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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穿越之珠圆玉润

👤 作者:三颗莲雾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77650

🗂 分类:穿越重生,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异世界,快穿

🗿 肉量:27.73%(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她原本是普普通通的一枚海归留学生,结果倒霉在飞机上遇到乱流发生了空难。本以为要死了,谁知竟穿越到一个同名的小姑娘身上。   就在她纠结是继续待在都护府还是逃跑的时候,一个男人找上了门……

全文

第1章

那是在一片西域之地上,黄土卷着沙,将土地照的金黄,强烈的阳光将大地一览无余,偶尔爬过的蜥蜴躲在沙子里寻食,被少女突然的喊声吓到。   “喂!你等等我!”一声娇喝在广袤的沙漠里回响,夹杂着偶尔的风沙声。   朱玉手撑在膝盖上,抬头瞪着那个头也不回的男人,连续不停的行走让她累得喘不过气来。炎热的日照让她额头晕出汗来,将刘海打湿。   事情还要从天前说起,她原本是普普通通的一枚海归留学生,结果倒霉在飞机上遇到乱流发生了空难。   本以为要死了,谁知竟穿越到一个同名的小姑娘身上。   原主父亲是大食府的都护,与一名西域女子成亲生下了她。   不久前,原主父母遭人暗算,双双死在了沙漠里。   小姑娘自小便养在深闺,突逢大变,哪里经得住这种打击,便一时想不开上吊了。   结果却便宜了她这缕幽魂,在这异世中活了下来。   就在她纠结是继续待在都护府还是逃跑的时候,一个男人找上了门。   “你是谁?”   朱玉打量着眼前人,穿着灰扑扑的衣袍似乎历尽跋涉才到这里,一张乏善可陈的脸仿佛丢进人群里便再也找不到他,脸上也是寡淡得没有什么表情。   那人拿出一个信物,说道:“我是你父亲的好友,受他遗命,带你离开。”   那是一枚玉佩,朱玉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的确是父亲留下来的贴身之物。   想了想,左右也没什么地方可去的,待在原地可能还会被仇家找上门来,还不如就跟这人走了。   便说:“好吧,那你等我收拾一下。”   男人点点头,便侧身站在门前。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朱玉也站过去,一张不设防的笑脸便出现在男人面前,“我叫朱玉,珠圆玉润的朱玉。”谐音梗不扣钱,嘿嘿。   男人看着她,半晌,回道:“李悟。”   “礼物?”朱玉听了噗地一声笑出来,“是可以送人的礼物吗?”   玩不腻的谐音梗,朱玉自觉还挺搞笑的,谁知男人根本不接她茬,朝着门里点了点,催促她赶快去收拾东西。   “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朱玉腹诽着,老老实实去收拾行李了。   时间回到现在。   跟着男人走了三天,饶是一开始有活力的朱玉到现在也是累得说不出话来了。   她坐在马车里,由李悟驾着车出城,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外一刻也不停歇地赶路。   他们现在已经离城有三百里了,到了龙门沙漠的地段。   穿过这片沙漠,便离长安不远了。   在附近的小镇里采买穿越沙漠的物资,朱玉一想到还要弃车进沙漠,真正的暴晒赶路,一想到那风餐露宿就两眼发黑,她捶着酸痛的腿,忍不住道:“我们能不能在这里休息两天再出发?”   男人,也就是李悟正挑着换乘的骆驼,进了沙漠马车再也不能行进。他目不斜视道:“不行。我们时间很紧。”   朱玉鼓着嘴,有些气火,说时间紧,却从来不告诉她紧的理由,:“那就一天成不成?你总得给我喘口气的时间吧?”   “不成。”男人没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她。   “你!”朱玉瞪着他,赌气坐在店里的椅子上,“我就要休息一天,不然我哪里都不去!”   李悟牵着买好的骆驼,看了她一眼,“随便你。”   朱玉眼睁睁看着那男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远到她已经看不清背影了。这狗男人真的丢她一个人在这里!   哼,一个人就一个人!就不信他不回来找她!   朱玉拖着疲惫的身体找了一间茶馆坐了下来,先吃饱了再说。   面对小二递上来的菜单,吃了多日大饼子的她忍不住将招牌菜全点了,大盘鸡、水滚牛肉、羊肉泡馍……   想想就让她疯狂分泌口水。   酒足饭饱之后,朱玉又坐着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起身。   她盘算着先找个客栈住下来,男人等不到她回去肯定会来找她的,在此之前自己先找个地方洗个澡,好好休息再说。   她将银子拍在桌子上,豪气道“掌柜,来一件上房!”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朱玉躺在床上擦着香膏,嘴里哼着歌,这才是人生啊。   可惜古代都没有什么娱乐,入夜就要睡觉了。   习惯了熬夜的朱玉一时半会睡不着,双手枕在脑袋后发起呆来,不知道现在得知她空难的哥哥会不会伤心……   现代世界的她小小年纪便没了父母,是哥哥将她拉扯大的,大概现在最伤心的人也是她哥哥……   就在朱玉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外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我来吹烟,你开门。”   吹什么烟?   朱玉顿时警觉起来,她坐起来定睛望去,房门外分明是两个小贼!   那俩小贼还在商量着,“等她睡着,我看着门,你就把她背上,记得带上她的行李,把人卖到红妈妈那儿。到时咱俩能得双份钱。”   朱玉听得倒吸一口气,她赶忙捂住嘴,悄悄下了床,拿起靠在窗台上的扶棍,走到屏风后面去。   不一会儿,一管细细的竹管戳破窗纸递了进来,将迷烟散开。   俩小贼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便用刀将门栓捅起来,撬开门走了进来。   那脚步声听得朱玉心惊胆战,她又惊又怕,眼眶都憋红了。   小贼走到床边,看着鼓起来的包,有些疑惑,他用手挑开一看,怒道“妈的,人呢?”   外面的贼听到响动,探过头问“怎么了?”   “人不见了!”   “怎么会?!”那屋外的小贼也走进来,“我今儿看的真真的,是进了这间房啊。”   “别急,咱们好好找找,说不定躲起来了。”   两人开始分头找起来,可房间一共也就这么大,朱玉再祈祷,也听见了脚步声渐渐逼近屏风来。   她紧紧攥着棍子,看到屏风上浮现的身影,顿时闭眼朝着那伸过来的脑袋狠狠一砸,那小贼疼得哀嚎出声,晕了过去,“啊!”   同伴听见,惊得转头道“怎么了?”也走了过来。   朱玉想故技重施,便又攥紧了棍子,哪里知这小贼留了一个心眼。   她看到屏风探过来一个黑影,便不做他想拿着棍子打了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个枕头被她打落。   糟糕!   朱玉心下重重一跳,果不其然,那小贼显然比先前那个谨慎许多,竟拿枕头来试探。   “小娘子倒是个厉害的。”一双污浊的眼望过来,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朱玉拿着棍子,看着那逼近的身影,害怕道:“你别过来啊,我同伴也在这客栈里,只要我大叫他马上就过来了!”   “同伴?小娘子当我眼瞎么?今天明明只有你一个人来住店。”   那小贼显然洞悉她在想什么,他像是打量一间物品一般地打量着朱玉,“小娘子长得倒是很美,现在放下棍子,说不定我就不把你卖了,以后就跟着我。”   朱玉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故意作出一副羞赧的表情,道:“那……看公子长得这么英俊,也不是不可以。”   “哦?”小贼见她不再挣扎,颇为惊讶。   “但是我刚刚被吓到,腿都软了,敢问公子能不能过来扶一下我?”她眨巴着大眼睛,恳求道。   “当然可以。”小贼哪里想到这种好事,当即搓着手淫笑着走了过去。   正当那贼人的手打算摸上她肩膀之时,朱玉拎起棍子,趁其不备地打下去,“走你!”   “嘶……”谁知道那人突然闪躲了一下,棍子只打到了他手肘上。   贼人吃疼,便大怒起来,一脚踢掉她手中的棍子,“你怎么敢!”   ,掐着她脖子至呼吸困难,“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手抓得她生疼,朱玉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李悟!李悟!她忽然后悔为什么要和男人置气了,让自己陷入这番田地里。   朱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救命!救命啊!李悟!”   不知道是上帝看她可怜还是真的听到了她的呼唤。   一声闷响,那掐在脖子上的手无力地松了下来。   朱玉泪眼朦胧地看向来人,男人双手背在身后,双目如潭,眼神深邃幽冷,在黑暗中显得如同阎王一般,冷漠得不近人情,让人看了心底直打颤。   可在朱玉看来,李悟却像从天而降的英雄。   她一把扑了过去,一双手紧紧攥着李悟的衣襟,小脸埋在那宽厚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呜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李悟僵硬了一秒,笨拙地在她背后拍了拍,安慰道“没事了。”   难得的,他有些懊悔起来,自己跟这小姑娘认真什么?   小姑娘本来就是娇气的,说说便是了,自己还真就放着她自己走了。   竟让人遇到这种事。   等到朱玉慢慢冷静下来,她才发现李悟的衣襟都被她给扯歪了,露出了一小块结实的胸肌。   她急忙松开手,眼里还挂着泪,小声道“对不起……”   没等李悟回应,她又接着说,“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在她看来,自己莫名其妙朝人发脾气,结果人家还不计前嫌地过来救她,就冲这也是个顶顶的好人了。   李悟叹口气,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没事就好。”   这事最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李悟将那俩小贼捆了丢到柴房里,明儿一早就带去报官。   就在他正准备走的时候,一双小手怯怯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李悟问。   朱玉发丝凌乱,鸦羽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滴,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你要去哪儿?”   “我去柴房看着那两人。”   朱玉摇摇头,“他们都被你捆着了,不会跑的。”说罢,又看着他,“你就在这儿陪着我,行吗?”   李悟头疼,“这不太方便……”   朱玉那双眼又有要水漫金山的趋势,啪嗒两颗眼泪就滴了下来,声音软软的,带着哀求之意,“求你了,我一个人不敢睡……”   夜深人静之际,朱玉将脸埋在被窝里,片刻,又露出一双杏眼,滴溜溜转着看向那坐在桌旁的身影。   “李悟?”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怯意,生怕会趁她睡着走了。   李悟半阖着眼,手臂支撑着头正在休息,回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叫叫你。”朱玉听到回应,心满意足地将被子盖过头睡了。

第2章

“你坐上去。”   李悟伸手整顿好骆驼身上的鞍,示意朱玉坐上去。   那两头正跺着蹄子,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骆驼就是他们穿越沙漠的交通工具了。   朱玉看着那骆驼喷出来的口水有些心惊胆战,“它不会把我甩下去吧?”   “不会。”   朱玉心有戚戚地走过去,扭头跟身旁人正色道:“那万一摔了你一定要接住我,如果接不住摔死了,你记得要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   一脸认真的神情仿佛煞有其事般。   李悟被这小姑娘弄得想笑,解释道“骆驼生性温顺,不会这么容易摔的。”说罢便催她将脚放到马鞍上,扶着她坐上去。   朱玉很老实地照做了,只是低声嘀咕道“那遇贼也不容易啊,不还是一样遇到了么……”   李悟当作没听到,他本以为小姑娘昨夜被吓坏了应该会老实点,结果从今天早上在市集那大买特买的举动来看,估计心里也没留下什么创伤,皮实得很。   在沙漠边境还好,一深入内地,时不时就刮起来的风沙真让人连张个口都担心会不会吃一嘴沙子,朱玉终于知道阿拉伯人为什么都穿个大斗篷了。   “喂,都快天黑了,我们今晚住哪儿啊?”朱玉闷闷的声音从披风里传出来。   李悟看了看地图,回道:“快了,这附近有个绿洲。我们去那儿休息。”   绿洲?   朱玉眼前一亮,那不就代表着有湖泊了?   果不其然,骑行一个时辰后,他们就看到了一片绿色。   那是一个小型绿洲,周围草树繁茂,拨开这郁郁葱葱的林木,便可见一个湖泊,湖面还隐隐泛着银光。   在李悟扶她下骆驼后,朱玉马不停蹄地跑到湖泊旁,还探了探水温,还有些冰凉,贴在被太阳晒红的脸上简直不要太舒服。   朱玉掬一捧湖水拍到脸上,顿时发出了一声感叹。   “我今晚要洗个澡!”朱玉下了个决定。连日来流的汗都黏在衣服上,湿了又干,都快结成块了。   李悟不赞同道:“不行,这湖附近会有红蝎会过来觅食。”   “……”朱玉顿时左右为难,她又怕被蝎子咬,但身上黏糊糊的又让她十分想洗澡。   “没事的!哪有这么倒霉碰上蝎子呢?你在附近看着不就行了吗?我再拿根棍子防身,要有蝎子靠近我就打它。”   朱玉皱起小眉毛,半天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激动地冲李悟说道。   “……”   “你一定要仔细看着啊,不能让蝎子溜进来啊!”不等李悟回答,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原是朱玉怕李悟不同意,先斩后奏直接脱衣服洗澡去了。   李悟无奈,只好在绿洲外围坐下,掏出水来喝了几口。   朱玉在湖里畅快地游了好几圈,还把自己头发给洗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上岸穿上新衣服。   结果还没等她穿好下衣,只见那衣物下突然掉出个红色的小物。朱玉正欲细看之时,一阵疼痛从小腿处传来,疼得她当即叫了一声。   李悟一惊,顿时站了起来“怎么了?”   朱玉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林木间传来,“呜……我被蝎子咬了!”   这大概就叫一语成谶,或者通俗点来说,乌鸦嘴。   李悟定睛看向朱玉腿上的那个蝎子,那通红的身影正是之前所说的红蝎,大概有一手指这么长,正随着朱玉的挣扎在半空中摇晃,两个大螯紧紧钳着朱玉腿上的细肉。   “别动。”李悟按住朱玉挣扎的腿。   说罢,拿出火折子,吹了口气复燃起来。   对着那个蝎子开始灼烧,半晌,那蝎子禁不住高温烫伤,蜷缩起来,渐渐便松开了螯钳,掉在沙地里。   李悟拿用匕首将其戳死。   可是朱玉的腿已经被蛰得泛出了黑血,看着甚是吓人。   朱玉眼泪都出来了,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下,颤声道“我是不是要被毒死了?”   李悟失笑,“不会,只要把毒血给处理就没事了。”   朱玉电光火石之间,想到了电视剧里男主给女主吸毒血的情节。   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怎的,脑子一抽,抬起腿放在李悟膝盖上,惶惶然地看着他,“那你快点给我吸出来吧。”   李悟脑袋里一阵轰鸣,只觉得血气上涌,他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从来没见过如此胆大的姑娘。   他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她,语气古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朱玉一边哭一边还拿那只被咬的脚踢他,语气里仿佛带着天大的委屈,“我都快死了你还跟我开玩笑!”   李悟叹口气,“不必如此,用刀划个十字再把毒血挤出来就行。”   朱玉一听,“用刀?那会不会留疤啊?”显然关注点已经跑偏了。   “这……”李悟不太确定,毕竟有些人确实是容易留疤的体质。   朱玉扁扁嘴,又哭道:“那不行,留着这么难看的疤也跟死差不多了,我宁愿美美的死,也不能丑丑的活着。”   李悟,“……”   这已经是连日来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他实在不明白朱公怎么教出来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儿。别人遇到这种事都急得不行,她倒好,还惦记着美。   “快点!不然毒就会扩散了!”明明是命令的口吻,却被主人带着拉长的语调,糯糯的,变得像是撒娇一般。   朱玉看着李悟不为所动的样子,又凑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猫儿一样的眼眸仿佛带着水,“拜托拜托。”   李悟身躯僵硬,手握了握,又松开来,妥协道:“知道了,你坐好起来。”   李悟低头握住那脚踝,雪白的玉足落入男人粗糙的掌心之中,显得娇嫩无比。   那皮肤光滑细腻,只觉得若不用力握住就会一不小心滑出掌心。   那白如玉石的小腿之上,印着一圈紫色的痕迹,让人忍不住想把这瑕疵给抹去。   李悟深吸口气,缓缓将唇贴到那伤口处,小心翼翼地将毒血吸出来。   那过程实在算不上美妙,朱玉疼得小脸煞白,眼泪汪汪地跟李悟说:“你轻点,我疼。”   李悟吐出一口黑色毒血,看了她一眼,“别说话。”   ……不对,我怎么像在开车。   朱玉登时反应过来,脸烧的通红。她自觉脸皮还没这么厚。   尴尬得头皮发麻的朱玉低下头不说话。   一时之间,寂寥无闻。只听得树叶的娑娑声。   月光透过树梢缝隙打下来,李悟便看到那小腿愈发显得皎洁如玉,柔腻无骨,毒血去掉之后只余两点鲜红的血珠点缀其上,带着些凌虐的风情闯入眼中,打下深深的烙印。   李悟顿时觉得膝盖滚烫,只觉得被迷住的自己是不是要疯了,竟对着故人之女遐想起来。他蓦地站起来,沙哑道:“好了。”   朱玉没有准备就被李悟的动作弄得小腿落在沙堆上,疼的她一抽,气愤道:“你干嘛突然站起来!”   李悟背对着她走了出去,“快点来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得动身。”   刚刚的尴尬劲儿被这一折腾也散得差不多了,朱玉鼓着嘴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了过去。

第3章

沙漠里的星空是天赐的宝藏,黑暗中藏着无数的星星,它们汇聚成条条银色彩带将天空照亮。硕大的月亮挂在天际,圆满得仿佛触手可及。   朱玉仰躺着,那片星空化成碎光落在她的眼底,她不自觉出声感叹道:“真美啊……”   李悟拨着火堆,难得出声道,“怎么?你自小成长在西域,双亲就没带你来看过?”   “那可不?”朱玉没什么心虚感就承认了,并快速找好了理由“我爹爹打小就把我养在深闺里,别说沙漠了,连镇上我都不能时常去。”   “唉,我跟你说,其实我可想去扬州看看了。”   李悟看过来,“为什么?”   “想去看看瘦西湖,吃扬州小吃!扬州炒饭挺出名的,还有煮干丝、兰花干、富春包……”朱玉眉飞色舞地说起来。   李悟摇头失笑,朱玉又想到什么,嘿嘿一笑“我还听说,扬州有佳人如玉,琼花似雪。那河边廊坊里女子的莺莺歌喉都可以把男人给唱软了骨头,我也想听听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奇。”   李悟听得满头黑线,不禁道:“谁跟你说的这些诨话?姑娘家也是能把青楼挂在嘴边的?”   朱玉头也不转,“干什么?哪条律文说了女子不可以去青楼的?你是不是看不起女子了?我就要去看看!我不仅看女子我还要看男子,看那小倌是不是也长得好看会唱小曲儿!”   这明显的胡搅蛮缠让李悟头疼,索性闭上了嘴。   朱玉小嘴叭叭地讲了一通,见李悟始终不说话,她也渐渐觉得无趣,沉默下来。   “喂,你这一路上还没说要带我去哪儿呢?”   “去幽州。”李悟终于回应了她。   “去幽州做什么?那里有我的亲戚?”   “朱公没和你说吗?”李悟终于透出些疑惑来,“他生前曾写了封书信给秦王,若自己遭遇不测则将孤女托付。”   “那你是秦王派来的咯?你是他手下吗?”   李悟摇头,“不是,我与朱公曾有旧约,此事是他的遗愿,希望我送你平安到幽州。”   他平静的眼神里透出些怀念,“朱公大义,却不幸陨落于此,实乃大齐的损失。”   朱玉听着忽然来了兴致,问道:“听你讲我爹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公原是大齐翰林学士之首,因为谏言惹怒明武帝被贬成史官,安和十四年,武王赵成礼联合外家靖武侯起兵造反,将明武帝及其余皇子杀死,自立为皇。那时,秦王赵成光正奉命在沿海清缴倭寇,被武王逼得只能带着十万亲兵前往北方另谋出路。你父亲为了逃避迫害,不得不前往西域安家。”   “朱公写信给我时,预感到武王已经探查到他的下落,等他联系秦王时就已经……”   “那个武王为什么要杀我爹?”   “只听说是明武帝交予你父亲保管一样东西,武王想要得到。”   朱玉一声叹息,救兵还没到人就没了,当真是世事无常。   “后来呢?”   “秦王落到北境后,联合追随而来的旧部十年间共同打下了幽云十八州,有朝一日取回都城。”   朱玉听后咂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秦王佩服得五体投地。   “那你呢?送我到幽州之后,你要去哪里?”   身侧的小姑娘突然开口一问,李悟怔了怔,平静道:“不知道。”   “你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   朱玉忽然觉得李悟有些可怜,这岂不是像浮萍一般在世间沉沉浮浮,最后却不知道能落到何处。   “那真巧了,我现在……也没有家了。”   少女失落地说。   她便宜爹娘都死了,她也不习惯留在西域。   等去了幽州,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怎样的生活。   李悟古井无波的眼神里出现闪动,“秦王是难得的贤王,他会妥善安排你的,不必担心。”   少女笑了笑,没回他话。   这就同小时候跟哥哥在姨母家寄住一样,即使姨母再好,可那寄人篱下的陌生感如何能消散得了呢。朱玉莫名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合上双眼,渐渐陷入了梦乡。   沙漠的阳光可谓是6度无死角的照射,即使朱玉躲在绿树的阴影之下,清晨阳光还是照得她皮肤发烫。不用李悟叫,她就自觉起身了。   “我的腿还疼着呢,这怎么骑得了骆驼啊?”不用说骑,她连爬上去都是个问题。右腿还带着隐隐的麻,她走路都有些颤。   李悟思索片刻,拿了几件衣服垫在骆驼上,让朱玉的伤口不至于被驼鞍给擦到。   “暂且忍忍,等走出沙漠就可以找到医馆治腿了。”   “嗯……”朱玉脸蛋红扑扑的,昨天一点小情绪在这么加好感的行为里烟消云散。   驼铃叮叮当当的在广袤的沙漠中回响,两人又开始继续赶路。   “诶,我好像看到屋子了!”朱玉将手挡在前方作远眺状,眯着眼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了房屋的轮廓,当即兴奋得同李悟说道。   李悟“嗯”了一声。   “什么嘛!”明明在沙漠中走了这么久,朱玉难得激动起来,结果这人还是一副面瘫脸,似乎没有什么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你就不能给我个面子,激动一点?这样弄得我好像个土老帽进城一样……”朱玉喋喋不休地数落起来。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李悟凝视远方,忽然抬手打断了朱玉,“别说话。”   严肃的语气把朱玉吓了一跳,她茫然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阵马蹄声就突然响彻在她的耳畔。   那是从侧方来的一队人马,约莫十一二人的样子,穿着精良的布衫,挥舞着马刀,嬉皮笑脸地朝他们策马而来。   “哟,没想到还有个姑娘。”领头的阿布济见到那骆驼上的倩影,更加兴奋起来。他扬鞭策马,加快速度冲了过来。   李悟眼底一沉,低声道:“等会抓近鞍绳,别掉下来。”   说罢,从随身的布袋中抽出一柄木棍,那棍子朱玉认识,是之前她走路累了拿来拄拐的。   “他们都拿着刀啊,你拿这个会不会对付不了?”朱玉担心道。   “无妨。”   李悟神色平静,看着那伙马匪的神情仿佛在看什么会动的物体而已。   只是他周身的气场却在悄然改变,那虎口处青筋浮现,蓄势待发。   阿布济率领着手下来到跟前,见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年轻貌美的小娘子,便轻佻地打量起朱玉来,对李悟说:“这是你家小妾?着实美得很。”   李悟眸底骤然黑沉下来,他抬头望阿布济一眼,像在看一个物品,“既不会说话,便让我来教教你吧。”   “……”一旁的朱玉表示无感,这种话对她来说简直不痛不痒,欧美男人说的可比这火辣多了。不过李悟的话还是很帅啦!   阿布济被男人的眼神给吓到,忍不住抖了下。   看到手下传来的疑惑目光,顿时回过神来,气急败坏道:“这句话倒是要送给你比较合适,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们?不知死活!”   说罢,便扬起刀朝李悟砍来,其他人也随之跟上,呈包围状将李悟围堵在他们的攻击范围里。   朱玉在李悟的指挥之下退居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避免被波及。   手持木棍的男人,一只手背在身后,古井无波的眼神审视着马贼们,虽然学会包围目标,却不知道这并不适合拿刀之人。   再者,骑马之人需紧紧依附马身,防止被摔出或跌倒,双腿必然强壮,然而这些人却只是踏在马垫上,随着马的移动而摇晃。   就这点功夫,李悟就已经明了。   仰身闪过一刀,一棍子便打到了一个马贼的侧腰上,只听得一声惨叫,其力度之大直接将马贼打落下马。   阿布济见了大怒,指挥小弟们一拥而上,“将他给我拿下!”   一刀刀如同雪花一般,向李悟砍去。李悟依靠着在马下的优势,游刃有余地在马间穿梭,躲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攻击。   马贼们被引诱得离同伴靠的太近,不禁投鼠忌器起来,怕砍到同伴身上。   阿布济见他们像老鼠一样被李悟玩弄,便沉声叫来一人,“你,去把那小娘子抓来!”   “是!”   朱玉本来在战局之外,见到一个马贼拿着绳子朝她袭来,吓得不禁大喊一声:“李悟!”   李悟猛的转头,见朱玉有危险,当下调转方向要朝朱玉奔去。   “慢着!”阿布济不知何时竟掏出一把弩箭,邪笑道:“你要是去,就不要怪我这不听话的弩箭射到那小娘子身上。”   李悟顿住,弩箭力道大,射程远,他不能拿朱玉的性命冒险。于是他扬声喊道:“抱紧骆驼!”   “啊?!”朱玉懵逼,但还是听他的话抱紧了。   只见李悟捡起被击落的马贼的刀,狠狠一掷,那刀直接插到了骆驼的臀上,骆驼受惊直接撒开腿跑去。   妈呀!朱玉犹如坐过山车一样被颠得七荤八素,恨不得整个人都扒在骆驼身上。

第4章

“看不出来你俩还真是情深义重。”阿布济将弩箭对准李悟,邪笑道“可惜我最喜欢的就是拆散苦命鸳鸯。”   一发弩箭带着破军之势发射,李悟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见他拿起木棍向弩箭挡去。   一个诡异的角度,弩箭竟然擦着棍子而过,朝着身后的马贼射去。   那马贼还没来得及叫唤,便被射中了心口,跌落下马,眼中还带着未散的震惊。   李悟依旧不动如松地背着手,气势陡然强大起来,带着习武之人的强大气场,将这些马贼碾压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   阿布济心惊,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血流成河,仿佛置身战场的恐惧,他情不自禁握紧手中的弩箭,竭力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怪物!”   他颤抖着将弩箭连续射出,李悟迎面而上,手中的木棍仿佛成了一柄坚固不催的剑,将弩箭纷纷挑落,只不过几个跳跃,便到了阿布济的身前,将其挑落下马,木棍抵在了他的脖颈。   “你……你”阿布济颤抖着身体,虽然那只是一柄并不尖锐的木棍,可他毫不怀疑李悟凭着这个就能把他杀了。   “叫他们把刀丢了,下马。”李悟平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快!快照着他的话做!”担心小命不保的阿布济赶忙命令着其他马贼。   见头领被捉,马贼们也害怕起来,纷纷下马投降。   李悟迅速将马贼们捆起来,拿起缴获的一把刀,策马往朱玉离开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的朱玉,回头看到那马贼挥舞着刀,“小娘子,跑快点,不然我要追上你咯~”不慌不忙地,显然在拿她当乐子。   朱玉咬牙切齿道:“大哥!你不去帮你老大来追我干嘛!”   “诶,这就是咱老大下的命令,我得遵守。”那马贼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骆驼毕竟没有马跑得快,不一会那马贼就与她持平了。   看到那刀光闪烁,朱玉脸色发白,“我同伴很厉害的,要是他找上来,你可没好果子吃!”   马贼小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厉害能厉害过弩?”   马贼们手里有弩?!   朱玉不禁焦急起来,李悟到底能不能行啊?别被打死了。   “不和你扯了,快过来。”   受伤的骆驼自然是不可能自己停下来的,马贼便向朱玉伸出手,打算拉她到马上来。   “我、我警告你啊,别碰我!”朱玉闪躲着。   “别挑战我的耐心!”马贼被惹怒,不拉她的手该拉脚了。   拉脚?想到自己被拉下马那如花似玉的脸着地的场面,心里就一阵发苦。   “快点!”   眼见那贼已经要碰到自己脚了,朱玉心一横,捂着脸往相反方向摔去,大喊一声“李悟!”你怎么还没来!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她的回应,远处真的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李悟看到那摔下骆驼的身影,瞳孔一缩,运起轻功,一个纵跃,就跳出了百米。   朱玉与那马贼刚好处在一个沙坡上,朱玉一摔下来,顿时就沿着那坡往下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受控制的身体终于停下,朱玉停止了尖叫,手指露出一条缝,眼睛看向来人,正对上李悟那双平静的眼睛。   “李悟?”   “嗯。”   李悟以身挡住朱玉的翻滚,由于冲力的关系,朱玉像是嵌在他的怀里一样,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李悟揽住朱玉的肩膀,问道:“受伤没有?”   “不、不知道……”朱玉此刻脑袋还处于惊吓中没回过身来,听到问题也是懵懵的。   “那你先等等。”李悟将朱玉放下,提起刀向那试图逃离的马贼走过去,三两下就把人解决捆了起来。   “能站起来吗?”李悟伸手道。   朱玉尝试站起身来,可是脚却不听话地发软颤抖,“恐、恐怕不行……”   “啊!”一声惊呼。   李悟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向马走去。   朱玉猝不及防被抱起,双手紧紧抱着李悟的脖子。   她靠在李悟的怀中,感受到了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   让她知道面前的怀抱有多么的可靠。   尤其是他刚才面不改色地就收拾了一群穷凶极恶的马贼,也太强了吧!   咚咚!咚咚!   怎、怎么回事?!   朱玉抱着面前男人的脖子,脸上红得像是煮熟的虾。我怎么会心跳得这么快?!   朱玉在心里尖叫,李悟、李悟他好帅啊!!!!!   李悟将她侧放到马的背上,对比起一拳打得马贼发晕的力道,此刻却轻的不像话。   朱玉红着脸,看着男人将贼捆在身后随即也翻身上马,载着她一路返回。   朱玉悄悄把双手揽在李悟的腰上,见到李悟看过来时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呜呜呜他的腰也好壮好有型,她仿佛还摸到了人鱼线!   朱玉忍不住在心里呐喊,这男人身材也太好了吧!   两人来到镇上,路上行人多是商人,见到他们捆着一票马贼前往官府,都驻足观望起来。   官府虽不大,但却修葺得颇为精致。来往衙役无不穿的良好的褂衫。   一位主簿迎了上来,拱手道:“这位壮士好身手,抓到这么多的匪徒!”   “县令何在?”李悟并不打算客套,直接说明来意。   “县令正在后衙批阅文书,马上就过来。还请壮士等等。”主簿笑了笑,派人搬来了椅子和热茶。   “这伙贼人明目张胆在城外抢劫,你们衙门也不管管?”朱玉捧着茶,开口问道。   “不瞒姑娘,这些贼人在城外为非作歹多时。我们也派了几次人马去,可惜技不如人,都被打回来了。”   主簿抚着胡子,很是烦恼,旋即又笑开来,“幸亏有壮士,这般武功高强!”   “呼呼……”   一个肥胖的身影跑了过来,衣着凌乱,简直像是刚套上衣服就过来的。   他坐上主位,惊堂木一拍,大喝道:“谁找本县令?!”   李悟连拜也不拜,只是转头说了一句,“是草民。”   徐来财刚想叱其无礼,便被男人的气场给吓退了。嗫嚅道:“那……那本官许你坐着说话。”   主簿好似习以为常,甚至眼神里还带着点嘲笑。他上前说道:“县令大人,这位壮士捉住了城外的马贼,特来衙门向您禀报。”   “啊?!”县令看起来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更多的是惊讶和害怕。   “大人,是不是该予这位壮士嘉奖?他们从主街打马而来,人人皆知,不奖难以安民众之心啊。”   朱玉颦眉,好像这位主簿话中之意不是因为他们抓住了匪徒,而是因为他们给百姓们看到了。   县令刚想拒绝,却看到主簿冷冷的神色,像是被警告了一般,讷讷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于是,主簿拍了拍手,马上便有两个衙役上前,将捆成一串的马匪带了下去。   他又让人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微笑道:“这是壮士抓匪壮举的嘉奖。”   “不知道壮士有没有兴趣来衙门里充任典史一职?”主簿问道。   典史虽不入流,可却是衙门里仅次于县令的职位,与主簿同级,掌管狱囚。   这一开口就许典史,让朱玉倒吸一口气。   “多谢主簿厚爱,只是我们有事要办,不日便要离开。”李悟拱拱手,表示了拒绝。   “啊……这,太可惜了。那在下只能祝壮士与姑娘一路顺风。”主簿脸上挂着可惜,可眼里却带着笑。   朱玉接过银两,与李悟一起离开了。   两人走在街上,朱玉回想起在衙门的遭遇,总觉得奇怪,思索起来又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李悟见她走路都不专心,好几次还差点撞到行人。   朱玉仰着头看向李悟,“我总觉得那县令和主簿看起来都好奇怪。”   “怎么说?”李悟语气平淡。   朱玉来劲了,掰着指头给他数,“你看啊,第一个,那主簿穿的分明是丝绸诶!这也太奢侈了吧。”   虽然她不清楚物价,可也知道丝绸这种东西,不是一个旮沓小镇的县令能穿得起的。   “而且那县令看着也不对劲,长得肥头大耳的,没有威严之气,反倒像是个沉迷女色的有钱老爷。”   她又补充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我总觉得县令有点怕那主簿,说要拿钱就拿钱,还看着主簿的脸色说话。”   “那主簿,一开口就送咱们五十两银子。”朱玉皱着眉,“这衙门……也太有钱了吧?”   “李悟,你说呢?”朱玉兴致勃勃地问道。   “我们先去找家驿馆落脚。”李悟回避了这个问题。   朱玉不满,她扯住李悟的袖子,“怎么不回答我?你是觉得我说的很无聊吗?”   “没有,你先松手。”   “不放。你肯定知道什么了,不跟我说我就不放开!”朱玉见他还是敷衍,气得扒在他胳膊上,站在原地不给李悟走开。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都不屑跟我讲?!”   “……”   朱玉见他油盐不进,不肯搭理,便转换了作战计划,改为了死缠烂打。   “李悟,李悟,你说说嘛?嗯?”朱玉使出少女的终极武器!撒娇大法!   “李悟,你怎么不说话,你聋了吗?”   “李~悟~李~悟~李~悟~”   那叫魂一样的叫法真的闹得李悟快没了脾气,看到过往行人都看着他们笑,李悟捏了捏眉心,叹口气道“你先松手,到了驿馆我再和你讲。”   “好嘞!”   得了准话,小娘子当即就撒开手,蹦蹦跳跳地拿着新得的银子逛起街了。

第5章

两人在附近一家驿馆住下,订了靠近的两间上房。   “快说吧!我准备好啦!”   朱玉将方才购买的小零食摆在桌上,摆出架势洗耳恭听。   李悟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你想听什么?”   “当然是那衙门怎么回事啊!”朱玉说。   李悟看她一眼,“你方才都分析出这么多了,难道还猜不出来?”   朱玉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又听到他这么说,瞪大眼睛“莫非真是……”   “官匪勾结。”李悟一语证实了她的猜测。   “啊?!”朱玉不敢相信,“可、这不怕被查出来吗……”这可是大罪!   李悟摇头,“秦王收服十八州不过几年,这里距西域近,又只是个小县城,哪里能留意得到呢?”   “哦。”   “那怎么办?”   朱玉问他,“我们就不能把这县令主簿上报吗?这些马贼这么可恶,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又放出来继续抢劫?”   没错,朱玉想着当初那个戏弄她,害她被迫摔下骆驼的马贼那副可恶的嘴脸就气的心口疼。   “李悟!你要替我报仇!那帮人太可恶了!”   李悟看着小丫头杏眼里闪着怒火,一副气咻咻的表情,犹如被抢了食的猫咪一般可爱。   他忍不住逗弄道:“不知道民不与官斗?我哪来这么大本事去找他们麻烦?”   “怎么没有?”   朱玉一只手越过去,拿下转移他注意力的茶杯,“我都看到你使轻功了,而且你还单枪匹马打赢了那些拿着弩的马匪,你明明本事就高的很!”   李悟道:“那你要我怎么报仇?”   “……”   李悟等了几秒没等到朱玉下文,抬头望了她一眼。   见她歪着头思索的样子不禁轻笑,嘴里说着要报仇,结果连怎么报仇都没想好。   果然还只是个小丫头。   听到李悟这声轻笑,朱玉反应过来他在嘲笑她,仰着脑袋装作不以为然道:“哼,我只是在想什么惩罚比较残忍罢了!”   “那想出来了吗?”   “当然!”   朱玉一挥手,语气里带着点得意道:“那就让他们扒光衣服胸前还要挂着抢劫犯的牌子游街!让百姓们知道他们都被这伙人给骗了!尤其是那个可恶的马贼头领和追我的那个,一定还要惩罚他们坐个十年八年的牢”   “哦。”李悟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还以为这丫头能想到杀人放火那茬。   朱玉感觉有些憋屈,怎么感觉又被嘲笑了。   “哼!我回房了!”   阿布济坐在富丽堂皇的私宅里,一只脚盘坐在凳子上,大口吃着羊腿。   主簿对他不满道:“你还在不爽什么?那人武艺高强,我总觉得不是平庸之辈。你们一群人都打不过他还指望报仇?要我说,就别管,等他走了,咱们继续做‘生意’,不好么?”   可阿布济心高气傲,他一想到自己被捆着游街的屈辱一幕,就气的心口发疼,“合着你又没被捆成个畜生样去游街,在这跟我说算了?!”   他一把扔掉羊腿,站起身揪着主簿的衣领,“也不想想这身衣服是谁给你弄来的,你钱袋子是怎么鼓起来的?你和那徐来财就坐在原地什么也不干就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兄弟去给你鞍前马后的抢东西,如今兄弟们受了气,你就想息事宁人?”   主簿试图拉开他的手,好声好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放开我……”   “少废话,帮是不帮?!”阿布济双眉倒竖,逼问道。   “帮……我帮还不行吗?”   “我就一个条件,我借给你的人不能穿着官家衣服去。”主簿还想在这地方长远发展,自然不能暴露身份,不然以后谁还能来给他们上供交税。   是夜,驿馆人几乎都睡了,李悟点了豆大烛火在桌前写着什么。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李悟处于二楼,便悄悄踱到窗沿,往下看去。   一黑影鬼鬼祟祟地拿着一张纸,不时抬头看向李悟这边的窗户,仿佛在找什么人。   末了,他收起纸,抽出了一把刀,准备上楼。   李悟嗤笑,也推门走了出去。   隔壁屋的朱玉,已然睡熟。   只见一个黑影慢慢打开窗户,跳了进来,身影矫健。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那黑影看到朱玉生的一副花容月貌,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暗道:“今天她裹着帽只看了个大概,这小娘子生得竟如此姿色,我且将抓了她去,末了还能羞辱那人一番。”   说罢,就掀开了朱玉的被子,企图要拿沾了蒙汗药的布巾捂住她口鼻。   朱玉虽然容易睡着,睡眠质量却不佳,经常做噩梦。她梦见自己摔楼梯,一个打颤就吓醒了过来,正好见到一个男人要拿着东西捂过来。   她当即踢了过去,那黑影没料到她突然醒来,一时不察,被她踢中肚子后退几步。   朱玉下了床要冲出门,嘴里大喊道:“有贼啊!抓贼啊!”   “闭嘴!”   朱玉死命朝那人踢过去,不让他碰到。可女子力气哪里比的男子,没几个回合便被人把腿抓住了。   她躲不过强硬按来的布巾,被迫吸了几口蒙汗药,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起来,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身子慢慢顺着房门滑了下去。   黑影终于扯了了他的蒙面,竟是那马贼阿布济。   “真能折腾的!”阿布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道“就没见过这么能作的娘们!力气还挺大的。”   李悟被他派来的人给引走了,阿布济此刻也没了遮掩,将朱玉抗在肩上,就直接走楼梯而下。   朱玉虽昏沉,可她知道要是跟这人去就完了。她指甲用力掐着手心,疼痛恢复了些力气。   朱玉又开始扑腾起来,双手扒在驿馆大门门檐上。   “诶!!”阿布济也是服了,感觉自己像是扛了一只鸭子。   “李悟!李悟!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抓走啦!!”朱玉扯开嗓子嚎道。   “别喊!”阿布济连忙用手捂住她嘴巴,威胁道“他被我的人引走了,一时半会可回不来救你。你再不识相,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   “呵。”一声冷笑从背后传来。   阿布济一吓,转头看向那巷口处,“谁?!”   巷口阴影中缓缓走出一个人来,月光一照,正是李悟!   “李悟!”朱玉惊喜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阿布济惊了,他借了主簿的人,连同其余小弟一起埋伏在事先定好的陷阱里,让人将李悟引去,怎么会……   李悟像是在知道他的疑惑一样,看向他道:“乌合之众,眼下正在你们给我设计好的陷阱里呆着,就差你一个去与他们做伴了。”   阿布济冒出冷汗,这人武功到底有多高,二十来人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回来了,甚至还加上赶路的时间。   “你别过来啊,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对她做什么。”阿布济将朱玉拦在臂前,拿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威胁道。   那匕首的寒光反射到朱玉眼中,她从小平安顺遂,哪里遇过这种事,颤抖个不停,眼泪都出来了,朝李悟看去,“李悟……”   “你待如何?”李悟看了朱玉一眼,声音冷了几分。   “你在此不动,我到了巷口骑上马,自然可将这小娘子归还。”   “可以。”   李悟侧过身,为他让出道来,“但你若以为我跑不过马,转身将她挟持而去的话,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能耐。”   平静的语气像是在说着今晚的天气真好一般。   阿布济冷汗滴下,他的算盘在李悟眼下无所遁形,只好照办。警惕着李悟的动作,等到马旁时,把朱玉用力一推,打马而去。   “啊!”朱玉被猛然一推,恰好旁边是一堆碎裂的石砖,一个趔趄她便摔了下去,粗粝尖锐的砂石划破她的手掌,鲜红的血冒了出来。   李悟赶忙走来,问道“还有力气站起来吗?”   朱玉豆大的眼泪掉下来,她脚软得不行,手被划破了不能借力,试了几下,摇摇头。   李悟半跪,将她从砂石堆里抱出来,看了一下她的脖子,幸好致命处没受伤。   朱玉颤巍巍地举起自己的手,示意李悟看,“呜呜呜李悟我的手好疼。”   李悟看着小姑娘的手此刻也自责起来,低声道:“抱歉。”   朱玉缓了缓,其实那伤只是在表面,并没有多疼,只是她刚一慌乱便哭了,现下摇摇头道:“算啦。”   “先回驿馆,现下已晚,我帮你包扎一下明日再寻郎中来给你看看。”   朱玉点点头,无比自然地朝着李悟伸手讨抱。   李悟顿了顿,他本打算将朱玉背起来,见她不假思索的动作只好将她打横抱起。   朱玉靠在李悟怀中,胸口又是那阵熟悉的咚、咚、咚。   “怎么了?”李悟见朱玉不说话,以为是还有哪里伤了,便轻声问了句。   救命!他好温柔!   朱玉脸颊愈发红了,讷讷半晌,埋头道:“没啦!我只是想就这么让这个坏人逃走了!”   “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李悟向阿布济逃跑的方向望了一眼,黑夜中,他神色莫辨。

第6章

朱玉经过昨晚的一番深思熟虑,深刻感觉到像这样又强又温柔的好男人,得多少姑娘惦记?!   鲁迅有云:不拿到手的东西迟早就成了别人的东西!   朱玉想象了下李悟和其他姑娘搂搂抱抱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样子,心里就像有个沸腾的水壶似的,名为嫉妒的情绪咕嘟咕嘟往外冒,自己把自己气的不行。   她很确定喜欢李悟,就是不知道李悟对她是什么感觉……   干脆试探一下!   “李悟,我突然发现你都没叫过我名字。”朱玉说道。   李悟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自己一向话不多,也没有什么唤人家闺名的必要。但到底还是说了句:“见面那次,不是叫过?”   朱玉“哈”了一声,说:“就那一次也算吗?”   “那你现在叫我什么?”   “朱玉。”李悟答道。   谁知道朱玉摇摇头,噘嘴道:“不行,你得喊我玉娘!”   玉娘?李悟顿了顿,那是家人才能喊的名字,自己如何能喊,便说道“不好。”   朱玉耍赖起来,双手抻在桌上,说:“不行,你就得这么喊我!不然我就不应你!”   “……”   李悟无言,小姑娘的想法天马行空,说不准这就是一时的乐趣,自己若真的应了,万一以后对她名声有损怎么办。便不做声,由得她闹。   哪知朱玉认真起来了,一整天都不理他,还自己跑到镇上去逛街,到了换药的时候,李悟敲了敲房门,喊了一声,见无人应,又喊了一声,里面人的声音才慢悠悠响起来。   “谁啊?”   “我。”李悟答道。   “你喊谁呀?”   “喊你。”   “我又是谁?”   李悟说:“朱玉。”   “不对不对,你再想想。”   “该换药了。”李悟选择无视这个问题。   “你说!你该叫我什么?”小姑娘娇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骄矜味道,“不叫对名字我就不开门。”   李悟叹口气,无奈地站在门口。   朱玉见李悟不答话,眼珠一转,把桌上茶壶扫落,假意喊道:“哎呀!我的手!”说罢,假模假式地呜呜哭起来。   “怎么回事?”李悟听到房里响动,又传来哭泣的声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当下便要撞破房门进去。   朱玉忙喊道:“你不能进来!不喊对我名字我就不放你进来!”   “都这时候了,还揪着这个做什么!”李悟不理她,手下运气就要破开房门。   “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你快说!”   李悟见她还有心情说那么多,手下气一散,心想,莫非是在骗他?   “好疼!怎么还流血啦!”里面痛呼声又穿来。   “血?!”   “你快喊,我好放你进来呀!”   “……”   “快!我血止不住啦!”   焦急的声音催促道。   李悟眼一闭,只得喊了声:“玉娘。”   里面痛呼的声音瞬间消失,接着,门闩一开,挤出张灿烂的小脸,“嘻!早这么喊不就得了?”   李悟脸黑了,说“你摆出这么多活计就是为了骗我?”说罢,转身便要走。   朱玉得了好,忙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讨好道:“不行,你还没给我换药呢!”   “哎呀,李悟~好李悟~别不理我嘛。”朱玉厚着脸皮在廊上挽留,嘴里不住说着道歉的话,就是不知道诚心的分量有多少。   店家小二好笑道:“这位相公,你家小娘子都如此诚心诚意了,就原谅她吧。”   话一出口,两人耳根子都红了。   朱玉本来还想解释的,可转头看到李悟也红着脸,便也笑了出来,还故意说:“小二哥说的是呢!”   好不容易把李悟哄好,两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准备换药。   朱玉看着放在李悟手上的自己的手,她能感受到那比她大了一圈的手掌上的旧茧,似乎悄悄诉说着,这个男人经历了多少风雨。   “呐,李悟,你成家了吗?”   李悟瞄她一眼,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便回答道:“还未。”   哪怕这个答案已经悄然欲出,但得到真正的应答,还是让朱玉心中一喜。   她好心情道:“那你娘亲不曾催吗?”   李悟:“我并无亲人,唯有师傅把我抚养长大。”   ……自己这死亡问题,朱玉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   “对不起……”她讷讷地为自己的冒犯道了声歉。   其实,李悟对这种事情并没有太大的伤感,毕竟师傅对于他来说,就是亦父亦母的存在。   不过他还是被这小姑娘给弄软了心,眼里难得带上一丝笑意,带着不曾意识到的温柔,回答道:“没关系。”   朱玉望着他的脸庞,自然也没错过这一幕。   她好像被一阵春日里的清风拂过脸庞,不知什么时候就红了脸,她认真注视着眼前人,在想,李悟的外表并不出众,可他的气质他的品德却使得他难以泯然众人,像是一坛清酒,岁月消磨不了他,只会增加他的厚度,越靠近越容易沉溺其中。   朱玉仔仔细细地用眼睛描绘着男人的容貌,她忽然感觉,脸庞之上,那剑眉是青葱的山,眼里是涟漪的湖,鼻梁是带着历史的高耸柱石……   那双薄唇仿佛带着无上的吸引力,将她的视线全部占据,那一瞬间,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一双粉色樱唇悄然靠近,“啵”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少女脸颊犹如纸上晕染的墨,泛起红晕。   一双星眸直直地看向他,开口道:“李悟,你看我怎么样?”   ……   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不论经历什么都不动如山的李悟,此刻脑袋似断了弦一般,竟难得地愣住了,呆在那里,带着来不及收回的震惊。   反应过来的朱玉本来还很害羞,但看到李悟那副表情又觉得莫名好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朱玉的手犹如蛇一般缠上李悟脖颈,整个人像不小心跌坐在他怀里一般,柔软的胸部紧紧贴着那发热的胸膛,欺身而上,趁人不备,偷偷地将舌尖探入那口中,调皮地卷着它一起共舞。   “唔。”   李悟被亲得整个人都激起了鸡皮疙瘩,脑袋跟塞了浆糊一样,运转不起来,空空如也。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只要抬起手臂,就可将其推开。   朱玉阖眸,她沉醉在亲吻里,那薄唇仿佛带着魔药,软软的,和李悟的内心一样,让她着迷。   “啧啧”声响起,带着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朱玉的锁骨落进那衣裳深处,她轻轻吮吸着那嘴唇,双手越揽越紧,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灯油里“啪”地一声,炸起了火花,把李悟惊醒。   他急忙拉开朱玉,低喊道:“你在干什么?!”   朱玉无辜,回道:“亲你啊。”   “你!你!”李悟一时不知如何言语,捏着额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坐好,我们好好谈谈。”   “哦。”   李悟斟酌着语言,缓缓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我这几天都照顾你,甚至、救过你几次,所以你才产生了这种错误的认知,以为感激之情是喜欢。”   他反思着自己的行为,是哪里让朱玉产生了误会。引诱无知少女,自己的小人之行真是切切作呕!   朱玉茫然,“没有啊,我分得很清。”   “你分不清!”李悟气急败坏地反驳她。   好吧,这个说不通,需要转变方向。   李悟又开口道:“你知晓我年岁?我已经快到而立之年,而你还是个十八少女,我们中间差了岁有余,更别提我并不具备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好相貌,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我不介意,我觉得你很英俊就行。”朱玉言简意赅地回复道。   李悟又添一句,“我也无任何官职,也无财富,过着漂泊无依一穷二白的生活。”就差没直接说,你跟了我只会吃苦这一句。   “没关系。”   还摆出一副自豪的表情,拍着胸口保证:“我没那么娇气的,红薯吃得窝窝头也吃得!”   看着朱玉一副“无所谓啊,我不介意”的表情,李悟青筋都快要突出太阳穴,他必须要冷静冷静。   猛地站起身来,“天不早了,安寝吧。”   “哦。好啊,那你也睡吧!晚安!~”朱玉朝他摆摆手,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笑倒在桌子上,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怎么办!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觉醒!

第7章

李悟头痛,在他心里,朱玉像是一个小妹妹,带着一些娇气和调皮。   可现在,这个告白,就在用大锤子敲着他,强迫他认清这个现实,她不是妹妹,而是一个女人。   “我吃完啦。出去逛一下。”朱玉看着头也不抬的李悟,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踪。   “嗯。”   昨晚的尴尬记忆犹新,李悟低着头隔绝着朱玉的目光。   “喂,你怎么不看我?”朱玉纳闷。   “看你做什么?”李悟低头答道。   “那对于我昨晚上说的话,你的回复呢?”   “咳咳咳!”   惊天炸弹就如此轻巧地抛了出来,正在喝粥的李悟猛地咳嗽出声。   “你、你、”李悟不知该说什么。   “那就再给你点时间想想。”自己的告白可能太过于唐突,老实人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说罢,便出门去了。   “这个布料能裁成这样吗?”朱玉拿着一匹柔软的料子,比划着样式。   托主簿的福,足足有两银子让她挥霍。她也借机买点好的衣物脂粉之类的女儿家的东西。   店主是位妇人,看着她比划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有点小吃惊,又了然地笑了笑,说道:“小娘子主意还挺多,要做成这样,你夫君还不爱死你了。”   朱玉一时无语,这不就是现代的内衣嘛,到了古代还成情趣了。那肚兜她实在穿不惯,还不如做成用带子束起来的小衣。   那妇人又从里间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招手让朱玉过来看,那是几件薄如蝉衣的轻纱,精妙的剪裁,使得衣服看上去朦朦胧胧,欲遮不遮,实乃鬼斧神工之作。   朱玉目瞪口呆,自古西域就比中原开放,没想到连情趣业都这么发达。   妇人轻掩唇角,轻笑道:“凭你小衣的样式,我就猜你也是同道中人,这几件衣服可是我托人从大食国淘来的镇店之宝,今日就卖与你了。”   “成交!”朱玉痛快付账。   哼哼,李悟,等着接招吧!   此时,远在镇外一处密林的李悟打了个颤。   “大人,您怎么了?”一旁打扮成平民的精兵疑惑道。   “无事,我们继续说。”李悟摆手,示意他们接着查看地图。   在察觉到这座小镇的秘密时,李悟就飞鸽传书,联系了附近归入秦王统治的城市。   恰好管理者就是他以前的部下,便带着人连夜过来了,准备找个机会将这伙贼人一同捉拿,押至幽州。   “寅时在私宅见。”   他这几天已经探出阿布济和主簿的私宅,到时便可将其一同捉拿。   至于那县令,只是这官匪勾结之下的傀儡,捉了主簿,其余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是。”精兵们应下,各自分散进城,为今晚行动而准备。   李悟看着随风摇曳的枝丫,忽然感到有点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接下来,他惴惴不安地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吃饭—正常   出门打探县令府—正常   晚上换药—正常   最最重要的是,朱玉—正常 (没再说什么奇怪的话)划掉   躺在床上的李悟,回顾着这一天,疑惑着,或许是错觉。   他合上眼,为接下来的行动养精蓄锐,储存体力。   寂寥的房间里,过了大约有一刻钟左右。   一只手慢慢从床底下伸出,那手小巧白皙,目测约莫是来自一位女子。   而此人,正是朱玉。   她屏住呼吸,悄悄爬出床底下,小心翼翼地直起身子,打量着李悟是不是睡着了。   看到他合上的双眼,朱玉终于松口气,要知道藏在床底这么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接着,她踮起脚,站到床边,开始往床上挪过去。   就在她右脚已经跨过李悟的那一刹那,意外陡生。   “谁?!”李悟突然坐起来,一只手扣住朱玉,一阵掌风就往朱玉脖颈上袭去。   朱玉吓得连忙喊道:“是我!”   “朱玉?”李悟顿时刹住,惊讶道:“你怎么在我房间?”   “谁叫你一天都躲着我,不理我,我就来找你了嘛。”朱玉噘嘴,在为自己的偷袭行动找理由,倒打一耙。   李悟无话,他拉着朱玉,试将她拉下床,“姑娘家家,怎么能轻易进男子房间?还不快回去!”   “不要!”朱玉扒着床栏,拼命抵抗。   女子力气又怎么能大得过男子,再加上李悟又兼武功高强,扯她就跟扯菜似的。   朱玉一急,朝门口大喊:“李悟,那是什么!”   朱玉焦急的声音吸引了李悟的注意力,他下意识也朝房门看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他一回头,手上竟然多了副手铐。   “?”李悟懵住。   朱玉趁此机会,将他双手扯下,直接坐了下去。   湿热的感觉,透过皮肤传递到李悟脑中。他愣愣地抬头,看着朱玉。   “你、你怎么不穿裤子!!”李悟崩溃道。   没错,朱玉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过来了,连亵裤都没穿,眼下,那下体直接按在了李悟的手指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那花穴。   朱玉无辜地眨眨眼,说:“我向来睡觉不喜穿衣呀。”   “还不快起来!”   “就不起。”   两人对峙着,李悟心中的道德感制止他不去踏过那条危险的界限,可那道德感,却也让他被朱玉辖制,使他对现在的情况无所适从。   “你想要解开吗?”朱玉轻笑,她附身到李悟耳边,吐气如莲,“只要你找到钥匙,解开手铐,我马上离开。”   李悟盯着她,似乎在验证她话语的真实性。末了,妥协道:“钥匙在哪儿?”   “在我身上的某一处。”朱玉手指轻划,一点一点解开了自己的中衣。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由半圆形的藕荷色布料遮住的小衣,由带子束缚在身后,将那高耸托起,甚至胸口处挤出了一层深深的沟壑。   李悟哪经过这个,气血上涌,整个耳朵红得滴血,甚至鼻子一热,竭力压制才不会丢脸到流鼻血。   “好了,你找吧。”朱玉往前挺身。   没有手的帮助,李悟要想找出钥匙,便只能靠嘴巴。他看着朱玉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她打的这个主意。   他的直觉,果然从来不会出错……   李悟深吸一口气,开始迟疑着,慢慢将嘴凑到那沟壑上,用舌头往边上探去,寻找着钥匙的踪迹。   “嗯……”湿漉漉的感觉让朱玉不禁轻吟一声。   片刻后,“没有……”李悟喃道。   舌头能舔到的地方有限,要想看清,便只能……拉下这块布料。   李悟用牙齿咬住布料的边界,将其往下一扯。那浑圆的白面团便砰的跳了出来。那颗红樱桃如此鲜艳,清晰地烙在李悟的视网膜上。   那白雪中的美景,让李悟移不开视线。朱玉双手如藤蔓一般,缠上他的脖颈,娇滴滴道:“李悟……你亲亲它。”   那樱桃直接递到了李悟的嘴边,他低头一含,鼻子彻底凑到那胸上,嗅到满鼻的少女馨香,勾得人失了神志,勾得人忘却理智。   李悟开始大口吸吮起那颗樱桃,他舔舐着、轻咬着,将那颗乳头舔到发硬,凸出点来。   “呃啊……”朱玉仰起头颅,似乎有些难耐。   李悟听到这声音,坏心地将那凸点拉扯,将它拉长,那带着轻微痛感又惹得朱玉低叫出声。   “啧啧”声不停响着,白面团被舔的油光锃亮,泛着晶莹剔透的光,那颗红樱桃,也被咬得艳红,可怜地肿大着。   “做得好。”朱玉低喘着,被舔得发情,忍不住亲了上去。   “不……钥匙……”李悟躲闪着,他不愿意更多去轻薄姑娘。   朱玉诱惑着他,“或许,钥匙在我口中也说不定哦。”   “怎么可……”话还没说完,便被钻进来的小舌勾得说不出话来,那小舌像是找到乐园一般,一会舔舔他的上颚,一会拉着他的舌头共舞。   几滴银丝从唇边落下,滴到那白皙的锁骨上,又悄然滑进那深不见底的沟壑里。   “另一边。”亲够了的朱玉,好心提醒着他。   另一边的布料被咬下,同样硕大的白面团跳了出来,一视同仁受到了相同的待遇。被舔得发亮,被吸到艳红。   “嗯啊……”朱玉被吸得灵魂都要出来一样,她忍不住开始摇摆起下身,用下体蹭着李悟的手指,那手指上的糙茧是绝佳的按摩,丝丝密密的刺激让她忍不住轻颤,花穴开始滴出淫水来。   “都没有……”一览无余的胸前,并没有钥匙的踪影。余下只剩一个地方……那就是……   李悟感受到掌心的湿润,忍不住动了下手指,那茧划到那穴上的花核,一下子激得朱玉叫了出来。   这里?   朱玉像是听到他的想法一样,泛着红潮的美人巧笑嫣兮,像一只得道多年的狐妖,在勾着书生,“答案就在眼前。”   手指刚刚探入,便有穴肉自动收缩上来,挤着他的手指滑动,似乎在指引着他往更深处打开那扇大门。   李悟的手指细长,聚拢起来的手指往花穴里探去,很容易就抠到了那颗花核,惹得朱玉又惊呼起来。   这么敏感?   李悟挑眉,隐约要看到这只纸老虎的本质。   怀着报复心理,他用另一只手捏住那花核,开始捻动,甚至还拉扯起来。   “呜!嗯…不要……”朱玉被巨大的刺激击中,底下淅淅沥沥地滴出水来,她手足无措,抱着李悟哀哀戚戚地恳求道,“别捏……”   可李悟被她的一通戏耍惹的心火渐起,又怎会放过她?   他抠挖着那粉嫩的花唇,手愈发深入穴道,似乎要把那淫水全部挖出来才罢休。   “嗯!嗯!”朱玉剧烈喘息着,快感占据了她全部思考。   不过一会,她就高潮了。

第8章

“叮铃。”   钥匙随着高潮被淫水冲出,落在坚硬的床板上,发出一声轻响。   结束了。   朱玉气喘吁吁地拉起中衣,看到李悟谴责般的眼神,狡黠笑道:“你可没说不能藏在这里。”   “你该走了。”李悟别开眼,试图收回手。   朱玉箍着他的胳膊,颦眉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回答。”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这么难么?”她质问着,将李悟的脸拉回正面,不许他逃避。   李悟深沉的眼神里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若说他对朱玉毫无感觉,那根本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他也根本不会容忍朱玉做到这个地步。   可若自己真强占了朱玉,他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对他曾经有恩的朱公。   两股情感在李悟的心里激烈地交锋着,最终,他做出了决定。   “对不起……”他难堪地撇开脸。   “……”   听到这个答案,朱玉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想把一切都献出来也无所谓。   她看到李悟对她恶作剧时的迁就和无奈,不论有多危险总是能够把她救出险境,她知道这个男人对她没有办法……   可是,她误会了……这原来并不是爱……   “为什么?”朱玉颤声问。   巴掌大的脸挂满了泪,看起来很是可怜。她抬眸,一双杏眼里雾气氤氲,“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是我长得很丑吗?”   李悟无言,朱玉当然不算丑,甚至还称得上是绝色美人。连哭泣时候都看起来赏心悦目,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泪珠,让人怜惜。   “还是我身材不好?”朱玉小嘴抿着,虽然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却不停往下掉,硬是要拉着李悟的手附到她的胸上,让他握住那团浑圆。   朱玉才十八的年纪,身体就已经发育得十分健康了。   凹凸有致的身形,其中最瞩目的标志就是那酥胸,已经成长到李悟一手都快握不住的程度。   更别提摸上去,手感是有多柔软细腻。   “不是。”   李悟无奈地抽回手,看着哭得鼻子通红,还在小声啜泣着的朱玉,轻轻地拭去她的泪,低声道:“你当然很好,只是这世界上还有比我好一百倍一万倍的男人在等着你,不要被这一时的错觉误导,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朱玉倔强地拉着他胸口的衣服,说:“你怎么知道我若此时放手,以后就不会后悔?”   李悟叹气,时辰将至,他没办法再逗留下去了。   手指一点,朱玉瞬间感觉睡意沉沉,“不……李悟……你这个胆小鬼,逃兵!……”她努力想撑开眼眸,可眼皮却像被胶水黏住一样,慢慢的,她陷入了黑暗之中。   翌日清晨。   刺眼的日光照入房间,让朱玉不适地颦眉,慢慢睁开了眼。她抬头望去,不出所料,李悟已经逃跑了。   放在桌上的包袱也让她知道,昨晚一昏迷就被送回了房间。朱玉撇撇嘴,起来穿衣洗漱。   房门一开,立马有个穿布甲的小兵凑上来,说道:“朱姑娘,您醒了。”   朱玉疑惑:“你是谁?李悟呢?”   小兵介绍道:“大人已去处理官匪一事,交代我在这等候姑娘吩咐。”   “若姑娘醒了,便收拾一下吧。大人下令搬去另一处宅院住几日,等候新调任的县令过来。”   朱玉在大堂用完早餐,收拾好衣物,便对小兵说:“小将士,你带我去找李悟,叫另一人帮我把东西送过去就成。”   “这……”小兵露出为难的神情,“大人说他很忙,恐怕没有时间见姑娘。”   “那我就去那儿看看就成,行不行?”朱玉打着商量。   小兵很苦恼,“大人做事,不知道能不能有旁人观看……”   “他又没说,你怎么知道?”朱玉眨着滴溜溜的眼睛,又故作害羞道:“再说,你可知道我与李悟是何关系。”   啊?!莫不是?   小兵瞪大双眼,他优秀的大脑瞬间回忆起,昨天大人晚来的事,甚至还频频走神,前夜又是在客栈中……那可不就和朱姑娘说的,重叠上了!   “好吧。”小兵妥协道,“只是您不可打扰大人办事,当真看看就走。”   朱玉笑眯眯点头,“一定一定。”   当来到被查封的主簿私宅,有陆陆续续的士兵将东西整理运出。当小兵带朱玉过来时,府门内正忙碌着。   “他人呢?”来来往往的人里并没有看见李悟的身影。   小兵也有些疑惑,“大人的确就在这里呀。”   “不然你我分头去找?”朱玉提议道。   “这怎么可、……”小兵话没说完,朱玉就一溜烟跑远了。   主簿这几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竟富到足够让他在这个沙漠边陲的小镇里造出假山湖泊,甚至还有一处竹林,围绕着一座小亭,周围种植着各色奇花异草。   朱玉眯眼,好似看到那小亭里站着个人。   观其穿衣打扮,那宽阔的背影,劲瘦的腰身,一只手习惯性背在身后的‘老干部式’站姿,没错,那个人果然就是!   “李悟!~”   少女的嗓音甜蜜清脆,听起来恍如一阵悦耳的银铃。   可这声音在李悟看来,犹如晴天霹雳。   李悟在瞬间僵成了一尊雕塑,他慢慢回过头,狭长的眼眸睁得很大,脸上由于太过惊吓以至于没什么表情。   他慢慢看着来人跑过来,朱玉双手还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姿态亲昵得过了头。   这要是给外人看见,足以给女儿家的名声产生毁灭性的影响。   李悟很快就恢复过来,赶紧要将胳膊抽出来,“还不快放开!”   朱玉死死箍着,甚至那一双玉兔都贴在他身上。   但到底比不过他的力气,拉扯间,李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处柔软,回想起昨夜,顿时又是一颤,哑着嗓音道:“你来做什么?”   朱玉看着李悟像防流氓一样躲得老远,委屈地撇了下嘴,开口道:“我早上看不见你就来找你了嘛。”   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映衬着那副绝色姿容,好像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有一种负心汉的罪恶感。   李悟嘴唇动了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叫我搬去那宅子,那你今晚睡哪儿?”朱玉问。   李悟答道:“我和将士们一起住。”   “不行!”朱玉蛮横地拒绝,又垂下眸,眼里开始泛起雾气“你不陪我住,难道不怕我害怕吗?”   好像遇到什么话本子里骗财骗色的负心汉,朱玉开始一边哭一边跺脚,指责他:“明明昨天晚上我们还……”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悟捂住嘴,他小麦色的脸登时变深一个色号,头顶几乎要冒烟,瞪着朱玉一字一句道“不要再说了……!”   他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来忘记!现在又被当事人轻巧就提起来,惹得他羞耻到整个脸都要发热了。   “好嘛。”朱玉眨巴眨巴眼,“那你今晚陪我睡。”   “私宅有两层,你睡楼上,我睡一楼客房。”   李悟看着朱玉又要抗议的神情,威胁道:“再不满意,那就拨十名将士去守门,这你总不害怕了吧?”   朱玉瞪大眼,被捂的嘴含含糊糊道:“我才不要!”   “那就这么说定了。”李悟一锤定音。

第9章

李悟担心还有暗里的残余土匪会来寻仇,为了朱玉的安全便离开明处的客栈,搬到了这里。   那是一个有些年久失修的宅院,位于街尾的一处拐角,灰扑扑地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负责找这处房子的士兵有些抱歉地和朱玉说:“木板被白蚁侵蚀得有些年头了,可能不是很牢固。姑娘走动的时候小心一些。”   朱玉点头,她的行李一早就收拾完了。   从窗台往下望去,便看到李悟也拿着一床被子进了房间。   宅院里能住的房子不多,将士们都在府衙里安置,只有李悟和朱玉住在这里。   他们的房间只隔了一层天花板。   “真的会裂开吗?”   朱玉有些好奇,她用一个便宜的簪子,尝试往地板凿了凿,没想到还真凿开了一个小洞,那小洞周围蔓延出缝隙,透出白色的内里,显然已经被白蚁蛀得不轻。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楼上楼下的两人,不知为何十分默契地一同失了眠。   朱玉盖着被子,水润有神的眼眸漫无目的地盯着床顶看,不小心被布料磨蹭到的乳头,让她顿时一颤。不禁回想起昨晚,胸前被吮吸的快感……   小穴悄悄开始湿润,朱玉将被子团巴起来两只腿夹住,忍不住磨蹭起来。   “嗯……”她收缩着双腿,想象着……   可是被子光滑,根本复刻不出那双手心旧茧的粗糙,只会让她隔靴搔痒,反而痒意愈发恼人。   朱玉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不知道如何抚慰自己,令她烦躁。   朱玉忍不住坐起来,无聊地往房门一瞥,顿时,那白色的缝隙吸引了她的注意……   为什么……脑海里总浮现那晚的画面……   李悟双手枕在脑后,从小被师傅教育要尊法守礼,可为什么偏偏这个姑娘让他如此手足无措……   不管在做什么,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一抹雪白,那两颗鲜艳欲滴的樱桃,甚至还有,那手心的湿润。   难道我是个伪君子,是个色魔?!   李悟狠狠闭上眼,企图将心里那些旖旎的欲望全部甩开。   可,人最难欺骗的就是自己的内心。   李悟不敢置信,他解开裤头,隆起的裤裆下巨大的阴茎逐渐抬头,赤裸裸昭示着他的欲望,他像个罪人,被放在阳光下曝晒。   他的欲望,被摊开地一清二楚。   “啪嚓、”   天花板渐渐传来响动,只是这微不足道的响声根本传不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李悟那里。   天花板的响声越来越大,“啪嚓……啪嚓、啪嚓、”   甚至有木屑洒落下来,掉在李悟的脸上,才终于引起了李悟的注意。   只是,为时已晚,“啊啊啊啊啊!”   一双不停扑腾的腿出现在他的眼前,李悟望去,天花板竟直接裂开了一个大洞,朱玉从洞中掉落,上半身却还在二楼,不上不下地夹在中间。   “李悟快救我!”   李悟上前,伸出手欲扶住她的腿,再慢慢放下来。   可惊慌中的朱玉哪里听得进他的指示,扑腾的腿碰到李悟时,害怕得不禁用膝盖夹紧了李悟的头,那神秘的花穴蹭了上去。   一股湿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李悟愣住,“李悟,你还在吗?”   朱玉叫了一声,她的上半身被卡着,根本看不见楼下的动静。   也不敢松开李悟,怕掉下来没人接住她。   可怜的李悟,脑袋被夹住,随着扑腾的腿摇晃,动弹不得。   那花唇时不时碰撞着他,甚至有次直接凑到了他的嘴边,贴着他的嘴唇,仿佛只要一开口就能把它全部遮盖。   “你怎么又不穿裤子!”李悟要崩溃了,他感到有一根防线,正在逐渐瓦解。   “你快先救我再说啊!!!!!”朱玉大喊。   还没等李悟反应,轰隆一声,在朱玉的不停挣扎下,那腐朽的木板不堪重负,断裂开来。朱玉直直向下落去。   “噫!!!!!!!!”   朱玉倒吸一口凉气,落地的瞬间,迎接她的是柔软的身体。她结实地砸在了李悟的身上,毫发无损。只是问题是……   她低下头,与倒在她身下的李悟,一脸懵地同时向身下看去。   “插进去了……”朱玉喃喃道。   此时,朱玉以骑乘的姿态,坐在那脐下三寸的地方,某根硬物的头部已经钻进了那花唇之中。   一个惊天巧合,瞬间把他们的距离拉到负数。   “李悟……”朱玉面色潮红,她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李悟,事情已经发展到严重超出了她的预料。   “……”李悟静默着,此时的他正处于大脑完全宕机的状态,没办法回应朱玉的话。   “咦?”朱玉低头看去,李悟的那物件竟然在硬着。就因为这样才不小心插进穴里。   这难道说?   朱玉眼中瞬间迸射出光彩,这硬着岂不就是代表,李悟对她明明也有感觉嘛!   死鸭子嘴硬!朱玉十分想看到,李悟不得不妥协,最后向自己坦白喜欢她的这一事实。   李悟啊李悟,我今天一定要把你‘吃’了!   “哎呀,李悟,这可怎么办?”朱玉故作苦恼地敞开大腿,让李悟一览无余地看清身下的风光。   “你怎么不说话?”   “那……就作为救命之恩报答你吧!”她想出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进去了哦?”   “不行!”   李悟回过神来,立马制止。   “真的?”朱玉很苦恼,她爱惜地扶起李悟的阴茎,往上移了些,在花核上轻轻摩擦着。   李悟拼命忍耐,双手握拳在侧,努力守着他的道德底线。   “嗯……”花核被刺激到,勾引出朱玉更多的欲望。   小穴不知羞地一缩一缩,挤压着龟头,好似在诱惑着巨物,让它赶紧冲进战场。   “滴答、滴答。”密密麻麻的汗,从李悟的额头上留下,他的眼睛都快冒出血丝。   “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都不肯碰我呢?”朱玉伤心了,眼泪扑簌扑簌地落在李悟的腹上。   朱玉望着梗着脖子径自忍耐的李悟,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激怒了她。   她舔舔唇,收拾起眼泪,她还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你李悟?!   “如果不是你硬了,那又怎么会插进去呢?”她叩问着李悟。“如果对我没感觉,你大可直接推开我。”   朱玉开始前后摇摆起下部,不停地蹭着那根阴茎,甚至还扶着它往里戳一戳,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阴茎越来越粗,逐渐胀大起来,紫红的筋在上面凸显,看起来甚至有些吓人。   它将小穴撑成一个小洞。   肉道里自动分泌出涓涓细流,成为称职的润滑剂。   朱玉把它扶正,顿了顿,似乎在做足心理准备。   只见朱玉慢慢抬起身,“噗!”的一下,往前一顶,直接把巨物送进了小穴之中,直达深处,甚至溅出了一些淫水,惹的私处看起来水汪汪的。   “呼……”肉棒破开甬道引发的突然涨感让她有些难受。   不过……   朱玉轻笑,她挑衅般的看着李悟,红唇轻启,“我说了,李悟,你逃不掉的。”   望着深深插入的巨物,以及身下不断传来的温热和收缩感,李悟仿佛听到脑海中的理智防线彻底断掉的声音。   他一声低吼,抓住朱玉脚踝,猛地起身,掀翻了朱玉。   不过一瞬间,两人便颠倒了位置。   “呜嗯!”朱玉表情有些痛苦,显然刚开苞,要吃下还有些困难。   李悟双眼赤红,一股强大的毁灭欲从心底冒出,他要操死这个女人,这个、把他所有的原则都打破的女人!   一个挺身,将巨物整个拔出,又狠狠地插入,惹得朱玉发出惊叫。   李悟疯狂地撞击着,发出“啪啪”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不小的力道仿佛要在这片土地上开疆扩土,将其彻底驯服。   朱玉的双腿被架到肩膀上,两个私处贴得更近了,以便能以更深入的姿态塞入。   一下一下的冲撞,淫水被带出来,又被塞回小穴中。   李悟眼也不眨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个地步!”   朱玉感受着身下的力道,从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慢慢变得享受起来,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她伸着舌头舔舐着李悟的嘴唇,像小兽一样安抚着李悟,笑眯眯道:“因为,我爱你呀。”   听到这话,李悟的心中,蓦的升起一股饱胀的情绪。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用行动把它表达出来。   “呜、李悟,你轻、轻点。”朱玉扣着他的背部,双腿因为撞击如同无叶浮萍一般摇荡。   阴茎不停撞击着小穴,花唇从最开始的粉嫩渐渐变成了深红,带着凌虐的美感。那紧致的通道被插出一个空间来,只容得下那巨根进入。   “嗯、嗯嗯!”   高潮来临,朱玉猛地收紧手臂抱住李悟,大量淫水从中喷出,将塞在里面的阴茎泡的温暖无比。   肉道疯狂收缩,层层叠叠靠近那马眼,带着巨大的吸力。   一声闷哼,李悟插到最深处,射了出来。大股大股的浓精洒在了子宫深处,烫得朱玉发颤。   “啊……好胀。”朱玉双眼迷离,呢喃道。   美人洁白的手臂迫使李悟低下头颅,被咬得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讨着娇,“亲亲……”   唇齿交融,此时的吻带着温馨动人的回味。李悟第一次,有了回应。他探进那檀口里,与那小舌一起共舞。   一吻结束,两人才分开。   阴茎离开小穴一刹那,白色的汁液混合着透明的淫水喷涌而出,顺着大腿根部滑下,将朱玉的下体弄得泥泞不堪。   李悟看着这一景象,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朱玉轻笑,她从来没怀疑过李悟的人品。却也不想要逼着他。   她也撑着身子坐起来,柔声说:“我也不逼你,你不是怕我反悔吗?”   “我们来打个赌,如果到幽州之前,我还没反悔,你就得接受我,把我的话当真。”她从来不想当什么小妹妹,她要做的,是李悟最爱的女人。   “如何?”   “好……”李悟深沉的眼神望着她,“若你反悔,我绝不拦你,以我性命起誓。”   朱玉唇角划出微笑,又躺了下来,拿脚勾着那还没软下去的巨物,“春宵苦短,可不能这样浪费了。”   健壮的手臂顿了顿,只好重新将那美人的细腿架在肩膀上。   春宵苦短,一时梦长。

第10章

“玉娘,把要带的东西放车上去。”李悟嘱咐道。   在朱玉的强烈要求下,李悟终于将称呼改口。   “哦。”   “这个木盒子是什么?”李悟帮她将箱子搬上马车,疑惑地看着上面放着的木盒子。   朱玉赶紧夺过来,连忙道:“你别管,这是女儿家的东西。”   在新的县令过来后,李悟两人终于又重新踏上旅程。   在长泉镇和靖风城之间,还有一个小型沙漠,穿过沙漠再到城内坐马车,就可以走上官道,行程速度大大加快。   是以虽然沙漠里有绿洲湖泊,但过往的行人多是去取水,很少有在沙漠里停留的。   但这里面的行人,自然不包括朱玉。   她本就不急着赶路,再说离开这里,就再也见不到沙漠了,她还想再好好看一次沙漠里的圆月美景。   “李悟,我们在沙漠里休息一晚吧。”朱玉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李悟不解,便道“进了城就有舒服的旅馆住。”他不明白朱玉为什么偏偏想去风餐露宿。   “可是沙漠里的月亮很漂亮啊,又大又圆。我们走出去后,就再也看不到这么大的月亮了。” 朱玉睁着水润的眼眸,朝李悟撒娇道。   看着赖在骆驼上不肯再走的朱玉,李悟无法,只得依她。   一对骆驼悠闲地在茂密的绿洲旁吃草,旁边是暂时卸下来的行李。朱玉和李悟坐在火堆旁,正烤着饼吃。   “为什么这么热?!”   朱玉嘟囔着,她使劲用手扇着风,本来沙漠到了晚上是很凉快甚至有些冷的,可不知道是否是因风向缘故,这座小型沙漠里竟一丝凉风也无,才没坐一会儿,朱玉的鼻尖就沁出了汗。   李悟拿着折下来的芭蕉扇给她扇着风,说:“我不是一早叫你去城里?”   朱玉‘哼’了一声,嘀咕道:“我又不知道今晚会没风。”   闷热的空气几乎让朱玉背后都打湿了,她实在坐不住,便说:“我去湖里洗个澡。”   “好。”李悟应道。   这里毗邻城镇,周围的毒虫都被清理完了,湖泊很是安全,他也就放心让朱玉去了。   圆月在一览无余的沙漠里照亮,湖面波光粼粼,反射出银光。   岸边的美人轻巧褪下了衣物,剩一件小衣,白皙的腿渐渐没入湖中,将一捧银光倾倒在身上。   湖面被阳光晒得有些热,可踏入湖中,下半身感受到的却是冰凉。   这种骤然的冰冷让朱玉敏感的身子顿时打了个颤。   她莫名回味起初尝禁果的那一晚,开了荤的她身体彻底记住了那晚的滋味,即使只是想想,小穴也忍不住分泌出淫荡的液体来。   “李悟!李悟!”   坐在火堆旁的李悟听到呼唤,喊了句:“怎么了?”   “你过来嘛,我的衣服拿不到了。”   李悟来到岸边,只见衣服摆在岸上,却没见到人影。他拾起衣物,喊了几声,无人回应,有些疑惑,便绕着岸边走,看朱玉在哪儿。   当走到一处宽阔的沙滩时,一个人影从湖中突然出现,把李悟扑倒在地。   “嘿嘿~”朱玉‘邪笑’道。   朱玉是天生的行动派,既然想做,就火速将李悟骗来,立马吃掉。   那白花花的胸脯此时被一个三角形的布料堪堪遮住樱桃,剩下的白肉因为地心引力而垂下,随着主人的动作一晃一晃犹如浪花。   李悟的视野瞬间被这一片美景占据,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此时,李悟双手被朱玉抓住,十指紧扣放在头侧,而她则分膝跪在李悟腹旁。   “你、你干什么?”李悟不禁咽了咽口水,为这小妮子的大胆折服。   明知故问,朱玉撇撇嘴。   “我想要了。”朱玉伸手摸了摸那胯下之物。   “不行!这可是外面!”李悟瞪大眼,他想要收回手护住自己的小兄弟。光天化日室外宣淫,这是古板的李大侠所不能接受的。   “有什么嘛!”朱玉拨开他的手,一边解腰带一边说:“反正又没人。”   朱玉手速快得惊人,随着衣带纷飞,李悟的裤子被迅速扒下,连衣衫都没能幸免,露出一大块胸膛来。   那紫红的巨棒顿时暴露在视野下,遇上朱玉的目光,还忍不住露出了透明粘液来。   朱玉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李悟眼前,说:“看!明明它也很想我嘛。”   李悟羞耻地别过眼,可阴茎却不听话地又抬起几分,显然被这句话给刺激到。   朱玉舔舔唇,她今天穿的小衣是比基尼样式的,下身只有一块薄薄的三角布料,她也懒得脱下来,直接将内裤拨到一旁,布料堆到一侧,将花唇挤得更加圆厚,只余下一条肉缝。   她慢慢移动着位置,凑到那龟头边上,粘液被抹到花穴里,沾到花核上。   朱玉有些猴急,她不耐烦再做一会儿润滑,草草用那棒子碾出一些淫水后,便抬起身子来,整个吃下去。   骤然带来的饱胀感让她有些不适,但随后而来的快感又让她食髓知味起来。   “嗯、嗯……”朱玉低哼着,手扶在李悟腹肌上,一上一下地摆动起腰身。   此时的两人,正是骑乘的姿势。   从李悟的视角看去,很清晰就能看到自己那紫红色的丑物正在粉嫩的花穴中抽插,偏偏内裤将花唇挤压,除了阴茎那里外,其余地方都被挤得只剩缝隙。   让人忍不住回想……   那穴里的滋味,他是再清楚不过。   “李悟……哈啊……”她径自自慰着,口中呢喃着李悟的名字。   月光之下,那副白皙的身体因为炎热沁出汗来,从细腻的肌肤上滑下,折射出动人的光。丰腴的胸前,也有汗珠落下,渐渐将两个人打湿。   李悟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奇怪,为什么他也开始觉得热起来?   他的手情不自禁摸上朱玉放置在两侧的大腿,像在侍弄上好的玉器,轻轻地来回抚摸。   这种带着情色的抚摸把朱玉勾得更加难耐,泛着红潮的脸上尽是宣泄的欲望。   她忍不住加快磨蹭的频率,可是根本没运动过的身体,还没动一会儿就觉得腿酸腰酸。   向来只喜欢享受的朱玉果断停下,弯下腰揽住李悟的脖颈,撒娇道:“我累了,你起来动动。”   李悟坐起身来,衔着美人樱唇亲吻,刚开荤的他也如同朱玉一样,很容易被欲望牵引。   不过两三次的接吻经验,他就已经很熟练了,探入美人口中将津液一扫而空。   朱玉被他弄得战栗,忍不住嫉妒道:“你怎么这么快就会了……”我都还没学会呢,她心想。   那双有力的大手揽着美人的细腰,迫使她上下抽插,甚至还在下坠之时,加大力道,啪的一声让淫液都溅出来。   “啊……别、”这姿势太深,又加上力道,肉棒简直要捅到她子宫里去,朱玉被插得承受不住,哆哆嗦嗦地恳求道。   内裤将花唇挤压,更加贴近阴茎,受到刺激收缩起来,花核一颤一颤,被摩擦到肿大起来。   “呜嗯!太、太重了!”   花穴带来的紧致让朱玉变得又好似处女一般,李悟看着她双眼迷离,一副被操到失神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一句:“我会操到让它再也合不上。”   一句话直接把朱玉刺激到高潮,她盘膝在李悟腰侧的腿猛地收紧,整个花唇紧紧地贴上阴茎,严丝合缝地结合起来。   李悟带着朱玉攀上巅峰,他感受到猛然被夹紧的力道,趁势插到最深的小口中,龟头里喷出大股精华。   而朱玉身下那小嘴竟然都没吐出一丝一毫。   “呜……你干嘛说这种话,弄得我全都吃下去了……”朱玉酸软无力的腰被李悟手扶着才不至于跌落,朱玉抱怨似的横了李悟一眼,氤氲的杏眸却使她看起来像在调情一般。   李悟眼底带笑,只好答道:“嗯,都是我的错。”   朱玉伸出手,指挥道:“抱我去洗澡。”   “好。”李悟老实地拔出巨物,又惹得朱玉一顿轻颤。   躺在李悟怀抱里的朱玉,浑身汗津津的,却又感觉比刚才凉快许多。   果然,热的时候出汗是最好了……

第11章

在靖风城,李悟接到幽州传来的密信,秦王手下探到临安的动静,武帝打猎时中了埋伏,伤到心肺,据探子回报是已经昏迷半月有余。   这天大的好时机,秦王怎会错过?   现在已经慢慢收拢起势力,急着找李悟回来一起商讨确切计划。   他们雇了两匹大马和一个经验丰富的马夫,开始往幽州方向日夜兼程行进。   朱玉一开始还状态良好,可从没试过坐马车出远门的她着实被折腾够呛。   屁股挪来挪去如坐针毡一般,朱玉总是询问车夫还有多久到,她想念极了落地的感觉。   “这回是真快了,还有2几里地就到。”车夫如实回答道。   朱玉郁闷地放下帘子,望着对面几乎入定的李悟,不禁道:“这么抖的马车,你是怎么做到几乎动也不动的?”   李悟抬眸解释道:“用内力定住身形,即使再陡也能坐稳。”   朱玉羡慕了,说:“你们习武之人可真方便。”   “改天有时间教教我呗。”   李悟有些迟疑,“习武最要紧的就是吃得了苦,你……”   朱玉瞪他,“我当然不怕吃苦,倒是你教得好不好才是真。”   这话若是被李悟手底下折磨的兵蛋子们听到,可要哀嚎了。曾为三十万精兵营总教头的李悟要是教不会人,世上再也无人能教了。   朱玉爬到李悟的位置上,整个身子都跟没骨头似的倚着他,懒懒道“借我靠靠,我可要被颠死了。”   她一路上几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弄得现在精神头太足,想睡也睡不着。   就靠在李悟胸前,扒着他手掌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看,好像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李悟也好脾气地任她玩,还用手揽着她的腰,防止一个刹车给摔地上去。   朱玉喜欢听李悟的心跳,坚定、有力,尤其她趴在他的怀里时,李悟的心跳额外快。   “李悟,亲一亲。”朱玉拉拉李悟的衣襟,引起他的注意。   白皙纤细的手指点点自己软软的脸颊,戳出一个小酒窝来,娇俏的模样可爱极了。   李悟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半晌,低头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朱玉不满足,又噘嘴嘟嘟的,闭着眼示意李悟亲。   李悟无奈,亲上那微启的菱唇,两人在狭隘的车厢里接吻,不知不觉,轻柔的吻逐渐变得激烈起来。   “砰”的一声,车厢内小小的撞击声响起,朱玉压着李悟在车壁上,捧着他的脸不住地亲,把李悟的嘴都给咬红了。   两人分开时,皆是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李悟好笑道“你是小狗吗?”   朱玉抿着嘴不说话,末了,动动下身,仰起小脑袋哼哼道:“李悟……”   李悟失笑:“怎么了?”   “想要了……”   闻言,李悟喉结滑动,他抬眸望去,那氤氲水汽透着纯情的眼神简直勾人到不行。   他手指蹭着那因为动情而有些变红的杏眸,朱玉对欲望毫不掩饰的坦然,反而让她显得不谙世事。   总让他感觉自己在诱拐无知少女……   “不行,这在马车上。”他出言拒绝了少女。   “怎么不行……”朱玉把头埋在李悟胸膛,手又悄悄去解李悟的腰带。谁知那厮系得复杂无比,她怎么解都解不开。   朱玉震惊得抬头,“李悟!你竟然变坏了!”   李悟讷讷转头,他确实给朱玉上次那“霸王硬上弓”的强扑留下阴影,默默系紧了自己的裤腰带。   朱玉放软姿态,用甜腻的嗓音诱惑着李悟,“好李悟……一次就好,你瞧,我都湿了……”   她牵着李悟的手往她身下探去,那衣裙之下,果然滴滴答答湿润起来,淡粉色的纱裙已经被浸成了深红色,“好李悟,一次就好,嗯?”   美人趴在李悟肩上,舔着他的耳后,勾起他的欲望来。   李悟哑着嗓子,妥协道“就一次。”   “嗯嗯,就一次。”朱玉胡乱应着。   李悟刚解开腰带,朱玉那滑不溜秋的小手就钻了下去,握着那肉棒上下套弄,裤子渐渐鼓起了一个大帐篷。   美人还嫌不够,用指甲轻敲着那肉棒的马眼,玩弄那两颗卵蛋,惹得李悟一声闷哼。   直到阴茎已经完完全全挺立起来,朱玉脱下裙子,跨坐在李悟身上,慢慢将那玩意吃了下去。   由于座位太窄不好借力,朱玉只能慢慢磨蹭着,借着阴茎时不时的顶撞来获得快感。   行驶中的马车经过一段年久失修的路段,那地面上不少凸起的石头和小沙堆,在外面的马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大喊一声“客官可抓稳了,路抖!”   “啊!”   车轮碾过一个不小的石头,马车顿时跃起,直接让肉棒狠狠撞上了肉穴,瞬间把朱玉撞得腰软,发出惊叫。   “小声点。”   李悟把着那盈盈一握的腰,另一只手放到了那美人的臀上,绵软的手感顿时让李悟忍不住捏了捏,那丰腴的臀肉被抓,李悟的指间便鼓起了白肉。   朱玉低喘几声,缓过神来,睨他一眼,说道:“干嘛捏我屁股。”   李悟答道:“好捏。”   李悟难得坦诚的话让朱玉脸一红,嘟囔道:“讨厌。”   接下来的路,俩人都无需做任何动作,陡峭的路让朱玉的身子一上一下的,肉穴自动套弄着巨物,讨好地围绕着。   若插得狠了,弄到那深处的小口,通道便会顿时收紧,可下一秒又被大力地捅开,让朱玉快活得连大腿根都在发抖。   “好棒……”朱玉眼神朦胧,眼中带泪,显然是被弄得不轻。   温热的肉道仿佛有千万张小嘴,贪婪地舔舐着李悟的肉棒,它拼命摩擦着龟头,要从里面吸出浓浓的浊液来才罢休。   “重点……好李悟…弄重一点。”朱玉沉迷于这种剧烈的快感,夹紧穴,带着红晕,咬着唇要求道。   李悟被夹得一声低喘,放在朱玉臀部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整个陷在白肉之中,将那可怜的白蜜桃捏得变形,身下迎合着马车的趋势,在跃起之时狠狠往上顶。   雪白的臀肉被顶得一颤一颤的,衬得双臀间的紫红色肉棒愈发地狰狞,那淫水从甬道里榨出来,随着“啪啪”声飞溅,洒到李悟的裤子上,溅到朱玉的大腿间。   朱玉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被操到只能趴在李悟肩膀上,像小猫一样发出微弱的呢喃。“好舒服……”   李悟眯起眼睛,一把扣住朱玉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唾液的混合,唇齿的交融,让朱玉本就已经不清醒的大脑变得更加麻了,整个身体酥软得不像话。   下体随着抽插噗嗤噗嗤地喷着汁,花穴逐渐变得红肿肥厚起来,连花核也一鼓一鼓的,显然是要高潮了。   朱玉身子泛粉,抓着李悟的手臂,指甲用力到几乎要嵌进去。   李悟的腹肌随着弯腰被压缩到极致,肌理更加深邃,仿佛连滴下来的汗都可以嵌在里面。   他疯狂将小穴压向阴茎,好似要那肉穴连卵蛋都吞下去,朱玉的臀肉更是因为他的用力揉捏而印下一个个指印来。   “啊啊!要到了……呜、不行了……不要动啊啊啊!”   朱玉夹紧穴,似乎想禁锢住那不停冲撞的柱身,快感蹿上脊背,像触电一样让朱玉鸡皮疙瘩冒起。   她害怕起来,抱着李悟,哀求李悟不要动。   李悟被夹得头皮发麻,爽快无比,他向前一挺腰,挺进那小口之中。龟头将一股一股的滚烫的精液射入,烫的花穴开始激烈痉挛。   “噗”的一声,朱玉高潮了,染着泪光的双眸紧闭,李悟将朱玉的一只腿抬起,花穴里顿时喷出淫液,将白浊一起冲刷出来,顺着坐垫往下滴答滴答地流。   李悟把肉棒拔出,将朱玉放在干净的位置上,亲着她的脸颊脖子,安抚着高潮过后的她。   “呼呼……”朱玉细细地喘着气,缓缓回过神来。   李悟转身清理完被弄脏的地方,又拿出衣服来帮朱玉换上,朱玉配合地举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悟,你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她开口道。   李悟深邃的眼睛望着朱玉,似有所感。   此时,马车外渐渐响起了喧哗之声,越变越大,带着熟悉的口音。   马夫挥舞着鞭子,吆喝道“客官!幽州城到咯!”   “从今以后,我可就赖上你了!甩都甩不掉那种!”朱玉眼角带笑,欢快道。   李悟慢慢伸出手,像抓住了稀世珍宝一样,将美人搂到怀里。   漂浮不定的人从此有了家,一股温暖的感情让他心中鼓胀,他低哑着嗓子,带着郑重甚至是近乎虔诚地回应道:“嗯,一辈子都不甩开。”

第12章

幽州城里熙熙攘攘,商家在排列整齐干净的街道两旁吆喝叫卖,士兵们沿街巡逻,来往贸易繁荣,百姓们的脸上也多是安居乐业的祥和表情。   朱玉瞧这一派繁荣之象,若有所思道:“这秦王还真有点东西。”   李悟在一旁给车夫交钱,转头问她:“你现在要和我去见秦王吗?”   朱玉手按着酸软的腰,刚刚在马车上太过胡闹,弄得她现在身子忒不爽利,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我想休息。”朱玉颦眉。   李悟看她一直按着腰,了然道:“那我先带你去我常住的宅院,休息够了再去见面,总归也不是什么急事。”   “嗯。”朱玉乖乖点头。   安置好朱玉,李悟便去面见秦王。   秦王府门口伫立着两排身穿铠甲的士兵,进到府中,便是一条宽阔的道路直通大堂,连花草都不多见,一派肃穆,正如同秦王本人。   “王爷,李大人回来了。”仆人小心地敲敲门,禀报道。   “带他到这里来。”秦王扔掉手中的大刀,魁梧的身子上满是肌肉,一举一动皆是大开大合的阳刚之气。   李悟走进来时,秦王正打开一坛子酒,见到他便豪迈地笑道,“可把你盼回来了!还不快过来陪我喝两杯!”   两个男人话不多,坐下先对饮一坛方才说起事来。   秦王开口问道:“这一路可是发生什么?竟晚了半个月。”   “路上有些不太平,遇到镇上官匪勾结的事,处理花了些时间。”李悟解释。   “原来如此。对了,朱公之女呢?怎么没见她过来?”秦王想起李悟此行的目,刚才只见李悟独自前来。   “这一路舟车劳顿,姑娘家有些疲惫,等休息好了再过来拜见。”   秦王表示理解,又说道:“我那小儿可念叨着你,你一不在没人和他过招了,便整日来烦我。”   秦王育有二子一女,大儿子赵子风早早封作世子继承家业,小儿子赵子阳便丢到军营里去,与兵蛋子们摸爬滚打,现在又是十几岁的年纪,溜猫逗狗的,着实顽皮得很。   李悟一想到那精力旺盛的皮小子也是一笑,“既如此,我先回军营里看看。”   “呵!哈!”广袤的沙场里,将士们正铿锵有力地练习着突刺搏击。   李悟一路巡查过去,看来离开的日子里军营并没什么异样,让他放下心来。训练的副将看到他,跑过来打个招呼:“教头,回来了啊!”   李悟点头,“子阳呢?”   “他在后营和戚顺他们掰腕子呢,我带您过去。”   “我今天肯定赢!”   一声清亮的少年音响起,继而又是男人们的一阵大笑。李悟老远就听到吵闹声。   赵子阳胳膊青筋鼓起,脸上都冒出汗来,显然用力不小。可对面的戚顺却是游刃有余,甚至还能用另一只手挑起枣来吃。   “又在逗他。”李悟看着这几个幼稚的大老爷们,摇摇头。   赵子阳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乐颠颠道:“师父!您回来啦!”   “嗯。”   “师父,我可想死你了,快和我去操场练练!我的剑法这阵子可又精进不少。”他比了比姿势。   “可以,只是你怎么不找戚顺他们,反而去找王爷练武?”李悟问。   “谁说我没找他们?”赵子阳挠挠头,“他们也被我找怕了,死活不肯陪我练,就只好去找爹了。”   赵子阳小小年纪就是个武痴,还是个话痨,一堆人中唯有李悟有这份耐心来搭理他。   两人还没走到练功场,路上遇见了监军季云父女,李悟打了声招呼,“季叔,婉儿妹妹。”   季云看见是李悟回来了,往常严肃的脸色也放缓,“阿悟,回来了啊。”   “悟哥。”一旁站着的青年女子也行了个礼,名为季晓婉。   季云原是前朝三品督察御史,女儿季晓婉嫁给了侯府世子为正室。   武帝反叛后,季云不屑在此朝廷做事,没多久便辞官随秦王北上。   可季晓婉的夫家哪愿舍弃安稳的荣华富贵?   又遇上她夫君病死,世子之位被沿袭至嫡次子。   她这侯府夫人的位置名存实亡,侯府顾忌季晓婉之父的事情会让他们成为武帝的眼中钉,便找了个由头,将季晓婉直接休掉。   即使季晓婉已经生了两人之子,也不能阻止。   没奈何,她怕儿子丢在侯府受屈,便带其一同北上,投奔了父亲。   如今,已是第五个年头,儿子更名为季洛澄,已经七岁。   许是小小年纪经历太多,季洛澄性格内向,怕生,更习惯一个人待在家里,从不与周边的小孩们一起玩耍。   朱玉睡了一天,终于休息够了。伸了个懒腰,便打开门准备去逛逛。   “你是谁?”   小小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朱玉抬眼望去,对门打开了一条缝,露出小孩子的头来。那小孩子脸上带着防备,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   这条巷子里聚居的都是士兵及家属,乍一看见陌生人,季洛澄想,这该不会是小偷!?连悟叔叔的家都敢偷,真大胆。   朱玉挑眉,“你又是谁?”   “我是季洛澄。你是悟叔的什么人?”他问道。   朱玉答道:“我是他客人。”   “哦。”   说完,季洛澄放下心来,还好不是小偷,便放心地把门关上了。   ???   朱玉看着这自说自话的小孩,脑袋里充满大大的疑惑,什么鬼?这点小事没有被她放在心上,她还记着自己的主要目的。   不得不说,幽州比大食大得不止一星半点,鳞次栉比的房屋,满目琳琅的商品,把朱玉这个购物狂给迷得找不着北。   李悟等了一下午都没见到朱玉回来,直到夕阳西斜,才有一名女子推开大门,指挥着店家把东西全搬进屋。   “你怎么买这么多?”李悟头疼,原本宽敞的堂屋已经给各种箱子堆满。   朱玉吐吐舌,“因为真的很好看嘛!不买下来的话,我就会一直惦记,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李悟,你忍心看我这样吗?”   朱玉作个西子捧心的虚弱状,心想,她大概得了看见漂亮衣服不买就会死的病。   李悟伸手扒拉了一下箱子,五颜六色的衣服多到一眼看去都有几十条。“这些衣服你真的能穿完?”他很怀疑。   朱玉打开他的手,手这么糙别把衣服给勾丝了。“姑娘家衣服就是有这么多!”   “再说,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谁看,还不是你嘛!”   此话堪比一记丘比特之箭,把李悟整得无话可说,甚至心里还有点小高兴。   “咳咳。”李悟掩饰地咳嗽一声,“今晚倒也不必穿的太好看。”   朱玉瞥他一眼,暗暗吐槽一句,闷骚!   前朝素有赏花的习俗,即使搬到北方这种习惯也不能忘记。   秦王妃欲办一场赏花会,邀请众人评鉴素有“月下美人”之称的昙花。   一些从南方跟过来的官员将士们及其亲眷都在此列,虽然朱玉不是南方人,不过秦王妃为表示欢迎,也邀请了她。   到了晚上,李悟与朱玉乘车前往王府。   到那里时,府上人已经很多了,大都聚集在花园一边。李悟带着朱玉过去拜见秦王夫妻俩。   “王爷,王妃。”朱玉来之前学了一些礼数,跟着李悟一起行礼。   秦王面容看起来颇为严肃,有点像钟馗,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而秦王妃长相却是圆圆的,面上总是笑眯眯的,看起来非常和蔼。   两人站在一起,意外地和谐。   “朱姑娘,这么远的路程真是把你累坏了吧。”秦王妃拉着朱玉的手,拍了拍。   “还好。”朱玉老实说:“李悟照顾我照顾得很好,没受什么罪。”   这一番话惹得秦王妃轻笑,她拿着帕子捂住嘴,心想,哪有姑娘家这么说的,这朱姑娘快人快语,倒是有趣。   寒暄了一会,便去花园里准备落座。   此间由花摆出两个空间来,男子坐一排,女子坐一排,中间隔出一条过道,供等下赏花用。   “我不能再带着你,那个姑娘是我熟人,你去她旁边坐。”   李悟指着某个方向道。   朱玉看去,那女子身着青衣,身材纤细,一副温婉的模样,正是季晓婉。   “哦。”朱玉点点头。   “季姑娘好。”朱玉打了声招呼,在她身旁落座。   季晓婉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好像没见过这位姑娘吧。便道:“你是?”   朱玉解释:“李悟带我来的,他说你是他熟人。”   季晓婉想了想,便了然。“你是朱姑娘吧?”她想起来了,李悟远去西域,就是为了完成故人之托。   “是,我叫朱玉。”朱玉自我介绍道。   “既是悟哥拜托的,那我一定好好照顾你。若有何事都可与我说。”   季晓婉温和地笑了笑,将一些花做的糕点盛到她桌前,“这些都是味道比较清甜的,不会腻,幽州城里的姑娘都喜欢吃,你尝尝。”   带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下意识地展示着自己与李悟的亲近,可惜粗神经的朱玉并没有感觉出来。   朱玉拈起一块,尝了一口,嗯~果然不错。   就在她沉迷甜点时,季晓婉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着。   朱玉是混血姑娘,长得既有西域人浓眉大眼的特点,也有东方小巧细致的脸庞。   今夜的她身着一袭红色纱裙,将本就浓颜的五官发挥到更高一层,看起来就像是一株灿烂的沙荆玫瑰,在金色的太阳下绽放,红得热烈,红得耀眼。   “玉佩敲磐,红裙曳云,体欺皓雪之容光,脸夺芙蓉之娇艳。”   面对朱玉,一位久经情场的浪子摇头晃脑地出声点评道。   这样的身影,自然也吸引到了对座男子们的目光。   此时幽州城的风尚,仍以临安为准。女子们追求扶柳之姿,肩若削成腰如束素,以练成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为荣。   绿柳是好,可看久了难免有些寡淡乏味。此时带着异域风情的朱玉猛然出现,无疑让这些浪子们眼前一亮。

第13章

赵子阳本来没啥兴趣,来这赏花宴是母亲的要求,连大哥也得端坐着。他不明白这劳什子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酒馆吃两斤肉,他更开心。   男子们的讨论不可避免的听见,那高频出现的女子,让赵子阳疑惑。抬眸看去,哟,什么时候竟然来了个新人。   带着欣赏的眼光看,赵子阳不得不承认,那些公子哥给予的形容词所言非假,这姑娘是挺好看。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闷头喝酒的李悟,挤眉弄眼道:“诶,师父,有个姑娘长得可好看了,你快看。”   李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朱玉。他点头赞同,“是很好看。”   赵子阳惊奇,他第一次听到师父评价女子。   而旁边人的讨论自然也传到了李悟的耳朵里,顿时脸一黑。什么污言秽语!   他手下运力,直接弹了颗豌豆往那讲的最欢的男子打去。只听得“哎呦!”一声,那男子手突然一麻,拿着的酒跌落,洒了他一身。   “朱姑娘,你别再喝了。”季晓婉好心劝道。   朱玉捧着一壶果酒,喝得脸颊通红。   这酒酿得真材实料,酸酸甜甜的,还有股果子的清香。   她就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呀,将放着的酒壶全部喝完了,甚至连季晓婉桌上的都被她拿去。   宴会已至尾声,众宾客都散了。   “哎呀,怎么醉成这样?”   秦王妃看到朱玉醉成这样,赶紧遣人去拿解酒汤来。   “季姑娘,你儿子不还在家么?先回去吧。朱姑娘我来照顾就好。”秦王妃建议道。   季晓婉想起家中的儿子也迟疑起来,便起身行礼,“那……就谢谢王妃了。”   李悟和友人一一作别之后,来接朱玉,结果却看到这个醉鬼趴在桌上不肯动的无赖模样。   李悟扶额,以后真是要时时刻刻看着她。   他上前打横抱起朱玉,“王妃,我先带她走了。”   “啊?这?!”秦王妃惊讶,“朱姑娘在你那里,怕是不方便吧?”   秦王刚好也走过来,“李悟,你怎么抱着人家姑娘?”   李悟向来平静古板的面上,出现赧然的神情,他不好意思道:“我已决意要娶她。”   秦王妃不敢置信地捂嘴,不怪她惊讶,她与秦王认识李悟十多年,也没见着李悟表现出对哪位姑娘有过意思,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想到这一去西域,竟连终身大事都决定好了。   “朱姑娘也答应了?”秦王妃问。   “是。”李悟点点头。   秦王玩味地看着李悟,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大笑道“可以啊你小子,这下可真是老房子着火了!哈哈哈。”   “朱姑娘竟能把你收了,我算是服了。”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李悟点头示意。   谁知,一路上安安静静的朱玉,回到家以后开始折腾起来。   喝下的解酒汤还未发挥出作用,朱玉搂着李悟的脖子不肯放手,说自己要坐到桌子上。   “玉娘,去睡觉行吗?坐桌子上容易摔。”李悟好生劝道。   “不行不行,我就要坐在桌子上。”粉唇噘起表示拒绝,朱玉闭着眼睛在李悟怀里直扑腾,吵着闹着非要去那儿。   和醉鬼是讲不了什么道理的,李悟叹气,只好把她放在桌子边边,揽着她的腰,护着她不让她摔倒。   “嘿嘿~”朱玉满意了,准备给这个听话的李悟一个奖励,“亲亲!”   李悟只好“啵”的亲了一下,“满意了?满意我们就去睡觉吧?”   朱玉一把拉下李悟的头,在她胸口猛蹭,“李悟你真好!我真喜欢你!”   乍然被埋到那饱满里,李悟嗅到满满的馨香清甜,还带着一些酒味。他了然,这家伙肯定喝了不少果酒。   朱玉又蹙起眉来,喝了酒的她感到十分燥热。她低头把自己的上衣解开,团巴团巴扔到地上去。   “李悟,我好热,你快亲亲它。”   她拉下自己的胸罩,将那白面团释放出来。   醉鬼讲的话就是颠三倒四的,李悟不知道热和舔有什么关系,难道舔了就不热了吗?   “快点……”朱玉催促般用脚勾住李悟的腰,把他禁锢在自己腿间,用手撑着往后仰,那浑圆的胸便全部呈现在李悟面前,月光透过窗子照下,带着玉般莹润的光。   李悟不禁吞了吞口水,低下头,顺着锁骨一路慢慢舔下去。   湿滑的舌头把胸全部沾上银丝,偏偏李悟那厮不去管那樱桃,而是专心致志地顺着轨迹将那白色的软腻舔弄,好像猛兽在用气味划下地盘。   “舔这个。”朱玉捏着自己的胸,白面团受到挤压,樱桃顿时被捏到凸起,像喂奶一样直接塞进了李悟嘴里。   李悟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朱玉惊世骇俗的举动给惊讶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他好脾气地含着那颗乳头,温柔地吸吮着,时不时用牙齿啮咬,给朱玉带来丝丝快感。   “嗯……嗯……”朱玉轻声呻吟着,脸上满是春意。   那美人的呻吟回荡在李悟耳边,将他的欲望一步步唤醒。他捏着朱玉的下巴,与她接吻,将那阵阵呻吟吞下。   坐在桌上的朱玉,臀肉被挤压得出现暧昧的纹路。   李悟一边同她接吻,另一只手在美人凹凸有致的背后来回抚摸着,那细腻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他一路顺着肩膀慢慢摸下,在腰窝里抚弄,又往下,去玩弄那两瓣蜜桃肉,没脱下的裙子也被他钻开,粗糙的茧划上美人的大腿。   朱玉的豆腐都被他吃尽了。   可美人正沉溺在吻里,丝毫没有察觉,任由这一双手将她全身摸遍。   突然,一阵叩门声将两人惊醒。   李悟率先睁开眼,他离开朱玉的樱唇,低哑道“我去看看。”   美人檀口里吐出小舌,恋恋不舍地甚至还想追随而去。她搂着李悟的脖子,不满地呢喃道:“谁啊,这时间还来敲门。”   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将房门关上。李悟便出去打开了大门。   “是你啊,婉儿妹妹。”   来者正是季晓婉,许是今天看到朱玉给她带来的危机感,她忍不住要来找李悟说个话才能缓解这种感觉。   她知道李悟是个正人君子,肯定和朱玉没什么。   可是今天一整天他们都没有说上话……   “悟哥,我看你在席上也吃不少酒,刚好我给父亲熬了解酒汤,就顺道给你送一碗。”其实这是她专门煮好的。   “哦好,谢谢你。”李悟接过碗,便准备关门。   “悟哥,等下……”季晓婉忙阻止道。   “还有事么?”李悟问。   季晓婉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李悟,悄然红了脸。往常穿着肃整的他不知为何今晚衣衫随意,隐隐约约露出坚实的胸膛和刚劲的腹肌来。   “哦、我是说,悟哥你以后还是别这么晚洗澡了,容易感冒。”   季晓婉低低道,她向来传统含蓄,此时更是羞得恨不得把头埋到底下,不敢和李悟对视。   她把李悟额头的汗以及衣衫的不整,联想为李悟刚洗完澡了。   “……”想通这一点的李悟尴尬起来,忙道:“好,我知道了。多谢婉儿妹妹关心。”   关上大门,李悟悄然松了口气。   他将那碗解酒汤往门口的高凳上放好,回房里去找朱玉。此时的朱玉早等得不耐烦了,她晃荡着腿,把走过来的李悟衣衫又给扯开。   “怎么这么慢?”   “是婉儿妹妹,她顺道给我送碗解酒汤。”李悟解释道。   朱玉混沌的大脑对这不感兴趣,她摸着李悟的腹肌,那手感不要太好。   “李悟,肏我。”朱玉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请求。   李悟很冷静地扯下她的手,同样言简意赅地拒绝道:“不行。醉酒不能同房。”   古人常说:“醉饱交接,小者面黯咳喘,大者伤绝脏脉殒命。”   酒精蓄积在体内,人体的心脏、肝脏、肾脏等多器官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害,同时,性交时神经系统高度兴奋,性器官大量充血,会使身体严重透支。   虽然朱玉是小醉,也不可轻视。   涉及到健康问题,李悟向来都很冷静。任凭朱玉怎么撒娇卖痴,都不答应。   可朱玉愣是用她那已经晕乎乎的小脑袋瓜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蹬开裙子,将内裤扯下,躺在桌子上,双腿打开成M型。   少女的姿势近乎献祭,可她的眼神却又是一切俱掌握在手的骄矜,她涂着豆蔻的红色指甲轻轻掀开了身下那两片花唇,看着李悟发直的眼神,她轻启朱唇道:“好李悟,那你帮我舔舔这儿,好不好?”

第14章

“来嘛~”   朱玉拉长着尾音,像盘丝洞的妖精诱惑唐僧一样,甜腻的语气仿佛能拉出丝来。   李悟被当前的美色成功蛊惑,他面上浮现犹豫的神色,就是舔舔,应该也不会如何……吧。自己注意着分寸就是。   “李悟,你在发什么呆啊?……”朱玉嘟囔。   李悟只好俯下身,半跪在桌前,他握着朱玉两侧的大腿,凑近了那神秘之处。   说来不禁困惑,即使他已经与这里亲密接触过好几次了,可他今天才是第一次仔仔细细认真地观察这朵小花。   朱玉腿白屁股白,连身下这小穴也是粉粉嫩嫩的,因为动情隐隐散发出腥甜的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这么直接的打量,那鼓着小巧花苞的缝隙害羞地缩了缩,吐出些淫水来。   李悟见状,喉咙像火烧一样蓦的干渴起来,他眼神暗了暗,凑上前,伸出舌头将那快流到大腿根的淫水由下往上全部舔掉。   那粗糙的触感引得朱玉轻颤,不禁把腿缩回来,却没想到这样更让李悟与那小穴贴得更近。   从没向任何人展开过的花穴一点一点逼近男人的嘴唇,李悟嗅着那似腥似甜的气息,主动伸出了舌头,挑开那由花唇挤压而产生的缝隙,露出了悬在其上的花核,以及里面红色的桃肉来。   李悟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叼起一边的花唇磨蹭,两只手指拎起另一边捻。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朱玉感到快活,他只能依凭着本能,将那花唇反复舔舐,在那花核因为动情而一鼓一鼓肿大的时候,李悟猛地用舌头狠狠剐蹭过去。   “啊啊啊!”蕴含着全身最多神经的花核,是女子最敏感的器官,哪里能经得起这样的对待。朱玉被巨大的刺激击中,尖叫起来。   那粗糙的舌苔像砂纸一样,将那饱满多汁的果子碾压,恨不得把汁水全部榨出来。   一小股淫水喷了出来,李悟张着嘴巴喝下,甚至还品了品,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玉娘的味道。   “呜……”朱玉看到李悟喝下去,羞得满脸通红,她用脚蹬了一下李悟的肩膀,手难为情地遮住脸,怪罪道:“这么脏,你干嘛还吃下去!”   朱玉在床事上难得的羞涩,让李悟疑惑,说肏的时候这么理直气壮,甚至还敢拿他的阴茎往自己身下套。   可现在他就喝了点她的水,竟然变得跟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样,那副难为情的样子让李悟啧啧称奇。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找到方法来治这个混世魔王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将朱玉的腿打开,重新蹲了下去。   舌头又重新舔上花唇,这次他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直接将花唇拉长卷进嘴巴里吸,像吃肉一样要把那花唇吃下肚去的力气。   花唇变得红肿肥厚起来,他还发现,自己的每一次吸吮都会让花核变大变红,每舔上一次花核,都会让朱玉大腿根部战栗。   “啊……嗯唔……”朱玉咬着手指发出难耐的声音,过于敏感的花核经不住舌头的舔弄,那像触电一般的快感让朱玉整个身子都麻了,比单纯的舔穴更加刺激。   那花唇被舔得水光闪闪往外边翻开来,露出更加粉嫩湿热的内里。   他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毫无顾忌地把她的那处搅个天翻地覆,他嘴巴含住那异常敏感肿大的花核,用力地吸着,好像真能把果汁吸出来一样,甚至粗糙的舌苔还往旁边舔,往里面探,哪里激起朱玉更多的战栗,他就使劲往哪里刺激。   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   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让朱玉失了神智,她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浑身无力,腿被李悟拉开动弹不得。这是她从未被触碰过的领域。   和做爱一样舒服,她完全放空的大脑里只余下这句话。   随着舌头的不断刺碰,花核的愈发红肿,一种从没有过的湿意从花穴深处迸发,像是蓄满了水的大坝,只需要一点推力就会决堤。   李悟感受到了花穴的剧烈鼓胀,他用力一吸。   “啊啊,不要!不……会喷出来……!”朱玉想挣开李悟,她本能地收缩着花穴,伸手想去捂住。   “别怕。”李悟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捂,温柔说道:“我会全部喝下去。”他张着嘴,把花穴全部包住。   朱玉高潮了,“呜、嗯!……”她颤抖着,快感冲刷着甬道,大股大股的淫水涌了出来,李悟用舌头接住,在那汁水泛滥的花穴里大口吸吮。   李悟的喉结滚动,“咕嘟咕嘟”发出吞咽声。   尽管他几乎整张脸都贴上了那小穴,嘴唇把那全部包住,但过满的淫水还是从他嘴角溢出,顺着下巴流下。   直到他喝完,温柔细心地将花穴仅剩的淫水都舔干净,才直起身来。那嘴唇还泛着淫糜的水光。   “玉娘,是甜的。”他轻声说道。   朱玉顿时小脸爆红,不知道这个甜到底说的是她,还是那水。朱玉羞耻到哭,眸里含泪,控诉道“你欺负我……”   李悟把她抱在怀里,“真的,不信你尝尝。”他吻了下去,好似真的在认真证明此事。   经此一事的朱玉彻底安静下来,不论是后面抱她去洗澡,还是换衣服准备睡觉,她都乖得跟个小鹌鹑一样。   李悟终于拿捏住了她的命脉。   深夜,新月高悬。   两人洗漱完躺在一个被窝里,倒不是没其他房间了,而是李悟怕朱玉晚上会因酒醉难受或是中途要喝水什么的,便睡在外边方便照顾。   解酒汤终于发挥了作用,朱玉清醒地回想起自己的作死,恨不得坐个时光机回到一个时辰前。那种不能掌握的快感,让她心悸。   朱玉用手指戳着李悟的胸肌,愤愤道:“下次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李悟挑眉,说:“不是你叫我舔……”的吗?   那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玉捂住嘴,“不许说!反正你知道我指的什么就好,以后不许再弄。”   李悟哪肯放过这么好的底牌,但他也不想骗朱玉,便说:“看情况。”   朱玉瞪眼,“什么叫看情况?”   “你不戏弄我,不调皮干坏事,我就不弄。”   朱玉顿时心虚起来,她一开始确实是在戏弄李悟,对他霸王硬上弓。因为真的很好玩嘛……   “我才没有。之前没做过,以后也不会做!”她嘀咕道,声音低到她自己也不信。   李悟倒没探究下去,点头道“那就好,我也会遵守诺言。”   一言终了,两人依偎着,阖眸睡去。   ……   清晨的一声鸡鸣,把朱玉给唤醒。   美人缓缓睁眸,昨晚的床边人却不见踪影。   “李悟!”她喊了一声。   门应声而开,李悟穿着练功服,原来练功去了。正准备叫朱玉起来吃早餐。   昨晚穿好的中衣已经变得七扭八歪,一边还挂在手肘上,松开的带子让布料颤颤巍巍地罩着那浑圆,白色美景露出一大半。   “把衣服穿好。”李悟无奈,他把朱玉那掉下来的衣服给拎上去。   “反正又没人。”朱玉伸个大大的懒腰,该看的都被看完了,还害羞个什么。   睡了一觉的她,又恢复成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女侠啦!   “咦?”朱玉凑到李悟脸上,摸了摸他眼下,关心道“你是不是没睡好啊,都有黑眼圈了。”   李悟无言以对,朱玉的睡姿……实在是太狂野。   昨晚上的他,为了照顾朱玉被勾起的欲望得不到释放。好不容易洗澡时憋下去了,可难过的还在后面。   朱玉此女,豪放不羁。   睡觉时大腿直接插到李悟身下,膝盖把那三两肉给顶着,整个人几乎快趴到李悟的身上去。   那胸前两团更是挤到李悟的胸膛上,从圆形变成了椭圆,随着呼吸一跳一跳。   李悟整晚看着这幅美景,直到天明才堪堪入睡。   朱玉才不知道这种事呢,她只觉得李悟浑身邦邦硬,抱起来跟抱枕一样,可舒服啦。   “李悟李悟,我昨晚睡得可香了,以后也一起睡吧!”她笑眯眯道。   “……”   看来,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了。   痛并快乐着,李悟的‘美好’生活才刚刚开始。

第15章

用完膳的朱玉也没事做,便提议让李悟带她去军营里参观参观。   “可以,但是最多只能走到校场那边。”李悟说道。   “嗯嗯!都听你的。”   古代的军营,和朱玉想象中的一样。   大片大片被开辟出来的黄沙,伫立大大小小的军营帐篷。   李悟要去忙一些事务,便和朱玉说:“你在此等候,会有人过来带你去参观。”   “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弄完了再来寻你。”   朱玉点头,乖乖道:“好。”   李悟不放心地又叮嘱一遍,“这里不可以到处乱走,记住了吗?”   “好啦!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啰嗦!我记着呢。”朱玉挥手把李悟赶走。   好在,她等的也不久。就有一个穿着常服的小公子过来了,正是赵子阳。   “朱姑娘!”一声元气的呼喊。   朱玉看去,是一个脸庞稚嫩的小公子。   “李悟让你来的吗?”朱玉问道。   赵子阳一愣,他都是听别人喊李悟叫悟叔、李叔,没见过哪个芳龄姑娘这样指名道姓喊李悟名字的。   “对啊。”他先表明身份,后又疑惑道:“朱姑娘你和师父很熟吗?”   “那可不?”朱玉叉腰,熟到负距离接触的程度。   “这样啊。”赵子阳心下困惑,也没见师父和哪个姑娘走得近的啊,真是奇怪。“我先带你在附近逛逛吧。”   众所周知,军营是个堪比和尚庙的存在。   他们这个驻守中心的军队,平常除了偶尔跟监军一起来做账的寡妇季晓婉以及做饭的厨娘大婶以外,再也没看过其他女性。   朱玉这么一朵年轻漂亮的小花的出现,让这些毛头小子们看得眼睛都呆住了。   “乖乖,那大胸起码得是个木瓜吧?”赵大虎目光追随着朱玉离去的身影,喃喃出声。   “不止不止,起码得是个甜瓜般大。”柳小顺手握了握,似乎在隔空丈量着大小,以他侦察兵优秀的视力来看,绝对不会错。   “屁股也翘,捏起来手感肯定刚刚滴!”   那丰腴曼妙的曲线,火爆的身材,无疑是在一群吃素已久的人里投下一块香气四溢的五花肉。   激得道行浅的新兵们忍不住流下了哈喇子,停止了动作。   “啧啧。”朱玉看着那些露骨的目光,叹道:“他们是多久没见过女人了?馋成这样?”   这可是李悟的地盘,谁敢惹她?面对一大圈兵蛋子,朱玉不仅不害怕,甚至还能为他们感叹可怜几句。   跟在朱玉身旁的赵子阳无疑也收获了诸多艳羡的目光,正是得意洋洋的时候,说道:“唉,就是没见过世面~”   这话引得在旁的士兵们纷纷投来鄙视的眼神。   “就没有什么好玩的?”朱玉看着都差不多的景色,逐渐感到无聊起来。   “那你想看什么?”赵子阳问。   朱玉眼睛转了转,说道:“来点刺激的,我想看打架!就、你懂吧?切磋之类的。”   “刺激的?打架?”赵子阳想了想,“这时间,师父和大哥应该差不多商议完事情了,会去考校大哥剑术,你要看吗?”   “好啊。”朱玉点头。   赵子阳将朱玉带到校场的一个不起眼角落,防止被士兵们看到引起骚乱。   朱玉饶有兴致地看了几个士兵在那里摔跤,过了大概一刻钟,李悟和世子赵子礼便过来了。   世子虽自小体格单薄,比不上弟弟,走的是软剑路子,讲究以柔取胜。   两人在练武场上衣袂翩翩,你来我往如流风之回影。赵子礼一袭白衣衬得犹如仙人,清俊文雅。   “哇,好帅啊!”朱玉星星眼地看着台上。   赵子阳哼哼一笑,点头道“大哥的确很帅。”   “什么?”朱玉疑惑地回头看他,“我说的是李悟。”   ???   赵子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师父??”   他抬眼望台上看去,那个穿的灰扑扑,平庸到泯然众人的样貌,即使他是无脑吹也吹不出帅来。   “哪帅了?我大哥的样貌你看不到吗?十里八乡,哪怕是放到整个幽州,整个北方,也找不出比他更俊的。”   “切”朱玉撇嘴,“我就觉得李悟比他帅。”比起那种弱不禁风的小帅哥,她更喜欢肌肉阳刚的猛男。   “就算师父武功超群,也没人喜欢,只能娶个寡妇。”   赵子阳比较道:“大哥可不一样,如果他要成亲,那些女子都能从城中心一路排出城门外。”   “为什么李悟只能娶个寡妇?”   朱玉气闷,虽然没有对寡妇有什么偏见,可在她心中,李悟是顶顶好的绝世好男人,又帅又强,怎么就只能娶个寡妇了?   那这样她算啥?   不咒她呢嘛!   赵子阳挠头,“额……因为师父不喜社交啊,性格又木讷,长相也比较普通,之前母亲也有给他介绍的意思,都被师父拒绝了。现在只有季监军家那个对他有意思。”   “季监军?”朱玉忽然想到什么,“季监军家的谁?季晓婉?”   “对啊。就是之前坐你旁边那个。”   朱玉倒吸一口凉气,她说怎么那个季姑娘对她这么热情,还问她李悟怎样怎样,感情是来探风声挖墙脚的!   “别说了,快看,戚顺上场了!”这是赵子阳最喜欢的环节,看到戚顺吃瘪他就高兴。   原来李悟和世子比试之时,戚顺就在一旁雀雀欲试了。   他将上衣一甩,甩着胳膊走过来,大笑道:“教头,半月不见,我力气可是又大了,你可小心!”   李悟展眉,也脱下上衣,说:“来,多少次都能赢你。”   长腿一跃,瞬间两拳相接,这是最原始的摔跤姿势,不仅比力气,更比劲力。   朱玉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悟,那砰的一声简直砸进她的心里。   良好的视力让她看到李悟那因为用力而愈发分明的肌肉,健康阳光的蜜色肌肤,从胸膛一直滑到腹肌上的汗珠。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想,古人常说食色性也,诚不欺我。   那分明的棱角,因为认真而微微皱起的眉,沉静的眼神。   朱玉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身子,不禁感到口干舌燥,该死!   这个男人,为什么能长得每一处都那么合她的心意?   每一处都在她的XP上蹦跶?   她想起李悟把她压在床上操的时候,那腰微弓肌肉隆起,低低的喘息,顿时觉得身子发软,下面仿佛要流水。   等到中午,李悟回家。   一打开房门,一个娇小的身影直接冲了出来,撞在他怀里。纤纤素手直接拉开了他的中衣,狠狠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过了瘾。   朱玉整个脸蛋都红透了,双目却亮的惊人,兴奋地看着他,语出惊人道:“快,李悟,我们上床!”   “?”   李悟怔住,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那柔软无骨的身子贴着他,摩挲着他的肩膀,小手顺着他的背肌游走,将他衣服解下。   李悟低头,凝视着怀中那娇嫩的美人脸,不免柔声道:“怎么这么突然?”   朱玉将他带到床榻,趴在他身上和他讲练武场一事,低声耳语道:“我一看到你光着膀子的一幕,马上就湿了。”   “满心满眼只想着要你肏我”她吐气如莲,在他胸膛上暧昧地划着圈。   此时的李悟正揽着那娇软纤细的身子,又听了这话,身上的火气渐渐被挑起。   朱玉感到李悟望过来时灼热的目光,舔了舔唇,很自觉地把衣裙撩起,把脚架到李悟手肘上,食指和中指缓缓拉开花穴,里面湿润的嫩肉淫荡地蠕动着,淫水把外唇弄得晶莹剔透,证明她的话语所言非虚。   朱玉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命令道“现在、马上、立刻,操到我下不来床。”   ……   李悟仅把裤子褪到大腿,古铜色的大腿因为用力而肌肉隆起,狠狠把那白皙细嫩的私处撞到发红。   伴随着朱玉时不时的呻吟尖叫,那巨棒每一下都能刮过敏感的花核,操到最深处的点。   那像李子般紫红的龟头,总会毫不留情地撑开紧致的通道,把穴壁完全撑开,好像是天生为他准备的肉洞。   炎热的午后,关上窗略显阴暗的房间里,男人挥洒着汗水,将头发沾湿。   床帐里传来不间断的啪啪声,夹杂着女人软下来的求饶声和男人的低喘。   “还有力气吗?”李悟问。   “呜……”美人喘息着,“没、没力气了,下不来……床了!”   李悟一言不发地冲进花穴,淫水泡的湿软的穴道让他如鱼得水,很快便找到了敏感点猛干,榨出更多腥甜的气味来,抽插带出的淫水飞溅,逼得朱玉再说不出话来。   “啊……太用力了……”朱玉被过分的快感逼到眼中带泪,抽泣道:“我、呜啊……要收回我的话,我、我要下床!”   小穴带着神奇的魔力,把巨棒又夹又吸,把李悟伺候得饱胀舒服,眯起眼睛来。   他躬下腰,亲着朱玉的脸颊,哄道:“再弄一会,夹紧点,我还没有射。”   “谁管你!”   话刚出口,下一秒又被粗鲁的顶撞打断,不争气的身子本能配合着对方的撞击,白皙的双腿死死夹着对方的腰,手在那块块分明的腹肌上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肏那里……啊……快点儿……”   美人的话语无疑给予李悟更大的鼓励,他加快着抽插,快感一波叠着一波累积,把朱玉送上巅峰。   那腿间的肉花红得滴血,鼓鼓胀胀,仿佛熟到极致的果子,李悟手甚至还摸到下面去,将那颗花核随着节奏一来一回拉扯,使之胀大到与珠子无异。   朱玉身子彻底酥软下来,被弄到高潮的她颤抖着释放出自己全部的汁水。   李悟看着她那被快感逼得哭到眼角通红的小模样,低下头亲了亲,便肏了十几个来回,在狠狠刮过穴壁激得朱玉瞪大眼睛,又掉出泪珠时,才好心地退了出来,在小穴口周围射了。   那灼热的温度又烫的花核和阴唇下意识一缩,引得朱玉战栗不已,又喷出水来。   淫水把精液冲刷,将床单打湿,染上污渍。   李悟将她打横抱起,准备洗澡。   “还下的来床吗?”他调侃道。   “下不来了,下不来了。”朱玉求饶,躲在他怀里不出来,“你太厉害了,李大教头!”   李悟无奈,说:“要想以后好过点,少说那些话惹我。”   什么话?朱玉扁嘴,那些让你一听就欲火焚身的话?   很会审时度势的她沉默下来,身下那处的发热肿胀在告诉她,这时候不能招惹李悟。   “你刚怎么射外面了?”朱玉想起这一茬来,好奇问道。   “我今天没喝药。”李悟解释道。   他们这连亲都没结,可要不了孩子。李悟便找了大夫,开药避孕,一副可以管半月。   朱玉了然。   这也是她喜欢李悟的又又又一点,主动把避孕任务揽在自己身上。

第16章

“朱姑娘!”   远远传来一声呼喊,朱玉回头一看,哟,竟然是季晓婉。   季晓婉显得温柔又不失热情,抱着几本书,似乎刚从书斋里出来。   “真巧,咱们又见面了,你也上街买东西吗?”她柔柔地问。   “对啊。”朱玉不失微笑。   季晓婉不是一个太擅长交际的人,但她又想从朱玉那里打听李悟这阵子做了什么,有没有遇见别的姑娘,朱玉到底有没有威胁,她的脑子一时转过很多想法。   当前的要事,和朱玉先打好关系准没错。   “你也来置办花神节的东西吗?”季晓婉找着话题。   朱玉一愣,“花神节?”这是什么节?   “对呀。”季晓婉点头,介绍道“这是咱们幽州的习俗了,有些人家会买花笼回家赏玩,也有的走上街逛的。”   花神节有些类似前世的七夕,、8月份正是幽州花开的最多的季节,小贩们效仿上元节,拿出花饼糕点,绣着花的扇子灯笼,可以猜谜获取,还有各式各样的小游戏,放花灯,热闹非凡。   女子若遇上有情人,还能将帕子扔在其身上,男子同理,将一支花赠予心上女子。   “不过你我那院子,是摆不下多少花笼了。”   季晓婉含蓄地邀请朱玉一起游玩。   花笼是类似花盆的作用,却比花盆更加美观,将花插在笼子中,将其绑成一束绽放。   可朱玉实在膈应,便推辞道:“我先想想,到时要去了再和你说行吗?”   季晓婉露出惋惜的表情,只好点头道:“也行,不知姑娘你住哪儿啊?”   “梧桐巷进去的第五个院子就是。”朱玉说道。   季晓婉听到一愣,这不是她家对面吗?急忙出口道:“你住在悟哥家里?”   “昂。”朱玉大方点头。心里想到,啧啧,这称呼说没点意思还真不信。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季晓婉连忙抚了抚鬓边,镇定下来:“那巧了,我家就在对面,倒是也方便约着一同游玩了。”   咦??这么巧?   朱玉回忆起来,之前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小孩子,原来就是她儿子啊!   一回到家,朱玉便自动寻去书房,扑到李悟身上。   李悟一手拿着书,目不斜视地将扑来的人稳稳接住。   “李悟,花神节到了,咱们是怎么过呀?”朱玉问。   李悟闻言转头,“我之前都是在家休息或者去寻好友们喝酒”他顿了顿,似乎这种方式对小姑娘来说有些无聊,便问道:“你想怎么过?”   朱玉做作地戳着他胸膛,娇滴滴道:“我听说买花笼回来欣赏,又不闹又好看,是最好了。可惜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没钱弄这种。”   李悟握住她捣蛋的手,想了想道:“我在城里还有几处房子,地方也还行。叫人在家弄赏花会,不难。”   “你有钱?先说好,三两个花笼来糊弄可不行。”朱玉怀疑道。   李悟不禁笑起来,看来自己之前为了拒绝她而卖的惨,确实是信了。   “三百个也有钱,你想弄就弄吧。”他回答道。   朱玉瞪大眼,李悟竟然这么有钱!不过嘛……   “算了,还是去外面吧,我在这儿也没啥朋友,咱们两个人在家赏花,也挺无聊的。”朱玉说道。   “嗯。”   日子转瞬即逝,没多久就到了花神节那天,朱玉在头后面绑起双环髻,这时的幽州风气开放,有着袒胸的风尚,女子们通常穿着轻便的襦裙,搭配色彩粉嫩的外衫,一条绣着图案的披帛,看着既轻薄又好看。   傍晚一过,两人便欢欢喜喜地上街了。   朱雀街上熙熙攘攘,含蓄一点的女子就执扇遮脸,大胆一点的女子还会盯着男子看,目测哪个是自己的心上郎。男子也不例外。   朱玉娇艳的外形就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只是看着她身旁站着的高大男子不敢上前。   过了一刻钟,终于有一位勇士站出来了。   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普通书生,他踌躇了一会,捏着一支芙蓉花上前,递给朱玉:“花配美人,敢问小生能否邀请姑娘一同游玩?”   朱玉还没什么反应,李悟的脸登时一黑,说道“她是我夫人,你说能不能?”   “啊?”那书生肉眼可见的惊讶,“这、这,我以为阁下是姑娘的哥哥。”   嘴上说着哥哥,但那副表情看着是想说父亲吧!   朱玉笑吟吟的,似乎在对李悟的反应感到满意,便说:“你也听到啦,那是我相公呢。”   打发走了书生,接下来李悟的黑脸再也没让任何男子敢靠近。   小插曲过后,两人继续游玩。可李悟淡然的表情下并不平静,他思考起天底下所有老夫少妻都有的烦恼,自己和妻子走出去都不像一对。   李悟低头审视自己的打扮,深黑色的衣衫,单调到一丝花纹也没有。与娇俏艳丽的朱玉站在一起,说是父女,好像也勉强可信了。   这不禁让他沮丧。   “李悟,你看这个簪子!好好看!”朱玉捏着一柄木钗,上面绣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虞美人,让她喜欢得爱不释手。   “……”   没有等到回答,朱玉疑惑看去,发现这个男人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她在他面上挥挥手,试图引起他的注意,“李悟?”   “嗯?”李悟回过神来,转头看她。   “你在想什么?”朱玉问。   “没什么。”   “你不对劲!”朱玉颦眉,“你老走神,脸上就差写着,我心里有事,几个大字!”   面对朱玉的控诉,李悟心虚地移开视线,他不想说这么丢人的问题,下意识回避道“我只是在想一些公事,你看你的。”   “只是公事?”朱玉直看着他,眼里都是怀疑。   “嗯。”   李悟看着那晚风卷起的花瓣,飘过朱玉的脸颊,花色粉红,衬得人更俏丽娇嫩。而他,不论怎么打扮,都挥散不去的老气沉闷。   李悟觉得自卑极了,他卑劣地骗取了一个花季少女的春心,盗取了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朱玉应该跟一个鲜衣怒马的俊朗公子结成眷侣,而不是他这样的一个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老男人。   他一直在蒙蔽自己,那个书生说得对,他看起来,更像朱玉的长辈……   巨大的苦闷将他淹没,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怕下一秒就被朱玉看出来。   李悟低垂着眸,说道:“你接着逛,我去办点事再回来找你。”他需要找个地方静静。   朱玉凝视着李悟的表情,即使他们认识的不久,可她就是能察觉到李悟的心情不佳。   她思索着原因,迟疑地问出声:“是刚刚那书生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么?”   李悟身子一顿,又假装冷静地回道:“没有。真的只是公事。”   那停顿微不可察,可全身心都放在李悟身上的朱玉怎么能不发觉?   朱玉气笑,明明就是有事!性子直率的她最受不了有事憋在心的人了。   她扫视了一下四周环境。   一手拉起李悟,说道:“你跟我来。”

第17章

民居中间,有一条幽深的小巷,如今因为花神节来临,暂时没地方放的花笼便堆在了门口,让这个小巷子成了一个视觉死角,被阴影掩盖的地方,肉眼看不到,然而只要凑耳仔细倾听,便能听见一些见不得光的声响。   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被压在墙上,她的双手搂着一个健壮男子的脖颈,两人交颈而吻。   男子大手圈着她的腰,随着亲吻的深入将两副身子越贴越紧,湿濡声在小巷子里回响。   “有点自信了?”朱玉带着些揶揄的语气。   “……大概吧。”李悟弯腰搂住朱玉,抵在她的胸上,纠结了一会儿,才郁闷道:“你难道不觉得那些少年郎比我更好吗?”   朱玉歪头,“比如说?”   “比如……世子呢?”李悟忐忑地问道。当时他与世子比试的时候,朱玉也都看到了。   “嗐”朱玉扬眉应他,“你没听过一句话?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我不喜欢小白脸,就喜欢你这种猛男。”说罢,朱玉捏了捏李悟的腹肌,少顷,又忍不住把手探进去吃豆腐。   “你要对自己有点自信。”   朱玉不知道几次对着李悟的身材猛流口水了,她摸着李悟坚实的胸肌,感受着底下蕴藏的力量。   尤其裤裆往下三寸,即使沉睡着,也是鼓鼓囊囊一大团,朱玉忍不住呲溜一口,想起这玩意带给她的乐趣了。   “不说远的,就床上,你还不信自己比那些弱不禁风的书生强?”朱玉戏谑道。不安分的手就要伸下去捏李悟的蛋,被李悟红着脸阻止。   “你别动!”   “咳咳。”这样显得自己跟急色鬼一样,朱玉被自己尬到,赶忙咳嗽了几声假装正经起来,冷静!现在还在开导呢!   “总的来说就是,全天下的男人摆在我眼前我都不会看,我就喜欢你这一款的。”   朱玉正视着李悟的目光,“一见钟情你懂吧?你这么厉害,这么帅,我这个姑娘一看到你呀,就喜欢得不得了了!”   “谁家男人能有我家这个武功高呢?有我家这个有钱又爱我呢?”   朱玉开玩笑道,“你要是怕我看上别人,就铸个金屋子,把我藏起来吧!我绝对举双手双脚欢迎!”   一大通告白像糖衣炮弹一样,把李悟砸个头晕目眩,不善言辞男人哪里被人这么热情地示爱过?   他只觉得心像被塞进了火一般,温暖不已,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送给朱玉。   他急切地亲着朱玉,额头,眉心,眼角,脸颊,亲得朱玉都张不开眼,笑骂道:“哎呀,我都睁不开眼了!唔。”   她的舌头被李悟含着,双唇被吸弄得由粉红转深红,连口脂都被舔得一干二净。   李悟顺着朱玉的唇往下亲,在她脖侧印下一个个吻痕,朱玉惬意地眯眼,摸着他的头颅安抚。   此时的他们,正立于巷口的阴影处,朱玉面对着过往的街,而李悟则对着墙。   忽然,朱玉四散的视线瞄到了不远处的身影,在人群中左顾右盼,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她目光一凝。   那不是?……   呵呵……   朱玉故意搂抱着李悟走出来一些,被灯笼照到半边脸,在那目光的注视下,侧头与李悟交换了一个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身影瞬间僵住,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般仓皇而逃,朱玉犹如斗胜的孔雀,扬眉挺胸,顿感神清气爽。   机会难得,要不……嘿嘿。   朱玉往巷子里看了下,这小巷细长,而民居都没亮着灯,想来是出去游玩了。此时天色已黑,衬得里面一团浓墨,任谁都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她追求刺激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她搂住李悟,往后一转。亲吻间,两人跌跌撞撞朝深巷里走去。   黑暗间,低喘与娇吟交错响起,李悟借助自小练出的夜视能力与隐约显现的月光,能够看到朱玉的上裳被拉开,连同披帛一起挂在手肘上,粉色襦裙被解到腰间,只剩条腰带固定才不至于掉到地上。   饱满的白色双峰被夜色掩映,但被他舔过的樱桃好像在一闪一闪泛着莹润的光。   李悟低着头,一手捏着左边的胸,像面团一样的揉弄,感受那溢出指尖的绵软。   右边的胸被他叼着,本来是完美的浑圆形状愣是被他咬着乳头往外扯,拉长成了木瓜。   他感受着嘴里的形状,那粉色的樱桃被舐咬,渐渐挺立、肿大起来。   朱玉仰头享受着,双腿之间的痒意让她忍不住拿膝盖去研磨、顶弄男人的裤裆,刺激着那巨龙苏醒。   她抬起一只脚架到男人腰上,饥渴的语调犹如食人精气的妖精般,撒娇道“快点~进来嘛~”   李悟喘了口粗气,解开腰带,在朱玉的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将其按向自己的下体,哑道:“来了!”   突然的疼痛让朱玉皱了一下眉,正想骂一句,但随着噗嗤一声,巨棒长驱直入,把肉道挤开,插到里面的敏感点上,又让她忍不住缩起身子,难耐地呻吟起来。   “啊……好爽……”她连脚趾都忍不住蜷起。   因为站着不好借力,李悟便压着朱玉靠在墙上,慢慢的,整个抽出又整个塞进,一下下往里面撞。   迥异于之前的快速抽插,这种攒够了劲力往里面撞的方式,让朱玉不到一刻便腰酸腿软起来,只得由李悟一手扶住腿,一手揽着腰,才能让她不像个软脚虾一样跌坐到地上。   “嗯~”朱玉扶着李悟的胳膊,沉浸在性爱中,闭着眼放肆娇喘的时候。   李悟突然凑到她耳边,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朱玉猛地一听,吓到夹紧穴,瞪圆了眼睛,“在哪里?!”那副神态显然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李悟阖眸,轻声道:“就在巷子口那里,你仔细听。”   朱玉果然凑耳倾听,她可不想被人看一出活春宫。   “好像是隐隐约约听到声音。”她怕被人听到,连声音都变成了气声,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们悄悄地。”   李悟耍坏,趁着朱玉不注意,一使劲,将那白皙的腿抬起,朱玉登时被抱起来,急忙用双腿环住李悟,那穴压上卵蛋,使得那巨棒进得更深了。   “呜啊”朱玉被弄得发出一声呜咽,又连忙捂住嘴,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做,我可不想被人围观!”   “不会听见的。”李悟说。   强壮的胳膊轻而易举将朱玉托起,下一秒又完全松手放下。   那可怜的小穴就只能像个肉套子一样,任由巨棒在里面一戳一戳,顶出属于它的形状。   “唔、唔、唔”朱玉克制不住呻吟,只好埋在李悟的肩膀上,企图将声音埋下,可那一声声的娇软,在李悟耳边回响,无疑是往火里浇油。   他并没有像朱玉期待的那样停下来,而是下身越来越快,肉体拍打的啪啪声越来越大,将淫汁都给榨了出来,滴在小巷的石板路上。   朱玉也无暇顾及会不会有人听到了,李悟的动作快把她逼疯,被抱起来的身子只能无助地随同身上男人的动作摇晃,怕被人看到的恐惧让她缩紧花穴,可下一秒又被狂野地冲开,刺激比以往更甚。   美人靠在那宽厚的肩膀上,被肏得眼泪涟涟,委屈地小小声道:“停、停下来,李悟,会、会被人听到的……呜……别那么重啊……”   那声音里蕴含的委屈害怕,让李悟不禁心软下来。   他抬腰猛蹭了一下花核,在朱玉的战栗中,紫红色的巨大阴茎毫不犹豫地插开里面的小口,将浓白色的精华释放。   “啊!!”烫得她高潮,朱玉双腿绷直,脚趾死死蜷缩着,显然被弄得不轻。指甲在男人背后抓挠,在蜜色肌肉上留下暧昧的划痕。   那噗嗤噗嗤冒的淫水伴随着精液,在抽插中找到缝隙,从操成烂红色的花穴中,顺着少女雪白的臀滑出淫荡的曲线,滴落在地。   ……   情事告一段落,朱玉才知道,原来这厮是在骗她!   “你干嘛骗我!害我这么紧张!”朱玉气愤地踢他一脚,却因为身子酸软,力道近乎与无。   李悟难得笑出声来,胸膛传来阵阵起伏。   “不刺激吗?”李悟反问。   特意拽到巷子里来弄,显然他很明白朱玉在想什么。   “才怪!我都快被吓死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些细微声响传来。   李悟向朱玉靠近,“嘘,有人来了。”   “你又想骗我!”朱玉还以为李悟又在骗她。   但远处真的传来了人声,耳朵一捕捉到声音,朱玉立马噤若寒蝉。   好在,那两人似乎并不打算往前再走,而是停在了不远处的房子,打算开门。   朱玉因为紧张紧紧揪着李悟的衣袖,花穴随着呼吸不自觉地一缩一张。   李悟的阴茎还埋在朱玉的巢穴里,被这淫穴挤压挑弄,又开始胀大起来。   为了不发出声音,他缓慢地抽出,又缓慢地操进去,那花核被反复磨蹭,简直像是钝刀子割肉。   朱玉捂着嘴,不敢发声。偏偏李悟还伸手下去,两根手指或轻或重地捻那果子,使之又肿大几分。   欲望的酷刑让朱玉沉沉浮浮,却又得不到爽快的释放,一丝呻吟忍不住从嘴角逸出。   “嗯……”   “有人?!”那两个正准备进门的居民听到声响,疑惑地探头出来。   李悟低头,将朱玉的嘴唇含住,舌头挤进檀口里,把那美人的呻吟吞下。   “哪有人?”另一个人问。   “奇怪……刚才好像有人的声音啊。”   “可能是你听错了吧,这附近不是很多猫吗?”   “哦。”   说话间,那大门渐渐合上。亮起了一盏盏昏黄的灯光,把黝黑的巷子照亮几分。   李悟看到朱玉的神情,眼角通红,脸颊像被油纸染的墨一般,晕开大片大片的粉色,她好像已经累了,眼睛半阖,嘴唇微张,由着李悟自由进出。   李悟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眼底满满的柔情,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他俯首用力嘬了几口那胸前的樱桃,捏着那雪白的屁股快速地抽插几十下,在花穴又颤抖着喷出淫水之后,将精液射到温暖的甬道里。   挂在腰间的衣服明显已经脏得不能穿了,李悟维持着将朱玉抱在怀里的姿势,给她披好衣服,阴茎往里一送,引得美人又一声呜咽,严丝合缝地堵好肉洞。   “夹紧腿,我们回家了。”他拍了拍环在腰间的腿,柔声嘱咐道。   揽着美人的腰,施展轻功,跳上了瓦房,在黑夜中几个闪现便消失了。

第18章

回到家后,李悟将朱玉放到卧床上,就去烧热水准备洗澡。   过了半顷,“玉娘。”李悟从净室里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玉娘?”   他有些奇怪,走回来一看,朱玉竟然衣服也没脱,就这么倚在床上睡着了。   没办法,他只好打横抱起朱玉,带她一起去洗澡。   净室里的浴盆大到足够容纳下两人,这还是之前朱玉突发奇想,硬是要试一下鸳鸯浴,专门找了木匠打的。   李悟伸手试了下水温,将两人的衣服相继脱了下来,抱着朱玉跨进浴桶里。   美人依旧阖着眸不言语,似乎累的不轻,整个人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雪白的肌肤上红梅点点,都是亲吻的痕迹。尤其是那酥胸上,整个乳头都被可怜地嘬红一大圈,许久都不见消肿。   李悟把朱玉的背对着他的胸膛,将其腿拉开一边,用两指撑开,把花穴露出来。   那花穴被肏这么久,已经松松成了一个洞。   温水得了缝隙,很容易就灌进了肉道深处,再用手指一挖,那浊白的精液毫不费力就冲了出来,像是把牛奶滴进清水里一样,那私处附近的水都变成了深深浅浅的白色。   被温水刺激的朱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李悟扒着她的穴,在那里仔细地抠着精液。   她把头埋在李悟脖颈里,闷闷地说:“李悟,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李悟忙问。   “肚子不舒服,下面也不舒服……”   朱玉的回答让李悟担心起来,急忙把朱玉清理干净,自己草草擦了下就算完毕。   豆大的烛火底下,照得床帷透出暖暖的色调。   朱玉躺在床上,上身裹好被子,下身不着片缕,腿屈在两边,任李悟检查。   “好像是肿了。” 李悟轻轻拉开小穴,仔细观察道。   那朵小花被操得狠了,花唇到现在都没办法完全合拢,一拉开就能见到层层叠叠红通通的肉道,还一鼓一鼓地呼吸着。   但是花核和阴唇明显都红肿到好似要滴血。   朱玉伸脚踢了他一下,倒打一耙道:“谁叫你弄那么重的?!”   天可怜见的,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夹着人家腰,喊着快点用力点。   李悟向来对她极度包容,他也不反驳,下床道:“我上次开了药,先敷一下看看。”   一粒由草药碾碎捏成的药丸,约有指甲盖这么大。大夫给的药方说明是将其塞到女子私处,外服消肿。   可李悟看着那小穴犯难了,他的手指这么粗糙,那娇嫩的小穴显然再经不起更多的摩擦,怎么办呢?   没奈何,李悟只好将药丸含在嘴里,埋头到那小穴处,用舌头慢慢将其推进去。   “唔……”   朱玉将头撇到一旁,脚趾蜷缩,咬着嘴唇,露出难耐的神情。   那阴唇鼓鼓的,甚至还有些发热,李悟的嘴唇靠近之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舌苔遭到肉道的阻拦,企图把异物阻拦在外面,可舌苔推着小球,以轻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持续推进,把那嫩肉挤开,溢出淫水来。   李悟一点也不嫌弃,鼻息轻柔地呼出热气,扑在那肿胀的外唇上。他探出舌尖,一点一点将动情的淫水舔进嘴里,带着温柔安抚的意味。   不知什么时候,连丑时的打更声都响起了,月亮已经高高挂在了树梢上,偶尔有几声鸡鸣传来。   “呼……”   李悟吹灭烛火,房间顿时陷入了黑暗,他将被子拉起,一把手勾起美人,搂到怀中抱好,手指摩挲着她光滑的大腿,低声道“睡吧。”   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味道,沉稳有力的心跳是上好的催眠之音,睡意像夜晚的海风般急急涌来,朱玉眼皮一合一合的,撑着最后一丝清醒,仰头亲了亲男人的下巴,权当做晚安吻。   末了,眼皮一闭,便进入到了梦境之中。   ……   “贵夫人有喜了。”   大夫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惊天霹雳,将医馆里坐着的两人震到面色呆滞,久久不能反应。   第二天清早,朱玉依旧觉得身子不爽快,连早饭都没吃多少。   李悟担心是不是生病了,便带着她来医馆看看。   这位大夫是城里有名的杏林圣手,一把脉就知道已妊娠一月有余。   “我有在吃药,为什么会……?”李悟迟疑地问道。   大夫抚着花白的胡子,白了他一眼,“世上哪有吃了能绝对生效的避子汤呢?”   “更何况,一般来说,我开的这药效果都不错,你们这也可能是……房事过于频繁,次数一多,这药自然效果就不会多好了。”   这话把李悟朱玉两人说得脸红,他们的确没少寻欢作乐……   “既然木已成舟,不若就生下来。反正你们小夫妻年轻不是?”大夫劝道。   李悟脑袋还是懵懵的,朱玉只好先匆忙应答下来,拿着开的安胎药,拉起李悟离开了。   回到家的两人,在一张桌上面面相觑。   “怎么办?”朱玉问。   李悟抬头,“你想生,咱们就生。不生,咱们就去开药。我都看你。”   他是男子没关系,可朱玉才刚成年没多久,更别提女子害喜有多辛苦难熬,他以朱玉的意见为准。   朱玉托着腮,有些犹豫:“好像……生,也可以。不生,也可以。”   一瞬间,两人又陷入了无言。   “小宝宝,会长得很像爹娘吗?”朱玉突然出声道。   “应该吧。”李悟想了想道。   “我喜欢小宝宝白白嫩嫩的屁股!好好捏。”   朱玉用手在空气中捏了捏,她突然想起以前带过一阵子的小侄女,小婴儿的屁股真是软得跟棉花一样,手感极好。   李悟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嗯,你也是。”   朱玉顿时甩一记眼刀过去,“光天化日,不许耍流氓!”要是舒服也就算了,可李悟那厮手劲大得要死,每次只有他爽了,自己屁股遭大殃。   “那……咱们生吗?”朱玉茫然道。   “嗯……生吧?”李悟想象着,未来有一个长相肖似朱玉,白白胖胖的女儿,心里忍不住被萌得心肝颤。   人生中一件大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定了下来,大概明年的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参与进他们剩下的生命里。

第19章

“你干什么?”   朱玉纳闷地看着李悟,自医馆回来以后,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一会儿去厨房,一会儿去大堂,末了躺在卧榻上碎碎念,也不知在念个什么。   “我在想……这里是不是太吵了?”李悟寻思半晌,说道。   “还好吧。”朱玉回。   偶尔是有听到路过行人声,不过也没到吵的地步。   “那卧室呢?是不是太暗了?太小了?”李悟继续追问。   “嗯?”朱玉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李悟起身,重新把靴子穿好。   郑重道:“这里还是太小了,我想起来在秀山旁还有个宅院,咱们就搬到那里去,再买几个仆人伺候,让你安心养胎。”   宅院?仆人?   朱玉哭笑不得,“我这肚子连个小豆芽都不是,用不着这么大阵仗!”   李悟摇头,“妇人生育前三个月最为重要,你还是听我的。”   “你是不是紧张了?”朱玉偷笑。   “没有。”   “没有你干嘛突然说搬家?”朱玉毫不留情地揭穿他。   “……”李悟沉默,郁闷承认道:“是紧张,行了吧?”   朱玉心满意足地点头。   “你就在这儿收拾要用的衣物,我去找师傅过来搬东西。”   李悟嘱咐着,片刻后又觉得不妥,“算了,我先去雇个妈妈,她过来收拾,你坐着就行。”   朱玉走上前拉住李悟的手“我是怀孕了又不是废了,收点衣服还请人?”   李悟看她走来,脸上露出大敌当前的表情,“你别动!”   接着,谨慎地把她抱起来,放回床榻上。   说:“你今天走得够久了,现在得躺床上休息。”   虽然生活里大部分事情都是朱玉说了算,可李悟一旦决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就说房子,上午才刚说要搬家,结果下午就派人打扫好了宅院,收拾好了东西,派了辆马车来接朱玉过去。   “李悟呢?”朱玉站在门口,后面跟着两个临时雇来的丫头,约莫都是十三十四左右的年纪。   车夫回:“大人被王爷叫去了,让夫人您先行过去,让小的告诉您,大人他晚膳时分便会回去。”   秀山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风景秀丽,周围都是一些世家将军安置的院子,经常会携家眷过来小住几日。   如今大部分还空着,只有朱玉一家住进来。   门匾上写着‘秀林院’三个大字,进了门口,就是模仿南方的假山游廊,如今是夏季,周围的毛竹开得正旺,绿油油的看着甚是阴凉。   朱玉顺着走廊到后院,听到流水潺潺的声音,便侧头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婆子答道:“是从秀山上引下来的温泉。”   朱玉惊讶,“竟然还有温泉!”   乖乖,她这是小看李悟了!   作为两人住房的院子,叫作悟然院,想必就是李悟之前的住处了,不过里面摆设俱已焕然一新,改成了女子会喜欢的秀气风格。   “夫人要是想取新名字,便可以告诉老身,现下托人去刻,明儿就能送来。”老妈妈说道。   “不必。”朱玉摆手,“这样挺好的。”   卧室的面积是他们从前的两倍大,划出了正卧和侧卧两地,还有一个小笼室可以给丫鬟住,方便起居照顾主人。   “夫人还有何吩咐?”老妈妈问。   “没有了,我先睡会儿,李悟回来记得过来告诉我。”朱玉有些困倦了,摆摆手让仆人们都下去。   “是。”   不过一个多时辰,朱玉醒来时,天便已黑了。正巧李悟从军营回来,已经让人将晚饭做好。   看着满桌佳肴,脑子蒙了的朱玉问:“这是给我吃的?”   李悟理所应当回道:“当然。”   “你觉得我能吃这么多?”朱玉问。   “每样都吃一点也行。”   从前在小院的时候,李悟吃饭还要盯着她不许浪费。现在换成这么多菜,就只让她吃一点就行。   朱玉捏着筷子,奇怪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知戳到他哪里,李悟一顿,又恢复成什么都没有的神情,端起碗来催促她:“快吃饭。”   “嗝~”朱玉打了个饱嗝,撑得不行,现下被李悟牵着在院子里消食。   不怪她吃多,李悟可劲儿地夹给她,生怕她吃不饱。   东西也挺好吃的,就这么吃着吃着给吃撑了……   “我和你说个事。”李悟牵着她在小亭子里坐下,脸色有些凝重。   朱玉看他的样子,心里莫名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   “今年十月,军队就要开拔了。”李悟缓缓说道。   “那你也要去吗?”朱玉登时攥紧李悟的手,急问道。   “自然。”   李悟拍着她,“我在前朝任职,虽然现在效忠的帝王已经不在,可我也要尽一个臣子的义务,为君复仇。”   沉稳的声音说着一个男人执着的义气和忠诚。   朱玉眼睛都红了,颤巍巍出声道:“可我不想当寡妇……”   ……   空气死一般寂静。   李悟发现朱玉总能把气氛破坏得荡然无存,他满头黑线道“你夫君强得很,不会死的!”   朱玉破涕而笑,“那我就放心了!”   “你要是死了,我肚里的孩儿就得换个爹了。”   这话给李悟气的,只想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给缝住,再也别说出什么霉话来。   “你敢?!”李悟捏住美人下巴,薄唇欺上,缠住那殷红小舌共舞。   “唔、唔!”   朱玉被弄得舌头都火辣辣的,心里有了一些计较,神神秘秘地说:“你什么时候去?我给你准备个惊喜。”   李悟闻言挑眉:“什么惊喜?”   朱玉笑而不语,竖起手指说:“等你去的前一天才能说。”   李悟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偏偏朱玉这回嘴巴严实得很,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说。   他这阵子也忙碌起来,从盛夏到初秋,尽管他努力抽出时间来陪朱玉吃饭,可伴随着开拔的日子将近,李悟不着家的日子越来越多,大半个月不回家也是有的。   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朱玉也步入了稳定期,小崽崽正从小豆芽慢慢长大。   “明天就去了?”   夜晚,两夫妻在床帐里聊着天。今晚大概是李悟在幽州的最后一晚了,这战就算顺利也需要小半年,到那时,朱玉的肚子估计也大得明显了。   “我真舍不得你,你可要常常寄信回来……”   朱玉趴在李悟怀里,搂着他的腰不放,极尽依赖。   李悟替她把鬓边的头发挽上去,说道:“嗯,这一战很有把握。肯定能回来看到我们的孩子出世。”   朱玉抬头看他,依依不舍的表情,像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样,眼里情意绵绵,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言而无信,我就给孩儿换个爹去。”   李悟拧了一把她的屁股,道:“不许乱说。”   朱玉笑嘻嘻地,把他的手拉开,说:“还记得,我之前说的,你开拔前一晚,我有惊喜给你吗?”   “嗯。”李悟才回忆起来,这阵子都把这事给忘了。   朱玉露出会心一笑的表情,随手揉了一把李悟那位于下三寸的东西,鼓鼓一团很是可观。   “不可,顾忌点孩子。”李悟挡住她。   “不用那里。”   那用哪里?   还没等李悟问出口,朱玉接下来的动作就告诉了他答案。

第20章

朱玉向他抛了个媚眼,稍微拉开些距离,俯下身来,这个动作很慢,慢到李悟可以完全看到那双丰乳在敞开的衣襟内挤出的沟壑,又因为引力而下垂,隐约露出红色的身影。   美人张开嘴,用贝齿咬开玄色腰带,衣带摩擦间,露出了那根蛰伏的紫红色巨物。   朱玉舌头随意舔了一下,那根肉棒就跟受到召唤一样,蓦然抬首翘起。   朱玉忍不住发笑,用手奖励般的摸了摸,慢条斯理地捏着那根肉棒,弄得硬邦邦的,不忘道一句:“今夜是小女子第一次接客,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请客官多担待。”   这话带着百转千回的调,弄得跟唱曲儿一样。李悟真有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真的来到了灯红酒绿的勾栏院,点了一个最喜欢的姑娘。   这种放浪与李悟一贯的行事背道而驰,让他觉得既羞耻又刺激。   偏偏朱玉还在他耳边问他,“客官,您喜欢用手还是用嘴呢?”   李悟耳朵通红,讷讷几声,道:“我不知道。”   这答案顿时引来了轻笑,“那小女子可就自己拿主意了~”   美人弯下了她的天鹅颈,塌着杨柳腰,轻启朱唇,缓缓把那物含了进去。   那性器笔直一根,昂扬挺立着,微微张开的铃口里吐出些粘液,被朱玉的舌头给抹去。   嗯……带着一股腥味,反正不是朱玉喜欢的味道。   温暖濡湿的口腔从龟头一直吞咽到根部,上下吸吮。   李悟被弄得发出一声闷哼,向来冷静的脸上染上红晕,看到朱玉的样子又像被什么烫到一样,赶紧撇开目光。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敛下双目,悄悄从眼缝里盯着朱玉的吞吐。   虽然朱玉很喜欢这根肉棒肏她,但这味道着实劝退。   秉持着‘敬业’的原则,朱玉眼一闭,舌头像灵巧的蛇一般,顺着柱身蜿蜒而上,舔舐上面的每一根青筋,舌苔反复刮过敏感的铃口,舌尖试图挤开上面的缝隙,把精华给挖出来。   随着朱玉的动作,李悟的呼吸愈发沉重,他摸着朱玉光滑的脊背,克制住抽插的欲望,他不想伤了朱玉。   朱玉纳闷了,她明显感觉到肉棒胀大,龟头几乎要顶到她喉咙。她狠狠心吸了一口,只想赶紧完事。   但李悟除了身体猛的绷紧,是一点精都没吐出来。   那一吸已经把朱玉刚才那股劲给用完了,她不想再‘吃’了。   便吐出肉棒,用手撸着,嗔怪道:“客官,你怎么还不射呀?这样小女子可要被妈妈赶出去了……”她手心加快动作,在李悟耳边呻吟,腻着嗓音喊:“哈……客官你好厉害,唔、小女子快顶不住了!”   李悟的脸越来越红,肉棒也越来越硬,没过一会便交代了。射了朱玉一手。   “小女子谢谢客官~”朱玉笑嘻嘻道。   李悟喘了几口气,用帕子给她擦手,恨恨道:“到底是谁教坏的你?一整天尽会整这些把戏!”   他回想起来,之前有一次在城中逛的时候,朱玉遇到一名男子,拿着一卷书看着很是斯文,他径直朝朱玉走过来,开口就问:“姑娘,请问你的胸可有木瓜大小?”   朱玉毫不含羞地仰首点头道:“自然,比着甜瓜也可。”   “甚美甚美!”估计是第一次见自己没被嫌弃,那男子敬佩地行了个礼,又问起一些事来。   两人就着酥胸一物交流了一番,只把前来寻人的李悟气的够呛,若不是那男子并无轻薄,可就不是赶跑这么简单了。   朱玉慢悠悠地怼道:“那我这些把戏都便宜了谁?”   “还敢说?!”李悟捏她脸,叮嘱道:“这些话我们房中说说就罢,再出去乱讲,我真打你屁股了!”   “唔、唔、辣是友好交流!”朱玉被捏住,奋力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来。   “我不在家怕是没人能束得了你这性子,届时等我走了,就派两个嬷嬷看着你,你每七天写一封信过来。”   李悟深知朱玉的脾性,一旦他走了,朱玉保准跟出了笼的鸟一般,野得没边。   朱玉震惊了,控诉道:“你个负心汉!渣男!才刚爽过就提起裤子不认人,还要监视我!”   李悟不懂渣男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他明白朱玉的话。   “事情就这么……”   “不行!”   朱玉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她本来就不喜欢写毛笔字,写的不仅很丑还巨慢,对她这种没什么耐心的人来说堪比折磨。   若真要七天写一封,那一个月就是四封,半年就二十四封!   她真就没什么时间能玩了。   “好李悟~好夫君~我听你的话~别让我写字,嗯?”朱玉亲着他嘴巴,用尽全力地撒娇。   李悟回应着她的吻,但嘴里可没一点松口的意思。   看来是筹码不够啊!   朱玉咬咬牙,把寝衣拉下,那兢兢玉兔蓦的跳出来,高颠颠,肉颤颤,荡出勾人的波浪来。   朱玉故技重施,把李悟的手贴到自己胸上,“答应我吧?嗯?”   李悟揉着那粉嫩嫩的酥胸,终于松口道:“十天。”   “一个月。”朱玉回道。   一听这话,李悟立马收回了手,“七天。”   “别呀!”朱玉急了。   她俯下身来,用胸将那紫红色的肉棒夹住,刚刚射过一次的肉棒还硬着,很容易就被夹在中间。   白花花的胸犹如一片纯洁的雪地,突兀地露出一根丑陋的阴茎,玷污着这片纯白,仿佛在亵玩一般。   阴茎不受控制地胀大起来。   朱玉眼睛一亮,有戏!   她又找到了掌控的感觉,握着胸将肉棒上下套弄。   柔软的触感包围着李悟,是人生新奇的体验。那滑腻的酥胸,是万金难买一匹的丝绸,是举世难寻的美玉,是天空中飘摇的云彩。   他曾埋首过其中,也亲自用手丈量过它的大小。自认为已经了解了它的全部滋味。可当身下之物也埋进去时,他才恍然,这又是不一样的体验。   李悟眯着眼,缓缓摸着朱玉的后脖颈,轻柔,却带着情色。   朱玉被他弄得感觉也来了,脸上绯红,忍不住捏着胸,用乳头去摩擦那龟头之上的铃口。   两个带有缝隙的东西一摩擦,立刻刺激得两人都同时颤了颤。铃口渗出粘液,沾到那樱桃之上,拉出丝来。   朱玉眼底氤氲,微张着唇,她双腿并拢着,安抚那张身下的小嘴。随着手中动作的加快,身下也忍不住互相摩擦。   床帏之间,沙哑的闷哼和娇软的喘息像是一首曲子,时而交错响起,时而重叠出音。   就这么弹奏着、弹奏着,旋律到了高潮。   李悟忍不住往前一送,那根巨物直插到美人的胸口,“噗”的一下,一股股地射出浊白的液体来。   美人惊呼,躲闪不及,浊液向上喷溅,弄脏了她的脸颊和下巴,又顺着唇角慢慢流下,仿佛是吃进去一般。   朱玉懵懂地看着李悟,不知该如何反应。   可在李悟看来,此时的朱玉像是一个春药精,明明已经吸出了男人的阳气,却还装作不知情地勾引人,仿佛在说:“怎么才这么点?”   “你真是个妖精!”李悟被弄得欲火焚身,每次都让他丢了引以为豪的理智,咬牙切齿地想把这只不知好歹的春药精弄到浑身酥软再哭无能。   李悟一只手便将朱玉勾起来推倒在床,转而覆了上去。床榻因此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干什……”朱玉陡然被掀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李悟吻住。   那厮竟把她嘴角的精液给勾进她嘴里!   弄得嘴巴里都是一股像是栗子般的苦涩味道。   她绝对是脑子发昏了才会想帮李悟口!   “把腿并拢!”粗哑的嗓音带着急躁。   许是明天就要别离,李悟的心里装满了千头万绪,牵挂最多的,还是家里这个不知世事的妖精。   “李悟你都不疼我了……”朱玉委屈巴巴地把腿并拢,任由李悟的肉棒挤进大腿的缝隙里抽插着。   矫情的情绪还没酝酿好,朱玉就被那好似性交的摩擦感给勾去了魂。   那令她快活的物件虽然没插进小穴里,却在小穴外围反复磨蹭,把闭合的花苞都给拨了出来,露出小巧的果核。   粗糙的阴茎压着光滑娇嫩的花蕊,使得小穴颤抖,吐出花蜜来。   朱玉纤手搂住李悟的脖颈,在男人的臂膀内沉沉浮浮。   “嗯……夫君你再用力点嘛……”美人饥渴难耐地催促着男人,要他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夹紧着双腿,把那紫红色的性器像宝一样夹在白嫩的大腿软肉里,与小穴亲密接触。   不知摩擦了多少次,小穴都被磨红了,像一朵被凌虐的花,透出深邃的红色。   李悟大手揽紧朱玉的腰,在美人的锁骨上烙下一吻,这才把阳气交代出来。   他用手指把小穴上的精液给抹进花洞里,带着笑意道:“快吃吧,想必该饿坏了。”   这话一语双关,弄得朱玉老脸一红。   “哼!”她气恼地推开身上的男人。   “你瞧瞧你,都快把我大腿肉磨破了!”   “我看看……”   男人重新拉开美人的腿,用硬起来的肉棒当做补偿。   ……   直到天初晓,李悟才大发慈悲地放过她。   可怜的美人,赔上了所有,唇被咬红了,腿被磨破了,连小穴都肿了,那可恶的男人才松口说半个月写一封信过去给他查收。   朱玉恨恨锤床,发誓等李悟回来一定要给他好看!

第21章

朱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一打开门,两个慈眉善目的老嬷嬷满脸带笑道:“早饭已经热好了,夫人是先洗漱还是先用膳?”   她刚回答完,老嬷嬷一挥手,接着丫鬟们便训练有素地按次序进房,整理床铺首饰、擦拭器皿、打理花瓶甚至还有服侍她更衣的。   其干活之麻利,让朱玉不禁想,这该不会是宫里来的吧?   然而,这还真是!李悟管秦王妃借来的嬷嬷,自然是宫里出来的。   话说到李悟那头,他跟随着秦王带领的北境军一路行进到中原南部,这时武王统治的临安,正因为群龙无首而方寸大乱。   武王还昏迷不醒,几个皇子就因为争夺皇位而大打出手,朝局一片混乱。   是以北境军很顺利就跨过了淮河,直指临安。   在混乱的临安里,他遇到了很多之前的同僚,因为家眷不得不继续在武王麾下做事。这次看到秦王归来,很痛快就放行了。   王宫里尖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所有的宫人妃子都被禁足,反叛的皇子也被即刻诛杀。   就在这时,奄奄一息的武王终于醒了。   “殿下,可还曾记得我?”李悟沉静地看着黄色龙床上的男人,因为病痛,他的呼吸像破风箱一般呼哧呼哧,颇为艰难。   “李、李悟……”武王扯出一个笑容,“我当然记得。你不是最效忠父王的忠狗么?怎么?是你来杀我?”   “做事有始必有终,您应该也懂得这个道理。”李悟回道。   “可惜,如果你当初答应入我麾下,可能父王都不会死得这么快。”   他仍旧对这个当年叱咤疆场的男人记忆深刻,十五岁从军,因为其出色的武功和谋略,没有多久便从伍长一路升到了中郎将,后在一场场战役后陆续担任教头、偏将军,最后在二十五岁这个在军营看来尚且稚嫩的年纪,升到了将军一职,掌管边疆十万大军。   当年在众皇子重甚至隐隐有得李悟者得天下的共识。   正因为李悟的职位大得吓人,先帝才急忙召其回京,在宫里担个不大不小的御林军统领。   从将军降成了统领,李悟也没有丝毫不满,不发一语地回了京,直到内乱爆发才离开。   在旁人看来,他是该有怨怼的。然而对于李悟来说,这些职位在他来看并无区别。他只是遵守师父的期望,履行男儿须为君尽忠的职责。   他的情绪很少,师父曾说,他是最好的一柄剑,不会被感情所碍,永远以达到目的为方向。   如果没遇到朱玉,他的确是这样。   李悟看着一个生命在他面前垂死挣扎,干枯瘦弱的躯体在颤抖,苍白的面孔在大笑,在嘶吼,在咒骂,直至哀嚎祈求。   “李悟,你救救本王。要是本王病好了,就许你丞相之位!”枯黄的爪子妄图抓住李悟的衣袂,却被毫不留情地躲开。   “王爷,李悟并不需要。”李悟毫无动容之态,甚至眼睫都没有因为他的濒死而颤动一下。   他依旧称呼他为王爷,让他自己都恍惚起来,仿佛还在前朝,自己还是那个冷宫里不受宠的皇子。   “您还有话说么?”李悟缓缓抽出剑来。   “…嗬…嗬…”   “没有?”他尽臣子的本分,进行最后一遍的确认。   “那请闭上眼睛吧。”   一道银光闪过,武王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条血色的线,停顿了几秒,身体才如反应过来似的,驱动着血液顺着线的缝隙如同涓涓细流一般流下。   黑色足靴踏出太和殿的一刹那,李悟看了眼天空。此时已快到傍晚,天幕透着点淡淡的粉色,像是少女脸上的春色。   这令他不禁想起家里某个调皮捣蛋的妖精,长久以来平直的嘴角渐渐弯起。   “将军,有您的来信。”   将士们又把他叫回了将军,象征着从前身份的回归。   李悟将传饭的炊事兵都挥退,他快步走回营帐,拆开那黄色信封。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个头都大得很,十个字就得用完一张信纸,这个话痨硬是寄了厚厚一沓来,小兵看了还以为是军事文件,匆忙就给送过来了。   李悟细细浏览着,相比起前几次,这字倒是有了进步。   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李悟,半个月没收到你的信,我的心就揪得紧紧的,生怕孩儿没了爹,便急忙拜托秦王妃去打听你消息,所幸孩儿爹还在。哦对了,最近嬷嬷煮了特别好吃的豆沙汤圆,几乎每天都要吃一碗,我都怀疑孩儿是不是在里面快被豆沙给淹没了。”   “我好想你~每天每天都想你~现在我的小蛮腰都没了,你再不回来,连腰也摸不到了。好了,写这么多字我好累,最后要叮嘱你,不许受伤,不许看别的姑娘,不许不想我,爱你呦!~”   印在信纸右下角的胭脂唇印把李悟看得哭笑不得,他既感慨又高兴,指尖摩挲着那片角落,久久不停。   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妻子?   临安作为六朝古都,即使换主后,秦王也无意再挪动,就地登基,首都依旧为临安。   李悟想,等临安彻底安定下来,便将朱玉接过来,临安这么多吃喝玩乐、锦绣团簇的地方,到时去哪玩都随她,肯定会让他的小妻子激动到抱紧他,用香吻来表示感谢。   “将军,安宁宫那边出事了。”来报的小将看着很是慌张。   “怎么了?”李悟问。   “安宁公主说要见王爷,不然就寻死。”   小兵手足无措,王爷有事去郊外军营了,偏偏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他也不敢用急报把事情真的弄到王爷那里,只好先来找李悟了。   李悟沉吟一会,说道“带我去看看。”   还没走进宫门,就听到了宫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偶尔夹杂一声清亮的喊叫,“别拦我!!都给我滚开!”   李悟大步踏进门,就看到身着华服的少女踢开了脚下的凳子,只由脖子上套着一条白色的缎带。   见此情形,李悟眉头一皱,叱道:“胡闹!”   他左手化掌为刃,内力化形割断缎带。接着轻功跃起,把悬在其上的公主捞下来,又一手将其丢给宫人。   “你们这些做奴婢的,竟然任由主子寻死?”李悟不满想到,就因为这种破事而耽误他看信。   “你是谁?”   安宁公主被救下,刚开始踹开凳子后被勒住呼吸的感觉让她心悸,突然后悔寻死了,而没用的下人只知道在那里大呼小叫,所幸最后有人识时务地将她救下,她不免另眼相看起来,打算免去此人的责罚。   谁知,李悟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转头与小兵说话,“把殿里所有尖的东西都收起来,长带凳子都拿走。”   “喂!你拿走凳子我坐哪儿?”安宁气愤道。   李悟冷漠道“哪都能坐,只是为了公主安全着想,这殿里容不下凳子。”   “不行!本宫命令你别动!”安宁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直跺脚,哪怕她叫得再大声,那人也不曾回过头理她。   自那日起,安宁公主仿佛就跟他结仇了一样,每天都能想出许多花样然后千方百计地让人把李悟请来好‘折磨’他。   这事连回宫的王爷也有所耳闻,调侃道:“你不如就忍忍?她原被指派去与女金族和亲,明年三月就启程。临安如今还需要休养生息,孤也没推掉亲事的打算,暂且动不了她。”   现如今他们重返临安,还需要许多原先的老勋贵支持,不好做打打杀杀的事情引起恐慌。   再者,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计较,也显得掉价。   安宁公主是江南望族裴氏嫡女所出,裴氏女被选入皇宫后一路荣宠不断,升至妃位。   奈何十年来只诞下这一女,听闻安宁公主出生时,天上彩云浮现,甚至有人还说隐隐有凤鸣声。   有了这等祥瑞加持,加上自小便生的花容月貌,安宁早早被封为公主,美名远扬。   女金族来议和时特地点名要安宁公主和亲。   “无所谓。”李悟抿了口茶,不过是小女孩儿的打打闹闹,他还不放在心上。   “不过,我瞧她的眉眼气质,倒是与朱姑娘有些相像。”   秦王回忆起幼时他也曾见过安宁几面,如今长开了,看着与她母妃裴氏的温婉柔弱不同,倒长着一副明媚活泼的好相貌。   闻言,李悟捧茶的手顿了顿,回想起安宁公主这些天的‘光辉壮举’,不禁有些敬谢不敏。如果说玉娘是调皮,那安宁公主就是纯粹爱折腾人。   “李悟他人呢?”安宁公主站在宫门内,踮着脚朝着石阶往外看。“我不是让你们把他叫来?”   在外把守的士兵一脸无奈,“公主,将军他有事。”   “那什么时候才没事?”她也承认了找李悟都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属下不知。”   话音刚落,李悟便走了过来,问道:“公主,有何事?”一下朝就听到了小兵的禀报。出于一些好奇,他便同意过来看看。   安宁公主乍一见到李悟,还有些讪讪。说道:“哦,我的纸鸢挂在树上了,想让你给我拿下来。”   “这种事情让他们做不是更快?”很明显李悟指的就是她身后的那些太监。   “他们笨手笨脚的,一会儿把我的纸鸢给弄坏了!”安宁公主撇撇嘴,“我就要你给我拿。”   李悟无奈,只好一个轻功跃上宫墙,将悬在树冠上的纸鸢给拿了下来。   安宁公主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使轻功,惊讶不已。那简直就像是她偷偷藏的话本里说的江湖大侠一般,威武帅气!   “给。”李悟跳了下来,将纸鸢递给她。   拿到完好无损的纸鸢时,安宁不知为何红了脸,竟难得的出声道谢。她略显笨拙地开口,因为莫名的紧张还有点结巴,“谢、谢谢。”   “不必言谢。”   李悟想到了秦王说的话,借着递东西的功夫,不着痕迹地抬眸扫视了一下安宁公主的样貌。   乍一看,两者确实是有点像的。   同样的杏眸,活泼有朝气的表情,看起来就和姐姐妹妹一样。   但实际上,他的玉娘眼睛有点像小猫一眼是往上翘的,笑起来眼下就会浮现两个可爱的卧蚕。   而安宁公主则更倾向于她的父亲,双眸弧度更加平缓一些。   一想到可爱的小妻子还有她那粗鲁的毛笔字,李悟不禁嘴角微弯。只想赶紧回帐中,再把信件细细赏看。

第22章

月上屋檐,李悟在桌案前处理军中公文。   南方的秋季相比起北方更慢一些,此时才刚入初秋,隐约还能听到几声错落的蝉鸣。   李悟捏了捏眉心,最近军中繁忙,休息的时间很少,导致现在身体发出抗议的信号,脑袋一顿一顿地疼。   李悟放下公文,不禁抬起头来,看天上的一轮圆月。   不知,她在做什么呢?   ……   “夫君?夫君!”   李悟抬起头,竟然见到朱玉正坐在桌旁,一声声地叫着他夫君。   “玉娘,你……”李悟一怔,她不是在幽州么。   朱玉叉着腰一副不快的表情,气鼓鼓道:“你不肯陪我玩,说要温书,结果就是在这里睡大觉!”   “温书?”李悟低头,竟然觉得自己的手都变小了一些,桌子上摆着写满备注的《孙子兵法》。这分明是他十六七岁时所看的。   “我现在几岁?”李悟恍恍惚惚地问。   朱玉点着他的头,奇怪道:“你睡糊涂啦?怎么连几岁都记不得了,夫君你今年十七呀。”   “十七?”   “你说你要考武状元,叫我不要打扰你。”朱玉嗔道:“结果你就在这偷懒,信不信我告诉娘去?”   李悟的脑子好像被塞进莫名的记忆,他隐约也认为自己要考武状元了。于是说:“你快出去吧,我要继续温书了。”   朱玉用手把他的书盖住,道:“都快深夜了,还温什么书?明天再看吧。”   “不行,我要给你个状元夫人当。”   李悟一句话逗得朱玉哧哧笑,“哎呀,当也很好,不当也行啦。”   她顺势从桌子上移到李悟腿上,搂着他的脖颈,撒娇道:“好夫君,我们去睡吧。”   “你先去。”夫君冷酷拒绝。   朱玉转头把蜡烛吹灭,一瞬间房间就堕入了黑暗,她哼哼道“我看你还怎么温书?”   “有月光。”   李悟拿起书,今晚月光很亮,顺着打开的窗户毫不吝啬地倾倒了满盘银光,即使不开灯也可以看得到字。   朱玉看他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小脾气上来了,说道:“好啊,那你温书吧,我就坐你怀里。”   此时的朱玉双腿岔开,靠在李悟腿两侧,姿势很是暧昧。   素白的小手悄咪咪地打开男人家的裤腰带,只见白色锦袍下骤然凸起一个小疙瘩,还在上下滑动。   李悟低头无奈道:“别闹。”   朱玉嘻嘻一笑,“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两耳不管窗外事?既然这样,该是什么都阻止不了你看书的呀。”   李悟无言以对,这小妖精摆明就是故意的,越说越来劲,便只好不再管她。   朱玉见他不理会,那小手越来越放肆,竟将李悟的裤子拉下,露出里面紫红色的性器来。   她上下撸动着,听到上头沉重起来的呼吸声,满意地勾起嘴角。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看过的‘书生智斗狐狸精’的话本,兴致愈发高昂起来,虽然这次她不是书生,而是那个坏狐狸精。   她要‘打败’李悟,吸走他的‘阳气’!   那肉棒渐渐昂扬起来,顶端都渗出了粘液。可它的主人就是和她杠上似的,怎么撸都不见射。   朱玉跟这个肉棒别上劲了,她往前坐,也解开自己的腰带。裙子陡然散开,露出了白皙的大腿。   她气若幽兰,“书生夫君,你看看我?”   “嗯,不错。”   那大手毫不犹豫就放上了朱玉的臀上,还在那里捏捏捏。   “哦!你竟然摸我?!快认输!”朱玉像逮着了把柄一样,兴奋地揪着李悟的衣领,叫他快认输。   “你说两耳不管窗外事,又没说一心不能二用。你又没吸走我阳气,怎么能算输?”李悟显然也看过那话本。   “你!你耍赖!”朱玉气道:“哪有人一边占姑娘便宜一边温书的?”   “就是你夫君我啊。”李悟云淡风轻道:“你夫君比较厉害,不比常人。”   看李悟分明一副耍赖样,朱玉计上心头,“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就以阳气为赌,若你输了,就要手抄三十遍我输了,还要扮猪头给我看。”   李悟眼眸弯起,显然被自家夫人给可爱到。他感受着手下珠圆玉润的手感,说道:“行。”甚至都没提要求。   朱玉抱住李悟的腰,将两人下身贴近。开始若有似无地磨蹭起来。   “很聪明,不过……”李悟眉毛一挑。   宽大的手掌顺着上衣的缝隙钻了进去,在光滑的胴体上肆意游走。男子温热又带着茧的手,在腰间暧昧地抚摸,强烈的存在感让朱玉无法忽视。   李悟面上还是一副认真看书的神情,像极了每一个努力读书的学子。   可他的手却一点也不规矩,一会儿在朱玉的腰窝上抚弄,一会儿又摸她的背。   “好痒……”朱玉颤了颤,李悟这厮坏心眼地在胸下方,腹部上方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让人猜不出他要去何处。   还没等她想好,轻佻的语气便从头顶传来。   “这里都这么湿了?”   变成少年的他,少了几分顾忌稳重,多了几分莽撞鲜活。   他戏弄着自己的小妻子,手指挑开那两片花瓣,中指直接插了进去,把本就变成水洼的小穴搅弄得一塌糊涂。   坏心眼地想把自己的妻子惹哭。   朱玉想收回腿,奈何因为坐在李悟身上,再怎么收也无济于事,反而惹得小穴收缩,刺激感更强。   黑暗里,“噗嗤、噗嗤”的声响此起彼伏。   李悟抽出手指,把沾染的水撇在美人的腿上,逗弄道“怎么这么多水?要去了?”   朱玉低喘着,听到这话立马回道:“哼!你可别小瞧人!”   她不甘心这么被李悟戏弄,瞪他一眼。   手指握着那昂扬之物慢慢欺近小穴,小穴如同会呼吸的蚌一般,一放一缩,将带有沟壑的肉棒顶部夹在果核上。   她挑衅地睨了李悟一眼。   李悟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只将她的腰又搂近几分,说道:“还差得远呢,继续。”   故作平缓的语调轻而易举就将朱玉给骗过了,她被弄得欲望上头,一面还要艰难想起自己的赌约,哪里还能留出余地来分析李悟的微表情呢。   她像一个上头的赌徒,眼见快输了,只好孤注一掷,将最后的筹码推出。   只见朱玉将那肉棒抽出,粗直的肉棒没有伸展空间只好向上翘起。她用小穴摩擦着肉棒背面,白色的粘液拉成丝,将他俩相连。   朱玉舔舔嘴唇,她缓缓抬起身子,将那布着青筋的性器小心吃下。阴茎伸到深处带来的饱胀感让她满足地吐出舌头。   美人面色潮红,着迷地摸着两人的相接处,还有一些没有完全吃进去,她有些遗憾,喃喃道:“太大了……”她小心地前后晃动起来,得意地想,这样既得到了快感又不会被捅穿。   李悟感受着身下带来的致命吸引力,他觉得朱玉发情后身上的馨香似乎又更浓郁了,在他鼻息间萦绕,彻底占领他的嗅觉。   他的眼睛盯着久久未曾翻过的一页,捏着书籍的手不知为何渐渐收紧,把书面都捏皱了。   好像还不够、还不够……   朱玉颦眉,自己弄的力道实在是太轻了,根本顶不到里面的躁动之处。这简直就是隔靴搔痒。   “夫君……”朱玉压下男人的头颅,与他接吻。   殷红的小舌犹如蛇一般,嘴唇刚一触碰就钻到了对方的口中。碰撞吸吮间,将两人的气味彻底融合。   “想要了……”朱玉抽出李悟搭在她臀上的手,将其放到两人相接处,让他感受其下的湿润。   迷蒙的大眼睛含情带怯地,就这么看着李悟。   两人对视着,男人的眼神愈发深邃起来,黑黝黝地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   伴随蚌的又一次呼吸夹紧。   李悟猛地丢开手中的书,在美人的惊呼声中,将她突然抱起,狠狠压在书案欺身而上。   “呜唔!”   刚刚没顶到的敏感处直接被大力捅进去的肉柱撞上,爽的朱玉两腿直发抖,蜜水彻底被榨出来。   “顶到了?”   李悟看她那眼角都爽得泛出泪来,便知道捅到她爽快处了。   宽大的手掌将朱玉的肉臀掐紧几分,压向自己下身。   力道之大,甚至都怀疑他想把卵蛋也塞进去。   而小穴里的敏感点更是被他重点照顾,加重力道拐着弯儿地碾磨。   朱玉的指甲都快嵌到李悟的肉里去了,好半天才缓过来。趁李悟一个不注意,猛地收紧穴。肉道带着巨大的吸力向早已吐出粘液的马眼围攻。   李悟猝不及防,努力把守的精关就这么被弄开了。大股大股的浊液喷涌而出,洒在了花蕊深处。   朱玉娇俏一笑,“夫君,可是我赢了?”   ……   “呜呼、呜呼呼!”响亮的鹧鸪声从窗外传来。   李悟朦胧睁开眼,发现房中昏暗,快近午夜。   他坐起身来,点亮灯盏,苦笑道:“原来,竟是一场春梦。”   他笑,笑自己竟也会做这种梦了。   亵裤里染上了点点精斑,他的欲望做不得假。   他仰头凝视圆月,圆月的形状像极了少女嘟起来的脸颊。   李悟长叹一声,这一时刻,真是想念极了。   皇宫某一处宫苑内,婢女正给安宁公主解下头钗,公主的面容疲惫,又带着解脱。   刚刚教养嬷嬷来给上所谓的礼仪课,竟然教她如何取悦男人,如何进行房中事。   连一旁的婢女都脸红得不敢抬头,她更不必说了!简直是羞耻!耻辱!   “把这些书拿走,我不想看。”安宁把桌上的盒子推到一边,盒子里装着的全是春宫图,嬷嬷还要她好好看,下次来检查。   小宫女有些为难,“可是嬷嬷说……”   “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我叫拿走!”安宁公主低斥道。   大宫女紫苑走进来,“公主叫你拿走就拿走。”   喝退小宫女后,紫苑善解人意地给公主按摩头,轻声说:“公主也不必烦恼,您是金枝玉叶,不想自降身份去学那些下等人的伎俩是理所应当的。”   “紫苑,你说,我能不能不嫁出去?”安宁回过头,一向盛气凌人的眼神里盛满了迷茫和无助。

第23章

“这……奴婢不知道。”紫苑她不敢说出来,安宁公主能留在宫里到现在,靠的就是这桩和亲。   “我听说,那个蛮夷之地,竟然还有兄终弟及的野蛮习俗!这岂不是乱伦?!”   安宁咬牙切齿,她实在瞧不起这些没开化的野人!   万一那个大皇子死了,自己不是得嫁给他弟弟?!   绝无可能!   安宁揪着帕子,恨恨道:“要我嫁过去,还不如死了!”   紫苑连忙劝道:“公主千万别这么想,一定还有其他法子!”   “能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不去和亲?”安宁趴在桌子上抽泣,想到自己未来的悲惨生活,很是难过。   “其实……若是可以嫁给朝中大臣,也许就不用和亲了……”紫苑嗫嚅道,声音微不可闻。   然而安宁还是听到了,她猛然抬头,抓着紫苑的手,急道:“这怎说的?”   紫苑只好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安宁公主。   前几天她在内苑墙边找自己不慎掉落的耳坠,就听到一墙之隔外,有两个兵营里的伍长路过。他们的对话通过薄薄一堵墙传到了她的耳里。   “安宁公主我看莫不是喜欢咱们将军,成天把将军喊过去。”   “嘿,我瞧也是。可是将军不是已经在幽州成亲了?哪儿还能再娶呢?”   “将军何时成的亲?我婶子就在将军府里做事,从没听她说有婚宴。不过将军养了一个娇女子在府里却是真的。”   “不过,就算将军没成亲,他也不能娶安宁公主啊,她可是准备去和亲的筹码。”   “你懂什么?只是因为咱们将军对她不感兴趣,你怕是之前没在咱们边营呆过,没听过将军的名声。二十年前的边关,全是将军一手平定的。他要是真把安宁公主给娶了,那些北蛮子也不敢说什么!”   ……   安宁听完,愣愣道:“你是说,我可以嫁给李悟?”   紫苑不敢回应,低着头不说话。   安宁眼神一亮,“对啊,只要嫁给他,我就不用去和亲了!”   “只是,他还养了一个小妾,这有点麻烦……”她思索着。   正在巡查宫内的李悟收到来信,玉娘已经随秦王妃在来临安的路上,想必过不了半个月就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妖精。   这阵子他的心情都是前所未有的好。   “将军,安宁公主又在闹了……”小兵来报。   “走吧。”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   当李悟踏入宫门,安宁公主正巧在门口处,只是她背对着宫门,刚巧撞上了李悟。   安宁一个趔趄,差点摔跤。幸好李悟扶住她的胳膊,两人不可避免有了些身体接触。   李悟由于心情好,还难得问了句:“公主,可有磕碰?”   安宁靠在李悟手肘上,第一次这么贴近男子,顿时红了脸,结巴道:“没、没事!”赶忙站了起来。   “那就好。”   “这次是因何缘由让属下过来?”   “殿里好像进了老鼠,我总是感觉夜里听到声音,可那些奴才一点用都没有,连只老鼠都抓不到。”   被拿来充当借口的太监们叫苦不迭,无中生有的东西要他们怎么抓?   李悟闻言,便说:“可以弄点药搀在吃的里,老鼠吃了自然会中招。”   安宁摸了摸发髻,宝石镶嵌的坠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不知道怎么弄,你来。”   “属下派人去将药取来,公主若是怕,请在偏殿稍息片刻。”说罢,便离开了。   安宁回到殿内,挥退了其余下人,只留了紫苑一人。   她将披帛扔在地上,气呼呼道:“我今天穿得这么好看,还特地摸了摸发髻,这个睁眼瞎一点也没看到!”   紫苑忙捡起披帛,劝道:“公主别生气,我倒觉得李将军比往常和颜悦色许多。”   她这么一说,让安宁也想起来,除去刚才那个令她脸红的拥抱,“是啊……之前他要是听到这种小事都是立马掉头就走,今天还和我说了许多。”   “也许,将军是看到了公主的悉心装扮,但没办法说。毕竟……旁边都是他的下属。”   “是了,男人在外都是好面子的。父皇就是这样。”   安宁公主顺了气,让紫苑斟了杯茶,平心静气地坐了下来,问道:“我让你调查的,可有结果了?”   “是,公主。李将军在幽州的确养了个女子,不过据说是他的故人之女,来到幽州城举目无亲的,便住进了将军府中。之后时常与将军一同出入。听说将军为她一掷千金,不仅买了许多绫罗绸缎,还特地为她置了间宅子。”   “哼!”   安宁公主嗤了声,“无媒无聘就与男子住在一起,能是什么良家女子?我看,大概是她在李悟面前博可怜,用些见不得光的伎俩勾得李悟收了她!”   “奴婢听说,她正随着秦王妃一同赶来临安。”   “倒也好,就让我见识见识是何方神圣。”   千里之外的朱玉猛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可是受凉了?”同行的秦王妃见状,关切地问道。   “没有吧……”朱玉茫然。“不知怎的,突然就打喷嚏了”   秦王妃捂嘴笑道:“无病无灾突然打喷嚏,约莫是有人想了?”   朱玉闻言也笑起来,“那可不,我这么想他,他不想我可不行。”   “朱姑娘还是这么快言快语。”   秦王妃不禁想起成亲这么多年,王爷一句表白的话也未曾说过。   偶尔也会怀疑婚姻的她,发自内心地羡慕朱玉与李悟之间的坦率。   朱玉遥望着窗外的风景,从荒凉的黄土地逐渐看到了翠绿的林野,意味着离临安又近了一步。   可此时的她并不知道,有人对她的到来虎视眈眈。

第24章

在李悟的想象里,朱玉要是见到他肯定会跳下马车,激动地抱着他不放,一把一把的眼泪冒出来跟他哭诉有多想他。   而自己,则是沉静地把她抱在怀里安抚,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男人的风范。   但现实却是……   “好你个李悟!每次信里给你写一大堆话,你呢?才回这么三四句!说!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等待他的不是温香软玉的拥抱,而是葱白的指尖气呼呼地戳着他的胸口,手指的主人眉毛皱起,带着怨气直盯着他不放。   好在,朱玉是知道要在手下面前给他留面子的。以上这段对话,乃是搬到了私下解决。   朱玉表面上温婉从容地下了马车,对众士兵露出微笑。转头回到厢房里就开始小嘴叭叭地怼这个令人生气的直男。   “我外头哪有人?谁借我的胆子?”李悟急忙投降。   这句话明显投对了最佳答案,只见朱玉面色好转,靠在李悟的肩膀上,嘟着嘴和他撒娇,说自己有多想他。   好的,这里总算是符合李悟的想象了。   李悟从善如流地握着朱玉的手亲了亲,“我也想你。”   “哎,转眼大半年过去,我已经人老珠黄,臃肿不堪。你还是去找更年轻漂亮的女子给你当妻子吧,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朱玉叹道,甚至还转头去拭了拭不存在的泪。   李悟黑线,这小妖精明显是戏瘾又犯了。   他瞧着朱玉那脸颊粉嫩饱满的容颜,分明与之前并无差别,甚至是张开了点,因为怀孕更添了些妩媚的风情。   “你在说什么胡话,分明是一日比一日更好看才是。”李悟想破脑袋,倾尽毕生所学,不要钱的夸奖一股脑往外倒,狠狠取悦了朱玉。   朱玉心花怒放,把李悟推到墙上,本想抱住他,结果发现变大的肚子将两人隔开,她根本搂不到李悟的脖子,甚至姿势还有点滑稽。   “没想到肚子变大以后,我连抱你都抱不到了。”朱玉沮丧地说道。   李悟拉着她在美人榻上坐下,将朱玉抱到自己的腿上,笑道:“这样不就行了?”   “嗯!”朱玉开心地点头,咬了咬男人的嘴唇以示嘉奖。   可男人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宽厚的手掌挡住朱玉后退的路,舌尖从她微张的唇齿缝隙里钻入,卷着那灵巧的小舌共舞,温柔缱绻。   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在一次次的唇齿交融中以温度为媒介进行交换。   “想想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了?”李悟摸着朱玉的肚子,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朱玉摇头,“孩儿很乖,大概是知道他爹不在,没有怎么闹我。”   这话戳中李悟的心脏,他顿时觉得心中既宽慰又酸涩,带着愧疚。   “如今我闲下来了,就可以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们孩儿出世。”李悟承诺道。   朱玉推了他一把,嗔怪道:“我可不信,秦王登基的事,能少得了你?”   “我当初只答应帮他赶走武王。”   “你答应我也不答应啊,现在可要为孩儿赚奶粉钱的时候,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能闲下来?”朱玉说道。   “……”   果不其然,随着王妃一行人回到临安,秦王便将登基事宜提上了行程。   新组成的各司各部开始忙碌起来,而李悟也被委派去负责城里的治安和各地地方大臣、王公贵族的护送。   托登基大会的福,安宁公主也被放了出来,准许参加这次的晚宴。   她早就知道这次李悟会带着这个姬妾一同赴宴,毕竟他们来朝可没半点遮掩,花点小钱就从下人那儿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   “紫苑,把那只金簪花步摇拿来。”   “是。”   坐在镜子里的安宁,穿着华丽的公主服制,戴上御赐的珠宝,她发誓要让李悟惊艳,要让那个无知的小妾自惭形秽,看清她们之间的差距之后懂得乖乖放手。   偌大的宴会上,宫女们穿梭在华服官帽之间,在举杯对饮的碰撞交换中为大人物们奉上酒食。   夜晚的庆功宴不比白日正式,官员们可携家眷坐一席。   “师父!”   赵子阳较其他人先入场,找了半天才看见李悟。他正与朱玉一同坐在一个角落里。   “你怎么坐这儿?”赵子阳挤到李悟身边去,拈几颗葡萄丢到嘴里嚼吧嚼吧吃了起来。   李悟瞥他一眼,估计又是待不住跑出来的,秦王倒也随他。   朱玉看着这小子,戴着齐整的白金色发冠,绣着白鹤的皇子服饰,让她一时都认不出来这是那个在沙场里滚成泥的土崽子了。   “你今儿可真帅,我差点认不出来了。”朱玉竖起大拇指赞叹。   “尚可尚可。”嘴上这么说,可那一脸自得的表情却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一刻,随着礼官的唱词,两道明黄色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现已经成为武桓帝的秦王与皇后一同出现。   稍后一步的是其子,现为太子的赵子礼。   “你不过去?”朱玉问。   赵子阳耸肩,“过去做什么?坐在那里等人敬酒,笑到脸僵?”   朱玉不由得想起了过年过节走亲戚的场景,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这倒是。”   后面的皇亲国戚陆陆续续进场,朱玉和赵子阳聊着天儿,也没注意看过。   李悟见两人越聊越嗨,都快把他给挤出去了。摇摇头无奈道:“子阳,王爷该找你了。随我过去吧。”   赵子阳转头,果然与父亲不怒自威的目光相撞。不禁打了个冷颤,连道:“好吧好吧。”   李悟两人的离去后,朱玉便乖乖坐在座位上吃着东西。在场认识的人寥寥无几,她想去串门都不行。   “你就是朱玉?”一声冷淡的女声在她面前响起。   朱玉正准备夹菜的手放下,茫然地抬起头。她没去找人倒有人招上她来了。   面前是一个看起来十分高傲的女子,连旁边的侍女也是高抬下巴,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朱玉好整以暇地问:“请问姑娘是?”   那女子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蓦的皱起眉来,冷笑道“果然是小地方来的,姑娘?真是八辈子都没听过的称呼。”   朱玉倒也不气,她还想看看这女子的目的是什么。便说:“那该怎么称呼?”   女子矜傲地扬眉道:“你该唤我公主殿下。”   “咦?没听过皇上有女儿啊。”朱玉疑惑。   意思是质疑她是哪个角落冒出来的假公主?   安宁公主跋扈的脾气冒出来了,叱道:“大胆!我乃是先帝之女,授过封号的安宁公主!岂容你一介平民放肆?!”   朱玉掏掏耳朵,漫不经心道:“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公主?”   “你!”安宁被这刁民给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她‘你你你’半天,短路的脑子想不出一句脏话来。   朱玉的耐心都快用完了,本来孕妇就容易情绪化,手指点点桌面,出声道“公主你还是说说有什么事吧?难道真闲着特地来我这儿摆架子?”   安宁努力平息情绪,罢了,不和这刁民计较!   她摆了摆衣袖恢复镇定,妆点精致的眉眼重新恢复冷傲,低睨着她,“我会给你足够一辈子花的钱,你带着这笔钱离开京城,永远不许回来。也……永远不许和李悟见面。”   ???   朱玉一整个愣住,不是吧不是吧,李悟这混蛋!竟然搞出个烂桃花等着我来收拾?   安宁公主将朱玉的沉默视为反抗,皱眉不喜道:“在这临安,我随时可以让你无声无息地消失。给你选择的机会是我大发慈悲决定放你一马,你可别不知道分寸。”   朱玉想法在脑子里绕了一圈,假装拿起手帕擦泪,抽泣道“可是大人说……他要娶我为妻……公主你怎能……”   安宁见她软弱的样子,暗暗喜道,看来这是个好拿捏的。   “你觉得,堂堂一国公主和无依无靠的平民女子,李悟会选择娶哪一个?”安宁把问题抛出来。   朱玉懵懂回道:“我觉得……他会选我诶。”   “凭什么?”   安宁被她气到,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忍不住便说:“论家世样貌才情,哪一样我都远胜于你。男人都是花心的,你只以为他永远喜欢你一个?当他一门接着一门的妾抬进来,你恐怕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了。”   “你想说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骗骗小孩罢了。更别提,你连他孩子都没诞下!”   “额……”朱玉看着一顿疯狂输出的公主,想好心戳破这个现实。   由于角度问题,朱玉凸起的肚子被宽大的衣服和桌案给遮住,只看得见上半身,难怪这个公主以为她没怀孕。   “安宁公主?”   男人疑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朱玉欲说出口的话。   安宁的背影瞬间僵硬,她缓缓回道:“李悟。”   “你来此有何事?”   安宁不敢说出刚才那番话,凭着角度她眼神带着警告望了朱玉一眼,放聪明就别把刚才的话说出来。   便回头对李悟道:“哦,没什么,只是过来打声招呼。”   李悟冷淡点头,如今朱玉身子重,他可不敢冒险让安宁公主这么个炸弹靠近。   “内子性子内向,不善交际。公主有事直接找我便可。”他上前隔开了安宁与朱玉两人的距离。

第25章

“内子?你们又没成婚!何来如此称呼?”安宁公主不禁提高了声音,显然李悟对这位外室很是看重,让她感到压力巨大。   宴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尾声,李悟牵起朱玉,准备回家。   闻言奇怪道“她有孕了不宜劳累所以推迟成婚,更何况,公主为何这么关心属下的私事?”   安宁不可置信地望去,朱玉在李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露出了原先被遮挡的大肚子。   朱玉讪讪一笑,总感觉欺负了人家小姑娘。便友好道:“刚才正要和公主你说,李悟就打断我了。”她解释了一下。   谁知道孩子都有了,这怎么争?   安宁只感觉自己好像表演了一场猴戏,尴尬又羞耻,气得她脸颊通红,愤愤甩袖离去。   “刚才怎么回事?”   李悟扶着朱玉慢慢走在自家游廊,临近生产时孕妇得多多锻炼才能保证成功顺产。   “你还敢问?!”朱玉捅了李悟一肘子,“还不是你惹的烂桃花?”   “什么烂桃花?”李悟眨眨眼。   “那个安宁公主喜欢你你看不出来?”朱玉睨他一眼。   “嗯?”李悟想不透,他平时的态度这么严厉,安宁公主竟还喜欢他?什么奇怪品味?   “哼,肯定是趁我不在,你就四处风流去了。”朱玉想想又狠狠捅了一肘子,“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桃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等着我?”   “我看我还是回幽州去吧,大不了孩儿我自己养,也不耽误你风流快活。”她欲甩开李悟牵着她的手。   “一回来就折腾我。”   李悟像小鸡仔一样把她拎回怀里,他一看就知道朱玉又拿他取乐,偏偏自己也气不起来,只好放低姿态投降求这位小妖精别再折腾他。   “嘿嘿。”朱玉扮了个鬼脸。   宁静的夜晚,月亮门上映着一丛丛花枝的影子,它们摇曳着,为晚风送去馥郁的香气。   “嗯……”   李悟睡到一半被低低的呻吟声惊醒,却发现身畔之人仍闭着眼睛,双腿时不时地摩擦着,看起来很是不舒服。   李悟奇怪,伸手往朱玉下体摸去,却发现亵裤之下都有了些许湿润,手指钻进去立马就被紧紧含了起来。   他轻轻拍了拍朱玉的脸,看着小妻子朦胧的双眼,李悟眼里盛满关切,“不舒服么?”   朱玉委屈一下就上来了,攥着李悟的衣襟,“上面疼,下面痒。”   在孕期里,随着女性身体激素水平的改变,会使女子皮肤更加光滑,容颜更胜往日。   李悟见到她时觉得长得更好看了并不是假话。   但与其同时,自然的力量会令她们胸部丰满,阴部敏感度提升,因而使得性欲大大增加。   “你再弄一弄。”朱玉侧着身子仰头与李悟接吻,拉着他的手指再插回穴中。   李悟顺着她的心意,曲起食指和中指插进湿润的甬道里,抠挖着敏感的阴部,捻揉着红色的花心。   痒意被迅速纾解,随之而来的爽快让朱玉好似在情欲的炎热里饮下一杯冰茶,爽得她打了个冷颤。   她将大腿架在李悟的身上,使得下面大开,让李悟有更多的地方发挥。   “想你插进来了。”朱玉黏黏糊糊地说。   她同时伸手下去摸着那矗立起来的紫红阴茎,“这么大,不知道积了多少?”   “不行,你月份大了,做这种事太危险。”李悟忍耐的表情在朱玉看来分外性感。   接下来的事,让朱玉想起了她醉酒的那个晚上。   李悟跪在床尾,架起她大腿放在耳侧,埋头在她的私处舔弄地啧啧有声。   朱玉本来还觉得害羞,可这不起眼的害羞都败给了更为巨大的性欲。没办法,她实在素太久了。更不用提叠加起来的孕期反应。   男人的舌头就像他下面那根东西一样有力,舌尖从下往上舔的力度都能让她迎来一个小高潮。   朱玉咬着唇哼哼着,感受李悟将她弄出的淫液都一一吮去,安抚着鼓胀的肉唇。   李悟如果去当小倌,一定是顶级头牌。   被口到高潮喷发的朱玉晕晕乎乎地,脑中不切实际地冒出这么个想法来。   李悟亲了亲彻底绽放的花唇,抬头道:“现在好点了没?”   朱玉点点头,“嗯……就是感觉胸口还疼。”   “一直都疼吗?”   “也不是,疼里还带着胀。”   李悟刚握住那双酥胸就被朱玉拍开了,“疼!”   “这么严重?”李悟坐回她身边,“那我用嘴碰会不会好一点?”   “不知道……”   李悟侧着身体将一侧的乳头吸住,嘴唇一张一合,耐心温柔地舔弄着娇嫩的乳头。朱玉忍不住仰起头,将胸往前送了送。   她的反应让李悟了然。   奶头缩在乳肉里,被粗糙柔软的舌头舔过,便一点一点立了起来,直到挣脱乳肉彻底挺立,衬着雪一般的肤色,显得鲜红欲滴,充满吸引力。   朱玉一乐,说道:“孩儿还没尝过就被你舔了个遍,爹爹你快说说是什么滋味?”   李悟沉吟片刻回道:“是蜜糖般的滋味。”   这话让朱玉红了脸,吐槽道:“肉麻!”却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这个令她着迷的男人。   她的性欲终于得到了一次满足,如今穿回内衫时还觉得刚才被李悟唇舌舔过的地方像被风拂过一样,凉凉的,带着酥麻。   “好了,睡觉吧。”李悟要起身去吹灭油灯却被朱玉拦住。   “那你这里怎么办?”   宽松的衣衫也掩盖不住的风采,凸出来的一块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用腿帮你?”朱玉问道。   李悟看着妻子那白皙笔直的双腿,思考不到半分钟,“好。”   从生理差异上看,女子的腿较之男子会更肉感一些,而朱玉又不是瘦弱的那一派,一摸下去,都是长得恰到好处的嫩肉。   可这嫩肉并不得主人的怜惜,白皙娇嫩的大腿内侧俨然插着一根丑陋粗壮的肉棒,甚至因为挺立忍耐太久,柱身上盘绕着青色筋络,看起来更是吓人。   朱玉背对着李悟,紧紧夹着身下那条巨龙,聆听着耳畔男人性感至极的低喘,好不容易过去的情欲就这么容易又被勾了出来。   朱玉泛着红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涓涓细流从花穴中流出,使得巨龙行动得更加顺畅。   渐渐地,花穴和巨龙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戳刺间龟头还会碰到花穴外壁,好像挑逗一般。   完了!朱玉闭上双眸,她明明不是这么爱搞颜色的人,现在满脑子却只想李悟操她。   朱玉握着李悟揽住她腰的手,感受越来越大的力道和越来越重的呼吸。   “射进来……”朱玉知道他快射了,转过头说道。   一双盛满了春水的眼眸就这么看着李悟,里面倒映的全是他的身影,“不用全部插进来也可以……”   面对心爱之人的请求,李悟又怎能拒绝?   他狠狠亲了一口朱玉,弓起身子,粗壮的龟头就这么肏了进去,将这半年的思念全部释放了出来。   滚烫的温度让朱玉发出短促的呻吟,那白浊一股接一股,喂养着这张令他割舍不下的小嘴。   直到射精完毕,拔出来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花穴的强烈吸力。   “真想明天就生。”朱玉郁闷道。   “那可不行。放松,别吸着了。”李悟忍不住笑道,朱玉下面那张小嘴紧紧闭着,不肯吐出半点浊液,一副要全部咽下去的架势。   朱玉郁闷地依从,一放松小穴,那浊液便涌了出来,大腿不必说,甚至还滑向臀部,将美人下体弄得乱七八糟。   “以后还有的是。”李悟用手擦去滑在花穴上的精液,给她保证道。   这样子的夜生活,大概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而安宁公主这边,就显得不那么太平了。   “为什么今天就要试嫁衣?”   安宁抗拒地推开要给她穿上内衬的嬷嬷。   尚衣监的掌司看了她一眼,命令嬷嬷继续。   显然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朝的属下显然不把这位前朝公主看在眼里,饶是过去多得宠又如何?   还不是和亲的命。   但她还是好心解释道“婚期提前了。本来预定明年才走,但是女金族的可汗突然病死了,大皇子马上就会登基,公主你呆在临安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了。”   “什么?!”这在安宁公主听起来不亚于晴天霹雳,本来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筹谋,现在就只剩下短短的两个月。   安宁焦躁地在大殿踱步,她不要嫁给那个野蛮人,绝对不要!

第26章

不知不觉已经晃悠过了一段日子,朱玉离生产期只剩半月有余。有人期待无比,也有人因此焦躁不安。   一大早依依不舍地告别被窝里的娇妻,李悟出门上朝。   “公主找我?”李悟皱眉,自那次夜宴过后他再也没和安宁公主有过什么交集,今天却突然传召。   “没说是因为什么事。”小兵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李悟你来啦。”   带笑的一张脸让刚进门的李悟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请上了上座。   “公主有何事还是尽早说吧,属下还有其他要务。”   “没事就不能请你来坐坐了吗?”安宁给他沏上一杯茶,“我想过了,以前是我太任性,今天就正式给你赔罪,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样的安宁公主让李悟觉得不对劲,事不寻常必有妖。   “属下从未怪罪过公主任何。既是这件事,那便告辞了。”李悟搁下茶,打算起身离开。   “等等!”安宁公主拉住李悟的手臂。   抬起头的一张脸带着红晕,眼神带着恳切和哀求,“李悟,你能不能娶我?”   李悟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道:“什么?!”   “我不介意你有外室,我发誓待她进门我会好好对待她。”安宁竖起三指发誓道。   “不……”李悟捏着眉心,“玉娘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更别提她肚子里还有了我的孩子。公主,你的心意恕属下不能接受。”   安宁公主眼更红了,“那我不介意她与我平起平坐,以平妻礼仪相处如何?”她的底线一退再退。   李悟拂开安宁公主的手,“不是地位的问题。而是属下对公主无意,公主又何必作践自己去当平妻?”   “不当怎么办?!”安宁绷不住大声哭起来,“我不想和亲,不想离开临安!”   李悟看着崩溃的安宁内心毫无波澜,说道“属下很能理解公主的想法,但仍不会接受公主的请求。”   安宁公主抬眸,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若你不肯娶我,就永远别想见你的相好了!”   李悟蓦的攥住安宁公主的手臂,青筋凸起“你把玉娘怎么了?!”   安宁的手被攥得生疼,此时的李悟不是往常的那个他,他的脸色阴沉,黑色瞳孔里带着风暴,仿佛要把她给剐了一般。   “你先答应娶我!”安宁硬生生压下恐惧的心理,惊惧地喊道。   “……你说不说?”他带着平静的语气,仿佛只是一句寻常的问候。   安宁原以为李悟是个脾性温和的男人,就算她冒犯了他的相好,李悟也不会对她怎样,她可是公主。   可现在手上传来越来越重的力道,男人的眼神,都让安宁公主感到害怕。   “你不说,我也能找到玉娘,这么点时间她走不出临安。你不说,明天就让你去和亲,只是断了只手,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面对安宁公主的沉默,李悟愈加愤怒,手下的力道愈发不受控制。   不过短暂的对峙,安宁公主忍受不住疼痛,害怕自己手真的要断了,崩溃喊道:“我说!我说!她在正府街我的私宅里!”   李悟甩下安宁公主的手,“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   玉娘已经接近临产,就怕受到什么磕碰。心急如焚的李悟骑着骏马头一回在皇宫里狂奔起来。   而另一边,刚吃完饭就惨遭绑架的朱玉不出所料地安宁公主派出来的手下给绑起来丢到马车里。   粗糙的劫匪们带来的马车,内部都只是钉起来的两块木板当座椅。   随着马车的移动,手被绑起来的朱玉根本无法固定住自己沉重的身子,只能随着马车来来回回地磕碰。   “事情败露了!”宫内的内侍传出来的消息让绑匪一惊。   “万一碰到了李悟,我们连命能不能保住都未可知。”   “赶紧把她丢到那宅子里就算完成任务。”慌乱的绑匪们抽打马鞭加快速度。   “啊!”跌倒在地的朱玉肚子撞上了坐板,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叫了出来。   等李悟赶到之时,庭院里空荡荡,只有一辆马车。   “玉娘!”他呼唤道。   过了一会,才听到微弱的声音从车厢里响起,“我在这儿……”   李悟掀开车帘,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朱玉蜷缩在地板上,双手被缚在身后,裙子下已经湿了,羊水流了出来。   “李悟,我怕……”肚子里传来剧烈的阵痛,朱玉把头埋在李悟脖颈里急促呼吸着,眼泪掉个不停。   李悟紧紧抱着她,从皇宫赶来的御医们已经严阵以待。   “我会死吗?”朱玉问。   李悟心一沉,拍拍她的背道:“别说傻话,你只是被吓坏了。”   朱玉又忍不住哭起来,“可是我肚子好痛,要是真的死掉了怎么办?”   李悟亲着她的额头,郑重道:“不管你如何我都陪着你。”   朱玉的心顿时像温水泡了一般的温暖,虽然她才不想李悟死掉,但李悟这么说她真的很感动很感动。   朱玉忍着疼,扯开嘴角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加把劲可怎么行?总不能孩儿出世就让他没了爹娘。”   接下来的事,在李悟回忆时都很模糊。   他坐在床边,紧紧握着朱玉的手。说话的婆子们有些吵闹,每次端出去的一盆盆血水更是烫伤他的视线,让他不敢再看。   望着朱玉紧紧蹙起的眉和苍白的脸色,他脑子里迷茫地想,生孩子就是为了让朱玉躺在这里受这么大的痛苦吗?   没等他想完,突然,朱玉的指甲狠狠攥进了他的手掌里把他拉回现实。   一声清脆的啼哭声降临在这小小的房间里。   “恭喜将军,是个皮小子。”笑眯眯的产婆将抱起来的襁褓放进了他的怀里。   他低头看着被塞进来的柔软生物,皮肤红通通的,眼睛闭着,正一嘬一嘬地吸着手指头。   “怎么呆呆的,话都不会说了。”刚生完孩子的朱玉看到两眼发懵的李悟忍不住笑了起来。   “玉娘……他……我……”李悟迟疑道。   “嗯啦,是你的孩子!你真的当爹啦!”   产婆丫鬟们做完事情后都陆续退了出去,房间里一时安宁无言。   李悟将孩子放回朱玉的身侧,看到朱玉熟睡时那苍白却仍带着笑的面容,他忍不住抱了上去,将孩子和朱玉都揽到自己的怀里。   自小无依无靠的李悟对家庭的观念其实很淡薄,但这一刻,他深切体会到了师父对他的亲情,感受到了朱玉对他的爱。   从没流过泪的李悟不觉眼眶湿润起来,从此,此心安处是吾乡。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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