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On this page

📖 书名:春如旧

👤 作者:衫上雪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21951

🗂 分类:家庭乱伦,直男文

🔖 标签:小马拉大车,母子,人妻,熟女

🗿 肉量:24.83%(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有人说人要是开始不断回忆从前,那么他一定已经老了,我老了吗?也许是吧,尽管我的面容还很年轻,可我的心的确已经老了。   前排提示母子乱文,大车拉小马~不喜勿进~架!

全文

第1章 烟雨如梦

我喜欢从前的春天,那么温暖的春天,那么明媚的春天,那么……   充满活力的春天;柳绿桃红都在眼前,燕子时来梁上,衔着春泥点点。   而你就斜倚在我怀里,我的脸颊紧紧贴着你的侧脸,温润如玉,清凉如水。   我的双臂环绕在你身旁,听你深一句浅一句地哼唱: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声音袅娜,悠扬婉转,每一句都缠绕在我的心上,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我爱阳光、爱春天、可我更爱那时最美好的你阿。   如今春日依旧,我却只在春天的午夜里喝酒,朦胧的眼睛里醉意难休,我最亲爱的你却又在哪里呢?   有人说人要是开始不断回忆从前,那么他一定已经老了,我老了吗?也许是吧,尽管我的面容还很年轻,可我的心的确已经老了。   前排提示母子乱文,大车拉小马~不喜勿进~架!   我叫沈欢,17岁,正在读高二,虽然身体已经和成年人没有区别,可心理还未成熟,正是情窦说开未开的年纪;我出生于一个单亲家庭,妈妈叫沈君,今年36岁,是一家集团公司的总裁,业务设计房地产,物流,酒店,艺术品行业等等,我还有一个妹妹沈月,15岁刚上初三。   妈妈身高一米七二,修长笔直的玉腿,标准的s形身材,增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雪一样白嫩的肌肤,总是让我想起宋词里那句:“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精致的五官,妩媚得一对大眼睛总是含着水波,默默注视你的时候,会使你觉得她含情欲诉,比美酒更容易让人沈醉,当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弯弯的眸子,比天上的月儿更加迷人,造物主一定是把人间所有的美好都留给她了,真的好偏心阿……   妈妈是性格是个百变女神,生意场上,她雷厉风行,狠辣果决,绝不容情,是远近闻名的铁娘子;而在家里,却时而俏皮可爱时而风情万种,既有少女一样的娇憨,也有所有成熟女人最美好的风韵,她尤其喜欢戏弄我,并且跟妹妹姐妹相称。   我和妹妹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她还有严厉美母的一面,真正涉及到大事,涉及到权力方面无论在家里还是公司她都习惯说一不二,独断专行。   而我从来没有也不喜欢反抗妈妈得决定,谁让她总是正确的呢!   总之我和妹妹就是妈妈手心的面团任她搓扁揉圆,毫无反抗之力,我还以为这样的日子就是永远。   那天是星期五,天气阴,一如我低落的心情,沈闷又迷茫,放佛一切人和事物都是淡淡的。   “妈,你回来啦,今天下班怎么这么晚?”   “臭欢欢,要不是妈妈想你,担心你饿肚子,还要更晚呢。”妈妈一边说一边伸出葱白一样的玉指用力的点在我的额头。   “妈,我都17了好吗,你还天天叫我小名多难听阿。”   “呦,你个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你就是27,37,一样还是妈妈的小宝宝,臭欢欢,来给妈妈抱抱亲亲嘻嘻……”   我无奈看着玩心大起,快速靠近的妈妈,赶紧起身想跑,不想一下被妈妈抓住校服后的领子。   “臭欢欢,你再跑一个看看,快转过来来给妈妈亲亲”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又被妈妈戏弄,想着原来调戏也有坏处阿……   妈妈怎么就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呢!   我一着急猛地回头,只感觉嘴唇碰到一团软软的东西,它是那样的火热、甜美、丰润,我只感觉正贴合着我的妈妈前倾的身子一抖,由于我转身太快,妈妈丰腴弹嫩的身子紧紧的压在了我的身上,胸前两团巨大的柔软让我如坠云端,成熟女人魅惑的气息将我包裹……   为什么我还不会喝酒,却感觉自己醉了?   只看到妈妈水波妩媚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的光彩。   我清醒了就想远离妈妈的身子,可妈妈却忽然用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她火一样红的嘴唇凑近我的耳根,轻声问道:“欢欢,妈妈香吗?你喜欢吗?”   说完妈妈就松开我,促狭的看着一脸窘态的我咯咯笑着,看着妈妈脸上已经升起的火云,我只感觉自己脸上也像火烧一样的热,由于妈妈进门刚脱了西装外套,上身只有一件纯白色的衬衫,此时领口两颗扣子已经打开,如雪的轻薄衬衫,比雪还白一分的晶莹肤色,还有胸前那让人心惊的白腻,两只雪兔之间深深的乳沟,刺得我眼睛生疼,让心好像一只被击中的飞鸟不断地坠向深渊。   胸腔里的心脏,像战争开始前的战鼓一样擂个不停,我真害怕它会跳出来,我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妈妈,口干舌燥了一会儿才傻傻地回到:妈妈香,好香……   “臭欢欢,你学坏了哦,故意占妈妈便宜”   不知何时下体已经硬的像钢铁一般矗立,看着妈妈似笑非笑的眼光,我慌忙拿过书包,看似无意放在身前.羞赧的无法开口任何话,三步两步跑向二楼我自己的房间,当然身体很不自然……   回头只看妈妈还在原地,妩媚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狡黠,好像一只愚弄凡人得逞的小狐狸……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浑身血液放佛还在沸腾,脑子里乱哄哄地,妈妈可真是个妖精来的,这样天生的尤物,偏偏却喜欢捉弄我,真是令人又喜又悲;喜的是这样得大美人是我的妈妈世上与我最亲密的人,悲的却是正因为她是妈妈,我永远不可以对她有任何其他想法,因为对于我心中完美的妈妈来说,那是肮脏的,可耻的,不可饶恕的,我很早就知道我对妈妈的依赖有多深,记得小时候,我最怕打雷,那时候妈妈还没有收养妹妹,她总是在漆黑的夜里,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之时,将我紧紧拥抱在怀里,我的头埋在妈妈柔软的胸前,是那么的温暖,安全。   不知不觉间就赶走我的恐惧,很容易就进入了梦乡。   想到这里我深深感到自己的无耻,我怎么能对最爱我也是我最爱的妈妈,生出可耻的想法呢?   妈妈只是喜欢调戏我罢了,正因为她对我没有防备,所以才肆无忌惮,那绝不是妈妈的本意…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我深深地自责自己的的龌龊反应,一时间脑海里欲念尽去,裤子上的山包也渐渐消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要快速成长保护我最爱的妈妈,变成他希望中的样子,尽管我只有17岁,可我却没有如别人一样有任何的叛逆心理,我从来只听妈妈的话,从来不会反抗妈妈的安排,只因为我知道我和妈妈相依为命的日子是多么不容易,我们相连的不止血肉还有心灵,我此时非常自豪自己的成熟,我还以为比同龄人听话就是成熟的表现。   此时沈闷的心情放佛也在不经意中淡化了很多。   不一会儿,敲门声就想起了:“欢欢,准备下楼吃饭了,你妹妹已经回来了,快给我去布置碗筷。”   “噢,我这就下去”   妹妹和我不一样,她上学放学都有妈妈的助理许粟专车接送,而我就没这个待遇了,妈妈从小就信奉穷养男富养女,我每天只能自己骑自行车上学,妈妈美其名曰: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成大器。   甚至身体锻炼妈妈也是格外严厉,我不仅拜过几个老师学习散打和泰拳等搏击技术,在15岁之后的每年假期,都要去隔绝岛参加训练,相比隔绝岛我更喜欢叫那里地狱岛……   尽管我的日子里充满了紧迫和汗水,但我却很少像其他人一样抱怨,也许是因为妈妈的美,也许是因为习惯,妈妈虽然强势,我却从来都不觉得顺从她有什么不好,谁让她那么美丽又聪明呢。   说来也怪,在外面我什么都不怕,在家里却循规蹈矩,怕妈妈调戏(当然也享受)更怕她生气,不知道什么每次妈妈生气难过的时候我的心就一样跟着绞痛,也许这就是母子连心吧。   饭桌上,妹妹平静的说着今天又被老师表扬了几次,男生如何讨厌等等,而妈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助理粟儿姐聊着公司的事情,因为我觉得许粟这个名字太生硬,所以更喜欢叫她粟儿姐。   只有我在这个沈闷的天气里,放佛也化身一片暗淡的乌云,一句话也不想说。   “欢欢,你怎么回事,今天心情很不好哦?”   “没有啊妈,我挺好的,就是有点累,不想说话”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   “臭小子,妈还不知道你?儿子长大了,有心事也不和妈妈说,我真的好心痛”   妈妈边说边蹙眉,一手捂着心口,表情楚楚可怜,眸子里水汪汪一片,放佛我不说实话,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妈,我……”   “哥你快点说啦,你肯定有事,是不是早恋啦,嗯?我听佳佳说,你最近和一个学姐,整天成双成对的,好亲热哦~嘻嘻”   妹妹这么一说,妈妈本来动人脸上立刻就阴沈了下来,因为她明确告诉过我,不许我早恋。   沈月这个死丫头,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不想妈妈生气,只好实话实说。   “沈月,你别胡说阿,我没有恋爱,只是,只是我爽约了内疚而已”   妈妈俏脸上的表情却依然紧绷着,没有丝毫放松,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么是男的朋友还是女的朋友?”   “是女的”我低下头小声回答   “呵,儿子真的长大了呢,连妈妈的话都当耳边风了”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嗯?   妈妈嘲讽的语气让我心里很受伤,尽管我确实对恋爱有向往。   “妈我真的没有早恋,只是普通朋友,是校报里的学姐阿,人家一直挺照顾我的,今天拜托我帮她拿些东西回家,我却被老师叫去帮忙,所以失了约,对学姐很内疚。”   “真的就这样?沈欢,你看着妈妈的眼睛”   妈妈的语气还是那样冰冷,我鼓起勇气与妈妈对视,难以理解她美丽的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如何可以那样强势、凛然,充满了攻击力……   像一把剑,锋利笔直刺向我的眼睛。   只是片刻我就溃败下来,低头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我真的难以理解,一件小事,她怎么会生气到这种程度?   对于别的富家子弟来说,别说早恋,恐怖女人都不知道玩过多少了,而我却谨记妈妈的严训,从来不敢逾越。   虽然我确实隐瞒了一些东西,也确实心里暗恋学姐想和她发生什么……   但毕竟还没有发生不是吗?   “君姐你就别生气了,欢欢你还不知道吗,乖的很,一向最听你的话了,怎么会早恋呢”   听到粟儿姐替我说话,我立刻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只见她悄悄对我眨了眨眼睛“欢欢快跟你妈妈道歉”   我只好双手扶住妈妈的手臂轻声说道“妈,我错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早恋”   “沈欢,你给我记着,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是我生的,你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的生命还有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以后我不许你跟那个学姐来往!”   妈妈还是是那样的美丽,温暖的明黄色灯光下,放佛出尘的仙子,可此时身上的寒气却犹如实质。   我难以想象妈妈竟然说出这么激烈的话,第一次我的心里充满了不忿、委屈。   凭什么?   难道我是你的奴隶,或者一个机器人吗?   难道我没有一点自己的自由吗?   哪怕是心的自由!   难道我是你的提线木偶吗?   从小到大的顺从在这一刻,化为愤怒的烈火,在我的心里节节长高,原来我不是没有逆反心理,只是一日一日的压抑在心底最角落里而不自知。   我猛然抬起头,大声地的对妈妈喊到:“不,我不答应!别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就算我是喜欢芷薇学姐,那又怎么了?哪个少年不怀春,我难道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是的我什么都是你的,那么我的心里想什么,你是不是都要控制?”   灯光下,只见妈妈的身子竟然微微晃了晃,一向坚强的她,眼圈也有些微微发红“沈欢,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敢反驳我?…你真的出息了阿……”   说完手指颤抖地指着我,两行清泪慢慢从脸上划过,我记忆中从来没看到妈妈哭泣过,无论生意多么艰难,无论一个女人独自支撑一切多么孤独,她始终以强硬的姿态回击敌人和世界,也许一向“懂事乖顺的儿子”,这样的逆反,让她有一种,辛苦养大的猪竟然背叛她的感觉   不知是谁说过,再美的女人哭起来一样很丑,这句话却对妈妈没用,她的凤眼含泪,像破碎的水晶反射出七彩的微光,睫毛微微颤抖,小巧得耳朵似乎因为气愤而发红,挺拔的鼻子微微的皱着,那樱桃小嘴罕见委屈的扁向一边……   我一时竟有些目眩,只想起一句唐诗来:梨花一枝春带雨……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   短暂地走神过后,我却反应过来妈妈有些不可理喻。   本来幸灾乐祸的妹妹此时见到妈妈流泪也慌了起来“笨蛋哥哥,你说什么呢快给妈妈道歉!”   一时间粟儿姐和妹妹都手忙脚乱的安慰妈妈,顺带指责我要我道歉,我只觉得更加气愤,难道是我错了?我连暗恋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虽然看着妈妈得泪珠儿簌簌直下,止也止不住,我的一心一样揪得生疼,可我却仍然咬着牙说道:“我不会道歉的,我的心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就是喜欢芷薇学姐,而且我还要追她,我要她做我得女朋友!哈哈。”   妈妈身子好像忽然没了骨头一样,软软的向地上倒去,好在粟儿姐和妹妹就在身边赶忙扶住了妈妈。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别回来了。”   “哈哈滚就滚,我早就受够了!”   说完我背起书包就往外跑,天上乌云密布,细小的雨丝纷纷扬扬,落在我的身上却凉在了心底,可我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畅快,我放佛出笼的猛虎,脱狱的囚犯,自由,这就是无边无际的自由吗……   哈哈!   不理会背后粟儿姐和妹妹急切的喊声,还夹杂着妈妈呜咽得哭声,嘈杂烦乱,嘈杂纷乱,不管他,与我何干!   我只想跑,快速地跑,疯狂地跑,漫无目的的跑,在四月的细雨中不要命的跑……   气喘吁吁,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撑住双膝,肺里犹如火烧,喉咙嗓子无处不疼。   放眼四周,灯红酒绿,却在细雨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这座我生活了17年的城市,第一次让我感到陌生。   我在哪里呀,回头,家早已经看不见了,我不知道跑了有多远,头发正在湿漉漉的滴水,划过我的眼睛我的脸,掉在心里的湖面上,这潭死水,却没有一丝波澜泛起。   一停下来,心里像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又酸又疼,委屈、难过、自责,千头万绪还是纷纷而来原来我也这么叛逆,原来我这么轻易就伤害了最爱的妈妈,她还在哭吗?   我真的很过分吗?   我此刻又能去哪里呢?   第一个想到得就是芷薇学姐,毕竟她是心在我心里想的最多的人,但我立刻就否定了,我还不知道她是否也对我有感觉,怎么可以这样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   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我还是决定打给梁伟,他是我最喜欢的铁哥们,这小子皮肤白的堪比女人,还容易脸红,标准的小奶狗,俊俏风流让人堪忧,一副《红楼梦》里秦钟的鬼样子,然而你要是信了他的表面的德行,肯定得吃大亏,这小子心里可狠着呢。   电话接通,耳边的声音有些吵闹,像是歌声。   我大声对着话筒喊“小梁子在哪嗨呢,你哥现在无处可去,快给个地址我去找你。”   只听那边传来女人销魂的浪叫,“老公~肏我,含住人家的舌头,用力肏我~嗯…好美阿。”……真是不堪入耳,这个狗东西。   “喂,嘶~真tm紧,你谁阿我听不清楚,爷正在忙着……阿……没空阿哈哈哈”   “我是你爹!我看你骨头最近松了,想给你紧紧,你不想死快给我报地方。”   “阿……爽…才听出来是欢哥哈哈,你不是家里的乖乖男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敢夜不归宿?”   我咬牙切齿就要发怒,“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哥,来夜正浓352包房,哥儿们找个妞给你出气嘿嘿。”   我却没有和他斗嘴的心情了,挂了电话,一言不发的叫车。   夜晚的细雨打在汽车挡风玻璃上,雨刷器怎么刷也刷不掉,灯光细雨里整个世界都迷蒙起来,回想起晚间的一切,我仍然想不明白怎么会到这个地步,恍如梦幻泡影。   看着眼前五层的精美建筑,各色灯光在夜空里闪烁不停,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夜店,还没进入就已经感觉到它的奢靡火爆。   在交了200门票以及保安要求下又给梁伟打了个电话,我才终于来到了3楼包房区,进入352之后,只见那一对狗男女已经人模狗样坐在沙发上点歌唱歌,那女人上身是一件无袖低胸吊带小背心,下身只有一条火辣短小的热裤,两只巨乳颤巍巍的挤在胸前,已经露出一半,一脸得潮红妖媚,正媚眼如丝的看着梁伟唱歌。   房间里一张大床,影音设备齐全,桌子上全是酒水饮料,浓烈的酒精气味和淫靡的气味混合着,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要知道我可是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的。   “呦,欢哥这是怎么啦,和尚也要破戒了吗?哈哈,让雪儿姐安慰安慰你好了。”   “讨厌~小伟你胡说什么呢,人家今晚只属于你……”   雪儿姐是一张标准的网红脸,标准的瓜子脸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稍显浓厚的妆容,倒是并不丑,却莫名地让人有些不舒服,那甜腻的嗓音让人听着有些耳朵痒痒的。   “你滚一边去吧,你哥我今天心情不好,没工夫跟你扯,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今晚就去你家混一混了。”   我说的是肯定句,因为这小子是我自认为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死党里我最喜欢的相处的一个,不仅是因为欺负他很爽,还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而且跟他在一块确实总是让人很轻松快乐,谁能拒绝快乐呢。   “嗯?住我家当然没问题了,不过你这一脸丧气到底怎么了?”   “别提了,我现在不想说以后会告诉你的,总之我被老妈扫地出门了。”   “真稀奇了,乖乖男也有今天阿哈哈……”   “狗东西你就是欠打!”   说着我快速上前走到他背后,扭住了他的一条胳膊,右手勒着他的脖子,他也不反抗,只是哼哼着“疼……疼……哎呦~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小子已经被我收拾的产生习惯了,我眼重怀疑他有受虐倾向,总是喜欢刺激我出手折磨他。   不过跟他这么一闹,心里的难过倒确实淡了些,我松开他的脖子,自顾走到对面沙发坐了下来,却忘记了关上房门。   “欢哥嘿嘿,今天我教你件事,叫做一醉解千愁,你这个暴力分子,不是向来自称大男人吗?连喝酒都不会也太说不过去啦!”   说着他递过来一瓶啤酒,不怕别人笑话,因为妈妈很讨厌烟酒,所以我是从来没碰过这些东西的,我只喜欢喝饮料,从前不管别人怎么嘲笑我都不在乎。   而今天鬼使神差一般我却答应了他,万一真的能解千愁呢?酒还没喝,我却假装自己已经醉了。   梁伟这小子教好我怎么玩骰子之后,我们三个就一边喝酒一边唱歌,我以前哪玩过这种游戏,自然输多赢少,被这对狗那女嘿嘿笑着灌了不少的酒……   第一次喝啤酒,真是又苦又涩,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的,千百年来怎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   慢慢地越喝越多,我却感觉不到苦涩了,反而有一种痛快在脑海里游弋。   “欢哥你行不行阿,我看你脸红的像太阳阿哈哈哈。”   “狗东西,我会不行?来啊,再来一瓶,跟我干……”   虽然嘴上不服输,可我却真实的感到天地已经像海里的船儿一样摇晃起来了,这时候耳边忽然听到细碎的呻吟声,我一看对面这两个人衣服还好好的,也不是他们阿。   摇晃中走到门口,恍然发现对面房间的门大开着,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里面沙发正对着门口,看的清清楚楚,只见一个满身肥肉的大胖子正压在一个细小雪白的身子上用力耸动,那女孩儿一双纤细的小脚上穿着对洁白的长丝袜,玲珑的小脚趾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放佛正在忍受着什么。   第一次看见这种事,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嗓子里好像有股火焰……   摇了摇头,反应过来就想回头,虽然我不怕事,但也不想做个偷窥者去惹不必要的事。   “哎,欢哥怎么了?竟然害羞哈哈。”   “害羞你大爷阿,偷看人家不好,回去了。”   “别啊欢哥,你不知道,那老小子,就是故意的,他就有这个癖好,我都遇到好几次了,他喜欢让别人看他干,这样会更兴奋。”   “哦,我说呢他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让房门大开。”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们的窥视,那个秃头胖子更兴奋了,竟然回头得意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大叫道:“哦……女儿,好舒服阿,你的屄好紧,又紧又嫩;快把嘴巴张开,你下面流了那么多浪水,让爸爸喂你口水补充一下。”   说着就真的张开大嘴,流出一串恶心至极的肥厚口水,那小女孩躺着看不清面容,却乖乖地张开樱桃嘴接着胖子的臭口水。   她上身穿着一件小小的水手服,粉红色超短裙被推到腰上,两个挺翘的奶子,雪白又可爱直楞楞的挺立着,粉红色的乳头像雪地里的两点红梅,红润诱人。   “唔~爸爸慢点,你的鸡巴好大,女女好疼阿,人家要你的舌头伸进来,安慰一下嘛,唔~唔大粗舌头,大笨舌头,伸到人家嗓子里了,跟爸爸的鸡巴一样厉害。”   “小母狗,小骚屄儿,你为什么这么浪阿?你是不是天生的小婊子?嗯?告诉爸爸,你是不是天生的小婊子?噢~我肏你妈的~小骚屄真紧,想夹死你爹呀!”   “嘻嘻~红红不是天生的,是爸爸的大鸡巴生的吖,爸爸用力肏死你亲生的女儿啦,唔~吸~吸死你的臭舌头,肥猪爸爸压死我啦,你的大肚子好重,女儿的奶头都被你压扁了呜呜呜……肥猪爸爸都不心疼女女……呜呜呜”   “喔~乖女儿不哭,爸爸给你家舔舔奶头,喔好翘的小奶头,可惜没有奶水,爸爸还好给你含含。”   我肏!   我整个人都给惊呆了,老子活了17年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淫荡火爆的场面,哪里听过这样的淫声浪语,这两个浪货竟然还扮演父女,连a片都没有这么骚浪的阿,我的裤子已经不可控制的顶了一个大包。   再看阿伟这小子早已经情难自已。立刻跟那个雪儿姐吻在了一起,两个人舌头纠缠不休,那狼爪更是伸进了雪儿姐的热裤里逗弄。   那个肥猪秃头好像生怕我们看不清楚一样,又起身打开几盏明灯的开关,一时间那房内纤毫毕见。   “浪女儿,起来,爬在沙发上,把屁股撅起来,像母狗一样,腰塌下去,快点!”   说着啪的一巴掌打在那女孩雪白的小屁股上,留下五个红彤彤的手印子。   “嗯~好痛,肥猪爸爸好坏,干嘛打女儿屁股,嗯~女儿的小屄漂亮嘛,爸爸快来,把你的大鸡巴插进来,从后面狠狠地肏你的小骚货。”   “哦你这浪屄,跟你妈妈一样浪,我要肏死你这小母狗,肥猪爸爸要给你配种,在你的小肚子里射满精液,射满你的阴道,射满你的子宫,射满你的肚子,让小母狗怀孕,给爸爸生一窝小猪~哦我肏,我操死你个骚屄,小骚屄!”   “爸爸不要阿,我是你的亲女儿吖,肥猪爸爸大鸡巴太大了,好硬好热好烫人,它会肏死女儿的,呜呜呜……女儿的屄屄那么小,那么嫩,它会被撑死的呜呜呜……唔~爸爸好坏,哦~女儿小屄被肏穿了,肏漏了,肏出白沫了呜呜呜……人家要要夹死你的你的大鸡巴,夹死你的大鸡巴。”   “哦骚女儿,不行了,爸爸的脑子都快被你夹出来了,好紧,用力夹,夹爸爸的鸡巴,喜不喜欢爸爸的大鸡巴?嗯?爸爸不仅肏你,还要用这个大鸡巴肏你妈!肏,不行了,换个姿势,爸爸缓缓,宝贝你太骚了。”   说着这个秃头胖子目光淫秽的抬头看了这边一眼,然后扶起女孩儿,自己缓缓坐在沙发上,让那小女儿背对着他坐在他怀里,让她用小手慢慢扶着自己紫红色筋肉密布的狰狞鸡巴,随着女孩得下坐慢慢进入她白嫩的粉红色小屄里,巨大得鸡巴撑开小屄,好像一个粉红色的肉套子。   这招叫山羊对树~身边正在“忙着”的梁伟还不忘给我这个雏儿讲解……尽管我实在不明白山羊对树是什么样子的。   这时候那女孩慢慢抬起梳着双马尾的圆润小脸,我才终于看清楚,竟然是我认识的人:“芸儿学姐?”   我不小心低呼出声,张芸儿,芷薇学姐的同班同学加好闺蜜,那个总是在学姐身边蹦蹦跳跳,古灵精怪的小学姐?   我曾经听芷薇学姐说过她们两个家境都不太好,所以有时也会一起打工补贴家用……   只是芷薇学姐你是否知道,你的好闺蜜现在竟然用这种方式“打工?”   芸儿学姐显然也认出了我,眼神明显有些慌乱,挣扎着想要起身离开肥猪男的怀抱。   肥猪男却两只手紧紧抓住芸儿姐白生生得两个奶子,同时腰部用力往上一顶……   那个男人,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却毫不在意。   “这么了骚屄女儿,你想跑哪儿去阿哈哈,是爸爸肏的你不够深吗?是爸爸肏的你不够爽吗?嗯?”   边说下身边用力抽插,两个手指狠狠地揉捏芸儿学姐那娇嫩的粉红色奶头。   “阿~好痛爸爸不要阿!女儿奶奶好痛,我……我有点不舒服,爸爸今天可不可以别做了。”   芸儿姐一双杏眼里泪水正汩汩而出,骚媚的表情全都变成了屈辱和痛苦,想来都是因为我这个熟人的出现,让她无比难堪。   “小骚屄,你敢不听话?你忘了你是爸爸的母狗么?你没有拒绝的权利,爸爸今天要肏死你,用力哭,使劲儿哭,边哭边肏才有意思哈哈。”   我闻言顿时怒火攻心,抄起一个酒瓶子就要去救雪儿姐。   “不要!”   雪儿姐忽然叫了起来,“沈欢你别过来,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走开,我喜欢被爸爸肏,我喜欢大鸡巴,我就是个下贱得婊子,骚浪的母狗,这是我自愿得生活,不需要别人同情!没人有资格管我,你滚开阿沈欢!呜呜呜……喔~我好快乐,我好舒服,我要飞啦!喔~爸爸用力肏我,好爽好爽吖,我要高潮了,爸爸快咬我的奶头,用力咬,越疼人家得屄屄夹的就更紧哦,夹死爸爸的大鸡巴,夹死你!”   我惊呆了,芸儿学姐的脸上全都是泪水,凄迷的表情里竟然还有一种享受放纵的快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她那强装的笑颜让我有些抽痛,是什么让一个花儿一样的女孩子变成今天这样,她本该在温室里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呵护,如今却在一个堕落的地狱中被人淫辱取乐。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人骂滚开了,如你们所愿吧,我管不了,也没资格管,我又不是救世主,从没想过拯救世界,我能拯救喜欢的人就不错了,既然都是自己的选择,我只能尊重。   回头看梁伟那小子已经和雪儿姐跑回床上翻云覆雨,我却没了观看的心情。   “我去楼下等你,当心肾阿狗东西!”   “不牢您费心,哥们儿的肾还能再战五十年哈哈”   耳边听着芸儿学姐和秃头男的浪语,我不回头地越走越远……   “哦~小骚屄吸死爸爸了,唔,小舌头真骚,小屄真浪,鸡巴要被你吸进子宫了,肥猪爸爸给你配种,全都配给你~阿,我肏你这个浪屄,爸爸的骨髓要被你吸出来了,别夹了,小屄儿别夹了,爸爸够了,阿捏死你的骚奶头,…命都射给你了骚货……肚子给你肏大,给我生孩子吧骚女儿……”   “骚女儿,快趴下给爸爸舔鸡巴,老子半条命给你吸没了,屁股跨上来爸爸舔舔你的小骚屄,爸爸的精华都被你吸走了,只好喝你的屄水补充回来了……”   穿过群魔乱舞的一楼大厅,终于呼吸到了雨后新鲜清冷的空气,脑子稍微有些清醒,更多的确实头痛欲裂,心肺也像火烧一样闷着,是哪个畜生说一醉解千愁的?   喝酒喝酒,原来只有喝醉时这点短暂地痛快,即使这样为什么人们却仍然前赴后继乐此不疲?   酒中得那点快乐,竟有如此大的魅力?   还是说这浑浊人世痛苦实在太多?   总是让人难以承受?   我忽然觉得有些害怕,芷薇学姐会不会有和芸儿学姐一样的不堪遭遇?   她们可是形影不离又一起勤工俭学的好姐妹……   呸!   沈欢阿沈欢,你在想什么呢,芷薇学姐可是真正莲花一样洁白的人儿,她美的像一缕月光,只要清辉曾把你照耀,就已经住进你的心底里了,永远也难以忘记,真正仙女一样高洁的美人。   她的目光寡淡寂寥,放佛世事无一可入心;她的眉犹如远山,让人看了烦恼都会渐行渐远;挺翘笔直的琼鼻,紧紧抿着的薄薄红唇,即使不言不语,你也能明白她的坚定,你也也能感觉到她自有一番傲骨在心间。   这样坚定骄傲的女子,我怎么会把她和张芸儿相提并论,真是莫大的亵渎,嘿嘿我一定是醉的厉害。   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分不清是真是幻。都说酒壮豪情,果然有几分道理,乘着这份醉意,我决定明天就去找芷薇学姐表白心意。   可能我还没准备好,也许她会狠狠地拒绝我,一切的时机都不对,那又怎么样?   我喜欢她,就要立刻说出来,因为我怕!很多事,晚了一点点,也许就永远来不及了,一万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第2章夙愿里的花

夜正深,整个世界都还在沉睡,街道上偶尔有过路的车辆带起一阵噪音。   在这个城市最边缘的地方江芷薇已经起床,一条洁白的毛巾慢慢地在她的脸上移动,镜子里映照的除了这张苍白却精致的脸,还有个破旧的有些过分的小屋;大概二十多平米,两张小床靠在一起,其中一张床尾,正对着书桌,上面摞满了整齐摆放的书和试卷。   屋内到处都是东西,拥挤的有些过分,一切却井井有条,干净的也很过分。   江芷薇放好毛巾,走到外屋(一面薄薄的墙壁在中间矗立),外屋稍大些,仍然很拥挤地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做豆腐的机器,黑色的煤和一口巨大的铁锅;她此时高挑却稍显单薄的身体正在左右摇晃,乌黑的长发垂落两肩,一对白生生的手臂,看起来纤细而又脆弱,雪白透明的肤色下能看到青色的纹路在伸展,五个葱白般的指头因过分用力有些发红发紫,却始终紧紧抓着那个沈重的铁桶,几十斤泡好的黄豆整齐的躺在里面,它们因泡水而涨大的身体,像某些社交表情一样可爱,黄黄的、圆圆的,它们承载着这个家庭一天的收入。   母亲从屋里走出来,二人合力将一大桶水放在齐腰高的木架上,一根透明的塑料管在桶中探出垂下,正落在一台老旧的磨豆腐机器的白色漏斗中,江芷薇拉下电闸,老式豆腐机开始运转轰鸣,弯过柔软的腰肢,红润的小嘴在塑料管的下端用力一吸,一道清澈的水柱就缓缓开始流淌……   这只是一天里漫长磨制的开始。   和大多数灰姑娘的故事一样,芷薇的家庭充满了不幸,这不幸的来源就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父亲江朝阳。   多好的名字阿,可他却败家成性,酗酒无度,贪婪智短,吃喝玩乐,狂嫖滥赌,五毒俱全;他父亲死后不久,再没人能约束他,结婚三年很快就将父亲传下的家业败的一分不剩,而他自己又好吃懒做,怕苦怕累,最终连家里的房子都输没了之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如只能在监狱里过活。   对于父亲的入狱,芷薇是有些庆幸的,如果再被他折磨几年,她真怕母亲坚持不下去了。   她们母女不惧天灾不惧贫穷困苦,却害怕人祸。   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劳累,却也平淡踏实,做豆腐为生,偶尔打打零工自给自足。   唯一烦心的是偶尔还有自称江朝阳债主的流氓地痞前来讨债闹事,可无凭无据她们也不知真假,而且就算给了一次对方也不会罢休,摆明了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所幸这里贫民密布,隔壁卖油条的张大叔一家又很热心,没让那些可恶的流氓占到便宜,可最近那些人却是越来越过分了……   雾气氤氲,江芷薇的面容看不真切,她用力搅动一只巨大的勺子,把翻滚的豆浆反复扬起,身上已经香汗淋漓,她小心地控制身体,不让一点汗水掉入锅中。   想起昨天接到的电话她不由的有些忐忑,那个小学弟恐怕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有多么复杂多么深刻,只是心里另一个人影却让他徘徊不定,想起她已经辜负了人家一辈子,今生再喜欢别人,她于心何忍呢?   但只要一想起沈欢那阳光英挺的样子,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她的心就再也难以平静,道德只能约束行为,又怎么约束一个人的内心?   何况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谁知道真假呢?   从陌生到熟悉,一年以来,单纯如他还真以为能藏住自己的心事吗?   看着他纠结的样子一句句叫着……   学姐学姐,可眼里分明只想叫她芷薇芷薇,却害怕突然的改变会唐突了她这个佳人,而不敢轻易改口。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爱不爱你,看他的眼睛和生活细节就知道了,小到一个如此称呼的细节,他都如此在意紧张,又怎么会没有真心呢……   所以她才会在电话里答应明天就在家里和他见面,江芷薇已经想的很明白,如果明天,他看到这样的家庭和自己,有一丝的同情和怜悯,迟疑与犹豫,手段与心思。   那么她都会毫不留情果断地拒绝他。   “我江芷薇喜欢的一切,都只在直中取,不再曲中求。”   这就是江芷薇,世俗的一切束缚烦扰她都不在意,谁要要是小看了她外表的柔弱,那必将震惊她心灵的强大。   星期六,天气晴,碧波万里,怡人心目。   故意忽略家里的烦心事,我早早起床洗完澡,看着镜子里干净阳光的自己,我很满意,在梁伟家冰箱里找了些牛奶面包,草草吃过就出了门,那小子昨天消耗巨大,还猪一样睡着。   南国的四月已经有些热了,我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宽松T恤,下身一条黑色七分休闲短裤,没有任何花纹图案,白色的运动鞋,因为芷薇学姐,我在衣着打扮上,也喜欢以简约素净为主。   书包里是我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想送给她好久了,却开不了口,因为我知道芷薇学姐,是多么坚定自持的人,没有确定关系,她就不会接受任何暧昧礼物,所以像对付一般女孩那样送礼物搞暧昧,小动作花言巧语慢慢攻陷等等是绝对是行不通的,梁伟那小子教我得花样,我都一一否定了,我决定不用任何花样,只凭自己的心意,毕竟我也陪伴了她很久阿。   叫车上路,循着芷薇学姐给的短信地址,直奔她家,一路上脑子里都是和她初见的场景;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校报组织新老成员一起出去踏青,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到场,当大家都在溪边三三两两,嬉笑游戏时,我正在四处寻找,校报里笔名江南雪的那个女子。   江南雪一向以文笔优美,思想深刻,工诗善词而闻名校园,我是她的忠实读者,对这位学姐的庐山真面目,早已心向往之,可惜却从来没有见过;忽然我看到溪边一颗花树下,一个白衣小衫,湖水蓝色长裙的姑娘在怔怔地眺望远方,也许是感觉到我目光的注视,她缓缓转过身,刚好一阵清风拂过,花树上白色的花瓣纷纷扬扬,像雪花一样飘落。   树下的她是那样的美,微微疑惑,安静沈宁。   那是一种岁月静好,不染杂质,清澈如泉的美;那是一种真实洒脱,清新自然,不牵强不做作的美。   我不觉已经痴了,而她也仿佛疑惑回忆着什么,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有些惊喜得一笑,我只觉得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然后她一步步地向我走来,像雨后的白莲,翩翩,她走来;像一首小令,从爱情的典故里,她走来;   从温庭筠的词里,有韵的,她走来。   好像是在梦里,我看到她大方地冲我伸出洁白的莲藕(这到底是莲藕还是她的素手?)   “你好,我叫江芷薇,笔名江南雪,你呢?”   “我?我在做梦……”   “阿……不好意思学姐……我没睡醒说了胡话,你别在意,我叫沈欢……笔名衫上雪。”   “哦,男孩怎么会这样一个笔名呢?能跟我说说吗……”   “好阿!(跟你说多久我都愿意……)”   我不记得那天跟她聊了有多久,内容也不清晰了,也许天南海北,四海八荒;也许兴趣爱好,人生烦恼。   这些都不重要,我只记得她乌黑的长发,远山一样的眉,洁白素净的脸,薄薄的红唇,清亮的眼睛,天鹅般的脖子,一颦一笑,映在眼中刻在心底。   “师傅,再见!”   看着眼前低矮的棚户区,肮脏杂乱街道,和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人们,我的心微微有些痛苦。   “这就是芷薇学姐生活的地方吗?”   之前她从未跟我说过家里的情况,尽管我猜想她家里条件一般,却也没料到是这种程度。   上天阿上天,你怎么忍心一颗无暇美玉,陷于泥淖之中呢?   穿过狭窄的胡同,七拐八拐一路询问之后,我终于来到学姐家小院的门口,这是一个平房,院子很小里面堆满了木材煤炭,车子(自行车)……   “芷薇学姐,你在家吗?我是沈欢。”我在院门喊道。   “你进来吧。”学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无奇。   我低头穿过遍布器具的外屋,一入内,就看到学姐正在椅子上整理试卷,她今天上身和我一样穿着的白色无花纹T恤,下身确却是一条水蓝色的紧身牛仔裤,细长袅娜的一双长腿,挺翘适当的乳房,勾勒出一惊人美好的曲线。   “家里只有这一张椅子,你不嫌弃就坐在我床上吧,喏,就是那张床。”   我心里有些紧张,这可是学姐的家阿,这就是她日日休息的地方。   “不用的,学姐我站着就好,阿姨去工作了吗?”   “叫你坐着你就坐着,妈妈还在菜市场没回来,除非卖完豆腐否则一般要到中午后才回来。”   学姐平淡叙述的话语里,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我只好不如从命地坐在她白色的小床上,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其实认识快一年来我们已经很熟悉了,经常一起在校报里聊天讨论,偶尔我也会故意假装食堂偶遇,放学顺路等等……   但气氛还是有些疏离尴尬,也许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今天会发生些什么吧。   “你昨天喝酒了?”学姐微微蹙眉问道。   “……是,昨天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心情不太好,我就……”   “我不喜欢喝酒的人,更不喜别人醉酒的情况下做出的某些决定。”   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我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学姐你看着我的眼睛!”只见她身子微微一震。   “我以后再不会喝酒了,我可能没有芷薇你那样澄明透彻的心,但我明确知道我的心意。   我喜欢你江芷薇,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喜欢你。   我喜欢你,你的气质,你的美丽,你的名字,你的面容,你的你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你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我全都喜欢,都想要得到。”   “哦,原来只是喜欢,不是爱阿。”   “不是的,当然也是爱,芷薇……学姐你怎么能和那些无聊的人一样抠字眼……”   “噗嗤!”芷薇学姐忽然掩嘴笑了起来,一向清冷的人笑起来竟然这样好看,我感觉整个世界都被虚化了,我的眼睛里只有她,只有她。   “沈欢以后你不要叫我学姐了!”   我顿时大惊“为什么阿?”   “因为你以后只可以叫我芷薇……”说完她苍白的脸颊上有那团红晕是那么明显。   我欣喜若狂“芷薇,你答应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这是真的吗?哈哈哈……”   芷薇被我笑的有些不知所措,我趁热打铁说道:“芷薇,来给我一个拥抱庆祝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好吗?”   “嗯~”声音微不可闻。   我故意坏笑着,上前抱住芷薇瘦弱纤细的身体,她的身体有些凉,传来的触感告诉我全都是骨头,这么美的人拥抱在怀,我却没有一丁点欲望,心中只有一阵阵痛疼袭来,放佛潮水。   我只有紧紧地抱住她,温暖她。   “芷薇,以前没有我,你受苦了,我以后一定要把变你得白白胖胖!”   “呸,我才不要变胖,我现在……不也挺好吗?”说着她的双手慢慢环住我的腰身,头也轻轻埋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她身体的颤抖。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的女朋友怎么能没有胸呢?”   “你再胡说!”   “嘶~疼疼,我不说了……”   腰间忽传来剧烈的疼痛。   “芷薇的的手劲还真大,这下肯定掐紫了。”   “阿~对不起,沈欢我看看。”   芷薇掀起我的T恤看到我腰间一团青紫,立刻眼圈有些发红,泪花像水波一样翻涌。   “对不起,对不起,沈欢,都是我手劲太大了……”清凉的手指抚摸着我腰间的肌肤,让我灵魂一阵颤抖。   “没关系,我喜欢,哪怕死在芷薇手里,我也会甘之如饴的嘿嘿。”   “不要胡说,以后不许你这样胡说!”   “好吧我不说了,不过薇薇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   “嗯?怎么补偿你说阿。”说完芷薇睁着大眼睛里泪汪汪地看着我,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0……古人诚不欺我也!   “当然是,这样补偿了!”我一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快速地低头印上她鲜红的嘴唇。   “唔~你……”她挣扎了一下却被我抱的更紧,欲要开口却被我吸住柔软的香舌,我温柔地含吮吸舔,她的双手只在开始轻轻地捶打我的后背,慢慢就无力的环住我的腰身。   我贪婪的吸吮她小嘴里的甜美津液,跟她的香舌纠缠不休,芷薇得脸色已经红欲滴血,我连忙分开双唇,让她得以喘息。   “咳……咳……你想憋死我呀。”说着又用力在我后背锤了乐几下,我却感觉那么舒服。   “你这是太紧张了,以至于忘记自己还有鼻子呢这都是因为你爱我,芷薇。”我靠近她的耳垂轻声说道。   “切,你少自恋,我才……”   “芷薇,送给你,看看喜欢吗?”我拿出准备好的白玉莲花项链,美玉无暇,在灯光下分外光润。   “为什么是一朵莲花?”   “因为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圣洁的莲花被污名化了,其实莲花还是莲花,只是他们的心被污染了,而你就是我心里永远洁白的那颗真正的莲花。”   “油嘴滑舌,说说为什么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嗯?”   “冤枉阿,芷薇,我发誓我是初恋,那些话完全是自然天成,由心而生,这都是因为你太美了,让我情不自禁。”   “我也是初恋,可惜我没有什么礼物可以送给你……”   “不需要,江芷薇你记住,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所以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我们要在一起一生一世!”   “好,就一生一世,我们已经纠缠了够久了。”   你在“你在说什么阿?芷薇。”   “你相信前世吗?”   “我不信。”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去,坐在床上听。”   “我不,除非抱着你一起~”   “怕了你了!”   我轻轻抱着瘦弱的姑娘,听她讲述起了她这些年梦中的前世过往:   “我从八岁那年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是守在奈何桥边的孟婆。   这天他又来了,我已经是第三次见到他了。   “我可以不喝吗?”他问。   “随便你。”我冷冷地回道。   于是他走了。奈何桥头,他回头,说:”谢谢。“   我笑了,笑的有点残忍:”为什么每次都是这句废话。“   等着接任我孟婆位置的小姑娘问我:“为什么他每次都记得要找那个人?前世的事了,又何必?”   我冷笑着回答:“他以为不喝孟婆汤就能保留前世的记忆,其实一旦投生,前世的记忆全部沦丧,喝不喝都一样。”   她更疑惑了:“那为什么还要喝孟婆汤?有什么分别?”   “喝与不喝都会忘记,但是不喝的话结局更惨。这是阴间对违背天命者的惩罚。”   我继续冷笑,“他们注定在阳世寻找一生,却不知道自己要寻找什么,直到死后才能想起自己该寻找的人,于是决断地继续不喝,一直在生与死中轮回,一辈子都在等待,却只能等来虚空,这就是不喝孟婆汤的惩罚。”   “可怜。希望他们最终能在一起。”小姑娘说道。   “是吗?你以为她会原谅他吗?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说完我就沉默着。   “婆婆,汤沸了。”   “婆婆,刚才那个人就是他吧?”   “婆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婆婆,你怎么老不说话?”   ……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半躺在藤椅上的我忽然睁开眼,我对她说:“是他。”   “是他,我等的就是他。我恨他,所以我要看着他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轮回,一次又一次地被折磨赎罪。”   ——那时我还不是孟婆。我叫江离离。我和他结识在西南,当时剑阁已经失守。我和他那一年才十二岁。   我的父母很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我是被舅舅和舅母带大的。   舅舅对我很好,舅母对我就不太客气了。   整个少年时光,我都很孤独,很寂寞,很不快乐。   当时各大门派的子女都寄居在西南。年纪相仿的少年,很容易就拉帮结派了。我没有成为任何帮派的一员。我的身心,是游离的。   有一年夏天,剑阁和药王谷居住的房子莫名着了大火;这火真是很突然很蹊跷。   我在半夜惊醒,眼前的火焰和浓烟将我惊呆了。伴着剧烈的咳呛,我往外冲,但来不及了,出口被火封死了。   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少年的怀里。他满面的烟尘,他的怀抱很温暖,我知道是他救了我。   现在想阿,这个少年长得并不出色。他有着鹰一样阴鸷的双眼。幸运的是,他有着柔和的唇线和挺翘的鼻梁,它们中和了他眼神中阴沈的底色。   可笑的是,他看见我醒了,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毫不留情地松了手。   我扑通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我疼得叫唤了一声。   他看看我,面无表情地戴上面具,走了。   并且,不再回头。   我的舅舅死于这场火灾,从此我的噩梦开始了。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尽管剑阁是一个剑技和法术双修的门派,但并不是所有弟子都能成功完成辛苦的双重修炼。   尽管大多数弟子已经如臻化境,却仍有一些只是修表面功夫。   他们专注的仅仅是轻逸灵动的身体语言,内心的厚度和境界却远远不够。   很不幸,我的舅妈就是这种矫情虚弱的半调子。   我寄住在舅妈家,经常吃不饱饭,有时半夜会饿醒。   有一天中午,我只喝了一碗粥。   实在太饿了,我走出家门,在白水台边的一个小池塘里挖菱角。   然后我又看见了那个少年。   他和一群同样戴着面具的伙伴在挖菱角,拣贝壳,叉鱼。   一个拖着鼻涕的男孩对着我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他及时喝止了他。   我和这个男孩就这样认识了。我说我很饿,他把大把大把的菱角和莲蓬塞到我怀里,却不肯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狼吞虎咽地吃完,腆着脸向那个拖着鼻涕的男孩打听他的名字。鼻涕大概也就十二三岁吧,他嘻嘻地说他姓祖名宗。   祖宗、祖宗。我低声呢喃了两声,这才发现鼻涕在耍我。   这时那少年走上前,像踢一条狗一脚踹开鼻涕。他大声对我说:“明天要是还饿,再来这里。”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这之后,每一天我都在池塘边等他们。我的少年时光因此而不再饥饿。   后来,我的舅母发现了我的秘密,她厉声呵斥了我。   这时我才知道那是一群鬼蜮少年。   “那是最烂最底层,蛆一样的一群人呐!”舅母对我的自甘堕落痛心疾首。   然而,第二天我还是跳窗逃了出去。   少年的心中没有阶级意识,没有等级势利。   我只知道我肚子饿。   离开这些“最烂最底层”的一群“蛆”,我就吃不饱。   那时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姜明。   他对我说:我叫姜明。   我有好几个哥哥姐姐,也有好多弟弟妹妹。   他们是一堆混蛋,一群恶棍。   不过你放心,在我身边,他们不会欺负你的。   我相信他的话。   姜明在乱糟糟的那几十号人中确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昧道,除了他挺拔的个头外,他永远穿着朴素、干净得体,他一口略带文气的说话习惯也都使他有别于他人。   鬼蜮少年里老粗比比皆是,他们能开很野的一直野到床上的玩笑和讲很黄的一直黄到男女睡觉细节的故事以及骂很脏的一直脏到裤子里的脏话。   姜明却从不,姜明因此而独特。   事实上,姜明的确给了我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身处一个可以想象的糟糕混乱群体里,却有了丰衣足食的保证。   那一年除夕,我甚至吃上了肉。   一群半大的孩子躲在草丛中分享来历不明的大鱼大肉。   我根本没有问他们这些美食的来历。   在我印象中,这群鬼蜮少年有的是能耐,何况当时我已经快被美味的享受给击昏了。   就这样,当一群药王谷修士突袭过来的时候,这群猴子般的鬼蜮少年快速窜入池塘和草丛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而我就塞着满嘴的肉僵坐在草地上,被当场抓了个现行。   这件事的后果很严重。一个名门正派之后,“道德败坏,精神萎靡,和一群鬼蜮龌龊少年鬼混,偷了药王谷过年的鱼肉大肆饕餮。”   剑阁的上修向药王谷诸多人员道歉说,一定会好好管教她的。我紧锁牙关,没有招供出这些男孩子的老巢在哪里,我因此被关了黑屋。   半夜我又饿又冷。窗户边出现了一个黑影,我知道那是姜明;他给我送来了吃的。“你够义气,谢谢你。”他在黑暗中对我说。   “我要嫁给你。”我吞下一只鸡腿,突然对蜷在窗台上的他说,“我要做你的女人,给你生儿子。”   他吓得从窗台上跌落下去。   那一天我还不到十三岁。   嫁给姜明成了我那时唯一的理想。   这自然有很多阻力。   来自门派,来自舅母,还有鬼蜮内部的阻挠——我早就发现那个叫吴小洛的鬼蜮女孩对我敌意的目光了。   我就在这样糟糕的环境和混乱的心态中跌跌撞撞地长大了。   我的舅母后来已经不怎么管我,因为家里的窗台经常会有姜明和他的拥蹙摆放的火腿野鸭莲藕什么的。   我的舅母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和姜明的事情,渐渐在剑阁越传越开。   不久,我主动上了战场,可以吃饱饭了。   我时刻想念他,我每天尽最大力量练习杀敌。   我是个女孩,但我用一个男孩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   之后是疆场五年,我跟随剑阁的上修出生入死,打赢了不少胜仗。   我没告诉任何人,为什么我在疆场上会那么狠,那么不怕死。   我想我是在替姜明还债——如果我在战场上打出了足够的尊严,或许门派会接纳我和姜明的婚姻。   我立功回家了,舅母很高兴。我为这个破败残缺的家庭赢得了门派上下的尊重。   我喝了舅母精心熬制的汤。舅母笑眯眯地对我说:“很快就会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了。”   我说:“我只可能嫁给姜明。”   舅母看着我,狠狠地说:“我就是杀了你也不让你嫁给那个恶棍!”   而我根本不在乎。   我已经长大了,羽翼渐丰。   我自己的事情我有能力做主。   我相信生命是我自己的,我应该按照我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就算那是另外一些人看到会痛心疾首的生活。   再者,舅母还是低估了我。   其实我可以控制我自己。   戎马生涯在很大程度上改变并重新塑造了我。   我有良好的生活习惯,懂得如何过得优雅洁白,懂得说谢谢,对不起,不客气,我有无比清白的意志。   我知道一定要发奋用功,一定要有所成就;我知道姜明在灵魂深处与我是相通的,他本来就不应该是生活在鬼蜮那种环境里的人。   他的生长环境拘囿和束缚了他。   我确定我和他结婚后,我们会一起离开那个群体,离开周遭嘈杂的一切,安居乐业,我确定!   我也懂得姜明心里的自卑。   “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他见到我,寒凉着嗓音说。语气里竟有了一丝哀婉。他蜷着身子,像要缩进自己卑微的影子里去。   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三日后,他送给我一块相思帕。   这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吧。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开始幸福而卑微的生活了。   第二天,吴小洛找到了我。几年没见,她也成大姑娘了。她逼近我,开门见山说:“江离离,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姜明了。”   我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力对我说这些?”   吴小洛说:“我当然有权力。因为我和姜明才是真正合适的一对。”   我笑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想男人想疯了吧?”   吴小洛却尖叫道:“你和姜明不合适。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我说:“合不合适,是我和他的事。”   她说:“你晓不晓得,他当初为什么救你!你一定想不到,那把火其实就是他指令我们放的!”   我的面色霎时苍白,神情也有些恍惚。我的心乱极了。我转身就走。   吴小洛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我:“我看出来了,其实你爱姜明,他也爱你。但是,还是算了。你知道吗?他给你的相思帕都是偷来的,哈哈。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   爱,可以被拒绝,可以被遗忘,但不可以不被尊重。   我双腿打着颤回到家里。   我三天没出门。   只觉得自己的心疼,疼得彻骨。   三天之后,姜明在我的脑海里便是另一种色彩了。   我用剪刀将相思帕剪得粉碎。   再见到他,我径直将相思帕的碎片丢还给他:“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放火?为什么要偷别人的相思帕?”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他冷冷地告诉我,“因为我恨这你们两个门派的人。如果不是你们,我们的父母不会死!我们就不会过得这么惨!”   那一瞬间我想我真是对他死了心。   他烧死了我的舅舅;他烧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平民。   之后我多舛的命运,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可是他居然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安之若素,我转身就走。   第二天,我主动申请去了战事正紧的前线。半年后,我死于一场鏖战。   我就是这样,过了一生,然后来这里成为了孟婆。”   “婆婆,我有封信给您。”小姑娘说。   “什么?”   “我曾是个信使,哪怕是没有收信人,没有地址,哪怕是阴阳之信,我也必须送到,这里第二封信,我终于知道就是写给您的。”   这封信是一位中年女子交给我的。那个渔民,应该就是吴小洛吧。   她在给我这封信的时候,还讲述了这封信的故事——   在我再次奔赴前线后不久,姜明也远走异乡。   他和几个寥寥愿意跟随他的鬼蜮弟子,在江南一个小湖边安顿下来,隐姓埋名,过起了劳碌贫穷的渔民生活。   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吴小洛。   他们的生活是可以想象的艰难困顿,却也安静隐忍。吴小洛觉得,姜明是在用余生赎罪。   很快,二十年过去了,他们都老了。   老得似乎连记忆都没有了。   吴小洛以为姜明把与姜离离的事情都忘记了;但姜明就这样孤苦地过了二十年,他们终究未能成亲。   吴小洛想明白了,虽然他们身处一个群体,但姜明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她的。   他骨子里是嫌恶自己的鬼蜮身份的。   吴小洛后来嫁给了姜明的的弟弟姜川,尽管他是个聋哑人。   有一年夏天,天气很热,大家白天去镇子卖了鱼,晚上回来在湖塘边围着一个小木桌喝酒,就着在集镇买的猪头肉。   男人光着膀子,都喝多了,昏昏睡去,以至于油灯将房屋旁的茅草堆引燃了都不知晓。   很快,茅草堆旁的房屋也烧着了;众人被劈劈剥剥的燃烧声惊醒了。   大家都傻了,那是他们燕子衔泥般辛辛苦苦建起的房子。   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明突然大喝一声:“江离离那个小丫头还在里面!”话音刚落,他便径直冲了进去。   等大家反应过来,将他从火海中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却迟迟不肯咽气,眼睛始终望着湖边的那个小木桌。   姜川会意,取过桌子下他的外衫。他的口袋里有张油纸,打开,里面包着一块相思帕。   姜明抽噎了一声:“这次是干净的。”然后断了气。   姜川知道,这是他哥哥白天在镇子上用卖鱼的钱买的。是一块用自己的苦力换来的,清清白白的相思帕。   我接过她递来的信,取出了相思帕。良久,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我将相思帕丢进了火炉里,那火焰越烧越旺……   又看见他了;远远走来,踉踉跄跄。   “婆婆,几世了?四世了吧。”小姑娘问道。   我不想说话。   她说:“婆婆,你的惩罚该够了。你可以原谅他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他已经很老了;脸上的皱纹深深篆刻着一个渔民的沧桑。他静静看着桌上的孟婆汤,看了很久。我也怔怔地看着他,也看了很久。   “可以不喝这碗汤吗?我不想忘记她,我还是要找她。”   “不行,你必须要喝。否则你过不了奈何桥。”我把碗递过去,声色俱厉地对他说。   他无奈地抬起了汤,说:“谢谢。”他的手在发抖。   “不用谢。”我抬起头,我的的手也在发抖。   他轻轻摩挲着碗缘,将碗一顿一顿地移到嘴唇边,然后张开嘴,一饮而尽。   小姑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惊讶地问问:“婆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我们彼此少受些折磨。”   “像我和姜明这样的人,一生总要面对一个巨大的背影,无论我们怎么绕,也无法与我们的爱面对面。”   我笑道,“所以,这一世无论走世间哪一条路,我与他,都注定无法同行。”   奈何桥头,我抬起自己一手烹制的孟婆汤,一饮而尽。我将再入轮回,他的罪已经清过了,我的罪却还没清。   前生都是梦幻,来生让我来将罪孽偿还,这是我唯一的夙愿。“   沉默良久,我问道”我就是姜明,对吗?“   “是,我之前以为是那个人,毕竟他们的名字一样,直到今天你让我注视你的眼睛,我才知道,姜明就是你。你知道吗?眼睛里藏着人的灵魂。”   “你或许也不记得,在10年前,父亲杀人入狱;我们家的房子也被收走,我和母亲只能在街头流浪,乞讨为生。有一次我们已经饿的发昏了,一对母子路过我们,那个小男孩觉得我很可怜,于是他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给了我们。靠着这些钱,我和母亲吃跑了饭,有了力气去工作,终于没有饿死在街头。”   ”那个小男孩就是你,第一次与你见面我就认出你了,可你却已经忘记我了,所以前世今生,我都欠你不轻。“   ”什么前世今生,我从来不信的,你就是你,是我的江芷薇,你的命运只在你自己,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欠不欠,我相信你和我在一起也不是为了报恩,而是真的喜欢我。十年前,我救了你是因为老天不忍看我一辈子单身,让你如今来拯救我这个单身狗的,所以这正是姻缘天注定,没有什么欠不欠,哈哈!“但愿苍白的语言,能减轻你少许的愁绪,我不会再让你的命途如此多舛。   ”你放心,我是江芷薇,我的决定只因为心而做出。我答应你,只是因为我爱你,这些故事,不是我们的负累,而是我更坚定爱你的决心。“   ”沈欢,抱紧我!“

第3章 云开月明

难得在芷薇家陪她享受半天美好时光,可惜最后还是被她赶了出来,毕竟她还没有准备好让她母亲知道我们的事。   打开手机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基本都是沈月和粟儿姐打来的,没有一个来自妈妈,说实话我有些后悔。   在这城市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行走,阳光正好,我的日子也正当年少,我爱的姑娘也爱我至深,人生至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是事实上我就是开心不起来,快乐不起来,原因很简单,因为我知道妈妈很不开心,我们母子的心可能真是连在一起的,她难过我也好不了。   我还是决定自己主动赔礼道歉,妈妈在我的生命里真的太重要了,她生气我就焦虑,这种状态让我痛苦。   仔细想想她说的也没有错,较真的话我的一切确实是都是她给的,连这个灵魂都是依附她的……   我那美丽的妈妈,你是如此的霸道强势,我既是你的儿子,也愿做守护你的骑士。   至于我真的早恋这件事,蒙混过关死不承认就好了,暂时没法去想。   鱼和熊掌真的不可兼得吗?   我看未必,不可兼得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如果你的力量足够强大,世上从来没什么是不可兼得的。   在花店买好一束白牡丹,然后直奔妈妈的云华集团总部大楼,虽然来的并不多,但是看守专用电梯的保安张哥也是老熟人了,顺利地来到49层,董事长办公室外面,粟儿姐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   “嗨,粟儿姐,你这身衣服今天好漂亮!”   粟儿姐抬头看到我眼中惊喜一闪而逝。   “哦,这么说我的人不漂亮了?”   “粟儿姐,你快饶了我吧,你要是不漂亮,世上其他女人岂不都是老虎狮子?”   噗嗤,忍不住粟儿姐掩嘴轻笑着。   “就你会说话,有这个本事一会儿把君姐给哄好,昨天到现在可把她气坏了,一点笑容都没有,你也真是……”   “我知道错了,这不是正准备来给妈妈道歉嘛。”说着我扬了扬手中的牡丹花。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臭小子自以为是哦~我却打赌你妈妈不会喜欢这个花的嘻嘻……”   “为什么阿,妈妈一向很喜欢牡丹阿,尤其这种白牡丹,家里花园种了那么多……宝贝一样。”   “不告诉你!想知道原因阿以后自己想,不过现在你却不能进去,严总在里面汇报工作呢。”   “严奕秋?他们谈了多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颜奕秋这个人看着妈妈的眼神,我就心里不舒服,那种眼神太炽热,充满了迷恋和渴望,我可不希望任何人来当自己的后爹。   “应该有10分钟了吧,也不算太久,公司最近事情挺多的。”   忽然我心里的烦躁难以压抑。   “我不管,我等不及了。”说着也不敲门我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颜奕秋正坐在沙发上,滔滔不绝汇报着公司近况,时而间歇,偷偷用目光打量着董事长位子上的美人,秀色可餐人间美味,不过如此了吧。   看到忽然闯进来的人也是微微一楞。   “沈欢,谁允许你进来的?”   虽然是我不对在先,可是听到妈妈严厉的问责,面如寒霜的脸色和冷冰冰的眼神,我的心里还是一阵委屈难受。   “没人让我进来,但是我想你了,所以我就进来了!”   反正我死鱼不怕开水烫,什么也不顾了,心里话想说就说。   妈妈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对严奕秋说道:“严总今天就先到这吧,你这几天也挺累的,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好的,沈总那我先出去了,好久不见,沈公子还是这么帅气随性,好气魄哦。”   “呵,或许吧,我毕竟太年轻,比不上严叔叔您,老—成—持—重阿!”   听着姓严的讽刺,我一字一顿地回敬,不管嘴上还是身上除了妈妈可以忍,我可是从不喜欢吃亏的,借用那部电视剧里的话:”年轻人嘛,不年轻气盛,还怎么叫年轻人?“   颜奕秋身子一滞,却没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很久之前他对我是采取怀柔感化策略的,但见到我不为所动,还对他敌意更深之后他也放弃了,放开偏见来说,颜奕秋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不论无论战略还是管理能力还是为人处世都无懈可击,否则妈妈也不会任命年纪轻轻不过30的他成为首席执行官。   这样的人有着自己的骄傲,不会一味讨好别人,尤其是我这种毛头小子,还没有资格值得他躬身。   妈妈对此视若无睹,但我感觉她的冰冷却融化了三分,尤其是看到我手里的花束之后。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没事快走吧,别打扰我工作。“妈妈板着俏脸说道。   ”妈,我错了,我是属于你的,那天我不应该那么和你说话,我最漂亮最大方的妈妈,您就大人大量原谅你无知的儿子吧。喏,最美的花送给世上最美的人!“   妈妈身上的冰冷似乎又减了三分,只是依然冷冷地的问我:”那么这世上到底是我最美还是你的芷薇学姐最美呢?“   我顿时一阵冷汗……一向精明强干的妈妈,怎么好像个小女孩一样,与我纠结这些可笑的问题……   ”当然是妈妈最美,芷薇学姐虽然也很漂亮,但和妈妈相比还是有不小差距的。“我想也不想快速果断就回复了妈妈得问题,虽然实际上妈妈和芷薇学姐是不同类型,真要说谁美,也是难分高下。   ”是你的真心话吗,臭小子?你要是敢骗我可有你好看的。“妈妈表情终于放松了下来,似笑未笑的看着我说道。   ”当然了,儿子保证绝对是真心话妈妈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嘿嘿,那您是不是原谅我啦,我昨天可是一夜没睡着,一直想着妈妈呢。“妈妈终于巧笑倩兮,绕着我走了一圈,眼珠转了转却说道:”原谅你还不行,因为我不喜欢你买的花,除非你换一种才行。“   我郁闷的问道:”可我记得你是最喜欢白牡丹阿。要换成什么呢?“   ”我喜欢白牡丹是爱好,谁说我就一定喜欢收了?“妈妈嘴角微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理所当然的说着。   ”我要你去买红玫瑰,99朵少一朵都不行,买回来给我我就原谅你了。“   ”阿?可是红玫瑰是情人间才能送的,妈妈你……我们可是母子阿。“   ”不愿意送就算了,快走,别来这里烦我。“   好好的妈妈俏脸一板,又变成了一副薄怒微发模样。   ”好吧我这就去买还不行吗?妈妈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儿子也得去摘呀,那这束牡丹我拿去送给粟儿姐好了。“   ”不行!把花放下,牡丹也是我的,玫瑰也是我,我全都要。“妈妈抱着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总觉得她还想说我也是她的,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却忍住了没有说。   看着妈妈仙女一样的面容,水波潋滟的眼睛,鲜艳欲滴的红唇,此刻微微撅着,这样美丽的人儿,即使再怎么无理,谁又忍心责怪呢?   我愿意今生都在她股掌之中。   当我捧着99朵玫瑰,走进公司大厅的时候,瞬间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很多女职员都在窃窃私语,猜测集团中是不是有人要飞上高枝作凤凰了。   她们哪里知道,这花却是妈妈想要的。   当我气喘吁吁地进入董事长办公室,妈妈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半月型落地窗前,俯瞰远方。   妈妈对于公司管理是严格而传统的,着装方面连她自己都要以身作则,基本上正装为主。   白色的西裤让她笔直的双腿看起来如同圆规,白色得短袖西装上衣,黑色的束胸,我从开没见过穿西装比妈妈漂亮得女人,干净飒爽简练的气质被她发挥到极致。   盈盈一握的腰身,青丝如瀑,只是一个背影却让我心跳加速。   ”妈,我回来了,最美得玫瑰,送给最美的妈妈。“   妈妈慢慢转身,略微惆怅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玫瑰是送了,可你也得有这个真心阿。“   什么真心?   什么真心?   我只能假装听不到听不懂……   我的脑子变成了浆糊,七八个声音在里面大家,心也怦怦跳着,别乱想,她可是你妈!   最终一个声音压下了其他。   ”臭欢欢,过来给我妈妈抱抱。“   我干嘛放下鲜花,轻轻把妈妈拥入怀中,她的头贴在我的胸口,我一阵紧张……   完了,这下完了,妈妈一定听到得我的心跳得喝擂鼓一样。   妈妈双手温柔的搂着我的腰,我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她一闪而过得轻笑。   ”欢欢昨天去哪里了?“   ”咳,我还能去哪,昨天去了梁伟家凑合了一晚上。“   ”真的?那你还要早恋吗?以后还听不听妈妈的话了?“   ”嗯……不,不早恋了,妈妈的话我当然听,你的话就是我的圣旨,儿子敢不从呢?“   ”哼,我可是你妈,你心里有几个小虫子我都清楚,你还是没死心吧?嗯?“   ”妈妈,我……可是别人家的孩子恋爱的有的是呀,现在家长都很开明了,你为什么……“   ”什么别人家?别人家是别人家,我们家是我们家,妈妈难道不美吗?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别人?“妈妈抬起头,妩媚的眼睛里只有一种神色,叫楚楚动人,现在这双水汪汪的眼睛就这样抬头凝视着我,对我发出质问。   ”妈~,那是不一样的,……我也喜欢妈妈阿我对你是母子之爱现是亲情,而另一种是情人间的爱……是爱情。“   ”是谁规定母子之间不能有爱情的?你的心为什么越跳越快?“   ”妈~你在说什么阿,我?可能是天有点热。“   ”咯咯~你语无伦次了,欢欢,抛开我是你的妈妈,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但是……“   ”弯腰,快点!“   我条件反射就选择了服从,就感觉两瓣火热得唇瓣印了上来,柔美弹嫩爽滑,趁我还在发呆,妈妈火热得小香舌已经顶开我的牙关,一路攻城略地,侵略如火……   ”唔~够了妈妈,我们我不能这样,这是不道德的违反伦理的,我爱你所以不能亵渎你。“我用力分开妈妈的双唇,终于得以喘息说话。   ”亵渎吗?真是可爱得欢欢,可我却觉得真爱从来都不可耻,如果这是亵渎,妈妈很喜欢呢……“妈妈大眼睛里媚意如春,微红得两靥看的我心惊肉跳。   我真的不知道妈妈到底在想什么,不敢想她说的是真是假,尽管从小到大妈妈和我都很亲密,可是最近她似乎越来越过分了,好像很着急一样……   ”妈,快下班了,你整理好工作我们走吧。“   ”沈欢你听好了,你可以早恋,但是绝对不能失身,这是妈妈的底线,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那么从此以后,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永不再见!“   ”妈~“我只喊了一个字,声音颤抖着,心也跟着颤抖,我真的害怕了,也许我就是个妈宝男,离了妈妈一天都不行,我真的难以想象没有妈妈得日子该怎样生活,那样的人生该有多么的无趣和绝望……不,我绝不能失去妈妈,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答应任何条件。   ”妈,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我绝不会失身的,妈妈要我怎么样就怎样,你永远不能离开我……“我的身体颤抖着,声音哽咽这说出这些话。   妈妈忽然大方的笑了起来,这一笑放佛阳光驱散了满天的乌云,整个世界整个房间还有我的心,霎时间明亮了起来。   ”好吧,你坐着等我一会儿,今天妈妈载你回家~“   看着她变脸的速度我只能目瞪口呆得走向沙发,隐约听见妈妈喃喃自语”呼~臭欢欢,你跑不了的,早晚我会……“   我和妈妈就这样和好了,而且关系更胜从前,被妈妈威胁之后,我深感失去的恐惧,却好像助长了妈妈的大胆……   在家里只要没人经常抱我亲我,还不许我拒绝反抗,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掉入蜘蛛网中的猎物,动弹不得,只能等待主人的吞食……   ……不写了,估计也没有读者。这真是一次失败的体验,就当写给自己一个教训……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第4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

周日一整天,我都忙着做作业,当然也没忘在微信上和芷薇甜言蜜语。   周一的早上,在微信上和芷薇约好了地点,我早早出发骑车赶到她去学校的必经之路,远远地看到她被晨风吹起的头发,清丽的面容仿如一道最优美的风景,不合身又呆板的校服仍使她看起来那么清纯美好。   不施粉黛的一张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   看到我一动不动盯着她看,芷薇的小脸上微微发红。芷薇含嗔带羞得看了我一眼说道:”沈欢,你干嘛呢,哪有你这样一来就直勾勾盯着别人看的?“   我轻轻一笑,享受般地回答 :”谁让我的女朋友这么好看呢?一日不见,我就衣带渐宽阿。“   ”够了阿你,肉麻死了!“话是这么说的,可她白嫩的小脸上还是露出微微满足的表情。   ”走吧,以后早上我都在这里等你,晚上送你到家门口!“   ”不行!太远了晚上你也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几公里路而已,还不够活动腿脚……“   ……   我是故意和芷薇一起进入校园的,然后送她进入教室后才回到自己的班级,动物都会宣示主权,何况正当其时的我呢?   人生得意须尽欢,肤浅也好虚荣也罢,人总要肆意过,才知道什么是妄为。   17岁的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芷薇是我的,我的一个人的。   虽然是那么的幼稚,但当我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和怯怯私语时,我心里的得意之情真是难以言表,如果用四个字来表达我的心情那一定是飘飘欲仙。   毕竟芷薇在我们学校是鼎鼎大名的冰山美人,不仅人美学业好又聪明有才华。   不知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女神。   曾有好事者断定她绝不会早恋时是这么说的 :”像江芷薇这种漂亮又有内涵的美女都是心比天高,志向远大的,不会在高中就轻易交托自己就算她想,最重要也没人配得上她阿!“芷薇的人气可见一斑。   我的班级是高二9班,在2楼,三四楼和五楼是属于高三复习生的,高一年级在另外栋楼里。我刚进入教室,我的几个死党就把我胳膊手脚都给控制的死死的,梁伟、石岩、常笑、周鹏飞个个笑的猥琐又暧昧,当然还有点酸和气愤?我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神情说道”:这是怎么了孩子们?这两天没看见爸爸就想成这样?你们也太热情啦!“   ”肏,还装起来了?沈欢你牛笔阿,真把我们校花给泡了?“石岩这个性格最直肌肉大块头扯着嗓子鬼叫着。   ”快给咱哥们传授传授经验,我也想找个校花女朋友……“公鸭嗓常笑猥琐的说。   ”你小子真行阿。“最淡定的周鹏飞也笑着捶着我的肩膀。   各位看官可能会问梁伟呢?梁伟这个畜生在干嘛?   这个狗东西最缺德最夸张,眼睛好像兔子一样嫉妒的都发红了,趁着我四肢被他们抓住,这个畜生对着我腰眼就来了两拳狠的。   把我疼的倒吸凉气。   ”嘶……我肏你妈狗东西,你可真是个孤儿,你们赶紧给我松开我要捶死这个畜生!“   ”别松!抓紧他趁这机会好好治治他,大家看看欢哥这也太得意了,那脸都赶上放烟花了,不声不响的就抱了这么个大美人?这狗粮是想噎死咱们呐?而且松开了咱们一个跑不了!“梁伟赶忙叫道。   由于我被抓着面向了门口,而他们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我必须让他失神放松一下才行,这时候喊声”老师来了“肯定没用,于是我灵机一动转头看向门口说道:”芷薇你怎么来了!“   招数虽然老套,管用就行阿……   本来他们现在心里就都想着这件事,因此下意识就相信了,他们果然齐齐看向门口,哪有什么芷薇,只有浓妆艳抹的马小红正站在那里。   趁着他们放松的间隙,我整个身体用力来了个360° 旋转,一下子摆脱了他们的七手八脚,我回身一个摆拳就砸在梁伟后背上,只听”砰“的一声好像擂鼓,其实我这一拳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听着可怕罢了。真要玩真的我这身体素质再加上两年的训练,我一个大摆拳不说把他脊椎打断最起码也得吐血。   ”卧槽,疼死我了!“兄弟们干他!咱们快一起上,这狗东西喊完自己头也不回就往门外跑,那三个见状一溜烟就都跑回了自己的座位,梁伟回头一看,边跑边骂他们不要脸。   我追到门口要出去的时候,马小红却故意跟我找事,她故意挺直了鼓鼓的胸脯站在那,我左她左,我右她右,脸上一层白粉化的跟个鬼一样,一身呛人的香水味让我暗自皱眉。   ”马小红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阿?我要进教室,沈欢你拦着我干嘛?“不得了了,小庙还作上妖了!这骚货还倒打一耙?   ”行,你牛屄,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尤其你这么骚的,苏妲己您请~“   我可能很温柔很乖顺?   不好意思那只是在家里,只在妈妈面前。   我青春的火焰正肆意的燃烧,常年艰苦的训练和不断的运动,让我的雄性荷尔蒙过盛,饱满的精力早就无处发泄,所以我是真不怕有人搞事针对我,我只怕被自己的火给烧死。   (最喜欢一个人物就是《大宅门》里的白景琦,白七爷,在外面是谁也不怕谁也不服,回家了只要老妈一句话,不管对错就得乖乖跪下,要打左脸绝不敢伸右脸。我觉得这才是真男人,现在窝里横的娘们可真是太多啦!跟自己爹妈兄弟姐妹最有本事了,到了外面跟个狗一样,抱歉发下牢骚。)   说完我就侧身让路伸出右手示意她先走。   ”沈欢你什么意思阿?女人怎么了?你凭什么说我骚?你说谁苏妲己?你给我说清楚。“   好嘛,我一看她这样子是要泼妇模式开始胡搅蛮缠了,我想着我平时也没得罪她阿?   班里一堆人看着呢,我虽然不怕搞事,但也好面子阿,跟一个女人当众争执我可受不了,我也不废话,直接一把推开她就往外走。   ”哎呦,沈欢!沈欢你给我站住。“可惜她气的跺脚我头也没回就追狗东西去了。   狗东西最后还在在楼道里被我追上打的大呼小叫,但他已经有了足够聪明的经验来对付我,那就绝、不、反、抗……   我折磨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就抓了他回教室了。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上午的课,我都听的津津有味,以至于我都忘了,还有个麻烦等着我呢,中午时候刚一下课告诉他们四个今天不跟他们一起吃饭了,自然惹得他们一顿痛骂,指着我身影说我重色轻友,无耻之尤,我呢?   不好意思,我听着还挺得意嘿嘿。   飞奔到芷薇的班级门口,不一会儿她就出来了,走廊里也有个人见到我就死死盯着我看,他就是姜明,凤凰市正牌市长的公子,校园女孩心目中的男神,高三年级的老大,整个学校的扛把子,当然他从来不会承认,但这是事实,哪个班级的小混混都得跟他叫一声哥,没办法现在不是几十年前,能打够狠就想当老大?   醒醒吧,现在高中里都得拼背景了,各位领导的公子才是真正的屋顶。   芷薇曾误以为他是前世的我,所以对于和我的感情还有过摇摆,之前那天我之所以心情不好,也是因为那一天,我不止失了芷薇的约,当我完成老师的任务,失落的离开校门时,恰好看到芷薇和姜明的背影。   市长的公子不会没有车接车送,他骑个自行车跟芷薇一起走什么意思也不用说了。   所以我那天才异常难受,颜值身材我不输姜明,但背景却比不了,妈妈的云华集团虽然是本州最大的企业,但是钱遇到权,我感觉从来就像鸡蛋碰石头那么脆弱。   而姜明此时眼睛里全是火焰,好像想凭目光烧死我?还别说,他要是真有这个能力,我能被烧成灰。   可惜我一点都不甩他,直接无视了他的目光,也许你背景通天,也许你能翻云覆雨,但只要你还是个凡人,只要你站在我的五步之内,我要弄死你,也只是弹指之间,这就是我唯一的底气。   径自牵起芷薇的小手,雪白的皓腕,欺霜赛雪,真是养眼~   ”沈欢,别,别这样被老师看到怎么办阿……“芷薇羞红了脸说道,毕竟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高调。   ”没关系,我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相信我,老师不会管的。“我稍微大声地说道。   学校虽然是公立的,但是脚下这栋云华楼,都是妈妈捐款修建的,别人不知道我是谁,校长和教导主任却清楚的很,何况妈妈还知道他的一个软肋,据说当年学校要修建操场,工程承包给了校长的亲戚,有个管后勤的老师举报了操场质量有问题,拒绝签字。结果不久那个人就失踪了,那是20年前,校长那时还只是后勤主任,妈妈在这里念高一,具体怎么目睹她却没说,只告诉我那人的尸体现在还在操场下埋着呢!”所以沈欢,你永远都要用最大的恶意提防别人,所以沈欢,你要做一只饮血的狼,而不是孱弱的羔羊。“   ”沈欢是吧?我是姜明,相信你应该听过我吧;交个朋友如何?“姜明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优雅地伸出右手,说的话也恰到好处,只是那微笑里怎么看都藏着一丝暴虐狰狞。   有句话说的好,不要伸出手,伸手就表示认同。和我做朋友?然后需要我做什么还用想吗?   有些东西天生对立,像阴与阳,天与地,真情与假意,矛盾根本不可调和。既然早晚或者说已经得罪了他我何必再介意再加这一点。   ”哈哈抱歉阿学长,您的大名这校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但也正因为这样,像您这种大人物,我是真的高攀不起,心里敬仰还行,做朋友还是算了。“   他的手虽然还是伸着,但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看得出他在极力控制自己,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在这里在今天,被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打了脸,简直可笑!   简直好像无脑打脸的小白文剧情,但就是!   真是的发生了!   ”好!真是好极了!学弟你知道吗?我伸出的手还从来没有空过,你今天真正给我好好上了一课,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他本来表面儒雅的脸庞已经笑到扭曲,但却还是”笑着“说完这段话。   ”学长客气,那我只好我期待你的谢礼。“虽然我的话语异常平淡,心里却也翻腾着烈火,这一刻我心里明白我的骨子里就渴望着争,渴望着斗,渴望着鲜血与野蛮,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仅仅只是阳火过盛,雄性荷尔蒙无处发泄?   ”也许我知道你这样的表现是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我这样粗暴直接的态度,相比原因,我更好奇你就一点不担心我吗?我可是惹了市长的公子哎!”   “也许是我做的那个梦,它太长太大又太清晰,并且放佛有什么东西融入了我的灵魂,让我好像多了一辈子的经历一样,在那个人生里,我可是活在战场上的剑阁弟子,我的技艺凶狠不比任何人差,我经历了无数的战斗,手里染过无数妖魔异族的鲜血,就连我的死亡也只因为自己的厌倦和绝望。”   “也许世上仍然会有事情让我担忧害怕低头,但已经不会是因为外人或者灾难。我只担忧害怕你有天离开我,只有你的爱与温柔能让我低头。”   此时的芷薇脸上一没有了那丝轻微的害羞,清澈澄明的眼睛,坚定执着的盯着我看,放佛想看穿我的身体,看破我的灵魂。   “我发誓,我绝不会辜负我的芷薇,不管前路如何艰险,我都会紧紧抓住你的手!”紧了紧芷薇得小手,我也用坚定的目光回看她明亮的眼神。   相对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打好了午饭,我腆着脸要求跟芷薇互相喂饭,终于惹毛了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生气~”,虽说她好像多了一段记忆,但可惜两辈子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什么经验也没有,面对我的调戏,她觉得太丢人太幼稚了,再次羞红了脸……   我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调教是条漫长的路,现在只是万里之行第一步阿。   “我不想叫你芷薇了!”   “为什么阿?”   “因为我想叫你老婆!”   “你……你不要太过分,我才答应做你女朋友两天!”   “两天又怎么样,这一声老婆,我可是已经想喊了两辈子了阿。”说着我故意做出一副心酸的表情。   “你可以叫……但是不能让别人听见。”   芷薇怔了怔,可能是又想到了梦中的记忆,最后还是默默地答应了。   我想……   每个男人哄女孩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卑鄙吧,不能怪我无耻。   “老婆老婆老婆,芷薇老婆~”我把身子伸过去咬着她的耳根,小声重复。   “好了,沈欢,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快回去好好吃饭~”   “嘿嘿,那就吃饭,陪老婆一起吃饭~”在我暧昧的眼光里,芷薇雪白素净的小脸又被染的通红。   不得不说真是好玩极了,世上还有比调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更幸福的事情吗?   看透世事,却还有情字未开阿,我的芷薇。   幸福的吃过午饭,我牵着芷薇的小手在学校后面的花园里缓慢的散步,想起她之前说知道我为什么会那样于是问道:“之前你说你可能知道我那样的原因?我也挺好奇的,是为什么?”   “虽然你已经转世了,也没了任何前世的记忆,但有些东西恐怕还在灵魂的深处。鬼蜮那个门派之所以会被天下厌弃,其实是因为鬼蜮弟子的特质。他们残忍邪恶,好斗成性,凶狠阴暗,从来不在乎手段,不在乎过程,而且精通刺杀暗杀之道,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强盛一天,他们的敌人甚至天下人都不可以安枕。最后即使与全天下为敌,即使宗门毁灭,弟子星散,最后连生存下去都成了奢望,吃糠咽菜,但他们还是时刻不忘复仇……实在是天下最难缠最可怕一群人。   虽然前世的你,是那么得与众不同,但你同时也是鬼蜮里最出色的那个弟子,尽管因为我,你那一生也没有机会绽放光芒……所以你的灵魂里可能还带着那些特质,我想你的温柔阳光只会给亲近的人,对于敌人……”   “原来是这样……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好,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会是爱你的人。”   说完我就直直地看着芷薇的清亮得眼睛,然后慢慢凑过身子,吻上芷薇小巧的薄薄的小嘴,芷薇害羞地闭上眼睛,任我吸吮舔舐,却始终死死咬紧牙关……   我怎么能满足于此呢?于是趁她闭眼,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一只手却慢慢摸像她小小的胸脯,反正这里是花园附近也没看到什么人。   “唔~”芷薇再次中计了,声东击西虽然老套,千百年来却都管用阿,牙关刚刚开启想要说话,就被我火热的舌头攻入其中,她的小手轻轻推着我的胳膊,可这柔软温和的推搡,只是加重了我的进攻,我勾出她小巧的香舌,不断地纠缠舔舐,吸吮她小嘴里每一滴津液,甚至香气,她得脸红的像一只煮熟的螃蟹,我粗糙的大手握住的她玲珑的右乳,触感是那么柔软,弹性是那么惊人,当我的手指夹住她小小的乳头,嘤咛一声鼻音传出,芷薇的身子好软,好像没有了骨头,我牢牢的把她揽在我的怀里,在这个明媚春日里的午后花园……   等我回到教室,看到门口的人就一阵头痛,马小红放佛一个门神般在哪里张望,这次她更绝,张开四肢挺起胸脯揽在门口……   “好嘛,好嘛,我知道你奶子大了,你让开!”   她却撅着嘴一句话不说。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阿?马小红?我沈欢得罪你了吗?”   “你心里清楚,你没得罪我吗?我追了你两年,你理都不理,可你才认识江芷薇多久?我比那个女人差吗?”   “嗤~”不好意思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就好像听到凤姐自信地说:“我比范冰冰差吗?”   “沈欢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不可以,我没空!”   “你真要这么绝情?”   “你可真搞笑阿马小红,我对你从来就没有情,说什么绝情……”   “沈欢先给我一个机会,就一次机会,我们好好谈谈,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好,这可是你说的。”   刚好我们班斜对面不远有间空着的教室,于是我带头走了进去,我可不想跟她在走廊里被人看笑话,八卦的学生不要太多,何况现在嫉妒我得不知道有多少,被有心人传给芷薇就更说不清了,虽然她不会怀疑我,但女人嘛天生敏感总归会不舒服的。   我们感情的火苗刚刚开始燃烧,我必须小心呵护。   关上门转身我冷冷的看着马小红,她真是长了一张狐媚妖艳的脸,路上已经想好了话我选择先声夺人。   “马小红你搞清楚吧,你喜欢我不代表我也得喜欢你,何况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你可快别侮辱喜欢这个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两年你一边追我一边跟一帮小混混搞在一起?听说连教导处的老师都跟你有一腿,你可真行阿马小红,大家背地里都管你叫校鸡你知道吗?一边被别人肏一边喜欢我?那这份喜欢我可承受不起!”   顿了顿我继续说“还跟芷薇比?你照照镜子好吗?芷薇得一根头发都比你强。你也不害臊!”   我的话可能有些重了,恶毒又犀利。   但我也是有考虑的我现在有了女朋友,绝不能再被这个女人纠缠了,我不想芷薇被影响到哪怕一丁点。   所以,马小红,只能对不起了,你还是快点死心才好。   马小红捂着眼睛哽咽着哭了起来,刚开始还有些压抑,却越哭越大声,学校的破门哪里能隔音阿,我赶忙把门插上并且转身捂住她的嘴,低声吼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被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慢慢地马小红终于止住了哭声,却又开始笑了,那是一种放肆的笑,无声声却又疯狂,充满了崩坏,看得我有点渗人。   然后她就开始脱衣服,校服上衣,蕾丝的透明胸罩,脱到裤子时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只见她双眼含泪,满脸得泪水哭花了她俗气的妆容,露出那张尖尖的小脸,我忽然感觉到她也有些柔弱和可怜。   ”你不是说我骚吗?你不是说我是校鸡嘛?今天我就骚给你看,我要你肏我上我,你阻止我我就喊人了,除非你现在杀了我或者永远捂住我的嘴,否则你出去我就脱光自己喊强奸,反正我是校鸡嘛,名声什么的,我早就没有了,你说你的芷薇学姐听到这个消息该会多么伤心……阿哈哈哈。“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是傻逼吗?或许我刚才的话说重了,但两年来我沈欢哪里对不起你?刚认识时候你天天让我给你讲题,你那么笨我有过不耐烦吗?还有当初你跟那些小混混来往我就警告过你,你听了吗?甚至我愿意帮你对付他们,可你却说都是你自愿的,真是自甘堕落!“   ”哈哈~是啊你沈欢可真高尚呢,什么都和你没关系,你是冰清玉洁的大好人。你知道吗?我是被他们强奸的!是强奸的阿!高一上学期,我第一次约你,可你却没有去,即使你没不喜欢我,可你为什么连去看我一眼都不肯?如果你去了,我就不用被强奸,被威胁玩弄,变成今天这样的婊子,变成你嘴里的校鸡!喔恨你,我好恨你阿沈欢!呜呜呜……在体育馆后面那片的花丛,那一天开满了黄色的小花,我幻想了无数遍美好的场景一个都没有发生。我没有等到你,却等来了三个畜生,然后我就被他们三个畜生强奸了,那时候我还是处女阿沈欢,那时候我的心里眼里全都是你阿沈欢……呜呜呜。“   ”……你在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约我了?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不可能!那天我亲手把写好的信用信封装好,就放在你的桌箱里。你怎么可能会看不到?你不要骗我了!“   ”……我真的没有见过那封信,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没有任何事情是不敢承认的,我会撒这种无聊的谎吗?“   ”哈哈那么一定是有人拿走了那封信,是谁阿,你告诉我是谁呀沈欢……“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无论是谁拿走了那封信,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交代?哈哈沈欢,不重要了,那都不重要了,你知道吗我被他们强奸,还录下了视频,从那后开始被他们威胁玩弄,不知道多少男人上过我啦,就像你想的那样,成了校鸡。只要对他们有用,只要他们想要拉拢结交的,包括你说的教导处主任,那个肥猪一样的男人都上过我啦我已经是婊子了,永远也没法洗干净了……“   我听的额头青筋暴起,心里有团恐怖的烈火,冲我怒吼咆哮,想要喷薄欲出,燃尽这里的一切。   ”你说的那三个人是谁?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呢?你能把我干净的身子还给我吗?你能吗沈欢……“   看着她花猫一样浓妆满面的脸,凌乱不整的衣服落了满地,她哭累了坐在地上抽噎,好像一只北风里萧瑟发抖的稻草人,破损残败、摇摇欲坠……   我后悔刚才对她说了那些恶毒锋利的言语。也许那些话语像一把把刀子插在了她的心上,让她破碎的心,又添伤口。   这世上恐怕没有天生喜欢做鸡的女人,她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小公主,也曾是同学眼里漂亮清纯的小美人,有美好的幻想单纯的感情,可就是因为一些渣滓,一些畜生,把一切都毁了,把她折磨成了今天的模样。   这种人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永远都会存在,并且络绎不绝。   那么到底怪谁呢也许怪我……   也许怪命运的无情,她是悲惨的但比她更悲惨的也不是没有。   上天从来是没有眼睛的,天行有常,既不会为尧存也不会为桀亡。   强按下暴烈的情绪我缓缓闭上眼睛”我不能……也没人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我可以为你报仇,告诉我那三个人到底是谁!“   马小红哭花了脸上无奈的笑了笑”我不需要你帮我报仇,我已经认命了,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但是我还喜欢你,我还是不甘心,我只想要你一次,就一次好吗?“   我刚想说话,马小红却怕我开口拒绝,紧接着说道”沈欢,你是我心里的执念,是我的心魔,求求你就让我跟你好一次,这样哪怕我以后死了,这一辈子也没有遗憾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知道,以后再也不会纠缠你,你跟江芷薇才是一对璧人,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你……“   说完她忽然扑上来双手胡乱的扯我的裤子,可惜她终究没有扯动,因为我钢铁一样的手已经钳住了了她的手臂。   马小红半跪在地上,扬起肮脏的小脸,那一双眼睛里射出绝望悲伤的目光,让我有些刺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无情,沈欢你真的要这么残忍吗?呜呜呜……“说完她又开始新一轮的哭泣并且起身扑向我。   我这次没有躲避,任她抱着我的身体乱抓乱打,最后她的头无力的瘫在我肩上,呜咽着抽泣着,仿佛在控诉我的残忍又放佛在控诉整个世界。   ”我能给你的就只有一个拥抱,你以后一定可以摆脱那些人渣,开始新的生活,我一定会帮你。“   ”呵呵那就多谢了你阿,沈、欢。“   她念我的名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放佛就可以这样把我撕碎了吞吃入腹。   ”走吧快上课了,你穿好衣服先去洗洗脸。“   ”你帮我穿可以吗?可以吗沈欢?“   他的眼睛里立刻生出一股放佛希冀的光芒,拒绝了太多次,而这次我再也无力拒绝。   整个下午我的脑子都一片昏沈,浑浑噩噩,放学后我强装笑颜,可惜瞒不过芷薇那清亮智慧的眼睛,询问了许久,我却死不承认什么也没说,最后也只好作罢,这种糟心的负能量,我绝不和她分享的。   顺利送芷薇回家后,我机械般的回家只觉得一身疲惫,不想吃饭,也不想让妈妈担心,好在她还没回来,交代了沈月几句,上楼脱衣服倒头就睡。   妹妹就是这点好阿,在我严肃或者悲伤时,她从来不会顽皮好奇,她之会默默地支持我,无论发生了什么。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可在睡之前我万万不会想到,关于下午我和马小红的照片已经在学校贴吧qq空间朋友圈校园网……   等等地方病毒一样的疯狂传播,那些照片清晰又真实,完美还原了每一个暧昧之处,但却点到为止,引人无限遐想,其中还夹杂这一个小视频,视频里的我正在为马小红穿上衣服……   睡梦里我好像听到天气预报里说:明天有暴雨。

第5章 风雨如晦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身在一个悬崖绝壁上的小木屋里,屋内是浓如墨汁的黑暗,屋外是倾盆而下的暴雨。   怒号的北风,像野兽绝望地嘶鸣、呜咽;整个屋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入绝壁下的深渊。   恐惧包裹着我,寒冷侵袭着我,我浑身痉挛颤抖个不停,却只能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诡异的世界,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任何反应。   忽然身上一阵暖意蔓延,我被一个柔软丰腴的身子抱在怀里,她把我的头埋进她胸前雪白的峰峦,一双灵巧、温柔的手,不断地抚摸着我的后脑和后背,于是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我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妈妈!   妈妈开使给我讲故事、念古诗,每一个故事的色彩都那么神奇,充满了遥远和秘密,让人生出无限的向往。每一首古诗的韵律都那么好听,像串串珍珠大小各异,不断地落向玉盘,砸出一片悦耳的叮叮咚咚;而水晶的绝句,她念一句我跟一句,一字一字轻轻敲叩着我的额头。可就在这时,黑暗中一道闪电直直地向我劈来,震耳欲聋的雷音瞬间砸上我的耳膜,那雷音竟然汇成是四个字:”给我起床!“   我浑身冷汗,睡眼惺忪得看着床前的妈妈,她已经穿戴整齐,一身宽松的泛着金属色泽的西装并不修身,却反而更好的衬托出她笔直修长的双腿和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上衣完全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女式衬衫,领口一个蝴蝶结,减弱了三分冷酷,增加了三分温柔。   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要7点了,要知道7:30就要上早自习。   脑子还有点晕,这一觉睡得太深沉了。   妈妈本来妩媚的眼睛里都是寒气,面上冷淡的没有一点笑意,目光仿佛要把我穿透一般。   ”恭喜你阿沈欢,你现在出名了,整个凤凰市都是你的小道消息,你自己看吧!“说着就把她的手机丢给了我。   我拿过手机一看,是妈妈的朋友圈,一篇文章名字为《劲爆!云华集团太子竟然在教室里强迫女生做那种事情!》。   我点开里面视频一看,正是我为马小红穿衣服的画面,画面里马小红哭花了脸,衣衫不整地依在我身边,浑身无力仿佛刚刚被蹂躏过一样……   然后还有一连串的图片,有的是我正捂住马小红的嘴,有的是我正在关门反锁,还张有马小红跪在我的面前一脸哀求模样,而我的双手正死死抓着一脸泪痕的她……   ”……我小看你了阿,马小红,你可真是天生的戏子!“我转瞬就想明白了原因,昨天的一切根本就是个针对我的局。但仍有很多地方说不过去,我在学校一向低调无比,他们怎么知道我是云华集团老板的儿子?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觉得太晚了吗?还好对方只是小小抹黑,如果对方有更险恶的图谋你早就尸骨无存了,蠢货!“虽然被妈妈严厉的训斥,但她好像并不是很生气,至少比知道我暗恋芷薇的时候平静多了,我对她的反应有些惊讶。   ”妈,你怎么……“   ”我怎么不生气了是吗?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蠢吗?我要跟你一样蠢,云华集团早就倒闭800次了。一个最简单的破绽,没有一点干货也就算了,钓鱼也不找个好点的鱼饵,我沈君的儿子眼光再差也不可能跟这样残次的女人搞在一起!最起码的品味也得达到你那江家小姑娘的层次才像话,不是吗?妈妈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淡淡嘲讽。   对你,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可惜我也很失望,连校园里的这点小小手段,都能让你毫无察觉毫无防范。你让我以后怎么对你放心?一点小水花就这样,以后的大风大浪可还多着呢。“妈妈似有深意的说道。   我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确实我就是条鱼,一条呆头鱼!   最近我确实有些太得意忘形了,根本就没想过防备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跟人争斗的心思。   地狱岛那个魔鬼云青青曾说过这样一段话:”人生处处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有争斗,世上从来没有乌托邦,也永远没有无忧乡,人类就是在无数矛盾和斗争中前进。上至大国大企业,小至家庭个人,谁也避免不了,只不过争斗的层次水平不同手段不同罢了。强者会直面一切,在争斗里不断地成长收获,最终完成洗礼得到蜕变,站在山颠;弱者只会害怕恐惧逃避,在失败中被人踩在脚下,跌入深渊。很多故事里的主角们总是在惩恶扬善后放弃一切权力金钱,然后功成身退;隐居避难江湖远?只是妄想罢了,即使你隐居在一个小山村里,邻里间就没有勾心斗角的龌龊了?山村里就没有为祸一方的恶霸了?这就好像偶像剧,往往只演到结婚,放佛就可以下半生永远幸福了一样。除非你没在人间真实的活过,否则就该知道,没人可以永远五忧无虑的活着,想要平静幸福,就得争,就得拼搏就得时刻面对挑战。现实中哪个企业家会放弃自己一生的事业忽然隐居?哪个官员会放弃自己的官位回家钓鱼?李云不会,李化腾也不会,刁大大更不会。“   妈妈这么多年的教育,地狱岛云青青的训练都被我遗忘到了天外,丧失了本该具有的警惕敏感。   以至于阴沟里翻船,实在惭愧!   不过我也注意到,妈妈肯定是调查过芷薇了,已经对她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也肯定了芷薇的优秀,这真不是什么好事,妈妈的话语里有欣赏更有敌意,而做妈妈的敌人,我真的不敢去想……   ”说说你现在的想法。“妈妈淡淡得目光看来,瞬间让我压力倍增,她认真严肃的时候,谁也不可以应付敷衍。   ”我觉得马小红,哦就是视频里那个女孩,他的背后一定有人支持,而且这个人能量还不小,否则不可能一夜之间做好文章,找到推手传播的这么快、规模闹的这么大,而且还爆出了我的身份,连妈妈得公司一起拖下水,那个人的用心真是太险恶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外面的各种消息我会全部处理掉,也不会有警察去找你,但校园里的事情,要你自己去解决,你的名誉要你自己来挽回。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造成什么后果,你必须赢,你只能赢,否则以后就别说你是我的儿子。   想凭这么幼稚的手段影响我云华集团,那个人也成熟不到哪去,不过胆子倒是不小,我猜他一定也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想想你最近得罪了哪个背景显赫的人吧!“   ”妈……你真是在世女诸葛,我想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咱们凤凰市长姜文龙的儿子,只怕我也不能过分的对付他?“我用的是怀疑疑问的语气,毕竟从来民不与官斗,妈妈有多大能量我真的不了解,虽然从我记事起云华就一直在壮大扩张,吞并了企业无数,她好像就没有输过!我自己不怕姜明,但真不想因此连累妈妈和公司。   妈妈不屑的笑了笑,淡淡撇了我一眼说:   ”以前你还小,很多事情我都不想你参与,看来今后有些事应该让你慢慢锻炼了,你需要明白,17岁的霍去病已经在匈奴腹地里纵横披靡了,人这一生晚一天成熟,就晚一步先机。   现任州长赵明辉,是你死去外公的学生,他能有今天离不开我们沈家支持,他竞选州长的资金也大部分来自我云华集团。作为本州最大,夏国前二十,世界前五百的企业,想动我们沈家除非国家高层动手,除非我们支持的青壮系在政治斗争中彻底失败。否则在这琼州地界,还没人有这个实力。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无论你怎么折腾,妈妈都给你兜底。何况那位姜文龙市长,本来就是长河系的人,不过这些你现在没必要知道,是时候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了,只是你不能被人抓到把柄,只要没被人抓住把柄,所有常规手段就没人可以奈何你。“   妈妈说完我们的目光就交汇在一起,发现彼此眼睛里都是兴奋和嗜血的光芒,就好像一只大狼和一只小狼同时发现了猎物。   只是妈妈比我的反应还要强烈,还要可怕,我终于明白我身体里那渴望争斗,渴望饮血的欲望来自何方了。   原来未必是前世的原因,更可能是妈妈的遗传。   以前我就一直听说,坊间传言,夏国排名前面的很多大公司,其实都有隐形股东,他们来自上层那些掌握一切的黄色(没错就是黄色!黄二代黄三代多好听——)家族,现在看来这一切恐怕都是真的,这些大公司老板,实际上也只是他们利益的代言人,就是不知道妈妈能在其中掌握多少主动,不过这些却不是我现在可以考虑的了。   有了底气,一个计划慢慢在我心里形成,我立刻开始准备工具……   外面浓云密布,哀风怒号,一切都预示着,今天那场暴风雨的强大!   来吧,来的更猛烈一些,看看今日到底是谁的血会在风雨中流尽?我的心情也随之激荡起来,市长的公子?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十年磨一剑,今日把示君!   我快速洗漱完毕,从冰箱里拿了两个面包和一瓶牛奶,背上鼓鼓的书包出门而去。   粟儿姐早已经送妹妹上学走了。   家里只剩几个女佣在忙碌,跳上妈妈那辆拉风的火红色兰博基尼跑车,要不是今天快迟到了,哪能享受这个待遇。   路上我赶紧打开手机微信,很多人好多消息…   关心的询问的…   但却并没有芷薇的,心情忐忑中我还是决定到学校当面再和她解释一下,对于芷薇其实我没那么担心,因为我的芷薇阿,从来与众不同,非是凡俗。   我相信她的通透澄明。   普通女人遇到这种事,大可能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来个分手威胁?然后等着我去百般讨好解释。   而芷薇这样的人,可能吗?   从我进入校园开始,就吸引了无数目光,鄙夷的厌恶的痛恨的,就是没有一个正面的,这就是身败名裂万人唾弃的感觉?我权当享受了,就凭这样就想打击我,让我害怕恐惧?那也太小儿科了,这样成为焦点,比上次我拉着芷薇得手还更引人瞩目。   只不过上次的目光中羡慕嫉妒的多,这次则是鄙视痛恨的多,如果目光能杀人,我肯定是尸骨无存了。   好在我的脸皮比较厚,区区名声,不值一晒……   可名声对人的影响是看的见又摸得着的,整个人类历史都逃不出名利二字。   以我现在的处境想要洗清自己,去解释去劝说,满校园告诉别人我不是那样的人?那还不如自杀明智,只会适得其反,对付谣言或者舆论最好的手段在另一个世界里,已经有过无数次成功范例,百试不爽,那就是立刻制造一件更大新闻,更吸引人眼球的事件,所有人的视线立马就会转移……   人都是健忘的,等吃完了大瓜,小瓜已经食之无味了。   校园各个论坛贴吧扒一扒,已经把我扒的不着寸缕了了,关于我的卑鄙无耻论也上升到了极高层次,甚至有人指出,我能追到校花,八成也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此言一出,瞬间激起千层浪!   路人同学看我的眼光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在我将要进入教学楼时,一个高一的学弟,义愤填膺的拦住了我的路,指着我刚要破口大骂,我一个箭步上前,直直的一个窝心脚,只有快,只有狠,只有势大和力沉。   瞬间把他踢成一只趴在地上颤抖的虾米。   我蹲下身子,用铁一样的手掌捏住他鼻涕眼泪横流面孔扭曲的脸,强迫他看着我。   ”你有什么话想说阿?学弟。“   他只是哆嗦着嘴唇一个字说不出来。   ”下次想找一个人麻烦,要提前搞清楚你是不是有那个本事,还有啊,脑子是个好东西。你看看这校园里,除了你这个高一的愣头青,为什么别人不出头呢?“   一脚把他踢下台阶,我头也不回的进入教学楼,只听到背后他滚了又滚”哇“地一声吐了口什么……我一米八三的身高,全身都是实打实的肌肉,这一脚我只不过用了五分力。地狱岛的磨练不但锻造了我的身体,也锻炼了我的灵魂,无论是什么都不能让我屈服,除了妈妈例外。   我并没有直接进入教室,而是直接快速来到二楼拐角处的厕所,此时已经是自习时间,男厕所内一个人都没有,我走到最里面的格子,从书包拿出准备的工具,一一挂在塑料钩上,然后背上书包从里面反锁了格子间,接着我左右撑开双手双脚,慢慢向上爬,翻出格子间,在外面贴上一张在家写好的白纸,上面只有八个黑体字:”正在维修,禁止使用。“然后才慢慢走向教室。   整个上午出乎意料的平静,除了全班同学看我的目光都很怪异,但却没一个人敢公然在班里谈论此事。   这大概都得益于我前两年的彪炳战绩,不提也罢。   同桌林杰平时和我关系也还不错,今天却一上午都沉默着,想问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的样子,我看不起他这幅德行,也没必要跟他解释。   我就是我,无论路人如何看我,也别想伤害我改变我。   只有梁伟、石岩他们不断地想跟我了解事情的真相,说要跟我一起解决事情,我却并不想解释,也不想他们卷进来,我已经找到了解决事情最好的方法,无论他们怎么问,我只是和他们寻常的聊天,他们也无可奈何。   马小红更是连看都不敢看我,每次我目光朝向她就立刻闪躲着避开,我也不想找她麻烦,毕竟第一她是个女生,第二不过一个小角色罢了,但该演的戏必须要做足!   趁着课间休息,我来到她的座位面前。   ”出去谈谈?“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不要……沈欢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了!“说着她做出一脸惊恐的样子,抱着胸口蜷缩着身子向后远离我并且开始瑟瑟发抖,眼泪无声的在脸上划过,很多同学看了都不忍直视,但也不敢说什么,只怕心里都在骂我没人性。   ”真是厉害阿,马小红,你不当影后真是可惜了,都这个时候还不忘抹黑我,真是死了还要在我尸体上踩一脚。“我真的想不明白她到底是被人威胁的太厉害,还是真的如此恨我?   ”好,马小红就冲你这演技我输得不冤。我认栽了!但如果我和芷薇之间因为这件事出了任何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说完我就回了座位,开始给芷薇发微信……   中午的时候,我忐忑不安地来到芷薇的班级门口,心里一直默念着她的通透她的智慧。   虽然她是与众不同的,但毕竟是个没什么感情经验的女孩子,情窦初开的时候,心思最敏感也最脆弱。   看到迎面走来的那张苍白寡淡的小脸,我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一股不好的预感将我包围,我不知不觉脸色也变的有些不安。   ”芷薇,我是被人设计陷害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上前拉着她的小手,开门见山。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变成了一股决然”放手吧,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不管哪一辈子都一样,这是上天的诅咒,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我们又何必挣扎呢?“   她用力地挣脱我的手,却如何能挣开我钢铁一样的手掌?我强硬的抓着她的纤细手指,那么柔软,那么滑腻的小手,我怎么可以放手?我怎么可能放手?   就因为这一点可笑的陷害?芷薇苍白的小脸上却全都是决绝、坚毅。   ”放手吧,你弄疼我了。“芷薇皱着她远山一样好看的眉说道什么这么好看的山峦却让她扭曲?   ”对不起,对不起芷薇!“我连忙松开她柔嫩的小手,却看到那上面已经被我捏出了一道道红色的指印,心中不禁痛苦万分,又是疼惜,又是自责。   ”你看到了吗?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强求不来的,你越是想要握紧,就越会伤害。“   你是在指责我伤害了你吗?   芷薇?我伤害了你吗?   为什么?   明明只是那么拙劣的表演,妈妈占有欲那么强的人都能识破,为什么你不能阿?   芷薇!   ”我不信,芷薇,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吗?是的,或者、你只是一时气愤,暂时想不开而已,我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你的伤害一定很大,但是我也不想的,我真的是被马小红设计了……你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   我越来越害怕,越说越急,脑子也越加混乱,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沈欢,我真的不是一时气愤,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你明白原因的,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们也永远无法在一起,这可能就是上天对我们的警示,你很好,但不适合我,我们已经纠缠了那么久,放过彼此吧!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好吗?我现在只想守着妈妈,守着我的家,过安静的日子,你放过我吧!沈欢!“   我震惊的双眼,死死的看着芷薇,她在说什么?她说让我放过她?难道我对她的爱和压力已经达到如此程度了吗……   整个世界已经一片苍白,蒙蒙中感觉芷薇已经离开了,走廊里站满了人,都是一个眼神:幸灾乐祸……   我仿佛丢掉了灵魂,根本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最后是四个死党把我拉去了食堂,我像个木偶一样,机械地吃饭,机械地上课,直到傍晚自习,黑云好像即将压向大地,它们在翻腾、在怒吼。   豆子一样的暴雨终于铺天盖地袭来,压抑的越久爆发的越猛,狂风像神话里的巨人,想让世人明白他的神威。   室外瞬间黑了下来,教室的白炽灯亮的有些刺眼。   我环顾教室里一圈,马小红和梁伟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浑身一震,眼神无比清明的站了起来。   晚自习班主任一般不会亲自来看,我跟班长魏晨请了假,跟他说明中午不知吃了什么肚子很痛,他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并没有怀疑,眼中仿佛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摆手示意我快去厕所。   经过中午和芷薇的分手事件,我竟然终于收获了一丝……可怜?哈哈。   我由慢到快,一步步走向二楼拐角处的厕所,每走一步我的脸色就红润一分,每走一步我的心潮就澎湃一分,每走一步我的决心就坚定一分。   厕所里静悄悄的,还是一个人没有,只能听见外面怒号的风雨声,锁上厕所门,我快速来到那扇写着:”正在维修,禁止使用“的格子间面前,两只手臂攀住格子间上沿,手腰腿一齐用力,三下两下就翻了进去,塑料挂钩上的东西全部都在:一身黑色连帽防水服,两双鞋套,一双黑色橡胶手套,一张口罩,一张吸水很强的手帕,一个夜视眼镜。这就是我所准备的所有工具,哦对了,还有我腿上绑着的一把约30厘米长的——M9军用匕首!   这所生活了两年的校园我实在是太熟悉了,地狱岛的训练,养成了时刻观察环境的好习惯,整个教学楼外只有一个监控死角,那就是长方形的楼体朝向东方的这一面。   关闭厕所的门锁,我快速打开二楼厕所的的窗户,(本市治安良好,教学楼只有一层有防护网)整个人只有双手攀住窗台,一只手迅速关好窗户,一只手牢牢抓着窗台,狂风暴雨噼噼啪啪打在我的黑色防水服上,却不能撼动我身体一丝一毫,我快速又稳定地沿着楼面东侧水管爬下,轻快的像黑暗暴雨中的一抹轻烟。   姜明在这个学校实在太出名了,从前这只会为他带来无尽的好处,而今天则会给他带来致命的劫难。谁都知道体育二馆是姜明的地盘,每天傍晚自习期间,他和他的狗腿子们都会在那里吃喝玩乐……吃美食,喝美酒,玩美女,在性爱中快乐。占有这个小体育馆是校长默许的,没办法市长的公子要个活动基地,用来拉拢”朋友,“拓展人脉,市长都觉得儿子聪明厉害,校长哪里敢不同意?   而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身败名裂,感情破碎,竹篮打水……   想必此时,姜明正在他的基地里狂欢吧?   不知道他此时是何等的得意,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刚打了他的脸就被他不声不响的玩弄于股掌之中,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却可能至今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没有比这更凄惨的了。   我一路避开有摄像头的路灯,黑色的天幕下,狂风暴雨里见不到半个人影,我不能从体育馆两个大门进入,因为那里都有摄像头,我得从后面进去……   体育二馆中心是个篮球场,但里面已经被姜明他们改造的面目全非,是他们的活动基地,外围隔着走廊的一圈有桌球室,乒乓球室等较小的屋子,这些屋的门基本常年开着,而朝外的一面由厚厚的玻璃框架组成,没有暴力的情况下,不走正门当然进不去体育馆,但使用暴力的话……   (如果你总是碰壁,那就用力把它碰穿!问:这话谁说的?)   ”砰!“一块几十斤的大石头被我狠狠砸向玻璃组成的墙壁,瞬间碎片满地,狂风暴雨淹没了一切声音,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天气……风雨毫不留情地从巨大的窟窿中灌入,我弯腰走进体育馆,这是一间台球室,门只是虚掩着,我轻手轻脚在外围走廊转了一圈,已经可以听出,篮球场里至少十几个人的狂欢声和歌声;震天的音响不断地轰击耳膜。   我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体育馆的配电室,门是锁着的,对开的门上是一把老旧的铁锁,已经有了斑驳的锈迹,想了想我返回台球室,搬出那块巨大的石头,一下……   一下……   终于在砸了几十下后砸断了——铁锁下门板上那个被两根螺丝固定着的铁片,连那螺丝都被我连根砸了出来,这铁锁虽然没断,也没什么用了。   看好总线电闸的位置,我转身向体育馆二楼走去。   躬身猫在二楼看台的栏杆后面,看到下面一片群魔乱舞,乱七八糟的沙发,小小的舞台,各种各样的坐垫,巨大的音响,三四个麦克风,无数的酒水饮料,鬼哭狼嚎的歌声让人无法听清任何话语。   至少二十个男男女女全部赤裸着白花花的身体,有调情的,有唱歌的,跳舞的,做爱的,甚至还有tm打游戏的!   那个拿着手机打游戏的人身下,正有个风骚淫荡的女人跪坐着不断吞吐着他黑色的烂鸡巴。   主舞台上只有一对男女,那个男的精瘦高挑,身体赤裸修长,这个人当然就是姜明,而他怀里那个丰乳肥臀的女人,雪白的大屁股不断向后摆动、迎合,两只大奶子左右摇晃,好像某种的动物一样发出一声声骚浪的淫语,我感觉熟悉却想不起来。   毫不意外的我看到角落里一个狐狸一样浓妆艳抹的女人,的正是马小红,她今天梳着双马尾,全身只剩下一双白色丝袜,乳白色的皮肤上一层粉红的光晕,被一个男人从后面不断肏干着,他们正面向我藏身的方向。   看到她正在伺候的那个男人我瞬间惊呆了,即使他没穿衣服,没在舞台中间,我也能一眼认出他来,因为他竟然是——梁伟!   我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是我最喜欢的,我最看重的,我最好的朋友!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跟姜明那些人混在一起,而我却从来都不知道?这种打击真的太大了,甚至打击到我的三观,我的信心,难道我从来没有了解他?难道我从来连一个人的心都看不清楚……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年轻的我那时哪里知道,这世上最难看清的本就人心,世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永远识人有方。   就是满天神佛,法力无边,但对于人心也只有无可奈何。   我并不想继续看下去了,但也不能立刻冲进去动手,因为我实在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这是我失策的地方,即使我再能打,再有准备,甚至多了把匕首,但也没法一起对付这么多人。   十几个男人,七八个女人,姜明手下最出色的五个人都在:黄毛赵天宇是出名的不要脸最会拍马 ,体育男马志彪是最能打最有力气 ,钱子龙是智囊最擅诡计,李朋是最变态最爱折磨人,陈功是最阴狠速度最快,而且这几个,除了黄毛,家里都是非富即贵,很有实力,其他人都是小角色,我也不认识。   良机难得,我实在不想放弃,我只有等。等他们喝更多的酒,等他们玩更疯的游戏,等他们体力耗尽,意识迷乱,就是我动手之时。   终于场间的音乐停了下来,只有淫男乱女的呻吟声,只听这时候黄毛赵天宇跑上去献计一脸猥琐地说道:”明哥,咱们这么玩多没意思阿,不如让大家挨个表演节目。“   ”哦?什么节目说来听听。“姜明用力拍打了两下身下女人的大肥屁股,喘息着回答道。   ”嘿嘿咱们先让两个人上来表演绿帽“说着他眼神看向场中唯一的一个中年胖男人,教导处的老师,马大梁。   ”再让两个人来表演父女乱伦“。这次他看向马小红。   ”最后再来两个人来表演母子乱伦“。他看向了……魏晓琳,那个丰乳肥臀的女人竟然是梁伟的母亲,学校的英语老师,魏晓琳!   梁伟这个杂种在想什么?他还是人嘛吗?   看着自己亲妈被人玩?我出离的愤怒了,比我自己身败名裂还愤怒,比我被芷薇分手还愤怒!   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我心里默默念道,你们这些砸碎:狂欢吧、放纵吧、淫乱吧,在你们淫乱的高峰,让我来送你们走上永远的高潮!   那个风骚淫荡的女人美艳女人,搔首弄姿地走上舞台,她全身一丝不挂,鹅蛋脸上全是骚淫媚态,小麦色的皮肤上好像闪着一层淫光,她故意岔开大腿,撅起圆润的蜜桃臀,让台下所有人都能看到那道红色的浪肉。   然后张嘴伸出猩红的长舌慢慢舔舐着姜明那只有12厘米的小鸡巴。   ”哦……王母狗,你老公正看着你还这么骚,看看你的浪屄,水都留流地上了,你也不害臊阿?“   咕叽咕叽~姜明抱住这个王母狗的头用力的抽插了几下,插的她只翻白眼。   ”讨厌主人,这么用力插人家的嘴,你以为插屄呢?人家的骚水还不都是你玩出来的。“王母狗大口喘息了几下,骚媚的眼睛仰头讨好的看着姜明说道。   ”老公看着人家才兴奋嘛,我老公就是个废物、太监,一会儿主人肏完我的屄,让他上来给人家舔屄,让他吃主人的精液,好不好嘛主人~“   听到王母狗的话,姜明放佛看到了画面一样,兴奋地连口说着好好主意:”就让让你那个绿帽老公舔你的骚屄。“说完挑衅的看着台下的马大梁,我们这位教导处管理纪律的马老师在干什么呢?他正在兴奋的撸着自己的鸡巴,脸上全是亢奋之色,像一条疯狗,疯狗配母狗也是绝了!   ”来母狗,我要后退了哦,我会越退越快,你要是跟不上我,让我的鸡巴从你嘴里掉了出来,我就把你绑在学校厕所里给你的学生轮奸!“   王母狗一听赶忙紧张的用涂了大红色口红的淫嘴,用力裹吸了几口姜明的小鸡巴,两颊因此凹陷出两个圆圆的梨涡,用一脸魅惑淫骚的眼神像真的母狗一样摇头晃臀哀求着。   姜明却根本不为所动,只见他慢慢退了几步,王母狗手脚并用的爬上去,紧紧含着姜明的鸡巴,但忽然姜明往后一跳,鸡巴一下脱了出去,王母狗呆呆的看着杨明得意的大笑着。   ”哈哈明天老子就要把你绑到男厕所里,不,让你老公亲手绑,让你当学生的肉便器,让他们在你的骚屄里射精射尿,一群高中生挺着鸡巴排着队都来轮奸你,好不好阿母狗?“   ”好!主人这个骚母狗就该让那些学生给他灌精,明天我亲手绑她。“王母狗还没说话,马大梁倒是先跳起来了,真够变态的。   ”你这个没鸡巴死太监,哪里轮得到你说话了?嫁给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给狗肏也不给你肏。主人,人家只想给你肏,只想被你射精,给你肏大肚子好不好?不要让人家去厕所嘛,奴奴要是去了厕所以后还怎么当老师阿……“   ”嘿嘿,你老公都同意了你反对也不行,快头朝下,双腿朝上倒立起来,主人要从上往下肏你的骚屄。“   姜明说着分开王母狗腿间骚红的肉屄,两腿岔开,像打桩一样从上往下一下肏了进去,王母狗情不自禁”阿“的大叫了一声。   ”骚母狗,浪屄这样都能紧,夹的鸡巴好爽,不愧是舞蹈老师,身子就是软,骚屄就是浪。“原来她是舞蹈老师,可惜我却不认识不知道是教哪个班级的。   姜明这个姿势肏的王母狗直翻白眼,腿也支持不住了,最后让马大梁上来扶着他妻子的两条大腿,帮着姜明不断肏动了五分钟才换姿势。   王母狗站起身面对面,抱着姜明张开自己的红唇,把香舌伸出口外,一边对姜明舔着舌头一边继续叫道:”哦……哦……大鸡巴主人日屄爽死了……亲爱的……含住我的舌头……和我接吻……唔……“   姜明被这个沉迷于绿帽的淫妇勾引的神魂颠倒,一边狠狠的操着她的屄,一边伸出肥厚的长舌和她激吻在了一起。   两人的舌头不停的在对方嘴里相互纠缠着,彼此交换着唾液。   过了好久,这对狗杂种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对方可怜的嘴,粘滑的唾液顺着二人的嘴角流的对方满脸到处都是,拉出长长的淫丝。   ”骚婊子母狗……上面下面的嘴都好会吸……快说……你现在在做什么……“   ”哇……喔…我是马大梁的……骚老婆……我正在……正在和姜明主人操屄……我就是个主人男人的婊子……喔……使劲日我的婊子屄……喔。“   在这淫乱的气氛中,姜明的鸡巴被王母狗不停收缩的淫屄反复夹吸着,很快就感到行了。   他又猛烈的操了几十下,感觉自己的尾椎骨一阵阵的发麻,两颗睾丸也向上提到了会阴处,小鸡巴膨胀到了极限,射精的冲动再也无法忍耐了。   随着一阵激烈的颤抖,姜明把自己睾丸里的精子一脑儿的全部射进了王母狗饥渴的淫屄里,直到射完最后一下,才缓缓地的将鸡巴从屄里拔了出来。   “太监老公,快来舔你老婆被人肏过的浪屄,新鲜的牛奶给你喝喔……咯咯咯”   第二个上来的是马小红,而马大梁就留在台上,现场确实也没有,比他更适合扮演父亲的角色了。   虽然王母狗一直称他是太监,但实际上他那黑鸡巴比姜明还要粗长一些。   马小红身上只穿着一双白色丝袜,雪白的两个大奶子,淫荡的挺立着,艳红的奶头看得马大梁直流口水。   而马小红的双马尾更是随着她故意踮起的脚步不断活泼地跳跃着。   “爸爸,你怎么了,为什么像只大灰狼一样看着小红,小红好害怕~”马小红瞪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   “乖女儿,快过来,你天天读书累坏啦,快来爸爸怀里给你按摩一下。”   说完就一把抱过马小红娇小的身子,一张大嘴在她雪白的身子上猪一样的舔吮着。   “爸爸你干嘛要舔人家阿,好恶心呢。”马小红故意嗲嗲的说道。   这一下勾的马大梁鸡巴竖起,看着马小红那张布满雪白浓妆的脸,低头一口含住马小红的樱桃样的小口,不停地吸吮她的丁香小舌,而马小红也扑闪扑闪瞪大着眼睛不断回吻。   好一会儿,马大梁喘息着,把马小红按在身下。   “乖女儿一定饿了吧,爸爸给你吃鸡巴好不好?”   “坏爸爸,你欺负人家,让人家吃你的臭鸡巴,人家不依嘛”马小红故意娇滴滴的样子,让台下响起一片骂声,那些男人恨不得冲上来立刻把她轮奸。   “女儿乖,不许调皮阿,吃了爸爸的鸡巴,一会儿你才会有力气嘿嘿。 ”   “有力气干什么吖爸爸?”   “我肏你妈阿,你这小骚狐狸~快给老子张嘴!”说着掰开马小红的小骚嘴儿,把自己的黑粗鸡巴一点点插进马小红的樱桃小口。   马小红含了一会儿,小舌头又舔又裹,只觉得已经插在嗓子眼里,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连忙挣开马大梁的双手,让湿漉漉的鸡巴离开口腔。   “咳……咳……臭爸爸,坏爸爸,你要插死女儿呀。”   马大梁再也受不了,一把拉过马小红的身子,摆成六九式。   “哦~骚丫头,让爸爸尝尝女儿的骚脚,舔舔你的等等骚肉缝儿。”   说完就抱着马小红包裹在白色丝袜里的小脚丫又吸又舔。   马小红见状也趴在马大梁身上,张开骚嘴开始儿吞吐马大梁那根黑粗鸡巴。   “爸爸女儿的屄粉红红的不好看吗?你为什么还不吃女儿的小屄屄吖”马小红抬起头妖媚的说道。   “唔~好,爸爸这就吃你的骚屄,吃你的骚肉儿,把骚女儿的浪水喝干,看你以后还怎么发浪。”   二人互相舔了一会儿,马大梁起身让马小红趴在一张桌子上,撅着雪白的小屁股,背向大家露骚浪的红缝,和一截白生生的小腿,小阴唇微微张开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爸爸,不要吖~爸爸不要肏女儿吖,我们这是乱伦吖,你的鸡巴那么大……会把女儿得小屄肏坏的呜呜呜……求求你饶了女儿吧。”   “哼,嘴上说着不要,你看看你的小骚屄缝子里都流汤了。”说完伸出粗糙的手指在肉屄上刮了一下,将那些屄汤淫荡地唆了进嘴里。   “爸爸,人家好痒,你要肏,就快点……人家要你的大黑鸡巴解痒~”   “好,今天爸爸肏死你。 ”只听噗嗤一声,马大梁挺着硬撅撅的黑鸡巴,一下插入马小红的小屄,一双大手也不停地揉捏马小红鲜红的奶头。   “喔~爸爸,大鸡巴爸爸,插死你的女儿吧,用力,再用力,女儿要被你插穿了唔~”   “插死你,插死你个小骚屄女儿,让你天天扭你的小浪臀,穿着白丝的骚腿夹着个小骚屄,勾引你爸爸,我在教室里就想肏死你。”   “阿~女儿就是骚屄,女儿就是爸爸的鸡巴套子,女儿喜欢爸爸大鸡巴用力的强奸我,爸爸快用力……肏进你女儿的子宫,女儿给你生个孩子,坏爸爸。”   马大梁像个高速打桩机一样疯狂地肏着马小红骚浪的小屄,真是难为了他这肥胖的老腰,两个人很快大汗淋漓,马小红濡湿的头发绺绺粘在骚红色的脸上,眼睛里全是兴奋的淫光。   “喔~爸爸女儿要到了,大鸡巴插到子宫了,爸爸射进来,射进女儿的子宫里,女儿给爸爸再生个骚女儿……”   “阿,你这骚屄,射死你,我射死你……射死你这个骚母狗女儿,射满你的子宫,给我怀孕,给我生女儿吧,阿~”   随着马大梁一声高昂的呻吟,终于把火热的种子送进了马小红的子宫,而现场已经有好多人饥渴难耐,各种各样地交媾在一起,一时间满室皆春,淫声浪语不断,没办法马小红实在是太骚浪了。   第三个上场的是梁伟,不同于前面都是假的,这对可是实打实的母子……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们真的……   魏晓琳的皮肤白的有些夸张,像冬天的白雪一样,因此当大家看着她那骚红的奶头,和若隐若现在大腿根部一从黑毛里的红色屄缝,这种反差感才更加强烈。   只见她挺着雪白的一对吊钟大奶,大白屁股扭来扭去,慢慢走到梁伟身前,用骚浪等等眼神挑逗着自己的儿子,一双小手轻轻抚摸套弄着梁伟的鸡巴。   魏晓琳嘻嘻一笑“乖儿子,妈妈这样套你舒服吗?”   “哦,舒服……妈妈,我好舒服,继续套我。”   梁伟一身白肉看来是遗传了他的妈妈,只是此时他的身上因为兴奋变得潮红,那双标志性的兔子眼睛,又亢奋地红了一圈。   整个人看起来仿佛痛苦仿佛享受,极为不正常。   魏晓琳此时媚眼朦胧,把一张红唇放在梁伟耳边,一边吹着气一边对说∶“站着别动,让妈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魏晓琳跪下来,一张小嘴一下把梁伟的鸡巴吞进嘴里,魏晓琳的两颊深深的凹陷了进去,她一边用小嘴裹吸鸡巴,一边摇摆着头菇滋菇滋的死命的唆弄,骚浪的红舌还不断围绕着龟头转圈。   两只手一边一个抓住自己儿子两颗满是精子鼓鼓的睾丸用力的揉捏拨弄。   梁伟感觉自己的鸡巴在他妈妈的嘴里好像冰棒一样快被舔化了,两颗睾丸也被妈妈粗刺激的又酸又痒。   他靠在桌子上,闭上眼享受着下体传来的极致快感,双腿爽的不住的哆嗦,嘴里也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喔……骚货……好厉害的鸡巴套子……再用力套我的鸡巴…你儿子的鸡巴爽死了……蛋蛋都要爆了……喔……”   “爽吗儿子,你的鸡巴硬的像铁棍哦~想不像想立刻肏妈妈?”   说完魏晓琳站起身背对着梁伟,摇动着她那性感的骚屁股,推着梁伟的胸膛慢慢躺在地上,然后缓缓开大腿,跨坐在梁伟的坚硬如铁的鸡巴上,玉手一扶,肥白浪臀向下一沉,大鸡巴“滋”的一声,就被火热滚烫的的小屄包围了。   看得出他们对彼此等等身体熟悉程度已经很高了。   魏晓琳趴在梁伟的身上,不停地在他的耳边轻轻的问∶“大鸡巴……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哦~妈……我好爽……好舒服阿……”   “妈也……好舒服……小伟的鸡巴┅┅真硬、真粗……像个大棍子,正磨着妈的屄心呢,你有感觉吗?妈妈得屄紧吗?嫩吗?”   梁伟只觉得他妈妈的小屄似婴儿吃奶一样,一松一紧的吮着他的龟头。   “妈……妈……你快套我。”梁伟如小狗般不断向上挺动着。   魏晓琳却按着他的双手,在自己的大奶子上摩擦着,她屁股慢慢的扭动,小屄和鸡巴紧紧地贴合。   旋转了一会儿,她直起身子,开始慢慢上下地套动起来。   “……噢……噢……妈……我好舒服……”梁伟大声喊了出来。   魏晓琳却站起身,然后弯腰撅起大肥屁股对着儿子淫荡的说道:“来吧色儿子……现在换你你来肏妈妈的屄吧……你要快,要用力,不然妈妈可以不依呢~   ”“……哦…日进来了……儿子的鸡巴日进来了……妈妈的亲儿子……肏死我……小伟使劲日你妈妈的屄……当着你同学们的面……当场日自己妈妈得屄……哦……我的坏儿子……宝贝儿子……畜生儿子。妈妈的屄好痒……你快点日……日烂妈妈的贱屄……哦……”   “……妈的……小屄……好紧……夹得小伟鸡巴好……舒服……儿子我要上天了……”   “咯咯咯……”魏晓琳忽然骚媚地笑了起来∶“看妈夹死你……你这个……不听话的大鸡巴……啊……小伟加油,加油肏妈妈……”   梁伟忽然起身换了个姿势,他站直了身体,让魏晓琳用手搂住他的脖子,两腿一盘,把腿盘在他的腰间,小屄同时对准他的鸡巴套了上去。   “好儿子……抱着……妈的屁股……用力肏小屄……啊……对就是那里……你肏到妈妈的G点了!”   ”好骚的妈妈……儿子好爽……你再浪点。“   魏晓琳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把香汗淋漓的头伏在梁伟的耳边说道∶”大鸡巴……亲哥……小情人……亲爹爹……琳儿好爽,亲老公……妈妈的……小老公,喔~妈妈泄了,妈妈来了……“   看着几乎所有人都在兴奋中淫乱,累了的就在酒精中升仙,时机已至!   我已经无法忍受了,心中的怒潮一浪高过一浪,兴奋值也不断地攀升,我怕再这样下去我自己先要爆炸了。   我拉开防水服拿出里面衣服口袋里的一只电子表,距离我上厕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40分钟,由于自习是大课时,所以离下课还远,但我不能再耽搁了。   这时场中众人已经醉的云迷,淫的无力。保险起见我心中还是暗暗记了遍他们的位置。   一道闪电打出耀眼的白光,随后的雷声震耳欲聋,连体育馆里也不能幸免,这是老天都要发怒了吗?这场大雨今夜注定无法停歇。   我快速来到配电间,捡起里面一根比拇指还粗的60厘米长的钢筋,猛地拉下总闸,又远离几步拿起巨石狠狠砸过了过去,电闸瞬间粉碎,火花乱射。   篮球场里响起起里女生们恐惧的尖叫,我风一样跑到篮球场门口,三四十米的距离,我大概只用了5秒,门里传来脚步声,正在向我走来,我的肾上腺素极速分泌,心跳加速,夜视镜里的一切更加清晰,只是身体过度兴奋微微颤抖,我慢慢平复身体的颤抖。大脑和肢体反应更加灵敏,在大门打开的瞬间,在那个人仅露出头顶的刹那,手中钢筋划出半月型的优美弧线,像一道闪电砸在他的头上,”咔吧“那是头骨断裂破碎的声音,那个人身体立刻软软地向地上倒去。   我一脚踹开大门,在另一个来开门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借着身体力量抡圆了钢筋抽在他的脸上,瞬间他的身体被我抽的转了个圈,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向后倒去,此时第一个人的身体才终于摔在了地上。   外面狂风肆虐,电闪雷鸣,体育馆里的人衣服还没有穿好的,个个心肝颤抖看着破开大门的方向黑影,那里漆黑一片仿佛有只冲出地狱的恶鬼。   “快tm找手机,开最大亮度,有手电筒的开照明!”反应最快的还是姜明,不愧是市长公子,最先从慌乱里回神,大叫着提醒众人。   刚才倒地的两个人是负责录制淫乱视频的,所以他们手上一直拿着手机,黑暗来临自然两个有光的人出来查看。   现在他们的手机一个掉在外面背面朝下,一个刚落下就被我一脚踩碎。   我迅速前冲,夜视镜里前方是个身高起码两米的壮汉他光着膀子浑身肌肉虬结,他一身酒气正朝向我这里边走边乱踢乱打,是马志彪,姜明手下最能打的存在。   这种体型的壮汉,钢筋打在头上都未必能一击建功,我当下状况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快!   更快!   速战速决,必须招招见血,一击制敌。   奔跑中钢筋迅速换到左手,右手抽出已经系在腰间的M9匕首,看准在他胡乱挥出手臂的间隙,我高高跃起,右手反握着匕首从他喉咙一划而过,锋利的匕首如割黄油,我单膝着地,起身立刻前冲,不理会身后巨汉的轰然倒地声。   “都别tm找手机了,都过来跟我聚在一起快点!”   又是姜明,我右手换回钢筋,狼入羊群对着跑向姜明的身影无差别攻击,黑暗里只有钢筋抽在皮肉和头骨上的沉闷声响,此起彼伏的惨叫哀嚎……   没有人能挡住我的攻击,黑暗里他们根本看不清我的所在,慌乱、酒精、淫乱更让他们毫无抵抗之力。   片刻间七八个声音躺在地上惨叫哀嚎不停,身体起伏抽搐,衬得此时的篮球馆犹如人间地狱。   所有的女人们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更加不济,小混混们好歹还能起身乱跑,她们则大部分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我甚至听见,尿液冲击地板的声音。   夜视镜里还有四个人围在姜明身边,我知道他们一定是:赵天宇、钱子龙、李朋,陈功。   因为他们毕竟在学校混了很多年,也算经过不少风浪,不管反应还是素质都比那些小喽啰强了太多。   我扬手甩出右手的钢筋,黑暗中无声无影的铁蛇“啪”的一声将厚厚的玻璃篮板下边直接击成粉碎。   角落里的女生再次发出刺耳尖叫!   “闭嘴!谁在出声,死!”我调整嗓子,用浑厚低沉的声音大喝道。   然后就是安静,外面狂风暴雨,惨叫声渐渐停息,有人终于昏迷,有人抽噎的捂住自己的嘴。   里面慢慢寂静无声,不!   还有一个声音,一个沙沙脚步声缓慢、坚定地朝着姜明五个人走去。   一步、一步、这是死神的脚步,一步、一步、这是生命的倒数!   每个人都在尽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因为他们害怕这个魔鬼会循着些微小的动静,将他们带走。   黑暗里我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摧毁他们的信心,震慑他们的意志,瓦解他们的联合。   因为此时他们五个手里都有着棍棒砍刀酒瓶之类的东西,强攻硬上以一敌五,我不是云青青那个变态,我也难免受伤,那就得不偿失功亏一篑了,我必须毫发无伤得将他们拿下!   钱子龙第一个忍受不了这种死亡的压力,因为他自负聪明,认为凭借智商可以得到一切,市长的公子?还不是经常听他的计策行事?所以他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没有亲手打过架的人,因为不需要。   从前他们顺风顺水,无人敢惹,市长公子名头一亮,谁还敢反抗?   强奸学生,侮辱老师,毁灭信仰,践踏人生,破坏家庭,侮辱法律,无往不利,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没人能阻止。   当年有个他们曾在旧东方设计轮奸致死了一个花季少女,结果因为他们个个家室背景显赫,又是未成年,即使舆论汹汹,也不过在少管所待了几天就放出来了。   他们甚至还找人在网上抹黑那个少女,说是她勾引在先!   他们直接杀死害死的女孩家庭何止数十?毁掉的人生何止数百?什么时候不是别人在发抖,他们在享受?哪成想,今天角色倒转,才知道何为人间痛苦何为人间恐惧。   有艰苦的磨砺,也就没有钢铁的意志,所以钱子龙崩溃了,疯狂了。   “阿”地一声大叫,钱子龙疯狂地脱离姜明等人,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外跑去,我身体都没动,在他将要和我水平一线的时候,我伸出匕首轻轻一抹,“嗤”那是脖颈动脉喷出鲜血的声音,钱子龙的喉咙,发出咕噜噜的响声,一道闪电划过,每个人都看到他双手鲜血淋漓紧紧捂着脖子的样子,可惜滚烫的血还是不断从动脉喷涌而出,他死死凸出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但他终究还是死了。   “阿”又有人控制不住开始发出尖叫。   “别动,谁动,谁死!”我低沉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淡淡的警告。   “兄弟,你是哪条道上的人?这世上有什么深仇大恨是解不开的?一切都可以商量,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杀了我这个市长的儿子,你觉得你真的能逃脱吗?”   看来姜明还是很有些魄力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临危不乱,并且妄图动摇我的决心。   我根本不作回答,语言本身就是一种软弱,而我连一丝软弱的机会都不让他们看到。   颤抖吧!   害怕吧!   绝望吧!   挣扎吧!   哭泣吧!   不论你们今日如何反应我都要将你们的灵魂收割!   “一起上,咱们四个只有一个机会,只有一起走才能赢。”我真的不得不高看姜明了,没有市长公子的光环,他一样是个人物。   可惜我的这种想法刚刚诞生就破灭掉了,黑暗中他们最多能看清自己五指,我却注意到,姜明和赵天宇根本就悄悄落后两个身位,陈功和李朋走在最前,这就是我的机会。   陈功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酒瓶,李朋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只有后面的姜明和赵天宇一人一把砍刀。   在他们即将接近我位置的时候,我忽然跑了起来,并且捡起地上的东西向女生聚集处乱扔。   很多女孩立刻吓得哇哇大哭,李朋陈功警惕的背靠背顶在一起,这下姜明赵天宇害怕误伤也立刻后退。   我在李朋面前一晃而过,带起呼呼的风声,李朋疯狂地用木棒乱打乱击,而陈功始终死死握住酒瓶,没有妄动分毫,他才是我真正的目标,因为他速度最快,反应最快,我要是先攻击李朋,必会被他抓到机会。   我趁着有人大哭大叫,偷偷拖起一个昏迷的瘦子,将他的身体一把推向陈功,陈功立刻感觉一个带风的身影铺扑来,手中酒瓶狠狠扎向那身体的胸口……   电光火石!   一把锋利等等匕首瞬间在陈功手腕拉出一条血线,他半个腕子都被这一刀切断,陈功左手捂住右手手腕刚刚痛呼出声,就戛然而止。   一把匕首将他整个脖子几乎对穿。   李朋感觉到身后的不对,转身刚想挥舞木棒,一条有力的臂膀已经死死夹住他的胳膊,一阵令人牙疼的“咯嘣”声,他的右手软软地垂了下来,木棒随之落在地上,他感到那个人正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随着他的身体旋转而移动,接着他心口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脑海里一片昏沉,意识越来越暗……   我继续坚定的走向最后的目标,万万没想到,变故在这一刻发生,在距离最后两人几步远时,姜明还在不断询问我是谁我为何要对付他,想了想我决定告诉他“真相。”   “十三年前,你父亲做过的事情,必须付出代价!”   坊间传闻姜文龙曾经通奸过一位警官的妻子,因为偷情激烈,那位人妻将自己四岁的儿子关在阳台,却不知怎么的那孩子翻下栏杆,当场摔死。   事情败露后,她羞愧自杀,那位警官曾发誓复仇,但从此也不知所踪。   这个故事不错,我拿来借用真是合情合理。   “原来如此,可惜就算杀了我你的孩子妻子……”   姜明还待侃侃而谈,忽觉身体不受控制的扑向前方,耳边却听到赵天宇的大叫:“冤有头,债有主,跟我有什么关系阿,要杀杀他,求你放过我!”   话音未落,姜明已经扑向了我,如此良机我怎么会放过?一把抓住姜明的持刀的右手,借助身形向他后方一转,这支手臂已经被我拧成了一只麻花,没时间废话,我迅速挑了姜明的手筋脚筋。   没办法别人都可以杀,姜明绝对不能杀,杀死了他夏国高层都得惊动,凤凰市的局面也会一塌糊涂,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于是我拿起匕首,对着他的两腿之间……   好了,看看以后你还怎么觊觎我的芷薇?替天行道,只是顺便;惩恶扬善,不过借口。   我的命也只有一条,清除情敌完成复仇才是事情真相,不要怪我疯狂,这个世界不疯狂不成活。   我没空去找他们的手机,只好集中了他们的衣服一起丢到外面走廊,然后从外面关上篮球馆的大门,用那条钢筋将大门别上。   其实我早注意到了梁伟的位置,他光着身子跟他妈妈抱在一个角落,看不到表情。   就当没看见吧,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也许每个人都有苦衷,但这不是背叛的理由。   我什么都可以原谅,唯独背叛例外。   无论什么原因,一个人可以背叛你一次,就一定也可以背叛你第二次。   我也没有杀黄天宇,冠冕堂皇的原因是,这种小人的血,只会脏了我的刀。   真实原因是,我又没有杀姜明,现场那么多人,他决计也是不敢杀的。   等姜明以后走出医院,变成一个扭曲变态的太监姜明,那他对黄天宇,该怎么感谢呢?   回到台球室的破洞前,时间刚好过去55分钟,站在暴雨之中,任瓢泼大雨冲刷着防水服上的血迹,这种防水服很难挂上任何污渍,但有一个地方是容易留下痕迹的,那就是带着脚套的脚底,虽然暴雨会冲刷一切,但我仍不能大意。   我拿出手帕擦干净脚底的血迹,暴雨里全身再无一处血迹,我快步沿着来路返回,一步三回头确定没有一丝血迹,从教学楼东面爬上二楼窗外,厕所还是没有人影,再回头打量爬过的水管墙壁,还是不见任何血迹。   终于放心打开自己留下的缝隙,观察里面每一个格子间门栓处的红绿色,发现只有第一间和最后一间是红色,看来第一间里面有个人,悄悄关好缝隙,我撤回窗子左侧墙壁,只用眼角余光观察厕所。   三分钟后,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终于从里面离开。   我快速翻进厕所,脱下全身防水服口罩眼镜脚套匕首,锁上厕所门,重新翻进格子间挂好,出来用拖布拖干地上得水渍。   我满脸苍白甚至还有滴滴冷汗,一身疲惫的样子返回了教室,班长看到我的样子忍不住关心的一番询问,三个死党更是直接来到我座位前问长问短。   “别提了不知道吃坏了什么,差点拉死我了。”   “哈哈欢哥你可真牛,那你就是咱们学校第一个拉肚子拉死的英雄!”   我心里暗道石岩你可真会说话,别人都体谅我失恋又生病,只有小心安慰,你倒好……   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又被好好上了一课。朋友兄弟,也得靠时间来检验一切。   晚自习结束后下课前三分钟我就背起书包快跑向厕所,班长想了想就明白了我到的想法,也没有阻拦。   检查一遍格子间里面一个人没有,我马上反锁厕所门,再翻进最里面的格子间,从里面打开门后迅速把工具全部装入书包,然后撕掉那张纸撕碎了冲进便池。   然后打开厕所门,铃声想起,这时候一个男生才迎面走来……   学校的后勤人员在放学后才会去关闭体育馆,等他们去了发现里面人间地狱的场景并且报案时,学生们早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   暴风雨打湿了我的全身,我毫不躲避,走出大门远远看见昏一辆火红色的兰博基尼闪烁着车灯停在那里,我慢慢走向车子的时候,忽然察觉身后有人注视,夜晚昏暗的路灯不如没有,凄迷的风雨中只看见一个淡淡的影子,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芷薇,果然她洁白的莲藕努力撑着雨伞,寡淡的小脸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我们久久对望着,彼此只有沉默,她低头转身走向一辆政府增援来的公交车,上车前她忽然回头扬起小脸展颜一笑……   我的心本是一只高速飞行自由无度的烈鸟,却被她这突然的一枪瞬间击落,那心摔在地上,用力扑腾了两下,发现翅膀断了……

第6章 心花开几瓣

紧急插播一则新闻,今日晚间凤凰市发生一起特大校园凶杀案,目前已造成四人死亡,十几人受伤,其中二人仍在重症监护室抢救,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据现场知情人士透露凤凰市长之子也在此案中身受重伤,经过医生连续抢救,现已脱离生命危险。   由于凶手手段特别残忍,案发现场极为血腥,现场已被严密封锁,本台记者冒雨在校外采访到了凤凰市公安局长,方锦辉先生,以下是实时画面:“方局长您好,请问您是否方便透露本案具体情况,以及警方侦查进展?”   “对不起,记者小姐,由于本案案情重大,现场情况复杂,鉴于嫌疑人仍然在逃,暂时不方便透露具体情况,关于后续进程,合适时警方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谢谢合作!”   说完这句话电视画面中那个一身黑色警服的中年男子就大步走入校园。   黑色雨伞下,他线条冷硬的脸庞稍显普通,但那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令人过目难忘,暴雨仍在继续,他高大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雨夜的黑幕里……   疯狂的暴雨越下越大,仿佛天神之怒,想要借此清洗人间所有肮脏的痕迹,可惜如此狂暴的大雨却半点无法影响到温暖的半山别墅。   我们一家三口、哦不对,是一家四口,整齐安静地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默默观看电视里的这则新闻,看完后我却有些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从此以后我大概就是常人心中的恶魔了吧。   “哥,你没事吧,那可是你们学校阿,太恐怖了!你居然还笑!是不是发烧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吗?傻了吧,笨哥!”   “反正你哥我又没事,我笑是因为这些恶棍活该报应,知道担心你哥哥了,我的小妹长大了哦。”我揉了揉沈月的头,欣慰的说道。   “真烦你这故作成熟的样子!,你比我大几岁呀,我八百年前就长大了,臭哥!”   沈月红了小脸气愤的怒视着我,她最讨厌我和妈妈说她小孩子,偏偏我们都喜欢拿个这撩拨她……   17岁的我刚刚做下人生头一件大事,却没什么害怕、愧疚的感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原来也不过如此。   也许我就是那种天生冷血的人,对敌人冷血的人。   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也永远没有相同的两个人,这造化之秘,实在玄奇难道。   世上永远有扫地恐伤蝼蚁命的好人,也有见血能晕,见诛能尿的弱者,什么是善良什么是软弱,真的难以区分。   把自己的软弱怯懦当成善良来歌颂,窃以为真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像甘地那样,面对侵略者的暴力与压迫他选择原地不动折磨自己,并且号召所有人:让他们来杀让他们来侮辱,甚至要求中国也像他们一样,送给日本人杀2亿先……   他们总有天会心生愧疚……   他必须庆幸他遇到的是英国人而不是希特勒,把命运交给别人,并且号召受害者一起,真是世间最大的恶魔。   没有美国的支持宣传,其实他永远不会成功。   世上也永远有人杀人如饮水,屠戮若等闲的枭雄。   什么是残暴邪恶,什么是勇敢无畏,也许只是立场时机不同。   许三多第一次杀人后差点让自己崩溃,很多大案凶手在面对庭审时却面无表情,甚至微笑以对侃侃而谈。   对一件同样的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反应,这与每个人的生长环境,个人性格,信念强弱和接受的教育方式有关。   战争年代杀人者是英雄,和平年代杀人者就是恶魔。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世间哪有什么非黑即白,哪有什么永恒不变的真理,人活一世,只要无愧于心。   “月儿你该上去写作业了,中考就要到了,好好努力,别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注意好安全就行了。”   妈妈平谈认真的开口吩咐,沈月无奈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上楼去了,但心里总觉得面前这三个人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   “好大的手笔呢臭欢欢,看来送你去隔绝岛是正确的,妈妈还真是小看你了,没留下什么证据吧?”   听到妹妹的关门声,妈妈立刻好像很开心,嫣然一笑着看着我开始问话。   那弯弯的眸子里溢满了欢喜和骄傲,看着此时美艳不可方物的妈妈,我心说你才该叫月儿,那弯弯的眸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阿,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的妈妈是亿万里挑一的女中豪杰,我又怎么能堕了你的威风?我自觉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他们不会找到任何证据;何况还有这场冲刷一切的大雨。”   “不要大意,这几天我会动用公司的情报资源时刻收集案件有关的信息,而且就算确定警方找不到证据,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对于姜文龙那样的人来说,有怀疑就足够了,证据已经无关紧要,市府里我们的人也会时时反馈姜的动向。”   粟儿姐倒是万分严肃,看着我们这对“没心没肺”的母子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蹙眉开口警告。   “嘿嘿谢谢粟儿姐关心,你对我最好了,那就辛苦你啦!”   “你们母子可真是亲生的,脑子里都是一样的唯恐天下不乱,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而且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敌人,多危险阿!真不让人省心。”   我和妈妈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这一秒我深刻明白我和妈妈的确是一样的人,事情越大,我们的反应不是担心害怕,而是兴奋。   可惜没有生在乱世,也是一种遗憾。   别人家都是软弱不堪,唯有我们母子强硬始终。   (建议各位有空看看《神秘河》,性格决定命运,命运反过来影响性格,谁又说的清呢?我希望世间每个人都做强者,做一只狼而不是羊。永远不要把希望和命运寄托、交出给任何人任何事物,法律也不行,正义也不行,国家也不行,天神也不行。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是你的救世主,人真正能依靠指望的,始终只有自己。)   真所谓: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阿。   随意与妈妈和粟儿姐聊了一会儿后,我就上楼洗澡准备睡觉,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精神高度集中与亢奋紧张,连续高速运动战斗消耗了我过多的体力精神,直到此时深夜,一切平静下来才体会到自己的身心经有多么疲惫。   洗完一个温暖的热水澡全身上下都感觉无比舒服,上床关灯盖被子一气呵成。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一只鱼儿一样火热柔软的身子钻进了被窝,那鱼儿柔软清凉的小手缓缓深入,最终半抱住我赤裸的胸膛,一张滑腻滚烫的脸庞也紧紧埋在我的脖子里,火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锁骨处,让我感觉痒痒的,一团柔软乌黑的青丝四散开来,有的落在我的胸口有的搔到我的耳朵。   空气中布满了馥郁的芬芳,一时间满室皆香,昏沈中我下意识细细品味,皱了皱鼻子轻嗅慢吸,一点点一寸寸挪移到那只鱼儿的脸上,我闻到了,发香、花香、还有……   女人香!   瞬间打了个激灵,我大惊失色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怀里的美人……   眼看忍不住大叫,那美人忽然从被子里伸出一根纤纤玉指,然后那根细细的手指轻轻抵住我的嘴唇,充满魅惑的甜腻嗓音在耳边荡漾开来:“嘘~别喊,你是想惊动你妹妹和许粟吗?”   漆黑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暴风雨打在玻璃窗子上的声音,外面狂风呼啸,暴雨满天,室内却温暖如春。   曾有位女性金牌制片人说过,这样的夜里最适合做爱……   黑暗旖旎互相搅拌,不分彼此,我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忽然听到那甜腻软糯的声音说道“欢欢~你的身子好热,滚烫滚烫的,你是不是病了呀?妈妈给你按摩好吗?”   她两瓣火热的嘴唇几乎咬到我的耳垂,一股股的热气拂过我的耳朵,我的脸颊身体全部越发滚烫,这时大脑才重新夺回思考的能力,一时间羞耻、禁忌、害怕、渴望、种种心思疯狂绞在一起……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怒斥她,骂她不廉耻,勾引自己的儿子?然后妈妈羞愧而出,从此母子间分裂尴尬,慢慢形同陌路……   不要,我不能接受,那还不如杀了我,我是爱妈妈的,妈妈是我的一切,是我的生命和信仰,我能给她我的一切,只要她要只要我有,除了……   除了男女间的爱,这禁忌乱伦耻辱的爱,在我习惯性的思维里妈妈应该是神圣的伟大纯洁的,我作为儿子怎么可以玷污妈妈,这是何等可怕何等可耻何等邪恶的亵渎!   一根根灵动活泼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我赤裸起伏的胸膛,我已经快跟不上自己的呼吸了,兴奋、羞耻、矛盾摧毁着我的意志。   “噢,妈妈不要,妈妈,求你了,停下来。”我终于忍不住哀求道。   “为什么呀?臭欢欢你不舒服吗?”   尽管黑暗里看不清妈妈的面容,但是听着妈妈委屈无辜的声音,我仍可以想象妈妈此时微微嘟起小嘴,轻眨一对水汪汪大眼睛假装天真的样子。   我真的忍不住想哭,舒服又折磨,妈妈呀妈妈呀,你真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魔鬼吧,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你,到底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考验我?   “嘻嘻,这是妈妈给你的奖励哦,我的欢欢终于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以后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妈妈像一只美女蛇一样缠绕着我的身体,禁忌的刺激让我几欲发狂,下体已经顶起了被子,像是将要喷血将要要爆炸,涨得无比生疼火辣。   “妈妈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折磨死了……”   忽然一只柔弱无骨的清凉小手攥住了我狰狞暴怒的下体,我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声“嘶~哦~”刚要开口说话,一阵香风袭来,那是妈妈身上的女人香,她火热的唇瓣,柔软的嘴唇,香喷喷热辣辣的小嘴儿就吻住了我的嘴唇,轻轻舔舐慢慢游移,我下意识迎合着妈妈的吻,嘴唇慢慢张开含住妈妈两瓣滑嫩的唇,一只调皮的香舌忽然探进我的口腔,像一个春游等等少女,充满了顽皮好奇……   我贪婪地吮吸着它带来的甜美汁水,仿佛妈妈多年前的乳汁,那样的营养甘甜,美味新鲜,把小小的我一点点喂养……   妈妈清凉的小手有些吃力的握住我火热的粗大,一根根嫩嫩的手指稍微分开,慢慢开始上下撸动,我浑身舒服到颤抖痉挛,妈妈仍嫌不够,黑暗里我好像看到她妖精般狡黠的坏笑,她的头上一定长着恶魔的小角!   妈妈忽然撑起自己身子,上半身压在了我的胸口,饱满挺拔的双峰若即若离,导致两颗顽皮翘立又可爱无比的奶头不断点在我的胸上,轻点……   慢扫……   摩擦旋转……   那感觉,天阿!   又痒又麻又酥……   我浑身汗毛根根竖起,鸡皮疙瘩布满裸露的皮肤,我贪婪的舌头发疯般跟妈妈的小舌相互纠缠追逐,下体也忍不住不断地迎合上耸,妈妈的小手越来越快,我胡乱地狂想,此时如果天在上,我也要把天顶出个窟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几个世纪。   “唔~唔~”我努力想发出声音,表达自己的想法,妈妈却浑然不管小嘴咬住我粗大的舌头,双乳压着我的身体与我抵死缠绵,“唔!”   我的尾椎骨传来震震剧烈的酸麻,终于,一股、两股、三股……   二十四股,直到喷射了二十多下,我身体才终于停止了抽搐,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跟着精液一起射出去了,快感慢慢开始降低,疲惫的感觉排山倒海般袭来。   终于妈妈直起自己的身子小嘴也离开的嘴唇“妈妈~”   “嘘……别说话,什么都别说,什么度别想。欢欢乖,听妈妈的话,快睡吧。”   禁不住满身的疲惫,禁不住妈妈温柔的软语。   我缓缓闭上双眼,朦胧中感觉妈妈在用什么擦拭着我的下体,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温热的身子轻轻复上我的胸口我下意识搂住住她的香肩,终于沈沈睡去,我仿佛回到婴儿时代,回到妈妈温暖的怀抱,什么也不必想,什么也不必怕。   那么安全、那么柔软、那么舒适……   这一觉无比香甜,一夜无梦,清晨我在明丽的晨光里醒来,看着躺在我胸口的这个美人,禁不住生出一股荒唐的念头:“如果可以永远这样下去,那该有多好。”   妈妈好像一只可爱的猫咪,在我的胸口亲昵地蹭了蹭,就像她无比了解我一样,我又怎么不会不了解我可爱俏皮的妈妈,她一定已经醒了,却还在装睡而已。   借着晨光给人的清醒,我脑海里想了很多:平时的日子里,我早已经习惯了妈妈的强势习惯了她的强大和周全,在我心里妈妈是万能的神,好像无所不能一样。   可我却忽略了她实际也只是一个水做的女人,水再坚强再“无以易之”又如何能与污泥相比?   除非她把自己变成冰,封印所有作为女人的弱点,只保留攻坚强者莫之能胜的执着。   可惜人终究不是机器没法尽善尽美,压抑的越久,也越需要一个感情的出口。   就像那首歌唱的:“你曾对我说,每颗心都寂寞,每颗心都脆弱渴望被触摸,看着我,也告诉我,你的心依旧燃烧着……”   而我妈妈,我怀里这个坚强可爱的女人,她的柔软脆弱寂寞孤单没给任何人看到,她没有留给任何人,她选择把这份柔软脆弱只留给我。   这是妈妈的信任,也是妈妈的依恋,我想我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对我产生特殊的感情,因为她只从来有我阿。   只因为她太需要一份温暖,每一点温情都不可以放过,只有在我们温暖的家里,只有在最亲密儿子的怀里,只有在夜深人静,万家灯火俱灭的午夜十分,她才可以难得的享受片刻的自由、放纵,如果昨夜有月,月光下她的如花的容颜,该是何等的娇艳?   在漫长的十几年里,妈妈始终孤军奋斗,她摒弃了所有的感情,生命里没有一个男人——除了我。   我们每日每夜睡在一张床上,彼此温暖彼此需要,在我面前她终于可以卸下一切的防备和伪装,尽管那时候我只是个孩子,但终究我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直到我长大有了自己的感情,她开始不安,开始心酸……   自己养的猪就要跑了……   就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的那根稻草要被别人抢走,如何可以忍受?   她只有我一个,她想完全将我占有,如何可以容忍失去?   想到这里我忽然我无比的心酸,妈妈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又在默默承受着什么?   她用自己水做的身躯与灵魂默默支撑起了一切,不但不比任何男人差,而且还想比所有男人强,我越成长越佩服尊敬妈妈了,现在夜越心疼。   这就是我的妈妈,世间独一无二无可相比的妈妈。   在这个复杂险恶的世界上,露出软肋无疑是致命的危险,尤其是身居高位,亿万人瞩目的妈妈,金钱权势能带给人无数好处,也能给人增添无数危险,树大总会招风。   无数人盯着你看着你等着你出错的那一刻,像吸血的蚂蟥,一旦你有了致命的错误,所有的敌人路人甚至朋友都会一拥而上把你的血与肉灵与骨,分而食之、一丝不剩,所以妈妈必须给自己穿上盔甲,而这身坚硬的盔甲,一旦上身,就永远无法取下了。   金字塔上层的游戏是一条孤独笔直的路,所有人一旦上路就只能永远前进,谁也不能后退谁也无法后退,后退就要失去一切,后退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再多的力量也无法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因为高处从来不胜寒。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最伟大的人物都难以幸免。   看看怀里妈妈雪此时柔美的脸上雪白中蕴含着红润,更有三分娇羞,这哪里是一个中年妇人,分明是个晨光下的少女,那墨画的眉,刀裁的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层淡淡的影子,满头柔顺的黑发如瀑布般垂落两旁,纤细的腰身哪堪盈盈一握?   亭亭玉立的雪兔饱满而有型,却又不会过分大的夸张,丧失美感,挺翘的腰臀部曲线傲人又优美,笔直雪白得长腿随意搭在我的腿上,真是惊人的对比。   冷玉一样的光芒浸透着我的心,我的心里没有欲望,也忘了忧愁,我只想保护这份美,拥有这份美,怜惜这份美甚至……   占有这份美。   我轻轻颤抖着吻在妈妈光洁好看的额头,长长的一双大手揽住妈妈柔软纤细的腰肢,看着沈闭眼假寐的她轻轻说了一声:“我爱你,妈妈。”   “真的吗?欢欢?”妈妈惊喜地睁大了美丽的眼睛,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我看。   我怎么能够拒绝这样天真娇憨的妈妈?怎么忍心让她难过伤心?   “真的,我爱你,但无关肉欲无关……我们毕竟是母子,昨夜已经……已经很出格了,这是最大限度……”我在解释给谁听?   是妈妈还是自己?   我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不知道;一个人一颗心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妈妈开心我就开心,妈妈难过我就失落……   芷薇呢?   那么好那么美的芷薇,可水与火好像从来都不可能相融的。   “切,不用说了,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臭欢欢!”妈妈小猫儿一样的手指在我的胸口轻轻挠了一下,就这一下,我感觉下体又开始起义了。   “妈,我们该起床了,不然一会儿我上学要迟到了。”   我脸色通红,不敢看妈妈美丽的眼睛,因为妈妈眉梢眼角都是风情,一颦一笑都能勾动我的心弦。   “mua~ 妈妈的臭儿子,臭欢欢,妈妈爱死了你了咯咯咯……”妈妈忽然吻了下我的嘴唇,开心的笑了起来。   妈妈慢慢在我身上支起自己的身子,先是娇艳如花的脸……天鹅般颀长美好的颈项……雪白挺耸的酥胸,粉红可爱的草莓…   我不敢看下去了,扭头移开自己的眼睛却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窥视,我可真无耻……   看到妈妈平坦雪白小腹下不禁松了口气,原来妈妈下身还是穿了条黑色的蕾丝内裤,可心里又有些失望,人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妈妈在我面毫不掩饰自己的美好身体,一切好像理所当然,但她红红的脸颊还是暴露了一切,原来她也不是表面那样平静无所谓。   妈妈在我的橱柜里拿了件我的衬衫随意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由于我的衬衫太大让她看起来充满了一种自由不羁的风情,下摆遮住了妈妈挺翘圆润的臀部,露出两截雪白光滑的大长腿,妈妈潇洒随意的就走了出去然后……   “妈~!你……你怎么从哥哥房间走出来,还有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一出房门,妈妈就撞见了正准备下楼的沈月。   “咳……咳……月儿你不要一惊一乍的,都多大人了,妈妈是怕你哥哥那个懒虫又赖床,这不是去叫他起床嘛。”   绕应变一流的妈妈此时也有些慌乱紧张,脸色通红,眼神飘忽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   “那你怎么还穿着哥哥的衬衫?”沈月一脸疑惑地看着妈妈问道。   “那是因为……哎呀你哪来那么多问题,快去吃早餐,别让天天让许粟等你。”妈妈忽然俏脸一板,拿出了严厉美母的架子。   沈月无语地看着这样耍无赖的妈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压下疑惑,一步三回头得下楼去了……   吃过早餐,我才接到微信群通知,今天学校停课,由于案情重大,警方将会在校园全方位调查,学生也需要时间来缓解这种恐怖和压力,于是难得过了天悠闲美好的时光。   第二天骑上我的车子,早早在路上等着芷薇,一场大暴雨后的城市干净清新,让人无比舒服,在一抹灿烂的晨辉中,我终于看见了芷薇,远远地冲她招手。   “前天的事情……是你做的?”芷薇直言不讳,清丽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内心的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   “是我做的,姜明指使马小红勾引陷害我,败坏我的名声,最关键他意图染指你,这是我无法容忍的。所以昨天我才在微信上要你配合我演那出戏,目的就是为了麻痹姜明,让他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否则他怎么会那么得意,跑去狂欢庆功呢?只是没想到我的芷薇,你的演技也太出色了,我当时一度以为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要不是知道是演戏,我都快承受不住了……”   “你活该,让你招惹风流债,我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看到你和……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尽管知道那是陷阱……可我心里还是难受还是不舒服,所以那只是我对你小小的惩罚,你只可以有我一个,哼!”   “你可从来都不平凡,你是真正的仙女,平凡的女人,听到这件事早就吓死了。”   晨光里,街道两旁斑驳的树影下,有清风徐来,看着青莲一样干净的女孩,这样薄怒微嗔的芷薇,我微微怔住了;清晨的阳光撒在她雪白清丽的脸上,就像敷了一层淡淡地金粉,鬓角庞、耳垂下能看清淡淡的绒毛,可爱的随风而动,好像新生的婴儿,她是如此美好她是如此可爱,她是我的芷薇,我永远都不会放手。   忽然间脑子里又出现了妈妈的影子,一会儿是芷薇一会儿是妈妈,我心里忽然有些颤抖……   “在想什么呢?又呆呆地看着我?哎……你注意看路好好骑车!傻死了。”看着我差点撞上栏杆,芷薇焦急提醒着我。   “还不是因为你太美了,每次看你不知不自觉就会痴迷……”   芷薇闻言小脸微红地转了过去,假装专心地看着前方,只是她微微扬起地嘴角,还是诚实的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今天还是要继续演下去,不能和好的太过突然,一会儿你先进学校,我隔一会儿再进,然后今天我会一直去你们班级门口求你原谅,这样直到明天后天,终于你被我感动,我们和好如初。既然戏已经演了,就必须演的完美,不能有任何瑕疵引人怀疑……”   从头到尾芷薇都没有询问质疑我,比如为何如此暴力,比如我为何如此的疯狂。   更没有疏远,没有害怕,没有不安。   她用行动默默表明心意,无论我是魔也好,鬼也罢,她都跟定我了,她不止爱我的人,也爱我选择的立场,也爱我足下的土地,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牢牢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信任我。   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学校体育二馆附近都被封禁,警察还在校园里进进出出,由于没有找到任何证据,市长先生曾提出要对所有学生一一排查,但被市局刑侦专家拒绝了,除了影响不好,波及太大更重要的是:“没人相信这个案子是高中学生有能力做的。”   市局的刑侦专家们经过仔细勘察现场,结合案发经过,发现凶手思维缜密,心理强大;反侦查素养极高,身体素质强悍,格斗技巧丰富专业。   可惜不但现场没有找到凶手任何影像、指纹、凶器、甚至毛发。   (除了一根凶手就地取材的钢筋。)   ,就连凶手的身高和脚印都无法确定,由于凶手事先破坏了电闸,现场众人只能感觉出,凶手是个高个子,具体多高没有脚印无法推测,这样的人像是职业军人,像是一些恐怖组织专门培养的杀手,可他为何又要袭击市长公子?   难道阉割市长公子是为了羞辱挑衅社会?   也不是没有可能。   市局的专案组分成几个部分,从不同角度开始调查,唯一取得的突破进展的是——工具组,根据法医检验伤口,确定了凶手的主要武器——霉国M9军用匕首,接下来只需要从来源调查……   可惜随后这条线索宣告中断,整个凤凰市并没有能对的上号的,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这把匕首来自于隔绝岛。   另一个调查组将目光放在社会上,严密排查近期进入凤凰市的流动人口。   因为现场很多亲历者证实,凶手曾亲口承认动机是为了复仇,承认自己是十三年前被市长搞的家破人亡的警察,这件事一爆出来,瞬间也让死死关注此案的市长非常尴尬,有些脸上无光……   再也无颜指责什么。   可他心里却明白得很,那个人不可能是凶手,因为当年那个警察,早就被他秘密迫害致死,骨灰都被打入如今某栋大楼的地基里,难道他能化成鬼怪爬出来?   简直可笑!   但无论这个凶手是谁,姜文龙都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姜明是他的独子,现在却被人阉了,这是在断他姜家的根!   而更具有爆炸性的消息还在后面,最初是从暗网上流出的一则视频里,长期活动在夏国南方的恐怖组织(他们自称反政府组织)——救国阵线,忽然站出来宣布对此次袭击负责,并且在视频中历数凤凰市长姜文龙十大罪状……   目前视频真实性还有待官方确认。   下午的体育场里,阳光明媚,我淡淡地看着对面的那个在我看来孱弱无比的男孩——梁伟。   他的皮肤还是如往常那么白皙,可惜那丝丝红润却不见了,他的样子还是那么阴柔漂亮,像个娘们,但从前我看了只觉得好玩,现在却觉得恶心。   这大概就是人心转换的力量吧。   “沈欢,我没有背叛过你,连你家里的情况都是姜明自己查的,我根本没有透露过半点!我也知道那天夜里的人一定是你,只有我才知道你到底有多强,可我从来没想过出卖你,我永远也不会告诉警察。”   “首先当你瞒着我和我的敌人搞在一起,狂欢我的失败,庆祝我的分手,就已经是背叛,至于是否有具体行为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如果不是我的突然袭击,恐怕有一天死在你的手里我都还不自知?”   “至于告密,你也好意思?你也有资格?如果我不念旧情,如果我没有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现在你已经和那四个人一样,躺在太平间里等着发霉,包括你那个母亲!”   “…欢哥………我是有苦衷的,我的妈妈早就被姜明他们那些畜生强奸调教,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是为了去救她才……世上只有一个沈欢,我只是个普通人,我的父亲只是个小老板,面对市长的公子……那可是凤凰市长的儿子阿我能怎么办?我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我没法跟任何人倾诉我的痛苦,包括我的父亲~包括我最好的朋友……我每天都在被反复忍受煎熬折磨,你知道吗?”   “然后你就把自己也陷进去?最后自甘堕落,同流合污,然后和他们那群渣滓一起变态?怪不得从前总觉得你心里有种阴狠的情绪。”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了,我只想你原谅我。我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你。”   “我什么可以原谅,唯独背叛例外!好自为之吧。还有,保护好你的母亲。”   ……   走出体育馆很远,我仍然能感觉背后那灼热的视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人生在世谁又没有苦衷呢?我理解你,但没法原谅你。   回到班级里,整个教室都好像蒙着一层阴云,大家都还在不安之中,整整一天我都没有看到马小红,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那地狱般的场景实在太过恐怖,老师说她仍在医院接受心理辅导。   夏国西北的沙漠边陲,一个正在执行训练任务的青年军官拿起了手中的加密电话“:凤凰市?会是谁?”   “你好,请问厉川中校吗?”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凤凰市长姜文龙,周部长跟我推荐的你,说你是今年的兵王,真是年轻有为阿……”   “姜市长,您还是有话直说吧,我们军队不习惯拐弯抹角。”   “好,那我也就不客套了,最近我的儿子被人袭击成重伤,对方非常的专业和强大,目前看来本地的公安武警是没办法破案了,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既然是周部长推荐,我可以出手,但我需要上级命令!”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现在你只需要做好准备,调令不日就将会到达部队,表面上你们只是回来内陆休假,我会在凤凰七星酒店为你接风洗尘!”   ……   凤凰市地标建筑,某高层观景平台上,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面色平静地注视着这座辉煌美丽的城市,他五官精致却略带几分沧桑,整齐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浓墨一样的眉,简洁有力;他的鼻子高挺却恰到好处,所有的线条都棱角分明,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就会散发出淡淡的压迫感,无论衣着还是气质,处处都显示着这个男人的器宇不凡,非同一般。   人到中年却能保持如此皮相,难以想象他年轻时会是何等的绝代风华。   忽然他低头遣散了身边的几个跟班,在空无一人的观景台上忽然大笑不止,笑到面孔扭曲,笑到泪流满面……   “凤凰市……哈哈哈我终于又回来了,可笑阿可笑,我以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信心和勇气来面对一切了,但是当我的双脚再次踏上这块土地,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摧心剖肝,烈火焚心!   沈君!你这个恶毒的魔鬼,无耻的婊子,下贱的娼妇!我一定要你付出无比惨重的代价!我要毁灭你的一切,夺取你的所有。把你变成我胯下的母狗,让你永坠无间地狱,日日感受我此时的痛苦,看着你痛哭流涕,摇尾乞怜,那画面一定很美……云华集团?哈哈哈……”   他疯狂的笑,歇斯底里的笑,像是在发泄,又仿佛在控诉。是什么样的折磨能够让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这样丧失心智?

第7章 血色晨光

4月末的凤凰市越加炎热已经与夏天没有什么区别,在这炎热的日子里却有一团浓重的黑云一直笼罩在所有市民的心中;距离4。   17案(凤凰一中特大杀人案)的发生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警方一直毫无进展,凤凰市公安局的众多警察,不得不面对来自市里来自市长来自州里甚至来自高层的压力。   另一方面汹涌的舆情也越发让他们难以承受,各种平台上充满了对警方办案不力的指责质疑。   五个失去孩子(后续有一人重伤不治)的家长亲属们,日日都在校园门口披麻戴孝,大拉横幅,要求校领导以及警方承担责任、破案、给说法以及必不能少的赔钱……   可怕的是这些人背后都有本市各大实权处长局长支持,压力可想而知。   这样影响恶劣的大案是必须破的,而且必须速破急破干净利落,否则损失的是公信力和政府形象,这是领导们绝不能容忍的。   好在四月的末尾,警方终于抓抓捕到了嫌疑人,说是抓捕实际与自首也没区别,凶手在一个地下暗网上直播炫耀自己的战绩,结果小看了如今网警的实力,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地址。   如世人所猜测的那样,经过警方严密审讯,此人坦诚是恐怖组织——救国阵线的基层人员,发动袭击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姜文龙,数月前姜曾亲自主持打掉了盘踞在凤凰市地下十几年的救国阵线分部,成功击毙抓捕数十人,震惊全国,一时风头无两,再次为他的政治履历添上了光明的一笔。   至此真相大白,民众开始狂欢庆祝,网友们禁不住破口大骂,纷纷对凶手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其实此案还有很多疑问“如凶手怎么会对学校以及体育馆如此了解?”   就算如他所说他可以从死角翻进校园,但如今城市街道布满的摄像头,却没有在校园四周各个路口捕捉到嫌疑人乘坐车辆进入的画面,可他坚持自己是乘坐黑车进入,也许是因为当天风雨太大……   然后就开始闭口不言,无论警方如何逼问也不再开口,其实警方心里也清楚这绝不是真凶。   但是上层压力已经如山大,上层也有暗示此案到此为止的意思。   方锦辉能做到局长,就代表他绝不是个不知道变通的人,这样的案子最好的办法是先用这只羊顶上,平息舆论挽回形象,然后暗地里再找到真凶用其他重大罪名,如贩毒等等抓捕处死,如此不负良心不负卿。   案件彻底结束,尘封在历史中的尘埃谁也涂抹不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是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而这个结果显然是大家都满意的。   但也有一个人是绝对不满意的,那就是姜文龙市长,但即便像他这样的高官也没法对抗整个公安系统以及高层的压力。   好在他也并没有对警察报以多大的期望……   何况自己的仇,还是自己来报才最爽利舒心不是吗?   只有在政治圈子里的人才知道他的可怕,铁腕市长姜文龙,从来有债必偿!   厉川中校五日前已经住进了凤凰七星酒店,他是一个人来的,因为他相信一个人足够,这是属于强者的自信。   ke当他接触到这个案子才发现它的棘手。   凤凰市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厉川有些心烦气躁。   “姜市长,如果您和您儿子始终这样遮遮掩掩,不肯告诉我真实情况,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们找到凶手。”   “爸,还在犹豫什么说了吧!反正厉大哥也是咱们长河系的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儿子的下半生可都被人毁了!”   姜明神色扭曲,扯着嗓子尖叫道,身上哪里还有一点曾经儒雅深沈的贵族公子的气派?   姜文龙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痛苦不已,这个儿子怕是完了。眼中寒光一闪,暗暗的咬着牙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厉中校,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什么了,你让我我们父子列出有动机的仇人这点确实有些困难,因为这些年我的仇人实在太多,就连犬子也不例外。”   听了市长先生和姜公子的介绍,厉川漆黑的剑眉皱在了一起,因为这父子说出的事情太过惊人,就算经过他们二人“美好”的修饰,仍然难以掩盖其中的血腥和恶臭的味道……   姜明为了快速上位,他的仇人有很多,多到数不胜数,有政敌有流氓有黑社会,还有更多的无辜者。   而被被姜明侮辱伤害过的也是罄竹难书,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是没有,如梁伟那样母子被胁迫的人也不在少数,当然每一个姜明都会说是自愿和因为感情。   这些人里每一个都有足够报仇的动机,相比之下姜明与沈欢的那点矛盾简直不值一提,就连姜明自己都没怀疑过沈欢,因为真要论报仇沈欢排队都排不上号……   犹豫之下姜明最后还是讲出了自己陷害沈欢的事情,因为他实在是太想报仇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实话,按照我的本意,我绝不会帮你们父子,但我是个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件事,希望以后你们好自为之。”   “是是,厉中校说的对,我们父子以后必定要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多多回馈社会,这次的事情就是报应阿……。”   姜文龙嘴里附和着,心里却是暗暗不屑,这个世界上谁又比谁干净?   如果不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姜文龙凭什么年纪轻轻当了一州首府的实权市长?   并且得到长河高层的赏识成为政治新星?   汉武帝爱用酷吏,武则天重用来俊臣,他们是不清楚这些人的肮脏残酷吗?   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干,冲锋陷阵总得有人顶在前面,这就是他姜文龙的机遇,而他抓住了。   随后五天里厉川在姜文龙帮助下四处暗中调查,那些可能的嫌疑人员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单单那专业的身手,就对不上号……   凤凰一中的教导处办公室里此时充满了淫声浪语,一个小姑娘坐在桌子上,她一身火红的连衣裙,整个人都像一团火焰在风中摇曳呻吟,岔开雪白的双腿正呈M型大大分开着,一双小手抱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不断地往自己胯间送入……   “哦……马老师……你好会舔,红红的小屄都被你舔的湿湿哒。”   “老师的舌头厉害吧?你这样的小娼妇最喜欢了,一会儿老师就给你送上天嘿嘿。”   “行了阿老马,舔个屄还上瘾,快点儿让开咱们给她来个三明治!”教导处的常主任眼睛通红地盯着马小红的白肉恶狠狠说道。   “讨厌~常老师你可真坏,人家的屁眼上次都被你们肏肿了,还来呀。”马小的脸上一片淫魅,可她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快乐。   两个淫猥的中年老男人,把马小红娇小的身子一前一后抱在怀里,马大梁从前身插入小屄,常东生在背后抱着她的腰,从背后屁眼插入,两个人有节奏的一前一后挺动,好像某种乐器在弹奏。   这个姿势难度很高,而他们这么熟练可想而知肯定玩了很多回了“快喊我爹,我是你亲爹,哦……骚女儿……”马大梁解恨一样的捅着插着,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爹爹……呜呜呜……爹爹轻点呀,女儿的小屄要给你插烂了,女儿好疼吖……”   “骚红红这丫头真是浪,你爹我喜欢你的骚劲儿!你爹的鸡巴那么粗,记得第一把你这小骚屄都干出血来了,你倒是比更骚了哈哈。”   “红红就是骚,红红就是浪……红红就喜欢大鸡巴肏……阿……阿……爹爹再操得狠一点……大鸡巴操得真解痒……”   双唇似的蛤肉紧紧含住紫红色的鸡巴,大鸡巴顶进去的时候,把这两片浪肉撑成薄薄的两片,好像一个套子,抽出时又会向内收缩,仿佛是舍不得马大梁的大鸡巴离了她。   马小红被双插的浑身酸软,腿间的骚水一个劲的向下流,胸前一对小奶子微微晃动,两颗粉嫩嫩的小奶头骚答答的挺立着,随着她二人顶肏的频率招摇颤抖。   教导处里平时那些人模人样,号称为人师表的人正在眼巴巴的看着她们的淫戏,一个个忍不住呼吸急促眼睛里冒火,那灼热火辣的目光射在马小红雪白骚浪的身子上更是让她更是忍不住发骚,她两手捏着自己的奶头搓揉,双眼不停地转着勾魂似的瞧着他们,“嗯……人家奶头也痒呢……我好想想喂男人吃奶……喔亲爱的老师们……谁来救救红红……快来吃我的骚奶头……红红浪奶头想被男人嘬……”   常主任听后重重的把鸡巴向屁眼深处一顶,大鸡巴直接插进马小红稚嫩肠道,“骚丫头比婊子还浪,屁眼里屄里两根大鸡巴还不满足?就眼巴巴的求着一群野男人来吃你的奶子!让你骚,让你浪,干死你这个只知道发骚找肏的浪屄!”   他操的又猛又狠,大鸡巴直上直下的插来捣去,每一下都是操进马小红的直肠。   马小红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疼的一抽一抽,身子颤抖着,马大梁却感觉她的小屄夹的更紧了。   “啊……爹爹们肏的真狠……要把你们女儿的身子都肏穿了了……不行了……又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马小红打了个哆嗦,立刻到了高潮,大量乳白色阴精溢满了交合部位,可是又都被马大梁的鸡巴堵在里面一下下顶了回去,感觉到马小红的小骚屄紧紧的绞着他的鸡巴不松,吸裹着他的肉根还在不停抽搐,他知道这丫头是骚上天了。   他也不管马小红还在高潮中浪叫颤抖,粗壮的鸡巴又胀大了一圈,毫不怜惜的加倍肏她。   堵在里面的阴精粘液在抽插间像尿液一样四处喷洒,淫靡的气息布满了教导处的办公室,那些旁观的老师哥个个都看傻了眼,甚至有的口水都滴滴答答往下掉。   终于有一个忍不住的直接扑了上去,一口叼住小红的奶头拼了命的吸嘬,一边吸嘬还一边说:“唔,马老师,你女儿这奶头真嫩真骚,一吃上我鸡巴都更大了!你看着,我非把你闺女的骚奶头吸嘬肿了不可!”   “肏,我们也要吃她的奶子!”   那些老师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在马小红身上乱舔乱吸,甚至有的咬着她的耳垂狂吸不止。   “咬死你这个露着骚屄在学校四处卖屄的小婊子!干,干烂她的小骚屄,你以后就在学校里卖屄,只要是长个鸡巴的就能来肏你,不管是人是狗,只要想肏,你就得掰开了屄让它们操个够!”   “喔……红红让他们肏个够……我就是学校里的校鸡……谁都能肏的公交车……阿……爸爸再用力些……女儿又要喷尿了……”不知道为什么,马小红忽然想起来那天沈欢对她说的话,心里一阵阵抽疼,两道眼泪慢慢流了出来,痛苦和快乐交织,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受,身上却又泛起一股股放肆的快感,是阿我已经是个婊子,还在乎什么心痛,放纵吧,堕落吧……   很快马大梁和常主任就忍不住大叫着射了精,白花花的精液淫液湿了马小红半个身子,,她被放在地上,忽然她扒开自己的屁股,手指也撑开自己的小屄,粉红的嫩肉不停地伸缩蠕动着,接着用又骚又淫的眼神勾引着屋子里的男人们。   马上就有人凑了上来,挺着硬胀不消的大鸡巴顺着满是精液淫液的肉屄就插了进去…………   马小红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导处办公室,连衣裙下雪白的两腿间还不断地有淫液在滴落,她缓缓走回教室,此时已经放学很久,楼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艰难地走进厕所,随意地脱掉所有衣服,拿起一根水管,轻轻打开阀门,冰凉的自来水疯狂地冲刷着她雪白的身子,凉意刺骨,马小红却觉得心里舒服极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干干净净地回家……   背着自己满满书包她慢慢走出教学楼,在走出楼门的那一瞬间,一阵温暖的东南季风从遥远的地方吹来,两眼间的泪痕本来已经干了,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落下泪来,偌大的校园一个小小的影子好像一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在风里东倒西歪,如果有人见到这一幕应该会担心她会不会下一秒就摔倒在地吧,可她还是坚持着走出了校园。   马小红的家也在贫民区,只是那里比芷薇的家还要偏还要远,她只能每天乘坐地铁再转公交,经过一个半小时,才能回家。   “爸、妈,我回来了”,一进家门,马小红脸上的笑好像三月初春的阳光,那么明媚那样温暖,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这个小姑娘在风里流满了眼泪?   “红红回来啦,这几天是不是课业任务重阿,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今天妈妈买了一条大鲤鱼,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鲤鱼!”   “嘻嘻,一点都不重,最近我只是胃口不太好,果然妈妈最好了,爸爸还没下班吗?”   马小红满面堆笑回答着妈妈得问题,身体却尽量远离妈妈,她怕妈妈闻到自己衣服上的气味,尽管她此刻是那么地想跳进妈妈的怀抱里,紧紧地拥抱她,可是,她不能……   “唉,你爸爸最近那个工地最近天天加班,起早贪黑的,把人给往死里用,天天累的腰酸背疼,还不给几个钱,这就是咱们穷人的命运,好在我们红红成绩好,以后考好大学永远不要像爸爸妈妈这样辛苦劳碌了。”   马小红身子有些发抖,她转过自己的脸,高高地仰起自己小小的脑袋,她怕自己角度稍微低一点就无法阻止此时噙满了泪水的眼睛。   “放心啦,妈,我一定会考个好大学,以后改变自己和咱们整个家的命运,妈……我先回屋了,有点累……”马小红嘴唇哆嗦着让自己声音尽量平静。   “咯咯,谁不知道我们红红是最让人省心的,你看这左邻右舍的叔叔阿姨,哪个不羡慕我女儿考上了市一中?你快回去歇着吧,一会儿妈妈做好了饭,再去叫你。”   蒋春丽一直忙着做菜,劳累的日子让她神思疲惫,没有注意到自己骄傲的女儿苍白的的脸色。   这是三间瓦房里较小的一个卧室,马小红把头蒙在被子里,嘴里狠狠地咬着一块手帕,眼泪立刻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好想痛快地大哭一场,她好想找一个高高地地方纵身一跃,从此再也不必思想不必承受,不必在这人间地狱里受尽痛苦折磨。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她是这个苦难家庭里唯一的希望,她是父母从小捧在手里放在心间的公主,甚至整个棚户区里的叔叔阿姨们都对她充满了期望,每当她看到那一双双诚挚朴实的眼睛,每当她看到父母宠爱温暖的神色,她再也没有勇气丢下这一切。   身体渐渐停止抽动,够了、够了再哭眼睛就会红肿,再哭信念就会破碎,再哭自己的精神恐怕都会崩溃。   马小红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一丝腥甜被默默吞入腹中,就好像这一切不幸屈辱折磨都吞如腹中,迅速换了身衣服,她走到镜子前,强迫自己做出一个甜甜地笑脸,只有快乐的自己,是这个家里最温暖的颜色。   深夜,一抹月光透过劣质的玻璃窗子洒满了一张破旧的木床。   马小红辗转难眠,想起晚间父亲那张满面尘灰沟壑纵横的脸,他知道那每一条褶皱里都藏满了苦难和折磨,可这样的父亲却从来没在家里抱怨过一丝一毫,生活是如此的水深火热,这个小小的家仍可以自得其乐,而她就是那个乐……   可现在这个乐也像大风里的烛火又能持续多久呢?   “为什么,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生活我的要遭遇如此的不幸,就因为我喜欢了沈欢?哈哈就因为我喜欢了沈欢,然后我就遭遇了这一切……”   十几天过去了,警方最终抓了一个号称“恐怖分子”的替罪羊,也让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恐怖组织为了出风头显示实力或者恐吓世人,抢着把很多大型袭击往自己身上揽这很正常,这是他常用的招数。   但是居然真的送出一个替罪羊可真是太奇怪了。   大风之后往往是令人难耐的平静,日子如水一样流过,最让我振奋的是,我和芷薇的感情更进一步,已经如胶似漆。   妈妈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兴趣来调戏我,这主要是因为来自北方澜州的大企业——天海集团忽然高调宣布进入了本州,而更令人不解的是,这家国内排名仅仅落后云华两位的公司在诸多业务上都跟云华是重合的,按理说云华这样的地头蛇在琼州早已经营了几十年,又有官方背景,说是本地市场被占有的跟铁桶一般也不为过,而且云华始终处于上升期,地利、人和全部占有,怎么看天海的到来都不是明智之举,除非,他们占有天时。   虽然我对妈妈永远充满了信心,也无比相信妈妈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询问此事,妈妈却不愿多言,只温柔地看着我,淡淡一笑说道:“跳梁小丑罢了,这不是你现在该思考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琼州是个好地方,最适合给人做墓地……”妈妈这话说的波澜不惊却又霸气十足,看着她浑身魅力四射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充满了骄傲自豪,这就是我沈欢我的妈妈!   五月的第一天,一大早我就在路上等着芷薇,可不知为什么眼看已经将要迟到,芷薇还是没来,发的微信全部石沈大海。   我心里越发紧张,锁好车子,一边打电话一边拦车,等我赶到芷薇家所在的胡同,胡同里平时摆摊的小摊上都没有人了,卖鞋不见了,卖西瓜的摊位上只有圆圆的西瓜和一把倒插着的西瓜刀,炸油条的摊位上,只有一锅滚烫的热游和塑料布盖着的大面团……   芷薇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那里围满了人,吵吵闹闹喧哗不停,我心中立刻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大妈,不好意思,您受累…里边儿我亲戚…大爷劳驾您左边动动……”   终于挤开厚厚的围观人群,见到里面一个中年妇人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她鹅蛋脸面,圆眼微睁,一缕汗湿的长发斜挂在雪白的脖子上,竟然几分妩媚之色,几个身穿黑色背心,身上纹龙画虎的混混们正在淫笑不断地拉扯着她,尽管我没有见过,但我肯定这个旁边地上几个面容朴素的中老年男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断,点点血色沾满了他们的衣服。   而芷薇……   我的芷薇还是只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那平时淡淡地眸子里此时充满了煞气,,雪白的小脸上神色严肃,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小巧的耳垂已经因为愤怒而发红,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指正紧紧抓着一把——菜刀,我注意到她校服裤子上印着一个硕大的脚印……   “我肏你妈!”当我看到那个脚印,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用最简洁明白的语言表达愤怒。   我像一阵狂风冲向那个七八个混混,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一个混混屁股上,他猛地身型前冲一头跄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跟他真在一起的一个瘦高三角眼立刻挥舞手里的球棒朝我打来,我快速侧身一闪就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左手一把抓住他下沈的手腕一拧,让他手背向上往前一抻,身子立刻栖身上前右臂手肘高举,一个肘击砸在他直直伸展的手肘关节。   “阿,阿……”一阵令人牙酸的关节断裂声之后,他才惨叫出声,然后他的胳膊立刻向扭曲成L型,软软地耷拉下去,他疼到不能直立,蜷缩我脚下不停地打滚,他的剩下的六个同伙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我裂开嘴露出一个邪恶地笑容,右腿尽力后撤高抬,像是想发出最远的足球的球员一样,一脚踢在肉虫的腰间,立刻把哀嚎不止的三角眼踢出飞出了五六米,翻滚着落在他们面前……   我就是要激怒他们,告诉他们我多么的不讲道义,告诉他们偷袭是多么的得意。   此刻还需要言语吗?   不需要了,六个人都收起了嘻笑,有面色严肃的、有怒火冲天的、有神色狰狞的。   跟混黑的比狠?   他们就是拿这个吃饭的,传出去被一个路人吓到还怎么混?   一时间纷纷对拿刀的拿刀,没刀的拿棍,空手的找砖,慢慢靠近想将我包围……   人太多了,同时正面六个有武器的成年人,还是天天打架的混混,我虽然相信自己能打赢,可惜我不想冒任何风险,受伤是耻辱!   别的都不是!   我收起凶狠扭头就往外跑,我心里永远记得当年云青青是这么教说的:“无论面对谁什么敌人,只有结果最重要,只有赢最有用。什么尊严?什么道义?什么光明正大?补管什么手段只要杀死敌人就是对的!只要能杀死敌人你就是跪下喊他爹,你就是吃他的屎你也必须去做!”   我好歹也是富家子弟来的,并且她说让我喊敌人爹?   太可笑了,那是侮辱我妈妈,我死也不同意!   从来没听过这种论调,我也不准备实践,和人对战训练也不愿意下作和卑鄙,于是我的噩梦终于来了,只要我输了,云青青就会亲手教训我,先是拳头打再是脚踢,身体关节、隐秘学位哪里疼打哪里。   一次比一次严重,然后针刺指甲缝、烙铁火烧,我的后背至今还有两块深深地血肉模糊的烙铁伤疤,而只要想到她我的指甲缝就隐隐发疼,但我仍然是有“骨气”的,我觉得自己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屈服于她一个女人?   在恶魔岛她从不在乎任何人有任何背景,她就是天!   唯一的天!   而她也真不把我当人,在我又一次当众顶撞她后,她脱光我的衣服,把我倒着吊起来挂在单杠上,让所有学员拿我当沙包打,强制他们在我身上撒尿,她拍打着我的脸问我:“你现在有尊严吗?”   我无法回答,我只有死死盯着她的脸,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后来他嫌学员下手不够狠,又是亲自上场……   她明明是个女人,却是个魔鬼一样的女人,她的拳头像是铁,他的脚尖里好像有刀子,她把我当成一个仇人,一块泥巴……   那一天下着小雨,我被她打的口吐白沫和鲜血,全身衣服都被血染透,最后大小便失禁,但她仍不停止,最后她疯狂地拿出刀子说要把我阉了,然后在还要在我头刻上一行字:沈君的儿子是太监!   我哭了,大哭不止,我第一次被外人、一个恶毒女人打服了,最终我屈服了,我投降了,我无耻地低头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拍了拍手表示投降,她才终于放我下来,那次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里不停地做噩梦。   她允许我挑战她允许我复仇……   其实她欢迎任何人挑战,她就是个疯子,一个变态!   但至今从来没有人赢过,云青青,绝对是个恶魔。   我飞快地跑向来时看到的那些摊位的时候,身后六个混混血红着眼大呼小叫丢下了所有人向我追来,芷薇好像冲我喊了什么?   我已经听不清了,我的心太兴奋,我闻到了血液的腥甜。   等我跑到油锅前面,就故意背对他们默默不动,几个人也不在意,大家都被疯狂的情绪左右,那就看看谁更疯狂?   “肏你妈的,砍死他!”   “砍死这个傻逼!”   “敢惹我们?一会儿让你喊爹!”   一边跑一边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十步、八步、五步……   我忽然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双手奋力提起不知道多重的油锅,冲着正在奔来的六个人面门泼去,前面三个瞬间被泼了满身热油,一下就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可他们一张嘴有些油就顺着嘴角立刻流了进去……   后面两个身上也被溅了不少,但只是嚎叫却没有倒下,我快步来到西瓜摊前,抽出那把西瓜刀,步步生风直直地朝那两个人走去。   身子痛成扭曲的麻花,两个人心胆俱裂之余也知道了我的疯狂,奋起余力一左一右向我头上脖子上砍来,我快速低头弯腰闪过,一刀已经狠狠送进左面的人肚子里,又恶毒地转了一个角度,冰冷的刀子,喷溅的热血……   让他浑身冰冷软软地丧失了力气,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我头都不回地扭到他身后,扳过他的身子,朝前一推。   右面的人一刀砍空,见我捅了他兄弟,正一刀向我后背砍来不想我身子一转,把他兄弟的身体推了过去,“噗”他凶猛的一刀砍进了他兄弟的胸脯!   我上前一步,染满鲜血的一刀砍在他手臂上,砍得他身形一个趋趔,可惜这西瓜刀太钝,仍然没有把他胳膊砍断,“扑棱”一声他的刀子倒是掉在地上了,趁他惨叫我再起一刀一下把那连着一半肉的手臂砍了下来……   此时围观的群众才纷纷追出围了过来,只看到六个在地上翻滚嚎叫的人,和那满地触目惊心的鲜血,有的大妈大爷甚至开始觉得天璇地转起来,大部分人手脚发软不是控制,身子微微颤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好像看到一只恶鬼。   只有我的芷薇,她看我我的脸上校服上喷了一些鲜血,还以为我受伤了,紧张地走过来,一双小手不安地在我身上四处抚摸,最终捧住了我的脸,逆光中,她忽然鼓起勇气,扬起倔强地小脸,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吻我。   我笑了笑,扔掉染满鲜血的刀子,低下头用双臂夹住她小小的身子,在满地鲜血中我们忘情地吻在一起……   她苍白的小脸上全是心痛的神色,泪花闪烁的眼睛里全是怜惜的爱意,我们默默注视,谁也不愿意闭眼,我要记住芷薇眼睛里每一个眼神,记住她睫毛的每一次颤抖,我们贪婪地亲吻、疯狂地亲吻。   我们的身子重合着,我们的舌头纠缠着,这一刻我们深刻感觉着什么是爱,全世界都空了,只剩下我们,而我们彼此温暖,彼此吞噬,也彼此融合……   很快远处就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救护车的声音,芷薇默默地站在我的身边,她半抱住我的熊腰,把头贴在我的心脏位置,即使她的妈妈正震惊地看着我们,也始终没有松手半分。   警察们迅速跟周围群众了解了事情经过,尽管见到了我的血腥残暴有些害怕,这些朴素的人们还是尽力地帮我说了许多好话,可见芷薇母子在这里的人心中有多么受欢迎。   可惜流氓混混也是人,她们只是侮辱调戏妇女强行追债而已,相比之下我的所作所为就严重的多了,连一众警察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尼玛,写武侠小说呢,一个高中生这么残暴?”一个瘦瘦的警员小声嘀咕着……   “没吓着你吧?看你的小脸白的。”   “你吓着我了,我还以为你受伤了,以后可不许这么冲动了!”警车上当着警察的面,我和芷薇却旁若无人。   “我也没办法,看到你身上的脚印我就怒火攻心,没办法保持理性,没人可以伤害你,一根汗毛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我说的咬牙切齿。   “哈哈,有意思,这小两口可真少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警察充满讽刺意味的大声开口道。   “是阿,王队这也太夸张了,我从警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学生,还是个高中生。”身后按着我的瘦警员附和着说道。   “可是~”他声音一转。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嗯,沈欢是吧?你真牛逼阿?当着老子的面说要让别人出血?还在警车上、还戴着手铐你就这么肆无忌惮,你tm是要上天阿?仗着年轻,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法律为何物?还有没有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嗯?”   那大胡子王队忽然扳起脸冲着我一阵大吼起来。   “其实我一直对法律对生命充满了敬畏之心,但不包括渣滓!”我淡淡笑着回答。   “小子,你行!你还能笑的出来,我都快佩服你了,你完了你知道吗?别说你这次涉及故意杀人,那几个人的背景你也怕是不知道吧!”   “哦?什么背景?大叔说说吧,我现在害怕极了……”   “肏,看你这德行,你害怕个锤子,这些小额贷款公司的混混们表面都是自己做自己的,可实际上他们都是七星集团的马仔,七星集团你知道吗?虽然洗白了很多年,但凤凰市没人能忘记他们是靠什么起家的。”   “明白了,原来我惹了本市最大的黑社会,你们警察更最应该对付的人。但我还是要说我这次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你们警察可必须保护我!”   “嘶~有你小子这样见义勇为的?还正当防卫?不说你先出手残暴伤人,就说那么多人看见你,砍了人家手臂一半,又追上去直接把人手臂都给砍下来,你这是正当防卫?”   大胡子故意忽略了七星集团,质问我道。   “我那只是一时上头,行为无法被理性左右,而且只砍一刀我就冷静下来了不是吗?”   “我肏,你还想砍几刀?”瘦瘦的警员也听不下去了大叫起来……   很快车子里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虽然还是春天,但这注定是一个多事之春了,不管对我,还是妈妈……   警车飞速前进,迎着五月清晨的阳光,我和芷薇紧紧依偎在一起,在这熹微的晨光里,在这静默的警车上,还有这份温情和美好,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回忆吧?

第8章 相逢一笑泯恩仇

警车一路飞驰,车窗外的美好春日却无人欣赏。   芷薇怕我带着手铐难受,非要让我靠在她身上,我拗不过她,于是变成了我依偎在她怀里,芷薇红着脸伸出手臂,一双小手费力地把我抱住,她的身体那么瘦弱,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骨头的棱角,可她的心却比水更温柔,闻着她身上似有似无的清香,我无端的想起某部动漫里的话,父亲问哥哥:“你为什么喜欢妹妹呀?”   哥哥奶声奶气地回答“因为她小小的、软软的!”   可惜他父亲觉得这个答案不对,我却觉得这个答案很好。   其实在这人世间,无论爱还是喜欢,本来就是很简单很单纯的东西,你为什么喜欢它,因为她很可爱因为她很美,这就够了阿……   只不过人自己却总喜欢把它们复杂化了……   很快警车就停在了一个派出所门前,芷薇家在凤凰市的临东区,靠近市郊,这一片也普遍比较落后,只来过两次的我还不是很熟悉。   派出所里我和芷薇只能分开了,毕竟芷薇和母亲都是受害者,只需要正常问询,录下笔录,而我是被刑事拘留。   像我这样不知悔改的问题少年警察可有的是办法对付,我也明白王队长心里很是恼火我一路的嚣张,看他一路上阴暗不郁的神色我就知道讨不了好。   再加上像这些混混本就是他们辖区的里的地头蛇,多少肯定会跟警方有些关系,我心里想着那些小说里描写的软暴力,车轮审讯、各种高难度痛苦姿势然后从背后拷住双手、或者手脚拷在一起,或者面向墙壁长时间站立,白炽灯照射不许睡觉……   或许还要在班房待很多天等等,叹了口气这些我不想接受,看来到时候我也只能用出最无奈的一招:拼妈了。   由于事情比较严重,警方对我采取刑事拘留,至于罪行到底有多严重,还需要看那些人的伤情,一集后续的审问庭审之后才能判定,大胡子王队长那副冷漠的神情就好像再说:“瞧好吧,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可惜一切都在通知家人这个环节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你是沈君的儿子?云华集团那个沈君?”   “是!沈君是我妈妈。”   “哈哈哈,你以为这是玩游戏吗!小同学?现在知道害怕啦?晚了!”猴子一样的瘦警员忍不住笑着嘲讽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意见,也许那几个混混平时没少请他吃饭喝酒吧……   又或许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那么凶残别人看不过去也很正常,看来我以后要有所收敛?   可惜,这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直到电话拨通,我打的是粟儿姐的电话,这样的事情还轮不到妈妈出面。   一刻钟之后很快王队长他们个个收起了笑容,一是确定了我身份之后的震惊,二是因为他们所长接到了市局副局长陈昭华的电话……   粟儿姐是和星光律师事务所的赵云磊律师一起来的,这位赵律师是出名的犀利,黑与白就好像只是他嘴里的音符。   从出道时赵律师就帮云华打官司,算是云华的御用律师了,直至今日他为云华处理了不知多少纠纷,在这个过程中他本人也名利双收,现在已经是星光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了。   剩下的一切仿佛与我无关,交了钱取保候审非常顺利,王队长甚至满面堆笑亲自“送”我们出了派出所,尽管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赵律师在跟我了解了一些案情后就独自开车离开了,他表示要从对方流氓黑社会的身份来做文章,而我则必须紧咬他们对芷薇母女的侮辱,而且开始出手我也并没有用武器,后续他们持各种凶器欲行凶,所以我才正当防卫……   “沈欢,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冲动了,做事什么事情之前,最好先想好自己能不能处理,能不能承受后果,最近公司事情很多,你不能再给君姐添乱了。”   车上粟儿姐好看的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愁色。   看着平时最护着我的粟儿姐都忍不住提醒我,我不禁心生愧疚,同时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忧愁。   “公司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和那个天海集团有关?”   “算是吧,现在不仅是天海集团,他们已经联合了很多本州公司在各方面针对云华,不过这都是小麻烦,真正让人担心的还是政府内部也有人给我们施压。”   “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妈妈跟我说过,我们公司背后不是有青壮系支持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但是即便是在与青壮系的关系中,君姐仍然很强势,这导致青壮系内部其实也有不少人对她不满,这次天海能进入琼州,就已经说明出问题了,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呀管好自己就行了!”   粟儿姐的话让我心中沈重,究竟是什么人在针对云华,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让青壮系高层放任他们对云华的攻击?   要知道云华损失了,他们的利益也会损失,这其中一定有个巨大的阴谋,只希望妈妈能尽早识破。   “对了粟儿姐,之前那个王队长说过,那几个小混混可能跟七星集团有关系。”我忽然想起这件事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的结束。   “七星集团就是现在和天海集团搅在一起针对我们云华的对手之一,看来这件事我要重新部署一下,你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放任机会流走的,你呀你呀,可真是个惹祸精!”   粟儿姐无奈地以手扶额看着我说道。   “都是因为我吧……我现在跟本帮不了你什么,却还要拖累你。”芷薇明亮的眼睛里有些黯然地说道。   “别这么说,你我之间何分彼此呢。”不忍心芷薇陷入自责的情绪,我紧紧握住芷薇的小手,用最简洁的话语表明心绪。   就在我们三个人都沈浸在灰色的气氛之中时,粟儿姐却平静地说了一句话:“任他浮生千重浪,弄潮儿何惧之有?”   一言既出,话音虽小,震撼效果却如石破天惊,所有的阴霾云气被一扫而空!   我真想不到一向平淡知性的粟儿姐会说出这种话,看来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真的所言不虚。   常年跟随妈妈左右的粟儿姐,原来跟我们也是同一种人阿,是阿像我和妈妈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要做那浪尖上跳舞的弄潮儿,要么惊艳世人,要么在美丽的浪花里沈没。   这是我们选择的路,艰难险阻又何惧之有?   阳光温暖的照在她明丽的侧脸,看着粟儿姐舒展开的柳眉和微微翘起的唇角,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到学校已经是中午时分,刚一进班级大块头石岩就冲着我喊:“欢哥怎么回事阿?上午怎么没来?”   值得一提的是他叫我欢哥并不是我比他大,也不是他尊敬我……   而是我们几个互相都喜欢叫对方哥,不管谁大谁小,当然梁伟例外,因为他是最小的那个狗东西,但现在却是最让我纠结的狗东西。   “没什么事,就是早没起来,我记得岩哥你说过周末要请我们唱歌阿?这么大方了可别忘了嘿嘿。”   看着正在走过来的周鹏飞、常笑还有最后的梁伟,我调侃的说道。   他们三个根本知道我和梁伟之间发生了什么,问我们两个,我们谁也不说原因,气的他们跳脚又无可奈何,但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希望我们能和好如初,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想组这个局,男人嘛玩起来喝起来也许就好了?   “嘘……”三个人除了梁伟整齐地发出嘘声。   然后纷纷用鄙视的目光打量着我,搞得我混身不自在起来。   “靠,你们搞什么阿,这么看着我?先说好了我可不搞基,尤其你们这么丑的!”   “欢哥,你可真好意思说话阿?你堂堂云华集团公子,身家起码几百上千亿了吧?你这瞒的我们兄弟那么久,你良心不会痛吗?所以我们一致决定这次必须你请,我们要去最贵的地方,喝最好的酒,当然叫几个美女来我们也不介意哈哈”常笑猥琐又淫荡的说着自己的畅想。   “我也不想瞒你们的,只是我妈妈不允许。我请倒是没问题,但是最贵就别想了……我妈妈的钱不等于我的,哎,别叫!在教室里叫个毛!你们这帮畜生!我是被穷养的,咱们始终是一样的好吗大哥们!”   我刚说完最贵就别想了,这几个东西就再次嘘声大作,大呼小叫嘲讽起来……   我也很无奈阿,但这就是事实,为了掩饰身份,我的零花钱就没多过,只好老老实实的哭穷。   大家说笑了半天,我和梁伟却始终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每个人心里都在期待周末的活动,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得解决了。   等我们回到各自座位之后,一个灾星,一个丧门星——马小红,却又扭捏着样子来到我的座位边上,同桌林杰那个真娘炮一看这样子立马躲得远远的,生怕跟他有什么牵连。   本来我是占理的,又没有亏欠她什么,还被陷害了一次,但也没把她当回事,我是不会报复一个女孩子的,哪怕她是个校鸡,既然已经放过了就不在想。   但看到马小红那狐狸脸上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我瞬间头都大了,这个骚妲己又要作什么妖?   “沈欢,能跟我出去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马小红睁大了自己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害羞又仿佛充满了希冀的说道。   “马小红,你看我像白痴吗?上次跟你出去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还想让我在一个坑里摔到两次?你非要彻底搞死我你才满意吗?”   我声音里是十二分的冷淡,对她充满了不耐烦,可惜马小红就好像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一样。   马小红今天穿了校服,只化了淡淡地妆容,长发简单地束在了背后,看起来竟然也给人清纯的感觉,可惜只是外表清纯罢了。   “我知道那天体育馆里的人是你!”   马小红忽然凑近我的身体,暧昧地用手作喇叭状在我身侧轻轻耳语。   虽然她话音很轻可我却听出了一身冷汗,当你有个重大的秘密被死死捂住时,它被突然被人揭穿的感觉,相信每个人都会难以忘记。   “我不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表情冷淡尽力做到一丝不苟。   “沈欢,你要我在班里喊出来吗?甚至我也可以去高三年级那边喊,最近姜公子刚刚出院,他可是越发变态了,你说他听到我的告密,会怎么想?”   嘻嘻,马小红的水灵灵的眼睛眯在一起,笑的那么甜,可说出的话却那么恶毒,我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猜到我的。   我最终无奈地跟着她出了教室,马小红带我走到了体育馆后面的那片开满小黄花的地方。   “沈欢,我只想谢谢你,我想了无数次如果当初你来了这里,会不会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杀了那三个畜生。”   马小红的脸上此时全部是伤感的颜色,温暖的阳光下我忽然察觉她也是那么的单薄瘦弱,阳光下的小花没有一处不显示着可怜……   这时我才知道,那三个强奸她的人原来就是姜明的几个手下,可我无法回答她的话,只好忽略。   “不用谢,我只是顺便而已,我更好奇你是怎么猜到我的?”   “很简单,因为我这两年我的眼睛一直都在关注着你,我的心也都在关心着你阿沈欢,所以我清楚你的身体和身手都和普通学生不一样,当我后来了解到出事那天你有整整一个小时不在教室,我就明白了一切。”   马小红仰着头看我,妖媚的眼睛里五分魅惑,五分得意。   听了她的话,我明白了梁伟肯定也是据此猜出是我的,那天的体育馆里只有这两个人是我们班的人,恰恰又都比较了解我,出来后只需要问下同学,就会知道那天我离开教室在“厕所”待了很长时间……   再联系到那个人的身手……   结果显而易见。   “你今天就是想跟我炫耀你的聪明吗?马小红?”   “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马小红委屈的嘟起了嘴,可她这幅作态已经让我反胃了。   “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别在跟那些人搅和在一起了。”   “哈哈那我可真是谢谢你的衷告。”马小红笑的有些凄凉,眼睛里有些绝望。   “沈欢,你能不能把你手上的串珠送我?”马小红满脸期冀,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着,渴望贪婪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看到食物的小狐狸。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软,我鬼使神差般答应了她,我把手腕上的檀香手串解下来送给她,阳光下马小红的脸上笑颜如花,竟然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惊的美丽……   很久以后我回忆自己为什么要送给她那个手串时,只能归结为,一切都因为那天的阳光太好。   回到班级后,我心中忐忑难安,暗暗思考自己是不是又中了马小红什么诡计,可是一连几天都很平静,马小红没有任何行动,甚至每次看到我只是淡淡一笑,不再像从前一样纠缠我了,这终于让我心里大松了一口气。   而高三年级也有留言传开,姜明真的更加阴狠变态了,出院后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刻薄无比,身边的人动辄打骂折磨,尽管还是有很多人围绕着他,但真的都是单纯地趋炎附势,再没有几个真心佩服想跟随他的人了,或许那些人背地里还会嘲笑他死太监,毕竟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难以掩饰正在变得尖细……   而他从前的死忠黄天宇莫名其妙失踪了,其家人和警方找了好久都无疾而终。   而我的案子经过几次开庭最终以宣告我的无罪判定结束,这全部归功于粟儿姐得雷厉风行,在七星集团高层还没反应过来时,粟儿姐已经用尽最大的力度安排好了一切,疏通了所有政府法院的关系,甚至包括保护了好了能够佐证在场的群众。   等七星集团高层收到报告,发现案子里的那个人竟然是对手云华公司的公子时,一切已经晚了,在胡同群众芷薇等人作证和法院帮助下去我被宣判为正当防卫,毕竟他们当时确实是多人持刀欲对我行凶。   只不过还是需要赔付那些混混一些医药费,无伤大雅。   七星集团虽然在粟儿姐手里败了一阵,但作为一个敢和云华作对的涉黑集团显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据说七星的董事长穆长春亲自放话,必定要我付出代价。   待在家里是最安全的,半山别墅本来就是云华地产的物业,里面外紧内松,安保严格,自我出生的十几年里没出过任何意外。   但我总不能因此就不敢出门,永远待在家里,最终妈妈和粟儿姐动用云华旗下的保安公司,给我安排了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不得已我只好出门就带着他们,8个黑色西装的大汉每天车接车送,而且还放开了对我的金钱管制,一张M国花旗银行的黑色信用卡让我随便刷,我瞬间感觉自己进入了天堂,终于也能体验回前呼后拥的真正公子哥做派。   时间很快到了周末,几个死党都催着要我请客,我想忘都忘不了。   云华集团诸多分公司,涵盖很多行业,却几乎不涉及娱乐业。   凤凰市的娱乐业只有两大巨头,那就是七星集团和天龙集团,实际上前身都是凤凰市的地下黑道洗白而成,但七星始终压了天龙一头,双方已经明争暗斗多年,这次七星联合天海打压云华,我猜测思索着妈妈会不会和天龙公司联手?   把这些遥远的念头赶出脑海,无论七星还是天龙的地盘我都不放心,于是我选择了市中心附近的一家中端KTV,名字叫香满天,首先这里治安好,其次据说幕后老板背景很神秘很强大,在中枢有高层的关系,不论七星还是天龙都不敢轻易招惹。   太高端的地方不适合我们学生的身份,太低端又配不上我这前呼后拥的派头,最后只好选择了这位老板旗下的一个中端KTV。   我是最早到来的人,九个人开了三辆奔驰,此时一行九人整齐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八个人西装笔挺,引得无数行人纷纷侧目,简直……   尴尬极了……   大爷大妈们更是一脸好奇的神色,仿佛想上来问句:小伙子,你嫩这是卖什么呀?   没办法真的很像推销卖保险的……   四个人先后到来,只不过每个人看到我身边这一群黑西装,都是一脸黑人问号??,我干笑着拉着他们东扯西扯,转移他们注意力。   “不错啊,飞哥,今天真精神!”   “笑笑你又猥琐了阿,注意少撸……”   好半天鹏飞才若有所思地问我:“欢哥你是不是惹事了,这些人都是保镖吧?”   我心里一沈,还是被问到了阿。   “嗯是保镖,不过没什么大事,你们不要问,我也不会说,今天咱们兄弟几个只要开开心心就好 .”说完我一马当先去前台开房。   我要了个最大的包间,起码有50平米,大间里面还带个小单间。   这时一个成熟性感的美女了来,我上下打量了下:斜刘海,瓜子脸,柳叶眉。   下身包臀裙,上身是黑色短袖的小西装,一双笔直的长腿下是黑色的恨天高,前凸后翘,带着标准职业性微笑。   看来这肯定就是经理了,只听她开口说:“弟弟们还是学生吧,一脸的朝气真让人羡慕,要不要叫几个陪唱阿,光你们一群大男孩在一起唱歌有什意思?”   她清朗的御姐音让大家听起来就感觉舒服。   “要,必须要多来几个小姐姐,黑丝的最好!”笑笑这个猥琐到骨子里的家伙一脸淫荡。   “好吧,那就来几个陪唱吧,你们自己挑,我就不要了。”   “我们这的女孩可是个顶个的漂亮,很多跟你们一样也都是学生,周末来兼职的,小弟你可别后悔哦。”   “有你漂亮吗?要是没有的话那就算了。”看着她卖力地推销,我忽然调笑了一句。   “没有!不过我也可以陪唱阿,就怕弟弟你点不起。”她地狠狠瞪了我一眼,挑衅地回道。   “是吗?哈哈那我今天就点美女姐姐了,你可别让我失望哦。”   “事先说好,我一个小时1000块,而且不许对我动手动脚!”美女微嘲地看着我说道。   “成交,你放心好咯,我的女朋友可比你漂亮多了,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些。”我也故意讽刺地回道。   “小弟弟,人不大,口气却不小,吹牛也要有个限度吧?”美女一脸不信和怀疑的神色“不信你问他们好了?”我淡定的一笑说道。   当她看到所有人整齐地点头表示肯定时,又看了看我的脸,看了看我身后的八个保镖,终于垂头丧气地当先带我们去包房了,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些臭小孩,也太耿直了吧。”   本来计划是只有们五个人简单地唱唱歌,结果忽然中途加入了八个保镖,又多了5个美女,幸好我点了最大的包间。   保镖金哥他们坚定的拒绝了我的好意,表示他们工作必须认真负责。   这份职业素养让我很是满意。   美女经理叫杨艳,不愧她是经理,一直在包间里活跃气氛,石岩常笑鹏飞他们三个话筒一起唱歌……   那声音别提了,只有鬼哭狼嚎可以形容,跟人家小姑娘唱的没法比。   最后我提议大家一起唱一首《兄弟》,这首歌旋律简单,大家又都熟悉,想起两年来的过往,总算唱出来一些味道“有今生,今生做兄弟,没来世,来世再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着雨想起你……”到最后每个人都唱的声嘶力竭,一直没有说话的梁伟,眼睛里面也一片血红,想来他这些天也不好过吧。   “欢哥,我和你说点事情。”他沙哑着声音对我说道。   “走吧,去里屋。”   这本就是今天的最终目的,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一幕,他们个个假装着说笑唱歌,眼角的余光却都盯着这里,我也早就想好了,所以要了这个房间,是该谈一谈了,谈一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欢哥我知道所有人里,你对我最亲近,表面上是因为跟我在一块儿,好玩快乐,因为我够放纵,但其实是因为我们两个爱好一致,我们都是那么的喜欢文学,那么的热爱诗词,不管表面上有何不同,我们的内心都是一样的敏感的人。可惜你心里是一只敏感强大的暴虎,而我的心里是一条敏感病态的小蛇。”   “先别说这些了,我只想知道你和你妈妈是怎么回事,也许怪我粗心,平日里就觉得你哪里不正常,我只以为是性格原因……”   于是在梁伟的叙述中,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本想用梁伟第一人称回忆,后来想想那不是绿了“我”自己吗,我不接受……还是第三人称吧。)   梁伟的父亲梁丘黎开了家生产日用品的工厂经过十几年打拼,渐渐形成规模,销路越来越好;比起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是绝对富裕的家庭。   可是男人富裕起来之后,通常都会犯一些男人都会犯的错误,梁丘黎也没能例外,尽管老婆魏晓琳风韵犹存,正值虎狼之年,夫妻多年却让他早就失去了那股鲜劲儿。   从那以后梁邱黎经常开始在外面过夜,父母之间见面没三句话就会吵起来,梁伟只觉得深感头痛却没什么办法。   但好在魏晓琳更加爱他了,把一颗心都放在了儿子身上,初三那年梁伟开始察觉妈妈有些变化,因为从前妈妈下班都是很准时的,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下班就去菜市场然后回家做饭。   但不知道时候开始,魏晓琳下班不那么守时了,本来不注重打扮的人,忽然又开始每天化妆打扮,穿着也越来越暴露,各种丝袜,黑丝肉丝……   什么超短群、包臀群,这是好听的说法,难听等点根本就是齐逼裙!   本来就丰乳肥臀的魏晓琳,更是整个人变得水嫩妩媚起来,不知道避讳的魏晓琳在家里更是经常只穿着内衣来回走动,那雪白硕大的乳房上下颤动,浑圆的屁股扭来扭去,这一切让小小的梁伟看着都觉得脸红,身体却又有一种特别的兴奋,他开始偷偷去闻那些妈妈脱下的丝袜内裤,一股骚香扑鼻,淫荡的气息让他欲罢不能,每次鸡巴都硬的像铁一样。   虽然偷偷亵渎但他却始终不敢有什么想法,直到他上了高一之后,有一天妈妈又告诉他要加班,让他自己先回家。   梁伟非常疑惑,想不通作为英语老师的妈妈有什么班需要加的。   于是那天放学后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偷偷去了魏晓琳的办公室,办公室只剩下几个老师正在收拾东西,并没有妈妈得身影,梁伟疑惑地跑出教学楼,发现妈妈得车还在车位上,妈妈会去哪里了呢?   正在梁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看到教导处的马老师正在往体育二馆急匆匆走去,难道老师们都在那里开会?   梁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然后发现了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梦魇。   走进体育馆里,篮球场的门却关着,整个场馆静静的梁伟忽然听到好像一些呻吟声传来,他灵机一动绕到二楼看台,等他看到场中情景的时候立刻惊呆了,因为那里好几对赤裸的身体正在淫乱的交媾,而他的妈妈魏晓琳也在其中,她那一身雪白的刺眼的皮肤实在太显眼。   魏晓琳浑身赤裸着地躺在一个沙发上,只有腿上还穿着黑色丝袜,一个肥胖黝黑的男人正在用黑粗的鸡巴不断地抽插着她腿间那骚红的肉缝,一些浪肉不断地翻进翻出,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而她的嘴里夜含着着一个男孩细长的鸡巴正不断地吞吐,那个男孩好像是高三的什么学长……   梁伟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大叫一声就跑回大门口疯狂砸门,门很快就开了,迎接他的是五六个男人的拳头,梁伟疯狂地跟他们对打,但他实在太瘦弱了,而那些人的拳头和脚像狂风暴雨一样落在他身上,很快他就鼻青脸肿、倒地不起了,而他的妈妈魏晓琳,还在被那两个男人按在身下肏弄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害怕,身子也疯狂地乱动着。   “哇,姜少,这母狗浪屄里出了好多水阿,真骚阿看到自己儿子竟然更兴奋了,哦……舒服、夹的老子舒服死了,再用力夹鸡巴,母狗!”   “嘿嘿马老师赶上好时候了,魏老师你再乱动我就让人打死你儿子,天宇!你给他来下狠的。”   听到姜明的吩咐,黄毛赵天宇就走到梁伟身前,狠狠地一脚踢在梁伟肚子上。   “阿,我操你妈!快放开我妈,早晚不得好死,你们这些狗杂种!”   “没错嘿嘿,我就在肏你妈,马老师来换下,我来体验一下母狗的骚屄,梁伟是吧,我就在肏你妈屄,你好好看着阿嘿嘿,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吗?”   梁伟被几个人按住根本不能动,只能死死地盯着姜明,将仇恨地目光全部倾注,他羞耻又痛苦,心里备受折磨。   “哇……姜明我操你妈……马大梁我操你妈……呜呜呜……”梁伟崩溃了,一边骂一边大哭个不停。   魏晓琳也已经满脸血红羞愧的闭上了眼睛,但是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流淌了出来。   “嘿嘿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母狗妈妈,你儿子梁伟真来肏你了,不用我假扮你儿子啦,阿……鸡巴插到花心了吧,母狗妈妈舒服吗,儿子要射在你的子宫里,喔……夹的好狠……骚母狗想吸干儿子吗?阿梁伟你看清楚我肏你妈,你的学长在肏你妈的屄。”   梁伟拼命别过头不想看妈妈淫荡受辱的样子,可那几个人却纷纷用手强迫他继续看,甚至他们还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不让他他闭眼。   “呜呜呜……妈妈这是为什么阿……你为什么要这么放荡,你这样被人发现让我们母子怎么活,我们没脸在学校上学了……”   梁伟之只能痛苦地大喊,试图唤醒妈妈得羞耻。   “唔嗯…唔嗯…”魏晓琳四肢挺动更加剧烈了,却刚好让所有人看清她淫荡的身体,两个巨大的奶子像木瓜一样乱颤,看的众人纷纷吞咽口水。   “来母狗,吃糖了,你最喜欢的糖,吃了就能上天堂。”   姜明手上忽然多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而魏晓琳本来挣扎的身体立刻停止了摆动,好像很享受痴迷那颗糖一样……   “姜明我操你妈,你想干什么?你想给我妈吃什么?”   “来乖,小狗狗听话,吃糖了。”   马大梁从魏晓琳嘴里抽出鸡巴,乳白色得液体布满了棒身,还在不停滴落,他接过那颗“糖”,眼中也显出痴迷的色彩,但还是忍着渴望,用两根手指送入魏晓琳的嘴里,魏晓琳伸长了脖子一口吞下那颗糖,好像一只被人饲养的动物,在被主人喂食。   吃完之后魏晓琳脸上马上浮现一层红晕,眼睛里也全是淫光,好像一丝羞耻都没有了,浑然忘记了儿子就在身边观看。   淫荡的红舌伸出不停地舔舐吸吮这马大梁的手指,像极了一条真正的母狗。   “喔主人……用力肏母狗,肏给母狗的儿子看,主人扎得好深,扎进子宫里了呜呜呜……快把你的肮脏精子全都射进来,老师给你怀孕,给你生个儿子。”   梁伟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敢相信妈妈忽然在他们面前变得这么淫荡,这么……恬不知耻。   “一定是那颗药丸,一定是!你们给我妈妈吃了什么?姜明你这个砸碎,我要杀了你。”   “别急嘿嘿,一会儿你也有份。”很快有人从姜明那里拿来一颗“糖”。梁伟拼命挣扎但还是被掰开嘴喂了进去……   “哈哈看看这个畜生,看见自己妈妈被人轮奸骚屄,他竟然硬了,你们见过这么孝顺的儿子吗?”姜明的几个狗腿子大声嘲笑着。   但梁伟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看向妈妈淫荡雪白的身体越来越充满了渴望,忍不住呼吸急促,下体已经把裤子顶的老高……   “阿母狗的屄里好热,夹死主人了,阿射给你了……射死你……射满母狗的骚屄……”   姜明在大叫中内射了魏晓琳,一脸疲惫地坐到了沙发上。   “梁伟同学这么想肏自己妈妈,我不能不满足阿,嘿嘿来天宇,子龙,你们好好录像,以后让全校学生都看看,人民教师魏晓琳怎么跟自己的狗儿子肏屄的。”   李朋和陈功两个人夹着一丝不挂的淫荡熟女,很快让她摆好姿势,跪坐在梁伟的身体上。   梁伟心跳如鼓,尽管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可眼睛里已经快要喷火了,下面的裤子已经被脱光了,一根白色的鸡巴直挺挺地立着。   看着满面桃花色,眼睛里全是淫光的美肉熟女,他心里害怕又期待,自责又恐惧。   “不要阿妈妈,我是你儿子阿,我们不可以乱伦,传出去我们科没法在做人了,妈妈呜呜……”   “小伟不哭,不哭哦……妈妈的好宝宝……妈妈来安慰你,妈妈带你回老家,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咯咯”魏晓琳一脸骚媚,妖艳淫荡到了极致,她舔了舔自己的红舌,慢慢岔开自己雪白的大腿,用自己阴唇上的软肉不断摩擦着梁伟的坚硬的鸡巴,却不让他插进去。   “舒服吗,儿子……妈妈磨的好不好呀,妈妈的屄屄软不软阿……小伟你说话呀……哼……再不说话妈妈不给你插屄屄了,妈妈去给主人插了哦。”   说着魏晓琳像小女孩一样撅起嘴巴,假装要起身的样子。   “妈妈……妈妈呜呜……我舒服,儿子舒服,我要插你的屄,我要插!你别走!”   梁伟脸色扭曲,欲望终于战胜了理智和羞耻,他疯狂地大喊出声,释放了心中的恶魔。   “喔……”母子二人同时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魏晓琳撅起自己肥白的大屁股狠狠地向下一坐,将自己儿子坚硬火热的鸡巴全根吞入。   “喔……插进来了,儿子的可爱的大鸡巴插进妈妈骚屄立了……妈妈好满足,好舒服,儿子你舒服吗?妈妈得屄里软吗?”   “舒服……妈妈屄里暖暖的,湿湿的好多水,好舒服,儿子好幸福……呜呜呜妈妈我好幸福。”   “乖儿子……好小伟,用力插,妈妈教你怎么肏屄……妈妈屁股向下的时候,你就向上挺插得越深,妈妈越舒服……喔……明白了吗小伟。”   魏晓琳脸上的香汗已经流到脖子了,眼睛却还媚眼如丝地看着梁伟,淫荡的教他技巧。   “不行了妈妈……妈妈你的里面肉肉好像会动……喔……儿子不行了,要尿了,妈妈夹的太紧了……阿”初哥梁伟脸色通红的射出了自己的精液,一股股噗噗地全部射进了自己妈妈得子宫。   “喔……好热……儿子的小蝌蚪好热,用力射……都射进妈妈得子宫了……阿……妈妈来了……高潮了呜呜呜……被儿子插喷了。”   魏晓琳大叫这喷着的淫水弄得梁伟和沙发上到处都是。   “儿子来妈妈好久没抱抱你了,快来妈妈怀里,累坏了吧,妈妈给你吃奶奶……”   梁伟呆楞的含住住了属于妈妈的柔软奶头,忍不住又裹又吸,放佛找回了童年的温暖……   而这一切都被姜明拍视频录了下来。   “从那以后,我和妈妈就都被姜明威胁,妈妈甚至还要帮他寻找处女学生去供他淫乐,而被他们玩弄的女孩子们也都因为害怕他市长公子的身份,没人敢反抗他。”   “你说的那个糖到底是什么东西?姜明他们除了给你吃他自己会吃吗?”听了他的叙述我却感觉最恐怖的还是个所谓的糖。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药,甚至连名字都没人真的清楚,姜明他们都给它叫冰糖,吃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会让人变得更加淫乱,暂时失去神智……姜明他们有时候为了助兴自己也会吃的”从梁伟的话里竟然听出他对那个恐怖的药丸产生了一丝好感。   “那个所谓的冰糖会让人上瘾吗?你知道姜明是从哪里搞来的吗?”   “……会,看不到会想念那种感觉,但不是特别强烈,只是在看到的时候就难以控制自己,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但我知道他给很多人都吃过,甚至还有很多官员。”   太可怕了,到底是谁生产出来的这种药丸,既能让人淫乱失去理智,又能让人产生精神依赖,如果这种东西蔓延开来……   简直不敢想象!   不知道多少人要沦陷其中,最可怕还是从此就会被人要挟利用,而且梁伟也不知道它是否还有什么长期后果,仔细想来真正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们母子想一辈子被姜明控制玩弄吗?不想的话就帮我收集他犯罪的证据光说淫乱强奸不够!”   姜明注定是我的敌人,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注意我,但我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欢哥,他可是市长的儿子……这次他回来身边又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根本不是学生,你以后也不要再那么冲动了,现在的姜明就是一条疯狗。”   看得出梁伟心中已经深埋恐惧,我不禁有些失望。   “天要让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哈哈,我为什么不杀了他呢?因为我也惹不起他,因为我要等他自爆阿,市长的儿子燃起来的火焰该有多大,就让那个扭曲的太监把火烧的更大些,最好连他爹也一起烧死。按理说我不应该把你拉进这个泥潭,但我不是圣母,每个人想要得到什么都要付出代价,承担风险,每个人都需要自强,只想等待别人解救的弱者是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我希望自己是个强大的人,也希望你是。更何况你早就已经在这个泥潭里了。”   我看这梁伟的眼睛定定地说道。   “欢哥你这是原谅我了吗?”梁伟忽然笑了起来。   “废话!”   看着他白皙的脸上满是欢喜的神情,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面的歌声是如此的刺耳,整个世界都在嘈杂和震颤之间摇摆。   我的心里却越发的清明,渡尽劫波兄弟在……

第9章 娇艳之花

我和梁伟从包间出来,看到屋子里已经乱作一团。   但最显眼的还是金哥他们六个保镖坐在一排,个个面无表情一丝不苟,看到这个画面我已经感到惊奇了,保镖也是人,在雇主允许的情况下,相信大部分保镖也都会适当放松娱乐一下,还可以和雇主套套近乎拉近关系,夏国毕竟是个人情社会,跟雇主更亲近绝对没坏处;可金哥他们的表现堪称完美,貌似连一杯酒都没有喝过,全程养精蓄锐,严阵以待,这样的他们完全可以随时面对各种突发事件,不管雇主在做什么他们都只管将自己做到最好。   而那两个不在场的人,想必此时就守在门口,很多事情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看到这种情况我对妈妈、对云华保安公司的管理层都只能表示佩服。   那几个陪唱的小姑娘已经和石岩、常笑、鹏飞他们玩作一团,当然也免不了被揩油,尤其常笑那个孙子,猥琐成性的他是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各种荤黄笑话源源不断地出口,臊的身边一个童颜巨乳的小姑娘脸色通红,他的手也不老实一直在小姑娘的大腿腰身附近转圈……   “哎呦,欢哥出来了?怎么这么快阿,小梁子没伺候好你阿哈哈哈。”   即使昏暗的包房里氤氲着各种颜色的光,我还是能看清常笑挤眉弄眼的猥琐表情,他贱的太TM显眼了!   “笑笑别胡说,欢哥有女朋友的,哪能搞基阿,你看小梁子那脸上……哎呀,当我没说,我什么也没看见……哈哈,这满脸潮红是怎么回事阿哈哈……”鹏飞也是个畜生别看他平时在我们之中最有人模人样,骨子里那是绝对的闷骚祸,今天了喝酒,这是也放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鬼阿?一个个拐弯抹角的,被小白脸传染啦,欢哥和小白脸那不是天天搞基吗?又不是今天才开始……哈哈哈”石岩最缺德,哈哈大笑直接拿我们打趣。   “尼玛,石岩你胆儿大了哈,来今天我跟你好好练练!”   我大叫着就朝石岩冲去,石岩也是个属张飞的,看起来憨憨模样,其实粗中有细,心思一点不少,一边挑衅地看着我,一边还喝了口啤酒?   MD气的我快冒烟儿了!   我冲过去才发现这小子早就打好了算盘,抓着几个小姑娘跟我玩起了老鹰抓小鸡……   “石岩你TM白长个大块头,你好意思躲人家小姑娘屁股后面阿?我呸!老子才发现你比那狗东西还娘!”   那边梁伟也正扑上去追着笑笑鹏飞闹腾,一听我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他一脸气愤的冲着大家喊:“瞧瞧,咱们大家伙儿瞧瞧,欢哥说的是人话吗?”   “不—是—阿!”   好多的声音齐声回答,这下好了一屋子人,包括那几个小姑娘都跟着起哄一起针对我阿,仇富,这些人一定是仇富,我在心里鄙视他们!   他们哈哈的笑成一团,金哥那些保镖都忍不住快笑出声了。   “卧槽,你们都针对我是吧,受不了了,老子先锤死你!石岩你给我站住。”   我只想抓住石岩先给他松松筋骨,不料空间太小施展不开,这货逮住小姑娘就往我身上推,一时间弄得房间里,充满了各种笑声和小姑娘们的尖叫声。   终于我看到一个好机会石岩旁边终于没人可抓了,我一下子冲上去手臂展开狠狠一抱——“阿~”一声稍带惊恐的轻呼声传入耳朵,我的怀里也跌进一个柔软火热的身子,她的身上无处不软,我的鼻尖闻过也无处不香,一时间让我禁不住心荡神摇,抬头一看竟然是艳姐被我抱了个满怀,此时她两只手直直地垂下根本伸展不开,玲珑凹凸的身子有些紧张地向上缩着,一双大眼睛正充满了嗔怒的看着我……   “还看,还看……谁说了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不是有漂亮女朋友不稀罕吗?哼~”   “那个……。艳姐,我不故意的,我本来想抱石岩的,不知道这么回事……”   “别说了……你先松手阿,你勒的我好紧,疼死了。”眼睛眼睛里似有水波泛滥,眸子里晶光闪闪,粉红得灯光下更显得委屈可怜。   “阿……对不起艳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理你没事吧。”   我闻言赶紧放开双臂,送开了艳姐并且一叠声地赔礼道歉,心里真是尴尬极了……   艳姐终于可以活动自己的身体,修长的手指不断四处捏揉,感觉被那个大男孩给抱一下,浑身又疼又酸,心里暗道:“这个臭小子力气可真大,下手也没个轻重,被他抱这么一下身子骨都快散了,不过……他的身子好强壮,胸肌好坚硬……呸呸呸、我在瞎想什么!”   “哎,大家快看艳姐的脸好红,不知道低头想什么呢?咯咯咯”某个恶作剧的小姑娘又开始“搞事情!”   我刚想反驳帮忙说话,忽然那四个畜生又趁我不注意,不知何时都跑到了我背后,这下一拥而上把我的四肢给牢牢抓住,这次连腰和脖子都没放过,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身体被不断被推着向前……   向前……   “撞车咯~”   “亲一个,亲一个!”满屋子人都在乱起哄。   “阿~不要……你们敢……几个小蹄子反了,还想不想干了!~阿”只见对面艳姐也被几个小姑娘抓着把身体不断推向我这边,虽然艳姐言语威胁,但看那几个小姑娘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艳姐平时为人肯定比较亲近随和,所以她们根本就不怕她无力的恐吓。   “哎……快松开老子,别闹了!MD!”   “阿~”   ……   人生真的很奇妙,这两伙人第一次见面,却很快打成一片,吵吵闹闹毫无违和感,而生活也正是因为这些大胆火热,放肆多情的少男少女们有了更美好的颜色。   毫无意外,我和艳姐也再次撞了个满怀,由于我太高,身材玲珑的艳姐像只小鸟一样匍匐在我的胸口,身后的某个孤儿用力压了下我的头,我脖子一弯,正好迎向怀里抬头刚想仰看的艳姐……   “唔~”柔软的唇,火热的唇,润滑的唇,像世上最好吃的果冻,让人一旦品尝,就恋恋不舍。   艳姐眼睛大大地盯着我看,那里面有薄怒……   有哀怨……   还有一丝……   享受和贪恋?   ……   屋子里忽然变得好静,一点声音都没了,那些“小人们”都瞧瞧后退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围观好戏,当然个个忍不住揶揄和偷笑!   也许很久也许就是一刹那,我真的分辨不出时间了,我和艳姐两个人红着脸分开,都不敢看向对方,正当尴尬蔓延时候,屋子外突然传来了身体碰撞的声音……   “砰!”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被人一脚踹开,我迅速向外看去,两个保镖还在挣扎,但对方人太多,他们身上挨了数不清的拳脚,能撑这一会儿,已经不易;但估计也很快就要倒地了,好在没有看见对方用了武器。   “什么意思?您哪位?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冷静的冲着对方最中心的那个花衬衫光头问道。   这也没办法,流年不利,这个春天我惹事结仇太多,云华也正在风口浪尖,实在不得不冷静下来,换了从前敢打我的人,那我一句话都不会说,只会用拳头表达态度!   “嘶~呼……”光头无视我的问话,慢条斯理的吸了口烟,然后享受般抬起了头,期间目光只偶尔一瞥,努力地表达对我的不屑一顾。   哈哈哈……   我心里的魔鬼在兴奋、在大笑!   好想看到了食物一样,我却在努力把它压下!   此时我已经不想看到自己的疯狂,因为我需要的是冷静和平稳,可惜不是你不想惹事,事情就不会找上你,世事岂能尽如人愿。   “你们到底是谁,我不想结无谓的仇怨!”   “你是沈欢吧~年轻人,牛逼呀!我在凤凰市混了半辈子,没见过你沈公子这么牛逼的人呐!”   光头施施然自言自语,不等我回答就一副感慨嘲讽的样子。   “你前几天废了我们七星的七个兄弟,你没忘吧?哎呦喂,了不得阿!听说就因为那几个东西踹了你女朋友一脚?你沈公子的手段可真叫一个残忍,我这个正牌黑社会都惭愧不如阿!四个人被烧成了不能动的植物人,两个断了胳膊,一个被捅了肚子,你还不解气地转了一圈,嘿嘿就这一圈,可算离医院近,他差几秒就好悬没抢救过来……不过现在也是个废人啦,多少年了,七星集团被人这样打脸,我以为回到了上个世纪呐!说实话我甚至都有点欣赏你啦,你这样的人是人才阿,应该加入我们七星会才对哈哈哈……”   光头半是叙述半是讽刺的说了一堆,我的心也一点点跟着沈了下去,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被七星的人堵住吗?   可到底是巧合还是说我根本就被他们跟踪了?   “宋三儿,你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艳姐忽然开口,表情严肃地质问起了光头男……   我忽然想起这里的背景,他们应该不会允许七星的人在这里嚣张吧!   可宋三儿的话却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哎呀,嫂子,你也在阿,对不住三儿眼拙没看到。不过事情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这个人打咱们七星的脸呐,今天这事就是大哥和老板吩咐的,嫂子您别管。”   “你……”艳姐刚想说话,宋三儿却再次开口打断:“嫂子我给您一个面子,今天这个包间里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告诉大哥了,不然的话怕是有些难看……”   “你无耻,你们利用我?你大哥知道吗?他!”   艳姐低头想了会儿,立刻气的酥胸不断起伏,脸色也因愤怒而血红。   这时候我才明白,今天这事恐怕是个圈套,我和艳姐之间发生的这一切,原来都是那几个小姑娘暗中恿的,而我在KTV公然调戏七星集团某个大哥的老婆……   到哪说都是我理亏,就算这里的老板也不能不给七星一个面子,毕竟不是他们惹事,是我在“惹事”。   但一切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这里毕竟是所谓中立区域,那几个小姑娘也都是香满天的员工,看光头对这里熟悉的样子,显然也是常来,难道这里的老板本身也已经倾向天海和七星……   那说明云华处境真的很危险,高层也一定出了问题。   “嫂子说的什么话,我真是听不懂,不过你今天这么做可是让大哥难堪阿……听我一句劝,嫂子你离远点,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们七星找回场子!”   说完他就给那五个小姑娘一个眼神,那些小姑娘很快就过去把杨艳拉了出去……   “沈小弟……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艳姐的声音渐行渐远,而我已经没有兴趣分辨真假。   “哈哈你们七星是个娘们集团吧?耍小心思倒是有一套,上次那些人的拳头真的很软阿!软的只适合去绣花!对付我这么个小孩儿还这么多弯弯绕绕,真是上不得台面阿!”   路已经死了,那我也不必再客气侥幸。   光头宋三儿听了我的话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但还是生硬地开口说道:“呵呵你沈大公子可不是个普通小孩儿,你也别太谦虚了。”   “我这几个朋友,跟这件事无关,他们只是普通学生,放过他们如何?”   我自己已经不报希望,门外的两个人已经倒下,外面至少二三十人围着这里,只能希望他们能讲点道义!   “哈哈哈沈公子很会开玩笑嘛,我很好奇你一直这么幽默吗?你以为是TM的武侠小说阿,放你麻痹,兄弟们上,记得给沈公子留口气儿!老板有大用哈哈!”   光头宋三忽然翻脸,露出狰狞。   想来也已经很不耐烦,毕竟我确实是个小孩儿,这么大阵仗对付我也并不怎光彩,七星派他来,可以想见,这个宋三而也不是什么有头脸的大人物。   门外一群黑背心黑裤子的各色混混开始往里冲,石岩、常笑梁伟鹏飞也各自拿起了酒瓶和烟灰缸,金哥等六个保镖早就想冲上去干了,毕竟看着自己兄弟被打,谁也忍不住(表面兄弟例外……),只是我没允许。   现在既然搞清楚了来龙去脉,没有妥协的可能,那就只剩下硬拼了。他们想要活捉我,八成跟我妈妈有关,我就是死也不能让妈妈被他们威胁!   我看不到外面有多少人,只感觉他们源源不绝,我闪身躲过迎面一脚,侧面栖身上去一个肘击砸在他的脸上,瞬间让他满脸鲜血。   倒了一个还有一个,我不知道自己打倒了多少人,但我身上也挨了无数下,好在我身体素质强大,还能坚持。   金哥他们表现不俗,平均每个人都能对付一到两个,金哥自己更是干趴了四五个了,至于石岩、常笑他们,已经只有石岩还能站着了,他们毕竟只是真正的普通学生而已,只有石岩凭着身体还在大吼着战斗。   “肏你妈!阿,给老子死!”   石岩仗着自己身高体大很难被打倒,用后背硬接着黑背心的拳脚,双手却举起了包房里的玻璃桌子,疯狂地向人群中一个高个子的头上砸去。   “啪……”桌子直接被砸碎,玻璃碎片落了满地,这一桌子干倒了三四个,石岩也终于挨不住,被打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金哥一脚踢在一个黑背心的肚子上,不料人太多了,那个人虽然倒地,其他人却趁势抓住了他的腿,本来不应该的,但金哥浑身疲惫疼痛,力量速度都大不如前,这一脚已经无力快速收回,所以金哥也倒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看不清数量的黑背心半包围着我,之所以是半包围,是因为我始终背靠一面墙壁,而我的战斗也最惨烈,被金哥石岩他们打倒的人,很多都能起来再战,被我打倒的人没有人能再起身,因为我是个地狱岛走出的小鬼,因为我是云青青那个恶魔的学生!   (接下来侧面描写,不如此不能显示出主角的强大狠辣。)   宋三儿一直没动,他只是在外围看着小弟们动手,笑话,几个小高中生,几个废物保镖,他出手了脸往哪放,本来公司派他来他已经觉得很丢人了……   可此时他看着里面那个全身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人影,也禁不住感觉头皮发麻,那个小子太疯狂太变态了,他终于知道那七个兄弟为什么被打成那样,不是他们自己废物,而是这个小子太可怕!   包围着沈欢的人一个个也都口干舌燥,眼睛发晕,那个红色人影手里拿着一块残碎的玻璃,毫不顾忌锋利的玻璃也在切割自己的手掌,他出手就是死手,完全就不在乎身处哪里、会不会死人,他攻击的地方全部是人身最脆弱的地方,眼睛、喉咙、太阳穴、下体、心脏、关节、穴位……   大家也想那么狠?   但没他那么快没他那么准,没他那种力量,也没他那么专业的的手法,他不像是个学生——像是个屠夫,天生就为了杀人而生的屠夫。   这也不可怕,因为再强大的人也禁不住人海战术,今天宋三儿带了36个人!就是因为听说沈欢有保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可他们又错了,那个血红的人影根本就是不是人,他见到的血越多人就越亢奋,速度力量始终稳定,好像不知疲倦的机器,眼珠子都快染成了血红色,可被他抓到手臂的手臂就会折断,被他碰到脸皮脸皮就会溃烂……   (第一人称回归……)   一条无力的腿踢在我的后腰,太轻了,太无力了。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颤抖,我迅速的回头,一个摆拳砸在他耳侧,在他大脑轰鸣,看见满天繁星时,我再次踢开接近的人,身边只有四五个人站立了,个个带伤挂彩,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却不敢上前,我拉过那个黑背心的身体转到他的身后,让他面向宋三儿,然后一把狠狠抓住他的头发,让他仰面朝着宋三,血液给了我近乎无穷的力气,黑背心的身体却绵软又无力,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我,我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好像某种索命的恶鬼,然后——在黑背心惊恐的睁大眼睛时,把手中的玻璃狠狠插进他的眼窝。   “啊!啊!啊!”   黑背心发出疯狂的惨叫,两只手四处胡乱抓打,我轻松抓到了他的手臂,然后卸下他的关节,两只胳膊像面条一样垂下,我的手又回到了他的眼睛,我慢慢地旋转,我慢慢地调整角度……   “啊!啊!”惨叫声更大了,我终于挖出了他的眼睛,充满了惊恐和血色的眼睛,眼白好像都被大睁的瞳孔所压缩的眼睛………   “如果你能让敌人感觉恐惧,那你已经成功了一半!”那是云青青的原话。   “宋大哥,这颗眼睛看起来味道不错,好像葡萄阿,可惜是血葡萄,我送给你嘿嘿。”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魔物的低语,一颗血色的眼球抛落在宋三儿衣服上,花衬衫上又多了一朵花……   “我吃你麻痹,沈欢,沈你麻痹,你这个疯子!小杂种!”   “砰……砰……”   “砰”   我看到了什么?那是一把黑色的手枪,深渊般的洞口正指着我……   三声枪响后,我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和大腿各挨了一枪,现在正汩汩的流血,看到伤口,才终于感觉到气力在流失,于是我这个恶魔终于缓缓倒了下去……   “你很能打是吧?你很牛逼是吧?操你妈你再起来打阿?你以为11世纪吗?能打很有用阿?老子一枪就打死你哈哈,本来老子没想把自己搭进去的,可你TM太嚣张了,今天老子不给你上一课,自己都丢人!老子让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宋三儿说什么都是对的,因为他是胜利者。   我倒在地上感知着血液不断地流出,疯狂慢慢褪去,终于冷静了下来,却开始自嘲的想……   脉搏太有力也不一定是好事呵呵。   然后是另一个有一个可笑的想法:“那就是第三声枪打在了哪里?”疼痛?疼痛都被肾上腺素淹没啦。   直到我眼睛移向宋三儿,才发现他正捂着自己的右手,手枪已经掉在地上,而他身边有四五个灰色西装的人把他按在一边。   “我叫万宝成,也许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但你一定听过我大哥的名字,他叫万宝龙,天龙集团的董事长,我呢,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脑子昏昏沈沈的,只感觉耳边这个男人声音真好听阿,有种青瓷暖玉般的质感,尽管连面容都看不见,却可以想象他的儒雅精致。   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被他背了起来,黑暗袭来,整个世界都在隐去,我努力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血,滴落在他雪白的西装上,开出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花……

第10章 怒海潮

在我即将写不下去的时候,账号终于够了840个小时,可我也没去发帖激活,激活区就不让我进了,费解……   无尽的黑暗包裹着我,没有上下四方,没有时间流淌,连意识都好像一潭死水,掀不起半点波纹,我无法感知自己和死亡到底依偎了多久……   慢慢的意识里有了光,尽管是那么微弱,那么昏暗的光,可就是这点光明拯救了我,那光明裹挟着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极轻极纯极舒适;这清新可口的气体打开了黑暗的世界,并且慢慢游移充斥于我的四肢百骸,流转不停,忽然我经历了撕裂般的疼痛,仿佛和母体分离的疼痛,那点点苏醒的意识也再次沈寂在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缓缓醒来,我看到了一个战火遍地烽烟四起的世界,天空混沌不明,山河破碎雕零,妖魔肆虐不止,人间战乱不休……   而我是什么呢?   我是河底一块小小的石头,尽管浑身散发着五色的光芒,却永远只能沉默地看着这个躁动不安的世界,人来人往,鸟去春来,终究无法动一动,说一说。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一天东方的苍穹被大火点燃,天火熊熊侵略四野。   西方的天空被云雨覆盖,洪水滔天祸乱人间。   两位天生的神圣在苍穹上日夜激战,一位赤面红须,周身燃烧着金色的火焰;一位白面青发,周身笼罩着浓厚的云雨。   不管是人类还是妖魔,无数生灵被永不熄灭的天火和永无止尽的大水吞噬,终于我感到大地传来惊天的地震,有神灵在天空哭泣着飞过,口中高喊着天柱断绝,末世将至,神隐来临,地陷天塌……   如果这样混沌的世界持续个几年,恐怕足以毁灭世间所有的生灵,终于那火和雨不断飘洒的天空下,一个白衣如雪的神女从远方飞来,她周身散发着和我一样的五色光芒,火雨倾盆,但没有一点能沾上她的衣袂。   尽管隔了好远好远,尽管此时的小河已变成大江,浊浪滔滔,泥沙俱下。   可浑浊的河水也无法阻挡我的“视线”,奔涌的河流也无法带我走向远方。   神女越来越近,婀娜之姿,仿佛风中垂柳;她的脸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云气,让我无法看清她的面孔,可我还是感觉她好美,是天生地养无物可挡的美,是自然而然,大道化生的美,玄之又玄,高妙难言……   神女好像在笑,尽管我看不见,可我知道她在笑,她一定有双弯弯的眸子,那笑容感染了氤氲的云气,也感染了一颗石头的心魄。   神女缓缓步入河中,滔滔浊浪似乎也讲礼貌,纷纷向两旁退避,神女一步步走近我,最后她伸出洁白修长的手,在满是脏污的淤泥里将我捞起,所有的污秽在被她触碰的瞬间都化作淡淡的飞烟消散,被她握在手心的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亲切和熟悉感袭来,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在欢呼:“ 原本就该是这样!原本我就该被你握在手心,这是亲人的感觉,这是血脉的感觉,这是母亲的感觉!”   神女的手心又温暖又柔软像是故乡,像是孕育我的花房,她架起云气腾空而起,我们飞跃三千繁华世界,飞跃红尘万里云烟……   来如长风去如电,朝游北海暮苍梧……   白驹过隙,换了人间。   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我忽视了所有环境,第一眼就看到月光下那个婀娜的影子,巨大的落地窗外,天空明净如洗,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淡淡的银辉撒在她的身上,显得那么脆弱那么忧郁那么凄凉。   房间里静寂无声,恐怕针落可闻,可我却能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悲伤在弥漫,那悲伤的海面正在孕育一股汹涌恐怖的怒海之潮,带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绝望气息,它们充塞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充塞了空气中的每一个分子,甚至传向更远的远方。   “妈~”我鼻子一酸,情难自禁喊出声来,我的声音颤抖且喉咙充满了不适,心中万语千言想要倾诉,最终开口也只汇成一个字,我人生中第一次说话时吐出的那个字,虽然简单却可以表达一切包含一切的那个字……   如水月光下,纤细的影子颤抖了一下,然后她飞快的转身好像一只投林的燕子,一下就冲到我的床边,眼看即将扑进我的怀里,可最后还是硬生生止住了身子,下一瞬间我的左手就被抓在了她的掌心,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竟然和梦中那个神女所给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我真是伤的太重,所以意识恍惚。   “欢欢,臭欢欢,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妈了……”妈妈用她柔软的手不断摩挲着我的手指,然后又紧紧贴在她的脸上,好像生怕松开我就会消失了一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紧张惶恐的样子……   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导致妈妈的脸色如此的苍白憔悴,她周身都肉眼可见的消减了一圈,下巴尖尖脸颊无肉……   那妩媚的大眼睛、那弯弯的眸子,此刻全被晶莹的泪水所占据,我的心被像被一只铁抓狠狠地攥在一起,发疯般的疼了起来。   手指稍稍用力回握,一阵不适之后才终于握紧妈妈的小手,尽管更加纤细更加瘦削,可她的手仍然温暖仍然光滑,仍然努力带给我舒适……   国色天香的牡丹此时瘦成了一朵梅花,瘦的快比上芷薇了,我的眼里禁不住也流出两行泪来,顺着我的眼角一串串滑落在耳窝里。   “欢欢,你怎么了?不难过噢~不哭,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情绪感染了你,欢欢乖不要哭,你才刚刚清醒,会伤身体呀……”   妈妈紧张的手忙脚乱,被我一感染,水晶般的眸子里,晶莹的泪花再也也忍不住流淌,情急之下把我当成了小时候那个小小的孩童来哄……   “妈,我没事,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了吗?嘿嘿。”我努力控制情绪,努力让自己阳光乐观。   可妈妈却充耳不闻,她忽然弓起自己已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上半身整个倾了过来,如瀑的青丝落在我的脖颈和胸口,好痒、好香……   那股清香的风从鼻子侵入脑海。   好熟悉、好舒服……   就好像梦中的那股清新气息,然后一条柔软猩红的小舌就舔在了我的眼角……   像一只小小的爬虫,沿着我的泪痕一点点蠕动,一寸寸舔舐……   她一点点向下,最终含住我的耳垂,温柔地裹吸,轻巧地含吮,最终含住我的心……   把我牢牢的握紧。   “妈妈……”我努力从喉咙里挤出两个沙哑干燥的音节,就再也发不出声来,尽管不知昏迷了多久,感官有所退化,反应有所迟钝,但妈妈的动作实在太……   我的脸上滚烫,难以抵挡的心旌摇荡,有些意乱神迷。   “好了妈妈,你在这样,我又要晕过去了!”   好一会儿,我才在温柔乡里清醒过来,声音有些颤抖的“提醒”妈妈,我没有撒谎……   在这么刺激下去,我真的要晕了,妈妈可是个魅惑苍生的妖精阿!   “嘻嘻,欢欢舒服吗?喜欢吗?”   妈妈吐出我的耳垂,雪白的小手拢了拢稍显凌乱的发丝,月光下,她的眼睛里已经盈满了顽皮的笑意,眼神脉脉地注视着我,媚眼如丝,真是不绝如缕……   那猩红的小舌忽然在唇角妖艳的勾了一下……   勾了一下……   “妈妈!我真的要晕过去了!”脑海里一个声音狂喊,我心跳瞬间停止,好像被勾走了灵魂,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妈妈眼睛眨也不眨。   “咯咯……我有一个傻儿子……”妈妈定定的看着我笑颜如花。   “妈妈,我昏迷了多久?”   听到妈妈的笑声,我终于摆脱痴迷的状态,害怕妈妈再来魅惑的我,只好严肃认真地转移话题。   不过也怪,被妈妈这么一闹,什么忧伤阿难过阿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13天,你昏迷了整整13天,本来手术很顺利,你胸口的枪伤也没有伤到心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却一直没醒,医生们也都束手无策,最后建议我们在一个好的环境疗养,能否苏醒全看天意,全看我宝贝儿子你自己的意志!多么不负责任的话阿呵呵……”   妈妈一边述说,一边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灯,这也无法掩盖她眼睛里闪过丝丝恨意的目光……   “妈妈,不怪医生,他们说的没错,我只是……只是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那我的好儿子,梦到什么了呀?跟妈妈说说”妈妈转眼间又拉住了我的手,脸上眉开眼笑,用一副天真好奇的表情期待的看着我,没有了一丝阴郁和怒气,虽然已经很习惯如此了,但还是禁不住佩服妈妈变脸的速度……   谁说的来着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没、没什么,我都记不清了,只是感觉那个梦好长好长。”   我微微偏过头,不敢去看妈妈期待的眼睛。   事实上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楚的记清过一个梦境,它是如此的漫长和真实,像是记忆的投影一样清晰的刻印在我的脑海。   但是面对妈妈的询问,我却有些心虚……   因为我对梦中那个神女竟然生出了面对妈妈的感觉,这让我的心备受煎熬……   我对妈妈的感情岂是一个梦中神女所能比较的?   妈妈生唯一的,我的感情也是无可比拟的独一无二的!   怎么能相似?   怎么可以相似?   一种背叛的耻辱和惭愧萦绕在心间,让我不敢直视妈妈美丽的眼睛。   “哼~我儿子撒谎的样子也那么可爱,让人恨不起来呢……一个梦而已,居然连妈妈都不说,难道是春梦?”   妈妈眼睛转了转小嘴高高的翘了了起来。   “咳,咳……妈,我的营养液没了,帮我拔下来吧。”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右手一直在被输液,抬头一看刚好见底。   “~对不起儿子,妈妈差点给疏忽了。”记忆中,这好像是妈妈第一次对我说出“对不起”   这种字眼……   妈妈有什么对不起的阿?   生我者妈妈,养我者妈妈,最爱我者还是妈妈,该说对不起的是你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我的阿。   眼角又有些湿润,我只好将头再次偏向另一边。   妈妈手脚麻利地拔出了针头,我根本没感觉到一丝疼痛,然后很快就拆光了输液的管子瓶子,她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粟儿姐就敲门走了进来,只是她手中推着一个满是食物的推车。   “恭喜我们沈欢同学成功苏醒,你可不知道这些天把你妈妈给吓成什么样了!我跟了她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君姐这么失态,你这个臭小子,以后我们再也不准你出门了!”   看着平时一身知性温婉气息的粟儿姐,此时高兴的有些跳脱,露出了几分小女人的本色,竟然也难得的可爱。   我忽然开口问道:“那你呢?你就不担心我吗?我可是你的弟弟哦~”   粟儿姐闻言,脸上顿时升起了一朵红云,但那双杏眼还是直直地看过来说:“哼,我当然也很担心你了,但你要记着最心疼你的永远是君姐!”   这时候我才发觉妈妈有些灼热的视线,只见她瞪着大眼睛气鼓鼓地看着我,那眼神分明在说: “跟我你怎么就不敢放的这么开?当着老妈的面就敢调戏别的女人?……”   我不敢直视妈妈的视线,心里却苦笑不停的嘀咕道: “我哪敢调戏你,不招惹你你的大胆都让我心惊肉跳,我再不老实点,只有被你乖乖吃掉的份儿……”   “昏迷了这么久,饿了吧,来吃点东西……”粟儿姐眼睛在我和妈妈之间转了转,笑着给了妈妈一个眼神,妈妈却白了她一眼。   走到阳台去打了个电话,隐约间我只听到她说: “对,他醒了,你们现在就去,我只要结果,一个都别放过……”   粟儿姐看着我想笑又忍着没笑出声,然后就推车走了过来,等她拿开那些盆盆罐罐的盖子,我才发现都是些流食,各种说不出名字的汤味蔓延开来,可我却没有什么食欲,也许昏迷了太久,胃也适应了空旷。   “不用了,粟儿姐,一直被注射营养液我现在一点也不饿,也没什么胃口,沈月在这里吗?”   “没有,你昏迷了这么多天,她总不能不上学呀,她还是住在家里,周末会来看你的,家里也有人照顾她你就放心吧!”   “那……那个芷薇呢,她有没有来看过我?”   趁着妈妈不在我赶紧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咦~为什么不问君姐呢?你这个臭小子。”粟儿姐一边说话一边帮我扯扯被子,整理衣角,真的好贴心阿,一股暖流在我心中蔓延。   “粟儿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哪敢问我妈妈呀……好粟儿姐你快说吧!”   “当然来过,一开始我们倒没想过通知她,不过第二天晚上,她就找到了你的医院,可能是因为你没去上学,事情也闹大了学校传开了你们的事情。当天她在你的病房前守了一整夜,小姑娘眼睛都哭红了哦……早上医生出来宣布手术成功,她才……嗯……她才离开。”   “那我妈妈看到她了吗?她们……她们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哎呀,能发生什么事情,两个女人的心都在你身上哪还有心情想别的?最多就是、最多就是彼此不顺眼罢了!”   粟儿姐一咬牙还是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我感到一阵头疼。   “粟儿姐你老实说,芷薇到底是怎么走的……不会是……”   “沈欢,你在想什么阿!君姐是什么样的人?会去为难她一个黄毛丫头吗?”粟儿姐似乎被我气到了,忽然音调高了起来。   不过话音一转她又嗫嚅着说道:“只不过……也没办法喜欢她罢了,两个人好像天敌一样,一个面如冰霜,一个也差不多寒霜满面,互相没有三尺却假装看不见彼此,偏偏两个人说起话来又都礼貌的要命……两个人站在同一个空间里,连我都觉得发冷,空气里全都是不自在的因子,就是因为这样吧……后来听说你手术成功,君姐就劝她回去休息,小姑娘想了想就同意了,不过她最后还是加了你妈妈的微信,说是方便打听你的情况;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知道她们怎么会那么不对付……   后来你搬到疗养院这边,她也坚持每天来看你一次,这边靠近山区,交通不便,离她家好像也挺远的,那个小姑娘本来就瘦弱,心里又记挂着你每天来回奔波,哎!连我看了都觉得心疼,你说你这个臭小子运气可真好!”   听粟儿姐说完我的心里又苦又甜,我沈欢何德何能,让这样两个出色的女人为我欢喜又忧愁?   不过想到两个人同样清高孤傲的绝不妥协的性子……   我只能摊摊手……   我也很绝望阿!   “粟儿姐谢谢你,这些天你肯定也很辛苦,又要照顾我和妈妈,又要开车公司疗养院来回跑。你赶快回去休息吧,十一点多了,好好睡一觉。”   “哎呀,这就赶人了,也怪我不开眼,打扰了你们母子的二人世界~”粟儿姐难得讽刺一次,我完全想不到她一开口竟然就这么在行……   “嗯?许粟你再说一遍?!”   妈妈声线压低,刚喊出粟儿姐的名字,就见粟儿姐头也不回快步推着原封不动的餐车已经走到门口了?   我顿时无语,这也太快了吧……   “那个,君姐,欢欢晚安~哦对了君姐,欢欢刚醒,不宜太过激动,君姐你最好悠着点咯咯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传过来,门被轻轻掩上,然后就只剩下粟儿姐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咚—咚—咚—咚富有节奏的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   妈妈本来愠怒地看着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笑,然后就把所有的灯都关了……   房间再次回归黑暗,咚—咚—咚—咚,这次不是高跟鞋的声音,是我不安的心跳……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黑暗中那个窈窕的影子,一阵悉悉窣窣的声音传来,妈妈竟然在脱衣服!   和上次不一样,妈妈竟然当着我的面在脱衣服……   我不敢想下去了。   月光静谧又迷蒙,我的心颤抖又紧张,我努力动了动双手想直起上身说些什么,一只温柔的小手却按在了我的胸口,柔软、清凉、温润,可这不但没有缓解我的燥热,反而火上浇油一般,让升腾的大火烧到了我的嗓子眼!   接着一个光滑的身子就爬进了我的被我,紧紧贴着我的身侧,满头青丝寸寸和我纠缠在了一起。   “妈……”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夜我第几次这样开口。   “欢欢听话,你看你,眼睛里的野火都快把黑暗烧着了,可是妈妈不能给你,你的身体好没好呢……”   月光下我看到妈妈眨着狡黠的眸子,嘟着小嘴好似委屈巴巴地控诉……   她是怎么做到这么无辜的?   明明你才是罪魁祸首,而且还故意说这些大逆不道的引诱之话,这都是是谁干的阿?   真的是我吗?   我简直快哭了。   “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问,乖乖睡觉……”我好想说这样我怎么睡得的着阿。   这时候妈妈覆在我胸口的小手慢慢上下移动了起来,一下、一下地抚平,抚平我的伤口,抚平我的欲望,抚平我的心灵……   感受着胸口妈妈的脸颊,被子里全是清香,如果能永远这样平静幸福该多好,渐渐地睡意袭来,我昏昏睡去,一夜无梦,安稳异常。   江南区,天星医院,这里是本市着名企业七星集团旗下的私人医院。   赵东就住在这里,他是十八罗汉里宋三哥的马仔,十几天前的那次行动中,数他最惨,全身不知道多少关节骨折粉碎,身上被玻璃划了无数深浅不一的口子,这也就罢了。   最可怕的是他被那个恶魔一样的人在清醒的时候生生挖掉了眼睛那种痛苦那种折磨无人可以体会;虽然侥幸没有死,被抢救了过来。   但是自从在医院清醒之后赵东每一天都在做噩梦,那梦魇般的画面夜夜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已经想好了,去他妈的公司,去他妈的的宋三,去他妈的社会大哥!   眼睛已经没了、碎了,化成了血水,绝不能把命也丢了。   出院日期一到,拿了公司的补偿金他就退出组织换个城市从头开始,再也不混社会了!   别人嘲笑?   谁要是试过被人在清醒的状况下活挖眼睛,还能继续混社会,那才有资格嘲笑他,他发现自己终究只是个普通人,心不够强也不够硬,不是大反派也不是大恶人,大恶人也不是谁都能做的,他只是芸芸众生里一个混饭吃的小角色罢了……   嗒、嗒、嗒,寂静的走廊里忽然传来脚步声,谁!   恐惧瞬间爬满了赵东的心房,他最近太敏感了,敏感的有些神经质,很多时候连虫鸣鸟叫都会让他害怕,但这次他不会听错……   真的有一个人,在午夜的走廊里一步步走来,冷汗顷刻间缀满了额头,无数思绪纷纷而来,七星还算有人性,给了他这样的烈士一个单人病房,可现在却不见得是好事,但这里毕竟是七星的私人医院,安全问题毋庸置疑,谁敢来这里搞事?   是不是值班巡夜的护士?   赵东不敢大意,他快速起身打开了屋子里的所有开关(其实身体早就好的七七八八),虽然只剩独眼但好在视力没被影响仍然好用,他反锁了病房的大门,独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不断响起,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砸在他的心里,他不敢去开门,往常的夜里护士从未在这个时间来过。   “喂张大姐,刚才有值班护士上来吗?”   “哦,是王护士她们,今晚医院监控出了点问题,莫名奇妙花了屏,好像设备故障了,可也不能一起故障阿,所以我让她们去检查一下,没什么事,你别害怕。”   得到值班护士站里的答复,赵东放下病房紧急呼叫松了一口气。   砰砰砰、砰砰砰……   “敲敲敲,敲敲敲,大半夜你tm瞎鸡巴敲,吓死个人!”   紧绷的神经放松后赵东胆气大了、怒气也来了,隔着病房的门果然看到一个护士低着头站在外面,猛的一把拉开房门,抬头刚想发泄怒火,一截雪亮的刺刀迎面而来,他张大了嘴巴想要表达惊恐,声音还未发出,那越来越大的刺刀直接扎进了他的唯一的眼睛,“哧~”如刀穿纸箱,那雪亮的刺刀从前到后将赵东的头颅贯穿,巨大的力道带动他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   一片滚烫的鲜血在赵东脑后的地板上蔓延扩张……   嗒、嗒、嗒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巨大的午夜钟声回荡在城市的上空,据说那座钟楼始建于二百年前,至今仍在发挥效用。   凌晨一点的夜已经很深了,但对于辉煌都市里的人来说,精彩的夜生活仍在继续。   宋三儿最近春风得意,他本来是七星集团黑暗面里无足轻重的棋子,十八罗汉?   听起来威风,可假如那个人刚好排行第十八呢?   但没关系,自从近半个月前,做下那件大事,他的地位待遇都明显提高,大哥甚至暗示将来他也是天王……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明日。   各路小弟们的恭维声不绝于耳,数钱数到手软。   宋三哥,宋三哥,大家再也不叫他宋三儿了!   “宋三哥你都不知道吗?就是差点打死了本州首富儿子的那位!”   瞧瞧,这话说出去倍儿有面子,跟绑架了嘉诚儿子的子强哥有一比。   混黑道的人都无比的好面子,毕竟里子都是烂的,重要的就是面子阿,有了面子,一切都会有的。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那云华的老总根本没有报案,七星在警界的关系本来已经蓄势待发……   但对方竟然毫无动静,最后警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当此事没有发生。   一时间七星士气大涨,所有兄弟们都传言是云华自身难保,沈君被子弹吓破了胆,不敢和七星做对了。   只有七星四天王里的大哥陈峰警告过他一定要小心,事情没那么简单。   宋三儿很认真的听了,别人的话可以不听,大哥的话一定得听。   所以即使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也整日都前呼后拥,身边至少跟着二十个兄弟才会出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幽兰轩出来,个个酒足饭饱、摇摇晃晃,宋三儿一马当先,他满面红光浑身酒气步履蹒跚,往日里他只是个小头目,现在终于也有了大哥风范,喝多了酒也饮尽了豪情,他觉得自己反而更清醒了,世上根本没有天生的领袖,人靠衣装马靠鞍,谁也不比谁差!   一个智障屁股后面天天跟着几十人也会有大哥风范的。   于是他越发觉得以往高高在上的人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终有一日他宋三儿也能爬到那个位置。   虽然这里离他家不远,但这么多人按理说还是乘车方便,可惜人太多了他没有那么多好车,两辆面包车倒是可以解决,但宋三儿不同意阿,那也太跌份了。   面包车那是上个世纪黑道的标配,这都什么年代了,与其跟土包子一样,他宁可带着一群人走路,正好招摇过市人生巅峰嘛,每个曾有过巅峰的人都会飘飘然,别说他这样的小人物,英雄豪杰帝王将相也难以避免。   穿过长林街就能看到自家的小区,可这条街与其说是街还不如说是胡同: 窄小、逼仄,区区几百米长,白天到处都是地摊,搞得这里肮脏不堪,他觉得像极了自己这个吊车尾的罗汉,等年底的福利下来,他一定要光速搬离那个破旧的小区,就像跟自己从前下层的人生告别那样决绝。   一阵风暖风吹过,宋三儿醉意上涌又跟大家讲起了自己不知讲了多少遍的光荣事迹: “嘿嘿,小子们,你们不知道那沈欢有多猛多能打,三十多个人呐!被他一个人打的血流成河~不过那又怎么样?老子上去两枪就让他跪了!”   “扑通”   “扑通”   “扑通”   “哈哈老徐你怎么真的跪了,太配合了吧!”   “什么声音?”   “谁在那里?”   “老姜、老姜你怎么睡地上了?”   “鬼阿,三哥有鬼!”   “操,哪来的孙子找死吗?”   “阿,有人砍我。”   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宋三儿迎风打了个激灵,他挤了挤眼睛看到月光下七八个黑色的影子跟在他们身后,自己的兄弟们也都是好手,今天却好像迎风就倒的木偶。   “都他妈清醒点!这是敌人不是鬼!”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个黑衣人正在迅速的靠近他,他飞快地从衣服里掏出手枪,他自信这次掏枪比自己最快的时候还快了三分,可是他的手还没伸直,手腕就一阵剧痛,抬眼一看那个黑衣人竟然近在咫尺,手里正握着一把染血的长刀,一股巨力撞击在他的双膝,这时他才感觉到疼痛撕心裂肺的从手腕传来。   “阿!”   “鬼阿!”   “呜呜呜放过我,放过我!”   “求求你们我第一天加入七星,我还有父母要养!”   “我只是路过,我跟他们不是一伙阿。”   然而影子不会说话,也没有人回答,回答他们的是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刀切骨肉的声音,这种刀绝对和砍刀不一样,那是杀人的利刃。   宋三儿跪在地上,惊恐地看到自己的的手掌,和断手处那光滑齐整的截面,鲜血正像水泵般喷涌,比这更可怕的是惨白月光下的一片人间炼狱,所有的黑影都拿着一样的长刀,手起刀落,手起刀落,往日那些精干的兄弟没一个能做出像样的反抗,这绝不只是因为他们今日喝了酒就能解释。   满目所见,只有残肢、断臂、鲜血和尸体。   所有的声音语言、惨叫哀嚎都是自己的兄弟发出的,那些黑衣人没有一个人发出一点声响,他们快的像风,静的像鬼,精确的像机器,不断地收割着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兄弟像稻草一般倒地、像待宰的牲畜般流血……   这诡异的画面让宋三儿喉咙发堵,只能发出一震“嗬嗬”声。   好半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夜风吹过寂静的街道,宋三儿不知这里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所有人、所有人都在这短短时间里没了生息,鲜血汇成了小溪流淌,倒下的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一道冒血的伤痕。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这群恶鬼………呜呜呜”无边的恐惧无尽的绝望击垮了宋三儿,他终于知道自己还是那个卑微的小人物,他平日的生活里只能看到这个世界渺小的一角,他失去了理智也不想明白原因,只有大哭能发泄如山如海的恐惧,哭着哭着绝望的海底又给了他挣扎的勇气。   “你们疯了吗?就算七星也不敢做这么大的案子,你们早晚都得下来陪我哈哈哈……来陪我吧……”   “阿!阿!”面前那个影子忽然一刀又砍断了宋三儿的右手。   “操你妈,我操你妈!老大会给我报仇的,七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都得死!”   回答他的是胯下一刀,那一刀不但切断了他的子孙根,还沿着伤口插进了他的肚子不断地旋转,宋三儿立刻汗如雨下,涕泪横流,裤子后面也臭味熏天。   “我错了我嘴贱、我该死、我该死……呜呜呜……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回答他的是双脚脚腕传来的疼痛……   “我操你妈,你这个婊子,你这个哑巴、疯狗、变态、你们不得好死!”   回答他的是那把尖刀,他的头发被狠狠揪住,那长刀直接粗暴穿开他的嘴唇牙齿……在他的口腔一通乱搅……   “嗬嗬……嗬嗬……”宋三儿被摆成大字型挂在一个广告牌上,他的血流的太多了,涂满了广告牌上的玻璃,神仙也救不了他了,生命一点点流逝,绝望无限地降临,时间仿佛停止,一分一秒,漫长如年。   最后他只能死死的睁大眼睛,用世上最怨毒的目光盯着正在远走的那个黑色人影,他要用最恶毒的诅咒,诅咒她下地狱!   可惜他不甘心,不甘心阿……   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忽然那个影子回头看着他充满善意的笑了起来,那个笑容竟然如此的温暖和煦。   “云青青,你记得跟阎王告状,我叫云青青!”   宋三儿的眼神再次回复了惊恐……   他连祈求她下地狱都不敢了,这样的魔鬼下了地狱,也会继续把地狱掀翻,将他挂在刀山上折磨……   宋三儿在恐惧和绝望的中闭上了眼睛,他连仇恨的勇气也丧失了。   长风呜咽,掠过炼狱般的长街,奏响一支送别亡魂的哀悼曲。   云青青却心情愉悦,她放松地伸展四肢,感受着夜风里洋流的温暖,嘴边哼着不知名的歌,地狱般的杀戮于她不过吃饭喝水,鲜血淋漓的酷刑,于她不过平淡日常。   她更关心的是,那个愚蠢的小子,见到她时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不论什么表情,那一定都精彩极了……

第11章 青青野草

安排好自己的那些手下,躺在床上的云青青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儿,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从接到消息赶来凤凰市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再也不能安分如常,她完成过无数任务,比这次更艰难更危险更有成就感的有的是,但这种满足快乐的感觉从未发生过,真的很不对劲儿……   想不通就不去想,舒服地伸展开自己的四肢,与大部分女孩不同,她从不喜欢蜷缩自己或者侧身睡,而是整个人呈大字型恨不得占满整张床……   早上第一缕阳光刚透过玻璃,云青青就醒了,刷牙洗脸穿衣服!   一切都是光速,早餐也没吃就出了门。   青山疗养院,看着地图上的距离一点点接近,她的心花也一点点绽放,像是回途的老马,像是下班的劳工,身体在飘荡,灵魂在歌唱。   车窗外景物飞逝,就好像流掉的时光。   多少年了?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很久很久没有回凤凰市了,君姐和许粟倒是经常去看她,可她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即便回到凤凰市也如蜻蜓点水……   更深处的记忆也被引动,二十二年了,家是什么样的东西,她早已经没了那个概念,她只记得父亲很凶,经常打她和妈妈,往死里打的凶,她越还手打的越凶,是的小小孩童的她就敢于还手不知恐惧为何物……   她只记得妈妈的大哭——撕心裂肺!   她只记得她被带走那天家里全都是血,她的父母全都倒在血泊里,她只记得自己没有难过,也没有掉一滴眼泪,他只记得周围很多厌弃的目光,那些亲戚邻居看着她直撇嘴……   后来有人告诉她,她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云青青进入孤儿院的第一天,就看到一群年龄跟她差不多的孩子正在欺负一个穿着破旧仙女裙的小姑娘,满是爬山虎的院子里,男孩子们恶劣的揪她耳朵,摸她的胸脯,女孩子们则朝着她吐口水,用削的尖尖的铅笔扎她肉肉的手心……   “小哑巴又装可怜咯……”   “让园长再偏向你……”   “你不是长的好看吗?我给你发脸上画一只乌龟嘻嘻嘻……”   而那个小姑娘只会蜷缩着自己发抖的身子,两只小手努力的反抱着自己,小脸惨白,眼泪水汪汪的在眼睛里打着转儿,神情惊恐又委屈,不敢哭也不敢反抗,她小小的脑袋很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她?为什么?她不哭不闹,也不会招惹任何人阿……”但其实答案很简单也很丑陋,因为她好欺负~   云青青假装自己没有看见,第一眼她就不喜欢这个小姑娘,那是和她完全不同的种类,要知道即使他那成年人的父亲对她动手时,她也敢咬下他手指上的肉,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无论是谁对她作出攻击,她也这只会回以攻击……   这对一个6岁的孩子来说很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所以他父亲常常骂她是野狼生的崽子,想想自己只会家里横只会欺软怕硬的性子,甚至怀疑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第二天云青青路过院子……   第三天云青青路过院子……   ……   同样的场景一直都在上演,只是花样不同,只是那个小姑娘痛苦的程度不同。   “脱裤子!脱她的裤子!”   “今天王老师又夸你乖巧漂亮了?”   “不如我们用铅笔划了她的脸?老师问起就说她自己弄的,反正她也不敢反抗!”一个红衣小女孩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邪恶的光。   “我觉得挺好,划了她,看她还怎么扮可怜!”   他们七手八脚的按住那个小姑娘,无视她惊恐的眼睛,小姑娘只能死死地盯着那根尖细的笔尖,眼泪一串串滑落,却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阿,你干什么……”云青青慢慢走到近前,忽然间劈手夺过了那只铅笔,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快速笔直的扎进那个红衣女孩的耳窝里……   “哇”的一声惨叫,红衣女孩疼的龇牙咧嘴,她整个人摔倒在地,身体一抽一抽的颤抖,好像上了岸的鱼,在拼尽全力呼吸,嚎啕大哭的声音充满了整个院子,一串鲜红的血液撒在老旧的红砖上……   有的人吓坏了跑去告诉院长,有的人惊恐地站在原地不动,不动是因为手脚发软……   也有几个小男孩怒火中烧,想要教训黑丑的小怪物,可他们永远都后悔那天的决定,他们只不过打到了她几拳几脚,留下些青青红红的印记,而那个小怪物的铅笔在他们身上留下无数的小洞,她的牙齿又尖又利,她的指甲又黑又长……   她简直是见血的狼!   等到院长赶来现场,她看到了连想象中都没发生过的画面,入目所见,除了云青青所有人都在哭,几个小男孩脸上身上所有裸露的皮肤处都遍布了触目惊心的伤口和牙印,一道道长长的口子皮肉翻卷,血液慢汩汩冒出……   简直白日撞邪!   那一天之后,云青青被院长和老师教育了很久,也有人提出把她送走,可是送去哪里呢?   没有别的孤儿院接收,而她本就是因为亲戚厌憎才被送到孤儿院,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孩子,好像无论在哪里她都是个神憎鬼厌的怪物。   只不过她的身后从那时候起多了一个小小的影子,无论她去哪,无论她做什么,那个穿着破旧仙女裙的小姑娘都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每当云青青不耐烦地回头,就会迎上她怯怯的、羞赧的目光。   “你天天跟着我干什么?我不喜欢你,离我远点……”云青青板了板自己黑瘦的脸,努力做出凶神恶煞表情说道。   那个小姑娘撇了撇嘴,眼泪又一圈一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尽管她有点害怕,尽管她非常委屈,但她始终没有走,她只是低下自己的小脑袋,鼓着腮帮子,手指不停地揉搓着破旧的裙角,一句话也不说……   云青青很无奈,孤儿院的时光是漫长又寂寥的,两个人都被孤立,最后她只能习惯了这个小尾巴的存在。   这所孤儿院里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相亲相爱,孩子们大多早熟而恶劣,心机又扭曲,好像是一种天生的传统?哪怕是这个国度里最幼稚的孩童,也天生就会捧高踩低排挤孤立,强壮的欺负弱小的,健全的欺负残缺的,聪明的欺负弱智的……   这一切自然而然不需要任何理由,人性之恶可见一斑。   小姑娘被欺负是因为她漂亮,漂亮也不是原因,谁让她又内向、软弱、怯懦,容易得到大人的钟爱和怜悯呢?   而云青青被被孤立,纯粹是因为她又黑又丑而且浑身充满了尖刺,她被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暗地里称为野狗,但他们却从来不敢明着面招惹她,因为无论谁招惹了她,她都会用尽一切手段,一切工具去让对方付出惨重的代价,在那些孩子们第三次围攻暗算她失败并且有两人因为骨折和失血过多差点死掉之后,终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于招惹挑衅,何必跟一个野狗较劲呢?   较大的孩子们这样安慰自己,心里果然舒服多了……   所以云青青只是被孤立,没有人敢、也没有人能欺负她。   两个群体中的异类,总是容易走到一起,她和小姑娘最终成了朋友,因为人是社会动物,终究需要相互取暖,哪怕其实云青青打心眼里仍是不喜欢她的软弱,尽管她精致又漂亮,自己却邋遢又丑陋,可云青青就是看不起她软弱的样子,厌烦她总是委屈的表情……   “真烦人,你这个大小姐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云青青总是这样直白的吐槽。   一开始小姑娘会难过会委屈会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凝视,但她却不敢跑,最直接的,离开了这个又黑又丑又邋遢的小姑娘,她就会被被人欺负,孤儿院不小,但只有云青青的屁股后面可以让她安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沉默始终会有尽头,云青青终于忍不住开始说话:“你真的是个哑巴?”   小姑娘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说话?”小姑娘眼睛里泪光开始闪烁……   云青青感觉自己的头很疼……很大……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嘘……嘘苏……”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小嘴微张努力地发音,其实她不是哑巴,她只是长久以来被欺负导致了自闭和习惯了沉默,因为她越出声越哭泣,别人欺负的就会越兴奋,手段就会越残忍,所以她渐渐地她不再挣扎哭喊,终于成了别人嘴里的哑巴。   “嘘苏?什么破名字嘛!走,我带你去捉蜻蜓!”   云青青吐出嘴里的草尖,拉着嘘苏的小手风一样往外跑,她没有看到,身后的小姑娘眉开眼笑,脸上起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很久以后,当老师教每个人写自己名字的时候,她才知道,仙女裙小姑娘原来叫许粟……   两年后的一个午后,孤儿院气氛有些紧张,每个孩子都努力地打扮表现自己,因为院长说,今天会有一个着名人士前来领养小孩,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云青青和许粟,云青青是知道自己没有希望,许粟是只想和云青青一直在一起,所以她们没有准备也没有打扮。   领养人来了两个,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是身姿明艳的少女,从始至终,老人只是微笑不语,所以做出选择的竟然是那个少女。   那少女清清瘦瘦的身材,笑起来眸子弯弯,言谈举止之间,尽是一种尘世之外的气质,扬眉顾盼~光彩照人,明丽不可逼视。   大家更紧张了,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写满了渴望,灼灼的目光一道道交汇,最终全部落在少女的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当少女蹲在云青青面前,轻声问出这句话时,云青青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叫云青青……”短暂地楞神过后,云青青干脆地回答。   “你愿意跟我走吗?”   光彩照人的少女,没有说出任何条件,没有摆出任何诱惑,她灿若星辰的眼睛只是真诚地看着她,那目光一直看到了云青青的心了。   “我愿意!”   毫无迟疑,云青青说出了这句话,不过等她回头,看到那双又在含泪的眼睛时,她又说了句:“不过要带上她!”   云青青的手指指向了许粟。   “好!我叫沈君,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小妹妹。”   说完这句话,那少女沈君忽然就弯腰把许粟抱了起来,要知道云青青已经八岁了,可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她第一次被人抱在怀里,好香……   好温暖,这个姐姐眉目如画,真好看。   “好丑好黑的小姑娘~”沈君揉着云青青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她黑瘦的小脸说道。听到这话云青青脸上好像又黑了几分……   当她右手牵住了许粟的小手,走出孤儿院的大门时,四个人回头看着那座破旧衰老的庭院,尽管送了许多礼物,捐助了不少钱财,依然没有一个人前来送别,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再没有人回过头。   下了车,云青青稍微打量了下这里的环境,远离市区,山清水秀,甚至还有一条小溪在疗养院中蜿蜒而过,不过这一切云青青都无暇欣赏,穿过层层门禁和保安,她终于见到了正在准备早餐的许粟。   “青青!青青!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呜呜呜~”云青青刚一进屋子,就被一只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树懒抱住了,死死地抱住。   “许粟,你还是这么烦人,快放开我。”   云青青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如今已经如花似玉的女人,多漂亮多端庄的姑娘,可惜一见到她就原形毕露,跟小时候没两样,分分钟变成鼻涕虫、跟屁虫……   “不放,我就不放,青青你又瘦了,又黑了,但是更漂亮了嘻嘻!这次回来,别走了吧,一年一年在那荒凉的海岛,也没个人照顾你,你看你的皮肤,你看你的头发,你看你的衣服,都是什么呀……”许粟念叨起来没个完,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眼圈泛红,每当想到云青青的生活她就心如刀绞,可惜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谁也劝不了她。   她的手刚刚摸上云青青的脸,云青青就一脸嫌弃地抓住了她的爪子,在许粟委屈的目光中慢慢推开了了她。   “别闹了,快带我去看看我的小徒弟,真是给我丢脸,一支手枪就让他变成了废物,哼!”   云青青刻意贬损着沈欢,可许粟看着她不平静的眼神,却觉得根本不是那样,她还是那么爱嘴硬阿……   许粟闻言抢先上楼走去,其实是担心沈君还在儿子的被窝里没有起床呢!   万一被青青撞到那可就尴尬了,好在她进去的时候沈君已经穿戴整齐,在电脑面前不知道看些什么,沈欢却还没醒。   “君姐,青青来了!”许粟一边挤眉弄眼,一边轻声提醒着。   沈君淡淡白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君姐!”云青青的眼睛又黑又亮,黑白分明,是她身上唯一堪称美丽的部分,此时这双眼睛含满了喜悦之情,崇拜而狂热地看着沈君。   沈君微微颔首,扬眉笑着回道“:黑丫头回来了~快过来给我看看。”   云青青十分无语地撇过头,脸色更黑了,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以示抗议。   可沈君却起身走了过来,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像抱着自己孩子一样把她搂在怀里,还是那么香、那么温柔一点都没变……   在她野草般的人生里,之所以能身心如铁,十数年如一日坚持不懈,之所以能像永远保持坚硬的外壳,强硬地面对世界。   全因为如此时这般的些许温暖,从来没有人对她太好,所以她无比珍惜这几人的好,许粟、沈君或许还要加上沈欢就是她的一切,足够了!   多庆幸,有这一家可爱的人儿,让她这颗不肯低头的野草,没有折断在满天的风沙里。   换个人来,云青青怕是要把那人手都给打断,可面对沈君,她就像个小猫,浑身力气一点儿也使不出来,只能紧张地把头搭在她的肩膀,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云青青和沈君分开后,三个人小声说了会儿话,沈君和许粟两个人就下去准备早餐了……   沈君没有询问昨晚的任何细节,云青青也没作任何报告,因为不需要,沈君相信云青青,云青青也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等她们都下楼了,云青青这才默默打量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孩,因为受伤以来长久地躺在床上,让他脸上的肤色稍微有些苍白,一般的人受伤后难免有些憔悴和狼狈,但他的精气神却没怎么受影响,他的五官分明又立体,脸颊瘦削中透出坚毅,长短适中的发如根根刺出的利剑,这让他看起来总是充满一种英武阳光的气质,浓墨般的眉毛斜向上抛出,有点过于高挺的鼻子稳坐中央,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线,此时正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一时间思绪纷飞,她又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些画面,武力过于强大的人也总是过于自负,云青青也没有逃过这个规律,她其实并不愚蠢,只是习了对岛内的人并没有多大的防备。   因为她的残暴和高压,也不知道有多少去过隔绝岛的学员对她充满了仇恨。   但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意外,所有人都被她压服!   一年前的那次危机是屈指可数的,也许是因为沈欢的存在连累了所有人,她对这一届的学员异常残酷。   终于有一天十几个痛恨她的学员们暗中串联在一起,他们设计了完美的计划,绑架厨师之后给她的食物下了毒,在她亲自带队行军训练至隔绝岛守卫最弱的后山的断崖时突然开始发难,猝不及防之下两个副手全部被杀死,尸体被丢进断崖下无尽的大海,而岛上只有教官才有的手枪也被他们顺利抢到两把,其实这根本不是问题,如果云青青没有中毒的话。   但很不幸,在她刚刚开枪击中两个叛乱学员之后,就开始天旋地转,浑身无力并且呕吐不止,十几个红了眼睛的少年人却并没有立刻开枪打死她,那种毒只会让人丧失行动能力……   “阿,我亲爱的教官,高高在上的云青青大人?哈哈~你平时像对畜生一样的虐待我们,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越众而出,轻佻讽刺的话语仿佛让他快意莫名。   “你不是只看重结果吗?你不是只相信成王败寇吗?今天栽在我们手里应该没有怨言吧嘿嘿~”   云青青沉默地闭上眼,此时多说无益,她并不怕死,从走上这条路那天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结局,只希望自己能死的快点,但一想到故人之子也在其中,也参与了此事,心中不禁感到万分悲哀。   没想到,她一身本事不让须眉,没有死在战斗之中敌人之手,却死在自己人的小小阴谋之中,可悲又讽刺的是,历史上大部分英雄人物,也都是这样死的。   可惜她显然低估了学员们对她的仇恨,当那些红着眼睛的小子们淫笑着开始脱她的衣服时,云青青目眦欲裂,额头青筋如龙,他这辈子只为战斗而生,没有爱过任何人,也不需要被任何人所爱,从来没有男人碰过她一根汗毛,她清清白白的身体何曾受过这等侮辱!   可惜她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哇,教官的腹肌好硬,比我的鸡巴还硬!吼吼~”有人发出兴奋的鬼叫。   “你不是喜欢折磨人嘛?等我们把你轮奸一百遍,操烂你的骚屄,把你的脸上涂满精液,就让你喝我们的尿,舔我们的脚,然后我们会砍断你的手脚,把你拖去悬崖下,找一条野狗活活操死你嘿嘿。”   面前的人嘴脸无比丑陋,更可怕的是他恶毒的语言和心理,云青青无比的后悔,她只知道宣扬武力,却忘记了最可怕的永远是诡谲的人心,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她架起来,而前面两个拿手枪的人已经开始脱衣服,她的命运似乎到了尽头,但她没有像一般人那样闭眼等死,她仍然恶狠狠地看着这一切,她要记住这一切,然后化作九幽恶鬼回来复仇。   “砰!砰!”   两声简短的枪响巨大无比又干脆利落!   面前的两个人忽然直挺挺倒下,云青青惊愕地看到他们的头,像一只西瓜般四分五裂,此刻脑浆和鲜血横流,红白一片。   人群开始惊呼和骚动,海岛的阳光强烈而毒辣,逆光中云青青努力地睁眼看到了那个少年坚毅的表情,他的嘴紧紧抿成一线,眼睛里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他的手上青筋道道显然那把枪后坐力极大,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可他用来却稳定又准确,没有一丝犹豫和迟疑“砰!砰!”   又是两声简短的枪响,抓着云青青左右胳膊的两个人头颅崩裂,鲜血喷了云青青满身。   “沈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操你妈!沈欢你是不是有病,云青青虐的最狠最惨的人就是你,你竟然帮她?你是不是脑残?”   “你不会是,有受虐倾向吧……”   “是阿,她好几次差点把你打死,差点把你打成残疾,你都忘了吗?为什么?你告诉我们为什么?”   一时间群情激奋,七嘴八舌,那些声音里有的颤抖有的恐惧,也有的愤怒和歇斯底里。   但却没有一个人转身逃跑,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沈欢的射击水平,四具尸体还冒着热气,每个人只有一枪,每一枪全部命中头部,每个人的脑袋全部被打的稀烂,没人敢先跑,先跑!   必死无疑!   云青青其实也很不解,尽管她其实和沈欢母亲的关系无比亲密,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凤凰市,而为了更好地训练沈欢,也没人告诉过他这一切。   而且沈欢确实是所有人中被虐待的最惨的那一个,云青青虽然心里格外关照他,但那种关照的结果,看看这些少年人的行为就知道少年人正常的反应该是如何了。   “为什么?只因为我和你们这些杂碎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只因为我心里虽然也恨云青青,但我却知道她并不是喜欢刻意侮辱虐待别人,也许她的方法有错,但我现在无法评价,如此变态都是训练是否有用其实也不需要证明了,因为我这个被‘虐待’最狠的人,如今正拿枪指着你们的头!虽然讨厌她但我也始终佩服她的光明正大,她始终是这个岛上最强的人,而我尊敬强者……   有一天我沈欢会堂堂正正的打败她,等我证明我比她更强,我才资格让她跟我道歉!   这样强大的人不应该死在你们这些阴暗的垃圾和蛆虫们手里;云青青虽然暴虐,但她始终公平,始终对我们倾尽所学,始终让我们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武力毅力,始终是我们的老师!   你们没有一点感激就算了,反而满脑子下作和卑劣,她从未禁止任何人去复仇挑战,可你们敢吗?   不,你们这些蛆虫不敢!   对付不一样的人要用不一样的手段,云青青我会光明正大打败她,你们?   我只会用更阴暗的手段来对付你们!   的确,我是所有人里被虐待最惨的一个,所以你们一定拉我入伙,所以你们的计划放心的让我参与其中,所以我提议要用你们好不容易藏着的这把手枪时,没有一个人反对,这么要命的计划里每个人都彼此监视,大家都很专业我没有机会提前下手或者举报,只有在你们最得意的时刻,在木已乘舟,彼此放松的时刻。我终于找到了机会,你们彼此怀疑提防每个人,但却没有一个人怀疑我反水……现在~被人卑鄙算计,和阴暗背叛的滋味你们也尝到了?这感觉如何?”   “砰!”   距离沈欢最近的人又被他一枪爆头,死亡的恐惧掩盖了一切,剩下的七八个人趁机会四散而逃,那种速度,远超训练水平,而沈欢也没想杀光他们,一是这把枪只有9发子弹,二是他想云青青一定很想自己复仇。   他回过头,发现云青青正在用一直奇怪和复杂的目光看着他“还能走吗?”云青青无语,真是明知故问,她连动都动不了。   “你把对讲机拿来,把这件立刻事通报警卫中心,启动三级警戒,让飞鹰卫全岛搜寻他们!即使是尸体骨头,也一个不要放过。”   沈欢明白云青青的意思,这件事情败露,那些叛乱学员无处可逃,待在岛上无异于等死,他们最大可能就是跳海逃跑,但隔绝岛之所以叫隔绝岛,就是因为这里孤悬海外,与世隔绝,深处大洋中心,距离最近的陆地也有几千公里,海岛周围鲨鱼出没,跳进去真的是十死无生……   云青青清楚地记得沈欢那天是怎么抱着她一步步走回基地的,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活了快到30年,她第一次跟一个男人,不对,跟一个男孩如此的接近;要知道即使她的父亲也从未抱过她,她躺在沈欢的胸口,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坚实的臂膀,忽然慢慢地红了脸……   这就是男人的温暖吗?   可惜她的脸太黑,沈欢根本没有注意到。   “嘁~看来你这一觉睡的挺香的嘛,臭小子!”想着想着,云青青不自觉地靠近,就想去查看沈欢的伤口。   ********************   我本来睡了美美的一觉,谁知道刚醒来时就看到一张只有在噩梦里才会出现的脸,那张脸虽然只有巴掌大,但却又黑又瘦,虽然不丑但也谈不上美丽,她上身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裸露在外的胳膊上肌肉隆起,棕色的皮肤上充满了力量的美感,一头野草般凌乱的短发,让她充满了一种狂野的气息,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在看我,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重新闭上眼睛嘟囔道:“又做噩梦了,云青青还真是阴魂不散阿。”   “睁开你的狗眼,把你的话再说一遍?”   云青青气的胸腔起伏个不停,只觉得一大早的好心情瞬间就被搅没了,虽然她知道她每个学生对她差不多都是这种观感,但今天听到沈欢的话,她就是莫名地感觉不、舒、服。   听到云青青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云青青这个煞星真的来了!   真的就在我的床前!   不用睁眼都能感觉到只有她才能散发的杀气……   额头一滴冷汗悄悄滴落,我无奈地睁开眼,强迫自己露出一个惊喜地笑容来:老师!   真的是你,我昨晚做梦就梦到老师你了,真是想师父师父到……   不过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闭嘴吧你!笑的比哭还难看,真是个废物,一支手枪就让你倒下了,出去可别说你是我云青青教出来的,我丢不起那个人!”   我只能尴尬地摆出一张苦涩的笑脸,云青青是个唯结果论的人,失败就是失败,哪怕你一个人面对十万人,哪怕你面对飞机导弹,失败了也还是你的无能,我无法跟她讲理,只能扯开话题道:老师,你什么时候来的凤凰市,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哪知道云青青根本不理我,而是忽然掀开我的被子不容置疑地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话音未落已经粗暴地掀开我的上衣,看到伤口那里早已拆线结痂时,或许是我的错觉?   她好像微微松了口气,她虽然是个女人,可当她的生硬的手指拂过伤口,我还是感觉到了那些粗糙坚硬的老茧,真不知道她过的是怎样的人生阿。   “嘶~”云青青忽然用力按在我的伤口上。   “疼吗?疼你就喊出来。”真是个奇怪的老女人,至于怨气这么大嘛?我在心里阴暗地想。   “不疼!”我咬着牙硬挺,却感觉到她一点点在加大力度,那只手是如此地沉重,让我又疼痛又难以喘息……   忽然云青青淡定地收回了手,并且换了一副关切地神情看着我,我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原来是粟儿姐进来了……   我没想到云青青还有这副嘴脸,简直无耻!   粟儿姐今天穿了一身鲜艳漂亮的红色束身长裙,两相对比显得她本来就欺霜赛雪的皮肤更加白净诱人,紧身的裙子也完美衬托出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因为她温婉的性子,我从前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材也这样火辣。   “青青,你帮欢欢活动活动身体,一会儿好下楼吃饭,他十几天没动了,可能会不适应。”   粟儿姐温柔地看着云青青,那目光简直好像看着自己的情人……   这次云青青终于没有继续虐待我,在她的搀扶下,经过开始的不适应,我终于越走越快,不一会儿就勉强可以独立行走了,胸和腿上的伤口只是隐隐作痛,却并非难以忍受,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体的恢复能力为什么这么异于常人,好在云青青已经见怪不怪了,毕竟她有“经验”,在地狱岛上,无数次见识过!   妈妈和粟儿姐做了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只是餐桌上大家都很奇怪……   妈妈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生怕我哪里不适。   粟儿姐呢更夸张!   我从来没看到过那样腻人的她,简直恨不得自己喂云青青吃每一口饭,反而云青青一脸嫌弃无奈的样子 ,还委屈她了!   期间我死缠烂打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云青青小时候竟然是被妈妈和外公养大的……   怪不得妈妈放心把我送到地狱岛,可是云青青也真的奇葩,这么亲近的关系她还那么对待我,简直令人发指!   据说每个成功人士必看新闻时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心里正愤愤不平的时候,妈妈已经开了电视,而看到那则新闻时,我感到了万分诧异。   “今日凌晨本市发生数起重大凶杀案件,涉及数个不同地点,初步统计死亡人数已达40余人,死者身份目前还在确认中,据悉现场十分惨烈,警方在死亡人数最多的长林街发现数十面恐怖组织救国阵线的旗帜和标语横幅,如果此事落实,这将是救国阵线十几年来发动的第四次大规模恐怖袭击……   与以往不同的是,本次袭击的主要街区长林街沿路所有监控摄像头全部失灵,未能留下任何影像,这种手段闻所未闻,有专家指出现在世界上已公开的资料中,根本没有能如此大规模干扰有线监控的技术,如果救国阵线真的掌握了此类技术,恐怕国家将再无宁日……”   我惊讶的看着三个正在淡定吃饭的女人,第一时间就看向云青青,怪不得她出现的这么巧合。   “老师,是你做的?”   云青青皱了皱眉,脸色很不好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叫我青青姐,老师老师的太难听了!”   “为什么阿……”我还想说点什么可很快就被打断了。   “粟儿姐你叫的出,青青姐你就叫不出咯?”   云青青脸色好像更黑了些。   “叫的出,叫的出,青青姐~”这一刻我深深佩服自己的无耻。   不过我们家也够奇怪的了,云青青许粟都叫我妈君姐,我又叫她们姐……   乱成了一锅粥,可惜妈妈却未置一词,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云青青。   云青青脸色缓和了下来,淡淡地回道“:是我带着黑蛇卫做的,曾经参与攻击你的七星会36个人包括宋三,全部抹杀,一个不漏!”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脑子乱哄哄地,各种思绪缠绕在一起,那日的36人虽然大部分是宋三儿心腹,但肯定也有很多不能时刻跟随在他身边,多个地点分别攻击,如此大的规模绝对是场大行动……   云青青虽然是隔绝岛上最强大的人,地位也很高,但她却并不是隔绝岛的主人,别人不清楚隔绝岛的神秘和强大,我却十分了解,而或许我所了解的,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隔绝岛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其主人是谁,到底跟我家、或者说其主人跟妈妈什么关系?   还有妈妈到底给了救国阵线这个恐怖组织什么好处?   达成了什么交易?   让它屡次出头甘愿为我们背了一个又一个的黑锅?   这种行为可是叛国大罪取死之道,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云华也就完了……   妈妈却平静如常,只是淡淡地说:“欢欢你这几天就好好恢复身体,什么也别想,下周末,我会在七星酒店宴请天龙集团的万氏兄弟,到时候你也要去,你这条命毕竟是他救的,我们母子当还没有好好感谢一番~”   感谢很正常,可是为什么地点要选在七星酒店,那可以说是七星集团的老巢了,虽然那确实是本州最好的超五星酒店,但你这刚杀了人家四十多个人,现在又要去人家老巢和他们的老对手一起举办宴会,相亲相爱甚至洽谈合作?   这和在他们头上拉屎有什么区别?   世界上有这过分这么嚣张的人嘛?   我想起了某个电视剧里刚气死了周瑜的诸葛亮,周瑜尸体还没凉他就跑去人家东吴给周瑜哭丧……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诸葛亮敢去是知道鲁肃魄力非凡、顾全大局,也能压住文武大臣,妈妈又是为什么?   要知道七星暗地里还是叫七星会,黑社会最不怕的就是斗狠,他们有什么不敢做?   何况现在上面风向不对,应该远远避开为上。   他们的马仔数不胜数,到时候七星酒店里发生什么意外有的是“清白的”路人甲顶罪,无数手段等着呢,跟七星一点关系都没有,别说官方现在西风占优,就算公正处理,事情发生了官方和警察又能怎样?   只能抓到一些小鱼而已。   “妈,为什么要去七星酒店……别人不知道谁做的,可他们肯定能猜到是我们的报复,我们这时候还去七星不是羊入虎口吗?”   妈妈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她的眼神明亮又坚定,一边说话一边起身如风中垂柳妈妈真的瘦了好多:“明知山有虎~”   “偏向虎山行!”云青青和粟儿姐异口同声接住了话,三个人彼此相视,言笑晏晏。   这一刻我感觉她们三个才是默契和谐的一家人,我就是个捡来的傻子,除了看着她们发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

第12章 星星之火

写了十二章,我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让大家上台,之所以从校园写起是觉得校园简单好写,可是真正想写的剧情一点没展开,我的道心崩塌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哪怕是三个仙女也不例外,我很自然地成了一个看客,等她们聊的差不多了,我忽然提出今天就回去上学,心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堆“充分”的理由,不过当我看到妈妈和云青青一道森然一道冷酷的目光同时朝我望来时,我识相地选择闭上了嘴……   粟儿姐呢?   她就更气人了,看到我吃瘪的样子,正掩嘴偷笑呢,云青青的到来还真是解放了她的天性!   妈妈和粟儿姐有一大堆公司的事情要处理,云青青吃过早餐也风一样地离开了,妈妈和粟儿姐走之前两个人或命令或叮嘱我不许离开疗养院,得到我百般答应承诺后,才放心离开。   她们走后偌大的疗养院里空空荡荡,因为我给数日里照顾我的护工们放了假,其实只是不喜欢大家像照顾病患一样围在我身边,虽然我好像确实是个病患。   在穿院而过的那条小溪边、榕树下,我找到一个藤椅,只可惜缺了一副钓钩……   藤椅躺上去惬意又舒服,我拿出手机给芷薇发了几条微信说明情况,其实我着急返回学校也是因为思念和担心芷薇,她本来就生的瘦弱,我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   难到妈妈和云青青是看出了这一点才?   没那么可怕吧……   等了一会儿芷薇也没有回复,藤椅摇动中我百无聊赖,只好拿出手机,也不知为什么就翻到了电子书里没有看完的《史记·春申君列传》最后一段:“春申君相二十五年,楚考烈王病。朱英谓春申君曰:“世有毋望之福,又有毋望之祸。今君处毋望之世,事毋望之主,安可以无毋望之人乎?”春申君曰:“何谓毋望之福?”曰:“君相楚二十余年矣,虽名相国,实楚王也。今楚王病,旦暮且卒,而君相少主,因而代立当国,如伊尹、周公,王长而反政,不即遂南面称孤而有楚国?此所谓毋望之福也。”春申君曰:“何谓毋望之祸?”曰:“李园不治国而君之仇也,不为兵而养死士之日久矣,楚王卒,李园必先入据权而杀君以灭口。此所谓毋望之祸也。”春申君曰:“何谓毋望之人?”对曰:“君置臣郎中,楚王卒,李园必先入,臣为君杀李园。此所谓毋望之人也。”春申君曰:“足下置之。李园,弱人也,仆又善之,且又何至此!”朱英知言不用,恐祸之身。乃亡去。   后十七日,楚考烈王卒,李园果先入,伏死士于棘门之内。春申君入棘门,园死士侠刺春申君,斩其头,投之棘门外。于是遂使吏尽灭春申君之家。而李园女弟初幸春申君有身而入之王所生子者遂立,是为楚幽王。”   年轻时候的春申君能言善辩忠义两全,文有纵横之能,武有兵家之勇,伐秦救赵,灭鲁约纵。   当得起一声英雄国士,可惜老年糊涂,权迷双眼,利令智昏,一代人杰、经世老臣竟不知浅薄算计,终死于小人之手。   当我读到那句“且又何至于此!”   时心里震撼莫名,无论一个人如何成功得意,永远也不要有自大懈怠和侥幸的心理,更不要低估他人的魄力与野心。   否则恐怕终有一日,你的头颅也会被人当庭斩下,高高飞起如垃圾一样被扔出门外。   关上手机,风过树梢哗哗响,也许大病之后的人真的容易意志消沉,我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沧桑,看看这满世界的青山绿水,千百年来永固无恙,而古今兴废之事不过如反掌云烟,英雄壮志,红颜哀怨,只得后人渔樵一话,两语三言。   那么值得吗?   再是努力奋斗,再是汲汲营营,日夜辛苦不停,即使终于名垂千古,到头来也不过黄土一坯阿。   消沉迷惘让我渐渐睡意昏昏,青翠的大树下像个孤寡的老人。   “沈欢~”迷蒙之中的一声轻呼,瞬间触动我的心弦,仿佛老去的心也从灰烬里重生。   “芷薇!”   我激动的回应,起身就看见前面一个像荷花又像精灵般的女孩正向我走来,她简直是人间美好的集合体,上身是简单的白衬衫,下身则是湖水蓝色的过膝长裙,姜花的白和湖水的蓝。   像极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穿着,让人不自觉想起水面中倒映着的蓝天雪山,心旷神怡。   我仔细打量她果然是更瘦了,小脸尖尖,身如风中弱柳,再瘦下去我真怕她变成诗里那精致的狼毫;越发苍白的脸色好像因为休息不足?   让她远山一样的眉又多了几分清淡的底色,可那双明亮如星清澈如泉的眼睛,此时却满是欣喜和笑意,它是那么干净美好,充满了无限的感染力。   我直起身子快步而行,连鞋子也不穿了,几步到得她身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一把将她公主抱起,江芷薇,我可爱的灰姑娘。   “啊~行了沈欢,你快放我下来,你身体还没好呢!”芷薇白皙的小脸上红云一片,我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她羞涩又紧张。   “嘿嘿我就不,我要让你知道,你的男人即使病着,仍然可以轻松把你捧在手心细细品尝~”   “你、你不要胡说,刚见面就没个正经,我又不是食物,怎么品尝……”芷薇纤瘦的手指已经攀上我的耳朵,作势要拧,但是犹豫再三她还是慢慢松开了,我看着她已经红到耳根的脸,波光闪闪的眸子,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只想用最好的方法倾诉我的思念之情。   “当然是这样品尝~”我的声音低沉沙哑,俯身低头一点点靠近芷薇那缺少血色的粉唇,看着怀里张无措如小鹿一样的女孩,右臂不禁紧紧环住她雪白颀长的颈项,宽大的手掌有力地托住她的美背,左手则托起她纤细蜷起的腿弯让她尽量靠近我的身体。   “不要……快放我下来,你还身子还没好,累坏了这么办。”   芷薇惊慌地拒绝,眼睛里焦急又心疼,两只清凉的小手抵住了我脸颊,不许我带有压迫力的身子继续下沉。   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坚定执着的看着她清亮美好的眼睛,直到彼此的影子在瞳孔中互相倒映,不理她的挣扎,我用力地弯腰继续俯下身体,芷薇抵着我的小手,越来越无力……   越来越弯曲……   最终软软无力地垂下。   “唔~”我终于触碰到她美好的唇瓣,轻触、微含、慢慢舔舐,芷薇的脸色鲜红欲滴,眼睛也像一只餍足的小猫咪般轻轻闭上,只有那不断颤抖的长长睫毛,显示出主人那并不平静的心里。   甜美如饮玉露琼浆~终于撬开芷薇贝齿的我像放肆侵略的野兽,不断吸吮她香甜的津液。   粗大的舌头更是紧紧追逐那只不断想要逃跑的笨拙小舌,左闪右躲的小东西柔软香滑的小可爱,可惜这小小绵羊怎么能跑出我这只大灰狼的掌心呢?   渐渐地芷薇放开了一切的防御,任由我肆意的获取掠夺,她生涩地迎合,羞耻地给予,嘤咛中急促地喘息,那灼热的香气一股股不断喷吐在我的脖子上,让我更加心痒难耐欲望如火……   好久好久仿佛想倾尽一切的情与意、思和念;我和芷薇全心全意彼此给予彼此安慰,直到她呼吸渐乱,香舌无力迎合我才终于放开她美好的唇,芷薇娇柔无力地靠在我的胸膛上,小嘴微张不断大口喘息,眼睛醉眼迷离如星子闪烁,好一会儿才看着我似嗔又似怨。   “快放我下来,傻子!你站这么久不知道累吗?”她的小手轻轻拂过我的后背,让我心中舒适莫名。   “抱着你我怎么会累呢?我可以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嘁,真俗气!”芷薇佯装不满,可眸子里的笑意却暴露了一切。   我的手掌时时刻刻感受着她瘦弱与单薄得背脊,想到这个执着单纯的傻姑娘肯定是这些天来吃不好也睡不好,日日为我担心难过,一时间心里酸涩难言。   禁不住芷薇催促,我最终只能回到藤椅上躺好,可是始终没有放开她,巨大的榕树下,藤椅摇晃,芷薇羞涩的伏在我的胸膛,小手轻轻掐着我腰间的软肉,我却毫无痛苦权当享受,真希望此刻的画面永远定格。   “你逃课了?”我轻声问。   “你才逃课呢!我是请假来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哦?那你用的什么理由请假呢?是不是跟老师说:我男朋友病了,我要去看他?哈哈!”   “再笑,再笑!沈欢!你不要太过分,我看我是没掐疼你!”   “好嘛好嘛,那芷薇告诉我用的什么理由?”   “……我跟老师说妈妈身体不舒服,我要在家照顾她~”   “哈哈哈,好媳妇,没想到我的芷薇竟然有天会为了老公不惜撒谎!我菜她一定是爱极了我!”   “你闭嘴!你闭嘴!再胡说我咬你了,再说谁是你媳妇了?”   “来阿,我就躺在这里,随便你咬……最好大口一点,用力一点嘿嘿,我说你是我媳妇,你就必须是我媳妇!”   “流氓!”   ……   “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怎么会受枪伤?”   “那只是个意外,碰巧遇到一伙黑社会罢了!”   “沈欢?你严肃点!我看起来这么笨吗?你再敷衍我生气了!不管你想做什么只要你决定了我永远支持你,但你也记住,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有权利和你站在一起,你要相信我理解我。”   “相信,我当然相信我的芷薇,她聪明智慧,纯洁又坚贞。我也不是想隐瞒什么,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再说也只不过徒增你的担忧和害怕不是吗?不说那些了。”   “你不想说,那我便不再问。但你要记住江芷薇永远跟你共进退,无论如何我今生都跟定你了。”   “嘿嘿今生今世,我沈欢永不相负!”   听完芷薇动情的告白,我用下巴抵住她的头顶,我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恨不得把她印进我的胸膛。   她已经有些瘦骨嶙峋的身体让我颤抖和心疼,在一起以来除了亲吻拥抱以外,我几乎没有做过任何进一步的动作,这当然不是因为芷薇平胸没屁股(好像就是——),而是因为她真的太瘦了,每当我粗糙宽大的手掌稍微触碰到她的胸口或者屁股……   升起的不是欲念和贪婪,而是心痛和难过,她真的太瘦、太瘦了。   紧紧搂在怀里的她让我觉得,我搂着的是一只刚刚出生的小鸟,浑身都是骨头和薄薄的皮膜,以致于无法有太多情欲,我想给她的只有最简单的爱和温暖:“瘦弱的小鸟,我不是不想吃你,只是你的肉还太少,不过别担心,我总会把你养大,等你变成白白胖胖的天使,那时我一定把你吃干抹净。”   “你在嘀咕什么呢,什么小鸟天使的?”   芷薇微微扬起头,清澈明亮的眼睛向上白了我一眼,然后她再次把侧脸覆在我的胸口,好像那里无比的安稳舒适,她乌黑清香的发丝搔过我的脖子和脸颊,麻麻痒痒,我只是笑笑却没有回答……   和芷薇渡过了一天二人世界,总算稍微缓解了彼此的相思。   而妈妈和粟儿姐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我返回学校,主要一天下来是看着我活蹦乱跳真的不像有任何问题。   不过在那之前她们也最终统一意见,从云青青的带来的人中派出两个人贴身保护我,也顺便观察下我的恢复情况,毕竟云华的保镖虽然专业,但这些保镖充其量只是保安,永远不能和有无数实战经验的战士相比,而当我从到云青青口中听到那两个人的名字时我就一阵激动,那也是隔绝岛上有传说的人物阿,可惜他们仍在任务之中,要明天才能过来。   早上送走妈妈和粟儿姐之后,我就独自打车来了学校,这是我争取了好久的结果,最终云青青在我手机上装了了一个定位跟踪系统之后,三个女人终于同意了。   毕竟这个世界仍是和平的,这个国家仍是强大安稳的,七星哪怕势力再强,再想报复也只能暗地里进行,不可能光明正大冲进校园对我下手。   好久不见这充满朝气的校园,看着一个个青春洋溢的同学在面前走过,我仿佛也立刻充满了活力,时间真是世上最锋利的武器,尽管偶尔还有些探寻的目光,但我已经没了那种万众瞩目的效果,不能怪同学们健忘,实在是高中课业繁重,八卦只可以偶尔关注,但更多的人还是以学习为重,吃完了瓜谁还关心你是谁呢?   我出院压根没有告诉几个死党,只想今天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他们个惊喜,可是走进九班的教室的一瞬间,我就发觉不对劲,气氛非常压抑,我走进来竟然没几个人抬头关注,同学们没有一大早的那种活泼气氛,好像个个都在埋头学习,说话的人也很少,整个班级像是病了。   “梁伟、石岩、常笑、周鹏飞,你们几个出来跟我走一趟!”   我清了清了嗓子,用严肃深沉的声音打破了班级里的平静,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刹那间全班的人都抬起头各种各样的目光都在盯着我看,让我不解的是竟然很有很多愤恨厌恶的目光……   “哈真的欢哥,欢哥出院啦!”这惊喜又巨大的声音是属于石岩的,可我看向他时,他慌忙又低下了头。   他说完班级里的气氛又诡异的沉默了下去,而且四个死党谁也没有从座位起身出来欢迎我,这太不正常了!   我一个个走到他们座位旁边,最先是石岩。   “石岩,你把头抬起来!”   “额……欢哥我肚子疼,不太方便!”石岩喏喏的谎言让我愤怒,这个破石头撒个谎都这么慌不择路。   “抬起头!快点!”   我忍不住大吼了一声。   然后就看到石岩抬起的那张憨厚的大脸上,鼻青脸肿,眼角开裂,血迹斑斑……   接下来常笑、鹏飞、梁伟也全都如此,尤其梁伟,他是最惨的,鼻子上还贴着纱布,一根胳膊吊着,身上还有脚印和血点好像就是刚刚被打的……   “肏!”这沉闷的气氛和诡异的现状让我火大,我一脚踹上了墙壁,整个班级回荡着闷雷般得巨响。   咚咚咚,没过几秒,就有敲门声响起,但没等前排同学去开,门就被推开了。   “肏你妈,刚才谁踹的墙?给老子出来!”   呵,看到出来的人我笑了,那个一头黄色杂毛嘴里叼着根烟屁股,对着班里挑衅眼睛却看着天花板的傻逼——隔壁班的徐虎,刚上高中时就跟我不对付,但是仅仅高一几天被我收拾的老老实实,可是没想到我刚住院,他就回归本色敢踹我们班的门了,按理说有石岩他们在他也不应该这么嚣张阿?   “我踹的,你想怎么样?”我一步步往门口走,边问边走,越走越快。   “卧槽……这不是欢哥吗?哎?你不是被人开枪打成植物人了吗?”   “肏你妈!植物人照样干你!”   他话刚说完,我已经跑起来一脚飞了过去,我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正常学生能反应抵抗的,何况无论体型技巧他都跟我不是一个等级。   徐虎只来的及抬起胳膊,我这助跑的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砰!”   那是身体撞上墙壁的声音,徐虎被我一脚踹到走廊上,后背狠狠撞上了走廊的墙壁。   他靠在墙壁上眼睛翻白,半天没法起身,嘴角一道血线慢慢流出,我一拳一拳狠狠地招呼他,等我拉着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时,他的脸已经比石岩更惨。   跟着他来在门外的还有四五个人,此时看着我,却个个犹豫不定不敢上前。   很好,以前我给他们的教训看来都还没忘。   但也有个面生的家伙,却忽然掏出一把弹簧刀,紧张地盯着我。   “这个傻逼是后来转学到你们班的吧?嗯?你们几个跟他说说,有人对我动刀子下场!”   那是高一的事情了,徐虎本来不是他们班的老大,原来那个老大,因为想强奸我们班女生被我阻止修理,他丢人又丢阵气不过,于是有人给他出主意在校外找两个社会混混帮忙,想用刀子阴我,可惜差距太大的时候,越危险的武器伤害的越可能是自己,他们没能捅了我找回面子,反而被我夺了匕首捅了他们每人十刀。   每一刀我都避开要害,又让他们痛苦百倍,甚至留下永远的后遗症。   他的父母报警之后,调查来调查去最后警察认定的是他儿子想勾结黑社会想故意杀人,还要判刑赔钱,他父母当场就崩溃了,可惜抗议无效。   这当然都是我妈妈的努力……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学校,听说转学了,去了残疾人学校。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宇宙造物赋予人的权力!   天赋人权至高无上,每个人天生就有保护自己和复仇的权力,这是自然天生的,只不过为了稳定的社会体系和秩序,每个人都得把自己本来苍天赋与的权力交出去,交给法律和国家机器……   这才是法律正义合理的来源。   而这个世界总是对好人太坏,对坏人却太好,而我的信条很简单,那就是对好人更好,对坏人更坏。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睚眦之仇我也必十倍报之!   那个转学生听完几个朋友的讲述连忙把自己的弹簧刀收起,世上能对付恶人的,也只有恶人。   走廊看热闹的学生越来越多,我吩咐他们把那些人赶走……   几个人也莫名其妙就听了我的话开始赶人,好像忘了我们正在敌对,和把他们大哥打的吐血这个事实。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蹲下身子捏住徐虎的嘴帮他吐出一口淤血。   “欢哥,我真不是想跟你作对,是姜明逼我的,你住院后,有一天姜明不知道发什么疯,找了好多各年级里说得上话的人,就一个要求,那就是对付你们班的人;尤其是你四个朋友,在学校每天被照顾……说实话他们四个能坚持到现在还每天来上学,我都有点佩服了!”   徐虎费劲地痛苦喘息着,说出来的话却让我更加愤怒。   徐虎看着我阴沉得脸色更加紧张,“欢哥,我们也是没办法阿,那可是姜明阿,市长的公子,我们真的惹不起他。”   “刚好我又住院了,变成了植物人,你就顺水推舟,更加毫无顾忌了是吧?”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阿欢哥,真的都是姜明逼的。”徐虎一副快要哭出声的样子可惜我根本不信,但也没必要抓着他不放。   “是不是的,你心里最清楚,别把人都当傻子,别的我不管,以后我们班你再敢碰,姜明能做到的,我一定给你加倍!”   “是!我的错,对不起欢哥,以后九班我绝对绕着走!”   徐虎话连傻子都不会信,我要是好好的九班自然没事,我要是真出事了,恐怕他第一个回来落井下石,不过这种不入流的垃圾,我也没兴趣跟他纠缠。   徐虎他们走了之后,我回头就发现我的四个好兄弟,全都在身后看着我,尽管他们因为我个个鼻青脸肿,受尽了屈辱,尽管他们个个身上有伤,疼痛加身。   但仍然不放心我孤军奋战,这就是我的四个兄弟。   “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四个人看来看去,最后还是鹏飞站了出来。   “KTV那天之后,我们大都只是些轻伤,所以没过几天就都回到了学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却没什么新闻报道,但那些天校里校外的小混混们中间都流传着你一打三十的事迹。”   “应该是宋三儿散播的,不吹嘘我的强大,怎么体现他的厉害呢?”   “没过几天,我们就遭到了针对,学校里凡是在混的都过来找茬,学校和教导处根本就不管甚至报警都没用,那些警察根本就不管!这些我们忍忍也就算了,可是姜明还经常去骚扰芷薇嫂子,最后我们只好每次课间午间都去嫂子门口守着,姜明来了我们就把事情闹大才勉强抵挡过去,我们也不想给你丢脸,但没办法他们人实在太多了……”   鹏飞没有说怎么闹大事情,但我已经了然于心。   我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呼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份兄弟之情我无法出口言谢。   脑海中闪过芷薇那单薄瘦弱的样子,跟我在一起后,没有带给她多少快乐,去却反而让她承受更多,芷薇的人生已经够悲惨了,不应该再因为我受到任何无辜的伤害……   “最惨的还是小白脸,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姜明了,每天都有人找他麻烦,或许是上学路上,或许是操场厕所,只要被他们的人看到就是一顿暴打,他的胳膊就是被姜明的新狗腿子大华打断的,没办法最后我们三个一刻都不敢跟他分开,然而我们四个一起走也没什么用,他们人真的太多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家休息几天,或者干脆转学?我要是一直不醒,你们难道天天忍受着吗?还有都这样了你们怎么瞒过父母的?”   看着四个人都低头沉默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了原因,他们四个宁可天天被打的半死也要瞒着父母上学只可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不放心姜明,要保护我的芷薇……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一团冲天的烈火点燃了我的胸腔,让我感觉自己五内俱焚。   “跟我走!”我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就转头向楼上走去。   因为愧疚,我甚至不敢看自己四个伤痕累累的兄弟……我怕自己会发狂到爆炸!   姜明的班级在四楼,早自习时间老师们大多还没来,我上楼就开始跑,疯狂地跑,直到一脚踢开姜明班级的大门:“姜明,你给我滚出来!”   我不管他是不是怀疑到了什么,又有什么阴谋,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干死他!”   低年级同学踹高年级教室的门,在哪里都是莫大的侮辱,何况这是姜明的班级,七八个学长站起来时,我也已经举起第一排的课桌直接丢了过去,装满了书的课桌沉重无比,却根本难不倒我。   课桌在飞我在跑,当我的拳头打碎第一个站起来的人眼眶,课桌落地和人们惨叫的声音才响起……   我像一只突入狼群的羊,我不管他们到底是不是姜明的狗腿子,我不管他们数量有多少,我只想展示自己的獠牙和利爪,我只想要见到可爱的鲜血、可爱的的哀嚎。   混战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很快结束,因为我自己不肯停下来,我的的眼睛里全都是血色,不发泄干净我的怒火怎会停歇?   等所有站出来的人都躺在地上抽搐了喷血,我仍然疯狂地拿凳子在砸一个人,他全身是血,胳膊小腿扭曲,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在乎他是谁!   开始他还能用手臂大腿勉强格挡,渐渐地却一动不动了。   “行了欢哥,别打了!”   “别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够了欢哥,打他没有任何意义!”   “你看清楚吧,姜明根本不在班里!”   “装死是吧?嗯?”我走到窗边,一把扯开窗子,拉着这个一动不动的“死人”就想把他丢下去。   四个兄弟见状大惊失色,一边劝一边七手八脚上来拖我。至于姜明班里的人已根本没一个敢动。   “他根本就跟姜明没关系,你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为什么这么狠?为什么,你这个疯子,呜呜呜……”   一个学姐颤抖着声音鼓起勇气绝望又伤心地控诉我。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站起来干你妈屄,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屌?阿?你站起来就该死!谁碰我沈欢的兄弟谁就得死!因为我的兄弟们受伤了你们就得死!”   我像个疯子一样大叫……   看着满教室里所有人都露出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恐惧眼神,我很满意。   我真的疯了吗?   没有。   但我必须这么做,不这么做无法震慑那些宵小,不这么做我的兄弟们在校园里寸步难行,人人可欺,正常人都害怕混混,混混怕什么?   怕混混里面最疯狂最狠最变态的那个人,明天这件事情就会传遍全校,我看看谁还敢对我的兄弟人人喊打?   其实校园里的争勇斗狠实在幼稚可怜,但没办法,现实就是这真的很实用,那个站起来的学长冤枉吗?   很冤枉;无辜吗?   很无辜……   他可能只是想守护自己班级的尊严,或许只是想质问我几句话,却没想到撞在枪口上!   成了我用来展示疯狂变态的道具,我只能心里说句对不起了,所以虽然看起来他快被我打成了烂泥,其实都是皮外伤,效果骇人而已,否则凭我的力气早就砸死他了。   他们那些每天渴望江湖斗争的小混混还在校园里过家家的时候,怎会知道我已经在地狱岛上沾了一身的血,那些血污染了我的心,永远也清洗不去了,生命在我的眼里是至高无上的,生命在我的眼里也是贱如草芥的,一切只看对象。   “走吧,我想我知道姜明在哪里了。”   我的声音清澈面容平静,哪里还有一丝疯狂的影子?   大火早就熄了,只有一点小小的火星,在我心中最黑暗的角落里发出晦暗的光。   四个人面面相觑,却都无奈地跟上了我,我们走出姜明班级的门时,听到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女学姐哭泣声……   —— 完 ——

has load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