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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碧雪孽缘
👤 作者:北望
👀 视角:第三人称
📜 篇幅:47072
🗂 分类:东方玄幻,直男文
🔖 标签:后宫,猎艳,爽文
🗿 肉量:15.82%(少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从朱煊帝继位第一年到继位二十年之间发生的人物重大事情,以上帝视觉盘清后续角色的由来。 前面回顾往事,时间点上面,看起来可能会有些费脑。
全文
第1章 明月宫主
玄明王朝一百三十年,朱煊帝继位,成为玄明王朝第五位君主。 玄明天下分九州,皇都鼎立九州之中州,地处九州中央。 其中兵家之险莫过于禹州,地域极西,有外域日益强盛时常侵袭,虎视眈眈。 禹州也因此多出豪杰,为江湖英才辈出之地,诸多大侠义士奔赴于此,为国为民。 个中当属禹家享誉最盛,名望最高。 禹家祖先,曾与太祖征战天下,后退隐此地,得以将军之名,成为禹州世家,现今家主禹秋风更是以一门玄阳罡气,问鼎武林十几载,成为极西三州(青州,鹤州,禹州)九郡武林盟主。 江南云州丶亭州素来有朝廷钱袋子之称,地域资源肥沃,全国商人多出于此,玄明王朝近有一半收入皆是出自于此。 其中堪称富可敌国的便是南宫世家,其家主便是南宫灿熠。 东丶北各有一州半,源是皇亲后花园,地域靠山背海最为安逸,安逸程度便是瓜分州地,硬生生将三州割分为二。 ………… 朱煊帝十三年。 出现了震惊江南极西五州的大事,那便是禹家与南宫世家即将在六月十六订下婚约,盛典订在禹家,禹家次子禹扇秋与南宫世家次女南宫怜妃,男方现今十二岁,女方十一岁。 这联姻,从中便有朝廷的牵引,禹州时常发生战乱,军费粮食紧缺,皇帝朱煊更是心疼国库支出繁重,于是便想从富可敌国的南宫世家下手,以打通江南极西交通为由,给予下旨商定。 以往,江南商户都少往极西发展,因为极西山地繁多,不仅贼寇横行,更有外域赫连王庭时不时突袭抢掠。 现今朱煊帝下令禹家以自身势力以及名望为江南极西两地开启商道。 朝廷也建立专属官道衙署驻兵把守。 一时之间,不仅有各州各郡,各府各衙,朝廷里的达官贵人,甚至皇亲国戚纷纷前往祝贺。江湖宗门大派侠义之士,也受邀而来。 然后就在这举国欢庆的前夕,六月十三日,禹州禹府地境,正当禹府为招待大量即将到来的客人安排住所食材时,突然烦热的天气,正以极快的速度变得凉冷了起来。 热热闹闹的禹府出现了诸多杂闹的声响。 “真是活见鬼了,刚还是奇热无比,现在怎么突然变冷了。” “这鬼天气,真是难得一见。” …… 众说纷纭之际,忽见天空霜雪齐落,明明大太阳还高高悬空。 就连禹家家主禹秋风都不禁出门查看,诸多武林高手也纷纷往之。 只听得虚空当中突然传来一声锐利的女声,“十年之仇,三日后报”。 诸多高手纷纷动用内力,想要窥查究竟是什么人在作祟。 但终究无济于事,无从分辨。 禹秋风临空踏越上府顶,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顷刻间扫遍四周,终于发现正方远处,有一白衣胜雪的女子。 他暗地运气,想要纵横飞跃前往,看看是何人装神弄鬼,但刚离空,一股极为猛烈的寒风迎面袭来,仿若要将这方虚空凝结为冰。 风霜所过之地,草木落霜。 禹秋风这一刻如梦初醒,能在一里之外的地,隔空交手散发出如此刚猛内劲,可见对方并非装神弄鬼,而且实力不弱于自己。 立时神色凝重,一双瞳眸更是露出前所未有的杀意。 府内数十高手,在禹秋风鼎力抗衡这股寒风烈劲之下,自然是没能感知对方实力,但见到禹秋风这江湖超一流高手都面色凝重,也心中知晓来者不是善茬。 禹秋风已经运起赖以成名的绝技玄阳罡气,先是以浑厚真气,隔空对喊:“女侠不知于阁下有何等冤仇,不如前来一叙,好使在下解虑。” 此刻,沉稳的禹秋风,已然暗中示意于自己配合天衣无缝的二伯禹厉锋背地里前往白衣女子所在之地。 禹厉锋身材矮小却又墩胖,江湖人称圆驼子,但轻功极好,武功已至化境巅峰,若非有少之又少的至臻境,以及传说中又从未有人达到过的真君境,基本处于无敌手。 仅仅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禹厉锋已经是悄声来至距离那白衣女子不足百米之地。 一掌蓄力足以催石断金之力,一手准备施以暗器断魂针,只等禹秋风发力,便可一举制敌。 远处白衣女子传来一声:“十二年了,还是如此的卑鄙,今日不造杀戮,三日后血染禹家庄,好好享受最后的恐惧吧。” 就在白衣女子刚要飘然离去之刻,禹秋风以雄浑真气叫喊:“看来你是要与朝廷以及天下英豪作对到底了。” 言出之时,掌中玄阳真气随之迸发,以风雷厉行之势碾压而去,所过之处,焰火焚烧,虚空颤裂,丛木起火。 与此同时,跟白衣女子相聚百米处的禹厉锋也掌风暗器齐发,自想天底下,无人能在这一绞杀的配合中留命。 只见千钧一发之际,那白衣女子胜雪的薄纱轻轻一拂,一股浩瀚无垠的真气正面荡去,所过之地,都凝聚成冰。 就连躲在背地里的禹厉锋,也瞬间感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化作一座冰雕,在模糊的视线里,眼睁睁看着那脸戴冰皮面具的丰腴女人消失在视野当中。 而真气所荡之地,禹府正门两丈高的石碑,也冰冻成雕塑。 禹秋风收纳真气后,对着底下的说道:“来人已经被击退,诸位不必惊慌。” 就在台下众人纷纷欢呼雀跃,呐喊不愧为武林盟主,武功盖世之类的赞誉时,出外扫雪的人却是慌忙跑进来大喊:“大家快来看……” 众人纷纷一拥而出,望向那被冰冻住的石碑,不仅有一顿鲜艳夺目的葵花。 石碑上面赫然雕刻出了新的字迹: 雪山之巅,云月明宫 血葵令出,逆我者亡 刹那间,众说纷纭,有的面露恐慌,想起那句“三日后,血染禹家庄。” 禹秋风暗地生劲,想要背地里抹去这冰层,没料想,单单是这遗落下的,都如此难解决,只能是运起玄阳罡气,才化去这危言耸听的十六字。 他出声镇住慌乱的场面说道:“刚才只不过是有人趁着慌乱之际,给糊弄上去的,断是那赫连王庭的人,惧畏此次联姻,才想出来的诡计,想要扰乱我们团结一致的决心。” 这一矛盾转移,申辩牵引到民族气节上,在场原本慌乱,窃窃私语的场面,立马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见到场面稳定下来,他也想到了去偷袭白衣女子还没有归来的二伯,紧接着说道:“诸位远道而来,先去里边吃吃东西喝喝酒吧。” 在场的人又络绎不绝的回到庄里,只有一老头不紧不慢,轻声念叨“王庭这次并没有出此计谋啊。” …… 禹秋风飞身前往禹厉锋所在之处,才发现他已经被冻成冰雕,立马就以玄阳罡气为他化解。 得到救援的禹秋风有些自责的说道:“那女子恐怖如斯,好像早就知道我准备偷袭,我全力一掌加上暗器,都顷刻之间被化解了。” 禹秋风起身说道:“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寒冰掌?” 禹厉锋叹了叹气,摇了摇头说道:“绝对不是,十年前我就跟寒冰掌交过手了,那寒冰劲,我用内力还是能够震碎,可刚才,我就像是被冰封住了奇经八脉,根本无法挣脱。” 禹秋风脸色便得很是难堪,将白衣女子的话复述了一遍,又把石碑上的字说出,更是托出了自己玄阳罡气都难敌的情况。 禹厉锋同样变得脸色十分难看。 两人同时回想着那女子所说的十年之仇,那会是事情的关键,但始终是一头雾水。 良思许久,禹厉锋才严肃的说道:“如今能解决的办法,只能屈身去请两位泰山北斗来坐镇六月十六了。” 禹秋风应声道:“二伯您是说,武清教玉清真人,昭阳寺一鼎方丈?他们多年未曾涉足尘世,请得动吗?” 禹厉锋笑蔑道:“玉清真人为追求武学巅峰,闭关多年,痴迷程度近乎癫狂,听到如此高人,肯定会有心交手寻求突破。一鼎方丈更加容易了,以出家人救生济世,生灵涂炭为由,我就不信一贯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口号,能不出山。” 禹秋风神情稍稍变得愉悦起来,紧绷的心,也松懈了不少,淡声道:“那你我分头去请,这两人世外高人的人性弱点,二伯果真是一语击破。” 禹家庄内,作为未来继承人的禹扇秋,年仅十二岁,便已经身高足有五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却又散发着逼人的英气,在庄内帮父亲应酬着远道而来的武林人士,达官贵族。 深得众人的喜欢,甚有高人以内力试探,就得知他已经在修行武学,远超同龄人境地,达到了武学六境练体丶凝气丶观海丶筑识丶化境丶至臻中的凝气境巅峰,至于传说中的真君境,见都没见过,自然没有划分在其中。 可谓是人中之龙,天资卓越,必是新一代当中的领军人物。
第2章 当世奇女
迎送江南首富南宫世家前往禹州的部队浩浩荡荡,车龙水马,连绵数里,个中不仅有禹家前来护卫的队部八十高手,南宫世家自带家卫便有二百,更甚者是朝廷派了一千精骑,可见得此次联姻对各方势力有多么重要。 其中有一乔装入铁骑的,正示意同伙警惕,前方山谷恐防有扰事的,那英姿勃发的指挥的少年,便是新任的御前司副指挥,年纪轻轻便成为皇帝跟前第一红人。 只见他约乎二十岁,身材修长,一双瞳眸锐利炯炯有神,眨眼间便能窥视方圆何处,腰间悬挂着两柄圆弧钢刀,就像是要将他的腰杆截断下来。 这时候,探路两员前后禀喊着:“前方玉涵谷,姥爷吩咐原地休息。” 听到玉涵谷这个名字,少年手不觉紧紧握住了腰间钢刀。 一抹血色的从他脑海闪耀而过,令他回忆十三年前,也是朱煊帝继位那一年,他刚满七岁。 先帝突然驾崩,朝廷一片混乱,暗潮涌动,赫连王庭联合西域各大部落对禹州,青州,鹤州发起进攻,距离江南最近的青州率先失守,距离皇都玄京只有几道防线。 朝廷内外忧患,在众多皇子争夺帝位时,只有二十岁的三公主朱嘉懿亲自前往亭州,与突袭亭州的赫连铁骑展开殊死搏斗。 以三公主名号,纠集八万官兵军士,对抗赫连铁骑十五万。 在此之前,赫连铁骑一路摧枯拉朽,连下数郡,气势正盛。 朱嘉懿到来使玄明王朝的部队士气大增,拦下了最为猛烈的一波进攻。 当坚守亭州四天后,迎来最后的大决战,此时亭州八万守员已不足三万,而赫连铁骑仍有十二之多,加上跟上来的后援部队十万,局势上赫连占据大优,亭州岌岌可危。 最后的大决战,三公主朱嘉懿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亲自披甲上阵。 赫连大王,赫连轩冲锋杀敌时,亲眼见到奋勇作战的女人,询问副将后得知,一直坚守亭州的便是这女子,玄明王朝三公主朱嘉懿。 见到她面部沾染飞溅出来的鲜血,难掩她精致的面庞,英姿飒爽的战斗,深得战斗民族骨性的赫连轩喜欢,可算得上是一见钟情,于是便下令只能生擒朱嘉懿。 此次精锐尽出的赫连王朝,自然少不了藏剑宗的庇护,此时藏剑宗有史以来,第一位可称得上是天之骄女的郁琼霜正率领全赫连高手围剿前来协助的亭州武林高手。 郁琼霜,藏剑宗宗主独女,对剑道有着天赋异禀的认知,十八岁便领悟她父亲都未能领悟的天藏剑经第三层,也就是最后一层。 自此成为赫连王朝武林第一人,藏剑宗下一代宗主最佳人选,正巧与正在前方战场厮杀的朱嘉懿齐名,朱嘉懿贵为玄明王朝第一美女,而郁琼霜也被誉为赫连王朝千年难得一见的绝色。 而今刚过二十,便统率武林截杀即将闻讯前来救援的中原武林人士,个中更有中原武林泰山北斗的玉清真人以及一鼎方丈。 郁琼霜率领的五十高手对阵以一鼎跟玉清真人率领的一百高手展开最终对决,结局是几乎都伤亡殆尽,不足二十人,郁琼霜最终也下落不明,而一鼎跟玉清也负伤而归,从此宣布闭关。 主战场朱嘉懿这边即将溃败,忽听关内传来阵阵杀声,原来是禹州本就是玄明王朝军队主力精锐所在,之所以赫连绕远突袭亭州,让西域部落攻打禹州本就是缓兵之计。 赫连轩原想着西域十万兵马能够吸引禹州,拖住他们十天半个月,自己的赫连铁骑能够从布防薄弱的亭州进攻,长驱直入玄京。 没想到在禹州武林高手禹秋风协助下,本就是想着来分一杯羹的西域联军,各怀心事,指挥不定,内部争乱不休。 导致被主动出击的禹州精锐一击击破,四散逃亡,联军分崩瓦解。 也没想到亭州出现了朱嘉懿公主率兵顽强坚守。 从而禹州调任三万精锐便马不停蹄赶往亭州主战场救援。 隔岸观火的江南云州,极西鹤州,也得到线报,分别以三万,四万兵力快速亭州主战场,直面赫连王朝十三万铁骑以及十万后援部队。 此刻,亭州集聚了十三万军士,仍旧难以跟十三万铁骑抗衡,更别提还有即将到来的十万援军,幸好是亭州易守难攻。 不过赫连轩得知郁琼霜率领的高手伤亡惨重,立马就下令停战,驻扎得到援军到来,发起总攻。 硝烟弥漫,城内哀声不断,玄京迟迟没有传来消息,亭州再没有支援,必然守不住这有备而去并且骁勇善战的赫连铁骑。 夜里,赫连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尽是三公主朱嘉懿战场上奋勇厮杀的美景,那英姿飒爽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厮杀的模样,就像是文人贵族喜爱淑女舞乐。 次日,玄京传来的消息,便是长子朱煊继位,并且带来了一份议和的诏书。 本来激昂,准备殊死一搏的将士,听到议和诏书,军心一下子便散了,跟泄了气一样。 议和使团,中午时分便前往了赫连主营。 赫连轩心中对朱嘉懿公主可谓是魂牵梦萦,当即便提出议和唯一条件,便是请朱嘉懿公主联姻。 消息立马回传玄京,为了稳固权位,朱煊帝当即回执,下了决心将最疼爱的妹妹朱嘉懿嫁与赫连轩联姻。 赫连轩率兵返回赫连领土,静待半月后朱嘉懿公主到来。 得知婚姻大事被亲哥左右,未来夫君还是进犯玄明王朝的大敌,在自己面前诛杀过无数手足同胞的赫连轩。 朱嘉懿忿忿不平,你们在内豆无可厚非,可凭什么牺牲在前方浴血奋战的自己。 朱嘉懿连夜赶往玄京面见朱煊帝。 ………… 后来,朱煊帝依旧坚持已见,整顿朝纲,稳固帝位的方法就是先行联姻稳住外患。 朱嘉懿公主只能遵旨。 在被送往赫连王朝的途中,也就是现今的玉涵谷。 朱嘉懿公主趁机想要脱逃,护送部队主力御前司的总指挥使季霖正是季岚的亲生父亲,而在阻拦朱嘉懿公主脱逃的时刻,年仅七岁的季岚,正在马车厢里看着。 眼睁睁见到父亲季岚被朱嘉懿一剑穿心,最后在一片混乱中,朱嘉懿扬长而去。 御前司指挥使惨死,迎亲的赫连部队亲眼所见,让赫连轩也无可奈何。 ………… 一想到父亲惨死于此,朱嘉懿公主消失在人间。季岚瞳孔的血丝简直就要渗出来似的,脸庞筋路暴起。 这一行护送南宫怜妃前往禹州,便是要暗中寻找消失十三年之久的朱嘉懿,为父报仇。 其中一辆奢华马车厢里趁着休息的间隙,跑落下来一位十余岁的小女孩,年纪轻轻,便已初有美人之颜,长大后必也是倾国倾城之姿色。 只见她十分的活泼,走过之处,不是拍着马匹就是敲弄士兵的武器。 似乎是马儿也能感应到这小女人的天真无邪,都未曾有嗔怒。 士兵们更是不敢有言语,因为这个小女孩,正是江南首富南宫灿熠的女儿南宫怜妃。 此刻的小女孩身后,还跟着一位面目慈祥,半头苍白的中年男子,对她很是溺爱,便是南宫灿熠。 出手也很是大方,季岚了解到,在出行时,南宫灿熠便给这护亲队伍,每人都发了不少的银两。 不过他好奇的是,一直听闻南宫灿熠的夫人有着江南第一绝色之称,可几乎从未露过面,从亭州出行近有两天了,也没有见过她。 心中隐约有着此人身份并不简单的想法,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才行。 原地休息一刻钟补充完水分,填饱肚子,恢复好体力后,长不见尾的队伍再度启程。 接下来便是要穿过玉涵谷,也正是此次两家促成联姻原因之一,打通极西江南要塞,不再让这两地继续饱受山匪以及赫连游散贼寇的侵掠。 部队进入山谷大半,就有人突喊“谷顶有人。” 一下子部队就慌了起来。 也就在这一声以后,谷顶突然出现了几十柄旗帜,放眼细看,旗帜上面写着各山各寨的名字。 这密密麻麻的人,最少也得有上千人。 而此刻,在一处视野极好,能够窥见主力马车厢的一名青年男子,正带领着手下准备坐收渔翁之利。 而这面部自带痞气,发丝盘戴成辫条的青年男子,正是赫连王朝藏剑宗的二弟子秦焊龙,奉命前来劫走南宫怜妃,破坏联姻,避免五州连纵,日后更难以攻破。 这次也是他在背后带头牵引极西江南这一带山匪贼寨的头目达成联盟,狙击送亲队伍。 这些山匪贼寇本就担忧一旦道路打通,那往后日子就不好过了,在秦焊龙的诱导下,达成一致埋伏在此。 一时间杀声震谷,埋伏好的山匪贼寇依照原定计划,推下巨量的大石巨桩,想要将这浩荡的队伍拦腰切断,阻隔成两半,前后击破。
第3章 技压群雄
前方本就马车行驶较快,一下子便被分割开来,南宫灿熠这一方只有五百多人的队伍,率先面对山匪的进攻。 一时之间,杀声不断,被阻绝在山谷的多是军队铁骑,这边则多是府兵,面对如潮水般奔涌而来的穷凶极恶劫匪,立马就阵脚混乱,更有夹缝脱逃的。 季岚带领的一十人小队,从被拦截的障碍飞身脱出,正当武功高强的御前司卫队想要为南宫一家解围时,季岚按住了他们,想要看看那神秘的南宫夫人会不会武功,是不是自己想要寻找的朱嘉懿公主。 同样是盯上南宫一家的秦焊龙也坐山观虎斗,想以最稳妥的方式掳走南宫怜妃。 没一会,五百多名跟随在南宫一家的兵卫,便在惨烈的厮杀中消殆大半,若非其中还有禹家派来的高手,恐怕就要沦丧。 战斗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才进入了尾声。 被围困的必然是南宫一家,贼匪即将得手。 坐山观虎斗的秦焊龙,见势差不多,便对手下说道:“除了那小女孩南宫怜妃全部灭口,一个也不留。” 刹那间,秦焊龙带领的十人从山谷飞身而下,直奔南宫一家的车队。 拭目以待的季岚,见到这一队来势汹汹,武功高强的人横空杀出,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等待了,于是便赶忙下令,御前司出手。 同样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御前司精英,奋勇杀出。 车厢内的一声女音:“就是这时候,冲出重围。” 就当厮杀正盛的时候,两辆马车鸣笛冲出,可很快就吸引住了大量的目光。 季岚夹带着私心,不管秦焊龙部队的厮杀,飞身踏过贼匪的脑袋,纵身到了发出指挥女声的马车上,掀开帘布。 眼见马车厢内那明艳端庄的绝色丽人,有着沉鱼落雁之容,不像是传闻中四十岁的妇人,倒是眉黛之间有着岁月赋予的独有风情。 不是朱嘉懿公主,在惊诧眼前妇人的绝色容颜片刻后,季岚就思绪大转的说道:“夫人安然便好,赶紧脱离,我等先抵抗。” 妇人应声:“劳烦。” 在男人放下帘布后,神色又是变了。 季岚回首战局,那突然杀出来的人,武功高强,局势大有一边倒的意思。 可突然那些人直奔马车而去,留下贼匪厮杀,季岚想要追去。 却又被人拦截,眼睁睁看着南宫一家四辆车马以及二三十部队离去,还有那七八个武功高强的人追着。 就在南宫灿熠觉得突破了重围时,才发现前方有一个和尚与一骑着马的雄壮男人,后方有七个竟能徒步追赶马车的高人。 前方二十米的和尚与雄壮刀疤男人喊到:“我乃赫连王座下妙花僧”“我乃赫连王座下浮屠刀”。 “我们王上,有请你们走一趟。” 马车厢内艳丽妇人脸色一沉,心中暗想:“这赫连轩居然连身边的左右手都叫来了,这一次恐怕抱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对着另一边的马车厢说道:“夫君,我去拖住他们,你带怜妃先走,我随后便到。” 说完,身着华贵绸缎装的丰腴妇人破空而出,整个马车厢瞬间破碎成木屑。 “郁琼霜。” “大师姐。” 前方后方,各有惊异的声音脱口而出。 郁琼霜凌空踏步在马车上,在前方为他们开路。 只听得车厢内的南宫怜妃,一直哭喊着:“娘亲……” 这也让身为人母的郁琼霜内心更为的决绝。 妙花僧双掌着地,地上立马便是沉沙飞扬,尘埃尽起。 这些风沙,立马汇聚凝成一座足有三丈之高的佛像,夹带着风尘的巨大手掌,宛若从虚空中侵袭而下,就要将奔驰而来的马车碾成碎渣。 只见这万分危机的时刻,手无寸铁的郁琼霜,周身焕发浅金色的光芒,真气如同游丝在她身边游荡,在她一声“剑经–寂灭”而出后。 那无数的真气游丝,变换成为一柄柄的金色飞剑,冲天而起,不仅将掩盖视野的巨大手掌粉碎,更是直破三丈高大的佛像。 屹立在佛像当中的妙花僧口吐鲜血,不得不弃身脱逃。 在妙花僧飞离出佛像之时,三丈高的佛像轰然倒塌,变成散沙飘落。 但在满天尘沙飞舞当中,马蹄声啸起,突见手持半丈屠刀的男人策马袭来。 后边的秦焊龙等人也对着马车穷追不舍。 郁琼霜纤手凝气,将被远甩在后方的兵士手中刀剑吸附而来,再施以“剑经–流镇。” 数十柄飞剑,立马就围绕在秦焊龙一伙人的四周,浩瀚真气逼压得众人不敢轻易上前。 接下来面对浮屠刀,郁琼霜举目并无任何的兵器在四周,只能卸下盘束腰肢的绸缎罗带。 顷刻间围裹郁琼霜丰腴香躯的衣裳飘扬,内里贴身兜衣隐隐可见。 不远处的浮屠刀见状,也是眼冒精光,不由得叫喊:“这是想要色诱不成。” 只见郁琼霜手中罗带,一下子在真气加持下,在她手中已然变成半丈高的巨剑,更是散发着金黄色的真气。 应对全力一击的浮屠刀,刀剑相碰,一时之间,周遭尘沙更加猛烈的轰袭,虚空扭曲着。 以野蛮真气着称的浮屠刀,面容变得狰狞,手握大刀的虎口,已经是作痛作酸,在不停的发抖。 被围困的秦焊龙,不由得感叹:“难怪藏剑宗能成为天下第一剑宗,这天藏剑经,果然不是凡间人所能够抵抗的存在。” 眼见着南宫的马车脱离,郁琼霜才松了一口气,这浮屠刀能够坚持得住,还得是受了重伤的妙花僧使劲全力在他背后输送着真气。 郁琼霜只能是鼎力对抗。 秦焊龙见形势不妙,不再隐藏实力维护心爱之人,同样是藏剑宗,并学会第一层剑经的他,破阵而出,追赶南宫家的马车。 同时,后方玉涵谷的铁骑,也清理完塞道,击退山匪,往这边而来。 季岚与御前司的人也紧跟在秦焊龙的身后。 郁琼霜与浮屠刀二人真气对峙已有半刻钟,周遭满天的尘沙如同龙卷风一样,罩住了内里,外边的铁骑见不到内里情况,都只能绕道而行。 强如两位化境巅峰期的高手,也逐渐支撑不住跟郁琼霜的真气比拼。 又是过了片刻。 浮屠刀率先开口:“你以为南宫怜妃他们能逃脱,简直是在做梦。” 妙花僧更是出言刺激:“听说南宫怜妃,从小就样貌出落,天生丽质难自弃,恐怕此刻已经落在前方等待的阴间四鬼手中了。” 浮屠刀心头汹怒,这妙花淫僧,为了活下去,居然暴露了赫连王的安排,真是无耻至极。 郁琼霜听言,这赫连轩,居然排出了藏剑宗众多高手,连左右手,以及阴间四鬼,料想八王殿都可能出现,真是煞费苦心筹谋。 当下便是收回罗带,真气反噬,强忍着内伤凌空飞去,追逐马车。 而此时的南宫马车,也碰到了阴间四鬼,马匹突然变得暴怒起来,周边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马车夫脸色一惊,还没有看得清来人,便已经是被活生生撕成数片,鲜血飞溅。 南宫灿熠慌忙抱着南宫怜妃跑下马车。 空中传来嘲笑声:“富甲天下的南宫灿熠,留下南宫怜妃,留你的全尸。” 不知从何处飞来一阵内力,将父女两人硬生生分开。 阴间四鬼,也不知从何处钻出来,出现在了南宫灿熠面前。 “别玩了,正事要紧,不留活口,只捉南宫怜妃。” 其中一人出掌猛攻向南宫灿熠,南宫灿熠只是望了一眼心爱的女儿,便闭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千钧一发之际,南宫怜妃居然趁着众人胜利的喜悦,挡在了父亲的胸前。 刹那间,南宫怜妃口吐鲜血,全身经脉断裂。 “不。”一声女音从百米外传来。 追逐前来的秦焊龙见到这一幕,立马厉声感道:“不是说了吗?要活捉南宫怜妃。” 一袭华贵绸衣的郁琼霜,下一刻就出现在了阴间四鬼跟前。 “郁琼霜。” 看着脸色苍白,嘴角流出血丝的女儿,郁琼霜此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 在阴间四鬼还惊诧于闻名整个赫连王朝但消失十三年之久的郁琼霜再度出现时,也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杀气。 郁琼霜指尖凝聚着金黄色的真气,下一刻,便游转在四人周遭。 还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数道残影便又归位在原地。 “这是什么武功……” 刚说完话的阴间四鬼,同一时刻便捂住了咽喉,一丝痛意乍现后,便鲜血溅出,倒地不起。 追逐而来的妙花僧与浮屠刀,也左右围住郁琼霜。 季岚与御前司几人也随即赶到。 浩荡的八百铁骑,也在一里外奔袭而来。 郁琼霜冷冷的说道:“我随你们回赫连王朝,不过南宫怜妃的尸体得留在这。” 众人见识过郁琼霜的武学修为,都不敢说半句话。 郁琼霜抱着女儿的尸体进入了马车,用真气探视她的经络。 做了最后的决定,手指抵触在南宫怜妃的额头上。 将毕生修炼的天藏剑经灌入她的体内。 就连整个藏剑宗,都不知晓,天藏剑宗的最高一层,居然是在体内用真气修炼一座剑宫。
第4章 皑皑红血
马车厢外的有人,都各怀鬼胎,不过都不敢打扰郁琼霜跟她已故亡女做最后的告别。 两方人马在对峙着,南宫灿熠则是因为太过于悲伤,昏了过去。 季岚深知这妙花僧与浮屠刀有着化境巅峰修为,难以对付,也不敢执行逮捕,哪怕是即将到来的八百铁骑也不是对手。 郁琼霜见着女儿的脸色逐渐好转,尽断的经脉也逐渐在剑经游丝真气下恢复,心里头才松了一口气。 最后收拾了下仪容,依依不舍的望着心爱的女儿走出了马车厢。 此时,不仅是八百铁骑已经到了,而且剩余的数十南宫家卫也逐渐赶来。 “走吧。” 郁琼霜淡淡出声。 八百铁骑却是团团围住。 场面顿时僵住,只见季岚拿出皇帝御赐金牌,才让八百铁骑让出一条路来。 郁琼霜走之前,在季岚的耳边说道:“烦请好好照料怜妃,拜托了。” ………… 妙花僧一伙人,还不知道郁琼霜境界大跌,弄死了南宫怜妃,两家无法再联姻,想来也算是完成了命令,更何况是还带回了郁琼霜,大功一件。 只有秦焊龙明白,郁琼霜与玄明王朝的人生了女儿,万不能被赫连王知道。 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办才好。 …… 季岚打开了帘布,眼见已经死去的南宫怜妃,身体周遭都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 一股恐怖的真气,环绕在她的周围。 季岚探手把脉,都不由得震撼万分。 南宫怜妃嘴里头呢喃着:“爹爹,娘亲,我好难受……” 季岚眼见她身体周遭的真气游丝大有弥散开来的意思,便是赶忙下了马车,携带着南宫灿熠赶忙飞离。 诸多铁骑此刻还在卸甲歇息。 没有管季岚的声音。 就在季岚飞身脱离数里之外,远远的望去,在山谷下休息的大部队,有一些已经听从季岚的开始跑动。 但终究是来不及。 季岚跟着醒来的南宫灿熠,亲眼见到了这一幕。 从马车厢里迸发出来的万千道淡金黄颜色如同经文一般的剑气四处流传。 在两里外的季岚都能感受到剑气的强横。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整座山谷都穿出鬼哭狼嚎。 就连早先跑离的兵士,都难逃被剑气穿体而死,更别提更为近的人,近八百匹铁甲裹着的马匹,也无一幸免。 一刻钟之后,季岚才敢带着南宫灿熠前往事发地。 只见南宫怜妃浑身鲜血的趴在地上哭泣着。 作为御前司机智的季岚,立马就想到,是郁琼霜用修为帮已死的南宫怜妃重塑经脉,之所以会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剑气,恐怕便是南宫怜妃身体承受不住郁琼霜留在她体内的强大修为。 八百铁骑以及诸多御前司跟家卫无一幸免。 南宫灿熠央求季岚,不要将此事告知皇帝,日后必当鼎力相助。 夜里。 身受重伤的妙花僧跟浮屠刀正在运动疗伤,郁琼霜一人正依靠在大树枝干上休息。 秦焊龙飞身上了树干对着心中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大师姐说道:“大师姐,这么多年,你就甘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么?” 郁琼霜点头,淡淡的说道:“是的。” 此时她的脑海中,也出现了十三年前跟武林泰山北斗一鼎方丈与玉清真人的大战。 本来郁琼霜已经将前来救援亭州战场的中原武林人士尽数击杀,后面突然杀出两人。 已经是剑道登峰造极的郁琼霜,信心满满,但一起的众多高手,以及同门师弟,被玉清真人以及一鼎方丈击杀在面前。 初次涉足厮杀场面的她,见到师弟们惨死在自己面前,多年的师门情谊,让她怀疑帮助赫连王朝侵掠是不是对的。 但当下还是要为惨死的师弟们报仇。 玉清真人率先祭出他绝学八卦无极阵。 玉清真人一人化成八道身影,主掌八卦阵八个身位,将郁琼霜压制在八卦阵当中。 以无莰的真气在阵中对郁琼霜发起猛烈的绞杀。 一鼎方丈更是情愿当做是副手,以数丈金身法相,在八卦阵上空堵住逃脱之路,进行施压。 郁琼霜在阵中举步维艰,以剑经–流镇,剑经–寂灭等绝技尽力搏杀。 可一贯是无敌的剑气,在八卦阵中,应对八个玉清真人,根本毫无用处,流窜的剑气,是足以击杀任何化境未达巅峰以上任何的存在。 足足在阵中一刻钟,都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反倒是八卦阵中,那阵阵袭来的真气,让她顾此失彼,好几次都险些丧命。 这样下去,早晚都会精疲力竭而亡。 这样持续对峙了几乎半个时辰,郁琼霜已经达到了极限。 她只能使出最后的办法,不成功便成仁。 她祭出了天藏剑经最后一式,她的身体浮现出了一座充满无尽浩瀚真气的剑宫。 若隐若现的真气,如游龙般环绕在她的四周,游丝悬浮的剑气在郁琼霜的一声令下,纷纷从剑宫中冲出。 数以计万的剑气,冲击着八个身为以及一鼎方丈的法相。 片刻过后,玉清真人真气化成的分身,被逐一击破,赶紧盘坐在地运功疗伤。 同样是金身法相被剑经骤击得出现无数裂缝的一鼎方丈,也赶忙收回法相,盘地疗伤。 而郁琼霜,已经是精疲力竭,同样是身受重伤的她,飞身一路向南逃离。 暂时稳住伤势依旧是虚弱的一鼎说道:“牛头老道,还说天下第一,怎么连个剑宗的小妮子都搞不定。” 玉清真人也是捂着胸口说道:“本想着这一役后,跟你比划比划,看来也省了。” 一鼎方丈叹了口气道:“这小妮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恐怖如斯。” 一鼎方丈摸了下脑袋瓜子也是不解的说道:“你我加起来都一百五十的人,只能跟她个二十岁的势均力敌,真是惭愧。” 玉清真人面色凝重道:“看来中原武林要不太平了,咱们两个至臻境初,联手都不能奈她何。” ………… 初次使用领悟的天藏剑经,真气不足以支撑的郁琼霜,也不知道逃离了多久,最终在一片树林里头,视线模糊的见到一个锦衣华缎的斯文男子在指挥工人搬运货物。 随即她便昏倒了。 再度睁开眼的她,身上的紧身作战服饰,已经被换成了单薄的丝缎睡袍。 刚起身运气的她,就觉得浑身经脉酸痛,内里气府更是紊乱,让她感到很是疲累。 尝试了半个时辰后,听到有人前来,才覆盖下被单躺着。 眼见来人正是昏迷前见到的那商人。 那商人正是日后的江南首富南宫灿熠,南宫灿熠坐在床边上说道:“姑娘,既然醒了,那就起身喝药吧。” 郁琼霜也不知道这青年男子是怎么发现自己醒来的,倒也干脆的半卧起来。 只见那男人突而被转过去。 郁琼霜这才发现,身着丝缎睡袍,没有肚兜束缚的自己,胸前那挺翘乳峰抖颤欲出,饱满轮廓曲线尽显。 连是手抓被单捂住。 南宫灿熠轻声说道:“在码头上有人发现了林中满身鲜血的你,联想应该是前往驰援战场的武林侠女,才救回你,衣裳也是府内女婢换的,请姑娘放心。” 郁琼霜心头有所触动,想起了死去的师弟们,饱受战乱摧残的百姓们,不由得暗地神伤,也想着幸好是被当成中原的女侠。 性情爽朗的郁琼霜问道:“不知道亭州战场怎么样了。” 南宫灿熠才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说道:“在朱嘉懿公主的率领下,抵御住了进攻,虽然最终是赫连王提出了和亲,退兵了,不过百姓不再受战乱摧残,还是好的。只不过可惜为国为民的公主了。” 郁琼霜看着眼前看起来二十四五岁,但却留着小胡须的斯文男子,手舞足蹈,激情愤慨的模样,略磨有些可爱。 在他的面前喝下了对自己来说,并无用处的鸡汤。 南宫灿熠看着这床榻上,姿颜国色的女人,不由得问道:“女侠,不知道可否告知芳名。” 郁琼霜随便想了个名字道:“柳清霜。” 南宫灿熠道:“好名字,姑娘果如姓般刚直,为国为民,如名般清丽动人,气质霜冷。” 郁琼霜道:“我这样子,冷么?” 南宫灿熠道:“不冷不冷,只是初见姑娘时,衣裳都是鲜血,面容更是冷峻,由此而解。” 郁琼霜回复道:“胡乱曲解的登徒浪子。” 南宫灿熠陪笑道:“是是是,在下失礼了。” 两人四目相望,顿时间氛围变得很是暧昧尴尬,寂静无言。 还是郁琼霜率先说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南宫灿熠这才抱礼退出。 郁琼霜这才呼了口气,再行运气盘转经络,却是险阻重重。 知晓战况的她,内心也才逐渐的安宁了下来。 在南宫府休养了半月的她,虽然武功恢复得慢,但心性逐渐在发生着变化,在南宫灿熠的追求下,她也逐渐动了心。 特别是回想起师弟们的惨死,战乱也会有无辜百姓受害,两国将士战死更是不在其数。
第5章 春意盎然
郁琼霜在南宫府休养了半个月,便被南宫灿熠接引到了一座小岛。 按照南宫灿熠的话来说,就是为了让郁琼霜安心的休养,恢复往日修为。 细心的南宫灿熠,从那半个月的接触当中,观察到了她的心事,并且时不时会看到她在庭院中舞剑习武,用笔墨记录下来功法心得,偶尔按耐不住性子会在楼台上看着她亭中盘坐。 那时候,南宫灿熠已经吩咐人在小岛上清理,并且种下桃花,修建竹屋,储备粮食。 郁琼霜来到这清幽小岛,才发现南宫灿熠多么谨小慎微,岛虽孤僻,但有浅池鱼蛙,鸟语花香相伴。 在岛中的她,得以潜心修行,内伤得以恢复,剑道造诣上得以晋升。 每隔有十天半月,南宫灿熠便会独自驾驭着小船前来,不仅带来了热食与诸多美食,好玩的东西,以及漂亮的衣服。 南宫灿熠见她从未生火做饭,也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让她大餐一顿。 往后数月,南宫灿熠总是会如此,他的事业也一直通往各地,每次总是心念一人,做着生意的同时,还搜寻各地美食新奇的玩意,满怀期待的回到小岛,与郁琼霜分享。 随着时间的推挪,南宫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前往的地儿也越来越远。 两人从十天一见,也变成了半月一见,一月一见。 就这样过了一年有余。 郁琼霜发现愈发的思念南宫灿熠,修为也恢复如初,更甚从前。 望着已经是半岛桃花的郁琼霜,她发现自己内心已经不想再回到赫连王朝,不再想回到充满勾心斗角,杀戮不断的藏剑宗。 她坐在桃花林中,闭目养息,粉红桃色花瓣飘落,她都能心窥。 她心湖平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水相接的湖泊出现了一丝的波澜,湖面上涌现出了一人的倒影。 她知晓是南宫灿熠来了,这次是两月有余。 她起身,一袭桃色裹身的纱裙。 纤细?丰腴?凹凸有致。 不管是飘落中,还是凋零在地上,生存于枝干上的桃色花瓣,都环绕在她的周身。 她起身凌空跃动,桃色花瓣也随她起舞纷飞。 漫天飞舞的桃花,随着她到了距离小岛足有二三里地的一座小船上空。 她此刻才明白,自己的修为,都达到了能感知几里地外的事物。 可是如今何用,是因为她心念一人–南宫灿熠。 南宫灿熠看着漫天飞舞的桃花,遮天蔽日浩瀚无垠。 他望着花瓣拥簇,如同百花仙子一样,凌空在上的绝色美人。 他望着足有两月未见的心上人,他目光如炬,痴痴望着如同仙子一般的人儿。 桃花飘落。 落在了湖面上,落在了小船上,也落在了两人的心底。 郁琼霜跟百花仙子一样,落足在船头尖上。 却似跟羽毛一样,湖面未起波澜。 “傻子,看什么呢。” 郁琼霜嫣然浅笑,黛目含情的说道。 南宫灿熠回神,收回那痴迷的神态说道:“柳姑娘,这离开岛屿还有几里地呢,你怎么就来了。” 郁琼霜拧了拧如月牙儿似的下巴说道:“难道你是不欢迎我来么?” 南宫灿熠连忙说道:“不是不是。” 郁琼霜便是抬腿到他跟前说道:“那帮本姑娘脱去这鞋子吧,好让我进去内里歇息下。” 南宫灿熠遵照着郁琼霜的吩咐,抬手帮她脱下布靴。 郁琼霜再道:“还有秀袜。” 南宫灿熠这才如梦初醒,郁琼霜大老远前来,还是这般的吩咐。 女孩子家愿意让男子摸她的脚丫,就等同于明着表达爱意了。 南宫灿熠小心翼翼帮她褪去秀袜,红粉精致的玉足,登然出现在了瞳孔当中。 碧玉小足,红粉晶莹,又隐隐显出青色的筋丝。 小趾头儿闭立成排,趾甲透彻。 南宫灿熠有些不舍的放下她的脚踝。 “有酒么?”郁琼霜轻声说道。 南宫灿熠连忙进里,拿出红酒说道:“这是我从外域寻来……” 郁琼霜道:“这酒能壮人胆么?” “能吧。” 南宫灿熠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到了船头,并坐在她身旁。 郁琼霜一把拿过酒瓶,指尖一划,瓶口便被拦腰切断,就如同是刀切的一样,平整。 随后便是一口的灌入喉咙当中。 望着美酒入喉,流出来的红酒,由她的粉唇一点点流溢到她精致修长的玉颈。 “呼噜”的声响。 她胸前饱满峰峦的颤动。 阵阵的芬芳弥散在四周,是桃花酿桃花香,是女人的芬芳,是她的体香么? 南宫灿熠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着。 南宫灿熠从她手中夺过来美酒说道:“给我留点,我也需要。” 南宫灿熠将仅存不到一杯的红酒咽尽喉咙里头。 “没了。” 两人的目光对视在了一起。 南宫灿熠率先开口道:“柳姑娘,我喜欢你。” 说完,他借着酒劲,便搂住了郁琼霜的腰肢,径直亲吻住了她红粉的朱唇。 这是她想要的,突破内心的纠葛。 “呜……” 这是郁琼霜的初吻。 南宫灿熠见她没有抗拒,便伸舌想要撬开她的贝齿。 心中早已喜欢上眼前这个文雅男人的郁琼霜,没有过多抗拒,便任由他的舌头进犯,溜进了口腔当中。 灿熠欣喜万分,从救她,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喜欢上了她,可称倾国倾城的绝艳面容,婀娜多姿的身材。更是被她性子所吸引。 一年零一个月。 灿熠兴奋的亲吻着她诱人的朱唇,香气扑鼻,吸吮着她口腔中的香津玉液。 卷绕着舌头在她湿润的香舌上引导着热烈舌吻。 将她嘴里头的口水侵掠在喉舌当中。 郁琼霜初次接吻,便是如此强烈的舌吻,习武多年,重在调节内息的她,也会感到沉闷难以呼吸。 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也学习男人教与的亲吻技巧。 但她并未推脱,无处安放的纤手,也随之搂在了他的腰上。 与玉人香躯初次如此亲密的接触,灿熠早就心跳加速,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 他的心,无比的紧张,有那么一刻,甚至都要窒息了,像是被揪住一样。 直到感受到玉人的纤手搭在自身的腰上,他紧绷的心,才稍微的平复了些。 他亲吻之余,眼睛偷瞄着她的面容。 他的手,也不安分了起来,从搂着她的腰肢往上细微的挪移着。 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直到挪移到她那往昔每次见到都是被曼纱包裹得严实,又看起来十分沉甸甸富有视觉震撼的乳峰下围。 他脑海还清晰记得,初次拿鸡汤给她,见到她穿丝缎睡袍,那圆浑硕大的玉峰小小动静就能引起抖颤的热火美景,那依旧是挥之不去。 着手再小心翼翼探向那巍峨挺拔的乳峰,刚刚触及,虽手不能覆盖其一座十之三四,但其柔软,足以令他深深震撼,整个宽大手掌,都能享受到满满的嫩肉触感。 胸前私处被男人手掌抚摸,初遭这一情况的郁琼霜,举手便是推开。 也不知道是用力过猛还是南宫灿熠本就心慌,一个不稳便掉落下了湖水当中。 随着湖水溅起,传来男人的求救声,郁琼霜才从羞涩中顿悟过来。 觉得心有愧疚,便扎身入湖水当中。 那一刻有个念头,随手就能运功将他拖上船,可还是决定给他个“机会。” 纵身入湖的郁琼霜搂抱住了南宫灿熠在他吐水之际,亲吻上了他。 这一刻,灿熠无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幸福的男人。 他也明白,她同样是喜欢上了自己。 一阵热烈的拥吻过后,郁琼霜携带他飞上了船。 浑身湿透的两人,心思同样达到了一致。 灿熠目光如炬,痴痴望着被湖水浸湿衣裳,与肌肤裹为一体的霜儿。 无论是修长笔直的美腿,丰挺肥硕的蜜臀,还是圆润饱满的乳峰,都在面前展露得淋漓尽致,曲线毕露。 出水芙蓉的面颊微微红润富有光泽。 每一处都是显得那么的勾人心魄。 身体虽然是湿的,但体内的焰火已经燃烧得足够旺盛。 南宫灿熠扶着她丰腴的躯体,斜倒在铺满桃花的船上。 郁琼霜芳心归属,知晓即将迎来自身第一次。 她运气挥手,散落湖泊的桃花,带着湖水披卷而起。 船身也陷入漩涡当中。 足有二丈之高的湖水环绕四周,将船团团围住,令人无法窥见其里春光,像是一粒即将待放的巨大花苞一样。 而高悬如墙的湖水,夹带着无数的桃花,更增添了许多色彩与情趣。 船身也不曾被湖水溅洒。 这惊奇的一幕,让灿熠叹为观止,令他惊艳的是,海棠春睡的霜儿,面若桃花。 欣赏她羞红艳丽脸颊,边为她褪去遮掩完美胴体的衣物。 远远望去,湖水与桃花结成的花苞型,在缓缓的绽放,从八方开出花瓣来。 只是远处岸上围观奇景的人,见得到花开,见不到美人,也听不到那小船上男喘女吟。 只见得船身震荡,泛起阵阵的涟漪,见不到船上赤条男女的干柴烈火。
第6章 林中激战
“大师姐,你在想什么呢!” 随着二师弟秦焊龙的一声叫喊,郁琼霜才从十三年前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面色有些哀伤的她才轻声说道:“没事,只是有些倦了。” 秦焊龙紧接着说道:“大师姐,有一件事,必须跟你商量。” 郁琼霜回声道:“你说吧。” 秦焊龙顿了顿道:“今夜,必须除去浮屠刀跟妙花僧,需要你出手相助。” 郁琼霜不解的问道:“这是要背叛赫连王么?” 秦焊龙背身不敢望着郁琼霜,他自从进入藏剑宗,便喜欢上了她,将近二十年了。 他语气中带着坚定,有带着羡慕,眼神却满是怨怒的说道:“你在中原消失这些年,嫁为人妇,为灿熠生了女儿,这两人知道,要是到了赫连,禀告给了王上,你这判名,不仅藏剑宗要遭殃,你也难逃一死。” 郁琼霜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一结局,她风轻云淡的说道:“结局我早就想到,我会以死谢罪,不会拖累宗门的。” 秦焊龙转身过来,狠狠握着她的手腕说道:“十三年了,再见到你,怎么能让你死。你以为死了,王上就会放过你……你夫君南宫灿熠吗?你死了,你爹怎么办?” 看着二师弟神情激动,语气坚毅,郁琼霜想到了灿熠,也想到十三年未见的父亲,她点了点头道:“好,什么时候行动。” 秦焊龙说道:“事不宜迟,就在此刻,师弟们那边我已经吩咐好了,趁着那两老头正疗伤。” 半刻钟后,秦焊龙按照计划,伙同剩下来的五位师弟,来到两人疗养的地方。 “你们想干嘛?”妙花僧感应到强烈的杀意后,对着前来送汤的秦焊龙说道。 秦焊龙面不改色的说道:“自然是为了给你们送吃的,刚才林里有动静。” 心中却想,这两人,倒是戒心很重,连疗伤都是背对着,互相照应。 眼见两人没有闲情逸致喝汤,秦焊龙率先端起来喝了道:“还怕我投毒啊。” 这欲擒故纵,确实令两人放下了戒心。 待他们起身来拿汤时,郁琼霜率先使出剑经–寂灭,虽然没有至高层剑宫加持,但还是威力不容小觑。 妙花僧率先知晓,连忙运功抵御。 浮屠刀转身要拿武器,那浮屠大刀已然被秦焊龙使出剑经–流镇围住。 其他五弟子,也配合精妙飞身持剑破出。 没了兵器加持的浮屠刀对战六人,明显落入了下风。 这时候的妙花僧,发现与自己真气对攻的郁琼霜,明显不似白天那般的浑厚。 但也不容小觑,应付有余的时刻,还不忘对身陷困境的浮屠刀加以驰援。 场面顿时僵住。 这时候的妙花僧,开始了攻心,本就是作为淫僧的他,出口淫笑道:“秦焊龙啊秦焊龙,身为藏剑宗二弟子,喜欢郁琼霜十几年,却从不敢说出口。” 秦焊龙果然受到影响,出声喝道:“死到临头还胡说八道。” 妙花僧继续言语刺激道:“可怜你痴心一片,但你这美若天仙的大师姐,却是被那毫无武功的汉人给夺了芳心。” 秦焊龙受到影响,出招都有些混乱。 郁琼霜本就受伤,修炼的剑宫为了救女儿又失去了,只能跟受伤的妙花僧保持均衡对抗,她有怒却是奈何不了。 心性刚直的浮屠刀虽然对同伴妙花僧的下流很是不屑,但也明显轻松了不少。 原本一边倒的局势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妙花僧继续说道:“秦焊龙,你想想,这么如花似玉的大师姐,不知道这十三年来,几千个日夜都赤裸着玉体在南宫灿熠的床榻上,任由他践踏肏穴,看一看郁琼霜这大奶子,很想摸是吧,指不定别人都摸腻了。” 秦焊龙心静混乱,气息紊乱,大喊着:“你胡说……” 激将法奏效,妙花僧更是来了劲说道:“我哪里胡说了,那南宫怜妃,不就是郁琼霜跟灿熠生的女儿?也是,对于你来说,想对郁琼霜一吻芳泽,简直是痴心妄想,但只怕南宫灿熠肏她的嘴儿,就跟肏她的穴一样,习以为常了吧。我胡说么?也不知道那南宫灿熠,到底在她的骚逼里射了多少精液进子宫,才搞大了她的肚子。” 不仅是秦焊龙,就连其他五个弟子,也深受影响。 秦焊龙面色狰狞,满脸青筋暴起,丢下与师弟们围剿的浮屠刀,转身以雷霆之势攻向妙花僧。 浮屠刀也趁机,溜缝出去,破开那薄弱的流镇,取回了武器。 顷刻之间,便有两名弟子死在浮屠刀之下。 而妙花僧远没有想到秦焊龙的爆发力居然如此之强,在他的雷霆剑式,力大气沉的威逼,震飞他数丈之远,狠狠的撞击在大树上。 眼见其他三个师弟难以招架,郁琼霜便前去帮忙。 可本来受伤不重的浮屠刀,重新得到兵器加持,恢复巅峰八九层的他,加上抱以你死我活的决心,战意正盛。 以斩破虚空之力,挥刀而来,郁琼霜堪堪挡住,但也加剧了内伤,幸好有其他三人相助。 这边战力最强的秦焊龙,却因为被激怒,追着妙花僧进入了深林。 浮屠刀进入了狂怒的状态,接连挥刀,又有一名弟子为了帮助郁琼霜格挡,被强横的刀气震飞,狠狠的甩在了树干上,倒地不起。 郁琼霜抬手吸附过来兵刃,以剑经寂灭使出,数十道剑气轰然飞去。 跟那半丈钢刀相碰。 刀光剑影闪烁,相接发出尖锐的声响。 对峙之际,剩余的两名弟子,一个眼色便分头左右飞身以破空之势突袭浮屠刀。 郁琼霜大喊:“不要……” 却已经是来不及,浮屠刀挥舞刀锋,将锐利的剑气反震。 两人躲闪不及,被剑经剑气贯穿躯体,从半空径直倒落在地,片刻便没了呼吸。 郁琼霜感到无比的悲愤,不顾内伤,倾泻着体内真气,使出剑经轰射浮屠刀。 对峙了大概半刻钟后。 从林中抛射过来一灰布裹着的圆形物体。 随后秦焊龙出现在了两人跟前。 滚了几圈后,一颗满是鲜血的脑袋从中露出,虽是血肉模糊,可从脑袋的圆秃便能知晓,正是妙花僧的脑袋。 秦焊龙发出凄冷的笑声道:“接下来就是你了。” 浮屠刀见到配合二十多载的伙伴命丧于此,心中愤慨,当即挥舞钢刀,冲往秦焊龙。 却不想,忽视了剑经,被郁琼霜数道剑气穿体而过。 可他依然以极快的速度飞奔向秦焊龙,秦焊龙神色冷漠,在背对郁琼霜的他,面露心狠之色,双瞳迸发着无穷的杀意。 让奔袭而来的浮屠刀看了都有些后怕,他也到了化境巅峰?一直隐藏实力? 秦焊龙在他距离不到自己十米的时刻,轰然闪身,手中利剑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浮屠刀手持刀刃的手臂,又从背后一剑划过他的后颈。 浮屠刀难以置信的眼瞳,在他脑袋,手臂,浮屠刀,身体同一刻掉落的时候,还在保持着。 郁琼霜赶忙飞身去看望那被震飞在地上的弟子。 奄奄一息的弟子,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师姐……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能为大师姐而死,就算是死而无憾了。” 说完,便无了气息。 十三年前,数十藏剑宗弟子死在自己面前,今日再见,又是如此场景。 郁琼霜心中有着无尽的悲凉,说不出来的哀伤。 秦焊龙情绪稳定了下来,知道诸多弟子都是因为自己的冲动而死。 他在原地挖起了坟地,将诸位弟子的尸体埋葬在此。 郁琼霜也不好怪罪秦焊龙,只是前往赫连的路上,两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两日后到达赫连王朝。 赫连王朝宽大的角斗广场。 赫连轩听闻到派去的得力干将全军覆没,只有秦焊龙一人归来。 当即就勃然大怒,却未显于色。 秦焊龙自然是将死因归咎在中原泰山北斗玉清真人跟一鼎方丈那里。 赫连轩只是诡异一笑道:“当下正是用人之际,念在你找回郁琼霜,就免了你死罪。” 接着赫连轩一步步走来,那逼人的气势,连秦焊龙都感到恐惧。 没一会赫连轩便走到了他跟前,右手蓄力,轻轻击打在秦焊龙胸前说道:“辛苦了回去修养吧,至于郁琼霜,就让她面壁思过不得外出,至于多久,就看寡人心情,愿她出关之日,能重回巅峰,为寡人效劳。” 秦焊龙回了一声:“是,王上。” 便手捂着胸口,背对着赫连轩一步一印的离去。 他面部汗如雨下,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知道要撑下去,不然永远起不来。 回到藏剑宗,他轰然倒地不起,藏剑宗宗主郁北川赶忙为他护住心脉,灌入真气。 秦焊龙知道,自己奇经八脉尽断,四大要穴均被王上封死,要想再恢复修为,少则三五年,多则……永远成为废人。 郁琼霜也被禁足在崇阳塔,除了婢女送去必须物,不得外见他人。
第7章 风霜前夕
玉涵谷惨案,震惊了朝廷丶武林,朱煊帝当即就派出军队清剿山匪,官员彻查案情。 只是赫连王朝的人,利用的是山匪贼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在失去铁骑与家卫,武林高手的护送下,御前司季岚也成为了唯一能够保护南宫父女前往禹州的人,幸好,人少便捷,不那么引人瞩目,加上山匪联盟被击溃,赫连王朝又认为南宫怜妃这个关键已经死亡,所以季岚相对很是轻松,只不过对于实力阶段处于筑识境中期的他,还是很惧畏南宫怜妃身体那神秘的剑经力量,会何时迸发。 对于年仅二十的他来说,筑识境算得上是天纵奇才才能修行到,纵观往前几百年,能够在二十达到这境界,也不到十个人。 这还得益于朱煊帝对于朱嘉懿杀死季岚亲父,有所愧意,从小便注重培养他,更是找了跟季岚家传刀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天下第一刀收他为徒。 年少目睹父亲被害,也让仇恨的种子在他心中蔓延,愈加勤奋的修习刀法,稳固又突飞猛进,最终在二十岁,承继了父亲御前司副指挥的官职,成为朱煊帝直管司。 此次见到那么多武林高手,他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三人雇佣一辆马车,行径也不易被察觉,经过两天路程,很快便到了禹州附近。 只不过听到的流言,让南宫灿熠心里头更是发慌。 因为明天正是六月十六,便是那传言中要血洗禹家庄的日子。 正午时分,季岚带着他们到一家离禹家庄最近的客栈住下,静观其变。季岚则出去探听消息。 最为痛苦的莫过于是南宫灿熠,知晓了同伴十三年的妻子柳清霜原来是赫连王朝的人,要是让朝臣陛下知道,那无异于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他缓了很久,才接受了她就是进犯玄明王朝罪魁祸首之一,非但不是为国为民的侠义之士,反而是统领截杀上百中原武林高手之人,差点就让亭州失守,覆灭玄明王朝的人。 本该对郁琼霜痛心疾首的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许多美好的记忆,为她找了无数个借口,可死在她手中的同胞,又不计其数,对于一片赤心为国的南宫灿熠,是那般的讽刺。 望着躺在床上虚弱,饱受折磨的女儿,南宫灿熠内心简如刀绞。 ………… 而禹秋风与禹厉锋,也顺利请到了一鼎方丈与玉清真人两位绝世高人,马不停蹄赶往禹家庄。 在十三年前一役中,两人力战悟得绝世武学天藏剑经最高层的郁琼霜,没想到最终凭借着是高深的内功底蕴才能击退,还深受重伤,足足花了两年才恢复。 要想当时的郁琼霜,才刚刚参悟,内功基础不深厚,不然必定不是其对手。 这十余年来,两人从那一役中,也收益良多,有望冲击至臻境圆满。 任凭当时,谁也没有料到,郁琼霜那个年纪,竟能凭借天藏剑经,硬生生将修为提升到至臻境五个层次中的第三层,力抗住两个至臻境二层。 此次,两人听闻又出现了一大高手,原本以为会是寒冰手鹭姬,没想到会是比寒冰手更诡异的冰式武学,令见多识广的两人也猜测不到是何等的高人。 禹厉锋是刚晋升化境巅峰,突破到圆满便有机会跻身至臻,禹秋风则是化境圆满,两人联手都拿不下那人。 一鼎方丈跟玉清真人在会合后,便一直讨论那白衣女子的身份,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对于那白衣女子的了解,仅存在于那句“雪山之巅,云月明宫。” 不由令人他们想起,在西南之境,有一座神秘的雪山,高达上千丈。 地处于禹州,青州,赫连王朝交界处,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阳光也融不化。 光雪苍茫,望不尽封顶,圆日鼎盛时,宛同日出于此,万里晴空时,又见云过峰顶,明月当空时,时有乍现宫殿隐其月中。 很多人都去寻找过,都不见那明宫。 今朝,两位高人都年过八十,一鼎方丈眉须飘长甚白,玉清则是冠发苍白,都具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同样都是精神抖擞,面色红润。 赶到禹家庄时,才令人心惶惶的近三百有头有脸的人士安定下来。 探查到这一情况的季岚,也终于是安心的接引南宫父女前往禹家庄,现刻,已经是酉时,夕阳西下,只是这片火烧云,倾覆在整座宽大豪华的禹家庄,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在众人纷纷提前道贺的时候,唯有一鼎跟玉清看得出来,南宫怜妃红润光泽的面容只是存在于表面,体内那不易令人窥觉到的剑经真气在不断的流窜着。 作为禹家长女的禹兰菲,一手牵着弟弟禹扇秋,一手牵着未来弟媳南宫怜妃,从早就铺好的喜庆红毯,像是在排演一样,缓缓走进高堂之内。 男的英俊潇洒,身材修长,女的虽才十一,但天生丽质亭亭玉立,已有国色天姿雏形。 南宫怜妃与禹扇秋两位初见的人,第一眼,便有了深刻的印象,并没有任何的排斥。 彼此都在心里头认定为对方是日后的另一半,只不过南宫怜妃心里头,却藏着旁人难以发现的痛处。 那便是她清楚的知道,清楚的见到,在山谷里的那一人间炼狱,血肉横飞的惨景。 那一场面,不到一刻钟,近千人,数百匹马,都全无气息。 她深怕会再控制不住这神秘的力量,她在曼步进入高堂。 那人声鼎沸的祝福,那人潮汹涌,突而在她的眼眸中成片的变成了血红色。 南宫怜妃进入高堂第一步,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体虚得就要倒下。 幸亏是玉清真人隔空给她输送着真气,配合默契的一鼎方丈也打配合说道:“听闻南宫父女一路多凶险,早点回房休息,明天好行大典。” 禹秋风也顺应着高人的话语,让人领路带着去房间歇息。 在众人饮酒作乐欢庆的时候,玉清真人跟一鼎,已经不知道何时消失,前后默契的来到南宫灿熠的房间里头。 在两人的请求下,南宫灿熠才让他们看南宫怜妃的状况。 玉清一鼎两人前后把脉,不约而同的发现,那股神秘且又惊人的力量,居然跟十三年前对抗过的剑经真气一模一样。 玉清率先询问南宫灿熠:“她,跟藏剑宗郁琼霜是什么关系?” 南宫灿熠救女心切,不忍心看女儿一直这样痛苦下去,便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一鼎跟玉清为南宫怜妃暂行镇住,便默契的离去,来到房间里头。 醉心武学的玉清开口道:“这剑经如此的奥妙,能重络接引筋脉,跟昭阳寺绝学洗髓经内功有些相似啊。” 一鼎回言道:“剑经可是将失去气息的人救了回来,差远了差远了,可惜了这小女孩,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二十岁,甚至明天都有可能承受不住剑经浩瀚无垠的真气。” 玉清回道:“要是此女,日后心性也跟她母亲一样,那将是整个中原武林王朝的祸害啊。” 一鼎摇摇头道:“她年纪尚小,加以引导,也是一代宗师。” 两人头一次有了不同的意见,殊途同归都是为国为民,但道路崎岖又各不相同。 夜幕逐渐的降临,两人同是想起那句“雪山之巅,云月明宫”,从屋顶望去,雪山还是过于遥远。 如果十三年前没有遇到郁琼霜,那他们对明天那一战,绝对是像没遇到郁琼霜之前那样,胜券在握,信心十足。 那一战让他们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明天,暂且也只能算是五五开。 季岚,作为此次护送南宫父女送到禹家庄,本来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回玄京复命。 可是一想到那六月十六血染禹家庄,他就忍不住想要看完再回去,见到德高望重的一鼎与玉清,甚是有些期待出手时是何等惊人。 在城外,照旧是辛勤的修炼刀法,甚至是将那化境巅峰高手,同是用刀好手的浮屠刀作为模拟对手。 两柄半圆钢刀,散发着寒芒,在林中闪烁其光,越来越快,频频看似无规则的流转,却能够形成对周围的环绕围剿。 脑海中又想起郁琼霜所使用的剑经流镇,明明看似慢慢流转,像是蝌蚪一样缓慢游行的剑气,却能快速分割敌人逃跑的方位,达成围困。 难道是跟随着人的气息,剑经流转…… 似有大悟的季岚,更加疯狂的实践起来,哪怕是进展得很慢。 直至练到深夜,才回禹家庄休息。 但路过其中一处院子时,却见到有一人还在修炼功法,正是南宫怜妃未来夫君,禹家少公子禹扇秋,听闻禹家姐弟是同一天前后脚落地生的。 见到季岚前来,禹扇秋很是有礼的打停,忙是上前鞠躬道:“谢谢恩人。” 季岚也明白,这少年是答谢自己护送南宫怜妃那档子事,也就回了句:“公务在身罢了。”
第8章 血染禹庄
朱煊帝十三年六月十六日,万里无云万里天。 临近正午时分,庄内外都占满了人,充满着喜悦的气息,摆了大大小小上百桌子。 喜庆的红。 屋里头,南宫怜妃已经坐在椅上等待着吉时,着上粉黛的她,愈发显得楚楚动人。 但能从她表情看得出来,内心里还是潜藏着忧愁,密集的人群,热闹的杂谈。 禹兰菲现下正在陪伴着,一会还要充当接引人,不晓得在南宫怜妃身上发生事情的她,握着她的纤纤玉手说道:“别紧张。” 南宫怜妃点了点头,盘旋在秀发上的发簪玉石,也在飘摇拽动着。 随着一鼓锣的响声传来,吉时已到。 禹兰菲挽着南宫怜妃的手便往大堂前去。 同一时刻,禹扇秋也来到了宴堂之中。 堂上依次坐着的是禹秋风,南宫灿熠。次座位一鼎方丈玉清真人,其后是各位朝廷官员。 一对金童玉女在即将要交换订婚信物之时,烦热的空气中,又是袭来阵阵的冰凉霜冷。 一鼎跟玉清率先几个跃步,就来到了庄顶之上。 禹秋风则是趁势,让两人交换了壁石,正式订婚成功。 随后数百人,纷纷跑向了庄外。 该来的总是会来。 这一次,白衣女子不再是远在一里之外,而是出现在了石碑之上。 禹秋风依旧是率先发言:“有何恩怨,好好交谈,何必挑在这喜庆的日子。” 这时候,近看女人,身材曲线分明,前凸后翘的,白色纱裙曼裹,除此之外,便无其他颜色。 只是女人整张脸,连同眼睛都被一块冰皮面具给遮掩,全然见不到她的样貌。 女人只是如枫叶凋零落在石碑上,那丈高的石碑,立马从上而下凝结成了冰,还一直不断的蔓延开来。 会场上的桌子,椅子,在寒霜袭来的时候,都纷纷凝结成冰。 见状,大量的人员四处奔跑,有的想要用内力抵御,却毫无奏效,被冰冻在了原地。短短时间内,方圆十米都已经凝结。 一鼎跟玉清,使用真气为禹家庄正门立起一道结界,让人能往里面跑,免受冰霜冻结。 女人厉声道:“两位高人,也与这禹秋风狼狈为奸。” 一鼎率先发言:“你们的恩怨,可以自行解决,可关乎五州之事,喜庆之日,就不当用杀戮在行决。” 玉清真人却是想会一会这女人,单指引剑,一刹那间,玉清真人一化二,二化四……直至三十二道分影,从四面八方一气呵成刺向白衣女人。 女人手漫真气,袖中白纱飞出,又手掌一握,碎布凝结成冰,无数的碎布应对四面八方的剑招攻击。 玉清真人又万化归一,三十二重叠影纷纷归纳在一身。 这是他闭关十三年来,修炼而成的最强一招。 白衣女人在双手再度凝聚真气,周遭的虚空,就像是被冻结了一样。 玉清真人已经是面冒虚汗,那归一的剑锋,在女人身前半米的距离停滞,一直发出尖锐且又十分刺耳的声音。 一鼎方丈心中大惊,这一招归一,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够接得住,这女人,居然能跟抗衡,还不落下风。 禹秋风见状,突然飞身而出,隔空对玉清真人的兵刃施以至刚至阳的玄阳罡气。 无一物的虚空,在落下滴滴的水珠,滴落到地上,又快速成为了冰渣。 “还是如此的卑鄙。” 白衣女人冷哼一声,快速飞离身前的虚空一境,然后笑道:“也就这?” 致命的一招,都没能击败白衣女人,玉清真人退了下来说道:“你赢了。” 这一招,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真气,玉清真人不屑于禹秋风的帮助,率先认输,而且从女人的声音分辨,她似乎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再战下去也是必败无疑。 “让老衲来领教你的高招。” 一鼎方丈踏步而来,其气劲,就令诸多周围人士被震飞数米。 一鼎方丈虽年迈,可速度却极快极猛,以金刚掌力破空向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依旧是结下周身屏障,不曾想,这浑厚的掌劲震得屏障波波阵响。 让她不得不避,掌势又十分之快。 白衣女人也并非没有点实力就前来,只见她速度极快,快得只能够在空中见到她的残影。 一瞬间就已经是躲过数十掌,也抓准了机会,闪身到他后头,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一鼎方丈的后背出掌。 就在众人想要提示的时候,白衣女人的致命一击,已经不到一鼎身体半米。 突然一鼎周身散发金黄色的光芒,雄浑的真气,为他立起一座高达数丈的金身法相。 白衣女人猝不及防,被这雄浑真气反震,狠狠地撞击在了石碑上。 石碑也由此破碎成渣。 女人的嘴角流下了鲜血。 就在众人以为赢了的时候,女人站起来,悬浮在空中,衣袂飘飘。就跟九天玄女一样。 她冷哼一声道:“不想死的,就赶紧滚。” 声音中夹带着雄厚的真气,庄内闻言的人,身上大多都出现薄薄的冰霜。 当即便有人慌乱起来,落荒而逃。 禹扇秋则是第一反应,护在姐姐与南宫怜妃身前,却意外发现,怜妃身上,没有任何一点霜雪的迹象。 一鼎决定不给女人喘息的机会,继续用法相进行施压。 可是发现,足以催山之力的劲儿覆盖向白衣女人的时候,却是怎么也威压不下,就像是被隔绝了一样。 禹秋风跟一旁禹厉锋劝着玉清真人道:“再不出手配合击杀这魔女,天下必将大乱啊,她可是扬言血洗禹家庄。” 玉清真人叹了口气道:“为了正道,就让我当一次趁人之危的小人吧。” 玉清真人再度使出“归一”,几乎是耗费了真气。 从边上突袭,白衣女人一手真气格挡一鼎方丈,一手格挡玉清真人的致命突袭。 禹秋风也抓住机会,使用玄阳罡气直击白衣女人的脑门。 没曾想,他的实力还不够一鼎玉清他们的程度,居然无法逼近,不过也能借此消耗她的真气。 作为暗器高手,禹厉锋此刻,溜到白衣女人的身后,连续施发数十枚追魂针。 但白衣女人的护身真气实在太过于强横,那银针纷纷落地。 “明月功”。 女人轻声发出,她的身体便透发着圣光,真气运转得更为快速。 又是一声“寒玉功”。 白衣女人硬生生用真气将四人的围攻震飞。 可见得他们大势已去。 整座禹家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蔓延冰封着。 一鼎跟玉清,抢先去抱起禹兰菲他们。 禹秋风也护住了南宫灿熠。 其他人则全部被冰封住。 在场的高手,无一不是受了重伤,而禹厉锋,则是在此刻,溜之大吉,抛下了众人。 胜券在握的白衣女人,飞身到禹秋风的跟前说道:“今日,就了结十三年前的事情。” 禹秋风恍然大悟道:“原来,原来是你……” 在难以置信的眼神中,一道薄薄的霜片,划过了禹秋风的喉咙,那温热的鲜血,甚至都没有流露出来,禹秋风的整具尸体,都凝结成了霜。 禹扇秋眼睛充满了血丝,亲眼见到父亲死在自己面前,愤怒至极的他,飞身就要去击杀白衣女人。 女人运转真气,轻声道:“你这孽种,也想送死是吧,我成全你。” 一鼎跟玉清知晓禹扇秋这无疑是去送死,立马就凝聚真气,将他吸了回来。 但女人的真气,也随着禹扇秋而去。 这一时刻,禹兰菲也持着剑,飞快的刺向白衣女人。 眼见那么多钱惨死的南宫怜妃,也在这一刻,将一鼎与玉清真人镇住的天藏剑经–剑宫迸发。 无数道剑经真气,源源不绝的从南宫怜妃的躯体迸发出来。 只不过她的信念,是对准了那白衣女人,那剑经也跟有了意念一样,朝着女人的方向而去。 一鼎跟玉清,护住了禹扇秋以及南宫灿熠。 白衣女人连忙运起真气抵御,却也在此时,被近在咫尺的禹兰菲一剑刺中了后背。 白衣女人感到生疼,挥掌要击杀禹兰菲的时候,却见她充满仇恨的眼神,便收回掌。 知晓现状难以抵御这漫天剑经的白衣女人,一把抓过禹兰菲,飞身离去。 南宫怜妃倒下的最后一眼,便是见到自己体内释放出来的剑经,将整座禹家庄被冰封还有气息的人,轰炸成为了废墟,带着血红色的废墟。 受了重伤的白衣女人,仍以飞快的速度赶往雪山。 一天一夜。 终于在山脚下遇到了明月宫的门人。 一位白发苍苍的姥人,将禹兰菲与昏迷的白衣女人,带上了雪山之巅明月宫。 禹兰菲亲眼见到白衣女人的面具下,是一张堪称天下绝色无双的脸蛋,年约三十,却没有一点老态的意思。 在姥人急忙的帮女人脱衣检查伤口时,她赫然见到女人光洁如玉的美背上有一朵绽放得跟手掌一样大的牡丹花,十分鲜红。 而牡丹花中央的二字,更是令她瞪大了眼。 “明奴。”
第9章 桃花仙子
玄明皇朝朱煊帝二十年。 七年前名震天下的禹家庄一日覆灭,震惊了玄明皇朝,朱煊帝曾命一万大军去雪山之巅捉拿罪魁祸首明月宫主,可是大军抵不住常年冰封的严寒,加上有明月宫的人加以阻拦,在征途中举步维艰,最后无奈只能退兵。 连朝廷都无可奈何,自此: 雪山之巅,云月明宫 血葵令出,逆我者亡 这十六字,得以应验,玄明江湖,一经接到血葵令,就不得不从,纷纷遵照。明月宫主也成为了号令九州的风云人物。 当日禹家庄二公子禹扇秋成为禹家庄那一役中寥寥无几存活人之一,被玉清真人丶一鼎方丈所救的他,便被他们收为了关门弟子,一年由一鼎方丈教导,一年由玉清真人教诲,本就在武学造诣方面属于奇才的他,在七年间,修为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可称新一代的翘楚。 已是二十年纪的他,可用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来形容,身材修长,剑眉星目,精气神具显。 今年本该前往玉清真人那边继续修行,可由于临近与南宫世家婚约临近,他打算在这一个月内重振禹家往昔风光,光宗耀祖。 一鼎方丈跟玉清真人平生遇到的两大敌手,藏剑宗的郁琼霜,雪山之巅的明月宫主,再度交手成为他们最后的心愿,也想趁着此番爱徒重振禹家看能不能再度交手。 在这七年间,两人彼此交流摸索,将心得记下,毫无保留的将毕生所学教给了禹扇秋,哪怕再度交手失败,也能让他继续完成。 下山的第一件事,禹扇秋就是想去江南寻找未婚妻南宫怜妃,心中无时不刻都在挂念担忧着她,当年南宫怜妃无法控制体内的剑宫,让无数人命丧,好在有峨眉祖师指点教化,教她武功,运用体内剑经。 只不过南宫怜妃无武学基础,并且这座剑宫真气过于浩瀚,并不能够有效抑制。 在峨眉山跟随峨眉祖师学艺时,因为禹家庄当时也有不少派系的弟子在,惨死在南宫怜妃暴乱的剑经下,所以在派中,时不时都会遭受到排挤。 在她十四岁那年,又一次爆发了剑经真气,使得她无意间杀害了数位嘲讽她的同门姐妹,峨眉祖师也在帮助她压制剑经真气受了重伤。 内心的愧疚进一步增加,回想起这些年来,爆发的次数大小接近十次,南宫怜妃离开师门回到了南宫世家。 她也央求父亲,将她送往母亲郁琼霜当面修行的桃花岛。 独自一人歇落在空旷的岛屿,除了当面在禹家庄远远观望,幸免于难的季岚偶尔来看望她,便是一人平心静气的修行。 而今,十八岁的南宫怜妃已经是亭亭玉立的曼妙少女,虽没有能耐控制那座母亲留下来的剑宫,但也借助了这真气,做到了凌空踏步,以枝叶穿石的本领。 她也铭记下个月,六月十六,就是跟禹扇秋的婚姻之日。 独自在岛屿桃花林中,像往昔一样,净气凝神的修行,如今她能够感知体内那座神奇剑宫其中二十四缕剑气的存在,并且能够收发自如。 距离桃花岛两里地,正有三只船靠近,船上飘摇着大大的旗帜,旗帜四周为一团燃烧正盛的火焰,上头写着神火教三个大字,为首的站在船头,窥视着远处桃花岛。 那人身形高大,年约四十,两柄重达数百斤的狼牙锤在手中舞动得丝毫不费力。 在他两旁各有数名小弟。 小弟们在跟他汇报着:“就是那桃花岛,咱们舵里的人三番五次就是折在这。” 另一众小弟也附和道:“没错没错,这方圆十里的渔夫都传开了来,岛屿上住一个一个貌比天仙的娘们,都称她为桃花仙子,不少人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见上她一面呢。” 那为首的大胡子徒手抓起一人问道:“上次听说你也来了,怎么个情况。” 那人连呼:“确实是,见了一面,跟传闻中一样,清丽脱俗,美得不要不要的小仙女。” 大胡子名为狄豫,江南一带神火教分舵舵主,提起这神火教,是自从禹家庄覆灭后,兴起得最快的势力,起源于青州。 二十年前,赫连王朝攻陷青州,在和谈将朱嘉懿公主和亲时,朱嘉懿公主逃婚,因此大半的青州土地依旧被赫连王朝霸占着。 这些年没有大交战,但小摩擦不断,神火教也在这混乱的地界诞生,快速发展起来,其教主露面次数并不多,并且每次都是戴着火焰面具出现。 狄豫听得一颗心都给调动起来,将手中那小子丢在角落说道:“要是待会见到名不其实,我就将你丢海里喂鱼去。” 这狄豫数年来,就是靠着给教主收罗美女,地位在教中节节攀升。 眼瞅着船只越来越逼近,那桃花林也越来越见得红粉,狄豫的心,也也越来越激动。 狄豫立马便吩咐道:“大伙立马扮作渔民,要是谁暴露了,别怪我一锤子抡死。” 原来狄豫早就打听到,这传说中的桃花仙,只会在渔船靠近桃花岛屿的时候掀起海浪逼退,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渔夫,自此老谋深算的他,便起了主意。 正在岛屿桃花林中修炼的南宫怜妃,忽而听到动静。 以为又像之前的渔民一样。 南宫怜妃赤着玉足,凌空跃起,粉嫩的玉趾轻盈抵在桃花瓣上,窥看着远处的情景。 只见那三艘渔船上,十几名渔夫正被绑着,还有十余位凶神恶煞,海盗装扮的人正看押着他们。 南宫怜妃心有触动,她害怕人密集的地方,生怕控制不住剑经真气误伤他人,但见到那么多渔民被扣押,又于心不忍。 眼见着船只越来越逼近岛屿,南宫怜妃又凌空踏步,到了最为前面的一颗桃花树顶上对着前方说道:“你们放了那群渔夫,要多少钱,我给你们便是。” 作为富可敌国的南宫灿熠最疼爱的女儿,南宫怜妃对于钱,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 距离岛屿不足百米的狄豫,见到飘然轻盈落立于树枝上的桃色粉衫女子,他似若见到了仙女,那不施粉黛依旧面若挑花的仙颜,让他确信了下属以及传说中的美貌,真乃当世桃花仙子,跟二十年前偶尔窥见过一面的天下第一美女朱嘉懿有得一比。 只是一面,就让他一颗心勃然跳动起来,甚至决定不进献给教主。 他开口笑盈盈地说道:“那就借个地儿,在岛上好好商谈价钱。” 南宫怜妃并不想让人上岛打搅到清净之地,便是回复道:“一万两银票够不够。” 听到一万两银票,船上的人纷纷议论了起来,要想在这教中,每月才派发二十多两,还得是冒着生命危险干事。 这笔横财让有些小弟都反水的在狄豫耳中嘀咕着,“要不,见好就收,这可是一万两耶。” 对于一万两,狄豫确实是心动了,但是他更沉溺于这桃花仙子的美貌当中,银票可以赚,但是这样惊艳的美人,可就独此一个。 他回复道:“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在海上漂泊久了,有些头晕目眩,乏累得很,让我们上岛休息一夜就离去,如何。” 船只并没有停止向岛屿前行。 南宫怜妃见状,白得可以见到青色筋丝的纤手挥舞起落在地上的花瓣,又运起剑经真气导入海水当中,刹那间,平静的海面上便激溅起六道一丈高的海浪,将三只船逼迫得动摇无法前行。 以往她就是以这种方式让渔船知难而退。 狄豫见状回道:“小娘们,武功不错嘛。” 南宫怜妃回复道:“待我一封书信,你让人去南宫府上取钱就是,放人离开吧。” 南宫世家富可敌国,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狄豫心想,这小姑娘跟南宫世家肯定大有关系,劫了去岂不是财色皆收。 按照她的行事,以及愿意为素未谋面的人担忧花下重金,想来也是心地善良菩萨心肠的人,当及便是手持狼牙锤架在其中一渔夫装扮人的脑袋上说道:“你是想要他脑袋像西瓜一样崩炸开,血肉四溅对吧,俺是海盗,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一听他形容,南宫怜妃脑海立马浮现出在玉涵谷,在禹家庄,在峨眉山上那些惨死的人,特别是玉涵谷,近千人血肉模糊,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她面容有些失措,体内的真气又不安分的窜动起来。 像是带着对死在她手中人的愧疚,她微声回复道:“那上岛吧,我去着写书信。” 南宫怜妃飞身前往竹屋,准备拿笔墨写信给父亲。 瞧着那曼妙多姿,轻盈起舞的仙女儿飞身离开,那飘舞的纱裙,就跟九天玄女一样勾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看得有些人的口水都流了下来,特别是见到她那精致的赤足,粉嫩嫩的,优美的弧形,都有了强烈的射意。 足尖抵在桃花瓣上,就跟抵在他们的心头一般,荡漾着他们的心湖。
第10章 连番诡计
船只正在靠岸停泊,对桃花仙子势在必得的狄豫也吩咐着手下按照计划行事。 回到竹屋的南宫怜妃,三下五除便将给父亲的书信写好。 也拿出了长长的白色秀袜穿在了纤细的腿上,刚才是以为寻常的渔船经过,就没有穿上袜子,那些人往足上见时,南宫怜妃还会感到紧张耳热。 再穿上绣鞋后,便出了门,前往码头。 还没靠近,就听到那些海盗对渔夫们拳打脚踢怒骂的声音。 让南宫怜妃好生心疼,加快了脚步赶往。 来到码头立马就阻止说道:“别打了,书信带来了。” 狄豫亲自靠近过去接信,一近不到一米处,就闻到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清香,结果信封时,见到了信封上落笔南宫怜妃。 还想摸一把她粉嫩的手背时,被她灵敏的闪躲。 狄豫不忘在信封上嗅闻了一下叹道:“好香啊,原来是南宫家的二小姐怜妃啊,真是生得好生俊俏,跟她娘柳清霜一样倾国倾城。” 听到柳清霜名字,南宫怜妃内心骤然一痛,她那时还年小,不过也知道了娘亲是敌国的,真名郁琼霜。 南宫怜妃回道:“既然知道家父,就知道他是言而有信的人,就请你放了他们,各自离去吧。” 狄豫挠了挠头说道:“这还没歇息够呢,就想要赶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狄豫正想找话题跟她动手,心思缜密的他,见识过南宫怜妃刚才的身手,想来也不好对付,便是说道:“这么着急赶我们走,是不是收了小白脸在这欢好呢,不然刚怎么会光着脚丫子就出来会客了。” 底下的人也起哄道:“那不是怕给咱撞见奸情呢,天下谁人不知晓,这南宫怜妃早就跟禹家二少爷订了姻亲……” 又有人高声说道:“就是就是,只怕是见到禹家落魄了,要悔了亲,在这养着姘头呢。” 也有人起身端详着这桃色衫的身段,仅仅是一根簪子盘束起来长如瀑布秀发的臻首。 南宫怜妃被说得心情激动,特别是对禹扇秋的诋毁,不由得大怒,纤手翘指运起了剑气。 一瞬间,围观她的三人猝不及防的被击倒在地嗷嚎大叫,在地上捂着胸口翻滚着。 又是几道剑气突袭向狄豫。 狄豫早有防备,挥舞着狼牙锤格挡着,一时间,碰撞的声音“铛铛”作响。 连是被逼退了好几步说道:“听不得实话恼羞成怒是吧,那就别怪俺们不讲道义了,兄弟们上,拿下她。” 虽然见识到了这南宫怜妃的厉害,但人多势众,一下子便将南宫怜妃给团团围住。 南宫怜妃自然是不惧畏他们,腾空便是飞起,飘然站立在树上,应对前来的人,便是用落叶击退,甚至还不敢太过于用力,生怕击穿了他们的身体,落下杀人的罪孽。 可这让他们更加的变本加厉,挥刀砍着桃花树,想要逼落下树上的南宫怜妃。 见到母亲种植的桃花树被砍翻,南宫怜妃当下心头大怒,运起真气,从体内迸发。 一时间,前方的十几人,被震飞出十米开外,更有几人掉落在海中大喊“救命。” 隐约感到控制不住体内真气的南宫怜妃,使出了潜藏体内剑宫中所能掌控的二十四缕剑经其中六缕。挥手激发射中岛屿边缘的大石块。 刹那间,那比人高的大石块一下子四崩五裂,灰尘四散。 南宫怜妃故作杀气腾腾的震慑道:“给我滚,不然别怪我。” 这时见识到女人威力的不少人,便有了撤退的心思。 狄豫却是不想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转头对他们使眼色。 又突然挥舞着双锤,猛然转身突袭南宫怜妃,几株桃花树轰然倒落,南宫怜妃也被逼落到了地上。 此时,那些假扮成渔夫的人,也假装慌乱的四散逃离,高喊着:“仙女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有的甚至是摸爬滚打的朝着南宫怜妃而去。 这样一来,南宫怜妃被人群挡住,根本就无法发挥剑气应敌,生怕弄伤了这些手无寸铁的渔民。 又有数名高手拉着特制伪装成渔网的铁丝网,四散在桃花树上,四人四角合围笼罩住上空。 场面一度变得混乱,甚至有人已经假装怕死拉着她的裙摆不让她轻移施展轻功。 南宫怜妃实战经验本就不足,还要保护这群渔民,一时之间竟失了主意。 她想从上方突围,随即挥舞剑气想要割断这上空的渔网。 怎么普通的剑气根本对它毫发无损。 她连是叫道:“你们退到我身后去,让我安心对付他们好吗?” 倒是有几人往她身后退去,还有几人左摇右晃故作不经意挡在她跟前,不让她发挥剑气。 狄豫也趁着突袭过去。 南宫怜妃生怕前方的人被狼牙锤击杀,于是便匆忙推开了前方几人,狼牙锤也极速杀到。 南宫怜妃进退两难之际,激发体内的剑经真气,将狄豫的狼牙铁锤都射了个大洞,幸好是闪得及时,不然小命难保。 狄豫握着狼牙铁锤的手,虎口也被震得不停在抖擞着,就差点提不住。 上空的四大高手也在此刻从四面携带着纱网笼罩下来。 即将被擒的风险,让南宫怜妃不得已再度使用剑经真气。 这特质的纱网,在可击钢穿铁,无往不利的剑经真气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瞬间被撕裂开来。 就在危机一一解除之时。 想要飞跃上空的南宫怜妃突然听到身后人大喊着:“救命,救我” 南宫怜妃救人心切,快速回身。 怎料刚躲在自己身后,一副贪生怕死,手无寸铁的六个渔民,在自己回身的一瞬间,纷纷从袖中挥洒出不明的粉物。 猝不及防的南宫怜妃,反应过来时,肌肤沾染上不少,更是吸入了一些。 六人又是齐齐出掌,想要制服南宫怜妃。 当下南宫怜妃运发真气,将六人震飞倒地,随后飞身在桃花树上,叫道:“你们是一伙的。” 狄豫随即淫笑道:“哈哈哈哈,幸亏早做了几手准备,要不然可真拿不下你。” 这会,三十人将在桃花树上的南宫怜妃团团围住,还发出不可言喻的笑声。 南宫怜妃这时,突然觉得内力在一点点的流失,而且,身子隐约逐渐在发热。 她随手便是用真气将数人的剑给吸纳到手中来,用剑指着狄豫叫道:“那粉物是什么?” 狄豫捻了撵胡子说道:“你是说白色的呢,还是说粉色的呢?” 南宫怜妃挥发铁剑,隔空刺去,狄豫眼疾手快,一下子便推旁边人格挡。 那人应声倒地不起,鲜血直流。 狄豫继续淫笑道:“白的是软筋散,中的人,内力会在一刻钟内流失,粉色的叫合欢散,你越是使用内力,就会越发作得快。” 南宫怜妃一听合欢散这名字,就大感不妙,怒叫道:“无耻淫贼。” 狄豫知道直接打架,肯定擒不住这小娘们,故意在拖延着时间,以做万全之策随即又跟她打起嘴炮说道:“小娘子火气别那么大,我的火儿,还等着你来消呢。” 那围堵她的人,也都各自在发着淫笑,幻想着一会见到这美若天仙的南宫怜妃在春药发作下,到底是如何一副娇媚的姿态,那桃色衫下曼妙多姿的胴体,到底是何等的美。 南宫怜妃身体愈发的燥热,额头上已经开始渗流出香汗来,清丽脱俗的绝美仙颜,也泛起了如同桃花般红晕来。 一想到即将被这群无耻的登徒子亵渎,南宫怜妃内心一阵的羞耻,准备一举释放体内剑宫的剑经。 一念是不受亵渎,要留着清白之身给未来夫君禹扇秋,一念是不忍这三十多条生命丧失在自己手上。 他们的罪不至死,可……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 合欢散的药力也在蔓延至全身,酥酥软软,她在桃花树上,都有些站不稳。 甚至都能感应到处女穴内在分泌着动情的蜜汁,她不由得夹住了双腿。 花唇的摩擦,让情欲来得更为浓烈,让她有种想要伸手去抚摸按揉的冲动。 狄豫他也眼尖的发现了南宫怜妃细微的动作,继续说道:“是不是骚逼痒了,下来让爷帮你止痒吧,别害羞。还有,是不是觉得浑身发烫,热就把衣裳脱了呗,早晚的事情。” 其他人的已经纷纷附和起来,更有甚者,直接就吹起了口哨来。 南宫怜妃听得羞怯,挥舞着手中的铁剑说道:“你们快给我滚,不然会死的。” 这会绝美玉容浮现动人绯红的南宫怜妃,在众人眼中,不过是挥舞杂技的小野猫,更增添了他们的欲望。 南宫怜妃开始脚跟发软,从轻盈的稳稳站在枝干上,跃身下来,差点都站不住地面。 狄豫见状,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就叫喊着:“你们散开,让我先来。” 那娇滴滴的面容,看得众人是如痴如醉,胯下的裤裆拔地而起,依依不舍的后退了几步,准备欣赏两人的盘肠大战。
第11章 合欢情迷
体内的合欢散,因为频繁使用内力,蔓延得快速,南宫怜妃的眼眸,也开始有些迷离,眼前的景象人物也有些模糊,在晃动着,有些晕眩,喉咙也变得干渴。 浑身燥热的她,手也在止不住的抖动着。 “好热” 她纤白的玉手,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伸到了腰肢间,在摸索着。 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是口干舌燥,有的甚至是开始用手嗦着跨间的阳物。 同样是干渴的南宫怜妃,香舌吐露舔着粉润的朱唇。 迷糊的她,找不到解开裙带的她,手在撕拉着桃色裙纱。 摸及那圆翘的胸脯,南宫怜妃还是发出嘤咛浅呻的诱人声音。 另一手探及围裹着整体裙纱的玉罗裙带,那蝴蝶结绳扣一经解开,她围裹曼妙身躯的裙纱便四散披开,赫然见到内里白色的胸裙。 感到繁琐的南宫怜妃,一把将桃色纱裙脱下丢到一旁,那可同与明月争辉,白日争光的香肩玉骨展露在众人跟前。 整具曼妙多姿的躯体,在丝缎内衬胸衣围裹下,曲线毕露,就连胸部的轮廓,也能瞧见个大概。 内衬也仅仅是只能覆盖到大腿往下十来寸,不过美腿的光洁纤长,也能够看个大概。 狄豫虽是不想将此等绝色春光给这群小喽喽瞧见,可是也没有其他法儿,不仅是那群小喽喽欣赏得口水流下,一柱擎天,狄豫也是。 再见南宫怜妃的玉容,面容额骨饱满,额头显露也没有影响她半分美貌,实在是上天给予最完美的脸蛋。 狄豫当下挥手,一道内力便袭击向刚落地还不着稳的南宫怜妃,那盘束着她瀑布般秀发的玉石发簪被击落在地。 少了束缚的秀发随之四散飘扬,徒增了许多媚态,更加的艳光四射。 瞧着七年前那根在禹家庄订婚的玉石发簪掉落在草坪上,那时年纪还尚小的禹扇秋面容闪现,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还格挡在自己身前。 意识到自己玉体只有一件胸衣内衬遮掩,南宫怜妃羞涩得无地自容。 当即下定决心,就算是同归于尽,也不要失身这群贼寇。 她运转着体内剑宫的真气,身体也因此变得更加的敏感,那合欢散的药效,也发挥到了极致。 处女穴就像是有万千虫蚁在噬咬着,无比的瘙痒,空虚…… 真气在南宫怜妃身躯周遭弥散着。 只有武功高强的狄豫感到不对劲,立马就施展轻功飞跑。 也就是在那一刹那,还在欣赏春光,幻想着一会能不能干上这如花似玉的仙女一炮,这二十九人,没来得及反应,从南宫怜妃体内那座神秘剑宫中散发出来的剑经真气,如同游丝一般,快速朝着四周迸发,顷刻之间,又是鬼哭狼嚎,血肉模糊的场景。 山石破碎,桃树成片跟被刀削一直成段的掉落。 半座岛屿都变成了一片的荒芜。 片刻后,及时跳到海水中躲避的狄豫才从中窜起,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这二十九个下属,都血肉模糊得认不出来。 他也手捂住胸口,从嘴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念道:“好强横的剑气,只是微微波及,就有如此威力。” 南宫怜妃看到这往昔重现,心有感伤,也经不住这真气消耗,眼前一黑。 只见得最后一眼,那狄豫正踉跄着朝自己走来…… ……………… 远在千里之外,被囚禁在七层塔楼的郁琼霜心头一痛,不知道是因为血脉连接,还是她体内那座重塑经脉给予她新生的剑宫与她有所感应。 这时候,塔门也传来了动静,打破了郁琼霜的遐想。 来人正是郁琼霜的二师弟秦焊龙。 秦焊龙见心中朝思暮想喜爱之人神情有些忧虑,不由得问道:“师姐还担心着南宫灿熠?” 郁琼霜听出秦焊龙言语中对灿熠有所不满,但没有直面的回答,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师弟,你的修为完全恢复啦?” 这句话,让秦焊龙思绪回到七年前,赫连轩当众废了自己武功,生死有命。 这七年来,每日秦焊龙都过得生不如死,却还是日日夜夜想念着郁琼霜。 这七年来,不曾见到郁琼霜一面,每日每夜都会想起妙花僧当年在密林中,字字诛心的话。 甚至是现刻,见到郁琼霜样貌还是七年前那般明媚动人,都觉得心头有把刀在剐着。 每一夜的噩梦,都在促使着秦焊龙更加坚毅的想要恢复修为的决心。 终于在今晨恢复修为。 在恢复修为的那一刻,赫连轩也出现在他面前。 两人独处的密室,秦焊龙对着赫连轩躬身喊道:“王兄。” 赫连轩抬手便是将密室中刚被秦焊龙慌忙熄灭的八方灯烛点燃,又一抬手,将秦焊龙身躯重重的甩飞在实墙上。 眼见烛火照耀下,宽大密室四周墙壁,都雕刻满了画像,那画像女子,便是郁琼霜。 赫连轩厉声说道:“你以为让你摒弃王族身份,就是为了让你追郁琼霜那贱人的吗?” 秦焊龙踉跄起身回复道:“她不是……至于天藏剑经,我已经拿到大部分了。” 赫连轩一个闪身,就到了秦焊龙的身前,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说道:“你以为寡人那么好骗是吗?当年你俩合力击杀我的左膀右臂,当真以为我不知晓?” 秦焊龙此刻,已经是满头大汗,喉咙被扼得更是喘不上息来,万没想当年的事情,王兄都全然知晓。 他赶忙求饶道:“是我错了,王兄。” 赫连轩才再度将他抛到一旁说道:“那贱人消失十几年,生的女儿叫南宫怜妃,她还没有死,在下月十六号将婚姻。” 秦焊龙想到那日在马车上,应该是郁琼霜瞒过了众人,连自己也骗过去了。 赫连轩继续说道:“想必是天藏剑经发挥了作用。” 秦焊龙只知道当初有情报人在禹家庄,没想到还有高手在监视着他们的举动。 秦焊龙如梦初醒的回道:“难怪那日,在林中她打得如此艰难……” 赫连轩弯身扶起秦焊龙说道:“这七年,只是小惩大诫,给你们一次教训罢了。” 秦焊龙回道:“我一定会尽快取得剑经完篇。” 赫连轩递给秦焊龙一份圣旨,他打开来一看,赫然是给藏剑宗下旨,促成郁琼霜秦焊龙两人婚姻。 秦焊龙面色,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赫连轩接着说道:“完婚后,我会让新请来的藏宗高手陪你们去中原,务必破坏两人婚姻。届时,先去青州旗火客栈找一个叫袁松的人,他会给你们引荐协助的人。” 秦焊龙应声道:“我一定不负期望。” 顿了顿,赫连轩又说道:“还有,暗地里寻找朱嘉懿的下落。” 时隔二十年,赫连轩依旧忘不了那一眼令他沦陷的人。 ……………… “师弟,你先回去吧,让人知道你过来,会有麻烦的。” 郁琼霜这句话,让他回过神来,脱口而出问道:“师姐这是关心我么?” 郁琼霜淡淡地回道:“师弟,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只是我已为人妻,不值得你为我做那么多。” 十三年见一面,那一面至今又七年,秦焊龙看着眼前心爱的女人,仅仅一身素衣,未施任何粉黛,就已经是倾绝人城的存在。 秦焊龙有些疯狂,快步向前,就要搂住这朝思暮想心上人的丰腴娇躯。 哪知道,迎面而来的便是郁琼霜运用真气,将他狠狠一掌击飞在墙壁。 郁琼霜随之说道:“对不起,师弟,我只是情急之下……” 她的话,再度刺痛着秦焊龙的心扉。 他从怀中拿出了那份旨意,他也知道用情打动不了她的心。 郁琼霜接过他抛来的圣旨,上面寥寥数语,却让她倍感心伤凄凉。 她运气,一掌将圣旨击碎成粉末厉声道:“咱们从小到大,我一贯待你如亲弟弟,为何要让王上下这样的旨意,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 听到心爱人第一念头就是自己请求王上下旨胁迫她,他冷笑道:“对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不折手段得到你。” 他的心,破碎了一样,说出了这样违心的话。 在来的那一刻,秦焊龙甚至想要带她逃离到西域去,远离这些尔虞我诈的纷争,只是他明白了,她不会跟自己走,一切都破碎了… 秦焊龙起身拍了拍尘土说道:“以后,咱就是夫妻了。” 眼瞅着秦焊龙一步步逼近,郁琼霜跃身在窗台上说道:“要是你非得逼迫我,我就从这跳下去,一死了之。” 秦焊龙第一时间,心头还是在乎她的生死,但他也了解认识三十载的师姐,他第一次对她动了心机说道:“一死了之,你知道怜妃吗?有人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你不想去救她吗?你知道南宫灿熠即将遭遇不测吗?你一死了之,王上岂不是可以趁机逼迫藏剑宗交出天藏剑经,还有你背叛王上的事情,那可是灭族大罪?王上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第12章 委身求全
秦焊龙的话,一字一句,击碎着她的心理防线,本还以为是孑然一身,不曾想还有这么的牵挂在世。 见到郁琼霜从窗前下来,秦焊龙才飞身过去,紧紧的拽住她的手,生怕她想不开。 郁琼霜依旧是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一直叫嚷着:“快松手。” 只是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底气,不敢再对他使用内力。 这是秦焊龙少之又少触碰到郁琼霜的体肤,他回道:“牵一下手怎么了。” 郁琼霜有股怒气在胸头,以为在玄明皇朝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是秦焊龙告诉王上的,她鄙夷不屑的回复道:“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师弟,我就是觉得你碰我一下都觉得脏。” 秦焊龙本来憋着一股怨气,听到这“脏”,又想起一直给自己压力的王兄,在密室里说她是“贱人”,想起妙花僧在林中所说的话,虽然是为了激怒自己,但那些话,是字字句句真实发生的事情。 又是这七年来日日夜夜的噩梦。 “郁琼霜啊,早就被别人子宫里灌满精液了,女儿都生了。” “别瞧这高冷的模样,可知道光溜溜着身子,给别的男人压在身下都不知道操多少次了,十三年夫妻啊。” “哟,你看那高耸挺拔的大奶子,指不定给他揉大的,算是二次发育吗?” “哈哈哈哈,这绝代剑仙之称么,嘴儿都不知道给男人捅过多少次了。” ………… 遥不可及,咫尺天涯。 秦焊龙声音都有些发颤的说道:“师姐,你当真觉得我碰你一下都觉得脏吗?” 生性耿直的郁琼霜,想都没想,就遵从此刻的本心脱口而出说道:“对。” 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压倒了秦焊龙的信念。 秦焊龙运用赫连一族从不外传的绝学,瞬间大幅度提升功力,随即运功将郁琼霜扣抵在窗台处。 当初在林中,秦焊龙就是依照这绝学,瞬间将修为提升到化境巅峰,得以出其不意斩杀两位化境期的高手。 郁琼霜半个身子被抵押在窗台外,想要运用真气反抗时,身后的秦焊龙出声道:“你难道不想回中原?王上有特令,调我去中原办事。” 郁琼霜听言,顿住了真气问道:“是不是关于我女儿的事?” 秦焊龙一手伸到郁琼霜前身抵在她下巴处,将她的脑袋转过来说道:“这要看你怎么做了,亦或者说是,南宫父女的性命,就在你手上。” 说完,秦焊龙便低头亲吻住了郁琼霜迷人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郁琼霜本能的咬住他的嘴唇。 阵痛之下,秦焊龙不得不伸开,满嘴都是腥味,吐出来才见得全是血水。 秦焊龙愤怒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遵照王上的旨意了。” 郁琼霜赶忙出声:“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秦焊龙看着她对自己满是怨恨的眼神,要是往昔,肯定会觉得心疼,但现刻,秦焊龙的心中,早就失去了光彩,他应声道:“王上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你就不要口口声声提他们。” 郁琼霜心乱如麻,担忧着女儿夫君,她回应道:“师弟,别乱来。” 秦焊龙手从她精致长长的脖颈往下抚摸着,也开口说道:“只要你尽尽妻子的本分,我会帮你的。” 郁琼霜眼见秦焊龙的手,逐步往自己饱满的峰峦探去,她屈声喊道:“师弟……不可以,别啊。别这样。” 有力不能使,有劲不能用,深深地无奈感油然而生。 秦焊龙听得越发的生气,厉声低沉的说道:“南宫灿熠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 脱口念到南宫灿熠,这个在他脑海中噩梦般存在的人物,秦焊龙的心境更加遭乱。 没顾及郁琼霜的伸手阻拦,秦焊龙宽大的手掌,直接就揉抓在郁琼霜那被包裹得殷实饱满的浩大雪峰上,用力揉抓着,一手掌只能抓得住一半的雪峰。 郁琼霜娇躯微颤,豪乳被袭的她,羞愧涌上心头,用手去推搡着,嘴里还不停的叫喊:“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秦焊龙掌中满是郁琼霜圣洁奶肉的柔软,整只手都是,那日思夜想,终于在这一刻亵渎,他心里头的罪恶感,在感受郁琼霜奶肉的柔软后彻底的消失了。 用身子压迫郁琼霜在窗台的秦焊龙,胯间那阳具也虎虎生威,快速茁壮成长,抵触在郁琼霜圆翘的臀股沟壑中间。 不能挣扎的郁琼霜,随着秦焊龙手掌大力的揉摸,身体居然开始逐渐有了反应,娇躯的温度,在急剧的攀升着。 不曾哭泣过的她,此刻内心中的屈辱,不甘,无奈充斥着,让她的眼角滑落出晶莹的珠光。 秦焊龙另一手卷起郁琼霜的裙摆,扣手到她前身的亵裤处说道:“是在这里,还是回藏剑宗。” 郁琼霜有些绝望的语气回应道:“我有得选择吗?在哪里有何区别?我的心……” 秦焊龙猛的用手指隔着她的亵裤朝她的蜜穴插进说道:“你的心,不就是在南宫灿熠那?怎么不说出来?没关系,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秦焊龙的手指扣上,在她的蜜穴里扣挖着,隔着她单薄的亵裤布料,享受着甬道中那温润,挤压的感觉。 他如痴如醉的在郁琼霜露出来的洁白脖颈上亲吻着。 哪怕是郁琼霜再怎么抗拒,再怎么厌恶秦焊龙的行为,可敏感的胸部一直被他揉摸着,腿间花穴又被他用手指扣挖着,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有种羞耻的快感,那热烈的感觉,一直从私处蔓延遍全身。 甚至于,她喉齿间都经不住的想要发出娇喘的媚声来。 幸得她坚强的意志力,咬着诱人的唇瓣,让痛感使自己时刻都清醒,不至于发出呻吟。 秦焊龙依旧是孜孜不倦的扣挖着她的花穴,并且还往深里去,在里头的手指,都能感触到单薄的亵裤布料已经被她的蜜液给浸湿。 秦焊龙温声在她耳边说道:“娘子,你动情了。” 倔强的郁琼霜反驳出声,“我才没有,你别再这样了。” 趁着郁琼霜开口说话,秦焊龙加快并加深了对郁琼霜的蜜穴扣挖,猝不及防间,郁琼霜被这猛烈的快感舒服得喘叫出声:“嗯……深……” 秦焊龙听到这娇媚呻吟,酥得能化去人骨头,心头更为兴奋。 意识到窘态的郁琼霜紧咬着唇牙,发誓不会再发出羞人的喘叫。 秦焊龙手指在这时候,也从她紧窄湿滑的甬道伸了出来,指向远方说道:“这里,就是玄明皇朝,江南的方向对吧?” 郁琼霜没有出声,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秦焊龙接着说道:“那就在此处做吧,不枉你一直待这,我今天就要告诉南宫灿熠,郁琼霜,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 郁琼霜想要出声拒绝,又想到这也是徒劳无功,就没再出声。 秦焊龙摸索到她亵裤上方,正要解开她的扣绳。 这时的郁琼霜终于是出手摁在他手上出声道:“回藏剑宗吧。” 郁琼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默认变相允许失身给他的话,也许,是缓兵之计,也许是因为不想在这高塔上面对远方夫君的方向,不想这些年在这思念女儿夫君的窗台前被践踏,击溃她心中最后一块净土。 秦焊龙没有停止下来解开她扣绳的动作,而是说道:“晚了,现在我说了算。” 华丽绸缎制成的亵裤“咻”一声,应声落地。 此时,秦焊龙手掌在她桃花源处周遭,享受着那茂密的萋萋芳草,神情十分的销魂。 秦焊龙一脸陶醉的依偎在郁琼霜的肩上说道:“十岁进师门就认识你,十四岁就发现喜欢你,二十岁咱们一起去中原,你失踪了十三年,我一如既往的喜欢你,再见面又是七年的时间,二十六年了啊。” 郁琼霜听完,没有任何的触动,只是回了句:“感情这事情本就不能强求。” 秦焊龙冷哼一声道:“那我就偏要强求,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话音刚落,秦焊龙就解下了裤带,那根杀气腾腾的阳具抵触在她凉凉的雪白臀沟当中,手亦是扶着朝前方的桃花源对准。 龟头接触到已有湿意的肥厚唇瓣,立马舒爽得秦焊龙打了次哆嗦。 以往对她的爱意敬意浓重,现在他要摒弃那唯唯诺诺的旧身份。 异物侵袭的触感郁琼霜花穴快速蔓延开来,她心中也有了坦然接受的抉择,为了女儿。 她转过头来,用坚毅的目光盯着秦焊龙的眼睛说道:“若是此去中原,救不了怜妃,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秦焊龙欣赏着郁琼霜绝美的容颜,不似凡间该有的完美,这一刻,她的面庞,如同二十年前纵横在各大高手中,那样冷峻,带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就算是这一刻的脸颊,微微泛着诱人的红韵,也是如此。
第13章 仙姿玉体
秦焊龙心境若有所动,因为听到了她那句狠话后,那带着杀气腾腾眼眸,眼角正有晶莹的泪珠滑落。 他停止了阳具往里蠕进的举动,宽阔的手掌,挪移到她的的沉甸饱满的胸脯上,随便一抓,满手掌都是软绵绵的奶肉,令人心旷神怡又是气血翻腾。 终是念及一丝情分说道:“赫连王有请,请移步吧,师姐。” ……………… 桃花岛屿。 狄豫自以为获得最终的胜利,准备享受这清丽脱俗的桃花仙女,负着内伤跨步向前,万没想到,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美女,居然能迸发出如此的真气,还是大范围的杀招,数十人当场毙命。 就在他靠近南宫怜妃半裸的娇躯时,血腥味与她身体散发出来的清香,都混肴在了一块。 突而远方飞旋过来两柄钢刀,狄豫感受到这气劲时,猛的想要闪躲。 两道寒光闪过,脖颈一冷,还没有来得及捂住淌着血液与开始作痛的部位,就已倒地不起,尸首分离。 来人正是御前司副司季岚。 奉命前来调查神火教的季岚,得知有大批的船只出海,身份大多是神火教徒,便判断是前来南宫怜妃所在的桃花岛屿。 因为从旁人的口中得知是想去见桃花仙子,每年都会来探望一两次的季岚,又怎么会不知道所指是南宫怜妃。 当即就雇了小船前往,所幸南宫怜妃拖了不少的时间。 见到这满地残肢断臂,鲜血淋漓的场景,也不禁回忆起在玉涵谷,在禹家庄那两次,更为的血腥残暴。 又见南宫怜妃衣不遮体,立时就帮她整理好。 抱着她纤细的娇躯到了一座小亭,就帮她把脉,那股不明的强横真气,徘徊乱窜,紊乱不堪。 当即季岚就为她疏导真气。 季岚虽已经是当代新一辈的翘楚,但内力一输入她体内,还是如同泥牛入海,微不足道,那神秘的真气登入必收。 在他不懈努力下,终于还是有所成效,不再那般的危急。 得到真气舒缓的南宫怜妃,缓缓睁开了双眸,见到满头大汗的季岚,才支唔的叫了声:“岚大哥。” 这时的季岚只是回了声:“你没事就好,我先行,养息,一会再说。” 在给南宫怜妃输入真气时,被她体内的神秘真气反噬,让他差点伤到根基,刚损耗了大量的真气,疲惫不已,急需恢复。 盘地而坐,运气修养。 醒来的南宫怜妃,内伤有所好转,但体内的合欢散药效依旧处于高烈期,没一会的功夫,南宫怜妃的身体,就又如刚才般的燥热,如同在高阳烈日下,视线都模糊。 她急忙行步到距离小亭只有十几步的小湖泊前,纵身一跳,想要通过湖水的冰凉来缓解身体的燥热。 宛若是美人鱼般,巧动的湖泊中游滑了一会,娇躯是冷淡了不少,尤为关键的体内,却是愈发的浓烈,烧得她的脑袋都模糊不清。 淡淡的湖泊,蔓延开来血色,是刚才那些神火教徒身上溅洒出来,沾染在她桃花裳的血液。 如万蚁噬咬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游回湖边上,纤手更是探入池泉当中按住腿间的幽谷处。 她的脸蛋,烫得麻热,红粉得跟桃花似的,娇艳极了。 强烈的浴火,蔓延遍她的玉体,摸一下花穴,都会给她带来强烈的悸动。 迷离的瞳眸,望向十来步远,小亭中盘腿而坐,运气养神的季岚。 南宫怜妃起了身子,出了池泉,赤着粉润的玉足,一步步朝他而去,红扑扑充满娇艳的脸蛋上,滴落着晶莹的水珠。 纱织的衣裳,也被湖水给浸湿,纤细修长的躯体,完全展露了出来。 季岚突然感受到了脸颊的湿意,一双柔荑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那洁白的肤色,不是南宫怜妃还有谁。 后背传来湿意的同时,还有两团柔软的东西挤压着。 脸颊也被她所亲吻。 季岚急忙停止运功,制止她的行为说道:“怜妃姑娘,你怎么了。” 尚存着的那一丝理智让怜妃轻吟出声:“岚大哥,我中了他们的合欢散,好热……” 季岚一听合欢散,就知道是江湖中盛传的淫药,暗叫不好。 他回身要用内力帮她抑制住,却一眼被她的迷人脸蛋所惊艳到,原本清丽脱俗,仙气飘飘的南宫怜妃,这会迷离春情的仪态,更是勾人心魂,从未见过如此绝色的季岚,咽了咽口水。 那不知道是香汗还是水珠,从她艳丽绝美的脸蛋滑落,顺着水珠望到她的脖颈,胸骨…… 刚好湿湿贴着单薄的衣裳,桃色的衣裳早就被她拉扯出大半,内里的白色胸衣,将她那不大不小的乳峰完美轮廓裹显出来,那圆端上的两颗嫣红蓓蕾,刚好凸显出来。 季岚看得身心燥热,眼神更是挪动不开。 南宫怜妃主动压倒他,纤细修长的双腿压坐在了他的身上。 一双纤白的手将他上身的青衣撕扯开来,露出他精壮古铜色的肌肤。 季岚原本想要帮她抑制的念头,完全被她这惊艳的容颜所打消,即使见多识广,也从未有人容貌能跟她比拟,绝对是女娲所造就最为完美的。 水灵灵的大眼睛,清秀的眉毛,桃花色的樱唇小嘴…… 眼见着这绝代玉人埋身在自己胸膛,胡乱的亲吻着。 季岚胯下的阳具,抑制不住的腾空暴涨,直直顶在她的圆臀美沟当中。 不由得赞叹“好美。” 感受到胸膛乳头被怜妃亲吻的季岚,更是压制不住欲火,伸手在她后背游走着。 星雨点般的亲吻在胸膛。 突而见到南宫怜妃,半坐起身,挺着她的胸脯说道:“禹哥哥,要了我吧,好热……” 一边说着,一边就在撕扯着身上的衣裳。 大半的雪白美乳,在这一刻初次展露在了男人的面前。 而听到身上楚楚动人的娇艳玉人朱唇叫出“禹哥哥”的那一刻,将处在欲望漩涡中的季岚拉了回来。 十一岁就见到,看着她长大,你怎么就敢对她动心思,趁人之危,你还是人吗? 季岚起身,抱住南宫怜妃香软的娇躯说道:“我是季岚大哥。” 抱着南宫怜妃前往湖泊,南宫怜妃的美乳,却是一直在柔蹭挤压着他的臂膀。 季岚心有不舍,但还有良心。 将她背对着自己放入了湖泊当中,用掌给她传入真气倾泻合欢散的药力。 南宫怜妃欲望正盛,被压制得难以起身,只能是胡乱的撕扯胸衣,一对雪白的玉乳,半裸在湖面上,顶峰如同桃花般粉红的乳头,充血得跟红豆一样,小巧可爱。 随着她双手不断的揉摸玉乳,体内的春情愈发浓烈,她朱唇发出诱人的呻吟,一直连绵不断。 她的手,也忍不住,伸向了腿间私密处,在纤薄的花唇上按揉着,刮磨着。 手指也满是湿湿黏黏,当触及到阴蒂时,她彻底的受不住淫叫道:“禹哥哥……给我好不好,我要你的阳具……我不行了,要泄身了……好热。” 又是一会…… 南宫怜妃腿间花穴倾泻而出一阵潮水,湖面也微微冒起水泡。 脑海一阵轰白,身子一阵痉挛,整个人瘫倒在了湖泊当中。 季岚一见,立马将她抱起。 眼见怀中美人肤如凝脂,体香醉人。 盈盈一握的玉乳更是完美的半圆,嫣红蓓蕾娇嫩无比,细长双腿白皙,脸蛋更是精妙绝伦,意识到动了邪念的他,赶紧抱着她到了竹屋,替她擦拭好身子,换了身衣裳。 做完一切的他,就到了海边上,经不住一身的欲火,想着刚那绝艳丽的美景,将体内的欲望用手发泄了出来。
第14章 冠绝名榜
原是想先行去江南找未婚妻南宫怜妃,可一路策马奔腾,转想念及万千,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师傅亲笔所执之信到“天策庄”一趟。 经过长途跋涉,禹扇秋抵达到中州天策庄。 早年玉清真人曾有恩于天策庄主人林恩客,所以在见到玉清真人的亲笔书信后,便着禹扇秋入庄内。 踏过这庄门,禹扇秋脑海忆起往昔风光无限的禹家庄。 庄内大厅,林恩客已然差人将禹扇秋所需的档案尽数取来。 天策庄,专门收罗天下奇人异士的资料,并列出分榜。 禹扇秋此番前来,就是想要召集一些高手助他重振禹家庄,对付雪山之巅。 在一番的寒嘘过后,禹扇秋携带着厚厚一叠的资料前往客房观阅。 首先拿出来的是天骄榜,上面注译:十四岁至二十八岁,罗列武学天赋,当前境界,所学武功来进行排行。 榜首洛天枭,二十三岁,化境初期,东州尚雷府,化雷天掌。 二名戴灵姬,二十二岁,化境初期,北州青城峰,朝花夕拾剑法。 三名黎飞华,二十四岁,化境初期,江南云州枪王,无名招式。 四名季岚,二十八岁,筑识境巅峰,中州双刃斩。 五名邵枕,二十五岁,筑识境巅峰,亭州上将军。 六名上官赦,二十四岁,筑识境巅峰,鹤州轰天拳。 七名赖麒,二十二岁,筑识境巅峰,青州流星锤。 八名梁政,二十岁,筑识境巅峰,鹤州昭阳寺金刚相。 九名华虚,十九岁,筑识境巅峰,青州武清教无极剑。 十名禹扇秋,二十岁,筑识境中期,禹州玄阳罡气。 浮动:雪山之巅不知名少主,寒玉功镇杀八大筑识境初期高手。 江南亭州南宫怜妃,不明剑气舜杀峨眉派十余观海境弟子。 ………… 冠绝榜,顾名思义,当今武功冠绝天下的高手排行。 榜首:雪山之巅明月宫主,名字不详,七年前一人力战江南,极西武林,战平一鼎,玉清并击杀了武林盟主禹秋风。 寒玉功,明玉功,评级至臻境巅峰。 无破绽,玄阳罡气只能对打寒玉功,明玉功内力无敌。 探花三人并列: 藏剑宗大师姐,郁琼霜,二十年前一人力战一鼎,玉清打成平手,击杀一众武林高手,现今消失,传闻回了藏剑宗。 所用武功天藏剑经,评级至臻境中期。 所用剑经真气无敌,当年二十,真气不足,不然可评至臻境巅峰。 西域百花宗宗主淫花僧境界不详,曾轻易挫败化境巅峰师弟妙花僧。 藏剑宗宗主郁囚天,境界不详,在赫连王朝武林未逢敌手,备受赫连王家尊重。 榜眼二人并列:武清教玉清真人,昭阳寺一鼎方丈。 七名:神火教教主衍火君,近年间突起的风云人物,其战绩力败青州,亭州多数武林门派,境界至臻境初期。 八,九,十名:杀手组织岁玉楼,暗杀无往不利,作为灯丶暗丶夜三位楼主,武功相当,曾联合截杀过至臻境中期高手,每人实力最少在至臻境初期。 仙颜榜: 榜首:玄明皇朝三公主朱嘉懿。 探花:藏剑宗大师姐郁琼霜。 榜眼二人并列:南宫世家南宫怜妃,雪山之巅少主。 五名:朝花剑仙戴灵姬。 六名:玄明皇朝太妃,前皇刚娶就驾崩,得以太妃名号,今年三十四岁,曾有诗人云“一见仙颜百花失尽颜色。” 七名:舞天仙,今年三十岁。 八名:御前司司长洛萱,今年三十三,曾为青州城主之女,外号铁面神捕。 ………… 禹扇秋没有继续观看,继而翻向下一档案,兵器谱排行,一见到这些琳琅满目的兵器介绍,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找到一把趁手的兵器。 回忆起师傅玉清真人所说,要击败明月宫主,不仅需要深厚的内力,还需要一把神兵不会被她内力震碎,还需要精妙绝伦的剑法,最难得的还得是剑法极快,在她运转真气防护时出击,在她转换防守时击中,缺一不可。 当然能在内力方面比拼过她也行,不过绝对是天方夜谭,毕竟联合一鼎方丈两人一百五十年的内力都不能胜过。 这会的林恩客也进了房门,叹息着说道:“当年,我儿子也在禹家庄受害,多年来,我也想方设法找出明月宫主的破绽。” 禹扇秋一听闻,同仇敌忾,不免安慰道:“会有办法对付那大魔头的。” 当年明月宫主冰封禹家庄数百人,但最终是南宫怜妃迸发的剑气击杀,只是当年的幸存者只有师傅一鼎,玉清,自己,南宫灿熠,还有被协走的姐姐禹兰菲。 对外只能称是明月宫主所为。 林恩客又叹了口气说道:“还得多亏南宫灿熠的大力资助,才能维持本庄运作消耗的大量资金,现今我将这些年收集来的档案交于你。” 禹扇秋翻开来看,上面赫然还有皇宫大案,没想到二十年来,居然有上百起刺杀朱煊帝的案卷。 禹扇秋不解的问道:“这些宫廷密案,你怎么会有,为何要给我看。” 林恩客面色凝重的说道:“除了我的探子,还有跟御前司司长做的交易。要想对付明月宫主,还得从这些刺客的死了解。” 禹扇秋满脸疑惑的问道:“这跟她有什么关联吗?” 林恩客指着图画上尸首的伤口说道:“这些案子都是秘而不宣的,你看这些高手,最为出名的还是亭州双剑,都处于化境巅峰的实力,但全身只有一处伤口,是被潜藏在皇宫中的高手一剑封喉。” 禹扇秋恍然大悟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寻求他们的帮助?” 林恩客又翻了几页看指着:“这是内家功法,曾是中州第一高手,但他死亡原因却是被人震碎全身筋脉,跟那一剑封喉完全不同。” 林恩客又陆续翻了几页,给他讲解死亡原因。 最后林恩客才说道:“这皇宫里,最少有四位高手保护朱煊帝,一位用剑,一位主修内功,一位主修刀法,一位主修冰法。” 禹扇秋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主修内功,冰法,不正是符合明月宫主的寒玉功,明玉功吗?” 林恩客回复道:“极有可能明月宫主跟他们有关系。只是当初朱煊帝为禹家庄一役勃然大怒,派出精兵围剿雪山之巅无功而返,颜面大失都不派这四位高手前去,其中缘由我也分析不出来。” 禹扇秋回复道:“兴许,朱煊帝也调不动他们呢?毕竟这般武学巅峰,追求的并非权利?” 林恩客叹道:“为了武林,为了血债,辛苦你了。” 刚说完,林恩客又拍了拍他的腿说道:“夜里,有一位剑术高手会前来,到时候,让她指点你一番。” 禹扇秋躬身作谢后说道:“这兵器谱上,有一把叫唤龙,还有把叫吟凤,我怎么没看见它们-的介绍,却还能排进前三。” 林恩客回复道:“这两柄剑,就在我庄内,只是,我也未能使用,那位剑术高手,就是我请来观阅的,想给它寻找一位有缘人。” 禹扇秋一听,便是说道:“那,能给我瞧一瞧么?” 林恩客回复道:“那就晚间在赏剑大会见,毕竟邀约了众多剑术大家,不好毁约。” 禹扇秋回复道:“应该的。” 林恩客又絮絮叨叨了下,就出门去了。 禹扇秋独自一人端详起来这厚厚的几打档案,有不少是近年来江湖大事,还有早年间的奇闻异事。 发现东州,北州这两地最为安宁,很少出现事端,但出的武学奇才是一点都不少。 又研究起了记载的阵法,药物,各类功法奇特之处,千奇百怪的暗器…… 这一钻研,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间,还是有人来请过去吃饭。 期间,连有人前来点烛火都没有发现,可见得天策庄也是高手如云的地方,不由得称奇感叹。 看遍这厚厚的几打档案,还有种意犹未尽的乐趣,寻思着夜里,还得找他讨要一些来学习才是。 从午饭至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如此之快。
第15章 唤龙吟凤
禹扇秋来到大厅之时,林恩客已经明人摆了三大桌子,不少人正坐,等待着赏剑大会开始。 有些急性子的人都开始催促着快点请出宝剑,也有人赶路而来,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林恩客则像是在等一位贵客。 突而,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芬香袭来,大院上空,月亮之下,有人乘剑而来。 这么出众的出场方式,令在座的目光都齐齐望向。 裙袖飞扬,衣袂飘飘,一名身着紫色花裳的女子轻盈落地。 其貌令不少人感到惊艳赞美出声“仙女下凡?九天玄女?剑仙再世?” 林恩客也起坐相迎道:“欢迎戴剑仙大驾。” 在场人一下震惊,此女就是新任天骄榜第二名玉剑仙戴灵姬,不愧是仙颜榜之人,除开多年前的郁琼霜,朱嘉懿,不见多年的南宫怜妃,只怕是可称得上当今江湖第一美人。 戴灵姬收剑不理众说纷纭的夸奖,面对众人的让座,丝毫没有正眼瞧,倒是落座在了禹扇秋的旁边。 这高姿态,让一众人十分不满,当即有一人举杯走过来向她敬道:“久闻玉剑仙大名,不知可否赏脸喝一杯。” 旁人看不出来,唯有林恩客观得其中门道,杯中酒不动,却蕴含着强厚的功力。 戴灵姬纤手一触,以指尖对杯,杯中平静的水面顿时惊起一阵。 此人正是天骄榜上第七的上官赦。 “嘭”的一声,上官赦脚下的石板,已经碎裂开来。 上官赦面具青筋,脸部渗汗,秉着气说道:“玉剑仙花容可胜明月之辉,脾气倒是不小。” 内力聚焦在杯中对攻,戴灵姬闻言,左手拔剑的速度,令旁人的难以窥见,眨眼的功夫不到,剑又回鞘,寒光一闪。 上官赦眉毛给削了个光,眉毛才缓缓的掉落。 戴灵姬才冷冷的说道:“滚,不然下一剑,我可不知道在哪里。” 上官赦后背发凉,万没想到,一介女子,剑术造诣如此之高,简直是望尘莫及,当即吓得腿都有些走不动路。 林恩客这才出面缓解道:“快请坐吧,等洛天枭少侠一到,立马请出宝剑让各位观赏。” 禹扇秋这时,隐约知晓了林恩客说的请来指教自己剑术方面的高手,大概就是旁边坐的玉剑仙。 好巧不巧,这会管家喊道:“东州尚雷府洛天枭到。” 众人目睹再度聚焦于门口,都想瞧一瞧,这力压玉剑仙,天骄榜第一名的洛天枭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年仅二十三就能达到化境。 只见一名青衣华服,眉清目秀的挺长身姿男子优雅踏步前来,旁边还跟着一位容颜略逊戴灵姬的妖艳女子。 本是冲着见洛天枭,这会的目光,都被他身旁的美艳女子给吸引过去。 只见得此女身姿丰腴,一对饱满高耸入云的雪峰在红色的抹胸围裹下呼之欲出,只有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裳披着。 修长白皙,却有十分圆润的玉腿暴露在外,就连赤足都未曾有秀袜。 妖娆的步伐,让她挺拔的美乳一抖一抖,圆大的臀瓣更是一扭一扭。 关键是她的美貌,极具媚态,有种媚骨天成的成熟韵味。 已经有人认出她来说道:“鬼魅宫宫主舞天仙。” 见到穿着如此暴露妖娆的女人出现在这场合,有人当即说道:“还好意思叫舞天仙,什么个妖魔鬼怪,淫荡妇人罢了。” 离这人十米开外的舞天仙,耳闻目睹,一个鬼魅的身法,红影闪烁,几乎只能见到一道残影。 一阵暗香袭来。 那人突而感到耳边吹来一阵风,胯下硬根子就被一只手给握住。 舞天仙另一手托住他的下巴媚笑道:“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啊。” 突而,那人身子被一阵内力托起,悬浮于半空之上。 舞天仙又是一掌,一阵碎布四散而开,只见得那人全身赤裸的下体,那命根子正硬邦邦勃动着。 舞天仙伸手一握,揉摸拧抓着,指头按抵紫青色的龟头。 在涂着红色豆蔻汁的手指松开那一刻,男人的阳具顿时激射出一股浊白的液体。 正于戴灵姬对面,眼见赤裸身子男人这般,戴灵姬本能羞得转身不去对视,不想掩头进了旁边男子的胸膛。 舞天仙又是一声媚笑说道:“原来是秒射男啊,难怪会说这种话,还不如去死了算。” 舞天仙的手掌击向他的胸膛,林恩客以电闪雷鸣之势,穿过人群客宴,与舞天仙对了个掌,就将悬空的人移走。 洛天枭才移步进来说道:“好歹给庄主个面子。” 鬼魅身影步伐,如云雾缭绕,伫立洛天枭身旁。 林恩客拱手言道:“宾客均已到齐,赏剑大会正式开始。” 洛天枭携带舞天仙前往戴灵姬那桌,识相的人见他那架势,立马就给腾挪了两个位置。 洛天枭举杯对邀戴灵姬说道:“阁下应该就是新任剑仙戴灵姬对吧。” 戴灵姬随手碰了个杯说道:“是的。” 继而又望向她身旁的禹扇秋问道:“不知道阁下是?” 禹扇秋举杯回应道:“禹州,禹扇秋。” 洛天枭才正视起来这位英俊的少年郎,回言道:“听闻禹少侠想要重建禹家庄,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就是了。” 戴灵姬也望向了身旁这少年郎,忆起书简中,要协助之人。 想必这洛天枭,同样接收到了书简。 这会,舞天仙也朝着禹扇秋敬酒道:“禹少侠,请。” 禹扇秋不知道为何,此番一说出名字,就引得这些有名人士的赏识,他还是有礼貌的回樽过去,只是不敢正视舞天仙仪态。 近距离之下,舞天仙那抹胸里的肥硕峰峦呼之欲出,白晃晃得迷人眼,岂是一般男人所能受得了。 这时,林恩客也差人请出了两把绝世神兵,“唤龙,吟凤。” 高堂正桌之上。一柄金黄,一柄艳红。 双剑一出,不少人便已经想要跃跃欲试,剑鞘十分朴素,但剑柄颜色质感,足以见得出属于精妙之作。 林恩客对众说道:“依照宴桌前后顺序,能得到名剑认同,当双手奉上。” 离得最近一桌的,现在早就是心花怒放。 依次取剑,来自于青州的一位青年,只见他轻而易举将唤龙剑拔出。 就当众人以为这会白跑一趟时,只见那青年,原本气血红润的脸庞,忽而汗如雨下,手臂发抖,将唤龙剑丢在了桌上说道:“我不行,下一位吧。” 不外如是,一连十几人,都是这般情景,吓得后面的人都不敢去取剑。 顺延之下,来到了禹扇秋他们这一桌。 戴灵姬起身向前,她选择的是吟凤剑,只见她拔出宝剑,与之前人所不同的是,她拔出来时,剑身迸发出赤火色的光彩,她艳丽红润的脸蛋,也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不愿放弃的她,持剑飞身到露天大院,聚精会神持剑挥发真气向天,一只似有若无,宛同传说中的火凤凰直冲云霄。 林恩客上前迎接道:“看来,玉剑仙便是这吟凤剑的真命之人了。” 戴灵姬持剑回到座位,同桌之人,已向她祝贺。 舞天仙放弃了尝试的资格,又有四人尝试,皆失败了。 这会在场的只剩下禹扇秋与洛天枭,所有的人,目光都聚焦在了两人身上。 还有一个关注点就是,传闻中,唤龙与吟凤是一对情侣打造,能获得它们认可,绝对是天命情侣。 戴灵姬虽然不信传言,但毕竟拥有了吟凤,也想看一下,到底谁是唤龙的剑主。 洛天枭毕竟是天骄榜第一名,在场人大多数是看好他取得宝剑。 洛天枭在位,直接运转真气,想要隔空取剑,下一刻,真气与唤龙对碰,唤龙剑身迸发出强大的能量,一股浩瀚的金光对冲真气直奔洛天枭,一路上桌台席卷成碎渣。 洛天枭不敢与之对碰,飞身来到大院。 唤龙剑从桌上也飞刺而去,林恩客见状,飞身想要控住唤龙,连人也被带着出了大厅。 禹扇秋见势,也飞身跃出,以内力想要协助林恩客。 洛天枭眼见林恩客面色难看,像是被唤龙反噬,于是也上前相助。 不想一接近,也是龙吟声在脑海中不停的吟唤,喊得他头昏欲裂。 戴灵姬眼见情况紧急,也急忙飞身而出,拔出吟凤与唤龙剑身对碰,一下子,唤龙吟凤都齐齐脱手而出,在空天,出现了一副景象。 龙凤和鸣,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龙凤环绕。 久久之后,双剑齐齐落地。 情势稳定以后,林恩客跟洛天枭纷纷向禹扇秋询问道:“你面色气相稳定,刚才是不是没有受到唤龙剑的影响?” 禹扇秋本能的回复道:“没有任何的异样。” 林恩客恭喜道:“那你能去取唤龙了,想必你就是那剑主。”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 戴灵姬跟禹扇秋,朝着吟凤与唤龙而去。 果不其然,禹扇秋持起了那柄唤龙,毫无影响。 在众人的祝贺声中,戴灵姬望了一眼禹扇秋,若有所思的呢喃道:“是他么?”
第16章 舞天仙玉剑仙
有的人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当晚就离开了天策庄。 洛天枭舞天仙,戴灵姬,禹扇秋住了下来。 夜里,皓月当空,秋高气爽。 戴灵姬一人在院中凉亭,观摩着吟凤剑,想着有人给她传递信笺的事情,信笺上大致意思是朱煊帝篡位,杀害兄长,任由赫连王朝占据青州,放任西域劫夺鹤州,奢淫无度,枉顾天下百姓。 请协助禹家少主扇秋成就大业。 署名太妃。 同样的,洛天枭也接收到了这样一份信笺,年少意气风发的他,是有所不甘协助他人。 这玄明王朝动乱多年,曾有数位王族造反,无一不是被镇压,朱煊帝专注于内斗,二十年前手握重兵的他,不去对付侵略者赫连王朝,转手驻兵京都杀了长兄。 继而又下令将竭尽全力抗敌的三公主朱嘉懿送往赫连王朝和亲。 让民间传闻,无望继任帝位的朱煊,勾结外域,造成混乱,让手握重兵的他有理由进了京都篡夺皇位,任由赫连王朝的人侵袭。 至于太妃密发这懿旨信笺,戴灵姬跟洛天枭此刻都不知晓为何选中的会是禹扇秋,而不是皇族中人。 客房内,受到唤龙真气反噬的洛天枭,正赤着身子。 外表斯文俊美的他,体型肌肉竟是特别的精壮,胯下的阳具,更是坚硬如铁,长而粗壮,圆得舞天仙纤手都差点握不住。 舞天仙胴体毕露,胯坐在他的身上,用一对吊钟乳厮磨着他精壮的胸膛说道:“调和一下就没事了。” 洛天枭摸着她娇媚的脸蛋说道:“那就辛苦你了。” 一声娇媚的吟喘,那杀气腾腾的巨大阳具就侵袭入深不见底的幽宫当中。 洛天枭阳具如石沉大海,被那层层峦峦的温润肉层紧紧围裹着,感受到她花穴已经是异常湿润状态,洛天枭捏着她十分硕大的豪乳说道:“都这么湿了,是不是想到禹扇秋那美男子了。” 舞天仙手撑着他的胸膛,圆大形似蜜桃的肥美臀部在厮磨着他的命根子,如蜂腰一样的腰肢更是在不停的扭动着。 娇声喘喘的说道:“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玩意,好歹我也是东州第一美人,要什么样的美男子会没有?怎么着我也就跟你一人交合过。” 洛天枭听完,又将手掌在她臀瓣上揉捏着,又一指朝她后庭挤进。 刺激得她娇躯猛颤,胸前木瓜奶更是动荡不休。 洛天枭浅笑回道:“是是是,若非以你功法滋补,我也达不到这化境,该好好报答你便是。” 舞天仙那可勾人心魄的媚药,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你刚还偷瞄那戴灵姬,是不是也想着怎么样搞腾她。” 洛天枭指尖插入她的后庭花蕊说道:“那种带刺的玫瑰,哪有你好,顶多也就图她个新鲜感,那么带劲的女人,也不知道被男人肏起来会是怎么样一副淫态。” 听到男人对其他女人的言语,舞天仙扭动起了她那肥大的臀瓣,仿若要将他的命根子扭断。 娇媚作吟:“她是带刺的玫瑰,那我就是带毒的罂栗花,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洛天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趴着,我要干你。” ………… 禹扇秋正专心致志翻阅新拿来的档案,突而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诱人的呻吟声。 一听,发现是那在堂厅中魅惑群雄的舞天仙,那动人心弦的床榻之音,又极具娇媚浪荡,听得禹扇秋都气血涌动。 心神不宁的他,拿着档案想去院子里静静心。 来到院落,就见到戴灵姬独坐在庭院石椅上端详着宝剑。 禹扇秋来到跟前说道:“不介意我坐下吧。” 戴灵姬一想到唤龙吟凤的传说,心有所想,回道:“那你坐着,我要回去休息了。” 禹扇秋知道戴灵姬房间就连着舞天仙隔壁,去了怕也是会被那惊涛骇浪的声音打扰到,于是便说道:“那边,洛少侠……哎,你就暂且再坐一会便是了。” 戴灵姬用剑鞘抵住他的喉咙说道:“那唤龙吟凤,不过是个传说罢了,你别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痴心妄想。” 禹扇秋还是一头雾水,眼见着她提剑走去。 他便一人观阅起了档案。 不到片刻,就见着戴灵姬又回来,只是她的姣美的脸蛋,泛起了女儿家的羞红。 她一来就问道:“你也不说清楚。” 禹扇秋回了句:“难道直接说出来,不得给你说是登徒子?” 戴灵姬见他又埋头看起了书籍,想起刚误会他要撩自己找的借口,觉得很是难看,就起身往院里去练剑了。 又见档案中记载奇闻,显眼的名字南宫怜妃,自己的未婚妻。 上述记载,南宫怜妃体内有一团无法消灭的神秘真气,聚而不凝,凝而不散,源源不绝,用之不竭,滋养其脉,又损其寿,养其神,又噬其身。 见到这里,他赶忙前往林恩客的房间。 林恩客出门问道:“禹少侠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禹扇秋连忙拿出档案问道:“这上面的记载,南宫怜妃的问题。” 林恩客叹了口气说道:“怜妃姑娘的经脉很奇特,心脉尽断,又有精悍的真气连接着,久而久之,就会被反噬。要是真气散了,她也就死了,不散的话,又受不住。玉清真人早就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 禹扇秋当即如遭五雷轰顶,忙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林恩客回道:“心脉尽断还能活着,已经是逆天之举了。除非,解铃人还需系铃人。” 禹扇秋眼见还有希望,渴问道:“还有一丝希望对不对?” 林恩客回复道:“本来玉清真人要我瞒着你,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说那一缕的希望渺茫。据我所知,郁琼霜身处敌国赫连王朝,也许她是救怜妃姑娘的唯一希望,不过也只是我的猜测。因为玉清真人说过,怜妃姑娘体内连接心脉的真气,属于跟他对抗过的郁琼霜。” 禹扇秋面色沉重,眼里却透着坚毅。 林恩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太钢易折,以巧致用。” 禹扇秋双手折戟毕恭毕敬说道:“多谢,有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又来到庭院,只见戴灵姬还在练剑,剑势轻妙,又有凌厉剑气纵空发出嘶鸣。 欣赏之余,一道剑气凌空袭来,禹扇秋腾身得以闪避,剑气在石柱上留下一道不浅的痕迹。 “林先生让我教导你一番。” 耳边传来戴灵姬的声音。 禹扇秋来到院落中问道:“那你刚才不说。” 戴灵姬随手折了一花枝说道:“我想什么时候教随我乐意,爱学不学。” 禹扇秋回道:“那请指教。” 戴灵姬回说道:“不过我只教徒弟,要是你叫一声,我也就勉为其难教导。” 禹扇秋回说道:“我师傅乃玉清真人,一鼎方丈,你要是跟他们同辈,不怕是折了寿。” 戴灵姬浅笑了一声道:“那七老八十,正好做你姑奶奶,我也不介意。” 禹扇秋见势凝聚真气,挥手吸纳一拖把,便使出无极剑法,挥刺而去的时候,戴灵姬身形一闪,凌空出招。 她的身形周遭出现漫天花瓣,又一瞬间,那些真气汇聚而成的花瓣眨眼侵袭而来。 禹扇秋准备格挡,却见戴灵姬在花瓣出现时不知所踪。 肩膀,胸膛,腿部三处不同的位置传来刺痛感。 什么时候? 禹扇秋脑海一阵迷茫。 戴灵姬出现在了跟前说道:“看得清么?” 这就是化境的实力么? 禹扇秋摇了摇头,想着刚才那一幕,是幻境? 但那些花瓣中也是蕴含着能杀人的真气,戴灵姬那时又到哪里去了,又是在什么时候连刺自己三处相距甚远的部位。 若是在实战中,自己小命早就没了。 戴灵姬又说道:“那你学不学?” 禹扇秋回复道:“学。” 禹扇秋刚想躬身,戴灵姬就用花枝挡住说道:“我可不想做你姑奶奶,指教倒是可以。” 此时,将舞天仙丰腴娇躯按在门上的洛天枭说了句:“属实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