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帝宫春
👤 作者:风禾尽起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51205
🗂 分类: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异世界,后宫,爽文
🗿 肉量:33.16%(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一位高权重的太子,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一座宫,一段畸恋。他是她最敬重的兄长,却在她及笄前,强行占有了她。他逼迫她,羞辱她,捏着她的脸道:“倾国倾城,是你的罪孽。”后来,他爱得疯魔,视她为禁脔,把她捧在掌心百般娇宠。 她问:“皇兄,你什么时候会腻烦我?” 他回:“不会有那么一日。” 他千方百计将她禁锢在身侧,诱她一起沉沦。可她的心,永远冷硬如铁,只想逃离。 *此文三观不正,亲兄妹,强取豪夺,男主渣,非常渣;
全文
第1章 晏晏
萧崇抬起她的下颚,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的模样,粉雕玉琢的小脸,如画般的眉眼,虽年龄小还未长开,但长大后定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接着,对上了她的眸子,明明已经被冻得发颤,那双眸子却依旧倔强又好看。 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他觉得有趣,平日里不曾注意过这位妹妹,没想到竟生的这般惹人怜爱,连素来冷血的他,都生了几分怜香惜玉的心。 似是见到一株绝世名花,在绽放前就凋零,未免太过可惜。 他蹲下身子,轻轻为她拂去身上的雪,道:“本宫可以庇护你,以后你由本宫亲自教养,可你的弟弟本宫不会管。” “多谢太子哥哥。”晏晏连忙磕头。 只要有了太子的庇护,在这个趋炎附势的宫墙里,便能照拂弟弟一二。 萧崇道:“安华,你母妃是怎么唤你的?” “母妃给我取了小字——晏晏,平日里唤我晏晏。” “被荷裯之晏晏兮,晏晏,盛貌,这名字倒是与你相称。” 由兄长教养妹妹自然是不符合礼法,然他是当今太子,皇帝素来不管这些事,皇后拿自己这位独子也没辙,只好顺了他的意。 晏晏在琴艺先生的督促下,弹了一曲高山流水,因是初次弹奏此曲,有些地方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一曲下来,曲乱如麻。 “高山流水,晏晏可是在觅知音?” 身后传来太子萧崇的声音。 她娇俏一笑,浅浅回眸,道:“太子哥哥,晏晏这一曲弹得可好?” 她知道自己弹得不好,但她需在太子哥哥面前扮作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 宫里的人都擅长演戏,人人都带着一张面具,讨好卖乖,曲意逢迎,乃是生存之道。 萧崇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长叹道:“原不想伤了晏晏的心,可方才那一曲,委实说不上好。” 晏晏撇嘴,带着几分娇态,“那我这几日定要苦练此曲,几日后便是父皇的生辰,晏晏实在想不到送父皇什么,便想为父皇奏一曲。就算是不吃不喝,我也要将此曲练好。” 萧崇被她逗笑了,指正道:“最后那一节如此乱不成曲,实则是指法有问题。” 太子萧崇通琴棋,精六艺,端看文韬风雅方面,乃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家。 经过他这番点拨,晏晏恍然大悟。 她重又弹了最后一节,玉纤纤的葱指在琴弦上游走,清扬婉约的曲儿袅袅而起。 “这里错了。”萧崇抚上她的柔荑玉手,制住了她的动作。 晏晏稍稍一顿,羽睫微颤,问道:“那要如何弹奏?” 萧崇在她身后,慢慢俯下身,与她后背紧紧贴着,温热的鼻息吐在她的耳畔萦绕,炽热得渗人。 “我教你。”他在她耳畔道,温柔的话语里带着几分邪佞,宛若情郎的低喃。 萧崇两只手亲密的缠上她的指间,轻捏着她的玉指,绕指的柔情,一个音一个音的纠正她的指法。 他紧贴在她身后,她身上有幽幽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让他有几分意乱情迷,啧,她的腰可真细,弱柳扶风,盈盈不堪握,煞是惹人怜。 情不自禁低头,望见一片雪白的肤色,衣襟下隐隐可见那春光初蕊,他喉头发紧,浑身血液似都烧了起来。 “太子哥哥?” 感觉到身后人在出神,晏晏低低唤了一声。 萧崇回过神,“这段要这样弹,可学会了?” “会了,多谢太子哥哥指点。” 隐隐感受到身后有硬物抵在她腰间,心没来由的感到惊慌。 她并非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她知道那是什么。 嬷嬷跟她说过,男子在血气方刚的年龄总会有情难自禁的时候。 萧崇起身,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先练着,我明日再来检验。” “晏晏恭送太子哥哥。” 晏晏暗想,太子哥哥定是去找美人解决了吧,希望这次的美人不要再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太子萧崇素有风流之名,身边从不缺千姿百态的美人,可他的性子邪佞冷血,身边的美人都难有好下场。 玉指勾了勾琴弦,罢了,这些事都与她无关,练好曲子才是正事儿。 是夜,萧崇翻来覆去想着晏晏那雪白的肌肤,幽幽的合凝香,若隐若现的酥胸,似是中了魔障。 那是晏晏啊,他的亲妹妹,他们血脉相融。 身下的欲望迟迟不褪去,他让金福挑选了几位美人侍寝,与美人翻云覆雨间,想到的都是晏晏的一颦一笑。 啧,晏晏啊…… 恍如缠上了魔障,萦绕在心头。 身下又坚硬了几分。 大端皇帝素来穷奢极侈,好大喜功,寿宴办的及其铺张。 皇亲国戚与诸大臣齐聚一堂,献上寿礼,恭贺皇帝千秋万岁。 轮到晏晏时,她盈盈一礼,“儿臣不才,想为父皇献曲一首,祝父皇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第2章 琴音
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一曲精湛的高山流水,这等情景,实乃让人恍神,如临仙境。 席间不少公子都有些痴了,早听闻安华公主有倾国殊色,如今一见才知盛名不虚。 一曲毕,众人皆如痴如醉。 “安华妹妹,方才那一曲可真是秒,高山流水这曲子短时间能练成这样,看得出是下了苦功夫。”昭华笑着称赞。 晏晏苦笑,撒娇道:“多谢姐姐夸赞,诚如姐姐所说,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学好这曲子。” “安华姐姐的琴艺可真是好,我听得都痴了。”旁边的玉华也附和着。 “谢谢玉华妹妹的赞许。” 昭华公主与晏晏自小关系就颇好,而玉华公主从前与她极少来往,不知从何时起,总是有意识的与她们往来。 晏晏也知,虽都贵为公主,境遇却大相径庭。 昭华的母妃贵为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家是世族大家,有娘家做靠山,她们母女在后宫鲜少受到苛待。 而玉华,母妃身份低微,又常年缠绵病榻,她只身一人在宫中无依无靠,日子自然不好过。 这种滋味,晏晏懂,可懂归懂,她也无可奈何。 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心软便会短命,她素来是个冷情之人,她只求能护住自己与阿弟。 昭华凑近她,打趣道:“我可看见了,你抚琴的时候,有不少贵胄公子,直愣愣的看着你呢。” 晏晏故作羞态,用帕子掩面,娇滴滴道:“呀,姐姐别消遣我了!” 话音方落,便看到有位大臣起身道:“陛下,安华公主方才一曲实乃天籁,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微臣斗胆,膝下有一儿方至弱冠……” 后边的话晏晏没有细听,这世上女子婚事,全听父母之命,从来由不得自己。 只见高座上的父皇直勾勾盯着献舞的舞女,漫不经心摆摆手,推搪道:“安华是太子教养长大的,提亲这事还是由太子来定夺。” 那位大臣把目光转向萧崇,恭敬行礼。 萧崇冷冷凝了一眼他,随即侧过头望着晏晏,眸色漆黑幽暗,像一潭古井,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有些渗人。 晏晏与他四目相对,依她对萧崇的了解,此刻,他似是有些愠怒,却不解他为何动怒。 他回过头,拿起酒盏自斟一杯酒,慢悠悠道:“父皇,安华还小,此事还是缓缓吧。” 他既这般说了,提亲之事便只好作罢。 晏晏本也不在意婚事,一母同胞的弟弟萧熔尚小,若她出嫁了,萧熔在宫中便是无依无靠了。 宫中的皇子,下场大多悲惨,除了太子,也就一位资质平平、出生卑微的哥哥活到了弱冠。 无论如何,她要护住萧熔。 寿宴觥筹交错,载歌载舞,晏晏却兴致缺缺。 眼瞧着快叁更了,几杯酒下肚后,便谎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在她准备离席时,金福迎了过来,对她道:“公主殿下,主子请您过去。” “这么晚了,太子哥哥找我有何事?” “回公主殿下,奴才不知。” 晏晏无奈,金福便是这样,只听从太子的命令,别人问什么都是一问叁不知。 跟着金福走了许久的路,终于到了武德殿。 武德殿是太子萧崇旧时在宫内的寝宫,直至他弱冠之年,方搬出武德殿,入住东宫。 如今的武德殿依旧归属萧崇,成了他偶尔在宫内休憩小住的地方。 晏晏轻轻步入武德殿,只见太子萧崇正慵懒躺在床榻上,有几分醉态,眼睛微微眯着,看见她来了,便朝她笑了笑。 “太子哥哥,你喝醉了?”晏晏走近萧崇,将手背抵上他的额头,果真有微微发烫,“我差人去熬一碗醒酒汤来。” “无妨。”萧崇叫住了她,“晏晏,今日席间不少世家公子对你投来爱慕的目光,甚至有人求父皇赐婚,你怎么看的?” “晏晏还未及笄,不急着出嫁。太子哥哥教养我多年,就算要谈婚论嫁了,也该由太子哥哥定夺。” “嗯,真乖。” 萧崇对她的态度很是满意,他拉起她的手,把她拉近身侧。 她身上有一股醉人的香味,是她素日里喜欢熏的合凝香,她生着一张绝色倾城的小脸,那容色只要看上一眼,便叫人舍不得挪开眼。 如同一朵盛开的绝世名花,叫人忍不住去采撷。
第3章 醉意(H)
萧崇心中使坏,手上只稍一用力,她便跌倒在他身上,花容失措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脯上,惹得他心口发痒。 一手抱住她后背,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只觉得她的红唇娇艳欲滴,让人欲罢不能。 不顾她慌张与无措,他迫不及待想尝尝那甘甜的滋味,吻住了她的红唇,辗转吮吸着。 感觉到她在抗拒,故意将火热的鼻息喷吐在她脸颊上,带着几分酒气,果然,她惊恐地滞住了身子。 趁她愣神,他巧妙的撬开了她的贝齿,将舌尖探入她口内,挑动着她香软的舌,唇齿交融,品尝着她口内香甜诱人的味道。 他悉心呵护养大的娇花,凭什么要拱手让人? 他这几日,日思夜想的念着她,如入了魔一般,他想要她!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抚上了她纤细的脖颈,这羊脂白玉般的手感,他把玩起来极为享受,他在她雪色肌肤上慢慢摩挲着。 晏晏几番挣扎,终于躲开了他的吻,看着他的眼眸,认真道:“太子哥哥,你醒醒,你看清楚,我是晏晏啊!” 萧崇对上她那双好看的眸子,笑了笑,“我知道你是晏晏,我没醉。” 说着,将她深深搂在怀里,让她伏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她与他紧紧贴合。 她身上香甜的合凝香萦绕在他鼻尖,怎么都闻不够。 他的手,从她美丽的锁骨一步步往下,轻轻探入她的衣襟,抚上了那香软的酥胸,他双指夹住胸上那一点红艳的蓓蕾,用指间玩弄着。 感受到她身上的颤栗,他愈发坏心眼碾弄着那乳尖,虽藏在衣裳下看不着,但雾里探花,别有一番滋味。 这艳红的唇,这雪白的肤,这娇嫩的乳。 他的,统统都是他的。 他的手愈发肆无忌惮,在他即将探到下腹的时候,怀中的可人剧烈的挣扎起来,像一只抓狂的小猫。 “乖,别动。”轻声安抚着她。 清晰感受到,萧崇的手指在她柔软的穴口摩挲着,晏晏羞赧欲死,几番挣扎都被他巧妙化解。 慌乱之下,她拔下发髻上的步摇,狠狠朝萧崇背上刺去。 方出手,她便后悔了,太子萧崇的性子阴戾,她这样无疑是触及了他的逆鳞。 果不其然,萧崇一个翻身,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晏晏,为什么不乖一点呢?我原本只是想亲亲你、摸摸你而已。” 作为兄长,竟能对着亲妹妹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些污秽之言,她紧咬着贝齿,气得发抖。 萧崇的嗓音极冷,幽深的眸底跃起点点火焰,“晏晏啊,你可知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会有什么后果?” 晏晏不敢出声,她恐惧,怨恨,绝望,心如死灰。 这个想要侵犯的人,是她血脉相连的兄长啊! 他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裳,刺耳的裂帛声在屋内回荡,眼瞧着自己的襦裙被他撕成条条碎布,露出大片雪白娇嫩的肤色。 “太子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她不可抑制的颤抖,楚楚可怜,本能的想用手去遮掩,他却将她不听话的手,用撕扯下的布条绑了起来,压在床头。 那一双白皙的藕臂煞是诱人,更诱人的是肚兜下一对若隐若现的娇乳。 他早已满身兽欲,渴望着,渴望着她。 一把扯去那碍事的肚兜,终于看到了那对丰盈的乳,胸前两点红艳的乳尖挺立,似是傲雪的红梅,他的眼中满是赞叹。 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品尝着那点妖冶艳红的红梅,吮吸着,用舌尖来回逗弄着,那乳的滋味似是甘甜的。 被他这般挑弄,晏晏无力的呜咽着,乞求着能唤醒他的一点点清醒,“太子哥哥,我是你的亲妹妹晏晏啊……晏晏知错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只求你别这样。” 她梨花带雨的时候,总是这般惹人怜爱,萧崇吐出口中的嫩乳,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一点点舔舐着她落下的眼泪,他贪婪的流连在她绝美的眉眼间。 “为兄怎么忍心罚你呢?晏晏可是我的小凤凰。” 似是低喃,带着几分怜惜的爱语。 那本该是极温柔的话语,却冷得令她发颤。 他的手在她身上不断抚摸游移,指间不断碾弄着,揉捏着,他的唇落在她微凉的雪肤上,轻轻啃咬着,吮吸着,她每一寸温软细腻的肌肤都让他爱不释手,是以他要在她娇躯上刻下点点娇艳的红蕊,布满爱欲的痕迹。 在他温柔的爱抚与亲吻下,她感到浑身酥软,似是化成了一滩春水,由着他在她肌肤上留下红痕。 她微微侧头,透过茜色的帷帐,那红烛忽明忽灭,映在她晦暗的眸底。 恍惚间,陷入了的回忆。 那段最阴暗的孩童时光,是太子萧崇给了她暖光,给予了她庇护。 锦衣玉食,金山银山娇养着,让她不再受冻挨饿,让她有了活着的体面。 他喜欢抚摸着她的头,他会拉着她的手教她作画,他为了博她一笑送她锦衣华服琳琅珠玉。 萧崇说,她是他的小凤凰,是他的掌上明珠,给予了她无上娇宠。 太子萧崇是她在这世上最敬重的人,在她心中的地位远胜于父皇,固然有时候惧怕他乖张邪肆的恶行,可他从未伤害过她。 她对他,虽有曲意逢迎,刻意讨好,却也怀着感恩与眷恋的心。 是的,她曾那么景仰他。 “晏晏,都说女子第一次会痛彻心扉,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会稍微温柔点。” 他邪肆的话语将她从神游中拉回,曾经美好的回忆一瞬间倾塌,支离破碎,只余下冰冷刺骨的现实,刺痛着她。 她曾那么景仰的太子哥哥,正在罔顾人伦,对她做着禽兽般的事。 他已褪去了衣裳,两人赤裸相对着,晏晏羞赧的移开视线。 他掰开她的玉腿,看着她销魂诱人的私处,那未经开采的娇蕊已是一片水光潋滟,他一指插入,如进了一池幽潭。 “晏晏这里都这么湿了,是想要了吧?” 她羞赧难耐,强烈的羞耻心与抗拒心,让她再一次慌乱叫嚷道:“太子哥哥你醉了!你醒醒,求你别这样,我们是兄妹啊,是亲兄妹……来人!来人啊!” 他又加入了一指,两指撑开两瓣娇滴滴的红蕊,指间慢慢插了进去,在她狭窄的花穴里探索着,搅弄着。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全身漫延,她经不起他这般玩弄,扭动着腰肢想要逃离他的掌控,却怎么也逃不开,扭来扭去反而徒添了几分异样的酥麻快感。 他轻笑,笑她负隅顽抗。 他嗓音微微发凉道:“别白费力气了,外面都是我的人,没人能救你。乖点,少吃点苦头不好么?” 拔出了搅弄的手指,他将胯下硕大的阳物一点点挺进她的花穴里,触到了一层薄薄的膜时,他稍稍顿了一下。 然后,不顾一切的撞了进去,毫不怜惜。 “不、不要……痛……好痛……”晏晏疼得撕心裂肺,低低抽泣着。 “痛了才能长记性,你记住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 他在她耳边低语,宛若魔鬼的低语。 晏晏颓然闭上双目,她知道,她已无路可逃,她的眼前只余下死路。 是的,一个失去清白之身的公主,永无出路。 他在她身体里抽插着,那一次次征伐,对她而言无异于凌迟,一刀又一刀刺入她的肉里,带给他的死无休止的疼痛,钻心蚀骨的痛。 她里面本就紧得要命,又因为她过度疼痛紧缩着,柔软的壁肉将他的阳物紧紧吸住,让他极为舒适,却也极为吃力。 “嘶……晏晏,放松些,你会爱上这滋味的。” 可她哪能放松,极致的疼痛让她整个身子都紧绷着。 萧崇身经百战,自然知道该怎么应对,他也不想让身下的可人一直痛苦着,便把她一条玉腿架在臂弯,进出的力道变得轻缓,细细研磨着。 正如他所言,慢慢的,终于不再那么痛入骨髓,身体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快感,一点点吞噬着她所有感官。 “呜……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她绝望的呜咽着。 “嗯?感受到快活了?晏晏,你瞧瞧你下面流的水,你可真是个小淫娃啊。” 她不想听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她将耳朵埋在双臂里,满是无助。 他却不让她这般逃避,身下的力道愈来愈加重,让她一步一步走上云巅。 “唔……嗯啊……”晏晏难耐的发出呻吟。 “这就到了?罢了,念在你第一次,也不折腾你了,来日方长。” 随着她爬上顶峰,她感到一阵恍惚,不自觉的弓起身子,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种难以言喻的快感。 萧崇见状,急忙将阳物抽离她的身体。 滚烫的液体射在她一对娇乳之间,那灼人的温度让她身体愈发感到颤栗。 他没有将精液射入自己的体内,让晏晏舒了一口气。
第4章 迷香(H)
天微微亮,叽叽喳喳的鸟儿声不绝于耳。 晏晏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正被萧崇搂在怀里,两人赤身裸体的贴在一起,耳畔是男子灼热的鼻息。 她心中仍有几分侥幸与担忧,若昨日太子哥哥真的是酒醉失德,那现下该如何面对他? 挪了挪身子,想要挣脱萧崇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拉回。 “早啊,晏晏。”低沉又慵懒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几分笑意。 晏晏僵硬的靠在他怀里,浑身发冷。 他轻捏着她的下颌,一寸寸靠近,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带着几分宠溺。 她心如死灰,笑自己前一刻天真,太子萧崇就是个罔顾人伦的衣冠禽兽! 他却泰然自若抚摸着她的头,一如往日安抚她那般,“哥哥今日还有早朝,晚点来陪你。” 晏晏扯了扯嘴角,艰难的开口,“你……” “嘘,别说话晏晏,我知道你此刻想说的话必会惹得我不快,那样对你没好处。” 遂又吩咐外边宫人,“金福,在武德殿备好药浴,公主身子弱,这几日需好好休养。” “喏。” 萧崇走后,不过片刻,她的贴身宫女便齐齐出现在武德殿,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神色自若的伺候她沐浴。 她泡在浴桶中,娇嫩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她脸色苍白得可怕,乍一看甚是吓人。 看见陈嬷嬷的时候,她鼻子一酸,“嬷嬷也来了。” 陈嬷嬷暗叹,公主殿下年龄小,身子娇弱,又是第一次,哪能这般凶狠? 陈嬷嬷宽慰道:“公主的身子,现下想必是很难受,这药浴可令您的身子尽快恢复。太子殿下血气方刚,下手不知轻重,公主还需多担待些。” 这话语钻进耳朵,如此刺耳,陡然间如腊月冰雪浇在心头,心寒,方才的几分感动瞬间消散。 扯动嘴角,冷笑一声,“嬷嬷可真是处变不惊。” “公主说笑了。” “本宫差点忘了,嬷嬷本就是东宫的人,是太子哥哥派来伺候我的啊。” 她随身伺候的宫人,皆是萧崇所赐,本就无人会站在她这边。 她怎就把陈嬷嬷看成自己人了呢?她曾视嬷嬷如亲人,可她对她的种种关照与呵护,皆是因为太子啊。 陈嬷嬷低头道:“太子殿下素来不懂得怜香惜玉,今日赐公主药浴,可见公主在他心中地位不一般。” 东宫中被临幸过的那些美人,听了这话,定会满心欢喜。 可,晏晏只觉得可笑。 “呵,是不一般啊,我们……可是亲兄妹呢!” “公主,木已成舟,想要在这宫里活下去,凡事便不能太钻牛角尖,退一步海阔天空。” 晏晏忍无可忍,吼道:“退下,所有人都给本宫滚出去!” 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肮脏不堪的身子没入药浴里,放声大哭。 呵,木已成舟,那人是权势滔天的太子,她能如何? 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在药浴了泡了许久,哭了许久,终于平复了心情。 对镜梳妆,宫人们在她发髻上缀满琳琅珠玉,她看着镜中繁花似锦的花颜,直觉得可笑。 “嬷嬷,收拾一下,回安庆殿。” 陈嬷嬷犹豫,“可是太子殿下吩咐……” 晏晏冷冷回眸,“怎么,现在本宫说话都不管用了?” 她素来是恬淡性子,极少这般冷着脸说话,此刻直把宫人们吓得不轻,纷纷跪地,回道:“喏。” 回到安庆殿后,晏晏闭门不出,接连半月,不曾踏出寝宫半步。 又逢十五,她并未如往常那般去东宫进学,只一味避着太子萧崇。 偌大的皇宫,无数双眼睛盯着,饶是萧崇也不能随意擅闯公主的寝宫,缠着她做苟且之事。 已到秋日,入夜后,萧萧落叶声在耳畔回转,让她难以入眠。 陈嬷嬷为她布置着熏香,她殿中的合凝香是太子萧崇所赐,她初初用便极喜欢这香甜的味道。 “殿下,近日你睡眠不好,奴婢今日在熏香里加了一味安神的,能助睡眠。” “劳烦嬷嬷了。” 自那一夜后,她一入眠便会想起他的种种暴行,每每从梦中惊醒都如临深渊,难有好梦。 前些年,她曾无意中窥见过太子萧崇与父皇的宠妃颠鸾倒凤,两人的身体如蛇一般交缠在一起,那位宠妃面上痛苦与欢愉的神色交织着,不断的呻吟、娇喘。 太子风流,她也多次见过他与别的美人交媾缠绵,却不曾想,他居然违背伦常与自己的庶母偷欢。 忽的,他眼神瞥过来,发觉到她在偷窥,深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宛如深渊。 他居然在对她笑,那邪魅中又沾满情欲的笑,像一只勾魂的艳鬼。 晏晏心惊转身,她看了不该看的,依照他冷厉无常性子,怕是难有活路。 谁知他完事后,只如往常那般摸摸她的头,漫不经心道:“晏晏,你觉得父皇哪位妃子最勾人?方才的那位美人滋味平平,忒无趣了。” 或许从那日起,她就该明白,太子萧崇是个罔顾伦常的疯子。 今夜月色甚好,月下柳梢头,正适合偷香窃玉。 推开门,萧崇闲庭信步进入安庆殿的寝宫,微弱的烛火勾勒着他俊美的面容,那一小簇火焰在他眸子里闪烁着,黝黑的眼里跃动着欲望的火焰,如一头危险的兽。 晏晏正在熟睡,窗半开着,她恬静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皎洁。 他轻笑,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脸,那冰肌玉肤的莹润触感令人着迷,让他忍不住去品味一番,他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一路往下。 起初是轻柔的,如柳絮,如鸿羽,慢慢的,不可自拔的,愈发肆虐,愈发贪婪。 他啃咬着她优美的脖颈,忍不住,一把扯掉那碍事的衣裳,极大的力道似是惊动了梦中的她。 晏晏轻哼了一声,微微扭了扭腰,那对挺立的嫩乳颤啊颤,勾人心魄。 “晏晏可真是一个尤物啊。”他喟叹。 迫不及待吻上她柔软的雪乳,啃咬吮吸,尤其钟爱她红艳艳的乳尖,雪中一点梅,太过妖娆,直到被他咬得肿胀不堪,他才肯放过,继续往下。 熟睡中的晏晏不断嘤咛着,只觉得身子燥热,却无处排解,只好不安分的扭动着。 “这就想要了?别急啊。” 萧崇轻笑,手掌扣住她的细腰,不让她乱动弹,继续亲吻着她。 一寸寸啃咬,吮吸,在她白洁无瑕的娇躯布满了点点红痕,烙满了他的痕迹。 终于,他的唇抵达了她身下粉嫩的花穴,那里已是花蜜津津,散发着诱人又销魂的香味。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他修长的手指缓缓分开她娇嫩至极的花穴,在指间摩挲挤压着那柔软的阴蒂,邪佞的挑逗着她,引诱着她,惹得她浑身欲火焚烧。 “嗯啊……啊——”她意识不清,只觉得难受,按捺不住的空虚感几欲将她折磨至死,急需什么东西来填满。 花液潺潺而下,他指间沾满了淫靡的液体,“已经懂得享受了?晏晏可真是个坏孩子啊。” 说着,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碎碎呻吟的小嘴张开,然后将沾满她液体的手指放入她口中。 “舌头伸出来,舔干净。” 他的声音似是有魔力,她香软的舌头不由自主缠上了他的手指,细细舔舐着,温热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呻吟。 “嘶……晏晏你这舌头可真是勾人。乖,吃下去。” 她乖顺的将淫液吞入腹中,口中是咸咸的滋味。 萧崇很满意她此刻的乖巧,她那小舌头一直缠着他的手指不放,似是吮着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他抽出手指的那一刹,她口中的津液化作一缕银丝垂落在她嘴脸,她娇艳潮红的小脸上还带着几分委屈与失落。 红润的唇轻吐着勾人心魄的呻吟,此起彼伏,姣好的身躯泛着薄薄粉色,如此尤物,有哪个男子看了能把持住? 她绝色倾城的脸,迷人的朱唇,妖娆的身段,无疑是对男子最大诱惑,是她一直在蛊惑他。 再也无法把持,褪去了身上的衣衫,复上了她香软的唇,与她唇齿相交,他们的舌交缠着,炽热又缠绵的吻让身下的人微微颤动着,像脱水的鱼儿。 她很青涩,却别有一番滋味,感觉到她的身子早已在渴望着,而他,也忍耐到极限。 他分开她雪白的腿,潺潺水意的花穴张开花瓣,以甜美又可爱的姿态,等待着他的侵入。 再没犹豫,精瘦的腰往前猛然一刺,硕大的阳物挺入那处桃花源,往前探索、占领、厮杀。 他好似故意的,明明大得过分,还用那么粗暴的方式进入,异物的侵入使她浑身紧绷。 似是期待着她能醒来,让她瞧瞧这淫靡到极致的美景,可那迷药的药力太强,她依旧紧闭着双眸。 他往那花心深处用力一挺,她哀嚎一声,从熟睡中抽离出来,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下体的感觉尤为浓烈,他停留在她身体里,那么庞大,那么热烈,那么坚挺,折磨着她。 “唔,疼——”她低低呢喃,娇滴滴的。 “晏晏,你要记住这种感觉。” 他要把床笫间的种种都烙印在她灵魂深处,痛苦也好,欢愉也好,只要是他给予她的,她都要受着。
第5章 美梦(H)
坚挺的硬物的在她体内停留不动,撑开着她窄小的花穴,如烙铁般滚烫灼人。 身下的可人因不适应,低声呜咽着,无意识地扭着腰。 那香艳旖旎的模样,那柔媚的呻吟,那紧致的花穴,无一不诱人,无一不销魂。 但不行,她娇滴滴的小穴受不住他的硕大,若太过粗暴的强行要她,她只会感到痛苦。 需得让她适应他的尺寸。 他要引领她享受到鱼水之欢的美味,让她沉沦,让她臣服,为他乖乖绽放最美的娇躯。 感觉到她慢慢适应了,他终于开始抽插,一进一出带动着她花穴内壁柔软的嫩肉,他闷哼一声,有些忘我,那被嫩肉包裹着的滋味是那么美妙。 随着他进出的频率,她的娇乳在颤动,被他啃噬的有些臃肿的乳尖挺立着,那点红梅抖啊抖,在月色下红尤其妖艳。 他低下头,含住那夺人心神的红色,心中使坏,一口咬下,只听她碎碎的轻呼了一声,“别,我疼……” “真是娇气。” 不再啃咬,改用舌慢慢舔舐着,一边吸吮着她的乳,一边抽送,惹得她身体微微哆嗦,闷着嗓子娇喘。 “呜,嗯啊……不——不要……我好难受……” 她娇滴滴的声音无疑是这世上最好的媚药,使人欲罢不能,恨不得把她狠狠蹂躏。 “难受?怎么会难受,应该是舒服才对,等着,马上就让你欲仙欲死。” 晏晏忘我地仰起头,纤细的手指扭曲得厉害,只好抓着身下的床褥。 梦境中,她在水里漂浮,在花里翻滚,潮汐在身体里漫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半梦半醒,半虚半实,她的嘤咛声一浪盖过一浪,愈发娇嗔,愈发缠绵。 他的唇落在她耳畔,湿热的舌尖缠上她的耳垂,“晏晏,舒服么?” 她不答,流连美梦中,她的娇躯在花海里飘摇,被层层迭迭的花朵覆盖着,甜美的,无法言喻的快感渗入,几片柔红的花瓣擦过耳畔,惹得浑身酥麻,好醉人。 见她没有反应,他手用力捏着她雪白的乳,轻咬着她的耳垂,再一次问道:“晏晏,舒服么?回答我。” “嗯——舒服……好舒服……” 在她到达极致时,那泛滥的潮水,那高昂的娇吟声,以及那微微躬起的娇躯,无疑表达着她热爱他的侵入。 高潮后,她花穴里面的感觉愈发销魂。 他在那泥沼般的穴里深深浅浅抽送着,在他快到达极致时,那花穴里的嫩肉将他的阳物紧紧包裹着,似是不舍得他抽离。 他轻笑,“怎么,晏晏是想让我射在里面?” 他双手抚上她的腰肢,缓缓摩挲着,惹得她痒痒的。 高潮后,她的身子异常敏感,受不住他这般撩拨,为了摆脱那痒意,她情不自禁扭动着细腰,却让他们下身贴合的更加紧密。 “想不到晏晏比为兄还要放浪啊……要不要我射在里面?嗯?”他邪佞的话语,带着一种摄人心魂的诱惑力,“晏晏,想不想要?” 晏晏的脑袋依旧懵懵懂懂的,在水里漂浮,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下意识的认为那是另一种极致,娇声回道:“要……” “这可是你说的。” 一股炙热的液体射入她的体内,代表着他绝对的占有。 她浑身颤栗,在极致的快感中沉沦,迎来了又一次的高潮。 在美梦中不断沉溺,沉溺,几欲溺死。 朝阳东升,破晓的晨光照亮沉睡的大地,寂静的庭院里满是萧萧落木声,金黄的叶子打着圈儿落地,层层迭迭堆砌着。 安庆殿的宫人们齐齐守在寝殿之外,死寂般的沉默,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太子殿下在里边,他们不敢冒然进去,如往日那般去唤醒公主,只有候着。 晏晏缓缓睁开眸子,睡眼惺忪中,映入眼帘的是萧崇沉沉睡颜。 他俊颜逆着晨曦的光,辉光晕染着他侧脸的线条,俊俏极了,恍若天人,那绝美的五官在熟睡时少了几分邪肆冷厉,柔和得如飞霞流烟,别具一番风流神韵。 恍惚一阵后,她蓦的僵住。 萧崇正睡在她身旁,臂膀还搭在她的腰上。而她,浑身酸软,身上还布满了旖旎的红痕。 这是她的寝宫,萧崇竟然进了她的寝宫,还对她做出这般苟且污秽之事! 她气急,将萧崇是她的依靠全然抛在脑后,拿起枕头,不管不顾朝他脸上砸去,一下不够解气,又拿回来继续砸。 萧崇被她折腾醒了,恼道:“哎……晏晏,你这大清早好大的火气。” 晏晏万分绝望,质问他道:“太子哥哥,你这般罔顾人伦,诱奸亲妹,不觉得羞耻么?” 他怔怔望着她,那张风华绝代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羞赧的红晕,仿若盛开的绝世名姝,她贝齿咬着朱唇,黛眉微微蹙着。 嗯,美人气急败坏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本想温言安慰她一番,但触到她充满厌恶的眼眸时,萧崇脸色蓦的一沉,“呵,晏晏啊,你终于是装不下去了?成日里在我面前装作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逢迎讨好我。不知何时起,我常会想,你准备装到几时呢?嗯?晏晏?” 晏晏如遭雷击,原来她那些小心思,他都知道。 “真以为躲在寝宫就能避开我?你只知这深宫里人多眼杂,却不知他们大多是我的眼线吧?我闲来无事时,会替父皇疼爱那些寂寞的宠妃,你也是见过的。若是在宫里没有些人手,我怎会那么肆无忌惮?” 当真是毫无廉耻之心。 晏晏怒极,狠狠啐道:“萧崇,你可懂‘羞耻’二字?当真是无耻至极!罔顾人伦!” 重又抓起枕头,想再一次朝他脸上砸去,却被他狠狠制止。 他扣住她的手腕,眸底泛着冷光。 “羞耻?晏晏,你昨夜那般享受,可觉得羞耻?” 萧崇恣意打量着她赤裸又妖娆的娇躯,晏晏羞赧的抓起衾被遮住,他被她的行为逗笑了,暧昧道,“你且好好回想,昨夜,你在我身下叫的有多浪,那销魂的娇吟声……” 她连连摇头,“那是你下药了。” “那熏香里有迷药,可不是春药。”他顿了顿,“昨夜,我还射在了你花穴里,是你自己要我射进去的……” “不、不要再说了!” 她捂着嘴,这一切全令她作呕,血脉相连的兄妹交媾,天理难容的事,为何眼前的男人能这般轻描淡写?能这般毫无愧意? 此刻,眼前这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令她不齿,令她厌恶,令她痛恨。 察觉到她满腔恨意,萧崇勾了勾唇,邪魅的俊脸染上了波云诡谲的危险气息。 掐住她秀气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 他脸上带着浅浅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黝黑的眸子满是幽冷,“看来……我真是把你给宠坏了。美人嘛,偶尔使使小性子是情趣,但不可太过,凡事都要有个度。这一次,为兄姑且原谅你,晏晏,不要再惹怒我,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含在眼眶的泪如断线的珠子,从眼角垂落,戚戚道:“太子哥哥,不如赐晏晏一死吧,如此一了百了。” 美人泪,最是穿肠,是蚀骨的毒。 她祈愿博得他一点怜惜,从前,他见不得她落泪,只消她一哭,他便会哄着她,允诺她的乞求。 可若他仍旧不放过她呢? 她一个未出阁便已失贞的公主,本就没有活路。 可她不想死,她胆小怕死,极为惜命。 萧崇一点一点轻吻着她脸颊的泪水,舌尖落在她莹润的雪肤上,将她的泪水泪水尽数舔舐干净,哄她道:“死?我怎么舍得晏晏死呢?” 那动作堪称行云流水,显然是没少惹女子落泪,也没少为女子吻干泪水。 她木木的,任他舔干眼泪,冷笑,不一样了,他以往只会用手为她拭去眼泪,不会这般旖旎的吻着她。 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再也不是从前的兄妹了。 他唇贴近她颈窝,灼热的鼻息落在她颈上,带着几分男女间的暧昧,“不信么?为兄是真舍不得你死啊……晏晏,你若真死了,我便让你的宝贝弟弟萧熔给你陪葬吧,你最在乎他了,不是么?黄泉路上有他相伴你也不会寂寞。” 晏晏蓦的僵住。 “所以你要乖点,嗯?跟着我,我自然会宠着你,也会护着你弟弟。” 萧崇指腹在她秀气的眉目间流连,“对了,以后每月的初一与十五,照旧要来东宫,不要再惹我生气,可明白了?” “明白了。”她垂下头,认命。 不得不认命。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萧崇便唤宫人为他穿戴衣物,随后,不急不缓的离开了。 宫人们为她洗漱,晏晏已心如死灰,形如槁木,任他们摆弄。 陈嬷嬷心中不忍,说了好些宽慰她的话,她却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真如失了心魂的木偶般。 忽的,她抓住陈嬷嬷的手,艰涩道:“嬷嬷,帮我……帮我准备一碗避子汤,切记……要避人耳目,我知道你有法子做到这些。” 陈嬷嬷应道:“喏。”
第6章 攀附
窗外的金丝鸟笼里有一只红雀,一只兰雀,羽翼修剪得宜,又色泽艳美,煞是赏心悦目,那对雀儿交颈相靡,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萧崇一手支着下颚,百无聊赖凝视着那一红一兰雀儿,他的母后已在耳边碎碎念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喋喋不休,比那对雀儿还要吵闹。 想当年,王皇后也是位容貌出众、知书达理的才女,出生于世家望族的琅琊王氏,有世家女的矜傲,性子并非这般聒噪。 他不禁想,女子为人妻、为人母后,是不是都会变得这般庸俗不堪? “你都二十来岁了,早已行过冠礼,却迟迟不愿娶个太子妃,叫母后怎么放心?” 主位上的王皇后终于结束了一通唠叨,把话题引到了他的婚姻大事上,“崇儿,不孝有叁,无后为大。” 他把神游的目光拉了回来,对眼前的美妇人浅浅一笑,“母后,儿臣膝下已有一儿两女了。” “那些都是无名姬妾生的下贱胚子,怎比得上正室所生?” “儿臣不想这么早成婚,再过两年吧。” “人选我都帮你相好了,王丞相家的幺女王凤仪,你也是见过的,不仅姿容出色,还知书达理、雍容大度,是琅琊王氏同辈里最出挑的姑娘。说来还是你的远房表妹,这般亲上加亲,极好。” “凤仪?有凤来仪,儿臣记得她原先不叫这名字。” 她原先叫什么来着? 忘了,他素来懒得记女子的名讳。 闲来哄美人的时候,一口一个卿卿唤得亲昵,她们以为那是爱称,实则是因为自己犯懒,身边女子如过江之鲫,他懒得记住她们罢了。 王凤仪?呵,无非又是一个卿卿。 王皇后道:“凤仪在她及笄那年改了名字。” 萧崇轻哼一声,俊美的脸上多了几分冷厉,“野心不小,想做皇后啊。” “她也当得起这名字,当得起一国之后。” “呵,就凭她,也当得起凤凰之名?”他嘲道。 王皇后又碎碎念了几句,萧崇倚靠在窗阑,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暖阳从窗棂透了进来,洒落在他绣着金丝云纹的华美锦衣上,他俊美无俦的脸隐在阴影里,黝黑的眸底泛着冷凝的光。 察觉到儿子心中不快,王皇后长叹一声。 自己的儿子生着一副天人之姿,那精雕细琢的五官,饶是绝世的画师,也难全数描绘他的俊颜;生的俊就罢了,偏偏在文韬武略上又得天独厚,天资过人,让人不得不叹服。 他的一生太过顺遂,随心所欲,肆意惯了,凡事自己都有主意,她作为母亲也拿他没辙。 萧崇起身,正欲告退,听到有下人禀报。 “禀皇后娘娘,安华公主到了。” 王皇后宣安华公主入殿,萧崇微微挑眉,复又坐回了原位。 晏晏莲步款款,礼数周正,一颦一笑端的都优雅得宜,“儿臣见过母后,见过太子哥哥。” 王皇后亲切的拉起她的手,让晏晏受宠若惊,却也不好抽开手,拂了皇后的面子。 “安华,你是太子教养长大的,你们兄妹情深,也帮着母后劝劝他。你瞧瞧,都二十好几了,也不成婚,寻常男子在他这年岁都妻妾成群了,他却……” 皇后一脸痛心疾首,晏晏装模作样安慰着她,却是心道:寻常男子哪有萧崇的艳遇,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他身边从不缺莺莺燕燕,更是有不少世家贵女对他芳心暗许,不娶妻妾纳妾是因为他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真要把那些女子都纳了,叁千后宫都装不下。 在来的路上,晏晏便觉得今日不太平,皇后从不会无缘无故召见她。 果不其然。 头皮发麻,皇后这是自己催婚无果,拉她下水,让她做那一尾无辜的池鱼。 萧崇的性子虽张扬肆意,乖戾无常,可他对自己的父皇母后还是怀着几分敬重之情的,不会明面上跟他们过不去。 可她不一样,她不过是萧崇一时兴起养大的宠物罢了,不日前又将她给…… 她若是在此事上置喙,他定然会迁怒于她。 王皇后悲痛了一阵后,又拉着她的手说了一番体己话,可谓是声泪俱下。 最后又道:“安华,你帮帮母后,去劝劝你太子哥哥。” “喏。” 装傻充愣的把戏在皇后面前不管用,晏晏只好应了。 踌躇地走向萧崇,感觉到他冰冷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不敢对上他的眼眸,只好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硬着头皮,道:“太子哥哥,都道大丈夫先成家,后立业,您乃一国储君,娶妻是家事,亦是国事……太子娶亲乃是有关国本的大事,是以……” “呵——”萧崇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冷如寒霜,“安华,你既说了是国事,后宫不可干政,慎言!” “喏。” 晏晏神色无奈,抬眸,望了眼王皇后,表示自己尽力了,然后乖乖退到一边。 “崇儿,你瞧,连你从小教养长大的安华年岁都不小了,更遑论你。” 王皇后叹道,“安华今年有十四了,明年便及笄了,毕竟是你从小带在身边教养长大的,为了你的颜面,母后也定会给她找个好驸马。” 殿内的氛围冷得出奇。 王皇后自认为是在做好事,却是触动了萧崇的逆鳞。 好半晌,萧崇才道:“母后,您可知,儿臣最痛恨被人牵着鼻子走。无论是我的婚事,还是安华的婚事,都无需您费心劳神,儿臣自有定夺。” “崇儿你……” 萧崇截断了王皇后的话,“儿臣先行告退了。安华,还愣着做什么?叨扰母后那么久了,还不快快行礼告退,教你的规矩都忘光了?” 晏晏毕恭毕敬行礼,“儿臣告退。” 萧崇健步如飞走在前头,他走得又急又快,从决绝的背影便能瞧出他心中不悦。 晏晏跟在他身后很是吃力,她打小学的是如何走得弱柳扶风,风姿绰约,步伐只可是莲花小步,步子稍稍走大了都会被训诫。 心知萧崇正在气头上,她不敢出声,只有默默跟着。 谁知他骤然回头,晏晏一时没刹住脚,撞入他怀里…… 急忙后退一步,却被他抢先扣在怀里。 她挣扎着,光天化日,身后满是宫人,众目睽睽的禁宫之中,他怎可这般肆无忌惮?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头上,旁若无人的与她亲昵,幽幽合凝香味萦绕在他鼻尖,那般甜美,挠人心肝。 当初特意寻人为她配香,千百种香味中,他唯独钟爱这合凝香,用在她身上果然最是销魂。 先是蹭了蹭她的鼻尖,想要不顾一切欺上她的唇时,感觉到怀里的佳人在颤抖。 他顿了顿,伸手,将她垂落在耳畔的青丝,一缕一缕撩到她耳后,满是宠溺。 “晏晏怎么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竟帮着别人来逼迫为兄?也不想想,是谁把你捧在手心,金山银山将你娇养大的?你这样报答我……可真是令为兄万分寒心啊。” 他轻呵着,明明是温软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凉薄,落在她耳朵里更是透着刺骨的邪冷。 晏晏身心俱被他吓得不轻,他这样紧紧搂着她,依稀感觉到那硬挺的东西抵在她小腹上…… 故技重施,眸中泛起泪花,涟涟碧波蕴在美目中,佯装楚楚可怜道:“太子哥哥,晏晏知道你最不喜欢受人摆布,但那是母后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她深知,此事是两头不讨好,皇后嫌她没尽心尽力,而萧崇……更会怪她恼她。 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尴尬,早已不复当年亲密无间的兄妹,以往她犯错,迎来的惩罚是抄书,如今……她不知萧崇会如何惩戒她、折辱她。 她是一株滕蔓,紧紧攀附着眼前人,她并非爱哭之人,故作娇怜之态,只为了示弱讨好。 “不错,晏晏这副模样最令为兄心折。” 萧崇捏着她的下颚,目光停顿在她艳丽的红唇上,“真真让我想马上啃一口,把你压在身下,吃进肚子里。” 晏晏霎时收住眼泪,脸色煞白。 果然,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已无法换来他的怜惜,抬眸,对上他戏谑的目光,一时相顾无言。 “知错了没?”他硬挺的阳物隔着衣裳,故意蹭着她。 她心中发怵,攥紧拳头,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低眉顺眼道:“晏晏知错了,恳请太子哥哥不要再恼我了。” “以后,你只需听我一人的话。” “可……” 他截断了她的话,“天塌下来,有我替你兜着。” 她无可奈何,“喏。” “明日是你来东宫的日子,为兄耐性不好,别让我久等。” “喏。” 他终于松开了她,转身离去。 彷徨间,凉风乍起,满眼荒芜的枯黄,飘零的枯叶如蝶纷飞,在身后,落满了一地。 冬日还未至,却已经那么冷寒,还是说她的心苍凉了? 深宫中苟活,唯有一字——忍。 为了弟弟萧熔,苦涩也罢,羞辱也罢,悖逆也罢,只有忍着。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永远受人摆布。
第7章 凤凰图上(H)
阴云密布,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方步入东宫,晏晏便敏锐觉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 静,太静了,太子萧崇喜好奢闹,东宫极少能这般静谧无声。 见到萧崇时,他正在低头作画,与以往的奢华不同,他未束冠,墨发用玉簪轻挽在脑后,高挺的身姿,一身简洁的白衫飘逸俊雅,敛去了一身华贵,尽数是文人墨客的绝世风骨,飘然若仙。 旧忆如梦,她小时候最喜看萧崇作画的模样,与平日里或张扬、或邪肆、或阴鸷不同,他作画时沉静的眉目最是动人,风华绝代,那些自诩玉树临风的贵胄公子全不及他好看。 “晏晏见过太子哥哥。” 萧崇顿住手中的笔,抬眸,对她浅浅一笑,“晏晏快过来。” 她莞尔,缓缓走近他,素手挽起袖子,添香红袖为他研墨。 垂眸,羽睫微微颤动,有几分恍惚,忆及年少,兄长教她读书作画的隽永场景,依稀如昨日。 再回首,恍如隔世,满目的疮痍。 “晏晏,你看看为兄画的这凤凰,好看么?” 萧崇的声音把她从神思中拉回。 纸上的丹青堪称绝品,那凤凰姿态优雅而曼妙,毛羽华美丰盈,展翅翩翩而翔,气韵极其生动。 萧崇师承丹青圣手,画技自是一绝。 “回太子哥哥的话,好看。” “既如此,这凤凰便送给你了。” 晏晏一顿,“晏晏不能收,凤凰是皇后的象征。” 那是无疑是僭越。 她如今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自然不愿做引火上身之事。 “有何不可?晏晏便是我的小凤凰啊。” 他笑,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盯着她。 心中发怵,自己仿佛是一头猎物,他的猎物。 今日的萧崇让她难以揣度,索性不语,继续低眉顺眼,细细研墨。 萧崇忽然道:“你把那边的茶喝了。” 看着那盏茶,晏晏犹疑了片刻,苦笑后,一饮而尽。 其实下没下药又有何差别呢?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想着还是下药了好,那样她就不用清醒去面对了。 一片黑暗,带着几分血淋淋的红色。 把她从梦境中抽离出来的,是一种钝痛感,如烈火在背后灼烧,火辣辣的,痛彻心扉。 她的娇躯正软软伏在床榻上,双手被紧捆在床头,动弹不得,也不知昏睡了多久。 “晏晏醒了啊。” 身后是熟悉的声音,依旧如往常那般云淡风轻,掺杂着几分温软,却让她恨得牙痒痒。 “太子哥哥……你、你在做什么?为何我……我的后背那么痛?” “晏晏可听说过纹身?我在你的后背纹了一只凤凰。” 萧崇的手在她优美白皙的脊背上抚弄着,“你背后这幅凤凰图完成还得一两日,你还需再忍忍。” 话音方落,他又埋头在她后背上刺着。 一针,一针,犹如利刃剜在心头,锥心刺骨。 可太疼了,她紧攥着着手,指节发白,疼得窒息。 真真恨不得将萧崇一口咬碎了,把他生吞活剥,让他也尝尝这痛楚。 “呜呜……好痛,恳求太子哥哥饶了晏晏吧,晏晏以后一定听话,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求你……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萧崇没有停手,这幅凤凰图他甚是喜爱,印在她白皙秀美的后背上更是绝美,若是只刺了一半,未免太可惜。 嗯,这丫头骨子里冷的很,这点与他极为相似。 她最擅长曲意逢迎,此时的软言软语,不过是在迷惑他罢了。 “不行,这纹身是为兄送你的礼物,姑且……也是一种烙印。”他痴迷的吻上她的后背,“为兄亲手为你纹,普天之下,只你有这番殊荣。” 她不想要这番殊荣,除去彻骨的疼痛,那烙在身上的更是一种耻辱,他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好似,她是他娇养的宠物一般。 自知不是硬骨头,极致的痛苦,吃不住,她只有再次求饶。 “晏晏疼,真的好疼,太子哥哥你放了我吧……求你了,晏晏求你了……” 她的一双纤纤玉手被紧绑在床头,身子却不住地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魔掌。 少女光洁白嫩的胴体,本就让人血脉喷张,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欲望压制下来,可她倒好,这样摆弄身体引诱着他,真真想把她拆吞入腹。 身体泛起一股燥热,扣住她的腰肢,一掌拍在她雪白的臀上,警告道:“乖一点,不许乱动。” “呜呜……太子哥哥……” 她侧头凝视着他,美眸泛秋波,那梨花带雨的娇美模样,任凭谁看了都会生出怜香惜玉之心。 萧崇虽心生几分怜惜之情,却更是涌起一股燥热,只因爱煞了她啜泣的模样,也爱煞了她沉迷于自己欲望的娇态。 想要她,想看她在他身下哭喊求饶。 不能怪他,她脆弱易碎的模样,太能激起男人的兽欲了。 “晏晏啊……这可是你自找的。” 食髓知味,自从碰了她后,她已成了他心中的魔障。 搁置了手上的动作,从身后捧着她的下颚,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小脸,“你那么疼,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来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吧。” 他大掌在她光洁柔嫩的娇躯上游走,极轻,极柔,像羽毛擦过雪肤,轻得让人发颤。 痒,太痒了,身子痒,心也痒。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背部火辣辣的痛楚,掺杂着难以忍耐的痒意,难以形容,俨然是双重的煎熬。 她的身子被他压着,无法挣脱,每动弹一下,他便用更轻柔的动作抚弄着她,好似故意的,让她感受到更难耐的痒意。 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神志。 她哑着嗓子,呜咽,“饶了我,太子哥哥……饶了我……” 娇艳欲滴,简直是像只摄魂取魄的妖孽,专门勾人心魂。 “晏晏,其实痒……是令一种舒服。”像是哄着孩子,嗓音低沉又温柔,“你瞧,你的身子愈来愈燥热,如果我没猜错,下面是不是流水了?” 手伸到她身子下边,果然,粉嫩嫩的小穴,潺潺流淌出晶莹的花液。 修长的指节,一寸寸,探入那蜜液横流的沼泽,曲径通幽处,那狭小又湿润的温软,最是销毁,紧紧缠绕在他指间。 “晏晏,你这里真是紧的要命,光手指进去就这般吃力,若是换了别的进去,岂不是要绞死我。” 沉默,没有回应。 残留的一点自尊与伦理之心,心中百般不愿,不愿与他同流合污。 为了不让羞耻的娇吟从唇齿间溢出,晏晏紧咬着枕头,几乎要将贝齿咬碎。 在他指节触到某一处软肉时,她喉咙闷哼一声,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笑,“敏感点是这里,对么?” 萧崇指间不断刺激着那一处,那酸麻感,真真是要将她所有理智都击碎。 “很想要是不是?”他在她耳边低语,那么的诱人。 随着他手指深深浅浅的搅动,异样的感觉漫延至全身,连背部的痛楚,都被那快感冲淡了几分。 “晏晏,求我,求我疼爱你。” 她紧咬着牙关,哀求道:“我、我求……太子哥哥……不要折磨我了……” “真不乖,刚刚还在不住地求我,在床笫之事上,就不肯服软求我一回?” 晏晏素来是个软骨头,最会曲意逢迎,审时度势。 可,唯独这事,她不愿妥协,不愿屈服。 只因打从心里,无法接受,无比厌恶,这罔顾人伦之事。
第8章 凤凰图下(H)
柔软的小穴,被他的指节撩拨的满是潮汐,那快感一丝一丝,摧残着她的意志。 晏晏的身子早已化成了一滩水,不可抑制地啜泣。 她凄凄道:“太子、哥哥……求你、放过我……” 萧崇愠怒,心想,她还是睡着的时候更为可爱。 这般倔,倒也增添了几分情趣,让他更想要驯服她,在她的心与身上,都烙满他的痕迹。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也就是你,我才这般纵着。若是换做别的女人,敢这样叁番两次违逆我,都不得好死……” 从小穴里撤出了手指,只两叁下,便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裳。 那根滚烫的硬物正抵在她臀部,如烙铁,灼烈的热量源源不断,传递到她每一寸肌肤上,骇人。 “等着,过会儿,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我。” 身下的可人,早已泛滥着盈盈春水,娇软得不像话,将她的腿折迭成跪姿,圆润的雪臀又挺又翘,愈发激起人的欲念。 掰开她雪白的臀,从她身后,硕大的阳物挺入。 曲径通幽处,柔嫩又脆弱的宫口被他猛地撞开,那温软的花房,是他的领地,一次又一次,撞击着那女子最幽深的秘境。 水嫩嫩的,紧致的花穴,侵吞着,紧咬着他的阳物,这感觉,过于美妙。 太大了,又那么急切,带着些许疼痛的涨涩感,让晏晏有些吃不住。 他的侵占太过霸道粗暴,让她本能的想逃离,跪着的腿只稍稍往前动了一点,就被他又凶又猛的冲刺给吓到了,他狠狠扎入了她的最深处。 想逃?也太不乖了。 他伸手,拍打她圆润的臀瓣,在她凝脂雪肤上,留下了粉嫩的掌印。 她闷哼一声,想要说些什么,一张口,口中呼出的却是娇柔的媚叫,那一个个打着颤儿的音,异常勾人。 柔荑玉手被绑在床头,无法动弹,可娇躯却在微微发颤,那陡然上升的快感…… 失控了,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她在这撞击中感到了极致的快乐,无法拒绝,这美妙的诱惑。 难耐地躬起腰肢,渴望承受着他更多,更激烈的占有。 她的身子,已不听从自己,被火热的欲望所摆布。 生怕她手臂会扭伤,萧崇将绑在床头的绳索松开,抓住她的一双皓腕,使力往后一拉,迫使她的身子离开床榻,悬在半空中。 “别这样……不要……” 这姿势,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只能无助的任他玩弄。 萧崇却邪佞道:“不要什么?不要停?” 愈发灼热的娇躯,连后背的伤,都灼烧起来,愈发疼痛难耐。 背后是极致的痛楚,身体内泛着极致的欢愉,她竟然有种被凌虐的快感。 原来所谓的痛楚与快活,不过是一线之隔。 太深了,每一下都那么重,那么深,将她彻底贯穿。 在感觉到她小穴微微收缩时,瞬间,他放缓了速度,缓慢的,绵软无力的,连止痒都不够。 迫使她从天堂,一下坠入了地狱。 “太子哥哥、哥哥——不要这样……我、我好难受……” “求我。”萧崇的声音异常冷静,丝毫没有染上欲望的痕迹,“不求,我就不动。” 整个娇躯都被他牢牢掌控着,无法摆脱,却无比贪婪的渴求着,想要被那欲望填满。 晏晏是软骨头,无可奈可,娇滴滴道:“哥哥——好哥哥……求你、求你快一点……快一点……嗯……” 他笑,“好晏晏,这才对。” 抽出阳物,狠狠地进入,再抽出,连根没入,她被顶得死去活来,天堂地狱都由他。 当她的小穴剧烈地收缩,她呻吟愈发高亢,澎湃的花液倾泻而出,淋漓尽致的快感,让她浑身痉挛,几乎要晕过去。 高潮后,她的娇躯异常脆弱,比春水还要柔媚。 萧崇依旧又急又快抽送着,不顾她吱吱呜呜求饶,一次又一次,把她推上欲望的顶端。 两人交媾处,早已蜜液横流,被搅的一塌糊涂。 直到她泄了好几次,萧崇才闷哼一声,灼热滚烫的精液,喷洒进她花房里,柔软的花房,经不住这般炙热的灼烧,让她又一次进入高潮,滋生出一波又一波花液。 两人的体液交织在一起,淫靡又甜腻香味,让她恍惚,眼前仿佛看到绚烂又颓靡的红莲在绽放,迷离的红,乱了她的思绪。 如同他们流淌的血缘,生来便交织在一起。 她青丝如墨如缎,旖旎缠绕,凌乱地淌满了整张床,欲望过后,略微带粉的的细嫩肤色,衬得背后艳丽的凤凰图,熠熠生姿。 萧崇一时有些怔忪 。 原来,女子娇躯被凌虐后,也能这般绝美。 叹道:“晏晏,你可真是太美妙了。” 似乎是头一次,这般迷恋一个女子的身子。 晏晏浑身无力,软软趴在床榻上,有些无神。 萧崇一边把玩着她的青丝,一边问道:“晏晏,你可听说过宫里的幽兰殿?” 她摇头。 “那是父皇设立的调教司,专为父皇调教美人,从里面出来的女人,一个个都会成为离不开男人的性奴,只为了与男人交媾而生,比妓女还不如。” 晏晏蓦的抬起眸子,回头,怔怔看着萧崇,心中微微发冷。 他是何意?要把她送去幽兰殿? 他轻笑,手抚上她的鬓边的发,盯着她满是惶恐的眼眸,戏谑道:“晏晏想去那里待待看么?” “不,我不要,太子哥哥……” 萧崇无比爱怜地笑道:“说笑的,我怎么舍得呢?晏晏若是变成了百依百顺的性奴,那该多无趣。” 似是玩笑,又似是震慑,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如今的萧崇,总让她难以捉摸,猜不透。 他小心翼翼的避开背部,怜爱地把她揽在怀里,将她黏在脸颊的发丝一缕缕拨开,动作轻柔得能滴出水来。 吻上那红艳的唇,用舌尖描摹着她的唇,一点点品尝,如同吮吸着香甜的蜜酒,煞是醉人。 不够,他想要汲取她口中更芳香、更甜美的津液。 伸出舌尖,想要探入她口中,她却紧咬着贝齿,不让他侵入。 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冷声道:“以后我吻上你的唇,你要伸出舌头回应,明白了么?” 她羽睫轻颤,眸中诡谲的柔波,被眼帘的光影所遮掩。 “为兄耐心有限,若你执意拂逆我,就只有让幽兰殿的嬷嬷来教你了。” 赤裸裸的威胁,无奈,松开了牙关。 温热的舌尖,如游走的蛇,缠上她的舌尖。 初初,只是挑逗着她,舌尖碰上她,轻盈地如像羽毛般,撩拨着她舌尖,惹得她发痒,为了止住痒意,只得用粗重的力量去回应他的舌。 香软的小舌被他勾住,而后,满是占有欲,狂乱的吸吮着她的香舌,摄魂夺魄般,侵占着她口内每一寸软红,抵死的缠绵。 在她以为自己将要窒息时,他缓缓松开了她。 浑身滚烫,面上泛起红潮,催人心神的欲望在熊熊燃烧,仿佛在叫嚣着,想要被肏弄。 他一定是故意的,只一个吻,勾起了她浑身的欲望。 萧崇抚弄着她圆润的耳垂,轻笑,“又想要了?” 她缄默,只主动吻上他的唇,将自己的娇躯,乖乖奉上。 是的,她想要。 身体里狂乱的欲望,只有被狠狠填满后,才能平息。 萧崇将她扣在怀里,再一次,狠狠进入了她。 她依偎着他,软软地呻吟,宛如小猫一样,咿咿呀呀的,挠人心肝。 春光无限,像绚烂迷离的花在盛开,一室的香艳淫靡。 情欲无休无止,缠绕一起。 后面几日,过分的难熬。 她的背不能沾水,百无聊赖趴在床上,伴随着她的,除了痛楚还是痛楚。 一动不动,趴久了,身子酸麻,会有婢女为她捏拿按摩。 疼极了,浑身是汗,自有婢女为她擦拭干净。 躺在床榻上,无法起身进食。她本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无需亲自动手,日日有婢女喂她吃食。 而萧崇,更是贴心,日日还会抽空,陪她闲聊解闷。 真真如宠物一般。 几日后,她背后的凤凰纹身终于长好,凝脂白玉般的雪肤,纹上红色的凤凰图,妖冶又艳丽,美到了极致。 萧崇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中满是痴迷的色彩。 “晏晏,你瞧,你背上的凤凰多美啊……” 唇贴在她白皙幼嫩的后背上,从蝴蝶骨到尾椎骨,痴迷的,狂热的,一寸寸亲吻着。 晏晏麻木的,任他摆布着。 心中笼罩着,是这几日所受的蚀骨之痛。
第9章 阿熔
银色的剪子,轻轻划过指间,细长的口子,沁出艳红的血。 “公主殿下,不可!”陈嬷嬷急忙夺过她手中的剪子。 晏晏被她这小题大做的模样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 “嬷嬷是怕我寻死?放心,本宫是不会寻死的。” 将受伤的手指吮在唇间,香软的舌,轻舔着指尖的血,有些许咸涩,铁锈般的腥味在口中漫延。 原来,是这种滋味。 不知一口咬在萧崇身上,那流出的血,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轻飘飘说着:“为何要寻死呢?人活着才有希望啊……太子哥哥如此冷心薄情之人,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等热乎劲过了,总会有腻烦的一日。” 她惜命,自然怕死,怕得要命。 若能苟活,何必寻死? “嬷嬷,这巍峨的宫墙,真是太令人窒息了,若有朝一日能出宫去,该有多好。” 她不想一辈子困在这樊笼之中。 外面是广袤的世界,天高海阔,令人神往。 或许,待到萧崇厌倦她后,能恳求他念及一二兄妹之情,放她出宫去。 晌午,刚用完午膳,品茶赏花之际,有一位太监匆匆来访。 那太监满头大汗,“奴才见过安华公主。” 晏晏问:“你叫什么?本宫依稀记得,你是九皇子跟前伺候的吧?怎么慌慌张张的?” “回公主殿下,奴才名叫张全,是九皇子宫里的。公主,请去看看我家殿下吧,他……他不太好。” 猛然起身,“阿熔出了何事?” 心中涌起深深地担忧,萧熔,她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她在宫中唯一的牵挂。 若他出了什么差池,她该当如何? 不敢,亦不愿细想,她的阿熔,绝不能出事! 方踏入萧熔的寝宫,便是冷冷清清的。 他虚弱地躺着,满身的冷汗,浸湿了单薄的寝衣,面色苍白如纸,连唇色都显得无比枯槁。 心中蓦的发酸,十二岁的少年郎,本该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 不该是这样病态的,苍白的。 似是察觉到她来了,他半睁着眼,强笑道:“阿姐,你来看我了啊。” 她又是气,又是心疼,手轻轻抚上他瘦削的脸颊,冰凉一片,彻骨的冷寒。 怒极,对身后的宫人们吼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怎能眼睁睁让主子病成这幅模样?太医呢?都这样了,怎么还不通传太医?” 张全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奴才们去过太医院了,锦嫔娘娘前几日查出有孕,隐隐有流产征兆,太医们都在她那里候着,片刻不敢离身。” “可笑,堂堂九皇子,身子就不要紧了?不过是拨一个太医来瞧瞧,整个太医院都在那儿,还能出什么大乱子不成?” “锦嫔娘娘吩咐了,是以,太医们不敢擅离职守。” 那群太医一个个都是人精,素来拜高踩低,锦嫔是现下最得宠的妃子,皇帝捧在手心的宠着的人。 一位是备受隆宠的妃子,怀有龙嗣;一位是不受重视的皇子,皇帝从不放在眼里。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哪有那么严重?阿姐,我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睡一觉便好,是下人们太一惊一乍了。” 萧熔轻咳了几声,强颜笑了笑,又继续道,“你们也真是,区区小病,还大张旗鼓去通报阿姐。以后,不许这般擅作主张。” 张全急忙跪下,道:“殿下,此事确实是奴才自作主张。可……殿下刚才晕过去都两个时辰了,浑身冰凉,怎么叫也没反应,奴才是真的怕您会出事啊!” “住嘴,现在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晏晏捂住萧熔意欲说话的嘴,转身道,“张全,你以本宫的名义,去锦嫔那边调一个太医过来。” 她有太子做庇护,那些太医,就算不给她面子,也得给太子几分薄面。 “喏!” 张全匆匆离去。 萧熔嫌寝宫太闷,她打开了窗户,翘首以盼着。 窗外,天色阴沉沉的,似是要下暴雨。 想起,昨夜是骤雨狂风,枝丫上枯黄叶瓣被捶打,落满了整个庭院。本就只有萧瑟几株小树,现下,更显得凄凉落寞。 晏晏的心,乱成了一团,陷入了无尽萧瑟的寒意中。 萧熔轻叹一声,宽慰道:“阿姐,你不用太担忧,我身子骨一向康健,睡一觉就会好的。” 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中长大,他远比同龄人早熟。 晏晏面容冷凝,被阴云笼罩,“五哥是中毒而亡,薨逝时,也不过十一岁。七哥是玩耍不慎跌入池塘,被发现时,已断气许久,那年他十叁岁。” 十多岁的皇子,说没就没了,却没人敢去深究。 这幽幽深宫,会吃人,层层帷幔下掩藏着森森白骨,死的不明不白的,何止一两个。 萧熔道:“我身份卑微,生母不过区区歌女,在朝中毫无根基,对太子之位没有威胁。” 眸中泛起柔柔的涟漪,晦暗不明,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阿熔,你不能出事,你若是有个叁长两短,我……” 萧熔回握住她的手,“阿姐放心,为了你,我也不能出事。” 她可以失去很多,却不能失去他,她独一无二的弟弟。 这冰冷的宫墙中,唯一的温暖。 张全回来时,是只身一人。 他道:“锦嫔娘娘说,那些太医皆是陛下,专职吩咐照料她的,除非陛下口谕,不然,是不可擅离职守的。锦嫔娘娘还劝公主说……” 晏晏心中冷笑,“说什么?” “说,请公主以皇嗣为重。” 皇嗣为重? 可笑,萧熔就不是皇嗣了?他就不足重? 怒极,晏晏眸中透出森森冷意,“她怎可如此!真是欺人太甚!” 恨,真真是恨极了。 宫里都道她是恬淡性子,换做平日,无论别人如何挑衅与讽刺,她都可一笑而过。 可,但凡涉及到阿熔,她绝不轻易罢休。 果真,灰蒙蒙的天,下起了狂风暴雨。 冒着骤雨,匆匆赶到东宫。 才下马车,顾不得打伞,仍由雨水浇灌在她身上,提起裙摆,大步跑了起来。 眼瞧要到太子寝宫,金福拦住了她,“公主不可,主子正在……” 顾不得,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推开了门,直截了当地闯入。 一素衣美人跪坐着,盈盈玉手按在萧崇的太阳穴上,蒜指一圈一圈,轻柔转动着。 萧崇半眯着眼,正慵懒倚在躺椅上,享受着美人为他按穴解乏。 “晏晏,你愈发不懂规矩了。” 声音不急不缓,带着几分冷凝。 晏晏失魂落魄跪下,身上的被雨水浸透的衣裳,嘀嗒嘀嗒,滴在地面,像是落满了一地的雨。 “太子哥哥,恳求你……救救我弟弟!”
第10章 小奴隶(上)
无需她多言,随行的宫人,叁言两语,说明了来意。 见她全身湿透了,萧崇让她坐在膝头,无比亲密地紧挨着她,轻柔为她擦拭着头上的雨水。 晏晏垂着羽睫,乖乖的,一动不动,眉目如画,真像个精致的白瓷娃娃。 只听萧崇轻叹一声,“我说怎么这般火急火燎,连自己身子都不顾,原是为了九弟的安危。” 停顿了擦拭的手,他火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畔,笑意灼灼,邪肆道:“晏晏,你可知,这世上可没那么多平白无故的好意,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晏晏幽幽道:“我知道的。” 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浅浅一笑,“太子哥哥,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萧崇摒退了众人,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尖,玩味地凝视着她。 呵,表面瞧着镇定,但那微颤的羽睫,无疑暴露了她的惶恐与抗拒。 “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温香软玉,最是销魂。”凉薄的唇,轻轻擦着她的耳廓,感到坐在膝盖上的她,娇躯微微颤抖。 可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萧崇道:“叁日……晏晏,这叁日,你要做我的小奴隶。” 她懂他的意思。 被雨水浸湿的衣裳贴在身上,冰冷刺骨,连心都泛起了寒霜。 晏晏纤细的胳膊,勾上他的脖颈,柔柔道:“承蒙太子哥哥厚爱,晏晏就是你的小奴隶。” 他喜欢她此刻的乖顺,哪怕只是装出来的。 萧崇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将腰间的玉牌扯下,扔出窗外,道:“金福,拿着本宫的腰牌,到锦嫔那儿,调几个太医为九皇子诊病。”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萧崇笑了笑,淡淡道,“顺便,警告一下那位锦嫔娘娘,这般小心翼翼,真以为那皇嗣能保住?” 在一众兄弟里,小小年纪夭折的,数不胜数。 晏晏深知,萧崇是个狠绝之人,他自小就高高在上,铲除异己时,从不手软。 甚至,在来之前,她曾恶意揣测过,阿熔的病,是不是与他有关…… “傻晏晏,怎么呆住了?”萧崇的话语把她从深思中拉回。 双手伸入胳肢窝,晏晏瞳孔惊慌地紧缩,可他只是轻轻提起她,把她抱离了膝盖。 她站在他面前,仿佛回到了当年,她只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而他,总是无奈又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叹气。 抬眸,对上那黝黑的眼眸,幽幽如古井,深不见底,倒映着她略微呆滞的脸庞。 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怔忪。 他笑,笑得异常邪魅,笑意却不达眼底,“这衣裳,穿着不冷么?你自己脱干净。” 恍然回过神,脸颊如火烧。 他一瞬不瞬看着她,也不催促,那轻薄的笑意却愈发冷然,透着威压。 她明白,他在等她乖乖就范。 内心几番挣扎后,她贝齿紧咬着下唇,缓缓解开了襦裙,如画卷徐徐展开,露出一片引人遐想的凝脂雪肤,与那绣着金丝云纹的绯色肚兜。 细腻无暇的莹白,配上那灼烧般的红,这是何等妖娆,何等魅惑的光景,甚至,带着几分悲壮的凄美。 萧崇喉头发紧,忍住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硬生生挤出一句:“继续。” 在他凌迟一般的目光中,她解开自己的肚兜,扯下那最后一层遮羞布,露出一对嫩乳,她垂眸,娇羞柔弱的模样,带着几分娇花照水的朦胧美感。 占尽世间艳丽的绝美容色,洁白无暇的胴体,脚下是一堆锦绣。 美得惊心动魄。 晏晏,已卑微如尘泥,褪去衣裳后,肌肤上残留着濡湿的雨水潮意,一阵瑟冷。 朱唇颤了颤,低声道:“太子哥哥,这样……可以么?” 萧崇调笑道:“既然是小奴隶,就该唤我‘主人’。” 她娇滴滴一声:“主人……” 话音还未落地,萧崇就一把将她拉入怀,她娇小的身子,散发着诱人的浓香。让她跨坐在他腿上,低头,肆意亲吻着她。 那一截雪白诱人的脖颈,被他吻住的一瞬,她还止不住地微微发颤,火热的唇,一路往下,根本不容她逃脱,一点点描摹着她的轮廓,那深深浅浅的吻,惹得她呼吸急促。 “这对乳,让主人来尝尝。” 他轻轻吮着胸前那一点嫣红,舌缠绕在她乳尖,来来回回撩拨,画着圈儿。 另一边也不闲着,一只大掌复上那挺立的绵乳,用力蹂躏着,捏圆,搓扁,都由他。 被玩弄的乳,泛起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的酥麻感,晏晏不由自主弓起了身子。 他在调情上,无疑是个中高手。 在她忍不住要求饶时,萧崇的唇,松开了她的乳,意犹未尽道:“可真是美味,珍馐美馔,唇齿留香。” 晏晏蓦的脸红,本是些寻常话语,从他口中吐出,竟成了些淫靡之词。 他的手,顺着她指间,轻柔的,一路往上,缠住她的一双皓婉,将她的手置在他的腰间。 “晏晏,来帮主人宽衣。” 晏晏娇俏的脸红得更厉害,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不曾伺候过人,手颤颤巍巍解开他的腰带,因不情不愿,故意磨蹭,费了好大的力。 萧崇饶有兴趣,赏玩着她的一举一动。 感受到,那抵在她身下的硬物,愈发灼热,烙铁一般,几乎要将她烫坏。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停顿了手上的动作,不敢继续。 “怎么?晏晏害羞了?”他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痒痒的。 晏晏硬着头皮,“太……主人,我们这姿势,不方便为你褪去衣裳。” 他笑,“那你要如何?主人我素来开明,都听你的。” 何等的厚颜无耻。 明明是他,逼迫她就范,这会儿却装作一副天然无辜的模样。 她气得发抖,却不敢发作,低眉顺目道:“请主人起身。” 萧崇起身,华丽的广绣外袍从身上倾落,层层迭迭落在地上,又是一地繁华。 晏晏紧闭着眸子,摸索着,终于为他褪去了下裤。 “怎么?不敢睁眼?明明被它疼爱了好几次了。”
第11章 小奴隶(中)
晏晏羽睫颤了颤,“主人伟岸,令奴家望而生畏。晏晏为奴,自知身份卑贱,不敢直视、亦不敢冒犯龙子凤孙。” “龙子凤孙?” 萧崇忍俊不禁,真亏她能想到这个词。 他坐到榻上,命令道:“睁眼,坐到我腿上来。” 晏晏低垂着眼,那根紫红色的巨物,猝不及防映入眼帘,心惊肉跳,怎么会……这么大? 这东西,真要进入了身子,还不得把她活活撑坏了。 轻咬着红唇,在他充满威压的逼视下,只有迈着步子,横坐到他腿上,光裸的雪肤与他紧紧相贴。 萧崇无奈,“晏晏,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是让你跨坐在我腿上。” 她心一横,将姿势变为跨坐之态,却因太过莽撞,落下时,那硕大又坚硬的阳物,险些要刺入她窄小的花穴。 萧崇制住了她,将她堪堪一握的腰肢,控在掌中,阴蒂擦过那跨间的庞然大物时,感受到灼人的滚烫,源源不断的燃烧着。 他在她耳畔,呵气,“哎,可别那么急性子,你下面还没湿透,它又那么大,你这样莽撞,会疼得厉害。” 一席话,惹得她脸颊蹭的发烫。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柔软的脖颈处,娇嫩而敏感的肌肤,泛起一阵颤栗。 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暧昧地舔舐着她的耳廓,缠绵悱恻,那落在她耳朵上的温度,如触电般,酥酥麻麻的。 忽的,萧崇一手抓住她的绵乳,狠狠一捏,“知道该如何伺候男人吗?” 晏晏压抑着几欲脱口而出的惊呼,颤颤巍巍道:“奴家不知……要如何做……” 那又细又软的话语,像一缕抓不住的烟霞,勾住了他的魂。 萧崇失笑,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晏晏可真是太可爱了。” 他的吻从耳畔往下,碎碎的,一丝一缕,落在她肌肤上,内心深处似是怀着期待,不禁仰起头迎合,让他的吻更深、更肆意地落在她玉颈处。 往下,是一片诱人的冰肌雪肤,高耸的小丘雪白无垢,衬的那一点红梅无比冶丽。 “瞧瞧你这对乳,不大不小,刚刚好,像是专门为我而生的。” 说着,他低头吻住她的乳尖,轻轻吮吸,啃咬,她难耐地仰起身子,脚指头都蜷缩了起来。 他的吻愈发激烈,而她身子骨愈发的发软,几乎软成了一滩水,为了不让自己跌落,手不自觉攀住萧崇的臂膀。 没多久,在他的挑逗下,玉软花柔般的娇躯,染满了动人又妖冶的红痕,属于他的痕迹。 他的吻,点燃了晏晏身体的欲望,她紧咬着牙关,本能想要逃离。 可他却不容许她这般,那烙铁般的阳物,若有若无,摩擦着她的阴蒂,撩拨着她浑身的情欲,腰肢被他牢牢桎梏住,根本逃脱不得,只有任他亵玩。 “晏晏,觉得舒服,就大声叫出来。” 她不愿屈服,强忍着快感,不愿发出娇柔的呻吟声。 明知自己不是他对手,却仍坚守着那一丁点自尊,只因不甘。 见她不服软,萧崇托着她雪白的臀瓣,让他们下身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那阳物上上下下,愈发用力地抵着她的阴蒂,频率又急又凶,刺激着她。 他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不容抗拒道:“叫出来!” 那摧毁人心的快感,一阵阵酥麻,如波浪,汹涌澎湃袭来,那是他为她织的网,难以逃脱。 “唔……” 晏晏轻哼一声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沉沦在溶溶春水里,胭脂小口,吐出娇软又香艳的呻吟声。 她媚眼如丝,双颊泛着绯红的春潮,像摄人心魄的妖,那浓密又长翘的羽睫轻颤,仿佛一眨眼,就会变成一只蹁跹的蝴蝶,太勾人,撩动着他的心弦。 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这等光景,只他可享。 在他刻意的调情下,晏晏整个身子都在颤栗,恍然觉得自己已不是自己。 迷乱的无边花海,她在寻找那最绚烂的花,找啊找,在她走到顶端,即将抓住那花枝时,那片景色却黯淡了。 她如坠深渊。 一刹那,萧崇停下了动作,“别急呀,我还没进去,可不能这么早就泄了。” 他将她撩拨到顶端,却不让她宣泄。 晏晏被撩拨的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低低道:“太子哥哥,不要折磨我了……” “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 萧崇的手,还逗弄着她的乳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唔……主人,饶过奴家吧……” 他嘴角噙笑,“想要?” 她不过是个初尝情事的少女,他有千百种花样让她屈服,让她倾吐出他想听的话。 晏晏早已失去了神魂,胡乱点着头,“想,奴家想要。” 他托起她的双臀,十指几乎陷入她柔软的臀肉里,她身子半悬在空中,内心深处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惊恐,不由自主,抱住了萧崇的脖颈,想要寻求一点支撑与心安。 萧崇喜欢她此刻的乖顺模样,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感受到,硕大的阳物抵着她的花穴,在她花穴口徘徊,稍稍蹭了几下后,他猛然松开了手。 她整个人下落,掺杂着惶恐与期待,感受着,那滚烫的东西进入自己身体,直抵最深处,将她的欲望填满,她难抑地颤抖着。 “就那么喜欢我肏你?” 萧崇方一进入,便感受到她花穴紧缩,一阵阵的痉挛,泛滥的潮水流淌而下,那花液冲刷着他顶端的龟头,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可真是极品,眼前的美人儿,容貌身段是大端一等一的,连这身下的小穴,也是一等一的妙绝。 叫他怎么能放过? 她娇滴滴趴坐在他身上,身子软得好似没了骨头,他手握着她的杨柳细腰,掌控着她来迎合他的节奏,阳物自下而上抽插着,贯穿着她,每一下都深得要她命。 她趴在他耳边,软软道:“轻点……唔……轻点……” 在他激烈的进攻下,她忘我地呻吟,软软绵绵的,柔媚入骨,像在唱着温侬软语的小调,听得他骨头都酥了。 “轻了,你怎么会那么舒服?”萧崇邪佞地问,“喜欢我这样玩你么?” “喜……喜欢……” 简简单单一个词,从她口中吐出,是如此的香艳缱绻。 她的身子,已沉溺在漫漫情潮里,又一次迎来了高潮,两人交媾之处,泄满了晶莹的花液。 萧崇笑道:“瞧瞧,你这享受过鱼水之欢的身子,怎么能抗拒本能的欲望呢?” 几次高潮后,她敏感又紧致的小穴愈发销魂,萧崇的动作愈发狂暴,搅得她吃不住,可,她身躯在他的掌下,根本无可奈何。 在她以为自己将要昏厥过去时,听到萧崇诡异的嘲弄声,“晏晏,可别昏过去,马上就在你肚子里,洒满凤子龙孙。” 说着,一股热液射入她的体内。
第12章 小奴隶(下)
听到萧崇酣畅淋漓的喟叹声,晏晏心底,倏然涌起几分恼意。 鬼使神差的,她张开口,一口森森白牙咬在他肩上,那般狠绝,带着滔天恨意,不死不休。 她眸中泛着潋滟的色彩,迷离梦幻,像一只嗜血的艳鬼,把他肩膀咬得渗出血来,香软的红舌,轻轻舔舐着那伤口的血液。 他殷红的血在她口中,又咸又涩,铁锈般的腥味,在唇齿间漫延,原来,是这种滋味。 萧崇脸色泛冷,“晏晏,你放肆了。” 她瞳色幽幽不见底,媚笑,“太子哥哥要罚我么?” 那红唇,染上了朱砂般艳丽的血迹,寥寥几缕,比胭脂还要夺目的红,把她面容勾勒得过分妖冶,摄人心魄。 萧崇脸上已无半分玩笑之意,满是厉色,眼底凝成了寒霜,冷彻心扉,像来自地狱的恶鬼,冷冷道:“是要罚。” 一手扼住她的脖颈,就这样粗暴地将她提起,直接往床榻里拖,发狂一般,毫不怜惜地把她扔在榻上,如同丢弃无用的物件。 她被狠狠摔在床上,后脑袋磕到床头,一阵昏天黑地,身子骨都硬生生的发疼。 “不要……” 话还未说出口,萧崇又继续扼住她的喉,把她死死按在床榻上,她身子扭得厉害,极力挣扎,可她的力量与他相比,无疑是蜉蝣撼树。 疯了,疯的是他。 如同野兽一般凶狠,依稀窥见他冰冷的眼眸,并无半分怜香惜玉,狠厉地,毫不留情地死死扼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他想要杀了她! 萧崇问:“刚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了,晏晏,谁给你的胆子?” 她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他的性子那般邪肆,反复无常。 笑自己天真,怎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在他心中与众不同,他会包容她使小性子。 萧崇就是个疯子!疯子!疯子! 可她,被死死掐住的喉咙,挣扎扭动的娇躯,竟然在这极致的压抑下,涌生出快意。 一瞬间感到茫然无措,疯了,疯的大概是她。 经历过几次高潮的娇躯,异常敏感,在将要窒息的一瞬,她竟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这具无药可救的身子,可真是,贱得很! 见她有了反应,萧崇余下的一只手,探到她春意泛滥的下身,揉捏着她的阴蒂,更加刺激着她的快意。 “晏晏,你又要泄了。” 话音方落,澎湃的花液从她小穴流出,她在无比压抑的黑暗中,感受到了无比诡异,却又无法抑制的快乐,灭顶的快感。 方才那一刹,让她恍惚,若能在这般无情无尽的快意中死去…… 原来,地狱与天堂,不过是一线之隔。 萧崇松开了她的喉,问道:“怎么样?刺不刺激?” 晏晏大口大口吸着气,又是咳嗽,又是干呕,狼狈至极,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下,心底涌起了深深的后怕。 她怯生生望着他,莹莹指间,轻抚着颈上的伤痕,那里,火辣辣的疼。 萧崇的目光,顺着她的羊脂白玉般的手,停滞在那血色的勒痕上。 那勒痕,映在光滑细嫩的雪肤上,无比的狰狞,如绝世的画作,被人硬生生加了触目惊心一笔,毁了整幅画的美感。 此情此景,落在萧崇眼里,未免太煞风景,心中泛起些许悔意。 晏晏颓然一笑,像地狱深处绽开的艳丽彼岸花,她幽幽道:“我还以为……太子哥哥要杀我。” “怎么会?”抚摸着她颈上的痕迹,叹道,“你终究与别的女子不同,我舍不得。” 到底是从小捧在掌心养大的,真要下狠手,于心不忍。 “太子哥哥,你会杀了我么?我总觉得,有朝一日,你会对我痛下杀手。” 他定定凝着她的眸子,神色沉沉,“晏晏……” 顿了许久,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只余下一声嗟叹,“晏晏,你乖一点……你素来聪颖,应当知道,只要肯在我面前服个软,我都会顺着你。” 晏晏无动于衷,心中冷笑,都顺着她? 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被他折腾了那么久,又险些丧命,她早已没了气力,乏累的很,侧过头,只想好好睡一觉。 萧崇却不饶过她,不顾她咿咿呀呀地抗议,把她身子翻了过来,让她趴跪在床上,她极不乐意地扭动着。 她不喜欢这姿势,太过卑贱。 萧崇软言哄着她,“乖,好好趴着。” 虽是哄人的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无奈,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还能如何,只有乖乖任他摆布。 她秀美娇嫩的后背上,纹着一只熠熠生辉的凤凰,他无比心仪的凤凰图,如此绚烂华美的纹身,也就只有她足以与之相配。 俯下身,薄唇复上那柔嫩的凝脂雪肤,忘情吻着,手里还把玩着她的绵乳,将那一点红色花蕊,揉捏,拧弄,挑逗着她。 她的雪臀翘着,低下头,能清晰看到那女子最隐秘的桃花源,他抿唇道:“这里,又流水了,你这身子可真是水做的。” 萧崇从后面进入,阳物狠狠撞入她的花心,惹得她难耐地叫嚷一声,他像骑马一般伏在她身上,进进出出搅弄她美妙的花穴,激烈抽插着。 漫漫长夜,一室春色淫靡,肉体相撞的拍打声,蚀骨销魂的呻吟,飞溅的花液。 晏晏在他一次次的征伐下,花穴一次次痉挛,达到高潮。她早已浑身绵软无力,他却依旧兴致高昂,无休无止。 她楚楚可怜道:“唔……嗯……我、我受不……受不住了,太子哥哥……饶过我。” “我的小奴隶,你又忘了,你要叫我什么?” “主人……主人、你——别……” 他轻轻拖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小脸转了过来,侵上她的唇,与她唇齿相交,堵住了她的告饶声。 整整一晚,他肆意摆弄着她曼妙的身子,让她以各种屈辱的姿势,承受他的欲望,逼迫她倾吐出他喜欢的话语。 反反复复,也不知究竟泄了多少次。 无垠的迷离梦境,染上了血色,罪恶的,又触目惊心的红。 醒来时,晏晏浑身黏腻,已不知是汗水,还是交媾的污浊液体。 她做了一个梦,噩梦。 梦中,她的弟弟阿熔,七窍流血而亡。不过是一个梦,却让她慌了神。 微微动了动身子,浑身酸软,身子骨真如散了架似的。 侧过脸,阳光直勾勾刺入她的眼眸,一阵晕眩,等眼眸适应后,看到了萧崇俊美的侧颜,沐浴在阳光下,光华耀眼。 怔忪了好半晌,她莹白的手,一寸寸缠上他的脸颊,“主人……” 红唇贴住他的唇,轻轻吮着他凉薄的唇瓣,香软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青涩地撩动着他,直至感受到他有所回应,才停下了亲吻。 萧崇挣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绝世美人图,美目流转,巧笑倩兮,可真是勾人。 他轻叹一声,有些宠溺道:“怎么?昨晚还觉得不够?” 她依偎在他怀里,柔柔道:“主人……奴家还想求你一件事。” “嗯?作为小奴隶,还学会跟主人讨价还价了?”萧崇方被她逗弄醒,神色还有些恹恹,轻轻抚着她的鬓间碎发,“说说,你想要的求什么?” 她笑,笑靥如花,“我想让那位锦嫔娘娘付出些代价,惨痛的代价。”
第13章 神魂颠倒(H)
萧崇的视线对上她,她笑得那般娇艳,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桃李春风不及她一笑。 他手指轻抬,轻轻地蹭着她的鼻子,叹道:“你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是记仇。” 晏晏莞尔,是的,她记仇。 锦嫔为难萧熔,让他们不好过.是以,她也要让她尝尝,那万劫不复的滋味。 同样的,萧崇给予她的痛与屈辱,她也铭记于心。 晏晏温软地伏在他怀里,几缕发丝,勾魂似的蹭着他的下颚,痒痒的,心也跟着发痒。 娇滴滴的美人在怀,总会惹得人心猿意马,他翻过身子,将她压在身下。 晏晏嘤咛一声,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委屈道:“唔,主人……你还、你还……没应我。” 她发嗔起来,别是一番动人风情。 萧崇喉头发热,“依你,都依你。” 经过了一夜,她的小花穴依然滋润,他不由分说,直接闯了进去。 那阳物在她体内律动,全力抽插着,那浑身泛出的快感,让她丢盔卸甲,犹如身临云端之上,是痒,是酥,是欲仙欲死。 “晏晏,叫出来,大声叫出来!” “啊啊——嗯……” 在他激烈的进攻下,晏晏忘情地嘤咛,支离破碎的吟叫着。 萧崇已然是陷入魔怔,心中似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 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想要她的一切,想在她每一寸肌肤,都烙印下他的专属痕迹;想要她的眼睛,只看得见他一人;想把她永远栓在床上,只供他赏玩。 进进出出,反反复复占有,感受着她小穴的销魂入骨,心中生叹,这般极品的小穴,人间少有。 可,仍不够。 直到炙热的液体,落在她体内,他心底,生出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似是着了魔,东宫美女如云,个个都是千娇百媚,近日,却总觉得食不知味。 唯有晏晏,令他神魂颠倒,无比着迷,怎么都把玩不够。 叹道:“这世上女子千千万,唯有晏晏,能让我如此沉迷,流连难忘。” 他的阳物依旧停留在她体内,好似故意的。 晏晏累极了,被狠狠玩弄了一夜,醒来又被他狂风暴雨折腾一番。 想着,她允诺了,要陪他叁日。 霎时间,感叹这昼与夜,都太漫长。 “这世上女子千千万,唯有晏晏,能让我如此沉迷,流连难忘。” 他这话,落在她耳朵里,异常刺耳。 眼眸盯着那层层迭迭的帷幔,哂笑道:“主人,你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怎会沉迷于奴家的美色?只因玩多了千娇百媚的美人,有些腻。而我们血脉相连,是禁忌,才让你有了别样的刺激与快感。” 世上男儿大多薄幸,太子萧崇尤甚,在他眼里,美人,不过是一个消遣的玩物。 萧崇忍俊不禁道:“身为女子,别活得那么聪明清醒,对你没好处。” 晏晏侧着头,不语。 人若活得糊涂点,堪堪百年,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 可她,见过太多血淋淋的例子。 在那座宫里,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前赴后继,飞蛾扑火般,想博得皇帝的宠幸——哪怕只是虚情假意。 何苦? 最终一个个,落得个香消玉碎。 她本想攀附权势,让自己和阿弟好过一点,却没想到,把自己也折了进去。 太自以为是,是以自作自受,可叹,亦可笑。 若自己再不清醒些,真信了这些虚情假意,有朝一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停留在她体内的阳物,不知不觉,又坚挺了起来,只听萧崇在她耳畔低语,“正因为我们血脉相连,所以才该在一起。你瞧,我们身体多么契合,你这穴儿就是为了我而生的。” 晏晏被他吓到了,本能想逃。 一双大掌控住了她的杨柳细腰,她无处可逃。 “再一次。” 不由分说,花穴被那坚硬硕大的阳物霸道撑开,那最敏感、最柔软的一处,被他不停地捣弄,晏晏浑身酥软,已然化成了一滩春水。 由他,都由他。 心神涣散,她沉溺在这样的快感里,小口吐出碎碎的呻吟,像是要溺死在漫漫春水里。 萧崇爱极了她这般无助又惶恐的模样,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纤细的脚,方一下地,湿漉漉的液体,从花穴里流了出来,沿着大腿内侧,嘀嗒,嘀嗒,滴落在地上,那是他们交媾过后的爱液。 晏晏脸蓦的泛红,如同火烧,低头看自己的身子,细嫩洁白的肌肤,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她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桌案前。 桌上有一壶茶,茶水还是温热的,看来前不久有下人来换过。 方准备斟茶喝,便听身后有人问:“渴了?” 她扯着嗓子叫喊了许久,醒来后,直觉得喉咙干涩发疼。 萧崇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盏,邪肆地勾起唇角,“我来喂你。” 话音落,他将茶水饮入口中,贴上她的唇瓣,将水渡入她的檀香小口里。 晏晏渴极了,只那一小口水,远远不够。她舔舐着他口中每一滴甘露,小舌含着他的舌,吮吸着那甘泽的水。 仍觉不够,本能想要更多的甘霖。 萧崇被她小舌勾的,险些失了魂,太过销魂。 “你这小嘴,可真是会吸,还想要?” 她点点头。 他又啜了一口茶,渡入她口中,与她在唇齿间,玩起了你来我往的游戏,她追他躲,她退他进,两人的呼吸愈发炙热,连身子都变得燥热。 这样反反复复,一壶茶喝了好半晌。 最后一口茶水时,萧崇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把她的手放在桌案上,从她身后,进入了她的小穴。 酸软无力的身子,哪禁得起他这般狂浪的摧残。 “嗯啊——我、奴家撑不住了……”她连连告饶,身子摇摇欲坠,险些要跌在地上。 萧崇一把捞住她,“娇气。” 说着,把她圆润的屁股放在桌案上,将她双腿打开,直勾勾观赏着那春潮泛滥的花穴,粉嫩嫩的,真跟沾了晨露的花蕊一样,淫靡到极致,亦诱人到极致。 他伸出手指,拨弄着那小巧又敏感至极的阴核,感觉到她娇躯在微微发颤。 在他赤裸又灼热的目光下,晏晏本就羞赧难耐,方才被他捣弄了几下,这会儿又被他手指撩拨,这般不上不下的,她身体的情潮不得宣泄,愈发难耐。 “唔……不要这样……” 萧崇知道她的渴求,“来,我可爱的小奴隶,求我肏弄你。” 他是绝佳的猎人,耐心十足,在男女之事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晏晏低声道:“主人,求你……肏弄我。”
第14章 凝眸(H)
“你既求我了,我自然要满足你。” 萧崇重重刺入她的花穴,捣弄了几下后,对她说:“抱住我。” 她藕臂勾住他的后颈,娇俏的小脸向上扬起,承受着他攻城略地,每一次深入浅出,都激起她对高潮的渴望。 坚硬的阳物,被她柔嫩的软肉包裹,紧致得令他发狂,在她柔情似水的嘤咛声里,他冲刺得愈发狂烈。 “嗯——太、太快了……我难受……” “只有难受?”萧崇不以为意,一边玩弄着她的绵乳,一边问,“就没觉得舒服?” “舒服,嗯——舒服的……” 灭顶的快感来临时,她娇躯剧烈地弓起,口中漫出的娇吟声,妖娆又销毁蚀骨。 “你瞧,你舒服得流了一桌子水,还渴么?要不要把桌上的玉露琼浆都喝完?” “唔,不……不渴了……” 她连连摇头,生怕他真让她喝了那些“玉露琼浆”。 “可我渴了,来,让我尝尝你的小舌,解解渴。” 她的唇色,太艳,宛如莹润剔透的樱桃,甜美得令人上瘾。 薄唇复上她红润的唇,她乖巧地伸出舌头,如蛇吐着信子,一点点缠上他的舌,交缠,吸吮着。 他的舌却无比霸道,反客为主缠住她,满满的侵略性,如饥似渴,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舌,她的神魂,勾起她对深渊的渴望。 到他心满意足后,才放过她的舌,笑问:“饿了没?” 激烈的热吻结束,他跟个没事人似的,晏晏却面颊泛着潮红,险些又被他点燃了身上欲火。 她心不在焉,恍惚点头。 萧崇吩咐下去,隔着绛色纱幔,依稀看到外室人影憧憧,没多久,宫人便布好膳。 金福领着宫人退下时,萧崇特意吩咐把窗子打开。 待到人都退去,萧崇给她披上一件绯红外袍,轻柔把她抱到外间,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亲自喂她用膳,以口对口的形式。 晏晏浑身无力,饥肠辘辘的她,无法抗拒他舌尖食物的诱惑,只有麻木地张口,用着膳。 一顿饭,菜色琳琅满目,却是食之无味。 正值夕阳西下,院落悄然无声,暖红色染满了天空,云霞绚烂如画,那金橙色的余晖落在肌肤上,带着几分暖意。 许是景色太美好的缘故,竟给她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在想什么?” “黄昏了,天边的晚霞可真美。” 若可以,真想变成一只鸟儿,在那天空中自由翱翔。 她眼眸里跃动着碎金,绚烂云霞映在她好看的眸子里,仿若流光溢彩的琉璃珠,美得令人心惊,让他一时恍了神。 不禁,吻上她的眼眸,她似是吓了一跳,颤颤巍巍阖上了眼。 “晏晏。” 晏晏怯生生睁开眼,只见萧崇俊美无俦的脸,正沐浴在夕阳光晖里,满身耀眼的金色,如光华般炫目,恍若天人。 真真是好看。 他道:“我可真是爱极了你这双眸子,真想把它们摘下来,时时刻刻带在身边观赏。” 霎时间,晏晏面色苍白如纸,一丝血色都无,连唇色都变得干枯。 他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眼底漫延着与光晖格格不入的黑暗。 见她被吓到了,萧崇又凑近她耳边,用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安慰道:“骗你的,我可舍不得。” 甜腻的声音,掺杂着几分宠溺,却令人胆寒。 将她抱回床榻后,萧崇踱步到外室内,吩咐了一番,回来时,手中握着一温润白净的瓷瓶,里面装着上好的香膏。 幽深的瞳,紧紧凝视着床上的小美人,只见她原本的冰肌雪肤,已青紫可怖。 他纵欲时,素来不知轻重,换做是别人,倒也不会在意,只会觉得满目疮痍倒胃口。 可晏晏…… 到底是自己花心思养大的,这般模样,不忍心。 轻叹一声,指间挖出一块香膏,乳白色的膏,一寸一寸,涂抹在少女凝脂般的雪肤上。 “别、别,痒……” 他纡尊降贵为她抹香膏,偏她还在哼哼唧唧抱怨痒。 “娇气,忍着点。”待涂到她的大腿时,萧崇道,“腿张开。” 晏晏犹疑片刻,缓缓张开腿,少女最私密的花穴呈现在他面前,那盛开的蕊已充血红肿,却依旧散发着娇艳诱人的气息。 又挖出一块白色香膏,涂上,点点白露点缀在那红蕊上,惹得那蕊儿一颤一颤,仿佛是等不及想要怒放,可真是淫靡到极致的美景。 而后,探入那朵娇蕊深处,将香膏涂抹到每一处细嫩柔壁上,那修长的指节,灵活的在她小穴里搅弄,有意无意刺激着她最脆弱的几处敏感点。 果不其然,没多久,便感受到湿润的潮水,她娇躯亦在微微发颤。 晏晏面露痛苦之色,纵然紧咬着牙关,曼妙的娇喘依旧止不住从檀香小口溢出。 他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轻笑,“你这样勾着我,可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 晏晏心知,他是故意的。 紧咬着贝齿,在他收回手指时,她欲合上自己的腿,却被他的胳膊硬生生制止,动弹不得。 他哪会放过她,都道饱暖而思淫欲。 是的,他的瘾,又犯了。 盈盈藕臂撑在枕上,绯色外袍半敞,绮丽的红,映着细嫩雪肤,那酥胸半遮半掩,那样夺目的美人春色图。 只见美人面颊泛着潮红,眼底溢满春水般的潋滟柔波,只消一眼,便是滥滥风情。 真是个活脱脱的妖物,宛如一朵开到繁盛、娇艳欲滴的花,能勾魂。 不由分说,分开她的腿,感到她微微抗拒,他也不觉得恼,只微微附身,轻柔安抚。 “别怕,不会弄疼你。” 将那对玉质均匀的美腿放在臂弯里,阳物撑开那朵娇蕊,进进出出,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抱着怀中的可人儿,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软软靠在他的怀里。 感受到她的花穴微微收缩,他停下了动作,阳物抽离她的花穴。 她呜咽着告饶,无语伦次,媚眼如丝,眸中泛着哀怜的柔波,像脱水的鱼儿。 萧崇佁然不动,抬起她的小脸,强迫她对他四目相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下巴尖,“我的小奴隶,你要记住,只有我,才能让你感受这无上的快乐。” 他要将这些话语,深深烙印进她心中。 “叫人。” “太、太子哥哥——别让我难受……” 绵软柔媚的音调,使人疯狂。 “又忘了,要唤我主人。” “唔,主人……” 他嘴角上扬,笑得异常邪佞,“想要我送你上天?” “嗯,要——我要——” 他这才继续,深入浅出,没几下,便感受到泛滥的春潮倾泻而下,淋在他的龟头之上,柔软的壁肉一张一合,如千足蜈蚣吞吐着他的阳物,渴望着吸收他的精华。 在那极致的快感下,他将精液释放在她幽穴最深处。 晏晏,他的小奴隶,只属于他。
第15章 回梦(H)
“公主,需要沐浴更衣么?” 晏晏颔首。 不过是叁日未回安庆殿,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殿内的一草一木,都陌生又怀念。 她问:“九皇子现下如何?” 陈嬷嬷道:“经过太医这几日的诊治,已无大碍。” 阿熔无碍,如此,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不过片刻,宫人便备好药浴。 她累极了,屏退众人,整个人瘫软在浴桶里,享受着热水氤氲的雾气缠绕在肌肤上。 …… 半梦半醒间,整个世界都是昏沉沉的,不知今夕何夕。 身子跌跌宕宕,发觉自己正坐在萧崇身上,上身瘫软在他怀里,腰肢被他控在掌心,小穴里,承受着那一柱擎天。 无需她动,他大掌肆意摆弄着她的娇躯,上上下下,套弄着,每一下都深得令她发狂,欲仙欲死。 明明已经麻木无力,却依旧感受到了高潮的快感。 见她醒了,萧崇在她耳边低声诱惑道:“晏晏,扭扭腰,你会变得更快活。” 许是神志迷迷糊糊,不由自主,竟听从了他的的低语,扭动腰肢,迎合着他。 下半身已无知觉,分明是累极了,可那花穴,却在高潮的催生下,颤抖着,紧紧吸附着他那庞然大物。 她呜咽着求饶,“我不要了……” “不要了?那怎么一直紧紧吸着我,不让我走呢?” 花穴一张一合,那吸附着他的紧致快感,真真是难以自拔。 在他的滋养下,这身子愈发的销魂,以妖娆之姿,婀娜盛开,足以令任何男人发狂。 他道:“你想要我,是不是?想要我狠狠捣弄你,灌溉你,让你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晏晏羽睫颤了颤,微微颔首,“嗯……我想要……啊——” 浓稠的液体灌溉入身体时,他意犹未尽,感慨道:“嘶……我的晏晏可真是人间尤物,每一处都生得这般好,连这小穴,都是世间极品。” …… “公主醒醒。” 猛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贴身宫娥红玉。 “公主恕罪,奴婢见都半个时辰了,您还未出来,怕您出事,便擅作主张进来了。” 红玉将她摇曳在水中的长发束起,“水已经凉透了,再泡下去您会着凉受寒的,奴婢伺候您更衣。” “陈嬷嬷呢?”晏晏问道。 “陈嬷嬷正在布置午膳。” 她在红玉的服侍下穿戴华服,瞧见红玉手中拿着一块质地极好的玉石吊坠,正准备为她佩戴。 “这玉,之前没见过。” 红玉道:“这是上好的暖玉,有驱除体内寒意的奇效,是太子殿下特意为公主寻来的。” 晏晏哂笑,可真是贴心呢,她都要感激涕零了。 陈嬷嬷已布好膳,菜色都是她往日爱吃的。 可她偏生就奇怪,前几日还喜欢的菜,今日看着却觉得厌烦,着实倒胃口。 碧玉捧着一壶酒进殿,“禀公主,太子殿下差人送来了佳酿。” 她平日有雅兴时,喜好小酌几杯。 陈嬷嬷接过酒,嗅了嗅,笑道:“公主,这是您喜欢的秋露白。”复又示意碧玉,“这酒太凉了,怎能直接给公主饮用?快拿下去暖暖。” 碧玉方拿着酒壶转身,便被迎面而来的太监撞上,酒壶摔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陈嬷嬷呵斥,“你们怎么回事,在公主面前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晏晏面色冷凝,直勾勾盯着地上那一滩酒水。 缄默许久,过了好半晌,才莞尔,“无妨,起来吧。酒洒了,便洒了罢。” …… 被举高的酒壶微倾,壶嘴只细细一缕水流,晏晏仰着头,如饥似渴,吞咽着那倾下的甘霖美酒。 “还渴么?” 当然渴,她喉咙都几欲干裂。 萧崇偏开手,将酒到在自己胸膛,而后松开了手,酒壶被甩到身后。 “可惜,酒都洒了,但……你可不能浪费啊晏晏。”萧崇的手轻柔捧着她的脸,“过来,舔干净。” 伸出舌尖,舔舐着他胸前的肌肤,酒水的甜涩与芳香在舌尖弥漫,那柔软的舌,勾起了他的欲火。 在临近他胯下时,那玩意直直竖了起来,滚烫又硕大,擦过她的脸颊,不寒而栗。 “这里,你是选择吃,还是自己坐上来?” 光是想想用舌尖去舔那玩意,就直犯恶心,别无选择,只有乖乖坐了上去。 “可惜了,本还想教你用这张小嘴来……” 晏晏用唇堵住了他的话语,青涩却香甜的吻,总让萧崇满心愉悦,想细细品尝。 而那花穴,仅仅是包裹着他,便让他差点丢盔卸甲,那美妙至极的快感,扰乱了他的思绪。 “嘶……晏晏,你可真是个小妖女。” 他扶着她的雪臀,她跪坐在他身上,跟着他的频率起伏。 …… 书房里,红玉正在翻箱倒柜。 “那松烟墨,应是被碧玉放在哪个角落了,奴婢再找找。” 晏晏作画时,总是由碧玉侍奉,碧玉最擅研墨。 忽的,听陈嬷嬷道:“碧玉,你可回来了,去哪了?公主殿下正要作画,正要你侍奉,你却溜出去胡闹了。” 红玉和碧玉是安庆殿仅次于陈嬷嬷的贴身宫女,红玉性子沉稳,碧玉性子跳脱。 因晏晏平日里对宫人颇为宽厚,偶有怠慢也不做惩戒,是以碧玉闲暇时,会偷偷溜出去玩闹。 碧玉委屈道:“嬷嬷,我知道错了。我瞧御花园的花开得极好,就摘了些来,想着公主殿下看些花花草草,心情也能舒畅些。” …… 萧崇舌尖伸出,舔舐着,撩拨着那小巧的花核。 “晏晏,你瞧,你下面这朵花开的多棒,还总流着汁液。” 他舌尖,吮着那晶莹剔透的花蜜,似乎品着绝世美酒,很是沉醉。 “晏晏,再多流一些,不够喝呢。” 晏晏羞赧地捂着脸,她想,她脸上的神情一定很糟糕。 “呜——太子哥哥,你别、别这样……” “又忘了,要叫主人。” “主人……主人,求你别——别、别……” “这就忍不住了?说你想要我。” 她呜咽着,“我想要……主人。” 叁日里,不分昼夜,他让她以各种姿势,接受着他,将那些欢愉,烙印在她躯体上。 他想征服她,用男人征服女人的方式,让她沉沦,让她堕落,乖乖献上自己,成为他的玩物。 让她,沉溺在这无休无止的欢爱中,再也逃不开情欲的枷锁。 …… 本想着作画来静心,可脑海中总是反反复复浮现出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好好一副莲花图,画的乱七八糟,不成形。 搁下手中的笔,长叹一声。 红玉低声问:“公主殿下可有什么吩咐?” 晏晏抬眸,吩咐道:“打盆凉水来。” 平静看着那盆冷水,而后,狠狠扣在自己头上。 “公主!”红玉和碧玉齐齐惊呼。 “你们退下吧,让陈嬷嬷过来。” 冰冷的水,嘀嗒嘀嗒,顺着发丝垂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眼角瞅见陈嬷嬷的身影,她幽幽一笑,“嬷嬷,汤药可有准备?” 嬷嬷端来熬好的汤药,避子汤,晏晏拿起碗一饮而尽。 可真苦啊……
第16章 入冬
眼瞧着入冬了,飒飒寒风肆虐,枯叶凋零,只余枯枝无力地吱吱作响。 皇帝旧疾发作,缠绵病榻多日。 太子萧崇身为储君,如今要肩负起家国大任。 既要在前朝为父皇打理朝政,尽人臣之道,又要夜夜在父皇跟前侍疾,尽人子之道,忙得不可开交。 空旷的执政殿,冷得出奇,萧崇静坐在主座看折子,隐约觉得双手有些泛凉,吩咐宫人加了两个火盆。 眼睛不经意停留在殿内一角,五色的琉璃花瓶,插着几株红艳艳的梅,婀娜多姿,别具神韵。 恍惚中,念起了晏晏的音容。 遂吩咐金福,道:“天寒了,晏晏身子弱,又畏寒,安庆殿供暖的炭火切不可断。若不够,将东宫的份例拨些过去。” “太子殿下多虑了,只要有殿下吩咐,内务府哪敢克扣安庆殿的东西。” 她打小就怕冷,当年也不知怎的,那瘦小的身子骨,竟能在雪地里跪那么久。 至今都记忆尤深,雪中那一抹殊色,欺霜傲雪,比枝头梅花更艳绝。 她是娇艳的花,是以他将她娇养。 晏晏啊…… 无名的情愫,像千匝红线,盘桓,缠绕在心头,如愁绪,剪不断,理还乱。 晏晏,只两个字,魂牵梦萦是她,朝思暮念是她。宛如抹不去的心魔。 搁下手中的笔,随口问道:“近日的东宫,应是门庭若市吧。” “奴才不知。” 萧崇抬眼,冷冷一瞥。 金福最懂主子心思,笑道:“近日不少大臣献来奇珍异宝、古玩字画和美人。那些美人奴才已经安置好了,至于那些稀罕的珍宝,一如既往,都先拿去给安华公主挑选。” “她可有收下什么?” “最贵最好的,都被公主择去了,不得不说,公主的眼光果真是独到。” 他嘴角不由泛起微笑,“她喜欢就好。” 外头寒风凛冽,殿内烧着炭,俨然一室如春。 “内务府又送来一箩筐炭。”红玉正在跟陈嬷嬷报备,“东宫的金福公公跟内务府打过招呼了,我们安庆殿的炭火不够,可随时去领。” 晏晏听闻,吩咐道:“那边的炭,给九皇子殿里送去些。” 在这世上,她唯一的牵挂,便是阿熔。 皇帝如今缠绵病榻,后宫事务皆由皇后一人做主,皇后下令节俭,各宫吃穿用度一律减半,让众人收了花花心思,专心为皇帝诵经祈福。 那么冷冽的寒冬,连炭火都克扣了,据闻有几位体弱的妃嫔已染上了风寒。 皇帝这次的病情又急又凶,宫内已有不少流言,若真…… “嬷嬷,若父皇真就去了,本宫会如何?” 陈嬷嬷道:“公主放心,太子殿下会庇护公主。只要有太子在,公主便可永享荣华富贵。” 明知她问的不是这个,却用这样的话语敷衍她。 “有时候,可羡慕太子哥哥啊……” 太子萧崇乃是嫡长子,方出生时,正值诸王夺嫡的混乱时期。 那时,他们的父皇只是一个沉溺酒色、无心皇位的闲散王爷。可自打有了萧崇,便万事顺遂。 原先对他不屑一顾的先皇,因喜爱这个皇孙,对他愈发和颜悦色。 接着,几位夺嫡的兄弟手足相残,死的死,圈禁的圈禁,贬为庶人的贬为庶人。 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那龙座竟落到在了他头上。 皇帝觉得,他能登上皇位,皆因他的嫡长子萧崇,所以无比珍爱这个孩子。 萧崇是天之骄子,有父皇无限的溺爱与宠信,有母后无私的慈爱与支持,是以他有恃无恐,纵有乖张荒谬之举,也会被纵容。 犹记某一年,萧崇与一宠妃媾和,被皇帝撞见,皇帝竟也不恼,甚至将那宠妃赐给了萧崇。 晏晏常想,若父皇当年能给予他们姐弟一星半点的父爱,他们的日子,也不会那般艰难。 可惜,一切只是痴想。 晌午过后,昭华公主来安庆殿串门。 “这个冬日,怕是不好过,才入冬,便冷成这模样。”未见昭华,先闻其声。 莲步款款,方一进殿,昭华就感到了与外头迥然的暖意,惊道:“呀,安华妹妹这儿可真暖和,到底是太子哥哥贴心啊!别的宫里可就难过了,皇后以节俭名义,克扣了各宫的炭火,我那儿也是差人去宫外采办了些,才不至于受冻。” 因太子庇佑的缘故,安庆殿的吃穿用度,与别的皇子公主不可同日而语。 晏晏莞尔,“姐姐这话,我听着,可有些酸。” 昭华啐道:“怎地?还不允许我酸?瞧瞧,同样是兄妹,太子哥哥对我们这些个妹妹的境遇,皆是不闻不问的,偏心得很!” 她两互相打趣惯了,背地里说话,总是没规没矩的。 可昭华哪知道,那些流淌在光鲜表象下的龌龊与不堪。 “姐姐莫恼,要不……你去求求太子哥哥?有太子哥哥出面,皇后也不会为难于你。” 虽这般说了,可她也知,昭华的性子高傲,不屑仰人鼻息。 果不其然,昭华摆摆手,“罢了,我和太子哥哥打小就不亲厚,贸然去求,也拉不下这脸。” 晏晏羡慕昭华,有足够强势的母族支撑,母妃身为皇后之下的贵妃,从来是不争不抢,却无人敢忽视。 在这深宫中,她们母女不与那些丑恶同流合污,可以保持淡然豁达的初心,永远高傲刚直。 两人围在暖炉边,一边绣着香囊,一边聊着深宫秘闻。 前些日子,锦嫔流产后,整日神思恍惚,以泪洗面。 皇帝耐着性子哄了几日,谁知锦嫔不识好歹,竟私下用巫蛊之术诅咒圣上,皇帝盛怒,将锦嫔处以极刑。 现下皇帝重病,宫内都道是锦嫔在作祟。 “听说锦嫔前些日子有为难过你?” 晏晏美目弯了弯,笑道:“有么?记不清了。” 已死之人,何必挂怀。 叁姐兰华公主的驸马,有短袖之癖,夫妇二人貌合神离已久。月前,兰华公主倾慕一位落魄书生,闹着要与驸马和离。 久居深宫的崔嫔,竟与侍卫暗通款曲,被皇后捉奸…… 真真假假,是欲望,亦或是阴谋。 这深宫中女子,瞧着花团锦簇,那乱花之下埋着的,是阴暗诡谲的迷云,与森森白骨。
第17章 太子大婚
一朵长寿菊,孤直绽放在玄色锦上,璀璨金色的花瓣,红艳艳的花芯,鲜绿的茎干,翠绿色的叶子。 晏晏并不讨厌女红,这一针一线,可让她静心。 昭华凑过来,赞道:“你这绣工,精进了不少呀。” “姐姐莫要笑话我了,快来指点指点我。” 晏晏的绣工只能说平平无奇,并不出彩,比不上绣艺巧夺天工的昭华。 “可在这儿,用金线绣吉祥纹,再在花枝上,缀以银丝勾勒。” 晏晏颔首而笑,“不愧是姐姐。” 视线落在昭华的绣品上,绣工果然是奇巧,绣的,堪堪是一副鸳鸯戏水图,忍不住打趣道:“姐姐绣的这鸳鸯着实精巧,可是……要送给情郎?” 昭华已及笄,自小就与娘家表兄定下婚约,再过些时日,那表兄该要请旨赐婚了。 瞧昭华一脸少女怀春的模样,晏晏忍不住作势,双手托着香囊,打趣道:“香囊赠君,表以情思。” 昭华羞赧掩面,“你、你说话愈发混账了!死丫头,还有没有点未出阁女子的矜持?” 晏晏怔忪了许久,未出阁女子,她可还算未出阁的女子? 窗外雪花簌簌而落,一朵朵雪花轻盈旋转着,如絮,如绒,舞姿翩翩,袅袅婷婷。 晏晏侧脸的一瞬,恰好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一时觉得好笑,伸手轻轻拂去。 昭华在一旁忧道:“父皇的病,也不知何时能好。” 晏晏淡淡道:“父皇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龙体定会安然无恙,千秋万代。” 实则,父皇会如何,于她而言,并无什么干系。 手中的银丝线莫名断了,她重又寻了一根银线,随口道,“对了姐姐,这些日子,怎么不见玉华妹妹?” “听她殿里的宫女道,她在闭关斋戒,为父皇祈福。” 晏晏眉梢轻蹙,心中觉得蹊跷,“玉华她平日就吃不着什么油水,还需特意斋戒?” 玉华平日里的吃穿用度,连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都不如。 昭华长叹一声,“许是为了博个好名声吧。你也知道的,她命苦,母亲久病卧床,一个人无依无靠的,趁这时机表现表现,等父皇病好了,说不定能顾念她一二。” “姐姐本要议亲了吧,若父皇……” 若父皇驾崩,身为儿女都需守孝叁年,不得成婚。 昭华笑,“我是不碍事,我的未婚夫婿是娘家的远房表兄,小时候便定好了,若父皇真……那么多年都等了,让他再等个叁年又何妨?” 都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倒是太子哥哥,应该是要大婚了,诸大臣想借着此次太子婚事来冲喜。” 晏晏一怔,“太子妃人选定了?” 昭华细想了会儿,“据闻是琅琊王氏,王丞相家的幺女,记得名字是——王凤仪。” 晏晏颔首,“如此极好,太子哥哥与王姑娘是表兄妹,此番亲上加亲,龙章凤姿,当是天作之合。” 见到那位王凤仪,是半月后,太子大婚之日。 病榻上的皇帝,怕自己离世后,儿女守孝叁年,会耽误爱子婚事,遂下旨赐婚。 萧崇终是拗不过父皇,一则不忍忤逆这一片拳拳父爱,二则想接着婚事冲喜,不得已只好应了。 灼灼红嫁衣,似火,似血,红得无比艳丽,王凤仪脸上的红妆,也是那般艳丽逼人。 重姐妹围着新娘子,诉说着太子的趣事,和乐融融,时不时惹起哄堂大笑。 此情此景,又有谁会联想到,萧崇与众姐妹关系极淡薄,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清。 逢场作戏罢了,既然大家都这般会做戏,她也要好好发挥,可不能辜负了她与太子的兄妹情深呐。 她微笑,叁月春风的笑意,又暖又甜,“嫂嫂好,安华见过嫂嫂。” 王凤仪,琅琊王氏女,世代簪缨,因家风关系,她自小诗书双绝,颇有美名。 王凤仪抬眸对上晏晏,惊了一瞬,叹道:“你便是安华妹妹?安华妹妹生得可真是好看,这花容月貌……真真我见犹怜啊。” 她自负美貌,本以为帝京贵女中,无人能与她相提并论,不想今日,却落了下风。 曾听闻安华公主有倾国之色,彼时只觉得是奉承之词,不曾想,是这般令人艳羡的绝世容色。 心知这位公主与别的公主不同,是太子重视之人。她亲昵拉住晏晏的手,退下一只红玉镯子,戴在她那截皓腕上。 “来,这是见面礼,区区薄礼,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王凤仪笑了笑,“听闻安华妹妹是太子亲自教养的,与太子间的兄妹情谊比其余皇子公主都要亲厚。今日初见你就觉着亲切,以后,我们定能好好相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晏晏心中一凛,她可是……知道些什么? 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波澜不惊,依然挂着甜美可人的笑颜,“谢谢嫂嫂,这见面礼太贵重,着实令妹妹受宠若惊。妹妹祝哥哥嫂嫂琴瑟和鸣,永结同心!然后……早生贵子!” 王凤仪掩唇而笑,对身旁女眷道:“瞧瞧这嘴甜的。” 有一公主却是不服,“呀,嫂嫂偏心,只给姐姐见面礼,不给我,我也要见面礼!” “好好,下次给你补上。” 众人和乐融融,直至吉时,新郎来接亲,众女眷才散去。 十里红妆铺满街,万里飞花,举国皆喜,共贺这对金玉良缘。 太子萧崇的迎亲队伍到来时,晏晏乖觉地躲到角落,无意凑这热闹。 方才为了哄新娘开心,笑得脸都僵了。 从种种传闻来看,那位太子妃王凤仪,可不是省油的灯。 她不想节外生枝,还是避开为好。 日落后,诸女眷都齐聚东宫后院。 从厅堂里不绝于耳的贺喜声看来,前面是十足的热闹,宾客满堂。 此番太子大婚,众位公主齐聚,连远嫁的姐姐都特地赶回来参加太子婚宴。 唯有玉华,因病缺席了。 晏晏和昭华坐在一起,无意瞅见昭华一脸惆怅,便凑近她耳旁,打趣道:“我瞧姐姐今日这神情,似是羡慕的紧,是不是也想早早穿上嫁衣了?” “死丫头,净会打趣我,我瞧你才是,你今日心情似乎不错,是不是也想着有朝一日,能十里红妆?” 十里红妆,十里红妆呵…… 一个失了贞的公主,哪有资格想这些?能安然度过余生便是万幸。 真要细说,太子大婚于她而言是好事。 成婚后,东宫内务都该交由太子妃执管,有太子妃盯梢,以后萧崇的行事作风必会有所收敛,恐难再肆无忌惮的对她强取豪夺。 是以,她心情大好。
第18章 艳诗(微H)
月朗星稀,一轮弧月高挂。 晏晏被宗亲姐妹灌了不少酒,微醺。在这大喜日子,她不喝酒有些说不过去。 直觉自己快醉了,便寻了个借口出来吹风,醒醒酒。 那边人声喧嚣,灯火通天恍如白昼,离开了人群,才感受到夜色的迷离与美感。 莲步轻移,路过曲径花深的小道,行至东宫一隅荒凉小院,院子虽小,却种着茂盛而缤纷的山茶花,花团锦绣,千姿百态。 此处偏僻,又早已荒废,是以鲜有人来。这是她的一处秘密据点,以往暂住东宫时,偶尔会避开众人,只身来此处赏花赏月。 朦胧月色下,有一袭红衣如火,像是要将夜色与尘世都灼烧的红,艳丽的灼人眼。 他欣身独立,负手背对清月,清冷的月光勾勒着他丰神俊朗的仪容,与寒星似的眸。 晏晏心中发怵,第一时间想的是逃,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如此,只会惹他不快。 不自觉拢了拢衣裳,笑道:“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外面满堂宾客要他招呼,本是觉得他分身乏术,才敢独自出来醒酒,不曾想,他竟会到如此偏僻的地方来。 “你喝醉了?”他似是随口问。 晏晏有些恍惚,这话,听着就像寻常打招呼,以往常能听着,近来,却是鲜少能听到。 “就喝了一点,没有很醉。” 萧崇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晏晏看着似乎很欢喜?为兄成婚,你就那么欣喜若狂?” 她欢喜是真,倒是这位新郎,似乎并不欢喜,虽是在笑,笑意里却蕴着怒火。 晏晏也知,萧崇厌烦成婚之事,此次成婚,不过是因为孝道。 他面上含笑,闲庭信步走近,惊得晏晏往后退了几步,他进,她退,最终他把她逼到墙角,挡住了她所有退路。 背靠着墙,感受到瓦砾刺骨的寒意,他如一座巍峨大山,压迫得她喘不过气。 萧崇伸手,捏着她的下颌,柔情似水道:“晏晏,我的小凤凰,别以为能摆脱我。” 那语调太温柔,像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爱语,却怎么也扫不去她心底的恐慌。 ——萧崇不打算放过她。 他又问:“听说你想要自由?” 晏晏羽睫颤了颤,缄默不语。 周围全是他的眼线,她的一言一行,自然有人去禀报。 他贴近她,在她耳畔冷冷低语,“晏晏,你想都别想!” 她心如死灰。 还未待到她从惊慌中缓过神来,萧崇已将她拦腰抱起。 猜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晏晏心中抗拒,弱弱道:“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太子哥哥可不能冷落了新娘子。” 萧崇冷笑着,“我自然不会冷落新娘子,所以我们要快点完事啊……晏晏,你可别怪我粗暴。” 不顾她是否情愿,抱着她走了几步,正是一间客房,伸脚,踹开屋子门。 见窗户正敞开着,灵机一动,把她放在窗栏上。一袭红衣的他,托着她的小脸,高高在上端详着。 倾国倾城的绝色容,生得比桃李还娇艳,那双美目流盼,溢满春水,只消眨眨眼,便能勾魂。 皎洁的月光洒落,衬得那窗栏上的美人愈发灵动,美不胜收。 无论多少次都会感慨,当真是绝色。 晏晏的心绪在神游,窗外种满了绚烂的重瓣山茶花,她只要稍稍往后倾倒,便能跌入这一池斑斓花海中。 少女心中,许是有几分诗情画意的烂漫情怀,可眼前人所要做的事,却并不烂漫。 他手探入她的衣襟,宽大的手掌在她香肌上游走,随之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吻。 惊觉自己正坐在窗栏上,她面色惨白,楚楚可怜道:“太子哥哥,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此情此景,万一有人路过这院子,她坐在窗栏上与亲兄交媾的模样,便可一目了然。 她是真的怕,此等见得光的关系,若是他们的奸情被撞破,皇帝和皇后自是不忍惩戒爱子萧崇,可她…… 绝无活路。 是的,绝无活路。 颤颤巍巍道:“太子哥哥,我怕……我真的怕……若是有人过来……” 萧崇低声安抚,“放心,没人敢过来。” 无可奈何,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他想纵欲时,从不顾及旁人眼光,只要他想要,她就必须给。只有麻木接受。 他的唇落下,轻啃着她的脖颈,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痒痒的,烙印上了炙热的温度。 “在想什么?” “想到一首诗。”晏晏心不在焉,似笑非笑道,“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那声音细细软软,像是在哼着香艳的小调,淫靡又不失柔情。 “不曾想,你会读这种艳诗。”萧崇觉着有趣,心情似是稍好了几分,“继续念。”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恰巧,外头传来金福的声音,“太子殿下,您该回去了。” 晏晏心中惊惧,娇躯都变得僵硬。 应景,萧崇将她云鬓上的金钗取下,扔在远处的花丛中,“赏你了,滚远点看好,不许让人靠近。” 金福远远回了声喏,便离去了。 随着一支支发钗珠翠取下,她一头青丝倾泻而下,如绸如缎的乌黑秀发,在月光下染满了华彩流光。 “然后呢?” 她眸光闪烁,故作娇羞,支支吾吾道:“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萧崇失笑,无比宠溺地抚摸着她,“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就这么,想要我疼爱你?” 他粗暴撕扯着她身上的华服,在一声声裂帛声下,女子光洁的胴体呈现在面前,那凝脂雪肤,在清冷月色中泛出美妙的光华,当真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月下美人图。 冬夜冷寒,衣裳被剥干净后,晏晏感到一阵瑟冷,忍不住抱着胳膊缩成一团,却被萧崇制住了。 他低着头,眸色深深,紧紧凝视着她的一对嫩乳,她因寒意瑟瑟发抖,胸前那点艳丽的红梅也跟着微微颤动,那红蕊凝着露,看上去诱人极了。 轻轻吻住那一点红艳,只是吻还不够,舌尖勾缠而上,感觉到娇躯难以抑制地抖动,他更肆无忌惮地吮吸着,用牙尖轻轻啃咬乳尖,满口都是香甜。 而另一边的乳也没被冷落,他的手掌复上,掌心不停揉着,搓圆捏扁全由他。 在他的玩弄下,她不自觉扣紧了手指,酥痒的快感一点点溢满全身…… 他太熟悉她的身体,只消稍稍逗弄,她就会溃不成军。 “我也想到了一首诗。”萧崇吐出口中的那点红梅,舌尖轻轻舔了舔,回味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第19章 血珠(H)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眼前含羞待放的美人,何等的香艳缱绻。 萧崇忽然兴致大起,笑盈盈道:“晏晏,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不待她回应,他继续道:“在你求我插进去肏弄你之前,我不进去,若你能撑过半个时辰,我今日便放过你。” 那头有新娘等着他洞房花烛,他却在这儿肆无忌惮,跟亲妹寻欢作乐,真真是个混账。 他手探到她身下,拨开那女子最隐秘的桃花源,一手不断揉捏着那娇滴滴的花蒂,一手顺着丝滑的软肉探入穴口,修长有力的中指,探索着、刺激着花穴里最敏感的点。 软肉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每每感受到那壁肉急剧收缩,他便停下动作,稍歇后再继续。 晏晏本就被他挑逗得浑身酥麻,这会儿更是无比难耐,只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能到达顶点。 可他,偏偏不让她到。每每触及达云端,他便停下,让她从云端坠落。 如此反反复复,不上不下,让她几度濒临崩溃,身心都无比空虚。 他玩弄人的技术太高超了,尝过鱼水之欢滋味的她,根本无法抗拒,他料定她会求饶。 “太子哥哥……哥哥……别这样,我——” 不着寸缕的娇躯在微微发颤,瞧着可真是惹人怜爱。 “我说了,要你求我。” 他爱煞了她求饶的模样,亦爱煞她沉迷于情欲的模样。 那欲语还休的羞怯,与沾染欲望的彷徨无措,无一不是美到极致的绝景。 是以,诱她告饶,让她苦苦哀求他要她,这招屡试不爽。 果不其然,她羞赧道:“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插进来,狠狠肏弄我。” 他笑了笑,唇瓣亲吻着她可爱的耳垂,在她耳边叹道:“哎,这么快就投降了。不愧是我的小奴隶,离不开主人的肏弄。” 他宽衣解带,火红的吉服随意扔在冰凉地面上,浑不在意,他将坚挺又硕大的阳物对准了她的花穴,“晏晏,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进入你的。” 她浑浑噩噩将目光移到身下,他不由分说,劈开了她的甬道进入,让她亲眼见证这男女间最亲密的结合。 狠狠插入,直接撞进了花心最深处。 那么急,那么凶猛,让晏晏又痛苦又快乐,头皮发麻,直接抵达了云端。 肉壁一跳一跳地蠕动,体内的花液泛滥而出,倾泻而下,冲刷着他的龟头。 “我刚进去,你就高潮了,看来晏晏也想我疼爱你。” 她羞耻于这样的愉悦,却无法抗拒,如同鱼儿不能离开水,她本能的享受这鱼水之欢。 方高潮过的小穴过分敏感,那极硬极大又极滚烫的东西,在她下体进进出出,汹涌的快感在体内翻腾,几欲将她吞噬,飘飘欲仙。 “唔——太、太撑了……我不行……慢点,轻点,嗯啊……求你轻一点……” “可真是娇气,多少次了,还没熟悉为兄的尺寸?” 她仰着头,在狂乱撞击下身子一荡一荡的,轻盈得似要飞起,两条白生生的玉腿在窗边晃晃悠悠,诱惑极了。 只是娇躯隐隐有些失重,再来几下,几乎要跌落到窗栏下的花丛中。 神志模模糊糊,害怕跌落,却又不愿抱紧他,不愿着了他的道。 萧崇轻笑,揽住她的腰肢,“来,叫一声好哥哥,我便一直抱着你的腰,不让你掉下去。” “唔嗯……好哥哥……”她脱口而出。 他的臂弯结实有力,被他这般揽住,不必担心会跌落,竟隐隐生出一种心安。 这姿势更方便他插入,他的动作愈发肆无忌惮,深入浅出,将她一次次推上高潮。 溶溶月色下,只余下男女间剧烈的交媾声,与女子婉约香艳的娇吟。 晏晏沉溺在这飘飘欲仙的欲海中,隐约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她惊怕,本能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小脸埋在他怀里。 若有人过来,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看到她的脸。 这投怀送抱的举动,无疑取悦了萧崇。他抽插的力度变得更加剧烈,火热的舌尖不断啃咬着她的香肩,亲热的耳鬓厮磨,令她身子更加酥麻。 脚步声愈来愈近,每靠近一点,晏晏心中的惊怕便多一分。 她克制着身子的情欲,压低声音道:“嗯……太子哥哥,有人来了,我怕……唔……你先、放开我。” 提心吊胆中,本就狭窄的小穴,被收得更紧,让萧崇舒适得欲仙欲死,这可这是个小妖精。 “你这小穴可真是紧得要命,这般紧紧吸着不放,还让我放开,岂不是强人所难?” “唔……好哥哥,求求你……你放开我……”她梨花带雨。 几次高潮后,晏晏身心都无比脆弱,此刻深感无助,竟情难自禁地低声呜咽。 “晏晏,你不能这般没良心,你倒是爽够了,为兄还硬着呢。” 他毫不怜惜咬了一口她的香肩,似是在惩罚她。银牙嵌进雪肤,咬得不深,可她肌肤娇嫩,吹弹可破,那淡淡的牙痕,沁出鲜艳夺目的血珠。 晏晏吃痛闷哼,不敢再做声。他的性子邪肆,那般反复无常,若她再多言,定会用别的法子来折磨她。 萧崇饶有兴趣,凝着她香肩上的伤痕,玉肤雪白,几滴艳丽的红,点点如红梅,一种难以言喻的妖冶魅惑,激发着他的兽欲。 眼眸中充斥着猩红,忍不住,伸出舌,舔舐着她香肩上的血珠,咸涩在口中漫延开,心中陡然升起一种满足。 身下的进攻,更如狂风骤雨,深深撑开她,撞入她,融入她,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一般。 花穴里不断分泌着淫靡的汁液,她的身子早已酥软无力,却依旧感受着无边无际的快感,因为激烈的抽插,花液飞溅。 敏锐听闻到脚步声停下,晏晏紧咬住芳唇,不敢发出声响。 接着听到金福与人交谈的声音,片刻后,嘈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萧崇在她耳边轻笑,“你怕什么?金福办事稳妥的很。” 晏晏却是煞白了脸,心惊,她能听到金福的说话声,金福自然也能听到了他们淫乱的交媾声,以及她忘情的娇吟…… 几十下抽插后,滚烫的液体灌满了她的花穴,他终于泄在了她身体中。 他问:“舒服么?” 晏晏抬眸,挤出笑容,“舒服,欲仙欲死。” 萧崇却是没爽够,把她娇躯抱下窗栏,翻了个身,搁在了窗栏上。 浑身无力趴着,乳房被窗栏挤压的变形,有些喘不过气,晏晏不情愿地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这个姿势。 萧崇在她的雪臀上拍了几下,“好好趴着,屁股抬高。”
第20章 魔障(H)
不情愿地抬高,纤弱的腰肢,在月光下莹白的近乎发光的雪臀,真诱人。 猝不及防,萧崇蛮横地挺入,直抵花径最深处。 深得令她头皮发麻,连脚趾头都忍不住绷紧,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快感,刺激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寸神经。 是心潮澎湃,是欲语还休的酥,妙不可言。 他一边猛烈抽插,目光却在她的脊背上流连,一副栩栩如生的凤凰图,他送她的凤凰图,那么美的凤凰,只有她有资格与之相配。 这是属于他的小凤凰,他的小奴隶。 情不自禁低下头,在她秀美的蝴蝶骨,凝霜的裸背上,烙印下碎碎的吻。 轻盈曼妙的吻,与身下激烈的交合,明明极度割裂,却又极度契合,几乎将她厮杀殆尽,被那情潮吞噬。 晏晏浑身酥麻,忍不住低声求饶,“唔……太子哥哥……嗯嗯——我、我没力气了,站不住啊——” 最后几个音节,几乎是打着旋儿在唇边呻吟。 金福就在院外候着,她本能不想发出淫贱的声音,可无助的呐喊难以宣泄,化作娇软的低吟浅唱。 她怕羞,可萧崇不怕。他不管不顾,蛮狠挺进,一双大掌狠狠揉捏着她的娇乳,让她上下前后,无一处不被玩弄,无一处不被刺激。 太深,太快,太激烈。 晏晏直觉得身躯已不属于自己,浑身发软,在她整个人无力下滑,膝盖将要着地时,萧崇一把捞起她的腰。 “真是娇气。” 可娇气归娇气,他偏生就喜欢她这娇滴滴的模样,只一碰,便化成了盈盈春水。 柔弱无骨的娇躯被他控在手中,让他随心所欲摆弄,将她折迭成自己喜欢的姿势。 感慨,可真是天生淫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男子抓狂的诱人气息,那小穴更是让人欲罢不能,激发着最原始的兽欲。 进攻,撕咬,把她拆吞入腹,不停地抽插,猩红血色染红了眼。 不怪他,全是她的错,生的这般好,那小穴,可真是绞得他欲仙欲死,堪堪要发狂。 “你这一身淫骨,这极品小穴,生来就是让我肏的。小淫娃,你说是不是?” 低下头,耳鬓厮磨,火热的舌舔着她敏感的耳垂,诱着她,“晏晏,回答我。” 心知自己若不回应,他又会变着法子折腾她,只好逢迎道:“嗯啊……晏晏就是为太子哥哥而生的……唔,哥哥你轻点,那里要被捏坏了。” “那里是哪里?” 他手下的力道加重,肆意捏弄,可怜那对软嫩的绵乳,早已被他拉扯变形。 “唔……就是……是你手上捏的那个……” “这么捏着,你不舒服?” 怎会不舒服,简直是舒服得令她抓狂。 她手指几欲嵌入窗框,声音发颤,“不……不——嗯……” 身子止不住的痉挛,她又到达了巅峰,潺潺花液奔涌而出,淋在他的龟头上。 萧崇轻笑,在她香肩轻啃一口,“小骗子,明明舒服得要命。” 意乱情迷中,二人交媾的液体,嘀嗒嘀嗒往下流,已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地面湿漉漉一片。 完事后,满室弥漫着淫靡气味。 晏晏浑身无力,倚在窗边,仰头,漫无目的望着天边的月,那般清冷出尘,洁白无垢。 萧崇重又换上喜服,英俊华贵,红得刺眼,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新郎官。 而自己,满身的泥泞窝在墙角,浑身青红可怖,真真像个供人淫乐的妓女。 冬日的瑟瑟寒风,吹拂着光裸的玉体,亦吹进了她的心。 寒心呵…… 晏晏讷讷开口,“太子哥哥,晏晏求你一件事。” “何事?” “若有朝一日为君所厌弃,恳求不要作践我。” 她瞧见过那些美人的结局,在最美的年华凋零,被践踏,被糟蹋,落得个玉殒香消的结局。 晏晏不愿如此,她贪生怕死,亦贪慕虚荣,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哪怕是死,也想要作为公主的体面。 萧崇怔忪了许久,轻抚着她的脸颊,那张倾国倾城,美得令人着迷的脸,轻叹一声,道:“晏晏,你终究与旁人不同。” 是的,晏晏是不同的。 美人娇丽的脸上带着几分潮红余韵,那凝脂雪肤上,布满了青红的淤痕,刺骨凉风吹过,她瑟冷颤抖,像一朵被寒冬肆虐过的花。 萧崇将她拦腰横抱起,护在怀里,满是怜惜。 唇瓣亲昵地蹭着她光洁的额头,“你只需记住,你是为兄的女人,一日是,永远是。” 晏晏木然地侧头,顺势依偎在他怀中。 是的,她是他的女人,亦是他泻火的工具。 他对成婚之事有所不满,无处宣泄,便来折磨她。 萧崇将她玉体放在锦榻上,原以为又是要继续玩弄她,谁知,他只是轻柔为她盖上锦被。 而后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凝着她,眼中溢满了无法言说的情愫。 依依目光,像是在描摹着她的容颜,勾勒着她的轮廓。 远远传来金福的声音,“太子殿下,太子妃那儿差人来寻您了,您再不去,恐怕……” 原本兴致不错,这会儿突兀打断他的思绪,未免太不识相。 萧崇心生不悦,压低声音,对外吼道:“滚出去!” 感受到主子话里的寒意,金福吓破了胆,乖觉退出院子。 回过头,瞧见晏晏幽深的眼眸,直愣愣盯着他,似是惊讶,又似是疑惑不解。 不愿多说,亦或是,不知该说什么。 用锦被把她裹紧,把裸露在外的雪肤裹在温暖被窝里,怕她冻着,只如此又觉着不够,她打小怕冷,又吩咐金福准备几个火盆。 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哄孩子一般,轻声道:“睡吧。” “我睡了,太子哥哥便会离去?” “是。” 闻言,晏晏阖上了眼睛。 萧崇看着她沉沉入眠的模样,心中滋生出无限柔情,那种盛满的眷恋之情,万千缱绻,如水一般溢出。 心生喟叹,却又莫名烦躁,那种缠绕在心头的愁绪,说不清,道不明。 想把她捧在掌心,抱在怀里,禁锢在身侧,让她永生永世都无法逃离。 手轻轻抚摸着她娇美的小脸,久久流连,满是怜惜,喃喃唤道:“晏晏……” 只短短一个名字,便能肖想出无边无际的百转柔肠,不仅仅是旖旎画面,还有那染满欲望的小脸,与那唇边溢出的低吟浅唱。 如烙印般,早已深深刻在心间。 真真是魔障。 或许,如她所言,他们是兄妹,他只是迷恋这份因血缘而生的、悖德的刺激感。 可……仅仅如此么? “我许你一生荣华与恩宠,你这一生,就这般陪着我,可好?” 心中的期许,没有得到回应。 那被他折腾了许久的小美人,早已昏沉沉睡去,静静依偎在他怀里,带着甜美而眷恋的笑意。 情不自禁,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只有睡着的时候才那么乖。
第21章 忠犬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晌午。 一夜尽是断断续续的梦,醒来却忘了是何梦,仿佛自己是个匆匆过客。 偏偏,似曾相识的满身淤痕,似曾相识的狼狈不堪。 还不如做个凉薄清醒的过客。 她苦笑,笑自己没骨气,笑命运不由人,无可奈何。 神情漠漠坐在鸾镜前,宫人为她梳妆。 金福携礼感来,“公主安好,这些珠钗是太子殿下特意嘱咐奴才送来的。” 听闻前朝皇帝临幸妃子后,翌日会赏赐珠钗留做纪念。 后宫佳丽叁千人,攀比的,是谁赏赐的珠钗多,好似那样便能便能证明皇帝更宠爱谁,证明皇帝的心中有自己。 可笑,那些深宫中的女人望穿秋水,苦苦等待,为的不过是能多见心上人一眼。可惜,等到容华谢去,相思成灰,最后只能自欺欺人。 萧崇这一出,可是为了折辱她? 纵然是折辱,她又能如何,受制于人,牙齿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青丝梳成华髻,镜中是一位顾盼生姿的佳人,眉如远山胧青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上妆后,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如繁盛的桃李,光彩耀眼,明艳不可方物。 美人如花隔云端,花一般的容颜呵。 心中讽刺,若自己没有这么一副皮囊,可还会有这些祸端? 身后梳妆的宫女捧过珠钗,笑道:“公主快选一支珠钗吧。” 信手拈起一支凤穿牡丹嵌珠金钗,微笑端详了片刻,而后,鬼使神差般,用金钗划伤脸了右边的脸颊,一道细细的口子,沁着殷红妖娆的血。 只浅浅一道,又觉着不够,不够深,不够痛, 不够刻骨铭心。 不如左边也来一道,好事成双。 宫人们吓坏了,但凡女子,无一不珍爱自己的容貌胜过性命,而安华公主,竟能这般笑靥如花,这般漠然无畏,在那张绝色的脸上留下鲜血淋漓的伤。 朱砂般艳丽的血缓缓流淌,勾勒她娇美的面容,只那一笔浓墨重彩,太过妖冶,魅惑,扰乱众生。 偏偏,还美得惊心动魄,真像个摄人心魄的妖女。 宫人们木楞伫在原地,被这一幕煞到了,震惊却也流连于她疯狂的举动。 唯有金福眼疾手快,手夺过落下的金钗,“公主殿下不可,您可是千金之躯。” 晏晏哂笑,绽出娇花一般的笑颜,“金福,你跟着太子的日子最长,快和本宫说说,如何才能使你那位凉薄的主子失去兴致呢?” “奴才不知公。”金福淡漠回道,“奴才只知公主的一切都属于太子殿下,是以,望公主牢记,切不可做出自损之事。” 太子萧崇喜好貌美之人,近身伺候的宫女太监无一不貌美。 是以,从小在他跟前侍奉的这位金福公公,也是个唇红齿白,清秀柔美的美男子。 谁都知道,金福是太子殿下最忠心的狗。 平日里不觉着,这会看见这张不男不女、阴柔的脸,直觉得倒胃口。 “本宫心中不忿,想见点血出出气,金公公可愿让本宫泄愤?” 金福笑,“公主对奴才可随意动怒打骂,毕竟奴才是贱命一条。可在太子面前,还是收敛点性子好,不然,受苦的还是您自个儿。” 知道她忌惮太子,不敢做出格之事,所以用这话提醒她,刺伤她。 闻言,晏晏冷笑,她当然不能忤逆太子,若她不顺从,那位太子哥哥有的是法子让她屈服。 “作为东宫的看门狗,金公公昨夜在院外看门时,可有听见什么?” 金福低头道:“奴才有幸得闻,天籁之音。” 晏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紧咬住芳唇,啐道:“狗奴才,可真是东宫的一条好狗!” 回到安庆殿,宫人瞧见她脸上的伤口后,无一不震惊,陈嬷嬷二话不说,宣了太医进宫。 绿珠哇的一声哭了,“公主就是再想不开,也不该自毁容貌啊!您就不能多忍忍,等哪日太子殿下……” 红珠猛的拉住绿珠,绿珠顿住,惊觉自己失言。 晏晏冷笑,说了又有何妨,太子能堂而皇之在安庆殿过夜,她和太子的龌龊事,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如今的她,在这群宫人眼里,大抵很可笑。 次日,金福来安庆殿。 他送来了上好的膏药,据闻这玉容雪肌膏,千金难求。 金福道:“太子殿下嘱咐,公主的容貌是无价之宝,万万不可留下疤痕。” 他说话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看得人牙痒痒。 无非是在宣告,她是属于太子的东西。 晏晏将手中的茶盏掷向金福,狠狠骂道:“狗奴才!” 衣服被茶水泼湿,金福眸中波光流动,脸上依旧微笑如常,“公主,太子殿下吩咐了,这月不用去东宫了。” 哦,这倒是件好事,终于可以喘口气。 月末时,皇帝的病情有所好转。 贵妃见势,在皇帝跟前提起了女儿昭华出阁之事,皇帝点头,宣钦天监择好良辰吉日。如此,昭华的婚事也优了着落,定好了日子。 昭华知自己将要婚嫁,在宫中的时日已不多,念及出宫后与晏晏恐难以再如往亲密,有万丈宫墙相隔,姐妹情深终究…… 是以近来频繁往安庆殿走动。 两人执棋对弈,昭华与晏晏二人具不擅棋,两人菜鸡互啄,下的有来有回,也不失一种乐趣。 眼瞧自己要落败,昭华一子落下,忽然感叹,“我下棋愚钝,妹妹的棋艺倒是日日见长,我这,怕是此生都无望超过你了。” 晏晏莞尔,“姐姐的女红巧夺天工,令妹妹望尘莫及,有此般技艺,何须在区区棋艺上超过我?” “你倒是嘴甜。”昭华轻笑,蓦的又感慨,“再过两月我便要出嫁了,许久未见玉华妹妹,怪想念她的,也不知她身子何时能好……” 提及玉华,晏晏也有些惦念她。 玉华称病不见客许久,寒冬已过,转眼春日将至,万物复苏,这病也该好了。 两人相伴来到玉华的惜玉阁,惜玉阁地处偏僻,平日里冷冷清清,鲜少有人来拜访。 二人登门,惜玉阁的守门宫女拦住了她们,她道,玉华公主因病不见客。 远远望去,惜玉阁前院是冬末的枯黄色,落叶层层迭迭堆满一地,满是寂寥。 昭华无奈叹气,“也不知道玉华妹妹的病何时能好。” 晏晏侧身与绿珠低语几句,而后又将随身佩戴的金银首饰卸下,交予看门宫女,“这些你且留着,玉华公主如今身子不好,太医那儿总要打点。” “奴婢替我家公主,多谢安华公主。” 晏晏莞尔,“你生的可真好看,我们是不是有见过?” “安华公主谬赞了,与公主您相比,奴婢不过是薄柳之资。” 宫女不卑不亢道,“奴婢香露,原本是在英美人宫里当差的,前一月被玉华公主赏识,调来了这儿。” 晏晏惊疑,本只是随口一问,现下竟真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