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On this page

📖 书名:罗书生买寿

👤 作者:即墨江城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18674

🗂 分类:经典武侠,直男文

🔖 标签:猎艳,爽文,后宫

🗿 肉量:13.69%(少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太平初年,在山西有一座平昌县,此地前依黄河,背靠太行,依山傍水,倒也是一风水绝佳之处。然则其时并不太平,黄河上有水匪,太行上有山贼。这些盗匪少则二三十人,多则五六十人,一处连着一处,小小的平昌县外,便有着三四处贼窝。   再说这城内有一落第秀才,姓罗名贤。他并不是本地人士,而是在三年前从外地逃荒而来。夫妻二人相依为命,罗贤白日里就摆摊替人写些家书,以此得些微薄收入糊口,妻子王氏则在那张富户家中做些针线活。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日子虽苦,倒也恩爱异常。

全文

第1章

“倘使银钱三十万,荣华富贵又三年!”   太平初年,在山西有一座平昌县,此地前依黄河,背靠太行,依山傍水,倒也是一风水绝佳之处。   然则其时并不太平,黄河上有水匪,太行上有山贼。   这些盗匪少则二三十人,多则五六十人,一处连着一处,小小的平昌县外,便有着三四处贼窝。   若说有盗匪倒也罢了,乱世之中,人都活不下去,只有去当盗贼。   然而平昌县的老百姓除了要受盗匪的威胁,还得受县令和富户的盘剥。   这平昌县的县令姓黄,单名一个荣字,在任数十年,可说是无一政绩,反而合起县内的一个张姓富户,任意鱼肉百姓。   百姓生活贫苦,又斗不过这二人,只好任由他们欺榨。   再者城内生活虽然清苦,但也总好过到城外受那些盗匪的一刀。   再说这城内有一落第秀才,姓罗名贤。   他并不是本地人士,而是在三年前从外地逃荒而来。   夫妻二人相依为命,罗贤白日里就摆摊替人写些家书,以此得些微薄收入糊口,妻子王氏则在那张富户家中做些针线活。   夫妻二人相敬如宾,日子虽苦,倒也恩爱异常。   一日午后,那罗书生早早便收了摊,今日生意什佳,只是一个早上,便有了好几十文铜钱进账。   罗书生也不着急回家,便趁着天色大好,到了城西一家小酒店中,准备先喝上两口。   酒店格局不大,进门是一张长丈许的大柜台,柜台后面摆着几个大酒缸,盛满了黄酒,但凡有客人要酒,掌柜的便拿那大勺子,舀上满满一大碗,价钱也不贵,也就两三文钱。   那罗书生要了一大碗酒,又要了一小碟下酒的小菜,便一人到了角落里,慢悠悠喝着酒。   其时正值午后,酒店内客人不多,除了罗书生外,便只有另外一桌还有两个酒客。   那两人穿着短打布衣,满脸横肉,要了一大桌子酒菜,正在高谈阔论。   罗书生闲来无事,便凑起耳朵细细听来,不料这一听之下,却给自己引来了一场祸事。   各位看官,你道那两个酒客所谈何事?   正是那男女交欢之事。   两酒客一胖一瘦,那胖酒客喝下一口酒,对着那瘦酒客笑道:“兄弟,你别看那小娘子在咱们庄子做女工,干的是些粗活,但看模样和姿态,也像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还有那身子,更是雪白粉嫩,若是能肏上一次,嘿嘿。”胖酒客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又喝了口酒。   “王二哥,你说咱家老爷那年纪,还能玩得动那小娘子吗?”瘦酒客一边给胖酒客碗里倒满酒,一边又眼巴巴看着他,巴不得他再多说几句,也好让自己解解馋。   胖酒客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兄弟你也太小看咱家老爷了,你别看老爷如今六十多了,但在床上,只怕咱兄弟都不及他。那日我亲眼看着,老爷在床上将那小娘子肏得嗷嗷直叫,躺在老爷身下直求饶哩。”   二人说话甚是大声,就算罗贤不想听,这些话也是直直传入了他的耳中。   再看一旁的掌柜,正自趴在柜台上闭目养神,对这两酒客的话视若无睹,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一般。   两酒客继续谈着这些事,那胖酒客突然话锋一转,问那瘦酒客:“兄弟,你可知道那小娘子的丈夫是谁?”瘦酒客摇头不知。   那胖酒客嘿嘿一笑,又喝了一口酒,才故作神秘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瘦酒客一惊,急忙抬头环视店内,见除了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掌柜之外,便只有角落的罗书生了。   掌柜的年老,而且他的妻子二人也早就见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妇人,那余下来的,便只有罗贤了。   罗贤其实也早已听到了那句话,也早就猜到了二人所指是谁。   如今见那胖瘦两个酒客时不时看自己一眼,又是一脸的冷笑,终于忍不住长身而起,走到二人面前,道:“阁下所指之人,可是在下?”   罗贤是个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   那胖瘦两个酒客满脸横肉,却是两个粗人,也不说话,只是兀自喝酒,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冷笑。   罗贤见二人不言不语,问得急了,伸手便去抓那胖酒客。   反被胖酒客一把拿住手腕,反身按在了酒桌上,提起碗大的拳头,照着罗贤的眼睛就是一拳,骂道:“爷爷打得就是你这穷酸书生,整天在街面上写几个字,还自诩文人。你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娶得如此老婆。”胖酒客喝了酒,边打边骂,直把个罗贤打得是鼻青脸肿,如此才住了手,又结了酒钱,方才与瘦酒客扬长而去。   罗贤鼻青脸肿地回了家,见妻子王氏尚未归来,又想起那胖酒客的言语,不由怒从心起。   他本想直接奔那张富户的庄园,又想起那胖酒客的手段,心中胆怯,索性在家中枯坐,等着王氏归来。   直到入夜时分,王氏方才归家。   她刚进家门,便见罗贤一脸阴沉坐在一旁,也不说话。   王氏走到厨房,见只有冷锅冷灶,便道:“今日莫非没有生意?”   罗贤一脸冷笑,道:“生意倒有,只是不如你罢了。”   王氏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欲询问,罗贤早已按捺不住,几步冲至王氏面前,大声道:“你在庄子里做的那些好事,别人可一五一十都告诉我了,不想我罗氏家门,竟然出了你这种淫妇。”罗贤一边大骂,一边将今日之事说了出来。   王氏听得这些话,早已被唬得面色苍白,也不抗辩,只是任由罗贤大骂。   罗贤又骂了片刻,方才颓然放开妻子,一屁股坐在一边,也不说话。   王氏一下跪在地上,尚未开口,两行清泪便已流下,道:“妾身也知犯了淫行,本欲等过些日子攒够了银钱再向夫君说明,不想夫君今日知晓,妾身深知今日过后,再无半点颜面存活在世,只求妾身死后,夫君能够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替妾身打造一口薄棺,立个墓碑,于愿足矣。”话未说完,罗贤早已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妻子,夫妻二人抱头痛哭,王氏遂将事情一一道来。   要说王氏在嫁给罗贤之前,也是出自大户人家,只因父亲看不上罗贤,父女二人生了矛盾,王氏便一怒之下与家中断了关系,便与罗贤来到了这平昌县。   而王氏自嫁罗贤之后,一直也都是本本分分,终日在家操持家务,只是二人生活拮据,罗贤性子又懒,往往在街上摆上半日摊子,便即收摊回家。   有时一连数日都没有一笔生意,不得已之下,王氏方才去了张富户的庄子帮闲,每日早上去,傍晚回,每月得些银钱,方可勉强度日。   而这时间一长,竟然被那张富户给看上了。   王氏在嫁给罗贤之前,在家也是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更兼生得一副好皮囊,不说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倒也可说是皓齿明眸,眉目如画,在一众仆妇中更是鹤立鸡群,张富户虽然也有着三妻四妾,但却没一个能比得上王氏,时间一长,那张富户更是心痒难耐,终日想着如何能将这王氏纳入房中。   无奈王氏整日与那些仆妇做着一些粗活,一时之间,那张富户倒也不好下手。   张富户又见王氏也能识得几个字,遂心生一计,将她召入书房,整日里端茶倒水伺候自己,又给她涨了工钱。   王氏欣喜,暗想昔日在家之时,罗贤终日便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今日看来,若不是自己还能识字,又怎能进得书房,还能涨这许多工钱。   王氏初入书房,做事都是规规矩矩,没有一丝逾越,张富户一时之间倒也不好下手。   但终日看着她的窈窕身姿在自己面前,心中却是越发瘙痒难耐。   他又派人去打听王氏的家境,得知她夫君正是在街上摆摊写家书的罗贤,又得知夫妻二人搬来此地才三年,在本地无依无靠,便又生出一条计来。   且说一日午后,张富户用罢午饭,正自在书房歇息,旁边伺候着端茶倒水的自然还是王氏。   张富户闭目假寐,间或睁开眼缝,偷眼观察王氏,见其伺立一旁,手捧茶碗,袖子里露出小半截如嫩藕一般的手腕。   其时门外有人叩门,又有人请张富户前往前厅,张富户遂起身前往,只留王氏一人在书房之中。   过后不久,又有人前来书房,乃是庄上管家,手里拿了一串玛瑙链子,言张富户所赠,请王氏收下,王氏推脱不过,遂收下道谢,管家又让其戴在手腕之上,王氏也应了。   管家去后不久,张富户便匆匆进了书房,一眼便见王氏腕上手链,一下怒睁双目,几步上前,一把抓住王氏腕子,叫道:“好你个贼妇,我让你在书房帮闲,又涨你工钱,不想你竟偷我首饰,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不成!”王氏受此惊吓,急忙争辩,又说是管家所赠,不敢不收。   张富户遂招来管家对质,不想那管家反咬王氏一口,称今日从未到得书房,也未曾将那玛瑙链子赠给王氏。   到此地步,王氏明白自己已是受人诬陷,又见张富户要送自己去见官,屋子里闹哄哄的,全都来看她笑话。   她一妇道人家,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此刻早已乱了阵脚。   况且她出身大户,自幼家教极严,若真是去见了官,不说自己蒙羞,丈夫也要被牵连。   日后再想考取功名,却是再也不能了。   一时之间,各种念头在王氏脑中闪过,家族名声,丈夫功名,如此种种。   张富户见其一脸苍白,神色不断变换,遂挥手斥退众人。   又许以王氏重利,且答应其不再报官,到得此时,王氏哪里还能不明白,此皆是张富户所使之计。   待要高声叫喊,猛被其一下捂住嘴巴,又恐吓要送她们夫妻二人一同见官,又拿出大笔银钱诱惑,在一番威逼利诱之下,王氏也只能从了。   张富户大喜,迫不及待抱着王氏,就要行那白昼宣淫之事。   王氏又不敢不从,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上了书房的塌上。   张富户火急火燎地解开王氏的衣服,露出里头大红的肚兜,又猴急地去解她的肚兜,一张嘴在王氏脸上、嘴上不停啃着。   王氏虽觉恶心,但又不敢反抗,唯恐将张富户惹恼,凭白污了自己和丈夫的名声,只得闭起眼睛,任由张富户在自己身上折腾,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张富户哪里去管王氏如何,他只顾自己快活。   待得解开大红的肚兜,一双手早已摸着王氏胸前玉乳,大肆揉搓,指尖用力掐着两粒鲜红的乳头。   王氏闭紧双目,紧咬嘴唇,努力忍受胸前玉乳传来的快感。   张富户玩弄了一阵后,猛一低头,一口咬住王氏左乳,舌尖裹住乳头,如婴孩一般,用力吸吮起来。   王氏只觉一股酥痒的感觉一下从胸前窜至全身,下体一股暖流一下流出,却是将内里的亵裤也浸湿了。   张富户虽然颇有财产,却是粗人一个,又不懂怜香惜玉之道,只顾着自己快活,更是将一粒红彤彤的乳头用力咬着。   王氏虽然嫁给罗贤多年,但在男女之事上,二人皆十分保守,哪里又有过如此残暴。   王氏乳头被张富户一口咬下,不由轻叫一声,双手本能就去推他的脑袋。   不想张富户听了王氏的叫声,却是愈发兴奋,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咬的更加用力。   双手又抓住王氏的裤子,用力往下一拉,露出里头白色的亵裤。   王氏吃痛,再加上裤子被脱,更是又羞又急,不断用脚去踢张富户。   这一来终于惹恼了张富户,扬起手掌左右开弓,只是两下,便将王氏一侧脸颊打得高高肿起。   王氏吃痛,却再也不敢有分毫挣扎,只得任由张富户施暴。   张富户见王氏不再挣扎,又强行扯下她的亵裤,迫不及待分开她的双腿,仔细盯着她的下体。   但见乌黑浓密的阴毛之中,两片肥厚阴唇挡着当间细小一条肉缝,内中隐隐有水流出。   张富户伸手一摸,便觉掌心皆是水迹,又凑上前一嗅,只觉一股腥臊之味,张富户一脸淫笑,道:“我还当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也是一个淫娃荡妇。”又将手掌凑到王氏脸前让她去闻,王氏闻着那股腥臊之味,面色如火烧一般,只是闭目不言,泪水涟涟。   张富户急不可耐地除去裤子,露出下身那根丑陋的阳具,又将王氏的双腿用力掰开。   他还唯恐王氏会再挣扎,又道:“你今日从了我,这玛瑙链子自然就给你了。”他见王氏默不作声,也不去管她,阳具直抵王氏下身肉缝,腰身发力,龟头迫开两片肉唇,一下插进了肉缝中。   王氏猛然发出一声惊叫,随即紧闭嘴巴,任由张富户在她身上如何折腾,只是死死不出声。   张富户只顾自己享受,阳具在王氏下体蜜道中不住抽插,一下接着一下,感受着蜜道因为快感收缩带来的极大快感。   张富户虽然年纪偏大,但精力尚可,再加上早已垂涎王氏姿色,今日得手,更是如不要命一般,只顾着将全身精力尽数发泄在了王氏身上。   王氏被其压在身下,下体蜜道承受着阳具大力地抽插,蜜道初时尚且干涩,抽插之下颇为疼痛,然则时间一久,即使王氏心中再不情愿,身体也早已有了反应,蜜道逐渐湿润,淫水也开始顺着蜜道一路流出,一直淌到了床单之上,阳具抽插之时,更有噗嗤噗嗤的水声传出。   约莫过了一刻钟时间,张富户非但未有半分射精的迹象,其抽插的速度竟然比先前更加快了几分,且力道更是一下比一下更重,二人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原来先前张富户出了书房,却是径直去了厨房,早有下人为他煮了一碗壮阳汤,喝下之后,可保半个时辰不泄,真可谓是有备而来。   那壮阳汤虽然能保张富户半个时辰不泄,然而却无法替他保持旺盛的精力。   再过半刻钟后,张富户只觉体虚力乏,他强行掰过王氏的身子,让其骑坐在自己身上,王氏虽然百般不愿,无奈受制于人,且经过这一番狂抽猛插之后,确实快感如潮水一般,阵阵涌向全身。   需知王氏与罗贤成婚多年,同房时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一时之间竟然让她有些迷失。   待得张富户突然停止抽插,顿时一种空虚感袭上心头,便半推半就,随着张富户的动作骑坐到了他的身上。   张富户见王氏骑坐在自己身上,初时还不知该如何动作,他便引导着她,让她缓缓耸动下身,前后摩擦。   王氏贪图快感,竟然丢了廉耻之心,只顾着一时贪欢,将绿帽戴到了罗贤头上,可怜当时罗贤尚在街上摆摊,却不知自己的妻子正骑坐在他人身上,浪叫连连。   却说王氏与张富户这一场交欢,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王氏在张富户的抽插之下,竟然一连泄了三次。   到得最后,王氏便如一滩烂泥一般懒洋洋躺在床上,连手指也动不了一根。   那张富户也是耗尽了精力,直到第二日方才恢复过来。   而自此之后,那张富户少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便要将王氏招入书房好好肏弄一回。   而王氏得了许多好处,更兼那张富户将她肏弄地无比快活,便也就此没了廉耻,与那张富户厮混在了一起,直到今日罗贤知晓此事,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罗贤听得妻子如此一说,又想起这一月间妻子每隔几日便弄了一些银钱回家,起初问她,只道是主人家见她伺候的勤快细致,故而给的赏钱。   日子一久,罗贤见银钱越积越多,自己偶尔出去摆个摊,妻子也不再嫌弃自己懒惰,他倒也心安理得起来,哪里想到这些银钱都是妻子用这种方式得来的。   罗贤又气又怒,又见妻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知道她也是被人威逼,中了那张富户的奸计,不由心肠一软,正想说几句话重话找回场面,不料突然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隐隐还能听得门外人声鼎沸,似乎有不少人聚集在了门外,更有人高喊“莫走了这贼子。”夫妻二人不明所以,罗贤便即起身开门。   大门才刚打开,便见数十名公差一拥而进,为首一人手拿铁链,二话不说便套在了罗贤的脖子上,只一下便将他拉倒在地,更有数人直接扑了上去,一股脑给他戴上枷锁,便要拉着他往外走……   ……

第2章

书接上回,且说罗贤夫妻正自家中,怎料突然一伙官差上门,为首一人,拿了大铁链子一下就套住了罗贤,余下几人一拥而上,将各种枷头锁链一股脑套在了罗贤身上,不由分说就推着他往外走。   可怜罗贤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便被莫名其妙带到了衙门,押入了大牢之中。   大牢中阴暗潮湿,浓重的腐烂气味充斥其间,让人闻之欲呕。   罗贤被戴上了枷头,又被上了脚链,被扔在了最里面的一间死牢里。   罗贤从家中到这死牢,只是过了短短一个时辰,如梦似幻一般。   待得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死牢,且被戴上了死刑犯的刑具。   罗贤在牢中大喊冤枉,他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何罪,只是开口喊冤。   不想如此喊了半刻钟后,竟然无人理会,那些牢头只在地牢入口处喝酒吃肉,对于罗贤却是不管不问,任其叫喊。   又过得半日,待得罗贤嗓子嘶哑,终于有个狱卒前来,将牢门打开。   罗贤见终于有人前来,顾不得腹中饥饿,急忙就要站起伸冤。   不想那枷头沉重,罗贤又是半日未进滴水,猛然立了起来,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之下一头直接栽倒在地。   那狱卒看着扑倒在地的罗贤,冷笑一声,道:“姓罗的,我还当你真是什么书生,原来竟是山贼。”一边说着一边将罗贤拉了起来,推着他往外走。   罗贤只觉两腿无力,又兼那狱卒在身后喝骂,偶尔还加以拳脚。   可怜罗贤一介书生,哪里有过如此遭遇,只得强打精神,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那狱卒将罗贤带至大堂跪下,早有一班衙役分列两旁,人手一根水火棍,个个凶神恶煞。   县令黄荣端坐堂上,一身官服正襟危坐。   那黄荣约莫四十上下年纪,身材矮小,且面相猥琐,即使穿着官服,也如那沐冠之猴一般。   此时见罗贤被带上大堂,一拍手里的惊堂木,猛喝一声:“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罗贤跪在堂下,见黄荣发问,急欲申辩。   不料话未出口,那黄荣又是一声大喝,话锋一转:“好你个罗贤,你假扮书生,原来是城外山贼,今日被人识破抓获,你可知罪?!”   罗贤大惊,他一介落第书生,身世清清白白,又哪里是什么山贼,分明是有人诬陷自己。   黄荣又招来数名人证指认罗贤,罗贤一看,皆是一些不相识之人。   这些人如同约好一般,众口一词,皆指认罗贤便是山贼,言之凿凿,仿佛亲眼所见。   罗贤大声抗辩,不料黄荣丝毫不听其申辩,直接让衙役先打三十大板。   可怜一介书生,又哪里经得住这三十大板,只打了十下,便已昏死过去,股间鲜血淋漓。   黄荣遂下令让人拖回死牢,待下次再审。   黄荣审完罗贤,随即转身进了后堂,早有一人在那等候,见黄荣进来,递上一个木盒。   黄荣打开,见里头封了十锭金元宝,黄澄澄直晃黄荣的眼睛。   黄荣面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立即收敛,只是摆了摆手,那人会意,将木盒放在桌上,又道:“我家老爷让小人转告大人,只要将那罗贤弄死,另有谢礼奉上。”   黄荣咳嗽了一声,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道:“你去回复你家老爷,本官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让任何恶人逍遥法外! ”那人得了黄荣的话,便即低头退出后堂,回去复命了。   各位看官,你道那人口中的老爷是谁,原来正是那张富户。   那张富户自得了王氏之后,虽然每隔三五日便即肏弄一回,但仍不满足,更想着直接纳为小妾。   王氏经过这一个月后,虽然有了明显改变,对于张富户不再抗争,但心里却始终觉得对不起罗贤,不然也没了开头那一番话。   那张富户见王氏始终不松口,知道其心中仍有罗贤,只要罗贤一日不死,自己便无法彻底得到王氏,遂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找了那县令黄荣,要将罗贤赶尽杀绝。   黄荣与张富户乃是一丘之貉,平日里二人一同搜刮百姓,得了不少好处,此时张富户有需求,黄荣自当鼎力相助。   可怜身在牢里的罗贤,还只当自己被冤枉了,还相信黄荣能替他做主,不想二人早已为他做好了断头饭,只等着送他上路了。   罗贤在牢里苏醒,面前放了一碗白饭。   罗贤饿极,虽然身上还有枷头铁链,也只能如狗一般趴在地上,将头埋在饭碗之中狼吞虎咽,吃到一半,突然悲从中来,不由放声大哭,声音嘶哑难听,犹如恶鬼哭嚎一般。   哭得半晌,忽有一物砸了进来,正砸在罗贤身上。   罗贤又是一惊,急忙伸手去摸,发现是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又有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另一间牢房传来:“哭得这么难听,凭白打扰老子睡觉。”又有一个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小子,你还是别哭哭啼啼了,吃了断头饭,安安心心上路吧。”   此言一出,罗贤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急忙大声问道:“此言何解?”   头一个声音冷笑一声,道:“你都入了死囚牢了,难道还不知道其中的规矩?”   罗贤却是不知什么规矩,闻言忙道:“小弟属实不知什么规矩,还望各位大哥解惑。”他一介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引得其他人皆发笑起来。   一人见罗贤实在可怜,便将此中缘由解释给他听。   原来罗贤所关的牢房名为‘死囚牢’,但凡关入这间牢房的人,无论是否有冤情,最后都是斩立决。   那人又道:“自打有了这死囚牢,十年期间,共关了五十三人,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出去。小兄弟,你还是认命吧。”说完再不吱声,其他人也跟着住了口,一时之间,整个地牢竟然变得静悄悄的。   其后几天,黄荣并未提审罗贤。   到得第三天晚上,只将一张纸扔在了他的面前。   罗贤细细一看,见其上写着各种罪状,皆是各种构陷,最后落得一个斩立决,只等自己签字画押。   罗贤又惊又怒,他想不到黄荣真会如此判案,竟然直接就想置自己于死地。   罗贤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和黄荣无冤无仇,他为何执意要杀了自己。   罗贤一下将那张纸撕了个粉碎,口中大喊大叫,非要见县令黄荣。   早有狱卒上前,手执水火棍狠狠打在了罗贤身上。   又将他一把拉起来,跟拖死尸一般拖入了刑房,既然罗贤不愿认罪,那就只有大刑伺候了。   刑房内点着大量火把,将室内照得亮如白昼。   罗贤被几个狱卒架在了一根木架子上,木架呈十字状,狱卒将罗贤的双臂分别绑在木架两端,又将他的双腿捆牢绑住。   另有一人端来一桶冷水,哗啦一下浇在了罗贤脸上。   罗贤一下惊醒,猛然见自己被绑在木架上,周围除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狱卒之外,便只有明晃晃的各类刑具。   罗贤看着那些刑具,早已被吓破了胆,不住声地开始求饶。   那几个狱卒看他醒来,也不听他求饶,只是冷笑连连。   其中一人拿出一根蘸了水的鞭子,只几下,便将罗贤打得皮开肉绽,再度昏死过去。   到得夜晚,罗贤再度被人用冷水浇醒。   罗贤眼睛方睁,便有一人再度拿来一张纸让其签字画押。   罗贤本不愿就这样认罪,但一想到那些狱卒的手段,绝望之际,只得就此认罪,在那张纸上盖上手印。   那些狱卒见罗贤认罪,倒也没再继续用刑,将其从架子上解了下来,重新扔回死囚牢中,又扔给他一碗白饭,便再不管不问了。   既然罗贤已经认罪,剩下的事便好办了,黄荣当众宣判将罗贤秋后问斩。   此时的罗贤面如死灰,心头一片绝望,唯一放心不下的,便只有妻子王氏。   暗想自己一旦问斩,妻子一人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又想起妻子与张富户的苟且之事,想着说不定此时正躺在张富户身下,做着那淫荡之事,不由再度咬牙切齿,神色不断变换。   偏偏那张富户生了一副歹毒心肠,他得知罗贤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又生出一个歹毒的念头来,他带上王氏,径直去了府衙后堂,找到县令黄荣,与其耳语一番。   黄荣听着张富户的话,一边用眼角瞟着王氏,一边露出一副不可捉摸的神色。   张富户与黄荣耳语完,又在王氏耳边说了几句话。   王氏露出一副欣喜的神色,对着黄荣盈盈一拜。   黄荣急忙将其扶起,趁机摸了一下她的手腕,只觉触手一片滑腻,不由有些心笙摇曳。   黄荣带着二人一路到了地牢,直到最深处的死囚牢外,王氏乍见丈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怎么也想不到昔日意气风发的丈夫,如今竟然成了这般模样,蓬头垢面吃着一碗白饭,狼吞虎咽,全然没有看见站在外面的三人。   王氏上前,轻轻唤了一声夫君,正在吃着白饭的罗贤猛然停下了动作,透过遮挡在眼前的头发,看清了囚牢外的三人。   王氏见丈夫虽然浑身是伤,但神智尚且清醒,虽然有些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欣喜,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她转过身,对着黄荣轻声道:“还请黄大人打开牢门,放我夫君出来,让我夫妻二人团聚。”   黄荣闻言冷笑一声,道:“这牢里关着的可是山贼,夫人要我放他出来,可知这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事,就算本官,那也得掉脑袋。”   王氏大惊失色,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好端端的,怎么又突然成了山贼。   她急忙看向张富户,想让他替自己说上几句好话,不想那张富户只是不做声。   王氏又道:“先前来时,你说一定会帮我救出夫君,为何此时却是迟迟不出声?”   张富户被逼得急了,怒道:“我怎知你丈夫竟然是个山贼,若真帮了你,只怕我也得落入身首异处的下场。”   事已至此,王氏明白丈夫再无生还可能,不由一下流出泪来。   她上前看着丈夫,正欲让其交代遗言,不料身子突然一紧,才发现不知何时,黄荣已经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王氏大惊失色,急忙就要挣扎,不想又被一人从另一面抱住,正是那张富户。   二人合力,一下将王氏按在了地上,只几下,便将其剥了个精光。   王氏此时方才明白,原来张富户对自己说要救罗贤是假,将自己骗到这里和黄荣一起奸污自己才是真,尤其还是在自己丈夫面前,这种羞辱,简直比死更令罗贤痛苦。   然而此时王氏明白过来已经晚了,她虽然不断挣扎,又哪里是两人的对手。   不多时,不但身上的衣服被剥光了,还被黄荣直接压在了身下。   黄荣先前就曾听说了张富户和王氏之间的事,也早就想见识一番,正好如今为张富户除去了罗贤,他便提出欲一亲王氏芳泽,张富户哪里会不同意,便假意装作要救罗贤,将王氏骗到了此处。   黄荣将王氏压在身下,张富户则帮着掰开她的大腿,黄荣早已是迫不及待,迅速除下裤子,跟着腰身一挺,阳具直接插入了王氏下体蜜道之中,然后快速抽插起来。   蜜道干涩,阳具在其中疯狂抽插,直将王氏疼得是死去活来,身子不停挣扎,口中哭喊连连。   黄荣只顾着自己肆意抽插,虽然阳具在蜜道中抽插地颇为艰难,但那种被紧紧包裹住的感觉,仍是让他感到欲仙欲死。   张富户在一旁紧紧按住王氏,不让她能够挣脱,一边用手掌去用力揉搓她的一对玉乳。   王氏被二人上下夹击,虽然一开始颇为痛苦,其后却又禁不住连续涌来的快感,继而开始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这呻吟对于黄荣来说不吝于一种鼓励,顿时抽插地更为卖力。   而张富户也在一旁威逼王氏,若是不从,便打开牢门,将这些囚犯尽数放出,然后任由他们奸污。   王氏心中胆寒,又兼蜜道被阳具抽插地实在爽快,虽然还在挣扎,但力度明显已经放轻了不少。   张富户知道王氏已经就范,遂松开按着她的手,又至死囚牢前,突然伸手抓住罗贤头发,一把将其扯到近前。   罗贤本就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兼身上有伤,被其一把扯进,连拖带拽直到近前,与三人就隔了一道铁栅栏。   张富户右手扯住他的头发,左手便去揉捏王氏玉乳,一边口中大笑:“罗贤,你老婆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啊。”黄荣听得声音,也直起上半身,将王氏一双大腿扛至肩上,阳具丝毫不停,在蜜道中肆意抽插,他又故意调整了一下方向,好让罗贤能够彻底看清二人交合之处。   罗贤看着被黄荣压在身下的妻子,看着二人交合处快速抽插的阳具,在这一瞬间,他几乎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然而一看到妻子逐渐泛红的脸庞,还有那若有如无的呻吟声,一股怒意又直冲心头,此刻的他睁着通红的双眼,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妻子,面目狰狞,大声嘶吼,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正欲挣脱牢笼。   就在此时,王氏突然发出一声极为高亢的淫叫声,跟着身子急速颤抖,蜜道中淫水狂涌而出,在这阴暗的地牢中,在丈夫面前,王氏竟然直接被黄荣奸淫到了高潮。   而罗贤也在此时,口中猛然喷出一股鲜血,身子缓缓软倒在了地上,不到片刻,竟然就此没了气息,而就算如此,他还是面目狰狞,怒睁双目,可谓是死不瞑目。   可怜书生,只因妻子貌美,便遭人嫉恨,以致于落得个身死的下场,直让人无限唏嘘。   若这本书写到此,罗贤身死,便也没了什么看头,味同嚼蜡,让人只觉索然无味。   又有俗语‘举头三尺有神明。’,而罗贤,便也有了此后的遭遇。   话说罗贤身死,只觉魂魄忽忽悠悠便出了肉体,一路飘飘荡荡,不知要往何处。   正自踌躇之时,忽然便听得一阵声音传来:“时辰已到,这便跟我们走罢。”又见两个身影拦在面前,作势要带他走。   罗贤一惊,不知这二人乃是何人,又为何要带自己走。   正欲挣扎之时,便听其中一人喝道:“罗贤,你命中有此劫数,此乃天意不可违,你还是跟我们走罢。”   罗贤细看二人,见这二人也如他一般,飘飘荡荡,只是身周裹了一团浓雾,竟看不清二人真面目。   那人知他心中所想,又道:“我二人乃是阴司鬼差,专门来拘死者魂魄,再带往阎罗殿前听后发落,你且不要误了时辰,若误了时辰,耽误了你投胎的吉时,到时阎王发怒,直接判你来世为畜,可怨不得我们。”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手里一根铁链,直接套到了罗贤的脖子上。   罗贤此时才明白自己早已身亡,脑中忽而又想起死之前的事情,不由怒意迸发,咬牙切齿,时而又泪流满面。   鬼差自然知道他所经历之事,叹了一声,也不多言,拉着罗贤就要离开。   眼见今生报仇无望,罗贤忽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两位鬼差连连叩头,泣道:“两位鬼差大哥,非是小弟不愿跟随二位离开,然而夺妻之恨,实乃人生最大耻辱,若就此离去,小弟一腔怨气无法泄出。小弟只求两位鬼差大哥一件事情,留下小弟残躯,待小弟报了大仇,再跟二位鬼差大哥前往阴司交差。”说着只是不停叩头。   两位鬼差互相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道:“我等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罗书生的遭遇也实是凄惨。也罢,我等便给你一个机会,重新送你回阳世,只等你报仇雪恨,再来带你离开,阎王那里,自有我二人为你求情。只是你报仇之后,依然不肯跟我二人离开,到时又如何自处?”   罗贤见鬼差似有松口之意,不免心喜,又发下毒誓。   鬼差又道:“既如此,我们也不能白走一遭,三天内你可烧三十万纸钱,我们自可送你还阳。”   罗贤只想还阳,哪顾得了这许多,忙不迭的答应,只是一想到自己就算回到阳世,也还在那死囚牢中,免不了挨那一刀,不免又开始黯然神伤起来。   两鬼差知他心事,又道既然放他回阳世,便不会再让他白白送了性命,说着猛然一推罗贤。   罗贤猝不及防,不由惊叫一声,突然坐了起来,再看周围,竟然又回到了那死囚牢中。

第3章

上回说到罗贤本已身死,又在鬼差处求情,得以重回阳世。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仍然身处死囚牢中,回忆起梦中场景,如梦似幻,说不清虚实。   放眼四周,黄荣等人早已离去,整个地牢静悄悄的,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   又过半晌,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罗贤心中紧张,不知来人是谁。   脚步声渐近,借着火光,罗贤发现只是一个狱卒前来送饭,不免有些失望。   那狱卒将一碗白饭送至死囚牢前,左右窥探一眼,见无人注意,低下头轻声说道:“恩公莫慌,小人一定救恩公出去。”说着也不等罗贤说话,径直出了地牢。   罗贤又惊又喜,喜得是终于有人来救自己,惊得是小小一个狱卒,又有什么能耐可以放自己离开。   他不动声色吃着白饭,心中颇有疑惑。   吃完饭,罗贤背靠墙壁闭目假寐,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与之同时还有重物拖地之声。   这声音一直到了死囚牢前方才停下。   罗贤睁眼一看,见正是先前与他说话的那名狱卒,而在他脚边,则放着一具尸体。   狱卒打开牢门,将尸体拖入死囚牢中,又拿出一套衣服,对罗贤说道:“恩公且先换上这套衣服。”罗贤接过衣服,见正是一套狱卒装束,他心中疑惑,便待发问。   那狱卒知其心中所惑,只是摆了摆手,道:“此地非久留之地,恩公且先跟我出了这里,然后再详谈即可。”   罗贤点头,快速除下身上的囚服,又将狱卒装束穿戴完毕。   再看那具尸体,如自己一般身材,亦是蓬头垢面,只是面部早已被利刃划烂,若只看身材,几乎不可分辨。   罗贤跟着那狱卒一路往外走,到得地牢入口处,见两个狱卒早已醉倒在地,他不敢怠慢,跟着前头那个狱卒一路出了地牢。   那狱卒脚下不停,径直出了衙门,然后一路走街串巷,直到一条胡同里,方才打开一扇偏门,和罗贤一起走了进去。   罗贤跟着那狱卒进了屋内,见屋中简陋,想来其生活也颇为清贫。   又有一妇人出来迎接,观其服饰,也是颇为陈旧,更有数处补丁。   那狱卒见了妇人,道:“快快做饭,今日我与恩公痛饮一回。”   罗贤到此时也不明白,为何这狱卒称呼自己为恩公。   那狱卒又收拾了两张椅子出来,让罗贤坐了,道:“家中简陋,让恩公见笑了。”   罗贤忍不住问道:“你口口声声称呼我为恩公,我怎么却没有半点印象?”   那狱卒笑道:“恩公不知此事也是情有可原。小人名叫余甲,也是外乡人,祖籍离此有上千里。小人年满十四,便留下老母,一人外出闯荡,直到这平昌县里,才当了这么一名狱卒。”   二人正说话间,那妇人早已端来两碗清水。   余甲将其中一碗递与罗贤,又道:“小人今年四十四,离家也有三十来年。俗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到了年关,更是难熬。”余甲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我家那个婆娘,跟了我二十多年,虽然没给我生下一儿半女,但还算贤惠,将家里操持地井井有条。她对我说,不如请人写封家书回去,若家中老母尚在,便接了过来,若不在了,至少也能得个准信,心里一块大石也能落了地。”   罗贤听到此处,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想来自己先前替他写过家书,也算帮了他的忙。   果然余甲又道:“我就是一个粗人,哪里会写什么家书,幸好在街上遇到恩公,得了一封家书,又请人送回老家,所幸老母尚在,便接了过来,在此地颐养天年。”余甲一边说着,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这时那妇人也已经弄好了晚饭,余甲便请罗贤落座,桌上摆着数个小菜,只是皆是些素菜,没有半点荤腥。   余甲脸上有些过不去,对着那妇人喝道:“恩公来此,怎能让他吃这些粗食,快快弄了重做。”一边又对罗贤赔笑:“恩公莫怪,这婆娘不懂事,我让她重新做了便是。”   不想那妇人突然哭了起来,道:“我也知不能让恩公吃这些粗食,可奈何家中也无余钱,你的工钱尚未发放,我又到哪里去买肉。”   余甲见她哭泣,更觉难堪,便要去打妇人。   罗贤急忙劝道:“我平日在家中,也是吃惯了这些粗食,这几道菜正合我的口味。”说着率先坐了下来,夹了一口茶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余甲见罗贤并未因饭菜简陋而怪罪于他,心下松了口气,急忙坐了下来,又对着妇人喝道:“还不快去烫壶酒来,我要敬恩公。”妇人忙去厨房烫了酒出来,又拿来两个瓷碗。   一口酒下肚,罗贤只觉全身暖洋洋的,身上那些伤口也不再疼痛。   余甲又道:“恩公这回逃出来,可有什么打算?”   罗贤又喝了口酒,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想要报仇,却又不知该如何做起,况且在这平昌县里,黄荣和张富户可说是一手遮天,自己只要出现在城内,不消片刻,便会被重新抓走。   若要出城,非夜间不可,然而一到黄昏,四门皆会紧闭,连只鸟也飞不出去,更遑论一个大活人了。   难道自己以后便只能一直躲藏在城内不成,昼伏夜出,犹如过街老鼠一般?    !   可是若只能这样,又如何为自己报仇?   一想起王氏被黄荣和张富户压在身下浪叫的淫态,罗贤便觉一阵怒意从心底直冲天灵盖,恨不得立刻找到三人,将他们碎尸万段。   余甲见罗贤神色不断变幻,不知其心中所想,试探着问道:“我看恩公面色不定,不知可有什么难处?”   罗贤看着他,不知该不该将这家丑说出。   余甲又道:“恩公若有心事,大可说给小人听,或许小人还能给恩公出谋划策。”   罗贤思虑半晌,最终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余甲知道。   余甲得知此事后,亦是怒得须发皆张,拍案大叫。   他又说道:“恩公放心,守城门的官差有小人的相识,到时让他关门时留下一条缝,恩公趁夜逃出城去便可。”说完他又想起一事,道:“恩公若想报仇,便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便是苦读诗书,待来日考得功名,当了大官,再回来雪恨。”   罗贤摇了摇头,道:“昔日我也曾发奋读书,然而至今只是一个秀才,况且即使有了功名,踏上仕途,也要不短的时间,只怕到时功成名就,这些人也早就死了。”   余甲见此,又道:“既然恩公不愿再取功名,还有一条路可走,离此百里之外,有一座荒莽山,山上有一老道,武功颇为高强,恩公若是拜入他的门下,学得一身武艺,他日亦可血刃仇人。”   罗贤大喜,道:“若真能血刃仇人,兄弟这番大恩,罗贤无以为报。这荒莽山虽在百里之外,倒也不算遥远,只是我也不认得那老道,也没有什么交情,又如何能够让人收我为弟子?”   那余甲也只是道听途说,并不认识那老道,只能安慰罗贤一番,罗贤虽然有些气馁,但好在能够出了这平昌县,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罗贤在余甲家中住了几日,余甲招待地甚是殷勤。   到得第三日,罗贤突然想起先前鬼差一事,急忙同余甲说了。   余甲点了点头,道:“此事不难,三十万纸钱也容易。”当下便去了铺子,换了三十万纸钱,又在角落里烧了,如此罗贤方才安心。   诸事已毕,余甲便与罗贤二人悄悄到得城西,此时已是夜晚,街上早已无人,余甲对罗贤说道:“我已经和我那兄弟说过了,城西的大门并未完全关闭,尚留了一条一人宽的细缝,恩公出了城门,先向西行二十里,再折而向北,再走上百里,便到荒莽山了。”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罗贤,道:“小人家贫,没有余钱,只能拿了一些干粮和换洗衣服,恩公莫怪。”罗贤心中感动,接过包裹,忽而跪下,对着余甲叩了个头,余甲大惊,急忙将其扶起,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就此拜别。   罗贤悄悄摸到城门处,见城门洞里空无一人,再看城门果然留了一道细缝。   罗贤大喜之下急忙穿过城门,一连奔出数十里路,方敢停下歇息一会,待见四下寂静无声,头顶一轮明月如玉盘一般。   此后数日,罗贤便一直向北而行,饿了便吃干粮,渴了则喝泉水,昼伏夜行,不停赶路,终于在第五日后,到得荒莽山附近。   这荒莽山方圆百里,虽不能和太行山相比,但也足够雄伟。   山上郁郁葱葱,皆是数不清的花草树木,偶有虫鸣鸟语传来,在山脚下向上望去,一条石板做成的小道蜿蜿蜒蜒,看不到尽头。   罗贤看着这条深邃幽暗的小路,想着这荒莽山如此巨大,又不知那老道身处何地,一时竟起了退堂鼓,想着就这样算了。   此念一出,罗贤便再也遏制不住,干脆回转身子离开此处。   山脚下有一小镇,虽然规模不大,但也有几十户人家。   罗贤便在那里住了下来,想着先安顿下来再说。   是夜,罗贤便在那镇子上安顿了下来。   镇子里的居民颇为热情,见罗贤孤身一人,又见其全身破破烂烂,更有不少伤痕,便在镇上找了间空屋让他权且安身。   罗贤在镇上住了几日,似乎已经忘了拜师报仇的事情,他见镇上的孩子终日玩耍,也没有什么书可读,便自告奋勇当起了教书先生,每日里教孩子们认上几个字。   时间一久,罗贤在镇子上也混得熟了,他便开始打听关于老道的事情,不想镇上的人却从未听说荒莽山上还有一个老道,罗贤听闻此言,心中一下凉了半截,心灰意冷之下,不由感觉此生再无希望。   几日前罗贤虽然也有些打退堂鼓,但在镇上住了几日之后,非但没有绝了报仇的念头,反而更加坚定。   他住在镇上教书,实则是为了养伤,待得伤势痊愈,便即出发上山去找那老道。   如今听闻山上并无这等人物,又怎能不让他心灰意冷,意兴阑珊。   好在罗贤又重新振作起来,他想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自己总要亲自上山看看,方才能绝了这报仇的念头。   便一边教书养伤,一边准备行囊干粮,为日后上山做准备。   待得再过几日,罗贤只觉伤势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遂在一日凌晨,一人悄悄出了镇子,沿着山脚下那条石板小道,一路往山上行去。   罗贤沿着石板小道不停向上,这条小道不知何时铺就,起初一段尚且能行,到得后来,便见石板碎裂无数,脚不能踩。   罗贤遂在小道旁边另辟一径而行,再行大半个时辰,那石板小道竟然直接消失在了丛山密林之中。   罗贤环视四周,见自己周围皆是一些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将天空遮去大半,光线昏暗,颇为阴森,再加上山上温度颇低,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瑟瑟发抖。   罗贤歇息了一会,正欲再度赶路,方才走出数步,突然一阵狂风刮来,随之一声巨吼犹如在耳边响起,顺着那阵狂风,一只巨大的斑斓猛虎从树后猛然跳了出来,四爪趴地,紧盯罗贤。   罗贤猛然见面前不远出现一只猛虎,不由哎呦一声,心肝几乎都要吓裂。   那只猛虎体形巨大,额头一个‘王’字纹路,满嘴利齿,大吼声中,直向罗贤冲来。   再看罗贤,竟被吓得连动也动不了,只能哀叹一声我命休矣,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罗贤听得头顶一阵衣袂飘动之声,紧跟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喝一声:“孽畜,休得伤人!”罗贤急忙睁眼去看,便见半空之中,一个身穿道袍的老人,手持一柄长剑,犹如神仙中人一般。   剑光闪动之中,剑尖直刺猛虎。   那猛虎见了老道,怒吼一声,舍了罗贤便直扑过去。   那老道手持利剑,也不与猛虎力拼,只是绕着它不断游走,间或刺出一剑,而每一剑刺出,皆会在虎身上划出一道血痕。   那猛虎看准老道,身子猛然一扑,虎爪划出一道弧线,直往老道身上抓去。   老道脚下一转,轻轻巧巧避开,虎爪一下抓在一块巨石上,便听一阵山崩地裂之声,那巨石竟然一下裂为两半,一抓之威,竟是如此恐怖。   猛虎一抓没有扑中,身子也不转动,尾巴高高竖起,对准老道的方向狠狠砸了下去。   老道侧身避开,虎尾一下砸在了一棵大树上,将那棵大树一下拦腰砸断。   老道见那猛虎攻势凶猛,手腕一抖,化出数道剑光,就听嗤嗤声不断,那剑光犹如万千利箭一般,在猛虎身上射出无数血洞来,猛虎哀嚎一声,转头就往林中深处跑去,老道也不追赶,口中忽而长啸一声,利剑猛然掷出,速度极快,犹如流星一般直没入猛虎体内,那猛虎张口发出一声咆哮,又往前冲了数步,方才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罗贤见那头猛虎倒地,方才回过神来,又见那老道虽然须发皆白,然则双目炯炯有神,若只观其精神,便是精壮小伙也比之不上。   老道见罗贤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些惊吓,一把伸手将其拉起,道:“山中猛兽颇多,你一年轻书生独自一人进山,若是稍有不慎,只怕有来无回,还是快快下山吧。”说完老道也不再理会罗贤,转身便走。   罗贤知道这老道十有八九便是自己要找的人,急忙快步跟上。   老道见罗贤一直跟着自己,回头道:“年轻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何苦一直跟着我,听老道一句,你还是快快下山去吧。”   罗贤好不容易得见老道,又如何会轻易放弃,他一下跪倒在地,对着老道连连叩头,又道:“前辈在上,晚辈罗贤,因遭奸人所害,落到家破人亡的田地。晚辈又得高人指点,言荒莽山中有高人,今日方才得知前辈便是那高人。晚辈不敢请前辈出手,只求前辈能够收晚辈为徒,让晚辈能够手刃仇人。 ”   老道听得罗贤的话,皱了一下眉头,道:“年轻人,非是老道不愿收你,只是老道与你素不相识,又如何知道你所说真假,若你所言不实,又是那奸佞之辈,老道再将一身本领相传,岂不成了那助纣为虐之徒,你还是快快下山吧。”说完也不等罗贤起身,足尖猛然在地上一踏,跟着身子便如那飞鸟一般,轻轻巧巧飞了起来,身子在半空中一个折转,只几下便去得远了,罗贤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老道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   罗贤见老道不愿收自己为徒,也不气馁,他认准老道离去的方向,开始一路寻找,只是这茫茫大山之中,想要找到老道,无异于大海捞针,又如何能够轻易找着。   罗贤在山中转了大半日,莫说老道了,连下山的路都已经找不到了。   此时日头偏西,天色已近黄昏,山上气温骤降,罗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不免冷得瑟瑟发抖,又因奔走了大半日,又累又饿,再加上体温一下降低,神智也愈发迷糊起来,只能凭着本能,在山中跌跌撞撞走着,而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又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也不知走了多久,罗贤只觉双腿愈发沉重,犹如灌了铅一般。   再走片刻,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与此同时,他身后那些鬼鬼祟祟的影子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却是一群鬣狗。   这些鬣狗专吃腐尸,它们跟在罗贤后面,便是要等罗贤支持不住倒地时,再分而食之。   这群鬣狗在看见罗贤倒地之后,再也按捺不住,露出满口獠牙,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

第4章

上回说到罗贤为找老道,在山上兜兜转转大半日。   如此长的时间他是滴水未进,况且其时已近黄昏,气温骤降,再加上罗贤体质虚弱,一下晕倒在地,而早已跟随在他身后的鬣狗,则趁着这个机会一拥而上,想要直接将罗贤分而食之。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娇喝传来,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手中长剑化成万千剑光,电射而出,将罗贤身周鬣狗尽数屠杀。   惨嚎声不断在罗贤耳边响起,终于将他惊醒,睁眼看时,便见一女子手持长剑,正挡在他的面前。   罗贤只能看见一个背影,但见其长发飘飘,白衣胜雪,血光点点溅在白衣上,犹如雪中红梅一般。   再看四周,数十条鬣狗躺在地上,皆被开膛破肚,惨死当场。   罗贤方才明白是那女子救了自己。   他挣扎着起身道谢,只是因为身子虚弱,声音嘶哑难听。   女子听到罗贤的道谢声,也不回头,手持长剑挡在他的前面,声音飘了过来:“不必客气,我辈江湖中人,自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声音带着一丝豪爽,听在罗贤耳中只觉清脆无比。   不到片刻,剩余的鬣狗已经四散而逃,女子方才转过身来,一把将罗贤拉了起来。   罗贤只觉其手劲颇大,待得起来后,又是深施一礼,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女子大大咧咧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罢了。”又问道:“天色已晚,你怎么一个人在山中乱走?”   罗贤便将事情说出,说来也巧,那老道正是女子的师父,闻言笑道:“我师父脾气古怪,但为人极好,既然如此,我便带你回去,你再求求他,说不定便收你了。”罗贤自是大喜,当下便跟着女子一路而去。   二人约莫走了半刻钟,穿过一片林子,便看见满山花草树木之中,隐隐露出一方屋角,又走一会,离得近了,见黄墙黑瓦,楼宇殿阁,重重迭迭,朱漆大门上方挂了一个匾额,上书‘三清宫’三个大字,方才知道是个道观。   女子带着罗贤绕过墙角,到了一扇侧门前,用力拍了拍门,等了一会,便有人在内把门打开,跟着一个脑袋便伸了出来。   那人见是女子,急忙喊了一声师姐,又瞧见女子身后的罗贤,一脸疑惑,只是把眼睛看向女子。   女子颇为不耐烦,道:“看什么看,这是师父新收的弟子,你们的师弟。”那人闻言慌忙打开侧门,迎二人入内。   罗贤随着二人入了道观,女子回头对他说道:“天色已晚,师父应该已经睡了,你先去找间客房住了,明天我再带你去找他。”又吩咐那师弟给罗贤找间干净的客房,师弟似乎极为惧怕那女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也只能去了。   此时已经入夜,罗贤一天滴水未进,腹中饥饿难忍,眼见那师弟给他找了客房后便要离开,忙喊住他:“这位兄台,在下一日滴米未进,不知兄台可否为在下准备一些吃食,在下感激不尽。”说着又施了一礼。   那师弟听他说话文绉绉的,心下老大不耐烦,道:“晚饭时间早已过了,厨房也都收拾好了,我去哪里给你准备吃食,你还是再忍忍吧。”说着径直离去,只留罗贤一人在房中。   罗贤无奈,只能在房中枯坐,腹中饥饿,上床也睡不着,想着便这样忍上一晚算了,好在已经找到了老道,只等明日拜师,入了这门便好了。   便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罗贤正自昏昏沉沉之际,闻声猛然一惊,暗想自己在此地并无什么熟人,如此夜晚,又是谁会来找自己。   罗贤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不安,然则还是起身打开房门。   房门尚未完全打开,便闻得一股香味扑鼻,正是一股饭菜的香味。   罗贤闻得这股香味,腹中不由更加饥饿,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想要直接上手去抢。   罗贤强自按捺下这股冲动,便见屋外站着那个白衣女子,手中端着一个木制的红漆托盘,盘中放着几个精致的瓷碗,除了一碗粥之外便是几样小菜。   女子进门将托盘放在桌上,笑道:“我猜你还没吃饭,就弄了几样小菜,你快尝尝。”说着从托盘上拿起一双筷子,硬塞到了罗贤手中。   罗贤本就饿极,当下也不再推让,接过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只几下就将一碗粥喝完,就将几样小菜尽数一扫而空,如此方才吃饱。   他放下筷子,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道:“如此珍馐,实在不可多得,多谢姑娘。”   女子笑道:“你这人说话文绉绉的,一点也不像我那些师弟们。”又道:“你也别叫我姑娘了,我姓田,叫田柔!算了算了,你明天就要拜师了,以后就直接叫我师姐吧。”   罗贤见她说话颇为直爽,不由心生好感,遂起身拜了一拜,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见过师姐。”   田柔哈哈一笑,道:“你在山中奔走,应该已经累了,先在这里睡上一晚,等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再带你去见师父。”罗贤连忙感谢,田柔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放在心上,遂起身告辞离去。   罗贤将田柔送至屋外,方才回转房内。   此时夜色已深,山上风大,狂风骤起,将树木吹得哗哗作响,细听周围,除了风声和树木摇动之声外,便再无其他声音。   罗贤置身房内,听着阵阵风声,恍惚中只觉天地之间唯有自己一人,一股空虚寂寞之情不由浮上心头。   罗贤长叹一声,回首往事,只觉历历在目。   想起十多天前自己还在平昌县中摆摊,转眼之间,妻子已经成了他人胯下玩物,而自己又被打入死囚牢中,只等秋后问斩。   幸好余甲相救,得以逃脱,又受尽磨难,方才到得此地,眼见拜师有望,可别再节外生枝的好。   罗贤又想起狱中之事,想起昔日娇妻,竟然在他人胯下承欢,不由怒意填塞心胸,连连喝骂淫妇不止。   如此尚且不解恨,又用手掌猛锤墙面,直到手掌流血兀自捶打不止。   当下暗下决心,待得学成武功,定要先杀了那淫妇,一雪心头之恨。   一夜无话,到得第二天天明,天色只是微亮,田柔便来到罗贤处,她见罗贤尚未起身,微微皱了皱眉,只是不住声催促罗贤起床。   不想罗贤平日里懒散惯了,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口中虽然应着,但身子丝毫没有动弹。   田柔见其竟然如此懒散,也不多话,径直出了屋子,少顷端了一盆清水,二话不说直接泼到了罗贤身上。   罗贤尚且睡得正香,猛然觉得一股凉意从头到脚,不由吃了一惊,再用手一抹,方知只是清水。   但如此一来,床铺尽湿,也无法再睡了,又见田柔手拿铜盆,正看着自己不断冷笑,又气又怒,手指着田柔,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田柔冷笑一声,道:“亏你还想要拜师学艺,没想到竟然如此懒散,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早点下山去吧。”说着再也不看罗贤一眼,径直出门而去。   罗贤见田柔如此无礼,也是气极,转身收拾行囊便要离开。   待得将包裹打好,出了房门,发现田柔正在院子里,见他出来,也不说话,手起一剑,直刺罗贤胸口。   罗贤吃了一惊,不由哎呦一声,连连后退,不想一下正撞在了墙上,眼见长剑刺来,更是惊得魂飞天外,不由闭上了眼睛。   待得半晌过后,罗贤见自己似乎并未中剑,身上也无疼痛,又悄悄睁开眼睛,见田柔站在自己面前,手中长剑离胸口只有三寸距离,剑尖微颤。   田柔看他睁眼,冷冷道:“先前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想走可以,把命留下。”   罗贤先前惊出了一声冷汗,此时又被山风一吹,顿时冷静了下来。   再看田柔,虽然冷着一张脸,但眼神中的失望却是让人心疼。   罗贤想了想,道:“田姑娘既然救了在下,在下理应报恩,既然姑娘有命,在下也不敢离去,就在此地任由姑娘差遣便可。”他这番话说得委婉,表示自己不会离开,田柔自然也听了出来,虽然还是对他的懒散有所不满,但也知道罗贤与她不同,想要强行改变他的习惯只能适得其反,而她也是因为相通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院子里等候,想要将罗贤留下来。   二人既已冰释前嫌,田柔便带着罗贤前往正殿,二人七拐八绕,方才到了一个大殿之中。   罗贤见殿内供着三清神像,头顶匾额大书‘三清殿’三字,大殿中央盘腿坐着一个老道,正自闭目养神。   罗贤眼尖,一眼便瞧出正是救了自己的那个老道。   “师父!”田柔喊了一声老道,带着罗贤跨入正殿,她见老道依旧闭着眼睛,带着一丝撒娇的口气,道:“师父,你就收下他当弟子嘛,他那么可怜,为了见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就帮帮他,收下他吧。”田柔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替老道捶着肩膀,看二人亲昵的神态,犹如父女一般。   田柔一边撒娇,一边冲罗贤使个眼色,不料罗贤完全没有领会她的意思,只是站在大殿门口看着她。   田柔一连使了几个眼色,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不由气极,几步跑到罗贤身后,对准他的膝盖窝踢了一脚。   罗贤猝不及防,直接膝盖一疼,整个人不由自主跪倒在地,还未等他挣扎着起身,田柔又道:“师父,你看他都已经跪下了,你就发发善心,收下他吧。”一边说着,又对着罗贤猛使眼色。   到了这个地步,罗贤哪里还能不明白田柔的意思,他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头,声音沉闷,不仅让田柔动容,连正在闭目养神的老道也忍不住微微睁开双眼。   田柔趁机又道:“师父,你看他如此诚心,你就算不收下他当弟子,总不忍心将他赶出去吧。”田柔以退为进,想着即使师父现在不收罗贤,但先将他留下来,日后也有机会。   果然,老道听田柔这么一说,睁开眼看了一眼罗贤,叹道:“既然你如此诚心,我再赶你下山,就成了我的不是了,你就先在这里住着再说,等到你什么时候想下山了,就去吧。”说着起身出了正殿,一路往后殿去了。   罗贤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总归也是留下了,田柔看着他笑道:“只要你留下来,总有一天师父会收下你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去休息,自己一会再去找他。   罗贤回到客房,闲来无事,便从行囊中抽出书本来读,他虽未考取功名,但对于读书一事却从未落下,每日里只要有空闲,便会手捧书本,或大声诵读,或心中默念。   罗贤手捧书本,身心尽数沉浸其中,不觉时光飞逝。   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但对于罗贤来说,黄金屋与颜如玉都不重要,他只是喜欢这种读书的感觉。   时间飞逝,不觉已是晌午,罗贤依然沉浸书本之中。   他正自摇头晃脑诵读,不想一旁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下打断了他的思路。   罗贤恼怒至极,正欲喝骂,抬眼看去,却见田柔倚在门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面上尽显温柔。   罗贤一惊,急忙起身道:“田姑娘来找在下,不知有什么事情?”   田柔一下惊醒过来,只见见罗贤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疑惑。   她回过神来,暗想方才姿态尽数落入罗贤眼中,一抹飞霞不由浮现脸庞,忙道:“我见你一直没来吃饭,有点担心,便过来看看你。”罗贤这才发觉一阵饥饿感袭来,不由尴尬地笑了一下。   罗贤随田柔前往三清宫的饭堂吃饭,那饭堂离客房不远,尚未到时,便已能听到阵阵嘈杂之声。   罗贤跟在田柔身后,见来来往往不少三清宫的弟子,但凡见到田柔,皆会毕恭毕敬喊上一声师姐,想来田柔在这三清宫中,也有着不低的地位。   二人到得饭堂,罗贤这才发现三清宫弟子颇多,只因为他初来三清宫,且一直居住客房,是以并未见到多少三清宫的弟子,如今乍见饭堂之中,熙熙攘攘坐着不少人,略略一数,便有二三十人上下,不由叹道:“三清宫这么多弟子,想来就是江湖第一大派了。”   话音刚落,一旁有人笑道:“师弟你这就有点坐井观天了,我三清宫虽然弟子众多,但是有名的高手却没有几个,除了掌门之外,也只有几个师叔伯能够有点名气,更不要说其他几个大门派,无论哪一个都有不少成名已久的高手,三清宫若想成江湖第一大派,还需不少时日。”   罗贤一愣,不由有点尴尬,他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士,刚刚那一句话也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还会有人当真,当下嘿嘿干笑几声。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正欲继续说下去,猛然一看罗贤身上服饰,方才恍然道:“原来兄弟不是我三清宫弟子,那我方才那话倒是有些唐突了,兄弟莫怪!”说着便欲转身离开。   那人转身刚走出几步,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娇喝“站住!”,不由暗暗叫苦。   其实他早已看到了罗贤旁边的田柔,原本以为二人素不相识,如今看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得罪了这位师姐。   谁都知道,在三清宫中,这位师姐以霸道和护短着称,只要落在她的手里,便没有好果子吃。   果然,就见田柔柳眉倒竖,对着那弟子喝道:“柳猴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光天化日诋毁三清宫,今天你不说出个名堂来,看我怎么收拾你。”罗贤听得田柔称呼那人为柳猴儿,先是一愣,再看那人,果然长得尖嘴猴腮,又站在那里不停抓耳挠腮,形象与那山中猴子一般贴切,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猴儿听到笑声,见是罗贤,心中虽然恼怒,但也不好发作,只是一个劲对他使着眼色,示意他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   罗贤初来乍到,也不想因此得罪了其他弟子,遂对着田柔说道:“田姑娘,我想这位柳……柳兄弟已经知错了,你还是放过他吧。”田柔见罗贤开口,也不想拂了他的面子,冷哼一声,转身走入饭堂,罗贤对着柳猴儿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到得饭堂,二人落座,自有其他人将饭菜端上。   饭堂内其他弟子田柔身边突然多了一个男子,又见田柔待其颇好,竟然殷勤为其夹菜,均是大跌眼镜,不由一阵窃窃私语,田柔也不管他们,只是不断为罗贤夹菜。   好不容易吃完饭,田柔因要练功,罗贤便独自回到客房。   他见时辰尚早,又因今日起得太早,索性伏案大睡,也好补充一下睡眠。   他这一觉睡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待得醒来,日头西斜,天色已近黄昏。   罗贤迷迷瞪瞪伸了个懒腰,正欲起身,突然听得院子里传来阵阵呼喝声。   罗贤吃了一惊,急忙打开房门,便见夕阳西下,田柔手持一把长剑,正自在院中练着剑法,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全身披上了一层金纱,看起来犹如九天玄女一般神圣。   罗贤倚在门口,不由看得呆了。   田柔听得房门动静,见他站在门口,莞尔一笑,突然足尖一点,手中长剑忽而变换了一个方向,直向罗贤刺去。   罗贤猝不及防,未料到田柔竟会向他出手,一时愣在了当场,眼见剑尖直往胸口刺来……

第5章

上回说到罗贤在客房小睡,待得醒来后已是黄昏,忽闻院中传来呼喝之声,开门看时,便见田柔正独自练剑。   此时夕阳西下,晚霞漫天,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全身披上了一层金纱,持剑挥舞跳跃间,犹如九天玄女下凡,罗贤倚在门旁,不觉看得呆了。   田柔听得开门声,转头见罗贤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莞尔一笑,忽而手腕一抖,身形一变,长剑直奔罗贤而去。   罗贤一惊,不知何故,已是来不及躲闪,眼睁睁看着剑尖直刺胸前。   唰的一声,剑尖在离罗贤胸口三寸处停下,田柔看着他,忽而又收回长剑,跟着转身,长剑斜着划出一道弧线,身形随着长剑不断跳跃,时高时低,犹如穿花蝴蝶一般。   罗贤见了不由暗自叹道:“原来这剑法竟然如此好看,只是不知威力如何?”说到此时,田柔似乎知道他心知所想,剑势猛然一变,剑招一下变得极为凌厉。   唰唰唰三剑划出,一剑比一剑更快。   院中一角有棵大树,枝繁叶茂,就见田柔纵身一跃,半空中剑光闪动,便听咔嚓一声,一节碗口大的树枝只一下,便被长剑横削成了两断,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田柔转身面向罗贤,手腕一抖,点出数朵剑花,笑道:“你看我这剑法如何?”   罗贤一介书生,怎知她剑法好坏,又想起日间在饭堂闹的笑话,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怕闹了尴尬再惹人发笑。   田柔见他傻愣愣地不说话,故意将面孔一摆,道:“看你不说话的样子,应该是嫌弃我三清宫的剑法不入眼了?”   罗贤见她生气,急忙辩解:“田姑娘,在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下一介书生,从未踏足江湖,又哪里知道什么剑法好,什么剑法坏,况且在我眼里,只要是各类武功,都是很好的,也都是我想学的。”   田柔听罗贤这样说,笑道:“你一个书生,心思倒挺大,还想着什么武功都要学上一学。你可知江湖中门派繁多,每个门派都有各自的绝学,或一二种,或五六种,这些加起来就有上百种了。你想要全部学一遍,只怕要活个几百岁才行了。”她又舞了两朵剑花,方才将长剑插入剑鞘,看着罗贤,收敛笑容,认真说道:“况且习武一事,贵精而不贵多,学得多不如学得少,你学得再多再杂,就算没日没夜地苦练,也不如专学一样来得好。而且不管哪门武功,都需要下苦功,学得越久,得到的领悟越多,威力也就越强。若到了那时候,你再去学其他武功,也可事半功倍,少走很多弯路。”   罗贤听着田柔的话,方知自己又闹了笑话,他躬身对着田柔深深施了一礼,道:“多谢田姑娘教诲,在下一定铭记在心。”   田柔看着他的样子,莞尔一笑,道:“你这个书生,说话文绉绉的,一点也不像我那些师弟。今日天色已晚,你我先去吃了晚饭,待得明天早上我再来找你。”   二人用罢晚饭,各自分道扬镳,田柔回了房间,却见不知何时老道已经在房内,见她进来,笑道:“柔儿这是打算亲自去教那个罗贤了?”   田柔听老道这样说,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道:“师父既然不肯收他为徒,那就只有我来教了。只是我武功不精,把他教成个三脚猫,到时让别的门派见了,倒要笑话我们三清宫了。”   老道哈哈大笑,手捋长须,道:“你这丫头,又用激将法。我且问你,你为何对这罗贤如此上心?”   田柔闻言面色一红,不由露出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女儿姿态,口中支支吾吾,却是说不清楚。   老道看着好笑,道:“你可是看他与你那些师弟不同,你那些师弟,说话粗鲁直爽,与他那副文绉绉的样子不同,而且他一个读书人,有学问,明事理,更加不是你那些大字不识的师弟可以比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道说的这些话,都直击田柔心底。   田柔自幼在三清宫长大,身边接触的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江湖汉子,又何曾见过如罗贤这般的读书人。   那日她见罗贤在房中读书,那般专注的模样落在她的眼中,让她顿觉这个人是如此与众不同,在她心里留下了极度深刻的印象。   她以前终日与那些师兄弟一起,这三清宫中也没有几个女人,再加上她是掌门最钟爱的弟子,整个三清宫中的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而罗贤不同,昨日被泼了一盆水后,竟然没有低声下气,反而一时冲动便要离开,这更是让田柔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心思。   老道见田柔沉默着不说话,面色却越来越红,知道说中了她的心思。   他叹了口气,道:“柔儿,不是师父不愿收他,实则也有难处。你也知道若要习武,便要从小开始,可罗贤年纪已经接近三十,再来学武,只怕也学不了多少。而且这两日下来,我见他也颇为懒散,学武讲究一个苦练,若像他这般懒散,每日睡到日上三竿,还能学到什么。”   田柔听老道这么说,又想起一事,急忙说道:“罗贤虽然懒散,年纪又大,但他心志坚毅,为了寻找师父,在山中整整找了一天,若不是我出手,只怕已经葬身鬣狗肚子里了。”   老道看着田柔,眼神中似乎有一点心疼,又劝她道:“罗贤只是要报仇,所以才会一直寻我。况且我三清宫收徒,不求资质,但求一个‘侠’字,他若是学了武功,再去滥杀无辜,那我三清宫岂不成了他的帮凶,日后传到江湖上,让武林同道如何看待我们?!”   田柔一时有些沉默,她见老道始终不愿收罗贤为徒,且又说了这些在她看来颇为耸人听闻的话,想了想,道:“既然师父不愿收他,那就算了,再过几日我就送他下山吧。”老道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便离开了。   田柔看着老道离开,有些黯然神伤,合衣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在整个三清宫内随意行走。   她是掌门最钟爱的弟子,宫中各处地方皆可以去。   她也不去管自己到底要去哪,只是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胡乱走着。   田柔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随意乱走,对于路过的各种人和物皆是看也不看一眼。   三清宫的弟子们一向又惧怕她,见到她恨不得绕路,又哪里敢出声和她说话。   田柔就这样自顾自走着,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客院的门口。   所谓客院,乃是三清宫专门开辟出的一个大院子,里面又分成了数间小院,每间院子里皆有数间客房,供来客居住,罗贤便住在门口左手边的一间小院子里。   田柔抬头看着面前客院的大门,不由愣了一下,继而苦笑一声。   她本想就此离去,又不知为何,鬼使神差推开了大门,缓缓步入其中,又下意识走入了左边那间小院子中。   小院不大,但却颇为清雅,小条石板小路直通尽头三间平房,小路两旁种了各色花草树木,一角更有几棵翠竹,迎风发出哗哗的声音。   田柔沿着小路向前,见其中一间平房中尚且亮着灯火,走得近了,还能隐隐约约听到阵阵读书的声音。   不知为何,这声音便如天籁一般,久久围绕在她心间,一直不曾散去。   田柔站在门外,几次三番想要举手敲门,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这样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男人动心,或许师父说的是对的,自己只是贪图一时的新鲜感罢了。   田柔叹了口气,转身便想离开,也罢,不如就断了这个念头,以后每日在这山上,好好习武吧。   然而人一旦动情,也如何能够轻易舍弃,田柔转身只是走出一步,终于忍不住,回身一把推开罗贤的房门。   罗贤正自在屋中读书,突然见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不由吃了一惊,再见田柔站在门外,眼神火热看着自己,不由后退一步,一句“田姑娘”尚未出口,便见田柔嘤咛一声,快步奔向自己,一头扎进了自己怀里。   罗贤大惊,一时之间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   如此好一会之后,田柔方才轻轻推开罗贤。   罗贤看她脸上似有泪痕,不觉问道:“田姑娘,你怎么了?”   田柔擦了一下眼角,又吸了一下鼻子,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你在这里安心住着,过几天我再送你下山。”   罗贤听得田柔的话,不由又是一惊,急道:“田姑娘,怎么回事,掌门昨日还让我在这里住下了,怎么好端端地又要我下山了?”田柔只是摇头,却不说话,被问得急了,只说了一句:“三日后我送你下山。”随即便头也不回离去了,只剩罗贤一人在房中,愣愣地站在那里。   田柔走后,罗贤也没了心思读书,原本的希望再度落空,罗贤一时也有些心灰意冷。   他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出神,想着如此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报仇,莫非自己今生便只能这样了?    !   他如同先前的田柔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起身在院里闲逛,又走到一棵翠竹下,抬头望着银色的月盘,感受着徐徐吹过的山风,耳畔听着翠竹发出的沙沙声,不由叹道:“家仇未竟三尺剑,故乡空隔万重山。”   “好一个家仇未竟三尺剑,故乡空隔万重山。”一个声音从院外传来,罗贤吃了一惊,急忙看去,便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近,待看清了,正是那老道。   罗贤急忙施礼,道:“不知掌门驾到,未曾迎接,罗贤失礼了。”   老道摆了摆手,随手摘下一片竹叶,问道:“罗公子客气了,听公子方才说的话,似乎不是平昌县人士?”   罗贤笑了一下,笑容中充满了苦涩,说道:“在下家乡离此有上千里路,只是因为屡次落第,方才到平昌县谋生。”   老道点了点头,邀请罗贤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下,又道:“罗公子的事,你先前曾与我说过,柔儿也与我说了一些。老道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子赐教。”罗贤忙道不敢,老道笑了一下,又道:“我三清宫虽然立足江湖已久,但在市井之中,却是名声不显。我先前遇到公子时,公子口口声声说一直在找我,只是不知公子从何处得知我的存在?”   罗贤听得老道的问话,暗自松了口气,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遂将如何在余甲家中隐匿,他又如何告知自己一事和盘托出,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无关紧要。   不想老道在听了他的话后,便一直皱着眉头,罗贤见他如此模样,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神色也变得有些紧张。   老道抬头见他这般模样,笑道:“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天色已晚,我也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说着便起身离去。   此后几天,田柔似乎一直在躲避罗贤。   罗贤虽然有意找她,却一直都无法如愿,眼看三天之期已近,罗贤也终于断了念头,准备好了行囊,等着田柔送自己下山。   三日之后的清晨,罗贤早早起身,将包裹背在身上,打开房门,便见田柔已经站在了院门处,与之前的热情不同,此时的田柔面容已经变得冷若冰霜,看见罗贤出来,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往外走。   罗贤急忙跟上,他看着走在前面的田柔,几次想要开口,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化成一声叹息。   二人一路沉默着往外走,客院离三清宫的大门不远,只有几十步的距离。   可就是这点距离,二人却足足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待走出三清宫的大门,罗贤分明听到田柔幽幽地叹了口气。   二人一前一后下山,三清宫在荒莽山的山顶,要下山的话得走上整整半天。   一路上山风呜呜吹着,道路两旁的树木不断被山风吹得哗哗作响。   二人一声不吭,都在默默想着心事。   走至一半,田柔突然停下脚步,跟在她身后的罗贤一愣,刚想开口问她。   却见田柔一下转过身来,面色激动且带了一丝不安,又快步走到罗贤身后,不断向来路张望着,待确认了没人之后,方才回头,对罗贤说道:“我和你一起走吧。”   罗贤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大吃一惊,道:“田姑娘万万不可,你若是和我一起走了,被你师父察觉,定然不会饶你,我们还是就此分道扬镳的好。”说着他背起行囊,大踏步往山下走去,也不再理会身后的田柔。   罗贤走了半日,方才到得山下的小镇,他回头张望上山的路,心中无限感慨,却猛然发现田柔竟然就跟在他身后,见他回头,还露出一丝笑容。   罗贤苦笑一声,道:“田姑娘,我已下山,你还是快回去吧,日后有缘,我们自会相见。”不料田柔却是不依,只是一直跟着罗贤。   罗贤又恐老道以为自己拐骗了田柔,三番四次要田柔离开,田柔只是不说话,但却一直紧紧跟着他。   罗贤见甩不脱田柔,只得带着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镇上的人们两天没看见他,正自着急,突然见他回来,自是欣喜,又见其身后跟着的田柔,均是笑着向他道喜。   罗贤虽然知道镇民们误会了,可一时也解释不清,只是不断苦笑。   如此过了数日,田柔始终没有离开,到了夜晚,罗贤睡床,她便合衣坐在椅子上,好在她习武惯了,倒也没什么大碍。   日间罗贤教书,她便在院中练剑,只是二人交流依然不多,罗贤问她话,她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直到三日过后的清晨,罗贤起身正欲前往镇上教书,忽见一人站在院中,手持长剑看着自己。   罗贤一惊,见来人穿着三清宫弟子的服饰,刚想出声,便见来人手腕一抖,长剑直刺罗贤胸口。   罗贤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能躲得开这凌厉剑势,只后退了两步,便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看着长剑即将插入胸口。   便在这时,就听吱呀一声,田柔从房内跃出,长剑出鞘,只是一下,便将对方长剑格开。   那三清宫弟子见了田柔,喊了一声‘师姐’,便即住手。   田柔冷冷看着他,道:“你回去和师父说,我不回去了。”   “柔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缓缓走进院中,正是田柔的师父。   老道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罗贤,又看了眼田柔,叹道:“柔儿,你还是跟为师回去吧。”   田柔眼见师父亲自出马,她自是不能反抗,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开罗贤。   不知为何,虽然她只与罗贤相处了短短几天,心里却满满都是他的影子。   田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老道,眸子里满是倔强,道:“师父,你养了徒儿二十五年,教徒儿学武,可徒儿不能一辈子呆在山上,徒儿也想要自己的生活,想要和自己爱的人一起,师父,您就成全徒儿吧。”   老道长叹一声,他看着田柔,满眼都是心疼,又道:“柔儿,你想要自己的生活,师父当然不会阻止你,可你跟着人罗公子,又怎么知道罗公子的想法,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接受你?”说着他转头看向罗贤,道:“罗公子,我且问你,你对柔儿可有什么要说的?”   老道本意是要罗贤来劝说田柔回山,然则这几日罗贤几乎天天都在劝说,可田柔就是铁了心,一定要跟着他。   如今他听老道这么一问,反倒以为是要让他表态,好让田柔安心,遂道:“掌门放心,既然田姑娘有意,在下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之人,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辜负。”   此言一出,田柔原本略显绝望的面庞一下露出喜色,反倒是老道一愣,继而明白罗贤会错意了,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他打量了一下罗贤住的小院子,见甚是寒酸,遂道:“既然如此,你二人还是先随我上山再说,我先收罗公子为徒,待他日罗公子武功大成,你们再成亲不迟。”

第6章

上回说到罗贤正式拜入三清宫门下,方才得知老道名唤宣明子,乃是三清宫的掌门,自己既然拜入了他的门下,与田柔便成了师姐弟。   罗贤初入三清宫,田柔便迫不及待拉着他前往认识一众师兄,众弟子看在田柔的面子上,也对罗贤是关爱有加。   罗贤对于众多师兄的关爱自是感激不尽,他如今拜入师门,等到学了武功报了大仇,他的心愿就完成了。   至于剩下的事,一切都顺其自然即可。   夜晚躺在床上,罗贤也曾经细细回忆过,可那夜鬼差一事实在太过玄幻,至今他都觉得只是一个梦罢了。   后来索性也不再去想,一心一意苦练武功。   不想数日过去,自从拜师之后,宣明子便再也没有找过罗贤,更没有教他任何武功。   起初罗贤还当师父事务繁忙,忘了自己,但如此数日下来,却始终无所事事,终于忍耐不住,便找到宣明子,想要问一下何时开始习武练剑。   宣明子端坐正殿打坐,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劝罗贤不要急躁,练武之前要先修身养性,如此方能事半功倍等等。   宣明子迟迟不愿教罗贤练武,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先前给罗贤和田柔说过,要等罗贤武功大成之后再让二人成亲。   这便是他留的后手,只要他不教罗贤武功,那二人成亲之日便是遥遥无期,说来说去,宣明子还是很不看好罗贤。   罗贤哪里知道宣明子的这些想法,他从那日开始,便每日里打坐,修身养性。   田柔见罗贤拜入师门,且二人关系更进一步,心中自是欣喜,私下里也不避嫌,每日里来找罗贤。   她见罗贤整日里只是打坐,笑道:“师父每日打坐,你也跟着每日打坐,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罗贤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打坐。   罗贤每日打坐,剩余时间除了读书便是前往山中游览。   荒莽山中奇景甚多,尤以三清宫后山最佳,奇石怪松,悬崖瀑布,无一不奇,无一不美。   罗贤常在后山流连忘返,有时直到太阳下山才依依不舍回去。   时光飞逝,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宣明子却依旧没有教罗贤任何武功,只是让他不断打坐。   罗贤如今倒也不着急了,只因在此之前,他在打坐之时,竟然莫名其妙领悟了一种内功心法。   说来也巧,那日罗贤在后山游览,因贪图美景,直到日落后方才急匆匆赶回。   不想只走到一半,天就完全黑了。   慌乱之中不知为何竟然一脚踏空,落到一个地洞之中。   地洞倒也不深,罗贤也没摔伤,只是在摸索中却无意间摸到了一块破布。   按理说后山虽然人烟稀少,但平日里还是会有三清宫弟子前来,或是采药,或是游玩,有块破布也没什么稀奇。   可不知为何,当罗贤的手一摸上那块破布时,脑中突然起了一个疯狂的声音,让罗贤将那块布带在身上。   罗贤吃了一惊,手却下意识紧紧攥住了那块破布。   待得罗贤回到三清宫的住处后,方才小心翼翼打开手中的破布,见其上写有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幸而罗贤博览群书,稍加解释之后,才发现竟是一种打坐的方法。   罗贤闲来无事,便索性照着这方法试了试,几次下来,竟然发现体内隐隐有一股气绕着身周不断游走,这股气带着一道暖意,让人十分舒服。   此后的日子里,罗贤便每日依照此法打坐,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已经有了内功基础。   此时他尚且不知体内起了变化,每日里除了打坐之外依然只是读书、游玩,宣明子倒也乐得罗贤不去打扰他。   直到又是一月过后,宣明子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了,方才找来罗贤,欲传授他一些武功。   但他知道罗贤年纪已大,又没有任何习武的根基,想着索性教他一些剑法,让他自己习练。   罗贤初学剑法,自是兴奋异常,然而他资质平庸,又兼年纪已大,只是一套入门剑法,他便学了整整三天,即便这样,使出来还是东倒西歪,不成架势,倘若外人看来,非要笑掉大牙不可。   此后数日,罗贤白天练习剑法,晚上则打坐修习内功。   而田柔也每日指点罗贤的剑法,更偷偷教给他一下基础的练剑窍门。   春去秋来,转眼间大半年过去了。   这些日子里,罗贤每日苦练剑法,除了一开始有些生涩之外,到得后来,也开始有了些许进步,再加上田柔在一旁指点,大半年时间下来,倒是将三清宫的一套入门剑法使得有模有样。   不过即便如此,这也只是三清宫的入门剑法,想要学得更加高深的剑法,凭罗贤的资质,只怕今生都不可能了。   然而对于罗贤来说,只是一套入门剑法,便已经让他信心倍增,觉得定能依此报得大仇。   田柔见他如此自信,便想打击他一下,也好让其认清现实,遂提出与罗贤比试一场。   罗贤学得剑法,心中充满自信,对于田柔的提议更是一口答应。   二人也未惊动其他人,便只是在田柔住的院子里来了一场比试。   不想一场比试下来,田柔狠狠吃了一惊,虽然罗贤的剑法在其看来满是破绽,然则一旦使出,威力却是极为惊人。   田柔与他交手,发觉其每出一剑,势必带起一道剑气,这种剑气无形无色,但却能够伤人于数尺之外。   田柔心中震惊之余,却又是极为欢喜,暗想莫非自己的如意郎君,竟是一个百年不出的剑法天才?    !   说起来,这也是罗贤命中早已注定的事情,那块破布上记载的乃是一种上古的内功法门。   若是寻常的江湖中人学到这种法门,非但对自己没有益处,反而会有损害。   只有那种毫无武学根基,又兼年纪过大之人,反而才适合学此内功,如此看来,简直就是为罗贤量身打造的一般。   看来冥冥中似乎还真有鬼神在帮着罗贤。   田柔将自己与罗贤比武一事告知宣明子,宣明子也是大吃一惊,他找来罗贤,要他出剑刺向自己,想要试一下他的内力。   罗贤起初以为宣明子只是随口说说,又见其一脸凝重,方才举起长剑,对准宣明子的胸口刺了下去。   长剑歪歪斜斜,看着毫无章法,一旁的其他弟子看了,皆在偷笑不已。   哪知长剑离宣明子尚有数尺距离,就见宣明子猛然睁大双眼,跟着毫无预兆凌空向后一翻。   他身后正是一根柱子,便听嗤的一声,那柱子上突然出现一道剑痕,深逾数寸,正是剑气所划。   围观之人皆是大惊失色,需知江湖上用剑的高手无数,但却从未有人能够使出剑气,伤人于无形之中。   宣明子看着罗贤,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剑气一道,实乃剑客毕生所求。   宣明子如今已是七十有余,一身武功可说是已臻化境,也可算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法使出剑气,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   可如今眼见大半年前刚入门的罗贤,竟然使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剑气,一时之间,他的心里可说是百味杂陈。   宣明子让罗贤退下,又独自招来田柔,想要从她口中探问罗贤的消息。   不想田柔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罗贤自从拜师之后,与田柔的关系虽然与之前相比多了一些亲近,但还未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   宣明子见从田柔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心中难免有些失望,但他身为一代宗师,还是颇有气量,见罗贤练出了剑气,虽然心中不是滋味,但也没有为难罗贤,逼他交出秘籍。   只是从此以后,对于罗贤也开始颇为上心,经常会指点一下他的剑法。   罗贤虽然资质不佳,但他亦知勤能补拙这个道理,每日苦练武功,再加上宣明子在一旁指点,剑法进步速度虽不至于一日千里,但也是肉眼可见。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了。   在这三年时间里,罗贤每日里心中只有两个念头,除了练剑便是打坐,而和田柔之间的感情却放在了第三位。   田柔知道他报仇心切,虽然心中有些埋怨他的不解风情,但仍是对罗贤不离不弃,始终如一。   这日清晨,罗贤早早便起身在院子里练习剑法,如今的他早已非三年前可比,一身剑法虽然不算出神入化,但放眼江湖,也可算是三流好手,再加上他那一身内力和剑气,便是那些二流高手与他过招,也难保全身而退。   田柔站在一旁,凝神看着罗贤练剑,满眼都是爱慕的眼神。   三年过去了,她对于罗贤的感情非但没有半点减少,反而越来越深。   只是罗贤对于她,似乎还是如三年前一样,虽然热情,但却不甚亲近。   一套剑法舞毕,罗贤收剑入鞘,一旁的田柔递上一块毛巾,柔声道:“贤哥,擦擦汗,一会去用早饭吧。”声音温柔轻软,若是三清宫的其他弟子见了,定会大吃一惊,何时开始,他们那凶狠霸道的师姐说话也会如此温柔了。   罗贤接过毛巾擦了擦汗,田柔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温柔。   她等了罗贤三年,等他武功有所成就,然后再找师父,让他挑个良辰吉日,好让二人完婚。   宣明子对于田柔的请求没有半分犹豫,随即便决定下月初八让二人完婚。   三清宫上下登时一派喜气洋洋。   宣明子又广发请帖,遍请各路江湖同道前来观礼。   此时离下月初八尚有二十余天,田柔将成亲之事告知罗贤,罗贤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接着练剑。   田柔见他颇为冷淡,心中微有失望,又见其只顾练剑,心中有气,干脆抽出长剑,与其在院中对战起来。   罗贤正自练剑,忽闻一声娇喝,跟着一道剑光直射胸前。   罗贤忍不住吃了一惊,急忙抬头看去,便见田柔俏脸含霜,手持长剑刺了过来。   罗贤急忙挥剑格挡,内力灌注剑身,长剑猛然发出一声长吟,跟着猛然射出一道剑气,直射田柔。   田柔虽然见过罗贤的剑气,但却从未与他交过手,如今也只是一时负气方才出手。   她又哪里料到即便只是过招,罗贤亦会用出剑气。   田柔眼见剑气射来,手中长剑不及撤回,当下惊呼一声,脚下连连后退。   她虽是三清宫的大师姐,但武功却不是最为出色,脚下一退,登时乱了方寸,一下跌倒在地,眼见剑气直直射向自己。   罗贤见状,急忙就要收回剑气,然而其练剑多年,只知如何发出剑气,却不知如何收回。   如今眼见田柔即将被剑气射中,虽然急得连连催动内力,但却仍是无济于事。   便在此时,又是一声大喝传来,一个身影瞬间挡在了田柔面前,手中剑如流星,一下化出数道剑光,将那道剑气挡了下来。   罗贤急忙看去,正是师父宣明子。   宣明子拉起田柔,看着罗贤,斥道:“比武过招,岂可动用剑气,柔儿下个月便是你的妻子,若是此时受伤,你如何交代?!”   罗贤满脸愧疚,低头不语,田柔见状,便劝宣明子:“师父,贤哥也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气,别责怪他了。”宣明子见田柔尚未成婚,便如此护着罗贤,不觉连连摇头苦笑一声,只能感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弄得田柔满面通红。   宣明子走后,罗贤再无心思练剑,只是坐在院中石凳上面,不发一言。   田柔知他心中仍有愧疚,便坐在他的身旁,将身子轻轻靠了上去。   罗贤只觉一个温热绵软的身子一下靠在了自己背上,一股幽香传来,不觉让他有些心神摇曳。   “贤哥,”田柔的声音幽幽传入罗贤耳中,“下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我好紧张。”罗贤只觉腰身一紧,已被田柔从后紧紧抱住,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软糯的感觉,罗贤的脸一下就红了。   虽然罗贤在上山之前就已经有过一个妻子,也尝过男女交欢的味道,但他自幼读的那些圣贤书中,皆告诉他‘万恶淫为首’,所以每次与妻子同房,他也只是草草了事,对于妻子的身体,也是从未好好看过,如今被田柔从后面抱着,一对玉乳紧紧挤压着他的后背,更是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然则罗贤也不是那柳下惠,美人坐怀而不乱,况且他在山上三年,即使每日练剑打坐,也难免会有枯燥的时候,到得晚上,更觉空虚寂寞。   只是他自幼读得圣贤书,懂得道理,知道是非,再加上刻意与田柔保持一定距离,方才能够度过这三年。   如今被田柔从后面抱着,后背感受着那两团柔软,即使再镇定,也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罗贤轻轻挣脱田柔的怀抱,站了起来,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田柔。   三年来,他刻意保持着距离,但对于田柔的好却从来都是来者不拒,而且凭着田柔的名头,他在三清宫中一直都很顺利,宣明子能够看重他,纵然有因为剑气的缘故,其实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便是田柔。   田柔自幼在三清宫长大,宣明子视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三清宫内的各项规矩,对于田柔都可以网开一面,这也造成了田柔极为霸道的性格,也让宣明子头疼不已。   而在罗贤出现之后,田柔对于其他人虽然仍很霸道,但对于罗贤却是温柔有加,这让宣明子庆幸的同时,也隐隐生出了一丝担忧,担忧她会被罗贤利用。   好在其后三年,罗贤除了练剑打坐之外,便只有读书一事,而且他性子沉稳,从未与人红脸,也未仗着田柔的庇护在三清宫内为所欲为,这让宣明子对他的感官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才会同意下月初八让他们完婚。   田柔见罗贤挣脱自己,愣了一下,继而面色一寒,似有怒意。   罗贤背对着她,自然未看见她的脸色,他走到一旁坐下,道:“田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虽然即将成亲,但还请自重的好。”   田柔想不到罗贤会这样说自己,尤其是最后一句,仿佛将她当成了那些荡妇一般。   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爆发,她站起身来,喝道:“罗贤,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你当初上山拜师,若不是我相逼,师父怎么会收下你,又让我下嫁给你,如今你练成了剑气,成了江湖中独一无二的高手,是不是就看不上我了?就想悔婚?”她越说越气,这些年来的委屈,罗贤对她的冷落又一幕幕浮上心头,到得最后,干脆一跺脚,转身便跑了,罗贤本欲去追,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直接回屋了。   皎月斜挂,夜渐渐深了,山风吹进院子里,将院角的翠竹吹得哗哗直响。   罗贤一人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的风声,翻来覆去睡不着。   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田柔对他的好,他自然记在了心里,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越不安,总觉得自己对她有愧疚。   他心中明白,自己多多少少也利用了田柔对自己的感情。   罗贤再也睡不着了,他起身走到屋外,却发现不知何时田柔又回来了,正坐在石桌旁。   桌上放着一个木盒,见罗贤出来,她打开木盒,里头放着一碗粥和几样小菜。   罗贤看她将食物从木盒里拿出来,小心地码放在石桌上,又抬头对着他笑道:“贤哥,你饿了吧,我特意去厨房做了几样你爱吃的小菜,你快尝尝。”罗贤看着田柔,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讷讷地在石桌旁坐下。   田柔将筷子塞在他的手里,坐在对面,一脸温柔看着他。   “田姑娘,我……”罗贤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把田柔气走,心中本就愧疚,没想到田柔不计前嫌,还做了宵夜给他。   田柔看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将粥放在罗贤面前,突然面上掠过一抹绯红,轻声道:“贤哥,我有话想和你说。”   罗贤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田柔,在月色的映照下,即使再平凡的人也变得不平凡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甚至她嘴角的那颗细小的痣,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姑娘相伴,或许是他下半辈子最值得庆幸的事情。   罗贤忍不住伸手,抓住田柔的手。   田柔的脸色变得愈发通红,却没有抽回手掌。   罗贤大着胆子,一下将她拉进怀里。   田柔嘤咛一声,顺势倒在了罗贤身上,闭着眼睛,似乎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这一刻的到来……

第7章

上回说到罗贤与田柔双双动情。   田柔躺在罗贤怀里,闭着眼睛,睫毛微颤,似是期待,又似有些害怕。   罗贤看着田柔的脸,缓缓低下脑袋,将嘴唇凑了过去。   二人尚未亲至一处,田柔突然一惊,伸手抵住罗贤胸口,让其无法亲下。   罗贤一愣,便见田柔羞红了脸,低声道:“贤哥,我有点害怕,我们还是先进屋吧。”罗贤笑了一下,既然二人已经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干脆将田柔一把横抱起来,快步走进了屋里。   即使周围空无一人,田柔还是羞得满脸通红,她将脑袋埋在罗贤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   罗贤将她抱进屋里,又一下按在床上,跟着俯下身子,如雨点般亲吻着田柔的脸颊,从额头开始,一路到眼睛,再到鼻子,然后到那一双鲜艳如血的娇唇。   娇唇被封,田柔猛然发出唔的一声,身体猛然变得僵直。   自小到大,她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突然又感觉罗贤将舌头探进了自己嘴里,登时一惊,急忙就要闭嘴。   罗贤见她身体紧张,也不强求,只是不停亲着她的嘴巴,手则搂着她的腰,不停安抚着。   片刻过后,田柔终于放松下来。   她感受着罗贤的热情,有点笨拙地回应着他。   她见罗贤不停用舌头叩着自己的牙齿,虽然有些不适,但还是微微张开了樱唇。   罗贤一下将舌头伸入了田柔的口腔之中,二人舌头一下纠缠在了一起。   此刻的罗贤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一心秉持‘万恶淫为首’的书生,而是一个善于调情的花中老手。   其实对于这种变化,罗贤心中也有些吃惊。   但他顾不得吃惊,小腹处的欲火焚烧着他的身心,让他恨不得立刻就将田柔剥光,继而和她交欢。   但罗贤也明白‘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况且田柔尚是第一次,自己一定要极尽温柔,才能给她一个美好的印象。   二人一阵热吻,直到喘不过气时方才分开,罗贤微微抬起头,看着身下的田柔,见她眼眸如水,知道她已经动情。   手掌从腰间缓缓上滑,轻轻握住了田柔胸前的一对玉乳。   田柔身体剧震,本能地就要去推罗贤的手。   罗贤俯身再度与她亲吻,趁着她娇喘连连的时候轻轻揉捏着她的玉乳。   “贤哥……”田柔一边喘气一边想说些什么,却因为胸前传来的巨大快感而不停喘息,她有心想要推开罗贤的双手,却又舍不得那种快感,犹豫之下被罗贤隔着衣服用力捏了一下那两粒蓓蕾,登时惊叫出声。   罗贤隔着衣服抚摸着田柔的玉乳,感受着两粒乳头渐渐变硬、凸起。   他迫不及待就要去解田柔的衣服。   田柔的面色一下变得极为紧张,用力抓住罗贤的双手。   罗贤见她身体僵硬,双手死死抓着衣服,知道她尚且还有些放不开。   这也难怪,她自幼在三清宫长大,接触的男人除了师父宣明子之外,便只有她的那些师弟。   宣明子对她而言是亦师亦父,至于其他师弟,见了她亦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   至于男女之间一事,她就如懵懂的孩童一般,完全不懂。   此时罗贤要脱她衣服,难免紧张不安。   罗贤见她始终抓着衣服不愿配合,身子又是无比僵硬,心中亦觉无趣。   他叹了口气,起身帮田柔整理好稍显凌乱的衣服。   田柔见他面露失望,有些不忍,轻声说道:“贤哥,要不,要不你先转过身去。”田柔言下之意,便是不要罗贤动手,自己将衣服脱掉。   罗贤闻言自是欣喜,原先有些熄灭的欲火再度燃烧起来。   他转过身,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传来一阵被褥翻动的声音,方才听到田柔怯生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贤哥,我已经好了,你转过来吧。”   罗贤转过身子,见田柔早已钻进了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面色通红看着他。   罗贤向一旁看去,见田柔将脱下来的衣服整整齐齐迭在了一边,遂快速除下衣服,也是一下钻进了被窝之中。   田柔看着罗贤脱衣服,露出因常年习武而练出的一身腱子肉,面色愈发羞得通红。   待得罗贤钻进被窝里,伸手一把将她抱住,不由惊呼一声,呼声尚未出口,便已经被罗贤用嘴唇一下死死堵住,只余一声闷哼。   二人一下抱在一起,嘴唇紧紧贴着,舌头在彼此口腔中不住追逐、探寻。   田柔似乎已经放开,不停回应着罗贤。   罗贤双手下探,轻轻握住她的玉乳。   田柔的玉乳不大,小巧玲珑,正好填满罗贤的手掌。   罗贤爱不释手抚摸着这对玉乳,巨大的快感冲击着田柔全身,让她忍不住微微呻吟出声。   “柔妹,今晚我要让你享受到做女人的快乐!”罗贤一边说着,一边低下脑袋。   嘴唇从田柔的下巴开始,一寸一寸向下移动,温热的舌头舔着经过的每一寸皮肤,那种又热又痒的感觉让田柔呼吸猛然变得急促,她感受着那种温热的感觉,心中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终于,罗贤的嘴唇一路来到了田柔胸前。   他看着那两粒鲜红的乳头,高高挺立的蓓蕾犹如雨后草莓一般,鲜艳欲滴。   他张开嘴,将其中一粒蓓蕾含入口中,继而轻轻吮吸起来。   田柔如遭雷击,身子猛然变得僵硬,上半身不由自主用力抬起,似乎要将玉乳全部塞进罗贤的口中。   罗贤一边吮吸着乳头,一边揉捏着另一只玉乳。   他要尽力撩起田柔的情欲,如此才能让她在接下来的破身中,不至于那么痛苦。   罗贤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对这种调情的手法如此熟练。   他以前与妻子同房时,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调情的举动。   每次都是迅速插入,也不管妻子下体是否已经潮湿,草草抽插一番,待得射精后便即抽出,然后再翻身沉沉睡去,再也不管身旁的妻子因为欲火而翻来覆去。   而这一定程度上,也在后来推动了他的妻子投入张富户的怀抱。   罗贤抱着田柔的身子,嘴巴不断吸吮着她的乳头。   田柔忍不住用力按着他的脑袋,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从喉咙里发了出来,虽然声音低不可闻,但对于罗贤来说,不吝于天籁之音一般。   他趁着田柔情欲已经被挑起,试着将手慢慢下滑,直往她双腿之间摸去。   田柔只顾着享受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对于罗贤的动作几乎没有半丝反应。   罗贤的手掌十分顺利地伸到她的两腿之间,接着便摸到了一手的淫液。   此时的田柔终于感觉到了双腿间的变化,她急忙夹紧双腿,却一下将罗贤的手掌也夹在了两腿间。   田柔急切间想要将罗贤的手掌抽出去,不想双腿扭动之间,将下体的淫液尽数蹭在了手掌上。   罗贤看着田柔笨拙的动作,坏笑道:“柔妹,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田柔红着脸,一下停止了动作,她也不说话,但那种神态却让罗贤心动不已。   罗贤抽出手掌,抱住田柔,在其耳边轻声说道:“柔妹,我想要你,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田柔红着脸,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看着罗贤急切而又热烈的眼神,不知不觉点了点头。   在这一刻,三清宫霸道的大师姐,乖巧地犹如一只纯洁的小羊羔。   罗贤面上掠过一抹欣喜,但他没有立即行动,而是再度抱着田柔亲吻。   罗贤知道少女破身之痛,不忍田柔痛苦,便一边与她亲吻,一边抚摸着她的全身。   直到田柔娇喘吁吁,眼眸似水时,方才停了下来。   此时田柔的情欲已经被完全挑起,她双眼迷蒙,双手开始不自觉探向罗贤的下身,待抓到那根早已坚硬如铁的阳具时,眼睛一下瞪得老大,面上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田柔抓着罗贤的阳具,让他感到一阵舒爽。   他动了一下身子,让阳具在田柔掌心不断耸动。   田柔突然感觉到了他的意思,将脸扭到一旁,轻轻呸了一声:“不要脸。”   田柔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在呵斥罗贤,不如说是在打情骂俏。   罗贤笑了一声,轻轻掰开田柔的双腿。   田柔顺从地张开腿,任由下体就这样暴露在罗贤面前。   罗贤低下脑袋,仔细看着田柔未经人事的下体。   杂乱无章的阴毛覆盖着她的下体,便如那黑色的芳草地一般,淫水便是那露珠,将那片芳草地尽数打湿。   拨开那一片芳草地,便见两片肥厚的阴唇,阴唇粉嫩,遮挡着中间那条细小的肉缝,轻轻拨开肉缝,粉嫩的肉便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罗贤轻轻揉着那片芳草地,感受着那股湿润。   田柔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只觉一股热气从罗贤掌心发出,一直飘到自己的阴道中。   这种感觉极为舒服,让她忍不住轻轻呻吟起来。   罗贤觉得差不多了,便压在她的身上,左臂支起身体,右手下探扶住阳具,对准田柔那块处女地,轻轻插了进去。   龟头一开始便被卡在了阴道口。   田柔的阴道从未经过如此粗大的物体,阴道口一下被撑得极大,虽然不怎么疼痛,却多多少少有点不适。   田柔下意识收缩阴道,一下便卡住了罗贤的龟头,一时之间竟是有些进退两难。   罗贤低下身子,不住爱抚着田柔,让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待得阴道不再收缩,他便再插入一些,如此三番之下,逐渐将整个龟头塞进了阴道之中。   罗贤感受着田柔阴道的紧窄,口中不住吸着冷气。   这种极度紧致的感觉让他几乎忍不住就要射精。   他深吸一口气,趴在田柔身上,努力控制着想要射精的欲望,他在山上憋了三年,再加上田柔的阴道实在紧窄,而且田柔因为紧张之下,阴道尚且还在不断收缩,这种销魂的感觉几乎就要让罗贤发狂。   罗贤终于忍不住了,他飞快地抽出阳具,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射精的冲动。   田柔本来觉得阴道极度饱胀,如今罗贤将阳具一下抽出,反而又有了一种空虚的感觉,甚至有些渴望罗贤将阳具再次插入。   “贤哥……你……你怎么……停下来了?”田柔不好意思让罗贤继续插进去,只好旁敲侧击,问他为何停下来。   罗贤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笑了一声,道:“柔妹你且稍等,我马上就来。”   罗贤说完,深吸一口气,再次将阳具插入了田柔的阴道中。   这一回虽然还有些费力,但却比第一次要轻松不少,很快便将整个龟头尽数塞进了阴道之中。   罗贤微微挺动下身,试着让阳具再深入一些,不想田柔猛然发出一声惨叫,跟着双腿一下夹紧,手臂用力撑着罗贤的身子。   “贤哥……我好疼……怎么会这么疼……”田柔断断续续说着,下身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这股疼痛让她感觉似乎整个阴道都要被撕裂了,她用力推着罗贤,想要让他退出自己的身子。   罗贤见她如此疼痛,知道定是那破身之痛。   他抱紧田柔,又挺动了一下下身,便觉龟头似乎碰到了一层屏障。   他又用力插了一下,不想田柔又是一声惨叫,手脚并用不停挣扎,眼泪也开始从眼角流出。   “柔妹,你再忍一忍,只要捱过了这股疼痛,接下来就好了。”罗贤一边柔声安慰田柔,一边不住爱抚她的全身,想要用快感来冲淡那股疼痛。   此法果然有效,便见片刻过后,田柔渐渐缓了下来,挣扎也没有先前那么激烈了。   “柔妹,你相信我吗?”罗贤抱着田柔,轻声问道。   他的阳具尚且还停留在阴道中,但却不敢有分毫动弹,唯恐再弄疼了她。   田柔点了点头,她对于罗贤自然是一万分的信任。   罗贤抱着她,嘴唇含住她的耳垂,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入她的耳朵中,让田柔只觉一阵酥痒。   罗贤左手抱着她,右手不断揉搓她的玉乳,快感涌至全身,让她不再感觉那么疼痛。   罗贤不敢动弹下身,唯恐再弄疼了田柔,他不停地爱抚着她,直到她双目再度变得迷蒙,眼神迷离之际,下体猛然用力一插。   一声巨大的惨叫声从屋内响起,回荡在夜空之内。   田柔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剧痛从下体传来,自己的身体几乎都快要裂开了。   她的身子不断扭动,双手抓住罗贤的后背,抓出一道道的血痕。   罗贤强忍着后背传来的疼痛,用力紧紧抱着田柔,一边小声安慰着她,一边爱抚她的全身。   这股剧痛不知持续了多久,田柔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干了,下体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几乎就要让她昏厥。   她虽然知道这是自己成为女人的必经之路,但实在想不到会如此疼痛。   她的双手在罗贤后背乱抓,身子不断扭曲,想要将阳具挤出自己体外。   罗贤只觉田柔的阴道不断收缩,几乎要将自己的阳具夹断,这种快感也是他从未体验到的,若不是后背阵阵剧痛传来,冲淡了快感,几乎就要让他直接在阴道内喷射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田柔挣扎的幅度逐渐小了下来,因为疼痛而不断大声嘶喊的嗓子也逐渐变得沙哑。   罗贤抱着她,忍着后背的剧痛,完全不敢松手,又见她慢慢止住了眼泪,遂轻声问道:“柔妹,你怎么样了?还感觉到疼吗?”   田柔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道:“贤哥……我不疼了……你……你继续吧……”   罗贤看着她苍白的脸庞,有点担心,又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疼了?”田柔点了点头,却是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   罗贤见此,微微抽动了一下下身。   田柔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继而又强忍了下来。   罗贤见田柔还在疼痛,心中有些不忍,便道:“柔妹,要不今日到此为止,我们改日再同房吧。”说着就要抽出阳具。   不想田柔一把抱住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已是十分明显。   其实罗贤此时亦是强忍着体内的欲火,只是他不愿让田柔过分疼痛,方才说出了刚才那话。   如今见田柔竟然反手用力抱住了自己,自是有些欣喜。   他双手撑在田柔身子两侧,下身微微挺动,阳具在阴道内缓缓抽插起来。   田柔紧闭双眼,感受着阳具在阴道内的抽插。   虽然仍有疼痛传来,但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激烈了。   她闭着眼睛,仔细感受着与疼痛一起传来的快感,起先这股快感并不强烈,但是随着阳具不断的抽插,这股快感越来越强,到得最后,已经完全冲散了疼痛。   田柔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阴道内传来的快感让她有些飘飘欲仙。   罗贤听着她的呻吟,不由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他的后背被田柔抓得血肉模糊,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阳具在阴道内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那种紧致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住了。   罗贤猛烈地抽插了数十下,跟着低吼一声,大量阳精从龟头出喷涌而出,尽数射进了阴道深处。   田柔发出呃的一声,阳精射进她的阴道中,那种滚烫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   罗贤紧紧抱着她,阳具虽然已经疲软,却没有急于抽出来。   他抱着田柔,不停亲吻着她,田柔也热情地回应着他,二人紧紧抱在一起温存着。   享受着激情过后的余韵。   一阵激吻过后,罗贤只觉阳具再度变得坚硬。   此时阳具尚未从阴道中滑出来,田柔也感受到了阳具的变化,不由用力收缩了一下阴道,狠狠夹了一下。   “柔妹,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罗贤一脸坏笑,缓缓抽动着阳具。   田柔感受着阴道内传来的快感,嘤咛一声,闭着眼睛再度呻吟起来。   罗贤因为先前已经射精,所以这一次阳具格外坚硬且持久。   罗贤疯狂地抽插着田柔的阴道,每一次都直插到底,抽出时只留龟头在阴道里,然后再度狠插到底。   这种狂抽猛插让田柔开始变得有些疯狂,快感如潮水一般涌向全身,让她忍不住开始大声浪叫起来……

第8章

上回说到罗贤与田柔情到浓处,忍不住就要尝试一下那鱼水之欢。   不料破身之苦,让田柔痛不欲生,几经痛苦,方才苦尽甘来,尝到了男女之欢的痛快之处。   二人几经交欢,又换了个姿势。   罗贤躺在床上,让田柔骑坐在自己下身处,阴道不断套弄着阳具。   起初田柔害羞,不愿用这种姿势。   不想罗贤使坏,见她不愿配合,当即便抽出阳具。   饱满鼓胀的阴道一下变得空虚,其内更如有万千蚂蚁爬动一般,实在令人瘙痒难耐。   田柔苦忍片刻,终于忍受不住那种瘙痒,又贪图快感,不由白了一眼罗贤,口中啐了一声,但还是爬到了罗贤的身上。   田柔张开双腿,玉臀缓缓下沉。   罗贤仔细盯着她的下体,看着阴部缓缓触碰到阳具,龟头迫开两片阴唇,继而没入阴道之中,直到下体一直碰到田柔的玉臀,方才停下了动作。   田柔喘了口气,那种饱满鼓胀的感觉再度充斥在了阴道中,原先的那股瘙痒也逐渐消失。   她曲起双腿,双臂撑在罗贤胸膛上,开始一上一下缓慢挺动臀部,阴道不住套弄着阳具,二人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罗贤感受着阳具被阴道紧紧包裹的感觉,阴道极为紧窄,其中的嫩肉随着上下起伏不断挤压着阳具,这种快感让罗贤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   他抬头见田柔胸前的玉乳正随着身子不住上下晃动,忍不住伸手捉住,继而用力揉搓,手指捏着两粒乳头不住拉扯。   田柔被上下夹攻,不同的快感冲击着全身,这种感觉几乎就要让她眩晕。   她紧咬嘴唇,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到得后来,屋里除了二人的呻吟声之外,便只剩下体相撞之音。   这一场交欢直到天色微亮之时方才结束,罗贤抱着田柔的玉臀,让她趴在床上,自己则在其身后不断用力冲击,直到第二次将白浊粘稠的阳精射入田柔的阴道深处,方才结束了这场交欢,而在此之前,田柔也早已经泄了两次身。   二人相拥一起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田柔看着二人赤裸的身子,又想起昨夜二人那一场交欢,不由面色通红,犹如小猫一般躲在罗贤的怀里。   罗贤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心中感叹连连。   自己遭受重重磨难,方才得以上山拜师,如今娇娘入怀,真是恍若隔世一般。   二人相拥一起,躺在被窝之中,周围一片寂静。   三清宫的众多弟子得知昨夜田柔在罗贤房中度过,也都很知趣地没有前来打扰。   在他们看来,师姐能够嫁出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又哪里会来坏了这件事。   二人姗姗起床,梳洗一番后已是中午,便前往饭堂用饭。   田柔跟在罗贤后面,紧紧皱着眉头。   昨夜她初次破身,又经过了一夜激烈交欢,走路之间,颇有一种异样不适之感。   只不过她自幼习武,身体素质非一般女子可比,是以除了有些不适之外,倒也不妨碍她走路。   二人一路前往饭堂,路上自然也遇见了不少三清宫弟子。   众人见着罗贤,本欲上前打声招呼,又见一旁紧蹙眉头的田柔,更是唯恐触了霉头,只能匆匆绕开二人。   罗贤倒是无碍,只是田柔见此,难免就要发作,又碍于身子不适,只得作罢。   二人用罢午饭,宣明子便遣人来招。   到得正殿,见宣明子正自端坐着闭目养神,二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前问候一声。   宣明子睁眼看了二人一眼,又见田柔站立之间姿势颇为奇怪,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详情,不由狠狠瞪了一眼罗贤。   罗贤见状,讪讪笑了一声,田柔却是面色通红,低头不敢去看宣明子。   宣明子叹了口气,道:“你二人下月便将成婚,我理应不该多管,只是……”宣明子又看了看田柔,道:“你二人尚且年轻,来日方长,不必如此贪欢。”   田柔知道宣明子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不由面色更红,低着头,恨不得找到一条地缝钻进去。   宣明子摇了摇头,又向二人交代了一些事情。   二人下月大婚,自有不少江湖中人前来道贺,三清宫虽然在江湖中不如一些大门派,但还是有一些地位。   再加上宣明子也位列江湖绝顶高手之一,到时来人肯定不少,宣明子要忙着招待各派掌门,其余事情便只能由其他弟子操办了。   罗贤身为新郎,也免不了要出面接待一些贵客,还需学习一些江湖中的礼仪,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宣明子交代完毕,便让二人先去,他想了想,又对田柔说道:“柔儿,今日开始,你便不要再回原来的住处了,将东西收拾收拾,直接搬到罗贤房中吧。”宣明子心知自己再怎么阻止,也无法禁止二人私会,不如就让田柔搬到罗贤房中,也省得二人偷偷摸摸,传出去也不好看。   田柔一直红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跑掉了。   罗贤告了声罪,也跟着出去了。   宣明子看着二人背影,叹了口气,继而再度闭上了眼睛,正殿中又变得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叫,才给整个正殿增添了一丝活力。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下月初八。   这一日正是罗贤与田柔大婚之日,整个三清宫一片喜气洋洋。   不少江湖人士皆来捧场,各大门派也派了人前来观礼,这些人或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或是一些门派中负责各种核心事务的长老,这些人齐聚三清宫,俨然又是江湖上的另一大盛事,而这些都是因为三清宫或是宣明子的面子,由此看来,三清宫在江湖上的地位,也已经极为崇高了。   而在这些人中,另有一小部分却是冲着罗贤而来。   罗贤会使剑气一事,早已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   虽然大多数人不信,认为这只是三清宫放出来的谣言,但对于某些剑道高手来说,即使真是谣言,也值得前来一探究竟。   如果剑气一事是真的,继而再和罗贤过个一招半式,对于他们此后的习武生涯,可说是大有益处。   宣明子忙着招呼各大门派的贵客,又另派其他弟子招待剩余的宾客,罗贤站在正殿外,身穿大红的新郎服,接受着众多宾客的道贺。   而田柔早已被安排在了新房之中,只等着举行仪式了。   待得时辰差不多了,且宾客也来得齐了,田柔才被请到大堂,与罗贤一同行礼。   待得司仪高呼一声‘送入洞房’,再被一群女眷拥着回房,而罗贤则被各路宾客拉着敬酒。   直到皎月斜挂,才被真正地送入洞房。   罗贤入得洞房,见田柔身穿红装,正独自坐在床头,头顶红盖头,看不清她的面目。   房内桌上燃着一对大红烛,又放了一壶酒。   罗贤走到床边,轻轻掀开红盖头,低头看着田柔娇俏的脸庞,心中一阵感叹。   曾几何时,他在平昌县的死囚牢中,眼睁睁看着县令黄荣和张富户玩弄自己的妻子。   黄荣判他秋后问斩,他以为自己必死,不想却被余甲救出,然后又到了荒莽山下的小镇。   到了小镇之后,他以教书谋生,又遇到了宣明子,本欲拜师,却被宣明子拒绝。   不甘心之下在山上四处寻找,频死之时又被田柔所救,此后一直到了现在。   罗贤看着田柔的脸,脑中却闪过这么多年经历过的事情。   想着如今美人入怀,不由感慨万千。   田柔听着他叹了口气,以为他有什么不开心之事,顺手拿过酒壶倒了杯酒,递给罗贤,道:“贤哥,今日乃是我们大喜之日,莫要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打扰了兴致。”   罗贤接过酒杯,看着田柔关切的目光,笑道:“柔妹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起先前的事情,有所感慨而已。”说着二人喝了交杯酒,便即上了床。   按照规矩,新人入洞房后,红烛不可熄灭,寓意日子红红火火。   罗贤躺在被窝中,田柔早已轻车熟路爬到他的身上,开始套弄起来。   自从尝过男女之欢的滋味后,田柔便如食髓知味一般,夜夜要与罗贤交欢,且不弄上一个时辰决不罢休。   好在罗贤习武三年,身子骨已不是当年可比,如此倒也吃得消。   田柔光着身子,骑坐在罗贤下体,不断套弄着他的阳具。   她扬起头,口中娇喘吁吁,细碎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一点一点顺着脸颊往下淌。   罗贤扶着她的玉臀,配合着她不断挺动下身,阳具一下接着一下往里面顶去。   如此套弄了一会之后,田柔觉得有些力乏。   罗贤坐起上半身,伸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往上抛弄。   田柔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用力,二人配合地可说是相得益彰。   二人抱在一起,田柔的玉乳正好就凑在了罗贤面前。   罗贤干脆将脸埋在玉乳中间,深深吸了口气。   乳香传入他的鼻子里,让他更加兴奋。   田柔低头看着他,突然伸手抓住自己的一只玉乳,直接塞到了罗贤口中,罗贤津津有味吸吮着,就像婴孩吃奶一般。   自从田柔破身之后,到今日大婚,二人已有了数十次交欢,对于彼此的身体虽不能说是了如指掌,但也可说是十分了解。   一番套弄抽插下来,二人各泄一次身,然后方才抱着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洗漱,接受各路宾客的道贺。   夫妻俩刚出新房,田柔自被一些女眷拉走,而罗贤却被另一群人围在了当间。   这些人皆是江湖中有名的剑道高手,想要一睹罗贤的剑气。   罗贤倒也不藏私,拿过一柄长剑,随手划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招式,便见一道剑气闪过,将道旁古松的一根树枝直接斩了下来。   众人大吃一惊,方才相信了江湖传言。   又有人向罗贤请教,罗贤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奈何他的剑气是因那本打坐秘籍而来,连他本人也不知道,是以虽然勉强说了一通,但还是让人听着一头雾水。   好在罗贤虽有剑气,然则剑法不强,非但不强,更可以说是三脚猫把式。   任何一个门派的弟子只要学了三年剑法,皆可胜得了他。   但若真要生死相搏,逼得罗贤使出剑气,除非绝顶高手,否则谁也不敢说十拿九稳。   如此过了几日,各路宾客逐渐散去,待得最后一位宾客离开,罗贤便带着妻子田柔前往正殿,欲拜见师父宣明子。   不想宣明子却没有见二人,只是让其他弟子转告罗贤,说早已知晓他的来意,他若要下山,便直接去吧,不必来向他禀报。   只是切记,如今他已是三清宫的弟子,在外不可多生事端,更不可胡作非为,路遇不平,万不可忘了一个‘侠’字,如此种种。   罗贤与田柔见状,只得在正殿外遥遥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便返回房中收拾行囊,准备下山去了。   “柔妹,我今次下山报仇,你又何必跟着我一起,待我报得大仇,再回山与你相聚不好吗?”罗贤看着正在收拾行囊的田柔,他自知此番下山,吉凶难料,不想让田柔跟着自己,免得到时出了什么意外。   田柔只是收拾着行李,头也不抬,轻声说道:“若是以前,你要下山,我不会跟着你。然而如今你我已是夫妻,你要下山报仇,我必生死相随,虽然前途难料,但总比在山上天天担惊受怕的好。”田柔这话虽然说得平淡,但内里却包含了她誓死相随的决心。   罗贤闻言,心下更是感动,暗暗发誓,若有一天二人被逼到走投无路,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保得妻子周全。   二人收拾好行囊,告别一众师兄弟,随即便下山了。   罗贤准备先去山下小镇,打听一下平昌县的情况,再看情况决定下一步该如何。   其时正近午时,三清宫在荒莽山半山腰处,下山也需走上一个多时辰。   二人三年来未曾下山,此刻皆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只想着尽快下山,而罗贤更是想看一看昔日教的那些学生和镇民,不知他们是否还安好。   二人走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离山下小镇越来越近,不知为何,罗贤的面色却是越来越凝重,到得后来,他一把拉住田柔,突然蹲下了身子。   田柔不明所以,也跟着蹲下,满脸疑惑看着罗贤。   罗贤却没有看她,只是从荒草从中露出半个脑袋,仔细往前方看去。   二人所处的位置已近山脚,远远便能看见小镇。   罗贤凝神看着前方,心中却越来越不安。   太安静了,实在太安静了,即使小镇只有几十户住户,但也不该如此安静。   罗贤示意田柔留在原地,他则悄悄出了荒草从,往前方摸去。   田柔有些担心,右手紧握剑柄,仔细看着罗贤的举动。   罗贤走出数十步,在一棵大树后停了下来,这棵大树突兀地长在一块巨石后,借着树身,罗贤轻易爬到了巨石上,俯瞰整个小镇。   小镇静悄悄的,大街上看不到半个人影。   罗贤手搭凉棚,仔细观察着。   已是正午,按理家家户户已经开始生火做饭,然而此时却不见半点炊烟。   罗贤下了巨石,返回田柔身边,面色凝重,紧皱眉头。   “贤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田柔有些不安,她看着罗贤的面色,心中忐忑。   罗贤摇了摇头,将那一丝不好的预感赶出脑袋。   他接过田柔手中的包裹,道:“柔妹,我们先去小镇看看,万事小心为上。”田柔见他面色无比凝重,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悄悄往小镇走去。   二人下山之路一直通到小镇后面,离得近了,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味道。   罗贤抽了抽鼻子,突然面色大变,这股味道甚冲,正是血腥味。   他不由加快了脚下步伐,直接冲进了镇子里,田柔紧随其后,也一同冲了进去。   小镇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不,只能说是没有半个活人的影子。   在那条唯一的大街上,小镇所有的居民都躺在了那里。   不同的是,他们早已闭上了眼睛,再也无法醒来。   这些人死状甚是凄惨,每个人身上都被砍了数十刀,更有甚者直接被砍断了四肢。   还有一些女子则被剥光了衣服,上身的乳房被割下,只留下两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下身则被塞进粗大的木棍,那些木棍上还生着倒刺。   这些女人浑身赤裸,身上遍布伤痕,除了刀痕之外,还有被掐过甚至啃咬过的痕迹,不敢想象她们死前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而罗贤甚至能在这些尸体中,找到昔日他曾经教过的那些学生,那些跟着他一笔一划读书写字的学生。   而如今,他们都已经成了一具具的尸体,一具具沉默而又无声控诉着这场暴行的尸体。   罗贤站在街头,一阵风吹过,将满地的血腥味高高吹起,吹向四面八方。   他看着这些尸体,仿佛还能看到三年前,他们是如何欢迎自己,如何将自己的孩子亲手交到自己手里。   那些孩子又是如何跟在自己身后,学习着那些只有豪门贵族才能学到的知识。   田柔站在罗贤身后,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她从未见过尸体,更遑论是如此多的尸体。   这些尸体面目狰狞,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痛苦和仇恨。   田柔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她转过头看向罗贤,却发现他闭着眼睛,眼泪顺着脸颊一点一点往下流淌,在这些眼泪里,既有痛苦,也有愤怒。   “一定要找出来,到底是谁干的,然后杀了他们,替乡亲们报仇。”罗贤闭着眼睛,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面色逐渐变了,由一开始的苍白变得青紫,再慢慢恢复正常。   他的眼神此时冷静地可怕,右手紧握剑柄,突然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田柔紧随在他身后,二人转过一个弯,再穿过一条流经小镇的小溪,眼前出现的,便是罗贤三年前曾经住过的那间小院。

第9章

上回说到罗贤夫妇下山前往小镇,却不料小镇一夜之间被屠戮一空。   镇民尸体堆积在唯一一条大街上,死状凄惨不可睹。   罗贤狂怒之余发誓,定要找到凶手替镇民们报仇。   “贤哥,快要入夜了,先吃一点东西吧。”罗贤夫妇在以前的小院子里安顿下来,田柔打开包裹,拿了一些干粮出来递给罗贤。   罗贤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便只是一直枯坐没有动过。   田柔叹了口气,将干粮放在桌上,道:“即使要为乡亲们报仇,也得先吃点东西。”   罗贤接过干粮,缓缓放入口中咀嚼,眉头紧皱,似是在想线索。   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干粮,起身便往外走,田柔一愣,随即紧紧跟上。   罗贤走过尸横遍野的街道,径直来到一间大院前,推开大门直入院子尽头一间大瓦房中,田柔虽然不明所以,依然紧随其后。   进得大瓦房后方才发现,原来这里正是三年前罗贤教书的地方。   大瓦房里横七竖八摆着数十张书案,上面早已是空无一物。   罗贤三两步走到房间角落的一个柜子前,伸手打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   他又走到那些书案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但是翻遍了整个屋子,却仍没有找到。   田柔见罗贤一句话不说,只是不断翻找东西,问道:“贤哥,你在找什么,难道这里有什么线索?”   罗贤没有说话,又快步走出院子,在镇上七拐八绕,去了其中一间民居。   民居如今早已是空无一人,罗贤在里头不停翻找着,几乎将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似乎仍然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罗贤又去了另外几家民居,如先前一般大肆翻找,找到最后,他似乎终于放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只顾着大口喘气。   田柔站在一旁,看着罗贤的脸色,却是连话也不敢说。   “没了,都没了……”罗贤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只是不停喃喃自语说着这句话。   田柔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贤哥,你一晚上不停地在找,又说都没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没了?”   “书没了,纸没了,笔墨没了,砚台也没了……”罗贤低头看着地面,喃喃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乡亲们冒着风险,花了大价钱从外面买来,临走前我都收藏好了,如今却什么都没了……”罗贤虽然在山上习武三年,但他本质上还是那个屡考不中的书生,对于这些东西看得比一般人都要重。   他临走前特意交代过镇上的长老,让他们好好保管,待得自己大仇得报,再来继续教孩子们读书习字。   “长老答应过我的,他不会食言的。”罗贤还记得那个长老信誓旦旦的样子,他突然起身跑到街道上,在死尸堆里不停翻找着,看着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罗贤面无表情,只是不停扒拉着。   而在尸堆深处终于找到那具长老的尸体后,罗贤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光了,一下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   罗贤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小院子里的,他满身尸臭地躺在床上,田柔依偎在他的身边。   好不容易捱到天明,罗贤突然坐了起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紧紧皱着眉头。   田柔一下被惊醒,也跟着起身,她见罗贤若有所思,也不敢出声打扰,遂出门去弄些清水来梳洗。   待得回来,便见罗贤坐在一旁,一脸自责。   “贤哥,你想到什么了?”田柔放下水盆,她不明白罗贤为何会露出这副表情。   罗贤却没有理她,只是用手捂着脸,口中喃喃自语:“是我害了他们,是我害了他们……”   田柔终于忍不住了,从昨天到今天,罗贤几乎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   她虽然明白罗贤的心情,也很想要帮忙,却不知从何处着手。   田柔一把拉开罗贤的手,大声道:“贤哥,你到底怎么了,明明心里有话,却也不和我说,我是你的妻子,理应替你分担一切,如今我看着你这样,却完全无能为力……”   田柔看着一声不吭的罗贤,心中一软,又道:“贤哥,我自幼在山上长大,没有读过书,不知道太多的道理,也不知道该如何当好一个妻子,但我知道我想替你分担一切,想为你分忧解难。”   罗贤抬头看着田柔,一下回过神来,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心中十分愧疚。   他拉着田柔在一旁坐下,问道:“柔儿,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教这些孩子读书?”田柔摇了摇头,她自然不知道罗贤的用意。   罗贤又道:“自古以来,读书对于穷人来说,便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圣贤书都被达官贵人藏在家中,让他们的子弟诵读,虽然有些地方有学堂,但学费之高,也不是穷苦人家可以拿得出的,所以我来到这里,愿意无偿教孩子们读书,而这些乡亲们信任我,不惜冒着杀头的风险,花了极大的价钱才从外面弄来了几本书。”罗贤叹了口气,又道:“只是我想不到,我这一番好意,却最终替他们引来了杀身之祸。”   田柔有些不解,问道:“贤哥你也是好心,又怎么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罗贤看了一眼田柔,道:“柔妹你自幼在山上长大,不知人间之事。那些达官贵人唯恐百姓读了书认了字,懂了道理,便会起来造反。是以他们禁绝任何百姓读书,书籍也只在这些豪门贵族之间收藏,而且他们手眼通天但凡百姓家中藏了一两本书籍,便或明或暗,或巧取或横夺,非要将这些书籍占为己有,甚至不惜杀人。”   田柔倒吸了一口冷气,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镇上的孩子在读书,便派人屠戮了整个镇子,将那些书也抢走了?”   罗贤点了点头,道:“真相可能与此有些出入,但也相差不多。”   田柔又道:“这么说来,莫非是官府动的手?”   罗贤摇了摇头,道:“镇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几十户人家,官府动手,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难免会节外生枝,最保险的方法,便是买通山贼。”罗贤又问道:“柔妹,你自幼在三清宫长大,可曾听说这附近有什么山贼?”   田柔摇了摇头:“十几年前倒是有一伙山贼聚在山中,但早已被当时的掌门带人杀尽了,后来等师父当上掌门,便再未听说有什么山贼了。”   罗贤冷笑一声,道:“也是,若是附近的山贼所为,早就会引起明眼人的注意,到时顺藤摸瓜,不难找出幕后主使。若是买通了其他地方的山贼,即便有人追查,到时人已远遁,也找不到分毫线索,只能成了一个无头悬案。”   二人正自谈论,忽听院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二人一惊,急忙抓起长剑冲出院子。   便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躲在院外一个角落,睁眼看着院门,待见到二人冲出,急忙就要逃跑。   田柔轻喝一声,人已腾空而起,几下便赶到那人身后,长剑出鞘,便往其后心刺去。   罗贤眼见那人就要被刺中,急忙大喝一声:“柔妹留下活口。”田柔一惊,急忙倒转剑柄,右腿猛踢,一下将那人踢出丈许。   那人被踢飞出去,正欲起身再跑,便觉脖子一凉,长剑早已架住。   “两位大侠饶命,小人全招,小人全招。”罗贤与田柔尚未问话,那人便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地全招了。   原来这人正是小镇惨案的凶手之一。   说是凶手,其实也不尽然,确切的说只是一个放风的。   他由于胆子太小,不敢杀人,山贼头子便让他在镇子外头放风,而其他山贼则在镇子里尽情地奸淫掳掠。   等到将镇子屠戮一空之后,看着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战利品,而自己却是两手空空,心有不甘,又偷偷溜了回来,想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不想却这样被罗贤夫妇抓了个正着。   “你们是哪里的山贼,从实招来,若有半点虚假,我一剑刺死你!”罗贤面若寒霜,眼神中闪着杀意。   那山贼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回道:“回两位大侠,小人是平昌县外的山贼。”   罗贤一愣,这个地名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又问道:“平昌县离此有百里之遥,你们又为何会到这里来?”   那山贼看着罗贤手里闪着寒光的长剑,不敢有半丝隐瞒,道:“大侠明鉴,小人只是一个马前卒,又哪里知道我们大当家的想法。不过小人听人说过,说是有一个大官给了我们大当家一大笔银钱,要我们来这里抢几本书,而且还特意交代不能有一个活口。”那山贼说完又补充道:“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抢那几本书,大官的心思,小人也猜不懂。”   “猜不懂?哼,你自然猜不懂,这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能永保富贵,不许穷人读书习字,唯恐推翻了他们的天下。”罗贤冷笑连连,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唬得那山贼魂不附体。   这些话都是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人听去了,追究起来,就是杀头的大罪。   “带我去你们的老巢,只要到了那里,我就放了你,不然就一剑杀了你。”罗贤面色冷漠,声音如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感情。   那山贼身子颤抖了一下,急忙答应了罗贤的要求。   三人到得平昌县外时已是晚上,那山贼指着不远处一座荒山,道:“就是那里了,半山腰有个山洞,我们平时就在洞中安身,只有出去劫掠时才会全部出动。”他唯恐罗贤食言,又将洞前各处机关陷阱一一说明,然后才眼巴巴看着罗贤,希望他能放自己走。   罗贤见其交代详尽,冷哼一声,抽出长剑将其一剑刺死。   身旁田柔吃了一惊,急道:“贤哥,你既然答应放了他,又为何出尔反尔?”   罗贤面无表情,割下山贼身上的衣服擦拭剑身,道:“区区山贼,一剑杀了已经算是便宜他了。对待这种人就不该手下留情。”说着便往那荒山行去,田柔虽然有些不满他的食言,但也紧随其后,一路往那荒山而去。   根据先前那个山贼的情报,这荒山上住了约三十余强盗,为首的头领瞎了一只眼,使一把大环刀,武功颇为不俗。   罗贤有些嗤之以鼻,暗想区区一个山贼头领,武功又能高到哪里。   是以他到了之后并没有休息,而是带着田柔趁夜上山。   二人到了山脚下,夜色中荒山如同一头巨兽,在暗夜下蛰伏。   二人对视一眼,一路往山上行去,半人高的荒草之中隐隐露出一条小道,这便是通往山顶唯一的一条路了。   小道虽然崎岖难行,但对于罗贤和田柔来说,却如同平地一般。   二人飞快走着,直往山顶行去,月光照射之下,方圆数十丈之内,对于他二人可说是纤毫毕现,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二人双眼。   半山腰乃是一块方圆百丈的平地,似乎经过修整,周围放了几个木架子,其上摆放着各类兵器,看来是这些山贼练兵之地。   靠着山体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想来那些山贼便是住在这山洞里了。   罗贤夫妇悄悄往洞口行去,绕开那些暗藏着的机关陷阱。   罗贤站在洞口,见深处有火光传来,照着那火光细细一瞧,其内七拐八绕。   二人对视一眼,悄悄往深处行去。   绕过一个转角,罗贤将身形隐在暗处,便见火光之下,正有两个山贼席地而坐,旁边桌子上摆着酒肉。   二人坐在地上,一手端着酒碗,另一只手便去抓桌上的肉块,然后放入嘴里大口撕咬。   罗贤见二人相对而坐,身旁便是通往洞中深处的道路。   他本想绕过二人,但又怕一着不慎反会打草惊蛇。   他悄悄抽出长剑,对着身后的田柔使了个眼色,田柔会意,亦抽出长剑准备。   罗贤觑得机会,猛然冲出藏身之处,长剑挥舞之下,剑气对准其中一个山贼射了过去,只是一个照面,便在他身上刺出一个血窟窿来,那山贼一声不吭,仰面栽倒。   另一人大吃一惊,正欲出声叫喊,田柔早已冲到他的面前,手起剑落,一剑将他刺死。   二人解决掉两个山贼,继续往深处摸去。   一路上如法炮制解决掉几处守夜的山贼后,终于来到山洞的最深处。   最深处乃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约莫可容纳上百人之多。   洞内挂着各种石钟乳,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发出各种奇异的光彩。   洞内地面和墙壁皆经过了刀刻斧凿,修整地甚是平坦。   地上点着数团篝火,将整个山洞照得亮如白昼,墙壁上也插满了无数火把。   此刻洞内正聚集着几十人,正在大肆喝酒吃肉。   二人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凝神仔细观察。   又见西面一座高台,台上一张长条形的石桌,桌后坐了三人,中间那人一脸络腮胡子,长得虎背熊腰,只是瞎了一只眼睛,想来便是这伙山贼的头领了。   高台与地面有石梯相连,此时这伙山贼三五成群,正聚在一起大肆喝酒吃肉。   时而高声谈笑,又有几个女子端着酒菜穿梭其中,皆是被他们掳掠来的良家妇女。   群贼看着这些妇女,两眼直放淫光,时而伸手在她们身上摸上一把,引起阵阵惊叫。   若不是大头领坐镇,只怕群贼早已将这些妇女扒个精光,尽情淫辱了。   大头领坐在高台之上,左右便是他的两个副手。   三人喝酒吃肉,其中一人喝了一口酒,问道:“大当家的,有了这一笔银钱,兄弟们又可以多快活一段时间了,也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了。”   那大头领名叫黄三虎,与平昌县县令倒是同一个姓。   他喝了口酒,斜着眼睛瞥了一眼,道:“刘老二,亏你他娘的跟了我这么多年,胆子还是这么小。就算没有这笔银钱又怎么样,凭着老子手中这把刀,哪里还愁没有生意上门。”   另一人急忙奉承道:“大当家手中一口刀,可说是方圆百里无敌手,当年官军来剿,大当家的只凭一把刀,便连杀二十三人,一人就杀退了官军。”黄三虎喝了口酒,没有出声,但眉宇间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罗贤二人躲在石头后面,将高台上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罗贤仔细观察地形,见整个山洞地势平坦,且只有一个出口,一会若是动手,只怕会陷入群贼包围。   况且那黄三虎能连杀二十三名官军,想来手底下功夫也不弱。   自己与田柔二人已有三四个时辰未曾进食,若此时与人动手,只怕没有太多把握。   罗贤不禁暗自懊恼自己有些托大,不应连夜上山,若是在山下住上一晚,待得酒足饭饱之后再动手,自己有七成把握可以杀死这些山贼。   罗贤看了一眼田柔,却发现她正死死盯着那群妇女。   那些妇女端着酒菜,每走一处皆有不少山贼围上来上下其手。   这些妇女面带惊恐,但却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们在身上尽情乱摸,更有甚者甚至已经被脱得赤条条的,只能双手护在胸前瑟瑟发抖。   田柔面带怒色,牙关咬得死死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伙山贼,右手紧紧握着剑柄,由于过于用力,她的指关节显得有些凸出,其上青筋暴起。   罗贤又试着轻轻叫了她两声,却发现田柔始终一动不动,双目紧盯群贼,罗贤悄悄上前,用力拉了拉她。   田柔终于反应过来,她转过头看着罗贤,目光中满是杀意,冷冷道:“贤哥,我要杀了他们。”罗贤一愣,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杀气的田柔,他转过头,看着那些在群贼中挣扎的妇人,眼中的杀意也逐渐变浓,遂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一左一右,悄然从两边缓缓摸了过去。   群贼尚在狂欢,完全不知已有两人持剑悄悄摸入。   黄三虎看着一众手下,又想起先前收到的那一大笔银钱,心中得意,不免多喝了几碗。   那刘老二见状,突然想起一事,嘿嘿笑了一声,道:“大当家的,听说那黄县令送给您老人家一样宝贝,不知是什么东西,可否让小的们开开眼。”   群贼听了,不免起哄,也想要开开眼。   那黄三虎喝得醉醺醺的,突然发出一声淫笑,道:“那黄老头送的可是一件好宝贝,我用了几次,爱不释手,今日也让兄弟们享受一下。”说着便让人去他房内。   罗贤看得仔细,见高台下还有一扇小门,那人去了房内,不多时便走了出来,手上却是多了根绳子,罗贤顺着绳子那头看去,不由浑身一震,手脚冰凉……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10章

上回说到罗贤见那山贼从门后牵出一物来,乍见之下,顿时心神剧震,浑身冰凉。   那绳子另一端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妇人。   那妇人低着头,长发顺着肩膀散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   只能看见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正系在那条绳子上。   妇人四肢着地,如同一条母狗般缓缓向前爬着,背上一个蝴蝶形的胎记十分醒目。   罗贤死死盯着妇人后背,他认得那个胎记,结发妻子王氏的背上,也有一个与此一模一样的记号。   黄三虎接过绳子,将那妇人牵到面前,伸手在她大如磨盘的肥臀上用力拍了一下,那妇人发出一声极度愉悦的呻吟。   黄三虎一边淫笑一边对着台下的群贼说道:“兄弟们,这就是那县令老头送给我的宝贝,今天高兴,一会让大家也尝一尝这宝贝的妙处。”说着牵着妇人来到桌前,黄三虎坐在石桌上,又用力拉了一下手中的绳索,那妇人趴在他的裤裆处,熟练地掏出他的阳具,张口含下,脑袋一上一下开始吞吐起来。   台下群贼见这妇人竟然如此不知廉耻,竟是当众就为大当家含着阳具,皆是轰然叫好。   这些人早已没了羞耻之心,虽然看不见那妇人长何模样,但见其身子白皙,且又长了一副好身材,当下早已按捺不住,两眼放光,直勾勾盯着其两腿之间。   更有几个山贼更是直接扑向其余妇人,一时之间,整个山洞中充斥着妇人的惊叫声,衣服的撕裂声,还有群贼的淫笑声。   黄三虎看着众多手下争着那四五个妇人,心下得意。   他又拉了一下手中的绳子,将那妇人转了个身子,让她趴在那高台上,随即下身一挺,阳具擦着臀缝直入蜜道之中。   那妇人发出一声呻吟,主动前后耸动肥臀,用力套弄起来。   高台上另有两人,乃是黄三虎的心腹。   二人见黄三虎将那妇人当成母狗一般淫弄,皆是目露淫光。   黄三虎大笑一声,指着二人道:“你二人也来快活一番。”二人大喜,黄三虎又拉起妇人,让她单手搭在刘老二腰间,将一个丑陋的阳具含入口中吞吐,另一只手则抓住另一人的阳具,不住用力套弄。   如此一来,这妇人便可一人伺候三人。   一番抽插之后,黄三虎将阳精射入妇人蜜道之中,然后抽出阳具,坐在一旁歇息。   让刘老二和另一人继续玩弄妇人。   刘老二本欲抽插妇人蜜道,不想被另一人抢了先,那人趁着蜜道中尚有黄三虎的阳精,正是滑腻之际,阳具只一下便直插到底,横抽猛插起来。   刘老二见被抢了先,口中骂了一声,干脆将妇人娇唇当成了蜜道,大肆抽插起来。   妇人被二人前后夹攻,非但没有半分不适,面上反而露出极度享受的表情,口中含着刘老二的阳具,发出唔唔的声音。   此时台下群贼,或三两一伙,或四五成群,各取一妇人淫弄。   这些山贼将妇人剥个精光,学着台上三人的样子,将阳具直接捅入妇人口中和蜜道中肆意抽插。   妇人们大声惨叫,更有甚者由于喉咙被阳具插得太深,直接就呕吐了出来。   罗贤躲在一块石头后面,眼睛紧紧盯着高台之上。   他看着被刘老二肆意玩弄的妇人,目中充血。   方才已经看清,那妇人正是他先前的妻子王氏。   只是他以为王氏还在那张富户庄上,没想到如今竟然到了山贼手里,而且看王氏那模样,似乎经过了调教,对于这种场面极为享受。   罗贤所料不差,这王氏早已经受过了调教。   其实从三年前死囚牢那一幕开始,张富户和黄荣二人就在有意无意调教她。   二人在死囚牢当着罗贤的面肆意凌辱她,就是要先将她调教地失去羞耻之心,而一旦没了廉耻,接下来的事情便会顺利很多。   不过二人起初的计划并不顺利,王氏出身世族,只是因为与罗贤的婚事而与家中闹翻,继而跟着罗贤来到平昌县。   虽是女子,但也读过圣贤之书,知道‘礼义廉耻’四字。   先前因为家中贫寒,又被张富户用计占有了身子,是以才忍辱负重。   如今要她抛弃廉耻,自然是抵死不从。   眼见王氏不从,黄荣自然也有手段,将她关到刑室中,也不动刑,只是让她看了一遍那些刑具。   王氏被吓得是心胆俱裂,又经不住张富户和黄荣的连番上阵,再加上当时她以为罗贤已死,万念俱灰之下,只得就范。   自此开始,黄荣与张富户二人每夜必定前来奸淫王氏,或一人独享,或二人分享。   渐渐地,王氏竟然也在此事中找到了乐趣,日夜与二人交欢。   再加上黄荣与张富户以银钱相诱,那王氏就此沉沦,成了二人的性奴。   然则二人如此还不满足,那黄荣使计,下了蒙汗药在王氏的饭菜里,直接将她迷晕。   又招来数名衙役,将王氏与这些衙役关在一间屋内,任他们奸淫。   王氏醒来,猛然见身上趴着两名汉子,正自在自己的蜜道和口中抽插,又有数名精壮汉子围在身周,正满脸淫笑看着自己。   王氏大惊失色,急欲反抗,又因蒙汗药的缘故,身子软弱无力,只能任由这般衙役轮番在自己身上发泄。   整整三日三夜,除了吃饭之外,这伙衙役便没有停歇过。   即使王氏要小解,蜜道中还插着阳具。   在黄荣与张富户的威逼利诱之下,王氏就此成了衙门里的性奴,只要给黄荣上交一定的银钱,便可好好享用一下。   而到得后来,王氏更是被玩弄至精神失常,每日里只想着与男人交欢。   便是来了月事也不例外,如无男人,她便自己将手伸进蜜道中掏弄,淫叫声不绝于耳。   直到数天前,黄荣得了一封书信,言荒莽山下的镇子里藏有书籍,让他先取书籍,再杀人灭口。   黄荣不敢怠慢,连夜想了一个办法,差人前往城外荒山找到黄三虎,将此事交给了他。   黄三虎与黄荣本有些交情,见黄荣有事相求,自然一口答应。   黄荣又送上大批银钱,再加上王氏一起,都送给了黄三虎以表谢意。   黄三虎得到王氏,见其身材姣好,又精通床技,如获至宝,自从夜夜笙歌,每晚皆要与王氏交欢一番方才歇息。   王氏就如一只发情的母狗,只要男人,也不管那男人是谁。   交欢时媚态尽显,每次几乎都要将黄三虎弄得腰酸,深感吃力。   而趁着今日酒兴,黄三虎干脆把她带了出来,要让手下的兄弟们也享受一下。   黄三虎看着刘老二和另一人一前一后,玩弄着王氏的娇唇和蜜道。   那刘老二大发兽性,将阳具一直顶入王氏喉咙中,将其当成蜜道一般肆意抽插。   黄三虎在一旁笑道:“刘老二,你他娘的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给老子玩坏了,老子就把你底下那东西割了喂狗。”   刘老二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大当家的,这娘们可真是个宝贝,喉咙竟然还会收缩,不比那肉洞来得差,夹得我真是爽快。”   黄三虎闻言哈哈大笑,他早已试过了王氏的喉咙,知道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他看着刘老二精瘦的身子,猛然上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刘老二一惊,再加上王氏吞吐的功夫实在了得,一下控制不住,阳精喷涌而出,尽数射在了王氏的喉咙里。   王氏也是一声淫叫,咽喉快速起伏,将那些阳精尽数吞入了腹中。   刘老二从王氏口中抽出阳具,那根东西已经从先前的一柱擎天,萎缩到了三四寸大小。   他看着尚且在抽插王氏蜜道的同伙,骂道:“他娘的,老子都射了,你怎么还没射。”说着也如黄三虎一般,狠狠拍了一下那人的屁股。   那人也在紧要关头,王氏的蜜道使劲收缩,几乎就要让他射精,再加上刘老二在身后用力一拍,也是控制不住,一下将阳精射进了蜜道深处。   二人放开王氏,坐在一旁歇息。   王氏尚未满足,哪里肯依,又蹲下去不断吸吮二人的阳具,好让其再度变得一柱擎天。   二人方才射精,身子自是无比敏感,再加上王氏的口技,一通吸吮下来,二人只觉腿都要软了,不停大口吸着冷气。   此时黄三虎也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他瞧二人身子东倒西斜,笑着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走到王氏身后,手掌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肥臀。   王氏正自弯腰撅臀吞吐着阳具,冷不丁被黄三虎拍了一下,臀肉如浪,不断颤抖。   她叫了一声,回头看向黄三虎,媚眼如丝。   黄三虎见她如此一副淫态,腹内欲火更旺,先是伸手绕过肥臀,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肥乳,跟着用力扒开臀缝,他并没有急于将阳具插入蜜道中,而是看着臀缝间那朵深褐色的菊花。   菊花上沾满淫液,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着淫靡的光芒,黄三虎嘿嘿淫笑一声,将阳具对准那褐色的菊花,下身用力,缓缓插了进去。   阳具未经任何阻力,毫不费力地直插到底。   黄三虎心中颇为奇怪,按说这后庭与蜜道不同,不该如此宽松。   他又用力抽插几下,只觉内里甚大,阳具在其中捣弄,便有如筷子搅缸一般。   其实黄三虎并不知道,这王氏经过黄荣的调教,除了蜜道与娇唇之外,连这后庭也被开发过了,经过了无数次的抽插。   如今这后庭宽松,莫说黄三虎的阳具,便是再容一根,也是绰绰有余。   黄三虎抽插了一会,颇觉无趣,便抽出阳具。   他见王氏不断吮吸刘老二与另一人的阳具,两根疲软的阳具再度变得坚硬。   眼珠一转,抱起王氏,让其骑坐在自己身上,蜜道套住阳具。   再让刘老二半蹲在她的身后,用力按住她的身子,露出后庭。   刘老二会意,将阳具一下插入后庭之中,与黄三虎一上一下,你进我出,配合着抽插起来。   二人初次配合,自是无比生疏。   王氏下体两个肉洞被完全塞满,口中大声淫叫起来。   黄三虎又叫另一人站在她面前,将阳具塞入她的口中。   如此一来,王氏身上三个洞皆被插入了阳具。   王氏面色通红,兴奋地狂呼乱叫,只是阳具插在口中,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三人也是越来越兴奋,完全将王氏当成了一条母狗,肆意抽插着。   黄三虎在蜜道中抽插,甚至能够隔着肉膜感觉到后庭中刘老二的阳具。   三人在高台上淫弄王氏,底下群贼也是弄得热火朝天。   仅有的几个妇人身上趴满了大汉,不光蜜道、樱唇和后庭,就如乳房和双手都塞着阳具。   这些妇人哪里经过这般淫虐,不断哭喊着,更有甚者,下身满是鲜血。   即便如此,那些山贼还是不放过她们,一批人刚发泄完,就有另一批人围了上去。   眼见一众妇人嘶喊哭叫,如坠地狱一般。   田柔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然发出一声娇喝,手持长剑快步冲了过去。   群贼只顾淫乐,丝毫没有看到她,只有几人见了,还道是有个漏网之鱼,一脸淫笑围了上来。   田柔娇叱一声,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剑光,手起剑落,将冲在最前的那个山贼一下刺死。   鲜血飚出,一下洒在另外几个山贼脸上,那几人愣了一下,再看田柔杀气腾腾的脸庞,方才反应过来。   几人大呼小叫,从旁边地上操起兵刃,直接冲了上去。   田柔自幼跟随宣明子习武,剑法自然不弱,区区几个山贼又哪里是她的对手。   但见她口中娇喝连连,手中长剑上下翻飞,不多时便有刺死一人。   其余几个山贼见她出手狠辣,心惊之余纷纷后退,一边呼喊连声,让其他人赶紧前来帮忙。   骚动一起,群贼除了尚在交欢的数人之外,皆手持兵刃围向田柔。   他们见田柔长相美艳,又是孤身一人,虽然杀死了两人,但还是没将她放在了心上。   一个个不怀好意盯着田柔,口中污言秽语不断。   田柔面带寒霜,长剑斜指地面,剑尖上一滴鲜血缓缓滴落地上。   群贼面面相觑,猛然发一声喊,手举兵刃冲了上去,想要以人海战术直接拿下田柔。   田柔见群贼围攻,丝毫不惧,长剑翻飞之下,将群贼招式一一破解。   反手再划出道道剑光,数息间又刺死一人。   群贼大哗,纷纷后退,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再上前。   便在这时,又听一声惨叫从另一边传来。   群贼大惊,纷纷回头看去,便见罗贤手持长剑从另一边杀来,手起剑落,又连杀数人。   手段狠辣,完全不输田柔。   群贼本就不敌田柔,又碰上罗贤这个杀星,一时之间,竟然纷纷抱头逃窜。   罗贤与田柔犹如虎入羊群,杀得好不痛快。   眼见群贼纷纷逃窜,高台上的黄三虎终于忍不住了。   他大喝一声,抄起一旁的大环刀,跳下高台加入战团。   田柔接下,只过了两三招,便觉得黄三虎刀法不俗,刀势威猛,不似一般的山贼。   田柔打起精神,长剑左点右刺,与黄三虎连斗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那黄三虎虽然只是区区一个山贼头领,但幼时却受过高人指点,一套无名刀法虽然不如江湖绝顶高手,但也让他能够跨入二流高手之类,对付区区一个田柔,自然不在话下。   不到片刻,田柔便逐渐落入下风,长剑虽然舞出无数剑光,却被黄三虎用大刀一一破解,又反手挥出一刀,直削田柔肩膀。   田柔侧身避开,长剑抖出数团剑花,罩向黄三虎咽喉与双肩。   黄三虎大刀横封,挡住田柔剑势,跟着又是横削其胸。   这一招端的下流,田柔面色涨红,眼中杀意大盛,避过大刀之后长剑连刺黄三虎咽喉。   黄三虎脚下步伐一变,躲过长剑,刀身一横,刀锋划过田柔胸口。   田柔大惊,急忙后退,虽然避开刀锋,然则刀尖还是在其胸前划了长长一条。   田柔惊出一身冷汗,正欲再度上前相斗,忽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原来那刀尖早已将其胸口衣服划破,非但如此,还一直将里头的亵衣也划烂了,露出最里面雪白的小半个玉乳。   田柔脸色一红,急忙伸手去挡,黄三虎看准时机,大刀再度挥出,直斩田柔肩膀。   田柔无奈,只能挥剑抵挡。   二人你来我往,又斗了数十个回合,田柔渐渐体力不支。   黄三虎瞅准机会,又连挥两刀,唰唰两下,在田柔先前裸露部位的上下又划了两刀。   一阵刀光闪过,但见布帛乱飞,田柔胸前更觉冰凉。   黄三虎盯着田柔裸露出的大半个玉乳,目露淫光。   田柔连连后退,双手护在胸前,面露慌乱。   黄三虎嘿嘿淫笑着,手持大刀缓缓逼近,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女子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只等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黄三虎咧开大嘴,嘿嘿一笑,大刀猛然挥下。   他相信只要一刀,他就能彻底擒下田柔。   眼见大刀临头,田柔奋起余勇,长剑连刺数十下,却始终挡不住黄三虎的大刀。   便在这时,一声厉喝传来,罗贤终于杀到。   黄三虎见罗贤从身后杀来,只得先弃了田柔,与罗贤交手。   二人甫一交手,黄三虎便心中暗喜,罗贤的剑法还不如田柔。   他看向罗贤身后,见大半手下已倒在了地上,心下震怒,再加上罗贤又是一个男人,不必怜香惜玉,是以大刀大开大合,杀招直往罗贤头上罩向。   罗贤硬接了几招,便知自己不是黄三虎的对手。   然则其有剑气护身,又怎惧区区一个黄三虎。   数招过后,黄三虎趁着二人交错之际,回身一刀挥出,斜斩罗贤肩膀。   罗贤急忙挥剑抵挡,同时一道剑气射出,直击黄三虎胸口。   黄三虎见罗贤挥剑来挡,本欲一招将其长剑击飞。   忽觉一阵寒风袭来,不假思索间就地一滚,但听身后一声惨叫,黄三虎急忙回头去看,便见一名手下手捂肚子,口中接连喷出鲜血,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黄三虎大惊,又听一声厉喝,却是罗贤趁机一剑刺来。   黄三虎心中虽然狐疑,但却丝毫没有怀疑罗贤,只当那手下是被误杀。   他见罗贤不趁机逃走,反而还敢再来,当下冷笑一声,大刀横劈,欲将罗贤拦腰斩断……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1章

上回说到罗贤大战黄三虎,罗贤虽然武功不如黄三虎,但却有剑气护身。   二人只交手数个回合,罗贤便已接连射出数道剑气,逼得黄三虎手忙脚乱。   此时黄三虎早已没了先前嚣张的气焰,心中震惊之余,已在暗暗想着逃脱的法子。   罗贤见黄三虎眼珠乱转,知其心中有鬼,又接连挥出数道剑气,从四面八方罩了过去。   黄三虎手中大刀乱舞,当当两声,击散了两道剑气,突觉膝盖一疼,惨叫一声,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再看他的膝盖血流如注,一道数寸长的伤口横着割开了皮肉。   罗贤一招得手。   快步上前又是一剑刺出。   黄三虎跪在地上举刀格挡,将罗贤的长剑挡开,反手一刀只劈罗贤肩膀。   罗贤向右踏出一步,避开大刀,一道剑气直刺黄三虎,这剑气无影无形,一下将黄三虎的肩膀戳出一个血洞。   黄三虎哀嚎一声,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罗贤脚快,上去一剑从其后心刺入,黄三虎惨叫一声,就此毙命。   眼见黄三虎惨死,剩余山贼吓得是肝胆俱裂,各自发出一声喊,四散奔逃,一个个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那些先前还在妇人身上不断发泄兽欲的山贼来不及逃走,被罗贤和田柔赶上,一剑一个,直接刺死当场。   田柔找了块布裹在胸前,挡住玉乳。   手持长剑如虎入羊群,剑光闪烁之间,接连刺死数人。   罗贤守在出口,配合田柔一起,将余下群贼尽皆杀死。   二人这一番厮杀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直到手臂发酸,剑刃钝裂,方才杀尽。   罗贤与田柔杀尽群贼,方才觉得手酸体乏。   又觉腹中饥饿,遂直接将高台上的酒肉拿来吃了。   余下群妇见罗贤夫妇救了她们,俱来下拜感谢,又将山贼剩余酒菜拿出献给罗贤夫妇。   酒足饭饱之后,田柔正欲带着群妇离开,却见罗贤眼神恍惚,紧盯着一处地方。   田柔顺着目光看去,见正是先前与黄三虎三人淫乐的那个妇人。   田柔颇觉奇怪,又见罗贤目光中并无淫邪之意,反倒有一丝丝哀伤,遂轻声问道:“贤哥,你认识那人?”   罗贤并未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看向田柔,道了一声走罢。   田柔虽觉奇怪,但也没有过多追问,只是带着早已穿戴完毕的数名妇人,一起向洞外走去。   众人经过王氏身旁,并未做过多停留,只有罗贤再看了一眼,似乎在做最后的告别。   王氏也抬起头来,看着从身边经过的众人,此时她精神早已失常,只是赤着身子,目光呆滞。   罗贤经过王氏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快步离开。   不料王氏见了罗贤,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下扑了过去。   罗贤猝不及防,被扑个正着,王氏四肢紧紧缠住他,口中突然胡言乱语起来,一会说一句‘夫君我错了’,一会又说一句‘夫君不要离开我’。   罗贤大惊失色,一时之间又不好推开她,此时田柔带着其他妇人早已先行离开,只剩罗贤与精神失常的王氏尚在山洞深处。   罗贤被王氏紧紧缠住,又不好直接下手推开她,踉踉跄跄退后数步,脚下一不留神,竟然一下仰面栽倒。   罗贤摔倒,王氏正好骑坐在他身上。   她满口胡言乱语,就要去抽罗贤的裤带。   罗贤被她压在身下,正欲将其掀下。   王氏手快,早已掏出他的阳具,一下坐了上去,快速套弄着,一边胡言乱语。   “夫君,我要给你生个孩子,生一堆孩子,一堆又一堆孩子。”王氏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快速挺动肥臀。   她面色潮红,口中气喘吁吁。   又俯下身子,将一只又白又大的肥奶往罗贤口中塞去。   罗贤见其虽然精神失常,但似乎对自己仍有印象,右手托住她的小腹,一下将其从身上掀了下去。   王氏跌倒在地,哇哇叫着又要扑上来,罗贤眼疾手快,直接用裤带将她绑了起来。   罗贤将王氏绑住一根石柱上,一时沉默无语,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到得最后,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你……你还记得我?”他看着王氏,原本的满腔恨意此时早已无影无踪。   三年来,他最恨的自然是黄荣和张富户,可对于王氏这个背叛了自己的妻子,他也是满心的怨愤。   恨她为什么经不住诱惑,恨她为什么经不住威逼。   然而看到她此刻的模样,罗贤心中的怨恨早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怜悯,深深地怜悯。   王氏抬起头看着罗贤,脸上始终挂着那种疯疯癫癫的笑容,她胡乱说着话,一会说记得,一会又说不记得。   罗贤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过。   他起身解开绳子,轻声道:“既然你不记得我了,但也算是一件好事,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说完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便离开了。   王氏坐在那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她看着罗贤的背影,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罗贤快步走出山洞,见田柔一人等在外面,见他出来,急忙迎上前去。   罗贤见只剩她一人,知道田柔已将群妇遣散,遂与她一起下山。   此时已是深夜,平昌县的城门早已关闭,无法入城,只能在城外将就歇息一晚。   二人遂找了一片树林,在林间空地上生起一堆火,二人坐在火堆旁,一时沉默无言。   田柔先前见罗贤迟迟未出山洞,心中早有满腹疑问,又想起他看那妇人眼神,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贤哥,那个妇人,你可是认识?”   罗贤愣了一下,方才明白田柔指的是王氏。   他长叹一声,转头看向田柔,问道:“柔妹,你相信我的话吗?”   田柔看着罗贤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   罗贤想了想,遂将王氏的身份全盘托出,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并说出。   田柔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她看着罗贤平静的脸色,知道平静下面是深埋在心底深深的悲伤。   罗贤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   田柔靠着他的肩膀,也不说话,但罗贤知道,妻子完全理解自己。   二人相拥着靠着一棵树,看着眼前的篝火,渐渐睡去。   到得第二日天明,二人起身进了平昌县。   又去了一家客栈,客栈一楼卖些饭食,二楼和三楼便是客房。   二人订了一间上房,又将行李放好,方才到一楼用些早饭。   其时尚早,一楼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便只有角落还有两三人在用餐。   二人用罢早饭,田柔欲回房再睡一会,罗贤便出了客栈,直接往城东头而去。   又出了东门,一路行了二十余里,但见良田百亩,其间阡陌纵横,更有不少佃农在辛勤劳作。   远处还有一座庄园掩藏在树影之间,只能隐隐看到一角的高墙厚瓦。   罗贤信步游走,很快便到得那庄园前。   他见有人正坐在门前,假装迷路,上前讨一碗水喝,又问这庄主人姓名。   那人穿一件短布粗衣,听罗贤问起,便道:“你是外乡来的吧,在咱们平昌县内,谁人不知咱家老爷乃是鼎鼎有名的张富户。”罗贤暗暗点头,又说了一会闲话,方才离去。   绕过一个转角,走到一个偏僻处,眼见左右无人,罗贤纵起身形,轻轻松松翻过庄园围墙,落在了一片竹林子里。   罗贤出了竹林子,见自己身处一间小院子里,除了遍地翠竹之外,角落里尚有一间空屋。   屋内陈设齐全,想来是赏竹所用。   一条碎石铺成的小道从脚底直通院子一侧的拱门。   罗贤出了院子,便见不远处波光粼粼,好大一片湖泊。   从院子到那个湖泊有着一小段的距离。   眼见四周无人,罗贤几个纵跃,就已经到了湖边。   微风吹过,将一汪汪的湖水吹皱。   罗贤环视周围,发现湖心还有一个小岛,上面还盖了一间屋子。   罗贤沿着湖边快速行走,终于找到了通往湖心小岛的路,在经过一排长廊之后,他的双脚已经踏上了湖心岛的土地上。   与先前的死寂不同,湖心岛上的屋子里时不时传来阵阵嬉笑声。   罗贤放轻脚步,缓缓摸了过去。   穿过岛上的小片林子,呈现在罗贤面前的,是一座宽大的木头屋子。   屋子其实并没有搭在地上,而是被数根柱子撑着,离地约有数尺。   木头做成的阶梯搭在一旁,以供人上下。   木屋没有墙,除了用来支撑屋顶的那几根柱子以外,剩下的全部用白纱围了起来。   四面八方、层层迭迭的白纱挡住了屋内的一切,只有女子的笑声和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罗贤悄悄来到木屋一角,隐在一根柱子后面,借着被风吹起的白纱,快速往里面看了一眼。   但见巨大的木屋里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几个身披细纱的女子正在屋内嬉笑跑动,另有一个人年过半百的老头蒙着眼睛,正循着声音追逐着那几个女子。   那老头正是张富户,而那几个女子则是他的小妾。   数人在这湖心岛上的木屋之中,光天化日之下便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张富户抓住一个女子,扯下蒙在脸上的布条,嘿嘿淫笑一声,几下便剥光了她的衣服,将她直接压在身下,便即开始交欢。   被压在张富户身下的女子是他的第十六任小妾,姓贾,小名便叫柳儿,是平昌县内贾老头的女儿,今年才满十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因为贾老头家中贫寒,便将女儿卖给了张富户为妾,得了几十两银子。   张富户得了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自是爱不释手,日夜与其厮混在一起。   也是今日一时兴起,索性又叫了其他几个小妾,一起到这湖心岛上白昼宣淫。   贾氏躺在张富户身下,极尽挑逗的能事。   蜜道用力收缩,将张富户的阳具死死夹住。   张富户奋力抽插了几十下,舒服地几乎就要魂飞天外。   又用手抓着贾氏的肥乳用力揉搓。   其他几个小妾见了,也没了嬉闹的心思,一个个围了过来,非要让张富户雨露均沾不可。   张富户看着这么些个美人,干脆翻身往地上一趟,对着几人道:“你们排好队,一个个来,每人套弄个几十下便可。”   众女闻言,便要排队。   然则为谁先排第一又开始争吵不休。   这里总共四人,贾氏虽是最小,但却最为受宠,便要排在第一。   但这样一来,却引起了另一人不快。   那人乃是张富户第八任小妾,姓丁,今年约莫三十余岁。   这丁氏虽然年纪最大,但却保养地极好,况且又有一副好身材。   平日里张富户不在贾氏身边时,多半都陪着这丁氏。   而在贾氏之前,也是一直最得宠的,如今贾氏得到的宠爱,倒有一大半是从她那里抢了去的。   如今她见贾氏仗着宠爱非要排在第一,心下不忿,便要出来争上一争。   二人正自吵得不可开交,又让张富户来排个先后顺序。   张富户看着两张美艳的脸孔,一时心下犯难,想了想,干脆让贾氏排了第一,丁氏排了第二,剩下两个小妾排了第三第四,按照这般顺序,一个个来。   贾氏见赢了丁氏,心下欢喜,对其哼了一声,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丁氏虽恨,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让贾氏尝了这头啖汤。   贾氏俯下身子,没有第一时间骑到张富户身上,反而是先伸出玉手用力套弄了几下阳具。   又轻张樱唇,一下含了进去,螓首上下起伏,快速吞吐起来。   张富户见其如此乖巧,也乐得闭着眼睛享受。   如此一来那丁氏便有些不乐意了,她不愿让贾氏独自受宠,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张富户脸上,将一个肥臀紧贴他的嘴巴。   张富户也不介意,干脆张口吸吮起丁氏的蜜道。   丁氏骚浪,阴部早已湿润,蜜道中更是泥泞不堪,无数淫水顺着蜜道直直流入张富户口中,张富户也不嫌弃腥臊,便将那淫水一股脑喝入,更有不少流在了脖子上。   贾氏见丁氏欲和自己争抢,干脆吐出阳具,直接坐在了张富户下体处,身子上下起伏,蜜道套弄着阳具一上一下。   张富户也是极为兴奋,一边享受着贾氏的蜜道,一边用手抓着丁氏的肥臀,舌尖拨开蜜道直接伸了进去大肆舔弄,二女同时发出一阵浪叫声。   罗贤躲在柱子后面,看着这场白日上演的活春宫,面色阴沉,眼神闪烁,似是在盘算着什么主意。   张富户与二女玩得畅快,自然不知躲在一旁伺机偷窥的罗贤。   只是张富户只顾着与贾氏、丁氏交欢,却冷落了另外两个侍妾。   那两个侍妾一个名为张氏,一个名为李氏,皆是长相娇媚的美人。   只是相比贾氏的容貌和丁氏的身材,又落了一个层次,是以张富户只顾着宠爱其余二女,直接冷落了她们。   二女之中,那李氏也是本地穷苦人家的女儿,但又与贾氏不同。   贾氏是父母所卖,而李氏却是张富户巧取豪夺得来,是以日常之际,那李氏与张富户并不亲热。   张富户得到李氏,初时也是爱不释手,再到后来有了其他侍妾之后,待她就如一块破布一般,自然丢在了一旁。   今日也是碰巧李氏在此地散心,方才凑了个巧。   李氏见张富户只顾与贾氏和丁氏淫乐,乐得自己被冷落在一旁。   她趁机悄悄走到柱子旁坐下,冷眼看着正在淫乐的三人。   不想李氏所靠着那根柱子,后面正是罗贤。   罗贤眼见张富户与二女正在淫乐,还有一个张氏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无人理会李氏。   罗贤也是艺高胆大,闪电般伸出手,一下捂住李氏嘴巴,跟着用力一拉,随即直接将她拉出了木屋。   那白纱做成的帘子飘了一下,却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张富户依然在与二女淫乐。   那张氏不甘寂寞,也加入了其中。   她见一个骑坐在张富户下体,一个骑坐在他脸上,干脆抓住他的手,直接插进了自己下体。   三女围着张富户,兀自不断浪叫。   四人围成一团交欢,丝毫没有注意到李氏的消失。   罗贤抓住李氏,意欲问出一些情况,手掌捂着她的嘴巴,将其拖入湖边林中。   李氏拼命挣扎,却因力气弱小,丝毫挣脱不得。   到得林中,罗贤放下李氏,手掌依然捂住其口,另一只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口。   李氏只穿薄纱,手掌贴在其胸口上,只觉一股滑腻温热。   罗贤下意识捏了一下,就见李氏满脸通红,发出一声闷哼。   罗贤一阵尴尬,急忙收回手掌,又将捂着李氏嘴巴的手拿开。   罗贤方移开手掌,李氏便欲张口呼救。   罗贤急忙再度捂住其口,一脸凶相,恐吓道:“你若敢叫,我便一剑刺死你。”李氏一眼瞥见其腰间长剑,又见其一脸凶狠,唯恐遭其毒手,急忙点了点头。   罗贤将手掌移开,先是试探了一下李氏,见其果然不再呼叫,方才问道:“你是何人,屋中那男人可是本县的首富张富户?”   李氏先是喘了口气,听得罗贤问话,她又不知罗贤身份,只当他是那山贼,一张俏脸吓得煞白,只敢跪在地上没命地喊“好汉饶命”。   罗贤唯恐其叫声引来他人,干脆拔出剑架在李氏脖子上,冷冷道:“你只管回话,若是多说一个字,我便一剑刺死你。”   李氏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冰凉,吓得急忙住口,虽然面色依然煞白,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   罗贤又问了一遍方才那话,李氏跪在那里,战战兢兢回道:“妾身姓李,那屋中之人正是本县首富,妾身是其第十二任小妾。”李氏浑身颤抖,果然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罗贤收起长剑,又问了几句话,得知张富户正欲找一些武功高强之人为保镖。   罗贤脑子一转,计上心来。   正欲离开之际,又恐李氏泄露了行踪。   李氏见他面色阴晴不定,心中慌张,又不敢出声,只能暗自祈祷罗贤不会杀自己。   此时罗贤心中也自左右为难,若是就此放了李氏,万一她跑去通风报信,引起张富户警觉便不好了。   可若是要他就此一剑杀了李氏,却也是万万不能。   李氏看着罗贤的面色越来越阴沉,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李氏心中越来越不安,身子颤抖地也越来越厉害,终于,她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抬起头来,看向罗贤的目光中多了一份妖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2章

上回说到罗贤抓住了张富户的小妾-李氏,逼问出了张富户的情况,得知其欲用重金聘请武功高手为其护卫。   罗贤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与趁机混入庄中,好接近张富户。   其实以罗贤此时的身手,想要杀死张富户易如反掌。   但罗贤却不想其如此轻易便宜了他,他要找到机会,要将张富户的全家一网打尽。   李氏自然不知道罗贤的计划,她见罗贤面色阴沉,只当他欲杀死自己。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其他,就见她突然起身,直接扑向罗贤。   罗贤一惊,正欲拔剑,却发现李氏身子伏地,一下就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李氏甫一解开罗贤的裤带,旋即便熟练地掏出他的阳具,一下含入口中舔弄起来。   罗贤吃了一惊,但也没有出手阻止,任由李氏的嘴巴裹住阳具。   非但如此,他还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身子一前一后耸动起来。   自己和张富户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个妇人既然是张富户的侍妾,自己也便享用一下,也算是报了一部分的仇。   罗贤抓着李氏的脑袋,将她一对娇唇当成蜜道,大肆抽插起来。   李氏既为张富户侍妾,亦只伺候过他一人,那张富户虽然酷爱淫乐,却也不曾做过如此之事。   如今李氏娇唇被罗贤大肆抽插,阳具前端更是直入其咽喉,登时让她一阵反胃,口中干呕连连。   罗贤面对李氏,自然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   他将阳具一直插到其喉咙里,只剩两粒卵袋尚留在外面。   李氏被罗贤死死按着脑袋,左右挣脱不得,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口水顺着阳具流出,双目泛白,神情着实可怖。   罗贤发泄了一会,方才将阳具抽出。   李氏跪在地上,捂着喉咙不停咳嗽。   她本想咒骂罗贤,又恐将他惹恼,到时手起一剑,自己落得个一刀两断。   她又自强颜欢笑,对着罗贤抛了个媚眼,玉手捉住阳具轻轻套弄起来。   罗贤此时已是欲火焚身,也不顾百步之外尚有他人,干脆直接将李氏按在地上,身子压了上去,阳具顺势插入其蜜道之中,用力抽送起来。   李氏大张双腿,承受着阳具大力地抽送,全身快感连连,她又不敢出声大叫,只能自己用手捂口,表情扭曲。   此时木屋之中,张富户还在与三女肆意交欢,却不知百步之外,他的小妾正被罗贤按在地上狠狠抽插,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被他肆意羞辱的罗贤,此刻非但已经回来了,甚至还在淫弄他的小妾。   张富户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任由丁氏骑坐在自己下体,不断用力套弄着阳具。   那丁氏虽然容貌不如贾氏,但其身材极好,一对肥乳又大又白,被张富户抓在手里不断揉搓。   而那贾氏见插不进二人之间,又自欲火焚身,干脆与一旁的张氏抱在了一起,做起那水磨豆腐来。   张氏原先看着张富户与二女交欢,也早已是欲火焚身。   此刻又值贾氏凑了上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耐不住体内的欲望,遂半推半就迎合起来。   二女抱在一起,四乳紧贴,不断用力摩擦。   强烈的快感直达全身,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贾氏到得兴奋处,更是张嘴含住张氏娇唇,舌尖叩开牙关伸了进去。   张氏也是极为兴奋,伸出舌头纠缠在了一起,彼此吸吮着对方的口水。   二女抱在一起摩擦玉乳,虽有快感,然而还是解不了欲火。   贾氏分开双腿,与张氏双腿交错相迭,下体紧贴一起,不断用力摩擦。   淫水顺着二人蜜道汩汩流出,浸湿了身下的地毯。   如今整个湖心岛上共有六人,算上罗贤正是二男四女。   这六人又分成三个地方,两两相拥,肆意交欢。   那张富户直起上身,抱着丁氏,将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二人呈观音坐莲的姿势。   丁氏搂着他的脖子,曲起双腿不断起伏着身体,用力套弄阳具。   无独有偶,在另外一边,湖边的小林子里,罗贤和李氏也正在用这种姿势交欢。   李氏虽然容貌不如贾氏,身材不及丁氏,但也是一等一的美妇人。   罗贤抱着她,一边感受着阳具传来的快感,一边闻着她身上的幽香,不觉有些心猿意马。   暗想张富户只是区区一个平昌县的首富,庄内竟然有这么多的美艳妇人,继而对其恨意又加深了一分,而随着恨意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一丝妒意。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能够坐拥这么多美娇娘,就凭他有钱?!   那如果自己杀了他,将他的家产全部抢了过来,是不是也能左拥右抱,夜夜笙歌。   罗贤抱着李氏,因为那一丝妒意,阳具猛然又暴涨数分,狠狠刺入李氏的蜜道深处。   李氏感受着蜜道内阳具的变化,又惊又喜,腰肢扭得更加勤快,蜜道紧紧裹着阳具,用力收缩着,她似乎完全忘了罗贤乃是闯入庄子里的一个贼人。   罗贤先前躲在那根柱子后面,自然也看清了其他三个妇人的容貌和身材,他又想起贾氏的容貌和丁氏的身材,欲火燃烧地更加旺盛。   而此刻他抱着李氏,又下意识将她与田柔对比,再发下田柔无论在容貌和身材,还是床技都不及李氏的情况下,心中的欲火和妒火同时燃了起来。   他看向不远处的木屋,眼神中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   张富户此时完全不知道罗贤就在附近,他只顾抱着丁氏交欢,又看见贾氏与张氏抱在一起,唯独不见了李氏。   张富户只当李氏她早已离开,也没放在心上,却不知她正被罗贤按在地上肆意抽插。   李氏紧紧捂住嘴巴,努力压抑着想要大声浪叫的冲动,面色潮红,此刻的她就如一条发情的母狗,只顾着用力套弄罗贤的阳具,完全不在意前一刻还被他用长剑指着。   而在这时,张富户与丁氏的交欢也即将到了尾声。   他让丁氏如母狗一般四肢朝地,高高撅起一个肥臀,阳具在蜜道中快速抽插,下体肆意撞击着她的臀部。   丁氏容貌不及贾氏,身材却又超出她许多,再加上为了可以讨得张富户的欢心,又是苦练床技,是以到得最后,竟然一举拔得头筹,眼看着张富户的第一发阳精就要射入她的体内。   一旁的贾氏却不乐意了,论容貌,她不输丁氏,甚至还略胜一筹,论受宠的程度,整个庄园之中她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眼见丁氏竟然后来者居上,要拔得头筹,心中自然不爽。   恼怒之下,便要推开张氏。   不料张氏一下将她紧紧抱住,让她完全挣脱不出。   原来贾氏自打入了庄园,又独自享受张富户的宠爱,便觉得自己便是这庄园唯一的女主人,对于一些下人呼来喝去也就罢了,对于其他小妾也是如此,话语间夹枪带棒,冷嘲热讽。   这张氏也是受过她几回打压,如今见贾氏欲与丁氏争那第一发阳精,自然明里暗里要助丁氏一手。   贾氏见挣脱不得,又见丁氏浪叫连连,情急之下,竟然抬手给了张氏一个耳光。   张氏愣了一下,想不到贾氏竟然会对自己动手,恼羞成怒之下,竟然就此与她厮打起来,二女赤身裸体抱着滚在一起,极尽妇人厮打的手段,或掐、或扯、或抓,一时之间,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二女之间的厮打很快惊动了张富户,他见贾氏被张氏骑在身上抓挠,毫无还手之力,急忙就要去救。   毕竟贾氏那张脸要是被抓坏了,就可惜了。   不想丁氏暗自使了个心眼,使出浑身解数,蜜道用力收缩,死死箍住阳具。   张富户只觉畅快至极,又不舍得抽出阳具,大力抽插了几下。   丁氏的蜜道却是越收越紧,到得最后,竟然好似那处子一般,且蜜道深处更有一股吸力,紧紧吸吮着龟头,好似另有一张小嘴在不断舔舐龟头,直让张富户浑身舒畅,几乎就要魂飞天外。   张富户一边大呼畅快,一边快速抽插丁氏的蜜道。   至于贾氏和张氏之间的厮打也不去管了,两个妇人罢了,就算打死了,再去平昌县抢买一个不就行了。   张富户打定主意,只顾抱着丁氏的肥臀用力抽插,丁氏一边放声大叫,一边心中暗自得意。   她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若是张氏就此将贾氏毁容,那么自己又会再度得宠。   就算张氏没有成功,那也可以打压贾氏的气焰,至于事后张氏的死活,那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二女的哭喊咒骂声同样惊动了罗贤和李氏。   李氏一边骑在罗贤身上不断套弄着,一边仔细倾听了一阵,口中小声骂道:“这小婊子,早就该收拾了。”罗贤不知她们之间的恩怨,也没兴趣知道。   他抓着李氏的一对肥奶,用力掐着她的乳头。   李氏非但未感觉到疼痛,反而越发觉得刺激,忍不住捂着嘴巴嗷嗷叫了几声,套弄地越发卖力了。   直到正午时分,这一场闹剧方才结束。   张富户将阳精射入丁氏体内,又呵斥了正在厮打的二女,这才让下人端了酒菜前来。   张富户在湖心造了这小岛,又弄了木屋,就是用来供他与众多小妾淫乐。   他又禁止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出入,就连那端酒食的,都是些美婢。   张富户招呼众女用饭,丁氏满面春风,又发现不见了李氏,遂询问众人。   一众美婢只说不知,她们上了湖心岛,只在木屋之中活动,又哪里知道在离她们百步之外,还有一对正在媾和的男女。   罗贤与李氏从上午到现在,也是足足交欢了一个多时辰。   罗贤非但未有半分疲乏,反而越战越勇。   而李氏更是足足泄了三次。   如今的她看着罗贤是越看越喜欢,简直就是打从心眼里爱上了他。   想着只要和罗贤在一起,就算死也愿意。   罗贤见她眼神迷离,知其已经动心,遂提出想要来庄园当张富户的护卫,如此二人便可朝朝夕夕见面。   李氏满口答应,二人又约定了时间,罗贤又狠狠让她泄了一次身,如此方才离去。   李氏浑身瘫软躺在湖边,直到日头西斜方才有了些力气,又回去草草吃了些晚饭,这才去找张富户。   张富户日间与三女尽情淫乐了一场,此时正在歇息,听闻李氏前来,便让她进了房间。   李氏见张富户正躺在床上,上前施了一礼,道:“妾身见过老爷。”   张富户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了声坐,又问她所来何事。   李氏自从被他抢来,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今日来见,定有事情相求。   李氏轻声说道:“妾身听说老爷要找一个贴身护卫,妾身正好认识一人,武功高强,或许可以让他来见一见老爷。”   张富户闻言,也没怎么动弹身子,只是懒洋洋打了一个呵欠,道:“若还是先前那些酒囊饭袋,夫人还是算了吧。”   李氏笑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妾身给老爷推荐的自然不是这种人,而是荒莽山上三清宫宣明子道长的关门弟子。”   张富户闻言,猛地坐起身来,瞪大了眼睛,急切问道:“夫人此言当真?”需知他自从放出消息,欲寻武林高手充当贴身护卫后,也有不少人前来,但大都是一些欺世盗名之辈,即使会些武功,也是一些庄稼汉把式,如今李氏要引荐之人,居然是三清宫的弟子,怎能不让他喜出望外,更何况还是宣明子的关门弟子。   这也难怪,要知道但凡是江湖中人,难免有些傲气,就算再怎么落魄,也不会轻易去当一些富商的护卫,更遑论张富户还算不上富商,只是一个土财主罢了。   李氏见张富户急切的神色,微微一笑,道:“老爷如果愿意,我明日便带他来,若老爷信不过,当场试上一试也就行了。”张富户闻言更加确信,当即便答应了。   他看着李氏娇俏的脸庞,突然来了兴致,便要搂着她交欢。   李氏自从与罗贤有过肌肤之亲后,早已将一颗心托付给了他,如今再看张富户,又是无比恶心,便推脱身上来了月事,张富户闻言只好作罢。   再说罗贤回到客栈,田柔早已醒来,遍寻不见他,只好一人在房内枯坐等待。   见罗贤回来,她迫不及待上前,问道:“贤哥你何时出去的?”   罗贤笑道:“我见你在补觉,一人在房内无趣,便出去转了转。”他自然不会跟田柔去说他和李氏的事情。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便下楼用饭。   罗贤又和田柔说明日有事要办,让她先在客栈休息,田柔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罗贤径直出城去了庄园。   李氏早早便在正门口翘首以盼,见他到来,满心欢喜,恨不得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只是顾忌周围还有一些下人,只能假装矜持。   罗贤跟着李氏进门,过了影壁之后直达前厅。   张富户为显示自己礼贤下士,早早便在前厅等候。   见李氏带了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前来,知道此人定是三清宫弟子,急忙迎上前,笑道:“久闻三清宫乃是江湖第一大派,宣明子道长更是当今第一高手,教出来的弟子各个身手不凡,如今一见,果然不虚。”   罗贤微微一笑,也是十分客气,道:“张老爷太客气了,日后还请张老爷多多抬爱。”   二人一番交流之下,张富户便欲询问罗贤姓名。   罗贤早有准备,便将化名说出。   他自称田于罗,却是借了田柔与自己的姓。   张富户丝毫没有半分怀疑,便将罗贤迎入前厅,李氏自去招呼下人倒茶。   二人在前厅一番交谈,张富户提出想要见识一下罗贤的武功。   罗贤自然答应,二人到得院子里,罗贤见院中一棵大树,粗逾人腰,拔出腰间长剑,只是随手一划,一道剑气射出,直指其中一根手臂粗的枝丫。   但见一道寒光闪过,那根树枝被整根切了下来,掉在了张富户面前。   张富户先是一惊,继而大喜,暗想有此人在身旁,何愁哪里去不得。   当下便决定留下罗贤,又招来李氏,让她带着罗贤去客房安放行李。   李氏心中欢喜,带着罗贤到了客房,甫一进门,便迫不及待抱住他,想要求欢。   罗贤恐惹人注意,便要拒绝,又担心惹恼李氏,反倒泄露自己的身份,一时有些犹豫。   不想李氏见罗贤没有拒绝,以为默认了自己的举动,回头关上房门,三两下便扒光了自己的衣服,抓着罗贤的手便往自己的一对肥奶上面按。   眼见如此,罗贤也不客气,一把将李氏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身子压了上去。   李氏娇笑一声,伸手到他的胯下,熟练地捉住他的阳具,用力套弄起来。   罗贤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吮吸着她的肥奶。   李氏只觉欲火焚身,快速解开罗贤的裤子,捉住阳具便往蜜道里塞。   罗贤只觉蜜道泥泞不堪,阳具轻轻松松便插了进去。   原来李氏自昨日被罗贤淫弄地连泄三次之后,心中便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先前在正门等候时,下体蜜道中便源源不断流出淫水。   方才只是因为张富户在,所以不敢对罗贤表示出任何举动,如今只剩他们二人,自然便要求欢。   二人纠缠在了一起肆意交欢,罗贤对于这送上门来的美肉自是来者不拒。   他压在李氏身上,阳具犹如打桩一般,次次直插到底。   李氏抱着罗贤的脖子,满脸潮红,张着嘴发出一阵无声的浪叫。   罗贤抽插了一阵,又将她翻了个身,一边用力猛拍她的肥臀,一边狠狠抽插。   二人在客房内肆意交欢,张富户却是丝毫不知,他尚在为罗贤的到来而欣喜。   他在前厅坐了片刻,随即便吩咐下人准备宴席,他要与罗贤好好喝上一杯。   张富户又在厅内坐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事,便起身往客房行去。   客房在一间院子里,院子颇大,离前厅又有一段距离。   罗贤与李氏正在肆意淫乐,丝毫不知张富户正在往这边赶来。   约莫走了半柱香时间,张富户方才到得客房所在的院子。   他前脚刚跨进院门,便隐隐听得一阵动静,这动静听来颇为熟悉,他便不由自主往那边走了过去。   那声音听来很轻,就像是某个人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   张富户悄悄走进,先是凑到窗户旁仔细听了一会,面上逐渐露出一丝怒意,跟着一脚踢开房门,大骂一声贱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3章

上回说到张富户前往客房寻罗贤,不想却听得一阵动静,他躲在房外仔细倾听,面上逐渐露出几分怒意,跟着一脚踢开房门,大骂一声贱妇。   屋内之人正是李氏,她乍见房门被一脚踢开,猛然吃了一惊,再见到一脸怒意的张富户,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张富户冲入房内,看着赤身裸体的李氏,气得满脸煞白,嘴唇直抖。   李氏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一下跪在了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这贱妇,平日里对我不冷不热,没想到竟然会干这种事情。”张富户余怒未消,又道:“若不是看在你给我引荐了田少侠,我必休了你,再将你乱棍打出。”   原来张富户在门外听到的,正是李氏的浪叫声。   他起初以为李氏在与罗贤偷欢,恼怒之下一脚踢开房门,却发现只是李氏一人在自慰而已,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又出了一身冷汗,暗想若真是罗贤与李氏在偷欢,自己贸然冲进去,只怕此刻脑袋也搬了家了。   虽然如此,他还是要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然后又说了几句重话,给李氏和自己一个台阶下。   李氏战战兢兢退出屋外,也是松了口气。   先前她与罗贤正在交欢,不想张富户突然到来,罗贤见机得快,一下钻入了床底下,只余李氏尚赤身裸体躺在床上。   待得张富户进来,方才回过神来,又来不及穿衣,只得装作自慰的样子,想要瞒天过海,果然骗过了张富户。   张富户本欲找罗贤,李氏便说其在庄园内闲逛,将张富户骗走。   待其走后,罗贤方才从床底下出来,见坐在一旁穿戴完毕的李氏,笑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李氏虽已穿戴整齐,但看着罗贤胯下阳具,欲火难免再燃,又听罗贤要谢自己,娇笑一声,道:“不知公子该如何谢我呢?”   罗贤见其直直盯着自己的阳具,淫笑一声,一把将其抱起,道:“那就让我在床上好好谢谢夫人。”   直到正午时分,罗贤方才放李氏离开。   在此期间,他又让李氏泄了两次。   此时正值张富户来请,罗贤便跟着下人到了前厅,见张富户早已摆好宴席相候,忙不迭感谢一声。   二人入席,张富户又叫来一众小妾相陪,席间一一介绍完毕。   众小妾见罗贤长得器宇轩昂,都是心生好感,更有不少人私下对着罗贤不断抛着媚眼。   罗贤假装不知,席间只与张富户谈话,张富户又见其说话有礼有节,再加上其武功高强,好感更生。   宴席过后,罗贤自回房歇息。   他又写了封信,让李氏找人送至客栈交给田柔,言自己有事要办,少则三四日,多则七八日就会回去。   随后便一人呆在房内。   到得黄昏时分,张富户再度摆宴相请,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已是深夜。   罗贤出了前厅,抬头见月如玉盘,直挂天边,星盈遍野。   他借着酒劲,在庄内信步游走,片刻之后方回到客房。   罗贤打开房门,点上灯烛,借着光亮一瞧,便见屋内床上,李氏早已裹着被子躺在那里,见了罗贤笑道:“公子,妾身特意来为公子暖暖被窝。”   罗贤上前掀开被窝,见李氏早已脱得赤条条的,伸手捉住她的一只大肥奶,笑道:“真是有劳夫人了。”说着便吹熄了灯火上床。   二人犹如干柴见了烈火,罗贤方一上床,李氏便紧贴过身子,一边替他脱衣服,一边捉着阳具便往蜜道里塞。   二人一番颠鸾倒凤,直到月亮西挂,李氏方才匆匆离去。   此后几日,李氏每晚皆来替罗贤暖被窝。   罗贤白日里跟着张富户,晚上则尽情玩弄李氏,日子好不快活。   日子一久,竟是有些忘了田柔。   这日晚上,罗贤正与李氏在房中淫乐,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二人吃了一惊,李氏急忙下床开了门,见正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小翠。   那小翠既为贴身丫鬟,也知道李氏与罗贤之间的丑事,李氏见她一脸慌张,一下子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将她拉进房里忙小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翠抬头,见到赤裸着身子的罗贤,面上一红,急忙低头,小声回道:“方才奴婢看见老爷往西院去了,此时应该还在半途,奴婢怕夫人出事,急忙过来了。”李氏闻言,面色一下变得煞白,西院乃是她所居住的地方,张富户前往那里,若找不见自己,必然会有所怀疑。   她也顾不得与罗贤细说,急急忙忙穿好衣服,与小翠一起去了。   主仆二人抄了近道,赶在张富户到达之前回了西院,方坐定喘了口气,便见他快步走了进来,也不多话,便要李氏脱了衣服侍寝。   李氏吃了一惊,她早已心属罗贤,如何肯再侍寝,又见张富户一脸怀疑,便要以月事推脱。   不想张富户一反常态,大怒之下抄起一只酒杯砸了过去,口中大骂:“贱妇,你进我庄园多年,我何曾亏待过你一次,平日里诸多要求,我也一一满足,如何还要背着我偷人。”说着大喝一声,早有数个恶汉抢进屋来,各个手持棍棒,一脸虎视眈眈。   原来李氏与罗贤偷情,虽然事情隐秘,但还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张富户起初不信,但架不住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便也动了怀疑之心,便悄悄吩咐人暗中监视,今夜得知李氏又独自往客房而去,当即便带了人前往西院。   这张富户既要捉奸,为何不去客房,而是直接去了西院。   原来这张富户自打见了罗贤手段,担心自己去了非但讨不了好,说不定还得凭白丢了性命。   心中虽然懊悔,但也无济于事,便索性直接往西院来。   他知李氏有一贴身丫鬟,见他到来,必会前去通风报信,等到李氏独自归来,自己便可以好好收拾她。   李氏见了一众恶汉,心中早已胆寒,但她强自镇定,道:“妾身不知是谁向老爷进得谗言,让老爷这般怀疑妾身,但妾身一向行得正坐得端,老爷大可传人前来与妾身对质。”   李氏打定主意,若真来人与她对质,她便一口咬定那人觊觎自己美色,被拒绝后狗急跳墙,反过来诬陷自己。   不想张富户只是冷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李氏一眼,反而转过头对着跪在一旁的小翠骂道:“主母如此,皆是你这下人挑唆之过,今日若不好好罚你,只怕你日后还要加倍挑拨。”说着使了个眼色,四五个恶汉一拥而上,竟然一下将小翠剥了个精光。   小翠惊恐之下急忙挣扎,一边哭喊一边看向李氏,指望她能出声救自己。   然而李氏如今也是自身难保,若是出声救她,说不准张富户便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李氏虽然只是小妾,但地位也比那些恶汉高多了,若是被他们剥光了身子,以后只怕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小翠见李氏转过身子不看自己,心下绝望之际,对着张富户喊道:“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全都招了,求老爷放过奴婢吧。”她见李氏不救自己,心下嫉恨,便欲将其与罗贤的丑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到时候两人受苦,总好过她一人受难。   不想张富户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挥了挥手,早有一个恶汉举起手中棍子,对准小翠口中狠狠捅去。   这一下直将她捅得口中鲜血横流,门牙也掉了两颗。   小翠剧痛之下忍不住惨叫一声,口中吱吱呜呜,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张富户一脸冷笑,拉着李氏坐下,对着那些恶汉说道:“今晚我就把她赏给你们了,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爱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若是死了,拉出去埋了就是。”一众恶汉大喜,当下便围住了小翠赤裸的身子,或掐其乳,或戳蜜道,更有甚者直接便用手指捅进了其后庭之中。   小翠不停哭嚎挣扎,却根本无法激起这些恶汉的恻隐之心。   这些恶汉皆是一些光棍,张富户平时养着他们看家护院,虽然能管得了他们吃住,却管不了他们裤裆里的那档子事。   这些恶汉平日里领了工钱,也全部扔在了那些青楼妓院里。   如今见这小翠白白嫩嫩的,虽然容貌比不上那些妓女,但比那些村妇也强得多了。   他们又如何会理会她的哀嚎,只想着如何折磨发泄。   张富户面无表情坐在一旁,身旁坐着浑身发抖的李氏。   她知道这是一种警告,一种杀鸡儆猴的手段。   没有让小翠说出她的丑事,也是为她保留最后一丝脸面,若再不知好歹,下一个被这些恶汉凌辱的人,就是她了。   李氏心中发寒,看着小翠在一众恶汉身下哭嚎惨叫,却又不敢离去。   她悄悄瞥了一眼张富户,见其面无表情。   又转过头去看小翠。   小翠此时身上已经压了一个恶汉,大腿被狠狠掰开,赤裸的下体被阳具快速抽插着。   那蜜道极为干涩,阳具插在其中更是剧痛难忍,几乎就是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那恶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阳具在蜜道中使劲抽插,一丝鲜血顺着蜜道缓缓流了出来。   片刻过后,那当先的恶汉猛然发出一声低吼,下体疯狂耸动,跟着发出一声叹息,随后便趴在小翠身上不动了。   再看小翠下体,一丝浑浊的精液混合着鲜血缓缓从蜜道中流出。   其他人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人上前一把拉起恶汉,将他推拉在一旁,火急火燎脱了裤子,压了上去。   又趁着精液未干,蜜道湿滑之际,再度插了进去,使劲抽插起来。   如此轮换了几人,小翠已经从原先的剧烈挣扎,变成了一动不动,犹如死鱼一般。   眼神定定望着上方,完全不理会那些恶汉怎么在她身上折腾。   张富户在屋里坐了一会,随即便离开了,李氏也看不下去,跟着一起走了,此时屋内,便只剩小翠和这五个恶汉了。   五人中以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为首,此人名为马五,年逾四十,跟着张富户已有十年以上,平日里便是这些家奴恶汉的头领。   他见张富户和李氏已经离开,旋即眼珠一转,将小翠架了起来,从脱下的随身衣物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小翠晃了一晃,道:“小翠,咱平日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次是老爷吩咐,咱不敢不从,得罪了。不过现下咱还想知道一件事,你若老实说了,咱们也就此离去,不为难你,若是不说,嘿嘿……”   马五眼神一寒,猛地将匕首贴在小翠的脸上,道:“反正老爷也说了,你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小翠两眼无神,口中不断咳出鲜血,下身也是一片狼藉。   她看了马五一眼,断断续续道:“马五哥,你想知道什么?”   马五眼珠一转,嘿嘿一笑,道:“我别的什么都不想知道,就想知道你家夫人和那新来的是怎么偷情的?”   剩余那四个恶汉闻言,纷纷围了上来,满眼淫光看着小翠。   小翠知道他们的心思,想要以此威胁李氏。   她恨李氏先前对自己见死不救,干脆一股脑将事情全说了出去,又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沫,道:“夫人和……那姓田的偷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每晚……都有私会……皆在那姓田的房内……”   小翠先前嘴巴被马五用棍子捅烂,口中鲜血源源不断,说话含含糊糊,甚是艰难。   这一句话断断续续,竟说了半柱香的时间。   马五示意手下给她端来一碗水,小翠喝下,喘了口气,又道:“那姓田的和夫人每晚私会……都要到凌晨……才回……”她不住喘着气,又连声咳嗽,方才继续说道:“我去过几次……也曾听夫人说过……那姓田的在床上……把夫人弄得是欲仙欲死……”   马五听着,嘿嘿一笑,对着一众手下说道:“别说那姓田的,我们几个也能在床上把夫人伺候地欲仙欲死。”那几个恶汉闻言纷纷淫笑,满眼淫光四射。   小翠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罗贤与李氏之间的事情,那马五听得是欲火焚身,忍不住抱住小翠,下身一挺,阳具直捣黄龙,大肆抽插起来。   小翠大惊之下拼命挣扎,又拿马五先前说的话来压他。   马五嘿嘿笑着,道:“小翠妹子,你这番话让哥哥们是心痒难耐,你就行行好,帮帮哥哥们,灭了这股火吧。”说着再不理小翠的挣扎和求饶,只顾用力抽插。   二人面对面站着,马五将小翠的右腿架在自己肩膀上,阳具在蜜道中肆意抽插。   另外一人则站在她的背后,紧紧贴着,将阳具凑到臀缝之间,在后庭上不断摩擦。   小翠被二人夹在中间,蜜道被马五抽插,后庭则被另一根阳具抵住。   那恶汉搂着小翠的腰,下身缓缓发力,龟头慢慢迫开后庭,一寸一寸插了进去。   小翠只觉后庭一阵剧痛,这股剧痛甚至比先前被马五强插蜜道还要强烈。   她不断大声哭喊着,血沫从口中流出,另有一股鲜血则从后庭流了出来,将插在其中的阳具染得通红。   二人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直将小翠当成一个用来泄欲的工具,只顾着自己痛快。   马五二人只顾着自己发泄,其余三人看得眼红,也便围了过来。   小翠身上最销魂的两个肉洞已被占了,另外一个能用来抽插的娇唇尚在流血,三人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能用力掐她的玉乳和大腿。   这些恶汉得不到发泄,下手又颇重,不到片刻,小翠原本粉嫩的身子便是青一块紫一块,布满了淤痕。   小翠被五人围住,蜜道和后庭承受着两根阳具的同时抽插。   待得片刻过后,马五两人发泄完毕,立时又有二人补上,小翠前后两个肉洞之中,一直都有阳具在肆意抽插。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马五等人筋疲力尽之时,方才放下了奄奄一息的小翠。   小翠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看着上方,腹部微微隆起,里面灌满了众多恶汉的阳精,身上遍布淤青,蜜道和后庭中鲜血混着阳精缓缓流出,看起来极其凄惨。   一众恶汉满足了自己的兽欲,马五看着小翠,眼中罕见地抹过一丝不忍,他叫来一个手下,对着他耳语几句,那手下点了点头,将小翠拖到了屋外,跟着手起一刀,给了小翠一个痛快,结果了她的性命。   等到手下回来,马五便想着要去向张富户禀报此间事情。   他遣散众人,独自往后院而去。   后院离西院不远,步行只需半柱香的时间。   此时已是深夜,夜风阵阵拂过,马五脚步轻快,趁着夜色一路往后院而去。   待转过一个拐角,一阵微风吹过,马五只觉身子一凉,紧跟着一股剧痛从胸口传遍全身。   他低头看去,便见半截剑尖从胸口穿出。   马五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艰难地转过头去,想要看一看是何人下得手。   那人却不想被他看见模样,顺手用力将长剑抽出,跟着飞起一脚,直接将马五踢飞出去,又上前割了脑袋,然后方才扬长而去。   再说张富户回到后院,李氏并没有随他一起。   他进了卧房,见小妾贾氏早已在房中等候,见他进屋,急忙迎了上去。   张富户心情本是烦躁,见到贾氏后又突然好转。   那贾氏先前虽然在湖心岛上受到张氏欺负,但好在并没有破相,依然受到张富户的宠爱。   张富户见她在房中相迎,自是心情大好,直接将她抱着上了床,脱光了衣物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二人躺在床上,极尽淫乐之事。   贾氏不断迎合着张富户,蜜道使劲收缩。   张富户先前在西院见马五等人淫弄小翠,早已是欲火焚身,二人身子交迭一处,嘴唇紧紧贴在一处,阳具在蜜道中奋力抽插。   贾氏双手抱住张富户的后背,双腿缠在他的腰上,蜜道使劲收缩,口中不断大声浪叫。   正在二人交欢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二人一惊,张富户抬头问了声是谁,不想屋外并没有人回答。   张富户有些疑惑,又听得再无动静,遂继续与贾氏媾和。   不想阳具才抽插了数下,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如此三番之后,张富户终于大怒,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起身,待穿戴完毕后快走几步打开房门,往屋外仔细一瞧……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4章

上回说到张富户正与贾氏交欢,不料屋外突然有人敲门,张富户大声询问,却又无人应答。   如此三番之后,张富户大怒之下直接起身,穿戴整齐后快步打开房门,但见屋外月朗星稀,又哪里有半个人影。   张富户心有疑惑,到屋外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始终未发现有半个人影。   正自疑惑间,忽闻屋内贾氏传来一声惨叫。   张富户大惊,急忙赶回屋内,便见贾氏坐在床上一角,正自抱着被子瑟瑟发抖,枕头处摆着圆咕隆咚一样东西。   张富户快步走近,借着烛火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见枕头上摆着的,正是那马五的脑袋,面上血污未干,神情可怖。   张富户乍见头颅,亦是惊得魂飞魄散,几乎是夺路而逃,把个贾氏一人独自扔在了房内。   贾氏躲在床头角落,见张富户抛下自己落荒而逃,自己又不敢越过马五的头颅,只能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   待得片刻之后,突然一阵风从屋外吹来,贾氏只觉眼前一花,跟着便失去了知觉。   再说张富户逃出后院,又找来众多家奴,想了想,又遣人去找罗贤。   罗贤未到,他便带着一众家奴直接冲往后院。   张富户到得后院,众家奴一拥而进,先在院中巡视一圈,未发现半个人影。   张富户此时方才想起贾氏尚在屋内,急忙带人冲了进去,不想屋中空空如也,早已没了贾氏的身影。   张富户大惊失色,在屋内找了一圈,几乎是掘地三尺,也未找到贾氏的踪迹。   此时罗贤姗姗来迟,他先在院内转了一圈,方才进屋,见到张富户,拱手问道:“不知老爷深夜相召,有何要紧事?”   张富户见他到来,眼睛紧紧盯着他,问道:“一炷香之前我派人相召,田少侠何以姗姗来迟?”他此刻对罗贤充满了怀疑,只是顾忌他的武功,一时不好表露出来。   罗贤笑了一声,道:“老爷相召时,在下已经睡下,待得起身再梳洗一番,方才来迟,还请老爷勿怪。”   张富户见他如此说,一时也不好当面找人对证,只是冷哼了一声,又道:“田少侠,我的家奴无缘无故惨死,头颅就放在我的床上,田少侠可知是谁所为?”   罗贤闻言走到床头,见到了马五的脑袋,仔细端详一番,方才说道:“只是一个头颅,在下实难判断,只有见到尸身,再看一下伤口,方能再下决断。”这时又有一个家奴进来,言找到了马五的尸身,张富户看了罗贤一眼,罗贤会意,急忙随那家奴赶了过去。   到得那拐角处,众人见马五尸身斜依一旁,一道伤口贯穿前胸后背。   张富户越想心中越怕,若那刺客是冲着自己而来,此刻自己的头颅也早就没有了。   罗贤蹲下身子,面色凝重,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道:“伤口光滑整齐,看来是高手所为。”他站起身看向张富户,问道:“老爷可曾得罪了什么江湖高手?”   张富户愣了一下,回想以往,摇了摇头,道:“我区区一个地主,对于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只有巴结,又如何敢去得罪。”他虽然对罗贤有所怀疑,但又不敢得罪他,话里话外反而还有几分讨好。   罗贤点了点头,道:“既然不是仇杀,那就是求财了。老爷可派人去库房看看,是否少了些银钱,江湖上有些宵小,仗着一些功夫便当了飞贼,每每进那些庄园大户,只为了盗取一些银钱。马五说不定是看到了那个飞贼,遭人灭了口。”   张富户急忙让人去库房清点银两,不多时下人回报,果然少了一些。   张富户松了口气,既然只是求财,那么自己也就不用再担心性命之危了。   他让人将马五的尸首拉出去埋了,又想起贾氏,匆匆忙忙告别了罗贤后,带人直往贾氏所住的院子。   罗贤回到客房,方才推门进去,李氏便迎了上来。   原来李氏离开西院之后,便直接来找罗贤。   他见罗贤回来,看着角落里昏倒的贾氏,轻声问道:“你把她弄来做什么?”   罗贤眼中闪着寒光,没有回答李氏,反而问她:“你想不想报仇?”   李氏一愣,她想了想,道:“我有什么仇可报?”   罗贤冷笑道:“你当初被强抢进这里,就没想过要报仇?!那姓张的当着你的面让那些家奴淫虐你的丫鬟,你也不想报仇?!”   李氏闻言,低垂着眼帘,道:“自从进了这里,我无时无刻不想要逃出去,小翠惨死,我也想要替她报仇,可我一个女子,又有什么能力可以做到。”说着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罗贤见李氏暗自垂泪,道:“既然如此,我便帮你报仇,杀了这姓张的,剩下的家产你我平分。”   李氏一愣,面上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道:“老爷对你甚好,待你如上宾,你为什么要杀他?”   罗贤冷笑连连,但却没有告诉李氏实情,反而说道:“莫非你不想与我长相厮守?”   这话果然戳中李氏的软肋,但见她犹豫了一下,继而抬起头来,面色坚决,道了声好。   她既然心属罗贤,那么自然就要为二人的以后做打算。   她看向罗贤,问道:“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   罗贤先是问清楚了张富户所有家人小妾的所在,又让李氏找一间宽敞的大房子。   李氏想了想,道:“湖心岛上木屋宽敞,可以一用。”她虽然不知道罗贤想要做什么,但只要是他要求的,便一定给他做到。   罗贤从李氏口中得知张富户共有十六房小妾,再加上一个正妻,再加一个老母亲和一双年幼儿女。   其中正妻早逝,十六房小妾之中,亦有逝去者,再加上被休掉的,还剩七人尚在庄园之中。   除了那日在湖心岛上的丁氏、张氏、李氏和贾氏之外,还有马氏、何氏和孙氏。   如此加上张富户本人一共便是十一人。   罗贤盘算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天色,遂又对李氏说道:“今夜怕是来不及了,你将她带上,找一个院子住下,瞒过你家老爷,明日我再动手。”李氏虽然不知罗贤到底意欲何为,但还是点了点头。   再说张富户前往贾氏房中,没见到人影,心中焦急,便让众多家奴分头去找。   不到片刻,便有家奴来报,言贾氏与李氏一道,在一间偏院居住。   张富户松了口气,眼见天色发白,自己一夜奔波,早已是累得头晕眼花,随即便回房歇息,也不去看贾氏了。   天明之后,罗贤再度找到李氏,让她带着一路拜访张富户的各个小妾。   众妇此时皆知罗贤乃是她们老爷的贴身护卫,又见罗贤器宇轩昂,英气勃勃,均是心中欢喜,不免拉着他说些话,一来二去,罗贤和这些妇人之间也便熟络了。   直到黄昏时分,李氏才带着罗贤回了客房。   此时正巧张富户派人来请罗贤,想要商讨一下马五之事。   罗贤穿戴停当,又带上随身长剑前往前厅。   到得前厅,见张富户已在那里端坐,另有一个老态龙钟、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想来便是张富户的老娘。   还有一双约莫十二三岁的娃娃。   俩娃娃一男一女,长得极其相似,看来便是他的双胞胎儿女了。   罗贤上前见礼,见此刻前厅之内除了他们五人之外,尚有数个下人。   张富户见了罗贤,开口问道:“田先生,昨日马五身死,不知先生调查地如何了?”   罗贤张口正欲说话,又看着那数个下人,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富户会意,挥手让几人下去。   罗贤上前,贴近张富户,突然变了脸色,恶狠狠说了一句:“姓张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富户闻言吃了一惊,他急忙退后几步,看着罗贤狰狞的脸庞,失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罗贤快步上前,先是一掌劈向他的后颈,将其直接打晕,然后趁着那老太太和俩娃娃尚未反应过来之前,接连出手将他们打晕。   又找来一个几个麻袋,将他们装着带到了湖心岛的木屋之上。   到得木屋,李氏早已候在了那里。   见他带了几个麻袋,心下不解。   待罗贤打开麻袋,露出其中几个人时,登时大吃一惊,急道:“公子,你这是……”   罗贤冷笑一声,道:“我将他们绑了来,替你报仇!”说完趁着张富户等人尚未醒来,五花大绑在几张椅子上面。   罗贤忙活完毕,又想起一事,对李氏说道:“你去找其他几个妾室,假传这姓张的话,让她们都来这里。然后再吩咐其他人不要靠近这里。”李氏看罗贤的架势,似乎图谋很大,一时有些犹豫。   罗贤见她踌躇,冷笑道:“如今你我皆绑在一根绳子上,你若想反悔也晚了。你再好好想想你那个丫鬟的下场。”李氏闻言浑身哆嗦了一下,急急忙忙便去了。   罗贤看了看四周,见张富户几人尚未醒来,便直接到了湖边。   他遥遥看见一个妇人款扭柳腰,正沿着画廊往这边而来,离得近了,方才看清正是丁氏。   罗贤上前,笑道:“夫人,在下奉老爷之命,在这里迎接夫人。”   丁氏见了罗贤,掩嘴笑道:“真是有劳先生了。”说着便往木屋行去。   方才走出数步,忽闻脑后风声,尚未回过神来,后颈已经挨了罗贤重重一掌,一声未吭软倒在地。   罗贤将丁氏击昏,将她抱了起来,手掌触到其臀部,不由狠狠捏了一下。   他先前曾经见过这丁氏,对于其丰乳肥臀的身材也是印象颇深,如今有机会一亲芳泽,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随后一个半个时辰内,其余几女先后来到湖心小岛,又被罗贤一一击昏。   待到将最后一个贾氏击昏后,罗贤方才回到木屋。   此时李氏已经将所有人都绑了起来,静等罗贤发落。   罗贤面带冷笑,随手端起一碗茶水,对着张富户脸上泼了下去。   张富户被茶水一激,猛然惊醒,见面前站着的罗贤。   突然想起先前之事,正欲大骂,忽觉身子一紧,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再看四周,除了自己的几个小妾之外,连老母亲和一双儿女也被绑了起来。   张富户吃了一惊,然则其惯会审时度势,如今自己为鱼肉,罗贤为刀俎,还是不要强出头的好。   当下其眼珠一转,堆起一脸笑容,道:“田先生,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罗贤冷笑一声,道:“姓张的,我们不是有误会,而是有死仇,今日我就是来找你报仇的。”   张富户愣了一下,眼珠转了几圈,却是始终想不起来有什么仇,他急于脱身,忙道:“在下与先生素未谋面,又何来死仇一说,先生一定是误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挣扎。   罗贤在一旁冷冷看着他,直到他的一张脸涨得通红,方才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不姓田,而是姓罗。”   张富户愣了一下,停止了挣扎,口中喃喃自语:“姓罗……姓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面色一下变得煞白,眼睛死死盯着罗贤,半晌咬牙切齿说道:“你是……罗贤?!”   罗贤见他终于想起,仰天大笑几声,跟着猛然低头看着他,眼中杀意迸现:“你终于想起来了,姓张的,你想不到我还会回来吧!”   张富户瞪大双目,面上掠过一丝绝望,他转头看了一眼四周,见自己的家人皆被绑在了这里,湖心岛又离后院有一段距离,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罗贤看他四处张望,狞笑一声,抽出长剑,一下割开他的衣服,一脸狰狞说道:“姓张的,你辱我妻子,又害我入狱,我几经生死方才逃脱,如今我学得武功,定要将昔日之仇,百般奉还。”说完剑光一闪,长剑挑开张富户胸前皮肤,插了进去。   张富户顿时如杀猪一般叫了起来,一股屎尿的臭味随之而来,他一边哭嚎一边求饶,又将昔日的事情一股脑推到了县令黄荣的头上。   罗贤收回长剑,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张富户,冷笑道:“姓张的,你放心,等我杀了你,自然会去找那姓黄的。只是就这样一剑杀了你,未免有些便宜了,让我想想该怎么折磨你,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趁着罗贤思考的功夫,张富户眼角又飞快瞥了一圈。   他发现在场这些人中,唯独少了李氏。   心下顿时又喜又忧。   喜的是既然李氏不在,便可为他通风报信,找人来救;忧的是李氏素来不是很机灵,不知她发现自己不见,会不会派人来找。   罗贤看着张富户滴溜溜乱转的眼神,知道其在想些什么。   他拍了拍手掌,张富户便见一旁柱子后面转出一个人来,正是李氏。   “妾身见过老爷,不知老爷是不是在找妾身。”李氏对着张富户施了一礼,面带微笑。   张富户如遭雷击,看着李氏,又看看罗贤,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希望。   “我早该料到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张富户咬牙切齿,既然已经没了希望,索性豁出去了,对着罗贤和李氏大骂起来。   李氏见张富户对着自己破口大骂,心下也不生气,如今他已经是案板上的鱼了,是生是死全在自己的掌握中。   便在此时,丁氏率先醒来,她见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左右动弹不得,吓得花容失色,只顾着大喊大叫。   罗贤听得不耐烦,上前一剑,直接将她的衣服割开,露出胸前一对巨乳。   他看着丁氏,冷冷道:“你再这样乱喊乱叫,下一剑就从你这里刺进去。”说这话的同时,剑尖正好戳在丁氏娇嫩的乳头上,只要再用一分力,便可直接刺进去。   丁氏闻言,再见到罗贤那张冷冰冰的脸,面色一下变得煞白。   她急忙住口不再大叫,看着罗贤的眼神犹如见了恶鬼一般,止不住的害怕。   丁氏因为害怕,胸口不断剧烈起伏,罗贤见那一对巨乳颤颤巍巍,一把捉住其中一只,用力掐了一把。   丁氏只觉一阵剧痛,但她又不敢出声喊叫,只能扭过头不去看罗贤,忍受着胸前传来的疼痛。   罗贤摸着丁氏丰满滑腻的玉乳,小腹欲火大起。   他看向张富户,露出一股狰狞的笑容,一把解开丁氏身上的绳子,将其拖着拉到了张富户面前,冷笑连连。   张富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丁氏,似乎知道罗贤将要做些什么,忍不住把头扭到一旁。   罗贤狞笑着将丁氏压在地上,长剑随手扔在一旁,三两下便剥光了她的衣服,跟着用力分开她的大腿,阳具直接插了进去。   蜜道干涩,阳具插进去自是无比艰难。   但即便如此,罗贤还是用力快速抽插着。   丁氏只觉下体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忍不住大声哀嚎起来,她用力推着罗贤,不住捶打着他的胸膛。   罗贤却丝毫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将阳具直插到底,一下又一下狠狠抽插着。   丁氏身材姣好,一对丰乳更是又大又白,那肥臀也是如磨盘一般,罗贤一只手抓上去,抓起了大把的臀肉。   他用手掌不断扇着丁氏的肥臀,臀肉犹如湖中波浪一般不断起伏。   罗贤抓着臀肉,十指深深陷入肉中,阳具不断在蜜道中抽插,次次直插到底。   或许是罗贤的抽插终于激起了丁氏的快感,片刻之后,丁氏面色潮红,口中的惨叫声也不知不觉变成了呻吟声。   罗贤见她竟然如此骚浪,当着张富户的面被自己强暴都能触发快感,心中愈发兴奋。   他腾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丁氏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   丁氏吃疼,只能抬起头来,正好看见面前被绑在椅子上的张富户。   罗贤一边用力肏弄着丁氏,一边狂笑道:“怎么样,老子肏地你爽不爽?”丁氏只顾着大声呻吟,对于罗贤的问话却是一声不吭,罗贤恼怒于她的不配合,双手接连扇着她的肥臀,见其仍然不吭声,干脆一下将阳具抽了出来。   丁氏只觉蜜道一阵空虚,一种极度瘙痒的感觉瞬息传遍全身,她急欲让罗贤再度插入阳具,拼命扭动肥臀。   她见罗贤迟迟没有插入,身子直向后退,想要自己凑上去。   罗贤抓着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你若真的想要,就跪下来求我,大声地求我,我自然就会给你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5章

上回说到罗贤将张富户以及一家大小,尽数绑至湖心岛上的木屋。   又当着他的面强暴了丁氏。   丁氏起初还强忍着,不料在罗贤的大力抽插之下,快感频频,竟然直接呻吟了出来。   罗贤又逼着丁氏下跪求欢,丁氏实在忍不住蜜道内的瘙痒,直接跪在了罗贤面前,扭动着肥臀,想要和他交欢。   罗贤狞笑一声,一把抓住丁氏的下巴,手掌用力之下,丁氏忍不住张口呼痛。   罗贤趁机将阳具一下塞入她的口中,将她的娇唇当成蜜道用力抽插。   丁氏张大嘴巴,任由阳具抽插,龟头直抵喉咙。   她努力咽着口水,喉咙收缩之下,竟然给罗贤一种蜜道一般的快感。   罗贤见丁氏如此识趣,抽插了几十下后,便将阳具拔出。   他拍了拍丁氏的肥臀,丁氏会意,如母狗一般跪在地上,撅起肥臀,轻轻晃动着。   罗贤掰开臀缝,再度将阳具插入了蜜道中。   二人交欢的动静很快惊醒了其他人,张富户的其他小妾醒来,见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李氏站在一旁,而罗贤正与丁氏肆意交欢。   她们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张富户面色煞白,裤裆处隐隐传来一阵臭味,便知大事不妙。   “姓田的,你好大胆,居然敢绑我们,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们,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贾氏看着尚在交欢的二人,对着罗贤破口大骂。   她本就看不惯丁氏,如此见她和罗贤缠在一起,又摆起她的架子,妄想恐吓罗贤,让他放了自己。   罗贤正抓着丁氏的肥臀大力抽插,闻言看向贾氏,见其柳眉倒竖,正一脸怒意看着自己。   当下冷笑一声,抽出阳具,持剑走向贾氏。   贾氏见罗贤持剑走来,吃了一惊,心中害怕之下本欲求饶,但又不想就此丢了面子,鼓起残存的一丝气势,喝道:“姓田的,你想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因为害怕而显得有些变形,更增添了一丝色厉内茬。   罗贤看着贾氏因为惊恐而有些变形的脸,那张原本绝美的容颜格外苍白。   罗贤手腕轻轻一抖,剑尖一下挑开了贾氏胸前的衣襟。   贾氏尖叫一声,身子瑟瑟发抖。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这么快杀了你,而且你如果能像那位夫人一样听话,我或许还会放了你。”罗贤一字一句缓缓说着,他口中说的‘夫人’正是丁氏。   丁氏坐在地上,手捂胸口,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一眼。   贾氏看着她,眼中掠过一抹恨意,突然大声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罗贤微微一怔,想不到贾氏竟然还有些刚烈。   他饶有兴味看着她,剑尖从她的脖子处缓缓下划。   剑身锋利,慢慢割开贾氏的亵衣,露出里头雪白的身子。   贾氏的身材虽然不如丁氏丰满,但也是凹凸有致。   一对玉乳白皙粉嫩富有弹性。   罗贤将剑尖抵住其中一只乳头,微微用力。   剑尖刺破乳头皮肤,鲜血一下流了出来。   贾氏只觉一股剧痛,不由吓得失声大叫起来。   她又不敢用力挣扎,唯恐再被剑尖划伤了其他地方,只是不停大声惨叫。   “我还以为妹妹有多么刚烈呢,没想到也只是装出来的。”丁氏的声音飘了过来,一直飘到了贾氏的耳中。   她的脸色一下由白变红,继而迅速变得铁青。   贾氏扭过头狠狠瞪了丁氏一眼,突然闭紧嘴巴不再大声喊叫,只是额头上滚滚滴落的汗珠表明,她此刻正在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罗贤转过头看了丁氏一眼,丁氏识趣地闭上嘴巴,但是心中却略为得意。   方才她用言语相激,那贾氏果然上当,可惜没有彻底惹恼罗贤,要不然就此一剑刺死,倒也是一件大喜事了。   罗贤看了眼贾氏,见其也是狠狠瞪着自己,面上露出一丝狞笑。   手腕一抖,长剑顺势一划,便听一声惨叫,一道三寸左右的伤口赫然出现在贾氏的玉乳上,皮肉外翻,鲜血一下飚射出来,不到片刻就已经染红了那只玉乳。   贾氏再也承受不住,大声惨叫起来,因为剧痛,身子不停发抖。   她顾不得丁氏的冷嘲热讽,急忙向罗贤求饶。   罗贤见其终于服软,收回长剑,赤裸着下身走到她的面前,将阳具凑到她的嘴边。   贾氏知道他的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终究不敢反抗,只能张开娇唇将阳具含入口中,仔细舔弄起来。   罗贤享受着贾氏口舌的伺候,又环视了一眼四周。   见剩余那些妇人皆陆续醒来,看着他的眼神或有憎恨或有恐惧。   罗贤狞笑一声,大声道:“诸位夫人,在下与诸位本无仇怨,奈何你们跟了这姓张的,今日说不定也只能陪他共赴黄泉了。”   话音刚落,便有哭声响起,罗贤瞧去,见一不曾见过的妇人坐在椅子上,正小声抽泣不停。   旁边与她绑在一起的,却是那日罗贤曾在木屋中见过的张氏。   那小声抽泣的妇人便是张富户的又一房小妾—何氏。   这何氏长得姿色平平,性格软弱,是以在众多小妾之中最不受张富户喜爱,如今知道自己要死,又哭哭啼啼起来,没来由惹得罗贤心烦起来。   罗贤将阳具从贾氏口中抽出,快步走到那何氏面前,狰狞着一张脸,道了一声:“夫人,对不住了!”说着手起一剑,将她一下捅了个对穿。   何氏的抽泣声一下戛然而止,双眼瞪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罗贤又将长剑猛然抽出,一脚将其踢翻在地,何氏仰面躺在地毯上,双目无神望着上方,鲜血从身下慢慢淌出,浸湿了那一片的地毯。   张氏离何氏最近,亲眼看着罗贤将其刺死,鲜血甚至还喷到了她的身上和脸上。   她吓得花容失色,控制不住就要大叫起来。   罗贤扭头看着她,面容狰狞犹如恶鬼。   张氏见他恶狠狠盯着自己,努力想要闭上嘴巴,大口大口吸着冷气,想要将那一声大叫重新压回喉咙。   罗贤看了张氏一眼,又看向其他人,除了那老太太和一对娃娃之外,剩下的人眼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恐惧,见他看过来,皆是低下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罗贤冷笑一声,几步走到张富户面前,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何氏的死和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罗贤面色冷漠,突然手起一剑,唰的一下,将张富户的一只耳朵切了下来。   张富户猛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嚎,鲜血顺着脑袋一侧狂涌而出。   “姓张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不但会将你的这些小妾一个个强暴奸淫,还会将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你放心,在你的血流干之前,你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罗贤低下头,在张富户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张富户身子不住发抖,心中充满了恐惧。   罗贤起身,想着如何折磨张富户才会更痛快。   又突然想起一事,招来正站在一旁的李氏,问道:“这里可有春药?”   李氏一愣,继而满脸通红,她以为罗贤想要用春药助兴,点了点头,径直到了角落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   罗贤接过,从其中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问道:“药性如何?”李氏似是想起什么,面色变得更加红艳,轻轻点了点头。   罗贤走到张富户面前,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捏,将瓷瓶里的春药尽数倒进了他的嘴里。   张富户大惊,却又完全反抗不了,又不知道罗贤到底想要怎么折磨他,只能静静等待药性发作。   罗贤也不去管他,转身走到一旁丁氏的面前。   虽然丁氏早已被松绑,但还是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她不是不想趁机逃走,只是怕万一没有成功,反而惹来一剑。   与其冒险,还不如尽力讨好罗贤,或许能换回一条性命。   丁氏见罗贤又转回自己面前,急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柔声道:“公子,就让妾身来伺候公子。”说着伸出玉手抓住罗贤的阳具,轻轻套弄了几下,跟着樱唇一张,一下含了进去,舌头裹住龟头,开始快速吞吐起来。   罗贤见她如此乖巧,一边摸着她的玉乳一边笑道:“夫人放心,只要你尽力伺候我,我自然会留夫人一条性命。”   丁氏闻言大喜,对于她来说,只要留的性命,剩下的一切都好说。   到时凭借自己的身材和床技,说不定还能得到罗贤的欢心,再趁机让他一剑刺死贾氏,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丁氏打定主意,愈发卖力地伺候起罗贤来。   她吐出阳具,手捧巨乳将阳具夹在其间,双手用力,巨乳不断上下磨蹭阳具。   娇嫩滑腻的乳肉紧贴阳具,给了罗贤另外一种快感。   罗贤只觉大开眼界,竟然还有如此这般玩法。   罗贤不知,自从贾氏入府,丁氏失宠之后,便一直苦练床技。   她仗着自己身材丰满,这一式乳交便是其独门床技,非但如此,她还可以用两片肥臀夹住阳具,让罗贤享受一下臀肉的妙处。   罗贤见丁氏如此识趣,又见其丰乳肥臀,心中也是更加喜爱。   他其实并不忍心辣手摧花,杀何氏也是为了镇住剩余这些人。   如今丁氏投怀送抱,正好将其纳了,与李氏一道,给其他几个妇人做个榜样。   罗贤打定主意,将丁氏从地上拉了起来,顺势将其搂入怀里,欲与其亲吻。   丁氏受宠若惊,急忙将樱唇献上,二人抱在一起热吻,舌头相互纠缠。   二人热吻之际,一旁的李氏也是忍不住了。   她最早跟随罗贤,且今日这个场面也有她一半功劳。   她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罗贤,如今又怎么可以忍受丁氏来横刀夺爱。   李氏看着正在激吻的二人,迅速剥光自己的衣物,从背后抱住了罗贤。   玉乳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身子轻轻滑动,坚硬的乳头在后背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   李氏有意无意地发出阵阵娇喘,似乎在提醒罗贤自己的存在。   罗贤心中自然明白李氏的用意,他也不想就此冷落了她。   干脆左右各抱一女,三人凑在一起互相亲吻,不分彼此。   三人抱在一起亲热的样子很快落在了其他人眼里,张富户面色灰败,低着头不停呻吟,耳朵处的鲜血渐渐凝固。   其他几个妇人见了,眼神中或是憎恨,或是恐惧,亦有人露出一丝嫉妒。   便在此时,那老太太终于幽幽醒转,她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张口便大骂起来。   她眼睛一瞥,看到正抱在一起的三人,先是一愣,继而对着丁氏和李氏骂道:“你们这两个贱妇,为何把握绑在这里,还与外人偷情。等我儿回来了,我定要让他休了你们,然后把你们卖到青楼妓院当那万人骑的婊子。”   罗贤早已从李氏口中得知,这老太太十分恶毒。   仗着儿子的威风,各种坏事都做尽了。   此刻她又如此恶毒地辱骂二女,早已挑起了罗贤的怒意。   另外一边,剩余一众妇人也是冷眼旁观,没有出声阻止,只有贾氏欲言又止,但一想起那老太太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又生生忍了下来。   罗贤冷眼看着那老太太,见其不住破口大骂。   也不吭声,只是抱着二女不住淫乐。   二女见罗贤没有半分动作,便也忍着让那老太太辱骂。   又过片刻,罗贤便见张富户的面色慢慢涨红。   呻吟声也渐渐变了调,似乎在痛苦之中夹杂了一丝其他东西。   罗贤冷笑一声,知道他方才服下的春药已然起了效果。   他推开二女,上前将那老太太的绳子解开,先是挥手扇了她两个耳光,跟着便将她重新绑在了床上。   老太太不知罗贤想干什么,对着他又打又踢,口中各种污言秽语不断。   罗贤面带冷笑,却是不发一言。   他将老太太绑在床上后,又走到张富户面前,将他的绳索解开,也是扔到了床上。   罗贤竟然想要让张富户奸淫自己的亲生母亲。   众妇人见了罗贤的动作,皆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下震惊之余,更有不少人暗自叫好。   张富户先前被罗贤强行塞了春药,起初还能靠着神智勉强控制自己。   到得后来罗贤与二女又在他面前演了一番活春宫,张富户已然有些控制不住。   罗贤再将他与其母绑在一张床上,再看张富户眼神中的清明已经渐渐消失,只剩下野兽般的目光。   这春药药性强烈,三年前罗贤的妻子王氏被张富户奸淫,正是被迫服下了这种药,如今轮到张富户身上,也算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那老太太躺在床上,起初还能对着罗贤破口大骂,到得后来听到儿子发出的野兽般的声音,身子猛然一个激灵,似乎已经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果然,药性发作后,那张富户便开始用力撕扯身上的绳子。   罗贤见状直接用剑划断绳子,那张富户猛然抬头,一眼便看见了躺在一旁的老太太,二话不说直接就扑了上去,三两下便将老太太剥了个精光。   老太太年纪大了,身材也早已变形走样。   一对乳房犹如干瘪丝瓜一般,一直下垂到了腹部。   皮肤松弛,外加皱纹无数,即便再如饥似渴的色鬼,见了她也下不了手。   然则张富户吃了这么多的春药,早已没了人性,此刻药性发作,只想着一泄性欲,趴在老太太身上,张嘴便去咬她的乳头。   老太太似乎已经被吓呆了,直到张富户咬到了她的乳头,她才猛然惨叫起来。   她一边骂一边用力挣扎,无奈被绳子紧紧绑着,丝毫挣脱不得,只能任由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身上发泄欲望。   张富户此时已经完成变得像只发情中的野兽一般,他压在老太太身上,将阳具用力塞入她的下体,也不管其中如何干涩,迫不及待开始抽插起来。   老太太早已没了月事,又没有淫水流出,下体干涩可想而知。   老太太只觉一阵剧痛袭来,几乎让她再度晕厥,她一边大骂着自己的儿子,眼泪直往下流。   张富户吃了春药,早已没了神智,哪里会管自己母亲的死活,拼命抽插她的下体,只为发泄自己的兽欲。   一众妇人看着张富户在自己亲生母亲身上不断发泄,心中皆是胆寒,暗想其在平日里也曾给自己服下过这种春药,也不曾如此这般兽欲大发。   罗贤抱着二女,面带冷笑看着张富户骑在自己亲生母亲身上。   那丁氏心中虽然胆寒,但早已认定了罗贤,便也不再看其他人一眼,专心伺候起罗贤来。   丁氏身材丰满,又精通床技。   她让罗贤坐在椅子上,自己面对面跪在他的胯前,低头含着阳具不停吞吐。   李氏不甘示弱,将一对玉乳紧贴罗贤的脸颊,温热的乳肉轻轻摩擦着,让罗贤感到说不出的舒服。   二女轮番上阵,将罗贤伺候地舒舒服服。   丁氏虽然有意争宠,但知道李氏与罗贤关系不一般,一时之间也不好下手。   罗贤又爱她丰乳肥臀,手掌不停捏着她的一对巨乳。   丁氏吞吐了一会,又站起身来,轻轻抬起大腿,直接坐到了罗贤身上,蜜道压着他的大腿,身子前后耸动,不停摩擦。   这种诱惑对于罗贤十分有吸引力,他的大腿感受着丁氏阴毛的摩擦。   丁氏更是直接抱着罗贤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用力按在了自己胸前。   罗贤贪婪地吸吮着她的乳头,一股浓郁的奶香充斥口腔。   “夫人可是有喜了?”罗贤用力吸了两口丁氏的乳头,只觉一小股汁水洒进了口中。   “公子猜对了,妾身怀孕已有三月,只是因为妾身身材丰满,是以一直没人发觉,除了妾身的贴身丫鬟之外,公子还是第一个知道的。”丁氏咯咯娇笑着,顺手捋了一下因为汗湿而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罗贤大喜,又迫不及待凑上去喝了两口。   丁氏的乃是颇有一股腥味,想来是怀孕未久之故。   她的乳房本身就很肥大,怀了孕也看不出来。   罗贤吸了两口,不习惯那股腥味,也便不再吸了。   丁氏摇晃着身子,将蜜道小心对准了阳具,然后用力坐了下去。   她坐在罗贤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用力,身子不住上下耸动。   蜜道用力收缩,一下又一下套弄着阳具。   罗贤只觉快感连连,双手托着丁氏的肥臀,帮着她发力。   正在罗贤和丁氏疯狂交欢的同时,猛然间,一声惨烈的叫声传了过来,惊动了所有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6章

上回说到罗贤正抱着丁氏交欢,冷不防一旁传来一声惨叫,惊动了众人。   罗贤抬眼望去,见惨叫声正来自一旁的木床上。   他放下丁氏走了过去,便见张富户趴在老太太身上不断耸动着下体,而他的嘴角赫然多了一块血糊糊的肉块。   罗贤心中一惊,再仔细一瞧,那老太太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上半身满是血迹。   原来张富户服了春药后兽性大发,不但奸淫了自己的生母,更是直接将她的乳头咬了下来。   老太太年事已高,如何经得住这样折腾,早已是昏死过去。   罗贤见状,只是冷笑一声,也不管老太太死活,让张富户尽情折腾。   他的目光一转,又落到了另一边两个目露惊恐的孩子身上。   张富户膝下只有一儿一女,乃是一对双胞胎,是由他正妻所生。   他的正妻死后,张富户更是将这对儿女当成了掌上明珠,对二人倍加溺爱。   罗贤走到两个孩子面前,看着因为惊恐而不停发抖的二人。   那男娃鼓足勇气,大声斥骂罗贤。   女娃却只是浑身发抖,暗自哭泣。   罗贤看着二人,面色越来越阴沉,一股无形的杀意渐渐散发。   那男娃猛然一惊,只觉喉咙似乎被一股无形之力猛然扼住,不由闭上了嘴巴。   罗贤冷哼一声,也不愿过分为难这两个孩子,便有了放走他们的心思。   不想那丁氏心思歹毒,她为了紧紧抱住罗贤的大腿,一摇三晃走到他的面前,低声说道:“公子,斩草不除根,恐怕春风吹又生啊。”她这话一来暗示让罗贤杀了那两孩子,二来也想让他将剩余那些妇人也杀尽拉倒。   这丁氏为了能够独享罗贤的宠爱,便想着将剩余那些人尽皆弄死。   至于李氏,她的容貌本就不及自己,身材和床技与自己更是差之千里,自己只要稍微动点心思,便能将她牢牢压住。   罗贤听着丁氏的话,自然也明白她的心思。   目光掠过众妇人脸上,不发一言。   众女见他面色阴沉,心中皆是胆寒。   那贾氏率先求饶,口中呜呜咽咽,面上清泪直流,又赌咒发誓,愿终身跟随罗贤,为奴为婢,毫无怨言。   其余三女见此,也争先恐后在罗贤面前表着忠心。   罗贤瞧着贾氏,见其眼神略有闪躲,知其心不诚。   也难怪,这贾氏在张富户面前极受宠爱,在庄园里可谓是呼风唤雨,谁也惹不起她,又何必弃了以前的荣华富贵,去跟着罗贤。   况且有丁氏在前,定会从中作梗。   如今她口口声声愿意跟随罗贤,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罗贤也不拆穿贾氏的伎俩,只是走到她面前蹲下,将手伸了过去。   贾氏赫然见罗贤掌心放着两颗春药,心中一惊,有心不愿服下,却正撞上罗贤闪着寒意的目光。   贾氏心中一寒,知道心事被罗贤看穿,不由低下了头,却是不愿吃下那春药。   罗贤也不勉强她,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又到剩余三女面前,让她们服下春药。   三女中唯有那马氏服下,剩余张氏和孙氏亦如那贾氏一般,却是不愿服下。   马氏服下春药,很快便面红耳赤,开始不断小声呻吟。   罗贤解开她的绳子,见她媚眼如丝,浑身瘫软,一下靠在了罗贤身上。   罗贤闻着她身上的幽香,手掌早已探至其胸前,隔着衣服捏着她的玉乳。   马氏软倒在罗贤身上,面色潮红,口中不住娇喘。   春药的药效很快发作,她抬起头看着罗贤,鼻腔中发出极度销魂的呻吟声,媚眼如丝。   罗贤见此,低头含住她的娇唇,二人随即抱在一起热吻起来。   罗贤与马氏在一旁亲热,自然便冷落了李氏和丁氏。   李氏倒是不在乎,反正她是第一个跟随罗贤,罗贤也万不会亏待了她。   丁氏却是动起了其他心思。   她眼见罗贤又收了马氏,再这样下去,恐怕还要再收其他人,到了那时,自己还得和她们争宠。   不如趁此先下手为强,除掉几人再说。   丁氏偷偷瞥了李氏一眼,见其正紧盯着一旁的那张大床,张富户依然在他老母亲身上折腾着。   她趁机走到贾氏面前,蹲下身子,冷冷看着她。   若说丁氏最恨谁,自然便是面前的贾氏了。   贾氏来之前,丁氏独享张富户的宠爱,乃是整个庄园说一不二的女主人。   贾氏一来,地位一落千丈不说,连她的那些丫鬟也会明里暗里嘲讽自己几句,丁氏怎么可能会忍下这口气。   “贾妹妹,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丁氏蹲在贾氏面前,眼神犹如一条毒蛇,昔日所受的屈辱,今天终于可以全部还给她了。   贾氏低着头,不发一言。   今日落到这个地步,她也知道丁氏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还不如就这样,说不定还有一线转机。   丁氏见贾氏不说话,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   贾氏被迫抬起头来,眼神冰冷看着她。   丁氏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屈辱,突然对着贾氏的脸庞吐了一口口水,跟着另一只手一下抓住她的乳头,用力狠狠一捏。   贾氏猛然发出一声惨叫,她的玉乳先前就被罗贤用剑划伤,伤口虽已不再流血,但仍未愈合。   丁氏用力一掐,一下触动伤口,鲜血再度激射而出。   贾氏疼得面色苍白,嘴唇不断颤抖。   丁氏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极其痛快。   她想了想,突然俯下身子,脑袋凑到贾氏胸前,猛然张口咬住她的乳头,跟着狠狠一用力。   贾氏再度发出一声惨叫,她的胸前血流如注。   丁氏犹如一头野兽,几乎将她的乳头整个咬了下来。   贾氏疼得浑身都在发抖,她用力挣扎着,却是丝毫也挣脱不得。   丁氏的目光越发凶狠,牙齿接二连三咬在乳头上,但见鲜血四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贾氏的两粒乳头已经被她咬了下来。   丁氏吐了一口鲜血,两粒乳头落在一旁,原本娇艳粉嫩的乳头早已变成了深紫色。   贾氏歪着脑袋,长发斜斜披在脸旁,身子一动不动,早已晕死过去。   丁氏冷笑一声,顺手抄起一旁的长剑,双手握住剑柄,对着贾氏胸口狠狠刺了下去。   贾氏的惨叫声响彻天地,她从昏迷中直接被疼醒,睁开双眼,看着面前一脸狰狞的丁氏。   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尽数洒在了丁氏脸上。   此刻的丁氏满脸狰狞,再加上一脸的鲜血,显得更加可怖。   她看着垂死挣扎的贾氏,面上露出一股快意,手中用力,长剑一下被拔了出来。   贾氏再度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软软地靠在椅背上,眼看着已经活不成了。   丁氏还不解气,又接连捅了几剑。   贾氏眼神涣散,身体随着长剑微微动了几下,显然已经死了。   罗贤在一旁看着丁氏的动作,全然没有半点阻止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无法控制住这么多妇人,况且这些人各有心思,保不准有人活下来之后反手便出卖他。   死上几个人,剩下的反而更加容易控制。   他抱着马氏,二人赤裸着身子搂在一起,马氏的一条大腿搭在他的手臂上,阳具插在蜜道中轻轻抽插着。   剩下还有张氏和孙氏,二女见丁氏直接杀了贾氏,吓得面色煞白。   战战兢兢不敢说话,丁氏撕下贾氏的衣服,在脸上胡乱擦了几把,血污布满整张脸颊,看起来更像恶鬼。   她拖着长剑,一步一步走到张氏面前,低头看着她。   张氏浑身颤抖,根本不敢抬头与她对视,只能暗自祈祷丁氏能放过自己。   丁氏冷笑一声,举起长剑,只一下,便刺进张氏胸口。   她如上瘾一般,接连刺了数剑。   张氏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她刺死当场,鲜血流了一地。   连杀二女之后,丁氏似乎有些累了,将长剑扔在了地上,身子也软软坐倒在地。   罗贤心中有些诧异,想不到这个丁氏倒是心狠手辣。   起初他以为贾氏与丁氏有仇,所以才会杀她,没想到丁氏竟然连张氏也杀了,看来在她眼里,只有把这些人全杀了,才会让她安心吧。   罗贤放开马氏,走到丁氏面前。   丁氏抬头,露出一丝媚笑,只是血污满面,实在太过骇人。   罗贤笑了一下,将丁氏拉了起来,也不顾她满面血污,一下亲上了她的娇唇。   丁氏一愣,继而大喜,迫不及待抱着罗贤热吻起来,右手抓着阳具不停套弄。   此时湖心岛上,张富户的七个小妾已经死了三个,他本人则趴在亲生老母身上,发泄着兽欲。   活着的人中,除了已经跟随罗贤的三女,便只剩一个孙氏了。   孙氏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身子簌簌发抖。   今日李氏来找她,言自家老爷要在湖心岛上摆宴席,她便换了衣服匆匆赶来。   不想先是在岸边被打晕,待得醒来时已经被绑在了椅子上。   如今六个姐妹又死了三个,自家老爷更是被迫服下了春药,在老太太身上疯狂折腾。   如今眼看就要轮到自己了。   不想罗贤只顾着与丁氏交欢,没有空来理她。   李氏一直盯着床上的张富户和另外两个孩子,也不去管她。   马氏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只顾着平复自己的情绪。   如此之下,整个湖心岛上便再没有其他人盯着她了。   孙氏暗喜之下,便开始想方设法解开绑着自己的绳子。   她轻轻挪动身子,让绳索不断在椅背上摩擦。   由于不敢发出声音,她只能缓缓挪动身子,并暗自祈祷不会被其他人发现。   其他人果然没有发觉孙氏的动作。   罗贤抱着丁氏,让她像母狗一样趴着,高高撅起一个肥臀。   他急欲发泄自己的欲望,阳具在蜜道内疯狂抽插,丁氏高高仰起头,不断大声浪叫着,一对肥乳不断晃动。   罗贤肏地性起,右手疯狂拍打着她的肥臀,臀肉颤颤巍巍,如湖中波浪一般起伏不停。   丁氏一边大声浪叫,一边紧紧收缩蜜道,将阳具死死箍住。   罗贤每抽插一下,皆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虽然如此,极度收缩下的蜜道也给了他极度的快感,那蜜道深处更像有一只小嘴,不停吮吸着龟头,几乎都要将他的魂都给吸走了。   罗贤又抽插了一阵,只觉蜜道紧缩之下,自己忍不住就要射精。   他急忙抽出阳具,一下坐到椅子上,又让丁氏站起来,直接坐到他的身上。   丁氏媚笑着,缓缓爬到他的身上,蜜道套住阳具,身子上下起伏,用力套弄起来。   罗贤看着丁氏不断上下晃动的巨乳,将脸贴了上去,温热的乳肉紧贴脸颊,一点乳汁缓缓流了下来。   丁氏似乎知道罗贤有些控制不住,她露出魅惑的笑容,下体突然再度收缩。   这种力度比先前更加激烈,几乎让罗贤怀疑自己的阳具会就此折断。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突然抓住丁氏的肥臀,阳具死命塞到蜜道深处,龟头一跳,阳精喷涌而出,直射蜜道深处。   二人搂在一起,享受着泄身之后的余韵。   丁氏从罗贤身上下来,绵软的阳具缓缓滑出蜜道。   她蹲下身子,斜着眼睛瞥了罗贤一眼,玉手套弄了几下,跟着娇唇一张,将阳具含了进去,舌头紧紧裹住,将上面残留的阳精一一舔净。   罗贤方才射精,龟头正是敏感之时,被丁氏含在嘴里一番舔弄,只觉浑身酸软,只能躺在椅子上。   丁氏不停舔弄,直等到阳具再度变得一柱擎天,又爬到了罗贤身上。   此时罗贤也回复了精神,他抱着丁氏,突然一下站了起来。   丁氏发出一声惊叫,急忙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上。   罗贤双手托住她的肥臀,用力往上抛起,待得其身子下落之时,阳具猛然往上一刺,这一下直刺到底,几乎整根阳具都插到了蜜道中。   丁氏猛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淫叫声,快感如潮水一般涌向全身,几乎就要淹没她的神智。   她的身子一下变得瘫软,紧紧挂在罗贤身上。   若不是罗贤托着她的肥臀,只怕此刻早已经瘫在地上了。   罗贤抱着丁氏,阳具不停冲刺。   他每走一步,便将丁氏高高抛起,待其下落之时再狠狠一刺。   如此绕着屋子走了几十步,丁氏已是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她不停发出阵阵浪叫声,在整个湖心岛上回荡。   罗贤又走了数十步,亦是觉得有些疲累,他放下丁氏,将她压在身下,用力掰开她的大腿,阳具直刺到底。   丁氏高举双腿,因为快感不断摇晃着脑袋,头发也随之左右飞舞。   罗贤又伸手去抓她的巨乳,用力揉着,乳肉在其掌中不断变换形状。   这对肥乳实在巨大,罗贤的五指深陷乳肉之中,完全掌握不了。   罗贤压在丁氏身上肏弄了一阵,脑袋埋在她的双乳之间,乳肉紧紧贴着脸颊,他伸出舌头舔着那深邃的乳沟,乳汁从两侧的乳头中缓缓渗出,又一路流到了乳沟中,再被他舔进肚子里。   丁氏就在一个在哺乳的母亲,双手握住自己双乳,用力挤压乳汁,口中嗬嗬大笑:“好宝贝,再多吃一点,多吃一点吧。”   李氏听得丁氏的大笑声,转头看了过去,见二人交迭,罗贤趴在她的身上,如婴儿吃奶一般吮吸着她的乳头。   底下阳具疯狂抽插蜜道。   李氏看得亦是欲火焚身,恨不得马上加入二人之中,但她担心张富户,只能略微看了一眼,眼睛又转回床边,紧紧盯着张富户。   张富户如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在其生母身上不停折腾。   那老太太本就年事已高,再加上这样一番折腾,此刻早已是出气多过进气。   远远看去,就像一具尸体,张富户早已没了神智,阳具在老太太宽松的下体中不断进出,口中呼呼喘着粗气,仿佛永远不知疲累。   李氏远远看着,面上露出一丝不忍,但一想到其先前对小翠的所作所为,面上重又露出一丝憎恨。   除了这些人之外,湖心岛上还有张富户的两个孩子。   俩娃娃见自家父亲一直压在祖母身上不住耸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住哭喊。   可惜他们父亲早已失去了神智,只知道发泄自己的欲望,对于两个孩子的哭喊,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两个孩子哭得累了,又看见自己的姨娘或是满身鲜血躺在地上,或是被罗贤压在身下不断喊叫,只有不远处的李姨娘冷冷看着自己。   “李姨娘,你能救救我们吗?”女娃看着不远处的李氏,小心翼翼问道。   这个女娃生得粉雕玉琢,不论是谁看了,也忍不住会抱起来亲上一口。   李氏看着那女娃,心中有些不忍。   即使张富户如何待自己不好,两个孩子却是无辜的。   她有些犹豫,又不敢拂逆罗贤,心中一时有些两难。   女娃见她犹豫,更加小声向她求救。   李氏十分犹豫,她知道罗贤早晚会杀了这两个孩子,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们惨遭毒手。   但若是放了他们,惹得罗贤大怒,自己的下场基本就和贾氏她们无异。   就在李氏犹豫不决时,罗贤与丁氏的交欢也已经再度结束。   丁氏正在喘息之际,耳中听得那女娃小心翼翼的求救声,再看李氏一脸犹豫。   丁氏心下一横,面上露出一抹狰狞,抄起一旁的长剑快步走了过去,当着李氏的面,一剑刺入女娃身体里。   李氏大惊失色,急忙扑了过去,将那女娃搂在了怀里。   女娃口吐鲜血,眼神涣散,显然已是活不成了。   李氏抱着她,眼泪不断流下,忽而抬头看向丁氏,见其一脸狰狞,又持剑走向那个男娃。   李氏大惊,急忙扑过去护住男娃,一脸怒意瞪着丁氏。   丁氏见状,唯恐伤了李氏触怒罗贤,一时反倒不敢再动手了。   “公子,孩子无辜,况且公子大仇已报,又何必再伤及无辜。不如放了他,让妾身抚养。”李氏唯恐罗贤不肯放过男娃,索性提出让她来抚养,将男娃置于罗贤眼皮底下,也好让他放心。   罗贤见今日死的人够多了,且张富户也已经如疯子一般,也便同意了李氏的请求。   李氏解开绑在男娃身上的绳索,又小声叮嘱了几句。   男娃似乎已经被吓傻了,只是跟在李氏身边,也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有在罗贤看不见的角落里,才会露出一丝憎恨的目光。   而就在此时,孙氏终于挣脱了绳索,悄悄卸下身上的绳子。   待得能完全站起来后,慌慌张张便往岸边跑去,她唯恐惊动了罗贤,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更遑论出声喊叫了。   不想即便这样,脚步声还是惊动了罗贤。   眼见孙氏竟然挣脱了绳索逃跑,罗贤冷哼一声,右脚挑起地上的长剑,跟着用力一掷,长剑如流星一般激射而出,一下刺进孙氏的后背。   孙氏惨叫一声,被长剑余势带着扑出两步,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就此咽了气。   孙氏虽然被及时杀死,但一想到她竟然能够挣脱绳索,罗贤便有些气急败坏。   他狠狠瞪了剩余三女一眼,正想怎么处理剩下的事情,便听得对面岸边远远跑来一人,那人边跑边喊:“老爷,县令黄大人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7章

上回说到罗贤一剑刺死孙氏,正欲结束此间事情。   忽见对岸有一人匆匆跑来,边跑边喊:“老爷,县令黄大人来访!”   罗贤闻言一惊,急忙穿戴完毕,快步走向岸边,道:“老爷正在歇息,夫人在此,可对她说明。”   那家奴认得罗贤,知道他是自家老爷的贴身护卫,又见丁氏走来。   丁氏趁着罗贤说话的当口,匆匆在脸上抹了几把,将血污擦净。   家奴见了丁氏,急忙说道:“夫人,县令黄老爷已经到了府上,想要见咱家老爷。”   丁氏不敢擅自做主,转头看了一眼罗贤。   那家奴虽然不明白自家夫人为什么要看那护卫,但也不敢多问,只是低着头静待回应。   罗贤冷笑一声,暗想自己本来就要去找那黄荣,没想到他自己竟然送上门来了,当下对着丁氏点了点头。   丁氏会意,道:“老爷正在歇息,你先去请黄大人到前厅用茶,我一会就到。”   家奴领命离去,丁氏看向罗贤,低声道:“公子,这黄荣虽然贪财好色,但也是有些狡诈,平日里总是老……那姓张的去找他,他却从来没有来过府上,今日贸然来访,不知是什么用意。”   她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木屋,眼神中有些担忧,道:“那姓张的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恐怕不能出去见客了,还请公子拿个主意。”   罗贤心中冷笑,他正打算了结了此间事后,便去找那黄荣。   想不到他竟然送上门来了。   他想了想,对丁氏说道:“我与你去见一见他,你只对他说,就说老爷刚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再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我们再随机应变。”   二人商量妥当,罗贤又回到湖心岛上,将张富户重新绑回床上。   张富户满身大汗,双目通红,口中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罗贤瞟了一眼一旁的老太太,见其双目圆睁,下体流血,却是早已死去。   又示意李氏带着那男娃留在这里,他则带着丁氏和马氏二女,穿过横跨湖上的画廊,一路前往前厅。   三人到得前厅一侧的偏门,见一人正端坐其中喝茶。   罗贤细瞧之下,见果真是那黄荣。   他不动声色示意丁氏走在前头,他则紧随其后。   黄荣正在喝茶,忽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跟着一人带着一股幽香飘然而至,黄荣尚未看得清是谁,便听得一股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   “不知黄大人临府,妾身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赎罪。”   黄荣抬头,见一面容姣好,身材丰满的美妇人款款走近。   黄荣认得,知道是张富户的小妾丁氏。   “我家老爷先前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大人有什么事对妾身说也可,有些事情妾身还是做得了主的。”丁氏走到一侧坐下,正与黄荣面对面,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你一个妇道人家,只怕做不了你家老爷的主。”眼见张富户非但未来亲迎,反而派了一个小妾前来,黄荣有些生气。   自己好歹也是平昌县的父母官,竟然被一个本地富户如此怠慢。   若是传了出去,他在平昌县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黄荣越想越气,忍不住冷哼一声,站起身拂袖而去。   丁氏有些错愕,转头偷偷瞄了一旁的罗贤一眼。   罗贤使了个眼色,丁氏会意,急忙站起身追了过去,拉住黄荣的手,娇声道:“大人切莫生气,万事好商量嘛。”她的声音软糯中带着一丝娇媚,听得黄荣不禁心神一荡。   丁氏去拉黄荣,二人手掌相触,黄荣只觉掌心传来一股温热滑腻的感觉。   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又见丁氏似乎有意勾引,随即放缓脚步,回身说道:“既然如此,还烦请夫人派人去请你家老爷过来,本官有事欲和他商量。”   黄荣虽然留了下来,但却一直抓着丁氏的手不放,又示意她派人去请张富户,想要支走罗贤,自己好一亲芳泽。   丁氏左右为难,如果真把罗贤支走,自己一人面对黄荣这个色中饿鬼,只怕周旋不来。   可如果不派的话,又怕被其看出些许端倪。   她一时没了主意,只好不时将目光看向罗贤。   黄荣见丁氏一直目视罗贤,却是会错了意,以为其在催促罗贤离开。   他咳嗽一声,斜眼瞥着罗贤,拉长了声调说道:“怎么,区区一个下人,也敢拂逆了主母不成。还不快去请你家老爷出来。”   罗贤笑了一声,低着头说道:“还请大人稍待,小人这便去请老爷。”说完也不顾丁氏投来求救的目光,径直出了前厅。   罗贤出了前厅,转过偏门,眼见左右无人,随即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几步就绕回到了前厅。   他偷偷掀开几块瓦片,偷眼向下望去,便见那黄荣抓着丁氏的手,一脸谄笑,道:“些许时日不见,夫人又漂亮了不少啊。”   丁氏手掌被黄荣握着,一时收不回来,颇为尴尬。   又见其出言轻浮,又不好翻脸,只能强颜欢笑,道:“妾身只是一个民妇,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大人府上那些国色天香的姐姐。”   黄荣眯着眼睛看着丁氏,自己府上的小妾容貌上确实更胜一筹,但谁也没有她这般诱人的身材。   即使穿着宽松的裙子,黄荣还是能够感觉到她胸前那一对巨大的肥乳。   丁氏见他目露淫光,有心想要离开,却被他一直抓着玉手。   黄荣见此刻四下无人,心里越发大胆,将一张脸凑到丁氏面前,抽了抽鼻子,淫笑一声,道:“夫人抹的是何种胭脂,闻起来如此之香,本官也想要一点,好带回去给我那黄脸婆用用。”   丁氏见黄荣一张脸一直往自己面前凑,心下有些厌恶。   但她又不敢得罪他,只得一边后退一边笑道:“只是普通的胭脂,大人若是喜欢,妾身现在就去取来送与大人。”说着又用力抽了一下手掌,想要就此离开。   黄荣哪里会让丁氏如愿,紧紧抓着她的手,恨不得现在就将其按在地上剥光了亲热一番。   他故意用力拉了一下,丁氏猝不及防,身子猛然向前一冲,口中哎呀一声,看着就要跌倒。   黄荣假意喊了一声‘夫人小心’,趁机一把搂过她的纤腰,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一下将她搂住。   嘴唇假装不经意往丁氏脸上贴了上去。   丁氏大惊,她急欲挣脱黄荣的怀抱,又见其嘴唇凑了过来,急忙伸手挡住,又恐惹恼了他,娇笑道:“大人何必如此着急,我家老爷一会就到了。”心中暗自祈祷,希望罗贤能够马上赶来。   前厅内的两人丝毫不知,罗贤就在房顶上,正冷眼看着二人。   他急欲知道黄荣来访何事,便想借丁氏探听一下。   至于丁氏会不会就此受辱,那又与他何干。   不知不觉之中,罗贤的心态逐渐发生了些许转变,只要能够报仇,他不在乎牺牲任何人。   他能够将田柔扔在客栈这么多天,也能够将刚刚到手的丁氏送出去。   丁氏眼见罗贤迟迟不来,黄荣的动作却是越来越大胆。   他搂着丁氏迟迟没有松手,右手顺势下滑,一下摸到她的肥臀,然后用力捏了一把。   丁氏猛然发出一声呻吟,面色通红,急欲推开黄荣。   黄荣色心越发大胆,干脆一下将丁氏压在了桌子上,嘴巴便要去亲她的脸。   “夫人,自从本官见到夫人,便日夜思念,难以忘怀,今日有幸再见夫人,本官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只要夫人从了本官,本官定然去找你家老爷说情,让他同意你改嫁。”黄荣一边亲着丁氏的脸蛋,一边胡言乱语。   丁氏被他压在身下难以反抗,一不留神竟然让他把舌头伸进了自己嘴里。   她又不敢下口去咬,只得任由黄荣肆意吮吸着她的娇唇,发出唔唔的声音。   黄荣见丁氏半推半就,越发大胆,手掌从其上衣伸进去,一把握住一只巨乳。   心下不住感叹巨大的同时,用力揉捏着她的乳头。   丁氏只觉浑身酥软,根本提不起劲来推开黄荣,况且胸前传来的快感也让她有点不舍。   “夫人,你且试探一下他的来意!”   正当丁氏即将沉迷于快感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丁氏一惊,听出正是罗贤的声音。   她唯恐罗贤以为自己背叛了他,急忙就要挣扎。   她鼓起余劲用力推着黄荣,一边又四处寻找着罗贤的身影。   黄荣见身下的丁氏原本还是半推半就,怎么突然之间便剧烈挣扎起来。   他有点恼怒,猛然抓住丁氏的双手,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另一只手则去扯她的裙子。   “本官看上的女人,只有服从的份,你若是敢抗拒,本官便告知你家老爷,说你勾引本官,再以重罪判你入狱,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硬气!”黄荣的声音传入丁氏耳中,听起来极为冷森,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丁氏看着黄荣有些阴森森的脸,又想起罗贤的吩咐,面色一变,强颜欢笑道:“大人能够看上妾身,那是妾身的福气,妾身高兴都来不及,哪里敢拂逆大人。”说着主动将樱唇送上,与黄荣热吻起来。   黄荣大为高兴,他也顾不得其他,胯下阳具涨得极为难受。   他迫不及待扯下丁氏下身裙子,伸手一摸,便觉黏糊糊一片,淫笑道:“原来也是口是心非。”说着就要将阳具插进去。   丁氏急忙抵住黄荣的动作,假笑道:“大人这么猴急,万一被我家老爷看见了,妾身就说不清了。”   黄荣此刻正是欲火焚身,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说道:“你家老爷说好听点是本县首富,难听点还不是个土财主,自古民不与官斗,本官若想对付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丁氏吃了一惊,她见识短,不知这种道理,此时听黄荣这么一说,暗想幸好已经跟了罗贤,再一想,罗贤不过也只是一介平民,又怎么和黄荣斗,心思转换之下,她也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丁氏思虑再三,觉得还是依附黄荣较好。   她伸手捉住黄荣的阳具,娇笑道:“既然大人如此抬爱,妾身再不知好歹,就是不给大人面子了。”她的玉手捉着阳具轻轻套弄着,掌心偶尔在龟头上磨上一两下。   反正张富户在湖心岛上生死不知,罗贤又不知去了哪里,自己索性就跟了这县太爷,当他的小妾。   黄荣见这丁氏如此识趣,心下自是大喜。   他用力揉搓着丁氏的肥乳,又将嘴唇凑了上去,含住她的乳头用力吸吮起来。   丁氏仰面躺在巨大的八仙桌上,抱着黄荣的脑袋。   二人衣衫不整,行为放荡。   黄荣吸吮着乳头,猛然觉得一股汁水射进了嘴里,仔细咂摸了几下,方知竟是奶水,更是大喜过望,连着用力吮吸了多下,便如婴儿喝奶一般。   丁氏既已打定主意跟随黄荣,自是不遗余力讨好他。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用力按在自己的肥乳上,下体紧贴,隔着裤子不住磨蹭。   黄荣抱着丁氏的身子,双手绕到她的身后,只顾抓住她的肥臀用力揉捏。   臀肉肥厚,手指深陷其中。   如此调情之下,二人皆是欲火焚身。   黄荣急急忙忙扯下自己的裤子,阳具对准丁氏的蜜道,下身用力一挺,阳具一下直插到底,二人就在这前厅之上,交媾起来。   二人在前厅肆意交欢,却不知罗贤正暗中窥伺着他们。   罗贤见丁氏非但未问出半点消息,反而欲拒还迎,与那黄荣彻底在前厅肏弄起来。   罗贤心思透明,只是略微一想,便知道丁氏已经背叛了自己。   他倒也不恼,心知丁氏能够背叛那张富户,自然也会背叛自己。   他看着底下旁若无人交媾的二人,突然想起若是丁氏背叛了自己,那黄荣很快便会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再加上湖心岛那些事情……   罗贤暗道一声不好,随即便要赶往湖心岛上,即使丁氏背叛了自己,然而李氏尚在,她对自己乃是真心,罗贤不想眼睁睁看着她陷入牢狱之中。   不想罗贤方才起身,随即又重新蹲了下来,一个大胆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既然前厅之中只有两人,那么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二人杀死。   平昌县没了县令,自然要乱上一阵子,自然再趁乱逃走,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此,罗贤纵身一跃,身子轻飘飘越过屋顶,一直到了正门处。   他四下打探一下,发现耳房有两个衙役正在打盹,心知便是黄荣带来的人了。   他又返回前厅,见黄荣与丁氏仍在交欢。   二人早已换了一个姿势,黄荣坐在了椅子上,丁氏则面对面坐在他身上,蜜道不停套弄阳具,黄荣则趴在丁氏胸前不住吮吸着她的巨乳。   ‘倒是好一对狗男女!’罗贤冷笑一声,身子一跃而下,长剑猛然出鞘,剑光到处,在前厅里抹出一道亮光。   二人吓了一跳,丁氏急忙转身,便见身后罗贤持剑赶来,左掌猛然劈在她的脑后,只一下,便将她劈晕了过去。   右手手腕一翻,长剑倒转,剑柄猛然磕在了黄荣脸上,跟着左手再度伸出,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   黄荣尚未反应过来,脸上便被剑柄狠狠磕了一下,剧痛难当之下正欲大叫,下巴又被罗贤紧紧捏住,叫声一下缩回了喉咙里。   罗贤一不做二不休,顺手连着扇了他好几个耳光,啪啪连声,直将好端端一个县令扇得如猪头一般,又取来绳索将他牢牢捆住,顺手塞了个布团在他口中。   罗贤捆住黄荣,又想了一下,干脆在他后颈也来了一下,直接将其击晕。   然后来到正门耳房,叫醒正在打盹的两个衙役,笑道:“两位官爷,黄大人让小人来带个话,他今夜要在这里住下,让两位官爷先回去。”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点银钱塞到二人手里,笑道:“一点小意思,辛苦两位官爷了。”   两个衙役得了好处,自行便离去了。   罗贤阴沉着脸回到前厅,一众下人早已被他散去。   他看着还未醒来的二人,想了想,先将丁氏用力捆好,再将黄荣带至一边偏厅。   偏厅中尚且有两个下人正在打扫,见罗贤扛着黄荣进来,均是吓了一跳。   其中一人上前想要询问,被罗贤手起一剑当场刺死。   另一人吓得魂飞魄散,立时就要逃走,罗贤脚快,赶上去又是一剑刺其后心,立杀二人。   罗贤杀了两个下人,将黄荣放至偏厅椅子上,顺手端起桌上茶水将其泼醒。   黄荣猛然间醒来,见自己被五花大绑,面前罗贤手持长剑,正冷冷看着自己。   他到底是做官之人,心下虽然慌张,却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清了清嗓子说道:“阁下何人,为何要绑架本官。”   罗贤冷冷看着黄荣,也不说话,只是将剑尖凑到他的脸上,横七竖八比划着。   黄荣越来越心惊,忍不住开口道:“阁下想必是和黄某有些误会,不妨给黄某解开绳子,我们好好聊上一聊,阁下若想做官,黄某也可以为阁下铺路。”黄荣可谓是能屈能伸,姿态放得极低,先前还自称本官,如今已经是自称黄某了。   罗贤一脸冷笑,突然凑到黄荣面前,紧紧盯着他看,直到将他看得毛骨悚然,方才问道:“黄大人,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黄荣一愣,又仔细看了罗贤两眼,突然悚然一惊,脱口而出:“你是……罗贤?!”他又细细看了几眼,心下越来越吃惊。   他记得罗贤早已死了,怎么又会在这里出现。   “黄大人终于认出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罗贤直起身子,退后两步,他并不急于要杀黄荣,反而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喝着,边喝边欣赏黄荣的脸色。   黄荣从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罗贤的时候,便预感自己可能活不了了。   但他不愿轻易放弃,试图说服罗贤放了他。   他看着罗贤慢条斯理喝着茶,哂笑道:“罗贤,罗大侠,当初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但这全是那姓张的出的主意,你只要放了我,我们一起去找那姓张的算账,到时随你怎么办都行,大不了我判他一个死刑,再把他的田地和家产全判给你,小妾也都给你。”黄荣急得是胡说一气,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够脱身,就算把张富户所有的东西都给了罗贤,他也丝毫不在乎。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8章

上回说到黄荣来访,又与丁氏在前厅胡搞。   不料二人被罗贤击晕,黄荣亦被绑到了偏厅。   他认出罗贤,急欲脱身,许了他极多好处。   但罗贤哪里会看得上这些东西,当初妻子被辱,他在狱中九死一生,这些刻骨铭心的仇恨,他又哪里会忘。   如今不杀黄荣,只是为了一会更好的折磨他罢了。   罗贤冷笑连连,凑到黄荣面前,道:“黄大人可真是慷慨大方,既然如此,不如把你的官帽子给我戴戴,我或许会放了你。”   黄荣听得前半句,还在讪讪笑着,待听到后面半句,面色一下变了。   他见罗贤软的不吃,便来硬的,气势一下鼓足了,对着他大声喝道:“罗贤,我可是朝廷命官,你可知道擅自杀害朝廷命官是诛九族的大罪!”   一番恐吓之下,罗贤竟是仰天大笑。   他恶狠狠看着黄荣,道:“黄大人,何谓九族?父四族、母三族、妻二族罢了,罗某在外这么多年,父母早已身故,至于妻族,嘿嘿,黄大人……”罗贤不住冷笑,直把黄荣看得是毛骨悚然。   他突然想起正是因为自己与张富户强暴了他的妻子,所以罗贤才会前来寻仇。   罗贤止住笑声,定定看着黄荣。   突然手起一剑,剑光闪过,黄荣的右耳被齐根切了下来。   黄荣猛然发出一声惨叫,脑袋一侧鲜血横流。   罗贤手腕一抖,长剑直接架在了黄荣的脖子上,眉宇间满是煞气,恶狠狠说道:“黄大人,你猜我敢不敢杀你?”   黄荣被罗贤的杀气所震慑,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罗贤手起剑落,又将他左耳削掉,又问了一遍。   黄荣看着罗贤狰狞的脸庞,剧痛之下终于崩溃了。   眼泪和着鼻涕一起流下,他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在那里挣扎哀嚎。   哀嚎声嘶哑难听。   罗贤听得恼起,又是一剑割了他的舌头,待见黄荣满口流血,哀嚎声戛然而止,少顷眼睛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罗贤冷哼一声,便放着黄荣在偏厅不管。   他哀嚎了这么久,想必已经惊动了府中下人。   果然他刚至前厅,便见一大群家奴手持棍棒,气势汹汹一拥而至。   罗贤手持长剑,只冷冷看了他们一眼。   众家奴见他手中长剑尚在滴血,间有胆大者问道:“田先生,老爷何在?”罗贤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快步上前,手中长剑一闪,立时便杀二人。   众家奴大惊,俱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平日里聚众欺压百姓还行,碰到罗贤这般出手狠辣的武林高手,哪里敢上前与其交锋。   当下发一声喊,四散而逃。   罗贤紧追不舍,又连杀数人,奈何家奴众多,且又是四散逃窜,一时之间也是杀之不尽。   眼见跑了几个家奴,罗贤唯恐走漏了消息,当下略一思索,便回到前厅扛了丁氏,又到偏厅取了黄荣一道回到了湖心岛。   方到岛上,李氏与马氏便迎了上来,见罗贤浑身是血,俱是骇得花容失色。   罗贤放下二人,又到木屋中走了一圈,见张富户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昏迷,又见那男娃坐在一旁。   那娃儿见了罗贤,只是不发一言,对其怒目圆睁。   罗贤也不理他,待检查一遍之后,方才坐下喘气。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满身是血,还是丁姐姐怎么又被绑起来了?”李氏见罗贤一路忙活已毕,急忙上前问道。   罗贤喘息片刻,冷笑一声,起身走到丁氏面前。   他见丁氏尚未醒来,碰巧马氏端来一杯热茶,他抄起茶杯,一下泼到丁氏脸上。   茶水滚烫,泼在丁氏脸上,立时起了一片水泡,丁氏猛然发出一声惨叫,就此醒了过来。   罗贤站在丁氏面前,冷冷看着她。   丁氏一边惨叫,猛然发现站在面前的罗贤,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口中急忙辩解:“公子,都是那黄荣逼迫妾身,妾身绝对没有背叛公子。”丁氏此刻尚且还赤裸着身子,情绪激动之下,一对肥乳不住上下起伏,一丝乳汁从乳头渗了出来,缓缓流到雪白肥腻的丰乳上。   罗贤看着丁氏不停辩解,不发一言,眼中的杀气却是越来越浓。   丁氏似乎感受到了那股杀意,突然闭上了嘴巴,面上露出一丝绝望。   罗贤踏前一步,手腕一抖,长剑一下横削,将丁氏的左乳直接割了下来。   丁氏惨叫一声,胸前血流如注,一只玉乳直接掉落在地,原本雪白的颜色一下变成了紫色,如一团腐肉一般。   丁氏大声惨叫着,鲜血瞬时染红了半个身子。   一旁的李氏和马氏看得是胆战心惊,马氏胆小,脸色煞白,又不敢呕吐,恐惹恼了罗贤。   只得捂着嘴巴扭过脑袋,不敢再看一眼。   罗贤看着不住惨叫的丁氏,心下犹不解恨,他此生最恨被妇人背叛,当下又是一剑将丁氏的右乳割了下来。   又取来金疮药给其胸口敷上,他要好好折磨她,让其他二女也看一看,背叛自己的下场。   丁氏胸前很快便止了血,她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着。   罗贤进了木屋,将张富户直接提了出来扔到了她身边,剑光一闪,将其鼻子、耳朵齐生生割了下来。   张富户从昏迷中被活生生疼醒,他看着罗贤,面露恐惧,又见到一旁的丁氏和黄荣,知道自己今日定然难逃一死,面色从恐惧、绝望一下又变得狰狞起来,口中疯狂大笑:“罗贤,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下场是什么样的?”张富户心知难逃一死,不如狠狠刺激罗贤一下,逼得他一剑刺死自己,也好过受这些折磨。   不想罗贤面沉如水,淡淡说道:“我已经见过她了,已经被我一剑杀了。”虽然王氏背叛了罗贤,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他还是不愿过多提起。   张富户愣了一下,继而变得更加疯狂,他一边大笑一边说道:“怎么样,你有没有尝一下这个婊子的床技,我可是把她调教的就像一条母狗一样。每时每刻都想要男人来肏她,你知不知道她被多少男人肏过,啊?!”不待罗贤说话,他又接了下去:“整整一百个人,我整整找了一百个人轮奸她,然后又把她卖给了山贼,让山贼再轮流强暴她,哈哈哈哈哈哈……”张富户疯狂地大笑着,一丝涎水从其嘴角流下。   罗贤面色阴沉,突然大步走到屋内,从床上拉起张富户生母的尸体,一下扔在了他的面前。   张富户愣了一下,待看清尸体的面容之后,异常地没有说话,面色苍白没有半点血丝,嘴唇不住哆嗦,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罗贤,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声音逐渐低沉。   罗贤一不做二不休,又从屋里拖了那女娃的尸体出来,扔在了他面前。   张富户仿佛浑然未觉,眼神空洞,只是不停喃喃自语着重复那几句话。   “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   湖面上突然刮过一阵风,吹皱了湖水,吹起阵阵涟漪。   那风吹过湖水,一直吹到了湖心岛上,绕着张富户不停旋转着。   他仿佛听到在风中传来了一阵哀乐,又隐约看见一老一少两个身影站立风中,对着他招了招手。   “娘,你来接我了吗?”张富户眼中猛然焕发出一股神采,他看着天空,口中喃喃自语,手臂伸向天空,像是要抓住什么一般。   片刻之后,声音渐渐低沉,手臂也软软垂了下来,罗贤仔细一看,见其睁着双眼,却是已经没了气息。   罗贤见张富户气绝,冷笑一声,说了句‘倒是便宜了他’。   又走到黄荣身前。   黄荣被割了双耳和舌头,口中鲜血虽然已经止住,但还是有不少流经下巴,一直淌到了胸前。   罗贤看着他赤裸的胸膛,手中长剑在其心口处比划了几下,冷笑道:“你若是还要装睡,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   话音刚落,黄荣立马睁开双眼。   原来他早已醒来,但是见了罗贤残暴的手段,不敢出声,暗自祈祷他会忘了自己。   不想罗贤早已知道他已经醒来,一番恐吓之后,黄荣急忙睁开双眼,口中支支吾吾叫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罗贤看着他赤裸的身子,又看向一旁被割掉双乳的丁氏,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走到黄荣面前蹲下,说道:“黄大人,照你的说法,你当年也是被迫无奈,才会设计害我?”   黄荣以为罗贤相信了自己,急忙点了点头。   他又呜哇呜哇说了几句,无非是赌咒发誓一套。   罗贤点了点头,道:“看来倒是我错怪你了。”   一抹喜色霎时浮现在黄荣的眉宇之间,他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唯恐惹得罗贤不快。   罗贤毫不在意,又道:“既然如此,我当放了黄大人才是,只是如今我杀了这么多人,黄大人回去,怕是第一时间要发兵剿我了。”   黄荣急忙摇头,又是赌咒发誓,罗贤只是不信,眼睛瞥到一旁的丁氏,道:“听说黄大人对于调教妇人自有一套,在下一直想亲眼看看,不如将她调教一番,也好让在下开开眼。”罗贤口中的那个‘她’,正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丁氏。   黄荣闻言,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丁氏,一时之间有些为难。   此时的丁氏依然赤着身子,但早已没了胸前的一对肥奶,只留两个血窟窿,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没了那一对肥奶,她对男人的吸引力便下降了一半,更何况生死关头,黄荣哪里还有心思去调教这么一个妇人。   眼见黄荣有些犹豫,罗贤阴沉着一张脸,拉长了声音问道:“怎么,莫非黄大人不愿意?也罢,那在下也只好送大人上路了。”说着举起手中长剑,作势就要刺出。   生死攸关,哪里还容得黄荣有半点不愿意。   眼见长剑即将临时,他疯狂地点头,口中吱吱哇哇。   罗贤冷笑一声,手腕一抖,剑光闪动之间,帮着黄荣的绳索应声而断。   他看着黄荣,冷笑道:“还请黄大人大显身手,让在下开开眼界。”   黄荣知道若是拂逆了罗贤,他定会一剑刺死自己。   为今之计,只有先虚以为蛇,再找机会逃走。   他看了一眼丁氏,咬着牙上前,将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口中吱吱呜呜说了几句话,手臂不住挥舞。   罗贤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冷眼看着不做声。   黄荣又重新拿起绳子在丁氏身上绑了一圈。   他绑得很有技巧,绳子从丁氏的双腿之间穿过,正卡在了蜜道之间,又在后背打了个结,分成两股从腋下穿过。   绳子在丁氏胸前,原本要分成两股,从肥奶上下两边穿过,再紧紧勒住,这样一来,原本就肥大的乳房会变得更加凸出。   然而此时丁氏胸前只剩了两个血窟窿,绳子从上下两边穿过,虽然紧紧勒住了,但却没了那种魅惑的感觉。   黄荣将绳子细细绑好,又趴在丁氏双腿之间,将绳子卡在蜜道间摩擦。   绳子粗糙,带给丁氏莫大的快感,即使在昏迷之中,她依然发出阵阵呻吟,面色潮红如醉酒一般。   黄荣又起身,在丁氏脸上泼了些水,便听得嘤咛一声,丁氏缓缓醒了过来。   丁氏方才醒来,便看见罗贤一脸冷笑看着自己,而黄荣则趴在自己两腿之间,更有一股麻痒的感觉充斥下体,这种感觉让她既舒服又有些空虚,恨不得找根东西直接塞进下体。   她来不及享受这种感觉,见了罗贤,急忙求饶:“公子,妾身都是被逼的,公子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她又见黄荣趴在自己两腿之间,大喊大叫,扭动着身子向罗贤爬去。   罗贤没有理会丁氏,反而对黄荣说道:“黄大人,她说都是被你逼得,我该信她吗?”说着露出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   黄荣看着丁氏,咬牙切齿,嘴里含含糊糊又说了几句,无非是骂丁氏是个贱人、婊子之类。   他伸手一把抓住绳子,用力一拉,绳子从丁氏胯下划过,狠狠摩擦着她的阴部。   丁氏忍不住叫了一声,一阵快感涌来,淫水一下从蜜道中冲了出来,浸湿了绳子。   黄荣上前将丁氏按在地上,先是狠狠扇了她两个耳光,跟着迟疑了一下,一拳打在她的胸前。   丁氏双乳被割,胸口只剩两个血窟窿,这一拳下来更是痛彻难当。   她又是一声惨叫,虽然被紧紧绑住,还是鼓足力气往黄荣身上撞去。   黄荣见丁氏居然还敢反抗,心下一阵恼怒。   三两下拆散身旁的一把椅子,右手握住椅子腿,用力狠狠打在丁氏身上。   丁氏吃疼,又无法反抗,只能在地上来回滚动,发出阵阵哀嚎。   声音犹如夜枭一般,嘶哑难听。   黄荣打了一阵,眼见丁氏躺在地上渐渐不动了。   他喘了口气,眼中掠过一抹狠厉,突然举起手中的木棍,对准丁氏的下体狠狠插了进去。   这一下他铆足了全力,木棍一下直插到底。   丁氏猛然发出一声哀嚎,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汩汩而下。   她努力挣扎着想要将木棍抽出,却被黄荣死死按住,不仅如此,黄荣还用力搅动了几下。   丁氏的哀嚎一声大过一声,鲜血从下体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黄荣搅动了一阵,方才将木棍抽出,随着一起从蜜道中冲出来的,除了鲜血之外,赫然还有一些碎肉。   原来那丁氏怀有身孕,木棍这一下直插到底,更是直接插到了子宫之中,一番搅动之下,将那还未成形的胎儿就此搅得稀碎,成了块块碎肉,混合着大量鲜血从丁氏下体直冲而出。   丁氏猛然抬头,面容苍白,表情狰狞,眼神死死盯着黄荣,口中突然喷出一股鲜血,整个人就此软倒在了地上,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罗贤站在一旁,看着黄荣将丁氏残忍虐待而死。   他倒是没有什么反感,反正丁氏背叛了他,迟早也是要死的。   至于这黄荣嘛,留着或许还有点用。   正在此时,罗贤突然听见对岸传来一阵人声,再细细一瞧,便见大批衙役持着水火棍赶了过来。   罗贤一把拉起黄荣,长剑一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些衙役见了,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放下脚步,只是在对岸看着,不敢踏上画廊一步。   罗贤示意李氏和马氏带着那男娃躲在自己身后,冲着对岸朗声说道:“在下罗贤,昔日被本县县令和此间主人联手陷害,深陷牢狱,九死一生之下有幸逃脱。今日前来此地报仇,只诛昔日仇人,余者皆不相害。在下深知各位家中皆有父母妻小,可不要为了一时的冲动,让他们成了孤儿寡母。”   罗贤若是只说前半段,或许还能打动这些衙役的恻隐之心,然则其后半句又成了恐吓。   这些衙役听了,心中自是不忿。   况且就算他们放罗贤离开,县令被害,他们也是难逃一死。   既然左右都是一死,何不博上一把,若是死了,好歹也有一笔不菲的抚恤金,若是能够生擒或者杀了罗贤,升官发财,更是指日可待。   罗贤见自己一番说话,非但未能吓退这些衙役,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斗志。   而且罗贤心知,平昌县内还有一支驻军。   若是驻军来了,非但各个皆是顶盔掼甲、身强体壮的大汉,更有不少强弓硬弩,一个不慎,便有可能被射成一只刺猬一般。   罗贤心知事不宜迟,若是此时不走,只怕再无机会可以脱身。   他一边挟持着黄荣往对岸行去,一边让二女带着男娃紧跟自己身后。   其实若是凭着他的身手,完全可以纵身一跃,运起轻功从众衙役头顶飘然而去。   然而他心中担心李氏,怕其一旦被抓住,定是生不如死,不如挟持着黄荣,或许还能冲出去。   众衙役见罗贤手持长剑架在黄荣肩上,皆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手,只是将罗贤等人紧紧围住。   罗贤踏出一步,他们便也跟着移动一步,虽然不敢出手,但却一直围着罗贤。   罗贤有些沉不住气,右手手腕一抖,长剑划出两道剑气,一左一右激射出去。   便听得两声惨叫,就见两名衙役手捂胸口倒在地上,指缝间流出大量鲜血,已然气绝身亡。   众衙役眼见短短一瞬间,便有两人遭了罗贤毒手。   皆是吓得肝胆俱裂,众人发一声喊,各自四散奔逃,先前那些升官发财的念头转眼抛之脑后。   罗贤带着其他人一路赶往正门,只要出了正门,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几人一路穿过前厅,直朝正门而去,眼看着就要冲出去了,便听正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其间还有盔甲摩擦的沙沙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9章

上回说到罗贤挟持了黄荣,欲带着其他人冲出庄园。   他连杀数人,一直冲到了正门。   不想此时门外传来大量的脚步声,中间还有盔甲摩擦的沙沙声。   罗贤大惊,急忙带着其他人往另一边的侧门奔去。   然而此时为时已晚,便见从四面八方涌来大量兵士,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罗贤回头,见前厅无人,急忙让其他人先进去,他则持剑守在门口。   这时便见众兵士中出来一个将领模样的人,那人顶盔掼甲,全副武装,腰间一把长剑。   他见罗贤持剑守在前厅门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面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道:“本将还以为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挟持本县的县令,原来还是个江湖豪客。”   此时罗贤便听得头顶传来阵阵瓦片响动之声,眼角一撇,便见对面屋顶上出现了数个手持弓弩的兵士。   罗贤暗道一声糟糕,如此一来,即使是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冲出去了。   那将看了一眼被罗贤挟持的黄荣,见其闭着眼睛,生死不知。   他也不敢贸然下令进攻,唯恐伤了黄荣。   倒不是他与黄荣有多大的交情,只是黄荣乃是朝廷命官,若是死在了这里,自己终归也要担些责任。   只是这样一来,那将倒也犯了难。   他先前接到报信,言县令被劫持,本以为是一般的山贼所为,不想竟然是罗贤这样的江湖豪客。   自古以来,朝廷和江湖之间便有着一种默契,两者互不相犯,不是因为朝廷怕了,而是不想花费大力气去连根拔除。   况且这些江湖人士个个身手不凡,若是朝廷需要,也可以将他们招为己用。   而江湖人士也有自知之明,平日里也绝不做些以武犯禁的事,若真有挟持朝廷命官的事情发生,二人之间多半也有着深仇大恨。   正在两边对峙之际,便听得一声呻吟,却是黄荣醒了过来。   那将看着缓缓睁眼的黄荣,冷笑道:“黄大人倒是做了一场好梦啊。”   黄荣一惊,急忙睁眼细瞧,见了那将之后,急忙大叫一声:“沉将军快救我。”只是他被割了舌头,说话活络不清,若不是见他面色急迫,沉将军还当他是在向自己打招呼。   罗贤见黄荣醒来,手中长剑一紧,只是微微一动,已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   他看着那沉将军,道:“这位将军,在下自知犯了死罪,唯有一事相求,若将军答应,在下愿交出这狗官,然后束手就擒。”   沉将军愣了一下,万想不到还有如此好事,他见罗贤眉宇清明,也没了初见时的那分戾气,不禁生出了一丝好感,道了声:“少侠请讲,若是本将办得到的,自然会给少侠办到。”   罗贤回头看了三人一眼,说道:“在下所犯之事,皆是一人所为,只要将军答应放过她们三人,在下愿意交出狗官,然后束手就擒,任由将军发落。”   沉将军听了罗贤的要求,心下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罗贤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只是要放了他身后的三人。   如此小事,他自然是一口应承。   罗贤见他答应,又回头向李氏和马氏交代了几句,二女之中,李氏对罗贤用情最深,见罗贤愿束手就擒,来换取她们活命的机会,自是异常不舍。   而那马氏则又是不同的心思,她先前只是被迫,如今见可以活命,面上不由掠过一抹喜色,虽然一闪即逝,但还是被罗贤看在了眼里。   罗贤交代完毕,深吸一口气,抓住黄荣慢慢走出前厅。   方一踏出去,便有大队兵士冲了上来将他围住,他将黄荣用力一推,长剑猛然插入地面,自有兵士上前将他捆住。   那沉将军见救了黄荣,罗贤也是束手就擒,当下也没有其他事情,便带着众多手下便要离开。   不想那黄荣见沉将军要带走罗贤,又见前厅中只剩二女和一男娃。   他不敢去找罗贤报仇,便索性拔出长剑冲入前厅,只一剑,便将那马氏刺倒在地。   沉将军方才带人出了正门,便听得一声惨叫,急忙回头去看,便见那马氏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而此时的黄荣一脸狰狞,正持剑欲杀李氏。   沉将军一惊,他既然答应罗贤放过其他人,便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死在自己面前。   他怒喝一声住手,早有手下兵士冲出,拦在黄荣之前救下了李氏。   沉将军大怒,对着黄荣喝道:“黄大人,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手,未免有失分寸吧。”   黄荣此时已经脱险,自然不将沉将军放在眼里,他冷哼一声,道:“本官做事,还用不着沉将军来教,将军还是先看好了人犯,一会等回到衙门,本官还要亲自来审。”他见沉将军怒目而视,也不敢再出手,将长剑扔在一旁,就此在前厅之中闭目养神,等着他手下的衙役们赶来接他。   他也是方才才想明白,沉将军虽然抓了罗贤,但还是要送到衙门的大牢里,到时候这罗贤是生是死,会受到怎样的折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沉将军此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只是平昌县的驻军统领,按理没有关押和审问人犯的权力。   但他平日里就与黄荣颇为不对付,这回也是因为不得已,方才前来相救,而且自己还答应罗贤要保三人性命。   如今眼看马氏已死,自己若再保不住其他二人性命,面子事小,失信事大。   自古但凡武将,大部分皆是豪爽之人,轻易不下承诺,一旦答应某件事情,必全力而为,与江湖中的豪爽之士颇为相似。   这沉将军也是这般豪爽的人,既然答应放过三人,也会保她们性命。   只是不想这黄荣竟会甫一脱险,便立时持剑杀人。   沉将军与他平日里颇有间隙,如此一来,更恶其为人,不由眉头一皱,想要直接将剩下二人带走。   此时便见远处又有人马赶来,到得近前一看,原来是衙门的官差。   黄荣见手下到来,更加有了底气,一边让手下抓住李氏与那男娃,一边直接问沉将军要人。   这样一来沉将军就犯了难,按说审案本就是县令分内之事,沉将军既已抓到罗贤,便该将人交给黄荣。   然而罗贤能够如此轻易就束手就擒,正是因为沉将军答应了他的条件,要保住李氏等人。   如今黄荣抓住了李氏,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必会将她关入大牢,狠狠折磨之后再问斩。   这样一来,沉将军就算是食了言。   而依着他的性格,也万不能失信与罗贤。   沉将军环视一周,见虽然来了不少衙役,但人数仍不及自己手下一半。   他脑中霎时掠过一个念头,不如就趁机在这里,把黄荣给解决了,到时便将罪名推到山贼身上。   就说是山贼突袭庄园,杀了这么多人,自己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杀了山贼为‘尽忠’的黄大人报仇。   只是自己平日里虽与这黄荣有间隙,但也不至于为了区区一个罗贤便杀了他。   杀害朝廷命官,一旦被察觉到了真相,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算了,只不过是个妇人,杀了也就杀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把另一个妇人和那男娃要过来,不然传出去,说我连个人都保不住,岂不成了笑话。”沉将军暗暗思量一番,便准备问黄荣要人。   便在这时,沉将军突觉面前闪过一道亮光,这道光极亮,令他不由眯起了眼睛,再细看声,梦见光亮中突闪出一抹剑尖来,明晃晃带着杀意,直刺其咽喉。   沉将军大惊,他此时骑在马上,不及拔剑,慌乱之中一个翻身就地滚落,虽然堪堪避开,却是极为狼狈。   周围的兵士见自家将军突然落马,皆是大哗,又突闻惨叫声四起。   那沉将军躲过一劫,急忙收拢兵士,便见一妙龄女子手持长剑,正在人群中厮杀,剑光到处,便有数声惨叫。   沉将军大怒,急令手下兵士上前围拢,那女子被围在中间,丝毫不惧,剑尖划过,鲜血四溅,那些兵士无一人是其对手。   便在这时,惊变又生。   沉将军只顾着围剿那女子,却顾不得一旁的罗贤。   罗贤双手被缚,见了那女子,大叫一声柔妹。   女子身形一变,纵跃而起,只几下便到了罗贤身边,二话不说,一剑割断绳索。   罗贤得了自由,大喝一声:“先杀了那狗官再说。”当先冲往前厅。   黄荣正自安坐前厅,等着沉将军将罗贤交给自己发落。   忽闻外面惨叫声四起,又传来阵阵杀声。   黄荣大惊,急令手下两个衙役前往查探。   那两个衙役方出正门,迎面冲来一人,双臂前伸,只一下,便抓着二人脖子,用力一撞,便将两个衙役撞得是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黄荣在前厅,亲眼见了两个衙役惨死,惊得是面无人色。   又见冲进来的正是罗贤,更是慌得直往人群后躲。   罗贤早已看见,先拾了自己的长剑,然后冲入人群之中见人就杀。   马氏被杀,再加上李氏被抓,令他早已不信那沉将军,恰逢田柔到来,正好解开他的绳索,大开杀戒。   罗贤与田柔二人,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俱持剑厮杀。   这些兵士和衙役只是些普通人,哪里是这两人的对手,只是仗着人多,将二人团团围住。   罗贤一心要杀黄荣,剑气连射之下,将周围衙役尽皆击毙。   那黄荣左右逃不出这前厅,眼见衙役越来越少,面上的绝望也越来越深。   罗贤杀光衙役,持剑走到黄荣面前。   他看着面露绝望的黄荣,露出一丝狞笑,右手一挥,就听一声惨叫,黄荣的左臂被齐生生切了下来。   罗贤右手连挥,又是三剑,将其右臂并两条腿也一并切下,将其削得如同人棍一般,再一剑从其胸口刺入,只一下,挑了那血淋淋的心脏出来,又乱剑将其剁碎,再看那黄荣早已气绝。   罗贤杀了黄荣,再看李氏与那男娃,见二人瑟瑟发抖,低着头只是不敢看他。   此时的罗贤满身鲜血,面色狰狞,披头散发犹如恶鬼。   他看了二人一眼,也不说话,持剑便往外奔。   田柔尚且在与一众官兵厮杀,她虽有武功,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加之她又是一介女流,力气不如男子,虽凭武功一连杀了十多人,但很快便气力不支,被围在中间左冲右突出不去。   沉将军冷冷看着田柔,心中怒意滔天。   此番死伤这么多手下,又死了县令黄荣,上头问责起来,不但官位不保,只怕还要发配边疆当一个戍卒。   为今之计,只有杀了罗贤等一干人,带上他们的尸首去请罪,方才有机会转危为安。   沉将军计议已定,急忙下令弓弩手从左右两边射箭,妄图乱箭射死田柔。   不想突然从后方传来数声惨叫,沉将军急忙回头去看,便见罗贤手持长剑,一连刺翻数名弓弩手。   后头阵型大乱,那些弓弩手手持强弓硬弩,可在百步外取人性命,然则一旦让人近了身,又缺乏长兵器,只得任人宰割。   罗贤犹如虎入羊群,长剑连挥之下,又连续刺翻数人。   他亦知弓弩手乃是自己等人克星,若要逃出重围,必先除掉他们。   这些弓弩手虽然配备了一些短兵器,无奈弓弩在手,一时之间无法抽出兵器防身。   再加上罗贤知道他们厉害,剑气连射之下,每出一剑皆有一人毙命。   短短半柱香后,原本四五十名弓弩手便只剩十多人了,且还各自带伤,无法再战。   罗贤击杀众多弓弩手,来不及喘气,仰天长啸一声,身子一跃而起,直接踩过众官兵头顶,长剑直刺沉将军。   他没有去救田柔,却是用了围魏救赵的计策,况且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了沉将军,剩下的官兵就不敢再动手了。   罗贤这想法虽好,却早已被沉将军看穿。   他见罗贤杀来,早已滚鞍下马,混在了众多官兵之中,又脱下盔甲,只着小兵衣甲,一时之间,罗贤竟然找他不到。   无奈之下,只能返身去救田柔。   此时田柔身处包围之中,已是强弩之末,面上香汗淋漓,口中娇喘吁吁。   长剑攻势也变得绵软,只要再过片刻,就会被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兵拿住。   她虽不知罗贤在何处,但听得阵阵惨叫,想来便在左近,只要自己再撑上片刻,定会来救自己。   果然,便见一道剑光闪过,田柔面前的人群中猛然裂出一条缝隙。   一人持剑杀了出来,长剑连挥之下,立斩数人。   田柔精神一振,鼓起余勇,与罗贤一道联手杀了出去。   此时这些官兵终于崩溃了,他们本就不是罗贤与田柔的对手,被他们联手杀了这么多人,又见沉将军也混在人群中只顾保命。   剩余的这些官兵更是无心抵抗,纷纷丢下手中兵器仓皇逃窜。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上百号人竟然直接跑了个干干净净。   罗贤见官兵退走,也不追赶,拉着田柔进了庄园。   二人径直进了前厅,方才见到李氏战战兢兢从桌下钻了出来,怀里还抱着那个小男孩。   田柔见厅内横七竖八倒着几十具尸体,俱是衙门里的官差,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道:“贤哥,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罗贤点了点头,也不过多解释,吩咐李氏去找些钱财细软打包。   他则持剑在庄园中乱走,凡是遇见那些下人,皆是一剑刺死。   田柔见其如此心狠手辣,本欲出声阻止,又见其双目血红,一脸狰狞,面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也不再出声。   此时天色渐黑,罗贤在庄园内走了一圈,又杀了数十人,方才回到前厅。   到得前厅一看,见李氏非但收拾了金银细软,更做了几样饭菜,正在焦急等待。   罗贤经过这一天之后,也确实饿了,当下几人一番狼吞虎咽,待得喂饱了肚子,方才商量日后去处。   田柔本意是回三清宫,那里地处荒莽山,再加上三清宫的名号,想来朝廷也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县令便挥师来攻,众人再在山上住个三年五载,待朝廷逐渐淡忘此事,之后再下山也可。   罗贤却有些不太乐意回去,他入三清宫,又拜宣明子为师,本意就是报仇,如今大仇已报,或可游走江湖、行侠仗义,或可安心苦读,考一番功名,又何必回到三清宫,去过那种无趣的日子。   田柔见罗贤不愿意回三清宫,便也罢了这个念头。   只是他们杀了黄荣,沉将军回去一定会如实禀报上官,到时知府也会张榜发文,通缉他们这几人。   无论如何,也得先找个地方躲上一阵,等过了这阵子再说。   几人正自思索,田柔突然灵光一闪,看着罗贤脱口而出:“贤哥,我想到一个地方,或许可以去那里躲上一躲。”罗贤急问之,田柔笑道:“贤哥还记得城外荒山吗?”   罗贤闻言一愣,继而大喜,道:“我倒怎么把这么一个去处给忘了。”原来二人所说的,正是原先那伙山贼所盘踞的那个洞窟。   自从黄三虎被罗贤杀了之后,那里便再没有人去过,他们去那里躲一躲,正好可以避避风头。   罗贤当下便欲收拾东西前往,田柔见天色已黑,唯恐赶夜路遭遇不测,便劝罗贤在庄中住上一晚,到明日再走不迟。   又道:“即便官兵回去报信,知府再派兵前来,一来一往,也要不少时日。贤哥你今日一番厮杀,想必早已是手软脚麻,荒山离此也有一段距离,不如养足精神,明日再前往不迟。”罗贤一番思量,便也答应了。   此时庄园中只剩他们几人,李氏得知要在这里再住上一晚,急忙便去收拾房间。   她虽为张富户小妾,但在这之前,也是做惯了家务活,如今收拾起房间也算利索。   片刻之后,便收拾了两间房出来。   晚饭过后,众人早早安歇。   李氏早已得知田柔是罗贤明媒正娶的妻子,心中虽百般不愿,也只得带着那男娃睡一间房,把另一间房让过罗贤与田柔安歇。   只是罗贤经过了白日里的一番厮杀,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做那些男欢女爱的事情,脑袋方一沾着枕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田柔亦是如此。   一夜无话,到得天亮,众人早早起来,收拾停当后便赶往荒山。   出了正门,一路向西,跨过整个平昌县,也便到了。   若是只有罗贤和田柔二人,一个时辰便可到达。   只是为了照顾李氏,只得放慢脚步,直到正午时分,方才到了荒山脚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20章

上回说到罗贤带着二女一路前往荒山,经过了半日终于到了山脚下。   几人又一路行到半山腰,找到了那洞窟。   罗贤带头,领着几人一路小心翼翼往里行去。   待一直走到最深处那巨大的空洞时,突觉眼前一花,一团白花花的影子直接便扑了上来。   罗贤一惊,急忙避开,待看清时,方才发现竟是王氏。   罗贤急忙伸手将其拦下,便见其依旧浑身赤裸,神色疯疯癫癫。   罗贤惊道:“这么多天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何还不走?”   王氏虽然疯疯癫癫,说话却还有条理,且其似乎仍记得罗贤。   她看了一眼罗贤身后的二女,低声道:“夫君,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一直在这里等你,你不要生气了,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她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不停低声下气地说着话,唯恐罗贤不再要她。   罗贤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恨极了王氏,但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且如今张富户与黄荣皆被他杀了,如今再见王氏,却是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   田柔在罗贤身后,隐隐听得王氏的话。   她已经得知了王氏的身份,见她仍称呼罗贤为夫君,不知为何心中却是恼怒不起来,反而还有一丝丝同情。   她拉了拉罗贤,轻声说道:“夫君,王姐姐这么可怜,一个人孤苦无依,若是我们不管,她定会死在这里,我们还是留下她吧。”一旁的李氏也劝了几句,罗贤想了想,也便同意了。   几人将洞内收拾一番,又将群贼的尸身扔到洞外。   直到日落时分,方才收拾停当。   罗贤又在黄三虎房内找到不少食物,众人草草吃过晚饭,便即睡下。   罗贤与田柔睡在一边,右手不远处则是李氏,左手则是王氏,张富户留下的那个男娃则单独睡下黄三虎原来的房间内。   睡到半夜,罗贤睡梦中忽觉一个身子紧挨着自己,他以为是田柔,顺势搂住,手掌覆盖在其胸前,轻轻揉捏着一对玉乳。   不想怀中之人突然发出一声嘤咛,跟着一下翻身,直接压在了罗贤身上,伸手便去摸他胯下。   罗贤一惊,只觉胯下阳具被一只玉手抓住轻轻套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便见一个赤裸的雪白身子紧紧靠着自己,见他醒来,哧溜一下钻到他的胯下,熟练地解开他的裤子,掏出他的阳具,一下含住,开始吞吐起来。   罗贤只觉一阵快感袭来,忍不住呻吟一声。   这一下却是完全清醒,他睁眼一看,便见田柔不知何时睡到了另外一旁,正背对着自己,而胯下那个身影赫然便是王氏。   罗贤大惊,急忙就要推开王氏。   王氏见其醒来,抬头对他露出一个极度妩媚的笑容,继而再度低头快速吞吐阳具。   罗贤只觉飘飘欲仙,心下竟然有些不舍,索性再度装睡,任由王氏吞吐阳具。   王氏见罗贤闭着眼睛不动,任由自己吞吐阳具,想来是默认了自己的举动,吞吐地不由更加卖力。   舌尖裹住龟头,娇唇微微用力一吸,那种感觉让罗贤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几乎控制不住,就要射在她的嘴里。   王氏对于自己的口技似乎颇为得意,张大嘴巴,尽力将阳具吞入口中,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布满青筋的阳具吞入,一直到樱唇碰到罗贤的阴毛,再也吞不下为止。   而硕大的龟头,已经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王氏深吸一口气,使得咽喉处产生一股吸力,将龟头牢牢吸住。   又剧烈收缩起来。   咽喉便如蜜道一般死死箍住龟头,再加上舌头不停舔舐,把个罗贤弄得是浑身爽利,一不小心,竟然直接在王氏喉咙里射了出来。   这一下射得极满极多,王氏来不及咽下,还有不少阳精从喉咙倒灌而出,从口中洒了出来。   二人这一番动静极轻,除了王氏吞吐之声,以及罗贤偶尔的呻吟,便再无其他声音。   罗贤既射,便要接着睡去。   不想王氏却不肯放过他,见罗贤翻身睡去,遂从后面抱住他,一对温热绵软的肥乳紧紧贴住他的后背,玉手伸至胯下,捉住疲软的阳具轻轻套弄着。   罗贤本意想睡,却被王氏这一番动作弄得睡意全无。   他轻轻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王氏贴着他的身子,套弄地越发快速,直到阳具再度变得坚硬之时,一个翻身直接骑了上去。   先前说过,王氏虽然已经有些疯癫,但经过张富户和黄荣的调教,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淫娃荡妇,每日里除了吃、睡,便是和男人交欢。   先前罗贤杀了群贼,只留王氏一人在这山洞之中,几日不与男人交欢,自是饥渴异常,如今见了罗贤,哪里还能够忍得住,恨不得整日整夜缠在他的身上,和他肆意交欢。   王氏骑在罗贤身上,下体不断前后耸动,蜜道内的淫水汩汩流出,早已浸湿了二人的阴毛。   王氏摩擦一阵,微微抬起臀部,只一下,便将阳具套在了蜜道之中,跟着身子趴在罗贤身上,肥臀一上一下,轻轻套弄起来。   罗贤闭着眼睛仰面躺着,享受着王氏蜜道的套弄。   王氏一边轻轻呻吟,一边加快肥臀的速度。   她看着罗贤,眼中闪过一抹狂热,右手抓住自己的肥乳,直往他嘴里塞去。   罗贤猝不及防,只觉满口奶香,不自禁伸出舌头裹住乳头,用力吸吮起来。   王氏蜜道用力收缩,紧紧箍住阳具。   她的肥臀不住上下,用力撞击着罗贤的下体,发出啪啪的声音。   王氏起初还小心翼翼,唯恐惊醒了其他人,随着快感越来越强烈,她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忍不住开始大声呻吟起来。   二人之间的动静很快惊醒了其他两女,李氏还好,知道自己亦如王氏一般,名不正言不顺,只是闭着眼睛装睡,虽然二人之间的动作和呻吟也将自己撩拨地欲火焚身,但还是强自忍耐着。   田柔却不一样,她是罗贤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可能甘心让别的女人骑在自己丈夫身上。   即使这个女人是丈夫的前妻也不行。   田柔是何等样人,当初在三清宫,除了掌门宣明子之外,其他人见其都要退让三分。   如今让别的女人抢了丈夫,她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当下翻身站了起来,几步到了二人面前,只一下,便扯着王氏的头发,一把将她从罗贤身上拉了下来。   王氏猝不及防,被拉着跌了一跤,阳具划出蜜道,登时一阵空虚。   她顾不得田柔尚在一旁,口中呜哇乱叫,急忙又要爬到罗贤身上。   田柔见状,更是怒不可遏,直接飞起一脚,将其踢至一旁,正撞在一块山石上。   王氏一声惨叫,努力爬了几下,却因脚滑屡次跌倒。   罗贤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对着田柔喝道:“柔妹,怎可以出手伤人?我们习武之人,轻易不可动手,若是伤着他人筋骨,又该如何是好?”   田柔闻言一阵冷笑,道:“我的丈夫被别的女人骑在身下,我还要克制忍耐,那你当初为何还要上山习武报仇?!”   这一下算是揭了罗贤的伤疤,但见其面色一下变得阴沉,目光冷冷看着田柔。   田柔丝毫不惧,目光直视过去,她虽爱罗贤爱得极深,但对于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却是一步也不会退让。   眼见气氛越来越僵,李氏也不好再继续装睡,她起身先是走到王氏身旁,将其扶了起来。   又走到田柔面前劝她:“柔妹妹,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既然那位姐姐是公子前妻,不如就让公子纳她为妾,也算是二人破镜重圆了。”   田柔冷笑道:“你倒是说得好道理,让他们破镜重圆,是不是接下来还要纳你为妾?”   李氏闻言也不恼,又道:“公子救我于水火之中,我理应报答公子,若是公子愿意纳我为妾,我自是感恩戴德,日后更加尽心尽力伺候公子。若是不愿,我也毫无怨言,做一个丫鬟奴婢也好。”   田柔沉默了一下,对李氏说道:“李姐姐,我不是针对你,实在是他二人太过分。我也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妇人,他要纳妾,和我说一声便可,如何半夜三更与她人苟合。”   李氏听得田柔口气渐松,又劝解了几句。   田柔虽消了气,但恨罗贤方才那般对她,气鼓鼓坐到一旁。   李氏又到罗贤面前劝了几句,再看一旁的王氏似乎还有往上扑的趋势,遂拉着她躺到另外一旁。   罗贤也知自己有些不对,他见田柔背对着自己不做声,知道她还有气,遂悄悄依着她坐下,伸手便去搂她。   田柔扭了扭身子,将罗贤的手拿开。   不料罗贤猛然一个发力,将她直接拉进怀里,不等田柔反应过来,早已吻住了她的娇唇。   田柔嘤咛一声,彻底软倒在罗贤怀里。   她贪婪地吸吮着罗贤的嘴唇,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和他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先前罗贤与王氏交欢的声音早已激起了她的欲火,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气势,半躺在罗贤怀里,恨不得马上就要交欢。   不过田柔还是顾忌李氏在一旁,不敢弄得太过大声。   她勾住罗贤的脖子,与他一番热吻,直到喘不过气时才依依不舍分开,口中娇喘连连。   罗贤坐在一块石头上面,拉着田柔,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伸手掀开她的上衣,露出一对娇嫩饱满的玉乳。   田柔的乳房与李氏、王氏不同,那是一对娇嫩且富有弹性的玉乳,就像未生育的女子一般美好。   而另外二女的乳房则带着一股绵软,透着一种成熟的韵味。   罗贤拉着田柔坐在自己腿上,伸手用力揉搓她的玉乳。   田柔气喘吁吁,欲火被撩拨地越来越旺盛。   她干脆脱下上衣,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勾住罗贤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用力按在自己胸口。   罗贤大张着嘴,努力含下她的乳肉,牙齿轻轻撕咬着乳头。   二人纠缠在一起,呻吟声和喘息声此起彼伏。   田柔再也顾不得旁边还有李氏等人,迫不及待扯下自己的裤子,露出长满阴毛的下体。   罗贤伸手往田柔胯下一摸,但觉满手淫水,黏糊糊粘在自己的掌上。   他顺势将手指插入田柔下体,用力抠弄了几下,田柔的声音猛然拔高,跟着大声浪叫起来。   田柔大声浪叫,声音早已撩拨起了李氏和王氏的欲火。   李氏倒还好,虽然面色潮红,但仍然强制闭上眼睛。   王氏却不然,欲火在她体内肆意燃烧,令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若不是被李氏死死抱住,只怕她早已扑向罗贤。   此刻的她眼看着罗贤与田柔交欢,急得口中吱哇乱叫。   到得后来,她干脆将手指伸入自己下体,直接用力抠弄起来。   罗贤与田柔之间的交欢仍在进行,田柔曲起双腿,身子不断上下起伏,蜜道夹着阳具快速套弄。   罗贤一边享受着阳具传来的快感,一边将脑袋埋在田柔胸前,不住吮吸她的玉乳。   二人下体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   许是长时间没有和罗贤交欢,田柔今次的高潮来得十分快速。   只是短短半柱香的时间,她便感觉到了体内的汹涌澎湃。   蜜道内的淫水犹如小溪一般汩汩流淌,浸湿了二人下体的阴毛。   再过片刻,田柔只觉蜜道内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几乎就要淹没她的神智。   她努力套弄了几下,终于忍不住了,伴随着巨大的浪叫声,她的身子开始急速颤抖,蜜道也开始剧烈收缩,死死箍住阳具,一大波汹涌澎湃的淫水从蜜道深处冲了出来,沿着二人交合处的缝隙一路洒了出来。   田柔的高潮来得极为强烈,几乎持续了整整半盏茶的时间。   蜜道内喷出的淫液更是在二人身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泊。   高潮过后,她几乎都要瘫软在了地上,若不是勉强勾住了罗贤的脖子,只怕立马就要滑到地上。   罗贤抱着她,阳具尚且还留在蜜道之中。   他又缓缓抽动了几下,却不想田柔的身子还处于极度敏感之中,忍不住又发出几声浪叫。   “贤哥,我实在有些乏力了,你就饶了我吧。”田柔见罗贤还要抽插,急忙求饶。   罗贤却不管她,直接抱着她站了起来,反身将她压在石头上,用力抽插起来。   田柔高高举起双腿,承受着罗贤快速的抽插。   快感再度从蜜道内涌出,一直涌向全身。   高潮方过,她的身子正值敏感,再加上喷出了太多的淫水,整个人几乎就要晕了过去,连浪叫声也发不出来,只能随着抽插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哼声。   这边田柔几乎快被罗贤肏地失去知觉,那边的王氏却被欲火焚烧地几乎要失去神智。   她用力抠弄着自己的蜜道,带出了大量淫水,然而还是解不了自己的饥渴。   她干脆一个翻身,直接压到了李氏身上,嘴巴不停在她脸上亲吻。   李氏起初还有些抗拒,然而听着那边田柔的呻吟,终于也是按捺不住欲火,干脆抱着王氏热吻起来。   二女抱在一起热吻,舌头纠缠在一起,香津沿着嘴角不停溢出、滑落。   四乳紧贴,下体不断摩擦。   然则即便这样,还是难以解决自身饥渴。   碰巧此时田柔再度求饶,又对罗贤说让李氏来替她。   罗贤大喜,他本以为田柔不愿他纳妾,如今开了这头,便可顺理成章将李氏纳了,到时候坐拥二美,岂不快哉!   李氏也听到了田柔的说话,红晕立时飞上了脸颊。   她本就深爱罗贤,因见了田柔,知道她是正妻,是以才退让一步,言愿做奴婢伺候罗贤。   田柔也是投桃报李,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此时不让罗贤纳了李氏,以后还会有其他女子,不如就势趁了罗贤的心愿,也好做个人情,日后在罗贤心中,地位也就越发稳固了。   罗贤放开田柔,站起身走到李氏身边,见二女缠在一起,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夫人倒是趁我不在,自己先玩起来了。”说着也凑了上去,干脆将二女一起搂住,三张嘴凑到一处,互相亲吻起来。   王氏欲火最重,率先凑到罗贤下体,娇唇含住阳具快速吞吐起来。   只剩罗贤和李氏一阵热吻。   罗贤的手掌紧紧抓住李氏的肥乳,用力揉搓着,下体不停耸动,配合着王氏在其口中不断抽插。   王氏张大嘴巴,如先前一把将整根阳具尽数吞入口中,龟头一直深入喉咙,深吸一口气后更是紧紧夹住,如蜜道一般用力收缩,几乎就要榨出罗贤的阳精。   罗贤一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射精的冲动,一边小心翼翼抽动阳具,从王氏口中慢慢抽了出来。   王氏缓缓吐出阳具,龟头离开嘴唇,沾着她的香津,连出了一条细细的银线。   罗贤躺在地上,示意其坐到自己下体。   王氏迫不及待爬了上去,蜜道夹着阳具开始缓缓套弄起来。   李氏则跨开双腿,肥臀一下坐到了罗贤的脑袋上。   罗贤双手抱住李氏的肥臀,舌头舔舐她的阴部。   淫水从蜜道中流出,一直流到他的嘴里。   罗贤品尝着咸腥的淫水,心中的兴奋无以言表,恨不得整个人都钻到蜜道之中,只顾着用舌头四处搜刮蜜道壁上的淫水,再将其一一卷入口中,吞入腹中。   李氏转动了一下身子,与王氏正好面对面,肥臀依然紧紧压在罗贤脸上。   王氏正自用力挺动身子,不断套弄着阳具。   见李氏与自己面对面,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又将樱唇送上,与她热吻起来。   二女同时骑坐在罗贤身上,又抱在一起热吻,场面极其香艳。   罗贤被她们压在身下,阳具被蜜道紧紧箍住,肥臀又压在脸上,淫水顺着不停流入口中,此中光景,真乃神仙般的福气。   三人如此淫弄了片刻,王氏欲火稍解,李氏却又不满足起来。   于是二人位置互换,李氏骑坐在罗贤下体处套弄,王氏则将淫水喂给罗贤吃。   不想罗贤嫌脏,一下将王氏推开。   王氏呜哇叫着,见罗贤嫌弃她,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再度用手指抠弄下体,面色潮红,不住浪叫。   罗贤推开王氏,干脆直起上身,伸手抱住李氏,脑袋埋在她的胸前,舔舐吸收着她的肥乳。   李氏则搂着罗贤的脖子,双膝用力,身子一上一下,用力套弄阳具。   二人紧紧抱在一起,下体紧密相贴,阴毛不断摩擦,皆是恨不得将对方按到自己身子里面去。   李氏本就欲火焚身,与罗贤搂抱在一起,套弄地不免太过用力了一些,她又和田柔不同,身子娇弱,不到片刻,已是娇喘吁吁,浑身乏力。   罗贤见状,干脆将她抱着站了起来,一边抱着她抽插,一边在洞中闲庭信步起来。   李氏大声浪叫着,身子更是如一滩烂泥一般,若不是罗贤托着她的肥臀,只怕此刻早已瘫在了地上。   罗贤在洞中走了一圈,还故意走到田柔身边,弄出一些动静。   田柔本已睡着,听见动静,睁眼见罗贤与李氏赤身裸体抱在一起抽插,不由再度欲火大盛。   然而其高潮方过,精力尚且还未复原,只能看着二人,对罗贤抛了一个媚眼。   此刻的田柔早已没了三清宫首席师姐的风采,更像是一个风尘中的女子,眼含春色,面带媚意。   罗贤得意,又走了一圈,方才将李氏放下。   阳具方抽出蜜道,立时带出一蓬淫水,沿着二人大腿汩汩流下。   罗贤喘了口气,再度压到李氏身上,用力掰开她的大腿,阳具如剑,直刺蜜道深处。   李氏高举双腿,承受着阳具大力的抽插,口中浪叫不断。   此时的她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妇人,只想着罗贤能够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好让自己把这些天的情、欲、惊、惧、喜、哀等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   罗贤喘着粗气,阳具次次直插到底,然后再狠狠研磨几下,方才抽出,待得龟头卡在蜜道口时,再用力狠狠刺入,直插到底。   每一次抽插,皆能让李氏发出一声浪叫,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回响在整个山洞之中。   罗贤用力抽插片刻,终于将李氏送至高潮。   但见其浑身颤抖,两腿高举,全身布满一种桃红色,蜜道之间更是淫水连喷。   罗贤急忙抽出阳具,就听‘啵’的一声,伴随着声音,大股淫水如同喷泉一般从蜜道中直射半空。   李氏疯狂地大喊大叫,双手直抓身下的巨石,少顷眼珠一翻,竟然就此晕了过去。   罗贤见李氏昏迷,胯下阳具一如先前般坚硬,田柔精神又未复原,一时之间,竟是无法让自己发泄出来。   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去找王氏,只能调转脚步,赤着身子往田柔那边走去。   田柔见李氏昏迷,罗贤又向自己走来。   心中是又喜又怕,本想求饶,但一想李氏昏迷,自己若再求饶,只怕便宜了王氏。   她对李氏没有偏见,但却不喜王氏,或许正妻对于前妻,皆会有所敌视。   田柔撑起身子,准备迎接罗贤的肏弄。   罗贤担心她体力不支,让她转过身扶着一块石头,撅起翘臀。   他则站在田柔身后,双手扶住她的纤腰,下身用力一挺,阳具毫无阻碍直插到底。   阳具甫一插入,田柔便迫不及待大声浪叫起来。   蜜道死死箍住阳具,剧烈收缩,几乎要将阳具夹断。   罗贤喘着气,快速挺动下体,阳具在蜜道内进进出出,每一次抽出都带出大片淫水,然后再大力插到底。   田柔浑身哆嗦,快感从下体蔓延至全身,全身每一处根毛似乎都在因为快感而起舞。   她大声叫着,翘臀配合着罗贤的抽插,每一处都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过去,发出巨大的‘啪’的一声,继而第二声、第三声,混合着她的浪叫声,犹如一首乐曲环绕在整个山洞之内。   罗贤一边喘气,耳中听着田柔的浪叫声,手臂探到她的胸前,用力揉搓着她的玉乳。   如此揉搓一番之后,又将手掌移到田柔下体,猛然捏住阴部上方的那粒阴核,手指不断摩擦。   田柔一下承受这双重的快感,终于忍不住了,快感如潮水一般涌向全身,第二次高潮如期而至。   而在田柔高潮的同时,罗贤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下体。   阳具被蜜道死死箍住,挤压,再加上田柔不住扭动她的翘臀。   只是一个瞬间,他就再也控制不住了,阳具在蜜道内疯狂跳动的同时,龟头也开始喷射出大量的阳精,直直射进了蜜道深处,二人在同一时间到达了高潮。   高潮过后,二人紧紧依偎在了一起,互相说着一些话。   而此时便听得洞中某个角落,正传来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罗贤知道王氏正在自慰,也知道她被调教过后,对于男人无比渴求。   他看了一眼田柔,欲言又止。   田柔知道他的想法,心中虽然百般不愿,但还是有些不忍,遂对着罗贤笑了一下,轻声道:“去吧,别让姐姐再难受了。”   罗贤来到王氏身边,见其赤裸着身子,双腿大张,手指在蜜道中快速抽插。   罗贤定睛细看,见其是三指并拢,想来经过无数人的玩弄,蜜道早已无比宽松。   王氏见了罗贤,急忙抽出手指,直接扑到罗贤身上,先用手套弄了几下,跟着娇唇一张含入口中,舌头裹住龟头仔细吸吮起来。   王氏口技甚佳,不到片刻,阳具又是一柱擎天。   王氏急忙躺下,拉着罗贤,引导着阳具缓缓插入蜜道之中。   甫一插入,便即收缩蜜道,口中大声浪叫起来。   二人交媾片刻,王氏已然到了高潮。   她本就积了情欲,只是稍微抽插一番,便如干柴见了烈火,一触即燃。   且因多日未曾泄欲,爆发极其强烈,双目上翻,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神情可怖。   罗贤只觉蜜道内淫水狂涌,霎时便沿着二人交合处狂洒而出。   罗贤又加紧抽插数下,方才拔出阳具。   王氏正值高潮,淫水如喷泉般涌出,阳具甫一抽离,顿感蜜道内奇痒无比。   她一把拉住罗贤,急吼吼就要把阳具往蜜道里塞,又觉得不过瘾,又伸手捏住阴核用力摩擦。   王氏经过调教,可承受连续不断的高潮。   罗贤完全不必担心其如田柔一般,身子会承受不住快感。   二人抱在一起疯狂肏弄,罗贤几乎是将王氏当成了一个泄欲的工具,将精力尽数在她身上发泄出来。   二人这一番可谓是将遇良才,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里,罗贤不但狠狠肏弄了王氏的蜜道,甚至连她的后庭也不放过。   只是罗贤不喜后庭,嫌弃太脏,只是浅尝辄止。   待得后来,田柔与李氏又恢复了精力之后,又是一番大战。   罗贤与三女这一番大战,直到天色微明方才停了下来。   四人沉沉睡去,直到日上正中,田柔才率先醒来。   她先是唤醒其余二女,梳洗一番后又去叫罗贤。   不想连唤数声,罗贤只是不应。   田柔有些奇怪,上前推了一把,忽觉罗贤身子冰冷,似是脉搏全无。   田柔吓得花容失色,又伸指去探罗贤鼻息,只觉鼻息全无,竟是已经死了。   田柔大惊失色,竟自痛哭起来,不想昨夜一场欢愉,今日却是天人永隔。   李氏见田柔痛哭,亦是跟着哭泣,只有王氏疯疯癫癫,见二女痛哭,反而去推罗贤。   不想这一推之下,竟有一张纸掉了出来,田柔急忙捡起,细看之下,才发现是罗贤不知何时所写。   “昔日平昌县内,爱妻被辱,吾遭构陷,被困牢狱。后被判斩刑,又因爱妻在身前被辱,气愤填胸,竟而断气。幸而偶遇鬼差,言三十万纸钱,换得三年阳寿,待手刃仇人,便即同返阴间。今日正值三年期满。只是可怜吾妻,青年丧夫,唯望日后择一良善之人改嫁,每年清明与吾坟前焚香三支,于愿足矣……”   —— 完 ——

has load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