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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方寸光四部曲

👤 作者:方寸光

👀 视角:第三人称

📜 篇幅:111729

🗂 分类:东方玄幻,直男文

🔖 标签:猎艳,爽文,后宫

🗿 肉量:25.36%(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四部曲包括《落红记》、《春公子》、《仙灵卦》和《迷离乡》。

全文

第1章 《落红记》

“喝、刹、咄!”   西天残阳照映,彤云如血,山风吹拂之中,不断响着轻脆的娇喝声。   这是桂林千山万水之中,一座陡峻秀峰之顶,绿树葱茏之间,正有一名妙龄少女,黄衫飘飘,翩翩然持剑起舞。   可称之为舞,却又不然,那剑锋流转自在,银芒所掠踪迹,凭空画影,宛然雪白缎带,固是美极,然而剑刃上风声长啸,却是凌厉逼人,如此在柔美剑路之中,更增刚健剑势,正是这一门剑法精妙之处。   每当剑势急转,那少女便是一声叱咤。   瞧她也只十六七岁,乌黑灵动的一双大眼睛里,虽是一副认真精神,却也是带了股稚气,樱桃小嘴闭得紧紧的,白皙的脸蛋透着些许嫩红,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身子骨虽然纤细,举手投足却都带着股劲儿,一挺胸,衣襟便绷得曲线饱满;一踢腿,群摆飞扬,姿态更呈曼妙。   旁边一名白衣女郎,娴雅地倚着一株苍松,看着少女演练剑术,不禁练露微笑,美丽的脸上添了一丝赞许。   那少女再练数招,长剑刺、劈、撩、点,忽地一个扫势,喝道:“杨师姐,小心了!”   右臂一甩,长剑脱手疾飞,如奔雷,如流星,森森寒光直冲白衣女郎胸口。   紧跟着白光一闪,那女郎身子微侧,让开飞剑的同时,一手把剑柄抓个正着。   长剑瞬时定在半空,内劲仍在剑刃激荡,戛然长鸣。   那少女抹抹颊边汗水,脸上掩不住兴奋之情,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来,叫道:“怎么样?杨师姐,这次真行了罢?”   那女郎见她如此心急,只是一笑,淡淡地说:“这”神岚剑“的剑法,你也有三四成火候了,不过最后这”长烟一空“的飞剑功夫,可就差了些,遇上真正高手,怕是不成……”那少女急道:“成的成的,怎么不成?杨师姐,你功夫这样高,当然抓得住,武林中可没几人有这样本事呀!”   少女这么说,也非有意讨好师姐,实是她所知便是如此。   说起南方的武林世家,谁也不敢小觑了桂林如玉峰的侠女们。   这小姑娘名唤燕兰,正是如玉峰主人杨明雪、亦即此一白衣女郎的小师妹。   如玉峰上向来只收女徒,且无一而非处子之身,只因门规严谨,女徒自幼上如玉峰习艺,不到武功有成,不能轻易下山。   如玉峰上没一个男子,众女徒平日不思男欢女爱,功力易于精纯,而如玉峰武功也确实不凡,往往十七八岁的少女,一出道,已可匹敌它派三、四十岁的高手。   杨明雪行走江湖,更在四年之前,以二十岁的年纪,连胜几名在江南享誉武林二、三十年的前辈,名动江湖,加上她容貌出众,美名更胜威名,名号早在江湖上红透半边天,“如玉峰”三字,武林地位稳如磐石。   燕兰年方十七,对这个大师姐最是仰慕,一心也想早日学成功夫,游历江湖,两年前便开始央求杨明雪,希望能孤身下山。   杨明雪深知江湖险恶,知道燕兰功力未纯,一直不让她独自离峰。   这一个月,燕兰学完了如玉峰所有功夫,此刻杨明雪正在考核她功力如何,能否下山。   她听燕兰口吻急切,满脸盼望之情,刚练完剑的脸儿红通通地,当下笑道:“没几人有这本事?可别说!要真碰上,又是对头,一个就够你瞧的!”   燕兰撇了撇嘴,低下头去,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低声说道:“那……还是不成了?”   杨明雪见她垂头丧气,不禁面露微笑,道:“成的成的,怎么不成?当年师姐下山,也不过如此。再不成,我的小师妹快急得发疯了。哪,剑拿着,去收拾收拾,爱什么时候下山,尽管去吧!”   燕兰听着,先是愕然抬头,眨眨眼睛,忽然大声欢呼,接过长剑,随手一丢,搂着杨明雪又笑又跳,叫道:“杨师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杨明雪给她搂着,心里也跟着欢喜,却也暗暗觉得好笑,好不容易把她按下,笑道:“好了,好了,别乐昏头了。想要下山,准是准了,可还有事得教给你。”   如玉峰顶筑有数间屋舍,杨明雪一辈共有六人,其中二弟子方盈月收有两徒,都只十一二岁,加上其余几名小婢女,住在峰顶的约有十来人。   燕兰的五名师姐,都已艺成,这时倒有四个不在山上,只杨明雪一人留下督导。   燕兰临行之际,杨明雪摒退旁人,在房里同小师妹叮咛:“阿兰,你记着,像我们这样的单身女子,行走江湖,必须处处小心。”   燕兰笑道:“是,我知道啦!”   杨明雪肃然敛容,沉声道:“师姐说这话,你可不要当作耳边风。你说你知道,那你知道该防些什么,说来听听。”   燕兰微一沉思,道:“当然是防歹人强盗,还有怎地?”   杨明雪道:“盗匪之流也就罢了,硬碰硬的动手,相信你还应付得来,至不济也能凭轻功脱身。女孩子最要提防的,是好色之徒。”   燕兰道:“好色之徒,是指采花贼么?”   杨明雪道:“也不全然,乡里恶霸、强梁土匪,甚至名门正派之人,都有可能。二师姐不是教你读过《孟子》么?告子曰∶”食色,性也“,男人喜好美色,那是与生俱来,不是坏事。可是有些人过于贪花好色,就可能用各种手段,对女人进行侵犯。”   说着一看燕兰,又道:“像阿兰你这样美丽的小姑娘,更危险。”   燕兰肩膀一缩,脸上微微泛红,道:“杨师姐,你别吓人!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每个男人都要防着?”   杨明雪道:“女人也要防着!男人怕你戒备,派他的女人来对付你,让你松懈,也是有的。”   燕兰轻轻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又道:“可我还是搞不懂,杨师姐,是怎么个侵犯法?”   这话问得杨明雪有点尴尬,道:“怎么侵犯?呃,这个……比如,他会想看你的身子,甚至想动手摸,那就算是了。”   顿了一顿,又道:“阿兰,你对世事所知太浅,这些你慢慢会明白。最要紧的是,你认识了男人,千万别让他们为所欲为,不要轻易失了贞操。”   燕兰呆了一下,道:“什么是贞操?”   这又是一个尴尬问题,杨明雪窘红了脸,怒道:“傻丫头,这也不知道?”   燕兰噘嘴道:“我早就问过你们啦,那时师姐们都说我太小,叫我别问。”   杨明雪吐一口气,想了想,才道:“这么说罢。你记着,男人的身体,跟我们女人不同……”说着手指指向股间,轻声道:“我们的这儿,是个小洞,男人的这里,是……是一根东西……”燕兰甚感好奇,问道:“什么东西?”   杨明雪忍着害羞,板起脸孔,道:“不要多问,乖乖听着就好。”   左手空握,右手食指伸出,往左手掌里一塞,道:“要是像这样,男人那东西插进女人的那里,就是”交合“……”   虽然用词颇为含蓄,杨明雪还是红了脸,说道:“女孩子要是第一次做这档事,小洞里就会流一点血,这叫做落红。见了落红,这女孩子就不再是处女了。阿兰,这对女人是很要紧的事,处女之身,一定要献给丈夫。如果与丈夫之外的男人交合,那就是失了贞操,懂了么?”   燕兰应道:“懂了!”   实则在她心里,委实似懂非懂。   她又问道:“师姐,我们只会有一次落红么?”   杨明雪道:“只有一次,失身之后,就不会再有落红了。”   燕兰道:“这么说来,我们只能跟自己的丈夫交合了?”   杨明雪红着脸道:“说来是这样。”   又道:“但也有女人被男人强迫交合,以致失身,那是最可恶的一种侵犯,无论如何你要小心。”   燕兰笑道:“没问题,再怎么说,咱们如玉峰的武功可不是浪得虚名,对吧?真要打起来,我未必会输呀。”   杨明雪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着动手还好,就怕对方狡猾,另有卑鄙手段。阿兰,真正可怕的淫贼,就算武功不高,也有对付你的本事,你知道是什么?”   眼见燕兰摇了摇头,杨明雪神色登转严肃,道:“当今武林风气败坏,常有些好事之辈,胡乱给武林中的美貌女子定了排行,什么”四大美人“、”十美榜“、”江南四佳丽“,不仅毫无意义,反而常使这些女子受淫徒侵害,着实可恶!这些淫徒十分可恶,要是明着打不赢,就使迷药、春药之类物事。这个迷药,你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好比蒙汗药。那所谓春药,就是利用药性,使人心智迷乱,想要……想要做那档事,如此便使得女子无力反抗,然后再胡作非为。”   燕兰闻言,颇感奇怪,道:“杨师姐,那迷药、春药,当真十分难防?”   杨明雪道:“难防?那也未必见得。饮食随时小心,别给人在里头下了药,这是基一;入睡时保持警觉,闻着异味,要立刻辨别来由,以防毒气迷香,这是其二;若跟淫徒动手,一获胜,马上封住对方穴道,或是重创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这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知道有多少侠女高手,在稳占上风的时候,还给对方施了药。”   燕兰道:“这情形,很多么?”   杨明雪道:“多了!有时候是女方大意,或是一时手下留情,反遭毒手。别说女的,男人也常碰上这等事,不过这比较不一样。一般夫妻助兴用的春药,不须男女交合,只要服用些清凉药物,自然可以消火。”   燕兰奇道:“咦,那没什么嘛。”   杨明雪道:“可是一些邪门歪道的春药,经常是非经交合,不能化解药性,更有可能致死。若是女子,紧要关头,只能委身附近的男人求救,日后要么从了他,要么徒自伤心。男人可不一样,找女子替他解了药性后,可能就多了一个情人,反而占了便宜。在武林中,这是对女子最不可理喻的事情,实在莫名其妙!”   说到这里,杨明雪神色愤愤不平,用力吐了口气。   一番话说下来,燕兰虽然还没下山,彷佛也深深感到江湖险恶,不由得点了点头。   突然之间,她又想到一事,道:“杨师姐,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杨明雪道:“江湖上历练丰了,自然懂得。”   燕兰道:“听来的人物轶事,当然是啦,可那些落红、交合什么的,也是行走江湖听来的么?”   杨明雪大窘,道:“这、这当然不是了……”燕兰奇道:“那是怎么听来的?”   杨明雪满脸绯红,再度板起脸孔,道:“师……师父生前告诉我的。这种事不要时常挂在嘴边,很丢脸的!”   燕兰搔了搔头,看着师姐脸红到了耳朵,心中彷佛也有些羞意,悄声道:“是,对不起啦。”   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此系了长剑,告别师姐,孤身下山,开始了独闯江湖的历程。   拂晓时分,西湖湖心,一艘画舫悠悠随波而行。   “嗯啊、嗯……啊啊……”   销魂蚀骨的春声,不断从画舫船舱中传出,在湖上薄雾间萦绕不去。   一名少年坐在船头,满脸不耐,对着舱中大叫:“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干多久了?三个时辰了!我们可以靠岸了没?再不靠岸,我自己游水走了!”   “啊、啊、啊啊、呜──”   女子的吟叫声突然急促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急什么?就快完了。嗯,这小娃儿……”   少年暗骂一声,转过头去,看着满映晨曦的湖波。   没过多久,女子的叫声平息下来,舱中只留下细微的喘息声。   一个浑身赤条条的青年走了出来,胯下一根肉棒粗红过人,挺得半天高,手上提了裤子,一边穿着,一边笑道:“穆家庄的闺女也不过如此!什么江湖名门,身子练得这么弱,挨了几十下,就开始叫了,真不中用……”   那少年似乎看惯了他得意洋洋的模样,随意呼了口气,翻了个白眼道:“是,是,在你”采花神“江子翔胯下,管她是怎么三贞九烈、守身如玉的姑娘,没一个不俯首称臣的!”   那青年江子翔笑道:“师弟,你是听得腻了,还是羡慕成了嫉妒?你别当”采花神“这三字来的轻松!今天你出了江湖,一年之内,打得下一个”采花大盗“或是”淫魔“的名号下来,让武林中的姑娘谈起唐安这名字就脸红,就算你够本事!”   唐安道:“得了这种名号,又有什么好得意?追杀我的人可会多上一大票。”   江子翔摇摇头,笑道:“那才好啊!依着江湖常例,致力追捕淫贼的,十个就有六个是姑娘,而且多半容貌不差。记不记得三年前的事?”   唐安又吊了吊眼珠,道:“记得,记得,你说过不下十次了!四位扬州明月庄的女侠来围捕你,半个月里,全给你整治得服服贴贴。”   江子翔笑道:“是了!将来你本领到了,把一群侠女姑娘玩上手,看她们一个个向你哀求,抢着帮你舔宝贝,这可是天下至乐哪!”   唐安默默不语,看着画舫逐渐近岸,心里隐隐升起一股迷惑。   他从小就被邪派高手司徒豹收为徒弟,学得了一身功夫。   司徒豹武功强横,不仅杀人如麻,而且好色成性,是武林着名的淫魔。   他在四年前伏诛而亡,留下两个徒弟,其中江子翔深得司徒豹真传,不仅功夫高明,而且特别擅长师传房中术,足以御女不泄,一夜十战。   他出道以来,奸淫过姑娘的不济其数,在黑道上得了个“采花神”的称号,虽然为“同道”所佩服,却也是树大招风,仇家满天下。   小弟子唐安在师父、师兄要求下,也以成为一名淫魔为目标,但这却非他所愿意。   他年仅二十,女人却看得多了,凡是被师父、师兄奸淫过的姑娘,多半都给他看过了裸体,见着了与男人交媾时的姿态。   他曾经因此而兴奋,并在司徒豹指使下,插入一个小姑娘的身子。   可是在他亢奋到即将泄精之时,司徒豹却不准他泄出来。   这是司徒豹传授房中术的一大要点,一旦泄了,便损及自身精力,没法子连续与多名女子欢好。   这让年少浮动的唐安相当难受,硬生生地压抑了射出的冲动。   他只觉得下体又重又热,积满了无处发泄的欲望,搞不懂为什么师父、师兄都能乐在其中。   从此唐安便对女人兴趣缺缺。   对他来说,拥有一身好武功,痛痛快快地与人过招,要比抓着女人狂摆身子有趣多了。   也由于他的潜心武艺,他的武功越来越逼近江子翔,已然可与师兄拼上百招而不败。   这一日师兄弟两人在西湖游玩,江子翔仍不忘带上几名猎物,在湖中大肆纵欲,淫声浪语,吵得唐安一晚难眠。   江子翔见他脸色难看,心中老大没趣,道:“师弟,你也真是的,船上放着七八个姑娘,你随便找一个上了,也可打发不少光阴,干嘛整天摆臭脸给我看?”   唐安挥挥手,道:“你玩你的,我可没这兴致──啊,到岸了。”   画舫离岸尚有两丈,唐安提气一跃,已然凌空而过,踏稳实地。他回头叫道:“师兄,我走了!”   江子翔愕然道:“走?你上哪儿去?”   唐安道:“城里头随便逛逛。你慢慢玩吧,傍晚老地方见。”说罢,举步便走。   江子翔皱了皱眉头,正要喝骂,忽然听得身后一个温软的声音:“江……江大爷……人家还要……”   一转身,只见一个眼神迷蒙、一丝不挂的年轻姑娘,脸色泛红,掩着下体,歪歪斜斜地走出来,口中轻轻喘着气。   江子翔面露笑容,不再理会唐安,转身抱住姑娘的腰,将她按倒在甲板上。   “着!”   随着燕兰一声娇叱,但见剑光闪灭,三名大汉同时肩头带花,手上刀剑一一落地。   旁人尚未发出惊叹,燕兰左手捏诀,连点三人胸腹诸穴,闷哼声中,三名汉子颓然倒地。   旁边一名白须老者大步踏出,喝道:“好!燕姑娘这一手”霞光剑“,神乎其技,老夫佩服。你只需胜了老夫手中这柄鬼头刀,杭州长兴镖局这批镖银,如数奉还!”   右手一挥,刀风虎虎,声势煞是惊人。   燕兰眼神明亮,笑道:“真的?就等老寨主这句话呢。晚辈得罪了!”   长剑一立,点点剑光纷纷洒落。白须老者凝神以对,两下顿成酣战。   第五十七招上,鬼头刀重重摔落在地。   长兴镖局的总镖头满脸感激,送着燕兰出了镖局大门。   燕兰下山三个月,从桂林一路来到杭州,管了不少不平事,最近一件是替长兴镖局夺回被盗匪所劫的三十万两镖银。   她年纪轻轻,手下已胜了好几位响当当的狠角色,包括夺还镖银时对上的石马寨周老寨主,名声逐渐在江湖上传了开来。   初次受人称赞时,燕兰本来还颇为不好意思,多听了几回,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她自知武功还颇不及大师姐杨明雪,但是出道以来,一路安然,初下山时的战战兢兢之情,此时已不复见,神态中更多了几分自信。   加以她容颜秀丽,所到之处,往往引得少年为之瞩目,甚至上前搭讪,这倒是最容易让她感到害羞的事。   不过,听过了杨明雪的训诫,燕兰对这方面极具戒心,倒也没吃亏,吃亏的多是存有非分之想的人。   这天燕兰离开长兴镖局,在杭州城游玩一阵,日暮时分,找了城里最大的一间客栈投宿。   一进客栈,向店小二说要房间,店小二道:“姑娘来得不巧,单人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双人住的。”   燕兰道:“两人住的也成啊!”   店小二道:“这个自然,就是价钱贵了一两,姑娘真要么?”   燕兰没法子,摸摸荷包,银两还够,便道:“好吧。”   店小二正要带燕兰上楼,忽然后头一人叫道:“唉呀呀!一个人住两人房,空荡无伴,岂不寂寞?姑娘,且让在下同宿如何?银两不成问题,就由在下出了。”   燕兰和店小二回头,来者是个猥琐汉子,一双眼睛瞧着燕兰上下打量,满脸怪笑。   燕兰白了他一眼,不去理睬,转身就走。   那汉子却跟上楼梯,眉开眼笑地道:“好俊俏的姑娘,细皮嫩肉,胸是胸,腰是腰……”说着说着,竟伸手去摸燕兰的屁股。   还没碰着燕兰裙子,那汉子眼前一黑,已被燕兰回身一脚踢中面门,骨碌碌地沿着楼梯滚了开去。   那汉子倒在地上,大声喊疼,叫道:“你这婆娘,恁地泼辣,居然敢打你家相公。唉唷喂呀,踢死人啦!”   燕兰脸上泛红,低声骂道:“下流!”   店小二陪笑道:“姑娘,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这一带的地痞,叫做刘阿三的,整天闹事。待会儿掌柜赶走他就没事了,姑娘可跟他纠缠,会吃亏的。”   燕兰哼了一声,瞥眼一看,只见掌柜已经出来,喝道:“去去去!你这无赖,别在这里胡闹,碍了咱们生意!”   刘阿三鼻青脸肿地站起来,朝掌柜冷笑几声,道:“臭老头,你狠个什么劲儿?你家那如花似玉的闺女,还没被带走么?你不回去帮女儿整理嫁妆,还有空管我的闲事?”   掌柜脸色一变,怒道:“你,你说什……”举起手来,作势要打,刘阿三嘿嘿冷笑,已然走出客栈。   燕兰看到这一幕,心中甚疑,向店小二问道:“你们掌柜的女儿怎么了?”   店小二面有难色,道:“没什么,这不关姑娘的事。”   燕兰心道:“听那无赖的话,这掌柜的女儿似乎遭逢了什么祸难。”   她是一副热心肠,遇着异事,忍不住不问,当即下楼去问掌柜:“掌柜的,那人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垂头丧气,道:“唉,一言难尽!”   虽说如此,但燕兰不住追问之下,掌柜还是说了原由。   原来那掌柜姓陈,育有一女,年已十六,颇具姿色。   日前有一名男子投宿店中,见到了陈家小姐,出言调戏。   掌柜前来喝止,那男子却冷笑道:“能让本少爷中意,是你们的福气!只是我有要事在身,现在没闲暇带走她。再过十五天,我会再来这儿,可要将她带走了。”   说完就此离开。   那男子临走之前,还显了一手功夫,连挥两剑,一瞬之间,将一张方桌对角划成了四块,整整齐齐。   他更报出名号,便是江南无人不知的“采花神”江子翔。   掌柜深怕女儿真被他夺走,先送去了亲友家,自己却无法舍弃客栈产业,又唯恐关了客栈,过于明显,会被其党羽发现,是以仍留在杭州,提心吊胆,不知到了那日,如何应对。   燕兰听了,心头大怒,道:“哪有这等蛮横的人!”   暗想:“今个儿真碰上采花贼了。师姐再三交代,要我小心这种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观?”   当下又问:“掌柜,这是几天前的事?”   掌柜道:“五天了。”   燕兰道:“恩,那就是还有十天了?”   说着一拍胸脯,道:“好,我便在这儿住上十天,帮你解决了这档事!”   唐安喝了一杯茶,看着店小二再次带了燕兰上楼。   他在一楼客席里吃饭,看见整个过程,仗着内功精湛,更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   他心里颇为疑惑,暗想:“五天之前,师兄又有什么要事了?怪哉,不过是家客栈,师兄若要掳掠这掌柜的女儿,根本用不着留话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师兄的名号?可是那两剑划桌的剑法,确实是本门那招”四野沧凉“。除非这冒牌货见识过”萧然剑法“,否则……不,太牵强了。”   燕兰想都没想的事,唐安已想了一大堆。   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兰向掌柜承诺相援时,那股稚气未脱、却又信心满满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心道:“这姑娘年纪比我还小,看来又涉世未深,要跟师兄过招,只怕不出十招就败了,到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师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见燕兰生得俏丽,一旦不敌江子翔,肯定失身于他。   他伸指弹弹茶杯,心中甚感烦闷,暗道:“师兄的事,我本无权过问。罢了罢了,管她去的!”   想到这里,唐安付了账,自行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上,用功打坐,运了一遍内息,便即就寝。   到了夜里,唐安忽然惊醒,只闻墙后几声喝叱,语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这般巧,就在隔壁房么?”   他好奇心起,打开窗子,夜色昏暗,全无星月。   唐安抬头一望屋檐,吸足一口气,脚踏窗棂,游身上窜,双手探横梁,几下转腕,调转过身子,面朝屋里。   再一使劲,换攀屋梁,来到邻房窗口,猛地一个翻身,头上脚下,双手才松开,两脚已挂上,勾着横梁倒吊下来,隐在窗边,从窗缝窥伺房内。   房中点着灯火,一看之下,只见衣袂轻飘,掌影急舞,燕兰口中轻喝,手上脚下摆的架势,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   唐安曾经见过如玉峰高手和师父过招,一望便知,心中暗惊:“好丫头,原来是如玉峰的门人,听说这掌法繁密绵长,极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数,可不简单。”   燕兰凝神练武,瞬息之间,手上连换十七八样招数,长裙飞扬,不时飞起一腿,时机抓得精巧,亦称精妙。   唐安见她招式纯熟,神情认真,双眼神采逼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忽见燕兰定住身形,一声清啸,声极悠扬,双掌左右一分,真气浩荡,这一分彷佛拨云见日,势若滔滔江水岔为二流,但听“嘶”地长长一声,一条棉被隔空撕裂开来,棉絮纷飞。   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这姑娘内功不弱!”   只见燕兰收式调息,长长吁了口气,歪着头,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突然拍着手轻轻蹦了两下,兜转了个圈子,衣裙飘扬,状甚雀跃。   突然,燕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蹲了下来,一手拎起被子残骸,满脸尴尬,低声叫道:“糟糕,糟糕!”   唐安看着,倒吊着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赶紧捂住了嘴。   只见燕兰将棉被堆到一旁,稍微拉开衣襟,用手扇了扇风,又吁了口气,往床上一倒,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唐安暗笑:“毕竟是小姑娘。”   心想看得够了,正想回房,忽见燕兰站了起来,口里哼着小曲,音色轻柔,传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一下,又把眼光移回窗缝。   不望还好,一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给钉子钉住,转也转不开了。   只见燕兰口哼曲儿,一双手解着腰带,正在脱衣。   她将腰带丢在床上,继而褪下了长裙,露出了一双美腿,白净可爱,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摆遮掩,看不分明。   唐安当场呆住,浑身一阵燥热,勾住屋梁的双脚竟有些不稳。   燕兰完全没有察觉唐安在外窥伺,愉快地哼着,将上衣也脱掉了,全身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的肚兜。   她侧背对着窗口,唐安只见到她全身雪白,屁股圆润,连接大腿的曲线完美无缺,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无骨的足踝。   燕兰的乳房被肚兜覆盖着,好像受到了相当大的束缚,撑得布料紧紧外绷。   她一解开系在颈后的绳带,一对奶子便轻轻跳了出来,那饱满坚挺的双峰,顶端嵌着粉红色的小珍珠,也跟着微微弹动,唐安的眼睛,似乎也跟着那么弹了一下,晃得他目眩神驰。   唐安猛地觉得两腿发软,倒吊得有些酸麻,方才惊觉,裤裆里的宝贝已经硬了起来,而且前所未有地,有些胀痛。   他吞了吞口水,眼见燕兰坐在床边,没有任何蔽体衣物,正拿着一条手巾擦拭身体,想是练功汗湿。   唐安呆呆地看着她,见她的小手持着纯白的布巾,拂过脖子、肩膀、乳房、腰枝,而后伸入了双腿之间,擦拭那最私密的地带。   距离远,加上手巾阻挠,唐安看不清她私处的切确风光,但是看她缓缓地、柔柔地进出着,像是在抚摸自己,唐安已感到无比的刺激。   燕兰擦干净了身体,开始换上另一套衣物。直到她穿好衣服,上床睡了,唐安才悄悄返回房内。   他一回到房里,想起燕兰的诸般动作,心里莫名地悸动起来,满脑子都是燕兰美妙的练武姿态,以及充满诱惑的裸体。   他脱下裤子,看了看依然耸立的阳具,想起师父教房中术时“固精不泄”的吩咐,心中略感矛盾,一咬牙,坐在相邻燕兰房间的墙脚边,伸手握住阳具,奋力搓揉,脑里浮现了种种幻想。   唐安想着燕兰的趐胸,想像它贴着他的身子,那清纯娇羞的眼神望着他,双唇微吐着哀喘,求他快一点、再快一点……   唐安深深舒叹,在手掌的抚慰下,射出了白稠的浓精,脑里想的是燕兰闭目娇啼的可爱模样。   次日清晨,燕兰起了个大早,换了衣衫,刚开房门,便见到一个陌生的少年。燕兰怔了一下,道:“你……你是?”   那少年微微躬身,道:“在下唐安。姑娘听说过么?”   燕兰摇摇头,道:“没有。”   跟着微笑道:“怎么啦,你找我有事?我应该不认识你呀。”   唐安说道:“确有要事。姑娘芳名,可是叫做燕兰?”   燕兰微微一愕,道:“你怎会知道?”   唐安道:“燕姑娘见义勇为,欲替此间掌柜保全爱女,与淫贼周旋,我早听掌柜说起,自然知晓。”   实则他向店小二问过,才是自然知晓,不过先将燕兰捧上一捧。   燕兰搔了搔头,微笑道:“路见不平罢了,没什么啦。”   唐安微微一笑,双目紧盯燕兰,忽然严肃起来,道:“在下奉劝姑娘一事,姑娘请勿见怪。”   燕兰道:“什么?”   唐安道:“姑娘或许有所不知,那江子翔是江湖上第一淫魔,人称”采花神“,并非寻常采花贼可比。他武功固然出神入化,对女子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一旦看上了眼,非要夺到手不可。”   燕兰道:“我听掌柜的说啦,所以我才要留下来对付他啊!”   唐安皱眉道:“姑娘不懂我的意思?”   燕兰也皱起了眉头,道:“什么意思?”   唐安道:“在下担心姑娘为女儿身,恐怕也会给他看上。胜了便罢,万一不胜,绝无脱逃可能,只怕……只怕……”燕兰道:“怎样?”   唐安道:“只怕江子翔色欲薰心,会使姑娘受辱。”   燕兰忆起大师姐的言语,心中也有些不安,一时不语。   唐安紧跟着道:“依在下之见,姑娘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以保自身安全。”   燕兰道:“那掌柜的女儿,岂不是只好任那淫贼掳去?”   唐安道:“在下略通武术,虽然未必能敌江子翔,却也可支撑一阵,不如由我来对付他。”   燕兰笑道:“原来如此,你也是来帮掌柜的!既然这样,咱们何不联手对付他?这也多几分胜算。”   唐安忙道:“不可,不可!”   心道:“如此一来,我的身分岂非会被她知晓?”   燕兰道:“怎么又不行了?”   唐安道:“在下实不愿姑娘以身犯险,无论如何,请姑娘别与江子翔见面。在下尚有一些好友,也都有些本事,可以前来助拳。对付淫贼,本当由男人出面,就请姑娘抽手罢!”   唐安这一席话,确是怕燕兰败给江子翔,受他凌辱,一番好意。   他向来不会刻意接近女色,昨晚一场偷窥,却深深被燕兰所吸引,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先保全燕兰,扛下这个责任,私下与师兄商量,要他打消这个念头。   他是江子翔的师弟这一节,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可是这么一来,燕兰未免有些怀疑,道:“你……你当真应付得来么?”   他见唐安眉清目秀,不似武功高强,实在难以安心。   唐安微笑道:“姑娘若是怕在下无力胜任,不妨试上几招。”   说着双手一摆,意态悠闲。   燕兰见他全无架势,暗自觉得好笑,心道:“这样怎么与人过招?”   笑道:“试几招也好。呔,得罪了!”   右掌一劈,正是一招星河掌“星云华衮”。   这一招出得快,唐安挡得也快,手臂一翻,架了下来。   燕兰右掌翻击,左掌随出,“满天星斗”,双掌之势圆转如球,覆盖方圆七尺。   唐安气定神闲,横架着的右臂反手疾探,“西风枯千松”,破了燕兰掌上气劲。   燕兰身子一震,倒退一步。   唐安笑道:“这点功夫,还成吗?”   燕兰愕然片刻,道:“再来一招!”   左掌虚握而出,“掌握斗枢”,蕴着绵绵真气,无穷无尽。   唐安也是左手迎击,五指连弹,“鬼神僭天机”,五道指力奇巧诡异,各有不同,消解了燕兰掌力。   燕兰猛然双掌分开,一招“星河断流”,正是昨晚唐安所见绝招。   唐安骤觉压力备至,两股巨力分向两侧,如要将他身子撕裂为二,当下右手蓄势,左手在前连划三圆,“潜龙弄风浪”,旋劲急带,乱了燕兰左右分扯之力,两招真气互相干扰冲击,顿时破招,两人身子各自一震。   唐安呼了口气,笑道:“燕姑娘,你这一招可太认真了……”忽听燕兰怒声喝道:“你这功夫……是”外道千手“!这是武林魔头司徒豹的武功,你是他什么人?”   此言一出,唐安顿时心中冰凉,大叫不妙。他没想到燕兰也见过本门武功,不禁连声叫苦,一时慌了手脚,支吾道:“这……这是……”   燕兰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唐安,喝道:“我就觉得不对劲!快说,你到底有何意图?你跟江子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支开我?说!”   她接连喝问,毫不客气,几乎已把唐安当作了敌人。   唐安自知难以辩解,索性把心一横,道:“也罢,说就说了!我便是司徒豹的徒弟,江子翔是我师兄。”   只见剑光急闪,燕兰已一剑刺向唐安。   唐安侧身闪过,叫道:“可是我劝你莫要插手此事,以免师兄对你不利,那是千真万确!”   燕兰骂道:“那当然啦,我不在这里,没人阻止你们,你们就可为所欲为了!想得美,我才不会上当!”   一边骂,一边攻,燕兰使出师传霞光剑,剑出如彩霞满天,闪动无数光华,端的凌厉绝伦。   唐安手无寸铁,全心避让,叫道:“我要骗你,就骗到底了,还会告诉你?你打不过我师兄的,留下来,只有给他欺侮罢了!算我求你,千万别留下来!”   燕兰哪里信他,“霞光剑”招数越逼越紧,亏得唐安眼明手快,在剑光纵横之中穿梭来去,沿着走廊奔开,叫道:“你到底听是不听?”   燕兰把脚一跺,骂道:“谁听你胡说八道!”   仗剑追来,又是一轮快剑。   有理说不清,又遭穷追猛打,唐安也不禁有点冒火,心道:“不信也罢,我就先制住你,直接带你走,总不能给你打跑了,谁来帮你?”   当下闪身推门,冲进自己的房间。   燕兰紧追在后,叫道:“哪里逃?”   一进房门,陡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唐安已取了长剑在手,一剑递出,喝道:“谁逃了?你这丫头太不讲理,给我坐下!”   他为了避免燕兰起疑,将佩剑放在房中,此时情势紧急,唯有挺剑还招,一剑刺出,剑面随即朝下一拍,竟尔引带一股巨力,压落燕兰肩头。   燕兰感到肩上一阵沉重,吃了一惊,忙以卸劲法门化解,但仍感不易支撑,跌坐在地。   唐安以为已然获胜,踏上一步,正要说话,哪知燕兰功力不弱,这一压之力旋即消去,翻身跃起,连环三剑疾攻唐安。   唐安长剑轻摆,已是“萧然剑法”的架势,运起“幽冥功”独门内功,剑上贯注阴寒真力,每一剑刺出,均带着森然寒意,霎时寒气四布,气象萧瑟。   “萧然剑法”本是极其阴毒、不夺人命誓不休的狠辣剑法,佐以“幽冥功”寒劲,更是阴寒过甚,剑若冰雪,势如朔风,只是唐安手下留情,无意伤燕兰性命,剑上不带杀意,威力便打了折扣。   燕兰却是全力迎击,眼见“霞光剑”不易取胜,陡然间剑法一变,剑势圆滑,流转自如,剑身化成三尺银龙,翻腾无定,精妙难言,正是如玉峰剑法绝学“神岚剑”。   两人在剑法上顿时打成平手,互有千秋,内力上却仍是燕兰居了下风。   唐安暗暗发愁,心道:“要赢燕姑娘不难,但要她住手而不使她受伤,那就难了。怎生想个法子,劝她听话快走的好?”   他左思右想,苦无善策,情急之下,索性把手一甩,放声叫道:“算了,算了,不打了!”   只听“卜”一声轻响,唐安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插上板壁,微微颤动。   寒光一闪,燕兰的长剑已抵住唐安咽喉。   唐安苦笑道:“你果真住手了,妙极!”   燕兰柳眉微扬,娇声叱道:“你干嘛不打了?”   唐安道:“我本来就不想跟你打。再说一次,我是来忠告你快走的!相信我,我会跟师兄说,要他别对陈家小姐下手,行不行?”   燕兰微微动容,随即用力瞪眼,道:“你们蛇鼠一窝,说这话谁会相信?”   唐安肩膀一顿,道:“我耐性有限。燕姑娘,拜托你想一下,你认为我真打不过你?如果我真有歹念,在你刚出房门时就可以暗算你,你防得住么?刚才你我交手,又是谁占了上风?要是继续打下去,你还可以支持多久?”   燕兰怔住了,脸上神情微微退缩,指着唐安的长剑,气势似也弱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睛,说道:“要是真如你所说,那也不对!你为什么要帮我,而不帮你师兄?这没道理!”   燕兰一问,唐安脸上颇有尴尬之意,苦笑道:“这个么,连我也不知道!”   燕兰呆了一下,看着唐安,见他凝视着自己,眼神带着一股奇妙的感觉。   她突然感到脸上发烫,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害羞,突然收还长剑,“锵”地入鞘,转身跑开。   唐安目送燕兰冲出房外,心中忽地一阵怅然,有点后悔刚才没露个破绽,让她在身上拍一掌。   燕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靠着门后,回想刚才的情境,不由自主地感到难堪,心道:“怎么会呢?他为什么那样看我?”   那是她从没感受过的眼神,在如玉峰上的师姐间,也不曾看过。   彷佛是阳春三月的和风,吹起了她心中的涟漪。   燕兰慌张地搓着手掌,觉得心乱极了,想要胡思乱想些什么,却又什么也想不到。   忽听“擦”一声轻响,从墙上传来。   燕兰眼光扫得快,见到似有一物缩入墙中。   她呆了一下,随即醒悟:“是他把剑拔了起来。是啊,他就住在隔壁而已。”   她走近墙边,蹲下身去,见那板壁裂了一条缝,从中望去,可以看见唐安正收剑入鞘,放在桌上。   燕兰心中一动:“如此一来,我岂不是可以从这儿偷看?这样正好,且先观察他几天,瞧他到底是不是真要帮我。”   燕兰年纪尚轻,此时童心一兴,觉得如此偷看,倒也好玩,索性坐在地上,眼睛凑在墙边窥看。   但见唐安就地打坐,用功片刻,脸上表情甚异,似乎心绪不安,睁眼站了起来。   燕兰心里暗笑:“好啊,打个坐都不专心,这身功夫怎么练出来的?”   却听唐安低声道:“这傻丫头!”   燕兰大吃一惊,心道:“给他察觉了么?”见他神色,却又不像。但见唐安来回踱步,状甚烦躁,满脸愁容,忽然站住,长叹一声。   眼见唐安如此,燕兰心里有点动摇,暗想:“看他这么烦恼,莫非他真是想要帮我?可是他为什么要帮我?难道……难道他对我……”   正想到无法想像处,唐安忽然坐在床边,开始脱裤子。   这一下燕兰吃惊更甚,羞得连忙转头,心里暗骂:“不要脸,王八蛋,怎么在女孩子面前……”转念一想,却又不觉赧然,他可是在自己的房里,又不知自己正偷看着他。   燕兰搔了搔头,心里七上八下,暗想:“反正他不知道,我且再偷看一下。”   又把眼睛凑了上去。   只见唐安脱了裤子,胯下一丛黑毛,一根红通通的肉棒从中高高竖起,状甚惊人。   燕兰吞了下口水,心中蹦蹦乱跳,暗想:“这就是杨师姐说的那根东西?”   她回想杨明雪的话,不觉用手摸了摸股间,隔着裙子、亵裤,指头往她娇嫩的小秘洞按了按,心道:“如果那根东西放进来,那就是”交合“……”   她不自觉地施了点力,指头按在私处的洞口上,微微感到一阵舒爽,身子窜过一丝发麻的感觉。   燕兰脸上微热,有些不知所措,继续看着唐安的房中,见他用手握着肉棒,正来回套弄着。   燕兰看他一边套弄,脸上一边显现出难耐的表情,像是竭力压抑什么,看着看着,竟觉得心跳逐渐加快,忍不住喘了几声。   忽然,她觉得指头湿湿凉凉,低头一看,裙子上竟然湿了一大滩。   燕兰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我……我……这是……”她赶紧脱下裙子、亵裤,一看之下,只见腿间满是水液,湿湿黏黏,却又不像尿液,不知道是什么,不住从私处的穴里渗出。   燕兰慌了手脚,被这不知原由的异象弄得满脸通红,心里只觉得羞耻,却又不明白何以会感到羞耻。   她摸了摸私处,手指触到阴唇嫩肉,忽然感到一种出奇的舒适,令她不自觉地轻声呻吟:“啊……”   甫一发声,燕兰立刻捂嘴住口,心里怦怦而跳。   她再次从缝中偷看唐安,只见他仰起头来,腰部用力震了两下,在手掌搓弄之余,肉棒的前端喷出了一阵混浊的黏液,洒在地上。   燕兰目瞪口呆,只觉得心儿快要从胸腔蹦出来,浑身发烫,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可是下体传来的异样感受,似乎又催促着她的安抚。   燕兰犹豫了一下,用力摇摇头,将双腿紧紧地并起,挤压之下,爱液沿着大腿慵懒地流了下来。   唐安一个人坐在房里,暗骂自己不中用,心道:“再不想法子劝她离开,她迟早会被师兄捉去的。唐安,快想个办法!这是第一个令你心动的姑娘,你难道救她不得,只能在这里痴心妄想?”   他左思右想,得不出一个妥当计策,脑中只浮现燕兰俏丽的身影,在他面前蹦蹦跳跳,舒展着匀称的肢体。   想到燕兰那诱人的娇躯,唐安只觉浑身发热,无法忍耐,再次掏出宝贝抚弄一番。   借着幻想燕兰的诸般娇态,唐安再次泄了精,虽然发泄了欲望,却不能纾解烦躁之情。   他对燕兰越来越着迷,不仅极欲亲近她的胴体,更想呵护她不受任何侵犯,永远保持那副纯洁可人的神态。   而当务之急,就是要对付师兄江子翔。   唐安穿好裤子,心想:“唯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找到师兄,拜托他放过陈家小姐。但要师兄放过看上眼的姑娘,谈何容易?何况,现在我也不知师兄在哪儿。”   他正自踌躇,忽然灵光一闪:“反正燕姑娘已知道我的身分,看她离开时的样子,对我也不是全不相信。那么我两联手对付师兄,倒也可行!事难两全,只好先跟师兄翻脸,日后再行解释。师兄干了这么多坏事,也该受点报应。”   想通此节,唐安甚为喜悦,当下暗暗点头,已做了与燕兰携手抗敌的准备。这时,隔着板壁,唐安忽然听见了几声可爱的喘息。   “啊……哦啊……哈……嗯……”   唐安心中大震,放轻脚步,走到墙边,以耳贴墙,清清楚楚地听见,燕兰正模模糊糊地喘着气,声音又柔又腻,极其诱人。   唐安一瞥之下,见到墙板上有个裂口,是被自己掷剑时所刺破,当即跪下,眼睛凑过去,窥视燕兰房中动向。   房里的燕兰,正侧躺在床,面向唐安所窥墙板,神情朦胧,用手掌抚摸着私处,掌心磨蹭着那一片乌黑芳草,沾满了透明的晶亮汁液。   她的动作十分犹豫,想是不懂如何爱抚,手指也不曾探向洞中,只是柔和地拂扫牝户的嫩肌。   每当触到了敏感的部位,燕兰便“唔、唔”地略为呻吟,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对唐安来说,已经足以亢奋全身,看着看着,只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险些灵魂出窍。   他深深呼吸几下,神色中仍难掩兴奋,轻声道:“罢了,值得!”将刚穿上的裤子又脱了下来,再次握住玉茎。   接连过了几天,唐安、燕兰不曾再碰面,却隔着这一面墙板,每日窥见对方的动静。   唐安远比燕兰阅历丰富,第二天便察觉燕兰时常在偷看他。   但他毫不在意,心道:“反正我心里没鬼,你爱看,便看个够罢。”   在他对燕兰的欲望无法忍耐时,依然在房里靠双手解决,有时他猜想燕兰正在看着,反而更加兴奋,射得比平常更是充沛。   而当他窥伺燕兰时,也常能看见燕兰羞答答的紧张模样,想是她在偷窥时,发觉唐安走近墙边,赶紧装作无事,这全给唐安看在眼里。   唐安特别喜欢偷看燕兰更衣,这时的燕兰全无防备,美乳、纤腰、翘臀一览无遗,彷佛根本不担心唐安会偷看她。   每当她换好衣服,总会跑到裂缝处来查看,唐安立刻远远坐着,被对墙壁,装作是在打坐,手掌却缓缓套弄着阳具。   这道裂缝,使两人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第九天早上,唐安从外头回房,一开门,燕兰正好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两人对望一面,唐安笑了一笑,燕兰却脸泛羞红,一副窘状。   唐安道:“不杀我了吗?”   燕兰瞪了他一眼,道:“我从来没说要杀你啊!”   唐安道:“好吧,那相信我了?”   燕兰脸颊一热,急忙用力跳脚,叫道:“你!你听好,我现在要专心对付江子翔,你要是真想帮我,就不要成天烦我!”   唐安道:“这可奇了,整整九天没碰面,我怎么烦你了?”   燕兰呆了一下,一时面红耳赤,道:“你……你……你在房里,该安静点。”唐安笑道:“我一向是很安静的,平常倒是姑娘吵了一点。”   燕兰心口怦地一跳,急道:“我?你……你听到什么了?”   眼神之急切,前所未见。   唐安见她如此羞态,心中说不出的兴奋,故意笑道:“没什么,姑娘的声音很好听。”   燕兰顿时脸色大变,满腮绯红。   唐安跟着道:“只不过练武归练武,有必要喊那么大声么?”   说毕,不经意地一笑。   燕兰一听,脸色方显释然,松了口气,轻声道:“对不起。”   神情甚为忸怩。   唐安心里暗笑,走进自己房里,掩上了门,心道:“这丫头全没心机,想要斗过师兄,千难万难。”   摸了摸腰间佩剑,心道:“要跟师兄斗,我也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让师兄动了真怒,使出”萧然剑法“来,否则不堪设想。”   正想到这里,唐安忽听隔壁房中传出异声。他心中一疑:“燕姑娘刚刚才出门,何以有声响?”走到墙边,眼睛往裂缝上凑去。   裂缝另一边,却也是一只眼睛,乌黑灵动,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无巧不巧,两人同时窥上了缝。   唐安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同时也听到隔房传来惊叫声。   他心中刚叫不妙,燕兰已摔开房门,猛冲进来,拔剑指着唐安,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人……你……你偷看我!”   唐安无奈地耸耸肩,叹道:“姑娘,你也在偷看我啊!”   燕兰又羞又怒,叫道:“谁……谁偷看你了?我……我是觉得你在偷看我,才……”唐安道:“咦,这话该我说才对!刚刚看你出门,怎么又回房了?只怕是你折回来偷看我。”   燕兰脸满脸羞红,急忙否认,叫道:“没有,没有!”   唐安见她羞怒神色,料想自己推论不错,不禁暗喜:“这么看来,燕姑娘对我确是敌意大消。”   正感欣喜,忽见燕兰一抖长剑,喝道:“你偷看我多久了?”   唐安笑道:“先说说你的。你又是何时开始偷看我的?”   燕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咬着下唇,突然眼角含泪,用力跺脚,叫道:“差劲、下流、大浑蛋!”转身冲出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唐安愕然半晌,颇感过意不去,心道:“我也真是的,早知道她脸皮薄,不该这样逗她。调笑过了火,可该怎么办?”   他心中惴惴不安,当下出了房间,到燕兰房门前敲了敲,轻声道:“燕姑娘……”只说得三个字,门后便传来燕兰的叫声:“你滚开!”   唐安好不尴尬,想了一想,柔声道:“姑娘,抱歉……”只听燕兰又在房中大叫:“讨厌,滚开!你再说一句话,我立刻跟你拼命!”   唐安万般无奈,只有回到自己房间,沮丧不已。   他想要再从裂缝看看燕兰,不料才转过头,便听隆隆轻响,燕兰已搬了东西来挡住,什么也看不到了。   当晚,唐安辗转难眠。   他没想到燕兰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早不晚,偏偏在师兄即将来到的前一天闹翻,唐安只有连连叹息。   他从床上坐起,抚摸着床边剑鞘,心道:“明天师兄要来了,怎么办?”   一想到燕兰的泪眼,唐安心里一阵刺痛,暗想:“即使燕姑娘生我的气,也得帮她。”   既然睡不着,唐安索性静坐运气,休养真气,以待大敌。幽冥功劲行遍周身,唐安顿入半睡半醒之间,身不用力,任由一股真气游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方大白,天已破晓。   唐安默想真气之际,忽闻有人敲门,道:“客倌,送早点来了。”   唐安放缓内息,睁开眼睛,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店小二端着盘子进来,上面放了馒头、茶水。   他放下早点,满脸堆笑,道:“客倌,今天您最好别出房间。”   唐安道:“哦,却是为何?”   店小二道:“那淫贼江子翔今天便来,邻房那位燕女侠,已经在一楼等着,恐怕要跟他大打出手。架没打完,客倌还是别出房间,免得受了无妄之灾。”   唐安心中一动,道:“这么早?”   起身提了长剑,举步要走。   店小二连忙拦住,笑道:“我说客倌,你还是留在房里的好。”   唐安喝道:“罗唆,让开!”   一挥手,原拟将那店小二推开,不料店小二顺势闪过,猛地一掌打来,力道竟十分刚猛。   唐安凛然一惊,反手格开掌力,喝道:“你是什么人?”   店小二嘿嘿一笑,双掌连环出击。   唐安哼了一声,单掌对两掌,仍是拆解自如,右手连剑带鞘扫过去。   哪知变故又起,两名人影从门外闪入,左右夹击唐安。   唐安耳听八方,早已察觉,“一鹤冲天”拔身而起,来招悉数落空。   他身形一落,踏在桌上,只见来者二人,一人也是店小二装束,另一人却是刘阿三,眼中精光闪闪,竟是高手气派。   唐安隐隐感到不妙,冷冷地道:“看来事有溪翘,我得先费点手脚。”   燕兰在客栈一楼坐着,等待江子翔来到,心中想起昨日事故,不禁一阵郁闷。   她望望楼梯,心想:“他生了我的气么?我昨天那样发脾气,只怕他也不高兴了。”   她不得不承认,昨天的反应有点过火了。墙敌将至,燕兰感到不安,却没察觉这不安的感觉,并非只因此而来。   在她暗暗出神的同时,一个青年走进了客栈,朝燕兰微微一笑。燕兰呆了一下,向掌柜问道:“掌柜的,他该不会就是……”   掌柜点点头,颤声道:“是,他就是江子翔!”   燕兰倏然起身,拔出长剑。   江子翔的眼光在她身上来回几匝,像是评鉴着精雕细琢的宝贝,继而笑道:“你就是如玉峰的燕兰?的确生得挺美,就可惜不解风情。”   燕兰板着脸问道:“什么?”   江子翔耸了耸肩,笑道:“好好一位绝代佳人,竟然挺剑对着郎君,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怎能讨人欢心?好妹妹,待我教你,你若想收服我江子翔,何需舞刀弄剑?只要你少穿几件衣裳,叫我几声好哥哥,似你这等美人儿,我疼你也来不及哪!”   燕兰脸上一红,骂道:“胡言乱语!你给本姑娘听着,不准打陈家小姐的主意,快快打道回府,否则……”江子翔笑道:“否则如何?”   随手一摆,一柄长剑已指住燕兰咽喉。   这一招来得诡异无比,毫无前兆,手法奇快,燕兰竟连招架之力也没有。   燕兰大惊失色,脖子感到剑锋寒气,剩下的话一时说不下去。   江子翔笑道:“如玉峰的大小姑娘们,除了一个杨明雪,还不见有功夫到家的。拳脚功夫虽然不成,床上功夫倒值得领教。燕妹妹,你的那儿湿了没?”   燕兰颤声道:“什么?”   江子翔笑了一笑,手腕一抖,剑刃倏忽来回,震飞她手里长剑,道:“脱了她的裙子。”   掌柜应道:“是!”   伸手抓住燕兰的腰带,猛地一扯,连着裙子一并撕破,拉了下来,露出赤裸的双腿。   燕兰大声惊叫:“掌柜,你……”却见掌柜面露阴笑,眼中满是狡猾之意。   燕兰恍然大悟,气得快要哭了出来,叫道:“你骗我,你们是一伙的……”江子翔笑道:“他也不是完全骗你,至少他的女儿,我是好好疼过了。来,现在换你了。”   说着剑尖缓缓下移,来到她乳沟上方。   她腰带已断,衣襟整个敞开,这时剑尖移动,便直接划破了她的肚兜,一寸寸地划下去。   燕兰羞愤欲绝,哀泣似地叫道:“不……讨厌、讨厌、不要这样!”   忽听磅然巨响,一个身影从二楼走廊飞出,撞毁栏杆,直摔下来,压烂了一张八仙桌,大声惨叫。   一个摔过,又是一个,之后还有一个,全部浑身鲜血,伤势甚重。   燕兰侧目望去,却是两个店小二、一个刘阿三。   三人摔下之后,又是一个人影,却是纵身而下,手中青光闪烁,剑锋倏然而来,倏然而收,来回双剑,甫一落地,一楼又有两名店小二中剑翻倒。   江子翔眼睛一亮,道:“师弟?”来人一抖长剑,道:“师兄,放了她!”   掌柜不待江子翔下令,已冲上前去,不知何时抽出双刀,朝唐安招呼过去。   唐安看也不看,随手一剑,“西南来声”,剑势若萧条秋风,一扫而过,掌柜胸口溅血,一招倒地。   江子翔笑道:“杀得好!师弟,你精研本门剑法多年,果然不同凡响,这几人可都是黑道上成名好手,你杀得可真干净俐落啊!”   唐安道:“不及师兄。”   江子翔道:“嗯,自己知道比不上我,何以叫我放人?”   唐安一瞥燕兰,见她衣衫不整,满脸羞惧之色,心中不禁怜惜,同时见她趐胸半露,暗中也颇感兴奋,一回神,向师兄道:“我喜欢这个姑娘,求师兄成全。”   这话一出,燕兰霎时心头大惊,不可思议地瞪着唐安,脸上渐渐泛起晕红。   唐安自知要打败江子翔,希望微乎其微,只盼同门之情,可以让师兄退让。   他知道师兄精明,事态紧急,唯有把一切心声和盘托出。   江子翔眯起眼睛,默默瞧着唐安,突然哈哈大笑,道:“师弟,你终于开窍,打算开始玩女人,当一个不世淫魔了?”   唐安怒道:“不是!师兄,我很认真。我迷上这姑娘了,没有她,我活不成。拜托,师兄,你到处都找得到女人,可我只找得到这一个!”   在唐安说这些话时,燕兰的脸已经红得像苹果,不敢正眼看他。   江子翔笑道:“是么?好,看在同门多年,我给你一个机会……”长剑一收,让燕兰得以活动,道:“你们两个,凭自己的本事打出去罢。只要你们今天出了这客栈,我就不管你们了。不过,凭这小姑娘的本领,怕只有等着给我疼的份了。来啊,来啊!”   唐安二话不说,纵身上前,“萧然剑法”全力施为,招招攻向江子翔要害。   燕兰如梦初醒,慌忙拾起长剑,意欲助战。   唐安见她似要靠近,立刻大叫:“傻瓜,你别过来,还不快跑?”   燕兰立时醒悟:“先出了客栈再说。那淫贼是他的师兄,总不会真下杀手。”   当下转身奔向大门。   江子翔一边挡开唐安剑势,一边笑道:“还没让你乐过呢,想跑那儿去?回来!”   抽身急退,身形一闪,犹如一股轻烟,悄然拦在燕兰身前。   燕兰咬紧牙关,凝气挥剑,呼地一声激响,正是“神岚剑”招数“云气飞腾”。   江子翔赞道:“这招不差!”   剑锋轻摆,应以一招“古木枯枝”,诡谲古怪,将燕兰剑上威力削减得七零八落。   唐安随即抢上,喝道:“你走后门!”   剑上夹带幽冥内力,接过江子翔剑招,更运劲反击。   交手一招,燕兰已察觉对方实力雄厚,连忙叫道:“他太厉害,你一个人……”唐安喝道:“我一个人便够了!你要是不走,我拿不出真本事!”   燕兰被他一吼,又是无计可施,只有转身再跑。   江子翔这次却不阻拦,任她逃离,对着唐安笑道:“师弟,你有什么真本事,不妨拿出来看看。你学过的,我全知道,我所学的,你还未必全练成了,真能对付得了我?”   唐安见燕兰已经离开,当即深吸一口气,幽冥功劲渐次提升,慢慢发挥到了极致,寒气广布,周身六尺之内,有如隆冬,三丈之外,亦能感其冷冽。   江子翔微微冷笑,道:“光凭幽冥功”天寒地冻诀“,你的功力不如我深厚,岂非送死?”   唐安缓缓举起长剑,沉声道:“‘天寒地冻诀’未必能伤你,但是配合这一招萧然剑法,你真能招架得来?”   说话之际,长剑缓缓由左向右划弧,剑随身转,滴溜溜地绕身划了一道圆。   江子翔脸色大变,叫道:“‘环堵萧然’!师弟,你──”   霎时之间,唐安身形急旋,剑尖溢出如丝寒光,化作千千万万圆,透出无尽肃杀意味。   桌子、椅子、柜台,凡被森森剑气所逼,无不飞出一条又一条的木屑,转眼之间,尽数支离破碎…………   唐安在床上睁开眼睛,第一个感觉,便是全身骨骼剧烈疼痛。   他想要动一动身体,却被一只柔嫩的小手按住胸膛,轻声道:“不行,你别乱动!我传功力给你,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闻声转过眼珠,只见燕兰坐在床边,轻轻按着他胸前“中穴”,传送真气。   过得一会儿,燕兰吁了口气,笑道:“好点了没?”   唐安道:“好多了。”   左右张望,见是在自己房里,不禁说道:“我在作梦?”   燕兰睁大了眼,道:“作梦,也是恶梦!你可吓死我了,那是什么剑法?就看你在那儿转来转去,到处游走,一阵旋风似地,什么都劈,什么都砍,你去看看一楼,几乎看得见的都毁啦。”   唐安笑道:“‘环堵萧然’,半点不错啊!”   又道:“我师兄呢?”   燕兰道:“看来半死不活了。”   唐安惊道:“什么?”   燕兰微笑道:“他可没死。当时我躲在后堂偷看,瞧你一使出那招剑法,那江子翔就惊慌失措,四下闪避,后来躲不过了,硬挡两剑,他的剑就震飞了。你的内功这么厉害?”   唐安道:“不过是幽冥功的暗劲…………别管这个,后来呢?”   燕兰道:“你不记得么?你旋着身子乱削乱斩,江子翔身上起码中了十三四剑,差点被分尸了。他的功力也真惊人,竟然避开了所有要害,但是满身是血,伤得可重。你转了一阵,自己倒了下来。我怕你怕他抓住,所以又冲出来,想要帮你,结果江子翔看到我来,自己就跑了。”   唐安道:“想来师兄受伤太重,知道胜不了你,这才逃走。”   燕兰笑道:“我想也是。不过我可报了仇啦,他的腰带被我削断,裤子掉了,逃出去时可狼狈呢。”   唐安笑道:“大好机会,你居然不追出去?”   燕兰脸上一红,道:“当时我穿那样,怎么追得上街?”   唐安见她身上衣装,上衫敞开,肚兜微裂,下半身赤裸裸地,跟他下楼时所见相同,想来她急于对自己施救,无暇顾及衣物,心中不禁暗暗感激,同时也欢喜不尽,笑道:“你穿这样,好得很啊,在我看来是美极了!”   燕兰羞极,起身嗔道:“人家急着救你,连换衣服都来不及,你倒只顾着偷看人家!”   说着转身便走。   她一起身,唐安已隐约看见肚兜遮掩下的阴毛,再一转身,屁股却给衣摆挡住,只能观赏大腿风光。   他既知大难已过,心情正好,对燕兰的爱欲再次爆发出来,心念一转,当即大声咳杖,听来甚是痛苦。   燕兰本来要回房换衣服,听了唐安猛咳,连忙又转过身来,弯下腰来探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么?”   她一弯腰,乳沟处本已裂开的肚兜,就完全隐藏不住双乳,整个饱满的形状都映入唐安眼中。   他兴奋之余,不忘假作苦楚,呻吟道:“不…………不行,我体内真气耗损过甚,这会儿气上不来。燕姑娘,烦请你按住我中穴、丹田,替我调息。”   燕兰大力点头,道:“好的。”   她一心救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便伸出双手,分按唐安胸口、小腹,将她体内真力一点一滴地传送过去,助他运气。   其实唐安施展“天寒地冻诀”、“环堵萧然”,虽然耗尽功力,难以动弹,却未受内伤,休养半月之后,真气自复。   这时燕兰为他输送真气,虽使他加速回复气力,却非必要之举。   唐安见她闭上双眼,专心运劲,心中好生感激,心想:“这姑娘确是好心肠。”   虽是如此,眼前的豆腐却不能不吃,反正燕兰眼睛闭了,唐安的眼睛便奋力张开,饱览燕兰胸前美景。   那两团白皙柔嫩的美乳挂在他眼前,成为无与伦比的巨大诱惑,唐安若非肢体无力,早已摸了下去。   他一边欣赏美乳,一边接受燕兰传来的功力,筋骨逐渐舒畅,脉络通达,精力潜生。   燕兰只盼助唐安早早康复,毫不保留功力,过得半晌,她的脸上慢慢渗出汗珠,真气已耗去了七八成。   她喘了口气,睁开眼睛,道:“我也累了。唐安,舒服点了吗?”   唐安微笑道:“舒服极了。”   眼睛一溜,看着她那副香汗淋漓的奶子,下半身登时挺了起来,可见精力果真恢复不少。   燕兰站直身子,微笑道:“那就好。你歇歇吧,我瞧这客栈暂时不会有人来了。”   唐安道:“客栈都没人了?”   燕兰道:“打得这般厉害,客人当然都跑光啦。”   唐安微一动念,笑道:“既然没人,那好。燕姑娘,我想问你一句话。”   燕兰道:“什么?”   唐安看着她的身子,轻声道:“我想要你,可以吗?”   燕兰一时还没会意过来,道:“要我…………要我的什么?”   唐安道:“你的心,你的身体…………就如我所说,我已经迷上你了。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燕兰双颊泛红,难掩羞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我得道歉,我也偷看过你……看你做过一些怪事。”   唐安道:“什么怪事?”   燕兰道:“就是用手,把下面那个……”眼珠一转,看见唐安裤裆高高耸起,不禁吓了一跳,脱口叫道:“哎呀!”   唐安坐了起来,笑道:“这是我迷恋着你的铁证。”   燕兰哑口无言,呆呆地看着。   唐安握住她的手腕,说道:“可以吗?”   燕兰脸色羞怯,道:“我不知道……杨师姐说,不可以随便把身子给人……”唐安柔声道:“给我吧?”   燕兰急道:“别这样……我、我要想一下……”   不待燕兰考虑,唐安已把她强拉过来,搂在自己身上。   燕兰急忙叫道:“等一下!”   唐安道:“我去跟你师姐解释,请她答允。”   燕兰道:“可是我……”唐安轻声道:“你不愿意吗?”   燕兰红着脸,悄声说道:“也不是啦……”   唐安笑道:“那就成了。”不待燕兰再说,吻了她的红唇,两只手在她身上任意游走,伸进了她的肚兜下。   燕兰略一挣扎,唐安立刻紧抱着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下头,继续热烈的吻。燕兰发出急促的鼻息,朦胧的眼神,像是未解的宿醉。   唐安兴奋无比,尽情揉着她的乳房。   不愧是练武练出来的身材,每一寸肌肤的弹性都堪称绝佳,即使那丰腴的胸部,也拥有妙不可言的触感,兼具娇嫩与韧性,一捏便有反弹,令唐安爱不释手。   两人的嘴唇一分开,燕兰立刻发出喘息:“唐、唐安,别这样……”唐安轻声道:“你的奶子迷死人了。”   燕兰摇摇头,神情羞涩不堪,娇喘着道:“我怕被师姐骂……”唐安道:“我来说。”   燕兰喘道:“这样……真的可以吗……”唐安将她的肚兜脱下,吻了她的奶头,说道:“可以的。”   只因燕兰传了唐安大半真气,这时她全身无力,反而是唐安一路主导。   她的屁股被唐安摸了个够,股沟也给他指尖抚摸,尝尽那娇嫩的滋味。   燕兰的娇喘声停不下来,唐安也毫不停留地抚摸她的胴体。   他解开腰带,掏出硬直已久的阳物,往他梦寐以求、燕兰那湿淋淋的嫩穴插了进去。   “唔……”燕兰用力甩着头,竭力忍耐破瓜之痛。   武功好手,不同凡响,面对强大的刺穿力,燕兰已是遍体汗湿,乳头挺立着,随着她的挣扎而颤抖,但她仍把呼喊声压抑到最小,像是闷在心里的浪声,从唇间泄了一点出来。   唐安采取正面叩关,清楚见到燕兰承受自己利器时,那含羞带怯,彷佛急乐,却又旁徨无助的表情。   看着这样的表情,同时满足了唐安的征服欲与爱意,他实在亢奋极了。   激烈的交媾开始了,肌肉互相碰撞,汗水和爱液交融,燕兰再也忍受不住,眉头紧蹙着,满脸难耐神情,纵声娇啼。   唐安将她双腿分放自己左右腰际,抓着光滑细嫩的大腿,奋力猛干。   燕兰的美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像是欲望的枷锁,要把他的阳具锁在娇媚的女体内。   剧烈的摇摆下,躺在床上的燕兰,胸前双乳荡起了迷人的大浪,雪白的乳球快速振动,和着晶莹的汗液,发出轻微的湿润声响。   但在唐安的胸膛压上去后,乳浪便告终止,趐胸变作了各种淫靡的形状。   燕兰已然失魂落魄。   唐安的大肉棒简直是以蹂躏之姿入侵,稚嫩的膣穴毫无反击之力,只能尽量地收缩、吸纳,内壁的皱褶像是无数的小手,温柔而热烈地抚弄,要把唐安的宝贝所积蓄的精力全部挤出来。   “啊、啊啊……”   燕兰在羞意、痛楚和愉悦中,陶醉地叫着,叫声还相当清纯。   不过肉体的表现就淫荡得不像话,全身又黏又湿,股间肌肉拼命紧缩,肉棒快速深入,往往要缓缓出来,像被燕兰的嫩穴吸住,流连忘返。   “燕兰……我……我要泄了……”   唐安在猛烈的动作中大叫。燕兰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只能依着身体的本能,害羞地呻吟:“不要、不要……啊啊,再……再来……”   干到了亢奋尽头,唐安痛快地泄了,射在活色生香的燕兰身体中,而不是幻想中的泡影。   混浊的阳精和爱液灌满了燕兰的秘穴,一塌糊涂地流了满床。   燕兰躺在凌乱的床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绷的肌肉,一下子全部松懈了。   唐安喘着气,躺在燕兰身旁,轻声道:“这下……真的,连一点力气也没了……”燕兰微弱地娇喘:“你……你活该……”   躺了好一阵子,两人同时勉强坐起。洁白的床单上,沾泄了鲜明的落红,犹如处女的印记。   燕兰轻声道:“要守承诺哦。”   唐安疲惫已极,微笑道:“是,遵命。”   燕兰嗔道:“你认真点嘛!”   唐安拗她不过,笑道:“放心,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一个月后,燕兰带着唐安来到如玉峰上。   燕兰再三叮咛:“记住,杨师姐人很好,但是谈起正事,很严肃的,你可千万别她嘻皮笑脸!”   唐安微笑道:“我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   来到峰顶,一个小丫环奔上前来,满脸喜色,叫道:“燕小姐,您回来啦!”   燕兰微笑道:“回来看看。嗯,杨师姐呢?”   丫环说道:“正在后山清凉泉洗澡。”   说着看看唐安,状甚奇异。   燕兰向唐安笑道:“我们先进屋里等罢。”   带着唐安进了一间房舍,招呼他坐下。   唐安放眼四顾,笑道:“这地方可雅致得很。”   燕兰抿嘴笑道:“都是姑娘住的,当然罗。”   拍一下他的肩膀,笑道:“你等着,我也去梳洗一下,等一下好见杨师姐。”   唐安含笑点头,目送燕兰进了后堂。   小丫环送上茶点,道:“公子请用。”   唐安道:“谢谢。”   小丫环问道:“公子是燕小姐的朋友?”   唐安道:“是。”   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请问一下,那清凉泉可是山泉?杨姑娘不在屋内盥洗么?”   小丫环笑道:“如玉峰上全是女孩子,在外头洗澡,有什么关系?”   唐安笑道:“言下之意,姑娘没把我当男的了?”   小丫环道:“访客自然例外了,但上得如玉峰来的男客,多是有礼的正派人士,当不会任意乱闯。”   唐安道:“说得也是。”   待得小丫环退下,燕兰仍未出来。   唐安心道:“素闻如玉峰上六弟子,均是当代佳人,阿兰就不必说了,那杨明雪年纪虽长,也不过二十四、五岁,想来更是美丽成熟,不知是怎生模样。”   他想了一想,见堂后仍无动静,想起小丫环的话来,眼珠一转,沉思片刻,踏步往门外走去。   将要出门时,又回头一看,见燕兰仍未出来,这才快步走出,绕过屋舍,往屋后的一处花丛间钻进去。   繁花似锦,唐安这一穿,摇曳枝叶,瞬息间不见人影,只碰落了一朵淡黄雏菊,悄然飘零。   《落红记》完。

第2章 《春公子》

这一日庐州府舒城城门,两匹快马蹄响错落,来了一对年轻男女。   男的年约十八、九岁,神气清朗,实是昔日武林淫魔司徒豹的徒弟,当今武林第一淫贼“采花神”江子翔的师弟,名唤唐安。   那女子较他年长几岁,也不过二十四、五,乃是桂林如玉峰主人,芳名满江湖的侠女杨明雪。   但见她一身白衣如雪,仪态秀丽,容貌端庄之中,又暗透着英气,更显得俊俏可人。   再看身材,又比那娇美的脸蛋更加成熟,有极丰满处,又有极纤柔处,体态曼妙撩人,实乃绝色。   如玉峰是江湖名门,门下只收贞洁处女。   以杨明雪如此美貌,兼是处子,早不知有多少好色淫徒想打她的主意。   但是她年纪轻轻便接掌如玉峰,确有真才实学,不仅精通剑法,而且精明能干,虽然遭逢过许多凶险,竟都被她化险为夷。   那唐安出自旁门左道,却与杨明雪同行,原来其中另有缘故。   数月之前,杨明雪的师妹燕兰下山闯荡,一日与唐安同住一间客栈,意外被唐安偷窥到自己更衣。   唐安与师兄性子不同,本来不喜女色,但是见了燕兰的身子,却对那美丽胴体着迷了起来。   后来燕兰被“采花神”江子翔相中,设计擒拿,将遭奸淫之际,唐安拼着得罪师兄,杀退江子翔,向燕兰倾吐爱意,两人更有了肌肤之亲。   后来燕兰带唐安回到如玉峰,向杨明雪陈述前情,希望与唐安一起厮守于如玉峰。   杨明雪虽然一向疼爱师妹,但是如玉峰上只留处女,乃是门户严规,本该将燕兰逐出师门。   杨明雪左右为难,毕竟于心不忍,最后决定让燕兰留下,倘若有孕,就非得离开如玉峰不可。至于唐安,却万万不能留在如玉峰上。   唐安、燕兰情意正浓,如何能够分舍?   燕兰苦苦恳求,杨明雪仍不肯通融,道:“如玉峰上都是女子,倘若让他住下,未免惹人闲话。再说,这唐安出身不正,虽然他对你有情,仗义相救,但他毕竟是旁门魔头弟子,就算我放心,其它同门能放心吗?”   燕兰急道:“可是杨师姐,他……他对我真的很好,不会是坏人……”杨明雪道:“好人、坏人岂有分界?我也瞧他也不是为非作歹之辈,但是心性不定,恐怕他贪好女色。他破了你的身子时,不是有点强来么?”   唐安知道了,便去找杨明雪,说道:“杨姐姐怀疑我心术不正,也有道理。但我连师兄都得罪了,一招“环堵萧然”,把他砍得遍体鳞伤,难道还不够么?这样罢,我知道师兄有与许多采花淫贼、无耻匪类勾搭,我也知道他们的巢穴,就向姐姐说了,将之铲除,你且看我是心偏淫邪,还是正道?”   言语之中,颇为不平。   杨明雪倒不是看不起唐安,听唐安言语悻悻,急忙致歉。可是唐安却当真道出了一个一个江湖大害的窝来,便是春公子的住处。   春公子既是淫媒,与如玉峰这般只收女徒的门派,自然誓不两立。   杨明雪早有耳闻,好些奸恶之辈想透过春公子对门中弟子不利,她也想替江湖女流除此大害,只是春公子神出鬼没,始终难以掌握他的行踪。   唐安说道:“我师兄与这春公子颇有交情,知道他家住庐州府,平日在舒城县县城外的荒村藏身。杨姐姐,我可以替你带路,去杀了这厮,为天下除害,但是我与阿兰的事,却怎么说?”   杨明雪无奈,只得叹道:“也罢,你若当真离不开她,我许你们一起留下便是,可是你是男儿身,要另外起一间房,不能与其它弟子们同住。”   唐安一听大喜,当即答允。   于是唐安下了如玉峰,去了一月有余,才回到山上,向杨明雪道:“春公子的住处我已摸清,确实就在舒城。杨姐姐,这厮武功厉害,恐怕真要你亲自出马才行。”   杨明雪点头答应,便收拾行囊,由唐安领路,前往舒城。   燕兰想要同行,唐安不肯答允,道:“春公子不是寻常人物,你功夫不够,还是别去的好。”   燕兰却是不依,叫道:“要是不让我去,我也不让你走!”   唐安笑道:“这么舍不得我么?”   燕兰急道:“不是!不……不,虽然也是,可是……”眼睛一瞄杨明雪,神色不定。   杨明雪笑道:“师妹,你别多心,难道我还会抢你的郎君吗?”燕兰脸色一红,低头不语。   两人把燕兰劝住,径奔舒城。   一路上唐安十分守礼,不曾对杨明雪稍有不敬,杨明雪暗中考察他的人品,也看不出什么不妥,心下稍慰,暗想:“阿兰看中此君,虽是冒失,总算眼光不差。倘若他与师兄一个样子,那还得了?”   就这样,路上平安无事。   这日到了舒城,一进城门,杨明雪便觉心中一紧。   她的江湖经验告诉她,有人盯上她了,那目光猥亵而大胆,似在垂涎她的美色,恨不得立刻扯碎她的衣服,享受那纯洁的肉体。   她悄悄转动眼珠,四下扫视,只有唐安与她并行纵马,街道两旁并无可疑之人。   杨明雪心道:“是春公子的眼线么?多少江湖好汉都拿这春公子没办法,如今我正面打上门去,能有多少胜算?”   她知道春公子神通广大,自己虽然身负绝学,也不敢掉以轻心,当即轻声道:“我们被盯上了。”   这句话只有一旁的唐安听见。   唐安低声道:“定是春公子的人。不打紧,他们总是在城门监视来往行人,未必是冲着我们。”   杨明雪轻声道:“总是小心为上。”   两人投了客店,各自进房。   杨明雪入城之时,为了避免显眼,只作寻常女装,这时入了店,便改换快靴,又脱去了外衫,露出贴身劲装。   才刚放下衣服,忽听窗外传来嘿嘿笑声,一人阴阴地道:“好雌儿,再多脱点吧!”   这话说得不怀好意,杨明雪倏地执剑往窗口一奔,啪地一开窗,只见一个身影奔地而去,灰褂灰裤,身法极快,已跑出老远。   杨明雪微微冷笑,猛窜出窗,自二楼凌空斜落,抢近数丈,甩手一颗铁莲子,快得只见白线一闪,打得那人痛叫一声,扑倒在地。   那人就地一滚,正要站起,却被杨明雪赶了上来,长剑指住顶门,喝道:“朋友,就这么走了么?”   定睛一看,那人抬头望着自己,双眼却已翻白,刚撑起上半身,便僵住不动,忽然咕咚一声,再次栽倒。   杨明雪不禁皱眉,心道:“我打他”命门穴“,劲不至死,难道这人竟禁不得打?”   再一看,却见那人颈侧微闪乌光,却是一枚漆黑小针,细如发丝,只有半寸露出皮肉。   杨明雪暗想:“周遭还有人埋伏,原来或是要对付我,却先将这同伴灭了口。倘若这是春公子的人,下手也未免狠了!”   唐安在店中听得异声,此时也已跟着赶来,瞧见死尸,不禁一怔。   杨明雪道:“你瞧这人,可是春公子的手下么?”   唐安蹲下去查看,见到了那黑针,便道:“这人的身分我瞧不出,不过这枚要命的针,却是”夜灵针“邢无影的暗器无疑。”   杨明雪沉吟道:“素闻邢无影武功卓绝,独来独往,想来不致为春公子所驱使。”   唐安摇头道:“邢无影虽不会当春公子的手下,却未必不会与他来往。”   杨明雪一听,登时明白,道:“是了,倘若邢无影也是春公子的客人,便有可能帮他。”唐安道:“不错。”   杨明雪指着地上死尸,道:“这人追踪到我房外,出言戏弄,可见我们行踪已露,春公子应当已有防备。我们拖得愈久,他愈能防备周全,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对付他。唐公子,请带路。”   唐安笑道:“没问题。”两人回店牵马,再次奔驰出城,径往城西。   奔出二十余里,果然有一处破败村落,空巷寥落,房舍残破,四下毫无人气,连野犬吠声也不闻一声。   两人在村口下马,唐安拔出剑来,当先领路。   杨明雪环顾四周,心道:“这村子离城不远,竟然如此萧条,更想不到春公子恶名昭彰,却藏匿在这大城郊野。”   她随着唐安来到一座庙前,门无匾额,殿无神佛,庙中尽是蛛网尘埃,看不出是什么庙宇。   杨明雪正要踏入庙里,唐安忽然伸手拦住,道:“姐姐且慢!这庙进不得。这些灰尘、蜘蛛网,全是春公子设下的迷药陷阱。”   杨明雪闻言一惊,才刚止步,庙中忽生狂风,白尘飘扬,同那劲风向门外席卷而来。   杨明雪闪避不及,当即凝住呼吸,左掌疾推,打出“星河掌”的浩瀚功力,将那卷尘怪风拒于数尺之外,不能近身。   只听一个爽朗的声音叫道:“好功夫,不愧是如玉峰第一女侠!”   话到人到,一道黄影自庙中射出,狂风威势更盛,立刻冲破“星河掌”劲力。   杨明雪不慌不忙,右掌跟着一挥一卸,正是一招“云汉流转”,劲力奇巧,将粉尘悉数逼回庙中,左掌一拍,敌住对方掌风,两下各自一退。   那黄影在风中急转数圈,倏然定下身形,只见那人一身黄袍,脸覆黄巾,双眼目光柔和,似有笑意,斯斯文文地拱手作揖,道:“小可春公子,杨姑娘请了!”   杨明雪还礼答道:“小女子杨明雪,冒昧造访,还请公子见谅。”   春公子笑道:“好说,好说!”   他以布掩面,相貌虽不得见,表情变化却仍能窥知。   只见他原本一团和气,忽然杀气毕露,喝道:“唐安,你带外人来此,有何用意?”   唐安一弹长剑,朗声道:“你是我师兄多年好友,但是我早已与师兄翻脸。对不起,借你性命一用!”   二话不说,挥剑攻去,这一出手寒气凛冽,犹如冰剑,赫然是“萧然剑法”的毒招。   春公子身法轻灵,翩然避过,叫道:“傻子,江子翔尚且不敢得罪于我,凭你也敢与我相斗?”   杨明雪叱道:“好,且让我来领教!”   拔剑出招,剑快如风,一出手就是如玉峰绝学“神岚剑”。   但见剑尖一缕青光流动无定,划出道道险招,无不精妙。   唐安见杨明雪出手,便先让到了一旁。   春公子赞道:“好剑法!久闻如玉峰满门美人,杨明雪冠绝群英,果然人是极美,剑也非凡,真不枉我推辞这无数生意!”   说话之际手舞足蹈,却将剑招一一让过了。   杨明雪攻势不停,口中问道:“什么无数生意?”   春公子笑道:“杨女侠生就沉鱼落雁之姿,兼之守身如玉,至今仍保有处子元贞,不知多少豪杰为之倾倒,渴望与姑娘共度春宵。姑娘成名至今,来求我促成与姑娘良缘的英雄好汉,至少也有两、三百人……”   杨明雪一听,不由得脸色绯红,含怒猛攻。   春公子趋避如神,在剑光中来去自如,口中又道:“他们呢,有的出价千两黄金,有的用家传宝刀相换,都被我一一回绝。唉,他们哪里知道,我一想到娘子芳名,宝贝儿就硬了,多想几回,便忍不住要泄了精,如何舍得成全他们!”   杨明雪明知他故意胡言乱语,扰乱自己心神,却仍不能不生气,只是忍了下来,反而放稳招式,看准春公子进退方位,出剑愈来愈狠,招招不离要害。   春公子被她一番猛攻逼得还手不得,时时喘气,状甚狼狈,叫道:“娘子呀,你打慢点儿吧,我快受不了啦!”   杨明雪不理,“神岚剑”妙着层出不穷,步步进逼。   只见春公子双眼睁大,叫道:“受不了,受不了!好娘子,你这样对我卖俏,弄得我下边都硬啦,哦,哦……”   这时春公子一边闪避剑招,一边手抚下体,眼中流露出轻薄神态来,直盯着杨明雪的身子瞧。   杨明雪见他目光所及,正是自己胸脯,不禁羞怒交迸,喝道:“不要脸的淫贼!”   她怒气腾腾,誓取春公子性命,但是久斗之下,杨明雪已察觉出对方虽然无耻,武功实是奇高,她的剑法愈使愈精,春公子的腾挪步法也愈加巧妙,简直视宝剑如玩物。   如此又过了百招,杨明雪依然不能占到便宜,却已不禁呼吸加促,雪肤微披香汗。   忽听唐安喊道:“姐姐留神!”   唐明雪心中一懔,陡觉身后风声有异,回身一剑劈去,叮地一声,击飞了一枚细小黑针。   一名黑衣汉子眼绽精光,飞扑过来,一抡单刀,急攻杨明雪。   杨明雪挥剑架住,只觉来人力大劲猛,想起那枚黑针,叫道:“你就是”夜灵针“?”   那“夜灵针”邢无影嘿嘿一笑,道:“正是区区。”   朝春公子道:“春公子,你不接在下的生意,今日在下来守株待兔,亲自擒拿杨姑娘,你一点赚头也没有,可后悔了罢?”   春公子退出圈子,懒懒地笑道:“你拿得下她,就尽管上吧,我的算盘从来没打错。”   杨明雪这才知道,这邢无影也是垂涎自己的匪类,当下怒下杀手,连攻数剑。邢无影施展刀法,寒光绵绵不绝,如蛇蜿蜒,一时难分难解。   邢无影武功精强,若论真实本领,还在唐安、燕兰之上,可与江子翔相提并论,唐安在旁看了数招,便暗暗吃惊:“这家伙以暗器成名,不意刀法也是一绝,这样厉害!”   却见杨明雪聚精会神,美目顾盼,将邢无影的招数全看了个真切,剑法忽变,赫然是如玉峰至高绝技“绝尘剑法”,当今武林只杨明雪一人通晓。   这一路剑法姿态飘逸,宛若天仙舞袖,真有绝尘离俗之气象,剑法穷极神妙,冠绝人间。   三招之间,剑尖点上刀锋,内劲到处,震得邢无影单刀撒手。   邢无影大吃一惊,叫道:“好娘们!”   一振衣袖,打出一丛黑针,犹如万蜂出巢,又密又广。   杨明雪抖剑成圈,只听叮叮乱响,黑针四下乱飞,全被挡开,左掌凌空一劈,星河掌力正中邢无影胸膛。   邢无影睁大眼睛,既不退后,也不惨叫,僵立了半晌,忽然双膝一软,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竟给这一掌震破腑脏,当场气绝。   就在同时,杨明雪肩头一热,已被人一掌按住,一股温和内力透入体内,有如万缕柔丝缠体,霎时浑身乏劲,筋骨酥软。   只听春公子在身后笑道:“就知道你无福消受美人,枉自送命,却是何苦?”   说着伸手往她香臀一摸,“哦”地一声长叹,道:“这么好的屁股,你可是再没机缘摸到了。”   杨明雪力败邢无影,却冷不防春公子身如鬼魅,趁机偷袭,被春公子一掌制住,竟然无法凝聚真气。   她惊愕之际,忽给春公子摸了一下,登时又羞又怒,回头一瞪,咬牙叱道:“奸贼,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过招!暗施偷袭,算什么本事?”   春公子笑道:“就是正面过招,你也斗不过我。你若是内功胜我,怎么破不了我这手‘春蚕劲’呢?我只不过心痒难搔,想早点跟你来一场巫山云雨罢了。春宵苦短,不能蹉跎光阴哪!”   说罢放开了杨明雪肩膀,轻轻一推,杨明雪竟然站不住脚,颓然跌倒,又引动“春蚕劲”作祟,那股柔劲缠得她昏昏欲睡,几乎便要晕去。   杨明雪与春公子一斗,早知对方武功奇高,却没想到内功亦如此诡异,自己确非其敌,这时被“春蚕劲”所制,心中不禁悔恨:“我也太轻敌了,这春公子罪恶滔天,却能逍遥至今,岂是好相与的?”   才想着,已觉得视线模糊,隐约瞧见春公子满怀色欲的眼神,不禁心头一颤,想要打起精神,奈何力不从心。   片刻之间,杨明雪再也支持不住,全身一松,已然昏睡。   不知睡了多久,杨明雪惊醒过来,犹觉虚弱无力,身子却有点发热。   她以为自己已落入春公子手中,但是一看周遭,却是荒山野岭,一片荒凉,唐安正端坐身旁,神情痛苦,似在疗伤。   杨明雪定了定神,心道:“看来我们脱险了。”   一看唐安这般模样,料想是他拼命救出自己,为春公子所伤。   她微一运劲,春蚕劲已消,并无内伤,只是大伤元气,一时难以复原。   她心想:“看来唐公子倒受了伤,这是受我之累了。先助他调理伤势罢。”   当下不顾自己气力不继,掌贴唐安背心,正要运气,唐安忽然睁开眼睛,停了调息,道:“姐姐醒了?你别虚耗力气,多休息罢。”   杨明雪道:“我不要紧,你受了伤,该先调养……”唐安笑道:“我哪有受伤?”   转身朝向杨明雪,不让她替自己疗伤。   杨明雪叹道:“唐公子,实在抱歉,我当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魔头如此厉害。这是……这是哪儿?”   唐安道:“这里离那荒村不远,没有几里路,我从那贼子手中救到姐姐,赶紧往村外逃,马却已经给人杀了。我背着姐姐钻进青纱帐,才把他甩开了,到这个半山坡来,刚才我远远看去,他还在四下搜寻呢。”   杨明雪皱眉道:“这里不是藏身的地方,只怕还会给他找到。我……我现在没办法跟他打,这可如何是好?”   沉吟片刻,道:“唐公子,你究竟伤势如何?”   唐安道:“姐姐不用担心,当真不碍事。”   杨明雪道:“好,要是春公子找到我们,你别再救我,自己快逃,替我回如玉峰传命,由二师妹方盈月接掌门户。”   唐安吃了一惊,道:“万万使不得!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杨明雪苦笑道:“你留下来,难道打得赢这春公子吗?他的武功远胜于你,就是你师兄……想来也未必能敌。你能赢你师兄,恐怕赢不了他!”   唐安犹豫一阵,良久不语,忽然说道:“姐姐,我倒知道春公子有个弱点,足以令他武功尽失,再难为恶,只是不易办到。”   杨明雪一听,不禁大喜,道:“当真?你且说来听听。”   只见唐安神情为难,道:“这法子说来不太光彩,要先请姐姐恕罪。”杨明雪道:“唉,不要顾忌,直说就是了!”   唐安点了点头,道:“好。我听师兄说,那春公子的武功源自于一部”阴阳玄机谱“,里面记载了诸般双修、采补的邪功。春公子所学武功,是采补处女元阴,锻炼本身阳气,竟能从外道练出纯阳内劲,而且威力奇大。但是他修练这邪功,有一禁忌,就是只能与处女交合。若与妇人交合,阳劲便失其纯,立刻瓦解,从此武功废尽。”   杨明雪听着,雪白的脸庞不禁飞起红晕,秀眉微蹙。   唐安又道:“春公子本来是采花贼,功力有成后,不敢胡乱采花,就是怕对方若非处女,自己便要废功,所以当此淫媒。但他好色如命,若是寻得处女,仍会企图染指。若要设计害他,只要给他一个妇人,却让他以为那是处女,一旦他……来了这么一下,他就完了,那时要杀他,轻而易举。”   杨明雪听得满脸发烫,默默咬着樱唇。   唐安瞧着她,大着胆子道:“春公子十分小心,要让他不先验明是否处女,就直接交合,恐怕很难。但是如玉峰的弟子皆为处女,江湖皆知,春公子也深信不疑……”   杨明雪陡然喝道:“住口!你……你要我去骗他?我,我本来就是……我可不是妇人!”   说着粉脸通红,怒气腾腾。   唐安忙道:“姐姐息怒,谁敢怀疑姐姐贞洁?”   顿了一顿,低声道:“可是妇人不能重为处子,处女却可在片刻间转为妇人。”   这话说得十分明显,杨明雪立刻明白:春公子对己有意,是因为自己尚为黄花闺女。   若她破了身子,再给春公子侵犯,春公子定然不觉,这就中计了。   可是她并无爱侣,处子之身却能给谁?   她是如玉峰诸女的表率,又如何能够破身?   就算她现下不是处女,又岂能任春公子玷污?   可是危机迫在眉睫,又不容她细想。   一时之间,女侠杨明雪真给窘住了。   唐安见她羞涩不语,当即低声道:“杨姐姐,你是如玉峰的主人,万万不能为春公子所擒,否则如玉峰门人难以立足江湖。只要春公子功力一废,我立刻出来杀了他,决不让他活着败坏姐姐名声。你若要我先逃,那是看不起我了,我只能跟春公子拼命致死,我们一并牺牲,于事无补!”   忽听树丛后沙沙声响,颇不寻常。   杨明雪叫道:“什么人?”   唐安纵身抢去,“萧然剑法”一剑刺出,偷听之人不及脱逃,已然殒命。   唐安拉出那人,见他也是一身灰衣,道:“恐怕真是春公子的人。这样下去,迟早被他逮到!”   杨明雪强撑起身,摇摇晃晃地站着,道:“别待在这里,我们往上躲。”   唐安道:“好!”   走出几步,见杨明雪难以移步,便道:“姐姐,我再背你罢!”   杨明雪脸色一红,道:“不用,你……你扶着我罢。”唐安急道:“来不及了,这样如何走得快?”杨明雪无奈,只有点了点头。   唐安背起杨明雪,迈步奔往山坡高处。   先前杨明雪被唐安背着,自己并不知觉,这时她神智清醒,伏在一个男子背上,前身全紧贴着他,也不知是山路难行还是如何,唐安急奔之下,杨明雪身子不停摇动,双乳不断往他背上挤压,弄得一团燠热。   杨明雪虽觉羞耻,但也无计可施,只有硬生生忍住了。   到了山地高处,林木繁密,料想春公子的手下一时搜查不到,唐安才放下杨明雪,又道:“姐姐,现在如何?那计策……用是不用?”   到此地步,杨明雪也不禁彷徨,左思右想,自己究竟难保贞洁,不由得柔肠百转,几欲落泪,心道:“无论如何,要先为师妹们打算,不能坏了如玉峰的名誉。也罢,只要杀了春公子,我跟着自尽便是!”   这么一想,便毅然点头,道:“好罢,只要能除去春公子,我……我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虽说如此,想到自己将经人道,内心不禁深感恐惧。   唐安惨然道:“姐姐,这可苦了你了。”   杨明雪叹道:“罢了。可是这儿别无他人,我找谁去破……破……”突然一惊:“这儿只有他一个男子,我岂不是要由他破身?他竟然还提这主意……”   突然之间,杨明雪大起疑心,不禁羞红着脸,怒视唐安。   却见唐安面有愧色,低着头说道:“姐姐,我知道你定会起疑,可是我们别无他法!我不敢辜负阿兰,对姐姐绝无非份之想,只是今日情非得已,必须冒犯。待我替姐姐杀了春公子,姐姐便要杀我,我也甘愿受死,以全姐姐名节。只是阿兰,阿兰她……”一阵沉默,不再说话。   杨明雪听了这番话,仍疑他有意做作,但是顾虑师妹燕兰,又不禁心软,叹道:“别说了,你……唉,我怎能杀你?你来罢,我……我……”羞抿着嘴,低着头,竟然呜咽起来。   唐安不敢作声,凑上前去,伸手去解杨明雪衣服。   杨明雪突然叫道:“且慢!”   唐安愕然停手。   杨明雪强抑羞意,颤声道:“只……只脱下面就好……”唐安点头称是,道:“是了,只要破瓜便是。”   杨明雪听他一说“破瓜”,更是羞耻,转头闭上了眼睛。   唐安也不多说,脱了杨明雪的鞋袜、裤子,露出两条皎如白玉的修长美腿,真是勾魂荡魄。   唐安吞了吞口水,伸手要将杨明雪两腿分开,杨明雪羞愧难当,反而夹紧了双腿。   唐安索性狠了心肠,猛力将两条美腿扳开,只听杨明雪嘤咛一声,颤声道:“不要……”   只见杨明雪双腿大开,一片芳草乌黑茂盛,隐藏着两片嫣红肉贝,一颗圆嫩珠玉有若胭脂,无端颤抖,惹人爱怜。   那娇嫩的肉缝微见湿润,泛着丝丝水光,尚未成灾,但已有一股蜜汁溢满洞口,欲滴未滴,衬得那饱满的耻丘色泽鲜丽,又软又嫩,似乎一弹就要渗出水来。   面对这么诱人的秘境,唐安岂有不加爱怜之理,立刻着意爱抚起来。   只摸得几下,杨明雪便唔唔呻吟,神态失常,不由自主地叫道:“啊、啊……”   一叫出声来,杨明雪更觉难堪,羞得急忙掩嘴,但仍难忍下身快意,呼吸逐渐混浊急促,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只是声音不那么响,却更添香艳旖旎。   顷刻之间,杨明雪已被唐安抚弄得恍惚失神,处女蜜液流了满地。   她娇声喘息,强睁着迷蒙双眼,却见唐安解下了裤子,摸了摸那阳物,说道:“姐姐,不成,我现下还不够硬呢。”   那肉棒虽已挺起,但只在半软半硬之间,杨明雪不敢多看,喘着气道:“怎么……怎么不……不……硬?”   唐安悄声道:“姐姐,办这事需得痛痛快快,我这儿起不来,恐怕它还是不痛快。不如……你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见了姐姐这般美人的身子,豆腐棒也硬得起来。”   杨明雪虽然答应此计,却只是为了除去春公子,心中并不愿与唐安交媾,听了唐安此言,不禁忸怩踌躇,心中百般抗拒,颤声道:“不……不要。”   唐安急道:“姐姐,这是没法子的呀!”   眼见唐安的宝贝不但不硬,反而渐呈疲软,再下去就大事不妙,杨明雪虽是不愿,终究顾全大局,忍住羞赧之情,点头首肯。   当下唐安速速动手,将杨明雪的衣衫层层褪去,一边赔罪道:“姐姐,得罪了!”   杨明雪羞极,双手遮掩胸脯,又将两腿紧拢,只盼多挡着一些,却总觉得挡不了多少。   片刻之间,杨明雪已是一丝不挂,温润雪白的胴体宛若脂玉,尽收唐安眼底,急忙也脱去衣衫,将她拥抱在怀,品尝那令人血脉贲张的娇躯。   杨明雪武艺高妙,练就了一身健美姣好的身材,颈子纤美,香肩柔润,胸前双峰更是丰盈挺拔,同那如柳蛮腰、圆中带翘的香臀搭配起来,着实令人垂涎。   那体态丰若有肌,柔若无骨,固然诱人之极,更难得的是一身肌肤香娇玉嫩,竟不见一处伤痕,细致无瑕,真乃极品。   这会儿杨明雪光溜溜地给唐安抱着,已是红晕满脸,羞态可掬。   原本高雅清秀的脸庞,这时多了一分羞耻难当的神情,生出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诱惑力来。   唐安看得欲火中烧,胯下那件行货随之暴胀,已然既粗且长,弥漫着无穷精力。   那红热龟头顶在杨明雪嫩窍之上,却不插入,只在那沾染着晶莹爱液,逗弄可爱红嫩的阴核。   杨明雪被玩弄着敏感部位,登时呻吟不止,不多时便爱液淋漓,溢满股间。   唐安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要从前面来,还是后面?”   杨明雪霎时面红耳赤,羞涩中带着几分薄怒,咬着唇道:“还……还管这做什么!别折腾……折腾我……”   唐安道:“嗯,那么我从后面来,阿兰最喜欢我这么干了。”   杨明雪一听,不由得芳心狂跳,正窘在那儿,唐安已将杨明雪翻了过来,让她趴在地上,抱起那雪嫩丰满的臀部,挺腰顶进杨明雪体内。   杨明雪骤觉异物入体,而且连连冲撞,寸寸进逼,忍不住痛楚之意,才刚悲鸣起来,突然又觉惊恐:那痛苦的感觉却是从后庭传来,唐安进错洞了。   唐安似乎没有察觉,捧着香臀直插菊穴,雄伟的阳物插入逾半,肉体结合处“滋滋”地冒着水泡,却是先前流至后庭的爱液起了润滑之效,同时增添了极其淫荡的味道。   这一来却苦了杨明雪,她奋力摆腰,想抵抗唐安的入侵,强忍着后庭开苞之痛,一边呻吟,一边喘道:“唐……唐……你,那不是……”   唐安用力顶腰,将肉棒深深插入,叹道:“姐姐,你说什么?哦……啊……好姐姐,你这里真紧……”   杨明雪羞耻至极,“呃、呃”呻吟数声,勉强喘道:“错……错了……唐安,快、快出来……”   唐安“咦”地一声,似乎终于发现,叫道:“啊呀,真是错了,怎么进到姐姐的后庭去了?难怪……难怪这样紧,这么舒服……”不但没有拔出,反而更加勇猛挺进,将菊花洞里搅得天翻地覆。   杨明雪像条母狗似地伏地翘臀,给唐安一轮狂插猛送,疼得眼泪盈眶,一股邪门的快感从紧缩的肌肉中传遍全身,更令她羞惭无地。   她拼命克制呻吟,叫道:“知道了还……还不……拔……啊啊、啊……拔出来……快拔出来!”   对于初尝云雨的杨明雪来说,这后庭之乐未免太过厉害,唐安又是本钱雄厚,巨棒捣弄之下,处子之身怎堪负荷?   若非她身骨强健,早给弄得晕过去了。   唐安低声道:“不成,现下拔不出来啊。姐姐……哦,姐姐这个洞儿,实在太棒了,夹得这样紧,是你不放我啊……姐姐,且让我先射一次,软了才能出来……”   语气中似有歉意,但是抽插之际却更加迅猛,愈演愈烈。   杨明雪又气又羞,叫道:“不可以……不……呀!”   惊叫声中,唐安忽然把她抱起,压在一棵老松树干上,依旧从后头攻入,水声啧啧,看来杨明雪之前流初的爱液实在不少。   这时杨明雪已被干得双脚发软,根本无法站立,只有抱着松树娇泣哭喊,神态狂乱,不管怎么呼叫,唐安仍然无意拔出。   就算插至极限,唐安的阳物也只进入了七成,可是杨明雪已然无法承受,身体似乎失却了主宰,唇边香涎流动,缓缓滴落,硕大的美乳在树干上挤压变形,印下各种柔软的水痕。   那后庭圆洞紧紧箍住唐安的巨阳,似有一道肉环套住了那根宝贝,随着唐安的抽弄不时收缩,又不断把肉棒向内吸去。   这种强烈的力道实在要命,唐安刻意收慑心神,使上了淫魔司徒豹传下的固精之法,仍是被杨明雪美妙的肛肉套得精涌难禁,若有一条细针要从龟头钻出。   他亢奋绝伦,叫道:“姐姐,我……我快要射了……”   杨明雪闻言,不禁大感惊惶。她只知阴中可以泄出阳精,却不知泄在后庭之中是否可行,急忙叫道:“不要,不要……”   但是唐安实在干得畅快,阳关已经濒临爆发,更加全力抽动,一时咬牙切齿,愈来愈不能忍,终于在十来下抽动后,大叫一声:“姐姐,我去了!”   滔滔阳精喷出,直灌进杨明雪的后庭之中。   杨明雪娇躯一挺,霎时睁大眼睛,呜呜哀啼,颤声道:“啊……啊啊……”   神情茫然,似乎不敢相信,腹中却已传来滚烫火热的充实感,就这样被唐安射了个酣畅淋漓。   这一下,唐安的肉棒终于软了下来,一拔离杨明雪身体,便拉出了几条浓稠的白浊黏液,接着混杂着爱液、汗水的浓精从洞口缓缓溢出。   杨明雪呵了一声,晕了过去,顺着松树滑倒在地。   唐安掰开她两片臀峰,见那菊穴周遭的肌肉微有红肿,并不显着,不禁暗笑:“果然是一身绝好的功夫,身体也练得这么耐玩,果然比阿兰还要出色,实在难得!”   他意犹未尽,换了个位置,单膝跪地,将阳物送到杨明雪唇边,轻轻将她拍醒,柔声道:“姐姐,快起来,我拔出来了,可以办正事了!”   杨明雪悠悠转醒,犹觉后庭疼痛未消,正要发作嗔怒,忽见那沾满精水的玉茎垂在面前,不禁脸上一热,道:“这……你……”唐安趁她开口,将肉棒塞进那樱桃小口之中,轻声道:“虽然拔出来了,可是也软了。春公子恐怕即将赶到,需得快快硬起来才行,姐姐,又得罪你了!”   杨明雪嘴含阳物,一股腥味直冲口鼻,又是一番苦楚,想要挣扎,但是先前受了极大折磨,已是无力抵抗,又听唐安提及春公子,无奈之下,只有瞪了唐安一眼,羞涩地吸吮起肉棒来。   这位侠女杨明雪武功高明,含弄吞吐之技却一窍不通,也不知如何用舌头舔弄,只有红着脸乱套一气。   饶是如此,在那湿暖柔嫩的小嘴之中,唐安依然感到快感如潮,宝贝很快地重振精神,渐渐胀得杨明雪难以包含,只有将它吐出,喘了口气,道:“够了罢?我……呵……啊……我再也不能……”   唐安笑道:“很够了,瞧,这家伙比刚才还要大了。姐姐,多亏你了,还舔得这么干净。”   果然那肉棒遍体通红,所有精水全被杨明雪的丁香小舌舔去,多半都强咽下去了。   杨明雪想到那巨物才刚插过自己的后庭花,不禁一阵恶心,又觉羞辱莫过于此,不禁含泪说道:“别……别说了……你快一点,别再拖了!”   唐安点头道:“的确,给姐姐破身才是大事,此事刻不容缓。姐姐,这回我从前面来,让你看个仔细,一定给你破身,绝对不再插错了。”   他左一个破身,又一个破身,杨明雪明知正该如此,却忍不住垂首含羞,又暗瞪了唐安一眼。   这次唐安坐在地上,让杨明雪面对他跨坐上来,对准了私处嫩穴,便揽着她的腰一抱,狠狠插入至根,挺腰狂顶。   “呜……呜呜……”   杨明雪后庭才遭蹂躏,立刻又尝到破瓜之痛,只疼得死去活来,胡乱摇头,几乎叫不出声来。   唐安甫一冲破禁地,便开始振腰猛干,肉棒出入非常猛烈,嫩穴肌肉摩擦得发红,爱液狂洒。   杨明雪本来有气无力,又渐渐被插得心神飘荡,失声呻吟起来,上身微倾,两颗丰满的乳球便吊在那儿摆荡碰撞,节奏无常,香汗乱滴。   唐安看得心痒,忙把那一对圆嫩雪白的巨乳捧住,一头栽了进去,又舔又吻,真是甘之如饴。   杨明雪登时娇躯震动,颤声喘道:“唐安!不……不要这样,那里不要……”唐安喘道:“怎能不要?这……姐姐的奶子这么大,又柔软……”用力一捏,便绷着一股弹劲,显见乳峰坚挺。   像这样又大、又软、又挺的双峰实在难得,如何不令人着迷?   唐安一边玩弄双乳,一边道:“姐姐,难怪你这么浪,光看这对奶子,就知道你的厉害……”   杨明雪克制喘息,急道:“你……你别乱说!我,我哪里……”她听到一个“浪”字,大犯她平日力守贞洁的忌讳,登时出言喝止。   可是这时她正与唐安大行人道,阴阳交合得紧密火热,已然失了处女之身,这短短数言说来,连她自己也不禁羞愧。   唐安抽插了百来下,忽然又将杨明雪推倒,喘道:“换个姿势。”   将她双腿扛上肩头,就这样抱着那白皙滑腻的大腿猛插蜜穴,顶得杨明雪花心刺激无比。   杨明雪蹙眉娇吟,神情矛盾异常,难定苦乐,只有满身娇艳肌肤透着无穷色欲,一对乳峰像是装满奶水似地,随着唐安的冲刺前后摇晃。   至于股间情事,但见膣液不停泼洒,嫩穴肌理紧吸着唐安的阳具不放,像要榨干其中的精华。   若单论这美艳胴体的反应,实在淫荡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   杨明雪辗转娇啼,已是泪流满面,心道:“我……我竟然会这样……失身……”一个猛烈的抽弄,又打碎了她的悲叹,令她高声呻吟,发出欲仙欲死的声音来。   该来的还是要躲不过,唐安虽然干得兴奋异常,不愿罢休,也终于被杨明雪的肉穴招待得快将收尾,一股热精蓄势待发,已冲至阳具顶端。   唐安把杨明雪紧紧抱住,让她无处挣扎,两人喘声互相盈耳,浑身汗水交融,景象十分淫靡。   唐安一边享受着杨明雪的美乳压胸,一边用力顶撞,阳精再度爆发。   “啊啊……”   杨明雪悲惨地叹息,含泪接受了唐安的男子精华,这一次是直奔子宫的泄精,她的纯洁贞操彻底毁灭。   唐安喘着气拔出阳具,低声道:“好姐姐……觉得如何?”   杨明雪软瘫在荒地上,交媾的余波仍令她剧烈喘息,难以启齿回答。   她擦了擦眼泪和颊上汗滴,看着高远云霄,悠悠地叹道:“我……我没脸……再见师妹……”   经过一场荒淫的妖精打架,杨明雪由唐安擦干净了身体,穿好了衣服,力气稍复,便独自缓步下山。   说是独自,却也不妥,唐安实是躲在暗处,等待春公子奸淫了杨明雪,就要出手将他击杀。   杨明雪一步步踏出,步伐愈发沉重,心中不禁又觉可笑,又觉悲哀:“为了对付这春公子,我竟要给两个男人玷污。只叹我学艺不精,敌不过他……”   她不时回头张望,确定唐安远远跟着,心中仍觉忐忑。   走出几步,忽然前头狂风卷动,黄影飘飘,一人朗声笑道:“咦,杨女侠竟然孤身一人!敢情是天赐良缘,那唐安知情识趣,先行归天,让我能与娘子就地圆房?”   但见春公子身法如风,翩然伫立杨明雪身前丈外,竟不知从何而来。   杨明雪虽是预有计谋,但是她尊严不失,决不肯故意示弱,自己献身给他纵欲,当下柳眉一竖,拔剑便刺,要先跟春公子拼命。   不过她虽不示弱,以她此刻身躯之疲惫,招数也实在太缺威力。   春公子笑道:“娘子身子气力未复,怎能如此大动干戈?还是歇歇罢!”   三招两式之间,夺下了杨明雪手中宝剑,飒飒几剑,将杨明雪身上衣服片片削去,往往贴肉而过,却没伤到她一丝一毫,只让她衣衫处处开洞,胸前衣襟散裂,露出深深的乳沟来。   单是这一手剑法,杨明雪即使神元气足,也极难取胜,何况此时?   春公子眼见杨明雪脸色苍白,神情意有不甘,却始终不发一语,当即笑道:“娘子可是恼了我么?”   连挥长剑,将杨明雪身上衣物彻底切碎,破片如蝴蝶般乱舞。   杨明雪失声惊叫,手足未动,春公子已将剑锋抵住她的咽喉,笑道:“别动,别动!”   杨明雪只得僵在当地,忍着羞意,任全身碎衣飘得一片不剩,展现出赤裸裸的娇躯。   春公子笑道:“如玉峰女侠杨明雪,真美,真美!来,先让我香一个。”   丢开长剑,上前拥住杨明雪,去吻她的樱唇。   杨明雪挣扎不脱,给他一吻,正不知是喜是悲:计谋将要开展,自己也将遭奸淫。   忽然春公子唇间吐出一物,似是一粒圆珠,从舌头送进杨明雪口中,春公子舌尖一挑,便滚下咽喉。   杨明雪大吃一惊,急忙奋力乱挣,春公子也不硬来,放开了杨明雪,笑道:“娘子,可舒服么?”   杨明雪咳嗽催吐,但是力不从心,已无法吐出那物,向春公子一瞪,颤声道:“那是什么?”   春公子笑道:“我号称春公子,用的药当然是春药。我唯恐娘子脾气太拗,不能享受开苞之乐,只好送你一颗催情丹药,保证不损身子,又能尽情享受鱼水之欢。娘子,你如今胸口已经挺热了罢?”   果然杨明雪还没听完话,就觉胸口郁闷燥热,低头一看,奶头已然俏立起来,双乳之间也渗出汗来。   杨明雪羞得转身想跑,哪知热气随身而动,迅速窜至腰腿之间,杨明雪顿觉浑身酥软,奔出两步,便即失足一跌,还没摔在地上,已给春公子搀住。   春公子笑道:“这儿风大,恐怕你要着凉,咱们还是回家敦伦罢!”   杨明雪正在昏昏沉沉间,闻言吃了一惊:“他要带我回巢穴里,唐安闯得进去么?”   正惊恐间,春公子已将她横抱起来,轻飘飘地奔了起来。   不过多久,回到荒村之中,春公子随意走入一间破宅,进了内堂,居然摆饰清洁,似有人居。   春公子把杨明雪放在床上,笑道:“忍不到回家了,还是先来一回罢。娘子你瞧,我这宝贝都受不了了!”   说着便掏出下体肉棒,竟然粗如茶杯,尺寸更胜唐安,龟头鲜红,凶猛无比。   杨明雪一见大惊,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忽觉股间潮湿,私处麻痒,想是春药作祟,让她看了那雄伟巨物,身子马上生出淫意来。   她只觉喉头干燥,忍不住娇喘几声,只觉体内空虚难耐,先前唐安的两次发泄,竟似不能满足她心底饥渴,一时傻傻地盯着那根巨阳,只是喘气。   春公子便即上床,压在杨明雪上头,笑嘻嘻地道:“娘子,来罢!”   轻轻挺动肉棒,缓缓厮磨着潮湿的嫩穴,把那珍珠似的小圆肉勾引得殷红充实,淫水狂流,却不肯插入。   在春药和春公子两方催情之下,杨明雪已然欲火中烧,娇喘吁吁,正当迷乱之际,春公子竟然并不狠干进来,不由得彷徨起来:“他……他怎么还不进来?不……不行……别是给他看破了吧?他还不来,还不来,我,我……我也受不了了!”   这么一想,杨明雪登时难以矜持,一时忘却羞愧,主动拱起腰来,往那阳具套过去,鲜嫩的肉唇竭力撑开,企图吞入龟头,逼出了好几道蜜汁泛流。   可是她只能稍微撑起腰来,虽然想让巨根套入,却不可得,急忙双手撑床,想再弄高一点,景象实在淫荡不堪。   春公子登时哈哈大笑,道:“我的好娘子,终于开窍了!”   赫然把腰一沉,巨棒毫不客气,直闯杨明雪蜜穴,“噗滋噗滋”地猛烈抽插。   杨明雪登时全身颤抖,忍不住失声浪叫:“啊啊、啊啊──”   两只纤长的玉臂,也不自禁地牢牢抱住春公子。   春公子一边蹂躏着杨明雪股间玉门关,一边抓住了两团丰盈乳肉,揉得香汗如雨。   杨明雪禁不起他的玩弄,开始叫出各种放荡欢愉的声音,叫床之声极其娇艳,十足销魂。   “啊……啊哈……啊哈……不、不要,呀……”   杨明雪失魂落魄地娇吟着,任由春公子摆布奸淫,完全沉沦在欲海之中。那悄然盈眶的泪水,竟像是肉体欢愉的喜极而泣。   春公子精力绝伦,在杨明雪身上干了半个时辰,换了好几样姿势,竟无丝毫疲态。   杨明雪借着春药刺激,又兼练武多年,体质柔韧,虽然与唐安交合不久,竟也能支持下来,被春公子弄得秀发凌乱,朱唇衔丝娇啼,玉体更乱颤不休。   这时两人却不在床上,杨明雪正弯着腰,双手撑墙,春公子捉着她腰际,从身后尽情驰骋,干得不亦乐乎。   杨明雪承受着猛烈的冲刺,忽然双臂一软,无力支持,整个身子往墙上倒去,“哎呀”一声,身子紧挨着墙,依旧娇唤不止,摆动着水蛇纤腰。   春公子笑道:“好淫荡的娘子!”   将杨明雪抱回床上,捧着她的屁股抽动数下,笑道:“也该差不多了。”   突然大力振腰,每一下挺进都结结实实,硬捣花心,杨明雪骇然失色,趴在床上不迭叫道:“啊,啊……啊!”   叫出了无穷淫情浪态,活色生香。   就在一次极高亢的吟叫声中,春公子射出了炽热的精元,赏给了杨明雪的牝户美穴。   杨明雪凄然哀鸣,跟着浑身紧绷,穴中淫肉紧紧夹住春公子的臊根,将阳精一滴不漏地纳入体内,作为响应。   但是春公子一拔出阳具,混浊的精水便难以抑制,从杨明雪体内涌了出来,毕竟她已经接受了两次阳液灌溉,这时腹中的确太充实了。   春公子摸了摸杨明雪汗湿的大腿,笑道:“娘子,可受用么?接下来还有得玩呢,且让我试试后庭花罢?”   杨明雪药力未消,仍是朦朦胧胧,娇腻地“唔”了一声,也不知是否答应。   她现下神智紊乱,欲念未消,竟没想到──春公子已将她彻底奸淫了一遍,还要再来第二遍,这其中有何关节。   就在此时,唐安走进房里,厉声喝道:“春公子,你受死罢!”春公子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笑道:“唐兄弟,你就是爱吓人!”   唐安笑了一笑,一看杨明雪,道:“药没问题么?”   春公子道:“没有问题,”仙女落红丹“的药力还有八个时辰。等她醒来,对服药之后的一切情境,全都忘得精光,就有印象,也不过如在梦中,零零碎碎。”   唐安道:“既是如此,且让我多干几回。”   春公子笑道:“先让我来吧。接你这一桩生意,我折损三条人力,又要”杀了春公子“,只能玩她两三回,实在赔本。重新经营一个招牌,可不容易哪!”   唐安笑道:“我这次”杀了春公子“,虽然很对不起你,要你另起炉灶,但是给你上了名满江湖的杨明雪女侠,还不合算?”   春公子摇头道:“不合算,不合算!要是你让我来破她处女之身,倒还合算,谁知你小子这么狡猾,前后一起开苞,连嘴也不放过,一处也不留给我!”   唐安作揖赔礼,笑道:“好好好,我也不跟你争。是你说先拿货,再付报酬,怎么怪我先上?”   一指杨明雪,又道:“我这位杨姐姐虽然给我破了瓜,恐怕性烈,日后多有麻烦。你那仙女落红丹可得给我一些,日后回到如玉峰用得着。”   春公子道:“知道知道!你这客人实在啰唆,要这要那,若非多年老相识,我早与你翻脸!”   唐安喜道:“这可多谢了。”   又往杨明雪一看,道:“兄弟,虽然我把她全身玩遍,但还有些玩意不曾试过。你看那一副奶子如此丰满,若拿来夹着那话儿,想必别有情趣,你何不试试?”   春公子一听,嘿嘿笑道:“好小子,莫道你师兄是采花神,你将来也不含糊!确实应该试试!”   说着,跨坐在杨明雪身上,将那一双美乳来夹弄肉棒,果然柔嫩舒服。   春公子朝唐安一笑,挤起乳球,包围着阳物着意搓弄。   杨明雪受此刺激,彷佛梦醒,“啊”了一声,又开始娇喘起来。   唐安走上前去,在她面前露出阳物,笑道:“姐姐,趁着还有几个时辰,再来痛快痛快罢!”   说着将她右手引到棒上。   杨明雪眼睛转向唐安望去,脸上神气又似空虚,又似迷惘,手指在那肉棒上探索片刻,忽然眼波流露色欲,极轻极轻地哀叹一声,纤纤玉指套弄起来,樱唇微启,往那红通通的前端吻去……   《春公子》完。   ********************   方寸光:“有没有觉得人物很眼熟?没错,这篇是去年十日谈作品《落红记》的后续故事。去年就说唐安居心不良,今年他就犯案了。”   弄玉:“好啊,虽然故事较短,但是比去年的落红记好看喔。”   方寸光:“没看过《落红记》,其实也无妨,本篇对之前故事留下的设定,都有一番说明,只看这篇也能当作独立故事看。”   林彤:“整体的剧情十分引人入胜,文笔也堪称细腻,方兄的境界越来越高了呢。”   方寸光:“这篇看完,不知道有没有人觉得唐安是个王八蛋,竟然使诈把爱人的师姐给上了,还串通反派……在此说明,这绝非方寸光口味变重,没有的事!我的口味连我自己觉得是个谜团!”   弄玉:“可是看起来很过瘾,比去年那一篇官样文章过瘾多了。原先真是想不到,方兄也能写这样的文章。”   方寸光:“也不是这么说,如果还有明年的十日谈,我再来伸张正义制裁唐安好了,希望我还有这个精力……”   弄玉:“那就不一定了。顺便在此预告一下,方兄的十锦缎,将于今年三月份出书上市,由色度文化出版,一刀未剪,希望旧雨新知多多捧场啊!”   鹰魔:“多谢方兄的好文,让我们欢迎十日谈的第四十四夜-蠢侠。”

第3章 《仙灵卦》

“上爻得出阴爻,组成坤卦,上地下风为‘升’卦:‘元亨,用见大人,勿恤,南征吉’……”   柔嫩的口音轻轻念着卦辞,论断吉凶,语调一本正经,木案前的青年道人耳里尽听,目光却难以离开那夹着筮草的纤巧指尖,一时竟有些魂不守舍,暗暗揪紧了自己的杏黄道袍。   不知不觉间,木案对头已说到了升卦“六五”爻辞:“这爻辞里说‘贞吉,升阶’,该是说师兄这趟随爹出山除魔,只要坚定心志,不惑于外魔,定能克竟全功,兼可博得江湖上的美誉……叶师兄,你有在听么?”   认真卜卦的少女察觉师兄心不在焉,语带娇嗔,青年道人当即回神,尴尬一笑,道:“师妹神机妙算,谁敢不听?我都放在心里了,你尽管放心。这回道门宗派群起围剿魔教,势在必得,我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太霞观的累世侠名。”   面对他的信心满满,手持蓍草的少女只是巧笑以应。   温柔斯文的仪态,一如往常地令他百看不厌;但那眉清目秀的脸庞漾开笑意时,又别有一种诱人心动的韵致。   他忽觉呼吸仓促,体内涌起一股强烈冲动,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夺下蓍草,将这个小师妹攫进怀中……   但他终于克制住了。   她身穿青袍,腰系丝绦,梳理匀致的秀发横贯琼簪,与观里同门一样做道家装扮,却并非出家女冠,乃是此间太霞观观主李玄霄的掌上明珠,闺名凝真。   衡山太霞观立观已逾百年,除了以气功剑术驰誉武林,又有奇门术数之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道门宗派。   观院坐落紫盖峰下,地近道教胜地“朱陵洞天”所在,更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当今观主李玄霄尚未修真向道之时,业已成家,后来妻子不幸早逝,李玄霄进了太霞观,便连襁褓中的女儿也带上了。   后来他继承观主之位,李凝真也已亭亭玉立,平日里穿上道袍,宛然是个俊俏可人的小道姑,成了群弟子嘴里的小师妹,道僮们口中的李师姐。   李玄霄眼见女儿渐长,观中年轻男子太多,便道:“道观虽不比佛寺戒律森严,亦是清修之地,男女不宜混居。”   于是在观外另辟精舍,作为李凝真的居处,敕令观中弟子一概止步。   但是李凝真要入观来寻爹爹却无不可,是以日常间仍与众弟子时时会面,彼此相知甚稔。   跟其他师兄弟比起来,排行第二的叶秋浦是最刻意接近她的一位。   从李凝真初习剑法开始,叶秋浦便头一个自愿陪她拆招,从此以后时时留心,总不会放过同她亲近的机会。   偶尔在她娴静的神情里察觉一丝巧笑,叶秋浦便不禁心头发热,心中千倍万倍地添想她的柔情。   或许是道观修行影响所致,比起同龄少女而言,花样年华的李凝真显得文静优雅,却又不失聪慧机灵,另有博览群书的嗜好。   太霞观藏书甚丰,医卜星相无所不包,李凝真在饱读诗书之余,又特别偏好易理,这就让叶秋浦逮着了机会。   道门武功多涉易理,李玄霄借以蜚声武林的一路“赤霞真火”奇功,其中精义便脱胎于易经离火一卦。   叶秋浦既为师门高足,自对易经有所涉猎,不时与李凝真聊起易卦彖象,正是投其所好。   有次两人聊得兴起,情境大好,李凝真忽然兴高采烈地拿出本黄皮薄册来,笑着递给叶秋浦,说道:“这是我在爹的书房找到的筮书,里面还有好些疑难。师兄你见多识广,帮我解释看看罢?”   那书册装帧考究,栗壳色的封皮上以写经体题着“仙灵筮法”四字,页缘颇见泛黄,显是历时已久的古籍。   太霞观虽是道观,却是以武功显名,进来当道士的多为求习武学绝艺,虽免不了修持斋戒,却多半不习卜筮。   叶秋浦只翻了几页,便即冷汗涔涔,强笑道:“师妹当真博学,这……这里头讲述的易理嘛,恐怕不在本门武学范畴之内……”   叶秋浦自诩堂堂丈夫,压根儿不信占卜,但是李凝真既然喜欢,叶秋浦也只能竭力奉陪,不时借事问卜,引起话头。   也不知是否巧合,长久下来,李凝真卜的卦居然愈见灵验,好些事情料得八九不离十,同门皆以此称奇。   但每当李凝真替谁卜卦,总是不曾有人当真。   大抵少年习武者,其志必高,只想着人定胜天,哪信什么卦象天机?   这日太霞观精锐尽出,将与江湖上的道门正宗大会黄山,合力剿灭江湖上多传采补恶行、素有魔教之称的道家旁门“化外洞天”。   化外洞天盛行男女双修邪术,淫恶事迹多不胜数,单看“化外”二字名目,已不难想见此教行事肆无忌惮。   众师兄弟都在三清殿上集合,惟独叶秋浦借口找李凝真卜算此行吉凶,目的却是想在临行前拿捏她的心思。   “这一去起码也得花上两三个月功夫,倘若妖人厉害,更说不准……”推开门扉、踏出精舍之前,叶秋浦再三留恋,忍不住回头问道:“师妹,你当真没别的话对我说了?”   李凝真含笑不语,挥手告别。   叶秋浦急道:“难道你真不懂么?我对你一片诚心……”李凝真倏然伸出小手,按住师兄的嘴。   叶秋浦脑中一阵迷乱,正想紧握那纤纤柔荑狂吻,忽听李凝真笑道:“师兄,你是出家道士,可不能妄动凡心。你忘记我跟你说‘贞吉’了么?”   说着翩然抽手,屈指在他额角轻叩一下。   叶秋浦愕然道:“师妹,师妹我……”   李凝真连连摇头,笑道:“还不去找我爹,要等他人家来找你么?”   叶秋浦身躯一颤,心口上有如一把锯子拉来拉去,万分难以抉择,李凝真却已推着他出了门外,笑道:“我到观前送你们动身。快去,快去!”   叶秋浦面容扭曲,万般无奈下转身离去,顶上道冠晃荡不已,仿佛摇摇欲坠。   群道一去,僻处山野的太霞观愈发清冷。   送走了父亲及众同门,李凝真独自回到房中,长长吁了口气,暗道:“这可教叶师兄难过了,可是又有什么法子?”   随手翻开几上的一册“周易析微”,里头压着张纸笺,上头墨迹淋漓地写了一首七绝。   李凝真一眼望见,眉头微蹙,暗道:“孙师兄写给我这首诗,我还没机会和一首呢,他也跟着爹走啦。唉,还有小师弟送的那些个首饰……”目光转向床首的一具小小妆匣,略一犹豫,将它塞进了床底。   太霞观上下仅有李凝真一个姑娘,对她动情的师兄弟却不只一个,这可就令人万分为难。   加上道门戒律,无缘论及婚嫁,李凝真又是观主爱女,这与寻常的同门情事又有不同。   对师兄弟们种种或明或暗的取悦讨好,李凝真一向笑语以对,却往往顾左右而言他,总是蒙混过去,不置可否,让这些同门师兄弟益发莫知所措,无法死心却也难有寸进之功,爱慕之情多半有增无减。   纵然如叶秋浦这等修道人一动情欲,形同犯戒,她也不忍心疾言厉色地训斥,总是心想:“纵然无缘,也不能伤了同门情分。何况要是惊动了爹,岂不教师兄们难堪?”   有些个午夜梦回的时分,李凝真也曾心生绮念,试想男女之间两情相悦、缠绵缱绻的滋味。   偏生她久居三清境地,周遭的男子尽是黄衣道士,根本听不到什么风流韵事,却教她从何想像?   每每胡思乱想一番,多半荒诞不经。   待得心绪平静下来,却又害羞难当,暗叹:“看来我是嫁不了人啦,将来要是不当道姑,恐怕只得上如玉峰去。”   “如玉峰”坐落桂林群山之中,耸峙入云,自百余年前一位无名女侠在此开宗立派,便只收处女为徒,代代皆然,以严谨门风博得清名,更凭剑术绝学在武林中大放异彩。   如玉峰弟子倘若嫁人,当依门规离山远居,同门之谊虽存,却不再论辈排序。   众女同门习艺,亲逾姐妹,成亲离山之事不多,彼此也视为理所当然。   李玄霄皈依道门之际,当时的太霞观观主曾想把小凝真送上如玉峰学艺,李玄霄坚决不肯。   李凝真长大之后,却与几位如玉峰的门人颇有交情,互为知音。   当今执掌如玉峰门户的杨明雪女侠正是其中一位。   四年多前,杨明雪初为如玉峰主人,便在衡山祝融峰卷入几位名门耆宿的纷争,当时李凝真随父亲到场一观究竟,目睹杨明雪与四名前辈比剑,四战皆捷,不禁佩服万分。   那日杨明雪一身白衣,皎若霜雪,益发衬得她容颜端丽,英姿爽朗,谈笑之间雍容尔雅,行剑时却又翩若惊鸿,看得李凝真目眩神驰,心头悸动不已。   事后她紧张地上前攀谈,才知道杨明雪也不过二十岁罢了。   “比我大六岁啊?”   李凝真轻声嗫嚅,却掩不住敬仰的神情,自言自语地道:“等我二十岁的时候,也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杨明雪笑道:“李观主一身绝学,独步武林,你只须学得几分,便远胜于我啦。你这么聪明,只怕用不到六年呢!”   说这话时,她正把玩着李凝真递给她看的几根筮草。   “不……不只是武功。我想……想变得像你一样,那么迷人……”   这句话李凝真没说出来,但她怦怦鼓动的心里想个不停。   在她眼里,杨明雪不仅是武学高手,而且是个高雅秀丽、风采绰约的女郎,举止合宜,身段秾纤有致,又是笑语盈盈,更添诱人风情。   面对杨明雪,李凝真不只一次感到脸热心跳,连她自己也说不上原由。   两人结识之后,杨明雪曾造访太霞观几次,偶尔带着几位师妹同来,李凝真自是竭诚招待,开心不尽。   有时见到杨明雪和师妹亲匿调笑、拉拉扯扯之类,李凝真便觉心思紊乱,心想:“我跟师兄、师弟们哪能如此?可……倘若我年幼时,爹真把我送到如玉峰去,那我也能同她们一样……”   随着年纪稍长,李凝真已不再是个娇怯怕生的小丫头。   父亲李玄霄出家前素怀大志,习得一身文韬武略,谈吐非俗,名倾天下;李凝真耳濡目染,也给琢磨得心思机灵,举止大方,偶尔想起儿时对杨明雪倾慕欲狂,只觉害羞又好笑。   但即便到了今日,她对杨明雪思恋虽减,却愈发敬佩,心想:“以年少女流而能名扬江湖,也只有杨姑娘办得到。我就是把她当毕生表率也不为过罢!”   幼时投入如玉峰门下的幻想,如今已转化为江湖同道的敬意。可是,今日她却真准备上如玉峰一趟了。   原来那“化外洞天”邪教有一支派,分坛藏匿阳朔一带,离如玉峰不远。   此脉自谓“素女宗”,教众尽为女子,不恃武功为祸,却专修采补、摄魂、狐媚一流邪术,阴损无比,男子尤其难当。   李玄霄唯恐观中弟子难敌诱惑,便要女儿上如玉峰一趟,商请如玉峰诸女就近监视这群妖女动向,甚至联合其他正道女流一举覆灭素女宗。   说穿了,其实是凭藉李凝真与杨明雪的交情,又因为如玉峰不留男客,借了同为女儿身之便。   李凝真对江湖斗争并不热衷,但有机会与杨明雪见面,却称得上是意外之喜。   这时她刚送走太霞观群道,又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心中满怀喜悦,暗道:“上次见到杨姑娘,已经是一年前的事啦,那之后她就忙得不可开交,没再来过太霞观了。半年多前她除去武林大害‘春公子’,我还没机会跟她祝贺呢!这回拜望如玉峰,正好可以叙旧。”   满心欢喜之际,李凝真仍没忘了嗜好,随即拿出筮草,心道:“且卜一卦,看看此行吉凶如何?”   当下从五十根筮草中抽出一根,示太极意;接着将筮草分做两份,以“仙灵筮法”慢慢取爻。   卜筮之术自商周演变至今,流派驳杂,各有异同,李凝真自修的这套占法门以筮草为工具,可说远循古法。   这时她一番卜算,初爻求出少阳,继而少阴,接着连续四个老阳,算出一个“同人”卦来,变卦“复”卦。   李凝真微微一怔,心道:“遇‘同人’之‘复’!复卦初九爻辞曰:‘不复远,无只悔,元吉’。卦像示意不可走远,便不致后悔,如此则大吉……”   心中一阵为难,暗自说服自己:“从衡州到桂林,也不甚远,想必不妨。”   却又想到:“同人卦初九说‘同人于门,无咎’,也要我和大家一起留在观里,这就平安无事。可是观里已经走了这许多人,又是爹要我去如玉峰的。”   难得有机会上如玉峰与杨明雪聚首,卜卦结果却不从人愿,李凝真心里不禁踌躇,又有些后悔:“先人说‘有疑乃卜,无疑则否’,早知道我就不该卜这一卦,直接动身就好啦。这下该怎生是好?”   反复思量之下,终于下了定论:“卜卦仅是指引,若要趋吉避凶,还得看人应变。卦象显示我不当远离,想是提醒我观里高手尽出,要提防旁门左道的仇敌来犯。我这一路上小心点,快去快回便是了。”   卦爻文辞千年不变,而得以应和世间机变,本是卜者解释之故。   李凝真做如是想,心下顿感释然,先前的不安一扫而空。   于是依旧打点行装,次日便离观南行。   道门正宗企图围剿“化外洞天”一事,早引得魔教扬言报复,李凝真不敢掉以轻心,时时留神防备。   所幸一路上无惊无险,不数日安抵桂林府境。   望见漓江山水、来到如玉峰山门时,正是离观第十一日。   李凝真微感懊恼,心道:“数逾九、十,已是多了,我居然花了十一天才到,实在不该!回程可得赶路,莫要教观里日久空虚。”   旋即想到与杨明雪会面在即,又不禁心生雀跃,快步上山。   行近山𪩘,李凝真走过几个岔道,眼前突然没了路。   李凝真在原地发了阵楞,心道:“该不是走错了罢?”   眼见日渐黄昏,想循原路回去,却总觉得路边林木甚是陌生。   正在她彷徨之际,忽觉荫翳深处景致有异。   李凝真好奇心起,当下不经山路,趋前细看。   果见绿树接簇之后,别有一处小巧院落,竹篱成围,正与篱外修篁一色。   若非李凝真眼尖,于林隙间瞧出了两扇柴扉,几乎不易发现。   李凝真暗道:“这儿离峰顶不远,想来该是如玉峰弟子的住处。即便不是,去问个路也好。”   当下走近竹篱,正要叩门,但见柴扉虚掩,一触即开。   李凝真心下微怔,悄悄踏入院里,四下奇石叠影、庭草交翠,十分深幽雅致。   院中筑有三两房舍,窗棂间灯盏荧荧,显然主人并未外出。   李凝真心道:“天色尚未全暗,此间掌灯倒早。”   她环顾左右,不见院里有人,正打算唤一声时,忽然听见屋中隐约传出扑簌簌的细微声响,又带点湿润的水声,甚为异样。   李凝真闻声一怔:“这是什么声音?”   心念动处,已运起道门玄功“龙形导引”,存想真气游走经络,盘曲若龙,耳目顿时清澈灵敏,将屋子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一阵阵混浊的喘息声自屋里传来,夹杂着汗水与肌肉磨蹭的滋润声,另有一缕若有若无、宛转颤抖的娇腻呻吟。   李凝真霎时满脸发热,心头狂跳,脑里一片茫然:“如玉峰上都是处子守贞的门人,门规森严,怎么怎么……怎么有人敢在这里行坎离交媾之事?”   一时不知所措,僵着身子好半晌,鼓起勇气,放轻脚步,挨到小屋窗边偷看。   罅隙之间,房中情境只见一斑,金猊喷香,纱帐曳影,与庭院中的幽雅情趣大相迳庭,灯苗摇照之下,竟布满春宫异梦般的浓冽色欲。   斜对窗口的一角,两条赤裸身影纠缠做一处,双双陷进锦绣铺垫的软榻里。   被压在下头的是个云鬓散乱的女郎,仿佛羞于见人似地埋首绣衾之中;丰腴圆耸的美乳却藏之不尽,在她身体与被褥之间挤压成肥美的椭圆状;那曲线饱满的香臀更是被男子高高拱起,随着男人的抽送剧烈颤动。   那男子甚是年轻,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得意笑容,从背后恣意侵犯伏榻挣扎的女体,抽送之余不时昂首,仿佛说不出的畅快。   两人的肌肤都缀满细碎汗珠,仿佛方才着雨。   噗滋、噗滋的水声却不只来自于汗液,更在女郎腿股之间急促发响,时歇时鸣,与抽动的深浅缓急一致。   就在青年加紧抽弄时,女子忽将藕臂撑起,似想支持身体离榻,但那丰满的双乳才刚缓缓拎起,却又给男人往背上一按,压回榻上。   他压制着身体底下颤动不休的娇躯,一边抹去额间汗珠,口中尚有余力,满怀戏谑地调笑道:“好姐姐,我要去了,你……你好生禁受着……”   随着交合渐急,女郎喉间呜咽更甚,愈发疯狂地扭腰摆臀,却似迎合多于反抗,反倒令男子插送得更加起劲,连榻脚都喀吱作响。   李凝真明眸圆睁,看得心悸如狂,一只手不觉压上紧并的两腿之间,内里泛开一股酸软的感觉……   房中二人倏然凑紧,高潮如狂风暴雨般来到。   年轻男子沉声低吼,背脊由突如其来的紧绷趋于舒缓,女郎的手指却骤然抓紧床褥,浑身绷紧如弦,失声哭叫:“不……不要来……啊、不行──”   那声音娇艳销魂,甜如融蜜,听得李凝真一阵昏眩,蓦地股间一阵酥麻,双腿竟然软了,险些颤悠悠地跪了下去。   就在同时,房中女郎亦已软瘫下来,宛若虚脱,仅见香肩不绝颤抖,更无声息。   这是李凝真头一回目睹男女合欢,看到激烈之处,几乎教她紧张得当场晕去。   她极力捂嘴,这才没有在口干舌燥之余发出喘息,此时见两人云雨已毕,脑中兀自一片混乱。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大汗,湿透的抹胸贴在身上,微有凉意,纱裤底下似乎湿得更厉害些。   李凝真又惊又羞,心道:“无怪乎道门前辈都力斥房中双修术之非,原来……原来房事这等羞人!”   当她胡思乱想之际,房中男子已自穿裤披衣,神色从容,一边向榻上女郎笑道:“好姐姐,你可真是愈发淫荡了……夹得忒紧,我还道可以多支持一阵,就给你缴了械啦。”   说着低下头去,撩开她的长发索吻。   女郎微微喘气,容他轻薄几下,勉强使劲将他推开,雪白的脸庞上犹透薄晕,咬唇不语,神情中迟疑多于羞愤,又似掺着几分悔意,表情复杂万分,却是张李凝真熟悉不过的面容。   “杨……”   李凝真目瞪口呆,刚上心头的绮情一扫而空,只余晴天霹雳的惊诧,心中失声大喊:“杨姑娘!”   从小在她心中崇拜无已的如玉峰侠女杨明雪,竟然在师门居处与男人厮混,沉沦无边风月,在她眼前展现种种淫情浪态,完全将她记忆中冰清玉洁、宛若圣女的杨女侠形象推翻。   一时之间,李凝真只疑自己眼花;再细细一看,那容颜体态无一而非杨明雪,只有那羞愧屈辱的神情是她从所未见,令人难以置信。   惊愕过后,疑心立生,李凝真心念一转,猛然想到:“定是那男子强逼杨姑娘就范,否则……杨姑娘是如玉峰主人,一门表率,岂能轻犯门规?”   念及此处,李凝真霎时怒气横生,蓦然脱口骂道:“罪该万死的淫贼!”   这一下失声发喊,立时惊动屋中人。   杨明雪和那男子一惊转头,俱都望向窗口。   李凝真一声喊过随即后悔,心道:“这可打草惊蛇了。”   但她眼见男子望来,心中怒气一激,更想不到后果如何,一掌拍开窗子,一纵而入,骂道:“你这淫贼,竟敢欺凌杨姑娘!”   正要出手,不料那青年抢先一步,竟已抄起一旁长剑,随手出鞘便是一剑,寒光如雪,转瞬间已递至李凝真咽喉。   杨明雪惊声道:“唐安,住手!”   竟已不及制止。   李凝真身负太霞观嫡传绝技,造诣绝非等闲,这一剑来得奇快,李凝真不待望见剑形,身子抢先做出反应;那纤足仅在房中一点,转瞬间又已倒弹而出,来如流矢,去若水烟,转折急遽,却轻渺得令人难以想像;男子一剑落空,便连虚影也不曾撩到,李凝真却已身如落花般重回院中,落脚轻盈,丝毫不见仓促避招的窘态。   这一式“空明流光”轻功使得漂亮无比,立时让李凝真摆脱一时妄进所致的险境,但也让开了窗前去路。   那唐安倏然窜出屋外,朝她一瞟,脸上似含笑意,突然收剑,转身急奔。   李凝真急于擒拿对方,哪肯放过,喝道:“休想逃走!”   才刚举步追出一阵,赫然想到:“这贼人好奸,故意到屋外,杨姑娘便不能立时来助我,当真可恶……哼,我一个人也可以将你拿下!”   她使开“空明流光”身法,去势如江河奔流,一气直奔,迅速追近唐安。   唐安回头见她追到,脸上微现诧色,笑道:“小仙姑的轻功倒是了得,佩服佩服!来来来,追到了在下就跟你玩玩。”   李凝真柳眉一扬,骂道:“油嘴滑舌!”   脚步一轻,已追到唐安身后三尺之地,掌中隐蕴“赤霞真火”功力,立时出招。   唐安回身还掌,掌力却是寒冽如冰,双掌一交,“嘶──”地泛开缕缕流烟。   李凝真身形一晃,脚步顿止,胸口微觉烦恶,连忙以“龙形导引”之法化去侵体寒气。   唐安却顺着她掌力向前飘出丈许,脸上似无不适,笑道:“好香的小手!”   举起右掌吻了吻掌心,远远奔开。   李凝真气得俏脸通红,却不再开口骂他,凝聚真气,眨眼间又赶到唐安身后,这次却是拔出佩剑,刷地一剑刺去。   唐安笑道:“好一位娇滴滴的小仙姑,行径却如此泼辣。”   只是边躲边跑,并不还击。   李凝真含嗔带怒,心道:“跟他斗嘴,徒然分神,先收拾他再慢慢算帐!”   但是唐安只守不攻,并无破绽,李凝真攻势再紧,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转眼追逐到了如玉峰顶,众女弟子的房舍俱在眼前。   李凝真精神一振,心道:“好,你这是自投罗网。”   心想如玉峰门人一到,以众击寡,唐安自是插翅难飞。   不过片刻,一个身影远远奔来,娇声斥道:“好大胆,什么人敢在如玉峰上撒野!”   嗓音娇嫩,姿态娉婷,却是位黄衣少女。   李凝真心中一喜,暗道:“可不就来了!”   正要发喊求援,那少女却先一步“咦”地一声,语调甚是惊奇,道:“你……你不是太霞观的李师姐么?等等,等等,唐安你快停手!”   唐安闻言抽身,当真停了手。   李凝真听那少女言语有异,心下愕然:“怎么她对这淫贼似无敌意,还叫他停手?”   又想起对方认出自己,当下转头一望,凝神细辨,见那少女面容俏丽,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娇艳,却又透着股似曾相识的稚气,不觉讶然道:“啊,是燕姑娘!”   这少女她早先见过,是杨明雪最小的一个师妹,名唤燕兰,四年前曾与杨明雪来过太霞观,那时燕兰就跟着小道僮唤敬称她“李师姐”。   当时燕兰年仅十三,不过是个没规没矩的小娃儿,如今却出落得娇媚动人,身材神韵都大不相同,李凝真一时竟认她不出,反倒是燕兰记得清楚。   这时她迎上前来,又惊又喜地道:“李师姐你怎会来这?道门围剿化外洞天,你没跟太霞观的道长们同行么?你……唐安,你又怎么会跟李师姐动手?”   最后这话向着唐安说出来,语带质疑,却像是对熟人说似的自然而然。   李凝真听得一阵错愕,心中甫觉不安,却见唐安面露苦笑,道:“一场误会罢了,此间不便说……我原不知这位是太霞观李观主的千金。”   想来他在几句言语之间,便已推出李凝真的身分。   燕兰蹙眉道:“什么误会,定是你得罪人家!”   往唐安耳垂猛弹一下,语气却是亲匿异常。   她看着一脸犹疑的李凝真,赶紧笑着解释道:“李师姐,我给你介绍,这个唐安……他,他是我的、我的……那个……至交好友……”说着脸色羞红,含糊带过,笑道:“他这人不知轻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妹跟你陪罪啦。”   就在这时,又有几名女弟子过来,远远看着三人,似感奇怪。   李凝真听她这么说,心下先凉了一半,道:“燕姑娘,这姓唐的……是你家的郎君?”   燕兰忙道:“不,这……现在还不是!他、他还早呢!”   忸怩片刻,瞄了唐安一眼,方才羞红着脸道:“不过,杨师姐应允了,师姐们也没话说,让他先住在山腰,等……等我决定。”   燕兰这么说,分明承认唐安是自己的爱侣,只欠婚嫁名分罢了,而且如玉峰似乎人人知道此事,连杨明雪都认识此人。   李凝真心头一紧,暗道:“这淫贼竟然跟如玉峰门人相好,这么一来,我却如何能对付他?”   本来李凝真以为如玉峰门人见到一个男子闯山,必会群起而攻,谁知这唐安早为如玉峰弟子所识。   若要当场揭破他凌辱杨明雪的行径,却又得碍着燕兰颜面;何况此事一发,纵然唐安伏诛,杨明雪又何其难堪、如何能再掌管如玉峰?   此时待要捉拿唐安,却又难言理由,燕兰势必不会袖手旁观。   李凝真这才明白,唐安往这峰顶一逃有多么方便,自已却有多么窘迫。   一望唐安,却见他一脸若无其事,惟独唇角微微勾起了狡黠的笑意。   “事情没这么容易……”李凝真暗暗咬牙,回想起杨明雪遭其玷辱时的挣扎神态,又加上自己在不知情时窥看得出神、思之倍觉愧恨……   她缓缓将佩剑还入剑鞘,瞪着唐安那悠哉的笑脸,心中暗自立誓:“杨姑娘这仇,不能不报……我非逮着你不可!”   唐安被她这么一瞪,脸上若无其事,只偏过头去同燕兰耳语了几句。   燕兰听罢,脸蛋倏红,瞧着李凝真的神情多了几分诧异,又似颇为犹疑。   李凝真心道:“这坏蛋不知又在胡诌些什么?”   情知喝骂无用,当即忍住。   却见唐安向着自己拱了拱手,躬身长揖,笑道:“在下不慎窥见姑娘隐私,当真得罪了,日后若有机会,再向姑娘赔礼。”   李凝真见他致歉的神情颇不寻常,内容更是异样,正觉奇怪,燕兰却凑过来拉住李凝真,悄声道:“李师姐,对不起,你……你看在小妹面子上,别跟他计较,原宥则个。我回头再罚他就是!”   李凝真愈发狐疑,道:“他跟你说什么?要我原谅什么?”   燕兰斜瞄唐安一眼,在她耳畔悄声道:“他……他说,看见李师姐你在草丛里自渎,所以被一路赶上山来……”   李凝真脸上一热,气得险些晕去,朝唐安怒声喊道:“你……你胡说!”刷一声便抽出长剑。   唐安转身便走,燕兰却赶紧上前拦住,神情尴尬,道:“李师姐,别这样,他……他不是故意的嘛。”   李凝真气得俏脸泛红,叫道:“他乱说的!我追他,是因为他……”说到一半,想到杨明雪的立场,登时语塞。   但要说别个理由,却又杜撰不出。   但是无缘无故给栽了个野地自渎的行径,反倒似她不知羞耻、唐安误受牵连,却教她情何以堪?   这一下欲辩无言,李凝真只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唐安溜之大吉。   事已至此,非是硬拚厮杀所能处理,李凝真强抑怒气,胸口起伏渐缓,把头一偏,低声道:“罢了,权且……先别说这事了。我来这里,另有要事见杨姑娘,是围剿化外洞天的事。”   燕兰吁了口气,似乎顿感解脱,笑道:“是啦是啦,我说李师姐来一定有正事要办嘛。不过杨师姐正在闭关修练,山上的事务可得找方二师姐。”   李凝真怔然道:“闭关?”   燕兰道:“是啊,杨师姐说,她觉得自身武功有所不足,还得精益求精,就到后山小院里练功去了,说要闭关半年,恐怕你见不到她哦!”   李凝真这才明白,原来她先前误闯了杨明雪坐关清修之地。   转念一想:“那唐安定是趁着杨姑娘孤身一人,这才趁隙而入……好卑鄙无耻!”   心中复觉恚怒,好一会儿才强自定神,道:“好,那么我跟方姑娘说话罢。”   燕兰苦笑道:“可是,方二师姐现下也不在山上……”李凝真闻言蹙眉。   燕兰赶紧又道:“她是去阳朔拜访一位前辈,算算时日,这两天就该回来啦。不如李师姐你先住下,等方师姐回山罢?”   李凝真略一思索,点头答应。   心中却想:“待在山上,尽有机会对付那淫贼。我撞见了他的恶行,他也不会放着不理。这一宵定然不平静,却也是抓他的机会……我得当心!”   是夜李凝真独居客房,其间不曾见到唐安踪影,但她丝毫不敢大意,始终携剑在身。   她料想唐安必有动作,当下也不去寻他,只在房里静候。   岂料夜色空冥,除了风动树影,更无动静。   李凝真本是旅途困顿,加之傍晚大闹一番,此时夜深,早觉疲惫,久候之下渐觉不耐,心道:“不如卜他一卦,看看今夜是否有机缘逮住他。”   便即取出筮草,分取一阵,卦象上坎下干,得出需卦九三爻辞:“需于泥,致寇至”。   李凝真心中一突,暗道:“寇者匪类也,好啊!这淫贼终究会来。只不过……‘需于泥’,这泥字却是所指何处?”   她收了筮草,寻思多时,仍是不得其解。   过得不久,有人叩门,却是服侍诸女起居的一个女童,小名巧玉。   只见她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浴堂里已备好香汤,请仙姑沐浴。”   李凝真笑道:“我又不是出家女真,什么仙姑了?”   心中思及唐安可能随时发难,本来不想更衣梳洗,以免动手时猝不及防。   但她平时在太霞观汤沐成习,连日出门在外梳洗不便,早觉得浑身不对劲。   这时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随巧玉前去。   两人循回廊来到后院,穿过院墙洞门,眼前出现一座高墙四围的小园,天上皓月繁星,清幽不尽。   李凝真一踏入此园,便闻到一缕奇香,不觉道:“好香,这是哪儿?”   巧玉引她上前,道:“这就是浴堂啦!这里唤做‘沐雨园’,引的是后山清凉泉的水,天寒时大家就在此洗浴。”   细看之下,园中栽遍繁花,从月洞门起铺开一条圆石小路,通向辟在园中的一座石砌浴池,热气蒸腾,烟雾缥缈,池中浸以鲜花香料,姹紫嫣红,除了兰芷、木樨、玫瑰、桃花云云,另有茅香、沉香、豆蔻、白檀等种种异香缭绕。   池边又有假山流泉,水如银绸,从中不时漂出缤纷落英,造景饶富巧思,哪里只是浴堂?   分明是个贪闲游赏的幽境。   道观佛寺洗浴称便,本过于市井居家,这沐雨园的精丽雅致,却又远远胜过了太霞观的浴所。   李凝真暗暗咋舌,心道:“如玉峰上都是姑娘家,连洗澡都特别讲究。”   环视四周高墙,除了入口拱门之外再无通道,心想:“那唐安若是来犯,不从洞门进来,便得翻墙而过,这还算易于警觉。”   当下安心许多。   那巧玉还要服侍李凝真出浴,李凝真一阵忸怩,挥手笑道:“我又没缺手缺脚,自己来便是了,只烦劳姑娘帮我看个门。”   巧玉嘻笑道:“山上都是女孩子,给人见着有什么要紧?”   李凝真心道:“山上弟子自然不打紧,可偏有个该死的淫贼。”   待得巧玉出去,她又将园中巡了一遍,确定假山花树后无人藏匿,这才逐一除去鞋袜裙裳,在池边竹架上挂放妥当,佩剑横置一旁石上。   她伸足轻点水面,觉得水温正好,当即踏入池中,颀长的美腿缓缓浸入香汤,由臀而腰,慢慢淹过小巧而圆润的乳房,直至双肩。   暖如煦日的池水泡开肌肤毛孔,活络经脉,当然舒畅难言;加上池中热气扑面一蒸,芳香迷人,李凝真忍不住舒叹一声,满心欢喜地往池岸一倚,心道:“奔波这好些日子,就数这时候最舒服……唉,果然是要洗个澡才好!”   如此舒舒服服泡了片刻,花香热烟交浸之下,李凝真心情大好,索性举手拆开云髻,拔下玉钗,一头乌黑长发如丝滑落。   她蓄发长可及腰,这时尽皆随波流动,轻拂落花。   李凝真单掌掬水,细意梳洗,满心愉悦,一时烦恼尽忘。   浸沐香汤虽能滋养精神,久浴时反觉慵懒。   李凝真慢条斯理地搓洗肌肤,闻着馡馡香气,渐渐感到心神恍惚,如在梦乡,不时觉得站不住脚,身子往往随水飘荡,东偏西倒。   她揉揉眼睛,不禁自觉好笑,心道:“洗澡舒服到睡着,那可要给如玉峰的姑娘看笑话啦。”   其实她早将身子洗得干干净净,只是流连忘返,一时不想离池,当下找到池中水浅处,直接坐在水中慢慢泡着。   脚踏池底时,李凝真没如何留心;待光溜溜的屁股坐上去,方才感觉出池底也铺满砖石。   李凝真低头一看,见是许多长条方砖砌成,形如犬牙参差,十分密实。   她伸出指头描着石砖缝隙,心道:“这砖头形状倒像个‘爻’。如此交错排置,纵取来看全是阴爻隔阳爻,通通都是‘坎’、‘离’二卦,水火交济,难怪池中全是热水,倒是大有道理……”   此时她心神松懈,联想周易,胡思乱想得正高兴,忽见水中倒映月色,心中猛然一震。   “池中映月,岂非天在水下?正应了‘需’卦!我才算出九三爻辞……”   强烈的不安在李凝真心中迅速扩大,立时令她紧张起来,霎时尽解卦象所示:“‘需于泥’所指的不是泥泞、泥沼,而是水底之泥,正在这些砖石下!九三象传说‘自我致寇,敬慎不败也’……敬慎不败,我……我怎地如此大意!”   卦意示警,李凝真顿感处境危殆,哪有享受香汤的余暇?   她急忙转身寻剑,却见石上空空如也。   再看竹架,道袍鞋袜都已不知去向。   事已至此,李凝真心中犹存一丝指望,急忙唤道:“巧玉,巧玉!”   洞门外全无回应。   李凝真情知唐安已展开行动,心急异常,顾不得身无片缕,仓皇起身,正要离开池水,却听一个轻狂声音在身后笑道:“李姑娘不多享受一下,光着身子上哪儿去呀?”   唐安!   “哗啦”一声,李凝真急忙藏进池里,水花四溅。   这一下几乎把她吓坏,一转头,只见唐安坐在池畔假山上,一脸笑意,旁边正放着她惯穿的青色道袍。   李凝真双臂紧抱胸口,几乎连肩膀也不肯露出水面,满脸通红,当真气急败坏,难堪莫过于此。   自她身材长成以来,便连同龄女伴也不曾见过她赤身裸体,而今唐安竟堂而皇之地在上观赏,教她怎堪忍受?   她又羞又急,朝着唐安一声娇叱:“你……你不要脸!快把衣服还我!”   唐安微微一笑,竟然把手一扬,将道袍扔了过去。   那道袍在空中如一只青蝠般翻覆飘扬,随即给李凝真急急抓下,也顾不得给水浸湿,缩在水里缚手缚脚地赶紧披上。   唐安笑道:“还要不要?”   李凝真抬头瞪他一眼,紧咬朱唇,却是深悔刚才示弱,此时再也不肯说话。   唐安摇头笑道:“原来李姑娘喜欢穿得清凉,那也是好,可多少系个腰带罢?”随手扔出一条鹅黄丝带。   李凝真左手拉住衣襟,右手扯下丝绦,又把身子缩进水里。   好容易系紧腰带,再看唐安时,却见他两手一摊,笑道:“你还有衣服么?没了罢?”   李凝真咬牙切齿,低声道:“有!你……你快还我,不要耍这龌龊手段了!”   唐安满脸不怀好意,笑道:“你穿这样挺好看的,我看这就够了。”   随手拔出李凝真的佩剑,将她的抹胸裙裤往上一缠,一迳割裂。   李凝真身子一颤,骂道:“卑鄙小人!你……你只会这样欺凌女子,算什么男人?”   唐安摇头道:“我只懂得疼姑娘家,哪会欺负她们?你不信,这就过来尝尝。”   说着面露诡笑,在假山上缓缓站了起来。   李凝真只道他就要出招,偏生水中不便行拳,无奈之下,含羞带怒地窜上岸来,拉紧了道袍襟口,手指唐安,恨恨地道:“你要动手,尽管来!”   声调高昂,却掩不住一股微微的颤抖。   唐安纵身越过池水,轻轻踏落平地。他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眼前的道装少女,却是暗暗兴奋。   道教法衣无非大袖长裙,如今李凝真只穿道袍,内无衬衣,就是把腰带绑得再紧,又岂能尽掩肌肤?   尤其李凝真苗条纤瘦,更显衣袍宽大,衣襟开处宽可透风,正面看过去,衣衽交领处已开到胸腹之间,衣料不过虚掩酥胸,斜里望去便是圆滚滚、白嫩嫩的双峰。   连她现下平举手臂的姿势,从袖底看进去都能隐见胴体,哪能起蔽体之效?   至于下半身,那道袍长不及膝,仅能遮掩几分大腿,让李凝真滑嫩修长的双腿展露无遗。   只要起一阵风,便足以揭开她股间秘境前的阻拦,对观者而言分明是莫大的挑逗。   而且,这件李凝真唯一恃以遮羞的道袍早已湿透,李凝真本人也是湿淋淋地,丝料贴身处肌肤若隐若现,曲线毕露;如果她的胸部丰满到足以撑满道袍,必定连乳头也会在布料底下突显出来。   如此单薄诱人的装束,穿在体态纤细可折、却又处处透着柔韧的李凝真身上,无非是引人侵犯的榜样。   唐安看着那情急生晕、清甜可人的脸蛋,表情羞怯中透着怒意,发鬓上几点水珠,又瞧着她浑身濡湿的模样……   他的欲火高张,已无可制止。   李凝真也知道自己穿得羞人,可是剩下的衣物全给毁了,又有什么办法?   她满怀羞愤,连出招的架势都不好意思摆开,深怕一步踏出,道袍就飘了起来,春光外泄。   她恨恨地看着唐安,见他不住打量自己,心中更恨:“这讨厌的淫贼,眼睛也是贼眼!”   眼见他始终不出手,忽然明白过来,唐安之所以还她袍子,正是故意要看她这羞答答的模样,以饱眼福。   想通此节,李凝真再也难以忍受这等轻渎,咬牙举掌,就要发招!   唐安目光一寒,透着一丝残忍的狞笑,仿佛对眼下一战胸有成竹。   李凝真欺上前来,立时衣摆翻飞,迷人的私处若隐若现,一出掌便牵得襟口舒展,雪球似的圆嫩乳房毫无保留,小巧如豆的乳头也在她转身时一瞥可见。   唐安信手拆了她两招,竟是毫不费力,还将李凝真微微震退。   李凝真怔得一怔,急出数掌,这回唐安连手也不举,只顾着眼睛上占便宜,左肩、右胁各中一掌,却是若无其事,淡然微笑。   “怎……怎会如此?”李凝真心中吃惊,却非缘于唐安如此托大,而是乍觉脚步虚浮,气脉松散,暖洋洋的身子全然使不上力,几乎便要摔倒。   她好不容易才拿定桩子,心中忍不住仓皇失措:“怎么……怎么我气力涣散,难以凝聚……难道这淫贼早已下了暗算?”   惊疑之间再出几招,打在唐安身上却如羽拂体,反倒引得自己跌跌撞撞。   唐安见她目光惊惶,哈哈一笑,道:“你不必挣扎,这池水浸泡了好些份量的‘醉梦春霜’,你事先没服解药,只怕你三天三夜都使不出劲。”   那“醉梦春霜”提炼自十余种药草,制成膏状,白如霜雪,一遇热即化作轻烟,又可溶于清水,无论外敷内服抑或吸嗅,均会意识昏眩,肢体乏力,如醉似梦,故得此名。   这迷药药性厉害,只是有股兰花似的香气,易于察觉;但若混杂于麝香一类浓郁香气之中,其味便隐。   是以李凝真浸浴香汤之中,全然察觉不出迷香气味。   她洗了这好半天澡,嗅入不知多少迷香,又兼从肌肤侵体而入,中毒之深不言而喻。   试催内力,只觉丹田真气飘荡不定,“龙形导引”亦无从驾驭,当真是力不从心,不由得脸色发白。   但见唐安缓缓解开外袍,一边笑道:“李姑娘,你我本来无怨无仇,我也从没打算上太霞观去招呼你。谁教你闯到这儿来,瞧见不该瞧见的事?这下我可不能放过你啦。要是你把我和杨大侠女的事透露出去,别说阿兰不能禁受,我以后日子也不安稳。”   李凝真功力难聚,本已惊惧,唐安这么一说,不禁怒意复生,脱口骂道:“你还有脸说!你……你玷污杨姑娘,坏了她的贞节,又欺骗燕姑娘,天理不容!我、我……要不是你使这卑鄙技俩,我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唐安笑道:“唷,可别这么说。杨家姐姐是心甘情愿让我上她的,你不知道吗?”   李凝真骂道:“胡说!分明是你趁杨姑娘闭关,暗地袭击她!”   唐安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这可是你倒因为果了。你道她为何闭关?”   他走上前去,伸手去摸李凝真的脸蛋,李凝真仓皇欲躲,却给他捏回下巴,悄声耳语:“她怀孕啦!这些天里她总犯恶心,再不躲起来,过些日子肚子大了,可瞒不过人。”   李凝真脑中轰然一响,神情恍惚,满脸的难以置信,颤声道:“杨、杨姑娘她……”唐安双眉一挑,笑道:“我也想不到,连阿兰都还没害喜呢。她可比你想像的淫荡多了……”李凝真拳头一紧,骂道:“你这禽兽!”   一巴掌打过去,却给唐安轻轻架开,一把将她抱进怀中,狞笑道:“像你这样又悍又辣的姑娘,却不知要干上几回,才会怀胎?”   两人身躯猛然紧凑时,李凝真的怒气登时转为惊恐,失声大叫:“放开我!不……不要──啊”   沐雨园离诸女房舍似乎太远,李凝真这一叫竟没惊动任何人过来。   唐安面露邪笑,任凭欲望本能随手乱摸,摸进她的衣襟、腋底、两腿之间……   看着李凝真抵死不从的羞愤神情,愈发从心底感到兴奋。   他甩去外袍,将李凝真按在临岸假山上,凑前吻她颈侧、耳垂,放肆已极。   李凝真尽力抵挡,朝唐安又推又捶,哭叫不绝:“走开,走开……不要碰我!”   但她内力不得发挥,这一阵粉拳也就全无威胁,反而更激发唐安的残酷性子来。   他大力扯开道袍衣襟,笑道:“远观不如近看,让我仔细瞧瞧你这副奶子……”   说着伸手去摸那酥胸,着意狎玩。   李凝真身子一阵战栗,羞耻得咬唇仰头,眼眶盈泪,忍不住颤声呜咽:“不……不可以……放手、放手啊……”   李凝真生得纤瘦,双乳谈不上硕大丰盈,却是浑圆紧致,玲珑可爱,正堪唐安双掌掌握。   唐安把玩一阵,惊觉掌中美乳细致滑溜,触感、形状无非绝品,心中大乐,低声赞道:“从来只知道大奶子捏来够劲,想不到你这小小的奶儿,倒也别有一番情趣,滑不溜手的……”李凝真羞极,转身想逃,却又给唐安按上假山。   只听他笑道:“奶子小,屁股也小,这就有意思了。”   说着左手按着李凝真奋力挣动的背脊,右手便去捏她的小小香臀,当真绵软无比,处处着手舒爽。   可怜李凝真满心屈辱,泪珠涟涟,却是半分抗拒不得。   忽然之间,一件异物顶向李凝真股间,登时令她悚然一惊。   回头看时,只见唐安解下裤子,阳具涨立,隐隐浮现青筋,正往她两腿之间捣送。   尽管李凝真未识男女情事,也知道唐安将逞兽欲,便要与她在此苟合,慌忙反身出掌,拚命哭叫:“别过来……我死也不让你得逞!你这淫贼、恶棍、无赖……”唐安任她乱拍胸膛,笑道:“你的口德倒也不差……不过,还是留点力气享受罢!”   说着将她身子翻过来,正面插入,好欣赏李凝真失身时耻恨交加的神情。   唐安抱着那纤纤柳腰,尚未插入,李凝真的表情便已到了七分火候,悲愤落泪,几绺发丝掠过俏脸,不胜凄楚。   唐安笑道:“这就对了!”   下身一挺,肉棒直冲李凝真牝户……   不想一挺之下,竟未得入。   唐安微微一怔,还道是没有对准,伸手扶正阳具,往李凝真阴处使劲插去。   不料那两片肉唇虽有开缝,却是紧密异常,内里的湿嫩孔窍更是奇窄,任唐安如何卖力冲刺,全无扩张迹象,就连龟头也塞不进去。   唐安这一番进攻不得其门而入,固然讶异,李凝真却更是痛楚不堪,下体如欲撕裂,失声嚎叫:“好痛……啊、啊……”唐安连吃闭门羹,却也颇感疼痛,心中怒气一起,心道:“这等难搞,难道这小丫头竟是个石女?拨也要把你拨开!”   当下左手下探,食指硬插过去。   这一下李凝真身感奇痛,大叫出声的同时,会阴处忽地真气震动,犹如一缕游丝,飞快窜透尾闾、命门、玉枕诸关,直抵顶门泥丸宫。   剧痛之时,真气竟稍见贯串,一触至泥丸宫,更令李凝真如自梦中惊醒,心思霎时得了片刻清明:“难道迷香失效……天赐良机!”   这是李凝真唯一逃出魔掌的机会。   她将那股骤然涌现的真气急运至掌,“砰”一声拍中唐安脑门,唐安大喊一声,颓然跌开。   李凝真挣脱他右臂环抱,还来不及转悲为喜,又觉内力消融,无以为继。   她目睹唐安倒地,心中犹自怦然:“方才一时情急,竟能出一击之力,可是这一掌的力道只怕不够。”   黄昏时分一场对掌追逐,李凝真已知唐安的武功并非易与,勉强打出的掌力自难制胜。   眼看唐安手撑地面,就要起身,李凝真心中一紧,用尽力气抢到被他弃置一旁的佩剑,趁着唐安身形蹒跚,一剑掷去!   风声锐如裂帛,唐安猛地斜颈急让,堪堪避过过剑锋。   抬头看时,沐雨园中只余烟霭腾腾,更无李凝真踪影。   唐安心中犯疑:“逃得好快!小道姑功力未复,仍为迷香所制,岂有余力远遁?”   他冷不防中了李凝真一掌,当场头晕目眩,几乎昏倒,但随即运功于脑门,回复意识,心中暗惊:“这娘们不服解药,断无破解‘醉梦春霜’之理……难道他太霞观内功真有独到之秘,能辟此毒?”   心想李凝真若手足灵活,必下杀手,赶紧撑起身子迎敌,却只听得掷剑之声,心道:“大好良机,她竟不敢欺身动手……原来是我多心,看来她不过回光返照,不足为惧。”   此时唐安头疼已减,眼见李凝真逃得不知去向,沉思一阵,已有计较,当下只微微一笑。   他匆匆穿上衣裤,扫视园中一周,纵身跃上东边墙头,再一纵便隐入暗夜林间。   待到唐安走远,李凝真的头“哗啦”一下从水底伸出,大口喘气,暗道:“侥幸!要是他走得慢些,只怕我躲也躲不住了!”   先时李凝真自忖气力虚弱,既难以击杀唐安,又无力远走,当下掷剑试伤唐安,自己却赶紧藏在假山后头,一等唐安起身,便闭气潜进池里。   只因身中“醉梦春霜”,真气不继,李凝真在水底下险些憋到没气,好在唐安不久即走。   她披着湿答答的道袍倚靠假山,喘息良久。   虽在暖烟笼罩之中,但一想起适才受辱之险,不禁一阵寒战,暗想:“若非莫名其妙发了那一掌,只怕我难逃那淫贼魔掌。那股真气却从何而来?”   一时茫然不解,转念又想:“如今之计,必须先解迷香。”   可是她发过一掌之后,体内更无余力,刚才整个人躲进水里,迷香效力只有更强。   这时她连踏出池水的力气也使不上,只飘飘荡荡地来到池畔,便忍不住枕臂伏岸,娇喘吁吁,几乎快要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李凝真才将身子撑出池外,坐在先前放见的岩石上,也顾不得姿态羞人,便自行敞开衣襟,好让迷香温热稍散。   静坐了好些时候,李凝真试图挪动脚步,仍是虚浮不堪,心中暗恨:“连站都站不稳,遑论奔走,倘若那唐安正在外头找我,我一出去岂不就给逮着?”   她往道袍内暗袋一探,只摸出一囊银针,三枚“元丰通宝”,为北宋神宗时古钱。   银针是她备而不用的暗器,古钱却是她卜算金钱卦所用。   此时李凝真左右无计,望着手中铜钱,暗想:“连番卜卦都应验了,天幸我还未遭大难,尚称‘无咎’……眼下该如何与这淫贼斗下去,但盼卦象明示!”   心中默祷,当即合掌摇动铜钱。   筮草卜算步骤繁复,后世卜法流变,遂有铜钱卜卦的法门问世。   三枚铜钱观其正反,便得阴阳,远较筮草简便,是以李凝真也兼而学之,道袍里总会放上三枚古钱。   这时她没将筮草带在身边,便以铜钱问卦,六爻渐次得出,竟是坎卦初六爻辞:“习坎,入于坎窞,凶”。   坎、窞俱有坑穴之形,李凝真心下骇然,想到上坎下干的“需”卦已点出水池为坎,此处重现,大是不祥。   她急忙收了铜钱,暗想:“坎中有洞,那是什么?难道这池底还有地牢不成?竟致卦示凶象!”   她勉力起身欲行,心道:“无论如何,这地方不宜久留。”   她本来还盼有如玉峰门人来到相助,此时已不敢多等,步履维艰,就要往洞门走去。   洞门外忽然转出一条人影,挡住去路。   李凝真警觉止步,却见来者峨冠博带、鹤氅褐衣,竟是位青年羽士,眉宇俊逸,然而满脸轻薄笑意,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   李凝真心下暗惊:“如玉峰上戒备如此松懈!这道人……这神貌绝非善类,不知又是什么人?”   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忙将拉好不住滴水的衣襟,屈身退开几步,脚步却不稳当。   那青年道士挑眉微笑,远远将她的玲珑娇躯看了个饱,啧啧两声,笑道:“唐安那小子眼光倒好,真会挑货色!小姑娘,你落在本道手里,也是造化,等等可以一尝人间至乐,包你回味无穷。”   李凝真闻言一悚,脸上强作镇定,道:“阁下是哪一位?你我都是玄门同道,似乎不该说这等言语。”   青年道士步步逼近,笑容诡秘,道:“小道慕藏春,说出来姑娘也不认识,三清一脉里没我的名号,若上‘素女宗’总坛问问,或有几位老相好能回答你。”   李凝真脸色一变,失声道:“你……你是化外洞天的妖人!”   就在这时,唐安的笑声从后头传来:“化外洞天与太霞观是死对头,今天倒可一较长短。”   李凝真回头一看,只见唐安含笑而来,正和那慕藏春前后包围了她,瞧来两人定是一路。   这一下李凝真如坠冰窖,前后退路俱绝,唯一能做的只剩下拉紧衣衫,颤声道:“你……你们……”   唐安笑道:“你以为躲得一时,我就找不到你么?谅你也没力气逃远。只是你这下头无门可插,未免扫兴,所以我先到杨家姐姐那儿,请这位兄弟来瞧瞧如何破你身子……”   慕藏春插嘴道:“破是由你破,我干那杨明雪只到半途就给你打断,回去我可要她一整晚,没你的份儿。”   唐安道:“有何不可?当日你我合力弄她到手,这夜归你也无妨。只要先整治好这小姑娘,我就在这儿打发一晚了。”   李凝真听得一阵心痛,颤声道:“你们竟然……竟这样糟蹋杨姑娘!”   举掌要打,却给唐安一把抓住手腕,笑道:“安分点,让道长好好看一看你那小肉洞,到底生了什么古怪?”   自己就地一坐,把她那奋力挣动的手臂紧紧抓牢,强使李凝真躺在自己怀里,面朝外边。   慕藏春在她前头蹲下,笑嘻嘻地道:“李姑娘,小道得罪了!”   毫不客气地掀开道袍,把她两条美腿分开,看她私处。   李凝真羞不可抑,使尽力气想把腿并拢,却哪里能够?   李凝真是个未经人事的闺女,又生性好洁,肌肤细嫩宛如婴儿,竟连私处也不例外。   那微耸的耻丘上纤毫细软,肉唇柔嫩,稚嫩有如凝脂;加上李凝真泡了这许久香汤,色泽更呈鲜润,仿佛饱蕴露水,足堪捏取赏玩。   慕藏春细看了片刻,当真伸出了手指,却是往深处肉窍戳去。   李凝真如遭雷殛,失声哭喊:“讨厌……不要碰……啊、啊!”   慕藏春蓄有指甲,此时他试探嫩穴,却也只有指甲能插入紧锁的肉褶之中,手指进不去,却压迫着李凝真的敏感部位,刺激奇大,登时引起一阵哀鸣。   唐安见他动手,急忙问道:“如何?”   慕藏春点了点头,笑道:“不出我所料,这丫头练有道门秘传的‘守贞功’。”   唐安奇道:“什么守贞功?”   慕藏春拔出手指,看了看余痛未消、仰天急喘的李凝真,见她也是一脸困惑,当即笑道:“这是玄门内功的一路变化,凡女子修练内气至‘斩赤龙’境界,自断经水,便可修此功诀,闭玉门,缩金沟,令男人玉茎无法插入;倘若强来,必致裂伤,男的也得磨掉一层皮,是以名曰‘守贞功’。太霞观是道门正宗,李家大小姐会这功夫丝毫不奇。”   李凝真喘息稍缓,便即暗思:“可是,我不曾练过什么‘守贞功’啊……”   转念一想,登时明白,定是父亲在传授内功时一并教了,却不明言,好保女儿在观中与众多男子相处,而能不失贞节。   想到此处,李凝真不禁对父亲万分感激,使她在唐安手中逃过一劫,却不知这一回又将如何?   只听唐安又道:“你既然知道此功来历,却是说说该怎么破?”   慕藏春嘴角扬起一丝诡笑,道:“此功断不可破。”此言一出,唐安和李凝真同感愕然。   唐安皱眉道:“不破这守贞功,你教我如何玩法?”   慕藏春笑道:“这其中大有道理。要是破了守贞功,不过与寻常女子无异;倘若这娃儿身负守贞功,你还能长驱直入,她那儿可是又紧又窄的……你猜干起来有多么痛快?”   说着在唐安耳边细语一阵。   唐安顿时欣然色喜,拊掌笑道:“不错,不错,这法子果然高明!”   两人共商奸淫大计,只听得李凝真花容失色,大为惊恐:“不好,难道……难道他真有法子?”   想起卜卦凶象,更是惶恐,趁着唐安没抓紧她,慌忙起身奔逃。   慕藏春挥袖一扫,劲风拂向李凝真,登时令她跌跌撞撞,“噗通”一声摔进了浴池浅处。   李凝真仓皇撑起身子,浑身水濂披散,喘息不已,勉强要再站起来,唐安却已迈入池中,笑得异常挑衅,道:“你能逃到哪里去?”   重入浸满迷香的池水中,李凝真再也无法动弹,道袍给唐安扯得开襟露肩,仅能掩臂,被他随手一推,便毫无抗拒之力地倒向岸边。   她上半身给慕藏春拉出水面,仰躺于岸,腰身以下浸在水中,唐安就在前方。   慕藏春自她背后伸出双手,掌覆李凝真双乳,指夹乳首,轻轻搓揉。   李凝真紧咬牙关,拚命忍耐,无奈身子不听使唤,那两点嫩红已逐渐硬挺起来,两乳之间深感闷热,燥郁难当。   “唔……”   李凝真首度发出难耐的娇声,显然已尝到快感。慕藏春笑道:“舒服了罢?我说过你会尝到人生至乐,后头还有得瞧呢!”   迷香阵阵之中,李凝真倍觉朦胧,一听此言,却不由得娇躯一震,颤声道:“不,不……我、我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啊……”   话未言尽,又成呻吟。   那边唐安左手按住李凝真丹田,一边低头轻舔她肚脐周围,偶尔将之压至水面以下,口含温水,却往她小小香脐之中喷吐,极力挑逗。   李凝真缓缓摇头,含泪娇泣:“不要……不要舔我……好丢脸,不要不要……”可是她身不由主,慢慢感觉乳间渗汗,喘声酥软,胸腹之间炽热异常。   慕藏春笑道:“小丫头情欲已动,可以准备破身了。”   唐安大喜,当即抬起头来,左手依旧牵动李凝真丹田内力,右手伸入水中,姆指按在她牝户与后庭之间的小小寸地,柔嫩的肌肤浸于香汤,更是滑腻得令人不忍释手,正是她会阴所在。   “啊……不行!”   李凝真一直迷迷糊糊,沉浸在快感之中,直到惊觉唐安触及会阴,才感到危机将至,心中惶急,呻吟声却是异常娇媚。   唐安听得受用,益发加紧运功,李凝真胸腹间的热气逐渐流聚一脉,向下贯于会阴。   她忽然感到下体一阵酥软,娇躯深处的嫩肌仿佛正活动起来,一聚一放,松时全身为之软瘫,紧时却有种异样的酸麻。   李凝真羞于那异常快美的感受,抿唇强忍片刻,下颔蓦地一仰,飘出的娇吟声益发尖亢。   慕藏春说与唐安的方法,乃是借由刺激双乳、小腹来诱使李凝真膻中、丹田真气集往会阴,使该处真气活络异常。   此三处乃女子行功的重要关隘,真气一有变异,影响遍及全身。   唐安先前强行插入手指,便是牵动了会阴真气,使李凝真得以打出一掌;此时唐安以本身功力将之李凝真会阴蓄气徐徐驱散,便能使她阴户肌肉逐渐放松,便于插入。   然而此法颇伤女方元气,实非正道。   唐安看李凝真脸色酡红,眉梢高扬,呻吟声愈来愈娇腻,显见这一番前戏已将她玩得十足熟透,恐怕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当下笑道:“看来行了!”   慕藏春点头邪笑,抽回双手,却见李凝真一双美乳湿淋淋地,却非池水所致,竟是给摸得汗出如浆,沿着乳缘缓缓淋下。   唐安双手抓住李凝真的腰,笑道:“这回可要真干啦,你久等了罢?”   李凝真喘吁吁地仰着头,晕红的脸蛋透着前所未见的娇艳,眼神凄迷,看出去一切都是雾茫茫的。   “不可以,屈服的话就完了……”   凭着最后一点矜持,李凝真强忍着下体酥痒的快感,正要开口反驳,忽然唐安吻了上来,湿软的舌头闯过她的樱唇,在她口中恣意舔弄。   “唔、唔──”   李凝真的话语霎时变成羞人的鼻音,软腻的音色不断从她唇间流出。   跟身体上的亵玩相比,激烈的吻更令她有被掠夺殆尽的危险感受,忽地重行死命挣扎,私处的湿窄秘径随着紧张的呼吸忽张忽弛,玉户微启,在水中逼出些微气泡……   其时李凝真的会阴真气仅散去一半,蜜穴口径仍是仅堪容筷,只是外缘稍开,形如小巧漏斗。   唐安的阳物就选在这个时候猝然挺进,涨红的龟头狠狠嵌入这一点可乘之隙,本着“隙大墙坏”的道理,竟强行将小径辟成大道,玉茎先端的肉菇整个儿塞了进去。   李凝真颤吟一声,温软娇躯如簧片般绷紧起来,螓首急仰,秀发随着点点水珠飞甩开来,目光倏然失神。   她拚命伸臂格住唐安胸膛,仍抵不住他慢慢压逼近身,失身的剧痛瞬即夺尽她仅存的力气,娇泣声中带着绝望的呻吟:“不要进来……不要!”   唐安笑道:“来不及啦。”   挺腰猛顶,硬生生贯穿她狭小的处女幽径,把那根筋脉贲张的肉桩不断深入,一寸寸地打进她蜜桃般鼓起的耻丘。   李凝真失声啼哭,清清楚楚地感受那淫根嚣张地钻透下体,遇上最后一处坚守纯洁的薄嫩关隘,紧密抵触,猛地应声崩裂。   “呜……”   李凝真深咬朱唇,泪珠滚滚滑落,喉间蕴着无尽呜咽。花瓣飘零的池面下头,她的点滴落红慢慢翻滚着流染开来,宛若缓缓叠放的嫣红牡丹。   唐安兴奋地摆腰奸淫,看着那晶润胴体无助地任他摆布,颤开一阵阵温软水波,愈觉欲火炽烈。   然而李凝真下体的激烈反应,比他眼前目睹的美景还要让他痛快。   少女牝户内的肉壁皱褶在温暖的池水中急遽开阖蠢动,“守贞功”不但无法防止唐安的肉棒节节寸进,反而在本能生发的收缩动作里将肉棒紧咬不放,将之邀入腹股深处,更不断挤压绞缠,像要榨出汁来似的。   唐安惊觉她体内窍道狭窄,肉壁固然娇嫩,缩挤起来却有着结实狠辣的劲道,宛若淫浪尤物,几乎难与她纤丽的体态做联想。   肉棒愈深入其中,愈是紧迫逼人,每一下嫩肉蠕动都让他有泄精的冲动。   他不由得加紧抽送,睁目笑道:“好……好淫荡的女娃儿!我还没干过这么能夹的姑娘,真是天生的浪蹄子!”   李凝真既羞且恸,仰头哭喊:“我没有……出去、快出去……呜呜……我恨死你!”   唐安笑道:“我可爱死你了。如你这等美妙的穴儿,可得每天干上几回,方才不算浪费……”李凝真泪眼朦胧,死命摇头,当真羞愤欲死,偏生她“守贞功”功效犹在,破瓜时的苦楚一减,那种急促缩放、蜜穴与肉棒磨蹭纠缠的感觉就逐渐变质,渐趋甘美。   肉体的快意开始侵蚀她的羞耻与理智,紧蹙的眉头慢慢变得松懈,在迷香的作用下,她再次陷入破身前那种迷离恍惚的情绪中。   “好……好热……受不了了……”   李凝真星眸半闭,唇间香涎流淌,哭吟声中夹杂呓语,隐约就要失神:“不行、不行啊……啊啊、让我死罢!不行、不行了!”   唐安听得兴奋异常,深深一吸气,抱着她的纤软腰肢疯狂抽送,池水波荡,每每在两人身体碰撞时大片溅开。   李凝真娇喘愈急,雪白胴体透着胭脂般的嫩红,剧烈弹跳,宛若痉挛。   她噙泪呻吟,羞怯不尽,在那欲仙欲死的强烈快感中挣扎一阵,终于发出了泣不成声的绝顶呐喊。   “啊……”   李凝真仰头挺腰,娇躯绷成一弯新月,仅存的意识已飞得不知去向。   唐安感到她下体突然激烈收缩,一波又一波,强劲的程度远超乎先前所有,顿时给那绝妙膣穴套得精关松动,咬紧牙关也忍不住,猛然一声怒吼,浓稠的阳精涌涨而前,随着最后一次突刺激射出来,全部倾泄在李凝真千娇百媚的小嫩穴里。   当唐安拔出渐软的阳物时,李凝真犹自倚着池岸,已然昏厥过去,身子却仍阵阵抽搐,不断微微震颤。   唐安吁息一阵,心中暗呼:“好痛快!不把这女娃儿全身上下玩透,岂不可惜?”   淫念甫动,转头见她如此,不免惊疑:“莫非她如此娇弱,竟至脱阴?这样的极品,死了何等可惜!”   他将李凝真拖上池岸,看她下体,只见牝户旁嫩肉微微红肿,显是初经人事,经不起这一场大干,两瓣汁水淋漓的肉唇却是微微翕动,自个儿一开一阖,竟似仍在交媾之中,卖力吞吮着无形的阳具,其中隐隐有蜜液涌现。   看着这淫艳的景象,唐安亦大感惊奇,伸手去摸那体毛稀疏的圆嫩肉阜,用指尖徐徐揉压。   李凝真忽然眼睫微挑,人未转醒,却自含糊呻吟,身子急颤几下,突然拱起纤腰,紧缩的肉穴“噗滋”一下放开,抛射出一股稀白浆液,犹如放尿也似。   “唔唔……”   半昏半醒间的李凝真,毫不掩饰地发出羞人的呢喃,居然在相隔未久、无人抽弄之下又达到了高潮,蜜径急缩,居然把淤积其中的爱液混同精浆一并射出,简直淫靡不堪。   唐安看得傻眼,不觉抹了抹嘴,心道:“这丫头当真有意思,敢情是天生的淫荡货色。”   眼见李凝真湿淋淋的身子颤动渐息,唇间犹带喘息,不觉欲火复燃,将缠着她臂膀的道袍扯去,再次压上那赤裸的胴体,重新耸起的肉茎朝她股间缓缓插入,心中同时浮现另一个荒淫的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李凝真终于回复知觉,尚觉浑身发热,还带着点迷迷糊糊。   “这是……这是什么?”   她感到股间有件东西顶入,在她体内快速抽动,渐次传来一种令人酥软的快感,不由得娇声吁喘,十分喜欢,忍不住勾起腿股,想把那物事紧紧箍住。   却听一个声音笑道:“……是不是如我说的一样,紧得要命?哦,你瞧,她可享受了,还想夹你腰呢……”   李凝真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只见所在之处炉香缭绕,摆设空寂,似是个修道居所,自己却躺在张铺锦软榻上,披着从没穿过的青艳薄纱,却有大半碎烂不堪;一个赤条条的年轻男人压在她的半裸娇躯上,脸上尽是亢奋之情,正对她大肆奸淫,自己的双腿却正勾上对方的腰。   “谁……是谁?这、这……”李凝真大惊失色,交媾的美妙滋味同时袭来,霎时打断了她的惊惶,轻咬樱唇,双腿和下体同时加紧。   男人似是抵受不住,急喘几下,更加快了挺进速度。   “嗯、嗯嗯……”这几下急抽刺激到李凝真的私处嫩蕊,霎时娇声轻啼,双眸凄迷。   另一个男子声音在旁响起,语带嘲弄:“小师妹又要丢啦!这喂不饱的小骚货,一醒来就把咱们孙师兄榨干!”   周遭一阵窃笑,竟然人数甚众。   李凝真骇然失色,逼着自己睁开双眼,才看清软榻四周围了十余个男人,或衣或裸,却都做道门装束,压着自己的青年也是头戴道冠,竟然全都是太霞观的师兄弟。   唐安和慕藏春坐在不远处,含笑而观。   “孙……孙师兄?”   李凝真又惊又羞,又忍不住交合的快意,呜呜轻吟,喘声与哀求紊乱不清:“师兄,你别这样……啊、不行……师兄,我求你……啊、啊……”那孙师兄低头看着她,压抑着喘声,却道:“师妹,你……你好美啊,师兄最疼你啦……哦哦,去了……去了!”   大叫声中,在李凝真体内射了个畅快淋漓。   李凝真颤声啼泣,一时感到下体涨满,竟似早已注满,此时更是不堪负荷,阳具甫一拔出,一股腥浓精浆便从她穴中流了出来。   李凝真虚弱地躺在榻上,细声喘气,却听慕藏春笑道:“李姑娘,你还真得师兄们宠爱啊!你这些师兄落在本宗手里,个个誓死不降,我们还在伤脑筋呢!可是一听能和他们的小师妹欢好一场,通通都改口了。却不知这招对李观主是否有用?”   “爹!”   李凝真心头一震,竭力撑扶起身子,颤声喘息:“你们……你们把我爹怎么了?”   慕藏春诡笑未答,旁边一个青年走上前来,却是叶秋浦。   李凝真急喊:“叶师兄!我爹……我爹呢?”   叶秋浦恨恨地道:“谈他做甚?难道你当真如此淫荡,还想当父亲姘头吗?”   李凝真闻言一呆,几乎不敢相信此话出自对她最好的叶师兄口中。   她泪水盈眶,颤声道:“叶师兄你……你怎么这样说我?我、我给这些淫贼捉住,遭此不幸,你居然……居然……”说得几句,已是泣不成声,正要举手拭泪,才发现自己满手都是混浊的精液,胸脯、腰身、大腿……   处处都淌著白稠稠的浆汁,私处更是不住漏出精水,在软榻上流了大滩污渍,不知已有多少人在她身上尽情纵欲。   叶秋浦脱去道袍,冷笑道:“这儿十七位师弟,你一个人便姘了一大半,还叫得猫儿也似的,好不骚浪!我……早知道你是如此淫娃,也不必费恁大功夫!”   蓦然扑上前来,把李凝真双腿扛起,胯底麈柄一挺,送向她黏稠得一塌糊涂的股间。   昏迷之时,李凝真不知已给奸淫了多少回,此时纵然迷香已退,却哪里有力气反抗?   纵然她拚命推拒叶秋浦,却仍给他按在榻上,眼睁睁看着师兄的阳物顶进下体,用力贯穿她狭窄的蜜穴,抱着她一双美腿奸淫起来……   “啊……不要!叶师兄,连你也……呃……啊啊……”   李凝真娇声啼泣,心境凄楚,娇嫩的胴体却是两样反应,守贞功运行不辍,依旧带给叶秋浦的肉棒阵阵紧箍,含弄吞吐,灵活之处更胜口舌。   叶秋浦舒畅难言,满眼血丝,口中吐着荷荷轻吼,捣药似奋力急送,干得李凝真颤吟不绝:“啊、啊、啊……啊、呃,叶、叶师兄,不行,我会死掉……啊啊啊!”   她牝户紧窄,本就极其敏感,经过多场狠干之后更加娇弱,一波高潮未完,次波又至,沉浸余韵时更容易一丢再丢。   这时叶秋浦干得激烈,远过李凝真现下所能承受,不免娇靥涨红,啼声放浪,纤腰更迎合著师兄抽送,盘扭如蛇。   在旁观看的太霞观弟子有好些忍耐不住,自行套弄起阳物来。   叶秋浦还没泄精,便有一个冲了过来,握着肉棒凑到李凝真唇边,喘道:“凝真妹子、好师妹,你行行好,帮我、帮我舔了罢!”   李凝真虚弱地瞄眼一看,眼前便是个涌着晶亮黏液的龟头,慌忙别过头去,颤声道:“不……我不要舔!”   那道人却硬是扳过她的脸蛋,将肉棒挺向她的樱桃小嘴。   李凝真抿嘴扭头,终究无力相抗,让他把阳物塞进了双唇之间,才与那丁香小舌交会几回,那年少道人便兴奋得大洒阳精,喷得李凝真满嘴湿黏,随着喘息不断淌下。   “哈、哈……”   李凝真喘得几下,又有两位师兄起而效尤,争先恐后地靠过来喂她服食纯阳精华。   其中一个频临爆发,却给另一个抢先占了师妹的小嘴,索性射在她脸上,那长长的睫毛都沾满了乳白黏珠。   李凝真眼前迷蒙如雾,口中满含腥涩浆液,又承受着叶秋浦的粗暴蹂躏,不禁悲从中来:“我的师兄们都怎么了?一个个都这般待我……”   叶秋浦在她体内迸射时,李凝真已被许多师兄的精浆淋遍了身子,看来她一清醒过来,满心羞耻的模样更激发了群道色欲,争先恐后往她身上发泄。   李凝真累得难以动弹,任凭十几个师兄轮番淫媾,每一人都不仅满足于一度春风,不惜在她香娇玉嫩的胴体上脱阳而死,也不放过任何泄欲的机会。   李凝真反复在昏醒之间挣扎,早已分不清干着自己的是哪一个师兄,所能分辨的只剩下肉体感应的触摸与倾射,发出相应的羞吟和哀鸣。   唐安看着李凝真沦为群道纵欲的玩物,眉头微皱,转头朝慕藏春道:“这小妮子被干成这样,怕不给他们玩坏了?就算她身负守贞功……”慕藏春摇头笑道:“哪儿的话!守贞功的妙处,就在于功行圆满时牢不可破,但只消给人插过一次,再插便不难,却永远紧如处女。就算牵几头驴子来轮流伺候她,照样消受得了。”   唐安笑道:“如此说来,这功诀岂非与房中术一体两面,功效相当?”   慕藏春笑道:“正因有这般缘故,咱们才容那些老道传下此法,巴不得多点姑娘家练成此功,那才是闺房中的尤物呢!”   太霞观群道把李凝真轮奸了三个时辰,人人都已似虚脱,却仍舍生忘死,双目血红,往昏迷已久的小师妹身上扑去,欲罢不能。   其间不断有人精尽倒地,昏死过去,余者毫不在意,前仆后继,最后只剩叶秋浦一人尚有余力,粗声喘气,捧着李凝真的屁股卖力抽动,逞尽他的兽欲。   群道都已被慕藏春喂下“绝阳丹”淫药,每泄一次精,欲念愈涨,不可消弭,只能再次逞欲发泄,舒缓片刻后需求更炽,至死方休,实是歹毒邪方。   叶秋浦功力为群道之首,已在李凝真身上射了九回,阳关早已枯竭,却仍在药毒作祟下持续奸污意识不清的师妹,目眦欲裂,态若疯狂,终于在第十次泄精后趴倒在李凝真身上,连拔出阳具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师妹的蜜穴意犹未尽地紧紧吸吮。   李凝真浑身发抖,雪白的身体在精液滩里悠悠蠕动,娇艳的曲线依旧迷人,愈发显得淫秽堕落。   她喘声紊乱,上气不接下气,历时长久的轮奸让她的身体失却了主宰,心境从羞惧渐转为茫然,仿佛经历的不是现实。   慕藏春唤人抬走包含叶秋浦在内的群道,神情漫不经心,仿佛抬开的是一群暴毙门前的野狗。   李凝真则给几名壮汉抬进一口大缸里,缓缓沉坐,里头盛满乳白色的胶状浓液,有股奇特的腥臊味。   “这……这是什么……”   李凝真神智迷糊,却仍感觉到自己给浸泡在这浓稠汤液里,不禁彷徨嗫嚅。   那乳白胶液一浸润肌肤,便滋滋地澎发细沫,似欲浸透入体,无孔不入,更不断渗进她久遭蹂躏、完事后却又含羞紧收的嫩穴,以及那未逢人迹的后庭小径。   李凝真感觉到身体正涓滴吸取浸液精华,不禁害怕起来,颤声呜咽道:“你们……你们又要对我做什么……这是什么邪术?”   却听唐安笑道:“你三生有幸,得享化外洞天秘制的‘万阳大药’,这可是滋补养身的好东西啊!”   李凝真强睁明眸,虚弱地道:“什么……万阳大药?”   慕藏春笑道:“这是累积男子万次泄精、佐以本教奇方保存的成果,每一缸都得耗费几年功夫、几千人力气方得炼成。你在这里头泡上几天,保证淫性大发,到老不舍交欢之乐。”   李凝真睁大双眼,看着黏呼呼的精浆盖过双乳,直淹肩头,瞳孔里尽是惊骇恐惧之色,用尽力气大叫:“不……我不要泡这个!你们这些……唔、唔──”   抬她入缸的汉子纷纷脱下裤子,其中一个将她的头扳过来,粗红的肉棒直送进她嘴里。   李凝真呜咽难言,被那汉子强按着头前后急摆,屈辱地吞吐着那污秽的淫根,不久便尝到了精液的滋味。   李凝真几欲作呕,想要吐出来,第二个壮汉又已上前,继续奸淫她的小嘴。   李凝真被塞得难过,迫不得已,含泪将满口阳精慢慢吞咽,好腾出小小的空间容纳后头无穷无尽的男人欲望。   同时,万阳大药也慢慢渗透到她体内。   持续承受非人的凌辱,已让李凝真丧失了反抗的勇气,事实上情势也不容她反抗。   她忍受着腥膻气味,吞下一口又一口的男精,心中的羞耻未曾稍减,却逐渐学会了让自己舒服些的方法。   她开始顺从地吸吮男人的肉棒,好让他们不那么粗暴地逼迫自己,一边尝试适应精液的味道,拚命骗自己在喝着别样饮品,诸如蜜酿醇酒……   到后来她神智模糊,根本也分不清个中差别了。   当李凝真给架出药缸时,“万阳大药”已然干涸,在缸底结成厚厚一层,精华均已给李凝真吸收。   慕藏春对此非常满意,派人把昏睡的李凝真身子洗净,还给她换上了衣裳,梳妆整齐。   “就要大功告成了,你等着验货罢!保证给你个销魂蚀骨的小淫娃。”   慕藏春找来唐安,一脸贼笑,又道:“只是那杨明雪生下的孩儿,你可真要交给我炼做‘先天淫胎’,千万不可反悔。”   唐安淡淡地笑道:“那还用说?这我当然不会食言。”   随手轻抚李凝真睡梦中的脸蛋,那宁静的睡容隐隐浮起红晕,鼻息透着些许娇腻,似有感应。   李凝真悠悠转醒时,鼻中微闻檀香,惊觉自己睡在张花梨木凉床上,四周陈设雅丽,似是女子闺房。   她无力地眨眨眼睛,全身酸疼酥软,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黏浊秽迹,而且也穿上了衣裳,一身娇翠欲滴的青绿,竟是上好的绸缎料子。   “这是……怎么了?”   她最后记得的情境,是满身污浊、被成群汉子包围淫辱的可怕画面,无助屈服的恐怖感还回荡心中,此时四下宁静,反倒觉得犹在梦中。   李凝真正欲下床,忽听一个女声说道:“醒了么?”   李凝真宛如惊弓之鸟,仓皇扯被裹身,却见一个俊俏的身影从旁走到床前,却是如玉峰主人杨明雪。   李凝真呆了一呆,赫然想起此处摆设正是她闭关居处。   一看杨明雪,只见她面带愁容,回看自己的神情甚是复杂,一时心神激动,颤声道:“杨姑娘……你……是你救我出来?”   杨明雪面露苦笑,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倦意,轻声道:“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啦,如何救你?是唐安把你留在这儿的。”   李凝真娇躯一震,不堪的回忆涌上心头,逼得她隐隐发抖,呜咽道:“他……他都已经把我……他还想怎么样?我不要留在这里!”   杨明雪闻言蹙眉,却不言语。   李凝真抹了抹夺眶而出的泪水,抬头道:“杨姑娘,你不恨吗?我们……我们一起对付他!我不信他的武功有那么高,能同时跟我们打!”   杨明雪摇头道:“要比武功,我一个人就能杀他。可是……我岂能下手?”   李凝真愕然道:“这……为什么?”   她看见杨明雪脸庞晕红,逐渐泛开一种动摇不定的羞色。   李凝真忽然惊恐起来,颤声道:“杨姑娘,该不会你、你……你喜欢他这样对你……”杨明雪倏然转身,急步朝门口走去。   李凝真急道:“等等!”   正要起身拉住她,却在双腿微微磨蹭之际感到股间一酸,身子不禁颤了一下。   她正觉惶惑,忽见杨明雪出门之际,唐安却走了进来,正朝着自己深沉一笑。   这一下李凝真又激动起来,顾不得身体产生什么变化,一眼之间,瞥见自己的包袱、佩剑竟都放在房中桌上,当即下床冲向桌子,一把抄起宝剑。   唐安也不阻止她,反手掩上了门,笑道:“你还想杀我啊?”   李凝真怒目相视,叫道:“那还用说!你这淫贼如此……如此对我……”正想拔剑,怎奈手足不甚灵便,竟然手指一松,长剑连鞘铿锵落地。   唐安笑道:“怎样对你呢?”   说着步步进逼。   李凝真心中一慌,抬手要打,手腕立给唐安握个正着,再也无法挣脱。   唐安将她拉得转了个圈,迫得她躺进自己怀里,随即开始上下其手,一边轻声说道:“你是说……是像这样吗?”   一只手同时往她股间摸去。   “呜……啊!”   当唐安手指抚及私处时,李凝真蓦然抬头,失声嘤咛,极其强烈的快感霎时传遍全身。   她茫然若失,身子当下就软了,这才惊觉身体变得非常敏感,特别是下体,仿佛一触即发的机关,才给唐安逗弄几下,湿润的水迹便已渗透裙子,同时传播出一种无可言喻的舒爽感觉,令她有种幻梦般的朦胧感。   唐安轻易褪去她的衣裳,从背后侵入了娇喘连连的李凝真。   她被压得伏在桌面,白白嫩嫩的屁股对着唐安腰眼,在强而有力的突刺下如浪花般急促摆荡。   李凝真的喘声抽抽噎噎,仿佛啜泣,却是给一波波袭体而来的快感逼得难以舒息,不堪盈握的纤腰狂乱地扭动,分不出是挣扎还是渴求更强的逼迫。   “怎么样?舒服透顶了罢?”唐安奋力抽送,在她耳边嘲弄似地说道:“你这个小淫娃,这么快就开始享受被人强奸了?”   李凝真羞得面红耳赤,拚命叫道:“我没有……你这无赖!”   唐安狞笑着猛送几下,顿时让李凝真呻吟不迭,娇躯舞动得香汗飞洒。   很快地,李凝真率先达攀上情欲颠峰,蜜穴猛然紧箍,连唐安也忍不住弃守。   “呃呃……啊……”   李凝真浑身发颤,悠吟不已,虽然承受了唐安的泄精,高潮却不稍退。   比以前不同的是,她感觉到私处嫩肉在浸满阳精之余,竟似更加活跃,不断往唐安的肉棒上主动套弄,迫不及待地扶持那渐软的阳物重振雄风,好似背叛主人似的极力承欢献媚。   唐安的肉棒就这样在她体内重新胀开,怒气勃勃地再次填满了她。   这次李凝真被翻了过来,仰躺桌上,酥胸朝空颤抖,双脚大开地被唐安奸淫起来。   万阳大药和守贞功双管齐下,已把李凝真的身体变成最淫荡的纵欲玩物,即使李凝真被干得失神昏晕,她的美妙牝户也会不知羞耻地继续满足每一根插进来的肉棒。   基于那不问唐安泄精与否、从未间断的高潮,李凝真已隐隐约约察觉这个事实,心里才刚觉得恐惧,随即被胜之百倍的快感冲昏了头。   两人动作太大,弄得桌子斜晃几下,上头的包袱给李凝真手臂一撞,“碰”一声摔在地上,从中滚出一个木雕小盒。   那是李凝真盛装卜卦筮草的盒子。   李凝真恍惚的双眼瞥见它,骤尔回神,急忙想伸手去捞。   但她身不由主,手指只在桌面上扒了几下,抹出几道湿亮汗水。   “盒子、盒子……”李凝真一边忍受唐安的抽弄,一边呜咽:“把……把盒子给我!”   唐安早就搜过她的行李,知道那不过是一盒干草,当即笑道:“干什么呀?”   李凝真喘道:“我……我要占卜……啊……快给我!”   唐安听她出声哀求,语音愈发娇腻可怜,不觉兴动,狞笑道:“我先给你别的罢!”   猛然把腰往前一顶,阳精再度射出。   李凝真惊叫一声,纤腰上拱,有那么一霎之间,脸上涌现心满意足的娇媚神态,连她自己也不曾察觉。   唐安把她从桌上抱了下来,随即开始第三回合,任她躺在地上,却举起她的左腿来抱着,两人股间交叉嵌合,缓缓律动。   李凝真幸得喘息,勉强伸出手去构着木盒,打开时身子颤动,一没拿稳,筮草散了一地。   唐安抱住她的美腿慢慢摆腰,笑道:“这么急着问卦?问咱们日后姻缘么?”   李凝真含羞不答,一根一根捡起筮草,心中只想:“这样下去我就完了……我真的……愈来愈舒服……不!不可以这样!”   好不容易捡齐,她就在唐安的徐徐抽送之下,侧躺在地上,开始她姿势最为羞人的一次占卜,心中所想却是:“我到底……该怎么对付他?我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什么卦都好,再……再指示我一次……”   这一次占卜让李凝真觉得格外漫长,唐安那时深时浅的徐徐挺弄,比之前粗暴的干法更令她失魂落魄,不时把她摆布得紧捏筮草,几乎晕倒。   她拚命维持着自己的意识,记着少阴、少阴、老阴、少阴、少阳……   不是“观”卦、就是“比”卦……   好不容易,她算到了最后一爻,白皙的胴体已经是满透嫣红,香汗淋遍。   “守贞功”带给她的快感早就让她酥软不堪,若非她竭力忍耐到卜完此卦,早就不知丢了几次。   第六爻终于算出,为“少阴”,得出“比”卦。“比”为亲近顺从之意,李凝真心头顿凉,颤声呻吟:“讨厌……我、我不要……”   她算出的是比卦六三爻辞:“比之匪人”,意义自不待言。   变卦“蹇”卦九三又说“往蹇来反”,意味前进有难,应当折返。   然而以她现下处境,如何能“反”?   难道她还有机会逃回太霞观吗?   如果办不到,她的命运便只剩下顺从唐安。   六三象曰:“比之匪人,不亦伤乎”……   筮草散落,李凝真掩面娇泣,引人发狂的高潮淹没了她最后几许挣扎。   唐安的肉棒刺进她花心深处,登时爱液涌泄。   “守贞功”逼得穴中嫩肉如绳系袋口,收束得奇紧,更不留一丝间隙,将两人交媾推至最紧密的一刻。   唐安三度泄精,竟然因为李凝真这一下亢奋绝顶的收缩,比前两次射得力道更强,滚滚不绝地往她深处肉壁冲激过去。   李凝真斜枕玉臂,散发掩面,喉间似含哽咽,却透着更多的失神娇喘,与她微颤的裸背一样诱人欺凌。   熟悉的精液味道布满体内,令李凝真深觉羞怯,身体却涌出一股陶醉其中的满足感,提醒她享受自己的堕落。   或许她再也不用卜卦了,因为今后的命运已经注定。   李凝真再也没有反抗,任由唐安以各式各样的姿势侵犯她,泪眼迷蒙之中忽然觉悟,她很快就会变得跟杨明雪一样。   只是,跟儿时的想望不同,永远不一样……   《仙灵卦》完。   ********************   方寸光:“是否有同好觉得眼熟呢?这是继《落红记》、《春公子》发展下来的故事,但是正如它的两篇前作一样,独立出来单看一篇,也能成为一个完整故事,以便让头一年看征文的读者也能进入状况,不用回头去看前面两篇。当然,能回头补足是更理想的。”   鹰魔:“的确啊!当我看完这篇后,不禁又跑去回味了前面两部作品,感觉更是深刻呢,特别是三个女主角,从燕兰到杨明雪,再到这次的李凝真三种不同风情,但都同样让人心动。”   方寸光:“其实李凝真是我相当喜欢的角色,若在喜剧中登场,她的占卜才能和活泼性格一定会有抢眼演出,可惜本篇是她失身受辱的故事,境遇比去年的杨明雪还要凄惨……虽然在吃惯重口味的读者看来,这一点轮奸、精液澡的情节应当不算什么,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会吓跑一般读者,所以删减了一些份量,本来还有父女相奸和暴露调教的剧情,全砍掉了。”   抱残:“不会吧!这种光听就让人无限期待的精采桥段居然砍掉,这简直是我们‘重?’一族今年最大的遗憾,怎么不继续写完他呢?”   方寸光:“其实那两段我都各写了一小部份,但是写到一半发现会太长,很可能拖垮故事结构,变得太冗长,所以半途取消。写出来的部分舍弃不用也可惜,所以我打算用在第四篇看看。”   召集人:“这样也好,那就拜托您了。”   方寸光:“第四篇会从杨明雪产期将至的时间开始,大肚子的画面一定会写出来的。问题只在于我能不能及时完成?”   奥丁:“今年不成,明年总是成的,抱着这样的心等待下去,总是看得到的。我很喜欢大肚子孕妇,而这个样子的杨明雪,想来实在让人非常期待呢,还请方大一定要把他完成啊!”   方寸光:<汗……   >黑暗海虎:“这次您开始写一些强奸破处,肉体改造的戏码,看得让人非常过瘾。黑暗派系的同道不少,却没人有您这样的优雅文笔,所以无论是万阳大药,或是破处与轮奸,都让人看得眉飞色舞,相当亢奋。”   小色鳖:“的确,其实在《春公子》一作中,方大已经写过强奸的戏码,但是这次加上<守贞功>这样的武学,又增加了诸多趣味,将李宁真的女体魅力发挥到极致,我看虽不至于是绝后,但绝对是空前了。以前只知道魔门有什么天魔销魂床技的,哪想到道家守身的奇功还能有这般情趣,方大的反思创意实在是让人赞叹不已啊!”   鹰魔:“不过最让我赞叹的,还是唐安的转变,从正直少年到采花淫贼再到邪教妖人,唐安每一次的形象大破格都是那么的让人惊叹却又大呼过瘾,方兄的生花妙笔真是功不可没啊!”   奥丁:“不不不,相比唐安,方兄境界的进步(堕落?)更有看头啊。从《落红记》的纯恋,到《春公子》的诱奸,再到《仙灵卦》的轮奸、受孕和肉体改造,方兄的进步程度真是让我等黑暗势力雀跃已。”   抱残:“照此势头下去,落红系列的终极篇怕不能挤滴血出来。”   黑暗海虎:“血不血的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能够在终极篇里能让李凝真和杨明雪这两大悲剧女主角来段”交流“,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也是我的新年愿望啊。方兄,方大,方大神,请保佑我!”   方寸光:“ㄟ……《落红记》系列的文章,最多只会再写一篇,此后不会再写,以免故事性被局限住。何况,基于篇篇均可独立观赏的原则,每回或多或少都要交代人物背景,我写不烦读者也会烦吧?希望改换口味之后,读者们依旧能够喜欢。”   召集人:“那么,最后有关这部作品,方兄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寸光:“我想是有一部分要交代一下吧!在写这篇文章时,引用易经爻辞的部分曾让我大伤脑筋,要把爻辞跟剧情串联起来颇不容易。有些爻辞解释是被我故意曲解过的,比如”入于坎“这个部分,我相信易经原文是不会把坎?解释为人身上的洞的……请各位明鉴,本文引用的易理纯粹因应剧情需要,千万不可尽信之!”   召集人:“那么,让我们欢迎一千零一夜的下一篇-倾城。”

第4章 《迷离乡》

(1) 梦   江南暖风捎来无穷幻象。挺秀入云的石峰上落花飘舞,缤纷迷离,业已毁败的屋宇院落朦胧得令人痴醉。   这幅景致不可称为浑然天成,而是情理之外的罪恶变相。   春日落英中一派坏灭景象。   断梁,破窗,久经风雨的腐朽门板,锈蚀了的剑鞘铜环夹杂支离破碎的亵衣裙裳,无知无灵的万物残骸暴露天光之下,长存败坏之形而不能避匿于世间,纵历千秋落花亦埋葬不尽。   此乃人祸。舔舐邪念的男人放纵一片恶意而造就的泄欲残局。   凋零的花落遍山头,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不吉。   夤夜无烛,不吉,去路俱无──   “咕……呜!”   女郎被哽在喉头的声响惊醒,身子却僵硬不动。   是有微微颤动,但这是梦中残留的战栗,从头到脚都无法自由动弹。   只有心神清醒过来,赤裸的躯体却还在睡梦支配之下,厚重的锦被下闷着冷汗蒸腾的雾水,化作异样的境域封锁了她的身躯。   耻辱、恐惧、悔恨、迷惘,复杂无比的情绪纠结如蛛网,是为毫无回避余地的梦魇。   那不单是梦,更是巨祸的预兆。   地点在她自幼长居的如玉峰,桂林名门、江南女流宗派之首的象征,门下女徒身心皆严守贞节,凭着精湛武艺与无数豪杰平起平坐,以此素为武林所称颂。   往昔,确是如此。   当她年纪轻轻就接受师父传位,作为如玉峰主人的那一天起,她也一心维系本门威望,为此尽心尽力。   在外铲奸除恶,在内整顿门务,一边督导师妹们的武功,同时也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在武功美名辉映之下,如玉峰之主杨明雪旋即成为武林瞩目的对象,武艺和美貌同样使人惊艳。   师妹和幼龄小辈们对她崇拜不已,正道群雄同样礼敬有加,暗中爱慕她的少年英侠不在少数,却有更多外道淫徒觊觎她的美色,企图染指这位年轻侠女,让她褪去佩剑束衣的劲装,暴露那娇艳动人的赤裸身躯……   杨明雪素知江湖险恶,自已既然扬名在外,当然对此深怀警觉。   从她出道以来,每次出山几乎都会遇上不知好歹的货色意图非礼。   有的仅是言语轻薄,有的却是动手施暴,或设圈套,或施迷药,更有结党围攻之辈。   杨明雪惯常独行,也曾因此身陷险地,但总能设法脱险,保全清白,图谋不轨的淫徒们反倒成了剑下亡魂。   在惊险取胜后的喘息中,杨明雪总会想到武功经历俱不及自己的师妹们。   为了守护她们到能独当一面,即使再凶险也得支撑下去,身为如玉峰之主,绝不能有落人话柄之处……   她也因此和几段姻缘擦身而过。如玉峰弟子若要嫁人,便不能住留居山上。   杨明雪二十岁时接下门务,自然以门户为重,即使有名门豪侠向她示爱,也都温言婉拒,默默压抑自身的情欲,成就如玉峰的盛名。   一年前,最小的师妹燕兰也终于练到了火候。   杨明雪最看重的就是这个小师妹,因为她年纪最小,学艺却最快,十七岁就学尽本门武功,比自己更早了三年,资质实是同辈之冠,所欠的只是磨练眼界,收束年少心性,将来或能代她接下领导同门之位,也未可知。   令杨明雪意想不到的是:燕兰首度下山历练,就带了个情郎回来。   “师姐,他……他叫唐安,就是他从那个淫徒手里救了我……”燕兰既腼腆又雀跃地介绍着身旁的青年,一边挺肘示意,悄声催促:“干嘛呀,还不快向杨师姐请安!”   唐安含笑拱手,道:“见过杨姐姐。”   杨明雪板起脸孔,肃然道:“唐公子请自重,我可还没许你和阿兰的事。”   燕兰急道:“杨师姐,可我们都已经……已经成事了……”杨明雪怒道:“就是这样才不好!”   据燕兰所述,唐安在她落入淫贼“采花神”江子翔手中时挺身相救,两人之间萌生情意,故而委身于他。   问题在于唐安正是江子翔的师弟,虽然为了燕兰不惜杀伤师兄,与之反目成仇,却改变不了他出身邪门的事实,而今他是否改邪归正,也难说得很。   杨明雪实在不愿把燕兰交给这个来历不正的男子,却又不忍坏了小师妹的恋情,两难之下,却是唐安先表明心志:“姐姐若是信不过我,我可以道出几个师兄经常勾搭的匪类贼窟来,一方面表示我与他们誓不两立,一方面也让姐姐铲除江湖败类,如此可好?”   回想起来,那时杨明雪只觉得此法也算可行,却疏忽了唐安的心计。   唐安带她找到的邪派魔头,乃是当时以“春公子”之名充当武林淫媒,实为江湖第一邪派“化外洞天”的分坛坛主慕藏春,乃是化外洞天四大高手之一。   单论武功,慕藏春与杨明雪不相上下,但他擅使邪门迷药,却非杨明雪所能应付。   而且,这场诛灭春公子的戏码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春公子与江子翔是邪道旧识,唐安却跟他素无交情。   为了摆平杨明雪,使她不再干涉自己和燕兰的情事,唐安冒险与春公子合作,引诱杨明雪身陷魔窟。   若是成功,不但他自己得遂心愿,化外洞天在江南的分坛也免去了如玉峰的威胁。   当然,春公子非常乐意地答应了。   杨明雪中了这个圈套,付出的代价极其惨痛。   她含泪屈服,香汗淋漓的处女胴体给唐安抱在怀中,狠狠夺走了处女之身,又被春公子监禁起来,经历了难以想像的奸淫。   男人的污浊精浆灌满了她的蜜穴和后庭,丰满的乳峰间也被喷得黏稠不堪,口里时时响着悲凄的喘息,被阳具插入时紧绷的肉体仿佛极力抗拒,随着交媾而震荡的白嫩臀肉却又显得无比淫荡……   “你们……你们杀了我罢,不然,给我剑……我自杀。”   连续被奸淫了一个多月,杨明雪已经彻底绝望。迷药、地牢加上男人的肉棒,完全封死了年轻女侠的反抗机会,万念俱灰的她只想一死解脱。   “那可不行。”   唐安抱住杨明雪纤细的腰身,俊秀的脸上扬起诡笑:“在你帮我生下个娃娃之前,你可得保重身子哪。如玉峰主人杨女侠的头一胎一定会备受瞩目,我也等着看呢!”   杨明雪蓦地脸色大变,身为师门表率的责任像针一般刺上心头,不觉惊叫道:“娃娃?我……我不要!啊、啊……不要,不要进来──”言犹在耳,唐安却已把腰一挺,阳物深深贯进了杨明雪饱满殷实的肉穴,兴高采烈地抽弄起来。   杨明雪不由自主地摆荡起身子,本想一死了之的心里复又惊恐异常,颤声哭号:“啊啊……不要、不要再弄了……拜托、求你出去……我不能怀孕,我、我……呜呜……不要啊……”   只听唐安荷荷喘气,神情异常高亢,一边恣意抽送,一边还不忘揶揄道:“好姐姐,你别害羞呀!如果你生下个女儿来,还可以让她接掌如玉峰呢……只不过江湖同道大概会觉得奇怪,冰清玉洁的如玉峰主人怎么会是女承母业呢……为什么啊?啊?啊?阿兰她们大概也意想不到罢?”   杨明雪满怀羞耻,拚命摇头哭喊:“不知道,不知道──啊啊,不要说了!求求你停下来……”   唐安却是愈发兴奋,紧抱着她的丰盈美腿,用力将肉菇顶至膣穴尽处,叫道:“要得,这么深了还紧得什么似的……他妈的,你真是天生的淫浪胚子,让你生个小淫娃罢!哦……哦、射了,射了!”   “啊、啊────”   最后一下的猛烈冲击逼得杨明雪颤声悲鸣,霎时下体紧缩,夹得滚热的阳精激射而出,宛如毒液般渗进她肉穴深处,心识上的折磨更超越了先前一切凌辱,彻底玷污她的一切……   唐安回味无穷地拔出颓软的肉茎,在杨明雪颤抖的唇边揩抹干净,拍了拍她满是泪痕的脸蛋,笑道:“怎么样,这一下可乐死了罢?”   “你真是……禽兽……”杨明雪低声呜咽,身体却还沉浸在大干一场后的亢奋中,微微痉挛,连日来日夜受奸的牝户此时更呈肿胀,不时喷挤出几股浓浆,顿时流泄满地,简直比她的泪水还要丰沛。   唐安笑了一笑,忽然低声说道:“杨姐姐,你也别担心。刚才这一回虽然痛快之极,可决不会干出个小宝宝来。不,从现在开始,不管咱们再怎么干都没问题。”   杨明雪睁着朦胧泪眼,虽然看不清唐安的表情,却也知道他决不是在说贴心话,心里反倒恐惧起来,颤声道:“你……你怎知道?”   “因为……”唐安嘴角一扬,伸手往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一摸,笑容得意万分:“打从我破你身子那时,我就把全身本事掏出来啦。我师父可是个大淫魔,你难道不知道他有的是逼奸受孕的法子?我干你之前可是严守精关,又服了药,不惜伤身也要你早早怀我的种,要不然给慕藏春给抢先的话……嘿嘿,那可没趣得紧。咱们干了整整一个月,你不会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罢?”   杨明雪浑身一震,猛然想起自己失身至今,一直不见红潮。她还道是乱了作息所致,如今一想,顿时害怕得浑身战栗……   “我……难道,我已经……”   唐安哈哈大笑,道:“早就怀了一个月啦!到昨天咱们才断定,总算大功告成。过几天我们就回如玉峰,给你师妹们报喜去。这舟车劳顿的,你可不要动了胎气啊!”   “啊……”杨明雪失声悲鸣,顿时只觉天旋地转,最后一点矜持也彻底崩溃,登时放声大哭:“不……我不要,我不要啊──”   痛。   “啊……啊、哈。”   突如其来的疼痛猛然把杨明雪扯回现实,不堪的回忆刹那之间震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狂喘。   杨明雪慢慢冷静下来,感觉到平躺着的手脚已经听话,恶梦的纠缠早已过去……   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摸自己的肚子。   刚刚的疼痛就来自这里面。   尚未出世的孩儿不知是拳打还是脚踢,这一下就让娘亲回过神来。   杨明雪轻咬樱唇,手掌轻轻拂弄着,自言自语地呜咽道:“这孩子……将来却该怎生是好?”   确定杨明雪怀胎之后,唐安便毫无顾忌地同她回到如玉峰,连迷药也不用,第一晚便闯进她房中求欢。   “你不要命了?这里可是如玉峰!你敢再碰我,我一定杀了你!”   杨明雪咬牙抛下狠话,却迟迟不敢回避唐安伸向她胸前的魔爪,任他随意狎玩,揉得汗珠连滴。   唐安笑道:“是了,你现在武功如常,干起来一定更有劲了。哎呀,你可别玩太起劲啊!要是弄得我腹上死,孩子出世后可没爸爸了。”   杨明雪气得满脸通红,几乎想一掌把他打死。   可是她实在忍不下心,毕竟唐安这一死不打紧,小师妹燕兰却必定伤心欲绝。   肚子里的孩儿纵是孽种,但总是自己的骨肉,杀了唐安便是让孩子没了亲爹,一思及此,杨明雪实在狠不下心。   而唐安就看准了这一点。   以杨明雪的个性,她绝不肯打掉孩子;孩子活着,她就绝对不忍心向自己报仇;当然,他要控制杨明雪也就成了轻而易举的事。   倘若杨明雪只是独行江湖的女侠,倒还可以隐姓埋名,躲起来生孩子。   可是如玉峰主人何等身分,要是杨明雪怀孕之事传了出去,如玉峰的声誉立时毁于一旦。   凭着那娘胎里的护身符,唐安轻而易举在那晚再度逼奸杨明雪。   看着她拚命捂嘴、死命不让淫叫声传出房外的羞耻模样,足足让唐安兴奋得射了五次……   此后如玉峰主人的闺房就成了两人交媾的密室,直到杨明雪开始害喜,不得不假借闭关之名,住进如玉峰山腰的小院,以避旁人耳目。   唐安因此更无顾忌,把如玉峰历代主人修身练武的居处变成了驰情纵欲的乐园。   杨明雪无谓的抵抗更会增添他的兴致,有时几乎彻夜嬲战,连内功深湛的杨明雪都昏死过去。   如此过了数月,唐安与燕兰成亲,徙居两人结识的杭州府,杨明雪却没能因此自由,反而逢遭更大的灾祸。   唐安离山数日后,“春公子”慕藏春在她闭关的小院里如鬼魅般现身。   杨明雪不忍杀唐安,对慕藏春却是恨之入骨,当场拔剑相向。   慕藏春却是好整以暇,欺杨明雪有孕在身,施展不出真实功夫,轻而易举便夺下长剑,封了她的穴道。   “你想干嘛?”   杨明雪手脚酸软,斜卧在床,却仍狠狠回瞪慕藏春,丝毫不肯示弱。   慕藏春啧啧笑道:“好个硬脾气的娘们,怎地对唐安那小子就不敢吭声?看来他先在你身上下了种,确是一步好棋啊!”   说着拍拍杨明雪微微隆起的肚子,笑容变得诡谲之极:“不过拿他的孩子炼制”先天淫胎“,总比拿自个儿的好,要是出了差错也不心疼哪。”   杨明雪心中一惊,怒道:“你……你休想!”   化外洞天乃是道家旁门汇聚之渊薮,武林正道视之为魔教,近年来声势愈大,行径嚣张之极,教中高手凭着令人防不胜防的诡秘邪术,不知玷污了多少名流侠女。   其中有一群妖人精通房中秘术,经常掳掠美貌女子,施加各种匪夷所思的淫虐手段,更有甚者,能以邪术将纯洁如玉的少女炼成“淫胎”,从此成为专供男人泄欲的玩物。   衡山太霞观观主的千金李凝真便是杨明雪所知的实例。   她是杨明雪初出江湖便结识的友人,不久前造访如玉峰,意外发现杨明雪的遭遇,一心一意想要救她,却反而给唐安、慕藏春逮住,不但惨遭轮奸,更被慕藏春施以邪药,变成了“后天淫胎”,体质根骨都变得异于常人,几乎可以不吃不睡,单凭交媾时的快感和男人阳精维生。   如今李凝真下落不明,但杨明雪心里却明白,不论她身在何处,都一样是镇日受人奸淫、欲罢不能的悲惨命运。   后天淫胎如此,“先天淫胎”又是另一回事。   与生俱来的嗜淫与后天造就的完全不同,杨明雪也不甚了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其害酷烈,恐怕更甚于李凝真所受。   然而,如今的杨明雪也无从反抗。   慕藏春拍了拍手,屋外走进两名大汉,架着杨明雪走出院落。   杨明雪知道他必是要将自己掳回“化外洞天”的分坛,当下心急如焚,但仍怀着一线希望,心想:“师妹们一旦发现我失踪,一定会设法找出我的下落。慕藏春手下别无高手,只要她们联手应敌,未必不能取胜。”   杨明雪这么想着,一瞥之间,却看见慕藏春遥望山头,满面含笑,那神情令人不寒而栗。杨明雪悚然一惊,低声道:“你笑什么?”   慕藏春笑道:“也没什么。我是在想,山顶上的弟兄们不知玩得开不开心?如玉峰的侠女们个个都是上等货色,可就是人少了点,只怕他们抢得厉害,调解不开啊!”   扑通。扑通。杨明雪睁大眼睛,几乎无法呼吸,心脏痛苦得像要破裂。   “你……你派人上山去──”   “没错。托唐安那小子的福,如玉峰上的布置咱们都探得清清楚楚。”   慕藏春面露狞笑,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那些师妹的。我保证她们全都平平安安,舒服得跟什么似的……”   “你──慕藏春!”   杨明雪咬牙切齿,放声怒骂,心中却怀着无边恐惧。   她最心爱的师妹们如今已身陷险境,遭遇“化外洞天”的袭击,而她身为如玉峰之主,竟然没办法力挽狂澜……   然后,她看到了结局。   杨明雪被押到山顶,只看到一片废墟。   房舍屋宇悉数倾颓,熟悉的习武场子里处处弃置着断剑,原本众师妹的闺房只留下一件件破碎的裙裳,唯一不变的只有未经雕琢的后山水泉──景色的确没变,然而山泉里满是赤裸的身影。   那是个淫艳不堪的肉欲牢笼。   二师妹方盈月抱着陌生的壮汉啼泣,柔软的纤腰摆扭如蛇,态若疯狂;三师妹叶云秀伏在泉畔岩边,任由男子从背后抽弄菊穴;四师妹秦嫣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蹙眉呻吟,仿佛承受不了两条巨物前后捣弄,娇小的乳房却主动往身前的淫徒身上磨蹭;五师妹萧韶不在眼前,细嫩的嗓音却从泉边树丛里婉转传出,夹杂着肉体撞击声和猥亵的狂笑……   杨明雪泪流满面,却已无法挽救。她自己也被慕藏春抱到一旁,开始另一场淫乱的交合。   如玉峰已形同覆灭。   过了这一夜,如玉峰门下再无一位处女。   新婚燕尔的小师妹是否会听到这件噩耗,杨明雪已无从得知。   反正即使燕兰知道了,唐安也一定会把事情掩盖得密不透风,不让她探得背后的真相……   时至今日,杨明雪被软禁在慕藏春的居所已有五个月之久。   长期受迷药所制使她无法估计自己还剩几成功夫,即使慕藏春放她自由行动,她也无法逃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府何县,将近半年的时间里除了被慕藏春喂食诸多异药、满足他偶一为之的需索之外,其实是万分枯燥,大半的时日都在这厢房中度过。   虽然成为化外洞天的阶下囚,然而肉体上她并未受到太多凌辱,甚至比唐安控制她的日子里还要轻松许多。   唯一令她备感煎熬的就是对师妹们的悔恨和愧疚,以及腹中孩儿未知的命数。   故而夜夜重演的恶梦即为无形枷锁,今夜亦然。   廊外响起脚步声,直往厢房靠近过来。   杨明雪心道:“又是慕藏春那淫贼!”   心中正觉一阵厌憎,忽然听得不对,心中起疑:“不对,这人步履较重,武功不及慕藏春……我来此之后并未听过这等脚步声,这是什么人?”   当下坐起身来,揭开帷帐凝听。   答案旋即揭晓。来者推开房门,目光随即停留在杨明雪脸上,笑道:“杨姐姐,好久不见啊!”   “唐安……”杨明雪微一愕然,眼中复现敌意,身子倏然紧绷起来。   唐安踏步入房,笑道:“看来慕兄没怎么压着你。半年不见,你好像也没变得听话些。敢情你还没忘记如玉峰之主的职责?”   杨明雪神色一动,咬唇狠瞪着他,眼中恨意更浓,却带着些许惧意。   “你放着阿兰不管,跑来这里做什么?你想要的东西都到手了,还跟化外洞天勾结?”   杨明雪怒目低斥,唐安却一派悠哉,笑道:“好姐姐,你别这么说嘛。你不知道如玉峰出事之后,阿兰可有多担心你,四位师姐都找着了,就只有你见不到面。我跟她说,杨姐姐你正在我朋友那儿休养,不必担心,可她还是不放心……”杨明雪却听到了要紧处,忙道:“等等!我……我师妹她们,可都平安么?”   唐安面露诡笑,道:“当然平安,都给我……救出来啦。现下她们就像姐姐你一样安然无恙,都有人照顾着呢。”   杨明雪心中一痛,知道师妹们必是身受胁迫,让燕兰确认过她们“平安无事”而安心之后,便又成了淫徒的禁脔。   只听唐安续道:“不只是阿兰想念你,我也想挺想咱们的孩子呢。算算你也快临盆了,所以……我就带阿兰来看你啦。”   说着朝门外笑道:“阿兰,快进来看看你师姐的大肚子啊!”   门外登时响起了一个清甜的声音:“好,我……我进去啰!”   杨明雪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扯过锦被,挡住身子,慌忙叫道:“不……唐安,你、你这──阿兰,不可以进来……”   但是,走进房里来的少女并非燕兰。来者一身青色道袍,体态轻盈,宛若出尘仙子,却也是她熟悉的面容,乃是太霞观观主独女李凝真。   杨明雪暗吁一口气,庆幸之余,却又对李凝真的出现大感困惑,低声道:“李……李姑娘……你怎么会来?”   李凝真笑容满面,柔声道:“我来看姐姐你啊。明雪姐姐,我从以前就那么崇拜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明雪听她语气温柔,不知怎地却觉得极不自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只听唐安笑道:“吓一跳么?哈哈,我是把阿兰带来了没错,可我把她留在别处。要是真让她过来,看见师姐怀着身子的模样……”杨明雪急道:“不,不可以!”   唐安笑道:“要带她进化外洞天的分坛,也不容易啊。言归正传罢!杨姐姐,今个儿我是来带你走的。”   杨明雪愕然道:“带……带我走?”   唐安道:“不错。慕兄告诉我,这几天你就要生啦,所以我特地来看咱们的宝宝出世……不过,你想慕藏春会让你在这儿抚养孩子么?”   杨明雪咬牙道:“当然不会……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你要带走孩子,是不是?”   唐安微笑道:“那是当然。如玉峰的名号可还没在江湖上消失,你身为如玉峰主人,要是无缘无故养个娃儿,这谣言可不知道会怎么传。我和阿兰已经成亲,那又不同。我们收养了孩儿,再把你接出去,你随时都能来看孩子,岂不是好?”   杨明雪脸色犹疑,随即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唐安失声大笑:“恐怕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杨姐姐,你要是留下孩子,肯定会被慕藏春夺去炼成淫胎。凝真,你给她瞧瞧。”   李凝真含羞浅笑,柔声道:“明雪姐姐,你看!”   说着轻轻拉起了道袍下的长裙。   杨明雪一看之下,登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纤细的双腿美得精致无暇,正符合她纯洁清秀的外貌,异乎寻常的是,少女的股间竟突兀地伸出一截肉色异物,长逾半尺,先端如菇,另一端却深深没入李凝真红嫩嫩的肉穴之中,与牝户嫩肉密合无隙。   单从外型看来,简直就像生了一根男阳,如果不是瞧见那异物根处紧挨着李凝真兴奋充血的阴蒂,杨明雪几乎以为那真是男子的肉茎。   奇怪的是,那假物看起来似有肌肉弹性,绝非寻常金木淫器,菇头前端更开了道细缝,乳白色的黏液不绝滴落,就像男人泄精一般。   “李……李姑娘,你这是……”   “啊哈,很好玩对不对?这是我的宝贝哦……”李凝真羞涩地摸了摸自己股间的假阳具,脸色酡红,颤声道:“啊啊,真的好棒……明雪姐姐,你还记得罢?我……我那时候想要救你,结果被抓到了……然后,然后他们就把我变成这样……现在,我、我这下面……如果没有东西插着,就觉得好难过好难过……所以他们给我装了这个,插在我里面的部分比外面还长哦,还有……很多凸起来的小疙瘩,很难拔出去哦……”   杨明雪见她呼吸渐促,神情恍惚,心中愈发惊疑,低声道:“李姑娘……”   李凝真喘了口气,眼神中散发着无穷的悦乐,又道:“有……有这个的话,我也可以像男人一样哦……明雪姐姐,你看……前面是不是会漏出东西来呢?那真的是阳精哦,因为我每天都跟一大堆男人做,所以下面积了好多好多,通通混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哪些是谁的……如果……如果我很兴奋的时候,就会从这根东西里面喷出来……”   说到这里,李凝真忽然紧盯住她。   杨明雪不禁打了个突,道:“别……别说了。”   李凝真瞇起双眼,柔声道:“明雪姐姐,你才该要听呢。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哦,结果你……你都不肯来帮我。你只有被两个男人玩过,我……我经历过几百、几千个……我也不知道。都半年多了,每天至少有十个……”   “够了!”   杨明雪气急败坏地大叫:“李姑娘,我……我当时的确救不了你!可是我说过,我自己也没办法逃啊……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做什么?”   李凝真脸色一沉,唇边却扬起一种亢奋难耐的笑意,温柔之极地道:“对啊,你要为孩子着想嘛……而且主人对你也还满温柔的,只不过心眼很坏而已……嗯,你真的比我好运多了。所以……我也要加入你们。”   说着解开道袍,裸着身子走向杨明雪,两腿间的假阳物微微翘起,一震一震地逼近。   “等等……李姑娘,你……”杨明雪突然醒悟,慌忙瑟缩到床角,急道:“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李凝真笑道:“我不要。明雪姐姐,你猜到了对不对?嗯,没错,我也要……强暴你。哎呀呀,真丢脸……我还是不敢说太粗鲁的话。反正我要跟你做,说不定我现在技术比你还好哦……”   杨明雪急道:“别说傻话,你……你可是姑娘家……”一瞥之间,李凝真的假阳具映入眼中,顿时语塞。   李凝真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笑道:“对呀,我是姑娘,可是我有这个。”   说着伸手一扯锦被,笑道:“明雪姐姐,我来啰!”   “啊,不要……”   杨明雪奋力挣扎,但李凝真精神奕奕,武功如常,此时的她怎能与之相争?   李凝真揭去被子,把杨明雪薄若无物的睡袍脱去,回头笑道:“主人你看,我把明雪姐姐脱光光啰!”   “呜、呜──”杨明雪羞耻万分,一看唐安望过来的讥嘲眼神,更是无地自容。   杨明雪本就生得明艳动人,加上她久习武艺,身材锻炼得曲线玲珑,双乳丰满坚挺,香臀弹性十足,雪白的胴体柔若无骨,却又蕴含着无比劲道,在在都能勾起男人征服她的欲望。   这也是唐安不惜冒险,也要一亲芳泽的原因。   然而如今杨明雪有孕在身,且将临盆,原本纤细的柳腰挺起了圆滚滚的肚子,双乳也更加丰盈鼓涨,仿佛早已储满奶水,乳首连着周围薄晕都变得更为深浓,色如熟桃,与她尚为处子时的粉嫩模样迥然不同,别有一种奇异的魅惑感。   若非亲眼目睹,谁能相信这模样羞人、身材妖魅的妊妇,就是名动江湖、守身如玉的侠女杨明雪?   李凝真伸手摸了摸杨明雪的肚皮,神情娇媚异常,柔声笑道:“明雪姐姐,这就是我主人下的种啰?你真的好厉害哦,我被那么多人弄过,都没有怀孕……”杨明雪娇躯一颤,羞得满脸发烫,颤声道:“够了……李姑娘,你不要这样,你是太霞观李观主的女儿,怎么可以──”李凝真伸指按住她的唇,幽幽地笑道:“早就没有太霞观啦。再说,你不也是如玉峰的主人,还不是在这边等着生孩子?”   杨明雪顿时窘住,支吾道:“这,我……”   就在此时,唐安也已脱了衣服,迳自躺在床上,笑道:“好姐姐,你就别害羞了。凝真,抱她过来。”   李凝真嗔道:“主人,你怎么又要抢先了?”   唐安哈哈笑道:“不要多说,回头再补偿你。”   李凝真眼波一动,含着笑和杨明雪拉拉扯扯,硬是让她跨坐上了唐安腰际,那沉甸甸的大肚子也降到了唐安腹上。   “唔……”杨明雪承受着肉棒侵入,一边呻吟,一边颤抖着身子。   慕藏春已有月余不曾奸淫她,加上怀孕日久,牝户鼓胀,唐安的阳物甚难推进,竟似比以往紧了许多,与肉壁的摩擦格外强烈,有好几次险些让她大叫起来。   唐安也感觉到杨明雪下体反应激烈,当下一拍她的大腿,笑道:“好姐姐,真是淫荡如昔!来,好好动一动罢!”   这女上男下、倒浇蜡烛的姿势杨明雪也曾做过,对她来说等于是被迫承欢献媚,极为屈辱。   可是此时她有孕在身,这个姿势由她主动,最能护住孩子,当下含羞不语,徐徐摆动腰身,娴熟无比地磨弄着。   比怀孕前更加丰满的一对美乳也跟着晃荡不已,就如两粒熟透的瓜果,不时抛溅出几滴香汗。   而当杨明雪身子稍屈时,回荡的双乳便会碰上鼓胀的肚子,啪滋有声。   唐安笑道:“壮观,壮观!好姐姐,以往这么看过去只有两颗大奶子,现下居然有三颗大球,真是了不得啊!”   杨明雪羞得紧抿双唇,狠狠瞪他一眼。   唐安双眉一挑,道:“凝真,给你明雪姐姐好好伺候着!”   杨明雪还没会意过来,李凝真就从背后抱住了她。   只听她柔声笑道:“姐姐,我要来啰!”   那声音娇媚无比,又透着难以言喻的雀跃,与之呼应的是凑上她丰臀狭缝的一件坚挺淫具,迅速对准了她的后庭。   “等等……李姑娘,不可以!”   杨明雪仓皇失措,急欲伸手制止,可是李凝真的胸脯紧贴她后背,双腿也挨着她的屁股,根本不容她反抗,便将股间淫具钻进了她的后庭肉径。   这一下前后夹攻,加上腹中胎儿沉重的压迫,杨明雪只觉下身紧绷异常,连声哀泣:“啊、啊啊……不行,这……这太过了……我受不了……天啊!”   “噗刺”一声,杨明雪股间迸出一小泡尿液,继而滴滴答答沿着唐安的肉棒流下。   杨明雪眼里一阵恍惚,摆腰的力道倏然强劲起来,每一下都摆得极重,似乎有条悬着身体的带子倏然崩断,就此失控。   李凝真却仍持续挺进,直抵她肛中深处,满脸春潮,兴奋地娇喘道:“明雪……姐姐……你好紧哦,好棒,好棒……啊,讨厌,人家快漏出来了……不过姐姐你放心,我不像那些男人……我这个东西绝对不会软掉,所以可以一直射、一直射,直到我把存起来的精液通通射光为止……”说着说着,淫具前端已经猛烈地喷出浓浆,也不知混着多少男人的精种,随着李凝真肉穴收缩的韵律,放出一波又一波精水。   杨明雪听得脑中一片混乱,下半身又被两人插得一塌糊涂,强烈过甚的刺激把爱液和尿水都逼了出来,淅沥淅沥洒了满床,此时她除了大声喘气,竟发不出别的声音;丰满的胴体散发出浓郁的艳色,肌肤汗水淋漓,浑圆的美乳胀得似要裂开,每次摇摆着打在即将临盆的大肚子上,便发出啪、啪的潮湿声响来。   唐安微微喘气,赞道:“好姐姐,想不到半年不见,你比以前还要浪了!怀着大肚子还浪成这样,我看你才真是个淫胎呢!”   “嗯──”杨明雪喉间挤出一阵羞怯黏腻的呻吟,却是满脸陶醉。   李凝真喘道:“没错,没错,明雪姐姐……啊啊,怎么愈来愈紧,好讨厌……人家也被插得……好深……”   原来那淫具构造特殊,外头一受挤压,插在李凝真体内的部分便会相对地伸展钻窜,给李凝真的刺激恐怕比她施加给杨明雪的更甚。   唐安也被杨明雪紧迫异常的肉穴套弄得血脉贲张,此时咬紧牙关,伸手抓住她垂挂胸前的双乳,使劲揉捏,邪笑道:“这双奶子胀得这么大,怎地还不喷点奶水出来?”   哪知道他这么一捏,杨明雪身躯猛地剧颤,“嘶”地一声,两颗奶头同时射出一股母乳来,不偏不倚射在他脸上。   杨明雪大声喘息,颤声道:“不……不要……”   唐安楞了一下,舔了舔唇边乳汁,这才回神,纵声大笑道:“好,这才像话!”   双手索性用力乱捏,逼得杨明雪哀鸣不已,奶水虽然不再猛喷出来,却仍一阵一阵地沿着乳缘流下,洒得圆滚滚的肚子上一片白浊,乳香四溢。   唐安愈发兴致高昂,不知不觉中连连顶腰,眼看杨明雪如此淫态,阳物所受刺激早已逾越极限,终于随着一次乳汁飞散的冲击而爆发,毫不保留地将男精射进杨明雪怀胎十月的胴体中。   杨明雪浑身颤抖,欲火却还没有就此平息,因为李凝真仍在死命表达她对杨明雪的仰慕之情,不断将陌生男人的精液灌进她的肛穴……   杨明雪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搂着她躺在床上的却是李凝真,那淫具却有一小段插在她前头的蜜穴里,想是正面插入时有肚子阻碍,仅是意思意思,下头的床面倒是流了大滩精浆。   李凝真浑身汗水,胸口垂流着一道道精液,想来唐安也在她身上大肆纵欲了一番。   李凝真轻声道:“明雪姐姐,你醒了?还好么?”杨明雪回想前情,羞得微微撇开了脸,低声道:“还……还好。唐安呢?”   李凝真道:“他先回客店啦,燕姑娘留在那里等消息呢。他骗燕姑娘说,你在如玉峰受袭时被他朋友救走,只是不知道你们藏在哪里,所以他先四处找找,看能不能访出消息。”   杨明雪道:“这么说,这里……离如玉峰不远?”   李凝真苦笑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这儿是化外洞天的分坛,就在如玉峰山脚下。这是专门设来对付你们的。”   杨明雪默然片刻,低声道:“敌人近在咫尺,我却懵然不知……看来我有这等下场,也是活该。”   李凝真柔声劝道:“姐姐,你别这样想。化外洞天如此势大,且兼手段险恶,纵是万般小心也难以提防。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逃离此地,好救你的孩儿。”   说着脸色羞红,低声道:“淫胎是怎么回事,你……你也看到了。我已经不行了,我……我想要男人,也要女人。除了精水的味道我都受不了,所以我吃饭的时候,还得常常……用这根东西,把男人的精液淋在酒里、饭里,才能吃得下去。”   杨明雪身子一震,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李凝真微微苦笑,道:“明雪姐姐,我并不恨你,这也算是我的命。我是给慕藏春害成这样的,可这还只是”后天淫胎“。我听说”先天淫胎“是在娘胎里成形的,详情我虽然不知道,但……恐怕只会比我还惨。”   杨明雪低声道:“我知道,可是我被慕藏春抓来这么久,这期间被逼着服过许多丹药,恐怕为时已晚……”李凝真道:“不,我跟主人……唉,跟唐安过来的时候,听到他跟慕藏春说话,听慕藏春说,这先天淫胎在出身的时候,孩子的娘必须处于……嗯,非常兴奋的情绪……才行,就像……像你刚才那样。所以,直到孩子出生为止,都不算迟。”   杨明雪微微一怔,道:“可我听说生孩子的时候,痛也痛死了,怎能……怎能兴奋得起来?”   李凝真道:“或许你服过的那些药物有其效用,也可能慕藏春会在场使什么淫秽手段,我也猜不着。总而言之,我们得想办法让慕藏春错过你分娩的时机,你到时候也得留心点,别让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就算这些都没有用,也不能把孩子交给他。”   杨明雪神情一紧,低声道:“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不能交给他!”   李凝真微笑道:“那就对啦。”   她缓缓起身,把假阳物从杨明雪体内拔出,抹去上头的黏稠,低声道:“若是男孩,那也罢了……我实在不想见到世上又有一个姑娘像我这样。明雪姐姐,你也不想罢?”   杨明雪道:“那是当然。”   李凝真轻轻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建议你,还是接受唐安的提议。”   杨明雪撑起身子,愤然道:“等等,这是为什么?他……他要带走我的孩子,分明是想以此作为要胁!”   李凝真转头道:“那又怎样呢?我们都给他……弄得这样了。与其一切顺着慕藏春那魔头的意,还不如跟着唐安好些,至少他还对燕姑娘很好,不至于……”杨明雪把手一挥,怒道:“绝对不行!他跟慕藏春已经是蛇鼠一窝,孩子交给他还不是一样?我……啊!”   忽然,杨明雪的话头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错愕的呻吟。   李凝真为之一怔,道:“明雪姐姐?”   杨明雪双唇紧抿,额间微冒冷汗,伸手捧着赤裸的肚子,一时难以出声。   痛。   生平未有的奇痛。   发自子宫传至全身,降临腹中的胎动清晰可觉。   世间生人莫不由此诞临,不分贵贱无论男女,由一点精血来到凡尘皆从此路而行。   “明雪姐姐,你,你该不会……”   “孩子……要出世了……”杨明雪咬紧牙关,神情却有些朦胧,身子往后一仰,紧靠着墙大声喘息。   李凝真心头紧绷,颤声道:“姐姐,你忍耐点,我找人──”随即想起自身处境,定了定神,低声道:“我在这里帮你。姐姐,你轻松一点,像你平常呼吸吐纳一样……”   “啊……啊啊,唔。”   杨明雪断断续续地呻吟,不断摇头。当她喘着气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她自己也听不清楚:“没关系,这样感觉……啊,好舒服……”   (2) 一千零一夜二六夜   唐安志得意满地走向漓江江畔,远远瞧着投宿的客栈映入眼帘,心中暗想:“凝真已经听话得很,加上她恨透慕藏春把她炼成淫胎,一定会说服杨明雪顺我的意,等到她生了孩儿,便可名正言顺地带她一起回杭州去。那孩子就让凝真假装从路边捡来,我若提议收养,阿兰心肠忒软,必定应允。这么一来天衣无缝,我也不必再去看慕藏春脸色,化外洞天打算如何,再也不干我事。”   想到这里,唐安更觉心神舒畅,加快脚步往客栈走去。   打从一开始,唐安便不喜欢慕藏春这号人物。   唐安并非化外洞天的一份子。他与燕兰两情相悦,一齐来到如玉峰,原本只是想说服她的师姐们成全他们。   直到他见到了燕兰的大师姐杨明雪。   他偷偷窥伺她出浴,看见清水滑过她丰腴而又紧致的乳房和股间,那成熟娴雅的体态简直是人间极品。   唐安当场为她的裸体射了一滩浓稠的精浆,差点赶不及把裤子弄干净去见燕兰。   他对燕兰满怀深情,但对杨明雪美妙肉体的渴望却也半点不弱,只是纯为一片邪念。   于是他找来师兄的旧识春公子,他可以说是淫贼色魔不可不知的人物。   两人设计一场骗局,让杨明雪含羞带怯,神智清醒地给唐安干遍了前院后庭。   不过唐安的计划也出了点意外。   春公子给杨明雪服了“仙女落红丹”春药,使她春情勃发,倍添淫态,药力过后却又记不得恍惚发浪时的经过,好让唐安能同杨明雪一齐回山,不让她发觉自己曾遭奸污。   可是杨明雪内功精纯,竟使药力减弱不少,在两人玩弄她裸裎娇躯时清醒过来,当场羞愤欲死,怒骂唐安:“唐安,你……你太卑鄙了!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简直禽兽不如!”   唐安眼见事迹败露,索性豁了出去,抚着杨明雪的滑嫩的乳球,毫不在乎地笑道:“我本来就不是正派出身,就当我是恪遵师训罢!”   之后春公子更协助他压制杨明雪,让他能随意逼奸,直至杨明雪受孕……   在此期间,唐安才知道春公子别有“化外洞天”分坛坛主身分,其名慕藏春,倒也点出了他的掩人耳目的假身分。   同时,他也开始重新评估这个与他合作的“同伴”。   “化外洞天是江湖第一邪派,以你的势力,何必借由我来玩到如玉峰的杨大侠女?只怕你一个人也能奸了她罢?”   有天唐安对慕藏春这么试探。   慕藏春啧啧几声,一脸诡秘地笑道:“要玩杨明雪一人不难,但要搞上整个如玉峰,可就得花点心思。我也没时间整天跟她一个人穷耗着,你既然看上她,我当然成全朋友。改天我玩遍了如玉峰的姑娘,再告诉你还有哪个小穴值得一插。”   唐安笑道:“只要你别碰阿兰,如玉峰其他的姑娘就随你去搞罢。我瞧就没有胜得过杨明雪这尤物的了。”   他没想到,慕藏春后来真把如玉峰给挑了。   方盈月、叶云秀等虽不及杨明雪的绝色,却也都是天生丽质的佳人,四位侠女逐个干起来,滋味当然不用多说。   其时唐安正与燕兰住在杭州,杨明雪远在桂林,除了与娇妻欢好之外,就只能私下奸淫自己软禁在附近的李凝真,不由得羡慕起慕藏春来。   但他也不打算讨四位女侠便宜,以免燕兰察觉,夜长梦多,只在慕藏春驯服她们之后借来安抚燕兰,好让她放心师姐们的下落。   “可是,杨师姐不知道怎么了?找不到杨师姐,我实在放不下心啊……”   唐安禁不住爱妻哀求,只得在拟妥计划之后带她回到桂林,李凝真也奉命悄悄跟来。   他把燕兰留在客栈里,自己说是去探访杨明雪落脚之处,却到化外洞天的分坛将杨明雪大玩特玩一番,同时实行他的计策。   只要杨明雪生完孩子,就不必担心燕兰撞见她的怀孕模样,可以大大方方住在杭州,随时可以找她翻云覆雨,岂不妙哉?   至于他与慕藏春的合作,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与这么一个邪教魔头称兄道弟,实非长久之计,毕竟此人可是正道公敌,要是哪桩恶行牵连了自己,委实祸害无穷。   唐安这么想着,已然踏进客栈,迳自上楼,还没来到自个儿的房门前,就听见他十分熟悉的娇媚声音。   “啊哈、啊哈、嗯哈……再来……再进来……啊、相公,你坏……噢……”   唐安霎时怔住。   那是燕兰的声音,但……   他听得出来,她并不是在自渎。   她只有在夫妻调笑或极端亢奋的时候,才会喊他“相公”,但他并不在房里。   燕兰的娇吟持续传来:“相公、相公……啊,来了、我要来了……”   一个轻佻的男声悄悄响起,低声狞笑道:“你是我娘子,我可不是你相公。小淫娃,我可是在强奸你哦。瞧你乐成这样,好浪啊……”   燕兰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羞涩,娇声呻吟:“嗯,嗯……讨厌,相公你笑人家……我不依,呀,啊……嗯、嗯嗯!”   那是燕兰失神时的甜腻嗓音。   唐安听得气血翻腾,却非缘于兴奋之故。   他愤然冲到房门前,正要一掌拍开门板,忽然硬生生收回掌心,狠狠一咬唇,放下手掌。   然后,轻轻开门。   衣衫凌乱的燕兰软绵绵地横卧在地,脸上红潮未退,仿佛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神情既朦胧又满足,娇躯随着幸福的喘息微微颤动。   裸露在外的丰胸和下体一片潮湿,都是汗水和浓稠的白浆,还有更多精液从红彤彤的粉嫩肉唇之间流泄出来,混着淫乱的女体蜜汁闪闪发亮。   正对房门的窗板微微晃动着,旋即静止,房中再不见其他人影。唐安默默蹲下身子,轻声道:“阿兰!”   燕兰神情恍惚,以极其撩人的姿态伸出双臂,娇声笑道:“相公,再来一次……我还要,拜托嘛……”   那异常娇腻的鼻息,是服了“仙女落红丹”的征兆。   唐安满腔怒火,却无处发作,只是轻轻抱起燕兰,取出她怀中的手帕,擦拭她白嫩肌肤上的污液。   燕兰仍是柔声诱惑:“相公,快点……像刚刚一样,再来一次嘛……”   唐安轻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好,好,可是要晚一点。相公呢……要先去办点事。”   另一只手,握得腰际剑鞘格格作响,冷逾寒冰。   慕藏春鹤氅急甩,一阵风似卷入如玉峰下的石林秘径。   化外洞天暗设分坛于石峰群绕之中,不露天光,无人引路决难寻至。   一年之前,连慕藏春也找不到这个地方──直到他凭着掳获如玉峰之主杨明雪的功绩接掌此地,与原先居此的坛主交换了地盘为止。   想起先前迷奸燕兰的滋味,慕藏春脸上顿时难掩得意之情。   江湖上嗜用迷药者多不胜数,但能像他一样精通此道的实在不多。   能够精准拿捏药力才能造就各种奇效。   迷魂、催情、软筋、蚀骨。   无论是针对心灵抑或肉体,他都有独到的心得:下药的目的并不在于制服女方,而是为了保全自身性命。   即使奸淫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喂下一颗迷情丹药也是他绝不省略的步骤。   “交媾遇袭,大伤元神!有生之年想要多干几个美人,行事就得万无一失,决不能给胯下的娘们反扑的机会。”   这是慕藏春曾对唐安说过的话,多少带着点炫耀意味。   他下药从未失手。   当年他故意把“仙女落红丹”的份量减少,好让杨明雪察觉唐安的阴谋。   如他所料,唐安不得不倚靠自己来压住杨明雪,很快地他就诱使唐安充当了如玉峰中的内应。   擒拿李凝真时用的“醉梦春霜”是对付武功高手的绝妙利器,李凝真不过洗了个澡,就被他水中的迷药弄得浑身酥软,被他轻而易举炼成了淫胎。   捉拿如玉峰众女侠时,光凭秘布在峰顶各处的迷烟,就迷倒了杨明雪的四个师妹,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这次对付燕兰,下足了两颗仙女落红丹,可以保证她清醒后记不得任何事情……   唯一失算的是唐安回来得快了些。   慕藏春心知自己没有给他瞧见,但唐安不会猜不出来。   尽管如此,他依然不以为意。   反正唐安的武功比自己逊色几筹,又要在燕兰面前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决不敢冒着被抖出罪行的危险来得罪自己。   慕藏春愈想愈得意,忍不住连抹嘴唇,笑得嘴角高扬,心中暗想:“如玉峰六名侠女全给我玩上了手,这等功绩只怕教中无人可及。现在只等那杨明雪生下孩子,若能顺利炼出先天淫胎,过得几年待她长成,可堪行房的时候……”   那是“化外洞天”最幽暗淫邪的秘密。   慕藏春愈想愈是喜不自胜,脸上的愉悦笑容几乎扭曲了五官……   直到他走进分坛秘门、嗅到一股极其淫媚的浓烈体香为止。   “不好!”   慕藏春脸色陡变,几个转折抢至内室厢房,本该把守在房门的两名部下竟都不在;一抢进门,便看见仰躺在床、眼神朦胧的杨明雪。   此时她羊水已破,地上清澈的水渍中染了几许赤红,明明分娩在即,脸上却是一副苦乐交织的神情,仿佛享受着来自子宫的剧痛。   反倒是一旁的李凝真满脸惶急,一见慕藏春来到,更是脸色苍白。   慕藏春见两女浑身赤裸,床上又是一片凌乱,心中顿时了然:“唐安带这小淫娃来享受,居然不知节制,逼得孩儿提早出世。若非我即时赶回来,几乎枉费了这半年功夫!”   庆幸之余,顿时面露狞笑,踏步上前,不想李凝真慌忙拦在前头,颤声道:“你……你别碰明雪姐姐……”   慕藏春目露寒光,冷笑道:“滚开!”   一把推开李凝真,伸手往杨明雪下体摸去。   杨明雪因先前的荒唐交欢而惊动胎息,不但早了数日,更是急产,这时胎儿沉至腹底,牝户渐扩,已离临盆不远。   不同寻常的是,此时杨明雪的牝户满溢淫水,圆鼓鼓的阴蒂宛若樱桃,撑开的肉洞与其说是等候着孩儿出世,更像是给一根无形巨棒贯插似的,淫靡的模样几乎不像人母待产之景。   慕藏春抚摸着她湿淋淋的阴处,似乎甚为满意,沉着嗓子笑道:“不愧是如玉峰的当家首徒,体质过人,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凝聚淫性的奇方,这会儿效果全显出来了。”   杨明雪虽然身受奇异快感和痛楚的双重煎熬,神智却异常清醒,听闻此言,只是努力挪动身子,咬牙低骂:“无耻……奸贼……你想怎样?”   慕藏春笑道:“我想怎样,你会不知?瞧你这副春情勃发的骚模样,自然要有人来慰藉一番。这可是你最后一次享受啦!保证你真个销魂蚀骨,至死不忘。”   言犹在耳,慕藏春已经解开裤带,将他青筋暴凸的肉棒掏了出来。   “化外洞天”的教众不单是行径淫恶,根本就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狂徒──直到此时,杨明雪才完全看透这一点,不觉惊恐悲鸣:“不可以!我……我就要生了,你这会害死我的孩子……”   妊妇既出羊水,便是即将要生下孩儿,稍有处置不当都能危及亲子性命,哪能与男人交合?   慕藏春却是一脸洋洋得意的神色,长笑道:“无知女流,你哪里晓得本教秘术的神通广大?妇人临盆之际,向来痛苦万分,你也不想想自己怎能得天独厚,苦中作乐?这可是本教秘方之功。我用这”河车造化方“在你体内安炉立鼎,炼制婴胎衣胞,对你体内孩儿有着养气补血的奇效。现下只差我这一味阳精之药,便可让你生下个身强体健、活蹦乱跳的娃儿,你反倒怪起我来?”   此时杨明雪下身痛楚加炽,快感一并遽增,映入眼帘的那根雄伟阳物分外挑人淫念,赶紧转过了头,却仍斜睨慕藏春,低声骂道:“你会这么好心对待我的孩子?漫天大谎!”   “我说的可是实情。噢,不过还有一件事没说──”慕藏春神色骤寒,扬起一丝骇人的狞笑:“我这一味阳精只是药引,真正的”河车造化方“早已融入你这副荒淫无耻的肉身里。身受此方的妇人若在分娩之际与人交媾,阳精入体,便会彻底引发药性,全身阴精倾泄而出,悉数归于胎儿所有,称为”转元“。若生男子,仅得长寿;若生女子,则尽得母体精华,必成淫娃尤物,肉身盛衰随交媾之乐而定,嗜淫者更能终生不显老态。只是无论生男生女,炼成河车药方的妇人一经转元……必死无疑!”   杨明雪心头一震,终于明白了慕藏春的恶毒用心。   她不惋惜自己死在邪教淫徒之手,却万难容忍对方竟想将自己的孩子豢养一生,由生到死都无法摆脱受人淫虐的宿命……   慕藏春扳开她的双腿,肉棒直往她待产的牝户送去,龟头轻而易举地嵌入广开的肉穴中。   杨明雪恐惧地失声喊叫,腹中猛然一阵紧缩,胎儿竟有随之而出的迹象,从另一端闯进来的却是要人命的孽根──变故忽生。   一道冷冽寒光猝然弹至,节节深入的阳物顺势滑出,一段剑锋随即贯破慕藏春的鹤氅,剑尖几乎指到杨明雪的丰胸。   慕藏春一个转身,飘然立定在杨明雪身侧,冷笑道:“唐安,你疯啦?”   悄然潜入的唐安一剑不中,并未追击,随手扯下串挂于剑的破氅,脸色铁青,毫无掩藏杀气的打算。   “你干了什么好事,应该不用我多说。是你先言而无信,莫怪我手下无情!”   “唉,你这小子真是的,这么容易动气?我奉劝你还是省省……”慕藏春笑得无奈,随意系上腰带,身影陡然晃至唐安身后,低声狞笑:“妄自尊大,只是个死!”   同是应付背后奇袭,唐安却没有从容趋避的余地。   慕藏春一掌拍中他右肩关节,顿时打得长剑脱手。   唐安及时让开背心要穴,却依旧吃了一记重招,气血翻涌之下就地滚倒,倏然脱兔般纵身而起,双掌翻出,一连十余下飘风骤雨的抢攻,凭着师传“幽冥功”布开层层阴气,掌掌皆带砭骨之寒,无一而非夺命杀着。   慕藏春好整以暇地一一接过,掌力却是温绵如茧,浑无破绽。   这手“春蚕劲”当初连杨明雪也对付不了,只被慕藏春拍中一掌,便即浑身软瘫,端的是阴柔变幻,难以捉摸。   若非慕藏春第一掌功劲未足,唐安早已束手待毙;此刻双方缠斗,局势却也同样迅速倒向慕藏春这边。   转眼之间,唐安的掌法已是左支右绌,节节败退。   杨明雪虽不知唐安为何忽然狙杀慕藏春,此时此刻却只盼望两人久斗,好让自己能先一步生下孩儿,使慕藏春炼制淫胎的图谋无从得逞。   来自子宫的鼓动告诉她无须久等,愈来愈强的阵痛也终于盖过了诡异的快感,逼得她几欲流泪……   在此关头,唐安蓦然被打得跌飞出去,直栽到了屋角边去。   慕藏春走上前去,朝唐安轻蔑地一笑,仿佛连话都懒得多说,倏然一脚踹去。   唐安翻身而起,堪堪躲开,却被慕藏春一爪扣住咽喉,顿时气为之窒。   慕藏春劲贯指爪,狠狠一笑:“不送了!”   “噗”地一声,长剑自背透心而过。慕藏春呻吟一声,双目暴凸,不敢置信地低下头,染血的剑尖在他眼里变成好几个,飘来荡去,忽然不见。   李凝真颤抖着拔出长剑,满怀痛恨的眼神却无丝毫迟疑。   久未动用的太霞观剑法此时使来依然纯熟,应手刺出的第二剑不似先前隐密无声,却一样贯穿了慕藏春的身躯。   这次慕藏春没有出声,口中却猛然呕出血来。   唐安扳开慕藏春的手,反过来扼住他的喉咙,冷然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捡回剑?妄自尊大的是你,慕藏春!”   喀地一声,慕藏春喉间软骨应声而碎,顿时死透,随着唐安松手,缓缓倒地。   致命的一剑,竟然出自方才随手推开、全不当一回事的李凝真手中……   讽刺的是,将她炼成淫胎、不废功力、送给唐安以为示惠的举动,正是慕藏春自己下的决定。   李凝真望着慕藏春的尸身,瞥见血泊中倒映出的赤裸少女,再一看手中利刃,仿佛有些落寞。   唐安神情如常,朝她笑道:“凝真,你这一剑可来得及时。要是你没来帮我,或是连我一并刺下去,我这一趟可是自找死路啦!”   李凝真眉梢微颤,略一犹豫,有些受伤似地轻声回应:“不……不是的。凝真擅用主人佩剑,当请主人责罚才是。”   说着双手捧剑,任剑上血流掌心,安安分分地交还给唐安。   唐安接过佩剑,走过李凝真身边时一捏她的屁股,低声笑道:“那好。回去之后,你好好温习”守贞功“,我要你连干三天三夜都不能休息,可不是跟我。”   也不顾李凝真颤声嘤咛的反应,迳自来到杨明雪床畔,看着她万般复杂的眼神,诡笑着朝她耳语:“好啦,快生下孩子吧。我还等着干你呢!”   明知道慕藏春一死,自己的孩子已经从“先天淫胎”的厄运中解脱,杨明雪却很难因此欢欣鼓舞。   落在唐安手中只不过是回到起点,自己和孩子的将来仍是未定之数……   但她并没有其他选择。   撑开阴道的强烈痛楚令她无暇多想,“河车造化方”令人欢愉的药性早已后继无力,杨明雪拚命强忍分娩之苦,终于放声大叫出来……   孩子平安产下,是个女婴;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贺礼,就是化外洞天一整个分坛的教众性命。   慕藏春惨死、化外洞天一坛覆灭的消息传出江湖,正道群雄无不惊喜,却无人知晓幕后真相。   唐安知道化外洞天势力庞大,倘若自己杀死慕藏春的消息流传出去,将来后患无穷,对于江湖中人自然绝口不提,就连燕兰也不晓得这回事。   那天燕兰无缘无故地昏睡过去,清醒时已是次日黄昏。   唐安只说她误中贼人迷药、自己及时赶至云云,并不提慕藏春的行径,燕兰也就不知就里。   “好啦,好啦,既然是我自己疏忽,那就先不提了。可是唐安……”燕兰话锋一转,指向床头襁褓中的女婴,问道:“你去追杀贼人,没追上也就罢了……怎么会抱了个孩子回来?”   唐安笑道:“这个不该问我,该问你杨师姐去。”   燕兰惊喜交加,几乎从椅上跳了起来,叫道:“你找到杨师姐了?师姐她人呢?她人可平安吗?”   唐安道:“你不用急,杨姐姐好得很。现下她人正在左近,我正打算带你过去呢。”   燕兰当然迫不及待,两人旋即动身,不多时便来到唐安事先安置杨明雪的所在,乃是漓江沿岸的一处小庐。   杨明雪与燕兰久别重逢,悲喜交加,然而燕兰只是欢欣激动,杨明雪的心境却又更加矛盾了。   小师妹问起半年来的经过,杨明雪只能依着唐安的嘱咐一一隐瞒过去,说是与化外洞天的妖人奋战负伤,只得藏匿起来慢慢静养。   燕兰见杨明雪气色虚弱,就连笑容也有几分勉强,心中好生难过,丝毫不起疑心,哪里知道大师姐前一天正在替她家相公生孩子?   “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燕兰指着一旁熟睡的女婴,终究问到了紧要处。   杨明雪心中一紧,瞥向唐安,却见他一脸好奇地搭腔:“是啦,杨姐姐你一直没说这孩儿来历,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唐安回客栈找燕兰时,坚持要带着孩子过去,杨明雪便已万分焦急,生怕泄漏了自己的秘密,却无法阻止。   这时燕兰有此一问,显见唐安没跟她讲孩子的事,却故意让师妹来窘住自己,问得杨明雪又羞又急,瞧见孩子的睡脸,更觉心疼,却还是强忍羞愧,低声说道:“这是……是我前两天在江畔见着的,是个弃婴。总不能就放着不管罢?我就带回来了。”   燕兰愕然道:“哪里呀?就在这附近么?”   杨明雪支吾一阵,含含糊糊地点头,心中恨死了唐安,只是忍住。   燕兰将女婴抱了起来,轻轻逗弄她的小脸蛋,柔声叹道:“这样可爱的娃儿,怎么有人忍心丢在荒郊野外?她爹娘也太狠心啦。”   唐安道:“也许人家有难言之隐,又或者是哪家闺女偷情生下的私生女,不敢抚养罢了。”   这话刺得杨明雪坐立难安,更觉羞惭。   燕兰忽道:“杨师姐,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我想先找到其他几位师妹,想办法重建如玉峰的门户……”杨明雪说到一半,燕兰便轻轻摇手,道:“不是啦,我是说这个孩子,你总不能留在身边罢?你是如玉峰的主人,却带着孩子……人家一定会说闲话的。”   杨明雪怔了一怔,明知师妹所言不错,却仍忍不住道:“那不要紧,我……我当她是如玉峰的弟子来养育,那不就行了?”   “也不用如此。”   唐安说道:“杨姐姐要重建如玉峰,可要花好大一番心力,怎能分神来带孩子?不如就让我和阿兰收养下来罢。反正我们早已成亲,抚养孩子也是名正言顺。阿兰,你觉得呢?”   燕兰登时面露喜色,笑道:“我就是这么想的,只怕你不肯呢!杨师姐,你觉得怎么样?”   杨明雪身子一震,抿唇不语。   燕兰又问了一声:“师姐?”   杨明雪无从回避,这才强笑道:“也好,那……师妹,孩子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照顾她。”   声音之中,有股旁人难以察觉的哽咽。   其实她根本无从选择。这本来就是唐安的安排,她只不过是照办罢了。   燕兰丝毫未觉杨明雪的异状,朝着怀中的孩子笑道:“好孩子,听到了吗?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啰……嗯,这孩子还没取名罢?该给她取个什么名字呢……”   杨明雪万般难舍地看着女儿,愈觉心痛如绞。   孩子若有师妹照顾,总比单单落在唐安手中来得可喜。   尽管自己仍难脱离受制要胁的命运,至少女儿可以平安成长,只是母女被迫分散两地,仍然令她思之心碎。   把女儿交给师妹,或许是这一连串不幸之后唯一的安慰……   看到这个小师妹怜惜女儿的神情时,杨明雪当真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也瞧见了唐安的森冷笑容,那令她感到从所未有的不安。   长夜未尽,蟠踞在前的仍是一片恶梦。   恶梦。恶梦。恶梦。终夜不停的恶梦倘若只能以死解脱,杨明雪唯有继续忍耐下去。   唐安与燕兰带着她的孩子回到杭州,杨明雪看似重获自由,其实不然。   她经过月余调养,精神已复,忍不住前往杭州探望女儿。   结果虽然如愿以偿,当晚却也给唐安大逞兽欲,抱着她的雪白胴体泄了四回。   最后一次是在燕兰熟睡时的隔壁厢房里,逼得杨明雪羞愧欲死,完事之后竟然腰腿乏力,走没几步便又跌进唐安怀里。   “别这么流连忘返嘛,还想被干的话直说不就得了?”   唐安故意悄声耳语,揉着她的奶子笑道:“再不你下回来的时候多住几天,我找个机会干你一整天。”   杨明雪又羞又怒,奋力挣开他的怀抱。   若不是关心女儿,杨明雪决不会主动送上门来给唐安凌辱……   尽管每次都落得羞耻万分的收场,但她为了看着女儿成长,仍不惜时常前来自投罗网,就算如玉峰门中事忙,隔两、三个月也总会来住上几天。   直到女儿满了周岁,杨明雪才逐渐少到杭州,一方面心中踏实了些,一方面也是为了好好重整如玉峰。   化外洞天折损一坛,失踪多时的杨明雪随即重出江湖,江湖上当然会有所联想,不久便流传着如玉峰被破之后,众女侠忍辱负重、终于反过来剿灭邪教分坛的说法。   但是这“忍辱负重”对于诸女而言,实有言外之意。   各路武林人物与杨明雪碰面时虽仍敬重有加,却往往有意无意地打量她的诱人体态,其中涵义不言而喻。   除了杨明雪之外,其余四位师妹也遭到同样看待,自然会刺激她们想起那不堪闻问的遭遇。   结果方盈月不告而别,秦嫣、萧韶离门返家,只有三师妹叶云秀默默留下。   杨明雪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尽力安慰师妹,两人重新召回几名年幼女徒,皆是当年大难之际适巧离山、逃过一劫的少女,仍旧过着修心练武的日子。   但是光凭如此,并不足以维系如玉峰的声威。杨明雪很快就发现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她的武功退步了。   自从她被唐安奸污以来,内功剑法的修行都明显迟滞,这也罢了。   怀孕之后她假言闭关,实则便于唐安淫乐,武功荒废得更是厉害。   最糟糕的是被慕藏春捉走之后日日服药,被“河车造化方”的邪异药性伤了真元,所受荼毒极为深远,长久以来气虚血浊,生下孩子之后药性虽灭,却已后患无穷。   如今她内功修为折损泰半,剑法威力跟着大打折扣,倘若真要动手,只怕连当年初下如玉峰的燕兰都打不过。   全属女流的如玉峰若无高手坐镇,如何能抵挡江湖上一干淫徒的虎视眈眈?   杨明雪知道这一点的严重性,是以在确认门内诸事已定、女儿也在燕兰照顾下无忧无虞之后潜心苦练,希望能早日调养好体内旧患,回复功力。   内家真气乃是经年累月之功,绝非一朝一夕便能有成。   杨明雪自忖数年之内武功难复,行走江湖时格外小心,不敢贸然与人过招,以免让人得知自己武艺大退,招致歹人觊觎。   相形之下,身为师妹的叶云秀武功反倒显眼,加上杨明雪极为看重这位仅存的同门,特意指点她本门绝学的精要,不过两、三年功夫,叶云秀的武功已与昔日的大师姐不分轩轾。   曾经轮奸如玉峰诸女的邪教淫徒早在唐安大开杀戒时死了个精光,江湖上无人谣传叶云秀的闲话,是以这位年轻侠女后来居上,反而成为如玉峰声望之所系。   杨明雪心系如玉峰大局,对于叶云秀的风采渐盛于己并不在意,甚至乐见其成,更将如玉峰一切事务交由师妹掌管。   旁人以为杨明雪鉴于师门曾遭大难,这才加紧督促师妹成材,却不知她另有苦衷。   如果不让叶云秀早日熟悉门务,当她前去探望女儿、取悦唐安的日子里,如玉峰的大小事务却有谁人管得?   叶云秀并没有辜负大师姐的期望。   这个温柔内敛的姑娘远比杨明雪想像中还要坚强,在她沉静如水的眼神中看不见一丝阴霾,遭到化外洞天监禁蹂躏的日子仿佛尽皆虚幻。   她的剑术和名声很快便取得了江湖上的敬重,一如当年的杨明雪。   如玉峰门下的弟子日增,杨、叶二女天天忙着教授她们筑基功夫,不知不觉中,如玉峰逐渐回复了往日盛景。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不堪的岁月逐渐淡去,如玉峰女侠的剑锋慢慢重见雪亮,光芒四溢。   转眼间,又过七载。这天方当破晓,如玉峰上柴扉轻启,一双沉静的步履轻轻踏出小庐,微曦下的长衫洁白如雪,正是杨明雪孤身离山。   算一算女儿也该十岁了。   忙于重振门风的七年间,杨明雪完全与唐安、燕兰失去联系,更不清楚女儿的情况。   虽然摆脱了唐安的凌辱,但也同样失去了关怀女儿的机会。   每当思念幼女之际,杨明雪便觉歉疚不已……   如今叶云秀已是江南武林女流之首,声望更胜自己当年;门下弟子历经几年琢磨,也都逐渐崭露头角,这一切都让她足以安心离山。   她此行目的,便是要将女儿带回如玉峰。   燕兰本身便是如玉峰弟子,应当不会反对让养女回到师门正宗学艺,唯一的阻碍,就只有唐安──杨明雪轻咬樱唇,身子不自觉地发热,加紧脚步奔下山去。   唐安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又与燕兰相好,她实在无法下手杀害。   这几年间她也看开不少,知道她绝对狠不下心肠要唐安的命,此行索性再让他占一次便宜,却一定要带回女儿。   只要回到如玉峰,任唐安如何狡猾,也休想再打她们母女二人的主意。   而她所凭藉的,就是长年修习的武功……   尽管尚未回复。   这十年来她用心苦修,剑法已远比当年精纯,但是筋骨经脉受创太深,内功已难尽复旧观。   现下她外长于内,虽然不善久斗,拳掌威力也大不如前,但仍能使得一手高超剑术。   对付内家高手固然艰难,但料想唐安久耽淫欲,绝无内功精湛之理。   只要能逼得唐安不敢贸进,救回女儿也就不难了。   然而这一路上别有险阻,却非杨明雪所能预料的。   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她孤身而行,一路上对她起过非分之想的歹人竟然多不胜数,简直让杨明雪难以置信。   十年不辍的苦练没有练回她的内家功力,却让她保持着毫无余赘的紧致身材,腰腿曲线滑润如水,隔着裙裳也难掩她令人惊艳的少妇风采,正是女人肉体最富韵味的时候,如何不引人侧目?   平日光是走在市井街头,杨明雪都能感受到熙来攘往的人群中飘来阵阵目光,更不时有人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裙裳。   这等明显色心,杨明雪就算武功全失也不会看不出来,虽然都能默默避开,但却无法阻止他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徘徊游走,不由得苦恼万分。   到了酒楼茶肆之中,前来借故攀谈的男子更多,也有不少江湖中人。   其中不乏言语暧昧之辈,甚至在她投宿客店之际,还有地痞仗着人多、嘻皮笑脸地对她说道:“大姑娘你一个人住店打尖,可不寂寞?干脆省点银两跟咱们哥儿俩住,夜里还不一样有得玩吗?”   随手几掌打掉了一干无赖的牙齿之后,杨明雪随小二来到房中,放下包袱,一时困倦欲眠。   那小二见过她赏人巴掌的能耐,唬得他必恭必敬,退出房外之前,却仍给杨明雪察觉了他偷瞄自己胸脯的一丝目光,不觉心中烦闷,暗想:“几年没有独走江湖,变了这番世道!怎么走到哪儿男人都是色瞇瞇的?”   当晚她睡得迷迷糊糊,极不安稳,到了三更天时,杨明雪突然感觉胸口麻痒,一清醒过来,眼前却是一片黑,好似给人蒙上了黑布。   乍醒之间,只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被大幅扯开,有个人跨坐在她身上,粗糙的大手鬼鬼祟祟地揉着她毫无遮掩的圆润乳球,甚至可以听见对方急促的喘吁声。   杨明雪羞怒交迸,才刚出声叱骂:“什么人!”正要劈出一掌,忽然“砰”   地一声震动了床板,手却抬不起来,却是被绳索绑住,连到了床脚,四肢皆然。   那偷摸入房的男子似乎大吃一惊,赶紧跳下床去,临走前却又捏了杨明雪的大腿一把。   待杨明雪发劲挣开麻绳,揭去眼前黑布,房中早没了其他人影。   一摸胸口,丰润的谷间垂着一片黏稠精汁,还有好些沾上了颈边、下巴,可以想见那人用她柔软的奶子夹弄肉棒、畅快泄精的嘴脸,杨明雪惊醒之际,已是他回味余韵的时候了。   杨明雪怒气腾腾地掏出锦帕,忍着恶心拭去身上污渍,提了剑绕遍客栈内外,不见有他人清醒。   无可追查之下,杨明雪只得闷回房里,心想自己被人潜入房中,恣行轻薄,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瞧见;又想那人给她蒙眼绑缚,手法拙劣,最后甚至仓皇窜逃,绝非惯常作案的淫贼,甚至可能不会武功。   自己枉为如玉峰之主,竟然被这等无名之辈亵玩,当真是奇耻大辱,愈想愈气。   但想起自己对睡梦中受袭懵然不觉,又不禁暗自警惕:“想不到我内功大损,耳目竟也远不及当年灵敏,怎地被人扑上身来也没能察觉?”   心想这次还只是被人摸了胸脯,要是对方一潜入房便意在奸淫,自己岂不是又要失身于人?   当晚杨明雪也不敢再睡,在房中端坐练气,直至天明。   离店之际,瞧见昨日的小二眼神安分许多,虽然起疑,但也羞于追究,心道:“就算真是此人所为,想来他也不知道我是如玉峰杨明雪,无损于本门名誉。看在他不是江湖中人的份上,姑且放他一马。”   自此之后,杨明雪投店分外谨慎,决不熟睡,时时有所提防。   尽管如此,企图讨她便宜的男人一路上仍没少过,期间又有一次被人闯进房来,这回倒是被她的剑逼了出去。   杨明雪简直不胜其扰,实在想不透自己明明已非妙龄少女,怎么遇上的淫徒比刚出道时还多?   她却绝对不曾想过,自己受过唐安、慕藏春长期凌辱之后,早已失却了那股冰清玉洁的英气,却多了一份诱人韵色。   在旁人看来,杨明雪实在不像武艺高超的侠女,全然是个春闺寂寞的娇艳少妇,任谁都能一口把她吞下去,各路淫徒自然争先恐后,妄想非礼。   如此一路受了不少牵绊,来到杭州府境时已是月余之后,正当暮春。   杨明雪寻到当年唐安住所,出来应门的却是一名痀偻婆子。   问起唐安一家去向,老妇手指邻街,道:“你问的该是唐老爷的府第。从这街口转过去,门建得最高的就是了。”   杨明雪谢过了老妇,依言走过大街,所见的唐府竟是座重脊高檐的大宅院,铜环黑漆的大门深深紧闭,未见堂庑,已掩不住豪阔气象。   杨明雪没想到唐安会造起这等深宅大院,愣了一阵,方才举步走近。   尚未叩门,两扇大门却已缓缓打开,左右几名青衣小婢中赶出一人,细声道:“老爷有令,命婢子等恭迎杨姑娘芳驾。老爷不多时便回来,请杨姑娘移驾厅中稍候。”   初见这等阵仗,杨明雪险些以为找错了家。   但是那婢女既称她“杨姑娘”,分明是受了唐安嘱咐,这就决不会错,当下坦然进门,听着身后门板轧轧关上,心中暗想:“我七年没来杭州了,唐安如何料到我这时会来?看来这些年来他不来烦我,却也没放过我,恐怕一直布了眼线,这会儿可得小心。”   杨明雪来到厅上,随即便有童仆奉茶,茶汤碧绿,清香馥郁,乃是上等的狮峰龙井。   杨明雪并未举杯,问那小仆道:“你们夫人可在?我此行是来找她,不见你们……老爷,也不要紧。”   “夫人随唐居士游湖去啦,连同小姐也不在。姑娘若不耐久候,不如先到敝处一叙。”   言者嗓音清嫩,宛若少女,却是杨明雪十分熟悉的声音。杨明雪讶然转头,失声而呼:“李……李姑娘!”   自屏风后走出来的,正是道装打扮的李凝真。   玉簪贯发、青袍玄履的装扮一如当年,清秀的脸庞竟也稚嫩如故,身段纤细,步履轻巧,仿佛仍是那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只见她挥袖摒退左右,回望过来的眼神似含苦笑,柔声道:“明雪姐姐,七年不见啦!不,你应该有十年没见着我了罢?”   杨明雪不觉悄悄点头,回想女儿出生的头三年里,确实没在旧时的唐家看到李凝真。   当时她也不觉如何,毕竟对燕兰而言,唐安和李凝真理当毫无瓜葛,现下这情景反倒奇怪。   “李姑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凝真莫可奈何地一笑,低声道:“主人要我出来,我就出来了。现下我是唐府延请的西席老师,负责督导小姐日课,并同老爷讲述炼丹养生之道。”   杨明雪哑口无言,半晌才道:“那,我燕师妹……阿兰她让你住在这?”   李凝真笑道:“她对我才好呢。你师妹觉得我当年在如玉峰上被她相公气走,不告而别,没向你讨到救兵去对付化外洞天,才导致太霞观被灭,心里一直在意得很。现在我叫她一声兰妹子,她就叫我李姐姐,别人看在眼里才奇怪呢!”   杨明雪虽然尚未见到师妹,想来也已是个少妇模样了。   李凝真只大燕兰一岁,何以看来年轻如故,委实令她大惑不解,料想也不该是道门内功之效。   只听李凝真低声道:“我们进房里去,再慢慢说。趁着主人不在,你有话可以尽量问。”   杨明雪点头答应,随她入内。   唐府内里堂深院阔,两女过得几处回廊,来到西厢一处小轩前,正是李凝真平日居处。   杨明雪随她走进轩中,顿时嗅得一股薰香,壁上分挂拂尘宝剑,旁设帘幔床帐,竟布置得颇有仙气,真有道门之风。   李凝真寄居于此尚有如待遇,可见唐安的家业当真不比以往。   李凝真就床沿坐下,招手笑道:“明雪姐姐,你坐这儿。”   杨明雪略一迟疑,在她身畔坐了,说道:“连你这房里都如此摆设,唐安哪里弄来这等家产?”   李凝真微笑道:“你在如玉峰忙着传艺授业的时候,他就开起当铺来啦,杭州城里就有好几间。”   杨明雪道:“就是开当铺,也得有本钱。”   李凝真微一沉默,轻声道:“他杀了他师兄。‘采花神’江子翔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你也知道……主人夺了他的私产,就有本钱了。这园子是他跟一个落魄员外收购下来的。”   江子翔正是当年意图侵犯燕兰、后为唐安拼死击退的采花淫贼,虽是臭名昭彰,武功却是极高,昔日杨明雪曾想除此恶贼,盘算起来也无必胜把握。   此时听说他已然伏诛,杨明雪不觉一惊,道:“唐安的武功竟然长进至此,足以杀他?”   李凝真摇了摇头,悄声说道:“不是。他带我前去,假装要给他师兄赔罪,以释前嫌。那江子翔不知道我是……淫胎……他跟我来的时候,一没留神……主人就得手了。不过,先打他一掌的人是我。”   杨明雪秀眉紧蹙,顿时颇感不安。   若如李凝真所述,七年来唐安的武功进展或许并不惊人,下手之狠却更胜于昔。   他杀害师兄不单为了谋财,同时也解决了早年种下的后顾之忧。   然而更令她担心的,却是李凝真。   “你也相当听他的话,是不是?”   “是。”   李凝真也不否认,轻声说道:“明雪姐姐,我不像你。你能够重振本门门户,我却不行。我这身子……就不用再跟你说了罢?你看,我是不是跟十年前没什么变呢?就是因为我成了淫胎。要是我天天跟男人做的话,可能到死都不会变老,要一直给男人玩下去。总之……无药可救了。所以我只好听话,因为破我身子的是主人,他肯上我的话,抵得过其他男人好几次……”   “够了。”   杨明雪不忍再听,直接打断她的话头:“今天我来这里只为一件事,就是要带我的女儿回去,别的话以后再说不迟。臻儿……她可好吗?”   她已经好久没唤女儿的名字了。   这时轻声出口,语调竟有些颤抖,却掩不住关切之情。   李凝真微微一笑,道:“你是说我们大小姐,对罢?兰妹子非常疼她,恐怕不会让你带走。尤其兰妹子自从掉胎之后就不再有孕,对小姐更是呵护备至……”   杨明雪惊道:“掉胎?阿兰她……什么时候的事?”   李凝真道:“你不知道么?啊,多半是她没提罢。那是臻儿五、六个月大时的事,从她察觉有孕到掉胎,也不过短短十几天,那阵子你没过来,我也是事后才晓得。那时候主人非常阴沉,兰妹子也伤心得很。在那之后,她几乎把小姐当亲生女儿看待,比之前还要亲密多了。”   听得师妹曾经不幸流产,杨明雪心中自然难过,却也更加担心:如此一来,燕兰还有可能答应让女儿随自己回到如玉峰么?   要是燕兰舍不得与女儿分开,她可能忍心强行带女儿走?   不,女儿是否愿意跟自己走都还是问题,担心燕兰的想法根本言之过早。   局面既然比预料中复杂,反而该思考最简单的手段。   杨明雪毅然起身,说道:“我得走了。”   李凝真奇道:“咦,你不等主人他们回来?”   杨明雪摇了摇头,道:“等唐安回来,只怕我走不了。他们在游西湖是么?我直接去找他们,当场就带臻儿走。”   “我不许。”   李凝真轻声遏止,令杨明雪愕然回望。   李凝真慢慢站起身来,秀气的双手轻轻搭上杨明雪的肩头,柔声笑道:“明雪姐姐,你忘记了么?唐安是我的主人。他要我把你留在这里,我就不能让你走。”   杨明雪凝重地望着她,轻声说道:“我没想过要会跟你动手。”   李凝真依旧笑得轻松写意,道:“别动手最好,我也不想伤到姐姐呢。好姐姐,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哦,你……现在决不是我的对手。”   杨明雪轻轻拨开她的手,低声道:“那很难说。”   话声甫落,旋即见她手按剑柄,凝势欲发。   虽然她如今内力不长,但单论剑法,绝对能在霎眼间使出李凝真不得不避的凌厉攻势,决不致为她所困。   然而当她试图握紧掌心时,立刻察觉情况不对。   这无关乎内功高低,纯属筋骨皮肉之间的异样,手指虽然可以握住剑柄,却使不出拔剑出招的俐落手劲,顶多只能将剑刃缓缓拖出鞘外,遑论出手制敌。   这不是衰弱,而是“沉滞”,正是真气失调、血脉不顺的表征。   杨明雪瞥见木几上的喷香铜兽,望回李凝身脸上的眼神格外吓人。   李凝真柔声说道:“明雪姐姐,我不想伤你,只好跟主人借点迷香。你一定想要解药对不对?可惜主人给我的我都服啦,当然没有剩下的。这种”向晚残香“专门夺去女子劲力,三天之后,药性自解。在这之前,你可得乖乖留在这儿……”   “飒”地一声,杨明雪左手脱鞘、右袖疾甩,蓦地掷剑飞射,剑尖虽未对准李凝真周身要害,凌厉之势却已令她气息微窒。   李凝真急将袍袖一卷,随手卸开剑锋来势,轻轻巧巧地握剑在手,杨明雪却已趁势窜向门外。   李凝真随手弃剑,闪身拦在门前,笑道:“走不了的!”   杨明雪倏然起掌,如玉峰绝学“星河掌”   掌法如瀑披展,霎时连绵不绝;李凝真信手拆解,却使上了太霞观嫡传的“赤霞真火”,内家真力一出,第七招上便瓦解了杨明雪的攻势,立刻将她逼回房中。   杨明雪娇喘吁吁,自知一拚内力,自己便绝非李凝真对手;加上连拆几招,气血加速运行,迷香更已传遍全身,再也无法反抗,不觉咬牙道:“李姑娘,你难道不能帮我这一回?”   李凝真柔声道:“不能哦。当初我被练成淫胎的时候,又有谁来帮我呢?我记得我还问过你的,你还说”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救你?   “,你不会忘了罢?”   杨明雪闻言一怔,一时答不上话来。   李凝真脸上漾起一丝微笑,笑容里藏着令她惊惧的感情:“所以,我也不要救你。明雪姐姐,你……逃不掉的。”   “爹、娘,人家也要一个妹妹啦……”   游赏西湖的大半天里,画舫上一直响着耍赖似的撒娇声。   船栏边的宫装少妇搂着爱女哄骗一阵,还是没能安抚下来,无可奈何地朝一旁笑道:“相公,我没辄啦!你去拐个女娃儿回来给她做妹子罢。”   “你准我去?那我就去啦。我瞧那船的小姑娘长得挺俊,就她了罢?”   少妇顺着他目光一望,只见不远处的船头坐了个妙龄少女,窈窕可人,却比怀中闹个不停的小丫头大了好几岁,不由得敲了丈夫一记,娇嗔道:“你敢乱来,今晚就别想进房间!谁要你去找个大姑娘?”   爹娘间的调笑没能分散小丫头的心思,仍是想着要妹子。   从她懂事以来,唐家院落里就没一个同年玩伴。   虽然父母对她万般疼爱,教她读书的李道长也温柔可亲,但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分,小丫头眨着眼睛睡不着,总觉得这房间大得有点寂寞。   她从“李道长”的口中知道母亲曾经流产,小小的心灵中虽然不甚了然,却明白自己曾经有个弟弟或妹妹,却不幸没能出世。   人家都说他父亲唐安是苏杭巨贾,家财万贯;母亲燕兰出身名门,武艺高超;就连家中礼聘的李凝真道长也是仙女似的人物,可以说家世不凡。   可是,为什么她想要一个妹妹都不行?   以前她就向母亲问过,自己能不能有一个妹妹?   那时燕兰笑道:“为什么不要弟弟,只要妹妹?”   小丫头也答得天真:“要是生弟弟,他就不能穿我的衣裳啦,这样多可怜啊?”   想来是觉得女孩儿衣裳漂亮,远非男子所及。   燕兰笑着摇头,柔声说道:“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我就心满意足啦!看来老天爷不肯再赐我孩儿,也有道理。”   那时候,小丫头还没能听出母亲话中的遗憾。   这日她随父母来游西湖,见到好些年纪相仿的孩子,想要个妹妹的愿望又浮上心头,不由得吵闹起来。   闹到后来,却变成了爹娘打情骂俏的话题,情知再缠下去也没指望,正觉失望,忽听父亲低声说道:“咱们家大小姐想要个妹妹,做爹娘的只好尽力而为啦。”   燕兰啐了一声,推拒着他环抱过来的手臂,正色道:“当着孩子面前,你好意思……嗳,就跟你说不可以……”   片刻之间,爹娘间的气氛让小丫头觉得很不对劲。   她看着爹把手伸到娘的红绫背子下头,似乎在她身上摸着什么,娘的脸一下子变得红通通的,朦胧的眼神不知是要哭还是笑,口中不住娇嗔:“你……你该住手啦!光天化日的……啊,你还乱来……嗯、嗯……等等、先、先进舱里……臻儿,你在外面玩去……不、不可以进来,知不知道?啊、啊……相公,你慢来……啊啊……”   然后爹娘就钻进船舱中了。   臻儿怔怔地看着舱外竹帘掩上,不明就里,却听舱中传来娘亲娇腻的喊声,以及一阵略带黏涩的劈啪轻响。   臻儿偷偷凑上前去,就着帘间缝隙窥视。   只见娘的裙子全撩到了腰上,丰腴的双腿缠着爹的腰际,搂着怀中的男人俯首呻吟,散乱的发髻使她的背影异常娇弱;父亲却是脱去了外袍,略褪裤裆的下身与少妇肉体紧密交合,展开一连串凶猛的摆动,连对男女情爱一无所知的臻儿都感受到其中的侵犯意味,不禁看傻了眼。   无意之间,臻儿发现自己的腿并得好紧,洋绉纱裙下泛开一股种酸麻的感觉,忍不住隔着裙子揉了揉两腿间的小小肉丘,感觉上就像要小解,可是又不大相同。   突然间舱中的父亲抬起头来,眼睛往舱门这边直盯着看。   其时天光正盛,帘子当然掩不住贴在外头的人影;臻儿被逮个正着,吓得赶紧开溜,却听舱中的娘失声高喊,似乎被刺激到了紧要之处,声音突然含糊起来。   臻儿不敢再偷看下去,悄悄跳上岸边,找了个草丛想要解手,但是蹲了一阵,尿不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却明明摸着一片湿润,心中好生迷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最早偷看到爹娘赤裸相缠的景象,是在七岁的时候。   那时候臻儿心里是有些异样,但是看了便跑,也不觉得如何。   这几年她又从门隙间偷看过几次,虽然看不出什么头绪,却总有股莫名的害羞,身体似乎也有所反应,常会觉得下体酸软,只是不敢同爹娘说起。   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逐渐长成,牝户虽然幼小,却已经能忠实反应身体的兴奋。   她想起父亲抬头发现自己时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阵紧张,嘤咛一声,柔嫩的肉缝里淅淅沥沥,放出了一小弯清澈的水线。   臻儿轻轻吁了口气,只觉得这次小解过后异常轻松,却隐约有点不太踏实。   她并不知道方才的尿水中混着些许爱液,正是她逐渐能感受男女欢爱的证据。   当臻儿回到画舫时,爹娘已然完事,正在甲板上左右张望。   臻儿奔上前去,抬头说道:“爹、娘,我……”才说了三个字,燕兰便弯下腰去捏了捏她的小脸,爱怜横溢地笑道:“小坏蛋,以后不许偷看!”   臻儿摸着被捏的脸蛋,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口中却道:“我不会看了啦。娘,你们已经生完妹妹了吗?”   燕兰脸上一红,又给她另一边脸颊捏了一下,笑道:“哪有那么快?你这孩子真是!”   臻儿双手捧着脸,水汪汪的眼睛像要哭出来,嘟着嘴道:“娘你又捏人家……哼,那要多久嘛?”   唐安摸了摸臻儿的头,笑道:“生孩子得要怀胎十月,哪能说有就有?可惜你就只有一个娘,要是再多几个,就能生得快些……”燕兰拧了他一下,娇叱道:“你这人真的讨骂!”   唐安虽是随口调笑,臻儿却听得有些不安,就连头上的大手也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不知是否自己心虚所致,她总觉得父亲瞥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古怪。   但她随即发觉并非如此:那眼神是她自幼见惯的了,与从前并无二致。   真正有所不同的,或是她诠释那眼神的心思──这是她首度察觉父亲眼中的饥渴欲望,但她其实还不明白,那里头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3回到唐府之时,已是月上西头。   燕兰沐浴更衣之后,便欲就寝,却见唐安穿了长袍。   燕兰道:“今个儿游湖游了一整天,你不累么?这会儿还要练功?”   唐安笑道:“还是得练练。你先歇罢,晚点我就来。”   燕兰浅浅一笑,柔声道:“今天已经做过了,你可别又来,我受不了。”   成亲以来,每隔几天,唐安总会夤夜练功,说是修习师传“幽冥功”的必要之处,偶尔甚至彻夜不眠。   燕兰心知唐安所学内功乃是旁门,有些诡秘诀窍也属寻常,并不特别在意,很快便习以为常。   她却不知唐安出了房门,却未必都在练功的斗室静坐修练,绝大多数的时候却是同李凝真在一起,享受她娇媚嫩穴的服侍。   但是这晚的花样有些不同。   蒙蒙月色下,唐安穿过深幽的园林,迳自来到西北一隅,四下枝叶掩映,一处小屋傍水依垣,远离正房和各处厢房,却是唐府中最僻静的所在。   这屋子是他买下此园时便建了的,当时便已显得破旧,这些年里也没修葺过,就连偷闲打盹的唐府仆婢都不来此处,却是唐安最中意的地方。   在这屋子里就是日夜喧闹,也很难惊动府中人等,可以让他毫无顾忌地凌虐李凝真,直到满意为止。   窗中透出的灯火早已恭候着唐安来到。   唐安走进屋内,穿着道袍的李凝真便即上前相迎,脸色却比平日羞涩许多,柔声笑道:“主人,您交代的事我都办好啦。”   唐安冷笑一声,道:“放屁!你这淫娃除了陪人上床之外,还能办好什么事了?”   也不顾李凝真香腮绯红,迳自来到内房门前,一开门,眼前便是一副惹人冲动的画面。   房中少妇翠翘金钗、云鬓轻挽,打扮得一身宫装,蝉翼薄纱下的曲线玲珑丰润,绣金襕裙服贴胸前,勾勒出饱满成熟的轮廓。   可是她一身华服,却被迫摆着十分屈辱的姿势:一条长索将她双腕并捆,另一端却悬在梁上,吊得她高举双手,上身挺仰,丰挺的胸脯高高耸起,长度却刚好容她跪坐在地。   这个站不好站、跪不好跪的吃力姿势,逼得她撑腰绷臀,曼妙的曲线愈发紧致,裸露在外的雪白膀臂汗珠莹然,紧抿的樱唇隐忍着声声娇喘……   倘若不是亲自干过她挺着肚子、乳汁流溢的身体,唐安还真不敢相信她生过了孩子,不禁啧啧笑道:“几年不见,姐姐你竟然比以前还美了,真不枉我时时惦记着你。”   杨明雪恨恨地望着他,骂道:“谁要你惦记了?快……快放了我!”   唐安柔声道:“也不用急。你在如玉峰待了这么久,一定很想念女儿罢?”   说着轻轻抚摸杨明雪的脸颊,笑得一脸诡谲。杨明雪心中一紧,道:“臻儿……臻儿她……”   “她很好,长得白白胖胖,可爱讨喜,已经是个小美人儿了。”   唐安一边说着,一边笑吟吟地从她脸庞摸到颈边,悄悄下探胸口,低声道:“只不过她总吵着要个妹妹,偏偏阿兰生不出来。杨姐姐,这事可要着落在你身上了。做姐妹还是亲生的好,对不对?”   杨明雪娇躯震动,竭力回避揉上乳房的手指,颤声道:“你……你休想!”   唐安笑道:“怎么,你不肯再帮我生孩子了么?”杨明雪忍着泪水,语带啜泣地道:“我本来就不想!是你……是你逼我的。”   唐安叹道:“你这么说,我也没有法子。不过杨姐姐,你可误会我的话了。就算你又怀了我的孩子,也不方便故计重施,再来闭关个一年半载,对不对?”   杨明雪听他语调不怀好意,知道他话里另有玄机,双唇紧闭,只是不答。   唐安续道:“所以我已经另有安排啦,你用不着再捧着大肚子躲起来,只要准备照顾咱们家的小孕妇就是啦。”   杨明雪愕然道:“小孕妇?你……你是说阿兰?”   唐安狞笑道:“当然不是,是咱们亲生的宝贝女儿。臻儿既然想要妹妹,何不让她自己生一个下来?不但做爹的高兴,还可以免了她娘的十月怀胎之苦,也算是让她尽一片孝心。”   杨明雪脑中犹如雷轰,霎时一片空白,回神之际瞧见唐安一脸诡笑,蓦然颤声惊叫:“不可以!你、你疯了么?臻儿……臻儿是你的女儿……”唐安笑道:“也是你的。臻儿也十岁啦,都懂得偷看我跟燕兰办事了,想必禁得起干了。这会儿我正要去瞧瞧,看女儿是不是跟她娘一样淫荡……凝真,杨姐姐就先交给你玩玩,晚点我才来整治你俩。”   眼看唐安转身要走,杨明雪吓得不知所措,当下顾不得羞耻,哭丧着脸叫道:“不要走!唐安……拜托,你回来!我帮你生孩子,几个都生……不要动臻儿,拜托你──”   唐安回头一望,冷笑道:“果然还是做娘的淫荡点。那好,回头我也给你下个种。你就跟女儿一起大肚子罢!”   杨明雪绝望地哭嚎,奋力挣扎,浑身乏力的她却无法挣开捆缚。   李凝真瞧着她的神情似乎有几分可怜,白皙的脸蛋却已起了阵红潮,遵照着主人的指示掀开道袍,将她股间的假阳具挺向杨明雪……   唐安静静地撇下她们,离开小屋,怀着恐怖的狂喜踏入夜色,走向女儿的闺房。   点着小烛的房里微光昏黄,映照出臻儿酣甜的睡脸。唐安索性把点亮了灯,好把女儿看个清楚。   臻儿和母亲一样是鹅蛋脸,此时年幼,看来更是圆嫩可爱,还没长大已是个美人胚子。   睡梦中的她虽然闭上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细柔的睫毛却也十分俏丽,就连睡脸看来也十分活泼。   那是一份稚龄女童独有的气质,绝非成年女子所能奢望,不单只是天真纯洁这类秉性,该说是种形诸于外的童真。   等她长大,这种气质就会蜕变成别种样貌,或清秀,或冶艳,或风情万种……   然而此刻的臻儿仍是纯朴无暇,理当不会惹来男人注目,却逃不过唐安的眼睛。   做她父亲十年,唐安早就把臻儿从头到脚都看遍了。   然而,当他发现臻儿开始对他的拥抱感觉尴尬时,他才惊觉这个小丫头已经长大,过几年就会出落成娇俏迷人的少女。   就在此时,他开始有了奸淫臻儿的图谋。   要干臻儿一点也不难。   她不像当年杨明雪、李凝真那样武功高强,区区十岁的娃儿,哪能抵挡成年汉子的侵犯?   麻烦的是事后该如何处置。   干惯了燕兰、李凝真的成熟胴体,唐安逐渐想找些新的花招,对于年幼的臻儿愈来愈有兴趣。   他开始经常故意在臻儿面前与燕兰调情,刺激她对于男女之事的好奇,甚至借着平日的搂抱暗中抚摸臻儿的下体。   他发现臻儿愈来愈懂得害羞,已经有点对自己闪闪躲躲,她会怕──这才是最教唐安兴奋的地方。   他听到杨明雪即将前来杭州的消息后,心中便想:“这女人七年间都不曾来过,此次前来,多半是武艺复原,想把臻儿带走了。”   于是安排李凝真应付她,自己却带着妻女出游。   果然杨明雪不曾提防李凝真,再次给他逮着;而唐安也决定趁此机会永绝后患,要让杨明雪再也无法违逆自己。   至于方法,就是让臻儿也变成他的玩物,断了杨明雪最后借以反抗的希望。   想到这里,唐安不禁面露笑容,当下掀开了臻儿的被子。   床上熟睡的臻儿穿着水红绫袄、月白镶边绸裤,小小的人儿显得粉粉嫩嫩,像条小猫似地窝成一团。   唐安轻轻拉开女儿的小手,伸手扯开绫袄,低头往她肚兜底下的柔软肌肤舔去,手掌旋即伸向她颈后的系带,悄悄解了开来……   臻儿被父亲的舔舐惊醒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快被脱光了。   “爹……爹?你、你干嘛啊……”   臻儿惊恐地睁大眼睛,原本迷糊的神智马上清楚过来,赫然发现父亲在她床上,不,是在她身上。   这时唐安正把她的裤子往下拉,而这已是她身上仅剩的衣物,此外就连睡袜都被脱掉了。   臻儿吓得不知所措,连反抗的念头也来不及起,又怯生生地问了一次:“爹?”   “安静点。臻儿不是想要妹妹吗?爹来教你怎样生一个好妹妹。”   唐安诡笑着扯去绸裤,臻儿却赶紧把还在身边的小肚兜抓过来,匆匆忙忙地随便遮掩,眼里满是疑惑,嗫嚅着道:“妹妹……不是要让娘生的吗?”   唐安笑道:“傻臻儿,你是姓唐,还是姓燕?”   臻儿道:“唐啊!”   唐安道:“那就对啦,你是爹的女儿,所以姓唐。你帮爹生下来的女儿,当然也姓唐,她又比你小,不就是你妹妹么?”   臻儿呆坐在床,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妥。   唐安再次夺过肚兜,随手扔开,顺手将女儿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娇嫩肌肤,狞笑道:“你不用担心那么多,只管听爹的话就是。臻儿最乖,最听爹娘的话了,对不对?”   被父亲拥抱、低声耳语,是臻儿从小习惯的事;可是裸着身子被爹抱住,却是她回忆所及头一遭。   听着唐安的话语,臻儿没来由地浑身发抖,不禁低声恳求道:“爹,我、我听话……可是,先让我穿衣服……”唐安笑道:“小小淫娃,哪用得着衣服?”   说话之际,唐安早已开始狎玩女儿的幼嫩胴体,却愈来愈是吃惊。   臻儿甫满十岁,浑身上下只有娇小二字可以形容,却有着长及腰际的细软长发,摸起来宛如丝绸;稚嫩的小胸脯上仅有些微起伏,轻按下去却柔软得令人吃惊;小屁股圆圆翘翘,同样非常好捏。   乍看之下无甚可观的年幼身体,下手之后却令人爱不忍释……   唐安摸着女儿的身体,愈来愈是兴奋难耐,忍不住低声道:“母女两人都是天生的淫荡货色,实在要命!”   臻儿脸上一热,道:“爹,你说什么?我……我听得懂哦!”   唐安笑道:“就是说你和你娘一样,同样欠男人干。小小年纪就生得这般,长大之后……嘿嘿,我看会比你娘还要了得。”   臻儿却不知道唐安所说的“娘”并非燕兰,而是她极其陌生的亲生母亲杨明雪,这时茫然不解,却隐隐明白爹在羞辱自己,脸蛋一下子胀得通红,突然叫道:“爹,你放开我,我不要给你抱了!”   唐安冷笑道:“那可不行,现在才要开始生孩子呢!”   伸手一摸,摸到了臻儿光洁细嫩的下体。   “啊……”   臻儿发出难堪的呻吟,竟是一碰就有了反应。   臻儿毕竟太小,底下牝户还只是两片幼薄的肉瓣,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上光溜溜地,鲜润得像要滴出水来。   唐安捏着肉唇往外一翻,露出湿润的嫩红色来,见那嫩穴小巧玲珑,不禁笑道:“看你这小小淫娃的小小淫穴,肯定比凝真还紧。”   臻儿被摸得心慌意乱,意识却很清楚,听到李凝真的名字从父亲口中说出来,不禁错愕万分,心想:“难道李道长也在帮爹生妹妹?”   没能细想其中涵义,忽然下体一阵强烈刺激,惊得她失声尖叫:“呀!爹……爹,你碰哪里……啊、啊!”   原来唐安顺着粉嫩肉唇摸上去,悄悄捻起了她的阴蒂。   方才一阵爱抚,对臻儿的身体来说已是莫大刺激,此时那年幼的花蔕早已勃起,从肉唇之间尖翘起来。   唐安看得欲火高张,喝道:“就说你是个小小淫娃,果不其然!哪有十岁娃儿这样淫荡的?”   说着手指不断挑逗阴蒂,又推又夹,把臻儿逼得身体不断弹跳,身上的细小寒毛都竖起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不要啦,爹、好难过……哇、哇啊……呜啊啊啊……”   虽然臻儿受不了刺激而嚎啕大哭,阴蒂却涨得更厉害了,仿佛随着父亲的手指一跳一跳,颤抖不已,上头还闪着湿润的爱液。   唐安眼见时机成熟,当下将肉棒掏出,对着怀中的臻儿甩弄一阵,狞笑道:“好了,臻儿,该是给你破瓜的时候啦!”   臻儿低头啜泣,虽然听不懂破瓜之意,却仍拚命摇头,哭道:“不要……爹,不要啦……”唐安哪里肯听,龟头气势汹汹地推向臻儿的狭小肉缝。   但是臻儿的穴口实在太小了,就连她那手指头儿都未必插得进去,如何能承受父亲身经百战的硕壮阳物?   肉菇微微嵌入洞中,便遭遇到绝大阻力。   臻儿大声呼痛,叫道:“爹……爹!拜托……不要!”   然而对唐安来说,这种阻拦形同无物。   他嘴角一扬,使动腰力,同时抱紧臻儿的屁股,硬是撑开了臻儿的柔软蜜穴,将龟头塞了进去。   怀中的臻儿猛然绷紧身躯,小小的背脊拚命颤抖,嘴里的声音几乎喊不出来,但还可以听出她的呻吟声。   唐安狠下心肠,用力挺进,粗大的肉棒随之节节深入,闯进了从来没有人光临过的稚嫩秘境。   守护臻儿童贞的薄膜怎堪欺凌,当场贯破。   “啊────”   鲜红的血珠沿着肉棒滚落,点滴落地,犹牵着几许晶亮蜜液。   臻儿失声惨叫,几乎当场昏了过去。   娇小的身体紧紧弓起,剧颤着渗出满身冷汗。   她根本什么也没办法想,只是痛得栽在唐安怀中。   稚嫩的穴肉紧紧裹住父亲的肉茎,在剧烈疼痛中阵阵收缩,唐安几乎连动都没动,就已经达到泄精的边缘。   他万万没有想到,插进年幼的臻儿体内竟会得到这么强烈的快感,绝非在燕兰、杨明雪、李凝真的成熟女体上所能体验到。   强烈的交媾超乎了臻儿的身体所能负荷,热呼呼的嫩穴凝聚了她全身的气力,使劲抵抗肉棒的入侵。   唐安也被女儿的狭小膣穴夹得全身冒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他抓着臻儿的屁股不顾一切地抽动,亢奋到了极点,早就可以把精浆射满女儿的肉穴,却总觉得不够满足,贪婪地压榨着臻儿的娇弱身体……   “爹、爹、爹啊……”   臻儿苦闷地呻吟,却绝不是神智清醒的嗓音。   唐安低头一看,却见臻儿泪眼相望,唇边口涎流淌,一副失神昏眩的模样,哪里像是个十岁稚女?   那股柔弱堪怜的气韵顿时引发他的嗜虐心来,猛然大笑:“臻儿乖!爹这就……让你有个好妹妹了!”   臻儿还没领会过来,忽地被父亲紧搂入怀,汗湿的胸脯贴上唐安身子,同时也惊恐地跳动起来;一股灼热的精流喷进她温软的蜜穴,宛如剧毒般蚀烙下来,几乎让臻儿以为那东西瞬间注满了全身。   臻儿不知道那一阵热流是什么,却直觉感受到她被侵犯殆尽,而是犯人就是她的生父……   精浆从臻儿红肿的穴口缓缓溢出,牵丝黏绺地滴在床上。   唐安意犹未尽,继续在女儿体内摆扭一阵,好一阵子才肯拔出,摸着臻儿涕泪横流的小脸不住夸赞:“好女儿,夹得真紧!哦,还在夹……你这丫头再过几年,肯定比你娘还要浪……”   “呜呜……我、我要跟娘说……爹一直弄痛人家,好痛,好痛哦……”   臻儿眼泪汪汪地低着头,余痛未消的幼穴仍在痉挛,娇小的身体不断发出呜咽。   唐安嘿嘿低笑,说道:“臻儿放心,等等爹就带你去见娘,让她看看爹有多疼你……不过,先让爹再来一次罢!”   在臻儿的惊叫声中,唐安的肉棒再度硬挺起来,如狼似虎地捅进爱女的湿嫩窟穴,每一下抽送都伴随着臻儿痛不欲生的哀嚎。   但是乖巧的臻儿只是拚命忍耐痛楚,虽然被唐安干得又哭又叫,那双小手却完全没做出捶打或推拒,只是惊恐地攀着父亲,愈痛的时候抓得愈紧。   这晚唐安干了臻儿三次,又让她的樱桃小嘴吮着自己的阳物,最后一发才射进女儿的口中,把臻儿呛得咳个不停,一大半的精液都流了出来。   当臻儿以为一切终于结束、抽抽噎噎地抹干眼泪的时候,唐安却把臻儿抱下了床。   “爹……拜托不要了……臻儿好累,快要死翘翘了……”   臻儿害怕地哭诉,唐安却笑得一脸狡猾,低声笑道:“好,好,爹今天不再干你啰。爹现在呢,就要带你去找娘啦。”   臻儿泪眼朦胧,脸上一片茫然,却听唐安继续笑道:“来,要自己走啰。不用拿衣服了,反正等会儿也用不着的……”   偏僻的房门再度打开,房里正上演着极其淫乱的戏码。   房中两具赤裸女体剧烈交缠,乳房互相挤来挤去,汗水交融,地上的白浊黏液积了好几洼,十分夸张。   吊着杨明雪的绳索此时已从屋梁放了下来,绑着杨明雪的那端却没解开。   李凝真与她贴身相拥,乐不可支地呻吟摆腰,道袍下伸出的假阳具疯狂抽插着杨明雪的肉穴,干得她哽咽悲泣,虚弱地求饶:“快停下来,不要再弄了……”   李凝真变成后天淫胎之后,子宫已无法孕育胎儿,却转变为蓄存男子精液的所在。   在她对杨明雪施奸之际,体内的男精几乎是每隔几下抽送,便透过淫器管道喷发一次,没过多久就把杨明雪的膣穴射满,转眼变成李凝真每动一下,肉洞中便溅出一片黏液的地步。   到后来被两女淫水掺得稀了,根本是滴滴答答地直漏下来,而杨明雪也差不多快要崩溃了。   “哈、啊哈哈……明雪姐姐……不要客气嘛……”李凝真也是连声娇喘,凌乱敞开的道袍下裸胸起伏,却显然精力充沛得多,一脸欢愉地笑道:“我还有好多好多精液没给你耶,都是我这几天才被男人灌的,除了……主人之外,还有三十多个人的份喔……你看,又漏出来了啦……”   对杨明雪数年不曾动用的牝户来说,李凝真的侵犯实在太过刺激,干她的方式真不知是恨是爱,总归就是毫不留情的狂插。   狂风骤雨般袭来的羞愧和快感逼得她全身发麻,眼泪、汗水、淫液和没能抚育给女儿的丰沛乳汁全数泛滥成灾,一边发抖一边浸湿了自己浑身上下。   杨明雪被过头的高潮逼到精疲力尽,昏过去又醒过来,这时眼前一片白雾,却隐约看见一个让她揪心的身影。   那是个全身赤裸,迷惘地看着她的小女孩。   “臻儿!”   杨明雪颤声呼叫,益发悲切:“臻儿!你是臻儿对不对?你怎么……唐安!你真的……连她都不肯放过?”   牵着臻儿进门的唐安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笑道:“话别这么说,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臻儿的屄穴可妙得很呢,又紧又嫩,跟你一样欠干,不愧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光溜溜的臻儿披着长发,疼痛的下体一路滴着爹的精液,好不容易跟唐安走到这里,却看到她完全无法理解的景象。   她睁大眼睛看着李道长的下体,完全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鸡鸡来,又怎么会抱着一位好漂亮的阿姨,像爹对她那样拚命摆着腰?   那阿姨一定跟她一样,感觉好痛好痛……   还有,她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爹还说,自己是她的……亲生骨肉?   “来,臻儿,这才是你亲生的娘,你就是从这个湿淋淋的肉洞里生出来的哦。以后你就要回到亲娘身边啦,记得要好好跟娘学艺,学得一身躺给男人干的好功夫。”   唐安一边指着杨明雪正遭蹂躏的蜜穴,一边把臻儿的头给捏过去,低声笑道:“当然,也要跟李道长多学学。她不但是男人爱干的浪货,还会干女人呢!要好好学着当个淫娃,听见没有?”   臻儿茫然不解,但是听惯了爹的教诲,还是不自觉乖乖点头。   杨明雪咬牙切齿,却连骂都没法骂出声来,反而是在李凝真遭唐安羞辱、不自觉兴奋加重的挺进下大声哭喊。   片刻之间,杨明雪在女儿面前再度高潮,乳尖颤动,奶水无可挽回地喷出,让臻儿的唇边第一次尝到母乳的滋味。   臻儿霎霎眼睛,有点畏缩地用手指去沾,偷偷把奶水舔了干净。她忽然有点明白,自己的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女孩儿的成长,往往快得令人惊喜。   短短三、四年时间,臻儿的衣衫全换新了,身材长高,胸臀曲线也浮凸起来,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俏姑娘,一颦一笑全透着青春气息。   看在父亲唐安眼里,当然是件得意不尽的事。   自从臻儿给唐安破了身,继而被告知自己的真正身世之后,唐府表面上毫无波澜,私底下却有了些变化。   在唐安的布置之下,杨明雪一如原定地向燕兰提议收臻儿为徒,异于初衷的是变成她自己留居唐府,不会把臻儿带上如玉峰。   尽管杨明雪正因爱女失贞而悲痛难当,却还是在师妹面前竭力表现如常,燕兰自是乐见其成,欣然答应。   不用说,杨明雪一住下来,便成了唐安和李凝真玩弄的对象,花样百出,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设计她在高潮边缘时给燕兰撞见,让她涨红了脸也不敢叫出来,好几次都差点穿帮。   更令她难堪的是,唐安竟然时常要她和臻儿一起脱光衣服,母女两人同时在床,任他戏耍。   当杨明雪急着想保护臻儿、忍着羞愧地抢过肉棒时,唐安就会向臻儿笑道:“臻儿你看,你娘就是这么浪,每次都要打头阵呢!”   可是就算臻儿给唐安奸淫之时,李凝真也会抱着她调笑:“明雪姐姐,你看臻儿被主人插得好高兴喔,真不愧是你的孩子耶……”总之没有好话,真让杨明雪羞得百口莫辩。   最让杨明雪不知如何是好的,就是臻儿的心思。   杨明雪对于唐安奸污女儿的行径本来恨之入骨,几乎想跟他同归于尽,可是臻儿却拚命抱住了她,不愿爹娘相残。   当时臻儿完全不懂乱伦的严重,杨明雪虽然伤心欲绝,还是寄望着臻儿心灵受创不深,盼她长大后尚能摆脱阴影。   没想到在唐安的调教之下,臻儿不但没有受伤的样子,反而慢慢接受了父亲的观念,逐渐习惯唐安和李凝真对她施加的淫虐,到头来完全变成了唐安的小女奴。   事发半年之后,臻儿已经和先前一样活蹦乱跳,成天嘻笑,私下却天天都替父亲舔硬肉棒,好让他狠狠干翻娘亲和李道长。   当然,最后臻儿还是免不了被唐安的精液滋润一番,却时常是她主动过来孝顺父亲。   杨明雪看在眼里,心头总是一阵矛盾,但是只要女儿开心,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几年下来,倒是以臻儿最听唐安的话。   臻儿日渐成熟貌美,加上身兼如玉峰杨明雪、燕兰两女侠的传人,已在苏杭之地芳名远播,开始有少年子弟前来大献殷勤。   有天唐安在女儿房中发现几张浮水花笺,上头写得浓情密意,尽是四方才俊写来倾诉爱意的诗文。   唐安把女儿找来一问,臻儿顿时红了脸蛋,倚着父亲肩头撒娇道:“爹,有好几家的公子被你女儿迷住啦,你得不得意啊?”   唐安往她香臀一捏,笑道:“得意个屁!你这小妞儿不学好,跑去外头抛头露面,想嫁人了是不是?”   臻儿被拧得蛾眉微蹙,腻声道:“人家……才没有呢。”   唐安道:“还说没有?写信来的这群混小子,你看中哪一个啦?”   臻儿笑着摇头,娇声轻诉:“我才不理他们呢!臻儿一辈子都要陪着爹,谁也不嫁。”   冲着女儿这句贴心话,唐安就喜不自胜,当下赏赐了女儿半天欢好,到隔天臻儿都还魂不守舍。   谁也没想到,让臻儿嫁不得人的事转眼便发生了。   臻儿十四岁生日的前一天,杨明雪忽然怒气冲冲地提剑冲进唐安书房,劈头便骂道:“唐安!你这贼头干的好事!”   这些年来杨明雪虽没对唐安百依百顺,但也不曾动气翻脸,这时唐安见她如此光火,不禁奇道:“我干什么事了?”   杨明雪眼角含泪,压低了嗓子道:“臻儿……臻儿真给你毁啦,她有孕了。”   唐安先是一愕,继而狂笑道:“我说什么事呢?这是喜事呀!”   杨明雪怒道:“你还敢说!那是你……你跟臻儿乱伦的孩子。要是生了下来,你教她以后怎么跟人说去?”   唐安笑道:“跟谁说?那是我的孩子,就是臻儿的弟弟、妹妹。阿兰既然肯收养臻儿,再收养一位孩子又何妨?”   杨明雪气得说不出话,蓦地作势拔剑。   唐安急忙伸手按住,往她腰际一搂,笑道:“女儿怀孕,你这做娘的怎么反倒翻脸?是不是我当年没再赏你一胎,如今就不高兴了?”   杨明雪拨开他的手,仍是十分恼怒,道:“说甚浑话!臻儿尚未出阁就有了孩子,你教她怎么怀这十月的胎?见得了人么?”   唐安硬是将她抱了过来,嘻皮笑脸地道:“如玉峰杨女侠也是处女,怎么就生了女儿?”   “你……”杨明雪脸上一红,气势顿减,只得低声骂道:“不许提这话!要是给人听见了……可不成。”   唐安笑道:“有甚关系?难道我家娘子这么害臊,被相公干了十几年还怕给人知道?”   杨明雪怒道:“谁是你娘子?你别乱说!”   但她给唐安一抱,身子早已发热;这声斥骂全无威严,对唐安来说倒像是打情骂俏。   唐安索性吻起她的颈子来,逼得她细声喘息,同时调笑:“好娘子,还害羞呀?叫声相公,我就给你来个痛快的。”   “不……不要。”   杨明雪奋力抵抗,偏生全身软绵绵地,半点气力也没能使上。   唐安太了解她了──面对强侮她可以宁死不屈,却对耳鬓厮摩的轻软戏弄毫无招架之力,尤其是在心意不定的时候。   “别逞强了,瞧你湿的……唷,我只是说说罢了,湿得这么快?”   伸到她裙里的手贼兮兮地乱摸,勾起的手指掏得她浑身发颤,倚在唐安怀中直喘。   唐安拔出湿漉漉的手掌,把她羞红的脸颊抹得丝丝晶亮,低声取笑:“想要了罢?”   杨明雪颦眉强忍,直到被挑逗得噙泪娇唤,亟盼纾解,这才出声示弱:“随……随你罢……”   “真不听话!你刚刚说什么?”   唐安啧了一声,故意将高高鼓起的胯间顶住她的屁股,轻轻摩擦,却不付诸行动。   杨明雪醒悟过来,心中不禁气恼;含羞抿唇好一阵子,终在不知不觉间给他摆布得裙裳都湿透,娇声呜咽:“相……相公,我要……”   唐安双眉一轩,大笑着将她按上花窗,就在书斋里把那浪涛澎湃的胴体大干一番。   杨明雪惊惶回眸之际,双乳已经贴陷窗上雕花;或是怕路过仆婢惊觉之故,连呻吟声都分外急切勾人。   这一场唐安玩得痛快无比,悦耳的“相公、相公”听得他满面春风,干了一次又一次。   完事后肉棒大觉酸疼,却是意犹未尽。   事后杨明雪悠悠转醒,拖着酸软无力的身子沐浴更衣,才想起自己兴师问罪未果,不禁满腔羞怒,却又有种莫名的落寞。   生气归生气,其实杨明雪也无可奈何。   女儿早就站在爹那一边,自己的身子也被予取予求了四年,实在很难再逃离这种淫乱的日子。   臻儿怀孕的消息令她想起自己的经历,如今之计,似乎也只有故计重施。   隔天夜里,唐府设宴庆祝臻儿帨辰,杨明雪、李凝真照例在席;筵席过后,众人来到园中水榭乘凉,唐安吩咐奴婢摆酒,又是一番热闹。   臻儿被一干长辈轮着考较功夫,红着脸接过唐安佩剑,便在庭中练起招来。   从如玉峰入门剑术“朝露十三式”使起,随手夹杂“霞光”、“神岚”两路剑法,偶尔使一招唐安传授的旁门剑技,却用上了太霞观的“空明流光”身法。   这一下演武揉合三家所长,虽然翻新出奇、别树一帜,却让唐安、燕兰、李凝真等看得嘻笑不绝,拍手叫好。   臻儿撇下长剑,跺脚娇嗔起来:“爹娘好坏!明明说要验收功夫,怎么取笑人家?”   燕兰微笑道:“如玉峰的武功被你使成这样,可真是花拳绣腿了。都十四岁的人儿了,再不长进点,你师父都不要你啦!”   “师父才不会呢!”   臻儿笑嘻嘻地扑进杨明雪怀中,像猫儿似摩娑着脸。   杨明雪啼笑皆非,轻轻抚着臻儿发际,心中颇为感叹。   在燕兰面前,她也只能给臻儿唤一声“师父”   ,凭什么唐安时时都是臻儿的爹?   只见唐安俯身拾剑,笑着递到杨明雪面前:“说到如玉峰的剑法,还是我们杨大侠女独步武林,还请杨女侠演练几招,替咱们的好女儿做个身教。”   燕兰当然听不出唐安公然调笑师姐,嘻笑赞成;杨明雪脸上羞热,饮了杯酒掩饰晕红,接过剑柄之际,感觉到唐安偷摸了一下她的手指。   她恍惚地走开几步,湿润的双眸只在眨眼间透了点幽愁,蓦地里翩然起剑。   时值夏夜,杨明雪穿了一袭提花绢衫,璎珞薄纱里酥胸半掩,隐约透着柔腻的雪白肩颈,水绸长裙直曳至地,却更添她的剑舞轻盈。   杨明雪眼睫微拢,神情身段都仿佛醺然欲醉,荧荧剑光流云般旋展开来,上彻云霄,下映庭寰,剑艺精纯之处令人屏息,却还掩不住她那与月色相溶的一身惊艳。   那不是青春妙龄的灵动之姿,而是女子柔润如水的极致。   “杨师姐她……当真是愈来愈美了。可惜师姐不嫁人,世间男人真没福分。”   燕兰忽然一声轻叹,已带醉意的脸上一片向往,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如玉峰上的小师妹。   唐安微微一笑,瞧着那翩跹身影饮尽一杯,悄悄地道:“是么?”   不用说,他心底自有答案。燕兰只看见师姐舞剑的丰姿,殊不知师姐这身打扮全是唐安授意而为。   在杨明雪迷人的剑舞底下,正压抑着一股美人微醉的蹒跚;酒意趁着她起舞之际散逸遍体,令她有种失魂落魄的晕眩。   每当她略一摆腰,饱满的乳团就在仅堪围束的绢衫下跃动不已,乳间深沟里早已逼出汗珠,衬得白嫩透红的胸脯愈增艳色。   在她举步回旋时,薄可透空的绸裙往往自腿根处一路服贴,将那丰润修长的美腿彻底拱现,几可窥见肤光。   若在大白天里看来,杨明雪这一身打扮完全掩不住曼妙身材;即便是在庭夜掌灯之下,一切也都若隐若现,足以让有心者看得心痒难搔,着实勾人欲火。   杨明雪自然心知肚明,却也只能含羞忍怯地照办。   在师妹面前,她再紧张也得表现得泰然自若,但还是无法不注意唐安投来的灼热视线,只能抿唇不语,借以按下屡屡欲泄的喘息……   是夜燕兰沉醉梦乡,唐安却悄悄起身披了袍子,静静前往他一人独享的秘境。   当他到时,小屋里早已春色无边。   李凝真轻按臻儿香肩,在她耳后娇声道:“臻儿来,像这样对准你娘的那儿,扶着它慢慢进去……对啦对啦,是不是愈来愈紧了呢?插到底了就慢慢退出来,再狠狠插下去……”娇腻的嗓音中夹着杨明雪羞怯黏腻的呻吟,竟似处子初夜那般生涩。   “嗯,嗯……娘,我要进去了喔……”   仅着抹胸的臻儿呖呖细喘,股间耸立着一条细长弯翘的假阳具,听着身后的指示慢慢戳进杨明雪的湿嫩牝肉;细如人指的淫器轻易钻入,虽无粗涨外观,却搔得膣穴底部猛烈收缩,偏偏难以紧裹器身。   空自用力的结果,旋即弄得杨明雪肉穴酸软,频频泼泄淫液,明明欲火高张却无从尽兴,当真阴损得很。   可这淫具插在臻儿体内那头却是极粗,塞得臻儿的小嫩穴饱满鼓胀,周围的薄嫩肉瓣紧紧吸附淫器,随着摆动不住吞吐,滋滋作响。   李凝真拍手笑道:“臻儿真聪明!来,你娘从酒席就一直忍到现在,现在该是好好犒赏她的时候啦。”   臻儿喘息不已,娇声答应,把全副精神都放在腰上,尽其所能地模仿唐安奸淫她的模样来侍奉娘亲。   杨明雪席间所着的丽装早已褪去,浑身赤裸的她紧咬银牙,拚命忍受着被女儿奸淫的诡异快感,却仍耐不住那恶毒淫具的催诱,终于还是放声哭唤出来。   白皙的肉体随着臻儿动作翻腾跳跃,连李凝真也趁机揉上她的丰胸,捏着香汗恣意玩弄。   她股间所插的假阳具却是粗大无比,不住喷出少许精浆,显见道袍下的娇躯渴求爱欲,正兴奋得难以自制。   唐安看得心旷神怡,下体麈柄充血高昂,一时却没打算上前参与。   臻儿已经怀孕,迟早都得离家藏匿,直到偷偷生下孩子才能回来,这段期间当然得有人陪着她。   无论派杨明雪或李凝真相随,只要臻儿不在,余下那人都没理由留在唐府,到时候怕是三女一齐离家的状况。   倘若如此,他可有一段时日不能随时奸淫三名女奴,自然要培养她们互相慰藉的好习惯。   否则李凝真兴头一来,找来成群壮汉满足淫欲还不打紧,万一把杨明雪和臻儿一齐群奸,可就不好收拾。   谁知道李凝真会不会记得杀光他们,好让冰清玉洁的杨女侠贞洁如常呢?   应该是不可能的。   李凝真一定舍不得那些让她销魂的肉棒,臻儿则会被汉子们压得动弹不得,任其为所欲为。   至于杨明雪一定想拔剑,可是因为被轮奸得浑身虚脱,除了拚命夹紧男人的肉根之外,其实也只剩呻吟声堪为抗拒手段……   “啊……凝真,住手……别、别这样……啊!”   杨明雪娇声悲吟,骤然把唐安拉回现实。   李凝真仰躺榻上,已经和臻儿前后夹击,同时插弄着杨明雪的蜜穴与后庭。   杨明雪坐在她身上,紧搂着臻儿不放,不知该迎合哪一方的抽送,双眸却已朦胧起来,鲜润的唇边淌涎滴垂,仿佛快要昏了过去。   臻儿拥着娘亲娇声轻喘,回头望向唐安:“爹,快来、快来……娘的嘴还空着喔,快喂娘喝点东西嘛……”   臻儿的孝心、李凝真的奴姓、杨明雪的韵味、还有唯一能睡在他枕边的爱妻燕兰。   这样就足够了。明知难逃精尽人亡的下场,唐安也不打算停下他长年纵欲的行径──那是从某个时候、某件缘由开始,再也停不下来的定数。   唐安展颜一笑,宽解衣袍,慢慢踏向火热缠绵的爱奴们。秾丽夜色一如往常,一如往后,一如她们熟悉的夜,和那迤逦入梦的呻吟。   《迷离乡》完。   ********************   方寸光:“从《落红记》、《春公子》、《仙灵卦》到这篇《迷离乡》,算是以唐安为主角的一系列故事,在此篇做一完结。”   召集人:“恭喜方兄了,前后整整五年时光。不容易呀。”   方寸光:“前面几篇我都以独立成篇为目标,这篇也不例外;但是本篇身负完结篇的任务,从前三篇故事引述的部分自然比较多,所以还是建议读者们看过前三篇,对本篇故事才能全盘理解。虽然《落红记》已经是四年前的老作品,文笔粗劣之处有时我自己都不敢回头看……”   小母鳖:“方寸光兄过谦啦。前三篇也都是无可置疑的精品呀。小母鳖想先在此做个简单的回顾。首章出场的《落红记》,经由方寸光兄不凡笔力,字汇精准且辞藻优美,鲜明堆砌出动人美丽的女角在眼前,看到唐安与江子翔淫棍的设定,还以为皆以迷奸或淫辱的方式夺取女人贞节,没想到唐安一角,竟似乎对燕兰有了情意,这便有了纯恋成份。姑且不论这份感觉是否包括真心,亦仅是肉欲挥发的暧昧情愫,以内容有奸淫掳掠的文章来讲,这一点便是最特别之处,其他的就没有太多起伏的波动了。”   召集人:“嗯,首篇基本上是情色和武侠并重,唐安也是当作正面人物来刻画的,方兄的出色文笔发挥极佳,令人赞叹。只是对我这样酷喜黑暗文的人来说,阅读的快感就不是很足了。”   小母鳖:“幸好方兄很快就来了个大转变,续篇的《春公子》,连如玉峰最赫赫有名的杨明雪也被玷污,在春公子与唐安携手设计的连环陷阱,让这位诸多英雄好汉垂涎的女角,在仙女落红丹的淫秽威力下迷失!   一连串的肉戏,方寸光兄写来,欲望彷佛在文中隐然跃动!   无法击败强敌,不愿落入淫媒手中任其亵玩。   唐安的舌灿莲花,再加上当时的刻不容缓,一向冷静的杨明雪也动摇了,继而让自己沦为两人胯下玩物!   当时的情况,或许能从他话语中巡察破绽,但打不过春公子,且敌人又步步逼进的紧急危机里,杨明雪就这样被无法明辨的谎言给欺骗,在女角显得可笑却又似乎合理的陷入绝境,方寸光兄将此突兀处理得不显冲突。   而头篇燕兰甘愿献身给唐安的肉戏,读来有些索然无味,不似杨明雪这章如此肉味洋溢,使我读来兴奋不已!   从唐安无意“误闯”后庭开始,便点燃我亢奋情绪,只因将自己带入设计杨明雪的男角里!   想想,如果我便是唐安,就算本身武艺不如如玉峰女徒,但在步步设计下,让许多江湖中人垂涎的女人委身我胯下、并恣意亵玩,那是多让人兴奋的事啊!   练武的女体均称白嫩、细滑诱人,让她在面前强忍不愿脱下衣裳,于激烈交欢中摇摆一对豪乳,掀动波波臀波肉浪,无赘肉的女肌浮现香汗、娇喘嘘嘘;我表面上装作被局势所迫的无奈,但计诱猎物成功的奖赏过程中,理所当然地提枪对杨明雪连环突刺,大方无碍地对她口出羞语,占领处子所有能交欢的入口,只让春公子领到玉乳的初次,嘿连身为女人的我都感到兴奋,有哪个男人会不沉迷在这种温柔乡里的?”   rking:“没错,没错!看的我口水都要滴下来了^_^嘿嘿……原来一直以为方兄是正统光明派的色文作者,看了这篇才知道,原来方兄也是我虐派的同道中人呀,哈哈……”   小母鳖:“至于”仙灵卦“一文嘛,以中国奥妙精深的爻卦为主题,带出一名女性又将堕落的故事;博大精深的爻辞,除了让人暗叹作者的文学功力,也借由卜卦而出的结果,合理润饰李凝真所有的惨澹遭遇。”   左胡:“这个……偶是俗人,爻卦什么的一概搞不懂(汗)。只注意到那些精彩的情色描写了,真是不好意思(笑)”   小母鳖:“情色描写当然是重中之重啦。古代背景,加上字句间古意盎然的淡雅,格外令人回味,在形容古代侍女的娇柔风情,让读者轻易明白这名女角是如何的韵味流转。原用来保护贞节的“守贞功”,竟成为李凝真使男性欲仙欲死的“推手”!唐安与慕藏春将一招招淫邪诡魅的荒唐,尽使在单纯洁净的女体上,无法抗拒的肉体欢愉、沉沦其中的绝望、毫无筹码的局面,都成为李凝真步步堕落的身不由已。”   抱残:“只可惜最后没有虐杀掉,不够血腥刺激哇!要是能再多发挥一些堕落的桥段就好了……”   小母鳖:“哗,抱残兄你真狠心”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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