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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爸爸的错之女儿十七

👤 作者:流金岁月

👀 视角:第一人称(女性视角)

📜 篇幅:97437

🗂 分类:家庭乱伦,直男文

🔖 标签:女性视角,父女

🗿 肉量:26.06%(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女:第一次做对的题,我之后从不会失手。可第一次做错的题,我却总是控制不住反复错。所以,我总是对错误更加留心。于我而言,错比对更有价值。   父:大原则是这样的:正确的结果带来鲜花和赞扬,错误的流程予以处罚和批评。哪个更重要?呵呵,我就问你看到罪犯被绳之以法是不是大快人心?至于如何做到的,谁又去关心。   作者注:中短篇、纯爱、浪漫,男女主双视角。

全文

第1章 袁媛:爸爸是个好人,太不公平。

刚打开车门,低沉肃穆的音乐声立刻灌入我的耳朵。   鞋子着地时,我的双腿忍不住颤抖。   有那么一刻,我不得不靠在车上寻求支撑。   从早上醒来开始,我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每时每刻都像在挣扎。   然而,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我暗暗给自己鼓劲儿,咬着牙槽站直身子,关上车门,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站稳身形。   一阵凉风卷着厚厚的乌云滚滚而来,太阳被完全遮住。我强忍泪水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老天爷也在和我一起难过么?   好像这世界上真有老天爷一样,我的内心忍不住愤怒。   不止一次,我在内心大声质问:你为什么把爸爸从我身边带走?   我做了什么遭受如此惩罚?   远处的云际间传来一声低沉的隆隆声,这是在回答我么?   这算什么回答?   我默默看着天空抗议。   这些问题毫无意义,但愤怒可以帮助我,防止我被悲伤吞噬。   爸爸不该死!爸爸是个好人,太不公平。   “别磨蹭了,快点儿走吧!”妈妈在一边催促。   我麻木地收回目光,跟着妈妈穿过停车场。   又是一阵大风吹过,黑色连衣裙下摆撩了起来,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妈妈也不得不放缓脚步,将衣裙收拾整齐,还从手袋里拿出化妆镜再次审视自己的装束和发饰没被大风弄乱。   我告诉妈妈她看上去很好,沐浴露和香水质量也很高,几乎可以掩盖住身上散发的酒精味道。   自从爸爸生病,妈妈的压力陡然增大,而她对付压力的方式就是酒精。   记忆里,爸妈的关系一直平平淡淡,平时各自忙于工作。   我们三个人很少有家庭聚会,寒暑假旅游的次数屈指可数。   比起妈妈来,我和爸爸的关系要更加亲密。   也许是因为成长过程中,缺席的那个总是妈妈。   睡觉前陪我念书的是爸爸,辅导我写作业的是爸爸,参加家长会的也是爸爸。   妈妈和我发生争执时,站出来维护我的还是爸爸。   前方,人们陆陆续续走上礼堂的台阶,穿着黑色工作服的殡仪小姐在门口为来宾戴白花或黑纱。   焦虑在我的心头紧绷,大部分的人我都不认识。   即使隔着这么远,我也能看到他们眼中的怜惜,听到他们空洞的哀悼。   当我们进入礼堂时,我的两条腿像筛子一样颤抖。   里面的人群安静下来,几个陌生人走向前迎接妈妈和我。   他们所有人都面露悲伤的表情,安慰我们节哀顺变。   还有人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们非常难过,又一遍遍夸赞爸爸那么年轻优秀,却天妒英才过早离世。   我跟在妈妈身后,向礼堂前端靠近。脖子上好像被勒着一条绳子,越向前呼吸越困难,就在我觉得自己就快窒息时,我看到了棺材。   哦,爸爸!   他就在那里,躺在我面前,那么放松平静,消瘦的面庞有抹淡淡的红色。   虽然明知这是化妆师的功劳,但爸爸看上去毫无病容,真正像睡着了一样。   我走近棺材,两条腿随时会化成一滩泥。   幸亏旁边的工作人员眼疾手快,将我一把扶住,这才避免我瘫在爸爸的棺材前。   爸爸走了,永远无法睁开眼睛,再也不会回来。   我无法控制地低声抽泣,肩膀剧烈颤抖。   在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我告诉自己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妈妈可以,但我不可以。   我想回家,蜷缩在爸爸最喜欢的椅子上,闻一闻他的烟草味。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躺在那里好几天,和他说话,回忆所有的美好时光。   在主持人和妈妈的短暂问候中,我知道他是爸爸警队宣传部的一位专业人士。   警察从来是高危职业,主持追悼会也是工作一部分。   接下来的流程我就像牵线木偶,听着主持人的指挥,先是就位肃立。   左边是爸爸的领导和同事,妈妈和我站在右边,还有很多朋友和来宾在我们侧手边。   接着主持人宣读讣告,行默哀礼、奏哀曲,鞠躬。   一位警队的领导致辞,介绍爸爸的生前事迹、工作贡献,之后大家向遗体告别。   追悼会正式的部分告一段落,然而大部分宾客还是选择留下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   每个人都会等待他们的机会,走到妈妈和我跟前,握手拥抱表示哀悼。   这很难,尤其是他们提到爸爸多么优秀出色。   有几次我几乎呜咽出声,可我讨厌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   我从妈妈身边稍稍离开几米,让自己喘口气。   “袁媛,”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转过身,看到两个好友向我走来。姚珊和童曼都穿着一身黑色的绵丝连衣裙,长长的头发盘成一个端正的发髻,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   姚珊和我初中同校不同班,那时并不太熟悉,后来全年级就我们两个人考到惠德高中,并且分在同一班,关系才亲近很多。   童曼是我上高中后相识,不仅同寝而且同桌。   她成绩不太好,但性格却非常甜美,平时学习的时候我总是乐意帮她一把。   我如释重负。礼堂里这几百个人里,她们俩应该是我最高兴看到的人。   “嗨!谢谢你们能来这里看我!”我希望对她们报以微笑,但面颊却拒绝合作,不仅如此,眼眶里也不由积满泪水。   “嘿,袁媛,”姚珊张开双臂给我一个拥抱。   我刚说照样抱一抱童曼时,她却一扭身,低呼道:“小心,我的头发!花了两百块钱做的呢!”   我对她的小玩笑嗤之以鼻,说到:“别担心,你漂亮极了!”   尽管感觉糟糕透了,三个人还是不由笑起来,她俩一人一边抓住我的手使劲儿握住。   我收住笑容,不由鼻子一酸,感激地低声道:“在这里看到你们,我真是太高兴了。”   爸爸从患病到去世,我收到很多同学的消息,无一例外表示关心和同情。   学校老师也很好,年级组长赵慧玲和班主任还专门到医院看爸爸。   大部分人都是在微信群里敲行字,还有一些也会趁我在学校时询问安慰。   只有姚珊和童曼,亲自来家里看我,带我吃东西,或和我一起散心聊天。   也只有她们俩,专门从学校请假参加爸爸的追悼会。   “我们当然会来了!”她们两人的眼中充满同情。   我强忍泪水,但最终还是失败了。眼泪像瀑布一样从脸上流下来,止都止不住。   “这事儿发生在你身上,真是太……太难受了!”姚珊抱住我,说道:“上次看到袁叔还那么精神,我去找你玩时,他还给我们俩买蓝莓冰咖啡呢!”   我连说话都觉得困难,好半天才找到声音:“明明他昨天还在和我说话,可今天竟然就走了。”   童曼郑重地点点头,“可不是么,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   我心里难受极了,第一千一万次期望要是能回到过去该多好。   我愤怒地用手背擦去那令人不快的泪水,说到:“我不明白,我认为癌症需要时间,需要有些迹象。生病不都该是这样么!”   姚珊一只胳膊揽住我的肩膀上,拿着手上的纸巾替我擦去涌出眼眶的泪水,说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袁媛,除了……有时会发生这些事情。”   但是为什么必须发生在我爸爸身上?我想尖叫出来。这不公平!   “如果能让你好受些,至少你知道袁叔非常爱你,在你身边看你长大。我相信不管他现在在哪里,仍然会爱护着你!……我就不一样了,对吧!”姚珊安慰着我,还不忘调侃自己。   我心里一阵温暖。   姚珊是个难能可贵的朋友,她的父母在她五岁时离婚,父亲从此杳无音信。   姚珊性子随和安静,平时根本看不出父亲缺位对她有任何影响。   直到去年父亲节,我们三个在学校餐厅,一边吃着饭,一边聊同学之间的八卦。   谁都没提父亲节这茬儿,倒是姚珊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一个男人娶错女人,无论是愤怒也好,后悔也罢,不至于连孩子也恨上吧!无视老婆罢了,可我有什么错呢?”   和姚珊比起来,我确实幸运吧!   “谢谢你,”我简单地说,咽下喉咙里的大肿块。   童曼在我的背上拍了拍,然后拉开视线,仔细打量我。   “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离上次看见你也没几天,怎么感觉你又瘦了一圈。”她停顿一下,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抱歉……这话说出来,意思怎么完全不对劲儿啊!”   我立刻打消她的担心,“没事儿,从知道消息后,我就吃得不多。后来医生说治疗没有效果,我就吃得更少了。胃口和心情关系太大了,你知道吗?”   爸爸入院治疗后,我在学校的日子断断续续。   不光是照顾爸爸,最让我头痛的是妈妈。   即使她在公司像个女强人,但显然应付不了爸爸已经是绝症末期的事实。   最糟糕的是,她酗酒的习惯越来越严重,伴随着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对我的敌意更是越来越深。   说起来,我都不记得两人安安静静坐下来,心平气和吃顿饭是什么时候。   童曼点点头,眼睛闪烁,说到:“等学校放假,我们就来找你。咱们可以一起逛购物中心,听说那里新开一家巴西烤肉,非常好吃。我敢肯定咱们会喜欢!这一顿轮到我做东!”   '做东'这个词自然而然和钱联系在一起,也引起我新一轮的担忧。   我在学校有全额奖学金,虽然学费和食宿都包括进去,但平时一样有花销。   我不是对吃穿用度特别讲究的人,但大到换季的衣服鞋子,小到铅笔橡皮、洗发精、卫生棉,同学朋友间的聚会,这些都需要钱才能解决。   据我所知,家里谈不上有经济负担。   房子是爷爷奶奶留给爸爸的,没有房贷。   爸妈的车子也是现款买的,虽然我不知道妈妈会怎么处理爸爸的车。   我以前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些,爸爸总是定期往我的手机里充值。   现在爸爸走了,妈妈酗酒度日,对我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恶劣,这实在不是好兆头。   我知道爸爸去世还有一笔不菲的抚恤金给家属,妈妈会在花钱上为难我么?   我的心因疼痛而扭曲,我不应该在这时候担心钱。   但它就在我的脑海里,想想就觉得内疚。   “嗨,袁媛,你知道,如果你需要帮助,任何帮助,都可以和我们说!”姚珊也在一边快速附和。   我猜自己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定吓着她,好像害怕我会因为再有坏消息而崩溃。   “当然,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心不在焉地说着:“学校还好吧?这里一结束,我就回去,估计一大堆课程和练习要补回来吧。”   童曼鼓起腮帮子,说到:“那气势可是钱塘江大潮,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凭你的聪明劲儿,两三下就搞定了!你总是最棒的。”   我苦笑一声,摇摇头没有接话。   以前取得好成绩,我总是第一时间和爸爸分享。   现在,还有谁在乎我的学习好坏?   妈妈么?   从爸爸生病到去世,家里乱成一锅粥。   妈妈只顾着埋头在她的酒瓶子里,对我几乎不闻不问,更不用说关心我的学习。   泪水灼伤我的眼睛,我不得不推开记忆,我真他妈的烦死掉眼泪了。   “听着,袁媛,我知道失去父亲对你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而且是醒不来的噩梦。”姚珊搂住我,柔声道:“现在说这些可能有些冷血,但你千万别用自暴自弃来应对父亲的去世。我敢肯定,袁叔绝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消沉下去,你懂我吗?”   我盯着姚珊的脸,头次看她如此语重心长、循循善诱,这不该是我妈做的事儿么?现在竟然从挚友嘴里说出来,真是有些滑稽。   我咯咯笑起来,“是的,你说的没错。”   干巴巴的笑声没有丝毫笑意,但还是引起周围一些人的好奇。   有些人同情地看着我,他们一定认为我的笑是在丧父之痛中的歇斯底里吧。   我迅速止住笑声,又皱起眉头,眼泪稀里哗啦流下来。   妈的,我确实有些歇斯底里吧!   姚珊侧过身子,挡住大部分宾客的视线。童曼又及时递给我一片纸巾,我感激地拿来抹掉满脸的泪水。   “你还好吗?”姚珊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我生自己的气,”我狠狠擦了擦鼻子。   姚珊皱起眉头,“为了什么?”   “我向自己保证不会崩溃。”   “得了,你是他的女儿!”童曼翻了个白眼。   我也朝她翻了个白眼,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感觉好一些。   等我平静下来,才敢在大厅里扫视一圈。   很多人对我的崩溃都表现出友好的善意,还有几个紧绷的微笑和挥手。   我知道,每个人都在庆幸这种事儿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的呼吸又被卡在喉咙里,正要转身面对姚珊和童曼,忽然注意到一个男人远远站着,正盯着我。   我不认识那个人。   他的皮肤有点黑,方脸,头发比其他人都要稍长一些,而且造型看起来凌乱。   灰色的衬衫配着一条黑色的卡其裤,看上去内敛严峻。   他似乎在评估我,以一种让人不安的目光上下打量。   我突然对自己的样子感到不自在,我敢肯定,刚才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样子肯定一团糟。   我避开他的目光,又忍不住偷偷瞥他一眼。   他还在盯着我,非常大胆,几乎可以说无礼。   他是谁?

第2章 袁钟为:我想见见她。

今天是我哥哥的追悼会。   袁望羽还不到五十岁,事业和人生都在顶峰。   然而世事无常,喉咙里的一个小瘤子就要了他的命。   从诊断、治疗到无力回天,前后不过一年时间。   告别仪式的来宾非常多,遗孀周茜招呼着来来往往的访客。   她的穿着优雅时髦,容貌和发饰经过精心打理,里里外外看上去都是一个成熟美丽的职业女性。   可我熟悉周茜年轻时的样子,相比十八年前,她脸上的表情僵硬冰冷,再加上凹陷的面颊,无神的眼光,周茜身上原有的活力和拼劲儿已经消失殆尽。   当然,她这副模样也有可能只是对丈夫的离世悲痛不已,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当殡仪馆的业务人员给我打电话时,我吃惊极了,没想到周茜指定我安排袁望羽的葬礼细节。   他们夫妻工作多年,而且职位不低、收入不菲,袁望羽也不是缺钱的人。   更何况,他还是正儿八经有警衔的警察,丧葬抚恤费都不会少。   即使如此,当我听说周茜的财政状态时,仍然难以理解她的情况会如此糟糕。   不过,上次见到他们已经是十八年前,谁知道这对夫妻经历了什么。   坦率讲,袁望羽和我并不亲密,两人之间的竞争、打架、争吵远远多于兄弟情深。   袁望羽比我大两岁,对他最早的记忆就是挨打。   直到两人的身高力气旗鼓相当,有时候我还能反败为胜,这才免于他的拳打脚踢。   上学后我的成绩比他好,年年得奖,上重点学校重点班。   两人之间就更没亲密可言。   因为性格脾气爱好南辕北辙,平时各有各的朋友圈,从不互相参合。   唯一共同点就是都立志当警察,记忆里,我们很少能够心平气和、愉快高兴地做任何事。   他和周茜结婚之后,我们兄弟关系更是和决裂没两样。   今天参加袁望羽的追悼会是一种义务,而非感情。   我对他们并不关心,吸引我注意的也不是周茜,而是陪伴她的年轻女孩儿。   女孩儿不会超过十八岁,整个追悼会一直跟在周茜身边,紧紧支撑着她的手臂。   女孩儿没有转身,从我的角度也看不着她的样貌。   我的目光不止一次停留在她身上,关于她身上的某些东西让我极度不安,唤醒我从未有过的强烈渴望。   这种渴望,即使在我最年轻气盛、最荷尔蒙高涨的年代,也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对这个年轻女孩儿的兴趣是错误的,尤其是我的兴趣一点儿都不单纯。   她太年轻,还是个孩子,而我已经四十出头。   不仅如此,现在周茜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让我身败名裂。   十八年来,周茜无时不刻提醒我她的破坏力,还有她毫不犹豫毁掉我的决心。   我紧紧握住口袋里的拳头,指关节上的皮肤绷得几乎要破裂。   我有足够的理智压抑对那个女孩儿的渴望,不表示我不会对她产生强烈的好奇。   然而,此时此刻我什么也做不了,这让我出离愤怒。   “钟为?”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紧接着,一只带着钻石戒指的手抓住我的手肘。过去,这只手纤细嫩白,现在,只能叫瘦骨嶙峋。   我慢慢转身,面对一张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的面庞,那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明亮的光线,近距离的面对面,周茜的容貌更加清晰。   她的眼睛暗淡无光、昂贵的脂粉掩盖不了蜡黄的皮肤。   虽然穿着时髦昂贵,但她这几年过得并不好。   “周茜,你好吗?好久不见。”我礼貌地询问,以她对我的了解,应该听得出来这是最不值一提的寒暄,我的口吻里没有一点儿真诚和关心。   周茜漠然耸耸肩,转身注视来来往往的客人。   袁望羽在警队的工作能力普普通通,但口碑还不错,而且他继承了父亲在公安系统积累了半个世纪的人脉。   今天到场的该有两三百人,而且还有四五个警队的领导。   对于袁望羽来说,获此殊荣也算是圆满结局。   周茜把注意力转回到我身上,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钟为?”   我不确定这个问题的意图,所以没有马上回答。   周茜立刻警戒地眯起双眼,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年视力下降,还是她想在我面前表现得更严肃认真。   “袁望羽是我的哥哥,我不会错过他的追悼会。不管我们的关系因为你的原因变得有多糟,我还是会来,尤其是这一切还是我在付钱。”我重重叹口气,回答道。   我想喝杯酒,可是一会儿要开车离开。我也可以找代驾,但我不相信陌生人。   周茜不再搭理我,立刻转身离开。   因为动作太猛,踉跄中差点摔倒。   我伸手稳住她,但她却甩开我的手,扶住旁边的柱子站稳双腿,嘴里低声念叨着我仍然是个混蛋,很高兴当年做出明智的选择,嫁给袁家更优秀的那个兄弟而不是我。   我忍不住嗤之以鼻,她选的不是更优秀的那个,而是有房子的那个。   周茜小时候家境优越,倒霉的是十岁那年爸爸生意失败,不堪重负选择自杀,死后留给母女一屁股的债。   在我们恋爱最浓情蜜意时,周茜不止一次诉说当年的惨状。   她和她母亲深更半夜被讨债的人赶出屋子,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在医院的急诊大厅呆了好几个晚上。   每次说起这些,周茜都会泪流满面。   这些悲惨回忆也给她留下终生不可磨灭的阴影,以至于长大后,她对房子的执着几乎成为一种信仰。   起初,我并不认为是件多大事儿,安全感是生物本能,无论对谁都很重要。   我的父母在一年内相继去世,他们将手里的财产分为两份,一份钱、一套房子给我们兄弟俩选择。   当时我要念研究生,虽然地方遥远,然而无论学校还是专业都是全国最顶尖的水平。   我选择钱理所应当,袁望羽则选择要房子。   他在家附近的派出所找到工作,从来没想过挪窝换地方。   兄弟俩难得意见一致,没有争执就达成共识。   周茜和我那时恋爱三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计划是她陪我一起去念书,两个人一起为事业、家庭、未来打拼奋斗。   周茜知道我选择钱后大发雷霆,毫不犹豫做出取舍。   她给我发了个短信宣布分手,然后投入袁望羽的怀抱。   我争取过,结果得到的却是周茜的威胁:如果我继续干涉她的生活,就会告发我最不堪的秘密。   事已至此,我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人和事,只能离开。   袁望羽和周茜很快结婚,没多久就有了宝宝。   直觉告诉我,孩子不是袁望羽的。   我没有质问周茜,而是给袁望羽打了个电话。   他不傻、还是警察,这种事情周茜不可能欺瞒得住。   袁望羽却嘲笑我的天真,他早在我们分手半年前就已经操了周茜。   孩子的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此关心,而那个孩子只会叫袁望羽爸爸。   面对周茜的背叛,我即使再痛恨也无可奈何。   袁望羽也不会错过任何让我难堪、愤怒、挫败的机会,对于抢走我的女友没有丝毫内疚,甚至加入周茜的行列威胁我。   我绝对不能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更不能靠近他们的孩子。   那孩子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是孩子的父亲,也不是叔叔,甚至连远房亲戚都谈不上,只是个陌生人。   现在,病魔带走袁望羽。我还在这里,我想认识她。   “离袁媛远点儿,她和你无关。”周茜忽然说道,注意到我的目光在那女孩儿身上徘徊。   “她是你的女儿?”我明知故问。   “再说一遍,她和你无关。袁望羽是她的父亲……两个人感情非常亲。”周茜毫不掩饰语气重的幸灾乐祸,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我想见见她,”我低声道,周茜没有理由拒绝我这么小的要求。   “绝对不可能,不要以为袁望羽不在了,你就可以把当年的承诺不当回事儿。需要我再次提醒你,我有多了解你么?”周茜恶狠狠警告:“听说这些年你做得不错,马上就要晋升警督。想想吧,如果我曝光你的秘密,你别说前途,就是工作都难保。离我们远点儿,别再让我们看见你。你已经消失了十八年,识时务的话就继续消失下去!”   我入警的时候已经是一级警司,现在早就是警督了。我心里很是不屑,周茜给袁望羽当了这么多年老婆,连这点儿警衔常识都没有。   至于她所谓的秘密,是我当年潜入大学的学分管理系统,擅自更改成绩的烂事儿。   周茜的威胁当时有用,不仅会影响我报考研究生,毕业找工作都会有很大麻烦。   现在,工作十几年,再让她用相同的理由要挟,我也不要再在警界混了。   然而,看着周茜得意的眼神,我选择保持安静和退却。   这个时候,只要周茜觉得安全,我行动起来也将从容顺手很多。   果然,周茜从嗓子里哼了声,自信地大踏步离开。   我暗下决心再不能受这个女人操纵,她没这么容易摆脱我。   和十八年前相比,我有更好的耐心,更多的手段,还有更强的韧性。   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那个年轻姑娘身上,周茜刚刚叫她袁媛,这是她的名字了。   我心里默默念了几遍,两人好像有了心灵感应,袁媛竟然向我这边转过头。   我僵在原地无法动弹,似乎血液都忽然凝固。   她的目光却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而是和两个走上前哀悼的女孩儿攀谈起来。   看年龄,那两个女孩儿是袁媛的同学。   她们之间关系应该非常要好,为了袁媛专门前来参加袁望羽的追悼会。   袁媛脸上的悲伤表情揪起我的心,我耐心等待着,心里仍然呼唤着她的名字。   终于,袁媛的目光和我相遇。   我僵在原地,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耳边的嘈杂声一下子消失殆尽,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呼吸也为之一顿。   几乎是同时,胸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感觉。   遗憾的是,这种感觉只是单方面的。   袁媛并没有特别的表现,很快调转目光,和她的朋友攀谈起来。   我的心怦怦直跳,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我想杀了周茜,完全因为她,我才必须远离我的孩子。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   当父亲面对自己的孩子时,都会知道。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有所行动,不过来日方长,今天不能在袁望羽的送别大厅里引起骚动。   此时此刻,主角是袁望羽,不是袁家另一个儿子袁钟为。   很快,大厅里的人就会知道,袁家还有一个儿子继承父亲的衣钵。   为了将来,我必须隐忍。   我咬紧后牙槽暗暗发誓,然后安静地朝着出口方向移动。   就当我快要跨出门槛时,身后柔软的声音阻止住我。   “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爸爸的?”   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袁媛的声音,女儿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愤怒,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这才面对拦住我的女孩儿。   她静静站在我的眼前,浑身透露出一股青春少女的气息,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语调平缓,再添入一些关心和遗憾,说道:“我叫钟为,小时候就认识你父亲。还有你母亲,我和你的父母都非常熟。”   我含糊其辞,不想让她知道我是怎么认识她爸妈的更多细节。   “我几乎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人,”袁媛略带尴尬地说道。   看来袁媛很少去袁望羽的工作单位,他也很少带同事去家里。   这倒不意外,袁望羽是个安静隐秘的人,不喜欢聚会吃饭,也不喜欢社交聊天。   不过袁望羽平时应该很关心袁媛,女孩儿面颊苍白,眼睛哭得红肿,对失去袁望羽的悲痛真真切切。   袁望羽曾经说过会非常疼爱这个孩子,确保这个孩子也爱他。   我不相信他是出于好心,更可能是喜欢看到我遭受挫败的沮丧。   现在细想他当时的得意,我不禁怀疑袁望羽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意图。   我太了解这个人,内心的黑暗和我不相上下,只是他更隐秘些罢了。   不管我有没有证据,我们都姓袁,这一点已经足够。   袁媛看上去那么脆弱,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席卷全身,甚至无法阻止我抬手握住她的肩头。   我吓了一跳,立刻抽回手,让鲁莽的举动更像是礼貌的安慰。   “袁媛,我正要离开。如果你需要什么,请给我打电话。”我从衣袋里拿出便签,抓着笔写下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袁媛接到手里,低头看看便签,脸上的好奇更加明显。可以理解,我的行为确实古怪了些。   “需要帮助的时候,手边有个电话总是好的,”我握拳轻咳,假装赶时间的样子,很快离开会场。   第一次和女儿的见面交谈算不上顺利,可以肯定的是,短短五分钟会面,我一定给袁媛留下些印象。   谈不上是好是坏,至少是记住了。   袁媛会向她母亲提起我,而周茜一定会详细询问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然后再在袁媛面前编织一大堆谎言。   这是我没打算在两人第一次谈话中透露任何信息的原因。暂时让周茜骗着她吧,但是,我会回来带走她。   袁媛是我的女儿,没人能阻止。

第3章 袁媛: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要是想做妓,至少也跟上潮流,打扮成一个时髦的妓!”   当我走进光线昏暗的客厅,妈妈面带嘲讽打量着我。现在是凌晨一点,我没想到她会这个点儿还醒着。通常,妈妈十点就上床了。   “你就像站在街边拉客的女人,还是价钱最便宜的那种。”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右手握着一个杯子。   从她含糊不清的话语可以知道,那杯子里肯定不是清水。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我疲惫地低声问道,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几乎一整天没合眼,已经困乏至极,更没心情和妈妈大吵一架。   我的计划是倒头睡到天亮,然后拿着行李和书包回学校。   自从父亲去世,我总是第一个返校的学生。   我的同学都是晚上或第二天清晨才匆忙回去,我猜他们没人有个酗酒加纵欲的单亲母亲。   国庆长假对我来说简直是灾难,朋友们都在趁这个时候胡吃海喝、个性放飞,而我几乎每天都在大街上游荡。   今天是长假最后一天,我原本想在外面耗一整晚都不回家。   购物中心的电影院有午夜场,一张电影票可以让我一直呆到早上六点。   没想到才在座位上呆了一个小时,就有个满身油腻的混子来到我旁边搭讪。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根本没打算搭理他,希望这人能识趣离我远点儿,没想到他反而对我动手动脚。   电影院这时候有好几对儿情侣在浓情蜜意,然而我对他没有丝毫兴趣。   我站起身,大声呵斥几句之后,气呼呼离开影院。   出了电影院,被凉风一吹,想起刚才一幕我这才有些后怕,阵阵冷汗争先恐后冒出来。   市中心依然灯火通明,但却是黎明前最沉寂的时刻。   喧闹的城市忽然如此寂静冷清,我一时半会儿很难适应,再加上担心混子跟着我报复,想了想还是叫个滴滴往家跑。   家……我长长叹口气,哎,我在那个家长大,现在却已经不像我的家了。   爸爸生病的时候,和妈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就非常困难。   他去世后,情况更加恶劣。   妈妈不想见到我,巴不得我呆在寄宿学校永远不回来。   我也一点儿不想面对她,这个学期每个周末,我都会用补习功课为借口呆在学校。   平时还好说,遇到大长假就麻烦了。   学校没有足够的管理人员,而且必须清空宿舍楼做维护和检修。   妈妈看见我没有一点儿喜悦之情,她甚至因为我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就回家而大发脾气。   我耐心地解释,给她打过电话,发过信息,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我几乎是最后一个走出学校的学生,想到回家面对妈妈就一肚子委屈和冒火。   可我除了回来还能去哪儿?   妈妈不想我回家碍眼,家里多个我将打扰她自由的单身生活。   我也很识趣,这些天都会尽量避开她。   家具城的餐饮厅,大学的自习教室,火车站的候车间,我总是能找到一个地方打发大把的时间,这也是我今晚努力做的事。   没想到妈妈居然还醒着,而且还得听她的恶语相加。   “你说什么?”妈妈口齿不清问道,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   她咧咧切切缓步向我走来,还没最近,我就闻到她满身散发的酒精味道。   我一脸厌恶,后退两步避开她。   小时候她这个样子我还害怕过,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用脚趾头想都能料到,妈妈会骂那些让她烦心的事儿,然后再骂我。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用最恶毒的话诅咒抱怨,控诉老天对她的不公。   她还会威胁我,停掉我的生活费,告诉我读书没用。   不管我多努力,以后一定会生活悲惨,什么也不是。   爸爸去世后,学校老师非常关心我。   然而,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家里真实发生的事儿。   我不知道在抗拒什么,也许是虚荣心不想给老师同学更多的理由同情可怜,也许是害怕曝光后妈妈对我的态度会变本加厉。   总之不管谁问起我,永远都是家里很好,妈妈也很好。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家。   “别这样看着我,你更难看!”妈妈一阵冷笑,抬手把杯子里的酒泼到我脸上,尖叫道:“快点儿换掉这身衣服吧,你就像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婊子。丢死人了!”   妈妈跌跌撞撞回到沙发,拿起酒瓶给自己续杯,然而她醉得太厉害了,试了几次都没倒进杯子里。   妈妈索性将杯子推到一边,直接拿起酒瓶倒进嘴巴里。   她再次抬起头,我注意到妈妈充血的眼睛和严重下垂的眼睑,还有她面前的一瓶安眠药。   她这样会喝死自己的,我暗想。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真在假设她如果死了是不是情况就能好一些,至少我的生活可以轻松愉快些。   可她死不了,妈妈结婚特别早,二十出头就有了我。   她很聪明,但学历不高。   据说是因为小时候遭遇家庭变故,家境一落千丈。   姥爷自杀,而姥姥根本没能力供养她念大学。   初中毕业后,她考了个媒体营销的中专文凭,就是为了学好一门手艺,可以早早出来工作赚钱。   妈妈依然很年轻,如果不喝酒且保持清醒,再加上化妆品的神奇功效,她还是一个靓丽的美人。   妈妈非常擅长打扮自己,痘印、色斑、暗沉,在她的手下都可以轻松解决。   她平时紧跟时尚,在外人面前,总是可以给人一种精致且自信的成熟。   然而回家卸妆后,尤其是拿着酒杯时,她就会变成另一幅丑陋且恶毒的模样。   我毫不怀疑,两张面孔都是妈妈的真实模样。   可悲的是她把那张阳光的面目留给外人,阴暗的面目留给我。   “你他妈的在看什么?”妈妈恶狠狠问道。   “没什么,”我低头看着地板上积聚在脚边的干白。   当我还是孩子时,总是会听到很多人夸我妈妈有多漂亮。   她有一头浓密的自来卷黑发,大眼睛高鼻梁,还有张丰厚红艳的嘴唇。   毕业没多久,她就在一家网络公司开始上班。   这个公司里里外外有很多应酬和饭局,老板特别喜欢带着她参加。   妈妈性格开朗不说,还有个特别擅长的技能:喝酒。   她总是很容易在这些聚会场合成为关注的焦点,大家都认为她既漂亮又能干,事业也蒸蒸日上。   过去五年里,妈妈喝酒已经成为习惯,即使工作上已经不需要她这么做,她在家里一样酒不离手,但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有酗酒的问题,以为喝酒对她来说是喝水,根本醉不倒。   爸爸离世后,她更是不再收敛。   事实上,她现在的生活基本被酒精和安眠药占据。   酒精对她的影响已经越来越明显,松弛的皮肤,眼角的皱纹,更不用说越来越暴躁的脾气。   人们总说我长得像她,尽管我不愿承认,但我知道我是母亲的翻版,至少脸蛋如此。   过去,她会非常喜欢把我带在身边,接受周围人对我们俩容貌的各种花式赞扬。   然而,自从我进入青春期后,她就不再觉得有趣。   她不喜欢我也很漂亮,而且比她年轻二十岁的事实。   妈妈的一些朋友甚至会说她女儿的美貌已经超过她,爸爸也曾这么说,还说他非常爱我,胜过爱自己的妻子。   爸爸会紧紧把我搂在怀里,抚摸我的头发,又用硬硬的胡茬扎我的脸蛋,我们父女笑作一团。   妈妈为此勃然大怒,但不是对爸爸。   她扇了我一耳光,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拖到我的房间,告诉我赶紧收拾行李,滚回寄宿学校好好学习,没事儿不要回来。   从那时起,妈妈对我的敌意越来越深,似乎总是将我视为她的竞争对手。遗憾的是,她大部分时候都没有赢的感觉。   我就是穿着最土气、最普通的运动服和平底鞋,也比她更吸引眼球。   我的学习也很好,在学校考试拿了高分,她却不会鼓励我,更不用期待她会说出为我骄傲之类的赞扬。   相反,她总能找到种种理由,将一大堆冷嘲热讽甩到我的脸上。   回家过节和寒暑假是我最头痛的事儿,现在看到她醉醺醺的样子,我甚至讨厌和她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为什么还不去学校,让我一个人呆着?”妈妈一口气喝光瓶子里酒,姿势优雅流畅,好像一个胜利者在炫耀。   我眯起眼睛瞪着妈妈,想搞清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醉糊涂了么?   哪有当妈的把自己亲生女儿在这个点儿往出赶。   不幸的是,妈妈显然很清醒。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能感觉到恨意正在从每个毛孔中冒出来。   “我关心你的学习啊,小姑娘!”妈妈咯咯笑着,又随手打开另一瓶酒,将瓶盖扔到一盒几乎没有碰过的食物上。   她故意顿了下,又戏剧化地喊道:“哦……等等,你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对吧?你竟然学会在我背后勾引我的男朋友。”   “我勾引?”我差点儿吐出来。   妈妈昨天晚上带回来一个男人,很可能是在一间酒吧认识的陌生人。   整个晚上敞着卧室大门,把床震得咯吱咯吱乱响,床头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击墙壁,她还一声声发出恶心的嘶叫,透过墙壁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不得不戴着耳机播放最激烈的音乐,才能阻挡住那些可怕的声音。   直到她的房间安静下来,我终于可以走出房间给自己弄吃的,没想到刚好看到一个恶心的男人一丝不挂从洗手间走出来。   他看到我后,竟然咧着嘴大摇大摆朝我的方向跨步。   吓得我赶紧逃回房间、锁紧房门,天一亮就从家里落荒而逃。   “妈妈,你关心我?关心我会在凌晨一点赶我离开家?关心我会对我不闻不问?妈妈,爸爸去世才三个月,你就等不及随便找个男人上床!你……你就是个笑话,一个又老又蠢又冷酷无情的笑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无法控制从嘴里冒出来的话,尽管我知道我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每次都这样。   “就算我不在家,你也没办法让一个男人真正爱你。你只会一个人守在这个大房子里,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妈,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你的酗酒问题,你真的要戒啊。不然别说男人,就是你最得意的美貌也别想留下来,更不用说健康,还有你的小命!”   我也许在对妈妈吼叫,但我说的都是事实。   有那么一瞬间,妈妈看起来似乎很受伤,但她立刻恢复过来,恼羞成怒,对着我大喊大叫:“你他妈的竟敢跟我这么说话,别忘了谁在供你吃饭、穿衣、交学费。你用着我的地方还多呢,所以最好老实点。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你住在我的屋檐下,我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我是你妈,你最好牢牢记住这一点!我不需要向你证明任何事,但我要告诉你,喜欢我的人多的是!”   妈妈向前迈了一步,狠狠扇我一巴掌,又拿着酒瓶朝着我的脖颈重重一击。   火辣辣的刺痛穿过皮肤,随着神经延伸到心脏。   不过,我已经习惯这种感觉,对她也没有任何期望。   我大声喊道:“打我会让你很爽,是吗?你觉得自己很能干?很美丽?很强大?别傻了,这只会让我更鄙视你、更瞧不起你。我知道爸爸其实早就想甩了你,要不是他生病,现在被踢出这个家门的就是你。你不想承认我也知道,没有化妆品和那些名牌衣服,你根本就没办法出门见人,你就是个又丑又老又没人要的老太婆!”   这些话听起来非常幼稚,我也明白妈妈根本不在乎。   我只是在宣泄,告诉她我的内心感受。   她肆无忌惮伤害我,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我为什么又要顾及她?   妈妈涨红脸,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然后冲着我尖叫:“妈的,他妈的,反了么!反了么!”   她从药瓶里倒出几颗安眠药,颤抖着塞进嘴里,直接拿起酒瓶灌了一大口,像个疯子似的在我脸上摇晃着药瓶,气呼呼说道:“看到我这样,你他妈高兴吗?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好独吞家产?独霸这个房子?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操,你这个没良心的烂婊子,我当初就该堕胎,不该把你生下来。”   凌晨一点,我站在客厅里,淋了一身的酒,脸上的手印火辣辣刺痛,耳膜忍受着尖叫和威胁。   有那么片刻,我想继续冲她吼叫,想上前厮打,想说出恶毒的话让她受伤,就像她伤害我一样。   但是我没有,我吵不过妈妈,也吵不醒妈妈。   我的脑海自动进入一种游离状态,虽然人在这里,但魂魄却去了别的地方。那个地方我不再无助,不再渴望妈妈的爱。   终于,妈妈骂累了,坐回到沙发上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   我转身从她身边走开,穿过漆黑的走道。虽然我不太清楚接下来会怎样,但我必须离开。我不知道要去哪儿,可我无法忍受继续面对她。   我猛地推开卧室门,拿起放在衣柜里的行李箱,机械地将一件件校服和衣服裤子装进去。   放假回来后,我的书包几乎没有动过,更不用说完成作业、复习功课。   不过没关系,回了学校后,我比任何人都有时间学习补课。   今天晚上我会想到一个去处,医院急诊室、火车站、网吧、二十四小时快餐店,甚至是派出所,去哪里都比待在这个家强。   我收拾好行李,推开卧室的门。   妈妈站在我的门口,穿着优雅的丝绸长袍。   她看上去依然美丽,即使脸上的皱纹在房间灯光的照射下,映出浓重的阴影。   我累了,胸口像是有块大石头,连气都传不过来。   我绕过她的身体,没有精力再进行一场尖叫比赛。   当我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居然在我身后叫我的名字,声音因为刚才的大喊大叫变得沙哑。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妈妈会道歉,以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糟糕的母亲,愿意弥补对我的伤害。   “袁媛,袁媛……”妈妈还在我身后叫着,但我没有听她的,赌气径直朝大门走去。   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妈妈竟然跟着我追过来,我的心中燃起希望。   脑海中立刻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妈妈走到我身边,满心懊恼地抱住我。   我会有一个真正的妈妈,一个会爱我、保护我的妈妈。   她当然会发脾气,严厉指责我这么晚才回家,因为她很担心我。   妈妈绝不会让我大半夜踏出家门半步,外面那么黑那么危险。   她会告诉我应该留在家里,留在她身边。   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非常想让妈妈阻止我,希望她张开双臂搂住我,让我留下来,哪怕她火冒三丈、气急败坏。   当我走到门厅换鞋时,感觉到她已经来到我身后。我一只手背上书包,另一只手拖着已经收拾好的手提箱。   “袁媛……”妈妈又叫了我一声,接着是个长长的叹息。   “还要怎么样?”我转身问道,满心希望她的内心还存有一丝母爱。   我愿意给她一次机会,给我们母女一次机会。   “把家门钥匙给我,”妈妈手里拿着一瓶干红,对我露出得意的、醉醺醺的笑容,说道:“以后老实待在学校,我准你回来之前,不准进这个家。”   泪水终究从我的脸颊上流下来,我放下书包和行李箱,颤抖着双手拿出钥匙,扔到她的身上,低声道:“你不是我妈妈。”

第4章 袁钟为:我怎么也不会视而不见。

参加完袁望羽的追悼会没多久,袁媛就回了学校。   她去的是一所全日制寄宿学校,学校管理非常严格。   只放了一个星期的暑假,学生们就要迎接开学,平时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可能是学业紧张,袁媛总是选择待在学校。   直到国庆长假,她才拿着行李回了家。   我只跟踪她了一会儿,就发觉事情不太对劲儿。   袁媛在家不会待很久,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度过。   有时会和朋友在一起,其他时候则独来独往。   我希望能够保护袁媛,但却没办法像父亲一样守在她身边。   袁望羽和周茜是袁媛的父母,我对她袁媛没有法律上的权力。   除非这事儿闹上法庭,但周茜肯定不会同意做亲子鉴定。   对我来说也不需要,我知道袁媛是我的孩子,毫无疑问。   国庆长假最后一天加班,我在看守所审人审了一晚上。   案子没有多复杂,但审查起诉的程序非常繁琐,每个步骤都得仔细进行。   这次还算顺利,忙了两天一切搞定,总算可以空闲下来。   进入十月后,虽然白天仍然暴热,但空气不再灼人,夜晚更是惬意。   开车行驶在安静清冷的大街上,摇下窗户就有一股凉爽的夜风吹面而来,伴随着毛毛细雨,让人心情难得的放松舒服。   就算加班到凌晨,也觉得没什么好抱怨。   我的思绪又回到袁媛和她母亲周茜。   追悼会结束后,我就开始暗中调查周茜。   我当不了袁媛的父亲,但可以成为隐秘的守护者,或者更像一个存在但看不见的朋友。   有时我能感觉到这些界限变得模糊,尤其是考虑到袁媛在这个年纪有着多么不相配的成熟。   操,她才十七岁,但我可以看出袁望羽去世后,她的生活有多糟糕。   周茜的情绪在一点点失控,酗酒越来越严重。   不仅如此,她几乎每天都要带男人回家过夜。   我需要一个计划,让袁媛远离周茜,更不用说那些被周茜领回家的乌七八糟男人。   明知夜已深,我还是不自觉将车子开往熟悉的道路。   我对自己大半夜跑到这里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   就是一想到袁媛,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种恹恹的、令人窒息的不自在,但真要具体说哪儿不舒服,偏偏说不上来。   唯一解释是直觉拉着我回去。直觉这东西通常不牢靠,甚至有点儿可笑。不过,警察都挺信邪,尤其是不止一次帮我破案子、救人命。   袁望羽这些年一直住在爸妈的老房子,从来没有搬过家。   虽然我在这里长大,但现在和我已经没有关系。   我每次去的时候都很谨慎,不能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尤其不能让周茜警觉。   从追悼会上表现出的精神和身体状况看,周茜很危险,很可能在冲动之下做出蠢事。   事到如今,这个女人无论堕落到什么田地我都不会有丝毫同情心,但我需要考虑袁媛的安危。   我将车子停在周茜家的楼下,周围一片寂静,大楼零零散散还有人家的窗户亮着光。   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绿化更加丰富,道路也拓宽整洁了很多。   平心而论,这里的环境非常适合组建家庭、抚养孩子,更不用说这些年房价猛涨,已经比爸妈留给我们时多了好几倍。   周茜当初为了这套房子,甩掉我投向袁望羽的怀抱,在她看来,应该是极其明智和得意的吧。   我从兜儿里拿出一根烟,打算吸完就回去蒙头睡觉。   因为手头的案子,我几乎两天没合眼,脑子里的弦儿到现在还紧紧绷着。   我急需休息调整,不然根本没办法应付高强度的工作负荷。   才抽了两口,大楼门口忽然闪出一个人影。   我定睛一看,惊得差点儿扔掉手里的香烟。   袁媛竟然这个点儿背着书包、拖着个拉杆箱从大楼里出来。   我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只是努力忽略血液的涌动和肌肉的紧绷,默默启动车子远远跟在她身后。   袁媛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跟着她,她的步伐很慢,走到大马路上左看右看,根本不像有任何目的。   我心里一沉,怪不得直觉告诉我不要马上回家,袁媛确实有了麻烦。   我死死盯着她纤细的身躯,心里不停诅咒。他妈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小心驾驶车子,握紧方向盘,暗想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加快车速绕到路边,又赶紧放慢速度,以免人行道前的雨水溅到袁媛。   我探出脑袋喊了她一声,但袁媛没有回头,湿漉漉的头发在空中摆动。   我即刻明白过来,这个傻瓜耳朵里塞着耳机,对周遭没有一点儿察觉。   如果我是个绑架妇女儿童的劫匪,可以轻而易举袭击袁媛,把她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我暗暗骂了个脏字,这个可能性非常诱人。有那么一会儿,我真考虑要不要给她这个教训。   “袁媛!”我将车子停在路边,踢开车门跑出来,绵绵细雨打在我的脸上。   袁媛终于听到我的声音,猛得扭头看向我。我几个大步跑到她跟前,袁媛摘掉耳机,防备地退后几步。   “我简直不敢相信,真的是你。袁媛,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街上游荡?不知道很危险么?”我皱眉问道,尽量压低声音不想吓着她。   “你、你?”袁媛停顿一下,我可以看出她在绞劲脑汁搜索记忆,然后说道:“我见过你,在爸爸的追悼会上……你是爸妈的朋友……”   “钟为,”我们同时说道。她几乎是用喊,而我的声音则又低又粗。   突然,我意识到一件棘手的现实。   我希望能够花时间和袁媛在一起,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把袁媛从周茜眼皮子底下夺过来。然而,我对之后的计划没有任何概念。   除了和我在一起,我没想过袁媛会有什么感受。   我知道必须取得她的信任,可袁媛不是三岁孩子,只用一个棒棒糖、一个绒毛玩具就能让她乖乖和我走。   十七岁的袁媛,敏感、易怒,对世界充满怀疑,我必须小心谨慎、打起精神好好应付。   “你没事儿吗?”我低声问道,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像长辈关心晚辈。   袁媛没有回答我,而是又退后两步,和我拉开距离。   不管袁媛在家里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她已是惊弓之鸟,我最好不要吓得她拔腿就跑。   如果从警多年我学会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在交谈中避免引起怀疑。   为此,我最好还是主动解释。   我拨开脸上湿漉漉的头发,给她一个善意的微笑,说道:“我没有跟着你,只是碰巧遇见。”   “我很好,没问题……你在这里做什么?”袁媛对我的话并不是太过信服。她左右观看形势,随时准备和我说再见。   “我刚刚在看守所审个案子,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路。”我指着街道另一边不远处的一个大楼,借口张嘴就来。   我在这里住了半辈子,非常清楚地形。   袁媛眉毛扬起,眼睛瞬间亮起来。她好奇地问道:“审案子?你是说你是警察?和我爸爸一样?”   不是和袁望羽一样,而是因为我们的父亲是警察,我俩都追随他的脚步。   当然,袁媛不必知道这些,有很多事情她都不必知道,我更愿意保持这种状态。   袁媛再早熟也只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她刚刚失去父亲,承受不了更多残酷的现实。   “嗯--你很惊讶么?那天在追悼会的人,十之八九都是警察吧!”我说出显而易见的事实,又半转身,对着我的车子做个手势,说道:“你要去哪儿?让我带你去吧。这么晚了,又下着雨,我不能看着你单独在外面,这太危险了。”   袁媛背脊挺直,嘴唇抽搐了下,眉毛皱在一起。她思索片刻,果断地摇摇头:“不,不需要,我根本不认识你。”   好吧,袁媛还是有些最起码的安全意识。说实话,她要真答应我,我估计会更生气。   我坦诚说道:“完全可以理解,这样吧,我记得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面馆。我加了一晚上班,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我们一起吃些东西,好么?”   袁媛想了想,对我露出一个难得的微笑,点点头。   到了面馆,倒没有我想的冷清,零星还坐着一些顾客吃宵夜。   袁媛目光茫然地凝视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路灯将地面照得明一块儿、暗一块儿。   雨水打在座位旁边的窗户上,根本没有街景可以欣赏。   我看得出袁媛很紧张,不确定该如何应付我、还有我的邀请。   这对她来说是崭新的、陌生的。不过没关系,很快我会告诉她不需要担心。   我点了两碗面和纯净水,袁媛看样子也是饿了,拿起筷子先小小咬了口里面的牛肉,腮帮子才动两下,就放开胃口吸里呼噜吃起来。   我倒是不紧不慢,假装一口一口专心吃面,实际却用余光仔细观察袁媛。   袁媛拿筷子的手纤细修长,凝脂白玉般的手背浮现出好几条细细的静脉血管。   坐在她旁边,一阵阵特有的少女幽香自身上飘散出来,甜腻的,淡淡的,钻入我的鼻子。   十七岁的年纪,生涩的果实正在慢慢成熟。   邪恶的念头闯入我的脑中,然后无法抑制的开始蔓延,直到我又闻到一股无法忽略的酒精味道。   我立刻警觉,不相信袁媛会染上和她母亲一样的嗜好。   这时,她的马尾辫落到一边,露出颈项优美的弧度,还有一片青色的肌肤。   我不由皱眉,凑近了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   就在她的衣服领子上方,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处明显的瘀伤。   我顿时火冒三丈,几乎当场就要抓住她质问。   可我必须保持理智,即使愿望再强烈,我也不能如此莽撞。   凭着多年从警经验,我已经能猜出八九分。   袁媛和周茜在家一定发生了争执,甚至惹得周茜不仅对袁媛泼酒还大打出手,甚至赶出家门。   等时机成熟,我一定要问清楚。   不管是谁这么对待我的女儿,都要付出代价。   “谢谢,食物不放到面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饿。”袁媛腼腆地笑了,白净的俏脸慢慢透出一抹红晕。   “别提了,要是没看见你也罢了。现在碰见了,我怎么也不会视而不见,不然我成什么人了。”我吃了一大口面条,假装对食物更感兴趣。   袁媛没再说话,但嘴角却翘起来。   如果有可能,我会把吃面的时间拉伸到无限长,只要我们能够像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   但现在还为时过早,我必须保持克制。   对于袁媛来说,我还是陌生人,不是家人……但我可以,我也希望。   我清了清嗓子,问道:“所以,你今年高二?”   袁媛边吃边说:“是啊,国庆长假刚刚放完,我准备回学校呢!”   “学习还好么?学校有没有管得很严?”我挑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确保声音轻松愉快。   “还行吧,没什么应付不了的。”袁媛的声音很轻,几乎可以说温顺。   有一秒钟,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一直都这样,或者这是袁望羽离开后的结果。家庭变故在很多方面都可以改变人的情绪和性格,我见得太多了。   “这儿是你的辖区么?”袁媛忽然细声细语问道,我差点儿没注意。   “不是,这个区很高级的,恶性案件少,不是谁都能负责这么轻松的地方呢!”我调笑道。   “不,我是说一一”袁媛又笑了,这次更大声些,“你经常到这边的看守所审案子?”   “很少,今天也是巧合。手上一个案子刚好有线索,没想到要找的人还没抓着呢就已经犯事儿。昨儿因为打架伤人,被关在这边看守所里。我带不回警队问话,只能亲自来看守所了。”这些都是我的日常工作,聊起来毫无违和感,即使说的不是真话。   袁望羽干的也是刑警,虽说做的都是些案件审核,在家时应该或多或少和袁媛聊过他的工作。   就算袁望羽什么都不说,袁媛无从知晓我说的是真是假,相信这些话题也都在她比较舒服的范围里。   袁媛眼神有些飘渺,应该是想起袁望羽。我刚想换个话题,她又问了句:“你的辖区工作是什么样的?”   “就是接案子啊,一个接一个,这个没什么好抱怨。案子没破的时候找线索,找到线索后需要摸排、蹲点,更多的时候是待命,案子破了就是写一大堆文案。闲下来的时候不多,忙个十天半个月的也都是正常。”我抿住嘴唇,就像在思考一样。   袁媛满意地点点头,应该跟她设想的一样。   没一会儿,她就把一碗面吃了个底朝天,打了两个饱嗝,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袁媛走出家门时显然又累又倦,现在,来到这个安全而温暖的地方吃饱喝足,体力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我看她不停揉眼睛,坐在座位上都有些东倒西歪,也不多问她什么,把肩膀靠在她的耳侧。   袁媛的脑袋接触到我的肩头,立刻坐直身体,朦朦胧胧望着我,给我一个歉意的微笑。   我的心在胸口砰砰直跳,呆呆注视着这张清纯而美丽的小脸,被她那一笑而震慑。   袁媛的笑容竟然如此具有魔力,带动青春柔美的面庞。   一双眼睛即使睡意蒙蒙,也能流露出似水的娇弱,惹人怜惜。   她抬手拢起有些凌乱的头发,露出白皙细嫩的脖子。   领口稍稍打开,平滑光洁的肌肤向里延申。   我撇开目光,假装拿起手机,示意她我要回几封重要邮件。   她乖巧地坐在一边,挡不住阵阵睡意爬上眼皮。   她又坚持了一会儿,脑袋最后还是搭到我的肩头,闭上眼睛酣然入梦。   目的达到,但这么坐着不是办法。   我得把她带走,舒舒服服睡一觉才是。   我瞥了眼饭店大门,碰了碰袁媛,她没有动,面色平静地睡在我肩头。   我又取下她的耳机,还是没有醒。   我壮着胆子揽住她的肩膀,袁媛仍然软软地靠在我身上。   这都闹不醒她?睡得可真够沉的。   我思索片刻,把店员叫到跟前,让她拿着袁媛的书包和行李箱跟我走。   我将大衣裹住袁媛,她仍然没有明显的挣扎。   又有几个人吵吵闹闹走进面馆,大声述说刚刚打牌谁输谁赢谁赖皮。   我狠狠瞪了这些人一眼,抱着袁媛从面馆出来。   身体的每根神经都在保持警备,生怕女孩儿忽然醒来,一惊一乍坏了事。   好在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一直回到车里,她都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也没有周茜这个疯女人叫喊着朝我追来喊杀喊打。   我住在远郊一处新开发的住宅区,即使交通顺畅,开车也得需要半个多小时。   因为位置比较偏远,配套设施还在建设中,离最近的地铁站也要步行一公里,所以楼盘卖得非常缓慢。   我早在两年前就决定从分局调回来,经过一个同事介绍,在房子还没封顶时入了手。   不仅比市场价便宜一半,而且交接入住也非常顺利。   考虑到过往历史,调回来后我也保持低调,所以周茜并不知道我已经回城。   我希望她能继续认为我仍然在千里之外,和她的距离只有更远没有最远。   袁媛一路上都在沉睡,连姿势都没变一下。   我利用每一个红灯扭头观察躺在后座的女孩儿,很难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抱着她时,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喷在脸上,这会儿可能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把她从车库移到家里也还顺利,虽然楼里还没住满,但如果遇到哪怕一个邻居,也很难说清楚我为什么身上扛着个十七岁的年轻女孩。   进了家门,我直接把她放到我的卧室床上。   公寓有两个卧室,但因为我刚搬来不久,平时在家就用来睡觉,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外面解决,所以布置非常简单,另一间卧室几乎是空的,根本睡不了觉。   袁媛醒来后肯定会吓个半死,我势必需要跟她好一番解释。   我觉得自己像个混蛋,无论我的理由多充足,强行剥离她所熟悉的环境,不管这个环境是好还是糟,都是件残忍的事情。   这是我的第二次机会,我不能搞砸。   一旦袁媛意识到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把她从母亲一手制造的混乱中解救出来,她会理解我的初衷。   到那时候,我将成为她的朋友,而不是陌生人,更不是她的敌人。   这个小公寓私密、舒适、安静,虽然没有周茜的那个家宽敞、豪华、漂亮,但却可以给袁媛最重要的安全感,仅此一点就好过千倍万倍,最适合与我的女儿共度美好时光。   我将屋里的床头灯打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搬了张椅子坐在袁媛对面。   直到这会儿,我才好整以暇看看我的女儿。乍一看袁媛,长得确实像她母亲,但仔细端详,也会发现她比母亲更聪慧、更清纯,也更加脆弱。   白皙的小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润,脸上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肉嘟嘟的,显得面容轮廓既清灵又柔和。   绵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淡淡的阴影,鼻梁挺立、嘴唇水润柔软。   虽然在举手投足间,仍然充满少女的懵懂和青涩,但掩盖不了她是个活脱脱的小美人。   袁媛穿着镶白边的淡蓝色纯棉长袖,黑色的亚麻裤,两件都很宽松,看不出身材。   然而,刚才抱着她走了几步路,我知道女儿已经有了女人该有的曲线。   胸部坚挺隆起,盆骨宽大,腰肢又陡然缩进。   前凸后翘,身材十分完美。   我不该注意这些,袁媛只有十七岁,是我的女儿。   虽然我坚信对她的关心完全处于父亲对女儿的爱护,但我知道自己在撒谎。我对袁媛的感情更多的来自于我们之间所有的相似和不同。   我有一种冲动,把这个小姑娘压在身下,揉入骨头里。   去他妈的,亏得我是她的父亲,这种禽兽念头不光羞耻而且太过混蛋。   这个女孩儿,我的女儿,在我内心的黑暗角落,滋生出一股邪恶的欲望,我活到现在只感受过一次。   我闭上眼睛咽了咽口水,试图忽略将她恣意玩弄、尽情蹂躏的感觉。   然而没用,鼻息里全是女儿身上飘来的淡淡幽香,脑海里也是她长发掩映的白嫩面颊。   肉棒正因为邪恶的念头而起立,紧紧贴在我的西服裤拉链背后。   我想象着女儿被我抱在怀中,嫩穴紧套着我粗大的肉棒,浑圆的屁股无力的摇摆,随着我每次有力的抽插,一声一声浪叫讨饶。   操!我暗暗咒骂自己,只是想、只是想而已,假想不违法,也谈不上不道德。没有人知道,没有任何人知道……袁媛也不会。   我盯着袁媛一眼不眨,是的,她睡得很沉,根本无从知晓正有一个男人,她真正的父亲,对她虎视眈眈、垂涎欲滴。   很显然,女儿一旦睡着了,很难被叫醒。   不然一路折腾,也不会让我这么顺利就将她抱到床上。   我回头看看房间,大门锁死,百叶窗帘将玻璃掩得严丝合缝。   是的,不会有人知道。   我颤巍巍伸出手,搭在女儿的小脸,指腹微微摸着,顿时一股光滑柔腻的触感传入心间。   见袁媛没有反应,我不由又大着胆子,贴着柔嫩的皮肤轻轻滑动。   周遭安静极了,但我的心脏却震得耳膜轰隆隆作响。   即使五脏六腑在翻腾,却阻止不了手指顺着女儿的曲线向下,来到大腿内侧,向更私密的地方滑去,直到腿根处停住。   我感觉到女儿阴部隐隐传来的热度,内心一阵躁动,额头因此冒出丝丝细汗。   这时,她似乎躺得有些不舒服,左右扭动了下,一条腿的膝盖弯曲,脚掌抵在另一条腿的小腿腿腹。   这样一来,女儿的裆部便隔着布料展现我眼前,我甚至能够隐隐看到两瓣阴唇的轮廓。   我口干舌燥,不由吞了吞唾沫,俯身将鼻子凑到跟前,心痴神迷地嗅了嗅,丝丝体香夹杂着少女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腻传到鼻中,刺激得我欲念更加剧烈。   终于,我没办法抵挡自己的好奇心,伸手拂过袁媛平坦的小腹,拨弄着裤子的带子轻轻拉开,手指伸进去。   女儿皮肤的灼热和细腻柔软,再稍稍向下就碰到柔软稀疏的毛发。   袁媛在我的触碰时动了动,双腿撇得更开。我有些意外,女儿在睡梦中都能对我做出反应。   我的一根手指顺着两片花瓣的缝隙滑到中间,指尖触到一丝湿润。   女儿小腹抽搐,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   我有片刻的惊慌,赶紧从她腿间抽出手指。   幸亏女儿还在沉睡中,我这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将手指吸入口中,迫不及待品尝她的味道。   “爸爸……”袁媛忽然喃喃叫道,声音中透着强烈的脆弱和悲哀。   我的心猛烈跳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袁媛一定是在梦里看见袁望羽,想念有他在身边的时光。   不是我,从来不是我。   我为自己做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而羞愧不已,我不应该这样做,但我似乎控制不住。   我不得不伸手到裤裆里,调整一下因亢奋而充血的肉棒。   从进家门到现在,那里就没消停过,而内心的火焰没有因为尴尬而熄灭,反而越来越猛烈。   我们之间的血缘明明是最清晰的人伦界限,我永远不应该跨越。   然而,我对女儿的保护欲似乎和性欲的渴望那么模糊,根本没办法分清哪个是哪个。   我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给女儿盖好被子,离开房间前带上房门。

第5章 袁媛:你究竟是谁?

当我睁开眼睛时,天花板在一片模糊中旋转。   我揉揉眼睛伸手去拿手机,但却发现竟然够不着床边的柜子。   我心里一惊,猛得坐直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窗外一片明亮寂静,我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这一觉睡到几点。   昨晚发生的一幕又一幕闪过我的脑海。   凌晨一点回家,妈妈和我发生激烈的争执。   她冷漠地看着我负气离开,一点儿不为所动,甚至收走我的家门钥匙。   我记得自己掉着眼泪走出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念爸爸。   如果他还在世,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自哀自怜并没有持续多久,从家门出来,我就不得不收起满心悲伤。   我必须保持镇静,还有漫长的夜晚需要度过,安全是我第一需要考虑的问题。   就在我惶恐不安时,那个神秘的钟为忽然出现了。   追悼会结束后,我曾经问过妈妈钟为是谁。   她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变了脸色。   看到钟为给我留的电话号码,她毫不犹豫把便签收到口袋里,不停追问我钟为还跟我说了什么。   直到确定我一无所知,这才告诉我他不是好人,命令我如果再见钟为一定要躲得远远的,并且立刻让她知晓。   妈妈的反应实在古怪,我抛出更多的问题,但她却一个字不肯透露。   我意识到这个人和爸爸妈妈之间一定有秘密,而且是不想我知道的秘密。   昨晚,钟为倒是十分有礼貌,先是和我打招呼,再带我去餐馆吃面,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像个关心我的长辈。   当然,他所做的这一切也可能是在伪装。   钟为提到自己是警察,爸爸也是警察,可他对这个行业评价反而很低,亲口说过当警察的没几个好人。   社会上那么多坏人逍遥法外,只是因为没有碰到比这些罪犯更坏的警察。   恐惧从我的心头掠过,这里是钟为的家么?   他在半夜绑架了我?   天啊,我怎么会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睡觉很沉,也一直以睡眠质量高而庆幸。   醒来之后精力充沛,是我保证学习效率一大法宝。   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沉,从饭店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我倒是记得自己陷入沉沉的梦境中,被一池的温水包裹,水流划过身体,时而急时而缓,一股股拍打撞击在脸上、脖子、胸口、小腹,还有阴部,舒服得我不禁低声呻吟。   我偷偷伸手在身下摸了摸,裆部果然湿透了。   虽然没有人知道,我还是涨红了脸。   这不是我第一次做类似的梦,开始还莫名其妙,后来在网上搜解梦,这才明白是自己性意识觉醒,所以会时不时做些少儿不宜的春梦。   高中住校后,我还有些担心,要是让同寝室的人知道可就尴尬了,好在这事儿没有再发生。   今天忽然又来这么一次,而且不是在自己的卧室,更不是自己的床上,真是奇怪呢。   我该怎么办?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惊慌、恐惧、紧张……甚至有点儿解脱,排不出先后次序。   好吧,冷静下来仔细分析。   无论钟为是好人还是恶魔,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目的,我必须第一时间离开。   也许妈妈令我失望,也许我渴望远离妈妈,但她嘱咐过我小心钟为。   这是一个陌生人,我绝对不能相信他。   我拉开被子慢慢站起来,鞋子放在床边,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就是睡了一晚上皱皱巴巴的。   窗户外的光线充沛,我看不出来是上午还是下午,也不知道钟为在哪儿、正在干什么,但如果这时候可以悄悄离开,我才不管这些细枝末节。   我拿着鞋子走到卧室门口,抓住把手尽可能安静地扭动。   一点点打开卧室门,我悄悄跨出房门,踩在冰凉的木地板,溜进走廊。   我环顾四周,脑袋还在隐隐作痛,以至于我的注意力和视力都在模模糊糊的状态中。   然而,我没有看到钟为的身影,也没有察觉屋里有人。   我稍稍放松,小心打量房子。这个公寓不大,显得很新,估计刚刚建成。钟为应该是才搬进来,屋里家具少得可怜,没一点儿人气。   大门很容易认,我的行李箱和书包也都放在门厅的位置。   我松了口气,离开比想象的容易。   我来到大门,正琢磨着如何悄无声息打开门锁,房门忽然在我面前打开。   钟为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两个塑料袋,惊讶地问道:“袁媛,你这副模样是要干嘛?”   “我……我……没什么,我就是……”我惊慌失措,脸像发烧一样滚烫,愣在原地说不出话,很明显我心里的小九九已经被他看穿。   钟为倒也没有追问,跨进屋子关好门,示意我跟着他,走进厨房旁边的小餐桌。   “我们在哪?我怎么会在这儿”我问道,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我家,昨天晚上你吃完面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带你回我家。”钟为理所应当说道。   “好吧,谢谢你,但我得回学校了。”   我暗暗咒骂自己怎么能不分场合就睡得那么沉,一点儿警觉都没有。   唯一解释是昨晚太累太困,身体精疲力竭。   算我走运,目前看来一切如常。   不过,常识也知道我必须快点儿离开。   如果钟为拒绝,我会拍开一个邻居门报警,或者站在阳台上大喊救命,让这位吃不了兜着走。   “你在我这里很安全,”钟为瞥我一眼,将塑料袋放到餐桌上。   他从里面拿出新买的牙刷、毛巾和梳子,统统递给我后,说道:“去洗手间梳洗一下吧。”   看我不挪身子,他又含笑加了一句:“然后我们一起吃点东西,你睡了几乎十个小时,我打赌你这会儿肯定饿了。”   我仍然固执地站在原地,暗暗吃惊竟然能够睡得这么安心,是不是潜意识里我不认为钟为是坏人?   我暗暗摇头,网上那些被骗的无知少女,估计都是我现在的想法。   钟为叹口气,知道我在试探他的底线。信任不是张张嘴就能得到的,他必须给我一些保证,即使算不算数不是我能控制的。   “吃完东西我送你去学校。你如果不希望我送你,起码让我带你去最近的地铁站。”他又善解人意地说道。   钟为果然了解我心中所想。   然而,我不认为是针对我。   如果他真的是警察,这应该是他的职业习惯。   昨天晚上一起吃面时,他聊过自己的工作,从语气到做派,倒和爸爸很像。   也许他确实没有恶意,能收留我一晚上,为我做的这一切,全是因为我是故友的孩子。   退一万步说,如果他真的心存歹意,趁着我睡着的十多个小时,还不要杀要剐都在他的掌握中。   我将惴惴不安的心暂时放回原处,照他的话走去洗手间。   钟为不提梳洗,我还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蓬头垢面。不管他的动机如何,我心存感激,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劲跑出去买这一大堆东西回来。   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已经将外面买的盒饭摆好,等着和我一起进餐。   我心里一暖,心里的防备和疑虑去除很多。   钟为在父亲葬礼上说帮我,看来真不是客气。   “谢谢,给你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我坐在钟为对面,声音既严肃又沮丧,虽然不喜欢呆在这里,但至少我已经没了逃跑的念头。   “袁媛,告诉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你没有理由凌晨一点还在外面游荡。”钟为拿起一双新筷子递给我。   “妈妈喝醉了,骂我……打我……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我苦涩地说道,拒绝面对他的目光。   片刻的沉默后,钟为平静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早点来找你,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困惑地抬起头,钟为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莫名其妙。我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你和我爸妈是怎么认识的?”   “你没有问你母亲?”钟为反问道,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回答问题,或者暂时不想。   我摇摇头,失望地说:“妈妈什么都不告诉我,但嘱咐我一定远离你。她认识你……也一点儿都不喜欢你……你们之前一定有过节,对吧?”   “说来话长,但现在太晚了,你说过要赶回学校,这点儿时间可是来不及讲陈年旧事。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谈,行么?以后你妈妈那儿出了类似状况,我的家门永远向你敞开。只要你想来,可以随时到家里来找我。”钟为边吃边说。   他神色自然,像在和老朋友聊家常,而不是邀请一个陌生人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上次在追悼会上,他说过需要帮助时让我找他。   当然,上次追悼会很多人都这么说。   这次可不太一样,他的承诺更加具体,比留我睡一夜可麻烦多了,我看不出来是真心还是客套。   对于他的邀请,我没有立即答应。   我并不认为钟为是危险人物,昨晚他有的是机会将我大卸八块。   可是,他的出现还是太过突然,我不知道是否该信任他。   而且,在钟为家一睡十个小时,这会儿已经下午。   我确实需要返校,而且很高兴终于有一次和同学们回校时间差不多。   钟为没有坚持,就像他承诺的那样,吃完饭立刻送我回学校。   出门时我竟然有些舍不得,想着再说点儿什么,谢谢他的帮助和盛情款待。   要是昨晚没有遇见他,我真不知道会怎么度过漫长的夜晚。   如果真遇到心怀不轨的罪犯,我的下场可就惨了。   钟为从头到尾都很客气,和我走进电梯时,又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仍然写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就像上次一样。   他没有和我要电话号码,估计我的猜忌被他尽收眼底,所以没有表现得像刚才那样热情热心。   我面色发烫,欲言又止,但钟为却含笑摇摇头,表示他理解,而且一点儿不介意。   电梯下降没一会儿就停下来,大门打开,一男一女走进来。   女的漂亮温柔,小鸟依人,一头蓬松飘逸的长发。   眼睛水汪汪的,明亮动人。   笑起来时露出一排洁白牙齿,脸颊还显露出两个小酒窝。   着装谈不上新潮,但却特别显身材。   旁边的男士可就相形见绌,虽然高高大大,但却其貌不扬、木讷粗狂,板着个脸让人感觉阴阴沉沉的。   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看到熟人,我意外极了。   彭璐是我们学校刚聘请来的老师,工作时间不长,今年才被分到我们年级。   旁边的不是她男友就是老公,但她手上没有戒指,十之八九是男友吧。   也不知道这男的是什么背景,如何追的上彭璐。   单从样貌上说,可真不怎么相配啊!   我心里嘀咕着,赶紧笑脸相迎,礼貌地叫声:“彭老师好!”   与此同时,她旁边的男友也和钟为互相点点头。看到彭璐挑起眉头,一脸好奇,她男友只是简单介绍道:“同事。”   彭璐白了眼她男友,显然对他不冷不热的简短回答很无语。她转而看向我,惊讶地问道:“袁媛,怎么在这儿看到你?”   彭璐是我们年级的合班老师,不是重要的角色,也还没到能上课的水平。   不过,她平时负责代练习课、组织活动、查晚自习,和那些重量级的高级老师比起来,反而和我们学生更熟悉。   再加上彭璐年轻漂亮,人也很随和,我们都很喜欢她,尤其是男生,对她迷恋得不得了。   现在,我知道彭璐和钟为住在一个楼,她的男友和钟为又是同事,倒是让我安心很多。   然而,我又不由有些紧张,对于彭璐的问题不知该怎么作答。   可能是因为知道我刚刚失去父亲,彭璐平时在学校非常照顾我。   现在在她的家门口碰见,多关心我几句对她来说很正常,对我来说可就有些为难。   家里发生的事情,我跟学校瞒得很紧。   父亲去世已经够糟了,我可不希望同学们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   虽然,他们已经在这么做,但没人知道我悲惨到被妈妈赶出家门的程度。   “妈妈有重要的事情忙,钟为叔叔好心收留我。这不,现在正要带我回学校呢。”我含含糊糊小心答道,偷偷瞥了眼站在旁边的钟为。   彭璐很放松,一点儿没怀疑我的说辞,跟我热心攀谈起来。   她绷住脸假装一本正经,可眼里全是笑意,压低声音说道:“老师跟你透露点儿好消息啊!昨儿我看了你们上个月的月考成绩。你有两科第二,总成绩第四!以前耽误的课程,你已经补上来了,很棒呢!”   听到彭璐的夸奖,我心里非常高兴,倒不是考试成绩多了不起,而是她在钟为面前表扬我。昨晚让他看到我那么狼狈,终于能找回点儿场子。   自从爸爸生病后,我的学习断断续续,时不时请假缺课。   他去世后办丧事,我几乎处于一种半休学状态。   学校对我的遭遇非常同情,但在学业上,没可能因此放松要求。   在惠德高中,同学之间对考试名次争得很凶,尤其是像我这类靠奖学金的学生。   因为成绩高低关乎奖学金的多少,而我是少数几个拿到全奖的学生。   后面一大堆同学,都在盼望着我名次下去给他们腾出全额的地方。   不过,学习对我来说比和妈妈相处容易多了。   虽然前半年落了很多课程,追一追也就上来,我倒是没有太大压力。   我装出超然的样子,问道:“第一高我多少分?”   彭老师笑了,揽住我的肩头,对身后两个男士道:“袁媛是我们年级学习最好的女孩儿!”   我心里晃过一丝苦涩,和有钱人家的孩子不同,我完全靠成绩考入这所学校。   想要免去高昂的学费,就得靠奖学金。   而奖学金和成绩紧密联系,必须考出优秀的成绩才能拿到全额奖,所以每场考试都不能放松。   爸爸去世后,我不得不一直待在学校里,周末也回不去家。好听点说是寄情于学习,实际是无家可归,根本没有让我悲痛的地方。

第6章 袁钟为:你就当这是自己家。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全无袁媛的丁点儿消息。   我几乎怀疑自己也许太过自信,小瞧了袁媛独立自主的能力。   轻率地以为现在她正处在最脆弱的阶段,袁望羽刚刚去世,周茜对她又打又骂,充满暴力。   她会迫不及待期望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很快就会接受我的出现,并且像跟救命稻草似的攥在手中不撒手。   虽然我们的相处不过半天时间,我以为可以让袁媛明白我真心希望能够帮助她。   临走在电梯里看到徐明扬和他女友倒在意料之外,尤其彭璐刚好是袁媛的老师。   这两个人可能会帮我在女儿心里加分不少,但也表示我在袁媛面前更要谨言慎行。   就像我承诺的,将袁媛送到地铁站我就和她挥手再见,从袁媛的眼神我也看出她的留恋。   我相信她会很快和我联络,而这一次,不会再有周茜从中作梗。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控制之中。   然而,袁媛去学校之后杳无音讯。   我曾经和彭璐在电梯偶遇,据彭璐所说,袁媛周末没有回家,而是呆在学校埋头苦读。   同学之间竞争激烈,袁媛好胜心强,所以特别用功努力。   看得出来袁媛没有向彭璐透露家中情况,也理解学校是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然而,我还是心有不甘,刚刚和女儿建立的联系,就这么又要断了么?   直到十一月初的第一个周五,我正趴在办公桌写起诉稿,手机忽然有了提示音。解锁屏幕,我大喜过望,袁媛终究还是记起我了。   她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   今天能去你那儿么?   这些天在工作和生活中积累了一箩筐的疲累和烦躁,全都因她的这个消息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原本想直接打电话,可又担心她还在学校不方便说话,于是敲字问道:   没问题,要我来接你么?   等了一会儿,袁媛回信息道:   不用,我跟彭老师一起走。   我心想这样也好,只要袁媛觉得安心,别说和她的彭璐老师一起过来,就是彭璐的男友徐明扬跟在旁边也没问题。   我看看表还有时间,工作上和同事交代几句就匆匆离开。   一路飙车到家具城,快速买了床、床垫、衣柜和写字台,还有一大堆床上用品,确保店家能够在三个小时内送货上门。   我立刻交钱往回赶,虽然准备仓促,但家里空空如也的次卧很快有了一番新面貌。   刚把房间收拾停当,袁媛眼看着也快到来。   做饭是肯定来不及了,只能预备着两个人出去吃饭。   没想到袁媛敲门的时候,手里已经大包小包拿了一堆东西。   她站在门槛看我一眼,眼神充满脆弱和不确定,但面色恢复了红润和平静,不像上次见到时那么无助苍白。   “学校还好?功课很忙么?”我仍然将两人的话题放在她舒服的范围里。   我闭口不提她为什么不回家,或者她母亲是否知道她来我这里。   周茜绝对不是我想聊的内容,更祈祷这几个星期里,袁媛没有将我们再次相遇的事情告诉周茜。   虽然周茜迟早会知道我的工作岗位已经调回本地,但在袁媛没有完全信任我之前,她的破坏力不能低估。   “每个月月底都有月考,比较紧张吧,考完就好了。”袁媛跟着我来到为她准备的房间,仍然很拘谨,防备地问道:“你真不介意我来打扰你?”   “哪里的话啊,上次说随时欢迎你来,我可不是客套,”我挥挥手让她不用担心,想了想又出去一趟,回来时递给她一串家里的备用钥匙,说道:“我的工作时间不定点,而且动不动就出差跑外地。今天有空纯是凑巧,你要是早一天或晚一天问我,可就没准了。以后你再想来,不用提前和我联系。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尽管开门进来,没问题的。”   袁媛惊讶地盯着钥匙,半响没出声。   看着我一直举在她面前没有缩手,这才颤巍巍接过钥匙。   她低头握着钥匙,发了好一会儿愣。   再抬头时,眼眶里竟然噙满泪水,眨眼就稀里哗啦泪下如雨,嘤嘤啜泣。   我正纳闷这是触到她哪根神经,袁媛上前两步,忽然抱住我的腰,给我一个实打实的温香满怀,说道:“钟为叔叔,谢谢你!”   我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推开她,赶紧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   袁媛一直低着头,虽然收起哽咽,但是仍然抿嘴抽噎,泪水流个不停。   她的脑袋依靠在我身上,为了显得自己正人君子,我尽量远离她的胸口,笑着调侃道:“嘿,叫我钟为就好,听你这么大的姑娘叫我叔叔,感觉我好老似的!”   我不是袁媛的叔叔,以前袁望羽在的时候不是。现在他不在了,就更用不着当叔叔。   我假装一派轻松,拍拍她的肩膀,继续道:“我还没说完,咱们说好,只能自己来啊!你可别带个小男友到我这儿,什么理由都不行,包括学习写作业复习功课。我太清楚你们这些十几岁的小年青了!”   袁媛扑哧笑了,娇嗔道:“人家哪儿有啊!”   “来吧,”我没有说她的回答让我有多满意,而是哄着她,向她伸出手,说道:“我们出去吃点东西,下午一直在替你收拾房间,也没顾得上整吃的。”   “不用,我在来的路上已经买了些食物,你不喜欢下厨做饭,对吧?”袁媛热切地握住我的手,带着我走到厨房。   虽然就见我在厨房忙活过一次,袁媛已经知道在哪里找到需要的厨具和餐具,熟练地加热食物、盛菜舀饭。   我叉着手站在一边看着,由着她在厨房里忙碌。   我知道袁媛需要某种形式的控制,控制意味着安全,安全意味着信任。   我会得到袁媛。   之后就顺利多了,每个星期,袁媛都会到我这里。   我平时确实很忙,十天半个月连轴转是经常的事儿,陪她的时间非常少。   好在袁媛的作息固定,周五晚上来,周日下午离开。   每个星期我都会控制好工作量,即使出现突发状态调不开时间,我依然会尽量抽空回来看看她。   袁媛非常乖巧,白天闷在屋里哪儿都不去,大部分时候都在自己的房间学习。夜里不管我多晚回去,她都会爬起来,跟我打招呼问好。   袁媛非常熟悉我的工作方式,和她在一起也很省心。   袁望羽在世时已经做到队长,不可能会花很多时间在袁媛身上,但也会言传身教和警察最基本的相处之道。   袁媛平时有事不会打电话,只用短信联系,内容简单明了,而且一定不会因为没有及时回复而火冒三丈。   看的出来,袁媛也眼巴巴盼着每个星期能到我这儿呆两天。我猜测她过去窝在学校是有苦说不出,看着别人周末回家,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周茜对女儿的忽视让人冒火,可另一方面,也给我们绝佳的相处机会。   袁媛在我这里越来越自在,她会主动打扫清洁、下厨做饭,起初还只是洗自己的衣服。   得到我的允许后,也会跑到我的卧室清洗打扫。   我跟她说过很多次不必做这些,她只是笑笑,低声说我乐意。   袁媛和我越来越亲近。   我们在客厅看电视时,起初她都是规规矩矩坐到沙发另一头,有时候演到让人害怕的情节,也会忍不住偎依到我身边。   袁媛不再抗拒我的靠近。   无论拉手还是搂抱,我也非常掌握分寸,绝不会做出任何超过舒适界限的亲密举动。   这种事不能着急。   我应该告诉女儿真相,但我无法下决心打破她的幻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太过复杂,我与她、她的妈妈,还有死去的袁望羽。   我没有能力仅仅因为我想要女儿就推倒那堵墙,但是我确实想要她……非常想拥有她。   靠近袁媛很容易让我沉迷,我关心她,想成为她的一部分,就像她是我的一部分。   我无法向她解释这种操蛋感觉,我自己都还在混乱当中。   这些年我几乎过着和尚一样的寡欲生活,被压抑的欲望越来越扭曲,越来越无法控制,慢慢变得邪恶又黑暗。   自从见到袁媛后,我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放弃,但没有成功。   欲望无法阻挡,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下。   我已经食髓知味班、深陷其中。   “和你说过很多遍,不用等我回来。这么晚,你早该去睡觉了。”我手里拿着家门钥匙,刚开了个防盗门,袁媛就已经将内门打开,迎接我回家。   袁媛摇摇头,说:“没事儿,我在复习功课呢!现在也没多晚,平时学到这个点儿很正常。”   “还在学习?彭老师不是说你成绩很好么!我看啊,学习这事儿,差不多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走进家门坐到沙发上,一边按摩后脖颈一边说道。   袁媛讪讪笑着没有回答,她稍稍倾身,看样子像是想帮我按摩,但估计脸皮薄吧,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两眼看着我,见我没反应,轻轻说道:“爸爸经常加班,回来后也像你一脸疲倦,我会帮爸爸捶背揉肩。虽然力气没多大,但比自己来更强吧。”   闻言我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袁媛只当我默许,这才走到我身后,举起手从颈椎到肩胛,一会儿几个指头摁在穴位反复掐按,一会儿又用手掌快速搓揉,再握成拳头敲敲打打。   和真正的按摩师比起来,袁媛的按摩一点儿没有技巧,更谈不上章法,但一样可以放松肌肉、疏通经络。   我半闭着眼睛享受,不时鼓励赞扬,夸她做得非常好。   袁媛非常认真,一丝不苟在我的肩头、上臂、脖颈上拍拍打打、揉揉捏捏。   我一时兴起,不禁起了作弄她的心思,趁着她的手来到肩部,说道:“就这儿,使劲儿!”   袁媛立刻加大些力气,我长哼一声,继续道:“真舒服啊,再使劲儿些!别停。”   袁媛两手窝成拳头,几乎是砸到我的肩头。   虽然使足了劲儿,但那点儿力气对我根本不算什么,反倒是她,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咬着牙坚持。   我忍不住呵呵笑出声,袁媛这才意识到我在开她玩笑,嗔怒地喊了一声,两个拳头啪啪啪朝我身上招呼上来。   非常轻,几乎像一种撒娇,嘴里还嚷嚷着:“钟为,你真坏啊!”   我握住她的拳头把她往身上一带,袁媛天旋地转摔到沙发里,双臂自然抱住我稳住身形。   我在她的咯吱窝下又搔又挠,袁媛笑得花枝乱颤,连连求饶。   我停下手,两人面对面离得很近,几乎就要鼻尖对着鼻尖。   她有些不好意思,撇过脸不敢看我,但她抓着我衣服的手却没有松开,人也没有从我怀里退开。   袁媛双手手指修长,我可以想象这样一双手不止给我按摩肩胛,也可以顺着我的身体向下,包裹住早已勃起发硬的肉棒。   还有那张樱桃小口,亲上去一定香喷喷、软绵绵的,舌头伸进她嘴里翻搅,感觉一定很爽。   我现在就可以这么做,袁媛和我离得那么近,翻个身就能将她压在沙发上。   她也许会挣扎,但我只用稍稍使点儿对付小姑娘的手段,说些甜言蜜语让她放心,再加上温柔的抚慰,诱人的撩拨,不用十分钟她就会任我为所欲为。   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面对性欲高涨的老男人,根本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以后别熬这么晚等我了,到点就睡觉。记住,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来我这儿就是休息放松的。”我拍拍袁媛的脑袋,将她抱到一边。   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在她的眼眸中不仅看到自己的倒影,还有一丝对我的不确定。   说实话,内心深处作为男人的那部分,我不在乎袁媛的身体里有我一半的基因。   血缘将我们联系起来,这在我的计划里越来越无关紧要。   我想要女儿,我会尽我所能做到这一点。   当然,我不该这么做,有很多事情是我不应该做的。   那又如何?   我不完美,没有人完美。   每个人都会犯错,就像我打算对女儿做的一样。   这可能会让我付出一切,我的工作,我的事业……我的生活。   我可以等,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我不在乎,等多久袁媛都是我的女儿,这个事实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改变。   耐心是我的强项。

第7章 袁媛:不合时宜,可我还是这么做了。

现在,我几乎每个周末都在钟为家度过。   钟为,一个在爸爸追悼会之前根本不存在的人,一个妈妈警告我要远离的人。   我盼望周末的到来,再也不用以学习为借口而不回家。   钟为也希望我来找他,这不是客套,他甚至把家门钥匙给了我。   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掉眼泪,那种感觉谁懂啊!   就像孤零零站在冰天雪地里,忽然太阳出来了。   阳光照在身上,将身体里里外外凝结的冰都化成水,再从眼眶里汩汩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我不知道钟为愿意接纳我的目的,他和父亲是旧识,这条理由可能足够,可能不够。   我对钟为仍有疑虑,也谈不上信任,等待他向我揭露出一个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   他却守口如瓶,我也不知道如何提起这个话题。   开始的时候我还非常小心,可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钟为工作繁忙,周末上班是经常的事儿。   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独自待在房间里看书学习。   不过,当我们在一起时,气氛总是很愉快。   他非常喜欢听我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知道我学习很好更是为我骄傲。   有几次,我发现钟为在注视我。   尽管我试图忽略,但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我身上徘徊。   这让我有些害怕,担心两人会发生什么,又有些小激动,因为内心渴望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种矛盾的心里,在靠近钟为时尤其明显,既想迎上去,又想躲起来。   幸亏这种时候并不多,避免自己当众出丑,也遗憾这种时候并不多,让我没办法知道究竟答案是哪个。   我一点儿不想家,更不想妈妈。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每个星期和钟为见面,更不知道我周末住在他家。   妈妈一直以为我呆在寄宿学校,对我不闻不问,恨不得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每次想到要独自去承受这样的残酷现实,都会忍不住产生自暴自弃的念头。   我不止一次心怀感激钟为及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让爸爸的去世、妈妈的冷酷变得稍许能够忍受。   生活也像有了盼头,我会认真努力,希望将来有机会抱答钟为的恩情。   我喜欢钟为……非常喜欢他。   我在沙发上醒来,电视屏幕闪着亮光,里面正播放着不知名的老电影。   昨晚我一定是在电视机前睡着了。   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但透过窗户看出去,外面仍然很黑。   暴风雪一点儿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在玻璃上,伴随着阵阵大风从高楼外墙呼啸刮过,打破深夜的寂静。   这栋楼的墙壁很厚,隔热效果很好,但不能阻止房间的温度在半夜下降好几度。   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我笑了,一定是钟为怕我着凉,才专门找条毯子包住我。   其实房间里暖气很足,屋里一点儿都不冷,我的脑门还微微有层薄汗。   当我想坐起来时,意识到一只手臂压在我身上,我这才发现钟为竟然躺在我身后,我的脑袋枕在他的肩头。   起先,我有五秒钟的绝对静止,努力回想昨晚的情形。   两个人明明坐在沙发两头看电影,怎么醒来后会躺成这个姿势。   我一点儿概念也没有,只觉得身上的手臂越来越重,背后的身体越来越热。   我轻轻扭头看向钟为,小心翼翼不吵醒他的睡眠。   钟为枕在一个沙发靠垫上,头发在睡梦中揉得乱七八糟,深沉而均匀的呼吸刚好吹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   他离我那么接近,我甚至可以看清他眼帘上一根根的黑睫毛,还有眼角隐隐出现的细碎皱纹。   以前即使想我也没胆子如此仔细地端详,这会儿倒是天赐良机。   钟为的头发谈不上浓密,但却旺盛有光泽。   到他的年龄还一点儿没有脱发迹象,倒很是难得。   又宽又大的国字脸使得面部线条非常明显,坚硬的下巴上布满胡茬。   五官中最出挑的是他的鼻子,鼻梁又长又直,鼻翼宽宽的、肉肉的,和爸爸的鼻子很像。   我越看越觉得像,怪不得每次看他都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缘由总算找到了。   我心里的一个谜团解开,心情先是轻松,又很快变得沉重。   原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愿意和钟为亲近的原因是爸爸。   虽然他是陌生人,但因为和爸爸长得像,所以我才被他吸引。   即使一开始没有察觉他们很像,但就是两人的相似之处让我放下戒心,渴望他能给我和爸爸一样的安全感。   哎,要是爸爸还健在,我的生活肯定不会变成这样。   我重重叹口气,转过脸从他手中滑出去。   我应该去房间睡觉,钟为可以拥有沙发,睡得也会更舒服些。   钟为的手臂却从背后紧紧搂着我,不让我离开沙发。   背后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体温,我又怯又喜。   我不认为钟为有意这么做,只是睡梦里的本能行为,但是带来的感觉却很温馨。   我的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享受片刻的亲近。   爸爸就曾经这样搂着我,我黯然想到。   记忆像潮水般涌入脑海,那时候家里还一切如常,爸爸没有生病,妈妈也没有酗酒。   我不小心受凉染上感冒,浑身恹恹的,晚上吃了两口饭就梳洗回房间倒到床上。   脑袋昏昏沉沉,浑身冷得像掉到冰窖里,裹着被子直发抖。   “袁媛,你不舒服吗?”爸爸推门进来,坐到我的床边,拉开被子。   “是啊,难受死了,头痛发冷。”我蜷缩成一个虾米,伸手又将被子拉过脑袋。   “好像有些发烧,我看看,”爸爸的大手在我额头上放了两秒。不等我回答就起身走到外面,没一会儿他端着水杯走进来。   “来,袁媛,吃点儿退烧药。”他拉了拉被角,然后坐到旁边。   我动都不想动,但还是起身吃药,再迫不及待躺回床上将自己裹成蜡烛包,可怜兮兮说道:“我冷,爸爸给我加条毯子啊!”   “没用的,你正发烧,看样子还一时半会儿退不了。”说着,爸爸抬脚躺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   我有片刻的愣神,小时候爸爸经常会抱我,但上中学后就很少了。   这样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搂着我睡觉,都是很久远的事情。   然而,爸爸的怀抱非常温暖,身上也没那么冰了。   我调整了下姿势,喃喃道:“爸爸别走。”   过了一会儿,身上忽然笼罩住一阵暖热,我吃惊地睁开眼睛,发现爸爸竟然脱掉衣服钻进了我的被子里,将我再次搂到他的怀中。   我脸一下子红了,有些别扭,略微往后撤了下。   爸爸固定住我,一只手在我胳膊上来回揉搓,说道:“乖,你身上一直在发抖,爸给你暖暖。”   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皮肤瞬间袭遍全身,就像太阳晒在身上一样,融化结成冰块的角角落落。那一刻的拥抱,让我爱死爸爸了。   “爸爸好久没有这么抱过我了,我都差点儿忘了什么感觉。”我在他怀里缩了缩。   “可不是么,我家袁媛眨眼都长成大姑娘了,”爸爸宠溺地笑道,过了一会儿,忽然又问:“袁媛,你来月经了么?”   要是其他人问如此私密的问题,我都会觉得对方粗鲁无礼,非生气不可。   可现在问话的是爸爸,我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点头说:“嗯,去年生日没过多久。”   “那你可要注意身体,讲卫生……不是说其他时候不需要,我是说那些天尤其需要注意。”爸爸的一只大手滑我的腿间,手掌捂到阴部按了按。   一阵酸痒袭入心间,我迷迷糊糊缩住腿转了个身,喃喃道:“痒呢!”   爸爸松开手,一只胳膊从我的脖子底下穿过,搂过我的肩头,另一只手覆盖在我的乳房上,说道:“胸部也发育鼓起来了。”   我已经快要睡着了,反应了一会儿才自己揉了两下,说道:“是啊,有时候会涨得发痛。”   “正常,你的身体还在发育,乳房也会越长越大。”   爸爸的声音已经很遥远,我嗯嗯答应着,说话也是体力活儿,而我已经没劲儿了。   “你快睡吧,我会陪着你的。”爸爸柔声说着。   我安下心来,背脊贴着爸爸的胸膛,阵阵体热透过睡衣传到皮肤,渗入身体里,我舒服地长叹一声,很快沉沉睡过去。   病好后我和爸爸更加亲近,这也可能和妈妈有关。   爸爸和她的关系越来越糟,两人不是争吵就是冷战,妈妈出差的频率越来越高,爸爸倒是在家的时间越来越长。   初中课业繁重、压力很大,虽然学习上我不需要家长太过操心,但还是挡不住焦虑紧张。   爸爸总是让我放宽心,学习的时候从不打扰我,但睡觉前总会和我聊聊天,再给我一个暖心的拥抱。   有时候我还会撒个娇,缠着他陪我。   他总是宠溺地答应下来,半躺在我身边,或看书或玩手机,直到我睡着才离开。   记忆里,爸爸总是那么和蔼可亲。   遗憾的是,我们父女的亲密并没有持续多久。   爸爸被诊断癌症,接着是一个又一个折磨人的治疗。   我怀念爸爸,现在被钟为抱在怀里,我更加怀念他。   爸爸的身体没有钟为魁梧,手没有这么大,掌心没有厚茧,力量也没么大……   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拿爸爸和钟为做起比较,我不禁心里连连摇头。   爸爸和钟为没有那么多不同,刚刚我还发现他们长得很相像呢!   更不用说他们年龄相仿,职业相同,都一样关心我,都会我在我需要支持时给我温暖的怀抱……   然而,这念头没有持续多久,我很快发现钟为的拥抱亲近是亲近,但却一点儿谈不上温馨。   我的后背完全贴在钟为身上,竟然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靠到我的屁股。   当我明白那是他的……他的那个部位时,脸上顿时烧成一片,心脏蹦蹦乱跳,身体也突然变得敏感,阵阵肿胀、酸麻的感觉一阵阵从小腹传来。   长这么大,头回有个男人这么搂我。   我的意思是,爸爸经常搂着我,但绝没有我此时此刻的反应:血液在血管里奔流,肌肉无力、关节酸痛,双手发痒,急切想要抓住什么。   我微微动了下,大脑告诉身体离开钟为,但动作却反而增加和他身体的摩擦。   屁股间那个硬邦邦的部位竟然……竟然变大了,我惊得立刻保持静止,不敢再乱动一下。   幸亏已经入冬,我们都穿着长袖长裤家居服,为紧密相拥降低了少许温度。   随着我在他的拥抱中放松下来,他的双臂也不再紧绷。   钟为这会儿已经习惯抱着我睡觉的姿势,只要我不离开,他就会继续梦他的周公。   我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盯着电视假装看电影。   要命的是电影刚好是个英雄救美人的浪漫惊悚片,没多久男主和女主热吻起来。   浪漫的音乐响起,然后是床上抵死的缠绵。   这些情色内容我并不陌生,我已经十七岁了,男女性知识知道得非常清楚。   文字、小视频多多少少都看过,虽然是禁忌主题,但是没有任何复杂或神秘的内容。   电影里的俩人其实还算含蓄文明,没什么特别出格的画面。   然而,我以前可没被男人抱在怀里看这些,更别说屁股上还抵着那个硬邦邦的……阴茎。   没错,我说出来了。   阴茎,生理构造,男人的性器官。   瞧,没什么难的。   地球照转,我也没有被人戳着鼻子骂淫妇。   阴茎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男性独有的一个部分而已。   受到外界刺激后,血管舒张,血液会快速充入阴茎海绵体,于是变硬变长。   勃起后,男性可以自如地插入女性的阴道中进行性交。   我的脑子里回想生理课堂上学到的知识,上初中时,学校就邀请专家为我们讲课。   更好的对男女身体发育有一个完整的认知,只有了解男女有别,才能保护好自己的隐私。   当时男女还分开上课,虽然话题很羞人,但真正听完,感觉也不过如此,甚至有些枯燥无聊。   枯燥无聊,没错,就是这个词儿。   然而,我越是忽略,身体的感觉反而越敏感,尤其是小腹下端。   钟为的雄性气息带来恼人的酸麻,最难受的,却是压在屁股后面硬邦邦的……阴茎。   我不由自主耸起肩头、缩住脖颈,拼命忍耐小腹下虫行蚁走的异样感觉,可那感觉不仅挥之不去,而且一直痒到骨头里。   我夹紧大腿根来回摩擦,摁着肚子也还是感觉不得劲。   初中还没毕业,我就发现生理期前一两天特别不对劲儿。   不知怎么搞的,乳房涨大一圈,小腹总是紧紧胀胀,阴部也会不安分地蠢蠢欲动,特别渴望得到爱抚。   开始还挺担心,这些明明该是排卵期的征兆啊,到我这儿怎么会在生理期发生。   自己在网上找了找,大部分都在说这是最正常的事情,而且强调自慰其实是一种放松身体、愉悦身心的好手段。   我放心下来,很快学会自慰,而且高兴自己找到一种放松身体、愉悦身心的好手段。   我暗暗心算日子,我的月事总是很规律,所以很容易推算出明天就该用护垫了。   怪不得身体如此敏感,可当下的情形,我不应该有自慰的念头,更不用说付诸行动。   非常不合时宜,可我还是决定这么做。   我迅速越过肩膀瞥了眼钟为,他仍然在熟睡中。   我大胆起来,悄悄移动自由的一只手臂。   毯子只是微微移动,钟为就是醒了也不可能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的一只手摸摸挺翘的乳房,再渐渐向下,伸到家居裤的腰带里,挤压已经胀痛的小腹。   我咬住舌头,以防发出哪怕一点点的呻吟,然后再缓缓向下。   手指按在阴部,指腹缓缓在阴蒂上揉弄。   大拇指和食指又揪住小阴蒂,提起、放下,反复几次又轻柔慢捻。   阴部在手指的刺激下,里面的淫水渐渐丰沛,缓缓从阴道流出。   我的心在胸腔里急速跳动,手指灵活地在阴唇间摩擦。   中指时不时滑入湿淋淋的阴道口,在洞口来回转圈搅动,没一会儿手指就湿润得滑不溜手。   我简直疯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从阴部传来的快感使我无法停下动作。   不断流出的淫水使手指的动作更加顺畅,热腾腾的酥麻快速攀升,大脑里霹雳巴拉闪着耀眼的白色光亮。   这个时候被钟为发现,我肯定会羞愧得一命呜呼。   可是,在钟为怀里自慰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有力的胳膊缠绕着我的身体,滚热的手掌罩住我的肚子,还有一根又粗又大的铁棒杵在我的屁股,比我平时自己躲在被子里解决要刺激百倍,我根本无法阻止。   很快我就找到节奏,当钟为在睡梦中咕哝着将我拉得更近时,我正一点点朝着即将高潮的顶端攀登。   我的心脏开足马力剧烈跳动,偏偏肺又在这个时候不想工作。   我张大嘴巴,无声地急促呼吸,钟为搭在我身上的胳膊随着胸膛一起一落。   腹部越来越刺痛,压力一点点膨胀,我几乎就要到达那里了。   这时,钟为的掌根在我的小腹下缘有意无意用力环圈揉按了下,瞬时引来我身体的一阵轻颤。   那股压力终于点燃爆破,顺着一股暖流冲出来。   要命,我像是掉入欲望的黑洞,心脏剧烈跳动,轰轰隆隆震着耳膜,我无法阻止呜咽声从嘴唇里传出,又赶紧死命压抑。   就在我暗暗祈祷钟为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醒来时,一个充满睡意的沙哑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嗯……你的手指放在小逼里时,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我啊,袁媛?”   我吓得魂飞魄散,第一反应是从阴部抽出手指,没想到立刻被钟为牢牢抓住手腕,按着我的手指在阴道里又呆了片刻这才举起来。   湿漉漉的指尖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晶莹剔透。   我就好像当众被钟为扒光衣服,强烈的羞耻感让我无地自容。   我拼命挣脱,却敌不过钟为的手劲。   他一直都在呵呵轻笑,然后我最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钟为竟然把我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张开嘴又是一阵吮吸。   凸出的喉头在吞咽中上下移动,发出淫靡的嘶嘶声。   “我……我……钟为……你在干什么?”我一阵头晕目眩,磕磕巴巴说不出话。声音中带着着沙哑的颤抖,足见自己有多心虚,又有多急切。   “操,袁媛,你的味道真他妈的像蜜糖,”钟为的手移到我的脑后,脸庞朝我沉下来。

第8章 袁钟为: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吃过晚饭,我坐在电视前看篮球比赛。   袁媛没一会儿也凑过来,她对篮球的了解就限于体育课上老师教过的那点儿知识。   因为看我喜欢,所以为了凑趣会一起观看,时不时指着屏幕问东问西。   可能白天学习太过用功,她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打瞌睡。   我叫她回屋睡觉,她却横着身子躺倒在沙发上,嘴里嘀咕着,“没事儿,我想看完呢,躺着更舒服。”   我暗暗好笑,从屋里拿出一个毯子。   屋里暖气很足,但她身上衣服薄,睡觉还得再加一层才不会受凉。   给她盖毯子时,我无意中碰到她的肩头,立刻感到一股轻柔透过衣服穿到手指。   袁媛在我这里时,行为举止从来规规矩矩,着装也会将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   现在横躺在沙发上,玲珑曼妙的身材依然透过衣服展现在我面前。   袁媛好像也感觉到落在她肩头的大手,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努力想睁开,最终还是被睡眠打败。   我在袁媛身后倒下来,将她娇小的身子轻手轻脚搂在怀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这是天底下最正常的事情。   除了上次把女儿从饭店抱回家,我从来没有和她如此贴近过。   衣服绷得紧紧的,坟起的胸部顶在我的胳膊上,跟随着平稳的呼吸,一上一下此起彼伏。   虽然看不着,但感觉却越发清晰,柔软的触感饱满结实。   那是女儿的乳房啊,比她母亲的还要挺立圆润。   此刻正挤压着胳膊,一股快感从胯下传上脊背。   没错,我勃起了,肉棒竟然被自己亲生闺女的乳房搞硬了。   我不禁有些恍惚,自己仿佛回到二十年前,手里抱着的是美丽的女友周茜。   她和我恋爱时,其实比袁媛大不了几岁。   在我们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会像这样相拥入怀,亲吻做爱,直到周茜累得筋疲力尽连连求饶。   我却很少顾及她的感受,每次都得自己尽性才偃旗息鼓。   现在想想,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男友。   造化弄人,现在我又这样抱着两个人的结晶。   女儿和周茜那么相像,却又如此不同。   和我对袁媛的爱比起来,当年对周茜的那点儿爱简直不值一提。   我是袁媛的父亲,爱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当然,表达爱的方式有很多,甭管我的幻想有多天马行空,这会儿还是应该自觉和女儿保持距离。   她已经是个大姑娘,理性告诉我,我们可以拥抱和亲吻,但一定要有界限。   归根结底,女儿还是个孩子。   然而,女儿在我怀里时,又一点儿不像个孩子。   身上传过来的幽香,手中触及的娇嫩肌肤,既熟悉又撩人,让我忍不住四肢收紧,手心一阵阵发痒。   无数不合时宜的念头像喷泉一样汩汩冒出来,挡都挡不住。   当年对周茜也是性欲旺盛,我对女儿的渴望比那时候多了百倍千倍。   我恍如在梦中一般,只有思维还能保持一丝清醒。   我绝不能做任何越界的动作,如果让袁媛警觉,那么怀里的小东西就会像受惊的兔子,立刻从我身边跑掉,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   我必须用顽强的自制力控制身体,即使心里直想把她揉进骨子里,也只能这样抱着女儿一动不动。   我坠入梦乡,在梦里,我把怀里的女儿像面团一般蹂躏,剥光她的衣服,亲吻抚摸每一次肌肤,尤其是充满弹力的一对嫩乳,还有股间的隐秘花园。   一连串迤逦疯狂的春梦让我不敢睡死,生怕自己头脑一热,在冲动中付诸行动。   最好的办法是离开沙发,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可我又太贪恋拥抱女儿的感觉。   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样的机会可少之又少。   袁媛一醒我就有所察觉,我假装仍然在沉睡中,这样就能搂紧女儿,不让她从我怀里离开。   我控制的了自己的欲望,却控制不了身体。   我的呼吸愈来愈急促,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背后,而肉棒也变得越来越坚硬,正好顶到她的屁股。   袁媛发现了我的反应,紧张得想和我拉开距离。   我却将她圈得更紧,直至让她的身体贴近坚硬的勃起。   袁媛不敢再动,我也能清晰感觉到她身上的肌肉从放松到紧绷,再从紧绷到放松。   我微微咽咽口水,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诱拐少女的淫魔,心底却越加觉得刺激,肉棒也跟着表示同意。   我微微睁开眼睛,袁媛安静地盯着电视屏幕一动不动。   我希望她是在看电视,这样两人就能继续相拥而眠。   没想到女儿胆大包天,竟然在我的怀里开始自慰。   从她的姿势看,很容易猜出她的一只手摁在阴核上下移动,另一只手在穴内抚弄抽插。   她的手法纯熟,应该不是第一次手淫。   袁媛不是单纯无知的小姑娘,她已经十七岁。   我怀疑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儿,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妈的,操!   袁媛的小手还在裤子里来回蠕动,发出的嘤咛在我的脑海里不停回荡。   我的行动完全不受大脑控制,虽然对袁媛有很多念头,但我从没有想过真正去做什么,更没想过伤害她。   我们之间的吸引力不是单方面的,不然女儿挺翘的屁股也不会紧紧贴在我的肉棒上,舒爽得我禁不住想咬她一口。   我的血液好像点燃一把火,对袁媛的欲望正一点点拖着我下地狱。   我觉得整个人都变了,一种迫不及待要发泄的情欲终于爆发。   我的手掌下移,贴着衣服来到她的小腹下缘,在紧绷的小腹上用力按了下,帮助袁媛达到高潮。   之后仍不满足,我继续挑逗,不仅是言语上,还紧紧抓住她的手,迫不及待将沾在上面的淫液含在嘴中。   袁媛面红耳赤,原本以为偷偷摸摸做的事情,现在被我逮个正着。   涨红的面颊,滚烫的耳朵,柔软的嘴唇在一呼一吸间颤抖。   我的心跟着颤抖起来,这么诱人的嘴唇,真想好好亲一亲。   我伏在她的身畔,不由自主低头,温柔地浅吻女儿扭捏羞臊的脸蛋,唇舌从额头到眼帘,从鼻尖到面庞。   看她无意反抗,这才更加放肆,印上红艳艳的樱桃小嘴。   袁媛就算懂得全套知识,改变不了她未经人事的事实。   我不敢太过鲁莽,唇舌轻怜浅爱,双手没有逾越,只是柔情似水地轻抚发际耳垂,不去碰触那些重要的隐私部位。   女儿被吻得如痴似醉,身体不安地扭来扭去,眼神变得迷离媚惑。   我加大力气,撬开娇艳微肿的红唇。   袁媛像个女人般呻吟,无法抵挡我的入侵。   我在她嘴巴里翻江倒海般的搅弄,直到袁媛喘不过气,才依依不舍松开她的嘴唇。   袁媛几乎平躺在沙发上,脑门抵在我的胸口喘息。   她不敢看我,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没有完全推开我,视线却正好落在我的腹股沟,鼓鼓的形状清晰可见。   我轻轻吸口凉气,如果女儿这个时候碰我,我没有自制力对她说不。   袁媛还不知道真相,她还没有准备好。   不,正确的说法是,无论是在女儿知道真相前还是真相后,她都不会准备好。   袁望羽刚刚去世,周茜对她不闻不问,我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出现,多多少少是在利用她的脆弱。   “不要,”当袁媛移动手臂,抓我裤子腰带时,我粗声粗气阻止。   我应该向她坦白,但我又不愿意破坏在她心里已经建立起来的信任。   我想要袁媛,太想要她了。   “为什么不?”女儿没有听我的,埋首在我胸前,手指钩住裤腰的松紧带上,梦呓似问道。   我抓住她的手腕,擦过纤细平滑的皮肤。欲望像出膛的子弹击穿我的身体,在血管中穿梭。   “不是现在。袁媛,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你对我太重要了,所以我不能伤害你,”有那么一刻,我几乎就要向她和盘托出。   “如果我想要呢?”袁媛低声说,撒娇的声音中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妖娆。   袁媛的话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刚刚还未消散的酥麻再度从胯间传来,不合时宜的快感让我浑身轻颤。   我用力揉了揉脸,警告她:“你才十七岁,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袁媛抽出手指,我还以为劝退她的念头,没想到她的小手刚恢复自由,就平摊手掌贴在坚硬的肉棒上。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是嫌裤子的材料太薄还是太厚,只知道经她这么一来,肉棒已经硬得让我直不起腰。   袁媛嘴角含春,给我一个狡黠的笑容,“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   她的手掌按在棒身,在我的肉棒上下滑动。我忍不住对她吼道:“停下。”   袁媛捏了捏,干脆隔着裤子箍在手中,握紧之后改成撸动。她往我身上贴了贴,说道:“让我来帮你啊。”   “别闹了,袁媛。”我咬紧牙关,手掌跟着她的动作覆盖住她,强迫她停止,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要得到女儿,无论是哪种方式的得到。   性是一部分,天晓得我对女儿的性幻想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然而,真正发生需要前提。   袁媛必须长大,必须知道真相,即使后果可能是我得不到女儿。   这几个月我只顾努力得到她的信任,没想到女儿对我也超出了晚辈对长辈的感激。   这也是最糟糕的地方,当袁媛发现我对她隐瞒的事实,毫无疑问会恨我入骨。   袁媛哼了声,抗议道:“你不是我爸,别告诉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急促地吸了口气,低头凝视着她,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我的女儿仍然认为袁望羽是她的父亲,也许他是,毕竟袁望羽抚养她长大。   然而,赋予她生命的人是我,我需要告诉袁媛,可又不想破坏这几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亲密和信任。   “年满十四岁自愿发生性行为,不算犯法。而我,已经超过三岁了。”袁媛低声说着向我靠过来,嘴唇擦过我的耳垂。   “袁媛一一”我呼吸一滞,不知道是警告她,还是警告自己,或者两个都是。真不敢相信,我的女儿竟然在这时候和我讲法律条文。   “嗯……我说错了么?你纠正啊,我听着呢!”袁媛说着,从沙发滑到地板,跪到我面前,拉开法兰绒裤腰上的绳子。   我的小腹在袁媛的动作下使劲儿一缩,肉棒变得更加粗大。   袁媛的引用只是对《刑法》第两千二百三十六条的一种解读,和对错是两码事儿。   事实上,如果真有一个老男人操了十四岁的孩子,不管那个孩子自愿不自愿,警察有无数种方法让他判刑吃牢饭。   然而此时此刻,我是不是那个老男人不重要,袁媛十七还是十四也不重要。   因为我应该叫停的所有理由都在一点点消散,泾渭分明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什么爱不是爱。   既然两人跨过界限不可避免,为什么不顺其自然?   袁媛细长的手指伸入腰带下方,指尖掠过我的小腹皮肤,直接抓住胯间的肉棒。   我的皮肤仿佛着了火,肉棒又胀大一圈。   脑子里仍然有一个细小的声音让我阻止她,可此刻除了袁媛,还有我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事,我很难在有其他想法。   女儿朝我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她才十七岁,太年轻了。   我不相信袁媛有任何性经验,也许看过些黄书,电影电视上也能知道些细节,但和我对她的性幻想,根本没法儿比。   我不想吓着女儿,更不希望给她任何压迫感。   袁媛需要有人告诉她,男人的欲火不能挑,她应付不来。   这次她幸亏面对的是我,她的父亲,而我永远不会强迫她。   魔鬼般的原始欲望终于战胜伦理亲情的道德标准,我忽然有种释然,我会好好爱袁媛。   给两人这个机会,即使这就是我能得到的一切。   这无疑是我迄今为止经历过的最火热、最肮脏、最禁忌的事情。   就算被天打雷劈,也阻止不了我享受女儿吞下肉棒的这一刻。   袁媛握住我的肉棒,另一只手拉下我的裤子,又调整了一下位置,和我的肉棒更加靠近。   她对口交根本一无所知,张开嘴直接把肉棒吞进去。   当龟头顶端碰到她的喉咙时,袁媛条件反射做出呕吐状。   我赶紧捧住她的脑袋稍稍撤出,拍拍她的脑袋,示意她慢慢来,不要着急。   我引导着袁媛的动作,让她乖乖跪坐在后脚跟,从肉棒底部向上舔舐,嘴唇滑到棒身,口水沾在肉棒上闪闪发亮。   到了龟头,她合紧嘴唇卡住龟头下缘最敏感的地方,舌头在顶端周围旋转,又箍住棒身一边轻轻吸吮,一边慢慢收入嘴中。   直到挺起腰身,将肉棒再次全部吸入口腔。   当龟头卡进她的喉咙时,我舒服得眼前一黑,脑子甚至有片刻的短路。   袁媛嘴里吸着我又大又硬的肉棒,抬起仍然是稚气未脱的面庞,对我笑了笑。   那样子集清纯和淫荡于一身,我不由得脑门充血,肉棒更涨大一圈。   “继续,别他妈的停下来,”我咬牙切齿,声音变得沙哑粗糙。臀部跟着挺动,想要给内心不断累积的快感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袁媛得到鼓励,眼里闪过喜悦的光芒。当她重复这个动作时,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喉咙跟着颤抖震动,让我差点精关大开缴械投降。   我固定住她的脑袋。操呢,既然已经做了,何不来个更舒服的。我朝她笑了笑,说道:“我要换个位置。”   我抽出肉棒站起来,裤子随着重力掉到脚踝。   我从裤子里跨出来踢到一边,推袁媛背靠着沙发重新跪好,我高高站在她面前,抚过她的后脑勺,手指埋入丝般滑顺的一头长发中。   女儿仰头看着我,瞳孔放大,嘴唇又红又肿,眼睛充满期待。

第9章 袁媛:你怎么认识我父母的?

钟为的阴茎很大,肤色比他身上其他地方都要白一些,张牙舞爪悬在双腿间。   粗大的伞状龟头棱角分明,马眼上渗着透明的液珠,阴茎上的青筋隆起,显得咄咄逼人、煞是恐怖。   把这样一件东西塞进嘴巴里,我光是看、光是想,都已经觉得肠胃翻搅。   可刚才那么积极,这会儿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我喜欢钟为,渴望讨好他,这是我跪在钟为面前给他口交的所有原因。   书上说男人喜欢女人给他们口交。   钟为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钟为会喜欢我这么做。   推导过程和得出结论都很容易,尽管我一点儿都谈不上舒服。   腮帮子鼓着酸痛,喉咙被噎着喘不过气,胃里一个劲儿泛酸水。   这是我第一次把男人的阴茎含在嘴巴里,不,这是我第一次把除了食物的任何其他东西塞进嘴巴里……牙刷筷子之类的可不算数。   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但是我仍然顺从地听从钟为的指示,用嘴唇箍紧棒身,舌头轻弹顶端,吸吮、舔舐。   钟为的阴茎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味道,倒是没一会儿沾满我的口水,上面都是我的味道。   从他的表情和嗓子里发出的嘶嘶吸气声可以知道,钟为确实非常喜欢。   钟为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手指在我的头发里扭动,把我的头往后拉,直到我抬起眼皮看向他。   “我要操你的嘴,”他吼了句。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我不是在这么做么?看到我迷茫的神情,钟为笑了笑,固定住我的脑袋,补充道:“集中注意力,稳住呼吸。”   说着,他以一个流畅的动作向前推进,阴茎穿透口腔,直直抵在我的喉咙后面。   我的鼻子紧贴他的耻骨,肺里的氧气像被一下子抽干。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他放松下来慢慢撤出去。   我赶紧吸气,随着氧气吸入我的肺里,他再次向前猛得耸动臀部。   钟为不停重复这个动作,我也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快速适应他不停变换的速度,直到他找到合适的节奏,我也能够控制住我的呼吸时间。   唾液顺着我的下巴流出来,奇怪的是眼泪也跟着一滴滴往下掉,唾液腺和泪腺相连接么?   好像生物课没听说啊!   我实在受不了钟为顶得那么深,举起双手握住他的胯部,推开他努力放松喉咙,好把口腔里那么一点点的氧气吸进肺里。   显然这个动作让钟为非常受用,不停地顶在我的喉咙深处,让我一遍遍重复吞咽的动作。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推力也越来越不稳。   最后不得不俯身在我脸上,一只手撑在沙发靠背,攥着我的脑袋操我的嘴。   “我要射了!”   这是他在定住我的脑袋时给我的唯一警告,温热而浓稠的精液喷射到我的喉咙后部,我尽所能一口口吞到肚子里。   直到射完最后一滴精液,钟为才后退一步,阴茎从我嘴里滑落。   我气喘吁吁地吞下残留在嘴里的唾液和精液,然后用手背擦擦嘴巴,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   沉重的呼吸在房间回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做什么,但我非常清楚他很享受。   钟为倒到沙发上,顺手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抱进怀里。   我的脸紧紧地贴到他的胸前,强壮的胸膛硬得就像铁板,我感觉脸上更烧了,羞涩得低垂着脸。   刚才太过冲动,做起来不管不顾。   现在做完了,才想起来自己的行为太过放荡。   钟为的手掌捧住我的脸颊,指尖轻轻勾勒五官的轮廓,将我薄薄的耳垂捏在指间温柔地捻动。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钟为每次有意无意的碰触都会让我心跳加快,面庞发热。   不过这次有点儿特别,奇怪的刺痛在我身上蔓延,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我们的处境很不寻常,不是说十七岁的我给一个男人口交。   据我所知,班里不少女生都有男友,有没有跑到全垒不得而知,肌肤之亲应该逃不了吧。   钟为和男友的形象差别太大,他大我二十多岁,而且和我父母还有一层神秘的渊源。   妈妈和他究竟有什么过节,让她对钟为的态度那么恶劣。   钟为虽然许诺告诉我,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从来不会主动提及。   “你怎么认识我父母的?”我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个问题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想知道。   钟为移动的手指瞬间停滞,只有那么一会儿,但足以让我捕捉到他的犹豫。   我睁开眼睛,从他怀里稍稍撤离,再抬起脑袋看向他。   钟为似乎陷入沉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当他注意到我在注视他时,很快就恢复成平常的样子。   “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告诉你了,我打小就认识你父亲,认识你母亲也很长时间,算是旧识。”钟为小心翼翼,好像每个字都是经过仔细斟酌才吐出嘴唇。   “嗯,我不相信这是全部真相。我问过妈妈关于你的事,她什么都不愿意说,却断定你不是好人,警告我一定要远离你。妈妈提到你离开了很久,也根本没必要回来。”我又往上凑了凑,和他几乎面对面。   钟为的手从我身上落下来,虽然我渴望他的触摸,但我更希望了解和他有关的事情。   不管钟为告诉我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对他的看发,或者我对他的感觉。   自从那个夜晚钟为收留我之后,每个星期我都盼望周末快点儿来到。   我想见到钟为,渴望他的陪伴。   无论是什么事儿,到现在这份而上,钟为该向我坦白了。   “我并不想离开,但我留下没有丝毫意义,袁媛。”钟为边说边把面庞埋在手里。   “怎么会呢?谁在逼迫你离开?”我嗔他一眼,追问道,虽然直觉已经告诉我答案。   “听着,我们现在能不能先不谈这个,”钟为把我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自己穿好裤子站直身体。   他没有在说话,而是冲出客厅,让我一个人呆着,或者说他想一个人呆着。   我渴望知道真相,但钟为却拒绝告诉我,这让我有点生气、有点儿失望,还有点儿伤自尊。   这可能事关隐私,我不该刨根问底儿,尤其是很可能不关我的事。   然而,内心深处我非常想了解他,想知道我到底把自己的一片痴心交给谁。   我起身跟在钟为身后,不打算放弃问出答案。   无论我是否喜欢这个答案,我都要知道其中原因。   钟为收留我,帮助我,我应该只有感激讨好的份儿。   我是很感激,也尽量讨好。   除此之外,说我贪心也好,摆不清位置也罢,现在两个人都这样了,我想不出来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不能告诉我。

第10章 袁钟为:相信我,你不想知道。

袁媛追问我一件我不想讨论的事情。   我也知道,拖延得越久,以后解释起来会越艰难。可是如果她知道真相,会怎么想?我们现在拥有的将完全走样。   我不可能永远隐藏这件事,而且我知道终究有一天会曝光。   我重重叹口气,轻轻推开她。   刚刚在她嘴中口爆的激情还没有完全褪去,内疚让我更加心痛,但我必须告诉她。   我只希望袁媛知道真相后不要恨我。   我没有撒谎,她母亲确实和我是老朋友,虽然我隐瞒了两人曾经有多亲近。   归根结底,周茜做了取舍,袁望羽做了取舍,我也做了取舍。   他们建立幸福的三口之家,而我怅怏离开,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   我没有机会和袁媛建立正确的亲情关系,当她在我怀里自慰,当我在她嘴里口爆后,我们也注定不可能组成一个纯粹的父女家庭。   袁媛的脚步声在我身后传来,她跟着我走进厨房,死死盯着我的后背,用灼热的眼神烧毁我的衣服,穿透我的皮肤。   我没有转身,即使想告诉她真相,也缺乏勇气面对她。   一想到她可能暴跳如雷、歇斯底里,我就忍不住退缩。   我没有准备好打破现在的和谐平静。   分开这么多年终于和她团圆,我希望能将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尽量拉长些。   “我不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让你不愿意告诉我。尤其现在,你还看不出来么,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任何事情,”袁媛老气横秋地说道,听起来一点儿不像十七岁的小姑娘。   会改变一切。   “别再问了,袁媛。”我几乎在恳求,至少听在我的耳朵像,所以袁媛也一定可以明白。   “钟为,不管过去爸妈和你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只要你对我好,在我看来就足够了。”   袁媛脚上只穿着一双袜子,脚步轻轻穿过厨房,然后双臂从背后搂住我,脸颊贴在我的背脊上。   她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渗入我的体内,我的心都快碎了。   明明爱煞身后的女孩儿,恨不得捏成水揉成面一口吞进肚里去,可我却像个白痴一步错步步错。   袁媛不知道,她是唯一有能力修复、也是唯一有能力粉碎我的人。   我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慢慢转身面对袁媛。   她乖巧地站在那里,紧皱的眉头让漂亮的小脸蛋显得很严肃。   我抓住她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头,细细端详。   越看袁媛越能找到她和我相像的地方,虽然心情沉重,但还是在我的唇角勾起一抹缓慢的笑意。   她是个美人,挺直的鼻子,丰润的红唇,身材高挑瘦长,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刘海儿垂在黑色明亮的眼睛上,勾勒出一张青春洋溢的面孔。   她看起来活泼健康,比几个月前在街上游荡的女孩儿要快乐很多,我希望那是因为我的影响。   袁媛从我这里得到渴望已久的安全感,我不想破坏她对我信任。   造成现在的局面都是我的错,我只能硬着头皮一拖再拖。   “袁媛,你不知道,相信我,你不想知道,对你没好处。”我低声说道,弯下腰吻住她的嘴唇。   袁媛在我的嘴里发出一声呻吟,我搂住她,舌头轻易叩开她的双唇和牙齿。亲吻、咬舐、品尝,依旧可以在袁媛的舌尖尝到自己的味道。   我捧住她的脸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喘不过气。   每次她稍微后退一点,我都会把她拉近。   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我的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腰,一只手臂按住她的脑袋,固定住她后才移开嘴唇攻击她的下巴、脖颈和耳垂。   袁媛瘫软在我怀里,双臂圈住我的脖颈,下巴微扬,喘得好像就要断气似的。   白嫩纤细的颈项暴露在我的眼前,诱得我张口咬住,顺着肌肤纹理上下滑动。   我一直觉得她属于我,但此刻,袁媛完全拥有我。   我应该停止,承认我隐瞒的事实以及过去犯下的错误,但她的嘴唇、皮肤、身体,不停地让我分心。   我想永远这么继续下去,假装一切正常。   我们只是这个世界上最普通的一对男女,渴望对方,爱慕对方,仅此而已。   好吧,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普通,而是病态的、扭曲的,但我他妈的不在乎。   因为我想要这个,我想要袁媛,没有什么能阻止我得到我想要的,甚至是真相。   “操,袁媛,你他妈的会要了我的命!”我粗声粗气说道。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袁媛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分外瘙痒。   我暗暗摇头,对她又爱又怜。   袁媛到底还是个孩子,单纯得像一张纸,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现在只希望我对她的爱,可以稍稍挽回我一手造成的糟糕局面。   无论这个爱如何解读,都是百分之百真实的爱,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停住亲吻,双手捧着她的面颊,两人四目相对。我咬了咬后牙槽,终于坦白道:“袁媛……我要向你道歉,其实我是一一”   我刚说到关键,就听见袁媛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她尴尬地捂住肚子,我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听上去,你和我一样饥饿。我先做些吃的,我们稍后再继续。”   袁媛的眼睛闪现一丝失望,我用力、快速、深深地吻了她一下,然后退开,为我们两个准备早餐。   无论如何,对女儿坦白真相的氛围已经被打破,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第11章 袁媛:你就保守你的秘密吧!

钟为一直在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我不打算放弃,而且他的抵触情绪让我的好奇心更胜。   我要知道答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讳莫如深。   如果是特别伤心的事,迫使他不得不远走他乡,我自然会替爸妈向他道歉,也会好好安慰他。   妈妈对钟为的事守口如瓶,钟为对妈妈也避而不谈。   我知道他们认识很久。   这让我不禁猜测他们到底有多了解对方?   他当年离开,从此没有回来的原因很可能和妈妈有关。   我的天啊,他们别是殷六叔和纪晓芙吧,那我可不就成了杨不悔?   我暗暗心惊,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怪不得他们难以启齿了。   他和妈妈的事儿不能提,那和爸爸呢?   也许我可以让他告诉些爸爸的事情。   我的脑子快速旋转,思考各种可能性。   钟为比父亲小几岁,他们都是警察,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发小和同学。   长大后一起当警察,然后工作中发生了什么,导致友谊破裂?   竞争某个职务或者职位?   我虽然不懂工作,但学校见过太多例子。   男生之间竞争可凶了,甭管多亲近的朋友,考试成绩、体育项目、哪怕就是打牌下棋,都能斗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   当年闹得一定非常不愉快,所以钟为拒绝坦白。   妈妈提起他来时也是一脸厌恶,坚持他是个坏人。   不过,这种解释又感觉不太对。   爸爸似乎从来都不是那种很积极向上的个性,他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很温文尔雅。   别看当着警察,人却非常和气。   妈妈不止一次抱怨他没有上进心,就会守着一份死工资。   我可以看出爸爸有些气恼,但他从来没有和妈妈红过脸。   感情最僵的时候,也就是持久的冷战。   钟为和爸爸即使嫌隙再深,两个人仍该有感情。   不然钟为不会来参加爸爸的葬礼,也不会好心收留我。   钟为对我,很可能是希望弥补他们两人之间造成的巨大裂痕。   这是我能想到的所有因为所以然,至少他们的关系曾经非常亲密,现在则换成我。   这实在有点奇怪,我竟然觉得爸爸的朋友很吸引人。   难道自己有什么大叔情结不成?   我甩开这个想法,现在不是纠结大叔情结的时候,对我没有区别。   关键是钟为,以及钟为的秘密。我需要一些东西……任何东西。   “钟为,”我一边说,一边慢腾腾穿过厨房在桌边坐下。   “嗯?”钟为心不在焉地回应。   他拿起水壶烧了些水,又从冰箱里取出几个真空包装的茶叶蛋。   “你说你认识我爸一辈子,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食物摔在灶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钟为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严厉地看着我,说道:“袁媛,我不想谈论袁望羽,就像我不想谈论你妈妈一样。请你别再追问了,好吗?”   “为什么不?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我痛恨声音中的颤抖和不确定,却仍然坚持问道:“你刚刚明明准备说来着!”   “我会告诉你,但是我希望用我认为妥善的方式告诉你,而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盘问。”他也提高声音。   我顿时觉得很委屈,说话都忍不住颤抖:“行,好吧,你不想提。可问题是这事儿逃不过和我有关,非常有关,对吧?因为他们是我的爸爸和妈妈,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而你是忽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现在,你带我来到你的家里,我心里也接受了你,几乎每个周末都住在这里,和你……和你……和你在一起比在家里和妈妈好。”   我面皮太薄,虽然做了,却还是说不出口交这个词。   不过,我没有说谎。   比起和妈妈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更喜欢钟为。   他现在明明已经知道,我做得还不够么!   钟为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表情怒视着我,我顾不得他在想什么,蹭的从座位里站起来。   椅子腿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尖叫道:“你就保守你的秘密吧,钟为,我要走了!”   我边说边跺着脚走出厨房,钟为大吼着让我停下来。   我心里好笑,刚才在沙发上他也一个劲儿让我停下来,那会儿我没听,现在更不会听。   我蹬上鞋子一口气跑出去,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但我不在乎。   我宁愿在外面游荡几个小时也不愿和钟为再多呆一分钟。   他不信任我,但却希望我无条件相信他,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袁媛!”   我听到钟为惊慌的声音在背后回荡,但我没有转身,也没有停下,而是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天已经大亮,虽然白茫茫一片,但雪总算停了。   晨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斑斑驳驳地洒在道路上。   谢天谢地,路面的雪被早起的行人和车辆踩实,钟为判断不出来我朝哪个方向跑去。   我知道他在追我,但我不打算和他一起回屋子做他的俘虏。   我忽然换了个方向,躲在路边的一片灌木丛。   我不想让他找到我,也不想回去,暂时不想。   钟为瞒着我某些重要的秘密,而我肯定这些秘密和爸妈有关、和我有关。   那么他必须告诉我,即使钟为认为那些秘密会伤害到我,我也宁愿知道并自己决定该如何做。   我实在太好奇了,几乎和我对钟为的感情一样强烈,我希望能够真正了解他。   而且,我不愿留在黑暗中,我想和钟为在一起,但他必须对我有同样的尊重。   妈妈曾经警告过这个人,加上钟为多变的态度,不断躲闪的行为,我确定会是件大事儿。   没错,我在追问时确实看出他很痛苦,这种逼着钟为自揭伤疤的做法很粗鲁。   我可以不问具体是什么,毕竟年代久远,爸爸又已经离开人世。   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将我蒙在鼓里的原因,仅仅'为我好'三个字可打发不了我。   有那么一会儿,我想到立刻回家找妈妈,虽然她也不想提及往事,但如果我盘根问底,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信息。   她会大发雷霆,但肯定比在钟为这儿知道得多。   我自言自语轻哼一声,我也许是个该死的傻瓜,但我不会被操纵或欺骗。人际关系不是这样运作的,我不需要活到钟为那个岁数就知道这一点。   我从灌木丛的缝隙观望,钟为的背影越来越远,他正朝地铁站的方向跑去。   他找不着我,肯定让钟为非常恼火。   然而,当我意识到自己负气跑出来,钟为紧追在后到处找我,我还是感动得想哭。   尽管我不停激怒钟为,他依然非常关心我,没有对我撒手不管。   上一次我被妈妈又打又骂离家出走,她的反应不仅是冷漠,而且还要走我的家门钥匙。   经历两次鲜明的对比,我真想大哭一场。   我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但我确实想哭。   我他妈怎么了?不过认识这个男人三个来月而已。   我转身走进一片小树林,从设计上看该是一处小花园和孩子们的玩耍场所。不过天气寒冷,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白雪,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知道游荡了多久,天色越来越亮,但温度降得很厉害。   倒霉的是,我错过早餐,这会儿饿得饥肠辘辘、双脚摇晃。   我回到楼里躲避室外的寒冷,又没有地方可去,只能跑到地下停车场。   负气逃跑不是个好主意,没穿大衣、又没拿钱包和手机,更是愚蠢,现在该怎么收场呢?   都怪钟为,害我落得现在这个悲惨境地。   我越想越委屈,眼泪稀里哗啦流下来。   “袁媛?”一声清脆的叫喊吓了我一跳。   我循着声音抬起脸,揉了揉泪水朦胧的眼睛。   这才看到彭璐站在我不远的地方,旁边还有她的男友。   也许我的样子太过狼狈,车库里的光线昏暗,她眯着眼睛,不是太肯定看到的是我。   我抽着鼻子,软软地叫了声:“彭老师!”   彭璐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走上前紧紧抱住我,焦急地问道:“我的天啊,真的是你。袁媛,你怎么这幅模样?你没事儿吧?出了什么事儿?快跟老师说。”   我埋在她怀里抽抽嗒嗒使劲儿哭,彭璐瞧着我情绪太过激动,一时半会儿什么也问不出来,柔声说道:“没关系,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有解决办法。跟我先回老师家,好不?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就穿这点儿衣服,咱们别冻着凉了。”   彭璐揽住我的肩头,对她男友说:“明扬,刚才路过蛋糕房时忘了买牛角面包,你帮忙去买一打啊。”   她男友没有多说,只问了句,“你确定?我留下来说不定能帮忙?”   “不用,需要帮忙时,我会叫你,等我电话啊!”彭璐道。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彭璐一定在和她男友无声交流。   我知道她故意支开男友,创造机会和我单独在一起。   我不禁心存感激,呜呜说道:“彭老师……谢谢你!”   彭璐带我回了她家,平面布局和钟为的房子一样。   不过,这里一看就是亲密情侣的住处。   家里颜色明亮,墙上有漂亮的挂画,还有很多盆栽吊篮,既温馨又温暖。   钟为的家比起来,简直就像八十岁的老爷爷在念佛清修。   彭璐先从洗手间拧出一个热毛巾,让我好好擦把脸,又端给我一杯热茶,看着我喝了好几口,等我平静下来,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能跟老师说么?”   我张嘴想说话,可又发现很难和彭璐说清楚。   就算钟为有事瞒着我,我的行为却显得任性且不懂事,负气出走更是太孩子气。   彭璐知道我会到钟为家,但远比她以为的更加频繁。   她也知道钟为和我非常熟悉,熟悉到我可以在他家过周末,但彭璐绝对想不到我们的亲密程度。   而我,也希望保持这个秘密。   “钟为有没有欺负你?”彭璐见我欲言又止,忍不住自己抢先问出来。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彭璐在问什么,她浑身紧绷等着我的反应,好像随时准备从沙发上跳起来跟钟为算账。   我这才意识到误会大了,怪不得彭璐的男友不肯离开。   他们发现我住在钟为家,现在看着我衣衫单薄、满面泪痕躲在车库角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不言而喻。   我赶紧摇摇头,钟为确实欺负我,但不是彭璐以为的意思。   我给钟为带来很多麻烦,但就是在最气恼他的时候,也没想过让他身败名裂。   我的脑海忽然跳出两人在沙发上做的事,这让我更加窘迫不堪。   我面颊滚烫、心脏乱颤,不得不躲开彭璐的视线,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向她解释。   有些话根本说不出口,可我又只能硬着头皮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没有,钟为叔叔挺好的,没有欺负我。是我任性,跟钟为叔叔要这要那,他不给也罢了,还说我几句重话。我一时恼得不得了,这才赌气跑出来。”   彭璐明显放松下来,柔声道:“哎,还重话呢?是不是骂的可难听了?警察都这样,粗鲁得要命,怪不得惹你哭得这么伤心。”

第12章 袁钟为:我就是太喜欢你啊。

就在我焦头烂额、一筹莫展时,手机忽然响起短信提醒,打开一看是徐明扬发过来的。上面简单地写着一句话:   袁媛在彭璐这儿。   怪不得到处找不着袁媛,差点忘了她的老师也住在一个楼里。   我长松一口气,只要她安全就好。   继而又有些担心,袁媛跑出屋子的伤心样子被徐明扬和彭璐二人看到,躲不过要一通解释。   我一点儿不想和他们多费唇舌,但也知道完全看袁媛对他们透露多少。   匆匆往回走的路上,我的脑子飞快运转,思索着该如何应付。   快到家时,远远看见徐明扬在楼门口抽烟。   徐明扬的上级是我的校友,我们曾经一起办过不少案子。   现在,大家不在一个警队,但徐明扬和我相识很久。   当时买这个楼盘时就是他介绍给我的,所以现在成了邻居。   我们彼此谈不上多熟,脱了警服,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生活如何。   他的上级和我提过几次,夸奖徐明扬城府深、手段利落、脑瓜聪明,是个可造之才,在警队也升得很快。   虽然徐明扬比我年轻,警衔也比我低,但警察这行干了那么久,对付他时还是要打起精神,不能小看徐明扬。   他的女友彭璐是袁媛的老师,又刚好撞着她哭着跑出我家。   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如果是徐明扬问话,我怀疑袁媛能在他跟前瞒住什么事情。   我用手掌揉揉眼睛,怪袁媛冲动之中负气出走,更怪自己优柔寡断,没有处理好两人的关系。   操啊!不管我怎么想,这事儿从旁观者的眼中看,就是当警察的叔叔诱奸未成年的侄女。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笑脸相迎,“明扬啊,幸亏有你们在,刚才找不着袁媛,真是担心死了。”   徐明扬递给我一支烟,自己又抽了口,开门见山说道:“我没兴趣管你的事儿,你的担心和我也没关系。不过咱们得跟这儿把话说清楚,袁媛还是高中生,小璐是她的老师。我不管你和袁媛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必须知道我媳妇会不会有麻烦。”   “明扬,你这说的哪里话,袁媛好着呢,我们都好着!”我心里暗道不好。   徐明扬给我递烟的时候我还暗自庆幸,以为事儿不会大,但他显然已经有所怀疑。   诱奸未成年少女如果坐实,彭璐难逃知情不报的嫌疑。   就算撇清关系,她这辈子也别想在教育系统找到工作了。   “你为什么对她瞒着你的身份?”徐明扬没理睬我的粉饰太平,继续问:“袁媛叫你钟为叔叔,换句话说,她连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事情很复杂,我有我的原因。”我借着点烟的机会低下头,含糊地说道。   袁望羽的追悼会来了很多人,我没注意徐明扬是否也在场。   我们是兄弟这事儿并不是什么秘密,徐明扬知道并不奇怪。   “袁队,你想操她的话,就必须让她知道。”徐明扬瞪着我,不再假装客气。   “我……”我就是脸皮再厚,也没办法挂得住。   “你不可能以为真瞒得住吧?”徐明扬抬起眉头,看我是否真有胆子扯谎。   我张大嘴巴,一脸不敢相信徐明扬刚才说的话。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在我面前竟然没有丝毫顾忌。   看来彭璐在他心里可是不一般的女人,为了她的福祉什么都敢豁出来。   我虽然和他不是一个警队,但也算他半个上级。   真要动用点儿影响力,徐明扬指不定就被发配到某个穷乡僻壤做普法,一年半载甭想回来。   徐明扬不是笨蛋,更不是鲁莽的个性,不可能说话之前不掂量一下这种可能性。   我思索片刻,随即把念头放到一边。   徐明扬知道的虽多,至少表明,袁媛即使很生我的气,但还没到恼羞成怒的地步。   还好袁媛没跟这两口子透露多少信息,而我比谁都清楚,我的麻烦有多大。   袁媛如果真捅出来,彭璐肯定站在袁媛一边。   徐明扬也摊了牌,为了彭璐他不会帮我。   丢工作是轻的,警界我是彻底别想混了,要是牵涉牢狱之灾,我连生活也没了。   “想和做是两码事,我当然清楚后果会很严重,我比谁都更想保护袁媛,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我禁不住声音有些提高。   这可是真心话,但又知道对袁媛的感情和所作所为大错特错。   我并不太担心徐明扬,知道他在乎彭璐更是大大有益。   现在最重要的,是说服徐名扬袁媛在我这里没有危险。   “我不想影响她的生活,失去父亲已经够糟糕了,妈妈现在又撒手不管。你知道我在哪儿碰到袁媛的么?凌晨一点的大马路上,她妈打了她一顿把她赶出家门!我和他们两口子的关系糟糕透顶,所以不想和袁媛提当年那些烂事儿。我哥现在不在了,我们兄弟俩的恩怨也算到了头。袁家只有她一个后,我不能眼巴巴看着这孩子不管吧。现在,我只是想趁这段艰难时光,好好照顾她。”我和徐明扬交了底,就看他是什么态度了。   徐明扬不为所动,仔细看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平静地冒出一句话:“袁队,她想操你的话,就必须让她知道。”   我的脑袋一阵昏眩,彻底说不出话来。徐明扬本意并不是侮辱,可我还是觉得羞耻。内心涌出一种令我说不出的愤怒,可又无法反驳。   我一口口抽着烟,脑中不由自主回放刚才销魂的感觉。   亲生女儿跪在我面前,嘴巴里塞满我的肉棒,嗓子发出呜呜啊啊的呻吟,妩媚的表情荡人心魄。   她的胸前那对丰满挺拔的小乳鸽,弹力挺翘的小屁股,还有未经采撷的秘密花园,所有这一切都曾经在我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幻想无数遍,刚刚退去的欲望不禁又在体内叫嚣起来。   现在,连个外人都看出我可以轻而易举将这些幻想变成现实,我一时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恐慌。   徐明扬让了让身子和我走进大楼,边走边说:“她已经十七岁,有自己的判断。只要是袁媛的决定,我会叮嘱小璐不去干涉你们。”   我跟着徐明扬走进他家,袁媛看上去很平静,和彭璐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聊天。一屋子人都客客气气,像平常一样说几句家常。   袁媛要么乖巧地回答问题,要么安静地听我们交谈。   我留心观察彭璐片刻,她性子温和,没有主心骨,像个非常容易拿捏的女人。   真是一物降一物,这样的女人竟然是徐明扬的软肋。   我纳闷彭璐是否意识到,徐明扬爱她至深、影响巨大,甚至连自己的前程都可以搭进去。   离开徐明扬家时,袁媛非常听话,我只给她一个眼神,就自觉走到我跟前。   倒是彭璐,当着我的面毫不隐晦地对袁媛说道:“以后不管有事儿没事儿了,你都可以到老师这儿玩。现在有了我的手机信息,方便联系我。记住啊,千万别再这么吓老师了!”   袁媛规规矩矩给彭璐举了个躬,说道:“谢谢彭老师,给您添麻烦了。”   我客客气气和徐彭两人再见,小心谨慎把袁媛带回家。   两人刚一跨进屋子,我反身把门锁上,同时将她压在墙壁上。   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冰冷而柔软的身体拉入怀中。   “你没事儿吧?那么冲动往出跑,可是让人担心死了!”这话刚才在徐明扬家见着她时已经问过了,不过那是最普通的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和现在不同。   “不要,你放开我!”袁媛虚弱地挣扎,但没有挣脱,也不再把我的问题当普通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她棱棱地看着我,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奈,眼眶里溢满泪水,没一会儿就从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流出来。   “以后别这么鲁莽跑出去,想去哪儿了告诉我。”我搂着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口气严厉。   该教训袁媛时还是得教训,无论再如何争吵,她的理由再充足,这么往出跑非常危险而且幼稚,必须停止。   “你和我没关系,而且又不是我的错,我才不要告诉你!”袁媛气喘吁吁有点慌张,虽然嘴硬却也没退缩,更没傻到和我比力气。   现在她在我怀里,呆在我的家里,我知道我不会再让袁媛离开。   袁媛是我的女儿,过去几个月,我以为和她的关系可以循序渐进。   即使我在有意误导她,随着我们的感情加深,她会理解并接受我的苦衷。   然而,两人的情感没有朝着亲情的方向发展,我太专注于得到她的信任,为她着迷,以至于现在变成男欢女爱的危险情愫。   我还会爱我的女儿,保护我的女儿,即使是另外一种方式,即使这种方式耸人听闻,我不会放手。   看着袁媛清纯娇艳的面容,身上幽香扑鼻,惹得我心头火起。   对于女儿,我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如果再端长辈的架子,未免太道貌岸然像个伪君子。   我吻上她的唇。   小巧柔软的双唇,我越亲越有味,双手也越揽越紧,将一双高挺丰满的乳房贴住我的胸口。   袁媛呆呆坐在沙发,双手直直垂在两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亲了又亲,舌头侵入她的小嘴,双手抚弄迷人的长发,沿着腰窝来到挺翘的屁股,隔着裤子捏揉起来。   “不要!”袁媛反应过来,扭着身体挣扎,在我怀里翻腾起伏。我感到一股莫明的舒爽,就是再也含不住不停摆动的嘴唇。   “不要?”我的声音拔高许多,决定驯服这只炸毛的小野猫。   我的双手来到她身下,用力握住纤细的腰肢,手指深深陷入她的肌肤中,无论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松手。   袁媛并没有反抗很久,等她渐渐安静下来,我才在她的嘴唇再咬上一咬,说道:“那你刚才干嘛不和你的小老师告状?你只要张张嘴,我就成十恶不赦的流氓罪犯了!”   “我是个天字号大傻瓜呗!你又不喜欢我,什么都瞒着我,我还在不停替你着想!”袁媛猛得摆脱我的怀抱,握住拳头使劲儿砸在我的肩头,大声地控诉,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一愣,随即了然,将她圈进怀里,大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移,自然而然从衣服边缘探进去,压在她的小腹来回移动,劝慰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我就是太喜欢你啊。”   袁媛抓住我的手,依然固执地说道:“不要……我有话要说……你不能老用这招……”   我不知道自己在用什么招数,性爱么?   我确实想着性爱,满脑子都是和袁媛的性爱。   不管她想和我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徐明扬在抽烟时挑明的事儿一直盘桓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要,袁媛也想要,为什么不能给?   我们是父女,即使现在做的事有违人伦、惊世骇俗。   可哪个女儿没有向父亲要这要那,哪个父亲又拒绝过女儿给这给那。   “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隐瞒。”我下定决心,此时此刻解决袁媛的心结,即使我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我的舌头顺着纤细的脖子滑到耳侧,嘴唇嘬了下她的耳垂,舌尖伸入她的耳朵里,细细地舔弄吮吸,大手在她身上缓缓游移,故意避开那些她最敏感和私密的地方。   时间还早,又是周末,我何不把握这个机会,一劳永逸。   袁媛还是个雏儿,着急不得,更不能用蛮力,必须得温柔些慢慢来。   我强压下冲动,慢慢地挑逗,给女儿充足的时间准备。   准备说好,或者准备说不,虽然我不觉得她会选择后者。   袁媛四肢无力,全身发颤,嗓子发出一声轻柔的呜咽。   声音中有说不出的柔媚,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我满意地看着女儿那张天真纯洁的小脸渐渐变得眉目含春,又在她的耳朵里哈了一口热气,白皙光滑的脖颈立刻凸起一片小小的颗粒,软绵绵的身体也靠到我的胸膛。   我伏在她耳边问道:“袁媛,你是我的。我要拥有你,我要操你。你准备好了吗?”   袁媛的内心还在进行天人交战,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呢?”我扬起眉头,她想我也想,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将袁媛拉入怀中,胯部贴在她的小腹,毫不掩饰我对她的欲望。   我没有用劲儿,给她时间说不,给她时间拒绝。   然而,袁媛这会儿初经人事,显然动了情,在我怀里一动不动,身上也软得像泥娃娃。   我不禁心中一丝得意,挺腰用力把她抱起来,走入我的卧室放在床上。   既然说出来了,就把这事儿敞开做。   我顺势躺倒在她身侧,毫无顾忌地在袁媛身上抚摸揉弄,嘴唇不断亲吻她的耳朵和脖子。   袁媛乖巧地扬起颈项,伸起双臂,让我顺利脱掉她的上衣和文胸。   看她这般配合,我随即说道:“裤子也脱了。”   我摸到袁媛丰润柔嫩的乳房,在我手中活蹦乱跳,一阵妙不可言的瘙痒从掌心传入小腹。   我又用力揉捏两颗石子似的奶尖,没几下就硬得坚挺凸出。   “嗯……我……我疼啊……”袁媛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我,小脸红得像苹果。   “脱光,不然我捏得更疼。”我又用力来了下,松开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扒下来。   袁媛低下头,轻咬着嘴唇,默默地照我说的,将身上脱了个干干净净、一丝不挂。   屋外天气放晴,阳光照射在皑皑白雪上,使得屋里分外明亮。   我目不转睛看着女儿,袁媛微微闭着双眼,白嫩的鼻尖渗出薄汗,在明亮的光线中泛出珍珠一样的光泽。   她的整张小脸透着诱惑的媚色,纯稚中带妖娆,白皙的颈子浮出蓝色的脉动,上面还有我刚刚种下的点点草莓红。   袁媛虽然刚刚十七岁,却发育得丰满动人。   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白色。   一双莹润柔嫩的乳房桃子一样可爱,仰卧在床也能坚挺高耸,鲜红欲滴的小乳头硬硬地凸起,乳晕和硬币差不多大,颤巍巍立在清凉的空气里。   还有微微隆起的阴部紧紧闭合着,上面一条肉缝儿清晰可见。   稀稀疏疏的毛发覆盖在上面,什么也遮不住。   想到这朵从未有人采摘的小花即将属于自己,我不禁呼吸急促,下体跟着一热,肉棒抬了头。我连忙稳住心神,面对如此美景怎可辜负。

第13章 袁钟为:我保证你会喜欢。

我再也没有顾虑之意,一把搂住袁媛柔若无骨的裸身揉捏亵玩。   先是在平坦的小腹徘徊,然后慢慢下移,来到修长的双腿、无瑕的脚背,还有白里透红的脚趾头。   着手之处又软又绵,滑不丢手。   “钟为……我们能盖上被子么?”袁媛小脸红得要滴血,怯生生问道。   “盖着干什么,我要好好看看你!”我复住她的一对隆起的乳房,手下慢慢揉搓。   “你都看到了啊……别看了,”袁媛害羞,两手捂在我的手上,不让我继续。   “小丫头,你的奶儿可真不小,天生就是让人摸的。瞧,乳头让我一碰就硬了,就跟你碰我的肉棒一样。”我咬着袁媛的耳垂,说着下流的淫话,拇指和食指捏弄挺立小巧的乳头。   “啊呀!钟……为……疼呢!”袁媛非常敏感,被我捏得浑身打了个摆子。她抓住我的手腕从乳房上挪开,勾人的样子让我的肉棒又硬了几分。   “这就喊痛了?痛的还在后面么!今天这遭是肯定免不了的。”我低头衔住一颗乳头,舌头尖在上面来回的扫动,又用牙齿轻咬,再大口吞噬,舌头不停的在乳房上细细舔舐。   没一会儿,她的胸前便湿漉漉一片。   “你要怎么做?”袁媛被我玩弄得呼吸急速,软绵无力的声音小猫似的传到耳朵里,搔得我更加心痒。   我不觉得袁媛是因为无知才会问这么傻的问题,但我一点儿也不介意,直截了当告诉她:“和早上差不多,但这次不再是你的嘴,我要用肉棒填满你的嫩逼,你会知道你到底属于谁。”   “我--我从来没……这样……”袁媛结结巴巴地说。   我早看出袁媛缺乏经验,也料到我将是她的第一次。   可是听到女儿亲口承认,我没有内疚,反而心痒难耐,充满火热的占有欲,胯下肉棒也不禁涨大几分。   我捉住她的手握紧肉棒,也许是太过紧张,虽然屋里暖气十足,但袁媛的小手冰凉。   一触到火热的肉棒,刺激得我连连咧嘴,急切地上下撸动。   “你会痛。从女孩儿变女人,都会痛。我没办法帮你避免,但是,我保证你会喜欢,”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拨开她眼前的头发。   我抬起身体,将她压在身下,嘴巴复上袁媛的双唇,吮吸啃咬。   舌头穿过齿间的缝隙,不断勾挑袁媛的舌头。   她顺从地圈住我的脖子,张开嘴伸出舌头迎向我,惹得我一阵狂吸猛舔,不给她闭嘴的机会。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慢慢下流,直至脖颈。   我有点儿疯狂,松开她的嘴唇,对着女儿白嫩细腻的皮肤又啃又咬,留下一个个红印像小花般绽开。   我一手揉搓嫩乳,一手顺着细腰下滑,摸到她的屁股,使劲捏了两把肉肉的臀肉,这才掰开袁媛的双腿,跪坐到她的腿间。   女儿异常害羞,抬着腰肢折起双腿使劲儿闭合。   “来,让我看看你的小逼。”我的手指顺着她的大腿来到膝盖,想要掰开她的双腿。   袁媛不肯,我哪里由得她,手腕稍稍用力往两侧分开,粉红色的娇嫩穴儿暴露在我的眼前。   稀稀疏疏的阴毛只有一小撮儿,已经被淫水微微沾湿,带着光泽半遮半露贴在小穴上端。   大阴唇鲜艳丰满,像胀胀的水蜜桃,中间还有一条细细的裂缝。   一小股透明的淫液从里面缓缓溢出,顺着小缝往下滑落。   我将她的两腿分得更开,伸出指头将两片娇唇撑开,露出粉红色薄薄的小阴唇。   两片鲜嫩的唇肉的交汇处,顶尖若隐若现藏着一颗小巧的肉芽,颤巍巍抖动着,怎么看都是欢迎我去大力蹂躏的样子。   此间美景看得我呼吸急促,身体越来越热,血脉贲涨。   肉棒不停抽搐,提醒我那是他该去的地方。   我却还想看得再仔细些,又将粉嫩的小阴唇也轻轻剥开,露出紧闭的处女穴口。   我咽了咽口水,手指附着上去,左手食指不断在上面捻弄,阴蒂在我触摸下立刻涨了一圈。   没一会儿就出了水,沾满手指,刚好让我的中指就着淫水插入她的穴内。   “啊!”袁媛痛得弯起腿,脚跟勾住我的腰身,这一下让我的手指插得更深,小穴内壁不由剧烈收缩,好像在试图将入侵的异物排挤出去。   我牢牢压住她的双腿,大拇指顶在阴蒂上揉搓,中指和食指陷在她的小穴中,不停伸展和摁压,让她为我做好准备。   袁媛的呻吟声在房间回荡,一层层推挤的嫩肉在我的节奏下松弛、收紧,再松弛、再收紧。   我的动作改为抽插进出,另一只手找到她的后庭揉擦,增加袁媛的敏感度。   后面这个洞也属于我,但不是今天的计划,至少这次不是。   袁媛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恳求,然后喘着粗气瘫倒在床上,双腿依然大大地撇开。高潮的冲击太过强烈,她一时间好像失去自由活动的能力。   下一次,我要用舌头操女儿,但现在袁媛需要明确知道谁拥有她。   我将她压在身下,抬起硬挺的肉棒,将龟头顶端抵在她的两片花瓣里缓缓磨蹭。   双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又在最敏感的地方又亲又咬。   袁媛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很快就准备好我对她的下一轮进攻。   “钟为,你……你可要……轻一些啊!”袁媛咬着牙槽,颤声说道,浑身紧绷得像块板子。   “呼吸,放松,”我又吻住她的嘴唇,舌头探进口里撩拨安抚。   感觉袁媛身体还是僵硬着放松不下来,我也不着急进入,只是握着棒身,在她两片阴唇中来回研磨,再在穴口边细细打圈,将龟头上渗出的液体蹭到上面,和她流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   另一手也不闲着,摁住阴蒂来回摩擦旋转,看着小花骨朵越来越红肿,手上的速度也跟着加快,没一会儿,清亮的淫液从穴口缓缓而出,打湿我的龟头。   袁媛闭着眼睛,肩膀抵着床板身体完全打开。   我的两个手掌盖到她的乳房上,上面已经被我又咬又舔,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红印子。   可看着一对嫩乳在手中被揉捏的似白面馒头,心里还是觉得不够,又弯腰咬住一只细细啃噬。   袁媛不安地在我身下呻吟蠕动,看到她的反应我越发来劲,一只手握住乳房使劲儿揉捏,嘴巴舌头也不耽误,下身更是研磨加速。   突然,袁媛长吟一声,腰部猛得抬起,阴部顶着我的肉棒又是一股淫水喷薄而出,将我俩交合之处浇了个晶晶亮亮。   我见袁媛又来了个高潮,这才扶住蓄势待发的肉棒,在柔软如绵的阴唇处磨擦几下,就着嫩穴入口的潺潺淫水,挺身一压,谨慎地朝着紧闭的穴口靠拢,再挺腰向前一点点探入,将龟头挤入水汪汪的嫩穴中。   “痛么?”我明知故问。黑暗扭曲的心里竟然期待弄痛女儿,我实在是个变态。   “痛啊,”袁媛蹙着秀眉,哀哀叫了一声,指甲陷入我的脊背,嫩穴在本能下收缩。   肉棒正打算向前挺动,没想到忽然被紧紧箍在穴口。幸亏我还有些经验,急忙凝神缩肛,才忍住没有一泻如注。   “你忍着点儿!”我缓过神,心里乐开了花,无比享受给女儿破处。   如果是其他任何女孩子,以我现在旺盛的欲火,一定会狠操了事。   可身下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这会儿得以女儿的感受为重,绝对不能胡来。   我停止前进的攻势,忍住冲动徐徐图之,爱怜地亲吻袁媛的眼睛、鼻尖和脸蛋。   袁媛缓了一会儿,才发觉我还锚着身子,肉棒都还在外面,根本没进去。   她扭动腰肢,两只手更加用力地搂住我,两条腿也高高举起,缠在了我的腿上。   “你……你……”袁媛怯生生说道。   “我可要进去了……准备好了吗?”我知道袁媛面皮薄,说不出露骨的邀请。   袁媛轻声嗯了下,胯部向上挺起。   我趁机横下心,抓住她的腰肢,猛得向前撞上她的身体,半途一个急刹车停住。   稍稍退出后再迅速撞入,反复几个来回,直到胯部贴着她的屁股。   “哎……呀……”袁媛嗓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痛苦的叫喊在我们周围回荡。   我喘着粗气,心跳加速,肉棒在袁媛火热紧绷的处子嫩穴里跳动。   我他妈的真的操了我的女儿,真把自己的肉棒插入女儿的处女嫩穴……妈的,感觉比我以为的还要好。   “操,你他妈的太紧了,太完美了!”我咕哝着,手肘撑着身体,半悬在女儿身上放松,再稍稍退开点,减轻她的压力,也让自己继续享受处女穴里的紧凑和压迫。   “很痛呢,”袁媛整张小脸苍白得要死,本来红艳的嘴唇已经被咬得发白,长长的眼睫毛不停颤动脸色灰白,小穴里的软肉跟着蠕动。   “不会太久,我会让你感觉好起来,”我长吸一口气向她柔声保证,又在她的嘴唇上的唇边重重亲了一口,   这是女儿的第一次,除了她的手指从未接纳过其他东西。   肉棒在嫩穴里举步维艰的感觉,也提醒我千万不能过分粗暴。   我向女儿保证过不会伤她,就一定会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再临场教她些简单的呼吸方法,帮助她消解恐慌,平复心情……操呢……她的嫩穴也太紧了!   我足足等了十来分钟,直到袁媛的呼吸稍微平缓,夹着我的双腿也松了些劲儿时,我才开始在嫩穴里抽动。   紧窄的甬道布满淫液和破处的鲜血,又热又湿。   虽是第一次,因为前戏做得足,女儿的两次高潮已经让穴内十分湿润,只要她放松下来,我的挺动很快就没有了最初的艰难。   实际上,随着我的抽插,女儿嫩穴里的淫水咕咕流出来,越来越润滑。   没一会儿,我就找到合适的节奏,肉棒更深地探入并击中女儿最敏感的地方。   “啊,这是怎么回事儿?”袁媛大叫起来,下巴高高扬起,我几乎可以看到她上翻的眼球。   她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一张巴掌大的白皙小脸红潮荡漾,雾气迷蒙的眼睛半闭半张,肿起来的樱桃小嘴发出哼哼唧唧的娇喘。   我心里欢喜极了,女儿长相甜美,身段标致,就是床上的风骚劲儿,都是一等一的美。   我控制住抽插的频率,让袁媛好好享受第一次真正的男女性爱。   也在明亮的光线下,看着我的肉棒滑进滑出女儿的嫩穴。   上面带着丝丝暗红的血色,混搅在透明的淫水中,好像再次提醒我,禽兽父亲夺走女儿的第一次。   “你是我的,袁媛,”我低吼了一句,撞向她的嫩穴,肉棒尽入,直抵花心。   “我是你的,钟为,”女儿一边回应着,一边抬起双腿,脚后跟架在我的腰窝,挺起胯部向我迎过来。   我的身体像着了火,必须竭尽全力才能忍住射精的冲动。   我要好好享受这一刻,但女儿在我身下感觉太好了,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可能是刚被我破身,肉棒每一次抽出和插入,都会被小穴紧紧包裹,嫩肉摩擦着肉棒不停挠痒,越挠越痒,刺激得我只想狠狠进入再进入。   可又不得不照顾好女儿,抓狂中大手攥住她的奶子来回抓揉各种形状,手指扯着乳头挤捏。   “没错,记住这一点,袁媛,无论将来你在哪儿,永远记住你是我的!”就在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时,我迫切需要女儿知道现在是谁在拥有她。   我挺腰使劲儿撞上她的阴部,直达嫩穴深处,往那娇柔的花芯探入。   每撞击一次,就从嗓子里蹦出一个字:“你一一想一一知一一道一一真一一相一一吗?”   我不再确定在惩罚谁,我还是她?   “袁望羽是我哥哥,我姓袁,钟为是我的名字,”我终于说了出来,声音因兴奋而变得粗糙。   我向前悬在她身上,正对她的脸。腰部仍然一下下耸动,保证每一次肉棒都能探入袁媛嫩穴最深的地方,占有、竭尽所能地占有。   “什么?”袁媛的惊叫声和我的低吼混合在一起。   我的手来到两人相结合的地方,找到她的阴蒂摁上去,不停揉捏敏感的地方。   她的问题被自己的呻吟打断,与此同时,指甲也嵌入我的背脊,一阵疼痛。   “你妈妈曾经是我的女友,但她最终选择了我哥哥。”重提旧事让我上了头,我大力圈住袁媛的腰身,将她定在自己的身下,越发使劲儿往嫩穴撞击,袁媛的嘴唇中挤出一声嚎叫。   我的动作有些猛烈,袁媛可能有些撑不住,但我也知道这样被操的感觉有多好。   我跃马横枪,加快速度,肉棒在她最敏感的部位施加压力。   袁媛果然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哭喊声也达到一种疯狂的程度。   她在我身下剧烈地颤抖,追逐只有我能给她的高潮。   “你的意思是……你是我叔叔?……亲叔叔?”袁媛发出一声长长的娇啼,紧绷的嫩穴开始收缩,裹着我的肉棒毫无规律的痉挛。   操,我要射了。   “你是我的女儿,你属于我!”我忍不住大声咆哮。   最后一次向前猛击袁媛的阴部,肉棒深深埋进她的嫩穴中,精液一股一股喷薄而出。我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发出舒爽的大吼。

第14章 袁媛:我……几乎可以说是……激动。

我打定主意和钟为好好交谈,告诉他无论和爸妈有什么不愉快,只要钟为坦诚布公,我都会保持心平气和,绝不会和他大吵大闹。   如果他不愿意结起旧伤疤,我也能够理解,只要告诉我一个令人信服的隐瞒理由,我保证不会继续纠缠。   我在彭璐家时已经打好腹稿,就等两人单独在一起时,面对面坐好,声情并茂地讲出来。   瞧,我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任性女孩儿,我可以非常理智、非常通情达理。钟为尽可以放心。   再白话些,我一点儿不介意当杨不悔。   我的心迹表明得够清楚了吧,钟为不可能要求更多。   我下定决心绝不屈服,不管愚蠢的心在告诉我什么,钟为必须告诉我问出个因为所以然。   然而,在我看来完美的计划,钟为只用一个亲吻,就被我抛掷脑后。   钟为在我负气跑出家门这几小时里,显然也有他的计划:下定决心拥有我。   好吧,我没问题,也早已做好准备。   就在昨晚,我还给他……嗯……口交了呢。   钟为遇见我、接纳我,当然是因为喜欢我。   无论这个喜欢的实质是什么,他现在要拥有我。   这个念头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是他最初接近我的真正目的么?   我统统不知道答案,两人的关系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知道这些答案是否重要。   我只知道,钟为的舌头极具侵略性。   温热濡湿的舌头在我的嘴唇上舔舐,没一会儿就撬开牙齿,钻进我的口中,肆无忌惮地翻转舔动。   一双大手在我身上游移,火辣辣的力量穿过衣服渗入皮肤,扎进神经里,变成令人难以置信的热量。   滑落到我的双腿间,舔舐着阴部的某个点,直到我感到滴滴答答的湿气从身下溢出。   “你是我的,袁媛,我要拥有你,我要操你。你准备好了吗?”他用力一啜,将我的舌尖扯进他的嘴里,粗鲁地吮吸咬舐。   我应该难过,应该生气,应该和他大喊大叫,应该握起拳头揍他,应该将他一把推开,我必须向他表明心迹,绝不容忍被这样对待。   钟为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但没有,我没有做应该做的事儿,反而结结巴巴蹦出一句温和的、几乎是好奇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呢?”钟为反驳,听起来带着隐隐约约的嘲讽。   钟为朝我靠近,肿胀的阴茎贴到我的小腹。   我浑身又酸又麻,体内的热量又窜高一截,膝盖发软,双腿颤抖。   他的动作很慢,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抽离,足够的时间拒绝。   再一次,我没有动。   老实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我只知道自己动弹不得,说不出话。   我做不到,身体里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性奋地闪耀和骚动。   还没等我鼓起勇气说好,钟为已经抱我来到卧室,眨眼间我就一丝不挂,钟为毫无顾忌的在我身上来回打量,我不知道自己该表现得羞涩还是性奋,只是觉得四肢无力,手脚酸麻。   钟为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而我不会有丝毫反抗。   钟为要老练很多,和我赤裸相对没有丝毫不自在。   他肩膀很宽,胸膛也特别厚实,一点儿没有中年大叔的油腻感和啤酒肚。   身上一块块的肌肉并不突出但却结实有力,胯间阴茎更是青筋暴涨,比我早上给他口交时还要狰狞几分。   钟为滚热的身体压住我,嘴唇在我的耳边和颈间流连。   屋外阳光充沛,照进屋子里异常明亮。   我太过害羞,双手推拒,却触到一片坚硬炙热的赤裸胸膛。   刚要收回,却被钟为捉住小手向腹下探去,竟是钟为胯间坚硬如铁的阴茎。   虽然不是第一次和这家伙照面,我还是紧张极了,冰冷的手刚一碰到就想着脱手。   钟为却非常喜欢,一手摁着我握住他的铁棒,一手复上我的乳房。   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阵仗,胸前一双厚实的大手揉捏自己的乳房。   两人看着团团乳肉在大手中不断变换形状。   乳头越来越挺,硬得像小石子。   仿佛不过瘾似的,他又埋下头将小石子含入嘴中,舌头快速扫动,偶尔还用牙齿轻咬。   在钟为口手并用的玩弄下,我浑身像着了火。   一种麻刺快感让我焦渴得无以复加,不住扭动身躯,嗓子里发出连我都没听过的淫叫。   就是在我自慰最激动的时候,也从没发出过这种羞耻的声音。   手里的阴茎被我握住后上下耸动,越来越坚硬炙热。   钟为从嗓子里闷哼一声,略微抬起身体,我赶紧趁机松开手稍稍离开。   我不是拒绝,只是男女在明亮的阳光下赤裸相对、亲密性爱的冲击太过猛烈,我真有些招架不住。   钟为倒没有介意,扯住我的双腿向两边掰开,阴部彻底暴露出来。   我急忙并拢,钟为却硬生生按住,直接把整个身子埋在我的腿间。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我的身下,还探出手指在上面拨弄。   钟为的行为和目光太过激烈淫靡,想到此刻自己赤裸全身,又将女孩儿最隐私的部位展现在他面前,任他摆弄,我就浑身酥软的身子不能动作分毫,心脏偏偏在胸口又狂跳不止,甚至失去呼吸的能力。   “钟为,别看了。”我可怜巴巴地求道。   “袁媛,你的小逼太漂亮了,粉嫩粉嫩的,还在一个劲地蠕动,是不是想要点儿什么填满呢?” 钟为呵呵笑道,他的语气像在哄小朋友吃糖,听在耳朵里却又色情下流。   钟为的一只手抚上我的腹部,快速探进股间,灵巧的手指沿着已经湿润的肉缝来回滑抚,偶尔在穴口轻挠几下。   我使不出力气,却清晰地感到小穴深处不住收缩,似乎都能听见体液的滴答声。   我双手揪住耳边的枕头,咬着牙忍住嗓子里的呻吟,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淫荡。   “袁媛,你这里好滑啊……这么湿……真是敏感!”钟为的手指在肉缝里来回逡巡,将鲜亮的嫩肉内侧抹了个通透。   我难熬地蠕动着下身,不清楚是难受还是好受,就觉得燥热不堪,皮肤已经染上红晕,小腹阵阵紧缩。   钟为的手指钻入穴中,那里早已滴滴答答,他越发卖力搅动、细细拨弄。   我挣扎着抬起肩膀向下看,袁钟为的大拇指拨弄坚挺充血的阴蒂,另外两个指头全部没入阴道中。   我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浑身抖得更厉害,呻吟声再也压不住。   那手指却不放过我,抵着那敏感的阴蒂反复进出,时急时缓,时轻时重,激得我缩紧小腹,阴部越来越湿,想尿尿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我不得不抓住钟为的手腕,想将他的手扯出来,却被他一把扯开,而且又加了一手指进去在里面抠挖。   我只能使劲儿缩紧臀部,期望可以忍住尿意。   可是钟为的手指牢牢贴在阴部不停摆弄,无论我怎么夹,仍能感觉小腹里产生一股股酸麻的暖流源源不断流出来。   我喘着粗气,明明极其不舒服,却又不由自主挺高胯部,双腿张大,让自己的阴部追随钟为的手指。   一边希望得到更多,一边又哼哼着:“钟为……不要……别……”   钟为手上更是卖力不停,又埋下头在我胸前抚弄,嘴唇在乳峰上不停嘬捻。   身上几处最敏感的地方被钟为伺弄得心痒难耐,浑身仿佛火烧。   这还只是开了个头,紧接着钟为的手指在抽插时,又用另一根指头开始逗弄毫无遮挡的后庭。   猛烈的攻势几乎将我剧烈跳动的心脏顶出嗓子眼儿,我的小腹一阵酥麻,快意聚少成多。   我'啊'得大叫一声,私密的地方又有热流汩汩涌泄。   可我顾不得羞臊,阴部高高挺起,双腿大张,在钟为手中痉挛颤抖。   钟为的手指比我在自己手淫时要更加灵活有力,冲上高潮是也更快更激烈。   高潮之后,我失去了力气,像一团泥瘫软在床上。第一次品尝到男女性爱的舒爽滋味,明明都是手指,和自己的比起来,真是大不相同。   钟为提起我的双腿,将我拖到他的身下,俯身又来亲吻我的脖子和面庞。   我仍然深浸在高潮余韵中,不知不觉拥住身上赤身裸体的男人,沉醉于肌肤相亲的火热中。   钟为的双手在我身上到处游走,嘴里细细啃噬我的脖颈,又慢慢来到肩头。   不知为何,皮肤在他的嘴唇触摸下奇痒无比。   “嗯……不要……”我呻吟着抗拒,头向后仰着,却将一对乳房高高挺起。   钟为毫不犹豫,一把握住乳房揉捏。   火热的疼痛传来,我感觉乳房又胀大几分,乳头也因为高涨的情欲而变得坚硬,在钟为的捻弄下越发硬挺。   紧接着,坚硬如铁的勃起不安分的抵在我的阴部不住研磨。   我的隐私像是被咬了一口,不自主双腿略略张开。   火热的勃起嵌入肉缝,在一片温热湿滑中缓缓磨蹭,坚硬的龟头在穴口一触即收。   我立刻意识到钟为在做什么,想到自己即将失去处女的纯洁,心脏先是漏跳一拍,接着又扭搅在一起。   我不禁颤声说到:“钟为,你……你可要……轻一些啊!”   钟为嗯嗯点头答应,但仍然挺着勃起在私密的地方滑上滑下。   不仅如此,又开始在我两个乳房身上又捏又咬。   不知这个男人究竟在等什么,我明明已经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了啊。   就在钟为持续的挑逗下,刺痒难耐的疼痛加深,我忍不住痛呼出声。   刚才高潮后,我的身体仍然你非常敏感,小腹又是一阵抽搐,随之而来的解脱让我不由得大声呻吟。   不可思议,我竟然这么快又迎来一个高潮!钟为的好手段,令我敏感至此。   终于,巨大的龟头慢慢地挤进狭细湿润的小穴。   我却并没有体会到那种被撕裂的感觉,就觉得一根火热坚硬的铁棍捅入身体,仿佛直抵嗓子眼儿。   跟着,体内深处某个地方被顶了下随即破开。   没等我多想,铁棍稍稍退出又很快顶进来再度破开那个地方。   这时,撕裂般的疼痛终于袭来,我本能缩住穴口,却还是挡不住钟为的侵入。   那感觉就像在毫不知情时吃了一大口辣椒油,火辣辣浇在神经的角角落落,无处躲藏。   虽然一直被钟为戏弄、欺负,但我仿佛全都忘记了,双臂紧紧地抱上他的脊背,火热无比地和他缠绕在一起。   也许是我搂得过紧,阴茎更深地陷没在身体里。   常识也知道不可能,但我的胸口真像被用大石头碾压,扼住我的呼吸,眼前一片黑暗。   我有片刻的恐慌,胸膛不停起伏却找不到呼吸,钟为的侵入烧红我的脸庞,紧咬牙槽也抵不过身下的剧烈疼痛。   还没来得及反应,钟为就用他那双大手抓住我的肩头,将我固定在床铺上。   “放松,袁媛,你在伤害自己。”钟为的呵斥声听上去很遥远,但又能清晰回荡在我的脑中。   “没错,这就是重点,”我咬牙切齿,声音充满哽咽,但不想这会儿掉眼泪。可我还是痛,脑袋、四肢、乳房、阴部,浑身上下哪儿都痛,   钟为打量我片刻,冷静得令人发指,然后命令道:“呼气。”   “什么?”我的喉咙干涩,声音嘶哑。   “呼气,袁媛,清空你的肺,使劲儿呼气。”   “为什么?”   “照我说的做吧。”钟为的语气不容争辩。   我发现自己完全出于本能地服从,呼出一口气,直到再也吐不出丝毫气息。   钟为点点头,说道:“闭上眼睛,坚持住。”   他的声音如此坚定而有力,我还没想自己在干什么就自动闭上眼睛。   内心好像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相信钟为,照他的话去做,一切就会好起来,即使我浑身没有一处能够表示赞同。   “现在吸气。”钟为靠得很近,我能感觉到温暖的呼吸吹在耳廓上。   这次他的语气非常柔和,而且握着我肩头的手微微松开,拇指在脖颈上的脉搏上快速转圈,用抚摸让我狂暴的心平静下来。   我不知道两人这样持续了多久,钟为引导着我呼吸。   当我终于睁开眼睛时,高悬的太阳挂在窗外,发出明亮温暖的光线,洒在屋里,也洒在我们的身上。   周围的阴影又长又深,异常静谧,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   “好姑娘,”钟为说着,鼻子蹭了蹭我的太阳穴。   那里仍然刺痛,但现在刺痛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了。   “怎么回事儿……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惊奇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你太紧张了,恐慌让你几乎晕厥。我只是让你平静下来,应付不可避免的痛楚。你还太年轻,准备再充分都还是不够。你觉得怎么样?”钟为关心地问道。   我吞咽了一下,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我……我没事……这太蠢了。”   “一点儿也不,我很抱歉带给你痛苦,但也庆幸这时候能帮上忙,教你如何应付恐慌。”钟为说着放开我,含笑说道:“工作中经常会遇到歇斯底里的人,不得不快速让这些人保持冷静。没想到在这儿也派上用场。”   钟为悬在我身上停顿了几秒,或者几分钟,我已经完全失去时间概念。   刚才浑身紧绷得好像随时会爆炸成一片片碎末,好在钟为在我耳边一直纾解宽慰,不停提醒我呼吸吐气,还说些不着边际的事儿转移我对疼痛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这种方法很有效,我渐渐放松下来。   虽然仍然疼痛,但痛中竟也领略到快意和满足。   接下来发生的,我却始料未及。不,我知道,毕竟钟为的阴茎还在我的体内,耐心安静地等着我准备好。   钟为抱着我抬起身体完全退出,腰部同时也在蓄积力量。   我刚吸一口气,坚硬粗壮的阴茎就借着重力一插到底,重重地撞在我的子宫口上。   我魂儿仿佛都被撞散了,滚热的阴茎进入从未到达的深度,而且坚硬的程度也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真的像一根烧红的铁棍直插身体,腰部以下仿佛都融化了。   在钟为身下已经高潮过两次,可那些快感和真正的交媾却是千差万别。   钟为压在我身上,一边耸动腰胯抽插肉棒,一边还不时亲吻我的额头、鼻尖和嘴唇,透出的温柔给我感觉自己是他最心爱的人。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觉,让我满心欢喜,阴部也没那么痛了。   事实上,钟为的每一次挺进都像撞到颤颤的心口,酥酥麻麻的饱胀感让人着迷,以至于我竟然有些舍不得他的退出,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缩紧阴道,就为让他在里面多留一会儿。   “你一一想一一知一一道一一真一一相一一吗?”钟为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我起初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想到钟为竟然会挑这个节骨眼儿上和我……交谈。   我当然想知道,但他却又加重胯部顶撞的力量和节奏,每次都是全部抽出再尽根而末。   我舒爽不已,一瞬间浑身哪儿都是敏感地带,无尽陌生的暴涨感笼罩着我,渐渐替代了撞击的痛楚。   小穴深处越来越酥痒,我不由得将两条腿缠在钟为腰上,身下一抬一送,主动套弄起钟为的火热阴茎。   钟为两手扶住我的胯部,两人耻骨相依,交合的地方几乎一刻不曾离开。身下的撞击一下重过一下,几乎要把我顶穿。   “袁望羽是我哥哥,我姓袁,钟为是我的名字,”钟为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什么?”我完全没料到钟为会这么说,他……也姓袁?   怪不得他和爸爸有几分相像。   可为什么十几年来爸妈从未提起有这么个人存在,妈妈说起他时又一脸提防和厌恶。   有那么一瞬,我甚至怀疑他别是想分爸爸财产吧,不然妈妈也不会让我远离这个人!   “你妈妈曾经是我的女友,但她最终选择了袁望羽。”钟为的声音几近嘶吼。   所以,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我心中一阵轻松又有些羞耻,天马行空地想到杨不悔在她妈妈的旧情人身下是不是也是相同的感觉。   我们的交合越来越畅快,随着钟为的撞击,我越发高挺胯部迎合他的操弄,身体跟着他上下耸动。   钟为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高潮来袭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只觉紧绷的小腹一松,小穴抽搐着便升入云端。   钟为仍然在我身体里猛烈撞击,阴茎如打夯般又狠又急地砸在阴道深处。   鼓胀的龟头一下一下勾着体内最敏感的地方。   无论是高潮,还是他的身体,我都没办法招架。   “你是我的女儿,你属于我!”钟为咆哮着,将我紧紧地箍在身下。直到最后一个深深地插入,阴茎在我体内阵阵颤动。   我仍然在高潮的猛烈冲击中,脑子里没有一颗细胞能够正常理解这句话,倒是下腹深处被他一激,紧缩痉挛得更加厉害。   钟为发泄之后,抱住我赤裸的身体,双手在乳房上不停揉弄,嘴巴也配和着清啄浅吻。   我几度高潮,浑身酸软,瘫倒在他的怀里,只顾得上平复激烈跳动的心脏。   直到我从高潮中平静下来,钟为的话才在身心中沉淀。   我的叔叔?   我很怀疑。   妈妈的前男友?   我倒不意外。   然而,他说他是……是……是……我的……爸爸……这太荒唐了,根本不可能!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震惊、厌恶、羞耻……他怎么能这么做?   选择这样的时刻,说出这样荒诞的事情。   胃酸上涌,烧痛我的喉咙。   我不得不摁住嘴巴,才制止想吐的冲动。   钟为……袁钟为……一点儿都不像我爸爸,也许样貌上相像,那只是因为他们是兄弟。   除了抚养我长大的袁望羽之外,没有人能成为我的父亲。   那是我仰慕尊敬的人,绝不是面前这个袁钟为。   我对袁钟为的感觉和仰慕尊敬毫无关系。   袁钟为松开控制我的双手,慢慢将肉棒从我的身下抽出来。   我瘫躺在床上,气喘吁吁整理混乱的思绪。   但我太累了,先是气急败坏的从屋里跑出去,又初次体验人生第一次真正的性爱和高潮,最后是毫无准备、石破惊天的无稽之谈。   他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故事?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有一千一万个问题,可就算内心再混乱,仍然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声音告诉我,这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爸爸的葬礼,为什么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为什么百般推脱不愿意告诉我真相,为什么我的步步紧追让他懊恼不已,为什么妈妈提到他满心厌恶和排斥,所有这些都变得合情合理。   我陷入黑暗的昏迷中,也许这是当下最好的应对方法。袁钟为的所作所为卑鄙不堪,我需要休息,需要适应,然后大脑会告诉我该怎么办。   当我瘫软在床上等待睡眠夺去我的意识时,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恐惧、羞耻、荒诞,我……很兴奋,几乎可以说是……激动。   与袁钟为对峙中点燃了内心的火花,这颗火花渐渐燃烧成一片地狱,即使很危险,即使我将毁在这个男人身上。   这太疯狂了,我忽然多出一个爸爸,而他明明知晓我是谁,竟然还对我做出这样的事儿。   更疯狂的是,我深恶痛绝,但又渴望更多。   天啊!怎么会这样?袁钟为不光戳穿了我的处女膜,还戳穿了我的脑子。

第15章 袁媛:你别想当我爸爸,一天都别想。

尽管精疲力尽,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我很快就醒了,而且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柔和昏暗的光线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我有片刻的恍惚,不知道今夕何夕,半明半暗的天空让我很难判断究竟快天黑还是快天亮。   我想看表,可刚动一下身体就忍不住呻吟。   全身肌肉都在大声抗议,到处都在喊痛,尤其是两腿间最私密的地方。   我浑身一丝不挂,但有一床棉被盖在我身上。   睡着之前的事情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我忍不住暗暗哀嚎,真希望自己能够继续睡过去。   可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办法,尤其这还是袁钟为的卧室、袁钟为的床。   我挺直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即使动作小心翼翼,身上还是痛得嘶嘶吸气。   不远处的椅子上放着一套干净衣服,应该是钟为……不……袁钟为从我房间拿过来的。   自从在他这里过周末,我几乎将衣柜里一半儿的衣服搬了过来,包括蕾丝文胸和内裤。   想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衣柜里连翻带找,拿出如此私密的东西,我不禁异常羞愧。   继而又嗤笑自己冒傻气,操都被他操过了,还为文胸和内裤害羞。   我一件件穿好衣服,但却不想立刻踏出门槛。   床头的电子钟显示下午六点,我睡了大概五个多小时。   显然醒得还是太早,我仍然不知道如何面对。   我在穿衣镜前看了看自己,然后在袁钟为的床头柜里翻出一把木梳。   我先把打结的头发梳顺,然后从头顶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编辫子,头发一层层分好,每次编头发前先把下层的头发扎进去一点,直至下层的头发全部编进辫子里。   法式辫子虽然编起来复杂费事,但却可以保持很久,而且也能帮助我专注,总比满心充满焦虑强多了。   我在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一丝不苟的发式,整整齐齐的着装,干干净净的面庞,和昨天没什么不同。   我有些失望,都说从女孩到女人是人生一大台阶,现在看来,跨过去后也没什么区别啊。   我叹口气,知道自己躲在房间里胡思乱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我必须走出去才好。   确定双腿可以支撑身体走路后,我深吸一口气,挪着步子离开房间。   客厅里没有人,但我闻到厨房里飘来的咖啡和食物的香味,肚子也跟着叽里咕噜叫起来。   我硬着头皮跨进厨房门槛,袁钟为坐在餐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和一杯咖啡。   “你怎么起来了?我还以为你得再睡一会儿呢!”袁钟为惊讶地抬起头,拿起一个书签夹在书里,把书合起来。   我也希望啊!   “我饿了。”我耸耸肩,没有看他,而是走到炉子前热气腾腾的铝锅前。   袁钟为站起身轻笑一声,也走过来。他拿起一个瓷碗,揭开锅盖,熟练地从锅里舀出一碗粥,端到桌子上。   “坐下来吃吧,我刚买回来的。”袁钟为说着,又往盘子里放了两个热腾腾的芝麻酥饼。   我僵在座位里,盯着袁钟为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将一个个碗和盘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如何面对他,但是空空如也的胃更关心热气腾腾、冒着香味的食物。   我拿起酥饼慢慢咬了一小口,刚嚼两下就迫不及待送入喉管吞到肚子里。   我不再管斯文的吃相,也不在乎小米粥灼伤我的舌头,狼吞虎咽扫荡面前的食物。   上高中住校后,我们为了节省出更多学习和休息时间,一个个都练就出快速解决三餐的本事。   袁钟为靠着电冰箱的门,手里悠闲地拿着咖啡杯,责备道:“慢点儿,袁媛,你这么吃胃怎么受得了。”   我瞪他一眼,事到如今,这个男人凭什么一副道貌岸然、没事儿人的模样?   站在我的角度,我完全可以当自己是个受害者。   我爱上袁钟为,虽然年龄相差巨大,但这谈不上多骇人听闻,和爱上叔叔……爸爸完全是两回事儿。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我的叔叔……更没想到他会是我的爸爸。   来到他家,爬上他的床,献出我的贞操时,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男人,仅此而已,不是我的叔叔……爸爸。   我暗暗哀嚎,袁钟为是我的父亲,这可能么?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开这样的玩笑?   怪不得他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如果我不逼他说出来,现在恐怕会是另一种情形。   我浑身仍然会痛,但心情愉快。   我爱上了钟叔叔,他也非常喜欢我。   我们一起度过愉快的周末,我将自己的初夜给了他,他帮助我完成从女孩儿到女人的蜕变。   现在呢?   他不再是钟叔叔,他姓袁,是爸爸的兄弟,妈妈的前男友。   袁钟为隐瞒的真相让一切都变了味。   我绝对不能再爱袁钟为,不能再到他家过周末,不能和他有任何性爱联系。   脑子里起这念头都不行,更别说付诸行动。   想到这儿,我不禁无声痛哭。   操、操、操,我哭个什么劲儿?   不是因为和袁钟为上床,而是我们不能再上床。   这才是最糟糕透顶的事儿。   内心深处,我竟然仍想继续,希望两人忽略血缘和过去,希望我们更专注于在一起的这几个月里,共同建立的感情联系。   然而,这里有个最折磨人的问题,袁钟为到底当我什么人?   我将嘴巴里的食物全吞下去,又咽咽口水,坚定地说:“现在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告诉你,不准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教训我。你别想当我爸爸,一天都别想、一秒钟都别想。我的爸爸是袁望羽,虽然他现在不在人世,但他永远都是我的爸爸。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点,你更不可以。首先,当你让你的兄弟抚养我时,你就失去了这样做的权利。再者,你把我抱上床像野兽一样操我时,你更失去了这样做的权利。”   我能感觉到说最后几句话时脸颊发烫,所以低头重新专注于我的食物,希望袁钟为没有注意到脸上的红晕。   不过我还是听到他的低笑,看来他对我的反应尽收眼底。   真是该死,我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小腹也跟着酸胀。   袁钟为趴在我身上的画面映入脑海,点燃我的身体。   我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粥,送到唇边轻轻吹气,然后慢慢喝下去。我并不是听他的话慢点儿吃,只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可能无权获得父亲的头衔,但这不会改变或消除我们之间的联系。等你成人之后,我们可以随时做亲子鉴定。你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毫无疑问,但你对我来说远不止这样。袁媛,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属于我。你应该也看到并且领教了,我们之间的血缘是件大事儿,但这个事实不会阻止我。我不会对你说谎,永远不会。”袁钟为慢条斯理答道。   我端起碗喝完里面的粥,然后重重摔在桌子上,怒视着他,喊道:“属于你?你说得倒是轻松,有没有替我想过……你也许在爸妈的事情上没有说谎,但你从一开始就在误导我,让我相信你对我的关心是因为和爸爸相熟……没错,你们确实很熟,但不是我以为的朋友、同事或者发小……你们他妈的是亲兄弟!你口口声声说保护我,绝对不会伤害我……但现在怎么样呢?这不叫撒谎,叫什么!”   袁钟为张嘴想回答,但我还没给他机会,情绪也逐渐失控,又喊又叫:“你是怎么对我的?我信任你才来找你,爱你才会把自己给你……你……你别以为我和你……那样就……你这个流氓……变态……流氓爸爸……变态爸爸……我……我明明已经跑走的……我消失了不就好了……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你非要找我回来……现在……你开心了……”   我越说越伤心,越说越语无伦次,而且光说根本不够发泄,干脆大声哭泣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手背抹着断了线似的眼泪。   “袁媛,呼气一一”袁钟为说着朝我走过来。   “走开,你怎么能还来这套!”我恨得牙齿痒痒,拍开他伸出的手。   “没有事先告诉你,是我的错,我明白!”钟为静静注视着我,眼中充满悔恨和担忧。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胡乱用手背擦了擦脸,说道:“我几乎不认识你,钟为……袁钟为,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尤其是关于我的身世、我的生活、我的未来。”   我吸了吸鼻子,把脸仰向天花板,不知从哪儿吹进屋的冷风略过发烫的脸颊,我知道这会儿脸颊肯定像燃烧的煤炭一样红。   钟为什么都没说,但我听到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阻止自己说出心中所想。我从他身边冲过去,不在乎他是否还有话要说。   钟为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死死抓住我,低声吼了句:“袁媛,不准跑!”   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想要挣脱但他的手却抓得更紧。我啐了一口,“别管我。”   “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对你造成很大伤害,我发誓,我会弥补。”他满怀歉意,诚恳地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时间、空间。你得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   “这不就是你敢这么对我的原因,”我苦笑一声,尖叫说:“你知道我哪儿也去不了。”   袁钟为起初没动,估计是没料到几句话引起我这么大的反应。   他慢慢扳正我的身体,犹豫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放在我耸动着的肩膀上,直到确认没有引起我的抗拒,才轻轻摇了几下,说道:“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像早天那样跑出去,可是把我吓坏了!”   袁钟为的语气怒气冲冲,但也没有掩饰愤怒之下的担忧。   我再次甩开他的手,气鼓鼓说道:“如果不是你一直有事瞒着我,如果你真的信任我,我就不会跑。这次我回来了,不代表我下一次不会再跑,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你等着吧!”   “好吧,好吧,你尽管跑,但我也会一次又一次追。我不会停止,你现在属于我。袁媛,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即使你会怪我。”他反驳道,双手又搭到我的肩膀上。   袁钟为手掌中的热量渗入我的身体,我的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儿,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燃烧。   我浑身都在发抖,没有意识到有多渴望他的触摸。   在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之后,我不应该想要他,但该死的,我愿意。   我没有甩开他的手,反而又朝近处凑了凑,试图吸收他更多的温暖。   “我不怪你,而是恨得想杀了你!”我先是咬牙切齿,继而又无限委屈地说:“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就不活了……还有妈妈……我该怎么办啊……她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第16章 袁钟为:叫我爸爸,就这会儿,叫我爸爸!

袁媛很痛苦,扭头看着窗外,努力躲开我的眼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到胸口,透着无限哀戚。   为此我充满歉意。   现在,我仍然可以将袁媛还给周茜,选择做正确的事儿。   从发现周茜怀孕生子,到袁媛十七岁,我对这个女儿的感情从来没有发展出真正的父爱,也没有机会建立任何纽带。   他们夫妻明确告诉我,袁媛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即使是叔叔这个角色,也轮不到我来当。   对此我妥协了,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没有我的位置。   这么多年,我虽然知道袁媛的存在,却从来没有见过她。   从第一次看到我的女儿那刻起,我就被她深深吸引。   她已经是个大姑娘,又那么漂亮清纯、楚楚动人。   我尽我所能讨好她、关心她,内心一小部分,我会为我的不择手段而不齿。   但更多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无法离开袁媛。   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不管我对她的感情如何定义,我确实很爱她。   虽然现在一团糟,我们的关系违背伦理,充满疯狂。可我发现,女儿对这件事和我一样受折磨,不得不说松口气,心里还有些窃喜。   坦率讲,接纳袁媛,融入我的生活时,我期待在她的心里中越来越重要,甚至超过袁望羽和周茜的份量。   袁媛是我的,尽管我对她产生无数变态扭曲的欲望,我没真正想过两人的感情会朝情人发展,至少不会是在她十七岁的时候。   不过,我并不为此感到抱歉。   我抱歉的只是惹女儿难过的这个部分,不是操她的事儿……尤其不是操她的事儿。   袁媛刚刚承认爱上我,她当然爱我,不然不会睡到我床上,脱掉所有的衣服,献出处女贞操。   我必须善加利用,只要袁媛站在我这边,事情就会好办很多。   “袁媛,我很抱歉,不应该误导你、对你撒谎,这些年袁望羽和周茜一直在躲着我,拒绝和我有任何联系,更不允许我靠近。我看到的是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没有理由强行进入你的生活,他们也明确表示我不受欢迎。直到袁望羽去世,我终于见到你,我没办法再去顾及他们的想法。我和你交谈,留下电话号码,这些与袁望羽和周茜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你。”   袁媛仍然避开我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微微发抖。   她可能决定留下,也可能决定离开。   考虑到后者的可能性,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袁媛软软地坐在椅子里,我的手依然搭在她的肩上。   胸前坟起的乳房离手掌距离那么近,稍微移动一点点就可以握在手心。   我想起不久前把玩时这对乳房既柔软又弹力十足,鼻子里满是她身上散发的体香以及残留的性爱味道。   我真想不管不顾,直接扒光她的衣服,就在此时此刻此地,再把她操个天昏地暗。   不过,理智告诉我这会儿绝对不能冲动。   徐明扬的威胁和忠告清清楚楚,我虽然并不放在心上,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   这会儿如果精虫上脑,不光是袁媛像惊弓之鸟一去不回头,以周茜的破坏力,我面临的麻烦会更大,女儿也会对我恨之入骨。   安抚住袁媛才是第一重要的事儿,现在我对她的所作所为,只能是袁媛自己的选择。   我咬住后牙槽努力保持自制,定住身形一动不动。   只要耐心等候,女儿会做出对她最有利的选择。   她和母亲的关系还在恶化,只要周茜没有改善,她就不会离开我。   袁媛已经长大,也很独立,但她照顾不了自己,而周茜只会让她的生活更悲惨。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袁媛当下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只有我愿意站在她身边,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几个月,我都在利用这样的形势让女儿接近我、信任我,当然可以继续利用这样的形势让她原谅我、接受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袁钟为。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是我的亲叔叔就已经够糟了,更别说你其实是我父亲。你……你怎么……你确定……你是我的生父?”袁媛思考了很久,终于开了口。   闻言我的心脏怦怦直跳,女儿没有提我操她的事,也没有说以后不能再继续。   看来我的劝说起了效果,也许她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   我必须乘胜追击,趁着她仍然年轻涉世未深,一劳永逸收服我的女儿。   我松开臂膀拉她站起来,缓慢而有节制地扳过她的身体,和她面对面。   “我当然知道,每一个父亲都知道。”我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   指望周茜承认是不可能的,但袁媛成人之后,她如果愿意可以自己做检测。   对于结果我不会有意外,也改变不了袁媛是我的的事实。   女儿抬头看着我,并没有从我身边退开。   她的眼中充满对将来的不确定,同时又闪烁着某种对我的期待。   我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拥她入怀。   这一次,我像女儿的恋人一样,把她脑袋埋在我的胸膛里。   “你不用担心,袁媛,无论你当我是谁都没问题……爸爸、叔叔、哪怕是朋友,我都会欣然接受。”我收紧双臂,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再松开她,指了指她又指了指我,说道:“我会一直保护你,生活上有困难,妈妈又帮不上忙,你尽管可以来找我。当这里是你的家,什么时候想回来都可以,完全由你决定。这两年你认真念书,上大学后将有更多的自主。不要担心学费生活费,我会全力支持你。”   这应该是袁媛当下最切身的利益,给她生活和经济上的安全感,是我最起码应该做到的。   我停顿了一下,给她些时间,将我的许诺传递到大脑中,再在心里沉淀下来。   当然,还有一件事儿也非常重要。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强迫你。我们还会和以前一样……只有在你愿意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看着她,说道:“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我的手掌捧住女儿的脸蛋,在柔软、弹性、灼热的皮肤上摩挲,清晰地对她说道:“一切有我,所有麻烦让我来解决。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会双手奉上送给你。”   我这辈子都没说过如此深情的表白,但效果很好。   袁媛明显被我的温柔感动,我还没说完,两颗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中来回滚动,滴落在隆起的胸脯。   “真的?”她哽咽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只要你给我机会。”我用最确定的语气说道,手指抹去她的眼泪。   女儿不再说话,眼泪流得更凶了。   走到这一步,她在内心深处应该还是愿意相信我的。   我低下脑袋,亲了亲她的额头。   看她没有躲闪,嘴唇贴到她脸上的一颗泪珠又亲又舔,卷走略微带咸味的泪痕,但是却换来更多的泪珠,断线珍珠似的掉下来。   袁媛面泛红晕,水汪汪的眼睛微闭着,一对挺耸的双乳,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跳动。   今天把女儿剥了个精光,操了她的处女嫩穴,还给她一个晴天霹雳的真相。   现在袁媛仍然在震惊中,我必须小心翼翼保护好她。   只要这会儿做对了,女儿将会一直待在我的身边。   我两手仍然捧着女儿的面颊,再度衔住勾人犯罪的红唇,加深对她的亲吻,就像久逢甘霖,舌头饥渴、急切地勾挑,细细簌簌吞入口中。   我担心她会拒绝,所以没有再像以前紧紧把她箍在怀里。   女儿的身体和四肢是自由的,她可以随时推开我阻止我对她所做的一切。   好在这一幕没有发生,随着我的吻越来越亲密,女儿最终还是迎上来,双手勾住我的脖子。我们嘴巴和舌头又纠缠在一起,在彼此口内搅动。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么?”袁媛被我亲得眼眸含雾,小身子在剧烈的喘息中上下起伏,声音听起来分外的柔媚。   “不去,今天我哪儿都不去,就陪你。”我坐回到餐桌旁的椅子,拉着女儿跨坐到我的腿上。   女儿身上非常僵硬,已经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她不想推开我,但也没有准备好再次接受我。   “你要不要我陪你?我听你的……爸爸听你的……你需要知道,我和你之间,你是那个说了算的人。”我的左手抱住她的背部,让那对小乳鸽贴在我的胸前。   右手捧住她的翘臀揉摸,手指时不时滑入她的裆部。   “你不是我爸爸……爸爸不会……对女儿……做这样的事儿。”袁媛稍稍抬起身体,躲避我的右手,但却依然偎依在我怀中。   我稍稍放松手劲儿,让她不再有压迫感,想何时抽身而出都没有问题。   将来某个时候吧,我会告诉她,爸爸经常会对女儿做这样的事儿。   我的脸不断在袁媛的下巴、脖颈磨蹭,细细亲吻她的皮肤,嘴唇不时含住她的耳垂,舌尖也会伸入她的耳朵里扫荡。   我已经发现,袁媛那里最是敏感。   稍微碰一碰,她就能神魂飘荡,身上软得像没有骨头。   果不其然,贴在我胸膛的小心脏咚咚咚跳得飞快,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的右手再次回到她的臀部,手指嵌入阴部,找到被我侵犯过的嫩穴,指腹按了上去。   女儿嗯了一声,酥酥麻麻趴在我身上,任由我在她身上抚摸亲吻。自己也忍不住抱住我的脑袋,抬起身体将我的肉棒窝在她的小穴中磨蹭。   我的嘴唇一点点向下移动,瞄准胸前坟起的一对嫩乳,在她左乳乳尖用力舔了舔。   小乳头已经兴奋得发硬挺起,此时再加舔拨,更是硬上加硬。   纵使有文胸和外衣的覆盖,我还是感觉两颗小豆子凸起来。   袁媛“呀”得叫了声,望见左胸上湿了一片。   我抓住她的套头衫,一把从她脑袋上脱下来,上身只剩一副迷人性感的白色蕾丝文胸,罩着一对粉嫩的乳头和大部分的乳房,挤在一堆挺立着,又圆又结实。   虽然不是第一次,女儿还是不习惯在我面前如此暴露,羞得满面通红,忍不住想要推开我。   我顺势让她靠在餐桌,肩膀打开、手肘撑在餐桌上。   这个姿势使得她的胸部完全敞开,双乳显得异常挺拔。   我把罩杯往上一推,一双雪白乳房蹦出来,顶端两朵红豆似的乳头,鲜艳欲滴,俏生生立在中间。   我趴在她胸前,张嘴吞下一个乳房,啧啧有声地吸吮,另一只手一把握住乳房,掌心不断肉弄娇嫩的乳峰,手指大力揉搓,感受乳房在手心里变形的软滑。   玩一会儿换手换嘴,一遍又一遍用力吮吻揉捻。   我想吸出奶水,当然什么都没有,只感觉奶头儿硬得跟粒樱桃似的,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只片刻,两个雪白的奶子一片嫣红,在口水的润泽下,闪闪发亮。   “不要……我的胸……你吸得好痒!”话虽这么说,袁媛却挺胸将乳房向上送,希望我能够吸得更深些。   “袁媛,喜不喜欢我吸你的奶子啊?”我趁着换到另一个乳头时问道。   袁媛咬着下唇,抱着我的头,摸着我的背脊。   被我挑逗得小脸粉红,水汪汪的眼睛越来越迷离,全身不停扭动,小嘴忍不住哼着:“喔……钟为……不要嘛……袁钟为……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求你……”   “别怕,有我。”我了解袁媛,现在知道我是她父亲,主动给我口爆的胆量肯定没有了。   她是个女孩子,面皮薄、自尊心强,再加上害怕、害羞,会变得非常矜持。   这时候就算内心再渴望和我的性爱,也不会主动配合。   若是要她像我给破处时那样听话,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所以每一步都得是我更积极才好。   当然,我会让女儿知道,整个过程她可以随时叫停。   我抬起头,两手握住她的腰,腕儿上一使劲儿,将她抱到餐桌上坐好,又将她身边的碗筷盘子远远挪到一边。   我抱住她的大腿,抬起脑袋望着袁媛,声音里有一丝命令还有一丝恳求:“叫我爸爸,就这会儿,叫我爸爸!”   袁媛需要接受我们的父女关系,这一事实改不了、夺不走、丢不掉。   我们的将来都会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如果想更加持久,袁媛就得接受我这个父亲角色,接受我在她心里的重要价值,还有不可取代的存在意义。   她爱上的人,做爱的人,不是某个中年大叔,而是她的爸爸。   袁媛越早接受,我们的将来就越安全、越亲密。   “你……你……你……”袁媛一副气急败坏说不出话的模样。   见我仍然固执地等着,她动了动颤抖的嘴唇,然后捂住自己的眼睛,喃喃道:“爸……爸……”   我浑身血液沸腾到极点,皮肤好像在燃烧,神经又如同触电般舒畅,胯下那根肉棒,还没靠近袁媛,就已经被刺激得涨到极点。   我是个变态,竟然会被女儿一声'爸爸'叫得性欲爆棚。   我两手钩住她的裤腰,一直褪至膝盖处,露出两条白嫩大腿,再使劲儿顿了顿,将她的裤子完全脱离身体,下身完全暴露出来。   我抬起她的两条腿,又摸又捏,湿润的舌头在袁媛的大腿、小腿、脚背游走,鼻息里满是鲜花少女一般的幽香。   袁媛的双腿充满弹性,脚趾白里透红,可爱极了。   我握着一只脚掌又亲又嗅,爱不释手,张口吸啜犹若无骨的脚趾来。   袁媛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挑逗,没一会儿就面红气喘、娇声呻吟。   她对我所做的事儿,没有表现出丝毫抗拒。   我暗暗欢喜,将她的半个屁股脱离桌面,又掰开她的双腿分开,脚后跟踏在饭桌边缘。   从头到尾,我的双眼都没有离开袁媛的眼睛。   无声告诉她,只要她不愿意,我立刻就会停止。   袁媛没有反对,我这才目光下移,来到女儿的嫩穴。   两片肥嫩的阴唇突出,湿腻腻的淫水从小缝中渗出。   我掰开两瓣沾满淫水、鲜嫩多汁的粉嫩阴唇,一股浓烈的气味自她的神秘花园源源渗出,是上午破处时留下的性爱气息,甜腻中带着点儿血腥。   肉棒又胀了几分,我淫猥地说道:“袁媛,让爸爸舔一舔你的小逼好吗?”

第17章 袁钟为:我禽兽不如,是个混蛋。

袁媛仰起脑袋,面朝天花板,根本说不出话。我的双手使劲儿捏捏她的大腿,“袁媛,回答我。”   袁媛嗓子里咕哝了一下,说道:“天啊……爸爸,你是个变态,舔舔我的……小逼吧……天啊,我是个变态。”   我心满意足,低下头伸出舌头沿着缝隙上下舔弄。   小缝慢慢张开,里面的小阴唇和穴口显露出来。   我叼住她的阴阜四周吸吮,这里的嫩肉很柔软,混着刚流出的淫水以及女儿的芬芳,令我激动无比。   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充斥全身上下。   我不得不松开袁媛的腿,一面吮吃女儿的嫩穴,一面调整裆部竖立的肉棒位置,在肉棒上来回抚弄。   女儿随着我的吸吮捻弄,身体也越来越敏感。   每次舌头或嘴唇攻击阴蒂时,她都情不自禁颤抖。   我很快发现袁媛的反应,于是在小花骨朵上下按压,还轻轻旋转,间或伸出舌头来回扫动,再嘬到唇间来回拉扯。   “嗯……嗯……不要,好难过,我不要了!”袁媛的表情似是痛苦,其实十分舒畅受用,不然也不会双手按着我的脑后,把我的面庞往她的下身挤压,寻求更多乐趣。   “叫爸爸……喜欢听你叫我爸爸……喜欢吃你的小逼……袁媛,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说着,我的嘴巴在两片滚热的阴唇之上加重了力道吸啜亲吻,张口含住、来回拨动。   同时还用鼻子去磨蹭上方的小花骨朵。   舌头在穴口边打转,再钻进被我曾经光临采摘的穴内,舔舐湿滑的肉璧。   袁媛“呀”的一声叫起来,臂部和两腿不住摆动,脚趾用力地屈曲,小腿收缩得肌肉也凸起来。   女儿蹬动双腿,嘟着小嘴略带哭音哀求道:“爸爸……不要……求你了!里面好麻!”   我又改为舔弄她敏感的阴蒂,手指也伸入穴口。   女儿被刺激得呼吸越来越急促,腿不自觉分得更开。   我不再管她的腿,一只手揉弄抽插她的嫩穴,另外一只手不断地玩弄她的大小阴唇,阴部完全被翻开,我的舌头和嘴唇更容易吸吮角角落落,牙齿也会在阴核上轻轻啃咬,舌头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前前后后舔个彻底。   “天……天啊……爸爸……”袁媛忽然颤声叫道,凌乱的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了些哭意,清纯的面孔浮现一片淫媚。   “怎么了?喜欢么?”我收回舌头,鼻尖在她的花蒂上磨蹭,享受美妙柔软的感觉。   “不……不是……我……我刚才……想尿尿……”袁媛喘着气有些慌,不自觉夹紧双腿,可我的脑袋在中间,她根本没法退缩。   袁媛羞赧地说道:“你停下来,又好点儿了。”   “那就尿出来吧!”我失声笑起来,低头伸出舌头,继续在她内穴里搅挠。   “啊……爸爸……爸爸……停一下……停……啊……”袁媛不堪承受,可怜兮兮的喊道。估计是尿意又生,而且快要控制不了。   女儿爽得不住打颤,呼吸急速,面红耳赤。   我啜吸得更努力,手指在她穴内冲刺研磨。   随着一声尖叫,袁媛的身体忽然弹跳起来,接着停止扭动,像虾米一样弓起身子,然后又重重倒回到桌子上,小手忙乱着急地抓着我的脑袋,阴部不由自主拼命挺上来剧烈收缩,每缩一下便有一股淫液流出,我张开嘴全数吞到了肚子里。   “是不是尿了?”我明知故问,手指在嫩穴里,享受着里边传来阵阵醉人的抽搐。   袁媛羞得闭上眼睛,不敢碰触我的目光。过了一会儿,喃喃道:“对不起!”   “傻孩子,那不是尿尿,是潮吹!”我轻吻袁媛的脸蛋说道:“感觉如何?”   “潮吹?怪不得……这就是潮吹啊……和高潮不太一样,虽然都是虚脱的感觉,但比高潮激烈……”袁媛忸忸怩怩,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妙不可言、畅快淋漓。”我帮她补充,不意外女儿听说过潮吹,就是没想到她如此敏感,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操到潮吹。   我吃吃笑道:“既然喜欢,我再让你多来几次吧!”   袁媛的高潮还未过去,我站立起来挥手将她翻了个身,脸部朝下趴在桌子上。   雪白挺翘的屁股,两片股肉中间一道小沟,无遮无掩地暴露在我眼前。   我的双手渐次从她的肩膀摸向背部游移,再滑落到水蛇似的细腰,翘起来的小屁股又搓又捏。   触摸到的肌肤嫩滑柔软,弹力十足。   小女生虽然调教起来需要时间,但胜在一身细皮嫩肉,让人特别有冲动狠狠虐待一番,直到她满身又青又红。   将来某一天,袁媛再长大些,身体结实些,对我完全信任时,我会的。   我摁着她的身体俯下面庞,舔弄细长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用力揉捏她的一对浑圆乳房。   感觉到袁媛的屁股在我的胯下不断耸动,我才用膝盖把两条长腿分开,可爱的嫩穴在翘起的屁股中间露出来。   袁媛没有丝毫抵抗,我的肉棒自由地在女儿阴唇湿穴上施压抵磨、来回揩擦。   袁媛发出一阵阵的呻吟,两腿分得更开。   当我真正插进去时,袁媛发出一声尖叫,嫩穴夹着我的肉棒不停抽搐。   我动弹不得,俯身不停亲吻她的脖子,又掰过她的脸雨点般将嘴唇落在她的额头、眉心、鼻子和脸颊上。   袁媛情动,配合着伸长脖子让我亲得彻底,一只手还覆盖在我的手上,揉弄着她的乳房,喘着气说:“爱我……爸爸……你想怎么爱我,就怎样爱我吧……爸爸……爱我。”   我的吻更加温柔亲密,等到袁媛稍微将嫩穴放松,我才慢慢抽插。   女儿的嫩穴有一股磁力,肉棒进去了根本不想出来,只觉得充满无比快感。   花径里好像伸出无数藤蔓,在龟头和棒身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扫痛挠痒。   一阵酥麻从脊椎底部传来,我抱住袁媛的胯部,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黑暗,肉棒加快速度,狂风暴雨操着身下慢慢失去力气的女儿。   “爸爸……爸爸……啊……啊……”袁媛被我操得说不出完整句子。   女儿的嫩穴随着我的动作,一呼一吸似的紧紧箍着我,加上一声声爸爸爸爸的呻吟、浪叫、求饶,简直要了我命。   我紧紧压住女儿,汩汩精液狂喷而出,射入她的身体深处。   袁媛整个人已经要散架一样,无力的摊在桌子上直喘气。我将脸埋在女儿的劲窝,嗅着她的气息,享受快感的余韵。   “你……你……爸爸……”袁媛刚才满目春情的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丝幽怨的气息。   虽然一直说循序渐进,但对袁媛来说,和父亲的性爱还是很难全盘接受。不管给她的感觉多美妙,这一做法对她来说还是太倾世骇俗。   我没有说话,这会儿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我直起腰支起身体,将袁媛罩在自己身下,爱怜地拨弄了一下她的发丝,低头在她唇上碰了碰。   袁媛眼角湿润,马上就像要哭出来,我连忙抱她入怀,轻声安慰。   袁媛好像怕失去我一样,双手紧紧搂着抱着我,脑袋伏到我的胸膛上。   我回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本来还想细水长流,变换几个花样好好和女儿享受性爱之欢,结果却没收住,第一轮就把袁媛累了个筋疲力尽。   看她累得睁不开眼睛,我给两人盖上被子,让她好好睡一会儿休息休息。   一觉醒来已是清晨,窝在怀里的袁媛睡得正香。   过一会儿就得叫醒女儿,送她去学校。   我喜欢看袁媛睡觉的样子,醒着的时候对她发呆,终归显得我太不正经。   虽说我对女儿做出的事儿,不正经是最轻描淡写的说法,禽兽不如还差不多。   可我喜欢看她,而女儿总是害羞得撇过脸,干扰我的爱恋和欣赏。   袁媛的辫子很扎实,被我如此折腾,第二天看上去也只是稍微有些零乱。   她轻轻砸着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在昏暗的灯光之下美丽诱人。   老天厚爱,能让这么一个清纯聪慧的佳人当我的女儿,现在又躺在床上任我采摘享用,果真应了女儿是爸爸的情人的老话。   昨晚睡得断断续续,醒来就趴到她身上,急不可待地将肉棒插进她的嫩穴。   两人的身体紧贴,中间没有一丝缝隙,耳朵里不断喷进灼热的气息。   袁媛在我身下舒服地伸展双臂和大腿,让我的肉棒能够插到更深的地方。   抵死缠绵中,袁媛一会儿哭,一会儿喊,两条长腿紧紧缠在我的腰上,奔放而主动,一次比一次癫狂.几轮下来,袁媛的嫩穴已经红肿,两条腿时不时抽搐。   别说她,我浑身都有些泛酸发软。   我呆呆盯着袁媛,忍不住满心爱怜,翻身压在她的身上,低头吻住袁媛的樱桃小嘴。   有点干燥的嘴唇在我的舔弄下,渐渐变得潮湿润泽。   充满弹性的胴体不安地扭动,发出嘤咛梦呓声,眼睛仍然闭着,嘴唇却微微张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我伸出舌头在她的牙齿上来回扫动,一只手覆盖在她的乳房上缓缓揉捏,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胯下,手指在敏感柔软的嫩穴周围按摩。   没一会儿,袁媛就被我的挑逗吵醒,睁眼看到我半趴在她身上,搂住我的脖子翻了个身趴到我身上,将肉棒嵌在两腿间里。   我没有插入,只是搂着她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享受女儿细腻平滑的肌肤。   袁媛的手拂过我的鬓角,那里已经有了些许白发。她忽然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的脑子自动回闪第一次肉棒插入她的樱桃小嘴,白色的精液从她唇角流出的样子,之后这根肉棒又侵入她的处女嫩穴,红色的鲜血混着淫靡的蜜液沾在青筋劲爆的肉棒。   不言而喻,我确实是袁媛的第一个男人。   “我禽兽不如,是个混蛋。”虽然内心深处,我由衷的高兴和骄傲。   袁媛白我一眼,“我是说爱上的第一个男人。”   我不敢肯定她说得是否真实,并不是说她在骗我或骗自己,而是她还没成熟到明白对我的感情是否是爱恋。   如果袁望羽没死,或者周茜对袁媛稍稍爱护关心些,我根本没一点儿机会。   人在无助害怕时,会爱上所有给予帮助的人。   她也许爱我,但更可能只是爱上需要。   这个道理将来会告诉她,现在么,让她以为爱我本就是我的期望。   “你是我最后爱的一个女孩儿……女人。”我亲了亲她的额头。   原本这么说是为了讨袁媛喜欢,没想到感觉非常好,尤其没觉得自己是在说谎骗她。   “嗯……我也是,”袁媛第一次被男人如此露骨的表白,脸蹭的就红了。   这倒让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儿,我起身到厨房拿出一个药丸。   给袁媛破处后我就趁着她熟睡时赶紧买回来,已经当了禽兽父亲,要是再让她怀了孕,我非被天打雷劈不可。   “把这个吃了,”我回到床上,递给她药和一杯水。   她接过杯子就着水一口将药丸吞进肚子里。   我责怪道:“你怎么还没问清楚就吃到肚子里!这么大了,该有点儿警惕性啊,亏得你还出身警察世家。”   我拍下她的脑袋,又捏着她的乳头使劲儿拧了下。   袁媛嗷嗷叫痛,朝我吐吐舌头,说道:“人家信你啊,你又不是陌生人。”   看我还是不满意,两个指头伸进嘴里压在舌头上,说道:“这是什么?要是我不喜欢,立刻就催吐出来。吃了还没三分钟,应该来得及。”   我又好气又好笑,明知她在耍贫嘴,倒也没有说错,尤其提到信任我,心里沉甸甸的,可还是喜欢。   我语重心长说道:“这是紧急避孕药,你正在念书,大意不得。昨天我太心急,都是我的错,只能向你保证就这一次,以后我们会想其他更安全稳妥的办法避孕。”   袁媛的面颊露出红晕,不由自主摸摸肚子,又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一直没结婚?从没想过要孩子么?……我的意思是,我可不算啊。”   我捧她又红又烫的脸颊,说道:“我已经四十出头啦,想要结婚早该结了。你妈妈是我的初恋情人,后来分开后也不是没女人。不过,我更喜欢的还是工作。袁望羽够忙吧,他大部分也都是做些起诉的文案工作,那都算非常懒散了。我的事情比他繁琐得多,给家庭留不下时间,何必拖累人呢。”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这也是我特别看重袁媛的原因。   在她之前,我基本对老婆孩子这些人之常情的事儿不抱希望,真觉得会孤老终身。   现在有了袁媛,人生也算圆满。   我只希望老天能把这样的时光拉得越长越好。

第18章 袁媛:事情这样发展,也未尝不可。

“同学们,高二是最关键的一年,你们不可掉以轻心。”班主任在讲台上一脸严肃地对着我们大声说道。   班主任姓郑,教语文,是个黑脸矮胖子,别看形象不怎么样,早早评上特级教师。   要么说惠德高中稀罕呢,任课老师一个个都很厉害,几乎全是四五十上下,教学经验丰富不说,工作的精神头也还十足。   比起我上的初中,态度和能力都高出一大截。   郑老师的语文课尤其如此,不仅课堂气氛活跃,知识点也讲得深入浅出,之前的语文老师根本没法儿比。   不过说起高考,再有经验的教师也免不了车轱辘一遍又一遍。   记得去年才入学时,他明明说高一是最关键的一年。   好吧,这两年都是最关键的。   不过,对我们一屋子学生产生的效果却完全不同。   刚入学时我们还是满脸憧憬、诚惶诚恐的新生。   听到老师的谆谆教诲,都禁不住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高二,我们已经适应惠德的作息和做派。   正课内容上完,大家不自觉放松下来,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没几个人在认真听班主任讲高考的重要性。   郑老师见状,语气更沉重几分:“你们不要觉得还早,这个学期结束大家就要考虑文理分科选科目。你们一定要认真把握住这点儿时间,高考眨眼就将来临。”   有几个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无悲无喜,神色淡然。   好吧,高考每天都近在咫尺,形势也迫在眉睫。   可是高考一直在我们面前招手,想多了真有些疲劳。   偏偏不想还不行,每天的生活就是围绕着学习。   早上六点半起床,晚上十点半睡觉,中间七节课加三个晚自习。   平平淡淡,少有波澜。   当然,总是重重叠叠的课程能有多少新奇?   难怪大家会抱怨枯燥乏味、课业繁重、压力巨大,一心想着脱离苦海。   说实话,我没有。   恰恰相反,我已经可以像那些老气横秋的网红们一样,深刻领略'曾经想要逃离的学校,是再也回不去的天堂'。   我暗暗叹口气,家不再是避风港时,通常会有这样的效果吧。   一个人在清醒的时候,把时间都用在高强度的学习和海量练习题上,很难还会去想发生在家里的糟心事儿。   如果真能够取舍,我宁愿担心哪个知识点没有掌握好,宁愿检查考试中在哪里失分,尤其是学习成绩几乎成为我得到肯定的唯一地方。   我早早发现在学习这件事上,只要自己用功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这是我的优势,也成为我应付丧父之痛、逃避妈妈的一个好办法。   下课铃声一响,班主任停下关于高考的训话,挥挥手示意大家离开座位趁机多多活动。   还没等老师走出教室,几个同学就已经互相打闹起来,没一会儿追着满教室飞跑。   还有些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比较安静孤僻的,仍然呆呆坐在座位上,或看书或写笔记。   没一会儿上课铃响,一个个疯打乱闹、谈天说地的同学惊讶地望望教室墙上的钟表。   十分钟就像一分钟似的,个个着急往自己座位上奔去。   一晃早上四节课过去,大家放下书本争先恐后往食堂奔去。   我瞧了瞧另外两位好友,童曼坐在我旁边,对着一张练习题满脸愁容,姚珊走到跟前,拉着她说道:“别看了,再看也不会做,出去透透气啊。”   我们三个走出教室,来到食堂时已经是人山人海。   打好饭,找到我们通常的位置。   那里已经聚集了好些熟脸,有本班的,也有外班的,平时关系都不错。   餐盘刚放到桌子上,大家就迫不及待八卦起来。   “知道么?刚才穆佳和骆维中被叫到赵慧玲的办公室了。”其中一个说道。   “怎么了?”童曼愣了下,问道。   赵慧玲是我们高二年级组组长。不怪童曼有些紧张,她成绩不太好,也被赵慧玲单独拎出来问过话。   “他俩这次月考退步太大,说是掉了两三百名,还不第一时间叫家长了。”   学校最爱干这事儿,学生学习好了,那是学校的功劳。   学生成绩退步了,立马认为是家庭出了问题。   这也是我认真努力的动力之一,千万不能给学校任何理由叫家长。   我想象不来妈妈来学校会是什么样,来和不来一样可怕。   现在又有袁钟为,我更是必须瞒里瞒外瞒天地。   他的身份都已经够敏感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儿,更是绝对不能开口的秘密。   “穆佳是谁?哪个班的?”我不经意问道。   我其实并不热衷聊天,但中学就是个小社会,不想被孤立就得融入,包括假装感兴趣自己其实不感兴趣的事。   骆维中我认识,全年级没有不知道这位大名的。   他是我们这一届入学考试的最高分,学霸中的学霸。   平时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还是能轻轻松松考第一,更显得我这样刻苦努力的人像个傻子。   我对他没一点儿好感,但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   “三班的,长得非常漂亮,大家都传这俩早恋!”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一句几乎没了声音。我们都知道什么意思,却没有说话,直到其中一个说道:“哎,早恋而已,多大不了的事儿!”   “咱们学校可是认真呢,管得特别严。看吧,这一个个早恋的,甭管明着还是暗着的,都得逮去问话。”说着,她环视一周,目光逐一落到我们每个人身上。   姚珊皱起眉头,不屑地说道:“看什么啊,这种事儿,问谁也问不到我身上。”   童曼怀疑道:“赵老师这么神勇,全年级一千多学生,她都能知道?没其他事儿好忙么!”   我暗暗挑挑眉头,童曼在担心自己么?   没看出来她和哪个男生走得近啊。   童曼爸爸是个大官儿,平时说话做事非常小心,一点儿没有官二代的嚣张和跋扈,不过也很容易让人觉得高傲孤僻。   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童曼性子再随和不过,追她当女友我是不知道,当好友却一点儿也不难。   我瞧瞧姚珊,但她却一副毫无感觉的模样。   我心里摇摇头,再没见过比姚珊更大条的女孩儿。   事实证明,赵慧玲老师确实非常神勇,不到一个星期,我就被告知去她办公室。   这不是我的第一次,记得爸爸病危没多久,她就热心地找我谈心询问。   我并不惊讶,请了那么多次假,任凭谁都会有所察觉。   开始我还不想说,然而赵慧玲太会做学生的思想工作,真正'夫子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欲罢不能'。   结果是我在她怀里哭得眼睛都肿了,赵慧玲也知道我最敬爱的爸爸被病痛折磨得形容枯槁,医生却束手无策。   没过两天我就有些后悔向赵慧玲吐露心声,不过那时全身心陪伴爸爸,我并没有多想。   而且,赵慧玲确实非常照顾我,在学校里给我很多支持和帮助,我也真心感激。   这次却不一样,我不能肯定赵慧玲找我的目的,但如果是因为袁钟为,我没有把握应付的来。   如果让赵慧玲察觉袁钟为和我的秘密,我不敢想两人将面对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说我功利也好,市侩也罢,事实是袁钟为对我非常重要。在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前,妈妈是不用指望了,所以我必须依靠袁钟为。   我想打电话给他,诉说我的担心。   我想听袁钟为用他坚定的语气让我放宽心,然后告诉我该如何应付,可又担心此举会做实两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变得神经质,心里七上八下,几乎失去平静的外表。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固执己见非要知道真相。   袁钟为瞒着我确实是为我好,要是不知道真相,就不会有后面的连锁反应,我这会儿就不会如此诚惶诚恐、担惊受怕。   忐忑不安地来到赵慧玲办公室,她笑脸相迎,恭喜我月考取得好成绩。   我稍稍放心,学校不就图学生健康开心学习成绩好么,我哪条都做到了,而且从来不给老师找麻烦,赵慧玲没必要为难我吧。   我在座位里换了个姿势,看看大门,真想快点儿离开。   赵慧玲估计将我的心思尽收眼底,笑着说:“袁媛,你是八月底的生日,处女座,对吧?”   我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完全摸不着头脑,赵慧玲怎么忽然问这个。她有我的学籍档案,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没什么好隐瞒。   赵慧玲递给我一杯水,说道:“处女座的女生自尊心强,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会加倍努力提升自己。她们天生缺乏安全感,害怕受到伤害,所以注重隐私,不愿意被其他人看出真实想法。这些放到你身上,你觉得说得对么?”   我张开嘴巴想要反驳,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   赵慧玲拍拍我的手,表示理解,说道:“我猜你一点儿不想再像上次一样在我面前哭鼻子。”   我眼圈一红,低下头摇了摇头。   “放心,老师不会再问你家里的事情。我叫你来,只是想问你,这个寒假过春节,你需要留在学校么?我可以帮你和学校打个招呼。你这么优秀的孩子,我很乐意为你破例。”   看样子赵慧玲知道我有家回不去,是彭璐透露给她的么?   透露了多少?   我该承认多少?   赵慧玲期待我说什么?   我该说什么才安全?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子里飞速盘旋,我越想越心慌意乱、恐惧万分。   赵慧玲跟我再后来讲了些什么,我几乎一句也没听进去,反反复复一个念头:老师知道我的秘密了,我该怎么办啊!   “袁媛,停下来。” 赵慧玲搂住我的肩膀,和颜悦色说道:“你别多想,我几乎能听见你脑袋瓜里窜来窜去的大堆问题。”   闻言我更是惊恐,赵慧玲一辈子都在和学生打交道,我哪里是她的对手,虽然赵慧玲说她不会问我家里的事情,但我自己都能感觉心里防线被她一点点击破。   几乎就要像上次一样对她和盘托出,但我真不想再来一次坦言相告。   “赵老师,我……我……该怎么办?”我心里没一点儿主意。赵慧玲究竟知道多少家里的事情?她又希望我告诉多少?   “你是个坚强的孩子,老师对你爸爸发生的事儿非常惋惜,但你挺过来了。现在看来,努力学习未尝不是个好的办法,只要你心中坚定住一个明确目标,占据大部分的注意力、时间和精力,就很难迷失自己,更不会陷得太深,学习成绩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你现在住校,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也能将干扰降到最低。你说呢?”   我感激地点点头,说道:“赵老师,我会努力学习的。”   “老师是完全站在你一边的,坦率讲,你成绩这么优秀,性格又好,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我真不忍心看到你因为家庭的原因受到任何不好的影响,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相信老师,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我鼻子一酸,眼泪刷刷掉下来。   赵慧玲赶紧递来纸巾,假装责怪道:“嗨,我明明说不会让你哭鼻子的!”   我被说得不好意思,破涕为笑。   赵慧玲也笑,又认真说道:“答应老师,如果有困难,一定要和我说,或者和任何老师说,千万别闷在心里。你十七岁了,比很多同龄的女孩子受的苦都多,也更加成熟。希望你明白隐忍的重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轻易被干扰,那么你就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标。记住,在你真正独立之前,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谢谢赵老师,我记住了。”站直身体,我规规矩矩给赵慧玲鞠了个躬。   从办公室出来,我已经稳住情绪,平静如常。   饶是如此,凉风一吹,我这才发觉自己一身是汗。   看看时间,晚自习已经几乎结束,索性先回寝室洗个澡。   站在淋浴下,我不断回想赵慧玲的话。   肯定的是彭璐老师向她透露了我的事儿,而且她们都不信任袁钟为。   赵慧玲对妈妈的印象不好,爸爸生病后,学校有事儿都是和妈妈联系。   来来往往几次,就发现妈妈做事不靠谱,今年家长会更是连影子都没见。   怪不得赵慧玲对我充满同情,她说不定以为这世上没一个人能照顾好我。   换句话说,我是安全的,袁钟为是安全的,我们的秘密也是安全的。   我松了一口气,事情这样发展未尝不可。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袁钟为是否值得信任?   我鼻头微酸,这还用问么?   从他将家门钥匙给我的那一刻,我就死心塌地信任他了。   赵慧玲列出一条条处女座女生的特点,放在我身上全中不说,她还有很多没有提到。   处女座女生对待感情放肆张扬,遇见爱情时热情主动,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内心爱意。   一旦选择就是一心一意,专一且忠诚,所有这些说的不正是我么?   我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比任何时候都想念袁钟为。

第19章 袁钟为:求我啊,大声说出来!

女儿没有离开我,送她回学校那天我还有些忐忑,担心她想得太多钻牛角尖。   袁媛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忽然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这事儿不管轮到谁身上都会震惊,更何况这个父亲还操她上了床。   袁媛有任何情绪我都不意外,只希望她不要被这些情绪所支配,做出傻事影响自己的前程。   我找到徐明扬,拜托他和彭璐说说好话,希望他的女友在学校帮忙照顾袁媛。   徐明扬满口答应,还提到他向彭璐透露一些其他细节,譬如袁媛的母亲有虐待和弃养嫌疑,我和她的父母虽然是一家人但关系恶劣。   我猜徐明扬在帮我的忙,所有这些彭璐都有可能透露给学校领导知晓。   目前的情况看,袁媛和我的关系,疏远比亲密应该来得更安全。   我和彭璐也在停车场见过几次,当然是碰巧,我不会承认刻意等她。   从彭璐那儿得到的消息,惠德高中管得紧,袁媛在学校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这还不算什么,袁媛现在才是高二,等上了高三,只会更紧张。   让人欣慰的是学习占据了她主要的时间和精力,虽然很辛苦,但同时也是最佳的忧虑转移方式。   彭璐提到向学校反应了袁媛的家庭状况,虽然我很关心袁媛,也表现出我的关心,但彭璐并不信任我,告诉我学校将努力帮助袁媛度过难关。   彭璐对女儿的评价很高,也不止一次向我强调,现在是她成长的关键时期。   袁媛需要一个稳定和安静的成长环境,才能集中精力、全力以赴迎接高考,这个跨入成人的第一个挑战。   我明白彭璐的意思。   平时我不会联系袁媛,她那边也从来都是静悄悄的。   表面上,我们就像互相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我蛮佩服这个小丫头,果然是我的女儿,这么年轻就能承受压力,懂得小心谨慎,学会心无旁骛的本事。   我放下心,又回到以前'投身工作即为家'的生活中。   只有到了周末,下班打开家门时,才会忍不住期待,期待看到袁媛坐在屋里等我回来。   遗憾的是,失望的时候偏多。   直到元旦放假三天,我才再次看到袁媛。   她的小脸瘦了一圈,女儿努力学习我心里自然欢喜,可又实在心疼她这么拼命。   后来听说袁媛必须用奖学金挣学费,我才恍然大悟,向她保证这辈子都不用担心学费和生活费,对周茜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袁媛表现得却很平和,回她妈妈那儿的时候非常少,去也是因为必须要拿换季的衣服。   袁媛从来不在周茜面提起我,但却提到妈妈的情绪不稳定,甚至有一次看到妈妈在吃纸。   临近春节寒假,女儿忽然问我能不能来学校接她。她很少和我提要求,我还能不答应么。按照袁媛说的时间来到学校,这才有些明白她的心思。   学校门口到处是来接孩子回家的父母和车辆,我能想象过去她必须孤单呆在学校过周末时心里一定非常难过。   我很高兴现在能给她一个家,而且还能来学校亲自接她。   可能上完最后一节课袁媛就着急离开,所以她没有换便装,提着个拉杆箱在大门口热切地张望,一看到我就咧嘴开心地跑过来。   胸前高耸的一对乳房,隔着衣服在奔跑中不住跳动。   我还是第一次见女儿穿校服当学生的模样,没想到现在的校服这么正式,我们当年那套拉跨的运动装根本没法儿比。   袁媛的校服是藏青色的呢子面料,胸口绣着学校徽章,里面是件浅色的毛线衣,圆圆的领口翻出两片白色荷叶,中间垂下来一个藏青色和白色相间的领结。   下身则是件和校服同款同质地的黑裙子,黑色的裤袜紧紧贴在腿上,小皮鞋擦得又黑又亮。   往日看到袁媛时都是家居便装,即使再随意,也掩盖不了她的清纯美丽,惹得我对她垂涎三尺,做出罔顾人伦的事儿。   这会儿女儿脸上没有一点儿脂粉,长发扎成辫子,盘成两圈一丝不苟挽到脑后,露出白白净净的脖颈。   袁媛一直都在笑,整齐干净的牙齿,一对灵动的眼睛,比她一身家居便服要漂亮百倍千倍。   原来甜美可爱也能有性感妩媚的效果,我不禁看得傻了。   “袁钟为,”袁媛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怎么这样看人……”   我有些窘迫,讪讪说道:“你……真好看!”   两个人坐进车里,我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这丫头来不及换衣服,但有功夫往身上喷香水。   我没有着急启动车子,又忍不住呆呆盯着她看。   “你又这样看我了……”她嘟起嘴来,装作生气的样子,用小拳头捶了下我的肩膀。   我被她的小拳头捶得心痒,也不再把持,一手捧住她的脸蛋,朝着嘟起的红润嘴唇凑过去,贪婪地亲了一下。   又觉得不过瘾,大手用力将衬衫扯开,露出白嫩的脖子纤细的锁骨,嘴唇贴住大口啃咬,丝毫没有怜惜之意。   袁媛猝不及防,惊叫一声,耳根都羞红了,脸蛋像一朵盛开的鲜花。   她推开我的脑袋,下意识看看车窗四周,生怕有人发现我的孟浪行为。   我既然敢在车里对她动手动脚,自然是早早看过周围。   车子停的位置非常巧,除非哪个不开眼的路人跃过灌木丛,趴到我的挡风玻璃上,否则什么也看不着。   “你好坏哦……”袁媛心里害怕,而且也不好意思,赶紧将校服收拾整齐,又咬着嘴唇轻轻地笑骂:“大白天的,就不能想点儿别的?哪有一见到人家就这样。”   我笑着说:“还不是从没见过你这幅装扮,明明嫩得下不去手,偏偏看在眼里更是诱人,我见了你就忍不住啊!”   袁媛白我一眼,啐道:“得了,说起来好像还是我的错一样。”   我见女儿不像真的生气,便大胆捉住她光滑细致的手掌,在她的手心上划着圈儿,说:“老实说,这几个星期工作忙得天昏地暗,直到看着你才发觉非常想你。”   “你的意思明明是几个星期都没工夫想我,亏我……”袁媛挣扎着缩手回去,可是我抓得很紧。   她羞得满面通红,说:“你别这样……放开我……不要,不要这样……”   我又凑近她说:“好……可是我要再亲你一下!”   我不管她同不同意,马上吻住她的红唇。   袁媛没有太过抗拒,所以我放肆地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起先她闭紧牙齿,我试了几次她才终于让我进去。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嘴唇都让我吻肿了。   我更大起胆子,伸手在她胸部揉起乳房。   袁媛仍在发育,一对奶儿虽然被衣裳遮掩,却明显比我上次看见时又大了一号。   袁媛连忙捉住我的手腕,想要制止我作恶,急促地说道:“袁钟为,别太过分啊!”   我知道小丫头害怕被人瞧着脸上挂不住,启动车子融入了繁忙的车流中。   袁媛像个可爱的小糖果似的坐在我旁边,我没忍住又摸起她的腿,沿着大腿内侧往上一路摸到根部,手指轻轻按动敏感的地方。   袁媛小脸通红,把我的手拨到一边。   我反手握住她,放在我的大腿上。从见到女儿就硬起来的肉棒,现在更加迫切需要籍慰,我握住袁媛的小手按在我的裤档上。   “帮我揉揉,肿得可痛了!”我下流地说道。   “讨厌。”袁媛眼波流动,嘴唇翘起诱人的弧度,声音又低又柔,带着点撒娇的味道,放在肉棒上的手却没有挣脱离开。   我心中被袁媛羞意盈盈的样子扰得难耐,索性把皮带解开拉链拉下,将她的手直接伸进裤子里。“给我裹裹就不讨厌了!”   “你就会占我便宜!”袁媛媚眼横嗔,握住发涨的肉棒,温软的小手很快套弄起来。   我满足得长吁一口气,趁着红灯,一只手也摸到她的腰间,顺着小腹朝裆部蹭过去。   “啊……不要……痒……你好好开车,”袁媛拧开身子,躲过我的手。   “这么快就痒啦,小丫头,来,让我给你止止痒。”我一把拉她到跟前,探入裙子下沿着裤袜摩挲,找到袜腰试了试松紧。   倒是恰到好处,一只手很容易伸进去,紧了些但不会勒手。   “看你,能不痒么,尤其是这个小嫩逼,碰一碰就湿得流淫水。你说是不是啊?”我摸到她的阴部,内裤裤裆已经有些湿意。   现在就两个人,我没了顾忌,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流氓的话.甭管有多污秽不堪都灌到她的耳朵里。   我对袁媛已经很了解,这些粗俗的脏话对她的性欲可以产生强大的魔力,浑身敏感点都能被一下子激活。   袁媛惊呼一声,赶紧夹紧两条腿,把我的手卡在热乎乎的阴部。   我直接插进她的内裤里,继续道:“快说啊,说你想不想我?小嫩逼想不想我?”   袁媛到底才十七岁,出于羞涩,言不由衷地哼道:“嗯……啊……我才没有呢。”   “是吗?好吧……现在呢?”正值交通高峰期,车速慢得像龟行。我一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正好用来和我的亲亲好女儿温存。   我把手掌贴在袁媛的嫩穴上,缓缓地从下往上摩擦。   当触到阴蒂时,加重力道捻上去,却把速度放慢。   这里是袁媛身上最敏感、最私密的地方,没一会儿就变得湿漉漉,淫水从穴口源源不断地分泌出来。   袁媛舒服得直打哆嗦,但因为面皮薄,刚才说话言不由衷,即使违心这会儿也不想马上改口。   于是,她只好紧紧闭上嘴巴,咬牙忍耐着。   “让我看看小花骨朵是不是翘起来了。”我吃吃笑起来.两个指头剥开柔软的阴唇,指腹找到地方摁压上去,然后嘿嘿笑着说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淫荡的小花骨朵已经迫不及待涨起来,想得到爱抚呢!”   “啊啊……”她知道制止不了我,只好无奈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瞧,越来越湿了。袁媛,今天你很骚啊,我才摸了两下就能这么湿?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骚呢?”说着,我的手指探入她的嫩穴里缓缓移动,直到进入两个指节这才停下来,变成左右摇摆。   袁媛再次颤抖,每次我的手指扣挖一下,她都控制不住挺起腰身。   “是不是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很压抑饥渴啊!小穴流了这么多水,看,我说你果然是长了个骚逼,欠操吧!”   “啊啊……啊啊……钟为……不要,快停下来。”她被我粗俗的话语挑逗得身体绷紧,心跳加剧,忙不迭地开口央求道。   我眼露精光,变本加厉地说道:“还口是心非呢,你这小骚货,真要我好好教训你么?瞧瞧你,嫩逼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真的不想让我继续揉了么?你揉得比我舒服么?说,是不是晚上偷偷在被子里自己手淫?”   “才没有……这都是你……你撩拨的……欺负我,竟然还怪我呢!”袁媛咬牙切齿地说道,脑袋枕到椅背上,张开了腿在我手上磨蹭。   “袁媛,你现在怎么会这么淫荡,谁教出来的?是不是看到你最喜爱的大肉棒已经抬头,你就忍耐不住,想快点插进你的小洞洞啊!”   “唔唔……不要……啊啊……”袁媛羞耻得不住颤抖,但又被我摸得十分受用,嘴里说着不要,但又没有闭上双腿的意思,只是嘤嘤相求。   我当然不会听她的,越发卖力地操动她的小穴,发出吱吱噗噗的声音。   我更是兴奋,笑着说道:“你听,我一个手指都能把你操出响,小穴真水!”   “啊……你……我……要…”袁媛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娇软的声音听得人浑身酥麻。   没一会儿,袁媛就被我摸上高潮。   回到家里,我们从车库出来。   因为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两个人小心翼翼一前一后,保持距离进了家门。   袁媛知道我爱极了她穿校服的模样,回来后也没着急回屋换衣服。   我向她扑过去,袁媛瞧着我欲火攻心的模样,作势就要逃跑。   “袁媛,过来,让我瞧瞧你有没有长大?”我调侃着,双手就要抓住她。   “得了吧,上次见着我才过了几天,哪儿就长大了呢?”她吃吃娇笑,灵巧地躲开,连声道:“你一回来就想欺负我!两只手不老实,把我的胸捏得又酸又痛,还有……还有你裤裆里那东西又大又……”   “又大又什么……”我哈哈大笑,再次猛扑,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将她的身体下移,臀部向上微顶,胯部故意捅捅她的屁股,让她再好好感觉一下我裤裆里那东西。   “切!你还好意思说呢!”袁媛假意挣扎了两下,钻入我怀里时还动动小屁股,在我的肉棒上蹭了蹭,直到听着我突然收紧的呼吸声才得意地撇撇嘴。   我探头一口衔住粉嫩的双唇,大口大口砸吮那张渴望已久的樱桃小嘴。   一只手爬上胸口软绵绵的乳房,另一手伸进她的裆部,抚弄身下的妙处软肉。   袁媛在我怀中嫩声哼唧着,用自己胸脯使劲儿磨蹭我。   我松开她的小嘴,焦急的在她颈项落下密密的细吻,将她的外套敞开,隔着衬衫握住她的乳房。   “我真的觉得你长大了,比比看,第一次摸的时候可没今天这么大!”我捧在手里掂量了掂量乳房。   “我可没觉得你长大了,比比看,第一次摸的时候可比今天这个大!”袁媛有样学样,手伸到我的胯部,箍住肉棒故意磨蹭。   我笑得更厉害,紧紧搂住袁媛,硬直的肉棒在她柔软的身体又顶又撞。   袁媛喘得厉害,脑袋仰起依靠在我肩膀上。   我一边吻住她白净的脖子,一边解开她衬衫的上两个扣子。   我没有将衣服完全剥离,而是将她搂进怀里,揽住她的肩膀,从领子前襟滑进到里面,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摸索捏揉。   这样的角度很容意把玩两颗奶儿,没一会儿袁媛就哼哼着闭起眼睛,表情越来越恍惚。   一股年轻女孩儿肉体的芳香钻进鼻子里,让我痴迷心醉,魂不守舍。   原本还想吃些东西,晚上再看袁媛的意愿。   可现在这副骚媚的样子让我心里痒痒,干脆将她上衣扣子全部解开拉起胸罩。   两只小兔子白得耀眼,蹦蹦跳跳显露在眼前。   圆满的弧度,滑嫩的肤质,娇美的乳头,既想摸又想看。   偏偏手会挡着眼睛,眼睛又不想被手挡着。   “你究竟要干嘛啊!”袁媛轻嗔,瞪了我一眼,道:“我都难受死了,你还戏弄个没完。”   “哪难受,我帮你治治。”我立刻张嘴,一口将女儿的奶子吞没,舌头灵活地逗弄,大口大口的吮吸。   袁媛闭上眼睛倒在沙发上,被我又吸又咬,身子花枝乱颤,本能地挺起胸部,渴望我更大力些。   我却松开嘴巴,微微抬起身体,问道:“宝贝儿,我治疗得还好?喜欢我吸你的奶子吗?”   “嗯……别停啊……我喜欢……快吸嘛!”袁媛挺挺胸脯,乳峰若有似无地碰触我的唇。   “你这小骚货,这就咬死你!”我过瘾极了,再将女儿整只奶子纳入口中,有那么几次气大到几乎要连根拔掉,惹得袁媛嗷嗷大叫。   我空出一只手解开裤子,将发硬的肉棒解放出来,然后拉住袁媛的手握住肉棒,希望她能在我吸她奶儿的时候,她可以帮我套弄爽一爽。   袁媛一握住我的肉棒就推开我埋在她胸前的头,弯下腰温柔地轻抚棒身和阴囊,然后将龟头移到她脸颊上磨擦,又伸出舌头,舔掉顶端的浊液。   袁媛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孩儿,明明只有十七岁,看起来那么纯洁无暇,可手里握着我的肉棒,一副专心给我口交的样子,又性感淫靡得一塌糊涂。   “操!袁媛,裹住了,好好舔!”我只觉再受不了这种心痒难耐的挑逗。   袁媛乖巧地点点头,将粗大的肉棒纳入口中,舌尖在龟头顶端挑动,又在边缘和隆起的青筋上舔弄。   温暖湿润的小嘴包裹着我,口水从嘴唇中溢出,顺着棒身流到阴囊上。   她不断吞入吐出,小手也跟着吞吐节奏,握住肉棒拿捏撸动。   我被激得仰头长叹,“操!太舒服了,袁媛,用力些!”   我的意思是让她手上用力些,但袁媛张嘴将我的肉棒含到最深处,牙齿磕在棒身,应了我的要求,向下用力。   “哦呀!你这个小坏蛋!”这番动作让我既痛又舒服,也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低头看向袁媛,她一脸无辜,两眼却透着机灵和无辜,好像在说:明明你让我用力的嘛!   “不乖啊,看我怎么惩罚你。”我一手按住她的脑袋,挺腰将肉棒插到喉咙里。   原本还想着好久不见袁媛,我得温柔点儿。看她玩的兴致这么高,这会儿也抛开温柔的心思,开始大力摇晃胯部。   脑袋被死死抓住的袁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在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努力张口,可嘴巴实在太小,分外吃力。   这副狼狈让我升起一种凌虐的快感,我更加猛进猛出,只把袁媛操得满脸通红,双眼也泛出一层雾气。   “想说什么?想叫爽是吗?你这个骚货,小骚货!这样也能有快感!”   我从袁媛嘴里拔出肉棒,将袁媛翻倒在沙发上,再提起她的双脚蹬着靠背,头下脚上折着身子躺好。   袁媛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但全皱皱巴巴移了位,胸前一对乳房半遮盖半露,亮晶晶沾满我的口水。   我还是觉得不过瘾,解开裙子扣和拉链,拉住边缘往上一提,再将厚厚的裤袜褪到膝盖,袁媛曲线玲珑的下半身映入眼帘。   白色的小内裤没能完全包裹住肥嫩的屁股,两边各露出一半羊脂般的肉臀。   我使劲儿捏了两下,这才将小内裤扒掉。   大手伸进她的阴部一摸,湿漉漉一片。   我呵呵大笑,手指穿过轻柔的毛发,在袁媛阴部撩来撩去,拨弄着微微贲起的花瓣。   袁媛双腿发抖,哼哼着让我进去。   我才伸出中指,指尖挤进湿淋淋的肉缝里。   “哎呀……痒……”袁媛欲火难耐,颤声叫道。   “舒服么?”我得意地问道,插进袁媛的嫩穴之中,不停抽动,大拇指指腹也摁住前端敏感的花蒂,轻轻一揉,袁媛一下子就被激得穴水淋漓。   “嗯……再进去一点……那里……”袁媛扭动细腰,忘形地叫起来,声音越来越高。   我欣赏着眼前的美景,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正慢慢进入妩媚的盛放。   我知道女儿就要高潮了,大拇指按在她的阴蒂上加快速度,没一会儿袁媛就发出挠人心肺的尖叫呻吟。   我将她的双腿抬高架在肩膀,肉棒在袁媛的穴口磨蹭。虽然忍得很辛苦,可我就是喜欢听她的小嘴说出淫声浪语。“求我啊,大声说出来!”   “钟为……求你插我嘛……”袁媛红着脸,不由大发娇嗔,用力地在我起伏的胸膛上捶了下。   我哼了一声,没动作。   袁媛知道该怎么求我,她紧紧搂住我的脖颈,假装支支吾吾又说:“爸爸……我要……求你插我啦!几个星期没见你,女儿好想你啊!”   平时袁媛称呼我时非常随意,无论是叫名字也好,叔叔也罢,我都随着她。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袁媛也知道我好这口,躺在床上时,时不时叫那么两声,刺激得我一准操她操到求饶。   两人都知道这很变态,偏偏食髓知味,谁都乐此不疲。   我抱起顺从的身体,这才满意地将肉棒一寸寸的塞进女儿的嫩穴里。   肉棒挺入窄小温润的嫩穴,难耐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舒畅愉悦,两人爽得发出一连串叹息。   这几个星期袁媛为了准备期末考试留在学校,整整一个月没插女儿的小穴,里面紧得像第一次进去,箍得我严丝合缝。   现在浑身上下又配着校服学生装,我这才领略到为什么男人会有萝莉情结,真是让人越操越有劲儿。   “宝贝儿,小逼吸得这么紧,爸爸操你很舒服吧!快说,喜不喜欢爸爸操你!”   “啊!爸爸……袁媛被你操得好爽……使劲……用力……啊……爸爸!”   袁媛捧着自己的乳房使劲儿揉搓,淫叫也越来越妩媚,脚后跟抵在我背上,挺起屁股不停的迎凑,身体跟着我的动作一上一下,小穴也在肉棒的沉入和抽出一开一合。   袁媛热情如火的模样让我错愕晕头,看在眼里真是刺激得令人受不了。   我握着袁媛的大腿,转脸亲了下耳侧的白嫩圆润小脚丫,继而发现每次自己往她小穴里捅入肉棒时,她的脚指头都会不自主蜷起来。   粉粉的指甲盖修剪得整齐干净,一排脚指头从高到低排列均匀有序,显得格外好看。   我克制不住,一口将脚趾含入嘴里仔细吮吸,中间还时不时挠挠她的脚掌心。   袁媛很快就受不了了,伸手到我的腹下往外推挤,希望我能在她身体上缓点儿力气,同时踢打双腿,不让我再亲她的小脚丫。   她的挣扎更加激起我的兴致,拉住她的手按在我俩交合的地方。   袁媛惊了一下,立刻缩回手,脚也不踢了。   见她这么羞涩,我呵呵低笑两声,把袁媛的大腿撇开摁到她的耳侧,让她的下身高高耸起。   我深吸几口气后,开始更快更深的抽插。   袁媛的呜咽声渐渐变小,倒是我的声声闷哼更清楚些,加上两人身下的拍打撞击声清脆急促,刺激得我越操越起劲儿。   忽然,袁媛嫩穴里的一处软肉刚好挠到我的马眼,爽得我浑身一激灵。   袁媛却发出难耐的哀叫,“嗯……爸爸……不要顶那里……不要……”   “喔……你可真好操啊!嫩逼想要咬我吗?”我的动作更加剧烈,找寻刚才那块给我挠骚的软肉。   然后按住她的臀部,龟头不断地捻弄这那块软肉。   小穴不断紧缩蠕动,裹得我肉棒更加粗大。   “不……嗯……要!”随着一声尖叫,袁媛高潮了。   女儿发出魅惑人心的颤声长吟,两腿不停痉挛。   她吸住腹部、收缩穴壁,嫩肉紧紧绞住我的肉棒,淫水股股浇在龟头上,随着我的抽插从交合处喷挤出来。   “哦……宝贝女儿,你真紧……要夹死我么,操!爸爸要被你夹射了。”我抓住她胸前两个奶子,抽插速度更快更猛。   “嗯……爸爸……别射在里面。”袁媛断断续续说。   “射……一定要射在里面……射给你……我的小浪货……全部都射给你……”我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扳到我面前,朝着又红又肿的嘴唇一口吻上去。   袁媛顺从地张开嘴,接纳我送过来的舌头,和我火热地吻在一起。我实在太爽了,努力又来几下狠的,浓浓的精液喷进女儿的穴儿眼深处。   我们好喘了一会儿才总算平静下来,我慢慢退出她的身体,袁媛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白嫩的乳房上布满我的指印和吸咬痕迹,乳头涨大好几倍,硬生生挺立。   身下更是惨不忍睹,浸湿的毛发横七竖八堆在腿间,粉嫩可爱的阴唇高高肿起,被蹂躏的小穴合不上口,微张着往外吐着我的精液,流得腿上裤子上到处都是。   “跟你说别射进去嘛!”袁媛埋怨地看我一眼,可是懒懒的一动也不想动,任微微颤抖的双腿不雅地分开。   袁媛现在定期吃避孕药,我们不用担心她会怀孕。   不过她对内射还是颇有微词,不喜欢做一次就得里里外外换衣服。   我开怀大笑,心中一阵激荡,刚刚疲软的肉棒又有充血的趋势。我用力向她的身体压去,闷声问道:“怎么样?爽吗?”   说着,抱她走进洗手间帮她洗了个澡。少不了又是一轮巫山云雨,一时间小小的淋浴间充满呻吟浪叫。

第20章 袁钟为:我保证不会离开你。

晚上我带女儿到一间餐厅去吃饭,她细心打扮了一番,换了身西服西裤高跟鞋,成熟得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已经可以预见,过几年袁媛走向社会,会迷死一大堆男人、不分老少。   幸亏这个鲜嫩的桃子先让我摘了,不然到时候可是要心痛死了。   不对,等到袁媛投入其他男人怀抱时,不管是什么情形我都会非常心痛吧!   吃饭的时候接到徐明扬一个电话,他说话非常简洁,并且将我需要的资料寄发到了我的邮箱。   “非常感谢,有了这些就稳了。”我心情大好,由衷感激。   “没想到袁媛的母亲是这样的人,你会找学校么?”徐明扬临挂电话时问道。   “你告诉彭璐没问题,不过这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会和袁媛的母亲私下解决。”我毫不犹豫说道,也让徐明扬放心,她的女友不会牵涉其中。   我没有和袁媛透露任何消息,周茜是袁媛的母亲,对袁媛再冷漠无情,也容不得我去破坏她们母女的关系。   我只用在周茜跳下悬崖时,稳稳抱着袁媛就好。   高高兴兴和袁媛吃了顿饭后,我临时起意带她又去酒吧玩了会儿。   袁媛从没到过这种地方,新奇地看着酒吧里人来人往。   我找了角落的小单桌和她坐下来,给她点了一小杯普罗塞克,袁媛大大方方抿了一口,撇撇嘴说没尝出有什么特别。   我笑着说就是试试,以后长大些会有很多机会来酒吧。袁媛看着我,眼里闪过明亮的光芒。   我的心里忽然有些患得患失。   原本带女儿来酒吧完全出于亲切和喜爱,毕竟袁媛紧张用功一学期,是时候出来放松。   而且寒假开始,也算辞旧迎新庆祝一番。   再有些私心,我想将这个小情人展示一番,哪怕周围都是些陌生人。   袁媛增加些阅历未尝不是好事儿,酒吧这种危险地方她迟早会来,早早有些经历,到时候不会显得手足无措。   如果不小心让人占便宜,可就得不偿失。   还不如先跟着我学,好像性爱一样,我是她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虽然像是粉饰太平,但我可以问心无愧地承认,我会全心全意护她。   我对女儿的欲望无边无际,但我知道将来她一定会离开我。   那么,到那一天来临时,她在面对男人时眼睛能够清晰、脑子能够清醒,少受些伤害。   我没有在酒吧久留,两人只喝了一小杯就从酒吧里出来。   回家的路上,我原本想和袁媛商量春节三个星期怎么分配。   上学期间袁媛能瞒天过海,号称周末在学校待着。   现在放寒假,又马上过除夕春节。   周茜就是再忽略袁媛,也不可能对女儿成宿在外面过夜不闻不问。   袁媛却毫不犹豫选择来我这里,即使大部分时间也是一个人在家学习看电视。   我不会拦着袁媛,更不会对她说不。   可我也了解周茜,她是个混蛋但绝对不是傻瓜,会利用一切手段逼人就范,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形式对她不利,尤其是歇斯底里的状态下,会不顾后果做出各种始料未及的事情。   周茜是那种宁愿两败俱伤、害人害己,也不会让对方如意的人。   我必须准备好应对之策,因为我有预感,这件事不会拖延很久。   关于袁媛,周茜迟早会和我对峙。   除夕这天,袁媛回周茜那儿转了一圈就跑过来,路上买了一大堆食材和火锅底料。我们俩做不出丰盛的年夜饭,干脆两个人一起在家吃火锅。   “袁钟为,开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大门另一边传来,袁媛吓得僵硬在座椅上。   我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该来的总会来,其实周茜今天不来找我,我也会年后和她摊牌。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出格,再不采取行动,对袁媛的影响就不可收拾了。   我沉着打开门,周茜阴郁地瞪着我,问道:“袁媛是不是在这里?”   还没等我说话,周茜推开我走进来。袁媛站在客厅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结结巴巴说道:“妈……妈?”   周茜暴怒,大跨步朝袁媛走去。   我赶紧锁好门,向袁媛和周茜冲过去,一把搂住袁媛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周茜的手腕,阻止她抓住袁媛。   “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周茜一边吼叫,一边挣脱我的手。   周茜没有继续动粗,我猜她并不想在女儿面前让场面太过难看。   我松开袁媛,但仍然让她贴着我站在旁边,而周茜则站在离我们三步远的距离。   自从袁望羽葬礼,这是我第二次和周茜面对面,想想不过半年而已,她的变化却越发让人吃惊。   周茜瘦得只剩骨头架子,皮肤发黄,眼窝深陷,浓妆也遮不住她的两个黑眼圈,真不敢相信这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   “周茜,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我皱眉问道。周茜不可能知道我的地址,除非她找到学校、见过彭璐。   “我跟着袁媛就找到这儿了,但这不是重点。”周茜冷笑道:“重要的是你,竟敢背着我勾引我的女儿。”   我还没来及说话,袁媛在一旁连声说道:“妈……不是这样的。”   周茜恶狠狠挖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向袁媛,说道:“你为什么不听话,我对你明明说过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远离这个混蛋!”   “周茜!”我制止住她,不能让周茜将怒气转移到袁媛身上。   我原本想找个机会和她单独摊牌,糟糕的是竟然让周茜抢了先机,将袁媛和我堵了个正着。   幸运的是,她没有看出我已经将所有事情对袁媛和盘托出,更不会料到我已经和袁媛有了超过父女的肌肤之亲。   周茜这时候想改变袁媛对我的态度,可再没那么容易。   “袁媛,街角有个小超市,去帮我买包烟,”我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袁媛,又觉得故意把她支开不太好,袁媛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是需要尊重,尤其讨厌被家长当成小孩子。   我又补充道:“你母亲对我有些误解,我得和她解释些陈年旧事,这些话现在不适合你知道。不过,我保证等你回来,一切误解都会消除……你母亲会很高兴我做的安排。”   袁媛接过钱却没有挪动位置,而是不确定地看看妈妈又看看我,我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说道:“没关系,尽管去。我也姓袁,和袁望羽是兄弟。咱们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天大的事情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别看你妈妈现在这么生气,和我聊过之后,很快就会气消的,我们又会是高高兴兴一家人。”   周茜从嗓子里发出哼的一声,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谢天谢地,她没有阻止袁媛离开。   袁媛看她母亲没有反对,这才满脸担心地出了家门。   我转身离开客厅,穿过厨房,来到阳台点上一支烟。袁媛即使半路返回贴到大门上,也不会听得见周茜和我说的一个字。   “你他妈的和我耍什么花样?袁媛是我的女儿。她要和我回家!”周茜跟着我来到阳台,直截了当问道。   “如果你这么想要她,你一开始就不该给她离开的理由!”我冷笑一声,想起当时的情形就火冒三丈,厉声道:“什么时候袁媛对你变得重要?据我上次知道的,你对她又打又骂,凌晨一点把她从家里赶出去!”   “所以你认为有资格干涉我们的生活?你当你是谁?你他妈的接近袁媛到底出于什么用心?你已经消失了十八年!”   “袁望羽是我的哥哥,至于我为什么回来,不是你叫我回来付丧葬费的么?”我说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其实应该对周茜好言好语的,毕竟现在我需要周茜妥协,将袁媛交给我,但看着她的可恶嘴脸,我又忍不住嘲讽。   “那你为什么忽然对袁媛产生兴趣?你是不是惦记着望羽的房子?你想跟我争夺他的遗产!”周茜尖叫着冲向我,举起手臂使劲儿朝我轮过来。   我没有挪动身体,手掌重重落在我的脸颊,发出响亮的声音。   周茜也有片刻的愣神,可能是没想到我竟然没躲,硬生生接下这个巴掌,结结实实落到我的脸上。   我揉了揉脸颊,说道:“你说的没错,无论什么原因,我确实消失十八年。袁望羽和你将袁媛养大,她是一个聪明善良又优秀的姑娘,我就算对你们俩有再多怨气,看在袁媛的份儿上,也还是真心感激。所以,今天你这个巴掌,我接了。”   “一个巴掌你就想我饶了你?”周茜挺直腰身,满脸不屑,她八成认为我该跪在地上求她才好。   “你别妄想在袁媛面前胡说八道,她不会相信你。袁媛是望羽和我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望羽死了,袁媛长大了,你就想来讨便宜!”   “哼,我正要问呢,袁望羽对袁媛做了什么?”我面色顿时沉下来,心里早早产生猜疑。   性早熟是袁媛这代的普遍现象,但从心理和生理反应来说,却会因为环境的影响有早有晚。   具体到袁媛身上,她对于我的碰触、抚摸、拥抱,表现出和年龄不相符的自然,更不用说异乎寻常的敏感。   周茜曾经在葬礼上说过袁望羽对袁媛非常好,话音里透出的古怪我一直没有忘记。   唯一让我没有质问跳脚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清楚袁媛在我之前是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而她也没有丝毫察觉身体对性做出的不同反应。   周茜先是一愣,继而阴阴低笑道:“袁媛和你说了?我还以为她一直蒙在鼓里。袁望羽早就看袁媛的眼神不对劲儿了,晚上甚至会趁着袁媛睡熟时动手动脚,浑身上下都让他摸遍了吧。估计就差操了,那也是因为这个变态死的早,还没来及罢了。”   我想起将袁媛抱回家的第一个夜晚,我只是碰了碰她,袁媛就能在沉睡中张开腿喃喃叫爸爸。   “你明明知道,却无动于衷!”我的眼里冒出怒火,双手握住拳头。   没错,幸亏袁望羽死的早,不然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诚然,我是一个比袁望羽还变态的混账,但我真心爱我的女儿。   而袁望羽呢,只是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女儿,而是我的。   从小到大,我喜欢的袁望羽就一定要得到。   显然袁媛叫他爸爸还不够,袁望羽还要更多。   周茜估计被我想杀人的眼神吓住了,戒备地说道:“袁望羽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我没少挨他的拳打脚踢,你不可能以为我能阻止的了你哥哥。”   “你……你早就该离开的。”我没办法同情她。周茜这辈子都在挫折和委屈中度过,时光没有善待她,但她也没有善待自己。   “想都不要想!”周茜顿时情绪激动,尖叫着骂道:“这才是你的目的,对不对!你千里迢迢跑回来参加葬礼,现在连工作都调到家门口,就是为了霸占袁望羽的遗产。露出真面目了吧,不然你干嘛接近袁媛,干嘛赶我走!明明就是想趁机摘果子?做梦!”   “放心,你稀罕的,我一点儿不感兴趣。”我耸耸肩,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却在说,袁媛这个果子我不仅摘了,而且已经吃到肚子里。   周茜听出我话里的蹊跷,警觉地说道:“袁媛是我生下来的孩子,袁望羽是我的合法丈夫,他将一切留我们,你什么也得不到。我警告你,别对袁媛胡说八道。她不是你的孩子,没人会相信你,袁媛也会恨你!你如果真想对她好,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真不敢相信,到这一步了,周茜心里关心的还是袁望羽留下来的财产,甚至不惜拿袁媛的身世和将来要挟我。   事到如今,我对这俩夫妻不报丝毫幻想。   我叹口气,无奈两手一摊,说道:“周茜,你误会了。”   周茜使劲儿摇摇头,“不,我非常清楚你的意图,背着我接近袁媛,现在竟然勾引她跑到你家。你真卑鄙,引诱未成年女孩儿一一”   “周茜,管好你的嘴!”我沉声打断,制止她越说越离谱。虽然已经无限接近现实,但我不会给周茜一点儿机会。   “你的意思是像你管好袁媛么?天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现在她竟然不愿意回家,大过年跑到你这里,我应该去报警!”周茜连声尖叫道:“你这个人渣,当初就不该心思手软放过你,现在我绝不会再犯傻了,等着吧!”   哈,终于说到关键了。我不怒反笑,说道:“这个我熟,欢迎你报警。咱们可以闹到警察出面,走法律程序。”   周茜满眼仇恨,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我肯定已经倒在一片血泊里。   我缓缓说道:“周茜,这两年袁媛需要专心念书,我不想因为我们的争执影响她的学习和生活,所以咱们可以用文明的方式解决。你要的无非就是那套房,我保证你可以一直住下去,想住多久都可以。条件是这些年让我照顾袁媛,你当然可以来看她,而我绝不会拦着,更不会跟你要一分钱。”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周茜眯起眼睛,问道。   “你非常清楚我在说什么,周茜。我是袁媛的父亲,袁望羽是我的哥哥。我们三个人姓袁,那套房子也姓袁。而你呢?酗酒有多久了?更不用说现在又在舔邮票,你认为你这样的状态能抚养袁媛?”   我语气平缓清晰,但没有将隐含意思挑明。   周茜是聪明人,她很清楚我的意思。   袁望羽去世前,已经将房子移到袁媛的名下。   我怀疑袁望羽早已察觉周茜的恶习只会越来越糟,他当初接纳周茜,主要原因是抢走我的女友大快人心。   现在周茜已经是破布娃娃,也用不着当宝那么稀罕,更何况还有袁媛。   袁望羽对袁媛的爱再扭曲再动机不纯也是爱。   当他发现自己不久于人世,将房子留给袁媛也在情理之中。   更重要的,他料到遗嘱将不可避免导致周茜和我再次发生冲突。   不过,他显然低估周茜的堕落速度,我根本用不着费劲儿。   周茜没有能力尽到抚养义务,而我可以轻而易举把她扔到某个戒毒戒酒中心自生自灭。   “去你妈的,想朝我身上泼脏水,你太卑鄙了!”周茜显然不把我的忠告当回事儿,仍然想着先声夺人。   开什么玩笑,我因为不想引起周茜警觉,所以托付徐明扬私下整理周茜的信息。   他追踪和暗访的本事在警队数一数二,这种事情如果会搞砸,也不用在警队混了。   “是么?有胆子打开么?”我抬抬下巴,指指周茜随身拿在手里的皮包,说道:“我赌你包里现在就有一瓶酒,还有其他警察非常感兴趣的东西。不然,你可以自由带走袁媛,我保证不会接近袁媛半步。”   周茜下意识把包牢牢抱在怀里,“你他妈的离我远点儿,当心我抖搂出你的丑事!”   “哦,对了。你拿所谓的丑事威胁我十八年,我怎么会忘掉这茬儿呢。好消息是,大学五年前管理系统升级,往届学生的各科成绩全部移入基础数据库,除了成绩其他都被抹得干干净净。所以,你的话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损失,尤其还是个酒鬼加瘾君子嘴里蹦出来的话。”我等的就是这个,为了确保周茜安静闭嘴,总是要有些准备。   “你混蛋,早就算计好我了,是吧!”周茜气急,举起手想再次朝我招呼巴掌。   我挥手挡住她的手,向前一步,喝道:“够了!周茜,冷静一点。现在你最大的问题不是袁媛,更不用担心你的房子。给你个建议和忠告,如果想在那套房里住得长久,先戒酒、戒毒吧!不然会要命的!”   “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才不要你管!”周茜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作势去夺她手里的包,里面的东西翻出来,就知道我有没有在含血喷人。   “你滚远,少碰我的东西!”周茜急忙护住手里的包,向后倒退两步。   我知道不能将周茜逼得太狠,从警多年,我深知人性之道。   不管周茜的人品有多差,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干,但和这样人相处,总是要留下三分余地。   倒不是我好心,而是免得她恼羞成怒、铤而走险。   我最终的目的是得到袁媛,与此同时避免事情闹大,后患无穷。   周茜本人是好是糟,我并不关心。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跟你交个底。我不会和你争房子,房子是你的,一直都会是你的,你踏踏实实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更不会干涉你的生活,那个房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感兴趣。你喝多少酒、嗑多少药、睡多少男人,都是你的选择,我看不见也不知道。”我大手一挥,说得干脆明了。   这应该是周茜最关心的两件事:房子和爱好。   只要让她放心房子一直是她的,没人干涉她的生活,周茜就不至于到掀桌子的地步。   果然,她一脸戒备地看着我,虽然仍在深度怀疑中,但并没有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同样的,你也不要和我争袁媛,让她在我这里安安心心把书念完。你需要做的就是别干涉我们的生活,甚至可以当我、当袁媛不存在。”   房子换袁媛,漠视换漠视,她可一点儿都不吃亏。   “但是,我也要把话说清楚。如果你一意孤行,做出任何伤害袁媛的事,任何阻止我抚养袁媛的举动,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周茜,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你也许还是原来的你,但千万别小看现在的我。我不是在吓唬你,不要招惹我,你惹不起。”我给她一副最具威胁性的眼神,用最严厉的语气威胁道。   “你……你……”周茜从没见过我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吓得脸色苍白,肩膀不禁微微颤抖。   “没错,我有这个能力,所以别给我一个理由。”我接下她的话,不让周茜存在任何幻想。   周茜艰难地咽口唾沫,但从干裂的嘴唇看,我怀疑她吞下的不过是一口空气。   看着恐吓差不多了,我软下态度,好言说道:“你也不用紧张,我要的就是袁媛平平安安生活,顺顺利利高考。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咱们就可以相安无事。你仔细想想,那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想干什么干什么,不是更好更自由。何乐而不为?”   语气和善,表情坚定,眼神冷冽,这副模样就是最不老实的死硬分子也会乖乖就范,周茜这样知根知底的,更不会是例外。   好一会儿,她都不说话,只是鼻子里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   我耐心得很,只需眼神越来越凌厉,周茜便败下阵来。   她艰难地点点头表示答应,说道:“我才不管你要干什么!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   我猜两人的谈话完毕,从周茜的态度看,应该是接受了我的安排。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亲自送她离开。   一路跟着骂骂咧咧的周茜下了电梯,刚走到大楼门口,就看见袁媛可怜兮兮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脸紧张。   周茜深吸一口气,不再搭理我,转而面向袁媛,一把拉住她朝旁边的小花园走去。   那里平时都是老人跳健身操、孩子们玩耍的地方,这会儿个个都在家里准备过年,大片空地连个人影都没有。   周茜还想努力一把,说服袁媛跟她走。   估计是怕我翻脸,真抢走她的包翻出里面的东西,搞得人尽皆知,所以找了一个没人的僻静地方做最后挣扎。   这也正合我意,无论我做多周密的安排,袁媛确实需要自己做决定。   我也会确保她们母女谈话时不会有任何人靠近,没有任何人能听到她们的谈话……除了我。   周茜拉住袁媛的手,好声好气说道:“袁媛,你不该待在这里,跟妈妈走,咱们回自己家。”   袁媛立刻从她身边退开,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乞求周茜,“不,妈妈,停下来吧,别闹了。袁钟为……不是坏人,他……他……他……是……爸爸的弟弟。”   “不,这个人谁也不是,你爸爸根本不认他。袁钟为是个混蛋,用脑子想一想,不然为什么你爸爸从来没和你提过这个人。他忽然跑出来接近你,根本没安好心。你别和我闹别扭了,现在和我一起回家,”周茜上前抓住袁媛的胳膊,试图把她从我身边拽开。   “那不再是我的家了,自从爸爸去世后,你就不再关心我。”袁媛被周茜捏得呲牙咧嘴,痛得小脸全皱到一起。   周茜两个手一起用力,低声喊道:“别这么说,你知道我爱你。”   “妈妈,我也爱你,而我也知道你根本不想我回去。”袁媛一脸悲伤。   周茜眯起眼睛嘶嘶说道:“如果你和他待在这里,那么你就永远别再回家,我绝不要跟这个人有任何联系!”   “别这样,妈妈,”袁媛苦苦恳求道。   周茜气恼地推了下袁媛撒开手,愤怒地看着我们俩,“我最后一次问你,袁媛。”   袁媛泣不成声,最终还是摇摇头,小声道:“我不要走!”   周茜不再说话,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瞪着我,我一点儿没有退缩,仰起眉头看她是否真有胆子造次。   周茜给我一个熟悉的憎恶眼神,说道:“从今往后,你们袁家人都给我滚远!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说完,她利落地转身背对我,扭身冲出去,大踏步走出我的生活。   再一次。   袁媛倒在我的怀里,泪流满面。   没有女儿希望看到母亲如此决绝,我暗暗叹口气,又忍不住心里的欢喜。袁媛最终还是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会倾其所有给她全部。   我抱着她,柔声安慰道:“嗨,别哭,事情没有看上去那么糟。你妈妈只是在气头上,所以说出那么多伤人的话。等她清醒过来,会意识到你非常重要。她是你妈妈,你是她唯一的孩子,你们两人的血缘是任何东西都分割不了的,这份联系永远都在。相信我,她会回来找你,你们的关系终究会缓和。你妈妈不是在气你,只是在气我,给你妈妈些时间,耐心些。”   “真的?”袁媛吸着鼻子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说过一切有我。你妈妈就算再气我,也知道我断然不会让你吃亏,所以才会把你留在我身边。她目前的状况别说照顾你,就连自己都照顾不来。我们虽然久不见面,但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相信我,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我不会告诉周茜和我的交易,傻子也知道这会儿不能在女儿面前说她妈妈的不是。   将来如何完全看周茜是否听得进去我的劝告,如果能够戒酒戒毒,那么她在袁媛这里还有些许希望,如果仍然沉迷其中,那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   “不要离开我,”袁媛抽泣着,断断续续乞求。   “我保证不会离开你,我哪儿也不去,”我吻了吻她的头发。   袁媛和我拥有的不光是血脉,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放弃我的女儿。   除了她自己。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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