是安娜,不是伊琳娜……   她看上去像是个东方人种,有着黑色的长发,小巧的鼻子与嘴唇,奇怪的是,我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但却没法想起来是在哪儿见过。   但不仅仅是个女人,不然我想我早就能辨认出来了,我没能看出来是因为还有别的东西在围着她,那是几只如同乌贼的生物,用它们手腕粗的触手缠绕着她,把她的双腿淫荡地向两边分开,她的阴部光洁白皙,没有一点毛发,她的阴道、肛门和尿道里都插着好几根触手,粉红而膨大的乳头渗着缕缕白色,她把自己的手指伸进粘滑的乳孔里,深深地抠挖着,她闭着眼睛,一脸如痴如醉的表情,又长又黑的睫毛遮盖着下眼睑。   她是谁?   这诡异黄汤的另一个俘虏吗?   但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是发现点特别的东西了。   我想叫她,但想了想又不知道叫什么好,最后我只好伸手去碰碰她的胳膊。   这让她猛地一颤,她睁开了眼睛,露出黝黑漂亮的眼珠,用几分惊愕的表情看着我,但那仅仅是几秒,然后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她伸手拍拍一只正抽插着自己的乌贼——那乌贼立即消失了!   如同影子一样融化在白光中,紧接着,其它的乌贼都消失了!   然后,那白光也消失了,周围依然一片黄浊。   我问:“你是谁?”   但她什么也没回答,她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却伸向了我的私处。   我想要制止她,却发现我的整个身体像是麻醉了一样无法动弹,她微笑着,抚弄着我那被毒素变大的阴蒂,酥麻的快感顿时传遍全身,她用手指拨开我的花瓣,轻轻抓挠着我的嫩肉,我感觉到欲望的粘液正在分泌出来,从穴口和乳汁一起缓缓渗出。   她用手掌在我湿滑的阴道口来回摩擦抚摸着,一点点拨旺我的欲火,然后她把手掌微微向中间卷起,把整只手缓缓插进了我的阴道,对于刚被几十条触手插入过的我来说,这不算太困难,但我能惊奇地感觉出我的阴道已经不松弛了,她的手插入时我能感觉到明显的阻力,而且分泌乳汁的量也少得多了,我想在刚才游动的时间里,我的身体已经渐渐恢复常态,这让我的心情又轻松了不少。   她的手指触到了我的宫颈,轻轻抚摸着她,让我忍不住淫荡地扭动,然后她把手在我的阴道里握成拳头,只伸出中指,从宫颈中间的小口温柔地刺入。   而宫颈的弹性也让我诧异,不久前她还被我自己的整只手撑开和插入过,可现在她已经紧得像个小橡皮圈了。   当我沉醉在拳交的快感中时,突然,一阵灼热在我的子宫里扩散开来,那是什么?   她一定放了什么东西在我的子宫里!   她慢慢抽出手,把手指放进嘴里妩媚地吸吮了一下,然后游到了几尺开外,静静地看着我。   当那灼热渐渐退去时,我发现我的身体又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我正打算做点什么时,却感觉到了异样——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子宫里生长,它迅速地膨胀着,蠕动着,那感觉让我觉得说不出的古怪,我的腹部一点点隆起来,鼓涨的子宫挤压着内脏,让我像妊娠反应那样恶心想吐,但直到那东西开始挤开我小小的宫颈口时,我才猛地恍然大悟——并不是什么东西在我的子宫里生长,而是我的子宫自己在生长!   那东西正从我的子宫壁上长出来,它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我感觉到奇怪可能是因为我的头脑还没能习惯从它传来的感觉,但它的确是有感觉的,虽然很细微,但当它努力地挤过宫颈时,我能肯定我有了快感,那快感一部分来自于先前已被改造的宫颈,另一部分却来自这新长出的怪物。   我开始试着去控制那新生的血肉,指挥它用力突破宫颈的束缚,挤进同时流淌着乳汁和淫液的阴道,我发现阴道也已经缩紧了,完全无法相信几个小时前她曾被十几条触手撑得像个小桶。   新的肉体有点虚弱地缓缓前进着,并且带给我阵阵快感,我想男人和女人做爱时的感觉应该也和这差不多吧?   但不同的是,我现在同时扮演着两方的角色!   我开始故意用力收紧阴道,这让两边的快感都更加强烈了,我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而当那不断生长的东西终于探出阴道口时,我看清了它——那是一条粉红粘滑的手腕粗的肉柱,它能灵活地扭动,却并不柔软,而是像男人的阳物一样坚挺,它还在不断地伸长着,而我最后意识到,这是一条触手,一条从我的子宫壁上长出的触手,一条我的触手。   但我马上认识到这只是个开始,因为我能感觉到还有新的东西在试图挤过绷紧的宫颈,而我的腹部也在继续地胀大,因为还有更多的触手正在长出,它们在拥挤的子宫里蜷缩着,蠕动着,寻找着出路,它们虽然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可是它们又像是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依靠某种本能运动着。   越是已经长大的触手,它所传给我的感觉就越强烈,我努力去控制它们,但控制这种人类从未有过的肢体让我显得无比笨拙,那也许可以用刚学着走路的婴孩来类比。   最先长出来的那条触手已经达到了两米多长,它不再伸长了,但它的颜色正在变得更加鲜红,表面上也开始浮现出豌豆大小的突起,而还有三条触手也已经钻出了阴道口,更多新生的触手还在子宫里涌动着,阴道和宫颈不断被野蛮地撑开,让我觉得钻心的疼痛,不过已经不是那么可怕了,因为我已经被夸张地扩张过一次了。   被紧紧包裹着的触手更是带给我醉人的快感。   我心灵深处的淫荡又再一次被挑动起来了,我开始把惊恐和忧虑全都抛诸脑后,就算明天要死去又怎么样呢?   让我先享受一下人类本不该有的快乐吧!   我的阴道正在再一次被一条接一条的触手填满、撕开,但这一次是由内而外地,而且上一次,触手大都只是扩张着我的阴道,却没有侵入我的子宫,可这次,所有的触手都得从那个本来连小拇指都很难通过的小孔里钻出来!   通过那些触手,我能感觉到我的宫颈可以说已经不存在了,十几条触手把她和阴道一并扩张到了骇人的尺寸,现在我的整个子宫和阴道已经连成了一个平直而宽广的洞穴,她的出口在我因快感而疯狂颤抖的两腿之间像水桶一样敞开着,密密麻麻的触手充满着她,把穴口的嫩肉拉伸得像胶纸般几乎透明。   而乳白粘稠的液体愈加疯狂地从触手的缝隙里一股一股喷射出来。   可这样疯狂的凌虐却让我的痛苦一点点减淡了,我开始猜测我被注入过的那种毒素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精妙,它并不是一次性使用的药物,而是在我的身体里加入了一整套的机制,当我的性器受到刺激时,身体就会自己开始那一系列的功能,压抑痛苦,加强快感,让细胞增殖来适应扩张……   天哪,那真是神奇的杰作,而这一切的创造者,不管他是天神还是恶魔,都够令人生畏的。   也许分泌促进性欲的激素也是这些功能的一部分,但也许我骨子里真的是个疯狂又淫荡的坏女孩。   总之,炽烈的情欲正在我的身体里如野火燃烧起来,它吞噬着我的理智,让我忘却了一切,只渴求更多更疯狂的快乐。   我的尿道、肛门和乳孔,那些已被改变得和阴道一样敏感的孔洞,我能感觉到她们正在变得火辣,粘滑的液体从每个洞口流淌出来,像烟雾一样消散在黄色的海洋里。   我努力地集中精神,去操纵蛇群般扭动的触手,但那相当困难,你可以想象你突然多出来二十只手会是什么样,何况我一直都有两只手,但却从没有过一条触手。   经过好几分钟饥渴难耐的努力,我终于把一只触手抵在了吐着乳汁与爱液的乳头上,触手的顶端已经变得鲜红而极度敏感,一接触到固态的肌肤,那感觉就像挨上一块火炭般灼热,但灼痛之下是激荡的快感,就像是我第一次翻开包皮触摸自己阴蒂时的感觉一样。   可是想要把那不听使唤的肉体塞进收紧的乳孔更不容易,就像是运动过度肌肉酸痛使不上劲一样,我还没学会怎样让触手运用力量,触手笨拙地在乳头上磨来擦去,却怎么也无法进入,这尴尬的境况直到我终于想起来其实我还有两只正常的手才结束——我一只手握住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抓住那可笑的触手,伴随着如释重负般的呻吟,把它深深地插进急不可耐的乳孔,白色的汁浆被挤得喷射出来,柔韧的乳肉紧紧含住了触手敏感的前端,从触手和乳房同时传来的强烈快感让我像触电般猛地抽搐,而那快感也催逼着我继续去索取,我抓住另一条触手,如法炮制地把它塞进余下的那侧乳房,而这一次的快感瞬间就把我冲上了高潮。   随着浓浓的阴精从尿道口激射而出,所有的触手突然都变得僵硬而战栗着,我闭上眼睛享受着那涨潮般的快感将我淹没……   而当我从快感中缓过神来的时候,我觉察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现在我身上的每个肉洞都渴望着被插入,被充满,她们微微蠕动着,挤出一缕缕粘液,我控制着触手去满足她们,但我突然发现,那些触手比先前更灵活,也更有力了,我竟然能不借助手的帮助把一根触手慢慢塞进自己的菊穴,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但我敢肯定它比先前要强壮,现在的问题已经变成了:我要如何在让人几乎晕厥的快感中维持对身体的控制。   每次我用力把触手往里推进一点,菊穴就会本能地收缩,穴口紧箍着触手敏感的前端,快感让我全身颤抖而不得不停下来。   我就这样一次次挣扎着前进,那条触手比男人的手臂还粗,这样的庞然大物插在肛门里,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够匪夷所思了,但和她前面的那个洞比起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在我曾经娇小可人的蜜穴里,有十几条这样的巨物,而它们都是从我自己的身体深处生长出来的。   在快感的刺激下,乳汁和淫水正从我的每个骚洞里泉涌而出,几乎把我身边的液体全都染成了乳白色。   而当菊穴里的那条触手挺进到一呎多时,我再一次高潮了。   所有的肉洞猛力地收缩着,带给触手强烈的刺激,这让高潮的冲击更加猛烈,让我觉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一样。   从天旋地转的快感里回过神来,我试着去运动一下那些触手,现在我几乎可以确定了——每一次高潮会让它们变得更强壮,也更好控制,而每次变得强壮之后,它们会需要更多的快感刺激才能达到新的高潮,而每一次高潮又会比先前更强烈……   真是让人欲罢不能的设计啊,想到这里我就巴不得能快点享受到下一次的极限。   现在我已经能自如地运用触手了,虽然我的注意力还只能集中在一根触手上,但我觉得它差不多已经像手臂一样好用了。   我操纵着触手进攻自己仅剩的最狭小的禁地,但是很困难,阴道里的触手早已把穴壁拉伸得像一张薄纸,细细的尿道被挤压得已经不剩下什么空间,我试着先把一根手指插进去,那让我感到剧痛,但对快感的渴求压倒了对疼痛的畏惧,甚至让我有种想要粗暴地虐待自己的冲动,我用手指把尿道努力地向上扳,露出一点点缝隙,让我能把另一只手的手指放进去,当两根手指都已经深深插入窄小的尿道后,我停下来,喘了喘气,让自己稍稍准备了一下,然后咬紧牙关,两只手指往两边猛地拉开,随着我的尖叫声,尿道口分开了两指宽的缝隙,我完全顾不上疼痛,急着把触手的尖端挤进那小小的开口,然后双手握住那支触手,和它一同用力向深处插入。   那淫乱的机能开始运作了,尿道缓慢而痛苦地伸展着,慢慢接纳那远超过她自然尺寸的巨物,浓浓的粘液滋润着被撕扯的嫩肉,痛苦渐渐被快感所吞没,我再一次沉醉到人类最本能的快乐之中。   好了,现在五个洞都被填满了,我用手抚摸着那些被拉伸得薄如轻纱的蜜肉,心里洋溢着一股奇怪的满足感。   自己征服自己的身体?   噢,那真是疯狂!   不不不,一切都疯狂了!   这个浑黄的深渊不就比我所能想象的一切还要疯狂么?   既然我已经掉进了这个疯狂的世界,就让疯狂来得更猛烈些吧!   随着这个念头的升起,我开始操控着所有肉穴里的触手猛力地抽插。   乳汁和淫水伴随着抽插一股股溅射而出,紧裹着触手的柔嫩穴肉随着插入被挤进体内,触手拉出时则会把穴肉也带出体外好几厘米,其余没有目标的触手也纷纷扭动着,带给我大张着的阴道阵阵刺激,虽然我已经承受过一次这样的事了,但这次的快感更让我陶醉,因为这一次,同时扮演着美女与野兽、男人和女人、施暴者和受虐者的,都是我自己!   触手和肉穴同时传来汹涌的快感,让我的头脑几乎要因为应接不暇而崩溃了。   在这淫荡不堪的自虐中,我再一次达到了高潮……   不,不是一次,一个高潮的冲击还刚刚来临,马上又有另外一个高潮涌进我的脑海。   而那第二个高潮的感觉,是我从未经历过的!   我突然明白,那不是我作为女孩的高潮,而是来自那些触手的,属于雄性的高潮。   先前它们还不够成熟,但现在,经过我自身几次高潮的刺激,它们也具备了带来高潮的能力。   两个高潮同时到来,那感觉真是无法形容的美妙和刺激!   但巅峰过后的空虚却让我更加饥渴,那种疯狂的欲望在一点点吞噬我的心神……   我渴望更多……   我想要把每个肉洞都撑大……   越大越好,越痛越好……   更多的触手……   越深越好……   就算撑破了也无所谓……   我不知道是我在控制着触手,还是触手在控制着我,总之它们在疯狂地钻向我的乳孔、尿道和肛门,不堪折磨的晶莹肉壁传来要撕裂的剧痛,但疼痛却让我更加兴奋,我的心灵在渴望着暴虐,我觉得像是有另外一个我,她在我的脑中,她疯狂地笑着,施行着征服与凌虐,她是我,但又不是我,她进攻着,而那个被蹂躏的可怜的我畏缩着,却又被快感引诱着迎上前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到底是埋藏在我心底的那个淫乱的自我,还是有什么东西……   啊……   我没法去想了,我不要去想这些……   那些有什么关系呢?   我很快乐,不是吗……   嗯,那就够了……   我的所有的肉穴都被疯狂地拉伸着,触手一支接一支地入侵,我的乳头现在用两只手都握不过来了,乳孔壁已经只是一层粉红的薄纱,包裹着大簇抽动的触手,薄纱下细丝般的血管若隐若现。   尿道和肛门也都差不多,而那本应是少女最私密的阴道,她的尺寸更加令人惊悚,因为插入其他四个肉穴的触手都是从她里面伸出来的!   她容纳了其他肉穴的总和!   我的整个下身看上去已经不像人类的身体,而只是包裹着一堆触手的巨大肉环,征服与被征服的迥异快感同时在我的心中交织着,尤其是触手抽出时带出一大截透明肉壁的样子让我倍感兴奋,两种不同的高潮一轮接一轮地淹没着我,那让我残存的理智一点一点消退着……   是我自己的意识在控制着那些触手……   但我并不想那样啊……   我能控制它们……   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不……   但这一切依然无法消除我的饥渴,反而让它一次比一次更强烈,阴道的尺寸制约着触手的总量,其他四个肉穴加起来也只能得到阴道那么多的插入,不,这根本无法满足,她们都想要那么多,但却不可能,这让我着急得要哭,我用那些触手努力地把她们向四周扒开,让中间露出幽深的空洞,这样能让她们拥有比插入的触手更大的尺寸,我看不到我下身的肉穴是什么样子,但我能看到我的乳房可怕的变形,可怜的乳孔已经被拉伸得比乳房的根部还大了,现在我的双乳已经不是前小后大的圆锥形,而是变成了前大后小的圆筒!   从那被触手支撑着的碗口,能清楚地看到里面布满嫩芽的肉壁,还有细小的输乳管孔,洁白的乳汁还在不断地从里面渗出来。   但这依然收效甚微,一种饥渴才稍缓解,另一种饥渴却又滋生了,被拉伸的穴壁有了更大的表面积,而这些面积都渴望着被摩擦,被挤压,那让我更加空虚难耐。   我想只有真正的极限充满才能让她们满足,但我却没办法做到,这让我无奈又失落,这时候我宁可有只什么怪物在我的身边,用它巨大的触手塞满我所有的肉穴啊,就用不着我自己这样大费周章还得不到满足了……   这时候,她动了。   那个女人,她一直默默地漂浮在那里,带着浅浅的微笑凝视着极尽淫荡的我,但现在她动了,墨色的长发在昏黄中舞动,如同不散的幽影,她像鱼儿一样自如地轻轻扭动身体,缓缓地游向我。   然后,她伸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那手竟如火炭般炽热,不,火热的不只是她的手,那躁动的热感犹如毒药,沿着我的肢体飞速蔓延着,让我全身都发烫起来。   她优雅地伸出另一只手,挽住我的颈项,把我拉向她,她盯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个甜美的笑,然后猛地吻上了我颤抖的双唇,灵巧的舌头拨开我的牙齿,伸进我呻吟的嘴里,像小蛇般搅动着。   噢!   我敢发誓我绝不是同性恋者,但她的吻却像有神奇的魔力,让我觉得无比舒畅。   那种感觉不是性爱的快感,而是一种宁静安详的……   幸福感,就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感觉一样。   我伸手抱紧她,我们的嘴唇紧紧相贴,互相吸吮着,舌头相互搅弄着,她的唾液流进了我的嘴里,带着微微的甜味,她轻轻地吹气,催促着我吞下她的液体,但当那液体流进我的肠胃时,竟像烈酒一样灼人。   当我把那烫人的唾液悉数吞下后,她停止了亲吻,依然那样微笑着看着我,她握住了我的手,和她的手一同叠在她的胸前,然后,她张开嘴,开始歌唱——那歌声轻柔而悠远,如花香沁人心脾,最特别的是,那声音一点也不像隔着液体传来,而像随着风儿吹过耳畔,但从那婉转的音节中,我依然能分辨出一句词句——“Em Anharlies Meen,Liot Xen Liof Lathon”,我明白,异变又一次开始了。   有新的东西在我的子宫里孕育着,我能感觉得到,它在一点点长大,不,我的子宫早已经被触手装满了,它实际上是在其中一条触手的内部生长着。   随着它的生长,我的腹部也渐渐鼓起,如同孕妇,但它似乎并不是那么圆滑柔软,而是让我感到阵阵刺痛,像是无数荆棘要在我的身体里爆裂一样,那感觉不像是在肚子里,而像是在阴道里——我想可能那些触手的中心也是类似女孩阴道的构造吧?   不过这也算是理所当然的,连接到子宫的本来就是阴道啊——所以,那感觉也不仅仅是痛苦,而是同样带着像是阴道被扩张一样的剧烈快感,就这样,痛苦与快乐交织着,一同萌发,最后,它完成了生长,然后开始向外移动。   移动的过程更加可怕,每一寸向外的推进都让我觉得有百根尖刺在划过我的阴道壁,痛苦让我攥紧双拳,我全身的肌肉都僵直而抽搐着,牙齿格格作响,如果这也算是分娩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人世间最痛苦的分娩。   在无数其他触手的簇拥中,隆起的鼓包沿着那条触手一点点从我的阴道口蠕动出来,我不禁想象那是一只什么样的怪物,难道是像海胆那样满身尖刺吗?   它要一直沿着触手移动到最尖端才算降生吗?   天哪,那实在太久了,我想我会在那么漫长的痛苦里崩溃掉。   但这一次我猜错了。   那仅仅是一瞬,剧痛让我几乎晕厥,鲜红色像火山喷发一样从我的身下爆发出来,我看不清那中间到底有什么,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直接剖开了那条触手——从内而外。   然后,更多的东西从那道切口里伸出来,把血肉生生地向两边掰开,让那被禁锢的躯体挤过刀口,离开母体,降临世界。   然后它开始贪婪地吞噬着鲜血,因为我看到喷发出来的血液正如同抽水马桶里的水一样被那隐藏在血红中的异物吸进去。   当鲜红色渐渐淡去的时候,我终于能看清那只恶魔,饱饮了血液之后,它已经比在我身体里时更巨大了——那是一只怪异的节肢类生物,它全身包裹着昆虫似的甲壳,甲壳上满是大小不一的尖锐突起,尾部像毒蝎一样细长,如蜈蚣一样扭动着,四对带刺的爪子在胸前舞动,但最可怕的,是那对螳螂般的巨大前爪——它的前端是带着锯齿的锋利长刀,差不多有一呎长。   它的头部却不像是昆虫,而像是人类的头颅,被长长的金发遮盖着,它从血色中仰起头来,长发向两边飘散,我终于看清了,我认识那张脸。   见鬼!那是妮卡的脸!   那只长着妮卡脑袋的吸血鬼游向我,她抬起头,张开她的嘴,向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看到了她的牙齿,一排又一排,如刀般锐利。   她扬起那条蝎尾,长长的尖刺从尾巴的末端伸出,她把那根刺对准我充血勃起的小香肠般的阴蒂,深深地刺入,在我的剧烈颤抖中,把滚烫的毒液注入了我最敏感的器官。   这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的感觉不一样,那种灼热从下身逐渐向全身蔓延,让我整个身体都像火炭一样燥热起来。   我知道,又有什么改变发生了。   她静待了五分钟,似乎在等那毒素扩散到全身,然后她把头伸向我的阴蒂,张开那可怖的嘴,含住了那颗可怜的晶莹嫩肉,百颗利齿切破最敏感的血肉,那种痛苦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但那不仅仅是痛苦。   与痛苦同时的,还有我从未感受过的激烈快感。   我知道了,那毒素的功效就是这个,它也许改变了神经的连接,或者是什么别的法子,总之,它让痛苦和性快感联接起来了,痛感同时带来快感,越强烈的痛楚意味着越强烈的快感,天哪,这究竟是酷刑还是享受?   她贪婪地吮吸着,带着满足的表情,每次吸吮都带动着利齿咬噬阴蒂,同时赠予我最剧烈的痛苦和最汹涌的快乐,那感觉让我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理解到了什么叫欲罢不能。   而当她终于饱餐个够,松开那布满利齿的嘴时,我的下身早已经不知道喷射了多少次高潮的汁液了。   她抬起头,停顿了一下,继续用那邪恶的笑容看着我,然后她伸出了尖刀般的前爪,在我的穴口轻轻比划着,噢!不!它要干什么?   刀刃轻巧地挤过触手的缝隙,对准了尿道与阴道之间那层已经被拉扯得如同蝉翼的薄薄肉膜,轻轻一触。   早已绷紧的嫩肉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从那小小的豁口一撕到底,。   鲜血在剧痛的痉挛中喷涌而出,但痛苦带来的欢愉也同样炽烈,顷刻间就把我冲上高潮,尿液、淫水、乳汁、高潮的白浆和鲜血一起从我塞满触手的肉穴里喷射出来——那里曾经是三个肉穴,但现在有二个已经变成一个了。   而当她把刀锋缓缓下移时,我知道剩下的一个马上也要加入进来了。   果然,她如法炮制,只用轻轻地一划,菊穴与阴道中间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肉壁立刻在触手的撕扯下完全裂开,从穴口一直撕到子宫颈,我还没来得及从上次高潮的眩晕中恢复,新的痛苦带来的高潮又接踵而至,冲破拘束的触手在鲜血中互相拥挤着,把两道裂口撕得更大,在触手的粗暴挤压下,我的肉穴渐渐失去原样,最后完全融合成一个可怖的洞口,洞口的最下沿是曾经褶皱着的淡褐色肛门,但现在她已经被拉成了薄薄的一条,和粉红的阴道壁连在一起,而尿道口和阴道的分界已经完全无法辨认了,她们本来就都是粉红色,只有从穴壁和触手的间隙里渗出的鲜血,才能分辨出那个位置就是被切开的刀口。   在剧痛与快感的交织中,我突然醒悟过来——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不是渴望着所有的肉穴都得到同样的扩张吗?   现在好了,她们真的完全平等了。   更多的触手正从我的子宫深处像发芽的豆苗一样长出,把那个已经足够骇人的血淋淋的肉穴扩得更大,分泌着粘液与乳汁的肉壁被撕扯着,挤压着,在那诡异毒素的作用下生长着,我奋力地抽动那些从外向里插入的触手,摩擦着几近透明的穴壁,把自己送上一次又一次高潮,到最后,我能感觉到触手的量已经达到了我盆腔的极限,在盆骨的束缚下,我实在无法容纳更多了。   而且这还得感谢那些先前注入的毒素发挥的作用,它们让盆骨之间的软骨和韧带也在触手的扩张下延展了,不然正常女人的骨盆口根本连这个直径都远远达不到呢,但它们似乎终究无法像穴壁的嫩肉一样几乎无限地扩张,我想这就是我的极限了,这让我的心里洋溢着一种满足的快感,也许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真正愿望吗?   但我看到那恶魔再次扬起她的镰刀时,我开始感觉到阵阵恐惧,她的刀锋逼近了我肉穴的最上沿,阴蒂和肉穴相接的部位,在我凄厉的尖叫中,她开始无情而缓慢地将刀插入,从阴蒂右边一点点的位置,刀背向内,刀锋向外,蜜肉无助地裂开,鲜血泉涌,当它完全插入之后,它像锯木一样前后抽动起来,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软骨被锯开的吱吱声,每一次抽动都伴随着难以名状的惨痛与极乐,而当那连接两块耻骨的最后一点纽带被切断时,我的盆腔砰然爆开了。   我立刻想起了有关伊琳娜的那个梦,那次的梦中,伊琳娜的身体里容纳的东西也远超过了正常骨盆的尺寸,但那次似乎是注入的毒素溶化了骨骼间的联系,而为什么?   我为什么就要遭遇这么恐怖的手段?   就像是知道自己自由了一样,更多的触手立即从我的身体里开始生长,争先恐后地挤过小桶般的肉穴,现在我的整个下半身都扭曲变形了,失去了连接的两块胯骨连同我的双腿一起向后张开,折起,让我的双臀差不多完全贴在了一起,而那包裹着无数触手的巨大肉穴连同我的腹部一起,从耻骨间敞开的裂口里凸出,完全暴露到了盆腔之外。   这才是我真正的极限吗?   “你真淫荡呀,琴雅,你真了不起”,我在心里默念着,我疯狂地抽动着那些触手,肉体的快感和心理的愉悦都冲向了巅峰,鲜红与洁白的液体从嫩肉与触手的间隙里一股接一股地涌出,而那红色渐渐地消退,我知道那些毒素正让我的身体飞速地愈合,最后只剩下快感的爱液和高潮的浓汁。   我也没有忘记那对已经完全变形的乳房,我用触手塞满了那对本应只有针孔大小的乳孔,但现在她的直径已经比乳房的根部还大了,乳房早已失去了她圆锥形的面貌,现在整个乳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包裹着大捆触手的圆筒,圆筒的最前端是乳头的褐色,再下来些是乳晕的淡红,再往后则是白皙的肌肤,而透过那几近透明的肉壁,还能看到其中拥动着的触手,只有滚滚涌出的浓浓乳汁,才能证明那里曾经是女孩最美丽动人的部位了。   但在欲仙欲死的朦胧中,我瞥见了那只吸血鬼再次扬起了刀锋,我想大叫“不!”   ,但我的喉咙却似乎无法控制,我眼睁睁地看见那把染血的刀从阴阜捅进我的腹部,向上优雅果断地划开,一直切到胸前,被触手挤压已久的脏腑像是破网的鳗鱼一样四散,在如寒刺骨却静寂无声的惊恐中,血雾如玫瑰绽放,唯独快感仍未消退,她伴随着我的意识,一点一点地淡下去,黑暗渐渐占满了我的视野……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可是,不,我不想就这么结束……   不…………   不……………………   (只有傻子才会以为真的结束了……谜底还没揭开呢怎么会结束?)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我发现我正躺在床上,我睁开眼睛审视四周,那不是我熟悉的房子——房间里的摆设像是二三十年前流行的款式,窗户挂着窗帘,看不到窗外有什么,只有温柔的阳光渗过窗帘,在房间里摇曳着,而那个女人,就坐在对着床的一张椅子上。   她开口了。   “现在你可以问了,获选者。”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而在黄汤里泡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能再次听到人声,本身就足够让人愉悦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迫不及待地问。   “梦”   “梦?谁的梦?”   “我的,你的,织梦者的,也许还有其他人的。”   “那么……你是谁?”我终于想起来继续最开始的问题。   “我是看守者,负责看守织梦者之墓。”   “你说的织梦者是谁啊?就是他创造了那些怪物吗?”   “怪物?”她一副茫然的表情,不过几秒钟后,她好像明白了:“不,不是它。”   “那是谁?”   她望着我,露出像嘲弄般的微笑:   “是你。”

第7章 追忆未来

“我?怎么可能?”   “是你,是你在梦中塑造了那一切,它们来自你内心深处的黑暗与渴望。”   “可那些怪物……它们的设计是那么巧妙,那么匪夷所思……我……我怎么可能设计出那样的东西?”   看守者再一次笑了:“但对于每一个设计,你都能猜测到它的原理和目的,我说得对吗?”   “呃……好像是的……我是个医学生,我比较了解这些东西。”   “是的,你了解人体,你了解药物,你了解生物学,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心灵深处流淌着狂野的欲望,所以你创造了它们。”   我蹩紧了眉头使劲思考了一下,最后我发现我的确无法反驳她。“可是……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能创造出那些东西?”   “在梦中,”她停顿了一下:“梦是潜意识的世界,而你现在所感受到的自我意识,只是一个表层,只是你全部意识的一部分……回想一下你所做过的梦吧,每个梦都是你自己编造的,但当你在梦中时,却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吗?”   “嗯……”   “你的潜意识创造了梦境,却只将其中一部分传达给了表层意识,一个你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把另一个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这就是梦。”   “可为什么我之前从没做过这样的梦?那些梦……太真实了,我根本无法相信那仅仅是梦。”   “因为织梦者。”   “这个织梦者到底是谁?”   “人类的头脑是有限的,无法在梦境中描绘出过多的细节,所以梦总是模糊的,甚至紊乱与不合逻辑,但织梦者能为你提供几乎无限的资源和空间,让你储存和运算足够多的信息,就好像一台终端连接到超级服务器上一样。”   “我……我不是很明白你说的。”我觉得这样的回答让我更糊涂了。   “啊,我差点忘了,在你的时代,计算机技术还没普及,但你以后会明白的,”看守者望向茫然的我,继续说下去:“织梦者不仅仅让你的梦境更真实,它还会对你的意识施加影响,有选择地激发那些潜藏的东西,比如说……性欲。”   “你的意思是……织梦者引导了我的思想,让我梦见那些淫秽的怪物?”我想我隐约能明白这个意思,但是我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但我并不是在梦中进入这里的啊!我真真切切地找到了那口井,那片黄色的海,我是醒着的,那是真实的我!”   但我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难道说……那一切也都是一个漫长的梦吗?”   “不,获选者”,笑容从她的脸上消退了,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她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像在回忆些什么:“你终于问到了关键,梦境是虚幻的——但并非所有的梦境。织梦者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能将梦境化作真实。”   真是惊人的答案。   但我却并不显得多么惊愕,那似乎就是我所期待的答案,那是梦,但那是真实的梦,就是这样——但我还想知道一件事:“那么,织梦者,它想要做什么?”   “抱歉,我不能再告诉你更多了,按照记载,你我的对话即将结束。”   看守者站起身来,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但我们还会再见的,获选者。”   虽然看上去我们仍近在咫尺,但我却感觉到她似乎正飞速地离我远去,我大声喊叫着:“再见?什么时候?”   “当命运再一次召唤你的时候。”她最后的声音如同从远山随风而来。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不在那个昏黄的世界里,柔软的枕头与被褥散发着芬芳,阳光在窗帘上投下斑驳的影像,我依然在伊琳娜的古宅里,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就像平时起床那样。   之后的每一天风平浪静,那些荒淫的梦境没有再找上门来,我又偷偷跑去看了一次那口井,它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色,井水清澈而冰凉。   几天后我们向伊琳娜一家辞行,火车轰鸣着驶向家的方向,在一如既往的平凡里,假期很快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我整天呆在实验室和图书馆里,想让自己忘掉那些梦,或者不是梦,总之我想要挣脱它们,再也不要回到那见鬼的地方去,那样做的结果是我拿了全A的成绩以及奖学金,但我没有多开心,我几乎淡出了过去的生活,女伴们觉得我越来越古怪和孤僻,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我无法忘掉那些东西,它们顽固地萦绕在我的脑海,当我闭上眼睛时,那片黄色就会渐渐挤满我的视野。   接下来的假期我没有再去伊琳娜家,我能感觉到心灵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催促着我,要把我拉向那个地方,但我最终忍住了,我惟愿时间能冲淡一切,让我与此再无瓜葛,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那好像真的起了作用,我渐渐不再想起那些东西,接着,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我向许多医学院和研究生院投了申请,然后百无聊赖地等待着回应,然后到处去参加面试,最后我拿到了一家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许多亲朋向我道贺,我庆幸梦魇已经过去了,新的生活正在开始。   (作者注:美国的医学院需要先经过4年本科才有资格申请,录取比例非常之低,医学院毕业时授予博士学位)   但就在那个我以为噩梦已经结束了的假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妮卡失踪了。   那时她已经完成了学业,进了一家研究所,本来她每周会打电话回家一趟,但后来隔了几周没有打来,一开始我们觉得她可能只是忙而忘记了,直到研究所给我们的父母打电话,说妮卡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上班了。   她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她住处的一切就像她平时去上班的时候一样,我们报了警,警察在现场调查了大半天,找相关的人录了笔录,然后离开了,之后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不管我们如何催促,回答总是仍在调查。   我们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但也一无所获。   直到某天夜里,那个声音再一次在我的脑中响起:   “当命运再一次召唤你的时候。”   是的,它在召唤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妮卡的失踪和那些梦,和伊琳娜的古宅,和那个所谓的织梦者,一定有着某种联系——没有什么理由,但我就是突然坚信了这一点。   而我,我终究无法逃脱,我必须回到那里去,解决命运留给我解决的事情。   我跟父母说我要和朋友去旅行一段时间,调节一下心情。   然后我打点好行李,匆匆乘上了去伊琳娜家的火车。   车轮轰鸣着,田野和湖泊掠过窗外,日头渐渐西斜,把天空染成绚丽的金色,再接着变成暗淡的血红。   未知,无法理解,无法想象的未知,它在等待着我,但我却感到无比平静,当抉择已经作出,当心灵不再挣扎,剩下的就是平静。   我启程时没有和伊琳娜联系,直到下车了才打了她的电话——但没有人接。   我自己租了一辆车,司机没去过那地方,我费了不少口舌,又加了价钱才让他同意送我去,我凭着记忆指引他跑完了那段人烟稀少的路,所幸并没有多少岔路,当我们在暮色下终于抵达那栋海边上的石头房子时,我注意到了那没有灯。   所有的窗户都暗着,除了海风的低语,周围一片静寂。   我付了钱,向司机道了谢,最后我留了他的电话,也许要离开的时候还可以找他。   当车灯消失在夜幕中,只余下我独自面对无际的黑暗。   门是开着的,我走进去,走廊和房间都是一片漆黑,我点亮手电四下照射,呼喊着伊琳娜、杰夫特或是安娜的名字,但没有人回应——所有人都不在了,伊琳娜全家,以及管家和佣人们,全都不在了,这里只剩下一座空宅。   我知道我应该去哪。   但我先去了我每次来时睡的房间,把行李扔在那儿,房间里的一切仍和我上次离开时一样,只是多了些灰尘。   我在床上坐了几分钟,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然后我站起身来,走向一楼,走向那个故事开始的密室。   门闭着,但没有锁,我推开门,走下古老的台阶,那些古怪的浮雕和文字依然安静地在墙上凝视着我,就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而当手电的光束扫向墙角,我看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女人的衣物,凌乱地堆放在那里,就像刚脱下来的一样。   我一件件地翻看,那正好够一个人的全套,包括内衣裤在内。   T恤和牛仔裤,那不像伊琳娜的衣着,从身材看也不像安娜的。   妮卡?   和梦境有关的女人里,剩下的只有妮卡。   如果那真的是她的衣物,那起码说明我的猜想是对的,她来过这里,但她为什么要把衣服脱在这里?   她人又去了哪里?   其他人又去了哪里?   我不是侦探,而且即使侦探也没能打探出她的下落,我不指望自己能从屋子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来解析这一切,我清楚,我能做的事情只有一样,而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当我再一次回到果园时,月亮已经升起,树木在月光下轻舞着,满地都是斑驳的影子,井就在那儿,我一步步走近它,那感觉就像回到久别的家园一样,我俯身在井沿上,向井口探头张望。   井水是黄色的,闪光的黄色,温暖而柔和的黄色。   我沿着绳索沉入其中。   当我穿过那蜿蜒而漫长的通道,掉进那无际的海洋里时,我看到了那熟悉的白光,在光中,守墓人的长发如黑纱舞动。   “欢迎你回来,获选者。”   “你知道我会回来的,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回来,是吗?”   她笑了:“是的,因为你必须回来。”   “那,妮卡去了哪里?伊琳娜呢?其他人呢?”   “梦中。”   “够了,够了!能用我能听懂的方式来说吗?”   “也许需要许多的词句才能说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那对你来说更难懂,所以,让我们用更直接的方式吧——梦,梦会告诉你一切。”   她伸出手来,轻轻阖上我的眼睑。   ********************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晚风正吹过我的耳畔,而眼前,是绚烂无边的灯火。   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某座摩天大厦的平顶上,双手撑着栏杆,眺望着脚下的夜景——那是一座繁华的都市,远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城市还要繁华,无数灯火辉煌的高塔如同尖针矗立着,每一座都比帝国大厦更为宏伟。   底下蛛网般的道路上,一个个移动的光点穿梭着。   但所有的楼宇在那座巨塔面前都黯然失色——它耸立在楼群中,就如旗杆树立在草丛中一样,高高地刺入夜空,甚至无法看到它的顶部,就像消失在了天空中,它没有灯光,孤寂地矗立在那里,就像一把黑铁的长剑。   但当我想要挪动一下身体时,我发现那并不是我——我无法控制那具身体,我只是一个看客,我只是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通过她的眼睛来观察这个世界,通过她的身体来感受这个世界。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如同一座雕像,时间流逝着,地平线上的天空开始浮现出光亮,但那光不同于我记忆中的晨曦,而是虚弱、昏黄,似乎穿过重重雾障,浑浊的光球浮出地平线,一点点攀上天空,昏黄的光辉染满整个城市,令人觉得说不出的压抑。   但当它终于升高到某个点时,光芒突然像爆炸一样迸发出来,就像按下吊灯的开关照亮房间一样,突如其来的光辉顷刻间照亮了整个世界,所有的楼宇沐浴在光辉中,现出自己的本色。   它们大部分都是白色,如同云彩的白,而那座最高的塔,它也是白色,白色的通天之塔,直刺蓝宝石般的天空。   但并非整个天空都是蓝色,现在,在初升的旭日之上,天空一碧如洗,而在以下,是暗淡的昏黄——一道平滑的界限环绕苍穹,从黄浊之中圈出了明净的蓝色。   而我的意识开始感觉到,我虽然无法控制身体,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分享她的心灵,于是我开始从记忆里搜寻,想要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   天使之城。   高耸入云的屏蔽塔看守着这座城市,这里有霓虹闪耀的商业区,有肮脏潮湿的难民营,有戒备森严的军营,有最顶尖的研究机构,但天使之城最诱人之处是——这里有着噩梦时代难得一见的东西:明净的蓝天。   噩梦的时代始于百年之前,在那时,人类正大步流星地开拓着新的纪元,在那个空前繁华的时代,人类的文明如日中天,但当黄色的迷雾开始飘散,一切都改变了。   它像霉斑一样蔓延着,扭曲一切自然的法则,难以名状的恐怖怪物游荡在迷雾中,捕猎着被迷雾吞噬的不幸者,用所能想象到的一切残暴手段虐杀它们的猎物。   枪炮能暂时将那些怪物轰碎,但更多的怪物会继续从迷雾深处汹涌而来。   一座接一座城市在黄雾面前沦陷,惊恐的逃难者挤满能远离雾区的每条道路,但那看起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迷雾以不可阻挡的姿势推进着,渐渐将蓝色的星球一笔笔涂成黄色。   那就是第一次大侵攻,人类史上第一次面对一个无法理解,也无法打败的敌人,甚至连它来自何方都无从知晓。   而在这场灾难中,女性的命运往往比男性更悲惨,根据为数不多的报道,在那些曾经灯火璀璨的废城里,到处悬吊着被俘获的年轻女人,在蛛网般的触手捆缚下,任由各种恐怖的巨物在自己血肉模糊的躯体里抽插着,却永远不会死去。   那是黄雾最令人无法理解之处——没人能够弄清它为何对女性的身体有着如此恶毒的兴趣。   大侵攻的脚步在一年后终于开始被阻挡——在人类已然站在毁灭之渊的悬崖边时,他们研制出了屏蔽塔。   这种尖塔能制造出覆盖一个广大面积的屏蔽场,将黄雾和其中的恐怖梦魇阻挡在无形的穹顶之外。   幸运却又不可思议的是,据传这种屏蔽塔并非在大侵攻开始后才研制的,在此之前,研究已经进行了十余年,这项计划的牵头人名叫塞纳瑞斯.索波特,在末日的史册上,他扮演了救世者。   当人类倾尽所有可调动的力量,在所剩无几的地盘上拼命树起一座座屏蔽塔时,所付出的代价已经太过高昂,人类失去了四分之三的人口和比例比这更高的土地,而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还有更多的人死于物资短缺带来的饥馑,文明已然摇摇欲坠。   人类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来重振旗鼓,新的技术逐渐被开发出来,在新的能源形式的支持下,人类学会运用极其有限的土地来养活尽量多的人口,屏蔽塔下的都市再次变得繁华,但是在屏蔽场之上,天空已经永远被黄雾遮盖,星辰从新一代的记忆里消逝了,黄浊的穹窿和昏黄的太阳,就是人类抬起头所能看到的东西。   但唯一的例外就是天使之城。   在塞纳瑞斯实验室的旁边,曾树起人类第一座屏蔽塔,而后来,在它的原址上,树起了一座更高更新的屏蔽塔,它的能量如此强大,所支撑起的屏蔽场足以冲破黄色的云层,再次触摸到久别的蓝天。   但天使之城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没有人知道塞纳瑞斯为什么能预感到黄祸的来临而提前开始研制屏蔽塔,同样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塞纳瑞斯能预知到第二次大侵攻的来临。   但有一个传说经久不衰,就是塞纳瑞斯手中掌握着一本从远古时代流传下来的黑暗之书,预言了末世的兴衰,然而并没有人见过那本书,有人说塞纳瑞斯把它锁在了最安全的保险库里,也有人说塞纳瑞斯读过之后就已把它销毁,但总之,在第一次侵攻缓和后不久,塞纳瑞斯就与支持他的军方人士一起,开始筹划以他的实验室为中心,建立一座军事基地,一座专门为对抗黄雾中的恶魔而存在的军事基地——那就是天使之城,而天使之城的战士们,他们有着利剑般闪光的名字——钢铁天使。   那个计划曾遭受许多非议,政客们认为在物资匮乏的时代耗费人力物力去实施这样的计划毫无价值,饥馑的贫民们聚集起来咒骂他,像几百年来流行的那样焚烧他的画像。   但塞纳瑞斯的声望依然和天使之城的蓝天一起,吸引着世界各地的英雄们汇集到这里。   塞纳瑞斯还有另一样广受非议的东西,那就是他关于黄雾的学说,对于似乎从天而降的大敌,他的解释是:“那是一个梦。”   他声称,黄雾以及它所带来的一切魔怪,都是一个荒诞的梦境,而在它们的背后,必定有着一个梦境之主在塑造这一切,掌控这一切,他称它为织梦者。   这样的学说对绝大多数人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就和他早年所提出的“梦境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缔造真实”一样荒诞不经,然而就是他的学说指导了屏蔽塔的设计。   虽然如此,仍然不断有人抨击他不过是在故弄玄虚,为的是独自垄断屏蔽场技术。   而直到第二次大侵攻爆发时,世界才终于再次折服于他的远见卓识。   屏蔽场能阻挡噩梦,但黄雾中的一切却并非都是梦,当黄雾开始孕育出真实的存在时,它们冲破阻挡自己的障壁,对大病初愈的文明展开新一轮的围攻。   当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怪物冲出黄雾,在光天化日之下虐杀着惊恐万状的凡人,那就是第二次大侵攻的开始。   钢铁天使们开始行动,运输机将他们送往每个战场,指导手足无措的当地军队如何对抗来自雾中的敌人,而他们自己总是冲锋在前,用自己的身躯与武器,构筑起捍卫生命的钢铁之墙。   人类一开始节节败退,但最终得以再次站稳脚跟,但自那以后,人类与来自梦境的入侵者的战争就从未止息,而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钢铁天使永远站在最凶险的阵地上,在黄浊的天空之下,他们永远高擎着希望之灯。   钢铁天使永远欢迎新的年轻人,因为它在不断地战损,但每个宣誓加入钢铁天使的新人,都应当明白自己面对着怎样的危险。   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一天,死神会悄然而临,而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则是活着落入敌人的手中。   虽然如此,却极少有人在宣誓之后再选择退出钢铁天使——因为在这里,你能感受到温暖,能感受到钢铁般的生死情谊,钢铁天使的最知名的箴言之一就是:“生伴汝身侧,死葬汝梦乡”——不论你有着怎样的过去,不论你来自何方,只要你加入了钢铁天使,你就是同一个身躯上的肢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塞纳瑞斯在第二次侵攻后不久便溘然长辞,留给后人无尽的猜想。   天使之城的领导权转交给了他的学生卡申少将。   卡申不是他老师那样的学界泰斗,但他是个军事天才,在他的领导下,钢铁天使取得了多次重大的战果,人类自大侵攻以来首次对黄雾发起了反攻并建立起了新的屏蔽塔和定居点,他的战绩为天使之城赢得了更多的赞誉和更多的资源。   但只有少数人能够明白,局势实际上正在变得越来越凶险。   ——根据从黄雾深处传回的情报,新的实体巢穴正逐步建立,为进攻源源不断地生产着新的怪物,许多全新的更可怕的品种被确认,而它们的行动也开始变得更加狡诈和富于谋略,在短暂的胜势之下,掩藏的是更可怕的威胁。   那就是我身处的时代,人类再一次站在存亡边缘的时代。   ********************   女孩手腕上的某种设备开始蜂鸣,她按下它,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十分钟后在一号机场集合,任务即将开始。”   她转过身去,走向电梯的门,红色的数字闪烁着——140层。   她在110层下电梯,搭乘某种小巧的轨道交通工具穿过灯火通明的楼层,我开始意识到这栋建筑物不仅仅高,而且庞大,它的面积也许相当于一个小镇,因为那看上去像游乐场过山车的列车开了十来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在标着“机场”的门两边,站满了穿着动力装甲,手持枪械的守卫,她走上前去,向守卫行军礼,然后递上一张卡片:“卡莉.纳凡,第三特战营的中尉。”   一名守卫接过卡片,在门口的仪器上划了一下,交还给她,并还以军礼:“请吧,纳凡中尉,将军在等着你。”   厚重的铁门张开了,卡莉走进去,穿过长长的隧道,当尽头的门打开时,面前是被晨晖染成金色的停机坪,一架直升机的尾舱门已经打开了,旋翼轰鸣着,机舱门口,有五个身穿军服的人站在那儿。   “人员到齐了,抹香鲸行动正式开始。”一个四五十岁的高大男人开口了——他是那里唯一的男人,余下的都是年轻的女性。   “这就是这次行动的全部人员?”金色马尾辫的女孩问。   “是的。”   “哦,我明白了,又是隐秘行动是吗?我喜欢。”红色卷发的女孩露出俏皮的微笑。   “直升机将把你们送往波士顿的前哨基地,库茨上校会在那里给你们进一步的指示,你们的武器装备已经先期运抵了那里。好了,现在出发吧。”   “遵命!长官!”五个人齐声应答。   当她们转身走进机舱时,男人向她们挥手道别。“记住,人类的存亡寄托在你们身上。”   “请放心吧将军,我们会成功的。”褐色短发的女人说。她看上去年纪稍长,不过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液压杆开始收缩,舱门缓缓抬起。   “还有……要活着回来!”   随着缝隙里最后一缕阳光的消失,舱门合拢了。   在旋翼的呼啸和引擎的轰鸣中,机身缓缓离开地面。   红色卷发的女孩率先伸出手来,再一次露出她的微笑:“卡希琳.弗拉杨米尔,来自第二突击营,可以叫我琳。”   “第三特战营的卡莉.纳凡,叫我莉吧。”卡莉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琳。”   关于她的记忆开始涌上我的脑海……   ********************   琳,卡希琳.弗拉杨米尔,是天使之城的一个传奇。   在天使之城的军营里,至少有两个众所周知的词语和这个斯拉夫裔女性的名字相关联——一个是卡希琳的奖赏,另一个是卡希琳之吻。   卡希琳的父母死于第二次大侵攻时期,那时卡希琳还不会说话,在她被从窗户匆匆塞进逃难的火车时,陪伴她的只有一张毛毯和写着她名字与生日的纸片。   襁褓里的卡希琳在难民营和孤儿院颠沛了几个月,最终政府把她移交给一个叔父,他抚养了卡希琳好些年,但他本人是个酒鬼,会在深夜醉醺醺地回到家之后殴打年幼的卡希琳,也许他还夺走了她的初夜,不过,卡希琳不愿意任何人问及这些事。   后来她逃走了,再次搭上火车,去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   卡希琳在贫民区度过了接下来的年日,为了填饱肚子做各种辛苦而廉价的工作,再后来,她混进了当地的帮派,在砍刀与棍棒之间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但她似乎对这样的生活乐在其中,直到她去报复某个敌对帮派的头子,却误砸了卡尔塔中将的车子为止。   卡尔塔中将一生平庸,但他为天使之城做的最大一件好事,就是推荐了卡希琳。   当时,他对那个被卫兵紧紧按住,却仍然叫骂着的女孩说:“如果你那么有精力打架,那就把它用在战场上吧。”   从那以后,卡希琳就一直属于天使之城。   她展现出了令任何教官称许的战斗天赋,她勇猛,无惧,敏捷,精准,在战斗中总是兴奋和充满活力,似乎她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的一样,她所缺失的只是纪律与信念,而当她渐渐融入到钢铁天使的集体当中,就再没有人能否认她是最优秀的一员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卡希琳是个美人,但绝不是淑女。   她的两腿曾向许多男人打开过,而她的条件只有一个:只有在战斗中最勇猛的人,才有资格和她过夜,那就是卡希琳奖赏的由来。   在那些日子里,曾有许多人走进过卡希琳的营房,曾有许多人为了一亲她的芳泽而更加奋勇地战斗。   在某种意义上,卡希琳扮演着义务军妓的角色,但绝没有人敢因此而蔑视她。   因为许多时候,这项温柔的奖励会无人领取——卡希琳自己,就是战果最辉煌的那个人。   但卡希琳往往推翻自己的承诺,去和屈居在自己后面的男人共度良宵——只要你已经努力去做,卡希琳不会吝惜她的奖赏。   在那次长达两个月的建立新布达佩斯定居点的战役之后,卡希琳在欢腾的男兵营里呆了一宿,第二天,她在自己床上躺了一整天没有起来。   但卡希琳从不找军官,用她的话说:“小伙子们是最辛苦的,他们需要犒劳。”   她没有什么可以犒劳他们,只有她的身体。   而当每一名战死者的遗体下葬前,卡希琳都会默默地参与装殓,并赠予他临行前的最后一吻,那就是第二个词语“卡希琳之吻”的由来,前者意味着欢乐,而后者象征着悲伤。   但这样的生活在路修斯到来后发生了改变,这个瘦削而干练的小伙子来到天使之城只有四个月,但他几乎在每一次行动之后,都能走进卡希琳的营房。   而当他手捧着从污染区深处摘回的玫瑰,单膝跪倒在卡希琳面前时,整个训练场上回荡着一阵阵呼声:“答应他!答应他!”   但卡希琳拒绝了他,她说:“卡希琳不能只属于你,卡希琳属于天使之城。”   而他却不依不饶:“那,如果我在每次战斗中都是第一呢?”   那一刻整个操场寂静下来,卡希琳抬头望向天空,那是漫长的十秒,当她重新低下头时,她恢复了俏皮的微笑:“我会努力不让你做到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快步跑向队列,但中途,她突然停下来,转过头,加上了一句。   “如果你能坚持到战争结束,我就答应你。”   他做到了,或者说,他几乎做到了。   从那天以后,卡希琳的奖赏再未旁落他人,在那段日子里,路修斯和卡希琳,他们是天使之城最耀眼的双星,男兵们会投去稍带嫉妒的眼神,但更多的,是由心发出的祝福。   当基地选中了路修斯,准备派他去军官学校进修时,他拒绝了。   他说:“我要永远陪伴着卡希琳。”   但这一次他没能做到。   半年之后,在一次掩护平民转移的战役中,路修斯自告奋勇负责断后,这次他没有再回来。   他没有留下遗言,只交给先走的战友一把钥匙,一把转交卡希琳的钥匙。   那一夜,卡希琳把自己关在路修斯的房间里,喝得不醒人事,而第二天,她又背起了喷气背包,穿梭在荒芜的地狱里,但她的脖子上,多了一串金色的项链,她把路修斯的相片装进吊坠里,放在了离心最近的地方。   “我们会一同见证战争的结束。”   ********************   金色马尾的女孩伸出她的手,搭在琳和莉的手上:“第七步兵团的萝丝.洛克菲勒,不过我喜欢被叫做玫。”   她可能是五个人中年纪最小的,看上去有点稚气未脱的样子。   “赛雯.米勒,第一装甲团。”褐色短发的女人伸出手。   “藤原霞,第二特战营。”先前一直没开口的是个亚裔女孩,她的发音显得低沉,如同窃窃私语。   “装甲旅的人也参加吗?哈,看来我们起码不是徒步。”琳又笑了。   她没说错,我们的确有车,在波士顿的基地我们领到了装备:四件动力甲,琳的是带喷射跳跃功能的突击型,而霞的是带短时隐形功能的渗透型,莉和玫的则是传统的多功能型号。   一大堆枪械和弹药,包括单兵等离子炮和蛛网枪这样的重武器,看上去和平时作战的有点不一样,库茨上校解释说这次的装备都是特别改进过的型号,雯没有动力甲,因为她要驾车——那是一台8轮的步战车,载员舱比一般的车小,看得出也是为这次行动特别设计的,因为只需要搭载4个乘员,更多的空间用来给炮塔提供能源和弹药了,炮塔上除了配备一般步战车的集束激光以外,还装了一门主力战车才用的轨道炮,炮手座和载员舱是连通的,载员可以直接上炮射击。   而在车底部的夹舱里,居然还配了一辆摩托车。   “这里是目标地点。”   现在我们围在库茨上校跟前,看着他手里发光的全息地图。   夜幕已经再次降临,被黄雾遮蔽的天空没有星光也没有月色,只有死寂的黑暗。   “西海岸?那几乎要横穿整个大陆!”   “所以才选了你们这群姑娘来干这个。”上校说。   是的,深入敌后是女人的专利。   天使之城的实验室开发了特别的个人屏蔽器,那是一种直接植入颅内的微型设备, 它有两个作用,一是保护携带者的心智不受梦境的侵蚀,二是让梦境中的怪物不容易发现你。   但它对男性不太友好,开启时间过长会导致一系列的副作用,所以深入黄雾的隐秘行动全都由女性来担当——更危险的工作,而且更容易被俘,而女性的被俘意味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性虐,每个钢铁天使的士兵都在课堂上看过为数不多的被拍摄下来的那类过程,最开始女兵们会满脸通红和瑟瑟发抖,甚至被吓哭,但看过许多次之后,她们也就变得平淡了,并且在宿舍里拿那些事儿来相互调侃——其实每个人都明白,也许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同样的主角,但在那一天没有降临之前,过多的担心什么意义也没有。   “那里有什么?”雯问。   “能永远消灭黄雾的东西,当然,卡申将军是这么说的,我并不清楚那是什么,但那里的确有一些特别之处。”   上校从资料袋里取出一张照片:“以往我们的卫星无法观察到黄雾之下的情况,但最近,我们改进了侦测设备,有了一些新的收获。”   他指指照片上一片昏黄之中的一个白色亮点:“在这个地方,有一个奇怪的圆形区域,没有受到黄雾的侵染,而在我们的记录中,那里从未建设过屏蔽设施。你们的任务,就是抵达那里,然后弄清那里到底有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   “不,这次行动必须隐秘,所有穿越黄雾的飞行都在织梦者的监视之中,那行不通。所以我们只挑选了你们,一个尽量小而精锐的团队去完成这个任务,绝不能让织梦者注意到你们。为了配合你们的行动,我们早已在设局了,过去一段时间里,建设新屏蔽塔的设施源源不断地运往中欧分部,主力部队也向那里集结,作出准备开辟新定居点的假象,那里的兄弟部队昨天早晨已开始向雾区大规模的推进,但这一切都是为了蒙蔽织梦者,让它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里的战场,而不会注意到你们的行动。”   “听起来好像我们是哈比特人,那么戒指在哪儿?”莉说。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上校用指头点点地图上那条蜿蜒的红线:“这条线是你们的行动路线。”   “看上去很扭曲的路线。”琳说。   “近百年过去了,剩下能通车的路还真不多,这是通过最新的侦测结果确定的路线,基本上可以确认这条路线是可以让车辆通行的。那宝贝很快,虽然要绕些弯路,总比用腿好多了。”   “算上夜间休息的时间,大约也得四天才能到。”这是驾驶员的话。   “祈祷上帝让织梦者四天都不要去看你们吧。”上校说。   “我们何时出发?”   “太阳升起的时候起程。但我必须告诉你们,不管你们成功与否,这可能都会是你们的最后一次任务了,如果成功,和平将会降临,人类将重见黎明,如果失败……我想我不应该多说什么了。”   我们迎着昏黄的朝阳动身,战车尖啸着驶向那黄浊与清澈的分界线,它的声音比一般的装甲车辆安静得多,但却显得更加尖厉刺耳。   而当车体跨过屏蔽场边界的刹那,车舱里的一切顷刻都化作昏黄。   这绝不是莉她们第一回踏入黄雾,但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目睹,我发现叫它雾其实并不贴切,因为它并不会明显的降低能见度,我仍然能看到远方的景物,但它把一切都染上了黯淡的黄褐色,如同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它并不是气体或是真的烟雾,也不需要什么缝隙让它通过,它直接充塞了所笼罩每一寸空间。   初出屏蔽场的旅途比我想象的平静,由于军队频繁的巡逻和清理,这里基本没有什么敌人,队员们在车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攀谈,事实上不需要什么自我介绍,她们彼此都听说过——那是理所当然的,能被选中参加这种关键行动的,都不会是无名小卒。   “你们对这次行动有多大的把握?”雯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坦白的说,成功率不会高过1%,这是我所知道的深入污染区距离最远的行动了,路程不及我们一半的行动基本都没成功过。”   这是玫的声音。   “喔,不要那么悲观嘛爱哭鬼,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来想想,凡是老娘参加的行动全都没失败过。”   琳一边揉着她的红头发一边微笑。   “你觉得呢?中尉?”   “不知道,”莉摊摊手:“正如玫说的,我们之前从未深入迷雾如此之远,所以我们对那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信息不足,无法判断。”   大家把视线转向角落里的霞,事实上她才是这里执行隐秘任务最多的人。   她仍然偏着头望着窗外,密语般的声音轻轻响起:“你们是否注意到了我们的共同点?”   “都是女人嘛。”琳满不在意。   “我们都是孤儿——无牵无挂的人,死了也没有人介意的人。”那是霞最后的声音,接下来车舱里一片寂静。   战车基本沿着昔日的公路行进,许多桥梁和隧道早已坍塌了,所以经常要绕弯路。   路两侧的世界一片凄凉,仙人掌和灌木零星地散布在枯黄的荒原上,被锈蚀得不成样子的车辆和广告牌似乎在追述往日的繁华,偶尔也有早已人去楼空的高塔矗立着,还有一些几近倾倒的高压输电塔和高架桥。   事实上大部分旧日的建筑都已经倒塌了,混凝土很难撑到一百年那么久,仍然留存下来的大都是采用了新材料的建筑,在大侵攻前不久才建立起来的,干燥的风吹过那些漆黑的窗,发出低沉的呜咽,又如鬼魅的呼号。   第一次遇敌发生在进入黄雾的四个小时后,一群小型的异形发现了行驶的车辆,大概有三四十只,很常见的种类,有着四副刃爪和满嘴尖牙,像小迅猛龙一样蹦跳的东西,本来可以用车速甩掉它们,但由于担心它们会引来更大的虫群,小队决定清理掉它们,那些家伙本来还很兴奋地冲上来,随即被飓风般的火力扫成了碎渣,剩下的转身打算逃跑,但雯用喷射背包追过去,和霞的狙击枪一起清掉了最后几只——那不是什么有压力的战斗,但大家都明白,我们已经开始进入危险的区域了。   果然,接下来遇敌变得频繁了,由于屏蔽器的作用,以及战车低矮安静的性能,我们能避过许多敌人,但也有一些时候不得不战斗,一些更强大的品种开始露面,有着更庞大的体型和更坚实的甲壳,并且不只是奔跑着冲上来,而是配备了毒晶炮或是生体电浆之类的远距武器,还有抛射出能钻进身体里撕咬血肉的小虫子的古怪玩意,不过全密封的动力装甲能很好地抵御这种东西。   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借助掩体以及战车的护盾和它们互射,琳利用喷射背包在掩体之间穿梭,吸引异形的火力,其他人则趁机探头射击,霞负责清理那些威胁最大的目标,她会在隐形状态下瞄准,完成射击后再迅速潜回到掩体后,一些异形的防护非常结实,轻武器几乎只有射击眼睛和颈部才能致命地杀伤,但她基本上弹无虚发。   莉的等离子炮可以轰飞掩体或是扎堆的异形,但是这东西在远距离上准头不佳,甚至会被风影响到,玫的蛛网枪适合扫射集群的轻目标,但同样有着打不远的毛病,所以大部分时候她们仍然在用最普通的自动步枪射击。   最强大的武器在战车上,轨道炮足以杀伤任何已知的异形,集束光炮也是强大的绞肉机,但我们尽量避免使用它,它会消耗战车过多的能量,正常的行驶耗能并不多,但武器开火会迅速把电池榨干。   夜间我们休息,大家轮流放哨警戒,所幸两夜都平安无事,但真正艰难的战斗在第三天早晨降临了,在一条干涸的河床上,一群曼塔雷盯上了我们——那是一种飞翔的巨大怪物,有着鳐鱼般的扁平身躯和带刺的长尾,宽阔的腹部密布着喷射光束的鲜红眼睛和长满利齿的嘴——千眼千口的鲜血女皇,最可怕的梦魇之一,最糟糕的是,它们还有护盾。   只有极强大的攻击或是短时间内密集的火力才能击穿护盾,雯驾驶战车左右偏移着躲避它们的进攻,战车本身的护盾也能抵挡许多火力,但它每工作一段时间就需要重新充能,我们飞驰着离开平坦的河床,找到一处有不少土堆和石柱的区域,尽量利用地形的遮蔽来争取时间让护盾恢复。   这里没法再吝惜轨道炮了,玫操作那门炮击落了好几只,其她人也尽量集火攻击同一只,但要击中这种高速翱翔的怪物绝不容易,不少攻击被浪费了,随着战车电池的能量示数渐渐空下去,我们意识到我们无法取胜。   “根据地图,附近应该有城市,”霞开口了:“鲜血女皇很难在楼群间飞行,也许进入城市可以摆脱它们。”   “那样我们将会远离原定的路线,而且去城市的道路也不知道是否通畅。”雯表示疑虑。   “总比死在这儿强。”   “我们没什么别的办法,姑且试一试吧。”莉说。   “好吧。”   战车冲出掩体,用最大马力开始奔驰,车舱里的乘员差点摔倒,飞行的恶魔们紧随其后。   几分钟后,残破的楼群映入眼帘,我们得救了。   战车沿着看来还算平整的道路冲进那呜咽的死城,但就在高楼的阴影遮蔽我们之前的那一刹,护盾被击破了,车侧响起了爆炸声——备用电池舱完蛋了。   车辆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鲜血女皇的身影已经从天空中消失,但我们开始面临更糟糕的情况:战车的能量不足了。   刚才的战斗已经耗费了太多的能量,而备用电池也损坏了。   这样,我们将无法抵达目的地。   “现在我们怎么办?”五个人面面相觑。   “我来过这个地区,”依然是霞低沉的声音:“在那次我们行动的地点还留有多余的电池。”   “离这有多远?”玫问。   “我骑摩托车去,三小时后回来。”   “那可不近啊,你一个人能行?”琳依然保持着她的笑容。   “你们也许更应该考虑怎么坚持到我回来。”   莉转头望向那些幽暗的巷道,低沉的吼叫声正由远而近地从四面八方传来。   闪烁着荧荧绿光的眼睛从黑暗中浮现,一点点靠近,露出它们的真容,那些是蹒跚的人形,缓慢地移动着,数量庞大,无以计数,血肉腐烂而破碎,扭曲的嘴低吼着,滴着长长的唾液,而在它们的身前,硕大的阳具悬垂着,几乎触及地面。   那可能是这座城市曾经的居民,但现在它们已经变成了失去灵魂的行尸。   尸群呻吟着靠近,跌跌撞撞地挤满了远处的道路,当它们看出落入重围的都是女人时,它们显得更为兴奋,高声地咆哮着。   玫已经开始在路面上布雷,莉爬上旁边的建筑物,试图寻找合适的射击点。   霞已经从车底下取出了摩托车,她骑上去,马达开始蜂鸣。   “不行,现在你没法冲出去的!”雯大声提醒她。   “别无它法。”   “好了好了,其实还有个方法。”琳打了个响指:“我可以去吸引那些狗日的注意力,然后霞趁机冲出去。”   “你疯了吗?”玫瞪圆了眼睛。   “别担心嘛,这样的工作老娘做过很多次了。”她依然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觉得你不仅仅是为了让霞能冲出去,卡希琳士官。”莉开口了:“但我们不能让你那么做。”   “你是个聪明人,卡莉中尉,”琳的笑容消失了,清澈的眼睛紧盯着莉:“但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沉默。   “那就这样吧。”   她解开了长发下的锁扣,从脖子上取下项链,闭上眼睛轻吻那心形的吊坠,然后她掏出匕首,割下一绺红色的长发,把它缠在项链上,打了一个紧紧的死结。   她伸出手,把项链递给莉。   “如果我没能回来,当战争结束的时候,请把它挂在天使之城的塔顶上——你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她合上头盔的面罩,冲向远方的尸群。   僵尸们吼叫着扑向她,手枪喷出怒火,把最近的僵尸打得血肉飞溅,她启动喷气包,跃上最近一座建筑物的阳台,换上自动步枪射击,僵尸们抬头张望,在火力中犹疑了几秒,然后咆哮着涌向建筑物的入口,但当它们蜂拥而入之后,琳再次启动背包,跳向旁边的另一座建筑。   僵尸们继续蹒跚地追赶,密密麻麻的尸群中渐渐露出一条松散的缝隙。   霞转动油门,摩托车如同离弦之箭,撞飞几只零散的僵尸,冲向远方。   琳继续她的猫鼠游戏,在建筑和地面间跳跃,不断拉开距离射击,吸引着尸群向一个方向移动,许多僵尸倒下了,但只是九牛一毛,那可能有差不多半个城市的人口,事实上我们根本不可能全部消灭它们。   但当她在一处道路上降落,准备进行一轮扫射时,变故发生了。   随着飞溅的石块和尘土,一条巨大的蛇形怪物窜出了地面,那东西足有十码高,在那矗立的细长身体顶端,长着一颗硕大的三角形脑袋,如同一把巨伞一样向前伸出,三角形的最前端是眼睛和密布利齿的嘴,往后一些的地方却悬垂着无数蠕动的触手,而头部下方的身体两侧,长着四对如同手臂的肢体,两对的前端有着手指样的构造,另外两对的前端却是细长而锋利的骨刀。   琳转过身来,双枪向那庞然大物喷出光束,但巨蛇仅仅是周身闪起绿色的电光,却毫发无损。   “大型目标,品种不明,拥有护盾。”耳机里传来琳急促的喊声。   “天哪,轻武器不可能摧毁它,我们需要重型火力!”   这是玫的声音。   战车上的轨道炮应该可以击穿它的护盾,然而那门失去动力的炮现在压根动不了。   那无疑是一条王虫,恶毒、狡诈,并且每一只都独一无二,它们是织梦者创造出来负责指挥异形的首领。   这并不算多强的一只,但问题是,我们目前势单力薄。   琳启动了喷射背包,向侧面跳起,想要从僵尸和巨蛇的夹击中穿过去,但这次飞行只刚开始就结束了。   巨蛇张开它的嘴,细长的舌头如同炮弹一样射出,如同青蛙捕食飞虫一样,在空中卷住了试图逃走的猎物,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尸群低吼着围上来,琳仍然试图还击,但那条蛇躬下身,蜿蜒的触手紧紧缠住了她握枪的手臂。   更多的触手围上来,卷起挣扎的琳,通讯器里传来她的叫骂声,但很快就终止了,因为那些触手已经扯下了她的头盔,火红的头发披散在颈项和肩头,接着刀刃开始拆解她的动力服,很快把它变成了凌乱的碎片,赤裸的胴体完全暴露在那些怪物面前,触手卷住了她乱踢的腿,把她们往两边掰开,露出那隐秘的缝隙,尸群抬头望着被触手高悬在空中的琳,兴奋地尖叫着。   从触手的尖端伸出了细长的毒刺,它们伸向琳挺拔的双乳和屈辱地暴露着的私处——那是它们对每一个俘获的女人所做的。   针刺深深地刺入琳赤裸的身体,琳已经放弃了挣扎,但她的脸上依然满带着不屈的怒容,当那些如手指般粗的针刺刺入时,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触手停止了动作,琳在空中喘息着,针刺注入的毒素开始发挥作用,改变着她的身体,我看到琳的乳头一点点地膨大起来,乳晕也在扩大,色泽也慢慢变深,就像孕期的变化那样,只是更快,也更显着——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两颗指尖大小的乳头就变成了拳头般的肉球,乳晕的面积几乎盖住了大半个乳房,并且像性兴奋时那样充血而隆起,乳房本身也略略增大了——但我很快就明白,与其说是增大,不如说是被充满而更加挺起,因为一汪浓白的乳汁正从那光滑而晶莹的乳尖上渗出,沿着肌肤流淌下来,而她的下体也开始流出透亮的粘滑液体,不只是阴道,连尿道和肛门也在分泌出那样的液体。   巨蛇扔下了赤裸的琳,她挣扎着爬起身,僵尸们蜂拥上来,两腿间的阳具高高挺起,每只都足有手臂粗细,两三呎长,它们扑向流淌着液体的琳,琳挥动拳头,把最前面的一只砸得歪倒下去,但更多的僵尸扑了上来,抓住她的手脚,把她再次按倒在地上,粗暴的奸淫开始了,两只僵尸开始一前一后地分别抽插着她的尿道和肛门,而第三只僵尸居然从侧面把那巨大的肉茎塞进了她的阴道——它们的阳具如此之长,才能完成这样人类无法做到的姿势——而乳头也没有被放过,僵尸们用爪子扒开那流淌着乳汁的狭小孔穴,把粗大的肉棒深深地刺入。   ——那就是琳的计划,虽然王虫的出现稍微改变了这个过程,但她原本就没希望自己能回来,我们不可能在尸潮面前撑过三个小时,但如果有一个人去充当俘虏,却可以让它们暂时延缓进攻,而她选择了去做那个牺牲品,那个拖延时间的痛苦玩物。   这场奸淫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已经有几百只僵尸在她的身体里发泄了兽欲,而还有更多的僵尸喧嚷着,等候着轮到自己的位置。   琳的肉穴全都已经因为抽插而肿胀发红,腥臭的精液和她违心的淫水一同从无法闭拢的肉洞里一股股流出,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留下一大滩湿渍。   但最后,巨蛇发出了尖锐的咆哮声,所有的僵尸都惊慌地抽出自己的阳物,似乎在聆听着什么不可抗拒的命令,这场奸淫终于结束了——但噩梦却还刚刚开始。   发泄完兽欲的僵尸抓住住琳的四肢和身体,把她高高举起,在无数只肮脏爪子的抓握下,她完全没法动弹,僵尸们疯狂地向两边拉扯着她的双腿,几乎要把它们从髋骨上折断下来,让她刚刚饱经蹂躏的私处完全敞开。   三个曾经娇小而隐私的蜜穴现在大张着,里面粉红的肉壁都清晰可见,她们像喘息一样一张一缩,每一次收缩都挤出一汪腥臭的黄色精液,但不只是精液,还有粘稠的微白色淫水,夹带着缕缕血丝,从闭不拢的穴口慢慢淌下。   几只僵尸还继续把手指挖进她的蜜穴,把她们用力地向四周掰开,让里面的每一寸蜜肉都展露无遗。   琳的阴道看上去已经能轻松地塞进两只手,透过被粗暴拉伸着的穴口,甚至能看到深处的宫颈,宫颈早已充血而肿胀发红,灌满子宫的精液还在从中间的开口大滴大滴地流出来。   尿道和肛门也都袒露着拳头大小的洞口,一同流淌着精液与淫水的混合物。   那条巨蛇扭动着丑恶的身躯,游向屈辱地展示着自己私处的琳,它矗立在琳张开的两腿前,俯下身去,端详着她的身体,像在观赏一件收藏品,它发出尖利的嘶嘶声,如同某种狰狞的狂笑。   然后它向琳丰硕的右乳伸出了爪子,把一根手指捅进那不住地往外吐着乳汁的乳孔,和另外一支手指一起夹住红艳晶莹的乳头壁,把整个乳房向上提起,拉成挺拔的圆锥形,一大股乳汁猛地喷射出来。   接下来才是真正惨不忍睹的酷刑。巨蛇伸出它那细长的尖爪,呎余长的锋利刀刃在爪尖闪耀,   刀尖从乳头根部刺入,然后残忍地向下划开,它故意让动作迟缓,以使猎物品尝更多的痛苦。   刀锋划过隆起的乳晕和柔嫩的肌肤,一直割到乳房根部,在琳白皙的乳房上留下一道深而长的血痕,细密的血珠从刀口上渗出,如同一串赤红的珍珠链。   琳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似乎那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我能注意到肌肤被切开时她攥紧的双拳。   巨蛇缓慢而精准地切割着,在饱满的乳房上留下一道接一道切口,直到把整只乳房的表面划分成十几份均等的条形,最后它沿着乳头的根部割了一圈,切断了乳晕和乳头之间的连接。   巨蛇收起刃爪,再一次端详自己的杰作,然后它换上另一只没有刀刃的爪子,用指尖夹起乳晕上两条切口之间的一点点肌肤,慢慢地拉扯,皮肤沿着红线被撕开了,鲜血忽地涌流出来,我看到琳的双眼猛地睁圆了,整个身体都剧烈地抖动着,但她却仍然没有喊叫。   巨蛇继续无情地撕拉着,把那块条形的皮肉像橙子皮一样从乳房上撕脱下来,那不只是皮肤,而是一条半指厚的乳肉,在被掀开的创口下,乳房内部黄白相间的乳腺与脂肪直接裸露着。   巨蛇缓慢而平稳地施行它恐怖的残虐,把琳曾经引以为傲的乳房一点一点撕开,被剥下的血肉依然连在乳房根部,巨蛇将它们一块块摊开在乳房周围的雪白肌肤上,如同一朵绽开的血红鲜花,在花瓣中间,是完全失去遮盖的乳房组织,洁白的乳汁仍在一股股地从乳尖上涌出来,沿着裸露的血肉往下流淌。   但这只是个开始,巨蛇粗糙的爪子掐进了鲜血淋漓的无皮乳房里,它捏住柔嫩的乳肉,野蛮地拉扯着,生生地撕开血肉之间的连接,把一条拇指粗的乳房组织撕裂下来,组织的一头还连在红苹果般的乳头上,但巨虫用双爪捏住乳头和乳肉无情地拉扯,撕断了她们之间的联系,把那条肉从乳房上分离下来,被撕脱的肉条另一端依然连接在身体上,一边流淌着鲜血,一边给琳送去可怕的痛苦。   琳已经无法坚持她淡然的神情了,她的脸一片惨白,汗水大颗大颗地滚落,肌肉因为剧痛而抽搐着,但她始终没有喊叫——那是她最后的阵地,最后的堡垒。   这场血腥的游戏继续着,巨蛇一点点解析着琳血肉模糊的乳房,把那些红黄白相间的血肉一缕缕撕开,直到把琳的整个右乳变成一堆挂在胸前的零碎肉条,这些分崩离析的组织依然在执行她们的本能,分泌着洁白的乳汁,当血液渐渐凝固,乳汁显得更加夺目,她的血液似乎凝结得不寻常的快,我想那也得归功于专为酷刑而生的毒素,让她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无法再由乳头流出的乳汁从被撕裂的创口上点点渗出,让破碎的乳房如同落满雪花的鲜艳花朵。   但也有还连接在乳头上的乳腺,她们让乳孔依然流淌着乳汁,只是分量已经少了许多。   但这也没能持续多久,巨蛇把双爪伸进了快要枯竭的乳孔,把乳头向两边残忍地扯开,被毒素改造后的乳头柔韧性令人惊异,琳的乳孔一直被拉扯到比乳房还要宽,乳头的嫩肉几乎透明,才终于破裂开来,随着飞溅的鲜血,破口一直撕裂到最底部,乳房中间积蓄的最后一点乳汁沿着破口流尽了,已经阴道化的粉红空腔被撕成两半,血淋淋地裸露着。   巨蛇完成了对一只乳房触目惊心的凌虐,接下来它转向另一只,但这一次它使用的方式更加阴狠。   它把两只爪子伸进琳的左乳,用指尽情地扩张着弹性十足的乳孔,没有骨盆束缚的乳孔比下身的肉穴更具延展性,她在爪子的拉扯下一点点张开,直到变成一个比乳房本身还大的肉洞,乳房深处那被改造而布满肉芽和褶皱的肉壁袒露无余,在这样的刺激下,乳汁更加疯狂地分泌着,如同倾倒的水瓶一样流淌。   巨蛇再次伸出它的刀刃,探进那夸张敞开着的乳孔,从最深处下刀,向外划拉到接近乳头的地方,它一刀接一刀地切割着,把分泌着乳汁的粉红肉壁划分成一片片染血的长条,然后用同样的残暴手段把她们活活地撕扯下来,当最内圈的肉壁已经完全被剥离下来后,它开始切割和撕扯更外层的血肉,这样重复着痛苦的循环,直到把琳的左乳也完全撕碎。   最后巨蛇松开扩张乳孔的爪子,摆脱张力的乳头猛然收缩,一股乳汁和血液的混合物像喷泉般射出来,乳房的表皮并没有破损,依然维持着她优美的形状,除了伴随着乳汁从乳孔流出的汩汩鲜血,从外表上完全无法想象她内部那惨不忍睹的景象。   但我知道这还没有结束,它一定不会放过琳迷人的性器,在凌虐乳房的整个过程中,那些僵尸始终紧抓着琳,让她无法挣扎,并且它们一直不知疲倦地掰着琳下身的三个肉穴,让她们始终屈辱地洞开着,变异的敏感肉壁淫荡地分泌着粘稠润滑的液体,大颗大颗地滴落在荒凉的废土上。   当巨蛇把爪子伸向那湿漉漉的粉红嫩肉时,我想琳已经猜到有什么样的痛苦在等待着她了。   巨蛇先从琳的菊门下手,在毒素的作用下,琳的菊穴内壁已经不再是平滑的肠道,而是变成了和阴道类似的粉红蜜肉,带着环形的皱褶和颗粒的突起,浓浓的淫水从肉壁上缓缓泌出,沿着穴口流淌着,僵尸们把穴口掰开到拳头大小,菊门的皱褶被完全拉平了,只余下沾满淫水和精液的浅褐色光滑嫩肉。   毒蛇伸出刀刃,深深探入那美艳的肉洞,琳依然一声不吭,但她的身体在颤抖着,也许是因为乳房的剧痛,也许是因为对接下来更惨烈酷刑难以压抑的紧张和恐惧——虽然她尽力要让自己显得坚强,但她终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而已啊。   刀刃向里深入了近一呎才停下,难以置信琳的后庭竟然如此深邃,而当它开始往外移动时,每一寸都伴随着琳更剧烈的颤抖和淅沥而出的鲜血,长长的刀口从最深处一直切到接近肛门口,宣示着新的血腥游戏的开场。   毒蛇平缓无情地重复着切割,把琳的整个菊穴变成鲜血淋漓的血窟窿。   当切口已经均匀地布满了肉壁,蛇怪再次换上它没有刀刃的爪子,那爪子比人类的手掌要大得多,它把爪子握成拳,逼近琳鲜血泉涌的菊穴,仅仅在穴口稍微转动了两下,就把整只拳头猛地塞进了伤痕密布的洞口。   巨爪一直捅到最深处,停下,似乎在摸索着什么,而当蛇怪向外抽动爪子时,我听到了琳凄厉的尖叫声——她的心灵防线最终在痛苦面前崩溃了,她的叫声那么尖厉,那么疯狂,似乎要把一直压抑着的痛苦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在琳撕心裂肺的叫声中,那只沾满鲜血的巨爪缓缓抽出穴口,它的两指间捏着痛苦的源泉——那是一片从穴壁上撕下来的肉,她的一端还连在菊穴的中段,巨爪继续拉扯着她,一指宽的粉红穴肉沿着刀口被一点点掀起,撕开,一直到穴口,蛇怪松开爪子,那条一呎长的嫩肉就那样软软地悬在穴口外,微微摆动着。   琳停止了叫喊,她喘着气,然后我听到了她嘶哑的骂声:“狗日的丑八怪!那可……真他妈的带劲啊!来啊!继续啊!让老娘爽个够啊!”   蛇怪嘶叫着,再一次把爪子塞进琳的菊穴,继续它的撕扯,琳已经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了,她尽情地喊叫着,莉回头望向楼下,玫已经忍不住啜泣起来,那样的惨叫的确让战友心如刀绞,但我宁可她叫出来,起码不用在肉体的痛苦外还额外加上一份压抑自我的辛苦,而且喊叫也许真能让痛苦减轻一点。   莉看了看面罩上显示的时间,3点16分,如果顺利的话,霞应该差不多返回了,如果她足够快的话,我们也许还能有机会救到琳,“再坚持一小会!”   我在心里默念着。   蛇怪已经差不多完成了对菊穴的残忍凌迟,被撕脱下来的穴肉一条条地悬挂在穴口,看上去就像裹满番茄酱的加粗面条,它还把另外两只爪子塞进了琳的阴道和尿道,粗暴地抽插和旋转着。   虽然经历着菊穴的剧痛,琳的另外二个肉穴却依然在刺激下涌出阵阵被捣成泡沫的白浆。   但最令人惊异的是,菊穴里那失去了表层的鲜红肉壁依然在分泌着透明的淫水,甚至连那些仅有一点点连接在身体上的肉条竟然也在分泌着丝丝淫水!   让我不禁好奇那到底只是毒素作用下变异的本能,还是她真的在这样的凌虐下仍然还能获得快感。   我甚至有一丁点希望能亲自去品尝下那样的感觉了。   当最后一条碎肉从菊穴里被撕下,蛇怪却没有挪开它的爪子,它把那沾满血污的拳头再一次挤进了被剥去内壁的鲜红肉穴,飞速地抽插起来,琳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喊叫了,她的声音变成了忽高忽低的呻吟。   挂在穴口外的肉条随着抽插抖动着,洒下一颗颗混着鲜血的粘稠淫液。   与此同时,蛇怪抽出了阴道里裹满粘液的巨爪,再一次扬起了刀锋。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我焦急地一次次望向远方的公路,希望能见到霞的身影,但却只有热风扬起的尘沙,琳虚弱而含混的叫声仍在不时地传来,现在她下身的三个肉穴都已被剐去了穴壁,赤红的血肉在敞开的穴口下裸露无遗,被撕下的细长肉条挂在穴口,蛇怪把它们分铺在两边,露出中间血肉模糊的洞口,来自不同蜜穴的肉条相互粘连着,混成两大簇杂乱的肉泥,血液已经几乎不再流淌,只有晶莹的淫水仍在从破碎的血肉上渗出。   蛇怪腹部的甲壳张开了,碗口粗的阳物如触手一样蜿蜒着伸出来,不是一支,而是四支,它们钻向碎肉之间惨不忍睹的肉洞,以及包裹着破碎乳肉的漂亮左乳,把她们扩张到比先前更大的尺度,在撕扯下震颤的血肉紧裹着粗大的肉茎,血沫和淫水随着猛烈的抽插一波接一波地从穴口的缝隙里流出,琳含糊不清地呻吟着,也许是因为知觉已近麻木,她的神情显得并没有那么痛苦,而远方的道路上,车轮正扬起长长的尘土。   摩托车飞驰着,马达的轰鸣顷刻便清晰可闻,僵尸们开始望向这边,它们骚动着,发出阵阵低沉的嚎叫声,蛇怪似乎意识到自己被欺骗了,它张大毒牙密布的嘴,高声嘶叫着,我看到它的爪子伸向了琳的脖子。   她用最后的力气低吼着,“天杀的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遮断射击!”   莉向下面的玫高喊。   手中等离子炮的加热仓嗡嗡轰鸣,蓝色的光球在僵尸群里砰然爆裂,瞬间升温膨胀的空气激起汹涌的冲击波,席卷着燃烧的肢体凌空飞舞。   玫也从她的位置开始射击,自动步枪喷吐着红色的光束,冷却剂咝咝作响,被击中而蒸发的血肉发出沉闷的爆裂声。   霞的摩托沿着小巷如利箭飞驰,只一瞬间就冲到了战车旁边,刹车已来不及了,“电池包!”   她高喊着,一只手把后座上的箱子掀落在地,摩托转弯的瞬间,她的手枪响起,两只僵尸的头颅应声爆开。   雯立即着手给战车充能,僵尸继续如潮水般蜂拥着靠近,在尸潮的中心,那条刚杀害了琳的巨蛇怒号着,如同挥舞着镰刀的死神,当尸群靠近到六七十码时,反步兵雷触发了,弹片和冲击波让最前排的僵尸化为碎块。   突如其来的猛烈爆炸让尸群迟滞了几秒,似乎在担心前方是不是还有更多的地雷,但它们旋即便恢复了愚钝而执着的移动。   雯已经停稳了摩托,加入到阻击中来,玫开始换上近距射击的蛛网枪,白炽的纳米丝如同狂风席卷的利刃,把它接触到的一切肉体都撕成碎块,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更多的僵尸继续靠近,它们开始分散,从几个方向分别包围上来。   然而最大的威胁仍是那条耸立的巨蛇,它张开丑恶的嘴,两颊的毒囊开始闪闪发光,“掩体!隐蔽!”   我大喊。   话音未落,绿色的生体电浆犹如死亡之焰,已经噼啪作响着飞来。   我们匆忙地躲藏到最近的掩蔽物后,电浆击中了我刚刚开火的窗户,被烧红变形的金属窗框和砖石一同飞溅。   蛇怪开始投射出凶猛的火力,生体电浆和毒晶炮的轰击令我们几乎无法还击,尸群趁机嚎叫着靠近,距离抛锚的战车已经只有二十多码了,我抓住蛇怪每次射击的间隙尽量开火,但那只能稍稍延缓尸群前进的脚步罢了。   霞扔完了她所有的手雷,取下霰弹枪准备最后一搏。   但电磁马达的尖啸声终于响起了,我第一次觉得这声音居然如此悦耳,“上车!上车!”   雯喊着,门打开了,霞和玫飞跑着钻进载员仓,我做了最后的掩护射击,然后从窗户飞身跳下,战车淡蓝的护盾开启了,炮塔喷射出骤雨般的光束,我跳进车舱,舱门缓缓关闭,车轮开始旋转,向古老的街道飞驰而去。   但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需要了断。   玫钻进了炮塔座,炮台旋转着,轨道炮指向那条愤怒咆哮着的侩子手,蓝色的光轨刺穿护盾,两条刃爪从臂根齐刷刷地断掉,绿色血液像水管破裂般喷涌。   “为了卡希琳!”   玫吼叫着,“为了人类!”   她再一次扣动扳机,这一次,炮弹削飞了半边丑恶的头颅,从前脸一直贯穿到后背,那只恶魔扭曲着,痉挛着,最后轰然倒下,激起的尘沙漫天飞扬。   而玫在座位上深深地躬下腰去,把脸埋在两腿之间,除了她号啕的哭声,车舱里一片静寂……

第8章 爱与被爱

接下来的行程因为琳的牺牲而变得压抑了许多,大家似乎都不愿多说话,更糟糕的是,由于损失了队员,战斗也变得更困难了,没有琳的快速追击,我们很多时候无法阻止残余敌人的逃跑,也许是因为这种疏漏,到第三天,我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一个真正庞大的虫群。   在火力和数量上都对我们构成了压倒性的优势,没有经过太久的战斗,我们就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获胜,最后,莉提议在那些最可怕的巨型怪物还没有跟上来之前撤退,小队放弃了战斗,退回到车里,沿着道路全速飞驰,我们必须庆幸,那是个完全由地面单位组成的虫群,如果有曼塔雷那样的东西,那就连逃跑也不可能了。   由于无法确定虫群是否还在追赶,我们不敢再宿营了,既然离目的地已经只有一天多路程,我们决定不再休息,日夜兼程,连续几昼夜的战斗大家都有经历过,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奇怪的是,接下来的路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几乎没有再遭遇敌人,但莉觉得这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在所有的战争中,敌人的腹地往往都是最薄弱的。   随着电子地图上我们的位置离目标越来越近,所有人都显得忐忑起来——究竟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能被认为是终结战争的关键?   所有人都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但似乎又害怕结果会让人失望,当然也害怕那里有着意料不到的危险。   但不管怎样,答案已经近了。   黄雾腹地的雾似乎格外的浓密,黄色的阳光显得愈加昏暗无力,临近第四天中午的时候,雯突然大喊起来:“看那是什么?”   她的手指向道路前方,她忘了自己是通过驾驶员潜望镜看到的,我们可看不到,于是乘员纷纷打开车舱的顶盖,探头出去眺望。   重重雾障的深处一片朦胧,但所有人都能分辨出异样的东西——地平线上绵延着一条宽广的带子,如同一座黑色的长城。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了,我们紧盯着那道黑色的屏障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当我们的距离终于近到能看清那是什么时,结果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那是森林。   几乎在所有人的印象中,梦魇之雾覆盖的地方都是苍凉与荒芜,森林已经成为了只存在于资料图册上的遥远回忆,而现在,当那些数十米高的巨大林木出现在眼前时,它足以让我们震撼。   但更大的问题是——地图上没有这片森林!   库茨上校说这份地图是根据最新技术的卫星探测绘制的,但他完全没有提到森林!   在电子地图上,这个地区和其他广袤的雾区一样,都不过是风沙呼啸的荒原,而现在,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车辆无法进入森林,我们必须另想它法,而且,谁也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没能预料到的变数。   小队简单地交换了一下意见,一开始雯希望能绕道,但这是完全没有把握的方案,我们根本不知道哪里有道路可以绕过森林,历经几十上百年的风蚀,道路通畅的可能也极小,而且当我们望向道路两侧,森林绵延天际,似乎根本没有尽头。   最后,我们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案:放弃车辆,徒步穿越森林。   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抉择,放弃车辆意味着我们从此失去了护盾和重火力,几乎不可能再对抗巨型的噩梦生物,徒步意味着我们肯定要比预定的时间更晚抵达目的地,当然,能否抵达目的地都还是问题,我们没人知道森林里有什么——但那是唯一可以一搏的方案了。   我们把车辆停在最粗的一颗树下,关闭了动力,大家带上各自的武器,开始走进那个从未涉足过的世界。   巨大的树冠遮天蔽日,粗壮的藤蔓如同数不尽的风铃从树顶悬挂下来,但并没有风,森林一片死寂,越往深处,光线越暗,到后来干脆如同黑夜,我们打开战术手电,摸索着继续前行。   在电子地图的指引下,我们好歹不会迷失方向,但没有了车辆的速度,森林显得实在是太庞大了,我们走了六七个小时,所见的依然只是一棵接一棵的参天巨树,没有敌人,甚至连活物都没有。   到夜晚,我们决定休息。   这次轮到莉站岗,其他人背靠着树干睡了——套着厚厚的动力甲时,坐着倒比躺下更舒坦一点。   一杆微弱的荧光灯竖在林地当中,照亮了不宽的范围。   莉绕着那个虚弱的光晕漫步,一边朝漆黑的森林深处张望着,最后她停下来,抬头望向看不见天空的树顶,我想她应该在思想点什么,但我无法知晓。   几分钟的沉寂,然后有人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她猛然回过头去,有个瘦削的身影站在背后——是霞。   她先开口了:“卡莉中尉,你对这次行动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我们要去到目的地,弄清那里有什么,我在临行前三天才接到任务通知的……你知道些什么别的吗?”   “我想我知道得比你们要多一点——我进去过将军的房间。”   ********************   霞和如同温暖阳光的卡希琳相反,霞就像天使之城角落里的影子。   她的性格乖僻而孤独,似乎总是隐没在大众的视线之外,她惹人注意的场合只有两种,一是在战役的庆功会上,另一种则是为了一点小事与人大打出手。   绝大多数人把她看作孤傲的怪物,但那些和她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却会竭尽所能去维护她的声誉。   严格地说起来,霞也许不算是孤儿。   她的父亲也许尚在人世,但霞从没有见过他。   当第二次大侵攻开始,跨海而来的恶魔们扇动着丑恶的翅膀席卷日本列岛时,霞的母亲十六岁,最终,当自卫队在钢铁天使的协助下稳定住防线时,黄雾已经吞噬了整个北海道和四国岛,以及本州的四分之三,日本岛的屏蔽场无法与大陆的屏蔽场相接,让撤离变得尤为困难,幸存者们拥挤在难民营里挨过接下来的饥馑,在饥饿的驱使下,霞的母亲选择了那个人类最古老的行业,用肉体来换取糊口的食物,甚至在怀孕的日子里也无法幸免,再然后,在那个狭小的帐篷里,霞出生了。   这只是灾难带来的阴暗交易的一点缩影——在生存的压力下,日本政府被迫出让技术以换取其他国家对日本难民的收留,最终,在一系列讨价还价的政治游戏之后,中国和俄国的空军实施了联合行动,在朝鲜海峡上空开辟出一条并不保险的“安全”走廊,难民们开始乘上沙丁鱼罐头般的难民船,穿过黄雾笼罩的海洋,向大陆疏散,就这样,霞的母亲抱着襁褓中的霞踏上了朝鲜半岛,挤进恶臭的车厢,穿过漫天风沙,驶向遥远内陆的安置点。   在这个全人类的生存空间都极度紧缩的时代里,被分去了资源与空间的旧居民们对这些外来的不速之客充满敌意,寄人篱下的异乡客们饱受辱骂与排挤,在角落里挣扎求存。   霞的母亲得到了一份回收者的工作——这个职业的前身也许是中国的某些古老职业,例如“拾荒者”和“收泔水人”,他们挨家挨户地上门收取一切生活垃圾——在失去了如此多的土地和资源后,物资的循环利用显得尤为重要。   中国人讽刺说,日本人天生就是干这个的料,因为日本的垃圾回收技术一直是最为领先的,只是在过去,这项工作是驾着自动回收卡车来完成的,而现在,狭隘的空间限制了道路的修建,垃圾回收再次依赖于背着背篓穿梭在狭窄巷道里的劳工们。   在难民社区里,一些老年人担负起了在父母们出门工作时照看儿童的工作,但大多数时候依然疏于管理,这些与灾难同生的孩子在蚁穴般阴暗拥挤的难民区里摸爬滚打着,不断有人死于各种事故或疾病,缺乏营养的瘦弱身躯在哭声中被送往焚化炉。   那哭声伴随着霞长大,她还不明白死亡的含义,但她知道每次那样的恸哭意味着一个玩伴将再也见不到了——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她比一般的孩子更敏捷,能够借助一点点突起攀上高墙,或是沿着管道和竖井穿梭在巢城的楼层间,那时社区的巷道里常常回响着霞的母亲急切的呼唤,她责骂、恳求、甚至打她,叫她不要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举动,但只要母亲离家工作,霞依然如同幽影般消失在纵横的通道与管线间。   并且她也比其他的孩子更加健壮——因为她学会了偷窃,她活动的范围远远超出了难民区,她懂得如何从狭小的管道潜入商铺或者库房,窃取充饥的食物,但当她第一次满心欢喜地把好吃的拿给母亲时,母亲却狠狠地打了她——那并没能阻止她继续梁上君子的举动,但从那以后,她没有再和人分享过自己的战利品。   渐渐地,霞学会了赶在母亲下班前回家,以此避免训斥,当看到乖乖在家的霞时,母亲会拥抱她,亲吻她,夸奖她是小公主,虽然霞不太清楚公主是什么,但她知道母亲很高兴——只是她身上的酸臭味儿能淡点就好了。   再后来,她上学了,不再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探索巢城每个阴暗的角落,在学校里,本地的孩子们常常欺负外来者,但霞展现了她的疯狂和执拗,她和每一个敢于作弄她的家伙打架,用拳头、指甲和牙齿维护自己的尊严,即使以寡敌众,她也要死咬住一个对手,给他留下血的教训,却也让自己常常伤痕累累。   母亲会一边为她涂药,一边叹气或是抽噎。   在许多次的争斗后,霞开始明白硬碰硬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她不再冲动地去以牙还牙,而是学会逃走,没有同龄的孩子能追得上她猿猴般灵巧的身影,而她却能用各种方法出其不意地伏击自己的对手,这样的游击战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最后她玩得太过火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小恶棍在追赶她时踩上了没有盖稳的下水井盖,他的尸体两天后才被找到,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来惹她——她胜利了,但并不辉煌,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开始躲避她,躲避这颗瘦小而阴郁的厄运之星。   “那些孩子的父母会为她们哭泣吗?就像我听过许多次的那样。”   她在心里想着,但她从来没有想过,那哭泣会离自己如此之近。   当那一天,她和往常一样穿过昏黄灯光下潮湿的巷道,走向那间狭小的屋子时,她看到了拥挤的人群,邻居们围在那里,低声议论着,而在人群的中央,白色的被单下,是母亲苍白的脸,她看上去和平时劳碌后熟睡时一样,除了被凝固的血糊成一团的头发——当她把拖车里的垃圾倒进工厂的收容池时,她没有注意到,头顶的吊臂上,挂着沉重箱斗的铁钩松脱了——在她留下的挎包里,除了证件和寥寥无几的纸币,还有一盒不大的奶油蛋糕,以及10根彩色的蜡烛。   侨民局依照收养法案开始为霞寻找监护人,最后他们寻访到了她在另一个城市的姨妈,在穿制服的陌生人的陪同下,那个浸润着泪水和哭声的昏暗童年,随着车轮的轰鸣渐行渐远,最终被埋藏到记忆的深处。   幸运的是,这边移民的生活要更丰裕一些,姨妈一家对她也算不错,侨民局每月还会发放死亡抚恤金,在这个新的环境,霞得以摆脱了饥饿的困扰。   也是在这里,她认识了遥。   遥是个中国孩子,当绝大多数的孩子用敌意的眼光看着语言不通的外来者时,他却是个例外,他会和霞分享食物、玩具或是书刊,他会教霞改正她错误百出的中文,他会陪着她一同上学,一同回家,他甚至能让她的脸上现出一点点罕见的笑容。   但他并不是一个能保护她的人,他总是懦弱胆小,当那些高年级的差生对霞滋事生非时,他却只敢远远地观望,事后才敢跑过来送上一点无力的安慰,其实他自己也常常成为嘲笑和戏弄的对象,但他也只是木讷地畏缩着——也许正是自己的境遇才让他对霞同病相怜,但那始终是霞最讨厌他的地方,这一点,许多年都未曾改变。   时光水逝,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新的技术不断问世,物资匮乏的情形逐渐缓解,灾难之后的黑夜开始浮现希望的光芒,霞从那个干瘦邋遢的幼童日渐出落成高挑标致的少女,追求者也不乏其众,她会把这些诉说给遥听,而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和她讨论他们的优点和缺点。   再后来,霞的姨妈搬家了,虽然仍在一座城市,但他们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少,最后,在电话里,她告诉他,有个富家公子想和她交往,她答应了。   在电话里,他依然和往常那样轻笑着,祝贺她找到好人家,当然,最后也忘不了提醒她要多留个心眼。   但霞也许没能记住他最后的话,那个饥馑的童年、那个哭泣的童年、那个狭小斗室里昏黄的童年,在她的心底种下了对贫穷的恐惧,当富贵的愿景摆在面前时,她曾经的机智被全然麻醉了,她为他张开两腿,为他打胎,为他抛却尊严、百依百顺——直到他在电话里告诉她,父亲为他安排了别的婚姻,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她说:“去吧,寻找适合你的归宿吧,不过我还想和你做上最后一次,我想让自己永远记住你。”   那一次成了他的最后一次,当她一只手套弄着那支丑陋的阳物,和往常一样妩媚地舔舐着它时,另一只手偷偷伸向了床单下,在凄厉的惨号和喷射的血水中,那肉棍和身体永远分家了。   她把那截软趴趴的肉丢进抽水马桶,然后从容地拨了报警电话。   最后的判决是入狱五年。   姨妈家为了逃避赔偿干脆不知所踪,来看她的只有遥,他给她带来自己做的饭菜,就和许多年前,她还是那个头发蓬乱的小丫头时一样,他省出并不丰厚的的薪水来贿赂狱警,换取她在狱中不要多吃苦头。   最终的刑期从五年减少到了三年半,出狱后,他们住到了一起。   遥的职业是小学教师,霞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那段生活简单而恬静,他每天骑着自行车,载着她穿过那些看不见天空的街道, 她生日的那天,他关掉了顶灯,点亮自己做的小灯,微弱的灯光透过戳满小孔的灯罩,洒在天花板和墙壁上,犹如漫天星辰,在星光下,他们一起吹熄摇曳的烛火,许下共同的心愿:等存够了钱,一定要去一次天使之城,去看一看真正的星空。   但遥永远未能成行,当呼啸的空袭警报响起时,他指挥学生撤进避难所,锁上门,自己却跑向了相反的方向,吸引那只逼近校门的野兽远离孩子们。   学校为他举行了悼念,他的遗像摆放在礼堂里,地板上铺满了孩子们点燃的蜡烛,以及用纸剪成的白色小花——在噩梦时代,鲜花是可望不可求的奢侈品——校长交给她一本手册,那是遥最后一堂课的备课本,在最后一页上,有一行因快速而潦草的字迹。   “对不起,我希望能男人气概一回。”   第二天的清晨,她背着行囊,走上残破的街道,在拐角处,地面被入侵的怪物掏出了一个通向下一层的大洞,一小队钢铁天使正拿着仪器测量什么,她走向他们,问道:   “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   “是啊,我忘了你的特长了。”莉尴尬地笑了笑。“但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许多东西,但很零碎,他记在册子上,而没有存在终端上,有关于黄雾的,关于战争的……也有关于我们的。”   “那是什么意思?”   “卡莉,”她抬起头,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低下头来,黑色的眼睛似乎烁烁发光:“我们不是都能生还。”   “我想我们接受任务的时候都作好了最坏的准备,或者——从我们入伍的那天起?”   “不,不是这么简单,中将似乎明确地知道要选择哪些人,以及许多行动的细节,那不像是计划,倒像是……预言。”   “预言?就像塞纳瑞斯预言黄雾那样吗?”   “是的,当时我也想到了塞纳瑞斯,他的预言能力至今无人理解,而将军……他知道琳会为我们而死,那已经应验了。”   “但我们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他写得不清楚,我并不全明白,而且有些页被撕掉了,但是”,她突然伸出手来,抓住莉的胳膊,“他很确定,你,才是这次行动的关键,你才是命运选中的那个人。”   “你们呢?”   她转过身去,坐回树下,低下头,不再说话。   宿营到次日凌晨结束,小队继续启程,根据电子地图的标示,我们离目标还有四十多哩,只要大半天的行军就能抵达了,我们迈着沉重的步子穿越黑暗,战斗服踏上树叶的声音似乎是死寂中唯一的声响。   在中途,玫终于问了那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你们觉得那里到底会有什么?”   “也许是什么旧时代的秘密武器?”雯说。   “也许那里是织梦者真正的老巢也说不定。”莉回答说:“你自己觉得呢?”   “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要能一下子永远终结黄雾,除非那有位什么好心的神灵还差不多呢!”   她们把目光投向霞。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四个多小时的步行后,我们发现森林开始慢慢地变亮了一些,有些光线从头顶或是远方透进来,森林的边缘可能就在不远处了,我们加快了脚步。   但就在那时,最糟糕的情况终于发生了,身后的密林中传来了急促密集的声响,那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魔虫们坚硬的蹄爪叩响地面的声音。   不需要思索什么了,我们甩开双腿,用最快的速度迎着光线狂奔,虫群在后面紧紧追随,脚步声混杂着嘈杂的咆哮,甚至还有林木折断倒下的轰隆声——一定有大家伙在。   前方的光线越来越亮,树木变得稀疏,最后,我们终于将森林甩在身后,重新回到那并不算明亮的昏黄中,但摆在面前的,依然是我们未曾预料到的——那是一座基地。   那是旧时代的建筑,庞大的阶梯金字塔形,面积也许有几英亩,它的材质不是钢筋水泥,而是银灰的合金和白色的复合材料,但让我们无法理解的是,它的表面似乎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就像是昨天才竣工的那样。   我们冲向那座建筑,跑上金属的台阶,最近的一扇门紧锁着,门上的荧屏漆黑一片,看来这里早已经失去动力了,但霞找到了切入点,她从通风管道进入了室内,从里面轰坏了门锁。   即便如此,打开那扇足有一呎厚的门也不容易,几个人合力才把它向两边推开,所有人都进入之后,我们重新把门推拢——希望这样能暂时阻挡或是迷惑那些虫子一会。   我们开始设防,雯开始在门口布设地雷,莉找到了通往高层的楼梯,我们在3楼的天台确定了合适的射击位置,大家在金属墙后面握着武器等待着。   十几分钟后,虫群从密林深处出现了,看上去都是小型的虫类,但数量众多,它们在林地的边缘徘徊着,嘶鸣着,还有更多的仍隐没在丛林的黑暗里。   一小批虫子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但很快被轰成了碎块。   稍微的停顿和犹疑后,它们开始分散,从各个方向包围基地。   “虫子不会开门,但它们很可能会找到别的入口。在一个不熟悉的室内环境和虫群作战,我们能有多大把握?”霞问。   “如果能有一个合适的隘口,也许能阻挡很久……但那也可能让我们自己无路可退。而且,如果敌人有那些精锐单位,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胜算。”   “意思是我们只能在这等死吗?”   “听我说”,雯发话了:“你们看到那些炮塔了吗?”   她指向原处的某个平台。   我们终于注意到,这座建筑的许多位置都有固定的炮台,但它们现在全都处于失去动力的停机的状态。   “这座建筑很奇怪,它看上去不像久远时代的东西,而像全新的一样,也许我们能找到什么方法恢复它的电力供应,从而激活防御系统。”   “那么由你负责寻找动力源,我们会负责阻挡虫群尽量长的时间。”莉下达了指令。   雯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通道里,其他人开始向更高处的位置攀爬,以便能让火力覆盖到更广的区域,在接近塔顶的位置,我们开始向从各个方向试探进攻的虫子射击,把他们从墙壁上打下去。   霞尽量狙击那些看上去体型较大像是小头目的虫子,每次成功的击杀可以让周围的虫子混乱很长一段时间,这为我们赢得了不少时间。   大约半个小时后,雯通过通讯器传来了报告,她已经找到了基地的指挥中心,这里也无法启动动力,但墙壁上有基地的全图,她正按照图上的标识前往动力室。   更多的虫子正在接近建筑,射击类的异形也开始进入战场,在远距离上它们的准头很差,但也能造成不少的困扰,我们无法再像开始时那样随意地布撒火力,莉转为用重武器去压制射击的虫群,一些虫子似乎已经发现了通风口,它们尖叫着,呼唤其它的虫子向同一个地方集结,它们试图爬上高处的通风口,但光滑而倾斜的墙面让它们的爪子不那么灵便,在火力的封锁下,它们的企图暂时被挫败了,但那显然无法阻止它们太长时间,虫群正在移动,重新布置它们的阵型,而仅仅3个人的火力实在太弱小了。   “我已经抵达了动力间,这里有储备电源,但仅能为动力间供能,我正在寻找启动全部电力的方法。”雯的报告传来,这应该算是好消息。   “它们绝不是无意识的行动,这个虫群一定有额外的王虫在指挥。”莉说。   “我想也是”,霞又扣了一次扳机,把一只端着毒晶炮的虫子脑袋轰得粘液四溅:“那么让我去解决它吧。”   “什么?你疯了吗?如果真有那样的东西,你不可能战胜它的!”   她依然那样轻描淡写,似乎毫无表情:“还记得昨晚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中尉,我们都有自己的命运。何况,我以前不是没有干掉过那东西——不止一只。”   “命运?你们在说什么呀?”玫大喊着:“就算真有命运,我们难道不能扭转它吗!”   “如果能的话,那么我们在和谁战斗呢?我们没能阻止黄雾的降临,我们没能阻止灾难一次又一次席卷世界,命运如同钢铁的车轮,沉稳而无情。爱哭的家伙,你以后会明白的。”   “但我们能抵抗它!塞纳瑞斯不是保护了人类免遭灭绝吗?钢铁天使不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挑战命运,我们又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呢!”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能干掉那只王虫呢?或者是你有更好的退敌方法?”   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我已经试图恢复供电反应堆的运转了,但整个重启过程可能需要相当长的时间……”   “多久?”   “不知道,我不了解这个型号,按照常规,可能要四五个小时。”   霞望向玫:“你觉得呢?你能阻止它吗?”   她转向莉:“其实我最遗憾的,是没能生个孩子。”   她扭头望向天际,似乎在回望一段遥远的旅程:“我的母亲,当我们一起相依在那个小房子里时,我能感觉到她为我而快乐,虽然我许多时候让她难过,但我知道,当抱着我的时候,她是幸福的。我也希望能体验一下她那样的感觉,我也希望能像她那样去爱一个孩子……”她停顿了一下:“我很幸运,得到过许多的爱,但可惜啊,我却没能好好爱过他们。”   “他们”,我知道,那指的是谁。   “我拜托你一件事吧,”她再次转向莉:“我在天使之城的研究室里留了一份卵子样本,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有机会长大。还有,请帮我告诉她——妈妈爱她。”   然后她转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玫:“没什么可难过的,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爱,如果能让更多人享受爱与被爱的权利,那是值得的。在遥留下那行字给我的时候,我已经明白了。”   说完这句话,她合上面罩,隐形场启动了,她如同跃动的热浪,溶化在黄浊之中。   十分钟后,我们听到了密林中传来的枪声,以及震耳欲聋的咆哮,很快是第二枪,第三枪,然后,一切又沉寂了。   然后,我们听到了树木折断的声音。   那只隐藏在幕后的巨大生物挥舞着巨爪,像拨开麦穗一样撞倒一排排树干,最后终于出现在树林外的空地上,它全身覆盖着坚厚的甲壳,如同一辆重型战车,但在它头部的一侧,应该是眼睛的地方,是一个被烧灼的窟窿,绿色的液体从里面汩汩淌下,而在它卷曲的粗大触须当中,是已经赤身裸体的霞。   它把那可怜的战利品高高举起,发出雷鸣般的咆哮,虫群全都停下来,回望向它的方向,跳跃着聚拢过来。   巨虫伸出它的毒针,从那迷人的红樱桃刺进霞洁白的乳房,毒液缓缓注入,让她的整个乳房都明显地胀大了,当它抽出针刺时,墨绿色的毒液和鲜血一同从针孔里流淌出来,接着它抓住霞的另一只乳房,做了同样的事情,现在她的两只乳房尺寸又一样了。   最后它转向霞那袒露在大张的两腿之间的粉红地带,霞本能地努力挣扎着,想要避开那可怕的尖刺,但这毫无意义,粗壮的触手紧缚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毒针无情地插入自己最柔嫩的器官——这次不是一根,而是三根,三根手指粗的长针从环绕着阴道口的三个位置分别刺入,霞一开始尖叫着,但最后她收住声,咬紧牙关,选择用更有尊严的样子来承受这一切。   但从她战栗的身躯和眼角流出的泪水,我可以想见她遭受的痛苦。   注射持续了几十秒,巨兽抽出它带血的毒针,等待着毒素发挥效用。   霞原本不太大的胸部一点点隆起,乳晕在扩大,乳头疯狂地生长,变成鲜艳而柔嫩的球体,直到流出一缕缕洁白的乳汁。   她的阴道也同样在发生变化,花唇间的粉红嫩肉开始膨胀,把肌肤和阴唇向周围撑开,中间碗口大的空隙里,湿润诱人的蜜肉毫无遮盖,分外显眼。   不仅仅是阴道,她的尿道和肛门也在以同样的方式增长着,让她原本娇小的私处变成了一大块红色的血肉。   增长的蜜肉甚至开始凸出到身体外,看上去就像一朵朵粉红的鲜花正在霞的下身慢慢绽放一样。   最后,从伸出体外已经两三吋远的阴道口也流出了液体,但不是白色的乳汁,而是透明又粘稠的淫水。   然后巨虫松开它的触手,扔下霞那泉水般涌流着女性特有的液体的身体,奸淫的盛宴开场了,大大小小的异形们迫不及待地扑向她,它们的尾部伸出了手腕粗的触手,触手的前端如同男人的阳物,表面却还布满了细密的尖刺,一开始霞还本能地挣扎着,想要推开那些怪物,但她最终放弃了这无意义的抵抗,闭上双眼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噩梦。   但当那可怕的刑具残忍地插进她的身体时,她终于无法忍受了,再一次哭叫起来。   带刺的巨物争先恐后地寻找着霞身体上每一个可用的开口,顷刻间,她的双乳和下身就全被塞满了,异形们嘶鸣着,兴奋地抽插着,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粘稠的液体和殷红的鲜血一同涌出,甚至还带着鲜红的肉屑,我不敢去想象霞的肉穴里是怎样的一番惨状,柔嫩的穴壁肯定已经被那些钩刺剐成了一缕缕碎肉,正常的女人根本不可能耐受这样的残虐,但那些毒素发挥了作用,让她的穴肉变得更厚,更润滑,虽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并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只能在这样的酷刑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异形轮番奸淫着霞,一条挂带着血肉的阳具刚刚抽出,另一条马上就填补了缝隙,只有她的嘴没有受到那些阳物的侵犯,一开始她还能哭喊,但巨虫很快终结了她的声音。   一根水管粗细的光滑触手伸进了她的嘴,一直插入了一呎多深,足以沿着食道一直通到胃里,霞的喉头和腹部本能地抽搐着,想要吐出那作呕的异物,但那无疑只是徒劳。   我能猜到那东西的作用,那是一根管道,把养料直接送入到她的消化道,以补充上她流掉的东西——血液、乳汁和淫水,就像我曾在那黄浊的海洋里吞下周围的液体来补充喷涌的乳汁一样。   这样的淫虐持续了两三个小时,霞已经完全不动了,她曾经明亮的双眸现在呆滞地望向天空,甚至连眨眼都不会,但乳汁和淫水还在一股一股地喷射着,让我们知道她依然活着。   当所有的异形已经发泄了它们的兽欲,抽出最后一条触手时,被剐碎的穴肉如同一大滩红色的泥浆从血肉模糊的穴口里流淌出来。   而令人惊异的是,那流血的破碎肉穴居然还能继续分泌着泉水般的淫液,蜜汁和鲜血一同从青春少女凸出体外的肉穴里流出,真是既可怖又淫荡的惊人场景。   巨虫再一次用触手拾起了虚脱的霞,触手缠绕着她的四肢和腰,把她摆成脸向下的姿势,双腿淫荡地张开着,它伸出了阳物,那几乎有人类的头部那么粗,高高地向上耸起,它捆缚着霞无力的身躯,把那饱经凌虐的蜜穴对准了阳物的尖端,缓缓地后按压,血淋淋的穴肉一点点被撑开,当那龟头的最粗处也快要没入霞的身体时,她又开始微微颤动和挣扎起来。   但巨虫毫无反应地继续它的侵入,直到整个龟头都突破阴道口的限制,完全进入到霞伤痕累累的身体里,又继续深入了一呎多才罢休,凸出体外的穴肉被拉伸而变薄,几近透明,但依然包裹着那庞然巨茎。   然后它伸出另外两条触手,堵上了霞那对白汁泉涌的乳孔。   但它似乎还有什么奇怪的意图,它伸出了几条如同藤蔓一样细长的触须,伸向被挤满的三个肉穴,一匝一匝地紧紧箍住了包裹着触手的乳头和蜜肉,然后它开始了抽插。   但这抽插并不是正常的运动,因为触手已经与霞的身体紧紧捆绑在了一起,于是每次抽动实际上都是一次野蛮的拉扯,每一次都把霞的整个下身都扯得往外凸出一大截,又深深地塞入到骨盆深处,乳房也是一样,一次次被拉成细长型,又被猛地压扁。   但伴随着这恐怖的交媾,我注意到霞的乳房和腹部都在渐渐胀大着——触手绑死了肉穴的出口,霞分泌的乳汁和淫水无法流出来,只能充盈在乳房和子宫里!   这样的膨胀一点一点地持续着,几分钟后,她原本只是B到C之间的乳房就涨大得如同两颗挂在胸前的排球。   而腹部也像孕妇一样隆起。   营养管依然插在霞的喉咙里,让她连喘息都困难,我只能从她惨白的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去猜测她所经受的痛苦。   但那些毒素的功效让她的身体看上去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崩溃,乳汁继续像吹气球一样灌满着双乳,随着尺寸的增大,直径的增长看上去没有那么明显了,但毫无疑问,她的体积仍然在稳定而缓慢地增长着,从排球大小膨胀到如同两个水桶,而乳房的色泽看上去越发洁白光滑,我怀疑那实际上是因为乳房壁太薄而看到的里面乳汁的颜色,而巨虫的抽插还在一次又一次地把她像被捶打的沙发垫一样挤压着。   她的腹部也在继续隆起,如同即将临盆的产妇,而且还在变得更加畸形,最后膨胀的子宫整个从她的腹腔里挣脱出来,如同一个悬挂在身前的巨大气囊。   这样的延展最后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霞的双乳胀大得快要比她的躯干还巨大,乳房壁薄如胶纸,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见,底下则是乳汁的纯白色,腹部也同样几近透明,尺寸比身躯还要宽上一些,三个紧绷的巨大球体堆积在她娇小的身前,完全无法想象那是一个女孩的胴体。   最疯狂的时刻来临了,当巨虫从霞可怜的身体里获得了足够的快感,它的巨茎开始猛烈地颤抖并变粗,射出它的液体。   几秒钟里,我看到霞身前的球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然膨胀着,霞几近昏迷的脸上重新浮现出扭曲的表情,塞着软管的嘴里发出凄厉的呜咽声,那一刻我觉得她的身体似乎马上就要爆炸开了,我真想扭过头去不要看到那一幕,莉却始终不移开她的视线,但最后的结果令人惊讶——霞的乳房和子宫竟然耐受住了最后的注入,虽然她们的尺寸足足增大了三吋多,却并没有崩溃,那巨大的水囊依然挺立在霞的身前,她经受了最可怕的梦魇和屈辱,但现在,她的的身体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一场苦涩的胜利。   但一切似乎都在那只巨兽的意料之中,它缓慢而沉稳地扬起了刀锋,尖锐的刀刃刺破了盛满乳汁的硕大球体,我原以为她会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爆裂,但却没有,虽然已被拉伸成薄薄一层,乳肉却依然保持着惊人的韧性,她仅仅张开了一道小口,乳汁就像高压水枪一样笔直地喷射出来。   巨兽继续行动着,在那喷射着白柱的球体上刺出更多的开口,接下来是另一只盈满的乳房,霞的身体就像一只阀门开到最大的莲蓬花洒一样,像四面八方喷洒着浓白的乳汁。   最后巨兽把刀刃伸向她膨大的腹部,刀刃精准地轻轻划过,自上而下,早已不堪重负的皮肤如同被拉开的拉链一样向两边分开、收缩,装满液体的巨大子宫从淌血的长长豁口里滚落出来,仅仅剩下宫颈和输卵管还连接在身体上,接着是灰白的肠子、青蓝色的胃,深红的肾脏,还有什么别的器官……   它们如同破网的鳗鱼一样从刀口里滑出,恐怖地悬挂在霞被剖开的腹腔外,但却仍然在工作着,从营养管里涌入的汁液充满着她的肠胃,并且飞速地被吸收,然后转变成乳汁和淫水,或是别的什么需要补充的东西。   薄薄的子宫壁依旧粉红而湿润,刀尖插入,拔出,迅捷而可怖,微白而粘稠的液体嗞嗞作响地喷射着,一道,两道,然后更多。   暴雨般的喷洒持续着,随着液体的喷出,乳房和子宫里的压力渐渐减小了,她们的体积缓缓回缩,喷射的水柱也缓和下来,不再笔直而猛烈,最后变成沿着身体流淌的涓涓溪流,同缕缕血丝一起从那些一指宽的创口里流出。   但霞被扩张过的可怜器官恐怕再也没法恢复原状了,虽然她们的体积比起刚才那骇人的样子已经小了许多,但依然原超过正常女人的尺寸,洁白乳房像两个水桶悬吊在她的胸前,鲜红的裸露子宫仍然保持着孕妇般的大小。   而最触目惊心的,是那些杂乱地散落出来,像肉铺里的货物一样悬挂在身前的内脏——但她依然还活着,创口上流出的血并不多,她的眼睛还睁着,我知道她能看到自己的惨状,她会想些什么?   是恐惧吗?   还是在道别之前就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想她应该知道结局的,但她依然选择了由自己去承担那样的痛苦,那需要怎么样的勇气才能做到啊。   但这场游戏还没有结束,一些诡异的变化正在发生着,乳房和子宫上那些被切开的刀口慢慢地愈合了,不再有血液流出,中间的开口却还在,新的血肉环绕着那些孔洞生长着,晶莹而红润,一点点凸起成型,最后,我终于醒悟到——那是宫颈的形状。   子宫上的每个破口都在长成一个新的宫颈,没有皮肤的粉红嫩肉从每个肉洞一点点向外生长,变厚,变长,长出血管和括约肌,长出肉芽和褶皱,最后她们从子宫的表面上挺立出来半呎多。   而乳房上的孔洞也在变得像阴道一样粘滑,血肉同样向外生长着,但没有子宫上的那么多,她们更多地像是在往深处生长,变成深入乳房内部的深邃肉穴,最后,皱缩的小口吐出一股股粘白的汁液,我不知道那是来自于乳房和子宫内部,还是新生血肉自己的分泌,但有一点很显然,那些温润湿滑的粉红血肉,每一处,都是新诞生的阴道。   那真是恶毒而巧妙的方法啊,女人本身的器官,即使在毒素的作用下能扩张到不可思议的尺寸,但始终有自己的限度,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在她的身体上增添新的蜜穴……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去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而那样的联想让我觉得阵阵酥麻。   但现在正在品尝那滋味的霞,我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绝对不会想去试一试这种经历的——但不管她是否愿意,这荒淫的游戏已经开始了。   巨兽把开肠破肚的霞仰面放回地上,躺在她自己喷射出的白浊水洼里,五颜六色的内脏杂乱地散落着,有的滑回了腹腔里,有的依然躺在腹腔外,她的肠子堆积在身侧的地上,像是一滩软泥。   巨兽的触手依然插在她原版的乳孔和阴道里,但捆住穴口的束缚已经松开了。   那些新生的阴道赤裸地挺立在硕大子宫的鲜红外壁上,流淌着透亮的淫水,总数大概有十来条,让子宫看上去像是某种长着肉刺的奇怪果实,而乳房上那些粉红的穴口也在缓缓地一张一合,看上去无比淫荡。   异型们聚拢过来,新一轮的奸淫开始了。   带刺的触手蜂拥着,窜向每个柔嫩的洞口,先前她全身的肉穴加起来也只能同时满足五只,但现在,霞乳房和子宫上刚张开的数十个蜜穴让那些怪物能更加疯狂地发泄,但这对可怜的泄欲目标来说,却意味着许多倍的痛苦。   粗如手臂的触手粗暴地挤开那些从未被开垦过的新生肉壁,把她们像橡皮箍一样撑开,硕大的龟头努力地突破每个如处女般紧窄的宫颈,深入到充满温暖淫水的子宫里,而当它们拔出时,锐利的倒钩割碎了粉红的血肉,鲜血、淫水、乳汁和细碎的烂肉随着每次抽插从穴口流出。   霞的身体像被扔到岸上的鱼儿一样疯狂地扭动着,却丝毫无法减轻被撕扯和切割的痛苦,零落的内脏随着挣扎甩动着,反倒带来更多的疼痛,而那残忍的行刑者一边享用她的乳孔和阴道,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着猎物无意义的抵抗。   触手已经插满了她身前的三个肉囊,被扩张的肉洞占据了大部分的表面积,原本的乳肉和子宫壁被挤压着,看上去如同一张稀疏的网,或是残破的蜂巢——裹满血与乳的蜂巢。   当所有的异形在霞鲜血淋漓的身体上发泄了她们的兽欲,最后处刑的时刻来临了。   巨兽高举它的刀刃,呼啸着挥砍而下,随着飞溅的鲜血,霞的一只手臂离开了她的身体,血液从被切断的动脉喷涌而出,也许失血而死对她来说倒是个仁慈的结局,但连这也只是梦想,毒素赋予的可怕的愈合能力让流血慢慢止住,而巨虫抓住那只断落的手臂,把它从已经被蹂躏得无法闭拢的乳孔恶毒地塞进去,直到整只手臂都没入到依然涌流着乳汁的肉洞里,弯折的手臂把乳房撑成一个奇怪的三角形,接下来是另一只手,她们最后都被埋葬到了霞自己柔软的乳房之中。   但霞反而渐渐停止了挣扎,我知道那不是因为失去了体力,而是她要保存自己最后的尊严。   这样的暴行已经超出了性欲的范畴,而是完全为了羞辱和取乐,而她选择用自己的意志,来蔑视这最后的挑衅——就如人类的古语所言:你可以杀死我的身体,却不能打败我的灵魂。   巨兽无情地挥刀,齐根砍下她修长的左腿,把那只漂亮的脚塞进流淌着淫水的肛门,往里挤进去,腿脚一点点深入到她裸露在体外的肠道里,在肠壁下浮现出优美的曲线,白色的肠壁被拉伸得像胶纸般透明,如同一条奇怪的长筒袜裹着那条腿,承受着她一吋一吋的推进,直到大腿的根部也没入到敞开的菊门里为止。   然后是她的右腿,巨兽把那条腿对折起来,从膝盖开始,塞进她那早已血肉模糊的阴道,大小腿加起来比先前插入的触手还要大上许多,但霞默默地承受着,看着自己的肢体一点点没入到自己女性特有的器官里,穿过阴道,穿过宫颈,最后滑入到诞生生命的地方。   异形们依旧在她没有四肢的光秃躯体上抽插着,触手碰撞着被塞进体内的肢体,让乳房和子宫更加古怪地颤动,而我想起了她临行前说过的话。   “我最遗憾的,是没能生个孩子。”   “通电完成了!”   耳机里是雯的喊声,滚雷般的轰鸣声正在由弱而强地响起,墙壁与天花板上的管道哧哧鸣叫着,闪烁着蓝色的荧光。   窗外的虫群开始骚动,嘶鸣,巨虫咆哮着,从地上捡起霞残缺的身体,不,它没有杀死她,没有象那条蛇对待琳一样,它把霞的阴道对准背上的一根骨刺,像放一件玩具一样插上去,不,它想把她变成永久的玩物,虫群开始冲锋,营养管离开了她的嘴,我听到了她用最后的力气喊出的声音:   “活下去!”   “一定!”玫高声回应着。她的声音因抽噎而颤抖,但我想霞一定听到了她的声音,因为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枪声响了,是玫的枪,霞美丽而憔悴的头颅破碎了,如同血红的玫瑰绽放。   是的,你的战友会努力地活下去,为了让后人知道你们所作出的牺牲,为了让你们的鲜血与痛苦不被永远湮没,也为了你的孩子,你会有孩子的,他会因你的卵子和某个未知男子的结合而生,在某个未知女子的子宫孕育——但也许最重要的,如你所言——为了爱与被爱的权利。

第9章 梦境之子

机械的轰鸣声响起,那些沉睡的炮塔开始转动,喷射出炽烈的光辉,魔虫在火网中挣扎、破碎,王虫启动了护盾,绿色的幽光在弹雨下闪烁,但一发穿甲弹击中了它,崩溃的护盾爆发出刺目的闪光,它咆哮着,抛下一只断掉的钳子,怨愤地退入丛林。   而玫扔开她的枪,蹲坐在地上,把脸埋在两腿之间,放声哭泣着。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别人为我而死?”   ********************   死神与天使在对抗梦魇的战斗中,战死远强过被俘,这是一条钢铁天使人尽皆知的定则——它们会撕碎你的肉体与尊严,让你每一个最隐秘而娇嫩的器官变成血肉模糊的巨洞,你的惨叫会响彻荒野,却绝不会死去,就像挂在悬崖上的普罗米修斯,日复一日承受肝肠寸断的折磨。   每一个士兵都或多或少地了解过这类事实,包括那些来自被攻占巢穴的影像:恶魔们在战败前处死了所有的俘虏,但在那之前,她们已经历了若干年的可怖酷刑,上百具残缺而畸形的躯体散布在铺满粘液的洞穴里,让每个看过的人都不寒而栗。   但在看过一幕又一幕地狱般的景象之后,女孩们也渐渐变得淡然,那样的命运也许有一天会降临到自己身上,但几率也不算大。   恶魔们会突袭城市,屠戮平民,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安全的,而在军队中,你好歹还有手中的武器和身旁的战友可以依靠。   即使在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时,最起码,你还可以期盼一个宁静的死亡——在钢铁天使的军队中,有着一条被默认的规则:如果一名士兵被敌人俘获而无法营救,她的战友可以将她射杀——那不是残忍,而是仁慈。   担任这项痛苦使命的,往往是那些枪法最好的战士,当情况已经无法挽回时,迅捷而精确的子弹,是所能赠予不幸者的最后慰藉。   他们被称为行刑者。   冰眼死神,这个绰号属于一位曾经众所周知的行刑者,她有着冰蓝色的双眸,精准无伦的枪法,冷峻而俏丽的面容,以及布满手臂的伤痕——每次用枪声为一名战友送行之后,她会用匕首在左臂上刻下一枚小小的十字,任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也许是为了寄托哀思,也许是为了铭作纪念,也许是为了舒缓内心纠缠的痛楚?   没有人知道,她是个言语寡少的人,许多人在背地里断言,她更喜欢用狙击枪而不是嘴来交谈。   不过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在战斗中,枪明显比嘴要靠得住,于是另一句有关她的笑谈就是:如果你要死的话,千万要趁冰眼和你在一个战场上的时候,因为那样会痛快点——冰眼死神的名字是如此闪亮,甚至没多少人记得她真正的名字:塔妮莎.洛克菲勒。   同样,也没多少人能意识到,冰眼死神并不只象征着死亡。   塔妮莎的枪声更多的时候意味着敌人的毁灭,而每减少一个敌人,就是让战友多一份生存的希望,那些重要而可怕的目标倒下时,更是如此。   事实上,有许多人的生命因塔妮莎而得以存留,但极少有人会明白这一点。   当然,塔妮莎不会做那种轰断怪物的钳子或触手,把已经走进鬼门关的倒霉鬼拉回来的英雄壮举——她的拯救隐秘而间接,永不引人注目。   那样的事有别的人来做。   那个人叫安薇娜,她从来不愿向任何一个战友开枪,她总是坚持不放弃最后一点希望,为了救回被掳走的战友,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置身险境。   潜入梦魇的巢穴,伏击行进的虫群,追踪逃跑的恶魔,从它们的淫辱下救回奄奄一息的不幸者,她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的奇迹,她的英雄故事在天使之城广为传唱,她收到了无数的感激与爱戴,而她总是用金色的卷发下孩子般的笑容来回应,她也因此得到了一项美名——微笑天使。   事实上,安薇娜的许多英雄事迹都并非一个人完成,但在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后,大家记得的却总是她,虽然安薇娜并不喜欢这样的礼遇,她总是腼腆地解释着:“不是我啦!是詹姆、洛奇、塔莉和我一起的!”   不过收效似乎不明显,也许人们明白那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但却喜欢在潜意识里把功绩归结于她——长久以来,微笑天使已经成为了希望和勇气的象征,永不放弃生命信念的象征,她所代表的并不仅仅是她自己。   安薇娜有一位最亲密的朋友,同时也是和她共同行动最多的人,她们之间的关系却基本只有同一个连队的人知晓,那是个褐色短发、蓝色眼睛的高挑女孩,她叫塔妮莎.洛克菲勒。   她们是同一年入伍的,在那一期的新兵训练结束时,她们两个是并列第一的最佳射手,但安薇娜总是说塔妮莎才是最强的,自己只是侥幸罢了,集训结束之后,她们被分配到同一个连队,从那以后,她们就成了亲密无间的战友。   安薇娜是个开朗活泼的家伙,沉默寡言的塔妮莎则远没有她那么好的人缘,但安薇娜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一点,她可以在塔妮莎身边眉飞色舞地说上一篓子的话,即便塔妮莎几乎没有几句回音,她也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而当极少数的时候,当她逗得塔妮莎脸上露出笑容,她会乐得和过节一样,抱着对方开怀大笑。   当被问及为什么会和那个闷葫芦关系这么好时,安薇娜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她没有别的朋友呀!”   但后来她的回答慢慢改变了,变成了:“因为塔妮莎真的是很好的人!”   塔妮莎似乎不苟言笑,但她会用行动来表达她的情感,当你和她成为了朋友,她会成为你战场上最坚强的盾牌。   渐渐地,当她和安薇娜在一起的时候,也会露出更多的笑容和更多的话语——虽然仅仅是相对的多。   她们经常会在晚上爬上某座大楼的楼顶,躺在那里仰望横亘天幕的银河,在经历了血腥而残酷的战争,在尝尽了阴暗而绝望的昏黄之后,也许浩瀚的星空能带给人最好的平静。   当有一晚,安薇娜突然扭过头去,望着躺在身边的塔妮莎时,她问:“塔莉,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被俘了,请不要开枪射我。”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知道的,我有点特殊的小爱好。我觉得那样的结局对我来说也许值得期待呢。”   “什么爱好?”   “唉——”   安薇娜无奈地挠了挠头发:“你真是太不问世事了,塔莉。”   是啊,也许没几个人不知道安薇娜的小爱好了,她谈过许多的男朋友,上过许多人的床,当然,那样的事情在天使之城很普遍,但安薇娜的口味显得有些特殊,除了正常的做爱,她喜欢各种的凌虐,喜欢被人用拳头塞进阴道和肛门,喜欢被鞭子抽打,喜欢被针刺敏感的地方,甚至喜欢被电击和灼烧,但她的体质也特别的好,顶多只要个多星期就什么伤痕都没了。   她会对那些和她玩过这种游戏的男伴说:“绝对不准告诉别人哦,不然我叫塔妮莎干掉你!”   没人怀疑如果她真的要求,塔妮莎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   但虽然她的风流韵事已经传遍兵营,这个诅咒却好像从没实现过。   到最后,当她掰开被抽气泵吸得跟大号圆面包一样的下体,露出肿得像小香肠的阴唇中间珍珠般的嫩肉,让两个男人的手在里面抽插的视频在内部网路上疯传时,她也只是苦笑着摇摇头:“如果他们喜欢看,那就让他们看吧。”   “好吧,一下子很难和你解释清呢,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让我被怪物抓去好了,因为我喜欢。”   塔妮莎沉默了许久,似乎很难理解这样的意愿,但她最后说:“嗯,我答应你。”   安薇娜滚过身去抱住她,亲她的脸颊,兴奋地说:“这就对啦,我就知道塔莉最乖了。”   而她又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她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哇,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听到你提要求呢,那我一定得要答应啦!”   她还是那么平淡地说着:“如果我被俘或者战死,不管怎么样,请你带回我的头颅。”   “为什么?”   “有人需要我的眼睛。”   那一天在一年之后到来,当安薇娜的小队从侧翼冲击敌人的防线时,从天而降的飞虫突袭了塔妮莎的伏击点。   所有人都说你无法再找到她了,但安薇娜在司令部嚎啕大哭,“我曾经救过你们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不能让我去寻找我最爱的朋友?”   最终,她得到了一支小队,加入者都是曾被她挽救的士兵们,她们花了一周的时间来搜寻,但最后她带回的,只有塔妮莎沾血的头颅。   她亲手赐予了她死亡,那是她第一次杀死战友,然后从她那已经失去了四肢,只余下血淋淋的内脏悬挂在腹腔下的遗体上,锯下了她失去血色的头颅,而她最后的表情,是安薇娜的枪口对准她胸膛时,那一抹安详的微笑。   三个月后,一个略带稚气的女孩拖着行囊来到了天使之城,将军亲自把她带到安薇娜的营房,她腼腆地伸出手,睁大了冰蓝色的眼睛:“我叫萝丝.洛克菲勒。”   她在两个多月前才第一次能用眼睛来认识这个世界,但这似乎不妨碍她表现出优秀的战斗天赋,也许那是铭刻在她血统之中的才能,就和她的姐姐一样。   但和冷酷如霜的塔妮莎不同,她很爱哭,似乎是要为塔妮莎的眼睛补上一生的泪水一样。   每当有队友被俘或是战死,她总忍不住要哭泣,但她依然会履行她行刑者的职责,尽自己所能赐予她们迅捷的死亡——冰眼的死神仍未离去,她只是换了一个名字:“哭泣的死神”安薇娜如同亲生姐姐一样守护着她,教导着她,陪伴着她成长,她虽然天赋杰出,但缺乏经验——那是最无情的新兵杀手。   但每次面临险境,安薇娜都会挺身而出,当孢子雷从天而降时,安薇娜将她扑倒在身下,自己却差点失去了一条腿,但她始终微笑着,在任何一场战斗中,她都不会让萝丝离开她的视线,因为她说:“我没能照顾好塔妮莎,我不能够再失去你。”   同样也是她,在萝丝的装甲上刻下了那朵鲜红的图案,又用自己喜欢的汉字,在一旁标上了萝丝名字的含义:“玫”“愿你的生命之花永不凋谢。”   也许每个降临的天使终将回归天国,但安薇娜却没有。   当那场风暴吹散了空降的小队,她发疯似地在苍茫的风沙里寻找着玫,最后在旧时代荒废的地下室里抱着她喜极而泣,她们最终在坠毁的战机上找到了远程通讯器,报告了自己的方位,总部的回应是:“战机一小时后抵达。”   但在风沙的深处,虫群的嘶鸣已经响起,那声音混乱而尖利,如死神缓缓而近。   安薇娜突然笑了:“虽然我一直等着这一天到来,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有意义呢。”   她转向一脸茫然的玫,从装甲里衬深处掏出点什么东西,塞在她的手里,然后紧紧地抱住她,最后一次亲了她的额头,说:“这一次,你一定一定不能哭哦!”   然后她转过身,冲出地下室,迎着虫群的方向,溶入那漫天风沙。   玫呆呆地伫立着,紧握着手中那团轻柔的丝线——那是一缕打成十字结的头发,褐色与金色交织。   风沙依然呼啸,她紧咬着嘴唇,泪水奔流无息。   ********************   莉默默地蹲在她的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炮火渐渐沉寂下去,只余下玫哽咽的哭声,最后,莉站起身来,拉住她的手:“走吧,我们必须继续使命——为了让她们的血不会白流。”   玫拾起她的枪,抽泣着站起来,她们走向天台的门,在那儿,雯已经在等待着她们,莉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得好。”   雯把整个建筑的地图扫描到了手持终端里,她们照着图样小跑着穿过错综曲折的长廊,奔向建筑另一侧的出口,那真是个巨大的迷宫,她们跑了十来分钟,才来到那扇厚重的巨门前,供电已经恢复了,不必再用野蛮的方法,虽然门禁需要密码,但雯直接拆了那机器,从里面找出两条线短接到一起,在电机的嗡鸣中,门开了。   但出现在眼前的,依然还是高耸入云的森林。   看来整个建筑的周围都是被森林环绕的,按照电子地图,她们离任务目标已经非常接近了,也许需要寻找的秘密就在森林里的某个地方。   她们放慢脚步,四下环顾着走进那浓密的阴影中。   小队谨慎地前行,但和她们先前第一次进入丛林时一样,除了那些粗大的树木,森林中只有寂静与黑暗,电子地图上那个闪亮的光圈一点点逼近,那也许让大家都有些欣喜,但更多的却是紧张,似乎连呼吸都要凝固。   最后,她们靠近了地图上那个光圈的边缘,但好像没有什么异样,林中的空气里依然弥漫着浑浊的黄色,也许秘密在更里面的地方?   她们加快了脚步,继续向目标的中心前进,但一路上什么异样也没有,最后她们在地图上所显示的目标中心位置停下了脚步,莉摘下头盔,焦急地喘着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库茨上校说这里应该是一个没有黄雾的区域,但现在,我们站在这里,周围却全都还是这混蛋黄色!”   “会是地图的误差吗?”   玫说。   莉烦乱地挠着头发:“如果这么重大的行动上能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钢铁天使早就不复存在了。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地方出了问题。”   “那会是什么?难道黄雾只是暂时留出了一个空隙,现在它又合上了?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用一个这么大的陷阱来对付区区五个人,我想我们还没那么有价值,而织梦者也没有这么小家子气。”   “冷静一下,我觉得也许有这个可能。”   雯用手掩着嘴唇,仔细思考着什么,莉和玫都转过身去望着她。“我想无雾区应该是存在的,但是,它可能并不是静止的。”   “它在……运动?”   “我们之前从未听说过黄雾之中有森林的存在,但这里却有这么大面积的森林,这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而在森林的中心,为什么会有一座巨大的戒备森严的基地,也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她停顿下来,紧锁着眉头,又陷入到深思之中。   过了几分钟,她再次说下去:“好吧,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想:这里的确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它在大侵攻之前就已经出现在这里了,而那座基地就是为了研究它而建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那个东西,应该是按照环形的轨迹不断运动着,而基地的位置,就在环的中心。”   另外两个人沉默下来,似乎在仔细理解她的话,最后莉开口了:“我想我没法否定你的看法,起码我自己想不出什么别的好主意,虽然的确有点匪夷所思,但我只能选择相信你。”   “不过,为什么你能想到这么奇怪的主意?”   玫不解地问。   雯笑了笑:“因为我以前是干这个的。”   ********************   暮色之城呼啸的风在窗外冲撞着,席卷着硕大的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响着急促的噼啪声。   赛雯.米勒坐在办公桌前,吊扇旋转着,桌上的文件哗哗舞动——即便是雨天,加勒比海岸的夏日也依然炎热。   她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照片,那是某个私家花园的水池,池边的睡椅上躺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上唇留着小胡子,双手枕在脑后,微闭着眼睛,他身边站着两个裹在黑西装里的人,低着头,和他交谈着什么。   布兰登……   为什么是你?布兰登!   她仰起脸来,望向天花板,如同一座雕像静默着,也许十分钟,也许更久,最后她长叹了一口气,放下那张照片,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宽大的玻璃窗,在纷乱的水纹背后,整个城市如同梦境般扭曲着,舞动着。   她伸手拉动窗闩,推开湿漉漉的窗页,风飞扑进来,把半掩的窗帘高高扬起,暴雨喧嚣着,无处不在的哗啦声充满了空气,窗外,参差的楼群掩没在白蒙蒙的雨幕里,看上去不再色彩斑斓,只剩下了模糊的灰白色。   曼努斯,这座海边的城市,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旧世代最为辉煌的岁月里,它从一座凋敝的小城崛起,就如那个时代许多其它的城市一样,新的农业技术纵容了人口的增长,新增的人口则推动了城市的发展,那些庞然的巨型都市日渐拥挤,也有许多人选择了前往那些相对偏远的城市,而很快,几十年的时间过去,这些新城也铺开羽翼,化作华灯璀璨的都市。   那是个蓬勃的时代,膨胀的时代,直到它被黄雾终结为止。   曼努斯周边的许多城市都毁于第一次侵攻,在战争的初期,绝大部分的力量都被用来保护那些科技中心或是工业重镇,而这些南美城市除了林立的高楼和拥挤的人群,几乎一无所长,过去它们附从于大国的军事保护,但当庇护者们自身都应接不暇时,它们被抛弃,被遗忘,被黄色的地狱吞食,湮没在呜咽的风中。   曼努斯是幸运的,动乱一般总是被视作灾难,这一次却不同,政府军与反政府武装的多年争战让这个国度未曾荒于战事,当最黑暗的时刻来临时,他们携起手来,为了共同的利益而战,他们的抵抗在噩梦的大军面前也许微不足道,但历史的事实是,黄色的灾厄暂时抛却了他们,转向那些自保能力更差的地区,以许多人的生命为筹码,曼努斯和她的国家赢得了短暂而宝贵的时间,等到了轰鸣的战机投下沉重的屏蔽塔组件的那一刻。   屏蔽塔树立起来,将汹涌的黄潮挡在天幕之外,幸存下来的城市挨过大侵攻之后的艰难岁月,缓慢地走上复兴之途,曼努斯这次却成为了其中最不幸的一个。   自屏蔽塔开始工作的第一天起,城市的各个角落就常常传来关于恐怖怪物的消息,它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只留下不幸的受害者残缺的肢体,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这些怪物的外形和黄雾中的并无二致。   军队进行了许多次的搜寻,却未能找到它们的巢穴,最后,塞纳瑞斯实验室的专家们经历了数个月的调查和测量,得出了一个无比悲观的结论:曼努斯的地质和大气环境有着难以察觉的特殊性,这干扰了屏蔽场,使得它无法稳定地运作,那些怪物就是经由这样的“漏洞”渗入其中的。   塞纳瑞斯实验室采取了许多努力,但问题始终未能解决,最终,曼努斯成为了唯一的特例,一座梦境与现实交织的城市,一座——暮色之城。   之后的几十年间,在政府的引导下,许多人选择向更安全的地区迁移,曾经繁华而拥挤的曼努斯日渐凋敝,许多楼宇人去楼空,年久失修的外墙染满水迹和尘土,只余下风在其中吟唱,但也有不少人选择了留下来,因为要通过移民的审批也并非易事,而且在这个空间宽裕的城市里,有时候生活反而更加容易——只要你不被那些怪物找上,事实上,那个概率也并不比在马路上被车撞死的机会高许多倍,甚至还有一些穷困者自愿选择了曼努斯。   一些犯罪集团也发现了这块被遗弃的乐土,渐渐地,曼努斯成为了罪恶滋生的温床,毒品、武器、人口和各种违禁品的买卖地——那也许让它更贴合暮色之城这个称号了。   直到第二次大侵攻的来临,那些能突破屏蔽场的实体魔物,让人们明白没有哪里是绝对安全的,而曼努斯,也许是因为再次被命运眷顾,也许是因为它价值轻微,它从那一次的狂潮中逃脱了,自那以后,人们开始重新踏入这座一度被淡忘的城市,曼努斯的街道再度沸扬着人声,政府也渐渐将更多的眼光投向这里,而已经扎下根基的黑帮们并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领域,于是,在城市每个阴暗的角落里,黑与白的争斗经久未息。   赛雯默然伫立在海风呼啸的窗前,任凭飞舞的雨点打湿警服和头发,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流淌着,她放眼望向窗外,千万的雨丝仍在从屏蔽场之上的无尽昏黄中垂下,隐隐的雷声滚过天际,在黄雾与云层的双重遮盖下,世界显得格外昏暗。   布兰登……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雨天吧。   布兰登……   那个瘦削的布兰登,那个风流洒脱的布兰登,那个能义无反顾地帮她做任何事情的布兰登,也是那个固执的布兰登,那个玩世不恭的布兰登,那个宿醉不归的布兰登,那个经常和人打得鼻青脸肿还面带微笑的布兰登。   8年了,她还是没能忘记。   没有忘记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懵懂的青春岁月,没有忘记在高中的开学典礼上,他挤到她的身旁,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上她的脸颊,在她回过神来之前,他已经像猴子一样钻过了人群,抓住不远处两个瞠目结舌的家伙,大喊着:“我赢了!一人十美金,拿来!”   的情形。   更没有忘记在他们共同装点的秘密小巢里,她把第一次交给他的情形,那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正经神色,他捧着她因为兴奋和紧张而发红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地说:“雯,我会永远守护你的,我发誓。”   但她也没有忘记,那个夏季的雨天,她从学校回到久别的曼努斯,在他的门前等他,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直到深夜,他才浑身湿透醉醺醺地回来,在狂舞的雨丝中,她抓住他,大喊着:“你就不能出息一点吗?布兰登!”   他却满不在意地挣脱她的手,醉眼朦胧地瞥着她,说:“男人……有男人的事……你不懂……”   “做你男人的事去吧!我们之间结束了!”   她喊叫着,声音溶化在暴雨的喧哗里。   他停下来,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结束了,布兰登,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没法接受你的全部。”   “那是什么?”   他甩着头,像要让自己清醒一点:“你再也不需要我了吗?雯?”   “不需要,永远不需要。”   她用嘶哑的声音抛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奔入浓黑的雨幕中。   那不是他们第一次争吵,过去,他会来找她,来重新哄她开心,但这次他再也没有来。   几天之后,她从另一个同学那里得知了布兰登参军入伍的消息。   再然后,她举家离开了黄昏之城,从此再也没有过他的音讯。   时光飞逝着,带着许多事情如烟而去。   她以第一流的成绩从警官学校毕业,和同校毕业的乔恩.米勒结婚,父亲牺牲在同黄雾的战争中,弟弟患上了重病,高昂的手术费让她捉襟见肘,但那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银行账户上多出了十万美金,汇款人没有留下名字,只有一行简短的留言:“你知道我是谁”布兰登……   除了你,我还能想到谁?   但她从来没能想到自己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回到暮色之城——乔恩被调往曼努斯任职,三个月后,电话中传来了他的死讯。   他从30层高楼上坠下,残破的血肉染满了路砖,他留下的最后声音,是通过内部通讯终端和同僚的对话:“等等……有人过来了。”   没有人会相信这是意外,因为他是在侦察黑帮行踪时出事的,而为数不多的线索,都指向了曼努斯最恶名昭著的黑帮之一——“灰鸦”在肝肠寸断的哀恸和哭泣之后,她向上级提交了报告,请求调往暮色之城。   她接替了乔恩曾经的职位,并用近于疯狂的热情投入到追查乔恩之死的真相,以及对黑帮的复仇之中。   无可否认她是一个富有天赋的人,并且不择手段,她成功地掌握到许多重要的证据,并由此组织了多次对黑帮的打击,把成打的恶徒送进监狱,她的职位迅速地升迁,但她似乎永不满足,也永不疲倦,因为那个凶手,那个夺走了乔恩的凶手,依然隐藏在暗影之中,她发誓要找出他——不惜任何代价。   但她每向真相靠近一步,遇到的阻力也越大,当她开始追查到灰鸦的某个高层时,她收到了不止一次的恐吓,当然也有恐吓以外的东西,有一封信里没有威胁,只有简短的一行字:“我知道你要找什么,但你找错了方向。”   但她把它们全都轻蔑地丢到了一边:“我所寻找的,是让罪恶得到惩处。”   最后,她领导了对那个秘密据点的搜捕,激烈的交火给双方都带来了伤亡,而她所要找的主要目标,那个大头目,也死在了枪战之中。   那是更深的噩梦的开始,两周之后,她的小队在贫民区被伏击,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她发觉自己身处某个被遗弃的建筑里残破潮湿的大厅——一丝不挂。   高处露台上的阴影中,那个坐着的身影沙哑地说着:“你杀了哈里!不可饶恕啊……本来应该把你剁碎了喂狗的……但看在我和你父亲有交情,以及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决定还是用对待女人的方式来惩处你吧。”   那是她生命中最想忘却但最无法忘却的一夜,她没数清有多少人——黑人,白人,他们全都戴着黑色的头套,他们像抓一只兔子一样紧抓着她,一边狠狠地掐她、扇她耳光,一边把那些丑陋而巨大的阳具刺进她被屈辱地大张着的两腿间,他们享用了她每一个能用的洞,被撕裂的嫩肉在粗暴的抽插下鲜血淋漓,和腥臭的精液混杂在一起,糊满了她颤抖的身体,他们大笑着更换各种姿势,包括阴道和肛门一起侵入的三明治,或是两根手臂般的巨物一起挤进她狼藉的阴户,在她的哭喊中把各种东西塞进她的身体,拳头、钢管、扳手、马桶刷、碎砖块,一切能放进去的东西,最后他们用她的警服堵上她下身的两个洞,蒙上眼罩,送上汽车,在午夜的黑暗里抛弃在街角,顺便还把她被淫虐的照片丢遍了贫民区。   在一个多月的休养之后,她回到了岗位,那以后,她收敛了,不再狂热地工作,并且变得沉默寡言,似乎那样的打击已经让她崩溃下去了——但那只是表象,她依然在行动,只是以更隐秘的方式。   她绝不会放弃复仇,何况,现在仇恨中又添上了新的一笔。   但在千百次的寻觅之后,她最后的得到的结果,那个寻觅多年的真相,就是手中的这张照片,那个瘦削的小胡子男人,灰鸦的最高首领,虽然时间冲淡了许多东西,但她绝不会认错那张脸。   布兰登!   为什么会是你!布兰登!   但她再也无法继续寻找答案了,就在这个早晨,浓密的黑云开始淹没曼努斯天空的早晨,一纸调令送到了她的手中——重返暮色之城的苦痛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上司没有解释太多,他只是说:“这是为了你好,米勒夫人。”   她花了一天时间来交接好一切,这是最后一次从办公室的窗户眺望黄昏的曼努斯了,如果暴雨能洗去一切痛苦的回忆,那该多好?   她想了想,把那张照片放进手提包里,走出办公室的门,带着苦涩的笑容和同僚道别,电梯低响着下降,她钻进自己的车里,开向车库外那飘飞的雨雾,雨刷挥动着,但猛烈的雨点仍然让挡风玻璃模糊不清,阴沉的天空下,暮色正慢慢弥漫,两旁的楼群开始亮起灯火……   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我不甘心……   但又能怎么做呢?   车流停下了,前面似乎有什么拥堵,她无聊地打开收音机,交通频道和往日一样播报着路况信息:“……水榭大道车行缓慢……克里夫路和南门路交汇处发生了车祸,有比较严重的堵塞……”   “雨天,雨天就是这样。”   她想。   但突然,那熟悉的念叨戛然而止,短暂的劈啪声之后,响起了一个严肃急促的声音:“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有怪物在西面侵入了城市,数量还不明了,请市民保持谨慎小心……”   车流向前蠕动了,她踩了下油门——怪物出现在曼努斯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这次为什么要作为紧急消息来说?   雨依然纷飞,车子走走停停,交通频道的信号似乎中断了,她换到综合频道,音响里是市长的声音:“……请各位市民不要慌乱,按照军队或警方的指挥有序撤离……”   撤离?那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没来得及去思索这个问题,前方的路口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她透过朦胧的车窗望过去,重重雨幕后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翻腾着。   还有火光,烟雾正在腾起,应该是有车翻了。   但也许只是几秒后,她发现了情况的异常,许多人正在离开他们的车,徒步往后飞奔着,从车流的最前面开始,一直向她这边蔓延。   她打开车窗,隐约的呼喊和尖叫声由远而近。   她前面还有许多车主也从车窗奇怪地往外张望着,有人跑过来了,他喊着“怪物!怪物!”   雯想叫住他问问——但顷刻间,那就不需要了,从天空中俯冲而下的黑影轰然撞上地面,被击中的车像玩具一样翻滚。   这不是普通的“泄漏”之前从未有过这么大体型和规模的……不!那是真正的入侵!   她冲出卡在路中央动弹不得的车,随着人流向后奔跑着,刚落下的那只怪物扇动着几乎遮盖路面的巨翼,扑向乱作一团的人群,鲜血在它的利齿和刃爪间喷涌着。   更多的怪物正如同流星坠下,哭喊和惊叫声混杂着雨声,到处都是恐慌的喧哗,更小型而迅猛的恶兽像猎犬一样腾跃着,扑倒那些哭叫的不幸者,撕扯他们的血肉,女人们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带着倒刺的巨大器官正无情地刺进她们的身体。   巨兽挥舞着它的钳子,如同积木一样击飞路中间的车辆,一辆车落在她的身旁,爆炸的气浪把她冲倒在地,头部撞在灯柱上让她几乎昏了过去,在模糊的视野中,她看到有什么东西扑了过来,她习惯性地去掏枪,但腰间空空如也,枪已经上交了,她恐惧地退缩着,然后,她听到了枪响。   扑过来的怪物吱吱尖叫着,抽搐着倒下,有人影跑了过来,他拿着武器,呼叫着:“我们找到她了!老大!”   另一个人跑过来,俯下身,把神志不清的她背在背上,朝一旁的岔路飞奔,其他几个人一边撤退一边射击着。   他们冲进不远处的一座大楼,有人已经在电梯里等待了,他们飞速地上升,直达天台,在那里,一架直升机正在雨中轰鸣着。   她仰起头,更多的飞行器飞速地掠过闪着电光的天空——军队在行动。   那个男人把她小心地放在直升机的座位上,示意驾驶员起飞,然后他望着她的脸:“你还好吗?”   那是一张有着阴郁眼神和小胡子的瘦削的脸。   布兰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会是我?”   他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乔恩?”   她疯狂地大喊。   “不,我没有杀他,我告诉过你的,你找错了方向,这件事和灰鸦毫无关系。”   她愣在那里,似乎突然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相信不相信随便你,是红蝎会的人。”   他停顿了一下:“后来我杀了他。”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大笑起来:“我可对你那狗屁男人毫无好感!但是让你伤心的人……我不会让他活着。”   “让我伤心的人?”   她猛地坐起来:“但那天晚上呢?在那个噩梦的房子里!还有比那更让我伤心的吗?”   “所以我也杀了他,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成为一把手?”   他扭过头去望着窗外的雨:“还有其他人,每一个,我都没让他们活着。”   “布兰登,你真是个疯子!疯子!混蛋!白痴!”   “疯子?没错啊!我是个疯子!”   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声音如同尖刀刺耳:“但是谁让我变成了疯子?是谁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切都是因为你!那个时候,你曾经有多少的机会可以挽回我!但你做了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重新压低了声音:“没错啊我是个混蛋,白痴,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我却还要时时关注着你,守护着你,你在曼努斯的这些年,我为你摆平了多少梁子?我为你解决了多少对手?你真以为那全是你自己的本事?你他妈的有记得我一点点的好吗?”   他的声音无法抑制地越来越高,但最后结束在她的哭声里,他拍着她的肩膀,似乎重新变回到许多年前那个温柔的模样:“哭吧,哭吧,想哭就哭个够吧。”   直升机轰响着穿过雨夜,飞向城市的边缘,火光在底下四处燃起,军队的战斗机器开始控制街道,掩护平民的撤离,最后,他们降落在一处灯光闪烁的野战营地,他扶着她走下飞机,仍然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他走向一名军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你好,我是曾经服役于美洲狮第一营的中尉布兰登,能帮我照顾好这位小姐吗?”   对方似乎一脸惊愕,然后带着敬意的眼神回敬军礼,布兰登松开了她的胳膊,然后猛地抱住她,亲吻着她沾满雨水的冰冷嘴唇,雨和泪水一齐沿着她的脸流淌而下,最后他放开她,举起手,挥了挥:“亲爱的,再见了。”   “你要去哪里?”   他微微一笑:“曼努斯是我的城市,我将和它共存亡。”   他转过身,走向依然轰鸣的飞机,从沾满雨水的窗户里,他转过头,向她高喊着,他的声音穿透风雨,依然浑厚。   “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希望这次你能明白!”   ********************   “没错,你的推理能力早已经出名了,所以相信你是也许是最佳的选择。”   莉点点头。   “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如果那座建筑真的是为研究我们的目标而建立的,我们也许只能去那里寻找答案。”   莉说。   “嗯,我也是这样想。”   雯附和着她。   她们一个接一个转过身去,重新踏上来时的那条路,这一次,她们加快了脚步。   当那座高大的金字塔形建筑再次出现在眼前时,周围显得格外寂静,虫群似乎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们走进那扇门,雯重新调整了一下电路,让它关上。   她打开移动终端,建筑的地图投射在墙壁上:“我们去哪?”   “如果有什么地方能观察到绕着建筑旋转运行的目标,那一定是在最顶部。”   雯调出最顶层的地图,放大它:“顶层的确有一个叫观察大厅的房间!”   “那我们出发。”   她们沿着楼梯奔跑,经历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电梯不一定可靠,虽然这座建筑很奇怪地看上去如同新建,但它的确不是完美的,许多地方的灯已经不亮了,上升的路程忽明忽暗。   但突然,玫停了下来,她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   莉和雯都停下了脚步,她们站在阶梯上,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着。   细微的“砰砰,砰砰。”   撞击声。似乎来自下层的某个地方。   那声音迅速地变得明显,似乎从许多不同的方向传来,接着开始夹杂着金属破裂的声音。   “快跑!”   莉高喊。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三人用最快的速度沿着楼梯向上飞奔,而那古怪的声音似乎更快,越来越近。   顶层的门就在眼前了,莉用穿着动力甲的脚踹开它:“哪边?”   “左边!”   雯一边看地图一边向左边的通道飞奔。   背后响起了如同爆炸般的轰响,在弥漫的粉尘中,天花板上的检修口碎裂了,巨大的黑影从破口里像巨蟒一样钻下,接着天花板和墙壁上更多的薄弱处崩塌了,无数蜿蜒的触手从里面蜂拥而出。   “见鬼!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东西!”   雯一边倒退一边射击着,许多扭动的触手在热浪中折断或是退缩,但更多的触手正在延伸进来,转眼间就几乎挤满了整个走廊!   “织梦者!它发现我们了!”   莉喊着:“当启动那些炮塔的时候我们就该明白了,那么大的动静,织梦者肯定会注意到的!”   那扇门就在眼前了,门框上方,标着“观察大厅”的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门相当厚,是坚固的合金,雯开始手指如飞地破解门禁,玫和莉向走廊上蜂拥而来的蛇群般的触手拼命射击,那稍微减缓了它们前进的步伐。   门开了,她们大步跃进去,雯调整设备,厚重的门在身后闭拢了,触手还在撞击着它,发出骇人的巨响。   “我们现在怎么办?”   雯焦急地问。   莉找到了电源的开关,灯亮了,房间相当大,有几十码见方,靠着墙摆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设备,的确都是旧时代的样式。   但她们似乎没有时间去研究这个了,撞击声已经转向了天花板,那里有好些薄弱的开口,碎屑正头顶纷纷落下。   “就这样……结束了吗?”   玫轻声地问。   “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姐妹。”   雯拉了一下枪闸,冒着白气的废热罐抛了出来,她娴熟地换上一枚新的:“如果终究还是无法成功,就让我们战斗到最后一刻吧。”   “不,也许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那是莉的声音,她的声音显得平静而低沉,和平时的她听起来不太一样。   “快说吧,中尉!”   “关闭我们的个人屏蔽场……”   “你疯了吗?那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而且,个人屏蔽场不是植入在体内,无法关闭的吗?”   莉摘下金属的手套,把手伸进盔甲的里层,抽出手时,手心里多了几颗小小的胶囊:“这是实验室的朋友给我的,它能让屏蔽器暂时停止工作。”   其他人满脸惊愕地看着她:“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时间解释了,但是请相信我!因为……我试过。”   她伸出手去,玫迟疑了一下,然后伸手拿起了一颗药丸:“只要一颗就够了吗?”   “嗯。”   “卡莉,我觉得你是可以相信的人。”   她把那颗胶囊扔进嘴里,一仰头吞了下去。   雯用几乎崩溃的眼神看着她们两个,但最后,她也照做了:“和你说的一样,我没有更好的主意……但是,接下来呢?”   莉的眼神已经变得迷离,声音如同呢喃的梦语:“跟随……你的本能……服从……你内心深处……的欲望。”   她的手按动了动力服的开关,在蒸汽的嗤声和机械摩擦的嘶嘶声中,盔甲松开了,她缓慢地一件件取下那些部件,只剩下了最里面贴身的防护服。   “跟随你……最本心的愿……望吧。”   莉梦呓般地低语着,纤细的手划过,防护服的拉链张开,她的动作缓慢而柔和,如同一场舞蹈,她从防护服里抽出手臂,然后是腿和脚,最后她旁若无人地褪下薄薄的内衣,淡褐的乳头已经兴奋地挺起,她坐下来,分开两腿,用双手分开粉唇,红艳的花蕾沾满甘露,含苞欲放。   “你疯了吗?莉!”   雯焦急地呼唤着。   “相信我,”   莉的声音平静而坚决:“如果想要活下去,如果想要完成任务……就相信我。”   触手撞击着通风口的盖子,天花板的碎屑纷纷掉落。   “我们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玫说。   然后她也关闭了装甲的动力,一件件脱下头盔和护甲,金色的卷发沾满汗水。   最后,她拉开防护服的密封锁,防护服一点点脱落,露出白皙的胴体,当她的手指伸向到仅剩的内衣时,她迟疑了一下,但最终,她发抖的手指解开带子,把它脱下,扔在脚边。   雯用几乎发疯的表情看着她们,但最后,她也照做了。   通风口轰的被撞开了,触手像蜿蜒的巨蟒冲进房间,它如飞般窜向大门的按钮,门开了,更多的触手像破网的鱼群一样涌进来,转眼间如同疯长的藤蔓爬满了墙壁和天花板。   “融入梦境吧。”   莉说。   触手们像蛇群围过来,卷起三具赤裸的胴体。“活下去,不管遭遇什么,都要努力地活下去。”   那是莉最后的声音,然后鳗鱼般的软管堵住了她的喉咙。   触手捆住了她们的四肢和身体,把她们高悬在房顶中央,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腿却被尽情地分开,摆成那个等待交媾的淫荡姿势,小阴唇的缝隙里,粉红的蜜肉闪着诱人的微光,营养管直穿过食道,插进胃里,唾液如同透明的细线从无法闭拢的颚间流下,我透过莉的身体感受着喉咙被撕裂般的疼痛,咽喉和胃部抽动着,无意义地想要把那滑腻的异物呕吐出去。   带着毒针的细长触手开始伸向女孩们的乳房和下体,那些手指粗的尖刺在含混的呜咽声中缓缓刺入挺立的乳头和温软的蜜肉,毒液无情地注入,如同沸水灼烧着血肉,光洁的肉体痛苦地颤抖着,但我清楚那只是必须的准备,我感觉到莉的身体在毒液的影响下发烫起来,双乳和下体的血肉异变着,生长着,那将让她的生命更加坚韧,也更加痛苦。   莉的神情依然宁静,似乎那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但玫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她惊恐又羞赧地看着自己的乳房一点点隆起,乳晕像孕妇一样扩大,但最让她无所适从的是娇小的乳头正长成硕大鲜红的肉球。   雯的眼神愤怒而又无奈,她使劲挣扎着,想要表达自己的反抗,但那只是徒劳,当下身的三个肉穴一同流出胶水般的液体时,她满脸通红地闭上了眼睛。   毒素大概花费了十分钟来完全发挥它的效力,当女孩们的胸脯已经鼓鼓地挺起,充血发红的乳晕盖满大半个乳房,白色的乳汁从苹果般的乳头上渗出,下身的尿道和肛门都由紧闭变成微微张开,和阴道一样流淌着晶莹透亮的液体时,疯狂的噩梦开始了。   粗细不等的触手如同纠缠的根须,已经挤占了房间里的大部分空间,现在它们拥挤着,碰撞着,围向女孩们的身体,争夺着每个流淌着乳汁或是淫水的孔穴。   皱缩的乳孔被拉开了,束缚在乳房里的乳汁如同泉水一样涌出,旋即又被手臂粗细的触手狠狠地塞上,被拉伸而延展的乳头壁如凝胶般细滑而剔透。   雯的乳房本来就是最大的,在毒素的刺激下早已膨胀得更加醒目,像两颗篮球一样挂在胸前,乳孔被疯狂地撕扯着,里面塞进了四五根粗大的触手,把乳头的嫩肉拉成几乎透明的薄层,而从触手的间隙里,乳汁的分泌速度可以用喷涌来形容,随着触手疯狂的抽插,白色的水柱就像被挤奶的乳牛那样一股接一股地喷射出来。   相比之下玫和莉的乳房受到的侵犯要轻微一些,每只乳孔里只插入了一两条触手,泌出的乳汁也要少得多,如同涓涓细流沿着肌肤流淌着。   莉的下身受到的折磨却触目惊心。   她私处的毛发本来就不多,在毒素的刺激下全都脱落了,光洁白净的阴部毫无遮掩。   触手一条接一条毫无顾忌地硬挤进她两腿间的三个肉洞里,每次更多的插入都伴随着因为喉咙里的软管而显得古怪的惨叫声。   我能感觉到莉下身传来的剧痛,每次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撕裂,却每次都在痛苦中被拉伸到更大的容积,但除了肝肠欲断的痛楚外,我还能感受到一缕埋藏在痛苦深处的快感,它像一星微弱的火苗在那里燃烧着。   开始三个肉穴还维持着各自的形状,但随着更多触手的插入,骨骼的框架取代了血肉成为了最主要的束缚,触手在骨盆口拼命地冲撞着,肉穴的边缘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一个仅仅被两层胶带般的薄层分隔成三部分的巨大肉穴,如果说雯和玫的蜜穴如同碗口的话,莉的下身已经可以说像张开的水盆了。   遗憾的是我只能感受到莉肉体的感觉,却无法了解她的心理,这个自愿脱下衣裳的女孩在疯狂的性虐面前到底会想些什么呢?   也像那个在黄浊的海洋里疯狂地追逐着快感的我吗?   但其她人的下身也绝不轻松,三个肉穴在触手的挤胀下都张大到了夸张的尺度,抽插的幅度如此之大,每次抽出都会把一截粉红的穴肉带出体外,甚至把整个整个肉穴和周围的皮肉都拉得凸起,而每次插入时都好像要直顶到心口,把充满在阴道和子宫里的淫水挤得猛然喷溅。   玫是小队里经历性事最少的一个,这样疯狂的凌虐也许对她来说才是最难承受的,泪水沿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渐渐同乳汁和淫水溶合在一起,拖着长长的银丝,滴落在底下的地板上。   但那似乎只会更加激起施暴者的兽性,粗大的触手更深地顶进她的体内,尤其是阴道里那条最粗的触手,它径直插入了一呎之深,却还在用力地向里推进,从玫痛苦万分的神情看,那条触手正在一点点撑开她狭窄的宫颈,她本能地挣扎着,想要排斥那野蛮的入侵,但最后,随着玫身体一次猛烈的抽搐,那残忍的巨物终于突破了宫颈的限制,一直顶进子宫,连她的腹部上都浮现出了触手的轮廓,而接下来的抽插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触手的前端在她的子宫里盘绕卷曲,让小腹上隆起起一团团蠕动的鼓包。   触手似乎在故意扩张着她的子宫,最后,玫柔嫩的蜜穴居然能让比手臂还粗的触手一次插入差不多两码的长度,那样的插入足以让她的腹部像孕妇一样高高凸起,抽出时又像跑气的气球一样猛然回缩,但经历着这样突然的体积变化,她的腹部却没有一丝皱纹,真是惊人的弹性。   而雯的肉穴也在发生着奇怪的变化,流出的液体渐渐不再透明,而是变成了浑浊的乳白色,液体从被抽插的三个肉穴里汩汩流出,既像乳汁一样洁白,又依然保持着淫水的粘稠和润滑,在红肿的下体上凝聚成大颗的液滴,才依依不舍地坠下,在空中拉出一道道长长的丝线。   但丝线渐渐变成了连续的水流,液体的流量越来越大,很快就变得和她乳孔喷出的乳汁一样飞速地涌流着。   这场淫秽不堪的奸淫持续了数个小时,我通过莉的身体感受着,开始时虽然痛苦,但随着扩张的肉穴一点点达到她的极限,并慢慢适应所包容的体积,疼痛感开始消退了,被拉伸而扩大的穴壁紧裹着触手,在狂野的抽插下带来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最终达到炽烈的高潮,三个已经不成形的肉穴猛烈地收缩着,痉挛的平滑肌挤出腺体中积蓄的液体,汇成白色的激流从穴口激射而出。   虽然她仍然在模糊不清地喊叫着,但我能听出那已经更像性爱的呻吟而不是痛苦的惨叫。   而当玫和雯的身体也相继喷射出激烈的水流时,我知道她们也已经被征服了。   我经历过那个从害怕到好奇到沉醉的过程,我很清楚没有女人能抵挡那种数十倍于正常性爱的强烈快感,而当一切道德的束缚都被抛诸脑后时,被释放的本能欲望会让这本来屈辱万分的虐奸显得更加刺激。   当触手松开她们被捆绑的双手时,她们已不再试图反抗,莉解放的手开始用力地搓揉自己早已充血勃起的阴蒂,雯更是掬起自己喷射出的粘滑白汁,送到还插着软管的唇边,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而原本最拘谨的玫反而显得最为淫荡,她神智不清地摸索着,抓住附近的触手,把它拉到自己已经塞满触手的蜜穴口,一边颤抖着一边使劲地往里塞,好像要把她撑爆才罢休一样,后来她干脆把两只手分别钻进自己的尿道和乳孔里,感受着那两个本来不可能被插入的孔穴里的神秘感觉,从她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依然万分痛苦,但她却无法抗拒快感的诱惑。   但接下来的事情开始出乎意料之外了。   那布满触手的房间开始振动,滴着女孩们白稠体液的地板裂开了缝隙,嗤嗤冒着白气,然后,在机械的嗡嗡轰鸣声中,分成许多块的地板像相机快门那样打开,随着浓密的蒸汽散尽,一个圆形的巨坑显露出来——我想这场淫乱要进入正题了。   触手们开始退出玫的身体,它们的动作整齐而缓慢,玫却奇怪地拼命挣扎起来,她含混不清地尖叫着,用手抓住那些触手,想要阻止它们,但没有用,合成一束的触手依然一吋一吋地向外抽出,而当它们抽出一呎多距离时,我终于明白了原因——随着触手一同被带出的,是玫的子宫。   她的宫颈已经被拉到了阴道口,但那早已经不是那个坚硬的小圆包了,而像是涂满果酱的面包圈,包裹着加起来有她的腿那么粗的触手,浓稠透亮的汁液还在从触手的间隙里溢出来。   触手在玫的挣扎中继续着撕扯,跟着宫颈被拉出身体的是撕脱的阴道壁,早已被侵入的触手拉成了几近透明的薄层,而现在她紧裹着的不只是触手,还有玫已经完全被拉出腹腔的膨大子宫。   她们随着触手一点点从阴道口脱出体外,直到整个阴道都变成悬垂在穴口的长长管道为止。   最后触手从玫的子宫里缓缓退出,失去填充物的宫颈口像呼吸一样一张一合着,吐出股股白汁,但她马上又被塞满了,一条带着吸盘的触手再次进入了子宫,抓住深处的子宫壁,继续向外拉扯着,直到把整个已经变得肥厚宽大的子宫全部从宫颈口翻脱出来为止——那是我曾经历过的事情。   两条更加细长的触手靠近了,它们的前端挺立着锋利的毒针,它们分别从玫的子宫上那两个小小的孔洞进入,伸向她的体内——通过输卵管直达卵巢。   在玫再一次疯狂的抽搐中,它们完成了注射。   玫乳房、尿道和肛门里的抽插仍在继续着,让她在痛苦和快乐之间不断地徘徊挣扎,然后我看到有什么东西挤开了输卵管口,那是一颗暗黄色的半透明球体,足有乒乓球大小,我知道那是一颗卵子,一颗变异的卵子。   当那颗圆球完全脱出狭窄的管道时,一支有着如手指般分叉尖端的触手马上接住了它,但接下来它的举动更为怪异,它握着那颗卵子转向莉,莉阴道里的触手退了出去,它深深地插进莉的身体,把那颗来自玫的卵子放进了莉的子宫。   玫的卵巢仍在接二连三地吐出硕大的卵子,触手繁忙地转运着,把那些卵子一颗接一颗地安置到莉的身体里,我能感觉到那些东西一点一点扩开她的子宫,让她的腹部也开始像孕妇一样隆起,而当子宫似乎已经装得足够满时,它们开始转向别的肉穴,继续把那些球体疯狂地填塞进去,我能感觉到莉的肠道和膀胱被扩张所带来的疼痛,但我也感觉到那些器官似乎也发生了什么变化,那感觉显得格外怪异。   当前后两个肉穴也被塞进了几十颗那样的球体后,它们开始转向冒着乳汁的乳房,把她们也胀大起来,直到那本来只有C杯的乳房变成两颗鼓鼓囊囊的硕大球体。   但接下来,噩梦才真正开始。   五条手臂粗的触手开始分别伸向莉的每个肉穴,它们的外形看上去格外像男性的阴茎,有着粉红膨大的龟头和微张的小口,它们在五个盛满卵子的肉穴里飞速地抽插着,莉再次在快感中呻吟起来,而随着她再次达到高潮的喷射,那些阳物也开始了喷射,它们抽搐着,把大股大股的浓浓精液射进每个肉穴,完全浸透了那些拥挤成堆的新生卵子。   当那些授精者缓缓退出,细长的藤蔓立即围拢过来,像绳索一样紧紧捆缚住了充血的硕大乳头和已经凸出体外几吋的红肿穴肉,而在莉的身体深处,生命的萌发开始了。   当玫的卵子和射入的精液完成了它们的交融,它们开始分裂,生长,我能感觉到喉咙里的管子正飞速地把腥臭的汁浆泵入莉的肠胃,而她疯狂地吸收着,整个身体机能都炽热地燃烧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完成物质的生化转换,为腹中的生物提供养分。   她浑身都在发烫,每寸皮肤都变得潮红,涔涔汗水流满了全身。   但最大的痛苦,来自于血肉的被扩张,那些新生的不知名物体贪婪地吸收着莉身体分泌的养分,不断地增大着体积,让她的双乳和腹部飞速地膨胀着,乳房、子宫,乃至膀胱和肠道都在被疯狂地胀大,我清楚她们现在都具备着相同功能,就是分泌出营养来供应那些生长的异物,并且悲惨地充当它们的巢穴。   莉紧咬着嘴里的管道,双手死死地抓住两条触手,手指深深地掐进肉里,而我也和她一同承受着从身体上下一齐传来的剧痛,那样的痛苦我在之前的梦境里也从未经历过。   很快膨胀的器官就挤满了整个腹腔,她们把莉的腹部触目惊心地撑大起来,从身体上高高凸出,变成悬挂在身前的巨大皮袋,最后,在撕裂和剥离的剧痛中,腹部的皮肤也无法跟上扩张的速度而裂开了,无遮无掩的血肉直接暴露出来,透过那已经变得半透明的薄薄腹膜,可以隐约看见底下三个被扩张器官的模糊界限,她们现在全都扮演着子宫的角色,而那些慢慢具备了活力的生物正在里面蠕动着,在腹部上激起一阵阵恶心的波涛。   而那对本来只是正常尺寸的乳房已经变成了可怖的硕大球体,皮肤也同样裂开了,只是还没有完全剥落,从大张的裂口里,能看见已经被挤成薄薄一层的红黄白间杂的乳房组织——以及那些蠕动的物体。   三个血肉模糊的巨大球体挂在一具娇小的躯体前,那样的情形让人毛骨悚然。   我不禁想起了霞的凄惨命运,可现在莉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差不多可怕的程度,她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唯一的方法吗?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这样下去直到死亡吗?   而与此同时,玫和雯的身体依然在承受着无止境的奸淫,而不同的是,玫那外翻的阴道和子宫开始分泌出淡黄色的液体,就像胎儿的羊水一样,那分泌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如同打开的淋浴喷头一样喷洒着,而雯的乳汁也更加加快了分泌,她的身体现在就像一个被戳开几个口子的水袋,从不同的方向往外喷涌着白而粘稠的液体。   所有的液体都落在了底下的巨坑中,几条触手也开始向坑里喷洒怪异的绿色液体,那些液体在里面混合起来,渐渐铺满了池底,一点点继续上涨着。   当那个庞大的水池被注满了一两吋深的液体时,莉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了,与其说那是长在她身上的器官,更像是她瘦小的身躯附着在那三个涌动的肉球上,如果不是几条触手帮她托住那庞大的重量,我想它们早已经被引力从她的身上拉脱下来了,虽然如此,她仍然必须承受着超越人类极限的扩张带来的刻骨铭心的痛苦——而我也一样。   但这场恐怖的孕育终于要接近尾声了,捆绑着莉阴道口的触手松开了它的绑索,分娩开始了,被束缚已久的生物开始冲出她的阴道,跃入底下的水池中,看上去那些像是巨大的蝌蚪,有着鱼一样的鳍和尾巴,又有着硕大的头部和嘴,那些丑恶的东西一只接一只地钻出莉的身体,让她的腹部渐渐回缩,接下来尿道和肛门的封锁也解开了,然后是乳房,她像排泄一样从五个大张的肉洞一齐喷射着裹满粘液的怪鱼,而那些东西飞速摩擦着穴壁带来的快感居然再一次让她达到了高潮,汹涌的汁液和鱼群一齐射出穴口,那真是世间最淫荡的景象。   这场洪水般的分娩持续了好几分钟,莉才终于排空了身体里的子嗣,已经大幅回缩但无法完全恢复原状的乳房和腹部在身前略显松垮地悬垂着,被撕脱的皮肤也像破布一样挂在那里,直接裸露在空气的血肉中带来了刀割般的疼痛,但触手们依然毫不怜香惜玉,新一轮的奸淫马上就接踵而至,填上了莉每个刚完成了分娩的穴口,而且疯狂地深入到身体内部那已经被充分扩张过的空间里,让已经缩小的器官又再一次胀大起来。   但这次带来的更多的是快感,那些刚充当过子宫的器官里,似乎每一寸肉壁都具备了快感的官能,那样大的面积同时被触手摩擦着,带来的快感让莉再一次忘却了痛楚,沉浸到求欢的本能中。   现在所有的触手都再次疯狂地抽插着女孩们每个可用的肉洞,而她们的身体更多地分泌出液体来回应,黄色的“羊水”、白色的乳汁以及透明的淫水,还有不时渗出的鲜血和泪水,这一切都汇集到底下的水池中,融合成一片浑浊的古怪液体。   而雯的流量依然是最大的,她的全身都已经发红冒汗,可以看出她身体里正在发生的剧烈反应,那速度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乳汁就像许多个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流淌,而由于触手依然在抽插着,乳汁的喷射速度渐渐跟不上分泌的速度,雯的腹部和乳房也开始越来越膨大起来,她甚至开始自己用手去用力掏开不堪重负的肉穴,尽量让乳汁多排出掉一点。   而最后,触手们认识到这样不是最佳的选择,于是它们开始采取我已经见识过多次的手段——带着吸盘的触手深入了雯的宫颈,用那带来剧痛的撕扯方式,把她那喷涌着乳汁的子宫和阴道完全翻脱出来,然后开始用力地缠绕和搓揉那段布满褶皱和肉芽的管道和皮袋,同时它们也把雯的乳孔扩张得尽量的大,看上去几乎要大过乳房的尺寸,让洁白的乳汁能够毫无阻碍地流淌。   接下来它们再接再厉,把她的肠道、膀胱和尿道都一点点撕脱和拉扯出来,三截柔软的器官悬挂在雯大张的两腿间,在触手的簇拥和玩弄下不倦地涌出白色的液体,而雯竟然尝试着用自己的手和那些触手一起揉捏自己裸露的器官,我想她在清醒的情况下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居然淫荡到这个程度的。   玫的身体也正在经历着夸张的奸淫,触手们已经把她完成了任务的子宫再次塞回到了体内,继续着抽插的淫虐,但这样的抽插每次都会把她那已经撕脱的阴道几乎完全扯出体外,又重新插回到身体里,而她下身的另外两个肉洞也开始同阴道和子宫一样流淌出黄色的液体,随着凶猛的抽插,这两个肉穴也开始变得松脱,每次抽插都伴随着一截粉红的分泌着黄色粘液的肉壁被拉出体外,玫在这样的抽插中一次接一次地陷入高潮的潮红与颤抖,她甚至还用手去抓握那被带出的肉壁,让它能静止不动地接受更多的摩擦,我已经完全无法把她和平时那个腼腆害羞的样子联系起来了。   而与此同时,下方那积满女性体液的水池里,一场诡异而血腥的搏杀正在上演着。   那些新生的蝌蚪形怪物一边大口地喝下粘稠的液体,一边相互展开攻击,它们用利齿互相撕咬着,战败者被无情地撕碎并吞吃掉,绿色的血液四处飞溅,而在这疯狂的自相残杀中,幸存者的体积一点点增大,外形也在发生着变化,就像蝌蚪变成成体的过程那样,它们渐渐长出了四肢,看上去像是粘滑的蝾螈或是鲵类动物,而当池中的胜者所剩不多时,它们已经长出了鳞片和利爪,像鳄鱼一样继续着拼杀,那简直就是一场自然演变的加速演绎,这场混乱的角斗继续下去,最后的胜者们像猿类那样直立起来,四肢也变得更长而灵活,它们像角斗场里的斗士那样厮杀着,用尖牙和利爪疯狂地攻击着,而当最后一个获胜者扼断了它兄弟的咽喉,贪婪地啃噬着它的血肉,它发出狂喜似的急促叫声,它把那具遗体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渣儿也不剩下,鳞片一点点脱落,换成树皮般粗糙坚硬的肌肤,带着利爪的附肢以及尖锐的骨刺从它的两肋和脊骨上穿刺而出,接着是如同蝙蝠般的巨大膜翅,最后,它将池中剩下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直起那四码高的身躯,仰起头,张开翅膀与前臂,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那只胜利者尖啸着,纵身一跃,扇动着翅膀飞升起来,飞向依然在触手的蹂躏下呻吟娇喘着的女孩们——也许应该算是它的母亲们,分别担任了排卵、孕育和哺乳职责的母亲们。   它的动作矫健而洒脱,它一只手臂挽住血肉模糊的莉,挥舞着刀锋,扭动的触手纷纷断裂,从莉的身体里滑落,它抱着从触手的捆缚中解放出来的莉,把她轻轻放置在还沾满粘滑液体的池底,细心地把那些破碎的皮肤一点一点地覆盖回去,温柔地抹平,然后它再次飞上去,依次解放了还在呻吟着喷出液体的玫和雯,再一一把她们凌乱的器官放回原位。   而当雯那冒着乳汁的身体被放下时,莉破损的肌肤已经几乎完全愈合了。   玫和雯似乎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最后,莉自己先开口了。   “你们还好吗?”   “还好,最起码我们还活着。”   雯说。   “很痛……但习惯了以后,其实……那也很舒服。”   玫的回答倒是足够坦白。   “但你为什么知道这样做?”   雯提出了她的疑问。   “因为我以前试过,”   莉停顿了一下,看着满脸疑惑的战友:“在失踪的那些日子里,我差不多尝遍了所有的噩梦。最后我明白了一件事——我能改变梦境。”   “你是说……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你操纵的?”   “是,但又不是,是我的潜意识,我内心深处的欲望,她能以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影响周围的梦境,但我并不能操纵她,我只是选择把权利交给她,然后的一切就由她来主宰了。”   “那为什么在霞和琳她们……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做呢?”   莉低下头去,沉默了几秒,然后她摇摇头:“不,我说过我并不能主宰我的潜意识,更无法主宰整个梦境,她太疯狂了,我并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有时候她会破坏、杀戮、毁掉一切……我和你们一样想要救她们,可是……不到无法选择的时候,我不能那样做。”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最后,雯开口了:“现在仍然是她在主宰吗?”   “不,不只是一个她,是我们每个人的她。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意识在改变梦境,还有你们的,还有织梦者的,不同的意识交织在一起,这就是结果。”   她们把目光投向一旁,现在,那只初生的人形怪物坐在池边,双肘顶着膝盖,双爪托着下颚,像一个思考者一样盯着沾满粘液的赤裸女人们。   “你是……谁?或者……是什么?”   怪物端详着她们,依然沉默着,但片刻之后,它直起身来,那布满扭曲犄角和骨刺的庞大身躯开始如水纹一样扭动,化作虚幻的影子,从那跃动的光影里,一个人类的脸庞慢慢凝聚成形,那是个漂亮女孩的脸,带着迷人的微笑,金色的头发在额上轻轻舞动,她转向玫:“我的玫瑰,你比以前长高了哟!”   玫目瞪口呆地凝固在那里,直到那张微笑的脸重新化作扭动的光影,她才终于哽咽喊出了声音:“安薇娜?”   没有回应,那团如水的暗影继续舞动着,第二张脸浮现出来,一张男人的脸,瘦削而俊朗,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唇上是一抹浓密的胡须:“宝贝,你不穿衣服的样子还是那么迷人呢。”   “是你吗?布兰登?或者只是他的幻影?”   依然没有回应,那古怪的影像再次归回虚幻,第三张脸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但这一次,也许最吃惊的人,是我。   那是我的脸!虽然看上去比我现在的年龄要更成熟些,但那依然无疑是我的脸!   另一个我微笑着,凝视着莉的眼睛,她伸出双臂,抚弄着莉的脸,发出柔和的声音:“卡莉,我很高兴,你终于走到了命运选定的时刻……去吧,去勇敢地挑战它吧,我会在过去等待着与你重逢。”   她在扭曲的水纹中消失了,幻象退去,重新变回那只丑陋的怪物,莉呆呆地站在那里,她的喉头抽动着,眼泪夺眶而出。   “我明白了,是我自己心灵深处的思念,让我在梦境中见到了想要见到的人,但由于那不只是我的梦,所以结果并不那么完美。是这样吗?”   雯说。   “也许是吧,但我不明白……什么叫‘在过去与我重逢?’”莉说。   但我想我比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她最想见到的人,会是我?即使第一次大侵攻也已在她的时代百年之前,她要怎么才能和我扯上关系?   “你能听懂我们的话吗?”   玫问那只怪物。   点头。   “我们在寻找一个没有迷雾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儿吗?”   点头。   “那……你能带我们去吗?”   点头,然后是摇头。   “那是什么意思?”   怪物伸出它巨大的爪子,举起一只手指。   “你是说……只有一个人能去?”   点头。   “是谁?”   长久的沉默。   三人面面相觑,直到嘶鸣和撞击声透过墙壁和通道传来。雯开口了:“织梦者还在进攻,没有多少时间了,卡莉,我想那个人是你。”   她接着说下去:“我觉得你比我们任何人都了解梦境,你刚刚引导我们度过了危机,在未知的道路面前,你比我们更有能力应对……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去揭开谜底的话,我想那个人应该是你,像你的梦中人所说的,这是命运选中你的时刻。”   “是的,卡莉,去吧,去完成我们的任务,让战争永远终结吧!”   玫说。   “可是你们呢?”   “我们有我们的命运,卡莉,”   雯停顿了一下:“你记得我们刚启程时,霞问过的那个问题吗?我们的共同点是什么?这几天过来,我想我有了另一个答案。”   “是什么?”   “黄雾教会了我们同一样东西——牺牲。在我们的生命中,都曾有一个重要的人,为他人舍弃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爱,他们的牺牲,永远铭刻我们的心中——所以,当命运需要我作出牺牲的时候,我将不会迟疑。”   “没错,当安薇娜为我而选择牺牲的时候,当琳和霞为我们承受痛苦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能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所爱的人,那会是幸福的,现在,如果我们的生命,能换来人类的明天,那一定是值得的!”   莉哭泣着抱紧她们,雯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快,我们没时间可浪费了。”   “其实也不用太绝望呀,如果你速度够快的话,我们还能再见面的。”   玫带着泪珠微笑着。   她们爬起身来,重新穿上丢弃在一旁的护甲和装备,雯一边调校着武器,一边高喊着:“走吧!带她去没有黄雾的地方!”   那只怪物用一只手臂把莉抱在胸前,它仰天长啸着,张开了巨大的翅膀,一跃而起,冲向封闭的穹窿,屋顶在撞击下破碎了,黄雾弥漫的天空就在眼前,它笔直地飞升着,迎面扑来的风满带寒意,最后它稳住了身躯,向着某个方向平飞而去,前方,无际的黄浊中出现了白色的小小亮点,亮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最后变成占满视野的巨大光球。   怪物如掠食的猛禽疾飞着,冲向那浩瀚的光辉。

第10章 命运的起点与终点

(一)葬梦之刻   当怪物抱着莉的身躯冲进那柔白的光幕,令人压抑的昏黄消失了,我们沐浴在纯白的光辉中,那看上去仍然像是某种雾气,浓密而湿冷,能见度很低,无法看见远方有什么,只有一些如星光闪烁的东西在雾中舞动着,怪物扇动着巨翼飞速地穿过雾障,我知道,真正的目的地还没有到,但那已经近了。   穿过白幕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当怪物呼啸着冲出翻腾的雾霭时,视野猛然变得明晰,发光的白雾环绕着的,是一个直径数百码的球型空间,我想这应该就是白光的中心了。   而在这片没有雾气的虚空里,找到唯一特殊的东西似乎不需要花费什么精力。   那是一个奇怪的构造体,闪耀着银色的金属光泽,它静静地悬浮在球形空间的正中心,看上去像一个环形的平台,环形的中央则是一颗布满不规则花纹的球体,怪物扑动翅膀,放缓速度,稳稳地降落在银色的平台上,然后俯身放下满脸惊奇的莉。   莉站起身来,把手伸向那张扭曲骇人的脸,轻轻抚摸它:“谢谢你,梦境的造物。但现在,如果你能听懂我的话,请你去帮助我的同伴!越快越好!”   怪物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它张开双翼,跃向如水的虚空,重新冲入那纯白的光雾中。   莉站在平台的边缘上,目送着它远去,然后她转过身来,开始打量面前这个古怪的圆球。   球体的直径大概有30英尺,遍布着看上去杂乱无章的深深刻痕,把球体的表面划分成许多尺寸不一的块,碎块的表面像是覆盖着某种像油漆一样的白色涂层,但靠近刻痕的地方仍是裸露的银色金属。   莉沿着环形的平台,绕着球体慢慢地踱步,她仔细地观察着,试着用手抚摸它,敲打它,但毫无意义,那奇怪的巨球就那样漂浮着,默然不语,像是某种无声的嘲弄。   但最后她找到了一点特别的东西:绝大部分的刻纹都是纵横杂乱的,但在某个部位,刻纹似乎构成了一个环形,环形的中央,则是一块巴掌大的接近圆形的金属块,那其实一点也不起眼,但如果硬要从这个古怪的构造上找出什么特殊之处,也只有这么一丁点了。   莉用拳头捶打那个圆形,但它纹丝不动,她又试着用手指和军刀把它从球体上撬下来,但依然毫无作用,那个金属块和与其它的一样,稳稳地固定在球体上,丝毫不理会她的努力。   虽然无法直接感受到她的心理,我依然能觉察到心烦意乱带来的燥热和汗水。   最后她退到平台的边缘,端起离子炮,对准那个圆形扣动了扳机。   噼啪的蓝光轰然迸发,热浪扑面而来,那能量足以让钢铁融化,但当火光散去,球体的表面依然光洁如初,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莉呆呆地站在那里,手指无力地松开了,武器滑落在银色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瘫软地坐下,把脸埋在两膝之间,拳头似乎要攥出水来。   看来在遥远的时代之前,人类的确在这里研究过它,他们也许尝试过更多的方法来破解其中的奥秘,但依然一无所获,历史上已经没有任何关于它的记载留下——起码是在已知的记录中没有。   这就是答案吗?我们历经磨难,以为自己找到了最终的答案,却发现那只是一个更加毫无头绪的谜题?   时间流逝着,莉的十指深陷在浓密的发丝里,把它们揉成凌乱的一团,白色的光辉环抱着银色的平台,狭小的世界简单而静谧,而她是这里唯一而孤寂的灵魂,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   雯和玫怎么样了?   那么多人的牺牲才换来了这最后的一刻,可她却坐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那种心急如焚,那种孤单无助,真的会让人崩溃吧。   但突然,她的手指松弛下来,双眼似乎凝固了,她一点点睁大眼眶,像在从记忆中努力挖掘着什么,最后,她从地上猛地跳起来,扑向球体上那个圆形的碎块,把一只手按在上面,她用了几秒钟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她张开嘴,轻声念出了那句话——那句我曾听过许多次的魔咒:“Om Denaeyr Fo Saslmi ,Zniibyn Enweetn Udo Trem!”   她如同梦呓般低吟着那句话,缓慢而轻柔地吐出每一个音节,然后她停下来,保持着那个姿势,静静地等待着。   沉闷的“砰”声,来自那颗圆球的深处。   然后是嘈杂刺耳的吱嘎声,如同冰川断裂的声响,从那些纵横交错的裂隙里,白色的雾气奔流而出,然后是耀眼的白色光芒,那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几秒,顷刻间,球体就失去了原有的形状,所有的碎块分崩离析,如同旋风中的纸片飞旋狂舞,一块接一块地被吸向圆心处那个夺目的光体,最后,它迸发出如同核爆的猛烈光辉,莉举手遮住眼睛,但那白色依然充满视野,奇怪的是,那光辉虽然强烈,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炽热,它就像寒夜的月光一样阴冷。   当倾泻的光瀑缓缓黯淡下去,莉放下手臂,再次睁开双眼。   透过因为强光的冲击而模糊的视野,我们看到了悬浮在原先圆球位置上的东西——那些碎块经历了变形与重组,拼合成一个难以形容的构造体,它全身泛着白油漆样的光泽,一面稍微平整,另一面则伸出许多尺寸不一的长条,就像是一颗漂浮的头颅拖着一大簇散开的长发。   而在头颅的中心,有个圆形的孔洞,白色的光柱从孔洞里直射出来。   那奇怪的飞行器转动着,似乎在环视着四周,几秒钟后,它突然发出刺耳的嗡声,光束变得发散而宽广,淡淡的光锥射向遍布四周的白雾,从上至下,优雅地划出螺旋状的轨迹,顷刻间,整个雾障开始翻腾,尖厉的呜呜声如同飓风呼啸。   从甲片的缝隙里射出更多的光线,它们在空气中飞快地运动着,似乎在描绘什么庞大而复杂的图形,白雾像烟尘灌入抽风机一样聚拢,凝成通体白灼的固体,在挥舞的光网中迅速成型,最后它的光芒渐渐暗淡,如同烧红的铁块冷却下来,那是一具数十码长的巨大机械,环绕着伞锥样伸展的长条形构造,横亘在头顶的天空中,夹杂着油漆的白色和金属的银灰,如同一朵待放的玉兰。   而周围,所有的白雾都已经消失无踪,透过朦胧的黄色,脚下的森林依稀可辨。   头颅样的机械缓缓上升,融入那花苞般的飞船里,飞船的外壳上亮起电路板般错综复杂的蓝色光芒,如同夜市的霓虹。   一道淡淡的光柱从舰体上照下,把目瞪口呆的莉笼罩在朦胧的白色中,几秒钟后,它首先打破了沉默。   平缓而圆润的女声:“感谢你,下界者,是你释放了我。”   莉终于从茫然中回过神来:“你是谁?”   “我刚扫描过你的思想,你的语言中没有能准确描述我的词汇,你可以称我为天人、先驱、飞升者、天外来客甚至神灵,但你也可以用我的职责来称呼我:追猎者。”   “追猎者?追猎谁?”   “一名异端,他名为萨丝拉米——你们称之为织梦者。”   虽然听起来难以理解,但我想我们的确找到了所期望的东西。   “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恳求你,带我去找我的同伴!释放你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而她们现在还生死未卜!”   莉向那高高在上的庞然大物高喊着。   “我已经从你的记忆中知晓,我们出发吧。”   如同照相机闪光灯的炽烈白光,然后是短暂的黑暗,当视觉再次恢复时,我们似乎漂浮在空中,上下左右都空无一物,但透过莉的脚,我依然能感觉到坚实的地面。   黄雾无声地向上奔腾而去,脚下的大地如飞般逼近——莉正身处那只飞行器的内部,而它正在下降。   顷刻间,茂盛而恢弘的树冠已经清晰可见,远处,浓烟翻滚着涌向天幕,森林正在燃烧,飞船迎向那血红的火光,林中那块圆形的空地转瞬就在眼前,但基地已不复存在,只余下扭曲焦黑的废墟,某种强大而炽烈的力量夷平了它,甚至周围的地面都如同熔岩般红热。   莉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看不见的墙壁上,一下,一下,再一下,疼痛透过指节浸透了手臂,但我明白,此刻,更痛苦的是她的心灵。   最后,泪水终于无法压抑地滴落,它们如同坠入池塘的雨点,在虚空中消逝无踪。   “你无需悲伤,”   那个柔和的女声再次响起:“她们的死亡物有所值,这颗行星将因你们的行为而得以存续。”   她没有等待莉的回应,继续平缓地说下去:“原本,一次简单的灭星打击就可以为追猎划上句号,目标将与你们的文明一同湮灭,但现在,你们释放了我,作为回报,我决定使用更为精密,也更为困难的方式来完成任务——一个尽量不损害你们文明的方式。”   她停顿了一下:“作为你的种族唯一的代表,你赞同这个交换吗?”   莉抬起婆娑的泪眼,止住抽噎,这个问题似乎没有思考的余地,她平静而郑重地说道:“我同意。”   “那么,见证今日吧。”   夺目的光束交织着射向焦灼的大地,无数灯光闪烁的怪异机械从舰体上弹出,如同蜂群飞舞,隐约的轰鸣穿透了无形的舱壁。   “这是天神之间的战争。”   她说。   那些小型的机械在空中穿梭着,投下耀目的光束,所照射的地面渐渐变得如太阳白炽,如水般熔融,在光网的驱策下像有生命一般流动,堆砌,凝聚成型,那个过程犹如蜜蜂筑巢,精密却速度惊人,顷刻间,废墟就被清理一空,森林焦黑的残躯在倒下,新的建筑从火海般的大地上崛起,并产出更多工蜂样的飞行器,金属的丛林如同滴入水中的油斑,飞速地向四面八方蔓延着,不到半小时就已经长成一座宏伟的钢铁之城。   如剑的高塔拔地而起,直刺苍穹,黄雾在屏蔽场前退散,幽蓝色的护盾展开了,庞大的炮台一座接一座隆起,排成整齐的队列,而远方,黄雾的深处,响起了遍满天际的轰鸣。   纺锤形的飞行器冲出黄雾,如同铺天盖地的蝗群,炮台开火了,光束与火球如雨点般在空中交织,进攻者在数量上居于优势,但追猎者的旗舰势不可挡,毁灭之光肆意地划过天空,随着连串的爆炸声,飞行器纷纷坠落。   当第一轮的攻势过去,那些工蜂立刻开始用光束分解所有的废墟和残骸,把它们化为己用,新的建筑继续延展着,如同野火烧过草原,很快,钢铁之城的边际就已超出了莉的视野,伸向遥远的地平线之外。   一副缩微的地球影像投射在我们面前,白色与红色的亮点在地表上闪烁着,移动着,追猎者的声音响起:“你可以用意念来选择想要关注的地点,白色是我的棋子,红色是织梦者的爪牙,而那两颗最大的光球,是强大精神力的投影,那标识着我们本体的所在。”   战争在升级,地图上看不到黄雾覆盖范围内的情形,只有代表织梦者的红色光球在深处移动着,莉开始学会用意志操纵那张地图,来放大特定的区域,随着控制范围的不断扩大,旗舰逐渐无法对所有的区域实现支援,而织梦者开始发挥机动力的优势,机群灵动地穿梭着,对防线各个击破,钢铁之城仍在延展,但步伐已经大大放慢了。   追猎者开始放弃快速的扩张,进一步巩固防线,用更多的护盾和防御塔来应对进攻,而随着如山丘般庞大的新工厂开始运作,新的战争机器开始投入战场,它们像甲虫一样用六条或是八条腿在城市间爬行,尺寸足以直接跨过那些较矮的建筑,它们硕大的身躯布满武器,如同行走的战舰。   这些巨大的钢铁爬虫一只接一只前往那些最需要支援的地区,播撒它们风暴般的武力,机群试图集中火力来摧毁它们,但只要有短暂的间隙,它们就能修复自身的损伤。   追猎者逐渐稳住了阵脚,并再一次开始了推进。   随着战线的延伸,工蜂们拆除较里层的建筑,把材料用于建设更外围的防线,星型的截击机群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巡防逐渐广袤的领空,数量庞大的小型战斗机器簇拥着少数巨型的爬虫,开始试图迈出防线,发起更主动的进攻,并和织梦者的地面部队在荒原上交火,地图上,五彩斑斓的火光如同圣诞树上的彩灯,披挂在整个大陆。   追猎者信守了诺言,所有的战斗都远离了人类的城市,他们也许能通过卫星了解到些许战况,也许不能,莉注意到在城市的边际,有人类的战机进入了黄雾,它们试图追踪织梦者的机群,但很快就像苍蝇一样被击坠了。   战区在扩大,双方的生产力都在升级,从如同湖泊的地下工厂里,数哩长的浮空壁垒缓缓升起,加入到支援地面单位的行列,它从高空中喷发出炽烈的红光,山脉在光辉下燃烧,变红,像冰激凌一样融化,张开宽广的峪口,让钢铁的洪流畅通无阻。   类似的战舰开始封冻海洋,碧蓝的光束铺出坚实的寒冰长堤,蚁群般的机械跨过白色的海面,把战火燃向更远的大陆。   天空也在燃烧,花朵形的飞行器旋转着喷出雷霆滚滚的红热云团,在天空中构筑起风暴的防线。   而织梦者那边,带着大型护盾的飞行器开始掩护机群的行动,让它们更能耐受防空火力的打击,有什么射程更远的东西加入了战列,弹雨从遥远的黄雾深处划破天穹而来,精确而有节奏地逐个摧毁巨型的战争机器,大大延缓了追猎者推进的步伐。   “你怎么看现在的局势?”   追猎者平淡地问。   “织梦者有着机动性的优势,总能用更小的损耗取得更大的战果,但他始终缺少正面交锋的实力,无法在硬碰硬的战斗中获得胜利,虽然他的战略能很好地干扰你的进攻,但只要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杀手锏,随着时间的推移,赢得胜利的依然会是你。”   “不错的眼光,凡人。”   追猎者的语调依然冰冷:“不过,有一个前提你不知晓——我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我说过,一场细致的战争远比一次全面的毁灭要困难,那会耗费我太多的精神力,在你们的宇宙,我无法恢复它。我不清楚我的精力是否能维持到最后的胜利,所以,我必须寻求一个机会,一次更锋锐精准的行动——一次针对织梦者本体的斩首。而对织梦者来说也是一样,他并不知道我的精力足以维持到何时,这场战争继续下去,他并没有胜利的把握,所以,他也必须谋求一次决定性的行动,一次对我本体的突袭。”   她停顿了一下:“所以,战争不会如你想象的那样持久。”   战争依然持续,渐渐陷入胶着,双方的控制范围不断变化着,追猎者在腹地一点点积累着富余的军力,织梦者导演了几次精彩的包围分割,把北部的战线往回打压了许多,但在其他方向,白色的范围依然在扩大,追猎者的军团已经开始接触到敌人的基地,这迫使对方更多地转入防守,形势仿佛正在变得更加乐观。   最终,追猎者用一次不计损失的空中奔袭探索了对手的控制区域,确认了大部分重要生产基地的位置,积攒已久的大军迈出防线,开始突进,如同锐矛刺向对手的心脏,织梦者组织了零星的抵抗,但都不算是激烈的交锋,只有少数的巨型机械被摧毁,其余的陆续停下来完成自我修复,推进的速度不算快,却显得无法阻挡。   但意外的情况终于发生了,当庞大的楔形战舰在夜色中出现在西海岸的天空,脆弱的防线显得如同纸片,一艘巨舰用自己的躯体自杀式地冲破了等离子云雾的防空屏障,大大小小的浮空战舰蜂拥而入。   它们几乎不理会防空炮火的射击,全速直扑旗舰所在的位置。   那才是织梦者真正的主力,通过无数次战术胜利积累起来的全力一击。   “她沉不住气了。”   追猎者的声音依然平静。   旗舰开始转向,向着主力部队的方向会合,织梦者的突击舰队紧追不舍,看起来他们的速度相差无几,而地面炮火的射击还在削减入侵者的数量,所有的空中部队都开始回防,局势依然对我们有利,这场孤注一掷的突袭恐怕难逃挫败的命运。   但前方的空中突然亮起了耀目的红光,如同风暴飞旋,在震耳欲聋的爆鸣和闪光之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挡住了去路,它看上去通体漆黑,与夜空几乎融为一体,蜘蛛般的长足横越半个天空,地图在拼命地闪烁,红色与白色的光球现在已经几乎完全重合。   “她用掉了跃迁。”   追猎者的声音永远波澜不惊“你也能跃迁吗?”   “能,但现在跃迁就等于宣告失败,如果我利用跃迁脱身,地面的主力将被全灭——终结之刻已经降临,那是无法逃避的命运。”   追猎者扭转方向,试图从前后的夹击中横穿出去,织梦者魔蝎般的旗舰喷吐出幽黑的射线,那似乎扭曲了周围的时空,白色的战船如同陷入了胶水之中,速度变得迟缓。   而背后的突击舰队已经横穿了整个钢城,重新穿出边界,飞速地逼近。   “那么,就是现在。”   天空亮起了蓝色的光辉,织成一轮围抱穹窿的巨环,那漆黑的巨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危险,它关闭了一切火力,全速地想要穿出那个环,而追猎者的战舰扭转头去,汇聚光芒的一击划过对方的左舷,爆炸的焰浪卷过黑夜,照亮天地。   那一击损伤了目标的动力,它的速度缓慢下来,十几秒后,蓝色的电光闪过天幕,八艘竖立的战船列成环形跃出黑夜,纯白的光束如月色喷薄。   仅仅一刹那,虽然并没有增添新的伤痕,庞大的魔蝎却似乎失去了生命,从天空中轰然坠落。   “夺魂者,它们的作用是直击对手的精神,把它从载体中剥离。但它们的传送要耗费不短的时间,所以我一直在寻找这个机会,一个能预判织梦者行踪的机会,只有这样,才能准确无误地将她包围。现在,终于……”   巨大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突击舰队依然没有停下,它们已经进入了视界,绚烂的火网划破夜空。   “不,捕获还没有完成,必须保护夺魂者。”   旗舰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所有的火力都被弯曲而引向旗舰,舰体在蜂鸣中剧烈地震动,它正在超负荷地运转,把护盾的强度加到最大。   “离开吧,凡人,这里对你太危险。”   视线瞬间黑暗,莉的脚再次踏上地面,头顶的天空中,以寡敌众的战斗仍在持续。   护盾无法再坚持下去,追猎者旗舰上闪耀着爆炸的火光,但突然间,敌人的船舰全部沉默了,它们似乎全都失去了动力,在爆炸的闪光中化作燃烧的碎片,犹如千颗礼花绽放。   现在,天空中只剩下那8艘夺魂者战舰,它们笔直的白光汇聚在一点,在那焦点里,一点黑色的影子在跳跃着,还有追猎者,他正在修复舰体的损伤,然后它再次徐徐下落,悬浮在我们的头顶。   “她比我预想的要顽强……虽然算是我胜利了,但却不是那么完美的胜利。”   夺魂者的光束簇拥着那团黑色的火焰,让它缓缓降下。   “现在,凡人,我必须再交托给你一件事,那关乎你种族的存亡。”   莉抬起头,凝视着那白色的庞然大物。   “织梦者的意志已被囚禁,但我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我剩余的精神力无法将她带回,也无法将她摧毁,我必须回到我的世界,恢复我的力量,从另一个合适的窗口点重临——从下界前往天庭可以随时随地,反过来却并非易事,根据我的测算,最近的窗口时间点大概是……三千年前。”   “现在,我只能用我最后的力量,折转环绕她意志的时间流,等候下一次的重逢,但你必须知道,织梦者并未被摧毁,她只是休眠,在三千年的旅程中,她会再次苏醒,而那时,你的种族将永劫不复——所以,必须有人与她一同前往,回到三千年前的过去,从那时起,建立自己的家族,延续自己的血脉,世代看守这座墓穴,在织梦者将要苏醒之时,让她重归沉眠。我注意到你的基因有着特异之处,你与织梦者的灵魂有着特别的同调,也许你是担当这个使命的最佳人选。”   “那将是我的职责,我的荣耀。”   莉的声音坚硬如铁。   “我在她的梦中留下了一把武器,进入她的梦境,找到那把武器,寻觅并杀死她在梦中的化身,就能让她重眠。”   “嗯,我记住了。”   “那么,光阴之冢将从此刻逆时间之潮而上,而你,将成为它的守墓人,你将失去你昔日的所有,独自承载三千年的孤寂,你,愿意吗?”   莉理了理两鬓的乱发,昂首走向那白光中跃动的至深之暗。   ********************   黑暗淹没了视界,一切归于死样的寂静。   直到我再次醒来,那感觉犹如刚走过了一生之久,粘稠而温暖的液体依然充盈在我的周围,守墓人的长发在黄浊之中缓缓飘动:“欢迎回到今世,获选者。”   “你就是卡莉?”   我问。   “是的,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必要的事情。”   “我并不太明白……为什么你必须回到过去?”   “肉体的免疫系统能对入侵的细菌和病毒产生抗体,而梦境也相仿,织梦者的灵魂会对曾经侵犯过自己的波形产生排斥,每次必须由不同的个体来完成让她重眠的任务,所以,我必须从三千年前开始,让我的后裔与光阴之冢相迎而行,世世代代承担起看守它的责任。”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的……祖先吗?”   “如果计划的确如我所想的那样执行下去,那应该是。你是我逆行之路上遇到的第一位来客,那么对人类的历史而言,你应该是最后一位了。值得高兴的是,人类的文明依然好好地存在,那说明在之前所有的世代,守墓人们都成功地履行了她们的职责。”   “但之前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这样的职责啊!我也从没有听说我的长辈有过什么特别的经历。”   “这件事情也让我疑惑,也许计划出现了一些变故,但你能来到这里,并且展现出操控梦境的能力,说明在你的血脉中,的确有着守墓人的基因。无论如何,是命运选中了你。”   “还有一件我不明白的事情,在你的梦境中,从你们生下的那只怪物的幻象里,你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样!”   “抱歉……”   守墓人的神情突然黯淡下来:“我也不明白,当我踏入这座坟墓的时候,我就遗失了大部分的记忆,我甚至无法想起自己的身世,我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但也许你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回来告诉我。”   我鼓起勇气:“那,让我们出发吧!”   守墓人微笑着挥手,黄浊的海洋如烟般散去,世界突然变得明亮,充满苍翠的绿色,参天的巨树环绕着我们,而森林中间的空地上,一座金字塔形的建筑巍然而立,长长的阶梯伸向塔顶,白色的光辉在塔尖上闪耀着,旋转着,舞动着,而白光的中心,却是翻腾的黑色。   但我注意到了,在金字塔的脚下,四座不算高的雕像矗立着,身姿婀娜,面含微笑,稀疏的落叶点缀在雕像上,还有几只鸟儿在肩头歌唱。   守墓人笑了笑:“我塑造了这个梦,它是一座孤单的坟茔,一座心灵的纪念塔,为追忆我的战友而立——那是我所剩不多的记忆了。”   她低下头去,用一只脚轻轻拨弄着草叶:“有些事情,当你永远失去的时候,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她再次仰起头,望向树冠环绕之中那块明净如洗的天空:“三千年的旅程还刚刚开始,但愿到那一天,我依然能够记得吧。”   我抬脚一级级迈上台阶,迈向那幽深未知的噩梦,一开始我的步子缓慢犹疑,似乎那是通向地狱的大门似的,但当我一步步靠近它时,它似乎在吸引着我,我心中的恐惧与紧张正在消退,我加快了步伐,最后,当我踏上那顶端的祭坛,站在那团光辉面前时,我却觉得它显得柔和而美丽,带着一丝拂面的温暖,如安详的月夜一般宁静。   我伸手探入那火苗般舞动的阴影,似乎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有塔顶的风仍在吹过我的肌肤。   “一路顺风,获选者,人类的命运仰赖在你的手中。”   守墓人在塔底向我挥手,她的声音却犹如在我耳畔。   我闭上眼睛,踏入那虚无的光辉,那一刹那,风声止息了,脚下突然失去了承托,犹如跌入深渊之中,当我睁开眼睛时,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所剩下的,只有如同至深之夜的黑暗。   也许那并不是真的黑暗,因为我自己的形象依然明晰,但除此之外,没有星光,没有月色,只有无尽的黑暗。   我静静地漂浮在虚空之中,什么也做不了,我本来期待着黑暗会自己消退,现出什么光怪陆离的世界,但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依然什么都没有,黑暗中百无聊赖的等待让我心中的焦虑一点点燃起,我努力压抑着它们,努力思索着:到底要如何才能开始?   既然我的目的地是一个梦,那也许睡觉是最好的选择。   好像那也是我唯一能做的选择……   ********************   (二)纷乱今生   我是被闹铃声惊醒的,当我睁开朦胧的双眼时,发现眼前的一切出乎意料的熟悉——那是我自己的床,我自己的房间,枕头依然散发着熟悉的香水味,墙上依然挂着约恩.比特兹的海报,夏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树叶,斑斓地洒满被褥,我伸手按下叮铃不止的闹钟,时钟正指向九点。   我努力让自己从那个漫长而匪夷所思的故事里回过神来,那浑浊的天空,那浑浊的海洋,那些抗争着命运的女孩们,还有那恢宏的天神之战,一切都那么真切,似乎还在眼前……   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都只是个梦吗?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给妮卡打电话,但却没有人接,那让我的心突然又绷紧了,但我马上想起来这会儿应该是上班时间,于是我拨了她研究室的电话,有人接了,陌生的男声,我忐忑地问起妮卡,电话那头传来话筒轻撞桌面的声音,依稀能听到他在叫妮卡的名字,以及女声的回应,脚步声,然后我终于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我支支吾吾地和她闲扯了几分钟,她听起来完全没什么异样,最后我祝她一切顺利,她则祝我学业愉快,我猛地醒悟过来——今天应该是我动身去医学院的日子。   我挂了电话,却满腹疑云,妮卡没有失踪,也就是说从我再次造访伊琳娜的古宅直到醒来,中间发生的一切都并不存在?   可那样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   即使那真的只是一个梦,我想也一定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隐藏在它的幕后。   但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一切正常,收拾好的行李就在墙脚下,父母开车送我去了机场,新的学校不大,但是环境不错,宿舍也很宽敞,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医学院的课业的确如听闻的那样紧张,但那也算是好事,一来我本来是好学的人,二来,忙碌起码可以让我不要去思想那些梦。   繁忙而平常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一个多月后,当夜色已深,我躺在床上,手指无意地划过胸前,我摸到了湿湿的东西。   我从毯子里猛地弹起来,拉亮台灯,睡衣已经湿了一大片,我的手颤抖着,揭开那层薄纱,似乎它如铅块一样沉重,昏黄的灯光下,白色的液体闪烁着,一点点膨胀,最后流下发红的乳尖,沿着肌肤滚落。   之后,我的乳头每一天都在变大,变得细滑红润,乳房也在增长,夸张的身材倒是让我走在路上吸引了许多目光,但麻烦的是不断流出的乳汁,我拿卫生棉垫在内衣里面,勉强能支持一天。   但后来流量越来越大,不到半天它们就被浸透了,最后我只好想别的法子,那时我的乳头已经像小苹果一样大了,我试着用胶带把她们缠起来,滞留的乳汁让我的乳房胀痛不已,但好歹不会流出来,每天晚上,当我在卫生间里解开胶带的时候,白色的细线像水枪一样射出来,那带给我一种诡异的快感。   但另一个更难启齿的问题是我不断高涨的性欲,我的下身也开始分泌液体,只是还没有像乳房那么夸张,穴肉明显地变得敏感,让我走在路上都酥麻难耐,她们渴望着被充满,那种强烈的欲望难以抗拒,我开始在白天找每个可能的间隙来自慰,即使在课堂上有时也会忍不住把手伸进腰带里。   再后来我不得不去情趣商店买器械,每天早上在阴道和肛门里都塞上电动阳具,穿上长点的裙子去上课,下体的快感无疑让我的举止会显得有些不正常,但只要避开体育运动,还是不会太引人注目。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间安静的小房子,这样可以更无所顾虑些。   我也想过找个男伴,我清楚想要和我上床的男生有许多打,也有好些向我提出过交往的要求,但我始终担心别人会问起我硕大的乳头和会分泌粘液的肛门和尿道是怎么回事,那让我有种奇怪的畏惧感,令我最终拒绝了他们。   这样的生活尴尬地持续着,直到有次实验课移到了晚间,充盈在乳房里无法释放的奶水让我既痛苦又兴奋,下体里的电动玩具却恰好没了电,我整堂课上都魂不守舍,下课以后我匆匆地往住所赶,但在路上我就无法忍耐了,我冲到一个僻静的树丛,在那里掀开裙子,一边搓揉着充血发亮的阴蒂,一边抓住阴道里的阳具,疯狂地抽插起来。   本能的冲动让我甚至忘了压抑自己的声音,直到有个男生在我身边用尴尬的语调问:“琴雅,你需要帮助么?”   我抓住他的手,伸向我的下身,让他摸到我泛滥的潮水和只露出尾巴的假阳具,他的手凝固在那里,发出惊愕的感叹:“噢!shit!你可真是……带劲儿!”   羞耻和畏惧全都被遗忘了,我抱住他,滚倒在草地上,他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扣,我完全能理解他摸到我缠满胶带的乳头时惊讶的表情,当胶带被解开时,喷涌的乳汁洒得他满身都是,但我用嘴唇盖住了他的疑问,我伸手解开他的腰带,褪下裤子,他的尺寸倒是不小,我拔出塑胶玩具,用我饥渴而温暖的蜜肉紧紧裹住了他,我们在黑暗中疯狂地扭动着,而当他滚热的精液射在我身体深处时,那带给我一种特别的满足,一种自慰无法给予的满足感。   他叫安德森,从那以后他经常来我住处过夜,他提出过疑问,但我没和他讲述那个离奇的故事,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我告诉他只管找乐子就好了,别想别的,后来他也就不问了,也许他觉得我做过什么手术或是服用什么药物,管他呢,我需要的只是肉欲,赤裸裸的肉欲。   再后来他还带了另一个来,没和我商量,但我也没拒绝,他们两个换着花样好好操了我一夜,而当他们发现我的乳头居然也可以插入时,脸上那种崩溃而又惊喜的神情真是难以描述。   我想他们很快就忍不住把这些不可思议的事儿传出去了,很快我成了许多男人共享的玩具,白天我依然是文雅清秀的优等生,但是到晚上,我就变成了人人都能操的荡妇,我的住处也经常成为群交的场所,男人们可以从我这里享受到不属于人间的性爱方式,而我则享受着每个肉洞被充满的快感,当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插入我的尿道和肛门,其他人则用拳头塞进我的阴道和乳头时,我想我们双方应该都很满足。   再后来,他们带我去一些地下酒吧,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玩夸张的性表演,包括用手指塞进子宫或是把大瓶的啤酒灌进乳房里,然后那些看得血脉贲张的男人们就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用肉棒和精液来填满我,赚取的费用我们一起分摊。   值得欣慰的是酒吧对拍照管理得很严,所有表演的女郎绝对不允许有照片流出,不然,我无法想象这些场景流传到我的亲人那里会是什么情形。   有许多人问过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我都没有回答,我打算过把那个故事说出来,但第一那的确很长很复杂,很难说清楚,第二则是,我的心底里似乎存在着一种莫名的抗拒,让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向别人表露那些事。   就在第一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淫荡的演出和群交过后,我带着灌满阴道和子宫的精液开车回住处,在路上,一辆黑色的车从后面飞速地追上了我,它听起来悄无声息,如同幽灵敏捷地绕到我前面,接着另外两辆车追上来,把我的车围在中间,然后开始减速,我被迫停下车,那些车的车门开了,穿着黑衣的人冲出来,他们冲向我的车,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其中一个人已经掏出枪,打碎了我的车玻璃,我尖叫起来,他把手伸进车窗,打开车门,粗暴地把我往外拽,我想要反抗,但另一个人用枪把敲在我的后颈上,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拴住双手吊在一副铁架子上,一丝不挂,手腕和脚踝上的锁链把我的身体拉成X形,乳汁和下体里的液体还在往外流淌着。   那是一间装饰豪华的大房间,透过宽敞的玻璃窗,外面的楼群灯火璀璨,几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肃立着,腰间佩着枪,而站在我面前的那个男人有着瘦削的面容和鹰钩鼻,他用阴郁的眼神望向我,那视线似乎要把我刺透。   “你们是什么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让我眼冒金星。   “你没有权利问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吐出嘴里的鲜血,无助地看着他干枯而冰冷的脸。   “你的身体,你那些不正常的官能,是从何而来。”   不,这不对劲,光是一个女人身体的异常没有理由引起这样的关注,他们不是普通人,我想那并不是他们需要知道的关键。   顷刻间,梦境,黄浊的海洋,遥远末世的残垣断壁,一切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他那冷酷而残忍的态度让我越发相信那些是真实存在的,而他们是为此而来!   我不清楚他们是谁,他们究竟要什么,但一定和那古怪的梦有关系。   还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不是善类,粗暴地对待一个柔弱的女人,那绝不是代表正义的行为。   不管他们和织梦者有着什么样的瓜葛,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一定不会是为了什么善意的目标。   如果织梦者的墓穴是真实存在的,如果那真的有什么来自遥远未来的恶魔,那么最好不要让这样的家伙知晓。   “我不知道,几个月前才开始变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又一记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们不是傻子,不会蠢到在路上随便抓一个婊子来问这个。”   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关于那古怪的梦,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现在他们想要从我这里知道更多——不管他们是要释放那灭世的魔王,还是想从那里获取什么力量,总之,我绝不能告诉他们。   “看来你不愿意乖乖合作。”   另一个黑衣人推着医院用的那种小推车走过来,审问我的男人掀开盖着的白布,各种古怪的器械层层摆放着,猜测它们的用途让我不寒而栗。   他拿起一支马桶刷模样的刷子,但那不是塑料,每一根刷毛都是尖利的钢丝。   他举着那东西慢慢走近我,我的腿开始发抖,我想要求饶,但有个声音萦绕在我的脑海。   “一个人放弃自己的爱,如果能让更多人享受爱与被爱的权利,那是值得的。”   那个淡然自若的声音,如同是动身去作一次旅行,那一刻,痛苦与死亡在她的眼中都如同尘埃。   在那昏黄的天空下,那些为了更多人的幸福,甘愿承受一切痛苦的女孩们,她们的音容和她们的鲜血似乎就在眼前。   那一刻,我曾与她们同行,而今天,不管面对什么,我不会让她们的牺牲付诸东流。   审讯者握紧铁刷,对准我滴着液体的阴户,我闭上双眼,咬紧了牙,但无数钢针刺破娇嫩器官的痛苦马上就让我大叫起来,“你还有机会,小姐。”   那家伙得意地说着,但我除了喊叫,没有任何东西回应他,他恼怒地把刷子往里推,我努力地让阴道放松,张开,减轻插入的痛苦,密集的铁丝一根根划过穴口,把柔嫩的蜜肉刮拉成血肉模糊的碎渣,我声嘶力竭地喊叫着,那是发泄痛苦的唯一途径。   而当那可怖的刷子头全部通过了相对紧窄的穴口,进入到里面的空间时,我反倒觉得稍微好受了点。   但那只是短暂的好受一点,那家伙抓住刷柄,开始疯狂地捣弄,锋锐的钢丝来回刮擦着每一寸肉壁,我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一边流泪一边嘶哑地惨叫,豆粒般的汗珠挂满额头,但我惊讶于自己居然没有投降,痛苦虽然剧烈,但我却越来越感觉不到畏惧。   鲜血从抽搐的阴道口汩汩流出,沿着抽动的刷柄,沿着我的腿,如溪流向下流淌。   那却让我有一种欣慰感,一种痛苦的荣耀,也许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殉道者情怀?   审讯者挥手示意,另外两个黑衣人走上来,拿起另外两支铁刷,用同样的方式开始折磨我的乳孔,痛苦让我的身体抽搐着,甚至呼吸都快要无法维系,肉穴里流出的血开始带着稀疏的碎肉,渐渐变成浓稠黏糊的肉酱,那家伙停下他的手:“小姐,说出来,那对你只有好处。”   我用颤抖的声音冷笑着,把带血的唾沫吐在他的脸上,喊出一句疯狂得让自己难以置信的话:“来吧,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们所有的花样!”   审讯者恼恨地抽出挂满碎肉和血迹的刷子,把它扔到一边,一大汪血肉模糊的破碎组织从穴口里流出来。   他拿起一根纤细的软管,把它插进我残破的阴道,仔细地往上探入,我感觉到它穿过了宫颈,划过子宫壁,直到找到输卵管的开口,沿着那狭小的管道深入,然后他拿起更多的管子,分别把它们插进我的双乳、尿道、以及另一侧的卵巢。   有人端着一口大锅走来,锅里盛满鲜红色的糊状液体,冒着腾腾热气,刺鼻的辛辣味道立刻充满了房间,让我止不住拼命咳嗽起来。   审讯者拿起一支粗大的玻璃针筒,吸满那滚烫的液体,然后对准插在我乳房里的软管,缓缓地推动活塞,灼人的红色沿着管道推进,直到涌入我乳房深处破碎不堪的空腔,我猛然凄厉地尖叫起来,那是一万颗火炭同时炙烤每一寸血肉的感觉,让我恨不得能立刻把自己的乳房切掉,他把一整管辣汁都推进我的左乳里,然后用一枚夹子夹紧乳头,让液体不会流出来,我本能地扭动着躯体,想要甩掉那炽热的内容物,四肢和腰间的锁链哗啦作响,但那除了让硕大的乳房左右晃动并且痛得更厉害以外,毫无意义。   那家伙把另一管液体注入我的右乳里,同样用夹子封上口,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尖叫着,喘息着,痛苦正在加倍,但我却感觉到了别的东西,我的抽搐似乎不完全是来自痛苦,而是带着快感的冲击。   也许那也是梦境赋予我奇异官能的一部分:主动地适应痛苦并从中获得快感。   更多刺激性的液体灌入了我的身体,它们沿着输卵管向下泉涌,流入到子宫,直到灌满她,让她像孕妇一样隆起,然后溢出紧锁的宫颈,流进刚被钢丝剐成片片碎肉的阴道,那带给我最强烈的痛苦,最后他注满我的膀胱,然后用塞子堵住阴道口和尿道口,满意地注视着我,欣赏着我像案板上的鱼一样挣扎,像野兽一样歇斯底里地嘶吼。   他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说吧,小姐,你很快就会没事。”   我努力让自己有一秒钟的镇定,然后回以一个微笑。   他终于无法保持自己的风度了:“混账!你这肮脏的婊子!我会让你知道错的!”   一根一呎长的粗大钢针刺进了我灌满辛辣汁液的乳房,然后是另一只,第三根直接穿进我的腹部,贯穿了膀胱,审讯者的手法精确无伦,那根钢针正好刺中膀胱后的宫颈,无情地穿透了它,然后膨大的阴核也被插入了一根,接着他把铜线缠绕在那些钢针上,另一头接上电源,开始转动旋钮。   我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绷紧,痉挛,子宫和膀胱也疯狂地抽搐,铁架子上的我就像电动玩具一样抖动着,就连惨叫声都如同坏掉的留声机一样震颤,他一次次试着加大电流,被灼烤的嫩肉噼啪作响,直到冒出缕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血肉焦糊的味道,我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休克过去,但却始终没有,到最后,我的意志终于崩溃了,我迷迷糊糊地喊叫着:“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他关掉电源,冷笑着:“明智的选择,你早点说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   我让自己从崩溃的边缘清醒过来:“我告诉你,我什么也不知道。”   “婊子!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给你一点提示:关于织梦者,你知道什么?”   结束了,怀疑最终证实了,他们在寻找织梦者,我明白我没做错,如果我今天死去,我想我可以为自己而骄傲。   他狂怒地把电源扭到最大,整个房间里回荡着我的嚎叫,但那没能掩盖由远而近的轰响。   黑衣人们扭头望向一侧的窗外,在讶异的目光中,一架造型奇特的飞行器轰鸣着,从灯火通明的楼群中缓缓上升,最后悬停在窗前,在那透亮的舱盖下,驾驶室空无一人。   审讯者茫然地望着那架飞机,然后白热的光迹贯穿了他的头颅,它像气球一样爆裂,骨片和脑浆四下飞溅,机炮旋转着,死亡之雨横扫房间,黑衣人们掏出枪无谓地还击,随即像纸片一样在弹雨中飘散,我看到炮弹穿过了我的身体,但我却感觉不到疼痛,不,没有血迹,没有伤痕,我根本毫发无伤。   整个房间开始晃动,周围的楼群全都在摇曳,那是地震吗?   不,连重力也似乎颠倒了,我的感觉如同天旋地转,房间里的一切都似乎在狂风中乱舞,门窗、墙壁,全都在连珠的爆炸声中纷纷崩溃。   吊灯破碎了,一切陷入黑暗。   ********************   (三)荒城远望   当黑暗散去,我的意识再次感受到自我的存在,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昏黄,就和莉梦中的黄雾一样,旧世的残破高楼稀疏地屹立着,风穿梭在残垣断壁间,发出长笛般的呜咽。   我试着让自己从长梦初醒的迷惘中清醒过来,开始回想刚经历过的事情——那并非真实,我并没有回到我所生活的世界,那是个漫长的梦,那是我自己的梦,但我到底是怎么摆脱它的?   梦境有三种方式结束,一是受到外力的作用而醒来,二是梦的目的达到而自然终结,第三则是被恐怖的梦魇所惊醒,在这里我不大可能被别人叫醒,看起来也不是因为恐惧而醒来,刚才的梦,如果是我的潜意识编织了它,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思绪被尖利的嘶鸣声打断,从黄雾中的街道上,传来了魔虫纷乱的蹄声,挥舞的刃爪和无眼的硕大头颅顷刻就清晰可辨,我手足无措了几秒,然后开始做唯一能做的事情:逃跑。   但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它们,我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那些血肉模糊的凌虐场景,也许我并不是那么抗拒性虐,但之后呢?   像琳和霞那样惨死吗?   如果在梦境中死去,会是什么后果呢——我最好还是不要去尝试它。   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爆炸声,我边跑边扭头看,旁边的高楼上泻下了炽热的弹幕,发光的炮弹穿透几丁质的外壳,在那些怪物的身体里爆炸,残肢和绿色的液体如雨飞溅。   虫子们乱成一团,然后开始试图攀上那座楼,但很快全被歼灭在了半途。   一个金属的身影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借助火箭喷射包稳稳地落在我面前,那是一架两码多高的人形机器,它抬起手,揭开头顶的玻璃罩,一张有着齐肩的金色卷发的脸露了出来,她向我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刚才可真危险啊。”   “没有你我就完蛋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大口地喘着气:“我叫琴雅,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安薇娜,很高兴认识你。”   安薇娜?玫回忆中的安薇娜?眼前的形象倒是的确完全相符,但她不是已经……不,并没有人确证过她的生死,那么,这是她的梦吗?   “请问……你认识萝丝.洛克菲勒吗?”   “萝丝?有不少人叫这个名字,但我不认识姓洛克菲勒的,我倒是有一位最好的朋友叫塔妮莎.洛克菲勒。”   她垂下头去,黯然神伤:“她失踪了,我正在寻找她。”   看来梦境让她忘却了许多事情,她的记忆定格在了刚失去塔妮莎的那个时刻。   如果她的目的是找到塔妮莎,只要她完成了心愿,这场梦境应该就能终结。   然而,真正的塔妮莎已经逝去,在这个荒凉的梦境中,真会有她的存在吗?   “你找了多久了?”   “记不清了,应该是个很漫长的故事……抱歉,一个人的力量很微小,但我会找到她的,一定!”   “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啦!”   她开心地笑了:“是啊,真的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人和我作伴了呢。”   之后的日子我们一直同行,安薇娜有她的秘密据点,她给我配了武器,教我使用它们,她总是微笑着夸奖我进步很快,可我觉得自己很多时候还是在拖累她,但她从来不会厌烦,也不会责怪,好像危险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   她选择在城市的废墟里多花些时间来锻炼我的战斗技巧,看来最后我及格了,我们开始在无际的荒原上寻找那些庞大而危险的虫巢,因为俘虏们一般都被运送到那里,我们通过远程生命探测仪来确认生者,然后借助隐匿装甲潜入巢穴,探索那些迷宫般的洞室,我们找到过一些还活着的受害者,但都无法挽救,她们的腹部和骨盆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血淋淋的器官悬挂在胸腔下,承受那些带刺的触手无尽的抽插,并用她们裸露的子宫孕育出新的怪物,一旦离开插在身体里的营养管道,她们很快就会死亡。   我不忍心向她提起塔妮莎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总是满怀信心,坚信塔妮莎一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她。   而她“特殊的小爱好”也的确名不虚传,她往往要在战斗之后留下最后一只虫子,让它在自己赤裸的身体上肆虐,直到把她漂亮的蜜穴插得鲜血淋漓。   那淫乱的场面和她痛苦又兴奋的喊叫声感染了我,于是我最后也效法了她,但我觉得这种行为风险太大了,后来我开始试着帮她解决欲望,用各种器械以及从虫子身体上切下来的肢体和器官,在休息时变着法子和她玩性虐游戏,全身上下每个肉穴都被玩弄的感觉似乎让她很满足。   “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好女孩,有你陪着可真好。”   她微笑着亲吻我,把带刺的骨爪轻轻推进我的阴道。   这样简单而淫乱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在某个虫巢里,从一名奄奄一息的受害者口中,我们听到了不一样的消息:“你说……那个……蓝眼睛的女孩吗?她……还活着……前天,她被带走了……”   安薇娜欣喜若狂,她拉着我的手孩子般地蹦跳:“我就知道的!我一定会找到她!”   我们开始仔细地搜索附近的地区,在最近的城市废墟里,我们发现了不寻常的虫群行动,它们在市中心的广场周围聚集,我们在附近的一座残存的高楼上用望远镜观察了形势,有许多女孩被带到了那里,大大小小的怪物在她们的每一个肉穴里凌虐着,但她们的身体都还完整。   而在那当中,安薇娜迅速地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在那里,她还活着。”   我们开始商议行动的方案,只要能接触到塔妮莎,我们可以用喷气背包迅速带她离开,但那里有着可怕的东西:王虫。   不止一只,那些两层楼高的巨兽在广场四周的街道上来回徘徊着,它能发现隐匿装甲,秘密潜入的方法已经不再可行了。   我们暂时停留下来,静观其变,但第二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们无法等待了。   在凄厉的哭喊声中,一个女孩的腹腔被剖开,虫群从她疯狂挣扎着的身体里争抢着内脏,把它们拉扯出来,一片片吞食,只留下已经被性虐变得肿胀的子宫和卵巢,一只长相特别的软体虫子把粗大的器官插进她的身体,注入了什么液体,她的子宫开始一点点膨胀,很快就隆出到了腹腔外,还在继续增大着,直到变成比人还高的硕大肉囊,半透明的肉壁下,恶心的阴影蠕动着,最后,在飞溅的血雨中,达到极限的子宫砰然爆裂,似人非人的怪物从女孩血肉模糊的躯体上爬起,开始撕咬孕母残存的血肉。   下午,另一个不幸的女孩也这样遇害,第二天又有两个,安薇娜已经焦急得哭泣起来:“不能再等了,明天我必须行动,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面前遇害,即使失败,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别这么绝望,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我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擦拭她的泪水。   “什么办法?”   她带着惊喜的期待看着我。   “我可以引开一只王虫,让防线出现缺口,你潜入进去救塔妮莎。”   她的眼睛睁得滚圆:“不!绝对不行,你那样和自杀没区别!”   “有区别,你可以救回塔妮莎。”   “但我也不想失去你!”   她抓住我的手臂:“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这么做。”   “我必须这么做,我有我的使命,那关乎人类的存亡,请相信我,虽然我无法向你解释,但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完成心愿,何况,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回来的呢。”   ——在这段时间里,我梳理清楚了一些东西:在上一个梦境里,我的潜意识设下了一个迷局,如守墓人所说的一样,梦境会产生抗体,而她就是要找到那个入侵者,确认它,分析它,然后清除它,并把它抵御在以后所有的梦境之外。   这就是那个梦的目的,最后她完成了任务,梦境也就此终结。   那个隐藏在幕后的我,操纵着梦境的我,篡梦者的神奇血脉,我忍不住要对她心生敬意。   她如同一个贪玩的天神,统御全局却又疯狂古怪,而我相信,当情况最危急的时候,当她已经玩够的时候,她会用她的方式扭转乾坤。   但如果我失败了……我也不会后悔,我真心地希望安薇娜能完成她执着的心愿,哪怕只是在梦中。   她抱紧我,泪水从她的脸庞流下,打湿了我的脊背:“谢谢你,琴雅。”   第二天清晨我们开始行动,我们小心地绕过王虫的心灵探测范围,进入预备位置,我潜行登上了一座能俯瞰到广场的高楼,而安薇娜则在对面的另一座楼里守候着。   我的枪从窗口瞄向那只巡视的巨兽,头盔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动着,当时间定格在7:00,我扣下了扳机。   狙击枪弹激起防护盾的绿光,那只巨兽抬起头,愤怒地咆哮着,四处张望,我开了第二枪,确保它注意到了我,然后我飞奔向大楼的另一侧,启动喷气包,跃向不远处的另一座楼,虫群骚动着,在王虫的率领下向这边涌来——一切正在按计划发展下去。   虫群最终包围了我,有翼的怪物冲进了我潜伏的房间,我在楼道里同它们周旋着,尽量拖延时间,安薇娜必须从她的位置绕到没有王虫的缺口,然后潜入内层的区域。   为了不引起虫群的注意,那没法太快。   当它们最终抓住我,带着我飞向地面,扔在那只丑恶的巨兽面前时,我给了它一个轻蔑的眼神,闪着幽光的骨刃切碎了我的装甲,我咬着牙等待着: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把戏。   灼人的针剂注入了我的乳房和穴肉,轮奸的盛宴开场了,那些带刺的粗大器官插进了我的每一个肉穴,把她们撕扯得鲜血淋漓,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想让我的惨叫声分散安薇娜的注意力,没关系的,不是第一次了,其实并不比上一个梦境更痛苦,而我每多拖延一分钟的时间,安薇娜就多一分成功的希望。   血腥的轮暴并没持续多久,也许王虫也意识到不应该离开岗位太长的时间,它抓起下身流淌着粘稠血酱的我,用触手把我高高举起,一支锋利的爪指刺进了我的肛门,探入腹腔深处,我能感觉到柔嫩的肠壁被刺穿了,它继续抠挖着,鲜血从被拉扯成薄薄一层的菊门里泉涌而出,它正在从里面撕开我的肠道,那并不算特别痛,却让人感到深深的恐惧。   最后,肠道和肛门被完全切断开来,它夹起那截肠子的断头,往外慢慢拉扯,粉红色的肠道像排便一样从肛门往外流淌着,变成悬垂在身下的七八呎长的湿滑软管,异样的摩擦感和腹腔被排空的感觉让我甚至觉得有几分兴奋,但它究竟想要干什么?   当肠道终于被拉伸到极限,王虫把一条触手伸进我挂满碎肉的阴户,它撑开宫颈,进入到那小小的梨形体,然后开始向下弯曲。   有什么东西正在挤过与肠道断开联系的菊门,一点点蠕出到外面的世界,那是一个粉红而光滑的囊袋,包裹着稀疏的血管脉络——那是我的子宫!   那怪物正在把它由里向外从肛门推出来,直到连宫颈都几乎倒转,和肛门紧贴在一起,王虫再次把爪子伸进已经紧裹着肠道和子宫的肛门,从里面把卵巢和输卵管也掏出来,现在我的整个生殖系统都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了,子宫看上去比拳头略微大一点儿,闪着滑腻腻的光泽,淡黄色的卵巢像两颗凹凸不平的小葡萄,由输卵管和韧带悬吊在子宫上,同细长的肠子一起,在我大张的两腿之间轻轻晃动着。   一条管状的触手从我断裂的肠道口伸进了悬垂在体外的肠子,一直穿过整个大肠,进入到细窄的小肠里,黏糊的液体开始从下至上灌满肠道,肠壁竟然蠕动起来,开始吸收液体中的养分,我知道,它要使用我的身体了。   王虫挥舞刃爪,在一条输卵管上切开了一个小小的开口,它用触手吸起一颗刚成形的金色卵子,那看上去比正常女人的卵子要大上许多,它把触手钻进我糊满血迹的尿道,把那颗卵子安放到膀胱深处。   然后,两条比我的大腿还要粗的触手同时开始了对尿道和阴道的入侵,它们在我的两腿间拉开了两个碗口般的大洞,无情地撕开了括约肌和宫颈的防线,直接突入到膀胱和子宫里,疯狂地抽插着,把伤痕累累的肉壁一次又一次地拉出体外,又猛地塞回腔内,最后,在我高潮的抽搐中,它们也达到了阀值,激流般的液体汹涌地冲进我的两个小小的袋形器官里,把她们猛地胀大起来。   但那只是个开始,精液完成了与卵子的融合,扎根在子宫的内壁上,长出肥厚的胎盘,我的膀胱已经被改变了功能,成了和子宫一样的孕育场所,现在,在体内和体外的两个子宫里,丑恶的胚胎正在生长,胀大的膀胱开始充满刚被掏空的腹腔,让我的肚皮开始鼓起,而悬垂在身下的子宫也在迅速地膨胀着,变成一个青筋隐约的硕大肉球,巨大的重量拉扯着血肉,把肛门拉得像小山包一样从臀间凸起,让我觉得子宫口都快要被扯断了。   我的乳房也在增大,很快变得像一双低垂的水缸,乳头像发芽一样延伸,长成红润细嫩的管道,乳汁从管口淅淅沥沥地涌流出来。   王虫抓起一支管状的乳头,把她深深地插进尿道,让乳汁直接灌进不断膨胀的膀胱里,接着拿起另一支,塞进残破的阴道,穿过宫颈,插入到裸露的硕大子宫深处。   在源源不断的洁白乳汁供养下,两只胚胎生长得更加迅速了,高高隆起的腹部如同十月怀胎,而悬挂在体外的子宫更是变得又大又薄,几乎透明,大簇的触手仍然在尿道和阴道里肆虐着,紧紧地堵住了穴口,让里面的液体不会倒流出来,同时也带给我夸张的快感,当高潮来临时,我的性器本能地试图收缩,但充盈其中的庞大体积却让这种收缩演变成撕裂般的疼痛。   在痛苦与快乐交织的间隙里,我偷偷地瞄向远方,一切平静无奇,按照计划,安薇娜应该快到了。   当我的腹部已经变成一颗直径三呎多的庞大球体时,分娩的时刻终于到来了,王虫抽出了挤满我尿道的所有触手,以及那条依然淌着白汁的乳管,灌满膀胱的乳白色混合液像瀑布一样喷涌出来,但旋即就被试图钻出身体的新生怪物堵上了,那颗硕大而布满骨刺的头颅开始缓慢地挤过伤痕累累的尿道,我竭力地试图收缩腹部和膀胱,并让尿道尽量放松,但那超尺寸的巨物依然让我的尿道不堪承受,每前进一寸都伴随着我牲畜般的吼叫声,肉壁已经开始被撕裂了,缕缕血丝从敞开的穴口渗出,但最后,在地狱般的痛楚中,那颗可怖的头颅终于通过了产道,沾满从肉穴里带出的鲜血,紧接其后的是如蜈蚣般细长却又长着肢体的身躯,连同着膀胱里残存的液体一起倾泻出来。   现在还剩下两腿之间悬吊着的那颗近乎透明的庞大肉泡,但看来王虫并不打算让她通过阴道来分娩了,它挥刀割断了一条输卵管,乳汁和羊水的混合物像水枪一样喷出老远,里面那只面貌狰狞的怪物爬向那个如手指般狭小的孔洞,试图突破它的限制,它用细而尖锐的爪子去扒拉那个小孔,使劲把它撕开,然后把脑袋拼命地往外钻,我攥紧拳头,凄惨地尖叫着,忍受着肝肠寸断的痛苦,那个过程缓慢而恐怖,但淫靡的机能最终让那个小孔扩张到了足够通过的尺度,在水流喷涌中,这场畸形的子宫分娩也完成了。   而我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射击声和爆炸声,装满燃料的火箭背包腾空而起,拖曳着长长的尾迹,虫群开始骚动,追赶那疾速飞离的入侵者,我会心地微笑着——她成功了。   但梦境并没有如我想象的一样结束!   不,这有问题,安薇娜应该已经找到并带走了塔妮莎,但她还没有完全达到梦境的目的。   是因为虫群依然在追赶着她们,她们并没有完全脱离险境吗?   还是因为她在惦记着我,打算再回来营救我?   混蛋,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光是带走塔妮莎并不足以成就一个安详完满的结局的。   王虫把那颗被割断下来的卵巢沿着细长的乳头塞进乳房深处,然后把乳管重新插回刚经历了可怕扩张的膀胱里,现在她是功能完备的“子宫”了,而外露的子宫壁上,输卵管留下的残孔正在变得圆润肥厚,看起来更像是真正的宫颈,王虫一边扭过头走向广场,一边把粗大的射精器插进我流血的肉穴,新一轮的受孕开始了。   王虫咆哮着,带着它的战利品走到广场中心,把我瘫软无力的畸变身体高高举起,细长的肠道在下体外来回晃荡着,像是一条古怪的尾巴,腥臭的精液已经灌满了我的身体,内外两个子宫再次缓缓隆起——失败了吗?   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吗?   而远方,另外一只王虫正在缓缓走来,它粗大的触手捆缚着两具纤弱的身体,我认出了那金色的卷发,当王虫举着她正被触手疯狂抽插着的身体走过我的身畔时,她用歉意的眼神望向我:“对不起,我没能做到……”   但她很快又换上了那标志性的微笑:“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已经尽力去试过了,如果死亡不可避免,能和两个最好的朋友死在一块,那也是件幸福的事情呢。”   接着她转向旁边同样在触手肆虐下呻吟的女孩:“塔莉,这是琴雅,要是没有她,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啦。”   冰蓝眼睛的女孩用瘦削憔悴的面容朝向我,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谢谢。”   王虫举起了刀锋,缓缓指向安薇娜滚圆的腹部,她闭上了眼睛:“再见了塔莉,再见了琴雅,希望我们在天堂永远都是朋友。”   但那把刀坠落了下去,紧接着密集的光束穿透了王虫的头颅,星形的飞行器尖啸着低空掠过我们身侧,火力如同暴雨一般倾泻,天空中,流星般的空降舱正在落下——那些东西是我在莉的梦中所见过的,那是追猎者的军团。   这不算战争,这只是一边倒的屠杀,那些闪亮的钢铁只花了几分钟来清理整个战场,安薇娜和塔妮莎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只有我淡然自若地微笑着:“安薇娜,我说过的,我有我的使命,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还有我的军队呢。”   我们花了些时间来把我那些凌乱的器官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它们很快就愈合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在梦境中我一贯如此。   我们在静寂的废都里嬉闹成一团,我看到了塔妮莎那难得的笑容——那真的很美。   当夜色降临,我们肩并肩地躺倒在历尽风沙的大地上,而当安薇娜微笑着安祥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我注意到,所有的黄雾都消失不见,璀璨的星空高悬头顶,乳白的银河无声地流淌着。   我也闭上眼睛,夜,渐渐暗淡下去。   ********************   (四)往昔之祭   当黑暗再次褪去,我从安眠中醒来时,面前的世界显得明亮刺眼,白炽的太阳高悬在无云的天空中,空气干燥而炎热,唯一略微削弱阳光的东西,是阵阵呼啸着掠过的风沙。   我四下环顾着,几十码远的地方竖立着微黄色的巨墙,都由方形的巨石筑就,围成一座四方形的巨大庭院,墙阻挡了风的狂怒,让它们没有直接撞上我的身体,而是从头顶席卷而过,只是偶尔撒下稀疏的尘沙。   庭院的地面同样铺满微黄而宽大的石板,许多差不多五码高的石柱耸立着,排成整齐的矩阵,它们粗细不等,但都布满扭曲的浮雕,看上去让人想起某些古代神庙的遗迹,而在那些最粗的石柱上,盘踞着光泽犹如黑曜石的怪物,它们有着恶鬼般的面容和手臂,下半身却是无数蜿蜒的粗大触手。   而在庭院正中的空地上,是一座看上去像祭坛的方形石台,坛前站着一个身披黑色纱裙的女人,她掠开额前的发丝,用带着诡秘笑意的眼神望向我,那张脸我无比熟悉。   “你终于来了,我的好妹妹?”   “妮卡?你是怎么来这的?”   “通过某个神奇的咒语啊,就在那些书上。”   我思索着,那应该是真的妮卡,而这就是她的梦境,以她的爱好,塑造这样的古世界倒是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问。   “当然是为了女人的极乐啊,难道你不是为这个来的吗?”   她举起手,指向那些石柱:“而且这里不止我们两个呢。”   我现在才注意到,那根石柱上悬挂着一个女孩的身体,怪物黑色的触手缠住她的腰身,把她紧紧捆在柱子上,她的双眼被蒙上了黑色的眼罩,但我仍然能分辨出那张青春的脸——那是安娜的脸。   怪物把她的腿肆意地向两边掰开,她下身的三个肉穴都被挤满了,穴壁已经在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淫虐下变得松脱,伴随着触手一次又一次地被拉出体外一小截,又猛地塞回粘滑的蜜穴里,但她们仍然紧紧地吮住那些黑色的肉柱,就像附在触手表面的红色粘膜。   她洁白圆润的乳房膨大得如同两个挂在身前的水缸,软软地悬垂在胸前,但最显眼的是她的乳头,她们同我以前见过许多次的那样,变得硕大而嫩滑,但这次,那娇嫩的肉壁上居然残忍地挂满了粗大的铁环,铁环上还连着绳索,绳子的另一端缠在两侧的两根稍细的石柱上,把粉色的乳头拉扯成不规则的环形肉壁,中间敞开着拳头大的巨洞,在肉洞的深处,是通往乳腺的一个个细小管口,下体里的触手每一次暴怒地冲进腹腔,她的身体都猛烈地抽搐,伴随着洁白的乳汁从乳管里像滋水枪一样喷出,冲出那闭不拢的乳洞,沿着肌肤汩汩而下。   我也注意到了绑在另一根石柱上的伊琳娜,同样被眼罩蒙住了眼睛,她显得更加年轻了,就像是二十多岁的躯体,白皙柔软的双乳挺立在胸前,比以前更加丰满,乳晕像孕妇那样扩大隆起,面积差不多有张开的手掌那么大,乳头已经被粗大的触手拉伸成薄薄的肉膜,由于疯狂的抽插而充血变得鲜红,她自己用双手握紧那对巨大的乳头,让那些布满突起的粗糙巨物可以充分地摩擦她们,每一次插入都让整个乳房的体积都猛地增大,每一次抽出时则沾满了夹带着缕缕血丝的粘稠乳汁。   而在她M字大开的两腿之间,鲜红的肉洞暴露无遗,她的阴道口看上去显得奇怪,像是一个光滑圆润的肥厚肉环,而不是平常的不规则形状,但我突然醒悟到,那根本不是阴道,而是她的宫颈!   宫颈从身体深处被拉扯到了阴道口的位置,张开的尺度几乎塞得下一颗头颅,而更触目惊心的是,十几颗手指粗的铁环同时穿透了晶莹柔嫩的宫颈和阴道口红肿的皮肉,把她们锁在了一起,她身后的怪物用触手拽住绑在环上的绳索,向四面八方拉扯着,把宫颈维持在恐怖而淫靡的极限张开状态,透过已经毫无保护作用的子宫口,伊琳娜的整个子宫都清晰可见,子宫壁不再光滑,而是遍布着柔软的突起,随着乳房和肛门里触手的每一次抽插,可以清楚地看到微白的混浊液体从阵阵收缩的子宫壁上渗出,汇成浓稠的溪流,拖着长长的银丝,从还在淌血的穴口大颗地滴落。   “你疯了吗?姐姐!你都做了些什么?”   “帮助她们享受快乐啊,而且马上就轮到你啦。”   我能听到石柱上安娜和伊琳娜断续的呻吟声,时高时低,也许那真的是快乐,当我第一次踏进那口井时,不也是在追寻这样的快乐么?   在我的内心里,不也曾经疯狂地假想过能这样永远沉湎其中么?   也许那才是我真实的渴望,但这次……   不行,这一次,我是为了使命——但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终结这荒淫的梦境?   也许另一个我知道,她依然隐藏在我无法企及的地方谋划着,我明白,她一定会为我们共同的原始欲望代言的,但是——祈祷她依然具有理智的一面吧。   妮卡挥了挥手,那些石柱上的怪物张开乌鸦般的翅膀,如同遮天的乌云向我扑来。   它们伸出簇拥的触手,缠住我的四肢和躯体,把我悬吊起来,仰面放在那床一样大小的祭坛上,那些手腕粗细的带着颗粒与骨刺的黑色巨物争先恐后地冲向我光洁的下体,柔软的蜜肉无助地松开了,我清楚地感受着它们一根接一根挤进阴道,那里顷刻间就潮水泛滥,然后是紧锁的菊穴,我努力让自己放松,尽量张开肛门去迎合它们,这样能减轻痛苦,但那撕裂般的剧痛还是让我禁不住呲牙咧嘴。   最狭小的尿道当然也不会被放过,硕大的体积足以让正常女人的阴道撕裂,但在这荒诞的梦中,虽然疼痛撕心裂肺,紧窄的蜜肉却在粗暴的冲击面前一点点伸展开,直到吞下那匪夷所思的尺寸。   柔嫩的组织兴奋地生长、延展,来适应巨大的插入物,痛感一点点消失,粗糙的触手刮擦着每一寸绷紧的肉壁,带来潮水般的快感,一点点淹没我的神智,是啊,只有在这里,才有这样疯狂的极乐,既然不知道该做什么,那就先尽情的享受它吧。   更多的触手奋力地挤进每一个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的肉洞,更大的接触面和更大的拉伸力意味着更多的快感,我的乳房在快感中膨胀着,像被一点点吹大的气球,最后,随着狂野的高潮带来疯狂的抽搐,白色的乳汁像喷泉一样从我充血的鲜红乳头里高高地射出。   妮卡微笑着俯下身子,张嘴含住一颗还在一张一缩蠕动的乳头,满足地吮吸着清香的汁液:“尽情享受吧,好妹妹,还有更带劲的在后头呢。”   她直起身来,更多的触手立即贪婪地伸向了我胸前那两颗流淌着汁液的肉团,我咬紧牙关,颤抖着迎接那汹涌的冲击。   妮卡在我身边坐下,脱下轻柔的黑纱,妖娆地张开双腿,一只手深深探进自己湿热的乳孔,另一只手把粉红的花蕊向两边分开,晶莹剔透的媚肉淌着浓稠的白浆,在阳光下如珍珠闪亮,怪物们迫不及待地涌了上来,顷刻就把她淹没在喘息和呻吟里。   触手继续向更深处进攻着,尖锥形的前端开始撑开狭小的宫颈,痛感与爽感交织的冲击让我的腰腹高高地向上挺起,我能感觉到它缓缓地地深入,触手的尖端轻刮着子宫壁,带来阵阵酥麻,尖锐细小的突起割破了宫颈口娇嫩的粘膜,一点点刮碎那柔弱的血肉,血水随着抽插从穴口一点点渗出,剧烈的疼痛让我疯狂地嘶喊着,但也让我内心深处燃起奇怪的兴奋和渴望,那种想要被更疯狂地暴虐的渴望。   残暴的虐奸在每个温热的蜜穴里持续着,被拉伸到极限的括约肌在高潮下痉挛,却不可能缩紧,只是一次又一次挤出晶亮的汁液,润湿了整个祭坛,一直流淌到地面上。   妮卡似乎也同样沉浸在快感里,甚至比我更夸张,她的每一个肉穴都被扩张到了难以想象的尺寸,整个骨盆看上去都已经分崩离析了,两腿之间的间隙足有一呎多宽,量多得惊人的蜜汁从水桶般的穴口奔流而下,把身下的地面化作一片汪洋。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次高潮,我的脑海里只有一次又一次被送上更高的云端,每一次都让我觉得自己快要因为兴奋而窒息,或是被快感冲击得昏死过去,那种几十甚至百倍于正常性爱的快感,我想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它。   最后,妮卡用拍手中断了这场淫靡的盛会,怪物们缓缓地抽出触手,而她的身体奇迹般地顷刻恢复了常态,下体依然像处女一样细嫩精致,只有乳头依然保持着苹果般的鲜红圆润。   她走过来,坐在浸满淫水的祭坛上,用手轻抚着我还在流淌着液体的红肿穴口,微笑着:“我知道你还想要更多的,所以这只是开胃菜哦。”   她向远方轻轻招手,一根粗大的石柱移动了,它像具有生命一样靠近,直到竖立在祭坛前,怪物再次聚拢来,卷起瘫软无力的我,用同安娜和伊琳娜一样的方式,把我紧紧捆绑在那根柱子上面,触手缠绕着我的双腿,把它们分成淫荡的M形,而妮卡用手轻拍着祭坛,石板在轰隆声中滑开,在那下面的暗格里,盛满闪着寒光的金属。   妮卡在金属堆里翻找着,最后,她拿起一个由稀疏的金属条围成的圆筒样的框架,大概有五六吋粗,然后她转向我,把圆筒对准肿胀的穴口,粗暴地塞进去,直到一呎多的长度全部没入我的身体,把我的阴道撑成一个无法闭拢的粉红洞穴为止。   她把脸凑过来,仔细打量着金属条的间隙里凸起的蜜肉,现在我阴道张开的直径已经足够让一只手畅通无阻了,她用手指揉捏着那些布满肉芽和褶皱的嫩肉,从里面挤出一汪滑腻腻的液体,送到唇边,妩媚地一吮:“好湿好有弹性啊,琴雅,怪不得你这么淫荡。”   她转过身去,从石柜里再次拿起些什么,然后伸向我敞开的阴道,当我看清它们时,我禁不住不寒而栗——那是一把钳子和一支手指粗的尖锥!   冰冷的金属探进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了腹腔里传来的剧痛,妮卡用钳子夹起了阴道壁上的一块嫩肉,用力把它提起来,另一只手转动锥子,刺进那块女人最柔嫩的组织,无情地穿透她,在上面钻出血淋淋的孔洞。   然后她把锥子从右手递到左手,用一根手指插进那个流血的创口,轻轻勾拉着,惨烈的疼痛让我的额头渗出汗珠,但我的心灵却感觉不到抗拒,我似乎正渴望着自己最隐私的器官被暴露,被残害,被破坏,那带给我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她拿起一颗一吋多直径的铁环,把手伸进我同时流淌着淫水和鲜血的肉洞,把环套在刚刚钻出的血孔上,拧动断口处的螺纹构造,锁死了它。   她用手指拨弄着那枚挂在阴道壁上的金属,声音里带着兴奋:“琴雅,这和你真相配。”   她耐心地重复着这个血腥而刺激的过程,把我的阴道变成破碎不堪的血泉,残破的阴肉上挂着几十颗铅笔粗细的铁环,在金属框的扩张下毫无遮掩地裸露着,我想那简直是世间最淫乱的场景。   但妮卡仍没有满足,她再次朝我浅笑着:“别着急,你漂亮的宫颈也要打扮下哦。”   她把沾满血迹的工具扔到一边,从那可怕的柜子里拿起另一把钳子,钳嘴上横着一颗粗大的钢钉,她把手更深地探进我的身体,张开毒蛇般的钳口,咬住我宫颈一侧的肉壁,像修剪树枝一样猛地用力,随着我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钢钉贯穿了血肉,从宫颈的外沿一直穿刺到中间的子宫口,然后她挑了一枚更粗更大的铁环,穿进那丰润而略硬的组织里。   在我痛苦难耐却又略带兴奋的哭喊中,她继续着这残忍的游戏,把一枚又一枚粗大的金属勾进我惨不忍睹的宫颈,我记了数,总共有8颗,遗憾的是我看不见自己肉穴的样子,但光是想象已经让我的心里荡漾着淫靡的愉悦感,梦境的荒诞法则修复着破碎的创口,淫水渐渐取代了血液,从狼藉的阴道里缕缕渗出。   妮卡满足地审视她的杰作,把所有的工具放回祭坛下的暗格里,她拍了拍手:“恩,只差一点点,我们就一样了。”   一样?   我用愕然的眼神看着她。   她依然带着迷离的笑容,走到我的身旁,抓起我的右手,用力塞进自己的阴道里,那一刻我惊呆了——她自己的阴道里早已挂满了金属!   那种温软的嫩肉和坚硬的金属紧紧相嵌的感觉,让我感觉说不出的兴奋,而一想到自己的阴道也是相同的样子,那种古怪的愉悦感更让我如痴如醉,而她还在轻声叫唤着:“再深点,好妹妹……对,再深点……穿过我的宫颈……到我的子宫里。”   我把手挤过那开始猛烈分泌润滑液的柔软通道,穿过她嵌套着硕大铁环的合不拢的宫颈,妮卡仰着头,兴奋地颤栗着,大口地吸着气,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穿过宫颈口,一直连接到子宫里,当我的手继续深入,我在她的子宫里摸到了什么,像是一大团揉在一起的柔软织物,浸透了浓稠的液体。   “对,把它掏出来……往外拉……”   我试图抓住那东西,但一只手根本握不下,我抓住一部分往外拉,在妮卡的娇喘中再次穿过宫颈和阴道,把它拽出体外——那是一大团细细的绳索,而我突然醒悟过来,那些绳索是连在她阴道里的环上的!   妮卡拿起那团绳子,一根根把它们分开,在她蜜液的润滑下,这居然没费多少时间。   “现在轮到你啦,放心,不用多久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工具箱里拿起一束几呎长的细绳,开始把它们一根根地栓在我阴道里的铁环上,最后她取出那副金属框架,轻轻地捋了捋从阴道里垂下的绳索,抓住它用力而有节奏地拉动,整个阴道和子宫一同被拉扯的奇异感觉让我飞快就冲上了高潮,但随着她开始加大拉扯的力度,血肉被撕裂的感觉开始让我痛不欲生,我的子宫和阴道从盆腔里一点点被生生撕下,挂满金属的粉色蜜肉缓缓脱出穴口,直至完全剥离到体外,变成一截一呎多长的粗大肉柱,肥厚的阴道壁依然滴着淫水,红艳诱人。   接下来的事情让人更难理解了,妮卡用力跺了几下脚,石板铺成的地面打开了四个方形的开口,四座两呎多高的石台从地下升起,石台上放着像铁笼一样的奇怪东西,但那并不是完整的笼子,因为它只有一小部分有着栅栏,其余的部分都是敞开的,捆绑着我的那只怪物把我从柱子上松开,卷起我,放进那个奇怪的装置里。   笼子的底部是倾斜的,让我的下身高高地向上翘起,妮卡从工具箱里取了一条粗长的绳子,把我的身体和笼子的底板紧紧捆缚在一起,把我的腿也固定在等待交媾的张开姿态,然后她拾起一条连着铁环的细绳,把它绕在一根栅栏上,她重复着这个过程,把每根绳索都绕在上下作用的栅栏上,这一切完成后,她抓住所有的绳索,用全力拉扯着,绷紧的绳索牵带着阴道和宫颈上的铁环,向各个方向极力拉开,直到把我裸露在体外的性器扯成一个帐篷似的巨大肉腔,宫颈口张得比拳头还大,最后,她把所有的绳子攥在一起,打上死结,让那夸张的形状固定下来。   妮卡拿起一支笔,在我的身体上挥舞着,把我的乳头周围画上红色的圈,然后她转向我的下身,把我的尿道和肛门口同样涂成红色,最后她换上另一支笔,在那扣满铁环疯狂张开的宫颈上涂上一圈黑色。   接下来她示意怪物们从石柱上放下神志不清的安娜和伊琳娜,把她们也放置在那种笼子里,在伊琳娜的肉穴周围同样涂上颜色,只有安娜是相反的,下身的肉穴都涂着红色,硕大的两乳上却涂着黑色。   做完这一切,她自己坐进最后一个笼子里,开始拉扯自己下体里的绳索,她的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但那并没有减缓她的动作,她冷酷而坚定地实施着对自己的折磨,直到把整个性具都拉出体外,再通过缠绕在栅栏上的绳索拉成同我一样的粉红而硕大的肉容器,铁环把阴道壁上的嫩肉扯出一个个锥形的突起,像是随时可能被撕脱下来一样,但在这样可怖的状态下,变形的肉壁依然不倦地分泌着爱液,亮晶晶的一层裹满了整个器官。   最后她拿起笔,给自己的每个肉穴也标上了颜色。   “终于大功告成,可以开始了。”   开始?这一切都只是准备吗?   那些怪物展开双翼,飞向周围高耸的石墙,在它们奋力的推动下,那些厚重而巨大的石门滚滚挪动。   高墙之外是无际的沙海,残破的石雕半掩沙间,呜咽的风扬起尘沙,把远处的景物隐没在昏黄的沙幕之后,但当门完全打开的那一刹那,如同闷雷的轰隆声开始响彻天际,大地震颤着,巨石的建筑从黄沙之下缓缓崛起,升向高天,露出雕饰精美的立柱与台阶,仅仅几分钟,沙海已经化作一座庞大的城市,一座风沙之下昏黄的城市。   在那些依然铺满沙砾的街道上,许多影影绰绰的东西正在醒来,它们如同墓穴中爬起的行尸,一具接一具缓缓站起,向着神庙的方向无声地移动,带着漆黑如石的肌肤和雕像般的面容,由远而近,穿过敞开的巨门,走过高耸的石柱,向着四具扭曲的淫秽胴体走来。   第一个走近的黑色人形停在大张着双腿,硕大的乳头不停地涌着白汁的妮卡身边,妮卡用双手掰开自己的乳孔,露出深处沾满乳汁的粉红穴肉,像在示意着,它挺起和我大腿一般粗的巨大阳物,在妮卡低沉的粗喘和喊叫中,奋力地插入她饥渴的肉洞,更多高大壮硕的黑色躯体围向她,一只占据了她另一颗充满乳汁的丰满肉球,另一只则跨骑在她的身上,开始享用她同样淫水泛滥的尿道,还有一只趴在她的身下,把臀部朝着她,那支巨大的阳具奇迹般地折转到了身后,深深插入她的菊门。   其它的黑色怪物各自寻找着目标,飞快地占满了女人们的各个肉洞,我兴奋地迎接着它们,硕大的阳具遍布着珍珠般的颗粒突起,飞速摩擦着紧裹它们的蜜肉,带来分外强烈的快感,我尽情地享用着,放肆地喊叫着,也许只有那样才能表达出最原始的快乐,安娜和伊琳娜似乎也一样,神殿里回响着我们此起彼伏的呻吟、喘息和尖叫声。   但我注意到,它们只插入涂成红色的穴口,却不去理会那些被铁环和绳索拉得大张着的诱人器官,那是为什么?   终于,第一只怪物达到了它的高潮,把汹涌而滚烫的精液喷射在我的乳房深处,它抽出巨大的阳物,后面的等待者马上填补了它的位置,那只刚射完精的家伙没有离开,而是走到我的两腿之间,把阳具对准我被8颗铁环拉开的宫颈口,一股冒着热气的粗大水柱冲出来,直射进我完全敞开的子宫,那液体带着一丝微黄,我很快明白过来,那是它的尿液,当尿液接触到子宫壁的瞬间,它带来了突如其来的灼烧感,让我像被开水烫到一样猛地抽搐,无法抑制地高声尖叫起来。   那怪物喷射着,把差不多一升带着奇怪刺激性的尿液灌进了我的子宫,让几乎每一寸子宫壁都火辣辣地灼痛,但那还没完,它尿完了之后又转过身去,把臀部抵在我的宫颈口上,一条粗大的带着恶臭的秽物钻出它的身体,落在我的子宫里,那一刻我几乎要呕吐出来,虽然我已经渐渐适应了那些怪异而夸张的性虐手段,但子宫像马桶一样被灌进粪尿,仍然让我觉得无法接受的恶心。   更多的怪物发泄完了它们的性欲,开始在女人们屈辱地张开的性器里肆意的便溺,石台倾斜的角度让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物灌进子宫深处,而不会流出来,只有安娜的下体没有受到玷染,取而代之的是她硕大的乳房,被铁环拉着朝上敞开的的乳头里灌进了一股接一股的粪尿,让她双乳的体积渐渐显得更加夸张,而她的乳房还在不停地分泌着乳汁,被染上黄绿色的乳汁带着刺鼻的气味从大张着的乳孔里阵阵涌出,把她的身体浇得一片狼藉。   越来越多的排泄物灌进我毫无抵抗之力的身体,我本以为它们很快会从宫颈口溢出来,但却没有,在奇怪的辛辣尿液刺激下,子宫似乎在屈从地生长,从外翻的阴道中又慢慢向体内膨胀,那些肮脏的东西源源不断地倾泻进来,我感觉到腹腔渐渐被胀大的子宫填满,直到整个肚皮都像孕妇那样隆起来,安娜的双乳也在膨胀着,鼓起一个个比拳头还大的囊肿,我想那应该是被倒灌的排泄物胀大的乳腺。   随着体积的增大,子宫里的感觉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剧痛难耐,而是变成一种微烫的热感,乳头、尿道和肛门里的抽插仍在继续着,但我开始发现,我的肉洞正在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敏感,传来的快感更加激烈,分泌的液体也明显增加了,连挂满铁环的外露的阴道壁上,晶亮的粘液泌出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把整个肉腔都包裹在液体中,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   我终于醒悟到,我的子宫正在吸收那些恶臭的混合物!   而那些东西有着类似激素的作用,正让我的身体变得更敏感,更淫乱。   但我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这种生化式的手段……   那不像妮卡的设计……   而像是那些黄汤中的怪物……   如果像守墓人所说的,那是我自己的设计……   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的潜意识,我篡改梦境的本能,正在发挥着她的魔力。   我注意到在那些高大的黑人之外,一些更矮小的生物正在逼近,它们不是光滑如石的肌肤,而是长着稀疏而粗硬的毛发,佝偻着身体,像猿猴那样半直立着行走,它们的脖子显得格外细长,而在脖子的顶端,却是一颗可笑的圆脑袋。   它们蹒跚着走向充当着人肉马桶的女人们,然后把头凑向沾满污物的穴口,像寻得了美味一样低吼着,开始贪婪地吞吃那些粪尿。   它们长满细密肉刺的舌头舔舐着变得敏感的子宫壁,带来难以形容的恶心而又美妙的感受,当表层的排泄物被消灭之后,后来者们索性用长满刚毛的头颅钻进子宫深处,寻觅更多的食物,粗硬的鬃毛刮擦着肉壁,让我不禁想起用刷子清洗便池的情形,但我从来没想到,我自己会处在便池的位置上,而且是用女人最私密、最宝贵的器官,强烈的屈辱感和肉体无法自主的本能快感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心理几乎要崩溃了。   在那些矮小怪物的辛勤努力下,我的子宫一点点被清空,隆起的腹部重新凹陷下去,然后那些高大的黑石人重新继续他们的奸污和排泄,让我在一轮接一轮的高潮中被肮脏的排泄物再一次填满,这令人作呕的过程一再往复着,石柱和高墙间回响着女人们忽高忽低的放浪叫声,黄浊腥臭的液体流满了身下的地面,因为其中混杂的淫水而显得粘稠发亮。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甚至渐渐适应了那浓烈的恶臭,忘却了一切羞耻,全神贯注地沉浸到它们带给我的不可名状的快感之中。   这场污秽的群奸盛会无休地延续着,我的每寸穴肉都已经因为摩擦而肿胀发亮,如血一样鲜红,充血的柔嫩粘膜在粗暴的摩擦下火辣辣地疼痛,裸露在体外的宫颈和薄薄阴道壁更是被浸润成红色中夹带着浑黄色。   女人们本能地挣扎着想要逃避抽插带来的痛苦,却又被快感驱使着去迎合它,在这痛苦与极乐交织的梦境中迷失着自我,直至头顶的日头缓缓西斜。   把我从沉醉中惊醒的,是突如其来的沉闷爆炸声,从城市的远方传来,所有的怪物都停下来,扭头向同一个方向观看,顷刻间,爆炸声就变得密集而迫近,接着我看到了抛物线掠过天空的巨大火球,然后是更多,眨眼变成撕碎天穹的火焰之雨,腾空而起的烈焰与浓烟遍满城市,妮卡挣扎着坐起来,脸上写满惊愕。   怪物们终于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它们开始愤怒地咆哮着,向着燃烧物飞来的方向冲去。   悠扬的号角声从遥远的地平线上传来,飞扬的沙幕背后,浮现出一座座高塔的阴影,它们移动着,向着城市靠近。   嘶喊声和刀剑撞击的声音开始响起,巨人般的庞然身形在房屋间移动着,挥舞着巨大的武器,摧枯拉朽地冲开防线,残肢和碎片飞舞着,守卫者们正在败退,狂暴的嘶鸣声和马蹄声穿过街道传来,没几分钟,骑着犀牛般的披甲巨兽的士兵已经呼啸着冲过神庙的门口,一切企图顽抗者都被无情地碾碎。   战斗没有持续多久,现在,入侵者们拥入了神庙的庭院,用弓箭、长矛和火把清理那些黑色的触手怪,肃清所有的反抗后,它们在大门两边排成整齐的队列,一只蜥蜴样的巨兽从门口缓缓步入,背上的男人如同铁塔般魁梧,浑身包裹着粗糙而坚实的铠甲,他驱策着蜥蜴走到满身秽物的女人们身边,跳下坐骑,然后他走向我,开始解开我身上的束缚——那是我的军团,我的骑士,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我的另一半,她已经主宰了一切。   他斩断那些拉扯着铁环的绳索,让我的阴道和子宫终于如释重负地解脱,他扶着我站立起来,回缩的宫颈口挡住了残余的粪尿,它们只能一点点地流出,没来得及排出的秽物淤积在我的子宫里,让垂在身下的阴道像装满水的皮袋一样晃荡。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自己用手拉住宫颈上的铁环,把她再一次扯开,好让那些脏东西倾泻出来。   那高大的骑士走向眼神惊恐的妮卡,伸手抓住她阴道壁上的一枚铁环,缓慢而无情地扯动它,随着妮卡骇人的尖叫,沾满淫水的嫩肉撕裂了,铁环带着鲜血被生生拉扯下来,他继续着这残忍的刑罚,妮卡歇斯底里地惨号着,她想要挣扎,却被自己绑上去的绳索束缚了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阴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变得血肉模糊,那只庞大的蜥蜴也靠拢过来,张开布满利齿的双颚,从她的乳房上麻利地撕下一条血淋淋的肉,贪婪地咀嚼着。   而我注意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远处的景物在消失,连太阳也变成一团纷乱的光球,近处的石柱虽然清晰可见,却让我觉得难以观察和感知,我的感官似乎正在变得迟钝,嗅觉、听觉、触觉,全都在变得微弱——梦境即将终结,是的,那是另一种苏醒的方式,妮卡是这个梦的缔造者,而超出预期的恐慌正把她从梦中惊醒。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尖叫声一点点变得遥远,而随着行刑者举起巨剑,剖开红肿的宫颈,沿着她裸露的阴道,向上拉动刀锋,切向她战栗的身体……   一切终于沉入了漆黑的永夜。   ********************   (五)缘起缘终   第四个梦境显得绚烂夺目,那是如同密林般屹立的水晶高塔,在许多颗太阳的辉映下光芒璀璨,我就站在其中最高的一座塔上,面朝着脚下的万丈深渊,而在远方的另一座塔上,白色的光芒无比醒目,光中,一支细长的金属漂浮着——追猎者的梦境到了,那就是他留下的东西:送织梦者重归休眠的武器。   而我知道,最后的答案也已经近了。   连接着两座塔的,只有一条细长的绳索,我在高塔的边缘徘徊着,深不见底的黑暗让我胆颤心惊,但我最终咬紧牙,伸出双手,抓住了头顶那根散发着荧光的轨道。   我用力屈身向上,两腿勾紧绳索,手足并用地悬吊着,面朝天空,这让我不会低头注意到那可怕的高度,我开始双手交替着拉动绳索,缓慢地向对面攀援。   那耗费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过来的,当我终于松开腿跳上对面的平台时,冰冷惨白的皮肤已经被汗水浸透,我笑着躺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几分钟后才终于想起了正题,我颤抖着爬起来,走向那光中的金属,那是一支银白色的长枪,三呎多长,细长的刃尖上闪着微微的蓝光,我伸手抓住它,把它拉出那闪耀的光雾,在清脆的碎裂声中,所有的水晶崩溃了,我惊叫着坠向身下无底的黑暗之中。   当黑暗再一次褪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昏暗的长廊,空气潮湿而闷热,弥漫着苔藓的腥味,陈旧的石柱竖立两侧,火把在石柱上摇曳着,洒下一地舞动的阴影,我握紧银色的长戟,加快脚步走向彼端,那并没有花费太久,最后,我站在一扇半掩的门前,门上布满斑驳的藓痕,我稍稍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拉动那颗带着湿气的石环。   洁白的月光洒进古旧的石门,带着香味的凉风扑面而来,门外,低矮平缓的土丘长满青草,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各色花朵,一座接一座,向着天边绵延无际。   一轮巨大的明月高悬在头顶,给一切都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而在远方的地平线上,还有另一颗稍小的月亮正缓缓攀上天穹。   月光黯淡了星辰,只余下那些最耀眼的星依然稀疏地闪烁。   清澈见底的溪水带着月色的粼光,在土丘之间的浅浅沟壑里潺潺流淌,我抬起脚,迈上面前如地毯般浓密的草地,夜的歌声吹过耳畔,微风拨动草叶的沙沙声,流水拂过卵石的哗响,此起彼伏的嚯嚯虫鸣,它们交织在一起,优雅而安详。   历尽了那些浑浊而可怖的噩梦之后,眼前的世界平静得令人心醉,是谁营造了如此美丽的梦境?我禁不住好奇起来。   那个人也许并不遥远,晚风中夹带的,除了来自自然的声响,还有一缕细微而清澈的琴音,我循着声音望去,不算太远的地方,一座稍大的草丘上,两棵枝叶繁茂的树相拥而立,树下,有个纤瘦的身影伫立着,怀抱着什么乐器徐徐而奏。   我迈步走向她,琴声一点点变得清晰,那音调柔软而忧伤,但又偶尔爆发出短暂而雄壮的音符,那个人站在两棵树之间,裹在轻薄的黑纱里,背对着我,黑色的长发柔滑如丝,直垂到腰间,在晚风中翩翩飘舞。   我涉过刚没脚背的溪水,踏上她的小岛,琴音停下了,她俯身放下那把纤细的琴,转过身来,她的脸略带憔悴,挂着一丝微笑,那笑容让人觉得亲切而宁静。   “祝贺你,获选者,你通过了考试。”   她的声音温柔清澈。   “考试?”   “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想问,现在你可以慢慢来了。”   “你是谁?”   “有许多词能表达我一部分的特质,但我还是喜欢你们平时对我的称呼——织梦者。”   这最后的谜底未免太出乎意料之外,我实在难以把黄雾中那些狰狞残暴的魔物和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联系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   “不过是比你们先踏上文明之途者……追猎者没有提起过吗?如果卡莉给你看过她的梦境,你应该见过他。”   我摇摇头,我的确在莉的梦中见过追猎者,但他并没解释过自己的来历。   “他果然是个严守秘密的家伙啊。”   织梦者咧开嘴露出一个俏皮的笑:“我们来自群星间古老的文明,历经了许多年的挣扎和奋进,最后我们找到了挣脱这个宇宙束缚的道路,我们离开了,前往更高层级的时空,我们是宇宙的先驱者,我们不为后起的文明所知,但也有极少数下界文明曾接触过我们,他们用许多不同的词汇来称呼我们,而在地球的语言里,也许比较接近的说法是:天人。”   “但你为什么要来到地球?为什么要残害无辜?”   她的脸上浮现出孩子般调皮的笑:“为了挽救人类。”   除了愕然我没有什么能回应。   “那是个有点复杂的故事,你想要听吗?”   我点了点纷乱一团的脑袋。   “对人类而言,情感也许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但在浩瀚的星海间,并非所有的种族都拥有这份馈赠,有的与生俱来缺乏这样的能力,有的则在崛起的历程中自己抛弃了情感,它不稳定,不理智,难于掌控,被视作与文明前进的需求相抵触。我们就是这样的族群,在经历了许多因为感情用事导致的悲剧之后,我们逐步走上了绝对理性的道路,借助科技把情感的因素从我们的本能中抹去,这被写进了法典,成为了铁律,我们的文明伟大辉煌,全然理智,全然冷漠。”   “并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这条道路,虽然理智派占据了上风,去情感化被强制执行,绝大多数的反对者都被镇压,但时至今日,依然有憧憬着情感的异类存在着,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但我又是其中特殊的一员,在进行了长期的研究之后,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我们的文明并不适合情感,理智之路是一条正确的抉择。”   “但我认为,那并不是文明唯一的选择,在下界的茫茫星空里,那些刚走上文明之途的新生儿中,会有比我们更适合运用情感的存在。为此,我放逐了自我,离开了天庭,重返这个被我们遗弃的宇宙,来寻找符合我理想的文明,在许多次的失望之后,最终,我找到了地球,发现了人类。”   “可然后呢?你却在毁灭他们?”   我忍不住要大声质问。   “哈哈,这一刻你的情感起了负面作用。”   织梦者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我说过,这个故事有一点点复杂,请耐心听下去——你认为如果我真的要毁灭人类,你们有获胜的希望吗?你应该在卡莉的梦中见过我和追猎者的对弈吧,那只是自降身份的游戏而已。”   我回想了一下那漫卷天地的钢铁洪流,诚恳地摇了摇头。   “人类有许多可爱之处,我花了许多年研究你们,让我能和你们的心灵链接,你们的情感炽烈而美丽,令我心旷神怡,但人类也有许多缺点,某些则是足以致命的缺点。如果任由你们自己发展下去,毁灭的命运将很快降临。”   “毁灭?因为什么?”   “审视一下你的时代吧,关键的科技都在上次战争期间奠定,之后的数十年,基础科学几乎无所建树,人类沉醉在安逸之中,富国的人民专注于如何让生活便捷而舒适,穷国的人们抱怨着政府为何不能解决温饱,几乎没有人去考虑整个文明的前程。如果说在你的时代,因为冷战的存在,国家还有着一丝存亡的压力,那么以后的年日,情况将变得更糟糕,苏联将不复存在,和平的迷雾将笼罩人类的文明,人们在祥和之中醉心享乐,政客们削减科技方面的投入,去迎合那些吵闹着要改善民生的大众。”   她耸耸肩,冷笑了一下:“反正科学家的选票才几张?”   “人类一直天真地企望着和平,却不知道和平才是文明的大敌,人类的理智往往抱怨为何要将资源耗费在无休的内斗上,却不知道比这更可怕的是将资源耗费在享受。如你们的哲人曾说过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人类欢呼雀跃地享受盛世,却不知道末日正在临近。”   “你说的末日是……”   “目标指向地球的舰队不下于三支,从你现在的时代算起,最快者可以在三百多年后抵达,我看不到人类有任何的胜算。”   她继续说下去,语调中带着一丝悲伤和无奈:“所以我选择了战争,一场能让人类感受到整个物种生存危机的战争,一场让人类有理由把目光专注到科学上的战争,正因为此,我才成为了织梦者,成为了那个让你们咬牙切齿的恶魔。”   “可是……为什么你不直接帮助人类呢?比如教授他们更先进的科技,或是帮助他们打败入侵者?”   织梦者再次露出了微笑:“你说到了关键,在先驱者的律法里,是不允许插足下界文明的纷争的,他们必须依靠自己谋求生存,遵循宇宙弱肉强食的法则,毁灭敌人或是被毁灭,如果有谁违背了这条原则,那么得到帮助的文明将被视作受污染者,从宇宙中被抹去——所以我选择了这条间接的道路,看上去像是毁灭你们而取乐,而我的同族将不会意识到,那实际上是对你们的救赎。”   这就是最终的真相吗?超出所有人预料之外,让人无法置信,却又无法反驳的答案?   “但现在追猎者打败了你,你的计划不是就失败了吗?”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   织梦者的笑容里带着狡黠:“我说过的,这个故事有点复杂,现在,核心的部分才刚刚开始呢。”   她抬起手指指头顶的星空:“我的同族会追捕我,或者更简单的方式是摧毁我,追猎者会找上门来,作为集体意志的代言者,他手握几乎无尽的资源和力量,我完全无法抗衡,而他只需要一次简单的攻击,就能让整个行星与我一同毁灭。但我预料到了追猎我的人选,我知道他会主动请求前来,因为他是最了解我的一个,而我也了解他,利用这份不寻常的熟识,在他穿越时空的障壁时,我发动了一次突袭,让他陷入了沉眠——但那只是暂时的。他的心灵防卫系统迟早会解开束缚,到那时,一切将灰飞烟灭。”   “所剩下的办法只有一条:追猎者必须由人类来释放。我的族群虽然冷漠无情,却遵循交换之道,如果人类提前释放了追猎者,那么他也必须有所回报,这将挽救人类免于灭顶之灾——是那五个女孩完成了这场救赎,也许没人能想象到,柔弱的个体能在整个文明的历史上刻下这样决定存亡的一笔。”   “你是说,卡莉她们的行动,实际上在你的计划之中?”   织梦者微微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设下那么多的障碍?为什么还要残忍地夺去她们的生命?”   “一方面是为了不让追猎者在扫描思想时起疑,而另一方面,那也是一场考试,一场证明人类配得救赎的考试。”   她的声音变得庄重起来:“在我们惯常的认识中,情感是本能的一部分,但我发现,在人类身上却并不尽然。人类的情感能够超越于本能之上,那是你们最与众不同的地方,那是我选中你们的关键原因。这种超越本能的情感最极致的表现,则是牺牲——几乎所有生物的本能都是趋利避害,趋生避死,但人类的情感却能让个体放弃自我的生存,那是情感不同于本能的明证,牺牲是人类最耀眼的美德,牺牲者之血铺就了人类历史的轨迹,正如你们的神所说过的: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没有比这个大的。所以,我的考题唯有靠牺牲才能破解,如果她们失败了,那说明人类仍然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族群。但她们成功了,她们代表人类通过了测试——那是一曲鲜血谱就的赞歌,她们的壮举值得彪炳史册。”   “但问题是,你被打败了,被囚禁在这里,你发动的战争不是就结束了吗?”   “不,她们还完成了另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她们在梦境中所孕育的孩子,那是人类与我共同的孩子,我把我的一部分意志导入到了其中,血肉之躯暂时压抑了他的精神力,让他不会被追猎者注意到,但他会逐步觉醒,并且接管迷雾——战争并未结束,它将继续与人类同行,直到人类真正有能力解开黄雾秘密的那一天。”   那些血腥而淫靡的杀戮仍将继续,但却是为了人类整体的生存?   我无法判断那是悲剧还是喜剧,也无法描述我紊乱的心情。   “但是……但是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我现在要做什么?”   “哈哈!”   织梦者大笑起来:“你也是到最后才想起来关心自己的人呀,我果然没有选错。我在之前的梦境中考验过你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智慧、责任感与牺牲的精神,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条——破解梦境的能力。”   她凝视着我的脸,表情如同母亲夸奖自己的孩子:“你是我的计划中无比关键的一环,你是我的先知,我的战士,我的预言者,你是命运的起点与终点。”   这样的荣誉让我觉得有点无所适从,我开始好奇究竟还有什么样的使命承载在我的身上,那让我有些担心,却又带着期待。   “你觉得为什么人类能预先知晓黄雾的降临?你觉得为什么卡莉的小队会按照我的意愿被拣选?那都是因为你——获选者,有三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第一,写下你所知道的一切,把它传于后世,那将成为至关重要的典籍,在它的指引下,才有塞纳瑞斯实验室以及钢铁天使的建立,才有那五个女孩的行动。而第二,我还需要你作出一样牺牲。”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望着她。   “在你的梦境中,我在你的身体里作了一点点改变,你的卵巢中有一颗细胞的DNA被修改了,她将长成卵子,而由她孕育的后裔,将世世代代拥有融入梦境,修改梦境的能力,你是篡梦者血脉的开始,而非终结。你会生下头生的女儿,你要哺育她长大,你还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因为在光阴之冢逆时光之流而上的同时,还有另一个我,那个昔日的我,正匆匆赶往未来,有一天她会来带走那个孩子,将她送往未来,去完成她的使命。”   她再一次俏皮地笑了:“你应该知道,该给她取什么名字。”   苦涩的答案,但我想我没办法拒绝她。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现在,做第三件事吧,用你手中的长矛,刺穿我的身体吧。”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愕然。   “你必须这样做,我的沉眠与我对追猎者所作的一样,只是暂时的,我会缓慢地苏醒,而当追猎者在三千年前重返时,如果寻不到我的踪迹,人类将面临无情的毁灭。所以篡梦者的血脉必须存在,她们将一代代进入我的墓穴,在我即将苏醒的时候让我重归安眠,这项使命必须被贯彻下去——这是为了人类。”   “那……最后呢?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你会怎么样?”   她转过身去,夜的交响曲仍在鸣奏,天边那轮较小的月亮已经升上半空,皎洁的月光洒满花海,在她身后投下修长而憔悴的影子。   “你以为我会乖乖地回到天庭?你以为我会去接受审判,让他们扫描我的意识,把我的计划全盘托出?”   她冷笑了一声:“不会,绝不会,当那一天来临时,我将自己走向终结,我的计划已经有了太多的牺牲品,而最后,我将用自己的牺牲,来完成对这一切的清算。那是为了你们爱与被爱的权利,那是因为——我爱你们。”   我踏过如茵的绿草,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把脸庞贴在她温暖的胸前,我能感觉到,一行泪水沾湿了我的肩头。   我握紧银色的矛杆:“谢谢你。”   月轮破碎了,化作千万流星坠向大地,婆娑的双树如火燃烧,花儿在转瞬间凋零,所有的草也颤抖着枯萎,绿色与银色都在消逝,天地化作朦胧的昏黄,一点点黯淡。   当黑暗最后一次消散,我睁开双眼,薄薄的毯子还盖在身上,涛声正在轻语,海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来,早晨的阳光带着清香洒满屋子,妮卡坐在我的身边:“起床啦琴雅,我们还得赶火车回家。”

第11章 尾声

那就是整个故事的始末,以后的生活似乎一切平常,我从医学院毕了业,几年的实习后,我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医生,我结了婚,有了三个孩子,但我从未忘记那昏黄的梦境,以及它所蕴含的跨越千古的情殇。   我把一切全写了下来,仔细地封存好,它将被留给我的儿女,也许儿女的儿女,没有人会相信它的真实性,直到他们把它交给那位斯坦福大学的塞纳瑞斯博士为止。   卡莉在一天天长大,她是那么漂亮,那么聪明,那么可爱,每一个人都喜欢她,她经常会开心地跑来告诉我:“妈妈,我作了一个梦。”   而每一次,我的心都在悸动,我不忍心去想象,将来失去她的那一天,但我明白,我不得不承受这份牺牲——这是为了人类。   我也没有忘记,还有一件事是我必须做的,当她满10岁的时候,我会告诉她,有一句一定要记住的话:“Om Denaeyr Fo Saslmi ,Zniibyn Enweetn Udo Trem”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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