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潘氏灵修路
👤 作者:某可是读春秋哒哒哒哒哒哒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41522
🗂 分类:东方玄幻,直男文
🔖 标签:灵异,剧情
🗿 肉量:30.95%(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道兮道兮,远于千里外。 人兮人兮,近而为眼前。 现代的灵魂,不合的天道。 仙人高高在上,平民哀涕恸哭。 潘安阳,隐世仙族安字辈,胎腹修炼,今已十八有余,然修为不过炼气之八。 自小未出家门之儿,十八岁首次进城,便拐来一位小妾。 气运……美人…… 一切皆从此开始。
全文
第1章 入城
“呵欠……” 坐在马车上的男子只觉犯困,他没想过这次路途会这么远,自己似乎已睡了两觉。 “殷叔,殷叔?” 他呼喊了两声。 “在呢在呢,怎么了少爷?” 马车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回答,声音未有因颠簸而发颤。 “离镇上还有几多时啊?” 憨实的马车夫想起上一个路引所志,大约只剩五十里,这马车所套的乃是好马,半个时辰便有四十里路可跑,而今已行一刻钟……心中不断思量,他给了少爷一个具体的时间。 “一刻多些罢,少爷若是乏了,不妨饮片刻茶水,已经是快了。” 这不得安生的马车,东坑西洼的道路,让人如何饮茶,怕是嘴未碰杯,茶水已四溅。 殷叔果然还是老实啊……没什么心思的人是这样的。 男人心里想着,他也不浪费这最后刻余,拿出一个阵盘,开始推衍起来。 “虽然我修为不怎么样,不过这占卜用好了,至少能保证我死不掉了。” 他心里想着,推衍速度又快了几分。 事实上,来之前他就用蓍草,龟甲,八卦盘各自推算了好几遍,尽管这次只是采购些资源,尽管任何卦象都显示大吉,但他还是担心。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出来,而且,天数乃是不断衍变着的。 “咦……四五卦?木木属?” 再算一遍。 “我去,不给显示了,什么意思乱七八糟的。”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疑惑,潘安阳沉下心来,想了想,又启了一卦。 ………… “少爷,下车了。” 殷叔拉开后支,打开车厢的门时,发现少爷有气无力躺在车座上。 “哎呀呀呀,少爷你怎么了!” 慌张的殷叔急忙想把少爷抱下,可潘安阳自己坐了起来,殷叔不放心,最后扶着少爷下车。 “少爷,什么东西能把您伤成这样?” 殷叔额角落下一滴汗,不过是带少爷采买些物资,总不至于被暗算吧。 “没事……殷叔你去干正事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潘安阳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药丸,吞下以后脸色红润起来。 “少爷啊,您可别往城北方向去,那里是贫民窟,这城里唯有那处最乱。” “知道了,三时辰后咱们还在这里汇合吧。” 他摆摆手,就辞别了殷叔。 “少爷慢走啊,要不要找个向导?银子够不……” 殷叔还有些话没说,但看着少爷走远,也就没处说了。 事实上他还有挺多事,刚把马车拉进客栈,得帮着把车厢卸下来,马还要交给小二安置歇息,采买的物资也有些多,得把城东西两家集市跑个遍。 走出了客栈的潘安阳,先是记住了这家店的招牌,而后他环顾四周,一时竟然不知道往哪走。 他想了想,抓起路边一根随处可见的苹草,扒去了根部的外皮,随手一抛。 苹草悠悠往西边落下。 他顿时有了主意,大步往西走去。 ………… 这是怎样繁华的街道,说起来,它很符合潘安阳对前世商业街的记忆。 来来往往的人是这街道的主体,旁边的小摊是点缀物,不过最豪华的应该是两边的建筑,酒楼玉行古董茶铺,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八卦盘给潘安阳的方位是——干位。 于是他闷头往前走去,却发现一堆人聚集在一家六层高的楼前。 这八卦盘指的位置就在这儿。 几个姑娘在门口招呼着路过的男人,惹得大堆人围观,潘安阳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愣愣往前走。 一个没有招呼客人的姑娘眼角瞥到了他,眼神一亮,迎了上去。 “哟,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吧,咱们这里是附近最好的酒肆了,可要进来看看?” “啊啊?” 潘安阳看着这笑脸相迎的女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好啊,雇你要多少钱?” 那女子眼珠一转,又是展开风情的笑。 “什么‘雇’啊‘借’的,你只要给姐姐一两银子,那姐姐今天都是你的哦~” “嗯?” 潘安阳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后退两步,保持了距离。 “不用了,我给你半两,你带我进去转转就成。” 说罢,他掏出一些碎银,毫不在意地递过去。 女子一惊,眼睛瞪得老大,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她舔了舔嘴唇,稍稍拉低了衣领,咯咯笑道: “好哇公子,随奴家来吧。” 说着,她轻挪脚步,摇曳着臀儿走进了楼里。 潘安阳看着坚定不移指着前方的八卦盘,也硬着头皮走上去了。 一入内里,他豁然开朗,只觉得别有洞天。 此处灯红酒绿,一楼有大量男客人在喝酒,他们无一不是面红耳赤,无一不是身边搂抱着一个女人。 一楼喧闹无比,还有一个大舞台,台上是一个身材姣好的舞娘,正在歌舞。 他听不清楚声音,只是觉得聒噪。 “公子,这是咱们楼里数一数二的舞姬,人冠香奴之雅号呢,此地吵闹,想必公子已没了兴趣,二楼有包间,公子还请移步。” 走在前面的女人呵呵介绍着,又突然走到前台,对那里的小妹儿说了什么,那小妹笑着递上一只钥匙。 “这里!公子。” 只见女人站着楼梯口,潘安阳只好跟了上去。 这里的气氛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以说前世的酒吧远远不如此处。 过了几十阶楼梯,又走了一段路,女子用钥匙打开一扇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潘安阳表面上淡定地走了进去,其实他臊得不行了。 包间内果然比楼下安静多了,杂音也少了许多,不过摆设较为简单,只有一张桌子,毯子,还有一张床,周围是假装文雅的书架等等。 “行了,你出去吧。” 一进房间,他感觉呼吸都流畅不少。 “嗯?公子不需要其他服务吗?奴这里可是有很多花样哦~” “不需要,给我拿壶西景茶就好。” “那清倌人呢,她们只弹些曲儿呢……” “那就来个会弹琵琶的。” “好嘞公子,正好这儿有个梳拢的,奴家正好给您唤来。” 啪叽一声,女人又出去了。 “终于安静了。” 胭脂的味道太浓,潘安阳几乎要被熏死。 他喘了口气,点上了这里的香薰。 不多时,一个小侍女送来了他要的西景茶,于是他边喝茶边摆弄八卦盘,顺便等着这里的清倌人。 清倌人嘛,总是该比那个热情地恨不得与你上床的红倌人好多了吧? 八卦盘开始缓缓变向,那个四五卦正在……绕圈吗?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面看着朝向,跟着指针转,转着转着,八卦盘对准了门口。 “嗯?”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推门入内,正好与拿着盘的潘安阳四目相对。 两人愣在原地。 “哎呀哎呀,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站在门口挡住了廊上的客人可不好。” “是,朵娘。” 少女咬了咬嘴唇,踏步走进房内,她偷偷瞄了瞄那个奇怪的公子,却看不出什么。 “你们就先好生待着吧,有事让柳儿出来找我便好。” 那女人咯咯笑着,就走开了。 临走前,还不怀好意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香薰汩汩冒烟。 少女一咬薄唇,开始戴上义甲,此时潘安阳才发现,这女子的衣物比平常风尘女穿得都要厚多了。 她生得也极美,侧马尾耷拉在左肩,颇有贤惠的人妻气质。 “柳儿……这是第一次弹曲儿,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公子指正……” 有些颤抖着说完,她开始弹奏。 起初,这小女子弹得不算多好,似乎是因为害怕,情绪波动下,开始的弦音也不稳。 不过,她发现面前的公子低头摆弄着奇怪的盘子,根本不在意她以后,弹的琵琶也利索起来。 铮铮之声,恰如金戈铁马。 嘈嘈之声,便如流水曲觞。 有文人风骨,有武将忠烈,这是什么曲子?让人不禁有些怀念了。 潘安阳闭上眼,他微笑着听面前这位清倌人的琵琶声。 一曲很快毕了,两人都睁开眼睛,又是一阵尴尬的对视。 面皮薄的柳儿首先别过脸去,脸上肌肤浮起绯红之色。 “这曲叫什么名字?” 收起阵盘的潘安阳倒上一杯茶水。 “回公子,这曲子叫‘信阳侯。’” “这样吗……小姐喝杯茶吧。” 说着,他把新倒好的茶水推过去,脑中开始回想起历史上的“信阳侯”。 从文人到武将,从草民到侯爵,他也算是一个异世界版的班超了。 “不……不用的,柳儿不渴,况且这茶珍贵,柳儿一个清倌……如何能……” “喝吧。” 嗅着茶香,柳香芸的确有些心动。 喝茶也算是她的爱好,不过这茶显然不是她能喝得起的。 方才阵盘三次都指向这个女子,如果推算不错,她应该就是这次的机缘么? 所以……自己该怎么做? 潘安阳皱眉思索着,又听见柳儿的推辞。 “公子……柳儿实在是受不得呀……” 柳儿紧张抱着琵琶,声音软软糯糯,她手指尖微微泛白,显示着紧张,不知道会不会激怒这位公子。 “真的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喝不完。” 说罢,潘安阳端起自己的杯盏,眯着眼呷起茶汤。 见公子真没有客气,她才放下琵琶,拿起那杯公子倒上七分满的茶,小口小口品着。 “小姐可是此处人氏?” “可别折煞柳儿了,公子唤我柳儿就好。” “嗯,那柳儿可是此处人氏?” “是……柳儿家在北城。” 北城,殷叔说过,那里是贫民窟。 “一身好手艺,就这样埋没了吗?” “柳儿……只会些粗浅琵琶。” 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 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潘安阳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 “如果,我为你赎身,你可愿意跟我走?” 赎身? 柳香芸一愣,她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最近才签卖身契的,这次也是她的梳拢,也就是第一次接客,听那些姐姐们说,在这家楼里最好的结局就是被人买走,为奴为婢。 这……这就被买走了?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极其重要的机会。 但是……但是…… “请公子恕罪……柳儿还不能走……” “嗯?” 潘安阳挑挑眉,不过他仍装淡定地喝茶。 “有什么难处吗?” 他抬起头,却看见柳儿垂首低眉。 “柳儿是穷苦人家,家里还有幼弟未成,还请公子收回……” “这个简单。” 还以为什么事。 “你弟弟几岁了,如果年纪尚可,那就随我一起入府。” 他打断柳儿的话,手上不停转着茶盏。 跪坐着的柳儿眼神突然发亮,却又黯淡下去。 香薰里开始冒出稀薄的烟,香料快燃尽了。 沉默了许久,她咬着嘴唇,终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公子……是需要柳儿做什么吗?” 她倒是挺有警戒心,不过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尚且不干阴人的勾当。 但是总得给她个理由,让她宽心。 “不干什么,纳妾不行吗。” 纳妾……妾的地位,那是与奴仆相当,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人权的。 不过,对于风尘女子,这大约就是最好的归宿了吧。 “既然如此……柳儿愿意。” 她俯身叩首,潘安阳似乎看见了在她宽大衣袍下玲珑有致的身材。 随后,她大着胆子抬头,仔细看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并没有好看的皮囊,容貌普普通通,不过一身气质让人舒服。 潘安阳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上茶,顺便给柳儿也加上了。 柳儿受宠若惊,急忙想推开帮她加茶水的手,却被潘安阳制止了。 “喝完这杯,把那个朵娘叫来吧。” 似乎,公子和别人不太一样呢。 喝着他给自己倒的上品茶,柳香芸心里暖洋洋的。 片刻以后,她把琵琶留在房内,出门去找朵娘了。 只留下潘安阳在房间内,安安静静喝着茶,看着阵盘的指针移动,他确定了,这就是此次的四五卦数。 柳儿出去有一会儿后,走廊上响起噔噔噔踩踏木板的声音,声音在门口戛然而止,他听见了敲门声。 “进来。” 门猛地被推开,艳丽的朵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后面跟着的是弱弱的柳儿。 “你当真要赎柳儿?” 朵娘开门见山,和潘安阳大眼瞪小眼,后面的柳儿面皮薄,已经红着脸默默转过身去。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丝毫不觉得夸张的潘安阳倒茶倒得行云流水,他有些渴了。 “不是,柳儿是清倌人,还是梳拢,本等几月三十两就能赎身的,现在就赎身老鸨肯定抬价,百两都有可能。” 背对公子的柳香芸捏了捏拳,没来由地她心里开始打鼓。 “哦,烦请朵娘和老鸨说说吧。” 潘安阳掏出半两银子。 “不是,公子啊,柳儿是清倌人,过去几月身子也是干净的,不如公子等等,四五十两银子可不是……” 朵娘不说话了,因为她看见公子手里又晃着大约一两重的银子。 转过身的柳儿咬咬牙,轻声说道: “公子,不如还是等等吧,柳儿会为公子守身的。” “不用,这银子朵娘您拿去。” 潘安阳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公子……” 柳香芸的眼眶有些湿润。 “唉……倒是我度量小了,柳儿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生待她。” 又转过头,看着一身宽厚衣袍的柳儿。 “公子是个好人,跟了他后,就忘了这里的风月事吧,好好过日子,伺候好公子,公子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柳儿噙着泪水,呜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先去找妈妈了,你和公子说会话吧。” 朵娘收了银子,干脆利落走开了。 柳香芸还是有些胆怯,不过对于公子,她已然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呆在屋子里,潘安阳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回去让父亲看看就知道有什么机缘了,父亲和家主三叔是整个家族最为见多识广的人,自己的卜算就是三叔教的。 看着公子露出了笑,柳儿也傻笑起来。 “柳儿,说说你的弟弟吧,还有,你全名叫什么?” “回公子,奴家名唤柳香芸。” 女子未出阁前,姓名不可外泄,现在的柳儿显然对他很是信任。 原来,她从小无父无母,一个老婆婆照顾她们姐弟十一年后去世,作为长姐,柳香芸拉扯大了自己的弟弟,不过弟弟身体不太好,为了根治疾病,只能练武祛疾。 练武的大量钱财,都是柳儿卖身换来的,卖身足足二十两银子,这些甚至都是她背着弟弟做的。 这倒是姐弟情深啊。 潘安阳默默点评了一句。 她的弟弟今年已十四岁,比她小上两岁。 贫民窟确实很乱,听柳儿说,那里每天都有尸体和斗殴,卖身到青楼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措施。 她诉说着从小到大的事情,如数家珍,脸上温婉的笑更让潘安阳看到一种贤惠的光。 就在他们故事展开的时候,朵娘带着一张纸回来了。 这个年过三十,已有些徐娘半老的女人气喘吁吁,把卖身契摆在桌上。 “喏,老妈子说了,她要九十二两,少一两都不行。” “嗯。” 潘安阳掏了掏里衬,摸出一叠票,从里面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不用找了,剩下的都送你了。” 而后,他伸手去拉柳香芸的手,后者惊恐且下意识避开了。 潘安阳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 “记得拿上琵琶,我还想再听一曲呢。” 他接过卖身契看了看,上面的签字画押清清楚楚。 简单看了看,潘安阳随手就撕掉了这张卖身契,放在烛上点着了。 火焰蔓延到他的指尖,他却不闪不避。 “公子小心。” 柳儿急忙拿起茶盏,欲要灭火,不过后者淡定推开。 虽然潘安阳只是炼气修士,但他已水火不侵,这得益于四叔给他的一门炼体法。 在柳儿惊讶的眼神中,潘安阳将手中的纸灰扬起。 “还请公子稍等……柳儿要去整理些事物。” 柳香芸盈盈一拜,先行出去了。 “我在门口右边的石狮子旁边等你。” 他知道未走远的柳儿听得见,说完也走了出去。 整个包间,只剩了朵娘。 她今日得了十两银子,但她完全高兴不起来。 “又有谁来为我赎身呢……” 朵娘看着桌上的残茶,眼神尽是落寞。 ………… 不多时,拿着大包小包的柳香芸出来了。 她背上是一个大包,手上抱着琵琶,纤弱的手臂上还挂着一个包裹。 这傻姑娘,大概是把被褥衣物全部都拿着了,既然来了潘家,还能少了这些东西吗?不过她大约是简朴惯了,丢掉也可惜。 “这么多?我帮你提一个。” 说完,他下意识就要抓过柳儿背后那个最大的大包。 带着大包小包,失了灵活的柳香芸想要躲闪,却差些跌在地上。 眼疾手快的潘安阳急忙扶住她,不由分说夺走了那个大包,惹得后者脸上泛起一阵阵红晕。 “这样的公子,就算成了他的奴婢,又有什么可哀伤的。” 柳儿心里如此想。 “你带路吧,去接你弟弟,然后我们随意寻个酒肆吃些,就随我回府吧。” “嗯。” 抱着琵琶的柳儿微弱地答应一声,款款走在前方带路。 潘安阳拎着一个大包裹,却是毫不费劲,这东西在他看来,就是轻若无物。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春红楼里新来了一位俊俏的公子。 他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气质像极了大家子弟。 不过此人心里一直有失落之感,明明来到这里以后,未曾发生过否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机缘被劫者独有的感应。 ………… 城北,一直以来就是贫民窟。 这里的环境脏乱差,所有人都住着两米高的随意搭建的房子。 他们的服饰也都极差,布衣麻衣,身上油渍补丁不断。 这里还有成群的小帮派,有专门掳掠小娘子的,也有专门收取庇护费的,这些帮派上到不过十几二十人,香主堂主帮主副帮这些虚名职位却不少,几乎是一人一个。 未有大帮气候,先耍大帮威风,所以这些人一辈子成不了大帮。 “公子,柳儿家就在这里。” 说罢,就用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潘安阳。 “嗯。” 他只是嗯了一声,但柳儿却还在原地。 “怎么了?有什么难处吗?” 提着大包的潘安阳疑惑不解。 “还请公子将……将这些褥子被套给柳儿,柳儿去给邻里们散些。” “这样吗。” 一出生就是大家公子,他从来没想过这些被子褥子,麻衣粗衣都是贫民的财富。 “我陪你去吧。” 说罢,也不管柳儿同意与否,就和她一起进了那低矮的破房子。 这房子实在是破烂,除了茅草还是茅草,潘安阳觉得,一个清风咒或者火球术,就能让这里变成废墟了。 不过,该有的格局还是有,一个院子,三个房间,他陪着柳儿进去的时候,一个少年正在练拳法。 这个黑黑瘦瘦的少年,一看到姐姐带着男人进家门,第一反应竟然是惶恐。 “公子……柳儿还有些事物需要收拾,可否稍坐片刻?” 女子的房间,男子不得入内,这是古礼所制,潘安阳也不觉得不妥,毕竟还没真正纳妾。 只是那少年看着姐姐进了里屋,有些紧张地打量起自己来。 “你是柳儿的弟弟吗?” 那少年拘谨地点点头,手也不知何处安放。 他哪里见过这般公子相的人物,只觉得气质容貌完全不同于平时见到的小民,即使潘安阳并没有什么容貌。 “别紧张,方才我看你这套拳法打得不错,想必下了些功夫吧。” “是……是的。” “能否再打一遍,让我看看。” “是。” 于是那少年又打了一遍拳法,拳脚到处,便有劲风呼呼,看来确实熟练,不过姿势并不很标准。 观其形,有虎啸之相,大约是一套模仿虎的拳法。 “你不太适合这套拳法的,如果要练还是练腿功,我观你下盘扎实,上身却太瘦,腿脚会有成就,拳掌的话……不行。” 那黑瘦少年就傻傻呆在原地,而后一抱拳,像模像样做了个礼。 少年在院子里开始练起基础腿法,如踹蹬戳等动作。 潘安阳也在原地,开始练习吐纳法。 之后,姐弟俩就出去散财了,期间有帮派的人骚扰,都被弟弟拦下,甚至都不需要潘安阳亲自出手。 并没有很长时间,从他到青楼赎回柳儿,再到现在处理好柳儿家里的事,一共只用了两个时辰多些。 “都搞定了吧。” 潘安阳淡淡问道。 “好了公子。” 站在弟弟前头的柳儿还是那身肥大的装束,她似乎习惯了如此遮掩自己。 “嗯……时间尚有剩余。” 掐算了一会儿,现在大概是申时入酉,也就是下午五点左右。 “去用晚膳吧,用完刚好回客栈。” 随意打听一下,此处醉仙楼极负盛名,所以他就花了约一两银子,大吃了一顿。 说实话,潘安阳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不过他知道,每次殷叔采买资源,都是价值百万两银子,而且隔一个月就要采买一次。 他没有什么感觉,不过两姐弟被他感动得差点流泪,对于贫民窟长大的孩子而言,这顿饭是一辈子也吃不上的。 “慢些吃,时间还有余呢。” 早就吃完的潘安阳放下碗筷,看着柳儿弟弟的狼吞虎咽和柳儿矜持却不少食的吃法,不由得笑了。 饭毕,这瘦瘦的男孩有些难受,肚子都有些鼓胀,柳儿也轻轻抚摸肚子,不时打量起潘安阳的脸色。 公子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笑着拿出一方丝巾,让柳儿擦擦嘴。 没有餐巾纸的店铺,实在是不习惯。 柳儿的弟弟叫柳石,他只说自己肚子不适,潘安阳给了他客栈的钥匙,说了客栈名字便让他歇息去了,从小长在城里,这客栈他也听过,现在只剩下柳儿和自己,场面似乎又到了几个时辰前的尴尬。 “公子……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去歇息吧。” 走出醉仙楼时,柳儿这样对他说。 “嗯?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城里,不如柳儿带我去逛逛。” 逛晚市吗?柳香芸自己也很少逛,她去了那些繁华的地方,就怕自己会忍不住乱花钱,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好啊,公子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对,第一次。” 第一次就来了青楼吗?这实在是……罢了。 对公子,还是少做评价好些。 柳香芸就这样在前面默默带路,气氛格外沉闷。 “香芸,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 这个女孩格外沉闷,不管是对她的弟弟,还是楼里那些姊妹,又或者是对自己。 不知不觉间,潘安阳已经改了称呼,他上前和柳香芸并排走着,打算牵着她的手,却被女孩避开。 “对……对不起,公子,柳儿还未过门,还请称呼柳儿吧……” 女子的闺名不但婚前不会让人知道,男子叫了也是轻薄,这就是古代的礼制,实在是让人大感疑惑。 作为转世而来的现代人,他遵循着现代那些规矩,却忘了还有这茬。 于是潘安阳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是我疏忽了。” 没有牵手成功,不过他还是并排和柳儿走,这确实是一个古典的女子,尤其是思想这一块,当真是无可挑剔。 真是难以想象,贫民窟如何教出这样守节知礼的女子。 夜晚的市集,照明来源是些挂在商铺和小摊上的纸灯笼。 这些灯笼让晚市白亮如昼,同时也容易被吹跑,甚是麻烦。 走在街上,潘安阳低头看着八卦盘,这次八卦盘指向了一家玉行。 他看了看身侧的柳儿,她也看着那家玉器行当,似乎有着渴慕。 “走吧,去那家店里看看。” 潘安阳收起八卦盘,首先迈入店里,柳儿心里一暖,也快步跟上。 店家看见潘安阳身上的衣物,华贵丝绸,于是赶忙笑脸相迎。 “客官是要买些什么?玉镯玉坠应有尽有。” “不急,先看看。” 有外人在,他不方便掏出八卦盘。 没有八卦盘,就只能看看柳儿的动作了。 只见柳儿跟在他后面,只是抬头看向一根簪子,见公子的目光看来,她又羞得低下了头。 簪子?这里为何还有木簪? 木簪上镶嵌着几颗碎玉,这大概就是簪子的价值所在。 “玉器行还卖木簪?” 听到客人说的话,店家赶忙解释道: “这个虽然是木簪,上面却有灵气呢,而且上面的玉,都是打磨过的上等嵩山玉……” “不过是些边角玉,嵩山玉不假,但也不是上等,至于灵气更是无稽之谈,你可知……灵气是什么?” 那店家涨红了脸,只得支支吾吾道: “灵气是……给仙人修炼的啊,凡人戴了肯定……有功效。” “呵,小店也碰瓷仙人?一百文,不卖就走。” 说罢,拉着柳儿的袖子就打算往外走。 看起来似乎一刻都不想耽搁。 “客官等等啊,卖了,我卖了!” 怕潘安阳反悔,店家急急忙忙取下玉簪,前者也掏出一吊钱,拍在柜台上。 簪子入手,他发现店家确实没有骗他。 这簪子,似乎确实有灵气,不过已经流失了不少,它的材质大概是某种灵植,不知道具体品种。 “走了。” 潘安阳拿着簪子,率先迈出了店门。 柳儿跟在后面,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簪子乃是女子用的,公子带着她来买簪子,自然是不言而喻。 等到再次走在街上,潘安阳发现柳儿的脸已经殷红,呼吸也急促了好多。 “给,送你了。” 他把簪子递过去,并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公子,柳儿尚未过门,不用对柳儿那么……”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簪子不贵,就算在纳征礼中了,如何?” 柳香芸看着这个公子,他和自己见过的世家子弟不一样。 从来没有一个人,是除了奶奶和弟弟以外对自己如此好的。 作为孤儿的姐弟俩,从小就缺乏各种各样的爱。 “那就……谢过公子了。” 宽袍袖下,伸出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拿走了木簪子。 潘安阳似乎还听见了女孩小声啜泣的声音。 这让他有些惊慌,这女人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没事吧?” “没事的……没事的。” 柳儿悄悄揩去了泪水,笑脸对着潘安阳。 “公子,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 ………… 殷叔刚从春红楼回来,他在此前就采买好了物资,此刻红光满面,好不得意。 “啊哈哈,神仙哪有俗人好,青楼红楼便通晓,况且主家待我不薄,此生当真无憾了。” 这殷叔,对家中极其老实,修为也高深,潘安阳肯定他不是个炼气期,不过他每次来城必定放浪形骸,他倒不是一个禁得住诱惑的。 “嗝——嗝——” 醉醺醺的殷叔带着一股子脂粉味,打着酒嗝上了进来时那家客栈。 天色大晚,已近乎全黑,不过离封城还有一会儿。 大多数商人不会选晚上出城,外面的兽类都是昼伏夜出,晚上甚至还有劫匪妖兽,夜里行车颇为不智。 显然,殷叔不会怕这些。 “咦,少爷回来了啊,嗝——” 殷叔看见潘安阳,立刻瞑目聚气,脸上潮红褪去,酒精影响即刻消除,连脂粉味也淡了。 “少爷啊,咱们走吧,一会儿就该闭门了。” “殷叔这么快就采买完了?我看清单可是不比捆仙索短啊。” 殷叔听了,晃了晃腰间玉佩。 “全在这里咯,走吧少爷……诶诶,怎么还多了两个人?” “我带来的。” 嘶…… 老实的殷叔也不由得皱起眉,不过看过一眼后,立刻夸奖起来: “好哇少爷,你怎么拐来一个后天甲木体的小男孩儿,啧啧,这体质不说多好,但确实少见,让我教个八九年,又是一个炼气巅峰。” 而后他又看向柳儿。 “嗯……看不出来。” 他的评价言简意赅,不过却让柳儿一阵失望。 潘安阳却不这样认为,毕竟他相信自己的卜算,一开始八卦盘指着的可是柳儿。 “等我先下去把车马拉好,到时候上来通知少爷。” ………… 车马摇摇晃晃,再加晚上犯困,潘安阳在车厢里睡着了。 姐弟俩似乎第一次坐马车,这边看看那边看看,时常开开小窗吹风。 姐姐一会儿就不看了,三个人在厢内还是有些拥挤,不过好动的弟弟还东张西望。 柳香芸看着打瞌睡的公子,公子靠在窗边,胳膊支棱在下巴上,随着马车一抖一抖,实在是有些……可爱。 她忍不住脱下外面套着的衣袍,轻轻铺在公子身上。 黑云黑风恨天高,怪鬼怪妖寻人逃! 不知魍魉何开路,但见人匪笑啸长。 老夫无财无色骗,只求路遇莫嚣狂。 三更半夜无更夫,自有俗人道义彰…… 前面赶路的殷叔突然大声唱起歌来,虽然是没什么平仄韵律的打油诗,却自然带着一股豪气。 大半夜地如此放声,殷叔果然艺高人胆大。 马蹄声,长鞭声,还有殷叔说话声。 “快些快些,趁着碎月更好!哈哈哈哈哈哈哈!” 潘安阳习以为常,柳儿细细感悟,唯有那黑瘦的柳石,大拍着手叫好。 ………… 本来两个时辰的路途,在殷叔加速下,只用了一个半时辰。 殷叔和潘安阳什么事也没有,倒是柳儿面色苍白,柳石更是下车就吐。 他们来到的是一座豪华的府邸,周围似乎也没有什么居民。 大门就足有三个人那样长,匾上写着铁画银钩的两个烫金字。 【潘府】
第2章 纳妾
现在是戌时入亥,也就是接近晚上九点。 在古代,已经是太晚太晚了。 “少爷,回来了呀。” 一个看门的老头笑呵呵地,迎进了几个人。 “咦……” 老头看着柳石,目露精光。 “老李,这个小家伙我已经预定了。” 殷叔毫不犹豫瞪了回去。 “嘿嘿嘿,老殷啊,咱们谁跟谁啊……” “去去去,一边去。” 这两个人插科打诨起来,就没有潘安阳什么事了。 他只能得空插上一句嘴。 “殷叔李爷,既然如此,柳石就交给你们了。” 柳石就是个意外之喜,对潘安阳来说,不如交给殷叔他们,他也省得安置。 “柳儿,走吧。” “是。” 柳儿紧了紧抱着的琵琶,看着弟弟这样受欢迎,她也安心了,弟弟之后,就是自己…… 潘府很大,大到走路都要十几分钟才能到自己的小院。 潘安阳自己的小院没什么仆人,只有一个定时过来打理的老妈子,不过院子还是大,平时他就一个人住六七个人的院子,未免有些唏嘘。 “喏,这是我的屋子,也就是主屋,我旁边的侧屋腾出来给你住,这些偏屋暂时没什么人住,你大可以放心。” “我的屋子清净得很,明天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到时候我们再把流程走一遍。” 笑着的潘安阳轻轻搂住柳儿,后者身子一颤,也没有反抗。 “知道……知道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像饭堂,厕房,明天再带你去看。” “嗯。” 月光轻轻打在柳儿的脸上,潘安阳发现这女孩的睫毛很长,甚至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这是他之前没发现的。 “好了,浣洗房在那里,若是困了就去洗洗睡吧,我也乏了,今天马车坐得我头疼。” “好……” 说完,潘安阳就回了自己房间,他觉得,柳儿可没有那么简单。 不去多想,炼气修士还是要吃饭睡觉的,劳累的潘家少爷连牙也忘了刷,直接沉沉睡去。 ………… 侧室里,柳香芸铺好了床,一想到明天就要去见公子的父母,她心里就开始小鹿乱撞。 “哎呀,还没过门就想这些事。” 她脱了臃肿肥大的外衣,露出人常人望之莫及的窈窕身段。 臀儿不大,却挺翘,乳儿也不大,尖却殷红,且正好可一手握住,还有穴口的萋萋芳草,只待有人探索采摘。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皮肤也柔嫩光滑得像婴儿,手腕赛雪欺霜,瘦得颇有骨感,还有耷在一边的侧马尾,只差把贤良淑德写在脸上。 她要洗浴了,毕竟明天可是重要的日子。 想起自己即将过门,柳香芸就止不住脸红,把头埋到水下,开始吐起泡泡。 ………… ………… 天亮了。 潘府里,一声鸡鸣叫醒了全府的人。 潘安阳睡足了时间,鸡叫前就醒来了。 他习惯性地去浣洗房洗脸刷牙,搞定之后给自己梳了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简单发髻,就回房间了。 主室和侧室是连着的,只差了一扇门。 想起柳儿就在里面,他就忍不住手贱,悄悄打开了门,欲要探知一二。 灵觉敏锐的潘安阳听见平稳的呼吸,他知道柳儿还在睡觉。 蹑手蹑脚走到房间内,果然,柳儿侧卧着躺在床上,被子几乎要把头整个遮住。 露出的半个脸蛋就像玉一样浑然天成,眼角一颗泪痣更显得娇俏妩媚。 “柳儿,柳儿。” 听见这声响,柳香芸在梦中皱了皱眉,身子一颤,就半睁开眼醒了过来。 “公……公子?” 柳儿急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防止穿着亵衣亵裤的样子被看见。 “可不可以……先出去等候柳儿。” 虽然很快就是他的人了,但规矩就是规矩,坐在床沿的潘安阳耸耸肩,起身出去了。 他顺便关上了门,这小姑娘确实很守规矩,其他男人怕是连她碰都没碰过。 潘安阳从放了铜钱的水里掏出一个光滑的龟壳,其上纹理清晰,他显然挺满意。 在院里生起一堆火以后。 今日份占卜,开启! ………… 柳儿一出屋门,就看见公子拿出一个焦炭一样的东西,在细细抚摸。 她也不打扰,只是靠拢过去静静看着。 “嗯,三七八九,裂痕十三……” 潘安阳松了口气,丢掉了龟甲。 “是吉。” 他早就发现了身后的柳儿,笑着问道: “洗完了?” “嗯。” “那走吧,我的父母应该也起床了,等用完了早膳就去见见吧。” “嗯……” 这一声答应细若蚊蚋,甚至还有颤音。 “别怕,我的父母很好相与的。” 轻轻握住了柳儿的手,她也没有反抗,只是似乎更加娇羞了。 潘府有专门的食院,怕引人注目,所以他去了包间吃。 也就只有潘家的子弟才能去包间,不过一般 潘安阳和几个兄弟叔叔都在大堂,和丫鬟侍卫同吃,女子才在包间吃饭。 大家的粮食多为细粮,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论晚饭早饭,自然越精细越好。 柳儿用筷子夹着嵌肉的包子,她在此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早膳能吃到包子,还带着肉。 猪肉,都是她们过年吃的。 早就吃完坐着没事干的潘安阳,就这样看着柳儿吃完所有包子,一点皮也不剩。 “吃完了没,吃完了就走吧。” 他一拉柳儿的小手,就开始带路。 潘府偌大个宅院,初来之人容易迷路,潘安阳从小生活在此,当然没有什么问题。 他专挑小路绕行,绕过了不少人,毕竟他的身份显眼,遇见人还得费力打招呼。 不多时,他就带着柳儿到了。 父母住的院子比起他要大了一倍,里面各种丫鬟也齐全,门是开着的,只有两个婢女站在门口。 “少爷好。” 两个婢子低头打了声招呼,潘安阳寻常回了声好,就带着柳儿进去了。 此时此刻,父母肯定在大堂,估计正在用着早膳。 大堂里铺陈着满满的木质家具,一对中年夫妇正在食用早饭。 他们早就可以辟谷,不过凡间有凡间味,愈是境界高深,愈是体味地清楚。 “爹,娘。” 潘安阳问候了一声,就自顾自坐在了父母旁边,不过他没有动筷子。 “怎么啦儿子,早上就过来了。” 母亲王氏看了看儿子背后的柳儿,显然意有所指。 “啊哈哈……” 他摸了摸鼻尖,有些尴尬地笑。 “那个,娘,我想纳个妾……” 娘亲突然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父亲潘室行也放下了筷子。 场面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才十九岁吧。” 父亲不急不缓说道。 “呃……其实是十八。” 这位潘家嫡子留下冷汗,不过他还是嘴硬。 “哼。” 王氏冷冷一笑。 “十八岁没娶妻你就纳妾,十九岁你是不是就要上天了?六岁开始修炼,你现在才炼气八层……” “娘,能不能别拿我修为说事……” “好哇好哇……” 王氏被气笑了,拿起筷子欲要动手。 不过,父亲伸手制止了。 “给我一个理由,不然你逃不过今天这顿打。” 潘室行甚至微笑起来,这笑里藏的刀,可不是一般多。 “还请父亲看看她的体质。” 说完,潘安阳让开位置,夫妇俩只看见战战兢兢的柳儿。 “别怕。” 潘安阳伸手拉住柳儿,轻轻把她拉到父亲前面。 仙人有意无意的威压,就连虎豹也要惧怕,也不怪柳儿害怕。 “不要惧我,来,抬起头。” 潘室行用尽量温和的语气说道。 柳儿抬起头来,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连夫人王氏也赞叹不已。 虽然行为不端,但儿子的眼光不差。 一根手指点在柳香芸的额头。 双方同时闭上眼,潘室行开始查探。 许久过后,他手指离开柳儿的额头,柳香芸昏昏向后倒去,潘安阳眼疾手快扶住了。 “似乎是……某种先天体质,神物自晦,你去找找你三叔,他应该可以推算出来。” 说完,父亲老不正经地啧啧称赞。 “你小子实在是好运,这纳妾的事我同意了,等会把人家生辰八字和家中情况告诉我,我给你去把前事都办了……算了,生辰八字告诉三弟,让他帮你测一下。” 潘安阳口中称是,抱着柳儿离开了。 先天,他怎么也没想到,柳儿竟然是先天的体质,看起来,他的占卜还是很准的,果然是一项大机缘。 当下不敢怠慢,先给柳儿渡了些气,虽然依旧娇弱,不过总算是醒来了。 “公子,放……放我下来。” 醒来以后,她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潘安阳心中称赞,不过并未放她下来。 “你没力气了,父亲做的有些太过,还是老老实实被我扛过去吧,我们现在要去三叔那里。” 肩上的美人娇软地答应了一声,又问道: “你父亲……他……” 话没说完,但是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嗯,你就放心好了。” 说完,噔噔噔开始加速,有些陡峭的庭院假山,潘安阳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 三叔的院子是最大的,因为这是历代家主住的地方,不过他既没有妻子,也没有子嗣,他是把潘安阳当成自己儿子养的,所以占卜也好,修行也好,总是倾囊相授。 他也是除了亲生父母之外,对潘安阳最好的人。 “三叔,三叔!” 潘安阳大呼小叫,却不见有人出来。 扛着柳儿的他只好直接进去,按照惯例,家主应该在书房看各种大小事件。 果然,书房里一股子怪味,这是三叔最喜欢闻的西域香,最大的作用是提神醒脑,而潘安阳只觉得刺鼻。 “三叔,三叔,快来帮侄儿一个忙。” 没有任何顾忌的潘安阳直接闯入,只看见三叔在里面安静看书。 “三叔?怎么不说话啊?” 潘室礼抬头看了一眼侄子,示意他把门关上。 关门后,他布下几十种法阵。 “有必要这么严肃吗?” 不明觉厉的潘安阳也严肃起来。 “这是关乎家族兴衰之大事,你父亲给过我传讯了,给我一根她的头,还有,别吵吵闹闹的,我在书房都能听见你嘈杂喧闹。” 潘安阳讪笑着,看向柳儿,后者点点头。 于是他截断了一根头发,递向三叔。 三叔把头发用黄纸包好,烧成灰,又放到墨色发亮的龟壳里,加了两枚铜币摇了摇。 乒铃乓啷的碰撞声一直传出。 “东方青龙甲乙木……” 坐着的潘室礼复又站起,口中吟哦。 片刻后,他眼睛恢复清明。 “你哪里找来的先天乙木女?” “先天乙木女?” “是,这女子乃是少有先天乙木体,啧啧,小子真有福气,我记得《五行经世书》木篇里有记载的,你莫要向外泄露一丝一毫,你父母那边我会告知。” “三叔,还有生辰八字……” “行,报给我。” …………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 这前四项,因为柳儿已经没有家,亲人也只有一个弟弟,所以完成得极快。 并且因为是纳妾,柳香芸也没有质问为什么那么迅速,何况她本身性子软,该有的礼节都齐全了,所以其它就从不过问。 三叔还说,今天就是一年里最合适的黄道吉日,成婚最好就在今天。 这样,请期也完成了。 只剩下最后一步,也就是亲迎。 这一步简单,毕竟柳儿没有家,潘府也足够大,柳儿自己也说了,并不用车马迎接,只要弟弟陪着自己,一身嫁衣,一个红盖。 虽然礼数简洁,但嫁衣与红盖都是上好的灵丝做成,主家也没有怠慢她,折腾了一个下午,才到最后一步。 新娘子被梳好了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端坐在空出来的院内。 这里大约是离少爷的院子最远的地方了,这样才可以让新娘多坐会车马,感受大家之气。 突然,柳石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锣鼓喧天。 “姐,迎亲队伍来了。” 他满脸兴奋,同样做梦也想不到,可以住在石屋,不用为食物担心,还有人教导他。 新娘子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却是不发一言。 锣鼓声越来越近,柳香芸也能清晰听见了,柳石忍不住想去看看,却被姐姐抓住。 这样无疑是失礼的行为。 声音愈发近了,柳香芸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她听不懂什么乙木体,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轿子迎走,作为妾室,她会从小门进院,然后圆房。 咚咚咚咚咚咚—— 鼓声锣声已经在门口了。 “请新娘子上轿!” 先是一个人高喊一声,然后是整齐划一的叫喊: “请新娘子上轿!” 虽然没有什么观众,但柳香芸还是觉得害羞,她把手伸给弟弟,示意弟弟给她引路。 柳石正了正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挺拔。 “走吧,姐姐。” 他缓缓踏步,打开门,却见一堆穿着红服的小仆,簇拥着一辆喜庆的大红车马轿,而轿前引领前路的车夫,赫然就是潘安阳。 脸色严肃的柳石看着周围人的笑,自己也不由得笑了,他略微加快脚步,把姐姐送进了轿中。 如此,六礼已成,柳香芸就是潘安阳名正言顺的妾室了,从此以后,他想对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要给夫君生儿育女……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想起侍女给她的那本小人儿书上的内容,更是脸色绯红,连下面都有些瘙痒起来。 忸怩着双腿,磨蹭了两下,柳香芸才老实起来,以前十六年没有想过,今天却变得完全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而坐在前排驾车的潘安阳,翻开了那本《五行经世书》,看着木篇里的先天乙木体。 乙木女,性格阴柔慈爱。 这点非常符合。 接下来是细说各种分区的,比如培植篇,说乙木体对植物培养有先天亲和。 还有修行篇,书上说先天乙木体上限极高,已有突破化神之先例,灵木灵花灵果对其大有裨益,比常人效果好上一倍不止。 还有双修篇?潘安阳眼神一亮,仔细看起来。 书言乙木体乃极为适合的双修体质,元阴元阳堪比高阶灵花异果,乙木女自有内媚,尤以先天为强,情动有异香,自想解馋止渴事。 又说,乙木女大多坚贞,一生不二嫁,一旦行房就是认可此人一生。 “啧啧,是这样嘛。” 收起这书,穿着红色新郎袍的潘安阳开始认真骑马。 他还要去给各位宾客敬酒,不过其实没什么重要宾客,这乡下边陲之地,就是他们潘家做主,但礼数总要做足。 至于新娘,自然有丫鬟送上糕点饭食在房内,总得让新娘吃饱吧。 马车很快就到了潘安阳的小院,他在小门停下,亲自动手搀扶新娘。 扶着新娘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小院儿,他推开了侧室的门,将新娘送了进去。 “柳儿,我去陪父辈们敬酒,很快就回来。” 当他转身的时候,一个温软的娇躯却抱住了他,一双小手环在他的腰间。 “早些回来。” 柳香芸的气息透过盖头,喷洒在潘安阳的后颈,他竟然就这样,不争气地石更了。 “莫要叫柳儿了……叫香芸好吗?夫君~” 这声夫君,喊得他酥酥麻的,心里不禁暗叹先天乙木女媚功之强悍。 他压下心头火热,使劲搓揉了一会儿柳香芸的小手。 “洗干净些,吃饱些,待会可别没了气力。” 话里有话,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好啊,妾身翘首以待。” 也不知道柳儿这是哪学来这略含挑逗的语气,也许这是别样的无师自通。 潘安阳深深呼吸,夺门而逃,再待下去他怕是把持不住,毕竟他已经闻到了所谓的异香。 不一会儿,有个丫鬟送来了精致的糕点,随后躬身退出。 会客的厅堂中,是各位叔伯兄弟,还有一些临时能请来的乡上的富贵人物,官位不知大小的官爷。 不论什么身份,来者是客,潘安阳都有礼地一一上去敬酒,当然他这番未婚先妾的行为,还是有不少人嘲笑。 但在先天乙木体和这样贤惠妻子的双重诱惑下,谁能顶得住? 酒席之上,有修为的人都刻意压制住了,所以敬酒完后,大多数人都是醉醺醺的,从古代谈到如今,从民生谈到上层,大吹特吹,大谈特谈。 没有压制修为的潘安阳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他也吃饱喝足,等不及回去了。 于是,敬酒完毕后,他撇下这桌子亲戚客人,先行告退。 院子中,潘安阳推开侧室的门,一个头上放着红盖的美人,正静静坐着,桌上还有未吃完的糕点,红烛火摇曳,别有一番风情。 “香芸……” 他似乎有闻到异香,当下不再犹豫,拿起玉如意,掀起了红盖头。 只见面前的新娘子面色酡红,绾起的青丝插上华贵的金钗,尽显贵气。任他人如何想,也只会觉得这娘子出身名门贵族,而非城北的贫民窟。 柳香芸脸上挂着娴雅的微笑,别过脸去,不敢直视潘安阳。 潘安阳也是个有耐力的,轻轻扶住新娘的后脑,将她的粉面掰正,慢慢亲了上去。 唇齿被野蛮地撬开,空气中的异香更加浓郁动人,作为女方的柳香芸甚至无法喘气,她只觉得公子在攻城掠池,自己则不断沦陷。 “呼——呼——” 嘴唇分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欲火焚身,难以忍受。 “给……给我吧。” 柳香芸低声说着,声音恰好让两人都听得见。 “别急呀,前戏还没做足。” 潘安阳一双手开始不老实地游走,不过隔着衣服,收效甚微。 他轻轻解开这套嫁衣,不过没有完全解掉,只是露出上半边,两个乳儿并没有那么大,不过红色的尖端在蜡烛下更为清晰。 “夫君……可不可以把蜡烛……” “别急啊小娘子,咱们先看个遍。” 解开一半衣服的柳香芸又羞又气,只能看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不过心里也没有抗拒。 “香芸可还需要多多发育呢,这乳儿如此娇小,怎么能取悦夫君呢?” 邪笑的潘安阳捏住乳首,面前的佳人如遭雷击。 “唔嗯……” 她口中是含糊不清的呻吟,却让男人更加兴奋。 “床……去床上嘛,夫君~” 撒娇式的话语,潘安阳完全把持不住,既然如此,他大手一伸,直接揽起她整个身子走向主室。 此时的柳香芸整个乳房都暴露在空气中,这样被男人抱着,她的心里欲望节节攀升。 “啊啊~夫君这样真讨厌。” 她这样说着,却也不阻止,只是任由男人抱着她走。 潘安阳粗暴地把她丢在大床上,又捏住乳尖,搓揉捻,每一种手段都用上,柳香芸只觉得刺激不停,性欲不断高涨。 “唔呃,怎么突然……” 男人突然不玩弄乳首,开始大力进攻她的两团柔软,白嫩细腻的乳儿被摇成各种不同的形状,柳香芸已经娇喘连连,似乎禁受不住。 而潘安阳却腾出一只手,悄悄伸进衣服,找到她下面,对准了位置,猛地将中指并食指插入。 “呃啊啊啊啊啊啊~” 袒露乳儿的柳香芸突然翻了个白眼,口中香涎滴落,穴儿一开一合,一股散发浓烈气味的元阴喷出。 她连连求饶,这副高潮的样子像极了痴女。 “不行了夫君,还没进来就好激烈,好——好厉害,唔啊,怎么来了——来了——” 大声呻吟着的柳香芸顾不上平时的样子,双手环住潘安阳,下半身不自觉地耸动起来。 只是手指,她却如此有感觉,果真敏感至极。 “哦哦哦啊啊——好厉害啊夫君~柳儿受不了了,再快些,再快些——” 闻言,他也加快了抽插的力度,手上沾满了飞溅的蜜液。 “衣服……夫君~快帮人家脱一下衣服,等会全湿完了,羞死妾身了,羞死了。” 用还清醒着的意识,柳香芸喘息着说道。 “香芸可不乖哦,哪有夫君给妾室宽衣的,香芸自己脱一个,让夫君看看如何?” 潘安阳淫笑着拔出被吸得紧紧的手指,上面的水光让柳香芸自己看见了都觉得害臊无比,却又让人兴奋。 她还是照做了,一点点地完全褪下衣物,一具雪白的胴体展现在潘安阳面前。 这身材实在是惹火,虽然臀儿乳儿不大,却意外地有韧性,毕竟是青涩的少女,也不指望人家太太有料。 “还请夫君,继续吧~” 柳香芸就这样大大方方把躯体展露出来,完全看不出之前还是个牵手都不让牵,抱抱都不让抱的纯真女子。 “好哇小浪货,这就忍不住了?” 此时的潘安阳也早就脱了精光,他直接扑上去,一只手侵袭着左乳,一只手伸到下面不断抠挖,嘴巴也没闲着,对着右乳舔吹吮咬。 这异香配合上柔嫩的质感,确实有让他产生品尝美味的感觉,手下的吸力和芳草,让他也欲罢不能。 而柳香芸紧紧抱着夫君的头,只是闭着眼睛呻吟,快感让她实在说不出话来,只能靠本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嗯嗯——好舒服,又——又出来了,这样不行啊——” 找到了敏感点的潘安阳专注用手指进攻,在上下同心的作用下,敏感的肉腔再一次收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腿死死缠住他的背,柳香芸又无意识张大小嘴,翻起白眼,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她二度喷出一股花液,这体质,实在是有够敏感的,毕竟真正的好戏甚至都没有开始。 “啧啧,这是什么呀,好香芸。” 玩心大起的潘安阳用手指将白带递到她面前,后者看得清清楚楚,更加娇羞,同时也更兴奋了。 “好夫君,就不要再玩了好嘛。” 柳香芸的双手双腿还保持着高潮时的样子,紧紧箍在他身上,她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只觉得舒服无比。 “说说嘛,来说说。” “嗯,夫君觉得是什么呢~” 这句话最后还带了些鼻音,听得男人精神一震。 “当然是香芸的骚水了,香芸觉得呢?” “夫君说是骚水,那就是柳儿的骚水哦——还请夫君继续好吗~” “真是个小骚货呐。” 说着,潘安阳用力一抓,把柳香芸的双手按在床上,柳香芸也松开双腿,轻轻磨了两下。 她还想要更多。 “柳儿只做夫君一人的小浪货呢。” 被压在身下的柳香芸舔舔唇儿,一颗泪痣妩媚妖艳至极。 “待会可别说痛。” 面对和婚前截然不同的反差小妾,潘安阳膨胀不已,对准了柳香芸的下身,缓缓递进。 不一会儿,他就探知到了阻碍,一层薄薄的膜儿。 看着闭眼闷哼的新娘,突然,这位公子有了新的想法。 只是用小头磨蹭浅插,却根本不进去,这就是典型的诱惑,不仅诱惑这娇美的少女,也是在锻炼自己意志。 “唔啊,夫君真坏,第几次戏弄人家了~” 被压住的柳香芸动弹不得,只能故意挺了挺下身,刺激着面前的夫君。 只是这刺激只能连止痒都做不到,只能让柳香芸越来越痒。 “来,给夫君求一个,夫君就让你舒服。” “求求夫君,插……插进来吧。” 男人摇了摇头,笑道: “不对哦,应该说清楚插进哪里。” 女子怎么受得了如此,她咬了咬下唇,一双水灵的眸子含情地瞪了一眼夫君。 “求求夫君……插进……插进柳儿的穴儿吧……” “错了!流出来的水是骚水,那产出这些骚水的穴儿是什么?” “嗯呃啊——夫君别戏弄柳儿了,快插进柳儿的——骚……骚穴儿吧。” 这一声呻吟,让潘安阳彻底忍不住了,下身一挺,长枪粗暴地贯穿了柳儿。 柳香芸只觉得一阵剧痛,却同时止住了瘙痒,下身紧紧闭合,滑嫩的肉壁将巨大的棒儿包裹得严丝合缝。 “嗯啊……痛……” 她不禁呜咽一声,差点流下眼泪。 “别怕别怕,过了这次就不疼了,柳儿还疼的话,那我就不做了。” 正在兴头上的潘安阳听见娇妾的呼声,松开了压着她胳膊的手,虽然极其舒服,却总要顾及人家的感受。 “柳儿知道夫君怜惜。” 听见夫君的话,柳香芸心里阵阵暖流,她想起夫君给自己买的簪子,夫君给尚是清倌人的自己倒茶,夫君毫不犹豫地替自己赎身,夫君在马车上的睡颜。 夫君一日对自己的好,胜过常人十年。 突然她发觉,即使是做小,做妾,也不是别人传言的那样似奴仆般可悲。 “所以还请……继续怜爱柳儿。” 忍住疼痛以后,就是无尽的快感,那粗大的棒,可远比两根手指要来的刺激多。 乙木体在自愈方面也有极其强大的功效,此时完完全全情动下,房间内满是异香和淫靡的味道。 “唔啊——啊啊——嗯哼——” 一旦被快感侵袭了大脑,柳香芸就说不出话来,或者说的话完全没有章法与意义,只是本能呻吟。 “好夫君——加快——再快一点,好——唔哇——深——好深——” 情动不已的小娘子双臂紧紧箍住夫君的胳膊,两条长嫩的腿也随之勾在他的腰间。 刚破了身就可以做这些高难度动作,先天乙木体的回复能力果然匪夷所思。 柳香芸还算娇小的身躯,整个悬空,抵挂贴合在潘安阳的身上,后者的双手攀上女人的腰肢,想了想又分出一只手扶住翘臀,就这样开始半空中耸动起来。 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两个人对频率和节奏都掌握得很好,大棒紧紧贴合着肉壁和阴唇,二者不断摩擦,不断有淫液从里面冒出。 这对新婚的夫妇,一分钟至少抽插了上百次,让那柳香芸快乐到失去了知觉,口中滴落香涎,直翻白眼。 再加上不过几分钟,他就感觉到了阴部肉壁蠕动的异常。 他知道,柳儿又要喷射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妾身又要出来了——又是这样喷——喷出来了啊!” 潘安阳只感觉小娘子花心一紧,全身激烈颤抖着,抱着自己的纤弱臂膀和双腿都无意识地收牢。 一股阴元喷射而出,烫得他的小头格外舒爽,此时泄出的元阴再加上之前的两次喷发,不知不觉间,潘安阳的修为也更近一步,水到渠成突破了第九层炼气。 突破本该寻个清净地方坐下,斋戒沐浴焚香祷告后进行,此刻突破完全是他意料之外,不过也顾不上如此,这是厚积薄发的后果,是无法抑制的。 望着面前失神的柳香芸,他只觉得心里极为满足,尤其是想起之前她那不让人碰的娇羞模样,以及现在的淫荡表现。 这样想着,小兄弟反而又涨大起来,现在为止,他还一次都没出来呢。 “香芸要是累了的话,不如明天再说吧。” 即使是高潮过后短暂失去了意识,柳香芸也紧紧纠缠着新婚的夫君,手臂大腿都没有丝毫松绑的趋势。 这一句话,直接让她清醒过来。 “夫君~至少……至少让柳儿帮忙出来一次。” 说罢,软软的嘴唇就往前送去。 而潘安阳自然是不客气地收下这个吻,他看着娇俏的可人儿,又有一个邪恶的想法。 两只手都放在她的翘臀上,他先是用力拍了两下,手感异常不错,之后又轻轻抚摸起来。 这样的动作让小娘子很不习惯,脸上一阵红晕过后,又吻起夫君的嘴。 只是吻着吻着,夫君似乎……站立了起来? 怪不得夫君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臀上,竟然是为了……为了……托住臀儿站立着做。 柳香芸一阵头晕目眩,她又回到了尝试新事物的欣喜,还带有大量的娇羞。 “唔啊——怎么站起来也——” 站起来也可以这么深啊,而且更……更羞耻了。 只见潘安阳托着她的臀儿,像是抱着一个娃娃般轻松,而后就开始疯狂地上下耸动起来。 站着的每一次下落,都会让夫君插落得更深,更能顶到深处的花心。 “夫君——夫君——夫君——” 进入状态的柳香芸也配合着上上下下,两个乳儿也随之摇晃起来,她大声而动情地呼唤着夫君,声音软软糯糯回味无穷。 “加快进度,香芸,再加快进度。” 就算是修士,能憋到现在也是极其了不得了。 “啊啊啊……夫君还没有……还没有好吗——柳儿——柳儿又不行了——咿呀!” 一声高昂的叫春后,柳香芸的下体又溢出大量汁水,肉壁随之紧紧收缩,这一次的收缩似乎比之前还要猛烈地多得多。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呀——” “来的好!” 感受到敏感小娘子又又又又一次的泄身,潘安阳的肉棒被挤压摩擦地到了临界点,再也忍受不住,狠狠喷发出来。 他紧紧将香芸的臀儿往自己身体里按,柳香芸也像八爪鱼般死死缠住夫君。 大股大股的精液喷发而出,灌满了整个幽深的花径,就连外面的芳草也沾上不少。 两具纠缠的肉体重又倒下在床上,花汁与浓精的混合物淫靡地从穴口汩汩流出,将床单染湿一大片。 小娘子嘤咛一声,瘫软不动。 看着劳累的香芸,潘安阳只好笑着洗了个澡,而后打来一盆热水,细心擦了擦她的身子,尤其是红肿的花穴,成了手巾的重点照顾对象。 至于被单,已经换不了了,所以他只能把小娘子抱到干净的一侧,再给她盖上被子,至于他,邪秽水火不侵,况且这都是大战三百回合的产物,根本让人厌恶不起来。 盖上被子后的潘安阳,过了一会儿也感觉到睡意,沉沉睡去。
第3章 双修法
第二日,潘安阳罕见地没有早起。 确实是美人在侧,让人想不赖床都难,旁边的柳香芸呼吸均匀,一看就知道昨晚劳累过度,所以此时睡得香甜。 他轻轻拨弄美妾的发丝,细细看来,被开发了的少女终于有了些慵懒的贵妇人气息,这股气息再配合脸上的泪痣,当真是又纯又魅。 “唔嗯……” 似乎感知到了旁边的动静,柳香芸眉儿一蹙,转了个身,自然地攀上了夫君粗壮的手臂。 这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配合上潘安阳晨起的欲火,他顺势俯身,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抚慰起柳香芸的乳尖儿。 “呀——” 旁边的美人惊呼一声,睁开眼睛就发现夫君压在自己身上。 “等等……夫君莫要闹了,今日晨起还要去给公婆敬茶,且先——先饶了妾身吧。” 听见这番话,潘安阳只好强压下小腹的邪火,慢慢松开了不老实的手。 成婚前的柳香芸与成婚后的柳香芸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本来的柳香芸极其注重与男子的礼节,而且有意遮掩容貌,不管是宽厚的衣袍还是简单的侧马尾发饰,都是为了让自己普通而特意成的,成婚后,性格上倒是没有大改变,只是潘安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在床上可以如此放荡。 “好啦夫君~晚上再……再续传宗接代之事,还请让柳儿先梳洗打扮一番。” “香芸记得喝下避子汤,现在你还不能害了喜。” “嗯。” 柳香芸没有多问,只是服从安排,她知道有些地方,如果大夫人未有子嗣,小妾是不能先行怀孕的。 男女的梳洗房不在一起,虽说是妾的身份,但仍有婢子服侍,很快,柳香芸就一瘸一拐地被扶走了,即使是乙木体,似乎也受不住昨晚那般摧残,寻常女子只怕此时已走不得路,香芸虽为先天乙木体,终究还未修行,只是肉体凡胎。 在他们分开洗漱后,也有一个丫鬟进来,收走了落红布,又铺上一张新的被单。 男人洗脸刷牙的速度总是很快,快到潘安阳搞定以后,还抽空在院子里摘了个蓍草占卜了一番。 “中吉啊,也算不错。” 像上次赎回柳儿的大吉,那是极其少见,一年内他只是见过三次,相比之下,这中吉和末吉才是最经常的。 偶尔也掺杂着末凶,不过只是些小倒霉罢了。 占卜完毕,柳儿还未出来,他干脆开始内视,昨日修为的高涨让他来不及巩固,但一觉醒来后似乎修为自己便牢固了。 从出生开始就被大量资源堆积,什么药浴药丸,各种精华功法,他全部都试过了。 潘安阳的资源使用并不比他人少,但是他的身体对灵气的需求就像是无底之洞,炼气十八年,他也就是个炼气九层。 不过,在他不断夯实基础下,炼气五层时,家里就没有炼气期打得过他,并且,他应该是个特殊体质。 “不可占卜,不可约束,我这侄子可是不得了。” 按照三叔的说法,潘安阳可以占卜自己,别人却无法占卜他,而且各种洞天福地的规则,对他来说也是无效,凭借这两点,他就可以抢夺别人的机缘,天道也无法管他,更厉害的是,他大概率不用渡劫,这说明自己的上限是——无限。 不过理论与现实总有偏差,三叔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占卜不了自己,而自己可以占卜自己。 掐算一下时辰,大概卯时中,也就是六点半多些,昨晚他们可是到入了丑时才睡觉的。 吱呀—— 侧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柳香芸着实让潘安阳感到惊艳。 脸上略微打了些腮,口上定也用唇脂蘸过,琼鼻樱嘴粉雕玉琢,灵动的双眼更是与它们相得益彰,着实是个优雅的古典美人儿。 头上的发髻是典型的妇人髻,乌亮的头发盘在一起,大大小小的头饰卡在上面,并不显得拥挤,只让人感觉华贵,而作为主饰的赫然便是那天潘安阳在玉器行所买的灵木簪子。 还有这衣物……换掉了肥大的衣袍后,实在是…… 潘安阳偷偷咽口水,而柳儿在丫鬟搀扶下来到夫君面前。 “夫君在看什么呢?莫不是看上了旁周的婢子?” 柳香芸打趣道,双手已攀附上夫君的右臂,从远处看着,只道二人当真是如胶似漆,情真意切。 “非也,只是昨夜未有光亮,今日才看清,香芸果真是天姿国色。” 说着如此让人害臊之语,惹得柳香芸脸色发红,不过双臂挽得更紧了。 “快些走吧,耽误了时辰不好。” 潘安阳点点头,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心中大感愉悦。 ………… 拜见公婆,乃是不可少之礼。 还未用了早膳,夫妇两便到了公婆住的院子中。 潘室行和妻子王氏正在用餐,看见柳香芸也不由得停下进度。 “潘氏之妾柳香芸,见过公公。” 只见她行了个低头请安,行了个女子的标准礼,而公公没有发话,她也没有擅自起身。 “请起吧。” 一家之主的潘室行话不多,只是说了三个字,不过似乎还要有祝福语,憋了半天,他总算蹦出一句: “祝柳儿仙途坦荡,前途无量。” “谢公公,柳儿同祝。” 话毕,又移步到王氏前面,露出一个典雅的笑,盈盈拜见道: “潘氏之妾柳香芸,见过婆婆。” 王氏作为婆婆,自然而然对儿媳有偏见,不过之前对上柳香芸明眸善睐的眸子,又见她如此谦卑有礼,心情不由得大好。 她也没有过度刁难这个小妾,只是说了声“快快请起吧”。 “还祝柳儿与夫君,早生贵子呐。” “谢婆婆,柳儿也祝婆婆容颜永驻,可与公公长相厮守。” 此话极为受用,王氏当即抿嘴而笑,给面前空出的两个茶碗的其中一个倒上茶水。 她眼神示意,让丈夫也倒上一杯。 “谢公婆赐茶。” 柳香芸接过茶器,小口小口喝起来,余下潘安阳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娘,我现在该干什么?” 这个愣子直接问出声,王氏没有言语理会,只是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夫君还请和妾身共饮了这茶吧。” 反正都是自家人,潘安阳并未感觉拘束,他也没有像柳儿那么优雅,只是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你这小子!实在是……” 坐在右侧的王氏美目一瞪,习惯性抓起筷子便要打,却是柳儿和潘父眼疾手快,一个挡在夫君面前,一个抓住妻子手腕。 “咳咳咳咳。” 潘室行故作咳嗽,没有说话。 “婆婆若要责罚,便罚妾身吧。” 只见柳香芸低眉顺眼,一副柔弱样子。 王氏的心瞬间软了下来。 “看在柳儿分上,今日便不罚你,你记得……” 嗯? 正放下筷子的王氏一惊,见了鬼似的站起来。 “你炼气九层了?” “啊,昨晚突破的。” 临时突破,一直都是大忌,更何况是儿子这等特殊体质,潘父眉头一皱,伸出手来搭在儿子的脉上。 但见儿子气息浑厚中正,未有丝毫走火入魔之迹象,这实在是怪哉怪哉…… “怪哉怪哉……”—— 收回了手,王氏便瞪着丈夫。 “怪什么怪,阳儿到底怎么了?” “厚积薄发,一个能打十个,吃十碗饭都没问题,不应该呐……” “什么不应该,儿子好了就是应该的!” “对对对,儿子没事就好。” 是昨晚的突破,又是厚积薄发,王氏不禁俯身到柳香芸的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只见柳儿脸色发红,直红到了耳根,口中诺诺称着“是”。 如此,新成的夫妇还吃了早膳,而新妇的公婆礼也已经完毕。 接下来,潘安阳的传讯玉佩一动,心神探入,只收到一条来自三叔的消息。 ——带柳儿来书房 ………… 刚别完公婆,又忙着见三叔,因为大叔和四叔不在的缘故,否则定然也是要见见潘安阳这个新妾的,毕竟潘安阳是嫡子,还算是同辈中的强者,即使是筑了灵台的堂哥,也打不过炼气八层时的他。 书房一如既往燃着西域香,提神醒脑。 “三叔,找我和柳儿有什么事吗?” 他带着柳儿推门进来,只看见三叔镇静坐着看书,风度不改。 “这个拿去。” 潘室礼左手捧着书卷,右手递出玉简,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书本。 “你二人共同将额头贴于此处,用完后玉简自会成灰散去,记住,回屋再看,切记回屋再看。” 回屋再看说了两遍,潘室礼依旧没有回头,他只是收回右手,把书翻了个页。 潘安阳走上前,拿去了玉简,三叔突然回头看着他。 “你炼气九层了?” 口中称是,潘安阳拿走了玉简。 “打算什么时候筑灵台?要筑几尺高?” 两个问题抛出,打得他猝不及防。 “三叔,我才刚突破的九层,筑灵台的话……六尺够吗?” “六尺?” 潘室礼放下书卷,冷笑一声。 “你可知你的九层炼气,比别人更艰辛,九层也比他人更高更远?” 当侄子的没有回话,只是听着。 三叔站起身,在书架上翻翻找找,最后又拿出一个偏白的玉简。 “九尺九筑基法,世间无二,筑不到九尺灵台就别来见我了。” 九尺九么……同辈的大哥筑的灵台不过九尺,再往上一寸都是难事。 “你要是不筑九尺九,一年以后柳儿修为就会超过你,难道你到时候要靠你的妾室保护吗?” 啊哈哈哈…… 潘安阳打了个哈哈,他被怼得毫无颜面,说起来三叔很久没有这样严厉过了,上次这样还是因为他堕怠修炼,三年才进了一层。 “放心吧三叔,我知道分寸的。” “嗯,柳儿到时候最好也用这个方法筑基,给她也看看。” “走了三叔。” “妾身谢过三叔。” 修行仍是不可怠慢之事,比起大宗门派,潘家还是不足,这不足需要用勤奋补足,而非歪门邪道的取巧。 ………… 对于自身的情况,潘安阳自己最清楚不过。 不属于此界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劳什子的天道干扰,因此卜算天劫都无法生效,不过除去这些后,潘安阳也不是什么上好修仙体质,反而该是奇差无比。 如果是个正常人,从小花费这么多资源时间,早就已经筑了法相,甚至还能筑成金身,而对比之下,潘安阳只是炼气八层,不断压缩的能量,往好听了说是厚积薄发,然而其实是要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时间,如此才能追赶上一个普通人,如此体质,如何能说上佳。 所以,他要用尽一切办法增加修为。 此时离正午还早,于是按照三叔的要求,小夫妇二人回到院子中,开始使用玉简。 额头一触及传功玉简,就有一股神韵流出,在二人的脑中交织出完整的内容。 此法名曰——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此法先是从天地大道的角度,讲述了交欢对于生灵之重要性,囊括花鸟鱼虫走兽万事万物,不仅不让人感觉淫邪,反而正气凛然。 其中有一视阴阳法门,习得可见阴阳二气。 第二部分则是从阴阳二气之角度,讲述了交欢对于修行之重要,阴阳二气天生地养,可以在交欢中攫取,化为修行灵基。 阴阳可以化作万物,比如阴阳二气遇上柳香芸,那必然化作精纯木力,但是遇上自己会化作什么,他也不清楚。 此处有一个化阴阳之法门,但需要在交合中运转。 这第三部分,阐述的是一个乐字,在交欢中的可以产生大乐,不必为此羞耻,这是身心的愉悦,稳固道心,精进修为皆有神速。 简而言之,就是对心态的调整,这些秘诀在他看来没什么,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此的心态一直很良好。 再后面,就是……嗯? 接下来全部都是春宫图,一共十八幅,展现了各种不同的姿势,细细看来,昨天晚上他们就用了不下三种姿势,就是缠,抱,和最普通的姿势。 这十八种姿势,还是太幼稚了些,这种时候现代人的优势就体现了出来,他至少可以开发不下三十种。 心神退出玉简,只见玉简彻底化成了齑粉,一个清风咒施下,它便随风飘走。 睁开眼,却见和自己对立而坐的柳儿,面色通红,眼波中荡漾着旖旎的光。 “夫君~” 她柔柔唤道。 房间内似乎又有了异香,潘安阳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小娘子想要什么。 “香芸想要干什么?” 轻轻揽过柳香芸的身子,右手不老实地捏了一下她的翘臀,小娇娘身子一颤,芳香更加浓郁。 “嗯哼——柳儿想要——” 美人儿的呼吸急促起来,挺翘的胸脯上下打颤,隔着布料也能看得出她心中的波澜起伏。 “嗯?要什么?” 潘安阳的一只手伸进柳儿下身的裳中,却发现隔着一层亵裤,于是他隔着一层布料开始动作,这行为无异无隔靴搔痒,只能让柳香芸感觉不上不下,羞愤得无地自容。 “床……床上。” 作为一个传统的女子,莫说是方才玉简上的十八种姿势,便是在床以外的地方做,柳香芸也难以接受,昨日将她抱起来贴身交合,已是羞耻感所能承受的极限。 应了柳儿的要求,先停下了手上动作,潘安阳抱起柳香芸,将她放在大床上。 后者乖巧地开始解中衣的带子,脚上的绣花鞋儿一蹬就掉。 “还请夫君,帮帮妾身吧。” 此时的柳香芸,上身只着一件亵衣,跪坐在床上,四根带子约等于没有遮挡,光滑白嫩的背部肌肤尽收眼底,窗外微微有亮光照入,更映得一派美景。 “香芸真乖呐。” 香芸在床上的表现总是让他想到前天那个羞涩守礼的清倌人,和现在食髓知味欲求不满的柳香芸相比,真是让人……更加兴奋了! 他也不犹豫,直接伸手拉开了丝绳打成的结,一件红色的亵衣滑落,富有弹性的乳儿就暴露在空气中。 一双大手从身后探出,正好掌握住一对玉乳儿,柳香芸不禁闷哼一声。 在背后的夫君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手指变换,大力揉搓,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抓痕。 “嗯呐——好舒服——再大些力气——” 口中呻吟着,柳香芸把自己空闲的双手向下摸去,很快滑进了亵裤,玉指摸到芳草,又往下碰到阴蒂,轻轻揉动起来。 而潘安阳感觉刺激不够,又分出食指和拇指,捻起两粒粉红的乳首。 对乳首敏感的柳儿声调骤然一变,陡然变得高昂激扬起来,玉指的动作也无意识加快,甚至伸进了穴中,不过未有深入,只是浅尝辄止而已。 “不行不行了——这样下去柳儿就要——就——” 先天乙木体,实在是敏感,想到这里,他也褪下下半身衣物,直挺挺弹出一根粗壮阳物,拍打在柳香芸的臀上。 潘安阳又把整个身体靠在柳儿背后,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小妾贪婪地嗅着,显然已经意乱情迷。 “夫君~啊嗯,力度不够呢,再大些——再用力些,柳儿要咿——” 忘记了节制的柳香芸,插入下体的玉指已没入半根,此刻飞速进出,只觉快感一波一波袭来,自己很快就要被送上云端仙顶。 “啊啊啊啊啊~” 实在克制不住,忘情的自慰起了莫大的助攻效果,柳香芸大声浪叫,晶莹的脚趾蜷曲,整个身体像虾一样弓起来。 大片大片的淫水喷出,染湿了亵裤不说,还有余力穿透亵裤,打湿被单。 “呼呼——呼——” 又是这样,还未正式进入状态就高潮一次,不过昨天更狠,前戏就泄身了两次。 大口呼吸着空气的柳儿,一双玉臂耷拉在一边,整个人趴在床上享受着潮后的余韵。 然而,此时背对着潘安阳,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举动。 作为一个男人,他哪里还忍得住,当下粗暴扯下娇俏小娘子的亵裤,长枪对准一张一翕的肉穴儿就是狠狠贯入。 “咿呀——” 还未缓过神的柳香芸顿觉舒爽无比,高叫一声,浑身再次激动地打颤,比起刚才手指的扣挖,这样的满足感何止高了百倍,况且……这还是,还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偷袭,不管心理还是生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潘安阳扶起挺翘的臀儿,以便让自己更加深入。 “这种……这种姿势……” 这样的姿势,柳儿记得是那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十八种姿势的一种,而且……而且…… 似乎小时候看见家附近的野狗,也是这般媾和的。 柳香芸从心理抗拒这个姿势,但想到身后之人是爱她的夫君,也便没有反抗,不过自己羞得说不出话,也不去配合。 但很快,这个贤惠的小娘子发出比之前更加高昂的叫春。 无他,只是实在忍受不住,在床上身心放松的柳香芸,是完全记不得于外人面前的礼节的,这样的反差让身后的夫君极为兴奋,不禁加快了驰骋的速度。 “夫夫夫夫夫君——柳儿太舒服——舒服了——慢一点唔呃——慢一点——” 但纵情的潘安阳哪里理会得,听见美娇娘的求饶声,反而更加兴奋。 “现在知道求饶,香芸可别忘了,是谁先挑逗夫君的。” “唔——” 羞涩的香芸把头埋在枕下,只是无力的臀儿在夫君的托扶下撅得老高,两条玉腿大大分开,交合的肉棒与阴穴清晰可见,腥臊咸湿的味道不断散发,悄悄增长着两人的欲望。 一股灰白的精纯二气悄然飘出,未有专门修行过类似法门之人不可见,而潘安阳一直开着那视阴阳法门,此时看得清清楚楚。 “香芸,默念化阴阳的口诀,可别懈怠了。” 听到这句,沉溺在肉欲的柳香芸才反应过来,急忙默念记载心里的法诀。 潘安阳的视野里,灰白的气汇入前方小娘子的腹中,大约是丹田的位置,再看便要用内视之法,那是他父亲才能做到的。 小娇娘专心吸收阴阳二气,他则不然,柳香芸修为太低,与她交合产生的气息太少,只能供还未炼气的一人先行吸收,助其尽快迈入炼气。 虽然这样想着,潘安阳的动作却不停,双手扶着臀儿,又是猛地进进出出,波及着前方趴伏的柳儿全身颤颤抖抖,臀瓣与下体的激烈撞击发出淫靡的声音。 “唔呃呃呃呃——” 第一次使用法诀的柳香芸显然不熟练,若是等到其滚瓜烂熟铭记于心,不用念口诀掐法印也能自然用出来,到时候一边行事一边化阴阳,岂不美哉。 “夫君~停——停一下好嘛,柳儿——柳儿快受不了了嗯——” 粉嫩的膣腔吞没肉棒又吐回出来,吞吞吐吐之下,肉壁的褶皱不断摩擦着潘安阳较为敏感的小头,这感觉实在是舒爽,根本停不下来。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姿势让他欣喜,导致兴奋停不下来,速度比昨天更快,硬度也更胜一筹。 知道阴阳二气不会马上消散,潘安阳再次加快了动作。 “香芸忍一忍好吗,马上就到了!” 感受着疯狂进出惊人的炙热铁棍,柳香芸不自觉地吐出香舌,连口诀也忘了念,又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娇哼。 “咿呀————” 情欲终于爆发,柳香芸猛翻白眼。 跪坐在床上的她身子突然绷直,穴口和肉腔疯狂收缩,带着异香的白带决堤而出,浇灌在尚留存在自己体内的夫君的坚硬肉棒上。 那收缩的腔道,不平的褶皱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潘安阳,最后那香水更是重量级,可以意料的,他直接忍受不住,以一发浓精回礼,此时突身向前,二者私处又紧紧贴在一起。 “啵” 一声拔出棒儿来,潘安阳紧紧抱着这个昨日新晋的小妇人,像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温柔摸着她的玉背 柳香芸感受着夫君的温存,在提醒之下急忙运转法门,她只感觉小腹慢慢充盈起来,大量的白浊从下面流出。 不过一会儿,弥散的阴阳气就被尽数吸纳。 这就是先天乙木体的吐纳效率啊,实在是让人羡慕。 “夫君~阴阳二气没有啦。” 小娘子的娇躯又乖巧地钻进潘安阳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她极为享受现在这刻。 这就是妇人之乐,也是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里记载的“大乐”。 未成婚前的柳香芸,只是隐约知道这种事,如今她真正有些沉溺进去了,这也是将身心都交给一个人的信任表现。 “嗯~” 面前夫君普普通通的脸,柳香芸看着却觉着分外帅气,她心中忍不住泛喜,罕见地撒起娇来。 就这样安静待了一时半刻,柳香芸才主动分开,等会还要去用午膳,一身的味道若是让他人嗅见,那是万万不行的,在夫君面前和外人面前,柳香芸永远是两个标准。 潘安阳自然也去沐浴了,不过二人的洗浴还是分开的,若是还在一起,未免太把持不住。 当然,还有那避子汤,自然少不了。 ………… 潘家人丁并不兴旺,潘室行只有潘安阳一子,潘室礼是现任家主,不过三叔膝下无子,实属遗憾。 潘室德,也就是潘安阳的大伯,他们一脉无有男子,只有两个女娃娃,目前一个四岁一个五岁,偶尔调皮会来潘安阳的院中,按照辈分,她们应该称潘安阳作五哥。 最后一脉则是潘室义,也就是潘安阳的四叔,四叔平时不在府中,他经营着一家江湖势力,江湖……是和仙人完全不同的,四叔没有修炼资质,到现在也不过炼气期,但他在练武方面颇有建树,听说可杀筑基仙人。 子嗣方面,四叔也是最多的,前前后后足有九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儿,所以一共是十三个孩儿。 排在潘安阳前面的有三男一女,就全部是四叔的孩儿。 潘家年轻一辈,单论修为,便是大哥潘安召,已是筑金身之境,不过年龄也比自己大了整整十岁。 常年住在潘家的潘安阳,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概不知,就连去青楼喝茶赎人,还得通过殷叔采买物资的花费来对比,最后得出“自己家似乎很有钱”这样的结论。 有限的了解,也不过是来自书籍。 这么说来,似乎他更像是温室的花朵,不愁资源不愁前途,只安心当个富家公子。 但显然,他不满足于此,三叔和父亲也答应了,若是自己真正筑了九尺九的灵台,那就放手让自己闯荡。 除了多出一个小妾,潘安阳的生活似乎没有改变,以前在潘府,他的日常大约是鼓捣些旁门左道,然后被父母逼着修炼,这个时代的消遣方式实在太少。 而现在多了一个小妾,他的日常就是研习旁门左道,被柳香芸催促着修炼。 人每天的阴阳之气有限,修为越高的修士,每日承载的阴气或阳气就越多,今日柳香芸身上的阴气已经耗尽,再交合就没有修行意义了。 所以今日下午,只是小美人儿陪着他打坐吐纳。 家族送来给柳儿的功法也到了,确实是契合其乙木命格,与之一起送来的是百年份的玉花酿,十二年的朱果,二十年份的沉香木香薰,百年常青松针,聚木的绿孔雀翡翠………… 柳儿尚为凡人之身,若是大补则伤,所以送来的这些材料,大多不超过三十年,百年的少之又少。 三叔特意传讯潘安阳,让他给院子加上锁灵阵。 一代大修士的修行之路,就是从这小小院落开始的。 最终她也向潘安阳展示了,到底什么样的体质才能被冠以【先天】之前缀。 呼吸时,木灵似潮汐般汹涌而来,一次的吐纳就接近自己的四倍,更加离谱的是,对木属性的亲和让木属灵力完全接纳了她,根本不用似普通修士那样小心翼翼地吞吐。 院落被改造成木灵地,对潘安阳的影响倒是微乎其微。 只是用不上四年,他就会被这小妾反超,到时候颜面荡然无存,又如何实现伟大的阅尽天下女修的计划。 ………… 用过晚膳后,潘室行的主室内格外热闹。 潘父修行了近百年,今日心血来潮,回到房间就开始和妻子复习造孩运动。 “你这死鬼,孩子都已经十八了——呼呼……怎还整日想这些不伦——咿——不类的事。” 大喘着气的王金凤跪趴在床上,说话断断续续,她的丈夫在身后,以同样跪坐的姿势,一根肉棒进进出出,感受着美妇人的肥鲍。 “孩子也十八了,你这尻还是这么紧致。” 潘室行调笑了一声,发现妻子的肉腔竟然明显收缩了起来,言语也能凑效,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怎么——嗯——今日突然想——想做这事了……还用这种——这种没用过的姿势……” 妇人的身段就是要比姑娘丰腴,这蜂腰翘臀不知被开发了几十年,比起柳香芸至少大了三四圈。 “今日漫步,不知哪里飘来的传玉碎屑,里头可就是记载了这一姿势,为夫实在是闻所未闻,故而实践一番。” “夫人可有觉得此种姿势,像极了那走兽合欢所用?” 此言一出,狠狠刺激到了王金凤,她猛地夹紧丰满的臀,整个身躯往后抵去,以寻求更大的欢乐。 “这生了阳儿的器物,怎还能如此紧致,真是要折煞为夫咯……” 在床上老不正经的潘室行,对妻子的习惯早已摸清,每当她如此动作,便是泄身之时,于是他心生一计,大手搂住妻子腰部,用力一抱就让妻子改趴为坐,自己则躺在床上。 如此,肉棒更加深入,更能引起这百年妇人的欲望。 “咿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一股带着骚味的分泌物冲出穴口,沾满了整根还插在里面的肉棒。 “可惜可惜,夫人又是这么快。” 感受到妻子穴儿因高潮而收紧,潘室行惋惜地摇摇头,不过他抬头却看见美妇人正回头看她,脸上春潮还未褪去,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忽而,他感受到王金凤又摩动起来,就这样以观音之姿坐在他身上,借助高潮的余韵,自己又开始动作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 坐在下方的潘室行显然很满意,他大笑道: “今天夫人很有兴致啊,那为夫就奉陪到底了。” 话毕,便开始配合着夫人开始动作。 王金凤显然是太久未有行事,压抑了太长时间的欲望一旦脱出,便再难收回,此时于相公面前,也不必掩饰。 只见她一双柔夷也不闲着,在自己的大乳上各种变换形态,以求最大限度激发欲望。 口中淫言浪语不断,不得不说,这活了近百的女人,词汇就是丰富,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夫君”,还会说“干死奴家了”“大棒填得人家好满”之类的。 谁能想到,已为人母,为人妻几十年的女人,房中是一副全然不同的景象。 “奴家就要被灌满了,再来一点,哦呀,相公快来干死人家……” 抠捏搓揉,这女人的自慰技术好不娴熟,潘室行又把手放在妻子的腰上,用力加速她的上上下下,使王金凤可以插入得更深。 双重的挑逗之下,这守旧的美妇人也禁受不住,双手死死抓住丈夫的两条大腿,眼看就要一泻千里。 眼疾手快的潘室行急忙趁机耸动起来,硕大的龟头在美妇的肉穴里横冲直撞,很快到达了临界点,他也不刻意守着精关。 “呃呃呃呃呃啊啊……” 潘室行缓缓抽出软化的阳物,一股精元,一股阴元,交汇着流出妇人的穴口,筋疲力尽的妇人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虽然没了力气,但王金凤还是倔强地伸下手,一点一点把精液和白带的混合物抠出来。 “夫人怎么还用手,不能直接用法力吗?还是说要为夫帮忙?” 那美妇风情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 不过潘室行蹬鼻子上脸,趁着妻子不注意,突然伸手到她的下方,用力抠挖起来。 “唔嗯——潘室行!” 有气无力喊了一声,妇人却没有反抗,反而感觉下体出了更多的水。 “啧啧,夫人的身体可是很诚实啊。” 看着手上沾着的刚刚分泌的液体,潘室行啧啧道。 “既然夫人也想要,那就等会一并抠出来吧。” 说着,又把夫人翻了个身,玩偶似的摆弄好,架好大炮准备梅开二度。 “嗯嗯啊啊——” 潘室行的主屋又响起了淫靡的声音。 ………… 五行者,筑灵台九尺六已为极限。 筑九尺九灵台,非阴阳二气不可,然天道不容此,筑基者所历之劫难必也高于常人。 世间有如此筑基者,古往今来不过半手之数。 看到这里,潘安阳一喜,毕竟这天劫对他来说,就等于没有。 所以说,需要完成的就只有前置条件。 接着往下看去。 其上记载,阴阳二气是难以获取的,仅仅这个门槛,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这时候他才知道,那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是多么了不得的功法。 其次,即使用阴阳二气筑灵台,也是极难控制深浅,有过一人吸引过多阴阳气筑灵台,致使道基损坏,此生无缘金丹的先例,所以非强大体质不能尝试。 最后,男子阳气常多于女子,如果不是纯阴体质的女子,不建议尝试,而男子的成功率,基本都大于女子。 看完玉简后,玉简也和上次一样飘散。 面前的柳儿还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片刻后,柳香芸也睁开了眼睛。 “夫君怎么看。” 她眨巴着眼,看得潘安阳都明媚起来。 “我想,我是必须筑阴阳灵台的,香芸你是先天乙木体,就不要浪费了,还是筑灵木台吧。” “嗯,都听夫君的。” 柳香芸靠在夫君的怀里,她现在连炼气都不是,对仙人的了解只存在于曾经的憧憬和那篇《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时间还很长,以香芸你的资质,大概几年就超过我了吧。” 男人抱着她,语气里不无惆怅。 柳香芸又用劲往里钻了钻,让夫君能清楚感受到娇躯的温度。 “不管怎么样,香芸都陪着夫君。” 他也抚摸着小娘子的后背,没有再说话。
第4章 千疮百孔人世间
据说二百年前,潘族之祖测算天机,以知后有大灾祸。 然天机不可泄露,此老祖受天谴之灾,尚不知灾祸临头时日,生命垂危之际,他督促家族搬迁,弃人间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不顾。 故而,世间少一大族,而多一隐世仙族。 历史会证明,潘氏举族乔迁之举,大善大利,人间灾祸之时,便在旁近之日。 ………… 中州,大屿国。 这无疑是中州最大的国家,不为其他,只因为它的背后,乃是大五行仙宗之一的——后土宗。 此国在任之王曰屿坪王,俗家姓为钱氏,子嗣众多。 其中以二皇子行事最为荒唐可笑,恰恰此人又得朝中权臣支持,可笑这肥胖的二皇子,自以为得了大臣之心,全然不知大臣只为架空皇权,以扶持此人作傀儡之用。 今日,二皇子又消失不见。 发生这种事情,朝中之人却不担心,他们知晓二皇子秉性,对此事见怪不怪,朝会也好筵席也罢,二皇子一概不去,只知在府中淫乐。 不过二皇子自己知道,他是去了自己府上的地下室。 皇都之地,天子脚下,私挖堀室,实属作孽,但淫欲侵脑下,干出这些事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肥胖的二皇子流着油汗,穿一身蟒袍,正走在地下室的阶梯上。 以防被其他皇子抓住把柄,也防止有外人知晓,建造此室之人,尽皆被其坑杀。 若是让人知道了自己这般暴虐行径,又少不得去父皇面前告状…… 不过,一想到那堀室中的珍品美人,他就露出一副猪哥儿样,那恶心的口水几乎要流出嘴角。 “嘿嘿嘿嘿嘿嘿……” 推开最后一扇门,窖内一片漆黑,二皇子点起烛灯,他那绿豆大的小眼方能视物。 室中摆设颇多,但大多都是些淫具,像那三角木马,手臂粗细的麻绳,还有木塞口球……一应俱全。 “美人儿?美人儿?” 他小声对着一个方向呼喊着,幽暗的灯光下,只能看见那角落放着一个成人高的铁质笼子。 靠近了些看,却见里面横陈着一具女人的裸体,不过手脚尽皆被缚,口中也塞着木质的球塞,不断有涎水滴落。 “哈哈哈哈哈……” 二皇子急不可耐,拿出钥匙便要打开笼子,却笨手笨脚老是插不进匙口。 啪嗒一声,他终于打开了笼子。 抱出美人儿后,这家伙却反倒不着急了。 他把这美人放在一张台桌上,小心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又把手扣到桌子的皮铐上,如此反复,美人已呈一个大字,身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淫靡万分。 弄完一切后,二皇子解开了她的眼罩。 美人一阵颤抖,终于醒了过来。 只见肥猪一样的二皇子收起猪哥相,冷笑着对台子上躺着的女人说道: “香妃,你可有想到能有今日?” 香妃?香妃! 她乃是皇帝的妃子,按照世俗说法,也是二皇子的小娘,如今为何沦得如此地步。 况且,三天前香妃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是现在也还有大批人马追查,但都中的玄土卫怎么也想不到,作案的凶手竟然就是二皇子。 “唔唔唔。” 戴着口球的女人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发出虚弱的唔唔声。 二皇子也不理会,只是伸出肥手,从那香艳的锁骨开始,一寸一寸往下滑落。 手指经过乳尖,还特意用力捏揉了一下,惹得女人小幅度颤抖一下。 最后,肥猪一样的手停了下来,留在女人的下体处。 “啧啧……” 二皇子感叹一声,果然老爹的妃子,就是要比寻常宫女上好几个层次。 他左手端来烛台,火光映照下,看得清清楚楚。 那阴部,赫然塞着一个木塞,难以想象这女人已经多久没有排尿,膀胱都已经满盈,本该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 “怎么样,想尿吗,那就求本皇子吧哈哈哈哈哈!说不定本皇子善心大发就同意了。” “哦,忘了你还戴着这个。” 说罢,二皇子取下香妃的口球。 “你这个……畜生……” 虚弱的香妃,第一句话还是辱骂。 多少次了,自从她来到皇宫以后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一眼,一个月前的后花园偶遇,她竟然还辱骂自己,就连她旁边的两个小侍女都窃笑,丝毫不将作为皇子的自己放在眼里。 “呵呵呵呵……”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冷笑,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任你再高冷再骄傲,也不是乖乖俯首在我面前,任我玩弄。 “哼哼,略施小惩。” 说着,二皇子自己捏住那木塞一端,“啵”的一声拔出了木塞。 “啊啊啊啊啊!” 女子身躯颤抖,因为被皮铐绑住,只能如鲤鱼般翻滚,极力憋住那尿意,她不想在这个自己最厌恶的男人面前这样失态。 “快尿出来啊,本皇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什么东西就要出来了。” 二皇子把着台盏,细细观赏着美人的窘迫,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甚至,肥得流油的手还伸到下面,细细抚摸着外层的毛发,又不时抠挖嫩穴儿,在憋着尿的时候,任何举动都是刺激,更何况二皇子的手已经直接进了她的穴儿,带来的感觉实在难以想象。 “哈哈哈哈,香妃大人不会还指望着有人会来救你吧?就算翻遍了京城,玄土卫也找不到本皇子这里。” 香妃咬着牙,她已经差不多到了极限。 调笑着香妃,二皇子脑中突然有了想法。 “不管怎么样……给我像牝兽一样尿出来!” 说着,他用力一压美人的膀胱,那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咿哦哦哦哦哦——” 被拘束着的美人哪里禁受得住,一声失神的叫唤以后,黄色白色的尿液大股大股往外渗出,就像打翻了整瓶的香油,台子上铺满了香妃的尿。 可怜的香妃,不管怎样忍受,还是在最讨厌的人面前失禁了。 “呼——呼——你不得好死——” 倔强的美人咬牙切齿,说完几乎又昏迷过去。 那二皇子点了点尿液,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又放到女人的鼻尖。 “闻得到嘛,怪不得父皇封你作香妃,你晚上被那老家伙玩弄的时候,是否也像现在如此啊?” 难以想象,香妃散发出的味道竟不是常人尿液的腥臊,而是从未闻过的香气。 女人不回答,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响应。 “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 二皇子声音渐渐扭曲,他开始解开香妃手脚上的皮铐,绿豆大小的眼睛里折射出凶戾气的光彩。 “我最讨厌有人骂本皇子是猪,父皇都没有骂过我,你一个贱婢,又怎么敢这样称呼!” 他抱住女人羸弱的身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脱下裤子,二皇子的下体早已是一柱擎天,在虐待中,他更能获得快感,更能激发他的性欲。 没有前戏,肉棒毫不怜惜地插入。 “唔啊……” 香妃无意识地娇喘起来,却莫名让这个猪哥更愤怒,也更兴奋。 “给我叫出来,你这个贱婢,不过是个女人,就算生在宫廷里,还不是要给我老头当狗,你最后就该这样,就该这样!” “给我叫出来!” 目露凶光的二皇子环住香妃的娇躯,就像对待一个玩偶,以粗暴的方式不停上上下下,发泄着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唔呃呃……唔唔呜呜呜……” 女人确实也发出了叫声,但是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像哭声,香妃本以为自己早就在这几天哭干了泪,却在今日再度崩溃。 “呵哈哈哈哈哈哈,你还以为自己是宫里的妃子吗?没人找得到你,你就在这给我待着,当我的宠物儿,给我待一辈子吧。” 突然,他又把怀里的美人放下,摆弄着让她趴在一个毯子上,自己也急不可耐地脱光了衣服,整个臃肿肥胖的身躯压了上去,那阳物狠狠地二次突进,一次一次摩擦着女子的膣腔。 “你这母狗,天生就是侍弄男人的料,这般恨本皇子又怎样,哪一次被我肏弄是没感觉的,啧啧啧,这水简直比教坊司的头牌还要多。” 口中不断说着侮辱香妃的话,二皇子只感觉大仇得报,像这般无能的男人,也只能靠着如此,实现所谓精神胜利。 香妃口中呜呜声不断,她早已失了贞洁,不想连精神的廉贞也一并丢了。 谁知这荒淫的二皇子还会做出什么,想到这里,香妃的眼神渐渐黯淡无光。 以她如今之身,已无颜面对任何人,最后唯有……唯有…… 啪! 肥厚的手掌拍在香妃的臀上,引得她不由得下体一紧。 “嘿!一拍就来了感觉,不如你做本皇子的专职牝犬如何?” 香妃不说话。 “不说?那本皇子可就当你同意了。” 双手掐住面前女人的腰肢,肥猪一样的身体就开始猛地进攻起来。 这二皇子虽体态不堪,行动不便,但于房事上却格外敏捷,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宫女,才练出的一身本事。 看着面前的女人沉默的样子,二皇子认为终于是时候了,心里不由得欢喜起来,下身的力度开始加大。 啪啪啪啪啪啪—— 地下室中回荡着淫靡的声音。 “母狗,张开点腿!本皇子要出来了。” 二皇子满身大汗,粗声粗气命令道。 而女人却没有动作。 最后,身为男人的二皇子强势掰开了她的双腿,身子不停抽搐,射进去了一泡浓浓的精液。 尽管上了自己老爹的女人,他的心中却毫无芥蒂,反而还甚是舒爽。 “给我夹紧了,听见没有!” 缓缓抽出肉棒,拉出了淫靡的丝线,居高临下的二皇子开始笨拙地穿衣,命令道。 而香妃只是呆滞地趴着。 “嗯?” 再笨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没有在意。 “这次很乖嘛,就不给小狗狗放阴塞了,但是口球还是得放。” 二皇子将一切痕迹都收拾好,将香妃也关进了笼子,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堀室。 刚掀开堀室的门,才探出一个头,二皇子就看见门外有个人影在徘徊。 “又是哪个大臣,大约是那个什么侍郎吧,每次传信的都是这个……这个……” 正思考着,却见门外那人推门而进。 “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在这呐,小人有事禀告。” 那一脸猥琐的张侍郎带着笑,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对于他私闯的行为很不满,却也只是不给张侍郎好脸色,没有什么实质性惩罚。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好事啊,都中有大椿国使节来报,只要寻得香妃者,赏金万两!” “哦?有点意思,细细说来。” 那二皇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厌恶,张侍郎也恶心面前这人,但不得不做出讨好的样子。 “那香妃呐,本是大椿国嫁过来联姻的妃子,殿下知道吧?” “自然知道。” “谁知道嘿,那香妃不是椿梼王的子嗣,竟然是巨木宗一个长老仙人,和椿梼王后宫的私生女!” 那张侍郎嘿嘿嘿笑着,好不猥琐,却不知二皇子的脸色已和猪肝一样。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道消息,不过十有八九是真的,你说这仙人呐,怎么能和那些淫贼一样,还在皇宫偷人。” “你说,要是那香妃死了怎么办。” 二皇子的心里升腾起极其不详的预感,毕竟他出来之前,香妃那番举动不太寻常。 “哈哈哈,殿下啊,这仙宗里都是有命牌的,这位长老可是确保他女儿还活着,才派使者来督促,顺便要赎回香妃,殿下呐,您说这长老也有趣,现在才知道香妃是他的女儿,不然也不会……” “闭嘴!” 气急败坏的二皇子大吼一声,把这张侍郎吓了一跳。 “二皇子殿下,这可是宫里的大人说……” “滚,给我滚出去!” 张侍郎的眼神一鸷,却很快收敛。 “好,下臣告退。” 低头一拜,张侍郎大步离去。 “钥匙……钥匙在哪……” 一关上门,二皇子就开始在蟒袍内衬里找钥匙。 “这里……找到了……这里。” 他急急忙忙掀开隐藏堀室的毯子,拉开了那铁门。 噔噔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在通往地下室的狭窄阶梯响起,这次的二皇子再没了之前的得意。 “巨木宗……巨木宗……” 那大椿国,国家背后的仙宗正是巨木宗,和后土宗的实力乃是不相上下,他一个被扶持起来的世俗王朝的皇子,怎么可能得罪得了一个仙宗之长老。 “锁口……在在在……在哪……” 哆嗦着将钥匙递进孔中,二皇子一颗心似要弹体而出,而他的身上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一拧内衣就可以出水。 咔哒一声,门开了。 “香妃,香妃你还在吗!” 一进门,二皇子急急忙忙点灯,心里不详的预感愈发接近了。 黑暗的地下室里,只是死一样的沉闷,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候,那三角木马也好,粗大绳索也好,拘束台也好,尽在无语地嗤笑这肥猪一样的皇子。 “香妃……香妃……” 他提着灯,战战兢兢走向笼子。 下一刻,他亡魂大冒,手上的灯也丢在了地上。 那笼子中,美人尚在,只是额头一个偌大的撞击伤口流出黄白物什儿,余下的不过是一具饱受摧残的冰冷裸体。 而在笼子的前方,歪斜着写着三个血字。 ————钱景瑜 ………… 东州的大椿国,在大屿国的边境不断挑衅,大兵压境,国界告急。 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发。 皇宫中发生的事儿,让那位巨木宗的长老愤怒无匹。 他看见魂灯之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女儿之死,第一时间赶到了大屿国的皇宫,兴师问罪来势汹汹。 这次就连屿坪王都亲自出面迎接,这仙人一怒,可非一个小小王朝所能承受,长老没了难再找,而王朝没了却容易再建,说到底,王朝的建立不过就是时间和凡人。 金丹长老须发皆张,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怒问那屿坪王,后宫妃子轻视不理,京都治安管制不力,国家法度约束不严,这质问之声,京城众百姓尽皆可闻,都留作了笑柄,以待饭后茶语谈资之用。 屿坪王颜面尽失,却不敢声张。 而长老不依不饶,当真所有人的面,拿出一件寻人法宝,以少量香妃毛发,开始找寻。 百官众人,包括那屿坪王,都跟随着长老找去。 最后,他们找到了二皇子府。 巨木宗长老冷哼一声,二皇子府轰然倒塌,显露出一个狭小的通道。 在场众人中,唯有屿坪王最为难堪。 而后长老找寻,却不见香妃尸骨,故而,以秘法具香妃之残魂残魄。 怒哉,怒哉!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仙人一怒,又当如何? 这暴怒的仙人,当场就要自爆金丹,夷平百万人之都城,关键时刻,有后土宗仙人出面,许以大量资源赔偿,并承诺二皇子由巨木宗长老全权处置。 仙人也不客气,他要二皇子受三日犬笼之罚,三日捆缚之罚,最后到西街闹市,于集市之门口千刀万剐。 而屿坪王只能同意。 六日后,奄奄一息的二皇子全身被脱光,绑在一个渔网中,此渔网足有千孔,几乎要勒得那肥肉出脂。 这是凌迟的最高规格,即是真正的千刀万剐。 那刑官持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寒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割在肥猪一样的二皇子身上,每剐一刀,二皇子就惨嚎一声,而知晓了此人行径的民众,却拍手称快。 百官默不作声,屿坪王紧捏拳头,却不说话。 行刑一直从申时入了酉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许多民众吃了晚食,再回到刑场来看,见那二皇子已经不成人样,肥肉鲜血掉了一地,身上多处白骨可见。 他也没了哀嚎的气力,只是被巨木宗的长老掉着命,迟迟咽不下最后一口气。 最后,这些碎肉与骨头,尽皆成了饿狗口中食,一个皇子,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 巨木宗长老拿了资源,施施然回去了。 就在那长老回去后一天,行刑二皇子的刑吏就被暗害。 这件事,表面上似乎已经平息,而实际却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这样的种子已有极多,而种子们终有一日萌芽,爆发出足以颠覆五州的伟力。 ………… 每一个仙宗,都建立在荒僻山岭之间。 一来,显示得自己高风亮节,气度不凡,二来,灵气汇聚之地,大多未有开发,三来,仙人都喜高峰,他们高高在上修行,高高在上屠戮,高高在上俯瞰人间。 东州,巨木宗属地。 这巨木宗之建地尤为奇特,虽也是群山中立仙宗,但这些山,多为蓊蓊郁郁之山,远看之下,不见宗门痕迹,恍若一片真正的自然森林。 然而近看之下,可见这些树木皆大于寻常野木,显然是灵气汇聚之功效,其中更有一颗树,曰龙伯树,其身殷红,其干百丈,硬生生使得这山顶拔高了百米。 这龙伯树所在地,也是巨木宗主峰所在。 今日,巨木宗无大事发生。 不过熙熙攘攘之日常,却是从未间断,身着绿色袍服的宗门子弟,于峰中行走,偶尔逛逛市摊,看看符箓,仙宗大派气象显露无疑。 有弟子高高兴兴来到任务檄榜前,阅览宗门所派发任务,人头攒动中,有一弟子跳出,接下一个灭杀鼠妖之檄文。 “咳呀,张师兄?突破了?” 一个认识他弟子看他揭榜,不由得好奇问道。 “咦,王师弟也在啊,哈哈哈哈,愚兄上月误打误撞突破,现在已经炼气三层。” 姓张的弟子笑着回复。 “厉害厉害……” 这两人客气一番,引得周围人一阵唏嘘,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的张师兄,如今已三十有五,他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里却愈发厌恶起来。 这仙人之间的交往,也不见得有多清高,像极了那凡人的酒肉之交。 这张师兄,在律务堂提交了下山的律条,就轻车熟路地去了灵兽堂,乘着仙鹤下山了。 “呵呵呵呵呵呵……” 在宗中隐藏太长时间了,张姓弟子的本性到了外面才开始暴露。 他吹着这空中的风,心中有股郁结久久散不开。 此行的目的地——刘庄。 刘庄,刘庄,顾名思义,这庄子的主人乃是刘姓。 庄子地处偏僻,这刘姓人家几乎就是此地土皇帝,他们的名声在佃户中并不算多好。 而此次不得已向巨木宗求援,只因那鼠妖已破坏三亩良田,有高识之人测算,如若放任不管,鼠妖便可繁殖出千万,来年开春,种子一播撒就被啃啮而尽,刘庄再大,也会毁于一旦。 刘老地主害怕了,这才让家仆带着银两,前去巨木宗挂檄。 “仙人来了!仙人来了!” 张龟从鹤的羽背跳下,一袭白衣,不过那略显丑恶的面目实在让人弗敢恭维。 “你们庄主可在,让他来见我。” 旁边站着的管家和佃户傻了眼,他们都是第一次见仙人,不过这仙人似乎……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不过,张龟认为自己还算客气,难得来一次人间,不好好戏爽又如何回得宗门。 他一拂袖子,大踏步往里面走去。 “看看看,看什么看,都给我忙农去,那粮要是不补足,小心老爷赶你们去贫民窟!” 管家恶狠狠地骂了周围的农民,把刚刚受的气全部转给了农户,农户们没有话说,只是拿起耒耜,默默走开了。 那巨木宗仙人走得极快,十几二十步就横跨了田地,走到中间最大的宅邸中,张龟在大堂旁若无人坐下,顺便招来刘家的侍女倒茶,派头十足。 过了片刻,堂里走出一个华袍男子,那人嘴上一撇八字胡,一尺美髯梳得精细分明。 “不知仙人远来,敝人有失远迎……” 那刘姓庄主语气尽是谄媚,说完这些客套话后,开始观察起那仙人反应。 不过那张龟,只是喝茶,一张丑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去主动问询妖鼠之事,似乎就这样等着刘老爷说下文。 这样的情况,属实是刘老爷料不到的。 “呃……敢问仙人大名?” 刘老爷小心翼翼试探,他这老爷威风,也只是在下人面前,其实豪强骨子里的欺软怕硬是改变不了的。 “嗯?” 张龟皱眉,龟这名乃是贱名,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问他的名姓,似乎每多一个人知道一次,伤疤就被揭开一次。 “你就是此地的张老爷?” “你可知我是谁?” 这番问询,让张老爷冷汗直流,毕竟这话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敝人正是张福生,仙人大名如雷贯耳,还请仙人帮忙,寻得那妖鼠……” “我当然会帮忙,不过张老爷的报酬呢?” 张福生一听,顿觉奇怪,那报酬他写的明明白白,愿以一只鼠妖白银五十两请仙人相助。 “仙人,那报酬五十两……” “什么五十两?我怎么不知?” “就是写在檄上的,白银……” “什么檄文?我怎么不知?” 这下张老爷可慌了神,他才反应过来,这仙人哪有什么仙风道骨,不过是穿了身皮的泼皮无赖。 “还请仙人,定个报……” 张福生咬咬牙,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内堂传来女人的声音。 “老爷,又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一响,张福生心中暗道糟糕。 而张龟却是眼神一亮。 只见内堂里走出一个妇人,年龄是大了些,不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妾身刘梁氏,见过仙师。” 这妇人低头,向着张龟行了个礼。 从刘梁氏一出来,这长相丑陋的仙人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浑圆的硕大胸脯。 “我与夫人一见如故,今晚夫人可否与我一起赏月?” 赏月?亏他想的出来这破理由。 刘梁氏心中暗骂,用眼神剐了丈夫一眼,似乎这府内,做主之人并非大男子的刘老爷,而是这个外嫁的夫人。 这也难怪,刘福生从小胆怯,管不住这偌大刘庄,有这样的母老虎般的内人,也算合情合理。 “还是罢了,贱妾不敢同仙人并论。” 那张龟表面神色如常,心里却是冷笑。 “好啊,还请夫人报个价吧。” “刘庄小门小户,最多只能凑七十两碎银每只了,还请仙人……” “好!” 刘福生也好,刘梁氏也好,他们全部愣住了。 这个无赖如此爽快答应,必不可能有如此好事。 但那刘夫人脸上还是挂着笑,礼貌将张龟安排到了客房。 刘梁氏虽然不丑,却也不及少女美艳,那张龟却弃各种美貌侍女不顾,专好人妻这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今日入夜尚早,张龟也确实需要那鼠妖的皮毛血肉,于是亲自去到田中,准备捉鼠。 鼠妖身形矫健,善挖洞穴,东躲西藏难以捉摸,寻常炼气的修士都奈何不得。 唯有炼气三层之修士,可以修行一门粗浅的灵目术,以灵目辨识鼠妖踪迹,不过此法费时费力,需要一直开着灵目术,四处兜转才能有所收获。 刘庄的鼠患似乎不是很严重,鼠妖并不密集,找了二三个时辰,张龟也只是寻到七八只鼠妖,这刘庄可是号称千亩良田,如此该寻到何时。 “天色已晚……” 张龟舔舔嘴唇,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不过是凡人,凡人和仙人差距何其大也,莫说地方豪强,就是人间帝王,张龟也不惧。 “但还不够晚。” 外面的月亮还刚刚升起,他开始缓慢地汲取灵气,此地灵气稀薄,根本不足以补回消耗的灵力,不过于今晚行动必然够用。 时间又过了两个时辰。 盘坐在床上的张龟缓缓站起。 他那丑脸露出一个渗人的笑,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炷香。 这炷香,是专门为修士制作的,寻常哪怕是他闻了,恐怕也要晕厥。 不过,张龟已提前用了解药,还用灵力屏息,基本万无一失。 “好好,知道我要来,特地还多调了几批护卫巡逻,可惜可惜,再多护卫也没有用。” 仙凡有别,这隐匿术对凡人效果非凡,就算发出了声音,这些敏锐的护院也发现不了什么。 做贼一样摸进主家大院,他点燃了此香。 一经点燃,香气即刻弥漫,外面巡逻的家仆一个个昏昏倒地,主屋内睡着的刘氏夫妇几乎失去了知觉。 “嘿嘿嘿嘿嘿……” 张龟就这样推开屋门,明目张胆闯进了主屋。 一入屋,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死尸一样躺在床上,正是刘福生和刘梁氏。 他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观察房间内的陈设,把香放到屋中的茶几上后,径直走到了夫妇二人躺着的大床之上。 一只手拎起只穿薄衫的刘福生丢到地上,张龟手忙脚乱脱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那风韵犹存的刘梁氏,在他看来再合适不过,此刻,如此美人只穿着亵衣亵裤躺在他面前,让这样的小人怎么忍耐得住。 把全身脱了精光,张龟一双手已经解开了刘梁氏的亵衣亵裤,攀上了那光滑的白嫩大乳,这个妇人全身上下,他最喜欢的就是这对大胸,光是想想那肆意搓揉的感觉,张龟就忍不住勃起。 “真是嫩滑,不愧是大户人家,皮肤如此紧致。” 这张龟,从小贫苦惯了,现在成了爆发户,对于大户人家有别样的偏执。 “嗯——嗯——” 刘梁氏口中无意识娇哼起来。 “这小骚货,在丈夫面前被一个外人摸得有感觉了,真是个荡妇。” 心满意足揉捏着这对大白鸽,张龟忍不住上嘴咬住了那有些黑色的乳头。 “呼呼——呼——” 这些动作,加快了刘梁氏的呼吸,让她吸入更多迷香,这下估计到天亮也醒不过来了。 “哈哈哈,下面都已经出汁了!” 这淫贼一摸刘梁氏下面,顿时兴奋得不行,那偏小尺寸的阳物也涨大了一圈。 张龟显然是个老手,他一边大力搓揉着这对硕大的白乳,一边用手指抽插起刘梁氏的穴儿,那穴儿显然已经被用过多次,已有隐隐发黑的趋势。 虽然刘梁氏失去了意识,但张龟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捅进捅出,让她分泌了更多的淫液,双腿也不由得张开。 “很自觉,很自觉,简直比那青楼的妓女还要自觉。” 兴奋地胡言乱语的张龟已经忍受不了,他等不及要奸淫胯下的这个中年美妇人了。 一双不老实的手离开了刘梁氏的大乳山,手臂一使劲,他扛起了女人的两条腿,呈现屈辱的M形状展开。 那和他面容一样丑陋的肉棒毫不怜香惜玉地插入,过程没有任何阻碍,顺滑无比。 “啊——” 被迷晕了的刘梁氏发出来微弱的叫声,被这淫贼听见了,反而让他更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还装什么清高,在你这丈夫面前还能这样叫出来,主动张开腿,你和那妓女又有什么区别!” 越说越兴奋的张龟疯狂耸动起下体,双手架着妇人的腿,在那阴穴里一阵狂猛输出,不知疲惫地一次一次进出。 看着此刻在床下躺着什么也不知道的刘福生,更是让张龟有偷情的快感。 双手不自觉绕过妇人的大腿,张龟掐住了这妇人的臀儿,虽然她的臀捏起来松松垮垮,不似少女般紧致,但淫贼正在兴头上,不管不顾,只是按着原始的本能大力拍打,直到这臀儿全部变得红彤彤。 但妇人毫无感觉,足见这香的效力之强。 “我看你这丈夫床笫功夫也不太行,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怀上孩子,不如就生个我的孩子吧哈哈哈哈!” 张龟丧心病狂地叫道,想到这里下体又涨大一分,速度也开始加快。 “嗯——嗯——嗯——” 刘梁氏也跟着节奏,开始闷哼,有种别样的诱惑。 “啊哈哈,哈哈——” 头上渗出密密麻麻汗的张龟突然抱起这妇人,将她放在地下,刘福生的旁边,夫妻紧紧挨着,而他则抓住妇人的两条小腿,已经到了极限。 “给我……灌满吧!” 一股白浊液体喷射,咕嘟咕嘟灌进了这妇人的阴穴中。 “舒服。” 张龟拔出迅速软化,变成一条小虫的阳具,抖了抖后,穿上衣服和裤子。 这刘梁氏真是厉害,老子都已经射了她一次都没泄。 心中这样想着,又笨拙地给妇人穿上亵衣亵裤,不过那湿透的亵裤,却是怎么也藏不住,天亮以后,估计自然而然就会干了。 重新端着那炷香,张龟心满意足离开了。 外面的巡逻家丁还是昏昏睡着,今晚的足迹,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发现。 赶忙熄灭了这炷香,只要节省节省,它还能再用两次,如此,就以这除鼠妖的名义,再在这逗留两天吧。 心中这样想着,张龟走在回自己客房的路上。 这黑空中的月,如此清冷,撒在刘庄的稻田,撒在没有被遮挡的角落,撒在……张龟前方,一个戴着斗笠的剑客身上。 “嗯?你是谁?” 张龟立马警觉,丑陋的脸上阴晴不定。 他左手已经掐诀,随时准备动手。 剑客踱步而来,右手轻松随意搭在剑柄,斗笠下的容颜看不真切。 “未有成仙,先荒唐事,所谓仙人总是自觉高人一等,其实不过尔尔。” 这言语极轻,就像是自言自语,若非张龟五感敏锐,根本听不清。 “如此诋毁仙人,你知罪?” 这一声怒问,用上了灵气,常人听了只怕当场耳窍流血失聪。 而那剑客,却和没事人一样,稳稳向他走来。 “你也好,我也好,金丹也好,凡人也好,我们真正的区别,到底在哪?” 剑客发问,似是问张龟,实则是问自己。 “胡言乱语些什么……” 张龟眼神凶戾,突然右手一发灼热的火球丢出,自以为打得对方猝不及防。 “死吧!” 他怒吼一声,心中洋洋得意。 然而,张龟没有想到,这剑客身法诡异,不但以常人看不清的方式避开,还欺近身躯,拉近了和张龟的距离。 一把映照着霜冷月光的宝剑,架在张龟脖颈上。 这剑,究竟是什么时候出鞘的?一个武夫,怎么会…… “一个愚民,得了力量,最后也只能是害了自己。” 剑光闪烁,晃得张龟眼花缭乱,连最后一句求饶的言语都没有,恍惚中,脑袋已搬了家。 他的头颅落地时,最后看见的,是天上那一轮冷冷清清的月。 “师父,徒儿愚钝,仍不知孰为祸根。” 那剑客收剑纳鞘,望着来时的路。 他腰间的玉佩原来是有刻着四个字的古篆。 【义酉山庄】
第5章 三年
外面如何混乱,潘府却永远那样宁静。 潘府一处院子中,刚刚晨起的男人在进行早占卜,而一个美妇正逗弄着两个女童,院子中央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水池,池中逡游着几尾红鲤,好一派和谐景象。 “僖伶,僖俐,来帮姨姨喂一下鱼儿。” 两个半人高,各顶着两角发髻的女童屁颠屁颠跑来,手中拿着大把的金黄谷粒,她们和柳香芸一起坐到水池边,将手中的鱼食一粒一粒抛下。 如今的柳香芸,一举一动尽是妇人风情,潘安阳只觉得,自己当居首功。 两个女童看着浮在水面上打转的尖尖谷粒被鱼儿争食,显得格外开心。 这是潘安阳的大伯,也就是至今还未回家的潘室德的两个女儿,三年前还有四五岁,如今已是总角之年。 大女唤作潘僖伶,小女唤作潘僖俐,按照辈分,她们应该叫柳香芸嫂嫂,柳香芸该叫她们小姑,不过初次见面,僖伶便叫她姨姨,僖俐也跟着叫,这个称呼就这么定下了。 潘安阳认错这两个堂妹,但柳香芸却每次都能准确认出谁是谁,潘安阳问她有什么秘诀,她也总是笑而不答。 “姨姨,你说这鱼儿这么肥,为什么不会沉下去啊?” “姨姨,野草和谷子都是植物,这鱼儿是不是都会吃呀?” 僖伶和僖俐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温柔的柳香芸总是耐心解答。 而蹲在角落的潘安阳更像一个边缘人,自顾自玩弄着龟甲。 “纵裂十二,横裂三,斜痕其一……” 看着手上的龟甲,他松了口气。 不过随即,潘安阳目露精光,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大吉?这是大吉卦吧!” “不行不行,我得再用水占试试。” 目光看向院子中央的水池,这本来是专门建来进行水占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这俩小孩儿最喜欢来的地方。 他收起龟甲,站起身来,轻轻绕到柳香芸的背后,柳香芸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的泪痣极其动人。 那俩小屁孩还起劲地逗鱼玩水,似乎完全没有把水池让给哥哥的自觉。 直到潘安阳故意咳嗽两声,喊道: “潘僖伶——潘僖俐——” “四哥!” “四哥……” 两个小女孩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潘安阳,各自打了声招呼。 “僖伶,僖俐,去里面听姨姨弹琵琶,好不好。” 柳香芸一人一边,分别拉住两个小女孩的手,走进侧屋里。 哄小孩儿这方面,有的人大约是无师自通的,显然潘安阳不在其列。 寻常水占,只需一碗清水,一根草芥,心神与天道相合,就能得到今日的运势。 而显然,这种方法对他不适用,于是在他和三叔的共同改良下,创造了独属于他的水占之法。 这满院子的浓郁木灵力,随手一招就可以代替草芥。 ………… 侧屋内,两个小女孩一人一边坐在柳香芸的腿上,她们两人又一人抱着一尊和她们同样高的琵琶,好奇地打量着。 “小的时候,是奶奶教着弹琵琶,来,僖伶僖俐,可放心试着弹些。” 两个小家伙双手随意弹拨,无序的弦音四漫,在柳香芸听来,便像砂土进了清水,一片浑浊不堪,几乎分不清谁是谁。 “不对不对哦,姨姨来教着。” 说着,柳香芸伸出玉手,摆正了她们身上琵琶的位置,又握着僖伶和僖俐肉乎乎的左手,各自放到琵琶背上。 这两个琵琶,一个是她从贫民窟带出来的,另一个是她十七生辰,夫君所赠,二者她都爱护得紧。 如今可以给这两个孩子使用,足见她对于孩子的喜爱。 “可是夫君,从来不肯要一个孩子。” 柳香芸低下头,眸中微微有些失望。 每次行房后,她还是要喝那碗避子汤,柳香芸从来不知道自己修为几何,只知道那苦涩的汤药免不了。 “来,这是按法,就像这样,这只手要摁住弦丝……” 室中,柳香芸温柔地握起潘僖伶和潘僖俐的小手,亲自教她们按泛吟滑虚实六种音色,还有挑勾扣抹分剔临拂等指法。 ………… 潘安阳跌坐在水池旁边,虽然疲惫,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喜色。 “今天真的是大吉啊,呵哈,九尺九的灵台筑基在即!” 咳咳咳咳咳咳—— 失态失态。 呼出两口浊气,潘安阳缓缓站起,抖落了袍子上的尘土。 三年了……三年的积累,不知道用了父母多少家底,当然,区区炼气期,用的资源再多,对大修士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筑基!家族中史无前例的九尺九灵台!出去闯荡见识的机会!似乎全都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了。 他内视己身,那灵台早已筑了九尺八寸,只差最后的一寸,但是不论他如何吸收阴阳二气,都只能使九尺八灵台更加凝实,最后那一寸灵台永远不得长进,恍若隔了一道天堑。 而今天!今天就是契机。 径直走向侧室,潘安阳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门。 “香芸!” 琵琶声戛然而止,三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冒冒失失站在门口的潘安阳。 “四哥,你怎么可以随意进女子的闺房!” “四哥,二婶婶说过,打断别人是很没规矩的。” 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睁着大眼睛气鼓鼓地说道。 “嘿!这是我的院子还是你们的院子。” 潘安阳可不会和这七八岁的妹妹客气,他直接走上前,一手一个拎起后衣领,准备送客。 “诶,夫君——” 柳香芸急忙站起来,从他手里接过两个正欲哭闹的孩子。 “我来吧。” 她左手右手各抱着一个孩子,款款走出了院子。 不知是几个月前,柳香芸就筑了九尺六的灵台,早早晋升入筑基,她是从来不在意修为的,潘安阳也是从三叔那里知道的。 此刻抱着两个孩子,就和玩儿似的。 甫一抬头,他却看见两个孩子在柳香芸的肩膀上露出脑袋,对着他疯狂做鬼脸。 “这俩小鬼,在香芸面前倒是乖巧,不知道以后谁又能治得住她们俩。” 潘安阳扶额,叹了口气。 过了约莫一刻钟,柳香芸才回来,安抚两个孩子可能也花了些时间。 “不知夫君找妾身,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呢?” 柳香芸眉眼带笑,虽已为妇三年,语气里却总是不经意有少女的俏皮。 说到底,她才十九岁来着。 啪—— 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拍在柳香芸的臀儿上,惹得后者一阵娇呼。 “哎呀,夫君干什么呀?” 她面色酡红,却是装起傻来,明明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哼哼,没什么大事,柳儿身上有些脏了,不如去洗一洗,然后再来主室找我。” 潘安阳像个恶霸大少,挑起柳香芸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却见这娘子眼含秋水,眸子深处却隐隐迸发出欲望,眼角的泪痣又更添得几分妩媚。 再配上这通红发烫的双颊,实在是秀色可餐。 “好了好了,快去沐浴更衣吧。” “嗯~夫君可要柳儿……换上……那个……” 柳香芸脸色更红了,她实在是难以启齿,眼神都有些飘忽起来。 “嗯?看来香芸你也很喜欢嘛,那就换上吧。” 潘安阳使劲搓揉了一下小娘子的脸颊,对柳香芸的主动非常满意,随后也跑没影了。 ………… 沐浴的房间内,香气满屋,云雾缭绕,然而这次就连侍奉的丫鬟都没有。 浴桶之中,柳香芸只露出半个头在水面,乌黑的头发似花瓣一样四散开来,她的脸色好像一直那么红,不知是被热得,还是羞得。 已经待了太长时间了。 柳香芸站起身来,水珠从羊脂玉般的皮肤上滑落,妇人的身材凹凸有致,曼妙无双,比起三年前的青涩,更显得成熟,尤其是那一对玉乳儿,尤有长进。 她拿过挂在一旁的棉巾,细细擦拭起身体上的水珠,一寸一寸擦过,不放下任何一处。 随意施了个清风咒,吹干了长发。 看着一旁夫君亲手设计的黑色丝袜,亵衣和亵裤,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这些衣物的风格,更近乎现代,更能凸显身材的比例,更能勾勒出一个人的轮廓。 但是柳香芸说什么也不肯穿出去,只肯穿些内衣内裤,对古代女子来说,它们实在是舒适且方便。 “也不知道夫君洗好了没有。” 悄悄将主屋的门推开一条缝隙,里面安安静静,并没有什么人。 现在的装束极为不雅,夫君还没有来,傻站着实在让人难为情。 于是她先钻进了锦绣丝绸被中,只露出一个头,这害羞的样儿,就好像还未出阁似的。 ………… 潘安阳焚香沐浴,顺手祷告了一遍。 以他的特殊体质而言,这样做好像更接近于封建迷信。 但礼数还是要做足,之前炼气期时,突破一层之前,他都会像这样焚香沐浴,甚至还会斋戒三日,当然,突破炼气九层那天除外,这次的大吉来得突然,所以也来不及斋戒。 这些事情耽误了潘安阳片刻,晚来了些倒是情有可原。 他穿着中衣,一推门就看见沐浴后乖乖躺在床上的柳香芸。 看见夫君进来,柳香芸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也不由得扭捏起来。 “香芸啊,何必这样见外呢?” 潘安阳关好门,缓缓走向中央的大床,脸上挂着淫笑,就像逼迫良家妇女似的。 柳香芸用被子遮住半张脸,配合着故作羞态,嘴上也呼喊着“公子不要”云云。 “小美人儿,这下你可逃不掉了!” 他嘿嘿一笑,扑向大床上的女人。 “哎呀,公子~” 软软糯糯的声音,听着倒更像是勾引。 小娘子羞得满脸通红,却也不反抗,只是任由潘安阳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裯。 绸缎被子被扑翻在地,一具接近完美的酮体在床上,让潘安阳一饱眼福。 上半身镂空的蕾丝文胸,勾勒出优美的胸型,还有大团的柔软暴露在外诱惑着他。 往下看去,纯白色的小内刚好遮住了完整的幽谷,不过谷外还有些芳草,生得野蛮了些,肆意暴露出来。 一双笔直的腿套着黑色的丝袜,晶莹饱满的脚趾颗颗分明,均匀的小腿和圆润的大腿相互衬托着,更凸显出黑丝的魅力。 “唔——” 樱口被吻住,柳香芸哪里反抗得了,双手都被这恶霸压在床上,只能任他施为。 一吻过后,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大口大口吐着兰气,房间内,异香又开始弥漫。 不同于曾经的被动,如今的柳香芸已被调教得颇为精通床笫之事,她的双手一翻,挣脱了束缚,又慢慢滑到夫君的下裆,轻轻解开了系绳。 “公子~让妾身来侍奉公子吧,还请公子躺好,方便妾身行事。” 将那狰狞的肉棒抓在手中,柳儿一点一点将头凑过去,闻着那男性特有的味道,柳香芸的下面早已泛滥成灾。 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对着那肉棒,她直接俯身往下—— “啊唔——唔——” 柳香芸已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大半个阳具塞入她的口腔,涎水将整根肉棒打湿,柳香芸有意收起了银牙,不让它们磕着小夫君。 灵活的舌拂过那阳物的每一寸地方,尤其是滑过阳头时,更是有意无意多停留了一会儿,挑逗了几下。 殷红的唇包裹在外,这硕大的阳具使柳香芸的脸颊都微微鼓起。 “唔——夫君可还——唔噜噜——满意?” 口齿含糊不清,潘安阳却听得清楚。 “香芸的口技,怎地如此娴熟了?夫君可是——很舒服啊。” 说着说着,他端坐起来,柳香芸只好跪在床上侍弄。 “夫君真——咕噜——真是坚挺……” 舌尖滑过交界处,惹得潘安阳一阵舒爽,柳香芸的螓首上上下下,口腔虽然不如膣腔那样紧致,却有一根灵巧的小舌,看着美人在胯下乖巧的样子,他不由得再次涨大。 这样持续了几乎一刻钟,潘安阳才突然伸出手,放到柳香芸的头上。 “香芸,加快速度。” 知道夫君已经临近边缘,柳香芸加快了吞吐的动作,配合着夫君放在头上的大手,她的每一次吞吐都能带来极大的刺激。 那在阴头打转的香舌,包裹半根肉棒的小嘴,还有不停吸吮着的红唇。 潘安阳突兀地伸出双手,抱着柳香芸的头,下身不断耸动。 “唔——唔唔——” 有些喘不过气的柳香芸发出抗议,但夫君根本听不见。 她似乎听到噗的一声,口中瞬间被一股喷射出的浓精所填满,甚至鼻子里也都是精液的味道,不过柳香芸显然已经习惯,待得夫君拔出去后,没有犹豫就吞咽了下去,就像是吃饭喝水那样自然。 “柳儿全部吃下去了哦~” 柳香芸笑弯了眉眼,她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白浊,今天自己还未泄身,就先勾出了夫君的阳精,这让她心中不胜得意。 “好好看着吧,你这小妖精。” 虽然已经喷发过一次,但潘安阳却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反而是愈战愈勇,比之前还要粗大。 “哎呀,夫君真是……大得吓死人了……” 盯着这根肉棒,柳香芸甚至有些失神,若是被它插了进去,那该是……该是有多么满足。 “真是辛苦香芸了。” 潘安阳抚摸着光滑的黑丝,另一只手悄然攀上了她的后背,趁着柳香芸不注意,解开了镂空的蕾丝文胸。 两只玉乳跳弹出来,想必是被束缚得久了,那乳首已然挺立突起,可知柳香芸的下面是如何不堪。 “嗯哈——夫君——” 一双大手掐住比之前丰腴不知多少的乳儿,潘安阳的食指和拇指在那和樱桃一样粉嫩的尖上不断揉捻,一下一下挑逗着她的情欲。 这触电般的感觉,让柳香芸的身子不由得敏感起来,她摩挲着两条黑丝美足,欲要减轻下半身的搔痒。 显然,潘安阳发现了这异状,从乳儿中腾出一只手来,伸到两条裹着黑丝的玉腿中间抠挖,而空出来的位置,则由嘴巴代替。 “啊哈哈——啊哈——” 柳香芸口中娇喘不断,她的双手环住夫君的头,拼命往自己的乳中压去,以便寻求更多快感。 夫君也没有让她失望,单单论玩弄身体的口技,他可比自己强得多,自己那身本事也是在他的指导下练就的。 湿润的穴儿在潘安阳的手指刺激下不断分泌着汁水,正对着阴穴前方的那片内裤,已经完完全全被打湿,在这白色的内裤上,水渍清晰可见。 “夫君别闹——别闹了,柳儿忍不住了——” 潘安阳的手指还在一深一浅进进出出,多年的同房经验让他极其了解对方的敏感点,手指的撩拨每一次都正中靶心。 面对柳香芸的求饶,他丝毫不理会,反而变本加厉,接下来潘安阳也不再使用一深一浅,反而次次都是深入到敏感带,次次都弄得女人尖叫连连。 再这样下去,很快就要受不了了…… 面色潮红的柳香芸已经舒爽到抬头吐舌,她紧紧抱着夫君的头,让潘安阳有点窒息。 不过都是快筑基的人了,区区憋气又算得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有节奏的呻吟不断响起,一声盖过一声,柔嫩的内壁被手指挤压着,它不断抠挖着兴奋点。 “咿呀——” 拖着长长的尖叫,大股大股的阴精喷射出来,湿润了潘安阳几乎整只手,那纯白的内裤更是惨烈,半条都被彻底打湿,甚至波动到了下方的床单。 “呼——呼哈哈——” 柳香芸无力地松开夫君,就像没了骨头似的躺在床上,这种情况下,自然要乘胜追击。 只见她的夫君褪下了自己湿透的内裤,娇艳的阴唇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便是让青楼女子看了,恐怕也会称赞其水嫩。 这阴户一看就是经常被滋润,却没有丝毫变黑的迹象,实在是令人唏嘘。 这都须得益于那篇《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保持女子之青春永驻,又何止驻的容颜,每一寸肌肤毛发,皆享永驻之功效。 只听得噗呲一声,肉棒顺滑地进入,还挤出些许水来。 “嗯啊——” 还在享受着高潮余韵的柳香芸,哪里受得了这般刺激,这番抽插之后,本来将要歇息的身体又来了欲望,空气中的异香又是浓郁些许。 这刚春潮后的腔道就是不同,一旦进入就会被紧紧包住,不同的肉腔褶皱挤压着,里面自带的吸力,让他欲罢不能,甚至难以抽动。 也正是因为如此,每一次的抽动都能给眼前的美人带来极大的快感。 不自觉地,潘安阳就加快了速度。 “唔啊唔——呃——” 柳香芸一双包裹着黑丝的美腿伸到夫君背后,用力夹住了他的腰,这样她也可以更好地借力,获得更多的欢快。 “夫君好厉害——柳儿又要受不了了——又要坏了——又——” 软糯黏人的声音,在现在听来更有别样的风情,潘安阳下身疯狂挺进,一双手揽住小娘子的柳腰,也是为了更好借力。 “哈啊——哈——好舒服好舒服——” 柳香芸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她只是和野兽一样响应着本能,下身带来的快感简直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不管经历几次都让她欲罢不能。 “夫君再快——再快一点——柳儿又来了——咿呀——” 刚高潮不久的柳香芸,实在过于敏感,她又紧紧绷直了身体,大腿和玉壁像箍铁桶一般环住夫君,下身再次忍不住痉挛,喷出了第二次阴精。 潘安阳也感觉是时候了,于是放松了精关,身子向前一倾,一股浓精送入了柳香芸的体内。 “夫君真好。” 瘫软的柳香芸把头靠在夫君的肩上,嘴角还挂着笑容,行完房事后,乙木女得到了滋润,内媚尤为惊人。 全身香汗淋漓的柳香芸,脸上还有些精液的痕迹,下身更是不断流出淫靡的混合物,不过两人都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尤其是潘安阳,他还在吸收空气中的阴阳二气,这次的阴阳二气有些多了,更何况是突破九尺九正式筑就灵台之时,当然不能分心。 柳香芸也暂时穿上了那条湿透的内裤,顾不得先去洗澡,也没有抠挖出夫君的精液,就这样暂时换上了衣服,为潘安阳护法。 咚咚咚咚咚咚—— 主室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嗯?” 柳香芸眉梢微挑,警觉起来。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 她这样想着,给夫君套上一层被子,让他看起来不至于衣不蔽体后,向着门口小心移动。 “姨姨,姨姨你在里面吗……” “姨姨!小花要死了……” 外面响起两个女童略带悲伤的声音,柳香芸的神色顿时柔和了些。 她推开门,只露出一个脑袋。 “姨姨,姨姨你看!” 在前面的潘僖伶让开一步,露出后面妹妹手上的一盆植物。 这是一株不知从哪里采来的花,普普通通,似乎是那种路边随从可见的小白花。 “僖伶,僖俐,可以等一下吗,姨姨现在……还有点事情。” 柳香芸感觉很不适,下身的粘稠和阴穴内残留的阳精,让她在面对两个小女孩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 “姨姨,里面好香啊?” 潘僖伶突然嗅了嗅,似乎闻到什么味道。 “姨姨是在吃什么好吃的吗?” 潘僖俐好像也闻到了,捧着小花往前走了两步。 “有吗?姨姨没有嗅……”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香气应该是自己和夫君行欢时,身上散发的异香。 “僖伶僖俐先出去好不好,姨姨真的要干些正事了,等会姨姨给你们做桂花糕好吗?” 再被这两个孩子看下去,恐怕就要露馅了,下身的精液已经滴落到了内裤上,让她羞愧难当。 “好耶!” “好耶!桂花糕!” 这两孩子一听见桂花糕这等糕点,立马欢快地跑走了。 柳香芸呼出一口气,关上门回过神来,她才发觉自己的面色已羞红一大片。 “夫君……” 她看着床上端坐着的夫君,心里却又有些害怕。 像她这样的体质,到筑基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特别是还修炼了三叔送来的《大六壬东方青龙申》,那九尺六的灵台轻轻松松就搭建完成了。 但她不知道夫君会如何,在他人的口中,似乎突破这种事,非死即伤才是常理,若是没有了夫君——接下来的日子她不敢想象。 此时,端坐在床上的潘安阳,正内视着己身灵台的搭建。 他头一次见到自己炼气时的九层阶梯,似乎比常人都要高些,都要宽阔些,想必在此基础之上搭建的灵台,也可以更高更阔些。 那台阶之上,已有九尺八的灵台搭建好,不过整个灵台,尚还缺少一个顶,这个顶,大约就是九尺九灵台的最后一寸。 控制深浅快慢,一丝丝的阴阳气被牵引到他的体内,慢慢搭建起最后的顶。 整个过程看似顺利,实则杀机暗藏。 倘若一个失误,便极有可能坍塌了整个灵台,先前的九尺八毁于朝夕,还可能连累了早些年打下的九层宽阔台阶。 这就是升到筑基的风险,接下来的法相,金骨,全都要搭建在这灵台之中,若是一个人灵台建地差了些,那法相和金骨也会比常人差,连带着金丹,元婴,都比别人差,除非用后天之物补足。 今日果真不愧为大吉之卦象,这些阴阳二气就和看家的狗一样温驯,顺着潘安阳的意愿不断来往,阴阳灵台的顶马上就要筑就。 而不知何时,整个潘府也已经被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着。 潘室行搂着妻子,他早就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似乎并不担心,只是觉得这劫云的声势,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浩大。 而坐在书房看书的潘室礼,放下书卷,打开了窗扉,望着天上凝聚的漆黑云朵,手上不断掐算,只可惜,即便梅花易数通透今古,也测算不出天机的衰旺。 他又算了算自己那侄子,果然也是模糊不清,这样才让他微微宽心了。 依照潘室礼的判断,这劫云弥散在潘府上空,而不是单单聚集在潘安阳的院子,那么即使降下天劫,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潘府众人一起抗下。 这筑基的雷劫,潘安阳他爸随便丢两件法宝就渡过了。 此时,潘安阳的院子里。 最后一丝阴阳二气,也被他用来夯实了九尺九的灵台,这样,他的灵台就更加坚韧。 那九尺九的灵台,瞬间绽放出威严的气势,在那九层的阶梯上,普照着虚无的周围。 九尺九灵台,成了。 潘安阳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盖上了一层被子,柳香芸正站在他面前,担忧的神情似乎也放松了些。 他对着小娘子笑了笑,起身把这温香软玉拥入怀里。 与此同时,屋外远处,传来几阵雷声。 “咦,怎么打雷了?要下雨了吗?” 抱着怀里的美人,潘安阳有点疑惑。 “不会吧夫君,方才我接待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外面也还晴朗呀。” “怪哉怪哉——” “哎呀,夫君莫要管这些了,柳儿还未有沐浴,先行告退了。” 看着柳香芸通红的脸色,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小娘子那么急着走。 “我也得去沐浴了。” 这样想着,潘安阳走向了浣洗间。 ………… 柳香芸亲自去了食院,借用了那里的厨具。 那黍米与糯米,都是她无意中鼓捣出来的,品种比起那些普通的更粘,也更糯,这些米早就用石磨磨成了粉,她娴熟地开始和水搓揉。 说了要给僖伶和僖俐做桂花糕,那她就不会食言。 突破后心情大好的潘安阳,饶有兴致地在一旁看着,偶尔还会递上几样东西,像干桂花,糖霜此类。 “夫君,最后这样蒸上一小会儿就好了,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教妾身的。” 柳香芸洗去手上沾上的各种米粉,她还是很高兴夫君可以看着自己做这些糕点的。 等了片刻,一大块白糯的桂花糕就出了蒸笼,她拿起刀来,分成四大块端了出去,外面早已坐着两个小馋鬼。 潘安阳似乎也想吃一块儿,不过护食的僖伶僖俐挡住了伸来的大手,他心情正好,也就不和小屁孩儿计较了。 “儿啊,你到底筑的什么基!” 食院外面传来一声大吼,许多厨子婢女被吓了一跳,还好这会不是饭时,这里并没有很多人。 “爹?” 潘安阳听着这声音,疑惑地出门。 柳香芸也跟了上去。 食院外面,潘室行的头发乱七八糟,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气度,而潘安阳看得出来,自己的父亲好像刚换过一件衣服。 “爹?你被袭击了?” 他试探着问道。 “袭击?好一个袭击!我大概是被你小子袭击了!” 潘室行一笑,掐了个诀,柳香芸和潘安阳瞬间被带到了一处院子里。 细细辨认,这可不就是爹住的院子吗? “你自己说说,你是筑了几尺几寸的灵台?” 见到自己父亲如此严肃,潘安阳也就直截了当地说了。 “九尺九吧。” “九尺九?” “嗯,九尺九。” 父亲的眼神活像见了鬼,在潘室行的印象里,九尺九的灵台只存在于记载中。 而现在,这书中记载的人和事,就发生在自己面前,见多识广的潘室行也不由得感叹。 “好,很好,这次雷劫没替你白扛,你赶紧回自己院子去。” 潘室行摆摆手让儿子和儿媳回去,刚才他有些轻敌,这筑基雷劫意外地还有第十道,小小伤到了自己,现在还得疗伤。 “哦,那我走了。” “妾身也告退了。” 看着他们俩离开的背影,潘室行不由得感慨起来。 儿子是九尺九的灵台,儿子的小妾是九尺六的灵台,而自己不过九尺二,真是一代强于一代,自己也许真的老了。 刚离开父亲的院子不久,潘安阳的玉佩又是一阵震动。 看来三叔也得到了消息。 ——带柳儿来书房。 “夫君,怎么了?” 心神拔出玉佩后,柳香芸第一个问询。 “三叔也知道我筑基了,让你和我同去他那。” “那……夫君何时动身?” “现在就去吧。” ………… 三年前貌似也是这样,刚出了父亲的院子就有三叔传唤,就连消息内容都一模一样,潘安阳甚至产生了些错觉。 “三叔!三叔!” 他带着柳香芸,大大咧咧闯进了潘室礼的院子,不过三叔的院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冷清清。 “又在书房啊。” 成功筑基的潘安阳,五感敏锐不少,他一下就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西域香,源头正是书房。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牵着柳香芸的手就直接推门而入。 这次,三叔没有在看书,他只是坐在杌凳上,安安静静看着进来的两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九尺九?” 潘室礼问道。 “九尺九。” 潘安阳回答。 坐在主位上的潘室礼,缓缓站立起来,他转身,从背后一大堆的书中,挑出了一卷被红绳系住的皮纸。 “柳儿,安阳,坐吧。” 他给自己沏了杯茶,拉扯掉红绳,展开了皮纸。 这张纸的最上方,赫然写着《五州舆图》。 “我与你父亲说过的,你若筑基就允你外出,不过你父亲可能不知你是九尺九筑基法筑基的。” “我刚和他说了。” “这样吗……那也挺好,二哥现在估计准备摆筵席了吧。” “罢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你迟早都要外出的,那我就将现在五州的局势,说与你和柳儿听听,免得日后犯了禁忌。” 潘安阳神色一喜,他早就想出去了。 柳香芸看起来面色如常。 “我们所在,乃是中州的偏僻处,大概在这里。” 三叔指了指一个地方,这里大约是与南州的交界地带。 “世间五大仙宗,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 正襟危坐的潘安阳点点头,说道: “中州后土宗,东州巨木宗,西州梵金宗,北州芦水宗,南州皇火宗。” 但潘室礼却摇摇头。 “南州的仙宗就是他们的王朝,他们应该叫作皇火国。” “我们先从芦水宗开始说起,此宗在五宗之中最弱,门内连一个先天的壬水癸水体质都没有,圣子圣女的位置都缺乏着……” “西方的梵金宗乃是佛宗,里面佛教盛行,圣子圣女都已从凡间被发掘,实力不可说第一,但第二绝无问题……” “东方巨木宗,宗门里有一个圣子,据说是先天甲木之体,也是最近几年才招揽进宗内,可能现在还没筑基吧,他们的实力中规中矩,但是山门内一颗护山龙伯树……” “中州后土宗,有一个先天己土女,也是他们的圣女,自古以来中州都是富庶之地,千年的积累绝对不容小觑,还有……” “南州皇火国,当之无愧的第一,他们国家内修士极多,一个小县就有几百修士,不过水平太差,大多数都是炼气一二层,我也去那边游历过,一个皇宫中竟然就有五个金丹,那南火帝当真是好手段,其他的宗门最多只有一个元婴长老,皇火国明面上就有两个,而且…………” 口舌不停的三叔,中间连一口水也没有喝过,潘安阳平时很少见到他这样讲话,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孩子临行前对其的嘱托。 三叔讲了很长时间,最后他看向柳香芸,语气颇有些沉重。 “现在,中州和东州明争暗斗不止,这两个国家,你们最好都别去了,尤其是柳儿,巨木宗现在还缺一个圣女,你可要收敛些你的先天乙木体,小心藏拙。” “柳儿明白。” 柳香芸乖巧点点头。 “还有安阳,你测算天机不耗寿数,遇事不决多行占卜,今天……我把家族祖传的梅花易数教给你,这门占卜法不借用外物,发端多样,万物可测,柳儿……可否先行回避?” “夫君,柳儿在外面等你。” 她点点头,心中也没有什么隔阂,遵从着三叔的话走出了院门。 潘家卜算一道,只传族长,不传外人。 柳香芸安安静静等在门口,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当然不是因为三叔把她支出去,而是因为其他一些事情。 这场传道足有一个时辰之久,柳香芸也就站了一个时辰之久,当院门再次打开时,潘安阳大步走了出来。 “走吧,香芸。” 柳香芸一言不发跟在后面,看起来有些沉默。 他也发觉了这异常的沉默。 “出什么事了吗,香芸?” 潘安阳拉住柳香芸的一只手,他不太明白到底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不管出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好香芸的,香芸不要害怕好不好。” “夫君……” “三叔说的……那些金丹,元婴,是不是都很厉害?” 筑基之上,乃修金丹,而后孕元婴。 “放心吧,放心吧。” 他揉搓着柳香芸的两只小手。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香芸受伤的。” “夫君先回屋好吗,柳儿……有好多话想说。” 有好多话想说吗?柳儿今天是怎么回事,她好像并不开心。 “好吧,那我们走走快些。” 确实走得快了些,夫妇二人甚至用了缩地成寸的法诀,这几里的路,对仙人来说根本不算距离。 他们走进小院的主室,一脸愁容的柳香芸关上了大门。 关上了大门,柳香芸再不克制,猛地扑倒在潘安阳的怀中。 “夫君,不要外出好不好……” “香芸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虽然妾身不识修仙事,但是妾身知道,一旦入了世,生死就不由自己了,对否?” 柳香芸在他的怀中抬起头,一双明眸盈满泪水,似乎一眨眼就会滴落。 “…………” 潘安阳不说话,只是摸着小娇娘的头。 他叹了口气,说道: “都这么大了,如何还说这些。” “三叔说的柳儿都有听的……外面虽然只有中州东州斗得狠,但其实暗潮涌动波云诡谲,对否?” “香芸……” “既然如此,夫君……还要去吗?” 美人的眼泪已经在眶中打转,任何人都怜见这副模样。 潘安阳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些,他抚摸着小美人的青丝,感受着柔顺。 “你说的都很对,香芸,但是我并不甘心只在这潘府之中,一辈子只由父母生养,不论是我父亲还是三叔,他们在我出生前,都去外面闯荡过的。” “所以啊,我又是夯实炼气九层,又是筑九尺九灵台,若是只养在潘府中,岂不是成了高级的灵畜?” “香芸也可以待在家里,有僖伶僖俐陪着,肯定也热闹……” “不!” 柳香芸倔强地摇头,态度少有得坚决。 “夫君去哪,妾身就去哪,但是夫君请记好了……” 她双手紧紧环住潘安阳的腰,就像孩童依恋着父母。 “若是……若是夫君有一天身死道消,柳儿……柳儿必定也追随夫君而去……” 这话说得哀婉凄凉,其中的酸楚意味几乎让人肝肠寸断,尤其是他抬头时,正好看见一大滴的泪珠从柳香芸的眼角落下,滑过那楚楚动人的泪痣,形成一道未风干的泪痕。 古代贤惠的女子对丈夫的豪情壮志本不该劝阻,而更应该无条件支持,但柳香芸终究还是个有私心的人,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她还是试着劝说了。 这才是深情的伉俪,是有血有肉之【人】。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柳香芸把头埋进夫君的怀里,抱得愈发紧了。 …… 今晚月明星稀,是正好的星卜之夜,也就是俗称的夜观星象。 每一个家族小辈出发前,潘室行都会为其占卜一番前途,潘安阳显然是个例外,作为三叔的他既不能占卜侄子,也不能占卜柳香芸,后者常年和潘安阳待在一起,气机都变得混沌了,这当然也是一种保护。 “既然测不了他们,那就测测最合适阴阳法相衍生的机缘大概会在哪个地方。” 各种星辰的变换轨迹,每一颗星辰的名字,全都清晰在他的脑海中。 “太白无亮,南方无杀,是条好路。” “天狼在东,战事不止,东方危矣……” 测算了将近半个时辰。 “南方的……某个地方么?此处阴气升腾,看来有特殊的阴物出世,安阳的阳气比常人雄浑得多,想来此地最是合适,具体位置……让他自己找去罢。” 用完星占的潘室礼有些疲乏,今晚大约是不能熬夜看书了。 “困了,睡觉去。”
第6章 长鱼儿县
潘府中,狭长的鸡鸣声一声接着一声,誓要唤起所有沉睡的人。 在大床上的潘安阳睁眼醒来,却发现柳香芸早已起床。 柳香芸很少在主室留宿,她是极有分寸和规矩的女子,但昨晚她主动开口要求留下,在床上什么也没做,实在是少见。 今天就是离家的日子,这待了二十多年的家,说不舍得自然是假的。 但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想到这里,潘安阳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准备好龟甲和蓍草,准备占卜今日的吉凶。 揲蓍之法和食墨烧龟法是他最早掌握的占卜法,几乎百试百灵。 如今他已经掌握了三叔传授的梅花易数,相传潘祖于梅园中赏梅,见梅枝上有麻雀嘁嘁喳喳,以易理推断后,预言夜中将有女子前来折梅跌倒。 后有人观察,果然半夜有一侍女折花,被园丁发觉后追逐跌倒。 有言曰:善易者不卜。 潘祖当然到了这样的层次,对于易理的了解足够,就能一眼推断出后面将要发生的事,用不上占卜。 而潘安阳做不到这样,他只能通过占卜来看到吉凶,再进一步可以找到方位,像潘祖预测到具体的事情,已经是神乎其神。 “今天是……末吉啊。” 看来今天运气一般,末吉是正常的,一年三百六十天,两百天都是末吉,剩下八十天是末凶,最后是大凶中凶大吉中吉各自拆分。 古代人在远游前都会向父母辞行,更何况潘安阳是家中嫡子,更受父母在乎,也更应该去好好道别一番。 侧室里不见美人的踪影,香芸去哪了? 一阵疑惑后,他拿起玉佩,心神沉入其中,给柳香芸发送了一段念头,询问去处。 不久后,潘安阳收到了回复。 “原来去了柳石的小屋。” 姐弟俩在同一个潘府,平时见面也不少,这次辞行自然要告别一番。 柳石没有自己的院子,平时就和那些家仆住在仆人休息的仆区,不过比起其他仆人,他是一人一间房,并不比殷叔老李头他们差。 “我记得似乎是这里。” 他找到一间门牌上专门挂了一个柳字的房间,这大概就是柳石的房间。 潘安阳先敲了敲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不出所料,开门的是柳香芸。 “夫君,进来吧。” 柳香芸带着微笑,既然决定了与夫君一同出游,那她就不会纠结。 点了点头,走进了房间。 房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健康小麦肤色的少年人,和三年前刚来此地不同,如今的柳石不但能说会道,而且修为长进,已是炼气五层。 “姐夫姐夫,你要和我姐出去了?” 一进门,大变样的柳石就迎上来。 如果没记错,柳石好像是甲木男,甲木男乃栋梁材,属阳木,应该是擅长交际的,在贫民窟的时候大概是憋屈坏了,来了这里才显现出自己本来的样子。 “嗯,不错。” 这房间似乎格外干净,潘安阳总觉得不像一个男人独自住的。 “柳石你……娶妻了?” 面前的柳石露出腼腆的笑,麦色的脸上透出些许红色。 “夫君天天忙着修行,当然不清楚了,弟弟三个月前刚成婚,妻子是潘府里的侍女,妾身也掌过了眼,是个好女孩。” “也没见你给我说说。” “是是是,妾身怎敢劳烦夫君呢。”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夫君,在两人面前,柳香芸没有顾忌,给了一个娇嗔的白眼。 想了想,潘安阳拿出一个玉镯,这是殷叔上一次去城里采买物资,他看见了随手拿来的,想送给柳香芸讨个喜,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我带的东西比较少,这个就送给你妻子吧。” 他又掏出一瓶补气丹。 “这算不得多贵重的丹药,但我炼气期用的时候感觉效果还不错。” 送礼实在是麻烦事,礼品不轻不重才是最好,而能揣摩出其中分寸的人少之又少。 上次和柳石说上话,大约是半年前了,毕竟除了特殊事情和吃饭,潘安阳几乎不出院子,就连对方娶妻都不知道,实在是有些冷落亏欠了这小舅子。 “还不谢谢公子?” 一旁的柳香芸提醒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柳石收起丹药和玉镯,这些礼物确实不算多贵,但也绝不便宜,除了殷师父给他一大堆资源最值钱外,公子的丹药和这翡翠就是最贵重的。 “香芸,我就不打扰你们姐弟了,门口等你。” 他不是很喜欢唠嗑,除非是自己感兴趣的见闻。 “公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待潘安阳走出房间,柳石如此感叹着,他一直向往着公子这样的风度,这是像他这样穷人家孩子的一种执念。 “夫君虽然有大家子弟的风度,却没有大家的脾气,这点很可贵,阿石你可不要尽学了他人的坏处。” ………… 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今日,潘安阳与柳香芸夫妇,特地来到父母的院子辞行。 “唉。” 看着与自己当年一般大的儿子,潘室行一阵唏嘘。 “我相信阳儿有分寸的,为父没有什么值得嘱咐的,就……只能给点东西了。” 他掏出一个储物的玉佩,交给了潘安阳。 “里面大多数都是丹药,我都有贴着标签的,还有几件法宝,用处我也都写在上面了。” 做父亲的难得细心了一回,其实这还是昨晚他在王氏提醒下连夜做的标签。 收起玉佩,潘安阳一阵感动。 “儿子,娘也没什么好说的,切记切记,出门在外,你和柳儿的安全最重要,莫要因贪心受了伤,还有啊,遇事前多先占卜……” “记得保护好柳儿,她是个好孩子,如果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问题或是受了什么大委屈,可以回来找娘,那些小辈一个个的都有宗门的长老撑腰,你也毋须害怕……” 王氏说了长长的一段,这是儿子第一次外出,嘱咐的事情一件不能少。 “还有最后这个。” 那美妇人拔下头上的金钏,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要是实在走投无路又回不了家,就去南州的兖郡兰陵道,找兰陵王家,娘虽然几十年未曾归家了,但总有些人还记得娘。” 潘安阳握紧了金钏,郑重放到了玉佩中。 “儿子,娘可要最后嘱咐一句,你莫要嫌娘唠叨,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不可主动置身险境,宝物什么的家族都有……” 王金凤站起来,抱住了自己看着长大二十一年的儿子,硕大的胸怀让潘安阳有些喘不上气。 “知道……知道了娘,快松开……” 美妇人叹息一声,松开了自己的儿子。 “走吧儿子,你三叔那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 王氏别过头去,偷偷抹着眼泪。 父亲也伸出一只手,安慰起自己的妻子。 平常吊儿郎当的潘安阳,此时严肃起来,他挺直身板,沉重地拱了拱手。 “孩儿告退。” 说罢,他转身离开,愈是离别的时候,愈要果断,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真动了心留下。 潘安阳没有流一滴泪,他在眼泪尚未落下时,就用精巧的控灵术化去了它。 “唉……” 小小年纪,往后别离的日子还多的很。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柳香芸也出来了,她是见不得母亲流泪的,所以留下来安慰,耗了些许时候。 “走吧,去三叔那里。” “嗯。” 柳香芸点点头,今天辞行,他们要把长辈全部拜访一遍的,不过潘安阳长辈不多,真正在潘府的长辈只有几个。 在家族其他年轻一辈眼里,三叔就是威严的,值得尊敬的家主,潘安阳自然也尊敬他,不过谈不上多畏惧,作为族长的三叔,其才能足以把一个家族管理得井井有条,但在他看来,三叔还是有些狷介自守了,这大概是卦师的通病。 “三叔?三叔?” 站在书房门口的潘安阳,这次破天荒地礼貌敲门问询了。 “进来。” 室内传来回复。 从未遵循过礼法的他,这次敲了门心里反而有些膈应。 三叔坐在书桌前,还是安静地看书。 “三叔。” 潘安阳带着柳儿,熟练地拉来两张杌凳,坐在三叔对面。 “昨天我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 潘室礼放下书卷,缓缓开口。 “简而言之吧,两件事。” 三叔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件,南州的长鱼儿县,是你的机缘所在,最好早些去取了那机缘。” 他放下一根手指。 “第二件,给你们这个。” 说着,他拿出两张符箓,坐在前面的潘安阳和柳香芸接过符箓,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符箓消失不见。 “希望你们不要有用到它的一天。” 这大约是什么保命的东西,一般来说,家族是不会把给予保命物告诉历练子弟的,但潘安阳不同,他精通卜算,若是因此而被干扰了接下来的占卜,那就是适得其反。 “其他多余的话,想必你的父母兄弟们也说过了,我就……不啰嗦了。” 三叔所谓多余的话,是指那些叮咛嘱咐,潘室礼不喜欢情感外漏,大约是当了太多年家主的缘故。 “三叔,安阳告辞。” 潘安阳再度拱手,躬身行礼。 “妾身也告退了。” 柳香芸也紧跟着做了个福礼。 二人出门之际,潘室礼突然开口。 “等一下!” 站在门口的潘安阳回头,有些疑惑。 却见三叔叹了口气,最后只汇成四个字。 “注意安全。” 虽然有祖符箓,虽然有灵宝丹药,虽然有占卜之道相助,虽然已经很多人嘱咐过。 但潘室礼还是不放心,亲口嘱托了一句。 门口的潘安阳笑了,对着三叔点头。 “放心吧三叔,等我回来,说不定比你都厉害咯。” 说罢,转身就离去。 柳香芸再次欠身告辞,离去时关上了书房门。 书房内又只剩下三叔一人,他闭目良久,最后又叹息一声。 ………… 写着【潘府】牌匾的门口,早已有殷叔坐在马车上等待。 潘安阳的第一站是长鱼儿县,殷叔当然不会直接将他送到目的地,但他会将潘安阳和柳香芸送到最近的城中的驿站。 “少爷呐少爷,一晃又是三年了,没想到还能和少爷外出。” 殷叔在前面驾车,不禁感叹道。 “殷叔说的什么话……” 和柳香芸同乘的潘安阳也感叹道: “潘家有殷叔这样的忠义之人,才是我的荣幸。” 这话客气中流露着真情,让殷叔心里一暖。 憨厚的殷叔开怀大笑,拿起马鞭就催促起马匹来,明明是个修士,他却喜欢当一个马夫,也不知如何养成此种习惯的,而且他还爱做些打油诗,还大声吟啸。 有幸听过一次的潘安阳,并非特别想听第二遍,大约是前世遗留的习惯,一听到别人或者自己唱歌,他就本能觉得尴尬。 颠簸的马车中,柳香芸主动把手伸过来,身子靠在潘安阳的身上。 幽兰般的女子体香萦绕在他鼻尖,让人心旷神怡,占卜后轻微的头晕感觉也随之消退。 看着这旁边的美人儿,潘安阳总算不觉得两个时辰的路途遥远了。 不像上次那样难熬,他只是感觉平和地睡了一觉,醒来就听见了殷叔在车厢外的喊声。 显然,他们已经到了离家的最后一站。 在离开前,殷叔叫住了自家的少爷,说了很多的话。 “少爷,您这第一次出来,可要听好了。” “修士若要进一座城,那设的关卡太多,平常就用敛息诀收着修士气息,咱们筑基了的人,气息几乎可以完全隐没了,这个是县老爷给的一纸证明,用来证明籍贯,这样过城守的时候简单些,若是城守问入城何事,那说寻亲戚是最方便的,若……” 殷叔话也变得有些多,却并不显得唠叨,他毕竟混迹在市井,懂的也比平常修士多得多。 在他的建议下,柳香芸简单做了易面处理,潘安阳……本身容貌不出众,做不做都一个样。 “这五冈驿站,大有来头,虽然在咱们这个城里,店铺颇小,不过却是真正的遍布五州,少爷若要去那长鱼儿县,坐这过去再合适不过,毕竟大户人家有保障。” 站在一家驿站门口,殷叔介绍着。 他只能送两人到这里了,接下来殷叔还有自己采买物资的任务。 “多谢殷叔了。” “诶哟哟哟哟可不敢当……” 殷叔一拱手,算是对潘安阳语言感谢的回敬。 “少爷,最后的路我也送不了了。” 这位老仆人叹息一声,他是将少爷送得最远的,也是最后和少爷告别的,这也算是别样的缘分了。 “我知道的,走吧,香芸。” 潘安阳拉着柳香芸的手,走进了这家不大不小的“五冈驿站”。 此时正当晌午,环顾店内,似乎只有一个人,还正趴在门口柜台上打盹。 那人五识敏锐,听见人来就睁开了眼,想必也是个修士。 “客人是要去往哪儿?” 那柜台上坐着的人慢慢起身,懒洋洋问道。 他的语言中夹杂着方言,这很容易辨识,想必不是本地人。 “可有去长鱼儿县的车?” 潘安阳如是问。 掌柜的回过了神,仔细看了看前面那两人,只见其配饰,衣物,都不是普通人家。 “嘿嘿,客官能否再说一遍,去往哪儿?” “长鱼儿县,长宽之长,游鱼儿之鱼。” “嘶——” 只见掌柜的从柜子底下拿出一本册子,那册子有些泛黄,封皮上写着《五州县记》。 “长鱼儿县……长鱼儿县……这里不对,这里也不对,啊啊,找到了。” “皇火国溟郡的临海道下辖的长鱼儿县。” 潘安阳点点头,确实是南州的长鱼儿县。 “哎呀客官,这地方略微偏僻,没有车队前去,要不,您还是租小店的私车去吧?” 带着女孩子出门,当然能避人便多避人,私车正合他意,于是又点点头。 “客官,我们这有骈车,骖车和驷车,您要选哪一种呐?” “区别呢?” 他头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骈车是两匹马拉的,路上簸得厉害,而且走百里要休息半时辰,骖车三匹马拉,驷车四匹马拉,一种比一种稳当,休息也更快。” 坐惯了马车的潘安阳对颠簸无所谓,但他担心柳香芸受不了长途跋涉,虽然已是修士,但修士也需追求舒适。 “驷车吧。” “驷车?客官要灵马拉车吗?” “灵马拉车又是什么?” 未出过远门的富家子弟,本以为驿站只是交钱乘车就可以了,谁知还有这么多讲究。 “这普通私车,是要马车夫的,这灵马私车不同,灵马识途呐,不管多远的路它都能记得,不然怎么能说是灵马,而且灵马真正的日行千里,准保您晌午出发下午就落脚。” 这倒是有趣,颇有些自动驾驶的味道,让他又不由得想起些前世回忆。 “好,灵马驷车,说说价吧。” “好嘞客官,本店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说完,掌柜很高兴地笑了,似乎生怕顾客反悔,他当即拿出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 最后,得出一个数字。 “承惠三两。” 三两,到底是多少钱,其实潘安阳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有很多钱,玉佩里的银票最少的面额都是百两,不过也有些碎银。 递过了银子,那老板满脸堆笑,朝着后院大喊着,叫来一个站人。 他吩咐了站人几句,站人就把潘柳二人带到了后院的马车行。 这家店铺的门面确实不大,但后院之宽阔,远可比拟好几家客栈联合,至少三四十匹马在马栏中,有正嚼着干草的,也有打着瞌的。 里面还有几个马夫,正袒胸露乳聚在一起休息。 “客人,这是灵马。” 站人带着潘安阳来到一个小马厩,马厩里只有四匹马,看起来气宇轩昂,神骏不凡。 “你们这……就四匹灵马?” 他想了想,本能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啊,一直没人租这四匹马,它们已经白吃白喝很长时间了,掌柜早就想把它们送到其他分驿站去了。” 站人老实回答。 怪不得怪不得……他甚至感觉老板少收了他的钱,还感觉到老板莫名其妙的释然。 “何时上路?” 既然老板没有坑他,那他也不做计较。 “等马嚼子和鞍鞯都上好,额再给它们认下目的地,就可以启程了。” “好。” 潘安阳点点头,和柳香芸走出了后院,去了前店休息,他们毕竟是客,待在后院休息就是五冈驿站待客不周。 ………… 山郊野岭之中,四只灵马两前两后走着,中间则是硕大的车厢,这马儿颇通灵性,在前拉车的两匹马儿累了,只要它们嘶鸣一声,后面就会有另外两只马上前代替。 灵马代步,确实没有车夫,也不知道它们如何寻找去目的地的路。 驷乘的车马,比殷叔架的车大上两倍,坐在其中甚至能完全伸展开身体,粗粗估算一下,大约有一丈长宽。 不愧是灵马,若是寻常马匹,怕是根本抬不起这车厢。 柳香芸似乎并没有晕马车,她掀开帘子,似乎对窗外的景色很感兴趣。 她今日穿的是绿色的罗裙罗衣,恬静淡雅的气息下透露出自然的清新美,和马车外的景色互衬映,真是美人养山,山养美人。 “香芸没出过城吗?” 外面只是些林木泥地,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硬要说的话,看惯了现代的高楼大厦与潘府的雕梁画栋,这里颇有清雅朴素之美。 “夫君可不知,柳儿小时候被奶奶管着,出了北城也看不得集市,嫁给夫君后更是服侍夫君,哪有机会赏这般林景。” 这么说起来,似乎古代的女子都是这样,小时候被养在深府中,大到十二三岁就嫁为人妇,然后服侍夫君,生儿育女。 “真是委屈香芸了。” 潘安阳靠到柳香芸身边,轻轻握着她的手。 “能嫁给夫君,柳儿已经很满足了,要是没有夫君,柳儿也不知会被谁买去了呢。” 柳儿温柔地回答,反倒用柔若无骨的小手包住了他的手。 “香芸能不能靠过来些。” “嗯?夫君都已经在旁边了,还怎么坐过来?” 柳香芸看着夫君,疑惑不解。 “当然是……坐我大腿上。” “啊?!” 她的脸蛋迅速变红,使劲捏了捏夫君的手,羞涩之意表露无遗。 “不行吗?这里又没人。” 潘安阳发出一阵淫笑,像极了调戏良家的纨绔公子,一只大手放在柳香芸的臀儿上,揉捏起来。 小娘子低着头,两只手在裙摆上不停搓擦着。 最后羞愤地抬起头,看向潘安阳。 “夫君~先说好了,不许使坏。” 她打掉了一双不老实的手,规规矩矩坐在了潘安阳的大腿上。 “香芸呐,能不能往后靠靠。” 柳香芸坐姿极拘谨,只敢坐在夫君的大腿前端,整个臀儿都没有坐满。 “夫君……” 她转过头来,那男人只看见一张和樱果一样熟透了的面皮,此时正双目含情,直勾勾盯着他。 “乖,坐过来。” 潘安阳语气不容分说,双手环抱着小美人儿的纤腰,慢慢往后移,小美人儿也没有反抗,最后还是屈就了。 四只灵马拉着车,脚步坚实有力,微微颠簸的车厢中,飘出一阵异香。 “夫君,能不能……能不能收着些……” 她不敢回看身后,虽然柳香芸很享受被抱着的感觉,却不喜欢如此大胆的动作。 “什么收着点?” 潘安阳明知故问,使劲抱了抱前面的小妇人,惹得小美妇人不安地蹭了蹭,柔软的玉臀带来更大的刺激,反而让作案之工具更加猖狂。 “夫君……说好不欺负柳儿的……” 那美人似嗔实娇,话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魅意,若是其他男人听了,只怕早就扑了上去。 “乖香芸啊,可是我已经这样了,仅凭一人之力难以做到啊。” 阳物愈发坚挺,即使隔着衣服,柳香芸都能感受到小夫君的炽热,这实在是让她陷入了两难,一面乃是礼法,一面乃是夫君。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四匹马儿,香芸莫不是怕被这马儿看了去?” 潘安阳继续调笑道。 “可是……这毕竟不是在房中……” 犹豫地绞动着手指,柳香芸脸上的红晕已不知不觉中荡漾开,那异香更加浓郁。 “香芸何必这样苦恼,要是实在不想,那就不做了。” 大手在女子的臀上不断揉捏,已然挑起了她性欲,现在突然放手而不管,让她心中空空落落的,这招乃是以退为进。 “别……那柳儿与夫君说好了,不准……不准弄在柳儿的嗯……衣服和身体上……” 有些东西的味道,可是清风咒吹不去的。 “好好,我答应你。” 坐在后面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柳香芸的发丝。 “还请夫君——嗯——坐安稳些…” 柳香芸从夫君的大腿上落下,一只小手慢慢靠近夫君,轻巧地探进了潘安阳的裤中。 甫一伸入,就碰到了一根炽热的铁杵。 这就是刚才那杵着自己的坏家伙。 她脸色反倒又红了几分,而后回过神来,用白嫩的柔夷捏着阳具的根部,就像是挥动小旗子般,轻轻晃动起来。 “夫君……还是好大啊——” 被强烈的男人气味冲昏了头脑的柳香芸,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女人的另一只小手鬼使神差伸到了自己的下身,滑进了丝质的内裤中,悄悄揉捏起阴核。 “舒服吗——夫君——” 柳香芸喘着气,虽然她是在帮夫君,但放在自己下身的手也没少动。 很少用这样的方式帮夫君泄欲,作为规矩的女人,她更多的是在床上变着花样玩,用手的经历少了,自然就不够娴熟。 “柳儿,上下也要兼顾。” 得到提点的柳香芸有些羞了,不过还是开始上下套弄起来,离得那么近,她可以清楚看到夫君那粗壮的阳根,那如龙头一样狰狞的阳头,正在她的小手下显露出真正的姿态。 想到自己在潘府的三年,每一天都要和夫君阴阳双修,每天都是被这样恐怖的家伙在下身进进出出直到高潮,心中忍不住羞涩,却又渐渐满足起来。 她的下身也不由得泌出了些许汁水,柔嫩青葱般的手指在阴道中抠挖,带来更多更多的快感。 “好想——好想——要夫君——” 柳香芸的眼神逐渐迷离,两端的手都加快了速度,即使她是个规矩的女人家,但内媚的人,欲望既强身体也敏感,一旦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哈——唔哈——” 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但反观夫君,稳如泰山,虽然阳物还是那样可怖,却丝毫没有泄精的趋势。 夫君果然厉害,却不知何时才能让夫君解忧…… “香芸,还是用这里吧。” 潘安阳挑起小娘子的下巴,把大拇指伸进柳香芸的口中,她很自然就吮吸起来,随后又将夫君的手指吐出。 “夫君真——真厉害,为什么能——能这么厉害呀——” 说着说着,小巧的脑袋不断靠近,凑到了那可怕的阳物旁边,对着小夫君吐出一口兰气。 “要是夫君我不厉害,怎么降服香芸这样的小妖精。” 他调笑了一句,看着犹犹豫豫的小美人儿,用手托起美人的小脑袋,调整了下身的位置,放到了美人的嘴边。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柳香芸当即会意,抽出在了身下湿漉漉的左手,扶正了小夫君,轻轻吻在了阳头上。 “香芸不乖嘛,左手干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水?” 在这样的时候调戏小娘子,实在是再有趣不过,看着柳香芸红透脸,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的样子,让潘安阳心情大为舒畅。 “不逗你了,来好好帮夫君吧。” 大手轻抚柳香芸的小脑袋,柳香芸乖巧的样子甚至让人有一种面对宠物的错觉。 知道自己脸皮薄,所以柳香芸只是专心开始服侍夫君。 每个人的阳具都有一股腥臭味,特别是潘安阳早已有了些许阳液在阳头上,但柳香芸全然不嫌弃,对她来说,这可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也是最能激起她情欲的味道。 贪婪地嗅着这味道,柳香芸伸出小舌头,舌尖在阳头上点了一下,沾上了些许阳液,拉出了一道长长的淫靡丝线,这样能给阳头敏感的夫君带来极大快感。 灵巧的小舌只是在外头打转画圈,几圈下来后,已经舔舐完了所有的阳液,柳香芸满足地收回粉舌,抬起头来,一双如丝的媚眼看向夫君。 而那清纯的绿裙装束和柳香芸脸上的媚态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潘安阳又涨大了一圈。 “呀……夫君……” 柳香芸惊呼一声,随即又吃吃笑了起来。 不论多少次,看见夫君因为自己的身体和各种侍奉而兴奋,都让她感到由衷的高兴。 “接着来吧,香芸。” “嗯。” 用一只小手扶住了小夫君,这小美人儿拢了拢发丝,将挡在前额的头发拨弄到耳后,而后檀口微张,一点一点将小夫君含进嘴里。 “吸溜——唔唔唔——夫君——” 腥臊的味道让柳香芸有些忘我,她含着夫君的肉棒,上上下下吞吞吐吐,还有丁香小舌在其中不停打转。 “香芸比起第一次,真是进步了好多啊。” 潘安阳感叹一声,小娘子愈发娴熟的技术,竟让他隐隐有些射精的趋势。 “咕啾——咕——柳儿也——也在进步——” 费力说出这句话,她安生下来,专心舔吮起夫君的肉棒。 几年前,柳香芸还有对新婚夫君的羞涩,太多的动作都放不开,而在后来的日子中,不论是高频率的交合,还是修炼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又或者是乙木体自带的内媚,都使得她能在夫君面前完全放开。 柔嫩的嘴腔完全对潘安阳开放,发出的吸溜咕叽声音一声一声,让柳香芸的情欲不断高涨,她似乎完全忘记了现在是在家外,是在颠簸的马车上。 灵巧的舌头专攻阳头,而腔壁又挤压着肉棒本身,带来的双重刺激确实令人舒适。 身下使劲吮吸着肉棒的柳香芸,双颊又像以前一样鼓起,她有节奏地一前一后套弄,情不自禁闭上眼睛,沉醉其中。 强烈的雄性气息在她的口中,甚至上升到大脑,侵蚀了她的理智,此时的柳香芸,只能发出些“唏哩呼噜”的声音,就像是吃食般寻常,而场面又意外的淫靡。 突然,她感觉一双大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她知道,夫君这是要出来了。 柳香芸尽量放松,任凭夫君在里面抽插深入,而潘安阳每一次都进入得很深,惹得小娘子有些不适。 “香芸忍着些——” 潘安阳做着最后冲刺,他也不想让香芸太过受罪。 没有特意控制精关,在柳香芸檀口之中,大股大股的阳精喷射而出,惹得身下的美人兴奋得颤抖起来。 “唔哈——哈啊——” 柳香芸面色潮红,吐着热气,口腔中满是潘安阳刚才射进去的浓精,嘴角也有些白浊滴落,不过她眼疾手快,用手接住又送了回去。 “夫君射了好多——哈啊——柳儿一点都不会浪费的——” 淫靡的味道中夹杂着异香,柳香芸闭着眼合上小嘴,脖子一仰,咕咚一声就咽了下去。 “看,柳儿全部都吃完了。” 除了最开始几次外,每一次吃完,柳儿都会特意展示一番清理得干干净净的腔儿。 “真乖,真好啊。” 感叹一声,潘安阳拉过柳香芸就搂抱在怀中。 “夫君,柳儿好爱你。” 依偎在怀中的柳香芸使劲往里蹭了蹭,正是因为爱,她才会满足夫君任性的要求,才会如此大胆地宣泄自己的爱,要知道在常人面前,柳香芸永远是个端庄贤淑,不争不抢的女子。 “我也同样喜欢香芸。” 潘安阳拍着柳香芸的背,就像安慰孩子一样。 怀中的温香软玉抬头,一双善睐明眸带着情欲望向夫君,脸上的酡红还未消去。 “夫君,可不可以帮柳儿也解决一下,柳儿怕……怕忍不住了。” 柳香芸的声音微微发颤,不复软糯之感。 “香芸如此主动么?” 这倒是让潘安阳有些意外,主动在荒郊野岭中承欢,是一开始柳香芸极度抗拒的。 想着想着,一只手伸到柳儿的绿罗裙下,却被另一双小手抓住手腕。 “就……就只用手,好吗……” 美人的声音还是发颤,潘安阳顿时明白了,她大概是怕精液留在体内,又没法洗澡去除,会在外人面前出糗。 “好——” 他温柔摸了摸香芸的头,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转过身去。 马车是极为宽阔的,伸展开一个人的身子绝无问题。 柳香芸乖乖趴伏在车厢中,撅起臀儿来,可惜下面的风景被坠下的绿罗裙挡住,窥视不得。 那男人掀起罗裙,就看见一件颇具现代风格的丝绸内裤包裹住了幻想乡,而内裤已然被染湿,显得淫靡不堪,惹人遐想。 拉扯下内裤的一瞬间,美人呻吟了一声,只见那粉红的阴穴和被淫液沾湿了的芳草,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马车车厢之中。 “夫君……快些……” 美人羞红了脸,她已经受不了这样的羞耻,开始催促。 “好,好。” 潘安阳也不含糊,现在主要的任务是给美人泄火。 几乎没有前戏,他直接就将两根手指放入进去,深入到了敏感带,美人一阵呻吟,因羞耻而异常兴奋,不自觉出了更多的水。 熟知美人敏感带的潘安阳,开始用上自己的浑身解数,抠挖抽插一同进行,每一下都顶在了美人的花心,每一下都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前方的美人娇叫连连,却不敢大声,所以又捂着嘴闷哼。 “嗯——嗯哼——嗯啊——” 不论多少次,将最隐私的地方暴露给别人,柳香芸都会感觉羞涩,而现在在车厢中,更是羞耻得心中瘙痒。 在这样的氛围刺激和娴熟的技巧下,几乎就是瞬间,潘安阳就觉得自己的手指被牢牢吸住,而美人再也忍不住,绷直了身体,双目迷离,吐着舌头大声叫了出来。 “咿呀——咿————” 大股大股的淫水喷出,那粉嫩的穴儿一张一吸,很快排尽了所有的水儿,潘安阳细心地用法力包裹住这些散发着异香的白带,再用烈火咒烤干,一点痕迹不留。 “呼呼——呼——” 没了力气的美人瘫软在车厢中,但玉臀儿还是撅翘着。 潘安阳心中怜惜,自觉用了清水咒,召来清水,冲洗了那萋萋芳草和穴儿,敏感的柳香芸差些又燃起了欲望,还好他及时给小娘子套上了内裤。 “夫君,可以抱抱柳儿吗?” 脸上泛着高潮后的潮红,柳香芸喘息着问。 而潘安阳岂能拒绝这小要求,靠过去紧紧抱住了这小娇娘。 “嗯——” 柳香芸还是习惯性往里蹭了蹭,高潮后没了骨头似的躯体更显娇弱。 ………… 驿站老板诚不欺人,果真是中午出发,下午就到。 这长鱼儿县离潘府大概有千里左右,如果不是潘安阳用了驷车,马儿走走停停大约也要花上不少时间,而且这灵马,恐怕不是日行千里,而是日行两千里。 到了地方,还有专门的人引导。 “马儿马儿这边请——” 门口一个站人摇着铃铛,灵马就跟着铃铛走,在驿站中,这马的地位和卖身给驿站的站人几乎没什么两样,尤其是,拉车的还是四匹灵马。 站人将这尊贵的驷车引导到后院中,然后才礼貌地将车中的两人请下车来。 柳香芸被潘安阳牵着下车时,那站人看见了,直惊为天人,手上的铃儿也忘了摇,柳香芸这才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她将易容撤了,忘记施法重新改变了。 “走吧,香芸。” 夫妇二人在马车上已腻歪了一路,现在还是这样如胶似漆。 门口的掌柜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见了来时的灵马驷车,又看见面前男女的华贵衣物,热情不已。 恰好潘安阳对这长鱼儿县不甚了解,便和这五冈驿站的掌柜攀谈起来。 原来,这长鱼儿县之所以叫长鱼儿县,是因为此地渔产丰富,毕竟临海,收获的鱼儿都又长又肥,所以就叫长鱼儿县。 而当他问最近此地的大事时,那掌柜神秘笑笑。 “海珍楼和东芝客栈,明日将举办一场私拍,这拍卖可不得了,听说此地钱赵李三家都会出动,敝人也有幸拿到一张请柬。” “请柬?” “对对对,就是这个,客官您看——” 这小老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大红封面的请柬,封面有一行烫金的字,写着【东海拍卖入场柬】。 “哦?可否让我看看?” “公子请看。” 小老头递上请柬,潘安阳反复查看,却觉气机一动,于是暗中用梅花易数推算。 这场私拍,果然有机缘。 “不错的见识机会,我还没参加过这种拍卖。” 递还了请柬,潘安阳点点头。 “开个价吧。” “嘿嘿,公子,我这请柬可是好不容易拿到的。” “不卖我就去下家。” 他不想浪费时间,以他的卜算法,可能测着测着,路上就捡到请柬了。 “别别别……二两银子我就卖了,就二两。” 丝毫不拖泥带水,潘安阳付了钱,就带着柳香芸走了,而他的目的明确,以卜算定夺,机缘在哪他就住哪,这个县里,各家族长也不过炼气高阶,而筑基期,似乎只有城主罢了。 “干三连,坤六断,震仰盂……” 念着口诀,手中拿着八卦盘,此次的机缘具体在哪还需要再次确认。 八卦之盘,方位为干。 “果然是私拍……” 干之方位,正是那东芝客栈。
第7章 拍卖
要说这长鱼儿县,和潘府实在是不同。 俗世之中处处都是人情世故,凡人皆爱贪些小便宜,就像两个五冈驿站的掌柜,一个忽悠潘安阳坐了灵马,一个忽悠潘安阳用银子买了张请柬。 俗世之中,似乎多用铜钱,少有碎银者,路边的肉包子只要两文一个,一贯铜钱,也就是千枚铜钱等于一两银子。 “夫君不知,柳儿可是知道,即使一两文铜钱,凡间家庭也是省着花,之前柳儿和奶奶弟弟过日子,一年开销也不过二两多些银子。” 柳香芸拿着油纸包裹的肉包,小口小口吃着,颇有些贵妇风度。 “真是苦了香芸了。” 锦衣玉食的公子,又怎么知道人间疾苦,看着储物玉佩里一大叠的百两银票,他觉得自己带了至少万两银子。 “那不是还得谢谢公子了,嗯哼~” 公子,是柳香芸刚见潘安阳时候的称呼,现在更多是用来调侃。 “那我要是不把你赎出来,你是不是还得混成花魁给自己赎身啊?” 旧事重提,潘安阳也来了兴致,调笑道。 “当然不会,柳儿是清倌人,是有底线的。” 柳香芸看着夫君用早膳,这样的脸庞她看了三年多了,平淡的日子反而是她最喜欢的。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刚出来就想着回去了吗?你可真是……” “柳儿倒是有些想念僖伶僖俐那两孩子了,夫君……什么时候能让妾身生个孩子呢?” 生个孩子啊? 潘安阳脑中不禁浮现了这样一副场景,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柳香芸摸着大肚子,而肚子里是自己的孩子,这实在是…… 太让人兴奋了吧。 “那不行啊,万一身材走了样怎么办。” 他还是摇摇头,本能拒绝。 “金丹期吧,等我们都到了金丹期,香芸就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但一看到小娘子眼中的失落,他就不忍心,于是给了柳香芸一个承诺。 柳香芸看向潘安阳,目光中饱含柔情。 “柳儿等着那天。” 按照正常的修炼,真正要结成金丹,十年必不可少吧,不过成了筑基,就有三百年寿,现在的潘安阳和柳香芸再年轻不过。 用完了早膳,他按照惯例进行早占。 客栈的房间内不便生火,这里的木气也不足,大约是只能用蓍草占卜法了,还好这种草随处可见,昨日摘了几十根,正好用上。 “分而为两,用以象二,挂一象三,揲之以四,归奇……” 揲蓍占卜,每一次使用,潘安阳都会习惯性念口诀,然后再摆放。 旁边的柳香芸对此一窍不通,却也本着不打扰夫君的原则,一声不吭静静看着。 “呀,今天还不错。” 蓍草给他的推断是——中吉。 这场私拍,是在午时进行,也就是十一点开始,在拍卖开始前,他甚至还可以带着柳儿逛逛这县城,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皇火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宗,即使是这个偏远小镇,都有为数不少的修士,大街上三三两两的人中,谁身怀灵气一眼就能被看出来,粗略数了数,大约有二三十人。 不过,偏远地区毕竟是偏远地区,天高皇帝远之下,钱赵李三家几乎垄断了各种生意,这种情况只是在委任城主后缓和了些。 现在的街铺上,走进一家店,十有五六就是钱赵李三家的店,可见家族渗透之深。 玉色淡,样式老,内不剔透外不显,这样的玉器真的能卖出去吗? 被柳儿拉着走进一家玉行,潘安阳心中点评起来。 柳香芸净去一些卖首饰、琐碎用品的行当,如果没有记错,在纳妾那天,宴请的宾客送的首饰——玉镯金钗吊坠臂钏脚环,各种五花八门的首饰就有几十样之多,就算这样,她还是对买首饰乐此不疲,恰好殷叔也会带首饰回家,这些年下来,柳香芸积攒的首饰怕不是已经有几百件了。 “走吧夫君,这里的首饰都不太行。” 男人看的是材质,而女人看的是样式,这里的东西雕刻有些新意,更适合活泼的少女,而不是她这样的妇人。 逛街大约是所有女人的天性,潘安阳对此是苦不堪言。 “第十几家店铺了,香芸还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吗?” 他心里觉得,买个一两件东西应该就可以回去了,到现在为止却一件也没有买。 柳香芸摇摇头,一双灵动的眼眸望着夫君,语气略带了些撒娇意味: “柳儿在府里三年,都没去过外面了,好容易出了一次,夫君就不能满足一下柳儿嘛……” “好,好,香芸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下来。” “夫君真好~” 一只小手攀上潘安阳的衣袖,前面又是一家店铺,潘安阳摇摇头,脚步却不慢,他实在看不出那些雕刻的鱼啊鸟啊花啊草的有什么区别,更不知道什么巧思精雕,如此来说,逛这市简直就是折磨。 …………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柳香芸的储物玉佩中多了十几件首饰和小用具,这是逛了几乎半城的店铺才精选出来的东西。 其中一对双鱼玉佩,两股鸳鸯发钗,虽然不知到底精巧在哪,但是实打实花费了四百两银子,而且柳香芸爱不释手,都没有放进储物的玉佩中,而是拿在手上把玩。 “香芸,你现在已经是仙人了,就不要泥于那几百两银子。” 挑选首饰的时候,柳香芸竟然还嫌这玉佩和发钗贵,拉着夫君就要走。 “嗯,柳儿……下次会注意的。” 她觉得自己落了夫君的脸面,心里难免有些愧疚,这副委屈的可怜模样,潘安阳看了直叹气,只能拉过小娘子到怀中安慰。 午时还差三刻,就在这东芝客栈用了简单的午膳。 比起潘府的伙食,这里有太多的鱼类,三宝鱼,六条线,大黑鲡,据说都是海鱼,在中州也确实未听闻过这些鱼,还有些牡蛎,海蟹之类,滋味奇特,一时难以习惯。 修士不食五谷,那是自恃清高之举,辟谷归辟谷,享受也归享受,不可混为一谈。 “小二,客栈可有堀室?” 那小二听了听,却是疑惑,他在店中才来几月,却不知这有堀室。 他如实回答,这下却轮到潘安阳疑惑了。 这场私拍,客栈的小二竟然不知道,看来颇有些见不得人的隐秘。 午膳毕,眼看快到了午时。 潘安阳不急不躁,既然有请柬,那么必定会有人来寻他参加。 离午时还有一刻。 咚——咚咚——咚—— 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重新施了个敛息法,潘安阳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汉子,穿着的是东芝客栈的小二特有的袍服,而此人手中有一罗盘,想必是专门寻请柬的低级宝物。 “客人,出示请柬。” 汉子恭敬低头,双手呈捧状伸出。 不急不缓拿出了烫金的请柬递出,汉子看来,又用罗盘校准了一次,点了点头。 “乙字三号房,还请客人带上贵重物移步。” 潘安阳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叫上了柳香芸,就跟着这汉子走了。 这场拍卖,必定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导人一言不发,只是在前面沉默地带路,倒是有很多信息都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小的长鱼儿县,至少有五家势力,一个是这东芝客栈和海珍楼的背后老板,其他则是钱赵李三家,最后则是这管理小小县城的城主。 跟在这导人后面,他一边拉着柳香芸的手,一边悄悄用梅花易数掐算,那机缘……已经愈发接近了。 ………… “公子,这里就是乙字三号房,还请把请柬交还,我好向主家复命。” “嗯。” “这是唤仆铃,只消摇三下,就会有人从密度出现来找您。” 这铃铛的确独特,竟然没有铃舌,大约也是低级的宝物。 他观察着面前的包间,上有一块石匾,而包间本身似乎用了一种特殊的木料,以筑基之神识,还是可以勉强渗入查探,不过看不真切罢了。 进了包间,其中陈设简单,就是一张长木桌,一排兽皮铺垫的地毯,这木桌倒也沉重,稍稍用力竟无法撼动,上面有果盘茶壶,显然是刚摆上不久。 “就坐这毯子上,倒也挺有趣。” 撇开衣袍下摆,潘安阳和柳香芸坐在一块儿,地方倒是宽敞,女人主动沏茶,男人则研究起镶嵌在桌上的一块透明晶体和旁边十二根嵌入木桌的黑色棍状物。 这旁边,竟然还有简易的说明。 “以影石投映拍卖物,这十二根墨石以叫价,当真奇思妙想。” 这不就是简单的报价器和摄像头嘛。 一到十根墨石,分别对应零到九之数,第十一根是“回溯”,大概就是撤销的意思,第十二个则是“以物易物”,也就是特殊物品交换。 午时将至,百无聊赖的潘安阳开始调戏小娘子,亲昵的举动屡屡被柳香芸羞红着脸推开,虽然知道这木间隔绝探查,但心里的隔阂还是过不去,昨天在马车上的荒唐事,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 当当当当当当当—— 当———— 急促的铃铛,昭示着这场私拍的开始。 “诸位午安。” 那影石中,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张开双臂,在台上行了个礼。 “敝人……哈哈,不值一提,但本次所有商品,都有牙行过眼,每份商品皆附说明一份,绝无弄虚作假。” “那么诸位,可请备好银两了,接下来,是本次第一件商品!” 只见这面具人拍拍手,就有两个人从侧边而来,抬上一个沉重的箱子。 箱子被放到中间,发出咚的一声。 “此乃一百四十一斤紫铁,尚未提纯,依牙行测算,可掺入约五百长戈头中,造五百把利器。” “如此锻器大材,一千两白银,起拍!加价不可少于百两哦。” 一开场就是重头戏,这一百四十一斤紫铁,就是五百把兵器,就是五百精兵,千两白银,实在是少,加价后应该会上万两。 对普通人而言,自然是买不起,而这场私拍,本就是针对那些有势力的人,在场诸位,大概除了潘安阳,都是其身后势力的代表人。 影石的右方,数字不断闪动,说明价格一直上涨,仅仅十个呼吸,就已经抬高到了气千两之多。 这白银,果然是不禁花。 潘安阳静静喝茶,娇软的美人被他强行搂在怀里,不过只是单纯搂在怀里,柳香芸还是不抗拒,只是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她还是会脸红。 这派头,像极了纨绔子弟。 沉重的木桌上,放着一个八卦盘,那八卦盘一直指着兑偏坤位,这个方向,是拍卖场的后台,也就是放货物的地方,这说明那机缘还未出来。 戴着面具的拍卖师傅直讲得口干舌燥,最后,那手上的几株百年份金钱果以六百七十两成交。 就在这时候,桌上许久没了动静的八卦盘,动了。 “下一件,神秘玉佩!这玉佩乃是某个大家族的族长饰物,现在转手到本行,此玉有安神养魂之功效,能让人修炼事半功倍!” “起拍价,一百两!加价无要求!” 数字一闪,变成了一个大写的壹佰。 过了一个呼吸,这数字还是没变过。 “没人竞拍?” 发现八卦盘异样的潘安阳,准备再等一个呼吸。 “咦——各位真是让敝人伤心呐,那么敝人在此倒数五个数,若是无人出价,此物可就流拍咯……” “五……四……” “三……二……” “一……” 记价器跳动一下,从壹佰变成了壹佰零壹。 “哈哈,恭喜恭喜,恭喜乙字三号拍下神秘的玉佩!” 这话一说出口,潘安阳就察觉到有神念想要查探这乙字三号。 可惜,不单单是这包间本身的木料可以隔绝,他也设下了至少十几个简易阵法,在这最高筑基的地方,压根没人能探查他。 拍下了这玉佩,潘安阳心中宽松了些,此次机缘已经…… 不对,怎么指针还在转? “到底是这一件玉佩,还是下一件东西?” 今天,这八卦盘似乎出了故障。 “难道两个都是?” 这样想着,他又自顾自拿起茶杯喝起茶来。 台上刚成交了玉佩,那拍卖师傅突然就极其猥琐地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诸位可听好了,下一场货物,本场拍卖第二让人兴奋的。” 说罢,他拍拍手,就有两个大汉推着一个黑布遮挡的笼子过来。 那面具人又是猥琐一笑,哗一声掀开了黑色的遮布。 潘安阳似乎听见了全场的惊呼。 只见那笼中,静静躺着两个少女,遮蔽的衣衫褴褛,然而这影石质量太差,看不太清楚容貌,不过身段看得清,是一等一的好。 “顾氏姐妹花!现龄十七,牙行专人验货,炼气三层巅峰,现在还是个雏儿,这要是买回去,调教好了看家看床都是好手。” 那面具人啧啧称赞一句,面具下的眼神闪烁着淫光。 “起拍价,一千两白银,加价不能少于百两银子,开始!” 那记价器开始疯狂跳动,价格节节攀升,甚至比开幕的紫金涨幅都要大。 八卦盘的指针又开始转动,直勾勾指向台上的两位顾氏少女。 “夫君……她们好可怜……” 柳香芸紧抱着夫君的臂膀,心中有些恐惧。 乙木女的阴柔性格展现无遗,他也知道,自己这小娘子见不得黑暗,就连家中池塘的鱼死去了,她都会伤心一阵子。 “我要是把她们拍下来,香芸不会担心我喜欢上她们吗?” 潘安阳摸着小媳妇的柔夷,半开玩笑说道。 转头一看,柳香芸眉黛微蹙,眼波中似乎流转着一丝愁态。 而突然,这小美人儿就主动吻了上来,这一下偷袭,好悬没让他摔在毯子上。 柔唇一碰就被春情化开,白玉般的银牙关自动打开,柳香芸主动送上自己的香舌,和夫君纠缠起来。 “唔唔——” 夫君突然转守为攻,拿起了主动权,吸吮起带着异香的玉液。 仅仅是一吻,就让她有些动情,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散出些异香,下身也微微湿润了,泌出少许汁水。 这副身体,实在是敏感。 “呼哈——呼呼——” 依在夫君怀里的柳香芸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夫君,一张俏脸已有别样的红晕,配合上眼角的泪痣,妩媚动人。 “夫君会吗……” 她吐气如兰,这句话既是问询,也是安慰。 “不管怎样,柳儿也被夫君宠爱了三年,以后夫君娶了大房,总是要和大夫人过日子的……” 柳香芸一直把自己摆在小妾的位置,尽管潘安阳对她的宠爱已经不亚于一些人对大房,但她总是存着芥蒂,不敢僭越。 “只要香芸想,就算娶你作妻也没有问题。” 此言一出,眼前美人儿的眼上当即挂上一层薄雾,一双大眼盈满泪水,不停打转,似乎就要流出泪来。 “夫君,那就快些买下顾氏姐妹吧……柳儿只要陪着夫君,什么名分都可以……” 说完,一头扎进潘安阳的怀里,似是不想让夫君见到自己的丑态。 潘安阳能听见微小的啜泣声,也能感觉到自己胸口被濡湿一片,他拍着小娘子的背,以示安慰。 都已经十九岁,还和孩子一样天真,很难不让人怜爱。 看着计价器,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两万多两银子,如果仅仅靠玉佩里那些银子,是肯定拍不到的。 所以他按下了第十二根墨石。 第十二根,“以物易物”之原则。 那前头的木门开了一个小窗口,外面传来一阵问询声音。 “乙字三号,你选择的物品是什么?” 潘安阳想了想,在父亲给的玉佩里拿出了一瓶丹药,从里头倒出一粒散发着清香的丸粒。 趴伏在他身上的柳香芸自觉地到了一旁,眼眶还有些红肿。 摸了摸小娘子的小脑袋,潘安阳走到门前,淡定递出丹药。 “一颗筑基丹。” 外头突然没了声响,小窗被迅速关上,而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坐回到兽皮毯子上,潘安阳又搂过美人儿,强势地把她摁在自己怀里,柳香芸只觉得心中温暖,再无之前委屈。 她也不再怕羞,舒服地往里蹭了蹭,偷偷抬头看看夫君那平凡的脸,就心满意足了。 数字还在不断跳动,现在竟然已经是三万壹千两,大约是快饱和了,涨价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计价器再一跳,变成了三万贰千两,很多人摇摇头,再往上加价就不划算了。 这离最后报价已然极近。 那台上的面具人,淫笑看着笼中安详睡着的美人,突然看见旁边跑来一个小厮。 那小厮附在面具男耳边,低语了几句。 很快,那面具人点点头,小厮退走。 “啊,真抱歉啊诸位,这货物已经包给了乙字三号,恭喜乙字三号,收获两名极品女奴。” 他哈哈一笑,就有两个人过来推走了笼子,很快就开始进行下一样货物拍卖。 那甲字一号中突然爆发出吼声,厉声质问: “为什么不说清楚!那乙字到底给了什么,能一口价买走她们!我要解释!一个解释!” 面具男不急不躁,甚至还有闲暇理一理衣襟,缓缓开口解释: “本行做事,绝对公正,还请钱家公子少安毋躁,莫要落成笑柄。” 甲字一号不再传出说话声音,这钱家少爷大约是被呵斥了,没了声响。 钱家在甲一,另两家在甲二甲三,这其实不算什么秘密,但拍卖师傅当场点出身份,也存了给他们下马威的心思。 “现在,各位请看——下一件货!”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端来一个玉盘,盘中端放着白玉瓷瓶。 “上品的补气丹,内有三十六枚,起拍价八百两白银,加价七十两,开始!” 补气丹就要八百两银子吗…… 潘安阳检查了父亲给予的玉佩,其中将近三十瓶丹药,上面都写着【补气丹】。 按照父亲的惯例,每瓶都是十八颗。 “罢了,机缘已取。” 接下来的事,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只需要逗逗怀里的美人,然后领走自己拍来的两件物品。 ………… 最后一件物品,也就是轴物,是一堆的地契铺契。 凡间的东西,潘安阳不是很懂,他不太清楚这些东西,如何引得三家疯狂争抢。 “起拍——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得少于百两,轴物拍卖,开始!” 计价器疯狂跳动,潘安阳看着从壹万飙升,仅仅一个呼吸,就到了三万,再一个呼吸,就到了肆万—— 这些家族对于土地的执念似乎极重。 十个呼吸,计价器的数字已经抬升到了拾万。 竞拍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从壹万壹万的增加,到现在一千一千增加。 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他,已经有了提前离开的想法。 于是潘安阳拿起唤奴铃,有节奏地摇了三下。 “夫君打算走了吗?” 柳香芸从他的怀里起来,似乎还未腻歪够。 “是啊,人多眼杂。” 他站起身来,掀开了兽皮地毯。 其下露出漆黑的盖板,下面大约就是那导人所说的密道。 闲暇之余,他还瞟了一眼计价器,上面数字已经是拾壹万三千二百,又跳成了拾壹万三千三百,接下来就是竞争最艰难的阶段,与之前的狂热截然相反,每涨百两都要过几个呼吸。 咚咚咚—— 盖板下传来沉重的敲板声。 潘安阳手指屈伸,灵力涌出,盖板被轻易掀起,露出下面一个小厮的头,这小厮筋骨也算强健,姑且算得上是汉子。 “还请公子随我来。” 汉子瓮声瓮气说了一句,就爬了下去。 “香芸先下去吧,我跟着。” 柳香芸点点头,下这样的密道根本用不着攀爬,只是轻轻一跃,她就轻盈落到了底部。 没过一会儿,潘安阳也落了下来。 这密道漆黑一片,但五感敏锐的筑基修士即使闭眼,也能轻易找到出口。 那汉子拿出一颗蚌珠,珠子发亮,照明了整个密道。 “公子还请先回房,您的货稍后给您送来。”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很合理。 “你转过来。” 遇事多行占卜,此训潘安阳一直牢记。 “怎么了,公子?” 前头的汉子神情木讷,那导人也好,抬货的力士也好,这汉子也好,他们的表情都是那样麻木,就像是……一句傀儡。 “带我去验货。” 他沉声说道。 “是的,公子。” 汉子讷讷答道,随即将潘安阳引向另一条道路。 傀儡不仅能按照本能行动,还有一定的灵智,这是筑基才能制作的傀儡。 而长鱼儿县最大的筑基期…… 潘安阳神色镇静,暗中握紧柳香芸的小手,同时用起了梅花易数。 ………… 拍卖的场所都有自己的仓储地。 作为本场拍卖的交易方,他当然可以提前拿货离开。 “公子,在这里。” 汉子的语气还是那样沉闷,他推开一扇吱呀作响的门,保持着和前面相同的机械步伐,迈入了大门。 再次测算了一遍凶吉,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后,潘安阳也拉着柳儿跟着进去。 里面烛火昏暗,纸糊的灯笼只能照亮方寸地界,但以修士的目力,仍是纤毫毕现。 大多数的拍卖品都还在这里,被锁在各自的柜子中,他一眼就看见了那黑布遮盖的笼子,至于玉佩在哪个盒子里,并不清楚。 “这是装玉佩的盒子,公子请过目。” 这引路小厮不知从哪拿到的钥匙,拧开了盒子上的锁后,递给了潘安阳,潘安阳也递上一张银票和一两碎银。 “这是顾氏姐妹的钥匙,还请公子领走。” 一般的仆人,怎会有重要货物的钥匙,如果这人不是心腹,那就是……傀儡。 “好。” 潘安阳点点头接过钥匙,一把掀开了黑布。 里面赫然躺着两个少女。 两个少女双目紧闭,潘安阳第一次看清了她们的容貌,想必是经过了些折磨,两个少女面色苍白,嘴唇也干裂了,如此恶劣状态,显然不能算得上美貌,却犹忍不得我见犹怜,难以想象,醒来后她们又会是怎样的风情。 两人面相几乎一模一样,显然还是一对双胞胎。 怪不得那钱家公子会出三万多两白银,后面还失态至此。 “一人抱一个吧,香芸抱左边的,我抱右边的。” 打开铁门,依次给她们解开了镣铐。 他抱起了左边不知道姐姐还是妹妹的女子,就这样往外走。 将这女人抱在怀里,才更能清晰感觉到顾氏姐妹的羸弱。修士扛饿,但炼气修士又能扛多长时间?若是再得不到救治,她们怕是命不久矣。 柳香芸还贴心地拿出两件衣服,披在顾家姐妹身上,至少不会春光外泄了。 小厮早就默默告退,抱着女人的潘安阳推测了一下出路,很快就走了出去。 这里的密道足有二十多处出口,掐算一番后,他找到了离自己租住的客房最近的出口。 东芝客栈的客房大多干净宽敞,潘安阳住的还是七百文一天的客房,带着三室,足足包了十天。 然而这里并不安稳,推算显示最多只能再待两天,否则有凶兆。 “我去买些吃食,香芸你帮她们洗洗,这些丹药也给她们喂下去,这顾家的姐妹受伤不轻。” 柳香芸点点头,看着这两个比她小上两岁的姐姐和妹妹,她心中也是悲叹,为他人而哀闵,这就是乙木女阴柔慈爱性格的体现。 之后,她开始动手,轻轻脱去顾家姐妹的破烂衣衫。 正当她宽衣时,骨瘦如柴的顾家女突然抱住了柳香芸,惹得后者一呆,随即反应过来,也轻轻抱住了这苦命的女孩。 “娘……娘…” 那女孩依然紧闭双眼,她低声说着,声音微弱,却被柳香芸听在耳中。 “莫怕莫怕,都会好起来的……” 柳香芸轻抚着女孩的赤裸的玉背,小声安慰起来。 ………… 提着一大包食物的潘安阳站在房间门口,在身上找寻起来,最后从内衬的兜中拿出了钥匙,插入门锁一拧。 啪嗒一声,锁被打开。 “香芸,我回来了” 房间内没有传来柳香芸的回应,潘安阳也不管,将手中吃食放在厅中,直接推门而入。 “啊!!” 床上坐着的不是柳香芸,而是那个被他买下来的顾氏双胞胎的其中一个。 她大约是刚洗完澡醒来不久,脸上氤氲的水汽还未散掉,略微带些朦胧之美。 已经服下疗伤丹药的少女面色显然红润了,但她身上几乎什么也没有穿,只是披着一条刚洗完澡后擦拭身体的棉巾,那殷红的乳尖悄然冒出浴巾,下面的粉嫩娇艳的蓓蕾,稀疏的阴毛暴露无遗。 当真春光乍泄,纤毫……毕现。 “啊啊啊!!你你你——” 羞红着脸的少女急忙在床上打了个滚,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层又一层,厚实得连身段都看不出来为止。 强忍着涌上头的热气,潘安阳无视了她,镇静往浴房走去。 “等……等一下,妹妹还……” 话未说完,他已经推开了门。 这下,潘安阳彻底呆住了。 小小一个浴室,竟然有如此香艳场景—— 木桶中坐着一个小美人儿,半个身子都裸露在空气中,可惜柔顺乌黑的长发与升腾的雾气遮盖了姣好的身材,而后面则坐着一个大美人儿,大美人儿上身只穿一件文胸,下身穿着白色的内裤,那内裤都已遮不住臀儿,露出好大部分的雪白春光,她拿着搓巾,眼神柔和地帮着小美人擦背。 “呀,夫君来了。” 柳香芸脸色一红,却找不到遮蔽之物,只能转过去假装正经地擦拭起那光滑的玉背。 那小美人倒也是不好意思,悄悄转过身去,还稍稍抬起手来遮挡。 “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亏我还在外面唤了你两句。” 潘安阳也不客气,就这样站在浴房门口。 “柳儿听见了呀,只是夫君,柳儿现在……也不方便出去,所以就没有迎接夫君,还请夫君‘恕罪’呀。” 她俏皮地解释着,手上动作也不停。 “哼哼,晚上我再给你恕罪。” 这番露骨的话,让大小美人儿齐齐红了面皮,在一个刚认识的妹妹面前,柳香芸还是有些放不开。 “夫君能不能先出去,等会柳儿自会来找夫君的。” 潘安阳点点头,转身带上了浴房的门,他看见床上那少女还裹着被子,正气呼呼看着他。 莫名其妙被瞪了,倒不算什么,潘安阳也盯着这少女,被子下面就是自己赤裸的身体,而自己正在被盯着看,这实在是…… 太让人害羞了…… 少女粉面含春,紧咬着下唇,过了一会儿才出声: “淫…淫贼,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淫贼?! 潘安阳开始捋了捋事情的前因后果。 首先,这家伙是自己救出来的,名义上来说,她们姐妹俩都是自己的奴隶。其次,是她自己不穿衣服,这里也是自己租的房间。 归根结底一个结论,自己不是淫贼。 于是他完全没了心虚,也懒得理这个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姐姐的顾姓女子,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衣服穿好出来吃饭,我有话要问你。” 今天得到了挺多消息,需要证实一下。 在宽敞的厅堂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裙的靓丽少女就走了出来,她没有时间去弄什么发髻,只是简单扎了一个高马尾,却与雪肤相互映衬,意外显出了活泼青春之感。 少女本该明媚如春光,此刻却低垂着头,一股丧气挥之不去。 潘安阳用法力一挑,桌上包裹着食物的牛皮纸袋就散开,露出里面大堆大堆的食物。 这些都是海珍楼的名菜,翠柳缀鱼,高亨元蹄,海水稻米,香煎鲛鲛,脆骨儿…… 虽然名为海珍楼,但它的食库种类繁多,家常的猪羊牛鸡鸭鹅一应俱全。 食物铺陈在桌上,少女却只是低着头,既不说话,也不动手。 “怎么,信不过我?” 潘安阳大马金刀坐在阔椅上,他是不需要吃饭的,只一粒辟谷丹,就能一天不饿。 “你……为什么救我?” 少女怯怯抬头,她大概是从柳香芸那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过还是很难相信。 “你叫什么名字?”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潘安阳冷不丁问出另一个问题。 “顾……顾怜月……” “你们顾家应该是一个家族吧。” “是…” “那你名字中的‘怜’字,可有什么讲究?” “有的,我们家的女子,最近五代的字辈是……是‘婉怜青盈年’,我是……我就是怜字辈的……” 这少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似乎刚才骂他“淫贼”只是一时的勇气,现在回过神来,她反倒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这样啊……”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顾怜月逐渐缓下心来,但她还是保持着警惕,天底下绝对没有白给的餐食,这当然是至理。 “顾家是什么情况。” 在潘安阳的半强迫下,她正攻克着一只肥腻的烧鹅。 听到这个问题,顾怜月突然一滞,缓缓放下手中的烧鹅。 刚才不还吃的挺开心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恩公,求求你,怜月求求你了……” 本来开心啃着烧鹅的顾怜月霎时间无影无踪,现在在潘安阳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心灵脆弱的女孩。 她一抬头,就有大滴的泪珠吧嗒一声落在牛皮纸包上。 “求求你了恩公,只要你帮怜月报了仇……” “怜月和妹妹这辈子都给您为奴为婢,再无怨言……” 说着说着,她就直接跪下,给潘安阳磕头。 潘安阳静静看着,并不制止。 顾怜月也不再主动说话,她的每一次磕头,都发出砰砰的响声,两个人谁也不主动说话,而她就这样一直对着男人磕头。 跪伏在地上的红裙少女,此刻看起来格外凄惨,当真对得住那名字中的“怜”字,大家闺秀的涵养,炼气修士的骄傲早就被她抛弃得无影无踪,她只是一个被灭了门的幸存者,是一个没有能力复仇的可怜人,是一个凡俗的弱女子。 这“砰砰”的响声,敲得让人心疼。 “哎哎哎哎——快起来快起来……” 刚从房间走出的柳香芸就看见了这副荒唐而让人心碎的场景,她赶忙去扶顾怜月,出乎意料的,那倔强的女孩不肯起身,直要跪下磕头到潘安阳同意为止。 “夫君……要不……” 柳香芸看向夫君,脸色不无担忧,她深知夫君的性子。 “让她跪,如果这样能把她那顾家给跪活,那再好不过。” 潘安阳语气轻佻,似乎完全不把顾怜月的行为放在眼里。 “我…我…呜呜呜……呜哇……” 这话直击顾怜月的要害,撕裂开她心中最后的希望,女孩再顾不得最后一点矜持,扑在柳香芸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她当然知道,跪下求人是最没用最软弱的姿态,但她有什么办法,以炼气的修为去复仇,只是送死。 “夫君……” 柳香芸见不得她人伤心,她只是再次看了一眼夫君。 “仇雠非为最上,香芸。” 潘安阳摇摇头,少有地正色。 “如果她今天把骨头跪软了,那她以后就再抬不起头,就算是侍婢奴仆,我也不要没有骨气的。” 说罢,转身就走。 躲在房内的妹妹看到潘安阳离开,也悄悄走了出来,安慰自己的姐姐。 她是最能理解姐姐的人,因为她们共同背负着家族灭亡的仇恨,但刚才那男人的一番话,却让妹妹听着微微颤抖。 “姐姐,那位公子说的对的。” 妹妹和姐姐抱在一起,她忍不住说道。 “怜影,你也觉得姐姐刚才很下贱,很卑微很没用吧……” 顾怜月已经收起了泪,但她后劲犹在,说起话来依旧是一股哭腔。 “不是…不是的姐姐,只是咱们家就算再没落,咱们也是……也是顾家的后人。” 顾家的后人这五个字,分量极重,这是一支枯萎的花儿最后撒落的种子,是一个百年家族最后的叹息。 “姐姐,我们……去休息吧。” ………… 夜色已至,劳累了一天的潘安阳,也是时候洗澡休息了。 今日的确是个吉日,毕竟那机缘虽不确定,却已经握在手中了。 “香芸,乖乖躺好听话。” 潘安阳一只咸猪手悄然探入女人衣襟,女人也没有反抗,反而脸色更红,呼吸更加急促。 那双手熟练地攀上高峰,掐捏起乳尖,惹得柳香芸娇声闷哼起来。 “夫君每次都喜欢这样——柳儿最讨厌——最讨厌被捏——昂啊——” 潘安阳突然加大了力度,这舒爽的感觉让小娘子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怜月怜影还在……呼呼——夫君还请轻些——唔啊——真坏——” 情难自禁的柳香芸,一双玉臂已经抱住了夫君的脑袋,殷红的嘴唇在夫君的脸上乱刮乱蹭,弄得潘安阳满脸口水。 “香芸啊,能不能看准了再亲?” “嗯~夫君~” 仔细看去,这美人已经意乱情迷,一双迷离的眼再配上妩媚的痣,见者皆为之惊叹。 她再一次昂头,香软的嘴唇刚好碰上了潘安阳的嘴,美人不管不顾,主动伸出舌头和夫君纠缠在一起,那玉雕般的白牙和潘安阳的牙磕在一起,碰撞中发出几声脆响。 潘安阳自然不客气,抽出一只手抵住小娘子的头,贪婪吸那带着异香的琼浆玉液。 “呼哈——哈——” 两个脑袋分开,柳香芸疯狂喘息,她只觉得魂儿都要被夫君吸走了。 “香芸,趴下。” 她顿时知道夫君心中又打的什么坏主意,羞意顿时红了面皮,口中轻啐一声,却还是乖乖趴伏在床上。 男人褪下女人的内裤,那粉嫩水润的穴儿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在掐乳首那会儿,柳香芸下身就已然湿透,此刻被夫君搂着腰肢抬起臀儿,更是感觉到羞赧,不自觉分泌了更多的水儿。 她趴伏着,浑圆饱满的胸脯压在床上,臀儿撅得老高,顺从的样子让人想起家养的宠物,满是淫水的粉蛤对着夫君开口,让人想想就兴奋起来。 这样的媚肉摆在眼前,怎能叫人不立刻享用。 掏出硕大的肉棒,潘安阳先是拍了拍那翘臀,直打得臀波摇晃,而后扶住了两侧,一枪毫不留情精准贯入!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下重击直插得柳香芸六神无主,她完全忘记了隔壁还有一对姐妹,只是发出饱含原始快感的尖叫。 好机会! 潘安阳当即加快速度冲刺,狰狞的肉棒每一次都能冲到花心,每一次抽插都摩擦着花径的肉壁,凶猛地带出些水来,最后拉出淫靡的丝线,又猛地插回进去。 而身下趴伏的女人也很乖巧,懂得一下又一下摇着臀配合,肉体撞击的声音不断响起,“啪啪啪”的声响在房间内回荡。 粉嫩的穴儿一张一合吞吐着肉棒,就像是在饥渴进食的动物,褶皱的肉壁不断挤压着小夫君,不仅给自己带来快感,还让夫君舒爽。 心里的欲望在不断被填满,却又不断扩张,这就是敏感而又饥渴的内媚之体,可惜远远不是潘安阳的对手,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每次都会换着花样满足她。 “唔唔唔呃呃呃呃——” 柳香芸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两眼翻白,口中滴落涎水,媚态横生,每次临近高潮,女人都会是这副模样。 松开扶着臀儿的手,潘安阳突然站起,架住小娘子两条纤细的小腿,抬起她的半个身子,猛地加速了挺腰的动作。 被夫君架起来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个动作能让潘安阳更好借力,也就是速度更快,使柳香芸能撅起更多快感。 “好厉害厉害——夫君再快些——快些——” 柳香芸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甚至说起了胡话,不过男人自然应该满足她的要求,于是一双大手抱住女人优美浑圆的玉腿,又加快了输出频率。 进,出,进,出。 被插得昂昂直叫的柳香芸只是配合着夫君,似乎配合夫君的抽插已成了她的身体本能,而随着男人肉棒的涨大,接下来的每一次都能深深顶到子宫,甚至进入其中几寸。 这连番的狂暴动作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柳香芸的底线,她的堤坝马上就要崩溃了。 “夫君——夫君——” “柳儿要不行不行了——要出来了出来了——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动情呼喊着夫君,柳香芸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她的大臀颤动起来,下身的蚌肉紧紧收缩,似乎在挽留夫君的肉棒,这关头,潘安阳却“啵”一声抽出阳物,随后一股阴精喷射而出,染湿了大片大片的床单。 “夫君——你怎么——怎么突然拿出去了——” 柳香芸上气不接下气,瘫软在床上。 失去了填充物的穴儿不断开合,显示着它的空虚,一下一下诱惑着潘安阳。 “怎么了,难道香芸又想要了?” 淫笑着的潘安阳大手一伸,轻轻将女人翻了个面,刚刚跪趴着的柳香芸现在正面对着他,所有隐私都暴露无遗。 “夫君真是……” 无奈地笑了笑,香芸闭上眼睛,却反而愈加期待起接下来的事。 这边的两人玩得正欢,而隔壁两人却遭了殃。 今日心神不宁的顾怜月,本就睡不着觉,和妹妹聊了一会天儿后,顾怜影倒是很快就睡去了,但她还在辗转反侧。 “唉。” 顾怜月只是叹气,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突然,隔壁传来的声响让她警觉。 修士,五感敏锐能听见动静,这客栈只是些普通木料,哪有隔绝声音的功效,而潘安阳的各种阵法是绕着整个屋室设置了一圈,声音绝对不会传到外边,却不代表不会传到隔壁的房间。 “这是什么声音?” 只有炼气三层的顾怜月听不清楚,于是只穿着亵衣亵裤,下床贴墙开始偷听。 于是出现了一副再荒诞不过的场景,一个美人趿拉着绣花鞋,蹑手蹑脚靠近木墙,她大片大片的雪肤暴露在外,那亵衣宽松,却遮不完一对玉乳,露出香艳的细腻乳边,而下身的臀儿,虽不似被开发了好几年的柳香芸那样肥大,却有着少女特有的挺翘。 夫君还请轻些——柳儿最讨厌—— “咿!” 偷听墙根的顾怜月没忍住,叫了一声,俏脸迅速染上红晕。 但她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离开,而是红着脸继续偷听。 “柳姐姐怎么……怎么会叫得这么放放放放……” “放荡”这两个字,即使是在心里,她也羞于说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隔壁肆意的女人叫床声似乎感染了顾怜月,这美人有些口干舌燥,却找不到水来喝。 她强忍着心中的羞涩,好奇心驱使她继续偷听下去。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接下来,隔壁房间是一阵淫靡而有节奏的“啪啪啪”声音。 顾怜月的一只手,已经悄然探入亵衣,不过动作轻微,只是小幅搓揉着。 “唔嗯——好舒服——” 在情欲的刺激下,一点细微的动作也会被放大,这未经人事的处子只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体验,在碰到凸起乳首的那一刻,她突然像是遭了雷击,全身都轻颤了一下。 顾怜月能清晰感觉到下体的湿润,她颤抖着将一只手探入下体。 手指滑过肌肤,滑进亵裤,滑到那芳草附近停留了一会儿,又接着滑入。 “嘤咛——” 指尖碰到花核的一瞬,她清晰感觉到自己又泌出了许多水儿来。 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 “呼——呼——呼——” 这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顾怜月大口大口喘气,心里的亢奋完全无法平息,跌坐在地上,只感觉小腹升腾的欲火要将她吞噬,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如今却偷听他人行淫乐事,自己也在这…… 但越是这样想,她的手越是离不开亵衣亵裤,反而又情不自禁地动了起来。 唔唔唔呃呃呃呃呃—— 隔壁又传来了柳香芸失神的叫声,就算隔了一堵墙,她也能听出柳儿姐叫声中蕴含的魅惑,那难以想象的快感,就是一墙之隔,顾怜月的两只手,一只在上一只在下,开始无意识地加快了频率。 “不行了,怎么感觉要……要……” 顾怜月瘫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嘴里噙着几抹发丝,又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叫,那叫声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 “恩公……” 这时候,她的脑中本能想起了潘安阳的脸,这张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脸,却给她一种父亲一样的感觉,顾怜月不自觉想到了他今天说的话。 骨头跪软了,那就再抬不起头。 仇雠虽然重要,却不是一切,而骨气,却是有一辈子的用处。 “恩公……恩公……” 左手加快速度捻搓硬起的小红豆,右手则在下方不断抠挖刺激着小穴儿,顾怜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酝酿,就要喷发出来。 好厉害——夫君再快些——再快些—— 快些…… 坐在墙边的顾怜月也加快了速度—— 顾怜月甚至能想到那画面,虽然她没有接受过性有关的教育,但她大概是知道的,知道两个人在一起首先都要脱光衣服,一想到温柔的柳儿姐和冷漠的恩公赤裸着身躯在床上,她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兴奋起来,身体也敏感了好几分。 柳儿要不行不行了——要出来了出来了——哦哦哦哦哦哦哦啊啊啊—— “嗯嗯嗯嗯啊——唔” 两头的女人同时叫了出来,顾怜月很快意识到了失态,及时捂住了嘴。 一股羞意涌上脑来,她赤红着脸,低头看向亵裤,却发现自己一只玉手还未拿出,而亵裤已是大片大片的水渍。 顾怜月回味着刚才高潮的余韵,只觉得格外的满足,很快,她扶靠着离开了墙壁,脸上潮红渐渐褪去,平稳呼吸的胸脯一上一下。 “为什么……我刚才会想恩公……” 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看着熟睡的妹妹,轻轻叹了口气。 从小就养在家中的顾怜月,见过的男人都是她的亲人,而愿意救出她收留她教育她的,长这么大也就只有潘安阳一个人。 “嗯哼……” 轻轻褪下了湿透的亵裤,今晚没有办法,她只能下半身真空着睡觉了。
第8章 变数
天机不可捉摸,它时刻变换,所以潘安阳每日晨起都要做早占。 今早起来,还是卯时中,柳香芸罕见起得晚了些。 昨晚虽然狠狠发泄了一番,但现在阳物却还是昂首挺胸,完全没有软下来的趋势。 身旁的小娘子还在酣睡,他可是深知,在这清纯的睡颜下藏着怎样的淫荡表情,而在锦衾之下,又藏着一副如何敏感的赤裸身体。 想到这里,他又坚挺了几分,时间还早,不如趁机占个便宜。 潘安阳一个翻身,就将这小美妇压在身下,这个大动作瞬间把柳香芸惊醒,她发出一声妩媚的嗯哼,一双媚眼睁开,正含情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夫君。 “夫君——大早上的干什么呀?” 小娘子明知故问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爱,被子下,潘安阳下身火热的肉棒,杵到了她的小腹,让柳香芸感觉到了夫君的难耐,昨晚做完没有洗澡,还有好多的残精留在她的体内,若是现在做了那事,将今天的正事忘了或拖延了可不好。 正想着,两根手指毫无征兆地插进了她湿润的下身。 “唔呃呃——”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让柳香芸娇喊出声,顿时身子就燥热起来。 “呼呼——呼——” 柳香芸一双玉臂已经攀上了夫君结实的背部,她是有些沉醉了,但一想到隔壁还有两个孩子说不定已经起来,就猛地清醒了些。 “夫君……饶了柳儿吧……怜月怜影还在睡觉呢……” 眼看夫君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以她对夫君的了解,看来今早是不能善了了。 “看来柳儿很怕被发现啊。” 一把掀开被子,两具赤裸交缠的躯体顿时暴露出来。 “啊——夫君你——” 柳香芸还未说完,就被另一张嘴堵上,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呜呜嗯嗯”的声音。 她的防线在不断被突破,情迷意乱中,还是同意了夫君的无理要求,现在她只能祈祷隔壁的两个孩子还没有醒了。 “来,上来。” 潘安阳淫笑着站起来,小娘子顿时知道夫君想的是什么,她又要像个小孩儿粘在夫君身上,这样羞耻的姿势也并非第一次尝试了,三年的时间里,他们几乎全部试了个遍。 “只要快些让夫君出来,怜月怜影就不会发现……” 闭眼挣扎了一下,柳香芸伸开一双玉臂,箍住了夫君的脖子。 玉腿也慢慢攀上夫君,夹在他的腰上,花穴儿正好对准了那粗壮肉棒,只待小夫君进入。 “夫君……快些吧……” “好。” 潘安阳也不客气,两只大手抚上肥大的臀儿,柳香芸并不是很重,大约连百斤都不到,这样的重量,根本不用费什么力,就被他托起来了。 那下身的庞然大物微微对准,大手握住小娘子的翘臀,往自己的方向一递。 “嗯啊——” 巨大的阳根进入穴儿中的满足感,让柳香芸不由得呻吟出声,她的双腿不自觉地用力夹紧,以让夫君更深入,让自己能更满足。 幽深紧窄的穴径里,粗大的肉棒横冲直撞,柳香芸迎合着自己的夫君,夫君挺腰她也挺腰,夫君向后她也向后,每一次阳头都能顺滑地挤开嫩穴儿,每一次巨根都能顶撞到内里的子宫。 “啊啊——嗯啊——夫君好——好厉害——” 柳香芸呻吟着,每一次夫君的撞击都让她失神,再这样下去,不久后她定然要泄身。 “顶进胞宫了——夫君好深——好大——柳儿受不住——受不住了——” 这样大的叫声,要是没有隔音阵法,怕是门外廊上已站了一堆人偷听,小娘子的求饶反而让他更加兴奋,陷入两瓣玉臀儿的大手紧紧捏着,留下好几道红痕,柳香芸的主动迎合加上潘安阳的猛力冲刺,大手的牵引,玉腿的缠夹,各种各样的动作给女人带来的刺激可想而知,也不怪她一个规矩的女子,也发出如此淫荡的叫声。 大清晨就如此行事,还好帘子被拉得严丝合缝,要是内里春光泄露,可是真要羞死人了。 细密的汗珠从柳香芸的额头渗出,一双玉腿开始胡乱动弹起来,紧实水润的花穴儿收缩着,每一次都刺激着小夫君。 层层的包裹,肉壁的挤压,都让潘安阳舒爽万分,他本就是晨起欲望高涨之时,在如此的美人恩情下,更难消受,不由得加快了挺身的动作。 柳香芸受到了这样的刺激,更加兴奋地迎合起来,她就像欲求不满的小母兽,敏感的阴蒂接受着夫君的摧残,只感觉一波波快感袭来,这样的快感让她迷醉其中,饥渴的柳儿心中只想被男人爱抚,只想让夫君好好疼爱,想着想着,她又加大了劲搂着夫君,这样能更好地固定自己,也好让快感更加激烈,让夫君更好地施展开。 “夫君好——嗯啊啊——又开始玩弄那里——羞死妾身了——” 不知何时,潘安阳又开始啃咬起樱桃般红润的乳首,这里也是她的敏感点之一,本就临近高潮的小娘子再忍不住了,光身的羞耻感和刺激感同时抓住了她的敏感地,让她厚积的欲望突然喷发。 “滋滋”的淫靡水声不停传出,小娘子突然使劲朝着夫君贴去,一对浑圆的玉乳摆脱了夫君的大口,又挤压在潘安阳的胸膛上,双臂也忘情地使劲,不知轻重紧抱着,她上下身皆是紧绷起来,显然是要泄身的前兆。 “啊啊——啊啊啊——夫君快些——去了去了去了——” 欲望到达顶点瞬间喷发,伴随着高昂的叫声,柳香芸香舌外吐,尽显痴态,双手双腿都像那海中的八爪鱼儿一样,死死扒拉着夫君。 “哦哦哦哦哦哦哦——” 一阵一阵的失神叫声后,她那喷出大量淫水的下又身痉挛着,不断收缩刺激着夫君,潘安阳也毫不客气,一发正中目标,灌入了柳香芸的体内。 柳香芸贴着夫君,琼鼻喷吐着热气,在事后的声音也略微有些虚弱了。 “夫君可满意了?” 小娘子最喜欢的就是在欢爱以后黏着夫君,因为潘安阳的胸膛让她感觉温暖可靠。 “当然满意了,香芸身上都脏了,让我来帮你洗洗吧。” 说着,抱起柳香芸,又走向浴室。 ………… “嘶……这数字……不太妙嘛。” 穿戴整齐的潘安阳开始算卦,按照桌面摆放的蓍草的结果来看,今日的运势已然变成了“大凶”。 明明昨日还算得今日无灾,果然天道多变。 “大凶……大凶……” 他倒是一点都不怕,在家中他经历过好几次大凶,其中最惨的一次就是因为柳香芸突破筑基,没人管教僖伶僖俐,所以自己被她们俩烦了一整天。 那天是他最痛苦的日子。 所谓“大凶”,也不是非得杀身之祸,或者是因为他的体质不同,大吉大凶的基础定义也被改写。 不过,易师通晓易理,是可以通过细微的改动改变卦象的,这样的改变并不可逆,今日既然是大凶,那就是最坏的结果,再怎么改,也不会比大凶更差了。 “我想想,既然如此,我将揲蓍的象征太极的蓍草去了再算,反正天道也不会反噬我。” 以卦改卦,就是易师常用改命手段,然而有的反噬极其严重,甚至有易师一夜白头暴毙的先例。 “不过,这样可能算出来混卦,我自己也不清楚结果了。” 毫无波澜地用五十根蓍草起卦,潘安阳重新算了算。 他淡定将六爻算完,成了新的两卦。 “一爻没有成立吗,果然是混卦,不过肯定比大凶要好得多了。” 收起了所有的蓍草,掐算了一番时辰。 此刻已然卯时入辰,也就是早上七点,恰是用早膳的时候了。 房间外面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他知道,大约是顾家的姐妹出房了。 果然,厅堂中正坐着三位美人儿,一位大些的美人,身着素绿衣裳,头上戴着简朴的灵木发簪,那容貌却极美,身段也极好,前凸后翘好不有料。 另外两位小些的美人,面容相差无几,首饰衣裳也颇有相联处 如那稍大些的,穿一身红衣,稍小些的,穿一身浅蓝衣,二人的头饰更有意思,一股乃是昨日买的鸳钗,一股也是昨日买的,不过是与鸳钗同出的鸯钗。 这些衣物饰品,都是柳香芸的储物玉佩里拿出来的,不得不说,真是打点地恰恰好。 二位双子美人,粗看下似乎是一人,然而潘安阳已经差不多理清了,那热情些的是姐姐,就是顾怜月,温婉些的是妹妹,就是顾怜影。 虽然是胞胎,性格偏差却大,大约是从小培养方法不同吧。 “夫君占卜好了?快些来用了早膳吧。” 那绿裙美人看潘安阳还愣在原地,就亲自站起来,用双手挽着他的臂膀,催促着夫君入座。 这一番亲昵的动作,看得顾怜月和顾怜影心里产生了些别样滋味。 四人吃着早餐,默默无言。 “恩公……” 顾怜月吃着一根馃子,小声说道。 “怎么了?” 吃着早膳的潘安阳回答漫不经心。 “恩公接下来要去哪里?” “接下来吗……” 筑基期有三阶段,筑了灵台,修了法相,炼了金骨,之后才是凝金丹。 根据三叔说的,成法相的机缘在这里,那么离开长鱼儿县……至少也要修成了法相再离开,不然岂不是愧对了三叔。 “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什么时候离开……看我什么时候突破。” “这样吗……” 顾怜月看了一眼旁边默默吃豆花的顾怜影,三嚼两咽吃完了馃子,她看向潘安阳,下了些决心。 “恩公,既然要待在长鱼儿县,那还请听听顾家的故事,再决定要不要收留我们姐妹吧。” 她话语带着些颤音,即便经历了一番苦难,顾怜月的心底还是个善良的人,既然是对自己有恩的人,那就不能辜负。 “但说无妨。” 潘安阳气定神闲,喝着豆浆。 他对长鱼儿县的了解,仅限于占卜,对顾家的了解,同样也是占卜。 坐在对面的顾怜月点点头,表情甚是纠结,而她身边的妹妹顾怜影,也是一股愁容,两根手指绞拧在一起,似乎有些怕。 “顾家本是这里的第四个大家族……” 一番沉默后,顾怜月开始讲述。 长鱼儿县,本来有四个家族,分别是钱赵李顾四家,四个家族分别掌管着四种生意,两家混黑,两家分白。 这样的平衡本来极好,那时候还没有城主,四大家族就是长鱼儿县的土皇帝,顾家和李家经营是白道生意,所以顾家的名声是不错的。 而顾家的覆灭,则是一次横财导致。 有言曰: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不知是哪个家族得到了消息,顾家得了一缕先天之阳气,单是这先天二字,这宝物就并非小小炼气家族所能掌控,更骇人听闻的是,听说顾家的老祖要借此突破筑基期,此后再收编其他三家,顾家就彻底成了这长鱼儿县的无冕之王,在这小小县城,筑基就是最高的境界,这样的结果岂是他们所能接受。 惊惧的三家也不确认真假,在一次商量以后,他们粗略挑定了一个时候,就准备动手。 没有什么多高深的算计,为防后患,三家倾巢而出,顾家也请了外援,官府的,匪盗的,甚至连江湖人都有。 那天夜袭凶残至极,顾氏上下三百多人口,死伤无数,男丁全部被杀,女人大多自缢,几乎无人逃出,而顾怜月和顾怜影虽然逃出,却又被抓了回去,其他三大家族的老祖也死了两个,上千的族人死了过半。 这是真正的元气大伤,近千的人口,三个家族用了几百年才繁衍到这样地步,一朝开战,基业尽毁。 “哦?和城主没有关系吗?” 这倒是让潘安阳吃惊的。 “啊?恩公,那个时候梁城主还没来,据说他是被贬谪到这里的,我们姐妹被关进私牢以后,对外界知之甚少,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了。” “是吗……” 这梁城主倒是有意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东芝客栈和海珍楼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他,而这两家店,应该存在了许久,为什么老板会是一个新来的城主? 而且,那拍卖分明就是销赃会,这城主又怎么会去帮钱赵李三家。 “恩公,我们会自己去报仇的……只是……只是……” 顾怜月紧咬下唇,她低着头,欲言又止。 咚咚咚—— 这敲门的声音来得猝不及防。 “看来,有人要来找我了。” 潘安阳还是将手上的包子吃完,然后再站起。 “夫君……” 旁边的柳香芸拉住夫君的衣袖,她的担忧尽在眉眼中。 “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虽说今天的卦被他搅乱,已经测算不出下一步,不过事在人为,看着储物玉佩里一叠叠的符箓一瓶瓶的丹药,潘安阳并不觉得自己遇上一个城主会有什么大问题。 “嗯……夫君切莫逞强……” 看来柳香芸对自己很没有信心。 “好好用早膳吧,我很快就回来。” 摸了摸小娘子的头,他简单整了整衣襟,信步走到门口。 夫君他……似乎一直都很从容呢…… 要说潘安阳上次窘迫的时候,大概还是在青楼见到柳儿,和柳儿谈话的时候多有窘迫。 柳香芸心里莫名满足,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而坐在对面的顾家双姝,已经忧愁得吃不下饭,她们不知潘族的底细,自然会认为一个人打不过三个大族。 门口站着的是一位小厮,蓝青的布衣没有什么辨识度,但潘安阳还是认得出来,这是那天带他去堀室拍卖场的小厮。 “主人有请。” 小厮面无表情,做了个请的动作。 “可以,是在城主府吧。” 潘安阳点点头,他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显然对这小厮的杀伤力极大。 那小厮突然发愣,就像失去了信号的机器突然宕机,过了足足一分钟,才开口说话。 “客人果真厉害,梁某不能亲自接待,实在是有失远迎。” 小厮的声线完全变了,就像另一个人似的,他又打了个稽首,看起来恭敬是做足了。 想必是这梁姓城主亲自着了魂在上面,才能做到如此精密的操纵。 “说吧,有什么事。” 潘安阳不想磨叽,越早谈完越好。 “敝人就在此间客栈顶楼,还请移步一叙。” “可。” ………… 推开精雕细制的木门,潘安阳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他除了在青楼点过熏香驱散脂粉味儿外,几乎不用熏香,三叔也喜欢熏香,不过三叔是提神醒脑之用。 听说香料研磨选材什么的都颇有考究,听起来就麻烦,他可不是什么风雅之人。 门内偌大的空间,被大堆的家具摆饰挤得满满当当,花瓶,字画,牌匾,屏风,蒲团…… 这样繁杂的装饰,看起来倒有粉饰内心的嫌疑。 “梁城主雅兴。” 正中的桌边坐着一人,年龄不知,看起来倒是年轻,他的衣着也格外华丽,编织用的金丝银丝,腰带嵌玉镶金。 “幸会幸会。” 梁城主倒是客气,摆了个请的手势。 潘安阳坐在对面的蒲团上,也不喝茶,只是闭目养神。 “还未恭喜客人此番参加拍卖,拍得心爱之物呐。” 梁姓城主倒茶,对着潘安阳笑了笑。 这城主长得倒是丰神俊朗,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骨骼秘术调整过脸部。 说实话,见惯了三叔那样真风雅的家主,现在再看这城主,倒是假风雅居多,这文人雅士的气质太少,这字画装饰太浮夸。 “客气了,城主叫我有什么事吗?” 潘安阳还是习惯直入主题,在家中的时候,他都是直入三叔房间,哪有那么多虚与委蛇。 “是这样的。” 梁城主放下手中的茶盏,吐出一口热气。 “钱赵李三家要对你动手了,客人可需要帮助?” “这三家?他们有筑基吗?” “哈哈哈哈,客人说笑了。” “原来如此。” 他点点头,从玉佩中拿出一瓶补气丹。 “多谢城主了,还请城主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好说好说。” 梁姓城主不动声色拿过玉瓶,脸上满是笑容。 “我的线人告诉我,今天申时或者酉时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嘿嘿,有客人这补气丹和筑基丹,到时候我不会参与。” 看似儒雅随和,其实势利小人,这是潘安阳对梁城主的评价。 恐怕此人被贬谪,也与他这糟糕的性子有关系。 “梁城主这次拍卖,也赚了不少吧?” “欸,不多不多,我只抽二成罢了。” “那就,预祝梁城主财源广进咯。” 起身行了个虚礼,潘安阳转身告辞,推门而出。 这梁城主脸上挂着的笑容停不下来,直到潘安阳走后,才渐渐收敛。 “啧啧,这修为我竟然都看不透,这个人还是有点本事,也不枉我特意指点他。” 梁城主掺和到拍卖,似乎并没有什么深思熟虑,他大概率只是想捞钱。 此人贪婪,也好面子,拍卖敢抽两成,定然赚得盆满钵满,不过显然他还想要更多。 “我的大凶劫难,大概率就是这个城主,不过现在反而有了这出……” 他倒是想主动出击,不过城中有法律,直接灭三个家族,怕是要给这城主不少好处。 “所以,最稳妥的办法嘛……” 潘安阳看着储物玉里的各种防身方法,思考着究竟该用哪一种。 ………… “恩公……我们就这样出城……” 顾怜月小声提醒,她最是了解三个家族的凶险,此番贸然举动,不亚于引火烧身。 “无妨。” 这次的马车有些拥挤,毕竟坐了四个人,而且不是五冈驿站的车马,并不宽敞,柳香芸坐在夫君和顾怜月的中间,充当着中间人的角色。 顾家的姐妹还是太矜持,明明昨晚顾怜月脑中还是想着潘安阳自渎,今天却那么生分,这样的矜持倒是不让人厌恶,古代的规矩女子都是如此,恪守礼法,对自己的清白贞洁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此行,就是前往郊外的一片山脉,长鱼儿县的人都称它冶矿山,从前这山中矿石无数,不过后面由于一些原因,它废弃了。 废弃的原因众说纷纭,有说一条大蛇霸占矿脉的,有说宝物出世才停下开采的,也有说矿脉枯竭的。 作为消息不灵通的外地人,潘安阳来到这座山,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是为了传闻中的宝藏。 而此番,他又特意去了李氏旗下的驿站租车马,这也解释得通,毕竟五冈驿站乃是长途所选,若是短途还是找些本地驿站可靠便捷。 “停!” 马车夫一勒马嚼,前头拉车的两匹马就停了下来,马儿踏着地面,吭哧吭哧吐着气,看起来这两匹马刚驯养不久,野性未除。 “客人客人,前面的道就没了,还请客人就此移步吧,小的也得回去拉客了。” 黝黑的车夫摩挲着双手,他嘿嘿笑着,虽然车夫面相老实,可赶客人下车的语气态度却让人嫌恶。 “走了。” 潘安阳一脚踢开车厢门,一个没收住力,就将车门踢地飞了出去。 这车门本来也就是老旧,看起来不堪一击,一个凡人的踢击大概也能让它掉下来吧。 看来,这车夫是懒得保养车门,就等着有人对这门不小心做些什么,然后把坏车门的名头安给别人。 蝇营狗利…… 果然,那车夫眼神一亮,看着潘安阳带了三个女人下车。 “客人,您看这马车门……” 柳香芸轻轻捏了捏夫君的手,她最不希望看见夫君和别人起冲突,生于微末的柳儿,对凡人和仙人的界限没有那么明确,即便面对的是个普通的马车夫,她也不忍心。 回复似的捏了捏柔嫩的小手,潘安阳心里有分寸。 他带着三位美人儿转头就走,丝毫不作理会。 但那车夫太不识相,看着银子要走了,顾不得系上马的缰绳,直接追了上去。 “嘿你这乞索儿……” 灵力在那车夫身上突然爆发,一道巨大的推力产生,猛地将他往车厢方向撞去。 那车厢太久没有保养,只这一下就被撞得四分五裂,两匹马儿也受了惊,分头往不同的方向跑去。 不过,马车夫没受什么大伤。 “这次是小惩大诫,不过香芸你性子太柔,遇见敌人就莫要想着放过他们。” “柳儿知道了……” 柳香芸嘴上这么说,其实并不在意,反正她心底打定了要一直跟着夫君,哪里还要考虑那么多。 “很好,前面有个岩洞,就是传说中宝物所在,想必钱赵李家不会不知道这个地方……” 既然决定了用阵法,那么就多设置几个阵,七星杀阵全来一套,比如玉衡廉贞囚杀阵,天璇巨门暗杀阵,瑶光破军水杀阵…… 顾家姐妹在洞中看着,她们没有潘安阳那样的从容,只要是有良知的人,知道恩公因为自己而陷入追杀困境的时候,都会心神不安。 柳香芸则淡然得多,她捧着一颗夜明珠,在旁边照拂着夫君布阵。 以七星杀阵灭几个炼气,实在是大材小用。 ………… 申时。 大量的黑影在冶矿山飞奔攒动,隐约中竟看得出军阵的雏形。 这些人矫捷似猿猴,踩踏过土丝毫不留痕迹,竟然还有些家伙可以踏水而行,看来其中的修士,占比并不少。 他们从开始到集结,大概只用了两刻钟。 “探子回来了?” 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中,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发问。 营地旁边都是反向隔音阵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传不到外界。 “大人,探子说,里面有三隔二十九洞,他们搜遍了也没有看见人影。” “灵粉现在失效了吗?” “是的,三分钟前失效,探子没有找到,所以全部都回来了。” “这样吗……” 那中年人捏了捏下巴,胡茬与手指摩擦的感觉能让他更加集中精力思考。 “你退下。” “是。” 做完报告的属下恭敬地掀开帘帐,退了出去。 “大伯,只是四个人的话,为什么要拉上钱家和赵家人一起?咱们这百来号人,是不是太……” “嗯——” 中年人抬起手,制止了侄子继续说下去。 “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我们找梁城主拿过消息,这里四个人有两个是炼气九层,为了压阵,我们还特地把德康老祖请来了。” “这……那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天色偏暗,洞中怎么视物……” “放心,我们的家丁都施过灵目术了,就算太阳全部落下,也不会有问题。” “厉害……” 年轻人叹了口气,大伯果然心思缜密,怪不得能成三家出兵的【元帅】。 “那个……大伯啊,如果捉到了顾家的两个姐妹,能不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真不怕老祖生气吗?” 年轻人嘿嘿讪笑一声。 那中年人也完全不慌张,心中盘算起来。 情报在我,武力在我,天时在我,地利……洞穴适合围剿,也在我。 他又看了看旁边四弟的儿子。 烂泥扶不上墙。 “大人!” 之前出去的属下又入了营帐,显然有新的信息传来。 “所有兵士都到位了,是否进洞……” “好,开始吧。” 昏黄的天划过几道流彩,各种围在洞口的家丁修士皆在第一时间收到了信号。 他们整齐队伍,一波波鱼贯而入。 对于钱赵李三家而言,这次就是永除后患的战役,再考虑到敌人的修为,派出这样的兵力也是意料之中。 不管怎么说,行动已经正式开始了。 ………… “南官朱雀轸杀阵……好,也画完了。” 最后一个子阵刻制完成,告示着二十八星宿大困杀阵的完成。 “香芸,收拾收拾这里的位置,准备吃饭了。” 一张桌子被他从玉佩中取出,横着落在地面的中央。 这是潘安阳暂时开凿出的洞穴,有不太高明的隔绝阵,他在两个多时辰内刻了几十个阵法,现在对阵法有些晕乎乎的,所以这隔绝阵就粗糙了些,但若不是筑基,也发现不了内里。 这里已经是洞穴深处,阴冷潮湿。 他施了个斥水法,又放了一个珠子类的法宝,洞穴瞬间就暖和了起来。 “哦,还有这个。” 说罢,拿出一个影石。 在拍卖的时候,他就对这些石头很感兴趣,抽空买了一些回来,而后研究出了一个很有趣的玩法。 将影石磨成多面体结构,再用精妙的灵力掌控方法,那么它就能同时播报面数的画面,比如现在,潘安阳将一大块影石磨成了三十三面体,它可以同时转播三十三个画面。 “恩公,这是……” 顾怜月不解,毕竟画面中空无一人。 “就当是娱乐项目,现在先吃饭。” 玉佩里还有好多的食物,用个晚膳绝无问题,当然他和柳香芸不需要吃饭,只是这顾家姐妹要吃凡人五谷。 长鱼儿脆鳝,柳河汤,糖糯米糕,油泼辣子鱼,甜皮鸭,还有一道算作饭后瓜果的红糖杏果。 这两姐妹,一个喜辣,一个喜甜,虽然她们不说,但柳香芸和他都看在眼里。 毕竟,在吃饭的时候她们铆足了劲,都只夹自己喜欢的菜。 “香芸,热一下。” “嗯。” 柳香芸点点头,伸手一招,火珠就分出一道火流来,徘徊在每个装吃食的玉盘下。 这样的手段,才是真正的仙家手段,将顾家的两个炼气期小白看得一愣一愣。 “柳儿姐姐……你是…你是什么修为?” 与柳香芸相熟些的顾怜月小声开口,她和妹妹似乎一直都忽略了这点。 “嗯?不太清楚呢。” 食指摆动,随意操纵着火流的柳香芸也不清楚她是什么修为,可能过不了几个月,她就会筑法相了。 “那……恩公是……是什么……” 这番话问得更小心翼翼,潘安阳看起来可比柳香芸不好相与多了。 “不知道。” 一提到修为,他就似乎到了前世被人追着问成绩,尤其是,潘安阳自认是差生,刚入筑基的修为让他有些拿不出手,回复的语气自然冷漠了些。 “哎呀,怜月怜影,饭菜热好了,快些趁热吃了。” 柳香芸在一旁解围,她一掀开玉盘的罩子,各种吃食的香气飘出,溢满了小小洞穴。 “开始了。” 闭目养神的潘安阳睁眼,看向投射出的画面。 画面中,已经有三个地方出现了人影,也就是刚开始的三隔,接下来,这些人马会涌入二十九洞,开始到处搜寻,而他们万万无法想到,潘安阳和三个女人躲在新辟的洞穴中,一边用膳,一边看着他们。 “是……钱家的护卫队长钱束,钱家的家丁头子,我没记错的话……是炼气六层的修为……” 画面中的独眼男人看起来很有特色,怪不得顾怜月能记住。 看后者咬牙切齿的样子,足见仇恨之深。 “这个人……这个人是……杀了六姨的人……” 她又指着投影上的另一个人,语气也激动起来。 “她是赵家的……叫作……叫作……” 支吾了半天,却说不出个名来。 “是赵莹玉……”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怜影补上了名字。 姐妹二人的仇恨,由此中可见一斑。 “看来有很多熟人嘛。” 夹了一片鸭皮,潘安阳调侃着。 “当然,我们姐妹做梦都想杀了他们……” “不对劲……” 虽然愤怒,但至少顾怜月还没有被冲昏头脑。 “恩公,他们至少派了半个家族的人!” 顾怜月慌忙跑到潘安阳身前,激动地拉着他的手。 “三家人都来了,我们快走吧,可能还会有炼气巅峰的老祖,要是我们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走不掉……” “你想亲手杀了他们吗?” 亲手……杀了这些人? 顾家的姐妹现在还记得那炼狱般的场景,偌大的顾家祖宅被包围,大批大批的杀手涌入,宗亲的哀嚎惨叫,四起的火焰升腾。 抵抗都是无用,在顾家老祖被围杀自爆的那一刻,大局就已经定下了。 是娘亲和父亲,为她们杀出一条生路来,而只有炼气三层的姐妹跑出了十里,却还是被抓了回来。 “我和怜影……” 顾怜月的声音,失去了少女的纯真清脆,似是从牙缝里蹦出来。 “做梦都想杀了他们!” 她和妹妹同时抬头,二人直直盯着潘安阳。 “不错,仇恨忘不了是对的。” 他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箓,轻轻放在桌上。 “你们拿着它。” 作为姐姐的顾怜月拿过了符箓,她有些疑惑。 “这是?” “这是【引】,只要你们姐妹往里面一起灌注灵力,外面的三十五座阵法就会被激发,这个洞里……还有这个洞外几公里,都会被夷为平地。” 而且将会生机灭绝,寸草不生…… 潘安阳省略了最后两句,他要准备开始了。 这不但是为了帮顾家姐妹报仇,也是给自己斩草除根。 “可是恩公,你不是说……我们的仇要自己去……” 顾怜月瞪大了眼睛,她轻轻拉住妹妹的小手,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而这位恩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摇头。 “一会儿我会放出点动静,到时候你们看时机再用【引】。” 柳香芸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中喜静。 她喜欢也尊重夫君,同时也同情这两个家破人亡的孩子,夫君帮她们报仇,也是她乐意见到的结果。 “准备好了。” 拿起桌上的茶盏,潘安阳往洞口随意一泼,那茶水就穿过了隔绝阵,洒到了外层。 顾家姐妹完全看不明白,而那茶水泼到外面,瞬间爆发出一股灵机,这灵机只有炼气七八层的修为水平,而且波动剧烈,就像打斗一般。 远处行进的队伍突然停下,那领头的独眼男人判断了一下方向,发现这气机衰弱不堪后,再没了顾忌。 “让外面的给我守好,这份功勋不能让赵家和李家抢了!” 那拿着剑的女修士也感应到了,二话不说飞奔而来。 这些画面都被反馈到影石中。 “他们……他们都朝这里来了!” 手握符箓的顾怜月,说话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候,影石的画面开始一个个中断。 “是……李家的老祖……” 那一闪而逝的苍老脸庞,正是在灭顾家行动中出了大力的李德康,李家老祖。 “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潘安阳的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完全没有将对手放在眼里。 “怜影……” 她把符箓夹在自己和妹妹的掌中,双子二话不说,开始催动起【引】符箓。 灵力顺着符箓上的纹开始攀爬,触发每一道细节处,最后整张符箓发亮,放出了独特的灵机感应。 二十八星宿困杀阵和七星杀阵,顿时得到了响应,阵纹激发,一瞬间启动。 毒水,火焰,烟尘,飞刀,怨念…… 所有可以用来杀敌的,负面的属性全部汇集在了一起,二十八星宿小阵又互相响应,形成了一个大困阵,包括那些在营帐中的李家大伯在内,都被困住。 而七星杀阵,也结合成了更大的杀阵,与困阵的范围重合,实在是精妙至极。 “回防!回防!退出洞穴!退出洞穴!” “救命啊啊啊啊啊!” “不要过来!不要!” 混乱,无力,叫喊…… 所有发生在顾家的场景现在又发生在这个小小石洞里。 “这个困阵,为什么……为什么……” 苍老的李德康站在阵法边境上,却被繁杂的符文挡住,在躲过一道又一道杀气后,他开始研究起阵纹,却惊恐发现…… “怎么会有三十五个纹路,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阵!这怎么破!怎么破!” 本就昏黑的天空,已经彻底黯淡下来。 啊啊啊啊啊! ………… “呜呜呜呜——” 情绪失去了控制的顾怜月,已经没有了什么形象,她猛地扑到恩公的怀里,嚎啕大哭,连头上的发钗歪斜也未察觉。 旁边的顾怜影也钻到了柳香芸的怀里,小声开始啜泣。 大仇得报,还有什么能比报了家族血仇还要快意的事情呢? 洞穴的隔绝阵渐渐散开,显露出外界的萧条荒芜场景。 当真是寸草不生。 “哭吧哭吧。” 潘安阳轻轻拍着顾怜月的后背,她和妹妹哭泣的样子,当真可悲可怜,像极了娇弱的美人儿,再结合上这身世,无人闻之不叹息。 发泄完情绪后,姐妹二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恩公……” 顾怜月的泪水甚至打湿了潘安阳的衣服,她小声呼唤着潘安阳。 “在这呢。” 他还是轻拍着少女的后背,以作应答。 姐姐偷偷看了一眼妹妹,妹妹也在看着姐姐。 姐妹二人轻轻点点头,都知晓了对方的意思。 “公子……请问公子身边是否缺着奴仆侍婢?” 一身水蓝色衣裳的美人先从怀中站起,低声对潘安阳说道。 “…………” 潘安阳没有接这话茬。 “恩公,我们姐妹商量好的,愿意侍奉在您和柳儿姐姐左右。” 姐姐顾怜影抬起头,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他,又突然趴回怀里,不敢视他。 柔柔弱弱的顾怜影反倒先从怀里站起,她慢慢跪伏在地上,行礼郑重无匹,那浅蓝的丝绸衣服,却裹不住臀儿乳儿,这一趴伏,反倒更能看清那大臀的轮廓,胸前的领口垂下,潘安阳甚至能看见其中的亵衣和大团大团的雪白细腻。 “恩公,还请收下我们姐妹!” 顾怜月也脱离潘安阳的衣怀,跟着妹妹跪下,趴在妹妹的旁边,红裙披露下,也暴露出别样的身材。 两者一对比,竟然是妹妹的身材更胜一筹,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你们可知道,奴婢二字意味什么?” 两个家族的嫡女一脉,就这样甘愿屈居人下,实在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嫡女,如果不是嫁给嫡长子联姻,就是一辈子不离家,故而潘安阳还是问了句。 顾怜影点点头,细声细语地说道: “知道的,做了奴仆,我们姐妹的所有,一切都是公子的。” 顾怜月紧跟着说道: “只要是恩公的命令,就算是让我们姐妹赴死,我们也心甘情愿。” 他看了看柳香芸,柳香芸却只是微微笑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暗示。 思考了片刻,潘安阳点了点头。 得到了恩公首肯,顾家姐妹对视一眼,齐齐说道: “顾怜月(怜影)于此发誓,此后愿为恩公(公子)下一婢女,自甘自愿,永无有悔。” 不愧是双胞胎,虽然声线不同,说话的语调和内容却都一致。 “把饭吃完,我们回去吧。” 玉石桌上的饭菜还剩大半,这对姐妹肯定还没有吃饱。 “谢谢恩公。” “多谢公子。” 怜月和怜影同时坐下,互相对视一眼,姐妹两个齐齐笑了。 “笑什么?” 潘安阳是最猜不透女人心思的。 姐妹两个脸上同时染了红晕,姐姐怜月先扯了一下妹妹的衣袖。 “你先叫。” 妹妹假装嗔怒,娇羞地回击,小拳头无力地捶了一下姐姐。 “姐姐又戏弄我了,就先叫一下嘛……” 一番戏弄后,还是顾怜月先说的一声: “不如一起叫?” 顾怜影不知为何,羞得满脸绯红。 “姐姐可不要骗我,不然我可会恼的!” “姐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哼,姐姐骗妹妹的时候还少吗?” “好啦好啦,这次不会骗你的。” “那就……” 姐妹二人嘻笑了半天,她们脸上的绯红都已蔓延到了脖颈,表情似嗔又似羞,还有些笑意。 “到底要干什么?” 潘安阳现在还未清楚状况。 却见顾家双姝双双抬头,双眼含情,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看着潘安阳。 她们深吸一口气,齐齐吐出两字。 “主人!” “主人!” 一音似黄鹂脆啼,一音似夜莺娇啭,这一声主人,真是予人无限遐想。 说完,二人扑将过来,各人挽着潘安阳一只臂膀,动作之亲密,正像热恋中的情侣。 “好……呃,好……” 一只手抱着一个美人儿,潘安阳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夫君真是好福气呢。” 柳香芸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背后,一双玉手搭在夫君的肩膀上,看似笑脸盈盈,心底却悄悄泛起一丝醋味。 “啊…呃……香芸,怜月怜影,现在还是先回长鱼儿县吧。”
第9章 玄与牝
打理好战场,大约已经是亥时,也就是晚上十点左右。 东芝客栈的租住时间还未到期,他们自然是住回了客栈。 “夫君今晚可是要去隔壁安寝了?” 柳香芸看似无意地问询,隔壁是顾怜月和顾怜影住的房间,话中的隐藏寓意再明显不过。 “香芸可是吃味儿了?” 轻轻搂着小娘子,柳香芸也反搂住了夫君,猝不及防递上了一吻。 这一次的吻,让潘安阳都没有想到。 唇齿纠缠之下,竟是作为女方的柳香芸主动,虽然已经是不知多少次口舌相交,但主动撬开男人的嘴,像男人一样去攻陷对方,她却还是第一次做,生涩无比。 “唔唔——夫君——” 柳香芸紧紧捏着夫君的手,似乎生怕他会把手放开。 乙木女的异香充斥着整个口腔,非但不让人感到膈应,反而沉醉其中。 “呼呼——” 直到自己都要喘不过气来,柳香芸才缓缓分开,拉出一道银色的细丝。 “怜月怜影初来乍到,夫君还请多担待着些,柳儿今晚……有这一吻就够了。” 这乖巧听话的性子,潘安阳早就领会过了,不论几次见到都会在心里感叹一番。 “香芸莫要难过。” 他把手搭放在小娘子发红的面颊上,轻轻抚摸着。 安慰了下小娘子,潘安阳还是心软了些,留在此处沐浴过后,将柳香芸哄得睡着了,他才去到隔壁的房间。 按照顾家两个姐妹的说法,他是来【指导修行】的,然而潘安阳除了阵法卜算和战斗的灵术,修行的法门只有【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了,指导什么的不言而喻。 “怎么房间里面那么安静?” 现在也已经十点多,她们该不会睡觉了吧? 用灵力小小推开一条门缝,潘安阳放开神识,偷听起来。 “不要……不行了,好冷…” “姐姐……我也好冷……” “喝点汤……喝热汤就没事了……” 这是什么声音? 他完完全全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毫不犹豫开门进去。 “怜月怜影,发生什么了?” 快步走到床前,却发现姐妹二人钻在被窝中,两个人抱在一起,浑身打颤。 “主……主人,没事的,这是我和怜影从小到大的……顽疾,每个月十五的晚上都会特别……特别冷……熬一熬就过去了……” “嗯……” 旁边的妹妹顾怜影也支吾着回答了一声。 也就是说,这两姐妹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叫他过来其实是真的指导修行,没有其他的心思? 这样的话,略微有些尴尬。 “让我想想,十五的晚上遍体生寒发颤……” 这样的描述,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五行经世书》的附属篇章,阴阳小篇有写到过关于阴阳的体质。 有一种体质,他们天生对阳气或者阴气亲和,所以他们的阴阳气远高于常人,阳气亲和在男子,曰:玄阳体质。 阴气亲和在女子,曰:牝阴体质。 不过毕竟是写五行的书,对这玄阳体和牝阴体的描述并不多,这阴阳小篇也只是一两面薄薄的内容,根本看不出什么好歹来。 看着两姐妹颤抖难受的样子,潘安阳尝试度了一些阳气过去。 阳气似乎有奇效,嘴唇发青的顾怜月和顾怜影慢慢安静下来,她们两个感觉好受多了。 “谢谢……主人……” “主人……” 光靠手指度去阳气,效率实在是太低,潘安阳摇了摇头。 “把衣服都脱了吧。” 脱脱脱……脱衣服? 尽管脑子已经被冻得不太清醒,但听见脱衣服这三个字,两个少女都觉得一股热气上涌,直冲得头昏脑涨。 “唔……这么快就要来了吗……” “还没准备好的……” 她们并不排斥和主人行房,甚至还有些期待羞涩,只是现在如此狼狈的状态下,实在不想让主人看见。 “先要用热水暖和起来。” 他推开浴室的门,现在这时候只能放水灵珠里的水,再用火灵珠加热。 法宝用在日常生活中,就是典型的大材小用。 这浴桶也是极大,装下两个姐妹竟然绰绰有余,水灵珠放水也费了些许时间。 潘安阳走到床前,一眼看去,意识模糊的顾怜月已将衣物半解,大片大片的饱满都暴露在空气中,细腻嫩滑的肌肤,极能挑起男人的性欲,虽然少女的酥胸没有妹妹那样硕大,却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身体曲线。 “好冷……” 顾怜月呢喃一声,仍然挣扎着脱衣服。 “真的是。” 作为主人的潘安阳没有犹豫,直接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顾怜月一身红色长裙,将她抱到浴室间。 美人入怀,触感却如冰块一般,让人实在是提不起劲。 度了些少量的阳气,就将美人轻轻放进水里,像她们现在的情况,完全产生不了什么欲望啊。 没过一会儿,妹妹也被他扒光抱过来了。 顾怜影虽然很少说话,却不代表她的内心活动会比别人要少,此刻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赤裸着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她就忍不住双腿微蹬,只是无功而返。 升腾着热气的浴桶,里头躺着两个美人儿。 房间内雾气蒸腾,浴桶的水温一度飙升,在精巧的灵气控制下,到了三十七度就戛然而止。 “是不是应该再高一点。” 于是他又控制灵力,提升到了四十度。 两个少女浑身打着颤儿,抱在一起,阴气渗透之下,水温也在迅速降低,五行之火与阳气的属性虽然相似,却无法完全替代。 “还是得我亲自动手。” 潘安阳想着,开始宽衣解带,这明明应该是侍女替他做的事,这对姐妹太不称职,过会必须好好惩罚一番。 古书曰: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万物生也。 阴阳二气的层次,比五行要高一个级别。 此世之人,大多修五行,也就是四象,导致两姐妹无法化解牝阴体带来的副作用,而顾怜月和顾怜影,只能靠着意志力撑到十七岁,这也算是种壮举。 她们在浴桶中,两具赤裸的身体像以前一样紧紧抱在一起,双目紧闭的顾家姐妹唇齿发青,冻得难受,本能去寻找周围发热的物体。 火灵珠被收起来之后,浴桶中的水温迅速变低,只是一刻不到,就已经有了冰水交融之物。 “好冷……” “冻冻冻…” 意思模糊的二人只会说些几近于本能的话语。 似乎有什么进了浴桶。 姐妹俩最后的清明感受到了这点。 她们突然发现,身旁不远处就有一个庞大的热源。 “好温暖……” “舒服……” 就像将死的蛾子,残躯便要跌落于窗棂之际,而面前倏忽现出了一盏热灯。 靠着本能行事的顾怜月和顾怜影,拼命往热源的方向移动。 “这样动来动去的,反而不好给阳气啊。” 全身赤裸着的姐妹二人在潘安阳的身上乱摸乱蹭,动来动去的模样像极了对人亲昵的小动物。 “只能先度一些阳气,让她们清醒一下。” ………… “怜影,这是在哪里啊~” 闭着眼不愿睁开的顾怜月,慵懒地问了问妹妹,她知道妹妹肯定在她身边。 “不知道~好舒服……” 旁边的顾怜影挣扎了两下眼皮,却没有睁开,同样娇懒地回复。 “十五已经过去了吗?” “不知道,也许天亮了呢。” “那你什么时候出去。” “姐姐先出去。” 姐妹二人正半睡半醒,旁若无人地聊着天,却突然听见陌生的声音。 “醒了就专心吸收阳气。” 啊啊啊啊啊啊! 双胞胎姐妹同时睁开眼,她们脸上赤红一片,如雪般白皙的皮肤也泛起了肌肤特有的粉嫩颜色。 “为什么……为什么主人……” “啊!主人!” 姐姐的手还环在潘安阳的脖子上,妹妹则箍住了腰,两个姐妹一上一下,分工明确,各自趴伏在浴桶中,姿态曲线诱人。 两女搂着一男,场面好不香艳。 潘安阳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对双胞胎的身体,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顾怜月的左胸上,赫然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痣,之前半遮半掩的,他没看清楚。 而顾怜影则刚好相反,她的右胸上印着一颗妩媚的黑痣。 接下来的部分都埋藏在水下,不能一窥真容,不过也并不急于一时。 “你们多吸些阳气,争取在体内平衡,化成阴阳气。” 虽然下身已挺立,但有水面遮挡,怜月和怜影并未发现。 “主人……别在这里好不好……” 顾怜月的声音细小如蚊蝇,本来热情好动的少女此时却意外得乖巧,双面已如涂了胭脂般酡红。 “要不……主人……还是去床上……” 顾怜影的声音则更柔弱,她只觉得面皮烧得厉害,从小到大的礼仪让她现在连动都不敢动,若非打心底喜欢主人,她怕是已经羞到将头埋进水中了。 “那就擦干以后,随我到床上来。” 潘安阳一点都不顾忌,哗啦一声就从浴桶中站起,一个清风咒就吹干了身上的水。 “好……好大……” “姐姐……这就是……” “不知道……我不知道……” 姐妹中,比较羞怯的顾怜影将半个头埋在水中,只露出半个脑袋,大片的黑发散在水面,而顾怜月则红着脸,玉手掬起一捧热水,一遍遍浇洗在自己的身上,似是要将一切污秽都洗干净。 在浴室的薄雾中,二姐妹沉默良久。 “姐姐,你帮我搓一下吧!” “哦?要不要上些香角?” “嗯……也上些吧……” “哎呀,怜影真是长大了。” “羞死人了,姐姐心里想的什么,我也是清楚的!” “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你这死丫头。” “我可是看过不少……小人书的,等会说不定姐姐还要请教我呢。” “找打!” “哎唷,姐姐做什么呀!” 浴室中的玩闹声肆无忌惮,里面的春色可想而知,这对姐妹想来已是不把潘安阳当作旁人了,又或者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她们说的话语,时而露骨,时而娇羞,听来倒有别样诱惑。 足足等了有一刻钟,内里的门扉才缓缓开启,流出几丝雾气来。 “主人?” 一声娇哼从里面传来,有意无意勾引着潘安阳。 一个少女掀开了一丝门缝,一只赤足缓缓迈出,匀称的小腿连着浑圆的大腿,十七岁的身体洋溢着青春气息。 “怜影?不对,是怜月?” 认人是一件难事,尤其是双胞胎,自家那两个堂妹到现在自己还分不清。 “主人怎么不猜猜呢~” 曼妙的躯体上包裹着一条葛巾,饱满的胸脯将擦拭身体用的葛巾挺地高高突起,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之后三步并作两步扑上了大床。 “竟然想戏弄我?” 赤身裸体坐在床上的潘安阳悄悄用起了灵力。 少女“啊”的一声惊叫起来,本就绷得紧紧的葛巾霎时间滑落,露出香艳软滑的娇躯。 她娇呼着捂住了胸口两团粉肉,一朵红霞飞上脸颊,然而这样,下体的处子阴阜与稀疏的毛发又被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遮上不是,遮下也不是。 “主人……不要这样啦……” 彼时还很青涩的少女,娇躯暴露无遗,虽然没有开发,身体却已初具规模。 她干脆松开了遮挡,大胆地扑到了潘安阳的怀中。 “怜影今晚这么热情吗?” 平常柔柔弱弱,说话都温声细语的顾怜影,今晚却主动勾引自己,不得不说反常。 “哎呀,主人发现了吗?都是姐姐的主意……” 被潘安阳抱在怀里,顾怜影心里产生的新奇的羞赧还是十七年来头一次,装成姐姐被发现时的微嗔,在男人面前裸露的羞耻,在喜欢的人面前的羞涩,三种情绪混杂起来,就成了现在的复杂感觉。 “哼,这就把我卖掉了,果然女大不中留。” 顾怜月的声音从浴室传来,通向水汽氤氲的浴室中又缓缓走出一个包裹着葛巾的美人儿。 在葛巾的紧紧包围下,顾怜月初具规模的身体也显现出来,她倒是稍微比妹妹大胆些,直截了当地半敞开了浴巾,但脸上那比妹妹强烈得多的红晕,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站在浴室间的门口,顾怜月踌躇不前。 “怜月,怎么还不过来。” 床上的潘安阳怀中搂着一个美人,他又腾出另一只手来拍拍床沿,这动作的含义再明显不过。 顾怜月咬咬牙,脸上的羞意远胜妹妹,通红的脸颊几乎要滴了血。 “是,主人。” 她的步伐和呼吸同时紊乱了,这不过一两丈的距离,竟让手脚发起软来。 “先前为奴为婢说的倒是信誓旦旦,你要是后悔了也可以,反正身子我都看完了,倒是一点都不亏。” 房中调乐倒是他最擅长的,顾怜月到床沿后如坐针毡的样子,更显小女儿情态。 在这方面,和妹妹比起来,她反而更害羞。 “不是……不是,只是我听说……” 支支吾吾反倒让这少女很不习惯,她深吸了一口气。 “我在长辈出嫁的时候偷看过嫁妆图,听说……听说第一次都会特别吓人……” 一下子将话全部说了,她的脸色红得更厉害了,却见一只大手搂过来,顾怜月下意识要去躲,慌忙下反而被抓个正着。 “真的怕了?那我就不勉强你了,大不了我先和怜影待会。” 一左一右抱着两个美人,如云如玉般的触感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姐姐……” 顾怜影轻唤一声,声音竟带了几分哀怨。 “怜……怜影……” 作姐姐的顾怜月咬着牙,她不禁想起了昨天的入夜,隔壁房间那高亢的叫春,隔着墙都能听出的欲仙欲死,自己晚上偷偷自渎时的快感,怪不得平时看似贤淑的柳儿姐,在床上就和变了一个样似的,这……这名叫【交合】的事物,真的就这样让人着迷吗? “想什么呢,既然洗完了澡,那就快些出去。” 思想觉悟还真是低啊,既然都落自己手里了,潘安阳哪能放过她,就算今天让她跑了,以后还能少得了吗。 “不……不用了,主人,月奴准备好了……” 心态的调整是一件神奇的事情,顾怜月不再犹豫,主动贴在主人的身上,一双玉臂主动勾上他的腰,一对柔嫩乳儿也摁在主人身上,在大幅度的呼吸下,乳首轻轻在他身上研磨。 “那怜影呢?准备好了没?” 潘安阳轻佻地挑起妹妹的下巴,这小美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未犹豫过,此时细看下,双眸早已满含春情。 “影奴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何必过问。” 说罢,也将手环在主人的腰上,比起姐姐还要大些的乳儿登时贴在潘安阳身上,而且更加不安分地蹭来蹭去,直挠得人心痒痒。 一双大手悄然攀上了顾怜月的腰肢,左右两个美人儿,头一次他感觉双手用不过来。 顾怜月强忍着异样感觉,她只觉得有粗糙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滑过柳腰,抚过玉背,最后蜿蜒折回,到了左胸那带痣的乳儿…… “呀!” 从乳尖处传来的极端刺激,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不要……嗯……捻……” 美人儿说话都不流畅起来,她无力垂下双手,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热……唔……好奇怪的感觉……” 这是和昨晚完全不同的感觉,相比自己轻柔的搓捻,主人的力道更近似于拉扯,而由此带来的感受也激增好几倍,一开始就让她的下身微微湿润了。 殷红的乳头一看就未经人事,少女的身上处处都待人开发颉取。 “嗯啊——主人好坏——月奴的乳头要被玩弄——玩弄坏掉了——” 这样激烈的感受,一次次冲击着她的脑海,快感让她的态度从一开始抗拒转为接受,而要不了多久,就会是沉迷。 旁边还未轮到的顾怜影,很自觉地跪爬到了主人的背后,她整个赤裸身子贴在男人的壮实躯体上,两团玉乳直被压成了饼状,不仅如此,还在上下跳动摩擦着,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男人,在床笫之事上,妹妹确实是要比姐姐精通些,实在是稀奇事。 “主人,还没有……还没好吗?” 正被临幸着的顾怜月,天真以为这就是床上的全部。 潘安阳并不回答,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悄然摸到了姐姐的下方,手指甫一碰到穴儿口,顾怜月的身子就猛地一抖,下身的淫水也流了更多,只一下就打湿了他的手指。 “身体还是很老实的。” 这样敏感的身体,也由不得顾家姐姐不老实。 五指中较长的中指弹出,快狠准插入了顾怜月饱浸着花水的幽径中,这一下来得出其不意,直顶入其中一二寸,到那层膜前又精准停下,被搂在怀中的少女猛地抱紧了主人,全身颤抖起来,眼看就要泄了身。 “啊啊——唔嗯——我不行了主人——我真的不行了——” 原本青春朝气的少女,现在竟带了些哭腔,足见她的恐惧,只是潘安阳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有值得恐惧的地方。 “别怕别怕,第一次都是要痛点的。” 亏得他及时抽出了手指,才使得少女忍住没有达到顶峰。 “嗯——” 刚才蓄势待发又突然收力,让顾怜月很疲惫,她瘫软在床上,潺潺流着水的花穴儿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那一对乳儿和早已挺拔起来的乳尖,无一不在表达着一个信息——这个女人的情欲已经被挑逗起来,她饥渴着男人。 “看来怜月很自觉嘛。” 这具敏感的身体,躺在床上远比刚才半软地坐着要方便。 “来,把腿张开,接下来就交给主人。” 潘安阳拍了拍紧致光滑的大腿,示意分开。 “嗯——” 在房事上完全没有主动权的姐姐,乖乖分开了两条玉腿,正面将花穴儿给别人看,让她倍感羞耻,索性用手捂住了眼睛,只是那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脯,很难不暴露她心中的紧张不安。 “怜影,好好学着些。” 主人的双手按在顾怜月的大腿上,背后的妹妹满面通红,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主人开苞这样的羞人事情,她连做梦也不曾想过,而且……而且自己等会也要献身于主人。 这可是顾家的两个嫡女,之前顾家的家主还盘算着,若是两个嫡女和两个家族联姻,那会是多大的利益,而如今二女共侍一夫,想必顾家人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结局。 “嗯……影奴会……会乖乖的……” 巨大无匹的阳具,抵住了早已泥泞不堪的花穴儿,那炙热的温度,让顾怜月能清晰感受到,她也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 “主人,是……是要就这样进来吗?” 这样大的尺寸,再比划一下自己的口径,顾怜月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当然,不然我还能缩小了不成?” 好可怕!好可怕! “那主人……可以抱着我吗?” 顾怜月还是怕,她下意识就想抱着主人。 而作为主人,潘安阳当然不会拒绝,他抱着小奴儿软软的身子,顾怜月一双玉手不仅环住了主人,也顺带环住了主人背后的妹妹。 巨大狰狞如龙的阳根,一寸寸挺进,很快就开辟了一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道路。 “啊啊啊——好好——好满好涨——唔嗯——” 惊慌失措的顾怜月也顾不上作为姐姐的体面,她开始失神呓语。 不曾想过,这男人的肉棒伸进穴里是这样一番体验,这可比自己纤细的手指要大得多,也舒服得多,庞大的龟头顶开自己的花穴儿,扩张着肉壁,一寸一寸压入到最深处,撑开无数的细微褶皱,自己的腔道会收缩,包裹住主人的……主人的……这会是怎样的快感啊—— 大阳物顶到一层薄薄的膜,略微停顿了几秒,看着身下的美人肤色泛粉,娇喘吁吁的样子,潘安阳性欲高涨,猛然一个冲刺。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下的痛楚,让顾家长女都忍不住大声叫喊起来,玉臂由不得搂得更紧了。 “呜呜呜呜——” 这姑娘竟还哭啼起来,就像自己被坏人给奸淫了般惨烈。 “我就知道呜呜——进不来——呜呜这样大的东西,都……都出血了……” 顾怜月双目中有水光潋滟闪动,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之前与妹妹相依为命时的坚强与勇敢,现在不见踪影。 “别嚷嚷了。” 男人把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这边递来,顾怜月只感觉自己的唇被人亲上,又被对方蛮不讲理地撬开了银牙,香舌被勾出,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子都飘飘欲仙,沉浸在其中,下身的痛苦都缓解了不少。 “哈啊——哈——” 从初吻中缓过神来的顾怜月,一双玉臂不知何时又勾上了主人的脖子。 “好……好些了……主人……” 此时的顾怜月,回想起刚才的窘迫样尽被妹妹和主人看了去,语气怯了不少,这一次,她反倒主动去配合主人,毕竟顾怜月好歹也是个修士,是凡人口中的【仙人】,现在又不复刚才紧张,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粗大的肉棒塞满了整个阴穴儿,靠着花汁的润滑,才得以让主人在里面随意驰骋。 “唔唔——唔哦——” 一次又一次的摩擦带来潮水般的快感,每一次的突击冲撞都让美人儿双腿绷直,微微失神。 大而满涨的感觉,让她的心也一块儿满足了,此时下身的紧密结合,让她的眼中只剩下了主人。 “主人——主人——” 口中呼喊着主人,顾怜月闷哼起来,手臂胡乱挥舞,这些样子,都被身后紧贴主人的妹妹看了去,顾怜影的心里一阵偷笑,但想起一会儿的自己大概率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的红晕也就荡漾开,颈上也染了薄粉颜色。 “好厉害——主人——月奴要昏了——昏过去了——什么也想不了了——” 忍受不住的顾怜月扑向潘安阳,娇艳的发红的嘴唇漫无目的地乱吻,身子紧紧贴住了主人。 两个双胞胎姐妹一前一后,却似个夹饼儿,而在中间的潘安阳好不快活。 这才是姐妹一块儿服侍该有的样子。 刚刚破处的娇嫩阴户,此时正流着血,激烈地与大阳物交媾着,姐姐和主人,两具身子不断摇晃,而在后面的妹妹也被感染得饥渴,只能用乳儿尖摩擦着主人,以寻求轻微的快感。 “主人——主人——” 忘情的顾怜月玉腿紧绷,她只觉得一股感觉冲过头脑,直窃去了所有感受,只剩下对肉欲的快活。 “咿咿咿咿呀——丢了——主人——” 顾怜月的口中发出些含糊的声音,只见到下方的阴户猛烈收缩,与阳物紧紧交缠在一起,潘安阳只觉得自己舒爽到了天际,牝阴体的第一次春液一泄如注,浇灌在主人的阳头上,大量阴阳气散出,潘安阳也毫不怜惜,没有刻意控制精关,大股的白浊液体送出,浇灌在自家小奴的宫中。 “嗯啊——嗯——” 娇吟一声后,顾怜月彻底放松开身子,瘫在床上,慵懒的姿态活像一只舒展筋骨后的小猫,只是那下面混合着血液的白浆汩汩流出,让一大片床单被打湿,还沾染了梅花样的印记,再加上有些红肿的阴唇,大腿大张的姿势,怎么看怎么淫荡。 “好……舒服啊……” 尽管下方还有止不住的疼痛,可顾怜月心中还是止不住这样想。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食髓知味后的女人在以后可不会轻易被满足。 完事后的顾怜月有些累了,她干脆就在主人和妹妹面前大喇喇地睡着了。 “主……主人……” 妹妹一直都乖巧地看着,此时却忍不住出声。 “都已经……已经发泄一次了,那影奴是不是要……要明天才能侍奉主人呀?” 潘安阳没有说话,只是转了个身,让顾怜影赤裸着坐在自己两腿中间。 “呀——这这这——” 切身感受着臀儿下的巨大,顾怜影惊得说不出话来,她磨蹭了两下大腿,柔嫩的触感不经意让主人又膨胀几分。 “主人好……好厉害……” 真正轮到自己的时候,顾怜影终于体会到了姐姐的恐惧,她战战兢兢别过头,却发现主人意外得平静。 “别怕,只是第一次有些疼而已。” “嗯……” 顾怜影比起姐姐,性子本就柔弱许多,在主人的安慰下,她把心一横,主动面向主人,一双细嫩的手搂住主人的脖颈,下身潮湿的阴穴儿在主人紫红色的阳头上蹭来蹭去,愈蹭反而愈痒,愈痒就愈想要——什么东西来填住小妹妹。 “还请……请主人帮……帮忙……” “帮什么忙?” “帮……帮影奴……” 顾怜影心中大感羞耻,她磕磕绊绊,半天憋不出下文。 “不妨自己先试试。” 听到这句话,顾怜影试着主动将小主人纳入体内,只是润滑的穴儿口怎么也做不到,顾怜影努力去拨动主人硕大的阳物,主动对准花穴,每一次将有突破进展时,那阳具就又会溜走,使得前功尽弃。 她又伸出纤纤玉指,掰开自己下身的穴儿,只是如此似乎也只能让主人进入一点点,紧致的花穴似乎排斥一切的外来物,连那阳头都无法完全吞下。 “主人……” 感到无力的顾怜影,抬头望向主人。 “抱紧了。” 潘安阳拍了拍妹妹怜影的臀儿,后者乖巧地夹紧了主人的腰肢,嫌这还不够,又把精巧的玉腕斜勾在主人的脖子上。 “主人,我也……我也怕……” 真正感觉到巨大的阳具抵在阴口的时候,顾怜影还是有些怕了。 “不怕不怕,把头凑过来。” 占据主动位置的潘安阳把手放在小奴赤裸的玉背上,轻轻拍动,虽说做了主人的侍婢,但此时,顾怜影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这就是在那些小人书里的女主人所遇到的情,也是她现在正切身体会着的情。 “嗯。” 她乖巧地将螓首伸出,主人的嘴唇充满了男人的气息,让她情迷意乱,两条舌头开始在腔中缱绻缠绵,主人的接吻技术极好,顾怜影的情欲在这一吻下犹如火上浇油,当嘴唇分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欲火焚身,难以忍耐。 顾怜影口中不断有“嗯哼”的声音传出,她的下身研磨着主人的阳头,想要止痒,反而越搔越痒。 那巨大的阳根,毫不留情就插入进来。 “嗯啊啊啊——” 又是一层膜被顺利突破,又是一个少女向成熟的转变。 顾怜影脸上依然泛着红潮,口中吐着气,不停忍耐着,而她的下身已被大阳具填得满满当当,几丝鲜血从缝口流出。 “迟早都要习惯的……” 她这样想着,下身稍稍动了几下。 那痛感便急剧涌来,而与之同来的还有潮水般强烈的快感。 “唔嗯——” 这快感让顾怜影差些惊叫出声,她微微有些失神,若是主人动得像刚才对姐姐那样快,那该是多大的刺激。 两个双生姐妹,下体却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姐姐的下身一径通幽,周围的肉壁却是肥厚,就像通过狭窄潮湿的洞穴一般,带来别样的触感,而妹妹的下阴曲曲折折,每一弯就是一绕,直要将男人的精力全部榨出,就像重峦叠嶂一般。 “好舒服——嗯嗯嗯啊——” 只来得及说一句舒服,顾怜影就不自禁地扭起了臀儿,粗大的阳根对现在的她来说,即使是这样轻微的触感也足以让她高潮。 感受到小奴的挤压摩擦,潘安阳也试着抽插了几下。 顾怜影本是小打小闹,这一下却似山洪爆发,完完全全挑燃了女人的欲火。 “主人,别……别……” 作为主人的自己,感觉到小奴的两条玉腿,已然夹到腰上,一双玉臂也枕紧了脖子,便知道前戏已经到了极限,接下来该冲刺了,于是潘安阳换了一个位置,将妹妹垂在沉沉睡去的姐姐的上方,就大力抽插起来。 大阳具在层峦叠嶂的肉穴儿中横冲直撞,直捣得顾怜影泌出了花汁,让穴儿更加水嫩,让阳物更加润滑。 点点汁水混合着血迹飞溅,甚至有几滴落在了姐姐顾怜月的脸庞上,只是姐姐睡得死沉,毫无察觉。 “太快了……主人,太快了……” 口中直求饶的顾怜影,已经完全不能思考,哼哼唧唧地叫着。 这般的猛烈运动,又有谁能接受得了。 不过看似柔弱的顾怜影,虽然眼中已有了些泪花,却没有哭出来,要知道她的姐姐,可是刚进去就泣声连连了。 只是片刻的功夫,顾怜影的穴儿就初步习惯了这样的尺寸,她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样,去学着迎合男人,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顾怜影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极乐。 “主人——” 妹妹娇喘一声,也和姐姐一样抱紧了主人。 当痛感褪去,交合就只余下快感,在快感的攻势下,没有什么经验的顾怜影,很快就被攻陷了。 “不行了主人……我要泄——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滚烫的初阴伴随着高昂的尖叫宣泄而出,顾家姐妹虽然性格和身体大有不同,但她们的交欢方式却差的不多,妹妹和姐姐一样,同样绷紧了圆润的腿,缠在主人的身上,而上半身也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主人。 潘安阳也在今晚射出了第二股浓精。 两个清纯可人的姐妹花,赤裸着并排躺在大床上,她们的面容相差无几,甚至下身也都类似,红肿的阴唇此刻正往外流出淫靡的白色液体。 顾怜月和顾怜影,完成了作为奴婢的第一课。 潘安阳正用着化阴阳法门,吸取阴阳二气,特殊体质的第一次产生的阴阳气果然巨量,看来明天需要把这法诀也传授给两姊妹,牝阴体质也是适合修行阴阳的,只是因为性别,她们最多只能筑九尺八的阴阳灵台。 看来用不了几年,法相和金骨都能一并筑就了。
第10章 城契
卯时起床,潘安阳的怀中正抱着两个美人,一左一右,一大一小。 他想了想昨夜的大战,打算再睡一会儿。 修士精力充沛,自然可以不休息,不过睡觉的所带来的养神作用,可是难得的。 “夫君醒了呀——” 刚待休息的潘安阳,却听见床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这声音软软糯糯,不是柳香芸还能是谁。 “香芸?” 他轻轻放下左右怀中的两个双子美人,又在穿着绿袍的美人搀扶下起床。 “夫君昨晚……可是大费周章了吧?” 看着睡得沉沉的怜月怜影姐妹,柳香芸不由得感叹,夫君还是那样精通房中术,再厉害的女人到了床上,都会被夫君折腾得不轻…… 想着想着,她的脸色又不禁红润了。 “怎么今天这么早来找我?” 穿好袍服的潘安阳轻佻地挑起美人的下巴,又一只手不安分地伸到下方,惹得柳香芸一阵酥软,无力靠在夫君的胸膛中。 “不是我啦……是门外有人寻夫君。” “嗯?” 在这小县城里,钱赵李三家已经被灭,那么现在来找自己的还能是谁? “又是上次那个小厮?” “应该是吧,那声音是像的。” 果然是梁城主吗,梁氏留给他的印象并不算好,甚至是极差。 潘安阳并不出声,只是思索了一会儿就将它抛之脑后。 “香芸昨晚睡得好吗?” 他换了个话题,反而关心起自己的小美妾来。 “嗯……夫君不来打搅,柳儿倒是好睡多了。” 柔美的身段贴着夫君的结实胸膛,柳香芸猫儿似的往里面拱了拱,她难得说了句违心话。 昨夜虽然被夫君哄得睡着了,半夜却醒了一次,当时正是战况激烈之时,柳儿强忍着自渎的冲动,连施了三个清心安神咒,最后才阖眼睡去。 “是吗?香芸真不老实。” 察觉到了眼前人的一丝神色不挠,潘安阳大手捏着小美妇的肥臀,暗自对比起床上姐妹花二人的触感。 “夫君~夫君也很不老实……” 柳香芸说完,登时“嘤咛”一声,主动扑过去吻夫君的面庞。 笃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以极其不合时宜的方式响起。 “呼——呼——” 分开纠缠的小娘子满面通红,她强自镇静地理了理衣襟,呼出两口热气。 “夫君还是先去见客人吧,两位妹妹……就交给柳儿了。” “好。” 潘安阳微微眯了眯眼,出了房间走向门口。 笃笃笃—— 又是一阵敲门声。 他淡定地打开门,门外果然站着那个一身布衣的小厮。 “贵客,主人有请。” 呆滞麻木的声音传来,在潘安阳的面前,这小厮几乎都不掩饰自己的傀儡身份。 “知道了,一刻钟后我自会前去。” 小厮木讷地张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最后向着贵客点了点头,离开房门,他全身猛的一抖,又变回了一个敏捷的客栈小厮。 做完早占,自然就知道过去有没有什么危险了。 ………… 又看见了那堪比艺术品的木雕门,上次来得急,没看得仔细,现在看来,似乎上面多是写鱼虫走兽,左半边门最显赫的,是一只鹿在溪边饮水,右半边刻的则是一只鹤在空中唳鸣。 而其他诸如云纹树木,更多就是陪衬。 象征性敲了敲门,潘安阳直接推门而入。 里头让人眼花缭乱的摆设不曾变过,主位还是坐着一个身着华贵锦衣的男人。 自然就是梁城主。 “城主又找我做什么。” 泰然自若地坐到城主对面,潘安阳这次倒是减了许多戒备,他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自顾自饮了起来。 “哈哈哈,客人叫城主可就生分了,敝人虚长几岁,若是不嫌弃,叫一声白兄如何。” “哦,白兄。” “不知客人怎么称呼?” “姓潘。” “潘贤弟啊,呵哈哈,贤弟果然一表人才。” 梁城主显然是有什么难处,和潘安阳故意攀谈起来,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话题,城主只懂些字画字帖,潘安阳只晓得旁门左道,聊天也只能是吃穿用度这些琐碎。 还是有求于人的城主率先沉不住气,他在沉默着喝下第七杯茶后,终于开口了。 “贤弟可有想过入朝为官?” 入朝为官?那就避不开南方的朝廷。 朝廷!还是一个巨型国家的朝廷。 一棵树越老越大,它的根系就越是错综复杂,越是难以分辨。 皇火国,天知它到底有多少派系,多少勾结,多少蝇营苟利。 梁城主清了清嗓,颇为大气说道: “虽然我现在只是小县令,但若是贤弟想做官,在我保举下,必定能步步高升。” “城主大人的保举,我担待不起。” 放下茶杯,潘安阳的语气并不友善。 “昨天追杀我的人马几乎是三家倾巢而出,似乎城主大人颇有指点吧。” “…………” 接下来,两个人又沉默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卖了些情报,谁让三家给我那么多钱呢……” 轻笑一声,城主放下了茶杯,十指交叉扣在一起,他似乎脱去了某种伪装。 “其他的我都没有兴趣,我这个人,只对利益有兴趣,潘公子,现在有场天大的利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潘安阳不说话,但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今日的卦象,又是极少见的大亨贞,大吉。 “梁城主,既然你想和我做点交易,怎么能不拿出点诚意来。” 讨价还价,不管多高端的交易都会用到。 “可以,那我就说说……‘我’。” 从京而来的高官,身上的秘密,自然让人感兴趣。 ………… “梁氏非我本姓,我本姓谷梁,想必你听说过,京城六大世家里的【谷梁氏】,敝人谷梁家嫡次子,谷梁白。” 谷梁家的地位不可谓不高,历代大司农几乎都是谷梁家的人,而司农掌管的粮食种植与财政这一方面,又关系着国家的民生大事与皇家的小钱库,因而其权势在朝廷中,不可谓不大。 如此而言,为什么城主隐去谷字,自称梁城主,也就解释得通。而且谷梁城主四个字,念起来似乎也颇怪。 “谷梁大人怎就到了长鱼儿县这种边陲小地。” 然而谷梁白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开始介绍起皇火国的朝廷。 “当今陛下,育有皇子七人,皇女三人,其中大皇子四十九岁,乃是当今太子,太子党的势力……呵呵,在朝里颇大,那皇子我见过,不是什么好货色。” 城主的言语里完全没有了文人雅士的各种称呼,听起来反倒更像是小民议政。 “二皇子与大皇子同岁,只是略逊几月,不过二皇子没有什么人支持,他麾下的二贵党也是势微,朝中几乎没有话语权。” “同样差劲的党派,还有两个,分别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啧啧,说来可笑,这两个皇子同出蒋昭仪,却是皇都公认的草包纨绔,整天流连在花楼歌船上,皇帝也不管管……哈哈,好像说了废话。” 这谷梁白对朝中的争斗似乎很了解,说起各个党派来如数家珍,分析也头头是道,想必在京城也是个人物。 他说了极多极多,将朝中的脉络梳理得分明,一条条铺陈在潘安阳面前。 最后,谷梁白才介绍自己家族。 “我们谷梁家,不参加任何一个人的党派,呵呵哈哈,当然是骗你的。” 见面前的人完全没有发笑,谷梁白切了一声,翘起了二郎腿。 “我们的交易,和这件事关系莫大,如果你不想听,那现在就可以走了。” 说完,他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潘安阳只是喝茶,在换茶的间隙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不用,我听着。” 翘腿的谷梁白又端坐起来,他严肃地看着对面那张没给过他好脸色的臭脸。 “谷梁家,是暗中支持的二公主。” 二公主,刚才谷梁白介绍时有说过,是最没有可能继位的子嗣,支持者甚至要比废物四皇子和五皇子还要少,相比大公主,她母族孱弱,相比三公主,陛下对她宠爱不足,而且又是女儿身,比起皇子又少天然优势。 “为什么?” 既然谷梁白都知道二公主最没希望,那又为什么举家支持她,果然朝堂的破事,实在让人难懂。 “其实……是老祖做的决定,我真不是很明白。” 谷梁白摇了摇头,他想起了老祖给他们的荒谬理由。 “他说……是占卜出来的。” “占卜?” 这么一说,可让人来了兴趣。 “怎么个占卜法?龟甲?星象?揲蓍?触机?水占?” “都不是。” 这位俊朗的城主扶着额头,他并不太相信类似占卜的行径。 “哦,那是什么?” 最常见的五种占卜方法都不是,潘安阳倒是略奇,那位高人用的什么法子。 城主悄悄把头靠近过去,压低了声音,极神秘地说道: “【潘氏】家族,知道吗?千年以前古朝的司星潘家,现在大概很少有人知道了,说起来,好像和公子你同姓嘛。” 潘家? 这谷梁白,完全不考虑二者同出一源的可能性,当然任谁也想不到,大家族的子弟,除了他还能有谁来到这里。 “不太清楚,怎么了?” 城主嘿嘿笑了笑,继续说道: “我们家族的老祖,似乎和潘家关系不错,他去找潘家的家主算了一卦……” “结果你也知道了。” “只是朝里势力复杂,我们只能暗中支持,连派别都不成,不成气候,不成气候啊。” 谷梁白一连唠叨了三四句,自言自语般摇首,倒是极像个思索着如何下棋的老头。 “所以你叫我来做什么,到现在还没说。” 都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都快到午膳时了,而谷梁白的话语只是在外围打转,也就现在深入了些,总而言之,他废话实在太多。 坐在主位的华袍男,又掏出一张符箓,他用法力点燃了,四周亮起各种阵法的符文。 这几个都是最广泛最实用的阵法,隔绝声音隔绝窥探隔绝气息。 “接下来……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谷梁白一拍沉木桌,桌下就蹦出一个暗格,格中赫然放着一张纸契。 ………… 谈论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 在这个东芝客栈,谷梁白即是手眼通天,再加上各种阵法隔绝之效,谁也不会知道谈话内容。 “果然是大吉。” 客房之中,潘安阳拿出那一纸契约。 其上两滴精血,分别是他和谷梁白的,按照城主的说法,这是【城契】,这契约的材质乃是异种慧兽之皮毛,因而滴了血,就需要履约。 而签下这契约后,这长鱼儿县连带着周边的城镇,所有职能都归属于他,这是将一座城池抵押给了潘安阳,这种契约,一般都是割地赔款时所用,不知谷梁家怎就得了这样一张城契,还给了自己。 谷梁白的条件说难不难,依他之言,就是要在这城镇内待足千二百天,在这千二百天内,私兵也好,征税也罢,临沏城内的调度皆随潘安阳心意。 如此作为,在京都的皇帝怎么可能不管。 然而谷梁白倒是心大,丢下一句“天高皇帝远”,似乎毫不关心,他说自己在这个地方已经待了五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打点好。 签下城契,待满千二百天,这只是浮于表面的最基础的交易。 这底下藏着的事情,尚有待发掘,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大吉之卦不会骗人。 “夫君回来啦。” 兴许是听到了开门声,柳香芸笑盈盈地迎了上去,活脱脱一个在家守候的妇人。 “嗯,怜月怜影醒了吗?” 城主的谈话一直从早上到下午,眼看着都快到晚膳时间,这对姐妹可是连续亏空了两顿,再加上昨夜劳作,累着了可不好。 正说到顾怜月和顾怜影,就有姐妹二人从房间里出来,她们头发还湿漉漉耷拉着,衣服也像新换模样,显然刚刚洗浴完毕,脸上的雪肤白中透红,不知是热水蒸的,还是此刻面对男人羞的。 “咦,刚醒吗?” 啧啧称叹一声,两个小美人儿刚醒就知道去洗个澡,还真是爱干净。 “嗯,主人。” “是,主人。” 姐妹二人都围了过来,像两只偏飞的蝶,绕着潘安阳打转,柳香芸倒是更像安静的兔儿,只是笑着享受和睦的气氛,不说话。 “饿了吧,我叫客栈送些饭食来。”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铃铛,摇晃几下。 这是控制傀儡的器物,旁门左道包罗万象,潘安阳自然懂傀儡操纵术,这小厮傀儡的命线都绑在铃铛上,再加上傀儡有简单的灵智,端茶递水不在话下。 这家客栈,大部分傀儡的命线都系在这铃铛中。 在特权之下,庖房做好的食物被优先送到潘安阳的房间。 客厅里,两个美人在吃着灵食,虽然是大家闺秀独有的矜持吃法,却吃的极快,而他则在一个房间里,读一本家中带来的书籍,这本古籍唤作《一气阴机经》,柳香芸看不懂,但她在一旁服侍,并不觉得无趣。 经书之枯燥无味,非是常人能看得,它从“一气”,也就是混元,太极开始讲起,而后衍生到现在的阴,最后再将阴的利害阐明,若是不看前面只看利害,则不知原因,若是只看前面不见利害,就会不知深浅。 牝阴体质,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体质。 “这书到底是哪里来的。” 三叔书房里稀奇古怪的书大多都是孤本,而且并未署名,完全无踪可寻,事实上真假也有待辨认。 《阴》上的绪论说,牝阴体质出生时四柱单阴,这个等会倒是可以验证一番,其余都和五行经世书所言不差,看来二者颇有些渊源。 利害篇章,以修行中的利害为主。 他看到书中有剑走偏锋之法,比如以十五日阴煞入体来锤炼神魂,比如凝阴成煞布阵的方法,很有借鉴意义。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牝阴体质真正的修行之道。 书中所言,【无漏】极为重要,女子不能破身,若是破了身,那单修阴道进境就会慢上许多,但其体质依旧优越,此时转修阴阳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逼我教她们天地阴阳交合大乐赋……” 想起来,柳香芸本是乙木体,却一直和他双修,而潘安阳的阳气又极盛,被榨干的往往是女方,现在有了姐妹二人,正好让柳香芸专心修炼木灵力。 昨晚,姐妹二人初夜产生的精纯阴阳二气,纯度竟是筑基期柳香芸的好几倍,不过想想,两个人积攒了十七年的阴气,如此质量才算正常。 感受到肩上的柔夷,潘安阳下意识使劲搓揉了几下。 如此说来,今晚要和谁睡呢? “嗯……什么时候能四个人同床大被,我倒想试试这样荒淫无度的生活。” 潘安阳嘀咕出声,他不自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感觉到揉捏着的小手抽了两下,回看时,小娘子脸上已是羞红一片,显然刚才的话被她听了去。 男人反倒是肆无忌惮,又开始调戏起身后的美人来。 “香芸身子被我都看光了,难道还怕被女人看了去?” 美人脸色更加红润,白皙的脖颈也被染上粉色,全身更是软了半截,仅仅刚才三言两语,柳香芸就已经幻想出了以后和顾家姐妹三人共侍一夫的场景,确实是要多淫乱有多淫乱,而且依照夫君昨夜轻松征服姐妹花的情况推算,怕是三个人还不够夫君发泄。 “不是……夫……夫君……” 柳香芸略微发着颤,解释道: “还请等柳儿……与顾家妹妹熟络了些,再行商议……” 她还是拉不下面皮来,共侍一夫的荒诞行径,似乎只是传闻中有过,柳香芸连见都没见过,更别提自己去经历。 说起来,昨晚好像也是姐妹二人一同与夫君睡的,这……也算是共侍一夫吗? 越想越多的柳香芸摇摇头,剔除脑中的杂念,她呼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夫君,心中顿时安定不少。 看见小娘子这般模样,潘安阳便放下了书,坐起身来,把柳香芸的白嫩小手攥住,牵着就往外走去。 就在看书这么一会儿时间,厅中的姐妹二人,竟然已将灵食吃的七七八八,尤其是顾怜月那边,桌上骨架堆得老高,粗看就有她妹妹的两倍之多。 “看不出来嘛,怜月这么能吃。” 顾怜月面皮终究还是薄,不由得脸色红了些许,动箸的速度也放慢许多。 妹妹则娴静得多,安安静静咀嚼,安安静静夹菜,潘安阳感到颇有趣,平时姐姐要比妹妹外向些,只是一到床上,这结果就反了过来,倒是妹妹主动许多,任谁也看不出来,顾怜影这般斯文的女子,房中却如此放荡。 剩下的灵食不过十之一二,不到半刻,就被炼气期的姐妹二人吃干抹净。 顾怜影拿出一块香帕,细细抹了抹嘴。 顾怜月虽然举止随意了些,却总也是大家闺秀,只是用帕揩嘴时不那么细致,结果还是怜影帮衬着才擦了个干净。 “主人……” 姐姐怜月轻捂着略微鼓胀小腹,偷偷看向潘安阳。 “今日可有空闲吗……” 妹妹弱弱地接了下句。 “有什么事情?阴气还没除完吗?” 一提到【阴气】二字,顾怜月和顾怜影面面相觑,又同时猛地齐摇头来,她们两姐妹走路脚步虚浮,下身红肿不堪,隐隐还有撕裂之感,可都是拜昨夜阴气所赐。 “不是这样的,如果可以的话。” “我们想去顾家的祠堂。” 姐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话颇有条理,又是清脆又是娇柔,毫无混乱之感。 “还请主人和我们一起去……” “可以吗?” ………… 姐妹俩在这时候少有得沉默起来。 一路上,怜月和怜影并不说话,大约是郊外这些景,颇让人缅怀了。 顾家祠堂有二,一为灵牌祠,只收取故人先祖之灵牌供养,在祖宅之中,顾家大变后已付之一炬。 一为先祖林,凡有遗体者皆埋林中,林地位置偏僻,大约是只有顾家知道地方,因而免遭侵害。 “这里就是顾家祠堂么。” 面前一片平平无奇的树林,实则加了一层小小阵法,以免凡人误入。 随手一挥,林间乍有空气扭曲,面前景色荡漾开来,波动出一片连带着的青绿色墓碑。 这些墓的排列各有各异,有两个紧挨着的,也有特意离群的,不过大多数都按着辈分,横斜着排在一块。 顾家姐妹带了些父母的旧衣物,她各自拿着小小的铲子和撅头,在找到了父母所在的辈分后,开始一点一点刨土。 潘安阳欲用灵力帮忙,而怜月和怜影同时抬起头来,她们姐妹二人已是泪流满面。 “谢谢主人的好心,但是……” 怜影说了两句,便哽咽住了,小声抽泣起来。 “毕竟,这是我们的父母……就这一次,过后主人怎么责罚都行……” 作为姐姐的怜月,还能控制些情绪,半抽噎着说完了妹妹未说完的话。 松土,刨土,堆土,这些本是苦力干的脏活苦活,如今落在两个大小姐身上。 没有锻体的炼气士,除了五觉敏锐些,身体上没有其他优越性。 第一次挖地而不知技巧,也倔强着不使用灵力的顾家姐妹,还未刨开一个合格的洞,就先各自将自己的柔嫩手掌磨出了水泡。 但她们只是用粘黏着泥土的手随意擦擦眼泪,就继续一言不发地刨土。 在她们的主人面前,顾家的姐妹总是毫无保留展现柔弱的一面,差些让潘安阳都忘了,这对姐妹花也并非完全娇弱。 她们花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刨出两个足以容纳下衣物的大坑,父母尸骨无存,也只能立下衣冠冢以做慰藉,至于叔父大伯,更是连衣物都没有剩下。 “爹……娘……” 满手泥土的顾怜月不顾土地肮脏,直接在冢前跪了下来,她的声音悲戚而惨烈,双手十指紧扣着膝下的泥土。 旁边的妹妹顾怜影也跪在父母的坟前,只是她早已泣不成声,没有任何言语。 而潘安阳过来的意义,更像是【见证】。 她们哭到后头,甚至无力地瘫倒,只能软软地一左一右靠在主人怀中,就像两只湿透了的野猫儿,那模样不由得让人怜惜疼爱。 姐妹在父母的坟前,完全忽视了潘安阳,旁若无人开始倾诉,她们所说大多是小时回忆,是父母的相处时光,只是后面慢慢偏离了些。 “爹,你老是说我这样的性子不好找夫家,但你是总想不到的,我现在就……” 长姐顾怜月猛地捂嘴,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代入了【妻妾】的角色。 瞥见主人没有生气,怜月松了口气,继续絮絮叨叨说着。 “娘,我和妹妹都过得很好……” 几天前还与自己和妹妹有说有笑的父母,如今已是一抔黄土,这样的落差,此等的物是人非,让姐妹的悲哀情绪一直延续着。 她们最后在父母的坟前,简单放上了两块石头,以此作碑。 靠着主人的身子,姐妹二人勉强支撑着站起来,这片先祖林,终究也只是顾家的历史了,现在顾家只有她们两个女子,又要怎样,她们才能重振顾家…… 来的时候阴阴沉沉的,回去的时候也要这样泣泣啼啼吗? 潘安阳见不得孩子哭,更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那就是发了大水了,这两姐妹,昨晚太紧张而哭过一场,今天要是再哭,恐怕伤神伤身,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几日变故太大。 他搂着俩姐妹,偷偷往她们体内度了一丝阳气。 这一下,却如点着了火信。 “姐姐,有没有觉得……热……” 顾怜影抓着姐姐的手,她的额头微微渗出些汗,只是并未察觉到其他异常,只是渴了,想喝些水。 “嗯……有一点……” 顾怜月掏出一个皮革的水袋,她先自己喝了一大口,而后递给妹妹。 怜影扶着额,看起来有些难受,她颤巍巍伸手接过水袋,却一个不稳,没有拿牢。 水袋被潘安阳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差些掉在地上。 “喝。” 一只手抵住妹妹的后脑,另一只手拿着水袋,似不讲理向她口中灌去。 “咳咳咳。” 被呛了一口之后,顾怜影大口大口喝起水来,终究是潘安阳手法太差,水袋中晶莹的水顺着她的口角滑落,濡透了顾家妹妹的透薄衣衫,雪色带粉的肌肤在其下若隐若现,好不诱惑。 感觉到顾怜影不再喝水,潘安阳放开了水袋。 “主人?” 方才祭拜父母时还哭得悲恸的顾怜影,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双凤眼迷离起来,脸上隐隐浮现不寻常的粉色,内向的性子突然变热情,她伸出粉糯的小舌,舔了舔嘴角的水渍。 “主人……” 顾怜影的声音也变得酥软起来,蕴含其中的情意,几乎要将人化开。 “现在还在城郊来的……” 被两女拥在中间的潘安阳这样想着,却有一双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的下身。 这次竟然不是妹妹,而是旁边一言不发的顾怜月! 意识到她们可能出了些许问题,不过潘安阳并不打算制止。 “主人……主人…主人.” 还是顾怜月,她双目紧闭微颤,整张脸已经敷上了完全的粉红,格外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一声声急促的“主人”,就从这样的小嘴里吐出,顾怜月的呼吸也愈发急促,现在开始的【热】已经不是喝水那么简单了,那羞于启齿的部位开始不断瘙痒起来,而主人身上,正好有止痒的工具。 顾怜月看了看妹妹,她看见妹妹的大腿也在互相摩擦着,显然也已经发了春。 一股热流从脑中温过,颤动着睫毛的顾怜月忽地送上自己的红唇。 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论如何,都要比妹妹快一步。 这大胆的举动,让潘安阳都猝不及防。 而顾怜影也不甘示弱,柔嫩的小手扒开了主人的胸前的袍服,姐姐在上,那她就在下,顾怜影的丁香小舌,带着少女特有的香唾,一点一点侵染着主人的坚实胸脯,她完全不顾这是什么样的肉体,只是主人胸上的雄性气息,就足以让她意乱情迷。 “唔嗯——哈啊——” “吸溜——滋滋——” 姐妹二人还是如此默契,发出的声音虽各有不同,韵律却相辅相成,几近奏乐。 虽然这里是荒郊野外,却没办法保证不会有人过来。 姐妹二人的主动,当然挑起了男人的欲火。 潘安阳伸出粗糙大手,直接探入了两个十七岁少女的胸前,虽然上身有穿亵衣,但这手灵活无比,无视了包裹着酥胸的亵衣,滑入了其中。 “嗯啊——” “呼——呼——” 他一人一边,准确无误地掐住了双胞胎的粉红蓓蕾,也不知什么时候,她们胸前二粒乳首就已经硬得凸起,这更方便了男人施展。 顾怜月在略高的位置,嘴唇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只能嗯嗯叫着,发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但她一双手却全然放在主人下身,情不自禁抚摸着主人的阳物,感受着胸前传来的一阵一阵的刺激,小主人的不断涨大,顾怜月只能用生涩的手法去帮着泄火,而她自己的下身也早已出来许多的水,甚至流出了阴阜,沾湿了春草,略微使亵裤变得透明起来。 妹妹顾怜影,也同样被主人揪着乳首,而主人不仅仅是专对乳头,他还会大力揉捏自己还未发育完全的粉胸,滑过胸前的敏感地带,每一次的动作,都会惹得自己快感十足,忍不住春叫。 顾怜影脸上红润,看着上方和主人亲密接吻的姐姐,心中头一次产生了所谓嫉妒。 从小到大,娴静的顾怜影甘作姐姐的陪衬,无怨无悔,只是现在,她却因为一个男人偏爱姐姐而略微嫉妒,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心中的欲望需要用身体来填补,怜影的小手,不知不觉攀上了自己另一只玉乳,而她却没有主人那样的精湛技术,只是依照着本能乱捏一气,索性,顾怜影的身子足够敏感,只是轻轻滑过乳头,就会让身子微微发颤,但尽管如此,她的两只乳儿,感受还是天差地别。 所以,顾怜影又将空着的右手,悄悄摸向下方。 娇嫩的花穴儿水早就泛滥成灾,纤纤玉指搓揉着早就因充血而涨大的花核,下方的刺激远比上方的揉捏大得多,美人贪婪地嗅着男人的气息,不断发出令人陶醉的玉音。 “嗯啊——主人——主人——” 顾怜影脑中只剩下了面前的主人,手上的力度都不由得加大,只觉得自己马上要进入云霄。 突然,她收回了两只玉手,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主人的腰,两只大腿情不自禁夹住了主人的一只腿,隔着两层衣物,顾怜影使劲剐蹭着,情迷意乱之下,她甚至只靠着布料的摩擦就可以高潮。 “忍——忍不住——嗯啊啊啊啊——” 一声高昂的叫春声响彻树林,缠绕在潘安阳身上的半裸躯体猛地打着颤,她两股间流出的液体,已然打湿了亵裤,甚至濡透了衣裙,让男人的袍子上都沾染了不少。 “自己都能高潮,真是小瞧怜影了……” 嘴上打趣着,潘安阳抱起一脸潮红的顾怜影,搂过姐姐顾怜月,向前方慢慢挪去。 而他们的前方,正好有一棵分叉极严重的矮树。 从远处看来,仿佛是两棵树近排栽种在一起,而不是一棵树,若不是能看见底干连在一起,怕是无人辨得出这是一还是二了。 一看见这棵矮树,姐妹花瞬间明白了主人的龌龊思想。 她们都红着脸,只是用一双迷离的眼盯着主人,不肯上前去。 潘安阳只是抽出搓揉乳儿的手,放在姐妹二人的下身敏感处,轻轻一抚,怜月和怜影登时腿软,没了骨头似的身子沿着主人滑落,最后还是一人一边,靠在了这棵造型怪异的树上。 “唔——好羞耻——” 顾怜月虽然已被主人开了苞,但她的心还和未出阁的少女一般,昨晚和主人行房事,已经近乎心理极限,而今跨越如此之大,直接就在这荒郊野岭…………实在让人羞耻,只是主人,主人的命令又怎么能违逆。 “姐……姐姐……” 还沉迷在高潮感觉中的顾怜影转头,看了看和她一起趴在矮树上的顾怜月,她们此时虽然趴伏着,却还未将衣裙完全褪下,只是前面半露着酥胸,甚至在有意无意的动作中,衣裙被拉得高了,连殷红的两点都未露出。 只是,下身被濡湿的裙子和高高撅起的玉臀,无一不在显示着她们的淫荡。 然而这淫荡,只会献给一个人。 “妹妹……” 趴在右边的顾怜月咬咬牙,一只手颤抖着伸向后方。 而怜影的脑中已被情欲塞满,她同样伸手到后面,撩起裙底。 “嗯——好羞耻——” 姐姐回头,看了一眼后方,却只能看见自己掀起的大红色的裙底,而她的亵裤,早就被后面那人看了个精光。 “主人——主人——” 妹妹要比姐姐大胆得多,也沉迷得多,她无意识地呼喊着主人,一双白生生的小腿也有些软了下来,只有靠手臂的撑扶,才能勉强支持在地上。 “啊!” “啊——” 两声呻吟同时响起,她们清晰感觉到,自己满是水渍的亵裤被褪到了大腿,而各自的美穴儿,更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现在大概连毛上的粘稠液体都能清晰看见吧…… “怎么了?忍不住了?” 看着面前娇艳欲滴等待着播种的女奴,潘安阳将阳物顶在妹妹的嫩穴前,然而并不插入,只是用阳头打着转,顾怜影下体的瘙痒感觉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加强烈,她不禁“嗯哼”地叫出了声,刚刚高潮过的敏感躯体又开始渴求着。 男人也不厚此薄彼,顾怜月那边也没有闲下,手指猛地突击,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泥泞的穴儿。 “好……好……好舒服……” 女人感受到了莫大的快乐,轻吐了些热气,长长呻吟了一声,穴壁的褶皱都被刺激地疯狂蠕动,紧紧包裹着自己的手指。 只这一下,就让潘安阳的手指沾满了水。 与此同时,被研磨得心中难耐的妹妹,主动晃着小翘臀儿,想要更多男人的接触和爱抚,口中还有节奏地发出些闷哼声,这副骚浪的样子,让人不禁欲望大涨。 后方的男人也不再含糊,用力一挺,下身阳物便轻松进入湿滑的嫩穴儿,直到探入了数寸,身子和顾怜影的名器紧紧贴合在了一起才停下。 “咿——” 少女习惯性惊呼了一声,每一次的突然刺激都会让她发出类似的声音。 而很快,顾怜影就沉溺其中。 “唔嗯嗯————嗯啊——” 之前的高潮毕竟是手指,并不能让人过瘾,而这一次,粗大的阳具直接粗暴地挺入其中,饱满撑涨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发起抖来。 顾怜影大口大口吐着气,不经意让舌头都吐了出来,一双妙目现在直往上翻,这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刺激,一想到现在是在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野外,一想到自己无法反抗主人,姐姐也在自己旁边,她的心里羞涩难当,只是想让欲望冲出来缓解这些羞意。 姐姐顾怜月燥热地不行,她只觉得这衣衫太碍事,甚至想在荒山野岭中就脱掉,在姐妹二人中,顾怜月要比妹妹传统得多,也更加放不开,昨夜迷迷糊糊的,其实还未来得及享受。 而现在,妹妹就这样趴在自己旁边,被一个男人肆意凌辱着……说凌辱也并不对,因为她们其实都是自愿,只是这种不真实的画面,如今真实地发生了,顾怜月还是难以接受。 如此想着,身后那根手指又刺激到了敏感带,顾怜月“哦咿”一声,下身的穴儿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她正为此羞愤不已,却发现身边的妹妹,呻吟的声音远比她要露骨,魅惑。 “主人——快一点——再快一点——” 美人儿的脑中已是空白一片,而嘴上还在不断索取,身后男人每一次撞击在她的臀部,都会让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美人全身颤抖,汁水四溢,发出“嗯哼”的叫声,作为妹妹,她的身体却比姐姐要“大”得多,从现在正随着主人撞击而颤动的肥臀就能看出,那白花花的臀儿,已经留下了好大一片红印,每一次的撞击都会让臀波晃动,让红印更深,让顾怜影几乎站立不住,而她的孪生姐姐,旁边看起来稍大些的红裙美人,则被一根手指逗弄得不堪,仅仅只是一根手指,就让她双腿打颤,双眼迷离,檀口微微张着,流出了香涎也浑然不觉。 “嗯啊——嗯嗯啊——主人——主人——” 妹妹的双手几乎要陷入树干里,她抬着头忘情地叫着,身后一波接着一波,连续而不断的快感让怜影又要到达了顶峰。 上一次高潮过后,她的身体就变得更加敏感,轻微的触碰都能让自己情动,而如今,硕大的阳物在自己花穴儿里进进出出,顾怜影再也忍不住,后方的双腿大大张开,水蓝色的衣衫再也挡不住香艳的一幕,她的臀儿用力一撅,又让主人的阳物深深顶入了进去,高潮中的顾怜影浑身颤栗着喷出了大股大股的阴精,还好有阳具堵住穴儿口,不然那场景,怕是如开了闸放水了。 “呼——呼呼——” 顾怜影不断喘着气,她努力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而在身后,主人的大阳物一离开自己的身体,便有粘稠的水儿顺着阴唇缓缓流下,那黏连着玉穴儿,甚至沾到透色水蓝衣裙上的银色丝线,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淫靡。 连续两次高潮,对一个雏儿来说还是太难忍受,现在的顾怜影双腿直发颤,是被潘安阳用灵力托住了,才未跌在地上。 接下来,就是双胞胎中的姐姐了。 此时的顾怜月,和一根手指交缠大战了数十回,已然春欲勃发,情动难已,她早就丢掉了在妹妹面前的矜持,按说这份矜持,昨夜就已经被打破了。 姐姐的衣物和妹妹截然不同,妹妹一身水蓝色衣裳,平时性子也和水一样柔,而顾怜月一身火红色的流苏衣裙,正衬得她如火中花一般娇艳,也就是年纪尚小,若是再调教了几年,那艳和媚都入了骨子之时,方能在房术一事上大展妍骨。 趴伏着的顾怜月,正喘息着打算应付下一轮主人手指的袭击,然而后方传来的感觉,不禁让她讶呼出声。 主人的大手摸上了大腿根,微微用力,竟然就这样把自己的下半身抬了起来。 虽说尚有衣裙遮挡,但浑圆的玉臀和花穴儿都已完完全全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这样让人如何不心慌意乱,如何不—— “咿——” 顾怜月的反应和妹妹如出一辙,真不愧是姐妹二人。 身后,一根尚且火热的阳物正顶着她,而她的下半身悬着空,双腿被一双男人的手分开,此时,顾怜月的穴口大张,怕是连穴儿中的汁水都要淌在地上。 “很顺滑嘛,看来怜月也不是那么抗拒。” 她看不见男人的脸,但被这样言语调戏着,让她心中异样之感陡增,下身也随之收缩。 后面的男人惊讶于穴儿的动静,啧啧称了两句,让顾怜月恨不得把头埋进土中。 又羞又欲的顾怜月,脸皮早已红透,全身的肌肤都被染得粉红,就是白俏的大腿,也看得见妃红的羞意。 这样色香味俱全的美人,如何不让人食指大动。 只是轻轻一动下身,粗大的阳杵就毫无阻碍地进入了粉嫩的玉户,只是昨日刚刚被破了身,那穴儿和处子还未有区别,同是紧致至极的,不禁让身后的男人一阵振奋。 而顾怜月的刺激,同样不小,身后的男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面前女人的饱满大腿在颤抖着,这种略微脱力和让人晕厥的双重感觉,也难怪会让女人都发起抖来。 “主—主人——” 面前的美人艰难转过头,少女的娇羞在她脸上显露无余,一撮秀发被她无意噙在嘴中,更衬得风情万种。 而这样的美人,此时还正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婉转承欢。 “好涨——呃嗯啊——饶了我吧—主——” 语未毕,那身后的巨杵又有了动作,只是很简单的推进和拉出,就让这十七岁的少女下方褶皱收缩得厉害,像是猛烈地迎合主人的交欢似的,顾怜月的穴儿不断夹紧那大棒,在被分开的双腿间,后方的男人能清晰看到这样的变化。 欲望顷刻间就吞噬了顾怜月的大脑,她最后看了一眼安详休息的妹妹,再次睁眼时,眼里就只剩下火热。 尽管双腿被掌控在男人手里,但真正迎合主人的部位却是腰,作为修士,虽然现在尚且低阶,但身材却无可挑剔,那盈盈一握的腰,都是勾摄男人心魂的利器,而这腰更会配合男人行动,主人向前,顾怜月的蛮腰就向后,而主人往后,她就前挺,这样的动作使得交合事半功倍,快感也同样是双倍的。 “好厉害的——哦咿——主—主人再快——再快一点呀——” 姐姐没有妹妹那般放荡,但说出的话语却和妹妹相差无几,这大约就是双子之间微妙的联系。 一对雪白的,藏在火红衣衫中的雪乳,也在男人的撞击之下蹦蹦跳跳,似要脱将出来,顾怜月闭着眼,脸上的表情却逐渐浪荡,到这时候已有些呢喃不清。 “好主人——好喜欢——想要更多,还想要更多——” 她的下体被大力猛抽插着,口齿却依旧不饶人,即使半昏半迷也依然渴望。 “要什么?还要更多?” 在身后的男人反问道。 “要,我要——主人的嗯——嗯啊——哈啊——哈呃嗯——”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住了——主人给我——都给月奴儿吧——咿呀—” 一开始,姐妹二人总是抗拒,但现在她们已经在肉欲的快感之中,即使是心中有所膈应的顾怜月,也在这时放下了所有障碍,毫无保留,毫不顾忌地浪叫了出来。 “主——人——” 被快感淹没的顾怜月,将最后这句话的尾音拉得极长,她全身痉挛抽搐着,身体的颤抖毫无疑问说明,女人已经到达了高潮。 主人滚烫的浓精没有保留地注入了自己体内,顾怜月的小穴儿随呼吸身体的起伏,一开一合着,而缝中流出的半透半白的液体,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淫靡痕迹。 在体内爆发的阳气,也终于平衡了下来。 顾家的姐妹,俱已没了力气,她们柔柔弱弱依附在双头树上。 “身上都是……回……回不去了……” 恍惚中的顾怜月想起接下来还要回城,她安详地闭着眼,小声呢喃着。 反观顾怜影,不知何时已是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少女轻微的鼾声响起,就连身上最隐秘的部位暴露也浑然不觉。 “这也是大吉里的一部分?” 衣袍被两个饥渴的女人掀开了大半,身上满是唇印吻痕,甚至还留着淡淡少女体香的潘安阳,不紧不慢地把衣物打理好,又随手召来水汽凝聚,把两个大战后的狼狈女子身体擦洗干净。 在这城里的日子,大约会天天是这样吧。
第11章 千二百日
“茶寮?这地方还有茶寮?” 骑在马上的斗笠男人眼前一亮,他已很久没有休息喝茶了,甚至这几日找不到客栈酒楼,从来都是喝自备的白水,吃自制的干粮。 “也好也好,顺便去问问此间寮主还有多少脚程。” 男人调转马头,胯下的马儿显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吭哧吭哧朝主人的心意走去。 这四周皆是些野草荒林,好容易才寻得了店家,该是好生休息。 要说这店,破也不破,新却也不新,好歹也是二层楼大小,若是开在小城中,大约是会有些人来的,只是如此荒郊野岭,不仅落魄了自个儿,也难免让客人生疑。 “小二——” 那男人扯着个破嗓子,在茶寮门前下了马,店家反应倒是颇快,一个青绿布衣小厮走出,二话不说就迎到马前,斗笠男已去了斗笠,露出一张沧桑中年男子的脸。 “喏,马绳拿好,记着喂好些的谷料,晚些我可还要骑。” 小厮点头哈腰,却是一言不发,牵着马往后去。 站在门口的男人略感奇怪,愣了会儿神,也拿着包袱进去了。 这茶寮确实清闲,而今大正午,正是饭时,寮中却只有随意堆放着的桌椅,连个人影也看不着。 “小二?” 中年男人找到个偏僻桌椅,朝里堂喊了两声,他脑中也不断思索。 店里无人,店位偏僻,营收必然不足支撑度日,如此而来,极有可能是黑店,这样想来,这家饭食可要小心,而且…… “来了来了。” 里堂传来的是清脆的女子声音,中年男人抬头,却看见一个女子缓缓走出,他蓦地呆住了。 这女人,从头到脚都彰显着不凡。 那如画一般的眉眼,欺霜赛雪的细颈,皆不是寻常乡下人有的,更别提那看着就华贵的首饰,艳丽的红色衣裳,以及那从容的大家闺秀气度。 “客官要什么?” 她见男人发愣,微微蹙了蹙眉,轻移莲步向外厅走去。 “呃……一壶酒,半斤带卤牛肉,再……再……来碗饭……” 秀色可餐大约类此,光是看着这女人,他就觉得可抵一斤牛肉。 “稍等。” 如画中走出的女子点点头,转身进了里堂。 中年男人有些懊恼,他本不想吃这店里的东西,却还是点了牛肉饭食,只是,撇开这些不谈,这女人可真是好看,就像天仙下凡似的,若是能娶回家当妻子…… 打了半辈子光棍的男人想着,又猛然摇头,这般女人可非常人能娶,就算娶了也是灾祸。 而且,从那女人的穿着看来,这家店的掌柜大约不缺钱,既然如此,那就可放心歇息了。 不多会儿,女人端着一壶酒,牛肉,米饭和送的小碟茴香豆出来,她把盘子逐个置在桌上,看也没看一眼男人,就回头进了里堂。 “啧啧……” 中年的男人摇着头,还是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谨慎地验起毒来。 ………… 而这客人不知道的是,他觉得如花似玉沾染不得的女人,一回头就开始向另一个男人献媚。 “主人,今天还是好不了吗?妹妹和柳儿姐今天又飞书来了。” 此时依偎在男人怀里的顾怜月,还哪有方才见人时的大家闺秀气质,她伸出娇嫩的手指,不断在主人的胸前划拉,撩拨人的样式之纯熟,尽显女人之媚。 “确实差不多日子了。” 相貌平平的男人一个转手,搂住了女人的细软腰肢,身下的女人惊呼一声,却不闪不避,反而回身抱住了男人。 那男人手指掐算了一番,说道: “未时之前可以回去。” “不过……” 潘安阳看了看怀里的美人儿,美人双颊恰如粉面桃花,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着,尽显少女的娇俏可人。 “怜月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是想妹妹了?” 说着说着,一只不老实的手攀在了顾怜月紧致的大腿根,轻轻抚摸着细腻雪白的肌肤。 “不……不是……” 被挑逗的顾怜月,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她努力伸手去制止主人,却于事无补,索性主人也没有太过出格,只是摩擦大腿,没有更加深入什么的…… “主人别……别这样……” 顾怜月的喘息愈发粗重,调戏之中,酥胸已然半露在外,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这就受不了了?当时怜月初来,可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的动作开始变得肆意,他一只手继续抚摸大腿,另一只手却悄然伸到后方,一把捏住了翘挺的臀儿。 “啊!” 突然被袭击的顾怜月浑身打了个激灵,她条件反射似的紧紧抱住了主人。 “别……主人……奴的身子里已经全都是,全都是主人的阳精了……” 说着,她还把双手叠在小腹上,做出一副吃撑了的样子,这副楚楚可人的神情,让人不忍心继续下手。 “现在就先放过你了,晚上可有你受的。” 潘安阳拍了拍女人的翘臀,松开了手。 “嘻嘻,谢谢主人。” 得救了的顾怜月笑呵呵跑开了,晚上?晚上有妹妹和柳儿姐帮忙分担,到时候任凭主人如何凶猛,也是不可怕的了。 她这样想着,理了理凌乱的红色衣衫,又正了正发钗首饰,轻哼着小跑走了。 似乎顾怜月就是这样活泼的少女性子,只是家中大变让她变得沉默,在复仇之后,她也渐渐恢复到了现在的俏皮模样。 待得小女奴走远了些,潘安阳才叹了口气,开始继续镌刻阵法。 此地虽然荒凉不堪,却暗含星宿变化,想必这就是临沏城内最大的收获。 复刻这些星宿法阵,得花上几年时间,这法阵远比二十八星宿更精妙,足足有一百零八变化,就算不看它的名字,潘安阳也差不多知道了,大约便是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大阵。 传说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各有其神通,游神御气,隔垣洞见,借风布雾,生火入水……凡百零八种,皆了不得。 不过单以筑基法相的修为,怎样都无法完全操阵吧。 在此地也待了一年多时日,若非有柳香芸和顾家姐妹轮流来排忧,自己怕是早无聊死了,这临时开起的茶寮,就连小二都是傀儡死物,一年到头,客人的数量也屈指可数。 “早些回临沏城去吧。” 他这样想着,手中的镌法刀也动快了三分。 ………… 怜影和怜月两姐妹,负责管着临沏城里的商会,大大小小的商行字号都聚集在这里,而城主则是柳香芸代劳,官商相庇之下,就算没有城契,这座城也已经是某人的囊中之物了。 而怜月去了茶寮后,怜影就要自己打理商会,这可不是简单的工作,潘安阳一度认为柔弱的顾家妹妹无法胜任。 为此,他特地做了一副傀儡,躲在傀儡背后,顾怜影的才能方可施展完全。 临沏城的所有人如何会想到,他们的城主与最大商会的会长,皆是死物。 而傀儡的启发,来于某位谷梁氏子弟,所有的高阶傀儡,也是谷梁白的小小资助。 “三年多了,先看看你们的商会管理如何吧。” 潘安阳坐在马车里,仔细思忖了片刻。 他是最清楚的,怜影和香芸比起来,前者要更内向,更柔弱。在茶寮刻录阵法的时候,香芸和怜影都来过,二人性格之变化,一目了然。 “嗯,主人。” 原本应坐在主人身边服侍少女,现在却坐在马车前方,甘愿做一个赶车的车夫。 她略略一扬鞭,马儿就开始挪动脚步,不紧不慢向前走去。 ………… “顾长随,要不要尝尝这盒酥,是专从中土食味坊淘来的……” “多谢公子,还是不用了。” 貌美的女子微微欠身还礼,脚步丝毫不慢。 只剩那公子般的人物,呆呆留在房间,手中还拿着那盒珍贵食味坊酥。 发愣了片刻,这位公子才回神,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呵,不过是个长随,靠着会长才有了今天,怎么还敢拒绝我。” 慢慢收回那盒绿豆酥,张连钱眼神愈发阴翳。 “这家伙晚上说不定怎样侍奉肥猪会长,现在还穿得那么保守,真是……真是……” “哼!” 糕点被狠狠摔在地上,其中似玉般晶莹的绿豆酥,散落了一地。 而刚刚逃离的顾怜影,眼中却未见得惊慌。 她一路向上,一人走进了商会会长的书房间。 书房简朴而宁静,会长还在宴会上陪酒,只是喝酒而不是审批事项,拥有初步智能的傀儡就能完成。 “…………” 顾怜影走到书架前,她抬头看了看这比她还要高一倍的书架,熟练地掐了个诀。 灵力精巧地让她离地而起,直接到达了书架的最高层。 找到一本平平无奇的书,顾怜影向外一拉,书架登时出现了细微的响动。 与柳香芸一样,姐妹二人也有一个暗房。 书架的背后,赫然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沉默的顾怜影走在通道上,突然,她发现了些不对劲。 空气中熟悉的气息,甚至让一贯保持平静的她都有些激动。 顾怜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穿着小巧绣花鞋的玉足有节奏地跑动,幽暗的廊上只有脚步声,还有美人的微微气喘。 前方,就是密廊的尽头。 正在房间里优哉游哉喝茶的潘安阳,享受着一旁红裙美人的侍奉,他耳聪目明,自然听得见廊上的声音。 “主人!” 跑动声突然成了略带哭腔的喊声。 正品茶的潘安阳,睁眼就看见前方门口多了一个女人。 来不及细看,女人的身影就扑上去,一下钻到了自己的怀里。 “怜影?真巧啊。” 潘安阳轻轻拍动怀中美人的后背,顾怜影抬起头,已是泪眼婆娑。 “本来怜月还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让我在这待会。” “已经是惊喜了,主人……” 顾怜影擦擦眼角几乎溢出的泪,两只手习惯性挽上了主人。 “哼哼,好一个怜影,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姐。” 在旁边的顾怜月闷哼着调侃。 “姐姐还好意思说,去茶寮前给我留了这么多烂摊子,张家的商行都要骑到脸上来了。” 搂着主人的顾怜影不满地嘟囔着。 此时,潘安阳终于有了细看美人儿的机会。 今天的顾怜影,没有穿着最喜欢的那身水蓝色衣裳,也几乎没有容妆,就连头发也只是随意挽起,倒是和柳香芸做小清倌人时,扮丑那一套类似,在这商会中所受的苦,此中可见一斑。 “都怪主人嘛,让我去茶寮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害得我没法子准备。” “我记得有给你三天时间打点事务的。” “哎呀,不管不管嘛。” 本在一旁添茶的顾怜月,悄然移步到了潘安阳背后,轻轻给主人揉起了肩膀。 “无所谓了,商会经营得如何。” 这一句话仿佛给顾怜影的怨念开了闸,她一股脑儿地诉起苦来。 商会的势力错综复杂,会长一脉被削弱严重。 商会的隐秩序太多,一个女修士要在其中生存实在难保完璧之身。 会长一天到晚都没有时间休息,喝酒谈判,对于顾怜影来说实在是麻烦。 每说一桩事,顾怜影就凑近主人的脑袋一分,她倒是忘了,商会本就是潘安阳打造,作为最初的商会会长,其中之苦难他再清楚不过。 “还有还有,主人,我在姐姐去茶寮的时候,已经把九尺六的灵台筑好啦!” 面前的美人活泼了不少,很难见到两年前那阴郁的影子,两姐妹的性格其实一脉相承,只是在外人面前,顾怜影难免束手束脚,故而只有真正被姐妹二人信任的潘安阳,方能看到这对姐妹花热情可爱的样子。 “主人……” 顾怜影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就像猫儿叫似的柔软。 “嗯?做什…” 美人的脸庞不知何时凑得那么近,在他还未有准备,顺理成章就被顾怜影偷袭成功了。 “唔唔——嗯——” 顾怜影主动撬开主人的牙齿,她的唇舌就像暖玉般温暖,称一句玉舌也不为过。 “主人……主人不在的时候,影奴憋得好辛苦。” 嫩白的双腿从衣摆下伸出,勾引似的夹在前方男人的腰腹部。 在房事上,顾怜影一直都比姐姐来得大胆开放。 “咳咳咳!” 作姐姐的顾怜月重重一咳,只是顾怜影毫无反应,依旧在男人身上蹭来蹭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去一趟城主府吧。” 姐姐的话不顶用,还是潘安阳的话管用,他一发话,盘在自己身上顾怜影虽然不舍,也还是乖乖把腿缩了回去。 “嗯……” 顾怜影小声回答了一句。 “走吧。” ………… 这两年来,临沏城一改破落渔村之风貌,逐步向繁华推进。 百姓都道是那新上任的蒋城主是个好官,减了税钱,开了商路,修了坝堤,一时间,商贾云集,渔民安乐,故而称赞未停。 唯一让人诟病的,大抵是他给自己修了好大一座城主府,光光一座府邸,竟然比东芝客栈还要高大,还要豪华。 每日求见蒋城主的人,就顺着阶梯从顶楼排到底层了,场面好不壮观,然而蒋城主一日见人有限,即使如此,来城主府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香芸的城主当得还不错嘛。” 三人混在城主府的人群中,一时难以被察觉。 这些人,即便碰不到城主,也能与府中丫鬟家丁打个照应,往后来行事诸多便宜,也算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否通报一声蒋城主,就说有故人相访。” “倒是落了个不识趣。” 家丁目光寸浅,自以为是,此般结果不难预料。 “主人还不知道呢,现在柳儿姐一天只见十个人,我们去见她,如果不能抢得那十人名额,就只有用城主令了。” 顾怜月扒拉在主人耳边,悄声说道。 “听起来倒是噱头十足。” 潘安阳轻轻点头,如是评价。 “主人,令牌在我这。” 顾怜影在腰间一搜,一块小巧的黑木牌就附在手上。 接过令牌,潘安阳用它敲了敲小老头的脑袋,在这位管家和面前那中年人一脸惊愕的表情下,从容踏进了府内二层。 “倒是宽敞。” 比起人挤人的一层,二层确实安静宽敞,沿途还有侍女丫鬟站立,专门服侍贵客。 “学着些,看看别人家侍女,你们姐妹从来没个正形。” “略略。” 顾怜月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噗呲。” 顾怜影则用袖子掩住嘴偷笑。 今日乃是修得正果的日子,自然叫人高兴,他的女眷们也不用再使着傀儡把戏,又有了一个男人依靠,自然轻松许多。 “也不知道香芸住在哪里,这府中实在难寻。” 他正欲开口问询,耳窍一动,却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那个是……” 墙角弯折处,似有琵琶之声,它极轻极小,仿佛弹奏之人自怨自艾,以前在潘家府邸,他几乎每天都能听见这类似声音。 琵琶之哀怨缠绵,尽藏在四根琵琶弦中,而这情感之抒发,则由于那弹奏的巧手。 柳香芸本是清倌,自然精于演奏。 在潘家,她多弹阳春白雪这类高雅的曲子,而此时的琵琶曲调,则是诸多遗恨,言不尽,道不完。 潘安阳站在转角处没说话,顾家姐妹也没有去打扰。 琵琶声音像柔弱的水,裹挟着人们的思绪向不明的远方流淌。 二人仅仅间隔一转角,而琵琶却似将距离拉到天涯海角。 他们就这样静静听完了一曲。 两头沉默良久,只听见那边弹琵琶的善才收拾乐器,最后悠悠发出一叹: “唉……” 这一声叹息,几乎将哀怨溢出,千回百转之愁肠,恍若断作百截。 站在原地的潘安阳,像是失了神,一动不动。 那墙角闪过一个人影,背着琵琶的女人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站在墙角,结结实实把他撞了个满怀。 “啊,对不起……” 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怀中传来,怀中的女人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跳开。 女人站定,第一件事还是看了看琵琶有无损坏。 “这位公子没事吧。” 熟悉的语气,让潘安阳仿佛看见以前内向怕生的柳香芸。 “没事。” 香芸嫁给潘安阳,不知不觉也有了七年了。 “没事就……” 调理完琵琶的女人一抬头,却又惊愕住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去整理琵琶弦。 “夫……夫君?” 柳香芸半信半疑伸出手,又在即将碰到衣角的时候猛地缩了回去。 “柳儿姐!” 倒是背后的顾怜月,开口比潘安阳还要快。 “柳儿姐。” 顾怜影也跟着喊道。 上一次见到柳香芸,其实已是半年前,虽说三人轮流陪伴他,但是柳香芸兼司城主一职,一来不能久留,二来去茶寮也不能那样频繁,每当她想夫君的时候,就会扮成府中的乐妓,一抒思念之苦。 “香芸。” 无论多少次看到柳小娘子,潘安阳都会觉得惊艳。 面前的美人再也控制不住,在确认是自己的夫君回来后,她毫无顾忌地冲进男人怀里,顾家姐妹面面相觑,她们可从未见过端庄的柳儿姐现在这副着急模样。 “夫君……夫君终于回来了。” 曾经的小美人现在已是桃李年华,只是修仙的缘故,外貌所视无几差。 “嗯,回来了。” 轻轻拍了拍小娘子的背,即使心肠再硬的铁汉,大约也会在这美人哭诉的样子前软下。 “不走了吗?” 柳香芸抬起头来,桃花似的勾人眼眸却已泪光闪闪,恰好有一大滴眼泪从泪痣处落下,顺着脸上的细腻肌肤下滑,最后隐没在精致锁骨下的衣襟中。 她的语气,几乎是带了恳求。 “不走,不走。” 就像哄小孩儿一样,潘安阳只会拍背,嘴上念叨个不停。 来来往往的侍女都好奇地看过来,平常沉默寡言的柳伶人今天一反常态,竟然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怎能让人不心生遐想。 “夫君,去里面说。” 看向这里的人似乎有些多了,柳香芸也是知羞,她扯了扯夫君的衣角。 “好。” 他正打算放下怀里的美人,不想美人全身一颤,却抱得更紧了。 “不要……不要松开。” 柳香芸微微气喘,直感觉有些面皮发热。 “柳儿想就……就这样过去。” 半年没见的小媳妇,就像猫儿黏着主人一样黏着他,即使当了代理城主,有些性子还是改不了。 这个姿势也确实不便,于是潘安阳干脆把手一换,就将柳香芸横抱了起来。 “哎呀,夫君。” 许久未红脸的柳香芸柔柔唤了一声,虽抗拒却不敢有所动作,反而又下意识抱紧了几分。 旁边的议论声更大也更分明了,人也不知不觉聚集了更多,不时还有丫鬟的唏嘘声,女人爱看热闹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曾变过。 ………… 城主所在的房间意外得素雅,只有几只插了花的花瓶摆放装饰,其余皆是文稿笔墨,看起来着实是公务繁重。 房门忽地被打开,两边开门服侍的是一红一蓝两位女子。 虽说是两位女子,可她们的面容也好,装束动作也罢,皆是一般无二,二人和一人几无区别,实在令人讶叹。 被侧抱着进来的柳香芸,此时已是满脸通红,一颗心扑通直跳,还未完全进门,就已跳将下来。 “夫君想必累了,柳儿……柳儿这就去准备膳食沐浴。” 不论当了多长的城主,过了多少年,柳香芸的面皮还是和以前一样薄。 “去吧。” 桌子上趴着的是一个傀儡,也就是这几年来一直替柳香芸奔走的【蒋城主】,而今正主也已经归来,傀儡几乎无用。 “说起来,我必须要同你们商量一件事情。” 潘安阳少有地严肃起来。 “嗯?还请主人吩咐。” “主人请说。” 正打算控制傀儡的柳香芸,也偷偷凑过来一个脑袋。 环视三人之后,他郑重说道: “今晚我要四人同寝。” 四人同寝,大被同眠,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非古代荒淫帝皇,即贫苦和睦人家。 听到这个消息的顾怜月足足愣了有一会儿,头脑不知思忖些什么,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都听主人的。” 她将小嘴拼到男人耳边,悄声说道。 而妹妹顾怜影的反应也极相似,发愣,凑过去,甚至连话语也一样。 “都听主人的。” 而坐在近旁的柳香芸,只是装作什么都听不到,不言不语,但她本褪去的潮红又涌了回来。 “都……都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见,那就任由夫君胡闹一回吧……” 眼看柳香芸那边没了声响,潘安阳知道大事已成。 “很好,那就这样决定了。” 他点点头,坐在本该是坐着【蒋城主】的椅子上摆弄着阵盘,至于商会和城里的麻烦事,明天再处理也不晚。 姐妹花默契地对视一眼,双双笑了。 而柳香芸则专心控制着【蒋城主】,今天她忙里偷闲出来弹琵琶,剩下的事再不去做只会越积越多。 书房里的冷清气氛倒是变得和睦起来。 ………… 如今已是古历八月,按照季节来看,则是仲秋。 “仲秋仲秋,以前倒是有个中秋节,是多少日子来着,好像是八月十五吧。” 今夜明月晚出,出时却似玉盘圆润,难免让人想起从前。 这里没有过中秋的传统,更无食月饼一说。 “夫君似乎不大高兴呢。” 柔夷悄悄抚上潘安阳的肩膀,不管是哪种角度来看,柳香芸都足够贤惠。 今天为了兑现诺言,她的政事没有处理到很晚,一来有他帮衬,二来,这些年自己留下的书简,香芸都有好好执行,小心之下无大错,现在处理的几乎都是例行公事。 “还好,多亏了有你们呐。” 潘安阳不由得感慨。 他的大手包住了那双细腻的小手,此时回身看去,恰巧一簇月光落下,把美人的皓腕明眸都照得熠熠然来。 “真漂亮。” 又是一句由衷的感慨。 突如其来的夸赞,反而让柳香芸羞得低下了头,都已夫妻七年之久,上次夫君说这样的话还是在纳妾的晚上。 今天的柳香芸,也和往常一样未施粉黛,发髻也没有特意梳理,和当清倌人那会儿的侧马尾有些许类似,不过她的青色衣袍颇为修身,将身体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身材自然和年岁有关,七年前,柳香芸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至于发育……贫苦人家能有那般规模,也已经难得。 “夫君,怜月和怜影已经沐浴完毕了。” 一脸娇羞的柳香芸突然来了一句。 “是吗,那你呢?” 大手恬不知耻地攀上臀部,惹得女人浑身一颤,青衣下的大臀凸显得极完美,即使隔着一层丝绸,也能感触到其丰满。 “哎呀,不行……现在不行……” 被突袭的小娘子娇呼一声,轻轻掰开了面前男人的手。 “夫君真的想要……就,就来里面吧……” 说罢,她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房间内。 “哈哈哈哈哈哈!” 右手横在女人背后,左手在大腿处一用力上抬,柳香芸就被轻松抱了起来。 这一次,女人没有什么满怀羞意的动作,只是很认真地抬起头,盯着潘安阳的双眼,而后直直吻了上去。 “嗯——夫君——夫君——” 动情的柳香芸只会说夫君二字,而面前的夫君正抱着她入房,没法做什么大动作。 以前羞涩的小娘子,现在却没了什么礼节,她只想要最直接的爱抚,最干脆的结合。 “呼呼——呼啊——” 二人口舌相交,淫靡的啧啧声不断传出,而柳香芸已经半年没有被滋润,自然更忍耐不住,正亲吻间,一只玉手已然伸到了下方花穴,微微湿润的穴儿已经可以拉出丝线,白嫩的手指进入,更是毫无阻碍。 “唔呃啊——” 尽管已经有花汁润滑,尽管自己的手指纤瘦细长,但半年未开过荤腥的柳香芸还是兴奋到浑身打颤,这番举动当然也被感知敏锐的潘安阳发现了。 “香芸这就忍不住了吗?看来还是要多锻炼锻炼。” 这番调笑着,就已来到了卧室。 卧室中最显赫的,就是那张大床。 将美人往床上随意一扔,潘安阳就粗暴地压了上去。 “呀!夫君饶——”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未成的呼救,柳香芸的嘴就再次被堵上。 那衬身的衣衫虽未褪下,但男人有力的搓揉却让柳香芸的身体更加燥热,那根插在花穴中的手指也不自觉抽动起来,每一次的抽动都会让她的穴儿收紧流水,但对熟悉了男人大肉棒的女人来说,这些不过开胃小菜,她可不会满足于此。 “怜月怜影,你们还要看多长时间。” 正当柳香芸以为夫君要开始宽衣解带时,却听见这样一句。 房间的屏风后,两个身影探头探脑,顾家姐妹的小动作终究还是瞒不过修为更高的潘安阳。 顾怜月和顾怜影,皆只探了半个身子出屏风。 “哎呀,本来还想给主人一个惊喜的。” “主人……” 顾家姐妹从初夜到现在,都是共同服侍主人的,但这次还加上柳儿姐,多多少少心中膈应,故而略有犹豫。 “还愣着干什么。” 潘安阳手指一勾,姐妹二人就被灵力托扶着走来。 刚沐浴完的美人,身上有一股素雅的香气,而她们身上所披的轻纱薄如蝉翼,并无御寒遮掩之能,反而使得姐妹二人胸前的乳儿若隐若现,营造了朦胧之景。 “香芸,宽衣。” 被压在身下多时的柳香芸,终于被放开,她的全身都因男人的粗鲁而变得通红。 为夫君宽衣的柳香芸,完全展现了她贤淑温柔的性子,古人繁复的穿衣次序,在她手中有条不紊。 先是衬袍,再是中衣,最后是小褂。 而下身则简单,脱下音裤后,潘安阳全身只剩下了一件裈,也就是俗称的内裤。 “等等。” 潘安阳叫住了正打算脱掉自己裈裤的柳香芸,他拍了拍爱妾的小脑袋。 而柳香芸则知道,夫君多半又要使坏了。 “香芸心灵手巧,不知口舌是否一样灵巧?” 跟了夫君近十年的柳香芸,自然听懂了话外意。 “嗯。” 柳香芸并不觉得羞辱,只是娇柔地应了一声,乖巧俯下身来。 一根阳物高高顶起了裈裤,此时正面对着它的柳香芸,竟在恍惚中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她伸过头去,凑得越近,那男人的气味就愈发让她呼吸急促。 压制着心中欲望的柳香芸,精确地咬住了裈裤的上方,而后一点,一点将它拉下。 甫一下拉,那硕大的阳物就弹跳出来,狠狠拍打在小娘子的脸上,男人肉棒的腥臭气味混杂着柳香芸天生的体香,卧室中的味道说不出的淫靡。 “唔,还是好大——” 熟悉的大小,熟悉的气味,甚至连温度都熟悉起来,本来温柔贤惠的小娘子,脑中又生出无端的想法。 好想含在嘴里—— 这念想一冒出就驱散不了,潘安阳向下看时,只看见一张憋得通红的脸,再配上那双情动的水灵双眸,完全称得楚楚可怜。 顾家姐妹也自觉挪到主人身边,姐姐妹妹一左一右服侍着,顾怜月大方地将主人的手臂嵌入自己的双峰中,而顾怜影则微微搂着主人的右手,乳尖儿有意无意的触碰,更像是俏皮的挑逗。 看着身下矜持的美人欲含又不含,甚是犹豫,潘安阳索性帮了她一把。 他一挺下身,那庞然大物就怼进了美人的嘴里。 “唔唔——夫君真坏——” 虽然嘴上这么说,柳香芸还是很老实地吸吮起来。 这样的滋味,她已经尝过不知多少次,自然也不会和第一次一样没有经验,譬如牙齿磕磕绊绊,舌头滑裹黏缠,柳香芸俱能控制得得心应手,这些自然是夫君精心调教出来的。 “怜影,你也去。” 拍了拍身边美人的翘臀,潘安阳说道。 “啊?可是……” 下方已经有了柳儿姐,哪里还容得下自己。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正好让香芸教教你。” 虽然略有些不情愿,但顾怜影还是顺从地趴伏到了前方。 “呼——唏噜——” 正在卖力讨取欢心的柳香芸看见怜影的小脑袋凑了过来,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 “柳……柳儿姐,主人说……说……” 在床上开放,那是针对主人而言,如今在柳香芸面前,顾怜影难免束手束脚,平时沉默的性子让她连话都说不利索。 “来,怜影,你看。” 柳香芸满脸潮红,但她不但没有感觉到羞耻,反而略略有些兴奋,下身又悄悄泌出水儿来,如此看来,三女共侍一夫也并不是那样难以接受。 “这是夫君的……阳囊,听夫君之言,平日里的阳精,就是它所生来。” 小小的两粒阳囊,每天竟能产出如此多阳液…… 在一旁聆听授课的顾怜影,心中不由升起奇妙的感觉。 “这是夫君的阴巠……” 一根根狰狞的血管分布,缠绕在其上,因为刚刚被迫停止了吸吮,潘安阳的庞大器物上还残留着柳香芸的香唾。 “听夫君所说,常人只有三寸,而夫君……” 说罢,柳香芸还用小手轻轻握住了,让旁近的顾怜影好看得更仔细。 “五寸……六寸……咿……” 怪不得……怪不得……即使是顾家姐妹二人加起来,也不是那器物的一合之敌,如此神勇威猛的阳物,谁人试过滋味不尽臣服。 而平日里,就是这样的巨大家伙欺侮自己,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 “这是……嗯啊,夫君的阳头,来,怜影过来……” 一旁的顾怜影也听话地附耳过去。 只见柳香芸在顾家妹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后者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说什么呢香芸。” 潘安阳正在把玩顾怜月的一对玉乳,没有刻意去听,不过他也颇为好奇。 “哎呀,夫君莫管,自然是女孩子家的秘事。” 说罢,小娘子掩嘴偷笑。 “哼,下面的动作可别停了,不然等会可要你们好看。” “知道啦,夫君。” “是的,主人。” 两个女子相视而笑,接着同时俯下身去。 这一次,她们并没有去含入,而是像小母猫一样,伸出舌头小心地舔舐。 两个女人的进攻位置极为刁钻,竟然专攻阳头,短短时间内,那紫红色的阳头上,已经布满了美人们的唾液,而分泌出的少量透明阳液,被两个美人欢快地分食完毕。 “嗯……不错。” 感受到下身的舒爽,潘安阳不禁感叹一句,他的双手仍旧掐着顾怜月的乳首,娇艳的女奴昂首挺胸跨坐在主人的腰上,昂首是因为她的兴奋抑制不住,挺胸则是让面前的男人亵玩得更加方便。 “主人,能不能不要……嗯啊,再玩弄那里了……那里不行……”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她挺立雪乳的姿势却从未变过。 “当然不行,你已经完全跟不上怜影了,明明平时没少喂你,怎么就发育得不如妹妹呢?” 单论大小,顾怜月确实一直都不如妹妹,在三人之中,若要以大小分个排名,那必然是怜影当先,香芸次之,怜月最后。 “嗯啊……唔,明明说的不是这个……” 顾怜月小声嘀咕,雪白乳肉上的那颗黑痣也随着男人的动作上下移动着,这样一颗黑点在女人的乳儿上,并非是瑕疵,反而让人觉出一番别样的风情。 潘安阳一改挑逗乳儿尖的战略,转而粗暴地揉捏起女奴前方的粉团。 “唔——怎么突然又——” 乳端本来是敏感的,但是男人的玩弄很有技巧,轻微的碰触能最大限度地挑逗起女人的欲望,却又不带来满足,而顾怜月早已欲火难耐,看到她下身的泛滥就可以得知,此时对玉乳的大力捏揉,虽然比不上直接进入花穴儿,却也足以缓解饥渴。 “嗯哼——嗯——” 熟知面前男人秉性的顾怜月干脆闭上了眼 ,开始享受起来。 仅仅是玩弄酥胸,远远填满不了欲望,对于顾怜月来说是这样,仅仅是自渎抠挖,也满足不了身体的需求,对柳香芸和顾怜影来说也是这样。 “好想要……” 三个女人,此时脑中所想却是相同。 下方两个如狼似虎般的女人攻势凶猛,顾怜影丝毫不嫌弃阳物的腥臭肮脏,粉红的香舌专门守候在阳头边,灵巧的小舌每一次落下,都精确地落在阳头上,带来的刺激无与伦比,而柳香芸则娴熟得多,从阳头一路延伸到根部,最后打了个转,才又回来开始。 两相抢食中,两个美人儿的小舌难免触碰,唾液难免交融。 所有的因素都是为了给上方的男人快感,当然,她们也确确实实给了潘安阳快感。 “嗯……不错……” 潘安阳惬意地伸了个腰,下方紫红色的阳头凶猛地喷出大股浊精。 在茶寮时候,顾怜月一个人承受不住,通常是头天晚上刚开始,第二天就下不来床,只能到第四天或第五天才能再开始。 今天恰好就是修整的第五天。 这一下让人猝不及防,正在下方用嘴来服侍的两人被溅得满脸都是白污。 “夫君还是这么多呢。” 柳香芸的青丝上,衣裳上,已随处可见透明的胶状液体,而她用纤细的手握住了肉棒,舔舐起沾在夫君下半身的残留的阳精。 “衣服都脏了,不能穿了吸噜——夫君可要吸溜——陪妾身上坊市再买一件呢。” 在清理的同时,她还不忘加上这样一句。 顾怜影也同样狼狈,不过比起脸上的残精,更诱惑的是她两对挺翘雪峰上的遗留,大量的阳精黏在怜影羊脂玉般的皮肤,又一点点滑落,而顾怜影显然不想浪费主人的精华,手指轻轻一抹,又送到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嗯……服侍了那么长时间,香芸和怜影都有些累了吧。” 被围在中间的男人轻轻一动身,就把大棒从柳香芸口中抽了出来。 “欸——夫君——” 小娘子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还有些留恋。 “放心,你夫君我还精力充沛。” 一双大手抱住坐在自己腰上的顾怜月,潘安阳毫不费力将她转了个身。 “呀——” 美人身上披着的薄纱,不知何时就已经脱落,现在她不着寸缕,雪乳上搓揉的红印甚至也清晰可见,顾怜月就这样暴露在自己的妹妹和柳儿姐面前。 美人的私密部位,已是一览无余。 “来,怜月再张大些。” 潘安阳拍了拍身上女人的大腿,意图再明显不过。 “主人……嗯——这样好羞——” 然而一感受到下半身的巨物堵在穴儿口,顾怜月还是服服帖帖地张开了白嫩的大腿。 甚至怕张开不够大,她还伸出双手努力掰开了些。 顾怜月就这样保持着一个羞耻的姿势,半蹲坐在主人的身上,而她的下方则是一根巨大肉棒徘徊,穴儿口不断淌出花汁来,打湿了紫红色的阳头,羞涩和半蹲的乏力,让她双腿忍不住打起颤来。 “主人……月奴忍不住了——” 披散着黑发的小女奴偏过头去看主人,正如她自己所说,早就被玩弄了半天玉乳的顾怜月已经忍受不住,身体的每一处都释放着想要交欢的信号。 “怜月忍不住什么?” 身后的男人故意发问。 “忍不住——嗯啊——忍不住想要主人的肉棒了——” 头脑发昏的顾怜月微微吐出舌头,以发泄身体多余的火热。 “好,好。” 话音一落,那炙热粗大的铁棍便毫无阻碍地进入了穴儿内,粉嫩的玉户感受到熟悉的阳物,自然而然开始吞吐起来。 “哦咿——好舒服——” 刚被进入的顾怜月不禁发出一声娇喘,空虚的穴儿一下被塞满的感觉,是让人升天般的享受。 好——好厉害——也好想要。 尚未轮到的怜影和香芸,相互对视一眼,此刻她们脑中所想相同。 “香芸可别闲着了,都说了要教教怜影,肯定是要教到底的吧。” 正快速耸动着腰部的男人,还不忘另外两位的状况。 “知道啦夫君。” 柳香芸脸上带了些笑,看着顾怜影的眼神似乎略微带了些歉意。 “唔——柳儿姐——我好痒……” 表现得无比乖巧的顾怜影,此时却说出了让男人血脉贲张的话。 “怜影妹妹,柳儿姐这就……这就帮你止痒。” 如此荒唐的场景竟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柳香芸看着夫君满足的脸,看见顾家姐妹乐在其中的样子,也逐渐接受了这一切。 双手揽住顾怜影的纤腰,她学着夫君的把式,慢慢将顾家妹妹放倒。 在潘安阳面前放得极开的顾怜影,在柳香芸面前却像只乖巧静美的兔子。 两个女人的都是有过不少经验的了,虽然对象不是男人,但凭借着以前的了解,她们很快无师自通。 “嗯——啊嗯——” 再看顾怜月,已丝毫没有了作为大家闺秀的风度,玉乳随着主人的动作而上下摇晃,双目也有些失神,嘴中不断发出“嗯啊”的叫声。 “所以说……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嘛……” 这是在脑中一片空白前,她所想的最后一句。 “这么多年了,怜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阳物在顾怜月的体内横冲直撞,被撑开的腔道不断收缩裹紧,蠕动的肉壁说明它被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先前的预热总是没有白费的,一边被妹妹和柳儿姐看了个精光,一边又在主人的身下婉转承欢,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刺激让本就敏感的顾怜月把持不住。 “不行了啊啊啊啊——主人——” 胯下的小奴儿绷紧了脚趾,双手紧紧拉住男人的腿,她的胸脯也因为剧烈喘息而开始有了波涛似的起伏。 “哦哦哦咿——” 一声高昂的叫声后,顾怜月全身颤抖起来,大量的蜜液从交合的地方涌出,打湿了外面男人的卷曲阴毛。 第一次高潮后,她就缓缓向后倒去,依偎在主人怀中。 “真是,这么快就不行了。” 这才第一次就激烈到几乎晕厥,果然这么多年,顾怜月一点进步也没有。 轻柔地放下怀里柔软的美人,潘安阳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两具正在媾和的美妙少女躯体。 柳香芸的衣袍半脱半着,情色的衣裙和雪色的肌肤让人晃眼,顾怜影则被压在香芸身下,乳儿和穴儿被柳香芸一双手齐齐拿捏,谁主动谁被动一目了然。 “小美人玩的挺熟练啊,是不是为夫没回来之前都是这样解决的啊?” 男人一脸淫笑地凑过去,然而他只是在一旁观看,并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当然……当然不是,妾身自有角先生解决。” 本来还好好的柳香芸,突然内心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穴儿内一下失去物体的顾怜影,稍微感到了一丝空虚。 “夫君……会觉得柳儿是淫乱的女人吗……” 她突然转过头来,问了夫君一个问题。 “哈?” 潘安阳看着相处了七八年的娘子,娘子现在酥胸半露,殷红的两粒乳首更是直接跳脱在外面,脸上身上尽是还未风干的白浊液体。 他也不嫌弃自己的阳精,凑过去直接搂住了小妾的香肩。 “瞎想什么,要论淫乱,你夫君我才是个淫乱的男人。” 说着,又不正经地在柳香芸酥胸上捏了一把。 “哎呀——” 柳香芸又恢复到了满脸红晕的模样,而后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飞快啄了一下自己的夫君。 “夫君才不淫乱呢——淫乱者,多是不顾女子意愿而奸淫,我们姐妹几个——就……就算是四人同床,那也是自愿。” “是啊是啊。” 一旁的顾怜影也悄然摸到了主人身边,赞同着柳儿姐的说法。 若非顾怜月现在沉沉睡着,估计她也会过来附和了。 “你看嘛,明明你都知道,怎么还会觉得自己淫乱呢?” 男人像个纨绔公子哥一样勾起了柳香芸的下巴,这让传统的小美人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只要是在夫君面前,怎样都不算淫荡。” 房中的异香似乎又浓郁了些,柳香芸的情欲不知不觉间又上了个档次。 “真是两个小可人儿。” 不管看几遍,美人都是一样秀色可餐。 “来,趴好。” 顾家姐妹一起服侍,已经有些次数了,但柳香芸和顾家妹妹一起,那实在是少见。 “啧啧。” 将手指从二人嫩穴儿中抽出,上面已水淋淋的全是花汁,足见美人忍耐之久。 “香芸忍了半年之久,想必等不及了吧。” 一根重新挺立的硕大阳物探入幽径口,感受到其中的湿滑,却只是在门口打转研磨,这样的刺激很难让女人把持。 “嗯——夫君——快进来——” 穴口在男人的挑逗下,保持着被略微撑开,又收缩回来的平衡,一张一吸的穴儿给了身后的男人极大的诱惑。 “别玩——别玩了——” 前方的女人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形象,高高撅起两瓣臀儿,肥美的滴水阴阜暴露无遗。 “好好,那就遂了香芸的意了。” 巨大的阳物齐根没入,交合处发出一声噗呲的淫靡声响,前方的女人也不再忍耐,失了魂似的发出一声娇喘。 “嗯——主人——影奴儿也要——” 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反倒不满了,嘟囔起来。 “哼,等会保证让怜影也服服帖帖的。” 现在空余不成,但手指仍然可用,毕竟是在床上,难免会有失偏颇。 于是潘安阳一手扶着柳香芸的细腰,下身撞击耸动直教女人欲仙欲死,另一只手则在顾怜影穴儿内进进出出,手指虽不及阳物大小,可抠拉转插之技巧丝毫不让,这可比美人自己上手厉害得多,顾怜影也不收音,放浪的叫声足见其欢愉。 “嗯嗯啊——夫君还是好厉害——” 男人一下又一下撞击在女人的臀瓣上,上面已有红印显现,半解青衣的柳香芸已有些神志不清,伸舌吐气,美目上翻,口中只会凭着本能说些闺房中的浪荡话。 “再快一点——唔呃——柳儿就要来了——要到了要到了——” 被身后的男人紧紧压在床上,浑圆的玉乳紧贴衾单,她只感受到别样的刺激,有一股欲望冲到脑处,将要引发出让人无法抗拒的后果。 比常人粗大一倍的阳物,正粗暴野蛮地在花儿穴中进进出出,每一下退出都带着些蜜液,每一次进入都剐蹭到充血的花核。 这刺激哪是常人能忍。 “呀咿——来了——” 长年累月的积攒甚是恐怖,柳香芸的欲望在这一瞬间决堤崩溃,汹涌冲出。 “呜哼——” 美人颤抖着,下身一阵阵痉挛,一股股夹杂着浓精的花液排出,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呼——呼——” 她喘着气,在男人抽出肉棒后翻过身来,轻柔地抱住了夫君。 “嗯?一次就够了?” 潘安阳也同样抱住了小娘子,摩挲着女人光滑细腻的玉背。 “不……怜影等了很久,夫君先别管妾身了。” 真是个懂事的小娘子。 “好啊,那香芸可得好好等着。” 在雪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反倒是柳香芸主动松开了夫君。 “主人……” 刚离开一个女人,又有一个女人凑过来。 顾怜影眼巴巴看着主人又结束一场战斗,现在终于轮到自己服侍。 “主人!” 在床上的顾怜影完全不知何为矜持,像只猫儿似的扑了过来,黏在主人身上。 胸前丰满的酥球儿,肉感十足,压在潘安阳上方反倒解乏缓累。 “主人……影奴也想……也想要了。” 说罢,她还起身下腰,做了一个让人啧啧惊叹的姿势。 平时娇柔内向的顾怜影,此时玉趾绷紧,半蹲在床上的样子与她姐姐同出一源。 而后,怜影用手指撑开两半粉嫩的玉门,其中似乎有汩汩爱液流出滴下,而另一只手则托承着乳儿,不让挺翘的乳儿下坠。 这股淫荡的劲,让潘安阳都看得痴了。 “坐上来。” 听见这话,顾怜影停下动作,在床上慢慢爬将过来。 带了一丝羞意的顾怜影动作极慢,数步之遥也用了双倍时间,仅仅是主人的一句命令,她就兴奋得几乎高潮。 “是,主人。” 望着那根耸立的异于常人的阳物,顾家妹妹轻轻伸出手来扶正,又贴着男人粗糙的皮肤慢慢攀附上去。 顾怜影于房事之上,语言动作多放荡于她的姐姐,但不代表她没有矜持的一面。 今天最晚轮到的顾怜影,自然对自己的男人百般爱惜。 她撑开自己的花穴儿,努力对准后往下一坐。 “唔嗯——” 早已湿润的穴儿毫无阻碍地被进入,即使一切顺畅,但阳物的巨大尺寸还是让顾怜影忍不住呻吟出声。 “主人,好……还是好厉害……” 一双素手环住了男人的脖颈,顾怜影的娇躯紧贴,男人也不客气,大手直接伸到酥胸上揉捏,这对雪白的大乳儿恰如精致的糕点,不由得让人想要品尝。 那抹嫣红倒似缀在上面的点饰,更添几分诱惑。 “嗯啊——再来点——再来多点——” 顾怜影很快进入状态,沉醉其中,她不仅仅是粗暴的上下挺身,让肉棒摩擦着花蒂与花穴儿,为了更多快感,怜影丝毫不顾形象地扭动腰肢,肉壁的收缩挤压明显增强。 “你这丫头,今晚怎么这么用力。” 身上美人儿的动静,潘安阳自然一清二楚。 “主人……” 平时乖巧文静的顾怜影,此时说话声音嗲声嗲气,仿佛是故意取悦面前的男人。 “影奴和姐姐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名分,只是以后有了其他姐妹,还请……请别忘了……” 不知不觉,她的声音带了些泪腔,话语也成型不了,卡在了一半。 大约是这几年不经常在这些女人的身边,让她们好生多想。 除了父母亲人,也就只有她们会这样在乎自己。 “莫要多想了,你们既然选了服侍我,我自然不会有所亏差。” “而且……” 说话间, 潘安阳突然发力,炙热的铁棍一路顶到了小奴儿的最深处。 “咿哦哦哦——” 顾怜影禁不住浪叫一声,双目也短暂失神,下身似不断有汁水泌出。 “别说是你们三个,就算是三十个,你主人我照样能雨露均沾。” 这话倒颇有炫耀的意味,只是顾怜影此时已顾不上回答。 娇俏的可人儿面对面坐在他身上,身体止不住痉挛,白眼直向上翻,在没有进入前,她已经酝酿了太多情感,在进入后,顾怜影发泄般的动作自然会让她很快泄身。 “主人……主人……” 口中呢喃着二字,顾怜影又微微勾紧了男人脖颈,开始动作起来。 不知何时,她觉得作为一个女人不能让男人射出阳精来,多少是件丢人事儿。 “怜影啊……” 看着在身上卖力取悦的顾怜影,潘安阳稍微有些内疚。 “说起来,我可未真正视你们作女奴……” 这话声音极小,却还是让顾怜影听了去。 “唔嗯——” 身上的美人突然愣住,才刚上下运动了十几下,又浑身颤抖,泄起身来。 这句话,莫名对她有种极大的杀伤力。 潘安阳只感觉下身阳物被女人的私密空间紧紧包裹,缩紧的交合阴户中,正有什么喷薄欲出。 似一股温热的柔软水流,缠绕淋湿了阳头,这感觉让男人舒爽不已,那交合缝中,滴滴答答有女人的花汁流出。 “呼呼——好累——” 仅仅是过去半刻,顾怜影就气喘吁吁,惊讶于男人体力的同时,她的心头也暖洋洋的。 这大概是主人那句话,让她莫名安心。 确乎是太累了,身心一放松下,顾怜影合上眼皮,躺在姐姐身旁沉沉睡去。 “睡着了?” 柳香芸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嗯,这三年确实也辛苦你们了。” 被子被灵力托举着飘来,轻柔地盖在两具娇躯上。 “嗯,不辛苦呢,夫君,要不今夜也早点休憩了……” “呀啊——唔。” 背后男人突然的动作,让柳香芸惊呼出声,但她随即捂嘴,怕吵到了顾家姐妹。 只见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回头看着潘安阳,娇嗔,欲望,爱恋……人间复杂的情感汇合又迸散。 本来矜持的女人,毕竟憋了半年,她主动伸出玉臂,又扑回了男人身上。
第12章 凌霜仙子
“柳伶人,柳伶人,王三公子又来找你了……” 脸蛋圆润的丫鬟小跑着过来,敲响了这处雅致的别院大门。 小院并不大,依靠着城主府而建,外面是人声鼎沸的闹市,里头却常寂寂然。 丫鬟叩了半天的门,不见反应,正跺了一脚,打算转身离去时,却听见了门环嘎吱嘎吱的声响。 “小琴儿?你怎么的来了?” 沉重的门向内被拉开,那身着青衣的女人缓缓走出,这端庄大方的气质使得丫鬟看多少次都会感到惊叹。 “啊啊……” 圆脸的丫鬟一拍脑袋,从发愣中回神来。 “那个,柳伶人,商会的王三公子找您,要是……要是您不想去的话,我就让他回去了。” 门中的女子轻蹙柳眉,纤细柔嫩的玉指捻了捻长发。 琴儿这才发现,平常精于打扮的柳伶人如今长发披散,想必是正在梳妆被她打搅了。 “王三公子?哪一位。” 柳香芸稍显疑惑,她未记得有这样一号人。 “王家商行的三公子呀,就是上次城主宴请的时候,我看着和您搭过话了的那位……” 虽然小丫鬟极力回想,可柳香芸还是想不起来。 “想必不相熟,无需理会,便说我外出了罢。” “唔,好。” 得到女主人的答复,圆脸丫鬟也不再犹豫,又像来时一般小跑着出去了。 看着丫鬟远去,原本站得从容的柳香芸,不禁出了一口气。 她一回头,却撞在一个温热的地方。 “呀——夫……夫君?” 抬头一看,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却是她不能再熟悉的了。 “王三?” 虽然与这王三没什么交集,可不知为何,柳香芸却有些心虚,这大概是在夫君面前提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正常表现。 潘安阳想了想,确实有个王家商行,是登录注册在商会里的。 “嗯,此人姓王名水京,王家嫡系排行第三,柳儿还是知道些底细的。” 柳香芸天资聪颖,做了修士更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怎么?你和他很熟吗?” 这话倒是罕见带了些醋意,本来还略有些惭愧的柳香芸,心中突然一畅,开朗起来。 “夫君……夫君在担心什么呀~” 多年的夫妻默契,让柳香芸肆无忌惮撒娇顽笑起来。 “难道夫君还担心柳儿和不认识的野男人跑了吗?” “嗯?” 一双俏皮灵动的眼眸打量流转在男人身上,眼前的柳香芸仿佛回到了二八年华。 “…………” 如此娇俏温顺的可人,怎能让人起怀疑之心,潘安阳当然只是随口说说。 “唉……” 不过面前小妾的可爱样子,突然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叹息也在常理之中。 他突兀想到,曾经在另一个星球,自己还是孤身一人,不曾想如今倒飞上了枝头,成了凤凰。 “所谓皆茕皆苦,渐困渐笃。” 沉思中的潘安阳,却发觉自己额头一小片湿热。 小娇妾知晓自家男人苦闷,贴心地送了一吻。 “好啦夫君,今天休沐可是说好了的。” 修身的青绿长袍凸显出姣好的身材,柳香芸紧紧贴在夫君身上,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刚才被小琴儿打搅了,现在可要好好弥补柳儿。” 在丫鬟面前一本正经的柳香芸,突然一双媚眼如丝,她黏着夫君,轻移莲步,慢慢将夫君挤挪回小院中。 只一会儿,院中就传出女人的呻吟声。 ………… 当个城主倒也过瘾,不过日日夜夜忙在政务,委实非潘安阳之所愿。 这几年来,修为不过提升寥寥,如今堪堪凝出金身,莫说是成丹,便是假丹也不知还有几年。 倒是柳香芸,进步最大,若不是潘安阳询问起,他都不知道柳香芸已经快要结出假丹来,且观她灵台法相金身,皆稳当凝实,虽不沉迷于修炼,但修行之事却滴水不漏,完完全全是个天才。 顾家姐妹也是不差,十六七岁时才被开发体质,如今修为突飞猛进,已到了筑基法相,只比潘安阳弱一境。 这些都是可以预见的,修仙资质平平庸庸,相貌也平平无奇的潘安阳,好就好在他投了个好胎。 “这个地方……属于高阶修士的机遇实在太少了。” 卜卦显示,此地之福泽甚少,最大的机缘大约就是那阵法,临沏城毕竟穷乡僻壤,即使有些大福,也该是消受不起。 “凝丹之法……三叔说过,结丹前必须回一趟家族。” “嗯……” 想起临行前,他还开玩笑说,归来的时候修为可能比三叔都要高了,如今已经十余年,自己还是在筑基,实在是没脸回去。 桌上还有一堆事务要处理,修为也没有长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瓶颈。 如此再想,只会让人燥热。 燥热……燥热……胸口愈发烫将起来。 嗯? 潘安阳掏了掏胸口,却拿出一个晶莹的玉佩,正绽放着微毫的光。 “父亲给的玉,有什么玄机?” 他摩挲了片刻,突然浑身一震。 周围之造景倏忽改变,书房的书,桌,凳,皆化为空白虚无景色。 “可听得到?” 那前方出现的身影,似曾相识。 潘氏家主的长袍,儒雅淡然的风格,非潘室礼尚何人? “三叔?这是……你封存的神魂?还是……” “听三叔说完,三叔只有寸香时候。” 虚幻的人影语气凝重,略显急促。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又是什么样的要紧事,才引得三叔这样慎重。 “三叔请说。” 独属于三叔的神魂标记飞来,身份自然作假不得。 “姜氏遇到了一点麻烦,他们与我们潘氏同出一源,能帮则帮。” 同出一源?是指其发源地相同临近,还是指姜家和潘家是亲戚? “不知你可曾听说,潘家千年前,尚担古朝司星一职,不过如今物是人非,提及不过徒增假敌。” “姜家千年前为古朝司礼,尚与我们潘家有所往来,其请神之法颇有建树,这次出事的,乃姜家霜字辈,一个叫姜霜玉的人……” 眼瞅着时间已过三分,谈话恐不可尽。 “长话短说,此女在皇火国的一偏僻山脉,那里的位置稍后指与你,山脉秘境里有一宝窟,唯限骨龄百岁,姜家现在四处求援,你也不可急切,只是………” 尽管潘室礼提升了说话语速,但还是来不及,这次神传被强行切掉,玉佩破裂散落,化为点点荧光,飘入潘安阳魂中。 神魂中的清凉之感,令人心旷神怡,潘安阳脑中多出一处位置,离这里尚有千里之远。 “…………” 他思索片刻,拿出来一个龟甲。 万事小心自然无大错。 食墨烧龟甲法精准,但也繁琐,现在他早上一般用金钱占。 涂墨烧甲,取裂痕观之。 片刻之后,结果出来。 “…………” 卦师的直觉并不打算让潘安阳罢休。 他掏出另一个龟甲,又开始重复之前的步骤。 第二次的卦象也很快呈现。 “…………果然。” 其上卦象,不能说与第一次截然不同,只是相差太多。 他又掏出第三个龟甲,开始最后一次占卜。 行云流水的操作下,第三次结果也出来了。 “呵呵。” 潘安阳大概明白了。 “这一次的卦,果然还是不同。” 寻常卦师,一般连第二次也不会算,卜不过三,卦师失了诚,就不会被天地认可,而多次卜算,就是心不诚的表现,他们极其忌讳多次起卦。 作为外来者的潘安阳,不会被这规则影响,事实上,他连自己卜卦的原理都不知晓,似乎他能从额外的角度,直接窥探结果。 他占卜的对象,都是那叫“姜霜玉”的女人。 所以……造成混卦的原因,只能出在她身上,或者是那片崇明宝窟上,大家族都有命牌干扰占卜,不知这次是不是如此。 “看来确实要去一趟了。” 不论是好奇心还是三叔嘱咐,潘安阳都打算去秘境一番。 此前,还有些事要稍微处理。 “王水京?” 潘安阳轻笑一声,手上的召傀符箓随风消散。 ………… 午时两刻,正是午膳用毕,城主府内皆是午憩者,仅有少量精力旺盛的修士还在劳作。 而精力充沛的新任城主,却待在一间别致的小院,阖上双目养神。 “嗯,这西香果确实够甜。” 躺在女人的大腿上,潘安阳优哉游哉,这果子小巧玲珑,皮儿还薄,汁水又足,像极了葡萄,不过不一样的是,它的果皮是黄色,还有说不上的香气。 “主人,商会里热销的美人枝一下就被拿了二十两,奴家姐妹都要亏惨了。” 顾怜月可怜兮兮地卖惨,男人却不理会。 “手上别停。” 刚打算偷会懒的顾怜月,只能再次抬起粉拳,轻轻敲打起主人的大腿。 “嘻嘻,为了主人,姐姐可是偷偷从各家商行多买入了几十两的西香果。” 旁边的顾怜影笑着小声插嘴。 “嗯……原来如此。” 闭眼的潘安阳又吃了一颗西香果,轻松惬意。 “白眼狼。” 还在辛苦着捶腿的顾怜月斜睨了男人一眼,娇嗔的样子颇具女人风情。 在潘安阳手下被调教了几年,她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雏儿,顾怜月已经懂得怎样去挑逗男人——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在生活中。 “府内事务有什么难处吗,打点好了的话,最近几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嗯?” 安静地给夫君膝枕的柳香芸,顿时有些发愣,手上按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夫君又要动身去哪里了?” 她享受安逸的生活,不论是曾经在潘府还是现在,都是她最喜欢的时光。 “没办法,家族要我去救一个人。” 捏了捏富有弹性的大腿,潘安阳也略作慨叹。 “走之前,我会把所有手尾都收拾干净,至于府里的业务,都交给吕明来做。” 吕明本是一落魄儒生,受到潘安阳提拔才有今天,从历程来看,也算是潘安阳的心腹。 并且,控制与傀儡之法何其多也。 再退一步,对潘安阳来说,就算吕明夺了城主之位也无所谓,城契一日在手,这临沏城就一日是他做主。 “怜月怜影呢?你们也总有些亲信吧。” 正在捶腿的顾怜月想了想,点点头。 “会长长随里有一个叫小莲的,出身不好,不过人很机灵,倒是可以暂代会长之职。” 而仔细剥解着西香果的顾怜影,也想起了自己的下属。 “嗯——理户档也有个女才,分账明确,算力也过关,就是性子太软,怕是难以打理好财务。” “我早就知道会出城,前几月已经放了权,你们也早些提点下属了,记得让她们熟络了事务。” “是,主人。” “知道了,主人。” ………… 优柔寡断之人,做事犹豫不决,一事未尽又生一事,而前事缠绵不绝,如此再难有所开展。 而潘安阳可不是什么柔弱性子,他不会看诸家商行的脸色,也不会管什么身份地位,既然决定要离开了,就得用雷霆手段肃清敌人。 这次肃清显然早有预谋,偌大的城内,只要在名单上标注的商行,全部都被查封。 监狱也是如此,平常空空荡荡的监牢在这数日便关满了权贵,城主就像一个疯子,丝毫不怕各方势力的打击报复。 “走了。” 辎重不多,身上可见的行囊不过是掩人耳目,大多数行李都被放在了玉佩中。 既然目的地相去不过千里,那么用两乘凡马,两日不到就可以在附近落脚,具体地方更加隐秘,不过寻个半日也当找到了。 没人知道这里面坐的是临沏城城主和他的三个娇美仆从小妾。 “离崇明山最近的城是……崇明城啊,虽是皇火国的地盘,不过这城镇,看起来比临沏城还要落后些。” 也难怪,毕竟此地多山,通路不畅,无贸易之繁荣,无耕地之自给。 这几天,他已经收集过了周边的资料,不过还未过目,现在才是商议的时候。 两天前,三叔的纸鹤还带来了额外的资料,那姜霜玉,竟然已是伪金丹,如此看来,营救的风险就得重新评估。 “这次有点危险,要不香芸和怜月怜影在城里呆着,等我救出了姜家女子再出来和你汇合。” 捏着眉间,潘安阳有些烦恼,三叔的情报有些不及时,两天内能准备的外物甚少,他只有在商会里拿存货。 三颗佛陀金舍利,一张三叔纸鹤所化的剑符,还有一颗不知名的据说能毒死金丹的丹药。 “不行哦,夫君去哪,柳儿就跟去哪儿,怜月和怜影肯定也都会跟去的。” 依偎在男人身边,无论在哪柳香芸都能安下心来。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 都已经二十多岁的人,按照凡俗的说法,柳香芸已是老姑娘了,但她还是和七八年前没有区别,实在是难得。 ………… 崇明城之所以叫作崇明城,是因为周围的崇明山脉。 而崇明山脉为什么叫崇明山脉,却是没有人考究过。 一路上没有什么阻碍,除了潘安阳顺手解决了几个盗匪外,一切都很顺利。 城门口的守卫并不是什么尽职尽责的家伙,随手飞出一两银子后,他们就根本不看通关文牒,甚至连上车探查也免了。 “这里的民风可不淳朴。” 不管是游记记载,还是实地探查,潘安阳都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中,十个有三个戴着斗笠披风,而这种装扮,就差没把秘密二字写在脸上了。 客栈估计也没有什么干净的,他们只是找了个小栈子住了进去,半夜自有傀儡帮巡。 修士不食五谷,便不用晚膳,在客栈里打坐到了子时一刻,主仆夫妇四人就在同一间房中睡去了。 “夫君,睡了吗?” 躺在男人怀里的柳香芸轻轻发问。 她是和潘安阳一张床的,顾家的姐妹在旁边的床上,如今大概是睡着了,依稀能听见美人轻柔的鼾声。 “还没。” 感受到腰间搂着自己的双手紧了紧,柳香芸又安心了许多。 “我有点……担心。” 她以前倒也不是这样的,和弟弟还有婆婆生活在一起,在他们三人中,柳香芸隐隐是家中的顶梁柱。 “倒也毋须担心。” 摸着怀中女人柔软的头发,潘安阳心中从来不会担忧,他已经罗列了一整天的计划,那金舍利也分给了柳香芸和怜月怜影。 “唉,夫君……” 即使在黑暗中,潘安阳依然能看见那双含泪的眸子,女人哽咽的语气无不让人为之动容,她欲言又止,因为柳香芸知道夫君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放弃决定好的事。 留恋着温热的胸膛,不论如何,先过了今日再说。 月亮渐渐隐没在云中,出人意料地,柳香芸今晚没有索取,潘安阳也没主动提起。 而她之所以不安,则是作为天地宠儿的一种灵验,这种预感有时比卜算还准。 ………… “凡是这种宝窟出世,大抵都有异象,如果要找到具体位置,那问问山里的百姓,又或者……跟着那帮打扮不像普通人的家伙走。” 这是潘安阳想出的最简单的方法。 “这些家伙……好像也都是最近出现的。” 奇形怪状的家伙们相继出现在城里,这些人修为参差不齐,弱的只有练气,强的也不过筑基,但看得出来,他们不一而同收到了消息。 “是姜家的人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思考了片刻,他也不再纠结,径直带着三个女人离开了。 比起这些野路子,潘安阳知道地更详细。 ………… 作为世家之修行者,且有姜家帮助,潘安阳定位姜家子弟,必然更加简单精确。 他先找到大概地方,又寻到山中一猎户。 猎户是识相的,这四人装束一看便非富即贵,隐隐有缥缈遗世之感,定然不可惹激。 “按照那老头说的,山里深处经常有怪叫声……” 那叫声似鸟非鸟,似兽非兽,似童非童,似人非人,老伯只是谈起就面露惧色,对于凡民来说,妖兽的恐惧刻在骨髓,是以发出这叫声的异物绝非凡兽。 这样的穷乡僻壤,有异兽是稀奇,越是稀奇的地方越有可能是宝窟所在。 “呵呵,我听到了。” 修士的听觉遍收一座山头,潘安阳的神识铺展开来,迅速锁定了一只长相奇特的老虎。 “香芸,能困住它吗?” 身旁的美人点点头,手中浮现出一只花篮,她拿起其中一支素白的花,轻轻投去。 小白花一落地,立刻生根长大,藤蔓从地下破土而出,以惊人的速度缠绕住老虎。 “吼——” 异兽并不甘心,大吼一声。 它转头就向藤蔓咬去,爪子也弹出了肉鞘,用力撕扯着。 那头的柳香芸面无表情,拎着花篮的手掌微微用力,更多藤蔓就从四面扑来,将那老虎缠得严严实实。 “不错嘛,我还以为香芸荒废了修炼。” “柳儿姐又有进步了。” “柳儿姐好厉害……” 这次的困阵虽然等级不高,运用起来却行云流水,引得三人赞叹连连,只能说不管是修炼还是术法,只要是与仙途有关的,她总是做的比潘安阳好。 “都是夫君教的好。” 收起花篮,柳香芸微微笑了。 “我可不会木法……好了,让我看看。” 潘安阳走向那只异兽,眼神渐渐变得冷冽。 “这气息和周围截然不同,它果然是从那个地方逃出来的。” 他慢慢伸出手,一根手指点在老虎的额头上。 这在周围逞威的异兽,此时像极了温顺的猫咪,它虽然抗拒,却只能摆动毛茸茸的额头,看起来反倒像家养的宠物。 追本溯源。 父亲教的小法术,甚至能追溯一缕气息的来源,是挺实用的。 闭目一刻后,潘安阳睁开了眼。 他收回手指,而面前的怪虎却没了气息。 它从高大威猛变成了皮包骨头,气息被抽完后就是这样,形容枯槁,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找到了,我们走吧。” 潘安阳呼出一口气,寻常追本溯源,一瞬便可,而如今足足一刻,可见难得。 ………… 这山体久经磨损,竟然有所空缺,那山腰一块腾出一小片穴口,里头算是别有洞天。 这样的地方恰如鬼斧神工,如果没有引导,那就只能用神识铺展开,包覆整个山体才能堪堪发现。 一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空间缝隙展现在面前,凡人称这种裂缝为【天户】。 没有人知道它通向哪里,也很少有人见过它,所谓天户,就是通往天界的门户,这当然不过是凡人的幻想。 天户大多是通向未知的地方,对凡人来说九死一生,而修士即使神通广大,也难说可以全身而退。 “骨龄百岁……骨龄百岁……” 姜家大概是研究了很多年这个宝窟了,连进入的条件都摸清了,不过看起来他们并不完全了解这里。 “香芸拉着我的手,怜月怜影拉着香芸的手,该进去了。” 这天户大小只容许一个人通过,所以他们只能拉着彼此的手,一个一个接着进入。 “抗拒?为什么……我的骨龄应该只有二十四岁而已。” 还未来得及理清头绪,强大的空间乱流就把他卷起,潘安阳只能施了个术法,保护他和三个女子不受伤害。 而那一人大小的通道,在他们走过以后,突然收束关闭,就像从未开启过一样。 ………… “如果是凡人过这通道,怕是早就粉身碎骨了。” 潘安阳捏了捏眉心,用灵力维持防御术法比较费脑子,万幸,四个人都没有受伤。 “嗯,还是多谢夫君呢~” 还拉着夫君大手的柳香芸撒起了娇,脸上笑盈盈的。 “多谢主人啦。” “谢谢主人。” 两边的顾怜月顾怜影姐妹也跑过来,黏在潘安阳身边,潘安阳也不客气,直接伸开大手把三个人都搂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我们该做正事了。” 松开手,他开始观察四周。 这里确实是一片洞窟,但他们不知道在哪个洞中,只有周围石壁上有微弱的光,凭借着修士的目力,看清对方还是较为容易的。 “姜霜玉……” 这个女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情报,只知道她也在这个洞窟内。 “让人头大。” 在不熟悉的地方,自然是毫无头绪。 他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一者,这里除了那异虎外,绝对还有不为人知的危险,否则姜家何必匆匆忙忙找人来救援。 二来,他进入此方天地受到了排斥,如果按照姜家所说,骨龄限制是百岁,那怎么会出现排斥……当然,不排除潘安阳本身见识浅薄,并不清楚运行的限制。 “大胆推测一下……危险大概来自这方空间的异变。” 他很快得出一个猜想。 “还有那个女人,要怎么找呢。” 随意坐着,潘安阳苦思冥想,突然想起一件事。 “有了。” 玉佩一闪,一把蓍草出现在手上。 一般来说,这把蓍草是用来做占卜的,而时间比较紧,他只能用特殊方法。 扒掉蓍草的外茎,虽然没有风,但它仍然能以奇特的姿势朝向一个地方。 “这样也算钻了空子。” 在外面无法占卜到,在窟内却可以,隔绝此地占卜的,想必是什么阵法或者这片石壁吧?又或者天户就是这样的特性。 “西北方。” 他看着手中恍若有了灵性的蓍草,心中也有了些方向。 “走吧,香芸,怜月怜影。” 略微严肃起来后,潘安阳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个地方……还是卜不出姜霜玉。” ………… “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你还不死,这次你还能不死!” 嚣张的笑声,霸道的话语,震颤着整个洞窟,那发出笑声的家伙此刻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意气风发,这个满身血污泥垢,长袍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男人,眼里已尽是癫狂。 他的面前不远,则是一个小岩穴,洞穴中大概是有些什么。 “姜霜玉!你还有底牌吗?你还能有什么底牌!” 披头散发的男人疯狂捶打着穴口的封印,他的双拳筋骨已经分明可见,鲜血不断从从上淌下。 “哈哈哈哈,我看你的阵法还能坚持多久,哈哈哈哈哈!” “等等,有别人的气息。” 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狂乱的样子马上就收敛了,显然,这家伙是佯狂。 “姜冰辰……这家伙在骗我?” 按照姜家这叫姜冰辰的说法,只要他破坏了三个节点,入口就会一直转移,别人也无法进入,而他不知道的是,宝窟限制会一步步苛刻,最后才是完全无法进入。 “呵呵呵呵……” 他抬起头,和洞口那四个新来的家伙遥遥对视着。 ………… 潘安阳一进这片不同寻常的洞穴,就听见了不同寻常的声响,还看见了个模糊的黑影。 他仔细看了会儿,才发现那是个人。 “姜霜玉?” 下一秒,潘安阳的瞳孔猛地收缩。 “不对!” 那影子以惊人的速度飞奔而来,比曾经见过的任何对手都要快。 “糟了。” 他想拿出法具,却只看见一个硕大的,血淋淋的拳头。 砰—— 这里石壁的材质非同寻常,那一拳只是震颤起大量灰尘漂浮,周围完全没有被破坏。 在最后一瞬,顾家姐妹的【阴符】直接带着两人转移,这【阴符】乃是极特殊的符箓,相处了这么多年,潘安阳却完全不知姐妹二人有制符的天赋,不由得心里有些愧疚。 “厉害……” 他的注意力还是再次转移到面前那家伙,毕竟现在不是计较符箓的时候。 灰尘散去,其中的男人抬头,露出一张狰狞的脸。 这张脸本该俊逸,如今却被血污灰尘染得看不出原样。 “呵呵呵呵……” 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拿出一瓶丹药,直接往嘴里倒去。 “最后一瓶了,很好……很好……” “杀了一群又来一群,都很好……我就把你们全杀了,看看你们还能来多少。” 他明显已是强弩之末,即使吃了丹药,也在不断喘息吐血。 “姜霜玉,看着……看着我怎么杀了你的帮手,怎么把你逼出来杀掉。” 在他看来,前面不过四个筑基,只有那个绿色衣服的女人麻烦些,已经是一转假丹,但他已经把最后的回复药吃掉,杀了这些人必然手到擒来。 “赶紧去死!” 林飞羽身形暴起,又用了之前那极快的一招。 “轻敌的蠢货……” 刚突进到一半,林公子就发现自己无法动弹,非是外物缠绕,而是……莫名其妙的定身。 这是七十二地煞的【定身】神通。 “香芸!” 他向后喊了一声,柳香芸显然早已有准备。 “去——” 连续三支花枝飞出,一支紫一支红,还有一支绿色,此时的林飞羽动弹不得,绚丽的花无一例外命中了活靶子。 紫色贯穿了他的身体,红色则发出妖异的红光,绿色则是忽然爆裂开,大量的翠色的种子潜伏在男人的血肉中。 七十二地煞的神通虽不如三十六天罡神通,但以潘安阳如今的实力,也只能自如驱动地煞神通。 “嗬嗬——” 狼狈的男人咳出一口血,他抬起头,眸子里既有愤怒,也有嗜血。 他是失去了理智,但好歹还算有些判断力。 “你们……我确实是轻敌了——” 林飞羽的声音嘶哑,就像被洒了镪水。 “我——真的生气了。” 到最后一刻,林飞羽才真正打算放弃理智放手一搏,心智与判断,不得不说是可怕。 他手上的戒指发出亮光,黑色的宛若茧丝般的丝线喷出,包裹住了他。 潘安阳清晰地感觉到,在阵法中对这家伙的掌控完全失效了。 “什么玩意儿?” 把三个女眷推到身后,潘安阳不由慎重起来。 他试着用术法攻击,打在这黑茧上却像泥牛入海,没了踪迹。 “…………” 危险的气息,时而飘忽,时而沉重,茧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黑茧到底是什么,他一概不知。 “劫力——” 敏锐的潘安阳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不好……他在渡劫!这家伙要变成真金丹了。” 金丹……金丹! 金丹与筑基的差距,普通修士哪里晓得,光光是灵力的存储,最差的金丹都要比最强的假丹多两成。 “用最强的术法,最好能现在解决了他。” 他毫不犹豫掏出了三叔的剑符,剑符一被激发,惊人的剑意就满溢而出,代表着三叔一剑的剑气毫无花里胡哨之感,迅猛地劈砍在黑茧上。 黑茧猛烈颤抖,却只是划出一道裂痕,除了那道剑符,后续的攻击都不痛不痒。 “要破了,快过来。” 搂抱着三个女人,潘安阳迅速展开七十二地煞的【土行】,瞬间拉开了距离。 那黑茧的外衣,像蛋壳般一寸寸剥落下来,破损之处显露出一道金光。 唯独被剑气击打过的那一小片地方,并没有像蛋壳那样碎裂,而更像是纸片被强行撕裂开来。 “吼——” 黑茧尚未完全脱落,那如野兽般的吼声已经震荡开来。 一双爪子蛮横地撕扯着茧,它就这样撕裂开剩下的黑茧,像只蛾子一样破茧而出。 这时,潘安阳才看清了这家伙的全貌。 漆黑的后背,长出了一对昆虫似的翅膀,除了脸和四肢依旧是人类模样,林飞羽已经看不出任何人类的痕迹。 纯黑色的瞳孔向潘安阳看来,潘安阳甚至已经感觉到身后的顾怜影紧张地抓他的衣角。 黑色的蛾子般的怪物,翅膀震颤了两下,瞬间消失。 “好快!” 只是眨眼间,就闪到了他面前,爪子毫不留情地挠下,潘安阳只来得及催动一个天罡阵符。 怪物爪子尚未落下,就又消失不见,只是这一次转移,连怪物自己也没有料到。 天罡中,威力被削减了不知多少的【移星换斗】。 “嗬哈哦——” 怪异的声音传来,那怪物转头看了眼潘安阳,没有再贸然进攻。 看得出来,它的状态也并不太好。 在黑色的人蛾身上完全看不出人类的情感,从人到怪物只用了不过半刻,这样的变化太突兀,太惊人。 “很被动。” 潘安阳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他所有能用的东西中,只有那毒丹尚有些威力,可是丹毒近距离爆发开,所有人都会被波及。 “香芸,怜月,怜影。” 他唤了两声,身后立马有了回应。 “夫君。” 柳香芸稍稍有些气喘,刚才她消耗了太多。 “主人。” “主人……” 顾家姐妹也齐齐回复,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你们,先转移出去。” 没有什么叮嘱,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如果它来攻击你们了,就把金舍利亮出来,接下来这里不能待了。” 这些话语,倒是像极了遗言。 “不……不行,我不走!” 柳香芸有些慌了神,挽住前面男人的臂膊。 “主人,不要!” 顾怜月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住了另一只胳膊。 “别——主人……” 顾怜影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脸颊埋在男人肩膀上,隐隐有眼泪濡湿衣衫。 “我死不了,接下来用的是天罡神通中的【颠倒阴阳】,如果你们不走才可能会死。” 阴阳双修者,自有平衡之法,阴即是阳,阳即是阴,阴阳颠倒也差之不大。 其实顾家姐妹也属此道,只是在她们耳中,主人话语不容置喙,不可有疑。 “愣住干什么,快走!” 潘安阳声中带了些愠意,柳香芸被吓了一跳,本能选择了听从。 “……嗯,那……那,柳儿先告退了。” 眼圈微红的柳香芸默默缩回了手。 “柳儿姐,我们走吧。” 顾怜月第一个收起情绪,手上【阴符】已经准备就绪。 “主人……好好的。” 拉了拉潘安阳的衣角,顾怜影也拿出了一张【阴符】。 “走了……” 【阴符】特点之一——瞬发,它转移极快,三女身形闪烁,马上就拉开了和潘安阳之间的距离。 就在这些时间里,那蛾人黑色的眼睛又长出了两个。 “呃啊——真该死——” 林飞羽捂着脑袋,显然溺在了痛苦中。 “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 话语戛然而止,再次抬头,这怪物已经有了八只眼睛。 “嗬哈哦——” 怪物怪叫一声,八只眼睛胡乱转着,看似痴痴傻傻,下一秒却震动双翅,猛然向潘安阳突进。 “呵呵……来了啊。” 蛾人的身影跨越过大阵时,却没有丝毫动静,就像是——障眼法。 “不好,它的目标是香芸她们!” 立刻停下施法,潘安阳朝三女的方向大吼。 “快用金舍利!” 他不知道柳香芸是否听见,也看不真切,即使有金舍利作为对策,心中也紧张万分。 潘安阳能做的,就是相信她们。 而紧接着,异常的爆炸声传来。 “为什么会有爆炸?它干了什么?” 神经突然绷紧,潘安阳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但擅离大阵是阵法师的大忌,如果这里再失守,那这家伙就完全得逞了。 呼—— 一阵不同寻常的风吹过,大阵立马有了反应。 “是……魂魄?” 谁的魂魄? 不等灵瞳术施展开,那魂魄直接自己显露了身形。 “呵呵呵呵——” 这标志性的笑声,让潘安阳瞬间一滞。 “真是的,又浪费我一个躯壳。” 林飞羽的魂魄笑着,在潘安阳身边打转。 他的魂体比寻常修士大出许多,甚至连五指都分明可见,想必是修炼了什么神魂秘法才如此健硕。 “哦对了,虽然你的小娘子们用了那舍利,但她们可是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男人的魂魄轻佻地飞舞,甚至把手指点在潘安阳的鼻尖,只是手指穿过了实体,未曾真正触碰到。 “真是可惜,三个小姑娘死前都还在念叨着你呢,也亏你调教得好。” 潘安阳的表情从头到尾没有变过,他只是安静看着林飞羽,听着这家伙的挑衅。 “说完了吗?” 主持着大阵的潘安阳,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 “呵呵呵呵,你作为一个男人,还真是薄情啊。” 魂魄状态,林飞羽什么都不怕,这世上能伤得魂魄的物体少之又少,秘法更是凤毛麟角,而他如今多挑衅几句,等会夺舍成功的概率就多加几成。 还是静静看着这魂魄,潘安阳悄无声息启动了阵法。 三十六天罡其二,天罡星神通——【颠倒阴阳】。 万事万物,皆有阴阳之分,以人躯壳魂魄举例,人之躯壳属阳,人之魂魄属阴。 颠倒阴阳之神通,遂使者心意,颠倒他人之阴阳。 原本轻浮惬意的林飞羽,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他的魂魄,正在缓缓凝实! “怎么会……怎么回事?” 虚幻的虚体正在向实体转变,他的手指和脚趾,都已经有了血肉的质感。 “不行不行不行,这种小鬼,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秘法!” 空灵感正在消失,林飞羽感觉自己正变得沉重。 “啊……不要!不要!” 接下来的转化变得尤为迅速,血肉在数秒内代替了虚体,本来作为魂魄的林飞羽,重新拥有了身形,同时……也变成了凡人。 “你……你这家伙……” 天不怕地不怕的林飞羽,还是露出来惊恐的神色。 “现在……我们好好谈谈,你把我的女人们怎么样了?” 潘安阳少有地笑了,他一步步逼近前面光着屁股的林飞羽。 而林飞羽已经吓得痴傻,呆呆得一动不动,也不知做些什么。 “罢了,不说也没有关系,等我把你切成几百段,神通结束后你也会变成几百段,到时候我挑几个你的魂魄来读读……呵呵……” ………… “嘁,虽然他都说了,但我还是不相信。” 取出一件玉佩中的葫芦,它能收摄人的魂魄,不过收摄数量有限,而且吸力微弱,实战里几乎没有效果。 而浏览记忆就简单多了,将魂魄碾碎,自然能看见其中的片段。 “这个不是……这个不行……真晦气,这片段是个什么玩意!” 翻找了大概十段,潘安阳终于找到了有关的记忆。 画面中,金光被金丹蛾人的自爆炸裂,而那天三叔放在柳香芸手臂上的符箓则大显神通,远超金舍利的强光覆盖,闪烁后,三人都没了踪迹。 “香芸……回去了?” 他甚至亲自去了蛾人躯壳自爆的地方,连一丝柳香芸和顾家姐妹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看来,三叔是给了个好东西。” “既然香芸她们无恙,那……就该解决另一个麻烦了。” 松了一口气,潘安阳看向了那个小洞窟。 另一个麻烦,自然就是此行的目的,姜家霜字辈——姜霜玉。 单是靠近这个阵法,他就能感受到压迫。 “非同一般的阵法。” 收起天罡地煞阵的阵盘,潘安阳绕了一圈,研究起来。 大阵本就被林飞羽破坏了些根基,如果是不懂阵法的蛮夫,那继续攻击也会有些成效,而换成潘安阳,则更简单了。 利用被破坏的根基,来撬动整个阵法,也并非易事,但与其等阵法能量耗尽散去,倒不如自己破开。 “这个基点破了,还有八个基点,呵,这个姜家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引导阵内灵力流向,潘安阳安静坐下,开始破阵。 ………… “醒醒。” 姜霜玉不知昏迷了多久,这是她迷糊着醒来听见的第一句。 “唔哼——” “不对吧,我都给她嗑了这么多药了,怎么还不醒。” 她又听见这样的小声话语。 紧接着,一颗圆润的,散发着药香的东西被塞进了口中。 又有一口水被灌入,水流试图将丹药冲下。 “咳咳……” 喂水的方式实在不太温柔,姜霜玉猛地呛了一口,半睡半醒的意识也清醒过来。 “呼——呼——” 深呼吸一口气,她睁开了眼,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冷冷盯着面前下蹲正保持喂水姿势的男人。 “醒了?醒了就告诉我怎么出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潘安阳收起水壶,站起身来,顺带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 这仙子醒了,却不发一言,也没有什么反应,看起来冷冷冰冰,就像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凌。 “还能说话吗?” 这副冷漠的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来是被吓傻了。” 既然这女人不回答,那他只能继续做些尝试。 这里的石壁材质极为特殊,不管是法术还是肉身都破不开,甚至那只金丹蛾人的自爆都未伤它分毫。 拿出金刚钻,潘安阳试图开一个小洞。 “放弃吧。” 坐在地上的姜霜玉冷冷开了口。 “林飞羽,我早就说过,你切断通道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出去的可能了。” 但【林飞羽】并没有回答,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会儿她。 “林飞羽哪位?” 虽然她说没有出去的可能,但潘安阳自然不会相信,随口丢下一句后又开始研究起岩壁,家里还有三个女人等着自己,怎么可能被困一辈子。 女人神色不动,闭目调息。 潘安阳能明显感到她的敌意没有消失。 “你说的林飞羽?应该在这里。” 拍了拍腰间的葫芦,也不再理会这个女人,他继续寻找出去的路。 “…………” 这一次,姜霜玉睁开些眼,她无话可说。 在看见葫芦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是很久远的事了,玉虚宫第二圣子林飞羽被她打出魂魄,不得不再占一具躯壳,也就是那一次,姜霜玉记住了他魂魄的【味道】。 这样说来,空气中一直都有挥之不去的魂魄怪味。 “实在古怪……这岩壁没有薄弱点。” 一开始,潘安阳以为是这里的石壁材质特殊,击之难碎,而现在细细考究,却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儿。 与其说是石壁材质问题,倒不如说这里是将所有石头有生命地连结在了一起,如果不能一下将它们全部击碎,就无法外出。 “唉,这下麻烦了。” 他干脆用起清风术开始清理灰尘,然后盘坐在干净的地上。 “…………” 像冰一样冷漠的女人走到他身边,表情已经微微发生了转变。 她轻启朱唇,却说不出一句话。 “有什么事吗?” 潘安阳睁开眼,看了看女人。 “…………” 女人还是不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看到潘安阳重新闭上眼,她终于开了口。 “我知道一种出去的方法——” 两双平静的眼睛对视着,场景却更像对峙。 “瑶池有一秘法,叫《九天玄女天谕至理通明真经》,通晓到第十三理,就可以暂时打破空间。”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姜霜玉都不像姜霜玉了。 “那你会吗?” 潘安阳反问。 “会。” “通晓第几理了?” “第十一。” “嗯……不错,花了多少年?” “…………” 女人又突然沉默起来。 “不说话了?怎么回事?” 在女人面前摆了摆手,看见她的眼珠还能正常转动,潘安阳又继续打坐。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再看那姜霜玉,虽然此地只有两人,但她周身气质依然如寒冬般凛冽,不得生人接近半分,只可远观,生不出亵玩之心。 身材之高挑,容貌之绝美,皆是万中无一,潘安阳可不知在外面世界,她有一绰号,就叫——凌霜仙子。 如冰凌寒霜般凝固不化,如仙子般不染凡俗,这就是对姜霜玉的最高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