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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痴婆子传
👤 作者:清·芙蓉主人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35845
🗂 分类: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剧情,痴女,经典
🗿 肉量:1.30%(少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以浅近文言之倒叙笔法,述少女上官阿娜情窦初开,少试私情,至出嫁后伤风败俗,乱伦淫荡,最终被视为“败节妇”遣归母家,后皈依佛门,以清凉之水净洗淫心之故事。书中(第28页)有云:“当处闺中时,惑少妇之言而私慧敏,不姐也;又私奴,不主也;既为妇,私盈郎,又为大徒所劫,亦不主也;私翁、私伯,不妇也;私饕,不嫂也;私费,姨也;私优,复私僧,不尊也;私谷,不主人也。一夫之外,所私者十有二人(一月一人,夫若只可派在闰月),罪应莫赎,宜乎夫不以我为室,子不以我为母,茕茕至今,又谁怨焉!(尚知愧悔,犹有天良)”文字刻画细腻,心理描写甚著力,惜备极秽亵,蛊惑人心。
全文
序
从来情者性之动也。 性发为情,情由于性,而性实具于心者也。 心不正则偏,偏则无拘无束,随其心之所欲发而为情,未有不流于痴矣。 矧闺门衽席间,尤情之易痴者乎。 尝观多情女子,当其始也,不过一念之偶偏,迨其继也,遂至欲心之难遏。 甚且情有独钟,不论亲疏,不分长幼,不别尊卑,不问僧俗,惟知云雨绸缪,罔顾纲常廉耻,岂非情之痴也乎哉。 一旦色衰爱弛,回想当时之谬,未有不深自痛恨耳。 嗟嗟! 与其悔悟于既后,孰若保守于从前。 与其贪众人之欢,以玷名节,孰若成夫妇之乐,以全家声乎。 是在为少艾时先有以制其心,而不使用情之偏,则心正而情不流于痴矣。 何自来痴婆子之诮耶。 乾隆甲申岁挑浪月书于自治书院
第一卷 原版
第1回 (上)
郑卫之故墟有老妇焉。 年已七十,发白齿落,寄居隘巷。 喜谈往事叠叠不倦,亦往来里之公卿家里。 有燕筇客就而问之曰,媪老矣,然逸态飘动,丰韵潇 ,非若伛偻而持杖者,则当年未艾时,不亦一佳人乎。 恨余生晚,不获悉媪之行藏,然犹及见媪之丰标于今日也。 媪请试言之,某愿倾听焉。 媪笑曰,微子之言,亦将以告子。 今辱命之敢不布甚区区。 筇客曰,愿载杀青以从媪。 于是曳长袖,披素衣,欠身敛衽,笑而言曰,老妾且暮就木,惟是与草同腐,能不惜一生佳事终泯泯耶。 妾唐氏上官之遗系也,因谓姓上官氏,非上官也。 父赜,母赫连氏,生吾姊妹唯二人。 长予阿娜也,次妹娴娟也。 记七八岁时,予与妹戏于庭,值梅吐萼,父命咏之。 予得句曰,不从雪后争娇态,还向月中含丽情。 父艴然曰,他日必为不端妇。 妹得句曰,虽无幽谷秀,偏有上林春。 母笑曰,阿娜如咏蔷薇女子也。 娴娟固楚楚,无轶节。 年十二三,予发不复剪,稍稍束而加云翘。 予每揽镜徘徊,顾影自怜,咄咄曰,何福憨奴受此香脆。 人寿几何,河清难俟。 妹闻而笑曰,姊欲憨奴何为也。 且姊未及笄,何不偕汝兄弟弄鸡蹴鞠矣乎。 予曰,素习周诗,父母废淫风,不使诵。 乃予窃熟读而默诵之。 颇于男女相悦之辞疑焉。 始而疑,既而悟曰,若父与母耳。 第彼私而此公,但不知所悦者,作何状。 夫狡童奚至废寝忘食,而切切于鸡鸣风雨之际,投桃报李之酬,邂逅相遇,适愿偕臧,一日三月之喻,何至缱绻若是。 吾实疑之。 北邻少妇善于风情,予乘闲请曰男女之别也。 胡况而氓而涉淇涉溱洧,思我而从之托狐沅以求牡。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之可从。 狡童狂狙戏谑之辞,其所结所求,岂漫然身依之,抑以言合而至此笃也。 少妇曰,女娘现为处子未字人,且无此问。 予曰予正不解字人耳。 以女子往男家莽莽曰,夫耳妇耳,别何不执途中人而呼之曰夫也。 少妇曰,女娘年日以长,无乃怀春而思吉士诱乎。 我明告子。 男子者其耳目口鼻手足与女子一也,乃其重腹之下,两股之间,有蜿 而时屈时伸,若杵若矛若胃虫者,命之曰势。 势之下复有如秉干城之将者,又若锐之未脱而处于中,命之曰囊。 予惊曰,吾稽重腹两股之间,初无此类也。 少妇曰,此其所以为男子也。 吾与尔禀阴柔而为女,故腰带裆裤之中,望之若蚌,近之若剖瓜。 彼惟低昂倔起者悬乎其间,此但觉有入道而无壅肿垒块,此其所以为妇女也。 予曰,彼自有余而我不足,安见其相悦若斯之殷也。 少妇曰:殆天定之。 当上古鸿蒙之世,虽男女两分而并生营窟巢穴之间,禾叶为衣而蔽严寒。 然炎暑料亦并木叶而去之,裸体往来,恬无愧怍。 见此凹彼凸,宛然异形,而男之凸者,从阳气转旋时当不觉血足神旺,而凸者刚劲。 或妇以其凹者过其前相值,而以凸投其凹。 彼实讶此之独无凸,而不知此一投也,实开万古生生不息之门,无边造化,情欲之根,恩爱之萌也。 夫既投矣,自不觉其爽然者,爽而无所事事,不觉而动之。 彼不过谓凹者乃可穿,若是而自不觉弭动而弭爽也。 遂以为快事,而动不已。 动既不已,则自踵泥凡夹脊下达尾闾,忽不觉津津而出。 其津津也,实为大乐而喜不能已矣。 用是以人传人,日复一日,而男女相悦所从来矣。 予怃然曰:男女相悦之始,固如是乎。 少妇曰,以吾所言乃臆度之。 当若此也,虽然当凸之投凹也,凹实隐隐有痛。 初不知乐也。 予曰,投之而痛,而吾又何甘乎。 少妇曰,凸者巨则始投凹中甚觉其苦而后渐觉其乐。 至于相投以入不觉凹中之美真有莫得而形容者也。 如凸者渺则始虽不见其甚苦,继亦不见其甚乐也。 予益疑焉,曰,何苦而能乐,不苦而反不乐,何也。 妇曰,女之凹者,如含萼封苞菡萏之形。 其凸之始进时,生涩燥紧,觉凸之无微不巨也。 所以愈巨也愈痛。 予曰,然则何如乐也。 少妇曰,然凹之内又有肉舌含花,花蕊微动,男子垂首至其处,觉便翕翕然畅美,则苦渐去而乐渐生矣。 惟微而短者,鲜能至其处,则不见其乐。 故必巨而长,昂而大,为能充满乎凹中,尽力揉搓,速进速出,则凹中挠痛,务须捱忍,觉得一味热 ,便是美之至矣。 予闻少妇之言,顿觉阴中隐隐若有所 ,遂别少妇归家。 方欲得一人以少试,遇而心有不取。 潜以手指控其凹,俯弄片时,觉兴勃然,终不惬意。 时有表弟名慧敏者,来投予父母,就师。 予父母因留彼就之外宿。 予视慧敏年纪少艾,丰姿潇 ,足以夺人心目,予甚慕之。 一日父母偶他出,表弟慧敏与予姊妹群戏,团集乎予床。 慧敏亦用力索妹臂而妹衡久之。 夜转深,予禁止之曰,意日顽戏,汝不疲困 ,可寝卧。 何屑屑以胜负争今日。 慧敏可共我两人寝何如。 妹曰,彼男也,同榻可乎。 慧敏即应曰,弟向畏鬼,得与二姐共寝,吾之愿也。 予复曰,竖子不识饱暖外事,庸何伤。 因各裸而就寝。 妹居床之边,予居中,慧敏居床之里。 慧敏疲,不移时忽忽睡去,予辄不成寐。 因向表弟腰间,戏手以摹其重腹。 腹下果如少妇言,但凸者眇而小耳。 予窃念曰,彼凸而微,岂能苦我。 彼而投我,使我知凸,知则无畏,微亦弗伤。 是在今夕黎明,予复往摹弄之,而凸者刚翘然直竖,虽微亦似不挠者。 因推慧敏醒,执其手使抚予凹。 慧敏笑曰,姊固若是乎。 予既执其凸而刚者,予侧身而向之,以手抱慧敏,使向予。 予因以手引凸,而刚者使就予挑凹。 慧敏曰,姊欲何为。 予低声而言曰,尔试以此触我凹中。 慧敏不解其故,曰,触之何为。 予曰,尔试从我,毋问,用力触之可也。 慧敏缘余手,用力而触,所触者虽在凹中,乃其上之改处,非凹之所由孔也。 然侧身触之而孔复在下。 转身令彼触之,而孔复在后。 展转不能及,予曰,不如仰之。 予因仰卧,抱慧敏置腹上,令慧敏触之,又不及,余乃开股纳慧敏于二肢中,以手植其凸其刚者当此孔。 予曰,是此试触之。 慧敏应声曰:诺。 触之,觉痛。 予曰:且已。 慧敏复不触。 予思又,虽痛,似可忍。 乃又令之触。 然凹中痛若着剌者。 慧敏亦觉凸者亦痛。 因而蹙眉曰:姊强我若此。 乃苦,苦燥而痛,奈何? 予曰:且已。 遂用手捏摹其凸者,长出指许,其皮脱落,其头觉有 矣。 心内惊疑,予无计,诱之曰:以口唾抹之即可无燥。 慧敏如予言,忽突然而进之。 予始信唾能开塞。 然凹中撑得热灸火燎的,其痛反甚。 予急曰:姑已之。 慧敏曰:唾而触之,良便,奈何又令止? 予曰:痛耳。 慧敏曰:痛则何苦迫我? 予诱之曰:不必硬触,汝可投入抽之。 慧敏曰:何谓抽? 予曰:以尔之凸而刚者,退而出,复而进而入。 数数于所触中,是抽也。 慧敏因而抽送良久。 凹中愈痛。 予曰:姑缓之。 慧敏依言因不急而徐。 虽徐,自觉痛不已,而气且闷如喉之咽食者,实不快。 慧敏曰:命弟抽之,弟物且 ,奈何? 予疑曰:何我不 ,而彼反 也。 少妇其欺我哉。 谓之曰:弟抽我反不快,已之。 慧敏曰:弟抽而弟忽爽然也。 请再抽。 予凹中簌簌痛,大不快,实欲已。 无奈,慧敏反乐于抽。 曰:快人快人。 慧敏凸者仅二寸余,大如食指,所触不过寸余,而痛不已,益信男子之凸虽微不巨也。 甚不堪,俄而妹展身而醒,予急驱慧敏卧。 慧敏及起而小遗,小遗后实缩如死蚕,不复有刚武状矣。 予笑曰:微妹寤尔且大不敬。 慧敏曰:姊开我以未闻且惠教之,弟实恍然悟也,必长偃于姊。 予曰:竖子今夕已矣,更卜来夕。 慧敏曰:唯。 予以手腕枕慧敏而寝,慧敏发始覆眉,茸茸然刺胸臂也。 次日慧敏之卿塾谓同侪总角辈曰:夜与姊睡,姊强吾溺者而令触。 触而入,入而却,却而更入,如醉僧蹀躞山门间。 同侪曰:是夫尔姊欲令入,命尔弟触之,触久而润,力将及矣。 慧敏曰:诺。 入暮,予姊妹相聚,而慧敏亦来,妹戏曰:慧敏共榻,令人一夜不眠,今夜仍逐之外宿。 予曰:彼因移床故耳,不能熟睡,致妨汝睡,今日断不乃耳。 慧敏曰:昨卧姊后,弟无复忧怖。 惟姊怜我,仍复如昨。 妹曰:倘复如是,令我不得稳睡奈何? 慧敏曰:否。 于是睡如昨,而妹则不与予同头而迁床之右焉。 慧敏方就寝,即先以手侵予之凹。 予以妹未寐故拒之。 少间,慧敏以手自刚其凸者曰:姊仰而承之。 予曰:昨夜甚不快,毋令尔惯。 慧敏曰:自姊命之奈何? 遽背触,宁几许不快,何居? 予不得已仍抱置体上。 慧敏先唾而后触,乃较昨易入,不见涩滞,而痛亦稍不觉。 慧敏用力触,以昨所未入者,予觉又痛不快。 慧敏倨更触之,予痛急,握其凸,使暂濡滞焉。 而慧敏触之愈力亟,凸尽没至根,而无可执。 内痛滋急,不知所之,予骂曰:竖子何太卤莽。 慧敏曰:将在君命弗受也。 予始悔之曰:此大不快事,奈何自苦之而重之毒。 慧敏抽。 予曰:仅抽其寸余可耳,毋骤。 慧敏抽虽咨旦而必自踵迄顶。 予良苦之,然犹幸其体不巨,且不长,故意虽怏怏而不乐,而抽送久之,便稍与相习。 慧敏抽送颇频,予怪之曰:不教而战果,慧者耶。 慧者童子耳,乃抽送二百余度,犹不已,凸者自热而 ,忽欲小遗者。 予怪其急抽而凸者遽突起,横满中扃,殊不似初触时,大痛曰:出之。 慧敏曰: 甚奈何? 予曰:我实痛。 慧敏不听,更大肆抽送。 予不堪,几欲啼。 曰:裂人,不可抵也。 而慧敏又不听,抽且狂躁。 予又虑妹觉之,又自悔。 不得已幽被忍之。 慧敏曰:大奇,大奇,弟从脊尾而酸且 甚苦,有所流。 予怪之。 少顷,果如有水灌我。 此际虽觉有以乐我,然痛实未已。 慧敏忽口嗤嗤而举体,委予身上。 予亦大不堪痛,紧抱慧敏不敢动。 徐问之曰:何为耳。 慧敏曰:弟亦不知其所以然至今,欲少提之,而酸坠如千钧。 真至乐也。 予笑曰:尔知乐矣,我实不得,痛且不止,安望乐乎。 因床伺之下但出其凸,而我凹中尤不快,反若失一物者,且热而若焦,痛微有未尽。 慧敏之凸亦无劲气,予以兑拭慧敏之凸,而后自拭其凹,叠臂贴胸而寝,予甚爱之。 曰:虽不快,弗汝咎也。 慧敏亦有畅然至乐。 日夕与予周旋,予以明月之夜,拥慧敏游。 慧敏无状,密以手探予之凹。 予业许之,不能拒。 慧敏夜必触予。 予不复痛,抽送久之,淫津溢出,果觉凹中搔 ,予始悦曰:真好要子。 少妇谓凹中麻 ,端在是矣。 触连旬日,予凹中竟能尽纳,无所苦,且薄暮即思触。 慧敏亦夜必触予。 予自间其凹者,已可容指,不复含萼封苞。 一夕予睡醒,慧敏又欲触予,予亦任之,而妹忽醒而起溺,床动,疑之,以手抚予,见交股而卧,笑曰:何作此状。 予急令慧敏作伸吟声。 因诳妹曰:慧敏腹痛,手揉之不足,被覆之不足,殆胃冷风耳,予急以腹贴之差可耳。 妹笑曰:姊真良医也。 因渐寐。 予好 ,又令慧敏抽。 慧敏勇,为床复动摇,钩幔俱响,再惊妹醒。 妹曰:吾床着此,良不便也。 予惧,遂不终事,交颈而寝。 乃妹憾夜之惊睡也,次日告母曰:慧敏夜共吾两人寝,床隘而稠,令我苦醒。 母惊曰:谁使共者? 妹曰:彼丐之而姊许之耳。 母谓父曰:慧敏年长,恐有邪识。 且阿娜长矣,年齿相当,须遣之就外传宿。 父曰:善。 俄顷以慧敏床褥捉去。 予大惋惜,知自妹言之。 恨恨然亦佯与好。 匿无异。 由是慧敏不得入寝,徒朝暮相见耳。 婢之黠者以妹言时以伺予,予益不敢近慧敏。 则自恨戏揩书一幅与之曰: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 独且慧敏珍之。 日置怀袖间,寻慧敏。 归其父母家。 予每终夜思之,湿泪枕函,裙几石榴矣。 予年十四五,益艳美,妹亦的砾可爱,各竞新妆。 予曰:予飞燕,尔合德也。 妹答之曰:姊忆射鸟耶,抑赤凤耶? 予掩妹口曰:他日妹从七华帐进丹丸,亦大丑果失。 同处三年,予年十七八,卒不能忘慧敏之触,亦不能忘触之而 也。 家之老奴,有子名俊。 俊色丽且善歌,年亦十七八,父嬖而为外宠。 予思之曰:不得于慧敏者,将取偿于此。 因尝呼俊至窗下,微挑之也。 俊固狡,亦数以手抓予之手心。 又或自吐其舌,予问何也,彼曰:含之。 予因含之。 又欲予如其吐,予吐之,彼吃予舌有声。 予始知接唇。 人来即避去。 然卒无由共寝。 予作紫香囊一赠之。 彼亦奉脂粉为妆资。 予心向之甚,彼请期,予苦妹左右不舍,约之昏暮,俟我于曲廊。 及期,俊已先等。 予意如慧敏之能 我也。 故自凭于柱,卸中裤而迎俊,俊突触之,痛,惊曰:不可。 俊野傲,不顾又触。 予大痛,予不能忍,曰:急难当,不可也。 俊曰:姑既许我,又何却焉? 又触之。 予痛甚,且泣。 俊诚忍人,大抽之。 予曰:子赦我。 俊不应。 起予足而曳之殊急。 予呼曰:俊无礼。 乃尔时闻人言少纱之,予即束裤内走。 俊追不及。 予创甚,曰:予撩虎须,几不免,誓不出此矣。 是岁干,归栾家。 栾晋大夫后也,栾翁名饶,生三子,长名克奢,监生,次名克慵,业儒在家教读,予夫也,少名克饕,武 也。 予内愧,一触于慧敏,再创于俊,疑夫知我有私。 夫御予,予诚痛,然御之颇便,予伪作楚迫声,娇啼转侧。 夫且信予为处子也,赞予曰:今得窈窕淑女,定能宜室宜家。 予闻此言,亦善作羞怯之状。而恪于事姑。家之内外翕然归誉焉。 岁余,夫游学他郡,予苦闲寂。 时共姆沙氏饮食,殊愦愦不适,然奢有奴名盈郎者,年廿一二,白而美,如秦宫冯予都后身,方以后庭为事,故总角而未帽。 予目独之曰,是足助我玩者。 从无人处见盈郎,予呼之,盈郎不敢近,予令婢绯桃召之,曰,二小君致意,顷小君目桃子。 子不应。 呼之,又不应,小君恨焉,予亟往谢,盈郎曰:小君之恚我也大矣。 茅困阈严,内外毖慎,不敢以身试不测之渊。 绯桃曰:小君念子少孤而贫,将食子衣子也,毋固辞。 盈郎曰:自君召之,咎终在君,召而不往,咎将在我,遂行。 时予方午睡起,春暖薰花,倦而无力,对镜整细,而盈郎至。 予初愧,随执其手曰:小儿胆怯,奈何两邀子而卒不前? 盈郎曰:夫人元圃奇葩,小人蚁坏之差耳,何敢逼威严,以取死拜命之辱,是以翼趋。 予挽之帏,解衣搂盈郎,盈郎体白如雪,予以舌舔之,而兴亦稍发。 予开两股示盈郎,而盈郎之阳劲矣,能而进之,殊快人。 予逞体而迎,手足弛懈,盈郎耸体驾予,甚觉矫健,所恨者质微,血气不足,无远力,予方藉以酬,而盈郎已汩汩自流。 予虽怜惜,尚未满意,曰:初犯颜色固应尔。 尔空闺寂寥,日复以永。 舍子予何以陶情乎? 命盈郎,夜必入于困。 如是累月,曲尽淫纵。 予身固为盈郎有,盈郎亦将为予死矣。 一日,女奴他往,予独步林园,采花将以簪髻,而偶遇盈郎于花下。 盈郎即欲淫予,予拒之曰:人且来。 盈郎曰:人来我不管也。 予恐拂其意,去下衣,立狎之。 盈郎此时尽力抽送者数百,而汪洋如注。 盈郎俯失予身,不言者久之,徐曰:快活死我也。 予亦觉两脚立久酸软,而腰胯亦甚无力。 相持久之,俄而一奴来。 奴名大徒,因予平日不以颜色假之者。 猝无可避,且下衣散置阶次。 大徒莽人也,见而讶曰:二人何为此行? 盈郎亦不当冒万死? 我见而不言,他日何解于主? 予愧恨曰:无奈覆藏我。 盈郎曰:如实不敬,惟江度容之。 愿分受小君之惠。 大徒笑曰:以是箝口,我口如瓶矣。 遂欲淫逞予。 苦惟自咬,不得已令盈郎抱予于膝上。 盈郎逞后庭伎俩,暗用唾抹于阳物之上,已触予于后门中矣。 而大徒在前面,狂勇肆其诛锄。 其物较盈郎粗壮,而彼以情谐。 此属势构,彼乃绸缪,此出勉强,故予终无快。 然然内之蹂躏,亦甚狼籍矣。 大徒捧予颊而笑曰:非我逢奸,岂肯眷我。 予愧曰:寝处足矣,何过督为? 大徒既殚技,复欲接我唇。 予畏葱酒秽恶之气,以袖掩之。 大徒曳予袖,而予以面向盈郎。 大徒以手扯予,必亲予之唇,予首向左,大徒亦向左;予首向右,大徒亦向右。 转展者久之。 闻咳嗽声,始释予。 予即衣而走,两手持裤,未及缚带。 卒遇大伯于曲阑之中。 伯即克奢也。 伯见予惊问,曰:二娘何急遽如是也? 予愧郝无地,不觉两手不及持裤,而裤忽下坠。 伯笑曰:二娘有私耶? 予不应,欲走。 伯即至,曳予之裤,曰:尔其惠我。 如不我私,吾将以言于弟。 予曰:伯言于我夫,我将言于姆。 伯笑曰:言我何为? 予曰:言尔欲私我。 伯曰:尚未到手。 如到手,任汝言之。 予笑,伯亦笑。 予脊而立,伯踵于后,撩予衣,扳豚而入。 予毛腰而受之。 伯之阳仅从两股间抽送,其盈郎大徒之余精尚在。 伯抚掌曰:何人唾余,污我两手! 即曳予裤拭之。 予曰:勿污我衣。 伯曰:尔身且被人污,何惜一裤耶! 予愧且恚曰:伯既私之,又复讽之,何不仁之甚也! 因用手推伯仆地,即向内走。 不意裤之带为伯所压,伯起跪曰:一言唐突,惟原宥之。 予空不肯,伯断予之裤带,亦佯怒曰:果不肯乎? 予曰:果。 伯即持带外走,且曰:有此作证,我必扬之。 予以手招之,曰:来。 伯喜随至。 予为所狭,不得已侑身就之。 予初意伯之阳仅与盈郎等也。 不意耸身而入之,更又甚于大徒者,予不能当。 急止曰:只此可矣。 而伯之兴正狂,大肆其冲突。 然予虽痛,又觉其可乐,既乐,复见其能,痛任伯为之。 而伯之精乃汩汩流之,其阳如绵,不复能任事,始释予,予方就内。 今已日暮,未得罄予所言,明日当再过,予以告。 燕筇曰:唯唯。 于是别去。
第2回 (下)
次日上官氏复至,曰:昨与子言,未竟其说,今为子陈之。 予自为大徒所劫,复为克奢所挟,迄今恨之。 子夫亦间出间归,然归不胜出,克奢亦代翁而贾。 奢姆沙氏有丰韵。 察之无他偶然。 因克奢出,每从,花晨月夕必浩叹愁怨,减食忘眠。 乃栾翁以姑多病,而意欲通沙氏。 乘其晓妆,盥水濯面时,轻蹑其后,以手握其腕。 沙惊颐,乃翁也。 一时欲呼,愧不出口。 而翁又急以手探其乳。 沙曰:如何作此? 引水喷翁面。 翁即以武后忠高宗句曰:未承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翁有力,挽沙上床。 沙力挣不舍,而时忽凑一女无侧,皇急,又曰:翁何为作此? 沙方言,而翁跪曰:救命。 又以手探其阴。 沙曰:我白姑。 翁曰:自我娶之,自我淫之,何白之有? 提沙足至腰肋间,而翁之髯已偎沙之颐颊矣。 久之,沙不能言。 翁遂幸之。 时床帷下垂而予偶以细事入,问沙,诘女奴,曰:在房也。 予见床瑟瑟声,且钩帷摇曳,笑曰:姆梦耶? 梦远人归耶? 揭帐视之,而翁方裸而上,沙亦裸于下,急笑欲走。 而翁又以手牵予之襦。 沙曰:并得婶,以灭口。 予曰:有是理乎? 姆身不正,而欲污我,我岂姆哉! 翁急跃下床,挟予而挺出其阳。 予掩面而笑。 人言色灰匠,信有之矣。 予虽力拒,不可。 而无奈。 姆从床上扳予手,而翁从床下提予足,不觉仰于床上。 予呼曰:翁污我,姆陷我,皆非人类所为! 而翁之髯且贴予唇齿中,令予不得发声。 沙曰:翁是至亲,今以身奉之,不失为孝。 予笑曰:未闻。 以子所钻之穴,而翁钻之者,假令钻而有孕,子乎? 孙乎? 翁笑曰:二美皆吾妻也,何论垂死之姑,及浪荡子乎? 予见沙已丧守,遂不能自持,竟纳翁舌。 翁舌扁大而不尖,填满中咽喉,不可咀嚼。 翁之阳当兄事大徒,弟事盈郎,而与夫相伯仲。 翁幸予,复幸沙。 盖我两人皆初入翁之壳中,而久于此。 彼复欲起去。 故幸予必挽沙,幸沙亦如之。 予兴忽不能制,欲翁快予,而不眷翁之支吾于沙也。 用志稍分后,予见其奔突已急,力抱之。 翁或欲泄沙穴中,而予实抱不舍。 翁遂稍稍大泄予,竟畅然饱餐。 翁中年人也,泄后不复能幸沙。 乃翁幸沙而沙伸足搂颈,翁幸予而予耸臀吐舌,种种淫态,两相熟睹,而不之笑也。 所恨翁血气渐衰,其阳虽劲,而实柔,未排山倒海之力耳。 予谓沙曰:我也人,以良人远出,经年索居,正乏一消遣幽情者。 而下徇狡奴体则近亵,外招狎客丑必彰。 闻姑日亲汤药,翁无能再为和耽。 而我两人少艾,薄有姿色,更番侍翁而丑不出户,不亦善乎? 沙曰:茅患婶妒我耳。 予曰:无敢妒。 沙曰:自谓不妒。 夫,翁之阳当奔突最急之时,实足以 阴中,而充饥渴。 乃顷者子拥而必不纵,则他日使我沾唇而不下咽者必婶矣。 予愧曰:顷实兴至,故不相舍,翁再举,必让也。 因刻期以日奇偶,迭为进幸。 一日,予方浴,女奴辈亦浴他所,而翁蓬跣扣予房。 偶不闭,翁推入,见予方浸水中,翁笑曰:出水芙蓉也。 予急自拭,向床中睡。 翁幸焉,予甚爽,问曰:辱翁之幸我也,我与沙若何? 翁曰:沙年三十,阴且旷,如河汉,何敢望子? 且列戟在门,欲涛汪涌,令我之阳却立而莫御。 又安及子之洁且净也。 然予自愧阴房中而涛与戟俱猛,乃翁言及此,殆独嬖我也。 如是者数年。 予夫归,而翁属意于沙,克奢归,则翁注意于我。 虽期或断续,而盟实不寒。 及翁渐年迈而意亦稍弛,予乃恨之,复寻盈郎之好。 时姑病倍笃,予欲卜之。 盈郎曰:城西即空寺神有灵异,盍往告之。 予次日凝妆而往,其肩舆者,即家之苍头也,随予者乃盈郎也。 予方祈告毕,以吉凶询之。 寺僧不意。 寺僧名如海者,向与盈郎,有后庭之好,见予而心悦焉。 遂以恳之盈郎。 盈郎曰:是不难,但留之斋,即能成事。 海喜,遂出见予,白,所告大吉,病必不妨,旬日即愈也。 予悦,将归。 海又曰:请施主素斋。 予辞之曰:香资匪薄,何以克当,惶愧之至。 盈郎从旁替之曰:来路遥远,肩舆者亦食,既长老命,从其便。 斋后日酬之可也。 予曰:诺。 于是随入方丈。 盈郎曰:小君在此,奴与苍头饭于香积厨下。 予未及应,而盈郎已出,海即阖其门,予视海嫣然佳丽,心亦悦之,但恐为盈郎觉而不知实为盈郎卖也。 此时海亦大喜,即捧予颈而求欢焉。 予心动,笑曰:尔欲斋我,乃反欲我斋尔耶? 海遂松予之钮。 予曰:去下衣足矣。 海即解予之裙带。 于是二人同登禅床。 孰意海日与群小欢,初不解妇道之特异也,亦以戏予之后庭。 予始知男风之好,固在是也。 前经盈郎之试,今又遇和尚,予再试之。 故默然笑而听其所为。 海先以唾抹予后,然后挺阳而入之。 予如裂肌,而阳物已没龟 。 予痛甚,欲啼。 海诳予曰:勿响,隔房予帅在焉,恐渠闻之而亦来也。 予怆极,海复欲入之。 下大,予不堪,急转身而阳出焉。 紧以两手掩之。 海以两手扳之,及扳开之,时复以手曳衣而掩之。 海情急,曰:予黄花女乎? 何痛若斯之甚也? 予且痛且笑曰:我非黄花闺女,尔乃游脚僧人,未识释道耳。 海惊之,曰:妇之道有异乎? 予曰:尔起,予与尔言。 海尤疑予假此为脱身计,必不起。 予以手牵海之手探之,始信。 海俯首视之,乐甚,即以唇亲之,曰:妙哉,此何物也,我未见之也。 予诳曰:此小法门也。 小僧挂单往来于其间者。 海即起予两足,架于肩上,而以小僧进之。 彼初知妇道,情甚急,速进出者数,已汩汩流矣。 海曰:情未畅而流,奈何? 予曰:无法。 此望门醉之小僧也。 海不忍舍,复就予阴户,而再欲坚之,终不能矣。 予强之,起以巾帛拭予之阴,海亦自拭,正欲出户,海之师忽从床后至,欲求合焉。 予不得已而从之。 此时予归心甚急,不暇询其法名。 勉强终事而已。 及出门,而盈郎尚未见。 寻之,乃与二三小僧群戏于殿后。 予不之罪也。 时翁少子克饕已谙风情,弱冠而未娶,知予与盈郎有私,每每以盈郎事探予。 予漫应之,饕多诈,谓予曰:翁乞乞持牙筹,征贵贱,较子母二三。 子可为子良是。 乃母可于床,室无妍婢,竟不知何以自娱也。 予初谓叔知我,遂笑曰:我与沙同之,叔何独诮我? 而饕实不知翁事,因悟,亦笑曰:翁而可同幸之也,叔而何独蒸之乎? 予愧,面赤曰:彼时尔兄未归耳。 今尔兄已家居,奚妄想为? 饕曰:今兄不在也。 亟了我,不然岂惟以翁事白兄,亦当以盈郎事讦嫂也。 予笑曰:尔入我目中久矣。 第恐未足以满我,徒接无益,是以忍之耳。 既为甫啜来,木杓太羹,应不尔惜。 遂共饕寝于榻。 初意饕之阳,纵不敢冀若大徒,次之亦不失翁荤。 庸讵知出盈郎下。 予哑然笑之。 饕自谓能竭力矣。 而孰意予所藐焉者也。 饕盘踞腹上,抽送不已,而太仓之弟米,大泽之垒空,初无能磅礴之,而遽曰:止矣。 予又哑然笑。 饕挥戈倒杆,造之力不逯,而情自有余,亦足取笑。 大无兴趣,卒不知予与他相洽诚水者,却欣欣然喜哉。 亡何举一子,不知其为盈郎者,大徒者,伯与叔者,翁与夫者,抑佛门弟子者。 子貌不偏肖,予亦不能决。 自思之曰:必有为之父者。 予妹娴娟,适费家。 费婿亦业儒,与予夫善,而讯弹文墨意,遂合成莫逆。 予以姨常见之。 见其魁梧矫岸,真一丈夫,而鼻大如瓶。 予自思曰:是必伟于阳者。 心愿识之。 因盈郎而通意于费。 费最善钻窥,闻之色喜。 时夫偶延费饮,顷刻间,夫大醉,留费宿书阁而入卧。 夫卧鼾如雷,予悄然出闺,往见。 费惊喜,不出一言,惟抱予置膝,令予坐以面向费,而费以势插焉。 乃中材耳。 谓鼻大而势粗者,其以虚语欺我哉。 然费之势坚而热如火,能令爽然。 费端坐不动,而惟以两手挟予,使起,复顿予,使坐,且起且顿。 予亦因而自摇之,益爽然。 予曰:姨夫妙法,令我魂摇。 费笑而不言。 复令予背费而坐其膝,从后插之,又复起顿,予更佐之,以摇。 固大爽然曰:此行良不虚矣。 恨费不能忍,须臾而溢。 予意未慊,不起。 费仍前起顿。 予恍然若蚊簪我肤,而帚扫我耳也,予爽不可言。 予曰:予心中又增一情人也。 盈郎中热曰:主且醒。 予曰:再溢当不相强矣。 费令予立而俯,据于椅,费亦立而插之,不复事起顿,而若以披执大锐焉。 予俯首窥之,益欣荡出望外矣。 乃费又溢予阴,惝若子母将军炮婴城而发之,其达之远可想也。 两溢后,费意虽尚锐,而插者渐减坚热之味。 予曰:郎怠矣。 笑而起曰:享其妹,而复吞其姊,尔欲难盈。 置于膝而更猎于椅,予之欲盈矣。 谨辞。 费亦不敢留。 及门,盈郎曰:愿假其下体。 顷视久情固难遏也。 予曰:便当酬子通好之德。 不意盈郎甫立御予,而又汩汩自流矣。 然彼偶也,不能长餍予。 予纵劣不愈无乎? 子慎母惭。 早秋值翁寿,而翁不与沙先期而进幸曰:称觞也。 寿日三子张宴肆席,为翁庆眉寿,演优于庭。 优之中有正末者,孤者卜者,嗑瓜者,旦者,演元剧。 予内垂帘而观之,旦中名香蟾者,窈窕而媚,最为豪家所顾。 予细视之,衫袖轻盈,而眉目如画,绝与美妇人无异。 且清沤若丝管,将绕梁而遏云。 艳羡之,密令女奴捧茗一瓯授之。 曰:二小君所赐琼浆也。 其饮之,乃沁于茗中者匪果也,金戒指二,珠九颗,又一琥珀坠者。 香蟾会予意,饮茗而怀所沁者。 茅畏耳目,未有以应命耳。 予夫与宴,旋为一友牵去。 不知何故,乃演剧竟,而夫犹未回。 予密令女奴谓之,曰:二小君延先生入欲以作字。 香蟾谢曰:奴不能书,何以入诲。 女奴曰:君之命也,毋辞。 香蟾曰:君命应即行,第路迂回,而往来稠,足不可前。 能无值者,且忽离群,将为同侪所疑。 女奴曰:路生人众,妾导子而庇之。 同侪疑之,可无问也。 香蟾卸女衣,服男服,真美少年,此众女愿得而夫者也。 女奴善将命竟以香蟾至。 予实招之使来,故不甚愧。 灯下凝妆而坐命女奴扃户,抱香蟾曰:玉人也,王子晋耶,其潘安仁耶? 香蟾曰:我路人也,而入大门,天作之合,夫复何言? 明日思之疑梦中耳。 予曰:子不我弃,安能弃如遗迹哉! 予挑足而仰坐,香蟾中窍而进。 不异常,入,然远胜克饕者。 既进矣,居中如振铎不能快予。 而予于灯下视之,其貌莹而媚,足令人溺爱而不释手。 逾时看毕役,予曰:吾子秀色可餐。 以吾私子,我觉形秽,而必私子者。 庶他日两不忘耳。 后会不可期,长教悒快,奈何奈何。 香蟾曰:自愧无以供君欢,聊以故命前耳,露其丑而不我责,又何敢掉臂而忘此乎。 予曰:若是,其不相负也,复何恨。 因遗以玉簪一。 嗣后忽忽度日,数年中无所遣者。 二三旧好,相接如辘栌。 予向所举子,名之曰绳武,年稍长,欲遣之乡塾就外传。 而恐塾多蒙童相逐为嬉戏,乃特延朝歌邑之学者,谷姓,德音名,年三十,颇精健,而不肥。 课予子甚笃。 予日治饔飧,以奉之。 予意切切,欲谷私而畏其阳于人,辄踌躇不敢往。 是岁予夫他出,予年已三十余,色稍衰,事膏沐为容,可与笄者俪美。 此时较二十岁时,欲念弭急,夜苦不能寝。 寻克饕娶妇,予徙居西楼。 谷课子居东楼,而窗遥相望也。 予晓妆每为谷所望见,夏月或出酥胸,或解裹衣,多为谷所属目。 而谷又时当窗而坐,课予子,予刺纹窗下,谷遥望不移目。 予曰:点奴计将挟我,我则何以致之。 供予奔走者小童名玲萃,玲萃幼而愚,无所推,因遣之致殷勤焉。 谷曰:为语小君,来意已心铭之。 但事小君者皆悍妇也,用是不敢入虎穴而俱骊龙之睡。 玲萃回以告,予曰:先生其周详者乎。 曷不以女奴先之。 予婢之长者曰青莲固狂骚者,是可为饵。 因呼青莲曰:试蹶东楼,招予子而归饭。 青莲往,谷已达予意,即强持之。 青莲始而拒,而后亦不觉其欣然受之也。 谷努力事之,颇得其欢。 谷曰:我欲狎小君。 青莲曰:恐不可动,敢不为予图之。 归而微以言动予曰:谷生真良士哉。 予笑曰:尔必私之,吾愿与子均之。 青莲喜曰:谷实有心君,幸惠之。 予曰:其具何似? 青莲曰:昂藏伟壮,非寻常物,似驴之行货耳。 予曰:可矣。 夜令来。 谷于月土时蹑西楼而登揖,予答拜。 谷曰:犯不韪以造妆台,罪万死。 予曰:清风朗月,不耐孤枕,欲共君谈宴,以度此良宵,胡以谦为? 遂并肩坐。 予心动,不复能玩月,而青莲曰:可寝矣。 即各解衣,灭灯共寝。 谷曰:卿之好我,无望之恩也。 其敢以驽骀泛驾而自贻戚乎? 捣之初,入果似难容者,迥异前所历诸物。 及更入之,觉充满快人。 又入之,穴无隙矣。 上下四旁,皆所蟠际。 予曰:先生之宝异哉! 非青莲几误我一生矣。 不韦醪毒,当不是过耳。 谷之物既伟,而复长,入不已,益令爽然。 汗沾背。 又美伸缩法,体不动而内若掷梭,真令人乐极。 欲涛之泻可知也。 物之口,能开能合,而含予之蕊,即令人百骸欲酥,乐不能堪,辄昏晕。 其伸缩最久,数可数百。 予曰:不料死子手。 谷曰:将为我死,我何惜以一死报乎? 予曰:乐诚非常。 其缩也,若以纳括,而伸又若凿之中孔。 谷亦曰:卿之鼎,如吾之美馆也。 良不得易。 其穴不深,而能受。 不浅,而能迎。 不严密,而轧轧焉,绕物而进。 予曰:爱我甚矣。 是夜,谷达旦不寐。 予虽因之疲甚,然称快不已。 已必谢绝他人,予而专萃焉。 谷家贫,衣皆布,予为之缝裳,表里皆绮锦焉。 谷生夜事予虽力不替,而予怜之,为之和治补髓壮阳丹,并采战要药,令晨服之。 未用早饭之前,或煮龙眼,或煮叁汤而食之。 不少间,又托克饕,以绿绫白金送至其家,供馔。 脱簪珥以求丰美。 乃谷生骄,饭稍迟,则虽罗列,而必以手掷之地,恕不食也。 予无奈何,更治以进。 谷既丰肥饶足,益事予,意甚笃,予亦大肆淫亵,而无遗憾。 独以青莲在,少分予而及彼。 然彼为功首,亦所甘也。 予既耽谷,遂不复顾盈郎,盈郎恕,与大徒谋曰:必败彼事。 因遥詈谷,使闻之。 栾翁闻来,予词色亦不婉,强而相接,殊不在此。 疑而恨予。 克饕虽近与私,予渐与疏,时来狎予,而予意在于谷,亦勉为了事耳。 饕亦不快。 及知与谷私,亦恨予。 里巷哔然歌曰:上官阿娜,狎尼朝歌,朽名宣着,沙石难磨。 亦不知更有私者。 予与谷渐无顾忌,无之而不狎也。 翁与饕尝值之,詈曰:有是哉! 声闻外矣。 大徒不敢告予夫,而谓之予子曰:尔母私尔师而不能去,尔师而乃纵尔母。 予子长矣,闻言亦恨予。 费婿来修旧好,予拒之曰:妾老不能复事君。 屡也迂,而蹈出阈之行,何敢再乎? 费疑而讯之饕。 知行方贾宠曰:贫子不容于死,此妇亦太无赖。 亦恨予。 慧敏时来谒予,欲以中表见。 慧敏亦将四十局谓诸生,初非以私于,偶通问耳。 遇谷于中堂,谷恐亦为予所私者,曰:是将割我肥。 大骂曰:何物野奴,造中堂而谬称兄弟,速去,否则嘱獒噬尔胫。 慧敏恕曰:以礼通而恶声至,彼且彼何人? 竟以酸卵臭蛋耳。 遂返出,途遇费婿,告之故。 费曰:姨近日太无赖,顷辱子者即所私之谷也。 囚详告慧敏,曰:必告克慵。 寻告予夫。 予夫惊曰:知之矣。 犹豫未信。 问予子,曰:果耶。 子曰然。 问翁曰:闻乎? 翁曰:熟耳之。 问饕曰:见否? 饕曰:屡矣。 予夫叹曰:以妇之不端,里巷歌之,友人知之,举家窃相笑,而独我不知。 我其蠢然者耶! 呼予曰:畜,我将断正首,暨谷奴首,而鸣之民牧,然吾不忍为。 呼谷来扑之来。 谷泣曰:亦赦其余息用。 命举家之人笞之。 自翁而下,各笞谷数下。 谷哀嚎若驴鸣。 血肉决裂。 饕为之请曰:罪在嫂,彼不足深罪。 乃令人曳之去。 予夫凶悖,手握予发而乱击予。 予愧不能言。 夫曰:淫而贱,其速缢死。 予玉筋双注,曰:妾淫矣,何忍置死地,愿受刑,誓改行。 予夫笑曰:畏死而自前濯诈也。 否则饮鸩而死。 翁曰:仲子妻不端,子不幸也。 遣之归,可矣。 逼死忍也。 我必不许。 予夫曰:遣之归,彼之上愿,何易易也。 予子曰:必欲杀吾母,吾亦随之死。 予泣曰:凯风七子,母亦不保,况贱妾乎。 姑曰:妇事予甚谨,今日之事,善遣之。 予夫曰:诺。 不为慵也。 妻者不为武也。 母立遣予归母家。 予悔恨惋叹,与子诀别。 孑然一身归。 时父捐馆,母以无子不深罪也。 曰:姑依我时,予年三十有九岁也。 予既与夫绝,人莫不知。 每出入指之曰:此奕家败节妇也。 予怆然自悲,曰:我之中道绝也。 宜哉! 当处闺中时,惑少妇之言,而私慧敏,不姊也。 又私奴,不主也。 既为妇,私盈郎,又为大徒所劫,亦不主也。 私翁私伯,不妇也。 私饕,不嫂也。 私费,不姨也。 私优复私僧,不尊也。 私谷不主人也。 一夫之外所私者十有二人,罪应莫赎,宜乎夫不以我为室,子不以我为母。 梵梵至今,又谁怨焉! 咬指出血曰:誓不作色想。 从母礼三宝持珠,服斋俯首,忏过曰:欲海情山,积辜无极,愿以清凉之水,洗我淫心。 时予夫一家之人,及慧敏与费,皆断念绝足,不与予往来。 如海闻予被出,而礼三宝,令头陀探予。 予始不知如海所使,而出见焉。 头陀窥予独立,告予曰:我某空寺头陀也。 予闻之,知为如海所使,面赤,内走,而呼家童逐之。 如是苦持三十年。 今七十矣。 此念灰死。 闻予子有声于乡里,予亦不动心,回头自念,真成梦幻。 予老矣,无畏嘲笑。 故叠叠言之。 子塞耳否? 筇客曰:少妇传授心法,媪苟不言,夫谁知之? 唯其言堪付一笑。 殆痴婆子耶。 作痴婆子传。 诗曰: 心在巫山意在云 只缘宿世有情根 阿娜尤愧能嚼指 今者佳人更倍增 上官氏历十二夫而终以谷德音败事,皆以情有独钟,故遭众忌,克慵但知有谷,而出妻,其余不知。 极矣。 是书行乃正闺困,严防闲之助。 云。 跋 曾读觉后禅,知有痴婆子传。 后得此传,快读一过,仍知彼书亦自这里出。 觉迷一噱。 噫痴婆子不痴。 明治辛卯春日 木规子题
第二卷 中文夹注版
第1回 (上)
郑卫【春秋战国时郑国与卫国并称,其俗轻靡淫逸,因以借指风俗浮华淫靡的地方】之故墟有老妇焉。 年已七十,发白齿落,寄居隘巷。 喜谈往事叠叠不倦,亦往来里【里,古制,25户为一里,乡里、故里都从此义而来】之公卿家里。 有燕【河北北部】筇(qiónɡ)【筇,一种实心竹子,宜作手杖】客就【靠近;走近;趋向】而问之曰:“媪(ǎo)老矣,然逸态飘动,丰韵潇洒,非若伛偻而持杖者,则当年未艾【艾,老】时,不亦一佳人乎。恨余生晚,不获悉媪之行藏【行迹;底细;来历】,然犹及见媪之丰标【风度体态英俊漂亮】于今日也。媪请试言之,某愿倾听焉。” 媪笑曰:“微【非,不是】子之言,亦将以告子。今辱命之,(原文无此”,“,酌加)敢不布甚区区【区区,多义:1.谦称自己;2.微小;3.尽力】(”辱命“、”敢不“均是谦词,概是”承蒙你受累提这个要求,我怎敢不说呢,甚至是小小细节“的意思)。”筇客曰:“愿载杀青【槟榔和茶叶的第一道工序,此代指粗茶类】以从。”媪于是曳(yè)长袖【指舞衣】,披素衣,欠身敛衽(rèn)【整饬衣襟,表示认真恭敬,亦是女子拜礼】,笑而言曰:“老妾旦(原文为“且”,酌改)暮就木【旦暮就木,即有早没晚】,惟【用于句首,无实义】是(代指其人其事)与草同腐,能不惜一生佳事(!)终泯泯耶?“ 妾唐氏上官之遗系也,因谓姓上官氏,非上官【高官;大官】也。 父赜(zé),母赫连氏,生吾姊妹唯二人。 长予【我】阿娜也,次妹娴娟也。 记七八岁时,予与妹戏于庭,值梅吐萼(è),父命咏之。 予得句曰:“不从雪后争娇态,还向月中含丽情。”父艴(fú)然曰:“他日必为不端妇。”妹得句曰:“虽无幽谷秀,偏有上林春。”母笑曰:“阿娜如咏蔷薇女子(古代文学形象中,蔷薇多指情爱。其母之语,更似调侃而非指责。对于女人,古时的主流价值观念是本分,也即压抑个人情感,而是以家庭和名节第一,所以其母认为阿娜太重感情,值得一笑,却未必可责)也。” 娴娟固楚楚【纤弱;秀美】,无轶(yì)【通”佚“,散失】节。年十二三,予发不复剪(古代女子一般15才及笄),稍稍束而加云翘【一种发髻名】。予每揽镜徘徊,顾影自怜,咄咄曰:“何福憨奴受此香脆(现代人只怕很少再用香脆可口食物自比,想来古时香脆之食难得吧)。人寿几何,河清【黄河水浊,少有清时,古人以“河清”为升平祥瑞的象征,转义为极言历时之久】难俟(sì)【等待】(借指美好的时光不多)。”妹闻而笑曰:“姊欲憨奴何为也?且姊未(原文为“夫”,酌改)及笄(jī)【发簪。前面阿娜十二三就加云翘,言其爱美(这在古文化里是不端,不庄重)】,何不偕汝兄弟斗鸡(原文为“弄”,酌改。因无”弄鸡“这个词,但有”斗鸡“,概是斗鸡游戏)、蹴(cù)鞠(jū)矣乎?”予曰:“素习周诗【指《诗经》】,父母废淫风,不使诵。乃予窃熟读而默诵之,颇于男女相悦之辞疑焉。始而疑,既而悟曰:若父与母耳,第【但】彼私而此公,但不知所悦者作何状。夫狡童奚【文言副词。怎么;为什么】至废寝忘食,而切切【1.哀怨、忧伤貌;2.急切,急迫】于鸡鸣风雨之际(大概古时生产效率低,晴好白昼都得干农活,没有多少时间偷情,只能在风雨之时,或者夜晚之际相会。按“鸡鸣”、“风雨”出于《诗经》,“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原指即使昏暗的时代也常有有识之士,多有世事无常,昏暗不明的象征。此处仅用原意),投桃报李之酬,邂逅相遇,适愿偕臧(zānɡ)【通”藏“。偕臧,直译为一同隐匿,同居】,一日三月之喻(此几句皆为《诗经》截句),何至缱(qiǎn)绻(quǎn)【形容情意缠绵,难舍难分】若是?吾实疑之。”北邻少妇善于风情,予乘闲请曰男女之别也:“胡【为什么;何】况【况,更加】而《氓》而‘涉淇(qí)’涉《溱(zhēn)洧(wěi)(指《诗经》中的《氓》、《溱洧》等篇。《氓》中有“送子涉淇,至于顿丘”、“乘彼垝垣,以望复关”语,颇涉于情。《诗•郑风•溱洧》是涉淫名篇,后世多以“溱洧”代指淫乱,中有“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语。《溱洧》按网上通译,也不过说男女聚会,一伙一伙人很多而已。但以李敖的解释,“观”是“欢”之误,第一个“且”是鸡巴的意思(这个确实不扯,“且”是“祖”的源字。”祖”就是家族最早的那根鸡巴,古代有生殖崇拜,不象现在羞羞于口)。据其意,是女的说”搞一下呗“,男的说”刚搞过一个了,过一阵子再搞你吧“,要依他说,前面的《氓》也不能幸免,虽类似无稽,但后世对此篇反应极强烈,所以其意其译也不应似网上通译之平淡无味)》,(原文无此字,参考下句酌加)思我而从之,(原文无此“,”,参考下句,加上“,”便于理解)托狐沅(yuán)以求牡【鸡巴】(该句难解,此时阿娜尚未得少妇解释,不知男有牡物。”狐沅“、”求牡“均无所解);‘子不我思’,岂无他士之可从?‘狡童’、‘狂且’戏谑之辞(取自《诗经•褰裳》,”子惠[承蒙]思我,褰(qiān)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子惠思我,褰裳涉洧。子不我思,岂无他士?狂童之狂也且!“。又有”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句),其所结【纠结,纠缠】所求,岂漫然【全然】身依【互相依抱】之?抑【或者是】以言合【说得来】而至此笃也?”少妇曰:“女娘现为处子,未字人【许配于人】,且无此问(而且没必要问这个)。”予曰:“予正不解字人耳。以女子往男家莽莽【往往】曰:‘夫耳妇耳。’别何不执途中人而呼之曰‘夫’也?”少妇曰:“女娘年日以长,无乃【难道是】怀春而思吉士诱乎(《国风•召南•野有死麕(qún)【獐子】》句:“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shuì)兮!无使尨(máng)也吠!’“麕和鹿都是吉士猎得物,以白茅包了,做为礼物送给女子。后三句是用女子口吻说的:你慢点你慢点...唉呀别扯坏我裙子...咱们动作声音小点儿别惊得狗乱叫)?我明告子:男子者,其耳目口鼻手足与女子一也。乃其重腹之下,两股之间,有蜿蜒而时屈时伸,若杵若矛若猬虫者,命之曰:势【鸡鸡】。势之下复有如秉干城之将【干城:盾牌和城墙,比喻捍卫者。指保卫国家的大将】者,又若锐之未脱而处于中,命之曰囊。” 予惊曰:“吾稽【查看】重腹两股之间,初【全然】无此类也。”少妇曰:“此其所以为男子也。吾与尔禀阴柔而为女,故腰带裆裤之中,望之若蚌,扪(原文为”近”,酌改)之若剖瓜。彼【他们男人(的下面)】惟低昂倔起者悬乎其间,此【我们女人(的下面)】但觉有入道而无壅肿垒块:此【这】其所以为妇女也。”予曰:“彼自有余而我不足,安见其相悦若斯之殷【深切】也?”少妇曰:“殆【大概】天定之。当上古鸿蒙【宇宙形成前的混沌状态】之世,虽男女两分,而并生营窟巢穴之间,禾叶为衣而蔽严寒。然炎暑料亦并木叶而去之,裸体往来,恬(tián)无愧怍(zuò)。见此凹彼凸,宛然异形,而男之凸者,从阳气转旋时,当不觉血足神旺而凸者刚劲。或妇以其凹者过其前,彼实讶此之独无凸相值【相当;相匹敌】,而以凸偶投其凹。而不知此一投也,实开万古生生不息之门,无边造化,情欲之根,恩爱之萌也。夫既投矣,自不觉其爽然者,爽而无所事事,不觉而动之。彼不过谓凹者乃可穿,若是而自不觉弥动而弥爽也。遂以为快事而动不已。动既不已,则自踵泥【脚后跟和脑瓜顶】凡【总共】夹脊【夹脊是经穴名,在背腰部,第一胸椎至第五腰椎棘突下两侧】下达尾闾【穴位名称,约在会阴部位】(讲的是快感从两端向中间会集),忽不觉津津而出。其津津也,实为大乐而喜不能已矣。用是以人传人,日复一日,而男女相悦所从来矣。”予怃(wǔ)然【形容失望】曰:“男女相悦之始,固【必定】如是乎?”少妇曰:“以吾所言乃臆度之,当若此也。虽然,当凸之投凹也,凹实隐隐有痛,初不知乐也。” 予曰:“投之而痛,而吾又何甘乎?”少妇曰:“凸者巨,则始投凹中甚觉其苦,而后渐觉其乐,至于【甚至于】相投以入尔【通“而”】觉凹中之美(“至于”非常用义,句中“入”后原为“不”字,酌改,不过,“尔”通“而”较少见,存疑),真有莫得而形容者也。如凸者渺则始虽不见其甚苦,继亦不见其甚乐也。” 予益疑焉,曰:“何苦而能乐?不苦而反不乐?何也?”妇曰:“女之凹者,如含萼封苞菡萏【荷花开为“芙蓉”,含苞为“菡萏”】之形。其凸之始进时,生、涩、燥、紧,觉凸之无微不巨也。所以愈巨也愈痛。”予曰:“然则何如【到达,收获】乐也?”少妇曰:“然凹之内又有肉舌含花,花蕊微动,男子垂首【龟头】至其处,觉便翕(xī)翕然【一致】畅美,则苦渐去而乐渐生矣。惟微而短者,鲜能至其处,则不见其乐。故必巨而长昂而大,为能充满乎凹中,尽力揉搓,速进速出,则凹中挠痛,务须捱忍,觉得一味热痒,便是美之至矣。” 予闻少妇之言,顿觉阴中隐隐若有所痒,遂别少妇归家,方欲得一人以少【通“稍”】试,遇而心有不取。 潜以手指控其凹,俯弄片时,觉兴勃然,然(酌加)终不惬意。 时有表弟名慧敏者,来投予父母就师【靠近老师,指求学】。 予父母因留彼就之外宿。 予视慧敏年纪少艾【美貌秀丽,多指女子】,丰姿潇洒,足以夺人心目,予甚慕之。 一日父母偶他出,表弟慧敏与予姊妹群戏,团集乎予床。 慧敏亦用力索妹臂而妹衡久之。 夜转深,予禁止之曰:“竟日【终日;整天】(原文为“意日”,酌改“竟日”)顽戏,汝不疲困么?可寝卧,何屑屑【特意、着意】以胜负争今日?慧敏可共我两人寝何如?”妹曰:“彼男也,同榻可乎?”慧敏即应曰:“弟向【向来】畏鬼,得与二姐共寝,吾之愿也。”予复曰:“竖子【童仆;小子,对人的蔑称】不识饱暖外事,庸【表示反问,难道、岂、哪里】何伤(哪里有什么好担心的)?”因各裸而就寝。 妹居床之边,予居中,慧敏居床之里。 慧敏疲,不移时忽忽睡去,予辄不成寐。 因向表弟腰间,戏手以摹其重腹。 腹下果如少妇言,但凸者眇(miǎo)【通“秒”。细小;微末】而小耳。 予窃念曰:“彼凸而微,岂能苦我。彼而投我,使我知凸,知则无畏,微亦弗伤。是在今夕黎明!”予复往摹弄之,而凸者刚,翘然直竖,虽微亦似不挠者。 因推慧敏醒,执其手使抚予凹。 慧敏笑曰:“姊固若是乎?”予既执其凸而刚者,予侧身而向之,以手抱慧敏,使向予。 予因以手引凸而刚者,使就予挑凹。 慧敏曰:“姊欲何为?”予低声而言曰:“尔试以此触【以角抵人或物。因鸡巴硬起若角,所以说是“触”】我凹中。”慧敏不解其故,曰:“触之何为?”予曰:“尔试从我,毋(wú)问,用力触之可也。” 慧敏缘予手,用力而触,所触者虽在凹中,乃其上之溺(niào)处,非凹之所由孔也。 然俯身触之,而孔复在下,转身令彼触之,而孔复在后,展转不能及。 予曰:“不如仰之。”予因仰卧,抱慧敏置腹上,令慧敏触之。 又不及,余乃开股,纳慧敏于二肢中,以手植其凸而刚者当此孔。 予曰:“是此试触之。”慧敏应声曰:“诺。”触之,觉痛,予曰:“且已。”慧敏复不触。 予又思:虽痛,似可忍,乃又令之触,然凹中痛若着刺者。 慧敏亦觉凸者亦痛,因而蹙眉曰:“姊强我若此,苦燥而痛,奈何?”予曰:“且已。”遂用手捏摹其凸者,长出指许,其皮脱落,其头觉有棱矣。 心内惊疑,予无计,诱之曰:“以口唾抹之,即可无燥。”慧敏如予言,忽突然而进之。 予始信唾能开塞。 然凹中撑得热灸火燎,其痛反甚。 予急曰:“姑已之。” 慧敏曰:“唾而触之良便,奈何又令止?”予曰:“痛耳。”慧敏曰:“痛则何苦迫我?”予诱之曰:“不必硬触,汝可投之抽之。”慧敏曰:“何谓抽?”予曰:“以尔之凸而刚者,退而出,复进而入。数数于所触中,是抽也。”慧敏因而抽送良久。 凹中愈痛。 予曰:“姑缓之。”慧敏依言因不急而徐。 虽徐,自觉痛不已,而气且闷如喉之咽食者,实不快。 慧敏曰:“命弟抽之,弟物且痒,奈何?” 予疑曰:何我不痒,而彼反痒也? 少妇其欺我哉? 谓之曰:“弟抽我反不快,已之。”慧敏曰:“弟抽而弟(似指鸡鸡)忽爽然也,请再抽。”予凹中簌(sù)簌(sù)【颤动貌】痛,大不快,实欲已。 无奈,慧敏反乐于抽,曰:“快人快人。”慧敏凸者仅二寸余,大如食指,所触不过寸余,而痛不已,益信男子之凸虽微不巨也甚不堪。 俄而妹展身而醒,予急驱慧敏卧。 慧敏及起而小遗,小遗后实缩如死蚕,不复有刚武状矣。 予笑曰:“微【伺察】妹寤(wù)尔且大不敬(待妹子醒了也对她做这些大不敬的事)。”慧敏曰:“姊开我以未闻且惠教之,弟实恍然悟也,必长偃【匍匐】于姊。”予曰:“竖子今夕已矣,更卜【选择】来夕。”慧敏曰:“唯。”予以手腕枕慧敏而寝。 慧敏发始覆眉,茸茸然刺胸臂也。 次日慧敏之【去】乡塾谓同侪总角【古时少儿男未冠,女未笄时的发型。头发梳成两个发髻,如头顶两角。后代称儿童时代】辈曰:“夜与姊睡,姊强吾溺者而令触。触而入,入而却,却而更入,如醉僧蹀(dié)躞(xiè)【小步行走】山门间(概指不便使力)。”同侪曰:“若夫尔姊欲令入,命尔触之,触久而润,力将及矣。”慧敏曰:“诺。” 入暮,予姊妹相聚,而慧敏亦来,妹戏曰:“慧敏共榻,令人一夜不眠,今夜仍逐之外宿。”予曰:“彼因移床故耳,不能熟睡,致妨汝睡,今日断不乃耳【即乃尔,如此;像这样】。”慧敏曰:“昨卧姊后,弟无复忧怖。惟姊怜我,仍复如昨。”妹曰:“倘复如是,令我不得稳睡,奈何?”慧敏曰:“否。”于是睡如昨,而妹则不与予同头而迁床之右焉。 慧敏方就寝,即先以手侵予之凹,予以妹未寐故拒之。 少间,慧敏以手自刚其凸者曰:“姊仰而承之。”予曰:“昨夜甚不快,毋令尔惯【1.纵容;迁就。2.用同“贯”。通;穿。两意似都可说通】。”慧敏曰:“自姊命之奈何,遽背【承担,承受】触,宁几许不快,何居【何故。居,助词】(难解,大概是“一直以来都是姐姐让怎么办就怎么办,匆忙间担起操你这事儿,难道因为点点儿不舒服(就不让我操了吗),什么情况?”)?”予不得已仍抱置体上。 慧敏先唾而后触,乃较昨易入,不见涩滞,而痛亦稍不觉。 慧敏用力触,以昨所未入者,予觉又痛不快。 慧敏倨【凭倚】更触之,予痛急,握其凸,使暂濡(rú)滞(zhì)【迟延】焉。 而慧敏触之愈力亟,凸尽没至根,而无可执。 内痛滋【更加,愈益】急,不知所之,予骂曰:“竖子何太卤莽?”慧敏曰:“将在外君命弗受也。”予始悔之曰:“此大不快事,奈何自苦之而重之毒。” 慧敏抽。 予曰:“仅抽其寸余可耳,毋骤。”慧敏抽虽缓,而触必自踵迄顶。 予良苦之,然犹幸其体不巨,且不长,故意虽怏怏而不乐,而抽送久之,便稍与相习。 慧敏抽送颇频,予怪之曰:“不教而战,果慧者耶。” 慧者童子耳,乃抽送二百余度犹不已,凸者自热而痒,忽欲小遗者。 予怪其急抽而凸者遽突起,横满中扃,殊不似初触时,大痛曰:“出之。”慧敏曰:“痒甚奈何?”予曰:“我实痛。”慧敏不听,更大肆抽送。 予不堪,几欲啼,曰:“裂人,不可抵也。”而慧敏又不听,抽且狂躁。 予又虑妹觉之,又自悔。 不得已幽【隐藏】被忍之。 慧敏曰:“大奇,大奇,弟从脊尾而酸且痒甚苦,有所流。”予怪之。 少顷,果如有水灌我。 此际虽觉有以乐我,然痛实未已。 慧敏忽口嗤嗤而举体,委【通“萎”。委顿,衰败】予身上。 予亦大不堪痛,紧抱慧敏不敢动。 徐问之曰:“何为耳。”慧敏曰:“弟亦不知其所以然至今,欲少提之,而酸坠如千钧?真至乐也。” 予笑曰:“尔知乐矣,我实不得,痛且不止,安望乐乎?”因床,伺之下但出其凸,而我凹中尤不快,反若失一物者,且热而若焦,痛微有未尽。 慧敏之凸亦无劲气,予以帨(shuì)【古时的佩巾,像现在的手绢儿】拭慧敏之凸,而后自拭其凹,叠臂贴胸而寝。 予甚爱之,曰:“虽不快,弗汝咎也。”慧敏亦有畅然至乐,日夕与予周旋。 予以明月之夜,拥慧敏游。 慧敏无状,密以手探予之凹。 予业【已经】许之,不能拒。 慧敏夜必触予。 予不复痛,抽送久之,淫津溢出,果觉凹中搔痒,予始悦曰:“真好耍子。少妇谓凹中麻痒,端【终究;果真】在是矣。”触连旬日,予凹中竟能尽纳,无所苦,且薄暮即思触。 慧敏亦夜必触予。 予自间其凹者,已可容指,不复含萼封苞。 一夕予睡醒,慧敏又欲触予,予亦任之,而妹忽醒而起溺,床动,疑之,以手抚予,见交股而卧,笑曰:“何作此状。”予急令慧敏作伸吟声。 因诳妹曰:“慧敏腹痛,手揉之不足,被覆之不足,殆胃冷风耳,予急以腹贴之差可【勉强可以】耳。”妹笑曰:“姊真良医也。”因渐寐。 予好痒,又令慧敏抽。 慧敏勇,为床复动摇,钩幔俱响,再惊妹醒。 妹曰:“吾床着此,良不便也。”予惧,遂不终事,交颈而寝。 乃妹憾夜之惊睡也,次日告母曰:“慧敏夜共吾两人寝,床隘而稠,令我苦醒。”母惊曰:“谁使共者?”妹曰:“彼丐【求】之而姊许之耳。”母谓父曰:“慧敏年长,恐有邪识。且阿娜长矣,年齿相当,须遣之就外宿。”父曰:“善。”俄顷以慧敏床褥捉去。 予大惋惜,知自妹言之。 恨恨然亦佯与好,匿无异。 由是慧敏不得入寝,徒朝暮相见耳。 婢之黠者以【因为】妹言时以伺【窥视】予,予益不敢近慧敏。 则自恨戏揩(kāi)书一幅与之,曰:“角枕粲(càn)【鲜明的样子】兮,锦衾烂兮(袁羊尝诣刘恢,恢在内眠未起。袁因作诗调之曰:“角枕粲文茵,锦衾烂长筵。”刘尚晋明帝女,主见诗,不平曰:“袁羊,古之遗狂!”,概为因情自杀的刘恢不平语),予美亡(我那最珍爱的离开了),此谁与独?且慧敏珍之。”日置怀袖【怀藏】间,寻慧敏,归其父母家。 予每终夜思之,湿泪枕函,裙几石榴(?)矣。 予年十四五,益艳美,妹亦的砾(lì)【光亮、鲜明貌】可爱,各竞新妆。 予曰:“予飞燕,尔合德也(汉成帝刘骜的妃子赵飞燕和赵合德)。”妹答之曰:“姊忆射鸟【《飞燕外传》中,飞燕进宫前,曾也邻之射鸟者私通】(影射前事)耶,抑赤凤【飞燕进宫后私通的宫奴名,后代指情夫】耶?”予掩妹口曰:“他日妹从七华帐进丹丸(《飞燕外传》中故事),亦大丑果矣。”同处三年,予年十七八,卒不能忘慧敏之触,亦不能忘触之而痒也。 家之老奴有子,名俊。 俊色丽且善歌,年亦十七八,父嬖(bì)【宠爱】而为外宠。 予思之曰:“不得于慧敏者,将取偿于此。”因尝呼俊至窗下,微挑之也。 俊固狡,亦数以手抓予之手心(非常经典的手段,所以有约“男女授受不亲”,概为防此招儿)。 又或自吐其舌,予问“何也”,彼曰:“含之。”予因含之。 又欲予如其吐,予吐之,彼吃予舌有声,予始知接唇。 人来即避去,然卒【终究】无由共寝。 予作紫香囊一赠之,彼亦奉脂粉为妆资。 予心向之甚,彼请期,予苦妹左右不舍,约之昏暮,俟我于曲廊。 及期,俊已先等。 予意如慧敏之能痒我也,故自凭于柱,卸中裤而迎俊,俊突触之,痛,惊曰:“不可。”俊野傲,不顾又触。 予大痛,予不能忍,曰:“急难当,不可也。”俊曰:“姑既许我,又何却焉?”又触之。 予痛甚,且泣。 俊诚忍人,大抽之。 予曰:“子赦我。”俊不应。 起予足而曳之殊急。 予呼曰:“俊无礼。”乃尔【如此】时闻人言,少停之,予即束裤内走,俊追不及。 予创甚,曰:“予撩虎须,几不免,誓不出此矣。” 是岁末,归栾家。 栾晋大夫后也,栾翁名饶,生三子,长名克奢,监生;次名克慵,业儒在家教读,予夫也;少名克饕(tāo),武庠(xiánɡ)【古代的学校】也。 予内愧,一触于慧敏,再创于俊,疑夫知我有私。 夫御予,予诚痛,然御之颇便,予伪作楚迫声,娇啼转侧。 夫且信予为处子也,赞予曰:“今得窈窕淑女,定能宜室宜家【《诗经•周南•桃夭》:“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形容女性有德行】。” 予闻此言,亦善作羞怯之状。 而恪(kè)【谨慎、恭敬】于事姑【古时妻子对丈夫父母的称呼,即公婆。“翁姑”就是现在的公公和婆婆】,家之内外翕然【1.一致貌;2.指一致称颂;3.安宁和顺;4.忽然】归誉焉。 岁余,夫游学他郡,予苦闲寂【空荡寂静】。 时共姆沙氏饮食,殊愦愦【烦闷貌;忧愁貌】不适,然奢有奴名盈郎者,年廿一二,白而美,如秦宫【汉大将军梁冀之嬖奴也】、冯子都【霍光的男宠,著名美男子,霍光去世以后成为显夫人的姘夫】后身,方以后庭【肛交】为事,故总角【八九岁至十三四岁的少年】而未帽。 予目独之曰:“是足助我玩者。” 从无人处见盈郎,予呼之,盈郎不敢近,予令婢绯桃召之,曰:“二小君【夫妻一体,妇人从夫之爵,来正夫妇之名,夫为君,妇为小君】致意:顷,小君目(酌删“桃”字)子,子不应。呼之,又不应,小君恨焉,子(原文为“予”,酌改“子”)亟往谢。”盈郎曰:“小君之恚(huì)【恼】我也大矣。茅困阈(yù)【门坎】严【即使是茅草做的门槛,也是门槛,这个界限是很严格的】,内外毖(bì)慎(shèn)【谨慎】,不敢以身试不测之渊。”绯桃曰:“小君念子少孤而贫,将食(sì)子衣(yì)子也,毋固辞。”盈郎曰:“自君召之,咎终在君,召而不往,咎将在我。”遂行。 时予方午睡起,春暖薰花,倦而无力,对镜整钿(diàn)(原文为“细”,酌改),而盈郎至。 予(是否为“子”之误?主君对仆人,似不必用敬称”子”,或当为“予”)初愧,随执其手曰:“小儿胆怯?奈何两邀(为何只见一邀?)子而卒不前?”盈郎曰:“夫人元圃奇葩,小人蚁坏之差(蚁坏没查到,似是指挖洞。因盈郎不过是大伯克奢的男宠,所以似指此事)耳,何敢逼威严,以取死败(原文为“拜”,酌改)命之辱,是以翼趋【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在您呼叫我时)象生了翅膀一样快离开了】。”予挽之帏,解衣搂盈郎,盈郎体白如雪,予以舌舔之,而兴亦稍发。 予开两股示盈郎,而盈郎之阳劲矣,能而进之,殊快人。 予逞体而迎,手足弛懈,盈郎耸体驾予,甚觉矫健,所恨者质微,血气不足,无远力,予方藉(jiè)以【谓凭借某种事物或手段以达到某一目的】酬,而盈郎已汨汨自流。 予虽怜惜,尚未满意,曰:“初犯颜色固应尔【就为了这样】。尔空闺寂寥(liáo),日复以永。舍子予何以陶情【1.怡悦情性;2.谓男女欢会调情】乎?”命盈郎,夜必入于阃【妇女居住的地方】(原文为”困“,酌改)。如是累月,曲尽淫纵。予身固为盈郎有,盈郎亦将为予死矣。一日,女奴他往,予独步林园,采花将以簪髻,而偶遇盈郎于花下。 盈郎即欲淫予,予拒之曰:“人且来。”盈郎曰:“人来我不管也。”予恐拂其意,去下衣,立狎之。 盈郎此时尽力抽送者数百,而汪洋如注。 盈郎俯失予身,不言者久之,徐曰:“快活死我也。”予亦觉两脚立久酸软,而腰胯亦甚无力。 相持久之,俄而一奴来。 奴名大徒,因予平日不以颜色假之者。 猝无可避,且下衣散置阶次。 大徒莽人也,见而讶曰:“二人何为此行?盈郎亦不当冒万死?我见而不言,他日何解于主?“予愧恨曰:“无奈(?)覆藏【遮掩隐藏】我。”盈郎曰:“如实不敬,惟江度容之(难解,推测为”如果他真的不敬重您,只有象江河那样的大度而容许他“之意)。愿分受小君之惠。”大徒笑曰:“以是箝(qián)口,我口如瓶矣。”遂欲逞淫予。 苦惟自咬,不得已令盈郎抱予于膝上。 盈郎逞后庭伎俩,暗用唾抹于阳物之上,已触予于后门中矣。 而大徒在前面,狂勇肆其诛锄【根除草木】(指任其所为)。 其物较盈郎粗壮,而彼以情谐,此属势构【造成】;彼乃绸缪【1.缠绵不解的男女恋情;2.事前作好准备工作;3.连绵繁密;4.妇女衣带上的带结】,此出勉强。 故予终无快。 然内之蹂躏,亦甚狼籍矣。 大徒捧予颊而笑曰:“非我逢奸,岂肯眷我。”予愧曰:“寝处(?)足矣,何过督【责备】为?(度其意,似是”让你睡了就是了,怎么还过分地责备我以前不搭理你呢“,但”寝处“原有本意,非此忘文生义)“大徒既殚技,复欲接我唇。予畏葱酒秽恶之气,以袖掩之。大徒曳予袖,而予以面向盈郎。大徒以手扯予,必亲予之唇,予首向左,大徒亦向左;予首向右,大徒亦向右。转展者久之,闻咳嗽声,始释予。予即衣而走,两手持裤,未及缚带,卒遇大伯于曲阑之中。伯即克奢也。 伯见予惊问,曰:“二娘何急遽如是也?“予愧赦(shè)(原文为”郝“,酌改)无地,不觉两手不及持裤,而裤忽下坠。伯笑曰:“二娘有私耶?“予不应,欲走。伯即至,曳(yè)予之裤,曰:“尔其惠我。如不我私,吾将以言于弟。”予曰:“伯言于我夫,我将言于姑(原文为”姆“,酌改。不过,姆即后文克奢的沙氏,似也有道理)。”伯笑曰:“言我何为?“予曰:“言尔欲私我。”伯曰:“尚未到手,如到手,任汝言之。”予笑,伯亦笑。 予脊而立,伯踵于后,撩予衣,扳臀(原文为”豚“,酌改)而入,予猫腰而受之。伯之阳仅从两股间抽送,其盈郎大徒之余精尚在。伯抚掌曰:“何人唾余,污我两手!“即曳予裤拭之。予曰:“勿污我衣。”伯曰:“尔身且被人污,何惜一裤耶!“予愧且恚曰:“伯既私之,又复讽之,何不仁之甚也!“因用手推伯仆地,即向内走。不意裤之带为伯所压,伯起跪曰:“一言唐突,惟原宥(yòu)之。”予终(原文为”空“,酌改)不肯,伯断予之裤带,亦佯怒曰:“果不肯乎?“予曰:“果。”伯即持带外走,且曰:“有此作证,我必扬之。”予以手招之,曰:“来。”伯喜随至。予为所挟,不得已仰身就之。 予初意,伯之阳仅与盈郎等也。 不意耸身而入之,更又甚于大徒者,予不能当。 急止曰:“只此可矣。”而伯之兴正狂,大肆其冲突。 然予虽痛,又觉其可乐,既乐,复见其能,痛任伯为之。 而伯之精乃汨汨流之,其阳如绵,不复能任事,始释予。 予方就内。 今已日暮,未得罄予所言。明日,当再过予以告。 燕筇曰:“唯唯【恭敬的应答声】。”于是别去。
第2回 (下)
次日上官氏复至,曰:“昨与子言,未竟【全部;完全;整个】其说,今为子陈之。” 予自为大徒所劫,复为克奢所挟,迄今恨之。 予(原文为“子”,酌改)夫亦间出间归,然归不胜出,克奢亦代翁而贾。 奢姆沙氏(应系上文所言之”姆“)有丰韵,察之无他偶,然因克奢出(原文”,“在”然“字之后,酌改),每于花晨月夕必浩叹愁怨,减食忘眠。乃栾翁以姑多病,而意欲通沙氏,乘其晓妆,盥水濯面时,轻蹑其后,以手握其腕。沙惊颐,乃翁也。一时欲呼,愧不出口。而翁又急以手探其乳。沙曰:“如何作此?”引水喷翁面(沙氏的”反抗“也很有意思,何物不可执用?再不然也可手花其面,可她竟然喷水?!)。翁即以武后忠高宗句曰:“未承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翁有力,挽沙上床。沙力挣不舍,皇急,又曰:“翁何为作此?”沙方言,而翁跪曰:“救命。”又以手探其阴。沙曰:“我白姑。”翁曰:“自我娶之,自我淫之,何白之有?【是我娶来的,当然也得由着我肏,告诉她又可以说什么?(此解勉强,“之”是指谁?沙氏只是克奢的奶妈,为什么说是“娶”?)】”提沙足至腰肋间,而翁之髯已偎沙之颐颊矣。久之,沙不能言,翁遂幸之。时床帷下垂而予偶以细事入,问沙,诘(jí)女奴(竟然不背着奴婢吗?),曰:“在房也。”予见床瑟瑟声,且钩帷摇曳,笑曰:“姆梦耶?梦远人归耶?”揭帐视之,而翁方裸而上,沙亦裸于下,急笑欲走。 而翁又以手牵予之襦(rú)【短衣;短袄】。 沙曰:“并得婶,以灭口。”予曰:“有是理乎?姆身不正,而欲污我,我岂姆哉!”翁急跃下床,挟予而挺出其阳。 予掩面而笑:“人言色灰匠(可能是用了“扒灰、爬灰”的说法),信有之矣。”予虽力拒,不可,而无奈。 姆从床上扳予手,而翁从床下提予足,不觉仰于床上。 予呼曰:“翁污我,姆陷我,皆非人类所为!”而翁之髯且贴予唇齿中,令予不得发声(原来胡子还有此用)。 沙曰:“翁是至亲,今以身奉之,不失为孝。”予笑曰:“未闻。以子所钻之穴,而翁钻之者,假令钻而有孕,子乎?孙乎?”翁笑曰:“二美皆吾妻也,何论垂死之姑,及浪荡子乎?”予见沙已丧守,遂不能自持,竟纳翁舌。 翁舌扁大而不尖,填满中咽喉,不可咀嚼。 翁之阳当兄事大徒,弟事盈郎,而与夫相伯仲。 翁幸予,复幸沙。 彼复欲起去,予兴忽不能制,欲翁快予,而不眷翁之支吾【对付;应付】于沙也。 用志稍分后,予见其奔突已急,力抱之。 翁或欲泄沙穴中,而予实抱不舍。 翁遂稍稍【1.随即,已而;2.多,纷纷;3.渐次;逐渐;4.不过;仅仅;5.偶然,偶尔;6.些许;必许;7.稍微】大泄,予竟畅然饱餐。 翁中年人也,泄后不复能幸沙。 盖我两人皆初入翁之壳中,而久于此。 故幸予必挽沙,幸沙亦如之。 乃翁幸沙而沙伸足搂颈,翁幸予而予耸臀吐舌,种种淫态,两相熟睹,而不之笑也。 所恨翁血气渐衰,其阳虽劲,而实柔,未排山倒海之力耳。 予谓沙曰:“我也人,以良人【妻子对丈夫的称呼,但也有丈夫称呼妻子为良人的】远出,经年索【寂寞;没有意味】居,正乏一消遣幽情者。而下徇(xùn)【顺从、依从】狡奴体则近亵(xiè),外招狎客丑必彰。闻姑日亲汤药,翁无能再为私耽【私自迷恋。原文为“和耽”,酌改】。而我两人少艾,薄有姿色,更番侍翁而丑不出户,不亦善乎?” 沙曰:“予(原文为“茅”,酌改)患婶妒我耳。”予曰:“无敢妒。”沙曰:“自谓不妒。夫翁之阳当奔突最急之时,实足以痒阴中而充饥渴。乃【于是】顷者【一会儿,那个时刻】子拥而必不纵【放开】,则他日使我沾唇而不下咽者(意指不能过足瘾)必婶矣。”予愧曰:“顷【刚才】实兴至,故不相舍,翁再举,必让也。”因刻期以日奇偶,迭为进幸。 一日,予方浴,女奴辈亦浴他所,而翁蓬(pénɡ)跣(xiǎn)【蓬头跣足的省称】扣予房。 偶不闭,翁推入,见予方浸水中,翁笑曰:“出水芙蓉也。”予急自拭,向床中睡。 翁幸焉,予甚爽,问曰:“辱【敬词,无实义】翁之幸我也,我与沙若何?”翁曰:“沙年三十,阴且旷,如河汉【银河,代指天空,此比喻书屄太松】,何敢望子?且列戟(比喻阴毛)在门,欲涛【淫津】汪涌,令我之阳却立【后退站立,喻指有怯意】而莫御。又安及子之洁且净也。” 然予自愧阴房中而涛与戟俱猛,乃翁言及此,殆【几乎】独嬖我也。 如是者数年。 予夫归,而翁属意于沙,克奢归,则翁注意于我。 虽期或断续,而盟实不寒。 及翁渐年迈而意亦稍弛,予乃恨之,复寻盈郎之好。 时姑病倍笃,予欲卜之。 盈郎曰:“城西即空寺神有灵异,盍(hé)【何不】往告之。”予次日凝妆【盛装,华丽的妆扮】而往,其肩舆者,即家之苍头【奴仆】也,随予者乃盈郎也。 予方祈告毕,以吉凶询之,寺僧不意。 寺僧名如海者,向与盈郎有后庭之好,见予而心悦焉,遂以恳之盈郎。 盈郎曰:“是不难,但留之斋,即能成事。”海喜,遂出见予,白所告大吉,病必不妨,旬日即愈也。 予悦,将归。 海又曰:“请施主素斋。”予辞之曰:“香资【香钱】匪薄【菲薄,浅陋。匪,通“ 菲 ”】,何以克当【能承当,敢当】,惶愧之至。”盈郎从旁替之曰:“来路遥远,肩舆者亦食,既长老命,从其便。斋后日酬之可也。”予曰:“诺。” 于是随入方丈【1.寺或道观中住持住的房间;2.方丈之食。极言肴馔之丰盛;3.海上神山名4.寺观住持】。 盈郎曰:“小君在此,奴与苍头饭于香积厨【僧家的厨房】下。”予未及应,而盈郎已出,海即阖其门,予视海嫣然佳丽,心亦悦之,但恐为盈郎觉,而不知实为盈郎卖也。 此时海亦大喜,即捧予颊(原文为“颈”,酌改)而求欢焉。 予心动,笑曰:“尔欲斋我,乃反欲我斋尔耶?”海遂松予之纽(原文为“钮”,酌改)。 予曰:“去下衣足矣。”海即解予之裙带。 于是二人同登禅床【罗汉床】。 孰意【谁料想】海日与群小欢,初不解妇道之特异也,亦以戏予之后庭。 予始知男风之好,固在是也。 前经盈郎之试,今又遇和尚,予再试之。 故默然笑而听其所为。 海先以唾抹予后,然后挺阳而入之。 予如裂肌,而阳物已没龟棱。 予痛甚,欲啼。 海诳予曰:“勿响,隔房予师在焉,恐渠【他】闻之而亦来也。”予怆(chuànɡ)【悲伤】极,海复欲入之。 下大,予不堪,急转身而阳出焉,紧以两手掩之。 海以两手扳之,及扳开之,时复以手曳衣而掩之。 海情急,曰:“予黄花女乎?何痛若斯之甚也?”予且痛且笑曰:“我非黄花闺女,尔乃游脚僧人,未识释道【佛教。此是偏义,借其中的“道”字】耳。”海惊之,曰:“妇之道有异乎?”予曰:“尔起,予与尔言。”海尤疑予假此为脱身计,必不起。 予以手牵海之手探之,始信。 海俯首视之,乐甚,即以唇亲之,曰:“妙哉,此何物也,我未见之也。” 予诳曰:“此小法门【原指比较小众的修行方法】也。小僧【原指未受大戒的年轻僧人或者和尚自称,此为俚语,指鸡巴,概因龟头光滑如和尚头】挂单【指行脚僧到寺院投宿;单,指僧堂里的名单;行脚僧把自己的衣挂在名单之下,故称】往来于其间者。”海即起予两足,架于肩上,而以小僧进之。 彼初知妇道,情甚急,速进出者数,已汨汨流矣。 海曰:“情未畅而流,奈何?”予曰:“无法。此望门醉之小僧也。”海不忍舍,复就予阴户,而再欲坚之,终不能矣。 予强之起,(原来的“,”在“起之前,酌改)以巾帛拭予之阴,海亦自拭,正欲出户,海之师忽从床后至,欲求合焉。予不得已而从之。此时予归心甚急,不暇询其法名,勉强终事而已。及出门,而盈郎尚未见。寻之,乃与二三小僧群戏(概指群交)于殿后。予不之罪也。 时翁少子克饕已谙风情,弱冠而未娶,知予与盈郎有私,每每以盈郎事探予。 予漫应之,饕多诈,谓予曰:”翁乞乞(查无此词,参考《金屏梅》中“乞乞缩缩”,此处可能是描述持筹卜筮意,约为持签筒上下往复摇晃状)持牙筹【象牙或骨、角制的计数算筹】,征【1.追究;追问;2.证明;验证;3.求取;索取】贵贱,较【1.计较;2.检验】子母二三,子可为子良是。乃母疴于床,室无妍婢,竟不知何以自娱也。(此句不太懂。克饕本意,似是:翁曾用卜筮的方法看前程富贵,结论是三个儿子两个妻妾。现在儿子确实应验了。现在母亲病中,妾的事儿还没应验,家里也没有漂亮的奴婢,不知道翁去找了什么人了。大概是说翁好了男色和盈郎行男风以刺激阿娜吧,结果阿娜误会为在讽刺她和翁的事儿)“予初谓叔知我,遂笑曰:”我与沙同之,叔何独诮我?“而饕实不知翁事,因悟,亦笑曰:”翁而可同幸之也?叔而何独烝【指娶父亲的妻妾及兄长的妻妾。此处反用。此字多义:1.众多;2.美好;3.烧烤;4.前进;5.同“蒸”】(原文为“蒸”,酌改)之乎?“予愧,面赤曰:”彼时尔兄未归耳。今尔兄已家居,奚妄想为?“饕曰:”今兄不在也。亟【急迫】了我。不然,岂惟以翁事白兄,亦当以盈郎事讦(jié)嫂也。“予笑曰:”尔入我目中久矣。第【但】恐未足以满我,徒接无益,是以忍之耳。既为哺(bǔ)(原文为“甫”,酌改)啜(chuò)【饮食;吃喝】来,木杓太羹【不加五味的肉汤】(此四字应是比喻兼双关),应不尔惜。“遂共饕寝于榻。初意饕之阳,纵不敢冀若大徒,次之亦不失翁荤,庸讵【岂;何以;怎么】知出盈郎下,予哑然笑之。 饕自谓能竭力矣,而孰【通“熟”,程度深】意【在意】予所藐焉者也。 饕盘踞腹上,抽送不已,而太仓之稊(tí)(原文为“弟”,酌改)米【太仓古时京城的粮仓;稊米,小米。大谷仓中一粒小米,比喻人和物处在广袤宇宙中极其渺小。用于形容微不足道】,大泽之礨(lěi)(原文为“垒”,酌改)空【石块上的小孔】(此二句语出《庄子 秋水》:吾在天地之间,犹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见少,又奚以自多!计四海之在天地之间也,不似田礨空之在大泽乎?计中国之在海内,不似稊米之在大仓乎?),初无能磅礴之而遽(jù)【惊慌】曰:”止矣。“予又哑然笑。饕挥戈倒杆,造(可能是通假字,通“猝”)之力不逮,而情自有余,亦足取笑。大无兴趣,卒不知予与他相洽诚水(?)者,却欣欣然喜哉。亡(wú)何举一子,不知其为盈郎者,大徒者,伯与叔者,翁与夫者,抑佛门弟子者。 子貌不偏肖,予亦不能决。 自思之曰:必有为之父者。 予妹娴娟,适费家。 费婿亦业儒,与予夫善,而讯参(原二字不知所谓,乱改)文墨意,遂合成莫逆。 予以姨常见之。 见其魁梧矫岸,真一丈夫,而鼻大如瓶。 予自思曰:是必伟于阳者。 心愿识之。 因盈郎而通意于费。 费最善钻窥,闻之色喜。 时夫偶延费饮,顷刻间,夫大醉,留费宿书阁而入卧。 夫卧鼾如雷,予悄然出闺,往见。 费惊喜,不出一言,惟抱予置膝,令予坐以面向费,而费以势插焉——乃中材耳。 谓鼻大而势粗者,其以虚语欺我哉。 然费之势坚而热如火,能令爽然。 费端坐不动,而惟以两手挟予使起,复顿予使坐,且起且顿。 予亦因而自摇之,益爽然。 予曰:“姨夫妙法,令我魂摇。”费笑而不言。 复令予背费而坐其膝,从后插之,又复起顿,予更佐之以摇。 固大爽然曰:“此行良不虚矣。”恨费不能忍,须臾而溢。 予意未慊(qiè)【满足;满意】,不起。 费仍前起顿。 予恍然若蚊簪我肤,而帚扫我耳也,予爽不可言。 予曰:“予心中又增一情人也。”盈郎中热【内心激动】(联系后文,当是诳语,目的是为自己肏争取点时间)曰:“主且醒。”予曰:“再溢当不相强矣。”费令予立而俯,据于椅,费亦立而插之,不复事起顿,而若以披执大锐焉。 予俯首窥之,益欣喜(酌加“喜”字)荡出望【意料】外矣。 乃费又溢予阴,惝若子母将军炮【古炮名】婴城【环城而守】而发之,其达之远可想也。 两溢后,费意虽尚锐,而插者渐减坚热之味。 予曰:“郎怠矣。”笑而起曰:“享其妹,而复吞其姊,尔欲难盈。置于膝而更猎于椅,予之欲盈矣。谨辞。”费亦不敢留。 及门,盈郎曰:“愿假其下体。”顷【刚才】视久情固难遏也(联系上文情节可知)。 予曰:“便当酬子通好之德。”不意盈郎甫立御予,而又汨汨自流矣。 然彼偶也,不能长餍予。 予纵劣不愈无乎? 子慎母惭(此句甚不解,语意上下失连)。 早秋值翁寿,而翁不与沙,先期而进幸曰:“称觞【举杯祝酒】也(先一日让翁肏一次,只当是祝寿酒了)。”寿日三子张宴肆席,为翁庆眉寿【长寿】,演优于庭。 优之中有正末者,孤者,卜者,嗑瓜者,旦者,演元剧。 予内垂帘而观之,旦中名香蟾者,窈窕而媚,最为豪家所顾。 予细视之,衫袖轻盈,而眉目如画,绝与美妇人无异。 且清喉(原文为”沤“,酌改)若丝管,将绕梁而遏云【出自《列子 汤问》,韩娥和秦青事】。艳羡之,密令女奴捧茗一瓯授之。曰:“二小君所赐琼浆也。”其饮之,乃沁于茗中者匪【通”非“】果也,金戒指二,珠九颗,又一琥珀坠者。香蟾会予意,饮茗而怀所沁者。予(原文为“茅”,酌改)畏耳目,未有以应命耳。予夫与宴,旋为一友牵去。不知何故,乃【然而】演剧竟,而夫犹未回。予密令女奴谓之,曰:”二小君延先生入欲以作字。”香蟾谢曰:”奴不能书,何以入诲。”女奴曰:”君之命也,毋辞。”香蟾曰:”君命应即行,第【宅第】路迂回,而往来稠,足不可前。能无值者?且忽离群,将为同侪(chái)【同辈或同类】所疑。”女奴曰:“路生人众,妾导子而庇之。同侪疑之,可无问也。”香蟾卸女衣,服男服,真美少年,此众女愿得而夫者也。女奴善将命【能创造性的完成任务】,竟以香蟾至。 予实招之使来,故不甚愧。 灯下凝妆而坐,命女奴扃户,抱香蟾曰:”玉人也,王子晋【姬晋(约前567年——前549年),姬姓,名晋,字子乔,是东周时周灵王(姬泄心)的太子,后人称太子晋、王子晋、王子乔或王乔,被奉为王氏始祖。他天资聪颖,温良博学,不慕富贵,喜爱静坐吹笙,乐声优美如凤凰鸣唱,15岁行冠礼后,以太子身份辅政。晋平公派当时名流师旷前往朝见,问他以君子之德、治国之道,他旁征博引、侃侃而谈,师旷钦佩不已】耶,其潘安仁【潘安(公元247年―公元300年),即潘岳,字安仁。河南中牟人。西晋著名文学家、政治家,潘安之名始于杜甫《花底》诗“恐是潘安县,堪留卫玠车。”后世遂以潘安称焉。美姿仪,少以才名闻世,他性轻躁,趋于世利,与石崇等谄事贾谧,每候其出,辄望尘而拜。与石崇、陆机、刘琨、左思等并为“贾谧二十四友”,潘安为首。潘安被誉为“古代第一美男”】耶?”香蟾曰:”我路人也,而入大门,天作之合,夫复何言?明日思之疑梦中耳。”予曰:”子不我弃,安能弃如遗迹哉!”予挑足而仰坐,香蟾中窍而进。不异常,入,然远胜克饕者。既进矣,居中如振铎【1.本义为摇铃,后指警示,号令之义;2.谓从事教职】(喻阿娜阴已旷大如铃,香蟾鸡巴如铃内击锤,不能满足)不能快予。而予于灯下视之,其貌莹而媚,足令人溺爱而不释手。逾时看其(酌加“其”字)毕役(参考“毕其功于一役”理解,全句应是:过了一会儿,看他终于忙完了),予曰:”吾子秀色可餐。以吾私子,我觉形秽,而必私子者,庶【也许;或许】他日两不忘耳。后会不可期,长教悒(yì)【忧愁不安】快,奈何奈何。”香蟾曰:“自愧无以供君欢,聊以故命前耳,露其丑而不我责,又何敢掉臂【甩动胳膊走开。表示不顾而去】而忘此乎。”予曰:”若是,其不相负也,复何恨。”因遗以玉簪一。嗣(sì)后【以后】忽忽度日,数年中无所遣者,二三旧好,相接如辘轳。 予向【旧时,以往】所举子,名之曰绳武,年稍长,欲遣之乡塾就外传。 而恐塾多蒙童相逐为嬉戏,乃特延朝(zhāo)歌邑【泛指京城类大城市】之学者,谷姓,德音名,年三十,颇精健,而不肥,课予子甚笃。 予日治饔(yōnɡ)飧(sūn)【早饭和晚饭】,以奉之。 予意切切【急切;急迫】,欲谷私,而畏其阳于人,辄踌躇不敢往。 是岁予夫他出,予年已三十余,色稍衰,事膏沐【1.妇女润发的油脂;2.施惠,喻德政或恩泽】为容,可与笄(jī)【女子十五岁成年。笄本义是束发的簪子。前面阿娜十三就不得束发了】者俪(lì)【并列,比】美。 此时较前(酌加“前”字)十岁时,欲念弥急,夜苦不能寝。 寻【顷刻,不久】克饕娶妇,予徙居西楼。 谷课子居东楼,而窗遥相望也。 予晓妆每为谷所望见,夏月或出酥胸,或解裹衣,多为谷所属目。 而谷又时当窗而坐,课予子,予刺文(原文为“纹”字,酌改)【犹刺绣】窗下,谷遥望不移目。 予曰:”谷(原文为“点”,酌改)奴计将挟【占有】我,我则何以致之?“供予奔走者小童名玲萃。玲萃幼而愚,无所推,因遣之致殷勤焉。谷曰:”为语小君,来意已心铭之。但事小君者皆悍妇也,因(原文为“用”,酌改)是不敢入虎穴而俱骊(lí)龙之睡【喻因侥幸获得机遇。典出《庄子集释》〈杂篇•列御寇〉“子能得珠者,必遭其睡也。”后喻睡觉,或喻因侥幸获得机遇】。“玲萃回以告,予曰:”先生其周详者乎。曷【文言疑问代词。谁;什么】不以女奴先之。“予婢之长者曰“青莲”,固狂骚者,是可为饵。因呼青莲曰:”试蹶(juě)【疾行,跑】东楼,招予子而归饭。“青莲往,谷已达予意,即强持之。 青莲始而拒,而后亦不觉其欣然受之也。 谷努力事之,颇得其欢。 谷曰:”我欲狎小君。“青莲曰:”恐不可动,敢不为子(原文为“予”,酌改)图之。“归而微以言动予曰:”谷生真良士哉。“予笑曰:”尔必私之,吾愿与子均之。“青莲喜曰:”谷实有心君,幸【1.敬词;2.宠幸;3.希望】惠【宠爱】之。“予曰:”其具何似?“青莲曰:”昂藏【1.气度轩昂超群出众;2.书法遒劲拔俗】伟壮,非寻常物,似驴之行货【东西,家伙】耳。“予曰:”可矣。夜令来。“谷于月上(原文为“土”,酌改)时蹑西楼而登揖,予答拜。 谷曰:”犯不韪以造妆台,罪万死。“予曰:”清风朗月,不耐孤枕,欲共君谈宴【亦作“谈燕”。谓边宴饮边叙谈】,以度此良宵,胡以谦为?遂并肩坐。“予心动,不复能玩月,而青莲曰:”可寝矣。“即各解衣,灭灯共寝。谷曰:”卿之好我,无望之恩也。其敢以驽(nú)骀(tái)【驽、骀都是劣马。比喻低下的才能】泛驾【翻车。亦喻不受驾御】而自贻戚【留下烦恼。语出《诗•小雅•小明》,“心之忧矣,自詒伊(贻)戚”。贻:1.赠送;2遗留;3.养,贻养】乎?(表示自谦忠诚驯服)“捣之初,入果似难容者,迥异前所历诸物。及更入之,觉充满快人。又入之,穴无隙矣。上下四旁,皆所蟠(pán)际【蟠天际地省称。谓从天到地无所不在,亦用以形容气势博大。语本《庄子•刻意》“精神四達並流,無所不極,上際於天,下蟠於地”】。予曰:“先生之宝异哉!非青莲几误我一生矣。不韦、嫪(lào)(原文为”缪”,酌改)毐(ǎi)(原文为“毒”,酌改),当不过是耳。”谷之物既伟,而复长,入不已,益令爽然。 汗沾背。 又美伸缩法,体不动而内若掷梭,真令人乐极,欲涛之泻可知也。 物之口,能开能合,而含予之蕊,即令人百骸欲酥,乐不能堪,辄昏晕。 其伸缩最久,数可数百。 予曰:”不料死子手。“谷曰:”将为我死,我何惜以一死报乎?“予曰:”乐诚非常。其缩也,若以纳括,而伸又若凿之中孔。“谷亦曰:”卿之鼎,如吾之美馆也,良不得易。其穴不深,而能受。不浅,而能迎。不严密,而匝匝【1.圈绕;2.遍,满】(原文为”轧轧“,酌改)焉绕物而进。”予曰:”爱我甚矣。“是夜,谷达旦不寐。予虽因之疲甚,然称快不已。已必谢绝他人,予而专萃【聚拢】焉。谷家贫,衣皆布,予为之缝裳,表里皆绮锦焉。 谷生夜事予,虽力不替【衰落;废:兴~】,而予怜之,为之和治补髓壮阳丹,并采战要药,令晨服之。 未用早饭之前,或煮龙眼,或煮参汤而食(sì)之。 不少间【过一会儿;隔不多时】,又托克饕,以绿绫白金送至其家。 供馔,脱簪珥以求丰美。 乃【于是】谷生骄,饭稍迟,则虽罗列,而必以手掷之地,怒(原文为“恕”,酌改)不食也。 予无奈何,更治【研究,此指再做饭,参考“治具”】以进。 谷既丰肥饶足,益事予,意甚笃,予亦大肆淫亵,而无遗憾。 独以青莲在,少分予而及彼。 然彼为功首,亦所甘也。 予既耽谷,遂不复顾盈郎,盈郎怒(原文为“恕”,酌改),与大徒谋曰:”必败彼事。“因遥詈(lì)【骂】谷,使闻之。栾翁闻来,予词色亦不婉,强而相接,殊不在此,疑而恨予。克饕虽近与私,予渐与疏,时来狎予,而予意在于谷,亦勉为了事耳。饕亦不快,及知与谷私,亦恨予。里巷哗然歌曰:“上官阿娜,狎昵(原文为“尼”,酌改)朝歌(代指谷生,因为谷是“朝歌”类大城市请来的),朽名宣著【显著;外露】,沙石难磨。”亦【不过;仅仅;只是】不知更有私者(只里巷哗歌只涉及到谷德间,不知道阿娜实际相好过很多人。大概这是克饕采取的保护措施,因为他是知道阿娜的很多事儿的,却只把谷生的宣扬出去了,其原因可能是别人都是当地人,只有谷生是外地人)。予与谷渐无顾忌,无之而不狎也。 翁与饕尝值【撞到】之,詈曰:”有是哉?!声闻外矣。”大徒不敢告予夫,而谓之予子曰:”尔母私尔师而不能去,尔师而乃【表示承接,犹然后】纵尔母。”予子长矣,闻言亦恨予。费婿来修旧好,予拒之曰:”妾老,不能复事君屡也。迂而蹈出阈之行,何敢再乎?“费疑而讯之饕。知行方贾宠(意似”了解到阿娜行迹类似贾宠“,但查不到”贾宠“。”贾“此处又不似动词)曰:”贫子(指谷生)不容于死,此妇亦太无赖。“亦恨予。慧敏时来谒。予欲以中表【中表亲】见,慧敏亦将四十,已谓诸生。初非以私,于偶通问耳。遇谷于中堂,谷恐亦为予所私者,曰:”是将割我肥。”大骂曰:”何物野奴,造中堂而谬称兄弟,速去,否则嘱獒噬尔胫。“慧敏怒(原文为“恕”,酌改)曰:“以礼通而恶声至,彼且何人?竟以酸卵臭蛋耳?“遂返出,途遇费婿,告之故。费曰:”姨近日太无赖,顷辱子者即所私之谷也。“因(原文为“囚”,酌改)详告慧敏,曰:”必告克慵。”寻告予夫。予夫惊曰:”知之矣。“犹豫未信,问予子,曰:”果耶?“子曰”然。“问翁曰:”闻乎?“翁曰:”熟耳之。“问饕曰:”见否?“饕曰:”屡矣。“予夫叹曰:”以妇之不端,里巷歌之,友人知之,举家窃相笑,而独我不知。我其蠢然者耶!“呼予曰:”畜,我将断汝(删“正”字,加“汝”字)首(“正首”为农历一月意),暨(jì)【和;及】谷奴首,而鸣之民牧【治理民众的君王或地方长官】,然吾不忍为。“呼谷来,扑之。谷泣曰:”亦赦其余息【犹残喘;残生】用。”命举家之人笞(chī)之。自翁而下,各笞谷数下。谷哀嚎若驴鸣,血肉决裂。饕为之请曰:”罪在嫂,彼不足深罪。“乃令人曳之去。予夫凶悖,手握予发而乱击予。予愧不能言。夫曰:“淫而贱,其速缢死。“予玉筋【流泪】双注,曰:”妾淫矣,何忍置死地,愿受刑,誓改行。“予夫笑曰:“畏死而自前濯,诈也,否则饮鸩而死。“翁曰:”仲子【次子】妻不端,子不幸也。遣之归,可矣。逼死忍也,我必不许。“予夫曰:”遣之归,彼之上愿,何易易【很容易】也。“予子曰:”必欲杀吾母,吾亦随之死。“予泣曰:”《凯风【1.和暖的风,指南风,多比喻母亲; 2.《诗经》篇名。该诗内容一说是赞美孝子,后常以指代感念母恩的孝心】》七子(《诗经•邶风》中的《凯风》篇,历来有歧义。按最晚成于汉代,最早成于春秋时(据传为孔子弟子子夏所作)的《毛诗序》中的解释,是七个儿子因为父亲死后,母亲与别人私通,自感非常惭愧不能照顾好母亲写的,所以说是对孝子的美篇。朱熹也同意此说。但近从多不用此解,但参考卫地风俗,以及《毛诗》成书年代,考虑到周时男妇之防未必有似现代,我倒觉得此说有理。近代多对此诗加以各种美化,想是投射各自的襟怀),母亦不保(《凯风》中七个儿子的母亲,尚且与人私通未保名节),况贱妾乎?”姑曰:”妇事予甚谨,今日之事,善遣之。“予夫曰:”诺。不为慵也。妻者不为武也【(查不到概为男子在教育)妻子时不能运用武力(看来打老婆从古时就有抵制思想,即使是男尊女卑的时代)】。“母(?)立遣予归母家。予悔恨惋叹,与子诀别。孑(jié)然一身归。时父捐馆【死的比较委婉的说法,“捐”指放弃,“馆”指官邸,一般是指官员的去世】,母以无子不深罪也。 曰:“姑依我。“时予年三十有九岁也。予既与夫绝,人莫不知,每出入指之曰:此栾家败节妇也。予怆然自悲,曰:”我之中道【此指人之壮年】绝也。宜哉!当处闺中时,惑少妇之言,而私慧敏,不姊也;又私奴,不主也;既为妇,私盈郎,又为大徒所劫,亦不主也;私翁私伯,不妇也;私饕,不嫂也;私费,不姨也;私优复私僧,不尊也;私谷,不主人也。一夫之外所私者十有二人,罪应莫赎。宜乎,夫不以我为室,子不以我为母。梵梵【植物茂盛貌】至今,又谁怨焉!“咬指出血曰:”誓不作色想。“从母礼三宝【佛、法、僧】持珠,服斋俯首,忏过曰:”欲海情山,积辜【灾难,祸害】无极,愿以清凉之水,洗我淫心。”时予夫一家之人,及慧敏与费,皆断念绝足,不与予往来。 如海闻予被出,而礼三宝,令头陀探予。 予始不知如海所使,而出见焉。 头陀窥予独立,告予曰:”我某空寺头陀也。“予闻之,知为如海所使,面赤,内走,而呼家童逐之。如是苦持三十年,今七十矣,此念灰死。闻予子有声于乡里,予亦不动心,回头自念,真成梦幻。予老矣,无畏嘲笑。故叠叠言之。子塞耳否?筇客曰:”少妇传授心法,媪苟不言,夫谁知之?唯其言堪付一笑。殆【大概】痴婆子耶。”作痴婆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