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刺藤
👤 作者:Yunalesca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08260
🗂 分类:校园春色,直男文
🔖 标签:NTR,好文笔
🗿 肉量:7.43%(少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一个十八九岁没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往往心里藏的女人抵得上皇帝三十六宫的数目,心里的污秽有时过于公共厕所。 同时他对恋爱抱有崇高的观念,他希望找到一个女人能跟自己心灵契合,有亲密而纯洁的关系,把生理冲动推隔得远远的,裹上重重文饰,不许它露出本来面目。
全文
序:此刻
一个十八九岁没有女朋友的男孩子,往往心里藏的女人抵得上皇帝三十六宫的数目,心里的污秽有时过于公共厕所。 同时他对恋爱抱有崇高的观念,他希望找到一个女人能跟自己心灵契合,有亲密而纯洁的关系,把生理冲动推隔得远远的,裹上重重文饰,不许它露出本来面目。 每想到青春期,我都会用钱锺书先生写的这段话为自己开脱。 我终究是无法忘怀那个她,青春靓丽的她、坚强独立的她、承载我3/4欲望的她、对我说着说着“不爱我就杀了你”的她。
第1章 初至
初到路北中学,我对这里的环境还算是满意。 并非因为这儿是市重点中学,有庞大的校园和齐全的设施,而是因为,我们班的女生平均水准很高。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色批,一个闷骚的色批。 我原本是个外向的色批。 但自从父母关系恶化,我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每天只做一件事情,偷盔班上的女生。 只是偷窥,我没有多余的勇气去进行其它动作。 原来就读的南山中学不是重点,班上学习氛围一般。 据我偷听到的情况,班上的妹子很开放,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妹子都被破处了——包括班花周子欣。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沮丧得一整天没有偷看,只是坐在座位上发呆。 毕竟我的心里,曾有她的一颦一笑。 只要想到她在梁东成的身下承受、迎合的画面,我便觉得心如刀绞。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整天。 第二天,我便开始偷看其他的同学。偶尔,也看看周子欣。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高二结束。 其一是,我在班上已经到了人见狗嫌的地步。 其二是,原本在这里就读的原因是,我妈在这所中学任教,这时他们离婚官司结束,我被判给了老爹,他自然要重新安排。 当然,还有个原因,我的成绩已经差到无法顺利毕业了。 于是,我老爹费尽浑身解数,终于把我塞进了市重点路北中学,而且留了一级,让我重读高二。 路北中学是封闭式管理,学风与原来的南山中学天差地别。 从高一开始,所有学生每个月都有一次排名的月考。 老爹不知动用了什么神通广大的关系,竟然直接把我塞到了路北中学的理科重点班。 但我重新开始学习,并不是因为这个。 开学前,老爹找我谈话。 他直言把我安排进这里,费了不小的力气。 如果我再毕不了业,考不上大学,就只能送我去打工了。 我想继续划水,偷看妹子,不想去电子厂打工。 所以只能开始学习。 其实,只要稍微用心听讲,达到及格水平不是问题。 正好,学习的行为可以掩饰我的偷窥。 刚到班上,我被分配在第三排,听课的最佳位置。 班主任王强是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见谁都是一副和蔼的表情。 因为文理分科,这个班也是刚刚才组建起来的。 虽然许多同学原来也认识,但是我的存在并不算是突兀。 同桌是个看起来很乖的女孩,名叫任思鸢。 她的穿着很保守。 现在是九月,教室内温度三十多度,她依然穿着秋季校服的外套。 原因我在入学第三天就想明白了。 因为学校的夏季校服用料一般,女生穿着可能会暴露内衣的形状和款式;而且袖子偏短,从侧面看会露出腋窝。 任思鸢对我很友善,在我课本没到之前还主动与我一起看。 再加上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于是我决定不偷看她了。 幸运的是,隔着过道的另一边,也坐着一个女同学。 她叫李卉,是那种学霸型的女生。 她的家境应该不算很好,吃穿用都非常节约,每一支水性笔芯都要写到油墨用完为止。 她似乎对身边的一切都没有多余的兴趣,大多数时间都在低头学习。 这极大地方便了我的偷窥。 阳光从窗外透入,我甚至可以看清她脸蛋上浅浅的绒毛。 她不像任思鸢一样耐热,即使穿着夏季校服也总会汗流不止。 所以我可以每天欣赏她校服下的小内衣和腋窝下稀疏的毛发——这常常使我的下身涨到爆炸。 这小小的诱惑,我还可以控制得住。 让我几乎失控的是,有一天因为天气太热,任思鸢将外套拉链拉开,我看到了她鼓鼓囊囊的胸部和饱满的小腹曲线。 我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手,在她的身上用力摸索一番。 我急忙请假去到厕所,利用手机中存放的资源来了一发。 当时,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山寨机内存卡里存放的都是我珍藏已久的资源。 毕竟空间只有8G,能留下的都是直戳性癖的精华。 当然,学校规定是不允许携带手机,但是许多同学还是偷偷带了,平时开静音藏在身上。 但回到座位之后,看到任思鸢那关切的表情,我又觉得有些罪恶感。 “可能是有点中暑了。”我小声说,“洗了把脸感觉好多了。” 她点点头,继续写手里的作业。 一来二去的,我渐渐能认全班上的女生了。 全班女生整体水平很高,能超过记忆里周子欣的女生超过5个。 更难能可贵的是,因为学风严格,班上的妹子绝大部分没有早恋行为。 也就是说,她们大多是处女,可以放心意淫。 略作考虑,我觉得应该从面前的具体妹子们开始。 虽然离我稍远的地方有几位超高水准的妹子,但是伸长脖子去看她们属实有些唐突了。 最近这周我把前座的郑璇也加入了豪华偷窥套餐。 她虽然不如李卉和任思鸢的脸蛋好看,但是胜在运动感十足。 她是田径特长生,每天都有一段时间在训练。 所以多数时候都是洗完澡过来晚自习。 少数来不及的时候,则可以闻到她身上少女的汗味。 再加上郑璇生性活泼,经常回过头来与任思鸢玩闹,一来二去的,也和我渐渐熟络起来。 这天课间,我正在偷看任思鸢睡颜的时候,郑璇忽然回过头来,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我老脸一红,赶紧低下了头。 对班上的同学,我一直都是这副没有男子气概的小受模样。 因为这样会让妹子们的戒心放低许多。 我感觉到,一阵温热气流吹拂在我的耳边。 “我可以为你保密哦,不过明天你要帮我带早餐~” 慌乱的我赶紧点了点头。 校门口早餐店的煎饺物美价廉。 热油浸润的韭菜肉馅儿,炸得金黄酥脆的外皮,再浇上爽口的辣椒水,想想便让人流口水。 每天早上都有一群走读生在排队购买。 从这天开始,我也加入了代购大军。 开始只有郑璇,然后我看到任思鸢有些羡慕的样子,我也主动帮她带一份。 让我惊讶的是,李卉居然也主动找我,让我帮她带一份。 虽然都是带早餐,待遇却是完全不同的。 李卉和任思鸢都是提前预付早餐钱,收到之后都会表示感谢。 任思鸢还觉得不好意思,经常给我递些小零食。 郑璇则是每周才过来结一次账,遇到手头紧的时候,甚至两三周都没给钱。 再加上屡次被她调戏,恨得我牙痒痒。 不过,我还是顺利忍了下来。 因为某天晚自习,我站起身的过程中,从她的领口偷看到了令我血脉贲张的一幕。 花骨朵般的嫩乳在她的胸口,随着她的嬉笑颤颤巍巍的摇摆着。 她竟然没有穿内衣。 从此,我对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以至于我都没好意思找她催过早餐钱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大概产生了一种叫做“她的奶子被我看到了,她的心里有我!”的错觉。 所以,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 对任思鸢和李卉的关注都转移到了郑璇身上。 这样一来,她在我眼里便越发好看了。 虽不高但匀称的身材,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活力的马尾辫,大胆活泼的性格。 如果当时的我看过某知名长篇戒色类大作,恐怕会把她当成方彤彤的化身吧。 几天后,看到她和别的男生打打闹闹时,我心里还会感到酸酸的。 她对我会不会有好感呢? 应该是有的吧。 毕竟每天和她说话最多的男生就是我。 早上把早餐递给她的时候,她还会有意无意碰碰我的手指。 魂不守舍啊。糟糕,是恋爱的感觉。 但是,在这所学校,我是不可能和她有任何独处机会的。 她是体育特长生,每天有很长时间都在田径场。 就连晚自习也只上后两节。 她一般伴着第二节晚自习上课铃走进教室。 湿漉漉的头发,红扑扑的脸蛋,香香的味道,往往让我很久都没法进入学习状态。 憋得狠了,便只能请假去厕所,用手来上一发。 这让我本就不富裕的学力,更是雪上加霜。 体育课,不会打篮球的我,一般会去羽毛球场稍作运动。 除了班上的女生,一起打球的还有同班几个男生。 和我最聊得来的是金维。 金维是班上为数不多的,成绩比我还差的学生。 他之所以能进路北中学,是因为他爸妈都在路北中学上班。 准确的说,他不但和我聊得来,和全班的所有男生和部分女生都聊得来,和外班的很多人都有交情,在学校里相当吃得开。 我之所以和他投缘,是因为我和他有几个共同爱好,例如DotA、女生、黄片。 他玩DotA特别菜,在学校外的黑网吧被大家称为“金毛”。 但是他人菜瘾大,经常拉着人和他一起玩,还自称“路北金枪小霸王”。 我和他就是这样熟悉起来的。 这天,我问他,明明篮球打得好,体育课上每次都来打羽毛球呢? 他咧嘴笑道:“当然是为了看妹子啊。打篮球的基本没有妹子,能看到的也只有在周围的啦啦队。羽毛球就不同了。你看那边,刘雨薇的胸大不大?”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班上的“波霸”刘雨薇来回奔跑时,胸前波涛汹涌得样子。 “日,真有弹性啊。”我喃喃感叹道。 “Nonono,那是胸罩的弹性。她的胸可软了,摸起来像没装满水的气球。”他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这...你摸过?”我惊讶道。 刘雨薇虽然被班上的男生私下叫着波霸,但在班上一直是乖乖女形象。 这当中的反差让我瞬间来了兴致。 “摸过几次。”他脸上不无得意道,“她喜欢我,想和我谈爱。我没同意,不过她的奶子我还是玩过,全身也差不多摸了个遍。只差没上本垒。” “啊?为什么不同意啊?”我对他投去崇拜中夹杂着疑惑的目光。 刘雨薇虽然长相不算顶尖,但这夸张的胸部也算是千里挑一了。 这样鲜美的红烧肉送上门居然不吃? “废话,我要是和她谈爱,分分钟会传到我爹妈耳朵里,那我就惨咯。”金维瞟了我一眼,道,“哥们还不算禽兽,只是拿她的奶子过过瘾,没有破了她。要是换了楼下班那几头牲口,恐怕早就把她玩个爽了。” 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压低了声音,接着说:“今年上半年,学校篮球队的三个人,在器材室一起把5班的一个女生干了。这个女生还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女朋友。那女的也是玩的开,后来居然一直和他们三个一起玩,各种花样都玩尽了。后来,被学校发现之后,女生悄悄退学了,这三个人也就内部处分了一下。” “这...”我感觉到学校在我心中的形象轰然崩塌,道,“我还以为,我们学校会比外面管得严些...” “这是肯定的。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学校比起来,我们学校算好的了。学校里玩的开的也就那几个人。尤其是我们这几个重点班。我们班的妹子,绝大多数都是处女。”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看上郑璇了?” 我老脸一红,道:“你怎么知道?” 金维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道:“你记得我刚和你说的那个女生吗?她的男朋友叫汤辉,我们都叫他灰机鳖。郑璇已经被他泡了,肯定已经被他上过。只是还没拿出来和他的兄弟们分享。” 看到我错愕的样子,他接着道:“灰机鳖其实已经注意到你了,上个星期还想找人打你。” 我被突如其来的信息轰炸得六神无主,嘴唇哆嗦道:“为...为什么?” “你和他马子走得近啊。你没发现,我们班男的都没有和她走得近吗。隔壁班就有个人,被他拖出去吓唬了一顿。”金维说。 “他这样,学校不管吗?”我不甘心道。 “他爹在学校总务处,这点小事学校不会管的。”金维拍拍我的肩,说,“放心,虽然他之前也打过别的同学,但是他现在不敢动你。他上周就来问过我你的情况。我劝了劝他,他就自己放弃了。” “因为你罩着我吗?”我心虚道。 “别,我可罩不住你。你是袁副校长打招呼进来的人。他爹虽然有些实权,但在袁副校长面前可屁都不是。他要是动了你,怕是不想混了。”金维笑道。 袁副校长? 老爹没和我说是怎么把我塞进来的。 我在脑袋里搜索了一圈,确实记得爸爸有个姓袁的朋友。 很小的时候我们两家人还时常一起玩,只是后来没怎么联系了。 “不过,也确实没必要和他抢什么。”金维拍拍我的肩,道,“被他玩过的女人有什么意思,班上那么多优质资源,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对吧。我看任思鸢就不错。她分班之前也和我一个班的,肯定没谈过恋爱,长得好,性格还乖,泡到手之后肯定好玩。” 我心乱如麻,他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我喜欢的那个郑璇,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堪吗。 他见我不死心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机后翻找了一会,递到我面前:“呶,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具纤瘦的赤裸躯体。 身下还有几点殷红。 虽然她只露出了半张脸,但是嘴角那颗不起眼的小痣和身上小麦色的肌肤都证实了她的身份。 我脚下一个踉跄,在金维的搀扶下才站稳。 把手机还给了他,我的脑门还在嗡嗡作响。 “这是灰机别当时发给我们炫耀的。从拿下到破处只用了两周。他还在群里发了很多裸照,你需要的话,改天打包发你。”金维道,“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还是算了吧。” 茶饭不思的两个小时后,我在第一节晚自习做了个艰难地决定。 我要把郑璇堵在来教室的路上,向她揭露汤辉的丑恶面目,救她逃出这座火坑。 她一定是被汤辉强迫的,甚至是下了药!嗯,一定是的! 我溜出教室。 如果她在宿舍洗完澡过来,那一定会通过长廊途径实验楼二楼。 我忘记那时为什么会顺着楼梯向上爬。 或许是听到了什么声响,或许是闲得无聊上下溜达。 总之,我在实验楼三四楼之间的楼梯间,看到了令我难忘的一幕。 娇小的她,蹲跪在离我不远的台阶上,被那熊一般的男人按在身下。 湿润的头发,熟悉的背影和那双泛黄的小白鞋,向我证实了她的身份。 其实,我早就见过汤辉。 他和金维一样, 都是教师子弟。 所以,傍晚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他从学校的家属小区出来遛狗。 他的下身在她的小嘴内抽插着,校服短袖被掀起,大方地露出曾被我偷窥到的嫩乳。 她的校服裤也被扒下,下体还插着一根长长的东西。 后来,校运会上,我才明白那红白相间的东西叫“接力棒”。 他的大手时而按住她的头,揪着她的长发控制抽插的速度,时而揉搓她胸前的乳房,时而忙里偷闲在她的屁股上拍打几下。 “骚货,骚货,使劲吸!” “专心点!不然信不信老子在这儿给你干了!” “还想不想那小鸡仔了?他的鸡吧有老子这么粗吗?” 我嗡嗡作响的脑袋用了一段时间,才明白他说的“小鸡仔”指的就是我。 老子是豹,不是什么小鸡仔! 我忘记那天的我是怎么回到教室的。 当我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二节晚自习已经开始,郑璇也已经坐在了座位上。 任思鸢关切的小声问我怎么了,刚刚去了哪里。 我下意识道:“实验楼。” 郑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从此,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和她再也没有说过话。 经过短暂的失落期,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 我告诉自己,班上的美少女很多,郑璇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幻象。 没过两天,金维如约给我发来了郑璇的套图——用蓝牙。 坦白说,确实很顶,我直接收入了本不富裕的手机内存卡里。 这些图大多是偷拍或强拍,郑璇在其中扮演着无奈的被害者。 “这蠢妞居然被灰机鳖用几张裸照拿捏了,是真的没脑子。”金维摇摇头,不无惋惜道,“灰机鳖才不敢把这些照片发出去。” “为什么?照片泄露的话,郑璇不就完了吗?但是汤辉他爸……”我不解道。 “真闹大了,郑璇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强迫的,灰机鳖就惨了。这些照片都可以作为证据。” “啊?之前听你说他们三个人……” “那是不同的,那个妹子自己玩的开,后面他们三个家里也花钱私了了。如果认定是强迫,那性质就完全变了。灰机鳖本来就有前科,遇到这种事,他爹绝对保不住他。”金维收起手机,小声道,“和你说个事,别告诉别人。我们班上个学期就走了一个教师子弟,表面上是转学走的,其实也是因为强奸了女生。几方一起商量了个面子上过得去的结果。” 他拍了拍我的肩,重复道:“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记得保密。” 金维和我说了一大堆,苦闷的情绪算是被冲淡了些。 我觉得,如果我把这些告诉郑璇,可能会改善她的处境。 但我已经无心再去“拯救”她。 实际上,我可能也将自身难保。 如期举行的第一次月考,我顺利的考到了班上51个学生当中的第49名。 金维的成绩比我好上许多。他以三分之差胜过我,勇夺第48名。 没有时间来思考“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班上又迎来了换座风波。 因为班上的同学大多来源于文理分科前的两个重点班,两派同学并没有迅速熟络起来。 所以很多人对现在的同桌都有不满意的地方。 王强拍板,第一次月考后,给同学们一次自由选择同桌的机会。 每个人可以把自己的需求告知班长。 原则上支持互相选择的人成为同桌,剩下的人员服从调剂。 那段时间,班上的同学相互走动的频率显着增加。 我本来想鼓足勇气和任思鸢聊聊继续同桌的事情,但却被李卉抢了先。 她就在我面前和任思鸢说起了同桌的事。 她们原本就熟悉,身高也类似。 所以任思鸢顺理成章的答应了她。 我自暴自弃的想,算了吧,服从调剂吧。 金维早已找好了自己的新同桌。 听说我的窘境,他问我需不需要他和班长打个招呼。 我谢绝了,打算把一切交给运气。 换座位的日子到了。 任思鸢露出了一丝切实的不舍。 我故作洒脱的安慰,承诺依然给他们带早餐。 李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按照座位安排把桌椅搬到教室右后方倒数第二列的位置,然后继续翻看斥巨资买来的DotA攻略书。 “你好,吕豹,我是闻姣,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同桌了。” 当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眼前已经一阵五彩斑斓,耳边似乎有一支迎亲队在敲锣打鼓。 我的新同桌,居然是班花闻姣! 她是班上为数不多没被我视奸过的女生之一。 甚至都没敢盯着她仔细看过。 她身上有一种白天鹅一般高贵的气场,让人无法逼视。 之前每次遇到她,我都会忍不住低下头。 闻姣在班上担任学习委员。 如果说李卉是学霸,闻姣就是学神。 据说,高一的八次月考,七次都是全校第一。 唯一的那次是因为身体不适缺考一门,成绩还进了全校前一百。 “啊...你好,我是吕豹。” “我知道,上次去总务处领教材,你还帮了忙呢。”她轻笑着点头道。 我有些受宠若惊。她居然还记得我。 不过,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到我呢?我也没去给班长送礼啊。 难道是她主动要求和我同桌? 不,我宁可相信我梦游的时候给班长送了礼。 难道是金维的手笔? 一定是的! 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叫他“金毛儿”,改口叫他“小霸王”。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可以用非常自然的姿势偷看闻姣。 可能因为同为“学霸”属性,我忍不住会将她和李卉作对比。 毫无疑问,闻姣在各方面完胜。 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斜照下如美玉一般莹润。 眼中氤氲的柔光常让我深陷其中,闹出笑话。 宽大秋季校服下偶尔呈现的曲线也让人浮想联翩。 就连晚自习时身上沐浴后残留的香味,都是我最喜欢的柚子清香。 这样的偷窥给我的课业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终于在一节晚自习时,我打开拖欠一周的物理作业,发现自己居然连题目都看不懂了。 拿出物理书自学了半节晚自习,也只是徒劳。 我突然想起,在换座位之前,物理作业都是找任思鸢借来“参考”的。 好不容易做完思想建设,我艰难的开口道:“闻姣,可以借一下物理作业...吗?” “不可以。” 没想到,看似随和的她居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的请求。 “你上课没有听讲。直接找抄我的作业是没用的。”她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正想分辨几句,忽然想到自己上课时的所作所为,心里一虚,便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去外面,我给你讲讲吧。”她放下手中的笔,把书本收了起来。 晚自习时,教室里还是要保持基本的安静。 所以想要讨论题目的同学一般会选择去走廊上讨论——这也是唯一一个男女独处不会被巡视老师抓到教务处去的场景。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我连忙点点头,但怂炮得不敢和她一起出去。 等她走出了教室,到了走廊上的窗台边,我才敢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 她本想给我讲最近学习的内容,却发现我的底子太薄。 渐渐向前推,最后干脆从开学的内容开始讲起。 在奇妙的气氛加持下,我第一次感觉物理居然这么有趣。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专心致志学习的我居然在她的帮助下学完了书本第一章的内容。 “明天再继续给你讲吧,慢慢把前面欠下的补上。”她将垂下的秀发撩到耳后,笑着说,“你接受能力挺强的,上课认真些,应该没问题的。” 我连连点头,开始期待第二天的授课。 第二天,上物理课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偷看她,被她轻轻踢了踢凳子打断了。 几天过去,闻姣帮我补上了一个月欠下的物理债。 我心中非常感激,许久以来,这是第一个帮我走出学习困局的人。 她在我心中的形象更加高洁,甚至让我戒掉了偷窥她的习惯。 因为这样会亵渎了天使一般的她。 但我却找不到什么办法感谢她。 她不爱吃零食,不爱喝饮料,反而经常带些水果,还分给我吃。 她和我同是走读生,也不需要我帮她带早餐。 周四的体育课,和金维一起打羽毛球。 休息时,我本来想向他表达我滔滔不绝的谢意,却发现他看着我的神色有些怪异。 “现在这个同桌感觉怎么样?”他开口问。 “棒呆了啊。”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才发现自己忍不住带上了炫耀的口气。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自为之吧,兄弟。” 他没有展开说的意思,我也只能自己猜。 难道是哪个江湖大哥看上了闻姣,想要教训我? 我才不怕。 好不容易遇上这足以改变我命运的机会,才不会因为他语焉不详的描述就放弃。 到了周五,我忽然发现一件事。 今天是没有晚自习的,也就是说,没有补习。 上完下午的课程,大家都在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闻姣好像注意到了我的失落。 “晚上过来自习吗?好好给你讲讲欧姆定律的题型。”她轻笑着,像一缕阳光照在我怒放的心花上。 我连连点头。 “不过要稍微晚点,八点左右。” 鸽了和金维的刀塔局,光速吃完饭洗完澡,我七点就来到了教室。 正如我所愿,今天的教室空无一人。 高二的周末,并没有那么紧张。 就算学习,大多数同学也会在家里,或者补习班。 等待并不难熬,因为我觉得她一定会准时到。 我先“预习”了一下她今天可能会讲解的课程,很快便等到了她。 七点五十。这是她的习惯,稍微提前一点,从容优雅。 她没有像平时那样穿着校服,而是穿着碎花小白裙和皮凉鞋,头发也披在肩上,没有扎成马尾。 唯有清新的果香依旧。 她的身材高挑,比我只矮一点儿。 没有秋季校服外套的掩盖,胸前的曲线也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匀称而挺拔,比我想象中的更美。 “这些你都会了啊,看来不用我教了。”她点头道。 “怎么会,我这是举一反三,触类旁通。都是师傅之前教的好。”我连忙摆手,生怕她取消了后面的补习计划。 她点点头,正色道:“以后上课要认真听讲,你的接受能力很强,只要认真,跟上后面的进度是没问题的。” “好的,一定认真听讲。”我忙不迭点着头,心里想的却是“我才不听我就要你给我补习”。 看着我点头哈腰的样子,她忽然噗嗤一笑。 似乎是我惊讶的表情让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两只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小海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啊。” “这个字,怎么读啊?” “闻,呜嗯,wen。”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小啊,哼哼唧唧的。”小男孩皱眉道,“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小蚊子’吧!” “不要,才不要!” 这是男孩第一次看到女孩露出这样急切的表情大声说话。 他像是找到了女孩的“要害”,得意洋洋的大声道:“就要!就要!以后你就是小蚊子啦!” 谁知,女孩却不像其他被欺负的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而是莞尔一笑,用清脆的声音反击道:“好啊,那你这样肥嘟嘟的,我以后叫你小海豹吧。” 男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恼羞成怒,大声喊道:“小蚊子,小蚊子!” “小海豹!小海豹!” “小蚊子~” “小海豹~”
“啊,你是,小蚊子?” 她撩起刘海儿,把脑门伸到我面前,让我看到了她右边鬓角上的那块浅浅的疤痕。 “真的是你!”我兴奋得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才认出来啊。”她眼角露出一丝狡黠,“我可早就注意到你了。” “啊?你怎么……啊,你爸,袁叔叔,就是袁校长啊。”我忽然反应过来。 “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辛辛苦苦的帮你补习啊。”她撅起嘴,似乎在不满于我的木讷。 “啊,我还以为是你菩萨心肠呢。” “哼,我是蛇蝎心肠,你以后给我小心点。” 我的心里满是重逢的喜悦,看着露出娇俏一面的她,忍不住唤道:“小蚊子~” “小海豹~” 我们开始聊天说地,聊学习,聊生活,聊这些年的七零八碎。 “呐,小海豹,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我错了……害的你受了伤,还留了疤。”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多年,我的心里仍然满是愧疚。 回忆又涌上心头。 哇哇哭泣的她,愤怒如母狮的闻阿姨,争吵的爸妈,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的我,组成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小海豹?小海豹!” 她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 “啊?怎么了?” “我说,让你补偿我。不然我这个疤不是白长了?” 虽然隐隐约约记得她刚说的好像是“没关系”,但我巴不得和她有更多的关系,忙不迭点头道:“好嘞,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闻姣笑道:“这可是你说的。现在先做第一件事吧。” “啊,等等,一共几件事啊?” “江湖规矩,三件啊。”她伸出右手,水葱般的手指笔划出一个“OK”的手势,道,“第一件事,再加把劲 ,下次月考,考到班上前四十。期末考到班上前二十,就算完成了。” “啊?这,我转学之前在那草鸡中学,都没进过全班前二十。” “这样才能证明我的实力嘛。” “那,行吧,我尽量。”我看了看表,惊讶到,“呀,这都十点多了?” “是啊。平时晚自习可没今天过得快。”她撑了个懒腰,道,“老板,今天的一对一服务还满意吗?” 我赶紧点头道:“那是必须的,下次还有吗?” “看你表现咯。”她瞟了我一眼,眼睛好像在说“快表现啊快表现啊”。 “要不,我请客,咱们去吃个宵夜?”我试探着问。 “好啊。我要吃辣的。” 学校外的万州烤鱼店生意火爆,大部分都是没有回家的学生。 等位的时候,被许多人用眼神注视的感觉令我有些坐立不安。 我碰了碰闻姣的肩,说:“这么晚回家,你没关系吧?” 可能她已经习惯了成为被关注的焦点,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说:“想溜啊,没门儿。我晚点回去没关系。” “真的啊?袁叔叔不会...” “你少管闲事。”她板起脸打断我,一双大眼睛压制得我丝毫不敢反抗,“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复我刚刚的表现,点菜的时候她点了超辣,并嘱咐老板能做多辣就做多辣。 看到老板玩味的眼神,我的菊花不由得一紧。 被红油和辣椒埋起来的烤鱼上来了。 她的眼前一亮,抄起筷子就开动了。 烤鱼的辣度已经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但是我不能停下。 因为停下来也没用,酸奶和雪碧都救不了我。 只有不停的吃,才能让我暂时坚持下来。 吃得香汗淋漓的她,脸上终于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看来这种辣度正好在她的好球区。 白裙子的小仙女和奔放火辣的烤鱼锅出现在同一幅画面中,竟然意外的和谐。 吃完后,她收获了快乐,我收获了香肠嘴。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好像不生我多嘴的气了。 我这才找到机会和她交换了手机号码。 她住在学校为老师准备的家属区内,距离我租的房子只有50米距离。 我把她送到楼下,便告辞了。 “昨天和闻姣一起吃了夜宵?” 第二天,和金维在学校外的网吧一起DotA。 他好像有些惊讶于我和班花的“发展速度”。 我也有些惊讶道:“昨天吃烤鱼的时候没看到你啊?” “篮球队的车翰元看到了,偷偷拍了张照片,向我打听呢。”金维咋舌道,“闻姣是真的好看啊,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你想说鲜花插在牛粪上吗?”我得意道。 “昨儿晚上回去喝白酒了啊?到现在还没醒呢?”他笑道,“我该想到的,你们估计之前就认识吧,毕竟你老爹和袁校长认识。” 被当场戳穿的我老脸一红,只能用高深莫测的尬笑掩饰。 “你放心,老车这个逼看着牛高马大,实际上可怂了。不敢打你们的主意。”他啪啪敲击着键盘,好像是想喷和他抢信使的下路。 “真的?” “他要是不怂,现在肯定已经不在这上学了。”金维放低了声音,道,“高一刚入学,就有几个人想打闻姣的主意,中间还互相掐了起来,最后都被袁校长一锅端了。”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虽然袁副校长能碍于交情把我安排进来,但如果我敢打他女儿的主意,下场只怕和那几个人一样。 “别叹气嘛。看你们的关系还不错,天天在她面前晃,养养眼也不错。”金维见我有些沮丧的样子,安慰道。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闻姣给我定的目标。 我不禁苦笑,按她设计的,难道要我这个吊车尾的留级生高考考到年级前列吗。 对,她一定是这么想的! 以她的成绩,只要保持下去清北妥妥的。 如果我考得太差,想要黏在她身边都很困难。 现在是高中,早恋属于非分之想。但如果到了大学…… 瞬间,我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 放弃了睡大觉的计划,回到教室开始学习。 晚上,思考良久,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条短信。 “有道题不会做,可以来教教我吗?”
第2章 白玫
“态度不错,继续保持。不过今晚来不了了,我在上补习班。明天上午吧。” 不多时,便收到了她的回信。 虽然今晚的期待落空,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 就刚刚那会儿,捏着手机的手心都出汗了。 “你这种成绩还上补习班啊?” “我要参加全国高中生化学竞赛。” 我不敢再打扰她,只能把学不懂的东西整理到一起,等她来拯救我。 第二天清早,我们约在了早餐摊前。 今天的她没有穿小裙子,而是普通的短袖T和牛仔裤。 一双大长腿看得我眼睛都直了。 当我从魅惑Debuff中挣脱的时候,她已经注意到了我有些不礼貌的视线,用眼神轻轻警告了我一下。 “这里的煎饺好吃。”我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知道,你每天给好几个同学带呢。” 隐隐感觉到她有些吃味,我决定找个机会把带早餐的任务卸下来。 她看到我给她留下的问题,并没有一个个开讲,而是发现了我知识面的漏洞。 先把对应的知识点重新讲解,然后让我来举一反三。 一上午时间,我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 她用力撑了个懒腰,从腰身到头颈的完美曲线让我差点流出口水。 “啊~好久没给人讲过这么久的课了。” 我立刻警觉起来——她还帮别人补过课吗? 但是我也没有直接提问“你还帮谁补习过啊”这样问题的合理身份,只能酸溜溜的说:“我一定是你教过的学生里最笨的吧。” 她略略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比较,然后说:“高中只帮过一个人,比你嘛,基础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是谁啊?”我忍不住问。 “前男友。” 看到我瞬间被击沉变成泄了气的皮球样,她噗嗤一笑,说:“骗你的,是班上的女生。” 我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轮过山车。 看到她有些小得意的样子,我老脸一红,接下来的话也被憋了回去。 其实我对她的辅导对象还是挺好奇的。 通过这个星期的相处,我发现她在工作之外,同大部分女生都可以说说笑笑,但是都没有深交。 可能是因为走读,所以她没办法融入宿舍圈子吧。 我们班上的三个女生宿舍派系还是挺明显的。 中午理所当然的请她吃了饭。 她果然是无辣不欢,又点了店里最辣的盖饭。 我不禁有些担心她的…… 但看到她逛街的脸上连痘印都没有半个,便打消了这个邪恶的念头。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她曾经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吃下半斤涮涮辣,菊花毫发无伤,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下午她提议去运动一下,我们来到了羽毛球场。 她打球的动作非常标准,看来是专门学过的。 最后,在她稍稍放水之下,我和她打成了五五开,痛快的出了一身汗。 “真没想到,你打得这么好。平时体育课怎么不一起玩?” “和他们不熟啊。以后你去占场地,我和你一起打。不要叫别人。”她将手里的“弓箭7”收进球包,说。 “不考虑双打吗?” “也行,不过要和你一边。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打球。”她拿出湿纸巾,递给我一张。 “晚上来自习吗?”我乘胜追击道。 “老板,拜托,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干活的吧。”她瞟了我一眼,说,“晚上我想在家休息休息,看看书,就不过来了。” “好吧。”失落的瞬间,我决定约一下金维出来,向他请教一下情感问题。 晚上,在网吧卡座内,我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向金维简单描述了一下。 不过没有提起往事,只是简单介绍了我们小时候曾在一起玩耍的事情。 旨在请他帮我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 “卧槽,这么爽的吗?”他的惊讶不像装出来的,接连漏了好几个补刀,还被对面抓住机会打了一套,“如果不是昨天有情报,我真以为你丫喝多了。” “所以啊,快帮哥们出个主意啊。”我给他贴了个大药,急切道,“哥们到底有没有希望?” “机会嘛,肯定不是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吃我的大药嘴软,他没有继续打击我,“闻姣可没和我们班哪个男生这么亲密过。” “那就是有希望咯。”我心里一下踏实了许多,“那我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一般表白要准备什么?礼物?花?” “哥们,想太多啦。”金维掏出烟,递给我一支。 见我没兴趣,他自己点燃了一支,接着说:“你想想,一周之前你还没和人家说上两句话呢。” 我一下就泄了气,瘫倒在网吧的沙发上。 “别丧气嘛。你现在已经是最接近班花的男人了。”他吐出一个烟圈,给我打气道,“如果让我来评,她很可能是学校的校花。” “是吧,我现在看别的妹子都提不起劲儿。”听到他的认可,我“与有荣焉”。 “啧啧啧。”看到我有些嘚瑟的样子,金维摇头道,“人家好心帮你补习功课,你还馋人家身子,好意思吗?” 我有些羞愧的涨红了脸。 他继续道:“不过这也没关系。男女之间的那点‘意思’,常常是从‘不好意思’开始。这叫什么来着?羁绊!” 我有些崇拜的看着他,惊讶于他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是电影里的台词,而且还有下半句。 > 但凡男女之间的那点“意思”,常常是从“不好意思”开始,到“真没意思”结束。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小霸王,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到底希望大不大?” “我要是你,肯定不会考虑这些个无聊的问题。”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怎么说?” “你看哈,她现在给你订的目标,就是搞好学习。换句话说,如果达到了她的目标,是不是可能会有奖励?” “啊,对啊。奖励,真的会有奖励吗?”我的心跳速度瞬间上来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达到的这个目标,本身对你就是好事。你老爹把你送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就算没有额外奖励,你的学习成绩上去了,她也会提出下一个目标。但如果有奖励,你不就发达了?所以说,这波你可真是始皇摸电线。” “什么?” “赢(嬴)麻了。” 听了他的精致分析,我一下从卡座的沙发上跳了起来,差点磕到后脑壳。 “靠,你丫疯了啊。”他皱着眉看着我的智障行为。 我没有理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怎么了?干嘛去啊?”他不解道。 “去搞学习。”我心中燃起了一团火,想要点燃学海螺旋升天。 “我还没说完呢。” 我回到座位上,竖起耳朵等更新。 “当然,我刚刚说的需要有一个基本条件。”金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什么?”我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你要能达到她的目标才行。”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地狱,瞬间粉碎了我的热忱,“期末考到班上前二十。我们是路北中学的理科重点班,前二十的水平,大概比你原来那个学校第一名的成绩不会差。” 我颓然躺在了椅子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还回去学习吗?”金维看着我,脸上是熟悉的笑容。 我会意,和他一起说出了心中的那句话。 “学习,学个屁!” 虽然比较勉强,但是这次会面还是让我坚定了信念。 虽然前方拥堵,但我仍在最优路线上。 找了个机会,我带着歉意告诉任思鸢和李卉,最近睡眠不足,暂时不能帮她们带早餐了。 “没关系的。之前帮我们带了这么多次,还没好好感谢你呢。”任思鸢说。 “没事,之后想吃煎饺了再和我说。” 当然,我特意选在了闻姣在附近收作业,能完全听到的时候说的。 她果然听到了,看了我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知是闻姣讲课的水平太高,还是她给我带来的激励太强,短短一周,我居然就能跟上物理课的进度。 现在,除了巩固之前学习的内容,我开始请她帮我补习化学。 这也是她的最强科目。 据说在初三就拿到了市里的特等奖。 我觉得我的行为已经算是向她明牌了。 她没有明显的抗拒和疏远行为,已经极大的鼓励了我。 而且,我还发现,和她发展关系竟然还有两个意外的便利。 第一,不会引起老师的怀疑。 这种优生带差生的行为一直是老师提倡的。 第二,可以向家里申请经费。 老爹听说闻姣在辅导我学习,嘱咐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给我的经费直接翻了个倍。 不过,除了辅导学习之外,她没有给我留什么独处时间。 或者说,高中男女生之间本就没有多少合理的独处时间。 周四的体育课,我熟练的鸽了金维,在他鄙视的眼神中等来闻姣开始单挑。 然后,在他更加鄙视和惊讶的眼神中,我被闻姣虐了两局。 我在两局加起来的得分甚至都没到20。 最后一点时间,我请她当教练,开始学习她有板有眼的姿势和打法。 周五的早上,我注意到她眉头微蹙,一只手还轻轻按着腹部,觉得表现的时间到了。 所以,趁着中午的时间,我买了生姜和红糖,煮了红糖姜茶。 “请你喝。” 她摸到杯子的温度,闻了闻味道,试着喝了一口。 可能是我买的老姜品质过硬,她的脸颊红润起来。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小得意,连脑门上的汗都忘了擦。 到了放学后,和闻姣约好晚上过来自习。 “你的身体……没关系吗?” “我只是肚子有点儿不舒服,可能是昨晚踢被子了。不是……”她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嗔怪的瞥了我一眼,道,“傻豹。” 我的语数外底子过得去,生物也能勉强及格。 只有物理化学是老大难。 如果能把化学成绩赶上,第一次月考的目标不难达到。 虽然是重点班,但是班上还是有几个关系户和艺体生,成绩超过他们不算太难。 在化学方面,我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连原子序数是啥都搞不清楚。 闻姣也没有照本宣科,而是从头开始系统的为我讲起。 周六上午,她给我讲解氢氟酸、盐酸和氢溴酸酸性的强弱。 “溴离子半径大,氟离子半径小,所以溴离子对氢离子的束缚比氟离子小,使氢离子更容易电离。所以氢溴酸酸性更强。”她将复杂的理论知识简化,在黑板上给我做着生动的板书。 “听懂了对吧。那我考考你。那氢碘酸的酸性和氢溴酸比,谁更强?” 见我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接着提示道:“想想看,问题的关键是什么?” “碘离子和溴离子的半径大小。”我想起刚刚学习的知识点,答道。 “很好。”她满意的点点头。 忽然,一阵穿堂风吹过,吹乱了她披肩的长发。 她放下粉笔,从皓腕上取下皮筋,快速将长发扎成马尾。 她应该是早上洗的头发,现在已经完全干了。 “呐,碘离子的半径,比溴离子大,还是小呢?” 我的目光被她胸前上下跳动的丰盈紧紧吸引,像是正负离子之间的离子键,嘴里下意识道:“大!” 短短一周时间,她便为我搭起了知识的框架,之后只需要分别补齐各个部分的知识点。 关键是,和她一起的学习,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下下周就要月考了。有信心吗?”她翻动着碗里的红烧肉盖饭,把几块偏肥的肉挑到我的碗里。 刚刚兴高采烈说这话的我,瞬间蔫成了霜打的茄子。 “有。”我有气无力道。 看到她眼中透出的失望,我赶紧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的说:“有信心!” “那就好。”她瞬间换上开心面具,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的月考是本学期的期中考试,架势比上次还大。 进考场之前,我满脑子都是她帮我补习的画面,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前面几科考得马马虎虎。 直到物理试卷发下来,我的心里才安定一些。 很多题型都是她给我讲过例题的变体。 甚至连最后两道大题我都自认为可以挑战一下。 当然,考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估计还是有些乐观了。 在解题速度的限制下,许多题目我都没有把握拿到分。 考完之后的两天,和闻姣没说过几句话。 一方面是因为她在晚自习时被老师征用去阅卷统分,另一方面是我对考试成绩根本没有把握,有些不敢面对她的期待。 周五放学之前,老师公布了成绩,总算是结束了对我的折磨。 全班第38名。甚至被班主任老师点名表扬。 这个巨大的进步一方面来源于她不辞辛苦的辅导,一方面来源于我的运气。 有几道蒙的题都做对了。 我看向她,才发现她也在注视着我。 眼神交汇间,一阵暖流涌上心头,抚平了突如其来的惊喜和这两天时间的忐忑。 别的都不重要。只要能让她开心,再多努力也值得。 “不错,第一步的目标达成了。” 我们没有像之前那样约在晚上,而是一起吃了个晚饭,在学校周围散步。 “还行还行。有奖励吗?”我接口道。 “想要什么奖励?”她转过头看着我。 映着月光,她眼中的柔波荡漾着我的心房。 我想要大声说出心中所想,却终究憋在胸口,没有说出来。 虽然一直在她身上收获正反馈,但我骨子里的自卑却依然占据了上风。 因为自卑,所以患得患失。 她见我支支吾吾没有说话,也没再追问,转过头说:“陪我去那边走走吧。” 学校北边,是本地农业大学的一大片实验田。 之前和金维压马路是曾经溜达去过。 她似乎对这边很熟悉。告诉我这里种的是西瓜,那边种的是草莓。 “我想好了。”她的眼里闪烁着点点星光,“想让你做的第二件事。”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明年春天,陪我到这儿来看油菜花。” 和第一件事相比,第二件事简直容易到忽略不计。 对于我,像是一件纯粹的奖励。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动人美好的画面。 阳光、微风、满地盛开的油菜花,穿着碎花裙子的微笑的她,向我伸出了手。 明年春天,明年春天。 油菜花一般在三四月开放,她的意思是,要到明年四月? 是啊,明年四月之前,还要经过期末考试。 要到明年四月啊。 我伸出的手尴尬的悬在了半空,心中瞬间涌上的失落让我脚下踉跄了一下。 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手指细长,像雨后破土的嫩芽儿。 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稳定而从容,蕴含着让我安心的力量。 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她的心意。 她是愿意的,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使我进步,愿意为我的进步而开心,也愿意给我实现诺言的机会。 “这么为难吗?”她轻笑着,就像想象中的那样,“吓得都站不稳了。” 我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坚定的说:“不难。一定做到。” 按照惯例,期中考试的后一周,便是本学期的校运会。 路北中学的校运会从不占用上课的时间,而是占据了周末。 我被报名了4*100接力跑,比赛在周六下午;闻姣报名了1500米,比赛在周日上午。 所有体育特长生不会参加比赛,给比赛增加了一定的悬念。 我第一次看到接力棒的时候,便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场景,心中依然感到震撼。 以至于轮到我的时候,接棒没接稳掉在了地上,浪费了几秒钟。 最后我们班获得了第三名。 “怎么回事啊?才拿到第三名。”闻姣似乎有些不满意,“如果你不失误,是不是可以拿到第二?” “那是。如果你大声点给我加油,说不定拿第一了呢。”我接过她给我准备的运动饮料,顺口道。 “那明天,你来给我加油?” “那必须的。” 对学校旁边的商铺一条街来说,这可能是最热闹的周六了。 晚上学校没有晚自习,大家都出来吃吃买买。 我原本想请闻姣吃烤鱼,却被队列的长度吓了回去。 陪她闲逛的时候,碰到了任思鸢。 平时没见她们怎么打交道,今天却意外的聊到了一起。 然后,便成了我陪她俩逛了。 女孩子比较喜欢逛文具店、精品店。 她们逛的多,买的少。 一条街上所有的精品店被逛了个遍。 在街尾的店铺,她们俩都拍了一组大头贴。 我有心掺和到闻姣的照片里,却被她毫不客气的赶了出来。 店里生意太好,打印照片的妹子们排了一小队。 任思鸢好像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走到外面去接听了。 等到闻姣打印完两人的照片,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 但是任思鸢,迟迟没有进来。 我们走出小店,也没看到她的人影。 因为平时没有特意存过号码,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她。 正当我不知该走还是该等的时候,闻姣忽然指着旁边的巷口道:“看那边。” 当我看清楚她所指的东西,立刻感觉脊背发凉。 那是一只任思鸢今晚穿着的拖鞋。 “我们快报警吧。”我慌了神,赶紧拿出手机。 闻姣没有回答我,而是快步跑进了巷子。我连忙跟了上去。 巷子里有稀稀落落的灯光。 她在周围观察了一下,便带着我跑回精品店,询问老板有没有手电筒。 然而并没有。 我忽然想到,我的山寨机有手电筒的功能。 她拉着我的手,拖着我重新冲进巷子。 巷子的两边都是独栋的自建房。 每隔几米,两边就会有一条没有灯光的暗巷。 她用我的手机当手电筒,一条条暗巷的找过去。 我心急如焚,想要报警,手机却在她手里。 失了方寸的我完全被她拉着一步步向前走。 终于,在找到第三条暗巷的时候,右前方的暗巷里传来了动静。 我瞬间警觉起来,在地上找到一块手掌大的石头。 闻姣与我对视一眼,跑到暗巷口,用手机猛地向里面照去。 我拿着石头冲进了暗巷。 在山寨机大灯的照耀下,两名歹徒吓得扔下手里的“东西”拔腿就跑。 从衣着上看,被他们扔到地上的果然是任思鸢。 她的双手被一根塑料绳绑在头顶,短袖T恤被掀到头上蒙住了脸,嘴里发出“呜呜”的求救声。 内衣被推到腹部,露出两只小碗状的乳房。 下身的长裤和内裤被拉到了膝盖,白生生的大腿和腿间的一抹黑色都暴露在光照下。 闻姣拉住了想上前救助的我,把手电筒关闭,手机交回到我手里。 “思鸢,别怕,是我。他们已经被吕豹吓跑了。” 我会意向前跑了几步,跑到暗巷的另一端,却没有看到那两个歹徒的身影。 他们应该是溜到另一条暗巷中了。 听到闻姣的声音,任思鸢停下了挣扎。 闻姣上前帮她穿好了衣裤,从她口中取出了一大团卫生纸。 惊魂未定的任思鸢扑进闻姣怀里,“哇”的哭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闻姣轻轻拍着任思鸢的后背,轻声安慰道,“我们先出去,到安全的地方去,好不好?” 走到巷外灯火通明的地方,周围依然一片喧嚣,只有我们知道刚刚的那一幕有多么惊险。 我们好不容易把任思鸢的情绪安抚下来,才从她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刚刚在路边的巷子里和家人通话,刚挂断电话,忽然被人从后面捂住嘴巴,然后就被那两个歹徒生拖进了暗巷。 当她意识到经历的事情后,开始拼命挣扎。 所以这漫长的几分钟,两名歹徒才没有得手。 只是把她身上的现金和手机抢走了。 “思鸢,现在有个问题需要你来决定。”闻姣看着任思鸢的眼睛,说,“报不报警。” “当然要……”我下意识开口,却被闻姣的眼神打断。 “报警的话,那两个人应该不难抓到。他们肯定是这个安置小区里的游民。不过他们很可能未成年,加上未遂,最后可能关不了多久。”闻姣接着说,“你要当心他们和他们家人的报复。而且,后续的笔录、指证,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我要报警。” 任思鸢的声音还有些颤抖,脸上还挂着泪痕。但是她眼神坚定。 闻姣抱住了她,好像在为她的决定鼓劲。 当晚,我们到了最近的派出所报案。 取证、笔录结束,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闻姣把任思鸢带回家住了一晚。 而当天晚上,袭击任思鸢的两名歹徒就在网吧被抓获了。 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七岁,喝了点酒之后身上没钱了,想去上网。 见到独自一人的任思鸢,便突生邪念,想顺便劫个色。 被我们赶跑后,他们居然直接去网吧包夜。 结果被警察叔叔当场抓获。 任思鸢挣扎的时候,指甲里残留的组织便是铁证。 闻姣似乎想办法和派出所的负责人打了招呼,他们对整个案子严格保密,基本没有对任思鸢的生活带来别的影响。 这是后话。 一千五百米,是校运会跑步项目里距离最长的一项。 对于郑璇这种长期训练的人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一群缺乏锻炼的女生,可是不小的考验。 毕竟,女生高考体育的考试项目也只是800米而已。 闻姣上场之前,我还在心里为她捏把汗。 她穿着运动服和热裤,露出惊心动魄的长腿,秀发在脑后扎成利落的高马尾。 就这个造型,便吸引了无数目光。 当发令枪响,她的身体像雌鹿一样,迅捷而优雅的冲出去时,我的顾虑便烟消云散了。 此刻我扯着嗓子为她加油的行为丝毫不显得突兀,因为全班在围观这场比赛的人,都在不约而同的替她加油。 当她跑经我们班营地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淡然。 赛程已过四分之三,大部分选手的体力都在经受严峻的考验,甚至有些选手直接瘫倒在地被抬了出去。 但她的步伐依然稳健。 直到最后半圈,她稍稍提速,将第二名甩在身后,优雅的撞线。 她是毫无疑问的冠军。 我的反应稍微慢了些,便有班上的女生飞奔过去递上运动饮料,披上毛巾。 她似乎早就习惯成为人群的焦点,简单而得体的回应着周围的人。 过了十来分钟,她待身上的关注渐渐淡去,便向我递来眼神。 我跟在她身后,走出了校门。 本就对她的运动能力有所认知,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业余组的Boss。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蚊子吗?”我只能用夸张的肢体语言表达我的惊叹,“这已经是专业水准了吧。” “普通水平而已,在跑步机上练的,比不上他们专业的。”闻姣笑道,“算是矬子里拔出的将军。” 我正想附和两句,却发现我不就是她话里的“矬子”吗,不由得羞红了脸。 “等你的学习成绩搞上来,就把运动计划提上日程吧。你现在的运动量也太小了些。” 她放慢了脚步,直到与我并肩。 我正想试着伸出手指去够她,却发现前面站着个陌生又有些眼熟的人。 “袁…叔叔。”我主动打招呼道。 忽然,熟悉的温软入手。 如果是平常,我大概会开心的跳起来。 但是此时此刻,我只想找个地缝躲进去。 闻姣拉着我向袁叔叔大步向前走,怎么看怎么像是挑衅行为。 还好,袁叔叔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向我们迎了上来。 “小吕,之前工作忙,没有找你说说话。现在在学校感觉怎么样?”袁叔叔脸上带着一丝诚恳的歉意。 我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再无动于衷。 我悄悄的把自己的左手从闻姣的右手掌心里抽出。 她也没有再坚持,而是带头向前走去。 我和袁叔叔跟在她身后。 我毫无底气地小声回答着袁叔叔的问题,直到被闻姣带入了家里。 第一次来到闻姣住的房子。 她先一步进入房间,从鞋柜中抽出两双男士拖鞋扔在地垫上,便径直走了进去。 她直接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留下我和袁叔叔在客厅。 听到卧室里隐隐传来的水声,我心中便开始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直到被袁叔叔说话打断。 他烧上水,关切的询问起我在学校的情况。 好在有闻姣这段时间的辅导,不然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给这位引路人一个交代。 我忍不住一次次的感谢闻姣带给我的改变。 他一次次的点头回应,不知是肯定闻姣的仗义援手,还是肯定我的进步。 水开了,袁叔叔在茶具上泡着茶,脸上渐渐多了几分真切的放松与感伤。 “闻姣……和我不亲近。小吕,以后就麻烦你多陪陪她。”似乎被水蒸气迷了眼,袁叔叔缓缓摘下了眼镜,道,“自从……你闻阿姨去了,她就一直一个人住,也……没什么朋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接了一句:“啊?闻阿姨去哪了啊?” 当我察觉到袁叔叔脸上近乎凝固的悲伤,我恨不得把刚刚说话的那个傻冒轰到地底下去。 好在,袁叔叔也没有介意。 似乎是意识到浴室的水声停了,他起身,戴上眼镜,拍了拍我的肩,便离开了。 “你们刚说什么了?” 她穿着睡衣走了出阿里,用浴巾擦试着头发。 “啊……没说什么,就……说了学校里的事。”我支吾道。 “撒谎。”她毫不客气的拆穿我,“他肯定还说别的事了。” “袁叔叔……让我……多陪陪你。”我斟酌着用词,努力不触碰到她的伤疤。 “多管闲事。”刚出浴的她,脸上的红霞更加灿烂了,羞恼道,“用得着他来交代吗。” 我只能陪笑着,给她让出身边的位置。 她坐上沙发,和我并肩躺在靠背上,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我……累了,我们,看会儿电视吧。” 我心不在焉的切换一个又一个频道,直到切到六公主正在放映的《蓝色大门》 。 直觉告诉我这是一部文艺范的爱情电影。所以我放下了遥控器。 她专注的看着电视屏幕,似乎已经被电影中场景吸引。 我们的手,相隔越来越近,直到紧紧交握在一起。 她有些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我的肩上。 听到身旁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我才确定,她已经睡着了。 我们的手依然紧握,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 此刻,没有什么会让我们分开。 运动会谢幕,大部分同学都没有回家。 闻姣提出今天在她家里学习,省的在教室吵闹。 下午我们一起陪任思鸢去做派出所指证,然后一起吃了晚饭。 面对警察叔叔,我和任思鸢都有些惶恐,闻姣却可以应对自如。 散步回家的路上,对她的敬服尽数转化成爱慕,从我心中满溢出来。 “小蚊子,你真厉害。”我由衷感叹道。 “只是比较爱思考问题罢了。”她平静道,“很多事情……在心里都有预案。” 心中涌起对她的怜惜,我鼓起勇气主动握住她的手。 她展颜一笑,轻轻地挣开,然后反手与我交握。 “其实,不管任思鸢怎么选择,我都会报警的。”闻姣说。 “啊?” “我认为,坏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我只是想知道,她和我的看法,是不是一样。” 我叹了口气,吐出心中隐隐产生的烦闷,道:“那两个人都没满18,应该……关不了多久吧?” “这种情况,可能不会很久。具体取决于任思鸢——或者她家人的态度。” 这个结果虽然在意料之中,却让我非常难以接受。 “以后,我送你回家吧。”我脱口而出道,“每天晚自习之后,送你回家。如果你想去别的地方,我也陪你去。” 闻姣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好的,儍豹。”她展颜一笑,手上握的更紧了些,丝毫没有在意前面巡逻的学校保安叔叔。 基础薄弱的理化成绩搞上来之后,我本以为其它科目的提高会简单些。 没想到,向上提升的难度却超乎我的预料。 理化科目,相当于闻姣替我重构了知识体系,属于从零到及格的突破。 而其它科目,原本我就是半桶水的水平,需要查漏补缺的地方太多,但是有没有时间从头开始了。 我只能用笨办法——刷题,在刷题中找问题。 然后把问题总结在一起,请教闻姣。 而闻姣,已经在自学高等数学、有机化学、生物化学等超纲内容了。 有的时候,我会产生一种幻觉。 她本来应该是翱翔天际的白鹭,却被我用一根线缠在脚上变成了风筝。 当然,这是一种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嘲笑的错觉。 我对于她应该还没那么重要。 和她关系的发展也如学业一样,十分缓慢。 我们每天一起学习,我每天送她回家。 如果运气好,会有机会和她牵牵手。 但却没有了进一步的进展。 甚至,连半句情话都没有说过。 高中,毕竟不是恋情开花结果的优质土壤。 有一次,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在小区门口遇到了汤辉。 他原本牵着他的大金毛,悠闲地散着步。 看到我们牵着手,他的神色十分怪异。 闻姣可没把他当回事,拉着我径直进了小区。 这天,班上的“白富美”赵乐瑶拿了道题目请教闻姣。 赵乐瑶有钱是肉眼可见的。 那个年代被保时捷接送的同学,并不多见。 她的课桌上常年放着一个直径十公分的笔筒,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笔,想写哪支就写哪支,出离豪横。 外貌也非常优秀,五官立体,前凸后翘。 在我眼里,全班能在外貌上稳压她半头的只有闻姣。 她的成绩一般,在班上中等偏下,比我稍微好一点。 她喜欢向同学和老师请教题目,似乎是不太吃得惯大锅饭,喜欢一对一的服务。 我注意到原本专心对付一道难题的闻姣被打断有些不悦,便主动开口道:“这道题我会啊,要不我来提供点思路?” 赵乐瑶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在想不久之前还是吊车尾的我怎么会这么自信。 “信我,我的化学可是学委大人亲传的。”我继续毛遂自荐。 “行,那请你给我讲讲吧。”赵乐瑶把抄写着题目的本子递给我。 给她讲解题目的过程异常顺利。 可能是因为我也是刚从菜鸡过来的,解题思路和她差不多,都是用笨办法进行。 闻姣忙里偷闲给我竖起拇指点了个赞。 在这之后,赵乐瑶常常利用下课时间过来问我问题,一部分都被我解决了,其它我也不会的,就转给闻姣,请她为我们两个讲解。 这样的学习对我帮助很大,因为相当于有另一个人来帮助我查漏补缺。 唯一的问题是,赵乐瑶脑袋里似乎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讨论问题的时候有些拉拉扯扯的。 能享受道美少女的福利自然是好,但是我担心闻姣会介意。 她和赵乐瑶本来不算熟悉,在文理分班之前,他们都不是一个班的。 第三次成绩很快就来了。我考的不好不差,在班上的34名。 虽然再次被老班表扬了,但这个结果丝毫不能缓解我的焦虑。 我们班毕竟是重点班,后半段的进步会越来越难。 面对期末考试的目标,我怕我会达不到闻姣给我定的目标。 但是,她的一句话,让我所有的焦虑瞬间烟消云散。 “下下周五,平安夜,你有什么安排吗?”
第3章 新蕊
“我我我我我有安排。”我脱口而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连忙更正到,“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我我没有时间……” 闻姣“扑哧”笑出了声。 不过,好在她已经懂了我越描越黑的词不达意。 晚上,闻姣在家健身,而我则约了金维去网吧。 “哥,你这是问道于盲啊。”金维还没等我说完,便打断道,“老子还没正经谈过一场爱,你TM都快追到班花了。就这,你还问我送什么礼物?” 得,看来这兄弟没法给我任何建设性意见了。 我得仔细想想,还有谁能帮上我。 女生应该更懂女生的心思。要不去周一问问任思鸢吧。 天气渐渐放凉了。 闻姣的小手也不像夏天那样温软。 于是,我又多了一个牵她手的借口。 “你平时也没怎么运动,新陈代谢应该没我快啊。怎么手总是这么热呢。”她也很纳闷。 “我老家那边有句话,‘小伙睡冷炕,全凭火力壮’。” 她又被我的表演逗笑了,把双手都塞到我的胳肢窝下。 我马上紧紧地夹住,让她感受到我的温暖。 “小时候我可羡慕你了。老和我讲你老家的酸菜炖粉条、冻梨、烤冷面。” “害,我小时候这么臭显白的吗?” 小时候的我确实有些社交牛逼症,在小姑娘面前整天叭叭说个不停。 没想到她居然全都记得。 “现在还回老家过年吗?”闻姣接着问。 “不回去了。他俩掰了之后,过年就不回东北了。我爹有时一个人回去,会把我托在外婆家。” 不知是为了安慰我,还是聊到“家庭”这个沉重的话题让她感同身受,她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我。 “小海豹。” “怎么啦?” “你要做做运动了。”她的声音里藏着笑意,“都有小肚子了。” 虽然被迫签下健身条约,但有她陪着也不亏。 我本想约她晨跑,但她说早上空气质量太差,改成夜跑。 “思鸢,在吗?” “啊,在的。怎么了?(^?^)” “那啥,这不是快平安夜了嘛?我想请你帮我出个主意。我想送一样礼物给一个女孩子,但是不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什么东西,所以想请你帮忙参考一下。” “豹哥,你想追闻姣姐姐吗ヽ(??▽?)ノ” 我差点一口汽水喷在手机屏幕上。 “是是,记得帮我保密哦。” “怪不得突然不给我们带早餐了,原来是怕她吃醋啊o( ̄ヘ ̄o#)” 被在线看穿的我老脸一红,连忙好说歹说求她帮忙。 “不过,我和闻姣姐喜欢的东西可能不太一样。我和她基本没有共同爱好,她都不喜欢柯南诶o(≧▽≦)ツ┏━┓” “这,好吧,打扰了。” “不过,有个人可能可以帮到你ㄟ( ▔, ▔ )ㄏ” “真的吗?谁啊?” “李卉姐啊。她们之前挺熟的。” 和李卉联系,还挺麻烦的。 她应该是不可能带手机的,得当面联系。 而且为了给闻姣一个惊喜,我还得避开她。 想来想去,还是拜托任思鸢吧,她们是同桌,问起来比较方便。 第二天晚上,我收到了任思鸢的回信。 “豹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李卉姐了啊,她好像不太愿意帮忙诶(′Д`)” 我仔细反省了一下我最近的行为。 “没有吧,我就是鸽了你们的早餐啊,应该没有别的接触了。” “那就奇怪了诶orz” “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闻姣喜欢什么,你应该问你自己。” 学校组织的圣诞晚会,高一的学生可以表演节目,高二的学生只能观看,高三的学生继续自习。 活动并不是学校推动组织的,所以节目的内容五花八门,质量良莠不齐。 虽然同学们打打闹闹得很开心,但我却没有融入进去的心情。 她也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美得像一幅画。 在一些同学陆陆续续离开会场后,我找了个机会,从她身边经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肩。 然后我们便一起从学校溜了出去。 我拉住她的手,没有走进小区,绕着小区的围墙到了小区背面的墙根外。 这里堆放着许多被遗弃的杂物。 她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嘿嘿一笑,从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纸箱里取出了我精心准备的“礼物”。 “这是?” 她的眼波摇曳,应该是认出了我送的礼物。 其实并不是很特别的东西,这只是一箱过年时小孩子玩的烟花。 种类还挺多,基本上涵盖了所有小时候玩过的品种。 这箱烟花是我上周末坐车五十公里去花炮市场买的。 我还记得小时候,闻姣的妈妈不肯给她买烟花玩。 在化学老师的眼里,那可能只是简单的化学原理制作出来的简陋产物,但在小孩子眼里,却是欢乐新年的重要组成部分。 当时,把我的部分烟花偷偷分给眼巴巴看着我的小蚊子,总是会让我有些不太情愿。 尤其是有一次,玩到开心时的她不小心让火星子溅到花炮盒子里,结果点燃了我整晚的弹药库,还把家里的纱窗烧掉了。 为此,我挨了骂,整整几天都不理她。 那天,听到任思鸢转达来自李卉的建议,我盘算了许久。 最后确定,我不知道闻姣喜欢什么,但是我知道小蚊子喜欢什么。 “这些,都是我的,对吗?”她的眼中闪烁着惊喜的泪光,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 “嗯嗯,我们放完再回去。”我点点头,取出口袋里准备的打火机和蜡烛。 我记不得那天我们放烟花放到了几点。 我只记得,烟火很美,她笑得很甜。 平安夜的后续完全超出了我的期待。 因为过于激动忘记带房门钥匙,只能第二天找开锁公司。 所以我被迫在闻姣家里借住一晚。 她家的客房没有开铺,她也不想让我睡沙发,所以我们俩都睡在了她闺房内的床上。 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 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背景是油菜花田,他们三个的头上都带着油菜花编成的花环,笑得很开心。 好在,这么灿烂的笑容,今晚也曾出现在她的脸上。 “晚上不要乱动哦,我的枕头下有一把剪刀的。” 虽然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但我知道,这种事情上,闻姣从不开玩笑。 看到我乖巧的躲在床的角落瑟瑟发抖,她“噗嗤”笑出了声。 在床上又聊了很多。 我们放开了话匣子,什么都聊。 聊过去,聊未来,聊我小时候养的丝毛狗每次见到她都一阵乱吠,聊她五年级时被我传染了腮腺炎疼得眼泪汪汪。 过了晚上十二点,她忽然停下了闲聊,关了夜灯。 “小海豹。” “诶。” “Merry Christmas~” “圣诞快乐~” “你,不许动。” 我意识到,可能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所以像一根木头一样乖乖躺着,一动不动。 只是,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 许久,过了许久,她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清晰,随后,异常柔软的触感出现在我的嘴唇上。 一触,即分。 像是一个烟花在心里炸开,红的黄的,蓝的紫的,交替闪烁着。 闻姣送给我的圣诞礼物,居然是一个吻。 我的初吻。 虽然只有一瞬,但那瞬间的感觉,已经烙在我的记忆中。 “喜欢么?” “喜欢。”我用沙哑的声音如实承认道。 “晚安~”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嗅着她芬芳的味道,心中躁动的我又怎能睡得着。 她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我的手在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探索着。 当确认右手能够到的范围里没有她的时候,我稍稍犹豫了一会,随后选择轻轻向她那侧靠了一点点。 一次次的重复,终于渐渐感受到了她的温度。 右手带着期待继续向前。忽然,手腕另一只手擒住了。 心中大乱的我想要溜溜球,却被她的手牢牢钳住, 呜呼哀哉,我的右手要保不住了吗。 本以为要迎来剪刀的我,却发现她忽然伸出手,和我握在了一起,十指相扣。 她打开了夜灯,让我可以看清她的表情,半分笑意,半分羞。 我们很有默契的一起向中间靠近了一点,又一点。 直到转过头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耍赖。”她轻声控诉着我鲁莽的罪行,手指在我的手心调皮的画着圈圈。 终于,心中积蓄的热流涌出,我冲动地向她近在咫尺的嘴唇上吻去。 熟悉的触感只持续了一瞬间,我便被她轻轻推开了。 是我会错意了吗?我不由得有些沮丧。 “太着急了。”闻姣眼角噙笑道。 她伸出手,从床上坐起。单手扶在我的脸颊,嘴唇向我缓缓靠近。 “闭上眼睛。” 蜻蜓点水的触碰,重新点燃了我心里的火苗。 但我没有鲁莽的乱动,只是在期待接下来的动作。 终于,我们的嘴唇毫无保留的连接在一起。 我贪婪的呼吸着她的香味,双手也慢慢扶上她的腰侧。 至此,我才对她的嘴唇产生立体的观感。 不止是温软,还有果冻般的润弹。 渐渐的,我有些不满足于静态的亲吻,舌头也在蠢蠢欲动。 她轻轻掐了我一下,制止了我的躁动。 我感觉到她的头稍微偏了偏,与我错开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夹角,然后,我们的嘴唇更加紧密的连接在一起。 更加馥郁的芬芳令我沉醉在她的吻中。 灵巧的舌在我的嘴唇上探过,伸入了我的口腔。 像是个灵巧的精灵,她的舌在我的嘴里起舞漫游。 不多时,她的舌尖轻轻顶开我的牙齿,与我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我只能张开嘴,被动享受。 唯一能做的动作,便是用力吮吸她的嘴唇和舌头,让她的香味能持续袭入我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起身的时候,我感觉到嘴唇和舌头都有些麻木了。 “学会了吗?” 她的表情,就像是晚自习时为我讲完了一道大题一样。 体内的火苗“噌”的一下重新冒出。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沙哑的声音说:“让我练习一下。” 经过短暂的挣扎后,她平静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交出答卷。 我学习着她刚才的动作,俯下身开始缓缓进攻。 跟随着感觉,努力压抑着燃烧的冲动,慢一点,再慢一点。 感觉到一双手慢慢环抱在我身后。 我的耐心终于得到了她肯定的回应。 唇相交,舌纠缠,心中的欲望已近脱缰。 身体开始被本能控制,贪婪地渴求她的一切。 当她用动作制止我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睡衣,抚摸着她后背的肌肤。 “我……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她的声音也不像平常一样平静,多了一份异样的魅惑味道。 我滚到一边,喘息着平复翻滚的欲望。 “已经学会了呢。”她的语气就又像是教会了我一道题目那般。 “不,掌握得还不熟练,需要多加练习才行。”我接口道。 我仍不确定,今晚的她,算是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还是仅仅算一次冲动。 她没有回应,只是关掉了夜灯,轻声说:“睡吧,晚安。” 我深呼吸几次,才用平静的声音说:“晚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房中只剩下我,和她残留的香味。 犹如宿醉后一般的感觉使我迷茫。 看了一眼放在书桌上的闹钟,才发现已经到了上午十点半。 我起身,走出房间,才看到她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早安~” 她晨阳般的笑让我回到了现实,也让记忆中昨晚发生的事情具有了实感。 “早安~” “先去洗漱吧,这边快好了。” 用她准备的牙刷和洗脸巾洗漱完毕,早饭已经上了餐桌。 “我不太擅长做饭,凑合着吃吧。”她把手中那碟金黄诱人的馒头片儿放在桌上,扑鼻的香气让我对她的话表示十分怀疑。 煎得干香微焦的培根,搭配裹着蛋液煎到金黄的馒头片儿,香的我恨不得吧舌头吞下去。 将桌上的早餐吃完,把牛奶喝干净,我还感觉有些意犹未尽。 她穿上围裙,重新走进了厨房。 “我发现,你最近长高了诶。”她把新出锅的馒头片放在我面前,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动作,若有所思道。 “是么?” “是的,而且饭量也涨了许多,还吃不胖,应该是到长身体的时间了。”她一边分析,一边从柜子里找出一瓶钙片,说,“多吃多动多补钙,应该还能长高一截。” 是啊,再长高点儿,和她更般配。 吃饱后,我重新意识到,昨晚的事情对我产生的实质影响。 看着她的红唇,我总有一种上前亲吻品尝的冲动。 但在一次试探的动作被她轻轻躲过后,我便明白了她的心意。 她是用理智驾驭欲望的人,肯定不希望她的另一半随时随地播撒荷尔蒙。 “今天放假一天,出去逛逛?”我提议道。 “好的,市图书馆新馆开张,我们去看看吧。”她点头道。 这,好吧。大不了她看书,我看她。 回家换好衣服,让自己看着没那么像高中的小屁孩。 市图书馆搬到刚完成建设和装修的新馆,目前还在试营业阶段,只有下午开门。 因为是新馆,里面的书全而新,各种类型的书应有尽有。 她很快在学术区找到了自己的猎物——几本有机化学相关的书籍。 我看了一眼内容,果断放弃了和她一样选择学术读物,而是在图书馆里逛了逛。 阅览室一角的大屏上可以查询到图书馆里所有藏书的位置和详细信息。 内置的查询系统很强大,甚至还可以查到一些全国和本地的报纸的历史内容。 我饶有兴致的玩了玩,最后在小说栏目里选了几本爱情类的小说,在对应的位置找到书后,我回到阅览室,坐到了她对面。 正准备开始在书里吸取些爱情的养分,她忽然递过来一个耳机。 她的播放列表里大多数都是青涩和轻愁的情歌,但是范围很广,有伍佰的《Last Dance》,也有Avril的《Innocence》。 甚至还有我听不懂的来自V家的日文歌。 这首歌的旋律和我正在看的短篇小说意境迷之贴切。 后来问了她才知道,这首歌叫《夕日坂》。 我看的书是一本短篇小说集,作者的文笔优美自然,总让我忍不住沉浸其中,把自己和对面的闻姣代入男女主角。 唯一的问题是,字里行间总有一种淡淡的愁绪,许多故事都带着遗憾结束。 所以,我放弃了向闻姣推荐,也没有想购买一本的意思,只是默默记下了书名——《缱绻轻歌》。 图书馆闭馆后,我们出门正好看到对面的西餐厅,于是便进去觅食。 我本来捏着裤子里为数不多的几张票票还有点心虚,进去后发现这家店还在开业大酬宾全场四八折才放下心来。 这边的商铺大部分都还没开张,所以来的人都很少。 哪怕是情侣扎堆的圣诞结,这里依然只有寥寥几桌客人。 店里关掉了大灯,只留下暧昧的氛围灯。 我们落座后,服务员还端上了烛火。 偏偏这时,店里的BGM还切换到了《Cathy》。 前奏响起,这要命的浪漫,让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只有她的红唇映着颤动的火苗愈加生动。 她在桌下轻轻踢了踢我的腿,才让我把注意力重新回到菜单上。 闲聊着干掉桌上大部分食物后,她忽然说:“谢谢你陪我…看书,我…很开心。” “别客气,其实我也看得很开心。”我摆摆手,道,“你…啊,那本书很好看。” “想不想听我唱歌?”她指着餐厅中间的钢琴,说,“我想,唱歌给你听。” 我连连点头。 她走到前台,简单的交流后,对方点头首肯,还关掉了BGM。 她先试了试音,转头对我笑了笑,然后开始弹唱。 > 你的一颗心 我却看不清 > 却还是想做你的眼睛 > 一个人在哭泣 歇斯底里 > 只为换你的笑意 > 你的微表情 倔强或安静 > 总是让人多了不忍心 > 你是阴天的云 待下的雨 > 也愿守候你 > 看窗外的风景 仿佛是在聆听 > 你孤独的醉意 > 多想再靠近你 伴你每个 黑夜到黎明 > 天与海的距离 仿佛也那么近 > 只为能拥抱你 > 许我一生许我一世 不分离 > > 看窗外的风景 仿佛是在聆听 > 你孤独的醉意 > 多想再靠近你 伴你每个 黑夜到黎明 > 天与海的距离 仿佛也那么近 > 只为能拥抱你 > 许我一生许我一世 不分离 > 许我一生许我一世 守护你 唱完,她轻轻颔首谢过周围的掌声,在艳羡的目光中回到了我身边。 “真好听~”看着她略带期待的目光,我由衷道。 回去的巴士上,她靠在我的肩头,闭眼假寐。 “小蚊子,我们……是在一起了吗?” 她没有介意我忐忑间问出的傻话,而是平静而认真的答道:“现在是的。” “那……以后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说,“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睁开眼睛,凝望着我。 我知道,她在等我的回应。 期末考试将近,我用上所有能用上的时间投入学习。 虽然心中明白,想要达到她给我定的目标,可能性不大。 但我还是想要拼上一把。 “在路北中学混了这些年,我自问也算见多识广的了。”课间短暂的放风时间,金维看着我摇头感叹道,“但像你这样,靠拼命搞学习来追妹子的,哥们还是第一次见。” “哎,我也没办法。”我摇头叹道。 “还有,你这逼可真不够意思,为了追妹子,连兄弟都不要了。”金维对我笑骂道,“还好哥们也找到了目标,目前正在打探详细军情。” “啊?哪个班的啊?”我一下来了兴致。 班上的波霸投怀送抱都无动于衷的小霸王,会看上什么样的妹子。 “楼下五班,平安夜晚会上看到的。” “学妹啊,可以的,兄弟。”我心里暗道一声老牛吃嫩草,“她叫什么名字啊?” “……还不知道。我已经派出了探子,很快就会由她的详细线报。” “牛逼嗷,兄弟。必拿下!” “必拿下!” 有的时候,我会后悔于,过去的两年荒废了学业,导致现在想要追上需要数倍的努力。 但回头想想,如果我之前学习努力,成绩正常,老爹也不会给我安排转学,我也不会碰到闻姣。 高强度的学习使我失去了许多思考的空间,甚至连说话都少了许多。 每天唯一的念想,便是夜跑后送闻姣回家时,她会在角落里给我一个吻。 有时长,有时短。 考试前的一天晚上,她叫住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加油。”她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期末考试很结束了。但接下来的不是假期,而是无缝衔接的补课。 考试成绩出来了。 我很难过。 班上的第29名,虽然有些进步,但距离目标,还有很大的距离。 几家欢喜几家愁。 闻姣依然是全校第一;赵乐瑶考砸了,退步到了班上40名,要强的她在教室里哭了鼻子;而金维,追求遇到阻碍,也很沮丧。 闻姣看到我的成绩,表情也有些复杂。 但看到我难过的样子,她只是软言安慰着我。 但我知道,她对我的期待,不比我自己的期待少。 我考班上第29名,是因为我的水平只有29名;她考全校第一,是因为全校最好的成绩就是第一。 这样下去,我和她的差距,仍然会越来越大。 没过多久,学校的补课行为被多名同学举报,被迫停摆。 于是,我学习的地方从学校转移到了家里。 本来,这应该是和她建立亲密关系的最佳机会。 但我因为没有达到她的目标,总觉得有些别扭。 “嗯,高中化学的所有知识点,基本都在这儿了。”闻姣在纸上写下最后一笔,“寒假里再好好消化一下,下学期老师讲的课就当复习巩固,这样效果最好。” 虽然闻姣的讲解生动而全面,但一次性接受太多的知识仍让我有些意识模糊。 其实她本想按部就班的慢慢教,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还是拗不过我,开启了地狱教学模式。 “诶,醒醒,下课啦~”见我还有些愣头愣脑的样子,闻姣揪住我的衣袖,轻轻摇晃了两下。 我下意识看向她,四目相对。见她没有躲闪,我便果断吻了上去。 五分钟后,她俏脸微红,擦拭着有些红肿的嘴唇,抱怨道:“下次还是要让你先刷刷牙。” 我本想和她谈笑几句带过话题,但忽然看到她眼眶四周隐隐约约的青色痕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眼眶有些发酸。 “昨天是不是熬到很晚?”我心疼地扶住她的侧脸,手指婆娑着她眼眶的肌肤。 “也,不是很晚。”她轻轻挣扎了一下,也没有挣脱,道,“有一点点,今天要和你讲完,这几天就稍微加了会儿班。” 想到自己最近不佳的学习状态,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诶,我可忙活了许多天,也不表示一下吗,傻豹。”她轻轻锤了我一下,道。 “额,好像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吧。” “没诚意,这附近的东西我可都吃过了。”闻姣笑道,“我想吃你东北老家的特产。” 东北特产?她指的应该是小吃零食类的吧。 东北大板儿,不好找,恐怕得到市中心才有。 烤冷面,同上,至少我们学校门口没有。 要不,找个东北饺子馆去?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忽然灵机一动,道:“我给你整点冻梨吃吧,不过得等一个星期。” “好啊。”她的眼前一亮,道,“早就想尝尝了,小时候听你说得我馋坏了。” “好,我待会就去准备。现在……” “现在还是先去吃饭吧,你请。” 虽然确定了恋爱关系,但闻姣没有和我腻歪在一起。 晚上她去化学老师处上课了,我们约好了九点半一起夜跑。 刚复习了半小时,手机里收到了任思鸢的消息。 “豹哥,你和闻姣姐在一起了w(?Д?)w?” 我随手回复道:“是啊,至于这么惊讶么。” “佩服佩服ヽ(??▽?)ノ” “我们在学校应该还挺低调的吧,怎么知道的?” “李卉姐有次看到你们牵手啦,刚刚听她说起来。” “这样啊。”看来以后还是要低调点,虽然袁叔叔没有干涉,但如果被抓到现行闹大了,影响还是不太好。 “来,这个送给你们,算是在下的贺礼~” 说着她发了一个链接过来。 我点开一看,“适合情侣间一起做的11件事(超豪华版)”。 我顺手收藏了,反问道:“准备挺充分啊。是为哪个男生准备的吧。” “啊啊啊啊o(*≧▽≦)ツ┏━┓” 任思鸢发了一堆意义不明的符号过来,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快,告诉我是哪个幸运的小哥。” “不说,打死也不说!ヾ(≧O≦)〃” “那不公平啊,你看,我的事全都告诉你了,你的事情还保密啊。” “好吧,我招,豹哥一定要替我保密! o( ̄ヘ ̄o#)” “放心,我也有秘密在你手里啊。” “其实只是我的暗恋,单相思啦。” “他叫什么名字啊?” “管锐。” “好像不是我们班的啊,是别班的?” “是我们班的,上学期转走了 o(一︿一 )o” “啊。怎么会这样?” “没事,在下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当时我就是觉得他长得有点像工藤新一啦。现在还是觉得服部更帅 ┑( ̄Д  ̄)┍” “我也觉得。” “豹哥也觉得服部平次更帅吗( ̄▽ ̄)~■干杯□~( ̄▽ ̄)” “没,我觉得和叶比兰好看。” 我尽可能拖延回老家的时间,但到了小年时间,怎么也得回家去过年。 而且,闻姣也需要去陪外公外婆过年。 小年前一天,我的冻梨终于成功了。 我特意发消息把闻姣接来我打扫过的狗窝。 “这是什么?” 我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黑不溜秋、硬邦邦的冻梨,给闻姣整不会了。 重逢以来,还第一次看到闻姣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不无得意道:“这是我特制的冻梨,绝对正宗。” 这男方家庭版冻梨是我之前和老爹学的。 先在冰箱里急冻四天,拿出来化冻,再冻三天。 原本眉清目秀的秋白梨就变成这样黑不溜秋的丑八怪了。 把梨放到冷水里解冻,我们坐在沙发上闲聊。 “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久了没动静,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她观察着浮在水面上的冻梨,眼中透着期待。 “那当然。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记得,也一定要做到。”想到期末考试的成绩,我的气势不由得下来了一截,“暂时做不到的话,就只能再加倍努力了。” “其实,是我目标定的不科学。”闻姣展颜一笑,宽慰道,“你这个学期的成绩进步了这么多,人还长高了,精神了。” “还不够……我知道,我做的还很不够。”我没有说出来的是,这些不足已并肩站在她身边。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可能想不到更好的话语来安慰钻到牛角尖的我,便无奈道:“那,就不给你泼冷水了,继续努力吧~” “好的,一定!” “不过嘛,这个学期进步这么大,还是要给你点奖励的。”她笑吟吟道,“这样吧,就给你一次许愿的机会。在我能力范围内,什么愿望都可以。” “真的吗?” 惊喜瞬间涌上心头,没想到,虽然主线任务失败,还会有阶段性任务奖励。 “真的噢,所以你要想清楚,许个什么愿望。”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在鼓励我心中的小恶魔出来作祟。 “上垒!欧派!亲个爽!”它在心中咆哮。 我努力把它按进土里,仔细思考了一会。 “我的愿望是,小蚊子以后少吃点辣吧。你吃得太辣了,对身体不好的。”我牵起她的手,认真道。 她似乎没想到,平时逮住机会就要亲亲抱抱的我,会提出这样一个愿望。 “我现在……其实吃辣也不太多。”低头沉默了一会,她开口道。 “我发现了,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情绪低落的时候,或者压力大的时候,就会想吃特别辣的东西。”我把她搂入怀里,轻声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向我怀里缩了缩。 “其实,上次袁叔叔告诉我了。”我小心斟酌着用词,道,“闻阿姨走了之后,你……心里一定很苦吧。以后,不要吃辣了,让我来陪你,好么?”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轻轻挣扎着想要从我怀中挣脱,但我坚定地搂住她,表明我的决心。 “小时候,你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来找我玩,不是么?”我继续道。 “可是…她……不让我和你一起玩,还让我转了学。”她的声音也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呜咽声,“以后,如果你不在,怎么办?” “不会的,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紧紧抱住她,许下了我迟到的承诺。 上次在车上因为自卑没说出来的话,终于在这时补上了。 “那,一言为定。” 我伸出手,与她拉钩,盖章。 她看着我,脸上挂着泪珠,笑的像春雨后的太阳。 我靠近她的脸,将她的泪珠轻轻吻去。 她翻身爬到我身上,抱住我的头,主动吻了下来。 虽不是第一次品尝她的朱唇,但每次的相遇仍会让我惊艳。 今天的她尤为主动,让我想起了平安夜的教学。 不同的是,我也在热情的回应着。 舌头难解难分的交缠,我们都在榨取式吸吮着彼此的味道。 当我从情动中稍稍回过神,发现她的红唇已经微微肿起,俏脸通红。 我的小兄弟高高顶起,挺立在我们身体交界处,被裤子束缚得有些胀痛。 我作恶多端的大手,已经伸进了她背后的内衣带子里轻轻抚摸着。 “快……拿出来。”她轻声斥责着,却没有推开我的动作。 “才不。”我耍赖道。 “梨子好了吧,快去拿给我尝尝。”她轻轻在我后背锤了两下,却没什么力度,音量也越来越小了。 “还没好呢,别急啊。” “色豹,你还想怎么样啊……” “教教我好不好。”我恬不知耻的笑着。 “教你什么?” “这个,怎么解?” 我本只想逗逗害羞的她,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红着脸把手伸进了身后的衣服。 “用手捏着两边,向中间一挤,就开了。”她羞怯的声音真的比蚊子大不了多少,但内容却被我牢牢记住了。 室内有空调,她早就把羽绒服脱掉,身上只有秋衣和浅棕色的羊毛衫。 我正准备乘势掀开她的衣服时,被她的手按住了。 “不要……只能,在里面……” 她把头埋进了我怀里,表明了鸵鸟埋沙的态度。 我因为激动颤抖着的手,终于在探索中,触碰到了她第一个神秘领域。 她的内衣果然只有薄薄一层,下面是货真价实的挺翘乳房。 根据我博览色图纸上谈兵的经验,她的嫩乳是青春期少女特有的竹笋型,挺翘而富有弹性,令人爱不释手。 我得寸进尺的向高处进攻,指尖渐渐接触到高处的尖尖。 “那里不要……好敏感的……轻点……别搓啊。” 渐渐不满足于局部的接触,我的真个大手覆盖了上去,轻轻的抚摸着,感受着梦幻般的手感。 当我沉醉于少女的酥胸时,小兄弟也不服气的维持着挺立的姿势,还跳动了几下。 被她察觉到了,还轻轻拍打了一下,道:“坏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我还在孜孜不倦的探索者,耳边传来了她羞急的声音:“臭海豹,怎么还没好嘛。我……不要了嘛……” 看到她似乎有些不适,我急忙把作乱的手掏了出来。 手里残留的奇妙手感让我恋恋不舍。 但此时更让我关心的是她的状态。 她皱着眉,从我身上坐起,伸手到身后把内移扣好,又在前面调整了一下,才又锤了我一拳,道:“臭海豹,色海豹。” 她这一拳是真的用了力的,疼的我龇牙咧嘴。 她的脸上出了一层薄汗,少女的香味弥漫在身边的空间。 “那个,小蚊子,你没事吧?”我试探着问。 “……没事,就是有点热热的,胀胀的,感觉有点奇怪。”她红着脸,似乎在感受着身体的异样。 随后,又给我补上了一拳。 好在,耗时一周的冻梨没有让她失望。 清甜多汁的口感让她流连忘返,干掉了整整两个才停手。 “看在梨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她不忘皱着眉道,“下次再敢乱来,直接剪刀伺候。” 我只能点头哈腰称是,半句反抗的话都没有。 开玩笑,这么大的便宜都被我占了,就偷着乐吧。 临出门前,我们依依不舍的相拥在一起。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听老袁说,你在那边表现不错,期末还被班主任老师表扬了,拿了个进步奖。” 年夜饭只有老爹和爷爷奶奶。 老家的亲戚关系渐渐淡了,爷爷奶奶也被老爹接到南方来居住。 毕竟,这边的各种条件都比老家农村要好多了。 “都是闻姣的功劳。如果没有她,别说进步,就连跟上进度都有困难。”我如实说。 “我知道。那闺女从小就聪明,你要多向她学习。”老爹点头道,“今天给她发了信息吗?” “发了,给袁叔叔也发了。” “那就好。那闺女……也挺苦的,有需要的话,你也要多帮帮她。”老爹抿了口酒,声音中带上了几分苦涩。 “我会的。” “不过,别影响了她的学习。不然,我没法向老袁交代。” 晚饭后,陪老爹和爷爷下了会象棋,便回到房间和闻姣聊QQ。 任思鸢早早发了祝福的信息。 “祝豹哥和闻姣姐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这小妮子。我和闻姣这可八字还没一撇呢。 然后任思鸢就下线了。她家里,应该很热闹吧。 闻姣一直和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听她描述,家里应该只有爸爸、奶奶、外公和外婆。 她爷爷早在小学时候便因病去世了。 而闻阿姨的死因,我一直没敢问他们。 忽然涌起的好奇心有点难以控制,但是这件事肯定不能直接问闻姣。 “金毛儿,新年快乐啊。” “靠,叫我大名会死吗?” “不会,不会,小霸王,您在干嘛呢?” “逛帝吧呢,怎么了?” 自从追求不顺,他便开始逛起了一个叫“李毅吧”的贴吧。 我虽然不玩,被他总是提起,也记住了一些里面流传甚广的梗。 “有件事想问问你,在线等,挺急的。” “说吧。” “就是,我想问问你,闻姣的妈妈是怎么去世的?” “靠,大过年的问我这个。你怎么不去问她啊。” “靠,我TM哪敢啊。” “好吧,我也只是听说哈。抑郁症,服毒的。” “啊?” “听说是氰化物,就是那种一点点就能把人送走的。当时学校领导被吓坏了,不知道她的药是在哪买的。后来才知道,居然是闻老师用合法采购的东西造出来的。给学校领导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所以,我们学校的各种实验药品都严格管制,一般情况下都不带着学生做实验了,反正高考也不考。” “唉,太惨了。先不和你说了,闻姣回我话了。” “行,快滚吧。等老子追到小学妹,也TM不搭理你了。” 我心中暗暗决定,要给她更多的关心才行。 不咸不淡的新年过去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新的一年,可以有更多的期待,与她。 老爹这边的亲戚都在老家,就没必要走了。 但妈妈那边的亲戚还是要走动走动。 我大年初二就到了外婆家,和妈妈一起走了几天亲戚。 她听说我的成绩有了起色,难得表扬了我几句,还给了我一大笔压岁钱。 正月初五,亲戚都应酬得差不多了。 妈妈和外公外婆出去打麻将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家。 我本想拿出课本复习一下,却忽然收到了闻姣的信息。 “小海豹,我想吃火锅了。”
第4章 尖刺
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正想追问一句的时候,又收到了她的信息。 “很辣的火锅。” 我删掉正在输入的回复,快速发送道:“等我。” 给家人留下信息,我背上包便匆匆出了门。 外婆家在农村。 我需要走过大段没有交通工具的泥巴路,坐上三蹦子,再到镇上去坐中巴,到达县城后再转大巴到市里。 四十分钟后,我了坐上中巴,这才来得及问她详细情况。 她没有细说,只告诉我她在市区。 我们约定在长途车站附近的一个商场见面。 下午两点,我终于到达了约定地点。 我一眼就看到了独立寒风中的她。 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围着红色的围巾。 看到我,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我跑过去,和她紧紧相拥。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没有吃火锅,而是选了一家仍在营业的蒸菜馆,吃了个便餐。 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陪她逛商场。 “小蚊子,你别光试不买啊。我刚拿了压岁钱,国库充盈着呢。” “就不耐烦啦?还早着呢,别想这么快就解决问题。今天我要逛个够,才不会便宜你。”她笑着又挑选了两件衣服,进了试衣间。 逛完女装,她又开始挑选男装,先把我推进试衣间,然后把一件件衣服递了进来,不试完不让出去。 最后我们各自给对方买了一套行头。 我本来想还有点不乐意,但看到她远超我的压岁钱数量时,也只能无奈从了。 “晚上回哪儿去?”晚饭时,我想起应该和家里汇报一下行踪。 “回学校那边吧。我不想待在家里了。”她毫不犹豫道。 这样确实会让我安心些。 虽然今天一天她都没说心情不好的原因,但放她一个人回去,我还是不太放心。 我们各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便上了回学校的出租车。 晚上,我发挥了牛皮糖般的黏糊功夫,和她一起自习、夜跑。 到了晚上十点半,她见我还是不愿意走的样子,微嗔道:“怎么啦?想让我拿扫帚赶人啊?” “我……想……今天……今天想和你一起。”我支支吾吾说出了心里的愿望。 她叹了口气,被我的厚脸皮击败了。 “快去洗澡。”她丢下一句话便进了卧室。 光速洗完澡吹干头发,我溜进了她香喷喷的闺房。 一进门便对上了她直勾勾的目光。 “怎么了?”我挠挠头,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想,我们现在,还总叫小时候的绰号,是不是不太……”她歪着头,若有所思道。 “是有那么点怪怪的。”我点头道,“要不,以后,我教你,嗯,姣姣?” 她点头道:“好,那我叫你,阿豹,吧。”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钻进了她给我准备的被窝,我立刻发现了她伸过来的小手。 正准备主动出击是,她忽然开口道:“别乱动…阿豹…今晚陪我,说说话吧。” 她陆陆续续说了许多。 小时候,闻阿姨对她特别严格。 学习成绩要求第一,还要提前学很多知识。 她的童年,基本被学习占满了。 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便是和我一起度过的点滴。 我有些懊悔,当时为什么不好好陪她玩,有时候还捉弄她。 “我知道你是在捉弄我,故意上你的当呢,傻豹。”她笑着,反过来安慰我,“再说,有的时候我不也捉弄回去了么。” “其实,当时我心里觉得你特别可爱,也喜欢和你玩,可闻阿姨就是不喜欢我。”我回忆道。 “阿豹,你别介意,我妈她……” “没事没事,当时我可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蚯蚓对半劈,鸡蛋摇散黄,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不喜欢我才正常呢。” 回想起来,虽然闻阿姨不愿,但袁叔叔却喜欢带着闻姣和我一起玩。 这就是他留给闻姣的一寸自由空间吧。 直到那一次,我带着闻姣玩“大撒把”。 我让她搂着我的腰,一起骑着我的破自行车,在学校后的土坡上尖叫着疾驰而下。 前几次都很顺利,我们都玩得很开心。 直到最后一次,车轮碰到了一块小石子,我们一起翻滚出去。 我的手脚受了伤,而闻姣的额头擦破出血。 自从这天,闻阿姨再也不让闻姣和我一起玩。 不久之后,便让她转学了。 闻阿姨说,自从生了闻姣,她的事业和学业一路受阻。 或许,这就是她把希望都寄托在闻姣身上的原因吧。 而她,进入初中以后,也渐渐叛逆了。 虽然成绩仍然名列前茅,但对母亲不在言听计从,甚至有意识的反抗。 袁叔叔在这方面也和闻阿姨有分歧。 再加上忙于事业,夫妻间的交流也越来越少。 闻阿姨就在这时候,患上了抑郁症。 在消极的治疗下,她最终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却不知能用什么话语安慰她,只能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聆听她的叙说。 外婆说她是扫把星,奶奶不乐意,说闻阿姨的抑郁症是矫情,袁叔叔疲于调停,也顾及不到她的感受。 外公是疼爱她的,但是自从闻阿姨去世后,外公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话也越来越少,还总是一个人喝闷酒。 “我是扫把星吗?”她脸上带着笑容,眼中的情绪却晦涩难明,“我这样的人,没有人会喜欢吧。” “胡说。你是我的幸运星啊。”我把她的身体搂进怀里,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安抚着,“你不能太在意他们的看法,有的时候他们就是不可理喻。你说城门楼子,他们说胯骨轴子;你说你过去常杀人,他们问你长沙哪里人。” 她被我的骚话逗得扑哧一笑,道:“谐音梗,扣钱。” 我看着她阳光般的笑颜,道:“如果是为了你,扣钱也无妨。” “我值得吗?”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一丝惶恐。 “为什么不值得?”我我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挣脱。 “阿豹,你知道吗,其实,妈妈……是被我害死的。” 第二天,回到我的狗窝后,我思前想后,还是鼓足勇气给袁叔叔打了个电话。 我好不容易把想知道的事情描述清楚,电话那边却陷入了沉默。 “袁叔叔,我知道我现在问起这个,很唐突,但我真的很担心闻姣,我怕她……”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吕。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刚被举报,学校不敢顶风作案,只能执行全市统一的入学时间。 所以,这些天的时间相对自由。 “下午一起去图书馆么?”初七早上,我给闻姣发了信息。 “可以,不过要早点回。晚上约了孙老师给我上课。” 孙晓薇老师不是学校化学组的组长,也不是最有经验的化学老师,相反是全校最年轻的化学老师。 但她对化学竞赛特别有研究,而且会花大量时间精力学习最新的知识。 学校里十来个想参加化学竞赛的学生,都在孙老师处补习。 根据金维的情报,孙老师说过,以闻姣的水平,省赛获奖是板上钉钉的事,努力冲一把,有机会在国赛上获奖。 到了图书馆,她依然很快就找到了想看的书,而我则玩起了阅览室的大屏。 晚上,约定的夜跑过后,我便被她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 一直到了正月十二,情人节。 孙老师晚上有活动,所以闻姣的补习时间改到了白天。 傍晚,我带着一小束白玫瑰上门赴约。 闻姣为我做了几道菜。 她确实不太擅长做饭,但比我的水平还是高出许多。 毕竟调味料的分量,把握得相当均匀。 她洗碗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些,是什么?”她脱下围裙,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翻看着我带来的东西。 我伸出手,想要搂住她的的腰,却被她躲开了,只好退而求其次,拉住了她的手。 “这些,是我收集到的,和‘旭日’牌电暖炉相关的事故报道。” 几天前,我从袁叔叔的口中知晓了闻阿姨出事的前后始末。 闻阿姨生性要强,但博士论文一直没有通过。 在闻姣初二的某一天,她本来约了同学出去逛街,却被闻阿姨关在家里学习。 闻姣不乐意,悄悄溜了出去。 结果家中意外失火,闻阿姨最近的实验资料全部被烧毁,几个月的努力成了泡影。 他们都认为,这就是闻阿姨轻生的直接原因。 闻姣也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自责中煎熬。 “对不起,小蚊子,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擅自做了这些。我问了袁叔叔当时的情况。是烤火炉导致的失火……” “就是我没有关好烤火炉。”闻姣的情绪激动起来, “都是我害的……” “不,真的不是你。”我紧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激动地挣脱,“我问了袁叔叔,你们家的烤火炉是‘旭日牌’的。这些报道都是关于‘旭日牌’暖炉的。虽然没有大规模召回,但是‘旭日牌’暖炉失火有关的新闻却没有停过。你看,这些是法制周报上的,这些是网络上的新闻。” 她翻看着我打印出来的新闻。 听着我的描述,她翻看的速度越来越快。 “字……太小了,我……看不清……”她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 我用力搂着她,想多给她一些力量。 “小蚊子,真的不是你的错,别再折磨自己了。”我轻声道,“你才不是什么扫把星。你一直是他们的骄傲。” “什么?活动?” “不然呢,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就想看我眼泪婆娑一晚上啊。” 闻姣比我想象中更快的接受了我准备的东西。 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理智而坚强。 只是自己钻进了死胡同,需要一个人拉她一把而已。 她擦干泪水,问我今晚还有没有别的活动,却把我问傻了。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时,忽然想起了之前任思鸢给我发的那个网站。 我立刻献宝似的拿了出来。 山寨机的浏览器打开网页似乎显示不全,我把链接发给了闻姣,她用家里的平板电脑打开了。 “‘一起做一顿饭,一起吃完’,现在不现实,Pass了。”第一条被我排除了。 “‘一起到天台数星星’,咱这空气质量,月亮都快数不清了,还数星星啊。Pass。” “‘一起喝一瓶清酒,感受微醺时的浪漫气氛’,这也Pass吧,咱也没清酒啊。”正当我想排除第三条时,闻姣忽然开口道:“这条还可以考虑,家里好像有两瓶。” 她去找清酒的时候,我继续浏览后面的事项。 “‘一起出去吃一次霸王餐,一起逃单’,这条怎么看都太缺德了。” “‘一起去将对方的一滴血做成挂坠戴在彼此的胸前’,这啥玩意,怎么越来越邪乎了。” 闻姣找到了清酒,提着酒瓶端着两个小杯子走了出来,道:“任思鸢推荐的这个网站怎么看上去这么不靠谱的样子。” “那,要不我换一个?” “继续看看吧,这个网站虽然奇葩,但和网上那些千篇一律的相比还是有点特别的。” “下一条,‘一起到两人相识的地方Make love’,这……” 这条我倒是没啥意见,被闻姣红着脸Pass了。 “最后一条,‘一起玩情侣间的真心话大冒险’,这条好像还行哈。” “真心话大冒险?那个需要道具吧。”闻姣疑惑道。 “它这好像附带了一个链接,我点进去试试。”我点击链接,“真的是真心话大冒险的系统。” 这是个看上去还算靠谱的“整蛊系统”,进去之后先选男生或女生,然后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 “那,我们怎么玩?”闻姣似乎接受了这个玩法。 “这样吧,我们猜拳,输的人来做‘真心话大冒险’,赢的人喝一杯酒,怎么样?”我提议道。 “好的。” 第一次猜拳,闻姣便输给了我。 闻姣依次选择了“女生”和“真心话”,对我笑道:“放心,我不会选大冒险的。反正我我也从来不撒谎。” 第一个问题——你爱吃番茄炒蛋吗。 “这什么鬼啊。”我抗议道,“早知道我来答题,让你喝酒了。” “愿赌服输啦,喝吧,傻豹。”闻姣的眼睛笑成了弯月,回答道,“一般,谈不上喜欢。” 我喝下一小杯清酒。很淡的味道,甚至比啤酒还要淡。 重新开始猜拳,这次轮到我输了。 “我选大冒险,啊,20个俯卧撑,我靠。” 我怀疑自己受到了系统的针对。 看到我做完俯卧撑,闻姣也喝下一杯清酒,道:“好像确实没什么味道。” 下一轮,还是我输了。我果断选择了真心话。 “在和对方确定关系前,还有没有对其她异性动过心?” 看着闻姣一副来了兴致的样子,我只能苦笑着坦白了之前曾被郑璇迷住的短暂经历。 “不过,我们可什么都没发生哈。”我补充道。 她点点头,再次喝下一杯清酒。 我本以为系统只会针对我,没想到这次中招的是闻姣。 “请问你最后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 闻姣的耳后到脖子根处一片通红,不知是清酒的影响,还是回忆起了尿床的场景。 “七岁的时候!”闻姣等了我一眼,嗔道,“你满意了吧。” “那时候,嗯,我们好像已经认识了诶。” “是,当时可怕被别人知道了。我还偷偷打翻了杯子浇在被子上,想要蒙混过关,结果被……妈妈当场戳穿了。”闻姣看着酒瓶,满脸通红的回忆道。 随着游戏的进行,“真心话”和“大冒险”的尺度都越来越大。 当我不小心选中“脱掉上衣到小区里转一圈”的死亡选项后,我们再也没有选择过“大冒险”。 这次,中招的人是我。 “你上一次‘手淫’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在她戏谑的目光中,我无奈说出了真实情况。 “年纪轻轻的,要节制。”她拍了拍我的肩,假装语重心长道。 我不服气,冲过去就要挠她的痒痒。我们很快闹作一团。 清酒虽然味道淡,但是后劲慢慢上来,我的脑子已经隐隐有些迷糊,闻姣的眼神也渐渐迷离。 气氛,正在向我期待的方向发展。 闻姣中招,这次的问题却没有大尺度,而是有些意味深长。 “你理想中和他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闻姣看着我,思考了一会儿,认真道:“我希望,我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同时,我们也是独立的个体,要互相成为,更好的自己。” 感受到她对我们之间感情浓重的期待,我把她搂入怀中,用力吻了下去。 “清酒的味道,还挺好闻的。”我低声道。 “是么?”闻姣的舌头在嘴唇上轻轻拂过,道。 “我们,再玩最后一次吧。”我喝下杯中酒,向她提议道。 “好。” 最后一次,中招的是闻姣。 “你的初吻,是在多久之前?” 我看着她,想用热烈的眼神将她融化。 她与我对视了一瞬,目光便错开了。 “10个月之前。” 开学后,我们相处的机会果然减少了许多。 她每天的晚自习都会在孙老师处补习。 学校很重视学科竞赛,学科特长生都由学校统一组织在负责的老师处进行补习。 她很重视化学竞赛,就连原来每天雷打不动的夜跑都经常放鸽子。 而我,只能加倍努力学习。 但我心里明白,即使再努力,和她之间的差距也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在闻姣的小灶作用下,我的物理和化学成绩已经迎头赶上,只是其它科目暂时还没见起色。 不知是不是赵乐瑶的“宣传”,有几个同学会拿着题目来找我讨论,比如胸大的刘雨薇、满脸青春痘的罗琼等等。 最让我惊讶的是,李卉居然也会来找我讨论题目。 她可是班上前十名的学霸。 李卉第一次带来的题目很难,我和她一起努力了半节晚自习,终于解决了。 她解题的思路和我类似,只是我在空间思维方面可能有一点点优势。 我反问了她几道我不会的题目,她都帮我一一解答了。 之后,她偶尔会带着题目过来。 不过,她和赵乐瑶关系好像不太对付。 我私下找任思鸢打听了一下,她也只知道有这个事情,不知道原因。 女生间的关系,果然复杂。 像任思鸢和闻姣这样的人际关系实在是少数。 任思鸢是单纯,而闻姣是根本不和她们一般见识。 我本来以为自己的成绩应该能稳中有进,没想到月考成绩出来,打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班上第35名。尤其是我自认为擅长的物理,只考了七十多分。 因为平时总被老师拉出来当正面典型,这次考试失利引起了一些人在背后的嘘声。 闻姣说只是一次小考失利,让我不要心急,下次考好就行了。 她虽然每天晚自习都不在,考试成绩仍然是全校第一。 不久之前,市里进行的化学竞赛选拔赛,闻姣拿到了一等奖,轻松获取了省赛的资格。 今年的油菜花没有开。 听说是去年农学院的学生操作失误,导致幼苗全部死亡。 这就意味着,闻姣的两个愿望,我都失了约。 “今天我生日,晚上一起来吃蛋糕吧。”我对她说。 闻姣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然的微笑,说:“好的,一言为定。” 我从六点等到十点,一直没有等来她的消息。 我自嘲的笑了笑,谁让自己的生日是在愚人节呢。 把蛋糕扔进垃圾桶,我拨通金维的电话,邀请他去网吧通宵。 “哥们,你整我呢吧。这么好的天儿不抱着你的妹子睡觉,来涮哥们是几个意思?”金维在电话那头疑惑道。 “别JB废话,来还是不来?” “行吧,兄弟我舍命陪君子。你要敢涮老子,老子就去你家砸门。” 不多时,便在网吧门口等到了他。 兄弟果然比女人靠谱,我心想。 “吃错药啦?板着张苦瓜脸出来包夜?”金维看到我的样子,吐槽道。 我断断续续说了今天的事情,他叹了口气,道:“别想多了,她肯定以为你在开愚人节玩笑呢。” “谁知道呢。但我等了她一晚上,她确实没有来。”我摇摇头,道,“不说了,开始吧。” 我把手机关了,开始全身心投入许久未玩的游戏中。 手生了,自然不会太顺畅。 一晚上就没赢两盘。 到了凌晨三点多,金维实在撑不住,回家休息了。 我却不想回去,在网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硬是熬到了早上六点才回家。 整个白天我都在睡觉,直到傍晚才开机。 一开机,便看到了无数条来电提醒,中间夹杂着闻姣发来的几条短信。 都是询问我在哪里,怎么会一直关机,是不是有什么事诸如此类的话。 想到她焦急的样子,我的心中有些不忍,正准备给她回个电话,她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阿豹,你……你在哪?”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在家里。”我意识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保持沉默。 “你……没事吧?” “没事。昨晚在网吧通宵,今天睡了一整天,手机没开机。”我索性坦白了。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道。 我被她问懵了。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包夜? 不是因为被你放了鸽子吗。 这样软弱的话,我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去了。”我掩饰着心中的波澜,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说。 “……好吧,你没事,怎么样都好。再见。” “拜拜。” 我长舒口气,但仍然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得慌。 起床收拾了一下,已经是晚上八点。 本想打开课本学习一下,想到没有起色的成绩,便没了兴趣。 “小霸王,出来包夜吗?”我给金维打去了电话。 “日,还没消停呢?” “啥玩意儿,就说去不去吧。”我不耐烦道。 “你去吧,哥们不奉陪了。昨天给爷整虚了,还没恢复呢。” 我独自去了网吧,遇到了同校的几个人——他们穿着校服。 学校外的黑网吧,主要做的就是学生的生意。 现在网吧系统只能刷身份证,而不能输入身份证号,网吧老板还贴心推出了身份证租赁业务,保证我们的顺利上机。 今晚的战斗异常顺利。 几个同学的水平比金维高,虽然我技术还没完全恢复,但和他们配合得不错,打出了连胜的战绩。 等待游戏读取的黑屏过程中,我在液晶显示器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的脸,油腻而兴奋。 不敢相信一周之前的我,还在废寝忘食的学习。 果然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一直奋战到早上,我带着意犹未尽和怅然若失走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早餐摊时,我看到了伫立在前方的闻姣。 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我无法面对他,低下头向家里快步走去。 “等等我!别跑!”她的声音紧随在身后。 我快速跑了几步想要赶紧溜,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摔倒的声音。 我无奈把扭到脚的她扶回了家,翻箱倒柜找到活络油给她涂上。 她闻到了我身上夹杂烟臭的油腻味,皱了皱眉,说:“阿豹,为什么?为什么你又去通宵上网?”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玩游戏了。” “游戏这么好玩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学习……” “我努力学习有用吗?”我大声打断她,道,“我又不是你,我已经尽了全力,依然没有起色。” “你只是这次考砸了而已。不要自暴自弃啊。”她焦急的声音里充满了痛心,让我感到胸口一阵酸胀,“我不去培训了,我晚自习陪你学习,好不好?” “别,用不着,我就只有这个水平,可千万别影响了你。”我赶紧拒绝道。 “那,你怎么办?” “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猫吃鱼,狗吃肉。就让我这么混着吧,反正现在的成绩,也不至于被开……” “啪!” 话还没说完,我的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但把我打懵了。就连闻姣,也懵在了原地。 她反应过来,想要抱住我,却被我一把推开。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回忆的画面,我不愿想起的画面。 “闻阿姨是对的,我就是个没出息的。离我远点,不然会影响你的。”我自嘲的笑笑,说。 “对……对不起,但,为什么?”她摇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到我这么混蛋的一面。 “回去吧,我累了,想睡觉了。” 她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将她送出楼道。 然后倒头就睡。 醒时已经是晚上。手机里有一条来自她的留言。 “对不起。明天我们谈谈,好么?” 我没有回复,因为不知该怎么回复。 洗了个澡,打开书本,我发现里面原本熟悉的公式、符号,都变得异常陌生。 我费了很大力气,始终没法进入学习状态,白瞎了一晚上的时间。 第二天上学时,我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学校外唯一的黑网吧,昨天下午被突击检查,来了三四辆警车,把网吧里上网的学生堵了个正着。 据说,黑网吧会被永久关停。 我的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可能是闻姣干的。 她真的认为,没有了网吧,我就能像以前那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可能是因为连续两天包夜透支了精力,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总之,我已经无法在课堂上集中精力。 闻姣注意到了。 每当我心不在焉的时候,她便在我的腿上轻轻拍一下,作为提醒。 这样做的效果其实很有限。用不了多久,我又会脱离学习状态。 到了周四,闻姣的焦急几乎写在了脸上。 她几次课间都想找我聊聊,而我都溜到了走廊,和金维他们闲聊。 物理课上,秃顶的老师唾沫横飞地讲着一道力学大题,而我的注意力则被其它风景所吸引。 天气一天天转暖,闻姣解开了校服外套,单薄的内搭下,饱满的胸部曲线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开始借着座位之便,大胆的偷看闻姣的身体。 回想一个学期之前,我也是这样在偷窥中度过一节节枯燥的课。 不忘初心了属于是。 联想到年前在她房中发生的旖旎,我的心开始荡漾,下身举起了旗帜,把校服裤高高顶起。 闻姣注意到了我的情况,她脸上除了担忧,又多了一丝羞愤。 我的心中无端生出了快感,这让我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心里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在校服外套的掩护下打个飞机。 闻姣的纤手忽然搭在了我的大腿上。 还没等我想入非非,一阵剧痛便把我从春梦中惊醒。 我差点痛呼出声。 她是真掐啊,尽管她没有刻意留长指甲,但她的手指已经隔着裤子深深掐到了我的肉里,疼得我龇牙咧嘴。 身体瞬间便老实了。 她松开手,若无其事的继续听讲。 从剧痛中恢复过来的我消停了一节课。 到了之后的化学课,我的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 正当我重操旧业之时,剧痛再一次打断了我的动作。 课间,我到厕所脱掉裤子检查了一下。 娘的,大腿上紫红色五个指甲印儿。 下午第一节数学课,当我不老实的时候,她再次毫不留情的出手了。 这小娘皮下手真的有准又狠,每次都能掐到相同的位置。 脑袋里的拗劲儿上来,我决定不再投降,而是出手反击。 当我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时,才发现自己下不去手。 我就算再禽兽,也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没想到,把手放到她大腿上的动作,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还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我疼的冷汗直冒,但却咬紧牙关硬顶着。 就这样保持左手在她大腿上抚摸着。 她手上的力量还在增加,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我。 如果换在平时,我早就举旗投降。 但今天的我,不知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一定要和她分个胜负。 见触摸大腿对她没有作用,我恶向胆边生,左手直接从裤腰处伸进了她的校服裤。 她的眼神瞬间呆滞了。 她可能从未想到我会在课堂上对她做出这种事。 而我也发现,这下玩大了。 因为我的手摸到了一小簇毛发。 情急之下,我的手居然直接伸进了她的内裤。 正当我打算灰溜溜逃跑时,她眼中的羞愤、委屈一同爆发出来,右手猛地用力,手指深深掐进了我的大腿中。 那瞬间,我的腿上竟然产生的触电的错觉,疼得近乎抽搐。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手指便向她的更深处抠挖进去。 她紧紧夹住的大腿没有阻挡住我作恶的手。 或许因为身形偏瘦,股间三角处总会留下些许空隙。 那是我从没感受过的手感。 指尖触摸到了柔嫩而充满弹性的她。 用力按下,她才会从中分开,露出通幽曲径。 体验着绝妙的手感,腿上的疼痛都似乎淡化了许多。 我没有满足于现状,而是用中指继续向更深处探去。 旁边传来的吸气声让我侧目。 我这才发现,她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泪光,委屈而无助的眼神让我心头一软。 她手上的力气已经散去,或者说,她在用手抓住我的裤子,努力忍耐着嘴里的声音。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向我投降。 直面着我的目光,她紧咬牙关,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让眼泪流下。 我没有再向里抠挖,而是根据之前看过的“学习资料”,手指回退,找到了那粒被肉芽包裹住的小相思豆。 当我揉搓起新到手的“玩具”,闻姣像是被抽掉骨头一般趴倒在座位上,双手紧紧握拳忍耐着。 我心中暗暗得意,开始逐渐增加揉搓的频率和力度。 短短两三分钟,我的手被她紧紧夹住,手指感受到了她身体传来的一阵持续的抽搐,一股股湿润喷洒在我的手上。 我居然在课堂上,用手指把闻姣送到了巅峰。 虽然下身仍在高高耸立着,但心理层面的快感已经让我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闻姣趴在课桌上,不住地喘息着。 或许,比起我,她更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脸。 所以,她的脸朝向的是我这边。 我看到她的脸上爬上了酡红;眼中更多了几分迷茫,变得更加复杂,复杂到我不敢去体会,只能逃避似的躲开了。 直到下午的课上完,闻姣都趴在桌上没有起来。 或许因为过硬的学习成绩,各个老师都没有干涉的意思,只有化学老师问了问她的身体情况。 下课,我本想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把挣脱,向教室外踉踉跄跄的跑去。 晚上回到家,我脱下裤子,龇牙咧嘴的给腿上的伤处换药。 心中没有对她产生任何不满,相反,我因今天的禽兽行径感到十分惶恐。 我怕我的行为,给她带来难以挽回的恶劣影响。 但是,我的心中却并没有懊悔。 这让我再一次直面到内心的龌龊。 残留在指尖的手感让我流连忘返,那征服的感觉更是让我回味无穷。 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一样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条未曾设想的道路。 她没有回复我关心的短信,当天的夜跑也没有出来。 第二天,当看到她出现在教室,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但上课时,我又死性不改的精虫上脑,开始偷窥她。 她开始没有搭理我。 到了第二节课,她似乎忍无可忍,直接出手,揪住我昨天作恶多端的左臂,毫不客气的掐下。 有了昨天的经历,手臂上的疼痛已经不足以让我侧目。 我手上使劲,肌肉绷起对抗她的指甲,手掌再次试图入侵她的秘密花园。 她似乎有些慌乱,加大了掐我的力度,双腿并拢想要躲过。 但若不想引起课堂上其他人的注意,她辗转腾挪的空间中就有限。 没过多久,我的手再次深入了她的内裤,触碰到了她身体最柔嫩的部分。 让我惊讶的是,他的下身,居然已经有些湿润。 经过一阵熟练的爱抚,她手上的力量迅速化为乌有。 依然还是先将相思豆拿捏在手,一边揉搓,一边用得空的中指在花唇中间来回抚摸着。 这次,她的高潮来得更快,也来得更加迅猛。 手掌上感受到了温热湿滑的喷涌。 她认命似的趴在桌上,嫣红的脸上只剩下迷茫的表情。 我本想得寸进尺,将两根手指叠起,向更深处探索,但看到她空洞的眼神,心中便涌起了难言的羞愧和痛惜。 然后,我停止了禽兽般的入侵。 让我奇怪的是,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我竟然可以专心听讲了。 我可以像从前那样专注,从上课到下课,全神贯注的跟着老师一起学习。 一天的课程结束,她依然甩开了我的手,拖着疲惫的步伐独自回家。 这样荒唐的日子竟然持续了两周。 我就这样每天用手指亵渎她,换取片刻的专注。 我知道,我的行为可能在将我们俩一起拖下深渊。 但我已经无法停住自己的脚步。 直到第二个星期五。 当我走着流程,就快要把闻姣送到高潮时,她的右手忽然作成爪型,瞄准了我不安分的下身,作势欲抓。 虽然她最终没有下手,再次在我手中到达绝顶,但她的动作让我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她在这个部位用上平时的力量,恐怕我会直接疼晕过去。 “晚上……我来找你。”她喘息着,久违地予我约定。 晚上,我推掉一切事情,在家里等待着她。 晚上八点,门铃响起,她如约而至。 她刚洗过澡,脸颊带着一抹桃红。 身上穿着样式简单的棉布长裙,就像当时给我补课时的那样。 她坐在沙发上,示意我也坐下。 “对不起。”我低着头,小声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不怪你。” 久违的看到她脸上的微笑,我的眼睛竟有些发酸。 “阿豹,我……是想告诉你,下周开始,我就不会过来上课了。本来,孙老师早就这样提议,也有其他同学是这样做的。是我自己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她用温柔的声音娓娓道来,但在我心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你……要离开我……吗?” 她自嘲一笑,道:“我没有离开。或者说,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都不在一起,不是么?” 我沉重的点点头。 虽然我每天坐在他身边,虽然我的手指甚至入侵了她最隐秘的部位,但我们心的距离,好像在不可避免的越来越远。 “我们都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她轻叹道,“我清晰的感觉到,我正在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趁现在停下,还来得及。” “姣姣,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低下头,眼泪从眼角滴到了地上。 “阿豹,我……没有怪你。”她平静地说,“我……没法控制身体的反应,但我的认知,不能接受这种强迫。希望,你能理解。” 不等我的回音,她便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让我们互相留下冷静下来的空间,好么。”走到门口,她过转身,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第5章 红蔷
闻姣于我,是如此重要的存在。但她不在,日子也就这样过。 前段时间的荒唐就像做了一场梦。她走了,我也醒了。 闻姣不在,李卉或赵乐瑶来的频率稍稍提高了些——对,她们俩仍是不对付,绝计不会同时过来。 期中考试,荒废了一段时间的我,居然考出了全班第27名的好成绩——这也是我第一次进入全校前100。 我这才知道,自暴自弃让我错过了多好的机会。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对我来说,一切都还有机会。 金维也是这么个看法。他对小学妹的追逐从未停下脚步。 与我对应的是郑璇,期中考试成绩在班上几乎垫底。 如果这样下去,即使她是体育特长生,也几乎不用参加高考了,落榜是板上钉钉的事。 她似乎开启了自救模式,不但上课开始认真听讲了,一有机会便请教老师和同学。 不久之后,她可能发现我这个从垫底进化过来的人的解题思路比较好懂,所以在我这儿来得越来越多。 还让赵乐瑶排了几次队。 赵乐瑶嘴下从不留情,巴巴说了她一些难听的话。 郑璇露出难过的表情,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怼回去。 我心中暗暗叹息,那个阳光下的明艳少女,或许已经永远消失了。 李卉进来和我讨论具体问题的次数减少了,相对的,她渐渐和我对起了复习进度。 她目前的进度比我要快一些,但我还勉强跟得上。 除了按部就班学习, 我也没有了别的办法。 与闻姣保持着手机联系,就像是异地恋的情侣。 偶尔,她下课早的时候,会在小区门口等我。 我们会一起说说话,然后吻别。 虽然没有趁机乱动,但短暂的肢体接触,仍然会让我回味许久。 学期第三次月考,我考的还不错,班上24,年级87,再次获得了老师的表扬。 闻姣也参加了月考,几个星期没有正常上课的她,仍然是全校第一。 这样的神人,在路北中学也不多见,自然是被老师们作为正面典型挂在嘴边。 特别是数学老师。 这次数学考试最后一道关于导数的大题,全校只有闻姣一个人拿了满分。 标准答案是用利用导数定义的繁琐过程,而令所有数学老师惊讶的是,闻姣用高数领域的“泰勒公式”,简单的两三步便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总之,再也没有任课老师对闻姣参加竞赛前的集训有任何微词。 但是,对郑璇来说,形式可能会严峻得多。 她的考试成绩停止了下滑——毕竟本来也没有下滑空间了。 但是,前几天在市里举办的田径选拔赛上,她的发挥失常,参加的所有项目都没能取得成绩。 她的焦急几乎写在了脸上,也顾不得什么,很多时候晚自习便坐在闻姣的位置上,眼巴巴的问我题目。 我知道,她就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态,也不忍心直接拒绝,只能耐着性子帮她解答,就当是复习巩固了。 但是我知道,这样的讲解对她的帮助其实不大。 她就像当初的我,知识体系一塌糊涂,学习就像抓瞎,哪里不会点哪里,换个问法又不会了。 周四晚上,她提前向我预约了周五晚上的时间,希望我能系统的给她讲讲“氧化还原反应”和“物质的量”。 我知道,闻姣不大可能有时间出来。 因为距离省赛只有短短一个月时间了。 事实上,她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在小区门口等我了,我在门口等她,也没有能等到。 所以我便答应了郑璇。 高考越来越近,班上的同学也渐渐有了紧迫感。 周五晚上来到教室时,班上已经稀稀拉拉坐了三分之一的人。 因为大多数人都在讨论,教室热闹得像菜市场。 郑璇带着我离开了教室,找到了顶楼一处闲置的教室。 这里似乎被学校的哪个社团使用过,几张桌椅上都没怎么积灰,前后黑板都画满了涂鸦。 是个不错的地方。 我心想,以后如果闻姣有空,可以和她到这里来。 略带暧昧的气氛,让我回忆起了不久前闻姣给我补习时的情景。 我压抑着心中的荡漾,按照闻姣当时的思路开始给她讲解。 把相关知识点梳理清楚,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我停下来休息一会,让郑璇一边做题一边慢慢消化。 这时,我才发现,她的穿着异常清凉。 上身是橙色的短袖T恤,下身是白色的小热裤,脚上穿着黄色的卡通拖鞋。 她没有穿内衣,胸前的凸点牢牢吸引着我的眼球。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没见识过的初哥。 但为数不多的相关经历,却让我的自制力更加薄弱。 沉积的欲望在胸口蠢蠢欲动。 “哎,我还是不太明白气体分压的意思。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会算就行。”郑璇成了个懒腰,道,“不同种气体分压的比,就等于他们在总成分中所占物质的量之比,对吗?” “是,”PV=nRT“公式依然是成立的,可以用来辅助记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比平时沙哑许多。 “嗯,”P~分~=n~分~RT/V“对么?” “对。” “嗯懂了。” 郑璇把双手被在脑后,用力撑了个懒腰。 她看到我直勾勾眼神,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道:“想摸吗?” 陷入欲望泥沼的我乖乖的点了点头。 “去,关上门。” 门窗紧闭,灯光只开启了正上方的一盏。 她带我坐到了教室门后的死角处。 见我不知道该从哪开始下手,她将T恤掀起一个小口,道:“来吧。” 我伸出右手搂住她纤细的腰,左手顺着T恤伸了进去,顺利摸到了她娇小的乳房。 虽然体积不大,但弹性尤佳。 “嗯~用力,吕豹,用点力气~” 我抛下顾虑,开始用力挼搓起她的乳房,换来了她的娇声连连。 在她的两只鸽乳间来回数轮,我不再满足于她们的手感,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她的下身。 我试着将手伸进她的热裤,却因为腰带太紧,手根本伸不进去。 “想摸下面吗?”她看着我,媚眼如丝。 “想。” “帮我脱掉。” 随着她解开腰带扣子,我猴急的将她的热裤扒到了脚踝。 她媚笑着把热裤放到桌上,然后背对着我坐在了我身上。 “脱掉。”她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沙哑而撩人的味道。 脑袋里闪过曾在实验楼看见过的场景,我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将她蓝色的小内裤一把扯下。 她的身体向左倒去,被我的左手扶住。 然后,她将双腿分开,搭在了前面的课桌上。 在日光灯的直射下,她的私处纤毫毕现。 茂密的毛发从阴阜一直延伸到阴唇两边。 不安分的小阴唇像两片蝴蝶的羽翼,从秘处延伸出来,露出中间流水潺潺的信道。 “吕豹,吕豹……我的下面,好看么?” “好看。” 我伸出右手中指,开始抚摸着她的阴唇四周。 “啊!额…好舒服~~~”她的呻吟如魅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豹,我好摸吗?” “好摸。”我加快了手上的力度。 “别……在外面了,吕豹,伸进来…伸到里面来…用你的手指,插我~” 我果断将右手中指向幽深的穴口内插了进去。 “嗯~~~再深一点…两根…一起进来~” 不愧是被开发过的,真TM玩得开。 心里这样想着,我把右手中指和食指叠起来,用力插了进去。 “啊……就是那里,用力,用力…快一点!快一点~~~” 她脸上没有了照片里的屈辱和羞赧,只剩下纯粹的欲望。 我心中不再怜惜,右手在她的甬道内全力抽插着,激起一波又一波水声。 “啊……哈啊…哈啊…吕豹,好舒服啊~~~啊!!!”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仍然被她绝顶时的叫声吓了一跳。 下身喷出的水让我的右手湿漉漉的。 我忍不住将右手放到嘴边品尝了一下。 是淡淡的咸味混杂着腥臊的味道。 她渐渐缓过气来,用内裤将下身擦拭干净,递到我面前,说:“呶,送给你。” 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会激动地收下。 但此刻我却忍不住将郑璇和闻姣放在一起对比。 闻姣的味道只有淡淡的香味和激起我欲望的青春少女味道,而郑璇的味道则要复杂得多。 我暗自痛骂自己,这样的对比是对闻姣的亵渎。 但我的懊悔还没来得及在心中升起时,郑璇的小手轻轻拂过我依然挺立的下身,神秘的一笑,道:“今天……有点晚了, 明天早点过来,我会伺候好他的。” 晚上,我没有在家属区门口见到闻姣,却见到了遛狗回来的汤辉。 他也看到了我,不屑的笑了笑。 “这么牛逼,那哥们高低得给你安排顶绿帽子。”我心中暗道。 晚上,我失眠了。 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是郑璇赤裸的身体、妖娆的姿势和…多毛的蝴蝶逼。 刀剑神域湖南江西。 我起来洗了个冷水澡冷静了一下。 或许,郑璇在被汤辉玩完扔掉之后,会等来一个穿着拉夫劳伦和锐步鞋的人真心喜欢她,但肯定不会是我。 我对她,只剩下纯粹的肉欲而已。 周六的白天,我在教室自习。 郑璇坐在闻姣的位置上做试卷。 虽然是节假日,教室里依然有三分之一的同学。 我的学习效率一般。 教室里比较吵闹,再加上郑璇时不时拿过来一道题目问我。 终于等到了傍晚,郑璇对我暧昧的笑笑,小声说:“晚上七点半,老地方见。” 我在天人交战中艰难的选择了赴约。 当我到达昨天的空闲教室时,郑璇已经比我先来一步。 她竟然,穿着我只在爱情动作片里见到过的JK制服! 短小的白色上衣使她的小肚子有一小节露在外面,让她这套装束色欲拉满。 “好看么?” 看到她眼睛里掩饰不住的一丝得意,我强行压下欲火,开始给她讲解今天准备的知识。 我试图在讲解过程中想起和闻姣有关的片段来控制欲望,却意外起到了反作用。 看着书本上的字,眼前跳动的却只有花和蝴蝶。 我再也讲不出一个字,呼吸也变得粗重。 “吕豹,去把门关上吧。” 轻车熟路的关上门窗,我们再次来到门后的死角。 我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摸索着。 隔着制服的手感,甚至比直接触摸她的胴体更让我着迷。 她好像很受用我的抚摸,嘴里发出代表舒服的呻吟鼓励着我。 她身上似乎喷了香水,散发着西瓜和茉莉的香味。 我把头埋进她的怀里,用力呼吸着沾染她味道的空气。 不久,她示意我站起来。然后,解开了我裤子上的绑带。 随着她伸手脱下我的内裤,被压抑许久的阴茎顿时弹出,挺立在她的脸上。 郑璇妩媚一笑,伸出舌头在龟头上一舔。 在我被瞬间的快感刺激到失神的瞬间,把整个龟头一口吞下。 从未经历这种场面的我怎么会是她的对手,瞬间我就变成了欲望的俘虏。 她吐出肉棒,笑着问:“吕豹,舒服吗?” 我双手抓住她的头,试图往身下压去。她却娇笑着不肯就范。 “舒服,快…快帮我……” 她这才继续刚才的动作。 先舔舐,再吮吸,很快我就感受到爆发的前兆。 太丢人了,我心里想。 正准备抱住她的头在她的口腔深处发射时,她居然一下把我的阴茎吐了出来。 瞬间停止的快感让我几乎抓狂。 她满意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坐上课桌,在我的眼前掀起了藏蓝色的裙摆。 她的下面,什么都没穿。已经做好准备的阴户反射着点点水光。 “来,干我。” 我上前一步,双手毫不费力的压住分开她的大腿,怒勃的阴茎顶在了她的蝶翼中央。 只要再用一点点力气,就可以长驱直入。 她的脸上爬满红霞,用期待的目光鼓励着我。 “快进来啊~”她催促道。 眼前快速闪过许多画面——想象中周子欣被梁东成侵犯的画面,在实验楼看到的郑璇被汤辉玩弄的画面,郑璇被拍下视频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关于闻姣的画面。 “小海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啊。” 欲望像是被泼了水的油锅。瞬间爆发,又很快冷却。 我颓然坐在椅子上,心中只剩下懊悔。 这两天,我都做了些什么。 闻姣像是一束月光,照亮了我原本灰暗的生活。 眼见她离我越来越远,我不但没有加快脚步,反而自甘堕落,甚至用她给我的馈赠来发泄肉欲。 见到我好像没有继续的意思,郑璇默默地从课桌上下来,整理好衣物。 她看着我,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正当我准备逃离这个让我无地自容的现场时,教室门忽然被敲响了。 这间教室闲置已久,为什么会有人在敲门? 敲门的人是谁?他会不会听到了教室里的动静? 会不会是汤辉过来捉奸? 心如电转,我的后背立刻浮出一层冷汗。 敲门声依然不紧不慢。每次三声,间隔几秒。 我认命了。站起身,把门打开。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人,居然是闻姣。 她一脸平静的对我说:“你先下去吧,我和她有点事情要说。”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只能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周一,几乎一夜没睡的我依然不知该怎么办。 浑浑噩噩一天后,我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闻姣。 准确的说,是闻姣和汤辉。 他们站在两栋楼之间的阴影处,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昏暗的环境下,我隐隐看到汤辉的脸上带着笑容。 在我的印象中,闻姣对汤辉的态度一直是近乎无视。 为什么,她会和汤辉在这里见面,说话? 我心中感到疑惑,却又不敢上前询问,便转身回了家里。 谁知,第二天,我依然在相同的位置,看到了他们两人的身影。 这次,闻姣似乎看到了我。 月光下,她甚至对我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只好再次逃回家去。 周三晚上,正当我难以压抑心中不安情绪的时候,却没有在看到他们。 我想找闻姣谈谈,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周末。 而周一,两个爆炸性的信息,由金维告诉了我。 郑璇因为自身原因,退出田径队;因为自身成绩不能达标,由重点班下放到平行班。 汤辉转学了。 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是怎么回事? 脑袋里纷至沓来的念头被我的理智一一清出。 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即使再荒谬,也只能是真相。 这些,都是闻姣的手笔。 教室里,同学们议论纷纷。 清晨,郑璇就连同桌子一起,搬到了楼下的平行班。 一时间,班上成绩倒数的几个人人人自危。 直到王强出来解释安抚,才暂时驱散了教室内紧张的气氛。 王强解释说,郑璇因为在田径队花费了较多的精力,导致功课有些跟不上。 而平行班的复习进度比较慢,更加适合她成绩的恢复。 这也是她本人认可的。 但我心里清楚,重点班的师资肯定比平行班要好。 郑璇之前为了提高成绩的努力,我也感受到了。 这次忽然换环境,不大可能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又看到了汤辉。 据金维说,他这次的光速转学,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 在他家里的运作下,把他转到了城西一所普通高中。 他坐在小区门口的花坛边,抽着闷烟。 平时,他是不敢在教职工家属区公然抽烟的。 但现在已经是要走的人了,便没有了顾忌。 我心中有些幸灾乐祸,正准备回家,却被他叫住了。 “小鸡仔,过来。” 我正准备无视他,他又喊道:“老子都要滚蛋了,不过来看看笑话?” 我几乎被他的坦诚感动了,便走到他面前,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开口道:“真不知道闻姣看上你哪点了。” 我心中顿时舒爽无比,回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运气好吧。” 他点点头,把没抽完的烟插进花坛里熄灭,道:“爷爷滚蛋了。以后你可以放心玩郑璇了。我帮你试过了,水多,挺爽。” “你玩过的破鞋,我可没兴趣。”看着他强装洒脱的样子,我笑着回应道。 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以为你捡到了什么宝贝,不也是别人玩剩下的么?” 看到我不解样子,他哈哈大笑,扔下一句:“没人告诉你,管锐的事情吗?” 他大笑着离开了,只留下原地凌乱的我。 管锐,管锐,任思鸢暗恋过的那个管锐? 他转学了。对,他上个学期转学了。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根绳索,将桩桩件件串联在一起。 绳索渐渐织成了网,将我笼罩其中,让我喘不过去来。 “我们谈谈吧。” 周五,我终于鼓足勇气,给闻姣发送了信息。 这两周的折磨,已经耗尽了我积攒的理智和自信。 我感觉到,我几乎又要变回那个,整天浑浑噩噩、只会在阴暗处偷窥的吕豹。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 “好,晚些我去找你。” 晚上八点半,闻姣来了。 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她应该是提前结束了培训吧。 还好,之后我可能不会再影响她了。 “没有吃晚饭吧。”闻姣吧手中的打包盒放在桌上,道,“就知道你不让人省心。待会吃了吧。” “……谢谢。” “这么生分了吗?”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我……” “好吧,阿豹,别为难自己了。”闻姣牵起我的手坐到了沙发上,“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郑璇和…汤辉,他们……” “是我做的。”闻姣点点头,大方承认道。 “为……” “郑璇确实已经跟不上我们班的复习节奏。她是自愿的。”不等我的问题问完,闻姣便回答道,“至于汤辉,是我劝他离开这里的。你也看到了,不是么?” “他怎么可能轻易就……就主动转学了?”我脱口而出道。 “呐,阿豹,你觉得,我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他主动滚蛋的?”闻姣的声音低沉了许多。 “我……我不知道。” “那你想知道么?” “……想。”我犹豫了一下,道。 “他之所以乖乖转学,是因为他的愚蠢。”闻姣看着我的眼睛,平静地说,“我告诉他,如果不听我的话,他会死——死于非命。” “这……”看着闻姣近在咫尺的俏脸,我的心中升起了名为恐惧的情绪,“他相信了吗?” “开始不信。”看到我脸上的表情,闻姣无奈的笑了笑,道,“后来,他的狗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看着闻姣,心中的恐惧感又清晰了几分。 “或许,他听说过…我妈妈的死吧。总之,他害怕了,然后走了。” “为…为什么?” “阿豹,我不想说。” 看着她脸上是难言的悲伤,此刻的我竟然说不出半句抚慰她的话,只能沉默。 “阿豹,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来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我努力克制着声音的颤抖。 没想到,她却开口问:“你的生日,真的是四月一号吗?” “……是的。”稍微迟疑了一下,我回答道,“第一次听说的话,像是骗人的吧。” “可是我相信了哦。”闻姣笑着说,“那天晚上,孙老师下课迟了些,我十点半到了这儿,你不在,打你的电话也关机。所以我等到十二点,就回去了。” “我……” 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 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没事的,阿豹,都过去了。”她轻声道。 看着她明明心痛如绞却依然轻言安慰我的样子,我明白,我和她终有云泥之别。 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我看着皎月一般的她,艰难地开口道:“姣姣,我……我们分……” “阿豹,等等。”她伸出手按住我的嘴唇,道,“我记得,我还有一个愿望,对吧。” 我点点头,其实,她的前两个愿望,我也没能达到。 “呐,我的第三个愿望就是,”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笑道,“我的生日,是9月30号。我希望,你今天的话,留到陪我过完生日再说,好么?” 我虽然愚蠢、贪婪又好色,但不想拖累她的心情,是真实的。 看着强忍泪水委曲求全的她,我又终究没办法硬下心来。 我们约好,这段时间,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晚上一定要见一面,哪怕只说上一句晚安也好。 就当是,避免影响她七月的省赛吧。我这样安慰自己道。 生活终于又恢复了正轨。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期末考试成绩自然不会有什么起色。 考到全班第26名,已经是让我庆幸的超水平发挥了。 下半年就要进入高三了。 暑假期间,学校虽然没有顶风补课,但开放教室给我们自习,老师也会值班,曲线救国了属于是。 我们三个重点班的进度比平行班更快些。 所有课本上的知识上完了,各科还都完成了第一轮的复习。 按照老师的说法,之后的日子,就是刷卷子。 老师重新调整了座位,我的新同桌,是赵乐瑶。 任思鸢和李卉坐在我们前排。 我隐隐感觉到,省赛的结果,或许不会有太多的影响。 闻姣大概不会再回教室上课了。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坐在赵乐瑶旁边。 可能有闻姣的原因在,但主要还是她的性格不让我喜欢。 她似乎很看不起李卉,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在我心里,顶着贫困家庭压力还能保持全班前十好成绩的李卉是让我敬佩的,而在赵乐瑶眼里,李卉却一文不值。 李卉对她的行为百般忍让,甚至连任思鸢都看不下去,和赵乐瑶吵过一架。 我没办法,也只好居中调停。 客观的说,赵乐瑶心地不坏,不知道她和李卉结下过什么梁子,让她如此针对。 赵乐瑶是那种立体的五官,偏欧式的美少女。 炎夏的教室里没有空调,在她身边能闻到淡淡的汗味——尽管她会喷些香水掩盖。 而在闻姣身边,从来只闻得到淡淡的清香。 其实,赵乐瑶身上的味道有时会勾起人的欲望。 尤其在她大大方方打闹时。 她好像不太在意这方面的影响,心情一好便勾住我的肩膀,和我“称兄道弟”,我也顺便感受了一下她胸部的弹性。 但这时候的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关于赵乐瑶,金维倒是和我建议过,让我尽量少和她接触。 他说,赵乐瑶其实有一个秘密的男友,那家伙是个横货,如果被他看到我们打打闹闹的样子可能会来找我麻烦。 我没有太在意,毕竟我问心无愧,也没有太把赵乐瑶看在眼里。 每晚和闻姣的碰面,已经成为了我最期待的事情。 七月中旬,省赛结束。七月末,结果出来。 闻姣获得了一等奖,而且将代表省里参加国赛冬令营。 八月初,她被省里征召参加为期半个月的封闭式集训。 这无疑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七夕计划。 我想退而求其次,在七夕当天去他们的集训地点,陪她吃顿饭。 但天不遂人愿,当天的我,被班长抓了壮丁。 班长利用家里的关系搞到了兄弟学校的一整套当年的高考押题卷,想要发给班上同学帮助复习。 这事自然不宜大张旗鼓的搞,只能自己找个小打印店偷偷印。 他想让我和他一起去。 于理,这是公事,而且和闻姣这个学习委员有些关系;于情,班长对我算不错的,如果不是他让我和闻姣同桌,就没有后续的故事了。 所以,我只能鸽了闻姣。 “不好意思啦,要放你鸽子了。别生气哈。”估摸着时间,她应该还在上课,我便选择了发送短信。 过了一会,手机上收到了她的回信。 > “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工夫咒你。” 开学,闻姣载誉而归,学校特意为她和另一位获得二等奖的同学张了红榜。 金维看到了,嚷嚷着让我请客。 晚上和闻姣见面,我开玩笑让她报销。 她却笑道:“我觉得,还是让他请你吃饭比较合适。” “咦?怎么了?” “孙老师现在兼任德育干事。上学期有一次巡堂的时候看到他在和一位学妹说话。要不是我替他说情,他的大事就暴露了。” 第二天把这事告诉金维,他一拍大腿道:“还是我弟妹厉害,不像你这弟弟,啥用没有,还得老哥罩着你。” 因为入选国赛,闻姣的课业安排比之前还要满。 放学前,我们几乎没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但放学后,我们总会在小区门口见上一面。 和赵乐瑶相比,任思鸢和李卉的性格更让我舒心。 任思鸢不说话的时候,是个文静乖巧的女孩;说起话来,就像是个呆萌的妹妹。 而李卉则更像闻姣一些,尤其是为我答疑的时候,从原理入手的解题思路和闻姣极为类似,只是知识面和应变上差了许多。 有的时候,我还能反过来给她提供新的思路。 让我感激的是,李卉对我的求教基本有求必应。 偶尔,我会在她身上看见闻姣的影子。 但我心里分得很清楚,没有人能替代闻姣。 她在我心中,既是皎月,又是暖阳。 而李卉的性格则更多了几分阴郁。 除了我和任思鸢,她几乎不和班上其他同学有多余的交集。 闲时,她唯一的爱好是呆望着窗外。 为了报答她们,我重启了带买早餐的业务。 但我却做了一件让我后悔的事——顺口问了赵乐瑶一句,需不需要带早餐。 她毫不客气的下了订单。 我本以为多带一个人的早餐也没什么,谁知道这姐姐要求可太多了。 今天想吃哪家面包店的三明治不放甘蓝放生菜,明天想吃哪个面馆的炒面多放鸡蛋少放盐。 给她一人买个早餐,比给我们另外三个买早餐的时间还久。 当然,重新开启计划之前,我还是和闻姣商量了一下。 即使,她生日过后,我们的结局难料。 而且,经过上次郑璇的事,我对自己的自制力也算有了自知之明,所以和其他女生都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我早早定下了生日蛋糕,但在礼物的事情上犯了难。 我知道,她是恋旧的人。但我再不愿意用过去来束缚她。 我希望她能向前看,直面未来。哪怕,她的未来里没有我。 我手里还有小两千的预算,打算给她买件小饰品。 虽然再好的饰品也配不上她,但我总要把力所能及内最好的给她,为她增添些许精彩也好。 本想向任思鸢取取经,没想到我刚说出我的预算,便把她吓跑了。 “豹哥土豪啊,我从来都没买过超过50的礼物。” 我挠了挠头,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一般的小女生哪会懂这个啊。 还好没去问李卉。她家条件不好,我甚至没有看过她佩戴饰品。 我忽然灵机一动,这事儿有个人准能帮到我。 周五下课后,我见赵乐瑶没有马上回家的意思,知道机会来了。 我立刻用讨好的语气想赵乐瑶提出了请求。 “呦,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要买个这么大的礼物?”赵乐瑶一下来了兴致,一脸八卦之神附体的样子。 “瑶姐,这事儿我能不能暂时保密啊?”我陪着笑脸道。 “保密啊。”她立刻换了副嘴脸,翻了个白眼,道,“那就免谈。” “为什么啊?” “你要是想送给某些人呢。我才不做这种给自己添堵的事儿呢。”她振振有词道。 得,且记恨着李卉呢。 “哎~好吧,我坦白了。”我摇摇头,豁出去道,“是闻姣,她过生日。” 赵乐瑶眼前一亮,脱口而出道:“是她?原来,她的男朋友是你啊?” “啊?” “之前我还想给她介绍我一哥们,她说自己有对象了,我还以为她是敷衍我的呢。”赵乐瑶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正主原来在这儿呢。” “怎么着?不像啊?”我不服气的对上了她审视的目光。 她一脸神秘地笑道:“还行还行,不错,像闻姣这种绝对大女主,配你这种闷骚型暖男挺好的。还方便她开逆后宫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这门亲事姐姐我同意了。你小子可得好好对她,不然我可不放过你。”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个检阅手下的领导。 “姑奶奶你可少添乱吧,我哪里舍得对她不好啊。” “也是,你不是这种人。”赵乐瑶点头道,“你虽然人丑了点胆子小了点屁事多了点,别的还是不错的。嗯嗯,既然你是闻姣选的人,那肯定也差不了,我决定把你列入我的闺蜜备选组里。如果能通过考核,你就是姐姐我的第一个男闺蜜了,开心吧。” 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抓着我的头发折腾了一番。 感受着她身体的弹性,嗅到她身上的汗味,我感受到下身的小兄弟正在抬头。 我轻咳了两声,不动声色的把她的手从肩膀上卸下,转移话题道:“你和姣姣这么熟啊?” “就是很投缘啊。你猜我和她怎么认识的?” “愿闻其详。” “高一有一次月考,我坐在她前面。当时我们还不是一个班,都不认识。考英语听力之前,我的收音耳机突然坏了,给我急的抠脑壳。她看到我这样子,就把她的耳机让给我了。嘿,她是真够意思。”赵乐瑶眉飞色舞的讲解道。 我心中暗道,闻姣可能只是嫌你抠脑壳的头皮屑太多了才发了这个慈悲。 但嘴里可不能这么说。我好奇的问道:“那,她自己怎么办呢?” “凉拌啊。”赵乐瑶眼里弥漫着崇拜和羡慕,“她那次听力交的白卷,总成绩还是全校第一。” 嗯,的确是她的风格。 “既然是给她的就行。我想想,你要送她生日礼物是吧。”赵乐瑶略一思考,道,“她的生日是…9月30号,对吧?”
第6章 晓风
“你怎么知道?”我感到很惊讶。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我性别女爱好男,有对象的好吧。”赵乐瑶白了我一眼,道。 “我知道啊。” “啊?你真知道啊?”赵乐瑶惊讶道,“我还以为我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呢。” “真知道。”我没好气道,“而且因为姐姐你这豪放的作风,人家都盯上我了,指不定哪天就要带人修理我一番呢。” “他敢?!”赵乐瑶眉毛一挑,道,“他敢动我的预备闺蜜……” 我赶紧打断道:“瑶姐,别跑题了,咱说回礼物的是好吧。” “好。说起来我去年还送了她个生日礼物呢。” “啊?你送的什么?” “巧克力啊。”面对我大失所望的表情,她分辨道,“那是我姐特意从英国带回来的好吧,而且我要是送太好的东西,你现在是不是难办了?” “也是。” 忽然,赵乐瑶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道:“其实,那些进口大牌的饰品,从国外代购回来可以便宜一半。你这2000预算,如果走代购,可以买到国内4000多的款。” “那么,(古尔丹),代价是什么?”我知道,她这肯定是“看着毛片喝凉水——没憋什么正经屁”。 “前两天和那口子吵了几句。你配合我一下,帮我气气他好不好?”赵乐瑶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行,我还想多活几天呢。”我断然拒绝道。 “别怂啊,豹哥哥。”她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又没让你假装男朋友,就是想让他吃点醋。我会注意,不给他翻脸机会的。你想想,就演一场戏,就能省2000块钱,是不是血赚?” “这……” “你想想,你是给谁送礼物,闻姣诶,一般的东西送得出手么?这一下相当于把你礼物的预算翻倍了。” “那我考虑一下吧。”我有些为难道。 “别考虑啊。我姐在英国,月底之前回来,正好赶上。她给你人肉带回来,安全方面你绝对放心。” “那……好吧。”想到闻姣,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乐瑶这人能处,有事她真帮得上忙, 周六晚上,她便帮我与她姐姐取得联系,帮我远程选好了礼物——Tiffany的笑脸手链。 为此,我还被迫增加了预算。 “你这是给闻姣送礼物诶,怎么能将就呢?多少人想送还没这门子呢。”赵乐瑶大手一挥,道,“这个笑脸超经典的好吧。加点钱吧,实在不行姐姐我先借给你。” 听了她的话,我乖乖的追加了预算。 确定了货品和到货时间,我先把钱递给了她。 赵乐瑶却摆摆手,道:“货到付款。” 既然她已经完成约定事项,也该轮到我履约了。 她先和我剧透了一下自己的设定。 我们班在有一节体育课,与他们班同时进行。 到时候我和赵乐瑶组成搭档进行羽毛球双打,表现得“稍微亲密一点”,她男朋友在篮球场肯定能看见。 只要他有了吃醋的任何表现,这个约定就算完成了。 我刚知道,她男朋友大名叫张昊,是校篮球队的主力控球后卫。 听这名字就是个日天的狠角色,还好他不是中锋,不然找我麻烦的时候我可惨了。 到了当天,我才知道,赵乐瑶说的“稍微亲密一点”是什么意思。 上场前握手,上场时语言鼓励,赢一球击掌,输一球拍肩,赢一小局拥抱鼓励,嬴一大局…… 我赶紧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设定——理由是这样闻姣会不高兴。 总算让她取消了接下来的疯狂计划。 “看不出来嘛,还挺纯情的。”赵乐瑶满意的看到我谨小慎微的样子,“和闻姣…还没内个过吧?” “什么?” “内个啊。”她脸上出现的暧昧笑容告诉了我答案。 “……还没,差得远呢。” “小处男啊,嘻嘻嘻……怪不得。”她瞥了我一眼,捂嘴笑道。 “笑啥啊,难道你不是……?”我不服气反问道。 “怎么会,姐姐我经验可丰富了。”面对我质疑审视的眼神,她才改口道,“咳咳,其实也没试过两次,要不是看他那么想要,我才不会给呢。第一次可疼了,后面也没有很舒服。嘻嘻,耗子内个的时候巨紧张,每次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 “打住,打住。”我连忙摆手关掉了她的话匣子,“真把我当闺蜜了啊。” “没事,给你传受点经验,以后用得着,嘻嘻。” 当天,计划如期进行。 计划开始得异常顺利。 不多时,我们的组合便成功的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赵乐瑶演的过于投入,相比较下,我的演技就拙劣多了。 原因很简单。 看到张昊打球的样子,我才发现自己还是草率了。 虽然身为主力控卫的他身高不高,但是一身紧绷的腱子肉却鲜明的显示着他的战斗力。 虽然我最近几个月都在坚持健身,但是自身的斤两还是很清楚的。 真要和张昊碰一碰,只怕是没有这个实力。 我刻意露出的破绽居然没被他发现。 此刻的他,显然已经出离愤怒,手下连连失误,甚至一个传球击中了己方小前锋的鼻子。 赵乐瑶看到这一幕差点就拍手叫好了。 她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看来是打算再加把火。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躲开或是求饶,张昊便走上了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他把篮球一扔,走了…… 沃日。 我想象过很多可能出现的场面。 哪怕他带着篮球队的所有人过来想打我一顿,我也可以拉来金维调停,必要时可以跪下叫爷。 可这是啥情况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赵乐瑶坐在椅子上,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姐,喝瓶水,消消气哈。”我连忙递过冰水,道,“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哈。” “不喝!气都气饱了!”她把我一把推开,头转向了另一边,看来是想一个人多生会儿气。 我本来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正巧班长打累了,让我上场替他一会。 我便重新上场了。 今天手感极佳,刚上场便连续扣杀得分。 我正准备大干一场宣泄一番,谁知道一旁观战的赵乐瑶居然歪倒在了地上。 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身上的皮肤也有些烫。 这姐姐应该是平时不咋运动,剧烈运动后不喝水生闷气,给自己干中暑了。 看越来越多的通过过来围观,我当机立断,抱着她冲向了医务室。 我已经顾不得引起了多少人的侧目,只想快点把这小姑奶奶送到医务室。 她的身材比闻姣还要圆润些,一趟下来累得我够呛。 “姐,咱商量个事儿,”我苦着脸哀求道,“咱还是和姐夫解释解释吧,不然我这小命可怎么办啊。” 赵玉瑶最终还是决定,第二天去找张昊说清楚。 “那他要是今晚找人堵我怎么办?”我松了口气,顺口道。 “发挥你的传统艺能啊,认怂呗。”赵乐瑶笑道。 下晚自习,在学校里没被人堵,我顺利的走出了学校。 本打算去给闻姣买杯热饮,结果刚走到街边的巷子口,便有人堵了上来。 “哥们,这边来聊聊。” 路灯下,我看清了他的脸,是张昊。 这个位置并不适合堵人。 我全力逃跑的话,应该能跑到他不敢对我动手的地方。 但逃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正当我准备认怂并解释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昊哥,就是这小子?” 我定睛看去,原来他还带了两个小弟。 张昊点点头,面露不善的盯着我,说:“没逃跑,算你有种。” 认怂的话到了嘴边,我却忽然发现,他带的这两个小弟,居然就是上次抢劫猥亵任思鸢的下三滥。 心如电转,我立刻明白了张昊的目的。 他不在学校动手,是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袁副校长那边的麻烦。 所以,他不会动手,只会让这两个垃圾来下手。 好在,这两个垃圾没有认出我。 我的手在口袋里,拨通了金维的电话。 “昊哥吧,我知道你。你应该也知道我吧,不然在学校里就动手了。”他既然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我自然也不会和他客气。 他点头道:“确实不适合吧兄弟们牵扯进来。” “就你还敢和昊哥摆谱?”个高的黄毛指着我的鼻子,叫嚣道,“告诉你,老子今天揍你,就是看你不顺眼了,不关昊哥的事。” “就是就是。对付你,我们两兄弟足够了。”个矮的蓝毛附和道。 张昊皱了皱眉,道:“吕豹,我本来也不想动你。但你不该勾搭我女人。你自己是有女朋友的,还靠近瑶瑶是想干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黄毛便接口道:“你这逼也太不厚道了,有马子还勾搭大嫂?信不信我们把你解决了,再当着你的面轮了你马子?” 沸腾的热血瞬间让我失去了理智。 这一刻,我只想把这两个人渣挫骨扬灰。 “废话真你妈多,想打架就来吧。”我主动挑衅道。 黄毛怪叫一声冲了过来,向我抡起了拳头。 我没有什么打架经验,拼着身上挨他一拳,反手一拳砸在他鼻子上。 居然直接把他打得翻倒在地。 没时间欣赏黄毛在地上的优美姿势,我迎向了向我冲过来的蓝毛。 电光火石间,我发现了蓝毛左手居然握着一把小刀。 拼了! 我直冲过去和他撞在了一起,他左手的刀还没来得及出手,便被我一膝盖顶在了两腿之间,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喘息间,我看到张昊没有过来动手的意思。我渐渐冷静了下来。 “有两下子。你真想和我打架吗?”张昊冷冷的看着我,不屑道。 我一脚把蓝毛掉在地上的刀子向张昊踢了过去,回怼道:“你觉得,他们是来打架的?” 张昊又皱了皱眉,没说话。 我不紧不慢的在两条滚地虫身上各补了一脚——蓝毛的肚子和黄毛的裤裆。 “你TM找死!”见我如此不识抬举,张昊终于忍不住向我走了过来。 我也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 “早说让你离赵乐瑶那婆娘远点,就是不信。这下好了吧,挨打了吧。”金维把买来的药丢给我,道,“还不是要靠爹来救你?” “少TM废话。你不来老子就把他干趴下了。”我嘴硬道。 “是是是,人家张昊打你打的自己都快要累趴下了吧。”金维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滚滚滚,老子还有事,你TM赶紧消失。” “说真的,你还是要和张昊把这事说清楚。他和飞机别还是不同的。”金维收起脸上的嘲笑,正色道。 “嗯。明天赵乐瑶会自己找她说清楚的。” 送走金维,我赶紧给闻姣打去电话。 “姣姣,不好意思,今天要鸽你了。我和李卉约好了最近几天下晚自习之后模拟考场时间做几套试卷,摸摸底。忘了和你说了。” “没事儿,我没等多久,整寻思你怎么还没来呢。”闻姣那边的声音清新明快,“之后几天会很晚么?” “是呢,这几天……咱就别晚上见面了,影响你第二天的学习。” “嗯,没关系。这几天一直在做实验训练,身上一股子怪味儿,本来也不想被你闻见。” 挂断电话,我摸着被揍肿的脸,长长松了口气。 我忽然发现,自己现在坐的这个位置还挺好。 人坐在学校围墙脚下,丝毫不起眼。 但可以清楚地看到校门口通往家属小区的小路。 虽然黄毛和蓝毛应该不至于这么快盯上闻姣,但最近这几天我还打算在这里看着闻姣安全回家。 至于我的样子,就不适合被她看到了。 我知道,她会心疼。 但我不知道,她会做出怎样疯狂地报复举动。 郑璇和汤辉的事情,还在我脑袋里历历在目。 我知道,张昊虽然在学校呼朋引伴,好不威风,但闻姣真要对付他,他绝对不是对手。 原因很简单。 我们都还在小孩子的范围内打打闹闹,闻姣却早已熟悉成年人的雷霆手段。 虽然今天被张昊揍了一顿,但我明白,他不是坏人。 就像总是和李卉过不去的赵乐瑶,也不是坏人。 第二天,我戴着口罩,还假装感冒咳嗽了几声,本想把挨打这事蒙混过去。 没想到,刚过完课间操时间,我昨晚被打了一顿的事情就传开了。 还TM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说我昨天为了赵乐瑶和张昊决斗,虽以卵击石却屡败屡战,最后被揍成了猪头。 班上的同学都在议论纷纷。 有笑话我,说我活该的;有八卦之魂燃起,四处打听吃瓜的;还有同情我,坐在座位上抹眼泪的。 我也没想到,像只小兔子一样乖乖的任思鸢,居然为了我,在班上和赵乐瑶大吵了一架,为这场桃色战役又添了几分暧昧。 赵乐瑶碍于面子,假装对我漠不关心不搭理。 其实她早就在QQ里连连道歉,我连忙在QQ里安慰了她几句,并约她中午出去谈谈。 “豹哥,你没事吧?脸肿成这样,一定很疼吧?o(≧口≦)o”任思鸢也发来关切的信息。 想起她今天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却还是与赵乐瑶大声争辩的样子,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没事,真不疼。思鸢,真的很感谢你的关心。但请你一定不要告诉闻姣。我不想让她分心。” “豹哥,你太...亚萨西了。不过,他要是再打你怎么办?X﹏X” “没关系,事情已经解决了,赵乐瑶会说清楚的。思鸢,别和她吵架了,这事也不能全怪她,她也很不好过。” “哼,豹哥你就知道同情她!我告诉你哦,刚刚我看到卉姐也偷偷去厕所哭了,你看着办吧! o(一∧一 )o” 李卉? 看着她平静的背影,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我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下课后,我和赵乐瑶相约到了教学楼后。 “这死耗子真是长本事了,敢动老娘的人?”赵乐瑶气愤道,“诶,你疼不疼?” “你说呢?”我没好气道。 “那也是你自找的。”赵乐瑶看到我脸上的伤和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还在我胸口锤了一拳,道,“你就不会认个怂吗?犯什么病嘛。你等着,我这就去教训他。” “别,姐,有正事找你说呢。”我连忙拉住她,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只是隐去了任思鸢的名字。 “靠,他怎么和那些烂人搅到一块去了?”赵乐瑶气得满脸通红,比刚刚的怒气确是更真实了几分。 “我倒是觉得他应该不知情。”我没有继续打小报告,而是说出了自己的建议,“姐你还是和他心平气和的谈谈吧,我其实没啥大事,他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赵乐瑶看着我,忽然咧嘴笑道:“想不到嘛,小豹子,还挺Man的,嘻嘻,如果以后你被闻姣甩了……” “别,姐你快去吧,去迟了说不定我还得挨打呢。” 被闻姣甩了? 以我俩现在的前进速度,根本用不着她来甩。 过不了多久,我们之间便会出现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赵乐瑶的效率出奇的高。 半个小时后,她便打来电话,说张昊想请我吃完饭。 “兄弟,这次真的对不住了。”张昊一脸诚恳的歉意,道,“我早不知道是这情况啊,下手太狠了。” 我摆摆手,道:“害,没事儿。你打我,我也还手了啊。就因为我没打过你,你就要道歉啊。” “我说吧,吕豹同志是个好同志。”赵乐瑶笑嘻嘻道,“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吧?” “你放心,那两个我已经解决了,他们绝对不敢再打我们学校学生的主意。” “那就多谢了。”我点头道。这样,我也能放下心来。 “应该的。”张昊摆摆手,道,“我学校还有点事,你们先吃。” 他吃饭的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我还没来得及吃两口菜,他就已经结束战斗了。 等到张昊走远了,赵乐瑶才悄悄对我说:“他好面子,有的话我得等他走了再说呢。” “怎么了?”我疑惑道。 “听说你挨打这事儿,强哥注意到了?” “原来是这事啊。”我笑着说,“下午我就和强哥解释过了,是小误会,没必要搞大了。” “果然靠谱,不愧是我闺蜜。”赵乐瑶满意道。 “不过班上也别去澄清了,过几天这事就过了吗,小心越描越黑。”我继续道,“任思鸢她也只是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才不和小丫头片子置气呢。” 事已至此,唯一需要善后的地方,就是瞒住闻姣了。 既然已经撒了谎,就等到脸上消了肿再出现在她面前吧。 好在,闻姣在和我的交往中一直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也省得我编出新的谎言来圆原来的谎。 其实,我的谎言漏洞已经非常大了。毕竟连双休日的见面都鸽了。 或许是实验的学习占用了她太多的精力吧。 与她扎实的理论功底相比,她的实验水平可能没那么拔尖。 又到了周二,体育课上,张昊和赵乐瑶组队羽毛球双打,我和金维假装不敌,被杀得片甲不留。 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得彻底,我提前撤退了。 买完水,我走在回教室的路上。却在前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是闻姣? 应该是的。 最近几天晚上,我都目送她从学校到家属小区,对她的背影再熟悉不过。 她没有发现我,径直走上了回实验楼的路上。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已经不要紧了,至少看上去不吓人。 于是,我便随着她的脚步偷偷跟在后面。 走上实验楼三到四楼的楼梯间,我便闻到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奇怪味道。 怪不得闻姣说也不想和我见面呢。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去打扰她比较好。等到晚上再说吧。 我回到教室,教室里已经有三四个同学提前回来了。 我和斜前方的李卉打了个招呼,便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等我被尖锐的女声吵醒,教室里吵杂声已经接近沸腾。 我赶紧找任思鸢询问情况。因为,我看到赵乐瑶和李卉正在对峙。 任思鸢用最快的速度向我说明刚发生了什么事。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教室进贼了。 被偷的人是赵乐瑶。 她桌子上塞满笔筒的四五十支笔,抽屉里的钥匙以及积攒了几年的学习笔记,通通不翼而飞。 赵乐瑶当时就暴走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搜查了周围几个人的桌子。 同学们知道她心急,大都没有和她计较,比较配合的打开了自己的课桌让她检查。 她把附近几个座位检查了一遍,又检查了几个提前回来同学的抽屉,还是没找到。 其他同学也没有给她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失窃案陷入僵局。 谁知道她居然石乐志一般揪着李卉不放,大声的喊叫着让李卉把东西交出来。 李卉自然是不搭理她。而赵乐瑶的大吵大闹也被班干部及时拉开。 我很能理解她焦急的心情,但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针对李卉。 上课铃响,赵乐瑶暂时停止了发疯。 但她刀子般的眼神,却一直盯着李卉的背影,令人心中不安。 白天放学后,赵乐瑶直接进了王强的办公室。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班主任老师出面解决,总比她抓着李卉一通乱咬好。 晚自习时,王强久违的在晚自习上讲了话,主题就是向全班同学征集失窃事件的线索。 但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劝拿东西的人主动交出来。 对此,我持悲观态度。 毕竟,“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已经得到了太多人的认可。 晚自习下课后,我本想和赵乐瑶说说话,她却直接冲出了教室。 晚上,我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闻姣。 手机里她约我晚些见面。在小区门口见到她时,她已经洗完澡了。 “帮我闻闻还有没有味儿吧。我鼻子已经坏掉了,总觉得还有呢。”闻姣把手伸到我的面前,皱眉道。 “放心,没味儿,香着呢。” 我正想再多闻一会,她却把小手忽然抽走。 “再让我闻闻啊,嗯,身上说不定有味道呢?”我拉住她的小手,循循善诱道。 “才不要~”闻姣没有上我的当,身体灵活的躲避我的袭击,“色豹,坏死了。” 玩闹了一会,我还是选择不把班上发生的闹心事儿告诉她。 第二天,事情没有出现转机,反而向更坏的方向发酵。 没有人向班主任老师“投案自首”或提供有效线索。 问题陷入僵局。 第三天,周四,赵乐瑶的情绪渐渐失控。 在物理课上踢翻了李卉的桌子和凳子,让她摔倒在地。 得知原委的物理老师没有急于批评赵乐瑶,只是对她和李卉分别进行了安抚。 高三学生的情绪本身就容易失控,更别提遇到这种事情。 关于这件事,我也没有任何头绪。 赵乐瑶似乎觉得我会袒护李卉,这几天都没怎么搭理我。 这让我觉得有点气闷。 我以为经过之前的事情,赵乐瑶应该会对我多些信任。 没想到还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就连过来询问情况的任思鸢,她都耐心的和她描述了情况,却对我的搭话爱答不理。 班上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 同学之间的走动减少,大家说话都压低了声音,一副风声鹤唳的样子。 晚自习下课后,原本喜欢多学习一会的同学也快速离开了教室。 据说,赵乐瑶的宿舍和李卉的宿舍还大吵了一架,把宿管老师都引来了。 可以想象,王强的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又要凋零不少。 周五,闻姣生日。 虽然准备已久,但被最近的几件事情打乱了头绪,直到蛋糕店老板给我发信息,我才恍然想起,我还没和闻姣约定见面时间呢。 我连忙给闻姣发去消息,很快便收到了她的回复。 “我还在纳闷呢,你是不是都快忘了啊。” “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发生了一堆事儿,晚上和你说。我们几点见?” “九点半,在我家吧。” “好的,晚上见~” “晚上见~” 看着浑身上下仿佛被黑气笼罩的赵乐瑶,我硬着头皮问她礼物的事情。 “今天下午会送来的,耽误不了你的大事。” 下午上完课之后,同学们陆陆续续都走了。 因为国庆节有三天假期,应该少有同学会留在学校。 赵乐瑶让我在教室等她一会,她去帮我拿礼物。 教室里除了我,就只剩下任思鸢。 我好奇的看到,她正伏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什么东西。 “思鸢,干嘛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谁知她竟然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蹦了起来。 回头看到是我,才松了口气。 “豹哥,你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后怕道。 “在干嘛啊?怎么吓成这样?”我疑惑道。 “名侦探思鸢正在进行案件推理呢。”她把手里写到一半的东西递给我。 草稿纸的最上方写着四个大字——“案情分析”。 看到纸上复杂的人际关系,我的头都大了。 我把草稿纸递了回去,道:“还是你给我讲讲吧,有什么收获吗?” 任思鸢点点头,一脸正义的样子,道:“这个案子最大的疑点,我认为就是犯罪动机。” “动机?” “对,一般的失窃案,大多是求财。但是赵乐瑶抽屉里的一千多现金,没有被拿走。除了笔之外,最不值钱的学习笔记被拿走了。” “学习笔记?” “对。以赵乐瑶的学力,她的学习笔记对除了她以外的人,都没有任何价值。” 还好赵乐瑶不在,不然她听到任思鸢的精致分析,不知会不会更加生气。 “有道理。”我点头道,“但是对于赵乐瑶……” “对!我问了赵乐瑶,她的笔都是自己一支一支精挑细选的,想要再买齐相同的,都不容易。而学习笔记就更加珍贵了,是她从高一到现在辛苦总结的。所以这个贼的行为……” “损人不利己。”我抢答道。 “对啊,这显然是寻仇行为。”任思鸢点头道,“如果是寻仇,另一件事也可以解释得通了。赵乐瑶在班上翻了大部分同学的抽屉,都没有找回他的东西,这两天也没有出现任何新的线索。” “你是说,如果小偷的目标是财物,肯定会露出破绽?”我追问道。 “对啊。他如果是冲着东西去的,就得把东西藏好了,还得拿得到。但如果是冲着给赵乐瑶添堵来的,只要把东西扔了就行。”任思鸢的秀眉紧蹙,分析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别的班的人干的呢?” “不能排除,但可能性不大。”任思鸢摇摇头,道,“我们班是体育课,可别的班不是。而且,外面的人出现,只要班上的同学看到,就会被注意到。而本班同学出现在教室,就再正常不过了。” 见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我的心也渐渐向下沉。 “思鸢,你是不是在怀疑……?” “李卉姐。”任思鸢叹了口气,道,“是的,我怀疑李卉姐。” “为什么?” “第一,她和赵乐瑶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尤其是最近,豹哥你挨打之后。第二,那天体育课她是最先回来的几个人之一。” “这两点理由还不太够。”我皱眉道,“与赵乐瑶不和的人多的去了,而且,那天李卉好像也不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吧?” “是的。所以,还有第三点。”任思鸢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那天,我在李卉姐的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熟悉的味道。我今天值日的时候才想起来,那是垃圾站的味道。” 教学楼和实验楼的后面是学校建设的垃圾站,所有的垃圾都会被倒到那边去。 垃圾站里有垃圾处理装置,会把垃圾进行简单的分割、压缩再一起运走。 “你是说?” “对,如果赵乐瑶的东西都被扔进了垃圾站,那就绝对不会被找到。”任思鸢的眼中透出了智慧的光,就像被柯南附体了一样。 “这么说,难道真的是李卉干的?”我顿觉恍然大悟,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那,你要不要告诉王老师和赵乐瑶?” “还不行。”任思鸢摇摇头,道,“还有两个疑点。” “嗯嗯,怎么说?” “第一,动机不足。之前说的理由,我认为不足以让李卉姐做出这样的事、”任思鸢说,“她……一直都忍让着赵乐瑶,如果要报复,早就有的是机会。” 我本想说自己最近挨打的事情,但又觉得自己应该没这么大魅力,让李卉铤而走险为我报仇出气。 “第二,还是身上的味道。如果只是把东西扔进垃圾站的处理机,只需要一分钟,啊不,二十秒就够。这不足以让李卉姐身上沾上那么持久的味道。”任思鸢继续分析道。 “嗯嗯,确实是。思鸢,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我由衷赞道。 任思鸢摆摆手,道:“我只是不喜欢这几天班上的气氛……在这样的地方学习,我觉得很难受。” “等过几天,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安慰她道,“快回去吧。国庆节快乐~” “嗯嗯,豹哥,国庆节快乐~帮我祝闻姣姐生日快乐~” 看着任思鸢带着心事离开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真的会是李卉么? 独自在教室等了一会,我依然没有等到赵乐瑶回来。 给她发了信息也没回,打了电话也没接。 我心里有些焦急。 虽然距离九点半还有些时间,但她这样杳无音讯,总不是个办法。 我再次给她留了言,然后出了教室去找她。 学校内的同学都走得七七八八。 我从教室走到了校门口,都没看见她的身影。 只好转身回去。 重新走进教学楼,我隐约听见走廊另一端有女生的声音。 我循着声音走过去,果然,赵乐瑶就在那里。 她在做什么? 李卉被四名女生分别抱住四肢,动弹不得。 赵乐瑶揪着她的衣领,一边大吼着,一边扇她的耳光。 李卉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这样的场景对我来说似曾相识。 毕竟是看过我也是看过“门事件大全”的老色批了。 还好,李卉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 张昊站在一边,皱着眉看着他们。 看到我过来了,他连忙对我使了个眼色。 他也觉得赵乐瑶这样做不妥。我点头会意,赶紧向前去制止。 这时,我听到那个抱着李卉左手的膀大腰圆的女生说:“瑶姐,她还在嘴硬,咱们把她衣服扒了吧,然后找几个男的把她轮了。” “住手!” 我突如其来的出现把她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我趁机从她们把李卉抢下,挡在了身后。 “你TM谁啊,多管瑶姐的闲事,想找死吗?”刚刚为赵乐瑶出主意的女生对我怒斥道。 赵乐瑶摆摆手,让她们几个退下。 她看着我 ,冷冷道:“吕豹,你真的要站在她那边吗?” 我摇摇头,道:“我不是要站在谁那边。事情还没查清楚呢!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样是犯罪!” “她拿我的东西,难道就不是犯罪?”赵乐瑶怒道。 “如果真是她拿的,那当然也是。但是现在没有证据。”我苦口婆心劝道,“再说,也不一定就是李卉干的,对吧。” 赵乐瑶摇摇头,道:“那天先回来的几个人,我都和他们不熟。除了她,就只有你,难道是你干的?或者说,还有别人进了我们教室?” 别人?我的心里咯噔一声。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让我自己恐惧的可能。 见我的神色惊疑不定,赵乐瑶冷冷道:“今天,我给你这个面子。国庆假期之后,我还会再找她的。到时候,就没今天这么简单了。” 她把一个盒子扔到我怀里,便招呼身边的人走了。 张昊对我挥手示意后也跟在她身边走了。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与张昊打招呼,也没有心思照顾小声抽泣的李卉。 心中想到的那个可能性,让我几乎窒息。 我无声的把李卉送到女生宿舍楼下,然后浑浑噩噩回到了家里。 九点半,我来到了闻姣家里。 她已经洗完澡,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味道。 久违的见她穿着白色的小裙子,又让我想起我们重逢的时刻。 她很开心,不停的和我说说笑笑。 我被她的情绪感染,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我们点燃“18”数字造型的蜡烛,关上了灯。 “生日快乐~” 等她许愿完毕,我便送上了准备已久的礼物——Tiffany的微笑手链。 闻姣很喜欢,立刻让我帮她戴在了左手手腕。 灯光下,反射着点点星光的手链衬托着她欺霜胜雪的皓腕,让我忍不住想要上前亲吻。 闻姣看到我的样子,莞尔一笑,主动抱住我献出了香吻。 久违的吻,持续了七八分钟。 我们都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味道,就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得欠缺都补回来。 等到我们清醒着分开,才发现我们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双手搂住我的脖子,而我的左手按在她的胸前,右手托在她的翘臀上。 她“嘤咛”一声,红着脸滚到了我的旁边。 “我们去吃蛋糕吧。” 正当我回味着手上残留的触感时,闻姣提议道。 芒果慕斯蛋糕味道很不错,5寸的小蛋糕很快被我们一起干掉。 我们回到沙发上。 闻姣久违的躺到我的怀里,道:“阿豹,你有心事?” “嗯……班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搞得乱糟糟的。”我皱眉道。 “什么事啊?”她伸手抚摸着我的眉心,试图把我皱起的眉头抚平。 “赵乐瑶的东西丢了……比较重要的东西,她怀疑是李卉干的。” 说着,我抬起头,正好与闻姣四目相对。 她的眼里,竟然没有半点惊讶。 (以下非正文) 没想到吧,我又杀了个回马枪。 依然希望有更多的书评,因为灵感来源于交流。 会专心把这篇更新完再写其它。结局已经想好,不会有变化。
第7章 晦雨
闻姣点点头,道:“赵乐瑶没掌握证据,但李卉有嫌疑。确实,让人头疼呢。” “是啊,班上现在鸡飞狗跳,同学们都没心思安静学习了。” “事情如果再不解决,学校就要出面干涉了。”闻姣分析道,“到了那时,不管对谁都不会是个好结果。嗯?阿豹,我的脸上有花吗?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你可比花漂亮多了。”怕被她察觉到此刻的想法,我连忙转移话题道。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对吗?”闻姣自嘲的笑笑,道,“我说过,从不撒谎的。” 她总是这样,可以敏锐的感觉到我情绪的异样。 不知是因为任思鸢的推理,还是闻姣的态度,潜意识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次的事情,可能与闻姣有关。 “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我点头道,“我确实…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 她转身走进房间,取出一瓶和上次一样的清酒,道:“这样吧,今晚,想问什么都可以。一杯酒,一个问题。” 见我还在迟疑,她接着说:“别有什么顾虑,我也有想知道的事情。” 她倒出两杯酒,自己喝下一杯,道:“那我先开始了?” 我点点头。 “前些日子,放学时候我总觉得有人在身后。是你吗?” “是的。”我承认道,“是我骗了你,晚自习之后没有留下做试卷。” “我知道,怕我看到脸上的伤,对吧。”闻姣说着,又自斟自饮了一杯,接着问,“那为什么要在后面看着我呢?” 我沉默了一会,把遇到那两个渣滓的原委说了一遍。 “嗯,我明白了。我刚猜到,你是为了给我买礼物,才去帮赵乐瑶的忙。但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闻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道,“阿豹,我…很开心。你身上还疼吗?” 这个问题显然不应该让她喝一杯酒。 我摇摇头,说:“早就不疼了,不然也不敢来和你见面呢。” “那就好。” 看到她没有再提问,我心里一横,端起杯子喝下,问到:“周二,是不是和李卉见面了?” 她点点头,道:“是的,我约的她。” 竟真是这样么。我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 她刚刚一次性回答了我两个问题,这杯是我应该补上的。 闻姣再次喝下一杯,问到:“阿豹,你在怀疑我,对吧。” 我犹豫了一下,艰难的点点头。 “让我猜猜你的想法,好么?”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道,“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因为你被打的事情,记恨上了赵乐瑶,也因为你和李卉走得比较近,所以策划了整件事,把赵乐瑶和李卉一起干掉。是这样么?”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 她又喝下一杯,道:“为什么不认为是李卉干的?” “她身上的垃圾站的味道太浓了,如果只是去丢弃东西,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尽量控制着声音,但却还是有些发颤。 “明白了。所以是我把她约过去,和她说话,故意让她身上沾上味道被怀疑上。”闻姣说,“而我身上本就有很浓的化学实验留下的味道,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心。” 闻姣已经把我关于这件事所有的怀疑都说了出来,我只好点头回应。 看她还想继续喝酒提问,我阻止了她的动作,抢过她的酒喝掉,问:“你以前和李卉要好过,对吗?” “是。”闻姣没有任何迟疑,道,“但后来疏远的原因,我不能说。” 她的坦诚超出我的想象。我竟然已经不知道该问她什么问题。 “阿豹,你之所以这样怀疑,还是因为上次郑璇和汤辉的事情,对吧。”闻姣大方的与我对视,自嘲道,“你可能还觉得,我擅长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看不惯的任何事。” 我没有承认,而是喝掉杯中酒,反问道:“那,这次的事情,是否和你有关?” 稍稍犹豫了一下,闻姣点头道:“有关,但和你想象的不同。” 我本想继续追问,但见她应该不想再展开说了,也就作罢。 “阿豹,我没想到,我们之间,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的……” 她似乎找不到一个词,来贴切的形容我们之间出现的隔阂。 “我的确,比较喜欢用直接一些的方法来解决问题。”闻姣的话语中透着些许无奈,“我以为,你会理解的。”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声音苦涩道。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闻姣摇摇头,没有接受我的歉意。 我知道,过了今天,可能就没有机会再问出口了。 “管锐的转学,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问出这个问题,我低下了头,不敢再直面她的眼睛。 过了一会,闻姣才回答道:“嗯,是的。” “我明白了。我的问题也完了。”我喝下杯中的酒,结束了荒唐的对答。 “不说这些了吧。”闻姣强笑道,“我不希望,这个生日在这样的气氛下度过。其实,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我试着转换话题,却发现能让氛围变得轻松些的,只有过去的小事。 心中涌起了难言的酸涩。 我和闻姣已经失去了现在,也将没有了未来。 我们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我渐渐的感觉到了清酒带来的后劲。 “阿豹,你……要丢下我么?”闻姣的声音如同梦呓,脸上也爬上了鲜艳的红霞。 “姣姣,我……不要,也不想丢下你。” “呵呵,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做到的。”她伸出手掌摩挲这我的脸颊,道,“没想到,还是不能给你足够…信心。” “是我……太差劲了。”我抓住她的手,艰难道。 “我知道…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更多。”闻姣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我还是想……有你爱我。” “我爱你。” “真的吗?”她有些惊喜于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还想听。” “姣姣,我爱你。” “要走了吗?” 我点点头,如果再不走,我怕自己会走不了了。 原本一团乱麻的心情,现在已经打成了中国结。 我很后悔。也许,不应该在这个日子,问出这些问题。 看到闻姣眼中的恋恋不舍,我忽然意识到,我就快要永远失去她了。 不,我不想,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吻了上去。 或许,我需要的从来都只有发泄。 我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用力索取着她的一切。 用力吮吸她娇嫩滚烫的红唇,还是熟悉的芬芳味道,却混入淡淡的酒香。 她也在用力迎合着我,双手搂住我的脖子,任我予取予求。 我一边用力吮吸着她的舌头,一边伸出右手,从她的裙下伸了进去,隔着内衣抚摸着她胸前的乳鸽。 她将手收回胸前,试图将我推开,却被我的左手牢牢抱住。 当我的右手伸进她的内衣,开始用力揉搓她胸前的乳鸽时,她终于用力将我推开。 突然被她拒绝的动作让我有些错愕。 她的反抗在情理之中,却在我意料之外。 潜意识中,我以为她会愿意和我留下最后一段回忆。 燃烧的兽欲让我重新扑了上去。 这次我一边飞快的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眉毛,一边伸手向她下身探去。 “阿豹,我不要!” “阿豹,快停下!” “阿豹,求你了,真的不要!” 她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用手拧掐我身上的肉,试图让我清醒一些。 这场景莫名令我感到似曾相识。 我的右手摸索到她的下身,拨开她的内裤,按在了我曾探索过的神秘区域。 随着我的揉搓,她的眼神从慌乱渐渐转向迷离。 正当我在乘胜追击时,已经勃起的下身忽然感到一阵剧痛。 她用膝盖将我顶开了。 “阿豹,想要的话,就和我在一起啊!”闻姣的眼神重新坚定,声音沙哑道,“我才不要最后的晚餐!” “可是,我想要。”发出粗重的声音后,我再次扑了上去。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成为了被欲望控制的野兽。 她拼命反抗着,用她的牙齿、指甲和膝盖。 但疼痛反而让我更加疯狂,性别和体能的劣势让她的反抗越来越弱。 在这种事情上,女孩子天生就是劣势方。 她的反抗动作渐渐变得不痛不痒。 我心中得意,又觉得沙发有些施展不开,于是我将她的腿抄起,抱着她向卧室走去。 将她的身体放到床上,见她没有再反抗,我便放松了警惕,俯下身去亲吻她的嘴唇。 忽然,脖子上被一个异物顶住,我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她的手里,多了一把剪刀。刀刃架在我的脖子上。 “滚开。”她冷冷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赶紧离开。 但是,一个更强烈的念头萦绕在我的心里——只要走了,便会永远失去她。 我不管不顾的顶着刀刃向她亲吻下去。 刀刃一退再退,最后退无可退,掉在了地上。 “你疯了?!” 看到我脖子上缓缓渗出的血珠,她的声音在颤抖。 但这点疼痛,根本无法对我产生任何影响。 我终于再次吻到了她的唇。 她好像被我刚刚疯魔的行为吓傻了,没有再反抗。 直到我试图把她的裙子从身下掀起。 下身传来的剧痛让我的身体下意识向后退去,砸在了墙板上。 我用来对付蓝毛的断子绝孙膝,被闻姣用在了我的身上。 凶性大发的我再次冲了上去,压住了她的身体。 她拼命的挣扎,双手指甲在我身上拼命的挠和掐,却都无法把我从她身上赶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躺在我的身下喘着粗气。 我双手抓住她长裙的领口,用力一撕,便把这条材质单薄的裙子撕开一个大口,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她拒绝配合使我没办法伸手到身下解内衣带子,我只好如法炮制,将内衣从中间强行撕开。 虽然神交已久,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闻姣的酥胸。 少女的胸型没有因为仰卧而改变形状,依然是竹笋形的娇俏模样,两点殷红在乳峰上颤颤巍巍。 我俯下身子用力吸吮着她的左乳,舌头挑逗着已经硬起的乳尖,全然不顾她的双手用力的撕扯着我的头发。 等到我玩够了抬起头来,她的左乳已经比右乳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上面还有个浅浅的牙印。 当我把她的裙子完全撕开,露出白色的小内裤时,她还在尝试挣扎。 我再次野蛮地撕下她的内裤,发现她的内裤中间已经有了一点水痕。 我把她的双腿强行分开,双手撑开她的大腿,埋下头用舌头品尝她的神秘山谷。 她的双腿拼命乱蹬着,却再也影响不到我。 我酣畅淋漓的品尝着她的味道。 舌头划过浅浅丛林,到达潺潺流水的山谷。 品尝完山间的蜜泉,再用舌头向更深处探去,更加馥郁、醇厚的味道弥漫在我的口腔和鼻腔。 当她的挣扎减弱,我用双手扒开她紧闭着的粉嫩唇瓣,舌头舔舐、挤压着中间羞涩的相思豆。 “啊~~~不,不要!” 她的身体发出比课堂上更加强烈的剧颤,蜜汁随着她的动作汩汩流出,打湿了她身下的裙子和床单。 她原本撕扯着我头皮,试图让我停下的双手,渐渐按在我的头上,似乎再让我再快些,再用力些。 我感觉到,她就要迎来巅峰了了。 便嘬住了相思豆,一边吸吮,一边用舌尖蹂躏着。 耳朵聆听着她几乎变调的呻吟声。 “呜~~~嗯啊!!!!!” 大股蜜汁从花园中泄出,润湿了我的脸和下巴。 我贪婪的舔食着,想把她的味道永远留在记忆中。 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双腿无力再护住中间的花园。 我脱掉上衣和裤子,将抗议许久的肉棒释放出来。 当龟头顶到她下身的时候,她从高潮的余韵中醒转,开始翻滚着身体来试图躲避我的进攻。 几次入侵失败的我,双手抱住她的头,试图用舌头入侵她的口腔,却被她用力咬下,险些出血。 我恼羞成怒,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放到我的腿上。 伸出右手,用力拍打着她的臀部,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也不甘示弱,用指甲和牙齿在我的大小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伤口。 随着“啪啪”声的持续,她的挣扎渐渐弱了,嘴里也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声。 我用手指从后面触碰到她的私处,发现那里又变得湿润滑腻。 随着手指的拨弄,水声混杂着她强忍的娇吟,让我的下身膨胀欲裂。 而她的侧脸到脖颈,都被染上了性感的玫红。 再次将她的身体平放在床上。 我的体力消耗也很大,跪在床上喘了会儿,才恢复了几分力气,继续后面的行动。 她应该已经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把头偏向另一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跪在她双腿之间,将她的腿抬起,向两边分开,再次将肉棒顶到了桃源谷口。 感受到细腻火热的触感,阴茎甚至激动地跳跃了两下。 她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就像是为这一幕作见证。 坚硬的阴茎试探了几个角度,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向,艰难的挺进着。 层层递进的快感使我全身一阵哆嗦,没有控制住动作,下身在体重的作用下猛地向内挺进,穿过层层阻隔到达了它的目的地。 “啊!” “嗯!” 我们几乎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我感觉到龟头因为剧烈摩擦产生火辣的痛感。 我稍稍清醒了几分,正好看到了她昏暗的眼神。 我做了什么? 目光转向我们身体的交汇处,我的阴茎已经大半没入她的体内。 我下意识控制着身体向外撤退。 缓缓退出的棒身上,沾染着触目惊心的红色。 一滴滴心血落在了洁白的床单上。 我慌了,赶紧将她的身体抱住,嘴里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 “对…对不起…对不起…” 她没有任何回应,就连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 我亲吻着她的脸颊,嘴唇,试图让她对我产生一点回应,却都没能如愿。 紧张中,我尚未完全退出的阴茎在她体内挑动了两下。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随之轻轻扭动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抬起她的双腿,开始在她的体内抽插着。 “嗯…嗯……” 随着幅度的渐渐提升,她终于开始小声呻吟。 渐渐的,我开始了全力的抽插,肉棒整根没入她的身体,发出“啪”的水声,顶在她深入的软肉上;然后用力拔出,等到尖端最粗壮的部位被她的紧窄的甬道口卡住;再重新用力挺入,重复之前的动作。 每次刺入时,层层褶皱划过龟头和伞棱产生的快感,让我的灵魂都呻吟出声。 她虽然没有回应我的动作,但下身的泥泞却让我感受到了她的反应。 “嗯……啊…嗯……哈啊……” 她始终压抑着嘴里的声音,但已经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终于,她的下身忽然收紧,像是一只小小的口袋,将我的肉棒紧紧裹住,暖流一股股冲刷在龟头上。 我看向她的脸。 她的脸上已经被情欲沾染,如玫瑰一样娇艳。 而迷离的双眼如同黑洞一般,让我最后的意识彻底沉溺。 我闷哼一声,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挺入她的更深处,在层层温热包裹中,抽搐着将一股股体液全部注入她的体内, 喷射过后,感觉灵魂都被掏空了。 身体暖洋洋的,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我就这样,趴在她的身体上失去了意识。 我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只有她,一个个她。 “这个,可以带我一起玩吗?” “你是谁啊?” “我是闻姣,今年六岁啦。” “我七岁了。” “真的啊?那你可以当我哥哥吗?班上好几个女生都有哥哥带她们玩。” “才不带你玩呢!走开走开,烦死了!” “小海豹,等等我吖~” “才不等你呢。还有,以后不许这么叫我!” “哼~就叫就叫~才不要你等呢,我会跑得和你一样快~” “好啊,那你来追我,追上我就陪你玩!” “臭蚊子,你什么时候把这个贴到我身上的?” “笨海豹,你把它贴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然后就贴到你背上了~” “小海豹,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儿,我都玩过多少次了。你怕了啊?胆子和蚊子一样小,略略略。” “才不是胆小鬼!哼,谁怕谁,玩就玩。” “啊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 “说了好玩吧。这叫‘大撒把’,老家的哥哥教我玩的。” “小海豹哥哥,我想再玩一次。” “你自己玩吧,我累了。” “不嘛,想让你带我再玩一次,好不好嘛?” “小海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啊?” 直到最后一个场景,并不来自记忆的任何角落。 我变成了一条鱼,她便成了一只鸟。 她从空中掠下,用爪子抓住了我,飞向了空中。 我艰难的呼吸着,但无法在空气中获取需要的氧气。 “阿豹,你爱我吗?”她看着我,声音轻柔得像是在祈祷。 “我……” “不爱我,就杀掉你哦。” 我醒了。 身上各处都传来断断续续的疼痛。 心中却空落落的,像是把什么东西遗失了一样。 我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身上遍布着青紫色的痕迹。 下身结了鱼鳞状的斑痕,阴茎上还隐隐残留着几缕暗红。 身下白色的床单上,对应着几点暗红色的痕迹。 我终于确定,记忆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屋子里散落着各种衣物。 原本属于她的那些,都已经残破不堪。 这都是我昨晚的罪证。 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现在的我,受到她怎样的惩罚都不为过。 可是,她在哪儿? 我急忙穿上衣服,从卧室出来。 没有人。 不对,闻姣就坐在沙发上,就像和房间融为一体。 一眼看过去,我竟没有看到她。 见我出来,她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容。 那是靠肌肉拉动嘴角产生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 “醒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 “来,喝杯水吧。” 她拉我来到餐桌边坐下,然后,进入了厨房。 不多时,她便拿着两只玻璃杯走了出来。 杯底,似乎有一层白色的粉末。 餐桌上摆着一厅“****杏仁露”。 闻姣把易拉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均匀的倒在了两个玻璃杯中,用两个勺子分别搅合均匀。 “喝一杯吧。”闻姣把两个杯子推到我面前,依然是那样微笑着。 “这……是什么?” “一杯加的是糖粉,另一杯加的是掺了氰化钾的糖粉。味道上,应该尝不出区别。”她耐心解释道,“你喝一杯,我就喝另一杯。你来作出选择吧。” “我……” 理智告诉我,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闻姣。 但情感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我大为错愕。 看到我惊疑不定的样子,闻姣轻轻旋转着两个玻璃杯,道,“不想选,对吗?” 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不想选的话,你现在可以离开。”她脸上的笑容不变,继续道,“这两杯,都是我的了。” 她笑得很美,像盛夏的荼靡一样灿烂。 我的心中一片冰凉。这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的。 求生的本能让我想要逃离,逃离她,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但脚下就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抬不起来。 我已经用最卑劣的手段得到了她的身体。 难道,我还要亲手夺走她美丽的生命吗? 在她初中时,他妈妈就是这样,用一杯加料的杏仁露残忍的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带给她无限的自责和遗憾。 现在,她也要用这种方法,来向懦弱的我告别吗? 不行,我不能这样抛下她。 我的手艰难的伸向左边的玻璃杯。 短短几十厘米的距离,我却用了很长时间来到达。 不过,她没有催促我的意思。 握住冰冷的玻璃杯之后,我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既然因我而起,那便从我而终吧。 我快速端起左边的杯子,将它倒进右边的杯子里。 然后端起这杯满满当当的饮料,一饮而尽。 还行,杏仁的香味很浓,不难喝。 喝完之后,我终于鼓足勇气,可以直面她的眼神。 她终于有些动容,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你出去吧。”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她要赶我走? 是啊,这时候确实应该离她远点。 但我,还想再仔细看她一眼啊。 我深情的注视使她别过脸去,大吼道:“你滚啊!” “再…再见。” 说着告别的话,我灰溜溜的离开她的领域。 走到小区内,我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脚下却丝毫不敢停留。 我想回到我的房间,静静等待末日的到来。 出来前,我把一个玻璃杯和易拉罐都顺到了口袋里。 即使我在家中嗝屁,也能被解释为自杀。 只是不知道,还没有有留下遗书的时间。 我把杯子和易拉罐放到桌上,拿出一张纸,想要给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 一张张期待和关切的脸在眼前划过。 我手里紧紧握着笔,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渐渐的,其他身影都渐渐淡化,只剩下一张脸。 是她,我还是舍不得她。 如此优秀夺目的她,即使被我摧残过,应该也能找到很好的伴侣吧。 至少,比我优秀很多。 想到这里,对她的愧疚又放下了一些。 最后,我写下了“学习压力太大”这样一个拙劣的理由,然后躺到床上,静静地等待。 汤辉不知道巧克力对狗是剧毒,被闻姣四两拨千斤吓得落荒而逃。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 我当时并不知道,如果真的添加了致死量的氰化钾,我根本撑不到家里,便会一命呜呼。 当我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原来,两个杯子里的杏仁露,都没有毒。 这种骗局并不高明。 但对于我和汤辉来说,突然袭来的恐惧和累积的戒惧让我们失去了对事情的判断。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此刻的我,竟然沦落到和汤辉一样卑微、龌龊又愚蠢了么? 但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么?她手里会不会真的有毒药? 我大包大揽的行为,又会给她带来多少安慰呢? 我焦急的拿出手机,拨打闻姣的电话。 没有接听。 我又跑到她家门口。 从敲门到“duangduang”砸门,里面就是没有动静。 “你是谁?” 我的动作终于惊动了楼上的老师。 是孙晓薇老师,我曾见过她和闻姣在一起的样子。 闻姣是她的亲传弟子,她们俩的关系好得像亲姐妹。 孙晓薇看着我,脸上满是警惕和疑惑。 “我是闻姣的朋友……想找她,但是她没接电话……”我想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急忙向孙晓薇求助道。 “你叫什么名字?”她快速拿出手机,拨号后放到耳边。 “我叫吕豹。” “姣姣,你在家吗?”电话似乎被接通了,孙晓薇道,“这里有个同学在找你,嗯,叫吕豹。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 “闻姣说,她很好,让你不要再来找她了。”孙晓薇上下打量着我,冷冷道,“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对她有多重要。”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闻姣是孙晓薇最重要的学生。 此刻的我,在孙老师的眼里,只是可能影响闻姣学业的危险因素,是个居心不良的问题人物。 “谢谢您,孙老师。拜托您,好好照顾她…我这就走,这就走。”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不论如何,闻姣没有因此轻生,便不是最坏的结果。 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幕幕,我的心中仍在后怕。 如果当时的我,犹豫了,甚至退缩了,她会怎么样? 虽然杯中没有真正的毒药,但那一刻,我是真的从她的眼里,读到了心如死灰的味道。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吗? 现在,我该怎么办? 回顾昨天,我还在纠结着一件件自认为无比为难的事情。 和今天的处境相比,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和她相比,我过于幼稚和懦弱。 悟以往之不谏,而来者亦不可追。 此刻的我,甚至连关心她的立场都失去了。 一时冲动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为我带来无穷无尽的纠结与悔恨。 它们在我的脑袋里紧紧纠缠,最后打成一个死结。 我知道,从此以后,我的心中将再无宁日,只会无休止的坠落。 这都是我应得的。 周一到了班上,一切回到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 赵乐瑶主动找到王强,表示自己不再追究丢东西的事。 班上的气氛也回归了正常。 “豹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很不对劲啊?” “嗯,啊?你说赵乐瑶的事情啊。”我的精神还有些恍惚,甩了甩头,道,“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任思鸢怏怏不乐的转过身,嘴里还嘟囔着“名侦探思鸢”、“真相只有一个”诸如此类的词汇。 很多事情,任它过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惜,当我明白的时候,已经迟了。 在一次学习讨论后,任思鸢忽然对我说:“豹哥,我觉得你变了。” “嗯?变帅了吗?” “也是,也不是。”任思鸢的表情有些纠结,“总觉得你,过得比之前要……从容?” “是的,之前总觉得你要急着和时间赛跑似的。”赵乐瑶冷不丁附和道,“现在嘛,就像……” “像什么?”见赵乐瑶迟迟没有后续,任思鸢好奇道。 “没什么,你不懂。”赵乐瑶的脸上微微一红,道。 从容么? 我心中涌起淡淡的苦涩,这份“从容”不知是拿什么东西换来的。 但充实而单调的高三生活,确实适合现在的我。 我调整了作息时间,不再会与闻姣有任何交集。 但当我按部就班的生活时,总会觉得,闻姣就在我身边。 学习时,她帮我答疑解惑;吃饭时,她劝我多吃肉;跑步时,他的身影时而在前面引领,时而在后方催促。 我忽然产生一个念头——如果,之前的我也像现在这样,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多情况下的选择,只是看起来像是有选择的样子。 实际上,脚下的路唯有向前这一条。 “今天一起宵夜吧。”一个周五的傍晚,金维忽然过来约我。 我本想习惯性的拒绝。 但他又补充道:“有事,关于学妹的,想你帮我分析一下。” “别,情感问题我不擅长,你属于问道于盲。”我摆手道。 “不是,是别的问题。”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我点点头,和他约好见面的时间。 谁知道,他竟然选择了第一次请闻姣吃饭的那家烤鱼店。 等待的过程中,我有些坐立不安。 我怕在这里忽然遇到闻姣,给她添堵;又期待看见她,哪怕只是远远地见上一面。 最怕看到她和别的男生一起出现。 据金维说,最近有个男生在追她,是同市另一所学校的,和闻姣在夏季集训时认识,也会参加全国化学奥林匹克冬令营。 这样的消息只会令我徒增心焦。 毕竟,我已经失去原本的正当身份。 现在的她,正在渐渐飞去我看不到的云端。 我甚至连她现在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你猜,闻姣现在会不会和那个男的在一块?”金维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多管闲事,你自己怎么不猜?”我没好气道。 “我怕我猜的太准,气坏了你的身体啊。”金维笑道,“他们现在肯定在一起,间隔不到100米。” “你怎么知道?”我见他煞有介事的样子,应该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组队去参加国赛了啊,再过两天就结束回来了。”金维苦口婆心到,“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人家闻姣,这样的情况下压力多大啊。你不帮她排解一下,她去找别人怎么办?”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烤鱼,陷入了回忆。 “豹哥,别发呆了,这次的事情真的有点 ……”金维端起啤酒瓶,一口气灌下了半瓶。 “这么严重?” “这么说吧,如果不解决问题,我金毛可能要变绿毛了。”金维苦着脸道。 “啊?怎么回事?” 金维这才开始絮叨他的事情。 他一眼看中那个学妹后,费尽心思打听了许多关于她的信息,并想办法与她接触。 一开始,学妹对金维抱着应有的戒惧,追求的成效甚微。 但他也一直没有放弃。 持续的努力终于让学妹的防线有所松动。 暑假时他们还一起出去玩了两次——学妹都带上了闺蜜。 虽然他们还没确定关系,但感情基础肯定已经打下了。 “从这个学期开始,emmmm,具体是从上个月开始,她就慢慢与我疏远了。短信和QQ不回,叫她出来也不出来。” “那,是不是因为学业太忙了?” “开始我也这么想。但周末我约她一起学习,她都不理我。”金维苦着脸道。 “有没有她闺蜜的联系方式呢?” “我打听过了。”金维的眉头紧锁,“她闺蜜啥都不知道,还问我什么时候再来一次正式表白呢。” “那,就真的有问题了。你真的没有做什么,急躁的事情吗?” “我TM哪敢啊。”金维抱怨道,“在她面前我表现得像个纯情少年。噢,不,老子本来就是纯情少年,还TM是处男呢。” “那就应该发动你的情报网啊。在他们班插个眼,让线人帮你好好观察一下你的妹子。” “我就是这么做的。”金维叹了口气,道,“不插眼还好,一插眼就出问题了。” “啥问题?” “最近,她好几次和一个男的在一起说话。基本,那个男的每次到她们班叫她,她都会出去。上周,一个哥们告诉我说,看见那个男的牵她的手了。”金维又喝下一大口啤酒,一脸苦涩道。 “这种事不能相信一面之词的。”想到自己身上的教训,我心中微微一痛,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可能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呢?” 金维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没轻举妄动。这不是来和你商量了么,你帮我分析分析。” “那个男的,你查了他的来头吗?” “应该也是有些来头的。据说是去年大学没考上,今年找了关系插到我们学校的。要知道,我们学校基本不收复读生,更何况是这种差生。他现在在楼下的六班,我们打过几次照面。你瞧。” 说着,他在手机中调出照片,递到我的面前。 我瞟了一眼,惊讶地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他?”
第8章
“你认识?”金维惊讶道。 “梁东成,原来和我一个班的。”我沉声道。 根据我对梁东成的了解,这件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之前结过梁子?” “不至于。当时的我哪有资格和他结梁子。”我自嘲道,“他是我们学校的处女推土机。我暗恋的班花就是被他破的。你懂的吧?” “懂,备胎的自我修养嘛。” “滚。” “那,有什么办法对付他吗?”金维把瓶中的啤酒喝完,道。 “没呢。他还能有什么破绽能被我抓到啊?”我否认道。 “那可咋办。他们才认识多久就牵手了?”金维焦急道,“你刚说,这孙子是个处女推土机,万一我的小白菜被猪拱了,我TM可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哪知道。”我没好气道。 我哪会有什么办法,我自己的妹子都被我气跑了。 “哎,就知道找你没用。老子还是去问张昊吧。让他多少帮我教训教训那小子。”金维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艹,你TM急什么啊。我又没说不帮你,你总得让我先想想吧。”我连忙将他拦下,“再说了,这烤鱼你还没买单呢。” “行吧,您慢慢想,可别被鱼刺卡了。”金维没好气道。 “我是这么想的。根据你的描述,你妹子,肯定对你有点意思。”我精致分析道,“你金枪小霸王的十八般口活,啊,不,口才,都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才能有那么一丢丢进展,那小子凭什么这么快?” “对啊,怎么看这孙子都比不过我嘛。”金维恬不知耻的点头道。 “所以,我觉得应该是有其它原因。能让你妹子避开你,选择他的充分条件。” “然后呢?” “然后?没了。”我见他作势欲走,连忙再次将她拦下,道:“我这就这么多信息,你还有没有其它情报嘛,有的话赶紧拿出来。” 金维在手机上点了两下,屏幕上出现了两个人的合影。 梁东成牵着女生的手,女生低着头,却没有挣开他的意思。 “妹子的正脸 ,可以给我看看嘛?” 金维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妹子的大头照。 “卧槽!这TM,不是周子欣吗?” “靠,你怎么知道你嫂子的名字的?”金维不满道,“一点规矩都没有,以后要叫嫂子,知道吗?” “屁啊,她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我们班的班花,被梁东成破处的那个,周子欣。” “你TM放屁!你过来之前就在读高二了,转到这边还留了一级。我妹子是正儿八经新入学的,比你原来低两届呢。”金维红着脸,梗着脖子大声道。 “等等,我脑子有点乱…你让我缓缓……”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把嫂子照片再给我看看。” 果然,这不是周子欣。 照片上的妹子,虽然五官和周子欣有八成相似,但妹子的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看上去也比周子欣要幼态一点,皮肤更白,脸更圆。 “金毛,她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周梓歆啊,你不是认出来了吗?‘桑梓’的梓,‘音’字加个‘欠’字的歆。” “我明白了。”我不禁苦笑道,“这也太TM巧合了。” 这么妹子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班花周子欣,而是她的亲妹妹,周梓歆。 听了我的描述,金维有些不敢相信。 他疑惑道。 “不对啊,既然她能上路北中学,她姐为什么会去那种草鸡高中呢?放在一个学校不好么?” “是的,还有很多疑点没搞清楚。”我点头道,“但,可以明确的是,梁东成对你妹子绝对没憋好屁。不阻止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两个臭皮匠商量了半天,还是没得到理想的结果。 我不禁开始想念闻姣。 我们提出的办法都太过弯弯绕和痒痒挠,根本没有直接解决问题的可能。 我能感觉到,梁东成对周梓歆的穷追猛打,一定和她姐姐周子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什么联系呢? 讨论没有结果,我让金维把手里的资料都传给我一份,容后再从长计议。 好在,梁东成目前还没有得手,貌似进展也不顺利。 周梓歆的性格和我印象中的周子欣完全不同。 据金维说,她所在的班也是理科重点班,而之前的接触中,她表现出对闻姣的崇拜和向往。 “你啊,也不给哥哥争点气。你说要是闻姣弟妹能帮我,我说不定已经都拿下了。”金维说着,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心中苦涩,我也一口气干掉了半瓶啤酒。 原本撤退的计划,被迫延期。 “老板,再来一箱百威。”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一共干完了小两箱啤酒,才踉踉跄跄回到家。 第二天清早,宿醉的我只觉得头疼,忽略了右脚背上的异物感。 到了中午,右脚背上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逐渐由酸胀转换为疼痛。 等到金维赶到我家时,我已经痛得只剩下哇哇乱喊的意识了。 金维找来几个同学,七手八脚的把我送到附近的医院。 我疼得眼前黑一阵白一阵,不停的问医生我这是怎么了,医生直说要等检查结果。 我拿出手机,到网上查询类似症状。 弹出来四五个结果,说的都是不同的问题。 但全都是大问题,截肢起步的那种。 “靠,不会真TM要截肢吧?老子还没讨老婆呢。”我哀嚎道。 金维不知从哪给我搞来一把轮椅让我坐下,道:“挺好的,正好咱们哥几个去组个”新四大神捕“,给你安排个狠角色。” “什么角色?” “有情,剩下三个分别是热血、逃命和铁脚。”金维笑道,“你这一副为为情所困的样子,这个名字是不是很贴切?” 终于,血检的结果出来了。 “小伙子,恭喜啊,尿酸七百九十多。”医生看着化验单,咋舌道。 “啊,这是啥意思?” “四百二以上就是高,你这都要高完了。”医生笑道,“绝对是痛风。” “啊?那还恭喜呢?”我已经疼得意识模糊了。 “你这症状,如果不是痛风,那高低得是个挺严重的病,截肢都算轻的了。”医生开出药单,递给金维道,“快去拿药吧,吃个三四天就好了。之后要注意饮食,多喝水。” 痛风虽然不是大病,痛起来可真要命啊。 想我吕豹堂堂七尺男儿,疼到深处居然眼泪都掉下来了。 还TM被金维这孙子录了像,说要以后卖个大价钱。 当天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我吃了药,疼痛稍稍缓解了些,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上午,我还在练习单腿走路时,金维就带着赵乐瑶过来探病。 让我哭笑不得的是,赵乐瑶的手里居然还提着个果篮儿。 “笑屁啊,我就是听别人说,看病人要带果篮的嘛。”赵乐瑶恼羞成怒,一拳锤得我龇牙咧嘴。 “是是是,您再来两拳,就甭送果篮了,直接他送一花圈吧。”金维强忍住笑,在旁边煽风点火道。 周一,我的脚还没回复行动能力,只好在家自习。 晚上,金维过来送饭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平时的他总是一副骚话满嘴的贱人模样,今天的表情却异常正经,甚至有些凝重。 “诶,到底怎么了,倒是给句准话啊。”我用筷子敲着碗,不耐道。 “你真想知道吗?”他反问道。 “废话,真想听啊。”我毫不犹豫道,“不会是……你要改名”绿维“了吧?” “不是。周梓歆没事,出事的人是闻姣。” “你说什么???” 我已经感受不到脚上的疼痛,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去见她。 我穿着一身神似病号服的睡衣,套着拖鞋,一瘸一拐的跑到学校门口打了车。 第一医院,听金维说,闻姣现在在那边。 坐在出租车上,金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着。 “湖南代表队的老师组织他们先到武汉的几所中学去参观,今天上午坐大巴返回。路上…遇到了车祸,闻姣她…是车祸中心的几个人之一,现在在市一医院。袁副校长已经赶过去了。” 到了医院,除了名字一问三不知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闻姣所在的病房。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病房外,正好遇到从病房内出来的袁叔叔。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小吕,你怎么过来了?今天学校应该在上课吧。” 我支支吾吾的说明了我的情况。 他看到我雷人的造型,应该能判断我说的都是真的。 “姣姣……还没醒,医生嘱咐家属要一直守着,有情况随时通知。”袁叔叔叹了口气,道,“目前只发现了前额叶骨裂和轻度脑震荡,剩下的要等她醒来才能判断了。” 我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袁叔叔,我…能看看她么?” 他眉头紧锁,犹豫了一会,道:“我去抽根烟,这边麻烦你一会。” “谢…谢谢您。” 我迫不及待的走进病房。第一眼,便看到了沉睡中的她。 她的头上裹着纱布,脸色苍白。睡颜纯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的心中感受到熟悉的暖流,又像刀绞一般疼痛,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坐在病床前,伸出手放在她的手上,感受着她的心跳,我提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但,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厄运总是光顾这么好的她,而不是卑鄙的我? 我握着她的手,恨不得将她所有的伤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袁叔叔抽完烟回来,看到我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告诉我他先休息一会,待会来替我。 我喜出望外,能这样陪在她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她如果醒来,可能会马上把我赶走。 端详着她安静地睡颜,我眼前不断的闪过与她之间经历的种种。 过去的我,像是个突然捡到人间至宝的暴发户,一边挥霍着突如其来的财富,一边害怕失去。 一次次的满怀希望和事与愿违终于让我的心态完全失衡,才一次又一次的犯下错误,直到无可挽回。 我暗自祈祷,如果能让她平安无事,即使永远失去她,我也心甘情愿。 中间,袁叔叔过来替了几个小时。 但车祸带来的后续事项仍然需要他亲自处理,所以陪护的任务又重新落到了我身上。 上午,主治医生来查过房,检查了她的生命体征,没有出现异常。 中午时分,我随便吃了点东西,继续近距离端详着她的睡颜。 医生说,如果不出意外,今天她很有可能会苏醒。 到时候,我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饭困加生物钟使我小小的打了个盹。 等我从梦中惊醒,才发现本来握着她的手,已经被她反握住。 她睁开了眼睛,平静的看着我。 我先是一愣,随后喜出望外的按下了呼叫按钮。 等等,她怎么还没有把我赶走,不会是? 看到我又激动又慌乱的样子,她忽然忍俊不禁,轻声笑道:“傻子。” 医生看过情况,确认没有问题,但仍需留观至少一周。 我赶紧给袁叔叔打了电话,向他汇报了情况。 “这是什么造型?”闻姣上下打量着我,皱眉道。 我只能把这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才多大年纪,就痛风了?”她嘲讽道。 “可能我是富贵命吧,他们不都说痛风是富贵病么?”我笑着安慰自己。 “多半是雄性激素水平过高。”她继续毒舌吐槽道,“出油、长痘、脱发,你就等着吧。” “姣姣,我以为你醒来之后,会直接把我赶走。” 被她输出一顿的我,一定笑得像个二傻子。 “我还记得,我昏睡着的时候,梦里的人是你。”闻姣淡淡的说,“既然是我自己希望的,自然不能马上把你赶走。” “那,之后呢?”突如其来的喜悦在心中爆发,我的嘴一定已经笑到合不上了。 “我有点头疼,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袁叔叔很快赶了过来,正好看到我边削苹果,边给她讲冷笑话的样子。 简单的交流后,袁叔叔示意我到门外等他。 “小吕,于情于理,我本不该让你在这里陪护。” “袁叔叔,我……没什么事,也想多陪陪她。” “我知道。但是,你毕竟…而且,最近你们都没怎么来往吧。具体原因我就不深究了。有件事,我希望你能知道。” “您请说。” “姣姣,其实也有抑郁症。从初二开始,一直都在吃药控制……”袁叔叔的脸上的表情令人心悸,“你过来之后,她告诉我,她已经停药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道:“我找个人把你的个人物品和书本送过来吧,也别耽误了你的学习。最后这段时间,要好好努力。” “好的……谢谢您。” “别削了,我真吃不下了。”闻姣苦着脸道。 “可是,再不吃掉,这果篮就要坏了。” “那你也吃啊。” “我痛风,最好不摄入太多果糖。医生说,你现在在恢复期,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我振振有词道。 她拗不过我,只能把我削好的芒果肉全都吃掉了。 “我想出院了。” “可是医生说,至少得观察一周呢。” “行吧。你越来越没意思了。” 在医院陪护的日子,我过得非常开心。 能每天一瘸一拐地围着她转,是过去这段时间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学习方面也没有丝毫落下。 在她身边学习,效率反而比在学校要高得多。 要不是怕她用脑过度影响恢复,真的想再多问她几道题。 看她解题的过程,无疑是一种享受。 金维打来了电话,先询问了我这边的情况,然后说出了他的担忧。 最近,梁东成去骚扰周梓歆的次数越来越多,而周梓歆虽然明显不愿意,但也没有向老师寻求帮助。 还有人看到她独自在教室里哭泣。 的确不是好现象啊。 我和他约好,等我回学校,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采取行动再说。 哪怕只是让梁东成有些顾忌也好。 我心中藏的事果然瞒不住闻姣。 她很快便开始追问,我只好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们的推测是对的。这个女孩明显受到了胁迫,再不帮助她,后果…可能会难以挽回。”闻姣的声音低沉,眼神闪烁,应该是在思考着对策。 “姣姣…医生说你不能用脑过度,这件事就让我们来处理吧。” “其实你知道,我比较擅长处理这样的事,对吧。”闻姣自嘲的笑了笑。 “我……” “好了,阿豹,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事关重大,你先听我说。”闻姣打断我的自责,道,“现在有个最大的优势,就是梁东成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所以,他不会有这样的防备。所以,不能浪费了第一次行动的机会。这件事,最好是由我来处理。” “为什么?”我疑惑道。 “因为,想要达到最好的效果,需要这个女孩子的配合。你觉得她会更相信你们,还是会更相信我?” 我点点头,她说的这些,确实是我们没有考虑到的。 “而且,这件事,最好不让金维参与,我们两个来做就好。”闻姣继续说。 “为什么?”我不解道。 如果能帮助周梓歆逃离困局,对金维来说不是一次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吗? “女孩子在这样的境遇下,内心是很复杂的……既希望有个人来拯救自己,又不希望喜欢的人了解到自己难堪的一面。”闻姣看着我,将女孩的心思娓娓道来,“总之,如果金维想和她长久发展,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出现。” “是不是,你单独约见她比较好?”我坐在闻姣身边,有些不安道,“毕竟我也是个男的,坐在这里会增加她的戒心吧?” “不行,你需要在这里。”闻姣端起柚子茶喝了一口,道,“不然没法解释我为什么要帮她。” 周日,闻姣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顺利出院。 她说事不宜迟,马上便安排了这场“营救”前的会面。 于是,我们的组合“海豹突击队”便首次出动了。 其实我本想取我们两个名字各一个字,叫“豹纹突击队”,却被她一个爆栗砸在头上,被迫放弃了取名权。 “我坐在这里,就有正当理由了?” “你讨厌梁东成,或者喜欢过周子欣,都是合理的理由。”闻姣点头道,“而且,这个时候的她,其实是很无助的。只要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她会自己说服自己接受的。” 我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疑惑。 她说的这些,就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该不会是她的亲身经历吧? “别看着我啊。”闻姣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辩解道,“大哥你是了解我的。以我的习惯,万事不求人。” 的确,如果是闻姣遇到这种事,对方恐怕会被干脆利落的轰出她的视线之外。 “那,她会出来吗?”我见周梓歆久久没来赴约,有些担心道。 “放心,她会来的,原因同上。我是通过她的班主任约的她,还另外给她的手机发了短信。”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便耐着性子继续等。 半个小时后,终于在小店门口看到了周梓歆的身影。 她和她姐姐确实长得很像,但她的五官长得更加幼态些,再加上眼角那颗画龙点睛的爱哭痣,让她的小脸显得格外让人疼爱。 “闻姣学姐?真的是你!”看到闻姣,她原本有些疲惫的脸色瞬间阴转晴。 闻姣的名字,现在在学校可是顶流。 化学奥赛冬令营的成绩出来了,闻姣获得了全省唯一一个全国金奖。 成绩出来当天,尽管闻姣还在医院养病,横幅和大字报就已经在学校挂上了。 “是我,梓歆,我就这样称呼你可以吗?”闻姣对她微笑道,“冒昧约你过来,确实是有另外一件事。” “嗯嗯,学姐,你说什么事?”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嗯,男朋友,吕豹。”说着,她的脸颊染上微红。 周梓歆看着我,似乎有些惊讶。 我也很惊讶,因为这还是闻姣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承认我的身份——过去的身份。 “是,周同学好,我叫吕豹,是姣姣的…试用期男朋友,随时会被甩的那种哈。”我平复了心态,对周梓歆笑道,“今天的见面,其实应该是我提出来的。” “学长,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对于我,周梓歆明显多了几分戒备。 “是这样的,我是去年从城南中学转学过来的,还留了一级。”我看着她有疑惑转换为惊讶的眼神,接着说,“你姐姐周子欣,是我的同班同学。” 没等她回过味来,闻姣便接口道:“吕豹觉得,现在的你可能需要帮助。所以才将你约出来。” “你们……”周梓歆的眼神惊疑不定。 她环顾了四周,确定这不是梁东成的阴谋,这才将信将疑地放下戒备。 “我确实…有些麻烦。”周梓歆双手手指绞在一起,被自己握得发白,“但是,学姐,你和学长为什么要帮我呢?” “第一,为了我旁边这个老好人;第二,我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那个人渣胁迫。”闻姣坚定的与她对视,“梓歆,请你相信我们。” “嗯嗯,我信!”周梓歆看了看闻姣,又看了看我,点头道,“学姐,我相信你。你…一直是我的偶像。” 好么,成了粉丝见面会现场了属于是。 “来,梓歆,坐到这边来。”闻姣把我推到旁边,为周梓歆让出位置。 “没关系的, 梓歆,你们在一起说说话,我出去打个电话。”我见周梓歆还有些犹豫,便起身走出了奶茶店。 大约20分钟后,周梓歆从奶茶店出来,和我打了个招呼,便回去了。 她归去的脚步,可比来的时候轻快多了。 “怎么样?”见闻姣也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我开口问。 “和我想的差不多。父母离异,各带一个。她和她姐虽然不常联系,但感情很好。她被胁迫的原因是,她姐被拍了一些照片,不宜公布的那种。不知道有没有视频。” “所以,只要把这些脏东西删除,就成功了一半。”闻姣继续道。 “那要怎么删除呢?让周梓歆去抢手机吗?” “怎么会,那也太危险了。”闻姣摇头道,“而且,一旦她有这样的动作,梁东成反而会警觉起来。他要是在我们想不到的地方多备份几份,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那,怎么拿到他的手机呢?” “拿到手机并不难,难的是怎么删除他里面的文件,以及可能存在的备份。” “我今天问了周梓歆,根据她的描述,梁东成用的应该是这款手机。”闻姣用iPad给我展示了一部直板手机的图片,“诺记5230,塞班系统的。倒是能省掉许多麻烦。” “为什么啊?”我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如果是苹果手机的话,很多机主都有把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同步到电脑的习惯,毕竟这是默认选项。这样会导致他家还有个备份。而用诺记手机的他,应该不会特意拿去备份。” “这,也不一定吧。”我将信将疑道。 “你知道”奥卡姆剃刀“原理吗?”闻姣反问我。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我疑惑道,“梁东成会知道这个吗?” “他应该不知道,但他潜意识会这样做。”闻姣拿出了给我讲解功课的耐心,继续解释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提前预料到在这里会遇到周子欣的妹妹,所以不可能提前备份。就算后来想起,最多就是在手机上备份下。甚至,我觉得他都没有留下多少东西。” “所以,我们要先拿到他的手机?” “对的。不过,周梓歆的应变能力也让我有些惊喜。她刚刚告诉我,她之前已经记住了梁东成的解锁密码,只是,她没机会抢到梁东成的手机,也不知道他会把照片备份到哪里。” 第二天,在学校德育处的突击检查中,梁东成的手机“恰好”被孙晓薇老师看到并没收。 拿到手机,闻姣尝试着解开锁屏,然后打开了相册。 “你…不许看。”她一眼就看到了相册里的女孩胴体,便禁止了我在旁边的观摩学习。 “诶,还是麻烦你看吧。”过了一会,闻姣还是把手机递给了我,声音中透露着无奈,和一点点羞恼。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除了有女孩的果照,还有很多梁东成自拍的交合照片。 但是没有看到视频。 “除了周子欣的,还有其他女孩的,要不要都删了?”我询问道。 “等等,你先找个地方备份就行了。到时候咱们把他的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就行。”闻姣红着脸指挥道,“你只准备份,不许偷看!” 用闻姣家里的笔记本电脑把他手机里那些照片备份到一个u盘上。 “他会不会还把照片备份到网上了?”我看像闻姣。 她拿起手机,仔细检查着其中的软件。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和网络存储有关的软件。 本以为他没有备份的我想要松口气,却看到闻姣又把他的几个邮箱软件全都检查了一遍,终于在某邮箱中发现了一个他发给自己的邮件,邮件内容,居然就是周子欣的几张照片。 时间,正好是两个月前。 和闻姣推理的一模一样,他在注意到周梓歆后,才将这几张照片备份到邮箱。 大概率在其他地方没有了备份。 最后,学校的德育处的副主任亲自找梁东成谈话,把已经恢复出厂设置的手机还给他,令他送回家。 至此,海豹突击队的第一次出击,取得圆满成功。 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也是最后一次行动。 “学姐,学长,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 看到周梓歆此刻的表情,我确定闻姣之前不让金维参与的行为是对的。 感激并不是爱情长久的纽带,相互的吸引才是。 “不用客气。”闻姣微笑的摆摆手,道,“有机会的话,还是和你姐好好谈谈吧。” “胜利咯!”我搂住闻姣的娇躯,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她开始有些惊讶,但很快便被我的快乐感染,和我一起笑闹起来。 将她的身体放下,我忽然觉得,此刻月光下的她格外动人。 我渐渐向她靠了过去,想要再次亲吻她。却被她伸出手轻轻拦住。 “阿豹…我…还不行。我……需要些时间。” “好的,我明白。”我看着她的脸,珍而重之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接下来的时间,我又全身心投入了学习中。 与之前不同的是,我们不会再躲着对方。 她总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碌,但偶尔我们可以在晚上见一面,甚至一起跑两圈。 而且,每两周一次的尿酸检测,她会陪我一起去。 期末的最后一次考试,我的成绩已经和任思鸢差不多,全班的十五到二十名之间。 时隔一年,我终于达到了闻姣当初定下的目标。 与此同时,金维那边也传来捷报。 周梓歆终于亲口答应给他个机会了。 这一切好消息的幕后,都是她。 这个寒假,学校的补课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对于高三学生来说,即使学校不补课,自己也得去找能补课的地方。 闻姣主动放弃了IChO,公开的理由是车祸后状态难以调整过来。 但我知道,真实原因不是这样。 她告诉过我,她觉得这样的竞赛并不是她追求的进步。 她想要学习更加先进的理论,参与实际的项目。 之前的竞赛便是这些的敲门砖。 要达到她心中的目标,目前只有出国这条路。 以她目前的资历,应该足以拿到理想大学的Offer。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令我焦虑的问题,更加专注的投入眼下的补习。 年前,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短的寒假。 和闻姣告别时,我提了一袋冻梨送给她。 短短一年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情。 我们没有了亲密的动作,但我却感觉和她的关系在心中更加清晰了几分。 “豹哥,你相信世界末日吗? (@@😉”除夕前一天,任思鸢忽然给我发来消息。 “这,之前倒是没想过。不过,我一般是不相信这些的。”我回复道。 “我…之前也不信,但是昨天忽然做了个梦,梦到真的世界末日了。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太亏了。 w(?Д?)w” “那就想想办法谈一场呗。还有十一个月呢。”我回复道。 “我才不要为了谈恋爱而谈恋爱呢。( ̄, ̄ )” “这……” “我玩烟花去了,再见豹哥~ヽ(??▽?)ノ” 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冲动,我想和闻姣去玩烟花。 市里是禁止售卖烟花的。 现在坐大巴去花炮市场,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我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赵乐瑶的电话:“姐,想找你帮个忙。” “哪有你这样的,一开口就是事儿。”赵乐瑶在电话那端笑骂道,“说吧,想干嘛?” 当我提出想要借车去花炮市场时,她已经被我逗得咯咯直笑了。 “二逼老弟,你这女朋友是怎么找到的?充话费送的吗?”赵乐瑶取笑道,“你是玩过家家还是谈恋爱啊。明天江边有最好看的烟花,你不约她去,你来找我借车去花炮市场买花炮?你想买什么?二踢脚?划炮?还是窜天猴?” 被她吐槽得无地自容的挂了电话。 我这才想起,我应该约闻姣去看烟花。 “姣姣,明天可以约你出来吗?” “去哪?” “听说,明天江边有好看的烟花。” “可以,但我要早点回家。” “没问题,我借个电瓶车送你~” 成功了!我兴奋得在床上翻了个跟斗。 过了一会儿,我又给赵乐瑶打了个电话,询问她约会前应该做什么准备。 “记得提前买好套套。”她言简意赅的道。 我一脸黑线,道:“人家晚上还要早点回家呢。” “我套你话呢,上当了吧。哈哈。”赵乐瑶得意的笑道,“你刚才说她要早点回家,意思是如果不用早点回家,就可以……说吧,你们是不是……” “是,行了吧。”我无奈道,“说正经的,我该做什么准备?” “对着镜子好好打扮打扮,洗洗脸,剪剪鼻毛,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行了。” 今天的约会真的是纯粹的看烟花,我们连晚饭都没约。 在家里吃过晚饭,我借了隔壁大哥的电动车,直接向江边驶去。 没有去接闻姣,因为我需要赶紧过去占个好位置。 当我到达的时候,江边上已经有了很多人。 大部分都是年轻的情侣。 我找地方藏好车,便急忙占据了一个尚可的位置,给闻姣发了信息。 过了大约15分钟,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肩。 闻姣穿着卡其色的外套和浅驼色的长裙,头上还带着浅棕色的贝雷帽。 被冻得有些红的脸蛋为她更添几分娇俏。 我用放在口袋里暖和的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道:“怎么也不围个围巾。” “我也没想到,外面会这么冷~” 闻姣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本来还担心她会不喜欢这种人多拥挤的场合,没想到她也会受到这里喜悦和浪漫情绪的感染。 “开始了!” 一团橙红色的焰火在空中炸响,焰火晚会正式开始了。 我们牵着手,一边欣赏天上的焰火,一边畅聊着身边的一切。 焰火的映照下,我将她微笑的侧脸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一个小时后,晚会进入高潮,一波又一波盛放的焰火映伴着情侣的欢笑,将整片夜空照亮。 我将提前买的仙女棒拿出,递给身边的闻姣。 她看到旁边的女孩期待的目光,便把多余的仙女棒分给周围的情侣。 她挥舞着金色的火光,在我的心中欢笑着,跳跃着,勾勒着一个又一个绚丽的符号。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后座,搂着我的腰。 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度,心中便没有了彷徨与慌乱,只剩下幸福的安定。 “嗯,在回来的路上,马上到家。” 应该是袁叔叔的电话。 她轻声回应着。 我感觉得到,她的声音中没有了原来那种疏离感。 这样的变化,一定会让袁叔叔很欣慰吧。 腊月的风吹在身上还是很冷。 她把头埋在我的身后,轻轻哼唱着我没有听过的小调。 “阿豹。”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嗯,冷吗?” “不冷,你身上可暖和了。” 这条路没有因为我的期待而变得更长,在新年到来之前,我将她送到了市区的家里。 “我就,不进去了吧,明天再来向袁叔叔拜年。”我取下头盔,把她送到了门口。 “回去时注意安全。”闻姣在我的脸颊轻轻一吻,便挥手送我离开。 回家的路上,时间接近了午夜十二点。 到处都是鞭炮齐鸣的喧嚣。夜风中还能隐隐听到倒计时的声音。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将车子停在路边,快速接通了电话。 “阿豹,新年快乐~” “姣姣,新年快乐~”
第9章 青棠
开学后,班上的女同学开始分发同学录。 这让我意识到,离别或许就在眼前。 初中时,班上的女生大多数没有把同学录给我填。 少数几个给我的,我也没有认真填写,联系方式都是我瞎编的。 这次,我将同学录一张张认真填完,就连给每个人的祝福都不一样。 “豹哥,我不管,你给我写的话必须要比赵乐瑶多。” “你要造反啊任思鸢,信不信我撕了你的破同学录?” “略略略你来啊~” 虽然李卉和赵乐瑶依然不对付,但我们组内气氛却越来越和谐。 主要表现在任思鸢和赵乐瑶的正面对线。 我惊讶的发现,解放天性后的任思鸢居然能和赵乐瑶战到五五开,丝毫不需要我来拉架。 我的考试成绩也在稳定地进步。 虽然名次上不太会有更大的突破,但保持这样的势头,一本线对我来说应该是十拿九稳。 唯一的遗憾,是许久没有和闻姣见面。 年后的她比之前更忙了。 她已经不再需要回班上上课,但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偶尔和她通电话时,也没法抽出些时间聊聊天。 直到学校组织的“百日誓师”仪式的第二天,闻姣忽然给我发来信息,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我喜出望外,鸽了当天的所有安排。 “这些,都是你做的?”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佳肴,我有些惊讶道,“你不是说,不擅长做饭吗?” “练了几天才拿得出手呢。”闻姣解下围裙,坐到我的对面,“快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我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品尝每一道菜肴。 “太好吃了!真的。”我惊喜道,“说实话,比我妈厨艺好多了。” “乱讲。”她用筷子敲了敲我的手,笑道,“我可不喜欢光说不练的。但凡这桌菜剩下一点,就算你撒谎。” “没问题啊,你就瞧好吧。”我端起碗,开启了“旋风筷子铲车最,咣咣就是往里怼”的战斗模式。 她吃的很慢,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我干饭的动作,一边细嚼慢咽。 终于,将一桌菜干了个底朝天。 我满足的摸了摸肚子,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了。 闻姣开心地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道:“去那边休息一下,我洗完碗就过来。” 她洗完碗,把扎成马尾的长发重新披散开来,坐到我的旁边。 “居然全都干掉了,不枉我忙活了一下午。”闻姣笑着说,“不太擅长的事情,自然需要更多的时间。” “真是辛苦啦,最近都很忙吧。”我握住她的手,帮她拉伸舒展一下关节,“怎么今天有空了?” “我……拿到学校的Offer了。”闻姣看着我的眼睛,轻声道。 我知道,那一瞬间,我那一丝慌乱的表情,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嗯,好啊,恭喜恭喜。”我连忙调整了自己的情绪,道,“是哪所大学啊?” “阿默斯特学院。”闻姣反握住我的手,道,“我想先完善自己的知识体系,再去思考以后的方向。” “嗯嗯,你选择的,一定没有问题。”感受到她的手掌传来的热力,我试探着问,“那边是,几月份开学?” “秋季开学。但是要先过去安顿一下。”闻姣靠到我的肩膀上, “我还想去游学一段时间……” 我知道,她出发的时间,可能已经不远了。 “本来想,陪你过完生日,再……” “没关系。”我扶住她的肩膀,笑道,“只要不是不辞而别,其它我都可以接受。” “那,你再帮我个忙吧~” “嗯嗯,什么?” 她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盒子——正是我送她手链时的那个。 “上次车祸后,护士帮我从手上取下来的。”闻姣将盒子打开,递到我面前,“再帮我戴上,好么?” 这样的要求,即使让我做上100次,也丝毫不会觉得厌烦。 “阿豹~” “嗯~” “今天……” “怎么了?” “我是说,我准备好了。” 她看着我,脸上绽放出春日的合欢花一样娇艳欲滴的笑容。 等待她洗澡的时间,我快速确认身上有没有什么可能给她带来不适的隐患。 还好来之前我先回家洗了个澡。 她没有让我等待太长时间。 不到半小时,她便在我期待的目光中出浴了。 她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露出性感的锁骨和曲线柔和的小腿。 “帮我吹头发,好么?” 我默默点头,随她到了洗漱间。 她伸手摘下了干发帽,让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开来。 那个瞬间,我看到了她光洁的腋窝。 我从没帮女孩子吹过头发,笨拙的动作一直都不得要领。 “阿豹,先吹头皮和发根,然后再吹发梢~” 她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背后露出的蝴蝶骨为她的身材平添了几分性感。 她里面应该没有穿内衣,乳房却依然将浴巾的前襟撑起。 心猿意马中,我终于完成了任务。 她将干透的长发用发圈绑成马尾,领着我回到了卧室。 我还在犹豫接下来的动作时,她已经抱住我,献出香吻。 她的热情瞬间点燃了我。我反抱住她的身体,把她压倒在床上。 谁知她竟再次发力,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下面。 灵巧的舌尖仔细的舔过我的每颗牙齿。 情动的我想要伸出舌头与她纠缠,却被她灵巧的躲开。 狡猾,这招她可没教过我! 我没有再执着于把她压在身下,而是迎合着她的亲吻,双手伸到她背后,隔着浴巾抚摸着她背后的肌肤。 我终于捕捉到了她的舌头,很快与她交缠在一起。 “嗯哼,嗯…” 她已然情动,吮得我的舌头有些发痛。 我也不甘示弱,用力吸吮着她,终于品尝到了她可口的味道。 她继续主动出击,将手伸进了我的T恤,按在我的胸肌上。 我的双手搂住她的臀部,膨胀的下身与她隔着衣物摩擦着,换来她一声声酥麻入骨的娇吟。 终于,我们结束了亲吻。 看到对方微微喘息着样子,我们会心一笑。 她的嘴唇被我吸肿了,而我的嘴唇也被她的牙齿咬破了一个小口。 这显然无法扑灭已经燃起的激情。 她帮我把T恤脱下,面带娇羞的从身后解开了浴巾。 我从侧面把她的身体搂入怀中,亲吻着她的脸颊,双手分别试探着进攻调皮Q弹的乳房和浑圆柔美的臀部。 再次掌握她的乳房,熟悉的手感又透着一点点异样。 如果我没有感受错的话,她的嫩乳应该又长大了一点点。 左手也成功地抚上了她内裤包裹着的臀部。 闻姣的大腿是有一点肉感的,却丝毫不显臃肿,是力与美的结合。 娇俏的臀部也是浑然天成,丝毫没有许多女生因为久坐导致的变形。 “嗯,啊…啊,轻一点……不要,不要揉它……” 正当我逐渐掌握了爱抚的技巧时,温软的小手触碰到了我已经怒勃的阴茎,轻轻安抚几下后,将它从我的裤子里释放了出来。 虽然已经洗过澡,但它依然带着一丝男人的味道。 她吸了吸鼻子,应该是嗅到了。 她再次将我按倒在床上,灵巧的舌头从我的胸口开始,舔舐着我的皮肤。 她好像感觉到了我不太喜欢乳头被舔,舌头渐渐下行。 随着她的动作,我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 终于,在她的舌头绕着肚脐转了两圈后,她低下头,舌尖从阴毛划过棒身,最后停留在龟头的前端。 异样的兴奋使我全身颤抖。 她没有急于进攻,还是一如既往的循序渐进,无数倍的扩大我的快感。 她亲吻着它,然后将前端含入口中,舌头顶住马眼,轻轻吮吸着。 相比生理上的快感,心理上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更为强烈——这样完美的她竟肯为我屈身含玉。 腰后感觉一阵酥麻。 我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试图让她给我留一点喘息的机会。 她没有接受我的投降,而是继续张大嘴巴,将整颗龟头含入嘴里。 舌尖打着旋儿划过敏感的伞棱,妩媚的眼神划过我的心弦。 想起她平时知性、理智的样子,巨大的反差瞬间击穿了我心中的防线。 下身涌起到一阵无法阻挡的酸胀快感,接着,强烈的射精让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咳咳,咳…” 直到她有些不适的咳嗽声响起,我才如梦初醒的松开了手。 刚刚在她的进攻下,我仅仅坚持了不到两分钟。 高潮来临时,我下意识抱住她的头,让阴茎挺入了她口腔的更深处,在里面肆意喷薄着欲望。 “姣姣,对不起…我刚刚……”我抱着她,亲吻着她的眉骨、眼睛、鼻子,“你没事吧?” 她轻轻躲开我想要亲吻她嘴唇的动作。 突如其来的喷射让她猝不及防,但她却没有反抗,而是在我绝顶的时候依然轻轻地吮吸着,送我到达了快感的顶峰。 她没有嫌弃我的体液,却不想让我也品尝到这样的味道。 “没关系,我…去漱漱口。” 我没有放她走,而是将她的身体向后推倒,欺身压上。 她的样子还有些狼狈,眼角和鼻下都残留着被我蹂躏后的湿润。 我再次将它们一一吻过,然后含住了她左边的乳房。 同时伸手向下,划过饱满的阴阜,感受小裤裤中央的湿润和滑腻。 “嗯~阿豹,阿豹……”她呼唤着我的名字,乳尖的花苞被我的口水沾染,渐渐巍巍立起。 她全身的肌肤都让我感觉到弹性十足。 长久的锻炼让她身上的曲线无可挑剔。 修长、敏捷,令我的征服欲完全爆发。 分开她的双腿,我的舌头开始进攻她下身的桃源。 饱满的阴阜下,动人的曲线完全隐藏在内裤中,羞涩地不肯冒头。 分开她的双腿,两侧大腿根部还出现了最让我难以把持的浅窝。 “阿豹…阿豹” 她用双手的动作告诉我,她希望我在用力一点,再深入一点。 我伸手到她的身侧,在她抬起腰部的动作配合下,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脱下。 除却阴阜处的一小缕绒毛,她的下身如花瓣般光洁粉嫩,没有一丝瑕疵。 我感叹于造物主的伟大,伸出舌头开始品尝她的美好。 除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涩,她的味道全是让人爱不释手的醇香。 在荷尔蒙的作用下,她的味道让我的情欲迅速攀升。 我用双手分开她羞涩的嫩唇,露出中间浅粉色的媚肉。 舌头划过汩汩流水的洞口,到达上方稍稍突起的山脊。 那颗的相思豆,才是她快乐的源泉。 我熟练地含住它,试图用舌尖让它在我的嘴里零落成泥。 “啊~~!!!!阿豹,阿豹……不,啊,啊!” 她下意识让双腿合并,夹住了我的脑袋。 而我则用更加猛烈地进攻予以回应。 很快她便抱着我的头,抽搐着喷洒出一股股蜜汁。 不同于之前的失神,这次她虽然全身瘫软,但依然用眼睛注视着我。 我感受着她眼里潋滟的秋波,缓缓将她的双腿抬起、分开,重振旗鼓的下身再次做好了与她合二为一的准备。 “阿豹,慢一点~”她的声音如同被人揉捏着筋一样,听得我心生荡漾。 我努力控制着速度,想让她得到不一样的体验。 其实,也不由得我。 她甬道的紧窄更胜从前,我只有轻轻地捻磨才能缓缓进入。 “嗯…嗯……阿豹,还是…还是有点疼……” “姣姣,稍微忍一下,等等就好。” 我伸出手,在甬道上方的阴蒂上轻轻揉搓着。 谁知她下身竟忽然收紧,瞬间的紧缩险些让我再次丢盔弃甲。 我伏下身体抱住她,只用下身凭着感觉缓缓向内。 她的双腿渐渐分开,搭在我的腰侧。 然后,她的小腿渐渐将我的身体包围,引导着我进入她的更深处。 “嗯啊,啊……” 聆听着她带着些许疼痛的轻吟,我终于再次突破重重阻隔,到达了她的深处。 她的里面很热,甚至比我的肉棒还要热。 层层叠叠的媚肉随着她的蠕动刺激着阴茎各处的感官。 即使就这样不动,也有源源不断的快感向我袭来。 “阿豹…我,我已经…适应了。动,动一下……” 我开始挺动腰身,在她体内做着往复运动。 每次挺进和退出,龟头和伞棱都会分别传来令我浑身酥麻的重重快感。 被她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人满足,但紧窄通道内的重重关卡偏更让人无法自拔。 她的身体一样敏感异常,只是这样的抽插,便让她的全身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爬上了樱花色。 “阿豹,再…再深一点……” 其实,我的阴茎已经整根没入。 听到她发出的指令,我开始做更大幅度的运动。 利用身体的重力,每次挺入都势大力沉。 最后几次冲刺,龟头甚至把深处的嫩肉压扁。 “啊啊啊哎哎哈啊,哈啊……” 虽然已经释放过一次,这样的快感下,我依然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随着快感的积累,我渐渐感觉到腰后传来酥麻的感觉。 看到她脸上弥漫的情欲,我知道她的下一次高潮应该近在眼前。 我加快了动作。阴茎快速抽插,在她的身上甚至碰撞出了水声。 “阿豹,啊阿豹,抱我,抱抱我……” 她忽然勾住我的脖子,身体紧紧吊在我的身上。 肉棒被她的媚肉锁定在身体的最深处。 极致的收缩紧窄使我的欲望迎来了歇斯底里的爆发。 我甚至能感觉到喷播出来的精液一股股击打在她的内壁上,然后被下一股推送到身体的更深处。 我将她抽搐着的身体紧紧抱住,轻轻抚慰着她背后的肌肤。 “姣姣,舒服吗?” “开始还有点儿疼……到了后面,就只剩下……舒服了。”闻姣喃喃道,“早知道……” 我本想舔着脸告诉她现在知道的也不晚,我随叫随到。 “还是…不要了。万一我上瘾了怎么办。” “没关系,有我呢。”我赶紧毛遂自荐道。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闻姣的声音中夹着满意的笑容,“才…不要你。” 我重新抬头的阴茎向她体内一顶,恶狠狠道:“不要我?想要谁啊。” “谁都不要~”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自己也可以解决。” 一番打闹后,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赶紧冲进了洗手间。 在她冲刺的途中,还是有几滴粘稠的液体滴在了地板上。 我洗完澡,看到她躺在床上,胸前搭着被子,里面…似乎还没有穿上衣服。 我躺到她身边,趁她不备也钻进了被窝。 一番打闹后,我们又搂在了一起。 “确定,不用我吗?” “确定……才怪!”她看着我,媚眼如丝,“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呢?” 在她的挑逗下,小阿豹又渐渐恢复了活力,我正准备再次行动起来,却被她伸手按住了胸膛。 “这次,我想在上面。” 我仰躺在床上,等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伸出舌头,顺着我的脖子滑移道胸前,习惯性的含住了我的乳头。 “别,痒痒……”我双手抱住了她的身体,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啊?为什么?你…舔我的时候,我觉得还……” 我抚摸着她的脊背,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闻姣不明白的事情。 “这,可能是人和人的个体差别吧。”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觉得此刻的闻姣更多了几分可爱。 她埋头在我的胸口恢复了一会,重新开始了动作。 原本有些疲软的小阿豹,再次被她的小嘴擒获。 这次她没有花式挑逗它,而是专心吮吸着它的头部,同时用妩媚的眼神挑逗着我。 这样的双重刺激下,小阿豹又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原来有这么长啊…” 她嘟囔着,用手指测量了一下长度,又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眼看着她的学术研究进行到这一步,本以为她会因此有所担心,却发现她脸上竟然爬上了红晕,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支起身子,用手引导着小阿豹,慢慢靠近幽深的山谷。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湿润,小阿豹硬到快要爆炸,比之前更粗壮了半分。 前后试探一番,她终于找到了最佳位置,便缓缓坐下。 这样的姿势,让我感觉,似乎是用下身顶进了一个熟透的水蜜桃。 通道紧窄到几乎不可见,但处处都是温暖湿润的包裹。 她坐下到一半,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些阻碍。 我搂住她的腰,轻轻上下挺动着。 “啊~阿豹……”她闭上眼睛,像是在用心感受着摩擦的快感。 身体交融间,我感觉到了层层叠叠的肉褶儿的轻抚,下身用力,只想将她们突破、撑开。 随着抽插的幅度渐渐加大,她的呻吟也高亢起来。 “阿豹…阿豹……快一点~再…再进来些……” 这样的姿势下,她的娇乳仍然没有丝毫下垂,而是娇俏的随着身体一起轻轻晃动着。 粉红的乳尖像是摇曳枝干上的两朵傲雪的梅花。 似乎看到了我的渴望,她双手支撑在床头,身体稍稍俯下。 我仰起头,终于将右边的乳头吸进了嘴里。 但是这样的姿势无法长久,我的身体很快支撑不住倒回了床上。 但一时失误没有来得及放开她的娇乳。 于是她的嫩乳被我硬生生向下拉扯了一下。 “啊…嗯……”她发出一声痛呼,下身骤然收缩,瞬间袭来的快感让我险些就此缴械。 “啊,姣姣,弄疼你了吧……” “没关系,阿豹,快,不要停下……” 我开始从下而上全力冲刺着。 每次前进都整根没入她的最深处。 这样的姿势,我们的结合比之前更加深入。 但我没有就此满足,我还想要探索她更深处的秘密。 我用力将她的身体向上顶,她发出一声惊呼,身体扬起,又随着重力重新落下。 就在这时,我再次向上顶去。 两相冲击下,我的前端再次触碰到了之前未及的区域。 “哈啊~嗯…啊!阿豹,太…太深了……嗯!我…啊……” 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她渐渐失去了力气,趴在了我的身上。 而我则享受着更深处的温暖和紧窄,每一次冲刺都压迫到她的花心。 “啊……又…又来了!!!” 当她的身体迎来第三次抽搐时,一阵难忍的麻痒从龟头延伸到整个下半身。 她的下身也在剧烈的收缩中传来一阵吸力。 精液不受控制的喷出,突破交合的狭小区域注入了她的更深处。 她趴在我的怀里,喘息着,用手在我的胸肌上画着一个个圆圈。 “阿豹,你好厉害…”闻姣在我耳边呢喃道,“虽然没有对照组,但…我就是觉得,你好厉害。” “是你魅力太强了~”我由衷道。 在和她初尝禁果后,手撸甚至是飞机杯都难以引起我的兴趣。 感受到小吕豹的重新抬头,她轻笑道:“它还可以吗?” “那必须。”我显摆似的向上顶了两下,道,“还想要吗?随时奉陪。” “想。”她用手支撑其身体,眼中洋溢着清纯和欲望的混合物,“但是,我想换个方式。” “嗯?” “我想让你这样,从后面进来~” 她跪趴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让赤裸的臀部高高翘起。 娇臀中央,浅粉色的花瓣依然紧闭,中间却已经淌出香甜的蜜液。 这次我没有再惯着她,而是调整好姿势,一捅到底。 “啊啊啊疼!” 别说她,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臭海豹,轻点啊!”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却又透露着一丝奇妙的感觉。 一边缓缓抽插,一边从背后擒住了她的两只鸽乳。 将它们不停捏圆捏扁,换来闻姣更加诱人的呻吟声。 我忽然灵机一动,在挺入她最深处的同时,手掌用力对着她的臀部扇下。 “啪!” “啊!!!” “臭海豹,你干嘛啊。” “姣姣,你感受一下,我打你的时候,你会疼,但也会感觉到快乐,不是么?” 她自然是不肯承认。 于是我开始恶作剧般的在出现,时而拍打她的屁股,时而揉搓她的乳房。 异样的姿势使我心中本就充满了征服和施虐的快感。 我跟随自己的节奏,一边在她体内抽插,将她的嫩肉带进带出;一边拍打着她的臀部,感受着她通道内的收缩给我带来的快感。 抽插的幅度和速度渐渐加快。 她的臀部与我的腹部相撞,发出“啪啪啪”的水声。 这就是啪啪啪含义的来源吗? “阿豹,再用力一点……我…我快好了~” 我不知道她是让我用力抽插还是用力拍打,总之我都加强了力量。 我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抽插,如果不是因为她持续分泌了大量的蜜汁,我和她恐怕都要为此受伤了。 与此同时,我的双手也毫不留情的拍打着她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响声。 这样的姿势下,阴茎会进入她的更深处。 龟头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硬韧的花心。 对那边直接的刺激似乎不会让她感到额外的舒适,但如果去摩擦再偏上一点的穹顶位置,便能让她舒服得全身剧颤。 “嗯…嗯……疼……但好舒服……啊…啊…要,要来了~” 原本因为两次释放而模糊的快感重新变得清晰。 脑海中那个她和身下的她渐渐重合,一种难言的满足感瞬间填满了我的内心。 再也无法压制住快感,我抱着她的肚子,将欲望喷洒在她的最深处。 我抱着她进入了浴室。 清洗的过程中,我们再次对对方的身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通过一种愉快的姿势,互相用唇舌让对方迎来一次高潮。 连续四次喷射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腰后也觉得凉飕飕,空落落的。 这是让我提前体验肾虚的感觉吗? 她也好不到哪去,双腿颤抖,脚步踉跄。 我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各种肉麻的情话。 她最喜欢听的,是最简单的三个字。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平时理智而独立的她,却像个贪恋玩具的孩子,不厌其烦的听我说了一遍又一遍。 就像是要把我过去欠下的一次补齐一般。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有了她。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飘洒在房间,让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顾不上穿衣服,跑出卧室,寻找她的身影。 但是,却并没有找到。 我慌了,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关机。 正当我六神无主的时候,忽然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封信。 信封上,是她娟秀的笔记——“小海豹亲启”。 > 写了信,应该就不算不辞而别吧:p > 阿豹,我要走了。当你醒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坐上了飞机。 > 抱歉,没办法陪你走完最后这一段。 > 所幸,现在的你,应该可以习惯我不在的日子。 > 昨天,我想要更新你在我心底留下的印记。 > 显然,我成功了。 > 昨夜,足以让我回味许多次。 > 请原谅我最后的一次任性吧。 > 过去的日子,我有憾,却无悔。 > 希望你也是这样。 > 先,不要找我,亦不必等我。 > 就让一切随缘吧。 > 相思相念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 ——你的小蚊子 我颓然坐在椅子上,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这算什么,最后的晚餐么? 我原本以为,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将会被时间渐渐磨平。 没想到…… 不,不是这样。 并非是她没有走出来,而是我迟迟没有跟上她的脚步。 按部就班的复习、生活,日子过得飞快。 高考结束了。 不知这算不算失恋Buff,总之,考试的过程异常顺利。 我有预感,可能比任何一次模拟考试的发挥都要更好。 成绩颁布的时候,我的预感成了现实。 录取通知书到达的时候,老爹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当时电子厂预定的我,居然在两年后考上了省内的一所211高校。 在他的示意下,我给袁叔叔打了个电话道谢。 电话里,他也高兴的祝贺我,却只字不提闻姣的事。 我忍不住给他打了第二个电话。 “小吕,姣姣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如果不想让你找她,我也帮不上忙的。” 闻姣一定向袁叔叔交代了什么。所以也不会给我透露更多的信息。 我本想问他“您看我还有机会吗?”,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对,又被我吞了回去。 八月中旬的时候,班长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全班同学除了闻姣,都来了。 李卉的分数比我们更高,录到了省大的王牌专业。 任思鸢和我到了同一所大学。 饭桌上的气氛很热烈。觥筹交错间,尽是友情蒸腾的味道。 有男同学抱在一起唱着歌,也有女同学坐在一起抹眼泪。 我没有喝酒。毕竟犯过痛风的人,总是不能过于放纵。 聚会进行到下午,便自行散去了。 赵乐瑶不知安的什么心,非得叫来张昊请我吃顿晚饭不可。 “瑶姐录了哪里?” “你们隔壁的师范。”她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虾仁,不无羡慕道,“我可没你们那么好的天赋,最后也只是勉强上了一本线。不过你放心,姐就算在隔壁,也能罩着你们。” “昊哥呢?”我转向了正在为赵乐瑶剥虾的张昊。 “复读一年。”张昊苦笑道,“我本来想随便读个大学行了,但瑶瑶说不复读就和我分手。没办法,只能再混一年了。” “混什么混?一年之后不考到我这里来,信不信老娘找个学弟去?”赵乐瑶怒斥道,“我不在的时候,不许你和那帮狐朋狗友去网吧打游戏!” 看着一身横肉的张昊在赵乐瑶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便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倒是想啊。”张昊苦笑道,“学校外唯一的网吧去年就被警察端了。” “啊?为什么啊?”赵乐瑶好奇道。 “网吧老板买了一批成年的身份证租给上网的学生用。但是有一张身份证是一名逃犯的。那天我们班一哥们刚用这个身份证上机,警察就收到消息,四辆警车把网吧包围,把那个同学抓了个正着。然后,网吧就倒了。” 饭后,张昊要赶去学校上课,只能由我护送赵乐瑶回家了。 “我没想到,昊哥居然会乖乖去复读。”我向赵乐瑶竖起了大拇指,道, “瑶姐好手段。” 赵乐瑶神秘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手段,就是答应他,每周过来,嗯,陪他一次,你懂的。” “噗……还真是纯粹的动力啊。”我失笑道。 “少装啦,我就不信你不明白。”赵乐瑶勾住我的肩膀,让我的手臂感受到她弹性的胸部,“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心里想的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我不动声色的从她的魔爪中溜出,道:“对对对,瑶姐可真是慧眼如炬。” 看到我仓皇逃命的样子,赵乐瑶大笑道:“跑什么啊,我还能吃了你啊。” “不过,最近,我发现一件事。准确的说,是你的一个新用途。”赵乐瑶忽然一脸神秘道。 “啥?用途?” 赵乐瑶点点头,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我俩那啥的时候,只要提起你的名字,他啊,就变得特别勇猛,比平时更硬,坚持的时间还更长了……” “沃日哦!”突然到来的奇耻大辱让我没忍住飚了脏话,“我TM成你们的情趣玩具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对大学生活抱多大期望,我可以平静的度过一个个普通的日夜。 我在班上和宿舍内还算比较合群,该参加的活动都参加,也会因为犯懒偶尔鸽掉几节课。 但我从没经历过迷茫,每天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融入集体,又不被集体裹挟着行动,似易实难。 任思鸢与我同学院,不同专业。偶尔我们会相约去自习。 她犯懒,总是达不到学校要求的跑步次数。 天天坚持跑步的我,顺理成章的帮了她这个忙。 中间还被双方的室友起哄,但我们之间确实什么都没发生。 12月21号,网传的末日当天,在她的提议下,我们一起在外面的KTV唱歌通宵。 她的原话是——万一真的是末日,走之前身边还能有个顺眼的男的。 当然,末日并没有到来。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她被一个外专业的学长追求成功,终于开始了自己的初恋。 半个月后,我把拍到的学长和另一个女生牵手逛街的视频发给了她。 半小时后,她的回信发送过来。 “已分手??????。” “卧槽,效率这么高?” “你怎么都没有点同情心啊,人家失恋了诶QAQ。”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还是我请你吧,豹哥。还好被你拍到了,不然……(=。=)” “不然怎么?” “他啊,一直撺掇我去私人影院、去外面住呢。之前我差点就同意了。到网上查了才知道他的目的。o(一∧一 )o” “渣男啊。” “不过,如果我真的和他出去开房,他会不会就不劈腿呢?(*  ̄∧ ̄)” “傻姑娘,你想啥呢。他这人显然就是属螃蟹的,劈腿怪成精。才半个月就拉你出去开房,生产队的驴要都像他这样,骡子早就占领半个中国了。”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谈过恋爱了。 中间还有几个男生追过她,都没有通过考察——甚至还有个男生被她查出害同班女生怀孕后劈腿,把材料交到了学校教导处,被直接抬走了。 名侦探思鸢果然名不虚传。 李卉所在的省大距离我们不远,她们两个姑娘偶尔会在一起逛街。 李卉进入大学之后,性格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比之前自信了些,也开朗了些。 不过,她大多数业余时间都忙于兼职打工,我们见面的次数很少。 倒是赵乐瑶来找任思鸢的次数更多。 她还找了一帮人把任思鸢的渣前男友教训了一顿。 “多管闲事。”任思鸢对此事评价道。 赵乐瑶嗤之以鼻,反驳道:“姐姐我就是看不惯渣男,关你什么事?” “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皮肤吧。你看你,最近都晒黑了。”任思鸢继续反击道。 谁知却被赵乐瑶反过来拿捏住腰间的痒痒肉。 “任思鸢,你看看你,都有小肚子了,该减肥啦!” “啊啊哈哈,别,我怕痒,阿哈哈哈,球球了,哈哈哈,我投降!投降!”
第10章 芸苔
大一暑假,功夫不负有心人,金维终于把周梓歆追到手——这是他的说法,我觉得,是周梓歆高中毕业,可以腾出手来拿捏他了。 金维在警察学院就读,练出一身黑不溜秋的腱子肉,让我不禁怀疑学妹的小身板能不能受得了他, “吃饭就免了吧,金毛,你是想花式凌辱我这条单身狗吗?” “好像,是有那么点不厚道。”金维在电话里笑呵呵道,“但这是领导下了死命令的。她说想要看看你被甩一年后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滚!” “好了好了,刚刚是开玩笑的。位置我发给你了哈,记得准时到。你要是鸽了,哥们高低得跪几天搓衣板。” 确实也是闲来无事,我便准时去赴约了。 “这地儿选的不错。”我满意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金维和周梓歆,“还特意选了家东北菜,这次算你诚心诚意。”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智者不坠爱河,铁锅只炖大鹅。’选在这是我对你这单身狗最后的慈悲。” 金维穿着简单的T恤和运动裤,露出颇具男人味的肌肉线条。 而周梓歆则稍微打扮了一下,脸上还画着淡妆。 “豹哥,我还没有正式向你和…” 见到女友陷入窘境,金维一把搂过她,道:“没事的傻媳妇儿,他俩是和平分手,没啥好忌讳的。” 周梓歆点点头,从金维的怀抱里轻轻挣脱。 她似乎还没有习惯在公开场合做这样的亲密动作——私下的进度,就不好说了。 “还没有正式向你和闻姣姐道谢的。现在闻姣姐不在,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周梓歆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真的很感谢你们。” “没事,那些都过去了,还是尽量别去回忆了。”我摆摆手,也喝掉杯中的茶,道,“你姐现在怎么样?” “她……算是走出来了,现在交了个男朋友。” “那就好。” “豹哥,你呢?现在谈恋爱了吗?”周梓歆好奇道。 “没有,有的话今天肯定得带出来。你是不知道,金毛这个逼可没安好心。他就是想带你出来晒我一脸。”我呵呵笑道。 “你瞧瞧人家,为了闻姣姐守身如玉。”周梓歆用手肘捅了捅金维的肚子,道,“哪像你,今天和同班女生喝奶茶,明天请别的寝室的妹子唱歌。”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只是被无良室友拖过去的!”金维摊开手,百口莫辩道。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周梓歆看着我,轻叹道,“我怎么初恋就找了这么个风流种子呢?” “天地良心啊!你也是我的初恋好么?”金维大声辩解道。 “屁!” “信你个鬼!” 我和周梓歆同时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真的,儿子骗你们。我们这届的几个教师子弟,初中全都谈过恋爱,除了我。就连……” 金维看着我,突然止住了话匣子。 “就连什么?”我追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金维摆摆手道。 “真的么?”我对着金维,用唇语对他说出三个字——“刘雨薇”,威胁的意思不言自明。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也想知道啊,是不是闻姣姐?”周梓歆扯了扯金维的衣袖,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 “好吧。是闻姣。她初二的时候,谈过一次恋爱。和另一个同学,也是教师子弟,叫管锐。”金维喝了口水,继续道,“其实一共也就个多月时间,估计啥都没发生。后来闻姣家里出了些事,你懂的。然后就分手了。” “你说的管锐,就是高一被开除的那个?”我不动声色道。 “是啊。没想到那小子是这么个人渣,还好闻姣早有预见,初二就把他踹了。”金维点头道。 “他怎么人渣了?”周梓歆好奇道。 “把班上一个女生强暴了。” “啊?”周梓歆惊疑道,“那他去坐牢了吗?” “没有。事发之后,双方家长选择了私了,再加上管锐当时没满十八,事情就没闹大,只是把他开除了完事。” “怎么这样?”周梓歆不满道,“我……要是遇到这种事,我爸妈才不会善罢甘休!” “可能,在有些人的眼里,正义和尊严不如一些实际的东西更重要吧。” 我低着头,试图将我此刻的表情埋藏起来。 平淡的大学生活进入了最后四分之一。 我没有考研,而是和导师做了个课题。 利用这个成功课题的相关资料,我的毕业论文已经完成了大半。 又过了一个平淡乏味的新年,我久违的收到了来自任思鸢的信息。 “豹哥,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嗯?” “你想请我吃饭╰(°▽°)╯,但是你不好意思开口╮(╯▽╰)╭。其实你大可以说出来试试= ̄ω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心想事成(^-^)V。” “好吧,什么时候?” “后天吧~晚饭哦o( ̄▽ ̄)o。”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后天好像是元宵节,但我家里没有过元宵的习惯,一个人在家也怪没意思的。 “我来定位置,到时候发给你~” 第二天,我才反应过来,我们约定的时间有点问题。 那天,不但是元宵节,还是情人节。 任思鸢提前半天把她订好的位置发给了我。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赴约。 到了约定地点,我才发现,这里原来就是我和闻姣一起吃过饭的那家西餐厅。 听任思鸢介绍,这里原来生意并不好,直到一年前老板把这里重新装修成了民谣小酒馆,又机缘巧合成为了网红店,生意才好起来。 像今天这样的日子,这里自然会是爆满。 不过任思鸢似乎早就订下了座位,丝毫不慌。 今天的任思鸢,和印象中的有些区别。 她画着淡妆,穿着青色的印花连衣裙,外面套着浅色的开襟毛衣。 没想到,呆萌纯真的她,也会有这样精致的一面。 “思鸢,你今天真漂亮~”我由衷道。 “是吧,嘿嘿嘿,我在网上看别人推荐的穿搭,没想到效果这么好。”任思鸢乐道。 “主要还是底子好。”我感受着有些异样的危险气氛,小心应对道。 这里的菜肴以精致的小吃为主。 样数很多,但份量不大。 我们边吃边聊,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半。 酒馆的灯光暗了下来,深情的暧昧的音乐响起。 对于在这里约会的情侣来说,今天的活动正式进入了第二阶段。 “豹哥~” “嗯?” “我喜欢你。” “啊?”没想到,她竟然选择了直球进攻。 “思鸢,是这样哈,我…那个,其实我……” 看到我着急忙慌回应的样子,任思鸢“扑哧”笑了。 随后,她长长的舒了口气。 “豹哥,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我喜欢你。” “思鸢,我……” “我明白。你不必回应。”任思鸢的眼睛里,是笃定的光芒,“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如果你不愿意,我明天再去喜欢别人。” 我默默点了点头。 任思鸢虽然看着有些迷糊,但一直都是人间清醒。 看来她已经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豹哥,我终于可以喝酒了。”任思鸢笑着说,“既然已经说完了,就不会被你误会是酒话了。今天我的暗恋宣告失败,必须要大喝一顿才行。” 眼波流转间,她的脸上少了一分青涩,多了一丝妩媚。 “豹哥,如果我喝醉了,你会送我回去的,对吧~” 我从任思鸢的嘴里,听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一个由她多年来收集的数个片段,加上少量合理化的猜想,拼接成的故事。 “豹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以全都当成酒话,或者,就当听了个故事吧。” > 有一个叫闻姣的女孩,在懵懂的年纪,因为家中没有她需要的关爱,开启了一段短暂而荒唐的恋情。 > 很快,恋情被家庭的变故打断。她明白,自己需要的,只是记忆中的那份温暖。 > 过了两年,另一个叫李卉的女孩与他们同班。因为种种缘故,她患上了不能为人所知的疾病——偷窃癖。然后,在一次偷窃中,被闻姣的前男友,管锐发现。 > 或许是因为李卉和闻姣的某一面有几分相似,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兽欲,管锐把李卉强暴了。 > 闻姣知道后,将事情以一种较为私密的方式抖了出来。管锐被开除,而闻姣则成为了李卉心中的拯救者。 > 对,李卉喜欢上了闻姣。而闻姣也因为心中埋藏的自责,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 > 当闻姣明白这段感情只是水月镜花时,她果断按下了停止键。 > 然后,另一个叫吕豹的傻子重新闯进了闻姣的生活。 > 他开始居然还没认出闻姣,就是幼年时要好的玩伴。 > 闻姣心里有些不快,所以也没和他相认。 > 但当她看到吕豹深陷漩涡,形将沦落时,她再也没办法无视。先是想办法和他成为了同桌,然后开始帮助他把功课补上。 >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和吕豹依偎在一起,她带给吕豹前进的动力,而吕豹带给她同行的温暖。没想到,荒废多年的吕豹,心理上太过幼稚而脆弱,还没有办法承载她的期待。 > 吕豹非但没有努力坚持,反而陷入了另一场危机。 > 郑璇长期被汤辉作为泄欲的工具,不慎怀上了孩子。堕胎后,她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撑高强度的田径运动。而汤辉,也打算胁迫她,完成另一个阴谋。 > 汤辉利用郑璇,勾引心防不严的吕豹,并用录音设备录下他们的对话。到时候就可以凭借录音和堕胎的记录,使吕豹在学校失去立足之地。 > 闻姣发觉了这些,她利用雷霆手段将汤辉吓跑,也为郑璇安排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 > 而被蒙在鼓里的吕豹,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因为表面发生的事情,对她产生了隐隐的戒惧之心。 > 这段感情依然在风雨飘摇下前进,直到遇到另一场意外的风暴。 > 闻姣进入全天候的集训后,一直拜托李卉来帮助吕豹的学习,也从她那那里得到吕豹的状况。 > 后来,吕豹因为赵乐瑶被打,想要瞒着闻姣。却被闻姣察觉到端倪,所以她约见李卉,想知道真实情况。 > 谁知道,李卉因为种种原因,偷窃癖居然复发,她报复式的将赵乐瑶的重要东西扔进了学校的垃圾处理机,永远的销毁。 > 闻姣和李卉爆发出最猛烈的一次争吵。但她却不知道,这件事的余波,加上之前深深埋下的芥蒂,竟然让吕豹怀疑,整件事都是闻姣在主导。 > 她无言申辩。一是感到失望,二是不想透露李卉的秘密。 > 在被吕豹无情的伤害后,她依然找到赵乐瑶,用自己的学习笔记和单独的补习将这件事情压下。 > 愚蠢的吕豹,不但不知道闻姣为他付出了多少,还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 或许,吕豹还不算无可救药,这段感情也还有存续的可能性。但给她带来的那些伤害,那些遗憾,却永远都无法弥补了。 我的双手用力攥着酒杯,直至青筋暴起。 却又只能无力地放下。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那从没真正亲口承认过的错,有多么离谱。 任思鸢讲完故事,在酒精的作用下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时而微笑,时而流泪。 酒馆里响起女歌者纯净的歌声。 任思鸢被她的歌声感染,开始轻声哼唱。 > 湖水是你的眼神 > 梦想满天星辰 > 心情是一个传说 > 亘古不变地等候 >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 > 童年有一群(个)亲爱的人 > 春天是一段路程 > 沧海桑田的拥有 > 那些我爱的人 > 那些离逝的风 >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 那些爱我的人 > 那些沉淀的泪 >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 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 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 >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将任思鸢送回家后,我浑浑噩噩回到家。 借着酒劲,我翻出压在箱底的,闻姣留给我的信,重新打开,一遍遍地重读。 她留下的字字句句,像阳光雨露,又像尖刺毒藤,让我的心中又暖,又麻。 那些甜蜜、悲伤和荒唐都渐渐模糊,唯有思念,在纸上越来越清晰。 四月,愚者诞生之日,我来到了这里。 因为,这里有与她未竟的约定。 农大的学子自然不会再犯下相同的错误。 油菜花悉数开放,将整片田野染成明媚的黄色。 呼吸着属于春天的清新味道,伸手拂过一朵朵黄花,我只想找到,本属于我的那朵。 寻花未果,奈何? 我还可以等待。 坐在花田的角落,我化身稻草人,守望着这片灿烂的春色。 从晨曦,到夕照。 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少,而遗憾越来越多。 要走了吗?但是,她还没来。 她在哪里? 她在哪里? 她在哪里? 蓦然回首,我竟终于看到了她。 她依然穿着印象中的碎花小白裙,看着我,绚烂的笑容和大片的油菜花交相辉映。 她上前,踮起脚,将手中织好的花环戴在了我的头上。 —— 完 ——
后记
完本后的BB: 之前鸽的时间已经可以算是隐退了,所以这次算是复出吧。 这也是我个人第一次正式写完一本中短篇。 目前感觉状态还行。 之前大家的批评和建议我都看了,包括被转到别的网站后的评论。 本想再重新构建一下,但本篇事实上已经结束,可能也找不回当时创作的状态。 我毕竟还是个灵感流的写手。 所以我很重视书评,也喜欢在讨论中寻找灵感。 对本文仍有遗憾的读者朋友,还有个好消息。 阿豹、闻姣、思鸢会在后面某篇中再度出场,不过会是另一个题材。 感谢大家支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下本再见~ PS:下本没打算填坑,而是换一种风格再写个短篇。 现在的写作也是有针对性的练笔,如果要把之前的坑完美的填了,我需要更强的笔力才行。 感谢雪大 snow_xefd 的指导,也请大家继续支持《都市偷香贼》和《女神代行者》,拜谢。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