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糙汉和我
👤 作者:流金岁月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46866
🗂 分类:都市激情,直男文
🔖 标签:HE,女性视角,适合女生,1v1
🗿 肉量:21.69%(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三十出头的美女遇到一个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处男庄稼汉,一边花痴一边追求,最后心想事成,大欢喜结局。 作者注:短篇、完结、浪漫,女主单视角。一直很喜欢钢筋绕指柔的故事,这次试一试。
全文
第1章
“天哪,以后再不能这样了!”我叽里咕噜抱怨着,将闹钟关闭, 闹钟上的数字仍然模模糊糊,现在是早上六点,我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内到达办公室。 通常情况下,我会在去办公室之前做瑜伽锻炼,可今天不行。 我必须花更长的时间淋浴洗漱,希望能清空脑子里的眩晕和混乱。 区域经理希望在一个新的房地产项目开盘之前召开一次会议,我必须呈现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我拖着身子坐起来,一缕黑发掉到眼前。 我仍然能闻到浓重的酒精和烟草味道。 昨天有人抽烟了? 我从来不抽烟,或者我吸了一口? 一晚上都在喝酒泡吧,我的记忆还是一片混乱。 锃亮冰凉的硬木地板没有降温效果,也不像往常那样光滑舒适。 昨晚穿过的衣服和裤子皱皱巴巴躺在地板上,等着我去收拾。 我故意绕过脏衣服,只能等到晚上回来再说,这会儿我得去上班。 我打开淋浴旋钮,等待花洒喷出的水慢慢变热。我扭头看看浴室镜子,惺忪的眼睛布满血丝。 “任莎啊,你是个笨蛋!”我自言自语骂了一句。 昨天不该泡吧的,上班期间我从来不做这种事。 可我实在太高兴,不是每一天都能得到升职这样的好消息。 区域经理昨天找我谈话,有意提拔我做门店店长。 在大众眼里,我的职业更通俗的叫法是卖房子的中介。 我赶上了好时候,毕业时正值房地产业蓬勃发展,我从一个中介实习生到房产经纪人,仅仅用了一年时间。 之后再用三年做到高级房产经纪人。 转眼五年过去,我的努力得到回报。 我将拥有自己的门店和办公室,上面挂着一块烫金铭牌,刻着我的名字。 生活非常好,老天非常优待我。 我一会儿得给奶奶打个电话,昨天下班时我就迫不及待将好消息分享给她,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泡吧回家时已经是午夜,她仍然没有回复。 我的父母在我十岁时去世,他们外出打工,因为工友的操作不当,双双殒命于一场施工事故。 从那以后,一直是爷爷奶奶将我养大,爷爷去世后,奶奶成为我唯一的亲人。 没有她的爱和支持,我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打起精神,计划这一天的工作任务和目标。 为了自己,也为了抱答奶奶,我一定要加倍努力工作。 我快速将头发上的洗发水冲洗干净,然而浓重的烟酒味必须冲洗两次才能彻底去除。 之后,我还要吹干又厚又长的头发。 这会花很多时间,但如果没有干净的头发,我根本无法开始新的一天。 洗完澡走出淋浴间,我的大脑已完全清醒。 今天的会议,区域经理不会对我松懈要求,我必须全力以赴。 我用毛巾擦干自己,然后擦掉镜子上的蒸汽。 明亮的灯光照在带有银色斑点的深蓝色花岗岩瓷砖上,同样的款式延伸到浴室的墙面和洗漱台。 我喜欢这个浴室的装修风格,事实上,我喜欢整个公寓。 当我不在办公室时,这是我的避风港。 面积不大,但按这个城市的标准也算宽敞。 更重要的,楼下就有地铁站,离我工作的地方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这不是我的房子,但却是我吃饭睡觉、放松解压的天堂。 当年我升上高级房产经纪人,第一件事就是搬出和其他打工族合租的公寓。 我的整个生活都围绕着工作,独立租住一套公寓,也算是犒劳自己的礼物和奖赏。 我的收入其实可以贷款在近郊买房,但我一直下不了决心。 最直接的原因是通勤时间翻倍,影响到我的工作效率,更不用说对于将来的不确定性。 内心深处,我知道自己在房地产这一行无论多成功,都不会是安身立命的长久之计。 光这一点就让我对买房的主意退避三舍,现在只是趁着行情比较好,拼命努力多多积累。 记得租房时,当房东告诉旁边有一个市重点幼儿园,我差点儿笑出声。 我没有时间谈恋爱找老公,更不用说养孩子了。 我也动过念头,尤其被工作搅扰得筋疲力尽、或者某位难缠的顾客让我满腹委屈时,我会想找个人嫁了会不会好一些。 更不用说,身体里的生物钟也在时不时提醒我该做这个年龄女人都在做的事儿。 想想真不公平,如果你是男人,三十二岁被称为黄金单身汉,可女人就是大龄剩女,这也太不公平了! 我摇摇头,走出淋浴间,不喜欢脑袋瓜绕到这个念头,再想下去,准没好结果。 我擦干身体、包住头发离开卫生间,又花了半个小时吹干头发,然后编成辫子在脑后打了一个牢固的结,再用发夹固定。 我打开衣橱,从挂杆上拿出一套深蓝色套装,配上清爽的白衬衫和黑色高跟鞋,又在耳垂上挂上闪亮的珍珠,手腕上系好天星女表。 对着镜子画上不浓不淡的工作妆,使整个人的外貌形象更加精致完美。 每天上班,我的衣装和容妆都会有稍许变化。 谈不上紧追时尚潮流,大部分都是网上买的促销品,和奢侈名牌更是边儿都不沾。 然而,我对自己非常满意。 做房地产这行,给人留下谨慎保守的形象非常重要。 我挎着包走出公寓大门,时间还不到早上七点。 然而,马路上已经车水马龙。 每个人都脚步匆匆。 我也加入其中,朝着街口的地铁站奔去。 我在最后一秒钟挤进地铁车厢,站稳一个位置后,我拿出手机看了遍这次会议的备忘录,记下重要的信息,又在脑子里想了想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及解决方案。 会议定于上午七点二十三分,我的老板有个奇怪的习惯,安排会议的时间总是有零有整。 他说这样人们迟到的可能性较小,我对此不置可否。 我从不迟到,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 即使玩了一个通宵,我也不会因此耽误工作。 我从地铁站走出来,又刷了遍手机的消息,奶奶还是没有给我回音。 我皱起眉头,从昨天早上她就没有再回我手机消息。 这很不平常,要知道奶奶现在一大乐趣,就是在闲暇时捧着手机刷短视频。 如果我给她发消息,奶奶断不会错过,更不会没有回音。 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码。 这个电话不是打给我的工作号码,表示肯定不是某位潜在顾客。 我接通电话,祈祷不要和某个推销广告的小哥小妹打交道。 我也是搞销售的,很容易惺惺相惜,但不是今天早上。 “是莎莎么?任莎?”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点儿不像推销员过分热情洋溢的问候语气。 “是我,”我答道,现在推销员换风格了么?内心深处又觉得不像,这声音确实有几分熟悉。 “莎莎,是我,任北岳。”那个男人自我介绍道:“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很久以前你还住在旬村时,你叫过我任叔。我现在还住在旬村,和你奶奶离得很近。” 我皱起眉头,我当然记得村里有这么一个人,尤其是奶奶两年前将我们家的责任田全部出租给他。 奶奶年龄大了,照顾不过来地里的事儿。 她不舍得卖掉,能出租是最好的,而且任叔种地确实很在行,可以说旬村的农业现代化种植和他密不可分。 不过,任叔名声不太好,奶奶警告我离他远一点儿。 奶奶一辈子都在警告我远离所有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是啊?任北岳,任叔啊,我当然记得你,我家的地就是您在帮忙种呢!”我小心说道,心里纳闷他究竟有什么事儿找我。 “莎莎,抱歉,我有一个坏消息,关于你奶奶……” 我在店门口一下子定住身形,直到身后有同事小声提醒,我才赶紧让到一边,方便同事开锁进大门。 “她怎么了?”我心跳加快,急促地说道:“我奶奶出了什么事儿?我要和她说话。”奶奶不可能有事儿,我昨天才和她通过电话,或者是前天? 糟糕,事情接二连三,我竟然忘了时间。 也许是上个星期日,无论多忙,奶奶和我每个星期周末都会视频。 “对不起,莎莎,这也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任北岳说道:“咱们村的吴婶昨天下午去找你奶奶时,发现她在床上昏迷了,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我的天啊!”我忍不住惊呼,怪不得我一直没收到奶奶的信息,原来她真出了事儿。我昨晚竟然还在酒吧喝了一晚上酒,我恨死自己了! “她现在已经在医院,情况非常不好,应该很快会有人给你打电话。”任北岳叹了一口气说:“我告诉他们我会先和你联系,我想你可能已经忘了,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也知道你和你奶奶非常亲,我想先预先告诉你一声。” 任叔的好心让我感动,原本发热的眼眶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眼泪掉了出来。我想说谢谢,但张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赶紧回来一趟吧!”任北岳说道。
第2章
“这一天够累了吧,”吴婶拍拍我的手。 今天从清晨一直忙到太阳下山,我确实很累,但仍然摇摇头对她笑了笑。 离开旬村十多年,我对家乡已经非常陌生。 如何办奶奶的白事我毫无头绪,幸亏有村干部和左邻右舍帮忙张罗。 他们曾提议代劳,但被我婉言谢绝。 这么多年我为奶奶做得太少了,连去世时我都没有来得及守在床边,她的身后事我一定要亲力亲为。 一整天我都在接受村里人的哀悼,大部分人我都不认识,但听名字会有些许印象。 他们聚在院子里抽烟喝酒吃着宴席,有些诙谐也有些难过。 每个人都会和我说些和奶奶的过往经历。 他们非常热情友好,即使在这样糟糕的一天,却还能面带笑容。 我心里有一部分很抵触,但还有一部分又觉得温暖可亲。 印象最深的是村支书老黄头,他走进院子时,我立刻认出他。 父母去世后,是老黄头帮我办的收养手续,使奶奶成为我的监护人。 老黄头又矮又胖,但他还像十多年一样热心,唯一改变的是浓密的黑发现如今已经泛着银色。 “你奶奶讨厌旬村,说起这里时,总是嫌这儿烦那儿。农村人脏兮兮不爱干净,农村人念书少目光短浅,农村人粗鲁蛮横,不可理喻。”村支书学着奶奶的口气抱怨,然后又笑眯眯说道:“我说您这么讨厌旬村,怎么呆了一辈子不离开,总该有那么一处好吧!你奶奶叹口气就说了一句话。” 村支书停顿一下,喝了口白酒,酝酿气氛。效果非常好,我们都眼巴巴等着他把话说完,老黄头学着奶奶的口吻,继续道:“我老头啊!” 大家都笑了,我也笑了,然后眼泪掉了下来。 奶奶生在城市,长在城市,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从没有踏足过农村。 直到工作后参加支教,奶奶认识了爷爷。 中间的过程不得而知,总之奶奶留了下来,和爷爷结婚生子,从此再也没有分开。 她喜欢和我聊天,絮絮叨叨过去的经历,口中的故事有苦有乐,几乎都是和爷爷有关。 我一直在回想她生命最后的时光,揣摩她躺在床上时心里所想。 按奶奶的性子,她一定非常高兴就要见到爷爷了吧。 流水宴直到晚上才消停下来,屋里聚集着最后一批客人。 我一直害怕宣读遗嘱,就像害怕葬礼一样,似乎都带着某种终结的气息,但也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 屋子里坐着老黄头、任叔还有几个爷爷的亲戚。 让我意外的是,甚至有一个法院的工作人员从城里赶过来。 他三十来岁,姓赵,是一位书记员。 据老赵说,有一次市里的法院下放一批年轻法官来村里普法,他是领队之一。 奶奶拉着他将财产归属问了个清清楚楚,还让法官帮忙立下遗嘱,做好公证,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任叔也曾经私下告诉我,奶奶怕我一个女人受欺负,早早安排这些人为我壮声势。 “我们开始吧,好吗?”老赵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将他的公文包放在桌子上。 “任莎,你奶奶将她的全部财产遗赠给你,”他轻快地说道,首先将一张宅基地图纸摆在我面前。 老赵的手指在宅基地的边界移动,我的眼睛追随他的手指,惊讶地问道:“这都是奶奶的?” 奶奶就我一个亲人,她将一切留给我,我并不奇怪。然而看着眼前的图纸,我还是稍稍震惊。从地形图看,这个院子比我以为的要大一倍。 老黄头立刻给了解释,早年政策不严时,奶奶将隔壁的院子买下来,说是等爸妈老得打不了工时分出去住。 后来爸妈出了事儿,政策又规定旬村村民一户只能拥有一处宅基地,奶奶索性将两家相邻的院墙拆除,合并成一个院子。 这一下,宅基地面积占了几乎两百平方米,远远超过政策规定的上限。 好在这个院子不占耕地,而且中间有个几乎一米高差的土坡,就算村里要回去也只会变成杂草丛生的荒地。 都是乡里乡亲,村领导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因为奶奶想多分些责任田,所以我的户口一直在旬村没有迁出去。 现在省了很多手续,我只用签个字,这么大的院子就成我一个人的了。 当然,土地仍然是村里的,好在农村有福利。 我可以不花钱得到地皮的使用权,还能长期占有。 而且,土地上的房子、树木、菜园等等实打实是我的财产。 我可以将这些卖出,村里会非常愿意出一笔钱得到这块地和宅子。 奶奶的责任田仍然在承包期内,所以我还有七八亩的耕地。 原本没有这么大,只不过旬村想种地的村民一年比一年少,很多人都选择到城里或镇子落户,得到一笔政府补偿自愿退出农村土地。 这些土地被村子收回,再分配到愿意种地的人家。 爷爷和奶奶一辈子都在农村,从未离开,年龄越大分到的土地反而越多。 后来,他们把地承包给任叔,什么都不操心,只收租金。 虽然每年也就千把块钱,但交够电费、气费和话费这些最基本的生活账单绰绰有余。 爷爷奶奶一辈子节省,粮食、蔬菜全是自己种自己吃,只有需要水果或肉之类的食品,她才会去镇子购买。 如今,奶奶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后院坡地的温室大棚。 这个温室大棚还是拜爷爷所赐,据奶奶说,爷爷对土地有种近乎疯狂的痴迷,除了自家的责任田,还早早将屋后的荒地平整出来,种蔬菜和水果。 这块地因为地势比较高,春秋雨水多时,还会有一条溪流路过,所以五年前旬村改为规模化种植时没有被整合起来。 三年前一个大学的教授带着他的研究生到旬村建设'科技小院',想找几块地种草莓。 任凭教授讲得如何天花乱坠,村民一听要自己投钱,而且还是实验种植,种不顺利损失自己担,都不愿意接这活儿,只有奶奶爽快答应下来。 教授大喜,不仅将屋后开荒的田地扩大到三亩,而且还在上面搭了温室大棚。 奶奶种草莓发了一笔财,之后因为种的人多了,赚钱越来越难。 听了农学院教授的意见,她决定改种天麻。 这种药非常名贵,但也超级难种,即使价钱高种的人也不是很多。 村支书说起来精神头十足,我心里却暗暗打鼓,如今奶奶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呢? “你奶奶还专门嘱咐了两件事。一是她的骨灰安置,她不要墓地、不要立碑,而是希望能将骨灰埋在松林山的山顶,和她老头儿在一起。” “当然,”我一口应承下来,奶奶希望和爷爷长相厮守,这是最自然而然的事儿。 无论爷爷奶奶是否出于为家里省钱的目的,但对于他们俩来说,无疑带着一点前卫的浪漫。 “此外,”老赵继续说道:“院子里的这处砖瓦房需要永久保留,仅供黄铁铭居住使用。” 老赵拿着笔点在院子另一端的一处房子,看位置应该是原来院子留下的一个砖瓦房。 老黄头在旁边又添了一句:“就是铁蛋,黄铁铭是他的全名。那处砖瓦房本来就是他家的,只不过他家出了事儿后,村子把房子收回,让你爷爷奶奶买了回来。” “铁蛋?”我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赵耸耸肩,说道:“你奶奶亲自写的,告诉我加入到遗嘱里,而且要求我进行公证,” 说着,老赵从一叠文件中抽出一张纸,我立刻认出奶奶的笔迹。很漂亮,而且清晰可辨:黄铁铭可以永远住在现在居住的砖瓦房里。 铁蛋我并不陌生,奶奶经常向我提起他。 沉默寡言,木讷安静,但却是庄稼地的一把好手。 农活重的时候,他总是会来帮忙,是个非常热心的人。 我奇怪的是,奶奶显然非常感激铁蛋,既然想要给他一个栖身之处,何不干脆把那处房子留给他。 要知道铁蛋现在早已成人,将院子赠与他,是自然而然的事儿。 奶奶将她的后事安排地井井有条,严丝合缝,如果村里真有哪个远房亲戚想要和我争财产,也肯定是徒劳一场。 铁蛋一直在帮奶奶,去世后会想到他很自然。 何止是一个大活人,奶奶如果养猫养狗,可能也会把它放进遗产中。 突然间,这篇遗嘱不再让我感到如此沮丧,奶奶古怪固执的性格跃然纸上。 我点头答应:“院子已经够大了,我也用不了这么多的地方。”
第3章
我一直对自己充沛的体力充满信心,多亏小时候奶奶放养,我每天都在院子、土堆、田沟里撒欢玩耍,到处跑跑跳跳,吃得好、睡得香,自然而然体质就上来了。 饶是如此,扛着背包一步步爬山,也是个气喘吁吁、腿脚酸麻的体力活。 今天是安葬奶奶的日子,我起了个大早上山,打算完成奶奶的遗愿。 松林山就在村子旁边,不是很高,但也有峻崖峭壁。 满山郁郁葱葱的松柏,树繁叶茂挡住了天,抬头只能看见深深浅浅的绿色重叠在一起。 沿山路蜿蜒而上,进入密林深处,树叶和草地被踩得咯吱咯吱响,时不时还能看见缓缓流淌的小溪从高向低流到某个石缝中,再从石头的另一边流出来。 大概两三个小时,我终于爬到山顶。 眼前景色豁然开朗,重重叠叠连绵不断的山峰之间,是一片雾蒙蒙的湖水,蓝得像透明的水晶,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 眼前的景色几乎完美得令人窒息,我朝悬崖边走了几步。 不远处有几根倒下的树木,看起来就像是故意放在那里,专门让上山的人有一个安静的地方眺望远山湖水。 我感激地坐下来,肘部放在膝盖,手掌托着下巴。 寂静像柔软的毯子包围着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甜甜的空气,然后又吐出来,沉浸在一片纯粹的安详宁静中。 这就是我回来的目的。 上山之前,我和区域经理通了电话,告诉他我必须延长假期。 自从知道奶奶去世,他并非不通情理,给了我三天假期处理后事。 可我知道他的耐心也到此为止,如果我错过即将开盘的房地产项目,十之八九会失去这次升店长的机会。 可我不能抛开奶奶留给我的一切扭头离开,最后,经理和我的电话在不欢而散中结束。 我会失去这个工作,有那么片刻我很怀疑自己的决定。 努力打拼那么多年,就这么轻易放弃么? 实际上,爬山这一路上我都在问这个问题。 都说亲人在时,人生尚有来处;亲人去时,人生没有归途。 奶奶像是海边矗立在高塔上的明灯,忽然熄灭了,我的航行顿时没了方向。 我告诉自己打道回府还不算太晚,奶奶已经仙去,我可以委托村书记帮忙善后,只要给钱,有的是村民出手帮忙,效果不会比我差。 然后我会生气,生气自己怎么能够有这样的念头。 又很难过,难过奶奶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此时此刻,心中那点儿郁闷就像我头顶上的一层薄雾渐渐蒸发,我能想象它消失在头顶蔚蓝的天空中。 不论是谁,身处如此美丽祥和的景色,都会豁然开朗、通畅喜悦。 奶奶希望我留在这个地方,我能感觉到她就在我的身边,告诉我我属于这里。 我喝了些水,吃了一条巧克力棒,休息足够后从口袋里小心拿出一张照片,奶奶最后一次上山看爷爷时照下的照片。 从照片看,爷爷被埋在一处非常特别的地方。 我小时候和奶奶来过好多次,原本以为凭借记忆和这张照片,掩埋的地方将会非常好认。 没想到这里如此特别,竟然到处都像照片里的模样。 “你不用找了,我知道在哪儿!”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啊啊!”我吓得跳到空中,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瞪着站在我面前的男人。 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块头最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和蓝色帆布裤,不是很搭配,但我估计照他的身材,能有合适的尺寸穿都不错了。 这个男人太魁梧,像座山峰一样耸立在我的面前。 不仅如此,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周围阳光都吸附在他身上,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无法直视。 “你不用找了,我知道在哪儿!”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我……我……”我呜咽着。 “你……?”他扬起又黑又粗的眉毛,和半张脸上的浓密的胡须倒是很相配。 “我……”我想说话,但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他依然默默地看着我。虽然很不舒服,但我还是锁定他的目光。 “任莎,”我脱口而出:“我叫任莎!” “我知道,”他歪着头,继续看着我。 漆黑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我注意到他的睫毛乌黑浓密,这应该不是坏事,毕竟没有坏人有这么漂亮的眼睛。 “那么,你是谁?” “铁蛋,”他回答道。 我发出轻微的窒息声,张大嘴叫起来:“你是铁蛋?” 我的天啊! 铁蛋怎么长成这副模样,我不记得上次见他什么时候,但一定是平淡无奇、毫无特点的,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吃惊。 他再次歪着头看着我,我感觉自己像只虫子被钉住,更糟糕的是我的脑袋在旋转。 亲爱的奶奶给我留下一个二百平米的院子,她期待我与这个男人共享? “我知道你爷爷埋在哪里,顺着流水,绕过西边的石坡,再走三四百米就到了。”铁蛋抗起手里的铁锹和铁铲,示意我跟着他。 “你怎么会知道?”我追上他的脚步,问道。 “我帮三奶奶铲的地方,埋下任三爷。” “哦,难怪。谢谢你!”旬村村民大部分姓任或者姓黄,追溯起来每家都沾亲带故。 爷爷在他那辈儿排行老三,小辈儿都叫爷爷任三爷,叫奶奶三奶奶。 铁蛋确实知道在哪里,我跟着他没走一会儿就停下来。当我拿着照片进行比对时,高兴地说:“哇,你果然找到了!” 我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巧的树洞挖掘器。 上山之前我在网上一阵好找,那么高的山根本不可能开个挖掘机上去,那么只能手动。 我必须学会如何挖土刨坑后才能做好埋葬奶奶骨灰的事儿。 搜索之后,我发现比自己以为的要简单很多。 买个树洞挖掘器,操作简单,而且价格便宜,一百块钱不到就能轻轻松松搞定。 我先拿出像把枪的家用电钻,这个负责挖土的动力,我已经确保上山之前充足电。 再将一片带有圆形锯齿片的钻头接到不锈钢铁杆上,这个负责开洞。 看视频解说,这种螺旋形状的钻头可以不断挖向深处,而且泥土会被旋转动力带出坑外。 免去了铲土的步骤,省时省力。 按照广告上的介绍,我应该十分钟不到就能做完。 组装好后,我拿起电钻,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当钻头垂直对准土地一瞬间,泥土松动,像沸腾的水泡翻滚涌起,没有一分钟一个圆圆的土坑就成型了。 我正暗暗高兴之际,忽然钻片的声音变得尖锐,像是碰到一块非常坚硬的东西。 我还没来及提起来,尖锐的刺耳噪音又变成啪啦啪啦声。 我赶紧关掉开关,拿起来一看,圆形的锯齿片被磕掉了半扇,坑底不仅显露出石头的一角,而且还有一部分巨大的老树根。 “你这东西种个树苗,花草或者埋个木桩可能好使,松林山是到处是树林,碗一样的树根盘根错节,稍微往深挖一些,就不是一个钻片能做的了。”铁蛋忽然发声。 原本以为铁蛋给我引路之后就自己离开了,没想到铁蛋竟然没有走,而且全程观察。 我沮丧地问道:“你干嘛不早说?” 他没有再说话,拿起铁铲走近我。架势有些吓人,我不由朝旁边退了退。铁蛋又仔细看了我挖好的坑,然后挥起铁铲将坑中的土清理出去。 我再迟钝,这会儿也看出铁蛋打算帮我一起掩埋奶奶的骨灰。 村里人说铁蛋是个怪物,人们都很怕他,觉得他充满危险。 不过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惹恼这么大块头的人,打起架肯定会吃亏。 我回旬村后,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见到铁蛋。 我并不担心安全,虽然这个男人动动手腕,我就能飞到空中再重重摔下来。 然而,奶奶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暴力,远离这样的人是我一路成长的座右铭。 现如今,把院子分出来一块儿给他居住,说明奶奶信任他,而我信任奶奶,所以我也信任铁蛋。 日头已经升高,山里还很凉快,但依然能感觉到温度升高了好几度。 我把马尾辫上散落的发丝往脑后固定,着迷地看着他一铲一铲将坑里的土挖出来。 这个令人不安的大块头男人认真做着眼前的活儿,泥土、树根、石块儿,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他的操作下乖乖听话,真是一种享受。 很显然铁蛋不是碰巧出现在这里,而是一直跟着我,打算和我一起埋葬奶奶。 我原本还纳闷,甚至有些生气,奶奶在世时一直在照顾铁蛋,而且立遗嘱时还专门提到他,但他却从未露过面。 白事那天,他甚至没有来烧根香,敬杯酒。 现在看来,他并非我以为的那么冷漠无情。 铁蛋和村里其他人确实不一样,短短几分钟的相处,我已经看出铁蛋不爱说话、不善交流,不喜欢人多喧闹的地方,也许他也知道自己不受欢迎,所以只是闷头做事。 我的注意力被他的前臂吸引,结实的肌肉和钢丝一样的静脉上,布满一层黑色的毛发。 他一次又一次将泥土甩出坑外,几乎和我小腿一样粗的二头肌在动作时聚在一起,滚动伸展。 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纯粹的力量,阳刚之气达到一个全新的水平。 如果铁蛋真像村里人说的那么离群索居,孤僻安静,是否表示还没人触摸过这一身的肌肉,没人见过裤子里面藏着的家伙。 在我还没来及压抑之前,胸口积累的呻吟就从嗓子里滑出来。 我尴尬地赶紧低头,迅速弯腰拿起脚边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瓶水。 铁蛋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朝我看过来。 我不知道铁蛋有没有听到,即使听到了他也什么都没说。 还没等我将水瓶递给他,他又换了个铁镐,朝坑里砸下去。 铁蛋小时候非常悲惨,父亲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母子俩饱以老拳。 铁蛋总是尽他所能保护妈妈,但还是阻止不了悲剧发生。 妈妈没了性命,铁蛋愤怒中杀死了他的父亲。 奶奶总说铁蛋的爸爸是罪有应得,那个老头是个残暴的混蛋,早该有人在他儿子动手之前将这个男人大卸八块。 奶奶对铁蛋充满同情,经常收留他在家里吃饭过夜。 后来铁蛋从教管所放出来,又把他接回来住在一起。 村里人对他却一直抱有戒心,无论社会发展有多快,村民的生活水平有多大改善,农村就是农村,闭塞而保守。 任何与他们不同的人,都会吓到他们。 他们不喜欢铁蛋沉默无语,不喜欢铁蛋独来独往。 我估计围绕在铁蛋身上的黑暗过去和流言蜚语着实吓人,再加上他的体型和力量令人生畏,尽管也会有人出于好奇多看他几眼,但仍然保持着距离,不会想到接近他。 铁蛋没在庄稼地里忙农活时,又在干什么呢? 当然,我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他在帮一个没有土地常识的女人挖土埋葬亲爱的奶奶,可是其他时候呢? 铁蛋是个谜,自从奶奶去世,我搬回村子这几天,从来没有见过他。 我知道他住在院子的另一边,但没有多少机会接近他,也没有更多了解他。 尽管铁蛋这会儿会时不时看向我,而且眼神热烈,但也明显散发出一种'请勿靠近'的气息,这种气息在五十米以外就可以感觉。 “莎莎?” 我惊讶地眨眨眼,低沉的声音听起来谨慎、坚韧,惹得我心跳加快,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就像一阵冷风吹过全身。 我脸上挂着微笑,强迫自己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肩膀上方。 “哦,铁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客气地问道。 “已经够深了,任三爷就在旁边,都好好的,你看可以么?”铁蛋低下下巴,头发因汗水而变得更黑,向前垂落在额头上。 我眯起眼睛迎着阳光,靠近几步,墓坑平平整整、端端正正,铁蛋知道他在做什么。我感激地说道:“非常谢谢你,喝点儿水吧!” 我有点儿局促不安。 该死,怪不得铁蛋不招人待见,这个男人太凛冽,好像在无声地告诉你,他不在乎你是否相信所有关于他的故事,更不在乎你的看法。 我无从判断真假,也怀疑这是否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多年养成的习惯。 但他的眼神,确实令人非常不舒服。 我后退一步,“好吧,我听你的,你比我更有经验。” 我小心从背包里拿出木盒,当我捧在怀里时,我的情绪才开始融入沉甸甸的环境中,这一刻有点儿诙谐有点儿难过。 奶奶生前挺胖,但身体一直很好,走路飞快。 小时候走在她身边时,总是要牵住她的手才能跟得上脚步。 后来渐渐大,我还是没有习惯奶奶的走路速度,不止一次扯着她的胳膊让她慢点儿走。 每次奶奶都很高兴,我也发现这样可以带给她满足感,如此轻而易举。 如今,抱着骨灰盒的我好像还在做类似的事儿。 一步一步缓慢向前,可还是觉得走得太快。 这是最后一次我跟奶奶说慢点儿再慢点儿了吧! 奶奶希望在这里安葬,可是我却那么舍不得。 铁蛋默默等着我,直到我来到跟前,才举起手接过盒子,小心放到坑底,再用厚厚的油毡一层层结结实实包好。 他双臂撑着坑壁,借着凹凸起伏两三下从坑中跳出来。 铁蛋还是没说话,退到一边给我时间和奶奶说再见。 我捧起一把土撒下去后,他才跟着我用铁锹将土一点点填埋回去,很快地面就平整了。 铁蛋还将原本被破坏的花草重新修复,盖在上面,远看近看都和周围没有丝毫区别。 我拿出香炉,点了三根香插进去,跪在原地想再陪一会儿奶奶。 没想到铁蛋随着我,也点香跪拜。 直到香燃尽,我们才站起身。 趁着铁蛋收拾工具,我清清嗓子,客气地说道:“铁蛋,谢谢你今天帮我完成奶奶的遗愿。没有你,我真不知道会有多狼狈。占用你这么长时间,这么大力气,你看我该给你多少钱呢?” 铁蛋的眼睛微微一闪,眼角的皮肤皱起来。 不是因为微笑,不,我没见过他笑的样子,他看上去很紧张,布满颈背的下巴绷得紧紧的,喉结在粗壮的脖颈前上下滑动。 很快,他的表情平静下来,又变成毫无情绪的冷淡模样。 我垂下目光,注意到铁蛋有力的拳头在身体两侧握紧又松开。 我明白付钱给他的主意让他很不舒服,我有些愧疚,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知道铁蛋真心希望能帮奶奶做些事情。 我一定没给他留下好印象,即使他会用火热的眼光看我,但他从未表现出任何想要更多的迹象。 我猜他这辈子已经受够了,像个怪物一样走哪儿都被人盯着,在他背后窃窃私语、猜测、评判。 “呃,时间不早了……”我跌跌撞撞后退一步,就像我有两只左脚似得。 铁蛋指着坏掉的挖坑神器,说道:“挺沉的,我帮你拿吧!” 我没有推辞,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点儿常识我还是有的,轻装上阵比负重前行要容易很多。 我再次谢谢他,请他晚上来家里吃饭。 这是最稀疏平常的事儿,但铁蛋只是扛着所有工具,转身朝回走。 他走得非常快,没一会儿就不见身影。 我看着脚下的路一步步向前,不知何故,我能感觉到铁蛋强烈的目光一路追随着我。 自然而然,我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有可能性么? 从目前的情形看,铁蛋更像是奶奶收养的一个孩子,就像她当年收养我一样。 换句话说,铁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的兄长,而不是战利品。 所谓战利品,是说解决生理需要的那类奖赏。 另外,我现在需要的是长期稳定的关系,三十多岁啦,这个年龄和男人上床,都是冲着结婚生孩子。 天啊,铁蛋这样的男人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我心念一动,也许……住在我家院子这件事儿可以影响他……我吸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大胆念头惊吓不已。 我真的在考虑利用房东身份让这个男人与我发生性关系吗? 我怎么了,竟然堕落邪恶到这个地步! 我一定是因为刚失去奶奶思绪混乱,所以大脑不能正常运作。 有趣的是,混乱的大脑还能做其他事情。 譬如回家后洗澡的时候,尤其关注体毛。 这在洗浴间可不是容易的事儿,我不得不把一只脚抬到淋浴墙上踩实,然后屁股顶在洗脸盆上,才能仔细干净地剃毛。 其中涉及的灵活性令人惊讶,更不用说体现出的决心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我是一个独立的现代女性,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和任何健康且单身的男人发生性行为,不必有丝毫负疚感。 我套上一条干净的运动裤和一件柔软的衬衣,开始在厨房里忙碌。 这一切都可能是浪费时间,我甚至不知道铁蛋会不会来。 我仔细回想在山上的情形,非常确定铁蛋没有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是他也没说不来。 我一边做饭一边琢磨,没想到抬眼就从窗户看到铁蛋从远处走过来。 他没有到门口敲门,而是站在窗户外面,等着我发现他。 “正是时候,”我微笑着跟他招招手,让他进屋。 铁蛋非常拘谨,我必须说点儿什么才能让他放松。 “铁蛋,奶奶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给她帮了很多忙。现在奶奶不在了,我十有八九还是得靠你。你放心,奶奶已经嘱咐我,你在这里想住多久都没问题,我不会赶你走的。” 桌子太小,铁蛋坐在我对面时,我们的膝盖碰在一起。 我没有挪开,他也没有。 铁蛋把一筷子食物举到嘴边,咀嚼、吞咽、舔嘴,喉结上下滑动,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我看着他的嘴唇分开,如果没有那些胡子,他的嘴唇会更清楚些。 我的天,我什么时候这么开放? 单身太久么? 还是办公室里呆得太久? 真是……太不要脸了!
第4章
“嗨,莎莎,莎莎……”黄义强开着他的小电驴在我身后不停喊道。 我假装没有听见,继续朝家门口走。 黄义强加快速度,车子横在我的院门口,阻止我进入。 他甩了甩头发,自以为很酷地说道:“莎莎,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眼神也有些涣散,我嫌弃地问道:“你喝了多少酒?现在中午还没到。” 黄义强耸耸肩,笑着说:“几杯而已,都是啤酒,喝不醉的!” 他自以为很迷人,其实浑身酒气,看起来像个又臭又笨的白痴。 我从中学起就认识黄义强,那时他是个自大又冲动的混蛋。 回来没多久,他就约我吃饭。 我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毕竟对他的刻板印象都还是小时候,十几年过去了,也许他已经成熟。 坦率说,黄义强长得不错,而且牙齿整齐,两个人年龄也相当。 我以为可以试一试,更何况,我已经空窗一年,也确实需要照顾生理需求。 然而,和黄义强吃饭的主意简直是灾难,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改变。 这个男人依然自私自利,而且充满大男子主义的优越感。 我不会再和这个人吃第二顿饭,不会和他发生任何事情,不是现在,也不是永远。 我绕过黄义强,准备推院门进去。没想到他忽然从车子上跳下来。我还没走两步,他就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回来,按在院门上。 “你要去哪儿?”黄义强压在我身上,呼吸中的酒气侵入我的鼻孔,让我一阵反胃。 “莎莎,你该有所表示了,我带你出去下馆子,给你买礼物,现在轮到你了!”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不可置信道:“你他妈的疯了,黄义强。”我试图挣脱,但他动都不动。 我不相信他敢在我的院门口做出强迫的事情,但他刚刚喝了酒,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咬着牙说:“放开我,离开这里。” 黄义强的胯部贴到我身上,坚硬的肉棒磨蹭着我的腿,咕哝着咬住我的耳垂,一只手放到我的胸脯上,抱怨道:“你假装什么清高,年龄这么大还挑三拣四?……搞什么一一” 黄义强前一刻还在我身上,没等我尖叫反抗,后一刻就飞离出去。 铁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儿冒出来,一手攒住黄义强的后脖领子,把他像袋土豆一样拖到电驴上。 黄义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断挥舞双臂大声咒骂,直到他被猛得扔出去,身子趴在车子上。 车子和人剧烈的摇晃几下,险些连人带车翻到地上。 黄义强直起身体刚要破口大骂,看到铁蛋端端站在他面前时立刻闭了嘴,脸上的表情更像是吃了断肠散之类的剧毒。 他转身跨上车子,车子启动飞窜出去,只在身后留下一团尘土。 铁蛋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肌肉收缩,下巴紧绷,鼻孔因愤怒一吸一张。 “铁蛋?”我向他迈出一步,他却猛地向后退,脸上满是震惊,然后冲向院子。没一会儿也消失在视野中。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屋,假装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或者可以追上去,感谢铁蛋救了我。 实际上,这也是个很好的机会看看他的住处是什么模样。 自从搬回旬村,我也只在自己的屋前屋后转了转,铁蛋那半边的院子从来没去过。 天气仍然很热,但有微风吹过。 我在裙子上擦了擦汗湿的手,朝着铁蛋消失的方向走去。 我从来没见过铁蛋打架,也没听说他和村里的人起冲突。 这一次为了我破例,去谢谢他是我最起码应该做的。 铁蛋这半边的院子非常干净,角落堆积着一捆捆干草,还有长长短短的木头和木板。 一辆破旧的货卡占据院墙的另一边,工具和其他设备散落在与墙一样长的工作台上。 当我靠近时,听到主屋里一阵急促有力的锯木声。 我不知道铁蛋平常如此还是在发泄不满,也许我应该害怕,现在进去是个很糟糕的主意。 但我无法克制好奇,无法离开。 我的手贴在大门上,推开走了进去。 主屋非常小,只有外屋和里屋两个房间。 铁蛋在外屋的角落里,手里握着一个大铁锯,努力锯开一根大腿粗细的原木。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无法靠近一步,却也无法转身走出去。 仿佛察觉到我的存在,他猛地停下来,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有些尴尬,铁蛋回屋后显然第一件事是脱汗衫。 不是因为难看,恰恰相反,铁蛋赤裸的胸膛显露出发达的肌肉,汗水闪闪发光,刺人眼睛。 “莎莎?”他气喘吁吁地叫了一声。 铁蛋的眼神狂野,呼吸粗重,身体因干活而颤抖。 高大的身躯,发达的肌肉,他看起来可以举起院子里的那辆小货卡,把它扔到庄稼地的另一头。 铁蛋的嘴巴微微张开,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面容阴沉,原本黝黑的皮肤让这股阴沉更透着危险。 看得出来,他非常生气,但仍然努力克制,没有将愤怒发泄在我身上。 我抬起脚步朝他走去,他似乎做好准备,双手放在臀部,背部和肩膀僵硬。当我停在他面前时,他没有直视,而是将目光瞄准地面。 “铁蛋?”他没有动,没有说话。我伸出手,碰触到了他的手臂,又叫了声:“铁蛋?” 他摇晃了下,手指下的肌肉越加绷紧,但没有抽身。他终于低声回答:“嗯?” “我只是……只是想谢谢你刚才做的一切。” 铁蛋低着头,不让我看到那双漆黑的眼睛。我不假思索地抬起手,手指插入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后仰起,需要那双眼睛落在我身上。 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我的小腹不由打着旋下沉。 我正想松开道歉,但他却偏过头,稍微靠近了一点,更加用力地压在我的手掌上。 好一会儿,他抬起下巴,浓密的睫毛扬起,迎上我的目光。 我的身体像经历电击,火花四溅,热量迅速在我的皮肤蔓延。 “你喜欢我的手放在你身上吗?”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问题脱口而出。 铁蛋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里充满温柔和脆弱,让我想要给他一切,一切他以为不会拥有的东西。 铁蛋的目光投向我的脖颈,宽阔的胸膛随着尖锐的吸气而膨胀。 刚才黄义强扯掉了衣服上的两颗扣子,这让他非常生气,生气刚才发生过的事,生气黄义强那样强迫我。 “你想碰我吗,铁蛋?”我几乎不敢相信从我嘴里崩出来的话,但我不想收回。 我想要那双巨大的手放在我身上,想要它们放在我身上已经很长时间了。 他的舌尖伸出来,滑过下唇,然后又低下头。 “你想,对吧?”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这不是躲避目光说不,而是在点头。 铁蛋坐在凳子上,我和他几乎可以平视。从他的眼中,我看到近乎天真的好奇心,极度克制的兴奋,这让我惊讶不已。 “是的,”他粗声粗气地说,脸颊竟然变红了。 不过,他没有碰我,双臂仍然放在身体两侧,手指握成拳头。 我弯下身子握住他的一只手,慢慢抬起。 铁蛋的手非常粗糙,而且很热,太热了,散发出掺杂着木屑的汗腥味,还有几分田野庄稼的味道,几分橄榄油肥皂的味道。 我把他的手按在我的心脏上方,裙子样式非常保守,但料子却非常薄。 虽然谈不上肌肤之亲,也足够让我的身体燃烧起来。 我一眼不眨盯着铁蛋,观察他的反应。 铁蛋的目光锁定在他的手指上,那只手布满了裂缝和伤痕,但却非常干净,指甲也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我有些意外,也有些兴奋。 “这是你想要的吗?”我轻声问道。 他再次低下头,手指微微弯曲,目光专注、灼热。 “还要么?” “是的。” 我并拢双腿,把重心从一只脚转移到另一只脚。 小腹的抽动让我变得鲁莽,做出一些从来不会做的事情,说出一些从来不会说的话。 铁蛋的屋子如此安静,只有我们和这一刻,即使我想停下来也停不下来。 我握住他粗壮的手腕渐渐向下,直到他的手掌盖住隆起的乳房。 “你碰过女人这里吗,铁蛋?” 他下巴绷紧,然后摇了摇头。 “怎么会?”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性格孤僻,独来独往,但他很聪明,也很帅气,而且是一个我见过的最勤奋努力的人。 他只是盯着我,没有回答。没有必要回答,我知道原因。这和村里每个人都保持距离是一样的:害怕。 我握住他的另一个手腕,放在另一边乳房上。 附在他的手上,鼓励他挤压揉捏。 铁蛋的手指弯曲加力,掌心抵到坚硬疼痛的乳头,我不仅呼吸困难。 他也大声咽了一口口水,又发出一声饥饿而低沉的声音。 “你的手真大,用些劲儿,很舒服。”我低声说道。 铁蛋照着我说的,玩弄起我的乳房。 “感觉不错?” “是的,”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心动魄的光芒,嘴巴微微张开:“比好还要好。” 铁蛋说得没错,然后呢? 我松开手,任他自由玩弄我的乳房。 铁蛋的脸也向前凑了凑,像是想闻闻乳房的味道。 我搂住他的脑袋,一把将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口。 铁蛋不停用他的脸颊、鼻尖磨蹭我的乳房,反复好几次后张开嘴吃了进去。 我的手绕在他的脖子上,闭起眼睛享受爆发的情欲快感。 也在等着他脱掉我的裙子,和他能够赤裸相对。 然而,铁蛋并没有更多动作。 我这才意识到没有我的允许,他不会越雷池半步。 我暗暗好笑,低下头睁开眼,想要撤开两步,自己脱掉裙子。 我却忽然发现,铁蛋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一只手握着他的肉棒,合着另一只手揉捏乳房的节奏,正在上下撸管。 我没有多想,也没有说一句话,而是在他腿间跪了下来。 “让我来,”我粗声粗气地说。 铁蛋的眼睛猛得睁开,试图后退:“天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握住他的手指,和他一起包裹住粗大的肉棒。“让我来,”我重复道。 “莎莎,”铁蛋的身体剧烈抽动,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应该……” 跪在他面前让我在高度上一下处于劣势,我只能使劲儿拖着他的强壮身体弯腰向前倾,才能抓住他的脖颈。 我给他机会告诉我停下来,告诉我这不是他想要的。 铁蛋没有,只是呆呆回望我,眼里充满欲望。 “我想让你试试这种感觉,”我松开他的脖子,让他坐直身体。 双手划过他的肩头,来到胸膛。 我倾身向前,嘴唇包住他平坦的棕色乳头,吮吸和舔舐。 反复几次后,我降低身体,沿着他的腹肌移动。 他的皮肤滚烫,还有一丝咸咸的味道。 我呻吟了一声,老天,这感觉真好。 铁蛋在我的唇下颤抖,他的肉棒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我知道我无法把肉棒全部纳入口中,但我可以让铁蛋尽量享受。 我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手指包住肿胀的底部,将肥大的红色龟头吸进嘴里。 “天哪……你在干什么……?”铁蛋喊道,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一把推开我。 我使劲儿捏了下肉棒底部,肉棒不由自主抽搐搏动,顶端渗出亮晶晶的粘液,涂在了我的手指上。 我顺着他的肉棒上下滑动,问道:“你不喜欢吗?铁蛋?” 他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着,接着发出一声喘息:“你不必这样做……天啊……太好了……” 我伸出舌头,在他的龟头顶端舔舐跳跃,然后抬头看着他。“我想要。” 我的鼻子蹭着他胯间的黑发,问道:“你想要我这么做吗?你的味道真棒。” “为什么?”铁蛋的脆弱与不确定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我空着的那只手在他坚如磐石的大腿上上下滑动,“因为你希望我这么做。因为我非常想这么做。” “你喜欢……我的味道?”铁蛋脸红了,声音里充满疑虑,这既让我兴奋又让我崩溃。 “是的。” 我伸出舌头滑过整个棒身。铁蛋脸上的表情是我以前在他身上从未见过的,既痛苦又兴奋,也许还有一点恐惧。 我莫名地兴奋,问道:“你喜欢我吗?” “是的,”他咆哮道。 “我也喜欢你,”接下来的话在我脑海中盘桓片刻,我几乎没有说出来,但不知怎的,我知道铁蛋需要听见。 “我想让你高兴,铁蛋,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一起?我,就这样跪在你面前吗?我曾经想过,想过好多次。” 铁蛋发出一声粗哑的呻吟,更多的润滑液从龟头渗出。“是的。” 我高兴极了,大腿因兴奋而颤抖。“只要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需要,我就会那么做,铁蛋,我会让你喜欢这种感觉。” 铁蛋的腹肌收紧,臀部向前顶起,就像他无法控制一样。 然后他低头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流淌着矛盾的情绪。 但压倒一切的是热量,像火焰一样灼烧着我。 他终于张开嘴,声音因需要而刺耳,听起来像是从喉咙里扯出来一样:“莎莎……吸我的鸡巴,吸到你的小嘴里。” “对!就这样,大声说出你想要什么!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象现在这个这样吗?”我更用力地握住他的肉棒,双手捧住下垂的睾丸,手指下的皮肤光滑而滚烫,紧贴着我的手掌。 “你很大,铁蛋,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大。” 铁蛋呻吟着摇摇头,双手按在身后的架子上。“不要,别告诉我其他人的事,我不能……现在不能,就是不能……” 哦,我亲了亲又肥又大的龟头,赶紧说:“好的,不说,只有你和我。”我伸出舌头,一边品尝他的味道,一边说:“没有别人,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你和我。” 我的双手定住巨大的肉棒,然后倾身将龟头深深地吸进我的嘴里,尽我所能把肉棒吸得更深。 他大喊一声,双手猛烈地敲打着两侧的墙壁,窗户都被震得嘎嘎作响。 我松开一只手,指甲划过粗壮的大腿另一侧,然后抓住肌肉发达的屁股并挤压。 我退后了一点儿,充分利用舌头从头到尾舔舐棒身,房间里回荡着粗哑的呼吸声,诱人的气味越来越浓。 他的目光锁定在我正在做的事情上,看着肉棒在我嘴里进进出出。 我的腮帮子有些酸痛,喉咙也一阵阵犯呕,直到他的腹肌看起来像是从石头上切下来一样,大腿肌肉不停跳跃。 铁蛋猛地一缩,喉咙里发出嗷嗷叫声:“哇,莎莎……莎莎,求求你,我不行了!” 天哪,他的声音,刚刚求我的方式。我一阵性奋,仰起头伸手抓住他的一只手,从架子上扯下来放在我的后脑勺上,示意他控制速度和深度。 他的手指立刻钻进我的头发里,紧紧抓住反复抽插。我用力吸吮,随着他的节奏取悦他,与此同时在进出的瞬间向肺里输入珍贵的氧气。 “操,”铁蛋咆哮着定住身体,“我要射了……” 我静止在原地,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肉棒的悸动,接着股股精液射出,注入我的喉咙。 他浑身颤抖,臀部猛烈地抽动。 我呆在原地,直到咽下最后一滴精液,这才慢慢松开肉棒,伸出舌头把他舔干净。 完成后,我站起来,做了我一直渴望做的事。 我抬起手,捧住他的面颊,拇指抚过满是胡茬的下巴。 “你太棒了,铁蛋!” 说完,我弯下腰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退开一步。 铁蛋的呼吸在肺部急促进出,胸膛剧烈起伏,就像刚刚从田野一端全速跑到另一端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前,落在我的大腿根处。 我们还可以继续,让他在我身上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 然而,我对此又有些犹豫,铁蛋不是那些在酒吧喝酒寻找一夜情的男人,我对一夜情也没有一点儿兴趣。 接下来如何发展,我们都得想清楚才好。 我拉着他的手使劲儿握了下,说道:“今天的事儿是我愿意的,我不期望任何回报。事情可能很快会升级,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复杂,你得想一想,是否还想继续这样下去。” 他向前靠近,我的目光落在已经再次变硬的肉棒上。天啊! “你想要更多,你知道我在哪里。”我向铁蛋微微一笑,“但是,如果你不这样做呢,也别往心里去。我不会打扰你,我们会像以前一样生活,忘记这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 我讨厌这个可能性,非常讨厌。虽然话是我说的,但我根本不确定是否该相信。然而,我也不想强迫铁蛋做任何事情。 我走了出去,关上身后的房门。
第5章
我将眼前排水沟内长出的一簇杂草扒出去,又将周围的杂物和泥沙清理干净,汗水从我的脑门流下来,泥土沾满我的手臂。 在旬村呆的时间越长,越让我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土地劳作辛苦且困难。 在奶奶身边长大,我也是农民,对干农活并不陌生,也从来没有抵触的情绪。 虽然辛苦,但奶奶还是会非常照顾我,我们是一个很和谐的团队。 如今再次回到旬村,深刻体会到为什么没人想当农民,想种地的人越来越少。 收入少得可怜不说,在田里干一天和在电脑前干一天感受完全不一样。 不是说我后悔当初的决定,事实上,我在旬村待得时间越长,回城的可能性就会越小。 在这里也许每个月没有工资拿,没有外卖可以点,但我的花销连过去的零头都不到。 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个让我充满好奇的人。 我悄悄撇了眼远处的铁蛋,他正在小心翼翼给天麻浇水。 天麻的种植要求非常高,气温要适宜,不能太高不能太低,只能在一个区间内温度越高越好,好在大棚里控制温度倒也容易。 另一个关键是光照充足,但又不能太高。 日头太强,所以大棚里三分之二的光都被遮起来。 最麻烦的是湿度控制,这会儿正是天麻的生长旺盛期,必须定时浇水。 浇水这活儿对天麻生长太重要,铁蛋必须亲自操作。我只能做点儿简单的清理工作。即使如此,铁蛋都不是非常愿意。 前几天农学院的技术人员实地考察,他们客客气气和铁蛋打招呼,大部分时候是技术人员说,他在一边静静地听。 之后铁蛋带着技术人员一拢一拢观察,这时候是铁蛋说,技术人员在本子上刷刷刷记录。 看到这一景让我万分惊讶,原来铁蛋的孤僻和安静也分人。 只要是对的人,他也可以放松自在、侃侃而谈。 好吧,侃侃而谈夸张了些,但最起码是正常交谈。 而不是和我说话时,像在拔牙一样痛苦。 技术人员对我这个外来者还有些防范,据他们说不是所有天麻品种都适合大棚种植,我们棚子里种的都是实验初期的产品,种植方法连他们也在摸索中,所以尤其谨慎。 好在照目前的生长状态看,一切顺利。 我们不可避免提到奶奶,技术人员满脸钦佩。 要知道推广栽种技术并不容易,农民通常不会信任外人指手画脚他们一辈子都在干的事儿。 奶奶却非常开通,而且不懂就问,土地施肥,叶子打蔫、湿度控制,事无巨细。 技术人员也提到铁蛋,对他倍加赞扬。 听技术人员的意思,奶奶虽然是这个大棚的拥有者,但早早将种植的任务交给铁蛋,里里外外全是他一个人在照顾这三亩地的天麻。 “铁蛋天生就是农民,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适合种地的人,”技术人员夸赞道:“他是个土地高手、种植高手、气象分析高手、管理高手。我们可以帮忙解决种什么、怎么种,但真要说种出东西,还是得靠他啊!” 技术人员一个劲儿在我面前说大棚的好处,铁蛋的优点。 我不认为技术人员在夸大其词,但他们的意图也很明显,生怕我卖了大棚赶走铁蛋,他们再也找不着更好说话的合作对象种天麻。 我除了让技术人员放心,还和他们问问销售的情况。 种地种天麻我不熟,但卖出去的事儿我也算专业人士吧。 虽然我以前卖的是房子,但想来过程也没有多大区别。 这倒让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奶奶生前是否和铁蛋达成一些协议,譬如铁蛋负责大棚种植,奶奶同意将院子的一边给铁蛋居住。 毕竟,回来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见铁蛋交房租,也没见他跟我要照顾大棚的工钱。 我暗暗下定决心,这批天麻将来卖了钱,一定要给铁蛋分出大部分。 希望天麻的销量真如这些技术人员吹得那么好吧! 天麻的价值在根茎,长得像土豆,看起来其貌不扬,实际上药用价值很高。 因为天麻里的天麻素对于头晕头痛和神经衰弱有奇效,所以经常用来做药膳或泡茶泡酒,是一味非常名贵的中药材。 过去,都是从野外采挖野生天麻,现在野生天麻越来越少,供不应求也刺激了天麻种植的发展。 天麻对环境极为挑剔,怕冷怕热,怕积水也怕干旱,而且还要防止虫害。 种植步骤相当繁琐、耗费心力。 很多农民投入好多种子钱、肥料钱,到最后天麻的产量却很低,导致血本无归。 所以种的人一直不多,虽然价格高,回报也高,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起失败的后果。 晚上,我在电脑前找了找药商和药厂,又打了十来个电话,发了无数邮件。 因为冬麻块茎坚实,断面明亮,养分充足,所以接电话的人都说有多少收多少。 然而,谈到价钱却比较谨慎。 离收获季节还有两个多月,谁也拿不准市场走向,估的价每个人差别特别大。 我暗自算了算,加上种子、蜜环菌种、鲜木棒和各种其他费用,每平米的成本大约一百五十块,一亩地就差不多十万,整个算下来投入了几乎三十万。 就算一平方米种出十公斤天麻,按照出价最低的三十块钱来算,大概能挣三百块钱。 我们起码种了一千五百平方米,减去成本能赚个二十多万吧。 这已经大大超过了我的预期,实在是振奋人心的事情。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天天会去大棚帮忙。 铁蛋不希望我进大棚,一方面味道难闻,而且又容易让他分心。 我从小到大都在闻庄稼化肥的味道,哪里会在因为在城里住了几年就会嫌弃。 至于后一点,算我任性吧,铁蛋必须适应和我相处。 铁蛋身上有某种东西,某种饥饿而狂野的东西,我不知道他是否也意识到。 显然,他将自己与一切事物、所有人、自己的需求和感受隔离开来。 人们对待他的方式并不奇怪,交往是相互的,所以村名和铁蛋之间的偏见会越来越深。 大家只当他是个暂时休眠的火山,生怕靠近后会遭殃倒霉,而我知道这和暴戾无情没有关系,而是另外一种欲望,潜伏在内心里,紧紧锁住,不断与之抗争。 我渴望他的那一部分,也希望向他证明,我可以和他一起分担,譬如大棚劳作。 早上铁蛋提到会下大雨,天麻喜欢湿润,但土壤积水或湿度过大时,也会导致天麻腐烂。 虽然我们有大棚,但还是要做好大棚周围的排水。 果然,吃过午饭没多久,远处就传来一声声闷雷,没一会儿厚厚的乌云就卷到头顶,如丝的小雨滴下来,落在大棚上,激起一圈圈涟漪,发出清脆的声音。 雨势并不大,我还觉得铁蛋大惊小怪,这点儿雨对天麻应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没想到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持续着,傍晚时分渐渐密集起来。 一团团的乌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落下来。 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雨雾,铁蛋整个人都是紧绷的,拿着铁锹不停加宽加大排水沟渠。 我也不敢马虎,学着他的样儿,确保排水沟畅通无阻。 铁蛋很惊讶,但这一次他没有让我离开。 雨水渐渐汇集起来,大棚周围的排水沟里,先开始还只是手指粗细的水流缓缓流淌,很快就填满半个沟渠,越流越快。 地面上罩了一层轻纱,远处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 瓢泼大雨砸到大棚顶,发出噼里啪啦震耳欲聋的声音。 铁蛋拿着一把铁铲,不停挥动双臂,将雨水尽快排出大棚周围。 虽然带着草帽披着雨衣,但身上早已被淋了透湿。 我们和大雨奋战了几乎两个小时,雨势终于小下来。 铁蛋看我累得气喘吁吁,催着我赶紧回去,向我保证没事儿了。 我回了屋,彻底洗去身上、头发上的雨水和淤泥,吹干头发,这才觉得换了个人。 躺倒在床上,心里想着歇一会儿就去大棚找铁蛋。 真不敢想如果没有铁蛋,就我一个人应付今天的大雨,天麻肯定全完蛋了。 再醒来时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周围安静极了,大雨在某个时候终于停下来。 我看看表,再有五分钟就午夜了。 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我一定比以为的还要累。 铁蛋比我更辛苦,这会儿一定已经躺下了吧。 我翻了个身,决定第二天大早就去找铁蛋。 可不知怎的,我越躺越清醒,心里也越来越不踏实。 我坐起来穿好衣服,决定还是去大棚看一看。 屋外一片漆黑,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天空什么都看不着。 幸亏大棚就在院子后面,最近几个月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我对道路已经很熟了。 我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趁着一抹亮来到大棚。 看到大棚的门没有上锁,我顿觉不好。 铁蛋心细如发,临走时肯定不会忘锁门。 他这么晚了还在大棚干什么呢? 我轻轻推开门打开手边的灯,头顶的两个灯泡发出昏暗的暖光。 我一眼看到靠在柱子上休息的铁蛋,他瞪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手里拿着把锄头。 看到是我时,脸上的表情才稍稍放松。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跟前,铁蛋浑身上下到处是泥,连眼睫毛都没能幸免。 我心痛地喊道:“天啊,铁蛋,你怎么就在这儿睡着了?快点儿跟我回屋去!” 铁蛋揉了揉眼睛,羞赧地说:“本来就是想歇会儿的,没想到睡着了。你这么晚跑过来干什么?不是和你说这儿都好着么,天麻没事儿。” 我气得想拍他一巴掌,拉住铁蛋的手扶他站起来。 然而铁蛋块头太大,我使劲儿拽了几下他纹丝未动。 铁蛋从我手中抽出来,自己撑在地上站起来。 我再次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往出走。 这次铁蛋很听话,乖乖跟在我身后。 确保大门锁好后,他正要往自己的屋子抬脚,一把被我拉住。 “你回屋洗一洗,换身衣服就过来找我。我给你弄些吃的,你一定饿死了吧!”我拦着铁蛋不让他挪步,一幅他必须答应的模样。 铁蛋点点头,我仍然不肯让路,直到他张开嘴巴,低声说:“好,我一会儿过来。” 我这才满意地放他离开,自己匆匆回到屋子。 已经深更半夜,我不打算占用铁蛋的休息时间。 厨房里还有几个馒头,我立刻放在笼屉里蒸热,又开灶下了些挂面。 盛到碗里感觉还是不够,我又往里面加了两个荷包蛋。 忽然想起冰箱里还有一些真空包装的牛肉,这才觉得稍稍安心。 统统放到桌上后,铁蛋还没出现。 我只当他反悔,正说跑出去找他。 没想到刚打开门就看到铁蛋站在跟前,浑身上下洗了干净,也换衣服和裤子,但仍然一幅不敢进来的样子。 虽然仅仅相处了两个月,我听到关于铁蛋的谣言越越来越多,但我从未见过他伤害任何人,我甚至从未见过他生气。 铁蛋更喜欢独处,这不是他的选择,村里人早就替他选择好了。 “铁蛋啊铁蛋,要我说多少次啊,这里也是你的家呢!”我既气恼又好笑,推他进了门,又把他摁在饭桌前,指着桌子上的食物说道:“你先吃着,不够我再做啊!” 铁蛋确实饿了吧,拿起筷子风卷残云般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光。我笑着提醒他:“不用这么着急啦,都是你的。” 铁蛋面露尴尬,半响才说:“你不吃么?” 我摇摇头,一边收拾餐桌一边对他说:“今天你肯定累坏了。我来清理这里。你去堂屋坐着,看会儿电视,好好休息。” 这句话在任何人看来已经不是暧昧,可以说是明晃晃的诱惑。 我在性方面并不保守,但我从未如此激进热烈地追求一个男人。 我不断提醒自己,铁蛋忙了一整天,累得眼皮都快睁不开。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睡觉,而不是满足我澎湃高涨的性欲荷尔蒙。 铁蛋确实听话地离开厨房,可我很怀疑他会主动做出任何超过坐沙发看电视的事儿。 我擦擦手来到堂屋,琢磨着如何说服他不要回那个漏风的破房子,今晚在我这里过夜更舒服。 没想到铁蛋根本没坐在沙发上休息,更没有开电视机,他只是直愣愣站在屋子里,孤独无助、无所适从。 我只觉得某种触电的噼啪声划过身体直击耳膜,大脑掌管理性的部分暂时关闭。 还没等我多想,我就迈开两步,然后跳进铁蛋的怀里。 在撞到他的胸口之前,我瞥见他惊讶的黑色眼睛,然后毫不费力地接住我,嘴里发出一声轻柔的咕哝。 我把脸埋在他的脖子上,呼吸着熟悉的温暖气味。 铁蛋僵硬地站了一会儿,不知是出于震惊还是困惑,然后有力的双臂收紧,一只手托住我的屁股,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前臂紧贴我的背。 他把我抱得更紧,然后坐在沙发上。 我跨坐在他的腿上,膝盖放在他臀部的两侧。 铁蛋在我的头发上低声说了些什么,我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尴尬、羞愧。 但我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需要他。 我需要在这个深寂的夜晚有人陪伴,也需要铁蛋和我在一起时摆脱孤独。 铁蛋看上去非常严厉,我咬住牙槽,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放在我臀部的手没有抽出来,而且还将我向后推了些。 我抬头看向他,铁蛋的颧骨颜色加深了。 不过,关切的表情清晰地刻在那里,眼睛比我见过的还要黑。 突然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尴尬,尽管我知道铁蛋不会嘲笑我的大胆和放荡,但还是让我不好意思。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头,从他身上爬下来,咕哝着道歉。 然而他却箍紧了手臂,将我固定在原地。 铁蛋对我摇摇头,然后一言不发地把我拉进他怀中,把我的头埋在他的下巴下面。 不仅如此,毫不费力地将我的屁股拉得更近,几乎坐在他坚硬的肉棒上。 强壮的身躯包裹着我,温暖的气息,混合着干草、泥土和雨水充斥鼻息,我有些愣神,就这样呆呆地偎依在一起,谁都没有动。 好一会儿,我感觉到铁蛋的手指抽动起来,慢慢地,非常缓慢地,开始抚摸我的背。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充满不确定,心脏在我脸颊下剧烈地跳动。 我的呼吸也变得急促,随之大腿间的需求增加。 铁蛋裤子拉链后面的隆起变得更大、更硬,我忍不住蠕动,轻微地绕着小圈摇摆臀部,需要更多。 我的乳头又硬又痛,大脑里残存的理智一点点消失,和铁蛋亲密的需要变得无法抗拒。 他让我困惑,让我兴奋,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的身材和力量,他的纯真和脆弱,还有危险的暗流和钢铁般的控制力,混合在一起让我头晕目眩,更让我的小腹而肿胀和湿润。 我需要他的肉棒,需要这个东西深深地、用力地在我体内插入和抽出。 我的心跳加快,向后伸手抓住他的手滑到我的面前。 我转动他的手腕,让他压在疼痛肿胀的乳房上,我感觉到他的手腕内侧,脉搏剧烈而快速地跳动。 铁蛋开始拉扯我的衬衫下摆,我的眼睛下垂,正看到他抓住一角往上拖。 我举起双臂,方便他将衬衫脱离身体。 他一言不发,又滑进我胸罩的前面把胸罩扯开。 乳房暴露弹起,坚硬的乳头一上一下起伏。 铁蛋炽热的目光落在乳房上,从他的表情来看,我觉得这才只是半裸,但我已经得了满分。 “你很漂亮,”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奇怪的沙哑。 我半坐着,脱掉他的上衣,手掌抚摸赤裸的腹部和胸部。铁蛋的皮肤光滑,好像拉紧的温暖丝绸。 “你也不错,”我打趣道。 当他双手捧住我裸露的乳房时,我大声呻吟,指甲划过他的胸部。看到我留下的一道红色划痕,我应该感到震惊,但他的咆哮是纯粹是快乐。 铁蛋低下头,脸颊轻轻地摩擦着我的皮肤,鼻子在我的肩胛骨和脖颈之间划过。 我低声道:“铁蛋,来吧,我们一起……”我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充满无法抑制的渴望。 铁蛋整个身体在我身下颤抖,然后他举起我站起来,再一阵眩晕,我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 起初我以为他要推开我,但随后他的目光低垂到我的牛仔裤,颤抖的双手紧随其后,抓住纽扣松开,再滑下拉链。 天哪,我着火了! 铁蛋抓住我臀部两侧的牛仔裤,慢慢地把牛仔裤从腿上拉下来,扔到一边。 当他盯着我的粉色内裤时,他的鼻孔张开,胸膛剧烈起伏。 我无耻地分开大腿,他咆哮起来。 手掌落到我的大腿上,宽得几乎能完全捧住。 铁蛋的手越滑越高,直到我的大腿末端,我的心怦怦乱跳,几乎蹦出我的嗓子眼儿。 铁蛋的拇指划过阴部,划过内裤湿透的布料,抓住我的内裤直接撕破。 我不由自主弓起身,惊讶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向我的脸,脸色苍白。“对不起……” 我摇摇头,赶紧说:“不,我喜欢,别道歉。” “你喜欢?”铁蛋的声音中有几分不可思议。 天真的问题让我的心揪紧,一股暖流从小腹流出,滑出穴口润湿我的阴部。阴道剧烈抽动,就像长出自己的心跳。 我呼出一口气,问道:“你感觉不到我有多湿吗,铁蛋?那是因为你,你让我浑身发烫!” 狂野的目光再次落在我的大腿之间,他撕开了内裤另一边,阴部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铁蛋低吼着,拇指按在肿胀的阴唇之间,向上滑动到阴蒂,然后向下挑逗湿滑的穴口。 我倒在沙发上,背部用力地弓起,好像那里受了伤,一碰就痛。 不过这并不重要,我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大腿间的疼痛,一种想要高潮的灼烧感,一种需要手指深深插入的迫切感。 我再次呜咽着,恳求道:“求求你,铁蛋,快点儿!” 铁蛋发出一声低吼,粗糙的手掌覆盖在阴部,施加迫切的压力。 我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手掌压住他的手掌。 铁蛋靠在我身上,他睁大眼睛,眼睛里充满欲望和关切,还有一种让我心碎的无助。 “告诉我,”铁蛋粗声粗气地说:“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它变得更好,莎莎。” 低沉的、带着烟熏味的声音在我耳边滑过,我的小腹紧绷。 铁蛋的纯真几乎要杀了我,没死也要疯狂。 那只宽大的手掌放在敏感的阴部,每一次抽搐、每一次微妙的动作,都让我感到更加疼痛,一种甜蜜的、美味的痛苦。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饥渴,如此强烈,连我自己都招架不住。 铁蛋给我带来的感觉是一种令人难以承受的快乐与痛苦。 我喘着粗气,试图平复呼吸。 他仍然看着我,眼睛漆黑,专注,关切。 他再次用手掌压住我,我大叫起来,尽我所能抬起臀部,这样我就可以抵住摩擦。 “告诉我,我有没有伤着你?有没有弄痛你?”铁蛋急切地问道。 我赶紧摇头,弯下身子,手指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固定在那里,生怕他会走开。 “我喜欢,铁蛋,”我喘着气说道:“把你的手指伸进去……摸我的奶子……我需要……”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浪袭遍我全身,打断了我的话。 我闭上眼睛,身体在靠垫上起伏。 现在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铁蛋,需要他拯救我。 铁蛋的手指撑开小穴,一根手指插了进去,我再也无法思考,只能专注于呼吸。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吞没了我的乳房,挤压、拉扯。 “天啊!太棒了!”我又闭上眼睛,被一股愉悦的浪潮冲上高峰。我忍不住用臀部抵住他的手,鼓励他更深、更快,直到我尖叫起来。 “睁开眼睛,”铁蛋迫切地说道。 我不想睁开眼睛,但又强迫自己照他的话做。 他需要从我的眼神得知我的喜恶,而且铁蛋的命令粗暴,一点儿不像平时的他,所以我没办法忽视。 黑色的眼眸牢牢锚住我,手指从穴内滑出来。 我咬着嘴唇屏住呼吸,感觉到手指推进去,这次多了一根手指。 推得更深,移动得更快。 “啊,”我喘着气说道:“不要停下来,就这样,不要停下来。”我的眼皮仍然很沉重,但他看着我的方式让我没办法闭眼,甚至不能转移目光,只能满足他的要求。 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将内心所有感觉统统暴露出来,毫不隐藏对他的渴求和欲望。 铁蛋的目光变得更加强烈,拇指滑过我的阴蒂,宽大的老茧压住过度敏感的神经束。我挣扎着呻吟着,几乎失去理智。 “跟我说话,莎莎,告诉我感觉好不好,告诉我做得对不对。”铁蛋的声音沙哑而急迫,暗涌一丝担忧。 “是的!”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皮肤,近乎乞求。 铁蛋颤抖着呼出一口气,然后靠在我身上,用他部分体重压住我,手指又深又快地操我。 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我身上移开,全神贯注观察我的反应。 他再次用拇指滑过我的阴蒂,我颤抖着,一声抽泣从我的嘴唇中爆发出来。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些东西,一些我无法说出、无法理解的东西,然后他低下头,将我坚硬、疼痛的乳头吸进嘴里,湿热包围着乳头,并用嘴唇拉扯。 我尖叫起来,高潮猛烈地冲击着我,感觉就像是灵魂出窍。 我的穴内肌肉不断地挤压他的手指,每次痉挛时我都会呻吟、扭动、呜咽,直到失去知觉。 等我终于回过神来时,耳边充满铁蛋粗重的呼吸声。 他的双手和身体离开了我,我睁开眼睛忍不住又是一声呻吟从唇边滑过。 铁蛋在我上方盘旋,快速脱掉上衣,解开牛仔裤,手里握住又粗又长的肉棒。 他脖子上的静脉剧烈跳动,粗糙的面容显得紧张。 看到我正盯着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像被子弹击中心脏。 “对不起……”他的声音急促而生硬:“但我不得不……” 我摇摇头,说道:“不要……不要道歉,在我这里不用,永远都不用!” 说完,我做了一件以前从未做过、从未想过的事情。我抓住他的臀部,轻声道:“你过来。” 铁蛋拖着脚步走到我跟前,坐了下来。 我迅速蹲下,他的肉棒直挺挺杵着,坚硬无比,粗壮的棒身上一条条凸出的静脉血管。 我希望这根肉棒能够填入我的体内,但我不知道铁蛋是否准备好了。 于是,我抓住他的肉棒,顺着棒身滑下去,尽我所能润滑,然后引导他到我的胸前,停在我的乳房之间。 我抓住疼痛的双乳,紧紧地挤压铁一样坚硬的肉棒。 乳房的温暖传播到整个肉棒,铁蛋嗓子里发出嘶嘶声:“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专注在手里的乳房。 我的尺寸不小,但还没有肥硕到能给铁蛋轻松乳交的地步。 我用力挤压滑动,尽量让铁蛋的肉棒在乳沟里得到充分摩擦。 他的嘴抿成一条直线,呻吟着,声音逐渐减弱,下唇滑到牙齿之间,咬了下去。 我低下脑袋,脸庞稍微向前抬,每次肉棒向前冲时,都会伸出舌头舔舐龟头。 “啊……”铁蛋的臀部突然向前猛冲。 “就是这样,铁蛋……动起来,”我鼓励道。 他的眼睑垂下,低头看着我,看着他的肉棒在我的乳房之间滑动。 铁蛋宽阔的颧骨涨得通红,眼睛里充满狂躁的欲望,就像不久前他让我感受到的那样。 当他的抽插变得更加不稳定时,铁蛋仍然没有移开视线。 他咕哝着,每次沉重的呼吸都使胸口剧烈跳动。 然后他低吼一声,双手覆在我的手上,将我的乳头更紧地挤压在肉棒上。 “莎莎!”铁蛋叫名字的方式让我头皮发麻,然后他张大嘴,喉咙里爆发出一种沉闷癫狂的声音。 他更加卖力的抽动臀部,接着精液喷涌而出。 溅到我的脖子、下巴和脸上。 铁蛋咒骂着,呻吟着,直到肉棒渐渐变软。 他悬在我的上方停留几秒,又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呼吸。 粗壮的大腿夹在在我的身侧,我抬眼凝视着像巧克力板一样的紧致腹肌、轮廓分明的胸肌,还有强壮的下巴。 铁蛋是我见过最有男人味的人,不,不止是男人味,简直可以说是雄性野兽。 当他的眼睛终于睁开时,眼神之中仍有几分狂野难以辨认,我有些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更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不会惊吓他。 铁蛋抬起双手,稍稍向后,然后慢慢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坐在我旁边的地板上。 我看不懂他的表情,但当他的目光扫过我时,那近乎激烈的目光变成了别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儿害怕,有点儿敬畏。 我口干舌燥。 铁蛋的手放低来到我的脚踝,缓慢上升,触碰轻得像羽毛划过,若有若无摩擦着我的皮肤。 尽管我的皮肤滚烫,但当他继续走高时,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铁蛋的手越过我的大腿、臀部、腹部,最后到达我的乳房。 他的手从胸口滑向脖子,保持了几秒钟,接着来到我的下巴,再继续向下,回到我的胸口。 他开始用精液摩擦我的胸部、乳房,一直到我的腹部。 铁蛋似乎处于一种恍惚状态,很长一段时间,我一动不动,看着他抚摸我的身体。我很担心任何动作都有可能毁掉正在发生的一切。 铁蛋的眼睛抬起来,粗声粗气说道:“你好美,这么小,这么精贵。” 我的心脏先是停止跳动,然后突然爆发,疯狂地拍打肋骨。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是两个人中有经验的那个,但我却毫无头绪。 我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看着我,任凭一双我钦佩已久的有力双手在我的皮肤上移动,就像这双手在崇拜我一样。 我喜欢这种感觉,太喜欢了。 然后铁蛋俯下身,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虔诚地吻了一下。 当他抬起头时,我的双手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顺着他长着胡须的下巴滑动,再把他拉到面前。 他顺从地靠近,没有试图退缩。 在我质疑自己的行为之前,嘴唇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们从未接吻过,考虑到我们所做的一切,这似乎很奇怪。 亲吻明明是最初的一步,但也是最亲密的一步。 我很想吻他,非常想吻他。 当我们的嘴唇相遇时,他僵住了,巨大的身体变成一块石头。 我放慢速度,放轻力道,碰触、离开,碰触、离开,舌尖刷在他的嘴唇上,鼓励他做出反应。 我的一只手指伸进他后颈处的头发,另一只手滑过他的肩膀,坚硬的二头肌不停颤抖。 看到铁蛋没有回应,我正要抽身教他如何亲吻,他却与此同时发出一声介于喘息和低吼之间的声音。 铁蛋倾身将他的嘴更用力地压在我的嘴上,回应了我的吻。 他的嘴唇一开始很谨慎,试探着在我的嘴唇上徘徊。 接着试探变成探索,他稍稍后退,呼吸跟着加快,鼻息越来越粗重。 然后他张开嘴,伸出舌头探进我的嘴中。 哦,天哪,这真是太好了! 他在我嘴里翻搅,更多的重量压在我身上,粗壮的手臂抱住我,加深这个吻,直到我头晕目眩。 我不得不使劲儿推开他,大口大口的喘息。 铁蛋抬起了头,如果有人问我那一刻感觉如何,我很难找到合适的词形容。 既明亮又黑暗、既轻又重、既混乱又清醒。 我想要更多,就像他给我的一样多。 我笑着鼓励道:“你亲吻技术很好,铁蛋。” '好'是最轻描淡写的说法,尤其是我猜这是他真正的初吻。 铁蛋的脸色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像我经常看到的那样波澜不惊。 他没有隐藏他的表情,也没有显露他的表情,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动都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我,像往常一样衡量我。 我的心中升起疑惑,问道:“你没事吧,我们之间这个事儿……你还好?” 铁蛋的眼睛闪烁出一丝狡黠的光芒,说道:“是的,莎莎。” 不知所措的气氛被打破,铁蛋这个眼神,瞬间扭转了局势。 我知道他并没有生气,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儿,也是他想要的,就像他能看到我的内心。 我再也无法直视铁蛋的激烈目光,移开视线,说道:“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好好睡一觉。” 铁蛋站起来穿上裤子后,大步走向洗手间。 当他回来时,我站起来穿上牛仔裤。 内裤被他撕破了,我本来应该去房间拿,但我有点担心如果我离开他也会离开。 我不想他走,至少现在还不想。 当我弯腰捡起衬衫时,铁蛋停在我面前。 他慢慢地、小心地,用一块温暖的毛巾捂住我的喉咙,一直覆盖到我的胸部和腹部,把他的精液从我身上擦掉。 铁蛋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的行动却时时刻刻在为他说话。 被他温柔的照顾感觉恰到好处、完美无缺,我靠得更近,直到他清理干净。 铁蛋伸手抓住我的衬衫,给我穿好衣服。 看得出来,他非常喜欢这样,一种深深的满足感让我浑身温暖。 我脸上挂着微笑,柔声道:“睡吧,我去给你拿个毯子。”
第6章
“你知道黄义强一直在村子里讲闲话吗?”吴婶递给我一把锄头,说道。 我正在后院收拾几株西红柿苗,吴婶来家里和我聊天。 听到黄义强的名字我心里一沉,但又不想表现得特别明显。 我专心将土里的一簇杂草翻起来,然后扔到一旁,问道:“他说什么?” “铁蛋无缘无故打了他,”她的眉毛扬起来。 “这个混账王八蛋,铁蛋才没有无缘无故打他。黄义强想霸王硬上弓,铁蛋才把他打发走的,铁蛋是在保护我。”我气得大骂,一锄头砸在一颗野草上,猛得犁了出来,又气极反笑:“黄义强吓得差点晕死,这才是他生气的真正原因。当他意识到是铁蛋把他从我身上拎起来又扔到车子上时,脸色白得像片纸!” 吴婶在旬村呆了一辈子,非常了解黄义强的品行,她嗯了声又说:“我知道你奶奶非常照顾铁蛋这个孩子,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如果铁蛋让你不舒服,尤其是还和你住在一个院子里,你其实大可以不用留他在这里,很多人愿意顶替他帮你照顾大棚。”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有些惊讶吴婶的话,不安在心里蔓延。“为什么铁蛋会让我不舒服?” 好吧,铁蛋确实有一两次让我不舒服,但不是吴婶说的那样。铁蛋让我小腹紧缩、四肢酸软,但这和害怕两码事儿。 “他是个好人,吴婶。”我加重语气,希望村里人不要再带着偏见看铁蛋。 吴婶摇摇头,说:“你也应该有所耳闻,村里人都说一一” “吴婶,不要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我打断吴婶,不希望她继续说些铁蛋不好的话。 “小时候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儿已经够可怜了,村里人怎么就不能放过他。铁蛋现在是一个成年人,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值得村里人冷言相对。黄义强才是那个该被骂的人,除了编造故事,胡说八道以外,他再没别的事可做。说实话,当时如果铁蛋不在身边,谁知道我会发生什么事儿。” 我站起来,将野草拢到一起,准备处理掉。 吴婶没想到我会这么维护铁蛋,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激动,我很高兴他当时在场帮到你。莎莎,你的心肠好,就像你奶奶。不过,闺女啊,我希望你现在要小心,你这么年轻独自一人和他在一起。铁蛋那个人有些不对劲……他从来不说话,不搭理人……不像个正常人。”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哭笑不得。 “铁蛋他爸是个混蛋,这是事实。咱们村里打娃打媳妇儿的男人还少么,但铁蛋他爸是最下得了狠手的,那真是把人往死里打呢!我敢肯定,他被埋入地下的那天,没人真的难过。铁蛋也是可怜娃儿,在那种环境长大,不光成天挨打,他爸还三天两头把他关屋里不给饭吃。” “什么?”我吃惊地后退一步,天啊! “铁蛋和我孙子一起上过几年学,所有孩子都害怕他。铁蛋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和任何人玩。老师让他读书写字,他也不理,不知道是听不见还是听不懂。他永远坐在最后一排,就像一尊雕像,安静得动都不动。铁蛋摊上这样的家庭是他倒霉,我们一直以为他被他爸打傻了。” “怎么会这样?”我开始上小学时,铁蛋已经升入中学。 我被接到奶奶跟前时,没过多久他就进了少管所。 关于他小时候在学校的事儿,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很多人都知道。他什么都学不懂,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小学留了一级又一级。实在是因为他的个子又高又大,没办法再在小学待下去,老师才让他毕业,这也是他能上中学的唯一原因。” “没有人帮助他吗?”我越想越生气,声音也不由提高。 “莎莎!”吴婶有些震惊,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 我还在气头上,也一点儿不在乎,但意识到这是了解铁蛋的一个机会。 我给了吴婶一个抱歉的微笑,说道:“我听不得孩子吃苦,虽然知道这是常事儿。” “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不高兴,”吴婶埋怨地看看我,继续道:“告诉你这些,是想提醒你那个孩子经历了什么,他的脑子不太正常,你和他打交道时可要小心。” 我发出毫无幽默感的笑声,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我们的谈话。 吴婶和我一起回头,正好看见铁蛋跑远的背影。 他肩膀上扛着铁锹,我才想起来他曾经说过要来帮我收拾后院的菜园子。 我暗骂一句,铁蛋刚才一定听到了吴婶的话,听到我们谈论他。 吴婶立刻说家里有事儿,离开时脸色苍白,有点害怕,而且还结结巴巴地道歉。我将她送出院子,关上门立刻冲向铁蛋的屋子。 我推门走进去时,灯光非常昏暗,但我不需要看到铁蛋就知道他在哪里。 他又坐到屋子的一角,拿着一个刨子,努力削平一段木头。 我走向铁蛋,并不害怕,只是担心。 我想告诉他我不相信吴婶说的话,不相信他的精神有问题。 在经历过一切后,铁蛋可能会改变,任何人都会改变,但这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不害怕他,铁蛋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铁蛋知道我在屋里一一他总是知道周围的环境一一但这一次他没有停下来,甚至没有看我。 他只是紧紧抓着刨子,一下一下划过木头,鼓起的二头肌在不停跳舞。 我靠近并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 铁蛋猛地从我身边逃开,就像我打了他一样。 “铁蛋,停下来。” 铁蛋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宽阔的背部肌肉随着每一次喘息而抽搐,但他依然没有抬头面对我。 我缩小我们之间的距离,走到他身后,抬起手放在他的肩胛骨上,呼吸着他的气味。 铁蛋一动不动,就像他经常做的那样,就像他从小习惯做的那样。 铁蛋是否希望我害怕? 希望我走开? 这个想法就像是一根干草叉刺穿我的胸口。 我咬着嘴唇,双手滑到他的肩膀,倾身亲吻裸露的脖颈,他的皮肤发热而光滑。 “对不起,”我低声说道:“我很抱歉。”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抱歉什么,吴婶和我一直在谈论他,他一定全都听到了。 抱歉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但却是我能想到的一切,是我能从干燥、紧绷的喉咙里挤出来的所有词汇。 铁蛋浑身一阵颤抖,但他还是站在原地,背对着我。 我绕到他面前,乳房擦过他鼓起的二头肌。 铁蛋下巴紧闭,双眼紧闭,将我拒之门外,与我保持距离。 我讨厌他这样! 我倾身吻了吻他的胸口,铁蛋的身体绷得更紧,每一块肌肉都僵硬无比。 我继续吻着,边吻边低声道歉,品尝他胸口、肋骨、腹肌上咸咸的汗水。 铁蛋一动不动,我试着抓住他的裤子,然后解开纽扣并拉下拉链。 我的手伸进去,握住他迅速变硬的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铁蛋摇晃了一下,但仍然闭着眼睛。 我松开他的肉棒,将他的裤子向下顿了顿。 我想让铁蛋感觉好起来,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他需要我做的,我只能希望我是对的。 鲜血的味道传到我的鼻子里,我注意到他的指关节蹭破好大一块皮,而且在流血。 我握住他的手,嘴唇压在他受伤的皮肤上,温柔地亲吻。 就在这时,铁蛋睁开眼睛。 我这才发现,铁蛋眼里没有我以为的痛苦、愤怒,一点儿都没有,只有……羞耻。 他对自己的过去感到羞耻,他对自己感到羞耻,他讨厌我知道这一点。 我心里难过极了。 “你没有什么可羞耻的,”我粗声说道,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铁蛋的肌肉绷得更紧,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难堪。 我决心给他所需要的东西,我跪了下来,倾身亲吻坚硬硕大的蘑菇头,双手在他粗壮的大腿和臀部上下滑动。 我们对视了很长时间,我的膝盖开始发麻,脉搏疯狂跳动,但我没有动。 我在等他,铁蛋需要找回一些他失去的控制力。 他渴望,但又不得不与之抗争。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就像被卡住脖子,被剥夺了氧气。 我感觉得到铁蛋也有这种感觉。 慢慢地,他的眼神发生变化,疼痛变成渴望。 我的小腹不由抽动,我不得不将膝盖挤在一起。 我张开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愉悦感在我的腹部深处喷涌而出,低沉而炽热,让我难以呼吸。 铁蛋右手手指抽动了一秒钟,然后他举起来,把我的头发滑到肩膀上,再小心地拢起,缠在他受伤的拳头上。 铁蛋的双腿稍稍分开,牢牢支撑坚实的身体,然后轻轻施加压力。 我的头皮发麻,皮肤泛起鸡皮疙瘩,乳头跟着变硬。 当他将肥大的龟头对准我的嘴巴时,一声呜咽爬上我的喉咙,滑过我的嘴唇。 “打开,”铁蛋艰难地说道。 我乖乖照做,张开嘴脑袋缓缓向前,肉棒滑过我的嘴唇,进入我的嘴里。我想为这个男人做任何事,给他任何他想要的东西。 铁蛋紧紧抓着我的头发,我放松下巴,尽量裹住棒身,直到龟头深入我的喉咙。 我强迫喉部肌肉放松,下一次探入时,他可以进得更深。 我的眼睛湿润,呼吸不顺,他的咕哝声敲打耳膜,雄性的荷尔蒙气味包围着我。 我的指甲深深掐住他的臀部,把他锚在那里,生怕铁蛋会停下来,生怕他会挣脱。 铁蛋的咕哝声变得更粗暴、更强烈,然后他把我的头向后仰起,一边摇摆胯部,一边观察我的表情。 我握住他的睾丸,轻轻旋转按摩。 铁蛋受了刺激,咆哮着,肉棒开始在我的嘴中悸动。 我努力放松喉咙,试图吞下喷涌而出的精液。 有些顺着我的下巴滑落,他的目光一刻没有移开,一边呻吟着,一边继续喷涌,直到悸动安静下来。 铁蛋射完后,他的手指松开我的头发,肉棒小心翼翼从我嘴里滑出来。 我舔了舔肿胀的嘴唇,铁蛋立刻抓起他扔掉的汗衫,给我做了简单清理。 然后,他毫不费力地举起我,我的大腿勾住他的臀部,他紧紧地抱住我,粗重的呼气弄乱我的头发。 “我对你不好,”铁蛋对着我的太阳穴,说道:“我不应该那样做……” 我稍稍向后拉开距离,这样就能看到他的脸。手指滑过铁蛋的喉咙两侧,捧住他满是胡茬的脸颊,回道:“我们都需要,我喜欢。” 铁蛋双臂搂着我,我低下头,亲吻两片厚厚的嘴唇,让他尝尝自己的滋味。 他的舌头滑进我的嘴里,向前走了几步,直到我的屁股落在桌子上才停下来。 他的额头靠在我的额头上,我们的喘息交融在一起。“你还很湿吗,莎莎?” 我点点头,颤声说:“是的。” “我能再碰你那里吗?”铁蛋的手指在我的屁股上使劲儿,“我总是在想它,我想碰那里,想得发疯。” 如果他不这样做,我才可能会发疯呢,“来吧,还等什么!” 铁蛋急促地拉扯短裤的纽扣,然后拉开拉链,轻轻地吻着我,同时手指滑入我的内裤,按压在光滑的阴部,“哦,天啊。” 他的手指滑过湿透的缝隙,然后插进去。我大声喊叫,忍不住追随他的手指。 “你的感觉真好,这么软,这么热!”铁蛋舔了舔嘴唇,惊奇地说:“莎莎,我的手上全是你流出来的水。” 我说不出话,只能抓住他的二头肌,肌肉在我的手指尖抽搐。 “我能闻到你的味道。天啊,我想我快疯了,莎莎!你喜欢么?我想你喜欢,只要你喜欢,我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他的手指推进去又滑出来,眼睛一直看着我。 接着,第二根手指也伸进去。 我呻吟着,手臂滑过宽阔的肩膀,搂住粗壮的脖子,握紧他的一缕头发。 “铁蛋,快一点……”我的臀部随着他的手指节奏而移动,呻吟也变成抽泣。 他加快速度,拇指同时压在阴蒂,我爆炸了。 铁蛋的手指定格在那里,深深插入、紧紧按压,他不停亲吻我的脸颊,喃喃说道:“我能感觉到,莎莎。你的里面把我裹得那么紧,我都没办法拔出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永远留在这里。我会花一辈子的时间让你高兴,太好了,莎莎,你太棒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铁蛋说这样话,也从未想过我会这么大胆开放。 他和我一样迷失在这一刻,我们就这样静止了很长时间,他的手指才从我的身体里滑出来。 然后,他帮我穿上裤子,又亲吻我的头顶,这才小心翼翼让我从桌子上下来。 我紧紧抓住他,不准备放开他。 我们还没有谈论刚刚发生的事情,那些他无意中听到的谈论。 尽管我们刚刚做爱,他一时激动说了很多,可我担心他可能会改变看法…… “铁蛋,刚才吴婶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捧住他的脸,坚定地说道:“我不信的。” “三奶奶。”铁蛋忽然说道。 我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儿,铁蛋怎么忽然提到我的奶奶。 “你刚才问有没有人帮我,”铁蛋低下头,过了一会儿说道:“三奶奶帮我。她给我吃的,让我睡在这里。后来,她发现我不识字,怎么学都学不会。三奶奶没说我笨,只说是阅读障碍症,所以我才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她教我认自己的名字,还教我写自己的名字。” 我这才恍然大悟,奶奶如此照顾铁蛋,不光是他有个暴虐的父亲,而且她发现铁蛋有阅读障碍症。 奶奶原本学的是教育,当然比村里人要更有见识。 教他会认会写自己的名字,至少可以应付最起码的生活。 怪不得奶奶在遗嘱里没有将房子直接给铁蛋,他看不了伴随而来的各种文件,而且非常有可能被居心不良的人利用。 我在大脑里搜索所有我知道的信息,电视里曾经播放过一个关于'我不是笨小孩'的纪录片,阅读障碍症其实很普遍,这只是一种脑功能紊乱,和智商没有直接关系。 事实上,很多患有这个症状的人,比普通人更聪明的比比皆是。 “嗨,铁蛋,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儿,有的人擅长读书写字,有的人删除唱歌画画,你擅长种庄稼种天麻。不管是什么植物种子,到你手里了都会乖乖发芽长大,开花结果,这可是天大的本事呢,连大学里那些科学家都称赞你,对吧?” 铁蛋脸颊飞出一抹红晕,喃喃说道:“三奶奶也这么说。” “瞧,我奶奶是专家,你谁都不信,还信不过她么?” 铁蛋刚想说话,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村支书,”铁蛋低声说道:“吴婶肯定派他来检查你是否安全。”铁蛋不情愿地放开我,脸上写满沮丧和无奈。 没错,是村支书。 吴婶一出门也许就往村支书那儿跑,担心铁蛋听到她说的话后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我的怒火再次燃起,我想忽略外面的那个人,想和铁蛋呆在这里,花一整天的时间取悦他,消除他眼中的痛苦。 然而,我知道如果不出去告诉村支书我很好,他会集结村里所有人抓住铁蛋吊起来毒打一顿。 我踮起脚尖,给他最后一个吻,然后离开去安慰村支书。我必须告诉村支书,铁蛋是我认识的最温柔、最善良的男人,没有伤害我。
第7章
我一边梳理刚洗过澡的头发,一边看了看我的衣柜。 与药商聊过之后,我立刻回家整理查询他给我的信息。 铁蛋先去大棚照顾天麻,回来后又跑到田里,帮任叔打理田地。 一整天我们碰了两三次照面,但没有说话。 一是因为我要专心和药商聊天麻的收购,二是因为我有点儿不知所措。 看到他,我就会想起他的手指插入我的头发,要求我张开嘴那一刻,一阵颤抖掠过我的全身,我的皮肤因记忆而变得刺痛和紧绷。 当我结束一天的工作并终于整理好心情与铁蛋交谈时,我又找不到他。 这家伙连个手机都没有,我必须想法子改变这一点。 铁蛋也许用不了智能手机,但手里起码有个老头机,拨打接听电话没问题才好。 我只能在他的屋子门口留一张纸条,请他来这里吃晚饭。 我没有写字,而是画了张别扭的图画。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过来。 我选了一条蓝底白花的连衣裙,希望忍不住在内心升起,一种危险情绪同时爆发,没有办法抑制。 在我们……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然而,这两个星期铁蛋晚上睡在大棚里,一想到他可能是因为逃离我,我就感到不太舒服。 铁蛋是一个把真实想法藏在心里的人,他也许这辈子都读不懂《红楼梦》,不表示他是笨蛋傻瓜。 铁蛋有自己的想法,我担心他会改变对我的态度,还有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儿究竟该不该继续。 这个想法让我肠胃翻搅,我不知道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会做什么。 我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对他也越来越依赖。 每次我们在一起时,这种感情和依赖就会慢慢成长、变化、改变。 一切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经历的变化让我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但我知道我不想停止。 我想继续发展下去,探索我们之间的吸引力,只要他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 手机铃声响起,我小跑到饭桌前拿起来接听,“你好。” “莎莎,是我。”黄义强的声音从那一头传来。 我把电话从耳边扯开,准备挂断电话。 “听我说完,”黄义强喊道,就像他能看到我一样。 我没有兴趣和黄义强说话,但我不希望他在村里继续散布关于铁蛋的流言蜚语,所以我把电话重新贴在耳边,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为上次的行为道歉……你知道,我喝酒多了点儿有些上头,你又那么诱人,一时大脑发热,对你做出那些事儿。你是知道的,从我们上高中起,我就一直在追你。我只是……失控了。” 混蛋。 “得了吧,”我对他的借口嗤之以鼻,“你说过要道歉,那就道歉吧。” 黄义强沉默了几秒钟,抱怨道:“哎,对不起,莎莎。” 他的道歉听不出一点儿诚意,我懒得和这种人计较,对我的生活没有一点儿好处。 “那么……嗯……你要再给我一次机会吗,莎莎?让我再带你出去,吃饭看电影。” 黄义强的声音里充满傲慢,我越听越恼火。 如果他认为我会同意再来一次,那家伙真的是个白痴。 “我很感谢你的道歉,但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什么?” “听着,黄义强……铁蛋那天一一” “别提这个白痴神经病!”我还没说完,黄义强就开始骂骂咧咧了。 我平静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黄义强,你不仅是发酒疯,而且真的打算强迫我。你吓到我了。”照我的个性,绝不会在黄义强面前承认这一点,但我的骄傲必须退居二线,我得让这个傲慢的傻子明白铁蛋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铁蛋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打了你,把你扔出去。” “你太夸张了。操呢,如果他没有干涉我们,我们现在肯定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这个人简直有妄想症。“我希望你不要再在村子里散布他的谣言了。” “操呢,随便吧。”黄义强沉默了几秒钟,继续说:“你不是这个村里唯一的女人,莎莎,我可不是非你不可。我会给你一些时间冷静,然后我们再试一次。想想吧,你都多大岁数了,剩女一个,城里待不下去回了咱村继续当农民,我已经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张嘴想让他滚,但黄义强已经挂断了电话。 这个粗鲁的家伙,他的自大自恋简直可笑。 我在厨房里不停踱步,想着下次见到黄义强时该如何教训他。 这时有人敲门,我的愤怒几乎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喜悦。 黄义强见鬼去吧,虽然和铁蛋的未来不确定,但今晚是我们俩的。 我把头发别在耳后,冲向门口。 我打开门,铁蛋直直站在那里。 他刚洗完澡,发髻还是湿的,而且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香味。 铁蛋的衣服裤子很干净,进来之前还蹭了蹭鞋底的土。 我咬着嘴唇打量着他,他也从头到脚将我看了个遍,脸颊上泛起深深的红晕。 “收到你的便条了。”他轻声说道。 我笑了笑,说:“我不确定你会来。” 铁蛋低下头,从睫毛下看着我。“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莎莎,在我听来,都是保护我,为我说好话……你其实不需要那么做的。” 我想反驳他,但又不想和他再聊黄义强如何讲他的闲言碎语,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说。 我向他点点头,然后把门大大打开,再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希望你饿了。” 铁蛋有些不好意思,“是啊,莎莎。” 我心里微微一颤,“嗯,那你最好进来啦!” 我带铁蛋来到厨房,让他坐在一张桌子旁,又从冰箱里给他取出一罐啤酒,然后开始做饭。 我非常喜欢厨艺,可因为平时工作非常忙,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点外卖。 然而,我只要稍微有些独处时间,都会把时间用再厨房里,为自己做一顿营养且丰富的晚餐。 这次搬回来,要说行李最多的,估计就是我的厨房用具。 谢天谢地,这些年除了寄钱给奶奶,还会时不时买些礼物或生活用品,大部分都是做饭时常用的东西。 三年前,我还帮奶奶将厨房整个重新装修,现在用起来依然非常顺手。 在铁蛋来之前,我已经将厨房重新布置一番,桌子铺上我最喜欢的台布,上面印着漂亮鲜艳的花卉图案。 铁蛋坐在那里,我很惊讶他在如此女性化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粗犷、更加男性化。 烧鸡做得很完美,鲜嫩又厚实。 铁蛋曾经告诉我,他非常喜欢鸡肉。 好吧,他并没有确切地提供这些信息,我和他一起在大棚忙碌时,专门问过他,他点头后我才知道。 我一边笑一边把土豆片端上来,然后还有一笼新鲜出炉的馒头。 我把一个馒头递到他面前,铁蛋说了声谢谢。 铁蛋自然而然地,像个饿了三天的人,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 土豆在我嘴里变成蜡烛,我喝了一口啤酒,想了片刻还是问道:“是真的吗?” 铁蛋停下来,抬头看着我。 “关于、关于你父亲……让你挨饿、虐待你。” “是的。” 铁蛋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听起来还是很刺耳,我的血液沸腾,愤怒得说道:“那个王八蛋。” 他的喉结在喉咙里上下滑动,“别想这个,莎莎!” 我也知道我在犯蠢,铁蛋很显然不想谈论这些。我邀请他吃晚饭,还没等他吃完,就提起他一生中最糟糕的回忆。 “对不起,”我低声抱歉,感觉自己像个冷酷无情的傻瓜。 铁蛋放下筷子,说道:“别可怜我,不用,我不需要,尤其不需要你可怜我。” 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吃晚餐,速度明显放慢下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为他心痛。 我没有在可怜铁蛋……好吧,我确实在可怜铁蛋,可怜他小时候的遭遇,而不是现在的他。 我想解释,又觉得只会越解释越糟糕。 “今天你去哪儿了?”几分钟后铁蛋问道。 我立刻振作起精神,这是一个好消息,本来请他吃饭就是为了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去镇子上见一个中药药商,天麻就快到收获季节,我们需要早早做好准备。” 铁蛋皱起眉头,担心地问道:“怎么样?” “目前看来还好!”我吃了一口面,说道:“中药商说的是有多少收多少,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我准备多找几家问问价钱。如果能直接卖给制药厂最好,这些你不用担心,我这辈子都在卖东西,会想周全各种细节,无论如何,咱们肯定是怎么保险怎么来,哪怕少赚一点儿呢。你帮着我们来个大丰收是前提!” “这次会丰收的,我心里有谱。” 我一直是个独立的女人,凡事喜欢靠自己。然而,铁蛋说话的方式,让我有了一种找对搭档的感觉。铁蛋负责种,我负责卖,听上去很契合。 此时此刻,我想爬过桌子,爬到他的腿上。 铁蛋在大棚里投入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为什么? 就为有个地方睡觉么? 他在镇上可以轻轻松松找个活儿,养活自己没一点儿问题。 这么长时间根本不问我报酬的事儿,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相信奶奶,现在相信我。 之后我们默默地吃饭,谁都没有再说什么,但没感到不舒服。 我却有些焦躁不安,不知道这个夜晚会如何进行。 铁蛋离我很近,这么大的院子又没有其他人。 事实上,他已经吃完饭并聚精会神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放下碗筷,问道:“你吃饱了么?还想再添点儿?” 他在座位上动动,然后摇了摇头。 铁蛋要走了吗?我不想让他走,但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我不介意铁蛋的沉默,但我讨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或感觉如何。 他对我是否也像我对他一样渴望? 我站起来收拾碗筷,然后回到桌子旁拿走空啤酒瓶罐子和剩下的馒头,擦干净饭桌。 铁蛋的手忽然按在我的后背上,我条件反射般静止。 我像个瘾君子,即使只是最简单的碰触,也迫切需要他继续。 铁蛋的手沿着我的脊柱向上滑动,直到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胛骨之间,热量透过裙子的面料散发出来。 他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我的头皮一阵刺痛,然后他的手掌又向下摸索,直到停在我的屁股上方。 铁蛋的手指弯曲,捧住我的屁股,轻轻地捏了捏。 然后,他静止不动,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轻轻地呻吟,感觉他屏住呼吸,非常缓慢地,将裙摆滑得更高。“你穿这件裙子真漂亮!” “谢谢。”我感觉到凉爽的空气擦过我的大腿,然后越来越高。 铁蛋仍然坐在座位上,一只手在光洁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我稍微动了动,感觉他将裙子撩得更高,暴露出我的臀部和细腰。 滚烫的嘴唇擦过我的脊椎根部,火焰在大腿之间喷射,膝盖也变成果冻。 “你说过你喜欢。”铁蛋不停亲吻,双手挤压按摩我的屁股。“对吧……对吗?” 我已经湿透了,铁蛋只用坐在桌子对面就能让我变成这样,可他还是小心翼翼。 我暗暗叹气,彻底消除铁蛋的疑虑需要时间,对他我该慢慢来。 “没错,我喜欢,我总是很喜欢。”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铁蛋把我从桌子上拉开,然后又让我转了个圈。 裙摆随着重力落了下来,再次遮住我的身体。 铁蛋两手放在我的臀部,张开粗重的大腿,把我拉得更近。 他低下头,面颊贴在我的小腹上,然后举起我的身体,屁股蹭到饭桌边缘时,他把我放在了桌子上。 铁蛋粗壮的手臂滑到我的腰上,将我固定在桌沿。 铁蛋将椅子朝桌边拉近,方便他的鼻子滑过我的小肚子。 虽然有丝绸裙子遮挡,但一点儿不妨碍铁蛋在我最私密的地方磨蹭。 我呜咽起来,抓住身后的桌子,以免我瘫倒下去。 铁蛋的鼻子在阴部缝隙里上下抚摸,不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舌头伸出来,压在薄薄的布料上,擦过我肿胀的阴蒂。 我的双腿自行分开,默默地要求更多……我太想要这个男人了。 铁蛋抬头看着我,眼里充满原始的性欲,我无法正常思考。 “你闻起来好甜啊,”他粗声粗气地说:“我想尝尝,行吗?莎莎,求求你。” 我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他呻吟着靠在我身上,就像上次在他家一样。 铁蛋的手指不安地抚摸我的臀部,眼里有一种哀求,让我的兴奋更加强烈。 “好!” 我话音刚落,他就把我举得更高,直到我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坐得更近,我不得不张开腿,为他宽阔的肩膀腾出空间。 铁蛋舔着嘴唇,一点点将我的裙子拉到腰上。 我气喘吁吁,心中的期待几乎冲破天花板。 他的手掌滑得越来越高,先是脱掉内裤,再将我的大腿分开。 铁蛋的目光锁定在我大腿之间,脸上带着性奋。 当我完全暴露在他面前时,铁蛋的鼻孔张开,嘴巴贴上来。 我还没开始都感觉快要高潮了。 铁蛋的下巴轻轻摩擦我的皮肤,脸颊搁在正中间,眼睛盯着肿胀的阴唇,同时举起一只手,毫无征兆地用拇指按入阴唇内,抵在小穴开口处。 我喘着粗气,努力保持静止,让他探索我的身体。 这很困难,他的拇指在阴唇上不停滑动,我被撩拨得越来越兴奋,但又必须压抑住欲望,让铁蛋以他的节奏玩弄抚摸。 终于,在我几乎忍不住时,铁蛋的手指让开,嘴唇贴上去,吸入唇齿间。 铁蛋闭上眼睛,胸膛发出一声闷哼,将阴唇里里外外舔了个干净。 仿佛觉得不过瘾,铁蛋的眼睛猛地睁开,双手放在我的臀部,手指一瞬间陷进去,然后把我拉得更近,面颊埋在大腿之间。 他张开嘴,不停吸吮、舔舐、亲吻。 我哭了出来,瘫倒在桌上,手伸向他的头,握紧他的头发,无法阻止自己在他脸上摩擦。 铁蛋吃了很久,直到我几乎失去理智。 然后,他将一根粗大的手指推入我体内,嘴唇包住我的阴蒂同时吸吮。 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火焰席卷了我。 这种粗暴而刺激的入侵击得我惊声尖叫。 高潮猛烈而快速地袭来,我的大腿紧紧地抱住铁蛋的头,同时弓起身子,痉挛的阴部不停摩擦着他的脸。 铁蛋的双手伸向我的屁股,将我固定在那里,像吃不够一样仍然不停舔舐。 我根本控制不住,任凭他灵活的舌头摆布。 最后,我终于松弛下来,背部贴到桌子上平躺,试图喘口气。 铁蛋仍然在我的大腿之间,轻轻地亲吻和舔舐,不时用鼻子蹭我的大腿内侧,吸吮我的皮肤。 铁蛋的一只手离开我的身体,我鼓起勇气看着他。 从我的位置看不到他的肉棒,但我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自慰。 给我口交让他性奋,但这次我不想让他用手解决。 我想要那根铁棒进入我体内,我希望他也想要同样的东西。 “铁蛋……” 他没有听到我说话,嘴巴仍然贴在我的大腿上,一边用鼻子蹭我,一边自己干活。 手肘撑起自己,我挪了挪腿,把他的脸推开,说道:“铁蛋,停下来……” 他一动不动,抬起眼睛困惑地看着我,“嗯?怎么了?我……” “没事儿,”我坐起身赶紧说道:“你做的一切都很好。” 我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托住长满胡须的下巴,凝视着他饥饿的目光,问道:“你想操我吗,铁蛋?” 铁蛋重重吸了一口气,身体不停颤抖,说道:“是的。” 我在他身上看到的黑暗饥渴更加强烈,这还是我第一次领略如此强烈的热情。 我的拇指滑过他的下唇,虽然他停下手里的撸动,但我注意到他握紧拳头,微微张嘴。 铁蛋的舌头伸出来,品尝着我的皮肤。 我身上一阵瘙痒,说道:“我想你操我,铁蛋。” 我从桌子上滑下来,迫使他向后坐下,然后抓住裙子的底部,将它拖过头顶。 铁蛋的手从他的肉棒上移开,向后靠去,邀请我爬到他的腿上。 铁蛋的气息环绕着我,粗重的喘气敲打耳膜。 我来到他的大腿间,脱下他的汗衫扔到一边,然后爬上他的大腿,跨坐在他身上。 铁蛋的胸口急促起伏,再快一些好像就会蹦出胸膛。 “准备好了?” 他点点头,双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的一条手臂搂住铁蛋的脖子,摸着他的脸,乳尖擦过他的胸口,阴部挑逗着他的肉棒。我长长呻吟一声,说道:“我喜欢你搂着我。” 我倾身吻住他,铁蛋的一只手臂立即环住我的腰,嘴唇毫不犹豫贴上来。 我张开唇盖住他的嘴,舌头滑进去。 铁蛋立刻回吻,不停舔舐我的嘴。 与此同时,他的手落到我的屁股上,用力挤压,我又痛又刺激,感觉太棒了。 铁蛋的肉棒不停在两片阴唇滑动,龟头将阴唇撑开,擦过我的阴蒂。 他不停亲吻我的下巴、我的喉咙,在我身上粗声粗气地说道:“莎莎,求你……求你……我不能……我想进去,让我进去,莎莎。” 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有能力摧毁我。 铁蛋不玩游戏,他的诚实让我震惊,而我无法对他说不。 我弯下身子,握紧他的肉棒,将龟头对准穴口,然后慢慢放下身子。 肥大的龟头探进去,我咬住嘴唇。 天啊,铁蛋的肉棒又热又硬,又粗又厚。 铁蛋嗓子里爆发出一声咆哮。 他抓住我的臀部,向上挺起,同时将我猛得摁下,整个肉棒冲进我的穴内,就像他越过悬崖一下子飞出去。 我大叫一声,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肩膀。 铁蛋如此巨大,我感觉自己被撑到极限。 我的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儿呼吸,快乐和痛苦在我身上同时燃烧。 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他完全静止。 除了胸口的起伏和心脏的跳动声,他就像我身下的石头,紧闭双眼,咬紧牙关。 “铁蛋?” “我有没有弄伤你?”铁蛋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巨大强健的身体拥抱住我,担心地问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我不能……不能停止……我有没有伤到你?” 天啊,铁蛋的脆弱几乎要了我的命。 这个男人太看低自己。 有个暴戾恣睢的父亲不表示他会像他的父亲,杀了他父亲也是为了自我保护,和暴戾恣睢没有丝毫联系。 “我不想让你停,一点儿不想。”我倾身轻轻地吻了他。 “你的尺寸这么大,铁蛋,我只需要点时间来调整。你感觉真好,虽然很痛,但却是最甜蜜的痛。” 铁蛋看上去并不确定,努力舔了舔嘴唇,小心地说道:“我不想伤着你,一点儿都不想。” “你没有伤着我,你感觉不到我有多喜欢吗?”我绕着肉棒,摇摆腰部。 铁蛋嘶嘶吸气,补充道:“你很紧,真他妈的紧。” 我收紧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方便在他身上摆腰挪臀。“感觉很好,不是吗?只有你能让我这么湿,也只有你能让我这么舒服。” 我跨坐在他身上,加快磨蹭和摇晃的速度。 然而,我的力气毕竟有限,而我们都需要更多。 我亲亲他,在他唇边诱惑道:“把我抱起来,使劲儿操我,操到我们俩都高潮!” “所以,你想要这样,对吗,莎莎?”铁蛋的一双粗糙的大手捧住我的屁股。“你想让我操你,对吗?” 我试图移动臀部,用行动回答他,但铁蛋仍然捧着我,我只能说道:“当然,我可以求你。” 铁蛋发出一声咆哮,毫不费力地把我举起来又放下。 我们俩同时兴奋地大叫。 在那之后我不需要给他指示,铁蛋接管了我的身体,拿走他想要的东西,一遍又一遍地挺腰,用他巨大的肉棒操着我,直到我失去理智,浑身发抖。 铁蛋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我,注视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狂野。 我们满身大汗,气喘吁吁。 我一分钟都受不了,同时又不想结束。 高潮在抬手可及的地方徘徊,摇摇欲坠。 我抓住他的一只手,把他的手指按在我的阴蒂上。 铁蛋立刻心领神会,粗糙的手指熟练地滑过光滑肿胀的阴蒂。 “这样行吗?能让你高潮吗?” 铁蛋的问题让我头皮发麻,我呜咽着,攀着他的肩膀加入摩擦和滑动。 虽然没有回答,但我知道他感觉到了,因为他的表情变得严厉。 “就是这样,箍紧我的鸡巴,莎莎!” 铁蛋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出于某种原因,让我瞬间崩溃。 我尖叫着骑在他身上达到高潮。 他的手从我的双腿之间抽走,回到我的臀部,然后再次握住我固定,同时向上挺进我的身体。 当精液射入我体内时,肉棒不停搏动,引发一波又一波刺激的浪潮。 直到他射完,我的脑袋这才枕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铁蛋的手在我的背上游移。 我全身发麻,在铁蛋的怀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滋养和关怀。 他低头看着我,手指梳理着我的头发,把它从我脸上拨开。我低声问道:“是你想象的那样吗?” “比想象得还要好!”铁蛋的手指轻轻按在我的脖子上,快速跳动的脉搏还没有从高潮中平息。 我知道我笑得很傻气,但我实在忍不住。尽管我很想和他一起度过夜晚,但我们不能整晚都这样坐着。 “你想和我一起过夜吗?” “是的。”铁蛋立刻举起我,让我在地上站稳。 铁蛋的目光锁定在我的大腿上,一股精液滑落下来。 我正在服用避孕药,也从未在没有安全套的情况下发生性行为。 我或许应该在爬到他腿上之前就告诉他这一点,但我们俩当时都没有想清楚。 我正要开口和他说没关系,铁蛋却紧紧搂在他的怀里,嘴唇重重压在我的嘴上。 铁蛋用力吻着我,舌头与我纠缠在一起。 铁蛋发出一声闷哼,说道:“我还想操你,莎莎。”
第8章
一缕阳光照进我的房间,透过亚麻窗帘的缝隙,洒在我们裸露的皮肤上。 铁蛋在我身后,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我胸脯上的阴影边际。 铁蛋很专注,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我醒了。 一想到昨晚,先是在厨房,然后在这张床上。 我的脉搏加快,腿间的热量也在蹭蹭蹭上涨。 我以前从未对另一个人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无法用言语描述,只觉得像一种坚定沉重的欲望在不断冲击。 我一直渴望铁蛋,即使知道不容易,但我从未如此满足过。 铁蛋的身体在我身后,他的气味,他的温暖,他平稳的呼吸声……我可以永远这样。 我想照顾他,也想让他照顾我。 我还没想好怎么做……我很害怕,不敢尝试……还没有…… 我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 铁蛋游移在我皮肤上的手指停下来,一秒钟后,他移开手从床上轻手轻脚地离开,脚步噼噼啪啪撞在地板上。 我扭头看着他,差点咬到舌头。 铁蛋是我见过的最强壮的男人,他通常穿着帆布裤和短袖衫,但这会儿却赤身裸体。 高大宽阔、肌肉纵横的背部,棱角崎岖的屁股暴露无遗,铁蛋是男性力量美的最佳模特。 铁蛋大步向卧室门口走去,我喊道:“嗨,铁蛋,你要去哪里?” 铁蛋停下来,一只手放在门框上看着我。“在那里等着,莎莎。” 他的语气很轻,但背后的命令却不会有错。 铁蛋知道他在这么做吗? 发出这些安静的命令? 他意识到自己强势的一面吗? 村里人只认为他孤僻,没人真正看到他的这一面。 是我们之间的亲密让他表现出来了吗? 我不知道这让我感觉如何,铁蛋靠近我时,他所展现的一切都令人惊讶,而且让我渴望更多。 我听到他在厨房里准备食品,我强忍着起床去帮他的心思,安安静静等在床上,就像他临走时交代的那样。 大约十来分钟后他回来了,我低头刷着手机,几乎没听见他的脚步声。 当铁蛋不想被注意到时,他真可以做到悄无声息,我还认为以这个人的体型是不可能的事儿。 铁蛋拿着一个杯子和一个盘子,靠近我的床边。 他的目光扫过我,眼睛里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他把杯子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把盘子递到我手里。 是昨天吃剩的馒头,他把馒头切片用热油炸了炸,又炒了两个鸡蛋扑在馒头片上。 当他爬上床时,我的心有点颤抖。“你给我做早餐?” “你饿了。”铁蛋简单地说,又将盘子往我跟前凑了凑。 我把头发从脸上拂开,说道:“是的,但你不需要这样做。我可以一一” 我的肚子又咕咕叫起来,铁蛋的身体更加绷紧。“莎莎,快点儿吃吧!” 我拿起馒头咬了一口,不需要天才就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铁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如果我饿着肚子会让他想起小时候痛苦的回忆,我会吃光面前所有的食物。 事实上,当我乖乖将食物咽进肚子里时,铁蛋似乎放松了很多。 我在铁蛋的殷切目光下,吃完盘子里的一半食物,我已经饱了,最后一口必须借助茶水才能冲到胃里。 铁蛋却没有让我停下来的意思,他举起一只手,滑向我的大腿。 我的呼吸一滞,感觉到他的手继续前行,到达我腰部稍稍停留,然后向上掠过我胸部下缘。 这个人是谁? 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本可以停下来,但铁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这太让人上瘾了。 我想取悦他,如果这意味着再吃一片馒头,我会的。 铁蛋侧身躺着,眼睛盯着我的嘴唇,在我的脸上移动,他的手不停地抚摸逗弄着我。 我浑身发麻,像一只心满意足的猫,渴望主人再次抚摸。 “你不喜欢我挨饿?”我忽然问道。 他摇摇头。铁蛋很少说话,但我希望他能敞开心扉,哪怕只是与我分享一点点。 我明知故问:“为什么?” 铁蛋看着自己的手,在我身上滑来滑去,然后粗声粗气说道:“挨饿很难受的,我不会让你挨饿,莎莎。” 我的眼眶一定红了,因为铁蛋的手放在我的臀部,手指弯曲压入皮肤里。 一种释然的,放松的表情改变他沉重的脸。 “我很好,莎莎,比任何时候都好。” 从某些方面来说,是的,他非常好。我饿得肚子咕咕叫,他就像床单着了火,立刻跳起来给我准备食物。 “是真的吗?你杀了他?”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大声问出这个问题,但我一开口就意识到答案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铁蛋浑身紧绷,手指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说:“是的。” “好,”我立刻回道。 铁蛋愣住片刻,“好?” “你必须保护自己和你的妈妈,没有其他人帮你们,所以你做了唯一能做的事。” 铁蛋小时候,不仅自己挨饿挨打,还看着妈妈受尽暴力虐待。 直到长大成人,他终于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妈妈,也许这也是他对我充满保护欲的原因,对于没能保护好妈妈而身怀悔恨。 铁蛋安静下来,靠在我的腿上,双臂搂住我的腿。 我的手指梳理着他皱巴巴的头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不需要,因为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对我来说不会。 我们谈论了大棚的收成,计划如何准备下一轮的采摘运输,我还告诉他晚上我会做晚餐。 如果他愿意与我分享更多,我会在这里,但我不会强迫。 盘子里还剩下一些馒头片和鸡蛋,我拿起一片馒头来到他的唇边。 铁蛋确定我的确饱了,这才张嘴咬住咽进肚子里。 我将剩下的食物一点点喂给他,故意不让铁蛋狼吞虎咽。 铁蛋吃饭的方式非常吸引人,咀嚼时下颌骨缓缓移动,接着喉头的肌肉上下跳跃,太性感了。 吃完食物,铁蛋把盘子和水杯放到一边。 他又靠在了我身边,一只手捧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举搭在脸颊上,非常轻柔地触碰我。 我的心不由揪紧,看着手指掠过我的喉咙和胸部。 铁蛋捧起一个乳房,用一种只能用占有欲来形容的方式握紧挤压,拇指在硬挺的乳头上滑动。 我气喘吁吁,铁蛋继续朝身下前行,粗糙、长满老茧的指尖抚过平坦的腹部。 他脸上的表情,触摸的方式,就好像我的身体是一个未知世界,细细琢磨每一处山峰、山谷和曲线。 “我喜欢你的身体,让我感觉一一”铁蛋停顿住,像是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他摇摇头,说道:“我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是喜欢,打心眼儿里喜欢。”铁蛋滑下我的身体,抓住我的大腿,将它们分开,将赤裸的阴部暴露在他饥饿的目光下。 我呜咽着,他的话在我脑海中盘旋,与他凝视我的目光混合在一起,让我局促不安。铁蛋在我腿间又降低了些。 “我就想要你,满脑子都是你。”他的鼻子蹭着我的大腿内侧,手臂固定住我,手指在阴部磨蹭。 铁蛋急促地吸了一口气,小心地问:“你喜欢我的手放在这里么?” 他的手指滑进我湿透的缝隙,我在床垫上拱起身子。“是的。” “我喜欢在你身边,你的味道真好闻,还有你身体里味道……”铁蛋鼻子不停在阴部磨蹭,喃喃道:“啊,莎莎,你湿透了,这么湿。你也喜欢,对吗?” 我浑身发抖,大腿肌肉抽搐。我弯下身子,手指伸进凌乱的头发里,说道:“是的。铁蛋,我需要你的嘴。” 铁蛋双手搂住我的大腿,脸颊埋在我的双腿之间。 他的鼻子从滑腻的阴唇底部一直滑上去,我试图增加摩擦,但并不太成功。 铁蛋那双有力的手将我固定住,紧紧将穴口抵住他的嘴。 天啊,他嗓子里发出的吸吮声,还有舌头、牙齿和嘴唇齐齐攻击我身体最隐秘、最敏感的快乐,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热烈的性爱。 呻吟声持续不断,充满整个房间。 昨晚已经领教铁蛋的本事,这个男人知道如何让我高潮,他现在是在故意拖延戏弄。 “铁蛋,求你了,”我恳求道,同时紧紧抓住他的头发。 他的脸抬起来,眼里全是满足的喜悦。 当我求他时,这个男人很喜欢。 他的嘴稍稍撤离,我大声抗议,正要再次求他。 铁蛋却用手指代替嘴和舌头。 他的脑袋低垂,一眼不眨盯着我颤抖的阴部,上面沾满他的口水,我的淫液。 铁蛋的手指在我的阴蒂打转,温暖的呼吸拂过我潮湿的皮肤,惹得我的身体不停扭动。 “求什么?”他问道。 我反抗道:“更多。” 铁蛋的手围绕着我的阴蒂,然后向下倾斜,触碰那里更多的敏感神经,然后又向上来回摩擦。 他倾身过来,一次又一次地舔舐我的穴口,然后舌头伸进去。 我惨叫一声,身体高高弓起,双腿痉挛般颤抖。 铁蛋的舌头不停舔舐着我在高潮后流出的大量淫液,他的双手抓住我的屁股,撑开臀瓣。 顺着淫液流出的方向,又吸又舔咽到肚子里。 最后,他的舌头在穴口来回绕圈,刚刚放松的小腹再次紧张起来,混合着不可阻挡的兴奋。 他明明刚才给我一个高潮,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还想要更多? 铁蛋还在不停地又舔又吸,我变得焦躁不安,需要他立刻进入我的体内。 好在铁蛋也感同身受,他抬起身体,在床单上擦了擦脸后,悬在了我的身上,双臂支撑着大部分的身体重量。 肉棒贴在我的小腹,又长又硬。 粗壮的静脉沿着棒身凸出,龟头又黑又红。 我张开双腿,邀请他来到我的阴部。 “莎莎!我想操你,你能让我进去吗?”铁蛋激动地问。 尽管他的眼神、他的触摸充满占有欲,但言语中仍然存在着不确定。难道他不知道两人走到这一步,他根本就不必问吗? “你当然可以,铁蛋,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拥有我。” 铁蛋的鼻孔张开,闷哼一声贴住我。在我有机会说话之前,肥大的龟头就已经钻入阴唇的缝隙之间,向穴口滑进去。 “这是我的吗,莎莎?”铁蛋问道。 我抓住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地掐进坚硬的肌肉。“是……是的,是你的。” 铁蛋的目光闪烁,猛地向前冲入,瞬间进入我的身体。 我不禁大喊:“太棒了,铁蛋,你真大啊!” 铁蛋粗重的呼吸刷过我的头发,身体在我上方,说重不重,说轻不轻,我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块绷紧的肌肉,每一条静脉和肌腱在他黝黑的皮肤下凸显出来。 他的臀部一遍又一遍地撞击着我的阴部,两人交合的地方很快就湿漉漉一片。 铁蛋动作越来越猛,咆哮着:“哦,莎莎……我要……我要……” 他的话语支离破碎,我张开嘴想说他可以和我要任何东西,但我不需要。 我看到铁蛋为自己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目光变得更加炽热,更加黑暗,肉棒在我体内的抽插也更加猛烈。 忽然,铁蛋抽身出来,抓住我的臀部,把我翻倒趴在床上。 这次他没有再问行不行,而是按照他想要的姿势,把我的屁股举到空中,然后从后面猛得插入穴内,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 我咬着枕头呜呜叫着,铁蛋的尺寸很大,从后面进入时我痛得几乎坚持不住。 好在灼烧感只持续了一会儿,我很快体验到更充实的喜悦。 然而,我一定吓坏了铁蛋,因为他忽然停下来抽出半截肉棒,手指深陷我的胯部。 我根本说不出话,所以只做了唯一能做的事。 屁股向后贴到他的肉棒上,无言地告诉他我想要什么。 铁蛋又吼了一声,挺腰钻进我的身体。 这一次如此深入,他击中了我体内的某个地方,引发一连串的触电火花。 我即将高潮,内壁紧紧箍住肉棒,想要留住那种感觉。 我知道我不会是唯一一个看到星星的人,铁蛋发出粗哑的喘息,仍然抓着我的胯部,开始毫无节制地抽插操弄,巨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攻入我的体内。 我抓着床单,在哭泣和颤抖中再次高潮。 铁蛋用力拉着我固定在穴内最深处,咆哮着释放一股股精液。 当他退出时,带着我倒在床上。 我瘫软地躺着,骨头就像已经溶解了一样。 “你还好吗?我有没有伤着你?”铁蛋拨开我脸上的头发,细细观察。 我攒住力气,轻轻摇头,感觉到一股热流从穴口流出。 他的眉头仍然皱着,“莎莎?” 要不是铁蛋表情严肃,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我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侧,把他拉到我跟前,脸庞埋在我的喉咙处,我无法控制地咯咯直笑,原本呼吸就还没顺畅,这会儿更是差点儿岔过气。 “如果再好点的话,我就死掉了。” 铁蛋笑了,我第一次听他笑。深沉低犷的笑声让我安静下来,这是我听过的最美的声音。
第9章
当我到达山顶时,已经脸颊通红、气喘吁吁,心肺像着了火似得,我甚至有点儿头晕目眩。 我的嘴唇又干又涩,再次从背包里拿出水瓶。 平时,我逛购物中心一整天都不会觉得累,搬回旬村做农活也是经常的事儿。 不过,我估计这和徒步爬山需要的体力是两回事儿。 前面发出轻微的声音,我抬起头,直视铁蛋的目光。他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夕阳映衬着他的身形轮廓,眼睛漆黑而饥渴。 我舔了舔嘴唇,润了润喉咙,气喘吁吁说道:“臭显。” 铁蛋大步向我走来,把我抱在胸前,鼻子蹭着我的脖子。“我以为你永远爬不上来了。” 我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火焰开始燃烧。每次都是这样,而且看这情形,以后都会这样。 “嗨,悠着点儿,我们还有事儿要做。”我拍拍背包。 包里面有香烛和很多纸钱。今天是奶奶逝世一周年,我们来到松林山祭拜她。 这里还是老样子,而且因为爷爷和奶奶,更是让我觉得亲切美丽。 想起以往他们对我的关怀和照顾,我不禁眼圈一红,眼泪霹雳吧啦掉出来。 铁蛋一只手搂住我的肩膀,把我拉进他的胸口。 我在那里跪了很久,任凭泪水流淌。 奶奶已经离开一整年,但感觉他们好像还在我们身边。 “她给你留了一封信,”铁蛋忽然说道。 他的另一只手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边缘发毛的硬纸壳,仿佛还不够似得,外面还包了一层气泡塑料。 铁蛋小心地打开,将信递给我。 “三奶奶给我时,嘱咐我一定好好保存,等她去世一年后转交给你。” 我惊讶极了,不光是铁蛋精心保存,这封信连个褶子都没有。 我实在想不通奶奶为什么会把给我的信先放到铁蛋那里,然后转交给我,而且还是一年后转交。 我接过信,信封上清晰地写着两个名字:莎莎和铁蛋。 毫无疑问是奶奶的笔迹,我更加好奇,说道:“这是给我们俩的。” 铁蛋也翘起眉头,凑到我跟前。 我用微颤的手打开信封,扫过上面的文字。 刚刚流过的泪水又开始汹涌往外流淌。 我一边擦眼睛,一边低声念出来。 莎莎和铁蛋: 你们应该已经发现我的小心思,希望你们能原谅我,原谅一个老太太在弥留之际仍然放不下她最心爱的两个亲人。是的,铁蛋,也包括你。 你看,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儿就是来旬村支教,虽然我起初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 我在这里遇到了最善良、最勤奋,也是最护我的男人。 和你爷爷的每一天,都会让我觉得那些错过的、失去的、没能拥有的,越来越不值一提。 我希望将我拥有的一切给你们,房子、院子、田地和大棚,当然,还有时时有人关心爱护的生活。 你们俩都是好孩子,但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你们从来不操心这件大事儿,只有我这个老奶奶来帮忙了。 我希望找到一种方法将你们聚在一起,虽然很大胆,在这个保守封闭的小村庄甚至有点儿惊世骇俗。 莎莎,我聪明、有趣、优秀的孙女儿。 铁蛋,我的傻孩子,你们两个都那么倔强固执,可里里外外又都那么善良美丽。 你们在一起是最完美的,我相信你们已经明白这一点。 我的两个宝贝儿,一年了,时间足够长到你们相识、相知、相爱,并且决定从此相守一生。 永远爱你们的奶奶 读到最后一句话,我已经泣不成声。铁蛋也不停地用手背抹眼泪。他清了清喉咙,说道:“后面还有几个字。” 我将信纸翻了个面。 莎莎,如果你是一个人站在山顶读这封信,赶紧下山找铁蛋。 你这个傻子加白痴,铁蛋是你的最佳男人。 没看到你们在一起之前,我是不会瞑目的。 一一一一奶奶。 我强忍着泪水笑出来,铁蛋也在笑。他再次将我拉近靠在他的身上,双臂环住我,鼻子不停蹭着我的头发。 “她是我的恩人,是我的一道光!”铁蛋说。 对我又何尝不是?我们静静看着眼前美丽的景色,安详平静。好一会儿,我伸手去拿水瓶。本来就渴,流了那么多眼泪,更渴了。 “你还好?”他问。 “嗯,”我给铁蛋一个水汪汪的笑容,低声说道:“只是渴了。今天上山路好长,我又渴又累,加上奶奶这封信,简直让我头晕目眩。” “要我背你回去吗?”铁蛋的双手滑落,扣在我的腰前。 我吃吃笑起来,“这可有点儿夸张,我只是头晕,奶奶这一招儿真是让人很难招架。” 我喝了一口水,讨厌的是这时候又想上厕所了。我暗暗哀嚎,这是要让我脱水么? “那我更要背着你回去了,”铁蛋在我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吻,然后双臂收紧我的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腹部,手指在我的肚脐周围懒洋洋画着圈。 铁蛋的举止有些奇怪,他这是怎么了?……嗯……我的天啊! “你在开玩笑吧?”我喘息着。 “我想你已经知道答案,莎莎。”铁蛋贴着我的耳朵说道。 我稍稍回想,果然没错。在过去的几周里,有些事情……很奇怪。我回头看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的。 “但是……我正在服用避孕药,我们采取了预防措施,”我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起初我一直在吃避孕药,有时候如果忘了,我会嘱咐铁蛋提前退出去。 铁蛋对于射我一身或者一脸没有丝毫埋怨,反而非常喜欢。 他这会儿也是非常喜欢的模样,说道:“我可能已经拔出来,但其中一个游泳健将还是找到了地方。” 铁蛋咧着嘴笑,整张脸都洋溢着纯粹的幸福。 我应该感到害怕,但我没有。 事实上,我欣喜若狂。 我想起奶奶,想到她的温柔,她的智慧,我笑得更加开怀。 铁蛋坚硬的身体在我的背后温暖而有力,微风吹在我的脸上凉爽宜人。 我将奶奶的信贴在肚子上,和铁蛋十指交握在一起。 —— 完 ——
后记
场合不是太对,但还是想煽情一把。 对那个有诵读困难症的孩子说:你是一个善良勤奋的好孩子,希望你的成长过程中,多多遇到爱护你、理解你的善良人、好心人。 你一点儿都不笨,将来一定会找到自己的位置,发光发热,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