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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葫芦村演义

👤 作者:佚名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06439

🗂 分类: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猎艳,爽文,异世界

🗿 肉量:43.60%(多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隋朝末年,中原大旱,再加上兵锋四起,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时间自关中向益州方向逃难的人络绎不绝,大都携家带口,啼哭之声此起彼伏。唯有渭水南边的一个叫葫芦沟的小村庄得幸免于难,究其原因,还得说到村后的葫芦峪的地势:葫芦峪入口窄小,因状如葫芦而得名,四周高塬围合,而中间低洼潮湿,塬上四季绿树掩映,雨水落下来不易外泄到干涸了渭水里,再加上这里原本就偏僻,所以除了本村的人之外,都不知道葫芦峪里长着茂盛玉米地,绵远数里的玉米够村里两百多口人吃一年的了。

全文

第1回 黑娃谷口见山贼秋生地里会翠翠

隋朝末年,中原大旱,再加上兵锋四起,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时间自关中向益州方向逃难的人络绎不绝,大都携家带口,啼哭之声此起彼伏。   唯有渭水南边的一个叫葫芦沟的小村庄得幸免于难,究其原因,还得说到村后的葫芦峪的地势:葫芦峪入口窄小,因状如葫芦而得名,四周高塬围合,而中间低洼潮湿,塬上四季绿树掩映,雨水落下来不易外泄到干涸了渭水里,再加上这里原本就偏僻,所以除了本村的人之外,都不知道葫芦峪里长着茂盛玉米地,绵远数里的玉米够村里两百多口人吃一年的了。   八月初的秋天,中午的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黑娃满头大汗地背着一捆青草从葫芦峪出来,刚在谷口上的土坎上歇稳,想就着谷口的微风吹一吹的时候,山道上响起了马嘶的声音,伴随着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到耳朵里来,黑娃心里一惊:莫不是官兵找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慌忙扔了背上的青草躲进了旁边茂密的草丛里。   马蹄声终于在谷口上停了下来,黑娃在草丛里探出头来看了看,一壮一瘦的两个汉子正勒住彪悍的马向谷里张望,看着不像是朝廷派来的官兵,不过那壮汉手上提着亮闪闪的虎头大刀表明了他们不是本分的庄稼人。   “大哥,你看,就是这里!”瘦子指着谷底的绿中泛黄的玉米地说,“现在玉米都快熟了,这方圆几十里之内,怕就只剩这块肥肉了!”   壮汉点了点头,粗犷紫黑的脸膛上泛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离秋收还有几天?”他扭头问瘦子,声如洪钟,震得黑娃的耳膜“嗡嗡”地响。   “估摸着不到一个月了吧?”   瘦子似乎也不确定,不过他也猜得差不多,用不着一个月,玉米就要全黄了,“要不,俺带几个兄弟先到村子里扫一圈,捞点油水咋样?”   他似乎急着邀功。   听到这里,黑娃算是明白了:这是山贼蹿到家门口来了,这葫芦村,就要大祸临头了呀!   “去年才来过,值钱的东西都卷走啦!”   壮汉皱着眉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中的虎头刀,“走吧!不要打草惊蛇,等到秋收完了,再来一扫而空。”   直到马蹄声都听不见了,黑娃才胆战心惊地从草丛里爬出来,背上草马不停蹄地就往村子里赶。   黑娃带来的消息就像晴天里的一声响雷,在宁静的村庄里炸开来,男女老少整个下午都惊慌失措地议论着,直到村正王贵把大伙儿召集到了村子中央打谷场上的大槐树下,村民们才唉声叹气地休歇下来。   “去年麦子被抢了,今年眼看玉米要熟了,又要来抢!”   秀兰一边纳鞋底一般愤愤地说,她是黑娃过了门的妻子,白白嫩嫩的瓜子脸儿,说起话来有如黄莺啭啼,十分悦耳,“交年贡,服劳役,灾荒,战乱,还要应付山贼,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她的话只能让大家的心情更加沉重,黑娃在她身边垂着头看着脚下的灰土一声不吭。   “可是,俺们交过年贡了呀!”   村子东头的王二海不解地说,看了看坐在槐树根脚的五位耆老,“按理,官府就应该保护俺们,对不对?”   他扭头扫视了一圈,征求大家的看法。   “官府?现在官府胆小得要命,还指望他们能保护咱们?”   村子的西头的陈大旺朝地上啐了一口,“三年前捕快不都来过了吗?还不是被九头蛇打了个落花流水,捕头的脑袋当场就被割了下来,就挂在这大槐树上……”他把惊恐目光往大槐树如伞盖般的树冠上看了看,大伙儿也跟着把头往树上扬了扬,仿佛那颗血淋淋的头还挂在那里似的。   黑娃才想起在谷口上看见的那个被瘦子叫做“大哥”的紫棠脸壮汉来,原来就是恶名远播的九头蛇啊!   槐树上的知了叫得人心惶惶的,“难道俺们就白白把玉米交给山贼?没有吃的,都去跳河?”   坐在后面的大虎嘟囔着,他似乎没有勇气对大伙儿说,像只是对身边的弟弟二虎说的,两兄弟刚成年,从来没有踏出过承装,对外面的世界还一无所知。   “跳河?想得美,渭河水都干了,跳下去也淹不死!”二虎反驳道。   这是的黑娃早就沉不住起来,忽地从地上站起来,脸儿涨得红彤彤的,在大伙儿面前的空地上匆匆地走了一个来回,斩钉截铁地大声说:“依俺看!只有一条路,反正都是个死,就是死!也要死个骨气,还不如跟九头蛇拼了!”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身上肉疙瘩随着激动的心情在簌簌地滚动不已,这话听着很是提气。   “不行!”   话音刚落,反对的声音就从人群里冒了出来,原来是黑娃的二叔刘仲山,他为人老成持重,说话很有分量,大伙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   被迎头泼了一瓢冷水的黑娃恼羞成怒,扒开人群奔到二叔面前,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嘴里直叫:“二叔!这是为啥呀?为啥呀!”   “为啥?”   刘仲山奋力推了黑娃一把从人群中站了起来,黑娃脚下趔趄了一下,偌大的身板儿往后便倒,“轰”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溅起了一阵黄色的灰雾,“九头蛇,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要是输了怎么办?这可是二百口人命呐!黑娃!”   二叔跺着脚嚷道。   “俺同意二叔的说法,反对硬拼!”人群中有个后生举手站了起来,大伙儿一时雅雀无声,全都静默着不说话了。   黑娃摔了这一跤,正没出气的地儿,腾身从地上翻爬起来,揪着这个后生的领口就嚷开了:“孬种!今天你要跟俺说明白了!为啥不能拼一把?要不老子绕不了你!”   提着钵儿大的拳头在他脑门上晃了晃,唾沫星子都溅到对方的脸上。   “黑娃,你也不想想,这明明是鸡蛋碰石头的事儿!”   后生苦着一张无辜的脸说,黑娃要比他高出半个头,身板儿也比他壮阔得多,“俺们都是农民!农民就是……该被欺负的命!”   他嗫嚅着说,声音越来越低,气势渐渐弱了下去,瘪着嘴不说话了。   “农民……”黑娃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铛一般儿大,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抡起拳头就要擂下去。   还好二叔及时地扑过来,抱住了他的手臂,“你这是干啥呀?干啥呀?动不动就红眉毛绿眼睛的!”   村民们这才回过神来,妇女们忙不叠地闪开,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抢上来拉架,黑娃的手还死死地揪住那人的领口不撒开,直到手指被硬生生地掰开后,两人才被分开了。   “咳!”   瞎子在槐树根脚用拐杖“笃笃笃”敲着槐树的树干叹了一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个屁呀!有力气,和山贼拼命去,在自己人身上逞什么能呢?”   苍老的声音虽然沙哑,吵吵嚷嚷的人群却因此停了下来。   今儿到场的所有耆老当中,就数他最有威望了。   除了秋生那没有到场的爷爷白福之外,他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拉得一手好二胡,还会说书,也会掐指算命。   刚才的耍横让黑娃瞬间成了众矢之的,他一见情况不妙,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你们呀,还真是农民!农民……”狠狠地跺了跺脚一溜烟往家里走了。   黑娃走了以后,瞎子见大家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叹了口气说:“俺看这事,大伙儿谁也做不了主!”抬头往人群中叫道:“秋生!秋生!”   “瞎子爷!俺在这里哩!”   一个英俊颀长的后生答应着从人群中站了起来,朝着瞎子的方向恭恭敬敬地揖了两揖,人群中就有个姑娘银铃般的笑声“嘻嘻”地冒了出来,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他的相好翠翠了,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去把你爷爷请过来,就说瞎子爷说的,今儿这事没他决断不了。”   瞎子把拐杖朝白秋生的方向一指,下来命令,秋生红着脸朝翠翠挤了挤眼睛,拨开人群飞也似的往家里去了,“真是老糊涂了,整天求神求祖宗的窝在祠堂里,有什么意思?”   瞎子嘀嘀咕咕地埋怨着,这白福长了一下巴的长胡须,白飘飘的像个出世高人,九十多岁了病恹恹地还死不掉,似乎要和瞎子比一比谁能活到最后。   秋生走后,翠翠的心就像也被他带走了一般空落落的,满脑子都是他那英俊的脸庞儿,他可是大家公认了美男子:一张瘦削儿又梭角分明的脸,皮肤白白滑滑如绸缎一般,浓浓的眉毛如远山,一双眼睛亮如天上的星星,鼻锋坚挺如刀,厚实的唇瓣线条分明,牙齿整齐洁白,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风流之气。   大伙儿都在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山贼是如何的残忍凶恶,猜测着白老爷子的出场会带来怎样的转机。   翠翠也装模作样地附和了几句,左等右等不见秋生回来,于是就跟同来的女伴说要去解溲,趁大伙儿不注意的时候溜出了人群,往白秋生家的方向就是一趟。   快到白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秋生背着爷爷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心里就疼得不得了:白家以前是村里的大户,到了秋生这一代,爹娘死得早,白老爷子一手把秋生拉扯大,教他读书认字,就差给他娶一房娘子照顾爷孙两个了。   爷孙俩俩只顾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往前走,并没有看见迎面走来的翠翠,快到了翠翠跟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喂!瞎子,走路就看脚底下,小心脑门撞在树上哩!”   “啊……”秋生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了花枝招展的翠翠盈盈地朝跟前走来,连忙换了笑脸,“你这是往哪里去呢?都散伙了么?”   他奇怪地问道。   “都等着爷爷的,那是你们男人的事情,俺在那里插不上嘴,无聊得紧,就溜出来要回家去哩!”   她笑嘻嘻地说,对着背上的白老爷子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白老爷子在秋生背抬起头来,眯缝着浑浊的双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眼前这位妙龄姑娘:只见她生得一副可爱鹅蛋脸儿,脸色儿白里透红,红里透白,交相掩映,润润腻腻的吹弹可破,两条细弯弯的柳叶眉儿,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澄清得和幽深的湖水一般,不高不低的鼻儿,好似白玉雕琢儿成的一样玲珑,不满一寸樱桃小口粉红如两片桃花瓣儿,额面上覆着整整齐齐的刘海,一头乌滴滴的青丝,梳着两条光滑的羊角大辫,后脑勺上插着一小朵娇艳的芍药花,越发显出绰约的风姿来。   再看那穿着,上身穿着见淡红色春罗薄衫,下身系一袭玄色花绸裙子,裙摆下一对尖尖翘翘的大红色小绣花小鞋,约莫有四寸来长,整个脚板儿尖瘦端正,十分可爱,内里套的是雪白的袜子,走起路来纤腰款摆,步履妖娆,加以一身雅洁的妆饰,真真是个俏丽甜净的小美人儿。   “回家?可是……你家不是在那边的么?往这边走?”秋生木头木脑地问,这丫头把方向都搞反了。   “你管俺呢!俺爱往哪走就往哪走!只要走得到家,不就得了!”翠翠不安地把弄着又黑又粗的羊角辫儿,撒腿就往爷儿俩的身后跑掉了。   “秋生,这是谁家闺女呀?”白老爷子自从身体不快之后,常年足不出户,村里的后生好多都叫不上名字来了。   “哦……”秋生的脑子里还晃动着翠翠那苗条的腰肢和丰满的屁股,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打谷场的方向继续走去,听到爷爷在问他,惴惴地回答说:“这是朱屠户家闺女,年方二八,还不大懂得对老人礼貌!”   “不错,不错,朱屠户这厮,何时生了这么个宝贝疙瘩,真个是' 黑母鸡生了个白鸡蛋了' ……”爷爷的话差点没让秋生笑了出来,不过他连说了两个不错,秋生听得出爷爷似乎对翠翠印象很好,心花儿一开,脚下便轻快了许多。   这时身后远远地传来了翠翠“喵喵”的声音,他心头一颤:这可是两人之间幽会时使用的暗号啊,这时候发出来,难不成这小妮子又发春了?   按理秋生只要吹两下口哨就够了,可是又担心白老爷子起疑心,只好不停地吹着口哨,加快脚步大踏步地朝大槐树的方向奔去。   村里人早早在大槐树下安了一张大木椅子等着白老爷子的大驾了,秋生把爷爷安顿好之后,在人群里挑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后生照看着爷爷,脚地一抹油,往葫芦峪就走——秋生家的那片茂密的玉米地,就是他们约会的老地方!   从村里走到葫芦口,其实也不甚远,约莫半柱香的功夫,秋生便拐进了谷口,走到了自家那片茂密的玉米地边上,低头看见脚下的泥土上有一窜新鲜的小脚印儿一直往地里延展,便沿着这串足迹一头扎了进去。   午后的秋日依然明亮,不过却无法穿透茂密的玉米叶子,秋生深一脚浅一脚的玉米地里,就像迷失在了寂静茂密的丛林之中,脚印儿越来越模糊,他便找不着北了。   按照老规矩,他把嘴嘬起来,“嘘嘘”地吹了两声口哨,歇了一小会儿,没有收到“喵喵”的回应声,心里就不免有些发慌,更加大声地吹起来,像只无头的苍蝇在交错的玉米叶中间乱走。   “淅淅淅……”一片细小的流水声在左手边上响起,秋生顿住脚步纳闷起来,莫不成好好的天竟下雨了?   他拉开玉米杆子往天空看看了,天空依旧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亦或是这大旱天里自家地里冒了新的泉眼?   他拨开玉米的枝叶往左手边看过去,一大团淡红色的东西缩在地上,募地吓得他直冒冷汗。   秋生抚着“咚咚”直跳的胸口,悄悄地移动脚步走近去看过究竟,原来是翠翠憋不住内急,蹲在地坎脚解溲呢?   怪不得吹了那么多声口哨也不见回应!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   都是自己吓自己。   秋生眼珠儿一转,也不叫她,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蹑手蹑足地走得更近了些,蹲下身来扒开枝叶歪着头朝下面仔细地瞅。   只见翠翠早把玄色的裙摆撩在前面的小肚子压着,粉红色的绸裤褪了到了大腿上,翘着着肥肥白白的屁股正在小便,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线从胯间流淌而下,发出“淅淅淅”的清响,断断续续地来了一串又一串。   他在翠翠的侧面,看不见夹在股见的那迷人的肉团,不过圆圆屁股瓣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上面皮肉白得如粉搓雪捏一般。   虽然不是头一次见,秋生依旧不由得欲火焚身,心里仿佛有头小鹿在“扑扑通通”地乱踢乱撞起来。   正在如痴如醉的时候,翠翠已经溺完,从地上立起身来提上绸裤、放下裙摆来系好了腰带,扯了扯被压出皱痕来的地方。   可能是刚才蹲的腰腿儿发麻,她扭了扭小蛮腰活动了一下胯骨,一抬脚夸在前面的土坎上,伸手在小腿上、尖尖瘦瘦的莲足上左捏捏右捏捏,捏完一条腿换上另一条腿,两条腿都捏完了,才不慌不忙地直起腰身来,把额上垂下来几丝长发撩到耳朵上,“喵喵”地叫了两声。   “嘘嘘……”秋生强忍住笑,吹了两声口哨。   翠翠尖叫了一声转过身来,看见男人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脸儿刷的一下由苍白变的红通通的,“讨厌鬼,都要被你吓出病来了!你还笑,来了也不吱声!”   翠翠露出嗔怨的样子,越发显得娇羞可爱了。   “好妹妹!俺又不是存心吓你的,”秋生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我吹了那么多声口哨,你没有回应我,我找不到方向,稀里糊涂地就摸到这里来了!”   他解释说。   “俺看你就是存心的,十足的大坏蛋!”   翠翠虽然嘴上在骂着,脸上却没半点生气的样子,“都来了这么多次,老地方你还是记不住?!”   她简直服了秋生的记性,看样子倒是蛮聪慧的,一进了玉米地就到处乱蹿,每次都这样。   “我也搞不明白,孔孟的经书我记得一字不落,可就这……”秋生挠了挠后脑勺,难堪地说,“就这该死的玉米地,要是你不出声的话,我……我一准儿摸不着北。”   “唉,算了,呆子,这次怪俺没听到!”   翠翠叹了口气说,扬起脸来幽幽地盯着秋生的眼睛说:“记不住玉米地不打紧,只要记得俺翠翠就好。”   “俺就是忘了这天忘了这地,也不得忘了俺的翠翠呀!”   秋生不知道多少次这样回答这个问题了,奇怪的是翠翠一点也不觉厌烦,“生生世世都和你一处,像《诗经》上写着的:'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禁不住微闭了眼摇头晃脑地吟哦起来。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这句,可不可以来点听得懂的?”   翠翠皱着眉头说,这些诗呀经呀的对她来说简直一点意义也没有,“直接说你爱俺,不会扔下俺就得了?掉这么大的书袋,俺家不像你们白家认那么多字!”   她毫不留情地挖苦道,好好的年轻人硬是弄得跟他爷爷一个德行。   “哦!……成天被爷爷逼着背这玩意儿,一张嘴就直往外蹦,管不住……”秋生回过神来,窘着脸讪讪地说。   “别磨磨叽叽的啦!快把俺抱起来,完事了早些回去!”翠翠见他兀自不见动作,都快失去耐心了。   秋生拦腰将她揽在手上抱起来,在她的指引下侧着身子闯开交错的玉米叶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他怎么也找不到的——“老地方”走去。   这是在玉米地深处的一处所在,差不多有一张床那么大的圆形空地,四周都是密密实实的玉米杆子竖成的墙,就像一个天然的毡房,只有头顶露出木盆大小的地方透下天光来——这是两人特意开辟的幽会之所,除了扫过玉米地上空“呼呼”的风声,简直完完全全地和外面的世界隔离了开来,加上上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柔软舒适的干草——显然是翠翠先来布置过了(每次离开他们都会把用过的干草抱到谷口上扔掉,然后又割一些鲜草摊开晾在谷口上,等下一次来的时候把晾干了的草抱进来铺上),因为上面还残留着太阳的芳香味道。   秋生一路走来,怀里抱着的人儿变得越来越软,浑然就跟没有骨头一般,羞红了面容一直垂着头不敢抬起来,等到被放到了草地上,她又把脸别到了另外一边。   只是到了这份上,可由不得她了,秋生把粉脸儿扳过来,在翠翠的樱桃小嘴上一连亲了几下。   翠翠“嘤咛”一声紧闭了眼睛,伸手把男人的脸拉来贴在脸上,紧紧地楼着一颗毛乎乎的头不撒手了。   秋生只觉自己腮儿贴着一面香嫩凉滑的东西,舒舒服服地熨帖得很,脂粉的馨香一阵阵地钻入鼻孔里来,引得他淫心骚乱,急匆匆地伸下手去脱翠翠的裙衫,要干那风流事儿。   翠翠急忙用手扶住腰带不让他解开,嘴里喘吁吁地直嘟哝着:“使不得……使不得……”叫着叫着却变成了“等会儿……等会儿……”   秋生见她不让解裙衫,估摸着这会儿下面还没流出淫水来,只得抽回手来上上下下的摸她如雪白的莲藕般的玉臂,揣到它温热的怀里揉弄那两只涨鼓鼓的嫩奶子。   那奶子就像活起来了一般,在手心里变了形状,升了热度,最后竟鼓蓬蓬地要将胸脯上的对襟薄衫绷开来。   “秋生!秋生……”翠翠喃喃地叫着男人的名字,秀美的脸蛋儿上潮红红的,鼻孔里的呼吸声“唔呼……唔呀……”地杂乱起来,“好……好了……好了!”   她嗫嚅着说。   这么说就是情到极致了,秋生又伸手去解翠翠的腰带,翠翠半推半就地挣扎着,不大一会工夫,玄色的花绸裙子被扯散开来铺在了身下,粉红色的衬裤也被拉着沿着白生生的玉腿儿一路脱了下来,只剩下了裆部的一条纯白色的汗巾裹着丰满的屁股和胯间那宝物了。   “秋生,你可要轻点儿弄呀!俺怕疼。”   翠翠嘱咐道,颤颤地声音透露着内心的不安——秋生干起来可不像外表那么斯文,这是她早就领教过了的。   “放心好了!俺留意着哩!”   秋生把汗巾儿扯开扔在一边,刚才看过的那肥肥白白的屁股儿就像白玉锦团一般,手掌贴上去就像摸在了温吞吞的瓷瓶上,滑滑腻腻的还多了结实的弹性。   原来翠翠的阴户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流连烟街粉巷的嫖客都知道它的妙处,给她取了个好听而霸道的名目叫“白玉老虎”:阴阜高高坟起,犹如初出笼的白馒头一般,整个肉团白馥馥没有一丝耻毛,中间一条粉红色肉缝儿,微微地泛着湿润的亮光,肥肥嫩嫩的煞是可爱。   可怜翠翠是秋生的第一个女人,两人都不知晓那阴户有什么名堂。   秋生一摸到那上面就知道畅快地又揉又捏,直到那缝儿里淅淅沥沥地流出黏黏滑滑的水儿来,满手心都浸漫得湿哒哒的。   “秋生哥!”娇喘连连的翠翠唤了一声,“放进来吧!里面好热……好痒……”她难耐地蜷起双膝来,大大地向两边分开。   秋生闻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胯间那根六寸长的肉棒早就硬得跟铁棍子一般,烫呼呼地在裤裆里脆生生地疼,三下两下把腰上的衣物扒拉个精光,跪着转到那白净净的肉穴正前方。   “翠儿亲亲,俺来了也!”秋生分开两腿,挺着长长的肉棒就压了上去。   翠翠也不言语,兀自咬着嘴皮忍耐着,任由他摆布。   硕大龟头戳在柔软的肉缝上,好似抵在棉花堆里一般怎么也不得力!   惶惶急急地弄了半天,怎奈穴口窄小,竟不得其门而入。   这已经不是秋生第一次出师不利了,他不慌不忙地退回来,吐了许多许多唾涎在手心里搓了搓,全涂抹在龟头上,又扑上去用力耸了几下臀部,才算将整个龟头全弄了进去,只觉阳物被一圈又热又紧的软环牢牢地箍住,浑身畅快无比。   于是又狠命一送,堪堪没入了大半截。   “啊哟!轻些儿……轻些儿……”在下面的翠翠皱紧了眉头,早先被秋生压在身上,早已心乱如麻,现在阴户中又一根热蹦蹦的肉棒直塞进来,硬涨涨地疼痛不堪,一时间忍不住咬着牙关微微呻吟起来:“嗯呀……嗯……亲亲,可否暂时抽出来……缓缓儿气再弄进去?”   “半途而废,要落病根的哩!”   秋生喘着粗气说,他不记得是书上这样写着还是有谁跟他这样说过,何况已经尝到了乐境,岂有临阵退缩之理?   然而看着翠翠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便将阳具留在牝中不再抽送,搂住她那雪白的脖颈情深款款地问:“现下觉得咋样?还疼么?”   “现在不动还好,疼痛略略减缓了些,”翠翠张开眼来,见秋生伏在身上一动不动,便知他是疼爱自己,不过那东西还在阴户里“突突”地跳,直跳得心里又痒又麻的很是好过,“不要抽出去,就这样好了,也不要再用往里边用力了……”她只这样说。   秋生心里也很纳闷:这都干了好几次了,每次干起来肉穴里依旧紧凑如初,就像重新破瓜一般!   他搂着那张秀美的脸庞仔细地看了又看,心想自己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竟得以同这么个花容月貌、粉股玉臂的妙龄姑娘赤身裸体地睡在一块儿,竟得以脸儿相偎,皮肉相接,弄得她粉脸含春、娇啼声声,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思想到此,不觉淫兴勃勃,不由自主地扭动屁股挨磨起来。   翠翠的阴户经过片时研摩,四壁渗出了好些淫水,内里滑润了许多,自觉可以承受,便扭动着臀部随着节奏一挺一挺地朝肉棒迎凑上来。   被这么个俊朗的知心男人抱在怀里,同她交欢,她心里说不出的快活,只要白老爷子点一点头,就算嫁到白家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即便翠翠这样主动,秋生也谨守诺言,不敢十分狂纵,只把大半截肉棒在肉穴里搅动,打算将就将就顽耍一回就罢了。   谁知翠翠居然把藕臂从秋生的腋下穿上来,紧紧搂住他的肩胛,两条玉腿高高地翘起来缠在他腰间,在他的耳边柔声说:“好哥哥,再用上些力气,俺要……俺要你的大肉棒!”   秋生见她情性尽发,心里十分高兴,便提起臀部款款地抽插起来,插得肉穴里一片“嘁嘁喳喳”的碎响声不断。   翠翠也不呻唤,只是咬紧了嘴唇,鼻孔里“呼哧哧”地喘个不住,半眯着一双汪汪的媚眼儿深情款款地注视着秋生,喉咙里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咕咕”的轻响。   抽了好一会儿,秋生忽觉阴户里暖烘烘地热起来,内里的肉“簌簌”地涌动着,浑骨酸酸麻麻地有说不尽的舒服,于是抽送更加快起来,撞的阴户“啪啪啪”地响个不停。   “噢……噢噢……”翠翠终于松开了牙关,高高低低地呻唤起来,“秋生!好哥哥!俺……俺要死了……亲亲……要死了!”   她夹紧了大腿,双手按在男人的屁股上不住地往胯间拉。   一刻未过,秋生募地惊觉龟头上泛起了一波奇异的麻痒,这麻痒直达脊椎而后全身,便忍不住一阵狂抽乱送,霎时肉棒抽了两下,内里精如泉涌,“噗嘟嘟”地全射在阴户里面。   滚烫的精液充盈了肥肥的肉穴,直烫得翠翠大喊大叫地绷紧了身子,和男人相拥着泄在一块儿了。   秋生泄精之后软瘫瘫地塌在翠翠起伏着的小肚子上,耻骨依然紧抵着阴户,把肉棒深深地埋在了里面。   翠翠也累得一身的香汗,娇喘着紧紧地抱紧了秋生,片刻也舍不得松手。   过了半天秋生才抽出肉棒来,见上面沾满了丝丝的淫液,低头一看那淋漓的阴户上,竟如小儿吐涎一般不住往外冒着浓浓白白的浆水。   忙从怀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毛巾来,替她揩抹之后才将自己的肉棒擦拭干净。   “这次感觉怎么样?”秋生躺在她身边,咬着女人细小的耳垂戏问。   “好啥好!痛死俺了,要不是怕你落下病根,老早踢你下去了!”翠翠把他的头推开,啐了一口。   “你还真不领情?!俺在上面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么忍心?”秋生涎着脸说,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   “你那是自家找罪受,是谁叫你受累来着?”   翠翠好一副伶牙俐齿,说得秋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身子儿老早被你破了——你到底啥时候把俺迎进门去?”   她突兀地这么问。   秋生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把不准如果和爷爷说了的话老人家会是什么反应,一直没勇气开这个口,不过从今儿在村里翠翠和爷爷第一次打的照面来看,还是大有希望的,“俺心里也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呢,咱俩老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也不像个话,今儿回去俺就说,应该会同意的吧?”   他说道。   “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到山贼都来了,你才说!”   翠翠埋怨地说,秋生就这点不好,干啥事磨磨蹭蹭的,“现在好了,要是俺给山贼掳了去,你就满意了!”   她这是在赌气,老爹虽然还不知道她和秋生好在一块儿了,但是就他啥事都听宝贝女儿的,反正嫁给白家也亏不着,就等着白老爷子开腔了。   “瞎说啥呢!山贼看上的是咱的玉米……”其实秋生心里也没底,九头蛇那窝贼可是荤素全开,只是为了宽翠翠的心才这么说。   翠翠可不傻,她叹了口气说:“唉!谁说的准哩!你说,俺要是做了压寨夫人,会不会就没人敢欺负俺了?”她这是在故意激男人。   “那倒是,不过九头蛇那身板……啧啧……你还不被折磨死了才怪呢!”秋生也知道她在瞎掰,就故意吓唬她。   “没良心,你还真狠得下心呀你!”   翠翠骂道,冷不丁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痛得他杀猪般地“嗷嗷”直叫,“俺和你一处过日子,你还不是要成天介折磨俺?你以为你就是好东西了?”   她嗤了一下鼻子口不应心地说道。   想一想九头蛇的样子,胯下的肉棒可能比秋生的还要大还要硬,说不定也跟他的皮肤一样黑黪黪的,要是自己这小穴儿被弄上一两下,那得豁个大口子,再也不能够享受到男人的妙处了。   “都要折磨你,不过俺可和那九头蛇,大不一样!”秋生摇着头说,一点也不着恼。   “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男人么?”   翠翠不解地问,在她眼里看来,男人都一副德行,一见着漂亮的女人就两眼放光,像狗见了新拉的屎一般。   “都是男人,只是不一样的男人,你也不想想,”秋生笑嘻嘻地说,“料想九头蛇那厮,每次扫荡回去,不抢八个十个的女子放在床上是也不甘心的,可是俺秋生,一生一世就守着俺的翠翠,你说这哪能一样呢?”   他们没亲眼见过,但是却听别的受难的村庄的人说过,想来大约也是事实。   秋生的话说得她心坎儿里甜蜜蜜的,“这个大淫贼,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她只是无法想象一个男人怎么能满足八个十个的女人,那得要多好的精神头啊!   想到这里竟然莫名其妙地佩服起九头蛇来,心下觉得很是不该,连忙换了话头儿:“说点正经的,山贼就要来抢玉米了,大家伙都急成了一团,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俺能不着急吗?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秋生苦笑着,一五一十地说开了,“论出力!俺也没学过武,不会舞枪弄棒。论出谋!你没看到黑娃的事,年纪大的人说话才管用,我们说的就是屁!再说……有我爷爷他老人家在,总会想出个对策来的!”   两人说着说着,兴头儿不知不觉又上来了,搂在一处又干了一回,完了见谷里天色渐已昏冥,便起身出了谷口。   翠翠在前,秋生在后,隔着远远的距离,在傍晚的夕阳一前一后地往村里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回 秀兰出计换肉棒初到眉县搬救兵

却说秋生从谷口出来回到打谷场的大槐树下的时候,太阳刚落下山去,在天空里铺开了满天的火烧云,稀稀拉拉的秋蝉声有一声没一声地残鸣着。   大伙儿依旧没有散去,还在为山贼的事情还在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白老爷子在斜靠在大木椅子的扶手上,耷拉着头用瘦骨嶙峋的拳头使劲地挨太阳穴。   翠翠和秋生先后混到人群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身边的邻里大都一副凝重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一点也不乐观。   天空的光像被谁一忽儿掳掠了去的,黑沉沉地失去了光彩,换上了闪耀着微光的星星点点的幕布,大伙儿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这一下午的议论也没议论出啥结果来,意见分成两股:一股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大多没见过什么世面,盲目地要和山贼拼个你死我活;一股是上了点年纪、有家有室的人,他们主张以和为贵,不愿玉石俱焚。   耆老们听来听去,全都言之有理,白老爷子一直不停地双掌合十,求祖宗、神仙保佑全村人躲过这飞来的横祸。   “这提着心窝吊着胆儿的,憋气儿!”有人在人群里高声说,“还不如让瞎子爷给大家拉拉二胡,解解乏儿!”   提议瞬间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瞎子爷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要给大伙儿说书,兴致好的时候还拉着二胡哼上一曲儿。   “这雷打不动的惯例,可不能给黑娃带来的消息破坏了!”白老爷子来了精神,笑呵呵地说,他也是瞎子爷的知音之一。   篝火在大槐树下“哔哔啵啵”地燃烧起来,映得在场的人脸儿红堂堂地好看,瞎子爷往人中间席地一坐,只见他把二胡揽在怀中,不慌不忙地调了下调子,一甩头一抽手,悠扬的声音便从弓弦上流淌出来。   这把老掉牙的二胡伴了他二十多年,早已经与他的生命融在一块,分也不开来了。   虽然把儿上漆块斑驳掉落,有的地方都开了裂,只好用麻线捆扎着,还好弓是马尾弓,弦丝又细又软,音质还没走样,一路拉下来,悦耳的声音就像梭子一样在大伙儿头脑的河流中欢快地游来游去。   头上的槐树也似乎屏住了呼吸,树叶上泊着的露珠仿佛也听得如痴如醉地,不愿早早地滚落到地上来。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村民们不用再想山贼,不用再想灾荒、劳役、战乱……   不用再想那捉摸不定的未来,似乎全都到了一个安全的天国里面,不用恐惧,不用哭泣。   离了人群,在夜色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里走,到了屋外都听得见黑娃那如雷的鼾声,心里不觉遗憾起来:还是回来晚了,没能赶上办那事儿。   她轻手轻脚地溜到屋里,反手关上门的时候门框撞在一起发出“咣当”地一声钝响。   “谁!谁在那里?!”黑娃在黑暗里粗声大气地问。   “是俺!”摸索着到床头找了根蜡烛,摸出火石敲燃了点在床沿上,“你……肚子饿了没?要吃点饭吗?”她歪了歪屁股,挪到床沿上坐着。   黑娃懵懵懂懂地晃了晃脑袋,“俺早吃过了,还饱得很哩,外面……还没散伙?”   他竖起耳朵听了听,便听见瞎子爷的二胡声远远地传了过来,“都啥时候了,还整这玩意儿?”   他嘟啷着说。   “唉,别提了,”叹了一口气,“人多嘴杂,有说斗的,有说合的,大老爷们都决断不下!俺妇道人家倒是有个主意,不敢说。”   她瞥了一眼只穿着一条裤衩的黑娃,身上的肉疙瘩一坨一坨地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心里不知怎地就痒痒的起来了。   “啥办法?快说说!”黑娃眼前一亮,挣扎起来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迫切地问道。   女人却“咯咯”地笑了,“你先侍候完俺!把俺弄得开心了,俺就告诉你也无妨。”她话一说出来,脸儿就红成了一团,低低地垂了头。   “我的亲娘,这又何难?俺正要寻你去哩,你却送上门来!”   黑娃修养了一个下午,早已是神闲气足,看着妇人把两条腿儿在床沿不安地晃荡着,一脸羞羞答答的模样儿,裤裆里的肉棒迅速地直戳戳竖立起来,一搭手将妇人揽入怀中,狠狠地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亦不言语,任由他在脸上乱蹭,硬硬的胡茬扎得脸上痒酥酥的,一时间意乱情迷起来。   这才半日里不曾碰那话儿,心里就焦渴得难耐,屄里竟簌簌痒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摸男人胯间的阳物。   “好家伙!”   触着那硬凸凸的轮廓,心儿就“砰砰砰”地直跳个不停,手就像条蛇一样从裤腰上钻了进去,捻着笑嘻嘻地说∶“这才半响功夫,又这等长长大大的了,比先前还大了好多哩!今儿俺可要好好地玩它一回。”   黑娃见妇人竟这般火热,就晓得她的欲火烧了身子,急切切地腾出一只手来解开裙子上的腰带,三下两下挖入妇人暖烘烘的裤裆里,摸那坨光光肥肥的浪东西,鼓凸凸的肉团上浅草茸茸,肉沟里早已溪水潺潺,一时间五根手指头沾满了粘乎乎淫液,手掌便被女人的裤裆里被一团潮潮热热的湿气给包围住了。   夫妻两人就这样各用一只手玩弄着对方的物件,急促的呼吸声交错着弥漫了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黑娃伸出中指探进那淋漓的肉穴里,一忽儿无端地搅弄,一忽儿进进出出地抽插。   妇人如何忍得,一时“嗯嗯喔喔”地哼叫了起来,“黑娃……黑娃……穴里痒得慌,快把它放进来,给俺……俺要解解馋呀!”   急急地说,伸下手去拨男人的手掌。   黑娃也不答话,抽回手掌翻身下得床来,一把将妇人推倒在床上,把裙子掀翻上去蒙着她的头,三下五除二把裤儿给扯在了一边,把白生生的藕腿儿拾起来扛在肩上,褪下裤衩就戳了过去。   没有手扶着秀的玉腿,极易从肩头上滑落下来,只得自己夹紧了膝盖,像火钳一样夹住了男人的头,可是这样也使得腿根里夹着的肉穴鼓鼓满满地凸露出来,穴口闭的紧紧的,肉棒无由得入。   黑娃进军失利,也不落慌,倾着身子把柔软滑腻的玉腿压倒胸前用手按住,那淡褐色的穴口便略略张开了些,绽出了些许粉红的肉瓣儿,一簇簇地拥着湿漉漉的水光。   也很知趣,伸出双手来掰着双腿让膝盖贴到了胸脯上。   黑娃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扶着面团般的肉臀,一手握着树桩子般大小的肉棒,把硕大的龟头埋到暖洋洋的肉瓣里,扭动着臀部搅弄起来,一边歪着头看那肥嫩的阴唇歪裂的模样,很是有趣得紧。   “别磨了,黑娃!快把它捣进来!”   颤声说,身子筛糠似的抖得慌,双手急切地从肉臀外侧绕过来,掰着阴户肥厚的外口哼哼地叫道:“心肝!快!快些进!填满俺的骚穴穴里!几欲痒死了!”   浅浅的粉红色的肉褶簇拥着一个铜钱儿般的小黑洞,不知道内里究竟还有多幽深。   黑娃退后半步,咽了一口泛满了口腔里的唾液,捏住那圆滚滚的龟头导将进去,紧接着向前突进半步,“劈唧”一声,整根儿全撞了进去。   “啊哟呵!”   在裙摆下闷哼了一声,松开了掰着肉瓣儿的手,回扣到腿弯处努力地见大腿往两边拉开,肉穴儿也随之门户大张,穴里便不如刚捣进来时胀的心慌了,“有趣!有趣!肉棒儿烫的跟烧火棍一般,直烫得俺的魂儿都化了!”   她“呼哧哧”地喘着叫道,心里不胜欢喜。   黑娃就爱妻子的这口子,又肥嫩有多汁,肉棒插进去后出奇的熨帖,松紧很是合度,就如被一湾暖暖的湖水汪着了似的——再加上她那秀美的脸蛋和水蛇一般柔软的腰身,他觉着就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也算千值万值的了。   “黑娃!俺那花心着实痒得狠……狠狠顶起来呗!”在裙摆下面瓮声瓮气地叫道。   黑娃便死死按住她的肥臀,耻骨紧紧贴着她的阴阜,把肉棒深深地探入内里,触着了软软的一小团肉垫,惊喜地叫起来:“顶着了!顶着了!看我不捣碎它!”   随即扭动着屁股转圈儿挨磨起来,使劲儿让龟头在那肉垫上前后左右地挑刺。   “快活死了!快活死了!……”一迭声地浪叫起来,龟头频频地触击着花心,那种战栗的麻痒一阵阵地在四下散播开来,浑身顿感通泰无比,便紧咬了嘴皮,把腿儿掰得更高、屁股更加往上翘了。   不大一会儿,只觉四壁上渗下水来,穴里就如泛滥开了春潮一般无二,黑娃才挺动着屁股前前后后地缓缓耸动起来,热乎乎的洞穴里便发出了淫靡不堪的“唧唧啧啧”的声音,粉红的肉褶儿被粗大的肉茎带动着翻卷出来,一忽儿又被塞了进去,煞是撩人眼目。   “真真爽死俺了,黑娃!你的大肉棒……插的俺……爽浪极了!”   娇声直喘,小肚子不住地收缩起伏,口中百般的狂荡,“心肝尖尖儿,你就放心的弄呗!弄死俺……俺也不怪你的!”   一颗头在在床铺上翻过来来滚过去,直滚得钗饰四下散落、一头乌丝乱糟糟的。   “俺弄死你,弄死你……”黑娃见她如此贪婪,暗暗加重了抽插的力度,屁股挺动得也越来越快,激起了一片“劈啪”“劈啪”的淫水飞溅声,连绵不绝于耳,“弄死……弄死你这浪蹄子!”   他哑着嗓子一面叫唤一面抽挞,声音钝得就像生锈了的锄头扎在硬梆梆的泥土里。   “啊……啊呀……哎哟……”秀兰放声呻换起来,每当这时候,她是顾不得邻里听见的,“笑就笑呗,谁家不弄屄来着?”   她经常对那些长舌妇如是说,穴里的肉棒就像一根粗大的树桩刮擦着肉皮,她很是享受这种跌宕起伏的快感“噢……老天呀……你都快插死我俺了!俺爱……爱死你的大鸟啦!”   她欢快地呼喊着。   妇人的肉穴就像个黏稠的泥潭,虽然柔柔软软的,但却有着惊人的吸力,一次次地收拢来缠裹着黑娃的肉棒,热情地在上面吮咂着,似乎不榨干这节甜蜜的甘蔗的汁液就不甘休。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娃已是气喘如牛,额头上热乎乎的冒出些汗来,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他知道自己就快跌落到了万丈深渊里去了,在粉身碎骨之前,他得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便调整了一下呼吸,咬着牙更加疯狂地抽插起来。   “呜……呜哇!……哇……我的亲爹爹呀!”   秀兰的浪叫声里有了哭腔,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疼痛还是快乐,只觉肉穴就像一个加了柴薪的砖窑子,内里的温度骤然升高了许多,开始热烘烘地烫起来了,那肉棒就像一把粗糙的巨杵,不断地地杵到窑子里面,溅起了一簇簇欲望的火星。   也分不清是淫水还是精液,抑或是两者的混合物,源源不断地流了一波又一波,流得蛋袋、耻毛和肉丘上全是粘滑滑的水膜,还有的流溢到了下面打湿了床褥。   “俺……俺要死了……要死了。”   秀兰紧紧地抓住床单狂叫起来,床单在她的掌中像渭水的波浪一般皱缩起来,雪白的脖颈长长地扯直了,喉咙眼里在“咕咕”地低鸣。   黑娃一听,心里一阵狂喜,赶紧抖擞精神,“乒乒乓乓”地往穴里一阵狂抽乱送,务求每次都深入穴底。   “深些儿,再深……深些儿……唔哇……俺的亲娘呀!俺的心肝呀!”   秀兰大喊大叫起来,奋力抬着臀部迎凑上去,伸手抓住男人的臀部可劲儿地往肉穴里拉,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结实的臀肉里。   黑娃咬牙忍住疼痛,没天没日地捣弄着,如一头炎炎烈日下的牯牛在淋漓的水田里卖力地耕耘着,踩得脚下肥沃的泥沼“啪嗒”“啪嗒”地直响。   坚硬如铁肉棒开始在肉穴中暴涨,龟头上的肉紧绷绷地就要炸开来似的,马眼上就像爬满了无数的蚂蚁,极痒极麻上面的快感迅速地从上面传下来,传到了他的血液中,传到了他的毛孔里,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秀兰发出了最后一声尖叫,随即闭里眼睛,像只八爪鱼一般地搂抱着男人,肥肥白白的肉臀一下下地抽搐着,肉穴里一阵涌动过后,口中变成了低低的哼哼声,热乎乎的液露便“汩汩”地汪着坚挺的肉棒。   相比之下,黑娃的射精更加汹涌而热烈,一股股的热流从马眼激射而出,和女人的淫液混合在了一处。   穴口依然紧紧地箍着肉棒根部,肉褶儿不安地抽动着吮咂着,保留着满满的淫水不让流出来——黑娃一直答应给她一个孩子,现在正是时候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它本来的静谧,不远处的打谷场上依然向着瞎子爷那悠扬的二胡声,黑娃隔着袄子懒洋洋地揉着妇人饱满的乳房,“俺这一番干下来,比下地还要累得慌哩!现在能跟我说说你的主意是啥了?”   秀兰睁开眼微弱笑了笑,这番酣战让她彻底地畅快了,她凑在男人的耳边窃窃地说了一遍。   “行的通么?”黑娃怔了一怔,半信半疑地问道。   “行得通行不通,试试不就知道了?”毕竟这事儿事关重大,秀兰也把不准能不能说服那几个耆老,“如果不行的话,还有其他办法的嘛!”   “俺有办法了!俺有办法了!”   众人正陶醉在瞎子爷的二胡声里忘乎所以的时候,黑娃的声音把他们重新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中。   二胡声戛然而止,一伙人齐刷刷地朝发出声音的角落望去,黑娃赤着膀子,一边系裤带一边在微弱的光线中颠颠地朝大槐树下跑来。   “狗日的浪驴子,都干完一回出来了!”   人群里有光棍汉子低声嘀咕着骂道,话语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活该黑娃享福,谁叫他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呢?   黑娃奔到人群中,大伙儿围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快说哩!快说哩!你想着啥好办法了?”   熊熊的火光映着他那张兴奋的脸儿,上面还有欢爱过后留下的亮亮的汗膜子没来得及干掉。   黑娃拨开人群,直走到白老爷子跟前,白老爷子那双就快睡着了的眼睛一忽儿光亮起来,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   “听我说……”黑娃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咻咻地喘了几口好让呼吸匀静下来,“关中……关中刀客!可以救咱们!”   他习惯性地扶了扶额前的长发自豪地说,仿佛“关中刀客”是他自己豢养的奴仆。   此言一出,大伙儿一片哗然,白老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说:“我们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关中刀客个个武艺高强,可是开出的价,那可是天价,俺们出不起那价钱。”   “大伙儿静一静,静一静!俺还……还没说完,”黑娃扬了扬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你们都知道,俺婆娘的舅舅在城里卖烧饼,她舅妈的表弟,就是关中刀客的一个小头目!要是肯出手帮咱们,咱葫芦村就有救了。”   “这年头还说什么亲戚!何况还舅舅、舅妈、表弟啥的,隔了那么多层,人家会买咱的帐么?”   黑娃的二叔以一种看透世态炎凉的沧桑口吻反对道,大伙儿“是呀”“是呀”地附和着——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就算是本家的亲戚都自顾不暇,哪还顾得了别人呢?   “那就让大家再看看,能不能凑出些银两来……”黑娃嗫嚅着书,到这头上,分明底气提不上来了。   果不其然,二叔当即就反对这个提议:“你那叫做梦!自从去年九头蛇扫荡过以后,你看谁家还能拿出银两来?”   黑娃拍着手心嚷起来:“要是都拿不出银两,那……九头蛇来了,把玉米抢走了,大家就等着饿死吧!”   黑娃的话是他们最不愿意接受的结果,可是黑娃舅说的也是大家现在的状况,一时间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脸上都显出了凝重的颜色。   白老爷子咳嗽了两下,从大木椅子的扶手上摇摇晃晃地挣扎着坐直起来,“唉!俺葫芦村,就剩下谷里这片玉米地了,这年头粮食比黄金还贵,要是关中刀客愿意帮咱们,秋收之后,俺们就给他二十担粮食,大伙儿觉着意下如何?”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左左右右地扫视着,征求大家的意见。   二十担粮食那堆起来可是一座小山呐!   众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事到如今,似乎也只剩下这条路可走了,何况白老爷子也发出话来,便纷纷点头同意。   白老爷子见大家都没有异议,往人群里叫了一声“秋生”,秋生便在人群里站起来应了一声来到爷爷跟前。   “明儿一赶早,你和黑娃,还有黑娃他舅就起身前往眉县县城走一遭,三个人中得有个认字的人,你也顺便历练历练!”白老爷子说。   “可是,爷爷,要是俺跟着去了,谁来照顾你老人家呀?”   秋生担忧地问道,要不是爷爷疾病缠身一刻也离不得他的话,他早就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走了,葫芦村就没人了么?左邻右舍会把我照顾好的,再说我还没有到动弹不得的地步,你就安心地去办好事就可以了。”   白老爷子满不在乎地说,当下就有好几个和秋生相好的年轻后生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答应照顾好老爷子,让秋生放心。   好意难却,秋生也只好应允了爷爷的安排,请关中刀客的事儿就这样给定了下来,大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打谷场回家歇息去了。   秋生把爷爷搂在背上,在莹莹的星光下往家里赶。   “爷爷,俺说……你真的要俺和黑娃他们一起去城里请关中刀客?”秋生一路上心事重重,终于憋不下去了才试探着问道。   “傻孩子,爷爷知道你的一片孝心。”   白老爷子见孙子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心里暖洋洋的,“到了城里,见见世面也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还要走到更远更好的地方去……”   “俺……俺不是这个意思,俺的意思是……”秋生的脚步缓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现在就说,“俺的意思是,你就放心让我那些哥们儿照顾你,粗手笨脚的?”   “唉,谁叫你爹娘死得早哩?!”   白老爷子落寞地说,不小心勾着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担心孙子也跟着伤心起来,连忙转了话头儿,“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么?”   “有……倒是有一个,不知道爷爷看不看得上呢?”   秋生惴惴地说——朱屠户一家都目不识丁,爷爷又常以“书香门第”自我标榜,心里担心的紧。   “谁?说给爷爷听听看。”白老爷子问道。   秋生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是个女娃子,心灵手巧,保管能将爷爷照顾得舒舒服服的。”   他飞快地说,生怕留下间隙让爷爷说出“不”字来。   “咋不走了?你倒是说呀!谁家女儿这么好?你能使唤得动?”白老爷子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不耐烦地问道。   “翠翠!”   话一从喉咙眼蹦出来,秋生觉得心也要跟着蹦出来了,“就是今儿俺爷孙俩遇见的那个,朱屠户家闺女,我跟您老人家说过的。”   他怕爷爷一时间想不起来,慌乱地提示着。   “唔?俺记得,”白老爷子恍然大悟,孙子这是在探自己的口风呢,“人是个妙人儿,可是……你就能保证,她会照顾俺一个糟老头子?”   他问道。   “俺保证!”   秋生脱口而出,还好黑夜掩盖了红起来的脸庞,“其实……俺和翠翠好了有一阵子了,正要和爷爷说来着!”   话到了这份上就像射出去的箭,他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俺早该看出来的,这是啥时候的事?”   白老爷子有些生气,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没透露过一个字,要不是今儿在家门口遇见,他还不知道有翠翠这么个丫头呢。   “也不是很久,就是今年春天……”秋生一五一十地将他和翠翠交往的经过说了一遍,爷爷一声不吭地听着,黑沉沉的夜似乎越来越厚重,让秋生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完之后,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好一会儿,村口远远地传来几声微弱的狗叫声,好一会儿,白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自古『郎有情,妾有意』,即便是孔丘在世,也奈何不了的,只是有一件事你可听好了,翠翠这孩子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万万不可胡来,待到这茬儿过去了,秋收之后就要了朱屠户的口信儿,正正经经地将人家迎娶进来!”   秋生一听爷爷答应了,心里一阵狂喜,吼一声“好叻”,像匹欢快的马儿驮着爷爷朝家里奔跑而去。   这个黑沉沉的夜晚突然间变得轻盈透亮起来,星星也格外地明朗,在头顶上调皮地眨呀眨的,似乎庆祝秋生和翠翠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一大早,秋生起了个大早,跑到翠翠家院墙外面使劲儿地吹口哨。   不大一会儿,翠翠披头散发地出来,一看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秋生把昨晚和爷爷的话和她说了一回,交代好了照顾爷爷的事。   翠翠听了欢喜无限,满口答应“会照顾好爷爷的”,秋生这才放了心,回头带上干粮和黑娃、黑娃二叔一道往眉县县城进发。   三人都是徒步而行,身上最值钱的东西就是黑娃二叔身上背的一袋陈老玉米,所以也不怕山贼来抢,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傍晚时分才到了眉县县城,太阳已经抵在西山头上快要落下去了。   黑娃站在街口,一看县城里的房子一座挨着一座,比葫芦村不知道要大多少倍呢,“唉,他娘的,这个村子够大!”   他扶了扶额前的发丝,朝地上啐了一口说。   “土冒儿,这不叫村,这叫县,能不大吗?往上还有更大的,叫郡。”   黑娃二叔被侄儿的话逗得笑了,满脸的皱纹堆了起来——三个人之中就只有他出过远门,这许是白老爷子安排他和两个年轻人一起的原因——秋生识字,黑娃脑瓜子灵活,就差他这么一个老于世故的人管带着。   “看来还是县城好!还是县城好!”   进了街口,秋生一直喃喃地这样说,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男女老少大都穿得体体面面的,再看看自家三人,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不免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俺咋就看不出过荒年的气象来!”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只有葫芦村附近的人才受这大旱之灾?”   “年前来的话,比这还要热闹得多,”二叔解释说,指了指路边的摊贩,“你看看这些就知道了,卖粮食可是少之又少!就晓得他们过得也不好了,不过应了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正在说话之间,人群里走来一个身长八尺的汉子让三人眼前一亮,来人豹子头圆环眼,燕颔虎须,走起路来势如奔马,背上还背口宽阔的大刀,红红的刀穗随着稳健刚劲的脚步在午后的微风里飘扬,好不威风。   “这个……这个怎么样?”黑娃对来人“啧啧”称奇不已,“想必,这就是人们说的关中刀客了,那么大口刀!”他想当然地以为。   “要不,你去问问?”二叔说,从后面推了他一把。黑娃一个趔趄,差点儿撞到了汉子滚圆的肚皮上。   “嗯?”汉子两眼瞪得跟铜铃铛一般大,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事到如今,黑娃也只有硬着头皮揖了一揖,把话儿说开了:“大侠,求求你救救俺们村吧!”   汉子又重重地“嗯”了一声,依旧不依不饶地盯着他上下打量。   黑娃窘了一下,慌慌张张地说:“大侠,要是你能帮我们打退山贼,我们可以给你点玉米,”看着汉子眼中的怒火就快燃烧起来了,连忙改了口:“哦,不,俺们可以给你二十担玉米!”   汉子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揪住黑娃的领口一带一推,黑娃“噗通”一声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汉子还不解气,指着他狠狠地说:“你这是在侮辱俺!”   声若巨雷,轰得黑娃的耳膜一阵阵地发痒,说完大踏步地扬长而去。   秋生和黑娃二叔连忙奔过去将黑娃从地上扶起来,黑娃还没站稳脚跟,后面又传来一串“提提嘟嘟”的马蹄声,“走开!走开!……”一片叫嚣声粗鲁地响起来,三人连忙学着众人的样子闪在一边,在街中间让出一条道来,又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风驰电掣地插身而过,吓得三人一身冷汗。   “好威风!”黑娃盯着远去的背影赞叹不已,“这才是真正的关中刀客啊,有马,还有刀!”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就想追上去。   黑娃二叔慌忙拽住了他,“你是打肿脸充胖子来着?嫌吃亏的不够?这哪是咱能请得起的?还是找到你娘子那买烧饼的舅舅再说啦!”   他唉声叹气地说,眼前的问题得先解决:带来的干粮早就吃完了,要是找不到那劳什子的舅舅的话,三人就要饿肚子了。   “俺娘子就说在这县城里,可是你看,县城恁个大!烧饼铺子几十家,让我上哪里去找啊!”黑娃跺着脚说。   “挨着一家一家地找呗!我还就不信了,是个人能飞了去?!”秋生偏不信这个邪,“眉县县城的街再长,也该有个尽头的吧!”   “话是这么说,也不看看天色!”   黑娃二叔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然落山,天空铺满了火红的晚霞,“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咱现在得找个住处,要不都得露宿街头,找人的事情还是先缓一缓,明天再说!”   他皱着眉头说。   欲知三人能否寻着落脚之地,且听下回分解。

第3回 遇娇难忍窥淫事客稀且遂痴人情

却说秋生三人沿街寻找晚上落脚之处,客栈倒是很多,可是对于他们来说,选择起来并非易事——又要看着过得去的,又要价钱便宜,因为他们只有一袋陈老玉米,连晚饭的事都甭想了,那还住得起体面的客栈呀?   天快擦黑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一家合乎他们要求的客栈,三人都有些儿慌了,就近挑了一家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掌柜的是个长着八字须、贼眉鼠眼的小老头,正在柜台后面就着蜡烛的光“劈劈啪啪”地拨弄算盘珠子,不时地往帐本上添写一下,听到有人进来,眼睛滴溜溜地一瞅,“请问三位客官是要住店呐?还是要快活一下?”   他热情地招呼道。   黑娃不知就里,觉着掌柜这话听来奇怪,张口就问:“还有快活这种东西……可以提供?”   “当然了,客官,”掌柜满面堆笑地回答道,“附近近有数位年轻的姑娘陪客人过夜,俺帮你叫几个来,你可以拣两个漂亮的,左拥右抱哩!不知公子有没有意思呢?”   他挤了挤那双精明的小眼睛,摇头晃脑地说道。   “还……还有这等好事儿?”   黑娃心里一喜,正要问个究竟,却被二叔从后面使劲地捅了一下腰眼,抢上前来说道:“老板,俺们是住店,随便找一间可以住的房间就可以了,这大旱之年,乡下人没有啥钱,只有这点陈老玉米……”他把玉米袋子放在柜台上,抖抖索索地打开给掌柜看。   掌柜的脸色忽然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没钱还想住店?我说客官,你脑袋没有毛病吧?这不是耍俺吗?”   黑娃二叔脸上的皱纹都变了形状,脸色儿一阵红一阵白的,低声下气地央求道:“掌柜的行行好,俺们就住一个晚上,一赶早就走……”   “二叔!不行就算了,何必这样子呢?俺们就是露宿街头,也不耐烦受这鸟气!”   黑娃愤愤地说,抓过柜台上的玉米袋子,拉起二叔就往外走,二叔只是赖着不动。   “好吧!好吧!把玉米拿过来俺看看。”   掌柜连忙说,抓起一把玉米粒子就着烛台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回袋子里,不动声色地说:“后院恰好有一间大通铺,够你们三人睡的了,不过只就一个晚上哦!”   “真是谢谢掌柜的了!谢谢了!”黑娃二叔连忙应允下来,由掌柜带着三人欢欢喜喜地往后院去了。   到了所谓的“大通铺”门口的时候,黑娃看到左右两边的房间里亮着明晃晃的烛光,门儿都半开着。   趁着掌柜把秋生和二叔带进房间去的空档儿,黑娃一时好奇,就往左边厢迈开两步歪着头往里边看了看,原来是个年纪尚轻的妇人独自坐在床上往脸上摸粉,生得五短身材,圆嘟嘟的杏子行脸儿,肥嫩嫩的屁股,皮肤莹白喜人,眉目之间尽显风骚之态,身上松松垮跨地穿一件薄薄的淡黄色裙衫,胸脯上悬挂着硕大浑圆的肉球儿,一身滚滚的肉隐约可见,小腿独自圆润丰腻,委实淫艳动人,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那双大脚板约摸六七寸来长,很不合黑娃脾胃——他还是喜欢秀兰那双娇小秀气的脚丫儿。   再蹿到到右边厢的房间门口来,内里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绝色姑娘,柔柔细细的肌肤莹白如雪,一头黑乌乌的头发挽成高高的云髻堆在头上,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额前留了整整齐齐的流苏,一张秀美的鹅蛋脸白白嫩嫩的,两颊泛着些许晕红,双眉修长如柳叶,一双美目顾盼生情,玲珑的鼻梁下面是一张樱桃小嘴儿,上嘴唇薄薄的,嘴角儿微微地往上翘起,带些儿哀怨的笑意。   高挑婀娜的身上穿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浅浅地袒露着如雪似酥的胸脯,腰间一条纯白的腰带将纤纤腰盈盈一束,更衬托得那胸脯愈加丰满尖挺了。   下边一双尖尖瘦瘦的小脚儿,只在四寸左右,穿着缎面绣花鞋,正坐在床沿用一双纤纤玉指缓缓地梳弄发梢,一抬头看见了黑娃如痴如醉的眼睛,慌得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   “客官!这夜里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家陪你过一宿么?”她腼腆地笑了笑,脸颊上泛起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来,声音有如黄莺啭啼般美妙动听。   黑娃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清丽绝俗的可人儿,纯纯嫩嫩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舔舔的话语落在耳朵里,心就跟着悠悠地化开了,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又连忙摇了摇头,惶惶急急地说声“搅扰”,小偷儿一般逃了回来,差点儿和正走出来的掌柜儿撞了个满怀。   “你丫是见鬼了哩!魂不守舍的,也不看路?”黑娃二叔见侄子冒冒失失的差点儿撞翻了掌柜手中的烛台,张口就骂。   黑娃也不答话,闷闷地往床上一躺,满脑袋里都是隔壁姑娘的倩影,满耳朵都是那动听的乐曲——“客官!这夜里冷冷清清的,想要奴家陪你过一宿么?”   同是打娘胎里生出来的女人,身上也长了同样的物事,差别咋就这么巨大呢?   他把左边厢的女人同右边厢的姑娘在心里比了一比,一个俗艳一个清丽,简直判若天渊。   “二叔,听掌柜的说这店里有陪人过夜的姑娘,真有这回事么?”黑娃募地翻爬起来,愣头愣脑地问道。   “瞎!你那脑袋瓜里想的啥玩意儿呢?”   二叔伸出食指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戳了一下,“那叫妓女,就是卖皮肉的营生,谁给了钱,就叉开腿让谁干个够,贵得很哩!俺们眼下连饭都吃不上了,你还记挂着这茬不放?”   “呀!还有这等买卖啊!”   一旁的秋生惊讶地说,紧接着连连摇头,“那样岂不是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且不说受得了受不了,单说那些杂七杂八的男人味儿染在里面,脏兮兮的谁愿意干呢?”   他一脸的厌恶,犹恐避之不及。   “唉,又卖的就有买的,就是有男人不喜欢自家的婆娘儿,喜欢这样的,又骚又浪……”黑娃二叔轻描淡写地说道,突然觉得对两个年轻后生说得太多了些,叹了一起说,“要是天下太平,日子都还将就过得下去,谁愿意卖身为妓呢?”   他满怀同情地说。   “二叔,前些年你来县城里,有没有叫这啥——妓女——陪你过夜?”黑娃好奇地问道。   “俺才没那么多钱浪费哩!看看就好了,再说要是你二婶知道了,还不把二叔的命根子一剪子夹掉下来?”   黑娃二叔摇着头说,“噗”地一声吹灭了烛台上的蜡烛,倒在了床板上,“睡吧睡吧!别做那些没底儿的美梦了,保存体力,明儿还要办正经事的!”   他嘟囔着说,头一沾到床铺,没多大会儿功夫,“呼噜噜”的鼾声就响了起来。   不一会儿,秋生也没了声响,黑娃却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黑娃就被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才明白自己心里一直记挂着右边厢那个小美人儿,所以睡得不踏实。   不过敲门声确实左边厢的房间的,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门“吱呀”一声一打开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像喝醉了酒似的,粗声大气地嚷嚷道:“骚娘们!开个门都磨磨蹭蹭的,不想做生意了么?”   黑娃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二叔所说的“卖家”到了,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心里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骚动起来。   女人讨好地说道:“奴家一直等着爷的,都等了大半夜了,还以为爷不来了呢?正纳闷儿,就打了一个盹儿!”   男人“嘿嘿”地笑了两声,紧接着女人就“咯咯”浪笑着,类似于袋子似的东西被重重的扔到床板,床板儿“吱吱呀呀”地怪想,只听将女人的着急地说:“你这是饿了几万年了?俺还没流水哩,你就要……”   男哑着嗓子哼了一声,气喘吁吁的骂道:“骚娘们,衬裤、肚兜都不待穿,万一蹿进个小贼来,岂不是白白捡了个便宜去?”   “俺还巴不得哩!干完了一样的收钱。”女人嘻嘻地笑着,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不堪。   听到这里,黑娃的下面那蠢物已经硬梆梆地直翘了起来,被裤裆束缚着脆生生地发疼。   他悄无声息地在黑暗里坐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秋生和二叔那边的声音,“呼呼呼”的鼾声此起彼伏——可能是由于白天赶了那么多的路,再加上又饿了一天,两人睡得正酣呢。   黑娃轻轻地揭开被子的一角蹿到地上,赤着脚、弓着腰,蹑手蹑脚地如一只夜行的猫那样幽脚幽手地出了房间,小心翼翼来到左边厢的窗户下面伏着。   谢天谢地,窗户里还有光投射出来!   此刻他的心里就像有头小鹿在里面乱踢乱撞,“咚咚咚”地跳个不住,停顿了片刻才鼓起勇气直起腰身来,结果却大失所望,原来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锁住了一屋子的床板被挤压的“吱呀、吱呀”声、急促的呼吸声和含混不清的呻吟声,直听得黑娃的心都要跳出喉咙眼来了,呼吸霎时间也跟着杂乱起来。   他能想像得到房间里活色生香的情景,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挠扒着一样,恨不得一睹为快。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还好窗户是纸糊的而不是布蒙的,黑娃在食指上沾了些唾沫,伸到纸糊的窗户上贴着摩擦,终于磨穿了指头大的那么一个圆孔。   他抚着胸口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地把眼睛凑了上去,一看之下,脚跟竟如同被钉子钉在地上了一样,动也不能动了。   只见妇人脱得赤条条的,仰面卧在床上,跟前站着个大胖子,身躯魁伟得像堵墙一样,一身的肥肉松松垮垮地晃动着,正把妇人的腿架在肩上不住地抽送,一根硕大的肉棒的肉穴里进进出出,翻卷出一阵水涟涟的“劈啪”声。   “爷,你轻些……轻些儿抽,奴家头晕……啊……”妇人娇喘连连,却一点也看不出痛苦的样子来,还抬着肥满的屁股一下一下地迎凑过来。   妇人的阴户长得肥大,上面耻毛丛生,浓浓密密的好大一片,长长的阴唇瓣儿呈现出深褐色,不知都被多少男人干过才变成那颜色的,不过从被肉棒扯翻出来的肉褶看,尚喜水亮粉嫩,淫水流得也多,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俺弄死你个浪货!浪货!”   胖子喘得像头牛一样,毫不留情地狂冲乱撞,弄得身下的床板儿“咯咯嘎嘎”地响动,黑娃真担心那床承载不住,会一下子“哗拉拉”地散成一堆。   妇人叫床很有一套,声音抑扬顿挫、时高时低,节奏也把握的刚刚好,几乎听不出那是故意装出来。   不过煞风景的是高挂在男人肩上的那一双大脚,先前穿着布袜还看不出来,此时脱成赤脚,脚趾箕张,看在眼里竟显得这般丑陋。   黑娃无心再看下去,想走又有些舍不得,不走又毫无兴味——胯间勃起的肉棒慢慢地蔫了头儿,无精打采地在裤裆里软缩了下去。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右边厢的房间门“吱呀”一声轻响,吓得黑娃出了一身冷汗,赶忙缩下身去蜷在墙跟。   借着朦朦胧胧的夜色,早先看见的那个绝色姑娘蓬乱着头发,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地从屋里走出来来到走廊上,径直朝黑娃这边走过来,他赶紧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幸喜她没瞧见有个人蜷在墙跟,揉着惺忪的睡眼梦游一般地从黑娃身边直走过去了。   黑娃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要是被她给发现,一准儿会尖叫起来,那时客栈肯定一锅粥地乱起来,把他当成小偷暴打一顿也说不定呢!   还好早先见过她的面目,要不自己也会以为半夜里撞了女鬼,肯定也会被吓得尿了裤子!   走道上还有姑娘经过时散落的香气,黑娃使劲吸了两下,起身想回到房间里去,到了房间门口,正要抬脚跨进去的时候又转念一想:莫不是她半夜尿急,到茅厕去解溲去了吧?   我何不趁此机会蹿到她房里,就算不能和她同床共枕,闻闻那身上的味儿也值了,不枉到这眉县县城走一遭哩?   主意已定,黑娃缩回脚来,三下两下蹿到右边厢的房间里。   昏暗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化妆用的木台子之外,就剩下一张孤零零的木床了,他只得像只狗一样钻到床下面,面朝下爬在地上,单等入恭的绝色姑娘回来。   不一会儿姑娘就回来,栓上门上床就睡了,均匀的呼吸声很快想了起来。   黑娃娃渐渐发现这真不是个好主意,随着夜越来越深,床下面越发的冷了,加上饿得慌,就这样苦苦地挨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黑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鸡已经叫过三遍,纸糊的窗户上透过微微弱弱的光线来,身边围的物事隐隐显出了些轮廓。   他募地想起隔壁的二叔和秋生来,也不知道他们发现他开小差了没有,便手脚并用地从床下面爬出来,蹑手蹑脚地朝门边走去。   “吱嘎”一声,身后的床板响了一下,黑娃心里吃了一惊,扭头朝床上看去,姑娘翻了个身脸朝外躺着,嘴里喃喃地呓语着:“不要走……不要走……”   黑娃的心“砰砰砰”地跳着,难不成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他定住身子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姑娘没了声响,才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一步,又一步……   终于挨到了门边,伸手去拉门栓的时候,身后的床微微地震动了一下,姑娘发出了“呀!”   地一声短促的尖叫。   说时迟,那时快,黑娃像个敏捷的豹子一样扭身扑倒床上,按住了在被子瑟瑟发抖的姑娘。   “你别喊!别喊!小姑奶奶,俺不是贼!不是贼!”   黑娃哑着嗓子急急地说,要是给她嚷出声来,自己就算身有百口,口有百舌,恐怕也说不清的了。   姑娘只顾睁大了惊恐的双眼睛拼命地挣扎,身子在被子下面扭得像条蛇似的,还伸出双手来扳黑娃的手掌。   黑娃哪里敢松手?   身板儿死死地压住姑娘柔软的身子一刻也不松懈,姑娘的鼻孔“呼呼”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唔唔唔”的叫个不住,他真担心弄出人命来。   “求求你!求你别叫好吗?俺不是贼,这就出去!”   黑娃急得满头大汗,在姑娘的耳朵边不停低声央求着。   姑娘终于渐渐地平静下来了,睁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他,“别叫,好吗?”   黑娃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姑娘见他没有恶意,费力地点了点头,黑娃才把手松开了。   “俺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黑娃见她没有大喊大叫,感激涕零地说。   姑娘不解地望着他,“俺认得你,你咋跑到俺的房间里来了?”她柔声柔气地问道,胸口还在不住低起伏着,不过明显没有那么慌张了。   “嘘……小声些,小声些,”黑娃连忙做了个噤声,尽管姑娘的声音很柔弱,但是还是足以让隔壁的二叔和秋生听见——要是他们不巧是醒着的话,“俺慢慢给你道来!”   黑娃贴着她的耳朵说。   于是黑娃就从看到姑娘的时候说起,自己怎生被她的模样给迷住,睡觉的时候怎生地辗转难眠,怎生偷看隔壁的妓女……   一五一十地都抖了出来,由于不能太大声,所以说得极慢,花了好久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天关也渐渐明朗起来,能清清楚楚看见姑娘那秀美的轮廓和表情变化了。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俺还以为你是贼,跑到俺房里来干坏事来了哩!”   姑娘的身子完全松弛了下来,在黎明的光线里幽幽地笑了一下,“可是,俺真有你说的那么漂亮么?”   她问道。   “有!你就天上的神仙下凡尘哩!”黑娃说着就要从姑娘的身上下来,现在终于可以安全脱身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从哪里来?叫啥名字呢?”   姑娘似乎显得有点慌张,掀起被子的一角说,“这大晚上的,你也吃够了苦头,进来躺躺可好?”   她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朴实的男人不是坏人,还因为自己吃了一夜的冷灰,不免对他生出些好感来。   姑娘柔媚的声线仿佛暗含有魔力一般,让黑娃不由自主地翻身躺倒了她身边,被子里暖融融、香喷喷的,比隔壁那满是汗液味儿的硬木板床舒服多了,“俺叫黑娃,从葫芦村来的,请问小姐芳名?”   他朝姑娘身边挪了挪,贴住了姑娘的身子。   姑娘也不躲闪,大大方方地说:“小姐可不敢当,奴婢草姓连,小字唤做采儿,本是灞上富家之女,如今……”说到这里,姑娘的神色黯淡下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如今家道丧乱,沦落到了这眉县县城里卖笑为生,已快半载有余,眼下天下大旱,都没多少客人上门了。”   “唉!真是美玉落在了淤泥中呀!”   黑娃也不仅同情起她来,“可惜俺也是穷光蛋一个,身上不名一文,要不俺就照顾照顾你的生意,也遂了俺的心愿,就算得上两全其美了!”   “你的好意俺心领了,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难得客官如此垂青,要是……”采儿咬着嘴皮看了黑娃一眼,“要是你不嫌弃采儿污秽之身的话,给你看看也无妨!”   话一说完脸上就飞上了两朵红云。   黑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扭头懵懵地望着姑娘,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若是能睹得宝物,那定是俺前世修来的福分呢!”   他心里暗自窃喜。   采儿伸下手去,在被子里鼓捣了半响,蹬掉被子高高地扬起两条莲藕般的玉腿来,“看吧!也没啥好稀奇的,是女人的都长这个样!”   她用手掰着腿弯朝两边分开,翘着肥肥白白屁股说。   黑娃一骨碌反爬起来,爬到姑娘的阴户前面,跪在这神圣的殿堂门口,全神贯注地向大腿根部中间窥视:这可是姑娘的花房啊!   就这样赤裸裸地放到了黑娃的面前,从昨晚见到采儿开始,他就不止一次琢磨过采儿下面的样子,竟然与想象中的样子全然不同:微微坟起的肉丘上上,长着一小片短短绒绒的的阴毛,在窗户透进来晨光里泛着蜜黄色的光泽,肥厚的阴唇中间绽开了一道浅浅的两指来宽的肉缝,内里都是湿漉漉、粉亮亮的肉褶儿,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   那些娇羞的肉褶儿仿佛有知觉一般,在陌生的目光的注视下,紧张不安地的微微颤动着,中间那个幽深的洞孔在颤动中若隐若现地浮现——这完全和秀兰的阴户不是一个样子的,比秀兰的还要嫩还要有人得多,直看得黑娃的小心肝儿“噗噗通通”地狂跳着,喉咙眼里面像吞下了一粒火炭,火燎燎地干燥起来。   “俺……俺……咳!”黑娃发现自己连话都无法说的利索了,清了清嗓子颤声问道:“俺可以摸一下你的小宝贝吗?就一下!”   采儿微微弱弱地“唔”了一下便没了声气。   黑娃抖抖索索地伸出手指,一寸寸地朝着那活泼泼的肉缝伸过去,似乎那是一张小兽的嘴巴会突然张大来衔着他的指头一般。   当指尖终于触着了软软的肉褶儿的一刹那,采儿“嘤咛”一声娇呼,浑身一震,带动着那面团般的屁股颤抖了一下,肥厚的阴唇紧张地合拢来咬住了他的指尖。   “采儿妹妹!”黑娃叫了一声,手指一抖没头没脑都没入了姑娘的身体里。   “啊哟!”   采儿低吟一声,惶急地放开两腿搭在了黑娃的肩头上,“说好只摸一下的,你却放到里头去了!”   她懊恼地夹紧了白嫩的双腿,黑娃的手掌被夹在股间进退不得,肉穴里暖洋洋、热乎乎的舒服得紧,穴口不紧不松地箍着指骨不住地吮咂,仿佛这指骨是枚多汁的桑椹。   “俺这指头没长眼目,哪里分得清孰内孰外?一不留神自个儿就进去了,怪得着俺么?”   黑娃涎着脸笑嘻嘻地说道——他原本就是个无赖,和妇女姑娘们嬉闹惯了的。   “要是你身上有银子,莫说是指头,就是把那话儿放进来,俺也随了你。”采儿刻薄地说,无论如何也松开腿了。   黑娃怔了一怔,原来俗话说的“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还真是至理名言——刚还好好的,一忽儿就扯到银子上面来了!   “俺的好妹妹,俺身上虽然半文钱也无,可是俺可不是小人,也懂得这买卖的规矩,要是今儿可了俺的意,早晚俺也得补偿你的哩!”   他这一招叫“缓兵之计”,先蒙过这一刻再说。   “话儿倒是说得挺动听的呀!要是俺应了你,你得了好处,转个背人影也不见一个,俺要到哪里找你讨去?”   采儿也不是容易糊弄之人,这种话她听得多了,这种事他也见得多了。   “你可知有句话叫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俺黑娃就住那无人不晓的葫芦村里,要是背了信,你就到那里一打探,会愁找不着俺的人?”   黑娃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眼珠儿一转老早准备了说辞,“再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俺也做不出那样的事儿来!”   话说这采儿原本也是处子之身,为生计所迫才流落到这田地的,半载下来,竟也知道其中趣味万千,一日没有客人上门,那阴户里便不习惯,簌簌地痒个不行。   听黑娃说得如此恳切,又见他身板儿强硬,便有意和他弄上一回,故意沉吟了半响方说道:“俺见你也是个信得过的汉子,姑且让你弄了,往后你有了钱,俺也不问你去讨,自己送来便是。”   说着大腿便松弛下来朝两边缓缓地分开了去。   黑娃见采儿应许了,心内一阵狂喜,猴着胆儿地将整跟指头往深处入去,引得采儿一声颤声娇呼,穴里那骚动的肉褶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往黑娃的手指上贴合上来,不由自主地胡乱撇捺了几下,膣道的壁上便渗出许多说来,浸润得肉穴里一片汪洋。   “啊啊……哦……哦……”采儿开始颤抖着浅吟低唱,黑娃的手指合着这吟唱的节奏,在肉穴里欢快地进进出出,发出了一连串“嘁嘁喳喳”的淫靡的声响,“俺难受的紧,内里痒啊!爷……”她面色绯红,娇弱不堪地支起上半身来,乜斜着媚眼怔怔地望着痴迷的黑娃。   听着姑娘娇滴滴的声音,黑娃周身的热血沸腾着,他知道时机已到,自己的肉棒在裤裆里早就硬梆梆地等待着了,“俺这就给你止痒!给你止痒!”   他嘟囔着直起上身来,手忙脚乱地解下腰带,把那硕大坚挺的肉棒解放出来。   “我的亲娘呀!好大的茎秆哩!”   采儿一看见男人胯间的东西,就像见了情人似的,眼神儿涣散开来变得迷迷蒙蒙的,伸出纤纤玉手握住这石杵一般的物事,一边细细地审视着鸡蛋那般圆润的红亮亮的龟头,一边喃喃地自言自语:“俺阅人无数,见过比这大的,却未曾见着如此品相的肉棒哩!”   黑娃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妻子秀兰的肉穴比她的要宽松的多,即便如此,每次和他同房的时候都被他干得喊爹叫娘的,宛如新婚燕尔一般,说到这物件能有如此气象,还有秀兰那阴户的功劳哩!   要不是得了她那肥肥白白的阴户的滋养,怎能养得这么大的龟?   “俺保证你尝过俺这根香肠以后,就再也放不下了,自己都要找到葫芦村来求俺干。”黑娃骄傲地说,吹牛那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放进来!放进奴家的骚穴里来,给俺止止痒!”   采儿听他这么一吹,淫心大炽,肉穴里一阵狂痒,松开手往后便倒,两腿往两边一拉,臀部朝上挺了挺,好让那穴口斜斜地朝着上方,巴不得黑娃马上就干进去。   黑娃低头一看,采儿那粉亮鲜嫩的肉缝儿大大地裂开,鼓满的肉丘上杂乱无章地地黏附着稀稀拉拉的濡湿了的阴毛,里面的肉褶儿簌簌地颤动着,就像一朵盛开了的娇艳的花朵,不知所措地等待着肉棒的莅临。   看着她那狂浪不堪的样儿,再想想秀兰扭扭捏捏的模样,热血轰地一声冲上脑袋里来嗡嗡地响着,浑身莫名地燥热起来,喉咙眼里干干地就要就喷出火来了,一手握着那粗大的肉棒,一手撑在床面上,“噗叽”一声捅了进去。   “呜呀!”   采儿咬着牙哀嚎了一声,那硕大的肉茎已经尽根没入了肉穴里面,把内里的空隙塞了个满满当当的,好不胀杀人也!   “俺的爷!你要了……要了奴家的命了,还磨磨叽叽地作甚呢?!”她蹙紧眉头娇声娇气地说。   这便是主动邀战了,黑娃低吼一声,狠了心肠沉沉地排挞起来,“咕唧”“咕唧”的水渍声随之响起。   即便这样,他还是有所保留,毕竟这么大的物件在这么娇小的肉穴里,搞不好会伤了姑娘的身子的。   “嗯嗯……就是这般……这般痒酥酥的……舒服……”采儿浪声浪气地哼叫着,滚圆的白屁股儿努力地朝上迎凑着,莹白平坦的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在鼓动,“达达,达达,你能再快一些么?快一些!”   这采儿可是惯站的老手,偌大的肉棒仍不能够使她感到十分的满足。   道宇黑娃只觉肉棒被那肉唇儿紧紧地咬合着,一松一紧地吮咂不已,五脏六肺都翻腾开了,“哼哼呀呀”直叫唤,此刻听她这么一说,又处在兴头上,便不客气起来,猛地一提臀大抽大送起来,直撞得阴户里“啪嗒”“啪嗒”地脆响不已。   这采儿整整熬了一宿,岂有不快活之理?遂将肉臀激烈地朝上耸动着,嘴里“咿咿呀呀”地呻唤起来,肉穴儿箍着肉棒,拼命儿地索要不休。   “你这穴儿……穴儿真个又嫩又紧,比俺那娘子的……妙……妙百千倍还不止。”黑娃杆杆到底,次次采着了花心,嘴里还不忘夸赞女人的好。   “俺的心肝儿!你这肉棒也这般奇大……穴里处处塞满,真个快活死也!”   这么多的男人和她有过酣战,采儿悟着了一个道理:要想男人毫无保留地干起来,就得使劲儿地夸!   “俺还没见……没见过干了这么久还泄不出来的男人,料想这次过后,俺夜夜都要梦着你,要不是你有了娘子,俺便若与你做个夫妻,便是你穷得没饭吃,没衣穿,俺也得着个快活哩!”   其实她不知道,黑娃可是饿了一天一夜的人了,肉棒在坚硬上打了折扣,根本就无精可射,所以才能久战不射。   黑娃果然着了道儿,又是“乒乒乓乓”地一阵狂抽,忘了肚里的饥饿,他又是个会事的人,什么三快一慢、九浅一深交替施展,直抽扯的采儿“嗯嗯呀呀”地浪声不断。   “快活……快活死俺了!别停歇……俺就这般死去……也值得的了!”采儿畅美无比,口中娇喘连连。   “嗷嗷……你这没有羞耻的荡妇,俺要弄死你……弄死你!”黑娃深吸一口气,耸动臀部狂干起来。   “哇喔!喔……喔……喔……”采儿放声娇呼起来,肉穴里火蹦蹦地膨胀着,各种滋味一起像她的全身席卷而来,她只得死死地搂住男人汗涔涔的头颈,扭动着腰肢缓解那让她应接不暇的快感。   一连抽了七八百下,天都大亮起来了,黑娃还兀自不泄,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子,身子就像漂浮在云雾里一般,渐感体力难支了,心里不由暗暗赞叹起这少妓女好手段来——要是身下干着的是秀兰,恐怕早就连声讨饶不已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黑娃才觉着姑娘的肉穴里开始剧烈的抽动起来,连忙抖擞精神,用尽最后的气力猛烈地抽插起来,屋子里的空气骤然间变得闷热不堪,“嘿!采儿,你终于要……要泄了!”   他得意地宣告道。   “不好!不好!俺不行……不行了!”   采儿连声叫唤起来,片刻之后,她张口惨叫了一声,紧紧地搂着在男人的脖颈一动也不动了,屁股却还在像发了羊癫疯似的一抖一抖地抽搐着,霎时间暖汪汪的淫水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顷刻之间弥漫了黑娃的肉棒,“啊……喔……死了……死了……”采儿张开紧闭的嘴唇无助地呻吟着,她终于攀上了快活的巅峰,松开缠住男人的双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软得同根面条儿似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4回 踏破铁鞋无觅处借花献佛再行淫

却说两人完事之后,采儿将瘫在身上的男人推开,一边擦湿糟糟的阴户一边说道:“你刚才咋就那么能干哩,俺都泄得一塌糊涂的了,你看!”   黑娃整个身子就像被掏空了似的,虚飘飘的没有一丝重量,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姑娘的两腿之间,那口子正一张一合地朝外吐着浓白色的淫液,模样儿煞是可爱。   此刻,他好希望能舒舒服服地睡上一时半会儿,可是隔壁房间里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一定是二叔和秋生都起来了,他来不及多想,慌忙打起精神翻下床来,穿好衣物就往外走。   “你还欠着俺的钱哩!”采儿歪着头懒懒地说,趴在床上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罢,俺还会再来看你的,一定!”黑娃回头压低声音说道,一边取下门栓就要跨步走出去。   “俺会等着你的,下次你来,俺帮你吹吹。”采儿朝男人挤了挤眼睛,轻描淡写地说道。   “啥叫吹吹?”黑娃一只脚已经踏到了门外。   “去罢!去罢!下次来你就知道了,有人在叫你了。”采儿朝他挥了挥了手,“咯咯”地笑了起来。   黑娃果然听到二叔在叫他的名字,慌忙带上门出来回到了房间里,秋生和二叔已经穿戴好了,就等着他回来了。   “这大清早的,你死到哪里去厮混了呢?”二叔劈头盖脑地问道,“怎么叫唤也不见应一声!”   黑娃慌忙定了定神,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苦着脸说:“俺昨晚真倒霉,一直拉肚子,茅厕都成了俺的房间了。”   “俺说怪不得呢,醒来几次都不见你在床上!”   二叔便不再怀疑,把空空如也的褡裢撂到肩上,“走啦!俺们得尽快找到你舅舅,要不然都得沿街乞讨,或者活活饿死!”   这可不是吓唬黑娃和秋生,昨晚住店把仅有的一袋陈老玉米都典当给掌柜了。   出了客栈,秋生像还没睡醒似的连连打着呵欠,黑娃整个人就如一具木偶一般跟在后面,东边一脚西边一脚地踩不踏实。   街上行人稀少,不过大多数的烧饼店都开张了,忙着生火和面,问了几家一无所得,“黑娃,昨晚你真的拉肚子了?”   秋生趁着黑娃二叔又上前去打听的空档,回头悄声问道。   突兀里来这么一问,黑娃怔了一怔,“废话!当然是蹲茅厕啦,屁眼都拉红了哩!”他把胸一挺煞有介事地说道。   “不对!不对!俺半夜里醒了好几次,你一直都没在床上,”秋生似笑非笑地摇着头说道,“早上醒来,俺咋就听到隔壁的声气似你的一般,你不会……不会是黑夜里看不真切,走错了门了罢?”   “这……这……哪能是我呢?”   黑娃听他话里有话,一时慌了神,板着脸说到:“俺嫌上茅厕麻烦,索性就呆在里面懒怠出来,任凭它拉个够,你自然是见不到我的了。你也真是的,半夜不睡觉老醒来干嘛?”   秋生反被他将了一军,红着脸说道:“先是左边的妓女接客,害得俺大半夜地醒来,折腾了好久才睡着,正睡的香呢,右边又闹了起来,连二叔也吵醒了哩!”   “哈哈……”黑娃看着他那窘样笑道,“没曾想俺还因祸得福里!不用听那些浪声浪气的声气儿,倒也省得心烦。”   从客栈出来大半条街都打听遍了,三人都还没打听出个眉目来,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忙得快的烧饼店里开始断断续续地飘出来米面烙焦了的香味。   黑娃早已经饿的是神志不清了,循着香味朝着最近的一角烧饼店深一脚浅一脚地踅过去,抓起热乎乎的烧饼往嘴里就塞,一连咬了几大口,狼吞虎咽地嚼起来。   老板正背对着铺子和面,听到身后有声响,一扭头看见黑娃吃的正欢呢,“喂喂喂!不给钱就吃东西,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啦!”   眉眼上沾满了白白的米面的老板慌忙扔下手中的面团,从侧边绕出来一把揪住黑娃。   黑娃二叔慌忙从后面赶上来,点头哈腰地说好话:“老板!你且息怒,这孩子确确实实是饿坏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哩!”   “俺才不管几天几夜,想吃东西就先给钱,这是上天下地都要讲的道理!”   见黑娃还兀自吃个不停,老板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就来夺黑娃手上的烧饼,抢到手里只剩下小半个了。   “俺……俺……”黑娃努着眼睛吞下最后一片,噎得他直打嗝,“俺可以帮你做工,呃!不要工钱都可以,呃!只要给烧饼吃就好,呃!”   他说一句话一连打了好几个嗝儿,脸涨得红堂堂的。   “黑娃!”老板大叫了一声,眼睛儿睁得圆圆地盯着黑娃的脸,伸手抹了一下沾在脸上的米面,“你咋到城里来了?不认得舅舅了?”   “舅舅!”黑娃终于认出了舅舅的面目,失声叫道,甥舅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问长问短的。   旁边的秋生和黑娃二叔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呀!要是吃着的是别人烧饼,还不知道怎地能脱得了身呢!   一番寒暄之后,黑娃二叔把山贼要到葫芦村来抢玉米、三人又是怎样奉了白老爷子的命来县城请刀客的前后经过细说了一遍。   “唉!这些狗娘养的山贼,还让不让人活了!”   黑娃舅气咻咻地骂道,“这关中刀客,一般人是请不起的,黑娃的舅妈的表弟是干这行当的,俺看着不大靠谱哩!”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事到如今还有啥办法呢?啥办法都想过了呀!也只好试一试了。”黑娃二叔苦着脸无奈地说道,“黑娃的舅妈在哪里?”   “看俺这记性!都糊涂了。”   黑娃舅一拍脑袋,忙在隔壁叫了一个熟人照看着铺子,“你们走了那么多的路,相必还没吃饭里!正好,她舅妈在家里做午饭,现在兴许是做好的了,快快这边请。”   他客客气气在前面引路。   原来舅舅家就在离客栈不远的巷子里,远远地望着客栈门口的招牌时,黑娃又想起了采儿俊俏的脸儿和白皙的肌肤,仿佛那销魂的呻吟声还回荡在耳边,临走时说的“俺给你吹吹”究竟是什么意思?   黑娃不由自主地想着,一路拐进了巷子。   几年不见,舅妈依旧热情如初,拉着黑娃的手问长问短的,还问秀兰现在怎么样、有了孩子也无。   “没想到你舅妈还这么年轻漂亮!”   没人看见的时候,秋生悄悄地黑娃说道,“你舅舅可是艳福不浅……”黑娃吐着舌头白了他一眼,他才不说了。   原来黑娃呃舅妈是舅舅续的弦,年纪上下要相差个十来岁,中等个子,皮肤白皙,圆圆的、丰润的杏子脸儿,大儿有神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弯弯的柳叶眉,一头黑发梳得溜溜的盘成个公主髻,脸儿上涂着胭脂摸了粉,戴着精致的金色钗环,看上去倒也贵气,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黑黑的眼圈,暴露了为了生计忙活给她带来的疲倦。   一听到黑娃来了,连忙到屋里换了一条半新不旧、洗得干干净净的碎花轻薄裙子出来,笑容可掬端茶递水。   三人都饿坏了,吃了一碗米饭又天上一碗,这是他们来到眉县县城吃到的第一次饭。   还好舅舅家的蒸笼足够大,不用愁被吃到了底。   黑娃吃饱喝足之后,到房间里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舅舅要照看烧饼铺子的生意,早早回到街上去了,留下秋生、黑娃二叔和黑娃舅妈商量起请刀客的事。   黑娃舅妈本也是葫芦村走出来的人,一听家乡有难,心里也着急得不行,满口应承下来,托了可靠人去请他做刀客的表弟,嘱咐他火速前来。   “俺这表弟常年出没在附近的山林里,拉帮结派的,看这时辰,天擦黑能感到已经算是不错了。”她看了看院子里的日影说道。   “没得这么急!要是今晚赶到,那敢情好,明儿俺们就可以起身。”黑娃二叔说道,心里在嘀咕着:还以为这刀客是干啥的,原来也只是山贼!   “虽然尽干些杀人放火的事情,但你们尽可放心,所谓' 盗亦有道' ,这拿了钱,哪能不办事?说不过去的。”   她似乎看出了黑娃二叔内心的担忧,便说了这番话来宽慰秋生和黑娃二叔,二人这才放了心,离刀客到来还有整整半日的光景,他们便留下在屋子里睡觉的黑娃到街上去闲逛以消灭时光。   黑娃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秋生和二叔都还没有回来。   舅妈见他起来了,把他拉到一边说道:“俺早些没敢和你二叔说过一件事,要是说了这事儿也怕成不了。”   “啥事儿能有这么严重么?”黑娃吃了一惊,担心请刀客的事情就此泡汤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俺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哩!”   舅妈说道这里,顿了一顿,“俺这表弟啥都好,就是一点不好,一时半刻也离不得女人,葫芦村有这样的女人就好办了!”   原来不单是个山贼!   还是个淫贼!   黑娃在心里骂道,“这下可咋办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俺葫芦村的女人,都是本分老实的,干不来那不要脸的事情!”   他觉得这事还真是棘手。   “我也真为这是烦心来着,管他吃饭管他钱,哪来的女人供他玩乐?”   舅妈也为这事懊恼不已,“城里倒是有,只是俺识不得他们,女人家又不好出面,要不你走一遭,等俺表弟来了跟他合计合计,这份钱让他自己出咋样?反正他有的是银子!”   黑娃一下子就想到了采儿,想起她说过这段日子都没多少客人上门,何况自己还欠着她的钱呢,何不就此机会借花献佛,牵线把这生意做成了,对葫芦村、对采儿、对那所谓的刀客都是好事一桩?   “这事儿就包在俺身上!天色已经不早,估计你那表弟也快到,俺这就速速到街坊你走上一遭,务要寻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来!”   说罢一溜烟出了巷子,直往昨晚住过的那家客栈奔去,鬼鬼祟祟地在门口看了看,掌柜的刚好不在柜台里,便一头扎了进去。   黑娃见门是虚掩着的,叫声“采儿,俺来也!”没头没头地抬脚走了进去。   采儿正在窗台前描眉毛,看她还穿着昨晚的衣物,大概也是刚刚睡醒,忽地被他吓了一大跳,“你这么快就给俺送钱来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黑娃,回过头去继续细致地描画她的眉毛。   黑娃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嘿嘿”地笑了两声,“要钱没有,要肉棒有一条!”他无赖地说道。   “那你来干嘛呢?”采儿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   “其实俺也相当于给你带钱来了,有个主儿要找个女人陪他十天半月的,托我来问问你意下如何呢?”   黑娃怕她不信,又说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真的!”   “有这么好的事?!”采儿放下手中的画笔,笑眯眯地朝他走过来挨着他身边坐下。   黑娃便将此次来眉县县城的目说了一遍,又把舅妈那做刀客的表弟是如何的离不开女人极力地渲染了一番。   “这么说来,你真是俺的财神哩!俺要怎么感谢你才好呢?”采儿似笑非笑地说道,故意把“感谢”两字加了重音。   “你早上说的给俺' 吹吹' 是啥来头,俺就要那个罢!”黑娃手中有了筹码,堂而皇之地要求道。   “你都有娘子的人了,还不知晓这事儿?”   采儿奇怪地问,黑娃摇了摇头,“就是用口含着你那肉棒,像乐人吹笛那样舔你那话儿,让你欲仙欲死的手段哩!”   她脸儿红了一红说道。   “还有这等事,唉,光想一想就快活死俺了!”黑娃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把肉棒露出来,就势往后一倒。   “你倒美,俺还没说完哩!”   采儿拍了一下那软绵绵的肉棒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俺给你舔,你得亲亲俺的嘴巴、舔俺的阴户作为回报,可做得到?”   “这有何难?”黑娃抓住她的手往身上一带,那软绵绵、喷香香的身子儿便倒在了结实的胸膛上。   采儿眯起眼帘儿,把樱桃小嘴撅起来索吻。   黑娃吃饱了饭,浑身有的是气力,一抬手将姑娘掀翻在身边,翻身压了上去。   采儿“哎哟”一声叫唤,柔软的手臂缠上了黑娃的脖颈,四片火热的嘴唇便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香软糯滑的舌头从采儿的嘴里递了过来,热情地和黑娃的舌条纠缠在了一块,热情地在内里一阵翻搅,直搅得唾液满口、“啧啧”有声。   黑娃那蒲扇大的手掌早覆在了挺翘的奶子上,一阵胡乱的揉捏,姑娘便“哼哼唧唧”地叫个不住。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布衫,黑娃还是感受得到奶子的变化:奶子就像新揉好的面团,在黑娃的手心下发了酵,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弹性,就是小小的奶头也变的硬硬的了。   “躺好了,”黑娃低低地在她耳边道,“俺要舔你宝贝,让你也快活快活!”他经常强行给秀兰舔阴户,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嗯嗯……”采儿松开双手轻轻地说道,臂躺倒在床上做出一副任其摆弄的模样儿来,肉穴里面早如千万只蚂蚁在速速爬动,“簌簌”地痒得难堪。   黑娃那湿润的舌头就像一条灵巧的蛇,划过姑娘几乎嫩滑的脖颈、肩窝、锁骨、奶子……一路滑向她的小腹下面。   “亲哥哥……奴家痒得快活哩!啊喔,真痒……”采儿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躲闪着,口里禁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她能真真切切感觉得到肉棒戳在大腿内侧的肉上,那么硬,那么有力!   “采儿啊!你的身子儿……老香老香了!”黑娃使劲地呼吸着,这是少女特有的芳香,这是花开的味道。   彩儿轻声叹息着,愉快地哼叫着,甜蜜地闭上了眼帘享受着男人的嘴唇,脸庞儿潮红成了一朵胭脂色的云霞,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扑簌簌”地扇动不已。   黑娃掀开薄薄的布衫,用舌尖顽皮地在肚脐眼上着旋儿,平坦的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上下下地起伏不已。   肉穴里的瘙痒迅速地攀升,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采儿意乱情迷地呻吟着,把手按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奋力地往胯间推去。   黑娃心里明白得很:姑娘胯间的那话儿已经做好了准备,正等着他那被欲火烧的焦裂的嘴唇来安慰呢!   他迅速地滑到采儿的大腿中央,把鼻子凑在蜜黄色的耻毛上贪婪地嗅来嗅去,氤氲的香气从毛丛中散发而出,和肉缝里潮潮热热的腥香混杂在一处,形成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到他的鼻孔里。   “达达,快些儿……快些儿贴上来哩!”采儿柔声叫道,她的呼吸早已凌乱不堪,大大地分开两腿焦急地等着男人给她快活。   这黑娃是惯于撩拨女人的能手,看着湿润饱满的肉瓣儿,一点也不会所动,却把舌头沿着大腿内侧不住地扫刷,直扫的采儿难耐地蜷起了膝盖。   “你这小穴儿着实漂亮得紧!,”黑娃看着那花瓣儿一般娇艳饱满的的阴唇喃喃地赞叹道,鼻孔里“呼呼”地喘得跟热天的大水牛似的,“俺想……吃了它!”   说罢才缓缓地把嘴巴贴到了阴户上,盖了个严严实实的,不透一丝儿风。   “噢……噢……舔起来罢……舔……俺的亲亲!”   采儿央求道,双手揪住男人的头发紧紧地按向阴户,不住地挺动着臀部挨磨着男人那火热的嘴巴。   “俺这就给你消消痒儿!”黑娃嘟哝着,伸出舌尖陷到滑漉漉的、热烘烘的肉缝里,顺着穴口上上下下刷动起来。   “啊唔……啊……啊嗯……俺的心肝……”采儿战栗着抑扬顿挫地呻唤起来,声音凄迷婉转,双手不住地捏弄着自己胸脯上的肉馒头,可劲儿地抓扯着奶头,屁股一耸一耸地迎合不休,“舔啊……舔得俺快活……心肝儿,舔它!舔!”   外表粗犷的黑娃能有如此细腻的嘴上功夫,让她甚感意外。   没多大功夫,姑娘的穴里便如泉涌一般,甘美的淫液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弄得他满口都是粘滑的液体,甚至又短又硬的唇髭上也沾濡得一塌糊涂,“这味儿……真美妙,妙极,妙极!”   他嘟嘟囔囔地喘息着,拾起采儿蜷着的玉腿推到胸脯上,好让肉穴在两股间凸暴而出,寻着了潜伏在肉皮里的肿胀的肉牙,便用舌尖专心一意地点击碾压。   “啊!……啊!……”采儿尖声叫道,浑身上下一阵阵地战栗不已,“莫要……莫要舔俺那肉粒儿,痒得慌!”   采儿抓扯着男人的头发,要把男人的头推离那要人命的肉芽儿。   “嘿嘿!知道俺的厉害了罢!”   黑娃扬起头来,咧着湿漉漉的嘴巴得意地笑了笑,复又扎在胯间钻探不休,这次探得更深,搅的更欢,在穴里弄出了一片淫靡的“泽泽”声。   “哇喔……喔!别停……别停下,如此俺便快活!”   采儿浪声浪气地叫唤不已,一颗头在绣花枕头上来回地翻滚,钗发皆乱成了一团,肉穴里就像燃了一把火薪“忽忽”地燃烧开了。   黑娃舌头似乎不知道甚么是疲倦,在那一小汪温暖的泥潭翻江倒海。   他喜欢采儿阴户的味儿,闻起来香,舔起来妙,这香味如同能让人产生迷幻的药,一度让他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就是如此……如此……快一些……快……”采儿没头没脑地催促道,大腿上的肉紧绷绷地绷起来,股肉也跟着一阵阵地抽搐不已,“哇喔……哇喔……亲亲,快活死人也!”   她自顾张口叫唤,任由情欲的激流漫过她的肉身而不自知。   黑娃见她如此反应,便知她就快到了,便鼓动舌头如猫舔浆糊一般“噼里啪啦”地一番狂搅,用火热的嘴唇拉扯她柔软的肉瓣,舌尖频频地点击着她肿胀的阴蒂,百般撩拨,无计不施。   果不其然,没多大功夫,阴户内的肉褶儿开始在“簌簌”地攒动起来。   “噢……俺休也!休也!”   采儿高喊着,肉穴里一阵“咕咕”的涌动声过了,穴口皱缩着抿住了,之后募地一下子向外翻开,热乎乎的汁液便从淋漓的肉穴中央翻鼓而出。   黑娃慌忙抬起头来,看着姑娘的胴体像条奄奄一息的蛇一般抖动扭摆,好一会儿才停息下来,被褥上早汪了一滩白白的浓液,那穴还兀自如小儿吐涎往外挤弄。   他见姑娘瘫软着动弹不起来,便随手在床头扯过毛巾帮她揩抹干净。   “这回轮到你了!”黑娃见她闭着眼一动不动,忍不住提醒她道。   采儿悠悠地醒转过来,乜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你躺下来呗,俺在上面好活动!”   黑娃便把裤子褪到大腿上,在采儿挪出来的地方仰面躺了下来,“来吧,宝贝儿!我都有些挨不过了!”   原来经过刚才这一番舔咂,胯间的肉棒早已受了蛊惑,强硬得无以复加,甚至都胀的有些疼痛了。   采儿一看那筋道盘结的肉棒,眼睛里的倦怠便一扫而光,翻爬起来趴在男人的胯间,低头一瞥,蛙口上早已渗出了亮晶晶的精液。   “你个浪东西!怕是煎熬了许久,早等不及了的罢?”采儿笑嘻嘻地骂道,轻轻握住粗如儿臂的肉棒,上上下下地缓缓地套弄起来。   “要不是为了等你给俺吹吹,俺一早儿插烂你的骚穴!”黑娃也不掩饰,在他舔采儿阴户的这段时间里,确确实实委屈了肉棒。   “也不知咋了?俺一见你这棒子,心中就无限的欢喜!”采儿痴迷地望着掌心里的肉棒喃喃地说道,凑过嘴巴来就要含那圆润的龟头。   “噢……你这浪蹄子……真的用你的嘴巴含住俺那棒子么?”   黑娃着急地说,肉棒在姑娘的手心里不安地跳动着——早些时候他一直强着秀兰含她,秀兰死活不从,可如今到了这份上,却又有些心悸。   采儿也不言语,两片花瓣儿一般性感柔软的嘴唇早贴着了光滑、红亮的龟头,舌尖抵在龟头下沿的肉轮上舔舐起来,一股奶酪的香味飘进鼻孔里,煞是好闻,龟头上的皮肤又软又嫩,味道咸咸腥腥的,舔起来倒是不错。   “俺的亲娘!原来是这般快活的行当呀!”黑娃忍不住嚷起来,呼吸声霎时间变得急促不堪。   采儿用似乎听见了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她一手僵直的肉棒扳向一边,上上下地把肉棒舔了一个遍,最后来到肉棒根部,松松塌塌的肉袋儿看着丑陋不堪,不过却楞楞地显得可爱,便用嘴唇夹住皱缩大的阴囊的温柔地拉扯。   “哦……哦……小浪货!”黑娃粗鲁地骂道,止不住就粗声粗气地哼叫起来,“哎哟哟……折磨人妖精!你快给俺……吹吹……吹吹哩!”   “急啥呢?这戏才刚刚开了个头儿,你就等不得了?”   采儿弃了阴囊,抬起头来浅浅地一笑,用舌尖调皮地舔了舔蛙口上透明的黏液,甜甜地咂咂嘴巴大大地张开来,含住那颗硕大透亮的龟头,缓缓地含了下去。   “我的天啊!噢……呀……”黑娃无助地叹了一口气,肉棒在温热的口腔里紧张地悸动着,缓缓地向喉咙滑去,艰难地抵达了采儿的喉咙深处。   采儿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声音,肉棒噎得她快有些透不过气儿来了,只能用鼻孔“呼哧哧”地喘气,就这样深深地含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把头拉起来,仅用嘴唇包着龟头盘旋不已。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地从龟头上传下来,穿透他身体里的奇经八脉——黑娃从来没有体验过这般快活,娘子秀兰从来没有这么开放过,甚至连含一下都觉得十分厌恶。   盘旋的够了,又缓缓地含下去直抵喉咙深处,含一会儿又放出来用嘴唇包着龟头盘旋……   如此三番五次地含弄过后,原本紧绷绷地龟头似乎在口腔里暴涨了不少,显得更加硕大了。   黑娃闷哼着,小腹里早憋足了一股强劲的气流,蛋囊里早存积了满满的精液,时时刻刻准备着喷她个满口香,便把口腔当作阴户,咬紧牙关耸动臀部抽送起来。   采儿见他如此,就知道他被于情逼迫的紧了,离射精恐怕也不远了,便换了个节奏,含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把重点放在龟头上,疯狂地吮咂起来。   龟头聚集了所有的快感,仿佛都要爆开了似的,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不已,黑娃也知道自己高潮在即。   说时迟,那时快,小肚子里卷起一股不小的旋风,从肉棒根部沿着柱身“突突”直蹿而上……   “哇呀……休也!”黑娃哑着嗓子嘶喊了一声,奋力地一挺臀部朝姑娘的嘴巴刺了进去,顶着喉咙眼“咕咕唧唧”地一阵猛射。   采儿口内灌满了滚烫粘稠的精液,“嚯嚯嚯”地一股脑儿全吞了下去,完了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巴说道:“亲亲达达,俺都被你灌饱了哩!”   “噢……噢噢……”黑娃气息奄奄地残喘着,胯间已是一片狼藉不堪,“心肝尖尖儿!快活死俺了,简直跟做了神仙一般无二!”   肉棒抽出来的时候,还在一抖一抖地律动着,蛙口里还有浓白的精液不断地鼓冒出来。   彩儿见状,赶紧伸出舌头来截住,一滴不剩地卷进口中咽了下去,完了复又把嘴巴贴上去盖住龟头,贪婪地对着蛙口“啾啾”地吮咂,直到再也吸不出来了才不甘心地松开了可怜的肉棒。   采儿扭身去寻先前用过的毛巾,一转身却看见那肉棒无精打采地萎退下来,便笑着打趣道:“恰才' 华山顶上一棵松' ,而今已是' 葫芦坳里一条虫' !”   黑娃已经软得像一滩烂泥似的,听她这么一揶揄,自己又是个惯会打油诗的,便张口接了一句:“反复使用无大碍,皮不破来肉不坏!”   两人搂在一处笑了一回,待得黑娃恢复了气力,才吩咐采儿将随身细软收拾妥当,趁着夜色降临将他带出客栈,直往舅妈家里走来。

第5回 刀客本是色中鬼夫妻小别胜新婚

却说黑娃和采儿一前一后地走在黑灯瞎火巷子里,采儿突然地问道:“你就这样……把俺荐给刀客,一点儿也不心疼?”   黑娃怔了一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咋不心疼呢?俺的心也是肉长的,可是俺村两百多口人都指望那点玉米,要是被山贼夺去了,都得饿死,这番你遂了刀客的意,打退了山贼,你就是俺村的菩萨哩!”   走到舅妈家的而院子里,听得屋里闹哄哄的像煮沸了粥一样,便没走门去,站在院子里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俺们要收成的一半,少了半粒都不行!”有个洪亮的声音高声大气地嚷道,想必就是舅妈那个做刀客的表弟了。   “爷!你就可怜可怜俺们村的人罢,”这是二叔的声音,显得很是低三下气,“二百多口吃那点玉米,还要紧裤了腰带才够,牲口都不敢喂粮食的了,俺们可指出得起二十担,再多也没有了!”   “那有什么办法?俺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罢!”那人不耐烦地说,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   “虎子!虎子!你就看姐的面子上,帮他们度过这次难怪罢!”舅妈屁颠屁颠地跟在三个壮硕的黑衣人后面撵出门来。   领头的大汉气咻咻地往外走,被脚底的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直冲到虎子跟前,差点撞在虎子的身上,“娘的!”   他狠狠地骂了一声,站稳脚跟后看见了站在夜色中的虎子,大喝一声:“谁挡着爷的路来!”   黑娃正生着气,也不搭理他,看见舅妈从后面跟上来,把采儿往门口的光线推了一下,“舅妈!这人,俺给你找来了,不过事儿没办成,俺还是把人给送回去罢!”   说完拉起采儿往外就走。   “哎!等等,等等!”   大汉连忙叫住虎子,“给俺看看这姑娘如何?”   他大踏步地跟上来,围着采儿旋了一圈,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便落在姑娘的屁股上、胸脯上离不开了,“不错!不错!你叫啥名字?”   他摸着下巴点点头说道。   “俺叫采儿!”采儿怯怯地回答道,浑身怪不自在,连忙躲到了黑娃身后。   “黑娃!这是你虎子表舅,快叫呀!”舅妈朝黑娃挤了挤眼睛说道。   “表舅!”黑娃把脸别向一边,一拱手漫不经心地叫了一声。   “好!好!”   虎子舅放声大笑起来,声音像破锣一样难听至极,“难得黑娃子对俺有这番孝心,俺就让一步罢,二十担就二十担!成交!”   他重重地拍了拍黑娃的肩头,长满了络腮胡的黑黪黪脸抽动着笑成了一团。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快快往屋里请罢,饭菜都快凉了!”   舅妈点头哈腰地陪着笑,看得黑娃一阵阵地心疼,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随众人一道走近屋子来。   饭桌上摆满了各种野味和好酒,这大旱时节,平常人家哪能吃得如此美味?   看来黑娃舅妈为请刀客这事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呢。   秋生和二叔看起来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黑娃回来的及时,要不这事就成不了啦!   吃饭的时候,那刀客的头领不住地把眼来看采儿,采儿却不住地拿眼偷偷地瞅秋生,正所谓“国舅肚里有仙姑,仙姑肚里另有人”,黑娃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转念一想,总比看那奇丑无比的表舅要好得多了,心下便宽慰了许多。   众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客套话,因为明儿还要起早赶回葫芦村去,酒喝到半酣便都下了。   半夜鸡叫头遍的时候,秋生穿过院子到茅厕去解溲,原路返回来的时候,却听到院子另一边的角落里有奇怪的声响发了出来,刚还以为是老鼠弄出来的声音,竖起耳朵来听,似乎在是从柴房传出来,“噼啪”“噼啪”地很有节律,像极了男女交媾的声音,抑或是猫舔浆糊的声音。   “啊……啊……”压抑的呻吟声传了过来,秋生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那刀客的头领等不及到明日,把采儿拉到柴房里面来弄?   昨晚吃饭的时候他是看见了采儿的眼神的,那眼神明明白白地表明了对他的爱慕,想着这茬,秋生隐隐地觉着很是失落,怔怔地站在皎洁的月光中思量了好一会儿,要是不去看过究竟,就这样回去他肯睡不着了。   秋生就这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猴了胆子蹑手蹑足地朝柴房走去,心脏在胸腔里“砰砰”地跳动着,一步一步地接近那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待走的进了,才透过那扇破木门的门缝看见里面摇曳着微微弱弱的烛光,心里不由得暗暗欣喜。   好不容易挨到了柴房门口,额头上都冒出了热热的汗,那呻吟声和喘息声来得格外地清晰。   “噢……虎子……虎子……许久不见,你愈发的厉害了!”   女人低声浪叫着,吓了秋生一大跳——这可不是采儿的声音,倒像是黑娃舅妈的,难道是她和这个刀客表弟有这层见不得人的关系?   秋生屏气凝神,忐忑不安地眯着眼睛逆这烛光射出来缝隙望进去,那圆圆的杏子脸赫然就是是黑娃的舅妈!   白日里觉得黑娃舅妈那张脸平凡至极,秋生倒是没有细看,如今看到她那硕大结实的乳房和丰满结实的臀部,还有那一身白花花的肉,也不由得暗暗地称奇!   只见靠墙的柴草堆上,一对白花花的叠压在一块上上下下地起伏着,在上面的黑娃的舅妈,甩动这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手拄在男人毛茸茸的胸脯上欢快地起落不止,胸前两个丰满的奶子在昏黄的烛光里跳跃着。   “啊哟……啊哟……表姐,缓些儿!缓些儿”下面的男人嘟嘟哝哝地叫道,短粗的小腿上满是黑乌乌的汗毛,大腿根部软软的肉袋子夹着一根硕大的肉棒,大半截深入了肥肥白白的屁股里面,“噼噼啪啪”地直响。   “俺明儿就见……见不着你了,你得好好地服侍俺!快活!”   女人断断续续地哼叫着,提起肥硕结实的屁股,像夯土墙一般,一下一下地撞下来,提起来的时候从那肉团扯翻出鲜红的肉唇来,装下去的时候那肉褶又被塞了进去,随之发出“啪嗒”的一声水响。   “嗷……嗷……亲亲,俺的小亲亲……”男人喘得像头牛一般,伸出结实的臂膀勾住女人雪白的脖颈,拉下来伏在胸脯上,不停地亲她的嘴,“月英姐姐,你的屄咋那么烫?水儿咋那么多呢?”   他哑笑着问道。   黑娃从来也没有说起过他舅妈的乳名,大概是不知道,秋生今儿才知道叫月英。   “俺想你想的呗,这十天半月的,也不见你来一回,姐姐想你都想出心病来了!”女人喃喃地说道,在男人那油乎乎的脸上乱蹭。   “想么?想么?俺也无时不想着你哩!”   男人说着狠狠地入了几下,直插的女人闷哼不已,那声音听起来像低低地哭泣,又像是欢快的呻吟,分不清她是高兴还是难过,只是这么奇怪地动着、叫着。   “噢……噢噢……你这死鬼!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还拿话来糊弄俺!”   女人骂道,复又从男人身上直起上身来,“看俺今儿怎么收拾你?”   她甩了一下满头的黑发狠声说。   女人腰一直起来,那胯间皮肉交接的地方便看不到了,秋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目光却渐渐适应了柴房里面昏暗的环境,加上门缝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好能看全里面的情况,倒是弥补了看不见那小小的缺憾。   “每次你都在上面,你不觉烦俺可烦透了!”   男人挣扎着一把女人掀翻在柴草堆上,拨转身子来压了上去,“说好的换俺来服侍你!”   男人低吼一声,屁股一送,“叽嚓”一声干了进去。   “啊!”女人尖叫了一声,双脚着了地,努力地撑在柴草堆上支起上半身来,翘了翘肥硕的臀部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男人在地上站稳了脚跟,一手卡主女人的后颈,一手扶着屁股,开始耸动着腰胯抽送起来,黑油油的肉棒像条黑蛇,一下又一下地粗鲁地刺进去,发出“叽嚓”的一声响,显得沉着而有力。   每抽一下,女人就咬着嘴皮“啊哦”地闷哼一声,脚尖努力地从地上撑立起来,让屁股抬得更高些来将就男人肉棒的高度。   过了一会儿,“噼啪”“噼啪”的声音紧凑起来,男人抽送的速度渐渐地加快了,把女人那白花花的屁股撞得直晃荡起来,看着煞是有趣。   “噢……噢哟……达达,可抽的奴家快活死了!”   女人欢快地呻唤起来,硕大的乳房吊在胸脯下方晃悠着,被男人卡着脖颈的手滑下来揪住,拉扯变了形状。   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噼啪”声和女人的欢叫声也越来越密集,忽然男人“哎哟”一声叫唤,原来是抽的太急,粗大的肉茎滑脱了出来,水淋淋地戳在的屁股缝里。   好大的家伙!   秋生见了那肉棒,不由得暗地里喝彩——翠儿一直说自己的肉棒很大,听得多了,便真以为自己的已经够大的了,不曾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黑娃表舅的比他的还要大些,心中不由得隐隐地生出些自卑来。   “俺还忘了这屁眼儿呢,好久都没招呼它了!”男人掰开屁股瓣儿,挺着肉棒朝着那后门戳过去,看样子是要将错就错。   “莫要!莫要!”女人扭过头来,一脸的惊恐,“这么长时间没弄,弄起来痛死俺哩!”   “没事!”男人“噗噗”地吐了几口唾沫在那屁眼上,用龟头蹭了蹭,“俺就好的这口!又不是没弄过!”   秋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暗地里为女人捏了一把汗,这么小的孔儿被偌大的肉棒塞进去,不撑裂了才怪呢?   “你可要慢些!缓缓地朝里面推入进来……”女人颤声说道,两脚朝边上分了分,自个儿伸手掰着屁股瓣,凛凛然地等待着。   “俺是武夫,亦知怜香惜玉的!”   男人嘟哝道,握着肉棒根部一挺腰抵在了钱币大小的肉圈上,像女人说的那样,慢慢地往里推去,一点一点地,竟也推进去了三分有其二。   只看得外面的秋生胆战心惊的,屁眼看上去那么小,竟也纳下了如此粗大的物件,这收缩可让他着实十分吃惊。   似乎再也不能前进了,女人便松开了手,肥肥白白的屁股瓣儿便合拢来,紧紧地夹住了股间的肉棒。   男人并没有即刻抽次,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看得秋生一头雾水,不知其所以然。   只见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如此三番,绷紧了腰胯才松懈下来。   “好了吗?”男人扶着屁股沉声问道,女人“嗯”了一声,男人便缓缓地摇动臀部轻轻地蠕动起来,女人咬紧牙关、蹙着眉头苦苦地忍耐着。   好大一会儿,秋生才听到股间发出了“嘁嚓”“嘁嚓”的声音,大约是里面变得湿润了才会有这般声响的。   那小小的穴里似乎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牵引这男人的肉棒越入越深、越动越快,过了好一会儿,肉棒竟能全根插在里面缓缓地推动了。   女人大约完全适应了对方的肉棒,张嘴发出了销魂的呻吟声,挺着屁股一抖一抖地迎凑过来,“快些儿!快些儿!俺要快些儿!”   她似乎不满足这样缓缓地抽送了。   男人如临大敌地咬紧了牙关,双手抓紧了女人的臀肉,似乎在极力抵制着肉棒上传来的快感,得了女人的许可之后,他便大开大阖地纵情抽插起来,熟悉的“啪嗒”声复又响起来了。   “哇喔!哇……哇呀……”女人甩着蓬松的黑发嚎叫起来,声音里带了点哭嗓,殷勤地地挺动屁股迎过去,一下又一下地承受着男人撞击。   原来女人的屁眼也可当做屄来插,秋生还是头一遭知晓这稀奇的事儿,这番开了眼界回去,可要强着翠翠弄她的屁眼才好呢!   男人就那样浪插着,女人就那样浪叫着,鸡圈里的鸡扯开嘹亮的嗓子,开始了第二轮的啼叫,预示着天快亮起来了。   柴房里的正是热火朝天的时节,听了着鸡叫声,也急迫地抽插起来,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啪嗒”声混杂着浪叫声响成了一片。   “啊——”黑娃的舅妈终于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叫唤,秋生慌忙定睛看时,那肉穴你就如撒尿一般,一股白液“噼噼”地喷洒在了柴草上。   与此同时,男人牙关一松,白眼仁一翻,沉闷地哼了一声,臀部奋力往前一低,把女人推倒在柴草堆上,魁梧的身躯便如残垣一般塌在女人的背上不动了。   秋生见好戏已经收场,慌忙缩回头来,在声声鸡啼的掩护下,像个得手了的小偷一般,三下两下逃回房间里。   “你是见鬼了?!惶惶急急的。”黑娃被他惊醒之后,突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嚷了一句,不待秋生回答,复又仰面倒下“呼呼”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黑娃舅妈就早早地做好了饭菜,让黑娃一行人吃饱喝足了,还在褡裢里放了足够的烧饼让他们在路上吃。   采儿由于特殊照顾,一人独坐一辆马车,由刀客头领亲自驾车,其余五人——黑娃、秋生、黑娃二叔还有两个刀客随在马车后面。   一行人出了眉县县城,望葫芦村逶迤而去。   在离葫芦村还有一里的时候,黑娃离了队伍,提前到村里去报讯。   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没见过刀客长什么模样,全跑到村口来迎接,刀客在一片欢呼声中雄赳赳地穿过人群,受到了葫芦村有史以来最隆重的欢迎。   白老爷子在翠翠的搀扶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出来,向着三位刀客微微地鞠了一躬,“承蒙三位大侠光临敝村,拯全村老小于水深火热之中,老朽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他恭恭敬敬地说道。   头领双拳一抱,“哪里!哪里!”   他客气地回答道,声音响如洪钟,“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本是俺行侠仗义的规矩,不才三人自当尽心尽力,击退山贼,以保贵方安宁!”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振奋人心,村民们报以了雷鸣般的掌声,自从黑娃带来山贼的消息之后,全村人都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如今刀客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葫芦村有救了!葫芦村有救了!”一片嘈杂的欢呼声随在刀客后面此起彼伏,也有一小撮人窃窃私语,对此抱怀疑的态度。   “诸位静一静!静一静!”   到了打谷场那开阔的坝子里的时候,白老爷子提高嗓门说道,“俺葫芦村人素不习武,难免对各位大侠心存好奇观望之心,今请各位大侠让大伙一饱眼福,如何?”   他朝三位刀客拱了拱手,想借此来试探他们的武艺究竟如何。   “好好!好!”众人又是好一阵欢呼。   那头领也不客气,朝众人抱了抱拳,脱了披风提在手上,大踏步地朝大槐树走去,到了根脚,忽地一个旱地拔葱,壮硕的身子就如轻快的燕子一般往上跃起了一丈来高,一伸手把黑色的披风挂在了槐树枝上,然后稳稳地落到地面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走回来。   众人早远远地闪在了一边,头领在场中站定了身子,“豁”地一声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先来了一个“指火烧天”的起势,接着便抡着厚重的大刀呼呼生风地舞动起来,一招一式甚至中规中矩,一时间吼声如雷,刀光闪耀,那大开大合的磅礴气势有如巨浪拍岸,看得众人都呆了,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一轮刀舞完,场坝上已是黄土纷飞,头领依旧是神色自若,游刃有余,舞着舞着,他忽地一蹲身来了一个“犀牛望月”,反手将几十斤重的大刀掷了出去,一道寒光直奔挂着披风的树枝而去,“咔擦”地一声响,那树枝便齐齐地被斩断下来,刀势一滞,便往下掉。   说时迟那,那时快,头领早从地上蹦了起来,几个“鹞子翻身”到了槐树根脚,一探手稳稳地把刀把握在了手中。   一时间掌声雷动,众人连身喝彩,白老爷子心中大喜,连忙吩咐村民杀猪宰羊,务要好好地款待刀客,莫要怠慢了这请来的大救星。   当晚白老爷子还主动把白家祖上的大宅让出来安顿刀客住下,自己则带着秋生暂时到朱屠户家栖身。   有了刀客,每个村民的就像吃了一刻定心丸,再也不用提醒吊胆地睡不着觉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秋生虽然搬到了翠翠家,虽然两人离得更近了,却苦于在长辈的眼皮底下不敢轻举妄动。   黑娃就不一样了,两口子早早地吃了饭,天一擦黑就钻到被子里去了。   “俺去了那么久,你有没有想俺来着?”   黑娃三下两下就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钻到被子底下挨着女人暖暖的身子问道,手像条蛇一样就往女人的胯间钻去。   “废话,哪有不想的理?”   秀兰伸下手去截住了男人的手,拉上来覆在乳房上,虽然自打从吃晚饭开始,看着黑娃狼吞虎咽的模样,屄里就痒的不行,不过她还不想让他直捣黄龙,“晚上一挨着床,闻着你留下的味道,就想的不行!”   她说道。   “俺也无时不想念娘子来着!想你的奶子、想你的骚穴……”黑娃一边揉弄那软乎乎的奶子,一边在她光滑的肩胛骨上轻轻地啮咬。   女人不住地扭动上身躲闪着,“县城里那花花世界,比我好看的多了去了,你这花花肠子会想着俺?”   所谓“知夫莫如妻”,黑娃素来就不大安分,这点秀兰可是心知肚明的,便有意试探他。   “娘子,你这多心了,俺看那城里的女人,每一个长得跟如你这般漂亮的哩!”黑娃却也不笨,连忙拿话来遮掩,生怕她看出破绽来。   “这嘴儿,去了一趟城里,就变得跟蜜糖一般甜了,净会哄人!”   秀兰听的很是受用,乳头在男人捏弄下开始发起痒来,呼吸声变着了不均匀的喘息声,“说说……俺……哪里漂亮了?”   她不满足男人这样笼统的回答她,要他说得更细致些。   “光说俺娘子这奶子,白花花的跟个南瓜一样,城里人都没这么大的奶子哩!”   黑娃明显感觉到了奶子膨胀了好多,指头陷在里面都会被有力地弹开来了,“还有你的腰,那么细,一把都握得过来,这屁股,圆滚滚的看着可爱极了,你那话儿就更妙……”黑娃滔滔不绝地说着停不下来了,发现自家女人竟是如此的优秀,愈发爱怜起来,手沿着腹部往下滑去,要摸女人的阴户。   “死鬼!越说越不正经了!”   秀兰骂道,却任由她摸着了鼓蓬蓬的阴阜揉捏,“俺咋……听着……你像是说谎呢?”   她“嘘”了一口气说道,反手探到男人的胯间握着了粗硬的肉棒,心里思量:离开的这一天可让他憋够了,看来今晚可以大战一回了。   “俺咋说谎了?”黑娃把掌心贴在那潮乎乎的肉缝上,可劲儿地挨压起来。   “噢……噢……”秀兰开始低声地哼叫起来,“俺白日里看和刀客一道来的那女孩,就长的不错呀,水灵灵的,连俺女人家看了也欢喜哩!她都没有你娘子漂亮么?”   她想起那个女孩来,心里隐隐还有些嫉妒。   黑娃吃了一惊,这说的便是采儿了,“那是卖身的女人,千人骑万人压的,那比得俺娘子冰清玉洁的身子,你说是也不是?”   肉缝里渗出淫水来濡湿了黑娃的巴掌,他连忙用指尖剥开肉瓣陷进去搅弄,希望借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再说下去怕就要露出马脚了。   “啊呜……亲亲……俺痒的慌!”   女人喃喃地叫道,挺了挺臀部朝手掌凑上来,话却一点也不乱,“俺还……还听人说,这女人……就是你……黑娃请来服侍刀客的哩!这事儿是真是假?”   她嗲声嗲气地问道。   “瞎说!”   黑娃暗暗吃惊,消息还真传得快,这才一天的功夫,啥都知道了!   “俺可没那本事,这卖身的女人认的只是银子,俺哪有银子给她?这分明是哪个编排俺的话头,你可别信——刀客自己掏腰包请来的,你可以自己问他们?”   黑娃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出门的时候家里一分钱也拿不出来了,想必娘子是知道的。   秀兰想想也是,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你说……这世上……啊……还真是无奇不有,卖皮肉还可赚到银子,自己……噢……也到了好处,可谓是……财利双手哩!”   她羡慕地说,还是头一遭听说有这等好事,肉穴里被男人粗硬的指头搅的痒开了花,翻过身子来握着男人的肉棒套动起来。   “你这骚货,我还没死!你就想做妓女,被那么多的男人干着呀?”   黑娃气不打一处来,手指勾曲着掏弄的更欢了,胯间响起了一片“嘁嘁喳喳”的声音。   “啊……啊啊……”秀兰气喘吁吁地半闭了眼帘,一下一下朝男人这边凑过来,手中的肉棒早跟铁棒一样的烫手了,“俺就说说……说说哩!是女人,谁不想被大肉棒天天弄着,日日快活,赛过神仙哩!”   “娘子可真够骚的,俺的肉棒还不够大,不够你受用的?”黑娃哑着嗓子问道,他可不愿意让女人惦记着别的肉棒。   “夫君莫……莫生气!”   秀兰娇喘着说,脸儿红得跟熟透了苹果一般,“俺……俺就爱你这根大肉棒,它是俺的宝贝!每回都……啊哦……都将俺日得死不死,活不活的,快活得紧呀!”   “说道说得动听哩!”   黑娃故意狠狠地说,“张口闭口就说是你的宝贝,叫你含含你都不乐意,还编些理由来糊弄俺!”   他一缩屁股把肉棒从女人的手掌中抽了出来,决计来个“欲擒故纵”的小伎俩。   肉棒一抽走,秀兰便慌了神,手急急地追随过去寻了肉棒握着,皱了皱眉头,嘴里嚷道:“俺哪是不愿意哩?只是解溲的地儿,脏!”   “哪里会脏呢?俺帮娘子舔的时候,俺一点儿也不觉着脏,反而觉着香甜可口,”黑娃说道,他在采儿那里尝过了女人嘴巴的滋味,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让女人“吹吹”才甘心,“再者,俺上床之前可是舀了一盆洗干净了的,没有啥味儿!”   他就怕秀兰还会借“脏”来推脱,早早地做了准备。   秀兰吐了一下舌头,向男人的怀里倾过身子去,“呼呼”地吸了几下鼻子,“嘻嘻,真的额,闻不到尿骚味儿!”   她莞尔地一笑,黑娃便认为她答应了,心中大喜,连忙挣扎着翻起身来。   “你就好好躺着罢!”秀兰伸手一推,把男人推到在床上躺平了,一展胯骑了上去,“俺可要在上面,省得你压得俺喘不过气来哩!”   “随了你罢,不过可否调个头来,俺要看着你的美穴穴!”黑娃像个顽皮的孩子似的,伸手来拉女人的大腿。   “行!”   秀兰爽快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赤条条地将身子调了个头,脸向着肉棒伏在男人的胯间,低头看着色眯眯地看着胯间耸然而立的肉棒,唾液不知不觉地溢满了口腔。   “噢!宝贝!俺的宝贝!”她伸手握了握肉棒,喃喃地说道。   黑娃抬眼一看,女人的肉穴悬在了在嘴巴正上方正,咧开了一道水淋淋的粉红沟儿,他便如见了久别的情人一般,抬起嘴巴来吻了一下,那口子便受惊了一般皱缩起来,“我的亲娘,这宝贝还会害羞呢?”   他着实喜欢这个姿势,能互相取悦,对双方极为公平。   “是呀!它记性不好,你这都走了一天才回来,大概是记不得你的嘴巴罢!”   秀兰“咯咯”地笑起来,握住粗大的肉棒胡乱地套弄了几下,那小小的蛙口便冒出些透明的汁液来,“你把它舔一舔,舔一舔就认得你了!”   她见男人亲了一下之后便没了动静,便扭过头去说道。   黑娃便用手掰着两片肥肥白白的皮过,贴上嘴巴去“啾啾”地吸了两下,一丝丝咸咸腥腥的液体便滑到了口腔里,他咂咂嘴巴全吞了下去,复又伸出舌头舔那肥肥的肉唇,上上下下地扫刷起来。   “噢……噢噢……俺的心肝!”   秀兰哼哼唧唧地颤抖起来,伸出温湿的舌尖在蛙口上舔了几下,味道还不错,“俺要含着你的肉棒了!”   她颤声说,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红赤赤的肉棒橡根蛇一样睁头露眼的怪吓人,盘结的筋道里有血液在“霍霍”蹿动,就跟活的全无二致。   “快些儿罢!俺都等不及了!”黑娃说道,一挺腰部,龟头正杵在女人柔软的唇瓣上,女人也不躲闪,就势衔住油亮亮的龟头吞了下去。   “啊哦……哦……”黑娃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和采儿相比,娘子的嘴巴还要大些,嘴唇也要性感得多,只不过头一次未免有些生疏,嘴巴不能放松着打开罢了,肉棒就这样颤抖着在紧张的口腔里缓慢滑行,一点点地进到了口腔深处。   刚吞到一半多点,秀兰就被噎得无法顺畅地呼吸了,鼻孔里只“呼呼”地喘个不住,慌忙把头拉起来离了肉棒,转过头来眼泪汪汪地说道:“俺不能全吞下去!”   “不打紧!慢慢来嘛!”   黑娃知道不能用采儿的标准来要求她,毕竟采儿是以此为生的,不可同日而语,“能吞这么多就不错了,多给俺咂咂龟头就好,也蛮快活的!”   他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采儿复又将花瓣一般饱满的的嘴唇贴在龟头上,沿着滑唧唧的龟头的舔了一圈,上面有股子刺鼻的麝香味儿,夹杂些奶酪的酸甜,很是美味,便用温热的嘴巴恰恰抱住龟头贪婪地吮咂起来。   “啊哟……俺的乖乖……啊……吸罢!吸呀!”   黑娃喘得像头牛似的,火热的口腔如一方世界笼住他所有的身家性命,作为回报,他也贪婪地地舔吮女人那多汁的肉穴,舐弄那肿胀的肉芽。   他喜欢她的淫液的味道,腥腥地带点骚香,混合着胯间连续不断的快感,这种感觉真是妙极难言!   秀兰虽是初次使用嘴巴,但她却对黑娃的肉棒上的敏感带了如指掌,刚还在含着龟头盘旋不休,一会儿就用舌头沿着肉棒上上下下地扫刷起来,甚至时不时地还用手轻轻地揉弄他的卵袋,拉扯那皱巴巴的外皮……   简直称得上是百般撩弄。   黑娃已是多久舔过秀兰的肉穴了,对怎样才能让女人更快地爆发早就了然于胸。   他时而鼓动着灵巧舌尖点击女人那敏感的肉芽,时而欢快地扫刷肉瓣内里的两侧,时而深深地伸到穴口里搅弄……   正所谓靡计不施。   “啊喔……啊嘘……心肝肝儿,你真是太能舔了!”   秀兰意乱情迷地呻唤着、呜咽着,小蛮腰不住地扭动,一舔到肉芽的时候她就莫名地兴奋,口里直叫:“正是那儿……那儿……多舔舔……舔快一些……”说不尽的骚浪急迫。   黑娃如猫舔浆糊一般如饥似渴地对付那凸起的肉芽,黏糊糊、温温热的淫液如春水泛潮一般从肉穴里流溢而下,流得他的嘴唇上、腮帮上、下巴上……   简直全都一塌糊涂。   在一片淫靡“噼噼啪啪”的碎响声里,女人开始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得紧紧的,肥厚淋漓的阴唇开始激烈地抽动起来……   所有的迹象都预示着:女人就快到了!   “呜哇!俺的达达!亲达达!快些儿丢了了罢!”   秀兰大声喊叫起来,她大约也知道自己就快丢了,便单单含着龟头疯狂地品咂起来,“俺……俺就要把持不住了,你快些儿,一同丢……丢一块儿!”   她迷迷糊糊地央告道。   “俺知道了!心肝!”黑娃赶紧挺着臀部部不住地往女人嘴里送,龟头在火热的口腔里暴涨,自家小腹里一阵翻涌。   秀兰的嘴巴若即若离地套着龟头,穴里早就憋足了一汪热乎乎的淫液,随时都可能喷洒出来,“黑娃!黑娃!俺丢了……丢了呀!”   她浑身一个激灵,没头没脑的地嘶喊起来,一时间水淋淋的穴口紧张第抽动起来,忽地一闭,突地一开,一股浓浓白白的淫液喷薄,喷洒在黑娃的脸面上,到处都是白白的液滴。   黑娃也来不及擦拭了,咬着牙往女人的嘴巴里一阵狂抽,硕大的龟头频频地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突地有股气流自会阴沿着肉棒“咕咕”地往上直蹿……   “吼……吼……,来了!”他低吼了一声,“噼噼噗噗”地一阵狂射,最后一滴射毕,便瘫软成了一堆肉。   秀兰转过身来的时候,满嘴都是变了形状的液滴,扯着长长的透明丝线直往下掉,“嗨嗨!你看,快给俺擦干净!”她厌恶地说。   “擦啥擦呢?还不吃下去,当着稀饭吞了,能抵饿的哩!”黑娃张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去了城里全变了样了?”秀兰奇怪地说,以前黑娃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呢,“居然都叫你的娘子吞你的精液了!”   黑娃“嘿嘿”地干笑了两声,看到女人伸出舌头在嘴角上舔了一口到嘴里,“咋样?味儿还不错吧?”他得意地问道。   “唔!就是有点腥,别的还不错!”   秀兰应道,用手抹过脸上的精液来舔,一脸津津有味的模样,“啧啧!真好吃哩!俺早先就没发现。”   手掌舔干净了,又吮手指,全都舔得干干净净的才罢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6回 见缝插针贪欢爱深宅大院藏娇莺

却说黑娃家两口子因昨晚弄了三番,翌日凌晨便怎么也起不了大早了,苦的是秋生和翠翠两个,中间隔着朱屠户的房间,想上手却无从得便,只能想着对方辗转不能成眠,眼巴巴的望着朱屠户卖肉去了,白老爷子又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咳嗽个不住,挣扎了好大半天才下了床出门散步去了。   “翠翠!翠翠!”秋生从暖烘烘的被子里钻出来,趿了鞋把着门框朝翠翠的房间门尖尖地叫道。   “谁啊?”翠翠在里面问了一声。   “俺哩!秋生!”秋生应道,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翠翠果然是醒了的,忧的是爷爷和准丈人不知道何时回来。   房间里“踏踏踏”地响了几下,接着是下门栓的声音,翠翠穿着一声雪白的内衣走到外面来,一头秀发直如鬓云乱抛,鼓鼓的胸脯半开半掩,向着秋生飞快地一笑,极快地低了头,步履轻快地向这边走过来。   恰到跟前,秋生忽地一下蹿出去,拦腰将翠翠揽在手上抱起来,惊得她如慌张的白兔一般儿乱踢腾,“干啥呢?干啥呢?”翠翠口中直叫道。   “你说俺要干啥呢?”   秋生几个大步跃到床前,一抬手将姑娘软绵绵、香喷喷的身子儿扔在了床上,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上去,“俺想你!想你!……”嘟囔着把嘴杵在绯红的脸儿上又拱又舔。   翠翠一时慌了神,把身子扭得跟水蛇一样的,无奈男人的身躯如沉重的磐石一般死死地压着,她好不容易抽出一只手将男人的男推开,急急地说:“莫要!莫要!等下……爹爹回来撞见了不好,要羞死人的哩!”   这也正是秋生所担心的,只好无奈地从翠翠身上爬起来,仰面躺在一边“呼呼”地喘气,“俺饿了这许久,忍不住了嘛!”   他愣愣地看着姑娘的脸庞说道,不知道如何是好。   翠翠见他怔怔地盯着自己,脸儿羞得越加透红起来,“你倒胆小,俺才这么一说你便下去了,被你恰才这一番压,压的俺兴儿都起来了,你却不干了!”   她咬着嘴皮轻轻地说道,对秋生的反应显得略微有些不大乐意。   “俺可不是胆小,”秋生辩解说,“要是这一弄上了,停不下来,真个被你爹爹回来撞见,你脸儿往哪儿搁?”   “那就别又摸又亲的,直接弄进来,快快弄得泄了,也好过亲嘴咂舌的。”   翠翠伸出手来轻佻地拂了一下男人的脸,蹦下床来往外就跑,“来俺这边吧!达达!”   临到门口又扭头唤了一声。   秋生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不过他却没有即刻翻身下床追出去,而是花了点时间估量了一下这事的可行性:朱屠户卖肉一般要到晌午才回来,可是爷爷就说不准了,不过要是略掉亲嘴咂舌的时间,直接弄进肉穴里就开干的话,还是很有可能在爷爷回来之前办到的。   主意打定之后,这才不慌不忙地翻下床来,活络了一下筋骨,一溜烟跑到翠翠的房间里去了。   秋生把门门闩上转过身来的时候,翠翠正背对着双手插在腰间把衬裤往下褪去,一直褪到腿弯处露出个白花花的屁股来,才一扭身坐到了床上,盈盈地朝秋生招了招手说道:“来!过来!宝贝!”   两手撑在后面的床面上,两腿在床沿顽皮地晃荡着。   秋生奔过去,按着翠翠的膝盖,把莲藕一般白白嫩嫩的玉腿掰开,那胯间的肉穴便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他咽了一大口唾沫,抬起来姑娘的推来,像继续把未脱掉完的衬裤给脱出来,心情是如此的急切,以至于手都微微地有些发抖了。   “打住!打住!别在脱了,等下穿起来费时!”翠翠急忙抓住裤腰说道,只能让他脱到小腿上便不让继续脱了。   “好吧!”秋生直起身来,脸儿憋得红扑扑的,嘴里直喘个不停,他飞快地解开把裤子和汗巾褪下去,把那硬梆梆的肉棒放了出来。   “噢!天呀!”翠翠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这才一个日夜不见,竟比前日大了这许多!”她淫荡地说道。   秋生一窘,低头一看,肉棒随着呼吸一抖一抖的跳动,似乎确实是粗大了许多,“看这家伙憋的!正所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它是想你的小肉穴儿了哩!”   说罢一伸手将翠翠四仰八叉地推倒在床上,一猫身拾起两条藕腿来搭在肩上,歪着脑袋瞅准了,一挺腰朝肉穴口耸了过去。   “啊……”翠翠短促地叫了一声,伸长脖子往后一仰,急促地喘息不已,硕大的龟头就如长了眼一样,挤开紧闭的穴口陷了进去,入到了烫呼呼的肉穴里面,直让翠翠筛糠一般地战栗起来。   因为未曾亲嘴咂舌,也没有揉弄,秋生担心阴道淫水濡得不够,怕仓促之间弄痛了翠翠,便不再往里深入了,只是歪着头摇动屁股,让龟头埋在肉穴里不住挨磨,希望原本就发了潮的肉瓣里流出更多水来再放手干。   “莫要磨磨蹭蹭的了,快些弄进来罢!”   翠翠着急地说道,双腿离了男人的肩膀蜷在胸上,双手从白花花的屁股下面绕过来,掰着白嫩嫩的阴唇,拉开粉红色的肉缝,“快些把你的大肉棒弄进去……弄进去……填满俺的骚穴穴!”   她浪声浪气地柔声唤道。   “好叻,俺来也!”秋生啐了一口,站稳了脚跟,一咬牙把腰猛地一送,灼热的肉棒便稳稳当当地滑入了温暖的肉穴里,一星儿也没留在外面。   很明显,肉穴里还没有充分湿润,不过肉棒一路插进去,翠翠却没觉着有半点不适,她只是皱了皱眉,反应意外地温和。   “哦哟……俺的心肝宝贝儿……你这穴儿真好,俺心里快活……”秋生只觉头晕目眩的,闭目感受那穴儿里说不尽的熨帖。   “秋生!大肉棒撑的俺心儿……慌……真真要把俺给快活死了,”翠翠的嘴里直喘气,不住收缩的小肚子带动着穴口忽紧忽松地吮咂的肉棒,“哦……快活……秋生!快排挞起来……快点……”她娇喘着催促道。   秋生闻言,忙张开眼睛打起精神来,按紧的白生生的大腿肉,耻骨紧抵着饱满光滑的肉丘,晃动着屁股蛋儿可劲儿地挨磨、翻搅、挑刺……   几下功夫,肉穴里泌出水来“嘁嘁喳喳”地响起来的时候,才将肉棒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   “啊……”翠翠深深地喘了口气,把肥肥白白的屁股抬得更高了些,好让那火热粗硬的肉棒顺畅地进出,刮擦着肉穴里的肉壁,带来阵阵快活的麻痒扩散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百来下之后,秋生渐渐地加快了抽插速度,大肉棒沉沉地戳在水涟涟肉穴里,胯间“噼啪”“噼啪”的响声直响个不停。   “哦哦……俺的亲娘呀!……你好棒……快活!秋生!”翠翠肆无忌惮地呻唤起来,因那龟头次次击着了肉穴的最深处。   “俺插你……插你……插烂你的小浪穴!”   秋生听着那销魂的呻吟声,一时间兴发如狂,咬着牙关睁眉怒眼地捣弄起来,“这才隔了一日,竟……变得如此的……骚包了啊!”   他一边低吼着一边放开双手撑在床沿上,将胸口压紧翠翠的大腿使那穴口朝上,如夯土墙一般沉沉地夯打不休。   “插啊……插啊……啊……插烂俺的骚逼!插死俺才好哩!”   翠翠抓着自家的脚踝,将膝盖拉在了鼓囊囊的胸脯上,兀地觉的肉棒刺得更深更狠了,便止不住哼呀乱叫起来,把一颗头在床上滚得乱蓬蓬的。   一时间淫水飞溅,打湿了两人的阴物,打湿了下面的床褥。   秋生倾尽全力地狂干着,如一头虎虎生风的牛犊子,只顾在那肉做的沼泽里“踢踏”“踢踏”地奋力疾驰,穴内热气渐炽,犹如火窟,肉棒仍旧坚韧如钢,龟头胀得就快爆开了似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侵袭着震颤的神经,额头早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个尽头。   正在销魂之际,翠翠突然紧紧地揪住了身下的被子,嘴里又惊又喜地尖叫起来:“俺要到了!要到了!”   话音刚落,那肉口子就像嘴巴一张一合地抽动起来,紧张不安地吮咂着男人的肉棒。   秋生闻言,心里一阵狂喜,看来渴望赶在爷爷归来之前满足她了。   为了尽快地结束这战斗,他停下来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更加疯狂地抽打起来,立时“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噢……噢……呜哇……呜呜……”翠翠呜咽着,伸手来按着秋生的臀部,合着节奏往阴户里拉,因用力太狠,指甲竟深深地嵌入了股肉里,“深些!再深些!啊哦……就是如此!俺的妈呀!俺的心肝啊……呜哇……俺快活死了!”   她已然分不清疼痛和快乐之间的界限了,兀自挺着臀部一下一下地迎凑上来。   大约四五百下,翠翠紧紧地绷紧了身子,哀哀地尖叫一声过后,狂浪的呜咽声换作了低迷的呻吟声,脖颈扯得直直的,喉咙里在“咕咕”地轻响,身下的床单被扯的从四下里皱缩起来,肉口子紧紧地勒着阳具根部,内里的肉褶活泼泼地咂弄龟头,忽地从内里涌出一波热浪来,劈头盖脑地汪住了肉棒。   秋生忽觉腰眼一麻,知道自己也要到了,闷哼一声抵了进去,肉棒便在那穴里暴涨着伸缩……   正在这将射为射的关头,门口突然传来爷爷的叫声:“秋生!秋生!……”惊得这边厢两个人儿晃了神,连忙噤了声,底下“泼”地一声响,秋生将肉棒生生扯了出来,“突突”地射得女人的满屁股都是浓浓白白的液斑。   爷爷的拐杖声和脚步声一直响到屋里去了,秋生也也顾不得擦了干净,惶惶急急地把裤子往腰上提,胡乱地把水淋淋的肉棒塞在裤裆里,随便整了整衣衫,一转身撇下翠翠跑出门来。   “爷爷!叫我干啥呢?俺在这里!”秋生在门口定了定神,一边往屋里迈步一边说道。   “你这是到哪里去了?叫破了喉咙也不见回应一句!”白老爷子扬起拐杖来虚晃了一下,作势要打秋生。   秋生跳到一旁躲过了,“俺才起来,刚在上茅厕来着,不好应你的呀!你老这大清早的,有何吩咐?俺马上就去!”   他一边对爷爷陪着笑脸,一边挨过去帮爷爷捶肩膀。   “昨日刀客被你们请了来,都亮了兵器,武艺也十分了得,村里的老小都说葫芦村有救了,这当然是你们的大功劳!”   白老爷子摸着白花花的胡须不紧不慢地说道,忽地皱了皱眉眉头,“可是啊!秋生,俺老觉得这心里放不下,也不知是哪里作的怪,觉着不太对劲儿,思量了一早上哩!”   他忧心忡忡地说道。   “爷爷,要不俺回宅子里去?看看刀客都在干些啥,探探情况回来,心里也好有个底儿。”秋生机灵地说,能替爷爷分忧总让他感到心里踏实。   “俺也正有此意,俺本来是相叫黑娃去的,适才经过黑娃家门口,大门紧紧地关着,火都快烧到眉毛了,还睡的着懒觉?”   白老爷子唉声叹气地说,“这样吧!你再去瞧瞧,要是黑娃那厮还没起来,就给俺叫他起来,两人一块儿去罢!速速回来禀报!”   他朝黑娃摆了摆手吩咐道。   秋生得了命令,赶紧出了门,一溜烟朝黑娃家赶去。   一路上裤裆里黏糊糊地怪难受,到了黑娃家的院墙外,大门依旧闭的严严实实的,便在院门外叫了两声:“黑娃!黑娃!”   声音竟如石沉大海一般,屋里没有人回答。   这太阳早已经升起丈八来高了还不起来,两口儿也不晓得顾惜身子!   秋生心想着,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纵身翻上院墙跳到了院子里——原来这葫芦村除了白家是高高体面的石墙之外,其余的都是一人来高的土墙——见窗户是半开着的,便走过去拉开窗户朝里一看,好家伙!   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儿纠缠在一块儿睡的正香哩!   秋生仔细看两人的胯间,黑娃那根疲软下来的肉棒还陷在女人的肉穴里,龟头若即若离地就要滑脱出来了。   秀兰那穴儿上乌黑黑的毛丛很是茂盛,还有那伸到外面来的微微泛黑的阴唇,像两片诱人的黑木耳,那是翠翠所没有的东西,看在眼里新鲜而又奇怪。   正在秋生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女人幽幽地醒转过来,一蹬腿一翻身伸了个懒腰,白花花、软绵绵的奶子就如两个大白兔一般翻转过来,在女人的胸脯上悠悠地晃荡,顶上尖尖翘翘的两颗暗红色的肉丁,秋生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喉咙管里就“咕嘟嘟”地响成了一串。   兴许是被秀兰听到了声响,猛地一惊睁开了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地在床上坐起来,喝一声:“谁在哪里?!”   “秀兰姐!是俺哩!”秋生躲闪不及,只得笑嘻嘻地回答道。   秀兰看见秋生直溜溜地盯着自己的大腿中间,忙低头一看,那肉穴裂开了好大一条粉红的口子,上面的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战迹”,显得油油亮亮的煞是好看,一时气不过,脸儿红通通的张口就骂:“你个促狭鬼!大清早地跑来,看你娘的屄哩看!”   一边拢了膝盖,一手捂住胸脯,一手慌慌张张地扯过衣衫来盖着白生生的大腿。   “俺又不是故意看的,有事来找黑娃,叫了几声没人答应……”秋生连忙解释道,舌头不知怎么地打了结儿,“俺……还以为……以为屋里没人呢?”   这时黑娃也醒了,看到两人尴尬的样子,呵呵地笑起来:“你看翠翠的还没看够,跑来这里看我娘子的来了?”   秋生脸上一窘,“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俺说嘛!”   他平日里和黑娃很是要好,开这样的玩笑是平常之事,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不由得难为情起来。   “看了就看了嘛!扭扭捏捏的,还是男儿汉么?”   黑娃倒也不害臊,下了床拿过床头的衣服不慌不忙地穿起来,嘴里还不休歇:“天天晚上干一个女人,都有些烦了,比不得你那翠翠水灵灵地还嫩着呢!咋哥俩哪日来个交换,换过来弄一弄倒是有趣……”   秀兰见黑娃越说越不像话了,啐了他一口:“你这疯子,成日里没个正经话!要是换了,怕你舍不得的哩!”   黑娃“嘿嘿”地笑了两声,她红着脸朝黑娃挤了挤眼睛说道:“别理他!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的东西!”   说完下床便下了床,躲到角落里去穿衣服去了。   黑娃穿好衣服走出来问道:“一大早,啥事这么急火火的?”   屋里屋外变了个人似的正经起来。   秋生便将爷爷的安排说了一遍,他倒也爽快,二话不说就同秋生就往外走。   到了院门口,秋生老觉着有双眼睛盯着自家的背影看,便鬼使神差般的扭头看了一眼,秀兰那秀美的脸庞在窗口一闪不见了,心头愣是觉得怪怪地不安生起来。   太阳明亮地洒在身边明晃晃地让人睁不开眼,两人经过打谷场的时候,大槐树下吵吵嚷嚷了围了一圈人,一时好奇,便走过去看,原来却是有两个戴草帽的后生推了西瓜来村里买,面孔儿很是生疏,正扯开嘹亮的喉咙朝四下里叫唤:“买西瓜啰!卖西瓜啰!又大又甜的西瓜哩!”   黑娃见那西瓜皮儿绿油油的,瓜瓤鲜红如血,便拨开人群挤到跟前问道:“西瓜不错啊!怎么卖?”   “一文钱!只要一文钱就能买个大西瓜!”其中一位回道,“包田,不甜不给钱,要不要来一个?”   “真便宜啊!”   黑娃点点头,便要挑一个,这时人群里有人叫黑娃的名字,黑娃抬起头来,却是他二婶,一只手拿着个西瓜塞给他:“你二叔说了,刀客是咱们的大恩人,把这西瓜给他们带去解解渴,也不枉了村民的一番心意哩!”   黑娃两忙接过来,“二叔想得还真周到!我这正要给刀客选个西瓜送过去,这敢情好!俺就替刀客谢谢大家的好意了!”   抱起西瓜辞了大伙儿,和秋生一块往通向白家大院那条巷子拐了进去。   “黑娃!这西瓜买这么便宜,我觉着有蹊跷在里头,”秋生在后面不安地说,“那卖西瓜的不像是这附近的人!”   “你没事吧?”   黑娃伸手摸了摸秋生的额头,奇怪地说道:“难不成山贼还来卖西瓜?在西瓜里下了毒?”   他把手中的西瓜转着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破皮裂口的地方。   “我是说,咱们请刀客的事要是传出去被山贼知道了,提前发难的话,那就不好了!”秋生还是觉着蹊跷,想说服黑娃。   “看着不像探子呀!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生意人!”黑娃摇了摇头,还是不相信。   说话之间早到了白家大院门口,秋生摇了摇门环,没人应门。   黑娃性子急,跳上前去替了几脚,朱红色的大门被踢的“咣当咣当”地响,还是人影也不见一个,还是大半天不见人出来开门,这下两人都傻了眼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大白天的,把门关着干嘛呢?”秋生纳闷地说,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不会是怕了山贼了吧?刚来,关上门就跑路……”黑娃猜测道,“那九头蛇可是名声在外,十里八村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况据说大小喽啰还有三百多,人强马壮的所向无敌。”   “那不可能!这又不是比人多,”秋生摇着头反驳道,“昨日你没看到刀客的功夫?就是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之首级,恐怕也不过是探囊取物哩!”   那精湛的刀法已经深深地留在他的脑海里,那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本事。   “那……这……怎么解释?”   黑娃也懵了,看了看高高的墙头说道:“只是你家这墙老高老高的,要是俺有刀客那飞檐走壁的轻功,直接飞进去看看就知道是啥情况了?”   “你就做梦呗!净是有的没的瞎思量……”秋生瞪了他一眼,忽然灵光一闪,“对了,西面那边有堵偏墙要矮一些,要是你踩在俺的肩膀上,兴许进得去的哩!”   两人绕到西面,秋生立在墙角站稳了身板,让黑娃踩在肩头上往墙头上爬,“俺够不着哩!还差巴掌那么远!可惜!可惜!”   黑娃在上面连连叹气。   “蹦起来试试!你个木头!”秋生咬紧牙关叫道,肩膀上被黑娃踩得生生地痛,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就快坚持不住了。   这么一提醒,黑娃微微地一缩身,猛地往上一跳,双手一伸,堪堪抓着了院墙的顶部的边沿,双脚蹬着墙面,像只猴子似的翻到了墙头上,“这回跳下去就不是问题了!”   他立在墙头往里看了看,回过头来吐了一下舌头。   “那……西瓜还要吗?”秋生问道,他可没有把握把西瓜准确地扔到黑娃的手中,翻过去就会摔得稀巴烂。   “你还惦记着这些狗日的干啥呢?”   黑娃在墙头上摆了摆手,“带回去孝敬爷爷,也比喂了这些狗要好,赶快回来接我!”   说完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墙头。   秋生还来不及叫声“小心”,黑娃已经落在在院子里,“哎哟”“哎哟”地叫唤了几声,便听到他在里面尖声尖气地叫:“秋生!没事了!没事了!”   ,秋生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看着地上的西瓜犯起难来:黑娃不知道爷爷是不吃这种生冷的水果的,自己也不爱吃,可是扔了又怪可惜的。   再三思量之后,便抱起来往黑娃家走去,他知道秀兰极爱吃西瓜,被她吃了,也算是物归原主罢!   却说黑娃到了院墙里面,不小心崴了脚,幸好并无大碍,揉了几下便能活动如初了。   院子空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儿也没有,倒是后面的花园里一片嬉笑的声音,隐隐传来觥筹交错的声响,尖起鼻子嗅了嗅,空气中似乎还飘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干他娘的!大老远辛辛苦苦地将这些龟孙请来,全村老小还指望着他们来拯救,他们倒好,在这深宅大院里花天酒地的逍遥快活!”   黑娃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跑到对着花园的阁楼上去看个究竟——他打小便和秋生相熟,自幼深得白老爷子喜爱,常常到白家院子里来过玩家家,对白家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再也熟悉不过了。   时当正午,太阳直直地射在花园里,那些白老爷子精心栽培的菊花像一团团金子一样黄灿灿地开放着,彩色的蝴蝶在浓烈的阳光里在花丛中上上下下地翻飞,空气中漂浮着馥郁的花香和浓烈的酒香,果然是一副“庭院深深锁清秋”的好景致。   在那菊花环绕的空地上,三个刀客围着一张长条形的桤木矮桌席地而坐,桌上早已经是杯盘狼藉,个个东倒西歪地,都喝得醉醺醺地的了,在旁边的花叶掩映的竹椅上,正坐着个怀抱琵琶的绝美的姑娘,不是采儿又会是谁?   “给咱哥仨来个动听的曲子,助助酒兴!”那刀客头领张牙舞爪地粗声吼叫起来。   “好的,奴家这就开始弹!”采儿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声嗓,这种场面大约她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采儿不慌地转了转弦柱调好了弦,纤纤的手指在上面盈盈地扫过,三两声轻响过后,随着采儿的指尖在琵琶弦上灵活地跳来跳去,连绵不断的琵琶声便从她的指尖流淌出来,时而嘈嘈杂杂地如急雨落屋瓦,时而如情人一般在窃窃地低语……   就这样时快时慢地弹了一阵,那声音渐渐地圆润清晰起来,犹如大小不一的圆珠子滚落在光滑的瓷盘子里一般,一转之下,时而如黄莺在烂漫的万花丛中婉转啼叫,时而如泉水在淙淙地的山间流淌……   声音渐渐地细了,没了。   黑娃本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此刻脑海里竟也随了琵琶声的调子变幻出千万种形象来,听得他痴痴地醉了,从这似有还无的琵琶声里,他似乎听出了采儿那心里缠绕着万千的心事,却无法同眼前的这帮刀客说起,只能寄音声于弦响之间,欲语还休,欲语还休。   就在在场的人都以为曲子已经结束的时候,采儿把头一甩,琵琶声复又响了起来,声音有如破碎的银瓶声显得铮锵而急促,黑娃似乎听到了两军交战时的马蹄声、嘶喊声、刀枪碰撞声……   不一而足,正在难分难解的时候,采儿那纤纤的往回一收,齐齐地扫过四根弦,发出如裂帛一般尖锐的颤响,空气中除了那幽幽的琴声在缭绕之外,四周一片静寂无声。   好大半天,阁楼上的黑娃和刀客才回过神来——这曲子原已终了,刀客齐声叫好,“妙极!妙极!姑娘神技,在下佩服!”   头领可劲儿地拍着手掌朗声叫道。   “姑娘的琵琶固然神奇,大哥的刀法亦是世间无匹呀!”   一个刀客连忙拍那头领的马屁,另一个把话头接了下去:“就是!就是!一文一武,绝配呀!绝配!”   那头领便裂开满嘴黄牙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拿起酒壶咕嘟嘟地灌了一口,朝采儿招了招手嚷道:“来!来!给爷笑一个,别老苦着个脸!”   采儿便勉为其难地笑了一下,刚刚浮现在脸颊上的小酒窝瞬间就消逝不见了,“姑娘可会舞,趁大伙活儿心情正好,舞一回如何?”   他鼓着那双牛眼问道,说成是胁迫还合适些。   采儿也不言语,兀自坐在花影里不动,黑娃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要是惹恼了这些刀客,他们可是啥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啊!   果然那头领一拍桌子暴跳起来,朝着采儿大吼大叫:“臭娘们!刚还夸你能弹来着,叫你跳支舞你就不干了,这分明是' 敬酒不吃吃罚酒' ,信不信俺即刻将你就地正法?!”

第7回 黑娃阁楼览春色秋生西瓜换美人

却说刀客头领见采儿不从,一时暴跳如雷,一个刀客慌忙站起身来扑过去抱住头领,用好言劝慰他:“大哥,你且息怒,何必跟小丫头一般见识呢?昨晚都被你' 正法' 了一晚上,何苦急在一时,晚些儿再罚她也不迟哩!”   好说歹说,头领才气咻咻地坐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不休歇。   另外一个刀客见大哥气消了些,便走到花影里弯腰在采儿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因离得太远,黑娃听不清说的什么,大概是软硬兼施晓之以利害之类的话,采儿这才真起身来把琵琶放好,盈盈地走到空地上来了。   没有了花影的遮掩,在阁楼上的黑娃便将采儿看得格外的清楚了:只见她身着一袭湖蓝色翠烟衫,腰上系一条碎花水雾百褶裙,头上盘个倭堕髻,斜斜地插一根镂空金色凤头簪,簪上点缀着星星紫玉,一头青丝流洒如瀑,肤色白腻如凝脂,两弯柳眉如远山含黛,眸含清波神光流盼,鼻如悬胆似刀削,绛唇微抿嫣如丹果,好一张香娇玉嫩的面庞儿!   再看那身段,颈间一条紫色水晶项链,衬的小小锁骨愈发玲珑,柔肩若削,纤腰若束,十指修白如削葱,莲步轻移之时丰臀款摆,袅娜身段尽显万种风情——比在眉县县城里初见她时又要娇艳十分了。   “把腿抬起来给俺们看看!”头领粗声大气地命令道,“像昨晚那样来个金鸡独立!你最拿手的。”   采儿犹豫了一下,似乎很不情愿,不过还是把脚缓缓地抬起来了,随着脚抬得越来越高,薄薄的百褶裙滑到了腰间,一条莲藕般白生生的秀腿高高地扬了起来,伸出洁白修长的手臂来死死地掰住,胯间那鼓溜溜的肉丘便显露了出来,在阳光下裂开了粉红的口子——原来内里什么也没有穿,黑娃这才明白了头领的恶毒用意:就是要把姑娘那羞耻的阴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三个刀客那馋涎欲滴的目光一直定在那如花朵般绽放的阴户,眼睛里都快射出火来了,直到采儿来意支撑的那条腿微微地颤抖起来,小脸儿憋得红扑扑的就快倒下来了,头领才冷冷地说道:“好了,放下来吧!把鞋脱掉,开始跳罢!”   采儿这才放下腿来,脱掉那双尖尖翘翘的绣花鞋,赤着脚开始跳起来,那双洁白玲珑的小脚掌踩在光滑的石板上,以一只脚作为转轴,甩动着飘逸的水袖旋转起来,一圈又一圈,百褶裙那宽大的裙摆在午后的阳光里飘散开来,犹如一朵盛开了的巨大的美丽花朵。   胸脯上那两座若隐若现的玉峰随着每一次发力激烈地抖动着,就像呼之欲出的翅膀,要把她带到安全的世界去,在那世界里没有饥饿,也没有非人的羞辱。   她的眼睛一直紧紧地闭着,弯弯的眉毛弯颤抖着,似乎不愿看见这人间的龌龊。   她闭着眼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享受旋转带给她的短暂的眩晕,这眩晕似乎能让她忘却了这世间的悲苦,亦或她只是在做梦,梦见灞上的家乡,梦见了属于少女时代的那些美好的过往。   在黑娃眼里,采儿早不是那下贱的妓女!   她不只是和她共度良宵的的姑娘,她还是葫芦村的大恩人,是上天派来拯救葫芦村的女神仙,如此高贵,如此纯洁!   她默默地承受了莫大的羞辱,为了她自己的生存,也为了葫芦村的存亡,正在骄阳下赤着脚跳啊跳啊,袅袅婷婷扭动的腰肢,如狂风中柔弱的的柳条一般,丰满的臀不知疲倦地抖动着,她的脸、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像是熊熊的火苗,燎着了黑娃的眼,燃烧了他的心房。   如果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别处,这支舞只为黑娃一个人跳,那他肯定会禁不住喝起彩来,可是今天,他却无法欣赏她的妩媚,无法欣赏她的美丽,心情就像滑到了万丈深渊的地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不知道采儿的付出能不能得到应有的回报,能不能拯救葫芦村的老小于水火之中,在命运面前,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他黑娃枉有堂堂七尺男儿之躯,非但无法拯救父老乡亲,甚至连一个弱女子也保护不了!   “好了!好了!不要再跳了……”头领不耐烦地吼道。   采儿的梦被惊醒之后,晃晃悠悠地停了下来,额头上汗涔涔地一片亮光,“大侠,奴家……头好晕,能不能到房里歇歇!”   她欠了欠身怯怯地央告道。   “歇歇?”   头领怒目一呵,吓得采儿抖抖索索地一脸的惊恐,“你倒想得美!俺们还没快活够,你却要歇歇?快过来培安门喝酒!”   头领怒气冲冲地叫道。   采儿只得走近前去,在旁边的空位上就要坐下来,头领突地叫嚣起来:“谁让你坐那里的!”   采儿只得直起身来,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头领抓起身边的大刀来,用刀鞘一端在桌面上一扫,狼藉的杯盘便“嚯啦啦”地滚了一地。   “把衣服脱了,躺上面来!”他指着桌面命令道。   采儿大约也没见过这种场面,眼泪汪汪地怔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磨磨蹭蹭的,你脱还是不脱?”   头领霍地从地上站起来,“哐啷”一声把刀抽出了鞘,亮堂堂地在姑娘的眼前晃动着,吓得旁边两个刀客傻了眼,不敢上前来劝。   采儿抹了抹红红的眼眶,将溢出来的泪水揩干了,扬起脸来飞快地嫣然一笑,咬着嘴唇开始脱起衣服来——她太明白这些没有人性的刀客要干什么来着。   衣衫像树叶一样,一件件地从采儿完美的肩头上、腰胯上滑落下来,掉在她的脚踝下堆成了一堆。   她就那样颤巍巍地立在石板上,藕腿颀长,曲线浮凸,特别是胸脯上那两个坚挺的奶子宛如肥肥白白的乳鸽一般,还有大腿根部那一小片黑乌乌的毛从……   一切显得坦然而又宁静,在午后明亮的阳光下,姑娘那光赤赤的肉体就是用瓷塑成的一样,浑身上下发着白灼灼的光晕,无一处不洋溢着女性的活力。   虽然黑娃和采儿有过两番云雨,不过一次并没有脱衣服,另外一次匆匆忙忙的也没看得仔细,此时一见到采儿完整的裸体,心里就不住地呻吟起来,眼睛瞪得跟两个铜铃铛那般大,眼睁睁地看着采儿玉腿轻迈,袅袅婷婷地走到木桌跟前,一侧身躺了下去……   “慢着!”   头领把粗壮的臂膀一伸,接住了女人倒下来的身子,一边用刀指着对面那两个呆若木鸡的刀客说道:“你们两个,到地上给老子爬好了!”   两人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不知道他们的大哥要玩什么花样,不过还是乖乖地起身走到空地上像狗一样趴着,老老实实地垂着头把屁股对着木桌这边——他们大约是误会了大哥的意思,以为大哥干事时不要他们俩看见。   只见头领把手中的大刀一扔,“笃”地一下插在了木桌上,轻轻巧巧地弯下腰去将女人抱在怀里,大踏步地朝着他的部下走去,临到跟前,狠狠地踢了边上的刀客一脚:“真个笨的要死,挨过去贴一块儿!”   那被踢中的“哎哟”一声叫唤,赶紧朝另外一位靠过去,等到头领将女人的软绵绵的身子平放到他们的背上时,他们才恍然大悟:大哥这是要把他们当作肉做的床哩!   “嘿嘿!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咋能睡那硬梆梆的木桌子呢?”   头领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走回来拾起地上的酒坛来,“咕嘟嘟”地又灌了一气,拎着半空的酒坛颠颠倒倒地走到女人跟前,一扬手将酒从上面“哗哗哗”地倒在采儿深深的乳沟中。   凉凉的酒水让采儿打了一个冷战,“嘤咛”地娇吟一声把身子扭曲起来,酒水就如蜿蜒的小蛇,顺着沟道漫到了脖颈间流下去,淌在下面那两个刀客的衣服上,另一道从胸口上往下流到了肚子上,眼看就要歪斜着从整齐的肋骨下流到下面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头领将酒坛往边上一甩,伸着长长的舌头俯下身去截住了水流,“啾啾”地一阵猛吸,把那酒水全吸到了口中,满意地咂咂舌头赞叹道:“妙哉!妙哉!酒香和着乳香,味道真是不一般呐!”   采儿觉着肚皮上簌簌地痒,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一颗毛茸茸的头早已扎到了自己的乳房下面,伸着鲜红的舌头顺着刚才酒水流过的痕迹一路舔了上来。   “俺舔……舔……舔你的每一块皮……”头领迷迷糊糊地嘟哝着,把满嘴的酒气喷在采儿的乳房上,舌头经过乳沟的时候,硬硬的的胡茬如麦芒一般扎在柔嫩的奶子上,痒得采儿“咿咿唔唔”地乱哼乱叫起来。   男人的舌头就像火苗,点燃了她体内的情欲之火,舔完乳沟到了乳房上方,用牙齿轻轻地啮咬她细小的锁骨,最后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了上来,喘着粗气一头扎在采儿雪白的脖颈上乱拱乱舔起来。   黑娃所在的阁楼居高临下,一切情景尽收眼底:下面的两个刀客呲牙咧嘴地苦苦忍受着,采儿皱着眉头把一头凌乱了黑发甩来甩去,双手无助地推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想把男人推下去,怎奈那身子像块沉重的磐石一般纹丝不动。   采儿咬紧牙关不发出呻吟声来,男人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只好绝望地摊开了双手,做出一副任其玩弄的模样。   可是头领却不满足,伸出粗糙的大手来捧住姑娘那秀美的脸蛋儿,把血盆大口朝那樱桃小嘴儿盖了上去。   “唔唔……”采儿死活也不张开嘴巴,拼命地摇摆脑袋躲闪着,不过男人那双大手却如铁钳一般固定了她的头部,无论如何也躲闪不开,她所能做的就是紧咬牙关,不让男人的舌头伸到嘴里来。   头领的脸难看地扭曲着,像一头饥渴的怪兽一般,顽强地要把舌头伸到采儿的嘴巴里,鼓捣了好一会儿功夫,竟不得其门而入,累得鼻孔里“呼呼”地只喘粗气。   采儿也好不到哪里去,脸儿憋得红扑扑的,也只剩下鼻孔在喘气。   倒是旁听的人——阁楼上上的黑娃和身下的两个刀客心痒难熬,不由得暗自替他们着急起来。   “小妮子!俺就不信连你都治不了啦!”头领气急败坏地舍了姑娘的嘴巴,一手死死地卡住采儿那雪白的脖颈不放。   黑娃的手心里不由得替她攥了一把汗,要是采儿再犟下去的话,可能要被那畜牲给掐死的,心里暗暗地祈祷着:“快张开吧!采儿,快张开!”   采儿已是两眼翻白,喉咙里“咯咯”地直响,终于张大嘴巴“啊”地一声大叫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头领狞笑着,及时地把嘴巴复又盖了上去,成功地将舌头伸入了姑娘地嘴巴里,在那口腔粗鲁地翻搅着,直搅的采儿“咿咿唔唔”地哼叫不已,末了把嘴巴盖严实了,深深地一吸,采儿口中那一小片香软的舌头到了他的嘴里。   男人拉扯着粉红的小舌头贪婪地吮咂起来,仿佛在吮咂美味的甘蔗似的要咂干内里的的汁液。   采儿的鼻孔里发出“呼呼”的喘息声,显得粗大而又急促,秀美的脸颊上泛起了潮红色的晕块,像两朵晚霞一般好看极了。   黑娃感到裤裆里脆生生地疼,伸下手去一摸,肉棒早在裤裆里直戳戳地硬了起来,顶起了好大的一个包。   黑娃本以为男人还要揉一会奶子才干,不料比他想象的还着急些,头领早直起身子来,三下两下把腰带解开,露出那七寸多长的黑肉棒来,在姑娘跟前晃了晃,采儿惊恐地张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叫唤出来。   男人早已经牢牢地抓住了膝盖,将她的大腿大大地打开了,一时间大腿根部门户大开,中间那肥肥的肉穴儿便绽开了粉亮亮的口子。   黑娃还没看的真切,头领早按住了采儿的大腿,向前倾身俯冲了下去,“噗”地一声响,那粗大的乌黑的肉棒便没入了窄小的肉里不见了踪影。   采儿痛苦地“呜哇”一声大叫,随即紧紧地咬住了下嘴皮不吱声了,只觉男人的肉棒如同一根火热的烧火棍,无情地把肉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穴口紧紧地收缩起来,紧紧地缠住肉棒根部不安地蠕动起来——心中所有的屈辱和泪水瞬间化为了泡影,取而代之的是饱胀的快感。   头领挺着屁股大干起来,采儿却像条死鱼一样,任由胯间“噼噼啪啪”地响个不住,怎么也不吭声。   不过抽过四五百下之后,采儿开始把两条玉腿卷起来盘在男人的肉臀上缠住,开始挺着臀部把那肉穴一下一下地往上顶,两手紧紧地揪住身下刀客的耳朵,把两个刀客的脸都扯歪到了一旁,哭丧着脸都要哭出来了。   “嗯哼……嗯哼……”采儿终于张开嘴巴虚弱地呻吟起来,脸儿上早已是泪痕交错,一头秀发甩得乱糟糟的,在黑娃的眼中看来却是格外的妩媚。   头领拦住采儿的小蛮腰将她抱了起来,肉棒依旧插在肉穴里面。   此刻的采儿看上去浑身乏力,酥软得橡根面条似的趴在男人肩上,双手懒懒地搂住男人青筋暴涨的脖颈。   “把腿盘紧了!”头领哑着嗓子低吼一声,“啪”一巴掌拍在采儿丰满的屁股上,五个红红指头便印在了白花花的肉上。   采儿乖乖地挺了挺腰,将两条柔软的腿交叉在男人结实的肉臀上,紧张地箍了一箍,双手牢牢地按在肩头上做好了准备。   头领把两条毛乎乎的腿往边上分了分,摆了一个马步的姿势,将搂住屁股的手猛地往胯间一勒。   “啊呀!”   采儿惨叫一声,只觉穴口被猛地撑开来,肉棒滴溜溜地钻了进去,她紧张地提起屁股来试图减缓肉穴里的胀痛,“奴家……受不了啦!你的大肉棒……肉棒插得好深啊!”   她喃喃地说道。   姑娘就这样把手肘撑在肩头上,悬着身子不敢放下来,肉棒被扯出好大一截来,大约只剩龟头还包在肉穴里了。   头领一时情急,忙乱地耸动着屁股自下朝上乱捅乱戳,但却不能全根插入。   不过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采儿的双臂终因没了力气渐渐地软了下来,身子直往下掉,头领见状,便闷哼一声搂着采儿的臀部一抖一抖地抽插起来,那粗大的肉桩沉沉地捅在肉穴里,“扑通”“扑通”地响个不住。   “呜呜……啊哦……不要啊……不要!”   采儿把一头乌丝狂乱地前后甩动起来,她咬男人的肩膀,粉拳如雨点一般地擂他的胸膛,全都无济于事,肉穴里如开了锅的粥沸腾起来,钝钝的疼痛中夹杂着无尽的酥麻,让她难以承受却又无法割舍。   此时的男人哪里还知道什么怜香惜玉,如一匹脱缰了野马,嘶喊着着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猛攻,围着花坛一边走一边干,不知不觉把偌大的花坛绕了一圈回来,采儿痛苦的嘶喊声不知何时换成了甜蜜的的呜咽声,她已经瘫软得像一滩泥一般,随着男人颠弄不已,如何说她还有什么能做的,那只能是尽量地展开大腿根部,无休无止地承受男人的冲击,无助地聆听那极乐世界里隐秘的召唤。   头领的脑门上早已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子,胸膛蹭在采儿鼓胀的胸脯上,那鼓囊囊的奶子上便滑不溜秋地蹦来蹦来蹦去,就连手心上也渗出了不少汗,都快把不牢女人那汗津津的大腿了,“嗨,俺要来……来也……”他喊了一声,身板僵直了一阵阵地抽搐。   彩儿见状,慌忙振作起来,紧紧的抱着男人的头颈,把腿儿紧紧地了勒紧了男人的腰身,大喊大叫着和男人射在了一块儿。   头领射精完了,把女人放到地上站着,系好了裤带,把木桌上的刀归了鞘提在手里,一手揽过女人的腰来摇摇晃晃地朝阁楼走过来,走了几步,募地回过头去嚷道:“你们两个鸟人,还不快从地上起来,去四下好好看看,莫让山贼摸进来了打搅了老子的瞌睡!”   黑娃在阁楼上听得分明,慌忙飞也似地蹿到前院里,轻手轻脚地打开大门,到了门外又将门轻轻地合上,心还“扑扑通通”地跳个不住:这些个狗日的刀客,平日里人模狗样的装威风,还把大门关起来干这龌龊的勾当,要是山贼真来了的话,恐怕早就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哩!   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人也是黑娃自己出主意请来的,回去该怎么和白老爷子交代才好呢?   黑娃一时也没了主意,在门口怔怔地犯起难来。   却说秋生抱着西瓜往黑娃家来,秀兰正在院子梳头,远远地看见秋生过来了,强如捡得金元宝似的欢喜起来,忙忙乱乱扎了头发迎上来。   “黑娃呢!咋不和你一起回来?”秀兰往他身后的路上看了看,没看到丈夫的影子。   “俺等会儿去接他,那些刀客留着他陪着喝酒哩!”秋生原想一五一十地把原委到来,却觉着啰嗦,便随便撒了一个谎。   “砍头的奴才!见了酒就如见了他爹娘一般,”秀兰一听在喝酒,张口就骂起来,“也不想想俺一个人在家,巴巴地等着他来吃饭哩!”   “嫂子!你也莫这般糟蹋他,”秋生见女人脾气挺大的,忙以好言相劝,“黑娃还是有良心,心里惦着你,买了个西瓜叫我给你送来。”   他笑着说道,拍了拍手中的西瓜,走近屋来放在桌子上。   秀兰忙关了院门,换了张笑脸随在身后进来,拉过凳子来给秋生坐了,“真是劳烦你了,你吃早饭了没有?”   她舀了一瓢凉水递给秋生,关切地问道。   “哪里哪里!俺和黑娃从小的伴儿,不分彼此的,”秋生接过木瓢来,“咕咕”地喝光了递还给她,“爷爷心里放心不下,急急忙忙地把俺赶出来,还没来得及吃呢!”   他说道,一路上肚子早“咕咕”地叫唤了。   秀兰慌忙支起锅灶来与他烧汤煮面,整整安排妥当一块儿和他吃饱了,又烧了茶盛了一碗捧过来递给他,柔声说道:“从今以后呀!要是从家门口过,都要进来坐坐才好哩!”   光是这顿茶饭,便叫秋生心里好生过意不去了,便客客气气地回道:“承蒙嫂子款待!小弟已是感激不尽了,那还敢来叨扰呢!”   “哟喂!刚是谁还说' 俺和黑娃是从小的伴,不分彼此的' ,这一顿饭的功夫,就认起生来了?”   说着便笑吟吟地将手在秋生的肩上拍了一下。   秋生被这话一噎,忙红了脸赔罪道:“那是,那是,路过就进来,好几次只是黑娃不在家,不大方便进来!”   “有啥不方便!难不成俺是只母老虎,能吃了你不成?”   秀兰浪声浪气地说道,把那流转的眼波儿往秋生的胯间瞅,眼里的这男人真个是貌比潘安,玉树临风,就不知胯间那话儿是否也如外貌这般耐看了?   秋生一听女人的声气,再想想今早回头那一眼分明看见她在偷看自己,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   沉吟之间,女人早拿了盏酒擎在手里,盈盈地走过来挨着他身边坐下,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道:“若不嫌弃,请满饮此杯如何?”   秋生接过酒来,放在嘴边一仰头饮了个精光。   谁知女人又给他满上,自家也倒了一杯来,复又说道:“这饮酒啊,怎能一人独酌,何不饮个双盏儿,成双成对的哩?”   “嫂子请便!”秋生的心“咚咚”地跳得厉害,连眼儿也不敢和女人对上了,伸手接了了就来,别着脸又是一饮而尽。   秀兰只是轻启朱唇,微微地呷了一口,便站起身来将酒坛提将过来放在了秋生面前的桌上,“要是不嫌弃俺家自酿的土酒味劣,多喝几杯也无妨啊?”   她满脸堆下笑来,一甩头将秀发甩散,襟口便跟着松松塌塌地散开来,将那一抹白白的酥胸露在了外头。   见男人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便拿话来撩他:“俺平日听人说来,说翠翠的身子早被你沾染了,果真有这事么?”   秋生急起来,便道:“嫂子,你休听别人胡言乱语的,别人怕是见不得俺和翠翠相好,编排我的哩!”   他和翠翠之所以要大老远地跑到玉米地里去幽会,就是为了避人眼目,免得那些个长舌妇风言风语的坏了翠翠的名声。   秀兰纤指一扫,香风夹带,轻佻地拂过男人的脸颊戏道:“俺可不信!只怕凡是男人,见了翠翠那身子,也是要忍不住下手的哟!”   “嫂子若是不信,自家去问翠翠就知道了。”秋生惶惶地说道,兀自将眼尖望着脚尖,不知她又要说出什么话来。   “啊呀!你休说这些,俺前日里和翠翠在一处,哄她漏个口风,那小嘴巴可关得真紧,可俺看她屁股也圆了,脸儿上满是春情,看样子像是得了滋味……”秀兰越说越露骨起来,看着秋生的脸儿羞的红了,心里便知了答案,“只顾低着头干嘛哩!来来来!再喝一杯!”   她将秋生手上酒杯斟满了递还给他,心里暗暗地算计着:常言道是“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这酒喝得够了,就不信他不情动!   秋生却自顾喝酒,一连喝了四五杯,也不来兜揽女人。   秀兰酒量却小,三四杯酒下肚,心里就火蹦蹦地热起来,一时间春心荡漾,淫心如火,见男人这般模样,心里莫名地焦躁起来,哪里还按捺得住,便伸手在他肩上一捏,说道:“大热天的,你穿这么多衣服,也不嫌热啊?”   秋生早觉浑身不自在,被女人这么一捏,慌得往边上挪了挪身子,差点掉下板凳那头去了。   秀兰见他只是不说话,劈手抢过他手上的空酒杯来,起身倒满了,自家伸出舌头在里面搅了一搅,杵到秋生的嘴边说道:“你若是有胆,请吃我这杯酒,若不然,再也不要到我家里来!”   秋生一扬眉,劈手夺了就来一饮而尽,霍地站起身来迈开脚步就往门口走去。   女人见状一下子就蒙了,脸儿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哪知秋生却没走到外面去,只是将房门闩上,扭身回来紧紧地搂着了她的小蛮腰,在她耳边急急地说:“俺们快点好吗?说好的还要去接黑娃的哩!”   “没事,就看你功夫怎么样了,俺们有的是时间啊!”   秀兰说道,男人的体温已经隔着布衫渗透到了她身上,让她不禁心猿意马起来,“刚才我还以为你要走了呢!你这一走,俺们见了面也不打招呼了?”   她幽幽地问道。   “哪能呢?俺是看嫂子饿得慌,给你解解饿而已啦!”   秋生打趣说,猴着胆儿将嘴唇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伸出舌头来舔她香喷喷的、光滑的肉皮。   热乎乎的气息喷洒在秀兰的脖颈间,头一夜新剃的胡茬蹭得酥酥的难耐,秀兰的呼吸便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嗯嗯……嗯……”地低声哼叫起来。   秋生的手从女人的小蛮腰滑到丰满的屁股上,又一下没一下地捏弄着,唇早到了女人的耳垂上,用牙齿咬着轻轻地撕扯,“嫂子,你这耳垂又大又软,还有点发烫哩!”   他嘟嘟囔囔地说道。   秀兰也不应,踮起脚尖来把那大腿根来蹭男人的裤裆,里面很快有了回应,活泼泼地鼓胀起来,顶起了老高的一个小帐篷,愣愣地地贴在她的大腿根部,让肉穴里簌簌地骚动起来,忍不住伸下手去摸了一把,直摸到了那圆溜溜的轮廓上,竟有鸡蛋那般大小,心里不禁又惊又喜,仿佛有头小鹿在心窝子里胡乱地踢腾,“咚咚”地跳个不住。   屁股儿真嫩,就快捏出水来了,秋生捏了一会儿,便底下身去抓住裙摆就要撩起来。   “慢着……慢着!咱们到床上去罢!”秀兰慌张地跳着躲开了,一扭身进了内屋里面。   秋生赶紧跟了进去,女人早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乜斜着一双媚眼脉脉地看着她,伸出手抓过他的手来放到胸脯上说道:“这里……这里……摸摸……”他把手揣进女人暖呼呼的怀里,摸着了那软绵绵的奶子,如肥嫩的兔子一般在手心里扑腾,嘴里便喃喃地说:“嫂子……你的奶子真好……太好了……太好……”   自打从进了房间之后,秋生的头脑里便塞满了各种声音,盆儿、钵儿、磬儿……   嗡嗡地全响开了,身子早酥软在女人的身上,手顺着大腿内侧一路滑了下去,扯住裙摆撩了起来,白嫩丰腴的大腿便露在了空气里。   男人的手心热乎乎地烫着了秀兰的大腿上的皮肉,像一条蛇一样颤动着伸向大腿根部。   原来她觉着解溲费事,在家里都不穿内衣的,那手便覆盖在了鼓蓬蓬、毛茸茸的肉丘上挨磨起来,肉穴禁不住翻出来的一阵阵奇痒使她本能地将膝盖拱了起来。   待到那肉穴里潮乎乎地热乎起来,流溢出来的淫水濡湿了秋生的手掌的时候,他便把手抽将回来,将女人的身体囫囵翻了一个转,拖着她的大腿放到床沿上来趴着——自从前日夜里在柴房里看到那刀客和黑娃舅妈用的这个架势,觉得有趣的紧,本来早上想和翠翠按着那模样弄上一番,仓促之间却想不起来了,没曾想却用在了秀兰的身上。   “嫂子!俺弄你,弄你……”秋生一手把着女人的后脖颈,一手扯开裤腰带将那话儿放将出来。   这秀兰可比不得初尝人事的翠翠,一见男人将她的身子翻转了,就知晓他这是想唱“老汉推车”这一出老戏了,乖乖地将个大白屁股高高地撅着,嘴里浪声浪气地直叫唤:“俺那小妹妹巴巴地望着你的哥哥,快点儿塞进来,给嫂子一个痛快的罢!秋生!”   秋生挺着肉棒挪进前来,手搭着丰满地屁股低头一看,白白的两瓣屁股根部,夹着一坨肥肥嫩嫩的肉团,直如新揭开锅的大馒头一般无二,淡褐色的肉唇中间是条水亮而淫靡肉沟儿,正在他的注视下不安地颤动着,肉团上面生长着的浓浓密密的阴毛和翠翠的大异其趣,忍不住伸出指尖碰一碰,那肉沟儿便簌簌地收缩起来。   秀兰登陆半响也不见男人入港,心里便毛躁起来,扭头看见他盯着那话儿怔怔地看,便不耐烦地说:“你要是只顾看的话,黑娃等不到你接他,就自个个儿回来了。”   真个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秋生忙收了目光,手指一撸,露出个红光光的龟头就上来了,肉棒斜斜地望着肉穴中间戳了过去。   原来女人的肉缝经黑娃成日成夜的凿挖,比翠翠的要松和许多,偌大的龟头不声不响地就溜了进去,深深地埋在了暖洋洋的肉瓣里。   “噢噢……快活啊……快活!”秀兰吐气如兰,摇头摆尾地把屁股凑过来,想连带将留在外面的大半截肉棒给活活吞下去。   秋生往后退却半步,双手把稳了女人的小蛮腰,猛地往前一耸,“啪嗒”一声香,偌大的肉棒就全根没了进去。   “啊呀!”   秀兰终归还是承受不住,发出了一声急促的喊叫,小蛮腰便软软地没了一丝儿力气,“秋生!噢……恁大的鸡巴!插得嫂子……嫂子好快活!”   她甩甩头发昂起头深深地嘘了一口气说道。   一时间肉穴里闹腾起来,活像一个肉做的吸盘贴着肉棒吸附,吸的秋生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忙提起精神施展那九浅一深的功夫款款地排挞起来。   “啊喔……啊咦……啊……啊……”秀兰是惯会叫床的,每次只要她一发声,黑娃就使劲儿地干,果不其然,断断续续的呻吟一漫延开,秋生就更来劲了,杵得肉穴里“啪嗒”“啪嗒”地脆响。   秋生将堆在后背上的衣衫推上去些,那白皙曼妙的背部曲线便映在眼帘里,每抽一下,便连带着那面团似的白屁股颤一下,眨眼之间就抽了一两百回。   “俺们不要这般磨蹭了!速速地弄起来罢!”   秀兰扭转潮红如霞的脸庞来说道,脑门上亮亮的发了些汗,双腿往边上分了分,挺了挺屁股做好了准备。   “好叻!”秋生应了一声,抓紧了女人小蛮腰,“突”地将肉棒拔了出来,“噼叽”一下又肏了进去,狠狠地冲刺开了。   “呜哇……呜哇……啊……啊……”秀兰肆无忌惮地呻唤开了,肉棒像一只火热的石杵一般,无休无止地沉沉地打在肉穴里,“快呀!快呀!秋生……俺就要快活死了!”   她浪里浪气地叫道。   女人果然是经过事的,淫水流得比翠翠的还多,跟冒浆似的不停地往外直冒,尤其是那粉红色的肉瓣儿随着硕大的肉棒翻进卷出,煞是有趣,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过后,肉棒根部便积了一圈白白的泡沫,交接之处早如淅淅沥沥地一团烂泥了。   八百回合已过,秋生渐感体力难支,心里暗暗为女人纳罕:这结了婚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任由怎么下力,全如捅在棉花团上一般使不上劲儿。   秋生咬紧了牙关,憋住气力,双手紧紧地搂着女人的柳腰对着玉牝一阵狂戳,直抽得秀兰肉穴颤动,花心欲裂,也咬了牙死命地忍耐着。   约莫又过了百来抽,秀兰咬牙闭眼,遍身上下酥酥麻麻地如散架了一般,纤纤细腰如迎风摇摆的杨柳,两个大白屁股一颠一掀地迎凑着奋力接合,一时如渴龙饮水,势必把男人的精液榨干了才罢休。   没多大会儿,秀兰一声“……丢也……丢也……”,哀哀地叫唤起来,此时的秋生早已是强弩之末,闻言大喜,就势一送,深深地抵在了肉穴深处和女人泄成了一堆。   两个汗涔涔的身子叠压在一块,全都如没了筋骨一般,“呼呼”地喘个不住……   “和翠翠相比,俺的手段如何?”   回过气来之后,秀兰柔声问道,她已经是尝过男人的滋味,就知道他必是得了翠翠的身子了,要不哪会什么“老汉推车”?   “这这……”秋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是好,要赞她好手段,心里又对不住翠翠,要是不说点好话给她听听,又怕她下次不愿以身相许,思来想去地沉吟了半响,终于想到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回答:“和黑娃相比,俺的手段又如何?”   “呵呵……”秀兰怔了一怔,信口答道:“黑娃呀!那是色中饿鬼,见女人就流哈喇子!而你秋生,眼下虽是初生牛犊,假以时日,必如入海蛟龙!”   一席话说得秋生欢喜无限,连忙回道:“难得嫂子如此抬爱!秋生当效犬马之劳,如哪日空了,就过来好生受教!”   “看这小嘴儿,甜跟蜜糖似的!要是日子长了,翠翠那话儿发达起来,说不准忘了俺也不一定的哩!”秀兰叹了口气,酸溜溜地说道。   这话又给绕回来了,秋生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窗户外面日头一拍大腿说道:“都这个时辰了,黑娃还在等着我去回爷爷话哩!怕是等得急了……”忙不叠地告辞了出门来,急急地回大宅子去接黑娃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回 秀兰白昼舐玉棒采儿深夜奔旧人

却说黑娃顾不得采儿,潜出宅子来后不知怎么回去答复白老爷子,正心急火燎地等着秋生来接应,远远地看见秋生从墙角转出来,脚步飘飘的有些虚浮,到了跟前才闻到身上有一股子酒气。   “你去了大半日,喝了酒来?”黑娃奇怪地问道,平日里难得见秋生喝一次酒的。   “呃……这个……”秋生脸一红,不敢正眼儿看他,“半道上遇见大虎两兄弟,非要拉到家里去,就喝了两杯,便耽搁了时辰——哦,对了,那些刀客都在做些什么呢?”   他怕黑娃看出苗头来,忙转了话锋问道。   黑娃窘了一下,随即眼珠儿一转,说道:“都在后院练功呢,好家伙,十八般兵器都使上了,『呼呼呼』的吓人……”   “这样啊!那还不错,”秋生听了,心头的石头便落了地,“可是,和他们一起的不是还有那个叫采儿的姑娘吗?看到了没有?她又在干些啥?”   他问道。   “看看你,心里还惦着人家姑娘,”黑娃打趣道,“信不信我告诉翠翠,看你还敢不敢说这个?!”   “俺……俺只是想起来,就问问,又没打别人的主意,你要告我什么啊?”秋生苦着脸说,和黑娃一道原路返回来找爷爷回话。   “告诉你吧,即便是你想打别人的主意,怕也是没有法子的了,”黑娃故意拿话来挑他,“人家是做皮肉生意的,认钱不认人的主,晚间怕是被那头领弄得死去活来的,哪能轮得到你插上一脚呢?”   “俺何时又说过要插一脚来?就随便问了问,你说那么多?”   秋生的脸紫涨起来,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我只是觉得可惜,好好的一个姑娘,咋就沦落到如此田地,简直就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是啊!是啊!这话说到俺的心里去了……”黑娃想到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便默默地闭了口。   不一时到了朱屠户家,翠翠早收拾了一桌子饭菜等着他俩归来,白老爷问起刀客的事情,黑娃便将对秋生说的话说了一遍,喜得白老爷子是眉开眼笑的直夸那些刀客靠得住。   黑娃心里有鬼,匆匆地吃了几碗饭,便推说家里有事告辞出来,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   秀兰见丈夫一进家门低着个头话也不说,往床上一躺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出神,心里气不过,便道:“俺说你呀!一出门就笑嘻嘻的开心的得紧,一回家就哭丧个脸,像谁劝你几百两银子没还上一般!”   “娘子!你们妇道人家,白日有饭吃着,晚上有人干着,便觉得天下就如床铺一般太平,哪里知得俺们男人心里的苦处呢?”   黑娃叹了口气,把在白家大宅子里看到的境况对秀兰说了,说道采儿的地方却一带而过。   “哎呀!这帮天杀的,花了大力气请来,却是这般,咳,”秀兰听了,也着急起来。   “这可……可如何是好啊,主意可是俺出的,这不害了俺一村人的性命了?”   “这可怪不得娘子,说到底,拿主意的还不是男人,怎么能怪你呢?”   黑娃见女人怪罪起自家来,忙把责任摊在自己身上,“还有件事情我没告诉白老爷子,就是经过打谷场的时候,有两个年轻的后生来村里买西瓜,看着眼生,怕是山贼派来的探子哩!”   “天哩!俺的老天爷!”秀兰失声惊叫起来,眼睛里惊恐万状,“这事要是被探子探了去,葫芦村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啊?”   “你急啥嘛急,俺不是在想法子了嘛!”黑娃见女人失魂落魄的,忙抓住她的手一把带过来压在自家身上搂住。   “天杀的,这都啥时候了,你还不正经,惦记着干这事!”秀兰扭了一下他的脸,一边骂一边挣扎着就要挣脱出来。   “就是想事情,也得把俺娘子给喂饱了来呀!”   黑娃涎着脸把手伸到了那肥嘟嘟的屁股上,撩起裙子来就要摸到大腿根部去,“骚娘们,里面又不着一根衫!要是白日里我不在家,来了贼岂不捡了便宜去?!”   秀兰心里一惊,连忙从男人身上滑下来,娇嗲嗲地嗔道:“瞎说的啥玩意哩!这大白天的,除了你这个色鬼,还有谁敢来老娘的家里撒野?”   刚才险些儿让丈夫的手摸到了肉穴上——离秋生离开还不到两个时辰,里面的淫水还潮潮的没干透呢。   “咋的啦?摸摸还不行吗?”黑娃奇怪地说,从床上爬起来又要伸手去抱女人,“来!来!俺摸摸!”他笑嘻嘻地说。   “呀!不要啦!”   秀兰打了一下男人的往边上跳开了,脸儿红扑扑的显得愈加娇艳起来,“一大早都干过了,现在还要,你是头牛,可苦了俺哩!”   “你不就喜欢俺是头牛?往日里却不怕,今儿却惧了?”   黑娃问道,在宅子里的时候见刀客头领携采儿白日宣淫,早就憋了一腔欲火,却在娘子跟前吃了闭门羹,心里便不大乐意起来,虎着脸嚷道:“快些过来罢!俺今儿硬得很!”   秀兰见躲不过,便走进前来摸了摸男人的裆部,笑吟吟地说:“真的很硬……很大?要不娘子给你含含如何?俺这宝贝儿嘛,留到晚上再给你弄。”   黑娃满以为只要他想要,秀兰便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一时间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不过听她要帮自己含,他还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忙问道:“你说的要给含?用嘴巴?你说的?”   “嗯!”   秀兰连连点头,“放心吧!不用插到屄里,俺也保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哩!”   她笑意盈盈地伸出指头在男人的额头上一点,伸手在他肩头上一推,黑娃摇晃着往后便倒了下去,软软的身子便紧跟着压了上去,温暖而潮湿的嘴唇及时地贴在了男人那焦干的嘴唇上,香软糯滑的舌头像条蛇一样颤颤地伸到口中,在里面惶急地搅弄起来。   黑娃便含着女人的舌头贪婪地舔咂,品尝着上面甜津津的汁液,这唾液的味道,这嫩滑的舌头,还有女人急促的呼吸声……   都让他喘了粗气,“啊啊噢噢”呻吟起来。   秀兰一边回应着男人的激吻,一边把纤纤的手掌在男人的裆部忙乱地摸索着,摸他那硬梆梆的小山包,迫不及待插进裤腰,摸着了那滚烫如火的肉棒子,“哇哦……真的好大!好硬了哩!”   她柔柔地呢喃着,像只发情了的母猫那样哼叫着。   黑娃知道女人已经情动,便将裤腰解开,将裤子褪到大腿上,把那话儿直戳戳地放出来对着她,“你看,都成这般模样了了!”   黑娃得意地说,用手指了指红艳艳的龟头,马眼上已然爱液成丝。   “咯咯!俺就中意你这根大鸡巴啦!”   秀兰笑着直起上半身来,伸着修长雪白的脖颈甩了甩脑后的长发,麻利地在脑后挽了个发髻,俯下身来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轻轻地握在手心里缓缓地套弄起来,一边乜斜着醉眼痴痴瞅着油光滑亮的龟头,红通通的腊肠一般的肉茎上筋道盘凸,在她的手心里“突突”地跳个不住。   “娘子!你是不是昨晚舔过一回,尝到甜头,上了瘾了?”黑娃哑声问道。   “胡说,不要脸,俺是见你可怜巴巴的……啊……你的好烫了哩!”   秀兰红了脸啐了一口说道,将温热的掌心挪到卵蛋上轻轻地挤压起来,把玩的够了,又顺着肉棒部一路摩挲上来,整根儿摸了遍,才低下头来,把花瓣一般的嘴唇贴在马眼上。   黑娃看着女人胸脯上的衣衫里的奶子晃荡着,手也不听话了,沿着领头揣到了女人暖呼呼的怀里握着那两个肉团揉捏起来。   女人那湿漉漉的舌尖甫一触及龟头的时候,一阵酥麻麻的奇痒便在嗖的一下漾开来,“噢……你……这个狐狸精!俺难受得很呀!”   黑娃哑着嗓子嚷了一句,膝盖不由自主地弯曲着想往中间收拢。   “唔……你不快活吗?”秀兰闻言滞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男人,男人的脸紧紧地绷着,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不是快活。   “哦……不……不……”黑娃闭着眼叫道,双手张牙舞爪地伸过来揪女人的头发,“俺快活……快活……快舔呀!”   秀兰眼尖,一缩头躲过了男人的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俺还以为……俺这笨手笨脚的,弄痛你的宝贝了哩!”   手又急急地套了几下,男人便“嗯嗯呀呀”地哼叫起来,手利索地拉开前襟让结实的胸膛露出来,复又俯下身去含着小小的乳头啮咬不已。   热乎乎的鼻息吹打在胸脯上,暖洋洋的使人心旷神怡,“哎哟……哎哟……臭婆娘!倒是一套一套的!”   黑娃开始呼呼地喘起来,女人的舌尖顽皮地舐弄着乳头,一阵细细碎碎的麻痒不断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马眼里的淫水流得更多了,小小的漩涡终于盛不下,流溢到了女人的手心里,“咦!黑娃,水儿不少,还会动哩!”   秀兰把指头弓起来“嗒嗒”地在龟头上轻轻地弹了两下。   黑娃便大呼小叫地战栗起来,紧张地缩了屁股喊起来:“开啥玩笑哩!俺还没死,它当然是活的了!”   秀兰岂能让他就此躲过,像条发情了母狗一样往前一扑,抓着粗大肉棒囫囵囵地含在口中,一闭眼吞了下去,细小的的牙齿刮擦着肉棒上嫩滑的皮肉,偌大的肉棒霎时之间就没了一大截。   命根子在女人的口中,黑娃也不敢胡乱扭动,只得咬紧了牙关强忍着,没多大的功夫,肉树桩那么大小的肉棒竟全被纳入女人那张不大的嘴巴中,一直抵到了喉咙眼上,“啊哟!娘子,看不出来你这胃口还挺大的啊!”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才隔了一夜,就和采儿学的有九分像,能吞下整根儿的肉棒了。   秀兰鼓着双眼,鼻孔里“呼哧呼哧”地吹出来好多热气,吹到了男人那茂盛的毛从中,卷曲的黑毛被喷的四散开来,含了许久,才慢悠悠地吐出来,大大地呼吸了空气之后,浅浅地衔着龟头旋磨起来,一边“啾啾”地将咸咸腥腥的淫液吸入口中,抿一抿咕咕地吞下肚子里去了。   黑娃好不容易才喘得一口气,“嗯呀”“嗯呀”地叫了两声,肉棒复又落入了女人的口中,在女人的口腔里无助地跳动着、慌张地膨胀着,堂堂七尺男儿之躯,竟成了女人樱桃小口中的玩物。   秀兰就这样趴伏在男人胯间,螓首上上下下耸动地耸动不已,将那柔软的嘴唇、坚硬的牙齿和灵巧的舌头亲密无间地配合起来,卖力地吞吐着肉棒,“叽咕叽咕”吮咂马眼里流出来的淫液,一股脑儿全吞下肚里,简直达到了忘情忘我的境界。   半响功夫已过,黑娃的小腹里渐渐地憋出一股气流来,旋得他没头没脑地呻唤着,最后竟肆无忌惮地大声地叫唤起来,几近于失声嘶吼着了,双手无助地抓紧了身下床褥,扯得铺盖一团团地皱缩起来。   秀兰见状,便知道男人坚持不了多久了,便愈加卖力地吮砸起来,弄出来的一片“劈啪劈啪”的响声,直如肉棒抽在肉穴里一般淫靡无二。   “呜哇!呜哇……”黑娃咬着嘴皮闷哼着,浑身如筛糠一般痉挛不已,不由自主地挺动着臀部,合着女人的节奏一下下地往女人的嘴里送去,脑袋里迷迷糊糊地分不清这究竟是白日还是黑夜,一阵有如困兽的哀嚎过后,他直直地抬起上半身来,“扑簌簌”射满女人的嘴巴之后,如柴块一般重重地往后倒了下去。   这番酣战,秀兰是最后的赢家,她“咕咕”地将精液咽下喉咙口,想吞个精光,只是这回精液出人意料的多,吞不下的从嘴角流溢出来,扯着长长的透明丝线滴落在黑娃大腿上,聚集着成了白白的一团,然后歪裂着变了形状,化成稀薄透明的水流蜿蜒着流到了下面的褥子上。   她抓过毛巾擦干了狼狈的嘴巴,再把床褥揩干净了,回头看着男人稀软得如一滩烂泥一般只有喘气的份儿,肉棒无精打采地耷拉在胯间,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倒在男人身上合上双眼甜甜的睡着了。   两口儿一直睡到日落西山才醒来,吃了晚饭,秀兰遵守了她的诺言,痛痛快快给黑娃干了个够本。   半夜起来解溲的时候,她似乎听到白家大宅子那个方向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吓得她从茅厕里提了裤子就往屋里跑,黑娃像个死猪一样正睡得沉沉的醒不过来。   “黑娃!黑娃!”   秀兰在黑暗里抓着他的手臂使劲儿地摇了几下,黑娃翻过身去继续打起呼噜来,她心里又急又怕,张口就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黑娃“哎哟哟”一声大叫,反手给她一肘子,“你是狗呀!咬得俺痛死了去!”他恼怒地嚷道。   “俺……俺……听到了鬼叫的声音!秋生家祖宅那边传来的!”秀兰颤声说,忍着痛挨过来搂着男人。   黑娃尖起耳朵来听,除了村口传来几声狗叫之外,什么也没听见,便狠声骂道:“臭婆娘!大半夜的吵人瞌睡儿,还神仙鬼怪起来,我看你是被日昏了头哩!”   “真的,俺真听见了的!恐怕村里要死了人哩!”   秀兰常听人说,玉米黄的季节如果听见鬼叫的声音,村里就会有人离世,心里愈发的害怕起来,死死地搂着男人道:“抱我!抱我!俺害怕……”   “唉!别闹啦,睡吧!”黑娃只得把手臂穿到女人的脑袋下给她靠着,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像哄小孩一样,女人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被女人这么一搅扰,黑娃反而睡不着了,不知怎么地就想到白日里那两个卖西瓜的后生,募地忆起自己从白家大宅里出来的时候只是把门带上,不知道那两个巡逻的刀客有没有从里面闩上……   如果那不是鬼叫的话,那恐怕是真的出了大事了。   秀兰那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黑娃却翻来覆去地挣扎了好大半天,刚刚眯了眼,院门上响起了“砰砰砰”的拍门声,一个沙哑的女人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黑娃!黑娃!”   ,这大半夜的还有谁来敲他家的们呢?   莫不是鬼真的找上门来了?   黑娃吃了一惊,翻身下床来抄起镰刀踅出门来,那急促的敲门声兀自不停,他提着胆子透过门缝朝门外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便哑着嗓子问道:“谁?!”   “黑娃!是俺……俺……采儿!”外面的女人颤声回答道,声音里掺杂着莫名的恐惧。   黑娃认得她的声音,打开门放她进来,“你可吓死俺了,这半夜三更的,咋跑到这里来了!”他心里终于松了空气,还好这不是什么鬼魂。   采儿还来不及回答,秀兰已经起来了,在兀自点了蜡烛在门口往院子里晃,“黑娃,是谁呀?谁呀?”她尖声尖气地叫道。   “走吧!进屋里再说,外面又黑又凉!”   黑娃说到,同采儿一道进得门来,看见秀兰蹬着个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采儿,一脸的不高兴,便说:“这是采儿,同刀客一道来的那位姑娘。”   秀兰哼了一声,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采儿,一身轻罗薄衫,内里掩映着那苗条的肉身,鞋只穿了一只,露出个白花花的小脚掌,看上去怪怪的,“俺还不知道她是同刀客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做妓女的嘛!俺想问,怎么大半夜的跑咱家里来了?”   她站在一旁冷冷地说,将烛泪滴了几滴在木桌上把蜡烛胶着好,也不招呼采儿坐下来。   黑娃扶着颤巍巍的姑娘坐到木椅上,问道:“快坐下罢,慢慢说来,你……这是咋回事呢?”   采儿怯怯地瞅了秀兰一眼,斜签着身子把屁股歪在板凳上,用手抚着胸口,嘴皮子一直微微颤抖着,好大半天才张口倒出原委来:“俺……本来是和头领睡一间房的,半夜肚子忽然不舒服,就摸黑到外面去上茅厕,恍恍惚惚地看到几个黑影闪进宅子来,还以为是眼睛花了看不真切,没着意,在厕所里面听见屋里有打斗的声音,还以为是谁在发酒疯,完事了出来要回屋子里去,才走到走廊边上,一群黑衣人拖着光赤赤的刀客出来,把明晃晃的刀夹在刀客的脖子上吆喝着,俺心里害怕,爬在台阶石下面不敢抬起头来看,直到人都走出了宅子,马蹄声响着远了,大半天,俺才回的屋子里,一看桌椅被刀劈成了几大块,地上还一汪汪的血水,忙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一路上鞋都跑掉了一只……”   “瞎!还挺会编故事的嘛!然后你就到我家来了?”秀兰嗤了一声,前日里听人说这小妓女是黑娃请来的,黑娃还不承认,看他这回怎么说。   “俺一个外地人,就知道黑娃哥住这里,又不敢回去收拾东西,只能往这里来!”采儿解释说。   “你是说……刀客被带走了?”黑娃等了女人一眼,着急地问道,“都看见是些什么人了?”   “没看清……”采儿抬头看着女人一脸将信将疑的神情,便说道:“姐姐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俺可以带你们去看,那血块怕是还在地上,俺可没撒谎!”   “别理你秀兰姐,她是天塌下来也不信的,”黑娃冲到房间里就穿衣服,一边朝外面嚷:“怕是那些刀客着了刀客的道了,俺这就去看看去!”   “看你着急的,这大半夜的,去找鬼打你?”   秀兰骂道,“等明儿天亮了,人多一起去看不就得了,非要这个时候?”   她担心黑娃运气不好,遇上山贼的话可就倒大霉了。   黑娃的衣服才穿得一半,想想也对,复又脱下来,走出来说:“采儿妹妹,这一下可把你吓得不轻哩!要是饿的话,俺生火煮碗面条给你吃?”   秀兰眼睛一楞,挖苦道:“哟!你呀!平日里懒得像头猪一样,你采儿妹妹一来,就变的勤快,要抢俺妇道人家的活计了?”   扭头对采儿满脸堆下笑来,柔声问道:“妹妹怕真的是饿了,想吃什么?面条?米饭?跟姐姐说,姐姐给你做去,男人那手脚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得下么?”   “那就有劳姐姐了,采儿吃点面条就好!”采儿莞尔一笑,看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大腿看,便撩过裙子来遮住,脸儿微微地烫了一下。   “这说的啥客套话里!来到秀兰姐这里,就当是自家一样!”   秀兰把从灶膛子里抽出一小把干草来,就着蜡烛点燃放了进去,灶膛里“哔哔咂咂”地响了一会儿便“忽忽”地蹿出火苗来,“刚好俺也饿了,煮两碗,你一碗我一碗,两姊妹吃着香!”   她笑吟吟地朝采儿挤了挤眼睛说道。   这女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一忽儿横眉怒眼的,一忽儿又风和日丽的了,黑娃在摇曳的烛影里苦笑着,见女人说只煮两碗,便知女人有意排挤他,一赌气转身回屋里上床睡觉去——反正也不怎么饿。   “黑娃!你出来!出来!你睡了等会儿俺姐妹两个睡哪里?”秀兰支好了锅,回头来舀水的时候见黑娃没了踪影,便扒在房间门口叫起来。   “俺出来?俺出来了睡哪里?咱们就这间屋,就这张床!”黑娃嘟囔着扯过被子来蒙在头上,懒得听女人在那里数落。   秀兰见他不出声气儿,也拿他没法,气咻咻地对采儿说:“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一点也不懂得待人接物的规矩!”   “秀兰姐!没事的,俺这么叨扰你们,心下很是过意不去,俺在这桌子上打个盹儿天就亮了!”采儿抱歉地说道。   “说得到轻松,这鸡才叫头遍,离天亮还早着呢!再说夜里风寒露重的,女人的身子可比不得男人,要落下病根子的哩!”   秀兰关切地说道,见她很是为难,便知她心里担心别人说闲话,“就将就睡吧!我睡中间。别人又不知道,再说你是别处来的人,俺是在葫芦村扎根的,都不怕,你怕啥呢?”   黑娃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外面依旧是黑咕隆咚的夜,好大一会儿才听到另一头有人在窃窃私语,声音很低,仿佛不愿意让他听到似的,一时才想起采儿和秀兰睡在他身边,很惊讶两人这么快就成了知心的的朋友,在被窝里家长里短的大半夜还不睡。   “黑娃哥的呼噜声好大呀!像打闷雷一样,平日里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这是采儿的声音,细小而清晰——黑娃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打呼噜闹得她们睡不踏实的,怕她们知道自己醒过来了,复又把鼾声放出来。   “这个嘛……习惯了就好了!特别是很累的时候,就没有关系的了……”这是秀兰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听得不大真切,“你知道,有那种时候,特别……特别……累的时候,睡起觉来不会翻身!”   她压低声音“咯咯”地笑着说道。   “怎么算特别累……干完活的时候?”   “啊哈!不是啦!就是那种时候,你知道的!”秀兰低声笑着说。   “唉!有夫君真好!”   “好什么哦!像头牛一样,一有空就要弄你,一点都不好哩!”秀兰嗔道。   “那才好哩!只有……一根……哦!一个人弄,哪像我们这种女人,男人像走马灯似的,俺连别人的面孔都记不住!”   采儿失落地说,听得黑娃心里酸酸的难过起来。   “也不是姐姐瞧不起起你,说实话,姐姐挺羡慕你的,能和那么多男人干,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全见识过了,那才了不得哩!”   秀兰羡慕地说道。   “姐姐这是不知道俺的苦楚,要不是这日子难过,谁爱做那事儿?”   采儿说道,一点也不在意秀兰说话冒犯了她,“姐姐这是发骚了哩!黑娃哥就在后面的,你想的话,我不碍你的好事吧?”   “俺才没有呢,只是说说而已,你这小妮子!还敢拿姐姐寻开心哩?”   秀兰低声骂道,被窝里一片“窸窸窣窣”地响,两人嘻嘻哈哈地笑成了一片,“啊……”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声音刚一出口就被生生地截断了,似乎是用手捂着了嘴巴。   “嘻嘻,还说俺哩!原来你才发骚了,那话儿上全是水,湿了我一手心!”秀兰得意地笑道,大约是刚才伸手摸了姑娘的下面一把。   “姐姐好坏!好坏!简直坏死啦!趁奴家不注意就……”采儿懊恼地说道,“你还不是一样的,水都流到外面来了!”   “好啦!好啦!扯平了,等下他醒过来听见就不好了,你这浪蹄子!”秀兰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慌忙央求道。   “好吧!好吧!俺就饶了你罢!赶快睡会儿,明早要和黑娃一起到宅子里看看的!”采儿低声笑着说道。   一时间都没了声响,一片均匀的呼吸声先后交错着响了起来。   黑娃听了她们一番言语,心里早火热起来,那话儿在褥子里得了热气,竟直戳戳地翘起来在裤裆里脆生生地疼痛,伸过手去摸着了一双小脚,心想必是秀兰的,便在脚板上轻轻地挠了挠,那脚跳了一下缩到褥子深处够不着了,呼吸声只剩下一个的了,另一个半响不见动静。   虎子正在纳闷,床那头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秀兰却在黑暗里爬到会黑娃这头来挨着虎子身边躺了下来。   “大半夜的,你挠俺的脚板干啥?还要不要俺睡觉了……”秀兰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手一下就搭在了男人的裤裆上。   “你说俺要干嘛哩!都怪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拉家常,吵得俺都醒了。”黑娃知她故意这般说,便怪在她们头上。   “呀!俺们女人自己说私房话,你都听见了?”秀兰轻叫了一声问道,手便钻到裤裆里摸着热乎乎的大肉棒。   “俺又不是聋子,听得明明白白的哩!”黑娃见她想干,便将手伸到女人的怀里想摸她的奶子,谁知女人“嘤咛”一声躲开了去。   “你就不怕'隔墙有耳',被你的采儿妹妹听了去?”秀兰话虽是这般说,却把身子坐直起来,在底下“窸窸窣窣”地把衬裤脱了。   “你听!她不是睡得正熟的嘛?再说,俺自己和娘子亲热,干外人何事?”   黑娃听她在脱衣物,便把裤子往下褪到大腿上,掀开被子在凉幽幽的空气中等待着。   秀兰摸摸索索地翻身骑上来,“噗噗”地往手心里吐了些唾沫涂在龟头上,双手撑在男人的大腿上把屁股抬起来,在黑暗中用那阴户去凑那龟头。   “娘子!你那屄里还没干哩!”   当龟头抵在潮乎乎的肉缝上的时候,黑娃低声说道,看来女人那鼾声原是作不了数的,成心要瞒过采儿来和他弄一番。   秀兰也不答话,只是缓缓地将臀部往下沉落,龟头浅浅地没入进去一点儿又提起来,再陷深一点又提起来,如是三番五次过来,感觉已无大碍,便一咬牙坐了下去。   “哦……亲亲!”   女人把屁股在胯间坐实了时候,黑娃发出了一声长叹,肉棒整根儿埋入了女人的肉穴中,原来女人的入口本就窄小,进到内里却别开天地,火热滑腻的肉壁上有肉贴下来簌簌地蠕动不止,一时间暖洋洋的痒得快活,犹如吞了仙丹妙药一般,全身通泰无匹。   秀兰见男人入了港,便趴下来搂着男人的头没头没脑地亲起来,亲男人那宽阔的额头,亲他夜里长出来的硬硬的胡茬,还有分明的脸部轮廓,最后把双唇盖在他那张火热的嘴巴上,贪婪地舔,贪婪地吮,一边还迷迷糊糊地低声欢叫:“俺要……要……”   唉!   这女人,入睡之前才来过一次,现在依然激情如故,看来俗话说的“三十如狼”真是不虚呀!   黑娃听不清女人说的是“痒”还是“要”,不过都不打紧,他只知道女人的在身上扭得跟水蛇一般,肉棒在肉穴里歪来倒去的开始了愉快的跋涉。   兴许是因为旁边睡着个姑娘的缘故,秀兰显得急迫而隐秘,动作上虽是热情奔放,声音却不敢大放出来,就连胯间的声音亦如绵绵细雨般淅淅沥沥地响,身下的床板被弄得微微地晃荡起来发出一片“嘎吱”“嘎吱”的响声。   黑娃一想到采儿在客栈里的模样,一时间性发如狂,努力地挺动着肉棒往穴里挨磨,胸中闷闷地憋了一团火,呼吸越来越浊重,渐渐变得有些为难起来,他觉得自己好象是从掉落在了万丈深渊的路途中,沉沉地往下醉落,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   女人浑身的皮肉渐渐的火热起来,犹如搂着一团炭火一般,肉穴里竟如火窟似的,要把黑娃的肉棒烫得化开了去,淫水发着“咕唧”“咕唧”的声音沿柱而下,流得他的胯间淋漓一片,凉飕飕地冰着了他的肌肤。   良久,秀兰的嘴里开始发出咬牙切齿的“咯咯”声,鼻孔里“呼哧哧”地冒着热气,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战栗,一阵接着一阵。   “哇喔!俺快不行了!不行了!……”女人伏在他耳边喃喃地喘息着,声音就如这夜色一般温柔,一般粘稠不堪。   “就不行了?”黑娃惊讶地问道,现在他还射不出来,这不合规矩,“能再忍忍……再忍忍么?一会儿就好!”   “嗯呐!俺……俺……忍……忍不了啦!”   秀兰嗫嚅着说道,小腹里潜伏着的热流开始不安分地涌动,股间那肉穴口子已经开始紧张地翕张不已。   “唉!好罢!俺给了你罢!”黑娃叹了口气,伸手抓紧了女人滚圆的肉臀,一时间快马加鞭,“劈劈啪啪”地在女人的肉穴里奔突不休。   “呜哇……嗯啊……啊……就这般……这般……”秀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叫唤起来,也顾不得有什么采儿妹妹在身边,她呜咽着、呻唤着,“黑娃啊……俺……这样要……要快活死了……死了……”   黑娃听这声音销魂,一时兴起,把臀猛地往上一送,肉棒便深深地抵着了肉穴深处软软的肉垫,那里炙热如火,似乎有火热的浆液在内里翻腾,刚要拔出来的时候,女人“啊呀”地长嘶一声,双股紧紧地夹拢来不让它出来。   一阵筛糠似的战栗过后,女人紧绷的身子如断了的弦一般锵锵然松弛下来,内里的热流倾泻而出,迎着龟头“汩汩”地浇灌而下。   秀兰瘫软得如同面条一般趴在男人的身上动弹不得,嘴里犹在呢呢喃喃地叫:“黑娃!黑娃……”粗大的肉棒依旧坚硬如初,在肉穴里一抖一抖地动。   淫水不断从结合之处的缝隙间流溢而下,濡湿了黑娃的卵蛋,流到了屁股旮旯下边的床褥上,那肉穴还在不服软,一张一合地咱弄着肉棒,只是节奏越来越加舒缓。   他在夜色中伸手摸着了女人的额头,汗涔涔的竟如水洗一般,“娘子!快活了吗?”   他爱怜地低声问道。   “嗯!黑娃,你真是越来越了不得了,干得俺真快活!真快活!”   秀兰把脸庞贴在男人汗津津的胸脯上满意地呢喃着,伸手揪着他小小的乳头玩耍。   “唉!你倒是快活了,却把俺忘了!”   黑娃在黑暗中叹了一口去,摇了摇屁股让她知道肉棒还硬梆梆的,“你看,它还没吃饱哩!”   他坏坏地笑着说道。   “不来了!不来了!”   秀兰慌忙一提臀,肉棒“劈叽”一声滑脱出来,她翻身倒在男人身边说道:“这一宿干过了,明日里要肿半天的哩!你就饶了俺,让俺歇歇儿罢!”   黑娃虽然心头不快活,但也没有法子,只好闷着不吱声了,扭头看看外面的天色,竟开始有了微光,听鸡笼那边的公鸡又开始在引吭打鸣,大约是鸡叫三番,离天亮还有好一阵子,真不知如何渡过!   半响,女人朝他身边拱了拱,伸上头来在他耳边低声说:“看你憋着怪可怜的,旁边不就有个现成的练家子?看你敢不敢上了?”   黑娃暗地里吃了一惊,没曾想女人竟说出这番话来,一时间不知她真在可怜他还是故意试探他。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回 颠鸾倒凤今朝事乐极生悲万古仇

却说秀兰怂恿丈夫对采儿动手,哪知丈夫却惴惴地说道:“别开玩笑啦!娘子,俺虽比不得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着你的面却也干不出这等事情来!”   “哎哟!黑娃,你是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   秀兰啐了一口,“从采儿进村那天起,你那双眼左右不离人的身上,你以为我是吓了的盲人看不见?现却在跟俺这般较起真来,你倒会做好人呀你!”   她把指头在黑娃的脑门上狠狠地戳了一下。   一席话说得黑娃心里惶惶地不安起来,这两日也没见她说过啥呀,全憋在心头,怪不得采儿今儿一进门来她就横眉毛努眼睛的的,“就算俺是色狼,不过人家是吃这口饭的,没有银子可享受不起!”   黑娃假惺惺地说道。   “你那木疙瘩脑袋!也不想想,她一个人半夜三更地跑俺家来,俺还没和她计较呢?睡俺的床,吃俺的面,这些都算不得银子?”   秀兰气哼哼地说道。   “哪有这般算账的?俗话说' 路见不平' ,还要' 拔刀相助' 的,锱铢必较的事只有你们妇道人家这些小心小眼才做得出来!”   黑娃这话可谓绵里藏针,扎得女人话都接不上一句,悻悻地只是不作声。   “好罢!好罢!你不干就算了,免得我做了恶人!”   秀兰怯怯地说道,也知道刚才自己那番怂恿未免有些趁人之危,“真是'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俺睡了,天已经亮起来了,赶紧睡一会儿!”   她低声嘀咕道,扭过身子自己去睡了。   黑娃看了看窗外,天色越发朦朦胧胧地亮开了,房间里的物事也隐隐约约地显出轮廓来。   他见女人生了气,心里未免慌起来,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女人的背说:“娘子!俺不是说你们妇道人家小气……俺只是觉得……觉得趁着人家熟睡的时候……就干……思来想去,那是不厚道!好歹也得等人家醒来后,问问!”   秀兰听了这话,气更不打一处来,霍地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狠声质问道:“当初你咋不问问俺愿不愿意呢?俺说' 不要''不要' ,你还不是像头发疯的狗一样,犟着把俺按在土坎儿上给摆平了?这会儿你又成了好人了?”   黑娃见她放出声来了,担心把采儿给吵醒了,慌忙伸手去捂她的嘴巴,讪讪地说:“唉!都这么些年了,老夫老妻的,你还提这茬干嘛啊?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秀兰摇摆着头躲开了男人手,张着嘴又要说出什么话来,恰巧这时旁边一声“嘤咛”,吓得两人一齐噤了声,把眼来瞧采儿的时候,原来是她翻了个身,背着两人把身子朝里面睡着了,被子被卷过去了些,两条莲藕般的白生生的长腿在黑翘翘的屁股露在了外面,两个精致玲珑的小脚掌盈盈地让人馋涎。   “看啥呢看?”   秀兰把手掌在男人的直愣愣的眼睛前晃了晃,“你看,这才露了屁股哩!眼珠儿都掉上面了,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   她信口打趣道。   “俺没胆?你说的俺没胆?”黑娃被女人这么一激,心中已有了十分恼怒,“要是她是醒着的,你看我敢也不敢!”   “那你去呀!”秀兰说道,把男人朝采儿的方向搡了一把,“俺可是感觉她没睡着,不信的话,你尽管试试就知道了!”   “真的是醒着的?”黑娃狐疑地看了看了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采儿——她却是躺着纹丝不动,呼吸声依旧一往如常的均匀。   “去罢!去罢!放心好啦,我不会看的。”秀兰把男人朝采儿那边推过去,一翻身把背部向着男人。   黑娃看了看熟睡的姑娘那优美的背部曲线,心中还是有些胆怯,“扑通”“扑通”地直跳个不住,手脚木木地便有些不听使唤,思量许久,遂将心一横,抖抖索索地伸过手肘去碰了碰她的的肩胛骨,就如碰着了火焰一般很快地弹了回来,再看采儿时,依旧是石头一般一动也不动。   这下可把他给难住了:若是姑娘动一动,或者是哼一声,这事就好办了——可是她却像个木头人一样不动,黑娃一时倒没了主意,只好蹭过去贴着姑娘暖呼呼的身子躺了下来。   黑娃朝秀兰这边看了看,女人倒是守信,老老实实地不回过脸来看,他装着假寐了一会儿,猴着胆子决定再次试探一下。   还没动手,姑娘的身子却突然活动起来,囫囵囵地翻了个身,手脚四下伸展开,一只手臂搭在黑娃的脖颈上,一只脚搭在他的大腿上,就这样四仰八叉地躺着继续酣睡不醒。   或许采儿真的是睡着的,只是把觉得秀兰还在身边,才敢这般放肆的吧?   黑娃思忖着,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要是她果真嗔怪起来,他即刻认错,是自己无意唐突她,再说在客栈你两人已经有过云雨之欢,应该无有大碍的吧?   主意打定之后,黑娃便接着把她的手顺开的时候,猴着胆子将手搭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轻轻柔柔地捏弄了几下,见她没作何反应,便画过肩膀向着细小的锁骨移动,小心翼翼,一寸一寸地伸向那令人魂飞魄荡的乳沟里,目标锁定在那小乳鸽般柔嫩的奶子上。   就在黑娃的魔掌刚刚摸进衣襟,贴着姑娘润软滑滑的皮肉的时候,采儿的手却如长了眼睛一般,突地一下伸手捉住了黑娃的手掌,黑娃猛地吃了一惊,本能地把手往回一缩,岂料她却紧紧地攥住不放,这下可将黑娃吓了个透心凉。   定下神来之后,黑娃仔细地想了一下,要是她不乐意,早就大喊大叫起来了!   而她却握着不放手,说明她没有在抗拒男人无理的试探。   采儿的手掌温温软软的,似乎在微微地颤抖,显然她也有些紧张。   确定这事有戏之后,黑娃就如吃了一个定心丸,他是风月场中的老油条,当然这事急不来,只能按部就班地进行,方能一亲美人的芳泽!   他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大亮,不过看天色离路上有行人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有的是时间做完这场爱,于是就任由她攥着,爱攥多久就攥多久。   才半响功夫,黑娃觉着她的手有些松活了,便试着把手掌从她的掌心里轻轻地抽了出来。   采儿并无挽留之意,任由他抽去了,仍旧紧闭了双眼,只有长长的眼睫毛在忽忽地扇动,犹如蝴蝶那细小的翅膀一般。   黑娃的动作也从容了许多,手换了个方向,转儿直下抓着了堆在臀峰上的薄衫,轻轻地撩起一只角来,手沿着那顺畅的曲线像条蛇一样地溜了进去,甫一接触到柔软的肋下皮肤,姑娘的身子便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却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来,黑娃的手往前一探便顺利地盖在了女人骄傲的奶子上,软软的肉团散发着热热的气息蹭在手心里,说不尽的快活和熨帖。   黑娃扭头看了看秀兰,她还在谨守着她的承诺没有回过头来,心里很是感激,便将手上用了些力,满握着一只温热饱满的奶子肆无忌惮地揉弄起来。   采儿的乳房坚挺而又柔嫩,同时还不缺乏弹性,很快便有了的反应——薄薄的鼻翼在紧张地翕动着,呼吸声变得浊乱不堪,浑身也跟着开始微微地颤抖不已,就是倔强地不张开双眼来。   黑娃心里纳闷:都这个地步了,还要装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哩?   完全跟在眉县县城里的骚浪不是一个模样的啊!   他困惑地抬起脸来看了看她秀美的脸庞,而她似乎能看见,忽地“啊”地一声娇吟,复又翻身向里面侧卧着了。   黑娃的手被这么一翻动,便从鼓胀起来的奶子上滑了下来,事已至此,岂能功亏一篑?   黑娃挪着身子紧紧地挨过去贴在了姑娘的后背上,姑娘“嗯”了一声朝他怀里挪了挪,臀部便抵在了男人的胯间。   黑娃见她如此配合,手脚便彻底地放开了。   右手从上面环横过去,左手从她腋下穿过去,一下把整个柔软而肉感的身子搂在了怀中,双手在她的胸部乱抓乱捏,不时地在她的大腿内侧轻轻地摩挲。   嘴巴也不闲着,沿着光滑脖颈一路舔舐过去,在耳背上低喘着缓缓地吹气,引得采儿难耐地扭动颈子,鼻孔里那急促的呼吸声显得越来越浊重起来。   当黑娃用牙齿衔住耳垂上的肉丁咬啮的时候,采儿的反应更加强烈了,紧张开嘴巴“嗯嗯啊啊”地低声呻吟起来。   胯间那话儿一直都没有软下来过,此刻正直戳戳地采儿的股沟中,之间仅隔一层薄衫,黑娃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缝中柔软的肉感和热热的温度。   采儿一边低声地喘息着,一边弓着脊背往男人的身上挨,丰满的屁股小幅度摇动起来,不断地摩擦着火热的肉棍子,黑娃见此情状,便知姑娘已然情动,伸下手去将裙摆往上高高地掀起来,一直掀到白嫩光滑的后背上,让下半身光赤赤地露在空气中。   事已至此,采儿还是不肯说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黑娃也管不着这么多了,把冰凉结实的胸脯紧紧地贴着了姑娘背部柔滑温热的皮肉,右手沿着她腰际环绕到平坦的小肚子上,贴在起伏不定的皮肉上一直往采儿的大腿中间摸下去,一直摸到那片毛茸茸的阴毛上才停住,轻轻地按着鼓蓬蓬的肉丘挨磨起来,小心地感受着阴毛的粗糙和肉丘的柔软,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指尖不远的地方那条微微下陷的肉沟在簌簌地颤动着。   黑娃“咕咕”地咽了一口口水,中指不听话地往前一滑,便陷入了软塌塌的肉缝之中。   “噢……痒……”采儿终于轻启贝齿叫了出来,娇羞地将身子往后缩了一缩,粗重的呼吸声里满是焦渴的欲求。   肉穴里如一片温暖的泥沼的似的,早流了不少淫水汪在里面,“采儿,好多水都流出来了啊!”   黑娃喃喃地说,一边把手指往里深入一些,在里面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啊……噢啊……啊……”采儿的呻吟声抑扬顿挫地呻吟起来,比屋外早起的鸟雀的叫声还要美妙动听,淫液就如“咕咕”流淌的山泉一般,源源不断地从肉穴里泛滥出来,把肉唇和耻毛上濡得湿湿糟糟的一片,“啊哦……大胆的贼娃子,你就……就不怕姐姐听见……阉了你?”   她低声问道,却不将头转过来。   “你现在才想起姐姐来,晚了!”   黑娃只是觉得好笑,这不是所谓的“半夜想起歌来唱”么?   他可是惯于摸屄的好手,手指在黏糊糊的潮热的阴唇中间变了花样,一时间连抠带捺,连挑带插,引的采儿娇声一片,“不瞒你说,俺可是奉了姐姐的旨意,专门来对付你这骚狐狸来的!”   “啊!”采儿尖叫一声,浑身随之一震,僵直了身子“呵呵”地喘个不住——原是男人的指尖不小心触着了凸起的肉芽。   黑娃怔了一下,便知是肉芽所起的作用,便将指尖一心一意地贴在按压起来,原来这肉芽竟如此神奇!   采儿的身子筛糠地战栗起来,嘴里嗫嚅着说道:“狠心的贼!那里能随便摸得么?再摸……俺可要死了,快快……将你的命根子放进来啦!”   一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紧紧地不放松。   黑娃只好无奈地缩回手来,挺着长长翘翘的大肉棒便往她的股间乱戳,方向是没有错,遭早戳在水涟涟的肉团上,却是怎么也不得其门而入。   半响不见肉棒进来,采儿也慌成了一团,岔开大腿伸下手去捉住了粗如儿臂的肉棒,屁股往后一拱,拉扯着圆润硕大的龟头抵在肉门上,一拉一推地在肉瓣中间滑动不已。   这是要浸润龟头的举动,可是黑娃却早已按捺不住了,握紧姑娘的小蛮腰把屁股往前一送,采儿张开嘴巴又是“啊”地一声尖叫,肉棒早顺着滑唧唧的阴道有力地顶入了肉体深处,且是一干到底,直顶着了深处的肉垫儿,又窄又紧的肉壁上紧张地压迫着肉棒,霎时间令黑娃快活无比!   他想多保有这种温暖紧凑的感觉一会儿,就潜在里面多呆了一下。   哪知采儿却不耐烦了,扭过头来叫声说道:“进都进去了,你还不干?!”清秀的脸庞上早已是羞红一片。   “莫急!莫急!俺这就给你快活……”黑娃嘟啷着缓缓地抽插起来,肉穴里便“嘁嘁喳喳”的一阵响,连抽了两三百下,他还是觉着不解气,便加快速度快快地抽送,抽得采儿“咿咿呀呀”地浪叫不已,又是七八百抽过去了,肉棒还没有半点儿动静。   “要不,咱换个架势弄弄可好?”黑娃停下来,脸不红心不跳说道。   采儿正在快活的当儿,闻言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嗯?!这样挺好的呀,你是啥意思哩?”   她不满地嘀咕说,不过还是缩了缩屁股将肉棒放出来,爬起来一看,那油光光的肉棒还在一抖一抖地地颤动不休,上面就残留着一道道乳白色的淫液的印迹。   “看这般光景,如此干下去的话,不知道要干到猴年马月才射的出来呀!”黑娃说道,“俺看不见的屄,心里不乐意……”   采儿盈盈地一抬头,便和黑娃对了正眼,慌忙红着脸低下头去柔声道:“你要如何干……才能射得出来!”   “古有洞玄子老先生传下的样范,叫着' 白虎腾' 的,你可知晓?”   黑娃笑道,听说这卖身的妓女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皆精的,便换个生话来问她。   采儿听了,也不言语,把身子调了个头趴下,双手撑在床面上高高地我撅着白白的屁股对着他,“俺还以为是啥稀奇的玩意儿,来罢!”   她分了分双腿把大腿根部敞开道。   黑娃见了,便知她懂得这话儿——原来这“白虎腾”就是名字好听一些,说到底竟也没甚稀奇的东西,俗话叫作“狗干屄”的便是。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姑娘的屁股跟前,挺着长甩甩的肉棒对准了肉缝中央,偏着头瞥了一下,那鼓溜溜的的柔软中间绽开个粉亮亮的肉褶,像张嘴巴一样一开一合地噏动着——采儿的胴体雪白如玉,屁股肥满浑圆,小蛮腰盈盈可握,胸脯上吊着两个白花花、鼓囊囊的肉团儿,浑身的线条凹凸有致,浑然一个美艳绝伦的尤物。   采儿见男人迟迟不见行动,垂头将眼光穿过胯裆朝后一看,见得男人正在津津有味地打量她的肉穴,遂叹了口气不耐烦地说道:“唉!看啥哩看,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的东西了?快些儿弄进来哩!”   身后发出“噗嗤”的一声笑,两人都吃了一惊,扭头一看,秀兰不知何时已经把身子转了过来,正捂着嘴笑得合不拢来,“妹妹你可别怨他,每次干事总这般磨磨蹭蹭的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这脾性的!”   她朝采儿挤了挤眼睛说道。   黑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埋怨道:“这……管你什么事?不是说好的,不回头看的么?怎么转过头来了?”   “你管得着么?这是俺的床,俺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碍着你啥事了?”   秀兰伶牙俐齿地回道,一席话抢白得黑娃耳根烫烫的,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女人朝那边努了努嘴说道:“人家都等不及了!你要是在和俺吵上一会儿,鸡巴都软了,采儿妹妹可就不乐意了!”   黑娃回头一看,采儿依旧马趴着楚楚可怜地等着他,便闭了口,伸出扶住白花花的屁股自下往上一挑,肉棒戳开水涟涟的肉洞,一眨眼功夫全钻到热乎乎的洞子里不见了。   “啊哟哟!”采儿颤声叫唤了一声,猛地昂起头来狂乱地甩动着一头秀发,全身一顿,做好了接战的架势。   秀兰在一边看着,让黑娃倍觉兴奋,便挺动腰臀行那九浅一深之法,“噼啪”“噼啪”地干个不住。   “嗯哈……啊……肉穴好痒……好痒……”采儿也顾不得有人在边上观战了,她根本就忍不住,肆无忌惮地呻唤起来,凹着腰肢一下一下地凑过来接榫男人的肉棒。   黑娃的双手也不闲着,一边插一边“啪啪”地拍打姑娘那肥满的屁股,直打得采儿一声声地哀嚎不已,屁股蛋上红红地跟那羞红的脸一般。   这样沉沉地排挞了八九百下,采儿也不见有丝毫怯惧,黑娃便将手绕到她的奶子上蹂躏着那晃荡着的的奶子,揪她的奶头,采用前后夹攻的手段对付她。   又是几百下过去了,采儿终于大声地叫唤起来:“哎哟呵……快些儿……快些儿呀,俺就要到了!”   浑身上下如发了羊癫疯一样地抽搐起来,摸了把腰肢一僵,绷得跟一张满弦的弓似的,肉穴里“簌簌”地活动起来将肉棒越缠越紧。   黑娃赶紧直起上半身来,握紧了女人的小蛮腰,咬着牙没头没脑地冲撞起来,“噼啪”“噼啪”的脆响一时响彻了整个房间,就连床也在身下“吱嘎”“吱嘎”地呜咽挣扎着。   采儿可不是秀兰,黑娃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一颗也不敢掉以轻心,虽然用的全是深插狂送,速度上也不敢打开,只是保证杆杆到底罢了。   “啊……啊啊……快一点呐!快一点呐!”   采儿叫道,她可不是能被轻易糊弄的主儿,她知道男人想保存实力,便收了收大腿紧紧地夹住肉棒,不过这样的做法却让里面狂痒起来,“天啊!天啊!快活死了……死了……”她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双手紧紧的拽住下面的床褥,把全身紧绷着把头埋在褥子上一动也不动了。   “好咧!这回轮到俺了!”   黑娃见她已是穷弩之末,便抖擞起精神来一阵狂抽乱送,一时间淫水在只听淫水四溅的声音“乒乒乓乓”地响成了一片。   一百下还不到,采儿就松开牙关“唔呀”地闷哼一声,肉穴里涌出一股热流来在龟头上一烫,烫得黑娃的腰眼一阵阵地发痒,“不好了!不好了!”   黑娃叫嚣着,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精关不守了,准备用残存的力量再多干几下。   “你这千刀万剐的东西!还真的要射里面了?!”   秀兰叫骂着从后面扑过来,一搭手揽在他的脖颈上,拉扯着他往后便倒,肉棒“噼扑”一下从肉穴里扯脱出来,在男人的胯间剧烈地颤动了两下,一股浓浓白白的液住冲天而起,“扑扑扑”地射了差不多一人来高后去势才尽,坠落下来“啪啪啪”地打在黑娃的胸脯上,打在了被压在身下的女人的脸庞上。   采儿的身子歪倒在了一边,秀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像根木头似的压在身上岿然不动,“像个死猪一样!快起来!起来!”   她用出吃奶的气力来将男人往边上推去。   正在此时,打谷场的方向传来几声“当当当”的破锣声,不大一会儿,院墙外便响起了一片“杂杂沓沓”的脚步声,脚步声一直往打谷场的方向涌去,有人还在惊恐地嘟囔着:“九头蛇来了!九头蛇来了!”   ,黑娃吃了一惊,赶紧从女人身上翻身下床来,还没站稳脚跟,有人就将院门拍得“蓬蓬”地响,扯着嗓子往里面叫喊:“黑娃!黑娃!快起来了,到大槐树下集合!”   黑娃从窗口朝外吼了一声,那人便急匆匆地走了。   黑娃穿好衣服撇了床上两个光赤赤的女人跑出来,那破锣声还在不住地响——这是葫芦村集合的号子,非有大事不得敲打起来。   黑娃追上落在后面的大虎,一把将他拽住问道:“这大清早的,究竟出啥事儿了?这般急火火的。”   “俺也不知道咋了,觉都还没睡醒,就被吵醒了!”大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道,“不过好多人都说是九头蛇来了……”   “这玉米都还没熟,他来干啥?狗日的吃饱了撑的?”黑娃骂道,心里暗暗地吃惊,看来昨晚采儿说的刀客被掳走的事并非虚言。   “谁管他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虎撒开腿就跑。   黑娃跟在人群后面,一路小跑到大槐树下面,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没过多久,葫芦村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就连秀兰和采儿也跟了过来,看样子两人只是随便穿了外衣,头发蓬松松的,脸都来不及梳洗一番。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往村口张望,没过多大功夫,村口便传来马蹄声,一对人马风风火火地去向着大槐树这边跑过来,为首的正是那天中午黑娃在谷口上看见的三个汉子,都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百来个挎着马刀的小喽啰——看这阵仗必是九头蛇无疑了。   山贼一上来便将村民团团围住,凶神恶煞的样子把胆小的孩子吓得“哇哇哇”地直哭个不住。   九头蛇怒吼了一声,声若一声响雷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一时间全没了声响,“俺今儿来,是给你们送礼物来的!”   他大声地嚷道,向身边的胖子和瘦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将手中的三个布包齐齐地抛向空中,朝人群里直咂下来。   村民惊叫着你推我搡地闪开了一片空地,那布包“咚咚”地落在人群中央,滚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有几个胆子大的后生探着身往上面看,里面竟沁出红红的血水来,吓得胆战心惊地就往外跑,却被小喽啰挥舞着马刀堵了回来。   “看看,都看看!”   九头蛇用手指着六神无主的村民大喊大叫,“这就是你们的请来的刀客,全都是些平庸无能之辈,还妄想和俺九头蛇对着干?”   村民这才知道布包里是三个刀客的头颅,秀兰看了看惊恐的采儿,紧紧地攥住黑娃的手躲在黑娃的背后。   “俺这么大清早的把大家伙叫来,不是来找大家麻烦的,”九头蛇语重心长地说道,突地话锋一转,提高了嗓门叫道:“俺只是想知道这是谁的主意,有种的站出来,别害了大伙儿的性命!”   村民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说话,九头蛇见撞,一时间恼羞成怒,腾地从马背上跃起来,如大鹏展翅一般重重地落在众人跟前,一身手将最前面的大虎揪到空地上,一脚提在腿弯子上,大虎便哀嚎一声直直地跪了下去,“不说是不是?俺就一个一个地砍下去,砍到你们说出来为止!”   说完按着大虎的脖颈,高高地举起鬼头刀来。   大虎早尿了一裤裆的,眼看刀就要落到自家的脖子上了,便闭了眼颤声大叫了一声:“黑娃!是黑娃!”   “贱皮子,早说嘛!”   九头蛇生生地把刀停在半空里,朝大虎的屁股上蹬了一脚,大虎“噗通”一下栽了个狗啃屎,灰扑扑地爬起来跑到了人群里。   九头蛇转过头来,转了转脖颈,瞪着双牛眼地扫视着人群,厉声吼道:“黑娃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村民齐刷刷地低了头看着地面不吭声,九头蛇又猛地扑上前去要把大虎拖出来,黑娃再也沉不住气了,在人群里朗声叫了一声:“你大爷在此!”   一甩手挣脱了女人的手,拨开人群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九头蛇走到黑娃跟前,用明晃晃的刀背敲了敲黑娃直挺挺的胸脯,“你就是黑娃?俺大爷?”   他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声音里有股说不出的阴森森的味道。   “是!俺就是黑娃!你不是要找你大爷么?”黑娃嚷道,伸手抓了厚厚冰冷的刀背将龟头刀拨开,大伙儿手心里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刀客是你请来的?”九头蛇也不恼怒,歪着头耐心地问道。   “这全是俺一个人的主意,不关其他人什么事,”黑娃点了点头道,他听说过九头蛇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料想今儿是躲不过去了,便将心一横大声叫道:“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九头蛇要是有种,尽管冲着俺来呀!对小孩子撒什么脾气?”   “哈哈,俺说过要你的命了么?俺可是不是见人就杀的大魔头,对不对?”   九头蛇将手一摊笑嘻嘻地说道,“这葫芦村两百口人,还没人敢在俺九头蛇面前自称大爷的,就你算个英雄,俺也是个大气量的人,不如你跟了俺,吃香的喝辣的随你的意……”   “放屁!”   黑娃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俺堂堂七尺男儿之躯,虽说不会舞刀弄棍,却也有的是气力,田地里种多少俺就吃多少,哪像你们这些吃软饭的?别人种好了就来抢,俺可做不来这等没羞耻的事!”   这一番话痛快是痛快,可是众人听得心惊胆颤的,九头蛇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青一块紫一块地挂不住了,突地一个扫堂腿扫在黑娃的小腿骨上,黑娃“哎哟”一声扑地便倒,“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啊?”   九头蛇一脚踏在黑娃的背上嚷道,众人发出一阵惊呼,心想黑娃这下要遭殃了,却慑于山贼的淫威,不敢上前来救。   黑娃满嘴里都是灰土,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来呀!你来呀!要是俺……俺皱一皱眉头,俺黑娃就是你养的!”他沙哑地吼道。   “兄弟!你这是要寻死,俺也留不住你了!”   九头蛇横行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等侮辱,便将锋利的刀刃在黑娃的脖颈上比了一比,高高的扬起来。   村民的心也跟着那宽阔的刀叶子高高地提了起来,只听黑娃在下面身嘶力竭地叫:“秋生!秋生!给俺报仇……报……”话音未落,一道寒光闪过,黑娃的头“咕噜噜”地往前滚了几尺来远,一股鲜血从碗大的脖颈上喷溅而出。   村民惊叫着捂了眼睛不敢看,秀兰惨叫一声“黑娃呀”,两眼一抹黑,歪歪斜斜地往后便倒,采儿赶忙从地上将秀兰扶起来,使劲地掐她的人中,一边哭叫起来:“嫂子!嫂子,你醒醒呀!……”   九头蛇从容地将沾满鲜血的刀刃在黑娃的背上揩擦干净,在黑娃的肋骨上踢了一脚转过身来,血红着双眼沉身问道:“谁叫秋生?”   秋生硬着头皮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脸上白得跟一张纸一样没有表情。   白老爷子一看,胸口一阵发慌,白眼仁都吓得翻了出来,踉踉跄跄地站不稳脚跟,几个后生见了,连忙上去把老爷子扶到大槐树跟前靠着,一边按他的胸口。   “唉!”九头蛇摇着头叹了口气,“俺还以为是个武艺高强的汉子哩!原来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你要给黑娃报仇?”   “'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黑娃既然都点了名,俺就欠着他的一条命,怕是躲不掉的了。”   秋生双眉一皱,不软不硬地说。   翠翠在人群里听到他这样说,怕他连命也保不住,急急地冲到前面挡在中间,横眉怒目地瞪着九头蛇叫道:“你们这些天杀的,谁要是敢动俺就秋生一根毫毛,俺就跟他没完……没完……俺就是做了鬼,也不放过他!”   “走开!”秋生连忙拦腰将她抱住往人群里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瞎掺合啥呢?不要命了?”   “你要是死了,俺活着还有啥意思?要死,也死在一块儿!”翠翠嚷着,泪珠儿就滚了下来。   “好好好!真有意思,一个郎才一个女貌,真是感人得很呐!”   九头蛇“哈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往后朝那一胖一瘦的汉子叫道:“还愣着干嘛?还不给老子滚过来!”   两人翻身下马走到跟前来,恭恭敬敬地一拱手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九头蛇色眯眯地摸着下巴,把眼睛看着翠翠那鼓囊囊的胸脯不安地抖动,伸手抓了一下裤裆命令道:“把这小妞儿给我带走,细皮嫩肉的看着心慌,放到寨子里好好玩耍一番,看她还凶也不凶!”   秋生闻言,像头发怒了狮子扑过来要和九头蛇拼命,却被边上的小喽啰冲过来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胖子和瘦子摩拳擦掌地朝翠翠靠过来,朱屠户见了,提着把剔骨尖刀大喊大叫地扑过去,脚底下一不留神,却被绊了一跤,也被拖到秋生身上一阵好打。   翠翠躲闪不及,早被胖子和瘦子擒住动弹不得,一个抱头一个抬脚,扔到了九头蛇的马鞍上横着,用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   “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还要给黑娃报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啊哈哈哈!”九头蛇骑在马上一阵狂笑,一挥手带领着大小喽啰绝尘而去。   秋生和朱屠户被打了半死,鼻子里嘴巴里全是血块,眼睁睁地看着翠翠被山贼就这样掳掠而去,心里直叫苦不叠。   村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见过这样骇人的场面,直等到山贼走得远了,才敢围拢来救人。   白老爷子一缓过气来就问:“秋生!秋生!秋生在哪里?”   大伙慌忙将秋生和朱屠户从地上拉起来,扶到白老爷子跟前给他看。   “爷爷,俺在这里哩!”秋生抹了一下鼻孔里流出来的鲜血说道,“就是血流得太多了点,幸亏没伤着里面,没多大事儿的啊!”   白老爷子看到秋生还活着,心里也活络了许多,“俺可怜的黑娃,年纪轻轻就把命丢在这帮贼人手里,不值得啊!不值得!”   他捶胸顿足地哭道,浑浊的泪水顺着苍老的面颊直往下流。   众人听了,无不潸然泪下——这黑娃打小就没了爹娘,由黑娃二叔拉扯着长大,日子过得好不艰难,幸亏平日多得白家照应,白老爷子早已将他当着自己的亲孙子一般看待,如今和秀兰成了一家,也没留下个一男半女的延续香火就落了个身首异处,好不惨煞旁人。   “爷爷!你莫哭,黑娃是死了,你再哭他也活不过来啦!俺既然答应了给他报仇,只要俺秋生有一口气在,定要那九头蛇血债血偿!”   秋生哽咽着咬牙切齿地说,“如今翠翠被贼人掳去,生死都还不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将翠翠给救出来!先保着活人的性命,其他的再从长计议!”   一提到翠翠,朱屠户心里就火急火燎的,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愤,像个孩子似地嚎啕大哭起来,踢腾着非要即刻杀到匪窝里将女儿救出来,大伙儿只得死死地将他拖住,一面拿利害来劝他:“这些山贼全都不是爹娘生的,你又不是没见识过他们的手段,就算你冲得进去,杀一个两个……十个?就不了翠翠不说,自己也丢了命哩!再说翠翠是个姑娘家,想那山贼未必就害了她性命……”   这边朱屠户刚歇着,那边秀兰又苏醒过来,哭着要扑倒在黑娃的尸首上,大伙儿只得生生地将她抬回家里,留下的人将黑娃的头捡来和和身子凑在一处,协助黑娃二叔料理后事。   日头都还没升起三丈高,葫芦村就丢了黑娃的命,秋生和朱屠户被打成重伤,翠翠生死未卜,全怪那葫芦峪里那些玉米惹人红眼,一时间众人的心都惶惶不安起来。   事情和全村人的性命攸关,各位耆老齐集在白家宅子里一起商量营救翠翠的对策,商量来商量去,日头都快落山了,也定不下一个主意来。   正在这时,有个后生慌慌张张地闯进大门来,远远地就连声叫唤:“不好了!不好了!……”总耆老不禁大惊失色,难不成九头蛇依旧不解恨,又杀回来了?   真个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又遇打头风”啊!   后生冲到白老爷子跟前,大张着嘴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翠翠!翠翠!……”便鼓着双惊恐的眼睛说不下去了。   “快说吧!是不是有翠翠的消息了?”白老爷子都被他给急坏了,颤声问道。   “有了!有消息了!”   后生喘过气来后回道,总耆老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后生顿了一顿,连连摆着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翠翠死了!”   “死了?”众耆老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你小子可不要信口雌黄,这是哪儿听来的消息?”   “小的可没有胡说,”后生说道,“刚刚几个小喽啰把人都用马车送到村口来了,朱屠户去赶回来停在大槐树下,好多人都看见了,小的也去看来,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众耆老见后生说的有头有绪的,全都摇头晃脑地叹息起来:“九头蛇这个没人性的畜牲,怎么连女人也不放过,真是猪狗不如,丧尽天良呀!”   “俺还听了别的说法,说翠翠是自杀死的!”后生赶忙纠正道。   众耆老闻言,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好好的人怎么要自杀呢?没理由啊!”   白老爷子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诸位且静一静,让他说下去就明白了!”   他说道。   “俺到大槐树下的时候,朱屠户已经将尸体盖了起来,没曾亲眼看见,都是听旁人说的,”后生说道,生怕他说的话没有说服力似的,“有人说翠翠的额头上有好大一个包,还破了皮流了好多血,估计是撞在啥东西上,还有就是……”他惴惴不安地看了众人一眼,脸儿微微地红了一下。   白老爷子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十分猜着了七八分,便道:“你继续说,这里都是些前辈些,没有别人。”   “有人还说,翠翠被强奸过,下面都肿了,红通通……”后生怯怯地说道。   白老爷子皱了皱眉,一扬手打断了他的话:“好啦!好啦!不用说这么仔细,你说的俺们都知道了,下去帮朱屠户的忙去罢!”   后生应了一声,一溜烟地小跑着出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回 瞎子卜卦知天命采儿献计定缘姻

却说后生走后,白老爷子垂了头,眉心紧紧地纠结在一块儿,半响没有说话,一时间屋子里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静得连根绣花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终于,他抬起头来了,干瘪的嘴唇蠕动着说道:“想必诸位已经知道,翠翠是俺未过门的孙媳妇儿,如今蒙羞而死,亦是俺白家的奇耻大辱,所以,翠翠的事就是俺白家的事,黑娃的事也是俺白家的事,两条人命都在九头蛇的头上,此仇不共戴天,人神共愤!你们给我放下话去,无论远近内外,无论男女老幼,只要能想到办法杀得九头蛇,俺就将这祖上传下来的宅子拱手相让!”   白家这宅子气派,连县里的衙门也比不上的,如果折合成银两那可是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如今白老爷子这般放出话来,可见他抱着倾家荡产甚至被杀头的危险都要致九头蛇于死地,可见他的内心燃烧着多可怕的仇恨!   谁都知道白老爷子几十年来是个言出必行的君子,做出的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便纷纷答应一定将他的话秘密传达下去。   看看天色已晚,众耆老一个接一个地起身告辞归家,只有瞎子一直坐着不动。   见众人都走出去了,白老爷子奇怪地问道:“老伙计,你是有话要对俺说罢?”   “你呀!犟起来就是头牛,一辈子也没改过来,你把话都说死了,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瞎子摇着头长叹一声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听天由命罢!”   “瞎子!俺和你这么多年,你还跟我打这种哑谜?”   白老爷子知他话里有话,便把话来激将他:“你说俺是牛脾气,这是骂我,可是你呢!成天装神弄鬼的糊弄小孩子,比俺的牛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哩!”   “老白,这么些年了,你还是不相信俺的本事!”瞎子无奈地说道,“只不过今天这事非同小可,要么成,要么败,就不愿让我占上一卦?”   “我就说嘛!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白老爷子笑道,“俺这把老骨头了,跟你对着干了一辈子也没个输赢,今儿就许你占一卦来听听!”   “好好!人欺人,鬼神不欺人!”   瞎子将拐杖往椅子扶手上一放,也不用掐指,也不用歌诀,立时占了一课,双拳一抱裂开嘴笑道:“恭喜恭喜!此卦大吉!”   白老爷子闻言将头摇得跟博浪鼓一般:“这一天还不到,俺葫芦村就亡了两人,逢此大难,何吉只有?”   “适才所得之卦为离上干下,名为' 火天大有' 之卦,”瞎子不慌不忙地说道,“这是个奇特的卦象,火自天降,大有所成,坤为自,干为天,兑为右,所谓' 自天佑之' ,又因比坤为顺,干为信,古人云' 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 ,只要履信思顺,任用贤才,就会无往不利。”   一席话听得白老爷子云里雾里的,便说道:“你这说的什么鬼话?俺一句都没听得明白,能否直言相告?”   瞎子哈哈一笑吟道:“砍树摸雀作事牢,是非口舌自然消,婚姻合伙不费力,若问走失未脱逃。”   “你这瞎子,越说俺越糊涂了,信不信俺抽你两大耳刮子?!”白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作势要打下去。   瞎子却如长了眼一般,伸手拨开他的手掌不快地说道:“你急啥嘛急?笨得跟头牛一样,也不想想火从天降是什么歌景象?光明遍照四方,正气发扬而邪气消散,岂不是说那些万恶的山贼要倒霉了?再者,阴爻处于九五阳刚之位,可见这出头的必是个女人,若说' 婚姻合伙不费力' ,恐怕是应在秋生的身上了!”   “听起来尽是好事,就没点不顺的地方需要注意的?”白老爷子觉着这也太顺了,一时犹豫着不敢相信。   “卦象就是这样说的嘛!又不是俺胡编乱遭的,你要是不信就算了,俺也懒得和你多费唇舌!”   瞎子生了气,抄起拐杖磕磕碰碰地往外就走,临到门口又回头叫道:“是真是假,不日便见分晓!”   说完狠狠地在大门上踢了一脚走了,撇下白老爷一个人在院子里踱过来踱过去地反复思量:要是真如瞎子所说,村里两百号人中却没有一个女人有此胆魄,可是这个人又会是谁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老爷子只有等待。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大半个月,葫芦峪里的玉米地渐渐地黄成了一片,秋风扫过脆脆的响,金灿灿的玉米棒子迫不及待地从风干了玉米壳子里探出头来——秋收的时节就快到了,村人们看着灌满了浆子的玉米都笑呵呵的,暂时忘却了大槐树下发生的惨事,甚至连九头蛇的存在也被暂时搁在了一边,只有白老爷子心里依旧沉甸甸的高兴不起来,他明白要是不除掉九头蛇,眼前的这一切都不会是葫芦村的,苦日子还在后边呢!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秋生和朱屠户经过半个月的调理,身子已无大恙,能下床拄着拐杖慢慢低走动了。   秋分那天,九头蛇又派人给葫芦村传了口信,敦促村里人把玉米收割了交到山贼里去,否则就要将葫芦村夷为平地。   这个噩耗犹如平地惊雷,在葫芦村里炸开了来,将众人对丰收的憧憬炸了个粉碎。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白老爷子的耳朵里,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寝食难安。   “这个死瞎子,一天满口喷粪,这玉米都熟了,这人呢?人到哪里去了?”他跺着脚狠狠地骂道。   “爷爷!瞎子爷又惹着你了?”秋生问道,他已经行动自如,只需稍加调养便能完全康复了。   “唉!你有所不知……”白老爷子叹了口气,便将那天瞎子占卜的事从头到尾地跟秋生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也许瞎子爷只是为了宽你的心罢,这鬼神之事,原本就是虚无荒诞的事情,当不得真的!”秋生说道。   话刚说完,院门口的大门上就有人在拍门,“啪啪”响了两下,稍隔一小会,又“啪啪”地响了两下。   “秋生,你快去去看看是谁,莫不是翠翠他爹也好的全了,要来屋里坐坐?”白老爷子吩咐道。   “听这声音怕不是他哩!哪一回来不是' 蓬蓬蓬' 地踢上几脚?这声音可要温和得多了……”秋生嘟囔着穿过院子来,打开大门一看,却是采儿,“呀,怎么是你呢?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秋生愕然说道。   采儿浅浅地笑了笑,脸颊上微微一红,“怎么?不欢迎俺?”她歪着那张秀美的脸庞问道。   “不,不……”秋生一窘,满脸堆下笑来说道,“俺也才好起来,正念叨着要去看看你们哩!哦,对了,秀兰姐好些了么?”   “亏你还记她呢?你说她一时半会儿能好得了么?”   采儿迎头回了一句,秋生想起那日的事来,脸“刷刷”地滚烫起来,采儿瞅了瞅秋生难堪的样子道:“自打黑娃入土之后,秀兰姐三天两头都要到黑娃的坟上哭上一场,俺好好地劝她,这几日才休歇住了,不过精神头却有些不大正常了,经常怔怔地盯着碗儿盆儿发呆,夜里一个人爬起来自言自语的,可吓人哩!”   秋生听了,心下黯然不欢,嘴里喃喃地说道:“秀兰的命真苦……俺这就去看看她!”跨出门槛来就要朝黑娃家奔去。   “嘿!嘿!你给俺站住!”   采儿急忙叫住了他,秋生只好收住脚步回过头来,却见采儿笑嘻嘻地道:“哪有这么心急的?秀兰姐折腾了一夜,眼下才好不容易睡下,你又要去打搅她?倒是俺在这里站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请进屋去喝口开水啥的!”   秋生一拍脑袋道:“唉!俺真是糊涂得紧,想必你也是' 无事不登三宝殿'了,竟忘了招呼你进屋里坐坐了!还往姑娘恕罪!”   采儿见他文绉绉的模样儿,忍不住掩着嘴巴“噗嗤”一声笑开了:“这还差不多!俺今日来是有事和你爷爷说,不知他老人家可在家?”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白老爷子便在大堂里叫:“秋生!秋生!是谁在外面说话?”。   秋生应了一声,采儿连忙收住笑容,一本正经地道:“俺还是到屋里再说罢!你要去看你' 秀兰姐' ,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等会儿一起去跟我一道去看她也无妨,想必那时她也醒来了。”   秋生见她言之有理,只得走回来和她一道进屋里来见爷爷。   采儿见了白老爷子,深深地弯下腰去道了个万福:“小女子参见爷爷,向爷爷请安!”   白老爷子见她容颜姣好,声音清婉,心下便有几分欣喜,笑呵呵地问道:“俺见你面生,请问姑娘家父姓甚名谁?”   “家父姓连,乃灞上人氏,全家人丁不幸殁于荒乱之世,奴家名叫采儿,先是流落到眉县县城里,沦落……”采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秋生在一边急得挤眉弄眼地给她使眼色,她才打住了话头顿了一顿道:“先是沦落到眉县县城卖艺为生,后有沦落到贵村半月有余,幸得秀兰收留在家,苟活至今!”   “俺就说嘛!俺葫芦村哪有这般人物,原是灞上的贵客原道而来,”白老爷子连忙请她坐下说话,一边吩咐秋生:“你去厨房里将水扫开了,把俺那陈年的好茶找出来,泡好了端上来招呼客人!”   秋生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知姑娘造访寒舍,所为何事?”白老爷子问道。   采儿微微地向前欠了欠身道:“奴家刚到葫芦村的那天,恰见山贼在村里横行无忌,心下恻然,后又听闻村民说爷爷放出话来,说无论远近内外,男人老少,要是有人退得贼人除掉九头蛇,便将祖宅拱手相让,可有此事?”   白老爷子太息一声,脸上的皱纹便抖动着堆在一起,颤声说道:“俺葫芦村遭此打劫,一日之间没了两条人命,从古自今,就没发生过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爷爷老了,也只能把拯救葫芦村的希望寄托在年轻人身上,可是话倒传下去半月,竟无一人登门献策,眼看这玉米就要收获了,九头蛇又来催逼,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爷爷且莫慌张!俺虽是外乡之人,也曾吃得葫芦村的水米,所谓'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家父在世之日将奴家当男儿看待,学得些孙吴用兵之法,可否斗胆献上一计,必将九头蛇那帮乌合之众全军覆没?”   采儿复又站起身来向着白老爷子揖了一揖,不卑不亢地说道。   此言一出,白老爷子心下一惊,想起瞎子卜下的卦来,难道能救全村人性命的就是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妙龄少女?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采儿,怎么看也不像。   采儿见他犹疑不决,便问道:“莫不是爷爷许下的诺言,又反悔了不成?”   白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俺说出口的话,从来就没有反悔过。只不过姑娘既然见过九头蛇,想必也知道他的厉害,半月前从眉县县城里请来的三位壮士也都丧命在这宅子里,俺许下的诺言,原本也是下下之策,逼不得已而用之……”采儿听了,便知老爷子小瞧她是女流之辈,便将腰板一挺,朗声说道:“刀客本是匹夫之勇,不懂用兵之法,落得如此下场也不奇怪!俺要是退不得山贼,便一束白练吊死在那大槐树下向全村人谢罪!”   白老爷子见她敢以性命相搏,气势殊胜男儿,心中大喜:“如此便好!若你退得贼兵,俺这白家大宅便是你的了,你且把计策说来听听!”   采儿便走近前去,将那计策说了出来。   喜得老爷子是喜上眉梢,连连鼓掌击节叫好:“妙计!妙计!原来俺葫芦村两百多口人命,竟全在一个外乡少女的手中,姑娘真不愧是女中诸葛也!”   此时秋生已经泡好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用木托盘端了进来,放在两人面前的桌子上,采儿退回到座位上端起一杯抿了一口,说道:“爷爷过奖了,小女子不胜惶恐,若要此计得成,还需两个条件不可!”   “姑娘请讲,若有需要葫芦村出人出力的地方,也是理所不辞的事情!”白老爷子一时心情大好,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最要紧的一桩,便是今日小女子所言,不得透露给余人知晓,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到那九头蛇的耳朵里,不但计不可成,反而害了全村人的性命也!”   采儿说道,看了看边上的秋生,“包括秋生,也不得走了消息!”   秋生虽不知就里,却也知事关重大,连忙保证定会谨守秘密。   “如此便好!”   采儿颔首笑了一笑说道,“古来凡善于用兵者,无不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地利人和俺们已然据有,就差看老天爷的意思了,所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素' 者是也。早闻那瞎子爷虽然眼睛不能够看见,心地儿却能通神,凡占断吉凶、推步盈虚,皆无不应,但却有一点不好,便是性格孤傲不群,恐怕还得劳烦爷爷走上一遭,央他推定个风高日丽的日子哩!”   白老爷子听了,不以为然地哈哈笑道:“别的俺可不敢说,要说这老瞎子,别看素日里是俺的对头,在这节骨眼上他还不能过分到那种地步,这事就包在老朽身上便是了,俺今儿就往瞎子那里去一趟,问个信儿回来。”   说罢便抓过拐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秋生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扶住。   采儿见老爷子要走,脸上显出焦急的神情来:“爷爷莫急,小女子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说得说不得?”   “唉!看我慌的,”白老爷子停住脚步说道,“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你尽管说来便是,一切有俺给你做主!”   采儿眼角飞快地抹了秋生一眼,脸儿上便泛出些胭脂红来,“若得上苍庇佑,助爷爷灭了九头蛇,俺也不要爷爷的宅子……”   “哦!那……你要的什么?”白老爷子愕然问道。   采儿垂着头不住地摆弄发梢,咬着嘴唇想了一想,扬起脸来说道:“小女子命运多舛,如一叶浮萍,无枝可依,幸得黑娃收留在葫芦村,得以苟活至今,此恩堪比父母再生,今恩公命丧贼手,秀兰姐孑然一身,凄惨度日,所谓'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小女子竟无以为报,今斗胆恳求爷爷:事成之后,准许秀兰嫁给秋生为妻,一者成人之美,二者奴家也有个栖身之所……”   白老爷子闻言吃了一惊,原来瞎子说的“婚姻合伙不费力”竟是应在黑娃的寡妻秀兰身上!   莫非这真的是天意?   沉吟了半响方道:“姑娘妙计无人能出其右,此恩浩荡,没齿难忘,只是这婚姻大事,还得两情相悦为好,俺是已经快入土的人了,管不得身后事,还得听当事人双方的意见方可定夺!”   说罢把眼睛来看秋生。   怎么也想不到采儿说出这番话来,秋生亦是吃惊不小,惶恐不安地低下头去看着地面,满脸红通通的说不上一句话来。   采儿见状,心下不悦,锐声问道:“难不成嫌弃秀兰姐死了丈夫,配不上你这才高八斗的小伙儿?枉她念……”   秋生怕她口无遮拦地说出什么话来,在爷爷面前露了馅,慌慌张张地打断了她的话头道:“不……不……不是的,秀兰姐挺好,人又漂亮心又善良,俺只是觉着黑娃尸骨未寒,在世之日俺和他情同手足,怕是惹人笑话哩?!”   “这傻孩子!”   白老爷子急得用拐杖敲了一下秋生的小腿肚子,开口道,“翠翠已经不在了,你再想她,她也不能够回来,秀兰也和你一样,要是怕人笑话,俺们可以把这事给先定下来,过了些时日再结果门来的嘛!”   “是啊!是啊!”   采儿见白老爷子也在极力撮合,赶紧帮起腔来,“只要双方有情有意,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村人看得也惯了,结婚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没人再去说那不好听的话的呀!”   “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俺不是这个意思,俺……俺的意思……”秋生见爷爷和采儿一唱一和的,口舌便利索不起来,“就是俺愿意,也只是一个人的意思,也要看秀兰那边是什么意思才成啊!”   他茫然地说道。   采儿见他愿意了,“咯咯”地笑起来,“这个嘛!有俺在中间牵线搭桥,你还担心啥呢?包在我身上就好了!”   她成日和秀兰在一块,早知晓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事,只是不好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罢了。   白老爷子心想那秀兰虽是再嫁之人,那容颜那性格也是葫芦村数一数二的,也辱没不了秋生,便满心欢喜地笑道:“哈哈,那敢情好!敢情好!俺家秋生若得秀兰为妻,不晓得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哩!那就多劳姑娘在秀兰跟前美言几句,老朽便感激不尽了!”   采儿见白老爷子也答应了,便起身告辞道:“奴家这就去同秀兰报喜,问问秀兰的意思是啥样的?瞎子爷那边就麻烦爷爷走一趟,得了消息就叫秋生过来告知俺一声,一来好将秀兰的意思回给他,二来俺还有事和他商量。”   “好的!好的!”白老爷子连连点头。三人欢欢喜喜地走出宅子来,秋生扶着爷爷直往瞎子家去了,采儿则返回来看秀兰醒了没有。   采儿轻手轻脚地踅进内屋来,也许是连日没睡个好觉的缘故,秀兰还在呼呼大睡,采儿把她脸上的乱发撩在头上,心疼地扯过被角来盖住裸露在外面的身子,便走到外面来熬了些安神补脑的汤药,又烧好了汤饭,怔怔地坐在床沿等她醒来。   一直等到傍晚,秀兰仍旧睡得香甜,采儿不禁着急起来,秋生也不见来回复,也不知道瞎子爷那边能不能算出那风高日丽的日子来?   正在焦躁不安的时候,院门上“笃笃”地响了两下,秋生扯着嗓子在院墙外叫:“秀兰!秀兰!……”   采儿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从窗口向外应道:“进来罢!院门没关!”   秋生便“吱嘎”一声推开院门,踢踢踏踏地走到内屋里去,只见采儿披着毯子斜靠在床头坐着,正用一双楚楚可怜的小眼神儿瞅着他。   采儿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地笑了一笑,从毯子你伸出一只洁白的手腕来拍了拍身边的床褥道:“过来!坐在这里!”   秋生忐忑不安地走过去挨着她坐了下来,却不敢拿正眼儿看她,别着脸看了看躺在身后的秀兰,她倒是穿了衬裤衬衣,被褥盖得严严实实,便低了声问道:“这……你们这是要睡觉了?”   “太阳都还没落山,谁家睡得这么早的?”   采儿歪着头说道,“秀兰姐也不分白天黑夜,想醒就醒,想睡就睡,没个准儿,这都大半天了还没见翻个身,俺在等你的消息,都有些着急了哩!”   “我是看你没穿衣服嘛!才这样想的……”秋生看了看采儿嗫嚅着说,“俺来得迟了?”他问道。   “天气又不甚热,穿啥衣服,再说家里就两个女人,也不避忌这些的!”采儿做了一个鬼脸,调皮吐了一下舌头。   秋生的脸早已红得像烂透的苹果,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爱怜地看着秀兰那张甜美的脸庞,好大半天才说了一句:“俺来了,就有男人了!”   采儿不屑地嗤了一声道:“是不是男人现在还不知哩!……瞎子爷那边有消息了?还是算不出来?”   “哪有瞎子爷算不出来的事情?”   秋生歪了头透过窗口看了看晴朗无云的天空道,“只是时间有点紧,就在这五日之后,秋雨就要下来了,瞎子也说的。”   “足够了!足够了!”采儿高兴地说,“莫说四五天,就是两三天也够用的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俺也不知你葫芦里买的的什么药,但愿这次能逃此打劫便好!”秋生说道,又瞅了瞅秀兰,“你问了她没有?她是怎么说的?”   “她人都不醒来,俺怎么问?”采儿反问道。   “你也真够唐突的,也不问问俺,自己就做了决定,要是我不答应或者秀兰不答应,看你脸儿往哪里搁?”   秋生说道,至今对采儿的勇气依旧十分佩服。   “呵呵,俺采儿会做没有把握的事?”采儿自信地笑道,“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哩!你们做下的好事,别以为俺不知道。”   秋生暗想,莫不是秀兰把那天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嘴里却说道:“你说的啥呢,俺可不越听越糊涂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装的呀!答都答应了,难道你还想瞒我不成?”   采儿把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他红了脸不敢把头扬起来和她对视,彩儿又幽幽地说道:“我可没有见过哪女人会在梦里无缘无故地叫一个男人的名字……”   “秀兰叫我的名字?你该不会……不会是听错了吧?”秋生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心里认为她有意在套他的话。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接连几个晚上都叫,恐怕便不是随口乱叫的罢?!”   采儿挖苦道,怕他还不信,便学了秀兰说梦话的声音浪声浪气地叫了几下给她听:“秋生……秋生……干我……干我……”   秋生连忙截断了她,“你小声点!小声点!这大白天的,要是被过路的人听了去多不好,那不过是无意中做下的寻常春梦罢了,当不得真的!”   经过这一番试探,他这下几乎可以确定不是秀兰亲口告诉她的了,于是决定狡辩到底。   采儿住了嘴,“咯咯”地笑个不停,“寻常春梦!俺咋就做不了这春梦呢?可劲儿地梦你,却总也梦不到……”她懊恼地叹了口气说道。   “越说越离谱了,好好的,你梦俺干嘛?”秋生不解地问道。   “你说干嘛哩?当然是看上你了才想梦里的嘛!”   采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自觉失言,便怔怔地红了脸,表情羞涩得像个小女孩一般,一直用热烈的眼光盯着男人的脸,好大一会儿才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手从毯子下面像条蛇一样地钻出来爬上了秋生的大腿,一边把身子倾斜着靠过来柔媚地说:“秋生,俺第一次在黑娃舅妈家见到你,就为你着迷到现在——秋生,可以吗?”   秋生连忙红着脸站起身来道:“别!别!俺们就在这里弄的话?秀兰在旁边睡着的哩!”   他最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因为裤裆里的肉棒早就不安分了,只是碍于秀兰在身后睡着的才不敢放肆。   “来嘛!来嘛!奴家正想解解渴哩!半个月都没开过荤了呀!”   采儿将柔软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轻轻一带,秋生一个趔趄仰面栽倒在姑娘的话里,头便枕着了她那软鼓鼓的胸脯,只觉一阵清香幽幽地钻进鼻孔里面来。   秋生待要挣扎,只听得头顶上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吓得他连忙噤了声。   睁开眼一看,采儿那张秀美的脸蛋儿早悬在了脸面上方,瀑流般的长发垂到鼻尖上来痒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原来姑娘已然翻身坐起来,将他的头枕在大腿上,身上的毯子早已滑落,赤裸裸地将他搂在了酥软的怀中。   “傻瓜!别管什么秀兰姐了,刚才还动了一动的,她兴许是装睡哩!”   采儿瞥了一眼秀兰柔声道,柔软而温润的手掌便从秋生的领口揣了精确,贴着着他结实的胸脯缓缓地向下滑行,“你这身衣服穿了多久了,也不洗洗?!”   她喃喃地说着,将男人身上的腰带解了下来。   事已至此,秋生也欲火难禁,抓过姑娘的的手掌放到嘴边,在滑腻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道:“要是秀兰真的没睡着的话,俺们真的干起来,那她会不会忍不住流出淫水来呀?”   他是故意说话来挑逗秀兰,扭头看了一看,向里侧躺着的秀兰依旧还是一动也动。   “俺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会不会情动,要是她真的醒过来,你就扑上去干她个痛快不就得了!”   采儿漫不经心地说到,手掌从男人的手中挣脱开来,飞快地从男人腰间钻了下去,在裤裆里碰到那根火热滚烫的肉棒的时候惊叫了一声:“啊哟,你还真是口不应心呐!都这么大这么硬了!还要装,真是讨厌死了!”   姑娘握住肉棒在裤裆里熟练地套动起来,秋生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均匀起来,“俺可没……那么大胆,要是俺那样做了,她定会将俺千刀万剐……也不解恨的!”   “哈哈,这个嘛!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反正秀兰姐最近有些不正常!杀了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采儿说道,手上的动作却越加快了。   欲知秀兰醒来后会作何反应,且听下回分解。

第11回 秋生情挑两佳丽采儿功成葫芦峪

却说采儿故意拿话来吓秋生,秋生惶惶地道:“那还是别醒来的好……”肉棒被采儿撸得酥麻麻地痒了起来,“哦……哦……你真好……”他叹息着把衬裤退到了大腿上。   “你呀!就是个有色心的没色胆的,俺就是说说,就吓着你了?”   采儿笑道,附身着迷地端详着胯间那完美的肉棒,“这么俊的鸡巴!要是她醒来看见了,恐怕也巴不得你干她的屄才快活哩!”   “要是这样就好了,那么……要是她真的愿意被我弄着,你就在边上看?”   秀兰第一次看见他的肉棒也称赞他的肉棒好漂亮,秋生一点也不觉惊讶。   “俺还不是给你日过,看看怎么啦?你又少不了一块肉!”采儿伶牙俐齿地说道。   一想到自己和秀兰在一边生龙活虎地扑腾,采儿在一边观战的情景,秋生全身的血液霎时间沸腾起来,一翻身将采儿压在了下面,手掌顺着纤细很柔韧的腰线滑到了丰满的屁股上,一路上手掌所触之处尽是光滑如缎的肌肤。   “你的掌心好烫……像团伙火似的!”采儿呢喃着,双手紧紧地搂了男人的脖颈,在男人的耳边轻轻地喘息。   秋生的手掌在屁股上逗留一会儿便绕过的臀部到了大腿的内侧,往那氤氲着热气的的大腿根部直探了过去。   指尖摸到那片浅浅的毛茸茸的肉团的时候,采儿“嘤咛”一声娇呼,颤抖着将两条修长的玉腿在秋生的腰间蜷曲起来。   秋生在毛丛中找着了那条火热的肉缝,中指贴在上面轻轻地往下一按,整个指头便陷入了软塌塌的的肉滩中去了,“里面才烫哩!没想到你竟湿成了这这般模样!好多的水……”他嗫嚅着说道,烫得他倏地将手指抽出来,上面已然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丝,低头看那胯间,两腿之间那美不胜收的肉鲍已经血液充盈,粉嫩的肉瓣儿宛如雨后饱满多汁的花瓣泛着淫靡的光色,阴唇口上是一溜倒伏了的短绒绒的卷毛,稀稀拉拉的贴在粉亮的穴口上,中间不断有诱人的淫液从中泛滥出来。   “要是不湿……就奇了怪了,”采儿抓着男人的手掌拿到眼前来看了一看,咬了咬嘴唇说道,“奴家都有……半个月,整整半个月都没有尝过男人的肉棒了,现在里面痒得可慌了哩!”   说罢又将男人的手掌往边上一甩,伸下手去抓住秋生的肉棒就往水涟涟的肉洞里塞进去。   秋生还没回过神来来,便“噢哟”地闷哼了一声,只觉包皮一刹那间被完全批翻开来,坚挺的肉棒就被暖乎乎的肉穴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啊哦……啊哦……嗯……”采儿张开嘴巴浪声叫道,双手从腋下穿上去搂着男人的肩胛骨,屁股便一挺一挺地往上涌动着迎凑上来。   肉棒被火热的肉棒紧张地舔吮着,酥麻麻地舒服到了极点,秋生喘了几口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采儿……你真淫荡,秀兰在旁边……你都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你好无聊,要是俺怕羞耻的话,你压根儿就近不了我的身子!”   采儿嗔道,双腿往男人的臀上一锁,肉穴里就像被人放了一把火,火蹦蹦地膨胀着,各种滋味一起像她的全身席卷而来。   秋生见她闭了眼不吭声了,便耸动臀部狂干起来,偌大的肉棒在肉穴里进进出出,带动着粉红色的肉褶不停地翻卷出来,不大一会儿,随着淫水的泛滥,抽插的声音由黏黏糊糊的“嘁嚓”声变成了响亮的“啪嗒”声。   “哇喔!喔……喔……喔……”采儿开始放声娇呼起来,把那腰肢像根柔软的蛇一样扭动起来,想借此来缓解让人应接不暇的快感,“你好色……秋生!”   她喃喃地说道。   秋生也不去理会她,肆无忌惮地冲撞起来,直插得胯间“啪啪”地响,他喘息着抬起头来看了看秀兰,她还是把背朝着他俩,似乎从来就没有变过姿势,不过细细看的话却发现她的肩头在微微地耸动,不知道是床板震动的缘故,还是她在苦苦在强忍着内心的燃烧着的欲望。   采儿顺着男人的目光扭头看见了秀兰的样子,便道:“俺说她没睡着,你还不信!啊……快活死了……啊哦……”双手按在秋生的屁股上往胯间不停地拉动。   秋生听采儿也说秀兰没有睡着,一时间兴发如狂,便低吼着大起大落地抽插个不住,直排挞得交合处一阵“噼噼啪啪”地狂响,那里早已是淋漓不堪,淫液在采儿的呻唤声里四下飞溅。   “小穴里……里面……真痒啊!痒……痒得采儿……采儿都快活的……要……要死了啊!”   采儿浪叫道,她原是是个惯战的粉头,时而将双腿缠在男人的腰上交错着扭动,时而散开来在床褥上乱踢乱蹬,肉穴的那团火越烧越旺,直烧得她的脸庞儿红云朵朵,直烧得她香汗淋漓,“深些……再深些……秋生!”   她把头在床褥上甩来甩去地叫道,乱发不是地扫着了秀兰的背部。   秋生便把双手拄在床面上将上身支起来,高高地提起臀部来卖力地在采儿的肉穴里奔突,每一次都尽根而入,每一次都紧跟而出,硕大的龟头不停地蹂躏着肉穴深处那一小团软软的肉垫子。   “啊……啊呦……嗯……嗯……”采儿快活地叫唤着,享受着无边无际的快感,两座坚挺的的乳峰如波浪一般前前后后地颤动不休——半个月没有和男人交媾,让她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秋生“呼哧呼哧”地喘得像头牛一样,可是他的臀部却停不下来,他只是觉着兴奋,浑身时不时地打个冷噤。   肉棒似乎也知恩图报,无休无止地打在肉穴中,越战越勇,一点儿也不知疲累。   正在两人干得热火朝天、难分难解之际,耳边响起了秀兰的骂声:“你们这两条狗!吵得人觉都睡不安稳!”   两人同时被吓了一大跳,涌动地身子便滞在一块儿不动了。   秋生抬头一看,秀兰不知何时已经将身子翻转了过来,手肘支在枕头上枕着头笑呵呵地看着他和采儿。   秋生红着脸张了张口,还没说出话来,采儿在身下应道:“喂!俺说姐姐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会儿不会是痒得受不了罢?!”   秀兰遭了这衣服你挖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连声说道:“好罢!好罢!俺可不耐烦看,俺转过去还不行吗?”说着就要转过身去。   “唉!好姐姐,你可别这般不知趣!”   采儿伸手抓住她道,“既然都醒过来来了,何不三人一起乐上一乐?”   说罢将秋生掀翻在一边,对着秋生挤了挤眼色,“愣着干嘛哩!还不快去服侍秀兰姐姐?”   秀兰羞得直把头往被子里被子里钻,采儿一骨碌翻起来,伸手抓住被角往外一扯,将被子“呼啦啦”直扯在了地上,嘴里叫道:“俺看你往哪里躲去!秋生,还不快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秋生一个饿虎扑食扑倒在女人温热的身体上,三下两下地扯将身上的衣服脱了精光,爬在女人的胯间就乱拱乱舔起来。   秀兰至从那日和秋生干过一回之后,至今依然念念不忘,所以也没有奋力挣扎挣扎起来,只把一颗头难受地在枕头上甩来甩去,浑身一阵阵地战栗着叫开了:“不要舔了,舔得痒……俺受不了啦!求求你……快插进来……来吧!”   她早已经把廉耻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脑子都是秋生那红赤赤的肉棒。   秋生抬起头来,满嘴都是黏黏滑滑的淫液,他随便用手背抹了一把,抄起女人那莲藕般白生生的腿子夹在肋下,挺着长长的肉棒把紫红色的龟头抵在饱满多汁的穴口上,“嗨嗬!”   地低吼一声干了进去。   肉穴里突地被硕大的肉茎塞得满满当当的,胀得秀兰“啊呀”地大叫了一声——这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被充实后的咏叹。   黑娃走了之后,她就一直期待着这种饱胀的感觉,现在终于得着了,便开心得大叫起来。   “喂!亲亲我……”采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秋生抬头一看,采儿那渴望的眼神正热烈地盯着她,“秋生,亲我……这样才……才公平!”   她将嘴巴撅起来凑到秋生嘴边,闭着眼睛幽幽地说道。   秋生挪过头去贴着她湿润的樱桃小嘴,伸进舌头去给她含着,彩儿便热烈地吮咂起来,两条舌头忘情地缠裹在一起,搅出来唾液充溢了口腔,又被对方迫不及待地的吞了下去,喉咙里发出了“咕嘟嘟”的响声。   秀兰从意乱情迷中缓过气来,看到两人正吻得火热,便摇了摇屁股叹道:“唉!你还干不干了?!”   秋生连忙松开了口,俯身爬在女人柔软的身上,嘴巴便盖在了秀兰焦渴的唇瓣上,宽阔的胸膛压得女人鼓胀的乳房向两边鼓满出来,一边耸动臀部干了起来!   “秀兰……啊哦……秀兰……俺爱你,你知道吗?”   他嘟囔着说,穴里已经湿滑不堪,在接吻的同时她还不忘缓缓地旋转着臀部,一波波的快感让舒明气喘吁吁地停不下来。   “俺……知道……”秀兰咬紧了牙关承受着,像在睡梦中呓语一般喃喃地说道,“秋生,好痒……啊……轻轻……摸我……摸……”她抓着男人的手放到了奶子上,脸红得像熟透了苹果似的,眸子里好像有一层薄薄的雾,凄凄迷迷地盯着秋生的眼睛。   秋生像在梦里一般,神志不清地揉搓着女人丰满的乳房,“这样子……你快活吗?”他问秀兰。   “嗯!……俺好快活……好快活……”秀兰咬着秋生的耳垂柔声说,“这种感觉真好,你是俺的……俺一个人的……秋生!”   话音刚落,采儿就在旁边“啊”地尖叫了一声,两人扭头看去,原来采儿看不惯两人卿卿我我的甜蜜劲儿,把手指伸到了自家的肉穴里掏挖。   两人相视一笑,秀兰挺动着臀部一下一下地凑上来,秋生沉沉地杵下去,一个是不羁的狂蜂,一个是久渴的浪蝶,一时间双双陷入了铺天盖地的快感中,也顾不得采儿那嫉妒的眼神了!   过了一会,秀兰便感觉到肉穴里“簌簌”的抽动起来,连忙娇喘着颤声喊道:“秋生!秋生!俺……遭不住了……就快泄啦呀!”   “好叻!俺晓得了!”秋生应了一声,便咬着牙猛烈地抽插起来,一时间屋子里的空气骤然变得闷热起来。   约莫抽了两百抽,秀兰便大叫着:“啊……喔……死了……死了……”一阵战栗过后便松开缠住男人的双腿,摊开手四仰八叉地在床褥上残喘着,大半天才悠悠地转过头来,看着秋生将水淋淋的肉棒抽了出来,知道他还没有射出来,便无力地摆摆手道:“去罢!去罢!去弄采儿,那个小浪货早等着你去收拾哩!”   采儿早听见了,跳下床来就想跑出去,却被秋生拦腰抱了个正着,一转身扔在了床上,“想跑,没门!”   他嘟哝道,伸手把采儿软绵绵的身体拨转过来跪爬在床上,分开两腿从后面干了进去。   “你真是头牛啊,日了秀兰姐还不够,又来日我!”   秋生惊人的耐力让采儿暗暗地吃惊,秀兰已经软得像一滩泥一样,乜斜着醉眼怔怔地看着他们。   秋生站在床下的地面上,一下一下地撞过来,执拗的冲撞着早被她掏挖得稀烂的肉穴。   采儿已经叫不出来了,咬着嘴唇趴在床褥上低低地呜咽着,承受着男人没头没脑的撞击,巴望着他快些儿射出来。   渐渐恢复过来的秀兰还补解兴,怕蠕动着把身子挪过来,把头伸到采儿的胯间,津津有味地看那肉棒肉穴里扯着粉亮的肉褶进进出出的样子,不时地伸进手去在采儿的肉芽上揉一下,采儿便一阵阵地战栗着尖叫不已。   “求求你们……放过我罢……放过我罢……”采儿无助地哀求道,前后夹攻让她浑身冒汗,这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前后夹攻”,无人可以将她从其中拯救出来。   约莫又抽了近千下,秋生的小腹下瞬间便卷起了一阵不小的旋风,腰眼一麻之后屁股便猛烈地抽搐起来,连声叫道:“不好!不好!俺也不行……不行啦!”   话音才落,奋力挺臀往前一送,精液便从肉棒根部直蹿而上,“咕嘟嘟”地射在了采儿的肉穴里。   在滚烫的精液的浇灌下,采儿终于松开了紧闭的牙关惨叫一声,屁股就像扯疯一样一抖一抖地抽搐着,暖汪汪的淫水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顷刻之间弥漫了舒明的肉棒,头便埋在被子上一动也不动了。   秋生一缩身将肉棒“噼扑”一声扯出来,红赤赤的肉棒上就像被放到牛奶桶里涮过一般,沾满了一溜溜浓浓白白的黏液。   等待已久的秀兰即刻见嘴巴贴到了一张一合的穴口上,截住鼓满出来的淫液贪婪地舔吮起来,“咕嘟嘟”地全吞到了肚里,才从采儿胯间钻出来满足地咂了咂嘴巴道:“这浪货,水还真多!可便宜你了哩!”   “俺爷爷已经答应了!等过了这番大难,就将你娶进白家做俺秋生的老婆,到时候,采儿就是小妾!”   秋生歪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浑身已经没有了一丝气力,“到时候,俺就能天天和你们姐妹一块儿弄……弄个天昏地暗的,那才叫快活……快活……”   “呸呸呸!”秀兰啐了几口骂道,“不要脸的东西,倒是得寸进尺的了!想得还挺美,谁答应的要嫁给你来?”   秋生却没了声响,秀兰定睛一看,男人已经缓缓地闭上了眼帘,他真的需要好好地睡上一会儿了。   太阳落到山后面的时候,秋生还在呼呼大睡,却被采儿扭着耳朵拧将起来,一张眼看见采儿张秀美的脸庞垂到头上,只听得恶狠狠地说:“五日后之后要是灭不了九头蛇,咱们就等着活活饿死的了,你倒是睡得香呢!”   秋生听了采儿的话也着急起来,“你不是已经定下计策了吗?还怕山贼作甚?”他嘟哝着问道。   “你真是好笑,计虽是定下了,如果俺们什么也不做,九头蛇自己会死么?”采儿反问道。   “那俺们该做些什么?”秋生道,一边穿好衣服起了床。   “趁天还未黑,你即刻挨家爱户地传下去,就说是白老爷子的命令,叫大伙儿今晚务必要养精蓄锐,磨快镰刀斧头,明日一早进谷里把玉米收进来!”   采儿吩咐道。   秋生听了,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嘀咕着说道:“收玉米不必用斧头的……”   “就你废话多,俺说要用斧头就用斧头,你只管按我说的吩咐下去,就说是白老爷子说的就行了!”   采儿瞪着双眼狠狠地道,一点儿也看不出在床上温柔旖旎的样子来,“还有,务必要在三日之内完工,否则大家伙就等死呗!”   秋生见她说得这般严重,便赶紧答应了走出内屋来。秀兰早备下了饭菜,见他出来便笑嘻嘻地说道:“你急啥呢?吃点东西再出去也不迟呀!”   “不吃了,回来吃罢!”   秋生回了一句便匆匆地出了院门,在路上才募地想起秀兰已然不像采儿说的那般精神恍惚,竟变得同往日一样的开朗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村人除了老弱妇女之外,全跟着秋生紧了葫芦峪,采儿和秀兰也跟了来。   站在谷口上远远望去,玉米棒子黄灿灿、沉甸甸地压在枝头上,像是孩子开心的笑脸点缀着丰收的喜悦,脚下的泥土松松软软的散发着泥土的芳香,这是收获的季节!   采儿要大家把玉米杆子留在地里,不要像往年一样砍下来堆成垛子,自己挑了二十多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顺着碗口粗的藤蔓攀到山崖顶上,将干枯的灌木全砍了捆成一捆一捆迎着日头暴晒。   才花了两天时间,谷里的玉米全都收了精光,只留得光光的玉米杆子在地里,山崖上堆满了一捆捆的柴草,采儿对大家说是为过冬准备的。   一切准备就绪,采儿却不见动静了,整天把院门紧闭,在屋里与秋生和秀兰行那男女之乐。   大伙儿不知就里,全都把心眼儿提到了嗓门上。   到了第五天早上,村里来了两个送口信的小喽啰,原来是九头蛇听闻玉米收进来了,来叫村里人将玉米交到山寨里去。   村民这下全傻了眼,慌忙着人去找白老爷子,白老爷子却不慌张,叫了人去告知采儿,谁知采儿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将这两个兔崽子给俺绑来!俺要好好招待他们。”   不一会儿,便将两个小喽啰绑了来,见了采儿张口便骂:“臭婆娘,你这是吃了熊豹子胆了……”话还没说完,采儿上去左右开弓,一阵耳光打得鼻青脸肿的。   秀兰想起黑娃惨死的样子,从屋里提了菜刀出来扑过去照面就要砍下去,秋生慌忙拦腰抱住:“好姐姐,俺知你心中的苦楚,可也不能坏了采儿姑娘的大事呀!”   劈手将她手中的菜刀多下来,塞跟马鞭到她手里道:“你要是不解恨,尽情地抽个痛快罢!”   秀兰甩着鞭子“啪啪”地抽起来,秋生忙将围观的村民赶到院子外面。   不一会儿,采儿出来在秋生的耳边低语了一番,秋生便拿了破瓷盆一路走一路敲,村民们闻声纷纷赶来大槐树下汇合,不一时全都到齐了。   地上黑娃留下的血迹依旧黑乌乌的,秋生红了眼,一咬牙站到大槐树下的土坎上朗声叫道:“各位乡亲!就是在这里,九头蛇夺去了翠翠和黑娃的命,今天,是报仇的时候了,咱们要他血债血偿!年轻力壮、不怕死的,就站在这边!”   人群里一阵欢呼,除了老弱妇女,余下的人全站了出来,约莫有一百来人。   “其余的都回家去,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搬到俺家宅子里的大地窟里面,不要留一颗粮食给九头蛇,全躲在里面不要出声,无论外面发生了多大的事,就算天塌了下来,也不能够出到外面来!免得那九头蛇害了你们的命!”   大伙儿听了,赶紧散了回家去,把家里的东西往白家大宅子搬。   秋生看了看眼前这一百多号人,个个身强力壮,便将他们编成两对,大虎二虎各领一队去帮忙劳力不足的人家搬运,完了还在大槐树下汇合。   一个时辰还不到,大虎二虎便带着人回来报告说全都准备妥当了,“你家地窖可真大,一百人呆在里面都不嫌窄!”   大虎裂开大嘴笑道,额头上汗津津的,秋生知那日他被九头蛇打得狠,恨不得将九头蛇踩在脚下暴揍一顿。   “还等什么呢?都抄上家伙跟我来!”   秋生一挥手,一百多人拿着镰刀斧头随着他直奔秀兰家来。   两个小喽啰早已被抽得血肉模糊,秀兰还兀自不停。   采儿见秋生领了众人来到,便叫住了秀兰,将两个喽啰身上的绳索解开,厉声喝道:“回去告诉你们大王,俺葫芦村可不是好惹的,想要粮食自己来拿,看他有没有这个胆子!”   众人一脚一脚地将两个蟊贼踢出村口来,连滚带爬地滚回山寨是报信了。   九头蛇见两人被打成这般模样,又听他们说葫芦村的在全幅武装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立时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叫道:“反了!反了!一个臭婆娘居然敢跟我叫板,看我不踏平了这葫芦村!将这婆娘擒来,先奸后杀!”   也不待开早饭,九头蛇便披挂上马,率领全寨人马望葫芦村杀来,一时气势汹汹,烟尘滚滚。   到了村里,却人影儿也不见一个,正在纳闷,忽然听到后面的山道上一阵轰响,抬头一看,竟是秋生领着那一百多号人簇拥着两个女人往谷里走,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敲手上的废铜烂铁,像是逢年过节那般欢快无限。   “真是气死我也!”   九头蛇狂吼一声,肺都快气炸了,将手中的鬼头刀一挥,“孩儿们!随我速速杀将上去,将这帮狂徒斩草除根,一个也不要留着!”   一时间呐喊声呼天抢地,跟在九头蛇后面望山道上扑去。   秋生一行人见了,也不慌张,只是往谷口徐徐而行。   到了谷口,众人见山贼个个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便一齐哈哈大笑起来:“九头蛇,你老娘在此,速速前来受死!”   九头蛇见状,愈加怒不可遏,嫌那山路陡峭,便弃了坐骑率领众喽罗杀将上来。   到了谷口,秋生一行人早不见了踪影,三百来人全都累得喘不过气来。   九头蛇站在谷口上往谷里张望,正午的日头正明晃晃地照在山谷里,忽然一阵大风吹过,那黄脆脆的玉米杆子便如林立的剑戟一般“嚓嚓”地响。   “这帮龟孙子!全他妈的缩头乌龟,跑得还真快……”九头蛇狠声骂道,话音刚落,对面的崖顶上又是一阵轰响。   九头蛇抬头望去,只见秋生立在高耸的峰头上,一手搂着一个女人连连亲嘴儿,边上有十来个葫芦村的汉子一起打着嘹亮的唿哨,可劲儿地对着谷口上的山贼起哄。   “呀呀!真真欺人太甚也!”   九头蛇何时曾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一口钢牙咬得“咯嘣”“咯嘣”的就要碎了,“全给我冲过去!抓住那个叫秋生的赏一百两白银,其他男的一个头颅五十两,女人落到谁手里就是谁的!”   他大叫道。   “大王且慢!”   瘦子说道,眯着一双小眼睛警觉地扫视着谷里,“俺觉得今日这事很是蹊跷,那日大王害了葫芦村两条人命,按理说都吓破了胆,不该如此放肆的呀!”   “俺觉得也是奇怪得紧……”胖子在边上也说道。   “闭嘴!”   九头蛇虎眼圆睁,怒吼一声手起刀落将瘦子砍成了两段,“你这孬种!事到临头还敢扰乱军心!这山崖都两面都是悬崖绝壁,还怕飞了不成?!”   看着瘦子血溅当场,胖子吓得魂儿都飞了。只见九头蛇将鬼头刀往对面的峰顶上一指,胖子只得硬着头皮随着众喽啰呐喊着一齐杀进谷口来。   看看就要杀到了对面的山崖下面,后面的喽啰突然大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   “娘的,哪来的火?”   九头蛇心里一惊,和众喽啰转头一看,谷口上不知何时已滚下一捆捆干柴来,小山似的将谷口堵了严严实实,先前的消失了人就像从哪里冒出来一般,全立在崖顶上将一团团火球往谷中滚下来,一惹着了干燥的玉米杆子,便“呼呼地”烧着起来,借着大风一吹,谷里俨然成了一片火海。   众喽罗见状全慌了神,哭爹叫娘地往谷口奔去,还没跑几步就一头栽倒在了蔓延过来的火舌中。   火势越来越猛,所到之处无有不着,就连玉米地边上的灌木丛也“哔哔啵啵”地燃烧起来,一时火焰张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快!快!大伙儿散开,爬到崖顶上去!”   胖子大叫道!   声音却淹没在了“呼呼”作响的火苗声中,也有听见的,便扔了手中的刀枪,连滚带爬地往山崖上便爬。   原来采儿早料着了,吩咐众人那璧山的藤蔓尽皆斩去,一时手脚全无抓挂之地,又被乱石和火球迎头砸下,全滚落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中。   “悔不听瘦子之言,真乃天亡我也!”   九头蛇捶胸顿足扬天长啸,见大势已去,便飞身朝秋生这边的山崖奔过来,左闪右躲地避开火球和石头爬上去,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要上得崖顶抓了秋生,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秋生知九头蛇善会轻功,也不敢怠慢,吩咐众人将石头雨点般朝他砸去,怎奈这厮身手灵活,眼光锐利,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砸他不中。   看看还有几尺远就到了崖顶,秋生和采儿也不仅慌了起来。   就在九头蛇的头刚刚冒出半个来的时候,秀兰抱着个大碗大的石头大叫着:“黑娃!俺今儿个给你报仇了!”   说时迟那时快,扑过去照着脑门就丢开了手,“蓬”地一声脆响,只见血光一溅,九头蛇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摔到谷底的石包上成了一团肉饼。   这场大火整整烧了半天,直到太阳西沉的时候才渐渐熄灭下来。   九头蛇带来的三百多人,除了瘦子死在谷口上外,其余的全被烧死在葫芦峪里。   站在崖顶往下看,谷里一片焦黑,个个被烧得互相拥抱,伸拳舒腿,面目上全看不出五官来了,糊臭之味弥漫了整个山谷,数月之内仍旧臭不可闻。   这年年关刚过,白老爷子就乐呵着杀猪宰羊宴请全村人,在大初一这天给秋生娶妻纳妾,按照约定,秀兰做正房夫人,采儿做了二房。   不过在村民们眼里,采儿就像神一般的被尊敬着,都说葫芦村来了个“女诸葛”。   采儿听了却淡淡地笑了:“俺哪里是什么' 女诸葛' !这葫芦峪原本叫做上方谷,就在这里,诸葛孔明见其形如葫芦,外面出口窄小,内里草木丰茂,便设下火攻之计要烧那司马懿,不料司马懿命不该绝,好端端的一场大火被天雨浇灭了去!今儿小女子不过是' 照葫芦画瓢' ,九头蛇那厮作恶多端,老天也不放过他,那里有俺半点功劳哩!”   葫芦村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十年过去了,秀兰给白家生了六个儿子,采儿生了三男两女,一时间白氏人丁兴旺。   又过了数百年,葫芦村俨然成了白家村——这里过半数的人都姓白,都是那白秋生的后代。   不过连采儿火烧葫芦峪的故事却被一代代地流传下来,传得年代久了便走了样,采儿说过的那段话也再也没人记得了,甚至有人还说连采儿是天上的神女下凡,专门来拯救葫芦村的。   到了明朝末年的时候,天下复又大乱,村里有人听到谷里有鬼夜哭,说是被烧死的山贼鬼魂不能投胎转世,在谷里辗转游荡,一时间人心惶惶,便在那谷口上建了一座庙宇——名曰“采神庙”,借此来镇压邪灵。   说来也怪,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在夜间听到鬼哭声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葫芦峪的村民们每逢正月初八那日,都要带上果品到庙里上香,祈求多子多福、风调雨顺——如今采神庙依旧香火不绝,却早失了当初兴建“采神庙”的本意了。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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