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关于我青梅竹马的她是敌营最强这件事
👤 作者:愉悦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6072
🗂 分类:西方魔幻,直男文
🔖 标签:剧情,反差,调教,凌辱
🗿 肉量:16.02%(少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阔别七年的家乡竟成了这幅模样?! 站在车水马龙的路中央,年龄约莫17、8岁,背着厚重行囊的年轻男人带着陌生、惊讶而又感慨的神色不断打量四周的一切。 嘟~悠扬刺耳的鸣笛声将其拉回到现实。还不等年轻人有所反应,身后的轿车中突然探出个脑袋并怒骂起来:“大清早的赶着去投胎啊!跟个弱智似的站在马路中间干嘛!” 马路?闻言年轻人看向脚下,猛地发觉脚踩的地方已经不是记忆当中的泥巴碎尸路,而是平整的画着黄色线条的崭新柏油路。是了,他已经离开太久,太久了。 “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我这就让开。”年轻人猛地转身朝着鸣笛的车辆鞠了一躬,再退到人行道边缘。
全文
第1章 归乡
阔别七年的家乡竟成了这幅模样?! 站在车水马龙的路中央,年龄约莫17、8岁,背着厚重行囊的年轻男人带着陌生、惊讶而又感慨的神色不断打量四周的一切。 嘟~悠扬刺耳的鸣笛声将其拉回到现实。 还不等年轻人有所反应,身后的轿车中突然探出个脑袋并怒骂起来:“大清早的赶着去投胎啊!跟个弱智似的站在马路中间干嘛!” 马路? 闻言年轻人看向脚下,猛地发觉脚踩的地方已经不是记忆当中的泥巴碎尸路,而是平整的画着黄色线条的崭新柏油路。 是了,他已经离开太久,太久了。 “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我这就让开。”年轻人猛地转身朝着鸣笛的车辆鞠了一躬,再退到人行道边缘。 可能是被他这番举动整的有些不知所措,轿车司机有些发愣,但还是柔和了些语气回道:“行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有些年头没回磐石镇了,四处看看就快些回家去吧,别被外地人给骗走了。” “啊,好的,谢谢忠告。” 磐石镇?磐石村……没有走错,我终于回来了! ………… 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叶夜,很古怪的名字,在外面的时候也时常有人念不清,不过我也习惯了,名字这东西也仅仅只是辨识的一种标志罢了,除了特定的人以外,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多意义。 至于我的职业,硬要说的话,大概算是世界管理员下属代理吧。 不过以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回来了,请了个长假,临走前有不少属下都很是不舍(巴不得快点死),但我意已决,毅然婉拒回到了家乡(杀了不少才走),临别前他们见我态度坚决有些还送了礼物(死拖着想要杀我,其中个别强大的让我负了伤),总之我是回来了。 “说起特定的人……”无论腕内手表的时针已经越过了12,还是头顶大放光华的太阳都在告诉我一件事——又迟到了啊,那家伙。 当然啦,我又不是憨憨,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没回来还不找个向导呢,早在出发前三天我就联系上了儿时一位好友,称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存在,一番文字上的寒暄后他也是爽快的答应了来镇口为我接风。 而约定时间就是正午时分。 “啧,好不容易回来,我十一点半就在这等着了,四十多分钟那家伙居然还没来,懒散也该有限度啊,真是……”我不禁有些愠怒。 还不等我继续抱怨,有些怯生生的女声从身旁的阴凉处响起“打扰一下,请问是叶夜先生吗?” “没错,你是?”片刻后,适应了从强光转回阴影的过程,我这才看清了搭话之人的模样——成熟中带着些许青涩的小圆脸,透露在外的肌肤透出健康的小麦色,一身有些朴素的白衬衣下是微微挺起的双峰,谈不上丰满,却很是挺拔,下身的灰蓝色牛仔裤将两条看似微微丰满却饱含肌肉的长腿尽数罩住。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注视,姑娘可爱的小圆脸上迅速攀上几缕红霞。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同样羞涩的开始打量我呵,这种反差,倒还真不错。 但是……有些不对,为什么她看向我的感觉会如此古怪,就像是利刃即将触碰心脏! 等等,她看的地方是我的左臂肩胛,我在一个月之前差点被混账大领主斩断的的左臂,难道她也是“那边的”? 可恶,真不想刚放松下来就开始杀戮啊,我无奈的摇摇头,左手大拇指抚摸着中指处的骷髅指环。 好歹是回家看到的第一个漂亮姑娘,就留你全尸吧。 来,动手吧。 出乎我的意料,她却是收起了吓人的目光,转而看向我的脸,说:“傻瓜,我都看你一个多小时了,怎么一直没反应呢?夜哥!” 果然美人就是美人,就是生气也是好看,嗯。嗯?!什么?她刚才叫我什么? “你是,你是,安琪!我的好兄弟安琪啊!” “嗯,是我没错,好久不见啊夜哥!”安琪很开心的点了点头,笑容很是灿烂“你真的是安琪,那个和我一起摸鱼摸虾,一起捅马蜂窝被蛰的满头包,那个把洗衣粉当盐放进汤里被打得趴着睡了三天的安琪?” 这下安琪却是有些尴尬,久别重逢就被对方挑了一堆黑历史,脸上多少也有些挂不住。 连忙岔开话题:“夜哥,这七年你去哪里了?怎么一走就杳无音讯了,三天前给我发信息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有多开心吗。” “哈哈,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地方把行李放下来吧,然后我俩再好好叙叙旧。” “嗯。”安琪兴奋的点头,随即开始带路。 “夜哥,你走的这几年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先说说我吧,你走后两三年左右吧,我去参军了,也是这两年才退役回来。” 参军?我有些差异,记得我刚离开磐石村时,安琪可是才满9岁,两三年的时间,她参军最多才12岁的年纪! “安琪,你的部队……” “啊,部队啊,本来是要求保密的,但既然是夜哥,应该没什么问题。”安琪的脸上红润了几分,朱唇吐出一个词:“教国治安管理大队。” “呵呵,教国啊。”我停下脚步,再度端详起这位美人,这位昔日老友。 她的形象也开始变得模糊,等到再度清晰时已然成了另一幅样子,头戴纯白冠冕,一手持包铜圣经,一手握剧毒短匕,背抗圣银十字架……我的绝对死敌,神之信徒! “那么,亲爱的姐妹,能否告诉我你此刻还不动手的理由吗?令无数罪人闻风丧胆的沙漠孤星,安琪小姐,你的故事我可是经常听见哦,神在凡间的审判者,恶魔猎手,种族毁灭者……这类称号也是如雷贯耳啊!” 安琪也知道是怎么也装不下去了,干脆坦然面对,只见她直接解开衬衫前三枚纽扣。 此时的我却无暇欣赏美景,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锁骨下的印记上。 “主的赐福,在退役前我是枢机主教,主管治安工作。亲爱的黑之君主,叶夜先生。”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禁又凉了几分,她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 诚然,我的实力强悍,哪怕是受了点伤也有十足把握战胜她,但是她为此准备了多久,三天? 三周? 亦或是说从知晓我身份开始! 不知不觉中,抚摸指环的手指微微开始颤抖,似是心悸,又好似兴奋。 …………
第2章 最强之争
“其实,你要回来的消息是教国透露的,你那边的眼线说,黑之君主似乎在这些年逐渐有些厌倦了魔界的生活,是有希望争取的。” 仁兄你做得好啊! 我在心里悄悄为这位眼线打了个好评,魔界打打杀杀了好些年我早就腻味了,在成就现在的身份地位前一天连休息的时间都不见得有多久,谁他妈会想继续待到那边,就是回来当条咸鱼也好啊! “所以。” 安琪的停顿让我咽下一口唾沫,啧,还是要来了吗! 教国仇视异端的高层未免太夸张了吧嘶,为什么偏偏是沙漠孤星,我可没办法游刃有余……对不起安琪,可能刚见面就得说再见了。 见我神色紧张,安琪转而露出狡黠的笑容,足尖轻轻点地,望向我说道:“所以教会只是让我负责贴身监视确保夜哥不要搞出大动静……话虽如此,自从我成名以来就一直被同僚乃至敌人与黑之君王做对比,现如今黑暗世界的新星就在眼前,不打一架总是过意不去。夜哥你说呢。” “要我说的话,和你打一场肯定是求之不得,不过并不是沙漠孤星与黑之君主的一较高下,而是叶夜与安琪的打闹。你同意吗?小安琪。” “嗯呐,我也同意。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我们也是会打打闹闹。” “那事不宜迟,准备开始吧。”话完,我拨动指环打开储物空间,一块儿土黄色立方体落出。 随着能量的慢慢注入,立方体的外壳被打开,慢慢变化成百万立方米的体积。 “哎呀,是担心我动手脚吗?好久不见,夜哥对我也不放心了呢。”见我情愿消耗力量自行开辟出临时战场,安琪面露坏笑的开始吐槽。 被一眼道破心中所想我也没有多少气恼,不过见她神色逐渐柔和,我也起了些坏心思,于是提议为打闹加上点小赌注,安琪也欣然接受下来,无论是作为故友,亦或是分属对立阵营的死敌,她都没有被我轻视的打算。 “那么说定了,如果你赢了,我会自愿戴上教皇赐福的圣银十字,这样我必须时刻分出至少一成的力量进行压制。如果我赢了嘛,嘿嘿,安琪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一个约定吗?” 约定,安琪歪着头,仔细开始回想,儿时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浮现出来,再看向我不怀好意的笑容,记忆终于定格在了七年前叶夜出走前的几个夜晚,那时叶夜曾对她说的“小安安,如果我回来过后身边还没有女人的话,你可要负责哦。” “讨厌,夜哥连这种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回来却没有认出我。” 那是当然,我印象里的安琪还是陪我爬树偷瓜,河里摸鱼一起到处疯的好兄弟,一转眼七年过了你告诉我自己是个女人,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嘛! “好了,既然不用分生死,我们干脆坦诚相待吧。”说着,我解开夹克衫的纽扣,露出被棕色背心包裹住的强壮肉体,整个上身并不似疯狂锻炼体魄的肌肉怪兽那样夸张,却也是分离度极高且肌肉轮廓分明,唯一扎眼的除了过于白皙的肤色外,大概也只有遍布各处的细小疤痕,而最为突出的无疑是左肩上未愈的创口。 “啊!夜哥难道是想不穿戴衣服对战吗!至少要有内衣裤挡住呀!” 我去,这妮子真的是教国的人吗,怎么这都能想偏。 见她神色坚决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我赶忙解释:“不是那个坦诚相待啊,我的意思是情报互换。到我们这个地步,要是见对方出了什么奇招,很容易下意识的控制不住自己。” “啊,原来是这样。对不起错怪你了夜哥,你说的对。”安琪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了分寸,连忙摆正态度。 “嗯,而且以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不用藏着太多的秘密对吧,比如你左胸下边儿靠近肋骨的位置有两颗痣,右臀上边还有颗星形胎记……” “好了!夜哥,现在可是要战斗哦,不可以涩涩。” 呃,好像一不小心又说多了,看来果然是在魔界憋的太久没和正常人说话了。 “咳,作为赔礼,我先来吧夜哥。我的恩赐是三次进阶的[圣光之域]和[时光旅人]圣光之域效果是让接下来一分钟内的光系神术效果和范围提高60%,无论治疗还是攻击都是如此;而时光旅人可以暂缓绝对境界不高于我的目标的时间,现在我最多可以减少目标4/1的时间,成功率随目标等级上升而降低,使用间隔一周” [圣光之域],这倒是常见的神眷者能力,不过居然是三次进阶吗,过往两次进阶的神眷者已经能让大领主级别的恶魔头疼不已,上次出现三阶还是在将近一千年以前,还有这持续足有一分钟的妖孽时间。 至于另一项恩赐时光旅人,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该说不愧是这一代的教国最强者吗? 不愧是我的兄弟啊! “放心吧安琪,就算是再回到魔界,沙漠孤星的能力也不会为任何恶魔所知的。不过我的能力你尽可以广告教国上层,就是宣告人间也未尝不可。” 听到我的话,安琪满脸写着不可思议,想杀掉一个强者,若是知晓其部分能力无疑会成为巨大的主力,然而我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惊讶吗?其实我的先头条件根本上不了台面。我的初生天赋在整个魔界也算是垃圾的一类了,我给它取的名字是[燃血],效果嘛,单纯的加强自身罢了,而代价却是每提升百分之一的力量,我就得付出一年寿命作为代价,作用时间随着增幅而缩短,如果只是百分之一的话,大约能持续五分钟多一点,每上调百分之一,作用时间则会比上一次缩短百分之一。至于领主的觉醒天赋就更是烂大街的玩意儿了[吞噬]进阶,刚诞生的杂鱼恶魔都有的能力,吸收死去敌人的身体获得对方的力量,也只有对于我这种魔化的人类有那么点儿作用……如何?我告诉过你吧,小安琪,就是传的天下皆知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那么,介绍就到这里吧,手下见真章。” “好啊,正有此意。” 双方不约而同的拉开距离,又同时开始施术。两位顶级强者的对战,并不以口头信号作为开始,而是在试探性攻击后才真正的拉开序幕。 “二重影”,“圣棺”,二人几乎同时开始咏唱,很明显神术的发动速度更快一筹,当前者的术法已初具形体之时,二重影才堪堪发动。 但不同于二重影这种单纯用来迷惑对手的低阶术法,安琪释放的圣棺则是集高控制、高伤害于一身的高级单体神术,就是再怎么天才,也不及我的释放速度。 贪大了吧,小安,还是先入为主的认为精于近身战斗的黑之君王不擅法术领域? 无论如何,先手是我赢了! 身形一动,眼前的景象仿佛被定格放慢的画面般缓缓播放,现实是我开始以普通人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开始飞掠,不过百米半径的战斗区域,于我而言仅是眨眼间便能穿过。 至于圣棺造成的伤害,抱歉,被二重影干扰过后,再想锁定我已经是战斗结束过后的事情了。 一旦被我近身,哪怕是被誉为神罚的沙漠孤星,在贴身战斗上也绝不是我的对手,战斗将在极短的时间内结束! “猜错了哟,夜哥。”就在我绕到安琪身后的刹那,她的身周突然间爆发出无法直视的神圣光芒,当我瞥见安琪侧脸笑容的那一刻,形势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 圣戒。 安琪伸展双手,心念一动,手上立刻浮现一副金色手套。 仅是握拳这一动作就让我再难进分毫,若非这光芒如此刺眼,我都要错以为这副铠甲手套真实存在。 披甲的手虚空一握,手中就多出一把巨剑。她随手一挥,地下立刻出现长达百米的鸿沟。 这就是属于圣骑士的独特恩赐,圣戒!只要体内圣光充盈,就可以瞬间召唤的武器。 ——传说,这世上本没有圣骑士,在如今强盛的教国还只是数个教会联合部的时候,初期的教会只有进行传教的牧师与交代神之意志的神父,以及极个别的天生会使用治愈能力的“圣子”,整个圣光阵营都没有专职战斗人员。 此时外出传教的牧师向教会报告起愈发猖獗的黑暗势力侵袭人间,当时的教会联合发言人终于察觉到了他们当前真正所需的,不是扩大传教士的规模,也不是更多治愈伤病的圣子,而是真正能够与黑暗生物抗争的战士。 于是,第一位圣骑士诞生了,虽然只是让一位曾是士兵的传教士披上盔甲拿起剑与锤,但他毫无疑问是最初的圣骑士……后来的故事乏善可陈,神注视到了这一点并赐予了这些披甲传教士强健的体魄与战胜黑暗生物的强大神力。 这些早已无迹可寻,经书或当今教国传下来的所谓“历史”,就是教国内部人员也不会有人拿来当真,不过现在的某些圣骑士却证实了他们所持有的特权,属于他们这些神之刀剑矛枪的能力。 无论是安琪招呼出的光之战甲还是圣剑,看来这应是特殊圣骑士的秘技,是神对于教徒虔诚的馈赠。 圣骑士? 我的脸色又差了几分,这可是超出我的预料,在此之前我甚至设想过安琪身为神言使的可能性,但圣骑士……回想起最早看见有关沙漠孤星情报时,我看见的分明是一个禁咒级大法师,作用范围囊括整个战场,为超过千人的友军加持常态的增益效果,这算是哪门子的圣骑士! 来不及多想,方才被圣戒阻碍的时刻,二重影的效果已经过去,圣棺也随之而来,伴随光芒撒下,我的身躯被牢牢的钉死在棺中,在高精度的圣光照耀之下,我仿佛作为凡人置身于火海当中,皮肤乃至肌肉组织都开始融化! 也顾不得遍体疼痛我立刻唤出黑雾笼罩住周身,不多时,在黑雾的浸泡下,身体裸露的烧伤肌体组织上已经生出一层薄膜,猝不及防被高纯度圣光近距离照射出的大片灼伤已经开始修复。 这还是安琪第一次目睹黑之君主的疗伤过程。 像他们这个层次的生命,身体想要恢复需要大量能量,远比普通生物要多得多。 能够恢复如此之快,足见黑雾的真身不凡。 不过安琪自然不会给到我从容疗伤的机会,手一挥,四颗圣光球就分别飞向黑雾四方,随后猛烈的爆炸让空间不断震荡,黑雾也犹如油锅中的水汽般飞速蒸腾。 雾中,我的身影“呵,如此天赋,就是之前死在我手里的几个圣子、圣女中都没有出现过。连我想近身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对于弱小些的黑暗生物来说,光是接近你怕是都要送出性命。” “同样的话送给你,我不止一次见过恶魔的黑暗天赋,但却没有任何一个赶得上你。在我原本的设想当中,用出圣棺就已经算是杀招,其后的战斗仅需一招就能取胜!你可知道” “安琪,你刚刚说的一句话我很赞同。” “啊?靠近黑暗的程度如此之深,我可不是在夸你呀。” “不,是其后的战斗我仅需一招就能取胜。” “别说大话了。”安琪哼了一声,圣光甲胄的存在更加凝实起来,手中圣剑也开始内敛光芒。 眼见杀招袭来,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收回黑雾汇聚到伤势未愈的左臂,几乎液化的雾气有如活物般生出无数触手。 无妨,使用五成,圣戒不光是召唤,要想驱动也得依靠体内圣光。 来了! 呼吸间,安琪高举圣剑冲锋而来,其势隐隐有着突破空间的力道,我张开手掌黑雾生长出的触手合为一体,准备接住这一剑,接触的瞬间,剑上金光大方带着千钧之力朝我压下,圣剑剑锋笔直切开黑暗,连带着我负伤的左臂一起! 败了吗? “啊啦啦,棋差一着哦,小安安。”我随手抛开断成两截的虚假臂膀,完好无损的手掌靠近胸腹甲胄连接处发力,崩! 在后者难以置信的神色当中,圣光凝聚成的甲胄被打得支离破碎,重新回到主人的体内。 在安琪面前坐下,很是熟练的将其揽入怀中。 怀中美人哑然失笑,几缕鲜血不自然的从嘴角滑落,却给这带刺儿的玫瑰添上了几分柔弱。 “骗子夜哥,你骗了我呢,什么最无用的天赋,丧失理智的完全狂化也比不上刚刚的短时爆发。” 并不想与安琪过多争论,现在动气对我,对她都影响不小,于是我牵起柔弱的小手,直按在自己的心口处。 “其实我们常态时的差距不是太大,我现在大概也就比你强上三成。之所以你跟我过不了几招,是因为增幅的关系,现在感觉到了吧?增幅时间已经过了,大量的生命力正在流逝……” 我还想再说什么,突然间眼前一亮,等到视力恢复正常。 我躺到在了地上,安琪则跨坐于我的腰间。 “真是爱逞能呢,就和以前一样……刚才得有五十年寿命化为乌有了吧。” “事实上,是68年。”我纠正道。 “是我输了,呆瓜夜哥。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愿赌服输嘛,而且如果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后悔哦。” 说罢,安琪撩起额前碎发,闭上眼朝我吻来。 “呼…我做的,嗯,还是蛮好的吧,唔,啾~”两个人的舌头互相纠缠、角力,口腔里充满汗水与血液交织着的气息,我不会介意,安琪也同样不会。 五分钟后,安琪逐渐有些体力不支趴了下来,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双手轻抚安琪乌黑的秀发,口中却粗暴的缠住安琪躲闪的香舌继续吮吸。 “唔嗯!什么,还要来吗!” 安琪开始拍打抗议,不过……抗议无效,黑之君主可是出了名的暴戾,哪怕在床上也是…… “唔哈,哈哈。”深吻结束,安琪连连吸了数口气,这才回过神来。“放心吧夜哥,我会陪着你度过余生,哪怕接下来的年月为数不长。” 噶? 为数不长? 为什么? 68年很长吗难道? 愣了好一会工夫我才想起,正常人类的生命好像就在七八十岁左右,魔人的生命也不过就是这个数字的1.5倍左右,少数长寿的勉强能活过200。 不过对于我来说,常理这事不是那么的适用。 呃……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告诉这个傻姑娘“安琪,其实吧,我现在的寿命还是挺长的,你用不着担心我。” “我知道的夜哥,不必安慰我,生与死轮回不止,死亡亦是新生的开始,我会安然接受的。”安琪神采奕奕的与我对视着说。 “那个,寿终正寝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困难,我从魔界离开前的寿命大概有1014705年,一路杀回来再加上和你交手,应该用了200多年吧。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啊啊啊啊啊!我可是向神起誓了啊,违背誓言就会剥夺我圣光使用者的身份啊!” 看着青梅竹马的“好兄弟”声嘶力竭的号角,我也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谁叫你一开始不问清楚呢,对吧? 次回予告—— 欺骗并非尽数出自恶意,有时也只是疏忽…… “应承下来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才是男人的尊严!” “可我是女人!” “噢,抱歉……那就为了教国的威严!” “啊啊啊,教皇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情,绝对会把我绑在十字架上烧死的啊……主啊,救救我!”
第3章 我的青梅竹马有点怪(上)人不作就不会死
“那个,我们还继续吗?” 继续?我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还会有疑问呢?亲吻难道不是前戏之一吗?但看着安琪愈发红润的面色,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晚些时候吧,现在我们的状态似乎不大合适呢?” 咔嚓!咔嚓!咔嚓! 没错,不是我不想,只是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合适继续下去了……安琪也回过神来,只见不知何时开始,他们二人已经重新回到了镇上,而四周已经聚集起了不少的好事群众正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夜哥,先去我家坐坐吧,你还没吃饭吧。” “嗯,走着。” 我立刻应下,不管出于何种考虑,去哪里也比待在原地被围观来得好。 以安琪对镇上的熟悉程度,不多时我们便已经腾挪数条街巷,这下好事人群是怎么也追不上了。 “好了,前面就是我家了。”指着街旁的一栋崭新居民楼,安琪带着些许期待的口吻说:“怎么样夜哥,是不是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熟悉吗? 不,自踏上故土的那一刻起,没有任何事物让我有过熟悉的感觉不管是彻底变了个样子的故乡,亦或是我的这个干脆转了性的童年玩伴…… “安琪,安叔和罗姨,都还好吧?”犹豫了下,我还是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自从数十年前那场变故过后,平民的死亡率始终高居不下,而安琪的父母据我所知也仅仅只是两位勤勤恳恳的华夏中年夫妻,并没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加上这些年来安琪也一直居于教国,这不免让我对事情抱有糟糕的看法。 “我爸妈啊,现在应该是买菜去了吧。前几天听说你要回来就一直嚷嚷着要好好招待招待。” “这样吗。” 起码还是有熟悉的人和事的,叶夜想。 “爸妈,你们回来了?” 嗯? 顺着安琪的目光望去,一对头斑白的夫妇出现在了小区大门处,即使过了许久,我还是立刻认出了他们,挥动右手打起招呼:“安叔,罗姨,好久不见。” 跟随安叔罗姨上了楼,我大致环视了下布局——三室两厅的房子,面积大概90平左右,谈不上大,但也够老两口过得不错的同时偶尔招待下客人。 安叔与罗姨在简单寒暄几句后便径直走进了厨房,安琪则是帮我放置行李。至于我…… 开玩笑,爷在魔界那会可是叱咤风云的存在,家务事可以说是完全不会,这会儿也就是靠在沙发上安心当条咸鱼。 正当我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的时候,罗姨走到了茶几边上,手里端着果盘与一杯淡茶。 “小夜别客气,和以前一样,就当是在自己家。” “好,谢谢罗姨。”我端起茶杯嘬了一口,淡淡的苦涩伴随清香在口中弥漫开来。 “小夜啊,出去这么些年去哪了啊?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一时间,我如同被圣剑所斩中,顿时僵在原地。 好说,我在魔界打打杀杀了十年,现在统治着小半个位面,最近想放松一下所以跑回来了……当然不可能这么说,于是我求助起了安琪。 [喂,小安你是怎么说的?] [驻外公务员。] 安琪在意识中回答了我,顺带俏皮一笑。 [哇,真是天衣无缝的作答呢……当我会这么说吗?! 管理大队,教国对外武力的枪尖,死在你手里的异端该死不瞑目了啊! 不行,你得帮我糊弄过去! ] [……] “妈,夜哥是出国留学去了,这回来还没来得及找工作呢。” “哎,老头子。叶夜这孩子也不容易,出去闯荡这么些年也受苦了。” “叶小子今晚就先住安叔家吧,莫嫌弃安叔这条件差哈。等会吃过饭让安琪陪你收拾收拾,将就一晚上。” 我当然不会拒绝。 若是想要享受荣华富贵,我大可以留在魔界,直至完全压制住下属的各个领主,又或者在战斗中被彻底毁灭化作养料……这也是绝大部分恶魔的一生历程,拼尽所有去向上攀爬,直至登上顶峰或者尸骨无存。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 饭菜很快端上了桌面,三菜一汤,一荤一素一凉拌,菜色很普通,用料也并不出奇。但又何妨呢?平静日常的生活,这才是我所想的。 饭后,还来不及整理,安琪一把拉起我的胳膊。 “爸妈,麻烦你们收拾一下哦,我找夜哥还有点事。”说着,安琪不由分说的将我拽走。 关上房门,安琪拉开抽屉摸出一个小盒,随即朝我递了过来。 打开过后里面静静躺着几本证件,“这是?” “护照、学历证明、身份证明。我在教国专门置办的证件,如今可以说是地球通用,要是有人想查你,除非权限高过我,不然就是天衣无缝。” “安琪,你早就料想到我会回来?”证件并非全新,铺在盒中已有不少落灰,看上去有些年头。 “是,在认出夜哥你的时候就准备了。” “谢谢。” “呵,你以为我是谁。” “你是安琪,我曾经亲梅竹马的好兄弟,前教国管理大队队长,现在的黑之君主监管者?” 安琪站起身来冲我肩头捣了一拳,末了还嘟囔着,“傻瓜。” 嘿嘿,就当是吧。 我很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 身份的问题解决好,现在我也算是站稳脚跟了“一起把房间收拾了吧?作为监管者,我有义务确认监视目标携带的物品。” “呃,好吧。” 尽管不想承认,但这次出逃我可是规划了很久,魔界打打杀杀的生活是很厌烦没错,不过要我看着来之不易的宝物便宜了对我虎视眈眈的同位魔王们,这也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这次带回来的行李当中还真有那么几件“小小的危险品”。 “天!这么大的包袱居然还是空间装备,夜哥,你到底带了多少东西回来。” 见她想赤手伸进包中捞东西,我连忙赶去制止,“还是我来吧,有些个东西你还是别碰比较好……惯用的魔剑,防身用的个人装备,没问题吧。” “嗯。”安琪虽有些不悦,终究是点了头。 “我的铠甲,人类的躯体远不及恶魔,盔甲长时间沾染我的气息多少算是我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好,但是在地球为了不引起骚乱,你得把盔甲伪装成正常衣物。” “然后是狱炎结晶、附魔深渊翡翠、卤煮魔鬼领主心肝、幻翼魔双翅……” 随着我掏出越来越多的物件儿,安琪的面色也愈发难看。一开始她还念叨着祈祷类的话语,到了后面却逐渐的沉默…… 眼前繁复的黑色线条一时间让安琪手足无措,以教国前身的梵蒂冈的规程而言,别说是触碰,哪怕只是知晓、注视这些就足以被绑上十字架。 而这些种种还只是叶夜放在行囊当中方便顺手使用的物件儿! “当你的监管者比剿灭魔界军队还累!渴死了,等我喝口水先。”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着“圣职者天生极度反感沾染黑暗气息”这样的设定,安琪竟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拿着的水壶是从我的行囊中倒出来的。 当我发现这点并准备提醒时,已经晚了步。 咕咚咕咚咕咚……“嘎啊,好喝。” “哎,你知道刚刚喝下去的是什么吗?” “玫瑰玉露?挺甜的。” 我没有解释,盖上水壶旋转一圈,水壶底部贴着一张手写标签“魔王薇丝赠”。 看到这个名字,安琪先是想了想,紧接着面色骤变,“魔王薇丝……是那个72魔王中排名69的魅魔女王吉尔薇丝?!” “嗯,是她没错。” 呕……安琪直奔到窗边用手指抠挖咽喉,试图将方才喝下的“玫瑰玉露”吐出。 见状,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脊,叹口气说:“哎,所以说啊,不能一天天的光是打打杀杀,不多学点东西连被坑了都不知道。顺便说一句,薇丝的排名在去年掉到70以后了,当时我杀了排名59的魔王堕天使吉赛尔,那家伙和薇丝有仇,所以她送了这么一个水壶当作谢礼。” 听完这话安琪彻底绝望了,每个古早魔王间的新仇旧恨都足以书写出一部宏大诗篇,这种情况下送出的礼物又怎么可能会普通“神啊,这也是您给予我的磨练吗。” “不,这算是我一不小心……” “闭嘴!” 好好好。见安琪头顶圣光不断,我作为对立面的存在也不好进行打扰,万一她的神一时兴起要灭了我,那可就难受了。 等了许久,安琪朝我看了过来,面露难色的说:“吾神,并未回应。但是副作用已经出来了……” 副作用……我瞬间懂了,魅魔的玩意儿能有什么副作用,用屁股也想的出来。 慢慢移步安琪身后,双手刚搭上肩,安琪的身体不自然的做出反应,丰盈修长的双腿慢慢打开,小麦色的肌肤蒙上一层细密汗珠。 “哈…哈…”像是脱水的鱼一般,安琪开始疯狂的呼吸着空气,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滴落,逐渐打湿的白衫尽显淫靡之色。 我俯下身贴在安琪的脊背上,一边亲吻,一双手穿过腋下直取她那丰硕、柔软的双峰,手掌抓握着乳肉不断揉捏,指尖则捻起胸前粉红蓓蕾。 双重刺激下安琪抑制不住的开始喘息抽搐起来,全身肌肤浮现出娇媚的瑰红色。 手感真不错,还有些湿乎乎的……不对! 我赶紧停下手头的动作,诧异的将双手举到眼前,这可不是汗液…… “安琪,你,怀孕了?!”望着眼前的景象,我十分怀疑是自己太久没有回来造成了水土不服,进而导致出现了幻觉,但事实就摆在我面前——两滴十分扎眼的汁液正从安琪小麦色的胸前滑落,毫无疑问,这是乳汁! 安琪摇头否认,依旧喘息着说:“夜哥,我啊,可是如假包换的处女,教国境内,不允许发生男女关系,我也是,一直洁身自好。” “那这是?” “其实是因为……” 在几年之前,一份我的图像意外的传到了教国高层手里,在得到图像的同时,他们立即通知手下的高级战力前往,一同前来的人当中,自然少不了风头正盛的安琪。 巧合就这样发生了,年仅十五岁的安琪几乎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位黑之君主的真身,在欣喜若狂的同时她也惊觉自己身体的异状,青春少女的胸部开始微微颤抖,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几滴淡白色液体自乳腺中产生挤出乳头,又混合着汗液一起沾湿了衣物。 于是在当晚的回忆上,安琪为了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神色匆忙的一手捂嘴一手遮胸跑出了教国会议室,教国的同僚都当她是首次见到如此邪恶的存在产生了不适感与战意,为了不影响会议继续而离开,却不曾想是处于爱意与身体本能反应避免尴尬而仓皇逃离。 见自己多年来保守的秘密被撞破,安琪不由得羞涩的低下头,不轻不重的捣了我一拳,暴露在外的粉嫩乳头却与主人的娇羞不同傲然挺立。 “那么惊讶干嘛呢?哥哥不继续品尝吗?”安琪横卧在床上,沾湿的衣物早已褪去,全身上下只余一条样式简单的内裤还在捍卫少女最后的秘密花园。 双手食指勾住内裤两侧,一拽一拉,内裤瞬时褪到了膝盖处。 呼~呼~呼~几缕热风紧贴阴唇吹起。 安琪突然停止了喘息,迷离的眼瞳大大睁开,整个人都高高的向后仰起,一双丰盈修长的美腿绷得笔直,短暂的停滞之后她全身开始疯狂的颤栗起来。 “呜…好难受…不…不可能…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安琪后仰着头,香唇在急促的呼吸中不断翕动着发出媚人的娇喘声,越是忍耐,好似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会变得越敏感,单单是赤裸着躺在床上,微微扭动身子所传出的摩擦触感就已经快让安琪到达崩溃的边缘了。 我完全没有怜惜安琪的意思,一双手还在揉捏着她的美乳和那被摩擦的彤红的臀肉…… 最终,药效持续到了将近午夜,我们还是没能踏出那一步,并非不爱,而是一时还无法接受。 虽然我的确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这具傲然的身体,但在没有药物的作用下很难说安琪还会不会这般配合………… 安琪洗过澡的肌肤上还有些许水珠残留,淡淡的玫瑰花香自秀发中发散,明显大了一号的睡衣让她的腰间有着些许空荡,但再往上的位置却高高鼓起。 有一说一,她的胸还真大啊。 “喂,房间整理好了,还不回去睡觉吗?” “房间,什么房间?我不是已经躺上床了吗?”我单手撑头,拍了拍枕头,一脸欠揍的模样。 “哼,便宜你了。” 单人床的空间不够大,想要不落下床,两个人必须紧密贴合……就算药效退去不少,此刻安琪的身体依旧敏感。 明早醒来别的不说,这床单肯定是要换了。 我俯下身卧在安琪身侧,耳语道:“晚安安琪,我爱你。”这声我爱你好似抽光了我所有力量,长久以来的疲惫在这一刻爆发出来,我再难以撑开沉重的眼皮,拥着安琪陷入梦乡。
第4章 我的青梅竹马有点怪(中)秘辛
醒来,印入眼帘的是明晃晃却并不如何刺眼的灯光。 电灯吗? 是从魔鬼行商那里搞来的? 早说要换电灯了,深渊翡翠灯和尸油灯烧起来难闻不说,照明效果也不怎么好…… 突然间我怔住了,坐起来环顾四周,过了好一会才回忆起来自己已经脱离了魔界。 躺在软乎乎的床上,枕着的是正常的枕头,身下是平整的床垫……有多久了,不是躺在死尸堆里,也不是被埋在土坑,能够正常的苏醒在正常的地方,我想过多久了? 对了!安琪!这是安琪的房间,她怎么样了?昨日的种种记忆伴随我的苏醒开始浮现,那场搞出乌龙的战斗,以及,夜里难忘的触碰。 “醒了吗。谢谢关心,只不过现在还是很糟糕啊,神依旧没有回应,这件事我找到信得过的人问了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被亵渎了没错。” 不由得愧疚之心涌上心头,我赶忙追问:“解决办法呢?提前说好,沙漠孤星的风评在魔界可是差到了极点,就算成功转投也要止步于此了。” “他们给了我一个建议,在短期内获取尽可能多的神眷。魔王级的存在毕竟超脱了凡间太多,教国历史上也未有类似的先例存在。” 噗……当然不可能有啊,魔王们象征友谊的礼物被光明阵营的人自愿(不知情)吸收,这是什么天方夜谭啊。 “夜哥,你刚才是在笑吗?!帮我想想办法啊!” “咳咳,没有没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有点感冒了。”看到安琪一脸不善的盯着我,我也只能硬生生的把笑意憋回去。 将光明阵营的人转化的法子我倒是知道不少,但要想祛除其被污染的部分我可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按照安琪提出的建议在记忆中大致搜寻一番人缘不怎么好且能快速补充的恶魔领主。 顺手从桌上摸过纸笔开始记录,一边写着,我开口道:“说吧,大概要多少神眷,我帮你凑凑看。” “两到三个大领主等级的傀儡吧,多出来的算我欠你。” 听到这话,我原本奋笔疾书的手登时就在那里安琪所说的傀儡是魔界当中的不自然现象,即肉体达到某种境界,而灵魂却没有够上,这样的恶魔会在战力的持续提升中逐渐消亡,除非是真正的高等恶魔出手,稳固灵魂又或者在对方的肉体当中植入自己的一部分意识。 前者将给予晋级失败恶魔新的机会,后者植入的意识则会喰食肉体原本的灵魂,最后得到一具强大的傀儡。 想要得到傀儡一般得具有几个条件,过硬的实力、活得够久、运气够好。而我,很明显不是全部沾边,所以…… “没有,一个都找不出来,而且别说大领主了,就是小领主乃至大恶魔级别的我都没有。” “怎么可能!夜哥你可是新晋魔王级,怎么可能连领主级傀儡都没有。” “傀儡这玩意谈不上稀少,但也不算很多,可能隔上几十年才会出现一个量级能达到大领主级别的,还不一定说产生了我就能碰上。” “如果是找他们借呢?”安琪试探性的问。 “你也说了,我是新晋上去的,和老一派的魔王关联并不紧密。要说有联系,能聊上几句的也只有薇丝和某个古怪的家伙,而据我所知道的,他们两个也都没有傀儡。” “所以说,作为排名59的魔王,夜哥你其实并不怎么受待见。但是据我所知的,黑之君主在派别上是分属鹰派的吧” 我摊起双手,言语中多出了几分无奈:“可能你们对魔界构成有些误解,恶魔们并不是铁板一块,上到我这一层次更是这样。你以为魔王内部有多少个派系?在我走之前的会议上鹰派,鸽派,中立派,享乐派,修炼派,学者派,天使必须死派,最离谱的是参加上次会议的第3魔王撒旦,他妈的逗比,自报派系的时候居然来了句“会议期间包饭派”!也不知道那该死的黑暗之源是不是抽风了,居然允许这种玩意儿重名……哈,你知道那场会议是决议什么吗?未来十年内魔界美食风向!” “哈,还真是……自由呢。”安琪一时间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儿去形容,此前无论是亲身经历,还是教国上下的文献,这些种种向她描绘出充斥血腥混乱暴力于一身的恶魔。 而今天,她却从某位新晋魔王口中了解到了截然不同的恶魔世界,原来高阶恶魔眼中也不尽是杀戮与毁灭,他们也会同凡人一样关注吃喝关注娱乐。 想到这里,安琪突然心生一个念头:“我说,要不和我一起去上课?” “上课?”我不禁疑惑道:“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上什么课?难不成现在教国高层需要学历了?” 安琪摇头否认,说:“就在我们镇上,不是常规的教育课,是别的东西。” 听到别的东西,我顿感不妙,不会是教国指望给我洗脑吧?这种时候? “来吧,会很精彩的。” “精彩吗?好吧,看看也无妨。何时动身?” 此时的我本以为安琪所谓别的东西会是节枯燥乏味的教国理论一类的,大不了就是这位管理大队现任队长结合自身经历现身说法、现场表演些治愈类的神术。 “十点半开始,我们吃了早饭过去。” 但真到了课上,我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我日。” “叶夜讲师,请注意文明用词。” 妈的……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我也不好发作,只得低头站到安琪身后。 并不是说这些年的杀伐让我缺少眼见,只是在我的印象当中“上课”这个词儿是指在不太大的空间当中,由一名教师在台上教授,并有不多于百余人在台下聆听这一行为。 而现在,课堂却是一处足以容纳万人的会场,同观众席相比起来,我和安琪所在的讲台如同是湖泊上的一叶扁舟般渺小! “嗯,这就对了。同学们,本节课将由我为各位讲解历史,有关于三战——灾变的历史。” “喂,这不能公开说吧,这些人不是战士是平民!” 这一次,面对我的质疑安琪没有终止,而是继续用荧光笔在台上书写,显示台则实时将文字转化成安琪的声音播放:“人类,乃至本位面的所有种族,我们、他们本质上所有的历史都没有什么区别,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历史即是斗争的延伸,为了生存,为了延续,我们杀戮、掠夺、制定规则。我们的历史,野蛮的斗争杀戮史,在千年前,在百年前,在数十年前,这些是从不对生活在正常世界中的居民,也就是你们所开放的。但是在今时今日,在那场蔓延位面的灾厄过去几十年,我认为,你们应当知晓真实。” “老师,那场战争我们都清楚,管理局牵头带领着全球大大小小的驱魔人组织与入侵者和异端生物作战,最终将入侵者尽数驱逐,而教国则主动负起了灾后重建的责任……我们好多人的房子都是传教士们建起的哩!” “嗯。”安琪微微点头,“大体没错,不过有些东西被刻意忘却和修改了。让我们继续,战后,我们的位面获得了异位面的巨额战争赔款与远超当时科技水平的技术,以及难得的和平,但这一切的繁荣并没有持续太久。后面的事情人尽皆知,战争再度爆发,这一次不同以往,所有阵营彻底撕破脸皮,无视默认的潜规则,无论对我们、战士、平民都成为了异端攻击的目标,战争一直持续进行,也并未结束……在这里,我特别邀请到了另一位特殊的讲师为大家讲述,叶夜讲师。”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再度汇聚到身上,我又是有些不自在,但没有办法,既然应承下来,现在想退缩也晚了。 刚才还是不知道该如何讲起,但等我走上了台,多余的杂念也变得很没有必要,我想说的话语,早已经埋藏心底很多年。 拿过荧光笔,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在显示台上写下几个字。 “第一次联合。” “可能会有许多人感到疑惑,人类团结一致驱逐外敌不是已经被讲烂的内容吗?其实不然,我所说的,是这个位面中所有的生物,包括人类,也包括异端。” 话语刚刚落地,就有不少人皱眉不爽了,难道这是个少数派不成?向大多数人讲述历史的时候,你讲接受过异端的恩惠,是不是有些不妥? 但看到他们的反应我却笑了,果然,普通民众受教国蒙蔽太深了,想必若不是仍忌惮管理局的势力,那些个冠冕堂皇的家伙会将原本的历史篡改得更加面目全非吧。 而事实胜于雄辩,早已准备的记忆水晶播放出一段影像,那是在2025年战争末期的时候,踏上地球土地的最后一位伪神境界入侵者被多种族联合斩杀。 整齐的魔法师火球阵列,人类与恶魔术士的共同施术;整齐的多种族重甲突击,以披甲狼人为首携着多种族一同,组成铁灰色的浪潮;还有作为收尾的人类、暗精灵、血族刺客进行斩首。 “这绝不可能!” “这是亵渎!” “吾神啊!这怎么可能?” 我微笑着倒提过荧光笔敲击显示台,注入其中的魔力转化为囊括会场的震荡。 嗡~嗡~嗡~ “人类曾与异端共同战斗,一同将外敌驱逐,这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感谢我的好友安琪的邀请,想必在坐的许多人都知晓她的身份,令人敬仰的光明新星。而我,作为她的好友,却是来自魔界。” 为了验证这一说法,我伸出右手向前摊开,心念一动掌心处立刻窜起黑暗火焰,尽管只是小小火花也足够证明我的身份。 场内已经是一阵惊呼了,磐石镇人以自己身为光明宠儿的同乡而自豪,当下却被曝出曾与堕入黑暗者共同生活,这让他们怎么接收。 “这是你想要的吗?安琪。” “嗯。早上的话点醒了我,异端生物也不尽是茹毛饮血的异类,未尝不能与人类和平共处……” (其实,我还有句话没有告诉你。至少也要让你能在家乡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 眼下,混乱的种子已经种下,上万人激烈的争论完全将台上二人淹没,然而这份混乱也落在了另一些存在眼中。 “安琪,你这贱人,怎可玷污我们的信仰!” [奥伦主教,怎么办?是否需要制止他们!] [不能让教国蒙羞,压制住沙漠孤星,在这里彻底铲除黑之君主!] [是的,奥伦主教。] “消灭异端!消灭黑之君主!”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早在听到异端两字的时候,身体本能已经先我一步做出反应,滔天的火焰自灵魂深处涌现,恶魔的狱炎不似凡间火焰,而更像熔岩或是沥青,一点一滴的从指尖滴落,流向大地。 远处的魔剑、魔铠似乎是嗅到了主人强烈的意志,“叶夜!不要冲动!回想起你是谁!” 侧头看去,安琪还在试图阻止我。 没用的,处于临战状态下的我,就算是正面遭遇了排名前十的传说级魔王也是不会停下的。 目及的一切,终将被烈火焚尽。 “真是冲动啊,黑之君主。”我身后不远处传来戏谑的男声。 这个声音……是第三魔王撒旦!我愕然转身,印入眼帘的不久前才见过的脸,以及逐渐放大的拳。 哦,是刺拳。还真是漂亮,第一次见他动手…… 如此想着,我失去了意识。 “那么,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完成一记标准刺拳的撒旦扶着叶夜缓缓躺倒,漫不经心的说:“我们这些做长辈了很担心后辈回家之后暂时不适应,所以偷偷跟了过来。还好没造成太大影响……你们怎么了?” 四下鸦雀无声,教国一行人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他,连同正慌忙逃窜的人也一并停下驻足观望。 “虽然很想感谢你制服了叶夜,陌生人;但是我们现在不得不询问你一件事……”安琪接过话头,说道:“刚才你说了长辈对吧?我和叶夜从小就在一起,从没有听说他有在外的长辈,还是能一招制服魔王的长辈,你究竟是谁?” “no.3撒旦,黑之君主的朋友,从资历上说也算他的前辈。” 说罢,撒旦单手抱胸微微躬身道:“魔王撒旦,向各位致以魔界真诚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