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红颜夺命
👤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98420
🗂 分类:都市激情,直男文
🔖 标签:人妻,熟女
🗿 肉量:41.97%(多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你喜欢……喜欢这样吗?”郑昆一边扶着女人肥美的屁股款款抽动,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喔喔……啊……”秀怡意乱神迷地呻吟着,她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穴里的淫液多得跟冒浆似的“啪啪”直响,“别停!里面痒……痒死了……”她嗫嚅着,一下一下地将屁股往男人的胯上凑。
全文
第1章 倾心
“你喜欢……喜欢这样吗?”郑昆一边扶着女人肥美的屁股款款抽动,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喔喔……啊……”秀怡意乱神迷地呻吟着,她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穴里的淫液多得跟冒浆似的“啪啪”直响,“别停!里面痒……痒死了……”她嗫嚅着,一下一下地将屁股往男人的胯上凑。 自打一开始,那让人骨头酥了麻了的快感就一波接着一波地侵袭着郑昆的神经,他一直咬紧牙关苦苦地抗争着——可是到了这头上,理智再也无法控制情感的冲动了,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抽送的速度,就像一匹骏马来到了宽阔无垠的原野边上,忍不住扬蹄嘶鸣开始奔跑起来——他知道,快了! “啊啊……啊……”秀怡止不住大声地叫唤起来,将一颗头在枕头狂乱地滚动着,“你好狠心呐!,我……我要……要干……干……”她反过手去扣着男人的臀部,使劲地往屁股上按。 郑昆简直不敢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粗鄙的“干”字居然是从这么文静的女人口中冒出来的! 一时间兴发如狂,“乒乒乓乓”又是一阵狠操,末了吼喊一声“亲亲,噢哟”,一挺臀部往里面深深地抖落进去,紧紧地抵住肉穴深处的肉垫“扑扑踏踏”地射了出来,一股脑儿全射在了里面。 射完精后,郑昆一缩身将将肉棒抽了出来,粗大的肉柱子上面就像被白色的牛奶洗涮过一般满是一道道的白痕,还在兀自地抖颤不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顿时松懈疲软了下来,垂首看女人的肉穴是,那淋漓的肉沟儿像一张合不拢嘴巴来似的,正在一吸一放地将白色浓稠的淫液从肉穴中吞吐出来。 “昆啊!我好害怕……”秀怡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悠悠地转过头来,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了下嘴皮,伸手将瘫软无力的男人揽在了怀中。 郑昆张开眼来凝视着女人秀美的脸颊,她已经抵达了快乐的巅峰,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已经挣脱了一切束缚,可她为何还会说出“可怕”的话来呢? “你害怕什么?”郑昆轻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问道。 秀怡只是伏在男人的耳畔细细地喘息,热乎乎的气息不停地喷洒在男人的脖颈见,她眼也不张,也不回答。 “你……”郑昆迟疑了一下,又问了一次,“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说不上来!”秀怡懒洋洋地说,皱着眉头想了想,“在那一刻,浑身轻飘飘地没了重量,一直往上飘飞、飘飞……” 郑昆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来,只得将她汗涔涔的身子搂在怀里,爱怜地抚摸她光滑如丝缎般的后背,他唯一能感知到的,便是女人在情欲上翻天覆地的变化,除此之外他便一无所知了。 秀怡将灼热未退的身子向男人的皮肉上紧紧贴了上来,她似乎将恰才过去的翻腾缠绵抛诸脑后,静静地像一只午后的猫咪温顺地眯了双眸,睫毛忽忽地煽动着享受男人的爱抚,在一片静谧的安定中慢慢地合上了眼帘。 睡着以前两人都喜欢交股而卧,让上半身舒服地挨在一块儿,可是醒来的时候女人的头总滑到郑昆的臂弯里,压得他的胳膊酸胀发麻时才不得不醒过来。 可是今天由于白天睡得过多,恢复精神之后郑昆的思绪还飘忽在缠绵缭乱的境界中,将睡意驱赶得没了踪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郑昆扭头瞥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就快要指到六点的刻度上了,朝被窗帘遮挡了一半的窗户望出去,太阳像个通红的铁饼一样颤抖着悬在了海平线上三四尺高的地方。 宾馆紧靠着海滨大道,他们的房间落地窗紧挨着大海的一边,远离了吵吵嚷嚷的海滩,环境格外的宁谧。 昨天是星期五,郑昆四点还不到就早早地离开了学校办公室,早早地到地铁站等着秀怡的到来,大约坐了一个半小时的地铁才抵达的这家宾馆的。 他们选择这家宾馆的原因很简单:刚刚落成的宾馆没多少常客,是最不可能碰到熟人的。 郑昆前前后后有过二十来个女人,不过直到现在,他也是个保守传统的人,特别在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在外面开房这件事情上可谓是小心了又小心。 不过,有句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无论郑昆如何地小心翼翼,他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还是被个别嗅觉灵敏的同事给探知了一二,不过还好这些同事对这种婚外情早已司空见惯,不再刨根问底大惊小怪的了。 即便如此,郑昆还是担心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他很清楚被人撞破的后果——那就不是指指点点这么简单了,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在选择幽会的地点和时间上下足了功夫。 不可否认的是,郑昆是爱妻子的,尽管他也经常偷偷地尝鲜,当中也有几个让他动过一阵子心,不过这种热情很快就冷却了,其余的大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不过自打和秀怡好上之后,他头一回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用灵魂来爱一个人,才第一次真切地体会了什么叫火一般的激情,也不想刻意去避开旁人的大量和议论了——和这么一个优雅秀丽的女人有一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现在回头想想,郑昆甚至怀疑: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巨大的变化,是不是由于一年前的竞选副校长风波导致的?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遭遇如此沉重的打击。 在竞选失败之前,郑昆可是C大数一数二的骨干人物教授,四十岁还不到的年纪,正是大展身手的时机,所有的同事都以为副校长的位置非他莫属,甚至连他自己觉得唾手可得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竞选结果下来之后大家都颇感意外,郑昆不但没有竞选上,而且还被 调到C大的图书馆当馆长——谁都知道只有那些快退休了老教授才在此岗位上任职。 现在细细想来,还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对竞争对手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所以才导致了竞选的失败——可是,木已成舟,想得太多又有什么用呢? 郑昆只是对调任图书馆馆长一事无法理解,还有两年他才四十岁,就这样把他安排在这种没有前途的闲职上,名义上是“馆长”,实际上却没多少有意义的事情可干,图书馆的书籍登记整理又别的人干,他不过是在每年开学前选购新书的预算上签个字就了事了,最终还要由财务处来安排——这不光是对他个人能力的侮辱,而且还是教育资源的浪费,难道是要将他“架空”起来? 辞掉工作是不可能的,毕竟C大的薪水在同类的学校里这么可观,郑昆只得忍气吞声地接受了馆长的职位正儿八经地干起来。 很快,他便发现了这个职位的优点:再也不用累死累活地备课了,时间多得每天就像在度周末似的。 再不甘心,事情的结局也不会因此而改变,还不如索性换个方向生活,自由自在地生活! 人说“职场失意,情场得意”,时常借酒消愁的郑昆很快便撞上了桃花运,一个偶然的机会,他邂逅了林秀怡——就像所有的美好恋情一样,在恰当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恰当的人,于是故事便发生了。 那是去年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那是他刚调到图书馆四个月,在C大附中任高中部教师的大学同学任道鹏突然找到他,邀请他为毕业班的学生做一次“展望未来”的讲演,给这些即将跨入考场的学生打打气鼓鼓劲。 刚开始郑昆不想去,就推托说怕讲得不好,坏了学生的士气。 任道鹏却不以为意地劝说:“不消讲得多好,只要讲讲大学校园里见到的、听说的逸闻趣事就可以,就当是散散心!” 这个任道鹏在大学的时候和郑昆是穿一条裤子的挚交,毕业后一起到C大来应聘,郑昆顺利通过了考核,任道鹏则不幸落选,只得退而求其次到C大附中在高中部当教师。 由于相距不甚远,两人时常有机会聚一聚,喝喝小酒谈谈心。 也许是任道鹏知道了好友郑昆被降职的消息,怕他无处排解苦闷的心情才特意安排这次演讲的。 郑昆对老友的好意也心知肚明,当下便应允了这善意的邀请,稍作准备之后便一同到了C大附中的多功能厅,东扯西拉地讲了两个小时的口水话,从多功能厅出来便一起到学校附近的饭店一同吃晚饭。 饭桌上有一位唯一的女士特别引人注目,任道鹏介绍说她是C大附中特长班的美术老师,她就是林秀怡。 在任道鹏的介绍的时候,郑昆不经意地同秀怡对了一眼,一刹那间,郑昆被那清澈的眸子电了一个激灵,浑身上下泛起了一中莫名的悸动让他左右不自在起来。 在结婚以前年少轻狂的那些岁月里,郑昆也曾经交往过很多漂亮的女孩,并和她们中的大部分滚过床单。 即便是结了婚以后,也不乏有女性对他投怀送抱,特别是现在人到中年之后,略显深沉的郑昆还保留着与年纪不相符合的帅气和稚气,这种事情在背着妻子的时候发生得越来越频繁了。 按理说,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从来就不缺乏女性的环绕,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林秀怡,他头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绪在内心里萌动,主动给对方要了电话号码,第三天就迫不及待地给对方打了电话过去约她一起吃饭。 几次饭吃下来,郑昆竟然养成了一闲下来就给秀怡打电话的习惯,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所做的那样投入了真情实感——郑昆对自己的这种主动出击也感到意外,不过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就应了“一开弓就没有回头箭”的那句格言了。 终于,在夏天的脚步刚要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郑昆终于捅破了隔在中间的窗户纸,双双来到海滨的这家旅馆开来房间——神交许久之后,这是他们的肉体第一次结合。 正如郑昆所意料的那样,秀怡在床上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她的呼吸和肉穴都散发着让人迷醉的方向,恰到好处的矜持让这种女性的魅力展露无遗。 说实话,如果光从相貌上来评断的话,秀怡在他所交往过的女人中不算是出类拔萃的,不过她却有一张娇嫩白皙的瓜子脸和一个纤巧匀称的身材,穿着C大附中教职工常穿的筒裙套装,既显得稳重大方而又惹人恋爱。 三十二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比郑昆要小整整四岁,相对来说还是年轻,不过无论是外貌还是年龄都不是吸引郑昆的地方,最让郑昆着迷的还是秀怡身上渗透出来的毫不张扬的艺术气质,就像她画出来的水彩画那样的轻灵飘洒而又不乏多姿多彩。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是无尽的慵懒,两人交股叠臀地偎依在一处,房间里寂静得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流转的声音。 郑昆便在这恬谧的气氛中注视着女人绯红的睡脸,这一路走来,秀怡从最初的矜持到开始接受,再从接受到越来越温顺,直到同意到和他发生关系,这一程逐步陷落到彻底征服的过程,对郑昆来说是降职后最大的宽慰与收获,同时又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如果在任道鹏邀请他去C大附中演讲的时候没有接受,或者接受了任道鹏的却没邀请林秀怡一同共进晚餐,那么就不会有两人的一见倾心了,更不会发展到现在的亲密情人的关系了。 正如哲人门常说的那样,“一切没有如果,事情就这样发生并消逝”,何况爱情一直是让人费解的命题,几乎等同于无解的宿命。 郑昆一回想起去年和秀怡的那场偶遇,心中不免十分感概。
第2章 看不见的对手
“太阳快落山了吗?”秀怡在身后喃喃地说,一只手懒懒地搭在他的胸膛上轻轻地划着他的皮肤。 “快了!”郑昆转回头来,轻轻按着她的手掌,朝墙上的挂钟努了努嘴,“六点半,再过半小时就全落下去了呢!”他说。 郑昆拿开女人的手,从床上蹭下来,拣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睡衣披在身上,赤着脚走到落地窗跟前,“赤啦啦”地将窗帘全拉开来,霎时间耀眼的夕阳的光辉流泻进来,地板上和床面上都铺上了一层金灿灿的颜色。 从宽大的落地窗往外望去,只见夕阳如烧红的大铁饼一样恰好落在在对岸的丘陵上,宽阔的海平面被染得一片通红,真如白乐天的诗里所描绘的那样“半江瑟瑟半江红”了。 “正好赶上落日下山,你也过来看看呐!” 郑昆回头朝床上的女人招了招手,海面上腾起得雾霭遮挡了视线,让炽热的火球显得比往日还要大很多,当太阳一吻到山丘的顶部,便迅速收缩着变了形状,变成了一团酱红色的光团,看上去就像凝固着的血块。 “我在床上也能看……”秀怡怯怯地说,扯过被单来裹住了光赤赤的胴体,眯着眼睛朝落地窗这边看,“真的好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夕阳啊!” 她由衷地赞叹着,沸腾的身子早已像这落日一样逐渐失去了激情。 远山正一点点地吞噬着太阳,太阳的光明也一点点黯淡下去,终于不可挽回地没入了山的那边,山头上溅起得的火焰变幻了胭脂色的云霞,迫不及待地弥漫了大半个天空,短暂的绽放过后,大海立一片黢黑,天幕也变得深邃难测,稀稀落落的星星便在上面探头探脑地朝着众生顽皮地眨巴着眼睛——黑夜已然来到,都市的霓虹灯光沿着远处的海岸线一溜儿排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郑昆重新将窗帘拉上,女人在身后打开了床头灯,他赤着脚走回来挨着她躺下,把手钻到被单里去抚摸她平滑如缎的小腹。 秀怡也不躲闪,反而掀起被单来笼住男人,将暖呼呼的身子贴了过来,一手抓向男人的肉棒,一边淡淡地说:“天黑了呀!” “是啊!天黑了!” 郑昆随口答道,女人的侧脸上分明有着一层郁悒的神色,昨晚和秀怡来住进这家宾馆,今儿再住上一夜的话,她就是连续两晚在外过夜了,难道她在想家? 在想她的丈夫? 或者她实在担心? 郑昆心里一沉,手上便停止了抚摸,不由得嫉妒起那个秀怡的丈夫来。 他从来没见过秀怡的丈夫,秀怡也很少提起,只是有一次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他是个老实人,我没想过伤害他!” 此外便没有提供更多的信息了。 不过他从任道鹏的口中打听到,秀怡的丈夫是C市医科大学的副教授,年纪要比比秀怡大七八岁,这样算下来的话,大概也该有四十岁了吧? “是个身材颀长、严谨帅气的家伙!” 任道鹏当时半开玩笑半是挑衅地告诉他,要是他说的是真的话,秀怡的丈夫就太优秀了,可是…… 可是秀怡怎么会和他这种失意的男人搞在一起? 这说不通啊! 这种事情又不好亲自问秀怡,即便是问了,怕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何况,秀怡既然能出来,想必也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的,现在女人都在他的怀抱里了,就是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此时此刻,对郑昆而言,享受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两人都要暂时忘记各自的家庭,全心全意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这一气胡思乱想,一时搞得郑昆兴味索然,便将手从女人的肚皮上抽了回来,“咱们该起床去吃饭了!肚子好饿……”他在女人耳边柔声说,白天两人一直躺在床上,中午才叫了一顿晚饭在房间里吃。 “你把灯打开吧!” 秀怡不情愿地张开眼来,郑昆便伸手到床边“嗒”地一下按下了开关,秀怡便用被单遮掩着前胸翻下床来,佝偻着腰身,撅着个肥肥白白的肉臀在床下散落的内衣,“唉,这节奏,搞得我都快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罗!” 她一边说一边抱起杂乱的衣服朝洗手间奔了过去。 郑昆出神地盯着洗手间关上的门缝里射出来的灯光,听着“哗哗”的流水声,要不是全身酸痛难忍,他真想冲进去和她一块洗个淋浴,说不定还可以将她按在洁白的瓷缸边上狠狠地操上一回。 他对自己有这样粗暴的冲动感到十分惊讶,便使劲地眨了眨眼头将它们从脑海里驱赶了出去,起身到外间的冰箱里拿了瓶冰冻过的啤酒,也不用杯子,自顾自地就着瓶口喝起来。 一瓶酒喝光,秀怡已经冲完澡出来了,她早在洗手间里换上了白色的连衣裙,用白色的发带把黝黑的头发拢在后边,“好不好看,这是刚买的新裙子!” 她像个小女孩似的在男人面前转了转身子,宛若童话里的白雪公主那般清丽脱俗。 “好看!真是太美了……”郑昆痴痴地望着女人,姣好的身子在半透明的衣衫里若隐若现,别有一番朦胧的韵味,她抿着嘴在床前的地板上转了几圈,裙子的下摆飘起又落下,宛若一只美丽的蝴蝶扇动着轻盈的白色翅膀在翩翩起舞,“好了,不要把头转晕了,我们去哪儿吃饭呢?” 他扬了扬手示意女人停下来,昨天下午在海上划船回来,两人是在宾馆二楼的靠海餐厅吃的晚餐。 “你没有预约宾馆的餐厅吗?” 秀怡问道,郑昆摇了摇头,她便笑着说:“折腾了一整天,真是太累了,不想去外面吃,昨晚经理不是说有新打捞的鲍鱼进来?叫他们做一盘清蒸的,一盘黄焖的,我喜欢吃新鲜的鲍鱼!” “嗨!你看我这记性,还在为吃的事费神呢!” 郑昆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那就……还去那儿吧!” 他说,按理新鲜的鲍鱼要做成生鱼片生吃才有味道,不过想想还是随女人的意思好了,便拿过床头的电话拨起号码来,预约好座位之后,便起身穿上衣服和秀怡一起下到二层的餐厅去了。 今天是周末,来住宾馆的比平日要多,两人跟着餐厅经理,一路来到事先预定好的座位上坐下,这是靠窗的位置,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不约而同地朝窗户外看去。 昨天中午也是这个位置,从这里能观赏到一望无际的蔚蓝海景,可是现在夜色像块大幕布一样地笼遭着天地万物,借着宾馆的灯光只能隐约地看见只有靠窗的那棵巨大的榆树的轮廓,像一朵巨大的黑色伞一矗立着,在海风的吹拂下翻动着密集的叶片。 “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了……”秀怡嘀咕着,黑暗让窗户成了一片镜子,将他们映照在里面,也将餐厅里的其他客人和树枝状的水晶吊灯映照在了里面,仿佛在窗户的另一边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餐厅似的。 从进入餐厅开始,郑昆便有些心神不定,他将头低着跟在侍应生的后面,一直到座位上才敢抬起头来,此刻他正盯着窗户上映照出的餐厅,在那不太明晰的影像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熟人——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还是有些心虚:如果是在市中心的某家饭店里,那还好说在,遇见熟人可以说是工作的需要,或者直接说是一般的朋友会晤也行,都可以搪塞过去,可是这儿远离市中心,又是在晚上单独和一位女性在宾馆的餐厅里吃饭,再那样说的话会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猜测。 即便是降职这种决定人生方向的大事件,也没能让郑昆如此地担心过,坚强与软弱就像两个势不两立的敌人在内心里激烈地搏斗着。 最后,他耸了耸肩给自己打气:要是真碰见熟人的话,就说自己是来办正事,顺便和熟识的好朋友吃个饭而已。 这样一想,心里果然安定了许多,他用眼角瞟了瞟秀怡,看见她神色自若地坐在那里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秀美的脸上自有一种意料之外的自信与沉着。 没过多久,侍应生便端来了两大盘做好的清蒸鲍鱼和黄焖鲍鱼,外加一盘更大的水果拼盘,放好碗筷之后又礼貌地询问他们要喝些什么,郑昆便点了瓶红酒,侍应生很快便拿来了一瓶红酒开了瓶。 郑昆呷了一小口酒,突然想起秀怡就是在H镇长大的,她娘家是红木家具的销售商,这一带肯定有很多熟人,一时惴惴不安起来,便问道:“这儿离H镇好近……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秀怡正专注于品尝美味的鲍鱼,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连头都不抬一下,轻描淡写地回答道:“这都好多年了,就是有熟人,见了面怕也认不得了啊!” 从住进这家宾馆,秀怡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怯懦的姿态。 郑昆怔了一下,想想也是,又问:“过了今晚,我们就有两个晚上没有回家了,刚才看落日的时候,我发现你好像……好像有点想家呢?” 他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当时究竟在想什么。 “我……你说我想家?” 秀怡刚刚端起酒杯来,又放回了桌子上,郑昆点了点头,她便轻轻地笑了一下:“家有什么好想的,我只是担心我的狗狗巴布,临出门的时候看见他垂头丧气的,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 “噢,你还养狗呢!” 郑昆听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帅气的中年男子正在给狗喂食的场面。 说不上为什么,他内心迫切地想知道更多关于秀怡的丈夫的信息,却又担心引起她的不快,便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那……狗饿了吃什么?” “你就别瞎担心了,我给它放了好多狗粮,够它吃上好几天的了,一时半会儿饿不着的。” 秀怡淡淡地说道,这时侍应生过来给他们添满了酒杯,她指了指郑昆面前的盘子,提醒他说:“再不吃菜就凉了,不趁热吃没味道!” 郑昆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抓起筷子夹了一块鲍鱼放进嘴里,果然有一种柔软而有弹性的口感,说不出的好滋味,一时胃口大开,赞口不绝地说:“真好吃!真好吃……好久没吃到这么地道的鲍鱼了!” “是啊!又绵又软,这家宾馆的厨师手艺真不赖!”秀怡也赞同地说,性感的嘴唇油腻腻的。 郑昆咀嚼着“又绵又软”这四个字,只觉越嚼越有味道,便信口嘟囔道:“要说好吃,什么也比不上你,你是美味中的美味!” “你说的什么呢?也不注意下场合!”秀怡娇嗔道,慌张地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留意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一边喝酒一边吃饭,到九点钟才吃完。 一人喝了一瓶红酒,酒劲渐渐地泛上来,郑昆已感到有些不胜酒力,再看看秀怡,脸蛋儿红嘟嘟的像两个苹果,就连脖颈和露在外面的胸脯都有些发红了,一双醉眼迷迷蒙蒙地聚不拢光来。 从餐厅出来后,看看夜色还早,郑昆不想马上就回房休息,就拉着她到宾馆的酒吧里看了看,人多得没下脚的去处,只好怏怏地折返回来。 秀怡也不想马上睡觉,便建议他说:“我们到外面走一走如何?” 宾馆外面是沙滩,用竹篱笆围成一个五六百平方米的大庭院,篱笆上缠绕着正在开放的牵牛花,出了院门两人的手就挽在一起,再往前走就是黑沉沉的海面了。 海风迎面吹到面颊上,有股咸咸腥腥的味儿,秀怡抚着耳角吹乱了的发丝深深吸了一口气,惬意地说:“外面空气真好啊,你看,对岸的光多亮……” 郑昆太阳望去,对岸川流不息的车灯和明亮路灯沿着海岸大道成了一道璀璨的光带,他在夜色里挪到女人的后面,伸手揽着了她的小蛮腰,将嘴巴贴在她喷香滑腻的脖颈间蹭来蹭去,一边呢呢喃喃地说:“好舒服……” 秀怡不安地扭着脖颈,有了夜色的掩护,她大胆了很多,背靠这男人将脸扭转来接住了男人的吻。 郑昆贴住花瓣似的嘴唇开始热情地吻起来,女人翕开嘴巴讲灵巧的舌头吐了出来。 他赶紧及时地噙住吸到口腔里,芳香柔软的舌头有股香甜糯滑的味道,便贪婪地吮咂起来,把咂出来的甘甜汁液“咕咕”地望肚里吞。 秀怡“唔唔”地轻声哼叫着,把舌头尽力往男人的口腔里伸去,毫无保留赐予身后贪婪的“狼”。 郑昆的双手也没闲着,从前襟里揣进去剥开松松垮垮的吊带,宽大的手掌满满当当地握着了温热的乳房。 秀怡把胸部往上挺凸出来,任由男人放肆地爱抚,这缠绵的爱抚下,从男人越来越用力的手掌上,她能感觉到胸脯上两个肉球在慢慢地胀大,紧绷绷的快感让她情不自禁地扭起了腰肢,口中发出了低低的压抑的呻吟。 “真想,在这儿一直……一直住下去……”秀怡喘息着呢呢喃喃地说,大海的气息包围着他们,使她觉得这一小块儿天地完全与现实的一切隔绝开来,恍恍然浮游在梦幻般的世界中了。 “就在这里……这里一直住下去?” 郑昆嗫嚅着说——他也不想回到死气沉沉的妻子身边,一只手早从鼓胀不堪的乳房上抽了出来,滑到女人的大腿上将裙摆撩了起来。 “嗯……嗯……只要有你在身边,哪儿都好!” 秀怡柔声说,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她知道男人想干什么,主动伸下手去地抓住了提上来裙摆,把柔软的布料拢在腰上,把小腹展露给男人的手掌,随它所欲。 郑昆心里很感激,手贴着平坦的小腹插到内裤里,摸着了鼓鼓的肉团上一小片毛茸茸的耻毛,撩拨得指尖痒酥酥的,便将掌心贴在面揉戳起来,指头在毛丛间胡乱地抓挠着,企图激起更狂热的激情来。 秀怡见她不说话,又自言自语地说:“住在一起……是……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胯间的肉团上传来的酥痒使她有些难耐,不由自主把膝盖弯曲起来,她只是讶异——竟然如此受用! 如此舒服! 此时的郑昆可没空回答她的问题,也回答不了,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女人的内裤里早弥漫了一团潮乎乎的热气,指尖往下一按,便陷入了湿哒哒的肉沟里,那里已经如泥沼一般泛滥许久了,正在甜甜蜜蜜地颤动着沁出黏滑滑的汁液来。 “噢嘘……噢嘘……”秀怡开始呻吟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前挺了挺臀部,粗硬的指骨插在肉穴里挑逗点揉,让她一阵阵地战栗着无法正常地思考了。 郑昆的肉棒早在裤裆里竖立起来,隔着裤裆杵在女人的臀缝中,被扭摆的肉臀压迫得脆生生地疼痛,他在女人的耳边哑声哑气地说:“我想要了!” 一边将指头从火热糊涂的肉穴里抽出来,在倒伏的阴毛上揩了揩,缩回来就要脱掉裤子。 “不能!不能!” 秀怡慌张地叫起来,挣扎着站稳了身子,转身将他的手抓住不让他抽掉皮带,“你知道,我叫起来很大声,如何也忍不住的,要是有人到海滩上来的话,会听得见的啊!” 她紧张地说。 郑昆只得松了手,摸了摸着女人那被海风吹湿的头发,讪讪地说:“我们还是回到房间去吧!” 一边将她拉到怀里来拥着,遮挡着他鼓胀的胯裆不让人看见,一路歪歪扭扭地回到了房间里。
第3章 一同下地狱
一关上门,秀怡就迫不及待地褪掉了连衣裙,主动将男人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一边接吻一边伸下手去摸男人的胯裆,谁知那家伙经过这一路的折腾竟萎退了下去,不复有刚才的刚劲勇武了。 秀怡有些失落,从男人的身上翻下来,似笑非笑地揶揄男人:“你这命根子还真小家子气,一刻也等不得!” 郑昆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裤裆,尴尬地咧开嘴笑了起来:“来的匆匆,去也匆匆,这回你记着了,要趁热打铁的!” “我又不着急!” 秀怡红着脸争辩道,其实她内心里正渴望得紧,便紧紧抱地抱着了男人在臂膀上咬了一口,痛得男人龇牙咧嘴地喊起痛来才解了气,“它那德行我还不知道,用不了多大会儿就会起来的,到时候我还不干了!” 她嘟着嘴自信地说,紧挨在男人的身边躺了下来。 “你说得有理!不过也得等会儿再看了……”郑昆也很无奈,可能是喝了酒后酒劲上来了的缘故,也许说说话过一会儿就好了! 他搜肠刮肚地想找些话来说,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女人留在家里的那只叫巴布的狗,便问道:“吃饭的时候,你说你担心你的狗,那……你丈夫呢?两天不在家过夜,没有关系吗?” 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刚才在餐厅里人多不方便问,现在仗着酒劲他的胆子也壮了起来。 “你胆子真小,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过夜,”秀怡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答道,像是在跟吸顶灯说话,郑昆心里一紧:难道她经常和别的男人在外过夜? 正要问个究竟,她又接着话头说了下去:“学校经常安排其他老师到别的学校去考察,有时候去得挺远,一去就是好几天,像参加画展什么的。” 听她这样说,郑昆才松了一口气,微笑着问道:“那么……这回你用的……也是这样的理由吗?” “没有啦!老说同一个理由谁信?” 秀怡摇了摇头,“这一次,我说的是到朋友那儿去玩两天,他也没说什么,他也知道我周末常常和这位朋友在一起度过!当然啦,是个女性朋友!” 说到这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也行得通?要是你丈夫……他万一有急事,往你朋友那里打电话怎么办呀?”郑昆忧心忡忡地说。 “我又不是只有一个好朋友,要是万一打了电话,就说在别个好朋友那里,事先通个气就搞定了,”秀怡轻松地说,看看了皱着眉头的男人,便拿话来宽慰他:“放心好了,我家那位是个工作狂人,不会找我的啦!倒是你,小心回去呗罚跪搓衣板呢!” “我……不会不会!” 郑昆摆了摆手,苦笑了一下说,“我家那位也差不多,昨天我来的时候在学校给她打了个电话,跟她说学校派我到外地去开展研讨会,她没多问什么,反正有急事的话,打电话也能找到我。” 自从女儿上了住宿初中以后,家里就只夫妇两个了,妻子也放下了家庭主妇的身份到一家物流公司做会计,干得有滋有味的,常常比郑昆回来得还晚些,两人除了一成不变的交流之外再也没其他的相处方式了,毫无激情可言的婚姻生活谁都会厌倦,可他从没想过要和妻子离婚,总是一再他说服自己:人到中年,平平淡淡地厮守着也该知足了。 “唉!” 秀怡叹了口气,似乎在同情自己也同情男人,“婚姻还真像个坟墓,这样的夫妻是大多数吗?你觉得我们这样……相处很怪吧?” 她说。 郑昆想了想说:“这个……世上哪有完美的婚姻啊?!恐怕其他人也差不多的,只是有的人忍耐得住,少数人无法妥协。” 他说的“少数人”当然包括他自己和身边的女人了,说到这种沉重的话题,醉意也慢慢地消失了。 秀怡一时没了言语,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发呆,明亮的顶灯照在她秀美的脸颊上泛着晶莹的光泽。 郑昆注视着这张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沉静的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位高高帅帅的男人来,身上穿一件医生的白大褂,无论从经济地位还是从外貌气质上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而他的女人正和一个失意的男人躺在床上,难道他太专注于工作,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妻子? “那你……他还和你睡一张床吗?我的意思是,你们还过夫妻生活吗?” 不知为何,郑昆像说“你丈夫”,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口,似乎在他的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这个男人是秀怡的丈夫,可是,自己更没资格做她的丈夫了。 秀怡沉默了一小会儿,朝着天花板说了句:“不了……我不想和他做!就算是他勉强插进来,我也感受不到多少快乐!时间一长他觉着无趣,现在都分开睡,好几年没碰我一下了呢!” “我真佩服他,这都忍得住!” 郑昆觉得这种夫妻关系真不可思议,他和妻子关系也很淡漠,可是做爱这件事情却是当做公事例行了的,毕竟人非草木啊! “那他不怕你在外面偷吃?就没有表现出一丁儿怀疑来?”他问道,其实他只想知道秀怡的丈夫对他和秀怡的事是不是有所耳闻。 “你是怕他知道担心我吗?” 秀怡反问道,见男人点了点头,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其实啊!知道了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无所谓了,虽然他没盘问过我,但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感觉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想问而已!” 她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脸上呈现出一丝不愿妥协倔强的禀性来。 “噢……”郑昆稍稍放了点心,他理解秀怡的丈夫,男人对伴侣的不忠不闻不问,一般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因为很爱她,害怕知道后无法面对事实的真相; 要么婚姻的热情已经到了顶点,即使意识到妻子可能有外遇,也懒得去搞清楚了。 同样的道理,婚姻会到达顶点后走下坡路,所有男人之间的感情也是一样,就像他和秀怡从偶遇到相识、相知,再到肉体的结合,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有一天也会到达某个顶点! 能否跨过顶点,不知道还需要面对多大的风险呢? 如果是一个星期见一次面,倒也不存在多大的问题,可是郑昆心里可不会不满足这样的状况,他想每天都见到秀怡,每时每刻粘在一起,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切切实实感受到秀怡的存在。 从秀怡的热情的反应来看,她大概也是这样的心理——这可正中郑昆的下怀,同时他也明白:两人频繁见面满足了肉体的欲望,同时又要顾及摇摇欲坠的家庭的完整,对谁来说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单从维持夫妻生活这一点来说,郑昆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妻子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可是秀怡作为女人就不一样了,男人发起狂来她可无力阻挡,想到这里,他伸出手去抚摸着女人的肩头爱怜地说:“秀怡,真是难为你了!” 秀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扭转头来怔怔地望着他,柔声说道:“我……我大概不行了!” 郑昆愣了一下,便知道女人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惊讶地问道:“你胡说什么呐……什么不行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秀怡反问道,眸子里像漫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忍不住想要你了……”她幽幽地说道,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原来她在一直强忍住心中升腾的欲火!郑昆心里一喜,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纠缠在一起热烈地接吻,四只手七上八下地抚摸,紧密得都要嵌入对方的身体中去了似的——肉体与肉体一旦开始交流,所有困扰着他们的问题便不复存在,两人在如火如荼的激情中,忘记了凡世的纷扰,全心全意地沐浴在了欲望的海波里。 女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鼻孔里“呼呼”地喘个不停,郑昆觉察了这明显的变化,便松开了搂抱着女人的手问道:“感觉怎么样?” 这是个不必要的问题,秀怡也没打算回答他,似乎故意要让他失望似的一声不吭,把头轻轻地抵在男人的胸前。 “感觉到底好不好呀?”郑昆追问道,女人越是回避,男人就越想要听到答案,这怕是男人的通病吧? “只是觉得挺难受……”秀怡闭着眼回答道。 郑昆愣了一下,以为她突然改了主意,却又听见那嘴唇里发出柔柔弱弱的声音来:“穴里好痒……养的我难受!我讨厌自己,中了你的圈套,你是个坏人!” 郑昆听了,伸手到女人的阴户上一摸,果然早已湿的一塌糊涂的了,“湿得好快!照你这么说,是我把你变得这么骚的了?可是……我怎么就觉得,落入圈套的是我呢?” 他涎着脸说。 “我可管不着,反正你责任要大些!” 秀怡无赖地说,拉着男人的内裤就往下褪,一条昂首挺胸的肉棒弹罗出来,在眼前“突突”地跳动不已,不觉眼神儿变得迷离涣散开了,声音也变了个调调,娇滴滴地握着粗大的肉棒说:“这么好的东西,哪个女人尝过一次滋味会不上瘾?” 这话说得郑昆心里美滋滋的,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挺动着臀部往肉穴里戳,一边粗声喘息着说:“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得到这么好的女人,你的肉穴真好吃!” 龟头不断地戳在肥满的紧闭的穴口上,原来像紧张的肉团像的蓓蕾一样渐渐地松弛、柔软起来,最终绽开了芳香的花瓣准备好迎接男人的肉棒了。 “日我,你觉得特别舒服吧……”秀怡盯着男人调谑似的低声说道,声音黏黏糊糊地让郑昆兴奋不易,便冲着点了点头,正是你这个女人唤醒自己身体里沉睡的快感,和妻子之间从没有过如此快乐的感受,“这样……你才记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了!” 秀怡伸手到下面扶了扶肉棒,让湿淋淋的龟头对准了穴口。 大半个龟头已经陷入温软的肉片中间,郑昆提了一口气,低吼一声奋力往前一突,肉棒如木楔子一样坚实地嵌入了女人的身体。 “啊……”秀怡大大滴长着嘴巴,大半天才合拢来,那粗长的肉棒似乎从她的胯间直贯头顶,实实在在地充满了她的肉体,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激烈地动荡起来,便紧紧地抱了男人的颤声央求道:“我好害怕,救救我,千万别松手……” 郑昆龟头上奇痒难耐,眨眼间已经在火热的肉穴里进出了五六个来回,突然间听到女人说“好害怕”,又想起日落时女人说过同样的话来——可是现在正是快乐无比的时候,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叮问道:“这时候你害怕什么?” “我们这样,是不是会下地狱的?”秀怡喘息着说,一脸的认真,胸口上两个白花花的奶子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下地狱又何妨?再说……哪来的地狱?” 郑昆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地狱,连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间存在的差异,便宽慰女人说:“『管得眼前事,哪知身后身?』没事的,用不着害怕!还有我呢!” 秀怡咬着嘴皮点了点头,扶着男人的腰胯一下下地往上拱动,她其实是个拘谨保守的女人,现在正从道德的牢笼里挣脱出来,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快感,并深深沉迷在淫欲的泥潭中不能自拔了。 郑昆双手拄在两边,热切地挺动臀部迎合着女人,不大一会儿就发出了“踢踢踏踏”的声音,淫水不停地从肉穴深处泛滥出来,顺着女人的胯股流到了身下的床垫上,留下了一团湿漉漉的印迹。 “嗯嗯……啊啊……”秀怡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肥嫩的阴唇被粗大的肉棒一次次地挤弄开,快感都在大腿中间聚集,欲仙欲死的绝妙的感觉又开始到来了,“就是这感觉……舒服得就要……要死了!这样……痒啊……!” 她没头没脑地叫唤着,早没了平素里矜持的模样。 对郑昆来说,女人的失态恰好表明了深藏在心底的欲望开始苏醒,眼睁睁地看着女人一点点地在身下崩溃,再也没有比这更刺激、更让他有成就感的事情了。 他紧咬着牙,暗暗地加快了速度奔突起来,肉穴里细细碎碎的声响立时化作了“噼噼啪啪”浪响声,听来如此的淫靡不堪。 “呜啊……呜啊……”秀怡放开了喉咙,浑身像炭火一样开始灼热起来,汗水渗出了皮肤的表面,让她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可她还不满足地要求男人:“快一点……把我……嗯……日……日到高潮……啊……不要停下来!” 郑昆连忙抖擞起精神来,将肉棒像马达一样插得又快又深,硕大的龟头频频地撞击着肉穴深处,直插的肉穴里一阵“噼噼噗噗”的狂响。 也不知过了进出了多少回,汗珠子开始悄悄地从的额头上、面颊上、胸脯上“簌簌”地滚落下来。 “我要到了!要到了!……”秀怡终于感受到身体深处激烈的动荡,双手将男人的屁股抓得紧紧的,绷直了上半身向后极力地伸长脖颈,胸脯上两个鼓胀得发亮的乳房高高地耸立着,口中牙齿咬得“咯咯”发响。 郑昆也临近了崩溃的边缘,粗声粗气地低吼了一声:“那就让我们一块儿下地狱吧!”又是一顿狂抽猛送。 才不过五六十下的工夫,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揪心的尖叫:“啊呀——”,同时将双腿缠绕上来绑住了他的大腿,肉臀一阵抽搐,在肉穴里抖落出一股浓热的液体来,迎头浇灌在了男人的龟头上。 郑昆长长地闷哼一声:“呜啊——”犹如火车驶进站台时发出的绝望的啸叫声,扑倒在女人汗涔涔的胸脯上,臀部痉挛了四五秒的时间,一股强劲的力道从体内“噗噗簌簌”地迸涌而出,悉数射在了女人翻腾的肉穴里。 一股酥麻的热浪在秀怡小腹下弥漫开来,扩散到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一时间在男人的身下软软地瘫痪了,只有肉穴还在有节律地蠕动着,不过速度慢慢地减缓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疏散着残存在胸腔里的快感。 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地微弱,房间里再也没了其他声响。 郑昆像头死猪一样趴伏在女人的身上,疲软的再也无法动弹了。 在郑昆的内心里,虽然觉得婚外的结合是不合道德有悖伦常的,但却不认为足以构成下地狱的罪恶——两人相爱的人相互享受对方的肉体又有什么过错呢?
第4章 好心的告诫
三天前落了地场秋雨,带走了漫长炎热的夏季,迎来了清爽宜人的秋天。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郑昆百无聊赖地看完了今早送来的所有的报纸,图书馆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懒洋洋地依靠在绵软椅背上,听着女秘书坐在靠近门边的电脑前“劈里啪啦”想着的单调而又乏味的键盘声。 从洒满阳光的窗户往外望去,对面高耸着的教学楼朝阳的一面反射过来的阳光亮得有些耀眼。 郑昆每天上午十点半到这里来上班,身边只有一位负责统计图书借还的女秘书,他一般就只是喝茶看报纸,女秘书则在电脑上打游戏和聊天,时间的移动在这里变得缓慢,似乎多得无处打发。 刚调到图书馆来的时候,郑昆很是不习惯这种的悠闲的节奏,有时甚至坐立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不过熬了半年也就慢慢地习惯了,心想破罐子破摔,也就不大在意以前同事们的目光了。 今天也一样,习惯性地看完报纸后便无事可做,他将椅子挪到窗户边,躺下去把脚高高地翘在窗台上,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悠悠地抽吸着,眯着眼睛眺望高楼间口字型的天空,蔚蓝的天空里不时飘过一段白云,就像有人用石灰刷在天空里挥洒而过似的。 望着这澄净的秋日天空,思绪便如那白云一样飘散开来,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秀怡那身雪白完美的胴体,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她那抑扬顿挫的呻吟声。 在这样安谧晴朗的秋日,大概只有自己才有条件这样一门心思地想情人吧。 自从在海边宾馆幽会回来后,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来天,郑昆料想在这个时候秀怡应该在家里,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无声无息地越过秘书身边从办公室出来,下了楼梯打开疏散通道的那扇门,抬脚走了进去拿出手机来拨通了秀怡的电话,一阵彩铃声过后,便听到了女人那甜美的声音:“喂!是谁?” “傻瓜,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是我呢!” 郑昆竟有些激动,紧张地握紧了电话往身后的走廊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才对着电话小声说道:“好几天没跟你打电话了,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骗人!”秀怡在那头娇声嗔道,似乎也很激动,停顿了一小会儿才问:“你现在是在在学校吧?” “对啊,是在学校,一天到晚简直无聊透顶了,除了想你之外就没事可做了!”郑昆如实地说。 “你别贫嘴!谁知道你想的谁呢?”秀怡不相信地说,她是知道郑昆身边有一位长相不错女秘书的,常常不经意地拿来开他的玩笑。 “别胡思乱想的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呐!” 郑昆也怕碰翻了醋瓶子不好收拾,赶紧加以辩白,“刚才我在看天上的白云,觉得那白云的颜色就跟你的肉体一样的白,想着想着肉棒就硬起来了……” “疯了!疯了!大白青天的,你在瞎想些什么呢?”秀怡在电话那头“咯咯” 地笑个不停,还一会儿才歇下来,对着话筒幽幽地说:“刚才我也在想你,想得下面的肉穴都有些发潮了呢!” “真的呀!那咱们还到还到以前哪家宾馆去好不好?” 郑昆一高兴,便冒冒失失地提出了邀请。 自从上次幽会回来后,郑昆一直克制着不给她打电话,可心里却一直为秀怡提心吊胆的:她瞒着丈夫连续两个晚上在外面过夜,会不会遭到盘问? 便赶紧补问了一句:“上次回来……没事的吧?” “没事儿!”秀怡简单地回答道,顿了一顿又说:“你怎么这么心急?!这不是还有一天才到周末吗?现在就说这事,是不是早了点?” “不早!不早!一天很快的,我能忍,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郑昆急切地说道,末了又觉得没有多大的说服力,便把报纸上看到的娱乐报道搬出来救场:“这个周六,就在那边不远的一个电影院,正在上演新拍的《色戒》呢!大片,梁朝伟和汤唯主演的,据说漏点尺度很大……想去的话我在网上订票!” “去!” 秀怡回答得很明快,几乎是脱口而出,说罢似乎发觉说得太露骨了,忙改了口愠怒地说:“都是你不好,把我弄成这样!就是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好看的话我就去!只要你那边没有问题,我这边是没有关系的……” “当然好看啦!要不好看,我能叫你吗?” 郑昆赶紧言之凿凿地说,试图掩盖内心卑劣的企图,“我这边没问题,就这样说好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他说,他和妻子之间早已没有了任何温存,妻子早就不过问他的行踪了。 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里,秘书告诉他说刚刚有位叫任道鹏的来电话找他,郑昆就用办公室的座机给任道鹏回了个电话,任道鹏在电话那头说明晚下班后想和他喝酒。 他想想没事,便爽快地答应了,约好明天下午六点在校门对过的小饭馆见面后就挂断了电话,并嘱咐秘书在网上帮他定了两张电影票。 第二天下午一下班,郑昆回了趟家换了便装,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校门口的饭店里,任道鹏早在那里等着他了,这是他们经常碰面喝酒的地方,店里的老板和伙计都认识他俩,对他们也格外的热情。 “几天没来,就变了个样子,都快认不出来了呢?” 郑昆一边脱掉外衣坐下,一边转着头四下看了看:店还是那家店,只是柜台和桌椅都由以前的漆红色换成了崭新的原木色,桌子也加了好几张,显得有些拥挤。 “是变新了,就是太亮了点,有点晃眼,还不如以前舒适呢!” 任道鹏说,拾起桌上的菜单来递给他,客气地说:“上次是你请的我,这次换我来请你了,爱吃什么点什么,今儿可得喝个够本,都算我头上!” “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 郑昆会心地笑了小,要了一锅砂锅顿羊肉汤和两个现炒蔬菜,回头叫伙计先上两瓶啤酒。 作为常客,他很理解任道鹏的怀旧情结,所以对他的不满一笑置之——换了样还不是一样能放肆地喝酒,一样能放肆地说话。 任道鹏先干倒满了一杯啤酒,“咕嘟嘟”地灌下喉咙去,末了咂咂嘴巴说:“你和我们学校的才女老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得手没有呢?” “嗯?!” 郑昆没想到他一张口就问这个,赶忙端起酒杯堵住了嘴巴,一边后悔真不该将他和秀怡的事透露给这个大嘴巴听,他呷了口酒慢悠悠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只是吃吃饭,不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吧!算起来我还算是你们的红娘,你就没句实话?” 任道鹏不以为然地说,紧接着便到处了他的依据:“上前天我在学校里碰到了她,整个人焕然一新,脸也红润了,屁股也更圆了,胸脯也更挺了,反正就是和以前不一样,浑身上下变得更加妩媚动人起来,你还不承认?” “你也真是的,看人都往哪里看呢?”郑昆嘟啷着,脸上烫乎乎地火热起来,不敢对视他那双好奇的眼睛,便歪着头默默地不说话了。 “唉!你下手真快!” 任道鹏叹了口气,瞅着他的脸十分惋惜地说,“我早就知道这女的外表清纯,骨子里够骚,正想下手来着,没料到你这家伙行动竟然如此神速,被你占了先机……罢了罢了!” 再辩白就不够意思了,郑昆赶紧抓过他面前的酒杯来斟满啤酒,一边推给他一边问:“你在学校遇到她,她和你说了什么吗?” 刚开始接近秀怡的时候,郑昆就觉察到女人似乎在寻求某种东西;约会之后,女人谈到自己的家庭时,只是含含糊糊地说“反正呆在家里也不开心”之类的话,再具体的信息就没了。 “当时她和其他女老师一块,我只是打了个招呼,别的话没有说……”任道鹏眨了眨眼睛,努力地回忆当时的情境,“不过我觉得她和你有种共同之处,从脸上看去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她可比你好看多了!” 他开玩笑似的说。 郑昆对他的回答很失望,看着老友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心里很不痛快,便换了个话头问起他的工作来。 一谈到工作,任道鹏总有诉不完的苦楚,拉拉杂杂地说了很多抱怨的话。 郑昆微微地笑着,不时评论上一两句。 “说到底,条条蛇都是咬人的,干什么都不容易,”任道鹏最后总结似的说,“拼死拼活地给学校卖命,工资也跟不上物价的上涨,还是你上班舒服?” “也没想的那样好,我也有我的难处……”郑昆摇了摇头,调到图书馆后少了很多补贴贴,但是工资总体上来讲跌得不厉害,牢骚怪话是少不了的,他打住了话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无所事事地过日子!” “恰好相反!我倒宁愿像你似的,有大把的时间来挥霍,找个中意的女人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任道鹏素来心直口快,也不顾郑昆一脸的愕然不解,自顾自地发表自己的观点:“『人生失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男人辛辛苦苦地忙活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好女人共枕同眠么?!” “瞎说什么呢?哪有你想的这样低俗?” 郑昆惶恐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被边上的人听到了。 他了解跟前的这个老友,他是一门心事搞工作的人,平素里说话正正经经的,从不提男女之事,只是今儿表现得确实有些反常。 “我也是快到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了,再这么耗下去,总觉得心头空落落地少了什么东西似的?” 任道鹏若有所思地说,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开始有些想入非非的了,“我真羡慕你,又有钱又有时间,还遇到了这么好的女人,要是下辈子我有这样的命就好了!” 他酸溜溜地说,显得很泄气。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郑昆嘟囔着给他斟满酒,嘴上虽然否认,可是和同龄人相比的话,他确实要富裕得多:除了不菲的工资,还有父母留下的两套房产,女儿也已经开始上初中了,再加上妻子的收入也错。 他从来都不是个大手大脚的人,可是为了秀怡,花多少钱甚至倾家荡产他都愿意。 “换成是我,我恐怕也吃不消……同时满足两个女人,你的精力实在是旺盛啊!” 任道鹏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喋喋不休地往下说,“你和秀怡每次约会都要上床么?说说滋味怎么样?” 他似乎是有些醉了。 “没你说的这么夸张,老婆这方面早就没有啦!”郑昆摇了摇头,“你想想,这么多年下来,恋人都成了亲人,还有那份心思么?” “说的也对,不过像你这样,外面有个风情万种情人,家里还有个温柔娴淑的妻子,你就知足吧!”任道鹏赞同地说。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任道鹏大部分时间都在唠叨男女之事,不知是平时工作太劳累了还是长时间没有倾诉的对象。 郑昆意识到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就快成了他的下酒菜了,于是打住了话头,有意地看了看手表。 结了帐出来,两人都有些醉意阑珊地走不稳路了,到了分手的路口,任道鹏突然拍着郑昆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我还是得跟你说,这么好的女人陷在你手里了,你可不要毁了别人啊!” 郑昆又没有醉到人事不省,他当然懂得任道鹏的弦外之音:秀怡是个不谙世故的纯情女人,不要将其引到一条不归之路上。 虽然这话看似有理,可是却把女人看成了没有自由意志的任由男人操纵的玩偶。 他可不同意这样的说法,因为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他主动,可是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两人似乎都投入了热烈的真情,而且他开始感觉到秀怡那种占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第5章 秋日影院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郑昆就和秀怡在地铁站碰头了,一起踏上地铁前往海边的那家新开的宾馆。 由于是周六,到郊外去度假的人很多,不过运气还不错,两人都有座位,肩并肩地坐在了一块儿。 “结了婚之后就没看过电影了……”秀怡感概地说,大胆地将男人的人拉到膝盖上来紧紧地握着,“能和喜欢的人一块儿去,我真高兴……”她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将周围的乘客当做不存在似的。 手拉手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郑昆还是怕熟人看到,生硬地将手从女人柔软的手掌中抽了出来,装出一副互不相识一本正经地样子来。 郑昆是个谨慎的人,他这样小心翼翼是有道理的:社会虽然开放了很多,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善良包容的好人,可是也难免有少数狗咬耗子的小人,这种人的内心被压抑的欲望扭曲得严重地变了态,见了别人潇洒自在心里就奇怪地不舒服,于是只要抓住机会,便要破坏别人的好事。 从地铁站出来已是下午两点多了,他们电影票是两点二十开播的,走路过去不一定赶不上,只得叫了辆地市直奔电影院。 向工作人员出示了电影票之后,两人跟着人流进入了播放厅,猫着腰找到他们的座位——刚好在最后一排。 借着幽暗的荧光,秀怡够着头往前面的座位上看了看,只看见稀稀疏疏的一对对人头晃动,东一处西一处地散布在宽敞的播放厅里,“都这个时候了,只有这么点人,会不会太少了点!” 她小声地嘀咕着,左右看了看,最后一排恐怕就是他们俩独享了。 “这时新开的嘛!还没有上路……”郑昆低声解释道,揽着她的腰轻轻地往后一拖,女人变轻呼一声跌坐在他的膝盖上,一时又不好发作起来,只得扭头愠怒地看着他,“都开始了,快点儿看吧!” 郑昆朝屏幕上努了努嘴说。 秀怡却不上当,扭动着软弹弹的臀部本能地挣扎起来,又将手插到腰间企图将紧搂着她的手别开。 男人哪能轻易地就松手,十指紧扣着使她动弹不得。 她想责备他,又担心前面的人听见,挣扎了几下便作罢了。 电影的背景设在解放前沦陷时的老上海,一帮为了革命的热血青年为了刺杀汪伪特务易先生,便指派了年轻的女学生王佳芝去接近易先生的太太,成功的做了易太太的干女儿。 片中的王佳芝一身旗袍将身材烘托得凸凹有致,一张秀丽菱形脸蛋说不尽的妩媚,薄薄的嘴唇涂得亮汪汪像花瓣一样娇艳。 不光是郑昆看着惹眼,就连膝头上的女人也被那浮华的打扮给深深地吸引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紧了银幕。 随着情节的进展,很快便迎来第一幕香艳的镜头:汤唯扮演的王佳芝和当中的一个学生在房间里关上门来做爱,可惜都是在被子底下,只看得见昏暗的光线里被子下在一下下地拱动不已…… 似乎是受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皱紧眉头的样子的影响,膝盖上女人不由自主地将耷拉着的另一半屁股往郑昆的怀里挪了挪,看似不经意似的,将一整个肥满的屁股挪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稳了。 郑昆歪着头看了看女人,她大概是第一次看这样的电影,紧张地抿着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荧幕一刻也离不开了,身体微微地跟着晃荡起来。 他猜想女人下面肯定是痒了,便将勒住女人的腰的手松散开垂落到她的大腿间,见她似乎毫无知觉,便猴着胆儿将手掌插进了她的大腿间。 “别闹!别闹……”秀怡在掐了一下男人的手背,男人还是不把手收回去,便扭转头来怨怒的盯着他,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还真吃了豹子胆来了,就不怕别人听到了动静,转过头来看见?!” 郑昆撇了撇嘴,涎着脸哑声说:“谁听得见?……我们小声点不就成了?” 一边伸下手去将女人的裙摆提了起来攥在手中,换下另一只手掌来贴着她光润的皮肉,在大腿内侧来来回回地摩挲不已。 “不……不要嘛!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 秀怡紧张地并拢了双腿,将男人的手掌夹在了大腿间使它不能自由地活动起来,伸下手去抓着男人的手腕往上提了提,却像生根似的黏在上面扯不下来了,“别使坏啊!这儿可不行,回去再给你……好好儿看电影啦!” 她好声好气地说服男人。 大多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女人越是挣扎就越想得到,女人越是好言好语的倒不好粗鲁了。 郑昆也不例外,把嘴巴贴在她的耳朵温柔边说:“好吧……看电影……看……”可是滋润的暖流透过衣衫传递下来,裤裆里的肉棒渐渐地舒展着越来越大,紧绷着抵在女人的屁股中央脆生生地疼痛起来。 再看那银幕上,香艳刺激的镜头已经过去了,前后持续了大约两分钟不到的时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的剧情。 郑昆只得耐着性子看起电影来,心里隐隐地渴望着下一组更香艳更刺激的镜头,但愿持续的时间能再长一点,场面再露骨一点,最少要达到能撩起女人情欲的程度,那样才好行动。 “这女人……真不安分!” 秀怡这样评价女主角,也许是身为女人的缘故,她从女主角的举手投足之间发现了某种暗示的迹象,“你看她,明明叫她去做卧底的,等着瞧吧!就快爱上那坏人了……” “女人要是安分了,男人哪有什么机会?” 郑昆在背后轻声嘀咕了一句,却被女人听见了,回过头来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他猛觉自己失言了,尴尬地笑了笑,指了指荧幕说:“快看!果然被你说中了……” 银幕上,在易先生的别墅里,男人正和女人搂在了一处耳鬓厮磨。 一切正在蓄势待发的当口上,女人却轻轻拍着男人的肩头说:“坐下,坐下……”男人便强忍着心中翻腾的欲火坐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将丝袜从大腿上退下来,露出了白生生的大腿…… 易先生看得红了眼,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冲过去将女人往墙上推搡过去,不由分说地按倒在墙上面,撩起旗袍的下摆来粗暴地扯掉粉红色的内裤,迫不及待地拖着女人往床上一摔,女人扑面便倒在了床上,女人刚要挣扎起来,背上却“啪啪”地挨了两记响亮的皮带鞭子,手被卷到后面来捆在背上,男人裤子也不脱,拉开拉链掏出肉棒来朝着肥肥白白的屁股便压了上去…… 在女人“啊啊啊”的叫唤声中,秀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鼻孔里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杂乱,最后竟“呼呼呼”地喘出声来。 郑昆见时机已到,便将没被夹在大腿间的那只手悄悄地抬起来,轻轻地按在女人的一只乳房上。 秀怡吓了一跳,一边伸手来剥男人的手掌,一边低声喝骂道:“你在干什么呢?羞死人了,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看不见!看不见……”郑昆用力地安在鼓满的肉团上,手掌就像被胶水粘在了上面似的丢不开了,一边慌张地央求女人:“就给我摸一摸,只是摸摸,又不做别的事情,不打紧的,看看别的人,哪有空管我们的闲事?” 秀怡狐疑地伸长脖颈往前排扫视了一下,一对对的脑袋全靠在了一起,有的则消逝了踪影,大概是双双倒在了座位上干那羞耻的勾当,一时滚烫了脸颊厌恶地骂道:“这都看得什么电影,分明就是来观摩的!” “嘘……小声点!非要弄得别人听见了才好?”郑昆在她耳边低声地警告说,手掌却没闲着,隔着薄薄的衣衫捂住女人的奶子揉捏起来。 “噢……”秀怡哼了一声,便不敢再发出大点的声音来,眼睛乜斜着盯着荧幕上的男女只是闭上了嘴巴,嘴巴半开半合地往外吐着起气息,浑身的温度急速地升起来热得像团炭火一样的了。 “大……大了!” 郑昆喃喃地嚷道,手中的乳房像面团一样地发了酵,慢慢地鼓胀着变得越来也有弹性了。 他揉得越来越带劲,都快把两只奶子给揉出水来了,奶头也变得硬硬的蹭得手心发痒。 秀怡浑身提不上一点劲来,橡根面条一样地背靠着男人,脑袋里迷迷糊糊地乱成了一团糟。 男人的手摸的分明是乳房,可大腿根部的肉穴里却跟着“簌簌”地痒了起来,她似乎忘却了这是在播放室里,不由自主地将双腿张开了。 另一手一得到活动的自由,郑昆便急不可耐地将手掌贴着大腿往里滑去,指头勾开内裤的边缘往里一探,里面早流了一片湿哒哒的淫水,“还装什么正经?……穴里的水就差没流成溪水了,还装……”他得意地嘀咕道,指尖像长了眼似的,分开温热粘滑的肉片儿戳到肉沟里面去了。 秀怡浑身一震,短促地叫了一声“啊”,慌忙抬起手来将嘴巴捂得严严实实的,那压抑的呻吟声便被生生地封在了嘴巴里,可身子却无法控制,先是绷得紧梆梆的僵硬,松弛下来后便如水蛇一样地扭动起来,背抵着男人的胸膛努力地将腰胯往前挺着,似乎嫌男人的手指插得不够深,她还要插得更深些。 手指陷在湿润火热的皮肉下,像被一张嘴巴一样活泼泼地舔吮着。 女人秀美的脸庞在反射过来的荧光下,就像在夜晚盛开的花朵样那般迷人,高挺的胸脯正随着急促的呼吸抖颤不止。 郑昆见女人如此饥渴,又伸了一个指头进去,并着两个指头在肉穴里“嘁嘁喳喳”地掏弄不已。 “轻点……轻点啊……痒……”秀怡闭了双眼低声地叫唤着,臀部一抖一抖地迎合着手指抽插的节律,他很享受男人的侵犯——指尖就像火柴头一样,在肉穴的内膜上划出一道道的火光,点燃了肉体深处熊熊的欲火。 荧幕上的激情总是很短暂,可是荧幕下的激情却在继续,播放厅里弥漫着断断续续低低的喘息声,还有那让人遐想的“嚓嚓”声。 两人都分不清这声音是他们弄出来的还是别的情侣弄出来的了。 女人的淫水像泛滥的春潮一样,从裂开的肉沟里源源不断地流趟出来,流到了郑昆的手指间,流到了他的手掌上,浸透了棉质的内裤,将他的裤腿上濡得滑腻腻的,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似的。 “噢嘘……噢嘘……”秀怡意乱情迷地呻唤着,仿佛觉得这肉身已不是她自己的了,而是整个儿被男人的手指操控着不由自主地摇摆、摇摆…… 每一次抽插都带出一串细碎的“嘁嚓”声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秀怡扭头贴着郑昆的脸呢呢喃喃地说:“我……我……就要不行了!……”毕竟要高潮感觉是如此的不同:麻溜溜的快感在肉穴里四下乱转,一波又一波地有节律地在全身扩散。 说实话,郑昆的手指开始有些发酸了,可一听女人这样说便来了精神,勾曲着指头快速地掏弄起来,一时间“噼噼噼”的声音急速地响起来,混同在电影发出来的立体电音里,除了两人之外,几乎都快听不真切了。 一分钟未到,女人张嘴“呜哇——”地叫了一声,双手扶着前排的靠背夹紧了双腿,肉臀一下下地弹跳着,肉穴里一阵慌乱的翻腾过后,一股暖流“咕咕”地蹿出来浇在郑昆的指头上。 “死了……死了……”秀怡喃喃地叫着,往后一仰倒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像一只午后的母猫一样眯缝着双眼“呼哧哧”地喘个不停,好大半天才停歇下来,额头上早布满了一层亮晶晶的汗光。 女人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倒在郑昆胸膛上斜着眼看电影,直到电影快要剧终的时候才从大腿上下来,弯腰将内裤脱在手中攥成一团,撩起裙摆在大腿中间揩擦起来,末了又给他擦浸到大腿上的淫液。 “别擦了,没用的!都浸到里层去了!” 郑昆脱下外套来将衣袖系在腰上遮住大腿上的水迹,一转头看见女人一抖手将内裤扔在在了角落里,不解地问道:“好好的一条内裤,还是新的,怎么就扔掉了呢?” “都湿成那个样子了,穿着多难受呀!” 秀怡苦着脸说,播放厅的观众开始从座位上站起来,陆陆续续地往外走,“都是你不好,说你的赔给我一条新的内裤!” 她拉着男人的手撒起娇来。 “没问题,只要天上的月亮我能够得着,我就拿下来给你!” 郑昆揽着她的腰跟在人流后面往外走去,他说的是实话:女人要是开口要他的命,他大概也不会犹豫一下的,何况是一条内裤? 到了外面,秀怡还想着电影里的情节,悄悄地问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电影?电影里演的……都是真的吗?” “只要能赚钱,有人看就有人拍呗!” 郑昆回答说,原来她真的是第一次看这种类型的电影,不觉替她的单纯心疼起来,“电影都是假的,虽然来源于生活,可是经过艺术化了之后,跟生活还是有差别的!” “不!不!不……”秀怡连连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电影里面的场面都是真的在做?像我和你……”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要做的……”郑昆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答案,“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呢?演电影嘛,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啦!不当真的。” 他问道。 “唉,还好只是电影,要是现实中用那么奇怪的姿势做爱,岂不把人累死?” 秀怡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对做爱她有自己的看法,“再说,做爱也不能那么暴力,虽然看起来很刺激,可是心里老觉得怪怪的!” “粗鲁是粗鲁,可是两个人只要真心相爱,无论怎样都不会过分!” 郑昆这样说着,心里突然萌生了一种变态的想法,这想法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便赶紧驱散了心中的恶念。 抬头看看天色还早,两人便沿着海滨大道往宾馆走,一边找吃饭的地方。 从小吃店吃完饭出来,六点还不到,郑昆便倒附近的超市给她买了一条内裤穿上,打电话预约了房间之后,两人便在宾馆前面的海边租了一条小船在海上划着玩耍,优哉游哉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第6章 性爱最民主
夜幕四合的时候,两人才回到了宾馆,在柜台拿了钥匙一看上面,竟然还是以前住过的那个套间,不由得相视一笑。 一进到屋里,那张宽大舒适的双人床仿佛在等待老朋友一样等着他们了,两人迫不及待地拥在一起,双双倒在了久违的床铺上。 “看电影的时候你就等不住,真是吓死我了!现在随便你好了……”秀怡柔声说,无论是乘地铁还是看电影,再到海边划船,或远或近的地方总有人在,现在终于获得了彻底的解放,这使她显得兴奋不已,“刚才多喝了几杯,现在有点儿醉了……”她摸了摸发烫的脑门对男人说。 “那还不好呀?!喝醉了的女人最漂亮了……”郑昆紧紧地将女人搂在怀中,一边亲她的脖颈一边就要解开她的纽扣。 “跳腾了一天,浑身上下都是汗呢!” 秀怡摇晃着头说道,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来,用足了力将男人推开,“你不嫌脏我可觉得难为情,稍等一小会儿,去洗个澡再来!” 她说着就要从床上挣扎起来。 郑昆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了,抓着她的手腕往身上一带,女人便扑倒在了他的身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只是汗,用不着洗了,就这个样子……”他可没有过分的洁癖,再说女人的汗液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男人的难闻。 “不行呀……”秀怡固执地挣扎起来,不过太晚了,男人已经紧紧地将她的身子箍抱在了怀里,一张热乎乎的嘴纯在她的嘴脸上激吻起来,与其说是女人陷入了男人的陷阱,还不如说是男人被女人擒获更贴切些。 郑昆的舌头一路舔过汗涔涔的脸颊,舌尖上便有了一股咸津津的味道,他轻轻地咬着女人的耳垂说出了早已酝酿好的计划:“今儿晚上你可要做好准备,我要像易先生那样粗鲁地折磨折磨你!” “不要不要,我不习惯男人那个样子的……”秀怡使劲摇晃着头,娇喘着说道,“早知道是你的诡计,就不和你一块儿看电影!你变态了倒没什么,连我……也被你带成坏女人了啊……” 关于这一点,郑昆也明显感觉到了,而这正是他的目的。 他也不去评论,将女人从身上掀翻下来就势用左手搂住她的上半身,右手像条蛇一样缠上了女人的脖颈,绕到后面用一种似触非触的手法抚摸了一会儿光滑的后背,又沿着她的脊柱滑到了扭动的腰间,直奔女人滚圆的肉臀而去了。 温和的指尖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出来,当它悄然地移到臀缝中的时候,秀怡的感觉突然变得敏锐起来,清楚地感觉到粗硬的指头插入了自己的肉穴里,在里面缓缓地研磨着,里面很快便泛起了酥痒难耐的感觉,她实在忍不住了,张开嘴哀声叫唤起来:“嗯嗯唔……不要这样……不要……” 可是,此时的郑昆已经不是那个礼貌的男子了,他不再因为女人的哀求的而罢手,自顾自地掏弄着女人淋漓的肉穴,柔软的肉褶的肉褶在蠕动,在一片“踢踢踏踏”的碎响声中感受起来尤为舒适。 肉穴里的快感牵扯着所有的神经,令人秀怡毛发直竖地站立起来,可男人还在无休无止地掏弄不已,她迷乱地呻吟着,攥紧了拳头雨点般地擂着男人的胸膛,嘴里直嚷嚷着:“你这魔鬼,真够坏的……啊……坏死了……坏透了……一肚子的坏水……”挣脱男人的手一骨碌滚到一边蒙上了被单。 眼见就要将女人的肉体逼入了绝境,郑昆哪能轻易饶了她? 他及时地趴过去一把揭开被单,从后面贴上了女人光溜溜的后背,凑在女人耳边嗫嚅道:“躲得了吗?这才刚刚开了个头呢,还有够你受的……” 没结婚以前,郑昆还是个愣头青,在和女人做爱的时候只知道猛打猛冲,对女人的反应纯粹不闻不问;结了婚以后有了固定的做爱对象,对性的要求也不那么迫切了,做起爱来稳健而又沉着,也学会了不少爱抚的技巧,变得会体贴女人的感受了——男人一旦懂得了女人需要什么并能加以掌控,也就算是成熟了。 秀怡只感觉到湿热的龟头在肉穴上“突突”地跳动着,不住地来回蹭磨就是不进来,她甚至隐隐闻着了一股令人头晕目眩的味道——雄性苛尔蒙的味道,这味道使得他达到了焦躁的极致,好容易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受不了啦!……快点儿弄进来呀!” 娇滴滴的声音既像是哀求,又像是在撒娇。 郑昆握着坚硬的肉棒在女人的大腿根部寻找着,当敏感的龟头戳到了那条湿漉漉的缝隙的时候,女人配合地往后翘了翘臀,硕大的龟头便成功地陷入了热乎乎的皮肉里,他赶紧握稳了肥满的屁股用劲一耸…… “啊……”秀怡失声叫了出来,“呼呼”地喘着反过手来抓住男人的臀部,可劲儿往屁股上贴合不放松了。 肉棒就这样顺顺畅畅地进到了女人的身体里面,肉穴里的肉褶热情地蠕动着往肉棒上包裹而来,一片暖洋洋的感觉让郑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体味这美妙得瞬间。 “我要……”秀怡在前面急切地嗫嚅着,一边将上面的高高地大腿抬起来,让两腿中间大大地张开来做好了承受冲刺的准备,男人在身后一缩一挺,肉棒橡根粗大的树桩一样在里面拉动,痛得她慌张地央求起来:“哎哟哟……你轻些……轻些……”她并不是怕痛,而是一开始并不很适应。 郑昆现在占据着绝对优势的地位,他并不像像个愣头青一样猛打猛冲,只不过在尽可能地虚张声势使女人焦躁罢了,听了女人的要求,他便深处一只手枕在女人的脑袋下面,另一只手绕到前面在茸茸的毛从寻到了那条撑开的裂隙,将指头按在了凸起的肉丁上,一边把鼻子埋在喷香的发根里,挺动臀部浅浅地抽送起来,肉肉贴合的地方便发出了欢快的“嘁喳嘁喳”的声音。 “哇喔……里头痒……痒死了……”秀怡浑身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凹着腰杆将屁股一下一下地撞过来,前面指头的揉动和后面肉棒的抽插一样使她难以割舍,肉穴里的淫液开始淅淅沥沥地泛滥开来,将两腿之间濡成了模模糊糊的一团糟了。 即便在这时候,郑昆也能自信地控制的节奏。 每次为了这美妙的一刻,且不说时间和金钱的成本,就是无微不至的体贴,谁又能衡量他究竟付出了多少? ——这一刻来得太不容易了! 他优哉游哉地抽插着,不急不缓,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在怀里像火一样燃烧,像精灵一样地舞蹈,自己沉浸在心中涌起无法超越的优越感和满足感中,这才是他最人生中最可宝贵的时刻啊! 秀怡无从知晓男人的内心活动,正全身心地陶醉在了连续不断快感中不是,腰肢儿扭得更越来越欢快,不时地大声浪叫一两声,嘟嘟哝哝地叫着“亲亲”“心肝”的肉麻话,混合在“噼噼啪啪”的抽插声里漂浮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 此时的她宛如被麻醉了似的,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的意识,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紧张与矜持,毫无保留、心甘情愿地将女性最生动诱人的姿态展现给了身后的男人。 指尖上的那枚肉丁变得硬突突的,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潮热起来,熏蒸得郑昆的额头上、秀怡的脊背上、还有他们的小腹上…… 所有的皮肤上都蒙上了一层滑滑的汗膜,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莹莹的光亮。 龟头上一阵阵的麻痒,他也管不着顾不了,此时的郑昆就像一列不知疲倦的火车,在性爱的铁轨上“吭哧吭哧”地往前前进、前进…… 要把这辆幸福的列车开往极乐的天国。 女人如此毫无戒备地逢迎自己,本身就说明了对他的完全的信赖与依恋,面对这样的女人,作为一个多情男人怎能无动于衷呢? 他一面前后夹攻,一边搂住了女人的肩头哑着嗓子问:“这样子……觉得舒服吗?喜欢不喜欢?” 虽然知道男人是在明知故问,秀怡也不忍心扫了男人的兴头,用断断续续地娇喘间接地作出了回应:“嗯嗯……呀……请快一点……快点好吗?” 柔柔的声音酥软得像一汪蜜糖似的让人心醉。 令人奇怪的是,郑昆每一次和女人做爱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想起她那高大英俊的丈夫来,总是希望自己表现得比她的丈夫更有技巧,更有耐力。 可是越这样想心里越莫名地焦躁起来。 他缩回那只一直揉着阴蒂的手,将女人上面的那条腿抬得更高,咬紧牙关没天没日地一阵狂插,胯间便响起了“噼噼啪啪”的淫水飞溅声。 “……哇喔……死了……我快死了……”秀怡没头没脑地嘶喊着,肉穴里开始火爆爆地燃烧起来了,内里的肉褶剧烈地颤动着,带动着她的身子一阵阵地抽搐不已。 她反手抓了男人的臀部,呜咽着寻求更大的欢乐。 龟头在出没在细软的肉穴里,被颤动的肉褶欢快地舔吮着,不知不觉间达到了酥痒的极限,“突突突”地暴涨了不少,那种绝妙的感觉传到了郑昆的腰际,使他的腰眼一阵阵地发麻发痒。 他再也忍耐不住了,松开牙关大声地叫唤了出来:“……秀怡……秀怡啊……我就要……要来了!” 秀怡似乎也感觉到了龟头上的一样,扣紧了男人的臀部慌张地叫道:“不要……不要停下来啊!” 一仰脖子将腰身绷得像一张满弦的弓一样,喉咙里“嚯嚯”地响了两三秒钟,埋藏在肉体深处的快乐的浆液终于喷涌而出,“咕嘟嘟”地朝龟头上浇灌下来——她终于攀上了快乐的巅峰。 郑昆浑身被烫得打了一个激灵,一股难以遏制的劲气从阴茎直窜而上,他便低吼一声往后面一缩将肉棒“扑”地一声抽离出来,水淋淋的肉棒激烈地抖颤了几下,一股浓白滚烫的精液从蛙口激射而出,“啪啪嗒嗒”地打在女人浑圆的臀肉上、的大腿上,形成豆子般大小的白点,缓缓地歪流下来。 秀怡回过气来,发现身子早虚脱得没了力气,她翻转汗光光的身子来,把脸来枕在男人的肩头上,对着男人弱弱地一笑,气喘吁吁地嘟囔着说:“太好了!每次和你做爱都这么舒服……”云消雨散之后,她感觉到彼此之间愈加亲近无间了,这种关系使她觉得无比的恬静恰然。 郑昆四仰八叉地平坦着,一手揽着女人热乎乎的身子享受着满足后余下的温馨,一手抚着她凌乱的发丝问道:“我……可以想问个问题吗?很私密的那种……”他以前一直很想问这个问题,可是总缺乏信心。 “什么问题?”也许是太过疲倦了,秀怡的声音黏黏糊糊地听得不大清楚。 “我知道这很过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郑昆犹豫了一下,忐忑不安地说:“和他比起来,我还行吧?” 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称那个人为“你丈夫”,关于这一点连他自己也觉得很是奇怪。 “你真讨厌……”秀怡娇声嗔道,语气突然变得严肃了许多,“我说过,我和他很少有性生活了,即便是有也感觉不到快乐,你不记得了?” “噢……我不是问现在,我是说以前……”郑昆想了想,对女人的回答感到不满足,还是想要她亲口承认,“以前和他,有这么舒服过吗?” “当然没有啦!我甚至记不得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来着,但是和你做过之后,我记得清清楚楚,想必一辈子也记得住这感觉,”秀怡坦白地回答说。 郑昆得到了女人亲口证实,在性爱上比她丈夫强是确凿无疑的了,便彻底放了心,禁不住将内心的得意说出口来:“真是太好了……”他实在难以相信:秀怡的那优秀的医生教授丈夫,对夫妻间的性爱竟是这样的漠不关心。 由于他没能很好地满足妻子,自己才得以乘虚而入。 现在看来,“上帝给你关闭一扇门的同时,也必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这句话还真有其道理:有的男人在现实中在经济上身份上拥有绝对的优势,就像秀怡的丈夫一样,可是却没有与之对等的性爱方面的天赋,可能还不是少数;而在经济上地位上稍逊一筹的男人,就像郑昆自己,却受到了性爱之神的宠爱,获得了能取悦女性的最重要的能力:性器坚硬度、性爱持久度和对感情的敏感度。 比起看得见摸得着的经济地位和身份权力,隐藏的性可谓是最没有阶级差别的、最民主的了。 “你哑巴了?就知道傻笑着,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呐?”秀怡嘟哝着把头朝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将男人从漫无边际的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没……没想什么,”郑昆摇着头否认道,伸手扯过被子来盖在女人身上,在女人耳边温柔地说:“我只是觉得,在有生之年能和你相遇,真是人生值得庆幸的事儿!” 说完便搂住女人温热丰满的肉体,满意地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第7章 颁奖晚会
自从上次和秀怡幽会回来后,日子平静得像水流一样,不知不觉又熬到了十月份的尾巴上。 这天是星期六下午,郑昆一直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视,换了几通频道依然找不到可以值得一看的节目,便关掉了电视到房间里去穿上新买的条纹夹克,选了条浅灰色的裤子,系好领带后提着高尔夫的用具包回到了客厅里。 妻子正在电脑桌前全神贯注地做统计图表,眼看就要到年底了,她得提前做好本年的统计工作,一边能成功地递交一份年终财务报表。 听到丈夫在身后干咳了一声,她转过头来透过眼镜片看着男人淡淡地说:“今天晚上又不回来了,对吗?” “嗯……”郑昆点了点头,极力地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将事先准备好的话镇定地说了出来:“先去回合学校的老师,然后到H市去参加一个什么劳什子的学术研讨会,太远了又不得不去,不能当晚回来,只好在那里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打高尔夫球,打完了才回来,所有费用都是学校报销……”“别说了,我知道,都是为了工作才这样的嘛!” 妻子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直将他送到门口,才若有所思地说:“我七点钟也要出去,和公司的领导吃个饭,也回来得晚,你就别担心我了……” 郑昆尴尬地咧开嘴笑了笑,将背包挎在肩上大踏步地朝车库走去。 他可不关心妻子说的是真是假,自己都没说实话,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呢? 不过,他说的也并不都是假话,在H市留宿和打高尔夫球都是事实,只是没什么劳什子的研讨会,不过是C大附中的优秀老师颁奖酒会而已,这一切不过是为自己和秀怡到H市去幽会打掩护罢了。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抵达饭店时已是六点差一刻了,离颁奖仪式还有十多分钟。 他将车开进饭店停车场里停好,径直来到三楼的会场里,那里已聚集C大附中的相关老师,还有一些照过面的面孔。 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间穿行着,四下搜寻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秀美的面孔。 当郑昆在人群中发现秀怡时,只觉眼前一亮,痴痴地看得呆了:秀怡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旗袍,脖颈间系一条白色碎花的丝巾,黑幽幽的头发盘成高耸云鬓盘在头上,上面恰到好处地搭配着精巧闪亮的珍珠发饰,远远看去时尚而又高雅,走近去一看,旗袍的前胸上用丝线绣着小朵小朵的梅花。 正在两眼发直的当儿,秀怡早抬眼看见了他,笑盈盈地走近前来,伸手在他呆滞的眼睛前晃了一晃,一脸惊讶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嘛?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家里和老婆吵架了呀?!” “瞧你说的!我可没有……”郑昆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穿这身旗袍真是漂亮!把你身上端庄的气质全体现出来了,又不失光彩,真的是太美了!和穿裙装完全不是一个味道,我是说……穿裙装也很漂亮,不过给人的感觉不一样,那是种聪明伶俐惹人喜爱的气质,和现在完全不同呢。” “别油嘴滑舌的了,我一直在等你来呢!” 秀怡引导者郑昆进到会场里,在远离颁奖台的地方给他找了个座位,“你就在这儿不要走开,我坐在前面以便领奖,等会完了有个庆祝酒会,我再来这找你,一起吃饭!” 她对男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郑昆抬起手腕来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刚好七点整,颁奖奖仪式准时进行。 一眼望过去大概来了两百多人,似乎C大附中的老师全都来了,首先由校长发表开幕词。 通过校长的讲话,郑昆才知道每年评选出三位优秀老师以资奖励,这是C大附中立校以来形成的惯例,这传统已经连续存在了近二十年了。 校长讲话完毕便开始颁奖,和秀怡一块的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老师,在热烈的掌声中一次登上了讲台,秀怡含笑站在中间,简直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时间掌声四起。 秀怡也许是因为过于紧张,脸色略略地显得有些发白,不过在浅紫色的旗袍的映衬下,倒也不失姣妍和妩媚。 她恭恭敬敬地对着校长鞠了一躬,双手接过奖品来的那一刹那,郑昆的心里不由得充满了自豪感,这种感觉也许就是那些拥有美丽的妻子或者情人的男人们常说的优越感了。 郑昆最能理解在场的男人投去的那种目光,他们不过是在想象秀怡脱去外边那身华丽的旗袍后的样子,而这种权利在今晚却只有郑昆一个人能拥有,这使得他感到莫名地骄傲和兴奋。 就在他想细细地品味着这一感觉时,又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秀怡迈着优雅地走下了领奖台,接下来便是校长作了个剪短的讲评,颁奖仪式就算结束了。 人们纷纷站起身来离开了座位,向隔壁大厅里鱼贯而入——想必庆祝酒会就设在那边了。 女人来叫的时候,郑昆又不想去参加什么庆祝酒会了,推迟说:“我今天喝不下多少酒了,你自个去吧!我去一楼的餐厅喝杯茶,完了在下来找我!” “好吧!我去呆上一会儿就来,最多半个小时……”秀怡也不勉强他,点了点头回到吵吵嚷嚷的人群中去了。 郑昆可不是喝不下酒,也不是见不惯逢迎的场面,而是秀怡的姿色在众多的女性之中显得尤其引人注目,那些男人都屁颠屁颠地围着她转,这让他着实有些吃不消。 正当他转身要下楼去的时候,有人在背后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回头一看却是任道鹏,便说:“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我可是是C大的老师呢,理当来捧场,”任道鹏哈哈地笑着,诡秘地看着他,笑嘻嘻地打趣道:“看见她那么受欢迎,心里美得不行吧?哦……对了……我还没问你,你倒问起我来了——你怎么来了?” “哎哟!是秀怡叫我来的,”郑昆赶紧争辩道,在这节骨眼上碰到任道鹏,和秀怡一块儿离开就不大方便了,不过一个人正无聊,有个人说说话也蛮不错,便说:“我本来也不打算来,在家里闲着无聊,到下面去喝杯茶咋样?” 两人便一起下到一楼,向柜台出要了一杯茶和一些点心,面对面地胡侃起来。 “你也看见了,男人都是狼,围着秀怡团团转,那样子真是好笑!”任道鹏说,很有点看不惯的意思在话里边。 “这样才热闹嘛!” 郑昆装出很大度的样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笑呵呵地说,“你也看见了,秀怡是那么优秀的女人,肯定会被男人另眼相看,这与其说是好色,还不如说处于男人的本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不是吧……你就这么看得开?” 任道鹏惊讶地说,两人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直到茶都喝了三四杯,点心也快吃完了,半个小之限马上就要到了,郑昆也暗自着急起来,绞尽脑汁地想法儿要甩掉任道鹏。 “等会酒会结束了,你们有什么安排吗?” 任道鹏冒冒失失地问道,见郑昆低着头沉吟不语,便立刻明白过来了,善解人意地说道:“我这话也说得真不恰当,今儿晚上你们也该好好庆祝一下的——可是……你胆子也真大,要是她家里人……她老公跟着来了你可怎么办呢?” 听任道鹏这么一说,郑昆本能地警觉起来看了看饭店的外面,原本想回答一句“大胆的是她呀”,可是话到嘴边,想了想又吞了回去。 任道鹏见郑昆不吭声,一时也觉得无趣,又呆了两三分钟便告辞了。 现在又剩下郑昆自己一个人了,看了下手表,已过去四十多分钟了,秀怡还是迟迟没有出现。 他又去柜台要了杯啤酒,一边抽烟一边喝着啤酒,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都这时候了,赶到F市恐怕也得十来点钟了吧?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秀怡提着一个大大的旅行袋和一位中年妇女出现在了楼梯口,在门口和妇女告别后,扭身径直朝郑昆这边走了过来,一脸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把你搞昏头了,让你等了这么久!咱们走吧……”她说话的语速很快,似乎是担心被人看见,只想尽快想离开饭店。 “等多久我都愿意!”郑昆笑呵呵地说。 出了酒店大门来到负一层停车场,两人坐进车里,心情才没那么紧张了。 郑昆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扭头问道:“直接去F市?要不要换下衣服呢?” 秀怡笑了笑,拍拍鼓鼓囊囊的旅行袋说:“还换什么……衣服我都带好了的啦!到了那边再换也不迟……” 汽车驶出停车场后,立刻蹿进了街道上霓红灯五颜六色的光影之中,郑昆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在过红绿灯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句:“今天……你真的好美!好多男人从头到尾都围着你转,向你献殷勤呢!” “你在胡说什么啊!” 秀怡听出了他话里浓浓的醋味儿,脸庞羞得红彤彤的,扭头从挎包里拿出粉盒来往脸上扑了扑,“你就放心好了,人多谁也没机会下手,况且都是人家哪会像你这么厚脸皮的?” 她望着车窗外说。 郑昆一时没了言语,车子出了C市上了高速直奔F市而去,远处零零散散的民宅和路边黑漆漆的树影不断地一闪而过。 本来以为最少十点种才能到达的,可是道路却意外的通畅,八点才过一刻就到了F市。 宾馆是郑昆早就定下了的,他以前来F市大高尔夫球的时候,常来这家叫四海一家的宾馆下榻。 在前台登记交了钱之后,两人被引到了第四层走道尽头的房间里。 从颁奖会再到酒会,秀怡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到这时候好不容易才松弛下来,她本想换套衣服,一看时间太晚了,便决定先下一楼去吃点饭。 在C市吃了不少东西,所以只点了份清淡的菜肴和两瓶啤酒,在放松了的心情下两人又重新干了杯啤酒。 一到F市,郑昆就莫名其妙地感到心安,或许是因为离C市远一点对出轨的负罪感就会弱一点的原因吧。 两人一边唠嗑一边吃饭喝酒,回到房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 一关上门郑昆就把女人拥在了怀里——忙碌了一天,现在才有了属于两人的空间,秀怡也一扫之前的疲惫,顺势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和他热情地接吻。 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舌头翻搅出的“嘁嚓”声和杂乱的呼吸声,还有衣服摩擦出的“窸窣”声。 长长的热吻过后,秀怡撤回了嘴巴站直了身子,拢了拢凌乱的头发,款款地走到落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看见凉台上放着一张原木色的桌子和两把白色的椅子,便对郑昆说:“屋里太热了,到外面去透透气也好……”说罢便推开玻璃门抬脚走了出去。 郑昆虽然不想透什么气,也只好跟了出去。 在屋里往外看时,外面黑黑的一片,来到外面抬头一看,一轮明月高高地悬在深邃的夜空中,将水银一般的光线洒落下来,依稀能看到远山的轮廓如屏风一般地矗立着,也能看到不远处的宽阔的高尔夫球场了。 “这里的月亮似乎比C市的还要大、还要亮些,我都不敢直视它了,这光……仿佛要将心儿肺儿都给照明了来……”秀怡望着月亮低声地自言自语,旁边的树上一阵“沙沙”地作响,一股清冷的秋风吹过凉台,使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缩着脖子说:“好是好,就是有点冷了……” “那就别呆在外面,着凉了可不好!”郑昆赶紧关切地说,他哪里是在赏月——心里早被淫邪的情欲给充满了。 正如他说的那样,回到了房间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可是秀怡又要去冲澡,他只好躺在床沿等着,眼巴巴地看着女人朝洗手间走去。 秀怡走到开关的地方,“啪”地一声按下了顶灯的开关,房间里霎时一片黑暗,只看得见洒落在阳台上的月光反射在落地窗上,有些微微发白。 郑昆使劲地睁大眼睛看女人所在的地方,依稀能看见女人在洗澡间门口弓着身子,从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来判断,她是在脱身上的旗袍了。 过了一小会儿,目光渐渐地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的时候,郑昆看得更清楚了些,只见女人把背对着他,身上仍旧披着旗袍。 一般来说,脱衣服都是从外而内一层层地剥开,可是秀怡却不这样,而是从内而外一件件扯拖出来,生怕给身后的——即便有过肌肤之亲——男人看到了自己裸露的躯体似的。 而这种矜持的个性,也正是让郑昆欲罢不能的原因:原本端庄文静的女人一到床上,展露出来的风情往往使人意乱神迷;如果本来就放荡的女人,再怎么风骚也没多大意思了。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眼前白光一闪,女人飞快地蹿进了洗澡间里,“哗哗哗”的流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只留得房间里丝丝缕缕的香味。 郑昆闻着这若有若无的气息,轻手轻脚地走到落地窗前将窗帘大大地拉开,好让皎洁的月光攀爬过来射进温暖如春的房间。 布置好这唯美的场景后,他又躺回了床上,美滋滋地等着美丽的猎物登场了。
第8章 月色亦关情
听到洗澡间打开后半天没有动静,郑昆奇怪地从床上坐起来朝那边看,只见女人身上裹件白色的浴衣站在洗手间门口不挪窝,头发盘在脑后成个发髻,侧着脸望着落地窗外,模模糊糊地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影子,他不解地问道:“还呆在那干嘛……怎么不过来呢?” 秀怡也没马上回答,只是迈步走向落地窗,淡淡的月光便映出了掩映在薄薄的浴衣里的身子,让身后的男人看得痴痴地发起呆来,只听她小声说:“窗帘是打开的……”伸手就要将打开的窗帘拉合上。 郑昆赶紧翻身下床,冲到跟前从后面搂住了女人,近乎央求地说:“别关!别关!好不容易等得月光进来了,就来个室内月光浴嘛!” “不要……不要……”秀怡微微地扭了扭身子,早被男人拖拽着到了床边,一把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面上,她“哎呀”地叫了一声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只是柔声柔气地要求说:“你可不要玩出花样来,我有些害怕……” “不会不会……”郑昆安抚着女人,手摸到腰间轻轻一卡,浴衣的带子便松散开来,扒开浴衣的前襟,白花花的乳房便耸立在女人的胸脯上,顶端黑乌乌地两小团便是乳晕和傲人的乳头,他“咕咕”地吞了一口口水,沙哑地说:“只要你……你不要乱动,其他的都交给我,我保证……保证不伤着你……” “嗯……”秀怡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便乖乖地躺平了身子,她将一切交给了男人,交给清澈如水的月光。 女人头一次这么顺从,这倒让郑昆有些不适应,女人身上的浴衣被脱走后,一具白莹莹的肉体便袒露在了月光之中,胸脯上的两个男子被女人捂住,只留下了两腿间那处黑黑的三角形阴影。 雪白的肉色和黑色的阴影形成了绝妙的组合,在这一刹那,女人原有的纯洁无暇的本质便消失殆尽了。 “真是太美了……”郑昆喃喃地说,目光贪婪地在白皙的肉体上来来回回扫视着,就算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看到眼前绝色美人都会为之心动的,何况郑昆还是个怜香惜玉的情种呢? 尽管男人没有直接接触到身体,可秀怡就像有所感觉一般,总觉着男人那淫邪的眼光像一条舌头一样刷着自己的皮肉,便不由自主地将身子蜷缩起来,准备侧身朝里将背部对着男人。 郑昆赶紧伸手扳着女人的身子不让翻过去,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就让月光这样来享用你,你是我献给月神的祭品!” 目光已经无法满足享受的欲望,他便轻轻地拉开女人捂住乳房的手,从乳房开始耐心地抚摸起来,要从这羞涩的肉体中引诱出淫乱的恶魔来。 手被拉开后,秀怡下意识地捂住了下面的肉穴,可是男人的手很快便往下侵略,沿着小腹缓缓地向下插向胯间——似乎是不经意似的——碰着了她用以保护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就要拉起来。 她本能地保护着最后的阵地不愿撒手,却发现在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下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只得无奈地撤回了手。 此时,女人的肉穴完全暴露在了月光之下,两腿间黑幽幽的毛丛显得格外地诱人,郑昆再也克制不住胸中的欲火了,一手把握着女人鼓胀的乳房,一手向那黑乌乌的毛团,剥开温热的穴口,将手指探了进去。 “啊……”秀怡轻声哼叫着,在男人的指尖上难耐地扭动着,在周而复始的抽插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得到里面的肉褶正在迅速苏醒,在肉穴里“簌簌”地蠕动着,使浑身的温度渐渐升起来,越来越热…… 肉穴的淫液越来越多,竟发出了“嘁嘁喳喳”的淫靡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郑昆便知道女人已经足够地湿润了,可他不想马上就将肉棒插进去,而是抓过女人的手来,试图将它拉到女人的肉穴上。 秀怡的手一碰到自己的肉穴,便马上意识到了男人的恶作剧,像碰着了火炭似的将手往后缩,可男人却死死地攥着她的手掌按在湿淋淋的肉缝上,沉声命令她:“快摸呀!摸摸自己的屄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一样的舒服?” “我不要,不要啦……”秀怡低声地抗议着,说话间手掌已被男人引导着在柔软的肉瓣上搓了四五个来回,痒得她抖颤着舒服地叫了出来,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仍由男人的手掌按着自己的手掌在肉穴上搓揉不已,口中的话也变成了:“不要……不要停下来啊!……噢噢……” 看着女人显露出淫荡的本色,郑昆心里甭提多刺激了! 他引导着女人揉了一会,便悄悄地松开了手掌,可女人的手掌却没有停下来,兀自揉弄着自己的肉穴一声声地喘息着,他得意地笑着说:“真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骚啊!” 秀怡这才如梦初醒,“嘤咛”一声缩回了手,扯过被子来盖在头上,在被子下瓮声瓮气地说:“你这坏蛋!都是你闹的……” “这还怪在我头上,真是没道理!” 郑昆笑嘻嘻地说,附身将女人从被子里拖出来,拿起刚才摸屄的那只手在月光下细细地端详着上面水亮亮的光泽,一边“啧啧”地揶揄着:“水都流了这么多,看来以后我就没有用处了,你自己就能解决呢!” “我才做不来这事儿!” 秀怡羞得无地自容,将头扭在一边撒娇似的说,“自己摸自己能有什么好?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你的手指头,也没你的肉棒干着舒服,要是女人自己都能满足了,男人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不对不对,还是你的手指温柔、灵活……”郑昆没能听出弦外之音,他已经打定主意要让女人自己满足自己,便握着女人细腻修长的手指重新放到肉穴上,轻轻地按进肉缝里蠕动着。 “不行啊!不行……啊噢……啊……”秀怡再次呻唤起来,却不愿将手指抽出来,只是扭动着身子将肉臀一下下地往手指拱动。 郑昆看得兴起,将自己的中指也加入到肉穴去,同女人的中指一起蹂躏着女人,“你真是贪得无厌呐!”他一边移动手指一边说。 “我可是被你逼的……”秀怡喘息着说,她只觉得肉穴里开始鼓胀起来,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便抽回手指颤声央求道:“你快点日我,再弄一会,我可就忍不住……不能跟你一起了!” 郑昆听女人这么说,心里禁不住涌起一波暖意来:原来女人只是要和他一起高潮便足够了! 便改变了主意腾身压了上去,将粗硬的肉棒送入了女人温暖湿润的巢穴里,“是不是要这样?这样……”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长时间的爱抚早让肉穴里充分地湿润了,秀怡这一次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肉穴里满满地填充着很是舒服,“真好……”她呢喃着,眉心结成了一坨,身体的欲火早化作了熊熊的燃烧起来了。 此刻的女人像是在饮泣,又像是在撒娇,还像是在生气,郑昆喜欢看她脸上的这种变化多端难以准确地捕捉的表情,内里隐藏着无尽的情欲和娇媚,便鼓足了劲儿好一阵“乒乒乓乓”地狂干,一鼓作气地将女人在一片呜咽声里送上了高潮。 和往常一样,高潮过后是无尽的倦怠,秀怡懒懒地靠在郑昆的胸膛上呢喃道:“这一次感觉好刺激,和头两回完全不同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啊!”郑昆点了点头,看着女人歪着头掬弄着他的乳头,“……你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了。”他说。 秀怡听了,不安地抬起脸来看着男人:“以前从没这样过,我是不是开始有些变态,变得不正常了?” “不是这样的,你想得太多了!” 郑昆伸手将她额上的额发丝撩到耳朵上,爱怜地拍了拍她的脸庞,“正常的女人到了你这个年纪,应该都是这样的,这就是女人变得成熟风韵的标志呀!没什么可耻的,你只是压抑得太久了,才没发现这一点,要不是遇到我,你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有多强烈呢!” “这么说来,倒全成了你的功劳了?” 秀怡突然来了兴趣,“咯咯”地轻身笑着,抓着男人手指放到柔软超市穴口上,微微地闭了双眸说:“穴里面的感觉越来越清楚,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好大……好深……,橡根钻头一样地往里直钻,整个儿就要被你的肉棒挑穿了似的,好舒服好刺激……” 郑昆无法想象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无法回答她,手指又被女人移动了一点,按着了疲软下去的阴蒂。 “这里和穴里的感觉完全不同,穴里只觉深切有力,这里却是浅而敏锐,被你的手指轻轻揉一揉,就像被电击了一般,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秀怡闭着眼喃喃地说,一边回味一边描述着当时的感受。 郑昆越听越迷糊,一直以来他都在努力激起女人的感觉,未曾想这感觉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实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同女人相比,男人就似乎只有肉棒可称之为性感带,迅速地勃起又迅速地消退,简直容不下回味的间隙。 而女人就不一样了,阴蒂、肉穴、乳房和耳垂…… 几乎每个地方都有可能成为性感的触发点,虽然挑起情欲需要花点时间和技巧,可是快感却能持续攀升,发泄之后依旧余韵悠长,比男人那单调的快感美妙多了。 “没想到你进步如此快,满足你倒成了我的义务了呢!” 郑昆嫉妒地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失去了统治女人的优越地位,由原先的操控者变成了欲望的奴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说得真不假,你现在都成了贪得无厌的母狼了!” “这也是拜你所赐呀!我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知道……”秀怡巧妙地说,将功劳全归在男人头上。 每个男人受到这样的称赞,没有不得意洋洋的。 郑昆也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你的自身条件没这么好,我也做不到!比如一个高明的花匠,如果不给他绝好的花子,他也不可能种出绝世芳华的花朵来的。” “别拿我寻开心了,结了婚的人即便是花,也不过……只是残花一朵罢了。” 秀怡谦虚地说,心里却美滋滋的特别受用,想了想突然轻轻地叹了口气,难过地说:“以姿色来取悦男人,终归是无法长久的……” “再美的花也有凋谢的时候,你又何必……”说到这里,郑昆赶紧打住了话头,本来说的事实,但是照直说的话可能会让女人更加失落,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把手指在女人余热未消的肉穴上拍了一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在我心里永远这么漂亮,永远是第一,反正……这里是的……” 受到男人这么赤裸裸地夸奖,秀怡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羞怯而惶惑地问道:“女人不都是一样的吗?我可有些儿迷糊……” “你是女人,当然不知道了,女人也是各种各样的,差别很大……”郑昆正经地说,看见女人一脸的愕然,便耐心地解释道:“有的日进去如泥牛入海,松松弛弛地找不到没有着力之处;有的过于窄小,男人的肉棒简直无门可入,更不要提舒服不舒服了——而你的肉穴就不同,温暖而又舒适,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不放松似的,你可能无法体会到这种奇妙的感觉……” “噢……原来是这样,”秀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可以理解女人的肉穴宽大松弛的现象,却不能想象肉穴窄小得连做爱都不能的女人,“这么说的话,男人的那里是不是也一样的,每个人都不同?” 她认真地说。 “你说对了!不光是大小有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就是形状上也有很大不同,锥子形、蘑菇形、棒槌形……有的还是弯曲的,像个钩子那样呢!” 郑昆滔滔不绝地往下说,女人的嘴巴早惊讶成了一个“O”形,只好收住了这通赤裸裸的描述,含蓄地说:“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能不能让女人感觉到快乐,就说有时候吧,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了肉穴门口,迫不及待地插进肉棒去,却比预想的效果差了好大一截,只好敷衍了事地抽插几下,早早地就撤退了。” 秀怡听完叹了口气,愤愤不平地说:“唉!你们男人啊,也太那个……任性了,不管女人的感受,一开始死缠烂打地追求女人,不惜一切手段将女人往床上弄,等到女人愿意了,你们又将女人晾在一边,好没尊严的呐!” “这有什么法呢?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啊!夸女人漂亮啊气质好啊,说了多少花言巧语都是虚假的,全为了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下面的肉穴,”郑昆如实地说,“要是不发生关系的话,男人的热情很快就会消失,转而寻求下一个目标,像打猎的人一样,总拣最容易逮的猎物下手……”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呀!” 秀怡瞪大了眼睛,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觉得陌生感到不安全,“都说女人水性杨花,想不到男人更容易移情别恋,你说,要是你哪天把我玩腻了,就会『寻找下一个目标』了吧?” “哎呀呀!你可别这样说,我有何德何能能享受像你这样香脆的女人?还敢说放手就放手?” 郑昆连连摆手,本来是批判男同胞来着,却不料殃及自家了,“说真的,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自从和你好上之后,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你的影子无时无刻地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都快成神经病了呢!” “真的吗?这么严重了……”秀怡的卜兴仁很快就被糖衣炮弹击打得粉碎,得到男人肯定的答复后,便将光滑柔软的身体贴上去让男人紧紧地搂着,在银色的月光中响起了均匀的鼾声,在男人怀里甜甜地睡了过去。
第9章 跨越婚姻的鸿沟
天快亮的时候,郑昆做了个诡异的梦: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和自己面对面地站在苍茫的原野上,愤怒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不用说这个男人就是秀怡的丈夫了,而秀怡正朝他们走过来,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眼睛直视前方迈开大步往天际走去,背影变得越来越小…… 郑昆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就只记得上面这个片段了,至于他之后又做过些什么,说过什么,秀怡的丈夫又到哪里去了…… 一点印象也没有,只感觉得到自己被那愤怒的目光射穿之后的冰凉。 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一张恬谧的睡脸映入眼帘,秀怡不知何时又把浴衣穿在了身上,领口遮蔽得严严实实的看不见下面的春光。 墙上的挂钟正指向六点整,在厚实的窗帘底下的地板上,顽强地刷过一溜微微发亮的光路,昭示着马上就快要亮透了。 郑昆望着越来越白的光路,在脑子里仔细地琢磨梦境背后隐涵着的深刻含义。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没有见过秀怡的丈夫,可他一直将他当成超越的对象而耿耿于怀,梦见他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秀怡的行为却让她大惑不解,明明和他们擦身而过,为什么就没有看见他们或者说一句话呢? 想了一会儿仍然不得其解,郑昆便放弃这种漫无边际的猜测,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趿着拖鞋无声无息地走到落地窗跟前,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张望,外面白雾迷蒙,远山的轮廓全然无法看见,只能依稀看清近处高尔夫球场像个绿色的大圆盘一样,上面已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在移动了。 他不由想起出门是和妻子说是来打高尔夫球的事来,精明的妻子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 完全相信了他编造的鬼话? 他突然感到有点对不住妻子。 正在不愉快时候,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动,秀怡发出了梦话一般的询问:“天亮了么?你起得这么早?” 回头一看,女人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便赶紧放下窗帘走回来,一边钻进被窝里一边说:“天才刚刚亮,不着急起来的,我是醒过来之后就睡不着了,咱们再躺会儿吧?” 曾几何时,打高尔夫球对他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休闲运动,可是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女人温香玉软的身体呢? 秀怡感觉到男人的手又在解浴衣上的带子,也不去拦他,只是嘟嘟咙咙地嚷着:“你又来了……” “时间还早嘛!还可以睡一觉的……”郑昆扒开浴衣的前襟,将冰凉的嘴唇贴在女人温软的乳房上拱动着,他确信女人能知道“睡一觉”的意思。 黑夜已过,属于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短了,郑昆并不打算将那诡异的梦境告诉她,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也许会扰乱了女人难得的兴致。 也许是为了驱赶秀怡丈夫在梦里那愤怒的目光引起的冰凉感,郑昆双手将女人赤裸的下半身揽过来贴在身上,嘴巴用力地咂弄着女人的乳头。 “嗷嗷……”秀怡忘情地叫唤起来,他对男人反常毫无察觉,还以为他在努力地讨好自己呢! 女人的叫声更加刺激了郑昆,他迫不及待地将肉棒插入尚未湿透的肉穴里,引得女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喊声。 郑昆没有心情去安慰女人,兀自马不停蹄地抽插起来,更加拼命地折腾着女人。 “受不了啦!啊哦……你轻一点……轻一点……”秀怡气喘吁吁地央求着,不时发出一声销魂的喊叫来,她哪里知道,男人如此冷酷无情地蹂躏她的肉穴只是因为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呢? “你这骚货!骚货……叫你对我爱理不理的!” 郑昆低吼着发起一次又一次攻击,直插的女人的肉穴“噼噼啪啪”地脆响,他在女人即将高潮的时候故意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让她在欲望的浪潮里上下颠簸着。 秀怡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含嗔带怨地乞求男人:“你快点啊!快点……”一边伸手按着男人的臀部使劲地往胯里拉。 男人却依然故我,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节奏,继续让女人悬在半空里下不来。 你来我往地腾挪了好一会儿工夫,天都大亮起来了,秀怡好不容易才攀上了期待已久的顶峰,和男人搂在一起“噼噼噗噗”地射成了一团,有气无力地嘟哝着:“一上来就用这么大的力!也不顾人家受不受得住……你真是坏死了呢!” 郑昆也不吭声,闭着眼“呼呼”地喘着粗气,肉棒软塌塌地从肉穴里退脱出来,也不去擦拭干净,搂着女人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太过拼命的缘故,比在夜里还睡得深沉了许多。 醒来的时候快到十点钟了,窗外传来了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声,而秀怡还在呼呼大睡,脸上依然挂着满足的笑意。 外面的雾大概也散了吧? 碧绿的高尔夫球场上,不少人也许正挥舞着球杆追逐着可爱的小白球呢,而只有他——郑昆却在尽情地享用着秀怡的肉体,两相比较之下心里竟产生一种懈怠淫荡的惬意来。 郑昆翻了个身朝着女人,弄出的响声吵醒了女人。 秀怡扭摆了一下脖颈,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睡眼迷蒙看了看时钟,惊讶地说:“哎呀,我怎么一觉睡了这么久啊?你都不叫我一下?” “看你睡得那么香甜,不忍心打扰你呀!” 郑昆微笑着说,昨天晚上计划好的浏览附近的红枫湖,下午就要回到各自的爱人身边,他不由得有些舍不得,“起床吧……”他无奈地说,懒洋洋地下了床。 秀怡一下床就奔进洗澡间去冲澡,趁着女人不在身边,郑昆打开电视看了看新闻频道的报道,都是些老掉牙的政策报道,似乎世界总是这样单调无聊,完全与甜蜜的二人世界迥然而异。 新闻播完,女人便洗完了澡,出来坐在化妆镜全梳头,郑昆便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洗手间里,脱掉浴衣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身上淡淡地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可能是被女人的体香给熏染的。 洗完澡出来,女人已经盘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一截柔嫩修长的脖颈露在了外面,好似雪白的莲藕一般,郑昆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冲着镜子里那张秀美的脸庞笑了一笑。 由衷地感叹道:“你早起的时候好美啊……” “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秀怡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垂下头小声地嘀咕着:“自从和你交往之后,皮肤出奇地变好了,化起妆来很上脸,难道……这也你的功劳?” “当然是我的功劳啦!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吧?” 郑昆得意地说,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的脖子,在她的耳朵边解释说:“经常做爱好处很大呢,能促进荷尔蒙的分泌,所以你的皮肤才会变得光润,就连屁股也更丰满挺翘了……”他冷不丁地伸下手去轻轻地拍了拍女人的肉臀。 “净是胡说八道……”秀怡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躲开了,将男人从身旁推开了去,“嘻嘻”地笑着催促他:“时间不早了,快去穿好衣服准备出发呀!” 郑昆磨磨蹭蹭地脱掉身上浴衣,换上了出门的衣服。 由于时间的关系,两人在宾馆的餐厅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一起开车前往红枫湖而去。 一路上空气中秋阳高照,空气中微微地透着些凉意,快接近湖边的时候,远远看去一簇簇红彤彤的枫树像火把一样炽热地燃烧着,下车步行到湖边一看,澄澈的湖面倒映着岸上如火如荼的美景,犹如镶了华丽花边的湛蓝色明镜一般。 两人像恋人一样手挽着手围着湖度了一圈,又徒步上山去逛了一个来回,下山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下午五点钟了。 今天是星期六,出来游玩的人比较多,郑昆试探性地问女人:“我们要回去的话赶紧出发,要不就得赶上堵车了呢!” 秀怡没有说话,郁郁寡欢地跟着男人往汽车走去,坐到车里关上车门的时候,才咬了咬下嘴皮说:“我真不想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去,躺在一个木头一样的丈夫身边,能不能……再住上一晚?” “当然可以了……”郑昆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他本来想提议再住一晚的,只是觉得把握不大才没开口,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女人却主动提了出来,他能不高兴吗? 不过郑昆没表现在脸上,而是谨慎地问她:“你那边没问题吧?” 他担心的是秀怡以颁奖晚会离家出来两个晚上,会不会遭到丈夫的怀疑。 “我能有什么问题?要是有问题早有了……”秀怡低声说,透过车窗默默地被晚通红的天际,“你呢?”她问道。 冷不丁被女人反问了一下,郑昆一时答不上话来,他跟妻子说的打高尔夫球的时限就快过去了,要再呆一晚上,得重新找个借口才好,“只要你那边没问题就好……”他故作轻松地说对女人说,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两人心意已决,郑昆便给之前住的哪家宾馆打了个电话,还好是星期天,住宿的客人都退房回家了,还能订到昨天晚上住的那一间。 在宾馆的餐厅吃了晚上回到房间,屋内的摆设一如昨日。 郑昆提心吊胆地掏出来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只听妻子那边闹哄哄的像是在聚会,便提高音量说了句:“球友央我再住上一夜,明天才能回来!” 挂了电话扭头看见一直低着头站在屋角的女人,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不给家里……那位打个电话吗?” 秀怡想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好吧……”说完站起身来走到凉台上去打电话去了,没花十分钟,便一脸忧伤地回到房间里来了。 “他说了什么?没什么大碍的吧?”郑昆惴惴不安地问道,“要是不行……现在回去也来得及,明天是星期一,要上班的。” “他说什么很重要么?我早就不在乎了!” 秀怡的斩钉截铁地说,语气里有种天不管地不管的味道,“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我可要呆在这里!” 她愤愤地嚷道。 “我……是担心你嘛……”郑昆嗫嚅着说,既然女人都下定了决心,他可不能在女人面前显出个怂样来,“有你和我在一起,就如在天堂里过日子,我还回去干嘛?!” 他鼓起勇气肉麻地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秀怡感激地说,紧紧地拥着了男人的身子,将头往对方的怀里不住地蹭——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交流,两人早已心意相通。 郑昆抬起女人的下巴来,将火热的嘴唇重重地贴了上去,含着她的舌头贪婪地吮咂。 在此之前,无论多么喜欢秀怡,他都不曾要超越婚姻的鸿沟,而这一刻,他感到自己正在跨越那最后的隔膜,和女人水乳一般地交融在了一起,从此以后,从生到死,两人的命运将紧密在连在了一起。 突然将,一股咸咸的味道流进口中,郑昆睁眼一看,女人的眼眶湿漉漉的,泪水滑过脸颊流到她的嘴皮上,难道她还在担心回家后面对的后果? “你还好吧……”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泪水吓了一跳,惶恐不安地问道。 “没……我只是太开心了,开心就流泪……”女人莞尔一笑,扬起泪痕交错的脸来闭了双眸。 开心就好? 郑昆想着,伸手捧住了女人秀美的脸蛋,伸长舌头贴在她的脸皮上沿着泪迹舔起来。 将泪痕舔干后,便从容地脱掉了女的外套,一甩手扔到衣架子上挂着,回头再来解内衣的纽扣,一颗…… 又一颗…… 秀怡仍旧闭着双眼站立着一动也不动,身子僵硬得像个木偶人一样,只有睫毛忽忽地煽动着。 衣服从身上一件件滑落到了脚下,先是内衣、乳罩,然后是衬裙、内裤,全都堆成了一团,最后只剩下个莹白如玉的躯体。 郑昆麻利地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转身去关了房间里的灯,又走过去把窗帘大大地拉开,这才发现月亮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凉台上一片模糊。 借着暗淡的光线朝床边看过去时,能看见女人如一团白影般自立在床前不肯上床去,像怕冷一样,双手紧紧地交抱在胸口上护着傲人的双乳。 “来,抱我……”秀怡轻轻地唤道。 郑昆便走过去,将女人横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压了上去。 床还是昨天的床,一样的柔软,两人嘴对着嘴,胸挨着胸,紧紧地搂了对方的身子向自己的身上贴过来,四肢纠缠在床上喘息、翻滚…… 女人的身体在逐渐地发烫,呼吸越来越不均匀,可郑昆还是能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独,心里不由自主地念叨着:偷情,自古以来都没有好下场,照这样堕落下去,他失去的将不光是家庭,还有他的同事,甚至工作…… 秀怡却全身心地沉浸在迷乱的情欲中,兀自伸下手去握了男人的肉棒,轻轻缓缓地抖硬起来,牵引着往潮热的胯间塞了进去。 “不好……”郑昆念头才动,肉棒就被一点点地吸入了热湿的肉穴里,就像从高高的山崖跌落下去一样,沉沉坠落而又点点融化,这感觉让人恐惧却又让人迷恋,最重要的是:所有让人头疼的后果全都消失了,无影无踪。 秀怡呻唤着,无休无止地索要着,肉穴紧紧地包裹着抖动的肉棒不停地蹭磨,磨出了一波波的快感和一汪汪的淫水。 在她的内心深处已经放弃了所有的羁绊,全身心地与男人合二为一,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不归之路。
第10章 无常
按理来说进了腊月是最冷的时节,北风总会“呼呼”地刮个不消停,不过C市的天气今年很是反常,到了腊月中旬天气依旧温暖入春,除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有点干冷之外,大多数的时候都冬日朗朗,柔和的阳光洒满了C市的街巷。 郑昆优哉游哉地穿过明亮的街道,一踏进小饭店的门,早早等候着他的任道鹏便向他打招呼:“你真悠闲,连走路都慢悠悠的额,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好了呢!”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呀!”郑昆冲着他笑了笑,彼此早已心领神会。 “好吧……那就说点正经的!”任道鹏扭头朝柜台的方向要来两碗荞麦面,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问道:“最近怎么样?想不想换个工作做做?” “还不是老样子……”郑昆怔了一下,没及时地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老友才好。 “经常听你抱怨工作单调无聊,我这边一有消息就先找你了,”任道鹏解释说,“C大附中教务处刚空出一个副处长的位置,以你的魄力,我想完全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郑昆这才搞明白了,任道鹏这是要他接替C大附中教务处副处长的位置呢,便委婉地说道:“这可是个好机会,只是好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再回复你呢?” “又不用着急!应聘时间要到明年开学才开始,我只是跟校长提过一次,他对你很感兴趣,还说想亲自和你会会面呢。” 任道鹏摆了摆手说,点上一根香烟叼在嘴上,不急不缓地说:“这样一来,你和秀怡就更近了,能天天见面,至少……也强过你那要死不活的图书馆馆长!” 他说话从来是这样直来直去的。 郑昆的心动了一下,这正是问题所在啊! ——离得近未必就是好事,众目睽睽之下反而更容易暴露些,还不如远点的好。 可老友也是一番好意,便笑了笑说:“谢谢的关心啦!我想……我还是考虑好了再答复你吧。” “没问题,我等你的消息!” 任道鹏无从得知郑昆真是的想法,突然压低嗓音凑过来眨巴着眼说:“这时间,你和她还好吧?” 这个“她”当然是指秀怡了。 “一切正常……”郑昆含含糊糊地说,自从在F市住了两夜回来之后,秀怡虽然天天和他互通电话,不过却很少碰面了,即便偶尔见一次面,最晚也不会超过九点钟,秀怡只是要求他“过一段时间再说”,也没过多的解释——大概是她丈夫觉察到什么了吧? 任道鹏那神秘兮兮的表情更加重了这种担忧,“我昨天还和她通过电话呢,难道……是她那边出了什么事?” 他警觉地问道,手心里替秀怡捏了一把汗。 “她不会是和你住在一起了吧?” 任道鹏一开口便吓了郑昆一大跳,郑昆连忙否认了这个谣言,追问他这样说的根据是什么。 任道鹏顿了一顿,吞吞吐吐地说:“这我就不不清楚了,许多老师都在说秀怡要辞掉美术教师的工作,还给校长提交了辞呈的。你和她走得这么近……都没听她说起过?” 郑昆对这事他可是一无所知,照直说出来又觉得没有面子,便嗫嚅着说:“好像……好像有提过一次,当时也没在意,怎么就成真了?!” “我可说不准,一听到这种传闻,我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是不是要和郑昆去过同居生活了?’” 任道鹏狡黠地说,接着晃了晃脑袋说:“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我猜她多半想做个全职太太了吧?” “全职太太?不会吧……”郑昆狐疑地看着老友,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 在他的印象中,秀怡和丈夫的关系如此冷漠,她万万不会甘心做个全职太太的,何况她还远没到退休的年龄啊! “也许她厌倦了上班的生活呢!她可是个敢作敢为的人,想得出来就做得到,也不一定……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茫然猜测着。 “是啊!自从和你好上之后,我也和她说过几次话,觉得她的想法最近有点极端,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趋势呢!” 任道鹏赞同地说,他皱着眉头顿了一顿,“本来嘛!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便过问,想把工作辞掉,至少也该和你透个消息的呀!只是看见她最近好不开心的样子……” “我倒不在意……多谢告诉我这个消息。” 郑昆掏出烟来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大口,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秀怡高潮时那种紧锁眉头、彷如窒息般痛楚的表情来。 荞麦面端上来后,他一边吃一边琢磨着要约她出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碗面吃完了,什么味道也来不及回味了,便撇下正在大快朵颐的任道鹏跑到洗手间去给秀怡打电话。 现在是中午时分,秀怡应该是在家里面的。 电信公司的贺年彩信连着响了两遍,冷不丁从电话里里传出一声粗重的男音来:“喂!喂!你找谁?” 郑昆怔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电话,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秀怡家没别的人,这个人就是她丈夫么? 电话那头见他不说话,又“喂”了几声,郑昆忙不迭地挂了电话,心里“砰砰”地直跳个不停,一个劲儿地往坏处想:难道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秀怡在和丈夫吵嘴,丈夫一直追问是谁打来的,她哭哭啼啼地不敢去接,丈夫才来接的电话? 结果自己没吭声就把电话挂掉了,于是做丈夫的更加恼怒了,搞不好会动手打女人的呢! “等会再打打看了。” 郑昆只好暂时这样安慰自己,从洗手间出来回到餐桌边,任道鹏已经吃好了,两人便告了别各自回家。 路上郑昆的脑子都被刚才给满满地占据了,晕晕乎乎地走到家门口却不想进去,闷闷不乐在人行道上来来回回地徘徊不定,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小时,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重新打秀怡的电话。 有了上次的教训,郑昆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要是听到男声,直接挂掉。 可是他直接打了九次也没人来接,难道说连秀怡的丈夫也出去了,她到底去了哪儿呢? 郑昆半是庆幸半是失落,他一向认为只要想给秀怡打电话随时都能打得通的,看来彼此之间也不过靠这不可琢磨的电波维系着,一旦失去了联系就无从寻觅了,难道婚外情就这样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只好闷闷不乐进了家门。 冬天的白日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郑昆吃完饭躲到房间里背着妻子又拨了个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正在他绝望将手机扔到床上的时候,手机却意外地响了起来,他赶紧抓起来贴在耳朵边焦急地嚷:“喂!喂!喂……”手机里“咝啦咝啦”的杂音使他十分懊恼,不过他还能分辨得出是秀怡的声音,一时激动得跳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我的亲亲呀!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乡下,老家……”秀怡说,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的老家在离他们第一次幽会的那家新开的海边宾馆不远的乡镇上。 郑昆看了看房间门,确定是反锁着的之后压低了声音问道:“噢,你是感冒了吗?我今天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他积攒了满满的一肚子的苦水,终于等到了倾诉的时刻。 “对不起,我爸爸过世了……”秀怡抱歉地说,吓了郑昆一跳,“昨天白天里还好端端的,半夜突发心脏病,就走了,我是半夜才接到的电话,当时就像晴天霹雳一样,连夜就赶回来了!” “真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郑昆一时也不知到该如何她了,自己刚才却一个劲地往那方面想,真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他只知道秀怡的爸爸是H镇的头号红木家具的销售商父,其他的便不知道了。 他难过地嘟囔了一句:“顺便节哀吧,别太伤心了。” “谢谢你能打电话来……”秀怡在电话那头客气地说,听了一会又补了一句:“听到你的声音,心里觉得好过多了!” “我也一样,你没接电话,我心里空落落的,”郑昆说的是实话,今天中午听任道鹏说她辞职了,后来电话也打不通,一整天都在心神不定中度过,现在终于安下心来,“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他忐忑不安地问道。 “可我抽不出时间来呀!今晚、明晚……要守三天灵,大后天才下葬,”秀怡百般无奈地说,大概是怕男人失望,想了想又安慰郑昆说:“这个星期怕是走不开了,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联系吧?” 郑昆竖起指头算了一下,今天是星期二,离下个星期还有整整五天啊! “要到下个星期才能回来呀?” 郑昆紧紧地握着电话,生怕它从手里溜走似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我有有急事找你,得和你面对面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什么事这么急呢?可我要守灵,走不开的呀!”秀怡还是之前的理由,这个理由让人简直无力反驳。 “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哪怕半个钟头也可以,完事了再回去守灵也来得及的吧?” 郑昆一个劲儿地要让女人答应,而女人正经历了丧父之痛,自己却提出这般让她为难的请求,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真奇怪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涎脸了。 秀怡在那边一直没有说话,大半天才低低地说道:“你约个时间吧?但是今晚绝对不可以,我昨晚一夜没合眼。” “那明天,明天下午怎么样?还是海边那家宾馆,来早一点,还能赶得回去守灵。” 郑昆心花怒放地说,高兴得就快大喊大叫起来了,一口气说完之后突然想起遗漏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丈夫也在吧?” “他已经来过了,又回去了,可能到家了吧!现在就我一个人在这边。” 秀怡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干脆简洁,郑昆这才彻底放了心,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女人总算答应了他无理的要求。 挂了电话,郑昆又想起秀怡的丈夫来,看来是今天中午过去的,一想到秀怡身穿白色的麻衣,身旁站着以为优雅伟岸的丈夫,前来寒暄的亲朋好友都交口称赞这对般配的夫妇,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谁叫自己命中注定只能做个第三者呢? 现在正是休假时节,第二天中午郑昆定了个靠海的房间,下午五点钟在家门口的快餐店里潦草地吃了点东西填了填肚皮,早早地坐上地铁往郊外出发了。 到宾馆的时候七点钟还不到,房间在三十六层上,打开窗户能俯瞰大海对面灯光璀璨的高架桥。 郑昆站在窗前,了望着眼前一片逐渐明亮的灯火,心里想像着与从灵堂赶来的秀怡拥抱的情景。 昨晚他还特意地查了地图,这里离秀怡老家不过半小时的车程。 八点钟的时候,郑昆终于拨通了秀怡的电话,对在守灵之夜约见别人的妻子,这一不道德的举动使他感到歉疚,当然也有点可鄙的成就感。 从声音来判断,接电话的是位上了年纪的妇女,语气非常可亲,颤颤巍巍地说了句:“是找我家秀秀吧!” 大概是秀怡的妈妈还是某个长辈吧? 郑昆正在担心该说些什么好,秀怡早接过电话去了,他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告诉他:“我已经过来了,就在我们第一次住过的那家宾馆,你找得到的。这儿离你家那边挺近,只要二十多分钟就能过来。” “真的吗?你也真是的,说来就来,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秀怡似乎在埋怨,不过马上换了个口吻,“我这就过来。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只是见个面,别的事情你想也别想哦!” 她叮嘱道。 “好的好的,我昨晚又不是开玩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啦!” 郑昆赶紧答应下来,把房号告诉了秀怡后,“你直接上来就好,我就不下去了,你记得住房间号的嘛?来了敲门,我怕睡过去了。” 他说。 打完电话,郑昆心不在焉地歪在床上看着电视,满打满算给她一个小时总能到吧? 回首刚过去的这一年,他的生命仿佛和秀怡融成了一体。 就在去年春天,在这家宾馆和秀怡发生第一次关系后,两人磁铁的正负极深深地吸引着对方,就像鱼儿游到了大海里一样,简直如胶似漆般地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是郑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仿佛逐渐被遗忘的初恋时代再度光临了一样。
第11章 守灵夜
“叮叮……”门铃响了起来,郑昆从床上一跃而起,奔过去将门一打开,秀怡便微笑着立在了门前,他张开双臂把女人揽到了怀里抱紧门来,情不自禁地嚷着:“宝贝,盼星星盼月亮,你终于来了!” 秀怡顺势靠在男人的胸上,她看起来有些疲倦,外衣下穿了一件白色的麻布丧衣,头发扎在脑后,修长细嫩的脖颈从白色的领子里露了出来。 一通热吻过后,郑昆松开了女人的身子,攥住她的冰冷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还以为你改了主意,不来了呢!” “你的话我敢不听?” 秀怡挣了挣,男人的却不松手,只好啦着男人朝床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直截了当地说:“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郑昆挨着女人坐下,鼻孔里飘进了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由自主地将脸凑过去要亲她的嘴唇。 “别乱来!”秀怡伸手推开他的脸,摇晃着头说:“我还在守着灵呢,说好的只是见面不做的,你不守信用。” “我就是想亲亲你,什么也没做呀!”郑昆狡辩着,抬手拂了拂她额头上的发丝,试探性地说:“就这么躺一会儿,抱抱你也不行吗?” “不行!”秀怡断然地说,将头扭在一边不搭理他,“你那点小伎俩我还不清楚?睡下去头发就要乱了,我还得赶回去的呀!” “不回去不行么?”郑昆失望地问道,看来女人还真以为他是为了什么事才约她出来的了,一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当然不行了,我来了谁守灵呢?别人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秀怡为难地说,偷偷瞥了男人一眼,男人脸上流露出无尽地失望,她用手肘碰了碰男人催促道:“你自己说的,咱们只待半个钟头,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郑昆的心情简直落到了低谷,不过一时间也无计可施,想了一想说:“昨天我见过任道鹏了,他说你辞职了,是真是假?” “他真是个大嘴巴,”秀怡埋怨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课老不在状态,死撑着好痛苦,就……”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好好的怎么就要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呢!” 郑昆恍然大悟地说,其实他没能理解女人“不在状态”的真实原因,“这么大的事情,事先也不和我合计合计?” 他盯着她的侧脸问道,悄悄地将右手放在秀怡的膝头上。 “谁说要做全职太太了?”秀怡反问道,紧接着解释说,“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嘛!”这个理由可算不得很充分。 “任道鹏说,我想他也是猜的,没什么根据,”郑昆说着,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掌向前移了移,“他还说,你是打算要离家出走呢?” “那家我能待得下去么,整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能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 秀怡坚定地说,表情像铁一样的冷峻,眼睛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地上。 “你离家出走也不带上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郑昆脱口而出,手掌一抖,插到了女人的膝间。 “开玩笑,我是出家做尼姑呢,你也要去做尼姑?” 秀怡郑重其事地说,一边伸手去拨男人的手掌,那手掌却像被胶水黏住一样贴在裤裆上剥不开了。 “我没开玩笑,你做尼姑我就做和尚,”郑昆笑嘻嘻地说,见女人也没反抗,另一只手早从衣服下摆倏忽地钻了进去,摸着看后背上的乳罩带子,“我要挨着你住,可以经常去找你!” “哪有你这种和尚?当了和尚可要守戒律的,不近女色,连荤菜也吃不得……”秀怡说着“咯咯”地笑了一会儿,笑过之后一收笑容,忧伤地对男人说:“你可做不到,你有个好工作,还有个幸福的家庭、好妻子,这些……怎么会舍得?况且,就算你都放得下,没有了收入,怎么养活你自己?” 郑昆冷了一下,没想到女人竟认真起来了,也将心一横慷慨激昂地说:“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做得到,总之,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在后面的手开始在女人光滑的背上游移起来,手掌紧贴了阴阜不安分地揉动着。 “不可能,你做不到……”秀怡慌忙闭紧了膝盖,她完全知道男人的目的,也知道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不合伦常,然而身体却屈服在欲望的淫威下,甚至能感觉到肉穴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潮了。 “我能……”郑昆执拗地说,见女人在有意无意地纵容他,心里暗自高兴,尽管脸上显得一本正经的,手上却摸揉得更加欢快了,女人的身子也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他用一种催眠似的声音轻柔地说:“我好想和你做……” “噢……”秀怡轻轻地叫了一声,原来男人的手掌像游蛇似的蹿到了内裤里,摸着了被柔软的阴唇守护着的肉缝里。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欲望已经冲破了道德的枷锁,忙不迭地摇晃着头说:“别……别这样,我还要守灵……” 一切都晚了,郑昆的指头一探进湿热的肉缝里,便知道女人已经动了情,越加舍不得将指头抽出来了。 他决定赌一把,放肆地将整个手掌贴在潮乎乎的肉穴上,勾曲着中指继续往里深入,直到指骨被穴口像一枚肉戒似的紧紧套住。 秀怡俯下上半身极力地忍耐着,可是齿缝间还是发出了压抑的呻吟声,她的肉穴里早已充满了淫液,男人的手指就像一条自在的小鱼游弋在温暖的湖泊里,时而轻柔地挠着她敏感的阴道壁,时而挤开膣道直下穴底,时而在肉穴里胡乱翻搅…… 在这进进出出、左左右右的撩拨中,她按着男人的手背低低地呻吟着:“啊噢……不要嘛!不要……讨厌的魔鬼啊!场合也不分……” 猎物已经落入陷进,郑昆才不会就此罢手,意犹未尽地按着敏感的阴蒂头轻缓地画着圆圈,引得女人的身子一阵阵地抖颤起来。 突然,他将手指抽了出来,对着女人的耳朵低声提出了要求:“可以了,把裤子脱了吧!” “不可以,我得回去了!” 秀怡嘴上虽然这样说,臀部却在床上歪来歪去地移动着,男人没费多大劲就将她的裤子脱到了大腿上。 到了这节骨眼上,意志最坚定的女人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了吧? 郑昆并没有继续将女人的裤子脱掉,而是脱到膝盖上便打住了,“你下床来,转过身子去……”他发出了最后的指令,事先并没有预谋,而是全凭一时的心血来潮。 女人愣怔了一下,扭过脸来茫然地看着他,一时没明白他的意图。 郑昆低声说:“不睡床上,只要站着撩起衣服下摆,把翘起臀部来就行,这样……你的头发就不会乱了。” 以前秀怡也听说过这种姿势,总想和丈夫试一试,不过想想像狗一样趴着怪丢人的,一直也没做成。 现在,这个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愿望就要实现了,不由得莫名地兴奋,乖乖地下了床来转了个身,将双手撑在了床沿。 郑昆跳下床来,绕到女人的身后一看,两条腿弯曲着立在地板上,膝盖顶着床沿,伸手将衣服的下摆提到后腰上之后,一个肥肥白白的屁股便展露在了眼前,在淡淡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白光,股缝中间、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夹着一团鼓鼓的肉馅儿,中间裂绽开了一条粉色的肉缝,湿漉漉地发亮。 郑昆扯开皮带,看到女人正紧张地扭动着屁股,便柔声安慰道:“别紧张,一会儿就好了……”他大大地舒了一口气,在软磨硬泡之下将女人逼到这一步真不容易,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你快些儿吧,我还要赶时间呢!” 秀怡扭过头来嗫嚅着说,一睁眼便看见了男人胯间红赤赤的肉棒朝着屁股凑了过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扭过头去,闭了双眼焦灼的等待着。 要速战速决,这恐怕是唯一的姿势了,她想。 看到女人像孔雀开屏似的等着肉棒,郑昆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该怎么来形容这奇异的妖冶呢? 一个女人在守灵之夜偷偷地跑出来,撅着个屁股要和他享受人间至乐,这太让人感动了,“太美了,真是太美了……”他喃喃地赞叹着,将鼓圆的龟头抵在了肉缝上,所有的言语都无力描述这淫靡的场景了。 尽管秀怡感到无比的羞耻,但是这种淫荡的姿势给她带来了强烈的新鲜感,催动着情欲之火熊熊地燃烧着,肉穴里泛起了无尽的奇痒,龟头刚陷入肉穴里她就清晰地感受到了,屁股往后一凑,“啊”地一声惊叫,整根儿吞了进去。 郑昆看到女人的身体战栗着就要往前倒去,赶忙伸出手去握稳了她的臀部,再次以淫荡的目光打量着女人白皙圆润的肉臀,抚摸着温暖而光润的皮肉,一时难以控制,挺着屁股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 这是野兽交合的姿势,最原始也最自然,早在人类还没有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两人采用这古老的姿势,也算是回归人类动物性的本能了。 此时此刻,任何犹豫、羞耻、胆怯的想法在欲望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什么文明、道德、法律,统统都见鬼去吧——这一刻只有快感才能存活。 也许是由于时间紧迫的关系,秀怡的肉穴里流出的淫水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多。 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粘稠。 男人也是一样,肉棒出奇地坚硬,抽动的越来越快,喘息声“吼吼”地像跳跃的火苗发出的声音。 两人就像蛮荒时代的饿兽,你来我往地干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了结束了这一切。 癫狂过后是死一般的静寂,两具软瘫瘫的躯体叠压在一处,在若有若无的汗液味里喘息了好一会儿,郑昆先回复了体力,从女人的身上翻身下来四仰八叉地倒在了一边,紧接着女人也幽幽地清醒过来了。 恢复理智之后,秀怡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在父亲的守灵夜做了这种事,开始重新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下人神共愤的罪行。 她一言不发下了床,默默地走进了洗澡间,蜷缩在灌满温水的浴缸里懊悔不已,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水都变凉了,她才起身擦干了身上,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 “都怪我,我不该强迫你的,可是……”郑昆看了女人这副模样,他一想起刚才自己想野兽一样丧失了理智,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骇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能安慰伤心的女人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太想要你了……”他惭愧地说。 “不,我们都有错……”秀怡摇了摇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木木然地走到衣架跟前取下外衣来往身上穿。 如郑昆所言,她的头发还是整整齐齐的,只是冰冷得有些渗人,“我要回去了……”她含混不清地说。 “好吧……”事已至此,郑昆已经没有了挽留她的理由,眼睁睁地看着女人慢慢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把锁,“我们还爱着对方吧?” 他冲着女人背影问道,心想这回完了,坚实的世界在顷刻间已沉沉塌陷。 “你……是不想要我了吧?” 秀怡定住身子,头也不回地问了句,听不到男人回应,霍地转过身来狠狠滴盯着男人,男人赶紧摇了摇头,她才放了心,咬着下嘴皮难过地说:“我们这样会有报应的,下地狱!” 郑昆赶紧跳下床来,冲过去紧紧地将女人抱在怀里,深情地吻了吻她冰凉的嘴唇,喃喃地说:“既然我们还是爱着对方的,就不该撇下对方独自前往地狱,我们都有罪,要接受审判也应该一起!” 秀怡将头扭在一边,轻轻地将男人推开,理了理衣角毅然决然地跨出了房间。 郑昆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看着女人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最后消失在走廊的电梯门口,便叹了一口气关上门六神无主地走回床上躺了下来。 房间里静寂无声,就像梦一样,刚发生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如此失真。 一看表都快十点钟,算起来秀怡在房间里呆了一个多钟头,回家最快也得花上二十分钟,总共差不多两个钟头,家人一定会盘问她去了哪里,她会怎么回答呢? 郑昆不由得有些担心,想象起女人回到家时的情境来。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郑昆这样安慰着自己,出门的时候和进门的时候一样,服装和和发型都没有多大改变,应该不容易引起怀疑的,就看她在家人面前怎么表现了。 一想到她出门时冷漠的表情,郑昆便有些心神不定,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秀怡不爱自己,断断不会在父亲的守灵夜和他上床的,何况还用的是那种淫荡的体位! 这样想着,心头便释然了好多,情不自禁地惦念起女人的好来。
第12章 危险的高潮
秀怡见男人不吭声,还以为他睡过去了,扭头看见他还睁着眼睛,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她突然说了句:“你不知道,有时候……你真的很讨厌!” 郑昆愣了一下,从空渺的思绪里回过神来,迷惑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呢?你刚才还说离了我不行的……” “是的,我是这样说过,可是我说的是『有时候』,比如,”秀怡的一脸的认真,郑昆不禁替自己捏了一把汗,“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年前的时候,明明没有空,你却要约我出来做那种事,把我害惨了!” 守灵夜发生的那件事,郑昆可记得深刻,想想都觉得后怕,“那晚回去,是不是被人看穿了?”他担忧地问道。 “还好啦!妈妈一直盘问我去了哪里,但是还没朝那方面想,我才幸免于难的,”说到这里,秀怡顿了一顿,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一时没控制住,轻声地啜泣起来:“可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心里老觉着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爸爸在世的时候是那样的疼我。恐怕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宝贝女儿竟在替他守灵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和男人约会,还做了那种不道德事情,要是可以重来,我宁死也不会那样干了……” “这不关你的事,都怪我一时昏了头,你都知道错了,要是爸爸的在天有灵的话,也会宽恕你的……”郑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道,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不要想下去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当时也亢奋得不得了啊!是不是?” 郑昆这个时候还这样调侃女人,只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求求你别再说了……”秀怡摇晃着头嚷道,翻了个身将光溜溜背朝着男人,生气地说道:“你真自私,让别人吃了亏,你倒很得意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啦!” 郑昆笑嘻嘻地说,在那天晚上他确实感受到了女人前所未有的淫荡,而此时,女人肥肥白白的屁股就在眼前,一时间不觉心旌摇荡,挪过身子去伏在她肩上轻轻地啮咬着,柔声问道:“想不想再从后面来一次?” “你真是不知道累啊!这才过了多大会儿?” 秀怡扭了扭脖子,男人喷出的热气吹得她的脖颈痒酥酥的,屁股却仍旧向后翘着,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老是蹂躏人家,也不关心我受得了受不了!”她说。 “受不了的是我,真想将你生吞活剥了……”郑昆说着,不由分说伸出手去握着女人丰满的屁股试图往胯间拖动,女人主动地将屁股凑了过来,“明明就想要了,还嘴硬!” 他握着正在迅速勃起的肉棒抵到了大腿根部柔软的肉团上,手掌贴着大腿、后腰、背心不安分地游移起来。 “真痒……”秀怡喃喃地说,不安地扭动着腰肢,摇动着屁股缓缓地蹭磨着龟头。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女人的欲望将无底洞一般,续航能力远远胜过男人。 既然男人主动叫板,她也只好逆来顺受了。 郑昆一看女人这副迫不及待的架势,暗暗庆幸自己之前留了一手——拼命咬牙缺齿地忍住没有射出来,现在肉棒还能屹立不倒,全是克制收到的效果。 因为他知道,秀怡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每次都射肯定是吃不消的。 秀怡很快便兴奋起来,肉穴里开始簌簌地蠕动着,忍不住伸手去抹了一把穴口,拿上来看了一眼,满手心都是亮光光的水膜,“可以进来了!” 她说,将手反到屁股后面抓住了跳动的肉棒就往肉缝里塞。 “女人还真是贪的无厌啊!” 郑昆感叹地说,配合地将肉棒在湿哒哒的肉团上突戳。 他还是头一次见女人这么主动,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女人一旦逾越了道德的底线,难免就要自甘自愿地堕落成男人的玩偶了。 肉棒顺利地进入到了秀怡的身体里,两人再一次紧紧地结合了一起。 接下来她要挣脱所有的束缚,将一切烦恼都抛开,自由自在地在情欲的海洋里畅游。 她的身子已经炙热得像燃烧的火把一样,肉穴里的感觉愈加强烈,没多久便在压抑的呻唤声里达到了高潮。 这一次,郑昆没能忍住,紧紧地抵在女人火热的肉穴里,“突突突”地射了个痛快,软瘫瘫地倒在女人身后动弹不得了。 女人转过头来,酡红的脸庞宛如绽放的水仙花,她看到了屁股下一滩不规则的水迹,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得意地笑了:“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呢!我终于赢了你一次,看你往后还敢不敢放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才不怕……”郑昆残喘连连地说,他再一次尝到了女人的厉害,“你那里就像一个吸盘一样,紧紧地吸着我的肉棒,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你吸走了似的,怎么也忍不住……”他嘟囔着,眼前的秀怡已经不再是那个矜持羞涩的少妇,她已经变成了榨取男人精液的女妖! “我才舍不得你去死呢!你死了我怎么活下去?” 秀怡深情地说,转过身来紧紧地搂着男人,亲吻着男人的额头喃喃地说:“要射的那一刹那,我真想就这样死了,在幸福得顶点死去,那该多好!” “那就一起死好了!” 郑昆开玩笑地说,他的肉棒正在萎缩,急速涌起的快感和失落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一刹那他快不能呼吸了——可他从没想过离开这个世界,“只是想死也死不了嘛!死了就不能享受你的肉穴了。” 他说。 “要死还不容易么?”秀怡忽地坐起来将手卡在男人的喉咙上,笑嘻嘻地说:“只要我一用力,你就一命呜呼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郑昆摇晃着头,看了看女人柔细的手腕,他一点也不相信卡在脖子上的柔软的手掌能要了他的命,“但是我说的是两个人一起死,这种方法只能弄死一个……”他的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秀怡收到了挑衅,甩了甩蓬乱的头发,不服气地说:“那我真的掐了?掐死了你,我再自杀!” “你掐呀!用力掐!” 郑昆爱怜地摸着女人的指甲,就像在摸一件尊贵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地按了按。 这和他说的“一起死去”有些出入,不过这只是闹着玩儿,说说又有什么打紧的呢? “嘿嘿,这可便宜了你,你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能死,”秀怡狡黠地说,扼着男人喉咙的手松活下来,见男人点了点头,变换了张一本正经的脸严肃地说:“你说,你是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肯定啊!”郑昆毫不犹豫地说,看见女人狐疑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便反问道:“不属于你……还会属于谁啊?” 秀怡在手指稍稍加了点劲,嘟着嘴说:“俗话说『宁可信神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臭嘴!』,你没骗我?” “绝对不骗你,真的!”郑昆决然地说,在他的下意识里,他的生命早和女人融为了一个整体,谁也离不开谁了。 “大骗子!那……还有你那贤惠的妻子呢?”秀怡恶狠狠地说,眼睛里突然射出一股凶光,十指一拢紧紧地卡主了男人的喉咙。 “嚯嚯……”郑昆还来不及回答,只觉胸口一阵发闷,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咖哑的求救声来:“松……松手啊!呃……” “不松……今天你得给我个明确的答复!” 秀怡执拗地嚷道,她一想到郑昆的妻子就莫名地嫉妒,直掐得男人的喉咙里的骨头“咯咯”地耸动,两眼都翻出白眼仁来,她仍旧卡紧了不撒手。 直到这时,郑昆才发现自己离死亡是如此的近,才真切地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憋足了气使劲地掰着女人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将手从喉咙上拿了下来,揉着喉咙,连声咳嗽了起来:“你狠……竟然来真的啊!差点……差点要了我的命了呢!” “活该!谁叫你不说实话的?!”秀怡气咻咻地说,“还不回答我的话,你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你卡着我,我发不了声啊!” 郑昆委屈地说,一脸吞了好几口唾沫下去喉咙才舒服了些,“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就是要死,也不能一个一个地死,要同时断气!” 他埋怨地说。 “噢……是你没说清楚呀!”秀怡一脸的无辜,“要同时死去的话,那就只有互相掐对方的脖子咯?” “不要了……傻瓜!” 郑昆揽过女人的头来,把她的脸贴到胸膛上,爱怜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一连做了这么多次,身上的肌肉酸溜溜地疼痛,不大一会儿,睡意不知不觉泛了上来,双双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昆突然感觉到胸口像被磐石压住了一样喘不过去来,睁眼一看原来有一双洁白的手卡在了喉咙上,心里一阵无比地恐惧,抓着那双手使劲地掰…… 好不容易才挣脱开来,原来却是南柯一梦! 天已经蒙蒙亮了,郑昆吓出了一身冷汗,扭头看了看身边,女人却是睡得死死的,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如果不是秀怡的手,那会是谁的手呢? 鬼魂? 他连忙摇了摇头,这世上那有什么鬼魂! 也许是在入睡前被女人的手掐了一下脖子,脑海里留下了恐惧的阴影才会做这种梦的吧? 郑昆突然想起女人说过六点要赶回去,便从枕头边拿过手机来,接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光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到七点了,赶紧抓住她的肩头摇了摇,小声地提醒道:“快起来了,都快七点钟了!” “哦……”秀怡还没睡够,呻吟着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后,一下子将身子坐直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嘟哝哝地问:“哎呀!你刚才……说的是快到七点钟了呀?” “是的,七点!” 郑昆重复了一遍,一边下了床去打开落地窗的窗帘来给她看,远处的山头上隐约地有一团微亮的光芒,“本来不想打搅你睡觉的,可是……你说过要六点钟赶回去的。” 他说。 “糟糕,昨晚真是太累了,忘了给手机上个闹钟!” 秀怡努力地撑开眼睛皮,焦灼地瞪着远处的晨光,慌慌张地曾下床来,“这下不好了,本来想太还没亮透就回家,现在出去路上也许会碰到熟人呢!” 她说,一边蹲下身去在地上拣散落的衣服来穿。 “都这么晚了,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关系?” 郑昆看着睡衣里撅着的大屁股,快步走到女人身后将敌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朝床上走去一边说:“现在回去,碰到熟人的话,别人问你去干什么来,你怎么回答?还不如到中午再回去,可以说去购物来……”他只不过想再干一回而已。 “别这样……太阳都快出来了……”秀怡嘟哝着,话音未落,已被男人放到了柔软的床上。男人的身子一压上来,两人便陷在了床中央。 “不要紧,太阳出来了更好……”郑昆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山头,那团微光正在膨胀着越来越亮,那片天际翻出了可爱的鱼肚白——太阳就要冉冉升起来了。 他轻车熟路地解开睡衣的带子,掀开前襟来开始爱抚女人的乳房。 “噢……噢……我还得回去呀!” 秀怡无助地呻吟着,手忙脚乱地遮挡身体上的要害部位。 可是,男人的那双手似乎总能找到突破的地方,再加上抵挡不力,很快,秀怡的肉穴和乳房便相继失守。 郑昆感觉到了女人的乳房已经不能再鼓胀的时候,揭开被子来看女人的大腿根部,那条熟悉的肉穴早已经淅沥不堪、油滑滑地亮了。 他继续让女人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手穿到腰下去拖住,一手将靠自己这边的大腿抬了起来,挺着威风凛凛的肉棒从右侧刺了过去,缓缓地推入了湿润的肉穴。 “啊……”秀怡叹息了一声,她彻底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伸手将自己的腿拉上来贴着了乳房,以便肉棒尽可能地深入到肉穴里。 这个姿势比在上面省力得多,郑昆躺在女人的右手边,“嘁嘁喳喳”地抽插起来。 肉棒每次撞到肉穴里,女人胸脯上的乳房就会抖颤一下,随着抽插节奏的加快,两只乳房便欢快地浪动不止。 欲火焚身的秀怡已经无暇留意初升的太阳,兀自抑扬顿挫地吟唱着,身体就像颠簸中的船儿一样起伏不定。 凉台上已经披上了橙红色的光衣,阳光像利剑一样地射到了他们的赤裸身体上,而他们却没有一丝一毫羞耻的感觉。 “哈呀……我受不了啦!”秀怡尖声叫了起来,同时将小蛮腰拱得像一座古板的小桥一样,热情地邀请道:“干啊……干死我好了!” 郑昆一时没反应过来,淋漓的肉棒从容不迫地抽击着肉穴,“啪嗒”“啪嗒”的响声保持着一如既往有节律。 直到女人浑身战栗着叫出一声“我要来了”的时候,他才领会了女人的意思,赶紧抖擞起精神来一阵狂抽。 说来也怪,随着女人发出最后一声通告结束,肉穴里所有的黏膜都被召唤起来了,紧紧地缠裹着火热的肉棒贪婪地吮咂着。 肉棒的触觉变得越来越敏锐,前进后退变得越加困难起来,还不到一百下,郑昆哀嚎了一声,精液“突突突”地喷溅而出。 与此同时,秀怡浑身筛糠似的抖颤着,滚烫的精液充满了肉穴,烫得她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喊叫——在太阳刚刚跳上山头的一刹那,她和她心爱的男人结束了难舍难分的纠缠,一同抵达了快乐的顶点。 结合之前,东方的天际还是一片银白,郑昆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结束之后,朝阳的光芒流射大地,而郑昆已经奄奄一息了。 高扬的腿已经耷拉下来横在他的大腿上,郑昆能感觉到女人的热情在逐渐冷却。 郑昆闭着眼享受着这无尽慵惓的感觉,女人却恢复得快,扭过脸来笑眯眯地说:“这回你又没忍住,射得我里面满满当当的……” 郑昆张开眼来,女人一脸的满足,欣慰地问道:“舒服了吧?” 女人点了点头,乖巧地爬到了他的胸口伏着。 以前的时候,郑昆想射就射,想不射就不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而现在,女人开始转守为攻,想不射都做不到了。 相聚的时候时间似乎更为迅疾,两人又睡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又到了分离的时候,彼此总是依依不舍。 秀怡洗完澡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快去洗吧!水都给你放满了的。” 郑昆趿上鞋朝洗澡间走去,才到门口还没跨进去,又听到女人在背后说:“我想好了,往后我要走自己的路,不再理睬别人的眼光……” 郑昆怔了一下,转过身来盯着女人坚定的眼神问道:“也包括你丈夫?” 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妻子,昨天只说给校长拜年又没说要在外留宿,这次回去不知道怎样才能说得清白呢? “从现在起,我的心里就只容得下你了。”秀怡认真地说,紧接着了提了个要求:“你把家里那位也忘了吧!否则,你这样好累啊!” “嗯……”郑昆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赶紧躲进了洗澡间。 女人的态度如此明确,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说实话,尽管他觉得离开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但是他还没做好相应的思想准备。 看来,新的一年将面临着更艰巨的考验啊!
第13章 婚变凑良缘
为了避开和妻子直接碰面,在秀怡离开后,郑昆并没有马上退房,而是一个人在房间里一直睡到夜幕降临才回的家。 意外的是,回到家时已是午夜十二点了,妻子还没有睡下,他隐隐地预感到情况不大乐观。 电视是关着的,妻子孤零零的窝在沙发中央,一扭头看见了郑昆打开门踏进来,畏手畏脚地正要穿过客厅,淡淡地说了句:“你回来了?” “嗯……”郑昆点了点头,只好将一半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一边脱外衣一边心虚地解释说:“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校长非要请我出去吃饭,一吃饭难免要喝酒,你知道,我喝不了多少酒就会醉,就在校长家的沙发上蜷……” “何必呢?我有没问你去哪儿了!” 妻子生硬地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拿过茶几上的香烟盒来,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她可是从来不抽烟的呀! 妻子的手在发抖,好不容易打燃了打火机点燃了口中的烟,吸了一口便呛得咳嗽不已:“我想了很久……我们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离了婚,对大家都好!” 妻子一向温柔宽和,郑昆万万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离婚,难道是她掌握了自己出轨的确凿证据了? 事先怎么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啊? 他还以为妻子是说着玩的,便沉着脸说:“都这多年的感情了,女儿都大了,还说这种昏话!” “我还没昏到那种地步!到了这时候,你还要我忍下去,忍一辈子?” 妻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异常地和蔼冷静,一连问了两个尖锐的问题:“她究竟是谁?难道你不想和她在一起长相厮守么?” 从她的表情来看,她是确定丈夫百分之一百在外面有了人了。 最近这段时间,郑昆不是没考虑过离婚的事,可是,怎样向妻子提出来? 怎样对女儿解释? 离了婚秀怡就能和他重组家庭?……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望而却步,最终还是选择继续保持现状比较妥当。 妻子的目光犀利得像把尖刀似的直插心底,郑昆连忙转移了眼神,讪讪地说:“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呀!” “一点也不急,这不就合了你的意了?” 妻子不温不火地说,丈夫的默认并没有让她暴跳如雷,“女儿的话你就放心好了,离了你地球还转!你三天两头地在外面过夜,肯定是喜欢得不得了的人了。如果现在不离,我还一直这样拖下去不放手的话,对她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么?” “看来你早就计划好的了……”郑昆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还没有充分的准备,只得想了个缓兵之计,匆匆地说了句“你让我想想清楚嘛!” 便低着头像老鼠一样惴惴不安地躲到房间里去了。 这天晚上郑昆一整夜都没睡踏实,一大早起来,妻子正在厨房给他准备早餐,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表情异常地平静。 吃完早饭,郑昆正要躲回房间里去的时候,妻子却发话了:“考虑了一晚上,还没考虑好么?” 郑昆转过身来,妻子若无其事地端着狼藉的杯盘碗筷走到厨房里,打开水龙头“哗哗”地冲刷起来,他朝着厨房的方向提高了音量大声地问:“真的要离吗?” 妻子也没吭声,他只得灰头土脸地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离婚”这个词像苍蝇一样地在脑海里“嗡嗡”轰鸣,他实在没法在家里呆下去了,便穿戴好出来穿过客厅,打开房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看,妻子头也不抬一下。 他跺了跺脚走出了家门,离上班还有半个月,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好。 晴朗的街道两旁的树上已经冒出了一星星嫩绿,春天的脚步悄悄地近了,而郑昆的心情却是如此的沉重,两腿像灌了铅一样地迈不开。 他稀里糊涂地穿过广场,走到了地铁站门口犹豫了一会,茫然地掏出电话来给秀怡打了一个电话。 “我完了,你还好吗?还在你妈妈那里吗?” 电话接通后,这是郑昆说的第一句话,“快点回来吧!我需要你……”他有气无力说,心里无比绝望。 “我还好!你怎么了?”秀怡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脆悦耳,显得有些沙哑,话也说得极为勉强。 悲伤已经占据了他的心灵,郑昆没法觉察到女人的变化,他需要倾诉,自顾自地将妻子昨晚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说完后电话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连一丝安慰也没有,他静静地等待着,心渐渐地往下沉落。 好大一会儿,女人才说:“昨晚他给我打了电话,我也完了,我们都完了……” 郑昆吃了一惊,难道连秀怡也要离开他了? “他说了什么?我们的事被发现了么?”他焦急地问道。 据秀怡说,昨天白天一直无事,直到晚上丈夫打电话来,劈头就说:“你在外面做的好事我都清楚了!咱们离婚吧!” 这句话好比晴空里的一记响雷,将美好的未来击成了片片碎渣。 原来秀怡的丈夫是个特别细心的人,见妻子整夜整夜地不回家,便起了疑心。 他撬开了妻子抽屉上的锁,里面有一沓厚厚的信,是个叫郑昆的男人给妻子写的,还有一本秀怡自己写下的性爱日记——对每次开房后的心理剖析。 刚开始他还不愿相信自己看见的那些淫靡的字句,直到岳父去世后,妻子要在娘家待一段时间的时候,他提前离开丧礼回到家里,偷偷地雇了私家侦探跟踪妻子的行踪,竟然又发现妻子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和男人幽会了两次,而且有一次还是在岳父的守灵之夜。 他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到海边新开的那家宾馆核实了一下情况,咬咬牙做出了离婚的决定。 “怎么会这样啊?!都凑在一块儿了……”这个消息郑昆有些措手不及,他无法想象只会埋头工作的丈夫这竟然会跟踪妻子的行踪,“都怪我们太粗心了!他说过要报复我们没有呢?” 他担心地问道。 “这个倒没有,我了解他这个人,从来不会感情用事,一心催促我回去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秀怡难过地说。 看来她也没有充分的思想准备,郑昆稍稍放了点心,“他真是个好男人,那你要不要回去签?”他问道。 “换成你你会去吗?” 秀怡反问道,“宽容大度,那只是表面上的。你不知道,他骂我『肮脏的荡妇』,离婚是为了给我自由,他说的自由?哼,就是随心所欲地去找男人操,我回去还不被他打死了?” “那就是说所谓的『离婚协议』,不过是引诱你回去了,真卑鄙!” 郑昆愤愤不平地说道,如果妻子有了外遇真的过不下去,痛痛快快地骂一顿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诡计诱骗女人回去打一顿才好呢? “是的,他就是这样冷漠的人,”秀怡淡淡地说,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和我离婚的,他要将我禁锢在婚姻的牢笼里,一辈子不得翻身,以此来报复我对他的不忠!” “怎么会有这种人!我真搞不明白……”郑昆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相比之下,妻子的做法算是仁慈的了! “不说现在,以前你也不乐意做饭给他吃,他也不爱吃你做的饭,你还同他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以后怎么办,一直这样下去?”他问道。 “只要不离婚,就还是一家人嘛!”秀怡在电话那头嘀咕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有家也不能回了!” “我也是一样的了,一夜之间,我们都成了流浪汉!” 郑昆感概地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胆地提出个建议来:“不如,我们租个房住在一起吧?反正我还在学校上班,只要你不是很浪费,我这点工资也够用,我来养着你就好了……” “你终于说出口来了!我还以为,像我这种『肮脏的荡妇』,你不乐意呢?” 秀怡乐呵呵地说,马上同意了这个建议——作为女人,她只是不好主动开口而已! “钱倒不是问题,我爸爸留给我的钱,像我这样节俭人,几辈子也用不完的,你爱上班就上,不上我们就一起到处旅游!” 她已经开始憧憬起美好的同居生活来了。 “班还是要上的,我又不是老得动不了!” 郑昆也笑了,他看到了希望,再一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那你赶快过来吧!我现在连个去处都没有,先找个房子住下来,其他的以后再打算。” 挂了电话,两个小时之后,秀怡便领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现在地铁口。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在离学校不远的巷子里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间,月租才八百块钱。 签了合同交了房租,两人便结伴到超市和商场去买必须的日用品,开始马不停蹄地不知起属于他们的“爱巢”来。 这一天是正月初四,天气还有些寒冷,电视上预报说可能还会下雪,可是两人的心里却暖呼呼的,仿佛又回到了甜蜜的新婚时代,厨具、被套、床单、窗帘、碗盆…… 每一件东西都是秀怡精心挑选出来的,被她恰到好处地安放在窄小得空间里,一点也不觉得拥挤。 秀怡快乐地在厨房里跳来跳去,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她将蟹肉、豆腐、白菜炖成的清汤火锅端上了桌面。 郑昆低下头去嗅了嗅,喷香的味道只袭心肺,抬头冲着女人开心地笑了起来:“你知道我喜欢吃螃蟹,还做得这么美味!我们简直就像……就是一对居家过日子的小夫妻了呢!” “除了没有结婚证,我们什么也不缺!”秀怡也很开心,她终于和心爱的男人住到了一起,“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会这么顺利!”她说。 一吃完饭,秀怡就迫不及待地进了简陋的洗澡间。 郑昆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担当起了家庭妇男的角色,心甘情愿地去厨房刷盘洗碗,洗澡间里“哗哗哗”的流水声撩拨他的耳膜,脑子里满是女人那曼妙白嫩的身子在晃动。 他洗完碗回到客厅里,眯着眼看了看从洗澡间的印花玻璃门射出来的光团,光团中的女人正面朝着门洗浴,隐约能看清胸脯上的两枚黑点和胯间的黑团…… 他的喉咙眼里干躁得有些发起痒来。 “这么快就洗完了?” 秀怡似乎能感觉到他在往里窥视,拉开门露出个湿漉漉的头来叫他,“忙了一身汗,快来一起洗洗吧!” 她微笑着邀请道。 “里面那么窄,容不下两个人的,你洗完了我在洗。”郑昆失落地说道,要是条件允许,还用得着女人邀请么? “快来吧,两个人站着没问题……”秀怡满眼的期盼,想了一想,又说:“相互搓搓背也好呀!” 女人都这样说了,郑昆还能拒绝吗? 他冲着秀怡笑了笑,麻利地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赤脚跑向洗澡间,闪身裹进了蒸腾的气团里。 果然,里面的空间恰好能容得下两个人的身子,只不过不能大幅度地弯腰,也不能两个人同时下蹲。 为了得到足够的活动空间,两人只能紧挨着面对面地站立着。 “我还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而且还是我爱的人!” 秀怡将蓬头调整了下方向,细密的水柱迎头“唰唰”地洒落,凝成水流淌过一头浓密的秀发,流过了洁白修长的颈项,滑过了小巧玲珑的锁骨,流到女人那酥嫩挺翘的乳房上去了…… 面对这活色生香的肉体,郑昆的脑袋里“嗡嗡”直响,浑身的血液急速地澎湃起来,胯间的肉棒便直挺挺地翘了起来。 他一把将溜溜滑的女人揽过来,女人“嘤咛”一声无力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秀怡双臂吊上了男人的脖子,努力地将一只脚的脚尖踮起来,另一条腿缠在了男人的臀上,“你这头饿狼啊!以后……我就是你人了,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想在哪儿干都可以!” 她伏在男人耳边喃喃地说。 郑昆手握着肉棒,弓着腰将他挑到了软塌塌的肉缝里,腾出手来将女人的肉臀往胯上一提,女人发出了一声“呜啊”的喊叫声,肉棒就突进了温热绵软的肉穴里,嫩肉筑就的巢穴是如此的熨帖,又是如此的滑润! 秀怡脸泛红光,双手紧紧地按住男人的肩头,嘴里娇声叫着:“快……给我,把你的肉棒给我!” 她伸直了脖颈向后仰去,任由水柱喷射在秀美的脸庞上。 郑昆索性把腰上的腿抄在手里,站稳脚跟一颠一颠地抖送起来,不停地把粗大的肉棒往肉穴里捅。 在狂乱的肆虐中,他感受得到肉穴里的淫浆在溢流,内里的肉褶紧紧地吸附着肉棒,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粉碎…… “啊噢……啊噢……”秀怡大声地呻唤起来,肉棒在肉里顽强地奔突着,越来越长,越来越大…… 她就像那神志癫狂的女巫,甩动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雪白的乳峰上上下下地抖颤着。 没多大工夫,她便不满足地叫了起来:“里面好痒啊!再插深……深点,再深点才舒服呢!” 郑昆听了,便往前一步将女人抵在了在洗澡间的墙壁上,臀部就像强劲的马达一样疯狂地冲撞起来落,直撞的肉穴里“噼噼啪啪”地一阵狂响。 从此以后,她就成了他唯一的女人了,他有义务给她最丰满的快乐。 秀怡在男人的脖颈间“吚吚呜呜”地叫唤着,她啃他的肩头、咬他的耳垂,双腿不知不觉地缠到了他的腰上,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背上的肌肉里。 突然间,一种熟悉的感觉紧紧地攫住了她,“我要死了!死了……”秀怡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肉臀紧紧地贴着男人的腰胯战栗起来。 郑昆低吼着发起了最后一波冲锋,很快,小腹里卷起了一阵旋风,那久违的感觉沿着肉棒“突突”地蹿上来了,将精液一股脑儿全射进了抽搐的肉穴里,两道热流一经交会,他便闷哼了一声松开了端着肉臀的手。 秀怡软绵绵地从男人身上滑下来,伏在男人的肩头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上淋漓的汗水。 “你的肉棒好厉害啊!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到别处去!”她呢呢喃喃地说。 “要不然呢……”郑昆局促地说,他们终于找到属于两个人的安乐窝——这正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但是不知为何,他此刻竟感到了如此的不安和空虚,其中原因恐怕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的了。
第14章 镜子与按摩棒
因为还有十多天才上班,郑昆索性连家都不回了。 从妻子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他不知道如何来面对妻子,更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来和她朝夕共处了。 秀怡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他只能仅仅地抓在手中,仿佛一松手他就要坠落到无边的地狱深处。 接下来的三天里,两人没日没夜地做爱,直到精疲力竭了才想起要吃饭补充体力。 每次都是秀怡下的厨,有时候秀怡不想动弹,两人就到外面的饭馆去吃。 公寓的门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每次看到他们手挽手地出去,总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他们,他似乎能感觉得到这对男女的关系非同一般。 当然了,郑昆租房的时候没有使用自己的真名,而是用了任道鹏的名字,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住老朋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也只能这样做了。 刚开始,门卫叫他“任老师”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除了房间有点小之外,一切都像个家的样子。 看到秀怡做家务时磕磕碰碰的样子,郑昆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本养尊处优的女人,现在背弃了舒适的家庭,和自己在一起生活受了这么多罪! “过一阵子,我上了班发了工资,再多花点钱换间二室一厅的,那样地话可能会更方便些。”第三天的时候他对女人这样说。 “何必呢?我感觉蛮好的呀!这间就不错,”秀怡笑了笑,接下来的日子长着呢,她是不想让男人乱花钱,“房间虽小,可是满满的都是你的味道,感觉好幸福!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过下去……”她恳切地说。 “会的,我们会的!” 郑昆肯定地说,感动得一把女人搂在了怀里。 现在,当幸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时候,他们总是用亲切的拥抱和爱抚来回答对方,这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特殊的交流方式之一。 闲下来的时候,秀怡喜欢画画,房间里还差一张书桌,于是两人吃了午饭就去二手家具市场逛了逛,想买一张便宜又中看的回来。 秀怡很快便看中了一张古旧的杂木书桌,不过卖家却要同一面一人多高的大镜子捆绑着卖,否则就连价都不跟他们讲,郑昆见镜子大得可以当穿衣镜使用,没怎么考虑就买了下来。 “镜子倒是不错的,”回来的路上秀怡说,不过同时也有些担心,“房间本来就小,这么大的镜子放哪儿呢?” “放得下,贴在床边的墙上,或者挂上去也可以。” 郑昆胸有成竹地说,买镜子的时候他想到了那天在镜子里偷看女人,现在想起来依旧回味无穷,不过现在他还不打算告诉女人自己买镜子的真实目的,只是说:“这样的话,起床穿衣服就方便多了,在床上也可以穿,不用下床……” 打发了搬运的工人之后,郑昆马上行动起来,尝试了好几种办法都失败了,最后实在没法,又出去买来了强力胶,才成功地将镜子贴到了墙上。 这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屋里光线不够,看不出什么效果来,郑昆只得又安了一个插座将吊灯接到镜子上方,反射过了来的灯光让房间里亮堂了许多,显得也更加宽敞了。 秀怡迫不及待地躺到床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十分满意地说:“真好,整张床都照在里面了!” “是啊,这镜子还有更大的用处呢!” 郑昆也爬上床去,将女人的衣服剥了个精光,朝镜子里努了努嘴:“你看,以后我们做爱的时候,就可以一边看着镜子一边做了,多么刺激啊!不是吗?” 秀怡看到镜子里自己那白花花的肉体,脸大腿间的阴毛都照得清清楚楚的,而男人胯间的肉棒正在暴涨的,不觉羞红了脸,小声说:“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现在,她看着镜子准确地抓到男人了肉棒,一点一点地塞到潮热肉穴里。 “噢……你真棒……”郑昆喘息着说,感觉到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龟头上,整颗心一点点地被女人的肉穴给吞没了。 也许是因为镜子的缘故,秀怡格外地兴奋,嘴里撒欢似的叫个不停,还时不时地抬起上半身来从男人的肩头上望向镜子,看着粗大的肉棒不停地在肉穴里进出,白白的沫子和粉红的肉褶翻吐不已。 有了这镜子,整个房间就像是个色情的密室,充满了妖冶淫荡的气氛,混合着淫靡的抽插声、销魂的呻唤升深深刺激了郑昆的情欲,使得肉棒就像一根钻头一样坚硬,顽强地往女人的肉穴里钻探着。 激情过后,郑昆再一次感受到了女人可怕的一面,照这样发展下去,秀怡不把他榨干了才怪呢! 以前是自己一直纵容着女人,现在女人一兴奋起来就失去了控制似的,往后自己还能不能满足她呢? “你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我真担心……”郑昆满脸的忧虑,想了想,忍不住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要是有一天,我变得骨瘦如柴,使不上力气来,满足不了你的话……你会不会另寻新欢?” “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秀怡显得有些惊讶,男人亲口表达了自己的不自信,从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遇见你,我再也不能接受别的男人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能自己解决的。” “说得也对,现在你学会了手淫,”郑昆很满意女人的回答,以前他以为所有的女人主动离婚都是因为男人失去了性能力,看来这种偏见得修正了,“现在的市场对女性倾注了更多的关怀,生产了很多工具,振动棒呀、跳蛋……” 听到这里,秀怡的脸早已一阵红一阵白的,生气地说,“别说了!我才没你想的这么淫荡,我发誓,一辈子也不用这种东西!” 郑昆没想到女人会这么大反应,“好吧……那就不用嘛!”他讪讪地说,也许女人对性用具的反感只不过是为了显示她对男人的忠诚吧? 第二天两人到外面吃的午饭,饭后到街上去逛了逛,想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偶然路过一家成人用品的小店,外面用粉红色的布帘子遮挡着,郑昆又想起了昨晚对女人开过的那个玩笑,便试探地问:“进去看看好吗?” “好呀!” 秀怡天真地说,她一直很纳闷:这种标着“成人用品”的商店里到底都买些什么? 所以也想进去一探究竟,便跟在男人后面踏进了店铺里,一看到货架上款式奇特的情趣内衣和奇形怪状的按摩棒,脸“刷”的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拽了拽男人的衣角,嗫嚅着说:“这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好恶心呐……” “是吗?男人买这些东西,还不是为了取悦你们女人,”郑昆不以为然地说,见女人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正斜着眼瞟一根黑油油的硕大的按摩棒,便走过去将那东西取下来,笑呵呵地问道:“喜欢这个?” 秀怡没说喜欢不喜欢,只是抖抖索索地伸出手去轻轻地碰了一下,像触着电了似的飞快地缩回了手,“这……是干什么用的?”她害怕地问道。 “你不知道用来干什么?昨晚,你还发誓说‘一辈子也不用这种东西的呢?’”郑昆觉得好笑,他不知道女人讨厌某种东西是没有来由的,就像爱上一个人一样莫名其妙,他见女人茫然地摇了摇头,便耐心地解释起来:“根上这两个圆圆的,就是蛋蛋了,这是龟头……把它插到肉穴里!” 他一边说一边将那圆滚滚的龟头对着女人的下体,恶作剧似的凑了过去比划了一下。 “哎呀!拿开啊……”秀怡连忙伸手将那东西拨开,一闪身跳到一旁去了,惊魂未定地摇晃着头,低声说:“这么大的东西,跟树桩一样,还长得这么吓人,放到里面,还不把人给搞死了呢?” 郑昆“哈哈”地大笑起来,“不会!不会!有的女人就爱这么大这么长的,说不定你也会喜欢的。”他说,言外之意是要给女人买一个。 “我不知道!”秀怡小声地说,把脸扭到一边去看也不敢看了,“这种假的东西哪里比得上你那个……” “试试不就知道了?” 郑昆硬着头皮朝柜台走去,花了两百多块钱买了一个,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女人的挎包里。 做出这个决定他是有私心的,现在秀怡占据了主导地位,快感像深潭一样渺不可测,有了这根按摩棒好比多了一个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 从成人用品店出来,两人又到别的地方去买了一些别的东西,郑昆早将按摩棒的事忘在了脑后。 回到房间时天已经黑了,直到吃完饭上了床,郑昆才想起藏在女人挎包里的按摩棒来,便笑嘻嘻地翻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 秀怡看了看粗长的按摩棒,又看了看湿漉漉的肉缝,惊恐地摇了摇头:“哎呀!别用这个东西,插不进去的……我还是喜欢你这根真家伙!” 她爬在男人身上调转头去,眼神迷离地审视着男人胯间的肉棒,肉棒离她的头面不过四五寸的远近,圆滚滚红亮亮的龟头比那冷冰冰的按摩棒可爱多了。 郑昆苦笑了一下,一抬眼便看见了女人的肉穴悬在了胸膛上面,鼓满的肉团中间裂开了一条粉红色的缝隙,可以看得见里面鲜亮可爱的肉褶儿在不安地蠕动着——如果女人不愿意使用按摩棒,怎么会将肉穴毫不设防地裸露给他呢? 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响,清了清干哑的嗓子说:“应该没多大问题吧?你这口子只是看上去小……要不这样,我不用全都插进去……” 秀怡也不答话,只是伸出舌头来飞快地扫了一下男人的龟头,身下的男人冷不丁地抖颤了一下,她便张开温热的唇瓣含住了它,一点点地含了下去…… 现在,肉棒将小嘴儿塞得严严实实的,她只剩下两只鼻孔在“呼哧哧”地冒气儿了。 “哦……”郑昆闷哼了一声,一手紧紧地攥着按摩棒,另一只手将绽开的肉缝撑得更开了些,女人乖巧地将两腿往两边挪了挪,微微地将屁股往上翘了翘,使他更为清楚地看见了里面的内容:细小的阴唇在紧张地收缩着想要闭合起来,粉嫩湿润的肉穴中不断有透明的粘液分泌出来,在穴口上凝成了一小汪不愿滑落的水滴。 “还愣着干嘛呢,赶快插我呀……”秀怡扭过头来嚷了一句,复又转回头去含住了火热的肉棒,硕大的龟头在口腔里滑行着,呼吸之间便抵达了她的喉咙眼,再也不能往里前进一分一毫了。 插她,当然是用手中的按摩棒了! 郑昆迟疑地将黑油油的顶端贴在穴口上,闭了眼一抖手进去了好一大截,直插得女人闷声哼叫了一声,睁眼看时,娇小的肉缝儿竟被大大地撑裂开来,按摩棒橡根黑色的树桩一样插在里面,随着扭动的臀部不安地摇晃着,这景象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秀怡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便缓缓地吐了肉棒,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歪着头将温湿的舌尖伸出来贴在滑唧唧的龟棱上,像舔一根美味的冰激凌一样灵巧地扫刷起来,男人哼叫着想将膝盖卷曲起来,却被她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了。 一时不见男人行动,便不满地嘟囔起来:“肉穴里又涨又痒,痒……痒死人了,抽起来吧!” 肉棒上极痒极麻的感觉使得郑昆脑袋里呈现了短暂的空白,除了火热热的感觉之外别无他物,似乎整个人都要化在女人的口中了一般。 他听见了女人的交换,慌忙从意乱情迷的境界中挣脱而出,握着粗长的按摩棒在颤动的肉潭中搅动。 随着“嘁嘁喳喳”的声音响起,白白地沫子便从肉穴里翻卷出来,濡湿了穴口上的阴毛,洗刷得按摩棒黑油油地发着亮光,宛如一柄新磨的利剑。 “哇啊……啊……真舒服!” 秀怡蹙紧眉头叫了起来,嘴唇油光光的,肉穴里又涨又痒。 按摩棒在身体里进进出出地抽插着,丰满的臀部一阵阵地抽搐着,平坦的小腹激烈地鼓动起来,她感觉就快呼吸不了啦! “唔唔……浅一些啊!好了……就这样,插快些……”她一边舔肉棒一边指导男人。 眼睛看着黑亮的肉棒扯动着粉嫩的肉褶不停地翻卷,耳朵听着前面断断续续地传来女人欲仙欲死的呻唤声,郑昆已然情不自禁,再也顾不得女人受不受得了,握紧了按摩棒硬了心肠“噼噼啪啪”地抽动起来。 似乎是为了还击,秀怡重新噙住了男人的肉棒吞了下去,深深地抵在喉咙眼上默默地感受着,滚圆的龟头正在“突突”地弹跳,咸咸腥腥的精液和和唾沫混在一起,润滑了口腔与肉棒之间的间隙。 过了一会儿,肉棒开始变得越来越硬,变得越来越大…… 直到满满地填满了他的口腔,使得呼吸再次变得为难起来的时候,她才慢慢地将肉棒吐了出来,回过气来后喃喃地说:“你的肉棒……更大……更硬了呢!” 命根子终于脱离了那要命的嘴巴,郑昆也松了一口气,“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你怎样了?流了这么多水……”他告诉她,肉棒还没插到女人的肉穴里去,早在女人的口腔里生生死死地往返了几遭。 “我也快了……”秀怡说罢,低头用嘴巴包住了男人的龟头,用舌尖欢快地缠绕裹动起来,一边腾出手来抓扯着悬垂在胸上的乳房,口中“吚吚呜呜”地哼哼着,将屁股一抖一抖地送过去。 龟头上传下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在郑昆的全身散播开来,口中也止不住开始叫唤:“啊哈……哈……舔得好痒!啊……啊……”一边挺动着臀部把肉棒往女人的嘴巴里乱送,手中的按摩棒也加快了速度,抽得淫液“汩汩”乱冒。 秀怡受到了男人热情的感召,手中的乳房早已鼓胀到了极点,小小的乳头也变得硬糙糙的,浑身滚烫得跟火炭一般无二。 她像只饿极了的狗一样更加卖力地舔弄着龟头,呜咽着一迭声地叫唤着:“插呀……插……唔唔……快些……快!” 郑昆咬着牙苦苦地忍耐着,浑身紧绷绷地像一张拉紧了弦的弓,脑海里的意识开始逐渐地模糊,只有手在机械地抽插、抽插,只有臀部在机械地挺动、挺动…… 忽然,脑袋闪过一道光,欲望的箭簇肉棒根部呼啸而出,“突突突”地射入了女人的嘴巴里,发出了一片“咕噜噜”的响声。 随着“噼噗”地一声响,按摩棒抽离了肉穴,秀怡发出了“呜哇”的一声哀叫,粉嫩的肉褶像一朵盛开的花儿翻开来,一阵迷人地抖颤过后,一坨白色的淫液从那肉洞里鼓吐了出来,缓缓地流到了穴口上,不情愿地扯着长长的丝线滴落在了男人的脖颈上、锁骨上、胸膛上,刚开始还是烫乎乎,一忽儿就变得温热,最终变得冰凉凉的了。 两人似乎同时用耗光了所有的精力,瘫软的身子叠压在一块“呼呼”地喘个不停。 郑昆歪着头看了看在枕头上的按摩棒,黑油油的棒身上稀稀拉拉地有几道白色的痕迹,就像被蘸着牛奶的刷子刷过一般。 秀怡爬在他的大腿上休歇了一小会儿,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地变得匀均起来,调转身子来的时候,男人的眼睛已经合上了——他真的是累了! 她满足地笑了笑,找来毛巾胡乱地替他清理了一下之后便挨着男人躺了下来……
第15章 般若湖畔
夜里,郑昆在梦里奇怪地见到了秀怡的父亲——可他从只是听秀怡说过啊! 他就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只看得见宽厚的背部,怎么也看不到脸。 秀怡也在身边站着,似乎有点害怕父亲,低声地对郑昆说:“这就是我爸爸……”郑昆想了想,鼓起勇气走近前去,正打算说声“你好”,那背影突然不见了,只剩下了空荡荡的沙发。 正在惊诧莫名的时候,只听将秀怡在身后说:“爸爸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那一刻,郑昆漠然感到冷得渗人,心里一阵悸动便醒了过来。 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吹得窗框“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他觉得有些害怕,便翻身摸到了秀怡暖和身子,贴过去轻轻地搂在怀里,不知不觉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秀怡已经穿好了衣服,爬在胸口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都八点钟了,快起来吧!” “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啊!” 郑昆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起来去抓衣服,冷得牙齿直打颤儿,“昨晚上好冷……”他哆嗦着说,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他担心提到那个梦秀怡难免会伤心。 “是的!昨晚上下了一场大雪。” 秀怡跳下床来,推开窗户让他看外面,白皑皑地一片晃的他眼睛睁不开来,“恐怕今天,你得多穿些衣服了!” 她回过头来关切地说,郑昆才想起羽绒服还在家里。 “吃了饭,我要回去……把我的东西带过来,”郑昆惴惴不安地说,生怕女人不同意他这样做。 “去吧!贴我给她问个好,记得回来就是了。”秀怡莞尔一笑,大方地说,她口中的“她”当然是指郑昆的妻子了。 郑昆感激地看来女人一眼,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也收拾下东西,等我回来了,带你去金佛山呢!”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去看雪景了。”秀怡开心地说,像个少女一样蹦蹦跳跳地到厨房里去做早餐去了。 金佛山郑昆是去过的,那里有白雪覆盖的山峦,还有幽静湛蓝的湖水…… 这些美景都使他记忆犹新。 他不是不担心怕遇上大雪下不了山,不过为了满足女人,这点困难算得了什么呢? 真正的困难是,他已经离开家好几天了,也没接到过家里打来的电话,妻子和女儿肯定对他失望极了,现在回到家里去拿东西,该怎么面对她们呢? 吃完早餐,郑昆鼓起勇气往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来接。 他犹豫了一会,只好一个人贸然地出发了。 推开家门,女人和妻子都在客厅里。 他似乎成了客人,紧张地说了句:“你们好啊!” “爸爸,你瘦了!”女儿喜出望外地跳了起来,妻子瞪了她一眼,她便坐回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过来坐坐,我刚泡好了茶……”妻子和颜悦色地招呼道,郑昆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地坐下,端起茶来才喝了一口,妻子歪着头不软不硬地说:“关于离婚的事,我已经请了律师,你看什么时候……抽个空来处理一下?” “不急嘛……”郑昆放下了茶杯,惶惶不安地瞅了女儿一眼,她眼泪汪汪地低着头,看来女儿什么都知道了。 茶有点苦得厉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低低地说:“离婚的事过几天再说,我这次来,只是来拿点东西……” “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妻子说得极快,起身冲到房间里,拿出来一个大纸袋放在他面前,强忍住就快留下来的泪水对他说:“下雪了,我给你打了件毛衣,也放在里面的。” 原以为妻子憎恨自己,想不到还给他打了毛衣,而自己要却拿着这件毛衣回到别的女人身边? 一时间,郑昆心里一阵发酸,站起身来给妻子鞠了个躬,由衷地说:“谢谢!我得走了……”面对妻子的温柔,他觉得很是别扭,再呆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礼貌地跟女儿和妻子道了别。 郑昆提起那个纸袋,低着头径直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妻子和女儿,妻子捂着脸啜泣着,女儿正悲伤的望着他,他本来想说句“我对不起你们”,可又觉得显得假惺惺的,只是哽咽着说了句“再见了……”便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大门口又回头望了望,除了紧闭的房门,什么也没有。 回到出租屋,秀怡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了。 今天,她换了件黑色的立领毛衣穿在里面,外面套了件红色的羽绒马甲,下面穿了条黑色微喇筒裤,头上戴了顶银灰色的毛线帽。 郑昆休息了一下,翻出妻子的打的毛衣来穿上,加了件西装在中间隔着,脖子上围了一条米色的围巾,外面披了件黑色的大衣。 尽管他极力地和女人的装扮格调保持一致,可是两人一站到一块儿还是像情人多些。 出发的时候刚好是中午,雪花依旧沸沸扬扬地没有停下来。 由于下雪的关系,一路上都没有堵车,出租车很快便上了高速到了郊外,收割后的农田、农家的房、树木的枝头上…… 凡是能看见的地方都铺上了雪,从车窗远远看出去就像一幅移动的水墨丹青。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到了金佛山的跟脚,车子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往上攀爬,越往上越加陡峭,笔立高耸的山峰迎面扑来又向后倒去,不过雪都变成了颗粒,感觉起来没有在山下的时候那样大了。 到了山路尽头,朔风已经卷走了山顶的积云,霎时换成了晴天,温暖的阳光洒满了山谷。 郑昆看了看计价器上的时间,还不到三点钟,便提议先到湖边去看看,天黑了再到金佛寺去。 两人下车打发了司机,一路步行到了安般湖边。 安般湖坐落在群山的怀抱中,四周都是林立的山峦,此时的湖面上不仅见不到船只,而且连人影也不见一个,似乎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是这样的静寂了。 两人坐在湖边的椅子上,紧紧第相拥着,默默地注视着这潭神奇的湖水,除了是美丽和静谧,从中还透着一股让人生畏的庄严。 随着日影的移动,湖面呈现出了千变万化的光影。 尤其是到了落日时分,红灿灿的峰峦渐渐黯淡下去的时候,湖面由前一刻的血红逐渐转蓝,渐渐化作了单调的黑白二色融入了沉沉的夜色中。 郑昆将手轻轻地搭在女人的肩上,女人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他便将女人的头拉近来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们都知道,安般湖是诸神栖息的地方,在这里接吻似乎是不敬,但是换个角度看,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接吻也是为了让诸神见证他们的爱情。 接吻的时候,秀怡的手摸到了男人的裤裆上,那里早已经鼓起了一个高高的小帐篷,她隔着裤子用力按了按,在男人的耳边呢呢喃喃地喘息着:“在这里做,可以吗?” 过去这几天里,一天要做几次,她有些等不及了。 郑昆连忙抓住了女人得手,摇了摇头说:“不可以……我也想做来着,据说很久以前金佛寺的历代高僧都在这湖边参禅修道,很多都修成了正果,这里是可神圣的地方,不能做这种事的啊。” “谁见过?这都是封建迷信思想罢了,历来都认为女人污秽不堪,”秀怡在夜色中扬起秀美的脸来,不服气地争辩道,“要是我真的……能有这么大的魔力,我就拉着你沉到这湖底下面去,一块儿死了,这世界就公平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好死不如赖活着,上辈子能修成人形,不知道要多少苦呢!” 郑昆惊讶地说,他难以理解女人这种疯狂的想法,不过看着女人不言不语好期盼的样子,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这样子,不插到里面,也就不算亵渎诸神了,你用手帮我做……” “我就知道,你真好……”说话间秀怡的手早“嗤啦”一声拉开了拉链,像条冰凉的蛇一样滴蹿到裤裆里,捉住那火热的肉棒扯到外面来,“我的天,都硬成这个样了!还怕得罪了神仙,真是讨厌死了!” 她“咯咯”笑出了声,绵软温热的手掌就像长了眼一样,捞着睾丸轻轻地挤压着。 女人无心的一句话,竟让郑昆的脸发起烫来,说到底,掩藏在道貌岸然的面皮下的,不过是一个低俗的灵魂罢了! 还说什么神灵,谈什么道德? 在人的本性面前,这一切是多么的脆弱不堪,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 他索性将背抵着椅子靠背,臀部稍稍抬起来一点,将裤子、棉裤、内裤一齐褪到大腿上,侧身贴着女人的耳朵低声说:“小傻瓜!那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弄都可以……” 秀怡一边舔吮男人的脖颈,一边握着肉棒缓缓地套弄起来,“你的肉棒真烫……”她呢呢喃喃地说,冰凉的手心也被灼热的肉棒给捂热了。 龟头上那痒酥的感觉像涟漪一样漾开来,“真难受啊……”郑昆低声叫道,上半身抵在靠背上扭来扭去地动,手掌揣进了女人的怀里,冰得女人直哆嗦,满满地握着了温热的乳房揉捏起来。 “等等……难受是什么意思?我弄痛你了么?”秀怡起头来柔声问道,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哦!不……不是的!”郑昆连忙摇了摇头,用嘴唇在她光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真真有一手!” 秀怡“噗嗤”笑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手上的动作也放得开了,握着肉棒旋转着上升,到头了又旋转着下降。 滑润的舌尖划过脖颈上的皮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间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下面的快感连绵不绝的撩拨着脆弱的神经,郑昆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最后竟喘得像头牛似的了。 “你的皮肤真好,软软滑滑的,跟绸缎的质料一样……”他说,更加卖力地揉搓着女人的乳房。 很快,龟头的顶端的便流下了粘滑的液体,溢流下来濡湿了手心,粗大的肉棒在秀怡的掌中“突突”地弹跳着,就快握捏不住了,“怪物!我让你不安分!” 她弹了一下圆滚滚的龟头骂道。 “哎哟!”男人尖叫了一声,抖颤着往后猛地一缩,有气无力地嚷起来:“它毕竟是活物嘛!肯定会动啦,又不是死了……” 一席话逗得女人“吃吃”地笑个不住,胸口上的乳房便随着那笑声晃荡开来。 秀怡甩了甩头发,向前挺了挺胸,对男人说:“你上点心呀!” 男人便展开手段,肆意地抓扯起来,直抓得她伸直了脖子重重地喘息,喉咙里发出“咕咕”的鸣响声——那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忘记招呼下面的肉棒,手心里粘液越来越多,竟至于发出了“嘁喳”“嘁喳”的声响。 那感觉慢慢地近了,血液在血管里“簌簌”地周流,郑昆只觉得异常地兴奋,无助地呻吟起来:“唔……快了!快了!” 他不得不得舍了那对迷人的乳房,双手撑在椅子上,臀部一抖一抖地配合着女人的节奏。 “嗯哼!嗯哼……”秀怡的手臂开始有些发酸,可她不愿就此放弃! 这是她即将完成的作品,一想到这点她的内心就止不住地呻吟,急切地盼望精液像烟花似的射出来,在黑夜里盛开和熄灭。 空气漂浮着一股奶酪味的芳香,秀怡只是重复着单一的动作,上上下下地套动着,越来越快,不知疲倦…… 蓦然间,突如其来的快感丝丝攫住了郑昆,使他筛糠似地战栗着吼喊起来:“啊!我来了,来了……” 一股电流沿着肉棒急速蹿到了龟头上,一声微弱的“噼啵”声后,浓白的精液喷溅而出,坠落在他的大腿上、小腹上、衣服上…… 甚至有几点还溅到了他的脖颈上和嘴皮上。 由于躲闪不及,秀怡的脸庞受灾最为严重,滚烫的精液射了她一脸,有一大滴还精确地射到了她的唇齿之间。 她当即伸出舌头来卷进口中,尝着了一股咸腥的味道,一闭眼便吞了下去,男人的精液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啊! 此时,男人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仰靠在椅子后背上无法动弹了。 秀怡便打开行李箱,翻出一卷纸来细致地擦掉男人身上的精斑,又抹了个脸,将男人的裤子拉上来上好皮带,这才伏在男人的胸口上开始休息。 郑昆看着夜色笼罩的湖面,女人说过的那句“我就拉着你沉到这湖底下面去”又在耳边响起,她会那样做吗? 郑昆摇了摇头,她要是真那样做了,跟疯子还有什么不同? 但是,所有无心的玩笑并非空穴来风,至少说明了她心里潜伏着这种可怕的念头。
第16章 金佛寺里
敲开金佛寺的山门的时候才九点钟,也不算晚。 迎客僧将两人领到一间客房里,铺好被褥后恭恭敬敬地递过一张菜单来,对他们说:“寺院里只有斋饭,两位施主要肚子饿了的话可以点餐,大约两个小时就能做好,贫僧亲自送过来!” 点完餐后,秀怡估摸着两个小时显得长了点,便问僧人:“贵寺可有洗澡的地方,我们大老远的来,出了一身汗。” “出了门往左手边一直走,天然的温泉,都是免费的!”僧人答道,双掌合十,礼貌地退出房间去了。 “这待遇真不错,天然的还免费,人少的话……我们可以泡个鸳鸯浴啊!” 秀怡开心地说。 两人便换上了冬天的浴袍出了房间,沿着曲曲折折的走廊往浴池而去。 其实也不远,就几分钟的距离。 也许是由于天气的关系,到了之后果然空无一人,郑昆却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们还是分开洗的好,肚子又饿,要是我一时控制不住,怕要了我的命呢!” 在湖边射了没多久,他很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 “好吧!又不急在一时,等你吃饱了饭,养足了精神,再收拾你。” 秀怡显得十分不情愿,于是两人分别去了男浴池和女浴池。 郑昆一个人泡在宽大的池子里,尽情地享受了一番这天然的温泉。 他擦干身子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女人还没回来,百无聊赖之中只好打开电视来看电视剧。 不大一会儿工夫,秀怡也回来了,“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她一进门就说,高高的发髻盘在后脑勺上,脸面上红扑扑的很是耐看,“光着脚板踩过雪地走过去,简直是透心的凉,可一踏进浴池里,水都快将人煮熟了呢!黑沉沉的天上还飘下雪花来,落到眉毛上就化成了水,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你这么顽皮呀!” 郑昆想象着女人一丝不挂地走在雪地里样,不觉有些遗憾起来,“那样子好妩媚,我要不是肚子饿,早摸过去和你一块泡了……”他话还没说完,僧人便端了饭菜推门进来,都是些时鲜的蔬菜,看上去还不错。 僧人将饭菜摆放好后,客气地说:“今儿太晚了,碗碟明儿早上来收拾,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话,就拨打菜单上的电话,十二点之前随叫随到。” 僧人离开房间后,秀怡神神秘秘地走过去反锁了门,从行李中翻出一大瓶红酒来,笑嘻嘻地说:“还好我早有准备,要不大冬天的就没酒喝了,少了多少情趣呀!” 一边腾空了两个瓷碗来将酒灌满。 吃完饭后,郑昆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两人便提了酒瓶端了瓷碗到凉台去坐着喝,以便能一边赏雪一边喝酒。 入夜之后,雪似乎下得越来越大了,雪粒顺着琉璃瓦“沙沙”从檐口滚下来,在凉台上铺了厚厚的一溜。 “能和你来这儿真好,巴不得这雪下一整夜才好呢!”秀怡自言自语地说,眼神迷迷蒙蒙地像蒙了一层雾。 “那得有多厚!车子开不上来也下不去……”郑昆担忧地说,一抬眼正好瞥见了女人的浴袍领口敞开了些,深深的乳沟映入到了眼帘里,顿了一下说:“到时候,我们就困在这里了!要是下个十天半月的,如何是好?” “十天半月?怎么可能?那样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 秀怡天真地说,郑昆知道市区离这里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她歪着头喝了一大口红酒,想了一想说道:“就是饿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只要和你在一起。而且,我还听人说,脸朝下死在雪地里面色跟活人一般,蛮不错的。” 郑昆心里“咯噔”了一下,霎时间感觉到阴冷冷的气息,浑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怎么又……还是回房间的好,外面好冷!” 他提议说,女人最近这段时间老是说到死,真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温暖的卧室里,两人都有些醉意朦胧的了。一看酒瓶已空,秀怡飘飘然地走到行李箱前,一边翻找一边嘀咕着:“还有一瓶白酒呢?” “不喝了!不喝……”郑昆往床上一坐,冲着她连连摆手,“一大瓶都喝光了,现在头重脚轻的,没准儿做不成事了呢!” “做不成就不做呗!我也无所谓。” 秀怡没好气地说,关上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走回床边来,却被男人伸手抓住手腕一带,脚下一个趔趄便扑倒在了男人身上,一只手像条蛇一样地钻进了她的胸口,“不是说做不了的吗?这是干什么……”她愠怒地嚷道,本能地扭了扭身子。 郑昆“嘿嘿”地笑着,手贴着又暖又软的胸脯继续往下侵入,紧紧地握住了弹性十足的乳房不松手了。 女人羞得将胸脯紧紧地压了上来,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呼呼”地喘,手掌被夹在中间,一时也活动不了。 “窗子还没关上……”秀怡迷迷糊糊地说道。 郑昆只得抽回了手,起身去关好了古旧的木格子窗户,顺便将天花板上的顶灯也灭掉了——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秀怡喜欢比较私密的环境。 当郑昆摸回床边去摁床头灯的时候,却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床头灯却自己亮了,才发现床头灯挺别致的——原来是用考究的纯白宣纸糊成的老式灯笼,而秀怡就躺在这明亮却不刺眼的光团里,微微地闭了双眼等待着…… 外面的北风还在“呼呼”地吹,雪粒还在“沙沙”地响,郑昆半抱半拖地将女人拉到了床中央,一掀开浴衣的前襟,两个白花花的乳房便跳进了眼帘,“好美啊……”他由衷地赞叹道,伸出手去轻轻地捧住了白皙的乳房,如痴如醉地端详了一小会儿,终于忍不住将脸埋到女人的乳沟中。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喝了酒,他一动不动地匍匐在绵软的胸脯上,独自享受着这雪夜里的温存,真想一直这样下去。 “浴池边上有雪,我把脸埋进去试了试……”秀怡轻轻地说道,一边温柔地爱抚男人的头,男人在乳沟里瓮声瓮气地“唔”了一声,她接着又说:“没有想象种的那样冷,脸下的雪' 嘶嘶' 地响着,不大一会儿,融下去了好大一个坑,等我抬起脸来的时候,风吹着脸儿才冷呢!” “你还真的那样做了?” 郑昆抬起脸来不安地说。 女人的眼神显得空洞而缥缈,正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看。 这段时间,他常常搞不清她究竟在想些什么,“照你这么说的话,雪里反而是暖和的了?” 他问道。 “反正不冷!就是有些回不过气来,一直埋在里面……就死了。” 秀怡淡淡地说,脸上竟现出了一丝向往的神情,“死在雪里真好,被人发现的时候,脸色都不会有多大变化,不吓人……” “又来了……”郑昆打了个哆嗦,一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便兴味索然地从女人身上翻下来躺在了一边,不解地说道:“刚才在凉台上,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真模仿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欢欢喜喜地去泡澡,却要学死人,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呢?” “人终有一死,我只不过是提前体验了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 秀怡反问道,轻轻地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男人却紧跟着贴在了悲伤,宽大的手掌从腋下穿过来,再一次捕获了她丰硕的乳房。 “好安静的夜晚啊!” 郑昆一边揉着女人的乳房一边说。 在市中心,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场;而在这里,外面除了风雪声什么听不见,两人除了早早地上床睡觉之外别无其他选择,“滑滑的,好有弹性……”他在女人耳边说。 “我已经不年轻了,再过几年,别人要叫我老太婆了!” 秀怡难过地说,轻轻地从胸脯上抓下男人的手来,引导着滑向两腿之间的肉穴,“啊……不过,逢此青春将逝之际,还能遇见你,我也觉得够本了!就是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么久?受罪……”她一边说,一边低低地喘了起来。 要是今天没喝醉酒,郑昆肯定会摸得她淫水横流,然后用肉棒插得她快快活活的。 “别这么想……”他柔声劝道,嘴上和女人说着,手上懒懒地揉着,眼皮却渐渐地沉重起来,也不知道说道了什么地方,就这样捂着肉穴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郑昆醒了过来,床头的灯笼已经关掉了,手还夹在女人的大腿中间。 他的喉咙干渴的得厉害,便坐起来伸手打开了灯笼,拿过手机来看了看时间,四点过一刻,整整睡了五个钟头了。 也许是宿醉的关系,他感觉到头有重又疼。 他钻出被窝来艰难地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的门,拿出一瓶矿泉水来灌了一通,摇摇晃晃地走到窗户前拉开一看,雪还在下个不住,连窗棂上页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在冷风的吹拂下,脑袋也清醒了很多,睡前说过的那些话有跳进了脑海里,“我已经不年轻了”,“……够本了……死了也值得,何必活那么久?” ……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难道秀怡真的想要寻死? 他不由得回头看看了床上,秀怡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侧身朝里睡着,看不到脸部。 郑昆关上窗户,爬上床来盖上被子,借着灯光端详着女人:俊俏的脸蛋儿上,长长的睫毛紧紧地闭着,直挺的鼻梁下,呼吸声均匀而悠长…… 连睡觉都这么安详的女人绝对和死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他试图说服自己,从女人的腋下伸过手去覆在温热的乳房上,轻轻地捏了捏她的奶头。 秀怡“嘤咛”一声蜷起身子来,睡意朦胧地嘟囔着:“一醒过来就摸……几点钟了?外面还在下雪么?” 她转过身子来对着男人,眯缝着双眼抬起头来看了看窗户的方向,外面依旧风声呼啸。 “四点过了,好大的雪,越来越大了!” 郑昆说着便解开了她腰上的带子,敞开浴袍让白馥馥的肉体露出来,眼前的美景使得他眼前一亮,伸手探向女人的肉穴的方向,贴在上面轻缓地爱抚着,企图撩起她的性欲来。 秀怡也不避让,任由男人爱抚着她的肉穴,“本来打算明天就回去的,离开家好几天了,明天我侄儿结婚呢!” 她失落地说,逐渐凌乱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遥相呼应,“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呀!又可以干了……”她说。 “这雪可不小,明天怕是下不了山了!” 郑昆将指头在肉缝里撇捺着,肉穴很快便滋润起来,潮热的肉褶在指尖上不安地颤动着。 他只觉得喉咙里干干的,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呼”地一下将被子揭了去。 “你怎么了……”秀怡一脸的惊愕,话音未落,红着双眼的男人早已一下子粗暴地剥开了她身上的浴袍,让她一丝不挂地袒露在床面上。 外面又刮过一阵带雪的疾风,还好房间里开着空调,一点也不觉得冷。 低矮的灯笼映照着雪白的肉体,郑昆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扫了一通,然后慢慢地垂下头去衔着她的乳头轻轻地啮咬。 在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年轻干净的迎客僧,要是他正在外面扒在门缝上偷看这旖旎的春光的话,那该有多刺激呀! 他就这样臆想着,直到乳头渐渐地变硬了才慢慢地向下移动,沿着平滑的小腹一路吻到鼓蓬蓬的阴阜上,将火热的嘴唇盖住了杂草丛生的肉穴,“吱溜溜”地就是一阵吸吮。 “唔噢……”秀怡大大地吐了一口气,伸下手去紧紧地按住的男人的头,一扭一扭地将肉穴磨蹭着男人的嘴巴,那舌尖就像蛇信子一样在肉穴里飞快地进出着,一波波的快感侵袭了她的全身,“好舒服……舒服!我想要你的肉棒了……”她气喘吁吁地呻吟着,相比之下她更喜欢肉棒嵌入肉穴的紧密感。 男人听了,便抬起湿漉漉的嘴唇来,一把抓过枕头就要垫在女人的腰下。 秀怡对这种姿势早已轻车熟路,微微地挺了挺腰,枕头便顺当地塞了进去。 她似乎显得有些心急,将两条腿大大地张开,隆突的肉穴上便绽开了一条湿亮亮的肉缝。 郑昆见女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越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抄起两条白生生的腿来往上提了提,挺着粗大的肉棒朝那可爱的肉封贴了过去,一点点地顶到了里面,“啊……里面好烫啊!” 他深深叹了口气,两人的腰胯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窗外又一阵寒风呼啸而过,郑昆稍稍沉了沉腰,开始缓缓地前后移动起来。 肉棒不断摩擦着肉穴里敏感的肉壁,秀怡身体里潜伏着野兽渐渐地醒了过来。 一开始她还死死的忍住不出声,憋得脸红扑扑的,可是当肉棒从下而上的往上跳动,再加上男人的手按在阴蒂上不停地揉搓时,她再也忍受不住这强烈刺激,张开双唇微微的喘息起来,气息声越来越急促,终于放声呻吟起来了。 郑昆睥睨着雪白的肉体上上下下地颠簸,耳朵里充满了销魂的呻唤声,一时也耐不住性子,抖擞起精神来一阵“噼噼啪啪”地狂抽…… 没过多久,他便哀嚎一声跌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像一堆瓦砾在女人的身体里片片地碎了。 性爱的盛宴已经结束,秀怡心满意足地残喘着,一手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身体,一手轻轻地抚摸着男人的肩头。 她的身体就像娇艳的绸缎一样永远不会褪色,而男人像具尸体一样死死地压着她,不久前还威风凛凛的肉棒开始在肉穴萎缩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终滑脱了出去。 郑昆经历了短暂的濒死之后好不容易苏醒了过来,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双眼一闭,他便能沉沉地坠入梦乡,如此一来,刚刚得到满足的女人便被他撇在了孤寂的夜里。 这样没有什么不可以,可他却狠不下这个心来,强打起精神紧紧地搂住了女人,好让女人感受着他的体温安宁地进入甜蜜的梦境里。
第17章 大雪封山
九点钟的时候,郑昆终于醒了过来,他翻了个身,弄醒了旁边的女人。两人都不愿意马上起床,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听外面呼啸的风声。 “还在下着雪的?” 秀怡问了声,男人“嗯”了一声,又在床上来了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趴起来,下床去一打开窗户,沸沸扬扬的雪花争先恐后地涌进窗口来,冷得他的牙关直打战,一溜烟奔回了床上。 “看来这雪一夜没停,现在是越来越大了,你侄儿的婚礼怕是赶不上咯!” 郑昆缩在被子里幸灾乐祸地嘟囔着。 从窗口看出去,鹅毛般的雪花尽情地飞舞着,目光所及之处白皑皑地一片,唯一能看到的东西就是翘突出来的屋檐了。 “这该怎么办呀?说好了要回去的……”秀怡担忧地看着窗外,这时昨晚上招待他们的那个僧人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低垂着头将昨晚的碗碟收拾在一个竹篮里,正要走出门去的时候她赶紧叫住了他,问了句:“有车子上山来吗?” “雪太大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得雪,今天早上送报纸的邮车都没来呢!” 僧人如实地回答道,他不敢直视蓬头乱发的女人,听到女人叹了口气,赶紧补了一句:“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我们正在和外面进行沟通。” 秀怡“噢”了一声,僧人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当初选择来金佛山就是因为这儿离市区比较近,交通也十分便利,虽然知道山顶比较冷,厚衣服都带上了,但是谁也想不到竟会大雪封山。 看着忧心忡忡的女人,郑昆也没心情再睡下去了。 两人先后起来洗漱完毕,僧人又给他们送来了茶水和早点,一边叠被子一边说:“电视上说到山上的路都封了,今天一整天都会是强降雪天气。” “不会吧?给车轮缠上铁链也上不来?”秀怡失声叫道,脸色都变了,“我可要在下午三点之前赶回去的呢!” “对不起,现在交通都中断了!请你们骚安勿躁,路通了会及时通知你们!” 僧人客气地安抚着客人,这时候一个年长点的和尚走了进来,对两人说:“路上都结了冰,看来一时半会也通不了车,请你们安心住下,经理部临时做了决定,在本寺留宿的所有的客人都免一个晚上的住宿费。” 事到如今,他们也只好同意住下了。 僧人一离开房间,两人相视苦笑了一下,同时意识到被困在了这金佛寺里。 吃完早餐,秀怡一直愁眉不展的,打开电视也没心情看。 郑昆只好披上大衣到外面去打探情况,有十多个客人正拉着行李箱挤在山门口,焦急地看着漫天的大雪唉声叹气。 回来时已经十一点了,雪一点也没有小下来的意思,细一看雪花是小了很多,可是狂风一吹就成了风搅雪,到处是厚厚的雪丘。 女人正嘟着嘴坐在床头,郑昆心里也着急,只得耐心的安慰她:“要不,你打个电话呀?” “打电话过去怎么说?说我大冬天的和一个男人跑来金佛寺开房间,遇上大雪封山,回不去了?!” 秀怡直嚷嚷起来。 郑昆还没见过女人生这么大气,便闭紧了嘴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她兀自生了一会闷气,看了看无辜的男人,心肠也软了下来,柔声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我什么也不管了!” “只有这样了……”郑昆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只要你不生气,我在哪里都一样。” 时间很快就到了三点钟,雪还在下。 即使雪在这时候停下来,除雪车将路上的雪堆清除完毕恐怕也得五六点了。 就算顺利地坐上车,到市中心就快八九点了,换上衣服十点钟能出发,那时候婚礼早散场了。 五点钟的时候,雪似乎小了许多,可是天色越发地暗了,秀怡终于死了下山的心,脸上也活泛了许多,又像之前那样有说有笑的了。 窗户开始渐渐地黑了下来,七点钟的时候僧人送晚餐来,两人吃玩后天彻底地黑了。 郑昆为了让女人忘掉白日里的不愉快,便提议说:“老是闷闷不乐也不是个事,我们一起去泡澡好不好?” “希望泡个澡会好过些吧!” 秀怡领会了男人的好意,便换上了浴袍一同出了房间,在半道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昨晚男人开的玩笑来,便提醒他说:“我记得你你说过的,要和我一块儿泡鸳鸯浴的,不准反悔的!” “那当然,不但要和你泡一个澡池,我还要做点别的!” 郑昆厚颜无耻地说,他还从来没有和女人在温泉里做过爱,很想试一试是什么感觉。 两人到了温泉旁,热气升腾的浴池里还是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只有他们才喜欢在这大雪天里泡澡了。 郑昆精心挑选了一个偏僻的去处,迫不及待地脱了浴袍跳了进去。 秀怡却在边上立着不动,男人回过头来叫她,她却笑嘻嘻地说:“我要你亲自帮我脱衣服,还要你抱我进去。” “脱衣服……这有什么难的?” 郑昆已经习惯了她的任性,当即便跨出水池来,在寒风中抖抖索索地开始脱起女人的得浴袍来。 女人本来就没穿衣服,郑昆三两下便将脱了个精赤赤的,一尊白玉雕似的胴体便立在面前:浑然天成的曲线,骄傲的乳房,玲珑的奶头,修长的藕腿,鼓隆的肉丘,茸茸的阴毛…… 所有的美景尽收眼底,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均匀,心脏“咚咚”地狂跳起来。 按照秀怡的请求,男人将她抱到了水池中央,可她还吊着男人的脖子不放手,抿着嘴含情脉脉地说:“你这样子迁就我,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呢?” 说罢,身子便往下沉去,蹲在水中握住了男人胯间耷拉着的肉棒,小心翼翼地将柔软的包皮撸开,使那红艳艳的蘑菇头展露出来,掬起泉水来洒在上面细细地润洗起来。 郑昆屏住呼吸垂头看着女人,她的动作是如此的温柔,再加上温泉水的滋润,肉棒很快便涨大着变长变硬了,最终直戳戳地翘立起来,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淫靡的光泽。 清洗完毕后,女人的手掌便缠绕在粗长的肉棒上,缓缓地套弄起来。 “噢……可以了……”他气喘吁吁地说,伸下手去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秀怡便从水中站起来,接住盖上来嘴唇飞快地吮了一下,妩媚地冲着男人笑了笑,转身朝水中央的石板走去,扭身四仰八叉地躺到了石板上,一时间雪白的胴体周围便被氲氲的水汽便笼绕住了。 她蜷起膝盖来将大腿打开,朝男人招了招手说:“来……进里面来啊!” 声音无尽的魅惑。 郑昆走近前去,像虔诚的朝拜者一样蹲下了身,好一朵纯洁的莲花绽放在了眼前! 他捧起温热的泉水来洒在上面,润湿了的阴毛便整整齐齐地贴伏在了隆突的肉丘上,再捧一捧泉水冲洗那粉红的肉缝,那缝儿便如会呼吸一般一张一翕地颤动着,升腾的热气里混杂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秀怡开始微微地抖颤起来,尽管闭了眼,还是能分辨出:贴上乳房的是火热嘴唇,咬住乳头的是坚硬的牙齿,而在乳晕上、乳沟中扫来扫去的,便是湿润的舌头了…… 她感受这一切,面颊开始发热发烫,口中止不住“呼呼”地喘息起来,越来越急促,最后竟变作了缠绵的吟哦声。 在胸脯上肆虐够了之后,贪婪的嘴唇贴着小腹向下滑去,贴在了香喷喷的肉穴上。 郑昆用舌头在湿滑的肉缝里来来回回地扫刷着,偶尔也探到肉穴深处去寻找那芳香的源头。 不大一会,他的唇髭上边粘滑沾满的淫液。 当稀软的皮肉下那枚小小的肉丁突露出来时,他及时地尖起舌尖在上面点了一下。 “啊……”秀怡尖叫了一声,咬紧了下嘴皮娇声呢喃着:“不要……好痒啊!” 男人哪管她的央求,兀自用舌尖频频地舐弄着阴蒂,痒得她“啊啊啊”地欢叫起来,臀部从石板上不停地抬高起来又跌落下去。 一刻钟不到,她突然纤腰一滞将身子绷得紧紧地,口中哀哀地叫喊着:“来啦!来啦……” 郑昆连忙抬头来看,只见那穴口紧闭着,突然之间,像花朵儿抖颤着绽放开来,浓稠的白液从中翻吐出来。 他捧上水去冲了冲,那牛奶般的淫液便同水流一起滑到了石板上,袅袅地没入水面沉下去看不见了。 秀怡酥软得像根面条似的躺在石板上,口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许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良久,她歪着头看见男人从水里立起身来,胯间的肉棒威风凛凛地挺立着,不觉两眼重新恢复了光亮,喃喃地说:“我倒是被你舔舒服了,可你那可怜的命根子,还没享受到我的肉穴啊!现在想要么?” “那要看你……吃不吃得下了?”郑昆说道,虽然肉棒硬得难受,不过还是有些担心女人无力再战,不介意洗完澡后回到房间再来。 “你还真是小瞧我了!”秀怡微微地笑了一下,挣扎着在石板上坐了起来,伸出纤长的手指来抓住了坚硬如铁的肉棒。 郑昆把软趴趴的拾起来提在手中,使穴口微微向上一点,凑过屁股去将肉棒对准了淅沥的肉穴。 在女人的引导下,滚圆的龟头顺利地没入了鲜嫩的肉缝里。 几乎同时,两人浑身一颤,不约而同地“噢”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淫液未干的关系,一开始抽插就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响声,秀怡一点也不觉得疼痛,挺动着丰满屁股一下一下地迎上去,连绵的呻吟声弥漫了整洼浴池,远远地传上去消失在了雪花飞舞的夜空里。 “啊哈……啊哈……我好喜欢你的温柔……”她快活地叫唤着,两条蜷着的腿像翅膀一样扇动不已。 石板显得有些滑溜,稍不留神双手就撑不稳,郑昆无暇和女人搭话,极力地调整着开始变得不受控制起来的呼吸,沉着脸密切地关注着女人脸上每一个微妙的变化。 肉棒在热烘烘的肉穴里奔突着,撞得女人的胯裆“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 约莫过了五六百个回合,秀怡便不满住这样的节奏了,浪声浪气地提出了新的要求:“噢啊……肉穴痒开花了,能不能再重一些……快一些……” 郑昆收回双手来,“噼”地一声扯出水淋淋的肉棒来,抓住身旁雪白的藕腿推到女人的胸上,鼓胀的乳房便被挤压得朝边上外裂开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快速地压了上去,耸身将肉棒杵入了女人的肉穴里。 “啊……”秀怡大叫了一声,她的双腿被结实的胸脯压迫着无法动弹,穴口斜斜地向着上方,每一次冲击都“啪”地一声亮响,显得如此沉重,无一例外地干到了穴底。 她甩动着湿漉漉的头发,“啊啊啊”地叫个不停。 女人越大声,郑昆越来劲,早顾不得龟头上那一波一波如电击般的痒麻了,咬着牙以更快的速度冲撞起来,一时间搅得池水“哗啦啦”地混响着,眼前的双乳像两个大白球一样前后涌动。 “呜啊……好快……好舒服……”秀怡娇喘连连,浑身上下早已香汗淋漓,然而却毫不畏惧,依旧将肥白的肉臀一耸一耸地凑上来,虽然知道自己快了,但她要的就是这个,一迭声地呻唤着:“狠心贼啊……哇啊啊……啊……” 蓦然间,女人没了声息,郑昆睁大眼一看,只见女人双眸紧闭,洁白的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嘴皮,浑身筛糠似的扭动着、抽搐着…… 忽地眉头一展,齿缝里迸发出一声嘶喊:“呜呀呀……” 他沉身一退,一收一合的穴口里“咕嘟嘟”冒出浓稠白液来,淌过她的股缝流溢到石板上,滑到水里游了两下便沉下去了。 幸运的是,郑昆并没有将自己那一份贡献出来——黑夜正长,他不得不留一手。 他绕过去在石板上坐下来,将软瘫瘫的女人揽到怀里,爱怜地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使她能享受到满足后的温存。 此时的秀怡像条在水下面呆了很久的美人鱼,一接触到空气就大口大口地喘个不停。 良久才喘息定了,张开泪汪汪的眼来说:“没想到……我还活着!多希望我就这样死去,这样的话,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
第18章 因爱生忧
泡完温泉回来,同昨天一样,秀怡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瓶清酒来喝。 同样是喝酒,可是心情却和昨天迥然不同:昨天是初来乍到,般若湖、露天浴池以及清淡的饭菜…… 一切都让他们感到新鲜;但是今夜,一想到被大雪困在这里,心情怎么也快活不起来了,可供消遣的方式除了做爱就只剩下借酒浇愁了。 两人一递一盏地喝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酒过半酣,秀怡突然冒了一句:“我见过你妻子!” “是吗?” 郑昆愕然了一下,猛地想起他曾跟女人说起过妻子上班的地方,没想到她竟然去和妻子见了面,胆子也真够大的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她和你说了什么?” 他着急地问道。 “没什么事就不可以找她呀?我只是想看看她……”秀怡马上反问道,要说什么她就想好了,她惋惜地说:“我到公司前台报了她的名字,有人指给我看了,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下,多好的一个女人呀!” 郑昆听出了话里面的意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妻子要比秀怡大好几岁,却也不显老,论身材相貌也不输她一分。 但是,爱从来就是一个复杂难解的问题,他偏偏就迷上了秀怡这款。 “身材高挑,做事又干练,按理说,能和这样的女人结为夫妻……你也该知足呀!” 秀怡难以掩藏心里的醋意,酸溜溜地说。 男人还是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她盯着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为了我这么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还不是要和她离婚。也许我们会在一起生活,可我越想越害怕……” “不守妇道”这四个字听着好刺耳,郑昆再也沉不住起气了,嘟囔了一句:“你害怕什么?别一个劲地责怪自己了,都是我不好!” “我害怕岁月流逝!再过十年、二十年……我变成了个丑陋的老太婆,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爱我吗?” 秀怡咄咄逼人地问道,男人张了张嘴想说话,被她生生堵了回去:“别说什么海誓山盟的话!我想,你和妻子结婚的时候也很爱她,也发过誓,可现在你却变了心,总有一天,你也会厌倦我的吧?” “哪能呢?你想多了!我这么喜欢你……”郑昆说不下去了,她不明白女人为何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就像有人在他的心窝子里插了把刀子。 男人和女人一样,即便一开始双方能情投意合,在岁月的腐蚀下,也难免会土崩瓦解。 “会的,一定会的!你早晚会烦我……”她望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感情之路就像登山,现在我们站在了最高峰,往后恐怕只有走下坡路的了,即使你不会厌倦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厌倦你……” 见女人越说越严重,郑昆赶紧起身走过将她的头搂在怀里,斩钉截铁地保证道:“就算你厌倦了我,我依然会爱着你,不会……绝对不会讨厌你!” 现在两人的感情确实到了最高点,其实他心里也害怕感情滑坡。 “可我害怕……害怕……”秀怡将额头抵在他的肚子上,低低地啜泣起来,良久才扬起一张泪脸来哽咽着问道:“我真的怀疑,如果爱是真的,就会永恒吗?这世上有永恒不变的爱情吗?” 郑昆摇了摇头,“没有”这两个字在舌尖弹跳着就要蹦出口来,只得紧紧地闭了嘴巴什么也不敢说。 他想了想,提着女人的胳肢窝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弯腰搂着柔软的大腿将她的双脚抬离了地板,转身朝床上走去——当恋人之间无法用言语交流的时候,做爱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紧紧地拥抱着,贪婪地吮咂着对方的舌头。 也许是刚才的谈话刺激到了她,秀怡体内积存着的欲望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四肢紧紧地缠绕在男人躯体上,一边气喘吁吁地叫喊着:“快说爱我……快说!” 郑昆知道她还陷在对无常的恐惧里,嘴里只嚷嚷着:“爱你,爱你,爱你……”一边将女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爬在女人的大腿间狂舔起来。 “啊呀……啊啊……”秀怡高高低低地呻唤着,肉穴里想被人放了一把火,热烘烘地痒得让人心颤,压在心头的那些恐惧和不安也被一波波的快感洗涤尽净,霎时间坠入到了欢悦无边的欲海里去了。 片刻之后,郑昆认为女人的肉穴已经充分湿润,便起身来飞快地解开裤带掏出如石杵一般坚硬的肉棒来,像头饿狼一样地扑了上去。 秀怡眼尖,猛地朝边上滚了一轱辘,让男人扑了个空。 男人闷哼了一声翻过身子来,早被她骑到了身上,伸手抓住那硬邦邦的肉棒就往阴道里塞。 包皮瞬间披翻开来,针刺一样的疼痛,郑昆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龟头早钻进了滑唧唧的肉缝里,燥热的肉棒被软乎乎的肉褶包裹着,仿佛一头扎进了暖融融的泥潭里,所有的意识都被密密实实地包裹了起来。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秀怡的肉臀前前后后地移动起来,上半身不停地倒下去,然后又直立起来极力地往后仰着,蓬松的长发便在她肩上跳来跳去。 现在,她就是火车头,一切都由她来主宰。 女人的肉穴就像一个吸盘一样,紧紧地吸住了郑昆的生命,肉棒在温暖的泥泞中踉跄前行,淫水沿柱流下濡湿了他的阴毛,冰凉凉地漫过睾丸流到了床单上,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感知到的东西了。 除此而外,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身边的物事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虚幻,那么的不可捉摸。 秀怡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时而前前后后地浪动,时而转着圈挨磨,时而如打桩一样地起落…… 曼妙的腰肢扭得像风中的垂柳一样,胸脯上的一对大白奶子在抑扬的声韵里欢快地弹跳不已。 血液在郑昆的血管里沸腾,他仰着头朝着天花板直吐气,龟头上如遭电击了一般又麻又痒。 不大一会儿工夫,快感像夏天的闷雷一样,贴着山头“隆隆”地滚过来了,“来吧!宝贝儿……来吧!” 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话音刚落,秀怡便更加疯狂地扭摆起来,紧接着身子便一阵阵地抽搐起来,肉穴里收缩得越来越厉害了…… 突然间,她撕心裂肺地吼喊起来:“杀了我啊!杀啊……”声音戛然而止,淫液如岩浆一样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 汹涌的暖流兜头淹没下来,郑昆依旧不愿停歇,赶紧打起精神来,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地狂抽猛送,眨眼间几十个回合过去了,他低吼一声将憋屈了很久的精液射了进去,在肉穴里一次接着一次射了个痛快。 两人的身上都汗涔涔、油光光的,像两具死尸一样地叠压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余温,好大一会儿,秀怡伏在男人的胸膛上有气无力地问道:“嗨,刚才我求你杀我,你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当真呢?” 郑昆苦笑着说。 他知道,在高潮的时候,女人要生要死是常有的事。 不过,秀怡刚才那喊声似乎不是来至她的嘴巴,倒像是从她处于快感极限的肉体里发出来的一般。 秀怡抬起头来,慢慢地张开了眼睛,眸子里闪烁着盈盈的泪光,“我真想死,在愉悦的顶点,和你连在一起下地狱,这种死法我一点也不害怕,这样才幸福,才圆满!” 她认真地说道,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郑昆心里一惊,蓦地意识到肉棒还楔在肉穴里,赶忙一缩屁股扯到外面来,女人却紧紧地搂着他说:“不要离开我,抱紧我!” 他只得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拼命地抱紧她,一刻也不敢松开。 “就用这个姿势……”秀怡满意地说,她把脸贴在男人黏糊糊的胸口上,嘴角漾起了一丝笑意。 良久,她又问道:“我们就是死也要在一起,说实话,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吗?一点也不害怕?” “不害怕!” 郑昆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却发现自己已不再惊慌失措了,或许是高潮过后的倦怠使他懒于思考,又或许是自己真的很乐意同秀怡一块儿死去,总之,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丝毫恐惧。 “太好了……”秀怡开心地叫出声来,用手指甲在男人的乳房上划着圆圈,“在这里留个记号,以免到了那边认不出来……”她似笑非笑地说着,没有任何征兆,猛地张开嘴巴贴在乳房上边的地方咬了一口。 “哎哟!哎哟……”郑昆痛得大叫起来,好不容易将女人的推开一看,两排整齐的血印印在了皮肉上,“痛死我了!你这是干嘛呀?” 他一边揉着肿起来压印一边嚷道,却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不许揉!这是爱的记号,你得一辈子带着它!” 秀怡拉开了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血珠子从伤口上冒出来,得意地笑开了怀:“你再也逃不掉了,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梦想着和心爱的人一起在最幸福的时候死去,只是……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少了人间这么多的烦恼?”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哪还有烦恼?” 郑昆说道,尽管他获得了秀怡这样出类拔萃的女人的爱情,可他一想起妻子和女儿,还是觉得亏欠她们太多了。 往后的幸福,绝不会超越现在高度了。 “光想想就觉得好美,像烟花一样升上高空,' 轰' 地一声绽放出耀眼绚烂的光芒,然后熄灭,灰烬' 簌簌' 地往下掉落,真让人向往……”秀怡幽幽地说着,眸子里泛出了异样的光亮,似乎死亡真的是如此辉煌的一件事。 “紧紧地抱在一起,像烟花一样在极乐的时候死去?” 郑昆在脑海里描摹着女人描绘的画面,一种奇妙的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他一方面觉得女人可爱,一方面又觉得她像一只专门诱惑男人的恶魔鸟——她愿意用爱的翅膀将载着心爱的人飞往那无忧无虑的国度。 他想起在电视中看到的人临死之前极度扭曲的脸,不觉有些害怕起来,便提议道:“死这种事情,咱两得好好合计合计,怎样才没有疼痛?” “那还不容易,咱们到雪地里去做,一直做到没力气死在雪里,被人发现的时候脸色也不会走样呐!” 秀怡摇摇晃晃地直起上半身,从男人的肚皮上蹭到地面上,赤着脚步履蹒跚地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回头看到男人还瞪着眼躺在床上,便笑盈盈地冲他招了招手:“来呀!一起出去。” “你是疯了吧?到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还不冻成冰凌了?” 郑昆连忙从床上跳下来,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肉棒早冷得缩成了一团,肉穴口上都结了冰,连插都插不进去,还做什么爱呢?!” 他问道。 秀怡挣着男人的手,执意要去打开房门,目光呆滞地说嘟囔着:“结冰了岂不更好?趁着热的时候插进去一直不放出来,连在一块冻得紧紧的,发现我们的人得用凿子将冰片剔除才分得开!” “胡说八道!” 郑昆见她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说地将她搂在怀里抱起来,无论她如何踢腾双脚也不撒手,大踏步地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死死地摁住她的肩头说:“醉成这个样子,你该好好睡一觉了!” “我不睡!不睡不睡不睡……”秀怡不满地嚷道,甩着一头乱发疯狂地挣扎起来,“你不讲信用,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死的!” 郑昆只得将她的双手摁在两边,用身体的力量紧紧地压着她,一边柔声地哄着她,像哄个孩子一样,直到她渐渐地安静下来。 秀怡眼皮都睁不开了,嘴里还在迷迷糊糊地叫:“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高兴怎样做就怎样做?说也别拦着我……” “乖!别胡闹了,睡一觉就好了!” 郑昆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女人“呼呼”地喘了一会儿,直到均匀的呼吸声想起,他才松了一口气,直起身来将她的身子推到床中央,替她盖上被子后才关了灯不安地躺下了。 外面的“呼呼”寒风吹着窗棂,弄出一阵阵“咔哒”“咔哒”的轻响,郑昆在黑暗里鼓着双眼,好长时间都没睡着。 秀怡接二连三地要寻死,这些反常的行为他都能理解,想想在她身上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啊——先是夫妻感情长期不合,秀怡失去了对婚姻的信任也在情理之中。 好不容易碰上个情投意合的男人,她也鼓起了足够的勇气来接受这一切,按理说也该好好地享受下有爱的日子了。 可老天爷偏不消停,父亲的突然离世对一个柔弱的女人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第19章 死神的诱惑
郑昆醒来的时候,窗户上已透进了朦胧的亮光。 习惯性地,他从被子下伸手过去摸了一下,里面空荡荡地还有些余温——他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掀开被窝来看,除了那熟悉的香味之外,女人却不见了踪影! 天还这么早,秀怡到哪里干什么去了? 郑昆突然想起昨晚女人说过的那些话,不禁吓得冷汗直冒,猛地从床上弹到地上来,慌慌张张地拿过衣服来往身上乱套。 正在手忙脚乱的时候,身后传来“嘎吱”一声门响。 裤腿才套进去了一只,郑昆闻声一扭头,看见女人裹着浴袍从阳台上走了进来,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埋怨道:“嗨!你不睡觉……到阳台上吹什么冷风?可没把我急死了呢!” 说罢便颓然地跌坐在床上。 “你瞎着急什么呢?” 秀怡一边关上门,抖了抖浴袍上的雪花,走过来挨着他坐下,看了看男人裸露在外面的那条腿,叹了口气说:“整整两天了,外面的大雪一直没有停过,雪堆积得那么厚,我能到哪里去?” “婚礼都过去了,多住几天也不打紧……”郑昆安慰着她,现在才七点多钟,离吃早餐还有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便将穿好的那条裤腿褪了下来,正要钻回被子里去时看见女人的眼眶红红的,“你怎么哭了?” 他奇怪地问道。 秀怡摇了摇头,一直摆弄着手中的电话没吱声。 郑昆瞅了瞅她那难过的表情,又追问了一句,她才开了口:“我刚醒,妈妈突然就打了电话来,见你睡得那么香,怕吵着你,我才到阳台上去接的……” “她说什么了?家里有什么急事吗?是不是叫你回去?”郑昆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他显得很着急,全然忘记了这是在打探女人的家事。 “没什么急事,就是叫我即刻赶回去……”秀怡轻描淡写地说,“我跟她说' 我在金佛山上,大雪封山了,过几天看看' ,她就生气了,劈头盖脑地将我数落了好一顿,还说我最好死在山上算了。” “她真的这样说呀?” 郑昆问道,他听秀怡说过她的母亲是个很有教养的女人,“会不会是你丈夫见你一直不回去,打电话到你妈妈那里告了你的状,她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生气的?” 他猜测说。 “嗯!” 秀怡点了点头,证实了男人的猜测,她使劲吸了一口气说:“唉!俗话说' 纸是包不住火' 的,我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天,只好对妈妈都坦白了,没想到……她第一次用脏话骂我,' 好好的家也不回,成天和别的男人裹在一起,我怎么生了个不要脸的、淫荡的女儿呀?!' ,她就这样说的,这种话还有好多,我都说不出口,最后还不允许我再踏进家门半步……”他说到这儿,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这是要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啊!” 郑昆低呼了一声,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母亲知道女儿有了婚外情还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对女儿严加叱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断绝关系就太绝情了! 一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郑昆心里无比沉重,“虽然可以说——' 淫荡' ,但是,我们都深深地爱着对方,难道不是吗?等下了山,离了婚我们就结婚!你可以跟她好好解释的嘛!”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不会同意我离婚的!” 秀怡使劲地摇了摇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我想跟她解释清楚,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她说了一顿,' 都怪我从小惯着你,才让你上了坏男人的当!那些臭男人我还不清楚,都是冲你的肉体来的,而你却执迷不悟被人牵着鼻子走,真是可怜又可悲呀!' 你说我该如何解释?” 郑昆一句话也接不上来,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除了当事双方,即便是至爱亲人也无法领会一二。 女人开始低低地抽泣起来,郑昆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垂头丧气地拍抚着她的肩头说:“没关系的!时间一久,她自然就理解了。”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她不会理解,她也理解不了,她根本就没像我这样爱过一个男人!” 秀怡绝望地叫起来,一想到要和母亲断绝关系,泪水便夺眶而出,伤心得紧紧地搂住了男人哭出了声:“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郑昆用力用力地抱紧了她,舔着她脸上咸津津的泪水,难过地说:“还有我呢!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还在你身边!” 现在的他同女人一样的无助,他也失去了亲人,孤零零地飘浮在半空里无依无靠的了。 “抱紧我,用力点啊!” 秀怡沙哑着嗓子央求道。 男人便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她箍抱在胸腔上,就快将她的肋骨勒断了似的。 酿酒,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她突然将男人一把推开站起身来,将浴袍解开脱下来摔在床上,扑倒在棉被上拍了拍浑圆的屁股,“打我,照这里狠狠地打……”她瓮声瓮气地嚷道。 “打你?” 郑昆怔怔地说,不知所措地看着匍匐在床上的胴体。 从女人的白蝴蝶似的身体里,他似乎也看到了自己同样孤独的灵魂。 女人挺了挺屁股没吱声,他看了看四周,忐忑地问道:“真的……要打呀?” “废话!打吧……随便怎么打都行!” 秀怡坚决地嚷道,被世俗的道德抛弃的,唯一可依赖恐怕就只有同样孤独的对方了。 对治疗孤独感来说,除了疯狂地为所欲为之外,再没有比体罚更好的办法了。 “我是个淫荡的女人,是个不孝的女儿,我有重罪!你使劲儿打,我心里会好过些……”她说。 郑昆终于明白,原来女人就是为了寻求解脱才央求他打她的。 他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找到合适的家伙,只得从裤子上抽下皮带来攥在手中,又看了一眼床上雪白的肉臀,咽了口唾沫,一咬牙高高举起了皮带来,“啪”地一声响抽了下去。 与此同时,秀怡惨叫了一声,万万没料到竟是这么疼。 还没消化过来,“啪啪啪”地又是几声脆响,皮带无情地击打在臀上火辣辣地刺痛,她终于忍不住告起饶来:“痛死了,别打了,别打了……” 郑昆这才扔掉了皮带,借着朦胧晨光凑过去仔细一瞧,从腰间到臀部,白皙的皮肉上竟泛起几条纵横交错的红痕来,“疼吗?要不我给你揉揉,都肿起来了!” 他轻轻地抚摸着女人身上的伤痕心疼地说。 秀怡扭了扭身子,尖声叫道:“哎哟哟!别碰……可烫呢!你也真是的,叫你打你下那么重的手,可够狠心的!” 埋怨归埋怨,当男人挥舞着皮带击打她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从身体里涌出了千万只蚂蚁,“簌簌”地爬到肉穴里去了。 “我问过你两次,你说的真打,”郑昆无辜地说,说话间白嫩的肌肤上红色的印痕更显眼了,“说来奇怪,明明看到你那么痛我还是收不了手,虐待你让我感觉到莫名的兴奋,你看,肉棒又翘起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直挺挺的肉棒。 秀怡翻过身来看了一眼,挣起身子来抓住了男人的肉棒往身上拽,“你真变态!叫你打就打呗,净瞎想……”她笑着张开了双腿,掬住硕大的龟头抵在潮湿的毛丛下面,一耸臀将它吞了进去,“啊嗬……抱住我,再紧些!” 她拉着男人的手放在了腰上,着了魔似的叫喊起来:“快干呀!干呀……干我的骚穴!” 没想到几匹带打下去,女人的肉穴竟这样湿润,现在紧紧地捉住了肉棒。 郑昆尽量不碰到她臀上的伤痕,双手揽住女人酥软的腰身让她在床边坐起来,而肉棒还有大半截插在暖乎乎的肉穴里。 秀怡的脸庞上泪痕未干,额头上发丝凌乱不堪。 她感到虚弱至极,柔软的双臂无力地套在男人脖颈上,胸口上那两团白鼓鼓的乳房贴在男人温暖而结实的胸膛上,懒洋洋的样子尤其妩媚动人。 男人说了句“把腿缠在我的腰上……”,她便领会了,乖巧地伸出两条白藕一般的腿去环在男人的腰上,在结实的臀上交锁起来。 郑昆端着女人的大腿将她抱离了床面,立在地板上将两腿一分站成了马步。 一个深深的呼吸,捧着面团一般的肉臀用力往胯间一笼,肉棒一下子将湿热的穴口大大地撑开,将留在外面的部分贯了进去。 “啊呀……”秀怡高呼一声,手臂一下子充满了力量,死死地吊在男人的脖颈上,提着臀部来减缓肉穴中的胀痛,“亲亲……真受不住呐,整根都进去了,插了好深……”她伏在男人的肩上嗫嚅着。 现在只剩得龟头包在肉穴里,郑昆耸着臀部自下而上地乱挑乱戳,而肉穴却总若即若离地悬在上方,不能快意地抽插。 不过,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抬久,女人的手臂很快便因为体力难支而变得绵软,臀部也跟着松懈着垂落下来。 他低吼一声,及时搂紧女人的臀部一抖一抖地抽插起来。 粗长的肉棒沉沉地捅在肉穴里,发出一阵“扑通”“扑通”地闷响声。 肉穴里的胀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酥痒,渐渐化作了滚烫的火团,让使她难以承受的同时又无法割舍,她开始摇摆着脑袋,高高低低地呻唤开了:“不……不要……啊……火烧火燎的都快起火了……” 听着女人狂乱的嘶喊声,郑昆兴发如狂,哪里还顾得什么怜香惜玉? 他喘息着、沙哑地低吼着发起一次又一次冲击。 没过多久,两人的身上都开始热气腾腾,滑唧唧的乳房在胸口上蹭来蹭去,就连手板心上、大腿上也流了不少汗,女人那汗涔涔的身子就像条鲢鱼似的快抓握不稳了。 秀怡全身软趴趴的,呻唤声渐渐低了,渐渐地凌乱了,最终化作了甜蜜而又痛苦的呜咽声。 一切都由男人主宰者,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展开大腿根部接纳肉棒,在强劲的冲击里等待男人的召唤。 郑昆看着在怀里舞蹈的女人,沉着脸无休无止地颠弄着。 渐渐地,四肢百骸的能量开始在小腹中积聚,那里开始暖暖地热起来,眼看就要刮起一股旋风来…… 他终于忍耐不住,张口叫出了声:“嗨!来了,来了……” 秀怡一听,赶紧从甜蜜的快感中挣脱出来,紧紧的搂着水洗过一般的脖颈,将大腿紧紧地箍住男人的屁股上上下下地跳跃起来,胯间响起了“咕唧”“咕唧”的浪响声,混合着欢快的呻吟声在房间里回荡。 很快,郑昆腰眼一麻,浑身猛地打了个冷战,大腿上的肌肉抖颤了几下,一股气流直贯龟头,“突突吐”在女人的肉穴里射开了花。 他已经透支了所有的力量,粗声大气地喘得像头牛似的,趔趄着将女人的身子放回了床上。 “快掐我!掐我……脖子!” 女人伸长了脖颈高喊着。 郑昆愣了一下,虽然不明其所以然,但还是伸手卡住了细长的喉咙,喉咙的软骨在上上下下地移动,能清晰地感觉得到静脉的鼓动,便稍稍加了点劲。 秀怡闭着眼睛,还缠在男人腰上的腿像垂死的蛇一样越裹越紧,下颚渐渐地抬起来,白眼仁都翻鼓出来了…… 突然,肉穴里剧烈地抖颤了几下,淫液在小腹下奔涌着就要喷薄而出了,她开始摇摆着头挣扎起来。 郑昆慌忙撒开了手,随着一阵剧烈咳嗽声,肉穴的暖流兜头浇下,烫得他“哎哟”一声将肉棒抽了出来,那穴口子还在一翕一合地抽动着,从中“咕咕”地泛滥出牛奶一般浓浓白白的淫液来,打湿了好大一片床单。 “真不可思议……”秀怡耷拉着头喃喃地说,脸庞憋得红彤彤的,雪白的脖子上浮现出一条掐痕来。 她又咳嗽了好一阵呼吸才平稳下来,用一种如梦似幻眼神盯着男人柔声说:“好奇妙的感觉,好像高潮来得更加剧烈了。” “我们都变态了吗?我真担心就这样将你掐死了……”郑昆想到刚才她痛苦到极度扭曲的表情,心里还有些后怕:迟十几秒再撒手的话,女人有可能就呜呼哀哉了! ——不过现在看起来还好,“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好奇地问道。 “先是呼吸不顺畅,胸口闷得难受,心里充满了无比的恐惧……”秀怡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一边回想一边细致地描绘起来,“然后,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模糊……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像一根轻盈的羽毛一样一直往上飘呀飘,飘到了一个纯白的空间里,原来死亡的世界是这样的美!真想一直呆在那里……忽然,脑袋里划过一道强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咳嗽,而你,还在身边!” 郑昆静静地听着,轻轻地揉着女人屁股上的伤痕。 女人伸开四肢趴在床上,屁股上那几道玫瑰色的伤痕衬托得她的肌肤更加雪白莹洁了,也许纵情过后的女人都是这样妩媚动人的吧? 又或许,是无情的鞭打和掐脖子的施虐行为激发了她身体里的激情。 说实话,自己不具有女性那样敏感复杂的性器官,郑昆对此一直感到无比遗憾,因为无法真切地体会女人高潮时那种千变万化的感受——如果虐待能让女人如此快乐的话,用在男人身上也许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要不,下次你也掐我试试,让我也体验体验!”郑昆终于忍不住说道。 “好呀!也让你体验一下,你要射的就叫我……”秀怡爽快地说。 挨打的时候她痛到对男人求饶,但现在的她体味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沉浸在飘飘欲仙的境界中不可自拔了,从来没有感到过这样的丰饶、自信和满足。
第20章 魂断良宵
两人才穿好衣服下得床来,僧人又送早餐进来了。 他还是低着头,熟练地撤掉了餐桌上狼藉的碗碟,摆放好饭菜铺好被褥后,双掌合十朝着两人揖了揖说:“这两天真是委屈两位施主了,昨儿打了电话问气象台,说雪今天晚上会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中午左右通往山下的路就能打通,两位就能下山了!” “谢谢你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 郑昆也回了一揖客气地说道,看着僧人走出去后,满脸笑容地回过头,女人却闷闷不乐地坐在床沿,“明天就可以下山了,你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呢?” 他问道。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发神经了?这的确算个好消息,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秀怡一直紧皱着眉头,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我们也真够倒霉的,一上山就遇到大雪,赶不上侄儿的婚礼让我很难过!可现在要离开了,却又十分不舍,也许是在一个地方呆上两天就对这地方有了感情吧?又或者是……我压根儿就不想回去,一想到要回到那让人烦恼的生活中,我就想抓狂!” “别傻了,我们又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要是你真喜欢的话,多住上几天也无妨啊!” 郑昆微笑着在餐座旁坐了下来,喷香的菜肴引得肚子里“咕咕”地直叫唤,便朝女人招了招手说:“快过来一起吃,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啦!” 秀怡突然站起身来,打定主意似的说:“我想好了,明天就下山!” 脸上郁郁的神情一扫而光,扭身走到行李箱跟前“嗤拉”一声拉开了拉链,又从衣服下面掏出一瓶红酒来冲着郑昆“嘻嘻”地笑了:“爸爸三年前去了一次法国,买了好多波尔多红酒回来,反正他也喝不到了,今儿咱俩可要好好地喝个痛快!” 郑昆苦笑了一下,见到女人像个孩子一样心情变好了,心里面也跟着快活起来,“你到底带了多少瓶酒来啊?” 他笑呵呵地问道,女人竖起一个指头来说了句“最后一瓶”,他摇晃着脑袋说:“到明天中午还有那么久呐!山上没有卖酒的地方,一瓶酒得省着喝。今天白天就不喝了,吃了饭到处看看去!” “好吧!听你的……”秀怡不情愿地将酒塞回了行李箱,嘟着嘴走到郑昆对面坐下,拿起筷子来吃了几口,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自己先笑了起来:“到了晚上,你去香堂要几根大红蜡烛来点上,咱两就在这烛光里,用这红酒喝个交杯酒,也算是正式结过婚的了,你看怎么样?” “嗨!你想得真浪漫,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郑昆使劲拍了一下大腿说,虽然没有亲朋好友的祝贺,但在这神圣的寺院里有十方神佛为之见证,也不算委屈他们了,“想想……有摇曳的烛光,有鲜红的葡萄酒,还有羞花闭月的娘子为伴,人生还有比这更快乐的吗?哈哈哈……”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想得美滋滋的呢!” 秀怡羞涩地瞟了他一眼,秀美白皙的脸庞上不知不觉浮起了两朵红霞,“我们不只是要喝交杯酒,还要入洞房的。我要一边喝酒一边操你,小心我榨干你的精液,让你落得精尽人亡的下场,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哟……”她一边说着,一边花枝乱颤地笑个不停。 “你就放心好了,大喜之夜,当丈夫的当然会全力以赴啦!” 郑昆只当她是开玩笑,尽管女人胃口越来越大了,豁出去射个五六次他还是能做到的,大不了修养个两三天就恢复过来了,何况到晚上还有十多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养精蓄锐的了。 吃完饭后,郑昆拿张椅子椅子到阳台上坐着抽烟。 秀怡则同往常一样,溜到温泉去泡了个澡回来才穿衣服。 雪依旧不小,却没了之前那汹汹的气势,看来僧人带来的消息还是可靠的。 化完妆后,秀怡从行李箱里翻出羊绒衫和栗色长筒裙来穿在身上,随便收拾了一下屋子便和郑昆出了门。 前两日因为大雪不止,两人都窝在房间里出不了门。 现在可得好好地游览一番了。 他们从山门殿开始,逐一参观了天王殿、大雄宝殿、念经堂、藏经阁…… 高大庄严的塑像让两人感到莫名的敬畏,同时心里不约而同地对犯下的罪孽感到惶恐不安。 两人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便逃了出来,沿着通往巍峨的后山台阶拾级而上。 原来这金佛寺的后山高耸入云,因其状如佛身而得名金佛山。 一路上参天的古木郁郁葱葱,冷风穿林而过吹过,不断有雪从枝头上“嗤啦啦”地垮塌下来,时不时地吓得女人失声尖叫,不过比起在寺院里,还是轻松多了。 下山来时天色已暗,两人是到斋堂里吃的晚饭。 郑昆跑到山门外的小店里买了香纸和蜡烛回来,拉着女人回到了大雄宝殿的佛像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齐齐地跪下去。 秀怡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弟子林秀怡再三叩首启知至尊,自知罪孽深重当入地狱,日日寝食难安,今携爱人郑昆到此别无所求,但愿生生世世时时刻刻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郑昆的愿望可不止这一件,他同样希望和秀怡长相厮守,但同时也替妻子——过了今夜也许就该叫前妻了——和女儿祈求了平安,这明显引起了秀怡的不满,回来的路上一直生着闷气不说话。 为了消除秀怡的不快,一回到房间郑昆便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来,又是点蜡烛又是开瓶倒酒的,秀怡的脸上才慢慢地绽开了笑容。 没有高脚杯,只有莹白的瓷碗,不过血液一样鲜红的波尔多酒还是散发出了馥郁的醇香。 郑昆先斟了满满的一碗,端在手上嗅了嗅,陶醉地说:“这酒真好,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地道的酒呢!” 接着又斟了一杯递给女人,“说些什么好呢?……像所有的婚礼一样,我们自己祝自己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吧!” 他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眶里就充满了泪水,从今往后,他就要辜负妻子和女儿了。 秀怡笑吟吟地接过酒杯,挨过去和男人搂在一处,手臂穿插着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酒顺着喉咙灌入胃里,涌上来一股甘甜醇郁的味儿,里面蕴藏着欧洲几百年来的丰饶和传统。 两人一连喝了三杯才分开来。 “你在佛祖面前发……过誓的,要和我生死一处……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谁也抢不走,后悔不后悔?!” 秀怡摇晃着脑袋问道,面色早已醺得酡红。 平时充其量只有三两白酒的酒量,坐下来又喝了几杯,不醉才怪了。 “你醉了呢!”郑昆还有几分清醒,常言道' 酒醉心明白' ,他可不敢说错话:“开花结果,瓜熟蒂落,我要是后悔就不和你喝这酒了!” “我可没醉,我开心!”秀怡嚷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好开心,我要去雪里舒舒服服地睡上一会儿,舒舒服服地……” 郑昆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来了!她还惦着趴雪地的事呢!连忙起身拦在了她,“别胡闹了,快去躺会儿……”他推着女人往床边走去。 秀怡抵不过男人,踉踉跄跄地退到床边,“让开!” 她大喊一声,猛地朝郑昆胸口推了一把,郑昆脚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秀怡收势不住,脚下一绊扑倒在了郑昆身上,等她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来,看了看仰面朝天的男人,不由得咧开嘴得意地笑了:“现在你是马儿我是骑手,看你往哪里逃?” 还好是木地板,郑昆摔了这一跤,屁股上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可他也不敢大意,紧紧地抓着女人的大腿不放手,嘴里嘟咙着:“我逃不了,只要你不出去趴什么鸟雪,我就让你骑一辈子也愿意!” “那我就不下来了,就在这做吧!” 秀怡说罢俯下身来,将芳香的唇瓣贴压在男人的嘴上,柔滑的舌头像小蛇一样钻了进去,拨动起另一条舌头来纠缠在一起翻滚着,一边用热乎乎阴部蹭磨男人鼓蓬蓬的胯裆。 郑昆紧紧地抱着她的头用力地往下按,给予她最热烈的回应,周身的血液像火炉上的开水一样慢慢地升温、滚烫,最终沸腾开了。 “脱了吧,把衣服都脱光……”他想在这特别的夜晚,在烛光中仔仔细细地看遍秀怡的身子。 秀怡放开了他,站起来跨立在他身上一件件地脱起来,毛衣、裙子、胸罩像枯叶似的片片坠落在地板上,最后连内裤也没留下。 她赤裸裸立着,俯瞰着男人自豪地问道:“是这样吧?!” “真美……”郑昆还是第一次在烛光中欣赏女人的胴体,原本莹白的肌肤蒙上了一层蜜黄色的光晕。 他的目光从头扫到脚,又从脚扫到头,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通,最后定在了黑色的毛团下,“我的女神啊!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的肉穴呀!” 他指着女人的下面虔诚地祈求道。 秀怡愣怔了一下,慢慢地抬起脚来往前走了两小步,在男人的脸部上方弯曲着腿,将身子缓缓地沉了下来。 雪白的大腿越张越开,大腿根部那片黑油油的毛丛显得稀疏了一些,玫瑰色的阴唇从淡淡的卷毛中露出头来。 郑昆忍不住伸出手去拨开肥嫩的肉缝,一溜桃红色的肉褶紧张地颤动了几下,便在烛光的照射下泛出了淫靡的光华。 “我要亲亲它!” 郑昆嗫嚅着进步一要求道。 女人没答话,却将臀部往下坠了坠,离他的嘴皮更加地近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贴了上去,密密实实地封住了可爱的肉缝,鼓动着舌尖舔舐起来。 “噢……噢嘘……”秀怡两腿直打颤,她感到肉穴里一阵阵凝缩着,然后又一阵阵地松散开,最后竟翻腾起来了。 “好多的蚂蚁在里面爬,真痒……痒得我受不了……”她闭着眼喘息着,猛地往后一跌坐在了男人的小腿上,手忙脚乱地将男人的皮带抽掉,将他的拉链扯开,把他的裤子和内裤一并拉到大腿上。 肉棒早已雄赳赳气昂昂地矗立在胯间,秀怡“咕咕”地咽了口唾沫,纤纤地的手指缠绕上去,将那开让那红亮亮的龟头剥离出来,喃喃地说:“我的宝贝儿,我爱死你了!” 紧接着她的手掌轻盈得如同蝴蝶的翅膀一般,开始上上下下地翻飞起来。 郑昆双手摊开在地板上无助地呻吟着,喉咙里像吞下了一粒火炭似的,燥热得他想跳起来大声喊叫。 身体里的火山在酝酿、在燃烧,“咝咝”地冒着热气,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女人胸前那对圆滚滚的乳房在坚实地颤抖不已。 “来吧!亲爱的,给我,都给我……”他忍不住发出了热情的邀请。 秀怡低头扒了扒穴口上黏着的阴毛,扶扶着肉棒款款地坐了上去,与其说肉棒准确地刺中了肉穴,好不如说肉穴抓住了肉棒。 她闭起眼来将头一扬,“啊……”地一声迷醉的叫喊过后,肉棒便没入了肉穴之中。 肉穴报复似的撕扯着滚烫的肉棒,郑昆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大腿朝胯间涌动,却被她在上面沉沉地压住动弹不得。 “我……我动不得了,你快些干啊!快啊……”他早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几乎是在哀求她了。 秀怡却不着急,晃晃悠悠地摇了一会儿才呻吟起来。 肉穴早适应了粗长的肉棒,她的速度也渐渐地加快了许多,终于放肆地摇摆起来,像个老练的骑手一样骑着健壮的骏马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飞驰一般,胸口上两个白花花的奶团子欢快的上蹿下跳,长长的秀发在烛光中飘洒飞扬,如泣如诉的吟哦声中,分不清她是痛苦还是快乐。 肉穴内的肉褶紧紧地缠裹着肉棒,源源不断的淫水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当睾丸开始微微地痉挛的时候,郑昆知道自己就快坚持不住了,猛然枝江想起了之前的约定,便如困兽般大声叫唤起来:“我要来了!快掐我……掐我呀!”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附身扼住了郑昆的脖子,柔软的手掌卡在喉咙上,除了呼吸有点困难之外,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更不要说能体验到那种濒临死亡之境的极度快感了。 “咳咳咳……”他掰开了女人的手,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抓过身边得的皮带来交缠在脖颈上,“用皮带,皮带……使劲勒……”他将皮带两端塞在女人手中急切地说,快感如昙花一现,一切显得刻不容缓。 秀怡的手一抓住皮带,就像住了牢固的缰绳一样——她是驾驭者,而身下的男人就是她的骏马。 她骄傲地挺直了上半身,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缰绳”,疯狂地起落起来,身下“啪啪啪”地脆响不停,却忘了手中的皮带越收越紧。 “你……干什么……”郑昆想叫“住手”,可胸上就如压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块一样,再也出不了声了。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朦胧,身子像在山崖上一脚踏空,沉沉地往万丈深渊里坠去,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秀怡忘情地叫唤着,终于发出了一声又深又长的叫喊,身子像坠落的风筝一样飘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终于倾泻干净了,可肉穴里的肉棒还依旧挺立着不见动静,也没听见男人喘息,她心里奇怪,睁开眼来一看,男人已经的眼珠已经鼓突在了外面,嘴角缓缓地流出了一股鲜血。 “天啊……”秀怡惊叫了一声,她猛地从男人身上弹下来,睁大着眼睛和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球对视了足足差不多一分钟,才回过神来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脸庞,“你醒醒啊!快醒醒啊……”她哭泣着将嘴巴呀在男人紫乌乌的嘴唇上使劲地呼吸,可他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秀怡又将缠在他脖子上的皮带解开,跑到阳台上捧来雪块堆在淤青的脖颈上替他消肿止痛,雪就快把整个头给盖住了。 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 血水混合着血水流淌了一地,郑昆还是没有醒过来——她的爱人死了!
第21章 尾声
在意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之后,秀怡浑身直打哆嗦,胸中就象刮起一阵风似的快速地起伏着,两片嘴唇一下子发白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一点哪怕是极其微弱的声音来。 瞬间,秀怡那双大眼睛饱含了泪水,所有的过往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他那温和的笑容,他皱着眉头的样子…… 泪水终于决堤,秀怡捂着脸“呜呜”地哭出声来:“你死了……我的爱人……你怎么就死了?” 热泪流过她白皙的脸颊,有的流到了她的脖颈上、胸脯上,有的沿着下巴掉到了男人的脸上。 她伤心欲绝地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用嘴吻她的额头,用舌头舔掉他脸上的咸津津的泪水。 “咚——咚——咚——”钟塔那边传来了三声钟鸣,秀怡止住了哭声,拿过手机来看正是夜里三点。 钟声消失后,外面的黑夜显得出奇的静寂,雪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下来了,一束暗淡的月光透过窗户射到了桌子下面的阴影里。 秀怡微微扬了一下头,痛苦地叹息了一声又垂下头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张扭曲的脸…… 好久好久,她再次抬起疲惫不堪的脑袋来的时候,嘴角突然挤出一丝阴郁古怪的笑容,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叨着:“我的爱人……我们说好死也要一起的!你却先走了……你死了……我的爱人……” 一个钟头过去了,她轻轻地将他放到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拖着酸麻沉重的双脚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似乎感到脚下的大地在晃动。 她的情绪又激烈地动荡起来,直直地跪了下去,附身将男人的头又抱在了大腿上。 她不相信郑昆巳经死了,她用手仔细地给他梳理弄乱了的头发,用颤抖的手指去抚摩他的脸庞和鼻子,想从中触摸到生命的气息,哪怕有一丁点也好啊! 但是事与愿违,秀怡再一次绝望了。 她又放开了他了站起来,赤裸着身子在屋子里的烛光来来回回地走动着,想借此来消除内心的疑虑和恐惧。 走得累了,她便目瞪口呆地坐了下来,蜷缩在远离郑昆一端的另一个角落里,双手捧着脸苦苦地思考着、回忆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凝视着前方,脸部的肌肉一会儿绷紧一会儿松弛,恐惧、凄凉、愁闷、寂静像一张无边的大网笼罩了她…… 也许她该去自首,拨通幺幺零后说:“你好!我叫林秀怡,性别,女,我不小心杀了我的男人,在金佛寺里……”然后她就挂了电话,在这屋子里静静地等着。 那个年轻的僧人说明天中午通往山下的车路就会开通,他就是这样说的。 最迟到下午四点钟,警笛声会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山门外面,很多人推开门一拥而入,有记者、医生、警察…… 他们会将男人弄到担架上抬出去,穿着制服的警察会给她戴上铮亮的手铐,在总目睽睽之下推搡着她走出山门塞进警车…… 到了警察局,警察会联系法医来解剖他的身体,看看他的胃里有没有喝下什么致命的毒药。 而她,则会被隔离在一间小黑屋里接受审问。 他们会问些什么问题呢? 秀怡极力地想象着那一问一答的场景,似乎能听见笔录官的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划拉声。 “你为什么要杀死郑昆先生?” 这是警察最可能问到的第一个问题。 她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她真的想过杀死他,因为他和郑昆还不是合法的夫妻,只要他活着,就有可能受到别的女人勾引,如果杀死他,别的女人——尤其是他那贤惠的妻子——就碰不到他了,他也就用永远属于自己了。 尽管她这样想过,可毕竟还没有形成具体的方案,而现在却在做爱的过程中不小心勒死了他,能照实对警察这样说吗? 说了他们会相信她吗? 秀怡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事情,怎么能期望别人相信呢? 或许警察还会问些别的问题,诸如“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喜欢他吗?” 、“他喜欢你吗?” 、“你们什么时候上的山?” 、“除了你在他身边,还有其他证人吗?” …… 诸如此类的问题让她头都大了,自然而然地否决了这个计划。 还有一条路就是畏罪潜逃,那也得等到车路开通之后,秀怡得先处理好现场,洗掉地板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衣服,将脸蒙得严严实实地混在人群里逃出山门。 在这个过程中,要是很不幸被人认出来,问起“你的先生呢?” 的话,她可以随便编个借口,像“下山去买点生活必需品”、“自己有事先回去处理”之类的,总之很容易就能坐上车逃到山下。 她还想到了,在车还未抵达C市之前,送饭的那个僧人会发现郑昆的尸体,惊恐得大喊大叫地跑去向主持报告,然后还是让警察知道了。 她一下车就会发现电视里的在直播现场,第二天报纸上头版就会刊登她的照片全线通缉,还冠以醒目的标题,什么《变态的谋杀》,什么《血腥的女杀手》,什么《离奇谜案》…… 五花八门的,她走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人认出来,可能在她在旅馆的熟睡的时候,全副武装的警察便破门而入,将她五花大绑地捆了结结实实,又得回到上面的境况里去了! “反正都是死!” 秀怡终于得出了这个残忍的结论,想来想去,心里一横:“还不如体体面面地去死!何况和心爱的男人一起下地狱也是自己的夙愿,说不定此刻……他还在黄泉路上徘徊不前,眼巴巴等着她的呢!” 下定决心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秀怡很快便有了一个完整的行动计划! 蜡烛光早就熄灭了,她霍地从角落里站起来打开电灯灯,冲到床边抓起电话来想给妈妈打个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地想了两声又猛地一下摁断了——此刻妈妈还在睡梦中,本来她想好了,只说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妈妈无关”便挂断,可妈妈听了这样奇怪的话一定还会打电话来问个没完没了,于是她想到了写一封遗书的办法更好些。 她在行李箱里翻出便签本来撕下一页在桌子上摊开,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才写下了下面的话: 妈妈: 女儿不孝,郑昆是我杀的,我太爱他了,我不能失去他。在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我已经随他到了另一个世界,请勿挂念,请多保重。 不孝女怡。 写完最后一个字的那一瞬间,秀怡的心里出奇的平静,好像从肩上卸下了一个大包袱似的,心情十分舒畅。 她用碗将遗书压好,撂下笔伸手抓过没喝完的半瓶波尔多红酒来,就着瓶口“咕嘟嘟”地喝了个精光,飞快地用手背摸了摸嘴唇,一扭头看到郑昆穿着那件黑色的大衣直挺挺躺在床边,便抓起一只大碗来大踏步地走到阳台,在阳台上的雪堆里将碗涮洗干净后,装了满满的一大碗雪走回来。 秀怡已经不再害怕,她在郑昆的身边跪了下来,从容地将他的脸擦洗干净,又将他裸露的阴部擦了一遍,找来毛巾将雪水打湿了地方抹干后,才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僵硬的身体抬到床上躺着,两条腿在床沿直挺挺地跷着不愿耷拉下来。 她回头在地上找来皮带,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干了上面的血污穿到他的裤腰里,替他穿好裤子系好皮带,最后将他的身子搬到床中央平躺着。 “好啦!亲爱的,你先睡会儿,我等下就来!” 秀怡抓过被子来给他盖上,对着那双鼓溜溜的眼睛柔声说道。 她不慌不忙地走到化妆镜前,坐下来开始精心地化起妆来。 不大一会儿,化完妆后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由得诧异起来:弯弯的眉毛像那春天的柳叶一样的细长,性感的嘴唇娇艳得像玫瑰花的花瓣一般,秀美白皙的瓜子脸上淡淡地翻出胭脂的颜色,再加上细细的脖颈、坚挺的乳房、窈窕的腰、丰满的肉臀和诱人的毛丛,连她自己也觉得十分得意——也不亏了你郑昆了! 她轻声地笑了出来。 怕惊醒熟睡中的男人似的幽手幽脚地走回床边,拿过手机来将闹钟调在七点钟上——她倒想早一些,只不过山门在七点钟才打开。 “亲爱的,你看我漂不漂亮?” 秀怡俯身问道,男人只是鼓着双眼,她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关了灯钻进冰凉的被子里挨着他躺了下来。 很奇怪的是,她一点儿也没有躺在死人身边那种恐怖的感觉,反而觉得格外的亲近,他似乎比活着的时候更讨人喜欢了。 她在黑暗中伸手将他的眼皮合上,一边他耳边温柔地说:“睡吧!睡吧!我知道你很累了,需要好好地睡一觉了……” 恍恍惚惚间,秀怡梦到了自己独自一人在辽阔的草原上徜徉,脚下是绿甸甸的草皮,头顶上是湛蓝如洗天幕,别提多自在了……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秀怡……秀怡……”多么熟悉的声音啊! 她一回头,便看见郑昆骑着一匹纯白的马匹从半空里降落下来,风驰电掣地飞奔到了跟前,笑吟吟地向她伸出宽大的手掌来。 她开心极了,抓住了他的手掌一纵身跳到了马背上,将脸儿幸福地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腰在草原上奔跑起来,在“蹄搭”“蹄搭”的马蹄声里,雪白的兔子从草丛里跑了出来,成群的白色蝴蝶围绕着他们上下翻飞,就这样跑着跑着,耳边尽是“烈烈”的风声,马儿腾空而起,平稳地飞到了半空里…… 七点钟的时候,闹钟准时地响了起来。 秀怡睁开眼睛,在朦胧的晨光中吻了吻“呼呼大睡”的男人,然后缩手缩脚地钻出了温暖的被窝,在行李箱里翻出一套衣服来穿在身上? ——选择这套衣服只因郑昆说穿上它是“最漂亮的女人了”。 穿戴齐整之后,她又走回来看了男人最后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外面,关好门往天上一看,天空的乌云已经被冷冽的空气一扫而光,有几颗不愿隐去的星星在朝着她顽皮地眨眼睛。 秀怡围好围巾,踩着厚厚的雪朝山门走去。 脚底下“嘎吱”“嘎吱”地响。 还好,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人,她顺利地出了山门,直奔般若湖而去。 到了湖边,他们坐过的那张长椅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从这里开始,她围着湖慢慢地走了一圈回来站在湖边上,看了看前面高耸的雪峰山泛出了的鱼肚白,喃喃地说了句:“亲爱的,我来了……”身体在半空里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泼剌”一声落入了浮着冰片的湖水里……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