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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红楼黑羊传

👤 作者:nxam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94561

🗂 分类:家庭乱伦,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后宫,爽文,异世界

🗿 肉量:21.24%(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林黛玉伏在鸳鸯纱帐内,细眉微蹙,眼角带泪,若是平常,这本就多愁善感的颦儿哭就哭罢,偏此时又有不同,虽是垂泪,却面红肌羞,多有妩媚之色。   原是身后的少年,揽着黛玉的细柳腰肢,不断挺着那根壮硕肉棒,不断进出这少女嫩穴。   只可怜这林黛玉,身量尚小,而今不过十岁,豆蔻之年都不及,却被那一根婴儿胳膊粗壮的肉棒来回抽插,想应是颇多痛楚,却犹带泪侍奉,尽力承欢。

全文

第1章 黑魔王阴立黑羊教 林家女乱伦林家兄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垂然微蹙,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带泪携羞。   态生两靥之愁,愁中嗔媚,娇袭一身之病,病里带娇。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几声嘤咛,承恩奉露,手拧轻纱,妩媚映影。   林黛玉伏在鸳鸯纱帐内,细眉微蹙,眼角带泪,若是平常,这本就多愁善感的颦儿哭就哭罢,偏此时又有不同,虽是垂泪,却面红肌羞,多有妩媚之色。   原是身后的少年,揽着黛玉的细柳腰肢,不断挺着那根壮硕肉棒,不断进出这少女嫩穴。   只可怜这林黛玉,身量尚小,而今不过十岁,豆蔻之年都不及,却被那一根婴儿胳膊粗壮的肉棒来回抽插,想应是颇多痛楚,却犹带泪侍奉,尽力承欢。   好在这少年也顾惜美人,见黛玉已然到了绝顶高处,再承受不起了,也就轻轻饶过,松开精关,白浊洪流满灌娇小谷穴,直溢出牝户。   而黛玉自也泄了身,全身如生了病魇似的提不起力气,软在床上。   少年到底心疼这抱病西子般的黛玉,楼了起来,抱在怀里,但手脚却依旧不老实。   两只手指肆意的上下抚摸不说,还嘬着黛玉那小小的乳头,吸吮乳汁,胯下那条怒龙却还插在黛玉的小穴里,不曾分离,也不曾因泄了身而就小上几分,依旧严丝合缝,大半精液淫水仍旧赌在黛玉的稚穴中。   这淫靡交媾的二人,便是巡盐御史林如海的一对儿女了,长子林夏白,少女林黛玉。   且说这林如海年少中得探花郎,本是进士出身,历任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等职,祖上却也是勋贵之家,侯爵府邸。   其先父林广瑰承袭爵位,又深得太上皇宠信,执掌锦衣卫,权倾一时,缉捕刑私,无所忌惮。   朝中尝有言官上陈其事,恳循先代旧例,置东缉事厂,相与约束,然以内宦,又不及之,太上皇乃恩许林广瑰并掌东厂事务,合二司为总理特务缉私衙门,民间仍习称锦衣卫者,以林广瑰为提督特务事,专缉臣私。   林广瑰遂操权矫命,蹂躏天下,百官无敢言,以至于林广瑰为其子迎娶贾家女,公然与京营节度使贾代善相约婚姻,结交行伍,亦无不妥之声,到了今上履至尊之位,林广瑰犹权柄在握,无人可制,时人更谓之“黑魔王”。   说来,黑魔王名号也非空穴来风,传闻这林广瑰深信巫蛊,拜百蠕手之神,所谓“黑羊娘娘”者。   阴立黑羊教,私相流传,颇有声势。   这黑羊娘娘,据说也是送子的女神,故民间百姓多有敬畏,但入得教者,方知此物淫邪不堪,那与林如海结姻的贾氏女,进得门来,花烛之夜却不在洞房,而被那林广瑰密送黑羊祠堂,不知以何妖法,处女感应而孕,生得那林夏白。   故而,这林夏白生来便被教中人谓以“圣子”,崇敬至极。   待得林广瑰病终,黑羊教竟也越过了林广瑰亲子林如海,直接奉林夏白为教主,暗中万千权势,尽在其手。   而这黑羊教,自是淫邪姿态,尤奉兄妹、母子乱伦之姿为圣事。   林广瑰没前,特又为林夏白求得了一妹,即所谓林黛玉者。   且说这林黛玉,亦非凡胎,乃是绛珠仙草。   黑羊娘娘窃得仙草,使入尘世,遂化为贾敏腹中胎儿。   而这灵石既经了黑羊娘娘的手,自不免染了些淫邪之气,生来便对兄长颇多依恋。   兄妹二人自幼同吃同住,同寝同眠,无所禁忌,而其父林如海不过傀儡木偶,如何敢管得老子留下来的邪教事务,连相见都是不敢的。   于是,林家偌大的宅院,百万的家私,都成了林夏白的掌中物,自任他放肆。   而今,林夏白长得十三岁,并小三岁的妹妹皆是出众的容颜,白肌似雪,眉目风情,尤其是身上一股西子病气,让人我见犹怜。   这位林家大爷,若是抹了胭脂,穿上罗裙,真真是一等一的美人,谁又想得到会是一个男儿身?   不过,当这病娇美人起的床来,身上罗衾顺着玉丝般的肌肤滑落,露出身上那硕大阳器时,定无人敢视为女儿。   而黛玉虽说是西子之态,时常抱病,然夏白自由黑羊娘娘的法力加持,精液有灵丹妙药一般的奇效,故而从不曾少了房中事。   纵是因体量不足,未能尽尝个中滋味,多是忍痛承恩,却也是夜夜欢歌不断,所谓病态,至多是给房中助兴罢了。   夏白既起的床来,床前久候的少妇侍女连忙上前,伺候日久,她怎不知此时该如何做。   只见那少妇侍女身着无袖低腰裙、被家中少爷唤作“旗袍”的异服,上前匍匐拜卧在主子面前,这一弯腰、一提臀,自把细腰美臀展露无遗,更妙的是,她身上的裙衫下摆只到腿根,两侧还开了好高的叉,直到腰间,衣服底下更无中衣内饰,一时间曲线毕露,白嫩圆润的美臀都展露了出来,便是那下面刻意为了迎合主子喜好而剃得干干净净的幽谷美鲍,也若隐若现,遮在上头上头的丝绸云雾,只需要轻轻一抹,便能扒个干干净净。   夏白欣赏着这美景,却没有动作,只是任由侍女伺候。   侍女面色带羞,匍匐着凑上前,闻得叫她心神荡漾的味道,张开檀口,便含了进去。   只是林夏白虽不过十三岁稚龄,阳物却生得十分硕大,侍女的微妙小口哪里含得住,一直深入喉咙里,才勉强容纳下来。   这般伺候自然令夏白很是享受,便放开尿关,送了一股热流进去,让侍女品尝得浑身颤抖,身体燥热。   侍女含着主子的尿,虽不是最最爱吃、最最美味的阳精,但也已经是女人难以拒绝的美味。   看着侍女娇羞又享受的模样,夏白心里一阵舒畅。拍了拍侍女还鼓鼓的脸颊,便让她赶紧吞咽了下去,然后好服侍自己穿衣。   侍女略有不舍的咽下,将主子龟头马眼里最后一滴都舔尽,方才起身,服侍夏白穿衣。   而床上的少女,则支着手臂,不顾自己胸脯屁股都露了个精光,扑闪着明眸,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夏白更衣,也不正经。   旁人穿衣自是内外整齐,帽冠束带,偏夏白也不着里衣,赤着身子,只外罩一件玄色轻纱大氅,用的是上好的苏锦,轻薄剔透,可见肌肤,但氅衣者,敞也,露出胸膛不说,下半身的那根硕大阳物更是一无遮拦。   头上也不束冠,自顾自的披散着头发。   穿戴罢了,林夏白,坐到床边,将妹妹抱到自己大腿上,搂抱着还不忘亵玩那女儿家冰清玉洁的身子。   “今日便要进京去贾家了,敏奴可想念家里,思念老人?”   听到“贾家”二字,伏倚着着夏白大腿的少妇侍女不由恍惚,原来这人便是夏白、黛玉生母,荣国公贾代善之少女,嫁与探花郎林如海的贾敏是也。   只可叹昔日名门贵女,大家闺秀,如今身陷邪教,与丈夫无夫妻之实、处女诞子不说,还沦为了亲生儿子的性奴,为人母,却又给儿子生了个不知女儿还是妹妹的孩子,尽日所为的不过是吸精饮尿之事。   “确是想过……想来两位兄弟如今也已经是老爷,膝下更有儿女环绕……曾听闻说如今贾家有了四春,具是美色,正合该侍奉爷的。”   林家兄妹上京,用的是母亲归宁的名义,贾家那边如何知晓林夏白的荒淫事情,只以为贾母最疼爱的少女想念家里人,毕竟离家十多载,回一次娘家也属正常。   “可咱这一去,可算是寄人篱下,不如家里自在,爷也不好肆意寻欢的。敏奴怕不怕夜深寂寞,空闺难耐?”   夏白越是看贾敏那欲想归乡却不敢开口的模样,更起了逗弄这生身母亲,亵辱她一番的心。   不过,到底是黛玉疼人,便主动凑上来,吻住了哥哥的舌唇。   夏白被她带动情欲,双手在妹妹的私处和稚乳间抚摸更烈,口舌交缠,津液都淌了出来。   “哥哥何必捉弄母亲,待你到了外祖母家,那荣宁二国,不早晚也是你的温柔乡?”   黛玉娇嗔,舔着哥哥下巴上残留的两人津液,到底是给贾敏解围了一番。   夏白大笑,拍了拍妹妹的嫩臀。   这林黛玉于他,到底同其他人不同,贾敏虽是母亲,也有乱伦快感,但终究只是性奴,只有欢爱,不得情意。   但林黛玉,却是能得他一份心意。   “荣宁虽大,将来自也少不得再奸玩一番,到时姐妹母女同床而侍,岂不美哉?”   夏白说的话若让外间旁人听了去,只怕是骇绝俗伦,只是他全然不当回事情,便是贾敏黛玉,也不过稍稍娇羞些,同样不以为意。   揉着妹妹的稚臀,夏白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只不过到底事情要紧,随意亵玩揉捏了番,便让敏奴取了衣衫来,亲手给黛玉穿上,而其间又有一番香艳,更不必言说。   闺房内厮闹完,时辰早已近了中午,兄妹并母亲随意洗漱后又用了餐点,夏白自出屋干事去了。   屋外排场,更胜闺内。   这后院淫玩之地,夏白当然不会留男人在此,只有一干丫鬟小丫头,就是年纪大些的媳妇嬷嬷都是没有的。   刺客外间恭立了四个丫鬟,观齿岁也不过八九岁之姿,衣着皆暴露,只以娱主赏玩,兼以助淫性为要。   且说着夏白做了黑羊教的教主,本就荒淫,犹好稚齿幼龄,但偏偏同一样的美味享用久了,不免疲乏,便时而着家中婢女性奴,穿些成熟些的妇人、妓女衣衫,以求刺激。   眼下这几个婢女,穿的皆是紧身勒肉,凸乳翘臀的黑色衣衫,这衣衫看上去不一般的光滑,甚至隐隐还有几分异丽光泽,看上去是能反光。   夏白为了整饬出这等衣服也是大费了许多周章,乃是黑羊娘娘所“赏赐”的,呼之为“皮衣”,原是专给熟透了的少妇风情使用的,而今用在这些没熟的稚嫩少女身上,但也有几分趣味。   这几个丫鬟见了主子出来,自是恭敬下拜,外间用的福礼,这里却是不同,几个女孩一如方才的敏奴,匍匐在地,收腰翘臀,那身紧致的衣服倒是把那少女腰肢勾勒得紧,便是美鲍的骆驼趾形状,也可觑见一二,兼之这衣衫无袖无裤,白花花的娇嫩胳膊和大腿横陈在前,更是一番养眼美色。   四个婢女匍匐着簇拥在夏白身前,舔着他的肉棒阴囊,夏白拍了拍其中一女的臀,让她们起身。   “可都收拾妥当了?”   “都已收拾齐备,爷的吩咐,未带多少家什,只是备足了银子罢了。教门在都中也颇有人手和银钱,爷毋庸忧心。”   夏白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宝坛吧,走之前且看一看。”   这四个侍女都是被夏白调教妥当的性奴,怎会反驳,当下起了轿。   这林家宅院,自是江南园林格式,讲究的是一个秀丽,而夏白又喜欢幽深之感,故多山石林木,多有曲径通幽之处,等闲只会迷失在其中。   夏白坐的轿子穿过山石林木,水帘假湖,最后听到了一界幽深洞口处。   洞穴幽深,兼且暗淡无光,然这夏白却无甚关碍,自行自得,如在黑黢黢之中也见识得路。   深入洞中,方豁然开朗,里头原是一处池水,池水白浊,又添有腥臭味,竟是一池男人精液。   池边诸多稚龄女孩子,也是暴露衣着,其中几多女孩腹部隆鼓,竟似有孕。   这些女孩子自然也是夏白的性奴,以夏白的淫欲,如何只贾敏黛玉二人便足够,区区几年间,便奸淫了不知多少女孩,其中自然不少有了身孕。   夏白本就是淫邪的黑羊娘娘的圣子,一身奇异之能,凡被他奸淫受孕的,生下的只会是女孩,除了黛玉这等人生的女孩,其余女儿于夏白而言,也不过是性奴罢了,父女之情能有几许?   至多是借父女乱伦来添加几分刺激,助一助淫乐而已。   眼下,这些性奴就在喂那些少女饮池水,这池水尽是夏白的精液,乃是蕴着夏白从黑羊娘娘处得的神通的淫池,莫说是饮,便是在周遭闻了那腥臭味道,也能催淫女子的。   池后是一处打造精细的祭坛庙宇,供奉在大殿上却非菩萨,而是一面目可憎的怪异玩意儿。   这便是所谓的黑羊娘娘了,夏白虔诚顶礼膜拜了一番,然后便见周身荡漾起非比寻常的黑气来。   池边的女子都聚拢在夏白身边,舔舐着他的身体,尤其是那一根好大的肉棒,在淫池催淫下,这班性奴情欲大动,当即与夏白交媾起来,便是一时抢不到那根阳物,也借夏白的手,夏白的舌,一解情欲之苦。   或是干脆女女相慰,总之无所顾忌。   而这般淫乱的无遮大会,更令夏白感受到,自己的法力正在攀升。

第2章 入荣国贾母惜孤女 见灵石夏白谋宝玉

待得了却残秋,新冬未冷,这林家上京的队伍便起了程,母女三人拥数百奴仆,再遣十数家仆携带家私行礼便上了路,往那都中去也。   只这路上虽有舟楫快浪,但仍不免路途遥远,又是江河颠簸,林家兄妹也并不游山玩水,到底不过在船舱中淫乱。   因毕竟是来了外头地界,林夏白自是不惮他的,但终究想着有大计在身,不愿图惹事端,便也只是隐晦,偶尔抓来小丫鬟雪雁,狎玩一番,解解馋罢了。   待弃了舟楫,转辗马车,临得荣国府门,大门口已开了正门来迎贵客,一衣着华贵、二十来往的年轻公子带着一帮门子管家,立在两只大石狮子中间,见了夏白下了车门,即昂起笑脸,拱手上前,道:“姑母和林弟弟、林妹妹可是来了,老祖宗不知念叨了几回。”   林夏白见状,先让贾敏和黛玉安候车内,自个儿上前答礼:“劳动世兄了,想必是琏二哥当面,小弟有礼了。”   贾琏仔细打量,只见这林夏白一头青丝挽起,束发戴着玄色啼乌冠,外罩前后九蟒紧袖束身飞鱼服,腰系缠玉茜香罗金腰带,脚下登一双乌缎细纹小朝靴,端是一位少年公侯,谁又成想,这般潇洒风流、美人带娇的可人公子,却是邪教首脑,特务头子。   又见夏白只是拱手,着实有一番气度在,不似别家,俨然大气,心下不由多敬一敬。   “林兄弟路上辛苦,二老爷专门嘱咐了我,让开了正门,铺上门板,马车直接入内便是。姑母回来,阖府都再高兴不过的,便是弟弟妹妹头一回来,到了这里,也便是到了自己家,莫要想家,要甚子物什,只管与我说来,林妹妹若是有要吃的要玩的,也只管同内院里你二嫂子说,下面婆子丫头有不好的,也只管说来,定没有委屈了的。”   夏白与这贾琏彼此客套了一番,便乘着车进了荣国府,一路弯弯绕绕,又换车坐轿,进了垂花门,穿过两边抄手游廊,再转过插屏,过了小小的三间厅,终于是到了正房大院。   门矶之上,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见了林家兄妹,忙迎了笑脸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   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得人回话:“林少爷林姑娘到了。”   母子三人方进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   方欲拜见时,早和母亲被她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絮叨那些个母女相思之苦。   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纵心中无悲,但却有双女英娥皇的涟涟泪眼。   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   ——此即史氏太君,贾赦贾政之母也。   当下贾母亦将其余人等一一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   黛玉一一拜见过。   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   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一边贾敏同贾母与诸舅母嫂嫂掩泪不止,期间又问答黛玉了些事情,另一侧夏白却是一直冷眼旁观。   说来也怪,这史老太君把黛玉疼得心肝肉儿似的,却对那外孙不闻不问。   原来这黛玉肖母,与贾敏幼时容貌酷似,贾母最宠少女,自然疼爱;而夏白则很有他那祖父的棱角,贾母看到那模样,虽是标致得紧,连她老人家都不得不暗暗赞叹几声,但终究对昔日的林提督黑魔王有所芥蒂,一时不知如何相对,故且冷落在了一边。   好歹几个媳妇孙媳妇知道好歹,嘘寒问暖一番,老太太这才拿正眼瞧了夏白。   “白哥儿着实是个有本事的,”贾母叹道,“听闻皇帝格外青眼,特让你袭了祖父的爵,又承了特务提督的官儿,往今必是个有大作为的,可务要好好看顾你这妹妹!”   “老太太说的是。”夏白微笑着应和,然而从进门至今,他却始终未和外祖母见礼。   而贾母心下虽不喜,却也无可奈何,今儿见这外孙穿的一身飞鱼服,便知道这是有备而来,故而方才特意说明白了这位爷身上的爵位官职,乃是晓得这人实在是贾家这样的中等人家惹不起的,只得高高供着。   好在外孙女到底称心如意,叫老太太喜欢的紧。   夏白旁顾周围,只见一群莺莺燕燕,贾家几个姑娘也到了,依着李纨坐了,夏白便不由一一打量过去。   当先的自然是寡妇李纨,虽年纪轻轻的寡妇失业,但此时也不过是二十上下的年纪,因得礼法,穿着素淡,看起来槁木死灰,但终究是青春美妙的年纪,容貌身段都是极好的,兼且一身少妇韵味,倒也颇有风情。   边上的自然就是贾府的“三春”了,二姑娘迎春,身段丰盈,虽被身上衣衫遮掩,但夏白观其身姿便料定其乳臀规模定然不小,虽木讷寡言,却不想有一身风骚;后头的三姑娘探春,鸭蛋脸面,目光有神,毛看起来应是个颇有主见的,顾盼之姿不似俗类,又添轻盈身段,夏白估摸要想收服当是一番趣事;最后的四姑娘惜春,虽也寡言少语,但瞧她看人的神情,想必也是个有心思的,况且年龄幼嫩,正是夏白所好。   这林夏白瞧着这几位姐妹时,三春却也在打量他和黛玉。   三姐妹本已为黛玉那天上仙女般儿的容颜所惊叹,再见了夏白,心里却更是吃惊,真不知如何有生的这般好的人物,她们仨几乎要将这林家哥哥认成姐姐了。   与姐妹们见礼完,夏白微微笑道:“今日众姐妹一堂,着实热闹,不似家中寂寞。只是何故不见二位舅舅?”   邢夫人不知深浅,只当夏白年幼懵懂,便笑着回道:“白哥儿若想见你大舅舅,待会儿我领你去拜见就是了。”   “舅母这话就差了,”夏白微笑不变,转过脸来,却瞧得邢夫人心下一惊,“本是一家人,何必作两家说话,不如请了两位舅舅一道来这儿说话,岂不更热闹,大家也好好团聚团聚。最好连宁国府的珍大哥和蓉哥儿一家人也请了来,那才好呢。”   夏白此言一出,登时堂上变得鸦雀无声,贾赦贾政作为老爷,来不来贾母处自是他们的情愿,无事贾母也不会强要他们来的,更何况夏白作为晚辈,本当去拜见舅舅才对,哪里可以让舅舅来见他的呢?   登时不少人都悄悄去瞧贾敏,或有讥讽,瞧你是如何管教的儿子,也有担忧的,盼望着贾敏赶快训一训这孩子,也好打个圆场,免得老太太动怒。   但贾敏却似全然不见似的,只是和贾母说笑,她们哪里知道,这贾敏早已是夏白胯下性奴,非是她们想的那般母子纲常了。   贾母心下立刻不悦了起来,但瞧见那一身前后九蟒飞鱼服,也只得按捺下这口闷气。   “说的也是,今儿好不容易外甥来了,一家人总该团聚团聚才是。”   见老太太神色不好,还是王夫人出声打了圆场,她情知这林家的少爷是惹不得的,而她那妯娌又没这等剔透的心思,便主动帮贾母说了这话,也免得她老人家脸上不好看。   贾母不说话,终究是没能驳了夏白的意思,于是下人们便也明白该如何做事了。   又去了几个人去请贾赦贾政与宁国府的贾珍等人,然后这堂上便没了什么声音。   好在这时,外间却传来了一声笑语。   “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   黛玉心下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   夏白倒不显意外,仍旧安坐,只看着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   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鱼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   黛玉连忙起身接见。   贾母笑道:“你不认得她。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她‘凤辣子’就是了。”   “原来是琏二嫂子。”   夏白出声,倒叫贾家诸人诧异,这林家少爷多咋这般熟悉家里?   而一想到这林夏白的职事,贾母王夫人等人不免更加忧心。   这凤姐儿打量了夏白一番,不由连连咂舌,道:“怪道老太太总念叨着外孙女,瞧这模样,竟是个嫡亲的孙女,这通身的气派,端的是标致好模样,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   其他人听了,都不由嗤笑起来,贾母笑骂道:“你这泼皮破落户,生的是什么眼神,那是白哥儿,这才是孙女!”   凤姐儿转睛一瞧,发现老太太怀里还有个小美人,连连笑了起来。   “诶哟哟,该打该打,不成想林弟弟林妹妹都是这般好颜色,却是让大家伙儿笑话了。”说着,还给夏白福了一礼,道了些告饶的话语。   旁人都被凤姐儿闹的笑话逗乐了,原本僵硬的气氛有欢快了起来,唯有夏白含笑不动声色。   他情知这王熙凤不是个好相与,最善鼓弄唇舌讨老太太欢心,自己穿着前后九蟒飞鱼服,她如何会认错,只怕是进来前便听得厅内动静,故意来个彩衣娱亲罢了。   不过这王熙凤也确实好本事,被人笑了,也不恼,拜见了姑母贾敏,然后还主动上前问候黛玉:“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   黛玉乖巧,一一答了,最后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哥哥苦心看顾,只是小心调理,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   贾母听了,倒对夏白高看一眼,竟不想这心高气傲的主儿对妹妹这般体贴,因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王熙凤便连连称是,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少爷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婆子们答了,贾母听林家带的奴仆虽多,贴身伺候的却只不过带的一个小丫鬟和一个嬷嬷,旁的排场到了京师便被打发了,便指了身侧两个二等丫鬟。   “敏儿离家许多年,回到家里,自是和老太婆一块住,也多说说知心话。你俩兄妹也是可怜见的,纤细体弱的,应当多配几个人。这两个丫头,在身边伺候,是个好的,如今便服侍你们吧。”   这两个丫鬟,一个水蛇腰,削肩膀,眉眼又有些像黛玉;另一个眉目柔顺,眼神体贴,一看便是会照顾人的。   报了姓名方知,这二婢便是晴雯与鹦哥。   吃了会儿子茶,又用过了瓜果,去请老爷们的婆子媳妇们也回来了,但贾赦贾政影儿都没一个的。   王夫人恍然若觉,向贾母告罪道:“是我忘了,今儿老爷带着宝玉还愿去了,本就不在府里。方才见了妹妹和外甥,一时感伤,又喜又悲,竟是全忘了。”   贾母点点头,不见喜怒,而去请贾赦的婆子则道这大老爷今儿身上不好,恐见了妹妹外甥更感悲切,暂且不忍相见。   这显然是不愿给夏白这个脸面了,说来也是,哪里有舅舅去见外甥的道理。厅中主人心中明白,但却多不忍言说。   倒是夏白似乎没察觉出个中滋味来,还对贾母道:“这趟进京,本是承老太太好意,但兄妹两个叨扰门下,怎不好不尽些孝心?从江南来,便带了些礼物孝敬,本想一并呈给老太太和舅舅们的。所以,还是烦请二嫂子使人再去请一请吧。”   听了这话,贾母虽还是觉着不是个滋味,但到底算这哥儿还是个有孝心的,心里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什么舅舅见外甥的事情,她就是再介意又能如何?   便着了王熙凤去请她公公。   凤姐儿去了,几个姐妹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便问道:“林哥哥,你给老祖宗带的是什么好宝贝?大老爷没来,却好先把给老太太的宝贝献上来。”   便是贾母也有些好奇,须知这林家在林广瑰在时,便是富豪之家,天知道那黑魔王抄了多少家,扒了多少皮。   夏白也不藏着掖着,拱了拱手,便使人将礼物抬上来。   “金陵多少年的老话了,‘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今儿送给老太太的,便是一座白玉堂。”   只见十数个个小厮,抬着一四尺见方的玉台,步履维艰的进了厅堂。   贾母以下的众人,都不进附身望去细瞧。   那玉台上雕栏画栋、楼阁草树、车水马龙,竟是将一座江南玉园林搬到了台面上,楼阁虽小,但雕栏漆画,乃稚乳树叶草丛,竟无一不精妙,栩栩如生,这般手笔,着实罕见,这物什,怕是皇家也难得。   抬到近前,老太太仔细端详,许久不能释手。忽的有惊叹了一声,反吓了众人。   只有夏白含笑,问道:“老祖宗可瞧得眼熟?”   “如何不眼熟。”贾母声中竟有悲意,似要落泪,在座的无不大倞,“这不正是金陵的老宅吗?可多少年不曾见过了!”   众人听了,且松了一口气,又更觉得这林少爷端是好手笔,送礼送得如此贴心。   接着又奉上了给老爷太太们的礼,倒不过是些寻常物什,所谓古董字画、珠宝珍玩而已,并无新意倒是给三春的礼物,又有了些波澜。   只见小厮捧着三个罐子,送到跟前。   “江南多海商,而今国朝不设海禁,便搜罗了几样东洋、西洋的人玩意儿。此物不甚贵重,只是中原少见,也算有些滋味,便送与姐妹们尝一尝。”   这般藏着掖着,叫人如何不好奇,却又实在猜不出是什么。   迎春木讷,惜春年幼,于是探春便问道:“林哥哥带的礼物,定然是好的,只是哥哥刚才也说了,这东西中原少见,我们闺阁里面必然是没有见过的,还是请哥哥告诉我们吧。”   夏白一笑,到底是敏探春,说的话妥帖,也敢说话。   遂令小厮打开罐子里面,里面竟是一粒粒五角星状的白色物什,颜色质感到有几分像长安的雪花糖。   “此物是东洋来的金平糖,据说原本也是南洋的红毛弗朗机人传来的,说起来也是寻常糖果,但味道独特。东洋穷困,皇室都拿来送礼的,但在咱们这种人家其实真算不得什么。”   “诶呀,这哪里还不算贵重!”邢夫人连声叹道,“可听哥儿说的,那东洋人的国王也拿来送礼的,想必不是寻常能得的吧?”   夏白微笑,并没细说来由,只是道:“于我还好,姐妹们若是喜欢,我让南边的人时常送些来。”   王夫人也笑着对贾母道:“老太太,您瞧瞧,可见这哥儿也是个孝敬友爱的,难得又这般有能为,端的是好福气啊。”   贾母也笑呵呵的,似乎方才对夏白的芥蒂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说着,夏白从罐子里拈出一粒糖果来,递到探春面前。“三妹妹可想尝尝滋味?”   探春一怔,不免犹疑起来,虽说是兄妹亲戚,但也讲个礼法,若接了这糖,难免有男女授受之虞,平常那宝玉在闺阁内是不忌惮这些的,可眼前这位林哥哥到底不是宝二哥啊。   纵是探春聪慧,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这逾越礼法的举动,自己是接还是不接,最后还是看向了贾母和王夫人,看她们的脸色才肯行事。   要说夏白这举动,固然是让贾母等人吃惊,但心思如贾母王夫人者,很快就想到了别的地方。   要说逾越礼法,夏白这作为是不妥,但贾母却想着,夏白这般做是不是对探春有意?   要说夏白娶探春,那还真不算亏待了三丫头,反而算得上是她高就了,毕竟是庶出,且以林家的滔天权势,果真能亲上加亲,那实在再好不过。   因想到了这一层,贾母也未呵斥,反而看了女儿贾敏一眼,见着女儿只是含笑,便道:“既是你哥哥的一片心意,就吃了吧,你们兄妹本合该好好亲近。”   听罢,探春便接了夏白手中的糖果,自不免有所肌肤接触。这却是宝玉都没有过的,探春红了脸,略带羞的将糖果送进口,果然是好滋味。   恰好这时,贾赦也到了,果然这位大老爷听到有好东西孝敬自己,便也不端那架子了。   另一边宁国府,因贾珍是人“玉”字辈,更没得和贾赦这般同贾母端架子的能耐,便带了继室尤氏、儿媳秦氏,一并来了。   见到宁国府的人,夏白左右看看,明知故问道:“听说珍大哥有一子,唤作蓉哥儿的,如何不见?”   “那不成器的东西没福气,”贾珍看在夏白送上的好礼份上,笑脸相迎,他不过是在五军都督府有个闲职,纵是在宁国府能翻过天来,却可不敢在特务提督面前拿大,因此也不计较夏白以弟见兄的事情,反正本就是平辈,也没甚说法,“本来刚娶的亲,却不想方将媳妇接了过门,洞房都没入得,就因为牵扯到了官司,要做劳什子人证,自去了金陵,半年都未归。”   夏白颔首,状若恍然,其实心知肚明。   他看向一旁的秦可卿,生得袅娜纤巧,娇柔身段,以夏白的眼光,一看便知这是天生淫荡,纵使礼制约束出了一个温柔平和,但只要稍加调教,定是个最得意不过的性奴。   因此,夏白特意给贾蓉找了麻烦,这等美人的处女红丸,怎么可以被贾蓉这样的玩意取走。   说笑了一阵子,天色也见晚,贾母见这么些人都在跟前,如此热闹,最是高兴,便统统留了饭。   众人移步贾母后院,安设桌椅,李纨捧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刚落了座,便听得外面丫头进来笑道:“宝玉来了。”   夏白眯起眼来,这贾宝玉一来,满屋子的人都似在绕着他转,再看这众星捧月的公子,倒还真是个满月面孔,胖嘟嘟的大圆脸,脖子上系着一块玉,这面孔和这玉,大抵就是如此受宠的缘故了。   尤其是那所谓通灵宝玉者,夏白一看见此物,便觉得隐隐不适,此物或有克制黑羊娘娘的能耐,因而夏白暗中起了心思,想寻机将此物给料理了。   贾宝玉进来,同贾母王夫人等人见了礼,再拜见了姑母贾敏,然后双眼登时就瞧向了黛玉。   宝玉看罢,因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   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   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宝玉走近黛玉,黛玉自不喜欢有陌生男子近前,如今更不同这贾宝玉有什么似曾相识的情状,见他如此无礼,不由自主的便向一旁挨着坐的兄长身上靠去。   见这林妹妹好似不喜自己,刻意疏远,宝玉好不失落,但却不肯罢休,问了姓名,黛玉答了,因着再问表字。   夏白替黛玉答道:“妹妹小字颦儿。”   宝玉见了夏白,虽是好颜色,他素来也爱男风,但却不知为何,看到这林夏白,他却忍不住的心生厌恶。   倒是一旁贾政见了,发作道:“孽障,见了你兄长还不见礼!”   宝玉素来惧怕老子,贾政这一喝,他心中再有厌恶也不敢如何,连忙问候,也问了姓名表字。   夏白说了名字,又道:“因要办皇差,祖父临终前特遗赠了字,所谓‘雪台’者是也。”   贾政抚髯颔首道:“雪且清白,台且挺拔,好字。”   宝玉哪里在乎夏白好不好字,又追着问黛玉道:“妹妹可也有玉没有?”   黛玉蹙着眉毛,冷淡答道:“不曾有玉。”   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   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   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   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   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妹妹之祖父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处,遂将他的玉带了去了:一则全殉葬之礼,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起祖父之灵,亦可权作见了孙女之意。因此他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   一众人都在哄那贾宝玉,独夏白搂着妹妹冷眼旁观,好巧不巧,那玉正摔在他脚边。   “素闻宝二弟有一样落草就带来的宝贝,今日亲眼见到,也算得日后谈资。”   夏白开口,其余人等都不敢出声,只去看他,“恰巧后日正要进宫面圣述职,倒可将此祥瑞说与圣上知晓,说不得龙颜大悦,还会赏赐宝二弟一番。”   听了这话,贾母欣喜得不得了,连连夸赞,反而是宝玉愁眉苦脸,不仅瞧不上夏白说的什么面圣、赏赐,反而见到他搂着那神仙般的妹妹,隐约起了股子敌意。   但夏白如何会在意这个腹内草莽的混世魔王,他已打定主意,要让这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贾宝玉,好生吃上一回苦头!

第3章 勇晴雯香津做药引 道雪斋艳洗鸳鸯浴

宴罢,诸人自是各自回去,贾敏随贾母一道,晚上也好多聊聊贴心话。   原本贾母想将黛玉留在身边,但夏白哪里会肯。   同这些人如此近,又如何好闺中快活,便谢绝了,转搬去临后门的一处院子,挨着梨香院的三间房住去了。   而晴雯、鹦哥二婢既被贾母指与了夏白黛玉,自是一同跟了来,连着赐下的一干小丫头和嬷嬷,都在外间伺候。   那些嬷嬷自不必说,夏白是不耐的,也用不着屋里伺候,小丫头也只备洒扫之事,在别处伺候的,唯独晴雯、鹦哥,确实要暖床陪寝的,兄妹二人要想做些什么,怎的都难逃她二人。   进了屋,下人本已收拾好了夏白黛玉的两间屋子,但晴雯、鹦哥却是临时指的,夏白便道:“你二人且先自去收拾,待会儿再来伺候,我同妹妹说会儿子悄悄话,不用顾着这里。”   又道:“今日舟车劳顿,晚间歇息前须得沐浴一番,去叫婆子们烧好了水,备一个大大的浴盆来。”   鹦哥柔眉顺眼,自是无不从的,晴雯却是匹胭脂马,性子烈,不过眼下却也没什么不妥需她说嘴的,便都去了,留夏白黛玉独处在屋内。   “有这两个丫鬟在,哥哥你晚上可耐得住?”晴雯鹦哥一走,黛玉便来使坏,舔着夏白的耳垂,故作诱惑姿态。   “这有什么,不过是施些手段罢了,看我不将她们调教得妥妥当当。”   夏白哪里是禁得住诱惑的人,素来又强势,当即抱起黛玉,上下其手。   其实,黛玉而今不过稚龄,身上又有什么摸得适手的地方?   偏偏夏白就好这一口,尤其爱摸臀,手伸进黛玉的裙衫,下头全无碍手的地方,揉着光滑柔嫩的肌肤,又弄了些勾拉捻弹的手段,不一会儿黛玉便娇喘连连。   “那,哥哥,要耍什么手段?我可要好好瞧瞧。”黛玉一边娇喘着,一边继续舔舐夏白的耳垂。   夏白稍一思虑,便有了计谋。“你且看着。”他取来了黛玉平素吃的人参养荣丸,和留着的一罐金平糖,一同摆在几案上。   未几,晴雯鹦哥收拾妥当,前来跟前伺候,夏白黛玉仍并坐床上,同二婢说话:“老太太让你们来伺候,想来必是好的,只一条,我这妹妹自幼多病,身子娇弱,却不能像别家那样服侍。他人至多不过是侍汤喂药罢了,我这妹妹服药,却不一般,所谓体弱者,不可久消化、逢生猛,药丸须由人含化成了水,口对口的喂入,假使期间沾了生气,这药就吃不得了。”   晴雯鹦哥面面相觑,却不曾听闻这样喂药的,而且女孩子的名节最是要紧,如何可以口对口的喂药?   见二婢迟疑,夏白当即作色。   “如何,做不得吗?若做不得,便自回老太太处去,我也不为难你们,须知,我疼爱这妹妹,便是天上的玉兔也愿意摘下来,做的有半点不好的,我定然不饶她!”   晴雯性烈,最受不得这样激将似的话,立刻驳道:“如何做不得!”   “好!”夏白颔首,他等的就是晴雯这句话,鹦哥妥帖,迟疑未决,他却不等鹦哥回话,接着便道,“那我且做一遍给你们看,然后学来。”   说罢,便取了一粒人参养荣丸喂进自己口中,过了片刻,吻上黛玉,两人咽喉微动,似真是将口中药液并涎水渡了过去。   二婢何曾见过这样香艳淫荡的场景,一时只顾羞,其余都忘了,鹦哥不由自主的掩面,不敢去看,晴雯也看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及想到方才自己应的话,更是面红耳赤,却偏偏性子执拗,不肯食言。   半晌,夏白才松开了黛玉的唇,黛玉自是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唇分时竟还拉出了一道津水丝线,好不淫靡。   黛玉察觉了,竟伸舌舔了,一并卷入口中,再品尝回味了一番。   夏白开了那罐金平糖,去出一粒来。“你二人学来,将这糖当做药,喂入我口,做得好,我方准你们伺候,做不好,自回老太太处去罢。”   鹦哥实在挨不住了,她自是个妥帖人,刚才见了那一幕已经羞怯的不行,如今又要同男子唇舌相接,她如何做得来。   “爷,不是奴婢不愿,可毕竟男女有别……”   “有什么要紧!”夏白厉声呵斥道,“你不愿做?”   “奴婢不敢……”鹦哥吓得一哆嗦,倒是晴雯性子直,干脆地道:“老太太既指了我来伺候爷,本也是将我给了爷的意思,爷有意,做得做不得都是要当房里人的。且看爷这般爱惜姑娘,想也是会疼人的,奴婢就是身子给了爷,倒也甘心,只是一条,爷同姑娘须是兄妹,往日要好也就罢了,这等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做了,伺候汤药的事,奴婢来做便是了。”   说着,直接张口吞了金平糖,还咬了夏白的手指一口。   夏白也不曾想到,这晴雯如今勇烈,一时反应不及,已被她坐上身来。   勇晴雯深吸一口气,似是死士诀别,然后便用力吻上了夏白的唇,只不过这晴雯勇则勇矣,却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不懂风情,只想着把口里已含化了的糖水渡进夏白口中,一味的用力,反而叫夏白半点也不舒服愉快。   这丫头明明是要渡糖水,却因为处子初吻,一点都不晓得如何做,竟牙关紧闭,糖水如何渡的过来,反倒是因憋了气,面孔涨得愈发的红,气息都敛了,怕是这般下去得憋断气。   夏白也被她咬人一般的吻搞得口舌不适,心中不免有些怒意,便抓了晴雯腰肢,重重的在她丰臀上拍了一掌,说来这晴雯生得好身材,腰肢纤细如水蛇一般,但却有丰盈的臀股,夏白一掌拍上去,臀浪涟涟,手感果然不比黛玉这等少女,不免有些意犹未尽。   而晴雯臀股受创,自是大惊,且羞且怒,却是在羞怒间松了牙关,夏白趁势欺进,舌头伸进了晴雯口中,将她口中每一处细细舔了个遍,那些糖水自是一滴都不曾落下,一时间,晴雯只觉得口中尽是夏白的味道,便是口鼻间也只闻见夏白的气息,这男人的阳气一缠上身来,便是晴雯勇烈的性子也有些招架不住了,身子一软,全瘫在夏白怀里,全身上下,连口腔屁股,都任夏白玩弄。   黛玉就坐在夏白身边,看得好玩,心道这奴婢竟不同家里那些性奴,还晓得主动,怕是个好玩的,日后不妨多捉弄,且看哥哥如何调教她。   而另一边看着的鹦哥,却是连站都快站不住了。   须知,这鹦哥年岁已近天葵之年,略晓得些男女情事,见此情况,又兼屋内淫靡气息,身下竟止不住淌起水来。   她怕叫少爷姑娘瞧见,便并紧了腿,可偏偏这时两腿泛软,立都立不住,几欲瘫软在地,身子似一团烂泥。   这鹦哥不想别人察觉自己异状,可巧黛玉却是个眸明眼亮的,何况又是个古灵精怪的性子,刻意问道:“鹦哥姐姐,你这是怎的了,脸这般红,站得如此怪异?诶呀,你裙子怎地湿了!”   鹦哥羞得面孔通红,恨不得即时逃出去,偏偏腿软的动不了。   晴雯被夏白吻着,头脑里一片混沌,发生了何事也不知,但夏白却不然,他斜了一眼过来,鹦哥只看到一个眼神,便再也立不住,直接软倒在地。   黛玉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又故意把手搭在她的下身私处,果不其然,黛玉一摸,冰凉一片黏湿,因叫了起来,还刻意的大声:“诶呀,鹦哥姐姐,你这里怎的如此的湿黏黏!”   鹦哥以无地自容,遂哭了起来,黛玉便安抚着,半拉半就的,将她拖到了床边。   这是晴雯已被吻得几乎失了神智,无知无觉一片混沌,夏白便松开了她,分开了唇,涎水竟是止不住的从那两瓣娇嫩红唇淌下来,淋湿了胸前衣襟,方含苞带鼓的胸前美色,隐约若显。   见此情景,夏白不由笑了。   “你们两个,说的壮烈,不过喂个药,却一个湿了胸前,一个湿了腹下,罢了,且先去洗洗吧。”   见晴雯尚未回神,鹦哥仍起不得,夏白轻轻弹了一下晴雯的鼻头,弹醒了这小蹄子。   “你这喂的,什么回事,再好好练来,何时练好了,再准你服侍姑娘。”   又对鹦哥道:“你也一样,且看你是个贴心的,竟不意这般站不住跟脚。是了,鹦哥者,学舌的玩意儿,看你是学不好舌,便给你改个名字,唤你紫鹃罢。”   说了,夏白起身,一手一个,竟拉扯了晴雯紫鹃两个女孩,往已备好的浴盆而去。   因方才夏白有言,特要了个足够大的,眼下这盆竟能将夏白黛玉、晴雯紫鹃四人都装下。   其实,这四人都不过十岁来往的年纪,黛玉更是虚岁十岁罢了,能有多大点身材,又都生得纤细唯妙,不似宝玉那种胖墩,自然是装得下。   晴雯紫鹃两个,本是奴婢,自该来服侍宽衣的,可她们何曾服侍过男子,何况是夏白这等霸道的。   到底是奴婢规矩不敢逾越,最后还是羞着面孔给夏白褪了衣衫,却是不敢多看一眼的。   这等姿态,夏白调教了那么多丫头,自是见得多了,他不慌不忙的帮黛玉脱得精光,然后便伸手向晴雯紫鹃。   “爷可使不得。”   紫鹃虽羞,但不敢推就,反而是晴雯,纵刚被吻得失了神智,这会儿又来犟嘴,“哪里有主子和奴婢一块洗的,要我们服侍便服侍了,却是不可如此的。”   “我这里可没有这种规矩,要讲主子奴婢,就合该听我的话。”   夏白如何管得,直抓来晴雯,一把扯了她的外袄,利索的扒下衣襟,袒露出一对兔儿来。   却见晴雯胸前乳儿,虽不大,倒也不小,晶莹如玉,俏丽挺拔,端是玉乳,夏白当即便摸了一把,果然好手感。   晴雯被如此轻薄,自是不依,便要反抗,但夏白将她拉到身边,猛地一物顶在她小腹,结结实实吓了她一跳。   “方才可说的,‘做得做不得都是要当房里人的’,这会儿又不是要你身子,只是洗一洗,如何就不愿了?”   晴雯下身被顶着,言语又被拿捏住,终是无可奈何,就当自己认命,只好由这位爷轻薄了去,便任夏白褪去她衣衫,然后给抱进热腾腾的浴盆里。   另一边的紫鹃,就更是如此,晴雯敢顶项,她却是没这胆的,夏白脱她衣服,也只是流两行眼泪,然后就和晴雯一道进了水里。   四个人都进了浴盆,黛玉自是缠着夏白不放,这会儿也不怕晴雯紫鹃看见了,两条白洁的大腿夹着哥哥的肉棒,来回揉搓,以赠欢愉。   而夏白则一边搂着晴雯,一边揉着紫鹃,又是给她们洗身子,又是把玩她们身子,好不恣意快活。   且说,这晴雯身材好,正合夏白的意,那紫鹃身姿却也不差,不然也做不得贾母房中的二等丫鬟,胸竟比晴雯还大些,只是胸型没那般好,到底年纪稍大些,臀股也更丰润,夏白给她清洗着下身的粘稠,摸着美鲍,倒也是一品名器,只是苦了紫鹃,羞得恨不得当初就死了过去,可偏偏夏白的手指如有魔力,每摸一处便痒一处,最后实在难耐,双腿竟自己纠缠了起来,去搓动私处,稍解其痒,求些快感。   夏白见紫鹃已知了味道,便不再挑逗,由她自己去体味,待会儿再给她开蒙。   另一侧的晴雯,到底勇些,既进了水,抛开了一切,倒觉得什么也无所谓了,敢睁开眼去看夏白。   可这一看,还是吓了她一跳,虽也听那些婆子婶子说过不堪入耳的荤话,但现在见了夏白的下身肉棒,真想不到如何这般大,这般狰狞,更意想不到的是,那娇弱弱病怏怏的林姑娘,这会儿竟用女儿家最紧要的地儿伺候那物什,偏偏自己看了,还有些意动。   但夏白如何会放过她,故道:“可想摸一摸?”   晴雯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夏白又如何会依,抓了她的手,强着使她摸上了自己的肉棒。   这狰狞东西一沾手,晴雯便感觉手中滚烫,好似握了一团火,又硬邦邦的,不由自主的捏了两下,竟是纹丝不动。   黛玉见了,都忍不住笑她:“你却是用的什么劲,这般男人怎么会舒服,须大些力气,着那前端尿尿的眼儿揉捏。揉捏的好,这宝贝待会儿还有赏赐给你哩!”   晴雯听了,鬼使神差的,便照着黛玉所说,揉捏了马眼两下,只不过到底是处子风情,不得要领,夏白依旧没什么快感,便打了一下这美婢的翘臀,训道:“口舌的功夫须练,手上的功夫也须练,这般伺候像什么话!”   这心高气傲晴雯也不做言语,只是手上用力,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要伺候好主子,岂能再被如此训斥。   可叹这晴雯心气之高,便是做了腌臜事儿,也想着要做得最好。   夏白享受着晴雯不甚熟练的柔荑伺候,回过头来,又瞧向了紫鹃。   目今晴雯算是收拾妥贴了,而本妥贴的紫鹃却是不妥帖的了。   晴雯是匹胭脂马,性子虽烈,但驯好了却是最安心适意不过的;反是这紫鹃,晓事懂礼,要叫她丢了以往那些纲常,反而不容易,指不定哪天回贾母那儿告自己一状。   虽然这荣国府,连带上宁国府,合一块儿夏白也不怕,却不想平白坏了自己的好事。   因此,他也得使些心思,好生调教一番这慧紫鹃。   “方才晴雯学了渡药的活儿,你可学得来?”   紫鹃心里明白,今儿自个儿是没有幸免的理了,不禁心下悲哀,本来被贾母指给林家兄妹,看他两个生的花容月貌,又风度翩翩不似俗类,以为自己也是有了个好去处,不想这二人生的一副好皮囊,内里却这般腐臭,兄妹乱伦不说,第一天进房里的婢子,即刻便要拿来淫玩,只怕这屋里每一个干净的。   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   失了身便是回了老太太那里,只怕将来也没得出路。   况且这林少爷,到底也不是全然只会淫邪的废物,身上有着特务提督的差使,说来比那宝二爷强不知到哪里去,日后纵是水生火热,好歹有个锦衣玉食。   想到这里,紫鹃也不再矜持,方才本就因晴雯与夏白的香艳吻看得湿了身,已颇动了些情意,这会儿又是坦诚相见的,倒也似晴雯那般,不再顾虑其他,便主动献吻,送上香唇,任夏白品尝。   夏白吻上了这紫鹃的唇,倒是比那晴雯晓事得多,松弛有度,口舌闯入也并不抗拒,只任君采拮,唯独自己那条香舌不晓得纠缠,难免少了一分情趣滋味。   看紫鹃也已臣服,黛玉也就不忍耐了,趁那晴雯搓弄着肉棒,紫鹃和夏白湿吻着的时候,她也钻到紫鹃身后,从背后伸手,抓捏住了紫鹃的乳儿。   被黛玉这一偷袭,紫鹃如何不慌张,与夏白分开了唇,就想要掰开黛玉的手。   可夏白如何会许,也一并上来,抓了紫鹃的屁股,兄妹两个前后夹击,摸得紫鹃娇喘连连,身上说不出的酸麻瘙痒,却又怎的都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任那兄妹两个淫玩。   可巧这晴雯见了那兄妹俩亵玩紫鹃,心里偏又起了怪心思,自道这身子生的也是大好皮囊,模样身段都好上紫鹃几分,如何只玩紫鹃,不玩自己?   心下顿时不服,便越发卖力的给夏白搓弄,渐渐的夏白竟有了快意,便放了紫鹃,捉了晴雯,强把那硕大的肉棒塞进晴雯的小口。   夏白的阳物何其的大,晴雯小巧嘴巴如何吞得下,到底夏白还怜惜几分,没有硬插进深喉,只让晴雯含着前端数寸,道:“用舌头好生的舔,舔尿尿的马眼,有好东西与你!”   晴雯不免心下慌张,一则用这口舌去舔弄男人尿尿的玩意儿,只觉得脏臭作呕,二则想着夏白所谓的好东西,莫不是要尿进自己的嘴里?   可眼下被夏白强捉着,她有脱不开,如何能反抗,眼角纵是都挤出了眼泪,也不得不照着舔弄。   未几,夏白觉着腹下热流已到了精关,也不多坚持,便一股脑儿的射了出来,大股滚烫的精液充满了晴雯的口腔,又腥又臭,可偏偏晴雯尝着,这腥臭味道外,竟又有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使这口里的黏稠玩意儿像是琼浆玉露一般的好吃,含在嘴里,居然不舍得咽了。   射了一发,夏白那怒龙般的肉棒却不见变小,马眼还残余着些许精液,到底晴雯处子风情,不晓得珍惜这物,没舔干净。   黛玉见了,哪里肯浪费,便也舍了紫鹃,上来舔舐。   对妹妹,夏白自是大方的,便把残精都射与了黛玉,黛玉毕竟稚龄,嘴巴实在不大,残精也足以满溢唇齿。   见那紫鹃痴痴看着,黛玉娇娇一笑,主动吻上紫鹃,将口中精液渡过去。   紫鹃本欲抗拒,但尝到这味道,也如晴雯一般,欲罢不能了。   将这二美婢折服了,夏白也不再挑逗,开始认真洗刷两个娇美人的身子,只不过夏白虽只是老老实实的洗浴,可期间自不免上下其手,晴雯紫鹃被他这般摸的,又如何能忍受,况且夏白胯下威武,一根怒龙般的肉棒尚在挺立,又如何像是泄完了火的。   晴雯犹在回味口中滋味,到底紫鹃体贴,虽是羞了些,依旧壮着胆子自荐。   “爷可还爽利?若是还要,奴婢、奴婢也伺候的得,便是、便是身子,主子要用,也没有不可的理……”   说罢,捂了红通通的面儿,都不敢瞧人了。只是晴雯不由的诧异,竟不意这紫鹃能说出这般的话儿来。   不过夏白并不想在这浴桶中用了紫鹃的处子,便道:“用自然是要用的,但姑娘家的处女身,却也应当怜惜一番。今儿你们不过刚识了滋味,如何伺候得舒坦,且不过玩玩你们的胸儿臀儿口儿罢了,来日有个好日子,再叫你们知了这男人的滋味。日后只管在我房里,包你们食髓知味,现且伺候着便是。”   这话一出,晴雯紫鹃都是意外,本以为这夏白是个荒淫无道,只顾着淫乐自己爽利,倒不想还有几分体贴,知道怜惜女儿家。   见她们洗得也差不多了,夏白便起身,挺着昂然的肉棒,抓了毛巾来擦拭身子。   紫鹃便也跟着起来,许是被这样玩弄后也想通了,这会儿也不遮不掩的,便要去服侍夏白更衣。   但夏白并不许,反过来抓了紫鹃的手,将她拽到怀里,挺拔的肉棒顶着紫鹃的臀沟,顿时紫鹃半点力气都无了。   “更什么衣,本也是要上床安歇了,何必更衣,便这样睡了便是。且说,主子要睡觉,丫鬟不暖床的吗?脱光衣服,更该互相依偎取暖才是。”   说着,便拿着刚擦了胯下的毛巾,擦拭起紫鹃的身子,犹是那隆鼓的胸儿,更是被他好好擦了一番。   被这般玩弄,紫鹃自是不大习惯的,但她却是个聪慧的,又惯有忠心,如今跟了夏白黛玉,便也半就着从了。   夏白又擦干了晴雯黛玉,一手抱了一个美婢,黛玉还挂在他脖子,双腿牢牢夹紧了他的腰,也不知夏白如何这般大的力气,竟抱了三个人,一路抱到了床上。   把三个女孩都送到了床上,一拉大被,四个人便躺下了。   大被同眠,美人在怀,夏白一边搂着一个美婢,而最疼爱的黛玉自是躺在夏白身上,因着身材娇小,便刻意挨得靠上些,挺了乳儿供哥哥舔舐,双腿盘屈起来,细嫩的脚丫合掌,包裹着那根挺拔炽热的肉棒,不断摩挲,让兄长享用些淫乐。   这被窝里的动静,又如何瞒得过同卧的二婢呢。   紫鹃只是埋了头依靠着夏白的臂弯,面孔赤红却当作不见,任由夏白上下其手,摸了她的乳儿穴儿;然那晴雯到底不是好相与的,纵今日被调教得有些不行了,此刻被夏白浑身上下任意摸着,多少不自在,尤其是下身处女穴,最是挨不住夏白这等调教老手的抚摸,只觉得瘙痒难耐,既想让那只炽热的手速速停下,又渴望那手指力气能重一点深一点来个痛快的。   最后终是挨不住,晴雯便乞求道:“爷,我、我想起夜。”   夜里黑黢黢一片,晴雯也瞧不见夏白的脸色,只听得他的话语:“怎的,还不曾伺候我起夜,你倒先要尿了?”   晴雯羞红了脸,但夏白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罢了,且让我伺候你这丫头一遭便是。”   说着,便将晴雯抱了起来,双手穿过她的腿弯,让晴雯好似婴儿般,背抵着他的胸膛,自然而然的,那硕大挺拔炽热坚硬的物什也顶住了晴雯的臀沟,酥麻的感觉打尾巴骨直冲天灵,纵是想反抗,这会儿也没半点力气了。   夏白这般抱着晴雯,竟是要像抱婴孩般,给晴雯把尿,这叫晴雯如何尿的出来,本就羞得够呛,兼且屁股后头那物什顶着,更不愿尿了。   “如何不尿了?尿尿还要我帮吗?罢罢,就遂你的意吧。”   晴雯尚不明其意,突然间夏白的手便抚上了她尿尿的地儿,抠弄起来。   这手段晴雯如何招架得住,连连求饶。   “爷莫要摸了,爷莫要摸了,我要尿了!”   夏白松了手,晴雯下身便一泻千里,晶莹的水珠滚撒而下,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尿了一气。   尿完了,夏白取了张手纸,给晴雯细细擦净了,再抱了她回床上,却是继续抚摸亵玩如故。   此时此刻,晴雯却是彻底服气了,也未必真爱了这主子,说不上哀乐,到底是明白了自个儿大约是没法逃离这魔爪,何况这位爷虽然手段反俗违伦,可到底有几分怜香惜玉在,跟着他也未必是件坏事。   床上这俩丫头怀着心事,到底这晚被折腾狠了,渐渐就在夏白怀里睡了过去。

第4章 初入宫皇帝死宵衣 乱宫闱魔头缓图谋

次日一早,晴雯紫鹃两个做奴婢的早早醒了,只是昨晚荒唐淫乱,醒了也精神不济,起不来身,何况夏白那双手搂着两人,叫她们又如何能起身。   也没想着,这夏白大家公子锦衣玉食,却也早早醒了,见她们二人醒来,头先一件事竟是取了她们的香吻,手上又是亵玩不停。   晴雯紫鹃二婢如何吃得消,只忙劝他快快起了身去老太太处晨昏定省为是。   夏白也不以为意,依旧玩着二婢的身子,待日上三竿,趴在夏白赤裸裸胸膛的黛玉也醒了,方才唤了外间候着的雪雁进来服侍。   这雪雁进来,见晴雯紫鹃面色通红,和自家少爷同卧在被子里,到底年幼嘴快,张口便道:“两位姐姐昨晚可快活?咱睡在隔壁也听得心痒痒呢!”   晴雯紫鹃自是更羞,夏白却无所谓,自顾起身坐在床边,挺起那根昂然肉棒。   雪雁见了,眼前一亮,便上来跪在夏白面前,张口便含住了这好物。   夏白放开尿关,只见雪雁喉咙吞咽,顺畅的把夏白的一泡晨尿都饮了下去。   饮罢,夏白还不忘调戏一番:“味道可好?”   “再好不过了!”   雪雁小丫头片子,自幼便被买进林府,又是从小被夏白调教妥当的,不通那些世俗人伦,只晓得以淫乐取悦夏白,说出这话来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倒乐呵呵的,看得那晴雯紫鹃心里冰凉。   按说,做了家里少爷的丫鬟,有些姿色,年纪又合适的,自然少不得要成房里人的,这等命数便是晴雯这样心高气傲的主儿也是认的。   可做房里人把身子给了主子是一回事,做饮尿这样下贱的腌臜却又是另一回事情了,如宝玉房里的袭人,虽是丫头,旁人却无不当作姑娘敬着的,可曾听闻她去饮宝玉的尿的。   二婢想到这一层,心里不免有悲怆之感,原以为这主子虽是荒淫,但到底是会疼人,现在瞧来,夏白竟是只顾着自己淫乐,全不把丫鬟当人看的,自己连那猫儿狗儿都不如的。   雪雁童言无心,可黛玉却生了一颗比比干还多一窍的七巧玲珑心。   她只观晴雯紫鹃的神情,当下即把她二人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因娇笑道:“二位好姐姐,昨夜里尝了更好的滋味,今儿却看不上这琼浆水了?这雪雁还喝得美滋滋的,你们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哩。”   紫鹃一怔,晴雯却是立时想了起来,昨晚口舌侍奉夏白那根肉棒时,所尝到的比琼浆水更美妙的滋味,心下不由的一时荡漾。   黛玉接着道:“这侍奉,却可不是时时会有,人人能尝的,雪雁伺候了我这么些年,也不过借这回入京的时机,多尝了几回。你们若不信,何不亲自尝尝?”   晴雯紫鹃哪里肯依,若说舔精是闺中情趣,饮尿就真的是下贱了,便是教坊司里的妓女大多也是不愿为的。   而眼下夏白的尿也被雪雁喝得一滴都不剩了,又哪里还有呢。   不过夏白见妹妹逗弄着二婢,自也来凑趣:“琼浆是无了,玉露却还有,可还想喝?”   昨夜尝了滋味的晴雯紫鹃如何这会儿如何不知“玉露”是何物,只羞了面孔不肯,可雪雁这妮子却是见缝插针了,见这两个主子新宠的姐姐不要喝这好物,便自告奋勇,上来再度含了夏白的好肉棒,熟练的侍奉着,加上这会儿有黛玉在背后帮着伺候,夏白本也没打算多忍耐,就随意射了一番在雪雁嘴里,把她小嘴射得鼓鼓囊囊的。   雪雁无知,得了夏白这美味的精液,自然想的是自己好好吃了,可黛玉给她打了眼色,这才明白过来,凑到晴雯紫鹃身边,送上嘴去,含混不清地道:“二位姐姐,一起来吃呀。”   晴雯紫鹃本要推脱,可联想到昨晚口中的美妙滋味,加之身侧黛玉雪雁的怂恿,也就半推半就的吻了雪雁的唇,渡了些吃。   果然,虽然味道腥臭,可就是欲罢不能,只含在口里,便觉得唇齿留香。   “喜欢吧?可好吃?”黛玉娇笑着,上来吻住紫鹃的唇,一并享用。   夏白见了这美人互吻的景致,只是付之一笑,任由黛玉玩去。   自穿戴好了衣衫,离了内闱,一路上并未见到几个仆人。   悠然信步,快到了垂花门,才有一小厮来,报了老太太请去荣禧堂的事。   夏白遂马不停蹄,即赶往荣禧堂。   到了地儿,却见堂上一片愁云惨雾,全不见昨日的风光,贾珍并尤氏也在此处,然贾珍脸上也多是哀戚,几个妇人掩面垂然,似是要落几滴眼泪的,也不知这泪珠究竟何处挤的来。   贾母见夏白来了,当头哀怨几句:“白哥儿如何这时才来?”   不及贾敏告解,夏白先抢白一句:“回老祖宗,初到北地,与家中难免不同,今早到底起得晚了,方才又得了外间的报儿,延宕了些时辰,还请老祖宗见谅。”   贾母蹙蹙眉头,问道:“得了什么消息,竟迁延至此?你是特务总督,有的话本是不该问的,但今日家里才得了南边的信,知道出了事,你若是能帮上一二,解了这难,老婆子也得和你道声谢,珍哥儿也定感你恩德。白哥儿,你可知道蓉哥儿在南边的事儿?”   夏白点点头,目光在堂上扫了一遍,众人皆屏气凝神,尤是那贾珍,虽平素打骂那儿子狠得全不像亲老子,但到底是他唯一的后嗣,现在出了事情,如何不忧。   扫视了一番众人,夏白方徐徐开口道:“正是为的此事。本案原不过是和蓉哥儿搭不着边的,请他不过做个人证罢了,只是无奈到了金陵地界,那金陵知府贾雨村——啊,正是二舅舅举荐的那个,不识好歹。蓉哥儿正是多事之秋,本该洁身避嫌,贾雨村却偏番延揽,蓉哥儿年少,那里禁得住他那番盛情,自是尽去享用了。不意贾雨村坏事,给今上定了罪,这哪里是能翻的!蓉哥儿受了那贾雨村的牵连,一并下了大狱,说来还是锦衣卫办的案子,但下边人做事,我如今初来乍到的,也不曾怎的理事,却是目今才得了消息。”   贾母急急问道:“那蓉哥儿可还有得救?”   夏白瞥了眼一旁的贾珍,见其只是叹气,并无言语。   “实在难说,若是皇上认定了要他死,那便无幸理的。左右明儿我要进宫面圣,且去求个情,死马当活马医吧。”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若是如此,就是菩萨保佑祖宗显灵了。”   听夏白这一句话,贾母如吃了定心丸,抚着胸口,松了一大口气。   倒是旁边贾珍,虽也轻松了些,但看神情死还不如贾母那般为儿子焦急。   观其神色,更像是心有戚戚,说是担心儿子,不如说是担心那贾蓉的祸事会牵连及他,要了宁国府的命。   想来他也年轻,三十来岁,并非后嗣有难,便是没了贾蓉,大不了日后再生一个便是了。   夏白转头看向贾珍,贾珍赶忙拱手作揖:“林家兄弟,若是真能帮上一帮,莫管他有用无用的,兄长日后定铭记在心,有什么吩咐,必无不从的。”   “珍大哥哪里话。”   夏白随口客套了几句,又道,“说来,还有一事。蓉哥儿这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左右不过看皇帝心思。但却有一点,须备着那雷霆大发,株连抄家的祸事。”   听到这个,贾珍脸色一变,就是在座的贾赦贾政也唬了起来。“若是如此,该当如何?”   “先宁国祖宗余泽,旦不是谋逆大罪,总是无性命之虞的,只怕爵位有碍。然蓉哥儿娶了亲,这就麻烦了,控怕蓉哥儿媳妇要遭罪。”   夏白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但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其他人哪里听不出他的意思。   贾母因叹道:“蓉哥儿媳妇是个乖巧孝顺的,重孙媳妇之中,偏她最得我的意。说来也是造孽,进了门,到底没同房过的,何苦让人家受这样的罪。不如干脆放她去吧,免得牵连。”   却不想夏白连连摇头。   “这如何使得。目下她在府里,有贾家庇护,自可无恙,若是放她回了去,秦家小门小户,又是老夫子当家,只怕转眼人就要没了的。还是留在这里罢,倒是可以令其搬到老太太这里住,便是来了人拿,还敢同老太太要人不成?”   这话稍稍吹捧了一番贾母,贾母又确实喜爱这个重孙媳妇,想了想便依了。   又说了一会子闲话,左右都是些妇人无用的嗟叹,晚了在厅中摆了饭,又吃了一顿,却是哀哀戚戚,不几时就散了。   夏白忙了半日的事务,不过是来京后的一些琐事,吩咐了仆人也就打发了。   晚间回了道雪斋,昨夜初调教了的两个美婢知夏白爱洗沐,已摆好浴盆,等着伺候。   黛玉调皮,故意拿了昨夜的话来问:“两位姐姐,谁来为我侍药?”   晴雯紫鹃对视一羞,具难启齿。最后还是紫鹃去服了药,嘴对嘴喂与黛玉。   夏白在一旁自看着,也不出声,晴雯胆子大些,今日也曾听了婆子婶子说嘴,问道:“爷,你明日真去向皇帝为小蓉大爷求情?可莫要因给人求情反害了自己,惹着皇帝嫌。”   这话略有些突兀,不像个婢子该说出来的,况且晴雯来屋里不过两天,连身还没破,哪里来的这许多掏心话。   夏白只略一思索,便猜得定是有什么人同她讲了,晴雯才会复述一二。   “今日可有何人与你讲了什么?”   听得夏白拿问,晴雯面露难色,一时不语。夏白估量这晴雯毕竟是个丫鬟,交际左右不出那么几人,且会为其遮掩的,顿时心下了然。   “可是鸳鸯?”   晴雯大吃一惊,脱口而出:“爷如何猜得到。”   “如何猜不到。”   夏白随意笑笑,信息揣摩鸳鸯的思量,“怕是鸳鸯今日听了我令秦氏来媳妇居住,到了老太太跟前,怕把祸事也带了来吧。虽说是个忠心的,也有思量,只是眼界有些浅了。”   “她也是好心……”晴雯欲为鸳鸯辩解几句,到底是好姐妹,不过未说完,便被夏白抬手打断了。   “无妨,我自是知道她的忠心。你新跟的我,不知爷的脾气,凡事勿忧,该你知道的,自不会瞒着你,不该你知道的,却也无需操心,只管伺候好了爷和姑娘,便是好的。”   晴雯听了这话,虽心里还有一肚子话,也不好再说了的。只是服侍着夏白沐浴,然后晚上赤身裸体的让人搂着睡了。   又是一夜过去,这一日夏白和两婢,带着外间的诸多小丫头、仆妇吗,都是早早起了。   夏白本人也是收拾妥当,又穿着那身飞鱼服,乃是准备进宫面圣。   此事最是繁琐不过,外臣入宫,礼制规矩,条条框框,多是锁人手脚的东西,夏白最不耐那个。   须知,这夏白往日在自家窝里就是个横行无忌的魔王,何时会受他人束缚,且按他本性,又非贾政那般的老实君子,心里是无君君臣臣的,此番进京,更是一肚子阴谋,只是这阴谋未逞,不可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得忍耐一二。   一通劳顿,及至日上三竿时,才入得宫,又等在那养心殿外,候着皇帝与诸军机议事。   好在夏白也不是那等下品流官,到底是身上有侯爵的特务总督,一品大员见了也要紧三紧的人物,故而也有太监伺候着座椅茶饮。   说来,今上也算是一代勤政明君,旰食宵衣自不必说,自身也格外勤俭,少有大兴土木、巡游天下这等耗费靡奢的事,不类太上皇。   如今人至不惑,更是少女色,整日只在这养心殿忙于正事,少闻新幸哪个妃子的事情。   夏白在殿外等了许多时候,一盏茶都喝干了,也不见人来宣。   倒是皇帝身边的大明宫掌宫太监戴权,此时不知打何处溜达了来。   这太监身为内宦,权柄是不可小觑的,贾家那几个老爷,见着这阉人也许小心赔着笑,但到了夏白这儿却不同,只见那老太监笑呵呵的凑上来,给夏白请安道:“林侯爷,老奴给侯爷请安了。”   夏白不辞不避,坦然接受了戴权的问安。   这老太监如此奴颜婢色,倒也并非只是谄媚夏白权势,权势再大也大不过皇帝,而是这老太监也深信黑羊教,须知,那黑羊娘娘是主淫邪和衍嗣的邪神,这太监本是绝了嗣的废人,但又有哪个太监不渴望传宗接代呢?   故此,这宫中反而倒多有供奉黑羊娘娘的,这戴权虽不知林夏白的圣子身份,却知道黑羊教乃林广瑰所立,因而对林家人格外恭敬。   随意与戴权客套了几句,夏白问道:“皇上还在操劳国事?”   “可不是嘛!这样的万岁爷,真真是国家之幸,只是就是苦了陛下了,皇上自己也曾说,‘百僚未起朕已起,百僚已睡朕未睡’,古往今来,何曾有过这般好的皇帝啊!”   老太监说着,还揉了揉眼,似是抹了两滴眼泪。   夏白不动声色,接着问道:“那陛下每日饮食如何,可还安好?”   “陛下胃口尚佳,只是一向崇佛,习惯了茹素,难免有时精力不济。”   夏白点了点头,不再问皇帝的事情,转而随意谈了些时事。   这老太监知道的倒也不少,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亲信太监,官员来往,大略都要过他眼的。   若是旁人,这等话自是秘辛,老太监一个字也不可以多说的,但在夏白面前,却是知无不言。   谈了一会儿,养心殿里的小太监来传召夏白,便暂别了这老太监,往养心殿里而去。   见到皇帝,其实也无甚要紧事,只是见皇帝确系劳于政事,竟是面目憔悴,难掩疲态,如此之姿,夏白一见便知此人性命绝对无多。   皇帝见夏白,一套俗礼后,不过简单慰问几句,多是询问祖父林广瑰之事。   夏白也一一对答,中间顺口提了贾家宝玉的事。   皇帝称赞一句,好似并无几分兴致,夏白却也不急,有戴权那老太监在宫里,办事不过如反掌耳。   觐见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皇帝便乏了,只勉励了几句“用心办差、不吝官爵”之类的话语。   临到末了,才忽然想到,这宫中还有一个贾家女,许是念及表亲,又许是而今这皇帝身体空乏,确是没有了宫闱之念,竟允了夏白去见一见女史贾元春。   夏白辞陛,出了养心殿,却见那戴权仍留待在原地。   这倒也省了夏白一番功夫,便从戴权处讨了一个熟知宫内门路的小太监,领了他去贾元春所在的宫苑。   说来这贾元春,十一二岁便进了宫,而今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较夏白倒是大上几岁,但在宫内到底不过是稚嫩处子罢了,如今不见名位,家里又没甚人能进宫探望,这些多年只得在深宫里熬着日子,想也是说不出辛苦。   而今这夏白来了,虽算不上是一家的人,却也到底是嫡亲的表弟,真真连得上的亲戚,乍听闻,元春怎不高兴。   只是三春争及初春景,元春之慧,须是探春都远远比不上的,整个贾家里,也就这一人最是明白,只高兴了一瞬,元春便觉着诧异了,这里可是深宫大内,外男如何进的来,更如何能见得自己的呢?   可毕竟是皇帝的口谕,又是大太监戴权身边的人引的路,元春也不好多嚼问,恭恭敬敬迎了夏白进来,屋内其余不相干的人也打发了出去,只留着同自己一块儿进宫的丫鬟抱琴在旁伺候。   夏白与元春一番寒暄,口称“大姐姐”,算是续上亲,然后坐定,再仔细瞧这元春的相貌。   说来,元春算得着是夏白见的诸多女孩子中数一数二的了,便是黛玉,未出落得开,而今也略略逊色元春几分。   秦可卿倒是可一较风骚,只是体段比得上,终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一身气质是不及的。   这元春而今十五六岁的年纪,既有几分豆蔻年华的可爱,又早早梳了宫里人的流云髻,作妇人打扮,却是添了几分成熟姿态。   说来可笑,夏白一看元春便知,这是未破身的处子,却刻意梳了这样的发髻,不知是给谁看,想来不过是宫里规矩如此。   然而,那皇帝早已枯木难春,这深宫中的几多幽怨,又有何人能填?   夏白想到此处,心中不由暗暗冷笑,这深宫里的人,不日便将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元春并非贾府里那些黄毛丫头,入了宫的人,心思怎会简单。   她细细打量了这位苏州来的表弟,总觉得其人心思阴沉难测,恐怕不怀好心,但毕竟是府里难得的来人,到底不管怠慢的。   这元春一时心思九转,得了定计,便吩咐了抱琴取了顶好的贡茶来,奉予夏白。   抱琴捧着茶碗,走到夏白跟前,盈盈拜下。“请林侯爷用茶。”   夏白接过茶碗,居高临下,把这丫头的窈窕身姿都给看了个遍。   虽说抱琴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谨守礼制的肥腰大袖,遮掩了女子的美妙,但架不住这女儿身姿优美、天成丽质。   说起来,元春本就是贾母几个女儿中年纪最大的,抱琴自然也是琴棋书画几个中年纪最长的,看来也得有十八九岁年纪,正是身子长开的时候,不似黛玉那般小巧玲珑,丰乳肥臀,好不美味。   赏玩了一番美婢后,夏白收回目光,揭开碗盖,香气扑鼻而来,不用品味,但凭这香气,夏白便已经辨出了这茶的来历。   “吓煞人茶,大姐姐有心了。”   元春见夏白很满意,因笑道:“林家弟弟是苏州人,正巧我这儿有几两贡来的碧螺春,若是合你的口味,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夏白一听,立时放下了手中刚嘬饮了一口的茶,问道:“大姐姐在宫中,过的日子却只有几两碧螺春?”   元春笑容平和,不急不怯,温缓道:“我在宫中位分低微,还是皇上记着贾家,平日里颇有些赏赐。需知,别家的女史在宫中却还未必有我这般适意。”   闻弦歌而知雅意,元春虽然没有明说,但夏白也听出了话外之意。   说的是位分地微,实则暗指自己不能直达天听,这是要夏白不要想着利用自己给皇帝吹耳旁风。   显然,元春这是把夏白当作来拉拢靠山的了,自古以来这般事就屡见不鲜,女儿进了宫,娘家人就想着做外戚,只不过如今的贾家没这般的野心,也没这等的能耐,反倒是林家这个姻亲,有着特务提督这般要紧又敏感的官爵,保不准会动什么心思。   而元春自不愿用贾家去为他们火中取粟,这般话语,便是要让夏白先绝了这念头。   只不过,夏白却不曾想过用元春去吹皇帝老儿的枕头风,这元春乃是自己定的禁脔,岂容得他人触碰。   为保这贾府大小姐的处子之身,夏白可没少在宫里使力气,君不见,这皇帝整日只理政务,不顾后宫的吗?   这全是夏白下的功夫。   要对付皇帝,戴权那等阉人,可比身娇体柔的嫔妃公主们便利多了。   “但到底是大姐姐,若是没见着也就罢了,我们只当大姐姐是在宫中享福。今日见了,却没有视而不见的理。我从苏州来时,也带了不少苏州的玩物,过几日便送进宫来。大姐姐要些什么,只管与弟弟开口,如今我兄妹吃住在贾家,合该报答一二。”   元春如何能应,几度回绝,但夏白硬是要送,还说要与皇帝去说,元春这才作罢,算是应了下来。   见元春应了,夏白忽的一指侍立一旁的抱琴,道:“我家里的仆役自然是进不得宫的,到时候却得有个引路接洽的人,今儿这里抱琴也见了我当面,到时候便让抱琴出宫一趟吧。”   忽然的就说到了自己,抱琴端的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林侯爷说笑了,我一个丫头,进了宫如何能出得宫,万万是没有这般规矩的。”   “诶,如何没有这般规矩,只要内务府那边有了旨意便成。这你不必忧恼,自有我去说项。”   夏白如此说,抱琴纵是惴惴,也只得应承下来。   元春又与夏白多聊了几句家里的话语,多是在问父母兄弟的。   贾政王夫人自不必多说,兄弟姐妹中,元春最挂怀的便是一母同胞的宝玉了。   夏白也一一答了,待元春问及宝玉,便道:“今日倒也曾与皇上提及宝玉的事情,我新履重任,此前也不曾到过京城,便说了宝玉衔玉而生的故事,原以为能博万岁爷一个乐,然而万岁恹恹的,可是此前有人与万岁说过此事,小弟今日犯了忌讳?”   元春屏眉思索了一阵,方答道:“宝玉的故事,京城遍知,皇上想来是知道的,但却不知皇上如何是恹恹的了,向来是操劳政务之故,林家弟弟不必多虑。安心办差,皇上自会青眼于你,无须做溜须拍马之事。”   “如此便好。”夏白微笑着颔首,元春这番教诲是题中应有之意,这贾家大小姐到底聪慧,只不过任她诸葛转世,也想不到夏白的真意。   闲话说了许多,天色也见不早了,夏白纵是有意品玩一番美色,却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虽说林夏白向来肆意纵欲,但却也是有大图谋、大野心的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待得他日大功告成,三宫六院美色还不是任他蹂躏。   辞别元春,出了宫门,夏白打马回府。   临到荣国府前,一望旁边的宁国府,忽的又想念起另一位美人秦可卿来了。   贾蓉被他设计诳去了金陵,而今这处子可卿独守空闺,正是去好好安慰一番的时候。

第5章 访宁国罗裙美少年 翻云雨可卿作淫娃

清早,晴雯为夏白梳着头,两人身上都是不着片缕,夏白是在姑苏这样荒淫惯了,而这晴雯,几日来夏白悉心调教过了,多少也省得自己左右得是这位爷的玩物,晴雯就是性子再烈,到头来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来嘛,夏白虽说荒淫霸道,但待她们还是好的,伺候了几日,习惯了夏白的霸道,反而觉得心安,就是晴雯这等子傲的,也习惯了夏白的言语,况且夏白虽然霸道,但对她们却也没有刻意折辱,便是教训,也都是她们做得不好,渐渐的晴雯心里反倒有了几分服帖;二来,夏白端的是好颜色,比之林姑娘也不少了几分,姑娘家见了哪个有不爱的。   更何况这样的年纪,就已经袭了爵位,还做着特务提督这样的高官,整个贾府每一个能比得上。   这清白身子真伺候了这位爷,晴雯想着也不辱没自己这番青春年华。   可这样想了,回过头来却又不免患得患失起来。   头一晚就裸着身子大被同眠,暖床侍浴这些事体也是每晚都在做,可偏偏夏白至今都没要她,反而叫晴雯心中不安——要说夏白没碰过女人,晴雯是打死不信的,那般调情手段,那根硕大阳具,晴雯就是处子,也看得出来夏白是欢场老手了。   梳罢了头,晴雯贴身服侍着夏白更衣,就连底裤,都由晴雯亲手伺候着穿上。   偏生那根硕大阳具好不安分,昂首挺立,晴雯本不想理会,可这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棒勃起在那里,这裤子如何都提不上,夏白却只是正襟危坐,好似勃起的不是他一般。   晴雯心里明白,这更衣应当是丫头做的事情,夏白若是自己动手,是他的好心,却也是自己的不是了,连更衣这样的小事都要主子自己动手,岂不显得丫鬟没伺候好吗?   心里寻思着,左右前日也已经用手伺候过了,于是,一狠心,晴雯伸手握住了阳具,就要往裤子里塞。   可已入手才察觉到,这肉棒比自己的脸还烫,比那贾政教训宝玉的棍子还硬,晴雯就是没法让这梆硬的肉棒动弹哪怕一下。   晴雯眼里已经蒙了一层雾水,她这般要强的性子,如何肯半途而废,可偏偏她越是急着要把肉棒塞进裤子,就越是拿这大宝贝没一点办法。   就在晴雯都快哭出来的时候,夏白忽然伸手抚着她的后颈。“之前就同你说,手上的功夫还需练,怎的今日还是这般?”   晴雯抿着嘴唇,还在尝试用力,可肉棒就是纹丝不动。   “还记得那日雪雁是如何做的?”   那一天早上雪雁含着夏白肉棒饮尿的模样顿时浮现在晴雯脑海中。难道我也要用嘴去……晴雯心内更加慌张,泪珠不争气的酒掉了下来。   “罢了,你做不来,还是让雪雁来伺候吧……”   夏白话音未落,晴雯心里的傲气和狠劲就上来了,她突然的就咬住了夏白的肉棒,一双妙眸闭得死死的,好似破釜沉舟一般的气势。   可是,却只喊着,舌头也不晓得动一下。   不过,于夏白而言,他初步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匹胭脂马不适合逼,只能顺着她的毛,用激将法激她。   今日能够令晴雯口交也算达到了目的,做得差不要紧,只要有了第一次,之后慢慢的就能调教好。   夏白指导了一番,晴雯才学会用舌头的去舔,才慢慢会吞咽。   只不过到底是头一回,夏白也就没用深喉玩法,而这晴雯吃了好一会儿的肉棒,都没让夏白的阳具软下来,反而自己的口舌累得没法子继续,不得已,夏白只好让她改用手,夏白自己也不控制精关,才勉强射了晴雯一脸。   也因为这一番折腾,穿个裤子的小事竟耽搁一刻钟,一旁给黛玉梳头更衣的紫鹃是全程看着的,不免的心里就庆幸,自己伺候的事林姑娘而不是林少爷,看着晴雯的眼神不禁就多了几分怜悯,可视线一碰到那根只是稍稍软了一些,勉强能够放进裤子里的肉棒,顿时心就急促跳了起来,却不好说心里到底是一番怎样的心情。   紫鹃内里心思百转,却没想到自己因为分神,早就让黛玉看了个分明。   黛玉却也不说破,前日她就瞧出来了,晴雯是个性子烈的,如烈马一般,得驯服了才能吃;而紫鹃却是个闷骚的,心思固然聪慧,但正是因为心思聪慧,故而心里总想得太多,什么事情心思都要转上三转,这样的性子,倒也是好玩得紧。   “今日你且在这里歇息,我去东府走一遭,若有事了,去那儿寻我便是。”   夏白体谅晴雯初次伺候,便让她留在房里侍候黛玉,自己离了道雪斋,往日在家中常跟随的几个性奴不曾伴在身边,他又不喜长随跟从,便孤身一人出了荣国府的后门,往东边的宁国府去了。   这宁国府的门子见夏白是打荣国府出来的,身上穿的又是前后九蟒飞鱼服,如何还不明白是何等的贵客,一边忙迎了进去,一边又急遣人去知会东府的大老爷贾珍。   且说这贾珍,今年不过三十来岁,老子贾赦当年也曾中得进士,算是个人物,奈何却偏偏迷信修道,弃了爵位官身去炼劳什子的丹药。   而这贾珍自然早早的承袭了爵位,东府里又没个能管教他的,把东府翻过来也奈何不得。   可这贾珍虽是窝里横,顶着贾家族长的名头好似威风无边,奈何却拿外头的人没法儿。   昨日老太太差人来叫,他却不似贾赦敢推说什么身上不好的胡诌借口,赶紧的就去了西府。   而见了夏白,也不敢拿大,须知单那特务提督的名头就拿捏的贾珍腿哆嗦,他这等勋贵纨绔,旁的不怕,最怕这等刑私爪牙,万一被拿了个把柄,恐是连祖宗的余泽都保不住自己,要是进了诏狱,更是惶恐不知终日。   因而闻说夏白上门,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夏白见了贾珍,客套寒暄两句,也无甚他话,只说住在道雪斋,与东府不过隔了几步的路,见东府梅花开的正好,便过来借花赏赏北国的景。   贾珍听了,心下大安,如何不许得。   本要让贾蔷作陪,可夏白却婉拒了去,只身去会芳院里走走便可,若是兴致尽了,一会儿也就自回府了。   贾珍到底不敢违逆夏白,且这会儿心里琢磨不透这人肚里的喜好,也就随了他去。   这东府里,如今正经的老爷自是贾珍,上头的贾敬只在城外道观修道,下头有两个嫡孙,一是贾蓉,即贾珍之子,如今因干系人命官司被遣去了金陵,已逾半载,贾珍倒也不挂念;二则是贾蔷,自幼亡了考妣,全是赖贾珍养大的。   东府里的正经主子,也就此三人,加上贾珍续弦尤氏,贾蓉妻子秦氏便是了。   且说这秦氏,方过门,贾蓉洞房都未入得,便被遣去了金陵,当今世道,不免有些许人闲嘴,说几句克夫相的话儿。   这秦氏,又素来是个如黛玉一般多心眼的,旁人说一句恶话,都要在心里呕上个三日,这时日里听得那些闲言碎语,又如何不郁闷。   奈何闺门女子,终日只不过被困在这金碧银粉玉雕栏的笼子里,出不得门,见不得人,无处发泄胸中郁闷,唯这会芳院里赏一赏梅,游一游湖,算是解个闷儿了。   往日里自家院子,成日逛着也无不妥,毕竟是深墙大院之内,谁人嚼得舌头。   可今日偏生来了个外客,秦氏也不知,可巧便遇见了前来赏梅游园的林夏白。   秦氏乃贾蓉之妻,小了夏白一辈,见了这远了几服的亲戚,秦氏心里虽诧异,却也心思敏捷,礼节周到,登下便作了福礼,巧笑问候:“问林叔父安,如何到东府来了,如何没见到林姑姑?”   夏白看着秦氏,生得袅娜纤巧,娇柔身段,前日在贾母处见到,便已知是天生淫荡,最是适合调教为性奴不过。   而且此人才思慧黠,颇通文墨,玩起来更有几番情趣。   “昨夜闻得梅香来,问了才知,这东府有一座会芳院。想着江南的园林我也是瞧惯了的,边想着来试看看北国的院子是何风光。”   “林叔父是南省的人,苏州的园,杭州的湖,何处不是好景色,这会芳院要比起来,可就比不得了,小气的多。既然叔父想看,就让侄儿媳妇引荐一番吧。”   夏白欣然同意,虽说早上晴雯口舌伺候了一番,但那等技法,如何泄得了夏白的邪火,正要拿秦可卿来亵玩。   与秦氏游了一番院子,到了中午,贾珍还派了人来请饭,本不过是客气,却不成想夏白竟应了,叫贾珍真真纳闷,如何老太太那边都不去,偏爱赖在我这东府?   可又没奈何,到底不敢赶这位爷,也就一道用了饭罢。   席间也并无甚滋味,贾珍和夏白如何是一路人。   虽说贾珍也是个纨袴膏粱,玩的女人做的恶事多了去,却怎比得过林夏白这黑羊教主,到底眼界不在一个面上,终究不过泛泛谈些,然后便罢。   用完了饭,贾珍到底摸不透这特务提督的心思,看着夏白心里就发毛,便告了声恼,自去高乐,而夏白却好似游兴未尽,又去游园,秦氏虽有些厌了,但眼下公公不在,她若不作陪,便是失了礼数,只得继续陪着。   过了午时,本是游兴昂然的夏白忽又乏了,告了罪向秦氏求个地儿歪一会儿子。   秦氏寻思这夏白许是公子心性,兴致来的快去得也快,便请了他去天香楼一坐。   然这夏白又推说自己听闻秦氏有几样古董宝贝,请求一观,没奈何,秦氏便请了夏白去自己闺房。   那几样古董宝贝,便是所谓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秦太虚的对联、武则天的宝镜、赵飞燕的立盘、安禄山掷过的木瓜、寿昌公主卧的榻、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西子浣过的纱衾、红娘抱过的鸳枕,如是之物而已。   夏白一一观看了,不时品评两句,看罢,忽对秦氏道:“昨日我送你那两匹苏锦,可还喜欢?”   昨日夏白大方送礼,秦氏也得了数匹苏锦,心里也记得此事。   不过回来细瞧了,却发现锦缎里竟还有两件衣裳,更叫人意外的是,这衣裳偏偏还与秦氏身材体量如出一辙。   秦氏何等心机的人,发现了此事,昨晚夜里便辗转了千百回的思绪,翻来覆去的琢磨夏白的用意,今日兀的听了夏白说及此事,更是转瞬间脑海中百转千回,几多猜疑都浮了上来。   “叔父送的锦缎自是极好不过的,侄儿媳妇欢喜得紧。”秦氏一边猜度,一边却又闭口不提那几件衣裳的事。   可秦氏不提,夏白却偏偏要说。“喜欢就好。那几件衣裳呢,可还合身?”   这话便有些唐突了,都是送锦缎让女子自裁成衣的,何来直接送衣裳的,若是送得成衣,岂不是说女子的身材体量都被外人知晓了去,当今世道,这与被人看光了身子有何异?   因而秦氏为要保自家贞操,连忙回道:“叔父说笑了,许是叔父将林姑姑那几件衣裳误放进了缎子里,侄儿媳妇这就给拣了出来,好叫您带了回去。”   夏白不慌不忙,坐到那寿昌公主卧的榻上,倚着红娘抱过的鸳枕,道:“既如此,且先拿出来瞧瞧,看哪个下人这般糊涂,乱放了东西。”   秦氏狐疑,但还是遣瑞珠去取了衣裳,还细细整好,用匣子装起,手捧了送到夏白跟前。   夏白从瑞珠手中接过匣子,兀自打开,扯了衣衫一抖,这衣裳大小,显然不是黛玉那般稚龄少女穿的,反合秦氏这样的身高体量。   夏白展开了衣服,不做声,站了起来,忽的将衣服往身上一披,秦氏和两个丫鬟见了,都是一怔,不明白这位爷唱的又是哪一出。   夏白拔了束发的簪子,披散了头发,好似懒起的美人,妖艳夺目。“你看若是我穿了这衣裳,可美得过你?”   秦氏着实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纵她再聪颖,却何曾见过这样场面,从来只有爷们凌辱女人,却哪儿见过穿了女人衣裳比美的?   可偏偏这夏白生得实在太好,冰肌玉肤、西子脸蛋,乍一看,秦氏竟真觉得面前之人比自己还美半分。   恍惚之间,秦氏莫名的点了点头,夏白妩媚一笑,更夺去了她几分心神,边上宝珠瑞珠两个婢女更是不堪,全被夏白的万种风情眯了眼,似这妖娆公子勾一勾手指,她二人便会乖乖上去,自献罗裳。   夏白见火候差不多了,寻思再这般挑弄,这秦氏也该回过味来,未免事情麻烦,遂启檀口,法力荡漾,妖冶的靡靡之音灌进几个女子的耳朵里:“两个丫头,怎还不来服侍更衣?”   宝珠瑞珠被这酥糯的靡音搅得神魂颠倒,不由自主的上前,服侍着夏白脱去了身上的衣衫,竟忘了这是男子,黄花闺女的处子羞怯全丢了去。   直到为夏白褪了裤子,那怒龙般挺立的肉棒玩意腾地弹起,这两女孩才大惊失色,略略回过神来,脑海里却还在疑问为何这美丽的女子身上长了这样一个可怕的玩意儿什。   夏白倒全不在意自己春光外泄,抱着衣裳,回身一转,如隋唐时的胡旋舞一般翩翩圜转,那衣裳翻飞间披到身上,不一会儿,那身艳丽服装便穿戴好了。   须知,夏白送秦氏的衣服,哪里会是一般人穿的正经衣裳,总是王熙凤的鲜艳服饰也比不得夏白平时玩的情趣。   这衣裳自是用上好冰蚕丝织的透肌薄纱,织工细腻,疏而不密,隐隐透露着肌肤的光滑,又紧束着腰身,薄纱贴着身子,浑身曲线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下身裙摆更是风骚,两边裙摆开叉,足提到腰间,如夏白这般翻飞起舞,又是内里一无所着,自不免泄露几分春光,看得几多美景。   更不提那腰间、胸脯、手臂多暴露镂空花纹,女儿身子的美都呈现出来,却有偏不让人看个分明,才最是诱惑淫荡。   这秦氏先前却不曾察觉这衣裳的奥秘,现在看了夏白穿在身,才晓得这根本是一件淫妇装,便是寻常妓女也不会穿的。   而想到自己要是穿上了这衣裳,真真是见不得人,让人知了,更是死了都挽回不得名声的。   但这会儿要她做一番烈妇姿态,却又觉得手脚酥麻,起不得身,张不开口,下身已有微微凉意,不觉间竟是湿了。   平常弥漫处子闺阁幽香的房内,眼下只充斥着淫靡味道。   原是夏白今早在道雪斋内,晴雯口舌侍奉之下,已然射了一回精液,此刻身上自然还有一股龙精虎猛之气,方才裹着衣裳自然不闻,此刻却褪遍中衣,一身罗裙外再无遮掩,自然不免弥散屋内,虽不及晴雯那般切切实实吃到了口中,可秦氏本是天生的淫荡媚骨种子,只闻得这股味道就动了情。   秦氏已是面目绯红,眼神迷离,那边夏白却还不罢休,着宝珠瑞珠两个丫头给他上妆,竟是真想把自己打扮成个女儿模样。   吻了胭脂,梳了发髻,点了红妆,妖冶美艳之姿就是青楼的花魁也羞赧几分。   如此一个妖艳美人,却傍得秦氏身边,捧起她的手来,细声糯语地道:“听闻姐姐小名可卿,可叫得吗?”   许是宝珠瑞珠给夏白梳妆时,用了秦氏平常用的脂粉,幽香并男子的淫靡味道混在一块儿,本是该呕的气息,这会儿却叫她觉着无比动人甜美。   “叔父、叔父想叫便叫,爱叫便叫就是了。”秦可卿挨不住,几乎以求饶的语气说着,自己也不禁倚靠向了夏白。   “怎的还叫叔父?”   夏白挑起可卿的夏白,轻佻的用手指玩弄着那两瓣红唇。   这红唇似要滴出血来一般的美艳,可卿的脸又如要挤出泪来一般的楚楚可怜,到了这时,可卿已然动情,阖身上下骨子肌肤里的本能情欲也全叫夏白勾了出来,夏白一根手指触摸着她的嘴唇,她自己个儿却像是闻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珍馐一般,主动伸出舌头,先小舔了一下这根男人的手指,然后又情不自禁,干脆将夏白的手指全含进口里,一段如蛇似水的香舌裹着夏白的手指,来回的舔舐吸吮。   夏白不由笑了,果然是个天生的性奴种子,浑身的风骚,只是稍稍一勾引,便翻江倒海一般全泄了出来。   探出手去,顺着可卿的衣衫往下摸,果然下身处已是一片湿腻,竟是被夏白一番挑逗就泄了身。   秦可卿须是过了门却未破身的处子,未经过人事云雨,却能有得这般风情。   到了此刻,还何来几多的顾忌,夏白挑逗可卿,自己也欲火高涨,下身的玩意儿隆得老高,偏偏有穿了一身艳服,好似花魁一般的女子,却有着这么大的男人玩意儿,又妖又怪。   一片服侍站立的两个丫头宝珠瑞珠,这会儿已是连眼眉都不敢往夏白身上打的了。   “可卿,舔的快活须莫忘了我,咱还有一好物,定叫姐姐更快活!”   夏白掀开裙摆,因为里头不着寸缕,那狰狞的怒龙登时现在可卿眼前,只这时可卿瞧了此物,却不觉厌恶,动了情的她心下早已隐隐期盼。   夏白抽回了手指,指头上湿漉漉,尽是可卿的美津,夏白便以这沾满了淫靡香津的指头涂着自己那根肉棒,同时挽了可卿的玉颈指引着她俯下身来。   “可卿看好,我这儿被姐姐的津水弄得脏了,可能帮我清理一番?”   可卿凑近了那根玉茎肉棒,比方才浓厚千百倍的淫靡气息并着自个儿的香液味道扑面而来,下身私处不自觉便有了感应。   想着要舔此物,念及这是爷们平常撒尿的处,可卿心里到底犹豫了一下,也只那么须臾,可卿转念一想,若是舔了这物,岂不等同于喝了爷的尿?   自己现在如此形状,最是下贱,合该辱够了自己这贱人才好,便是饮尿也为应当,竟一时因情欲大动,反以折辱自己为快意,立即含了下去。   须知,夏白这玉茎肉棒可是硕大,前日晴雯只含得半截,而可卿却茎入深喉,一下含了大半。   这可卿的舌功果然了得,虽是处子风情,却不与晴雯紫鹃同,先用深喉捣弄了几下,再滑了出来,一条滑嫩小舌裹着玉茎,婉转舔弄,勾勒回圜,方才一阵疾风骤雨,舌尖舔弄着龟头马眼叫夏白好一阵快意,忽的又轻轻点水,如小鸟啄食一般只是点到即止,又让夏白不能悉数发泄了出来。   原是使得一套欲擒故纵的好把戏,让夏白的享受如潮汐大浪,一波连着一波,一阵胜过一阵。   夏白不由心下暗道,果然是个骚货尤物,这般天赋,寻常性奴如何能及。   可卿细细伺候了一阵,许是自己心下难耐,肉棒虽然好吃,可自己下头的小穴幽谷已经瘙痒难耐,欲壑待填,正该用这大宝贝来好好满足一番,舌尖不由的便加快了动作,一阵急促,夏白一时都把控不住精关,一股脑的都悉数射了出来。   而可卿毕竟是处子,如何经历过这等事情,纵是媚骨天成,自有风骚,却有如何能知晓男人的事情。   这一片白浊,兀的都涌入了嘴里,可这小小的嘴巴本已被那硕大的物什塞了个满当,这会儿却哪里容纳得下这般多的精液。   尽管这精液滋味实在美妙,可卿初尝便迷得不肯轻弃,奈何浩如螟螟,大量精液涌入喉咙,使得可卿一时不由呛了起来,张开了口,汩汩白浊便洒了出来,胸前衣襟沾满了此物,便是脸上身上,也濡满白浊,煞是淫靡。   旁边站的宝珠瑞珠,此刻也如昨日的晴雯紫鹃一般,下衫稍稍有些湿了。   而夏白一下精液爆发,更是使得这淫靡味道充斥房间,两婢难以自矜。   夏白斜了眼,看这两婢虽然与可卿比起来只算是中等姿色,但到底年龄小些,颇有情趣,又想着能同时玩弄主仆三人,更是乐事,便招招手,唤了她们过来。   也不知怎的,夏白一招手,似有一双无形之手,拽着她们向前。临到跟前,那淫靡气息更是浓厚,二婢的气息都不由急了几分。   “你们主子身上脏了,还不清理干净?”   得了夏白的吩咐,这二婢此刻却是想都不带想的,直扑在主子身上,舔着她身上残余的精液。   可卿本在回味口中余味,一只手已不自觉的抠弄起下身,稍解欲火,却不想两婢这样扑了上来,争着舔她身上的精液。   偏偏方才那白浊泻出的时候,大片洒了在胸前,宝珠丫头不知故意还是无心,专舔着这里,隔着衣莎,可卿那两团美乳被这般粗糙舔弄着,又更勾起了胸中欲火,忍不住的便出声呻吟。   而瑞珠却更是不敬,胸前的精液被宝珠舔了去,她抢不到,便去天可卿嘴上的,一来二去,干脆吻住了可卿,舌头伸进来刮嘴里的精液,却是要和主子抢精液吃。   可卿本欲推搡反抗,但身子被欲火煎熬,没得力气,软软的瘫在榻上,任二婢欺凌。   而夏白只在一旁看着,乍看起来,是一绝美妖冶少女看着三个姐姐做女女不伦之事,她自个儿反路几分童真可爱,然这原是带个硕大不一般的肉棒宝贝的,真真是不可思议。   宝珠瑞珠二婢舔了许久,自己个儿也累了,趴在可卿身上,三女皆娇喘连连,呻吟阵阵,显然无不情欲到了极点。   可偏偏夏白到这时还无动作,若说方才因可卿侍奉泄了身累了,身下那根肉棒这会儿却还挺立着,似乎更大几分,可见也是起了淫念的,却就是不动。   可卿聪慧,心中明白,这分明是要自己开口,主动去求奸淫。   心下悲哀,却又快意,原是往昔礼法妇道拘束惯了,这会儿乍知无幸理,反倒觉得一切羞辱都是好的,正该这般辱着,才够痛快。   想通此道,这可卿故作媚骨柔音,娇答答的,自甘淫荡地道:“爷,快来奸了奴吧,今日没了爷这根好物,奴定是活不得了。”   夏白微微一笑,也不知如何变出了三张丝绢白帕,递与可卿。“可卿知道这是什么吗?”   可卿接了,一见上头绣着戏水鸳鸯,当下一羞,心知肚明。   “道是何物,正是鸳鸯罗帕,本是新妇初嫁,洞房花烛处女破瓜时,垫在身下承那处女血的,不想爷还晓得疼人,带了这个。”   夏白搂过可卿,撩起发丝,看着这张淫荡的美貌容颜,心中快意非凡,到底把这尤物收为了胯下之臣。   “不错,今日便当是你我洞房花烛夜,便是你这两个美婢,爷一块收了,日后陪你做姐妹。”   说罢大手一扯,便拉下可卿的裤子,那一轮丰硕美臀登时展露眼前。夏白忍不住拍了一巴掌,臀浪翻飞,好不美妙。   可卿本已难耐,只等夏白奸了自己,可这会儿真枪到阵前,许是听了洞房花烛的话语,却又犯了怯,挣扎了起来。   “爷,奴也是想将处女身子给了爷的,可万一到时小蓉大爷回了来,知道了此事,如何是好?”   夏白的手指已经顺着臀沟,缓缓往下抠弄了起来,这会儿听了可卿的问,不急也不恼,只是用另一只手抚弄着床上这会儿猫儿般的两只婢女。   “你做了爷的人,爷日后怎还会令别的男人碰你,贾蓉,你觉着他可还回得来?”   可卿心下一惊,顿时明白今天地步皆是夏白筹谋,原自个儿根本逃不出他这魔掌。   心里又如塞了一团棉球,堵得难受,虽知不该问,可偏偏这会儿已连贞操都不顾及了,竟脱口说了出来:“爷早惦记着了,为何不干脆娶了奴,便是做个妾,也好过眼下这般偷偷摸摸。”   问完可卿心里就悔了,这等话怎可说之于口,定是会惹恼了这霸王,指不定要一气之下,便将自己弃之如敝履,糟践一番便吃干抹净不认账,自己一个弱女子,将来又该如何是好。   却不想夏白并不恼,只是重重拍了可卿的屁股,然后有抚摸着,大笑了一声道:“此事你便无须知道了,若是想要个名分,将来少不得你的,但现下爷确实要在两府里好好玩乐一番,再做他算的。”   夏白这话虽未说通透,也露出了几分端倪,可卿一听就明白,想来这夏白馋的不止自己一人,东西两府那么多女子,闺阁处女,少妇风情,想来是少不得要多玩几个,便是全淫了一遍也是有的。   念及那些大家闺秀,将来少不得和自己今日一样受这般淫辱,可卿心下好不快意,巴不得即可让那些妮子来被这肉棒玷污了才好。   可卿想得稍稍出神,夏白却已经乘着这会儿功夫将她和两只小猫都拔了个光,等可卿回过神来,自己已被夏白平放在床上,阴部下面也早已垫好了鸳鸯罗帕。   如此景象,可卿心下一边悲哀,一边期待,到底自己的处子身今日是要被玷污,且是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取了去,世间所谓妇道,今日尽丧,名节全污,来日不可见人的。   而越是这般想,她下身的洪水越是泛滥不可收拾,娟娟水流已染湿了鸳鸯罗帕,更把床铺沾染。   夏白压上了她的身子,一根擎天玉茎顶着她的小穴,偏又迟迟不入,只现在阴道口慢慢打转,那龟头的灼热触碰着可卿身上最细嫩的肌肤,细微的刺激都如霹雳雷涌,叫可卿浑身酸麻,只想着赶紧进来了才好。   到底可卿没耐住,连声哀求,能想到的淫贱话语都使上了,只求夏白快快奸了她,最后还亲自上手,把这夏白的大肉棒,对准了自己的小穴,默默探入一点,那粗壮的物什便叫可卿的处女小穴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龟头的小小一截,就撑得满满当当,真不敢想要是这根肉棒全进来了,却要如何。   到了这个份上,夏白也终于不再玩弄,拦着可卿的腰,先是徐徐慢入,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肉棒填入这紧致的处女小穴。   秦可卿果然天生淫荡媚骨,风骚种子,小穴内的触感纵是夏白阅女无数,也是无与伦比,每一处缱绻褶皱都恰到好处的刺激这夏白这根肉棒,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夏白大块,忽的猛一挺身用力,破了可卿的处女膜,肉棒直入可卿小穴深处。   这时可卿也不觉得怎的疼了,只有满穴的满足,要说痛楚,也唯有因这肉棒甚大还带来的紧胀之痛,而这痛楚,却也因穴中快乐被淡去大半。   虽说夏白素来爱好挑逗、玩弄兼且以言语凌辱性奴,心底还是体贴几分的。   知这可卿处女破瓜,可承玉露,难受雷霆,破了那层处女膜后,也不急切,只等她适应一些,在慢慢推进,直至花心宫口,顶得可卿忍不住叫出声来。   这呻吟的调,可似那求欢的猫儿,听得床上另两只小猫心痒痒,忍不住的便互相抚摸起来,抓抓乳,扣扣穴,口舌交缠。   一旁的夏白见了,情欲更炙,肉棒好似又大了些许,令可卿娇声连连。   夏白肏弄着,急缓并济,手法老道,偏可卿不行,本就被挑逗了许久,身子泄了一阵,现在被这般技法肏着,如何扛得住,不一会儿就又泄了身,可这时夏白却是持久,肉棒只插进可卿小穴里大半,眼见是只增不减,情欲高炽,一点不见要射精的迹象。   可卿却是到了极限,被肏得几近神志不清,语无伦次,便是称呼也不知乱了机会,先是喊着“爷”,后头又变成了“哥哥”,不一会儿哥哥变成了“弟弟”,后头什么“爹爹”、“儿子”都冒了出来,最后只剩听不清名堂的声音,身子也不知泄了几回,就是夏白的硕大肉棒将小穴堵得严实,潺潺的淫水还是不住的从肉棒和牝户交合处缓缓渗出,并着那处子鲜血濡染了身下的鸳鸯罗帕。   到最后许是夏白都见可卿实在是承不得欢了,便放纵了精关,在可卿最后一次的泄身中也射了精,大股的精液直冲花心,慢慢灌进了子宫。   夏白抱着可卿,又温存了一会儿,方把肉棒拔了出来,却不想这一拔犹如堤坝开闸,精液、淫水并着处子鲜血什么的,一股脑儿的泛滥了出来,染了处子落梅的鸳鸯罗帕被夏白抓起,他用手指蘸了蘸可卿牝户上还残余的处女血,勾勒了几笔,竟将鸳鸯罗帕上的落梅勾勒出形体来,隐约是个风姿妖娆的女子。   而可卿此时已不得动弹了,纵使夏白这精液是再好的补药,纵是夏白方才已着实屌下留情,只温柔的肏弄没肏伤了可卿的身子,眼下可卿也已是彻彻底底的力竭,半点力气也无,再承不得欢了。   偏偏夏白犹未尽兴,便看向了一旁的宝珠瑞珠,这两个妮子方才女女相亲,竟也把自己玩的泄了一通,但到底只是丫头片子,顶多不过指头互相扣扣牝户,舔舔彼此的乳头,没破了身。   夏白干脆捉来这两个,好好教了她们何为鱼水之欢,从亲吻、抚阴至吸乳、舔精,事无巨细的手把手教了一遍,最后在两婢娇喘哀求中,取了她们的处子,又收了两张带着处子落梅的鸳鸯罗帕。   待折腾完宝珠瑞珠二婢,可卿也稍稍恢复了些力气,虽犹不得承欢,却不是方才软泥般瘫在榻上的模样。   并着二婢,皆倚着夏白身上,夏白还抓了三女的手,引她们揉搓着自己犹未消下去的肉棒,时不时亲亲她们的嘴,吃吃她们的乳,尽享些温存余香。   这会儿泄尽了欲火,脑袋恢复了些清明,可卿回想方才举动,竟觉得万般荒唐,自己本该抵死反抗才是,便是夏白能为再大,大得过女子的贞洁不成?   却怎的就入了他的彀,莫说后头的交媾,便是想想前台那些淫言秽语都觉着不可思议,这等话如何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细细想来,还是夏白入了自己闺房后,身上带的那一股淫靡气息,现在尝过了云雨滋味,可卿放后知后觉,原来那便是精液的滋味了,想来应是今日早间,夏白已玩了哪个女子,连衣衫都不曾换,就来了东府,故意寻得自己。   却不想这精液如此厉害,竟有这般的催淫奇效,自己不知不觉就着了道,回过神来却已失了贞操。   现下,若叫可卿守节而死,她怕是做不到的,已尝了云雨滋味,便是知了那是骗是偷,却放不下了,反而心下不禁回味,那滋味似刻骨铭心,心里猫抓似的还想着再尝。   温存许久,夏白终是起了身,准备穿衣离去。   可卿忽的觉着舍不得,忙起身,不顾身子赤裸凌乱,抱了夏白的腰。   “爷,你今儿是快意够了要走,却叫我如何是好。目下天都将黑了,你我在屋里待了如此之久,方才又、又几多秽语,只怕早叫人听了去。外间老爷知道了,爷自是无事,可叫奴如何活啊!”   夏白轻轻拍着可卿的手,又看了看身侧的瑞珠宝珠,见都是一般神情,具是怕自己吃干抹净便转头不认的,遂安慰道:“你们放心便是,今儿你们既做了我的人,这染了处子血的鸳鸯罗帕我都收了去,如何会不管你们。将来便是爷的禁脔性奴,只管安心伺候即可,旁的一律勿忧。要是想,今晚带了你们回西府也无不可,贾珍什么东西,敢和我翻一下脸试试?”   可卿并二婢听得此言总算稍稍放了心,但她也知,对男人不可只听言语,还需看能为,只是若今日真去了西府,怕这荡妇淫娃的名声没风也要坐实了,最后又与夏白缠绵许久,求了一问,放了夏白离去。

第6章 急摆宴贾母问根由 偷抚阴兄妹戏琥珀

回到荣国府时已近黄昏,夏白还不及至道雪斋坐坐,看看两只美婢如何了,在东角门就给一个体阔面肥的小丫头给拦住了。   夏白认得,这是贾母院里做粗活的傻大姐,性格爽利,但却有些痴愚,傻呆呆的,故而被人叫做傻大姐。   虽然这小丫头长得体肥面阔,但陈白对颇喜欢这丫头的性子,在这脏透了的荣国府内,这个愚顽的小丫头反而显得难得可贵。   “给林大爷请安。”傻大姐福了一礼,胖乎乎的身子哪里有鸳鸯、袭人那样好颜色的丫鬟婀娜多姿,反到撅着一个大屁股,让人不禁发笑。   玩了可卿主奴三人,夏白现在心情大好,这傻大姐又傻得可爱,便摆摆手让她不必多礼,又从腰带内摸了两粒平安如意的金锞子,赏给了这丫头。   得了赏,傻大姐好不欢喜,拿着金锞子在夕阳底下一个劲儿的瞧,主子赏的东西,却也不晓得辞让一下。   好歹这傻大姐还记得正事,忙收起了金锞子,道:“老太太摆了晚饭,请林大爷和林姑娘去用饭。林姑娘说林大爷去东府玩耍了,我就在这里等着给爷带信儿。”   “倒是辛苦你了。”夏白点了点头,这史老太君特意招黛玉和自己去用晚饭,恐怕不只是思念儿孙,大概还是为了那桩事情吧。   “宝玉可在?”   “宝二爷自然是在的,老太太那儿摆饭,几时少过他呀。本当几位太太、姑娘都在的,可宝二爷见了林姑娘,不知怎的就招了林姑娘,惹得林姑娘挂了眼泪,老太太发雷霆,就把他赶了回去,其他人也不好再留,只有姑奶奶和林姑娘在里间陪着。”   傻大姐心直口快,夏白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而且话语中不自觉的就把心里那点想法说了出来,就那一句“几时少过他呀”,夏白听在耳里,就颇值得玩味。   宝玉和黛玉之间,毫无疑问老太太肯定更疼宝玉些,毕竟宝玉是嫡亲的孙儿,黛玉只是个外孙女,就算母亲是贾母最喜爱的幺女也是如此。   说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太太这方面向来拿捏得清。   乍看起来,老太太把宝玉赶了回去是偏向着黛玉,但却不曾说过不许宝玉再去招惹黛玉之类的话语,显然心里还是偏着宝玉的,到底母亲在跟前,不过为了面子上过得去,给黛玉做个样子罢了。   想到这里,夏白瞄了眼傻大姐,嘴角微微翘起。   贾母的心思不难猜,但很值得玩味,别的不说,派个傻大姐来寻自己,这里头的意味,就值得好一番琢磨呐。   “是了,老太太摆饭,那得快点去才是,岂能让老人家等我呢?”   夏白随着傻大姐到了贾母院,进了厅堂,夏白先是行了礼,不过又是因为身上那一身前后九蟒飞鱼服,他不过一拱手而已,到底没有拜下去。   而贾母本来和贾敏黛玉母子聊了好一会子闲话,本来好端端的心情,看了夏白这一拱手,顿时心内又恶了起来,只偏生没得奈何,就是甩脸色都做不到,她今日可有事要求到夏白头上呢!   席间不过四个人,此外便是一众婆子、媳妇、丫鬟伺候了。   夏白并着黛玉,坐在下首,贾敏则在贾母左手边奉饭,夏白抬眼瞧了瞧立在贾母身后的鸳鸯,也不过就是一瞥,鸳鸯的眼睛对上夏白,连忙就缩了回去。   饭菜摆了上了来,照例夏白黛玉与贾母讲了些闲话,贾母听闻了夏白今日里去了东府,便问了问东府里的事务,贾珍可好,尤氏可好,如是泛泛之语而已。   夏白且一一答了,方道:“老祖宗,今个儿可是宫里头有旨意到了?”   贾母本就想着就此事开口,却不想被夏白抢先开了口,纳罕问道:“白哥儿如何晓得的?”   “打东府归来,就见西边天空一片祥瑞金光,若非是来了大喜事,如何有这么吉祥的云彩照在府里头?”   这番话是纯正的马屁了,但贾母偏生就是爱听马屁,故而孙儿辈的媳妇中最重用最偏袒的就是王熙凤。   眼下听了夏白这番话,虽然心知是吹的牛皮拍的马屁,但心里头还是受用,毕竟夏白阿谀她老婆子可不多见,刚才那一拱手带来的恶感顿时也消了一半。   黛玉也掩着嘴,轻声笑了。“哥哥真真的是会说话,分明是夕阳西下,倒叫你说出一番祥瑞来。”   贾敏听了,不禁扑哧一笑,贾母也被这一番话打去了心中剩下的一半恶感,大笑了起来,伺候的那些婆子、媳妇、丫鬟自然也跟着陪笑了起来。   “白哥儿是有能为的,主意向来又正,怪道能这般年岁就做了提督官。”   许是刚才夏白的奉承适了老太太的意,贾母也投桃报李似的夸赞了夏白一句,“老太婆今儿也想问一问哥儿,宫里降了旨,着宝玉五日后进宫面圣,你前个儿也说道,在皇帝面前给宝玉说了好话,你两位舅舅也曾探问传旨的太监,也说是为的那块玉,皇帝传旨召见。这本是天大的好事,入了皇帝的眼,那是宝玉的福气,可老太婆到底心里有那么些不安,因而想要问一问哥儿。”   贾母说到此处,忽的探过了身子,攥住了夏白的手,打进贾府以来,这还是头回祖孙俩如此亲近。   “不知此一去是个福还是祸,你二舅父虽说是员外郎,但到底比不得是天子近臣,他又是个周正老实的,如何揣摩得透天子心意。不比你,这样年纪就可随意出入宫禁。老太婆爱瞎操心,白哥儿且给老太婆一个定心丸,叫我放了这颗心就好!”   夏白反手握住贾母的手,宽声安慰道:“老祖宗说的哪里话,前次里进宫,我是对圣上言说了宝玉不错,但当日里圣上劳于政事,不曾理会。想来今日是圣上得闲,故想起了这一遭,又或是宫中的大姐姐有了恩幸,得见天颜,便为皇帝荐了宝玉,亦是有的事情。老祖宗切勿担心,且说,孙儿又哪里揣摩得透皇上的心思呢?”   又道:“倒是宝玉要进宫,合该教着些礼仪才是,御前失仪,才可是大罪啊!”   贾母一听,也想了起来,这宝玉素来是个混世魔王的性子,在家里宠着肆意惯了,到了君前若是再耍了他那性子,那才真真的是家门之祸。   忙唤过了琥珀,着她前去宝玉处,嘱咐几句,叫他好好学了礼仪。   不一会儿,琥珀回了来,禀道二老爷已在宝玉院里,严教礼仪,宝玉还挨了打。   一听宝玉挨了打,贾母顿时心疼起来,又要吩咐琥珀去招了二老爷过来,莫要打自己这心尖儿宝贝。   贾敏立即劝道:“母亲莫要糊涂了,二老爷打宝玉是为的他好,那须是御前,不比旁的。往日里宝玉懒读书,母亲拦着二老爷不让打也就罢了,毕竟咱们这样的人家,总少不了宝玉的富贵,但正因为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最紧要莫过于皇恩,这等大事母亲万不可糊涂!”   贾母听了,到底也当了那么些年的家,总是分辨得来轻重的,唯独心里还是心疼宝玉,故而闷闷不乐。   贾母心里不痛快,连带着一屋子的婆子、媳妇、丫鬟也都屏息凝神,好似跟着贾母同悲。   夏白冷眼打量了两眼这老太太,其实,不论是宝玉进宫的事情,还是教习礼仪的事情,都不算得是什么疑难,这老太太也不是什么愚傻之辈,如何会想不到这些事呢?   就是贾政,都想到了教习礼仪的事情,早早就提了棍棒去宝玉院里了。   说到底,不过是关心则乱,这老太太聪明也好,通晓人情世故也好,都抵不过年纪大了,宠溺孙儿这个毛病。   与贾母搭话的这会儿功夫,夏白手下也不曾闲着,黛玉与他挨得近,夏白的左手早就偷偷潜进了黛玉的裙衫下头,伸进了亵裤里,肆意抚摸把玩着黛玉的美腿,时不时还钻进那小屄幽谷一探究竟,引得黛玉流水潺潺,一双眉目清波流转,偏又此处人多眼杂,几度腰肢不自觉的就要扭动起来,都硬生生忍耐下了。   数番目视亲兄长,本意要其莫再挑逗,可这含情春目中传递的情意,倒似一泓秋波,反叫夏白情欲大炽,下身肉棒高高勃起。   好在桌案遮掩了兄妹俩下身的情形,除贾敏外无一人注意到。   夏白将手指从黛玉穴中轻轻抽出,黛玉俏鼻竟微微一抽,刹那间呼吸都热烈了几分,眼眸娇嗔,好似欲求不满。   夏白用沾着黛玉淫水的手指,在黛玉大腿根上画了几个字,黛玉感受着敏感处的细腻触感,马上明白了亲哥哥的欲求,可看了看周围众人,却一动没动。   “老祖宗,还有件事,本来就当同您讲的,今日里就一块儿讲出来吧。”   夏白明白黛玉的顾虑,若是自家屋院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便是当着一众丫鬟的面也不会在意,可此处是贾母院里,黛玉非是顾虑人言,只是担忧会坏了兄长的事情。   因而夏白便想了个法儿,支开一众婆子、媳妇、丫鬟。   贾母听了,果然起了些精神,询问是何事由。而夏白却故作神秘,请贾母屏退旁人。   一听如此机密,贾母也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虑及夏白乃是特务提督,手中多有阴私机密,便让一众人都下了去,只有鸳鸯、琥珀两个在身后伺候。   “是蓉哥儿的事,我已得了消息,只不过一直犹豫,没敢对老祖宗言说罢了。”   夏白一边同贾母对话,一边抓了黛玉的柔荑,将这只软糯的小手往自己的裤裆里塞。   黛玉的小手摸到了那根炽热无比的大肉棒,嘴角细微上翘,熟练的为亲兄长揉搓了起来。   贾母未曾觉察到黛玉那笑,心思只顾在夏白那番言语上了,忙道:“究竟何事,你快说来!”   “贾雨村给判了秋后问斩,只因是二舅舅举荐的,如今有御史上了弹劾折子,要弹劾二舅舅;蓉哥儿亦被此事牵连在内,只可恨那贾雨村,真真的是无赖胚子,为了脱罪,竟胡乱攀咬,蓉哥儿是新婚夜就给锦衣卫带去了金陵,许是憋着火气重,亦乃是常有的事情,蓉哥儿在金陵一时邪火冒了心尖,坏了人家贞洁。此事当日给贾雨村压了下来,如今他入了槛栏,便把这旧事重提;据闻还有薛家,便是二太太那位姐妹,她那儿子不幸也是个混帐东西,为抢个丫头打死了人,亦是过的贾雨村之手,而今也叫给那白眼狼攀扯出来,薛家如今正打算进京,书信业已到了我的手上。”   贾母听得,脸色一阵一阵的换着色,先是听了贾政要被弹劾,老太太好是慌张,本是富贵红润的面孔一时间掉了腊九寒冬的冰窟,煞白得紧;后头又问得贾雨村攀咬了贾蓉,便是恨得牙痒痒,气恨的直想当面啐那白眼狼一口,牙根咬得面孔竟又红润了回来;再到夏白说至蓉哥儿坏了人家贞洁,脸上神色便复杂了许多;最后夏白说出薛家的事儿来,老太太长长叹息了一声,手抚着胸口,哀戚嗟叹,老泪几欲坠了下来。   “这是造的哪般的孽呦喂!”   她以手捶胸,鸳鸯、琥珀连忙挽了老太太的手臂来宽慰,便是贾敏也出声劝慰着,“家里如何尽是出这样的下流种子,如花似玉贤德淑惠的媳妇就在家中,没来由去招惹那清白人家为的是哪般?政儿敦厚老实,却要受这无妄的祸事,真真的是作孽呦!”   老太太在哪里哭叹,夏白却悠然自得的享受着黛玉的小手侍奉,这般场景,竟还觉着不够快意,趁屋中人等都一门心思在老太太身上的时候,以目示意黛玉。   黛玉对了眼神,全也不羞,身子挨住了夏白,干脆把另一只手也伸进了兄长的裤裆,一手把着阳具,芊芊的手指挑逗着龟头马眼,另一手则轻刮着阴囊,这一番两面夹攻,顿时给了夏白许多快意,呼吸顿也粗重了几分。   那一头,尚无人察觉林家兄妹这点勾当,只顾着劝老太太开心,然而这样子的事情,究竟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夏白甚至心里揣度,这老太太的城府,不至于喜怒如此形于色,说不准这般哭闹,就是做给他瞧的,一番闹腾,就是为的让他这个特务提督出个手,救一回贾府。   贾敏显然也想到了这一桩,他天性聪慧,历事又多,眨个眼的功夫就想通了内中的关窍,一边劝慰着老太太,一边朝夏白递了个问询的眼色。   夏白扇了扇眼眉,正享受着的他嘴角带笑,见此神情,贾敏便知晓该如何做了。   “白哥儿,你乃是特务提督,皇上跟前说得着话的人物,二舅舅是娘的亲兄长,蓉哥儿亦是同宗的侄孙儿,与咱们是再亲近不过的了。你想个法儿,且帮上一帮。”   贾敏一开口,老太太的泪顿时止住,一双微红的老眼抬起来,希冀的望着夏白。   “这个自然,要我说来,机运便在五日之后。五日后宝玉面圣,若能讨得圣上欢喜,二舅舅自然无事,何况宫里还有大姐姐在呢,说不定就能遇难呈祥,得皇上亲眼呢。依我看,二舅舅大概是早想着了这一条,才会去严训宝玉。而宝玉那番灵气才情,老祖宗应是才清楚不过的,毋须担忧,说不准他日宝玉还得带着封赏回来,给您老人家脸上增光呢!便是宝玉礼仪不熟络,叫人挑了刺,这不还有咱嘛!”   这一颗定心丸吃下,贾母心下便大安,不哭也不闹了,反倒眉开眼笑,连连夸赞夏白:“就说白哥儿是有能为的,主意正,想的通透,反倒是我老婆子闹了笑话,搅了大伙的兴致。诶呀呀,瞧我老婆子闹的,这一桌的菜都凉了,且让下头人去热过了。”   说着,唤过来鸳鸯,嘱咐她让厨房把这些菜肴热了,又命琥珀到房里拿了些糕点,先予夏白黛玉垫垫肚子。   见下人要进来,黛玉便欲抽手,却被夏白抓住手,不让她将一对手儿拿出来。   黛玉心里头微微一惊,旋即又给这等的事刺激着,手上动作得更勤奋了,一时间快意如潮,夏白差点就射了精。   仆妇们来来往往,撤去了桌上的盘盏,又捧了几盒糕点来。   黛玉手都在夏白裤裆里,自然是无法拿取食用的,夏白便抓过了一块枣泥山药糕,亲手喂与黛玉。   黛玉的朱唇榴齿小口啮着糕点,吃了半块,便用不下了,夏白就当着母亲祖母的面,将黛玉吃剩下的半块枣泥山药糕,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见了这一出,贾母不由微微蹙了眉毛,虽说是亲兄妹,可眼下未免太亲近了些,那宝玉往日吃女孩子家嘴唇上的胭脂,也不过是些丫头罢了,却不曾他吃过三春中哪一个的胭脂。   况且着黛玉身子依偎着夏白,原本只觉着黛玉不过十岁稚龄,和亲兄长间不必忌讳那些个男女之防,可这会儿贾母心里又有在意起来。   然而,偏偏方才承了人家恩情,这会儿要摆谱多嘴些,一怕惹得夏白不快,二来贾母亦拉扯不下那个脸面,只能旁敲侧击地道:“玉儿呀,你可是身上不舒服了,见你乏了力似的,都倚在你哥哥身上了。”   黛玉正要开口应话,夏白却抢先言道:“老祖宗挂怀了,妹妹就是这般,打小身子骨就弱,便是坐的久了,身上都难免不适意,往日在姑苏,是终日里都得我陪着;若是我不在身边,就得母亲来照料了。”   夏白言语时,目光却未曾正对着贾母,反而偏侧着贾敏。   贾敏会意,立刻帮了腔:“正是如此,便是我这个做娘的,伺候的反而倒不如白哥儿这个兄长好,黛玉最是黏着她这哥哥了。”   母子俩都如此言语了,贾母又能说什么,只是让琥珀去黛玉夏白身边伺候了。   琥珀到了夏白黛玉兄妹俩身后,夏白放开精关,将精液满满的射在了黛玉手上。   黛玉这才得抽了手,一股腥糜气味弥散开来,贾母离得远些,堂中又不知打哪儿吹来一股风,倒是不曾察觉;反而是立在了夏白身后的琥珀,登时就嗅到了这股子淫靡气息。   这琥珀伺候在贾母身边,未服侍过男子,贾府里老爷少爷们平日里见了贾母的跟前人亦多得客气些,她何曾见识过这样味道?   可偏偏这股腥臭气息入了鼻,明知不是好物,却心里不禁的荡漾,隐隐约约的,觉着下身有了异样,冰冰凉凉的,惊得琥珀一阵惶恐。   然而,这是在贾母跟前,没得贾母的话语,她如何敢动一下。   须知,贾府里规矩森严,平日里婆子媳妇丫鬟们伺候着,一声咳嗽都闻不见的,故而此刻琥珀只得自己个儿忍耐着,夹紧了腿,生怕叫人瞧出了自己的异样。   黛玉亦闻着了这股气味,却是不动声色,微微侧脸,借余光瞅了瞅身后立的琥珀,果然是低眉垂眼,颜面熏红,夹紧了双腿,好一派娇羞姿态。   黛玉是深知兄长那精液厉害的,但是气味就可催情,甭管是闺阁处子还是贞洁烈女,只消嗅一嗅这气味,保管动情。   明知这琥珀已然动了情,黛玉心中顽皮,生了一道奸计。   她手上满满当当是白浊精液,但掩在袖子里,对面的贾母与离得远的下人仆妇是瞧不着的,唯有就在身后挨得极近的琥珀能窥见。   黛玉见桌上尚有桂花糕,便伸了手去取,手藏在袖中,无一人觉察异样,待取了糕点来吃用,白净的桂花糕上又染了污浊的白色,琥珀瞧得分明,也闻得清楚,那浓郁气息正是来自于那股白浊。   眼见着黛玉将沾满白浊的桂花糕小口吃下,小舌还刻意舔了白浊去,心内只一片混沌,眼前所见如是黄粱梦,不敢信是真的。   这端方识礼、冰清玉洁的林姑娘吃的白浊玩意儿是什么,怎的看她吃得如此美味?   琥珀心内失了灵明,又叫腥膻气味搅了情意,只怕今晚是难有个安眠觉了。   夏白也觉察了琥珀的异状,他不过是临时起意,本想调戏的是鸳鸯,却不想入彀的是琥珀。   但也无差,鸳鸯固然如意,但贾母跟前伺候的大丫鬟,哪个不是颜色好的?   贾母最爱好颜色的丫头,鸳鸯、袭人、晴雯等人,受宠用的皆是如此。   另一端贾母见黛玉自取用了一块桂花糕,又纳罕了起来,方才不是用不下糕点了吗,如何这会儿又用了一块?   然此时贾母心内亦已无意计量这等事体,她可算瞧出来了,这兄妹俩可怪异着邪门着呢,想那林家也是书香门第,列侯之家,如何教养出这么古怪的一对儿女来?   贾母不敢招惹,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遂他们去,只要不碍着贾家,不妨着宝玉就好。   吃喝罢了,夏白就带着黛玉告辞,却不想,黛玉甫一起身,忽的腿软了一下失了力气,将将要跌倒,幸而夏白眼疾手快,拦住了黛玉腰肢,将她扶住了,才没摔出个好歹来。   贾母吓了好一大跳,手连连拍着胸口,因来时黛玉只带了紫鹃一人,这会子天又黑得紧,生怕路上有点万一好歹,就着鸳鸯琥珀送两人回去。   贾敏倒是留下了同母亲闲话,夏白黛玉离去时候,贾敏还朝着儿子眨了眨眼,其意尽在不言中。   夏白搀着黛玉,紫鹃在前头打着灯笼引路,鸳鸯在黛玉身旁小心照顾着,唯有琥珀拉在了最后,小步走着,走得好不别扭。   紫鹃只顾着一个劲的朝前走,鸳鸯倒是多想了几分,念着许是今日琥珀身子不适,便扭过脸来,问询道:“你要是身子不适意,且先回去服侍老太太吧,府里这点路,我送着林大爷和林姑娘回去便是了。”   琥珀心内自然是想回转贾母院里的,但又觉着不合规矩,倘若回去被贾母问一声身子如何的不适意,那又该如何作答?   因是强颜欢笑,勉强着摇了头,执意接着陪同前往。   而偏偏路上黛玉又言自个儿走不动了,一行人好是拖沓,夏白干脆拦腰抱起了妹妹,这才算是走得快些。   夏白大步流星,一个劲的朝前走着,以至于连前头打灯的紫鹃都叫他超过了去,夏白走得这般快,鸳鸯、琥珀两个姑娘如何跟的紧?   鸳鸯勉强能跟着,而琥珀见几人都走的那般快,自己一个人反落在了后头,好似是她离了群落了伍,如此心内愈发的不安,不得不也跟着迈大了步子。   步子一大,原是夹得紧紧的两股一分离,处子嫩穴里的春水可就一路向东流了,顺着大腿根就朝下淌。   冰凉凉湿腻腻的,琥珀自己如何不晓,可纵容晓得,却又是无奈,前边人走得快,她不跟着,反更叫人觉出了异常来了。   偏生不好,迈着步子,两股摩擦,更令琥珀有了感觉,真就是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淫水染了罗裙,濡了绣鞋,也幸得这会儿黑黢黢的,旁人瞧不见她身上这点不对头。   好容易挨到了道雪斋,又不好即时就走的,林姑娘这主子身上不好,她们做奴婢的如何可以扭头便自去了的?   鸳鸯殷切嘘寒问暖,倒茶递药,琥珀巴巴的等着回转。   待得安顿好黛玉,夏白又殷勤的请了鸳鸯、琥珀坐了饮茶,这会子琥珀已觉着自个儿下身可不仅仅是那春汛流淌了,小腹内热乎乎的,穴内也是百般瘙痒,只恨不得回了去寻个没人的地儿,褪了裙衫,将腹内这些子坏水都给尿了出来。   鸳鸯本想应下,毕竟是夏白的请,可不同其他主子,夏白须是老太太都巴结着的人物,鸳鸯自是尽了法子的熨贴周到,免得恶了这位爷。   可一见那旁琥珀面色不对,眸子急切切的时不时就朝门口瞟,便推了夏白的请,只说老太太那里离不得她二人伺候,旁人都不顺老太太的意的。   夏白虽是可惜,还是让她二人自去了。   鸳鸯琥珀走了,紫鹃从屋里出来,说是黛玉唤夏白。   夏白瞅了瞅这婢子,虽不如晴雯那般性烈,往日里不怎的张扬显露,却也有自己的一番风骚,只是这风骚都给小心掩饰了起来,须不比晴雯那样的人,紫鹃是有心窍的,聪慧多智又练达人情。   方才只怕她亦察觉了琥珀的不对头,故而一个人打着灯笼走的那样子快,毕竟是被夏白调教过了的,说不准就叫她嗅出了什么来。   黛玉的身子,夏白自是清楚不过,他不急于入内,反而招了手,叫紫鹃靠近些。   不得已,紫鹃只得挨了夏白身边,然夏白仍不满意,拽了紫鹃手臂,把她拉扯到自己大腿上坐下。   “这几日光顾着晴雯了,没怎的碰你,可曾幽怨过爷?”   紫鹃勉强扭了脸庞去,不敢瞧夏白的眼,却又怕真恼了夏白,又不敢全把脸面转了过去,半羞半怯的答着:“爷让奴婢服侍林姑娘,奴婢自是该做自己本分的事去。”   “是了,本分。”   夏白搂住了紫鹃,把这软绵喷香的身子紧紧箍在了自己双臂间,让紫鹃无处可躲闪,“伺候黛玉是本分,伺候爷是不是本分?”   “是、是本分。”   紫鹃免礼答道,同方才那琥珀一般,这般近的挨着夏白,她也闻着了夏白身上那股气息,射精不久的浓郁气息。   这味道一钻了进她鼻腔里,曾给夏白把玩过的小屄就开始动了情,两条腿耐不住的磨蹭了起来。   两人这会儿挨得如此近,这紫鹃的一举一动如何逃得出夏白法眼。只是一笑,夏白贴着紫鹃的耳鬓,口吐的温热气息比那浓郁精嗅更为催情。   “那爷来问你,方才那琥珀,为何走得那般拖沓?”   紫鹃的脸面,红得直好似是蒸笼里方蒸出来的,言语也如蚊声细不可闻。   “嗯?且说大声些,爷都听不见,这可是婢子的本分?”   知今日是躲不过受这番辱了,又许是紫鹃自那一晚后便早有了觉悟,这会子纵容害羞,却到底是敢面对夏白。   “是,方才琥珀应是闻见了这会子奴婢闻到的气味,被爷的气息催动了情。”   “那么你可了春情没有?”   紫鹃又想扭过去脸面,可这会子被夏白抱得这样紧,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是,奴、奴婢也、也动春情了。”   “如何个动春情法?”   “水、水流出来了……”   “什么水,又是打哪里流出来的?”   细咬银牙,抱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紫鹃终究是把这羞得不堪见人的话语说出了嘴来。   “奴婢的淫水,打奴婢的小屄流了出来。”   “哎呀呀,那可真是糟糕,得想法子治一治才是呐!”   夏白故作惊叹,然后强扭了紫鹃的脸来,吻了紫鹃的唇,舌头直捣紫鹃的口内,好一番肆意的吻。   紫鹃如何能反抗得这位爷,只能听之任之,心里只道这已不是第一回,左右得是他女人,便随了他的意去吧。   这一吻却是长久,渐渐紫鹃也给吻得动了心,方才还在心里给自己找由头,且自我安慰一番,到后来脑袋里甚都想不得了,浑浑蒙蒙的,竟觉着给夏白这般吻着好不惬意享受,两条臂腕居然也反搂了夏白的腰,主动与夏白拥吻。   恰这时晴雯出来,再传黛玉的话来,正给撞见了这一幕,心里一惊,却又不知是该避还是该恼,竟不觉羞。   好半晌,夏白才松开了紫鹃,可叹这慧紫鹃,竟给夏白吻得乱了意迷了情,还欲主动上前再吻。   见是如此,晴雯却认不得,重重咳嗽了一声,才紫鹃吓醒了过来。   夏白耳聪目明,早知晓晴雯出屋再厅堂里里的,却故意吻给了她看。   可怜紫鹃,自己叫人看了那般淫荡不矜的媚态,羞得没脸见人了,却还给夏白紧紧搂着,只得埋头在夏白肩上,自欺欺人的避着那晴雯的目光。   晴雯那双眼直盯着紫鹃,夏白看了倒觉得好玩,竟有几分吃醋的意味。   想这晴雯性烈,又素来自傲,恰如一匹胭脂马,几日调教,虽未破身,口儿手儿乳儿,也都给玩了个遍,许是晴雯以为着自己合该是头个姨娘,却不想叫紫鹃抢了先,故而心内恼火吧。   能有这般念想,看来这二婢是调教得差不离了,择日便可享用。夏白一拍紫鹃的妙臀,快意的大声道:“困觉!”

第7章 拜神像抱琴沦性奴 救贾蓉王氏请节镇

夏白究竟是没把紫鹃吃了,昨夜也不过是捉了两婢,四人大被同眠而已。   至第二日,消息已经传到了东府,许是老太太遣人报的信,贾珍也听闻了贾雨村判了刑,攀咬出贾蓉的事情,吓得好一阵慌张,东府里给搅得鸡飞狗跳。   贾珍忙寻来了宁府大总管赖升一番合计,又想起了昨日夏白来府上的事情,心里更想不通昨日夏白的来意了。   “这林家的大爷昨日分明就晓得这事情了,因何来我这儿竟什么也不曾提起?昨日我只道这人管着锦衣卫,不好招惹,怕给他讹诈一番,却没想见他早知了蓉哥儿的事,居然就一句都不提,反而把话讲到西府老太太那里,这到底是何意啊?”   贾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头直道这夏白高深莫测,愈是猜不透夏白的用意,贾珍心里可就愈是慌张。   赖升眼珠子轱辘一转,开口便道:“老爷何不倒过来想,林大爷不当面说,却到老太太那里去嚼舌头,倘若是昨日他便当面与老爷说了,又是如何呢?”   贾珍凝眉苦思了一会儿,仍是想不通透。“你这奴才,想到什么只管说来便是,同我这儿打甚的哑谜!”   见贾珍上了火气,赖升可不敢怠慢,这位爷发起火来,亲儿子都下死手来打,连忙道了:“老爷且想啊,不当着面与老爷讲,必是有当面不便言语之处。依奴才来看,此事于咱们家是桩麻烦,于他特务提督可就未必了。老爷也应记得,小蓉大爷的案子是经锦衣卫之手办的,小蓉大爷又非主犯,倘想开释,不是他特务提督点点头的事情吗?”   言至如此,贾珍也有些明了了。   “如此说来,那白哥儿是在暗示于我贿赂……”贾珍一顿,环视了一圈见四下无别人,方对赖升道了,“乃是要我奉钱于他?”   “老爷往日里也见过那些锦衣卫的形状,手中把着天大的权柄,哪个不想贪财?且这林大爷甫入京城,又是这般年轻,要管着锦衣卫自然不免有些妨碍,上下多有打点也是有的,谋财岂不是应有之意?”   “不错,你这奴才说的倒是真有那么几分道理。”   贾珍连连颔首,真就觉着那夏白玩的这一出就是为了谋取他的贿赂,“同那宫中的老太监一般的货色,是了,这就去西府,这等事体,虽不好言说,但总得有个明白的数。备下车马,老爷我要去西府!”   贾珍一路来了西府,先去了贾母院拜过,谢了老太太遣人报信的情,又当着老太太的面,哭诉着请老太太着人寻了夏白来,求夏白帮一帮手。   贾母心里实则亮堂着呢,昨日里心思自然都紧着宝玉,贾珍虽亦是她的重孙子,但到底不是嫡亲的,不免未如宝玉那么上心。   又想着此乃东府里的事端,便遣人报知了贾珍,今日里贾珍老寻她做主,老太太亦是想见了的,何况昨日里才承了夏白的人情,不好再开口的,就让贾珍这个做老子的来为贾蓉求一求情,她只在一旁帮一帮腔。   因而特地把府里一众妇人们都招了来,到时也好出声助言,想着这般场面,铁石人也心软,夏白应了,到时候便皆大欢喜。   却不意,贾母遣的鸳鸯回来了报知,宫里的大姑娘身边的丫头抱琴竟出了宫,说是前日里夏白给求的恩情,允抱琴出宫,以便为元春供些私用,夏白从苏州带来的新茶、苏锦、古玩、字画若干,正要往宫里送呢。   这一出自然出了荣禧堂一众人的预料,却又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给在宫里的大小姐捎物件,是顶大的事情,平日里贾家想送也难进宫去。   却不该是夏白这个外姓人来做的,倒显得贾家刻薄了自己大姑娘。   奈何夏白也好,元春也好,都比贾家大,这事又是不可以说个不是的,因而一众人只得干巴巴的在荣禧堂内候着。   而在那道雪斋里,却也热闹得紧。   抱琴出宫,自不是一个人来的,随从了五六个太监,都是戴权遣来公干的。   夏白这儿又有十余个林家的奴仆,围绕着入京时就带着的一排大箱子,挑挑拣拣,冬日里竟出了一背心的汗。   抱琴虽是丫头,却不至于要去那里流汗的,紫娟沏了茶,夏白请抱琴一同坐了,谈论些元春的近况。   抱琴本是不肯受的,她是丫鬟,跟着元春习了诗书,素来是知礼义晓本分的。   便是宫里人的丫鬟,也不过是丫鬟,如何能与主子同座?   况且夏白乃是特务提督,前次元春见了也要客气相待的人,如此抱琴更是不肯了。   但夏白执意要请坐,抱琴拗不过这位爷,只得谢了座,椅子上挨了半个屁股,小心翼翼的陪侍着夏白。   夏白先是问候了元春,抱琴便道了些近况,夏白又问了皇帝,抱琴只道自己未得此幸沐浴天颜,夏白最后问了戴公公,抱琴就道了一番戴权的好,言明此次出宫受了戴公公的襄助,知她一个女儿家多有不便,给寻来了马车,又派了太监护送。   闻此言夏白方才满意,夸戴权做事熨帖。   抱琴本有些不解,这戴权是宫里的人,如何夏白言及这位大太监如是评判自己部属一般。   然抱琴久在深宫,晓得规矩,一句都不多问。   身旁紫娟晴雯伺候着,虽同是贾府里的丫头出身,可抱琴较她们到底大了许多岁,又是宫里头的人,因而无不敬着的,便是晴雯伺候了也没有个不服的。   一盏茶后,夏白指使晴雯去将屋里最里头箱子底下的物件取了来,抱琴见庭院中已装了满满当当几大箱的东西,连唐寅的画东坡的字这等珍宝都装了一箱,便不禁心中纳罕,赠了这么些个宝贝,夏白如何还有东西要拿出来。   因问道:“侯爷实在是盛情,待姑娘着实太慷慨了,只怕届时我回到宫里,反而要受姑娘的责怪,怪我贪得无厌,拿了侯爷这么许多的宝贝呢!”   抱琴这番话说得颇巧,不是夏白送的太滥,也不是元春受的太多,只有她一个丫头“贪得无厌”,又是一句玩笑话,倒叫人挑不出刺来的。   夏白听了哈哈一笑,待晴雯取来了一方婴儿大小的盒子,摆了在桌面上,又屏退二婢,只准在门外伺候,还真把抱琴心中的好奇勾了起来。   正欲一窥究竟,夏白又合了门扉,抱琴不由得心一提,生怕夏白有些什么举动。   “此物甚是神奇,却不宜见光,如夜明珠一般,在暗处方显宝光。”夏白解释着,开了盒子,从里头取出了一尊神像。   这尊神像面目殊奇,羊首人身,羊头是个黑羊头,人身是个女人身,裸着身子,坦着双乳,好不淫荡,抱琴刹那间就要扭头,若非是在夏白当面,只怕得啐这叫她看此物的人一口。   然抱琴正欲扭头,却正对了夏白那双眼,只见那双眼眸中正亮着邪异不祥的红光,一时间自己个儿似是给这邪物这怪眼迷着了,双目痴迷的盯着这异物,竟挪不开眼去。   夏白微微笑着,岿然不动,只看着抱琴。   此乃是黑羊教的宝物,借此物发功,可夺人心神,迷乱其志,再贞烈的烈女,也要乖乖做那胯下之奴。   这抱琴不觉得着了夏白的道,身子滚烫烫的,双眼迷离,娇喘连绵,手儿自己就褪去了衣裙,裸露出了小巧的乳儿,明明正有一男子在面前,心里也明知这是最下流低贱的勾当,却还是忍耐不住,将衣衫脱了个一干二净,主动投怀入抱,坐到了夏白怀中。   夏白这时却如时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也不急着调戏抱琴,只一味含笑盯着这娇婢。   抱琴却忍耐不得,下身瘙痒,两腿耐不住的摩挲,双手抓着夏白的衣襟就扒,发情至此,恨不得即刻交欢。   夏白也任凭这抱琴拉扯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皙却不病弱的胸膛。   可抱琴扯下了上衣,解腰带时却解了好一阵子,依旧解不开来,急得用力拉拽,可夏白偏是不动,岿然如山,抱琴又奈何不得。   眼见这姑娘泪珠都滚下来了,夏白方才开口:“你可想要爷教教你闺中乐趣,尝一尝鱼水之欢,止一止身上瘙痒啊?”   抱琴忙不迭的点头,恨不得舌头都给伸出来,去舔夏白身上最脏最污秽的地儿,仿若是只听话的狗儿。   “你这贱奴婢,真是淫荡闷骚!”   夏白笑骂道,一点都无方才的尊敬客气。   而抱琴被骂了,反而觉得爽快,犯贱得更欢了,真伸了舌头,去舔夏白胸膛上的乳珠。   “你且为我做三件事,今日便让你好好快活,日后自然也少不得你的乐呵。”   莫说三件,这时候的抱琴,便是三百件都肯做,便是要她舔夏白的尻,饮夏白的尿,她都做得。   “头一件,你将此物带进宫去,却莫让旁人知晓,藏在你家姑娘五步之内的地方便是了。”   这黑羊神像离了夏白的法力,却是不得这般的神奇,可即令女子如抱琴般霎那沦为性奴,但亦有潜移默化之功。   且夏白也不愿自己的女人,都成了眼下抱琴这样只知交欢的母狗,太无趣味,不然紫娟晴雯早当是如此了。   “这再一件,过些时候你与我一同去拜会老太太,届时东府的老爷必也在场,且看我眼色,厉害言语吓唬他们一番。”   抱琴已迫不及待,舔弄着夏白的乳头尚觉着不足,还一路向上舔去,吻着夏白的脖颈、嘴角,求欢之意愈发浓烈。   “至于这最后一件嘛……”夏白陡然伸手捏住了抱琴的后劲,横霸地道,“且与爷玩乐一番罢。”   硕大阳根便塞了进抱琴的小口里,这抱琴闺阁处子,如何见过这阵仗,便是她家姑娘也不曾给皇帝侍寝过。   一时间檀口被硕大且硬的阳具强着扩张开,偏偏这夏白此回毫无怜顾之情,塞了大半阳具进去,直抵着抱琴的后头,叫抱琴好不痛苦,欲呕不得,欲走不能。   而这抱琴口喉遭了难,却又发情不止,腰肢扭个不停,竟自己扯下了衣裙,小屄湿答答的淌着淫水,就着夏白的腿便摩挲了起来,便是这些许快慰,她也不肯放了去。   然夏白却不纵容着她,这抱琴不比其他,在宫中他自有大用,要的是衷心,故而不甚怜爱,乃是以为性奴调教来的。   夏白阳具粗大,耐力亦久,非是快意够了,万不会射精。   这一番肏弄抱琴小口,真真是将抱琴折磨得翻了白眼几欲昏了过去,才因夏白不欲折磨死女子,才松了精关,射了抱琴满口。   大股精液汩汩而下,抱琴本已给夏白肏弄的神志不清,这精液入喉,却如灵丹妙药一般,叫抱琴神智恢复了灵明。   而甫一清醒,抱琴便是发起了情,扭着腰肢,跨坐了上来。   方才已经爽利过一发,这一回夏白也就未曾拦阻,只一抬手,一张鸳鸯罗帕自飞来,垫在了身下。   又任抱琴跨坐了上来,她自己个儿用手指分了两片美鲍,露出屄穴来,然后对着夏白硬挺挺的肉棒就坐了下来。   花户新开请君来,鸳鸯罗帕红常在。这处子鲜血染了罗帕,抱琴虽深感破身之痛,奈何欲火难止,只一味求欢,头脑都叫欢情欲海给冲昏了去。   两人在房中自快活,外间的晴雯和紫娟却是傻愣愣的,方才夏白施法魅了抱琴,连带着外间的众人都中了术,竟全忘了夏白何抱琴两人在里头,也不曾觉着时候过了这般久了。   待夏白开了门,同着明显换了身衣衫、路都走得别扭的抱琴再出来时,晴雯和紫娟才想起来,原来自家的爷和宫里出来的抱琴便在屋里,全然不曾想到他们在里头做了些什么。   这时老太太那儿已经等了大半天了,却又不敢轻动,毕竟是宫里元春派了丫头出来,谁可知有一二声嘱咐的?   虽说不是带了圣旨来宣旨意,却偏偏比明旨更叫人的在意,乃至于贾赦都一并来了此处等候,下了堂的贾政听闻了,同样的匆匆忙赶来了,候在荣禧堂内。   而越是等的久了,这一干人等心内就越是难安。   好不容易可算有丫头来报,夏白那头可算拣完了东西,林大爷与抱琴姑娘正往这儿赶,老太太都打心里阿弥陀佛了好几声。   再一看日头,这可都近了晌午,可怜贾家上下一众人,清早的就在这儿候着了,到此时都不知换了几盅茶,只有那贾敏,先前便告了罪,离了这地照料黛玉去了,说是黛玉昨晚染了风寒,这会子夏白有事在身,便得她去照看。   贾敏乃是夏白生母,再如何都怪罪不到她的头上,老太太自然得是好生答应着,又问候了黛玉病情,令人去拿了药物。   而贾敏一走,方开始尚有些言语,几个媳妇哄着老太太开心,可左右等了那般许久,仍是不见来人,渐渐的老太太心里烦闷,也难听进那些言语,到后头这等烦闷便都浮在了脸面上,人等见老太太面色不好,便也都不敢再多言语了。   这会子可算夏白上了堂,老太太今日可就眼见了去,没上堂来就瞧见了那身前后九蟒飞鱼服,心里好一阵腻歪。   好在抱琴懂得礼数,哪怕才给破了身,却也没有少半分礼仪,当即纳拜。   夏白那边,老太太想受他的拜却不曾受得,而这抱琴的拜,她却又不敢受了,连忙让下头的王夫人、邢夫人并李纨,扶了起来,再着人给夏白同抱琴看了座。   抱琴本不敢坐,但不及她推辞,夏白已经谢了座,不客气的坐下了。   抱琴记着先前夏白要她看颜色的语言,到底主子的话更重,足以抹了她做奴婢的天性,改是了一番做性奴的天性,便也乖乖的落了座。   老太太腻歪夏白,虽是有事要求着他,可这会子正有一位宫里来的,左右夏白也合该礼让着,贾母却不知,夏白何时将宫中放在眼里,乃先开口温声抚慰了一番,又问这抱琴的话:“你家姑娘可有什么话语要你带与老婆子的?”   抱琴回了,言说元春问候贾母并王夫人等,但所谓言语,却只有带给夏白的话而已。   如此听了,贾母等人心中如何个滋味,这亲生的母亲、嫡亲的祖母不曾带话,却要带话给一个外人,难不成这贾府上下,就比不得他一个特务提督不成?   奈何,这番思虑只能埋在心底,却是万万不可以展露出来的,心里千般万般的腻歪,脸面也还得陪着笑容赞她处事老成妥贴。   见抱琴这打不开个口,贾母以目示意贾珍。贾珍会意,忙开了口,朝着夏白便是一拜:“林家兄弟,这一回可得帮帮哥哥啊!”   “诶呀,珍大哥这是作甚,小弟我如何受得起呢?”夏白这般说着,却一动没动,坐在椅子上生受了这一拜。   贾珍见对方还真受了自己这一拜,这得咬着牙,权当做是拜了他那身前后九蟒飞鱼服罢了。   “林家兄弟是知道的,蓉哥儿在南省被那白眼狼贾雨村牵连,蓉哥儿是畜生,是孽障,奈何我膝下只此一子,别无旁嗣,求林家兄弟看在咱两家情谊,和老太太的面子上,出手提蓉哥儿一把,宁国上下,皆感林家兄弟的大恩,诶,大德啊!”   贾珍说得凄惨,提着袖子擦着眼角,堂内一众女流,见了如何悲伤,便是贾政,念及这是要绝贾珍的嗣,也生出了恻隐之心来。   偏生夏白抬眼望着,见这贾珍捏着袖子擦了来擦了去,就是不见半滴泪沫。   余光又瞥见那贾赦,亦是撇嘴作不屑状,想来同样是窥破了贾珍的做作,又或是甚至贾珍为人,故不信之故而已。   “珍大哥说哪里话,这等事体,弟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有一件,今上对南省贾化案是发了雷霆的,有旨意严查,此事小弟固然可以运作一二,却仍旧不免要借宫中大姐姐那边的势。”   夏白这话一出,一众人当即侧目抱琴,夏白也递了个眼神与她,抱琴当即会意。前番夏白所言的厉害言辞,应当便是此处了。   因道:“主子们有话,奴婢自当代传,然而圣上素来疾恶后宫干政,姑娘也屡次教训我等,需谨言慎行,切莫胡言乱语因言获罪。婢子能带话回去,可姑娘如何行止,婢子不敢给老太太、几位老爷一个答复。”   闻此言,贾珍尚欲辩驳什么,贾母却目光凌厉的止住了他的口。   虽说是一家,但元春毕竟时西府里入宫的人,元春在宫中,人脉也好,恩宠也罢,俱都是西府的,如今纵容贾蓉获罪,贾珍或有绝嗣之虞,然东府却尚有一房嫡脉贾蓉,又何必为了这狗屁倒灶的事情,丢了西府的恩泽呢?   有这般恩泽,体贴体贴宝玉,不好么?   贾珍眼见这老太太不肯让他借元春的势,不由得有几分急了,心内不免记恨起这老太太的吝啬来了。   又忙对夏白道:“林家兄弟千万帮上一帮,你任着特务提督的官,见多识广,不是我等衣架囊袋可比的,若是还有什么法子,可请说了出来,只要能救得蓉哥儿,我甘愿倾家荡产,抵了东府也情愿啊!”   “抵了东府”这样的话,未免就失之夸张了,任谁也晓得,贾珍这样说,乃是一毛不拔的意思,难不成夏白还真能当着贾家这一大家子谋夺了东府不成?   他可须是姓林不姓贾!   便是姓贾,也没得道理夺取长房的基业。   也因贾珍这般胡话,老太太与贾赦贾政都是好生说了他几句,老太太是看着明白揣着糊涂,贾政却许是个真糊涂了,好生同惜,连声教训,把贾珍直训得抬不起头来。   夏白也装模作样,想了半刻钟,才道:“若是大姐姐出面不得,那还有一人,或可帮上手,若有我二人说项,可让陛下且息雷霆之怒,救得蓉哥儿性命。”   贾珍忙问是何人,夏白忽的看下王夫人道:“便是二太太的亲兄长,如今的京营节度使王大人了。”   一听夏白说及王子腾,原本一直跟个木偶菩萨似的王夫人腾的射了一道凌厉目光来,然那双眸子旋即便归于平寂,旁人眼中,她好似一直这般古井无波。   要说请王子腾帮忙这主意,王夫人早应想到了才是,但她偏不愿说出来,毕竟,王是王,贾是家,为何要让王家去给贾家火中取粟呢?   听方才抱琴言语,皇帝对这贾雨村一案只怕很是恼火了,不然这丫头如何会替主子说后头那番话?   想来是临行前元春有所交代,顾有此言而已。   王子腾虽是贾家的姻亲,可到底不是贾家人,贾母这番倒不曾拦着,虽说是会欠了王家人情,然想那京营节度使之职,本就是先国公的,王子腾能履此任,尚是借了贾家人情,如今要他偿还一番,也不为过。   贾母公的私的可分的拎清,这时候也出声助阵来:“夏白这主意到是真的,二太太何不修书与你家兄长,且请他帮上一帮?两家本就世代交好,就请王老爷看在老太婆面子上,搭把手吧。”   贾母开了口,王夫人自然不好回绝,这世界,当儿媳妇的便是如此无奈,头上一旦压着个婆婆,终究不得翻身。   见王夫人应了贾母这才满意,贾珍也喜笑颜开,虽说这回赔了一番脸面,但总比折损银钱好。   说完了正事,贾母令鸳鸯招呼了抱琴别院去摆宴招待,又与贾珍尤氏等人用过了饭,才回了自己院日。   许是今日一早便被劳动,老太太精神难免有些萎顿,便在榻上歪着。   一时间没能入睡,对着跟前的鸳鸯琥珀,又自道了起来:   “你们看呀,那白哥儿,当真是那魔头再世,打他来了咱家,我就觉着像,如今只觉着更像了,几乎同一人似的。”   鸳鸯琥珀这样的年纪,哪里见过黑魔王林广瑰,但既然贾母这么说了,她们便也跟着应和着。   “那时候,那黑魔头要与先国公结亲时也是如此桀骜,真真是气煞人也,偏又叫人无可奈何。本以为那魔头死了,料应是天下太平,再无波澜,谁成想林家竟出了这么个种,唉,偏又是我们贾家,又是我们贾家要遭难啊……”   老太太自说着,渐渐没了声,歪在榻上睡着了。

第8章 献宝玉二爷陷囹圄 忠护主袭人入林府

这日里,宝玉寅时便去了宫门前待召,贾家一大家子竟也跟着不宁起来。   午饭时候,老太太心中焦虑,一口饭都咽不下,几回问询鸳鸯“如何还不回来”“你去前面看看,宫里可有什么话来了?”   老太太吃不下饭,旁人自是不好用的,只得都跟着老太太一块挨饿干着急,王夫人等人尚且罢了,到底是亲生儿子,内里只比老太太更心焦。   而如邢夫人之流却只觉得难挨,不免阴阳怪气些,到底碍于老太太的脸面,不得发作罢了。   一家子人,生生从晌午坐到了傍晚,一桌子的饭菜凉了又热,两次三番的,最后只好拿去倒掉,让厨房重做晚饭。   直等得贾政下了值回来了,自老太太以下,都无一个人用过午饭。   贾政倒是孝顺,见老太太忧思孙子,竟然茶饭不用,不免心内又急又忧,在老太太跟前就落了泪,跺脚捶胸,哭道:“若是母亲为那孽障伤了身子,倒还不如把那孽障打死了事!”   贾母疼爱宝玉,也疼爱贾政,只是当下这句话,却让贾母连声越发焦急忧虑,同样抹了眼泪,且哭且道:“你若要打死他,不如把我老婆子一起打死了了!”   贾敏也劝道:“兄长莫要糊涂,宝玉进一回宫,母亲便茶饭不思,若你真伤害了宝玉,母亲的身体又当如何?”   听妹妹这么说,贾珍也不禁惺惺,坐在了一边自生闷气。   不多时,门前等候消息的琥珀急匆匆跑了来,一家子人无不翘首,以为是来了宝玉的音讯了。   然而琥珀来到堂前,贾母一瞧琥珀的脸色,急急忙忙跑着来的,脸却白得和纸一般,当即心里一咯噔,知道恐怕是坏了事了。   果不其然,琥珀开口,就曝出了个险些令贾母昏厥过去的大坏消息:“林少爷遣锦衣校尉来报,宝二爷宫中失仪,圣上龙颜大怒,已经着命林少爷把人锁入诏狱了!”   贾母听闻此言,眼前一黑,几欲晕厥,好在鸳鸯眼明手疾,及时掐着老太太的人中,给老太太醒转了过来。   另一边的王夫人,却是没听琥珀说完,就从座椅上倒了下去,本就是饿了一天了,此时听见爱子被锁入诏狱,王夫人生生晕死过去,众人如何呼唤施救都醒不过来,只得赶忙遣了人去寻郎中。   贾母却顾不得王夫人,忙细问琥珀,宝玉如何在宫中失的仪,琥珀道是不知,那锦衣校尉只送来了一句言语,便急急回转了。   贾政此刻也急得满额是汗,纵然方才说要打死宝玉,但毕竟是亲父子,如何不心疼,出去唤了几个清客相公,让他们拿了自己名帖去相善的同僚处询问缘由,一时半会儿也没个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人来报了信,竟是个小太监,传的是宫中元春的话。   一家人都是大喜,以为元春能传话出来,或许是有转机,却不想小太监一开口,险些把一家人吓死。   “贵府二公子谋刺圣上,龙体受惊,雷霆震怒。皇上本已下旨,要即刻处死贵府二公子,还是林侯爷求了情,才暂时锁拿至诏狱。贾女史央了戴公公,戴公公便让奴才出宫来给府上报信,还令奴才捎句话来,说的是‘孰重孰轻,当断则断’。”   贾母听了最后一句话,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贾赦出面,让人赏了这小太监一笔银子,好生客气伺候了送人回去。   送走那小太监,贾赦转头跪在贾母跟前,声泪俱下道:“母亲,大姑娘这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如今因为宝玉这事,贾家着实是到了生死存亡之秋,还望母亲不要囿于情分,为了一个孺子而害了祖宗传下来的荣国啊!”   一旁贾政抬眼瞧着大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得,只得叹息一声,大概算是认同了贾赦的想法。   这屋子里,贾赦说话,小辈自然是没有开口的资格的,贾母环视众人,贾政沉默,王夫人晕厥,竟没有一人肯为宝玉说话。   念及此,贾母不禁合上双目,老泪纵横。   “宝玉如何会行刺皇帝,他的品行,你们朝夕相处,难道还不知晓吗?平日纵然顽劣了些,却向来是守规矩的,绝然是做不出这等事来,这里头定然是有了冤枉啊!”   “母亲啊!”   贾赦凄然叫着,在地上连磕三个头,“便是有冤枉又如何?冤枉不冤枉,只在圣心独断,皇上如今发了雷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真是强顶圣上,最后咱们落了个清白复能如何?一家人的性命呀!”   贾母心知贾赦所言无差,这时谈什么冤枉不冤枉,本就是谬谈,自古以来冤假错案可曾少了?   但平冤昭雪的又有几个,就是真伸了冤屈,人便能复生不成?   望来望去,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助言的人,无奈何,贾母只得求自己的女儿:“敏儿,宝玉是你的亲外甥,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如今白哥儿在朝中是当着差的,正管着诏狱,方才也在皇帝手上保了宝玉的性命。老婆子如今舍下这张脸来求女儿,千万千万让白哥儿救一救宝玉吧,我膝下最有福气最得意的便是这个孙儿,你二哥哥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嫡子,你发发善心,老婆子给你跪下了!”   说着,贾母真要给贾敏下跪,吓得贾敏连忙搀起了母亲。   “母亲说的哪里话,本就是一家人,方才大哥也说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宝玉受了难,我这做姑姑的怎能袖手旁观,白哥儿又如何能安然无恙?母亲不必叮嘱,白哥儿自会为宝玉奔走,只是这桩事情到底干系重大,便是特务提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的下来的。还请母亲稍安勿躁,等着白哥儿的信,莫要愁坏了身子,那样才是我们这些做子孙最大的过错啊!”   贾敏这番话总算让贾母稍稍定心一些,这时候邢夫人、李纨等也忙来劝,便是东府里的贾珍,听闻了这消息,也急匆匆赶了过来,宽慰贾母。   一家人好说歹说,总算劝服贾母,老太太用了些饭,一日里担惊受怕,又受了那样大的惊吓,便早早休息去了,但也不忘嘱咐鸳鸯,一旦林夏白那里有了消息,立刻与她知晓。   待贾母歇下来,一众人才暂得喘息,但是宝玉刺驾这桩事情,只让大家伙儿如听天书般,听来都不信的,可偏偏如今人已经关在诏狱里头了,又不得不信。   又想着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免不了要牵连贾家,一晚上,偌大的荣宁二府里头,却没几个人能睡得安稳。   贾政这一晚也没有心思去赵姨娘处,反倒是赵姨娘拉着贾环寻了过来。   一见满面笑容的赵姨娘,贾政心里就将这小妾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这赵姨娘素来粗鄙贪婪,又是个小肚鸡肠,连带着贾环也跟她学了一个样子。   此时众人都为着宝玉的事情忧愁不堪,这女人反而一张笑脸,怕是想到宝玉真被判了死刑,这家产就都是她肚子生出来的贾环得了吧。   想到此,贾政心中不由更是生气,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句话难道还没听懂吗?   这赵姨娘到底是个不读书的,实在是夏虫不可语冰。   因此脸上便没个好脸色,偏偏赵姨娘浑然不觉,还一个劲的往上凑,倒是小小的贾环,见了父亲的脸色不对,想着往后躲,奈何挣不开姨娘的手,愣给拉扯到了贾政跟前。   “老爷,今儿环哥儿作了首诗,堂里先生都说了好,我是个不识字的,就请老爷来鉴赏鉴赏。”   赵姨娘一张口,就摆明了是来炫耀儿子的,偏生这手段极不高明,贾政一眼就窥破了心思。   “今日里出了这样子大的事情,何来做的诗?”   贾政毕竟是个老实人,也不卖弄言语,当头便是一阵喝问,“而今老太太心神不宁,为人子孙,应当尽孝当前,这比写一千首一万首劳什子的诗都要来的紧要。滚回去,再在这等时候动这些心思,打死了了事!”   赵姨娘给贾政这一通无名吓慌了,本是满心以为此番能给儿子贾环争来家业,却不想反遭了贾政一阵恶骂。   惶恐的拉着儿子贾环,赶忙离了这地儿,匆匆的就奔自己那小院去了。   贾政怒气未消,但又想着晕厥未醒的妻子,到底强压了怒气,来到室内,只见王夫人的几个丫鬟,彩云彩霞、金钏玉钏,都紧着夫人身边伺候着,而王夫人却始终眉目紧闭,没有半点醒转的迹象。   见贾政进来,几个丫鬟都小心福了礼,如今贾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下人们大多得低着头做人,万一触了哪个主子的眉头,只怕顷刻间就给打死都是有的。   贾政心中烦乱,无意与这些丫头闲话,只是草草问了王夫人情状,实则也无甚可问的,人就是醒不来,便挥袖屏退了一众丫鬟,自坐在房中闷闷。   思来想去,贾政心里仍是觉得,这宝玉还是断绝了的好,纵然方才他喝退了赵姨娘,叫他们母子别生那些劳什子心思,但如赵姨娘这等人都知晓,去了个宝玉,他贾政尚且绝不了后,儿子还有一个庶子贾环,再往下又有一个嫡孙贾兰,怎么都绝不了他这一条血脉便是了。   然而,虽说平日对那宝玉多有打骂,到底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究竟是他最亲最疼的儿子,当年贾政已受过一次丧子之痛,这一回如何舍得再死一个儿子呢?   正想着,忽然屋外的彩云来报,说是林少爷回府了,贾政一听,万般杂念一朝皆空,急忙忙的就赶着去前院,只盼着这个外甥能给自己带个好消息来。   贾政来得快,但旁人也不慢,贾琏紧接着就到了,贾赦离得最远些,却也不比他们慢,然后老太太也在鸳鸯琥珀搀扶下,头上缠着额带,硬是从床上爬起来,来会这夏白。   就连宝玉院里的一众丫鬟,也都偷偷来扒了墙角,只盼着宝二爷的只言片语。   此时夏白看来也是一身风尘,一身前后九蟒飞鱼服多蒙了灰,看来这一日功夫他也未曾清闲。   未坐定,先痛饮了几大杯茶水,见他这般,贾政一干人倒也不便先开口,只得按捺心中焦急,让夏白喘口气再说话,莫要着急。   “老太太和两位舅舅应该得了信儿了,咱也不赘言,就和几位直说了吧,要保宝玉的命不成问题,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刺驾这么大的事情,我就是愿意拿项上人头担保,也得让皇上消一消气啊。”   听夏白说可以保住宝玉性命,几人都好生松了一口气,便是原先说当断则断的贾赦,也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只是贾政又不甘心,追问道:“宝玉如何会刺驾?此子顽劣不堪,不好诗书、腹内草莽,着实草包一个,如何有得胆子刺驾?”   尽管贾政这番说辞,把宝玉贬得一文不值,可贾母等人都忙跟着附和,这是只要能保住宝玉性命,骂得再狠些他们也舍得了。   “宝玉自是没那胆子的,这番祸事,还是出在那块玉上。”   夏白双眉紧蹙,煞有介事地道,“我说句不好听的,只怕往日里大家伙都看走了眼,那玉恐非是宝物,反倒是一件妖物也没定准。”   “那宝玉如何会是妖物,此话如何来说的?”贾母惊呼,万万不敢相信,自己认定的最有福的孙儿,出生衔的岂会是块妖物。   “今日宝玉上殿献玉,这玉经了太监的手到皇帝手中,却不想皇帝甫一触及这玉,便如触荆棘,高声呼痛,最后竟晕死了过去,那玉也给摔在了地上。好在太医施救及时,可算救了回来。陛下醒来,自然是雷霆震怒,严令彻查,将那玉给宫中几位供奉掌了眼,都一口认定此乃至阴至邪的妖物,与陛下至阳至刚的龙气相冲,故而会伤及陛下。于是,陛下认定这宝玉乃是妖怪转世,我几次三番求情,陛下方才应允,与我三日时限,查明真相,将宝玉暂且监于诏狱,三日之后,若查不出旁人作祟,便要将宝玉问斩!”   几人听了此言,如是在听天方夜谭,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而一听要将宝玉问斩,吓得贾母险些晕过去,好在前头夏白担保过宝玉的性命,贾母忙来问道:“白哥儿方才可说了要保宝玉的命不成问题,可是有查出什么眉目来?”   夏白扭头,有意无意瞅了扒着墙角的那一众丫鬟,对贾母直言道:“说来也确是有个法儿,宝玉这块玉,经手的人多了去了,有一两个心怀歹毒的,在上头使了妖法要害皇上,也是说得过去的事。”   贾政听了,到底是个正人君子,忙开始回忆有哪些人动过宝玉那玉,一回想,却发现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去,便是他本人,亦是难脱嫌疑。   而贾母贾赦等人,却马上明白了夏白话中的意思,非是要查,乃是要借此缘由,给宝玉找个替罪羊。   “白哥儿以为……哪个最合适呢?”贾赦试探着问道,有些话贾母不便来讲,只好他来做这个恶人。   “这却不是我说了算的,总得审一审吧,不然圣上那里是万万说不过去的。”   贾赦偷瞧了瞧老太太的脸色,见贾母虽然面上不好,但总算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这时候,外间扒着偷听墙角的袭人忽然冲撞了进来,跪在夏白跟前,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求林侯爷救一救宝二爷,奴婢愿给宝二爷抵罪,只要能救二爷,千刀万剐奴婢也甘愿。”   这一出,着实让夏白外的一众人大吃一惊,而定下神来,不禁对这袭人的忠心又是佩服又是惋惜,贾母又是欣慰又是可怜的看着袭人,有心说两句安慰的话,却无奈何张不开这张老嘴来。   反倒是夏白,冷冷开了口:“你这番心思情义,自然是好的,但却还是不够。”   贾琏一惊,下意识的开口反问:“这还不够吗?”   “自然不够!”   夏白一横眼,将贾琏的话堵回了肚子里去,“圣上雷霆,若只是拿一个丫鬟出来抵罪,明眼人都知道不过是替死羊罢了。依我说,宝玉那院里的,都得缉了去!”   这话一出,外头的麝月、秋纹、媚人等丫鬟,都白了脸色,她们固然是敬爱着宝二爷,也佩服袭人这一番忠义,但要她们抵宝二爷去坐那诏狱,却是不甘亦不情愿的。   可奈何如今夏白都这般说了,她们又如何有幸免的理儿呢?   且看老太太的神色,许是同意的居多,便是想向老太太求情,怕也是不能的。   到底贾政心软,思来想去,还是为难着朝夏白告了一声:“宝玉房中那么多丫鬟,必然有不少是无辜的,清白的女孩子家,入了那诏狱,岂不是祸害她们?这样的事情,实在叫人良心难安呐!”   贾母正欲劝说两句,夏白先开了口:“二舅舅说得也有理,拘了去诏狱,未免太狠心了些。我虽不是宝玉那般人,却也难忍见这些正好年华的女孩子去遭那个罪何污屈。这样吧,这几日林家在京城的宅子也修缮得差不离了,让这些丫鬟先到那里去,我派锦衣卫封锁了,给外人做个样子,也不亏待她们,如何?”   贾政听了,叹了口气,点头应允了。如此,便再也没有个异议的了。   如是议定,夏白便着人备下马车,将这一众女孩子带去了尚在修缮中的林家府邸。因是夜里,倒也没引起多大的动静来。   且说这一众的丫鬟,乘马车离开贾府,却是越行越见灯影稀人声寂,秋纹性子急些,掀了帘子往外瞧,却见竟是出了京城,弯弯绕绕,虽还是在官道上走着,周围人家是越来越少。   一时间,一众女孩心里难免不安,前者听来说是夏白要拘了她们,心想着纵不是入诏狱,怕也是刑狱监牢一般的地方,如今竟出了城这远的地,莫不是就要在此处害了她们的性命,然后好毁尸灭迹,以保那宝二爷的性命。   想及此,几个女孩不禁哭啼啼起来,心里恨着夏白的心狠手辣,又对那宝二爷有了几分埋怨,怨这宝二爷好端端的没来由抽了疯,要去做下那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又没能耐护下她们,如今将屋里的丫鬟跟着一块子受罪。   好歹到了林家府邸,马车进了门,才算打消一众女孩子的疑心。   管着这府邸竟也是个女孩来,倒不比她们大几岁,模样颇为出众,只是身上装束妖艳露骨,让人不好抬眼去看,如秋纹等,虽是如今被拘了来这里,却还没忘了贾府里的谱,私下里啐了两句,骂了声贱货。   却不想,真入了府门,方才发觉这林府里竟都是女孩子,年纪比她们上下,有些大些,但也未过双十年岁;有些又小些,看起来不过稚龄,穿着打扮俱是不堪,一身的苏锦裹了身子,腰乳臀具勾勒清楚,有些胸大些的,竟是连胸上的一对红豆都清晰可见形状。   如此还不算,两臂俱是赤裸着,腋下也看得分明,裙摆虽是到了底,两侧却高高开了叉,大腿隐约可见。   有眼尖的的,如袭人等,看分明这女子衣内再无中衣,从裙摆开叉处看去,却是连萋萋芳草都看的着。   一时间,一众女孩子皆不由想入非非,莫不以为自己是给卖入了烟花青柳之地,却也不知与那诏狱比起来,是哪个去处更作践人一些,但总之都是要害了女孩子清白,毁了一生的地方便是了。   当即就有几个丫鬟心中悲戚,禁不住啼泣了起来。   府里的那些个衣着不断的女孩子们,倒是颇显贤良端庄,好生劝慰着,带入了堂内又奉予了热茶饮,如是待小姐般的伺候着。   而真切进了这府邸,一众女孩子又才察觉着,这地方着实广大,贾府与之相比,不过是座前厅罢了,且看来这府邸后又有好大一座山景,估摸着乃是囿山而建,乃是一座山野庄园,怕是整座山头都围在内。   只是不曾听说过,这京城远近,何时有这般规制的一座庄园了。   到底这里还有袭人这个大丫鬟在,位分、年纪、威望都压着众人一头。   而袭人乃是个妥贴、痴忠的性子,这时只一心一意的想着救她那宝二爷脱苦海,便是自己糟蹋了在这里亦是心甘情愿的,反倒没去顾念其他姐妹的情分。   于是这袭人对主事模样的姑娘道:“谢过姐姐们的好意,只是我们本是待罪的身子,如何当得起几位姐姐这样的盛情?若是林侯爷的好意,我们也是担待不起的,非是不知好歹,只是担心侯爷因为我们这些人,在外头叫别人说了闲话,耽误了侯爷的前程,那才是我们大大的罪过!”   袭人这么一说,其他麝月、秋纹、媚人等复能何言?只得垂了手,低着眉,一副静候发落的模样。   此间主事的,乃是一个约莫二八年华的丫鬟,唤作芷熙的,本是夏白从苏州遣来的旧人,自幼在夏白胯下受的调教,既是才华出众,又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取悦主子。   “几位姑娘莫要如此想,爷将你们送来这边,自是为了你们好。今日夜已深了,你们又受了惊吓,且先去洗沐一番,便早些歇息吧。这庄园虽然偏僻,却有一大好处,后山中原有几眼温泉,爷令工匠开了一处浴池来,你们可好好放松些。爷曾有话语,说是明日要来看你们的,若是让爷见了你们这般憔悴,怕到时是要反过来责备我等的。”   听如此说了,袭人等也只得尊了命,去后山浴池中洗沐一番。而上了山,却才发觉,据此山上,竟可俯瞰京师,乃至皇宫大内,亦可领略一番。   几个年幼的、跳脱的丫头见此风景,倒忘了这一日的颠簸辛苦与胆战心惊,反而对着京师呼喊指点起来。   然旁人没得见识也就罢了,袭人却是曾听主子们提过,晓得规矩,窥探大内乃是死罪,京师周边,可览宫城的山岗唯独一座,便是给圈进了皇庄的万岁山,如何这里建起了林家府邸?   袭人心中有惊又怕,却不敢对人言说,只恐身在他人地面,隔墙有耳。   若是自己也就罢了,只担心会害了宝玉,因而满腹心事只管藏起来,不免显得郁郁。   入了浴,这山上的温泉确实不错,冷热适宜,兼且风景雅致,露天洗浴,好不快意。   然而,待出了浴,却才发现方才身上的衣衫已叫人尽数收了去,换来的乃是同芷熙等人一般的暴露衣裙,这样的衣服,袭人这群饱经礼教的丫鬟如何敢穿,真要穿了,还不如叫她们去死。   袭人本欲求芷熙,换了原来的衣裳来,便是脏衣服也好,却不想芷熙带了一个叫她大吃一惊的消息来。   “爷已经来在府门,听说你们方入了浴,正要来呢!”   众婢不由得大惊。

第9章 秉忠义袭人锁牢笼 失胆气宝玉归贾府

且不论后山浴池中,一众美婢如何惊慌失措,只说夏白来了这别院庄园,便即刻弃了外间做派,身上的前后九蟒飞鱼服即刻便脱下丢在了一旁,连里衣也一并褪了,只拣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赤着胸膛,于一众衣着妖冶的性奴簇拥下,直朝着这边浴池而来。   袭人等闻听得夏白要来时,夏白就已到了,也不命人前去知会,径自就走了进来。   究竟这里是夏白的别院庄园,于自己家中,何处去不得?   只不过这般姿态,未免霸道几分罢了。   见男子进来,一众美婢纷纷缩身水下,以手儿遮掩着身上肌肤,然这池水清澈,夏白居高临下,看得分明,哪里遮掩得住?   眼见面前这一众女孩子惊慌,夏白面上却没个能让人琢磨的颜色,只是令芷熙搬了一张马扎来,大马金刀坐在池边,正面对着这些女孩子。   “你等也无须如此,出了贾府时便该知晓,受了你们二爷的连累,这生时莫要想有个好了。”   夏白这话说得直白,却也未免无情了些,当下便有几个心中惴惴的,闻言思及此番委屈伤心之处,即落了泪下来。   倒是那袭人,也不知是忠心可嘉又或是不信夏白的所言,倒是坦然如故,神色丝毫不变。   “不过你等也不必担惊受怕,爷虽不是你们二爷,但到底也是见不得女孩子受了那些委屈,吃那样苦头的。本来按律,牵扯到了刺驾这等事,少说是个凌迟,便是逃得性命,也是充作军妓,发往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这一番言语,旦令一众女孩子脸色惨白,便是袭人,这时也不禁变了变脸色,“不过,爷好歹是个特务提督,掌握着这档权柄,还是能救得你们的。”   秋纹、麝月、媚人等面上又有了几分血色,稍稍松下一口气来,被夏白这几番吓唬,几乎都忘了自己是在浴池中,连声谢了夏白的恩德,故而放松了几分警惕,绽放了几许春光。   不过,这点春色于夏白而言,却是全然不足道的,这一众女婢,不过是夏白兴趣所至,才捉来调教做个性奴玩玩罢了。   “你等也别急着谢我,爷呢,亦不在乎你们谢不谢的。回贾府你们是不必想的,必不能的事情;想做寻常百姓,又或是转去别的大户人家府上,也是妄想的事情。爷纵是能放你们去,又有哪个敢收留呢?好在爷到底在皇帝面前有些份量,求来了恩典,自此之后,你们便是爷的性奴,纵然仍是拿身子伺候人,到底只用伺候爷便是了,乖乖听话,爷自然也会好好待你们。这座庄园里头,并无小姐少爷,皆是爷的性奴玩物,你们自在这里快活便是了,还不比在贾府里头给人为奴为婢,动则给这个打那个骂来得强?”   一众婢女登时惊得不知言语,待回过神来,虽然羞涩,倒也觉着尚能接受。   且说,这些丫鬟在贾府里为人奴婢,至多不过谋求做个姨娘,也就是宝玉待这些女孩子太善太好,养得几个心思深的多了念想;而若是没能捞得名分,白白给人玩了身子,早晚也是胡乱配个小厮,上了年岁失了颜色,便是府里头那些婆子嬷嬷的命;要是命不好些,叫哪个刻薄的老爷太太拿了把柄,打个半死赶出府里,凄凄然潦倒死去的也不少。   相比之下,此番几起几落,几乎险些要被发去宁古塔那等非是人能活的地方与披甲人为奴,到底还是在这别致庄园里过活的好些,纵然做人性奴着实抬不上颜面,有违纲常伦理,可这些做婢子的,几个念过书、晓得那些大义?   有的活便不错了,再者夏白生的这样好颜色,宝玉远远比不上,身子与了这位爷,反倒算得上是她们的福气哩。   心思动得快的秋纹,已经叫上了主子,也不顾身无片缕,就要凑到夏白身边去献媚。   可偏偏有人脑子“愚笨”,不合时宜地言道:“侯爷救命的恩德,奴婢来生当变犬马结草衔环以报。唯独奴婢是宝二爷房里头的,伺候了宝二爷,却不好在给他人碰的,侯爷若是恼怒奴婢,奴婢被打死了也没个话说,但转投门户却是断不能。”   其他几人具被袭人这一席话骇死,有心去窥探夏白的脸色,却只见夏白面不作色,摸不准心意,不由得连忙收回了眼光,小心低头,省得又给牵连了。   夏白心中实则不气,抓来这一众女子,然值得上心的却不过袭人一人而已,其余的女孩子,纵有颜色,却无好玩的性子,调教出来不过是个玩物性奴罢了。   唯独这袭人,夏白知其痴忠,却正要好好羞辱一番这个忠婢,这才有些趣味。   因而当下夏白心中虽不恼,但脸上却是不苟言笑,俨然风雨欲来。   “倒是忠心可嘉,然我须不是在问你,今日局面,你等还有不从的吗?”   夏白自马扎上站起身来,只一挥手,方才还与一众女婢和蔼可亲、姐姐妹妹叫个不停的芷熙等人便上来,将浴池中身无片缕的袭人拖将出来。   芷熙亲手拉扯了一条丝绳,给袭人绑缚了,只见她手段翻飞,丝绳如穿花蝴蝶,打袭人乳间、股间连环穿过,把乳儿捆了、耻丘勾勒了,生生缚成了龟甲,乃是将女孩子的要紧羞涩地方都着重勒住。   偏偏这袭人此时却好似全然抛出去了性命,身子叫夏白看了个遍,亦不曾哭闹不曾讨饶,既似认了命,又似不悔改,任由人将自己绑了。   “压到牢里,且先教训教训,今日且饿着,明日再喂她性奴该吃的食。”   夏白复瞥视了一眼其余在浴池中的众女子,也不急着玩弄,只是扭头吩咐了芷熙,“这几个便交予你,先教好了规矩,改日再来伺候。”   说罢,复又抬手点了麝月,原来是夏白心中邪火到底难以压抑,终究忍不住要发泄一遭。   “爷今夜就留宿在庄子里,你们将麝月打扮了送来侍寝。”   言到此,就揽起身边一名貌美侍女,手已伸入了人家衣衫里,毫不客气的搓弄了起来,大摇大摆出了门去。   芷熙得了令,跪送了夏白。   而在浴池中的那些女孩子,此时心中却不知该是喜是忧,只觉得脑中一片浑噩,兼且袭人给绑缚了去,对前途一时不禁迷惘起来。   尤是那麝月,给夏白翻了牌子,想到即刻清白便将不在,不禁颤抖起来,偏偏又是无可奈何的,芷熙等人半强半送的,带这妮子去换了衣衫,想着主子的喜好,便寻了一套林府里才整饬得出来的黑色皮衣,给麝月换了。   且说,这皮衣质地非凡,乃是夏白借黑羊娘娘神力,方才降凡世间的,端的是通体光滑乌亮,对着月色能映出光来,且收束得禁,最是能衬女孩子身段的,尤其是腿上,皮裙极短,所谓一字裙着,堪堪遮掩了小屄,露着双股,却又在腿上加了一双及膝的靴子,暴露间复有遮掩,朦朦胧胧暧暧昧昧,好似看着了,又好似没看着,最是挠人心尖。   麝月给一伙子侍女换上了这身,脸上几近就要羞出血来,这衣裳下不遮屄,上难掩乳,好不风骚低贱,可偏生这会子没得推脱,只觉着自己穿了却和没穿无二,如此难堪的就给芷熙遣人送进了夏白房中。   方一开门,一股腥糜之味便已扑鼻而来,这味道腥臭难闻,却又叫人闻了后不禁回味,麝月连吸了几口,不觉得下身可就瘙痒了起来,没给遮住的小屄里不自觉的就淌起了了春水。   初时麝月尚可夹紧了勉强忍耐,可待进了屋,瞧见先前夏白玩弄的那一侍女,此刻正裸身躺于窗前厚重毛皮地毯上,与自己一般粉嫩的小屄内满是白浊,麝月便是未经人事,此刻也晓得方才屋里是哪般情状了,因是再难忍耐,小屄里头的春水飞流直下,沿着大腿便淌了下来,直流到那双靴子上,好不淫荡。   此刻夏白在床上,正肏弄着另一个婢女,正是当时进京时带在身边的雪雁。   只见这娇小女儿,此刻已给夏白肏得娇喘连连,满面绯红却又很是快活,两条不甚长的腿夹紧了夏白的腰,口中又是叫饶,又是索求。   麝月须是认得雪雁的,眼见这熟人此刻这般模样,双腿不禁就软了下来,不由得给跪在了那地毯上。   夏白见麝月进来,一边接着以硕大阳具肏着雪雁,一边挺腰,坐了起来。   “既是爷的性奴了,如何还这般的不懂规矩,竟坐在哪里?”   听了这话,麝月勉力想要起身,奈何双腿瘫软,全然起不来。   夏白倒也不恼,玩味看着这丫头,又道:“真真是个性奴的料,既然站不得,那你就爬着吧。”   麝月心下颤抖,到底是不敢违逆夏白,便手脚并用,爬向这位爷。   “想你在宝玉院里,也是排前的大丫头,袭人不从,爷便要抬举你一番。且看你今日伺候得如何。”   到底是大宅门里过活的丫鬟,听了这言语,哪里还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原本在院子里,为了在宝二爷面前多个位分,亦不曾少了手段,那袭人忠则忠矣,然谁不知道那是个素来有手段有心机的,若非争不过她,谁肯居于她人之下?   此刻有这机遇,些许的脸面名节又算的什么,且说,她们这些沦入夏白庄园里,做了性奴的,可还有脸面名节可言?   于是乎,这麝月狠心起来,也着实有能为,爬到夏白脚边,抱着夏白的腿,便舔起了夏白的脚趾,也不知是这麝月天赋异鼎,又或是她运道好,真就舔到了关窍处,舔得夏白好是发痒,禁不住笑了起来。   而这一笑,却停下了肏弄,不免惹得雪雁有几分不快,只是此时雪雁急于求欢,也顾不得什么,自己个儿用力扭动着腰肢屁股,填补着小屄的欲壑。   夏白一面享用着雪雁的嫩屄,一面抬脚,将麝月轻轻踢翻在地。“你这贱婢,倒是聪明,上床来吧。”   麝月闻言,心下哀叹,自骂淫贱,却又不敢在夏白面前摆出个脸色来,小心翼翼爬上了床,此时夏白也一手揽紧了雪雁的腰肢,腰间一番连挺,肏得雪雁尖叫连连,不一会儿就泄了身,瘫软下来,干脆连坐立的力都没了,直从床上滑了下去,与地毯上那性奴侍女作伴去了。   夏白搂了这麝月来,轻挑这妮子的下颌,麝月终究处子风情,不敢同夏白眼儿对着眼儿,不由得扭过面去。   然夏白却不许如此,硬拽过了来,吻上这丫鬟的唇。   这一吻来,着实霸道无礼,如强人般,闯进来麝月的闺房里,将屋里家什一扫而尽,无处不叫他尝了。   初次尝鲜的麝月几近窒息,既脱不开来,亦不敢躲避,偏生夏白一面吻着,一面手上亦不曾闲下来,早脱开了麝月的衣衫,钻进了小屄内,扣弄着幽幽小穴。   而麝月遭了这番上下夹攻,一时间情欲难禁,竟自己扭动起了腰肢,耐不住便要求欢。   好不容易分了唇,使这麝月得了片刻喘息,夏白却还要来调戏:“爷听闻宝玉在家里,爱吃劳什子女孩子唇上的胭脂,你可给他吃过?”   麝月心下一颤,赶忙答道:“不曾的,二爷胡闹,这样坏女孩子名节的事,我们虽是奴婢,也未有几个给他吃的。”   “哦,眼下爷不也在坏你的名节吗,如何就给了呢?”   这般话语,真真是连一寸遮羞的余地都不留,硬叫夏白撤下遮羞布来的麝月面孔如是滴血,垂着散乱的鬓髻,却不得不勉力答道:“奴已是爷的性奴,何来的名节,只请爷玩弄得快意些,便是奴的万幸了。”   这番话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但夏白却无需这丫头心甘情愿。   这庄子里心甘情愿随他肆意淫辱的海了去了,夏白要玩这些贾府里的女孩子,不过是求的一个情趣,若全是百依百顺的,反倒少了几分滋味。   “好是乖巧,既如此,便顺了你的意吧。”   说罢,翻手推了麝月在榻上,巴掌拍在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通红的掌印。   麝月吃痛,然不得不在夏白示意下撅起屁股来,任夏白把玩着美臀。   这麝月伏身榻上,又撅着屁股,状如母犬,毫不羞耻。   偏偏夏白那双手好是炙热,抚过之处,叫麝月肌肤烧得发烫,小屄里潺潺春水更是泛滥。   待其已然忍耐不住,再度扭起腰肢来时,夏白可算挺着阳具,入了身,填满了麝月欲壑。   虽是处子,这会子叫给破了身,也不曾觉得有几分痛,反倒是那根炽热肉搏,在小屄内搅动着,令麝月觉着快意非凡,渐而才晓得方才那雪雁那般淫荡,此刻她亦忍不得来,开始胡乱叫起了床,淫荡言语一并往外冒着,恰好夏白又一巴掌打在嫩臀上,麝月叫声一颤,只觉着此时被打都是这般舒坦。   地上两只赤身裸体的女奴也恢复了几分力气,便爬了上来,一个嘬着麝月的奶子,一个与麝月嘴对嘴吻着,而麝月此刻意乱情迷,心中纲伦廉耻具抛之脑后,不管那么许多,只尽情品尝着欢爱好滋味。   一夜间,夏白与这三女畅玩了一整晚,期间灌满了麝月这处子的三穴,最后待三女尽皆力竭,方才满意起身,一夜鏖战,夏白竟然丝毫不倦,神清气爽便出了门去。   夏白离了这庄园,骑马驰骋,一路狂飙,直至京城。   路上缇骑开路,无人敢拦,便如此风驰电掣般,来在了荣国府前。   夏白驻马,望着东边的宁国府,就想起了那府中的可卿,方才一夜快活,此刻又不禁起了淫欲。   前者已同老太太商量了,要让可卿搬来西府这边,名义上是给可卿一个庇护,实则是便于他玩弄。   然而不及夏白去闯宁国,就听得一阵人马喧,只见西府两位老爷贾赦贾政的车驾,都打外边一道回来。   夏白立在门前,也不移步,且看着车上下来了宝玉。   贾政见了夏白,误以为夏白是专程在门口相候,不由好一番感动,忙上前握了夏白的手,泪眼涟涟。   “此番皆赖外甥,如若不然,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早已死无葬身之地,我贾家上下也要受这逆子的牵连啊!”   夏白自不是在此处候他们父子的,只不过贾政这般误会了,夏白亦不必去解释一二。   他本欲开口安慰这舅舅,却见贾政扭过头去,朝宝玉厉声喝道:“孽畜,还不快来谢过你表兄!若非是他帮忙,你这败类早已千刀万剐了!”   宝玉最是怕他老子不过,被贾政这般喝骂,全身颤抖不已,加之在诏狱内关了一日,那炼狱般的景象已骇得他全然丧胆,好容易出了那地儿,自然什么他都愿意,这会子既然被他老子这般吼了,也不知是吓的,又或是力不能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埃尘。   贾政还欲再骂,乃至于抬起手来作势要打,贾赦连忙来拦住了,好言劝慰几句才罢。   夏白自是冷眼旁观,眼看那宝玉,如今丢了玉,便跟失了魂似的,坐倒在地,一身狼狈,却也不晓得,目光甚是呆滞,看来这一日也不曾白关,这草包终究是个草包罢了,牢里头不过待了一日,便已然给吓成了个废人。   往后里没了那玉,又造了这样的孽事,老太太纵容再疼爱,这宝玉也做不回原来那宝二爷了。   再者,这几日出了事,一家子手足无措,只有夏白能出手,应当也叫这家人看明白,如今到底谁说话才管用了。   “二位舅舅,且借一步说话。”   贾赦贾政闻此言,不禁对视一眼,贾赦捻须不语,贾政满面狐疑。   只是这到底是夏白说出来的,贾赦贾政便是长辈也不得不小心着,便随着夏白进了门来,复令旁人一律不准靠过来。   “恕外甥直言,如今宝玉是救出来了,但也只是救出来了而已。皇帝那里,只怕还恶着宝玉,乃至记着贾家呢!”   贾赦贾政听得齐齐心里一颤,想来也是这个道理,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还如何会对贾家有好感。   只是之前都不敢去想这桩事情,如今给夏白揭了开来,竟是耸然一惊。   “如之奈何!”贾政仰天而叹,顿足抚胸,“真真是孽障,当初便不该将这孽畜生下来的!”   贾赦瞧了眼这个弟弟,也是瞧不上的居多,事到如今,说这样话有何用?不过贾赦也是个酒囊饭袋的,心里一般的没有主意,只得看向夏白。   “外甥可有什么提点?此番贾家已经蒙你大恩,本来是没脸面开这个口的,唯独……诶,只求外甥帮上一帮,老夫这张脸面也就不要了,凡是白哥儿在贾家有什么瞧得上的,只管开口就是,除了祖宗留下的荣国牌匾外,断无不许的。”   贾赦这话说得贾政很是不爱听,但到底是兄长,又是在小辈面前,也就忍耐了下来。   “舅舅说得哪里话。”夏白自然也是假意客套了一番,“主意不是没有,只是疏不间亲,这主意不该我来说的。”   “这是哪里话!”贾政当即作色,“你我甥舅,虽是两姓,但家里面绝没个把你当外人的,何来的疏,又何来的亲?都是一般家里人才是!”   这般话从贾政口中说出,夏白是信的,若是打贾赦口中出来,怕是半分也不信。打夏白进这贾府,估摸着也就贾政一人会这般以为了。   见贾赦亦在一旁帮腔,夏白才勉为其难开口道:“既然舅舅这样讲,我也就直言相告:如今既然保住了宝玉的命,还是莫要再奢求其他,旦是宝玉还在京里,就免不得要碍皇帝的眼,还是让宝玉早早离了这是非之地吧。”   贾政不由变色,贾赦偷瞧了一眼,捻着胡须,虽面不作色,可夏白还是瞧了出来,这位大舅舅心里头怕是高兴居多的。   “这……白哥儿这话是有理的,只是这孽障自幼就给宠坏了,到了外面,只怕你外祖母会舍不得啊。”   夏白抬头望天,不做言语,反而是贾赦来劝这老实的弟弟:“存周,你莫要糊涂,母亲固然疼宝玉,可如今能保得下来孩子的命便已经是菩萨保佑了,母亲速来是知轻重的,再是不舍,你我陈明利害,也不会耽误事情。再者,母亲若是感伤,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不正该让母亲开心才是吗?”   “这话如何说来?”贾政凝眉,煞是觉得奇怪。   贾赦瞅了眼夏白,道:“此番本就该酬谢白哥儿的大恩,我呀,有心将二丫头许给白哥儿。自然,二丫头是庶女,配不上白哥儿身份,那便做个小,给白哥儿做个侧室,让她在外甥身边侍奉着,多少算我贾家上下报答白哥儿的大恩大德。”   贾政自是大吃一惊,虽说迎春是庶女,然而给人做妾未免就太过了些。   夏白亦不禁瞅了眼贾赦,没料想到这酒囊饭袋还有这么一出,稍一思索,也大致猜得出贾赦谋划,此人经历这番事情,到底瞧出夏白势大,便有心攀附,于是干脆献上女儿,拉近关系,以谋将来。   不然,阖府皆知夏白初到,便给三丫头探春递了糖果,几多丫头媳妇婆子都在碎嘴,说夏白是对探春有意,他贾赦会不知晓?   如何不说将探春指给夏白呢!   夏白眯起眼来,稍一思量,也未推辞反驳,回想当日初见,久经淫场的夏白便觑见迎春体态丰腴肥美,胸前规模乃其平生少见,故而也是早有意来尝一尝这美味的。   如今既然贾赦送上门来,却是正好,只不过就这样收下了,难免有碍颜面,故而夏白只是不做声,只抬了抬手,示意两位舅舅一起带着宝玉去见老太太。   宝玉给放回来的信儿,老早就到了贾母处,以至于这位老太太四更天就起了,却是在观音像前念了半宿,以谢神佛保佑。   待鸳鸯来报两位老爷领着宝玉回来了,忙不迭的就来在了荣禧堂上,若非听闻夏白也在外,只怕老太太早就出门去迎了。   待宝玉上了堂,祖孙相见,自是一番泣泪重逢,只见那宝玉嚎啕着就扑入了贾母怀中,贾母见状,自然以为自己心尖儿宝贝是吃了什么苦,抱着孙子跟着大哭起来。   这祖孙俩来这么一出,在场旁的孙儿、媳妇,除了贾敏、黛玉一对母女,哪个好不哭的呢?   唯独贾政立在堂前面色铁青,贾赦在一旁亦是捻须不止,他二人接那宝玉出诏狱时便验看过,宝玉身上半点伤势,夏白亦曾许诺,定不让宝玉在狱中吃半点苦头,便是如此,却还是这般涕泣,若小女儿态,想来贾政如何不怒?   须臾间,贾政怒气上来,又忘了昨日里心中对儿子的担忧,上前一步,拱手对贾母道:“母亲,如今我贾家因这逆子,险些有倾覆之虞,且那日里白哥儿也言道,那块玉竟冲撞了圣上的龙气,可见这逆子真是什么妖邪转世,生来就要害人的。容儿子打死这逆子,还全家一个清净!”   说罢,作势就要去拉扯宝玉,而这阖府上下,除了贾母,没一个敢拉架的,连王夫人这会子都仍在榻上昏迷不醒,因而见状俱是惴惴,无人敢出言。   贾母见势,又如何舍得最疼爱的孙儿给打了去,忙护住了宝玉,梗在贾政面前,厉声喝到:“你若是要打死宝玉,便先打死了我这老婆子,保你个清净!”   贾母要保,贾政只得无奈退下,这时贾赦复又上来,拱手道:“母亲,存周说要打死,到底只是他气恼之下一时糊涂的言语而已,但有一事,还请母亲明鉴。如今宝玉是真切恶了天子,说个不好听的,宝玉在,只怕咱们家就没有个出头之日。我们这样的人家,一靠祖宗荫庇,二靠圣上青眼,为了阖家好……”说着,贾赦拿眼瞧了一番夏白,偏生一屋子的人都看见,他说这话时去瞧了夏白,“为了阖家好,还是把宝玉送到外省去,皇上眼不见心不烦,说不准过个几年就消了气,这般不仅是对咱家好,还对宝玉好,更对他在宫中一母同胞的姐姐好。”   这番话着实不像这位大老爷的水平,再者刚才凡是个长眼了的,都看见贾赦瞧夏白的那一眼,明眼人都明白,这必然是夏白的言语。   于是乎,老太太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只是方才托人家花大力气救了宝玉出来,多少不便这会子就甩脸色给人看,只是说话的言语不免阴阳怪气了。   “这是白哥儿的主意?我之前便道白哥儿是个主意正、有能为的,他说出来的话想来定是不差的,只是我这宝玉却不比别家的孩子,自幼便不怎的出过门,让他到了外省,若是有个病儿灾儿的,如何是好?再者,经此一回,宝玉自然是莫再想念那仕途了,二老爷打此往后也莫再强着宝玉去念那劳什子的书,自此让他在家里自享富贵,不再出去露脸,权当是圈禁了,皇帝日理万机的,还能天天念起咱宝玉不成?”   这般言语,只得说老太太心着实是偏,贾政几度要言语,最后都不得不咽了回去。   然而,贾政碍于母亲,不能言语,夏白却无碍,当堂昂首对峙,也是毫不客气。   “此事须不是老太太能做主的。有一事正要叫老祖宗知晓,昨夜里我本在衙门处置公务,皇上半夜忽然来了旨意,乃是下令将犯官前金陵知府贾化凌迟处死,贾蓉等一干从犯问斩。”   此言一出,一众人俱是脸色煞白,老太太身形晃了下,险些背过去,好在鸳鸯及时扶了,给老太太抚背平气一番,才算缓过来。   “这、这却是为何啊?”老太太已然发不出声来,反是贾政出声问道,“内兄前日里亦曾上书,为蓉哥儿援缓一二,如何这就要杀?”   “复能为何?”   夏白瞥了一眼这个舅舅,什么深夜降旨,自然是子虚乌有,信口胡诌,但他乃是特务提督,纵然是子虚乌有,从他口中说出,那便是真的了。   至于皇帝的旨意,若真有人要来看旨意,写一张不就是了吗?   “皇上心不能平,杀不出宝玉,便要杀蓉哥儿来出气,老太太,说句不好听的,这回是东府给西府抵了罪,蓉哥儿一命换了宝玉一命,说将起来,东府那边要生怨的,指不好,两家可得生分,这也正是皇上下这旨意的用意啊。”   夏白这么一说,总是再愚鲁的人,也明白皇帝的狠毒用心了。   偏偏那是皇帝的旨意,纵容狠毒,又能如何呢?   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便是老太太,这时看看怀中的孙子,也不好再说什么的了。   “如此,却是去哪里好?”老太太许是给方才夏白的言语给吓懵了,当堂茫然对着几个贾家男丁问道。   贾琏这时站出来开了口,方才长辈们讲话、争论,他又没有夏白那样特务提督的官职,到底是不便开口,这时论及庶务,可算有了插话的地儿。   “回金陵如何?那边有现成的老宅,又有甄家那般的老亲看顾,宝玉去了那边,也断不会受了欺负。”   金陵确是个好去处,老太太一听就动了心,便是懵懵懂懂的宝玉也有几分憧憬。   可夏白却抬起头来,望着房梁,冷不丁来了一句:“只怕进城就要瞧见贾化贾蓉的首级,莫要再吓宝玉了。”   贾琏一怔,脸色白了白,只得退下。   王熙凤瞅丈夫窝囊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站出来福了个礼,朝夏白道:“白哥儿的意思,是给宝玉寻个安稳,皇上不会去在意的地儿,保宝玉富贵安全?”   夏白看了看体态风骚的凤姐儿,忽然露出了笑容,反叫凤姐心里一惊。   这凤姐本就是个心思玲珑剔透,单是见夏白一笑,一时间不由得心思百转,揣摩起夏白的用心来。   “不错,琏二嫂子可有好去处?”   王熙凤强定了定心神,如往日那般八面玲珑着:“说不上什么好去处,想皇上不在意的,必然是什么穷乡僻壤了,金陵固然是富贵紧要的去处,只是南省虽好,到底碍眼。既如此,何不去往北边?我娘家的伯父,常在军中,与边军都有来往,在大同颇有人脉,何不让宝玉去大同暂避?虽说大同那地不比江南富丽,然晋商富豪,断不至于亏待了宝玉的。”   听闻大同,贾母好是犹豫了一番,那毕竟是个挨着草原的恶地,可思来想去,确似没有其他好主意,又见夏白点了头,认可了这去处,便叹一声,只得认了叫宝玉去大同。

第10章 孤宝玉自渎凄冷院 悲贾兰丧命无情府

议定了宝玉避祸大同的事情,自贾母以下,众人虽不便欢颜,但到底宝玉脱了大难,出了囹圄,还是摆下宴来,既为庆归,又为践行。   期间,贾母可算想起了那尚昏迷不醒的王夫人,便着宝玉去拜见自己母亲。   说来也奇,宝玉跪在王夫人床前,朝母亲叩拜一番,喊了一声“儿子回来了”,王夫人登时便醒转,眼见儿子就在跟前,即是与宝玉抱头痛哭,喜极而泣。   这番场面,于旁人看来自是母慈子孝,感人至深的,却不想贾环好胆出声来,道了句“明日就要逃杀头的祸去,还不知有的好没有呢”,王夫人不由误以为宝玉是逃出的诏狱,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几欲再晕厥过去。   好险宝玉就在跟前,彩云彩霞、金钏玉钏等好是安慰、解释了一番,可算没再背过气去。   只是到底受了惊吓,人终究恹恹,老太太的饭也不去吃了,只在床上静养。   而那贾环也因着这番不合时宜的话语,叫贾政发怒,痛打了一顿,若非夏白求了情,简直就要给打死。   有了这样一番风波,众人上了桌,氛围也颇见诡谲尴尬,笑不能笑,哭不能哭,老太太只揽着自己的心尖儿宝贝,念及即将离家,自己又这般年纪,只恐此生不复相见,到底高兴不起来,可又因为这孙儿到底回了家,逃脱了杀身之祸,又总不好再掉泪,免得晦气。   于是乎,一餐宴席,竟是吃得鸦雀无声,如迎春、惜春这样身份低、胆子小的,几乎连夹菜都不敢,竟是饿了一顿饭。   唯独夏白,左侧坐了妹妹黛玉,右侧坐了母亲贾敏,倒是怡然自得,只是碍于人多,没同母亲妹妹玩些暧昧。   夏白这人,心思若不放在女人身上,难免就要起暴戾杀心,看了那宝玉依偎贾母怀中,心中忽然有了一计,拿起酒杯,走近宝玉跟前,竟难得客气的朝宝玉敬酒。   “宝兄弟此番大难不死,总归是必有后福的,你到底年轻,我观今上,旰食宵衣,日理万机,却不免劳累。皇帝百年之后,为兄再去进言,总能许你一个前程的。”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那宝玉,却还懵懵懂懂,不知厉害,跟着饮了一杯,全不觉座中他老子惨白的脸色。   须知,议论皇帝那是大忌讳,夏白自是特务提督,权势滔天,自可无所忌惮,然而这一家子听了这话的人,要是论下罪来,却是各个都要受诛连的。   然而便是想报,又去寻谁来报?   这正经的特务提督就在当面,向着特务提督检举特务提督?   失心疯了不成!   以至于这一句话下来,唬得贾政赶忙请贾母散了宴,只说几日惊吓劳累,各人应早作休息云云。   贾母只道是心疼宝玉才脱囹圄,便允了,本要留宝玉一块歇息,只是贾政一再请求,才让宝玉回了他自己的小院。   而这宝玉回转自己院门,本欲再向袭人等姐姐们求些安慰,进了门却不见一人。   本来今日归府,不见她们出来迎接,本就心中疑窦,然碍于老子一直在身边,宝玉经此一难早已吓得无胆,断不敢问的。   如今回了院门,仍是见不到身边的那群丫头,顿时急了,又因为席上吃了两杯酒,酒意上来,就在院子一个人大闹了起来。   好歹此刻他没了玉,不然怕是又得摔一回。   到底闹得动静大了,引来了他那小厮茗烟,一问方知,原来他那一群丫头,都因夏白的建言,给他抵了罪,如今不知给抓哪里去了。   且说,这茗烟心中是有些心思的,一院子的莺莺燕燕都无了,难免有些惆怅,见宝玉闹得厉害,还指望着宝玉闹将起来,最好闹到老太太那里,逼一逼夏白。   却不想宝玉听了茗烟言语,登时不恼了,整个人只如未曾听闻此事,又或许还有些畏惧,竟就这般回房了。   茗烟自是瞠目结舌,往日里的混世魔王,如今因何就这般怕事?   然这宝玉到底是正经主子,茗烟这等下人,可欺可骗,但万不可不敬着的,因而只敢在院子里自低声碎语了两句,鄙夷这宝二爷胆小,那林夏白骑到头上来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狠一跺脚,随即到底没有奈何,匆匆便跑了。   宝玉确系给那不过一日的牢狱之灾给吓破了胆,只想到那诏狱中给活剥下来犹带血粘肉的人皮,想到那灌了各等五毒蛇虫的人俑,便是再给宝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那阴曹地府般的去处再走一遭。   袭人等落到了那般去处,宝玉固然心疼万分,可若要他用自己去换袭人她们,却是万不能的。   可怜那袭人一片痴忠,却不晓得宝玉待她弃之如敝履。   且不论宝玉孤身一人在房中如何瑟缩畏惧,另一头,贾母院中散了宴后,夏白却是主动找上来李纨处。   此刻天色本就已黑,忽闻得夏白来访,倒叫李纨好是吃了一惊,须知,这李纨在府里头,素来是个不做声不惹事、每日里只守着儿子贾兰过活的,最惊怕的便是惹上事端。   如今夏白骤然来访,李纨如何不疑如何不虑?   但说,这李纨虽不做声,却也听得些许风声,她又不是贾母那样人,与林家有什么往事纠葛,视夏白如梗在噎。   似这样妇道人家,家中又有教养,识文晓礼,知道夏白特务提督乃是厉害官职,且看夏白平素行径,举手投足颇见跋扈,虽有提防,却亦有敬佩,单说眼下这事,若无夏白出力,宝玉只怕早没了性命。   因而惊疑一阵后,仍是快快命素云、碧月开了门扉,将夏白请了进来。   夏白进屋,倒也很是端庄,行礼拜过了李纨,口呼珠大嫂子——却不见他往日里在老太太跟前行过一个礼。   见夏白如此礼貌端方,李纨心中稍定,道这夏白此来应非是祸事,便与夏白同坐下来,又让素云唤来了贾兰,同夏白见礼。   却不想夏白见了贾兰,反倒是一声太息,让李纨母子惊疑不定,只以为是自己有了失礼之处,招惹了这位特务提督。   “珠大嫂子,莫怪小弟闲嘴,以吾看来,他日兴贾家者,非兰哥儿莫能为也!”   李纨心中轻叹,她平素虽是个槁木死灰的性子,但却心思剔透,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夏白所指,乃是宝玉恶了皇帝,西府嫡传中又唯有贾兰有登庙堂的能耐,且到底是嫡长孙,若非老太太偏爱,贾政这一房本就该是贾兰来继嗣的。   只是纵然往日李纨严教儿子,加之诗书世家出身,颇有自信,可经此一事,又不禁担忧将来贾兰科举仕途,会不会因为这宝玉而受殃及。   念及此,不由也叹起气来。   “承林兄弟的吉言了,只是如今这荣国中,怕是人人自危,我不求兰哥儿有什么出息,只求他将来安生,读书识礼便可。”   李纨此言亦是话中有话,或许是无心之失,隐隐就有几分埋怨宝玉的意味,这可不是平素李纨会说的言语。   想来若非心中有怨,以李纨性子,定说不出这等胡言,如此复又可证这李纨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怕还是贾兰高中,光宗耀祖的念想。   窥破此中破绽,夏白睥睨那小小贾兰一眼,道:“故而,小弟今日冒昧前来,正是想要同珠大嫂子商量个兰哥儿的前途。”   “这……”李纨颇感讶异,这特务提督抬举个前途,自然是平步青云的,只是李纨却不愿贾兰掺合到那些腌臜事里,只愿有个清白身去考取功名。   可是,这到底是特务提督当面,李纨这等人,如何肯否了人家的好意、得罪了人家呢?   一时间,李纨想不到什么言辞好推脱的,便只得道:“林兄弟能这样想着兰哥儿,我们母子真真是感激不尽……兰哥儿,还不快谢过你叔父?”   兰哥儿当即要下拜,却给夏白扶住。   “慢来,兰哥儿且去坐着,听我说来。当今啊,科举取士,求取功名固然是考的自己本事,但上了金殿排那位次,却不免还是要看一看人品相貌的,若有个好名声,便是皇上也不好轻易为难。因此,我便想着叫兰哥儿先养一养名望,攒下个好名声来,将来不论何处去施为,总都能有些裨益的。”   李纨想来,倒确系是这样一个理,乃问道:“却不知林兄弟打算让兰哥儿如何养望?”   “便从他那宝二叔这儿养起来。”   夏白出言,却好是吓了李纨一吓,“珠大嫂子你想,如今谁不知晓宝玉恶了皇帝,但正是如此,兰哥儿去探望宝玉,一则合乎孝悌之道,二则以示无谄媚之心,是人人都要敬服的。兰哥儿只要做好此事,我自去为兰哥儿奔走,便是皇帝面前,也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定到时候皇帝见兰哥儿至孝,能再青眼贾家一番。”   若依李纨性子,此时断不会令贾兰去同宝玉来往,指不定还要来些“莫同你宝二叔去顽,莫学你宝二叔那般出息”之类的言语。   然见夏白所言是个正理,亦非诡诈小道,再兼虑及夏白这特务提督的颜面,李纨不由心动,有心让贾兰去为此事,却又终究性子如此,不免小心谨慎些。   “林兄弟建言自是极好的,只是宝玉不日就要走,兰哥儿又当如何……”   李纨一言未完,夏白已抢道:“珠大嫂子所虑,弟也省得,但这等事体,最是讲求个时机。时机过了,便是做来也无甚关乎紧要了。而今日却正是最紧要的时刻,宝玉方回来,遭了那样的罪过,心里头只怕最是彷徨难安,贾兰这做侄儿的这时候能去,不论谁都要赞个好的。珠大嫂子要是不放心,担忧有个天黑路途不便的,便让你我陪着兰哥儿前去,可好?”   夏白这般说了,李纨心里头思虑再三,纵有些许疑虑,这时候都不好说出来,总得顾虑一二这特务提督颜面的。   因此,便点了头,着素云碧月提了灯,携着贾兰一道前去。   来在宝玉那小院前,只见黑灯瞎火,又无个人出来应门,李纨心下不知怎的,一时只觉得惨然,想着宝玉院中往日热闹景象,而今却是这般“门前冷落车马稀”,大感此番来的确系必要,不由对夏白为人故目相看,以为夏白是个热心肠呢。   既不见人来应门,夏白便自推开了院门,跨步入了小院,指着贾兰道:“兰哥儿,方才我也与你交代清楚了,你是个晓事的,你自去,我和你母亲却是不好陪你进去,否则倒叫人看轻了你。”   贾兰虽年幼,然李纨素来严教,调教得好,是下小大人似的颔首,往宝玉屋中去了,而夏白伴着李纨,就在院门前等候。   这宝玉的小院,贾兰亦来过几次,往日来的时候,无不是热闹非凡,单那来往的丫头,便已填满了这院子。   再看如今,这院子里堪称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贾兰虽小,却是读过书的,见状不由得一叹,上前来,叩响了门扉。   只是,贾兰叩门之后,好一会子都不见来人开门,反倒是房中,颇听得一阵骚动,好一晌才闻见宝玉稍显狼狈的声音。   “是哪个呀?”   “宝二叔,侄儿挂心宝二叔,带了母亲备的糕点,来看看二叔。”   贾兰等待了一会子,总算见宝玉来开了门。   这房门一开,贾兰登时就闻见屋内一股怪异气息,犹如鱼腥臭味,再看他这宝二叔,面色潮红,倒不似萎靡之态,又是衣衫凌乱,许是才从床上起来,故而迟了这么些许来开门。   贾兰到底年幼,辨认不得如此行状,只是心下以为是自己打搅了二叔休息,反而有些愧疚,故而只是恭谨作揖来拜。   “问二叔安,今日祖母席上见二叔神色靡顿,心中挂怀,特来看望。”说着,将装有糕点的提笼举起,又望了望屋内。   反观宝玉,此刻甚是慌乱,往日他在内院厮混,素来少有今日贾兰这般的正经礼节,眼见得贾兰如此煞有介事,宝玉心下本就慌张,再看到贾兰探首看向屋内,又是脸色一白,仗着身高挡在贾兰,顺手接过来贾兰手中提笼。   “兰哥儿有心了,可要进来坐坐?”   宝玉本是客气而已,可接提笼之时,却恰巧触碰到了贾兰小手,只觉得这童子的肌肤,端的是嫩滑无比,往日自己那些个丫头,到底是要干活的,纵然是女孩子,手也比不得贾兰这样细腻,难免糙些。   因而不由得心猿意马,鬼使神差,逆转心意,请贾兰进屋来坐。   又回身,合上了门扉。   贾兰亦是不疑有他,客气谢过,转进屋内,只见床铺上果然凌乱不堪,被褥胡乱摊着,一角下隐隐露着一本书。   见此,贾兰自然以为是宝二叔经逢此难,痛改前非,从此发愤图强,方才乃是在秉烛夜读,便道:“原来二叔是在读书,是侄儿打搅了,二叔饶过,只是不知二叔读的是什么书?”   宝玉当即红了脸孔,支支吾吾的不肯言语,贾兰不解,李纨教他读书,他自以为读书便是好的,因而一时好奇,上前去抽出了盖在被褥下头的那本书册来。   只见那书上当面便是一幅图画,画中一对男女,具无衣衫,男子胯下那器物贾兰尚且识得,而女子腰下孔窍却是前所未见,大是惊奇,求知所欲,扭头就去看宝二叔。   却不料宝玉亦是满面通红,面目狰狞,见自己私密事给兰哥儿窥破,心中羞恼之余,又遭邪火攻心,竟抓住了贾兰,撕扯其他的衣裳来。   原来,晚间席上,宝玉吃了夏白敬的那杯酒,不知不觉间竟给夏白偷偷下了咒,回到房中,咒力上来,令得宝玉邪火大炽,偏偏屋中一个丫头都没有,恰房中遗落一本未曾见过的书籍,无师自通偷看禁书自渎排解。   可偏偏这一肚子的邪火,怎么摸来都泄不下去,这时恰恰贾兰来了,宝玉邪火烧身精虫上脑,只觉着这亲侄儿似乎如往日身边莺莺燕燕一般可人,此刻竟不顾那许多,撕开贾兰衣衫,便褪了自己裤子。   再说另一头,夏白伴李纨等候在外,素云碧月打着灯笼立在两旁。   本来二人并无甚子话语,只是夜寒天黑,夜里的凉风吹得人心下凛然,李纨琢磨着就这样干立着似乎不是个事,勉力想了些话语来与夏白闲话。   夏白且答着,心思好似不在此间,李纨心中道奇,却不敢多问一个,只是微微垂着脸庞。   那李纨自是不知晓,此刻夏白早已神游天外,宝玉那块灵玉,此刻正揣在他的怀中,前次皇帝触玉遭厄,亦是他的手笔,所为的乃是夺了那块灵石。   须知这灵石乃是女娲补天的遗物,便是黑羊娘娘都要小心谨慎的物件,夏白纵可得之,却坏不得其中灵气,唯独借皇帝那身龙气,兼之将宝玉下至那至阴至邪的诏狱,才破了其中护体,便于夏白浸入淫邪于其中,如此才可一窥太虚幻境。   而那屋中,宝玉奸了亲侄儿,破了身子,怀中灵石便有触动,夏白便分出一缕神魂,借此灵石飞往那太虚幻境。   有灵石开路,又有黑羊娘娘法力护体,夏白畅通无阻,来在了幻境之内,朱栏白石,绿树清溪,人迹罕至,飞尘不到,果见一仙姑,嗔怒于面前懵懵懂懂一少年,正是宝玉其人。   夏白朗声道:“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可是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警幻仙姑当面?”   那警幻仙子闻言一惊,循声看来,见是夏白,脸色大变,斥道:“嘟!你这黑羊的孽子,邪流魍魉,怎敢来在我这太虚幻境,你若速速退去,且保全几分道行,若是执迷不悟,今日便灭却了你!”   夏白昂首朗声大笑,道:“仙姑若真有这份能耐,何不现在就灭却了本座?无须用言语唬我,你是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我则是纵天下淫欲欢情,拥八方美女俏奴,今日此来,为的便是仙姑你啊。正要借仙姑道行,一来让本座消受消受,二来也好收天下美眷,充于欢愉池中。”   警幻仙子怒极,却情知眼前这邪徒,既然能来在这太虚幻境内,定然是有所恃的,正要比较起来,自己须不是这邪徒的对手,如此想着,不免迁怒于身侧少年,若非这愚笨石头着了邪徒的道儿,让这家伙轻易寻到了这儿来,哪里会有这一遭祸事?   因是,丢了那宝玉,扭身便欲逃去,却不想夏白只是一挥袖,身形长了百丈,头生两支羊角,身后摆动起无数触手来,警幻不及逃出,就给那触手捉住,那触须上流着白浊粘液,抓着警幻,三俩下就给撕扯了身上的衣衫下来,露出好一派春光。   警幻拼死欲逃,却全脱不出夏白的手掌心,给这邪魔拿在手中肆意玩弄,这时又欲一死,省得受那般屈辱,然而给夏白拿捏住了,竟是求死都不能。   夏白抓着警幻,正是得意,偶然间又瞅见那跌坐在地仍不晓事的宝玉,不由眉头一皱,似是嫌弃用触手撵他都脏,只是开口念了一个“咄”字,便将宝玉逐出了太虚幻境。   “警幻,我闻得你练魔舞歌姬数人,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如不与本座演来?伺候得本座适意,也保管让你尝一尝欢愉滋味。”   警幻当即欲啐,却不想一支触手已悄然钻进了她下身小屄,还未开言驳斥,反是媚声连连。   须知,夏白乃是黑羊娘娘座下圣子,调教人的功夫,在这太虚幻境中复又较凡尘俗世强上百倍,触手连出,不只是夺了警幻下身小屄,乃至于口中、双乳、腋下、玉足,无一不给这些泛着白浊粘液的触手给抓住了,或是抽插,或是摩挲,偏生不甚用力,惹得警幻不上不下。   而这触手乃是夏白元神分身,其上的白浊,自然是夏白的精液,天下第一号的催情利器,警幻自身情欲大炽,最后到底守不住心神,一时间入了邪念走火入魔,一朝失足,便再回不去正道坦途了。   受那些淫邪触手挑逗,警幻终是求了饶,夏白早就候着,在这太虚幻境中,所谓假亦真来真亦假,身上衣衫说无便无了,当即压上警幻身子,毫不客气奸了起来。   而受警幻召唤,那孽海情天中警幻养的那些子魔舞歌姬一并来了,既然主人给夏白缚了,这些女孩子又哪里来的自由身,便一个个演来了那淫乱魔舞,又来了几多女奴以身为榻,供夏白享受。   夏白阳具插在那警幻小屄中,仰身躺在女孩子身子的肉榻中,惬意逍遥。   身下柔嫩乳儿,触感自然极佳,那突起的红豆乳头,疙瘩细腻触感更是催助淫兴,这些可人儿,捏一把都能出水的货色,此刻具是性奴一般在夏白身下受辱。   偏偏此处又不比凡界,凡界夏白亦有许多性奴,但到底肉体凡胎,玩来须小心着给玩坏了碰碎了,此处这些子妖姬,皆是仙身,纵是道行微末的那些,也非轻易便可伤着的,因而夏白自可肆意玩弄凌辱。   而那正当面的几个魔物歌姬,身上乃是西域风情的罗衫,以黄金为缕,珍珠为线,衣着光彩华丽,却又是衣不蔽体,两粒大珍珠,顶在乳尖上,除此外一对对美乳上再无半点遮蔽,白皙腻滑尽在眼中,便是那乳晕亦可观赏。   乳下又穿了一件黄金链饰,只堪堪至脐上一二寸处,黄金织缕,空隙甚大,实则不可尽遮,可偏偏这半遮不遮,欲遮未遮之美,最是挠人心尖。   而下身则是一条串着珍珠的金链,穿过双股,勒进了耻丘里,与其说是遮体的衣服,反不如说非得掰开了那两半美鲍,才能观赏这里头的珍珠链。   如此衣着,纵是夏白都不由惊叹,而一曲魔舞,靡靡之音袅袅,夏白畅爽之余,便在警幻穴中射了出来。   余者那些仙女也识趣,见夏白阳根如此硕大,警幻小屄只堪堪塞进去一半,便上来数人,或舔肉棒根部,或舔阴囊,又有一只仙子,本就在夏白身下为榻,凑巧面对着夏白肛门,乃伸了三寸蛇舌,舔着夏白后庭处,快意之至,叫夏白不一会子又射了一遭。   连续两番射精,便是警幻为情仙,亦承不下这许多恩泽,白浊汩汩自那肉棒与屄肉交合处流了出来,周边舔阴仙子即刻去舔来,有的姐妹情深,得了一口精液,便吻上姐妹,分一杯羹食。   如此盘肠大战,魔舞都跳了第三支了,以至于夏白这黑羊孽子都有些口干舌燥。   给夏白肏了这许久的警幻如今已全然沉沦与夏白那条大肉棒的欢欲之中,见夏白如此,贴心识意,命仙婢取了酒水来,却不以杯盏来盛,乃是令那仙婢捧着双乳,酒液导入乳沟中,请夏白来尝。   夏白埋首这乳杯之中,肆意畅饮,完了还不忘好好舔一舔杯壁,尤其是那一堆杯中红豆,仔细研尝,身下肉棒也不曾闲,便是射了第三回精。   连着射了三回精,夏白丝毫不倦,身下肉棒亦是坚挺如故。   夏白拍抚着警幻美臀,喟然叹曰:“真真的是神仙滋味,今日方晓得天上人间乃是何等享受。只是此番凡尘俗事未了,弗然定在你这儿好生快活着。”   警幻今日亦是初次尝得夏白这样滋味,与夏白一般食髓知味,恨不得长久如此,只是如今她乃夏白以邪欲入了魔道,夺了心神的,万般如何都违不了夏白的意,只得恨别,并言“在此侯君,乞君莫忘”这般痴情言语。   且说这夏白别了警幻众奴,神魂归来,方才接续上了灵识,见李纨犹在身侧等候儿子,心中哂笑。   此番乃是夏白设的计,他如何不知那贾兰会是如何下场?   只是他布下了圈界,叫屋内声响一时传不出来,只待他太虚归来,再看好戏。   此时时机已到,夏白乃撤去结界,只听宝玉屋内传来一稚声惨叫,然后便无了动静,李纨登时大惊,顾不得仪态,便疾步入院,推开了宝玉房门。   房门既开,眼前景象却是骇得李纨几乎昏厥,只见贾兰身无片缕,倒在地上,偏偏满身皆是白浊,尤其那后庭,红的黄的白的,颜色混杂又恶臭难闻,贾兰身受之事已然不言自明。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只见贾兰口中,亦满是白浊,且面色通紫,大略是方才宝玉强插贾兰嘴巴,用力得狠了,不想贾兰年幼,给生生堵塞了口鼻,又是大股精液溢入,以至于活活给憋死了!   而那宝玉,此时正是癫狂,见到李纨,也不顾叔嫂之分,晃着一条银样镴枪头,上来便欲逞凶,却是夏白适时赶来,飞起一脚,正中宝玉心窝,给他踹到在地上,并时口中大骂:“你这失了心的,腌臜不上台面的下贱玩意儿,做的是何事情,竟然将亲侄子奸死!又欲对珠大嫂子行凶,真真是愧对祖宗,你还有何颜面见父母何老祖宗!亏得全家如此奔走救你,你就这般报答的吗?”   宝玉给那一脚踹在了地上,本就一股邪火在怀,这一脚偏偏踹断了一股子邪火气,顿时晕了过去。   而李纨眼见着独子无救,心中悲痛至极,也昏了过去,倒在夏白怀中。

第11章 偏心老执拗护爱孙 失孤母凄苦求孕嗣

是夜里,还没来得及安分下来的贾府,又给这一遭糟心事搅了个地翻天。   首先惊动的自然挨着宝玉那院子的贾母,老太太好几夜没能睡安稳了,好容易宝玉回来,可算能踏实安歇了,却不想半夜里又给满面焦急的鸳鸯给唤了起来。   而一听鸳鸯说宝玉将贾兰给奸死了,只觉着天塌地陷一般,几欲背过气去。   好在鸳鸯、琥珀等人忙掐了人中,给老太太救醒了过来。   老太太醒转之后,头一件事就是让鸳鸯带着人去阻拦二老爷,让琥珀带着宝玉速速逃出府去。   她情知贾政若是知晓宝玉做下这般事情,只怕真要给打死了的,而届时却是求情都不好求情的。   然则,在场的李纨却是当面给晕了过去,夏白抱着李纨横行过府,喊人去找大夫,下头人多少都看见了,惹得这府里头又是沸沸扬扬,贾政又如何不晓?   听清楚了林之孝家的来报的话,险些嘴给气歪了,当即拣了一条腕粗的木棍,要去打死这逆子。   好容易醒来的王夫人苦苦哀求,贾政心中怒火只是更盛,骂道:“正是你往日宠溺过甚,所谓慈母多败儿,今日之祸,岂不知正由你这样深院妇道人家而起,我何止要教训那孽畜,也当要好好教训一番你这蠢物!”   说着,举棍便打,好在彩云彩霞二婢忠心,上前替王夫人挨了一下,弗然以王夫人这虚弱身子,只怕一棒给打死了的都是有的。   扔下王夫人,贾政提棒出屋,他院里的人见今日这位老爷连太太都打了,再没个敢为宝玉求情的,纷纷避开了去。   这贾政犹如古之名将入阵,出入皆似无人之境,唯来在了宝玉那小院前,才遭到了琥珀拦阻。   奈何,如今宝玉做下的这事,便是老太太亲身前来都未必好使,琥珀如何能拦得住,反给贾政耸了一把,摔在了地上,竟扭伤了腿,一时起身不能。   没了这最后一层阻碍,贾政可算过关斩将,闯进了宝玉屋里,却不见宝玉身影,唯有贾兰那衣衫不整、精液未干的尸身在地上。   一见如此,贾政又气又恼,气急攻心之下,如失了浑身力气,棍棒特跌落在地,忽而嚎啕大哭起来。   贾政这般,旁人反倒得是好言相劝,先是赖大,既是荣国府大管家的,如何也躲不过去,只得来劝,贾政全然不理。   后头贾琏到了,其人倒也干脆,见此情状直接跪在了地上,跟着一块儿哭。   直到贾赦来了,赖大等人才算松口气,只盼着这位大老爷出面,能宽慰起二老爷来。   出了何等事情,便是贾赦,又能如何说呢?   这时候什么话都是不对的,劝是错,慰也是错,好话是错,赖话也是错,真话是错,瞎话还是错,可偏偏这破事就掉在自己跟前,如何都避不过去的,只得硬着头皮,勉强上前。   “存周且节哀,家门不幸,没奈何的,非是你的过错。宝玉这孩子,错亦不在他身上,只是没福气,遭了这样的事情,如今这般,倒也不必选了,断了便是,若是舍了宝玉,能挽回皇上的心意,也算亡羊补牢了。唯独兰哥儿,实在是可怜……”   “我非是是在哭那孽畜不端,给家门惹下这等祸事来!”   到底大哥来了,贾政总算支起半个身子,有了回应,“而兰哥儿固然无辜可怜,我这番却也不是在哭这孙儿,我哭的是我那夭折的儿子珠哥儿啊!”   贾赦一听,只觉得头皮发麻,却是连应声都不敢了。   “想吾儿自幼早慧,行为端方,又中皇榜,吾家当兴。偏偏又少年早夭,只留下这一棵血脉。唯独这孩子同样的争气,早早读了诗书,受了教诲,本以为吾家大难,将来非兰哥儿不可兴复,却不想又遭了这等祸事,难不成真是天要绝我贾氏,竟许不得一个麟儿吗?”   说罢,又伏下身去痛哭。   贾赦无奈,这番话叫他如何劝慰,他膝下可有半个麟儿?   偏生那最疼小儿子的老太太到这时都不曾过来,只叫他来做这个为难人。   可巧,贾赦一眼瞥见了跪在角落里头,缩得和鹌鹑一般的儿子贾琏,当即一喝,将贾琏喊了过来,吩咐他处理此间事宜,乃是好好劝了二老爷,请他莫要伤心过度,早早去歇息养身才是;又得妥贴处置了侄儿贾兰,这样死状,是万不能再叫人瞧见的。   后一件事倒好办,叫些妥帖心腹人来盛敛了尸骨,直接装好了棺材,择日下葬便是。   唯独前一件事情,你这个做大哥的都劝不得,如何我这个做侄子的就劝的好了。   贾琏只觉着一个头两个大,万般无奈,这活的二老爷他是动不得的,就只能先处置了死的小兰大爷,乃是命吴新登去府库里剪裁出几丈锦绣来,先团团包裹了贾兰尸身,再着令林之孝连夜去订棺材。   这等事宜,贾琏精通庶务,处置得爽利,可二老爷那里,他却是无法,还得请王熙凤去搬老太太。   王熙凤也头疼,别的时候她见场面插科打诨,打个圆场,倒是不成问题,可眼下的局面,俨然是个死局,二老爷谁都劝不好,偏偏这事情如此难堪,二老爷不闹,大家尚且能混个糊涂,遮掩遮掩,骗骗自己人也就过去了。   可二老爷这般不罢休,却是要让大家遮掩都不能,真要将一家门的体面都扯下了。   若是旁人,若不是这般事体,要扯下大家的脸面,大家伙能一块子给人赶了出去。   可偏偏这是正当家的二老爷,又是这样前所未见、骇人听闻的腌臜事,一家子只能哄、只能劝,纵然是骗,也用不得强,难不成还能把二老爷给轰出去?   便是最能克二老爷的老太太,这时候也只敢避而不见,却是不能真要二老爷放过了宝玉,真不让二老爷来别哭他那儿子孙子的,不然,这事情传到外头,全天下都只会说她老婆子是老迈昏聩,是不知廉耻,却不会有人来说贾政的不孝。   而至于这腌臜事是否会外传,一家人几乎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要外传的。   自家人倒是好管,可那头不还有个林家的大爷吗?   有着特务提督的官职,前头又三番两次欠了人家的人情,这回又凭什么再叫人给你们家这破事情遮掩?   难不成调全京城的缇骑来查,谁说个贾家的闲话便下诏狱处死?   便是老太太,这时也只得好生想想贾赦同她提的那桩事情,便是将二丫头给夏白做个小,可细细想来,如此大的人情,若是只用一个姑娘抵债,到底是远不够的,又想起夏白来贾府那一天,独对探春格外有意,便想着要不将二丫头三丫头都送了去。   只是老太太又嫌这般过于没有脸面,好似贾家的女儿只是件抵债的货,不是个正经的小姐似的。   老太太有谋算,却只是关起门来自己谋算,便是往日最见用的王熙凤,也不曾开门让人进来说上半句话。   可怜凤姐,平日里八面玲珑好生厉害一个人物,这夜里只得跪在老太太门前,任她百般哭诉,起先屋里还有传话,说是老祖宗身上不好,给惊吓过度,见了二老爷怕更伤心云云,后头老太太索性就是不开门,不去见贾政。   起先凤姐只想着法儿的哀求,可老太太却是岿然不动,始终不见动静。   眼见天蒙蒙亮了,凤姐才想明白过来,必是宝玉就藏在老太太屋里,须知,宝玉那院除了夏白与李纨,便是老太太的人最先到,可贾政到时,混不见李纨身边的素云碧月二婢,显然那屋早叫老太太的人把持住了。   以老太太对小儿子的宠爱,如何会贾政哭至这般都不去相见?   也唯有这个她更疼的孙子,才会让她舍得如此了。   如此想来,凤姐这才发觉,原来二老爷也并非无的放矢,怕是见宝玉无踪影,就猜到了此事,不是藏贾母屋中,就是被贾母庇护住逃出去了,总之要拿住宝玉,非得过老太太这一关不可,所以才有这一番哭,便是要逼老太太前来相见,迫使母亲放弃那个作孽的孙儿。   可老太太倒也够狠心,亦或可说是偏心,真就装聋作哑,装傻充愣,任儿子这样哭闹。   折腾了一整夜,夏白带着李纨去找大夫未归一整夜,王熙凤在老太太屋外求了一整晚,贾琏在贾政跟前跪了一整夜,一家人可把自己闹得精疲力竭。   然而就是如此,还是不安分,第二天,东府的贾珍许是得了什么风声,竟遣人送话来,说秦氏思念丈夫,不肯来西府居住。   这哪里是思念丈夫,秦可卿分明连贾蓉的面都不曾见着,何论相思?   分明是贾珍在暗讽西府,西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好把家里清白的儿媳妇送过去,你这西府里最最贵重的公子,连自己亲侄儿都敢奸杀,遑论是侄儿媳妇呢!   老太太接到这口信,几乎要呕出血来,却又拿贾珍没奈何。   一来,她自晓得此番是自家理亏,贾珍之言其实在理,且没把大实话说出来,已经是看在长辈份上,给老太太和贾政留了脸面;二来,她细细思虑,多少也猜出,这贾珍只怕还为那蓉哥儿之事,对西府有几分怨气,又因着皇帝的态度,有心同西府疏远,这是私心,却也是分家避祸的正理,老太太纵使是知晓,也不好借此说事。   再者,如今家里头就够乱了的,一大把年纪的人,哪里还有精力再去与贾珍勾心斗角呢?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此刻夏白竟就在秦可卿的床上,当着李纨的面,同可卿并宝珠瑞珠二婢翻云覆雨。   原来,昨晚夏白抱了李纨出去,根本不曾去找过大夫,直接闯入了宁国府,叫起了贾珍。   夏白进宁国,是带着锦衣卫的大兵的,直吓得贾珍以为夏白是来抄家的,衣服都不及穿体面了,就慌忙来夏白跟前答话。   而待夏白与之说清了西府里头事情的原委,这人更是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贾珍已经算是够混帐了的,东府几近给他翻了过来,肆意妄为,却还从没有做出过这样的事情来。   心神未定之下,又当着夏白手下的兵,自然是听夏白说什么便是什么。   夏白吩咐头一件,就是让贾珍去找大夫,却不能说明病因,只说城外道观里的大老爷身上不好了,只一块儿找了来宁国府,免得让人猜中真相。   二则便是要贾珍去戴权家中去等候着,要些宫中的言语。   这都是正经的主意,贾珍自无二话,至于此番犹若夏白马前卒,大大丢了面子的事情,说个不好听的,经了宝玉那件事情,贾珍恨不得去做这个马前卒。   他可看清楚了,夏白这权势,才真是起死回生,皇帝身上真能有脸面的,这般人不巴结,还有谁值得巴结?   那偏心的西府老太太还是那事情都办不成的王子腾?   因是,这一夜里,东府中全是夏白做主,赖升想要来伺候,反给夏白当面唾了出去,府里头叫缇骑给围了,说是以防消息走漏,却是把宁国府的人当贼一般来防。   接管了宁国府,夏白便肆无忌惮起来,直接抱着李纨进了秦可卿那屋。   秦可卿原本处子新破身,对男女之事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可夏白又不常见,几乎夜夜只能用宝珠瑞珠二婢聊以自慰。   好容易夏白来了,自然一番干柴烈火,都不用夏白来说,已经穿上了上回夏白送来的衣裳,斜卧榻上,妖冶以待。   夏白如何是忍得住女色诱惑的人,当即也先不管李纨,将可卿好生肏了一顿,直到了五更天,才将这淫娃给肏贴服,浑身没有半点力气来承奉。   这时候,夏白才有闲心去理会李纨。   可卿室内温暖,本就烧着地龙,点了香炉,余烟袅袅,红粉清尘,最是暖人心的场所。   李纨卧在可卿榻上,暖意融入心间,渐渐可就醒转过来。   可偏偏醒来头一眼,就觑见夏白与可卿正在行那不堪之事。   若是平常,或许还有李纨还有些活泛心思,又或要呵斥一二,可此时李纨着实是心如死灰,动也不想动的,心中除了贾兰那凄惨死状与一股子报仇的恨意,便再无他念。   待夏白肏罢了可卿,将可卿并二婢软无力的身子排在地毯上边,三具美胴体横陈脚边,颇是快意。   大步跨过脚下三女,挺着一根硕大肉棒,来到榻前,横手揽起了佯装昏睡的李纨。   夏白轻挑起李纨精巧的下巴,与那双无神眸子对视着,只见那双眸子里果然是如一潭死水,没有半点生气。   “大嫂子这般模样,可是要任我采撷?”   见李纨仍无动静,夏白倒也干脆,将李纨剥了个干净。   虽说是生育过的女人,但李纨身形倒还如处女一般,腰肢轻盈,小屄粉嫩。   那贾珠早夭,想来也不是什么强壮之人,大略也未曾好好耕耘过这李纨吧。   夏白这样的人,论美人,黛玉那般的绝色都是天天在胯下把玩的,只是玩一具皮囊断然是满足不了那滔天欲壑。   因而,他心蓄恶意,要这李纨自己淫荡发骚,主动来求欢。   只见他眸子里又晃起渗人的赤光,连称呼都换了,细细低语道:“小纨儿,你且听爷道来。兰哥儿固然逝去,可母子血亲连心,若是兰哥儿转世投胎,也当再从你肚子里出来,可是此理?”   这一语,总算令李纨稍有触动,死水般的眸子少放了些光彩,只是仍蒙着一层灰翳。   “既如此,你再生育一回,那兰哥儿转世投胎而来,你母子岂不就团聚了?”   李纨小口嗫嚅一下,凝噎半许,才吐出个“兰儿”来。   “若是小纨儿念子心切,爷自然也应帮手一回,你且看来。”   夏白面上挂笑,可这笑却很是带一股子邪气。   抓了李纨的手,强着人家握住自己那根硕大阳具,炙热坚硬的触感甫一入手,便惊得李纨要脱手而出,几近恢复了灵明。   此时夏白复出言道:“小纨儿,你看此物,岂不正合你意?有这等大的阳具,定能让你再怀上一胎,生下一对女娇娃,不非更美?”   李纨痴痴念念,分明眼前晃着一对妖异赤瞳,却浑然不见,反而任人摆布,兰儿变成了女娇娃也不去管了。   手中握着夏白的硕大肉棒,竟不愿意撒开手了,但许是常年守寡,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去做来。   “如何,小纨儿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直到夏白出言点醒,李纨才猛地回神,却是视这肉棒好是热切,如是突然间通透了,开始上力套弄揉搓。   然而,李纨那点侍奉的水准,于夏白而言未免太不受用了些,往日里,黛玉便是用一双玉足,都比李纨侍奉得快意许多。   见如此状,夏白便不得不亲自教导一二。   夏白手把手,扶着李纨葱葱玉指,摁在了马眼之上,轻摇着那玉玲珑般的指甲盖,教李纨挑逗马眼、搓弄侍奉。   到底是自己最晓得自己,如何能让自己快活。   不几时,夏白就有了些感触,马眼中稍稍渗出了些白浊,染污了李纨的玉指。   而李纨见此,又闻到夏白精液的腥味,更为热切,且不愿再用手侍奉,反而将身靠了上来,一手握着夏白肉搏,一手掰开了自己小屄,主动奉身与夏白。   这便是夏白所欲,若说强奸这等玩法,看女子拼死抗争却无奈受辱,姑且也算得一种趣味,但这等玩法于夏白而言,至多是偶尔的小菜,用不惯的。   倒是叫女子自己淫贱献身,反而更合夏白的意,因而此时夏白干脆召来宝珠瑞珠二婢,以她们喷香温软的身子为枕,倚靠其上,又让可卿躺在身边,玩弄着一对妙乳,时不时再亲亲美人的嘴唇,惬意享用这李纨的侍奉。   这李纨自个儿将夏白那硕大肉棒迎入身内,虽因茎大屄小,颇有些吃痛,但想着受孕之事,却反忧虑这肉棒插得不够深,见尚有一截在外,努力下腰,想再吞纳进去,好确保受孕。   奈何夏白阳具实在太大,一般女子都无法将整根纳下,李纨几度下腰,这肉棒都已逼近宫口,几乎便要插入子宫,快感排山倒海一般而来,激得李纨浑身无力,终究再插不进去,只得放弃,以手支着夏白的肩膀,自个儿开始下上动腰。   夏白素来嗜好黛玉一般身轻体柔的女儿,乳臀丰肥的美熟妇,虽也养了不少,但便是如贾敏这般身份殊有趣味的,也只是跟前为奴取乐,不如黛玉那样受宠。   这李纨却正是熟妇风情,身子柔糯烂熟,摸着臀乳,只觉着是在攀摩天界的云朵,绵软舒适,不可言语。   这番风情,虽非夏白所嗜,亦不失为一种趣味,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夏白挑起李纨散下的发髻,将三千青丝绾去身后,好把那一对美乳展现出来,叫夏白赏玩个够。   这李纨此时,全不在意夏白的举动,只卖力收挺着臀跨,让夏白那条怒龙在自己小屄中来回进去。   然则,李纨卖了半天力气,究竟是大家闺秀的出身,房事一道不甚精通,未能让夏白射出来不说,自己倒先泄了一回身。   到底夏白自幼便女人不断,若有心要守住精关,任这里可卿李纨齐上,却也难叫夏白射上一回。   施施然将头枕在瑞珠乳上,手指复悠然在李纨乳头上打着转儿,这般恣意姿态,夏白却仍不满足。   “小纨儿,你这般,却怕是难从爷这里榨出精来啊!”   李纨闻言大急,奈何不得技法,纵是依仗着本能摇曳腰肢,却不能榨出一滴精液来。   夏白一拍可卿的臀,这平日里温恭淑俭的良家少女,此刻却是给调教妥当的淫娃性奴,只凭夏白在自己屁股上的一巴掌,就晓得主子是何用意了。   “纨姐姐,你平日里是学问好的,但这床上的学问却大着呢!我今日只先教你这最简单的一条,咱们做女人的,生来就该给爷肏的,但是肏这桩子事情,却不是让那肉棒插进小屄,然后搅动搅动就成了的。纨姐姐素识诗书,应当晓得这情趣是最最难得的,这‘撒盐空中差可拟’,与那‘未若柳絮因风起’,分明皆是在咏雪,如何就有高下了呢?纨姐姐聪慧通透,理应想得明白此中的道理。”   可卿亦是个有才学的,一席话比喻得巧妙,李纨几乎一点就透。   只是李纨纵是通晓了可卿意思,恍然大悟之余又不禁茫然,这床上情趣,又该如何呢?   见状,可卿轻盈一笑,曼妙身姿似一条美人蛇,爬着缠上了李纨。   “纨姐姐还不明白,妹妹只好贴切教教姐姐了。”   可卿伸出粉嫩冒着湿热气的小舌,轻轻一舔李纨小腹,唇齿热气激着李纨的肌肤,此处恰又距李纨同夏白二人结合处相差无几,一股热流自小腹直冲天灵,再漫及浑身,不由得李纨身上一哆嗦,潭口张启,发出了一声靡靡之音。   至此,李纨已然懂了可卿的意思,想那床第之间,女子身上能叫爷们玩的,除了乳儿、臀股、小屄,便要数一条婉转妖娆的嗓子了。   要说这叫床,于女子而言实则无师自通之事,然而这入门容易,精通却难,如何叫得好,也是一门功夫。   那床上功夫深厚者,只消用那娇音,不给碰一下,便足教汉子泄出精元来。   李纨自幼也不曾练过曲,大家闺秀,便是嗓音婉转,却不会练习过叫床的事来,因而此刻便只能在言辞上下功夫了。   此时这李纨一门心思只想着叫夏白射出来,灌满自己小屄,让自己怀上孩子,至于前因后果,却是全忘了个干净,所念所想只有叫夏白射出来,自己怀孕这一桩事情而已。   故此,因着可卿那撩人舔舐,李纨不必自己动手,便有了三分感觉,叫出淫词浪调来不过水到渠成。   “爷,求、求爷射与小纨儿吧,纨儿要怀上孩子!”   夏白摩挲着保住的嫩足,懒懒反问道:“是要怀谁的孩子?”   “自然是要怀爷的孩子!”   “如何怀上爷的孩子?”   “让爷的大肉棒,在小纨儿的小屄里射出来,射满了又香又浓的阳精,让小纨儿怀孕!”   “是要射到何处去呀?”   “射到小纨儿的小屄里来,射到小纨儿这风骚浪荡、淫贱下流的小屄里来,小纨儿就是爷的便壶,爷只管射到小纨儿这低贱的身子里来,小纨儿要给爷生下孩子来!”   李纨意乱情迷,早已把希求怀孕的原因给忘却,贾兰之死在她心中,也全然给怀孕生子一事替代,于此时李纨认识而言,怀孕生子便是贾兰复生,因而怀孕生子是头等大事,便是她全心全意的追求,旁的甚么伦理道德、纲常礼教,统统该一边了去。   因着这些许稚嫩不成样子的淫词,夏白稍快意了些,但犹是不够。   自在那天虚环境捉了警幻与一众魔舞姬,享受了天上艳情后,便愈发的欲壑难填了。   “爷听闻,小纨儿家中还有两个妹妹?”   “是了,纹儿绮儿,俱是水葱儿般水灵的姑娘,难得的是乃是一胎同胞。”   李纨一边努力侍奉着夏白,一边回忆其自己一对堂妹,忆起往昔佳美,汗水淋漓的脸蛋上有了几分笑容。   此情此景,这般笑倒更显诡异。   “若是你们姐妹三人一同来侍奉,爷自然更加快意高兴,或许就能射给小纨儿了,又说能多射些,让小纨儿也生下纹儿绮儿一般的双胞胎来,岂不美哉?”   李纨不由依言幻想起那般景象,果然心生向往,脑海一片混蒙中,出卖了自己两个水葱儿般水灵聪慧的堂妹,许诺要将李纹李绮献与夏白。   至此,夏白堪堪才满意,自二婢身上挺起身来,搂紧了李纨腰肢开始发力,那在李纨小屄中逡巡已久的阳具猛地前挺,真真就突破宫颈,直入李纨子宫。   如此自是剧痛,而剧痛之余,却又是无上快乐,李纨且痛且爽,一时喊着“好痛莫来”,一时又呼道“快些射来”,意乱情迷,混沌一片。   好在夏白到底怜香惜玉,没真打算折磨李纨,快意一番后便将大股阳精具射入李纨宫内。   具知,这夏白的精液,最是滋养女人的宝贝,如此大股精液入体,不禁足以治愈方才破宫之痛,便是李纨自身也受益许多,枯槁破败渐去,还复来青春颜色。   待夏白抽离了肉棒,出了那小穴,李纨早已不支,瘫软在床上。   而腹部因夏白射足了精液,竟微微鼓起,好似已经有了身孕。   这李纨轻抚隆腹,面带欣慰满足之色,又好似释然,喃喃自语,却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而夏白分明射了那么多精,身下肉棒仍然挺立,他一拍宝珠瑞珠二婢的嫩臀,这二婢方才倒也乖巧,让自己枕靠了那么许久,此刻夏白就将自己屌上与自李纨小屄流出来的阳精赏与她们。   复又瞧了瞧天色,见离日明尚有些时候,便拉来回复了些力气的可卿,接着淫乐。

第12章 红罗帐内玉呷醋 尿骚院里春诉情

红罗暖帐之内,黛玉跨坐于夏白身上,腰姿摇曳、香汗淋漓,一头青丝如风抚动,辗转摩挲于小巧未见隆起的乳尖与光洁娇嫩的玉背之间。   晴雯、紫鹃二婢侍立一旁,面上满是羞红,连头也不敢来抬。   服侍这二位主子如此些时日,纵然夏白始终不曾要了她们的身子,可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的不该摸的,全叫这位爷得了个遍,二婢心里头都是晓得的,自己的清白已是许给了这位爷的。   而夏白黛玉兄妹,整日同吃同住、共浴共眠,说是兄妹,行止却与夫妻无二,不过到底没见过他们越了那条底线而已,也曾以为兄妹情深,虽有不妥,但到底不会误大事的,却不想今日里夏白回府后,黛玉竟是情如烈火,当着二婢的面,拉了兄长上床,给二婢端是演了出龙凤好戏。   夏白最最是疼爱妹妹的了,凡是黛玉所欲,素来无不允的。   不过碍着黛玉身娇体弱、西子病气,素来是夏白布施雨露,黛玉承欢则个。   今日黛玉却好是激情,自己坐了上头,腰肢摇曳,亦是远胜以往,好似心中颇有情怨,要借这般交媾方才得以诉说。   到底黛玉年幼,又素来身娇体弱的,泄了身后,夏白怜惜,亦把精关放开,射了一股子浓精进黛玉体内,以作温养。   黛玉失了力,身子瘫软下来,好在那一根硕大肉棒牢牢插在黛玉屄内,黛玉自伏下身来,趴在夏白身上。   夏白怜爱搂住妹妹身子,又目示二婢,将屋内暖炉烧暖一些。   “今个儿是怎的,如何这般求欢?”夏白搂着黛玉,在妹妹耳根边上低声情语,一只手复摸了下去,轻揉着黛玉稚嫩的臀肉,抚慰黛玉。   黛玉将头依在兄长肩上,闻着兄长身上气味,忍不住又夹了夹双腿,夹紧了深插于自己屄内的那一根好肉棒。   “昨日里老祖宗是许了将二丫头、三丫头与你做妾?”   “是。”夏白不迟疑便点了头,“你可是吃醋了。”   “自然是吃醋了。”黛玉微蹙眉儿,皱起俏鼻,矜娇可爱的姿态,看的夏白插在黛玉屄内的肉搏不由得一动。   “我是你亲妹妹,自是做不得正妻,便是连个妾都做不得,还不如二丫头、三丫头呢。”   黛玉言语好是泛酸,偏还有意无意瞥了一眼那旁低着头恨不能堵了耳目的晴雯同紫鹃。   “这是哪里话。”夏白一拍黛玉嫩臀,惹得黛玉一声娇喘,“待我大功告成之日,便将你明媒正娶,昭告天下!”   这话出来,黛玉反而撇嘴。   “哥哥何必来用这话骗我,断不能的事,妹妹有自知之明,能今日这般双宿双栖、肌肤相亲便已知足,不求那些名分。”   “与你说了,你又不信我。”   夏白揉着黛玉臀儿,轻轻搓揉,这稚龄女儿的臀儿虽不及李纨那等熟妇人妻来的挺翘,却稚嫩温柔,别有一番风味。   “那我再问你,可是要让李纨为你诞子?”   黛玉追问,顺势又呼了一口热气,喷到夏白耳边,倒叫夏白好一番心猿意马,那插在黛玉膣腔内的肉棒又好是涨了几分。   而黛玉却是得寸进尺,俨然是感知到了体内兄长肉棒之变化,乃夹紧了双腿,激得夏白颇为意乱。   “是如此……呼……颦儿若是有所愿,哥哥素来没个不允的,只管说来。若妹妹不想珠大嫂子生养,便不给她这个种就是了。”   “兄长要让谁生养,哪里能是我这个妹妹做得了主的呢?”   黛玉翘着那弯笼烟眉,心中俨然欢喜,“珠大嫂子到底可怜见的,年纪轻轻守了寡,本就是冷冷清清寂寞人,唯傍着一个兰哥儿过活。而今偏生这独一个的倚靠也这般下场,我也心中如何不怜悯,兄长为她送种,自然是一桩大善事,妹妹如何就这般忍心,见珠大嫂子此生孤苦无靠?只不过唯有一桩,凡事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还请哥哥让我怀孕,先给哥哥生下一个女儿来,往后也好母女同床、三代同侍,岂不乐哉?”   “原来颦儿打的是这般主意。”   夏白肉棒已给黛玉挑逗得难以忍耐,若非黛玉,换个旁人,只怕早顾不得对方方才承欢,身体疲累,早给狂风骤雨狠肏一番了,唯是黛玉,夏白才会屈己悦容,忍到现在。   而如今黛玉提出来的要求,却是想要给夏白生个孩子,夏白哪里还会忍耐?   按在黛玉嫩臀上的手早已蠢蠢欲动,此刻更是不安分了起来,先是打着圈的挑弄着后庭,渐而干脆手指伸了进去,扣弄起黛玉的屁眼来。   纵是身子早给兄长里外玩了个遍,可这后庭素来娇弱,夏白怜惜妹妹,不曾如何弄过。   此刻进了外物,不由得一阵收缩,肛门闭紧了,把夏白手指牢牢夹住。   此刻黛玉是给夏白前后夹攻着,男女之间、兄妹之际,本就是黛玉势弱,床第欢愉,若非夏白怜惜退让,根本挨不下来的。   眼下这般境地,黛玉心中固然悸动,却多少有些吃消不起,不免求饶几分,只是嘴上尚要耍花枪:“兄长走错了道,插前头的小屄,妹妹才能受孕呐。”   “前头的小屄不是正插着么。”   夏白微微一笑,前面肉棒换换抽插起来,后头插在黛玉屁眼里的手指也细细扣弄着,前后夹攻,登时就杀得妹妹丢盔弃甲。   说是吃消不住,实则也享受得禁。后庭快感,叫黛玉不多时就泄了身,偏偏后庭还给兄长手指玩着,也忍耐不住,竟是有了欲望。   “兄长快莫玩了,射在妹妹里头要紧,妹妹、妹妹我……”黛玉眉眼扑扇,转眼似是要落下泪来,“我想、想要如厕了。”   却不想,黛玉这一求饶,夏白反而淫欲更炽,肏弄得更是狠了,抽插得黛玉娇喘连连,淫荡浪叫,只羞得一旁晴雯恨不能即刻掩面而走。   不敢,晴雯虽羞,脑子里却是清醒的,她身侧那紫鹃可就没这般能为了。   只见那紫鹃面色潮红,呼吸粗重,身子一软,便瘫坐在地上。   晴雯吃了一惊,连忙关切看去,却不想见到紫鹃裙裾之下,西域贡来的波斯地毯之上,竟染有了水渍,一阵骚味扑鼻而来,晴雯方才后知后觉,原是这紫鹃看得动情,自己先泄了身了。   紫鹃那般动静,夏白如何不知,他单手抱起黛玉娇柔身子,仗着腰身矫健,立起来肏黛玉,二人结合之处,黛玉小屄里灌的男精女液,终究是再堵不住,汩汩顺着二人的腿淌下来,直比漏身的紫鹃更是淫靡。   且夏白肏得激烈,黛玉连连呻吟,也不知黛玉又泄了几回身,夏白又射了没有,身下这淫流端是不曾停休。   到底黛玉没了力气,瘫软下来,若非夏白一手抱着腰肢、一手扣着后庭,只怕真给摔在地上。   如是,夏白才饶过了黛玉,抽出了那丝毫不见小的肉搏,里面淫水登时倾泄而出,打湿了脚下地毯。   黛玉虽是没了力气,见如此,却好是惋惜,道:“哥哥如何抽了出去,这好物都流了去,妹妹如何怀哥哥的女儿?”   “再射与你便是,颦儿勿忧。”   夏白不惊不慌,插在黛玉后庭里的手指仍旧慢慢悠悠扣弄着黛玉的屁眼,“且说,你方才不是要如厕吗?为兄这就带你去排解一二。”   若非是襁褓婴儿,那个女孩会给男子看自个儿排泄的污秽事?   便是黛玉与夏白这等淫乱无忌的兄妹,亦不曾如此。   而今夏白这么说,俨然是要亲手与黛玉把尿,令黛玉好是大羞,却也不否。   乃是心里以为此乃情趣,虽是羞涩万分,却正该以己身的羞怯以供兄长淫乐的。   夏白这样抱着黛玉,一根硕大肉棒尚且挺立着,行走晃动之间,不是抽打两下黛玉那无毛嫩穴。   但不想,竟不向着恭房而去,乃是开了屋门,两人便如此赤身裸体走出屋去。   若是在姑苏林家庄园,这般自是无妨碍的,那宅院里兄妹俩不着片缕,肆意游玩,性致到了,便在哪处交媾起来,院子里净是夏白性奴,哪里玩不得。   然此处却是贾府,虽说贾家上下经了这两回事情,给夏白妥贴拿捏住了,可到底是外人家里,防不得哪个不开眼的就进了院子里来。   故此,黛玉不由得挣扎了一二,只是转眼就给夏白安抚了。只见夏白从黛玉身后抱着妹妹身子,双臂穿过黛玉膝弯,以胸膛抵住黛玉娇背。   “颦儿只管尿,兄长抱着你呢。”   立身小院之中,虽仍是道雪斋内,却是屋外,算来是个野地。   野地放尿,这般事情岂不羞耻?   且方才黛玉后庭给夏白扣得意动,指不定一时忍耐不住,还要排粪,这样的事情,便是个村姑农妇都不好意思为的,何况是黛玉这般侯府千金、人间仙子呢?   然则,黛玉此刻面上虽羞,心下却反有一股悸动,这等违逆礼法人伦之事,着实是刺激人心,以至于黛玉心中就有几分快意。   初时尚放不下那样脸面,可夏白一使起坏来,竟吹着口哨催尿,黛玉终究忍耐不住,一道淡黄水流倾泻而下,便尿在院中,落得一地碧波。   一放开羞耻之心来,黛玉也无忌起来,尿完爽利之后,不仅不羞,反问夏白:“兄长可也要尿尿?”   夏白稍稍一愣,俄而便知黛玉心意,欣然应允。   黛玉得了夏白的允,自夏白身上下来,只是方才给肏得狠了,一时腿脚站立不住,就跪在地上,膝行至夏白身后,自背后环臂于夏白身前,扶着那一根硕大肉棒,反给兄长也把起尿来。   夏白须是个无羞耻之心的,自是恣意放尿,与黛玉尿液混在一道。   尿罢舒畅之后,又转过身来,身前挺立的那一根巨物,顺势打在黛玉脸上。   黛玉以面贴着夏白那一根肉棒,温柔抚慰,再抬头时,兄妹二人不禁对视一笑。   到底外间天寒,夏白虽能运功驱寒,可黛玉体弱,承受不起太久。只一会子,夏白又将黛玉抱进屋来。   眼见地上瘫软的紫鹃伏地不起,喘息连连,又看那晴雯攥手低目,俨然仍有抵触,黛玉不由得心中一动,对夏白道:“兄长,紫鹃姐姐平素服侍的妥贴,每日里尽心尽责,药也喂得好。今日她见破了我俩好事,如此动情,可怜见的,就请兄长收了她吧,取了紫鹃姐姐清白身子,好叫她尝一尝人间至味,也解心中欲火。”   这黛玉只说着紫鹃,好似不见一旁的晴雯,晴雯听了愕然羞愤之余,竟不禁对紫鹃心生两分嫉妒。   她素来自傲,以为论相貌、活计,都要强紫鹃几分,却不想黛玉竟是这样宽待紫鹃,反看她不起,心中不忿,爆炭脾气有心发作,可夏白当面,畏于主子的威,不敢言语。   夏白扫了晴雯两眼,观其反应,便知黛玉心计,立即欣然应允。   伏在地毯上的紫鹃,嗅着自己淫水气味,尚未回过神来,就给夏白拦腰抱起,与黛玉一同给放在了榻上。   紫鹃初始仍旧懵懵懂懂,许是方才震惊过度,一时不知情形。   而待夏白取来了一条绣着鸳鸯的白绢,紫鹃情知这是鸳鸯罗帕,盛处女落红之物,遂明白过来夏白是要拿自己哪般了。   只是明白过来,紫鹃却不怕亦不恼,心中反而有三分欣喜,此刻才明白,原来这几月里,在这位爷身边耳濡目染,自个儿早已经给训成了淫荡性子,心中隐隐早就盼着给主子肏。   只说这紫鹃聪慧,明了自己心意,只是微微一叹,便主动褪起衣衫,躺在床上,学着方才黛玉模样,笨拙张开双腿,预备着给夏白玩弄身子。   见状,夏白与黛玉一对视,黛玉轻声笑起来,伏下去去吻住紫鹃娇嫩唇瓣。   紫鹃倒不惊,平日里给黛玉侍药的活计都是她做,这会儿倒算轻车熟路,只是往日都是她吻黛玉来也,今日却是黛玉主动,这黛玉的吻技,又岂是紫鹃这等处子可以企及?   不一会子,紫鹃就给黛玉吻得意乱情迷,未瞧见夏白捏了一柄刮头的小刀子走近前来。   紫鹃仰面躺在床榻上,夏白坐在床沿边,以手覆着紫鹃下身。   女孩子家最紧要处骤然给男子的手摸上,热乎乎的手掌贴着至娇嫩的那处,哪怕紫鹃心中已经备着,却还是不禁身子一颤,只是旋即自己按捺下来,又没了动静。   原以为夏白即刻便要用他那根婴儿胳膊大的阳具插入自己的处女穴,给自己开苞,却不想夏白指使轻揉抚摸,只是紫鹃下身淫水未干,小屄里尚有不少残余,偏生夏白手指还伸了进去,将里头的蜜水淫液一滴滴的抠了出来。   这般动作,令紫鹃不由自主身子颤抖了起来,这倒并非是因为夏白手指在她小屄的动作挑动了情欲,只是因为羞耻,因为夏白正在将这等紫鹃觉着比尿液更肮脏的物什,涂抹着她的下身。   说来,紫鹃算是个水多的,方才泄身时夏白就瞧出来的了,那般水量,若非裙裾遮掩,紫鹃又刻意忍耐之,兴许便是个潮喷盛景。   只是方才泄了太多,此时残余的倒不够用了,未能让夏白涂遍那一丛幽幽阴毛。   因而,夏白便向黛玉借了些水,乃是黛玉下身残留的淫水兼夏白精液,及二人尿液混合之物,濡湿紫鹃下身,方才用小刀,细细刮起了紫鹃的阴毛。   而这冰冰凉的触感,甫一触及那女子至娇嫩处,激得紫鹃情不禁挺起了一下子腰,还险些磕在了刀口上,若非夏白收力得及时,只怕就要在这丰美水草地留下一道疤痕了。   “莫动。”   夏白一拍紫鹃的丰臀,紫鹃便老实不动了,只蒙着自己的眼,任黛玉吻着她的嘴唇乳头,任夏白刮着她的下身阴毛,等候夏白来奸淫。   且说,紫鹃年纪说大不大,却小也不小,再大上两三岁,也算是熟落了,若是外间粗使的丫头,大概便是配个小厮的年纪,不是夏白最喜的齿岁;而小一些,倒与黛玉差不离,只是紫鹃已过了那么两三年,这个年纪,不似李纨那般熟,又不似黛玉这样稚,总算在夏白的心好之内,唯独生养的好,早早长了浓密阴毛,却是夏白不喜的,非得刮得同黛玉那般的白虎一样干净,方才可心。   而今眼见清理适意了,这紫鹃又老早动情了一番,俨然可采撷的时机,夏白便挺着那根饥渴了好一会子的肉棒,顶到了紫鹃的小屄口上。   这紫鹃倒也敏感,方才抹淫水时哆嗦了一回,刮阴毛时又哆嗦了一回,这回夏白真提枪来了,明明心里头早有了预备,还是忍耐不住再哆嗦了第三回。   偏偏夏白又只在口上细细摩挲,又不插进来,紫鹃反而急了起来,腰肢无师自通就扭动起来,虽不出声,却是在求欢无疑。   见如此,夏白也不多言语,总是这紫鹃到底是个可意的,性子素来温顺,将来还要她服侍黛玉,倒也无须过于淫虐,这般本分伺候就已足够。   因是,便插入紫鹃小屄内,处子鲜血顺着夏白肉棒,漏出了两滴,落在紫鹃屁股底下垫的那张鸳鸯罗帕上,缀了一个漂亮的梅花印子。   处子新破瓜,插进来的又是夏白那样硕大的肉棒,紫鹃自然吃痛,一时间就欲呼叫,却给黛玉适时贴上了嘴唇,紧紧吻着,半点声音漏不出来。   黛玉复抓了紫鹃双手,用她褪下来的衣衫缚住,如此紫鹃上身给黛玉困住,下身又给夏白奸着,偏偏腰肢摇曳不停,似是给夏白黛玉一对兄妹强奸了一般,好不淫荡。   不过,看着如同强奸一般,实则紫鹃快活无比,过了头上破瓜那一阵痛,后头便是无尽欢愉,紫鹃被夏白黛玉这几月调教下来,一时也算食髓知味,乐在其中。   唯独苦了一旁看着的晴雯。   先是夏白黛玉兄妹交媾,玩了许多花样,又是扣后庭,又是野外放尿,满屋子都是男女的淫靡味道;然后又是夏白黛玉兄妹一起来奸紫鹃,偏这紫鹃水多,淫水濡染了脚下地毯,晴雯隔着绣花鞋都感到了脚下湿软。   身处这般境地,哪里不会动情?   可分明是动了情,夏白黛玉却只顾着玩紫鹃,将她这个大活人晾在一旁,以晴雯这样心性兼此时心情,又会如何?   自免不了暗暗切齿、攥拳用力,唯独今儿紫鹃俨然是得了夏白宠爱,眼瞅着今后位分便要高上晴雯一截,晴雯便是心中忌恨,如之奈何?   这晴雯又素来不是个有心计的,有那等能为暗中使个绊子构陷一番,怕是不知何时冲动一二,勇字上头忘了分寸体统,闯下祸事来也未可知。   不敢目下到底是夏白跟前,紫鹃又在夏白身下承欢,忌恨也好、动情也罢,晴雯皆不得不一人忍了。   唯独情动意乱,下身也稍稍渗出爱水来,这却是不妙了。   以晴雯性子,如何肯同紫鹃那般出丑,当众泄身喷一地淫水来?   因而便使劲夹紧了双腿,勉力煎熬忍耐着。   倒不是忍耐不住,只不过未免太难熬了些是罢。   而这边里,夏白肏了紫鹃实则不多时,奈何紫鹃是个身体敏感的,也是了,方才仅仅观看夏白黛玉交媾,便能看得泄了身,这会子真让夏白插了进来,只怕感官刺激更胜目淫十倍。   黛玉那等娇弱的身子,犹且能挨着夏白肏上许久,泄两三次身子方才力尽,可紫鹃却是捉襟见肘,夏白不过抽插几回,紫鹃就给叫喊着要泄身,惹得夏白狠狠打了紫娟一同屁股,好歹黛玉怜惜着,好好吻着紫娟上身紧要地儿,催情助淫,才算叫紫娟又起了情趣,让夏白接着肏了。   到底,紫鹃是个没耐力的,夏白不够尽兴,不过念着紫鹃处子新破,便射了精液在小屄内,也算与紫鹃满足一回,然后才拔了肉棒出来。   肉棒甫一离开紫娟小屄,白浊精液并处子落红一道淌出,落在鸳鸯罗帕上,偏生紫鹃是个水多的,整张白绢濡染得湿漉漉,便是床褥亦多沾染了紫鹃淫水。   夏白不禁皱眉,令紫鹃舔干净了自己肉棒,再将床铺上用舌头清理一净,以这美婢的口儿乳儿再发泄一通,才算了事。   又温言安抚了一些,说是让她好好伺候黛玉,今后一同侍寝,并不赘言,显然是不惧紫鹃见破了自己与妹妹乱伦奸情后,去与旁人嚼什么舌头。   这边满足了黛玉,吃了紫鹃,晾着晴雯,快意一番后,夏白穿戴齐整,预备离了道雪斋。   也不曾想好今日该往何处去潇洒淫乐,却不想探春携着丫头侍书,来访他这小院。   夏白闻探春前来,稍稍诧异,旋即便想了明白。   那日老太太为着遮掩宝玉惹下的滔天祸事,纵是心内再不情愿,也只得求到夏白这个特务提督头上。   只不过,老太太能拿捏着不去见儿子贾政,夏白自也敢拿捏着不去见老太太,只留在东府内,抱着可卿、李纨快活。   而东府的老爷贾珍,那晚给夏白赶去打听消息,也是久久未归,老太太心中着急,一咬牙,派了贾赦去东府里头试探个夏白的心意。   贾赦什么人物,向无正经能为,却善旁门左道,他早有攀附夏白之心,宝玉回府那日就想主意要将女儿迎春许给夏白,以此拉拢这位权势滔天的特务提督。   只不过这一回老太太给的价码比他还大,乃是将西府里两个适龄的姑娘一并许了出去。   听了贾赦所陈,夏白便答应下来,搬回了西府里来住,也帮着遮掩了宝玉那桩事情。   至于李纨,却并没人过问,西府里头的人一个个瞧着慈眉善目,实则都是铁石心肠,如今知道夏白令东府那头帮忙赡养着,虽也心里头明白这样不妥,却没谁愿意去生桩事情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至于许给了夏白做妾的迎春、探春,老子都点了头,也无人去问她们乐不乐意。   好在夏白对这些女孩子素来也算客气和善,并不曾强求西府定下日子,也不要二春箍上出嫁前的规矩,只道姐妹们同往日间一般来往就是,复又送了许多聘礼来,惹得贾政推辞连连、贾赦喜不自胜、贾母冷眼旁观。   迎春到底年岁稍大些,这个年纪出嫁虽早了些,但亦是有的。   探春则到底齿岁稚嫩些,比黛玉还小些,往日里见了面黛玉唤之“三妹妹”、“三丫头”的,本就该是等上两年。   然而,迎春是个木讷糊涂性子,连丫头都能欺负到她头上的,倒是这稚嫩些的探春,生得好能为、好才情,才比黛玉干及凤姐的,这府里头的风风雨雨,别的小辈不过雾里看花,她却是真能琢磨出个端倪来的。   多少是想见了府里头老祖宗和二位老爷的用意,今日里竟主动来请见夏白,倒叫夏白高看她几眼。   只是此时黛玉、紫鹃都是浑身白浊,瘫软在床榻上不便来见客,晴雯又是满腹怨气,只好让一个小丫头雪雁来伺候,难免有些不美。   见是小丫头来奉茶,探春全不动声色,便是进院子时闻见了一股子异味,也全作不知,坐下了与表兄闲话起来,亦不说婚事,只谈一些闲杂。   “琏二嫂子那夜里在老祖宗门前跪了一宿,到底是跪病了。她本就是个身子弱的,却又那般性子火辣,这一病下来只怕累月好不得。而她这一病,府里头一时间倒没个好主事的,大太太跟老祖宗自请过一回,老祖宗否了,只是如今二太太也病着,珠大嫂子又遇上那等事情,只得叫二姐姐同我来管家,我们这等小女孩子家,如何管得好这一大家子的事体,琏二哥管着外头,里头的事情也多少力不能及,好在还有姑姑帮得上把手,才没让二姐姐与我出洋相。”   夏白听着探春话语,说的虽不过是些琐事,可探春道来,却颇见心思。   一则抒难,算是以退为进,或是为了博个同情,或是为了求夏白帮衬;二是赞美,最后捧了贾敏一句,给夏白面上贴金。   这样的话语,探春这个年纪说的出来已经难得了,况且她这一番话说来,又只是如叙家常,平易之间见真挚,既无阿谀谄媚,又不婆婆妈妈。   “三妹妹哪里话,本就是一家人的。唯独你林姐姐近日身上又不大好了,不然也该她帮你一把,一家人,无需推脱。”   探春听着夏白说了两回“一家人”,面不作色,心下却凛然。   “林哥哥说的是了,一家人,正该友爱和睦着些。说来还有一事,正想请林哥哥帮个手,出个主意。”   “旦且说来。”   夏白回的痛快,倒是探春,见夏白这般爽利,反倒犹豫了一二,轻咬了咬牙,方才道来:“是我那不成器的兄弟,林哥哥是知道的,我那兄弟是个惯犯浑的,素来没眼力见乱张嘴巴,那里日还叫老爷打了个半死,都是他自己造的孽。而今二哥哥出了事情,偏生姨娘没读过书,不懂得大道理,心眼尽可着钱眼里头钻,满心着以为今后这份家业该环兄弟来享,这几日间已然颇不像话了。我心里也知道此乃取祸之道,可一来环哥儿不听我的言语,二来我也不好约束姨娘,如今满心惆怅,只知道林哥哥足智多谋、能谋善算,这便想请林哥哥出个主意。”   徐徐说完了这番言语,探春望着夏白,却见这位表兄上下打量着自己,惹得探春反以为自个儿今日有何不妥之处了。   “三妹妹的心意,为兄知道了。三妹妹既然这样有心,为兄自不能不帮衬一把的,更何况,你我今后便将是同林鸟了。”   这最后一句,可算是点破了探春许给他做妾的事情,探春再是沉着冷静,此刻也不禁红了面孔,稍稍带羞。   而夏白也明白了,这探春今日里前来,所谓求夏白出主意,实则是在给她那亲娘和亲弟弟讨个庇护。   三丫头年纪虽小,但却是这偌大的贾府里头难得的醒目人,看出了贾家势衰,单看贾母如此护着宝玉,便估摸出贾家早晚要遭祸,因而凭着自己唯一依仗,也便是夏白的妾身,来求个庇护,保一保她那脑筋灌了驴粪的娘和那心眼塞了蛆的弟弟。   而赵姨娘与贾环这二人,夏白倒也不以为意,看着探春这个聪慧份上,给贾环个安身亦无不可,至于赵姨娘,只看她拎不拎得清,若是这蠢货脑子还有的救,他日放在探春那里,取个性致倒也无不可。   得了夏白的保证,探春稍稍泄下一口气来,老太太那里兴许觉着,贾家的女儿许给夏白做妾未免太低价了些,可探春并不觉着委屈。   她自知,这已经是条顶好的出路了。   而夏白自是也看明白了这一点,故而对这探春另眼相看。   “是了,那里送三妹妹的糖果,可还合意?”   闻得夏白忽提起二人初见的事情,探春微微一怔,旋即点头,客套着道:“林哥哥送的东西,自是极好的。”   “那便好了,我这里还有一些,雪雁取了来,你拿了去,与姐妹们分着吃吧。若是吃完了,我再令下头人贡来。”   这番话稍有些不妥,探春稍稍迟疑了一下子,只看着夏白面上微笑,还是应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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