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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回头箭

👤 作者:门禁卡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39725

🗂 分类:乡村爱情,直男文

🔖 标签:手枪文

🗿 肉量:23.29%(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周云能嫁给田东是人为算计,田东来周云家帮忙,周云哥嫂把他灌醉,确切的说是酒里下了安眠药,睡过去的田东死沉,三人费了一番力气把他搬到床上。   周山给周云使眼色,当晚,周云睡在田东身边,俩人都没穿衣服,衣服是周云脱的。   第二天醒来,田东一声不吭从屋里出来,周山在院子里压水井,他理都没理,阴沉着脸出了大门。

全文

第1章

周云能嫁给田东是人为算计,田东来周云家帮忙,周云哥嫂把他灌醉,确切的说是酒里下了安眠药,睡过去的田东死沉,三人费了一番力气把他搬到床上。   周山给周云使眼色,当晚,周云睡在田东身边,俩人都没穿衣服,衣服是周云脱的。   第二天醒来,田东一声不吭从屋里出来,周山在院子里压水井,他理都没理,阴沉着脸出了大门。   周山上午去了田家一趟,说明来意,田家父母皱着眉听完来龙去脉,田东娘去了儿子房间,核实情况,田东一个字没说,眉头皱着能夹核桃,当天两家长辈定下了婚事。   周山出田家大门,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名字,一回头冷不丁吃了好大一拳头,脑袋也磕在木头门上,村里人在大街上碰见周山,只见他捂着眼眶,眼里发红,嘴角上扬,表情很扭曲。   周山把好消息告诉家里人,周云脸色平静没说话,嫂子喜滋滋的晚上做了几个好菜。   周山虽然肿着眼眶和后脑勺,并不妨碍他多喝了几杯,家里高中生妹妹找个大学生男人,这年头大学生多金贵,而且在镇上的电业局上班,这买卖太划算,自己供不起妹妹读书,给她找个好男人算是对死去爹娘的交代。   晚上的几个好菜周山并没有福气享受,吃完饭不久又晕又吐,田东并没有因为他是未来的大舅子而手下留情,一拳下去,揍得周山有点脑震荡。   这天晚上,几家欢喜几家愁,周云睁着眼睛,望着黑暗中的虚空,冷不丁想起田东白皙的身体和腹下的那一大坨。   田东晚上骑着自行车来到镇上,来到小区居民楼,用小石子敲打二楼的窗棂,不一会严月下来,昏暗的的灯光下款款向他走来,田东的心要裂开。   俩人来到平时幽会的小树林,不一会传来女人的哭声,严月哭得梨花带雨,田东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嘴里发苦,眼眶发胀。   两人分别的时候,严月在月光下解开自己的衬衫和奶罩,一对白生生的圆润奶子在夜色里像是魔鬼般诱惑着眼前的男人。   田东赤红着双眼上抱住她,俩人身体紧紧相贴,男人双手被引领着感受那一片温软。   怀里的女人声音发颤:“东哥,要了我吧!”   田东回到家已经夜里11点,他和严月在小树林里饥渴着抚摸和亲吻彼此,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一整夜没有睡踏实,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痛苦折磨着她,他第一次见识到严月的身体那么香那么软,下面硬得爆炸。   这年冬天,周云嫁给了田东,两家在村里摆了酒,结婚当天,嫂子扭扭捏捏从裤兜里掏出一本小册子,塞给周云,说着让她有空看看,自己快速走了出去,周云打开一看,脸红着把整本看完。   等着闹洞房的人散去,已经是夜里12点,田东送哥们出门,在外面耽搁了不短的时间,周云洗掉妆容,看着圆镜中自己发黄的脸色,瘦巴巴的身体,掀被子上了床。   田东回来的时候,屋里没了动静,床上躺了人,平躺,闭着眼睛,没任何存在感,他洗漱完,躺到床上,他一把把周云身上的棉被掀开,钻进她暖和的被窝,周云打了个冷战,睁开眼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沉默着脱下彼此身上的贴身衣物,瘦,是他对周云的第一印象,胸部跟刚发育的少女一样,一眼望去几乎是平的,大手不客气得揉上去,还有点肉。   乳头不小,颜色不浅,田东毫不避讳得撸了几下自己的下体,鸡巴翘起来,周云看见,吓了一跳,跟之前见的软趴趴一团一点也不同,看着又粗又长,充满侵略性。   田东大力撇开她的双腿,眼睛盯着眼前的小穴,第一次见,确实有点好奇,拨弄了几下,捏着自己的长鸡巴,对准下面的小逼,腰跨用力,塞了进去。   周云自己没想到这么痛,发出一声惨叫,把田东也吓了一跳,忙上前用打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身下的女人目光里有一丝害怕和哀求,田东当做没看见,把整根鸡巴全都插了进去,周云像一只脆弱的羔羊,眼泪从眼角不断掉到崭新的枕巾上,红色,喜庆的颜色。

第2章

第二天周云早早起床,掀开被子,红色床单上一小片痕迹,夜里没好意思用尿盆,急忙去了厕所。   一撒尿下面火辣辣的痛,睡觉前垫在内裤里的卫生纸染红了,软纸皱巴在一起,尿完用纸擦了擦下面,这次没有血。   做完饭,田东炸着头发走出来,婚假有三天,周云在镇上的棉粮站上班,一个月有40块工资,女方单位不错,这也是田家父母同意这门亲事的部分原因,吃完饭,田东白粥碗一放,出了院子。   院子是公婆给准备的婚房,独立小院,相当漂亮,电业局的家属院在建,这是周山私底下打听到的消息,最重要的打听到田东的工资,一个月足足有80块。   周云骑了自己的自行车去镇上,下面还是火辣辣的疼,镇上有个不错的小门诊,她带了口罩,进去跟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医生说了自己的情况,拉上帘子,脱下裤子做检查。   大夫问:“姑娘,你多大了,结婚了没有?”   周云说结婚了。   大夫有点惊讶:“怎么弄这么严重,下面撕裂,这几天就不要同房了,药膏记得抹”   周云在大夫怜悯同情的眼光中出了门,在自行车上腿部一用力,下面就麻麻的痛。   周云去了国营店,和李小方聊了起来,俩人是高中同学,都是毕业后参加工作。   李小方不愿意再读书,觉得高中学历就很够用,她渴望进入社会,去国营店当了售货员,周云是家里穷,哥哥没有能力供她继续读大学,嫂子整天脸色也不大好,虽然她自己成绩优异,心里也很渴望。   这天晚上很晚,田东醉醺醺的回家,穿着衣服摊到床上睡过去,周云帮他脱掉外套,鞋子,盖上了棉被,当天晚上,田东没有碰她,过了几天,她下面的伤痕愈合了,以后的很多个夜晚,田东都没有再碰她。   平时生活用品,菜钱都是周云自己花自己工资,有一次她下班买菜给婆婆捎带一兜子,婆婆问起来日常开支,她没吱声。   当晚,田东回家后给了她20块钱,以后每月给她20块家用,她有一个记账本,记录每月家庭花销。   俩人平时交谈很少,家里气氛不能说冷冰冰,但是很安静,田东大部分时间在家里吃饭,每次都能吃光,有时候不在家吃饭,也不会提前打招呼,周云每天下班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都是准备两人份,有时候饭菜剩下一人份。   不知道别人的婚姻生活如何,周云觉得自己有工作,有房子住,有饭吃,是别人的妻子,日子过得还可以,她并没有其他更多的要求。   结婚半年的时候,也就是1988晚春,跟往常一样,周日去找李小方聊天,这天李小方举止怪异,拉着周云去了后面的仓库,她低声问周云知不知道田东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件事情周云始料未及,据李小方的描述,田东昨天带着一个女人来她柜台买丝巾和连衣裙,俩人看着关系不一般,田东出手很是大方,看样子他并不知道售货员和自己妻子的关系。   第二天下午,周云坐在电业局对面的小饭馆,看见田东5点半骑着自行车准时下班,直觉告诉周云他并不打算回家,周云骑着自行车跟在他200米后,看着他到了镇上的中心小学,一会一个女人走到他跟前,上了他的车子,俩人一起离开了。   那个女人很漂亮,温柔大方的类型,身上穿着天青色漂亮的连衣裙,勾勒的身材凹凸有致,脖子里系了一条波点的丝巾,拿着一个时髦的小挎包。   俩人去了镇上有名的一家饭馆,这家饭馆叫梅花弄,跟风当时很火的电视剧梅花三弄,这家饭馆之所以有名,除了名字好听,饭菜好吃外,还提供包间服务,周云没有试过,李小方热爱小八卦,镇子上的风吹草动,她都能最快了解。   周云锁上自行车,在附近的一家面馆要了一碗面条,浇头是西红柿鸡蛋,量很足。   一小时后天色暗下来,田东和那个女人一起走出来,女人挎着田东的手臂,俩人看起来很亲密,有说有笑,周云心里想,这个男人有这一面,看着像是换了一个人。   周云跟着俩人去了镇上的一家宾馆,看着俩人轻车熟路领了房卡,上了楼,路边有卖草莓的,周云喜欢吃,她买了一斤,提着草莓进了宾馆,宾馆前台小妹刚想问要不要住宿,只见眼前的女人笑靥如花,很有亲和力。   “晚上好,吃饭了没?”   周云顺手在前台搁了一把新鲜的大草莓,在前台小妹热情的目光中上楼去了。

第3章

这个宾馆一共两层,刚才田东两人上了楼,周云装作开门的样子在第二层一间间听声音,前几个房间基本上都没有声音。   到了第六个,隔着门板都听见人接吻的动静,俩人乱摸的时候撞的门板咚咚做响。   这些周云都没有实践经验,田东没有吻过他,做爱也只有一次,这些她是从李小方的小黄书上学来的。   周云不确定是不是田东和那女人,接着听门内黏腻的女声,“东哥,快抱我去床上。”   后来就听不到动静。   当晚,田东10点回的家,头发有点潮,周云了然,原来有时候不是因为打球汗湿的头发。   这周,田东爸爸过生日,俩人晚上一起去公婆家吃饭,公婆算是比较开明,平时给他们俩人单独的空间,并不会过多的干预他们的生活。   周云和婆婆一起张罗了8个菜,有一半是周云做的,公婆称赞很不错,田东低头闷吃,没有讲话。   周云托李小方买了两罐正宗的黄酒,醇香浓厚,连田东都多喝了几杯,宾主尽欢。   这天晚上,俩人第二次亲热,是周云主动的,她想要个孩子,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出现提上日程,因为她现在还不想离婚。   周云算好自己的排卵期,今天适宜同房,跟往常一样,田东拉掉电灯,闷头就睡,何况今天喝酒有点上头。   周云打开自己的毯子,脱光自己身上的背心和内裤,赤身裸体得钻进了田东的薄被。   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周云半趴在他身上,开始亲吻他的鬓角,鼻子,耳朵和喉结,略过了他的嘴巴。   后来跨坐在他身上,舌头一路向下,扒拉下他的短裤,阴茎软软的趴在一丛黑黑的阴毛中,他长得白,阴毛更显黑。   周云把龟头含在嘴里,像吸棒棒糖那样吮吸,咂咂有声。   昏沉中田东觉得有女人不停的亲吻他,像羽毛一样弄得他心里痒痒的,口中叫着月月,胳膊一搂没捞到人,眯眼一瞧身下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周云被猛得推开有点懵,鸡巴从嘴中溜出来,说实话,男人下体味道并不好,但她并不讨厌,因为它有用,能让她怀孕。   周云想起他与另一个女人的纠缠,眼下他一副守身拒绝的样子,心里滋生了一股戾气,爬起来扑到男人身上,挥起左手用尽全力呼出一个巴掌。   她是左撇子,打完整个左手都在痛,胳膊有点拧劲,田东整个人懵住,下一秒周云被打翻到床下。   咕咚好大一声,着地后她整个头都是木的,屋里静悄悄,只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天上的星星。   周云整个人在地上躺了半天,缓过劲来,头重脚轻地站起来,着地的胳膊和大腿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地上有血。   她一瘸一拐的去照镜子,发现鼻子出血,干巴在嘴巴周围,头发糟乱,脸色发白。   她朝镜子中鬼一样的女人裂开了嘴角,镜子还了她一个微笑,这会她鼻子发酸。   拿着脸盆兑了温水,放在灶台上呼啦洗完脸,脸这会肿起来,不用照镜子,眼睛余光都看得见,用手巾擦,有一半边脸是麻的,神经末梢被打跑。   周云回到床上,平躺了一会,感觉体力恢复的差不多,靠近男人开始亲吻他,田东整个人都发僵,把她甩开。   周云又扒上去,虽然她是女人,但这会心中突增的压抑和恨意让她变成了男人甩不脱的疯子,两人开始在黑暗中撕扯翻滚。   田东感觉自己心中暴戾的一面被缠在身上的这个女人彻底激发。周云被他压在身下。   细细的胳膊摸索进旁边的枕头,从下面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管,她挤出一些膏体,抹在自己下面,并且两根手指全插进去涂抹,细腰跟着轻轻摇摆。   看着眼前的一幕,田东眼睛猩红,下面硬到发痛。抹完润滑,只见身下的女人敞开大腿,嫣红的嘴唇里吐出信子。   “肏我”   田东噗嗤一下把自己的长鸡巴插进去,用尽全力疯狂进出,打定主意用自己的身体惩罚身下的女人。   对方随着他性器的进出大声淫叫,像盛开的带毒的艳丽花朵,在五感上诱惑着他发昏发狂,两人疯子一样做爱。   女人有力的指甲在男人背后划出一道道红痕,俩人无所顾忌,大开大合,像两只发情的兽类一样疯狂交媾,一夜势均力敌,两败俱伤,畅快淋漓。

第4章

第二天俩人都起晚,一夜疯狂的性爱耗尽了两人的体力,周云下床感觉腿都在打颤,她做了丰盛的早饭,叫醒田东,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周云脸还是肿的,披散开头发,梳了梳,带了口罩准备出门。   身后的男人问:“你去干什么?”   周云回答得很自然:“去上班。”   田东沉默了两秒钟说:“在家休息吧,我去给你请假”   这是田东结婚后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田东看了看她的肿脸,刚才吃饭抬头看见,有点触目惊心。   田东晚上回家买了一兜水果和点心,还有一个周云从没见过的小盒子,这是除了每月20元家用外,他第一次往家里买东西。   俩人关系好像变好了一些,开始有性生活,每次都是周云主动勾引,她虽然只有18岁,但已经是成年女人,有自己的生理欲求,也有怀孕的紧迫需求。   她打着必须要做的事情,开心也是做,痛苦也是做的原则,每次放得很开,每次都能从田东的粗长老二中享受到,他们没有接过吻,田东偶尔还是半湿着头发回家。   俩人的前两次性爱没有戴套,后面每次性爱时,田东会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薄片,戴在鸡巴上,上面全是油,周月不喜欢避孕套,第二天暗地里用针把剩下的全扎了洞。   有时候排卵期周云手段太厉害,缠住男人,用湿哒哒的小逼磨蹭对方的性器,操逼太紧急,来不及戴套,田东头昏中关键时刻反应过来,想往外撤,周云双腿紧紧缠在他腰上,用力勾住他,又开始用一种他觉得很魅惑的淫叫,她的声音太勾人,叫得他头皮发麻,最后都是内射满满一泡。   1988年夏天快结束的时候,周云怀上了娃娃,她每月在小本上记录自己的月经时间,月经一推迟,安全起见,她停止床上的那些手段,俩人之间没有再做爱,9月份她自己去医院检查,已经怀孕一个月。   当天晚上两人去公婆家吃饭前,她告诉田东怀孕的消息,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周云一直在回想男人当时喜当爹的表情,像是走在大街上被人冷不丁地砍了一刀,又或者暴雨天被天雷劈中。   两家人当然很高兴,小两口平时冷冷清清的不像过日子的样子,让人怀疑两人根本不睡在一块,这下好了,娃娃都有了,以后会越来越热闹。   一切好像越来越好,周云怀孕后感觉自己胸部越来越大,洗澡的时候看镜子,看着身前两个白白鼓鼓的奶子,完美的蜜桃型,用李小方的话来说,越来越有女人味。   产检田东一次都没有去过,进入冬天,周云感觉上班有点吃力,每天还是骑自行车上下班,她在镇上的书店买了几本关于怀孕的书,上面介绍孕妇适当运动有好处,她长得瘦,不大显怀,没在班上讲,有个眼睛毒辣的同事悄咪咪来问她是不是有好消息,她大方的承认了。   这年冬天雪非常大,12月24号那天,那个年头还不流行圣诞节,一大早天阴沉沉的,周云上班前准备好了雨具和餐盒,身子重了后,周云每天自己带饭,中午在单位的蒸笼上热一热。   大雪从上午九点断断续续的下,到了下午已经是鹅毛大雪,看着密集的大雪片,周云突然想起从李小方那看到的安徒生童话里的场景,心中无端有些悲伤。   电业局今天5点半的时候一片嘈杂,门岗拦不住,两个中年妇女在一楼大声叫人,要找田东,一打听,他怀孕的妻子不小心滑倒摔进水沟里,现在已经送往医院,田东的同事也很着急,今天天气不好,当事人提前下了班,这么大的事情,得赶快通知他才行。   相熟的同事去了田东的家里扑了空,家里冷冷清清没有人,找到田东的父母说明情况,两口加上周云的哥嫂来到医院的时候,周云已经做完了流产手术,大夫说摔到沟里的时候撞到了肚子,胎心已经停了。   看着自己的妹妹脸色煞白,没有活气得躺在病床上,周山心里很不是滋味,头一热跑出了医院,周云嫂子在后面没叫住。   周山像乱头苍蝇在镇上到处找人,找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在一家饭馆面前找到田东,他打着一把大大的雨伞,怀里依偎着一个女人。

第5章

周山心头火大起,整个人失去了理智,上去把田东伞一丢,野女人一推,怀中的女人失去支撑滑倒在地,周山一个老拳把男人打倒在地,边打边骂。   “你老婆流产了知不知道,你个臭狗比。”   周山长了一米八,和田东差不多的个头,常年做粗活,体格健壮,上次挨田东揍是他理亏,这次他牟足了劲要替妹妹和自己讨回来。   田东冷不丁挨了揍,下意识还手,两人扭打起来,周山声嘶力竭。   “我妹妹怀孕下雪天还得自己上下班,掉在沟里没人理,你他娘挨千刀的在这搞破鞋”   “你还是不是人,你这个畜生。”   连带着严月也遭了殃,“你他娘的不要脸的烂逼,不知道别人已经结婚了”   “臭不要脸的死婊子这么饥渴,怎么不拿烧火棍捅自己”   严月摔了一跤,站起来脸上一片清白,从小到大都没挨过这种骂,受过这种侮辱,想找围观的人求救,发现别人都鄙夷得瞧着自己指指点点。   俩人最后被饭馆员工拉开,关键是在饭馆面前打架,食客都爱看热闹,饭吃到半路跑出围观,老板担心有人趁乱吃白食,影响生意,不遗余力的拉架。   围观的人群兴奋的散去,好像瞅到别人家了不得的秘密,又有了谈资一件。   打架二人组身上挂了彩,到了医院又遭围观,俩人木木的往病房走,病房前的三个人看见俩人狼狈的回来,张了张嘴都没有说话,田东脸上挨了他爸两巴掌,一股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周云在医院住了几天,检查子宫内没有残留后出院,婆婆每天伺候她小月子,尽心尽力,一日三餐很丰盛。   周云胸部泌奶流产几日后停止,婆婆找来专业的婆子给她按摩乳房疏通,以免得炎症,婆子安慰她说孩子没有了再要,重点是养好身体,顺便夸她的奶子好看。   周云的胸部因为怀孕二次发育,流产后胸部没有回缩,她得到了一双女人味的乳房,失去了孩子。   坐月子期间整天在床上要么躺着,要么坐着,无聊中她翻找一些书来看,发现田东的大学教材,那是一个她少女时期没有圆的梦,虽然实际上她现在还是一个少女。   周云养好身体,出了小月子,立马上了班,失去的不再来,伤春悲秋无济于事,班上这个季节不大忙,同事们看书聊天,周云比较沉默,在角落里默默看书。   周云和田东更像是屋檐下两个沉默的陌生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流产后周云神奇的没有了性欲,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盖棉被纯睡觉。   周云拜托李小方从省城弄来了英语课本的磁带,放在灶台上,用家里的小录音机播放,每天做饭时候一边择菜一边模仿跟读。   5月份的时候,周云买了一大堆比较稀罕的水果和点心去拜访当年的班主任老师,6月份的时候她在老师的悉心指导下填了志愿,7月份参加了高考。   8月份的一天,周云在院子鸡圈里捡鸡蛋,家里来了邮递员,是北京来的信,周云塞给邮寄员一兜子新鲜蔬菜后,洗干净手打开信,里面躺着北京外国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   长到这么大, 周云第一次体会到得偿所愿的感觉,她拢好头发,洗了洗干家务灰扑扑的脸,抹了雪花膏,把信平整的放进布包里,骑着自行车去了镇上。   李小方知道她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兴奋的尖叫起来,搂着她转圈,遭到国营店里顾客的侧目,周云给自己买了一条深蓝色的连衣裙,穿上亭亭玉立显身材。   出了国营店,骑上自行车还没发动的时候,李小方叫住了她,真诚地祝福好友:“周云,以后你会越来越好”   面对好友的美好祝福,周云心里一片柔软,在8月份的阳光下,回报了真诚的微笑。   周云参加工作一年多,自己有点积蓄,学费暂时还不是问题,公婆知道她考上大学的消息很高兴,婆婆私下给了她200块,她很感激。   1989年9月份,周云告别家人,坐公共汽车先去省城,在省城上了去北京的绿皮火车,周山和田东送她到车站。   周山一个大男人在火车站红了眼睛,唠叨了一堆,田东在旁边沉默,最后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周云去了北京,课业繁重,自己像一只海绵擦,不断吸收这个大城市给她的各种知识和讯息,1989年寒假她回来过春节,抢火车票,挤火车和公共汽车让她脱了一层皮。   大年初八她去国营店找李小方,给她带了北京买的礼物,李小方稀罕的不行,临分别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告诉她,田东跟那个女人还经常来这买东西。   出门不久,周云去了镇上宾馆对面的小餐馆,坐在那静静等着,田东今早出了门,过了不久看见一男一女进了那家宾馆。   周云骑着自行车来到镇上的派出所,进去报了案,眼神悲伤,边说边哭“警察同志,我男人和别的女人通奸,现在在佳悦宾馆二楼206号房。”   “我男人叫田东,在电业局上班,女的叫严月,在镇中心小学当语文老师,我自己实在管不住,求您帮帮我。”   说到最后双手捂住脸,情不自禁嚎哭起来……

第6章

哭完,她去卫生间洗了洗脸,从裤兜拿出洗得发白的手帕擦干净脸,戴上帽子,裹紧身上的外套出了派出所。   回到村里,装了一些准备好的土特产,打包好行李,让周山送她去公共汽车站,当天提前回了学校。   之后几年周云没有再回来过,她和周山解释,学习任务重,来回又折腾路费,周山看在儿子每年洋气小礼物的份上原谅了她。   和李小方一直有书信联系,李小方1990年相亲结婚了,对象也在电业局上班,跟田东是同事。   中间她每年都给公婆寄东西,和田东之间没有联系,他的情况李小方信中幸灾乐祸的告诉她,那对狗男女不要脸,过年大白天开房,被派出所查房抓到。   众目睽睽下坐上小车进了派出所,田东被开除公职,失了业,那个女人家里有点关系,还在学校上班。   不过被家长投诉和电业局已婚男人乱搞男女关系,已经不教书了,调到行政岗位。   李小方在信尾告诉周云,可惜那天你走了,没看见狗男女的下场,真他妈遗憾。   周云在学校里有时候回想过去,那个小镇和村里的小房子,一切都变得灰扑扑。   后来在课上她了解到,像田东和她这种没领证的在法律上根本不算夫妻,她算不上已婚妇女。   不管当初没领证是不是田东个人事先的算计,这会她有点庆幸。   大学四年她过得很忙碌,累但是充实,打心底自发的那种,因为再辛苦也是为自己,她很满足。   读大学期间没有收入,她尽量周末不去打工,用来和周围同学搞好关系。   在她看来钱可以省省,但和同学相处的时间更珍贵,不仅可以学习别人的长处,更重要的是联络人脉。   公婆每年秋天会给她打上100块钱,加上她的一点积蓄生活上还过得去。   她寒暑假打各种各样的工,四年下来五花八门,在兴趣班打工,蹭过不少课。   1991年有一次李小方来信说,田东被开除后不久就去了南方,据说是下海,有一段时间了。   严月那个贱人也从学校辞职了,不知所踪。   1993年周云大学毕业,拒绝学校分配,经同学介绍,进了北京的一家外企。   周云良好的形象和流利的口语给面试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年年底周云回家过年,公司报销来往飞机票,周山去接周云的时候在车站都没认出她,长高了,变得更漂亮了,好像城里人。   拉过妹妹大大的行李箱,周山有点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周云笑着上去挽住哥哥的手臂,兄妹俩聊着天回了家。   在兄嫂家吃完饭,和小侄子玩了一会,周云去了公婆家,她给婆婆买了一条项链,给公公买了一块手表,两人见到她高兴之余更多的是尴尬和生分。   周云来到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在大门鼓捣了半天才打开锁。   相比院子里的破败,屋子里竟然很干净,看来有人经常来打扫,她打开窗户通风,冲散屋里长久没人居住的霉味。   一会听见有人进院子,她站在窗前往外看,来人看见是她有点失望。   婆婆告诉她,大门上的锁有点锈,开的时候要晃动锁头,下午她来上点菜籽油。   屋里前天刚刚打扫过,通通风就能住,今天天气不错,说着上前掀开床罩就要晒被褥。   周云连忙说不用,东西都在哥哥家,来回搬麻烦,也住不了几天,婆婆临走的时候张张嘴,最后沉默了一会什么也没说走了。   周云第二天去了李小方家,俩人还是一见如故,李小方围着她转了几圈,有点羡慕。   “在城里上班就是不一样,跟香港明星一样。”   周云臭美:“谁?关之琳吗?”   “你想得美!”   家里有一个一岁半的娃娃,白嫩可爱,李小方臭美的去试刚到手的大衣,周云陪着小孩玩新玩具,小孩摔着积木啪啪响,孩子妈在衣柜镜子前面搔首弄姿,拽起了电视里的洋词,“姐妹儿,这大衣很好看,谢谢亲爱的!”   看着周云怀里的女儿,她欲言又止。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能…”   周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没有缘分吧!”   接着她捂住面前小女孩的耳朵,“再说也不是爱的产物。”   李小方老公回家看着老婆手里周云在西餐厅的照片,大声说当年田东是眼瞎了吧。   “老婆这么漂亮还出轨,不过听说那个姘头也长得很不错,操,就是人高点,脸帅点,艳福真不浅”   接着挨了几下粉拳,任劳任怨给女儿换尿布去了,边走边继续唠叨,“他两口子现在算是怎么着,常年不见面?”   想起啥事又连忙说,“你同学亏了呀,有人在南方,阿,好像是深圳见到田东了,发财了呀,西装革履的,旁边还是那个女人,人家这都是什么命”   过完新年,周云回了北京,1994年初,她交了男朋友, 是个上海人。

第7章

姜开在上海总部工作,1993年底调往北京分部陪同美国买手做一个项目,从小长在文艺气息浓厚的上海,乍一来北京被北方人的直白吓到,待了几周后也能鸡同鸭讲的说几句北京话。   他带着南方口音的北方话有点大都市精明感,平时待人亲和,但跟谁都不热络。   大部分时间和美国毛子俩人下工厂或者在会议室里在白板上写写划划,一直讨论公司项目。   周云在北京分公司市场部工作,随着项目的进展认识了姜开,俩人逐渐有了接触。   姜开一来北京,不动声色的查看办公室人员,这里虽然没有上海办公室气氛摩登,但办公室里美女不少,他一来就注意到周云,人靓条顺,气质不像北方人,做事低调利落。   男帅女靓,彼此有意,90年代知识分子标榜自由,崇尚自我,他们紧随潮流。   公司安排两人一起出过几次公差,单方面的一见钟情加上后来的彼此了解日久生情,1994年3月份俩人正式成为男女朋友。   谈起恋爱睡到一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姜开温柔的前戏,丰富的调情手段,性器强有力的抽插,多样的做爱姿势和地点让周云抹去了早年性爱留下的恐惧印象。   开始真正打开自己的身体,学着享受让人沉迷的性爱。   一开始就察觉两人私下有暧昧的美国毛子Frank提醒姜开小心办公室恋情引火烧身。   两人都住在公司提供的公寓楼里,离着很近,了解公司办公室恋情政策,白天装作普通同事,私底下暗渡陈仓,每天晚上一起做饭,深夜激烈交欢,姜开滋润有功,周云整个人更加容光焕发。   5月份的时候姜开回上海呆了几天,除了回总公司做述职报告,还要在上海参加一个重要会议,顺便和朋友聚餐。   姜开没回家,父母看他这几年游戏花丛,只恋爱不负责的做派,对他很有意见,彼此相看两生厌。   这天晚上和好朋友一起聚餐,俩人是大学同学,很是聊得来,吃完饭两人又去新开的风评不错的酒吧续摊儿。   姜开几杯酒后说了自己的烦恼,顺便抨击下好友,好几年只和一人谈恋爱反而没被套牢的潇洒,最后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羡慕之情和取经之意。   对面的人吸着一支烟,沉默着,弹着烟灰笑了笑没说话。   姜开无家可归,死皮赖脸又跟着朋友去酒店公寓,第二天鸠占鹊巢,反正常年没人住,说要帮忙物尽其用。   周云收到姜开的传呼,让她去上海,她正想给自己放个假,交接好工作,请了年假,打点行李,去了上海。   姜开为了周云能好好休息,给她买了卧铺,下火车之前周云画了淡妆,换了衣服,让姜开在火车站没忍住,看了看周围,低头猛亲了她一下,还想深入,被周云推拒,胸口吃下小拳头。   出站走到光线暗的路上,姜开不管不顾,把人拉到角落,化身为狼,上下其手,用硬起来的鸡巴不断轻顶女人。   “想不想我,恩? 想死我了,走,阿哥带你吃大餐。”   两人去了红房子,后来又都有点后悔,不是西菜不好吃,而是因为上菜有点慢,俩人有点食不知味。   出来天已经擦黑,姜开提着行李,招了路边的出租车,俩人急奔酒店。   姜开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急色,跟刚开荤一样,手忙脚乱的用钥匙打开公寓门,身边的女人快要挂到他身上,长长的头发垂在他脸上,撩得他下面竖起来。   门一开,行李一丢,灯都没开,两人搂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舌头你来我往中,边亲边撕扯衣服,手忙脚乱。   周云的裙子和内裤被暴力扒扯下来,蕾丝小内裤这会失去存在的意义,无人欣赏它的诱惑,还被嫌弃碍事差点被撕坏。   姜开哗啦啦解开皮带,拉开拉链,硕长的鸡巴急不可耐地弹出来,把女人往门口高脚台上一放,腿一分,对准湿漉漉的小逼腰臀猛地用力,整根怼进去。   进入渴求的逼洞,女人被肏的大叫一声,男人发出欲望纾解的呻吟。   两人仍觉不够,下面生殖器紧紧肏在一起,上面也紧紧搂在一起,四只手分身乏术,急切得抚摸彼此,女人奶子被大力揉成各种形状,哥哥妹妹的一通乱叫。   俩人沉浸在小别胜新婚的激烈,此起彼伏的叫声,操逼连带着高脚台快要怼散架,上面放置的主人物品啪啪往下掉,动静之大吵醒了沙发上眯眼小睡的公寓主人。   公寓主人被不断的咣当声吵醒,醒来听见鸡巴插逼噗嗤噗嗤的动静,女人诱人的呻吟,男人粗噶的调笑,反应了一会发现自己来到了别人的春宫现场。   正有点被迫听春宫的尴尬,就听见女人腻声抱怨背有点痛,要去床上,姜开得令立马双手托着女人的腰臀走向卧室,俩人缠着跟连体婴一样,男人边走边停向上耸动,操逼一刻等不得,俩人嘴里一片淫词浪语。   “小逼真紧,哥哥大鸡巴插死你,妹妹,妹妹人儿,舒不舒服。”   “恩~恩~ 妹妹好舒服,妹妹哥哥肏死我 ,哥哥大鸡巴,哥哥肏死我~”   还好姜开昏头中还记得用脚踢上了卧室门,做爱声音小很多,俩人操逼折腾到半夜。   沙发上的人继续听着春宫,本来想出去,但连日高负荷工作实在有点累,再说这是自己家,没必要给野鸳鸯腾地方,翻身又睡了过去。   半夜周云醒来,裸着去门口拿行李,拿出一件真丝短裙套在身上刚刚起身,听见后面啪的一声,客厅亮如白昼。   时间刚刚好,在灯亮的一刹那,门口的女人刚起身,短裙垂下前,沙发上的主人看见对面紧实挺翘的臀部,和若隐若现的逼穴。   接着看到了正面,五官精致,长发微卷,风情满满,两根细带的吊裙兜不住前面圆润的奶子,乳头在薄薄的衣料下凸点,其余在灯下白得发光。   两人正沉默无言,姜开穿着裤衩睡眼惺忪的走出来。   “阿!你回来了”   接着走到女人面前,单手搂在怀里,完全没有在别人地盘带女人回来的尴尬,笑着介绍。   “来,这是我好朋友,也是大学同学,田东。”   “这是我女朋友”   “哈尼,自我介绍一下”   周云接着露出了标准八颗牙笑容。   “你好,我是周云。”

第8章

打完招呼,周云外面又加了一件睡袍,去厨房找水喝,姜开跟进来,趁她找水袭她胸,手上被打了一下,蹭了半杯凉水出去了。   周云继续等水开,盯着指示灯,看着水壶里不断冒出的气泡,感觉眼下有点荒诞。   姜开在外面和田东说话:“明天晚上有空没?叫上你对象我们一起吃饭”   周云没听见回答。   回到卧室,周云问起才知道,这个房间原来是田东长期租住,姜开说既然他回来了,就不方便继续再住,两人决定明天搬出去,因为这离联谊大厦很近,就地另开一间房。   第二天一早,姜开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走之前,开好了房间,把房卡放到床头柜离开,周云有点认床,睡得不踏实,起来扎起头发洗了脸,收拾行李去了新房间。   进了房间,开窗通风,洗了热水澡,叫了客房服务,坐在沙发椅里盘着腿,看着外面的风景,一口口地喝热牛奶。   吃完早饭,周云换好衣服,手里拎着防晒帽,挂着包下电梯,在电梯门口碰见田东,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周云很自然地打招呼:“早阿”   对方也礼貌地回答:“早”   两人进了空电梯,没有人讲话,周云面不改色,目视前方,老感觉有人看自己,抬头电梯里的另一个人同样目视前方,气氛有点诡异,心里觉得电梯太慢。   周云坐有轨电车去了外滩,今天风有点大,但外滩人不少,发黄有点腥味的江水没什么看头,她出了外滩,在路边买了份地图,顺便问了问老板着名的建筑景点。   上海氛围复古和摩登完美得融合在一起,走在大街上逛逛公园,看看建筑,尝尝特色小吃都是一种享受,偷得浮生半日闲。   半日没有闲太久,不一会被姜开传呼拉去公司当壮丁,公司翻译临时身体出了问题,因为涉及专业知识,需要提前准备,别人一时半会顶不上,会议内容恰巧涵盖周云之前跟的一个项目,姜开请示了总监,让她江湖救急。   周云拿了速记纸笔进会议室,生病的翻译感激得看她一眼离开,会议又开了一个小时,周云圆满完成任务,两方交谈流畅,沟通良好。   会议结束姜开和周云一起离开,在公司停车场碰到田东,姜开告诉他:“刚才会议上你也在,工厂问题不大,按照那几个纠正措施进行整改,马上就能投产,到时候大干一场。”   姜开工作忙完,下午带周云转了转有名的建筑景点,买了一堆特产,两人回酒店补觉。   姜开补完觉满血复活,醒来拉着周云不可描述,趴在她身后来回耸动,美其名曰大弟弟想小妹妹。   晚上6点俩人一起下楼,周云换了暗红色一件连衣裙,脖子搭配一条黑色十字架项链,明艳照人。   姜开趁着电梯里没人不断伸出咸猪手,周云礼尚往来,专门往他屁股上招呼,俩人春色荡漾的到了约好的上海本帮菜馆。   俩人刚到包间,门打开走进来一对璧人,女人手从田东胳膊抽出来,四人打招呼落座。   “你好,我是周云。”   “你好,我是严月。”   两个男人在一块,聊完国际局势聊工作,国际贸易目前方兴未艾,前景一片大好,后来周云忍不住加入谈话,三人你来我往,真知灼见,意犹未尽,严月全程插不上话,有点沉默尴尬。   快结束的时候,周云起身去卫生间,出来洗手的看见严月走过来,咬了咬嘴唇说:“我们俩真心相爱”   周云不紧不慢擦干手转头看着她,因为她个头高,严月明显有点气势低。   周云笑了:“你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女人鼓足了勇气“我知道你就是他在老家的那个老婆,我记得你,当初你使用卑鄙手段拆散我们。”   “他根本就不爱你,这些年我们一直在一起,请你跟他离婚。”   周云有点惊讶:“当初我没有拆散你们,你们情比金坚,整天那么高调,包间开房一条龙,全镇的人都看的见。”   接着笑着说“他没有跟你说吗?我们当初没有领证,并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你们俩感情的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最后周云冷笑着:“听说有一些狗到处撒尿,觉得撒了尿就是它们的地盘,它们自己可以作欢,别人踩到觉得恶心就可以滚,真是无奇不有。”   不管对方的反应,讲完周云出了卫生间,刚出去就看见门口靠墙吸烟的男人,手里拿着烟卷,烟雾缭绕中盯着自己,光线有点暗,看不清对方神色。

第9章

回到包间,周云觉得有点闷,去阳台上看夜景,姜开过去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她靠在他身上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田东和严月走进来,严月情绪低落,眼睛有点红。   四人一起回到酒店,姜开为了方便串门定了相邻的房间,周云开了一瓶红酒,是上午去总公司帮忙,那位总监的答谢礼物,南方人这点分得清楚,礼尚往来,互不亏欠。   红酒搁吧台上醒着,她去卸妆洗漱,拿毛巾擦干净脸,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好像回到了那个小院,只是这次脸上没有血迹。   自从那次之后,她就不喜欢素颜照镜子,感觉自己无所遁形,她不喜欢这种无力,朝镜子里面微笑,卧蚕显现出来,眼睛里有光,她放下毛巾走了出去。   半夜周云睡梦中惊醒,夜里温差有点大,在柜子里找到毛毯披上,端了一杯剩下的红酒走了出去。   今天月亮很圆,周云边喝酒边仰头看月亮,发现眼中的月亮忽大忽小,里面隐约有个人形。   喝完她转身准备回屋,发现隔壁露台上有人,一只烟在手,烟头一亮一暗。   周云突然想起一位艺术家,前几年和恋人分手,不远万里来到中国搞行为艺术,两人分别从长城两端出发,经过漫长步行,最后在山海关相遇,经过凝视后彼此告别分手。   周云觉得田东此时的行为让人无法理解,类似那位艺术家的行为艺术。   他看着成熟内敛,不说话也有存在感,但又像是随时要伤你的心,这种感觉却让女人着迷。   实际上骨子里无情,强奸暴力出轨样样做得出。   周云看了他一眼,端着杯子转身准备回房,田东开口:“要不要试一下”   周云看着眼前燃着的香烟,此时此刻,万籁俱寂,月光正好,冷冷清清,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拿过来吸了一口,味道没啥感觉,重要的是心理上有放纵感,让人放松,烟雾从口中吐出,朝着他的方向,抽完一口还给他,他接过深吸一口,烟雾吐向右边,眼睛一直看着她。   两人以这种方式抽完一只烟。   第二天,周云结束年假回到北京,这里不如上海精致,但回到北方,像干燥的空气,就连马路边飞扬的尘土都给她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没几天,姜开结束上海的工作,也回到北京,俩人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   8月份,姜开结束北京的阶段性工作,调回上海,临走前,俩人彻夜做爱,依依惜别,姜开有把周云调去上海的想法,但是目前他能量不够大,需要徐徐图之。   周云对此事不抱大的希望,当做一句耳旁风,把未来寄托在别人身上不靠谱。   两人保持异地恋情,大部分时间是姜开来北京,周云很少去上海。   有一个周末,她请了周五,打算去上海给姜开一个惊喜,于是周四晚上她买了最快的列车。   夜里旅途劳顿,到了上海站,没得挑,就近找了小宾馆休息,第二天一早去联谊大厦对过的西餐厅等人。   快九点的时候周云看见姜开,他着装考究,拎着公文包沿着西餐厅这边的街道走过来,周云走到落地窗前,想敲玻璃吓一吓他。   只见姜开身后跟上来一个短发上绑丝巾的摩登女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亲了他的下巴一下,俩人有说有笑的走上前来。   周云打开门走到路边打招呼:“早啊”   姜开愣住,脸色有点发白,旁边的摩登女郎看他脸色不对,有点反应过来,抓紧他的胳膊,礼貌问道:“阿哥,这位是?”   周云有点委屈:“我是他老婆,婆婆担心他早饭吃不好,让我来给他送早饭”   接着羞赧得低下头:“最近都在备孕,爷们吃不好饭,养不好身体怎们能行?”   女人愤怒地抽出胳膊大步离开。   看到姜开震惊的表情,周云猛得上前给了他一个法式热吻,大早上一下子把他魂儿都吸走了,正当陶醉中,一个超热乎的大耳刮子扇到脸上,连带着脑子都嗡嗡作响。   姜开正惊怒交加,裆部又挨了重重的一脚,这会儿他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捂着裆部弯着腰,全世界只剩下他的蛋在痛。   周云俯下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可能把你的肉欲当做浪漫的恋情,但我没想到你这么低级,fuck you!”   天旋地转中,在各种情绪的过山车里,这句话刺进姜开的心里。

第10章

周云在上海玩了两天回到北京,两人没再联系。   公司项目进展顺利,一天晚上,姜开和田东一块去吃饭庆祝,姜开说到分手的事,这事情并不光彩,但他知道田东不会用道德观念批判他,这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也是他们毕业后还是朋友的重要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说那女人给了他一耳光的时候,对面的人用手摸了摸右脸。   当他分享被踢中裆部,听的人无情得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说到被评价错把肉欲当做纯真的爱恋的时候,田东笑容淡了很多。   姜开对这段关系的评价如下:“一开始是觉得周云漂亮有能力,身上有那么一股劲劲,吸引到我,后来俩人在一块性生活也很和谐,谈得来,她不迂腐,懂得享受,不像其他有些女人,床下端着,床上还是放不开,让人扫兴。”   他接着说:“感情就害怕距离,我回来是有想法想把她调回上海,但难度比较大。家里给介绍了条件很不错的人相亲,我就见见,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这点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但有一点是不变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和平分手还是不欢而散要看个人的品性。   田东的工厂生意蒸蒸日上,白天大部分时间在工厂,工厂有员工宿舍,严月在会计室上班,平时给他洗衣服做饭,照顾生活起居,所以也搬到厂里来住。   最近几个月,尤其是见到周云后,但愿她是自己想多,两人开始不在一块住。   在小镇时,年轻的恋人被外力拆散,在这段恋情上加上悲情的色彩,彼此的禁忌和安慰让性生活双重美妙。   后来几年,被辞后南下创业期间,田东整天累死累活,人生地不熟要闯出一片天地。   严月不知道别人如何,他们俩之后性生活不多,感觉激情已经在小镇燃烧殆尽,俩人感情靠一缕责任在维系。   尤其是当年的罪魁祸首又出现,光彩照人,不过她有了对象这件事让严月比较安心,谁会要一个二手的女人呢,田东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为了谈生意方便,田东买了一辆捷达,最近应酬比较多,晚上也不在工厂住,都一人住在市里租住的酒店。   这几天,严月发现他心情不错,又招了一个伶俐的司机,俩人经常出门,这个周末人影都没见着。   失恋这件事对周云打击不大,对于恋爱她有她的信条,她偏爱高高大大有能力的男人,当然性能力很重要,但是它对美好恋情是必要的不充分条件,高大一般代表器大,活好不好因人而异。   周云知道才有过两个男人,自己得出这样的结论有点武断,但她心痒一类人,并不代表她会钟情同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没有基本的原则。   恋情结束后她发现,姜开和田东两人有很相似的地方,她坦承自己当初被吸引有这方面的原因。   生活还要继续,忙碌的工作让人没时间去品咂失恋。   周五下班后,周云骑着车子去新开的大型超市采购,回到楼上双手满满当当,东西放下,低下头在包里找钥匙,拿钥匙开门后才发现黑暗中旁边立着一人。   周云差点被吓死。   男人提起门口地上的购物袋进了屋,自来熟得很,进屋后他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出来边擦手边观察这个小公寓,一室一厅,五脏俱全,布置的温馨又不失格调。   进了卧室看到散落的一只性感乳罩和后面只有一根线,前面只有一片布的奇怪东西,他推翻了之前的印象。   看见屋里主人不好的脸色,田东自觉说明来意:“我没别的意思,这次来是想找你谈谈,抱歉,在上海没找到机会。”   到了饭点,周云没好意思赶人, 重点是忙完一天的工作,又周末大采购,她懒得动。   她打开客厅的窗户通风,9月份天高气爽,傍晚凉风习习,阳台上的吊兰随风摆动。   田东在客厅里自便,主要是看电视,周云回卧室换了家居服,头发挽起来,开始准备晚饭。   周云蒸了米饭,熬了八宝粥,八宝粥的材料提前一夜泡好。   因为大采购,食材充足,她炒了两个菜,蒸了一条石斑鱼。   忙碌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视机响着,是一丝烟火气,田东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顺便吃了两个柿子,她忙她的,两人谁都没说话。   吃完饭,田东主动收拾洗了碗,他一出厨房看见周云素颜坐在沙发上,脚放在前面的茶几上,正在看电视。   他开口要了一杯茶,饭太好吃,要消化一下。 周云去厨房柜子里找同事从英国带回来的茶包。   她正垫脚仰头找茶包,后面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来,搂住了她。

第11章

周云挣扎,后面的人越抱越紧,她最后根本没法动。   田东把人困在怀里,开始不断亲吻她的脖子,犹觉不够,扭过她的头,又亲吻她的脸庞,周云用尽全力让他够不到嘴巴。   身后的人不急不慢得把她整个人转过来,双腿用力夹住他,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专心跟她接吻。   把她的双唇急切得整个吞进去,另一只手去揉捏她的奶子,大力拉扯她的奶头,在她惊叫的一瞬间舌头顺势而入,两只舌头纠缠在一起。   周云惊怒挫败中,忘记用鼻子呼吸,接吻越来越窒息,猛地推开他,相连的嘴巴啵一声地分开,她大口喘气,眼里燃起愤怒的火焰,眸子发亮。   田东脸上没表情,眼里黑沉一片,低头又亲上去,这次比上次还凶猛,像下一秒要把她整个吞下去。   田东亲着亲着把整个人拎起来,抱着往外走,周云双腿乱踹,看上去像只大号的螃蟹在挣扎,出厨房左脚一不小心揣在门框上,登时痛出泪来,破口大骂:“田东,我肏你妈了个逼!”   “恩,不用肏我妈,你只肏我就行”说着把人扔到了床上。   周云专门买了弹性良好的床垫,整个人在床上弹了弹,顾不上头晕,起身捧着脚去看脚指头,场面有点滑稽。   床前的男人一边看着她一边脱衣服,解开衬衫,拉出皮带,脱掉鞋子,内裤拉下的一刹那,粗长的性器甩出来。   周云看完脚意识到眼前的危险,想从另一侧跑出去,被赤身裸体的男人一把抓回来,拎小鸡仔一样摁到床上。   周云化身泼妇,在床上死命挣扎,结果对方身体力行的让她明白男女体力悬殊,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体力上干不过,就口头语言上使劲,死命得破口大骂,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   男人一边把她快速扒光,一边心想,这娘们小时候没少听村里妇女吵架骂街,骂人词汇这么丰富接地气。   不过他不痛不痒,充耳不闻,撕完衣服欣赏身下完美的身体,他忍住身下鸡巴的暴胀,大力打开女人双腿埋下头去。   男人用双手固定住大腿,嘴巴不断用力舔舐逼穴,女人百般逃脱不得,又是大骂又是挣扎,体力值急剧下降。   周云感觉自己下面像被非洲鬣狗叼住,对方死不松口,在不断大力的吮吸和舔舐中,她下面涌出一大片蜜液,她想起来最近是排卵期,没人舔也会湿漉漉的时间,越想越焦灼。   田东抬起头,身体向前,鸡巴摆好位置,对准湿漉漉的小穴把自己的性器一寸寸插了进去,整根插到底他松了一口气,看看下面相连的部分,又看了看身下的女人,正把自己的胳膊搭在眼睛上。   他把她的胳膊拿开,盯着她的眼睛,有点红,有点泪光,亮晶晶的让人沉迷,边盯边大力的肏入插拔,一秒龟头卡在逼口,下一秒整根快速插进去。   周云被肏得头部半仰,嘴巴微张,大声喘息,还没等她缓过来,下一波潮水又汹涌而至。   田东看见她两只奶子随着被肏不断快速地晃上晃下,晃的他眼晕心痒,大手一边一只,一把抓住,任意揉捏,在手里用力变换出各种淫靡的形状。   比当年丰满不少,满满一手刚刚好。   男人牟足了劲想把她肏服,鸡巴除了次次快速顶到头,研磨宫颈口外,还时不时蹭她的敏感点,阴道中的小凸肉,他进去一会就发现位置,时不时插拔中重重蹭过去。   肉体密集的撞在一起,周云屁股开始发麻,逼口违背意愿的开始剧烈收缩,田东进入越发困难,力气越来越大,背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不要命的插拔中,他陷入了癫狂,后来用手大力得扇她的奶子,扇得她胸又痛又麻,男人快速耸动腰臀,感觉小逼越来越热,越来越紧,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下射了精。   结束后他没拔出来,鸡巴还插着,享受操逼的快感,整个人压在周云身上,她呼吸都困难,对方本着就要压死她的精神,又用牙齿大力拉扯她红艳艳的嘴唇。   亲了一会看她实在被压的难受,翻身下来,鸡巴啵的一声脱离逼穴,俩人躺在床上大声喘息,默默无言。   周云被折腾的一点劲都没了,田东打开热水器,烧了热水,床上捞起她,抱去卫生间,给她洗了澡,手指扣到逼里,也仔细洗了洗。   擦干净抱回房间,在灯光下细细查看,从头到脚,看她的眉眼,两团圆圆的奶子,小巧的肚脐眼,诱人的三角区,仔细一看才发现,她下面阴毛修剪整齐,阴唇周围毛发剃得光滑干净,翻过去又视奸她白皙光滑的背面,挺翘丰满的臀部,若隐若现的私处,紧致的长腿和小巧圆润的脚趾。   他很中意,同时发现自己有偷窥欲,趁人昏睡不断用眼看用手摸,时不时下下嘴。   这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田东跟刚开荤一样,时睡时醒,体力得到恢复,醒来就把人从毯子里挖出来,管人睡没睡,黑暗中手摸到逼穴,就把自己鸡巴怼进去。   周云无论谁在哪个角落,都会被人找到,随时被迫挨肏,一片恍惚混沌中,眼里流了不少泪,只不过每次都很快被狗舔走。

第12章

第二天严月醒来,一看已经是中午,田东不在卧室,厨房里有炒菜的声音,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但肚饿不是当务之急,她需要的是自由。   她快速穿好衣服,拿起钱包和钥匙就要开门出去。   门是锁上的。   低头一看房门钥匙已经被人拿走,不在钥匙串上。   周云上了厕所,刷牙洗脸,洗完澡,田东喊她去吃饭。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周云恢复了活气。   田东在厨房收拾完之后,出来坐到她对面,眼睛看着她:“我们谈谈”   “是该谈谈,你知道入室强奸可以被判几年吗?”   对方很冷静:“你有证据吗?昨天是你让我进门,没有暴力的痕迹,你身上也没有伤痕,下面是有点肿,别人也会当做夫妻之间的情趣。”   接着又说:“昨天你不是享受到了?后来叫那么大声,周围的邻居可能都听到了”   周云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个无耻之徒,这一次再一次亲身体会。   她开口:“之前我已经说过,我们不是夫妻,你比我更清楚。你有自己的恋人,何必又来招惹我?”   她没想到对方开始冷笑:“一开始不是你招惹我?跟朵有毒的花一样”   接着他盯着她的眼睛说:“开始怎样由你来说,如何结束由我来定。”   周云笑起来:“你想如何结束?”   田东往后靠向椅背:“我们重新开始。”   “严月呢?”   男人气定神闲:“我会给她一笔补偿,她不会吃亏。”   严月听到这,不再客气,撕下面具:“你真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土皇帝?左拥右抱,A不行去找B ,B 不行又要换A,你们祖上是不是高级猿猴,有良好的基因要继承?”   田东听到讽刺表情没有波动:“我确实喜欢过她,她是我的初恋,当初你拆散我们,那时候我也确实讨厌你,行为确实失当,这个没有借口。”   “你是不是把她睡腻了,觉得我有点新鲜?”   他坦白:“主要原因是我和严月差距隔阂越来越大,她没有安全感,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需要的不是一只菟丝花”   周云很诚恳地看着他“你们如果分手,你可以去找别人,我没有意见, 整件事情现在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从你结婚后又和严月在一起开始,我就不是你选择题里面的选项,谢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感情讲究两情相悦,我们一直不在一个频道上,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当年你自己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后悔就没有意思了,成年人应该负起责任,做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牙齿掉了自己吃下去,再恶心也要吞下去。”   他皱了眉头:“生活中是需要不断选择,但随着时间同样也需要不断修正,如果错了还要一条路走到黑不是很愚蠢?”   “我欣赏你的上进,认真,坚持和坚韧,还有性感,我们床上又那么合拍。俩人相处可以肆无忌惮得展现自己性格里黑暗的一面,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舒服,我追求你,这是我个人目前的选择。”   周云听他讲完,不为所动。   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男人为了报复新娘新婚之夜把她强奸,把她阴道肏裂,去诊所,大夫的怜悯让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   这个男人后来出轨,对妻子不闻不问。生怕别人不知道,和他的情人每天高调约会开房。   家里的妻子天真的觉得,有个孩子,自己的生活也许会有盼头,怀孕后几个月摔跤流产。   她才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活法。   妻子决定还是要让自己痛快,她知道他们开房的宾馆,在对面等着,等那对情人上楼后,去派出所立即报了警,让那对有情人身败名裂。   周云在讲述的过程中一直看着他,到最后她说:“这个故事开始就是错误,过程也并不美好,里面的男女谁都没有受虐体质,也并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可以随时扮演别人想让他们扮演的角色。”   说完她加了一句:“这个道理当年适用,现在这种情况也合适”   田东静静的听完:“我知道当年报警的是你,这个故事是悲伤。当年我要是再勇敢一点可能这些就不会发生,是我的错。”   他看着她:“不过,后来我很庆幸遇见了你,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周云,对不起。”   两人谈话无疾而终,两下沉默,不说话的田东男人的劣根性开始展现出来,把她搂过来开始扯她的裤子。   周云挣扎不过,提出要求:“你去买事后避孕药和套子,我不想怀孕。”   田东拿出大哥大,交代了司机几句,下面开始动作,用手指插她逼,边动作,边用右手抓着她下巴让他看自己眼睛,手指使劲用力在里面刮擦,盯着她的表情变化,让她看自己手指如何动作,周云感觉一阵无力和羞耻。   下面湿润之后,把她转过去,让她扶着客厅的窗台,秋天中午的阳光照射进来,明亮不热烈,把一切照的无所遁形。   他在身后扶着硬长的鸡巴慢慢蹭她,从不同角度顶撞她的逼口和紧致的臀沟,后者带给他更多视觉上的刺激。   等女人被他磨得越发火起,想破口大骂的时候,他用尽全力一下把鸡巴插进逼里,一步到位,周云差点被顶到墙上,还没喘过气来,后面狂风暴雨,不理会她的接受程度和反应,一味凭着自己的心意蛮干,好像这是他另一种方式的沟通。   周云屁股蛋被撞得发麻发痛,逼里插着又粗又长的性器,感觉下面撑到极致,逼快要裂,她有点恐惧,开始要求轻一些,身后的男人充耳不闻,反而鸡巴越来越硬,速度越来越快,变成没有感情的做爱机器。   不停歇的大力插拔让她下面发麻发痒,尿意越来越明显,她要求去卫生间,结果同样被无视。   后面粗哑的男声传来:“尿出来”一边说一边加大力度。   女人腰部快被虎口掐断,下面随着更大力气的顶撞尿意快速累积。   一阵脑子发昏加抽搐后,周云开始尿在地板上。   后面的男人没有停止,继续干她,让她的尿液随着他的动作喷在墙壁和地板上,到处都是。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田东到了关键处,猛挺了几下射了进去。   停了一小会儿他拔出来穿上裤子去开门,接过东西道谢后又锁上门。   回来看见周云赤身裸体瘫坐在地板上,秋日阳光照在她头发上像个小可怜。   司机小宋捂着胸口下了楼,边走边回味:“娘希匹,刚才田总光着上身,又帅又有男人味,看得我一个爷们胸口扑通直跳。”

第13章

周云整个周末困在家里,被田东任意肏弄,他贯彻了3F原则:find her, feed her and fuck her.   他让司机去配了一把钥匙,周日中午临走之前把原来的钥匙还给她,并给她留了一万块钱。   周云不会跟钱过不去,这两天她想通,自己也不会跟性过不去,对方器大活好,长得不差,既然送上门来,她也享受到,就当互相嫖了。   说是自欺欺人也好,她目前不会把自己放在被人入室随意强奸了两天的悲惨位置上。   生活仍在继续,周云每日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她享受工作上带来的成就感。   以前在学校,东西方文化差异大部分时间只是纸上谈兵,工作后在每天的磨练中她切实感受到这种差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不断碰撞。   这种碰撞有时候带来的是迷惑和误解,更多的时候带来的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和思考方式。   田东回到上海,一如既往的忙碌,他不满足于只做贴牌加工,处在供应链的下游,他开始招募做贸易的人才,看时机成立自己的贸易公司,他有北方人的莽撞,也有南方人的精明大胆。   他没有跟严月摊牌,严月这几年慢慢感觉到两人逐渐的冷淡,她不愿意去问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在她的观念里,沉默还能维持两人的关系,摊牌也许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她愿意忍受这种冷淡,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放弃工作,跟他私奔,跟了他这么多年,尤其是他现在有钱了,在上海开了那么大的工厂,自己在财务还能帮他的忙, 她由衷佩服自己当初的眼光和忍耐力。   总有一天她要衣锦还乡,让父母和冷嘲热讽的围观者看看。   有时候她发现田东整个周末都见不到人,周一上班的时候有点疲惫,她侧面找小宋打听,得到的回答是田总周末也不休息,一直全国出差跑客户。   田东去北京的次数并不多,他在事业关键期,他是喜欢周云,但不会为了男女私情失去理智,男人还是要事业为重,不过因为她在北京,他选择不同地区的合作伙伴时开始有了倾向。   有时候,周末工作和感情两不误。   周云第二次见到他,也是一个周末,距离上次大概有三四周的时间。   她下班回家,进卧室换衣服时,发现床上沉沉地睡了一个人,唬了一跳,打开灯一看是他。   有点醉熏熏的,卧室里的味道不好闻,她看着他这次直接登堂入室,衣服都没脱,一阵嫌弃和烦闷,摸索了半天在他身上找到钥匙,藏起来。   还不解气,费了很大力气把他摆平躺,上去左右开弓,给了他两巴掌。   打人也要自伤,活动手腕的时候发现他正睁着眼看着她,没有说话,她没来由的一阵心虚,正想瞪回去,发现他翻了个身又睡过去了。   周云自己做饭自己洗碗,打算把他当空气,刚收拾完,他上完厕所出来,头发乱糟糟,坐在餐桌前说:“麻烦来碗面”   周云瞪回去:“你当我开宾馆和餐厅,自己去解决”   田东沉沉得看着她:“不吃也行,咱们找点事情来做”   5分钟后,周云从厨房端来一碗面,放在他跟前,他呼啦呼啦一口气吃完,起身拿着空碗去洗。   吃完饭田东去洗了澡,出来让周云给他吹头发,遭到拒绝。   电视里在放台湾电视剧,里面男女爱来爱去,轰轰烈烈,不知羞耻怎么写,把周围人折腾的很惨,周云很迷,最近每天都端着水果在追。   田东奈着性子和她一起看完,发现里面女人没个省油的灯,时不时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做了泼妇尤不自知,还经常好为人师,长篇大论,无聊至极。   不过看着眼前的女人随着剧情情绪不断波动,有时候竟然泪光闪闪掉眼泪,有点可爱。   恩,他还是喜欢她在床上哭,让人凌虐欲保护欲并存。   周云洗漱完回卧室,只见男人已经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她,一副随时要发骚的表情,啪的关掉灯,上床盖被翻身睡觉。   田东趴在她身上越过去打开台灯,从床头柜拿出东西,掀开被子,半跪着,让她给自己戴上,硬长的鸡巴挺在眼前。   周云撕开袋子,从头到尾带了进去,她不知道哪里来得冲动,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戴完套子,噼里啪啦对着鸡巴一阵乱扇。   场面一度非常羞耻,鸡巴受力后左右摆动,又弹回来,照样直愣愣的杵在跟前,肉眼可见越来越硬。   田东下面冰火两重天,一脸惊讶和隐忍,还有一丝享受和呻吟。   俯下身去,鸡巴对准开始不停歇的研磨,嘴巴大力的吸吮眼前的奶子,牙齿轻咬,嘴巴大力吸,大手任意揉,堆起来整个扑上去,大半个含在嘴里吃下去不撒口。   鸡巴整个插进去后把人提溜起来,下面性器紧紧连在一起,眼睛看着她,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和脸颊,亲吻她的眉眼和五官,一边温柔慢顶,一边商量。   “以后想揍哪里都可以,能不能不要打脸,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用这里抽我”边说抓着她的手来到两人相连的位置,抓着她的手一起刺激阴蒂。   两人是对坐体位,距离时远时近,有时候紧紧搂在一起,周云的奶子都被压扁,对方的嘴巴长在她的耳朵和脖子上,吸吮出一块块红痕,有点痛有点痒。   有时周云被放倒,看着对方坚实的腹肌和一团浓黑的阴毛在眼前快速的晃来晃去,看不清楚。   快射的时候,田东一把扯下套子,骑在她脸上,把鸡巴插了进去,身下的女人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是他喜欢的场景,周云在鸡巴快速插拔的过程中差点窒息,接着嘴里一股腥味蔓延开。   周云推开他,拿过纸巾吐在里面,嘴里还是有味道,拽过他大力吻了上去。

第14章

两人保持着这种关系,几周见一次,之前的谈话好像不存在一样。   田东通过在床上胁迫的手段拿回那把钥匙。   1995年春节周云没有回家过年,给家里邮寄了很多年货,她给哥嫂打电话拜了年,说过年不回家,要去旅游,听周山嘱咐完后挂掉电话。   周云的旅游计划还没有成型,她只是不想回家,哥哥家自有他们的热闹,哥嫂对她很不错,但别人家的热闹她融入不进去,反而一个人呆着自在。   她喜欢这种孤独,并不让人不寂寞。   下班后她每天去采购,精心准备年货,把冰箱塞得满满的,她决定留在北京过年,假期里可以再到到处逛逛,她喜欢那些古建筑,北京的冬天冷清,但让人感觉热烈。   年前她剪短了头发,留到只到肩膀,和大学同学一块去逛街,买了新衣服和鞋子,一款相中的手表,几副耳钉。   放假后她在家炸了东西,因为只有小锅,象征性地蒸了一块面糕,蒸出来卖相还不错,大年她在门上贴了春联和福字。   大年二十九早上周云起了大早,温度有点低,天气还不错,她逛了公园,冬天早上公园里遛弯的人不少,还有人在撞大树,她吃了豆汁和焦圈,又吃了一串糖葫芦去味道。   接着去逛了琉璃厂和书店,买了点小玩意和几本书,回到家快11点,在楼下看见在绿植边抽烟的田东,田东看到她,站起身来,看着她,胸口突然被击中,猛地跳动起来。   这会天有点阴沉,发灰发黄像是要下雪,眼前的女人穿了黑外套,围着块围巾,唇红齿白,露着光洁饱满的额头,清爽又惊艳,像只无辜的小鹿,也像条美丽的小蛇。   他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搂住她两人一起上楼。   周云一进门发现屋里被堆的满满当当,是各式各样的年货,小小的客厅快满了,她打开整理了一下,太多两人吃不完,她分了邻居一些,又挑了一些稀罕的,让田东搬到车上,给同学送了一些。   周云自己会开车,但是上路经验不足,田东看她那倒车的架势,坚持自己给她当司机送货。   周云在同学楼下跟她拥抱告别,约定年后再约,同学看了看身后。   啧啧称奇:“很帅啊,你捂得够严实,怪不得之前给你介绍不少你都谈不来,原来是金玉在前,啧啧,等你的好消息啊”   周云笑笑没说话。   田东很庆幸自己坚持来,得以窥见她四年的大学生活,她交了不少优秀的朋友,看来在那段空白的时间里她过得不错,他很欣慰。   第二天是大年三十,两人起到很晚。   吃完中午饭开始包饺子,对着坐,一人穿着一条围裙,田东跟周云学着包,包了没几个就有模有样,后来速度比她快。   晚上炒了几个菜,担心吃不完,种类多样但量都不大,煮了饺子,两人开了一瓶红酒,碰杯对饮,最后整瓶都没喝光。   吃完饭田东带她去楼下放烟花,把她用大衣裹在怀里,两人一起抬头看天上,烟花熄灭后在黑暗中长久地接吻。   有小孩子看见好奇地表示疑问,被妈妈捂住嘴巴拉走了。   回到楼上,打开电视,春晚正好开始,节目里所有人用尽全力折腾出来的喜庆,非常有感染力,这是过年年味最浓的时刻。   周云看着看着眼皮开始打架,她在田东怀里窝了窝,睡了过去,不一会醒过来,一看时间快十一点了,田东关掉电视,把她抱起来去睡觉。   睡梦中周云感觉有人用羽毛在撩拨自己,还时不时的轻咬,扰人清梦,她想躲躲不开,慢慢的整个身体感觉酸胀,并且还有舌头在自己全身轻吮舔舐。   迷蒙中睁开眼睛,身上的人看见她醒了,一个深顶把她弄精神了。   她侧躺着,左腿被人架在肩膀上,高高立起来,线条紧致有力,逼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亲吻从小腿蔓延到脚丫,脚趾被人含在嘴里轻咬,她想逃逃不掉,脚被人紧抓在手里。   田东像一个极具耐心的猎手,打定主意要慢慢折磨手中的猎物,慢慢抽插中,热水要沸不沸,周云被折磨坏了,眼睛祈求地看着他。   田东也看着她,眼睛在灯光下深沉发亮:“说,要什么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   周云处在饥渴的边缘:“快,快大力肏我”   接着又有新要求:“叫哥哥”   身下的人传来缠绵悱恻的声音:“哥哥,哥哥快点肏我”   身上的男人被叫得鸡巴越来越硬,把自己性器插的越来越深,顶撞宫颈口的力度越来越大,像是下一秒就要撞开插进去。   身下的女人开始害怕,又开始求饶,这次被要求叫爸爸。   周云被肏晕:“爸爸,爸爸饶了我,爸爸。”   田东被叫得心花怒放,头昏脑胀,不知如何是好,只想全身心发泄到这个女人身上,狠下心来猛力一顶,把鸡巴插进了处女地。   周云像发春的猫咪惨叫一声,大颗的泪滴滚落,田东心疼坏了,连忙往后撤,俯下身去把人搂在怀里,边亲边哄“嘘,嘘,嘘,是爸爸的错,是哥哥的错,云云,乖,哥哥疼你”   刚才他也很痛,龟头像被蛰了一下,看身下的小妹妹小女儿哭得像小猫一样,他心中一片酸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堆到她面前。   后来还是用了传教士体位,一会春风化雨,一会疾风暴雨,周云像一只小船,漂泊在一片天气未知的海洋中,节奏全由别人掌握。   后来粗长的鸡巴进入的毫不留情,越来越快,最后钉在她的柔嫩中一动不动,她听见身上的男人在耳边说:“云云,妹妹,媳妇儿,新年快乐”   两人过了一个温情又缠绵悱恻的新年。   初六早上田东回上海,两人在楼下抱了一会吻别,周云拐弯上楼的时候迎面站着一人。   田东回到上海紧锣密鼓地忙了几天,一天经过员工宿舍,找到严月,他开门见山:“严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会给你补偿,你开个价”   严月很平静:“你外面有人了?是谁?是周云吧”   他毫无保留地坦白:“是,我想和她在一起。”   眼前的女人表情疯癫起来,愤怒地大叫:“凭什么她要毁了我的一切,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以为我会让她如愿”   接着她盯着他,眼里恶意的光芒闪现:“她一个二手的女人凭什么?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给她找了几个男人。”   田东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每个字都懂,连在一起让人迷茫费解。   他问:“你说什么?”   严月直直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听见了,我再说一次,我,让人把她……强奸了!”   这次田东听见也听懂了,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掐住她的喉咙,对方翻着白眼,他猛地松开手,眼前的女人倒在地上,没有一丝动静。   他不知道怎么出的宿舍门,小宋在工厂门口等着他,看见他身体僵硬,整个人都在发抖,脸色不对劲,赶紧上前扶他坐进车里。   好一会后面的人反应过来说:“走,立即去北京,速度要最快”   刚说完一大口鲜血直接喷出来,整个人陷入黑暗,失去了意识。

第15章

昏迷的田东被立即送往医院,医生检查后告诉秘书和小宋是气血攻心所致,问题不大,但要注意饮食规律,少喝酒,胃部开始有点炎症。   年轻人不知道注意身体,建议有时间来做个体检。   田东在病房里睁开眼,入眼的是白白的天花板。   今天是工作日,他拿出手机,不断拨打周云办公室的电话,开始没人接,一会电话接通,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请问周云在吗?”   对方回答:“不好意思,她现在不在位子上,这几天她请假,如果着急请给她打传呼。”   对方挂掉电话。   田东让小宋下去把车开出来,他拔掉了输液的针头,手背上有血。拿了柜子上医生开的药包,秘书去办了出院手续。   两人傍晚出发,连夜开车去北京,田东在路上发给周云的传呼也石沉大海。   第二天,车开到了公寓楼下,他跑到楼上,用钥匙开门,门打不开,锁换掉了。   敲对面邻居的门,邻居因为前几天过年收到的年货,对他态度很友好,他说前几天见到周云,还笑着给他打招呼,这两天没有见到。   田东突然想起了楼下的保安,第一次田东来找周云时,两人认识的,田东送了他两包烟。   保安大爷告诉田东,前天周云拉着大行李箱出门了,看着很匆忙。   他们又去了周云的公司,一楼保安说没有预约不能放行。   田东想起姜开,他肯定能打听北京分公司这边的消息。正想拨出电话,在公司大厅碰见外出送客户的小吴,小吴是周云楼下的邻居。   送走客户,两人打了招呼,田东问起周云在不在办公室。   小吴很惊讶的说:“她没有跟你说吗? 她出国了”   看了看田东的脸色,他尴尬地笑了笑:“是前天的事,闹别扭了吧,过几天就好了,这次是公司的外派培训,机会很难得,是好事情。”   小吴没有那边的电话,最后只给他留了总部的地址,田东看了看手中的纸片,在法国。   回到上海,第二天田东和姜开约饭,两人有一阵没见,姜开抱怨他最近忙得很,周末也约不出来。   谈话中,田东了解到,要出国是很复杂的事情,需要提前很久准备,填写审核一堆材料。   原来如此,他的心沉下去。   接着姜开说:“我前女友,就是周云,你见过的,她去法国总部培训了,很好的机会,是我推荐的”   “什么?”   姜开回答:“对于分手我很内疚,虽然我和那个女人没发生什么实质关系,但恋爱期间按照家人安排去相亲,和人搞暧昧,终归是我理亏”   他接着说:“后来我也很不舍,有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分手后才开始阵痛,后劲比较大。”   他看了看田东警觉:“操,你什么眼神,跟我和你有仇一样”   他解释道:“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给她,一方面是出于分手后的内疚补偿,一方面说实话是想和她再次取得联系,我对她还有点想法。”   当晚田东闷头喝酒,两人大醉。   回到工厂,在办公室他听秘书汇报,严月在他去北京的当天收拾行李离开了。   秘书看了看他,等待指示,田东让他给严月汇一笔钱,说了个数字,秘书有点震惊,很快去办了。   田东站在楼上,眯着眼抽着烟看着楼下这片厂区,是他这些年打拼的心血,他突然疲惫感骤生,心中失去了追根究底的好奇,又或者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周云到了法国后,开始一切都很新鲜和好奇,没多久开始想念北京,开始想家。   她更努力地投入工作,在工作中寻找安慰和疗愈,在异国,她和当地同事的思想观念不断碰撞,她既不张扬也不怯场,有想法认真思考后就大胆说出来。   彼此之间的沟通越来越顺畅,越来越适应这种办公氛围。   别人一说起巴黎,就是美丽的浪漫之都。   周云几个周末连着逛下来发现,有的地方满地的垃圾,满墙的涂鸦,有些还很黄暴,她经常津津有味地研究一会,有的墙角尿味熏天,这个城市意外的很真实。   怪不得有些日本人慕名来到这里,得了巴黎综合征,就像肖想已久的美女,一觉醒来之后变成剔牙抠脚大汉那样幻灭,忍无可忍的日本游客,有些会当义务清洁工,真是可爱。   她喜欢白天阳光充足的巴黎和夜晚下小雨的巴黎,也欣赏法国人那种洒脱和自由,虽然一不小心就和懒惰混为一谈。   塞纳河边上有一溜的咖啡馆,每逢天气好的时候,人们齐聚到咖啡馆的室外位子,漫无边际的一块聊天发呆。   周云好奇地想体验,渐渐入乡随俗,有时候喝着咖啡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黄昏里欣赏对面的巴黎圣母院。   周云像是活在平行空间,在这里她找到了久违的平静。7月份她实习结束后,主管找她谈话,问她有没有意愿留在这里继续工作。   她说考虑一下。   周末,她去了新桥,天气不错,她穿着一条花裙子,踩着一双便鞋,戴着大大的帽子,支着下巴盯着下面的河水,想起年后她和严月的见面。   还有她对严月说的话:“你没必要找我,我们彼此不相干,选择权一直在男人手里,你唯一可以做的是拿回自己的选择权。”   接着她说:“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掠夺他最珍视的东西,然后当着他的面毁掉,有时候语言的杀伤力容易被人忽视。”   看着严月若有所思的眼神,她放下咖啡钱,出了门。   周云在桥上站了一会,又去了当地的华人超市,买了一些国内常见的调料和食材,她这会很想吃炸酱面。   周一上班,周云答复主管,她接受了新工作。

第16章

决定要留下之后,周云给北京的同学打了电话告知,同学很为她高兴,说在外企有在国外总部的工作经历,是镀金的好事,回来选择余地更大一些。   最后让她好好工作,末了兴奋地嘱咐她继续帮忙购买国内买不到的香水和包包。   周云给周山寄了信,说明了情况。周山有点嘚瑟,妹妹竟然去了国外,并且留在那工作,多么稀罕的事情,同时也很担心和挂念。   周云留在法国平静新鲜地生活着,对于感情,她想随缘,计划不如变化。法国是有不少帅哥,立体的五官再加上异域风情,简直是很有吸引力。   出国前她看了一些关于西方国家的书,来这里之后发现有些确实有点偏颇,但有一点说对了,有些男人确实有亚洲恋物癖,直白来说就是喜欢东方的女人。   在他们的印象中东方女人服从,温和,都是好太太的苗子。在大街上她和同事们一起吃饭聊天,经常会发现周围神奇的眼光。   对方不断打量的眼神好像在说:“快来看,这个东方女人竟然会说外语,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他们有一种猎奇心理,开始只会把你当做一件好玩和想占有的物件,不会因为欣赏你的个性和品格想和你在一起。   因为这种感受和小偏见,周云打消了找洋男友的想法。   之前她在国内也观摩过某些动作片,最后她发现他们也并没有已婚女同事们私下悄悄谈论的那样天赋异禀。   因为深切享受过性爱,欲望一开闸就没有回头路,有时候渴望不期而至,夜里确实很磨人。   好在这里有成人用品店,当地人见怪不怪,她周末好奇逛了逛,真是大开眼界。   为了避免走在大街上被人搭讪,她买了一枚素戒,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买的时候有点大,店员说可以调整大小,她不小心一撸到底,发现戴在手指根部还挺好看,再说也不是真的结婚了,索性不改,直接付账。   戴了戒指效果是有一些,但她低估了法国人的浪漫,有一次一个高大的男人看了她半天,走上前直接跟她搭讪,大致意思是,我也结婚了,正好,我们可以做情人,这样没有负累,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她听到想向对方竖中指来着,后来因为害怕后续只能做罢。   她在成人用品店挑了一些中意的买回家,对于欲望她早些年是有点羞怯,现在她很坦然自己对性的需求。   晚上清洁完试了试,有点新奇,感觉很不同,但总感觉差点事,她最后也达到了高潮,半天没有缓过神,但总的来说没有真人来的爽快直接,有点类似于隔靴搔痒,最后得出结论,形势所迫,只能聊胜于无。   她在疲累中睡去,快睡着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不知道哪里听到或者看到的一句话,好好的一根鸡巴,上面为什么要长个男人,不管是谁说的,这会她有惜惜相印之感。   田东之前了解到周云在法国要待半年,他按住不动,等她回来两人好好谈谈。   7月份和姜开,还有几个好朋友一起约着郊外烧烤,其他人都带了女伴,姜开也带了一个人,看着背影田东以为是周云回来了,心中一阵悸动,刚想上前说话,那个女生转过身来,冲他笑了笑。   这下他心情变差,眼前的人不是她,但说不清哪里又跟周云有点像。   姜开介绍完女伴私下调侃他:“你说跟严月分手了,怎么了?还忘不了她,你看看你一个人,守身如玉,新时代的王宝钏,不对,是新时代的柳下惠。”   接着展开胳膊看向远处:“放开胸怀,放弃一棵树,迎来了整片森林,宽阔的海洋里大鱼小鱼有的是。”   田东问:“你之前不是说忘不了周云,现在又是哪出?”   姜开故作忧伤说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总是充满悖论,有时候,花心的人往往是最专情的人,之所以花心,是因为他的心,他的灵魂,早已给了他生命中最赏心悦目的那个人,付出了,就再也无法收回。当灵魂得不到皈依,便任由自己的肉体在这个混沌的世界里游荡。”   田东抽着烟沉默着听他说完,忍住拿烟头烫他的强烈念头,最后在对方求认同的表情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挽起袖子烤东西去了。   拿完烤串,两人在长桌旁对坐,姜开看着远处自己的女伴和别人谈笑风生,一边看一边说:“我一看见她就想认识她,约她出去,我真是个无情又痴情的种子。”   接着他靠向椅背:“我昨天才知道,周云那娘们太厉害了,竟然实习培训结束后,留在了法国,据说她上司很欣赏她,我更后悔了。”   法国各种节日和假日名目繁多,各种节日中周云最喜欢圣诞节,圣诞节最盛大,跟在国内过春节一样,街上到处是节日的气氛。   市中心的广场上早早地搭建起圣诞节市场,卖各种时令特产和食物,周云好奇心爆棚,因为过节公司放假两周,每天早起吃完饭后,就去各种小摊位逛来逛去。   她入乡随俗,过节给当地相熟的华人超市老板送了公司logo的产品,很上档次,对方很高兴,一边想着拿回家讨老婆欢心,一边主动教给她各种各样的采购小窍门和当地有特色又不难吃的食物。   她陆陆续续买好过节的食材,她很享受这个探索到实现的过程。   平安夜这天,她下午又出去逛了一会,回来的时候,一只手里抱着一捧鸢尾花,一只手里拎着一些栗子和牡蛎。   过节路上车有点多,她站在路边等着过马路,回对面的公寓,不经意间抬头望对面,看见一个人站在对面黄色暖光的路灯下。   手插在羽绒服兜里,正看着她。   对面的人看到她,感觉她像是穿越万家灯火,带给他安定的力量,马路对面的女人围着块很有圣诞气氛的围巾,手里抱着一大捧鲜花,人比花娇,美丽更胜往昔。   虽然她一直像一条美丽的小蛇一样,盘踞在他心中,让他不断苦恼和疼痛,现在他确定了,她是一只小鹿了,是他一个人的小鹿。

第17章

周云穿过马路,来到他跟前,两人对视,暖黄色的灯光让一切都很柔和,对面的人把手抽出来,在她面前张开了胳膊。   是不是人都有倦鸟归巢的潜意识,又或者有人要主动给你拥抱,有你所不能拒绝的力量,又或者异国的寂寞让她特别渴望一个拥抱。   周云扔掉手里的便利袋,扑上前去,下一秒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她闭上眼睛感受了片刻的拥抱,睁开眼睛,花还在手里,这会随着拥抱对方高过头顶。   两片温热的嘴唇找到她,舌头灵巧地伸进来,纠缠在一起,她被抱得越来越紧,甚至整个人被提起来,需要翘着脚尖,后来都需要离开地面,全身的重量完全依附在对方怀里。   不少路过的司机纷纷吹口哨,有的还鸣笛示意,两人在鸢尾花萦绕的香味里,在冬天的夜里,分享了一个毕生难忘的吻。   田东拎着便利袋,拉着行李,跟她进了公寓,她进门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小容器内,咣当一声,又去换了餐桌玻璃瓶的水,插上了新买的花束。   田东脱下身上的外套,他看着镜中的脸庞,还是干净的,在洗手间洗了手和脸,一路上旅途劳顿,感觉风尘仆仆,但这会儿他精神到极致,同时又有一种需要沐浴焚香的虔诚。   出来之后,他看见周云贴墙站立在门口的走廊里,看着他。   他走上前,两人又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嘴巴饥渴得深吻彼此,亲吻中两人手忙脚乱,慌乱急促地脱着彼此的衣服,周云急忙去扯他的皮带,脱他的裤子,田东急忙扒扯她的裙子,衣服从来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这样碍手碍脚。   他把她抱起来,顶在墙上,下面扶着自己早已蓬勃胀痛的性器对准她的逼穴,整根猛得一下插了进去,天堂不过如此,两人大声呻吟,但愿就此消亡。   他们好像被贪婪怪物附体,满足只是一刹那的事,因为渴望又在下一刻重重袭来。   不够,就是不够,还是不够,需要更深,更重,需要更近的距离,才能消除彼此内心深处无端的饥渴。   周云的背紧紧贴在墙上,在对方狠狠地顶撞中越来越痛,她不怕这种痛,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眼前的男人紧紧搂住,像是女儿,像是女人,又像是妈妈。   两人在激烈的做爱中给予彼此安慰。   在欲望狂风大作的漩涡中,她越来越昏沉,同时矛盾地又越来越清醒。   不是那种隔靴搔痒,而是让你越来越痒的那种痒,卷卷灭灭,让人欲罢不能。   她随着对方的动作叫声越来越大,两人不断配合彼此的动作,让性器插得更深,让两人关系更近,放肆地享受这场久别重逢的性爱。   最后男人把她死死得钉在墙上,她的头高高仰起,像一只濒死的天鹅,对方咬着她白皙的脖子重重颤抖着射了进去。   一晌贪欢。   欲望满足后解决肚饿,田东抱着她去洗了澡,两人擦干换上睡衣后去厨房做饭。   过节当然要有节日的气氛,洋节也能让人快乐。   厨房里有不少食材,两人半趴着凑在一起,在厨房的中岛台上研究烤火鸡的食谱,看食谱的过程中时不时抬头看看彼此,嘴巴不断轻啄对方。   虽然买了最小的,但火鸡还是太大,如果不是因为不好剁,周云倒是很想拿来做栗子炖鸡。   最后做了栗子火鸡,当然是把栗子放在提前腌好的火鸡肚子里,浇上汁在表皮又重新刷了一层油,放进了烤箱。   烤火鸡的时候又做了烟熏三文鱼和鹅肝,把生牡蛎洗净摆盘,撒上了柠檬汁。   因为全是肉,又用各种时令蔬菜,拌了一个五彩纷呈的沙拉,旁边搭配面包吃。   在她的指挥下,田东摆好餐桌,调暗灯光,点上红色蜡烛。她拿来半瓶已经醒好的勃艮第葡萄园的红酒,两人又挑了一瓶新的打开。   两人吃着食物,看着彼此,对杯啜饮。在满屋的香气弥漫中,一切都刚刚好。   吃完饭,田东把碗盘放在洗碗池里认真洗净。周云去洗漱,洗漱完护完肤,拿了梳子让他在壁炉前给她梳头发。   结束后两人一起坐在地毯上看着壁炉里的火苗发呆,田东把她抱在怀里,用手不断抚摸和感知她的身体。   最后两人在摇曳的火光前又纠缠在一起,他把她压在地毯上,把粗长硬胀的性器紧紧插进她柔软的身体里,身体的肌肤大面积厮磨接触在一起。   如果饭前的那一场是疾风骤雨的甜点,那么这会是春风化雨的正餐。   他从身体的不同方面不断煎熬着她,在她耳边说下流直白又浪漫的情话,他们为所欲为,尽己所能让对方和自己身体更加快乐。   一切终于结束后他清理了两人的身体,抱着全身瘫软的她去了卧室。   人有时候是种交欢后会有点忧郁的动物。床上他不断亲吻她,一边吻一边问:“你原谅我了吗”   他以为没有答案,过了一会她说:“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回答:“那很好,因为我也没有,我们可以做朋友,一起不原谅我”   接着他从身后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好,好朋友。”   外面冬日正浓,两人沉沉睡去。

第18章

第二天早晨周云昏睡的时候,田东起来下楼去跑步,回来在外面买了新出炉的烤面包。   周云在睡梦中被人叫醒,让她吃点早饭再睡,她蒙住头部充耳不闻,一会闻到了面包的香气。   田东在床上支了一个小桌,上面是诱人的早餐,焦香的可颂,一杯热牛奶,煎鸡蛋和培根,还有切好的水果。   她被迫起床,伸个了懒腰,晨光照进来,在温暖的被窝里享用美味的早餐,简直不能更完美。   吃完饭,两人下楼去逛街,田东去了她平时生活经常去的地方,了解她这一年在法国的生活轨迹,并且和店里的老板热情得打招呼。   他看着来往形形色色的人群,嘱咐她巴黎并不安全,晚上不要出门,平时最好不要落单,财不要外露。   他来到法国周云才知道,他英语很不错,发音纯正,只不过这里大家很少说英语,两个国家因为历史上曾经交恶多次,彼此鄙视对方的语言。   不过跟周云刚来一样,他并不怯场,有时候英语加手势,自己可以完美的和当地人解决沟通问题。   路边有照相馆,他拉着周云去照了相,是两人在广场前的合影。他搂抱着她,两人头靠得很近,一个笑容温柔,另一个笑容很明媚。   天空湛蓝,阳光灿烂,后面有教堂的尖角和正飞翔的鸽群。   他让老板洗了两张,两人又挑了合心的镜框,把照片装裱起来,一人留了一份。   装裱前田东不能免俗的在他那份上写上1995年12月巴黎留影,写完又要去写周云手里那张,她不同意。   中午他们去一家当地很有名气的餐厅吃法餐,漫长的用餐时间并没有让人觉得无聊。   在用餐的过程中,两人侃侃而谈,发现两人的兴趣爱好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彼此都会抛出话题,对方会很自然的接住,然后一起聊起来,这种感觉跟做爱的水乳交融有点像,聊到最后都有点意犹未尽。   世事有时候真是古怪和奇妙,除了在床上,他们日常相处得竟意外和谐。   晚上在床上,田东给她口交后,低下头去,一遍遍亲吻她的肚皮。刚开始周云嫌弃他折磨自己。   后来她明白了,身体和灵魂深处的疼痛骤然袭来,她突然流泪不止,抑制不住地全身发抖。   他一直在说对不起,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擦眼泪,拿手帕的手一直发抖,周云哭得肆无忌惮,看起来丑极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痛快悲伤得哭过。   眼泪一直在流,像是要把她体内所有的水分都流干。   他怕她脱水,把她抱在怀里,自己喝了水嘴对嘴补喂给她,周云大口喝着水,同时感觉温热的液体不断掉落在自己脸上。   田东在法国待了九天,两人白天一边闲聊,一边一起探索发现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   晚上在柔软的大床上做爱纠缠,圣诞节夜里的痛哭像是没有发生过。   和周云一起跨年后,第二天田东回了中国。   两人在机场分别的时候,田东对她说:“我从来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我还是奢求你能允许我追求你。我错过了你的过去,你的未来,我想参与,我想和你一起分享。我等你。”   周云从机场回来后,看见壁炉上挂的红袜子还没有摘掉,拿下来的时候发现里面是两摞厚厚的法郎,是圣诞老人的礼物。   1996年年初上班后,她开始定期看心理医生。身体生病了,往往会及时得到关注和治疗,心理生病了,经常被人忽视和压抑。   她想告别潜意识里那些她一直逃避和压抑的过去,她想真真正正的如释重负和解脱。   她非常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刚开始时打开心扉有点困难,因为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后来治疗渐入佳境,找到症结对症下药。   她这么做是想原谅别人,最重要的是她需要原谅自己。   田东在员工的眼里是钻石王老五的存在,有身家却低调,英俊又不乱搞男女关系,是个工作狂又大胆不冒进。   大家私下经常会在背后八卦他的私生活。   年纪大的把他当做优质资源,想给他介绍对象。年纪小的自己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跃跃欲试。   对于老板最近两年的感情生活,以及每年元旦前后都会消失几天的行为,大家也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所有的疑问,在有人看见他摆在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时得到答案,间谍回到办公室跟人七嘴八舌。   “我是找他签字时光明正大地看的,哇塞,那个女人真是惊艳又风情,难怪老板抱那么紧,笑得跟采花贼一样。”   “你那什么破比喻,不想混了,明明是老板玉树临风,帅气迷人好伐?狂蜂浪蝶一大堆扑过来,快说快说,你问老板她是谁了吗?”   “嘿嘿,那当然,老板说是他对象”   “那这么长时间她怎么从来没来过公司宣誓主权,要是我,我得见天报道,一众小妖精统统给我退散。”   “不要急,这也是我的第二个问题,老板说她现在人在法国”   “阿~怪不得,这么优秀,人在万里之外还能镇得住场,管得老板整天为她守身如玉,太厉害了。来,扶着我,我心情不大好了,决定中午你请我吃饭。”   1997年新年后不久,周云接到了同学的电话,同学在电话中兴奋地告诉她,巴黎一家更大的外企96年入驻中国,去年站稳脚跟后今年在国内大肆招揽人才。   中国区的负责人是她表哥留学时的英国同学,他拜托表哥给他推荐合适的人选。   虽然她回国以后代购东西没现在这么方便,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尤其她有类似行业的经验,又在外国总部工作了两年,简直是最佳人选。   国外可以生活一段时间,增长阅历和见识,长远来看还是要回国内发展。   她心动了。同学表哥很快联系了同学,因为她人在国外,可以先在法国总部面试,面试官对她的工作履历很感兴趣,面试过程中称赞有加。   最后她通过了面试,新公司工作地点在上海。   她随后向公司提出离职申请,上司再三挽留,提出更丰厚的条件。后来谈话中得知她离职的原因,给了她大大的拥抱和祝福。   接下来就是交接工作和办理各种手续,她在忙碌中,寄出了一封信。   一切尘埃落定,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静。

第19章

周云三月底交接完工作,正式从毕业后就职的公司离职,距离去新公司报到还有不短的时间。   她房租交到8月份,发现自己目前有闲有点钱,也不着急回国,于是给自己计划了一个迟来的gapyear。   她初步计划了两个目的国,瑞士和英国。等签证的过程中,她先在法国待了半个多月。   她给同学打了电话,让她列个购物清单,同学在电话那边高声尖叫起来,把睡着的小婴儿吵醒了,周云在电话里都听见那边哇哇的哭声。   除了做劳动力免费代购,她还给同学和她表哥准备了大礼,是两套昂贵的化妆品和两只新出的限量款包包,国内绝对没有同款。   同学得知后跟吃了蜜蜂屎一样在电话里差点亲死她,然后开始在国内整天翘首以盼。   给家人和朋友精心准备完礼物之后,她通过华人超市老板,找到了一个非常靠谱的当地地陪。   之前公司里因为大家从事的是快消行业,同事们一个赛一个的精致时尚,几年下来周云对白骨精作风习以为常。   地陪是个三十多岁的法国女人,因为生过两个孩子,当地女人生过孩子后,衰老的速度要比国内的女人快。   赫莉已经不显年轻,但接触下来,周云打心底欣赏她,她的生活态度,那种洒脱和自由,对衰老的坦然接受和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都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两人一起游览了几个小众的城镇,还去了不少历史悠久的酒庄,一路上慢慢体验法式风情。   赫莉给她拍了不少照片,周云很享受这次自驾游,留下了不少纪念,拍照用的是田东给她从国内寄来的日本相机。   之前收到后她拆开包装,这个玩具拿在手里精致又大气,她好奇查了下价格,有点被吓到。   田东知道她有地陪,还是不放心,要求她几天打电话汇报一下。自从收到信,两人说开后,他占有欲越来越强,越来越无所畏惧,荤素不忌。   有一次晚上给她打电话,周云说着说着发现他不说话了,只有呼吸越来越重,她反应过来,骂他臭不要脸,他被发现以后不痛不痒,反而变本加厉,让她自慰,叫给他听。   自慰工具用的是之前周云在成人用品店买的一个假阳具,去年年底他来法国无意中发现,开始他没说什么。   后来两人肢体缠绕中他边动作边大言不惭地说周云睹物思人,连自慰工具都按照他鸡巴的样子来买,她昏昏然中心想,这个男人真是有点幼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后来又拿出来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确实,有点像。   有了工具之后,他在两人的做爱中物尽其用,时不时拉着她羞耻play,偶尔双管齐下。   现在她回想起去年那个荒淫的圣诞和新年,脸还有点发烫。   临走之前在机场,他在她耳边轻声要求,要她好好利用他的替代品。这次自驾游出门之前,整理行李的时候,周云鬼使神差地把它带上了。   这会儿,这根假阳具深深插在她的逼里,她躺在床上,一手扯着电话线,另一只手在下面不停地忙碌。   听着他性感的喘息,这根替代品让她越来越有感觉,迷乱中真的感觉是他本人在用硬长的性器在不停大力肏着自己。   她头越来越昏沉,欲望折磨中身体在大床上来回乱扭,肌肤和光滑的床单来回厮磨,饮鸩止渴。   他那边撸动鸡巴的动静越来越大,不断说着非常下流的话,居然让人听得脸红心跳,中间他不停哄着她哥哥爸爸老公一通乱叫,最后两人隔着越洋电话双双高潮。   自驾旅游结束,支付完报酬后她送给赫莉一份礼物表示感谢,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拥抱告别。   旅游是很费体力脑力的事,周云在公寓修整几天后去了瑞士。   这次她是单独出游,田东要求她每天打电话报平安。   她感觉自己被管制,借口抱怨国际长途很贵的好吗,他接着又给她账户汇了一笔数目不小的“电话费”。   两个国家她一共待了一个月。   她比较喜欢英国,相比大都市的繁华熙攘,她更喜欢古老迷人的小镇,尤其是那种远离喧嚣的小城小镇,无论历史多么喧嚣,沉淀下来的终将是静美。   虽然她的角度是外来人的角度,仅仅是从欣赏的层次来看,生活上的不便利不计算在内。有一点需要吐槽,当地食物真的是一言难尽。   4月底的时候,她退了房,房东很和善,说只要有新租户入住,他会把多出来的房租退还给她。   她在电话里告诉田东具体的航班号和抵达时间,听出来他很开心,不断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看好自己行李。   飞机抵达上海是下午四点,晚了两个小时,她推着几个大大的行李箱,一出来就看见他站在大厅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像是有温度。   他大步走过来,把她揽在怀里,力气很大,一只手去推行李,鼻尖满是萦绕着他的气息,她觉得很安心,同时又有点急不可耐。   田东低头看着她,像是了解她心中所想,停下车双手紧紧抱住她,吻了上去。   两人像是在沙漠行走中看见水源饥渴的旅人,舌头缠绕中感觉春雨降落在彼此心房,喘着气不舍的分开,才发现遭到周围人的侧目。   两人之前一直在法国相处,法国民风开放,大街上接吻是家常便饭,在国内,他们有点忘记入乡随俗。   田东把重重的行李箱搬到后备箱和车后座,周云看着他动作,忙活完他上前又紧紧抱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亲,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副驾驶。   接着他坐进来,逼仄的空间里浓重的相思和欲望无所遁形,不知道是谁主动的,等周云反应过来,她已经分开腿坐在他身上,她双手捧着他白净的脸和他饥渴的接吻,急切地告知彼此的情意和想念。   他解开她的文胸,大口含住她的奶子,力气大的让她痛又让她爽。   他一边吮吸奶头一边快速释放自己去寻找他的桃花源,终于插进去的那一刹那周云舒服的想哭,他被夹的头皮发麻,差点交代。   他担心碰到她的头,把座椅调平,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全身一直不停地用力再用力,硬挺的性器像是要直接钻到她的心里,对他来说,整个世界在消失,只有怀里这个女人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是他的女人。   车体在不停颤动,时快时慢,杂乱无章,周云觉得自己整个人无处安放,手臂一会紧紧搂住他,一会想要挥舞着尖叫释放,她细白的手指无意识拍在车窗上,又重重滑了下去,两人在昏暗的停车场里不知今夕何夕。   两人在公共场合有伤风化,情之所至无所顾忌,不知道一场刺激的春宫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姜开坐在车里不知道自己盯着看了多长时间,眼睛都在发痛。   一开始他们在机场接吻他就看在眼里,这会又是车震,他真是想自戳双目,这会儿,他坐在那,像是一个有许多问题的特大问号,又像是头顶冒着蒸腾热气的小火车。

第20章 A

机场停车场一场畅快淋漓的性事结束后,两人开车回酒店,在路上田东一直危险驾驶,单手开车,另一只紧紧握住她的,不时放在嘴边亲吻。   酒店不是之前那个,是华亭宾馆,这家酒店的特色是24小时客房服务,田东觉得很方便。   回到酒店已经天黑,两人叫了晚餐,周云旅途劳顿,吃完饭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他帮她整理行李,把她的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完抱着她去洗澡,她这会有点恃宠而骄,自己依偎在他怀里,任他动作。   两人赤裸着站在花洒下,他给她洗头洗澡,摸遍她的全身,两人身上全是白色的泡沫,身上滑溜溜的,他耐心给她冲洗每个角落。   周云趴在他身上,舒服的直哼哼,哼得他下面又立起来,田东拍拍她的屁股让她安静,不然再来一场,她反应过来,立马乖了。   洗完又抱回床上,给她脸部护肤,拿着她的瓶瓶罐罐,一直不停的问哪个是哪个,周云简直想自己起来弄,但是被人躺着服务简直太舒服了,嘟囔了几句任由他自己发挥了。   后来又给她抹身体乳,对他来说简直是光明正大揩油的大好机会,他挤出乳液,在手里搓匀,细细慢慢地给她全身涂抹,A面抹完涂B面。   她紧致细滑的身体加上温润的身体乳,手感好到爆炸,让他爱不释手。   他手法温柔,还不时公私不分,趁机揩油揉捏不停,周云被放在床上就开始昏昏欲睡,后来直接沉沉入睡,剩下他一个人,像个痴汉一样,还在摸个不停。   一夜好眠无梦,周云第二天被花园里的鸟叫声唤醒,身体得到充分休息,每一个细胞像是被熨烫平整,她伴随着呻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服极了。   一转头看见他半躺着,手撑着头,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笑着像只乖巧的小鸟顺势钻到他的怀里。   他于是像对待公主又像是对待女王那样开始尽心尽力伺候她。   在他温柔的调情亲吻中,她越发性起,最后直接跨坐在他脸上,他极其配合,后面双手不断色情大力地揉捏她丰满挺翘的屁股。   前面高挺的鼻梁被他用来不断磨蹭逼穴,他的舌头灵巧地钻进她的身体里,不断模仿性交的动作,还不停重重吮吸拉扯,让她爽到不行,泄出的蜜液被他大口吞食。   她俯下身准备也让他快乐,他等不及,把她放倒,身体压了上去,粗长硬胀一下就把她塞得满满当当。   他在床头上又加了两个软枕,半撑着身体开始不断动作,他低头看她小巧玲珑的逼穴被自己的鸡巴撑到薄薄一层,已到极致,简直爱到不行,身体里温柔和暴戾因子一起窜来窜去,让他左右为难。   身下的女人替他解决了答案,周云被肏得太舒服了,叫声越来越大,用一种很妖媚的声音要他肏死自己。   他听到鸡巴暴硬,头皮发麻,理智和神魂离身而去,只剩一腔爆裂的本能和爱意,别无他法,只能扑过去,鸡巴死命得长驱直入顶到尽头,最后破开宫颈钻到她身体更深处。   她身体被开发到极致,精神亢奋无比,在又痛又麻中,身体快感越来强烈,像只小猫,又像只女妖又哭又叫,把他勾磨得身心极度亢奋。   一个敞开身体死命接纳,另一个用生命在疼爱他的那块心尖,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像两条交配的蛇,在大床上不停翻滚,畅快淋漓得发泄欲望和心意,头昏脑涨中周云被怼到床尾,后来脑袋都悬空,半个身体出去,最后两人双双掉在地毯上,他们懒得管,调整了一下位置,在地上继续纠缠耸动不止。   早晨运动做完之后,两人搂在一起,他要求抽烟,周云很好奇事后烟什么感觉,于是两人分享了一只,在床头一起喷云吐雾。   田东把他搂在怀里,她看着他安静得抽烟,和刚才那个面目全非,狠厉暴肏自己的男人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此时此刻,看着他的眉眼,她真切感受到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男人味和性感,人当然是仪表堂堂,简直帅到掉渣,她的滤镜越来越严重了。   她说出她的新发现,本来以为他会很高兴,结果他低头看了看她,表情好像在说是她之前眼睛有问题,还真的是有点自恋。   两人在酒店厮混了几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和休息之外就是纠缠在一起,周云感觉自己长在他身上,像个挂件,有时候喝水他也不愿拔出来,抱着她,下面还插在一起,去厨房找水喂给她喝。   田东体会了几天君王不早朝的感觉,工作在家电话遥控,他一直管理有方,下面培养了一些得力助手,他有时敢于放手,让自己喘息休息。

第21章 B

最近几天姜开一直打电话约田东,说有事找他谈。这天晚上两人在他酒店楼下的茶室见面。   姜开看着对面意气风发的男人,之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全身散发着事业爱情两得意的舒展,整个人被人滋润到不行,他越看心情越差。   他废话没多说直接问:“你和周云什么关系?”   对面的人回答:“是恋人关系。”   姜开很愤怒:“你没听说过朋友妻不可欺?”   田东很平静:“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我看上她,你们分手后,我就追了。”   对于他的回答姜开有点气结:“我们刚分手你就出击,你他妈的可真行。”   田东沉默一会,决定坦白:“有一件事情我没和你说过,我和她之前认识,几年前在一起过,后来我和严月出轨,我伤害了她,两人分手,直到在上海又见到她。”   这下姜开没动静了,有点懵加不可置信:“什么?我操,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跟我说提过?”   “我操,你们俩可真他妈的能憋,把老子一直蒙在鼓里,要不是我无意中发现,是不是孩子都出来了我还不知道?简直是太阴险。”   接着他坐那越想越气,简直要炸,最后化身时下流行的复读机,各种语调一口气连着说了十几个我操,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   他出身良好,大学毕业,现在也是社会精英,一直给自己定位是个文化人。   现在才知道,之前之所以能一直温文尔雅,是所有事情还没到那个份上,真到了份上,唯有国骂才能恰当纾解他心中的憋屈和愤怒。   他越想越觉得有诈:“我之前还以为你洁身自好,用情专一,现在才知道你他妈比我还渣。我是搞暧昧,导致两人分了手,你是真出轨,她都能回头原谅你,我真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都什么神仙操作?”   田东吸着烟说:“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走一步看一步,有更好的就会摇摆心动。我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当我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她,我不会瞻前顾后,我会坦承和修正自己的错误,会去努力争取。”   接着他看着姜开真诚地道谢:“谢谢你把她带到我身边。”   姜开心情简直是一团乱麻,真想揍他一顿,但还有点理智,大学里两人不打不相识,他知道自己武力上打不过。   重点是这会儿他也被对方的诡辩折服,可是最后的道谢又在他心口插了一刀,简直不要太嚣张。   两人不欢而散,姜开走之前放下狠话,回去想想再决定要不要跟他们两个绝交。   周云的公司在长宁区,5月中旬田东送她去报到,先办理了入职手续。周末两人开始在她公司周围看房子,连着看了不少。   其中有一处新小区,环境幽静,绿化做的很不错,住户大都是附近公司的上班族,重要的是户型布局大气,还是电梯房,两人很中意,很快定了下来。   秘书找了一家很不错的装修公司,装修的事情紧锣密鼓,田东公司家里两头忙,和周云所有事情商量着来,两人有时间就去商场看家具和生活用品,选好了直接送货上门。   六月底的时候房子装修完毕,交房时秘书找人检测残留,证实完全可以拎包入住,两人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又晾了两个月,8月底乔迁新居。   周云给周山打了电话,说了自己在上海的新工作和近况。   她最后说:“哥,我和田东在一起了”   周山本来很高兴,听完这句在电话那边突然沉默了,她说:“我已经原谅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也原谅他了,我想和他试一试。这是我的选择,哥,我现在很幸福,为我高兴吧。”   田东父母最近也从电话中得知这些年他们两个兜兜转转又走到一块了,田东爸爸接的电话,听完他嘱咐:“恩,她是个有气量的女孩子,这次你要珍惜,往前看,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田东母亲在旁边听着,突然泪如雨下,怕他听见,用手捂住脸,没有一点声音。   田东和周云开始真正住到一块,万事也不是有情饮水饱,他们也有磨合期。   好在两人从小到大经历类似,大学毕业之前大致相同,之后进入社会,各自不断努力,成长优秀。   田东做公司领导,需要每天跟别人沟通,周云在外企上班,沟通也是每天必修课,两人日常相处中有问题就你来我往,偶尔也争论争吵,但从不藏着掖着。   他们真正的互相欣赏彼此,三观基本吻合,可做亲人彼此陪伴,可做情人彼此抚慰,可做朋友畅快聊天。   周云对田东来说是妻子,是情人,是朋友,在他眼里,她把这三个有点矛盾的角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转眼就是新的一年,这一年两人在上海自己家里过节,除夕夜那天,吃完饭两人在阳台上消食,田东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下巴无意识地蹭着她的发顶,闻着她身上的幽香。   他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转正?”   她答:“我要观察一段时间,看你的表现。”   他笑起来:“恩,那么我能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吗?”   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需要一辈子。”   他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说出那三个字。   她说了自己的答案:“Ditto.”   他想起两人在法国看的那部电影,心中有甜蜜也有不满,紧紧搂住她,让她再说一遍。   她说:“我也爱你。”   他眼里登时有泪:“什么?”   她于是随他的心愿,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屋里电视在响,这时音乐响起,是一首展望新年的歌,两个天后合唱的相约一九九八,动听旋律中他们安静听着歌,谁都没再说话,一起看着眼前的万家灯火。   人生还很长,他们有彼此。   —— 完 ——

后记

田东对周云的评价来自钱锺书对杨绛的评价,感觉太美,所以拿来借用。   没有番外。   关于孩子,两人会有孩子,但我不觉得一段婚姻里必须需要孩子来点缀。   孩子在书里一般是可爱的团子,惹人怜爱,但在现实生活中,需要人百分百的关注和爱护,周围同学有了孩子,生活开始变得鸡飞狗跳,当然是苦乐参半。   他们一路走来不容易,我私底下想宠一宠,让两个人过几年二人世界。   还是年轻人阿,1998年,周云28,田东32。   本书完结后我打算过几天就申请下架,很多人关注之后,我开始有了自己的考量,安全起见,请大家理解。   最后,这个短文写出了我想要的感觉,在这里感谢那几位从一开始就陪伴我的小伙伴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留言和鼓励,对我意义重大,在这我不一一列名了,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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