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龙腾明末之征服
👤 作者:hongye123456789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93424
🗂 分类: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后宫,猎艳,爽文
🗿 肉量:26.12%(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明末,这是一个天崩地拆,山河巨变的动荡时代。外有满清建虏虎视眈眈,内有李闯“流贼”攻城略地,两百七十多年的大明王朝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现代屌丝青年王克非,因牛头马面的玩忽职守,被迫附身在即将自杀的崇祯帝身上。 内忧外患,血雨腥风中,且看他如何扭转乾坤,玩转天下。杀妻上吊,满清入关?不存在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有,依然有!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要当就当皇上,要睡就睡娘娘。明末,朕来了!周皇后、张皇后、高皇后、陈皇后、孝端文皇后、高丽王后、袁贵妃、庄妃(大玉儿)、红娘子、陈圆圆、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你们,准备好了吗? 本文纯属胡扯,只为搏君一笑!如有雷同,不属意外,肯定是抄你的……
全文
序
明末,这是一个天崩地拆,山河巨变的动荡时代。 外有满清建虏虎视眈眈,内有李闯“流贼”攻城略地,两百七十多年的大明王朝已经进入了生命倒计时。 现代屌丝青年王克非,因牛头马面的玩忽职守,被迫附身在即将自杀的崇祯帝身上。 内忧外患,血雨腥风中,且看他如何扭转乾坤,玩转天下。 杀妻上吊,满清入关? 不存在的!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 有,依然有! 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要当就当皇上,要睡就睡娘娘。 明末,朕来了! 周皇后、张皇后、高皇后、陈皇后、孝端文皇后、高丽王后、袁贵妃、庄妃(大玉儿)、红娘子、陈圆圆、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你们,准备好了吗? 本文纯属胡扯,只为搏君一笑!如有雷同,不属意外,肯定是抄你的……
第1章 奈何桥上
狭窄幽长的奈何桥上,云雾缠绕,青烟弥漫。 桥下,深达千丈的忘川河汹涌奔腾、浩浩荡荡,犹如一条条巨龙,奔向西南,流向了虚无缥缈的云踪深处。 奈何桥边支立着一口大锅,一位慈祥的老奶奶,不停地煮着一种以“遗忘”为调料的汤汁,边盛碗里边劝导着走来的鬼魂。 “喝吧,喝下这碗孟婆汤,不要执着于未了的遗愿,这一世的终结不过是下一世的起点。” 足不沾尘的鬼魂们排着队,依次接过孟婆的汤,呜咽着一口饮下。 桥下,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引力,吸引着鬼魂们纷纷跳入,开始了一个新的轮回。 奈何桥,奈何前世的离别,奈何今生的相见,无奈来世的重逢,也许是一世夫妻的情缘,开始于斯,魂断于此,来世的相见,只是一种重新的开始。 …… 忽然,一阵悲愤的声音自桥面上传来。 “我投诉,我抗议,我要见阎王,还我生命。” 众鬼魂们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碗,好奇望去。 原来,站在桥上的是一位穿着黑色的正装的年轻人,他步履蹒跚,面容憔悴,黑白相间的眼球中充斥着血丝,似乎仍未从身亡的巨大痛苦中解脱出来。 年轻人的身侧,牛头把眼睛瞪大到了极限,马面的脸拉的比驴脸还要长。 鬼魂们瞬间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咳,咳!” 马面喷了个响鼻儿,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 “爷呀,你的要求,咱哥俩儿不都是给满足了吗?你的阳寿也已平均分给你的母亲和女儿了。咱哥俩做的是不对,可不是也道歉了嘛,快点儿下去吧,给你安排个好人家,投胎托生了吧!哥们儿求你了。” “哼!说得轻巧。”年轻人甩了把鼻涕,愤愤地讲道: “老子不但做了天大的好事儿,还活的好好的,你们不给个表扬就算了,居然还把我的魂儿给勾来了,你说我王克非招谁惹谁了?一个道歉就完事儿了?更可怜的是我女儿今年才十二岁,老母亲七十了,我死了,她们怎么办?” 说着,年轻人又情不自禁,嚎啕大哭,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原来,这个年轻人叫王克非,生前是一名典型的屌丝,辛辛苦苦的打工仔。 三年前,美丽可人的妻子跟着一位高富帅跑了,留下一个女儿,以及年迈的老母亲,一起艰难的生活着,日子虽然不富裕,倒也还算凑合着。 事故发生在三天前,为了拯救一位跑到马路中央的小女孩,王克非被疾驰的车辆撞进了医院ICU,命悬一线。 恰巧,倒霉的牛头马面正着急参加朋友的酒宴,也没有同生死簿上的名字对照一下,就直接把他的魂儿给勾来了。 实际上,王克非完全可以拯救过来,人家生死簿上都明明白白的写着还有四十年阳寿呢。 等牛头马面从酩酊大醉中醒来,才知道抓错了。可时值盛夏,他在人间的肉体已经被快速火化了。 这下可捅了篓子,王克非在阴间不依不挠,大声怒斥牛头马面,声称非要把官司打到阎王那里。 实际上,牛头马面也确实犯了冥界一项很严重的错误,不经阎王爷御笔涂抹,哪敢私自勾人家的魂儿,这人间还不乱套了? 无奈之下,这哥俩想起了私了,他们买通判官,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权利,来满足这位爷的任何愿望,让他接受投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回是回不去了,王克非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他所能争取的,无非是利益的最大化罢了,而现在,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和女儿了。 王克非先是在心里把牛头马面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一遍,才咬着牙流着泪说道: “我不但想让她们娘俩儿长寿,还要让她们丰衣足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们……。” “行,那是必须的,以后我们哥俩亲自暗中保护,保证不会让她们娘俩儿少一毫一毛。”牛头一言九鼎的回答道。 “哼!当我是傻子吗?”王克非鄙视的瞅了一眼牛头。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你们现在说得好听,信誓旦旦,等我一走,就当放了个屁,到时候谁来监督你们履行条约?谁又来保证她们?” 说着,他指了指牛头的腰间,“这样吧!我也要部你们这样的手机,带影像的,我知道从这里面能看到阳间和阴间的事务。这孟婆汤我是不喝了,留的记忆常在,也好震慑鬼神,以后隔三差五,我还要看看她们这娘俩儿,瞧瞧你们这所谓的诺言到底飘到哪里去了。” 牛头听完以后,顿时心疼的吧嗒吧嗒了嘴唇。 这孟婆汤喝不喝倒是小事儿,所谓的记忆,也不过是下辈子伙计朋友们用来聊天扯屁的工具,没人会当真,无伤大雅。 只是手机这么贵重的物品? 着实有点舍不得。 唉! 算了,就送给他吧,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谁让自己有错在先的? 勾错魂这件事儿绝不能让阎罗知道,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它恋恋不舍的摘下了挂在腰间的手机,小心的放在手掌里擦拭了几下,才狠下心来说道:“这是阎王爷看我老牛多年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份儿上,才奖励我的,连老马都没有,这还没用上几天呢。唉!就送给你吧。但你记住,你只能看到她们生活的画面,无法取得联络,阴间和阳间的沟通方式是不一样的,而且探望的时间极其有限,只有每个月的第一天,你才能得到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这已经是我们最大的权利了,有什么不满和嘱托,你可以发信息给我和马面,上面有我们的联络方式。” 看得出,这哥俩为自己的失误也确实是下了血本儿了。 其实,王克非心里也并不愿过多的为难他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谁还没有个错误呢? 他接过手机,拨弄了几下,还不错,跟自己在阳间用的的手机很相似,再打开相册,里面呈现出奇奇怪怪的各种人物,男的、女的、美的、丑的,都是些在等待勾魂的人。 对了,怎么没有发现充电端呢? “那是我们冥界用的,要什么充电端?”马面阴阳怪气的说道。 “在我们这么高大上的地方,还需要用充电器么?简直是笑话。等没电了,你放太阳底下晒晒就可以啦。话说你老牛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东西,咱老马问你要过多少回了,你都不给。他这刚一提条件,你就准了?是不是咱俩关系不铁?” 马面囔囔着,扭头向自己的老伙计质问道。 牛头尴尬的傻笑了几声,它摸了摸脑袋,有些惭愧的说道:“兄弟,切勿生气,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这个就先给他,等哥哥下个月发了工资,保证也送给你部。” 王克非瞥了一眼马面,这小子长的横眉竖眼,尖嘴猴腮,一看就不地道,比牛头滑多了,要么阎王爷爷不奖励给他部手机呢。 也罢!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 人都是有生有死的,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再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存在任何的意义了。 只要她们娘俩能过得好好的,也就不枉费我这一阵争取了。 可恨自己的前世浑浑噩噩、碌碌无为,老婆才会跟着别人跑了,否则有她还在,自己何至于如此的牵肠挂肚? 如果真有来世,老子定要干出他一番事业,让那些曾经嘲笑、曾经挖苦、曾经背弃过自己的人刮目相看。 想到这里,他挺直了身子,昂然说道: “那好吧!我还有一个要求。老子来世要当大官,最大的官儿,老子要征服世界,要有很多金钱和女人,还要给那些所谓的富二代、该死的狗官、可恨的奸商以及那些高高在上、自命清高的人戴绿帽子,无数顶绿帽子。” 牛头听完后,牛鼻子差点都气歪了,恨不得立马上去踹他两脚,他娘的,哥还当你是什么好鸟,我呸! 别人是伪君子,你是真小人啊,这样的要求谁不想? 你这不是难为人吗? 这首先,得找个官宦之家,其次还得有夫人怀孕待产,这样的条件好找么?来来往往投胎的人多了,也没见几个能恰巧遇到的。 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牛头在心里默念着,终于抑制住了心中的火气。 当务之急,是先将这尊大神请走,只是这条件也……,除非,除非让他借尸还阳,穿越时空。 对,把安排他到古代去,离得远远滴,谁让他这么多事儿? 牛头摸弄着牛角,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好,我们都答应你,当最大的官儿,泡最好的妞儿,就让你做条腾龙,去征服世界、征服娘们吧。” 说完,它便郑重的在这条协议的后面打了个对勾。 王克非以为,这或许是牛头开了一个小小的幽默,来缓解一下这悲伤与紧张的气氛。 其实,不苟言笑的牛头是认真的,这种快乐的滋味儿,他以后还真体会的无穷无尽。 至于其余的要求,他暂时也想不起来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随后双方便在协议上签了字,按上手印,每人一份。 “稍等,我还要……” “你下去吧!”没等王克非说完,马面对着他的屁股重重的踹了一脚。王克非顿时身体不稳,坠入了桥下。 “啊——”一声惨叫自桥下云层中传来,但很快便归于平静。 “老马,你这是……?”牛头抹了把汗,一脸惊恐的问道。 马面微微一笑,它冲牛头摇了摇,“走,哥哥,昨日兄弟弄到一坛好酒,我请你去品尝品尝,压压惊!这小子,协议签了,手印按了,还想要啥?” “话虽如此,咱也不能这样啊!再说,孟婆汤他还没喝呢。哎,算了,他下去就下去了吧,但咱哥们刚才答应的,可一定要做到哈!” “行,一切听哥哥的就是了,走……” 说罢,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奈何桥。 ……
第2章 刚来,就让朕上吊?
紫禁城,干清宫。 殿外艳阳高照,殿内阴云密布。 一群群太监,小宫女慌慌张张的忙里忙外,进来进去。 几位手提药箱的宫廷御医战战兢兢的立在门口旁侧,尽管只是初春时节,但他们已然汗流浃背。 大殿内,舒适宽阔的龙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身着黄色龙袍,面容略显憔悴的年轻男子,仿佛睡着了一般,任凭周围几位绝色的女子呼唤、哭泣。 ……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世人常常为表象所迷惑,生生死死,何时尽?活的同时,已经死了,死亡不过是新生的开始,轮回则是下一个生命体的诞生。 此刻,坠落下桥的王克非异常紧张,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只无根的浮萍,在广阔的水域中荡来荡去、随泼逐流,他努力睁大眼睛,周围却是无尽的黑暗,天和地仿佛连成一片,整个世界似乎都成了一张网,若隐若现,却又触不可及。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耳边便传来了一阵女人嘤嘤的哭泣声,由远而近,由弱到强。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都一天一夜了,你这是要吓死臣妾啊!呜、呜。” 王克非忽然感到头痛欲裂,浑身酸楚,我这是到哪儿了?应该是投胎了吧,怎么会有女人的啼哭声? 他试着睁开了虚弱的双眼,朦胧中,他看到了一丝亮光,晕黄而柔和。 这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房间内的一切布置古香古色,雕龙刻凤的床榻、金线红绸的绣墩、古朴的香炉还在徐徐涌着檀香。 这是哪里啊?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刚要动身,一阵阵剧痛再次袭来,又一次昏睡过去。 “陛下醒了,……哎,陛下,王公公,快传御医!” 沉睡中的王克非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不停的摇晃着,忍不住又一次睁开了双眼。 一张吹弹可破的美丽小脸顿时印入自己的眼帘。美,太美了,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仙子般,美得让人心惊,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身着一件金黄色的凤袍,顺披中分秀发,长及玉臀。 头上戴着九龙四凤冠,其上插着一根镶嵌有雪白珍珠的金簪,长长的衣裙遮住了完美的躯体显得面庞光洁无瑕,酥胸高高耸起,更显得高贵优雅,知书达理。 高挺小巧的翘鼻挺立着,修长的睫毛犹如一片森林覆盖在她洁白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尽是复杂神色,有惊喜,有关怀,有担忧,有惶恐,还有几分幽怨,雍容华贵中更增添了种难以描述的动人神韵。 在她的后面,也是一位绝色的女子,体态高挑,丰腴有致,肤白如雪,柳眉如画,圆圆脸蛋儿的人看上去有一点婴儿肥,十分可爱。 她头顶盘着高贵的云鬓,乌黑的秀发盘在脑后,被一根玉钗定住,凸现华美雍容的感觉,一身玫瑰红的凤尾宫装,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衬托得她如初春的嫩芽,清鲜妩媚,愣是比旁边的女子们多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味道。 再往后,就是一群小女孩儿了,她们个个眉清目秀,婀娜多姿,年龄都介于二八之间,统一着装且较为朴素,看起来像是宫女服饰,但无一例外,都漂亮的一塌糊涂。 门外,一名发须鬓白的老御医跄跄踉踉的跑了进来,动作十分狼狈。 俏丽的女子们赶紧让开位置,让御医坐下,御医动作熟练的抬起王克非的手臂,把了一会儿脉搏,看起来像是大吃一惊,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他又小心的把王克非的手臂放在床榻之上,用被褥盖好,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天佑大明,天佑大明啊!圣上脉搏平稳有力,气息畅通无阻,圣体已无恙。此真乃大明之福,万民之幸啊。” What?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多穿古装的人啊?还都怪怪的,是在拍电视剧吗?怎么也没见导演和剧组人员啊,摄像机也没有。 “咳,咳!”王克非终于把忍不住,弱弱的问了一句: “这……这是哪儿呀?” “陛下,这是干清宫,您的寝宫呀!”绝色女子回答道。 陛下?干清宫?不对呀,自己应该赶去投胎,怎么来这里了?靠,老子不会穿越了吧,还成了皇帝?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王克非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靠,是真的,牛头马面还真够意思。 前世中,各种穿越题材的小说,电视剧,几乎数不胜数,但就算白痴,也知道那都是假的,可如今他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一个未知的陌生世界。 “快,快拿面镜子来!”王克非紧张的喊道。 旁边的宫女不知皇帝要做什么,急忙取来了面铜镜。 啊,这是谁,镜子里的人是谁! 王克非望着铜镜里的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哭。 “陛下,您怎么了?”绝色女子问道。 “噢,没事,我只是有点头痛,现在好了。”王克非装模作样的挤了挤额头,又问道:“那个…,现在是什么年份?” “回陛下,现在是崇祯十七年四月二十四日,农历三月十八了。” 崇祯十七年,卧槽,不就是1644年吗?有没有搞错啊,而且已经三月十八了,王克非吓得差一点跳起来。 历史上,这一年三月十九日,大明朝行将灭亡,崇祯上吊自杀,真正践行了明朝皇帝“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御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夙愿。 看来自己是附身在明末崇祯帝朱由检身上了,这个倒霉的皇帝,一生可以说充满了悲剧色彩,尽管他兢兢业业,勤勉勤俭,也终究未能力挽狂澜,扶起将倾之大厦。 我特么,这刚来就要死吗?搞什么搞,还能有比这更悲催的没?苍天啊,大地啊,可恶的牛头马面。 刚刚还在夸人家讲意气的王克非,心里顿时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感到欲哭无泪,稍微定了下神儿,向绝色女子问道:“崇祯十七年,那你是……” “臣妾周玉凤呀。陛下,一天一夜了,臣妾好怕,好怕你一直这样睡下去!还好苍天显灵,祖宗保佑,陛下终于醒过来了。” 绝色女子紧张的拍了拍胸口,柔情款款的回答道。 “皇爷,自皇爷昏迷以来,皇后娘娘衣不解带,茶饭不思,也跟着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一位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孩也跟着说道。 原来她是皇后,周玉凤,崇祯的正牌老婆。不,看起来现在是自己的老婆了。 史记中记载:周皇后长的天香国色,身材娇小,肤色洁白如玉。 古人诚不欺我也。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周皇后,王克非心里一阵感动,多么好的妻子啊,不但人长得顶尖漂亮,关键是还很善解人意,对比自己前世的媳妇,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皇后,辛苦你了。我……呃,朕没事了,你快去休息一下吧,诸位爱妃都去休息去吧,朕还要忙公务。” 王克非不敢说太多,说多了容易露馅。 其实,随着外面局势的持续恶化,崇祯连日来一直忙于朝政,焦头烂额,经常审批奏折至深夜,累了困了,就在干清宫小睡,坤宁宫,连同整个后宫,他已多日没有踏足了。 周皇后擦了擦眼泪,起身道:“臣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劝诫陛下,只希望陛下能够保证龙体,陛下龙体安康,便是天下万民之福。臣妾告退。” 此时此刻,躺在床榻上的王克非,心情十分复杂。 如今的大明日薄西山,国内矛盾重重,朝不保夕,关外满清也虎视眈眈,步步紧逼,长达数百年的华夏文明,已开始慢慢走向衰落,曾经万国来朝的巍巍大明,窘困至此。 他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儿啊?人家穿越要么才华横溢,文治武功,诗词朗朗上口;要么天赋异禀,精通制造,能造出长枪大炮,征服世界。 我他妈的会什么? 论武功,老子不要说学,连架都没打过;论谋略,也就看过三国演义,三十六计都说不全;论制造,老子枪都没碰过,啥原理都不懂; 真可谓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手不能提,肩不能挑。 就凭这样的能耐穿越,还是在末世,连他自己也认为如果拍电视剧的话都活不了两集,更遑论治国安邦了。 他娘的,前世小说看多了,什么系统,什么召唤,都是骗人的,有个毛啊!王克非长叹一声,大好的心情烟消云散,他无奈的捶了一把大腿。 嗯?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他摸索着掏出来一看,原来是部手机。 王克非顿时非喜出望外,他想起了奈何桥上与牛头马面的对话,这俩小子,虽然人看起来不咋地,但说话还是算话。 嗯嗯,这是个好东西啊,以后也许会用得着,他满怀着心思把手机装进了兜里。 不是王克非不愿意玩儿上一会儿,实在是没有心情。 大军压境,兵临城下,按照历史的轨迹,明日就轮到他上吊了,一想到这些,他不禁感到自己脖子凉飕飕的,连菊花都隐隐作痛。 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是默默忍受命运之矢石,还是挺身反抗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除净尽? 毫无疑问,傻子也会选择后者,没人跟生命有仇,想要活命,必须得好好的动动脑子。 王克非试着从床榻上坐起。 一名身着蟒袍,白面无须的老太监赶紧颠颠的小跑着进来,看模样他四五十岁,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皇爷,您醒了,老奴这就叫人伺候您更衣!” 说罢,老太监朝外面招呼了一声,两个容貌秀丽的宫女踱着碎步走了进来,来到近前翩翩施礼:“奴婢伺候皇爷穿衣!” 古代的衣衫穿起来比较繁琐,尤其这龙袍,龙冠,不得不说小宫女们心灵手巧,几分钟后就给自己穿戴整齐。 王克非心想:眼前这个太监,应该就是王承恩了吧,司礼监秉笔太监,历史上唯一一个陪同崇祯上吊的人。 “那个……王承恩。”,他试着叫了一声。 老太监一愣,“老奴在,皇爷有何吩咐?” 看这老太监的反应,崇祯皇帝应该不是这样称呼他的。 “朕饿了,给朕弄点吃的。” “奴婢遵旨!奴婢这就让人去御膳房准备点儿上好的燕窝粥。”老太监看着皇帝的身体确实无恙了,满脸欣喜的回应道。 不多时,用翡翠的碗盛着一小碗燕窝粥就送到。 小宫女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匙子,用嘴巴吹了吹着粥上的热气,便往王克非嘴上喂去。 “朕自己来,没事了,都回了吧。让朕静静。” 王克非还是带着后世的思维,对于吃喝拉撒都有人服侍,略略有点不习惯。 “那个…,大伴儿,3月18了,闯贼该围城了,那杜勋还在吗?”他边吃,边试着用崇祯的口气问道。 “回皇爷,昨日众臣吵作一团,您始终拿不定主意,加之又在朝堂上昏过去了,那杜勋等候不着就回去了。”王承恩伺候着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原来,历史上三月十八日,李自成打到彰义门外,派人向城上喊话,赶快投降吧,不投降就攻城。 他派进北京城谈判的人便是杜勋,杜勋之前是明廷的尚膳监掌印太监,深得崇祯皇帝的信任。 李自成的条件是:割让西北一带给李自成,分国而王。 而且大顺军这一路子上耗费巨大,得让皇帝出点血,给犒师银百万两。 作为回报,大顺军可为朝廷内遏群寇,外抵辽藩。除此之外,为了安全着想,李自成这个王爷就不用来北京朝觐崇祯了。 这样的条件,当然很苛刻,但相比直接灭国,怎么看都更划算一些。 崇祯也觉得这个条件可以商量,但是,他又觉得堂堂天子接受一个农民的如是条件,极没有面子。所以,他不好意思说“成交”。 沉默片刻,他将球踢给了站在旁边的大学士魏藻德,询问他的意思,希望能得到当朝首辅的同意,自己也好顺坡下驴。 魏藻德听了崇祯的问话,马上跪下,一言不发,顿首而已。 当然,魏藻德之所以不给崇祯背黑锅,是他怕,因为历史经验告诉他,皇帝生性多疑善变,刻薄寡恩。 在这种时刻,背上如此丧权辱国的黑锅,将来永世不得翻身,轻者丢官弃爵,重则秋后算账,身首异处。 崇祯皇帝迟迟等不来想要的结果,顿时气得掀翻龙椅,血压升高,晕了过去。谁料,一不小心被着急出手牛头马面李代桃僵。 对于这段历史,王克非还是知道的。 只是现在杜勋走了,相当于与李自成的谈判破裂了。夜间,闯贼将攻入北京,19日凌晨,李自成就将进入紫禁城。 然后,就轮到自己杀妻女上吊了。 唉! 这世界,我来了,又要走了吗? 多么美丽的皇后,还有贵妃,我连手都没捞着摸一下,就要去上吊自杀,这他么也太憋屈了。 再轮回到阴间,牛头马面还会认账不? 这小子们都不讲武德,临走还得踹我一脚。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动起来,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也要搏上一搏。此刻王克非也没有了别的想法,先考虑着如何保命吧。 他急忙放下燕窝粥,回顾了一下历史,闭上眼睛,静静地思索起来。 王克非十分清楚,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历史的走向,那么作为流寇,李自成真的想灭了大明王朝吗? 答案未必。 他老李曾经说过一句话,“陕,吾之故乡也。富贵必归故乡,即十燕京未足易一西安。”那意思是:还是老家好,十座北京城也赶不上一个西安。 这跟楚霸王项羽的“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同出一辙。 可见,他的理想也就是风风光光、出人头地,其心里还并没有非要改朝换代的的坚决意愿。 当然,后来之所以灭了明朝,也是一步步迫不得已的结果。 在李自成的心中,崇祯至少是个值得敬佩的好皇帝。 他和皇后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上朝时总小心翼翼怕把打补丁的袖口显露出来;每天批阅奏折通宵达旦, 彻夜不眠;每顿饭三素一荤,且不喜酒色。 无论用什么眼光进行看待,崇祯都符合好皇帝的形象。 “君非甚暗,孤立而炀灶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李自成不但公开说崇祯还算是个不错的皇帝,还把明朝即将灭亡的责任推给了所有的官僚士绅,对崇祯报以同情的态度。 后来,即便是俘获崇祯的三位皇子,也礼遇有加,并封太子为宋王。 可以说,他老李向明廷提出这样的和谈条件,决不是因为他一时心血来潮,而是除了自身固有的军事压力以外,也是受封建小生产者的狭隘眼界和沿袭千年的忠君爱国思想所束缚,真心想和皇帝和谈。 …… 想到这里,王克非不禁内心狂喜:答应,必须答应啊,崇祯傻帽,区区一个西北王算什么,那还不是皇帝玉玺盖个章,一道圣旨而已? 你看人家唐玄宗,只要能逃跑活命,哪怕让手下人杀了他最爱的小美人杨贵妃也在所不惜,丢脸虽然丢脸,但人家唐朝后来还不是延续了百余年? 面子值几个钱? 一切以大局为重,过分的纠结,真的会贻误大事儿。
第3章 生存OR死亡
可惜,前世崇祯皇帝面对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依然愚蠢的选择了拒绝,迫于无奈的李自成只得挥兵攻城,从而结束了明王朝。 现在轮到王克非面对了,他可不打算走这么一遭儿。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作为一个穿越者,如果明知道故事的结局,还被赶鸭子上架,怎会不被人笑掉大牙? 当前,最急迫的任务就是抓紧与李自成建立联系,恢复谈判,该封王封王,该封侯封侯,先稳住大军再说,账以后慢慢清算。 当然,也绝不能放弃备战,以上仅仅是自己的推测而已,谁知道他老李是不是真的垂诞这皇位? 非常时期,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用。 可眼下派谁去闯营联络呢?自己初来乍到,两眼一抹儿黑,唯一能用的似乎就只有王承恩了。 王克非感到很内疚,这可是件出力不讨好的活儿,搞不好要掉脑袋的,啥脏活累活都让人家老王去,似乎是有点欺负老实人了。 可是没法子,等过了这段艰难时期,一定要好好的补偿补偿他。 想到这里,他睁开眼睛,喝了一口水,低声问道:“大伴儿,你跟着朕几年了?” “回皇爷的话,老奴十四岁进宫,至今已有五十年,自皇爷被赐封信王后就一直跟着皇爷,算来三十四年了。” 王承恩弯腰接过杯子,伺候着回答道。 “三十四年了,一万多个日日夜夜,大伴儿,辛苦你了。如今天下虽大,却已无你我容身之地,虽有满朝文武,但值得朕相信的,只有大伴儿一人了。” 王承恩热泪盈眶,他是看着崇祯出生而且陪着他长大的,两人之间的感情早已升华为父子般的感情。 崇祯帝每天通宵达旦,兢兢业业,工作很认真,20多岁头发就全白了。王承恩看在眼里,泪在心里,他是多想为崇祯排忧解难啊。 奈何,自己只是一个阉人。 “皇爷,事已至此,全是天意,皇爷乃一代明君,老天若还有眼,必护佑我朝度过此劫。” 王承恩含着热泪,回答道。 “大伴儿,你知道朕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朕去了天庭,见到了太祖皇帝,太祖皇帝训斥朕,为君之道要懂的张弛有度,进退自如;要懂得以退为进,适时变通;要懂得逶迤而行,徐而图之。太祖皇帝质问朕,李闯仅仅是要一个王爷而已,为何不肯答应?这皇家的脸面和大明社稷江山孰重孰轻?朕汗颜啊!” 王克非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大言不惭的编织着各种谎言。 “大伴儿啊,朕想通了,李自成想要封王,朕答应他,朕封他为秦王,领地陕西,不交税,可养兵,无需觐见,世袭罔替。另封他的夫人为一品诰命。朕想与李闯秘密谈判,如果没有朝臣的阻力,成功的把握会大一些,可眼下的文臣,没有朕可以相信的人,大伴儿,你愿意为朕去闯一闯那龙潭虎穴吗?” 王承恩赶紧跪倒在地,把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垂泣道: “皇爷,老奴愿去,能替皇爷分忧,是老奴的福分,只要皇爷安然,即便是拼的这把老骨头,又有何妨。” 王承恩是发自内心的,他不为名,不为利,忠心耿耿,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崇祯已非彼崇祯了,躯壳还是那副躯壳,灵魂却已经是一位来自几百年后的年轻的灵魂。 “大伴儿,快快起身。联络要秘密进行,不可透漏一点风声。朕已得到情报,闯贼今夜就要攻城,像魏藻德、张缙彦、洛养性、王德化之流必将必降,城是守不住的,朕手里无兵,所以你必须即刻动身,告诉李闯,朕答应给他封王,手下将领,皆可封候拜将,只要他肯退兵,朕的圣旨即刻就到。至于金银军资,给朕三天时间,朕给筹备。” 其实王克非哪有什么情报,他所得到的信息全部来自于后世的记忆,崇祯时期的锦衣卫和东厂系统基本都瘫痪了,眼睛和耳朵没了,这也是明朝加速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 “大伴儿,这趟出使,仅你一人前往,你要让李自成相信朕的诚意,也要让李自成明白,一个小小的宁武关都能让他损兵折将,况京城乎?告诉他,朕这里尚有数万军队,各地勤王大军也正在赶来,真打起来,他不见的胜利。然作为大明的子民,朕实不忍心再让生灵涂炭,故准许他提出的条件。另外,你自身也要注意安全,不要惹怒贼寇,应该无恙。一旦大伴儿遭遇不测,黄去路上稍等,朕随后就到,咱爷俩结伴而行。” 王承恩早已痛哭流涕,他连连叩首,哽咽道:“皇爷,老奴谢皇爷信任,老奴死不足惜,能为皇爷效忠,老奴这辈子值了!”。 王克非看着满头白发的王承恩,心里顿时一阵酸楚,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 王承恩虽然是个阉人,被绝大多数人心里所鄙视,但他确用他的行动告诉世人,阉人不缺忠义和气节,比某些读圣贤书,满口仁义道德的所谓文人强之万倍。 他赶紧上前,将王承恩扶起:“大伴儿,辛苦了,带上点珠宝礼物,朕等你回来。” “唉,多谢皇爷牵挂,老奴即刻动身,请皇爷静候佳音。”说罢,王承恩抹了把泪水,慢慢退出了大殿。 崇祯啊,这是你留给我唯一有用的遗产。 …… 王克非的另一项举措就是临阵换将,这也是作为联络失败的备招,一旦李自成狮子大开口,或压根就拒绝谈判,今夜必将攻城。 其中德胜、阜城、宣武、正阳、朝阳等门都将不战而降,甚至引领闯军入城。 前世的书没白读啊,知彼知己,方可百战不殆,既然清楚历史的走向,就应当做出一些改变。 当务之急,是将这些降将全部撤除,换上前世自杀殉国的忠义之臣,这些人或许不是武将,不懂得行军布阵,但好在只是守城作战,只要有一颗坚定的心,看见敌人爬上来,指挥大军往下打就可以了。 北京本来就城高水深,自古就是兵家重地,还是经营了数百年的都城,一旦决意抵抗,相信农民军一时也难以攻破,只要相持数日,各路勤王大军早晚会来。 想到这里,王克非冲身边的小黄门吩咐道: “去!传朕旨意,宣成国公朱纯臣,兵部尚书张缙彦,太监王相尧,张永裕,曹化淳,曹化成,王德化干清宫觐见,就说,嗯,就说让他们速来宫中领军饷。另外,也宣户部尚书倪元璐、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以及太子过来。” 王克非担心,虽然自己名头上还是皇帝,可军队现在已经失控,要是这帮兔崽子不来怎么办,只有用他们最喜欢的银子来“请君入瓮”了。 “奴婢遵旨!”小黄门领了旨意后匆忙离开。 仅仅过了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张缙彦曹化淳等人便纷纷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瞧他们的表情,两眼放光,摩拳擦掌,看来银子的作用还真好使。 王克非没时间和他们废话,直接吩咐殿两侧的大汉将军将他们拿下。 众人懵逼了,搞不清皇帝唱得是哪一出,不按套路出牌啊。 “陛下,这是为何?微臣所犯何罪?”兵部尚书张缙彦一脸惊恐的问道。 “为何,你们自己清楚,朕对尔等是如何信任,尔等竟大逆不道,勾结贼寇,通敌卖国。置朕,置国家,置社稷苍生于不顾,真是十恶不赦,死有余辜。拉出去,就地处决。” “陛下,微臣冤枉,微臣祖上曾战功赫赫,陪同太祖成祖皇帝打下了盛国的江山,现已世袭九世、十二位,两百余载,始终对皇家、对陛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呀,陛下!” 朱纯臣说的是慷慨激昂,义正言辞,配合他坚韧的面庞,很难想象作为一位功勋之后,他的表现竟然是如此卑鄙无下限。 前世崇祯其实对朱纯臣一直恩遇有加,不但委任他总督京城兵马,甚至还写好了遗书,令他带领着诸位大臣辅佐太子,以图有机会挽救江山社稷。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崇祯帝对于朱纯臣还是非常信任的。 但事实证明他看错了人,被寄予厚望的成国公朱纯臣不但主动向李自成献出齐化门,甚至还与陈演等率百官劝进,希望李自成早登帝位,以成为拥戴有功之人,在新朝谋求自己的荣华富贵。 但或许是天日昭昭,住进了皇宫中的李自成在文渊阁的桌子上发现了崇祯帝写下的那一份诏书,最恨叛臣的他立命将朱纯臣拿下并抄没家产,并在三日后斩首。 这位成国公最终也没能逃过家破人亡的下场。 王克非长叹一声。 “说得好,功必赏,错必罚。成国公自朱将军始,已世袭九世,十二位,皇家也对得起朱公的在天之灵了。尔等不肖子孙寸功未立,已独享其成两百余载,如今国家危难,强敌当前,尔等竟假借大义之名尽行欺世盗名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爷,皇爷饶命,奴婢冤枉啊,奴婢们一直都对皇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呀,皇爷!”一群太监犹如死了爹娘似的哭瘫在地。 “哼,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话怕是李自成也收到了吧!一群跳蚤小丑而已,安敢欺朕?作为外臣,他们投降,想用朕的脑袋来换取他们的富贵前程,尚情有可原。可你们这些狗奴才身为朕的家臣,竟也不懂得忠君报恩,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简直丧尽天良。朕也是瞎了眼,居然养了一群白眼狼,险些误了朕的大好江山。拖下去!” 王克非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如狼似虎的大汉将军们一拥而上,像拖死狗一般的拽了出去,任凭他们喊破了嗓子。 不一会儿,便有卫士端着七颗血淋淋的人头前来复旨:“启禀万岁,反贼已伏诛,请陛下过目。” “不必了,将逆贼的头颅悬挂城门示众,尸身喂狗。” 前世崇祯虽然失败了,吊死了自己,但他却是个值得尊敬、值得同情的皇帝,至少输得坦坦荡荡,没给祖宗丢脸,总比那些被掳去北国放羊的宋徽宗,或那连自己的夫人也保护不了的李后主,只能弄些“一江春水向东流”来自我安慰的亡国之君要好得多吧。 崇祯,这些人可是让你殉国的最直接凶手,也算是替你报仇了吧。哥们借用了你的躯体,也对得起你了。 王克非又瞟了一眼大殿内矗立的锦衣卫指挥使。 骆养性,锦衣卫世家出身,官二代,根红苗正,其父骆思恭,万历末年到天启二年的锦衣卫指挥使,因不肯党附魏忠贤而被田尔耕所取代,后来病死。 对于洛养性这个人,史料对他褒贬不一,甚至更偏向于褒,贬主要是因为他投降了清廷,但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而且,他的能力也是有一些的,正史中,周延儒的事还是他举报才曝光出来的。 本来王克非也想将他处死的,然后由死战崇文门的锦衣卫同知李若链来担任指挥使。 李若链,办事一向得力,且风评极佳,颇有英雄气概,是锦衣卫中的道德标杆。但他已年过六旬,且性情过于刚正不阿,有些事不太懂的变通。 王克非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而是一个忠心的伪君子,类似于魏忠贤的角色,专替自己办坏事,这个角色,李若链绝对不行。 相比之下,洛养性则性格警敏的多,不但善于察言观色,还喜欢揣测皇上意旨,对于这样一个人,只要能抓紧他的小辫子,不时敲打敲打,倒或许可以控制。 想到这里,王克非冷笑一声道: “锦衣卫指挥使何在?” “启禀万岁,微臣在!” 骆养性当然不清楚王克非心里的小九九,他以为皇帝有旨意要下给自己,赶紧跪地恭听皇上的旨意。 “骆指挥使,在你的心里,一定充满了疑问,朕是如何知道他们这群人成为叛逆的,是否?锦衣卫在你的手里不是都成为聋子和瞎子了吗?” 皇帝的语气很阴沉,任谁都听的出里面蕴藏的怒火。 骆养性也听的冷汗直冒,双腿不停的打颤,他连连磕头,惶恐不安的启禀道: “回万岁,微臣愚钝,不敢妄猜圣意,臣,臣该死。” 王克非心中暗笑,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对付你们这帮狗兔崽子,就该得脸皮厚些,无所不用。 做皇帝不能太崇祯了,一板一眼,君子翩翩,这样很容易被群臣给道德绑架,得耍点手段。 他假装叹了口气,拿出手机。 “狗东西,你且起身来看,这是什么。” 洛养性却不敢站起身来,他微微抬头,只见皇帝手里拿着一个小玩意儿,闪闪发光,十分精致,却不知是何物。 “朕昨日昏睡一日,群臣皆知,可凡夫俗子岂能窥得其中奥妙?告诉你也无妨,朕去了趟天庭,拜见了太祖皇帝。如今的大明,千里江山狼烟起,烽火燎原白骨驱,朕却束手无策,实有愧于列祖列宗,有愧于北方的子民。在天庭,太祖皇帝告诫朕,君非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诸臣皆可杀。故,太祖皇帝赐朕一宝物,此物专收朝中奸佞之魂魄。” 王克非一边信口开河的胡编着谎言,一边打开了手机相册。 “这里面的人,皆由太祖皇帝钦点,魂魄均已被吸附,即使朕不杀他,三日之内,其魂魄也将被牛头马面带走,药石无救,包括朱纯臣、张缙彦等。当然,也包括你,天庭的罪诏书中写得清清楚楚,你也将会向闯逆甚至建虏投降,其节操甚至不如一风尘女子,此乃朕亲眼所见。” 其实,王克非早已偷拍了他们的照片。 骆养性大惊失色,他哪里知道这是拍照,只见里面的人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这不就是张缙彦曹化淳他们和自己吗? 俗语讲: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 又岂止是张缙彦等人,他自己也早想好了,这仗打得过便打,打不过立马投降,这年头儿没钱没响,谁愿去给皇帝卖命啊? 头顶三尺有神灵啊。难道,这是要遭天谴吗? 骆养性瑟瑟发抖,汗湿衣背,他躬身低首,以额头触地,不敢接言。 “哼!作为奸佞之臣,你以为尔等死就死了?一了百了?你们的魂魄将会进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太祖皇帝成仙之际亲设三司,奖罚分明。及为忠善者,会尽早脱胎投生,甚至投身仙界。作奸犯科者,其灵魂将遭到拷问,所受之苦,不亚于生前之凌迟。” “朕在天庭,亦见到了你父,你的父亲任过锦衣卫指挥使,忠肝义胆,嫉恶如仇,本想如此忠臣,理应位列仙班,奈何因你这个儿子忤逆不孝,卖主求荣,你父亦遭牵连,至今尚不得瞑目。” 王克非一句一言,慢慢吞吞,每一字都仿佛在洛养性心里烙下烙印。 他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地砖上,终于承受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大殿之上,伏地痛哭。 “父亲,孩儿不孝,让父亲受苦了。陛下,请圣上赐臣一死,臣无颜去地下见老父!” Yes!目的已达到,杀人不过头点地,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王克非要的是诛心,要的是彻底摧毁他的意志,让他哀莫大于心死,肝肠雨断,心服口服。 这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不但是前世,也是今生最为有效的处事之道。 他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道:“也罢,洛养性,朕本该遵从天意,将你处死,然朕实不忍心你父再度伤悲。朕可以回禀太祖,念在你父忠臣之面,暂且留你性命,以观后效。当然,如若尔再生异心,阳奉阴违,朕杀你个二罪合一,亦不迟!” 骆养性趴在地上,泪流满面,他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匍匐着爬到王克非脚下,抱住双腿,抽泣回道: “陛下,微臣有罪,罪该万死,微臣世受皇恩,对不起圣上的信任栽培,臣发誓:从今以后洗心革面,愿为圣上粉身碎骨,万死不辞,以报圣上之君恩浩荡。” 王克非满意的点了点头。娘~希匹,老子再怎么说也是个现代人,要是还玩不过你们这些猴子,那岂不是太给穿越的丢份了! “骆养性,朕欣赏一个人的能力,更在意的是一个人的忠心!朕可以留你性命,也可以让你尸骨无存,现反贼朱纯臣等人已授首,你的脑袋,怕也不怎么结实,这前车之鉴,汝好自为之。否则,就算朕于心不忍,太祖皇帝,也绝不会留你性命的。” “臣谢万岁教诲,谢太祖皇帝不杀之恩!臣定当谨记在心,从今以后,生,护大明之基业,死,亦乃忠魂义鬼!” 说罢,骆养性又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起来吧,既然你有悔悟之心,那就好好做事。朕听其言,更要观其行!现在就给你一次赎罪机会,去抄了这帮反贼的家,少一两银子,朕拿你是问!去吧!” “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告退。” 骆养性战战兢兢的起身站好,退去了干清宫。 …… “倪爱卿!” “老臣在!” 户部尚书倪元璐闻讯后赶紧出列,跪地听旨。 “倪爱卿,户部库房现还有多少银两?” “回万岁,户部存银已不足十三万两!” 倪元璐是个清官,说起话来一板一眼,他虽然知道崇祯皇帝现在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但这种危机关头就不能顾及个人安危,既然皇上让自己掌管天下钱粮,那自然要实话实说。 十三万两,暂时够用了,在明朝末期,普通士兵的军饷也大概是每年20两,折合每月1。 7两,现有守城官兵连同锦衣卫约1。 5万人,每月需支出约两万五千五百两。 王克非点了点头。 “拟旨!原兵部尚书张缙彦,成国公朱纯臣,太监曹化淳,王德化等人卖主求荣,投敌叛国,现已伏诛。命兵部侍郎王家彦暂代兵部尚书之职,协同司礼监王承恩指挥军队。调刑部右侍郎孟兆祥,统领德胜门;大学士范景文统领正阳门;左督御史李邦华,副都御史施邦昭统领阜成门;兵部郎中成德,兵部员外金铉,统领广安门;锦衣卫都指挥王国兴,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统领宣武门;左都督文耀,副兵马司姚成,统领朝阳门。另,各守城官兵,发放两个月银响,敌退之后,所欠银响,全额补足。守城期间,退敌一次,全军赏银五千两。宣驸马巩永固,顺天府知事陈贞达,召集各府家丁,民壮,衙役,作为预备力量,负责维持社会治安,并随时支援各城门。诸位臣公,将士们,应以守城为己任,精诚团结,尽心尽责,凡有趁火打劫偷盗抢劫者、散布谣言惑我军心者,有令不从畏敌避战者,逃兵,无论何人,就地正法,无需上奏,钦此!” 刚刚放下屠刀的王克非,一气呵成,任命完毕。 也是没办法,后世某党说得对: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非常时期,当行非常手段。 “倪爱卿,这分发银响之事,就由爱卿陪同太子去办吧,太子年龄也不小了,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作为一个国家的储君,是时候为朕、为国家、为社稷贡献一份力量了。就由太子代朕登城,慰问守城将士,太子可有信心办好此事?” 太子朱慈烺挺起胸膛。 “父皇,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全力以赴,不负父皇之厚望!” “陛下圣明,老臣定会陪同太子殿下办好此事,臣亦认为只要君臣同心,将士勇猛,誓死捍卫,逆贼就绝无进入北京城的可能!” 倪元璐也拱手回答道。 王克非欣慰的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太子年少,倪爱卿要多多费心,最好自户部之中选得利之人,亲手发放到官兵手中,免得再有蛀虫从中贪腐!” “陛下所言极是,古人云:其身正,不令则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微臣定会择选廉洁清正之人,相互监督,相互制约,保证每一两纹银都足额及时的发放到将士们手中!” “爱卿辛苦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儿臣告退!” 倪元璐和朱慈烺双双叩首后,起身退出了大殿。 …… 安排完一切,王克非便端坐干清宫,静静地等待着王承恩的归来,这是备受煎熬的时刻,谁也不敢肯定李自成会不会答应,没有历史可以借鉴,他只有在心里不停的祈祷: 太祖成祖啊,赐予我力量吧!不为我,不为崇祯,也为了你朱家的大明江山,为了那满清屠刀下的千百万黎民百姓。 今若能逃此大难,我王克非保证还你一个巍巍大明。 直到傍晚时分,城门才开了一道小缝,一个身影跑了进来,几乎百米冲刺般的冲向了干清宫。 他先是挥退了门口的当值侍卫,又将殿门关上,然后连滚带爬的跪倒在王克非面前。 “哦?大伴儿回来了,慢一点儿,赐座!”王克非赶紧吩咐贴身小太监拿来椅子,让王承恩坐下。 “老奴不敢,在皇爷面前哪有老奴……” “坐下,这是圣旨,你们都先出去,大伴儿,快给朕说说。”王克非一边把小太监赶出去,一边急不可待的问道。 王承恩突然大声抽噎起来,“皇爷,老奴不负圣意,出使闯营,顺利而归呀,李自成已同意谈判,明天将派出使者进宫详谈……” 听完王承恩的陈述后,王克非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大明江山至少今夜不会失去了,由于自己的到来,历史还是被部分改写了。 明天,将会是最关键的一天。 …… 忙活了一日,天已渐黑,是该向崇祯老婆交作业了。 只是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第一天就睡人家的老婆,是不是不太好?虽然自己是合法的占据了崇祯的身体。 可一想到周皇后那长得玲珑小巧的脸蛋儿,头发如黑玉,双眸如秋水,皮肤简直比丝绸还光滑,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王克非呼吸都加重了。 这样不好,禽兽之举!只是这妹子已经够惨了,需要朕的关怀啊! 怀着“内疚”的心情,王皇帝挪步迈向了坤宁宫。
第4章 美丽周皇后
坤宁宫。 仅点着几支红蜡烛,显得有些昏暗。 墙角香炉内焚着一炉檀香,青烟细细,香甜幽幽,屋子里昏暗的烛光闪闪烁烁,温馨而又孤独,这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就是皇后的寝宫,简约而朴素。 崇祯即位这些年,非旱即涝,鼠疫横行,边关告急,流民四起,崇祯几乎当尽所有家产,也只是杯水车薪。 皇后周玉凤出身贫寒,仁心贤德,即使身为一国之母,也始终保持着平民本色,掌管后宫之后,她常常身穿布衣,吃素食与皇帝一起勤俭节约,她不但将自己的陪嫁全部捐做军费,还削减了宫中不必要的花费,一切女红,纺织之类的事务,都亲自动手,即使逢年过节大臣命妇们入朝参贺,她所给的赏赐完全按照礼节规定,从不滥加施予。 崇祯是幸运的,遇见了温柔贤惠,美丽端庄的周皇后,两人如漆如胶二十载,情深意笃;崇祯是悲情的,身为皇帝,他无法守住天下,身为丈夫,他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女。 如果他们只是一对平凡夫妇,美好初遇,甜蜜相恋,过着平凡不失幸福的生活,那么也许二人就能不负如来不负卿,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惜,他是皇帝,身为九五至尊,尽管他勤勤恳恳,呕心沥血,一生为国家奉献自我,终究也未能力挽狂澜。 1644年3月19日,李自成攻陷紫禁城,周皇后领命回到坤宁宫,自缢殉国,终年33岁。 一个多么凄凉,而又如此完美的女人。 春去百花暗自悲,红叶何忍花埋骨,可以想象,当年崇祯流着泪对周皇后说“如今大势已去,不可挽回,你是一国之母,绝不能受辱,还是尽快自尽吧”, 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悲痛,有多么的不舍。 王克非站在门口,细细的品味着一切,想想自己后世跟别人跑了的妻子,他有些羡慕崇祯,拥有一位如此忠贞,如此完美的老婆。 值班宫女看见皇上来了,急忙赶过去欲迎驾,王克非轻轻地一摆手,“嘘!” 示意宫女们退出,不要出声。 他踱步迈入室内,房间内早有宫女准备好了浴桶及温水,水面上漂着各色各样的玫瑰花瓣,显得温馨而又娇嫩。 周玉凤并没有听见王克非的到来,她背对着王克非,轻柔的摘下头戴的龙凤珠翠冠,放在身边案子上,又缓缓地脱去身上的霞帔、红罗长裙,举手投足间,有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鲜红的裹胸将她的胸部包的圆鼓鼓的,严丝合缝却又露出了白皙双峰间的浅浅乳沟;光洁细腻的小腹上没有一丝丝赘肉,平滑如玉;盈盈一握的纤腰,挺翘丰盈的美臀,每一道线条儿均齐集天下至美的妙态。 她一双玉手,缓缓地伸到了自己头上,轻轻一拨,将别住头发的玉簪拿出,瀑布般乌黑的头发瞬间泻了下来。 这一刻,王克非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闭月羞花,什么叫沉鱼落雁。 摇曳的烛光微微的跳动着,映着她那玲珑凹凸的雪白胴体,若隐若现。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美人美三分”,因为烛光的晕染,让周玉凤产生一种别样的美。 王克非看呆了,身处两世,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美丽的女人,而且是堂堂的大明帝国国母,崇祯正宗的老婆,这可是皇帝的女人哪。 啊不,现在应该是自己的老婆了,一想到很快就将与周皇后游龙戏凤,王克非不禁怦然心动。 他屏住呼吸,轻轻地走上前,从背后猛地一把揽住周玉凤。 一瞬间,仅仅一瞬间,他便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软玉温香抱满怀,那种酥软舒服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要么人人都相当皇帝,这美妙的感觉,太他妈的腐败了。 周玉凤被突然袭击,“啊”的惊叫一声,回头看见是皇帝。 “陛下,你怎么来了?臣妾见过陛下!”周玉凤转身欲盈盈跪拜。 王克非连忙托住瘦弱的身子,并在她肌肤胜雪的脸庞深情款款的说道:“玉凤,随意点,朝堂上的礼节受够了。朕不喜欢繁文缛节,简单生活,简单人。” 周玉凤小鸟依人般地点了点头,她偎依在自己丈夫怀里,像个新媳妇似的,心突突的乱跳。 在外人眼中,崇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杀伐不断,刻薄寡恩;可面对自己的妻妾时,他却是十足的好男人,充满着爱和温柔。 “玉凤,这些年辛苦你了,朕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轻轻的揽着她,把脸贴在周玉凤润白硕长的脖子上磨蹭着,贪婪的嗅着她的香软气息。 “臣妾不苦,只要有陛下在身边,臣妾就不苦!” 她的声音,甜而不腻,就好像最醇美的酒倒入最精致的玉杯般明润柔滑;那双美眸宛似一潭泉水,清彻透明,楚楚动人,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的万种风情。 王克非痴迷的盯着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儿,手不能抑制地,缓缓地向上滑去,轻颤的抚上了周玉凤那双圣洁娇挺的雪白的玉乳,隔着胸衣将其扣在掌心,轻轻地抚摸着…… 不愧是皇后呀,每一寸肌肤享受着天底下最尊贵的保养,都已经是33岁的人了,肌肤却如同少女一般,柔滑粉嫩。 他用手指来回的拨弄着挺立的乳尖,这一对玉乳捏起来就像果冻一般,既有着少妇独特的丰盈圆润,又有着类似于少女的柔软弹滑,无论怎样揉捏都能弹回到原来的形,令他爱不释手。 “凤儿,时辰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玉面娇人就在怀中,王克非感到时不我待。 “陛下,臣妾伺候陛下宽衣。” 周玉凤转过身来,缓缓的解开他身上的腰带,卸下头上的冕冠,将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了下来,她滑嫩的小手,犹如一对小精灵,掠过他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那种感觉,就仿佛和煦的春风拂过的沉睡的大地。 “啊!” 周玉凤一声娇呼,将王克非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来,原来自己已被脱得精光,坚挺壮硕的阴茎正昂着头,仿佛一条傲视群雄的巨龙,带着血红色,俨然不可一世的向身前的佳人示威。 周玉凤羞赧的捂住了脸,她不敢看,也不敢相信,自己夫君的龙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壮硕,这么雄伟,夫妻之间十几年的相濡以沫,自己丈夫的特征她还是知道的。 想来…,是因为夫君已多日未行床第之事了,不然怎会如此? 她的一张俏脸瞬间滚滚晕红。 王克非也没有犹豫几秒钟,他一手揽住周玉凤的腋下,一手托住她的玉腿,轻松地抱了起来,然后像王子抱公主一样,快速的旋转起来。 周玉凤醉了,她像一个小女生,把脸紧贴在王克非怀里,享受着如同少女般的浪漫。 这种浪漫,就算没有甜言蜜语,没有玫瑰花,也足以让人永生难忘,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幸福过。 丈夫似乎变一个人,变得那么英俊,那么潇洒,还那么强壮,细细看来,夫君少了份书卷气,多的是男子汉的豪气。 伴随着周玉凤的娇呼,王克非终于将她放在了床上。 大明朝最尊贵的女人,就这么玉体横陈在自己寝宫的座榻上,犹如—座粉雕玉琢的“维纳斯”女神的卧像,让人忍不住想要扑去,一亲芳泽。 王克非俯下身子,细细的欣赏着,就像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她的身体,没有一丝丝瑕疵,骨肉匀称,线条优美,仿佛精心雕刻出来似的;丰满的胸部挺立着一对雪白粉嫩的玉峰,丰硕尖挺十分完美,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般诱人无比,褐红色的蓓蕾婉似一点樱桃,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 盈盈一握的小细腰,细而柔,柔且韧,可爱的玉脐镶嵌在平滑的小腹上,完美的线条再继续向下延伸,和那嫩白丰挺的臀部形成两道美丽的弧线,妙到极致。 她的双腿贴的严丝合缝,一如雪白双峰间的浅浅沟壑,乌黑的阴毛更是衬托出小腹和大腿肌肤的洁白,令人喷血的茸茸草丛中的迷人花瓣若隐若现,羞答答的躲在美丽的花园中。 他轻轻地将周玉凤的双腿掰开,大明皇后那神秘的禁果立刻呈现在他的眼前,纤细的玉腿,光滑的粉臀,还有那片如同芳草地一般柔软而茂盛的阴毛,上面星星点点的粘着一些从蜜穴中成熟女子的幽香的花蜜,煞是诱人。 “陛下,别看了,丢死人了,要是让别人知道,臣妾…日后还如何统领后宫?” 周玉凤捂着绯红的脸蛋儿,一双剪水双瞳渐渐变得目光迷乱,迷人的樱桃小嘴欲言又止,扭着头恨不得将自己全部埋到枕头被褥下面。 “你是朕的皇后,夫妻亲热,天经地义,别人看见又怎样?” 王克非“蛋定”的回答道,心里却想:看吧,大胆看吧,都不要腼腆,看上火了,老子连你们这些丫头片子一起收拾了。 “那…臣妾,臣妾先去熄了灯吧。” “不,朕要看着你,这样的美丽如果让它沉没在黑暗里,天都不会饶朕。朕要看着你,哪怕再过一百年,一千年。” 王克非先是轻吻了一下周玉凤的额头,眉目,琼鼻,脸颊,最后才来到芳唇之上。 她的唇是最艳丽的玫瑰花,小巧红润,软柔甘甜,美艳的足以让任何男人都想一尝滋味儿。 王克非一边肆意的吻着她,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秀发,灵活的大舌头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牙关,每一处角落,她柔软温热的香唇,就像一块永远吃不完的甜美奶酪,让人爱不释嘴。 浓烈到让人窒息的法式深吻,让周玉凤的心跳如同擂鼓,她能够感受到丈夫的急切与炽热,不同于往日的蜻蜓点水,仿佛恨不得要把自己活生生吞进肚子里。 她阖眼感受着这份圆满的爱,唇边也只剩下细碎的轻吟。 王克非血脉贲张,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伸出双手,坚定地握住那一双圆润丰挺的圣洁双峰,娇挺怒耸的玉峰是那样的柔软饱满,滑腻而有弹性,也只有亲手和她零距离相接触,才真正感受到那一对玉乳的坚挺和伟大。 他温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那光滑如锦缎的肌肤,灵巧的大舌头沿着她丰满高耸的玉峰一路缓缓南下,翻越高耸的山峰,划过顺坦的平原,不放过她身上的任何一寸肌肤,直到……直到……直到她突然夹紧了双腿,紧紧的推着他的脑袋,微微带喘地,拒绝道:“陛下,不要……不要亲哪里……” 王克非忽然意识到这毕竟是在遥远的明代,思想还没有得到解放,想要像后世的岛国A片那样翻云覆雨,还任重而道远。 罗马城不是一天建成的,以后有必要给后宫三千佳丽们,慢慢来普及一下性方面的知识和教育。 于是他放过了那片令人神往的地方,再次往上挪去,伏在她胸前的两团高耸上,一寸一寸品尝着。 这美丽娇嫩的胸脯是那么的芳香甜美,如脂如玉,如膏如蜜。 他张开大嘴,一口咬住那颗鲜艳欲滴的小葡萄,并用力的吸吮着,不时发出“唧唧”的声音,仿佛变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小宝宝,在奋力的喝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口奶。 三年了,第一次如此接近女人,王克非心里充满了忐忑,更充满了自豪和满足。 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具如此温顺的胴体,早已不仅是女人的身体,这里有山地,平原,丘陵,森林和湖泊,这是一片锦绣江山,是大明朝最美丽而富饶的国土。 皇后,皇天后土嘛。 她现在属于我的人了,整个大明朝的青山绿水都是我的了,从今以后,自己可以任意在这片疆土上纵马驰骋,肆意而为。 真正的崇祯,又在哪里? 你是否能够看得到,你的妻子正被一个陌生人披着你的外衣,在合法的、光明正大的予取予求? 你是否能感受到,头顶那片绿油油的草原? 给你一座坟墓,你又是否能够从里面跳出来? 老朱呐,你也该知足了。 这么娇美的可人被你霸占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享用了多少次这高贵完美的肉体,还让她为你生下了几个孩子,这都是不可原谅的,她只能属于我。 你,安心的去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俯身伏在了大明皇后的娇躯之上。 王克非脑子顿时嗡的一下,时间好像停止了,两具赤裸的身子紧紧的叠加在一起,气息交融,从额头到双手,从腰身到双足,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般一次次传遍全身,击中脑海。 王克非兴奋地浑身都在打哆嗦,他试探着用膝盖将周玉凤的双腿分开一些,然后将下半身沉下去,用自己坚挺的巨龙伸到了盈盈娇嫩的玉门关前,轻轻的将腰杆往下一压,就感觉到宝贝朝着一道湿润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随之而来的便是奋力一顶,他的整条巨龙便结结实实的插进身下美人的花蕊内。 这里,本该是高贵的崇祯皇帝才能进出的的皇家仙洞。此刻,却任由他这个冒牌货自由进入了。 “啊……” 周玉凤紧跟着皱了皱眉头,轻咬唇瓣,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哼声,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他支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 王克非完全没有想到都十几年的夫妻了,她的下面居然还跟未开发的小姑娘一样,又紧又窄。 他低头看了看他们的下身,紧紧的结合在一起,她那小小的阴唇包裹着自己的龟头,没有一点空隙,上帝似乎特地的为他而制造了这个女人,结合的如此之好。 “凤儿,疼吗?” 他贴近在她的耳边,怜惜的问道。 周玉凤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脸颊已经飞起两朵红云。 王克非开始试探着慢慢的涌动,硕大浑圆的滚烫巨龙带着节奏慢慢撑开了层层叠叠的火热腔壁,进入宫内。 那紧狭窄而娇嫩的花肌膣内,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吸力,既会夹,又会吸,那种暖和湿滑的感觉,是如此的真真切切,美妙至极,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享受的喘息。 三年了,这种久违了的感觉也只有在自己新婚时做爱的日子里才感受过。 它像一团熊熊的烈火从头燃烧至脚趾,点燃了沉睡许久的澎湃激情,直到自己整个人飘飘欲仙。 王克非缓缓地向前纵送着,使巨龙摩擦阴蒂,不断用花蕊里的爱液加以滑润,直到周玉凤的花唇慢慢的松弛下来,这才逐渐加快了节奏,与这世的初恋情人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快活的在她的身体中冲刺着,升沉的频率也越来越快,每一次都是全部抽出,然后狠狠的全部刺入,“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连带着床榻轻微的咯吱声演奏出一曲动听的音乐。 这一刻,他忘掉了城外的百万闯军,忘掉了煤山上迎风瑟瑟的歪脖子树,忘掉了一切烦恼和忧愁。 他像一位将军在骑着匹美丽的骏马在旷野里飞驰如电,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不停地在广袤无垠的原野上驰骋。 他时而纵马疾驰,左冲又突,时而揽缰而行,轻揉慢擦,每一次激情的触碰,都会让身下美人儿的身体随着节奏上下颤动。 周玉凤满面通红,最初的不适过后是无与伦比的快乐,她紧咬贝齿,情不自禁的搂紧王克非的颈背,体内聚集的快感已卷走了她全部的意识。 “嗯…啊…啊…”。 终于,难得一见的呻吟声与娇喘声自美人臻口中传来,混杂着,每一句听在王克非耳中都是催情的春药。 他不禁兴致更旺,双手握紧她的小蛮腰,打起十二分精神,用老黄牛那种的不怕辛苦的坚韧毅力,更加卖力的,在这片温暖湿润的土地上默默的耕耘。 王克非惊诧于周玉凤的青涩,他几次想换个更富有激情的动作,都被她含羞的阻止。 简直不可思议,都已经是个几个孩子的母亲了,又有崇祯的专房之宠,但在他的身下却依旧像个不谙世事的姑娘般笨拙。 唉!时代不同,封建思想害死人呐。 王克非再没有去反对这些世俗,他牵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十指亲密相扣,继续趴在她的身上,就用中国古代这种传统的做爱方式,边亲吻,边做着人类最原始而又幸福的动作。 半个多时辰很快就过去了,王克非仍然没有一点要释放的意思,他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依旧亢奋而无休止的在她身上进攻、拼击和冲撞,汗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跌落在她的身上。 周玉凤的头发都已被浸湿了,贴在她如玉的脸颊上,她眉目轻闭,娇靥如花,粉嫩的脸蛋儿如同天空中漂浮着的云朵,渲染着五彩斑斓的色彩。 终于,不断累积的快感,似乎要到达结束的程度,王克非全身肌肉一齐绷紧,再一下子放松,十指紧握着她的纤手,猛地全身颤抖不堪,耻骨用力抵着她,弹药随着脉动不停激动悸动,毫无保留地将全部的爱情、全部的精华,发射进她的心思最深处。 一股接一股的,伴随着陶醉的喘息声,双双沉浸在彼此被征服的快乐中。 这一刻,王克非如同上了天堂,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极度的舒爽快感,甚至快要不记得自己的存在。 …… 女人真是个好东西,她可以让男人消除疲劳,增添精神与肉体的双重享受,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鱼水之欢。 他闭上眼睛,伸手抚摸着身上美人光滑如玉的后背,细细品味着那些真正相爱的人们,也许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缠绵瞬间。 从今以后,眼前的这个女人再不仅仅是大明王朝的皇后、国母了,更是自己的妻子。 他需要这个女人,要竭尽所能的的保护好她,给她安全感,给她陪伴,给她幸福,无论前途如何艰险,自己一定要改变历史,不让身边的美人冤死于三尺白绫之下。
第5章 梅开二三度
欢爱后的女人是最美的。 周玉凤像只小白羊一样乖乖的趴在他的怀里,头死死的埋在他的颈间,青丝蓬松,香汗点点,就像一朵刚刚承受了雨露的玫瑰花,忘情的享受着与男人不分彼此的快感。 以前丈夫是个极为心重的人,国事弄得他焦头烂额,又缺乏锻炼,身子骨早就酥软了,对于身下的自己,从来不会顾及感受,来得快去的也快,有时在自己刚要感到乐趣的时候,他却一泄如注了。 而今天的这次房事,却是十几年来最为激情、最为愉爽的一次,这种舒服的感觉,甚至在当年洞房花烛时也不曾拥有过。 她感到很奇怪,是什么原因和力量,让丈夫拥有了如此强健的体魄,如此充沛的精力和持久不衰的耐力? 或许,或许是由于闯贼兵临城下,末日就要来临了吧…… 周玉凤心里不禁一阵悲哀,泪水潸然而下,不由自主的又搂紧了王克非,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陛下,十七年了,臣妾眼睁睁的看着你日夜操劳,废寝忘食,臣妾心里真是悲痛万分。如今闯贼已兵临城下,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天命吗?” 王克非也不由一阵感动,她的担忧和顾虑,自己何尝不知?黑云欲摧,大军压境,即使她深居后宫,也总能感受到大明帝国的日薄西山。 现在的自己就是神,是她们唯一的依靠,越是在紧要关头、非常时期,越是在严峻的挑战下、特殊的环境中,越是该挺起脊梁,奋起抗争,为她,为自己身边的这些女人撑起一片天空。 他轻轻抬起周玉凤的臻首,柔情绵绵的吻干了她粉嫩脸颊上的片片泪痕。 “凤儿,宽心些,什么李自成、张献忠、野猪皮,有夫君在,那都不是事儿!大明朝立国两百余年,岂是这些鼠辈就能轻易撼动!还有往后,私下里叫夫君就可以,不要叫陛下。记住,咱们是夫妻。” “夫君——” 她偎依在他的肩头,娇喘细细地道。 这是多么温馨的称呼啊,好像在梦中一样,自从她下嫁的那一刻起,从先前的王妃,到如今的皇后,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 她多么渴望能像寻常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琐琐碎碎地过着日月光阴,过得流水细长。 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即使所有人都背叛了他,自己也要给他尊严和幸福,要尽全力让他满足、快乐,让他最后的生命熠熠生辉,发出最灿烂、最耀眼的光芒。 周玉凤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这一刻,丈夫那依然精神帅气的脸庞上,似乎又重新拥有了当年除掉魏忠贤时的豪情万丈。 她朝他伸出双臂,拉着长音儿嗔道:“夫君——,夫君抱臣妾,去清洗身子。” 即使眼前没有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么诱人。 难得的撒娇举动让王克非的心情无比愉悦,他像逗弄婴儿似的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嫩鼻。 然后翻身下床,走到浴桶前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正好,再转身把她的双手环上自己的脖子,抱起她娇软无力的身躯,走向大屏风后的浴桶。 摇曳昏暗的烛火灯光,闪闪烁烁,周玉凤坐在浴凳上,仿佛一位缥缈于云端的仙子般,晶莹剔透。 她拈着湿巾,身子不着片缕地背对着王克非,白玉无瑕的雪背上水珠子潺潺流下,将原本蓬松散乱的如瀑青丝湿漉漉地披在雪白的香肩上,白天鹅一般高雅的美丽脖颈,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丰满挺翘的美臀,修长性感的美腿,都无比的匀称,比例协调,一对丰满的酥胸更是诱人心魂。 王克非的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的来回巡视着,他感到不可思议,一般生过孩子的女人,小腹部都会或多或少有些许痕迹,可以眼前的美人却像是从未怀过孕一样,比起少女来犹过之不及。 岁月是如此的不公,仿佛在她的身上停止了脚步。 …… 他跨进浴桶,伸手捧起她的臻首,热切的吻再度封住她的樱唇。 周玉凤紧闭着双眼,主动伸出小香舌,和他的舌头尽情的卷在一起,互送津液,阵阵芳香甜美的湿润,如玉液琼浆般甜美的蜜汁流入了他的口中。 这是一次香甜浓郁的接吻,带着令人窒息的热情,席卷而来。 周玉凤霎时间感觉到百花齐放,自己就像一只快乐的花蝴蝶一样,在花丛中自由飞翔,轻盈无限。 …… 王克非揽过她的纤腰,胸部贴着她光洁平滑的玉背,下体紧靠着柔软的丰臀,一双魔爪从她的腋下徐徐穿过。 手所到之处,那是碧玉一般的细腻,豆腐一般的娇嫩,舒服极了。 他的魔爪缓缓上移,很快就来到了圆润的边缘,开始轻轻的揉捏起来。 这是多么性感丰盈的乳房啊!弹性十足、挺拔匀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处凸起,都是那么完美,简直没有一丝瑕疵。 在他熟练的调情下,周玉凤已经全身瘫软的靠在他怀里了,身上那穿梭的大掌,已经在水里点燃了一簇簇的激情,让她深陷于其中。 王克非握住她的手腕,牵引着两只玉手,不断地向下触摸,慢慢的靠近自己那早已硕大尖端的巨龙。 “呀”地一声轻叫。 周玉凤象被马蜂蛰了似的急欲缩手。 他毫不气馁,重新抓住这双柔荑,然后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坚决的让她握住那处亢奋火热的坚挺。 “夫君,不可,臣妾…怎可亵玩龙体?臣妾有罪。” 对她而言,皇帝的每一寸尊体,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不容许任何人来亵渎、玩狎的。 更何况这里是龙根,是皇帝用来诞生皇子和营造国家未来的神圣之物。 “凤儿,在两人世界里是没有君臣之分的,咱们是夫妻,都是平等的,做妻子的怎么连这种事都不会?算了,还是让朕来教教你吧!看好了,要像这样。” 这一次周玉凤只是本能的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屈服了。 她顺从着王克非的意思,用自己纤长的手指握紧巨龙,随着节奏,慢慢的上下套弄着。 握在手里的东西那么炙热滚烫,又是那么得令人羞臊,就在刚刚,这个“淫兽”还在欺负自己,但此时此刻,她又觉得这个小坏蛋是多么的可爱、雄壮。 她喜欢它的霸道,喜欢它的温柔,更喜欢它那种毫不讲理般的专横和肆意妄为。 “凤儿,太轻了,用点力。” “对,喔” “哎哟!拔罗卜呢你?轻一点儿。” “唏…喔。” 窗外,皓月当空。 室内,隔壁老王耐心地普及着性启蒙知识,幸好碰上个领悟力极强的好学生,总算渐入佳境,飘飘欲仙了。 王克非闭着眼陶醉其中,周美女的小手既柔软又有力,动作柔和轻缓,虽然不懂得什么技巧,但这种强烈的刺激也让他的巨龙瞬间就涨大到了颠峰。 他扶她转过身体,双手趴在浴桶边缘上,将她的腰略微向下弓起,身体自然向前倾,收腰提臀。 看着她高高翘起的屁股,S形状的妙曼身姿,王克非的全身热血沸腾。 他的手臂滑向住她的腰间,从后面紧紧地搂着她,坚挺的巨龙仿佛无师自通,从她身后长驱而入,只一瞬间,便寻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继而霸道的开始进攻。 “夫君…别,别在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王克非没有回应,此时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他两手如画圆般来回的抚摸着她莹白如玉、浑圆挺翘的迷人丰臀,粗壮的龙根象条蟒蛇般在水中一次次深入她的花房,进进出出,忽深忽浅,小腹不断拍打在她的翘臀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浴桶中的水被他们的来回撞得扑拉拉直响,搅得水花四溅。 可是谁又会去管它呢? 周玉凤一次次的被他撞击到桶边,她脑子一片空白,诱人的身体流遍香汗,发丝散在背部,黏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更凄美。 翘臀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欲火让她的身体里是那样的软滑,没有任何障碍,连带着整个蜜穴都紧跟着收紧,内缩。 水中欢爱,那种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王克非拨开盖住她半边脸颊的长发,柔情款款的问:“累吗?” 周玉凤轻摇了摇头。 “凤儿不累?夫君却累了,还是让凤儿来主导吧,夫君休息片刻。” 王克非起身仰卧在浴凳上,双手搭在浴桶的边缘,柔情绵绵的招呼着她,身下的巨龙依然傲视群雄一般,哪有点儿劳累的样子。 她含着羞起身站好,双手扶着他手,小心翼翼的跨坐在他小腹上。 浴水溢到了他们的胯部上,滋润两人的肌肤,湿漉漉的,又滑又腻。 说实话,女上男下,这一直是王克非最喜欢的做爱方式,这种姿势不但可以充分的欣赏女人妙曼的身姿,还能节省体力,带来不同的感官刺激与性爱体验。 女人总是躺在下面,挺好的胸部也只能成为小平板。 他的手亦没有闲着,一边温柔地游漫着她的身体……一边来到她的臀部,轻轻的托起,然后放下,再托起…… 性爱,通常就是这样的有趣,有时仅仅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也可以让人无师自通,即使再高贵的女人也是如此,王克非仅仅引导了几次,周玉凤便已深得要领,灵活运用。 她试着将双掌放在他的肩膊上作支撑,身体向后弯腰,髋节部推前,就像是骑坐在一辆颠簸的摩托车上似的,身子随着节奏一起一落。 哦,观音坐莲,好美妙的感觉,王克非觉得浑身的细胞都变得兴奋起来,这仿佛是上天赐予的最好礼物。 周玉凤也从没有想过,原来做爱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而且还是那么愉悦。 她紧闭着双眼,性感的腰肢如游蛇般扭动着,晃动着,快感就像春天雨后的竹笋,一层层、一阵阵的由下体传遍身体的四肢百骸,每一处器官。 她感到嗓子发干,整个人燥热不堪,身体深处似有一股热浪猛烈袭来,不由自主的又加快了节奏,仿佛想要与王克非来一场负距离的决斗。 身下的王克非此刻十分舒展而惬意,炯炯有神的目光正得意地仰视着她雪白的玉体。 随着娇躯的抖动,一对雪白的、坚挺的玉乳也不禁似小白兔一般的上下飞舞着,带起阵阵的乳浪。 柔软粉嫩的乳头在空中因为充血翘立着,散发着无限的妩媚、成熟的韵味,仿佛是一双美味多汁的果实等候着他去拮取、去收获。 王克非急忙揽住这对玉兔,将这枚可爱的小红果嵌入两指之中,时轻时重的进行捻夹、弹弄。 …… “呃…” 终于,一阵阵冲动由阴道传遍全身,有如潮水,一浪又一浪,周玉凤只觉得全身有如被电击似的,阴道骤然紧缩,像个强有力的肉箍将他的巨龙夹的转动不得,腔道深处的子宫颈也一阵阵强烈的收缩。 “哦,凤儿,给你,都给你…” 王克非也在同一时间终于憋不住,仅仅几秒钟时间,他感受到眼前一片空缺,巨龙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腔道内痉挛,麻痒的感觉袭遍全身,随即精液一如注,全部射进了她的子宫。 “夫君,喔——”。 周玉凤忽然觉得自己好象飞起来了一样,她的身体伴着强烈的射精阵阵哆嗦,一波一波欢愉的浪潮将她抛入了云中。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 万籁俱寂中,隐隐交织着透人的喘息声。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过劲来,王克非细细地替她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相拥着又回到床榻上。 周玉凤四肢用力的抱紧他的身体,默默享受这一刻无限的温存和亲近,她轻声呢喃: “夫君,臣妾就愿意这么挨着夫君,无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臣妾也无怨无悔,直到永远。” 王克非偎依在床头,全身暖烘烘、懒洋洋的,只感到怀里拥着一个柔嫩温软的身子,而且有周美女两座高耸、尖挺的玉峰顶在胸前,是那么有弹性。 “凤儿,你是朕几世修来的福,今生才有缘和你相伴,朕不容忍、也不允许你受到任何伤害。朕已让王承恩同贼寇秘密接触,明日李自成将派人前来谈判,朕亲自参与,封李自成为秦王。” 周玉凤抬起臻首。 “封李自成为秦王?那岂不太便宜他了,要是各路诸侯也群起效仿该怎么办?文武百官又会同意吗?” “顾不得那么多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明朝已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只要李自成答应退兵,朕一切都同意。文武百官只会关心自己的利益,有他们在,什么事儿都别想谈成。这天下现在还是朱家的,一切由朕做主。” “夫君,臣妾支持夫君,你我患难多年,臣妾离不开你。若是贼兵破了京师,臣妾绝不苟活,绝不会给列祖列宗丢脸。” “凤儿,有妻如此,夫复何求。还是那句话,有夫君在,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朕还想与你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呢。” 王克非紧搂周玉凤的香肩,不知何时,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已经深深地刻入骨髓之中,哪怕他深深地知道,这个女人爱的或许不是他,而是真正的崇祯,但是他以不能自拔。 “妾祝夫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 一股股热流仿佛在体内流动,刺激着刚刚平静下来的灵魂,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难怪崇祯对周玉凤情有独钟,造出了好几个皇子和公主,而袁贵妃和其他妃嫔却少有产出,这皇后的滋味就是不一样啊。 一想到袁贵妃,王克非心里不禁又食指大动,同样都是皇帝的女人,也是个标准的美人胎子,自己可不能像真崇祯那样厚此薄彼呀,雨露绝对需要分配公平,等抽空再去尝一尝贵妃的味道。 还有美丽的皇嫂懿安皇后,她可是中国古代五大艳后之一,传说是从全国初选的五千名佳丽中,连过“八关”才选出的第一美女。 史籍记载:“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自己穿越了一回,还没有来得及去会会这位美丽的“皇嫂”呢。 嘿嘿,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老子可不是崇祯,道德没有那么高尚。 嗯,其实做崇祯也挺好,这个时代可不只有自己的妃嫔,还有秦淮八艳、红娘子、陈圆圆哪,妞不但精还在多。 相信只要能安然的渡过这一次劫难,那么凭借自己前世的知识,迎接大明的绝对会是中兴的时刻。 李自成、张献忠、皇太极,居然敢与虎谋皮,这皇帝的称号是这么好当的?一帮乱臣贼子而已,何敢与我相提并论。 朕,不但是龙,还要做条腾龙,让四海注目、八方仰望的华夏腾龙。 高皇后、陈皇后、孝庄皇后,再加上自己的周皇后和懿安皇后,一朝五后,简直匪夷所思,荒唐至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凡江河所致,日月所照,无论贫瘠或者蛮荒,无论大海还是陆地,都只属于一个国度,那便是大明。 是朕的,你们抢不走;不是朕的,朕想拿你们也得送来。 还有高丽的、日本的、越南的、新疆的、俄罗斯的,那些拥有着独特异域风情的美人儿,想想就兴奋。 朕的女人不嫌多,待时机成熟,也要将他们的后宫一窝儿端来。 昔年秦始皇曾经建了阿旁宫,每剿灭一个国家,就会将那个国家的王妃、公主送入阿旁宫,到了最后,阿旁宫内尽是六国的皇妃和公主。 日后,朕也准备这么干。 且让爱妃们都先洗白白等着,多则三年,少则两载,朕要让她们一起跪朕脚下,高唱征服! 这紫禁城的规模是该扩大一些了。 …… “凤儿,时辰不早了,明天朕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咱们再嘿咻一次就休息吧!” “夫君,你坏!” 王克非又一次压在了周玉凤的身上…… 是夜,二人多次痛快的死去活来,欲死欲仙。 他一次又一次的把身下美人儿带入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在那个美丽的世界里,周玉凤总是觉得焦渴不已,一如苦苦地挣扎在烈日下无边的沙漠之中。 直到一股股热浪疾射而出,巨龙连连的抽搐着,接连射往皇家桃源中,二人才倦倦沉睡。
第6章 风雨欲来
良宵苦短,转瞬又是清晨。 春日的晨曦透过窗户上的洁白细纸照射进来,使坤宁宫寝室内的这个非同往昔的早晨充满了阳光和温馨。 罗绡帐内。 看着枕边甜甜入睡的绝色佳人,王克非不禁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他将周玉凤的手臂从他身上轻轻拿起,将她的头轻柔然的挪到枕头上。 小心的将几缕凌乱的发丝捻起,恋恋不舍的在鼻尖摩挲几下,才将其放到了周玉凤的耳畔。 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需要男人去疼,需要男人去呵护的小女子,一个容易受伤,容易满足的女子。 “放心吧,以后有了我,你的生命将会更加精彩,既然成为了我王克非的女人,那么以后你的幸福我来给。” 他走出坤宁宫。 清晨旭日初升,几缕金色的阳光洒满皇宫的街头巷尾,春风徐徐,穿过门前窗隙,平静而惬意,春日的阳光洒在地上,照在身上,如金子一般,舒服极了。 王克非伸了伸懒腰,简单活动了一下手脚。 昨晚一夜激情之后,虽然有着短暂的疲惫,但是早晨起来的时候,王克非惊奇的发现,现在的身体内好像充沛着澎湃的爆发力,体魄好似强壮了许多,全身仿佛都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宫外,王承恩早已在此候着。 “老奴参见皇爷,皇爷……您……” 老王瞪大了眼珠子,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儿。 “大伴儿,怎么了?”王克非问道。 “皇爷,您……您怎地变得年轻了许多?” 王承恩朝夕陪伴在崇祯身边,最先发现了他的变化。 “噢?是吗?快拿面镜子来,朕要看看。” 王承恩急忙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取来了面铜镜。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王克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铜镜里还双鬓斑白,额头皱纹丛生,此时却乌发重生,皱纹消除,虽然还不彻底,但也红光满面迸发出勃勃生机。 咦?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的变化?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激情?噢!!!原来“打炮”还可以治这个…… 他哈哈笑道:“大概是上天眷顾,大明朝气数未尽,朕亦气运尚存,又于昨日拜见太祖,幸得治国良策,朕顿感焕然新生了。” ………… 四月,草长莺飞的季节,柳树的枝头上吐出了鲜绿的柳叶,隐隐约约小草从松软的泥土伸出了一个个小脑袋,这是一个没有污染的世界,空气里飘着土壤地浓厚芬香。 自己前世不是没有去过北京故宫,但此时此刻置身于闳丽雄伟的大明帝宫,他还是感到一种震撼魂魄的惊异和兴奋。 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殿宇楼台,高低错落,壮观雄伟,地上金砖铺垫,两边白玉刻壁,玉砌雕栏,华丽无比。 可惜眼下,他还无法过多地去欣赏和领略这一份皇家气派。 今天就要正式谈判了,这可是一件想想就让人头痛的事情,前世自己不过是一个渺小的不能再小的普通群众,一个愣头青,哪有机会去接触这些涉及国家命运的“高大上”项目。 可如今却赶鸭子上架,莫名其妙地被推到这座历史舞台的中心。 据王承恩报知,闯军此番派出的是他们的两大谋士李岩和牛金星。 这些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可以说文武双全,属李自成的左膀右臂,是专门靠动脑子吃饭的。 凭借自己前世的那半斤八两知识,就能趋吉避凶、洞烛先机、把握历史么?够一盘菜不? 这他娘的真的很蛋疼! 众所周知,李自成有三个智囊:李岩、宋献策、牛金星。 三个人的水平,可用龙、虎、虫来形容,共同组成了文人谋士的核心团队,李自成后来之所以能够成就自己的“大业”,这个团队的作用非常关键。 幸好,一个造反团队能走多远,一要看其智囊水平的高低,二还要看其造反领头人会不会知人善任。 李自成不会用人。 最为器重的人,水平最菜;最有战略眼光的两个人,李岩被杀,宋献策“献策”很多都不采用,牛金星人品最差,目光也最短浅,但是他偏偏擅长揣摩李自成的心思,投其所好,受其重用。 史记:李岩,原名李信,河南杞县人,李自成最重要的谋士,也是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他有文武才,对李自成是忠心耿耿,“尊贤礼士,除暴恤民”、“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等广告词,就是出自李岩之手;严肃军纪和招降吴三桂,也是李岩最早提出的。 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小李,老李才从一个流寇,变成了一股强大的政治军事势力,并很快的建立了大顺政权,一路所向披靡的兵进北京。 李岩功不可没。 牛金星,字聚明,明末宝丰人。 二十余岁中秀才,天启七年中举人。 崇祯十三年(1640年)冬,经过李岩引荐入李自成幕下,为李自成制定战略、策略,建议“少刑杀,赈饥民,收人心”,历任大顺政权左辅和天佑阁大学士。 此人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虽然也给李自成出过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点子,但他鼠目寸光,缺乏远见。 李自成进京之后,牛金星净出馊主意,在内忧外患的严峻形势下,不去积极应对各种困难和危险,却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张罗着让李自成极早登基,也为李顺政权将来的大败埋下了隐患。 牛金星还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人。 定州失败后,有人说河南全境都向明朝军队投降了。 李自成大惊失色,同部下商议对策。 李岩主动请缨,愿意亲率两万精兵,赶到中州,附近的郡县一定不敢再轻举妄动,就是有敢暴乱者,也能及早平定它。 牛金星则趁机向闯王进言,李岩这是另有所图,他想自立为王,回河南老家单干,要闯王寻找机会除掉除掉李岩,得到闯王的首肯。 第二天,牛金星便以李自成的名义召李岩到军营中饮酒,安排伏兵在营中隐蔽处,将李岩和他的弟弟李年同时被擒杀。 李岩被杀之后,另一员谋士宋献策亦心生恐惧,便趁深夜逃之夭夭,开小差溜了。 毫不夸张地说,两个顶级智囊,牛金星凭只手之力一下子全都干掉了。 活该李自成功亏一篑! 不过今天,这老小子,要是利用好了,倒是一堵不错的挡风之墙。 至于李岩么,他确实是个人才啊,《明季北略》上说他“有文武才”,从他后来所从事的军事实践活动看,却非虚语。 自己昨天还在感叹,去哪里寻找支撑将倾大厦的栋梁支柱?哪里又有文能安邦,武能破敌的忠臣良将? 这不?李自成就送过来了。 哈哈,天助我也。 一定要想想办法,把李岩给搞过来,人才,不只是二十一世纪,现在也是最宝贵的。没有这点胸怀,怎么会有天下? 王克非“蛋定”喝了一口茶,得意的笑了。 同样的“烦恼”,也出现在城外闯营那里。 李自成之所以谈判,当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他心里也有一个小算盘。 面对皇帝宝座的诱惑,他也充满了渴望,谁不想成为九五至尊,千秋万载,永享富贵? 人性都是贪婪的,皇帝的宝座就在眼前,坐上去,便可以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打,似乎唾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大明王朝虽看似气数已尽,但毕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北京城池坚固,粮草充足。 反观农民军这边,虽然号称百万,人数众多,但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流民,能打的没有20万。 而且还缺乏有效的大型攻城武器,后勤补给也十分匮乏。 如果强攻北京城,极有可能会久攻不下,反倒损失惨重。等到明朝各地的勤王军队来了以后,农民军必死无疑。 这也太难了…… 李自成也有自知之明。 反倒是他提出的这些条件,如果真的能够被满足的话,可以大幅度提升自身的实力。 在李闯看来,如果能得到皇帝的认可,就表明他已经得到了权威和正统,以后就不再是反贼了,割据西北之地也就名正言顺了。 拿到的百万军资,可以犒赏有功军士,还可以添置大量武器装备,提升军队战斗力。 至于去北边和清军对抗,那就更妙了,崇祯只要答应,就意味着明朝必须将山海关那边交给李自成。 如此一来,北京以后就是一座孤城,后面什么时候想吃掉北京,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李自成身边还是有明白人的,三大谋士帐内商议来商议去,最后觉得还是先谈判为好,至少可以派人先进城,去探测一下虚实。 所以,他才派出了自己阵营内最优秀的“谈判专家”。 这就像一场赌博,敌我双方都想以退为进,用时间争取空间,来获得最终的胜利。 李自成却忘了,中国有一句古话,养虎为患。 ………… 干清宫。 王克非刚刚吃过早餐,便有小黄门来报: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求见!” 忙活了一晚上,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骆养性那里还肩负着抄家的重任呢。 “宣!” “宣,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觐见!” 小黄门标志性的声音传出来,不多时,浑身穿着飞鱼服的骆养性便来到大殿,跪倒在地。 “臣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骆养性起身,恭恭敬敬的在旁边站好。 王克非看了一眼这锦衣卫头子,只见他风尘仆仆,满面苍苍,坚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晚未睡。 “来呀,赐座。” “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骆指挥使辛苦了,但坐无妨,朕交代的事办得怎样了?”王克非指的当然是抄朱纯臣等人的抄家。 骆养性心里也明白,他此行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回陛下,朱纯臣张晋彦王德化等七名逆贼的府邸和住处均已查抄完毕,总共抄得白银43万8千两,黄金1万1100两,珠宝字画无算。逆贼家眷均已关押诏狱,等候圣上发落。” 王克非闻言不由的大吃一惊。 纵然自己是现代人,早已拥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七人43万两哪,人均超过了6万。 而且,除了朱纯臣和张晋彦,其余都还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小人物! 据说,前世李自成进京后,打开国库,发现库中只有黄金十七万,白银十三万,不由十分失望。 他的部队没有实业支撑,又用“闯王来了不纳粮”来笼络了民心,所以军饷一直是一个大问题。 此前,李自成部队解决军饷,靠的是老办法“劫富济贫”,从大地主大官员那里获取钱粮。 鉴于此,李自成只好故技重施,向明朝高官伸手“助饷”,而且是明码实价。 “中堂十万,部院京堂锦衣七万或五万三万,道科吏部五万三万,翰林三万二万一万,部属而下则各以千计。” 拿不出,严刑拷打。 李自成在北京呆的时间并不长,前后差不多只有一个多月。据统计,这一个多月里,闯军在北京劫掠了共计七千万两白银,其他珍宝无数。 对于这些数字,先前王克非心里也一直都存有疑问。 明朝时期官员俸禄极低,而且这点微薄的俸禄,还要维持一家老小的基本开销。 古时并不像今天,一家顶多四口甚至六口人。 那些当朝一品大员,哪个家中都有数量不等家丁,这些佣人每天的吃喝穿戴,也是要从老爷们头上获得。 可他却忘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些脑子活泛的大臣们,自是不会坐以待毙。 “士农工商”,如果是朝廷正统官员,他们有很多看不见的隐形福利。 比如,官员品阶越高,可以不用参加徭役,且名下土地也不用交税。 那些胆大的官员,便可以购买或吞并大量土地,雇用些佃户帮助其种地,收成时只需要分点给种地的佃户,其他全是个人独享。 而且,明代中后期的江南一带,已出现了资本主义经济的萌芽,且发展迅猛。 万历时期,张居正的改革重在税收,重点从征收农业税,转移到征收工商业的税收。 这自然大大触动了江南的工商利益集团,为保障他们的利益,东林党在激烈的阶级斗争中产生。 东林党的某些主张代表了东南地区地主阶级、工商业者、市民阶级等的利益,因此得到了这一地区人们的广大支持,势力逐渐发展壮大。 他们诱骗并鼓动年轻的崇祯帝,废除工商税,美其名曰:不可与民争利,却千方百计、变着法儿的增加农民税收。 而以东林党为代表的江南文官集团,他们以权谋私,通过种种无耻的手段,偷逃税款,为一已之利益,导致江南地区税款十有九逃,其中大部分,都流入了自己的腰包。 国家如此亏空,农民食不果腹,他们却富得流油。 如此种种,再联想到张献忠的江心沉银,以及后世电视新闻中那颇为壮观的“考古”场面。 现在看来,李自成劫掠7000万两白银,还是有一定的根据的。 王克非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腐国之虫!都是一群腐国之虫!” 可叹崇祯辛辛苦苦,宵衣旰食,励精图治,梦想中兴,身为一国之君,几乎倾家荡产,到头来却落得一个亡国灭族的惨祸。 “看看吧,这就是朕的朝臣,简直是硕鼠,一只只硕鼠,文官无人不贪,武将皆都怕死。所有人都在捞钱,吸大明的血,剐百姓的肉,却没有一个人能够为朝廷实心做事,该杀,着实该杀!” “陛下圣明!” 骆养性也及时的将马屁拍到。 “王承恩。” “奴婢在。” “将所缴银两清点,悉数归于朕的内库之中。” “奴婢遵旨!” 王克非深呼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愤怒的心情。 “骆指挥使。” “微臣在。”骆养性闻唤后,急忙起身道。 “将你昨天对朕许下的誓言,再说一遍。” “启禀万岁,微臣昨日发誓:愿为圣上粉身碎骨,万死不辞,以报圣上之君恩浩荡。” “很好,朕不需要你粉身碎骨,但明夜,却有一件万分重要的事情由你来做,你且附耳过来。” 王克非在骆养性耳边耳语了一番。 骆养性听完以后,大吃一惊,他又扑通一声,重新跪倒在地。 “万岁,此事重大,臣,万死不敢哪……” “嗯?” 王克非眉头一皱。 他又故伎重施,掏出了手机,放在掌心晃了晃。 “骆养性,你且来看,这又是什么。” 骆养性抬起头来,只见皇帝昨日手中的“宝物”闪闪烁烁,隐隐间,似有一行文字在不断滚动。 他凑近一看。 “家门不幸,出的逆子。吾儿切勿多言,谨遵圣意。父骆思恭。”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谁不要脸,谁才能获得主动权。 骆养性打死也不会想到,这只是王克非预先设置好的手机LED滚动荧光字幕。 “骆养性,骆指挥使,朕不多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你父最后的机会,勿谓朕言之不预呐。” 骆养性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不断地在大殿上,他咬了咬牙。 “万岁,微臣怎敢?臣……臣愿意为陛下殚精竭虑,死而后已,不求生前闻名,但求死后一颗丹心照汗青!” “这就对了。” 王克非拍了拍他的肩膀。 “朕不会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是演一场大戏而已,你只管放心去做,做好了,封侯拜将,做不好,亦恕你无罪,所有后果朕来承担,朕一言九鼎。还有一日时间,退下准备去吧!” “微臣告退,臣,臣这就去准备。” 只要玩不死,就往死里玩,在这个迷信的封建社会,是最讲究孝道的,凡事孝第一,父亲都发话了,你要是还不照办,那就是不孝了,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就凭这一招,王克非就将骆养性将的死死的。
第7章 谈判还是赴宴
………… “启奏陛下,闯军谈判人员已到城外,请求进城。” 来了,他们终于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上苍已给了我时间和机会,在这片历史的天空下,究竟我会是招摇而过的旗幡,还是屹立不倒的楼阁,且看今日的了。 Come on,baby!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让我这个前世平凡无奇的芸芸众生,来会一会这两位当世的智者吧…… 王克非端正身子,给自己鼓了鼓气,高声喝道: “准,有请使者。” “陛下有旨,有请使者。” “陛-下-有-旨,有-请-使-者。” 王皇帝的口谕,在小黄门们撇着腔的声调中,一层一层的向下传达着。 “替朕更衣。” 几名小太监赶紧取过龙袍龙冠,卸去他身上的常服常冕,服侍着穿戴整齐。 龙袍,是中国古代皇帝和天子的专属服饰,以黄色的绫罗为主,绣着龙、翟纹及十二章纹,图案精美繁复,花色细腻饱满,锦若云霞绚烂,纱似蝉翼轻盈,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它只有在上朝或日讲、省牲、谒陵、献俘、大阅等重要的场合时才穿,说白了,也就是皇帝的工作服。 重生的第二日,王克非还是第一次穿上象征九五之尊的龙袍。 围绕着铜镜旋转一周。 嗯嗯,还别说,这身装束,真TM的挺带劲…… 李岩牛金星等人徒步而行,在太监的引领下,跨过护城河,穿越层层禁卫,通端门、午门,过金玉桥,直往皇极殿而去。 他们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北京城,果然不愧为天子脚下,京畿之地! 无论是商业还是文化都显得独具风格,大街小巷来往路人络绎不绝,客栈、酒楼、茶馆、钱庄…吃穿住用行等必不可少的行当红红火火。 城墙上,官街上,明军到处持枪鹄立,军容凛然,长达数十里的巨大城池,虎踞龙盘;磅礴恢弘! 城头之上旌旗猎猎,甲兵威武,这哪里像杜勋所说的军心涣散,毫无斗志。 阉人误事!这闯王的大业,险些要毁在这些吃里扒外的宦官手里。 这样的军队,再配上如此巍峨的城池,漫说闯军缺乏攻城利器,就是有那么几尊“大将军炮”,即使拼尽全力,也会造成重大损失,一旦朝廷勤王大军到来,闯军必将陷入绝境。 此事非同小可,据探子回报,吴三桂的人马已兵至玉田一带,而且吴军向以“素能战”闻名,不可轻视。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此番谈判,已在他们心中统一了步调。 李岩召唤过身边的一名随从,细声吩咐道: “你且回去,将今日所见,报与闯王,和为贵。” “末将遵令。” 随从悄悄的抽出身来,返回了闯营。 其实,为了营造今日之谈判气势,王克非在昨晚“嘿咻”之前,可是做足了准备工作。 他不但责令户部,全额补足了所欠军队的银响,还杀猪宰羊让士兵们加餐,并承诺,如果今日军队能展现出那种必胜的气势威风,将士们每人再额外赏银五两。 为此,他几乎掏空了户部家底。 五两银子,这可是三个月的工资啊,白给谁不想要啊? 以太子为首的皇家演讲团,受皇帝“委托”,在城头到处巡回演讲,激情澎湃,声情并茂,深深地吸引和感染了守城的每一位“观众”,大家纷纷表示,一定要展现出曾经大明军队“五征蒙古”的威风,为天子、为皇家站好每一班“岗”。 当然,临阵发钱,这并不是王克非的原创。 前世崇祯在闯军围城的时候,也曾在内帑中抠出7万两白银,发放军饷。 可惜,让那些该死的守城太监,昧着良心全部贪墨了。 其实,太监爱财,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一种普遍现象,由于太监们身体残缺,没有子嗣,爱财已然是他们唯一的寄托,所以贪财的本性就在他们的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明末,王承恩一人的伴君殉国,为太监群体扛下了所有。 此后,无数的称赞,无数的歌颂,硬是将他们推上了忠君报君的代言词。 殊不知,明末内廷八局四司十二监,二十四个机构数千太监,除王承恩、方正化、高时明等极少数外,几乎全部投降。 而被史学家们所厌恶,所抨击的文官集团,固然亦可恨,但也有大学士范景文,户部尚书倪元璐,左都御史李邦华,驸马巩永固等文人士大夫,或投井、或自缢、或居家自焚,同样壮烈殉国,同样可歌可泣,却鲜有人知。 故此,太监群体,可用,但绝不能重用。 ………… 皇宫,紫禁城。 金砖玉瓦,气势恢宏。 远处一座又一座的雄伟建筑耸立,彼此起伏,亭台楼阁,绵延数里,散发出无比绝伦的壮观气息。 宫墙内守卫森严,刀枪明亮,太监宫女来回穿梭,皇宫气派,果然非同凡响。 使团们跟随着太监,穿越几座殿楼,远远的便望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庄严雄伟,那正门之上高悬着一块牌匾,“皇极殿”三个大字熠熠发光。 进入大殿,殿内装饰华丽,椽柱雕刻着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地下铺着灿灿金砖,金光闪闪,殿中央,当今皇帝端坐龙椅,一袭团簇龙袍,将皇权的威严高贵展现得淋漓尽致,那种凌厉的气势,让人忍不住敬畏尊崇。 使团们双膝跪地,头重重的磕在了地面上: “草民李岩,牛金星,民妇红娘子,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他们在闯军阵营里举足轻重,但由于未能获得朝廷的正式任命,所以他们仍称做草民。 王克非微微一怔。 “红娘子,她就是红娘子?” 对于牛李二人的到来,他并不感到惊讶,真正让人意外的是红娘子的出现。 这可是多少70、80年代,甚至90后们儿时所崇拜的女侠呀,那时每当在漫画或小人书上,看见她率领义军杀豪绅、斗官僚时,总让人觉得热血沸腾、豪迈霸气,那时的她就简直是美丽正义的化身。 真是一戏到底,造化弄人。 王克非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曾经自己儿时的偶像,现在居然会成为了你死我活的敌人。 但见她身穿一件鲜红的短靠,下套一件同色的牡丹棕裙,一根银色的宽腰带紧束腰间,把她细腰丰胸,窈窕健美的线条勾勒的鲜明动人,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配上短靠,竟如红梅映雪般美妙天成,不过最难得的还是她浑身散发的英姿,英气勃发,这才像是一个能征战沙场的巾帼奇女子。 好一个红娘子,果真是妖娆动人!李岩能有这么个妻子,难得! 王克非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史记:红娘子是河南人,她从小跟随艺人们流浪街头,走马卖艺。 因卖艺时身着红装,史书称红娘子她是“绳技红娘子”。 她聪明勇敢、勤奋好学,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在流动卖艺的过程中,她耳闻目睹了当时的种种黑暗现象,受尽了官府、地痞的侮辱、蹂躏和迫害,这形成了她倔强反抗的性格。 在这艰难困苦的环境里,她敢于跟黑暗的统治势力进行斗争,处处帮助受苦的人们,成为明末一位行侠仗义的侠女。 崇祯末年,她团结和组织了一批杂技艺人与贫苦农民,在河南信阳鸡公山起义。 诛杀贪官污吏,地主豪绅,焚毁官府,破狱放囚,打开粮仓,赈济饥民,深受贫苦百姓的拥护,后成为明李自成军中女将,李岩之妻。 “陛下…陛下!” 王承恩见皇帝有些发呆,急忙提醒着。 “使者觐见了。” 王克非这才回过神来。 也幸亏使团们此刻都跪在地上,叩着首,没有自己的旨意尚不能起身,他们打死也想不到,当朝皇帝的目光会如此赤裸裸的浏览在人家的老婆身上。 他急忙收敛心思,欠了欠身子道:“免礼平身,诸位义士远道而来,辛苦了,来呀,赐座,上茶。” 太监们搬来椅子,李岩和牛金星等人分别落座。 “朕早听闻秦王帐内有谋事李牛二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岩双手抱拳,躬声道:“谢陛下谬赞,草民乃萤火之光,陛下乃日月之明,萤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草民以为,有国不患无贤,患不能用贤;夫朝廷之大,百官之众,今贤者多也。” 果然是文化人啊,这话说的,没毛病! 不过,怎么感觉这是在讽刺我呢?你老婆的!欺负我文言文懂得少啊。 “李将军,何必谦虚?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呃,既然有女眷,王承恩,去坤宁宫把皇后也请来。” 王克非自然没兴趣和他玩斗嘴游戏,他在心里回骂了李岩一万遍,急忙转移了话题。 不多时,皇后周玉凤便在几个宫女拥簇下姗姗到来。 或许是昨晚经历了爱的滋润,周玉凤今日显得格外花貌玉颜,落落大方,抬头、低眉,一颦一笑都显得雍容华贵,贵气十足! 一身粉色的长裙配上金黄色绣花披风,更符合其高贵的皇后风范。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寿无疆。”周玉凤翩翩施礼。 “皇后不必行礼,快起来。”王克非微笑道。 “谢陛下。” “草民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周皇后莞尔一笑:“诸位义士免礼平身。” “谢娘娘!” 说罢,周皇后便来到红娘子面前,握住她的手,说道:“这位便是红姑娘吗?本宫早听闻姑娘芳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恰似深秋菊花,娇而不燥,艳而不媚,端庄秀丽。它的那份淡雅,倒真和妹妹有几分相似呢!” 借着周玉凤的掩护,王克非这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红娘子。 长长的睫毛,清澈的眼神,小巧的鼻子,丰润的嘴唇,红红的苹果脸蛋儿上嵌着一对秋水般的眸子,水灵灵的,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嘴角一挑就在饱满的脸颊上勾勒出两个小酒窝,漂亮而不妖,散发着让人着迷的魅力。 最为自豪的还是她的身材,蜂腰耸胸、长腿翘臀,她那饱满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肢所勾勒出的诱人曲线,简直像春天的小榆树一样,丰满而又匀称,健壮而不失阿娜,尤其是一张俏脸,在红杉的衬托下,更显得美丽动人,荡心动魄,虽然比不了皇后周玉凤的美俏,但这样美丽、脱俗的女孩也是世间难觅。 那神态,简直就是古装版的电影明星李小璐。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很可惜自己穿越晚了,不然,哪会有李岩什么事儿? 唉!这么好的天生尤物,如果就这样放过,苍天都不会饶恕的。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干她! 红娘子低下头,微微行了个礼: “承蒙娘娘谬赞,村妇实不敢当。娘娘牡丹真国色,千种神态,万般风姿……” 红娘子脸涨得通红道,她本身就是个武夫,识字不多,嘴巴也笨,可在这样一个如此庄重的场合,她也不得不忍着说了些酸掉牙的词。 她这趟前来,可并不是心系所谓的谈判大业,而是完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亲亲”李岩的。 自小两口儿新婚后,李岩一直跟在闯王身边出谋划策,自己则带兵在外打仗,多年的戎马生涯,聚少离多,这次好不容易得以团聚,李岩又要“深入虎穴”,红娘子有一万个不放心,任凭李岩说破了嘴,也要坚持随夫前来,保护夫君。 当然这一切,都是日后在王皇帝在龙床上,红娘子被彻底“拿下”后才告诉他的。 周皇后淡淡然地恬静一笑。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和妹妹乃是妇人,不敢置喙国事,听闻后苑鲜花盛开,眼见这春日甚好,臣妾想与妹妹去赏赏花,唠唠家常。” 王克非赞许的点了点头。 “皇后所言极是。李夫人,皇后之邀,可否?” 李岩抢先回道:“陛下,拙荆本乡野村夫,承蒙娘娘不嫌弃,草民感激不尽。拙荆粗陋,不懂礼法,若无意扰的娘娘雅致,还请娘娘宽恕一二。” “李将军此言差矣!”王克非摇着头说道。 “夫人,巾帼英雄也,女中豪杰,她是我大明朝女子不畏权贵、坚忍不拔的一个典型代表。正是有了她们的默默付出,承担风雨,男儿才能建功立业。历史是不容抹掉的,它将时刻提醒着朕,鞭策着朕,勉励着朕,李夫人的英雄故事也将会继续流传下去,成为大明妇女的骄傲。” 王克非这话一出,便是满座皆惊。 谁敢想到,作为皇帝,会如此赤裸裸的宣扬女子主义,这,这简直是目无礼法,违背祖宗规矩。 在这个儒家礼教统治的封建时代,倡导男尊女卑,女子的地位极其低微,甚至被视为“小人”,女人不过是一件随从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在乎这些女人想些什么? 谁真正在乎她们的作用?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大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谁说女子不如男?朕看妇女能顶半边天。” 静! 绝对的静! 王克非这一番话,像是一枚重磅炸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头晕目眩。 李岩站起身来,郑重的向王皇帝施了一礼。 “陛下此言,实乃天下万民之福,拙荆之幸!听圣上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草民受教了!” ………… 谈判在一种“态度祥和”的氛围中正式展开了。 李岩首先代表李自成向皇帝恭请圣安,祝皇帝陛下青春鼎盛,万寿无疆,祝皇后娘娘妃日月昌明,永远天伦。 谈判的核心问题是封王,王克非对此没有表示异议。 焦点主要是河南地区的归属问题,双方展开了寸土必争。 毕竟河南的地理位置对于双方太重要了,有一个词“居天下之中”最能体现。 他向西可直逼潼关,威胁西安,向东则直面京杭运河,威胁京师运粮通道的安全。 要是哪天起了冲突,李自成不高兴了,他可以挥兵轻易的掐断运河。 到那时,朝廷上下还都不得喝西北风? 另外,河南地区的农业也非常发达,李自成的想法亦很简单,西北贫瘠,中原富庶,他想把河南变成他的粮仓,税赋的产生地。 最终议定的结果是双方各退一步,河南西部归属秦地,东部则由朝廷管辖,当然,朝廷每年要给秦王一定的抚恤。 再是赔犒师银问题,李自成明码标价,100万两白银,其中前两日各付30万两,第三日40万两。 王克非也坦然接受,但要求李自成在谈判完成后的次日就开始撤军,至银响交接完毕后撤出全部军队,为此,朝廷方面将派出“军事观察员”,监督对方撤军。 为防止朝廷此举有拖延之嫌,玩文字游戏,王克非表示愿意以三位皇子为上宾,赴闯营“做客”。 此举可谓充满了善意,要知道崇祯就只有三位皇子,全部做人质,可谓诚意满满。 当然,还有句话王克非是永远都不会说的,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一旦遭遇不测,再多生几个就是了。 至于觐见问题,王克非表示西安到北京千里迢迢,山高路远,朝廷“心系”秦王安危,准许其派特使述职,无需赴京觐见。 但另每逢皇后寿辰,王妃还是要进京参贺的,这事关皇家的颜面,没有商量余地。 当然了,王妃每次进京前,朝廷方面都将事先安排皇子赴秦地“视察”,至王妃安全返回时皇子回京。 其实,啥面子不面子的,王克非根本就不在意,他心里惦记的是人家大名鼎鼎的高皇后,嘿嘿。 高皇后名叫高桂英,是李自成的第三任妻子,不但人长得十分漂亮,而且还精通武艺。 从李自成投奔高迎祥开始算起,高桂英就始终跟随在丈夫左右,与他齐心协力,患难与共,甚至还亲自率领一支娘子军上阵杀敌。 后来李自成称帝建立大顺后,就封高桂英为皇后。 在丈夫牺牲后,高桂英继续率领一支队伍反抗清兵,甚至最后为了保全名节自焚而亡。 如此刚烈的性格,也实在令人钦佩,不愧是巾帼英雄。 奈何,王克非要的就是巾帼英雄,身为九五之尊,一般女子岂会入他法眼?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也是男人去创造世界,改变世界的最原始动力之一。 你在西安我可能拿你没办法,但如果你来北京这一亩三分地,老子有一万种方法将你“拿下”。 至于李自成帮助朝廷内遏群寇,助剿辽藩,王克非“朕心甚慰”,但表示朝廷在关外有足够的力量来抵御建奴,希望他回师长安以后,“既派大军入川,扫荡献贼,不使其割据一方,为患将来”。 说起来也很有趣,李自成和张献忠原本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1635年,高迎祥、李自成和张献忠在突破河的重围后攻入了凤阳。 凤阳是朱元璋的老家,历代明朝皇帝都在这里兴修各种工程,明皇陵和明中都皇城都在这里。 但没想到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竟在凤阳皇宫因“分赃”不当结下了梁子。 从此以后,二人分道扬镳,李自成往北,占据黄河一带;张献忠往南,占据长江一带。 1636年,闯王高迎祥在战争中丧生,李自成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了“闯王”的称号。 这一举动让身处南方的张献忠更加不服,二人怨恨加深。 1638年,李自成战败,不得已南下投靠张献忠。 张献忠起杀心,想趁机杀掉李自成。 可惜李自成提前识破,连夜逃跑,保住了性命。 戏剧化的是,三年以后,张献忠南方战败,逃往北方投靠李自成。 李自成也想趁此机会杀掉张献忠,但被十三军将领之一的罗汝才拦了下来,后来张献忠又在罗汝才的帮助下连夜逃脱。 两个义气相投的兄弟最终没能逃脱反目成仇的命运。 王克非这是典型的打一个拉一个,他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两虎相争,自相残杀。 所谓官贼不两立,李自成摇身一变成为了官府,对他而言,张献忠已不是昔日共同抗明的农民军伙伴,而是危害他大西北政权的流贼,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必诛之而后快了。 ………… 一场事关大明命运的谈判,持续了大约一个时辰,就这样圆满落幕了。 历史这条长河,因为王克非不经意的李代桃僵,改变了流向,迈向了另一条支流,偏离了它正确轨道。 太监们将笔墨纸砚准备就绪。 王克非正式下旨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君王治天下,皆以道德教化四方,以文武为臂治理百姓,选贤任能,不拘一格。陕西米脂义士李自成,文武兼备,有治世之能,乃是千古难遇之良才,甚善。朕意,着封李自成为秦王,辖西北一带,岁禄一万石,冠加三英,世袭罔替,置秦地百官,位在诸侯王之上,为大明镇守西北。秦王妃高氏蕙质兰心,贤惠淑德,协助秦王处理政事有功,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范,朕心甚慰,着赐高氏一品诰命夫人,御赐尚方宝剑一把,专事督查百官,上斩乱臣贼子,下惩恶棍流氓,无需奏请。望尔继续忠君爱国,莫负朕恩,钦此。” 众所周知,明代的宗室王爵一般只有亲王和郡王两种爵位,亲王是一字王,年俸禄一万石,郡王是两字王,年俸禄是两千石。 与一般王爷天天宅在家里,领工资、生孩子、混吃等死不同,李自成的秦王地位不但位于诸王之上,还拥有实权,可以置秦地百官,任命官员,真正实现其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愿望,成为真真实实的“国王”。 更有意思的是,王皇帝把最高权力,还同时给了两个人,虽然诰命夫人更多的只是一个荣誉,有俸禄,无实权,跟真正的官员不一样,但是小于品级的见了诰命夫人,也是得行礼的。 况且还赐给了她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之之权。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即使是公母,早晚也有发生冲突的时候。 王克非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在他们中间砸下一个楔子。 ………… 干清宫,太监宫女们早已摆好宴席。 一坛又一坛醇香的美酒自皇宫的酒窖内起了出来,即使是密封的,偶尔间溢出的酒香也是让人迷醉不已。 “主宾们”按品级各自就坐。 宫女们用金杯满满地斟了酒,放在长方形银盘中端来,摆到他们的面前。 “诸位将军们辛苦,此次和谈,实乃天意,今海内又安,时当今序,诸位将军居功至伟。干清宫乃朕的寝宫,是朕的家,之所以在此摆宴,是之谓家宴,此乃宫中酿造的御酒“长春露”,窖龄四十年,朕从不饮酒,故存放至今,今日破例,咱们君臣一醉方休。” 王克非举起酒杯。 “这第一杯酒,朕要敬给城外的秦王。朕登基如今已有十七年,这十七年大明王朝日渐衰落,朝廷沉疴积弊,秦王率领义军,除暴恤民,诛杀贪官污吏,深得人心。朕承天意,赐予秦王荣耀与奖励,望秦王能够造福一方百姓,替朕镇守好西北。千岁(干杯)!” 说罢,王克非便学着古人的方式,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酒杯,很体面的一饮而尽。 长春露酒劲的确不大,比后世的啤酒度数大不了多少,凭他的酒量,饮上个四五斤,是绝对不会翻船的。 酒尽,王克非平齐杯底,亮相左右,意思是“兄弟,你看,哥哥把这一杯干完了!” 这皇帝都干杯了,而且还敬的是他们背后的主子秦王,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牛金星和李岩举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第二碗酒,朕要敬给天下的万民,敬给为国捐躯之仁人义士。自朕登基以来,多少将才葬身沙场,今天我们祥和、安逸、欢乐的生活都是这些默默无闻的将士们用生命换来的,他们的鲜血不会白流,他们的丰功伟绩将永世长存,朕也会永远的怀念他们。” 毫无疑问,这番话很有煽动性,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战争无情,无数的生命被带走,只留下了成王败寇的传说,可是他们的名字却永远的淹没在历史的海洋中,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的压过,也许在某些人看来,这些士兵们只是伤亡数字而已,但是在这些在士兵家人看来也许是家庭的支柱,可谁在乎他们呢? 谁记住了他们呢? 然而,皇帝记住了他们,不但肯定了他们的奉献及功劳,还会念及他们。 李岩和牛金星虽然都属于闯军最高层的“领导干部”,但多年的戎马生涯,风餐露宿,他们了解当士兵的艰辛,王克非的这番话,简直说到他们的心坎里去了。 但面对如此感人的氛围,他们没用多想,便饮干了杯中的酒。 “这第三碗酒,朕要敬给在座的两位将军,没有你们,便没有今日的大明。上天降灾,使我两君臣以玉帛想见,而以兴戎。今日之后,两家合一家,君臣一体,共乐升平。两位将军是和平的开拓者,忠实的践行者,居功至伟。朕代朝廷,代天下万民感谢两位,敬你们。” 这情调……太他妈感人了,关键是,皇帝还偏偏说滴对呀! 和谈已成,天下一统,要论功劳,谁还能比得上咱? 天子都给脸了,又怎能不兜着? “谢陛下谬赞!” 极度爱慕虚荣的牛金星举起了酒杯,和王克非虚碰一下,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那张油腻腻的脸上,所有的皱纹仿佛都散开了,充满了自豪。 几杯酒下肚。 牛金星尚且有些酒量,但不善饮酒的李岩却已有醉意,他俯趴在桌面上,颊面飞红,晃晃悠悠,几次差点栽倒在桌子下面。 王克非每次饮酒,都会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酒杯,从动作上看确实比较优雅高贵。 其实,这袖子里面充满了玄机,唯恐拼不过酒量的他,在袖子里塞着一块软布。 向上举杯,给人的感觉是干杯了,实际上全部倒在了软布上,每饮几杯,他便会去“更衣”一次,借着尿遁拧干软布,回来继续作弊。 牛金星和李岩怎么也不会想到,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居然会在吃喝上耍赖。 “李将军醉了,呵呵,来人,先扶李将军去暖阁休息。”王克非笑容可掬地道。 几名太监连忙赶过来,搀扶着李岩,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宴席。 “牛军师,既然李将军醉酒,纵使宫中小睡亦未尝不可。况李夫人还在皇后游玩,女人嘛,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然秦王那里也等待消息,这封王一事,只有劳请军师暂先回营转达了。” 牛金星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然后用手抹了抹嘴角上的油料。 “这李岩也太不像话了,出来谈判又不是赴宴,岂有饮醉之理?让陛下见笑了!臣定当回奏秦王,让王爷责罚。” 我呸,臭举子一个,什么玩意,典型的落井下石,老子是不想让你醉,否则,哪里还有你在这评三道四? 王克非在心里骂了牛金星一万遍,嘴里却说: “军师所言正是。俗语讲: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个名将甚至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两位将军皆有宰辅之才,朕欣赏不已,卧龙凤雏,得一人则安天下。只是……唉!天意难违啊……” 王克非欲语还留,恰到好处地点到为止。 牛金星正听的无比上瘾,皇帝却突然不说了。 他急的抓耳挠腮,哧溜的抿了口茶,问道: “只是如何?陛下但讲无妨。” 王克非诡异的看了看四周,驱散了身边的太监宫女,贴近牛金星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 “军师有所不知,昨夜钦天监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光芒大盛.紫气东聚,牛斗冲天狼,斗柄东指,此乃天象异动也。钦天监曰,则西南上空,玄月高照。玄月之两侧各一星,呈双星拱月之势。双星乃金星及木星,金星者,刚锐明亮,军师也,木星,取木弃子,李岩也。五行相克相生,金克木,水克火,金木相冲,此乃不祥之兆。” 牛金星闻言浑身一震,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对啊,金星,不就是俺牛金星嘛。木,加上子,不就是个李……李岩嘛。 人都是有软肋的,就像是蛇的七寸,龙的逆鳞,善妒,这正是他的软肋。 这么多年,李岩总是高他一头,甚至连他自己的到来,也归功于李岩,同样都是举子,同样九年义务教育,凭什么就只他这么优秀? 因为李岩的存在,他感到自卑,也因此嫉妒。 牛金星抿了一口酒,踅摸了半天,并没有说话。 但他闪烁的眼睛,足以说明了一切。 王克非一摆手,继续煽风点火地道: “他李岩亦不过举子耳,凭何位于军师之上?所谓均田免粮者,妇孺之见也。如此行径,看似得民心,却隐藏大患。真若免了免粮,朝廷大小官员的俸禄从何而来?无税赋之粮草,守家卫国百万军队吃什么?江南丰西北贫,如遇灾害,国无足库,又谈何调拨,朕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西北子民喝西北风?故此,李岩之策只会盅惑人心,愚弄百姓,虽聚拢了大批追随者,实则杀鸡取卵,饮鸩止渴,此举亦置秦王于不仁不义之中,而军师为人质朴,性喜读书,通晓天官、凤角及孙、吴兵法。建议‘少刑杀,赈饥民,收人心’,实乃立国之根本。军师丰功伟绩,光照史册”。 此时的王克非,像个孙子似的,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君临天下的皇帝。 无他,想要在这乱世中求得生存,你就必须学会伪装,放下帝王的架子,左右逢源,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姜尚曾曰:“外乱内整,内精外钝”,这既是兵法的韬略,也是人生的大智慧。 想要让自己无论从外在还是内在都做到无懈可击的状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自己善于隐藏和伪装,那么对于别人来说,你基本上就是坚不可摧,无懈可击的状态。 “朕爱才啊,朕是真心想结交军师。莫不如,朕修书一封于秦王,暂将李岩夫妇留于朝中,朕亦可封他一小小官吏,约束于他,期限暂为一年,待一年之后,李岩夫妇返回西安,早已无其立足之地,军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如?” “陛下此言当真?” 牛金星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和渴望。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他对李岩在朝廷当什么官并不感兴趣。 他嫉妒的是李岩的能力和威望,长期以来,李岩在李自成的队伍里,一直都是第一谋士,俩人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牛金星觉得,只要挤掉李岩,他就可以稳坐文臣第一把交椅,那丞相之位,简直唾手可得。 “君无戏言。” “好,陛下一言为定,千岁(干杯)!” 牛金星心里那个美啊,人一旦顺了,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自己现在与李岩虽说现在面子上还过得去,可一山不容二虎,早晚会势同水火。 他就像一块绊脚石,让人却步不前,自己老早就想搬掉它了,这不?机会来了,哈哈。 封侯拜相,耀祖光宗,指日可待! “千岁(干杯)!” 可怜李自成的第一谋士李岩,就这样的被敌我双方“合伙”给出卖了。 前朝人说的明明白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此话乃范蠡实际经验的总结啊。 ………… 一番番的推杯换盏,让人丝毫感觉不到昨日还是有你无我的生死之敌。 “牛军师清操过人,才地高华,实有宰辅之才……” “牛军师足智多谋,运筹帷幄,足令百官汗颜……” “牛军师出人之智,负盖世之才,国之栋梁也……”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克非不断抛出“高帽子”,以及那些赞美的词语滔滔不绝如同洪水泛滥,直把牛金星砸的晕头转向,一番番的恭维,简直要把他捧上九霄云外。 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感叹,原来俺老牛还真是个人才啊。 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生活在李岩的阴影之下,且将无休无止、永无尽头地持续下去。 生活,本身已经不易,浪费时间,岂不就是浪费生命? “陛下谬赞了,若非闯王慧眼识珠,臣又怎么会有此机会立下这份功劳?” 牛金星笑得跟傻子似的,那一脸欠揍的样子,真又可气又可乐,恨不得让王克非上去猛踹几脚。 时辰也差不多了,是该送走你这尊瘟神了。 王克非欠了欠身,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说道: “朕亦想留军师于宫中,把酒言欢,共商治国之道,奈何秦王亦苦等消息。如此,朕就不挽留了,军师此行有功于社稷,朕亦应赏赐。” 王克非一挥手,便有太监抬上来几个宝箱。 打开宝箱,琳琅满目。 “牛军师辛苦,此行使两军化干戈为玉帛,全赖军师尽心尽力,君以诚待朕,朕必不相负!特赐军师珍珠百颗,玛瑙玉器20件,红光宝石10颗,灵芝10颗,白玉10块,夜明珠一对,千年人参1株。另有白银黄金各千两,军师给同行的弟兄们买酒吃。” 心动啊,这他娘的谁不心动。 这么多好东西,也只有当年在洛阳抄福王家的时候,才见到过。 可那些东西,闯王几经赏赐,等到自己手中时已所剩无几,而今天,这些宝贝,都是自己的,哈哈,都是我自己的。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除去少年岁月和暮年时光,可以用来花天酒地,尽享荣华的时间能有多久?人生得意须尽欢呀! 牛金星已掩饰不住两眼的光芒,犹如恶猫看见老鼠一样。 “谢陛下!” ………… 牛金星走了。 就这样走了… 带着赴闯营宣旨的王承恩和大笔金银财宝,屁颠屁颠的返回了闯营。 此次前来,他可谓是收获颇丰。 不但收获了大笔的金银财宝和皇帝的“金口玉言”,还顺道搬倒了“政敌”李岩,让自己梦寐以求的丞相之位唾手可得,简直是美呆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被背影,王克非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什么玩意儿,就凭你这个傻酸样儿,还他妈想当丞相,当首辅?老子今天得用着你,才给你个高帽子戴,不然,你十个脑袋也不够朕咔嚓的。” 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的“小鸡”给割掉。 其实,牛金星回闯营如何禀报,王克非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关于李岩这件事儿,李自成也一定会答应。 本次谈判已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再加上牛金星的推波助澜,还自以为可借此在皇帝身边安插一个“钉子”,何乐而不为? 这就是他的品性,尽管他把造反搞得轰轰烈烈,很强悍,也很坚韧,但他的文化,格局甚至是胸怀都不足以成大事。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朕的江山不给你,你还真的就抢不了。 崇祯,不清楚你的前世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困境,致使你宁死不屈,可这一世我借用了你的躯体,却挽救了朱明。 如果还有来世,如果你还会是君王,希望能明白:真的没有必要以强示强,面对积怨也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以退为进,即便是要吞下点委屈,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 七明版《隆中对》 紫禁城,干清宫。 到处张灯结彩、彩棚满布,一片忙碌景象。 一个个身材纤瘦的年轻小太监在老太监的指挥下悬挂着各种灯笼、绸带,老太监和老宫女吆喝小太监小宫女的恬噪声不绝于耳,喜庆的气氛传遍皇宫。 张灯结彩的喜庆环境,也让紧张了多日的太监宫女们放松下来,他们享受着这难得的这悠闲的片刻环境以及皇家的赏赐。 长春露酒劲确实不大,饶是书生的李岩,仅仅小睡了半个时辰,便已醒来。 当得知自己是在皇帝的寝宫中酣睡,李岩不禁大吃一惊,这已不仅仅是礼仪上的丢失,更是大不敬的罪责,一旦皇帝追究下来,自己纵使有九颗脑袋也不够砍得。 他急忙在小太监的引领下来到御书房,此时的王克非正在批阅奏折,奏折是以文言文的形式书写的,看着满篇的之乎者也,王克非早已昏昏欲睡,这简直是脑细胞的“超级杀手”。 李岩来到案前,跪倒在地。 “草民……草民有罪,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哦?李将军何罪之有?” “草民不慎醉酒,还……还醉宿龙床,草民……” 李岩已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王克非让太监搬过一把椅子。 “李将军请坐。” “草民不敢。” “李将军但做无妨,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 李岩战战兢兢的在椅子上坐下。 “李将军勿再以草民相称,朕不瞒卿,朕已向秦王提请,借调李卿及夫人,暂为朕所用。自今日始,李卿即为朕身边的最高幕僚,当朝内阁首辅兼太子太保,文渊殿大学士,李卿任重道远呐!” 李岩闻言,大吃一惊,他噗嗵一声再度跪地。 “陛下,万万不可。臣李岩不过是一介举子,一未能登科,二未立寸功,有何德何能,敢膺圣眷如此,敢立庙堂高位?请……请陛下收回成命,微臣……实不可当。” 面对这一结果,王克非并不感到惊讶,文人嘛,哪一个不好面子,一呼即应,岂不是太掉身价了? 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一切就OK了,当年崇祯登基的时候还“三辞三让”呢。 是时候做“演员”了。 他走上前去,躬身扶起李岩。 “朕,承祖宗之德,克继大统,兢兢业业,生恐愧对列祖列宗。奈何,朕接手的是一个积弊几代沉疴缠身的破败王朝,内忧外患,国困民贫,朕的周围皆是贪财逐利,争权夺势之辈,朕的军队更是疲惫不堪,败绩连连。朕,总感上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下无颜面对黎民百姓。” 王克非装模作样的仰天长叹,甚至从眼角里硬挤出了点泪水。 “皇天在上,朕难道是一个昏庸无道的亡国之君?朕难道是一个荒淫酒色,不理朝政之主?朕难道是一个软弱无能,愚昧痴呆,或者年幼无知,任凭奸臣乱政的国君么?难道朕不是每日黎明即起,虔诚敬天,洛守祖训,总想着励精图治的英明之主?” 他转过身来,一把拉过李岩的手,紧紧握住,学着影视剧中刘关张“桃园结义”般的豪气云天,文绉绉的说道: “如今的朝廷积贫积弱,百废待兴,大明朝恰似一个婴儿,嗷嗷待哺,朕正值用人之际。可看看朕的朝臣吧,文官贪腐,武将怕死,夫天下之大,四海之众,朕竟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朕不愿做那亡国之君,纵使前路有万险千难,朕亦必当殚精竭虑,兴国救难,为我大明重开日月,李将军足智多谋,雄才大略,当得大用。俗言讲,良禽择木而栖,士为伯乐而荣,朕,视李卿为伯乐,李卿就不愿辅佐朕开创一番璀璨无双的新明盛世吗?” 李岩眼睛湿润了,真的湿润了。 民间中流传一句俗话:“我们只知道贼吃肉,却看不到贼挨打”,每个人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当皇帝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他背后付出了多大的艰辛。 做皇帝难,做一个好皇帝更难,做一个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的好皇帝更是难上加难。 曾几何时,自己亦感叹命运不公,空有满腹经纶,空有报国之心,可惜无用武之地。 读书人多年求学四方,不正是希望将来遇到赏识自己的明君,可以为国效忠,为民造福吗? 李岩三度跪倒在地。 “陛下,陛下言重了,臣李岩乃一介举子,又有从反之污点,如今能得陛下宽宏前罪已是大恩,却被陛下认为大学士,陛下之胸襟,堪比唐宗宋祖也,臣李岩唯有尽心王事,舍身为国,方能偿还一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岩郑重地行了大礼。 王克非向前两步,亲手将李岩扶起。 “爱卿平身。先贤早有训示,为君者,当有直臣辅佐,方为明君。多年来,朕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一直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到来啊!有李卿辅佐,朕,何愁江山不兴?” 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青山矗立,不堕凌云之志。 十几年的战乱、天灾、瘟疫,弄得百姓水深火热,放眼天下,死气沉沉,大明王朝危如累卵。 是时注入新的血液了。 而收服李岩,只是万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 如果这一步也值得骄傲,那是比较渺小的,大明帝国复兴的道路还很漫长,还须要万众前赴后继,迎接新挑战,战胜新困难,在千难万险的“长征”中,走出新的辉煌。 ………… “陛下,臣言愚见之前,先讲一个故事:‘将一只青蛙放于温水锅中,盖之。锅下燃火,起初,青蛙喜温水,只顾享受温水之舒适,并无意识其困境凶险。然火势渐长,锅中之水温逐步升高,待水温已是开水时,青蛙便想逃脱,却为时已晚。’” 被王克非誉为明版的“隆中对”,就这样在干清宫的午后展开了。 为了更便于直观明了的交流,王克非严令李岩改用白话文,并要求他畅所欲言,言无不尽,并恕其一切无罪。 “愚臣以为,当今的大明,就如同那只青蛙。但凡有突变之事件,尚足以引起警惕;而真正置人于死地的,是那锅温水,它恒定不变的温度会让朝廷错以为一切如初,当真正的变化来临之时,朝廷已无应对的能力。 太祖皇帝立国至今,已近三百载,四夷慑服,吏治清明,内不愧于百姓,外不辱于敌寇。 然此一时彼一时也,岂可同哉? 现在之大明,政治、经济、军事、社会均已存在的种种弊端,需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俗话讲,重疾需下猛药,响鼓不敲夯锤。 要么壮士断腕,要么坐以待毙。 陛下当务之急,应当稳住民心,赈灾放粮,民心所向之处,方为立国之本。 奈何,要想解决一切,皆需要‘钱粮’二字,臣虽不在官场,但亦知国家税赋入不敷出。 若要解开此结,需先弄清缘由,臣以为当今天下的衰乱,是由以下多方面造成的: 首者,乃土地兼并和吏治腐败。此,最为严重。 臣生于布衣,常年跟随闯王左右,行遍南北,亲身感受到官场之贪腐,民生之疾苦,这一切,皆源于土地兼并和吏治腐败。 权贵阶层仗着自己的权势,从底层农民手中巧取豪夺,强占土地,这就产生了一个很可怕的后果。 权贵阶层可以通过各种特权,免于向国家缴税,而农民失地之后又无税可缴,故,国家税赋收入大幅减少。 为了弥补财赋上的漏洞,朝廷只好通过强硬手段给下面增派收税任务,结果就是朝廷的收税任务全部摊派到了无权无势的普通农民身上,原本已不堪重负的普通农民,生活又变得更加困苦。 这就使得社会矛盾进一步激化,最终演变成星火燎原的农民义军。 陛下,民间曾有歌谣:‘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ku挖苦)脂油,亏老先生下手!’这辛辣地讽刺了官僚豪绅巧取掠夺的丑态。 臣从闯王之时,义军并无粮草,是也每到一地,必先追赃助饷,没收那些藩王宗室,功臣贵戚、官僚豪绅的财富,以获军资。 他们的巨额财富,足以让陛下震惊,足以让世人疯狂。 义军每没收一个普通藩王的家产就足够应付很长一段时间的军费开支。 陛下不妨以此为鉴,先设法去搜集那些贪官污吏的罪证,或恐之,或诛之,并悉之以主动缴纳赃银者,退还不法得利者,或减其罪,或恕其罪。 如此反复,则短期内困扰朝廷多载的财赋问题定会迎刃而解。 诚然,安者非一日而安也,危者非一日而危也,若要根本上解决问题,还是要从节源开流着手,裁汰冗员、兴复屯田入手,不一而足。 如若陛下不能处理好此问题,终将还会有下一个秦王和张秉忠(献忠),此为其一。” 李岩刚说完,顿觉不妥,这不是拐着弯的骂皇帝是昏君吗?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若是皇帝听了不喜反怒,再给自己扣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急忙看了看王克非,汗水就像雨后的小草般蹭蹭直往外冒,但见皇帝面如冠玉,沉静似水,并没有任何羞怒和反对的意思。 李岩终于放下心来,便壮着胆子继续说了下去。 “其二,藩王宗室问题。 太祖皇帝定鼎中原建立制度,希望以皇帝为主干,以藩王宗室为枝叶藩屏,共同卫护大明王朝万万年。 太祖皇帝对待子孙极为丰厚,规定皇族无需从事任何职业,享受特权,无需交税,每一个皇族后代,消费均由由国家承担,随着宗室人口的迅速增加,禄米拨给的总数甚至远超出国家各地一年的岁供京师的粮食。 朝廷也因之背上沉重的负担。 此条,因祖制,亦考验着陛下的智慧及胆识。 臣的建议是,复审宗室田地,严律法,令多者还之,俸禄惠及三代,余者从众也,并许之以科举、仕途之利。” 说白了,就是让朝廷重新丈量宗室土地,多的,拿出来,并用法律来制约。 另外,朝廷只负责三代以内的宗室俸禄,三代以外的就不管了,就像普通大众一样,自由身,可以参加科举,也可以当官。 王克非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一说法。 话说朱元璋对待功臣勋将、嫔妃宫女那是极为苛刻,稍有不满就大开杀戒,视他们如同蝼蚁,但他对待自己亲生骨肉和后代子孙却极为庇佑,每个皇族成员生下来,就天然的有了爵位,年俸、土地以及各种赏赐极为丰厚,即使最低等的爵位奉国中尉,也能领到200石米的俸禄。 按明制,一石等于153.5斤,一斤等于现在的594.6克。 一石合现在的合现在的182.5市斤,200石合现在的36500市斤。 按现在超市最低价格的米价算,也有8万多元了。 天下亿万百姓,为一家人提供民脂民膏,而皇族们享受这么优越的生活,却整日无所事事,无聊之下便可劲的娶妻生子,皇族的数量,就好比吹泡似的扩大起来。 据记载,明末皇室宗室人口达到了惊人的100多万。 当然,欺压百姓有多惨,百姓的仇恨就有多深,未来的报复就有多血腥。 李自成的特点是“不嗜杀”,唯独对于皇帝后代,赶尽杀绝! 可见贫民对皇室多么痛恨! 前世的事儿,不归我管,可在今世,自己首要的任务就是消灭这些蛀虫。 地主、官员、勋贵、宗室,当雪崩之后,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其三。是满清的持续威胁。”李岩继续说道。 “万历四十四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建国称汗,国号金,崇祯九年,皇太极称帝改国号为‘清’。数十年来,满清铁骑虎踞关外,虎视眈眈。 据臣所知,满族有一个很鲜明的特色,那就是八旗制度。 八旗子弟可以说是全民皆兵,没有战事的时候就耕田种地,有战事的时候就上场打仗,在满清建立之初,骑马射箭,样样都行,战斗力十分强悍。 面对建奴,我朝作战屡屡失利,唯有被动防御,以致军饷吃紧。 万历四十八年加派辽饷五百二十多万两,已经超过了朝廷全年的正常开支数额,到崇祯四年辽饷达到了一千多万两,十年加剿饷二百八十万两,十二年再加练饷七百三十余万两,加派总数高达两千余万两,远超朝廷正常年代的赋税收。 除了卫所制度废弛,募兵数量增加外,军官贪污腐化也是不容忽视的原因,陛下担心一旦开始整治贪官污吏,会动摇军心,只好通过不断增加军饷来安抚将官们,也让军队中的贪腐现象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嘭”,王克非重重的退捶了一下身前的案子。 “爱卿所言有理,此,朕之过也!待机遇成熟,朕,定会处置这些宵小。建奴乱我中国,已数十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朕,就算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亦要捍卫我大明江山,共雪我百姓深仇大恨,大明,亘古传承未变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血性与风骨!” 前世满人入关,一开始打的是为崇祯皇帝报仇的旗号,进了京后立马翻脸不认人,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江阴八十一日,大同之屠,庚寅之劫,广州大屠杀,前后屠虐了一百多年,死亡人数在四千万至八千万之间,史称为满清大屠杀。 大屠杀,使得中国很多地区“县无完村,村无完家,家无完人,人无完妇”。鲁迅先生对此评价说:“清军入关屠尽明朝汉人的骨气廉耻。大明有思想、敢反抗的忠勇之士几被杀尽,留下的是大抵顺服的“奴才“。 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朝之后无华夏,历史刻骨铭心,永远不能忘记。今世,我来了,勿忘国耻,定不能让历史悲剧再次重演。 “陛下圣明!”李岩拱手施礼,接着又说道: “其四,为商人道德的失控。这一点在晋商八大家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据臣所知,八大家不仅和建奴进行贸易,提供各种违禁物资,还会作为建奴的耳目,刺探军情等。 他们操纵张家口的贸易活动,并以商为名,暗中为满清输送军需物资和情报,并在满清最困难的时候给满清提供粮食,是有名的汉奸家族。 是也,晋商每赚到的一块铜板里面,可能都埋葬着一个冤魂。” 的确,当年有不少晋商完全是一群自私自利的金钱动物,眼里根本没有国家民族,毫无商业伦理道德可言。 他们向清军出售粮草、武器、情报、充足内应等,帮助清军入关劫掠,清军抢来的钱财人物等再卖给晋商换取更多物质,由此形成一个畸形而血腥的贸易链条,双方紧密合作,深挖明朝墙角跟,因此清朝建立之后,为了表彰他们的杰出贡献,顺治才会给予“八大皇商”名头和一些特权。 在清代,全国排名前16位的大财团都在山西,出现这一现象并非偶然。 “爱卿,朕记下了,晋商八家,秋后之蚂蚱耳,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笔账,就先给他记着,早晚有一天朕会和他们清算。爱卿接着讲。” 王克非侧颜的脸庞,因为绷紧而显得冷峻刚毅,他认真的样子,透着无人可侵犯的强势,不愧为倨傲的王者。 “其五,天灾与瘟疫。”李岩接着说道。 “陛下,臣研究诸史,发现自万历、崇祯年间,旱灾变得越来越频繁,北旱南涝,天灾严重。北方各地,大旱加上大寒,直接造成粮食绝产,农田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十室九空。臣认为粮食绝产,百姓无奈,只能与老鼠抢食,故而又引发了鼠疫大爆发。陛下亦不必释怀,此乃天意,非人力可为,惜哉!” 看来老天爷也不愿帮助明朝呀,有一个词语叫做“天灾人祸”,虽然说历朝历代都有天灾,但是不得不说明朝遭遇的天灾是最多的,而且灾情十分严重,这对于落后的封建王朝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嘉靖大地震,小冰河时期,天启大爆炸,大鼠疫,明朝后期的四次天灾接踵而至,显得十分离奇,尤其是小冰河期,气温骤然下降,甚至降到了千年以来的最低点,冬天异常寒冷,造成粮食产量大规模下降,这对于一个人口庞大的帝国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整个气温回暖是在明朝灭亡以后的1650年左右,在康熙上台之后,小冰河期结束,此后迎来所谓“康乾盛世”。 王克非垂下眼眸,轻轻举起茶杯来凑到了唇边,沉吟不语。 过了半晌,他才轻轻呷了口茶,放下杯子展颜一笑道: “李卿,位卑未敢忘国忧,朕心甚慰呀!朕已有主意来应对天灾,定能保证大明的子民们有饭吃,有衣穿。爱卿接着讲。” “臣遵旨,只是……陛下,这第六个,可能会有大不敬罪责,臣不敢说。” “爱卿但讲无妨,朕金口玉言,岂能反悔?” “谢陛下!” 李岩不卑不亢,神情坦然的说道:“这第六个,就是没有底线的党争。陛下身为天子,昼夜为国操劳,自登基以来,先除魏忠贤,后清吏政,杀袁崇焕,效仿太祖皇帝,事必躬亲,鞠躬尽瘁,使得大明朝政焕然一新,看似勤政之举,然实乃…… 先皇光宗留存魏忠贤,乃是为掣肘朝内东林党之用,阉党固然该杀,却万不该赶尽杀绝,导致东林党做大,如今满朝上下,放眼金陵或京城,谁人不是东林党之人? 陛下看似皇权凌驾于官权之,却步步为营,异常艰难。而那东林党,个个都是朝廷命官,又是饱读史书,却对朝廷阳奉阴违,大奸似忠,凡对手赞成的,东林党就反对;凡是对手反对的,东林党就赞成,更甚者,东林党乃是一团体,遍及京师、南京乃至全国,如此之可怕,千古未有。” 李岩滔滔不绝的讲着,作为一个古代人,他能有这些见解,着实难得可贵。 党争不是问题,但是毫无底线的党争就会把病入膏肓的病人,折腾的更凄惨,甚至弄死。 明朝灭亡的根本原因,是两百多年来积累的体制弊病,早已积重难返,病入膏肓。 同时,无法抑制权贵集团的土地兼并,难以逃脱“三百年王朝周期律”,终于内忧外患,难以为继。 用直接推翻明朝的李自成的话说,就是“气数已尽”。 而毫无底线的党争,则敲响了明帝国亡国的丧钟,也正是那些所谓爱国的东林党,成为了明帝国的“掘墓人”。 “基于此,臣的建议是朝堂减丁,但凡上朝者,品阶需达三品以上。三品以下者,非必要官职,非圣上钦点,无需上朝。这朝堂之上,讲究精益求精,多者无宜。” 说白了,李岩的建议就是类似于当今的政治局常委会,人不在多而在精。 人一旦太多了,就像赶集似的,你一言我一语,东扯葫芦西扯瓢,很难达成一致意见。 李岩缓缓起身,第四次跪倒在地。 “陛下,臣,一介书生,凡人之智,三尺微命耳,今臣冒死直谏,无他,只求我主万岁江山稳固,中兴盛明,臣窃惟事势,一心为国,别无他念,望陛下明察。” 说罢,李岩伏地叩首。 王克非又一次亲手将他扶起。 “李卿,一语惊醒梦中人呐,朕受教了,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朕不如卿哪。今日与爱卿一番肺腑,朕亦感觉与往昔不同,古人云: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若朝中像李爱卿这种忠臣良臣再多一些,天下之势,何愁不平?” 历史的长河滚滚流过,没有任何事物会是一成不变的,陈式旧物终会被潮流淹没。 要学会改革,只有不断的创新才能持续的发展,才能不被社会淘汰。 ………… “启禀皇爷,皇后娘娘和李夫人求见。” 两人正聊得正欢,有小太监躬声上前来报。 “有请。” 这两个娘们,去后苑“赏了半天花儿”,现在终于回来了。 “臣妾见过陛下,民妇参见陛下。” “爱妃平身,李夫人免礼。” “谢陛下。” “李夫人,勿再以民妇相称了。自今日始,你的夫君,是已朕的内阁首辅大人兼太子太师,文渊殿大学士,而你,也是一品诰命夫人,是命妇了。” 红娘子闻言一怔,她不敢置信的扭头看了看李岩。 李岩也微笑的点了点头。 “贱妾代夫君,叩谢陛下!”红娘子盈盈谢恩道。 周皇后也跟着微微曲身行礼。“臣妾恭喜陛下喜得良臣、努力得报,恭贺李大人步步高升、再上层楼。” 紧接着,她又娇声说道: “陛下,臣妾和红妹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好似命中基友。臣妾……臣妾想与妹妹义结金兰。” 王克非微微一怔,随即轻笑了起来。 “好,甚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唯愿懂你就好。朕,亦有心常伴皇后身边,怎奈国事繁忙,抽身乏术。李夫人可随时入宫,替朕陪伴皇后。李夫人行遍天下,除暴安良,可将行军中的有趣故事及所见所闻,讲与皇后聆听,实不瞒夫人,连朕都想听的很呢。呵呵。” 王克非一招手,便有宫女取来皇宫腰牌。 腰牌,就是古人的“通行证”,不同身份等级的人要佩戴不同材质、形状的腰牌,达官贵人们凭借着御赐腰牌,便能够随意的进出皇宫。 “贱妾谢陛下谬赞,谢娘娘厚爱!” 红娘子接过腰牌。 “诶,怎么还叫娘娘?是姐姐!”王克非“善意”的提醒道。 “姐姐。” “妹妹。” 两个女人的双手又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只是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王克非的坏心思早已打到这位新任“小姨子”身上。 “皇爷。” 这个时候王承恩走了过来,轻声地说道:“皇爷,时辰不早了,该用膳了。” 王克非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这个时候听到王承恩这么说,王克非终于感觉到有一些饿,这一天过得,又是谈判又是待客的,真TM的充实。 他揉了揉肚子站起身子说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荒!再大的事情,也没有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走,朕今天做东,朕只想与李卿和红姑娘吃一顿家饭。” 家宴,就设在干清宫一处偏殿内,虽没有什么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却也弄来了几个硬菜。几人还未到,便先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香味。 “李卿请坐!”王克非让了让对面的椅子,接着说道: “朕这一生,不爱财,不爱色,更不爱什么美酒美食,朕所求者,无非是想要大明中兴,再续大名百年基业。” 话说完,连王克非自己都不自觉的“呸”了一下,不爱色,鬼才相信,也就是哄哄作为正人君子的李岩,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正在惦记他的老婆的话,不得跳起来骂娘? 李岩早已经感动的不成样子。 “臣,草莽之身,文不能象张首辅(张居正)那般助陛下治国安天下,武不能统率千军万马、扬威四海,蒙陛下恩宠,破格赐予首辅之职,臣唯当竭尽全力,为国尽忠,不负陛下信任而已。” 王克非一摆手。 “李卿又在谦虚,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英雄不问出处,朕最讨厌那些虚头巴脑的谦让。虽说这天下是我老朱家的天下,可大明这个家业大啊!朕一个人顾不过来,你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有的人在一起一辈子也成不了朋友,即使他们之间并没有隔膜,因为他们缺乏共同感兴趣的东西,而志同道合地人,却很快就可以相交莫逆。 至少,李岩是这么认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岩明显是醉了,瞧他打晃的样子,好象不是有太监在旁边扶着他,他就要一头栽到桌子底下去似的。 红娘子也有了几分醉意,脸蛋儿红扑扑地,可爱极了。 她卷着舌头,微微赧颜道:“陛下,皇后姐姐……真是……多才多艺、仪态端庄,妹妹却……只懂得舞枪弄棒,看了你们真是……真是好生羡慕呢。” 说完,便几乎和李岩同时趴在了桌子上面。 ………… “李卿醉了,呵呵,大伴儿,快扶李卿和红夫人去西暖阁安歇。传朕口谕,今日干清宫无需值夜,所有太监宫女,全部撤下,赐以酒宴,尽情欢庆。” “奴婢遵旨!……” 王克非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凤儿,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先回宫休息吧。今夜,朕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就不能过去了。” 周玉凤还误以为夫君又要秉烛达旦处理朝务了,不禁怜惜道: “陛下,陛下要以龙体为重啊!还是早些歇息好,大明的江山可全指望着陛下啊!”
第8章 MJ红娘子
夜,月圆之夜,皎洁的月光慷慨的撒向人间,撒在京城的地面上,洒满了皇宫,宛然若白昼一般,周遭的景物也在月光下照耀下徐徐清晰。 御书房内,王克非手里捧着一本书。 但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书本之上。 今夜他要做的,并不是在此点灯熬蜡的提升自己的学识,而是西侧暖阁内那匹性感的“小烈马”。 为了得到她,自己连恐吓的让御医弄来迷药;为了得到她,又绞尽脑汁的指导小太监下药;为了得到她,自己甚至动用了抄家灭族的手段,威胁太监御医严守秘密,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天衣无缝。 李岩夫妇打死也不会想到,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竟会采用如此令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撑死胆大,饿死胆小。 偌大的干清宫内已空无一人,太监宫女们早已得到授意离开。 干清宫有9间暖阁,每间暖阁里放置九张床,分为上下两层,因此整个干清宫共有二十七张床。 至于太监宫女将李岩红娘子扶入哪个房间,均已得到他的指示,王克非闭着眼也能找到。 “吱呀!”房门轻微的推开声,在寂静的夜晚,是那样的刺耳。 他挪步迈入房间。 如水的月光照射到他的脸上,像是铺上了一层轻霜,显得格外的阴暗深沉。 作为昏睡中的美丽人妻,红娘子今夜注定在劫难逃,漫漫长夜,他有大把的时间和手段来享用这具性感的身体。 王克非轻轻的来到床榻边上,燃起几盏蜡烛。 黄色的烛光,照亮了自己,照亮了整个房间,照亮了床上的一对夫妻。 男子在内,女人在外。 他仔细打量着这得来不易的猎物。 与老婆周玉凤神情有些相似,却又不同,红娘子容貌之美,别具一股英气,此刻虽衣着素净,灯下看来,却也美态十足,全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味道。 “吾有三志,国家大事,皆我所出,一也;帅师伐远,执其君长问罪于前,二也;得天下绝色而妻之,三也。” 今夜,朕就要做完颜亮,得天下绝色而妻之,就先从你--红娘子身上开始吧。 王克非坐在床沿上,伸手抚摸着红娘子的脸颊,这对前世苦命的小夫妻此时或许还在梦中恩爱,脸上自然洋溢着迷人的微笑。 他们丝毫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羞辱和摧残。 此刻,不仅是王克非,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对他们为所欲为,这是一种特制的迷药,御医用项上人头来保证他们的药效和安全。 “红娘子,你说你闲着没事儿,在家相夫教子该多好,闹哪门子“革命”?这可好,前世把你老公李岩的命给革了,今世又把自己的身子给闹进去了。如果还有来世,可千万别再这样无知了。” 他边抚摸边囔囔着,并不时地用手指弹捏着她的嫩腮。 平日威风凛凛得江湖女侠、义军领袖,这时候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美丽、温柔、可爱、乖巧。 “小娘皮,你终于还是落在了朕的手里,夫复何言?你不是和周皇后拜为姐妹了吗?那好吧,朕以后就是你的姐夫了!姐夫小姨子,挤眼弄鼻子。嘿嘿,来,先亲一个。” 他根本不需要得到她的回答,就将一张大嘴欺了上去,舌头毫不客气地顶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 臭婊子,你也该知足了,这一世老子的初吻给了周皇后,你也不赖,喜中榜眼,至少,老子今夜的初吻给了你,哈哈。 他的嘴巴像是因饥饿而无比贪婪的野兽,那血盆大口时而舔舐着红娘子泛着珍珠光泽的雪腻颈子,时而吸吮着红娘子粉光若腻的脸颊,时而又咬住她娇艳诱人的红唇,将自己的舌头连带着唾液一起注进芳香的口腔…… 再强悍的女人,在床上终究是个弱者。 红娘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床榻上,如同睡美人一般,任人摆布。 王克非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阵阵因紧张和刺激所喘来的粗气,急促的喷吐在她娇嫩的脸上。 他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一双魔手颤抖的摸索到她的腰间。 古代的睡衣很简单,他轻轻的一扯,一具肌若羊脂,好似美玉的皎洁裸体便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具雪白的躯体,曾深深地隐藏在厚重的盔甲下,衣装内,躲过了烈日的暴晒,疾风的侵袭,依然保持着原汁原味的女人本色。 呵!真没想到,这小妞竟这么有料,不愧为习武之人,该瘦的地方极瘦,该有肉的地方极有肉肉,正是不看不知道,脱光才知道。 尤其是胸前那对傲挺的乳房,形状相当优美,就似两座蒙古包,两粒粉红色的草莓,小小的、圆圆的立在整个乳房的顶尖,晶莹剔透,就好像白玉雕琢的名器上镶上的红宝石一般,煞是诱人;再往下看,光滑的小腹,漂亮的玉脐,修长的玉腿,翘起的小屁股,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着迷。 当然最让人向往的还是隐藏在她两腿之间的那神秘宫殿,阴阜微微隆起,像个小包子似的显得很可爱;茂密的芳草很整齐的对称分布在两边,一条紧紧闭合的粉色肉缝从中穿过,带给人无比强烈的震撼。 他颤抖着双手,终于欺上了身边女人的高耸。 霎时间,只觉手中不但弹力十足,而且既软腻又坚挺,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嫩滑,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王克非三下五除二,快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个跨步翻身上榻,用力的将李岩推向一边,便开始独自亲吻这个娇小的没有反应的肉体。 他趴在红娘子的身上,把头埋在双乳之间,胡乱舔吃着红娘子的乳房,像狗一样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吃的津津有味,红红的蓓蕾很快就颤颤巍巍的挺立起来,犹如一枚成熟待摘得娇艳朱果。 他的舌尖不断挑逗着红娘子粉嫩诱人的乳头,用力的吸吮甚至拉扯,双手更是用力的挤捏,白玉般的雪腻乳房在他魔手的蹂躏下不断变换着形状。 玩儿够了她的奶子,那双魔手手继续向下,划过温顺的平原,直抵醉美的三角洲。 手指顺着红娘子的阴道口,慢慢的查了进去,阴道里细细的肉立刻包裹起王克非的手指。 很温暖,虽然紧,但并没有多少水。 王克非并不满足,他努力的把中指继续往里扣,不一会,就感觉摸着一个像肚脐一样的东西,看来那就是子宫口。 在他手指的抽送之下,红娘子桃园里的水越来越多,无论多么高贵,或是多么凶悍的女人,他们的身体都是诚实的。 王克非的巨龙,也和所有诚实的女人一样,毫不掩饰的表达着它的不满,看来,该进入正题了。 他将被子卷了卷,拉起李岩,放在他的背后让他倚着,呈坐立姿态。 “咳,咳……给朕看好喽,性爱怎么可以没有观众?今天朕就赏你一幅活春宫图,不用谢恩了。” 王克非坐在红娘子分开的双腿之间,拉着红娘子的双腿,让红娘子那粉色的肉缝离自己又近了一些。 他仔细端详着红娘子的阴道,肚脐以下的阴毛,很整齐,像一朵奇形怪状的花,而粉色阴道口两边,黑色的阴毛,摸起来软软的,阴唇左右分开,很整齐,阴道口上,有些白色的液体。 王克非得意的笑了,心道:“什么侠女?什么中原第一美女?还不是得让老子爽歪歪。不管你老公李岩多厉害,还不照样戴老子的绿帽子,穿老子的破鞋,哈哈哈。” 他握着自己那已经硬的发胀的黑色巨龙,在红娘子的肉缝上慢慢摩擦着。 “李夫人,朕可要进来了喽…………” 王克非一脸淫笑的看着红娘子那美丽的脸,慢慢的,将巨龙挤进了红娘子那温暖而又神圣的肉洞之中。 刹那间,两人私处的阴毛也紧闭的结合在一起,钳合的天衣无缝。 这一秒,红娘子的清白荡然无存。 她的头,只是无力的歪向一旁,如同孩提的玩具一般,任凭这个男人在自己成熟的身体上发泄着兽欲…… 王克非坏笑的看着自己这根又丑又粗大的巨龙不断进出着红娘子圣洁美丽的玉体,只觉得一阵阵眩晕,眼前的一切不敢让他相信,重生的仅第二天,自己就能操到一个这么美丽的少妇,而且是大名鼎鼎的红娘子,简直就像在做美梦一样。 王克非现在缺女人吗?不缺,后宫佳丽三千。好似锅里的肉,自己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但最美妙的,还是别人碗里的那一块儿。 男人好色,与其说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还不如说是为了满足一种心理需求,把不属于自己的女人……压在身下。 这是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征服者的快感,不仅仅是征服身下的女人,也是征服她身后的男人。 红娘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下体里塞进了一个物体,只是,她根本分不清楚,是在做梦,还是自己的丈夫。 而王克非,却狂野的压在她身上,已经开始造人行动了。 他耸动着胯部,欢毫无阻力的进出着她的身体,像宣示主权一样,打桩似的一下一下把肉棒插进她的嫩穴里,那巨龙带着下面两个鼓鼓的带囊不停打在她粉嫩的花唇上,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都送进去才罢休。 升沉的频率也越来越快,相互小腹撞击的声音麋集的如同雨水敲击竹楼一般。 红娘子的眉头已经慢慢松开,看来,她也开始舒服了,脸蛋儿变的红润了些,阴道把他的巨龙包裹得天衣无缝,湿润灼热,还时不时地蠕动吸吮。 王克非拉起红娘子,把她摆成蹲坐的姿势,坐在自己的下身上,又将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看起来就像她心甘情愿的抱着自己一样,一手揽腰,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上下移动。 两人就似情侣般那样接吻,如同夫妻般做爱。 当然,只是这只是一厢情愿的说法,她真实的老公,正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欣赏”着大片。 红娘子两眼紧闭,由于药物的强烈作用,她已分不清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只觉得自己的小嘴里,含着一个人的舌头,他每抖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就随着颠覆一下,还伴随着有强烈的快感。 此刻,闻名遐迩的江湖女侠,仿佛一个廉价妓女一般,用她的肉体,毫无保留的取悦着身上的男人…… 王克非的行动也越来越大,每一次都是全部抽出,只留一点点在她的嫩穴内,然后狠狠的全部刺入,直到阴毛也牢牢贴在她湿滑软腻的肉壁上。 “哦,李爱卿,看好了,朕现在就要射入到你老婆的身体里了,你以后为了他鞠躬尽瘁的那个人,就要成为征服你老婆的男人了。呃!” 终于,随着一声低呼,巨龙在腔道内一阵强似一阵的收缩下同时到达高潮,下身的痉挛持续了很久,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的精华全部射空一般。 ………… 哦哟,太美妙了!这可爱的小娘皮,真是一个活活的尤物啊。 王克非恋恋不舍的抽出巨龙,精液混合着红娘子的淫水,缓慢地从红娘子那已张得很大阴道口流了出来。 他也懒得去给她清理,这个年代可没什么DNA检测,哪怕第二天醒来她全身散架,那也是她老公干的! 所有的缸,李岩得给我背着,送给他的绿帽子,他也得乖乖的戴着。 这种偷人家老婆的感觉,真是爽爆啦! 王克非似章鱼一般的缠绕在红娘子身上,轻轻地拍打揉捏着她的乳房,大概是由于练过武的缘故,红娘子的肌肤除了细腻柔润外还异常的丰实饱满,全身没有一丝赘肉。 坚挺丰满的乳房,修长匀称的双腿,浑圆肥大的屁股,而那纤细的小蛮腰,更是高耸的托起一对饱满的水蜜桃,乳沟深陷,波涛汹涌。 玫瑰色的乳晕占据了乳房的约十分之一,乳头细嫩坚挺,弹性十足,上面还有一些皱纹、几个小小几不可见的小疙瘩,颤颤巍巍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的上下抖动,就像是在召唤自己一样。 他抓住她的小手,套住自己的阴茎,轻轻的撸动了几下,巨龙又开始“致敬”了。 想想也是,她可是自己的儿时偶像,堂堂大明首辅的娇妻,天都知道这样机会少之又少,此时不搏何时搏? 他站起身来,慢慢的把红娘子拖到床边,把她的头仰在床沿上。 红娘子的嘴巴由于重力作用,自然地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角,滴到了秀发上。 “既然你下面的那张嘴,朕已经尝过了,那就再试试你上面的这张嘴吧!” 王克非扶住自己的巨龙,顺着红娘子微微张开的红唇,顶了一半进去。一瞬间,就觉得巨龙就像泡在温泉一样温暖,湿润而柔和。 这是一幅多么颓靡,多么淫荡的画面,只可惜,红娘子永远不会知道。 如果她还醒着,想要把阴茎插入她的口中,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漫不说她武艺高强,就是正常的和自己老公做爱,她也不会如此的。 受儒家文化三从四德,伦理常纲的影响,古代的做爱通常是一板一眼,中规中矩的,什么口交,什么后入,以及各种羞人的动作,在那个封建的时代都是万万不可想象的,不像现代社会,年轻人看惯了A片的花样百出,接着就跟着有样学样,慢慢的将这些样式变为正常了。 王克非抓着红娘子的头,轻轻的来回抽送着,每一下,都是整个巨龙全部没入她的嘴里,直顶着喉咙。 阵阵的快感随着下体直冲脑海,这已经不仅仅是情欲身体上的舒爽,而是精神上爆炸的快感。 “李夫人,这……这龙根的滋味,怎么样啊?” 他一遍抽插着,一边断断续续自言自语的问着。 睡梦中的红娘子紧紧地皱着眉毛,似乎很痛苦,可王克非哪管得了那么多,他抱着她的头,拼命抽送一会儿,这样的姿势,虽然插的很深,很刺激,可是也挺累人,王克非插了没有五分钟,便感觉有些累了。 娘的,崇祯这幅身子骨是该好好锻炼一下了,玩个女人都撑不住。 他十分晦气的松开红娘子的头,翻身上床,便跨坐在她娇嫩的的胸脯上,再次将阴茎粗暴地插入口中。 当他又一次进入那张温暖的嘴里时,刚刚的晦气立马烟消云散。 “哦,李岩,李爱卿,你的老婆好风骚啊,舔的朕好舒服啊!你也一起来啊。哈哈。” 王克非一面向前顶着,一面抓起李岩的手,放在了红娘子的乳房上。 “咱们……君臣……有福同享,有难你当。” 他的话,注定换不来回答。 “来,让朕……让朕替你老婆……给你……给你爽快爽快。” 王克非拿起一块软布,卷了卷,套住李岩的阴茎,便跟随着他的节奏,用力的上下撸了起来。 “哦!!你也够本了,居然……居然让天子来替你……打手枪,你小子……知足吧!” 也许是太过刺激,也许是王克非手劲大了些,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一股股精液就从李岩的阴茎中射了出来,喷在了布料上。 靠,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这么快就射了?你这么性感的老婆,靠什么满足?还好,有哥在…… 他腾出手来,搭在红娘子的后脑勺上,抓着她的头发,更加猛烈的撞击了起来。 这一刻,他引以为傲的理性、素来秉持的温柔在消耗殆尽,她上面的小嘴仿佛变得和下面一样,都成了自己能肆意进出发泄欲望的性器官。 终于在一阵狂风骤雨似的激烈冲撞后,性欲到了临界点,他甚至来不及抽出阴茎,就那样在红娘子喉咙里直接射了精。 ………… 过了好久的时间,“哧溜”,王克非才拔除尚未软化的阴茎,顿时,一股股未被完全吞掉的精液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出。 李岩,你也不亏呀,虽然你搭上了你老婆的身子。 要知道前世的不久,就将是你的忌日了,至于你老婆,虽不知道她的最终结局,但作为一个如狼似虎的年纪,能为你守几天寡,早晚还不是得便宜别人? 今世,你至少活下来了,看在你老婆身子的份儿上,朕再给赏你几个宫女,也让你日夜快活,岂不美哉? 再说,你看看你老婆,微微张开的小嘴,大大的分开双腿,好一副淫荡欠干的样子。 他哈哈大笑。 红娘子,你已经是朕的了,永远是朕的了,你的身体内已留着朕的精液,你的上下两张嘴,朕也都已尝过滋味了,你还有什么资本可以炫耀? 对了,后庭? 王克非不禁看了看她硕大浑圆的臀部。 如果能让她用一种小母狗的姿势跪在自己面前,撅起她高贵丰腴的雪白屁股,任自己从后面临幸,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而这件美妙的事情,很简单就可以实现了。 王克非深呼吸了几下,搂住红娘子的小蛮腰,用力的将她翻过身来,趴在床榻上,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和雪白的屁股顿时行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能是由于经常骑马的缘故,她那雪白滚圆的屁股,又圆又上翘,肥嫩无比,可是她的小蛮腰偏偏盈盈只堪一握,真是不可多得。 如果她醒着,心甘情愿的来扭动这个细腰美臀,那一定是世界上最性感的裸体。 王克非两手激动的抓摸着她的臀瓣,“啪”的一声,在她雪白的屁股上重重的拍打了一下,那圆滚肥白的屁股也随着他的手掌充满弹性地颤动了一下。 他觉得很好玩,便用力地在她的大屁股上不停地拍着,“啪啪”的声音是如此清脆,屁股伴随着他的节奏,不停的花枝乱颤,让人浮想连篇。 好了,不玩了,开工喽! 王克非跪倒在红娘子绵软肥圆屁股后面,用力把她的屁股向两边掰开,红娘子粉红的肛门露了出来,他把早以胀得粗大的阴茎对准她的肛门缓慢的插了进去。 哦,真紧,刺激! 阴茎被她肛门的嫩肉紧紧地包裹着,一阵阵与此前不同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 王克非看了看沉睡中的李岩,挥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妈的,给朕坐好了,让你不好好上学。记住,这叫肛交,位置就在你老婆的肛门上。” 他开始用力的抽插,当他向里面顶的时侯,她那柔软白嫩的圆臀被挤成一堆白肉,抽出的时侯,她的屁股则又恢复了浑圆的型状。 随着他快乐的抽插,红娘子圆滚滚的屁股上的白肉颤个不停。 “李岩,你们古代人,一辈子都没尝过这个吧?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他腾出一只手,抓住红娘子的长发,将她的头拽得抬起来,另一只手搂住她细细的腰肢,使那片美臀更加上翘,阴茎慢慢在她的后庭里插送,重重撞击着她肥大的屁股,一下下的,每一次抽插到它的根部。 红娘子的头被他拽得高高昂起,性感的身体,伴随着他的驰骋不停的晃动,就像一匹白璧无瑕的母马般在他的跨下顺从飞奔着。 如果她是醒着,就凭这种羞辱的姿势,已足以让她杀死王克非数十次了。 但此刻,她根本没什么人格尊严,恰似一堆死肉,一个柔软的供男人发泄的玩具而已。 王克非将整个人都趴压在红娘子柔软的身体上,不停的在她肛门里拼命抽送,嘴里大喊着: “红娘子,美人儿,朕……要占有你,长期……占有你,让你做……朕的……妃子。” 终于…… 伴随着他全身的抖动,巨龙精液再度喷涌而出,射向她的肛门深处。 ………… 迷药真是个好东西啊,难怪后世的人都对它趋之若鹜。 有了它,任你是闻名江湖的女侠还是千古一遇的名妓,任你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抑或是足不出户的小家碧玉,在你身下都是一具美丽的祭品,你可以毫无顾忌把她摆成任何姿势,随心所欲。 更关键是你嘴也亲了,奶也摸了,炮也打了,便宜也赚了,居然还可以像没事儿一样,该怎样怎样,也无需承担任何的法律制裁和道德谴责。 有了“这宝贝”,皇宫内的太妃也罢,皇嫂也好,甚至连自己的“宝贝女儿”,所有一切不方便公开的女人,都是可以“偷”着来的。 虽然她们名义上都是自己的女人,但如果真的明目张胆去搞了,那将会是皇家内最大的丑闻,颜面扫地,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不利于自己的。 更何况,偏偏他还很喜欢这种“偷鸡摸狗”的乐趣。 王克非就这样搂着她的身子,全身放松的趴在红娘子软绵绵的身体上休息了一会儿,软玉在怀,没过多久,那刚刚颓靡的巨龙又重振雄风起来。 也难怪,在这么一个既漂亮又可以白上的江湖裸女面前,哪个傻瓜会轻易收手呢? 王克非不禁惩罚般的轻弹了一下自己的“龙头”。 也罢,今天就喂饱你。 随后一个翻身,又一次压在了红娘子的身上。 这一夜,对于王克非而言格外漫长,他就像是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不断在红娘子娇嫩的身子上耕耘着。 不同于老婆周玉凤的扭扭捏捏,他是“见眼儿就插”,将自己骨子里的兽性释放的淋漓尽致,虽然缺少男女之间的互动,却也玩得乐不思彼。 直到凌晨时分,他已不清楚自己到底发射了多少弹药,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御书房。
第10章 活着真好
四月,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摘窗,透照在西暖阁的龙床上,显得光线十分柔和,檀木倭角的案子上一盆兰草绽开出娇艳欲滴的花束,释放出浓烈的清香,令人觉得十分舒适。 和王克非预料中的一样。 红娘子早上醒来大吃一惊,只见自己全身赤裸,下身热辣辣的疼,再看床榻上一片狼藉,即使傻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不禁“羞恼”的捶了一下自己老公。 李岩也感到莫名其妙…… 他只记得自己昨晚喝醉酒了,却怎么也想不起以后发生了些什么,但下身异样的感觉分明提醒着他:自己进行了“性”行为。 酒后乱性啊! 李岩不禁“嘿嘿”的傻笑了几声。 夫妻二人穿戴完毕,便唤来小太监,引领二人前去见驾。 御书房内。 王克非正半趴在御案的垫子上,一个劲儿的打着哈欠,身下还压着一本本的奏折。 这架势,一看就是皇上昨晚又“加班”了。 民间常言:当今天子宵衣旰食,夜分不寐,忧劝惕励,殚心治理。 民言诚不欺我也! 李岩眼睛又开始湿润了。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王克非是将“班”加在他的老婆身上。 李岩走上前,压低声音训斥小太监,“怎么能让圣上在这里休息,而且连件披风也没披上?圣上龙体若是欠安,你们有几个脑袋?” 小太监嗫嗫喏嗫,“是……是圣上说他只趴一会儿,不用披风的。” 王克非其实早已醒来,虽然昨晚忙活了大半夜,浑身确实有些劳累,但他的心里还是感到暖洋洋的。 那种人妻的滋味,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更何况还是夫前侵犯。 王克非抬起身来,揉了揉“熊猫眼”,故作惊讶的说道: “哦,李卿红姑娘醒了?快,快坐下。” 小太监连忙搬来椅子,夫妻二人分别落座。 王克非偷偷的瞧了一眼半坐在椅子上的红娘子,她所呈现出的那种别扭姿态,分明就是大写的--菊花残,满腚伤。 看来自己……确实有点过了。 王克非抱歉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陛下,陛下要注意龙体呀,莫要太过劳累了,再大的事也没陛下的龙体重要。” 当朝新任首辅李岩,还误以为皇上是过于勤政劳累了,便关切的说道。 当然,也不能说他错了,王克非的确累了,他堂堂九五之尊,不但亲自为李岩“打了手枪”,还多次在他老婆的双腿间“下跪”。 看来小两口确实不知,这顶绿帽子戴得严丝合缝!哈哈。 王克非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 “朕无碍,李卿不必担忧。朕昨夜批了些奏折,只是有点乏了,不觉便趴在御案上睡着了。这京城之患刚解,满清建奴又陈兵关外,此真乃多事之秋也!” 他的面上正义凛然,心里,却又把红娘子干了一万遍。 李岩略一思忖,摇头道: “陛下,满清建奴虽然迅勇,但不善攻城,有吴将军和关宁军在,陛下无需担忧。真正的隐患,是在关内。” 王克非正色的点了点头。 “李卿所言有理!朕已连夜传旨,要吴三桂速回辽东。” 旋即,他的脸上又呈现出些许悲凄状,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祖宗把江山交到朕的手里,却搞成了这个样子,朕真是痛心疾首,朕有罪于国家,愧对祖宗,愧对天地哪。” 李岩沉吟片刻,劝道: “陛下无需自责,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当前之局面亦是由于数十、甚至数百年来的弊端沉积所致,非陛下之过也。只要陛下有的放矢,对症下药,则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翻不越的山。” 妙啊,王克非心头一亮。 这话说的,带劲! 看来古人也并不一定文言文,这白话说的,也很溜啊! 他微微一笑,装作是被李岩的一番话打动了。 “李卿高才,朕心甚慰。朕现在也是越来越清楚了,这大明的心头之患不在外边,而是在朝廷,咱们这儿烂一点,大明朝就会烂一片,咱们要是全烂了,大明各地就会揭竿而起,让朕死无葬身之地呀!” “陛下从谏如流,乃世之明君也。”李岩俯首赞道。 正在此时,一个小黄门迈着碎步进入大殿,跪下禀报: “启禀陛下,东阁大学士范景文范大人求见。” 范景文,就是前世自杀殉国的那个范景文?他来干什么? 也好,是时候来会一会这帮朝臣了。 “宣!” “遵旨!”小黄门退出到门外,仰起脖子,高声喊道: “宣,工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范景文,觐见!” 范景文,字梦章,河间府吴桥人。 万历四十一年进士,被授东昌府推官,为了以示清廉,他在衙门门口写了六个大字“不受嘱,不受馈”,意思就是不走后门不收礼,所以又被称作“不二公”。 1644年,范景文被拜为工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但此时的明王朝已摇摇欲坠,范景文独木难撑。 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北京城破,范景文认为首都已破,国家已亡,自己身为内阁大臣,应当为此负责,便跳入古井,自杀殉国。 范景文一生为人正直,为官清廉,身为文臣,还颇通军事,应该算是一位能臣,不仅如此,他身为内阁大臣,能够殉国而死,更加难能可贵。 要知道,当时崇祯朝的首辅魏藻德可是跑到李自成那里哭着喊着要个官来当的。 当然,他也有他的污点,就是反对崇祯南迁。 当闯军逐渐逼近北京时,有大臣提出让崇祯弃京南逃,以避锋芒。 对此,范景文坚决反对,说:“团结人心,坚守待援而已,除这以外,我什么也不知道。”意即坚持到底。此事讨论来,讨论去,终无结果。 最终,让崇祯错失了良机。 ………… 范景文整理好衣袍,进入宫内,跪倒在地。 “臣范景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范爱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 范景文起身站好,正要奏禀,却听王克非率先说道: “范爱卿,可曾听闻朕封李自成为秦王之事?” “回陛下,臣已听闻。” “爱卿以为可否?” “陛下,臣,正是为此而来。陛下是有为之君,以微臣愚见,这封李自成为王,倒也不失为一剂良药,但亦应在朝堂之上群臣商议定夺。” 王克非揉了揉眉心,听他的意思,是不反对李自成封王了,只是应该让大臣们商量商量。 商量,商量个屁啊!前世崇祯就是让你们商量死的。 你妹的,崇祯,满朝文武,竟无一个人愿替你背锅。 怎么当的领导? 话说,这崇祯好像还真有几个姊妹,包括前世殉国的驸马巩永固的老婆。 这长公主的滋味……嘿嘿。 王克非的脸上,又流露出一股迷人的微笑。 哦呸!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女人,人家红娘子一夜没把你喂饱? 正事要紧。 王克非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欲念,那张英俊的脸颊瞬间又变的刚毅起来。 “朕意已决,此事无需商议,个中缘由,待早朝之日,朕自会言明。朕现为爱卿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原大顺军制将军,现已擢升为朕的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李岩,李大人。” 什么?范景文惊呆了。 崇祯在位十七年,走马灯般换了十八任首辅,内阁大学士50余人。 对此,他并不感到惊讶。 真正让人意外的是李岩这个年轻人,此人年纪轻轻,初登朝堂,便委以首辅之职。 陛下疯了吗? 李岩站起身来,躬身抱拳施礼。 “在下李岩,久闻范大人威名,范大人为国为民,不辞辛苦,实乃我等之楷模。久仰,久仰!” 范景文惊诧了良久才缓缓回过神来。 想老夫一生光明磊落,两袖清风,堂堂正正,苦熬三十年,才得以谓之宰辅。 你小子乳臭未干,居然一步登天? 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范景文面如便秘,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急忙收敛起心思,回礼道: “岂敢,岂敢!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分内之事。李大人年少有为,足智多谋,定能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即倒。幸会,幸会!” 这丫的读书人,好一番和谐社会。 都很熟么? 看来,这古人也十分会装啊。 王克非嘴角闪出一抹讥笑,旋即又变得一本正经: “范爱卿,依据双方议定:朕应赐秦王犒师银百万,分三日交付,秦王答应亦在三日内完成撤军。朕意,由范爱卿陪同李卿前去交接,同时全权监督秦王撤军。爱卿可去否?” 范景文再度跪倒在地。 “回陛下,臣身为内阁大臣,理应对此负责。微臣愚笨怯懦,文不能劝善安邦,孤负圣心;武不能建功立业,灭贼雪耻。蒙圣上不弃,微臣唯肝脑涂地,尽力而为,以报君恩。” 范景文郑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王克非听完以后,也不禁为之动容。 无愧于殉国忠臣呀! 要是臣子们人人都有这番决心,崇祯何至于被逼的上吊? 可……范爱卿,说话之前要先过过脑子!现在是秦王了,不是反贼,手握百万重兵。 关键是……旁边还站着一个李自成的老部下呢。 事已至此,权当没听见吧。 王克非尴尬地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银两,朕已准备妥善,两位爱卿,要以礼相待,以和为贵,切记切记。也要注意……自身安全,朕,等你们回来。” “臣等,谢陛下关怀!” 有钱的感觉真棒,花钱的感觉也肉疼。 幸亏昨天抄了些家,不然哪来的这些银子,皇宫内的这点儿家当,早让崇祯给倾家荡产了。 不过,这些钱能换条命,也值了。 MD,李自成,先给朕保管着。 总有一天:吃了朕的给朕吐出来,拿了朕的给朕送回来。 ………… 最难熬的时期已经过去,王克非那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这种感觉,恰似一个溺水将死之人,从水中露出了半个脑袋,呼吸到一丝新鲜的空气。 活着真好。
第11章 袁贵妃
温暖的春日已悄悄爬过了紫禁城高高的红墙,天空高远而湛蓝,没有一丝浮云,和煦的春风,伴着后苑花瓣的香味,飘向了干清宫,弥漫了了整个紫禁城。 天好,心情就好。 王克非走出干清宫。 站在高达8米的汉白玉台基上,举目远眺。 大明朝的皇宫,还是那般的金碧辉煌,庄严肃穆;这里的每一砖一瓦都象征古代王权,每一座宫殿,每一件物品,甚至建筑上的每个小花纹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他沿着台基,出了干清门西转,进入西一长街。 首先映入眼帘的的便是养心殿。 养心殿始建于明代嘉靖年间,位于内廷干清宫的西侧。 最初,它只是一座为皇帝临时休息而设的宫殿。 自清代雍正皇帝居住养心殿后,这里就逐渐作为清代皇帝的寝宫,至乾隆年间加以改造、添建,成为一组集召见群臣、处理政务、皇帝读书、学习及居住为一体的多功能建筑群。 当然,此时的养心殿还远没有后世的那么壮观。 “皇爷,皇爷,奴婢去宣御辇吧?!”贴身小太监弓着腰,追在身后问道。 “不必了,朕只是随便走走。” 生命在于运动,运动的生命才会有活力。 话说崇祯这幅身子骨,是该好好锻炼锻炼了。 偌大的皇宫,就只有自己一个男人,还要承受着数千美女们的“性福”。 任重而道远啊! 王克非不禁愉快的摇了摇脑袋。 过了养心殿,就是西六宫区了,它位于皇宫中轴线的左侧,包括永寿宫、翊坤宫、储秀宫、咸福宫、长春宫和启祥宫。 同样的红墙黄瓦,富丽堂皇,庄严气派,一座座如同高墙围合中的迷宫,城墙、宫墙、道道高墙封闭了里面的视野。 自己的六宫粉黛、三千佳丽就居住在这些高墙深院里。 民间女子一旦被选为宫女,便再也不能同家人团聚,深锁宫中,与外界隔绝,人人渴望获得皇帝的宠幸,但获得者毕竟是凤毛麟角,绝大多数大宫女再寂寞、凄清中孤独度日。 问:世间最难熬的是什么? 不是高山流水的人毁琴亡,不是牛郎织女的生死悲恋。 而是拖着疲倦的身体,没有尽头,却又感觉天亮就在一瞬间。 丫头们,何其有幸,你们遇到了我。 前世崇祯让你们经受了多少的酸楚,今世我就会还你们多少的幸福。 沿着西六宫大道,过了永寿宫,再往北,那就是翊坤宫了,这里应该是袁贵妃的寝宫。 前世崇祯登极以后,信王妃周氏就被迎进宫中,尊为皇后,住在坤宁宫。 接着,按照皇家礼制,由皇后主持,陆续又选了田妃和袁妃;田妃住在承干宫,称为东宫娘娘,袁妃住在翊坤宫,称为西宫娘娘。 后来田妃逐步晋封为贵妃,皇贵妃,于崇祯十五年七月病故,田妃死后,袁妃晋封为皇贵妃。 袁氏本应该移到承干宫住,但她不愿皇帝为田妃伤心,坚决留在翊坤宫。 公元1644年,李自成率农民起义军攻破北京,周皇后和袁贵妃奉命用三尺白绫悬梁自尽。 当袁贵妃带着对尘世的眷恋和对国破家亡的无奈,将脖颈伸进那三尺白绫时,也许是上天对她的眷顾,白绫突然断裂,袁贵妃直接摔了下来,晕倒在地。 崇祯皇帝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袁贵妃,他不顾往日情分,直接拿起一把剑就向她砍去。 袁贵妃当场就昏死在了血泊当中。 但庆幸的是,崇祯皇帝的这一剑并没有砍中要害,他以为袁贵妃已经死了,扔下剑,跑去煤山上吊自尽了。 袁妃平时秉性温柔,为人宽厚,对待下人,也没有主子的架子,所以宫中的宫女太监都很喜欢她。 见崇祯皇帝离开,有几个宫女大着胆子救下了奄奄一息袁贵妃,并冒死把她带出了宫。 清政府入关后,怜悯这位明思宗最后的遗孀,赐居所膳养袁贵妃,但她终因伤势过重、又伤心国破家亡,不久便死去了。 唉,又是一位可怜之人…… 王克非忽然想起,前世在读《李自成传》中,有这么一段: 一年夏季,崇祯晚上到了袁妃宫中,在月光下袁妃穿着碧色的轻纱衣裙,身材是那么苗条,脸颊和胸部又是那么丰满,他让袁妃坐在对面,一阵微风吹过,他闻到一股香气,是那么温馨。 袁妃的一颦一笑,又显得那么敦厚。 崇祯啊,你皇帝做的很失败,却找了些好媳妇。 伴驾小太监一看皇帝在翊坤宫停下了,误以为皇帝要逗留翊坤宫。 他颠颠的跑到一侧,仰起脖子,扯着嗓子用尖锐声音喊道: “圣上驾到!” 小太监声音很高,尾音拖得很长,显然是给里面的人提醒,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声音刚落,翊坤宫内顿时就像老鹰落入鸡窝一般,慌乱起来…… 也罢,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毕竟在重生之时,也与袁贵妃有过一面之缘的。 ………… 随着翊坤宫慌张的声音逐渐静了下来,一众宫女便在袁贵妃的带领之下前出宫门迎驾。 宫女太监们呼啦啦跪了一地,这场面,倒像是提前排演好似的。 “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奴婢们叩见皇爷!皇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贵妃跪立在前排C位,她颀长的身材,肥瘦适中,优雅的仪态,落落大方。 乌黑柔顺的长发被盘成了漂亮的发髻,几缕碎发披散下来,带出了几分飘逸灵动,犹如仙女下凡一般;纱衣丝带,紧贴在身上,又将她精巧细致的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 美,太美了。 袁贵妃今年才三十二岁,正是一个女人最成熟最美貌的时刻。 就好像一朵玫瑰花已经开到最美的时刻,经历过时间和岁月的洗礼,拥有着一种小女孩所没有的成熟魅力。 还有这些宫女,都在二十不到的年纪,个个清丽可人,娉婷玲珑,如在现代,在大学里,这成色就算评不上校花,当个系花还是绰绰有余。 这也太腐败了。 难怪自古君王多昏君,后宫佳丽三千,这样生活真是让人难以自拔! “爱妃请起。” 王克非说着,将袁贵妃扶起来,却趁机将她揽进怀中。 突然失去身体平衡的袁贵妃不由花容失色,樱口张开惊乎声尚未出口,人已落尽王克非怀中。 “都平身吧!” “谢皇爷!”宫女们都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好。 袁贵妃羞涩的福了福身子,柔声道: “臣妾接驾来迟,望陛下恕罪。陛下怎么不提前告诉臣妾一声,臣妾也好摆放香案迎驾。” “爱妃莫要自责,朕今日欲游览御花园,就遇爱妃,实乃天意。咦,爱妃,你怎么瘦了这许多?”王克非抬扶她的身子,眼中充满了热情的火焰。 袁贵妃以丝帕掩嘴一笑。 “还不是因为过于思念陛下,臣妾才为伊消得人憔悴。” 勾引啊,赤裸裸的勾引!偏偏咱老王还就吃这一套。 他腾出一只手,勾起袁贵妃滑腻如凝脂的小巧下巴,凝视着她。 这是一张标准的鸭蛋脸,长长的睫毛,红红的粉唇,精致挺拔的鼻子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宛如一朵欣然怒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 尤其是她的声音,娇柔甜美,还略带点儿嗲,简直叫人骨头都酥了。 那模样,像极了后世的一位叫杨蓉二线明星。 不但相貌相似,性格也是出奇的雷同。 杨蓉出道多年了,却始终不温不火,她只是安安静静演戏,从不炒作自己,在肮脏的娱乐圈里居然没有任何绯闻,堪称为最干净的明星。 这种性格恰如袁贵妃,不为名利,与世无争,遇事谦逊退让…… 她们虽不是主角,但却是和谐生活的润滑剂,不可或缺。 这样的可人,不应被辜负,更不应该被埋没。 崇祯这个傻冒,害人不浅啊! ………… 看着怀里美人红樱桃般的小嘴半开半阖,吐气如兰。 王克非一时间血脉贲张,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两瓣樱滣。 他用舌头顶开了她的牙齿,毫无顾忌的伸进她的口腔之中,灵活的大舌头紧紧的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一起共舞,将原本属于她的甜美香津掠入自己口中。 周围宫女们的脸上都红扑扑的,只得羞得低头或望向别处,却又总是忍不住斜眼偷瞧他们。 羡慕也好,嫉妒也罢。 反正现在还轮不到她们。 王克非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好像沙漠中遇到了清泉一般,滋滋的吸吮声不绝于耳。 ………… 这一吻,天昏地暗,两人甚至完全忘记了周边的一切,直到袁贵妃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几声轻柔的哼哼声,王克非才恋恋不舍的收起嘴来。 “陛下,你坏!” 袁贵妃羞得抬不起头来,两只小粉拳雨点般落在他哅膛,娇躯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小女儿娇态毕露,哪还有贵妃高高在上的矜傲模样。 “咳!咳!这里无需伺候了,都退下吧。” 王克非忙掩唇咳嗽了两声,尴尬的向“无关人等”下了逐客令。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 太监宫女们弓着身子,挪着碎步,慢慢的向门外退去,并很识趣关上了房门。 偌大的翊坤宫寝宫,此刻只保留皇帝和贵妃二人。 袁贵妃拉着王克非的手去罗汉榻坐下,又捧了一盏茶,亲放在他的手中,宛若一股春风,充满了女性的温柔。 王克非饮了口茶,把茶盏撩在了炕几上。 他欺身上前,伸出强有力的双臂,轻松至极的将她抱起,伴着袁妃的娇呼,旋转开来。 这是一招杀手锏,前世他在谈恋爱时经常使用。 没有一个女人能经得起这种浪漫,况且是在男尊女卑的封建年代。 袁贵妃羞的双目紧闭,牢牢抱着他的脖子,这一旋转,甜蜜、幸福且震撼。 带给她的将是永生难忘的回忆! 当王克非坐下之后,顺势让沉浸在浪漫中的袁贵妃,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两手圈住她的纤纤细腰,灼热的目光扫视着她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感觉着手上柔软滑腻的触感,更加肆无忌惮地在上面揉捏起来。 强烈的幸福感,使袁贵妃软身倒在王克非的怀里。 端庄雍容的绝美脸蛋上红晕遍布,一张小巧的小嘴似急似缓地喘着气,带着健康的体气吹入王克非的小耳中。 丝丝的,痒痒的。 这无疑更是撩拔起王克非体内的欲火。 他流着口水,将手悄悄地印在她的酥胸,只觉触手绵软,虽是隔着衣衫,也能够感受到它的硕大和丰盈。 “呃!”袁贵妃一声娇呼。 “陛下,大白天的,晚上,晚上好不好?” 她扭动着娇躯,玉靥娇红,想要挣脱,却又舍不得那般美妙的感觉。 “为何非要晚上?男女欢爱亦是人之大伦。咱们是夫妻,正大光明,圣人也不会怪罪的。” 王克非知道,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非常羞涩的,只有将这些观念,先在自己的妃嫔们中消除,那样的日子,才会多彩多姿,有滋有味啊! “不,陛下!周姐姐是皇后,才是正妻,臣妾只是一个妃子。” 袁贵妃摇头嗔道,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妩媚的动人至极。 王克非捉住美人的手,在她手心里刮了两下。 “皇后和爱妃都是朕的宝贝,都是上天赐予朕最珍贵的礼物,生则同衾,死亦同穴,位份有高低,感情一样深。” 袁贵妃惊呆了。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生则同衾?死亦同穴?这可是堂堂正正的妻子。 按礼制:妃嫔,是没有资格与皇帝葬在一起的。 从夫将近二十年,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甜蜜知心的话语。 夫君变了,再也不见从前的长吁短叹,凄凄然然,而是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还那么有安全感。 可惜太晚了,逆贼已兵临城下。 生又何妨,死又何惧? 只愿,下辈子我们还会在一起。 袁贵妃幸福的将头偎依在王克非怀中。 虽然隔着龙袍和纱裙,臀部却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胯下巨龙的蠢蠢欲动。 也罢,等候多久了,夫君好容易来这里一趟。 纵然是晴天白日,即使会遭人嘲笑,又有何妨? 作为妃嫔,职责所在。 想到此,袁贵妃如玉般娇美的脸上不禁又布满了红晕。 “那……,让臣妾服侍陛下……宽衣吧!” 望着怀里薄晕酡红、明媚动人的绝世红颜,还有谁能抵得住这种香艳的诱惑呢? 王克非自豪的立起身来,站在榻边。 看着玉人满脸红晕,象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一样,细心地替他脱去身上的黄袍,缓缓跪在地上,替他除去亵裤,温软的小手碰触在身上,让他的兴奋不断地高涨。 他忽然生起了一股强烈的男性征服感!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去征服,又何以征服天下? 王克非伸手将她揽在怀中,三下两下,轻纱脱落,将她剥得如同白羊一般…… 多么柔嫩的娇躯啊!洁白的像是天上飘下的雪。 每一寸肌肤,每一处凸起,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完美。 平坦的小腹白皙绷紧,一马平川,纤细的腰肢线条柔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浅浅圆圆的香脐,将她盈盈一握的蛮腰,衬托得又圆又细。 两个梨形的乳房雪白如玉,呈半碗状扣在胸前,就像刚出锅的牛奶大馒头一般,既丰腴又挺拔。 梨形乳房顶部是嫣红的乳晕,那圆润润的小乳头,像两粒可爱的花生米一样,红艳艳的挺立着,不管是色泽、还是形状都是珍品中的极品。 最诱人的自然还是下腹那一片草长莺飞之地。 黑黑的芳草不多,也不长,弯曲着,交叉着,造型优美,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一枚风韵成熟的果实,在等待着有缘人的摘取。 而这个有缘人,就是自己。 王克非似乎连呼吸都觉得沉重了。 好美的女人。 这是上帝赐予的恩物,是最完美的艺术品,是一片被崇祯荒废了的土地。 正等待着自己去耕耘、去开发。 他感到呼吸渐渐急促,一种如饥似渴的强烈奔涌而来。 颤抖着将手掌印上了她的酥胸,两个圆嫩的乳房是那样的鲜嫩、饱满,既软又弹,像两个可爱的小精灵一样,在他的手心中不规则的改变着形状。 王克非一头扎下去,大嘴精准的落在正在“害羞”的轻微蠕动的乳头上。 他摇晃着脑袋,猛烈地吸吮起来,舌尖在弹性十足的乳房上来回的吮、吸、搅,牙齿不断地轻咬、轻刮、轻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用力,那样的认真,那样的贪婪。 袁贵妃她满脸绯红,心跳加快,王克非的嘴吻到哪里,就像在哪里放了一把火一样。 她能够清楚感觉到胸部的酥酥麻麻,既熟悉又陌生,却不失舒服的快感。 ………… 一只魔手终于按耐不住寂寞,悄然翻山越岭,滑过她平展结实的小腹,伸向迷人的三角地带。 “呃……” 袁贵妃颤抖着身体,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地并在一起。 但这只手似乎拥有魔力,它带着进攻、侵略、危险,以及能化解和平息一切的反抗意志的法力。 它很轻松的就拨开了这双美腿,顺着柔软无比的微隆轻压揉抚,又把手指侵袭到她那娇软滑嫩的花瓣,偶尔用指头拨弄几下敏感的珍珠花蒂。 那扇曾对崇祯热情开放的肉壁,依然闭得牢牢的,穿过紧闭的肉壁,他能感受到内里的热力。 王克非潜伏在灵魂深处强烈的性欲,瞬间将他的理性克制燃成灰烬。 在这样的情形下,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露出他们最原始的本性。 他跪在她双腿之间,坚硬的巨龙斜斜的勃起,向一尊雄伟的火炮,角度正好瞄准了她身体的入口。 美丽的贵妃娘娘,接受朕的“崇拜”吧。 他手托着庞然大物,只听“滋”的一声,庞然大物冲破少妇的防护,整个地连根没入。 “啊……痛……” 袁妃大叫了一声,全身变得僵硬起来,两只手用力抓住床榻上的被褥,玉腿自然而然的抬起紧紧夹着王克非的腰。 真紧啊…… 没想到袁贵妃已生过一个女儿,两腿深处的密道居然还这么紧,这么深。 桃园里面肉褶繁多,就像无数箍咒,刺穿一层,接着又被另一层肉环紧裹着。 由此可见,崇祯空守着这么一块美妙的方寸之地,根本没有好好开掘和灌溉。 王克非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住她的樱唇,将舌头塞了进去,四处的扫荡着、肆虐着,然后抓住她的香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来回的搅动着,吸吮着她香甜的津液,借此来缓解她的紧张,转移注意力。 慢慢的,袁贵妃的身子变软了,香舌也不再被动,开始主动的和他的舌头纠缠着、吸吮着。 同时,花径也更加润滑了,里面流出了大量的爱液,滋润着巨龙。 王克非开始怜香惜玉的蠕动着身子,一下一下的,轻抽慢送。 火热无比的巨龙与桃园每磨擦一次,身下美人的娇躯总会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高贵的子宫禁地在硕大巨龙的轻柔撞击下,终于羞羞答答地绽放开最稚嫩的花蕊。 袁贵妃秀眉轻蹙、美眸紧闭、挺直美艳的鼻梁上布满了细微的汗珠,诱人的小嘴一张一翕。 此时此刻,她已忘掉了羞怯,忘掉了自己贵妃的身份,整个人完全沉浸在男欢女爱的幸福之中。 她的心从未体会过这种奇妙的感受,就象刚刚破茧而出的蝶儿,小心翼翼地感受着从未见过的新鲜世界,清风、花香、飞翔、新奇的感觉…… 强烈性爱之下,袁贵妃渐渐有点抑制不住,她很想喊出来。 但女性本能的羞赧,却令她根本不敢完全放松开来。 矜持与欲望成为旗鼓相当的对手激烈地交战着,下体传来的剧烈快感让她忍不住低声呻宁了一声,很但快又矜持的咬住了嘴巴。 终于,端庄高贵的贵妃还是败下阵来,从喉咙底发出一声娇呼。 “嗯……呃……” 这种动听的声音,温文尔雅。 像是百雀羚鸟般的婉转悠扬,更似一剂媚药,恰到好处的“煽风点火”。 王克非低头看着她动情的样子,十分的楚楚动人。 那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顿上心头,滚烫的火棒也似打桩一般,更加卖力的在进进出出…… 丝丝热气自心中传来,扩及全身,在她雪白耀眼的美艳玉体上抹了层层红霞,幻出了柔美汹涌的乳波,身上沁出香汗点点如雨,混杂在如泣如诉的娇吟床声中。 王克非抽出巨龙,翻动将身下的美人,使她呈侧卧状。 这种S型的姿态,才是真正适合这种曲线优美,圆臀挺翘的娇美身材,整体有一种向上的自然挺拔。 他紧贴着袁妃的香背侧卧,右手自美人脖颈下侧穿越,左手从后面搂住纤腰,巨龙无师自通般自股间穿越蹊径,又一次的进入桃园,开始新一轮云雨的艰苦耕作。 两人的阴毛相互缠绕着,淫靡的纠结在一起,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情人,一次又一次的相拥。 这也是他很喜欢的做爱方式,这种方式,最大的优点就是男女之间完全平等,可以结省体力消耗,双方甚至还可以交头接耳,上下并用。 王克非还觉得不过瘾,他提起大手,直接落在袁贵妃的翘臀上。 “啪”的一声,是如此的清脆,听得王克非心中大爽,于是大手再次提起,不停的拍打在她雪白的臀部上。 巴掌声一声一声的响起,原本白皙的臀肉上沾满了王克非的手掌印,清晰可见。 这双魔手,拍过周皇后的翘臀,打过红娘子的屁股,现在又来到袁贵妃的股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女人臀部的那种软绵弹性,丰若有余,绝不是身体其他部位所能比拟的。 也只有这样熟透的桃儿般的美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袁贵妃感到浑身无力,她小嘴轻启,娇啼轻喘,美艳的脸红似苹果。 翘臀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欲火让自己的身体里是那样的软滑,没有任何障碍,连带着整个蜜穴都紧跟着收紧、内缩。 袁贵妃激动地快要哭了出来…… 和周皇后的感觉一样,她仿佛也回到了少女时代,回到了洞房花烛的激动时刻。 甚至,那种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与夫君的床第之欢,如同模具一般,被动的接受,虽然也有片刻的欢愉,却总是一言难尽。 今天,夫君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那么大胆,各种羞人的动作是那么难为情,偏偏又是如此的让人舒爽。 她秀眉紧簇,琼鼻轻哼又发出了极为媚惑的呻吟声,不由自的扭动着姣好的身材,配合着王克非的抽插。 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杂夹着女子娇弱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不断回响在翊坤宫雕梁画刻的寝宫之上。
第12章 爱馒头,更爱袁妃
翊坤宫。 门窗紧闭,室内的光线稍显得有些昏暗。 暖黄色的地毯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绣有花鸟图纹、两边镶以金线的细纱裙,粉色的贴身上衣,月白的亵衣,堆了一地,被一身黄色的常服龙袍稍稍遮住。 寝宫中间的绣床上,薄薄的粉红色纱帘垂下。 依稀可见两具赤裸的肉体在不断纠缠着…… 女性压抑的呻吟声与肉体的撞击声,和那种焦急的喘息穿插在一起。 四条白花花的大腿,丰腴饱满,又不失修长,如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交叉盘结,勾织成一幅令人心血发烫的画面。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极乐的嘶吼,伴着一声女子微弱的低吟,风收雨住。 ………… 袁贵妃钗横鬓乱的躺在床榻上。 她眯着眼睛,倚靠着王克非的胸膛,娇喘吁吁,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又恢复了最初的羞怯,还洋溢着欲后的满足和一丝微惧之色。 怀抱着美人柔若无骨般的滚烫娇体,王克非心中的快乐也无法形容。 高潮后的女人,宛若一朵正在绽放的红玫瑰,着实让他痴迷。 袁氏服侍崇祯十八年,仅生有一女,相较之下,周皇后3子1女,田贵妃生了3位皇子。 可见,她并不是特别受宠的。 但袁贵妃却像是一条宁静的港湾,没有任何的不满与抱怨。 在这里没有喧哗、没有争斗,能让人放下一身的疲惫,找到最蹋实的所在。 就像茫茫黑夜中的一缕霞光,照亮了自己,温暖了别人。 对这样一位知心的人,怎地不让人怜爱? 突然间,他心有所感悟,若是真的如此,便是岁月静好了。 可是王克非也明白,现在还不是进入温柔乡的时候。 自己身边的这些女人,自己睡得龙床,自己屁股底下坐的龙椅,还被无数的人惦记着,李自成、张献忠、满清、鞑靼,甚至远期的沙俄、日本,无不蠢蠢欲动,塞外异域也还有众多的美人等着自己去“解救”。 只有将这些对手从精神上,甚至肉体上是加以消灭,才可以一劳永逸。 成吉思汗曾说过:“人生最大之乐,即在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其最亲之人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美貌之妻女也”! 这已然是一项艰巨的政治任务,但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是要勇敢的去挑起历史重任,开创一个不一样的大明。 为了自己,为了身边的可人,也为了满清屠刀下的那亿万冤魂。 忽然,王克非想起了一句在后世的奇幻中,出现最频繁的一句名言: “历史的车轮开始转动……” 一点不错,此刻的王克非,所能感觉到的,就是历史车轮的转动! ………… “嘤咛”一声娇吟,将他从未知的世界里给拽了回来。 “陛下……就喜欢臣妾的馒头。” 袁贵妃躺在他的怀里,一张俏脸却是羞的红到了脖子根儿。 王克非这才留意到,原来自己的魔爪还一直逗留在她高耸的玉峰上。 随着自己不经意间的弹捻夹弄,阵阵的快感,犹如电流般触动着身边美人原始的欲望。 说真的,这可是这一对美丽得可以让所有男人都疯狂的乳房,两只豪乳就像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一样滑腻如酥,软绵弹手,怎么摸都摸不够。 难道崇祯老儿,不是如此? 这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 自己前世不过是一个芸芸众生,泛泛之辈,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却成了大明王朝最尊贵之人,喝最醇香的酒,看最好的风景,睡最美的女人。 没有了现代社会那么多约束,这皇帝,简直是做的太嗨了。 王克非心中的快乐无与伦比。 他霸占着这双的乳房,并不时地用手指夹住粉艳娇嫩的乳晕中间那一粒玲珑可爱、娇小嫣红的稚嫩乳头。 “爱妃,你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精致,朕爱馒头,更爱贵妃。” 袁贵妃的脸上不禁又出现了少女般难掩的幸福。 “陛下就会取笑臣妾。臣妾蒲柳之姿,怎及周姐姐光华彩众?能侍奉圣驾,是臣妾几世修来的福气。” 和周玉凤一样,这也是皇帝的禁脔哪。 如此漂亮的美眉,如此精致的娇体,放眼天下,只有自己这个“冒牌货”可以享用了。 这样的日子,真是给个神仙也不换哪。 王克非哈哈一笑,搂紧她那纤细的腰肢,在她耳垂上轻轻地咬了一下: “朕说爱妃完美,爱妃就完美!皇后和爱妃,哪怕是瞧上一辈子,朕尤嫌不足。” 随着美人的一声娇羞,王克非翻身又压在了袁贵妃身上。 ………… “妹妹,妹妹--”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随后又传来宫女脚步急促的声音:“娘娘--,娘娘请留步,待奴婢禀报一下。” “不用,哀家自己进去就可。” 随着这声轻柔的声音,门被推开,整个寝室顿时敞亮起来。 “啊!” “啊!” 几乎同时响起两声娇呼,一声透着惊诧,一声却是充满了惊吓。 随后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王克非惊呆了。 谁?这是谁?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仿佛是从瑶池里走出来的绝代佳人,仿佛是站在云端上的神仙姐姐,仿佛是不谙世事从古墓里缓缓而出的小龙女。 美,简直太美了。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但见她身着一件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的粉红色烟纱裙。 手挽屺罗翠软纱,头上斜插着碧玉龙凤钗,就像是一朵怒放的牡丹,艳盖群芳,麝香四射。 一张惊诧的俏脸之下,一尘不染,没有任何的脂粉气,吹弹可破的肌肤和莹白温润的光泽,明净无暇,一双扑簌簌的大眼睛,清澈透明,似乎能够看尽人间的繁华,也似乎像婴儿般能够看淡人间的一切争执。 黄色的碧霞罗内,包裹着的是成熟美艳的肉体。 既有少妇特有的成熟妩媚的风情,又有优雅雍容的贵妇韵味,还略带着江南烟雨水乡女性所独有的柔媚温婉。 “呀!” 一个尖叫声,终于打破了满室的寂静,“皇嫂??” 袁贵妃恨不得立刻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皇嫂??! 原来她就是大名的鼎鼎懿安皇后张嫣,天启皇帝朱由校的皇后,崇祯的嫂子。 好美啊,果然不愧为中国古代五大艳后之一。 晶莹赛雪的肌肤,精致瑰美的脸蛋,三十年冰清玉洁,恰如冰峰上的一朵雪莲,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她的年龄至少已有三十八岁了,但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美妇。 岁月,似乎也不忍在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连一般十四、五的小姑娘也是自叹不如。 王克非连忙松开手,尴尬地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并不自觉的随声附道: 皇嫂!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九月,登基仅一个月的皇帝朱常洛暴毙,年仅15岁的皇长子朱由校继承皇位,是为明熹宗,年号天启,他也是明朝有名的爱做木工的皇帝,被称为“木匠皇帝”。 朱由校登基后在全国范围内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选美比赛,据说当时全国有五千余名美女参加,经过激烈且严格的“八关”选拔,最终选出最美的一位,就是张嫣。 清代纪昀《明懿安皇后外传》这样形容张嫣:“厥体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色若朝霞映雪,又如芙蓉出水;发如春云,眼同秋水,口如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上下三十有八。丰硕广额,倩辅宜人,颈白而长,肩圆而正,背厚而平。行步如轻云之出远岫,吐音如白石之过幽泉。” 《纪晓岚文集第三册卷一·明懿安皇后外传》:“有明一代官壸之政,远轶汉唐。其开国及中兴之际,代有圣后辉贲彤史。若其德之贞而遇之艰,照惟懿安皇后为尤着云。” 鹅湖逸士《老狐谈历代丽人记》记载:“五人之貌,亦庄重,亦妍秀,亦窈窕,亦俊俏,不可以一格名。然论其独至之处,则汉后张嫣以淑静而绝艳,明后张宝珠以端严而绝艳,高后李祖娥以秀慧而绝艳,西施以靓雅而绝艳,昭君以丰整而绝艳;皆属亘古所无,所谓横绝千古之丽也。” …………
第13章 皇嫂张嫣
懿安皇后的脸色,此时也绯红的如同火烧一般。 那种久违了的男女动作场面,那种带有着浓厚的荷尔蒙的气味,以及床沿上擦拭秽物的一滩东东,无不让她耳热面赤。 张嫣转过脸去,屈膝福了福身子,由于是长辈,她是无需下跪的。 “陛下,这,这,哀家,哀家什么都……没看见!” 女人没毛病,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愈美丽愈发纯洁。 甚至连撒谎都显得那么可爱。 这TM还没看见?脸上都写着呢。 “咳!” 王克非虽然有一丝尴尬,但还是尽力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皇嫂……皇嫂来得正好,朕正有事找皇嫂商议。呃……” 他抓住榻上的锦丝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了自己和袁贵妃的不雅之处,继续道: “皇嫂暂且正殿稍坐,朕,随后就来。” “是,哀家……哀家这就告退。” 张嫣声如蚊呐,她头都不敢抬,便侧着身子,狼狈的逃出了寝室。 “哎呀,怎么办?陛下,羞死了!” 袁贵妃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把头紧紧藏在王克非的身后。 王克非轻轻抚了抚她的玉背。 “无碍,咱们是夫妻,何时不可?何事不可?孔圣人尚有七情六欲。对了,皇嫂怎么突然来了?” “这……陛下圣驾亲临翊坤宫,也没通知一下臣妾,臣妾本已约好了皇嫂来此探讨女红。谁知……” “哦,朕明白了……” 原来是凑巧啊!真是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自己前世就很仰慕懿安皇后,想不到阴差阳错间,竟以这样一个场合相见了。 五千年一遇的美女啊,如此尤物,一切男人,在她的面前都会脑壳发涨,想入非非。 崇祯,有如此人间瑰宝,而不珍惜,你可真是有眼无珠啊。 我,不但要继承你的女人,还要继承你的嫂子! 嘿嘿!王克非勾起浅浅地嘴角,一丝笑意从他的眼中散发而出。 “爱妃,服侍朕更衣吧!” “是,臣妾遵旨!”袁氏纵然再美再高贵,可皇帝发话了,她也也得乖乖的听命。 袁贵妃顾不得羞怯,光着身子急忙伺候起王克非穿衣。 好一番春光无限,老王的这双爪子少不得又要抓抓捏捏…… 袁贵妃不禁又被摸得心神荡漾,但一想到懿安皇后就在殿内,她又不得不压抑住心底的涌动。 好容易才穿戴完毕,二人来到正殿。 王克非当然还是正中落座,懿安皇后和袁贵妃分别坐在左右两侧。 话说懿安皇后张嫣,虽然已平静了一炷香的时间,但那颗怪异的小心脏却依然扑通扑通的跳着。 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不是没有钱,也不是没有权,而是没有了希望,没有了梦想。 十七年了,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可以享尽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她的身份也注定了自己将孤单一生,为天下的女人树立贞洁榜样。 也总以为自己的人生就会像行尸走肉一般,无欲无求、心如止水,直至了却此生。 可为什么看到刚才的一幕,自己会变得慌乱起来?为什么平静的心里又生起了波澜? 直至现在,她的眼前依旧挥不去的还是那赤裸裸的男女场面,鼻间萦绕难消的也是那一股浓浓的气味。 懿安皇后终究还是个女人。 她感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这样垂着首,望向地面,真好似翊坤宫的地砖上有某种精美图案似的。 袁贵妃同样如此。 两个女人,怀着相似的心思,尴尬的都不敢抬头看对方一眼。 “咳!” 王克非的一声轻咳终于打破了场间的尴尬。 “来人,去坤宁宫把皇后请来。” “是。”小太监应声而出。 不一会儿,周皇后便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来到了翊坤宫。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周皇后敛衽屈膝。 “皇后平身。” 没等周皇后把祝词说完,王克非就起身把她扶了起来。 小小的翊坤宫,顷刻间便云集了崇祯朝最为尊贵的三位女人,且每一位都天生丽质,美艳动人,无论颜值、身材、皮肤,都绝对在线。 周皇后今年三十三岁,袁妃才三十二岁,原来都是花容玉貌,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但与懿安皇后相比,终究还是稍逊三分姿容。 王克非深呼了一口气,稍微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皇嫂,两位爱妃,朕有一事,想要请你们帮忙。” 此言一出,三双眼睛齐刷刷投了过来。 周皇后莞尔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妾等愿竭力以事陛下,无有不从。” 王克非微微颔首。 “皇后所言,朕心甚慰。来人,取支炭笔来。” 小宫女恭恭敬敬的呈上了笔墨纸砚。 现在的这个世界当然还没有研发出铅笔,炭笔虽然别扭,也还算是凑合。 幸好,王克非前世的美术功底还是不错的,只见他勾勾画画,笔走如飞,不一会儿,纸张上便呈现出一幅精美的素描画。 虽然材料简单,但经过他妙笔生辉,倒也显得栩栩如生,有模有样。 “皇嫂,爱妃,请看,这是一件黄马甲,需爱妃和皇嫂每人各做一件,布料要用天子用度。” 三位美人望着画卷,秀眉微颦,神色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像是一件穿于袍服外的短衣或短褂,衣长至脐,袖仅遮肘,样式倒是很新颖,却不知它做何而用。 奇怪,陛下什么时候对衣着感兴趣了? 王克非却是负手而立,眉头皱成了川字。 “国家陷入危难,百姓民不聊生,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致逆贼直逼京师。朕很惭愧,朕有愧于皇兄的嘱托,将大明带到了现在的境地。” 就问你意外不?感动不? 其实想要获得美人的爱,并不难,只需对症下药。 有时候“谈心”远比付出管用。 他望向殿外,继续故作长叹道: “今寰宇肃清,百废待兴,修军政,改弊法,济子民,外御强敌,内销盗贼,大明朝处处都要用银子。可朕的内库和朝廷户部,已经没有钱粮了。夫天下之大,钱粮何在?不在朝廷,不在各地州府,更不在百姓,就集在那些皇亲国戚、富商世家,还有官豪勋贵的手里。” 张嫣蓦然心头一颤,她不由想起了天启皇帝归去之时的叮嘱,吾弟当为尧舜。 十七年了,她看的真真切切,相比于自己夫君的玩世不恭,崇祯真是个好皇帝。 可为什么结果会是如此? 她百感交集,看着尚一脸憔悴、两鬓略微斑白的崇祯(王克非),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禁宽慰道: “陛下不必自责,今日如此,全是天意。陛下登基以来除阉党,勤政事,夜以继日,十七年来,不曾有一日懈怠。百姓们听在耳里,后宫姐妹看在眼里,哀家也看在记在心里。” 王克非浅浅一笑。 虽然自己只是个假崇祯,但听到这番话,心里还是暖暖的。 真崇祯勤勤恳恳,生活节俭,戒酒戒色,晚上睡得比猪还晚,早上起得比鸡还早。 老子才不会如此呢。活着图啥?当个昏君多好啊! 不喜女色?切,老子现在就想着泡你呢。 当然,这番话也只有傻子才会说出口。 “皇嫂无需担忧,朕身为太祖后人,大明天子,自有大明龙气护持。不瞒皇嫂,日前,朕于前殿昏迷,许是苍天开眼,祖宗保佑,让朕得幸拜见了太祖。为生灵社稷计,太祖皇帝亲传朕帝王之道,救国之道,并赐朕一宝物。” 王克非拿出手机,放在案子上。 然后弯腰长拜,就像拜祭活祖宗一样。 秉王承恩“大嘴”所赐,懿安皇后还真从底下的宫女太监那里听闻过此事。 愚昧的封建迷信时代,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深信不疑。 王克非当然也乐得这种传言四处传播,他甚至恨不得让传言插上翅膀,早日让全天下得知。 自己现在太需要封神,太需要得到崇拜了。 懿安皇后敛衽缓缓跪倒,带领两位美人,双手合十。 “祖宗显灵,佑我大明江山永固,国泰民安,世代相传。妾身和妹妹恭喜陛下,贺喜陛下,日月山河永在,我大明江山永在。” 言罢,叩首及地。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完美凸起了她臀部的性感曲线。 高挑的身材,完美的容貌,挺拔傲人的峰峦,纤秀灵动的蛮腰,以及那仿佛轻云蔽月的皓白长腿都如此完美,即使略显宽大的凤袍,也遮掩不住她臀部勾勒出的诱人曲线。 有美如此,夫复何求? 王克非盯着她凸起的臀部,喉结滑动,要是能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享受一下她的滋味,那简直就跟神仙似的舒服。 他突然觉得下面的兄弟有了反应,急忙深吸几口气,压下冲动。 “皇嫂请起,两位爱妃请起。”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说道: “黄马甲代表着皇家的最高荣誉,普天之下仅此三件。朕今日就要公开举办一次拍卖会,出价最高者获得,无论是平民百姓、商贾名流,抑或是官豪勋贵、皇亲国戚,皆有资格参与。所得之人,封侯赐爵,逢罪皆免。” 周所周知,黄色在古代是皇帝的专属颜色,寓意皇权至高无上,是高贵与权力的象征,臣民不得僭用。 其他人如果私用黄色,则是大逆不道之罪,极有可能被处以极刑。 懿安皇后凄然一笑。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拍卖这个名字,那不应是典当行吗? 再者,京城有那么多富豪么? 即使有,仅凭一件黄马甲,就能把吝啬的像铁公鸡一般的富豪官绅们把既得利益吐出来? 但既然陛下交待了,那必有陛下的理由,自己照做就是。 其实,也不能怪她,每个时代都有当时的历史背景,不能以当今的眼光来衡量古人。 自己,不也是凭借穿越者的身份,才能够洞悉时局? 一个女人,身处深宫,又怎会悉知,这京城之中,看似穷乡僻壤,实则富豪遍地呀。 张嫣默了片刻,才小声回道: “是,哀家省的,陛下安心便是。” “有劳皇嫂了,皇嫂不必亲历而为,让下人们做就可以了,只要绣上懿安皇后四字即可。” 张嫣再度盈盈一礼。 “妾身惶恐,妾身这就回宫准备。” “皇嫂不必多礼,皇嫂慢走。” 王克非起身相送。 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这个背影,被某种韵味充填得满满的。 这是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浓浓的,就像烈酒,有一种令人心神摇荡的甘冽醇厚。 这样一个女人,任何一个卑劣的念想都是对她的亵渎,是对爱情的沾污,是绝对不可原谅的。 自己不但要得到她,还要娶她。 朱由校,对不住了,兄弟要抢你老婆了。 虽然我借用了崇祯的身子,可我并不是朱由检,不涉及人伦哈。 如果在天有灵,也希望理解兄弟的一片真心。 ………… 王克非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 钱在哪里?钱在哪里?钱在哪里? 钱在骗子手里,在强者手里。 自己若不这般“坑蒙拐骗”,那些误国蛀虫们又怎会将到手的利益吐出来? 刚刚穿越,难道非要举起屠刀?作为一个后世人,他真不忍心看到那么多的人头落地。 况且,明初太祖朱元璋规定:凡官吏贪赃满六十两者,一律处死,决不宽待,甚至会被剥皮塞草。 可有明一代两百余年,还是有大批的官员争相走向断头台。 可见,杀人并不见得是一种最有效的方法。 想要钱,得动脑子,脑子活泛了,一样可以钵满盆满。 王克非想起了清剧中的黄马甲,这玩意好吃不贵,足够吸引眼球,关键是能够免罪,哪怕是抄家死罪,那些官绅富豪,哪一个屁股干净? 随便揪出一个来,也够抄家灭族的。 仅凭这一项,也足够这些蛀虫们一掷千金了。 自己钱是没有,权利有的是。 无论哪只“耗子”拍到,等过些时日,编织一个重罪,再把黄马甲收回来就是了。 嘿嘿………… 周皇后也盈盈起身,正欲拜别。 王克非急忙拉住她的手。 “皇后留步,朕还有一事,想告知两位爱妃。” 王克非望了望殿外的天空,沉默了半响,才故作深沉道: “皇嫂,命不久矣!” “啊?” 两位美人顿时瞪大了眼珠子。 “这?陛下何出此言,皇嫂……” 王克非叹了口气。 “此事千真万确!皇嫂…………” 他装作鼻子一酸,哽咽难言。 “爱妃有所不知,朕赴天庭,见到了太祖成祖,亦见到了皇兄。皇兄生前遭歹人蒙蔽,误害了张裕妃及皇子性命,以致天怒人怨,天启一脉就此绝嗣。皇兄……悔不当初啊。”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没有一个漂亮的嫂子,会主动投入到小叔子的怀里。 想要抱得美人归,就需要动用一些手段。 懿安皇后可不是那种轻薄的妇人,更不是银娃荡妇,她秉性聪慧,从小接受封建礼教长大,怕是自己的鬼话骗不了她,更何况还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委身自己。 如若这两位红颜知己常在在她耳边吹吹风,则事半功倍了。 再讲,无论如何,想要抱得美人归,皇后贵妃这两关也是必须要通过的。 王克非趁热打铁,继续用这种悲伤的语气煽情道: “因担忧祖陵安危,皇嫂反对天子南巡,险致社稷倾覆。皇兄大怒,下旨废除皇嫂后位,打入冷宫!择日遣牛头马面来取皇嫂性命。虽然朕据实力争,奈何皇嫂的性命已不足三月,药石无救。” “啊?” 周皇后和袁贵妃的嘴巴惊讶的足能放进一个鸡蛋。 “皇兄还明言,前世遭魏客蒙蔽,徒增报应,实乃天意。皇兄悔恨不已,拟晋张裕妃为皇后,段纯妃、李成妃为皇贵妃、贵妃,择日迁址合葬。” 张裕妃,原是明熹宗朱由校的妃子。 她性情刚烈正直,为人直爽,因不愿意与客氏、魏忠贤同流合污,被客魏以欺君之罪打入别宫。 所谓“别宫”,其实还不是单指冷宫,而是比冷宫环境更恶劣的宫殿夹道。 冷宫条件再差也有几间破屋子,过道却是日晒雨淋大风吹,连个可以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不仅如此,客氏还下令断绝她的一切饮食,张裕妃身怀六甲,在被活活饿了14天后,终于支撑不住,偕同腹中皇子,被活活饿死,年18岁,以宫女身份下葬。 崇祯皇帝即位后,摧毁了阉党集团,为她恢复名誉,并以妃礼迁葬于金山,将她和段纯妃、李成妃三个人合葬在一起。 木匠兄,造孽啊!这算是对你的惩罚,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安慰吧。 死了的给你,活着的归我。 哥们也仁至义尽了。 两位美人泪眼婆娑,一左一右分别拉住王克非的手。 “夫君,救救皇嫂。先帝怎会如此?天子南巡之事本由朝廷众臣商议决定,干皇嫂何事?皇嫂久居深宫,从未干涉朝政半步,亦从未掺和任何权谋之事,何至于此?” “陛下,皇嫂高风亮节,深明大义,不敢说后无来者,却敢说前无古人!世上本无完美,纵使皇嫂有罪,也绝罪不至死。陛下,您一定要想法救救皇嫂呀。” 王克非摇了摇头。 “朕,何尝不想救皇嫂,朕之所以能荣登大宝,乃天命所佑,更赖皇嫂所赐。十七年来,朕一直对皇嫂相敬如宾,恩遇有加,朕与两位爱妃也夫妻恩爱、琴瑟和弦。可……想救皇嫂,唯有,唯有……” 周皇后急不可耐。 “陛下,唯有什么?您倒是说呀?” 王克非合了合眼眸,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皇嫂……皇嫂已守寡多年,体内阴气极重,欲增其寿命,唯有注入阳气。皇嫂身为金枝玉叶,寻常百姓的阳气显然无法,唯有真龙阳气,方可胜之,欲救皇嫂,朕……朕唯有娶她!” “啊?……” 呆若木鸡!是此时对两位美人最好的形容。 …………
第14章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爱妃有所不知,纳娶皇嫂,非朕之所欲也,实乃皇兄在天之意。” “啊?先帝……” 周皇后和袁贵妃更加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兄弟娶嫂子,本身就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即使在民间,也要承受来自世俗的压力和偏见,更何况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这也太疯狂了,怎么可能? 纵是先帝之意,懿安皇后文静贤淑、知书识理,又怎会做如此有悖伦于理纲常之事? 王克非缓缓抬起头,双眉紧锁,一双忧郁的眼睛望向远方。 “朕初承大统,皇兄曾遗言:中宫年少,良可怜悯,善事皇嫂。何为是善事?朕曾以为,让皇嫂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即是报答。是以十七年来,朕待皇嫂一直礼敬有加、奉若长辈,不曾有任何僭越之举。” 说着,他的眼角都红了,甚至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这样的演技,连王克非自己都感到炸裂,说哭就哭,情绪到位,表情到位,如果放在后世的话,可以秒杀了那群小鲜肉,甚至有实力问鼎奥斯卡的小金人。 可如今,这么牛的演技只用来对付两位“小美眉”,简直就是浪费资源,轻而易举。 他抹了抹眼角,故意哽咽了几下,接着道: “怎料皇兄却言,吾弟糊涂,张氏贵为中宫之首,又岂会福不享尽,忧衣忧食?皇后寡居,尚且年少,世间唯有姻缘,方乃最好之善事。朕,年少不更,未解皇兄之意,今皇兄剥除皇嫂后位,意再次替朕与皇嫂牵线搭桥哪。” 多么操蛋的谎言,多么狗血的故事! 天启皇帝即使再贤良、再大度,也绝不会甘心把自己的媳妇给别人睡的。 谁愿意自己的头上一片绿呢? 只可惜他死了,不甘心又如何?难不成还从坟里跳出来殴我? 接着编吧!往往一句谎言,需要十句甚至百句谎言来圆。 “朕又如何不知,纳娶皇嫂,有违伦理纲常、有悖道德习俗。可纳娶皇嫂,虽是皇兄之托,更是祖宗之意。皇嫂当年排除阻力,助朕登基,保证了朱家正统,延续了大明基业。祖宗大悦,直言皇嫂既乃大明之图腾,让朕于天庭起誓,绝不负之。朕,又如何敢欺天和蔑祖?” 我——去!这一番胡诌乱扯的本领着实强悍,连王克非自己都感到有些惭愧了。 明明就是馋人家老婆的身子,却被他上升到事关社稷存亡与大明中兴的高度。 要知道,古人对祖先十分敬重,祖宗的一言一行更被视为神圣无比。 昔年,靖难之役,燕王朱棣重重围困济南城,并用数门大炮轰击城内,城将破,危难之际,济南守将铁铉便将朱元璋画像悬挂城头。 结果,朱棣看着老爹画像,一颗炮弹再也不敢打,济南城得以保全。 这就是祖宗的力量。 都说谎言有三宝:天长、地久、爱到老。至于你信不信? 反正崇祯可不是好色之人,此举是老祖宗交代的。 祖宗交待的事儿,还能有错吗? …… 周皇后和袁贵妃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她盈盈起身,上前挽住王克非的胳膊,轻道: “夫君,既是先帝之托,祖宗之命,此天意也!夫君诚不可违。皇嫂知书达礼,才德品行端正,实属罕见,当年更是排除阻力,力保祖宗百年基业,于情于理,夫君亦应倾情待之。臣妾,支持夫君。” “是啊,陛下!”袁贵妃也紧跟着道。 “皇嫂好生可怜,她已承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磨难,却依旧心系陛下、心系皇家,这是何等的胸襟与情怀,如此深明大义高风亮节,连民间都赞不绝口。陛下。臣妾也支持救皇嫂于水火。” 她们两位都是由懿安皇后张嫣亲自选中的,因此双方之间的关系一直十分融洽。 当年,信王崇祯在选妃的时候,采用的是帝王级别的“选一陪二”最高规格,周氏仅排第三。 《思陵典礼记》中曾记载:“当(周)后入选,名在第三,张皇后特拔之。”《烬宫遗录》也记载:“周后选入宫,名在第三,懿安见其丰容端丽,特拔之为信王妃”。 可以说没有张嫣,就没有如今的周后之位,更遑论贵妃了。 她们从心灵深处感激和尊敬懿安皇后,要让她就这样凄惨逝去,周皇后和袁贵妃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再说,历史上哪个皇帝不佳丽众多,崇祯后宫冷落,作为妃嫔,她们也不介意夫君再多上一个女人。 “这个……”王克非心里乐开了花儿,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皇嫂厚恩如天,朕自会铭记不忘。可,民间尚言:叔嫂房,不通问;叔嫂不亲授,长幼不比肩。朕,身为天子,若不能惟自尊崇,表率天下,还教化什么百姓,做什么仁爱之君?” 做君子难,做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是难上加难。 虽然自己心里确实很想,但却不能说破,也不能轻易答应,得顺势而为,不但要拿下美人,还要让她们认为自己是迫不得已,舍身救人! 套用句俗话: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周皇后自然不清楚他心里的那股坏水,看着满带忧容的“崇祯”,不禁宽慰道: “天意本是如此,夫君何须忧虑?先帝既已革去皇嫂封号,剔除皇籍,贬为庶人,姐姐往后一切,已与先帝无干。陛下纳娶姐姐已是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上对得起列祖列宗,下对得起子孙后代。” “是啊,陛下,姐姐所言极是!”袁贵妃也跟着附和道。 “皇嫂待陛下恩重如山,待臣妾等亲如姐妹,对几位殿下也极为疼爱关怀。正所谓:百年修缘,千年修分,万年修缘分,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您的,更何况一个女人?” 两位美人你一言我一语,不断的吹着耳旁风。 甚至生怕自己的夫君会不愿意,干脆连皇嫂都不叫了,直接改称起姐姐。 …… 一番番肺腑之言,宛如四月的清凉迎面而来,王克非不禁感动的热泪盈眶。 人啊,活在世上,凡事都要看开点、看淡点,要活出自我,尽情的享乐。身边有这样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寡嫂,哪个男人会不喜欢? 别说自己健全,当年就连裤裆里面少了JJ的太监总管陈德润,都曾对她产生过觊觎之心。 更何况我这个伪小叔子。 前世崇祯尊你敬你,把你当成菩萨,我可不惯着你。 该吃就吃,该喝即喝,该睡,你立马也得陪我滚床单。 “咳!咳!”他将拳头放到唇边,故作矜持的咳嗽了两声。 “两位爱妃的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只是,爱妃有没有想过,皇嫂个性严正,聪慧睿智,即使香消玉碎,也绝不会做出有损皇家声誉之事。再讲,即使朕应允,皇嫂又会接受朕的感情吗?” 说完,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 不同于眼前两位单纯的美人。 懿安皇后可是一个妖精和清纯矛盾综合体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只美艳的“花瓶”,她有思想、有智慧,又是一个极具个性的女子,从小灌输“三从四德”,怕是几句谎言无法驾驭的。 兜头而来的现实,仿佛一盆子冷水,不一定是狼狈,却一定可以让头脑更加清醒。 袁贵妃无限唏嘘的轻叹了一声。 “女子贞节,重若生命,此固可不疑。陛下,姐姐已独居多载,循礼守仁,道德坦荡,纵有先帝之托,祖宗之命,姐姐恐一时亦难以接受。臣妾认为,此事还宜从长计议,暂且勿让姐姐知晓。” 嘶!王克非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 从长计议,怎么可能? 如果自己穿越的只是一个寻常男子,没有雄厚的资产,没有惊人的举动,安安稳稳过一段平凡的生活,倒也罢了。 可老子现在是皇帝!!! 有这么一个千秋无绝色、倾国倾城貌的美女在身边,哪有不立刻法办的道理? 难道还要像真崇祯一样摆着、供着?等到猴年马月? 五千年一遇的美女啊,那修长的美腿,纤细的腰肢,那青葱般白嫩的肌肤,凸凹有致的身材,再加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那翘起的水蜜臀…… 啧啧!纵是天下最好的画师于此,也难绘出她如此惊世绝俗的纯真之美。 他费了好大的毅力才抑制住心底的冲动。 “爱妃……言之有理,怎奈皇嫂体内的阴气已是极重,随时恐有血光之灾,许是今夜,许是明天,抑或是一月三月,不一而定。纳娶皇嫂尚可略等一二,但要救皇嫂,还是应尽快尽早为之注入阳气,以期阴阳中和,方为宜哪。” 周皇后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天空,口中也是溢出一声幽幽的轻叹。 “夫君乃真龙天子,阳气自是最盛的,什么东西都压得住。臣妾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妃何需见外。朕不仅是皇帝,也是你们的夫君,咱们夫妻一心,其利断金,只要能救皇嫂,朕,无有不允。” “谢陛下!”周皇后盈盈屈膝,柔声道: “此计……倒有些不齿。古人云: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夫君,皇嫂危如朝露,纵使想方设法,亦要护皇嫂之周全,臣妾斗胆,斗胆……” 她意味深长地望了袁贵妃一眼,终于鼓足了勇气。 “臣妾不妨,和妹妹借故邀请皇嫂赴坤宁宫用膳,聊备些水酒,然后设计使皇嫂饮醉,陛下就可……就可为皇嫂……” 说完,她便低下了头,一张俏脸已是羞得无地自容。 虽久居深宫,她也知晓江湖中有些登徒子,常凭酒药去干些偷鸡摸狗的采花勾当,这种卑鄙的手段简直令人不齿,可如今,如此肮脏、龌蹉的事情却被自己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周玉凤霎时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袖中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攥到一起。 她太了解崇祯了,崇祯是谁?一个敏感而又脆弱,要面子要到骨子里去的男人。 这种事儿要是传出去,堂堂大明,泱泱华夏,天子的威严何在?皇帝的体面何在? 一旦龙颜大怒,别说自己会失去夫君的宠爱,即使被打入冷宫,关起来禁足,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若不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要救得了皇嫂,付出再大代价,都是值得的,也决不后悔。 王克非心中的感激之情也是无以言表。 这就对了!管他什么白马黑马,世间种种。 只要能让我睡到嫂子……哦不,能救嫂子就行。 “陛下为何……为何这般看着臣妾……”周皇后还误以为是自己的卑鄙行径被夫君看穿。 她双膝一软,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祖宗之命,诚不可违。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皇嫂危在旦夕,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昔唐太宗纳妃杨氏,虽有瑕疵,亦成美谈,陛下英明神武,堪比圣祖皇帝,虽太宗亦不可比也。臣妾方才失言……万望陛下恕罪。” 话音未落,袁贵妃也“扑通”一声,跟随着跪倒在地。 “陛下三思啊!姐姐所言,亦是臣妾心中所想。古人云,非常之时宜行非常之事。只要能救皇嫂,何不可为?虽有祖宗之命,可皇嫂若是醒着,是万万不会同意陛下为她注入阳气的,只有让皇嫂睡着,方可……陛下,这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与姐姐无干,臣妾愿承担一切罪责。” 说着,袁贵妃便伏在地上,向王克非叩头。 “不,陛下!这就是臣妾的主意,与袁妹妹毫无干连,臣妾不能污蔑妹妹清白。”周皇后也伏首在地。 这就是前世崇祯的欣慰之处。 前朝哪怕再斗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后宫却是意外的和谐,羡慕煞旁人。 只是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现在与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却早已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一位来自于后世的、且十分迷恋于下药的行家。 周皇后方才之言,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王克非装作沉吟片刻,双手将两位美人搀起。 “两位爱妃,何错之有?件件桩桩,听着不可思议,细想却又合情合理。圣人云,成大事不拘小节,天意如此也,也罢!皇嫂,朕和爱妃们所做的一切,虽摆不上台面,但既是为了皇嫂,也是为了祖宗和皇兄在天之灵呀。如有不妥,万望皇嫂宽宥见谅。” 说着,他又掏出手机,再次恭恭敬敬的摆在了案子上。 然后后退三步,跪倒在地。 “不孝子孙朱由检,谨遵太祖成祖遗训。由检在此起誓,愿以吾之力量,护皇嫂之岁月久远,愿以吾辈之热血,护我盛世之大明,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谨遵誓言,绝不反悔!” 说罢,王克非郑重其事的扣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他站起身来,向两位美女召了个手,贴向耳变。 “此计甚好,只是单纯的醉酒,尚不能让皇嫂消疑,这是一包迷幻的药物,皇后和爱妃可趁机下到皇嫂的汤里……记住,用膳前,要遣散身边的宫人,此事涉及天机,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妾身们晓得,陛下尽可放心!” ……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一场别样的轰轰烈烈的“拯救皇嫂”计划,就这样在翊坤宫的大殿内达成。 周皇后和袁贵妃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在她们的心里,崇祯日夜操劳国事,很少宠幸嫔妃,对女色更是敬而远之,现在能做出这种舍身救嫂的决议,是多么值得敬佩和赞扬。 女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生命,也是为了贞洁,当贞洁和生命必须选择其一的时候,贞洁无疑是重于一切的。 可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也。 懿安皇后此番琵琶别抱,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的生命,还是一种幸福和美满,更是经祖宗钦点和先帝授意的。 如果不遵从照办,那才是天大的错,是真正的不孝。 可怜的天启帝张皇后。 前世力斗阉党,贤良辅政,虽居功至伟,却落得个香消玉碎。 今世被出卖了,居然还帮着数钱。 要是让她知道小叔子一家组团,正阴谋把她搞上床,估计她会吐血的。 ……
第15章 李自成的小老婆
紫禁城,宫后苑。 奇石罗布,佳木葱茏。 王克非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进入到这个供帝王后妃休憩游览的场所。 宫后苑,清代称“御花园”,位于紫禁城的中轴线上,始建于永乐十八年(1420年),园区面积不甚太大,东西宽约140米,南北深80米,占地12000余平方米。 园中以钦安殿为中心,两边均衡地布置各式建筑,无论是依墙而建还是亭台独立,均玲珑别致,疏密合度,古柏老槐经两百年的生长,显得高大茂盛,古雅幽静,将花园点缀得情趣盎然。 如此茶余饭后来此散心,游憩观赏,倒是不错的选择。 他从琼苑西门进来,经过钦安殿,很快就走到了琼苑东门。 过了这个门,就是东六宫的区域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东六宫现在最有名的就是承干宫了,那里曾经居住的是崇祯最宠爱的妃子——田贵妃。 田贵妃原名田秀英,自幼美貌无双、聪明绝伦,不仅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而且还会骑射、刺绣烹饪、书法绘画等,传闻之中她却是崇祯皇帝后宫中最漂亮的女人。 据史书记载“生而纤妍,性寡言,多才艺”,尤善抚琴,还吹得一管好笛,琴音绕梁三日。 很多时候,崇祯被前朝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后,回到后宫,都会令田贵妃为其解闷,田妃的笛声常能把崇祯带入解忧的境界,令其暂时忘却前朝的烦恼,他甚至称赞田贵妃的笛声可“裂石穿云”。 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美女的命运总是坎坷的,甚至是悲惨的。 崇祯十五年(1642),几经丧子之痛,田贵妃郁郁寡欢,最终染上重病,于七月与世长辞,年仅三十一岁年。 田贵妃死后,敬业的崇祯皇帝曾三日不上朝,并且追谥她为“恭淑端惠静怀皇贵妃”,为了表达对她的怀念,崇祯还把她的画像和自己母亲刘太后的画像,共同摆放在北京西城区的长椿寺,并且多次为她举办法事,追思不已。 田贵妃在如此美好的青春年龄香消玉殒确实不幸,但是从后来的历史来看,她也算幸运的。 公元1644年,李自成攻入北京,明朝灭亡,崇祯皇帝为了保住皇家最后的尊严,命后宫妃嫔皆自尽,甚至还亲手砍杀了自己的两个女儿。 田贵妃之死固然可悲可泣,可她一生得到崇祯宠爱,又免去了国破家亡之苦,和周皇后、袁贵妃等及崇祯皇帝之临乱自尽相比,也算安然入葬,寿终正寝,何尝不是另一种幸运呢? “咯咯咯咯……姐姐,你快一些啊,这些布料,娘娘着急要用呢。”忽然,一阵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吹进了王克非的耳朵和心田。 这种声音清脆,动听,柔儿不媚,如涓涓泉水冲出林荫小道,婉转美妙,又如雏鸟出谷,带着些许的幸喜! 紧接着,便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嗓音。“哎呀妹妹,你倒是慢一点呀,姐姐都快要跟不上了。” 随后就是一连串靠近的脚步声。 “扑通,哎呦”两声,前面的女孩猝不及防下,与王克非撞了个满怀。 “啊??这——,皇爷!皇爷……”身旁的太监像被刨了自家的老祖坟一般,纷纷冲过去,搀扶住王克非。 “混账贱婢,你瞎呀!走路不长眼睛……冲撞了皇爷,你有几个脑袋?皇爷……您……没事吧?”太监们一面检查着王克非的身体,一面呵斥道。 小宫女登时被吓得半死,连美丽的小脸都变了色,她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奴婢该死,奴婢死罪,冲撞了皇爷,请皇爷降罪!” 这个女孩,观之不过双十年龄。 乌黑的长发绾起,只插着一只发簪,没有太多的奢侈品,一袭浅绿色的纱质长裙,看起来淡雅脱俗,高雅飘逸,腰系一条粉红色绣花腰带,更显得腰身更加的盈盈一握,宛若一朵娇娆盛开的牡丹,尽显青春少女的气息。 王克非摆了摆手。“朕无碍,你——抬起头来。” “奴婢……奴婢不敢。” “朕叫你抬起头来。” “是,皇爷。” 小宫女不安的绞着衣角,终于缓缓的抬起了头,而这一看却正好撞上他的视线。 王克非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好美呀,这是哪里的宫女,当真配的上绝美一说。 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一双美眸似一潭晶莹泉水,清彻透明。 绵薄的轻纱根本掩不住她婀娜美妙的曲线,娇挺并不算丰腴的玉峰在纱下若隐若现,芊芊不堪一握的细腰上,粉色的衣带被风拂起,好像轻轻一扯,便要玉体横陈…… 咳咳,如此美丽佳人,就像一块光泽上好的玉石,散发着青春魅力。 纵然前世在荧屏上见惯了各色美人,王克非也不免为之心神一醉。 都说明朝后宫女人美,此言非虚啊。 当年太祖元璋皇帝汲取历朝后宫乱政的教训,规定“凡天子,亲王之后,妃,宫嫔,慎选良家女为之”。 故而,她们多出自民间,没有任何利益和政治瓜葛,能够立足皇宫禁地的,包括宫女,个个都婀娜多姿,性感绝色,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可惜,皇帝只有一人,任他自诩为天子,也没有能力让这么多的女人雨露均沾。 她们就像一朵孤芳自赏的花,不管有人看没人看,都自顾自地迎风绽放。 “呼……”王克非不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的宫女?” “回皇爷,奴婢窦美仪,是慈庆宫懿安娘娘身边的婢女。” “窦美仪,好,好……嗯?你叫什么名字?你再说一遍。”王克非心里一惊。 任他再不熟悉历史,他也知晓,前世李自成进入紫禁城后,便临幸了一个窦姓小宫女,后纳为妃。 那个宫女就叫窦美仪。 “奴婢窦美仪,给皇爷叩头!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宫女说罢,便恭恭敬敬地给自己叩了一个头,声音亦是满含着颤抖和惊惧。 王克非浑身的汗毛不由炸裂开来,就连身体里的血液,仿佛也在顷刻之间沸腾了起来。 哈哈,原来真是李自成的“小老婆”啊! 前世李闯攻城略地,横扫大明,逼死崇祯皇帝,那种自信和狂傲劲儿,简直不可一世。 而今,阴差阳错,他的“小老婆”居然还留在自己身边。 有妞不泡,大逆不道,见妞就泡,替天行道,要是不赐你顶绿帽子戴戴,都对不起我身上的这件黄皮呀。 王克非的内心就像久旱的小苗喝到了春雨,甭提有多兴奋了!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孩。 嗯,嗯!果然不愧是在懿安皇后身边熏陶出来的人,眉不描而黛,发不漆而青,颊不脂而红,唇不涂而朱,当真是一等一的倾国倾城! 怪不得,不好色的李自成会看上她呢。 “好,好!都平身吧。” “谢皇爷!” 两位宫女磕头谢恩后,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 “你去把这些布料给皇嫂送去,就跟皇嫂说……嗯……宫娥窦美仪,朕另有安排。”王皇帝对着另一名宫女发号施令道。 “是!奴婢遵旨。” …… 四月的午后,一片阳光,澄黄湛明,斜照在紫禁城的青墙红瓦上,折射出一枚枚晶莹、无声地四射,天上的白云随风飘荡,舒卷自如,如同经过雕饰一样,呈现出各种奇妙的形状。 干清宫,西暖阁。 “请皇爷用茶!” 窦美仪跪在地上,手捧着一杯香茶,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 “皇爷,此乃银丝冰茶,由小团龙茶发展而来,喝起来香、品起来甘,这四月大热的天儿,毒日头底下走过来,何其辛苦。请皇爷稍坐歇歇,吃口茶。” 王克非随便向茶碗上瞟了一眼,茶色金黄,散着若有若无的轻烟,也散发出热茶的清香。 美人捧香茶,茶香溢美人,极品男人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了。 他接过茶碗,略微的品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茶香进入心底。 这朝廷贡品的茶,果然是好茶,配上玉泉山的较软水,浓醇清活,清雅绵长,如琼浆之品,至醇至滑至柔至绵的口感,堪称熟茶级的瑰宝! 王克非忍不住要啧一下嘴,一饮而尽。 “再盏。” “是!” 窦美仪双手接过茶碗,缓慢起身。 她一手紧握茶壶,一手扶着壶盖,一汪黄绿又透亮的茶水从壶嘴涌出,落入碗中,那种优雅的姿态好美,真不愧是受过专业培训的宫女,给人以一种非常愉悦的视觉享受。 “请皇爷用茶。”不消片刻,美人的纤纤玉手又端着一碗茶水,奉上他的面前。 好一双柔美的玉手啊,纤长秀丽、莹润光洁,如葱根般的白皙嫩滑、如月光般的细腻柔和,如此完美的手,也大概只有天上的仙女才会有吧? 王克非简直看呆了。 “皇爷,请用茶!”美人若有若无的陶醉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王克非猛然一怔,这才回过神来。 他终于想起应该去接过茶水,然而他的手却神使鬼差的摸到了她的小手。 “啊!?”窦美仪浑身一哆嗦,“啪——”。 玉杯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连同茶水被溅得一地。 王克非脸色微变…… “奴婢该死,奴婢知错,求皇爷息怒,皇爷恕罪。”窦美仪被吓的已经颤抖如筛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又不停磕着头道。 看着美人惊惶失措的表情,王克非得意的笑了。 都说权利是男人的壮阳药,此话不假。 有了权利,金钱、美女、爱情、荣耀等等,所有的物质的、精神的东西都会不期而至,在王权膜拜,皇权至上的封建年代,只要皇帝看上的东西,就可以纳为己有,包括女子。 要不,怎么会成为男人的壮阳药呢? 他不死心的咳嗽了两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起来吧,一会儿让他人收拾即可。朕有些腰疼,你来给朕捶一捶吧。” “谢皇爷,奴婢谢皇爷开恩!” 窦美仪叩头起身,瑟瑟发抖地向王克非身后靠来,她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显得非常吃力。 “你好像……很怕朕?朕有那么可怕吗?” “回皇爷,皇爷是九五至尊,一句话便可让任何人人头落地,谁不怕皇爷?” 王克非笑了笑。“你不用怕,朕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你只管随便捏捏就可。” “是!皇爷教训的是,替皇爷解忧,是奴婢的福分。” 窦美仪鼓足勇气,伸出双手,食指、中指在前,拇指在后,把皮肤从腰椎一直上捏到肩膀,然后又沿着脊柱向上推捏皮肤,手法和力度均拿捏的恰到好处。 哦!爽啊,美人的服务就是好,身上的味道也香香的,这种感觉,就像沐浴在和煦的春风里。 都说现代社会好,电脑、通信、游戏、网络,每一样都不可或缺,每一样吊打古代社会,简直是给个皇帝也不换。 可是真若成为皇帝了,三宫六院,佳丽如云,整日里美女相伴,任谁都乐不思蜀了。 “妙,妙极!” 王克非忍不住张开嘴巴,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好了,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窦美仪留下。” “是!”贴身太监们心领神会,纷纷低头躬身,慢慢退出殿去。 此刻,偌大的暖阁中就只剩下他和窦美仪两个人,二人都没有说话,除了平缓的喘息,屋子里寂静无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克非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朕闻——,你在皇嫂身边每日读书写字,也会吟诗,与一般宫女不同。朕倒是要问你,自朕登基十七年来,殚精竭虑,彻夜批阅奏疏,每日早朝不缀,论勤政,除了太祖皇帝谁能与朕相比?朕不事奢华、厉行节俭,为了国事节衣缩食,龙袍不过数套,每日膳食不过四菜一汤,若论节俭,大明历代先帝谁能与朕相比?便是太祖也不如朕!奈何……会至于此?” 王克非仰天长叹,眼底难掩的倦色,分明在诉说着近来的疲惫。 “皇爷——”窦美仪突然抽噎起来。 王克非的话仿佛重锤一般,敲在了她的内心,众所周知,前世崇祯对男人是十分苛刻,动辄罢官处死,对待女人却很宽容,在为十七年,除了客氏,也没听说他处死或杖毙哪一个女人。 因此,他在宫女们的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否则,也不会有多达三百多名宫女跟着投河自尽了。 “奴婢深居宫中,不懂朝政,实不敢妄议,但亦知自古以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皇爷乃千古明君,每旦视朝,日仄乃罢,功绩已无人可比,假以时日,定能复太祖之业,定万世之秋。” 千古明君?王克非闻言摇头苦笑。 什么样的皇帝算是明君呢? 其实道理非常简单,能让百姓过上好生活的皇帝就是个明君。 像崇祯皇帝,女人也不玩,新衣服也不穿,国家被他治理的一塌糊涂,这样的人是明君么? 蠢材一个。 “朕知你深居宫中,对外事一概不知,可遇到国家存亡之大事,谁又能不关心呢?朝代更替,天下无不亡之国,此规律耳,不应因祸而避之,亦不应因福而避之,你无需推辞,也无需惶恐,但讲无妨。朕破例,恕你无罪。” 此时,他的声音很有磁性,雍容清雅,显得非常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 “是!”窦美仪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奴婢愚钝,自小习宫廷舞乐礼仪,对朝政从不打听。偶尔听懿安娘娘私下感叹:自万历皇爷以来,朝纲不振,民心思乱,一年坏于一年。古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古人又说:‘民犹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愿陛下时时以民心为重……” “好,好!”王克非拍了拍掌,截断她的话。 “不意你深居宫中,还能够明白这样道理,十分难得。以民心为重,此话正合朕意,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今日,朕让你一个人留下来,知道为什么吗?” “奴婢——,奴婢惶恐,不敢妄揣圣意……” 窦美仪缓缓将头埋下,小心脏怦怦直跳。 虽然已是二十一岁,但她是在规矩森严的慈庆宫中长大,在守寡的皇后身边,她不渴求能获得圣上宠眷,也没有想过男女之事,更没有考虑过有朝一日会被“召幸”。 她只求能常伴懿安皇后身边,在宫中安稳一生,然后伴青灯古佛,手抚佛卷,孤老终生。 “好了,朕累了,替朕更衣吧。” 啊??窦美仪愣在了原地…… 她虽没有接触过男人,但她已经成年,并不是不懂情事。 服侍皇上,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荣耀,更是天大的福气,谁不想一朝乌鸡变凤凰,小鸭变天鹅呢? 但当这一刻真的降临时,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王克非站起身来,伸开了手臂,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怎么,还要让朕等多久?” “是!”窦美仪深吸了几口气,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她心如鹿撞,颤抖着伸出纤纤玉指,小心翼翼地一颗颗解开他胸口蟠龙扣,当拉开王克非腰带的时候,上面的衣服突然散开,明黄的龙袍一下子脱落在地上。 瞬间,一具成熟的男性裸体,便毫无遮掩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呀——”窦美仪的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儿,她几乎叫出声来,两只小手也是僵在空中,完全不敢睁开双眼。 “怎么,朕长的很丑吗?你为何要闭着眼睛?” “皇爷恕罪,奴婢……奴婢还有见过男人,啊——” 随着女孩的一声尖叫,王克非反手将她拉到胸前。 下一秒,窦美仪只觉得自己腰间一紧,就被他的手臂紧紧地箍在怀中。 她的心跳得愈发厉害,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两只小手就像是没有地方放置一般,最后却是掩住自己嫩滑的脸蛋。 “朕,不会责怪你,但是你要慢慢地学,学会如此服侍朕,如何讨好朕,知道么?” “是——,奴婢懂得……”窦美仪羞涩地地低下了头。 王克非一手箍住她的纤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她的俏脸近在咫尺,一双美若星辰的水眸,荡漾着迷人的星光,高挺的鼻子之下,是那一双娇艳欲滴的红唇,就像在邀人一亲芳泽似的,透着动人的性感。 “啵!”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 “唔!皇爷,奴婢……” 不待她说完,王克非就狠狠地吻了下去,吻住了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吻住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轰!!!窦美仪霎时只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天崩地裂。 少女的红唇犹如果冻一般柔软,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感觉,很甜,很柔,就像是饮啜浓浓的蜜,浓浓的情,简直美极了。 他将舌头急切地横扫过去,圈住她香嫩的小瑶舌,胡乱翻腾着缠络在一起…… 甘甜的津液源源不绝地啜进自己口里,而自己的口水也大口大口地渡过去,注满她的小嘴,流进她的咽喉。 窦美仪半趴在他的怀里,美眸紧闭,愣愣地感受着唇上传来的过度灼热的触感,她的初吻生涩无比,完全是在他舌头的指引下来进行。 不过正是这种生涩,最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 ……
第16章 李自成只配穿破鞋
良久,唇分。 两人从窒息的长吻中缓过神儿来。 窦美仪双颊绯红,垂下首,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等待着家长的训斥。 王克非揽住她的肩膀,娓娓扶正伊人的臻首。 “你可知道,三年前,朕曾有意收你为妃,也曾跟皇后私下提过,只是因皇嫂身边只有你这一个贴心人儿,朕不愿拂皇嫂之意,故不曾言明。今日,朕——,再不愿错过了。” 话音未落,他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而易举的把她横抱起来,旋转了几圈,扔在了床榻上。 窦美仪乌黑的头发,犹如倾泻而下的瀑布般,瞬间铺满了整张龙床。 她全身颤抖着,也许是由于害怕、羞涩,也许是紧张、刺激,整个脸蛋上,已经艳红一片,一条白嫩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脸上,遮挡住了大半脸庞,仅露出来的一点儿柔顺下颔,泛着妖媚似的红晕。 老李啊,老李,这都是命啊! 你第一个老婆韩金儿红杏出墙,第二任老婆邢氏也和高杰也出了轨,今天,轮到俺“老王”了,哈哈。 他先是解开窦美仪宫袍上的腰带,将她的宫袍掀开在两边。 接着是她胸前水粉色的小肚兜…… 随着美人的衣衫一件件剥离,一具如粉雕玉琢般的雪白玉体便完全呈现他的眼前。 “哦!好美啊。” 饶是他阅女无数、两世为人,王克非也不禁低声惊叹道。 她的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瑕疵,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温润细腻,又如月光下堆积的白雪,白皙剔透。 双峰又白又嫩,水光潋滟,就像似剥去外壳的荔枝,生涩而甘甜。 乳球不大不小,乳尖还是粉红色,宛若黄豆般大小,更是叫人垂涎欲滴。 如此稀世珍宝级别的胴体,就仿佛上天亲手雕琢的一样,完美极了。 “皇爷——,皇爷!奴婢……奴婢虽美,还望皇爷怜惜……” 王克非没有回答,这种时候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 他开始触摸她的肌肤…… 少女胸前保留了多年的果实,是那样的盈盈一握、绵软喷香,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他感到鼻腔一热,猛地俯下身来,一口含住她粉嫩的乳珠,如饥似渴的啃咬着,舔弄着,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嘬吸着她的奶头,另一只手则占有欲十足地抓揉…… 窦美仪已经21岁了,身体早已成熟。 作为一个守身如玉的处女,她哪里经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初次的紧张、羞怯,再加上男人的气息,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有了反应,小小的乳头变得坚硬结实,喘息也开始急促起来。 这一声急促的喘息,就像是在旺盛的火苗上又浇了一盆热油,让王克非兴奋的全身都要爆炸了一般。 他拼了命的嘬吸,甚至连她的奶肉都被吸进嘴里,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像猪抢食般的声音。 直到这一对小桃子,都被吸舔的铮明瓦亮,他的嘴唇才翻山越岭,继续向下游去。 少女的小腹平滑炙热,温如软玉,没有一丝赘肉,纤纤的细腰盈盈一握,浑圆而修长的均匀的美腿,又白又直,玉臀丰满腻滑,充满着肉欲的诱惑。 王克非腾出双手,将她的一双香腿微微抬起…… 哇!看到了。 性感的两腿间,神秘的三角禁区内乌黑卷曲,两片晶莹粉红的饱满蜜唇娇嫩欲滴,含苞待放,两片花唇的中间是一条美丽的细缝,紧紧地闭合着,似乎轻轻一啜便要涌出鲜美芬芳的肉汁。 王克非兴奋极了。 这还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第一个处女,更难可贵的事,还是崇祯死对头的女人。 胜利者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握住窦美仪一双柔软绵香的玉足,双手不停地在那修长的小腿上来回逡巡,并用自己面部摩擦着佳人的足趾和足背,继续往上亲吻舔弄,最终来到了美丽的芳草地尽头。 芳草萋萋的桃源洞口,红润透亮,微微的翕开,一看就还没有被男人用过。 他伸出中指,沾了点唾沫,先是轻轻地触动了一下少女花唇顶端的珍珠,然后便沿着洞口慢慢向里推进,少女的玉洞又小又窄,温暖潮湿,犹如一张滑腻柔软的小手一般,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 王克非十分耐心的将手指慢慢插入半寸,又缓缓抽出,再慢慢深入…… “呃——”窦美仪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了一声拼命压抑的喉音。 王克非“哈哈”大笑。 李自成,没想到吧?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你撸我的银子,我耍你的老婆,咱俩两不拖欠。 他俯下身来,埋首在她两腿之间,用嘴去含住窦美仪的花心,邪恶的舌头对她的芳草一阵狂卷、狂舔,花房内大量蜜水涓涓而出,被他全部吸入口中,处女的蜜水是那么的清醇、甘美,简直令人回味无穷。 “皇爷,皇爷——,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皇爷……要怜惜奴婢呀!” 窦美仪双目紧闭,面泛潮红,浑身微微颤抖着,那模样,就像一个待宰的小白羊,好不诱人。 “放心,朕自然知晓。第一次你或许会有些痛,但很快就好了。” 他的嘴上答应得十分痛快,心里却说:怜惜?做梦!咱老王是疼女人,可也只是疼自己的女人,还管他李自成的老婆? 前世,你背弃崇祯也就罢了,毕竟你是慈庆宫的宫女,与身处干清宫的崇祯并没有多少感情,但你抛却了自己的主子懿安皇后,独自享起荣华富贵,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想想人家魏清慧,想想吴婉容,想想费珍娥,你的忠贞何在?节操何在? 你不是愿意跟着李自成吗?好!等朕玩儿够了你,再给李自成送去。 他,也只配穿老子的破鞋。 一想到马上就要给赫赫有名的造反头子戴绿帽儿,王克非身体里的火苗被快速的点燃,龙枪傲然挺立。 好了,向你的处女之身告别吧! 他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站直了身子,几乎转眼间就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双手托起她光滑白嫩的玉臀,将她两条修长的美腿盘在自己腰部,扶起自己早已硬得发痛的龙根,对准任何男人梦寐以求的桃源胜地,狠狠地向前一顶。 “呲溜……”巨龙毫不识趣的滑向了一边。 “老王”并不气馁,他耐心抖动着宝贝,对准桃园,再次往下一压…… 我擦——,巨龙仿佛在跟自己的小妹妹捉迷藏一样,三过其门而不入。 王克非心中一急,自己连忙用手托住宝贝,对准阴道口,先是摩擦了几下,胯部才开始缓缓下沉。 “啊!”一阵剧痛从下体传来,窦美仪痛得大叫了出来。 硕大的龟头终于缓缓地挤进了凹陷的穴口,在狭小的肉缝里上下滑动着,并挤压着周围的腔肉,柔软而有弹性的两片粉嫩花唇被迫向两边分开,再到凸起的阴蒂,终于将窄小的穴口堵得严严实实。 那张紧窄的包裹感,毫无疑问比崇祯的后妃还要刺激。 窦美仪粉眉微皱,剧烈的疼痛使她的身体像水蛇一般的扭动了起来,随之一起,屁股也是一扭一扭的。 这无疑,会更加激起男人的性欲。 王克非慢慢将肉棒抽出来,又捅进去,就这样反复地在她阴道中浅浅地轻轻抽动着,仿佛想要仔细的品味一般。 享用别人老婆的乐趣似乎也让巨龙变得比平时更大了,他每一下蠕动,都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进入,生怕自己太过用力会将女孩娇嫩的花瓣给撕裂,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刚才巨龙插进女人体内时,似乎捅破了一层软肉做的薄膜。 他稍稍将插进去的巨龙拔出来一点,果然看到上面沾上了一点血迹。 在这个世界,这还是自己占有的第一个处女。 他为自己的得手而得意,为自己的占有而欢呼,为人生第一次和一个处女的结合时刻而铭记。 “啊,疼!”窦美仪眉头紧蹙,她两手用力抓住了王克非的手臂,原本潮红的小脸瞬间有些苍白,尽管她咬牙强忍着,但破身的疼痛袭来,还是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 但此时的王克非哪有心思去怜香惜玉? 他象一匹脱缰的野马,动作越来大,每次都是将阴茎全部没入她的腔道,阴囊也持续撞击着她的阴部。 甚至整个暖阁里都能清晰闻到,他每次撞击她时小腹时亲密接触的声音。 强烈的摩擦撞击使得窦美仪美丽胴体一阵痉挛,那种酥麻的感觉像是触电一样迅速蔓延到全身,连同娇嫩的花房玉壁一阵阵的扩张、收缩。 或许是真的太紧了,也或许过于刺激…… 王克非居然很快就感觉到小腹下面一阵一阵的发紧,有一种要释放的冲动,龙根竟然史无前例的“噗嗤噗嗤”就吐出了“口水”。 扫兴啊,这么多年了,才弄了几下啊,怎么就…… 还是第一次这么快就向女人低头认输了,以往从来都是女人在自己胯下求饶的。 处女,果然不是盖的! …… 王克非十分晦气的半倚在床头,大口的喘着粗气。 如今这“大仇”已报,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虽然过程并不完美。 但睡别人家的女人,尤其是死对头的老婆,那也是真的很开心呀! 不仅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也追求了一种无以伦比的刺激感跟成就感。 他眯着眼睛,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中开始飞速运转…… 据出使闯营的随从禀报,李自成那里分为两派,一派以牛金星为首,赞同议和;一派以宋献策为首,反对撤军,理由是“十八子当主神器”。 李自成虽采纳了牛金星的意见,但撤军也显得并不积极。 必须抓紧把这尊“瘟神”送走,迟则生变。谁知道李自成会不会反悔? 勉为其难,只有用这个女人再加上一把火了。 虽然李自成不好色,但并不代表他那玩意儿不行。 这么一个柔弱而美丽的女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的。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有明一代将这个口号喊得铛铛响,可它的现实意义何在? 没有任何现实意义,完全是后世的附会扯淡,和亲并不丢人,这完全是服务于国家政治需要,不仅仅中国古代历朝历代利用,从古至近代的欧洲君主制国家也进行大量的政治联姻。 这完全是政治斗争的一种手段而已,无关所谓的骨气。 只是一想到要把这美女献给李自成,王克非便心如刀绞,一个老粗、匹夫,何德何能去泡一个嫩的出水的小妞? 吐槽归吐槽,为了自己和更多女人的小命,也只有忍痛割爱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让你跪在床下,看着老子玩你的正宗老婆的…… 窦美仪初经人事,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是男人经久不衰。 她顾不得全身疼痛,裸着身子爬下床来,盈盈跪倒,额头抵在地毯上。 “奴婢窦美仪,叩头谢恩!” 看着她下床的背影,那挺翘的小屁股一扭一扭,肉缠缠的,散发着令人炫目的白嫩,王克非不禁又心猿意马了。 这么个美人,明天就是李自成的了,得多干上几回,绝可不可暴殄天物。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掠夺。 掠夺她的甜美,掠夺她的娇艳,赶在李自成之前将她彻底沦陷。 “起来吧。” “谢皇爷!” “过来,到朕的身边来。”王克非向她挥手道。 “是!” 窦美仪缓缓起身,又小心的爬到龙床上,在王克非的身边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