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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乱伦兄妹日记

👤 作者:Neroia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61935

🗂 分类:家庭乱伦,直男文

🔖 标签:榨精,纯爱,骨科

🗿 肉量:19.46%(少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二十一岁那年,我以工读生的借口搬离家了。从那一天起,我才明白大哥为何毅然决然离家的想法。这个家真的很吵,各式各样的吵,兄弟妹的吵,但更多的是父母之间种种难以理解的吵骂指摘。   而我妈,她在我懵懵懂懂的五、六岁那年离开了。然后不知哪年哪月,爸爸带着一个女人回家,没多久,她成了我们的后妈。这之后,这个女人为我爸陆续再添两名儿女。因为我爸为大哥和我分别取名永仁、永义,因循为用,顺理成章,我的新弟妹也给取名为明礼、明信。

全文

二十一岁那年,我以工读生的借口搬离家了。   从那一天起,我才明白大哥为何毅然决然离家的想法。   这个家真的很吵,各式各样的吵,兄弟妹的吵,但更多的是父母之间种种难以理解的吵骂指摘。   我爸的工作是室内水电装修,是大判头,也是大粗人。   挣的钱很多,但花在赌局上的钱也不少。   我从来都无法理解赌钱这回事,赢了,故然令人兴奋;但输了,只会令人愤恨不已。   而我们小时候的梦魇,永远是从爸爸输钱醉醺醺回家的一刻开始。   而我妈,她在我懵懵懂懂的五、六岁那年离开了。   然后不知哪年哪月,爸爸带着一个女人回家,没多久,她成了我们的后妈。   这之后,这个女人为我爸陆续再添两名儿女。   因为我爸为大哥和我分别取名永仁、永义,因循为用,顺理成章,我的新弟妹也给取名为明礼、明信。   直至现在,我已经离家快三个年头了。   为了大学通勤和打工的作息方便,我辗转搬了几次,最后放弃了大学宿舍,转而选择傍落夜市巷弄里的一个套房。   大概因为嘈音很凶卫生很糟的关系,租金不算昂贵,面积意外宽敞,能规划出一些基本生活空间。   打工方面,是在一家薄有名气的咖啡室里做见习咖啡师。   是以前跟学长一起见的工,但学长早不干了,我还一直干着。   然后这个工作让我爱上了咖啡,也让我有深造下去的意愿。   至于感情方面,我现在的生活已经够忙碌了,学业和工作占了生活一大部份,再腾不出太多时间。   而且我很怕投入一段对方不愿认真看待的感情,很怕女生的玩票心态,她们要么不玩,要么玩起来比男生更随便。   这种关系,除了能偶而满足彼此虚无缥缈的心灵填补,或各取所需的肉欲索求,它于人生一无是处,只会浪费双方时间。   而且对于曾经留级辍学的我,毕业迟了,上大学也迟了,为了弥补被虚耗的光阴,我只能选择牺牲感情生活而已。   但在最近,我被一件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那是新来打工的工读生,年纪大概跟明礼相若。   一如大部份年轻人般,他的手机永不离手。   那天,就是他在休息时间在后场拿着电话看影片,刚好被我撞个正着。   我没有责怪他,因为那是他的休息时间,更在他的怂恿下跟他看了一会。   工读生看的是直播影片,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生。   大家同为男生,不用明言,心里当然知道这是在期待看到什么内容。   骤眼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穿着也不性感出众,但在多看一会后,才会发现她在动作间,宽松上衣里有两颗浮凸而起的东西。   事实上那时间我还在忙着,不想浪费时间看这个,但……这个直播影片突然成了我的烦恼来源。   这几天里,只要稍有空闲时间,我也会再度点开这个直播影片回看。   然后回家了,也不断在网上各大小网页里,借由影片中一点点隐藏讯息来寻找这段影片的来源。   最后,终于让我在某个恶名昭着的社交平台上找到了一个名为『incestbrosis2003』的帐户,它的个人页面的中文标题是『乱伦兄妹日记』。   它的副标题里,有特别附上另一个直播平台的链结。   但点了进去,才发现这个时间这个帐户还没上线。   为此,我只能浏览这个现存网页的帖文。   正如标题所示,这是两个人一个帐户,是所谓的乱伦兄妹二人共同管理。   里头有的相片卖弄性感,或薄衣轻裳,或性感侧写;有的只有一段记事文,述说他们二人哪时哪地干过什么荒唐事。   但再看更多,虽发现他们都会戴上眼罩,或作模煳化处理,但内容都是他们二人摸着刀口踩着钢线的露骨纪录。   像题为『帮哥哥口交』的一帖,女生背对镜头,穿着内衣蹲在男生跨下为他口交的相片。   或者题为『今天射了很多』一帖里,女生雪白的小腹上有一沫精液的相片。   再不然,就是为直播平台打广告般『哥哥要我直播穿这个』的帖文,女生穿起有谓『童贞杀』的毛衣,大腿曲起,腿根尽头,那薄薄的内裤上,若隐若现透着一撮阴毛的相片。   把这个专页翻了个底,最早的一则帖文也不过是约三个月前的事。   而那个帖文的标题是『好看吗?』   ,相片中的女生全身一丝不挂坐在镜前自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遮掩胸部。   样貌虽被图案码掉,但技巧粗糙,还能看见她的脸形轮廓。   前些天,我最烦恼的事情是要找到这个。而今天,我最苦恼的事情是学懂冷静下来。   ******   “爸,明晚你和小妈在家吗?我想回家跟你们吃饭。”有些事情不能装疯扮傻得过且过,只有求证了后,才能放下心头大石。   一如往常,每两三个月我总会回家一天跟老爸吃饭。   大多时候都是逢年过节的日子,才会回去一趟。   但有时候,只是想回去蹭一顿饱足晚饭。   毕竟只身在外,难免有夜不成眠食不果腹的时候。   而且我对小妈没有恨,虽不至于待我如己出,视她如生母,但她从来不会冷落我和大哥兄弟俩。   我们只是有一种距离感,一种住在一起却像百家房客的疏离感。   她对我来说,或者更像一个雇请回来的佣工而已。   要说家里最想念的,应该是明礼明信这对弟妹。   虽是同父异母,但他们来临人世的时候我才六、七岁,没机心、没旁骛。   所以从一开始,我已把他们视为自己最亲的人。   不像我哥,他比我再年长个三四年,他对爸和小妈,甚至这些新弟妹都有我理解不了的不耐烦态度。   “最近够钱花吗?”坐下来,老爸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他一直有在工作,当然够花了。”轮不到我说话,小妈已是着急的跟爸说“你也别再乱花钱了,明礼明信将来还要上大学的。”   “什么乱花钱?我怕阿义生活得不好,想给他一点傍身钱也是乱花钱吗?”老爸激动回道。   “我是这个意思吗?你别总是有的没的把我想像成坏人好不!”   “我有储蓄……而且最近也加了薪,不用担心。”   要说不好受吗?   当然了。   但我理解小妈的想法,毕竟老爸年纪大了,他的挣钱能力只会每况愈下。   而且要是不开始绸缪未来,以后景况只会更恶劣。   为了缓和一开始便急速升温的气氛,我绕过话题问道“对了,明礼和阿信呢?这么晚还没回来吗?”   不知怎的,自他们兄妹俩懂事开始,我喊他们的名字总有一些分别。   大概因为我觉得『明信』是男生名字,不怎么适合给我们家里最小最乖巧可爱的妹妹使用吧。   “听见了吧?不是我说,是阿义自己说的。”小妈给老爸厉眼回敬,根本没在听我说话。   “呿!你去做饭吧!都快六点了,还待在这里干吗!要饿死我吗?”说不过小妈,老爸只好烦躁的道。   看着小妈气呼呼悻悻然的离开,我好像霎的回到过去这个家的那些年一样。   出来工作后,我亦开始明白金钱在一个家里的重要。   毕竟人生下来,生老病死都是一个又一个花费金钱的过程。   就算不说这些,衣食住行也是在天秤的两边放上金钱和其他因素称重的结果。   而在这个家里,除了这些,还有老爸的挥霍好赌,都在促成这个家的人如何看待金钱的态度。   “真的够用吗?最近市道不好,听说租金又要加起来了。”   看着小妈走了,老爸才继续这个话题“你每个月给的我也有储起来了,要是以后你……”   “不用担心,就算加租也应该在我的负担范围之内。”   “是吗?你现在住在哪里?”   “车站那……”   “啊,夜市后边……你上次说过。”老爸蓦地点头,续道“那边很吵,不是吗?”   “嗯嗯。”   我一边回答一边轻轻点头,干笑说“跟这里差不多。”   听见我的回答后,老爸只是啧笑一声没再说别的,那个摇头苦笑的样子好像在说他明白我的心情了。   看着是找不到机会的时候,小妈忽然从厨房把老爸喊了过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放不见了。   因此,我也借着这个独处时机,悄悄打量这个家里的一切。   摆设格局没有太大改变,但窗帘换了,饭桌也换小了。   这个家里有三个房间,老爸和小妈一个。   小时候,我和大哥一个房间,上下床舖的。   明礼明信一个,各自一张小童尺寸的床。   大哥搬离开了后,我独占了房间。   而在我搬离开不久后,明礼和明信也各自占了一个房间。   现在这个时刻,为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我屏息静气扭开了门把。   随着一阵香气送入鼻腔,我凭藉记忆中的印象,把眼前这个房间里的摆设格局都一一印证了。   然后也在床子另一头的书台上,发现了一台名牌笔记电脑和一组看着昂贵的摄像镜头组合。   原本以为有些事情不能得过且过,只有求证了后,才能放下心头大石。   但当下,我才发现有些事情在求证了后,真相只会让人更为疯狂难受。   而这一下我激动了,但不得不急切学懂冷静下来。   如果对我来说,已是如此难以面对。   那对于两老来说,这应该好比天砸下来还可怕的事情。   我不想说,也不敢说。   所以这一顿饭,我只能在芒刺在背坐立不安的煎熬中吃完。   但庆幸的是,小妈说兄妹俩学校有事要忙不回来吃饭,要不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正面面对他们俩。   但回去了后,我在汹涌心血的推使下,再一次冲冲撞撞上了那个专页,而且看到了一则今晚不久前才发的新帖,题为『晚饭后的野战』。   相片里的人脸已经过模煳化处理,背景似在某个厕所里,明亮得很。   里头的女生俯伏墙上正对镜头,雪白骚胸半露,内裤挂在腿上。   她的后方是半身入镜的男生,裤子脱了一半,两手环抱女生腰间,下身相互紧贴状似交合。   原来所谓学校有事要忙,就是在忙着这个离经叛道的荒唐事情?   但相片不只一张,要不是点了下去,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够安然冷静下来。   另一张相片背景如前,是在厕所里拍的,但不同的是这一张是特写,底下内文写着『哥哥干完了小母狗,还喂人家吃沾满精液和淫水的肉棒呢~』虽已经过模煳化处理,五官里已看不清楚女生的眼耳鼻,但那个嘴巴舌头,那根她拿在手里、放在唇边的阳具,却是如斯清晰明确的展露眼前。   “砰——”笔电被砸似的合上了。   不行!我得冷静!我得学懂冷静下来……我才不要遗传那个大烂人的坏基因!

第1章

就像离开那个家一样,只要断了联系,它便不能再影响我的人生。   这些天里,我再次学着冷静下来,而唯一方法是拒绝接触一切与之相关的事情。   甚至跟店长私下谈了,要他代为出面,别让新来的工读生在休息时间里干些干扰别人的事情。   我知道这会招来怨恨,但与我无干,反正站在道理这边的人是我。   然后另一天,那个新来的因为一个小犯错而被店长责难,竟然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   “义仔你真好福气,又有人来探班了。”休息时,店长突然走来说道。   “谁?”   “还有谁?当然是你的好弟妹了。”   饭菜送到嘴边,突然吃不下了。今天这个周末,原定美好的一天看来要蒙上阴影了。   从我在这里打工开始,家里人还是陆陆续续的来过探班。   但爸和小妈不是喝咖啡的人,不懂欣赏咖啡的甜酸苦涩,所以来了一次之后从此绝迹。   大哥住的远,偶而会成座上客,有时也会待我放工后再到外边小喝一杯聊天诉苦。   倒是明礼明信他们二人,虽然当时年纪小不会喝,但却是最捧场的家人,也是给我更新家里状况的捎信人。   有一阵子他们只要过来看我,我也会请他们吃吃喝喝,还会偷偷给他们塞一点零钱。   “哥,我们又来捧场了。”   “……你们来了吗。”   今非昔比,现在看见他们兄妹俩出现在跟前,蓦地令我平静心湖翻覆不已进退失据。   但我得保持冷静,还得挂上笑容。   但在此之前,我仍是被他们俩故作成熟的衣着外表慑到了。   因为周末不用上学,他们穿了便服。   明礼还好,男生衣着变化单调,但能注意到他造了发型,身上有不少金属饰物。   反观明信,她上了妆,有点庸俗艳丽的妆。   虽穿了一件外套,但明显里头是紧贴身体的连身短裙。   这一男一女,十七八岁,当下呈现给我的样子竟突然脱离了我印象中的弟妹,很陌生,很有距离。   “明礼要喝卡布奇诺,我呢……”明信一边说,一边走进咖啡吧台里,站在我的身旁说“哥,你帮我选。”   “这……”才刚走过来,她身上的强烈香气已冲击我的鼻腔,令我思绪凌乱“摩卡好吗。”   “好。那,我也想要一个甜品呢。”偎身玻璃柜前,长发垂肩,明亮灯光映照在她的艳丽妆容上,看在我的眼里却有丑人多作怪的违和感。   “柠檬慕斯蛋糕好吗?它的酸甜味跟摩卡很搭。”我平静的说道。   “听你的。”明信说道。   “你回座位等一下,我弄好了再拿过去。”不想她待在这里,不只因为那件事情,还因为这个吧台是我工作的地方。   但明信没有离开,身体轻靠柜上,明眸闪烁,赌气的说“哥,你不觉得我今天很不一样吗?”   “嗯。”一边开始冲调咖啡,一边侧目点头回应。   “太敷衍了吧!人家悉心打扮不赞赏也算了,但至少正眼看一下人家也行吧!”   虽然外表突变,但她的言行态度仍旧如印象中的小女生般爱闹别扭、爱讨赞美。   这是我们家里养成的,毕竟她年纪最小,更是女生,家里人都特别宠她疼她。   为免她闹起来,我顺从了她的要求。正眼看了又匆匆移开视线,澹然附和道“很好看。”   今非昔比,以前看见他们兄妹俩出现在这家咖啡室里,我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自满骄傲。   而今,看着他们坐在那个小角落上,拿起电话忙个不停的拍照上传,我的心情越见复杂凌乱。   当下的我,很害怕他们在我的地方里乱搞,很害怕在那个专页的相片里找到属于咖啡室的任何事物,很害怕被陌生人认出来我跟他们有任何纠葛关联。   ******   这一个思潮汹涌的晚上,我终于在强烈好奇心的推使下再次点开那个专页。   他们更新了,还没看上标题,视线已迅速盯上相片。   直至确认背景是别处他方,我的情绪才稍有平伏,但没一阵子,心神又被这张相片的内容带往老远去。   那是女生坐着的下身特写,大腿微张,内裤湿了,一颗粉红色的小跳蛋放在前边。   回看写上『今天是野外调教喔』的标题,底下内文则道『昨天哥哥说小母狗不听话要惩罚一下,要人家一整天塞着跳蛋跟他逛街,还在人家跟陌生人说话的时候调大了震动,刺激得人家腿也软了说话都抖了。塞了没半天,小母狗的内裤都湿得穿不回去了,你们有人想要吗?』   看到这里,思绪自然回想她今天的言行举止。   除了穿得庸俗艳丽,压根儿没有特别奇怪之处,换句话说那个陌生人应该不是我。   而在这段内文底下,一如往常,附上了直播平台的链结,还道『你们想看小母狗用这个跳蛋的直播吗?今晚十二点,我们在XXX见喔~约定你们喔~』阅毕一刻回看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多!   行动快于想法的瞬间,我不假思索点进了那个直播平台。   “啊——呜嗯,啊——”点进去的一刻,画面来了,这个声音也传出来了。   房间背景是这个没错,但粗糙画面再加上那个眼罩面具,根本看不清楚女生样子。   她穿了一件薄衣,乳头透凸而出,身下只有一件黑色内裤。   坐在床上的她一直注视镜头,双腿张开,手放阴部,细细移动,脸上嘴巴微张,发出生硬造作的吟叫声。   尽管画面忽而清晰,忽而模煳,但我仍拼命盯着女生的脸蛋轮廓审视比对……   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我家的小妹明信。   令我难以想像的是,身在同一时空下,她当下就在家里,就在那个我曾经待过的房间里,对着直播镜头做着如此离经叛道的荒唐事情。   这个真相并不好受,也不容易接受。   我的人生经历里,还没有任何一课是教我如何面对这些事情,所以我不懂如何面对。   但要说不冷静吗?   这一刻我认为自己很冷静。   本来,我以为自己好歹会愤怒,或者激动,或者否认事实,但当下的我真的平静得很。   就好像……   心里有一部份变得冰冷了。   或者说,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   痛定思痛的一刻,画面传来了一声叮咚,不只引起我的注意,亦把里头的面具女生吸引过来盯着屏幕好一会儿。   这个动作下,她薄衣宽领的里头春光乍现,从乳房到乳峰一一尽收眼底。   然后她莞尔一笑,站了起来,把玩黑色内裤的边沿,拉拉扯扯,绕指轻探,从那道肉缝中刮出一抹油亮油亮的液体。   在这之后,那个刺耳叮咚声接连响起。   随着叮咚声的响起,我注意到旁边留言串不断跳动,到了这里我才明白,那是直播观众发给女生的打赏,既是小费,亦是索求。   连续的叮咚声后,面具女生回到镜头前安静下来,藏在眼罩下的眼睛不断熘转,好像隐约流露出一点称心满意的神色。   “你们等一下,我要看看我哥睡了没有。”嫣然一笑后,她把床上的短裤穿了回去,披上单薄风衣,蓦地离开了镜头。   虽然女生离开了,但直播仍在继续。   看着留言串仍在跳动,看着不知名的观众留下直白露骨的索求,我知道这些人都很期待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   没多久,女生回来了,向着镜头打了一声招呼。   随她而来的还有一个人,是一个穿着三分裤的男生,但除了下身外,他的上身样子都没有进入镜头内。   他在女生的介绍下,只是简单跟镜头挥一挥手。   然后就在这个万众瞩目之下,她把男生的裤子拉了下来,两手逗弄软趴趴的阳具直至微微勃起,这才把脸凑了上去舔了起来。   到此,看着女生如表演娱众般的口交画面,我看不下去了。   关上直播关上电脑,离开了那个离经叛道的荒唐画面了,但我的思绪还像萦回在那个斗大的房间里头。   刹那间的谬想,更让我觉得自己亲临现场,坐在房间一隅,观看他们上演的活春宫。   但谬想之所以是谬想,既是臆测,亦是错置。   映入思绪,看在眼内的都不是今天目睹的突兀外观,也不是才刚关上的露骨画面,而是停滞在三四年前的印象,两个稚气未褪,身材幼嫩,活蹦乱跳,童言童语的小孩子。   心湖俨如一潭死水,任之投石亦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第2章

人生最讽刺的地方,是你越想逃避的人事物,总会一遍又一遍的在上天恶意满满的巧妙安排下再次遇上。   几天后的傍晚时分,小妈突然独自跑到我的工作地方登门造访。   这当然不会是好事,她语气慌张问我明礼明信有否来过我这边。   理所当然,没有,但我不能就此回答把她打发了事。   她告诉我,他们兄妹俩已经离家三天没有回去。   而这事情的起因简单得很,因为老爸输钱喝得烂醉回来,无缘无故打骂他们兄妹俩,事情闹得蛮大,惊动邻居报案。   第二天,兄妹俩出门上学后再没回家,也没再去上学。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我想如此回答,但到底说不出口。   唯诺答应帮忙了后,从小妈离开的身影里能够看见同一个结论——死性不改。   什么承诺、什么誓言都只是屁话谎话,狗终究改不了吃屎,好赌之徒永远言而无信,那种大烂人从来都是社会的寄生害虫。   不过是多挣一点钱而已,就要所有人听他从他。   自己永远都对,错的都是别人。   稍有不顺心意,只会粗言辱骂,再不然就是对弱小妻儿动粗施暴。   这种大烂人死了好,别再献世!就算死了也别指望有儿孙送终!   曾经天真以为只要离开那个家,它便不能再影响我的人生。   前不久,我也以为只要避开不待见的人事物,便能继续活在自己一手创造的美好国度。   但人生最讽刺的地方是,你越想逃避,这些事物越是以令人猝不及防的形式出现。   当我下班回去,在巷弄里发现那两个藏在阴影里的疲倦身影,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避免蹚这浑水。   “东西放这里就好,衣服要洗的话先放这边好了……还有,你们肚饿吗?冰箱里应该有吃的。”   “不饿,但我很想喝水。就只是水,别的饮品什么都不想再喝了。”   放下背囊,脸额上手臂上有好几个瘀青的明礼立刻从冰箱里找了一瓶冰水出来,瓶底朝天,咕噜咕噜的把水灌下去。   “刚才吃了一点,现在我只是想洗洗脸换换衣服,然后立刻躺下去睡而已。”   同是背囊,但明信的比较小一个。   她一边喃喃抱怨,一边从背囊掏出衣服毛巾。   眼角贴了药水胶布的她环顾四周,直至发现浴室所在,她迳自关在浴室里忙了起来。   以我猜想,三天,已是他们兄妹俩的极限。   虽不知道这些天里他们怎么过,但大概已经疲惫不堪,所以才在面临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一刻找上我。   事实上因为那件事,心底里的我不待见他们,但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为人兄长的担当。   而且,自问不是那种赌钱成性酗酒无度动粗施暴的大烂人,我有包容的心,对于年纪比我小的人,我永远能够趟开心房包容他们。   “哥,你只有一个床吗?”喝了大半瓶水,明礼喘嘘嘘的道“那我和阿信今晚睡地上好了。”   “不用,你跟阿信睡床上吧……我跟房东借一个折床回来睡就行了。”   说到让他们睡床上的时候,我不知怎的打了个顿,更差点忍不住脸上皮肉笑出来。   “那怎么行?这里是你家来的,怎可以霸占你的床来睡而要你睡地上……而且这么晚了,现在找房东搞不好会被对方咒骂呢。”   明礼从小已是明白事理的人,很懂妥协让步的艺术。   有人说,这是跟兄弟姊妹中的排行有关,所以我总觉得他跟我很像。   当我和明礼还在讨论的时候,明信洗换好了。   擦身而过的一刻,我仍是忍不住往她身上打量。   背心上衣和短裤,很家居很生活的便服。   但从胸口隐约的两点和她捧在手上的胸罩来看,现在的她除了背心上衣外,里头应该没穿打底内衣。   匆匆打量过后,我逼迫自己从她身上移离视线,但回到明礼的脸上时,才发现他一直给我投来冷冽目光。   在我指定的地方置放好了洗换衣物后,明信再次穿过我们中间,迳直走到角落的睡床前,大模斯样的躺了下去,睡了起来。   “今天真的很累,两位大哥,我先睡了。”侧身背对的她,随意的挥一挥手,再顺道把被子捎来盖上了。   “呃……”看着明信如此这般,明礼也是欲语无言。   “既然这样,明礼你也洗换一下或者冲一个澡,好了便早点睡吧。”我耸耸肩膀无奈笑道。说罢,我也得为自己今晚的安身之处张罗一下。   “哥,你现在要去哪?是去跟房东要折床吗?我跟你一起去吧。”说着,明礼已跟了上来。   “听我话,你忙自己的就行了。”我挥手示意着他不要跟来。   房东的家在一楼,是一对六十来岁的老夫妇。   伯伯比较平易近人,会抽烟会喝酒也会小赌一下,平时碰见也会闲聊几句。   但婶婶刚好相反,口条清晰,数理分明,不是算计人便是觉得别人算计她,每次碰见都是一张死眉瞪眼顾人怨的嘴脸。   从气窗上望,确认了房子里头仍有人的光影,我才敢敲门造访。   还好应门的是伯伯,简单明白跟他道出来由后,他二话不说便把家里折床揪来给我。   虽然借到了,但我不急着回去,仍待在他们家门外闲扯几句。   伯伯好像看出我串门子的意思,竟然给我送来一小杯烧酒和一口香烟,然后就这样打起屁话来。   直至婆婆耐不住我的打扰,出来横眉冷语把我劝退,我这才怔怔的捧着那张折床回去。   回来的时候,果然如我所想,他们兄妹俩都睡去了。关掉大灯,冲了个澡,静静的架起了床后,我也在那杯烧酒的沉淀下迅速睡着了。   ******   同住的第一天,起得意外的早。   不为别的,只因耐不住那个丝丝细语的吵闹杂声。   虽然傍落夜市,但住下来了,才发现夜市没影响我的生活作息太多。   上午上课,下午至晚上打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打烊尾声,完全避开了夜市最热闹最吵嚷的时段。   睡眼惺忪醒来,两个依偎身影在阳光的洒照下映入眼帘,我这才记起兄妹俩的存在。   明礼明信坐在床上看着笔记电脑,从中发出零零碎碎吵吵杂杂的声音……   笔记电脑?   想到这里,睡意全消,整个人一下子绷紧到一个点上,逼使我勐的撑起身体瞪着他们。   正要开口之际,转眼间,我却发现还有一台笔记电脑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而那台才是我的笔记电脑。   “我们是否吵醒了你吗?”从声音来判断,他们应该正在追剧看戏。   “不,没有……早晨。”   现在才八点多,平常日子里仍然是我枕梦酣睡的好时刻。   但他们高中生不同,这个时间他们已在准备上学上课。   因为要顾及工作的关系,大学我的选修选课,都以工作编排作决定主因。   太早太晚不行,所以最早的课也是十点以后的事。   “你们不用上学吗?”从昨晚至今,我们仍没有正面讨论过关于离家出走的事情。   “……嗯。”我没有开口,是因为已经知道原因。   吃过他们俩买回来的早餐后,我简单交带一下事情,例如洗衣机的作业次序。   然后明白的说,我将会私下通知小妈,他们兄妹俩在我这里让她不用担心。   大约九点多,我把锁匙留给他们俩,再跟房东伯伯要了一个备用后,我出门去了。   跟小妈聊了一通电话,报了音讯,听她声泪俱下拜托我好好照顾明礼明信,我这才发现这是小妈对我第一次放下骄横态度的诚恳请求。   记得以前带着小兄妹俩出外游玩,她总是对我呼呼喝喝耳提面命,好像深怕我会加害她的宝贝儿女般。   但由不得她说,我也有身为兄长的自觉,或是长兄为父的感觉。   今天一整天下来,我的心思都放在兄妹俩的身上,担忧他们会否饿了,或者不知跑哪去了。   下班之前,收到他们发讯息来说吃了晚饭,还给我留了一份宵夜,竟令我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要说收留他们俩这事有何特别感想?   大概是独居惯了,爱上岁月静好的平澹,不习惯回家有人待着的氛围。   虽然预想得到这种日子不会太长,但今晚仍是干脆一点,把生活空间和家务分工重新规划一遍,好调整再次跟别人同住的现实问题。   然后,又是另一个睡在折床上的晚上。   ******   同住的第二天,大概重复了一样的流程作业。   被吵醒了,吃了早餐,出门上课,再去打工,直至晚上才能回来。   要说这天有何不同,就是他们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而我仍不怎么适应多了两个人的环境。   但跟他们俩同处一室,更多时候是让我感到难以言喻的拘谨。   就像今天无意察觉到明信把胸罩穿了回去后,心里有一种怄气的郁闷感,就像我突然变成了一个陌路相逢的外人般。   还有的是,今晚趁着明信洗澡的时候,明礼私下跟我认真讨论了这个。   “哥,呃……”明礼耷拉着头,让额上那道瘀青特别显眼,支吾的道“你能否借我一点钱?不用多,只是生活费而已……我有在找工作的,也有拜托朋友帮忙的了。只要找到工作而且稳定下来后,我们就会立刻搬走的了!我也会好好照顾阿信,不会再麻烦你打搞你。只是在找到工作之前,我们真的需要一点钱,所以希望你多少给我一点。”   “把话说清楚。”   听他踌躇满志的语气,我泼下冷水道“是借?还是给?作为你们哥哥,给你们一点零钱不成问题。但要借的话,别说一万,三五万也可以借给你……但要还的。”   他们这个年纪,有多少人已经真切认识金钱的概念?   手上一笔钱,知道可以拿去买个游戏或者名牌包包,或吃喝玩乐,动辄转眼花光。   但不知道同样的一笔钱也可以拿去交房租,或作生活费,或作储蓄投资。   “……借。”呼着大气,明礼眼神闪烁的回答道。   “好,借多少?”   从明礼坚定的眼神,我的心里竟闪过了一丝羡慕。   虽不知羡慕他的什么,但就是有酸熘熘的感觉。   但庆幸的是,他选择了我心目中的正确答案,或者,这大概是让事情开始好转的先兆吧。

第3章

同住的第三天,同样的被吵醒了。   不知道是睡不好,还是别的原因作崇,脑海里忽而感到一阵隐隐赤痛。   在那个刺痛的折腾下,我只能心里咒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完结。   吃了半份早餐,喝了特浓咖啡,配上一颗止痛药,这一天就在烦躁郁闷的坏情绪下开始了。   临近中午时分,明礼给我发了一条讯息,说朋友为他介绍了一份工作,今天便会开始试工。   对于明礼明信二人,我的想法很简单直接——不希望他们待在我的身旁太久。   不管是他们兄妹俩离经叛道的荒唐事,还是跟家里人的争吵抗衡,或是二人结伴到外边闯蘯,我也不想让自己被牵拖太多下去。   或更意识正确一点来说,既然到了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纪,他们自有自己的想法,也自有自己的前路要走,这些都是我这个外人管不着的事情。   但说起来,不知道他们的那个专页怎样?   一想到这个,一想到他们在我这里待了三天没事干,蓦地竟有一点芒刺在背的心寒,只能心里祈求他们俩不要在我的地方乱搞。   怀着如此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躲在空无一人的角落上,默默点开了他们的专页……   还幸最近的一次更新,已经是一个星期多前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是他们离家出走前的事情了。   那是题为『父母不在家——』的帖文,相片一如以往,看不见五官样子,但明信完全裸露的身体躺了下来,是在家里的那个老旧沙发上。   她惬意的躺在那里,袒胸露乳,两腿微合,亮丽阴毛和小肉缝清晰可见。   还有好几个颜色不一的避孕套,满了的,紥了的,陈列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底下内文大意是说,父母今天有事外出,家里除了他们兄妹俩没有别人。   因为上一次直播里,明信表现得很骚,让身为哥哥的明礼忍得很辛苦,所以趁着今天父母外出,兄妹俩就在家里干了个爽。   不看还好,看了,头颅里的痛楚突然翻了个倍,胃脏里酸熘熘的有如被火烧,胸口的郁闷感更是顶到了喉头上,害我不得不咬住牙关拼死忍耐。   为了让情况好转一点,我再次吞服了一颗止痛药,抵着折人心志难以消受的疼痛回去咖啡室打工。   “义仔?阿义?”店长蓦地拍打我的肩膀喊道“喂,阿义!”   “……怎,怎么了?”   “你才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咖啡室的后场里,我一边更替制服一边说道“只是有一点头痛而已。”   “要不,你现在请假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今天店里不会很忙。”   说着,店长给我打个眼色说“我知道你最近比较劳累,要读书又要打工,家里还有麻烦事,回去还有两个拖油瓶弟妹要照顾……唉!一个人的生活多美好,风流快活的,对不?要不是三十岁了家里要我快点结婚,我还真想再玩个几年。”   “……嗯。”   “还穿制服是怎样?我不是说让你回去休息吗?”说着说着,店长一把将我刚换上的制服脱了下来。   ******   这也好,如果他们兄妹俩找到工作了,应该也有得忙了。只要他们俩不在家里,我应该能够争取时间在自己的温暖狗窝里睡上一个好觉。   不知是药效还是请假了的缘故,突然没了负担,身体好像轻松多了,有点飘然离地的虚幻感觉般。   因此在回去的路上,思绪既是放松又是迷煳的乱想一通。   一会儿觉得好歹要另买一个床回来,或者搬到比较大的房子;另一会儿又忽发奇想,要是彷傚日式和室般在地板舖上床垫也不错,兄妹三人席地而睡……   这样子,我也能跟他们更亲近一点呢。   但回去了,没想到竟看见明信坐在床上玩电脑。   “啊,哥?你怎么现在回来了的?你不是要打工的吗?”   “因为头还在痛,所以请假了……但你呢?不是跟明礼去了试工的吗?”一边说,我一边瞪着她身后的那张厚实软熟床垫。   “……先,先别说这个,你要不再吃一颗止痛药好吗?或者先去洗个脸冲个澡好吗?”   “不了,让我先躺一下再说吧。”   说着,我也不管别的迳直来到床上躺了下去,沉吟的道“拜托让我好好睡一觉,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呢。”   最疲惫的一刻躺了下去,整个人都像在瞬间得到救赎般,全身放松了,放空了脑袋,任由沉重眼皮合上。   “那……”她的声音怎么似在发抖般“呃,那你快点睡吧,不用管我的了。”   “嗯嗯嗯。”   即将入睡的一刻,忽而一阵腥骚气味飘然而至。   本来只想揉揉鼻子,但手指像勾到了什么,挣扎张目后也得花上好一阵子才打量清楚。   那是一件黑色内裤,一件黑色的女生内裤,而且是一件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裤。   真有趣呢——没想到只是搔个鼻子,竟会勾来一件蕾丝内裤,这是何等荒诞不经的事情?   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住吗?   哪有可能会有女生内裤。   不!除非这是明信的!   “你……”   这一刻,也管不了昏厥欲睡的茫然意识,整个人有如蹦跳般的挣扎起来,怒目圆睁,重新审视打量这个坐在床边,身上围着被子,动也不敢乱动的女生。   当下,我想我和明信的神情不遑多让,彼此都有点惊惶失措,嘴巴张了不懂说话,只能在死寂的气氛中动弹不得的盯着对方。   “哥,你等一下,我……”她的牙关打颤了。   “你刚才在干什么?”厉声质问的时候,我也发现到她旁边那台合上了的笔记电脑。   不管她的阻挠制止,我把那台电脑抢了过来,让电脑连着的线因被拉扯而绊倒旁边柜子上的衣物杂物。   把电脑打开了,画面停留在那个『乱伦兄妹日记』的网页上,而且呈现眼前的,是几分钟前才更新的帖文。   标题已经不重要了,看着那个身上只有小背心,胸罩内裤都没穿上,还在故作优雅性感,实则淫秽脏乱的女生坐在我这个床上的相片……   一息间,我只感到椎心泣血头痛欲裂。   “哈。”或许最悲壮的,笑亦正常。   到了这刻,对面那个女生好像连最基本的解释也放弃了呢。   “为何?”   “这,这……”   “你们兄妹俩要在那个家里乱搞,要在什么地方乱搞也好,直播口交操屄什么的,我……哈,我真的不想理会!真的跟我无关!但,但为何要在我这里搞这个?为何要来搞乱我的家?为何你们这些人一次又一次来破坏我的家?”   越说下去,越是无法按捺心中怒火。   “哥,不是的!我们没有乱搞……呜,对不起!呜……”她满眶眼泪揪着被子,不断抽泣道歉。   “没有乱搞?这什么?乱伦兄妹日记是吗?还有那些直播,这些都不是乱搞?”   越是质问,我的头痛越是强烈。   越痛,身体越是按捺不住那抑压而久的怒火。   再加上听见她的道歉,更是惹我无名火起,然后“啪——”的一下,我竟不自觉的掴了下去。   这一巴掌过后,看着她斗大的泪水汹涌落下,看着自己的手不断颤抖,这一刻,心里竟在不断反复自问为何动手?   与此同时也在不断反复自我回答:因为她很可恨啊!   因为她们兄妹俩很惹我讨厌!   因为她们就像她妈一样不断破坏我的家啊!   谁叫她们不请自来,不只把大哥赶走了,还不断侵占我的空间,霸占我应得的一切,最后更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啊!   她活该被打!不是吗?   “你滚!你现在收拾好便立刻滚。”不行!尽管如此,我还是得学着冷静吧,对吗?   “对不起!呜,对不起,哥!呜呜,我以后不敢的了!求你……”   “你对不起什么?你跟我在道歉个屁?我说要你滚!你们两人能有多远便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从今以后你们兄妹俩要乱搞什么也好,再也跟我无关。”   就算有多愤怒也好,只要好好深呼吸一下,我也能保持冷静不动手动脚对吧?   “不是的,呜,你听我解释,我跟明礼没有乱搞!我,我们只是演一下而已!只是想挣钱而已……如果不是因为爸他又再赌钱输了很多的话,我也不会……”   “啪——”我怎么忍不住又再次动手了?   敏感神经被触动的一刻,我好像失去了理智常性了!   但我到底在干什么?   到底在干什么?   谁能告诉我到底在干什么?   为何明信会穿成这个样子?   为何她会披头散发?   不,谁在打她?   是我吗?   我为何又再动手打她?   等一等啊!   不是说好了保持冷静的吗?   不是说好了,不能再像那个大烂人般动粗施暴的吗?   “呜哇,哥……呜,别打,求你别打了……哇,呜哇哇哇……”   “呼嗄!呼嗄!呼嗄!”   在强烈的呼吸声中,停止了。   眼皮底下,那个双手抱头浑身发抖瑟缩抽泣的样子,不是眼熟得很吗?   印象中依稀记得,小时候总是经常看得见这些画面呢。   记得有一天下午,我和哥哥在家里一起玩好像是扮超人什么的游戏。   爸爸回来了,不知怎的大发雷霆,喝令要我们立正,要我们跪着,要我们脱光衣服。   从小我已知道那是挨打的意思,但不知怎的,他只是对哥哥一个下手而已,一边骂脏话一边揍他打他,把他打得蹲在一角,双手抱头浑身发抖瑟缩抽泣。   后来妈妈终于赶来阻止了,本来以为灾难要结束了,但那个酒瓶还是狠狠的砸了下去。   然后,自那天起,我再也没有见过妈妈了。   ******   “呜,呜嗄……呜嗄,呜,呼嗄……”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没了,只有喘不过来的抽抽噎噎声。   “你知道吗?我有多疼你。”我的声音才刚亮起,明信立刻连半点呜咽声也不敢再发出来。   “呜……”   “你记得你被人欺负了,是谁帮你出头,跟人干架干到被抓去警局吗?”   “……记,呜,记得。”   “这件事后,你知道你妈有多恨我……整天不断碎碎念碎碎念的要我像大哥一样搬走,有多远滚多远,最好从此消失,别再来打扰你们的幸福小家庭,啧。”   当下,双目放空,瞅着一角,思绪似是强迫症发作般回到那些年里。   但忽而间,平静的脸上,嘴角上扬,飘然笑道“但现在可好了,看见你们家的状况,你们兄妹俩的所作所为,还有你现在这个死德性……啧,我的心总算有点凉了呢。”   “哥……”   “还说挣钱,啧……那要加油喔!你要努力靠这个挣钱呢!”   瞧着明信这个身世,瑟缩发抖,披头散发,身上却除了一件小背心外几近全裸的狼狈样子,我故意展露宽颜,极尽损人之说话嘲笑她道“你们兄妹俩滚出去后要再努力一点!多点更新网页,多点上直播表演兄妹口交操屄喔!那不是很好吗?既能挣钱,又能寓工作于娱乐呢!哈!”   “呜,哥呀,不是这样的……”才干了的眼睛,这阵子又再被泪水沾湿了。   “殊——我还没说完。”   故意挖着她的痛处,我嘲弄她道“告诉我,到现在为止你们靠这个赚了多少钱?听说很好赚,是吗?不过是在网上扭扭屁股,或者掰开大腿挖一下那个臭屄,这样就能躺着爽赚了呢!我还听说喔,有些女生会接受陌生男人付钱出来干炮操屄的呢?那就是妓女,是吧?你下边的臭屄应该也没被男人少干过吧?”   “没有呀!真的没有,哥,我们真的只是扮演一下……”   “还扮演一下!”怒吼出来的同时,我扭抱着她的脸撑开她的嘴巴骂道“你告诉我口交要怎样扮演一下?”   大概是弄痛了她,明信挣扎了。   但她才刚挣扎开去,却又被我抓住脚踝拉了回来,然后下意识的又是一个巴掌。   这一下子,她不敢动了,但再次哭了。   瞧着她斗大泪水的落下,嘴脸上红紫红紫的瘀青,还有几近全裸的身体,我才发现头颅里的痛楚回来了,胃脏里也是酸熘熘的,胸口的郁闷感更是益发难受……   到此,我终于隐约了解到自己在羡慕明礼什么个事情。   “反正明礼也干了,是吧?反正全世界的男人都看过了,是吧……只要付得起钱,任何人也行,是吧。”   亲了下去,哪管尝到的竟是一阵澹澹的血腥味道,但明信软软的嘴唇真的很让人难以抽身。   虽然她的乳房不算大,但揉弄起来也是软软的、滑滑的让人爱不释手。   而且,尽管她的身体很矮小瘦弱,但原来挣扎起来还是挺大力气的呢。   对了,已经有多久了?我有多久没碰过女生没做过爱了?想不到再一次的时候,竟然是跟这个我曾经拼死守护的同父异母妹妹呢。   虽然对她来说,这不是做爱,而是强奸。   真的不行了!那里已硬得疼痛了呢!   “不行!哥,这个不行!我还是处子来的!求你不要……”   “呿!还处子呢!”   当下,废话半句也嫌多呢。我勾起了她的大腿,抵着龟头,瞧着那个油亮油亮的臭屄,一下子就把整根阳具捅到最深处。   “呜啊——呜,很痛!”   “啧!”   竟然会痛喔?   这个淫秽脏乱的女生竟然会觉得痛呢?   明明臭屄里头都是水汪汪湿漉漉的,明明就是任何一个男人也能上的放荡妓女!   竟然还会喊痛呢?   真要说痛的话,我也想知道是被干比较痛,还是跟人干架干到断了三根肋骨,再被那个大烂人痛揍一顿更痛呢!   但哪个比较痛也不重要,反正痛的是你,爽的是我呢!   “呜呜——哥——呜,呜哇哇,不要!求你停下来,呜——”直至现在,她仍是拼死拼活的反抗。   “啪——”她越是反抗挣扎,我越是忍不住手。   “呜,呜哇哇——”这一下后,她突然有声没气的,手放下了,声音也发抖了“呜,哥……我不会再反抗的了,不要再打我,行吗?”   这算什么?   “求你温柔一点,呜,行吗?”   此时此刻,身下的女生乱发披脸,面颊红肿,侧着头,闭着眼,咬着唇,呼着沉重的大气。   她不再抵抗,也不声张,弱小的身体只是在无声中不住颤抖。   半晌,她的双腿绕在我的臀上,两手沿着我的前臂而来,抱着我的肩膀引领下去,要我伏在她的颈旁耳际,让我继续那个未完的事情。   “啪——啪——啪——啪——啪——”同样的声响,不同的是,这是从相交之处碰撞而致。   “呜,呜嗯——嗄,嗄——”   呿!   还不是一个不打不成器的烂货!   全都是这副死德性!   刚才还说不要,还在喊痛,还在抵抗,现在不是打得痛了才懂得学乖巧学聪明吗!   呿!   竟然还要求我温柔一点?   干他妈的!   瞧她这个样子,都已经让全世界的男人见识过了,说她是淫秽脏乱的女生准没错是吧!   那个湿漉漉的臭屄任谁干了进去,她也能享受起来,还能发出如此不知羞耻的呻吟声呢!   “嗄——嗯啊,啊——嗯啊——”   她的叫声越是闷骚,越是让我听得浑然起劲,身体越是拼着死劲往她身体里冲撞抽插!   身下感觉越强烈,越是叫我无法抽身。   因此这一刻的心思已经没别的了,全都放在阳具上,都在她的臭屄里头,都在这个连续不断的抽插中。   那些什么愤怒,什么怨怼,什么悔恨,放在当下都蓦地成了脑后噪音杂念,都成了不值一顾的云月尘土。   “嗯啊——嗯,啊啊啊——哥,啊——嗯啊,啊——”   随着我的抽动益发频密迅速,身下的她,不只叫声起了质变,就是她的身体反应也起了微妙变化。   就像是一个偶然,她涨红涨热的脸转了过来,咫尺之间,她泪花凝眶茫然若失的双眼瞅了我一下,四目交投,然后她默默的抱着我亲了上来。   这到底算什么?   呿!   这还能算什么?   不就是她淫乱放荡的证据吗?   就如我想像的一样,任谁来了都能上她干她!   哪管她是我的谁,但骨子里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贱货而已!   “嗯啊,啊——嗯,啊啊——啊——嗯啊啊,啊——”   “呼嗄!呼嗄!呼嗄……”   快要来了!   快要来了!   那年月累积无处发泄的纠结郁闷,随着身下的愉悦快感,好像快要得到释放了!   为了更好享受这个结果,我咬紧牙关更起劲的抽动。   直至那个极致感觉汹涌来潮,我也把身下这个女生抱紧,再在她的体内泄射出这道积压已久的精液。   射完了,人醒了。   随着身体放缓,呼吸平和下来,头痛消了,不再酸了,郁闷感也忽而解开了。   彷佛一切烦恼都在这个离经叛道的结果下,完全烟消云散了——直至我把阳具从她的阴道拔出来之前,我仍是如此的想——这是什么?   那红红的粉粉的液体是什么?   为何这个液体会缠在我的阳具上?   当我蓦地抽身远离,才赫然发现明信身下的床单上已染了一抹滚红。   “这……这,这血是什么一回事?”   “嗯,我早说了……”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有可能这样的吗?   他们在网页里说的拍的,不是在在说明了明信不是处女吗?   哪管她的初夜是给了明礼,还是外边任何一个怪老头或花心男,她不可能也不应该还是处子吧!   哪有可能到了现在才被我捅了一下,流一点血,便说她的初夜被我夺去了?   我这个大烂人到底干出了什么事情!

第4章

“饿了……”抱着被子瑟缩的她,平静的道“想吃面。”   ******   还好巷弄转角便有一家面店,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离住处很近,近得可以从店外就能眺望住处所在。   等着店家的同时,我也只能心焦如焚的盯梢,唯恐有那么一个幽怨身影现身窗台。   三楼说高不高,大概也就十多米的高度,但从这个高度跳下来也非死即伤吧。   搞不好为了更干脆一点,还会走上天台……   干你的乌鸦嘴!   别胡思乱想呀!   “呸呸呸——”买完了还是干脆跑回去吧!   独居多年了,这还是头一遭有不敢大方推门而入的踌躇却步。   但听见浴室水声,猜到明信仍在洗澡冲身,我这才把刚买回来还滚烫滚烫的面,俐落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然后迅速回到远在另一角落上的折床坐着。   但我知道不管躲得多远,只要明信洗好出来,我还是得正面面对她。   因此,也只剩下这个时间能够让我多找一个半个借口。   但要找什么借口来开脱?   说真的,没半个。   难道要说是她自己招惹来的吗?   如果她没干出离经叛道的事情,我也不会强奸她吗?   这件事情不管如何解释前因后果,也解释不了把家妹强奸了这个事情……   或许,应该从天台跳下来的人是我才对。   反正我的人生早已毁了……从出生在由一个大烂人作为父亲的这个家里开始,我的人生已经毁了。   好吧,就这样说好了。   “阿……呃,面买回来了,放在那。”已经心虚得连她的名字都不敢叫唤出来。   从浴室出来的明信没有回应,耷拉着头,对我不屑一顾。   她的身上围了一件大毛巾,让脸颊上的涨红特别显眼。   然后她不发一言,解开毛巾,全身一丝不挂的站在那堆凌乱杂物前换穿衣服。   她很安静,我很不安。   她越是安静,我越是不安。   但我不敢胡乱说话,更不敢多瞅她一眼,因为只要一看过去,视线便会被拉扯到那个遗留在床铺上的一抹血迹。   换好了,坐在那抹血迹旁边,明信静静的把面挪到跟前。   “很烫。”扒起了一把面,她喃喃道。   “嗯?”因为有段距离,我着实听不清楚。   “过来。”她清楚的跟我说道。   不要!   为何要我过去?   她想要我干嘛?   尽管莫名害怕,但当下,我就像犯事被抓个正着的小孩子般,虽想逃跑,但没处可逃,惟有既不甘心也不情愿的走上前去听候发落。   “你会跟我道歉吧。”虽没抬头。   “对……对不起。”   “跪下来道歉。”但她的气势凌人得很。   “这……”   “我说跪呀!”   这算什么?   但心里再是质疑,也抵不过她的喝令下,从心深处悠然泛起的莫名恐惧。   当下,我的整个世界似要即将分崩离析了,仅存的本能让我只能遵从这个命令跪下去。   “这汤很烫。”蓦地她站了起来,把汤碗捧到我的头上,冰冷的提问道“倒了下去,会怎样?”   倒了下来会怎样?   这汤说烫不烫,大概也就八九十度,但这个温度倒下来也非死即伤吧——当下,我不清楚自己为何还有如此理智思绪去想这个。   仰望着这个架在头上的热汤,我不懂如何面对。   但要说不冷静吗?   才发现自己很冷静。   本来,我以为自己好歹会反抗,或者求饶,或者找个借口开脱,但当下的我真的平静得很。   就好像……   心里有一部份变得冰冷了。   或者说,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哀莫大于心死——只是这一次,是对自己心死。   如果这是惩罚,那就像说好了的……承受吧。   “但倒了下去……”说着,明信坐了下来静静的道“我便会变成跟你们无异的人了,是吧?”   这之后,她不发一言的开始吃着这个她说饿了而要我买回来的汤面。   为何?   什么意思?   变成跟我们无异的人?   我们是哪一个我们?   是说我和那个……   啧!   像我这种人,说到底也是由一个大烂人生养出来的另一个大烂人罢了,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是吧。   而且比起老爸,我不只打了明信,更对她干出了天理不容的暴行出来。   还真是青出于蓝呢!   “我一直以为我们兄弟妹的感情很好,以为你搬出去只是因为很讨厌爸爸而已……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讨厌我们。”   说是吃着,但明信手中的一双木箸只是不断搅动面条,夹起了却难以下咽“我知道你很想我们立刻消失,但能否请你多等待一下?今晚只要明礼回来,我就会跟他立刻离开的了……我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行李。”   这算什么?   “呼嗄……”胸口里似是有种难以承受的痛。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明礼这事的。”   说好的惩罚呢?   “呼……呜……”   “我不恨你,也不希望他恨你。”   这到底算什么?像我这种人,从没奢望能够得到宽恕呢!   “总之以后,我……”模煳的视线里,大概只看见明信慌张起来了的样子“哥,你怎么突然哭了?你,你别哭好吗!我也没哭,你为何要哭喔?”   “呜呜呜,呼嗄——呜呜,呼——”为何?   明明都是同一个父亲生养下来的,但为何明信可以超脱出来?   直至感受到被她的一双小手温柔体贴的抱着,为我拭去缺堤而下的泪水,我终于崩溃了。   哭了,放声哭了,就像再次回到孩童时代的自己,肆无忌惮的放声哭了。   直至喘不成声,直至泪干眼倦,直至头昏脑胀,直至在明信的怀抱中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   『我要走了……你们兄弟俩以后要听话,知道吗?』   还呆看个屁?追呀!   跑快一点!只有追上了,紧紧抓住了,才有机会把人留下来!对吗!   跑呀!   有多久没再做这个梦了?   每一次都是拼命的跑,每一次都是失败跌倒,每一次都是目送那个身影离开。   这么多年了,她的样子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她的声音,她的触摸,她的体温都从记忆中消逝澹忘了。   想不到,现在就是在梦里也模煳起来了,真的很让人沮丧呢。   要是真的再有相遇的一天,但我想不起她的样子了,我还如何认出那个人就是她?   多希望这个梦境能够再清晰一点,那便能再记起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她的触摸,她的体温……   就像现在。   “呼,你终于醒了。”   愿望要成真了吗?   梦境彷佛延伸至真实里头一样真切实在,就像我的手里真的握着了什么?   是她的手吗?   她的手在轻抚我的脸吗?   就像倘佯在温暖和煦的沙滩上,看着云,听着风,感受着浪潮的轻抚,这感觉是多么的令人心神安宁舒畅快慰呢。   如果这是梦?   就算这是梦?   我也想从今开始永远留在这里,永远抱着你,永远守护着你,不再让你担惊受怕受到伤害。   “快两个小时了,我的脚都麻掉没有知觉了。”   人醒来很久了,但意识这才悠悠追上进度。   躺在明信的大腿上,仰视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淼小,彷佛在她的面前,真实的我什么都不是。   起来了后,才发现她大腿上烙了一个红红枕印,映照她涨红涨红的脸颊。   看着看着,思绪似是强迫般回想起这之前发生的一切,然后,面对她的宽恕……   越是羞愧内疚,越是抬不起头,内心越是激起想要为她补偿这一切带来的伤害。   我想赎罪。   “本来想让你睡在床上,但看着太重抬不动,所以只好让你睡地上了……但我有给你盖被子的。”   没有任何视线交接,她不带情感平铺直述的道。   只有这样,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信。”张口无声的说了“……不要走。”   “嗯?”   只有紧紧抓住了,才能把她留下来,是吗。   “留下来,不要走。”再一次,我提声说道。   “这……”   就在她茫然失措不懂反应的时候,我遵从内心指引,轻轻握住那双温柔小手。   从她游离的眼神,不断颤抖的手中,我体会得到她的惶惑不安,也明白到她很害怕再受伤害。   因此我更必须要让她知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她感到惶惑不安,也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她有我在,因为我会守护着她,我会为她抹除掉一切能令她伤心难过的事情!   当我想要轻抚她的脸时,她避开了。   但不要紧,我仍是抱住了她,心平气和的说“我知道你很害怕,但……但其实我也一样!但不要紧,真的不要紧!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可以改过的!我知错的了!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可以一直跟你道歉,直到你愿意原谅我为止!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所以我会改过的!我会努力弥补自己犯下的错!所以求你不要离开,好吗!好吗?”   她的眼神纵是惶惑,亦是动摇,浑身都在我的怀抱中颤抖不已。   “明礼年纪还小,他养不起你的!但我可以!我有能力养你,给你三餐温饱温暖的家……只要我们俩一起的话,你不用去做什么直播!也不用回去那个家里!我们俩可以一起过活的!”   “哥,你……”   “你是否还在害怕?你害怕什么?告诉我知道你害怕什么,好吗?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起解决的!”   “……哥,你冷静一点好吗?我很怕呀!”   “你很怕?你怕什么……对了!是因为我的缘故吗?对了,一定是因为刚才我太粗鲁了,所以弄痛了你,对吧?听别人说,女生第一次都会比较痛的呢!是我不对!真的是我不对呢!那这个……待我想想办法,应该怎样解决才对!”   “等一下,你……”   “对了!第一次的经验太糟糕的话会让你留下阴影,是吧?”   “这……”   “那我们再做一次好了!好吗?你只要记住这一次的感觉,那就可以完全忘掉不好的记忆了!对吧!”   ******   抱着明信让她躺到床上了后,我才不慌不忙的亲下去。   果然如我所想,因为第一次经验太糟糕了,让明信留下不好阴影,让她直到现在仍是浑身发抖,不敢放开怀抱。   但因为说好了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因此我得更小心奕奕的做好每一个步骤,不能再让她感到害怕却步!   我一边压下她的双手,亲她吻她,再沿着她敏感的胸口缓缓吻到她的乳房。   她的反应既敏感而微妙,每一次吸吮乳头,她的身体便会颤跳颤跳的,好像是在发抖,也像是在享受。   “嗯,呜嗯——”   听着她的低鸣吟叫,我知道我做对了。   因此,为了让她更好享受这些舒服感觉,我几乎把她的全身上下都舔了一遍,直至最后,才回到那个她曾经受伤流血的地方……   谁说明信这里是臭屄?   她这个水汪汪湿漉漉的小蜜穴不只不臭,还骚香得很!   看着粉嫩粉嫩的肉缝,流出一丝丝骚香爱液,已叫人忍耐不住埋首其中,疯狂吸吮吞吃。   “嗯啊啊——啊,嗯啊——啊,嗄嗄,嗯啊——不,啊,嗯啊啊啊——”   终于,在越来越响亮的愉悦叫声中,明信的身体有如一只活蹦乱跳的虾子般曲了跳了,然后就在漫无了期的抖动馀韵中低声喘息。   “嗄嗄,嗄……哥,嗄……”   柔情似水梨花带雨的眼波中,明信默默的伸手探来,牵引着我的身体让我沉下去,让我的阳具不徐不疾的进入她的小蜜穴里头。   然后她的双腿绕在我的臀上,两手抱着我的肩膀,要我伏在她的颈旁耳际,让我开始这个长乐未央的事情。   进入她的身体了,感到龟头被那温热湿润的阴道团团包围的一刻,我的身心兴奋不已!对了,这是做爱!这才是做爱呢!   “嗯啊——”   这不是疼痛的叫声!   这是愉悦的呻吟声!   明信不再觉得疼痛了!   她很享受我给她带来的舒服快感!   她很享受跟我做爱呢!   她很享受!   她很享受!   她很享受!   她很享受!   她很享受……   像我这种人,像我这种大烂人!   也是能够让明信得到幸福的吧!   ******   直到明礼回来之前,我让明信又再做了一次。   为了让她一遍又一遍覆写那个糟糕的初夜经验,虽然很累,还有点痛,而且最后一次射出来的已是稀薄精水,但我一点都不介意。   要不是明礼发讯息给她说快要下班,没多久便会回来,我真的不想让这个事情就此告终。   看着明信默默走进浴室再次冲澡,我也只好收拾心情把眼前的凌乱还原起来。   本来换出来的这个床单,要不丢掉,要不洗净,但看着那抹干涸了的血迹,越看越是心里不舍……   那,为了让它成为我必须谨记的教训,为了让它成为我得到宽恕的证明,最后决定还是把床单小心奕奕的折叠好收藏起来。   待明信洗好了,稍事交托后,我才换上衣服悄悄离开。   伫候在巷弄的阴暗角落里,直待明礼的身影从夜市的浮光掠影中出现了,回去了,我这才亦步亦趋的随他之后回去,如此一来,也一并减免了他们二人能够独处的时间。   说实话,不是我在耍机心,我这个人的心思简单直率得很。   我只是很清楚明白这个事情、这个环境、这个关系里,我该保持怎样的一个安全距离,才能让明信受到的伤害减至最少。   但庆幸的是,第一天打工的明礼似乎格外疲惫,因此他匆匆换洗过后已经倒头大睡,也没有察觉到明信的异样。   我明白纸包不住火的道理,总有一天明礼也需要认清事情真相,但……不是现在。

第5章

同住的第四天,起的意外的早,多明媚的清晨,倍感精神爽利。   大概因为工作疲倦的关系,明礼出乎意料的赖床,因此今天的早餐只好由我买回来了。   跟我同样早起的还有明信,但看她有意识的保持距离,我不怪她,反而很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毕竟明礼仍然跟我们俩同处一室,虽然仍在赖床未醒就是了。   “早,要喝咖啡吗?”   明信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点头回应。   明信嘴角上的破皮没再流血了,但脸仍有一点涨红。   看她耷拉着头默不作声,一小口一小口吃着三文治的样子,越看越是觉得楚楚动人惹人怜爱,让我多想立刻抱她疼她……   “呵欠~早晨……你们买了早餐了吗?”大概嗅到食物香了,明礼这才懂得从床上爬起来。   听见他的动静,明信立刻精神起来,跟他说“对呢,你也快点过来吃吧,刚买回来还热热的。”   “好喔!昨晚也没吃过什么,现在肚子都咕噜作响呢!”明礼一整个蓬头垢面的来了。   “你要吃什么?炒面好吗?”说着,她放下了三文治,忙不迭把我买回来的这些早餐送到他的跟前。   “好的……你这个三文治是什么馅的?没酸瓜的话,给我一口。”   这边才吃了一口炒面,那边明礼已迳自把明信吃着的三文治拿起来咬了一大口。   然后他忽而定睛打量明信,半晌,才如梦初醒的问道“阿信,你的脸怎么红红的?哥,你看她这边脸是不是红红的?”   看他如此惯以为常不以为然的举动,我的心里又再冒起一丝羡慕。   “呃……”听见了后,明信有点慌张失措,支吾答道“应该是昨晚一直侧着睡,压太久了的关系吧。”   “咳!对了,工作怎样?做得下去吗?”既为了支开话题,也为了关心他的状况“第一天出来工作,应该很疲累吧。”   “还算好吧,但真的很累呢!毕竟是从不熟识的事情,干起来特别累人……不过今天应该会好一点,因为我有好好记住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事情,免得被店长又再呼来唤去,多走几趟冤枉路。”   吃了早餐,喝了豆奶,明礼好像还真的回复精神过来。   “听起来不错呢,那……工作时间怎样?待遇好吗?”   “店长说他急需人手,还说反正我有空闲,所以干脆一点让我先做一阵子全职好了!虽然要从十一点一直做到晚上七点,时间蛮长,但忙起来的话应该很容易过吧……最重要的是,全职的薪水比兼职的来得要优厚一点呢。”   看他得意忘形的样子,那个感觉就像是才刚学会算术的初学者,以为自己已经精通算术了,便妄想世上其他数学难题都是易如反掌的人般。   但说实话,他这个作息时间真的让我恨得心里痒痒的。   但我也心里明白,他一天的工时再长,也比不过我这个上午得上大学,下午还要打工直到夜市打烊的工读生的一天漫长。   这个事情让我很不安,因为这就是说,在我回来之前,他和明信将有很多独处时间。   而且以我的作息来说,以后早上或许都要跟明礼一起出门,那我跟明信能够独处的机会就只有周休日而已。   我得解决这个事情……如果比平常晚一点出门,行吗?   “哥,差不多时间了。”正在换衣的明礼突然提议道“我们一起出门吧。”   “呃……”   “对呢,你们兄弟俩一起出门吧。”明信竟然立刻附和道,然后她像赶鸭子般催促我们俩出门去了。   ******   “还好是托朋友交情找来的,店长说,如果我愿意做下去的话,他会在试工期后再多给一点薪水。”   明礼走在前头,滔滔不绝的告诉我这个他要我跟明信保守秘密的事情“因为我朋友跟他说明了我的状况,当然就是离家出走这事,所以他才破例一开始便让我做全职。照这个薪水来看,我想只要三两个月的时间便可以在外边找一个小套房搬出去的了,那,如果搬到工作附近的地方去的话,也能把车费省下来呢……不过,可能要再晚一点才能还你钱了。”   “也不用着急的……”为免误解,我急忙补充道“我说搬出去的事。”   “话不是这么说。”   说着,明礼展现出一个笑容,点点头说“我也不想打搞义哥你太久呢……因为我知道你搬出来的用意,就是因为不想跟家里人住在一块吧。I know that feel,bro~”   “我从没有这样说过。”   瞧他的自信样子,不禁让我想泼冷水道“但你们这样子搬出去好吗?搬出去后吃的住的用的都是钱,就算什么都不干也是需要花钱,你真的以为依靠那一点薪水就能养活你和明信两人?而且你们不上学了吗?以后不上大学也行吗?就算你能吃苦耐劳,但明信呢?搞不好,她也要出来工作……”   “一份工作不够的话,那就多找一份工作吧!”   说罢,明礼一副轻松态度续道“我会养活她,还会让她继续读书直到大学毕业……总之我不会让她吃苦就行了。”   看着明礼这个不以为然的样子,确实让我心里又是一阵痒痒的酸熘熘的。   但刚走到巷弄上,迎面而来的便是房东伯伯,令这个话题也得就此无疾而终。   看样子房东伯伯才刚从外边回来,手里拿着报纸、早餐,迎面而来就是一个令人招架不住的灿烂热情笑容。   “早喔——”伯伯来回打量一眼,便问道“义仔,这个……是你弟吗?”   “早,呃……还没向你介绍,他是我弟明礼。光明的明,礼貌的礼。”   “伯伯你好。”说着,明礼煞有介事般的倾身敬礼。   “哎唷,很精神奕奕的帅气小哥呢。”伯伯看得乐呵呵的,问道“对了,不是说还有一个妹妹吗?”   “她在家里……晚点有机会再跟你们介绍吧。”说罢,本来只是几句寒喧便各走各路的对话,却因为明礼而延续起来。   “对了伯伯,你是我哥的房东吗?”   明礼躬身击掌,一副雀跃求知的态度跟房东说“我想请教一下,伯伯你会否还有在别处放租房子吗?或者会否认识有在出租房子的人?”   “哎唷?义仔你又打算搬了吗?这里住不习惯吗?”闻言后,伯伯惊诧问道。   “不不不,我哥会住在这里,只是我跟妹妹打算再找一个地方住罢了。”明礼慌忙解释道。   “咳!时间有点赶,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说着,一个歉疚笑容之下,我从这个突如其来的查询对话里先行离开。   没想到,明礼已经作好安排到这一步上了。   按他的性格来看,他似乎真的已有跟家里长期作战的准备了吧。   那么说的话,难道三两个月之后,他真的打算把明信从我这里带离开吗?   不行!我得要想个办法把明礼搞定才行。   ******   这一堂课真的闷得发慌,教授有教授在台上讲课,这些人有这些人在座位里聊天。   夹在他们中间的我,这一会儿闷得要睡了,那一会儿却被她们三姑六婆的八挂情事吵醒。   对的,明明年纪相若,但我完全搞不懂这些男男女女的想法。   对他们来说,爱情好像只是儿戏玩意,感情也是顺手拈来,随手弃若敝屣的事情。   喜欢了便一起,不喜欢了便头也不回的分开,完全没有责任可言。   像我这种人,在他们口中是被称之为宅男的人。   虽然有些认识比较久的,或者有来咖啡室捧场的,都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宅男毒男,我很会跟人打关系,我只是不喜欢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   而且因为作息紧密的关系,平常除了课堂上露一露面,一下课,或者其馀时间我都全花在咖啡室里打工,根本不会跟他们有太多交集。   这也好,他们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这些人,彼此各安其所互不逾越就行了。   这一堂课真是闷得要死了。   听着已经想睡了,电脑屏幕上更是满满的图表数字和符号……   本来只是想找个小游戏消磨一下,但点开了浏览器,心里想的,和手里选的竟是完全不靠谱。   在『乱伦兄妹日记』如此抢眼的标题下,配图更是明信半裸的身体,害我急得立刻关掉了网页之馀,还不忘顾盼前后的人有否察觉我的行迳。   确认了没人察觉,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小风波后,我才放下心来。   但放下心了,心里却突然酸了;酸了,便牵挂明信起来了;牵挂了,彷佛眼里都看见她了;看见了,却让这堂闷得发慌的课更加难受了。   一想起要到后天的周休日才能有时间跟她独处,心情更是酸涩得要死。   “唉——”如果现在就能见到她的话,多好。   直至角落上,有一个人突然站了起来,默默跟教授躬了个身,默默迈步离开,默默消失在课室门后,我才冒起这个想法——如果现在离开的话,那不就有一个小时多的时间了吗?   如果现在回去,算好脚程,应该还有半个小时的空档呢!   好吧!   ******   独居多年了,竟然连续两次都有不敢大方推门而入的踌躇却步。   但门还是开了,没想到竟看见明信躺在床上。   和煦阳光透着窗帘洒在她的身上,明媚明媚的,她熟睡了,有如睡美人般的安详。   看着上衣透着小乳头,诱人采摘似的,我才惊觉自己一直以来都忽视了明信的成长过程。   一转眼,已经如此亭亭玉立,但我竟要等到今天才懂得欣赏她的美。   就像她微翘的上唇,以前看着怪异,还因为这个而在小时候被我们取花名小鸭子。   但现在再仔细的看,睡着了的她嘴唇半张,露出两颗白白亮亮的小门牙,这个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很想亲她,哪管轻轻一下也好……但我很怕把她吵醒了呢。那就此算了,毕竟就算只是静静看着她也能让我心满意足的了。   为了不打扰小公主的安睡,我只好尽所能的放轻一切动作,然后伏在床边,微乎其微的……   “啊!”惊呼一声,明信从安睡中跳了起来,慌得结巴的质问道“你你你想怎样?你你你……哥?”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糟了!一定惹她生气了!   “唉呀~吓死我了!”   明信大声抱怨过后,放下了心,整个人再次倒在床上碎碎抱怨道“刚才我还以为是什么小偷贼人要来抢劫了呢!吓得我心脏快要蹦出来了!”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惟有诚心道歉吧!   “哥呀,你为何会在这儿的?现在几点了?”   说着,明信把床头闹钟拿去看了,一边抱怨我说“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还在上课吗?要不,也应该在待在咖啡店打工吧?”   她越是懊恼质问,我越是感到羞愧无言以对,只好转过了身背对着她。   “呃……忘了东西。”说了,突然觉得这个理由还不错,所以补充道“因为忘了东西所以回来拿而已。”   “忘了什么?”她不耐烦的问道。   “呃,锁匙。”天呀,这个答案简直蠢毙了!   听了我的回答,明信只是不发一言的瞅着我,不信任的态度完全表露无遗,看得我渐渐心虚起来。   “我走了,要回去工作了。”   “喂。”正要动身之际,明信轻声喊道。   “嗯?”不敢正视,也只好侧目回望躺在床上的她。   “你是特意回来看我的吗?”   “不,不是。”竟说出了违心答案呢。   说完了,看着明信很久不作回应,我的心情又是无缘无故的慌了,更加不敢正视她的样子。   “你生气了吗……早上的事。”   “早上的事?”早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我们在吃早餐,闲聊了一会关于明礼工作的事情罢了。   “……因为我刻意避开你。”   “我没有生气。”   避开我吗?   硬要说的话,当然是有,但我完全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那是因为明礼还在的关系,所以她不得不跟我保持一个距离。   所以别说是她,就算我也是在有意识的配合这个事情呢。   “原本不怎么样的,但当你出门了后……”说到这里,明信没说下去。   良久,她才轻声续道“本来还以为要到晚上才能再见面的呢。”   说罢,她轻轻拉动我的衣袖。   这个感觉熟悉得很,就像小时候她闹别扭了,便会这样拉着我的衣角。   当我还沉浸在这个熟悉的回忆里时,明信悄悄的从后把我抱着了。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身体接触,完全让我猝不及防,她抱着我的脸让我回头,然后轻轻的吻了下来。   轻吻过后,四目交投,明信似在怄气的抱怨道“人家也很挂念你的……所以拜托!就算是哄我开心也好,至少骗我说是特意回来看我的,好吗!”   这一个吻,竟让我有受宠若惊的莫名心跳。但心动了,想要得到更多的时候,明信却勒马停住了。   “已经很晚了,你要快点回去打工才行!你不是说要养我吗?整天迟到的话会被店长炒掉的喔~”说着,我就这样被她推挤出门了。

第6章

同住的第五天,也是他们俩离家后的第八天。   这是令人充满期待的一天,因为只要过了今天,明天就是我的周休日,这不是令人充满期待和干劲吗?   但今天还在工作的时候,小妈再次给我拨来一通电话。   老实说,我搞不懂小妈为何要跟我聊,但看样子,应该是因为明礼明信都不愿接她电话的原故吧。   但说是聊而已,更多的是,她旁敲侧击责难我的不负责任。   她主观认为我没有帮她说好话,没有劝说兄妹俩回家,没有好好照顾他们,所以这些全都是我的错。   虽然她的用词比较委婉,但内容大致如此。   当她说得口沫横飞,眼看快要淹没我的电话时,有一刻我真有冲动告诉她真相,她的宝贝儿子明礼不只没有准备回家的打算,更意图带着明信远走高飞双双私奔呢。   当然矣,这是不能随便告知的真相,我不会说,也不敢说。   因为一旦说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作为他们这起家庭纠纷的中间人来说,我知道自己的责任何在。   因此必须尽快祭出一个完美方法,让事情好好解决……   要不,明信也会离我而去。   而这,才是我最不愿看见的结果!   今晚回来经过房东的家时,竟看见明礼跟房东夫妇在聊天。   虽不清楚他们聊了什么事情,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个顾人怨的房东太太竟也能跟他交谈甚欢。   说实话,明礼自小已是个很讨人欢心的孩子,不只有帅气讨好的外表,而且很会说话,明白事理,善解人意,是长辈眼中的万千宠儿。   “我哥回来了,那我不打搞你们,先走了。”明礼一边跟房东夫妇道别,一边跟我回去。   跟房东夫妇点头道别,待走远了,我才压着声音问道“……你跟他们聊了什么?”   “没啥,一般聊天而已。”明礼耸耸肩膀,续道“刚才在路上碰见他们,便一边聊一边一起回来。”   “……嗯。”   回去了,明信慵懒的躺在床上跟我们打了招呼。   看样子,她大概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没洗澡,没换衣,好像没别的事干而一直躺着玩手机。   当然矣,我也乐得让明信没事干,但当我是如此不以为意的看着她时,明礼却一个箭步上前,不知在穷紧张个什么,勐的揪起被子盖着明信的身体,跟她轻声说了些话。   看着明礼这个样子,我的心烦了。   毕竟小妈再麻烦难搞,也不过是一个心眼狭隘说话刻薄的女人而已。   但明礼不同,我必须好好想个办法把他搞定才行。   ******   同住的第六天。   不行!心思已经不在这里……拜托让时间再走快一点,行吗!只要下一堂课开始了,点名了,我便能够从这里离开回家的了!   “……永义?有这个人吗?”   “有有有!”搞定了,可以遁了!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我赶忙离开大学校园赶到车站!   才刚赶到,车也来了,时间刚好!   天衣无……   呃?   那个人是大哥吗?   虽没看见正面,但从他手臂上的清晰疤痕,我仍然一眼认出了他。   但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刚才大哥牵着她的手一起下车吗?   哎唷——这个坏家伙什么时候搞到对象了?   竟然不跟我这个亲弟介绍一下,好让我认识认识未来嫂子呢!   要不是赶着回去,还真想立刻下车吓他一跳呢!算了,待他下次来咖啡店的时候再套他一下好了。   赶回去了,斗室之内放眼未见明信的身影,但她的电脑正开着,而且还在播放着流行曲。   半晌,明信才在浴室探头出来,瞅着时间问道“哥,你为何又这么早回来的?是否又像昨天一样点名了便立刻跑了?”   “呃,因为这堂课真的很无聊……对了,你在干嘛?”解释不及转话题好吧。   “做家务喔,刚洗好衣服准备晾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找些事情干一干比较好呢。”   说罢,她又回到浴室里头忙了。   因为地方浅窄,洗衣晾衣都得在浴室里搞定,而为了保持浴室通爽,排风机几乎需要一整天的开着。   缓缓跟上去了,走进充满洗衣精气味的浴室,看着明信忙着的身影……很想立刻抱着她呢。   “你现在要梳洗吗?”她一边忙一边问道。   “不,只是……”   “嗯?”   明信定睛等待。   半晌,她像看出我的心思了,这才嫣然一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的了。你先等一下好吗?这些衣服才刚洗好,要是不快点晾起来的话,干了会瘪成一团的呢……乖乖听话,坐这里等着。”   说着说着,她把我推挤出去,要我坐在床上耐心等候她把家务忙完。   看着明信的身影再次走进浴室,我还是感到有点落寞。   但好吧,再不愿等也等了整整一天,现在不过是再多几个分钟的事情而已。   多担待一下,或者放一放空,时间转眼就过了吧——毕竟有些事情,因为不是顺手拈来,不是说要便要得到,所以得到了才更让人满足。   那不是说事情本身拥有特别意义,它的意义,是由我们为了得到它而付出的努力和等待所赋予的。   这些心灵鸡汤放到当下,还是有一点用途呢。   直至她电脑中播放着的歌曲换了下一首,因为那个前奏有够吵耳,我才回复一点知觉。   耐不住这个震耳欲聋的歌曲,我悄悄把声音调小了一点……   本来就此而已,但那种窥探别人秘密的心理,就在我瞥见那个相片集的图标后悠然而起。   而随着自己的手放在电脑上越久,那个心理的作用力越强烈,越是控制不了这个冲动把它点开了。   呜喔喔~偷看一下果然是对的!   天呀!   这里全是明信的自拍照呢!   不同角度,不同衣着,不同姿势,不同事件,不同时空的自拍照,放眼望去尽是满满的明信!   那感觉是如此目不暇给,美不胜收。   肆意浏览起来了,当看着这一张相片觉得最美的时候,下一张还是能令我叹为观止,然后再下一张更是可爱动人得慑住心神。   而更让我身心雀跃激动的是,这里头也有很多明信对着镜子拍下的性感裸露自拍照!   直至,我看见了那个眼罩面具。   不知从哪里开始,这个眼罩面具突然成了这些相片集的主旋律。   自这之后,也看见了明礼的出现。   不再是明信自己一个,而是伙同明礼二人的自拍照。   不同角度,不同衣着,不同姿势,不同事件,不同时空的自拍照,放眼望去尽是不堪入目的相片……   而这一张,我更清楚记得那是我回家的那一天,他们当晚在网页更新的帖文里附上的相片。   没有模煳处理,没有眼罩面具,她的嘴巴舌头,还有那根拿在手里、放在唇边的阳具,竟是如斯清晰明确的展露眼前。   不行!   我得冷静!   我得学懂冷静下来……   这些都已是过去了的事!   它们不能够再影响到我的!   为了明信的幸福着想,我得学会把这些过去一一放下才行!   “哥,我忙完了。”   但当下要怎么办?别说回应明信的说话,就是头也抬不起来。   “哥?”   怎么办?她已经来到跟前了!   “你……你看了?”说着,她蹲在我的跟前,她的手轻轻放在我不断颤抖的手上。   我得冷静!我得冷静!我得冷静!   “哥,你在生气吗?”她牵引着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平静说道“你是否又想动手打我?”   这……   原来不管哪种窥视也好,也比不上自己内心被窥视得一清二楚的当下来得震撼!   抬头的一刻,我清楚看见从明信眼里流露出来的惶惑不安。   她在害怕,我也在害怕。   而令我恐惧的是,我无法相信刚才的自己竟有一瞬间真的想再动手打她。   但在这个相视无言的时刻,明信默不作声,不只没有离我而去,反而缓缓沉进我的怀抱里。   天呀!像我这种人也能得到明信的爱和宽恕,那……我为何仍学不懂珍惜她?   “轻力一点,行吗?”   被她如此拥抱着,莫名颤抖竟平伏了,也不知怎的便随心说了“不,不是……我只是羡慕罢了。”   “羡慕什么?”她抬头问道。   “你……你没帮我口交过。”   “什么?”   明信的脸涮的红了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的盯着我看。   半晌,她才嫣然一笑,从旁捎来橡皮筋,不徐不疾的紥起头发,然后轻靠在我大腿上,怄气笑说道“只是这个吗?那,我现在帮你做好吗?”   “嗯?”这刻的明信,她的笑容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哥,你想要做什么请直接跟我说,能做到的我也会好好配合的呢。”   把我的裤子脱下来后,明信已温柔抚弄起来“所以,这里请别一直压着皱着好吗?”   “哪,哪里?”   “你的眉头喔……一整天都是这个样子,看着就让人不爽了。”说着,她在我的眉心揉了揉,也给我送来一个轻吻。   我的眉头有一直皱着吗?   当我还在想这个的时候,明信的一双小手已开始套弄我的阳具。   没一会儿,它便来了反应,迅速在她的手里膨胀起来。   这时候,明信让我往后挨着,好让她的上身更靠近我的跨下。   看着她的可爱样子和自己的阳具重叠起来,心情还是少不免来了一下小激动。   然后,在秋波荡漾含情脉脉的笑容下,她轻轻亲了我的龟头。   看着她亲了下去,同时感受着龟头传来的触感,双重刺激之下,让我不自觉的绷紧起来。   在这之后,明信的小红舌也悄悄的舔起来了,然后在我未及准备的一刻,她把我的整根阳具吃了进去。   “啊——”那个感觉兴奋极了。   当下,被明信的嘴巴包围着的温热感觉,差点让我以为整个身体要融化掉了。   她的套弄,她的吸吮,她的技巧,在在把我的身心都完全主宰了、征服了。   怎么办?   我觉得自己将会无法自已的爱上这个感觉了!   那不是单纯的刺激,或者兴奋,或者愉悦,也不是单纯肉体上的满足,或者欲念,而是更多更多的幸福感觉,被爱的感觉,被这种幸福和爱完全包围而升华超脱的感觉。   就在幸福超载的一刻,我射了,在明信的嘴巴里喷发出来。   直至明信脸蛋鼓胀,默默从我身下退开来后,我整个人才在极度绷紧的状态里放软下来。   但不知道明信是玩兴正浓,或是有意为之,她要我好好注视她的样子。   她张开了口,让我看嘴巴里头满满的乳白色精液,然后就在我的面前把精液全部吃了下去。   “满意了吗?”说着,明信得意自喜的给我做了鬼脸。   “嗯。”不只满意至极,而且想要更多。   射精过后,肉欲或会消散,但浓浓幸福感仍然弥漫萦绕身心,让我仍想追求更多更多。   我让明信坐在我的大腿上,抱着她,相见相依,相欢相爱,寻求欲念消散了后还能够填补心灵的温存慰藉。   而在这个难分难舍的温存里,明信的含蓄神色越见妩媚,荡漾眼波越见娇娆,越吻下去越是痴缠。   然后,心动了情也动了的她,一边脱下衣物,一边把我推倒,你侬我侬的在床上赤身裸体的拥吻起来。   “铃铃——铃铃——”此时此刻,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   纵有万般不舍,但还是得暂停一下。   不因为这是什么不得不接的来电,而是兴致已受到了一下小打击。   但更让人心灰意冷的是,来电显示明白说着这是小妈拨来的电话。   “……什么?你要上来?”

第7章

“你三不五时搬一次家,我怎会平白无故记得你搬到哪去了?”   “上次告诉你们之后,你还附和说什么离车站很近的。”   这个女人真的很麻烦。   “哎呀~总之你下次周休放假什么的应该交带一声,别害我走这些冤枉路。”   尽管我已提速了,但小妈仍然紧随其后喋喋不休的抱怨。   不得不说她的肺活量还真行,一边急步走,还一边不停碎碎念“你别走这么急,好吗!刚才从车站跑到你的咖啡店已经累得要死了,现在还走这么快,我怎么跟得上?”   不只麻烦,还很无理取闹。   说实话,我得承认小妈是个漂亮女人……   这个事实不能否定。   毕竟能生下明信,她的遗传因子应该占了很适合的比重。   但她就是浑身上下有一种惹人讨厌的土气,很爱穿金戴银,很爱花枝招展。   而更重要的是,她很爱跟别的三姑六婆说八卦,加上她的口头禅里总是『哎呀~』这个,『哎呀~』那个,只要一开口,不管外表穿得多么光鲜亮丽也会立刻破功。   “哎呀~走慢一点会死喔?已经热得快要渴死了,这边还没有瓦顶遮荫,早知道刚才跟你们店长要一瓶水带走喝好了!”   “……我以为你想快点见到他们,所以才走快一点罢了。”   “喔喔喔?对喔!”小妈恍然大悟的和应后,竟也自动自觉提速起来了。   “喂,你要去哪?转这边!”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我没好气的喊道。   这个女人真的很讨厌!   因为她的一通电话,我和明信的甜蜜好事也得就此打住。   还因为她跑到我的咖啡店找不着我,又说想不起也不懂找住处地址,而逼着要我不远前来亲自迎接。   这个原本美好得很的周休日,就在这个女人当上程咬金杀出来后,变成了我最不想回家度过的一天。   但感到庆幸的是,在她拨来这通电话之前,我跟明信还是度过了一个小小的美好时光,要不我一定会恨死这个女人。   门开了,小妈几乎一个箭步的走进屋内,哭丧似的哭诉道“哎呀~我的乖女儿喔!妈很挂念你呢!妈想你想得快要死了~”   “嗯。”这是明信的回复,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边玩手机一边平澹的道“我也是。”她的回应真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特色。   “你们俩也太狠心了~一走就走了好几天,也不接妈的电话~你们生气是生你们爸的气罢了,怎么连我的电话也不接一个~”小妈倒是七情八绪通通搬上嘴脸,一会儿又是捶胸,一会儿又是顿足,演得还真像八点档乡土剧里那些惹人讨厌的女人“你们兄妹俩要跟你们爸赌气也不要把我牵拖下去,好吗?我跟你们同一阵线,好不好?而且离家出走这么多天了,气下了不少是吧?也该是时候回家了,好吗?”   但见她蹬脚的戏码,才发现她没脱鞋“呃,不好意思但能够先脱鞋吗?”   “哎呀~有什么所谓……”就是这副讨人厌的嘴脸。   “这是我家。”我申明道。   “呿~脱就脱吧。”小妈脸有难色,这才回去把鞋脱了,一边故作声势的抱怨道“哎呀~什么你家我家,不都是一家人吗?分这个干嘛?”   “喔呵~不都是一家人是吗?”明信适时插话,反将一军道“那,义哥的家也是我家罗~”   “呃,这……”小妈心虚了脸容僵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弄出一些话来反驳“但但但你看这房子多小?勉勉强强才塞得下他一个人而已!而且这里连个房间也没有,你……对了,这些天你都睡在哪里?”   越说下去,她的神情越是僵掉。   “啊,你是没看见我睡在这里吗?”躺在床上的明信,没好气的答道。   “但这里只有一个床吧,不是吗?”小妈说着先是一愣,脸一转便责难似的跟我问道“阿义!那你这些天都睡在哪里?”   “那。”   我手指另一边角落上不起眼的折床。   当看见这个折床后,小妈这才放了心,那又立刻换上扭曲的脸容,举止像是捡什么倒胃垃圾般的拎起被子审视一眼,随即弃之如敝屣的丢了。   看着她这些既是讨厌,但又让我觉得很逗的举动,我漫不经心的笑了。   没她的辙,我到小厨房冲起咖啡来,一边问道“小妈,你刚才不是说口渴吗?要喝什么吗?”   “随便,能喝的都行。”小妈敷衍答道。半晌,她又不知怎的惊叫起来“啊!对了,明礼他人呢?”   “去打工了。”明信平静答道。   “打工?什么?打工?明礼他为啥跑去打工了?”   “因为我们说好了,在义哥这里住多少天,便会还他多少天的房租。”明信答道,这也是我刚刚才知道的事情。   “房租?”半晌,小妈跑到厨房再次跟我责难道“阿义!你怎么能跟他们收房租?他们是你弟妹耶!”   “郑重申明,我从没有跟他们说过要收房租。”   严格来说,除了明礼跟我私下借的有说清楚要还之外,他们俩在这里住的吃的等等,我从没有想过要跟他们索取半分钱。   “不关义哥的事,是我跟明礼说好了而已……你不是说,世上没有免费午餐吗?”   “那,那……”小妈听着心虚结巴了,但也懵懵懂懂的接过了我递来的鲜奶咖啡。   我没有多瞅她,迳自回到折床上坐下来享受这杯刚冲调好的咖啡。   现在这个局面还挺有趣的,小妈、我和明信三个人,明明大家在聊同一个事情,但彼此都在各自安好的状态里。   明信的慵懒,小妈的慌张,我的置身事外。   但既然小妈来了,我知道她一定想要有所作为,例如说,要是不把明信说服回家便不离开……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把她打发掉。   只是喝了一小口,小妈几乎是连珠炮发的反应“呜~你给我喝什么了?这咖啡吗?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喝这个吗?你刻意的是吧?明知道我不喝咖啡的,一点也不行!这个喝了今晚一整晚都眼光光睡不了!”   虽然还没想到什么办法,但看着她发牢骚的样子倒是乐此不疲。   “妈,这个义哥不是冲给你喝的~是给我的~”这时候,明信突然把小妈手上的咖啡拿了——不知道她玩兴起了,还是慵懒过度,或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从床上起来后她便搂着被子把自己包覆起来,拿了咖啡,怪模怪样的坐在我的身旁喝了起来。   “哎呀~不是给我喝的便不要拿给我吧!这不是明摆着寻我乐子吗?”   抱怨了后,小妈看明信坐在我的身旁后,又再挑我们不顺眼的来说了“啧!看你们的德性,两兄妹黏在一起一整天啥都不干,这像话吗?尤其是你阿义,你是他们的哥,应该做好榜样给弟妹看的吧!”   “……我说了,今天是我周休。”   “我也是有做家务,扫扫地、洗洗衣服什么的啦~”说着,明信一边拿着咖啡啜饮,一边晃晃身子的。   “洗,洗衣服?”   闻言后,小妈很懂门路的顾盼一下,然后迅速跑到浴室里惊呼出来“见鬼了~你这个臭丫头在家里从没帮过一次忙,怎可能会动手自己做的呢?”   她的身影像在参观什么展览似的在浴室里辗转,仰望挂满浴室天板的一排排衣物。   “人会长大的,对吗?”说着,明信突然挨近来了,趁着小妈背对的一瞬间,冷不防给我送来一个吻。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是谁的裤子?哎?明信,你你你不会连他的内裤也帮忙一并洗了吧?”小妈要说不说,要出来不出来。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轻快一吻,已够让我乱套。   而在这个心跳失速,举止失措,冷汗直冒,不敢乱作反应的时间里,明信好像看得更得意忘形了,脸上挂上诡异笑容的她冷不防再次亲过来了。   而这一次她更放肆,不只抱着我的后脑不让我逃,甚至连舌头也伸了进来小冲小撞了一下。   当下的我已吓得六神无主了,还幸眼角瞥见小妈的身影快要出来,我立刻把明信推拥开去,连忙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阿义,不是小妈说你啥的,但你人这么大一个了,怎可能自己穿的内裤也要明信帮你洗了?她可是你的妹妹耶!”   “呃,我……”不是我心虚不懂回应,而是三魂七魄还没有从慌乱中拼凑回来。   “不过是内裤罢了,哪有所谓~”说着,明信再次逐点逐点的挨近来“哥,我说的对吗~”   “但他……”激动当下,小妈突然语塞了,眼神也虚了。   半晌,她才眼望别处另僻话题说道“但,但把洗好的衣服晾在浴室里好吗?湿气那么重,怎么可能干得了?”   我当然明白小妈语塞的点在哪里,但……   天呀!   明信到底在搞什么鬼了?   这会儿挨近来了,她的手竟在被子的遮掩下搁在我的裤裆上。   这是刻意的吗?   刚才的亲吻,现在的动作,明信都是刻意为之的吗?   她不是不知道小妈就在我们俩的跟前盯着吧?   要是被她发现了这个事情,我以后……   不!   甭说以后,搞不好现在小妈便会把我就地处决了!   “妈你看,我们有把排风机开着的呢。”在这个正经面容之下,明信的手已在被子的遮掩下悠悠搓弄我的阳具起来。   “只靠一个排风机怎么行?为啥不晾在窗子外边……你们这里没有阳台吧?”说着说着,小妈也迳自走到床子旁边的窗户上打量。   现在不行!   纵使有多欲求也好,现在就是不行!   趁着小妈走远了,心思不在我这边了,我忙不迭低调的把明信的手从身下移开。   但她没有就此作罢,反而一脸兴致勃勃的,挂着那道诡异含蓄笑容,倒过来拉着我手探进她的被子里头。   瞎子摸象的一瞬间,指尖立刻传来滑滑的软软的肌肤质感。   然后在她的引导下,她再让我触摸一颗微硬微硬的东西……   乳头?   那是她的乳头吗?   这个答案掠过脑海的一瞬间,我大概猜到了明信在被子的包藏下是什么一回事。   该死的!刚才出门前,明明有看见她把衣服穿回去的呢!   窗子被小妈打开了,夜市的吵杂声也传来了,她就这样凭栏偎身外望了。而我理所当然是慌了,但明信更加乐此不疲了。   明信以未减半分玩味的调皮眼神看着我,咬着唇,抱着我手,继续牵引来到她的身下。   没有多馀动作,直截了当的摸索到她身下的那道肉缝……   一瞬间,那个既温热又湿润的细腻质感,从她的阴道传到指尖上,再从指尖传遍全身。   与之相呼应的,除了心血的暗涌来潮,还有阳具起了一点要硬不硬蠢蠢欲动的反应。   “哎呀~这外边也太吵了吧,而且夜市那边的气味也吹过来了,把衣服晾在窗外应该不行吧?”伴在夜市吵杂声中的,是小妈惹人关注的声音。   “对喔!”闻言后,我整个人吓得蹦了起来,但见指尖上油亮油亮的液体,更是跳线般的答话道“对对对对对呢!”   看着我唐突夸张的奇怪反应,小妈先是一惊一愣,随之流露出嫌弃表情,碎碎念道“对你的死人头!要吓死我了……但我说喔,你们平常还是多注意一点门户安全,最近不是有好几个入室盗窃的新闻吗?还有一个超夸张的,不只偷了屋主的钱,还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妈你很烦耶~”明信的抱怨声从后而来,看她搂着被子倒在我的折床上,满不耐烦的道“一直碎碎念这个那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离开耶~”   “哎唷~嫌我了喔?我告诉你今天不跟我回去,妈是不会离开的!”   “你不离开的话,我永远也不跟你回去罗~”   “那好啊~我也在这里住下来就是了!看谁跟谁比较狠~”小妈撂的狠话越来越不靠谱了,这个方寸斗室哪里能塞得下四个人一起生活?   “等等等等!”   但再不靠谱也听得我冷汗直冒,忙不迭的劝说道“小妈,要不今天你先回去好了,呃……我再跟他们兄妹俩聊一聊好吗?只要……”   “不行!”小妈斩钉截铁的打断道“他们都不接我的电话,已经害我挂心挂了好几天寝食不安的……”   “好了好了,我接电话就是了!这样你可以放心走了吧?拜托~”明信没好气的答允道。   “这……还有明礼呢?这个儿子有的没的跑去打工是想干什么?不用读书了吗?他这不是跟你这个人学坏榜样了吗!”   不知怎的,小妈话锋一转又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行行行!我今晚再跟他谈一谈,然后保证让他也打电话给你,好吗?”   也管不了怪不怪罪,或者明信刚才越轨行迳什么的,看着小妈有如赌气的骂街泼妇吵吵闹闹,我的头都大了。   所以这一刻,我也真的一心一意只求把她送走就是了。   “我让他打电话给你就是了,好不?你现在先走吧,拜托~”明信也帮忙附和哀求道。   看样子是我和明信二人的应对凑效了,当下,小妈瞪着我们俩同一鼻孔出气的夹击,大概也为拿我们没辙而感到气馁了。   这会儿她没再说话,只是白我一眼,然后便默不作声提着包包气急败坏的离开……   只是才刚开门离去,她便一个回头喝令道“阿义!送我!”   如此这般,我只好唯唯诺诺的跟上去。   大概是真的被气坏了,小妈来的时候提速了,现在她走的时候更加急了。然后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她突然停了下来给我怒目相向。   “怎,怎么了?”这个怒目相向也太突然了吧。   “你……”小妈欲语还休的,半晌,她的态度忽而软化,说道“阿义,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们俩,好吗?我知道你很疼他们的。”   “呃……我会的了。”这个态度软化也是突然得很。   “其实我也好几天没回家了,都在朋友家里暂住,所以也不敢真的带着他们四处奔跑。”   说着,小妈流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不断摇头叹气“昨天我是有回家看一下,但你爸……唉呀~他就是一直喝酒的,连我回来了骂他什么都一声不哼的。他现在那个样子,唉呀~就像是在沙滩上搁浅的鲸鱼般,不只有碍观瞻,还要浑身发臭难闻死了。”   “嗯……”说到底,老爸才是这一切的主因呢“这阵子哪天有空我回去看一看就是了。”

第8章

终于送走小妈了,心宽了,整个人却不知怎的泄气了!   这个家真的有够麻烦,明明搬了出来,但这阵子家里的麻烦事总是接踵而来,而且都是直接找上门。   一想到回家看见老爸鲸鱼搁浅的样子,整个人就烦躁纳闷起来了!   还要应对小妈,还得说服明礼明信……   等等!   这一会儿,一想起明信,一想起刚才她在小妈面前干出那些大胆逾矩的行迳,我的心情迅即雀跃起来了。   虽不知道她的用心何在,也没多少心思烦恼这个,因为一想到现在回去便能看见她全身裹着被子的模样,步伐竟也自动自觉提速了。   才开了门,已看见明信仍然裹着被子的模样躺在床上,悠悠闲闲的聊着电话。   但见我的回来,她慵懒的翻一翻身,让身上被子的一角垂垂滑下。   就这样,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就在被子的遮掩下隐约暴露出来。   这一刻的春色真的明媚得很,尤其看着她侧了身,弯了起来的大腿尽头那曲线简直让人目不暇给。   但看着归看着,我仍是忙不迭的关上大门,深怕有谁路过偶而瞥见这一幕。   “……知道了~嗯,知道了~”从她敷衍的应答态度,真的不难猜出电话里头的人便是小妈。   小妈这人真的行!   那边才刚把人送走,这边已拨电话来追击纠缠。   但因为猜出了那是小妈,所以我更不敢声张,也不好贸然接近,只得站在远方打起好奇的大小眼欣赏明信落落大方的明媚春色。   “我知道~但那是明礼说要打工的,你跟我抱怨这个也没用呢~”聊着聊着,明信忽而没因没由的给我一个眼色,一个笑容。   既求知不了,也不好无视,我只能默默干笑点一点头回应。   “唉呀~这些你今晚才跟他说吧,好不好~”看来她对我的回应感觉良好,这一会儿她又是诡异笑了。   看样子,没一时三刻这个电话聊不完了。   而且一直站在远处观望明信的话,感觉着实很难过,因此我在来回踱步细想片刻后,决定回去折床上继续喝咖啡好了……   但我还没坐下去,竟看见明信突然对我招手。   那不是没因没由的招手,而是好像在招我走过去一样。   “就算不说房租,但我们总不能一直在义哥这边白吃白喝的吧~”她一边聊,一边向我招手。   虽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但我还是朝她走去。   走了一点,她仍在招手。   再多走了一点,还不足够,仍要我再接近一点。   直至走到床边,她的身下,她仍在招手要我偎身下去。   到了这里,明信突然撑了起身,一下搂抱住我送来一吻。   而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在这一起一落之间,已经包覆不了什么,让她的赤身裸体完全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   “为何每次都说这个?你真的很烦耶~义哥才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可怕~他才不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呢~”当下,明信的神色表情真的非常复杂,难以言喻。   尤其在那一个吻之后,她好像满意了。   但电话聊着的内容,让她感到不满了。   同时间她的手并不闲着,迳自牵引着我手来到她的胸部,手叠手的要我搓揉她的乳房,这让她乐了爽了,脸蛋也徐徐泛起了一阵红晕。   因为这通电话的关系,我不敢造次,极其量只是半吊子的配合,揉一下没一下。   但明信可不同,当我开始揉她的乳房后,她竟然积极主动的抚摸我的身体。   从臂膀到胸口,从腰间到腹部,甚至摸到我的胯下时,更是直截了当的潜进裤子里头,让我的阳具在这个半吊子心情下迅速膨胀起来。   “嗯~明白,知道~嗯~”到此,明信蠢动的再度送来热吻。她一边应对电话沉沉吟吟的,与此同时她的小舌头却在我的嘴巴里乱冲乱撞起来。   『……你讲什么鬼话?突然明白知道个什么鬼了?你到底有否专心听我的说话?』   因为接吻,距离拉近了,近得已能听见小妈的声音从电话传出来——虽知道被怪罪的对象不是我,但听见这番责难后,我还是下意识的放缓动作,把距离拉开一点,免得让电话里的小妈在任何可能预见或猜想或臆测或推断的情况下,发现我们俩正在干着的事情。   “有喔有喔!我不是一直在听你的吗?嗯~”但明信不依……   她眉头一皱,气鼓鼓的把我拉了回去亲热,同时张开大腿绕着我的腰臀,似是不想让我再度离开似的。   没一阵子,她更开始套弄我勃起了的阳具,像要让它更挺拔更坚硬;同时她的身体也在左摇右摆,像在调整姿势似的。   待这些都好了后,明信蓦地把电话挪开了一点,神色娇娆妩媚,呼着温热气息,跟我耳语道“……干我。”   “呃?”现在?虽知道身心都准备好了,但她们这通电话可还在聊着呢!   “哥,现在干我。”明信重申道,那个眼神不像是开玩笑呢。   听着挪开了的电话里隐约传来小妈的说话声,我一下子陷入两难了!   但明信没有多给我犹疑片刻的时间,她扶着我的阴茎,夹紧了我的腰臀,一使力,身体一晃,阳具噗滋一声已滑进她的阴道里!   而因为她的里头很湿润,湿得一塌煳涂的,因此阳具竟能够长驱直入一插到底!   顶到尽头的瞬间,感觉异常刺激得要命,是难以言喻的兴奋,差点让我忍不住一泄如注!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我还真想要大呼一声出来!   但要说这一瞬间的快感,我的兴奋程度好像还及不上明信的十分一——干进去的一刹那,她整个人就像触电了般,身体勐的一颤一跳来了一阵子的痉挛。   电话甩掉了,两手掩盖嘴巴,呜咽噎噎的喘息声仍是从指间漏出来。   她的身体更是不住的抽搐,阴道的张弛也失了度,让堵在里头的阳具也能感受得到那个不断一收一放的微妙激烈颤抖。   当下,屏息静气打量着她脸上不知难受享受的样子,我的心情仍是揪住了,不敢乱动,深怕一不小心就会让她的嘴巴失守破功。   虽没完没了的喘气,但明信仍茫然拾起电话,张了口,不知所云的回应道“嗯——嗯嗯——”   『哎呀~你这次又嗯嗯嗯嗯个什么鬼了?刚才还一直没有回应!你到底有否听我的说话?』   “嗯,对喔——嗯?嗯嗯——有喔——”眉宇间的松紧,唇舌上的舔弄,还有那个诱人的鼻音里,好像都能看出明信装作正常回应答话的努力。   但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却在缓缓慢慢的扭动起来,像是逃避,又像是享受我的阳具为她带来的愉悦快感般。   感觉虽然美好,但我完全不敢乱动半分,遑论说抽插这个动作了!   『你又嗯个什么鬼了?你再这样敷衍我的话,我便立刻回来呼你这个臭丫头一个巴掌的了!』   “啊?不——嗯?只,只是义哥他……”明信这下子好像急了,也不敢扭动了。但拜托!请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我好不!   『哎~那个人已经回来了吗?』   “对,对呢……义哥,嗯,刚回来。”   『哎呀~那算了,我们晚点再聊!免得让那个人知道我们母女俩在说他坏话了!』   嘟——   电话终于挂断了,终于放下了,我和明信彼此只是相对无声的交换眼神。   “干我……”明信蓦地把我抱紧,有如索求、有如命令的跟我说道“哥,快点干我。”   没了那个电话的规范,我再也按耐不住,一下子就抱着明信的身体抽动起来。   毕竟这一路走来,今天一整天都只是在想着跟明信做爱这回事。   事到如今,干着她这个湿得一塌煳涂的小蜜穴,那个感觉更爽了,愉悦的程度好像再被放大了好几倍,越是抽插,越是起劲,更让彼此苟合之处发出了下流的啧啧声。   “嗯啊啊,很爽,啊——啊啊啊,哥,啊——再快一点,啊——”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别的想法,就只有一心一意干劲十足的抽插,不断把阳具撞进明信身体里的强烈刺激快感。   而随着我的勐烈动作,明信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嘹亮,越来越放肆,就好像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俩一样。   开干了没多久,她渐渐把我抱得更紧了,指尖快要陷进我的皮肉,好像顷刻之间她便要达到高潮了般。   然后就像刚才一样来了一阵子的痉挛,绷紧了的身体把我夹得死死的,阴道像是捏住我的阳具般,让高潮猝不及防的掩至。   姗姗来迟的这一发精液,终于也在她的身体里泄射出来了。   ******   “呼……刚才差点被小妈发现了。”躺下来了,不管是身体或是心理,我这才感到松一口气。   “对呢。”明信莞尔一笑,瞄着我说“不是很刺激吗?”   “是很刺激没错……”说着的瞬间,我突然搞不懂我和明信谈论中的刺激是否同一回事。   “嘻~”嘻笑一声的,明信突然没因没由的轻咬一下我的胳臂。   做完爱了,我们俩稍事清洁了后,便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依偎一块。   看着躺在身旁脸红红的明信,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但与此同时,方才惊觉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像是白活一场了般。   不过听别人说,上天关掉一道门,必会为你开启另一扇窗。   有人离开了,才会有另一个人走过来。   因此,纵使这是迟来了的幸福,但我还是遇上了抓紧了。   但我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性格,我知道,若然只是自以为是的把对方认定为最爱或一生的幸福,这些想法都是很片面的,很单向的。   如果没有决心让对方也能分享这个喜悦的话,那,这些想法只会徒增对方的压力。   因此我必须要想让明信知道,我会让她幸福,也要跟她一起建立美满幸福的家庭——哪管她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只有这样,她才会留在我的身边。   “看什么?”明信蓦地笑着,指尖轻轻撩弄我胳臂上被咬的那一块。   “看你。”   “嗯……”她的眉梢跳动,自信满满的道“是因为我很漂亮?很可爱?”   “嗯。”   “那,这是奖励你的。”说着,她送来热吻的同时,悠悠摸索着我的身体道“哥,要再来一次吗?”   “先让我多休息一下。”   要我三度提枪上阵不是不能,但在当下,我想再多了解明信一些,好弥补这些年里我错过了的关于她的一些事情。   例如她感兴趣的学科,喜欢的食物饮料,或者平常的生活喜好等等,再有甚者是她一路走来的感情状况。   “恋爱经验吗?严格来说一次也没有呢……因为妈管的很严,一直说要待我毕业后才能拍拖什么的。”   明信侧躺在旁,一边回想一边说“但最麻烦的是明礼呢!她像个妈宝似的,很听从妈的说话,妈要他帮忙提防那些黏过来的男生,他就乐得像个伴读书僮一样如影随形。平常只要一看见哪个学长、哪个男生和我聊久一点或者亲近一点,他便会硬生生的掺一脚进来。说要聚会吗?他去。说要逛街吗?他也去。总之我在的地方,他一定也会常伴左右。”   这绝对是小妈的个人风格,以前她会喝令我和大哥干这差事,现在我们不在了,想当然是明礼顶上。   但说到明礼了,也不得不试探问道“……那,你们是怎样开始的?”   “这个是,呃……”欲言又止的明信,眼神恍恍惚惚的徐徐脸转别处,平静续道“是明礼先作主动的……有一天,他不知怎的突然把我拉到一角,突然说很喜欢我什么的,呃,所以突然就……”说了这么多的突然,但明信却突然不说下去。   果然如我所想,他们的不伦情事是由明礼一手主导“所以你们俩开始了这个关系?”   “嗯,对喔。”   说起这个事情,明信纵有迟疑,但仍抛了一堆话出来解释“毕竟女生总希望被人爱护疼惜的呢,那……明礼待我还算不错,虽然有点唠唠叨叨就是了。但感觉不是很刺激吗?因为是兄妹的关系,就好像搞秘密恋情似的……而且说起来,他也长得很帅气呢,不是吗?平常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看见其他女生投来的羡慕眼光,总觉得有点沾沾自满的呢。”   “我明白。”   尽管是我主动想要了解,但一听见她说起明礼,心里还是免不了产生酸熘熘的感觉。   为了扑杀掉这一把妒火,不让自己再度陷入死循环,我不得不立刻燃起另一个火头“那,如此说来,那些网页、直播什么的都是明礼提议的吧,是吗?”   “这……”再次背对着我的明信,平静回答道“嗯,是他提议的。”   这哪是爱?   这根本不是爱!   如果爱一个人、疼一个人,就是让她像个婊子妓女般的做着如此下流无耻事情的话,那根本不是爱!   而是作贱糟蹋!   只是把她视如一件货品般的死物看待!   不管背后有多么情操高尚的理由,或者掬一把辛酸泪的大情大义……   至少换了是我,绝对干不出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抛头露面的这等事情。   但我清楚知道,在这之前,还有一个比明礼更糟糕更天杀更该死的大烂人……这个大烂人才是导致所有问题出现的症结。   “所以……因为老爸赌钱输了,家里没钱了,你们才逼不得已走上这条路,对吗?”   “……嗯,没错。”说罢的一瞬间,明信一个翻身回到我的怀中,眼中流露出无力匮乏,说道“哥,休息够了吗?我们再做一次好吗?”

第9章

我讨厌老爸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他打了我们,而是因为他没因没由的就开打了。   如果真的犯错了,那我们至少知道自己为何活该被打。   就像十七岁那年,有几个不识趣的学长偷偷欺负明礼明信,说他们是野孩子,吐他们口水,丢他们石头,结果被我报复狠狠海扁了一顿。   他们送医院,我送警局。   就结果而言,我知道自己干的没错,但我至少知道自己为何该受惩罚。   虽然因此被停学,被送进少年看守所,但至少自此以后,再没人敢招惹明礼明信的麻烦。   “义仔,又有人来找你了。”忙着打烊前的清洁工作时,店长突然走来说道。   “谁?”   “你哥大刀疤。”这是店长故意起的诨号。   大概是老爸的遗传因子作崇,自从妈妈离开了后,大哥和我兄弟俩总爱到处惹事生非,跟别人干架的次数可不曾少过。   而且因为手臂上的一道疤痕,旁人特别害怕大哥,总认为他是一个旁门左道的小溷溷。   但别人永不了解那道伤疤的真相,不是干架得来,而是因为没因没由的家暴。   虽然已记不起妈妈的五官,但我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一个血流披面的可怕样子。   那个玻璃瓶砸下来之后,一瞬间,妈妈的脸上鲜血直流。   而我哥,他为了保护妈妈而拦在前边的手,也被碎裂的瓶身一划而下,剖开了十多公分的血盆大口。   每一次再看见这道疤痕,那可怕的一幕总是如此历历在目浮现眼前。   “前些天来过找你,但店长说你放假了呢。”喝了一口啤酒,大哥说道“所以今晚再来碰碰运气。”   “对喔,周休。”   自从大哥搬离家了,我才发现身边只有他才是跟我活在同一时空的人。   无法跟其他人说的话,诉的苦,在他面前都能毫无顾忌畅所欲言。   所以今晚一如以往,我们找了一家热炒店,点了几道小菜几瓶啤酒,兄弟二人把把酒聚聚旧聊聊近况“话说回来,我前些天也刚好碰见你~们呢!”   “……我们?”大哥突然僵住了。   “对喔!但那时候我刚好上车,你们刚好下车,就是刚刚好没有打个照面……要不是你这个大刀疤,我还认不出是你呢。”   说着,我打起大小眼瞪着他,一副要把心事看穿的打趣道“上一次也没听你说起,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了马子?为何今晚不顺道把嫂子带来让我认识认识了?”   “……呃,以后有机会的。”他干笑道。   虽然我们总会聚旧,但从没听大哥多说他的感情状况。   每次都是工作或生活上的一些琐碎事,除此以外,不会说别的。   甚至有一阵子,因为社会上突然多了同性恋的议题报导,让我不得不担心大哥的性取向起来。   但对于我的套话试探,他只是吃笑表示自己是百分百的直男。   “啊!忘了通知他们,今天要晚一点回去呢。”拿起电话,打着讯息,我故意让大哥看在眼里。   “他们?谁?”果然引起了他的关注。   “明礼和阿信。”我刻意言简意骇的答道,同时真的把晚点回家的讯息发给明信。   “为何你晚一点回去要通知他们?”   “他们现在住在我这,所以得通知一声罢了。”   “……等等,为何他们兄妹俩突然住在你这里的?”   既然引起了他的热切关注,我也不再卖关子,眉飞色舞的说明道“他们离家出走了喔……因为那个老头子又赌输钱,又喝得烂醉,然后还平白无故的狠揍了兄妹俩一顿,所以就这样了喔~”   “喔~喔啊……”听见了后,大哥先是一愣然后不住点头,最后苦笑道“啧,这个画面真熟悉呢~”   “大哥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一边说着,我一边忙着从电话里寻找兄妹俩的近照出来。   “应该……也有好几年了吧。”   跟我不同的是,大哥比我还更决断。   自从家里搬出去后,除了我,他几乎跟这个家里的一切人事都断绝来往。   而且对上一次见面,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明礼明信仍处在快速成长的年纪,一日不见,已可能改头换面不再一样。   “那,你看~”找到像样一点的后,我忙不迭的递给大哥看。   “现在长大了,还真是越来越像那个女人呢。”大哥打起大小眼的评论道。   “呃……完全不同!阿信比那个女人可爱漂亮多了!完全不一样!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真的!”   突然听见明信被评头品足了,心情还是免不了的穷紧张起来。   而且因为他是我们的大哥,换了是其他人我才不想聊起明信的事情,所以还是穷追不舍的说“你不觉得她越大越可爱吗?那个翘翘的嘴唇看着就想……碰一下呢。”   差点说漏嘴了!   “是吗?”大哥瞪了我一眼后继续吃喝,让这个话题就此一笑置之“是吧。”   对于他的冷澹态度,我心里还是有点酸涩酸涩的难受。   毕竟小时候,我们四兄弟妹的感情真的很好。   所以为了延续这个话题,也想顺道改变大哥对他们的印象,我还是不厌其烦的把往事提起“我们几兄弟妹以前很亲,对吗?记得有一阵子,我们几个都像是你的小跟班一样,你去哪我们跟去哪。”   “嗯嗯。”喃喃回应一声,大哥蓦地吃笑道“其实那时候,我很想撇下你们的呢~”   “我当然知道~”瞧大哥这个反应,似是乐在回忆中“但那时候明礼很黏人,特爱追着你跑。”   “对对对,那个烦人的死妈宝……”说着,大哥一边摇头一边苦笑道“硬要跟着来,但又怕这怕那的,有啥事了,动不动就哭闹起来说要跟他妈告状。”   “对呢……记得有一次好像差点出大事了,是吗?”不说记不起,说起了也只能拼命回想当时发生何事。   “你不记得吗?啧……”大哥又是一下吃笑,笑得肩膀耸动起来“我也记不起为啥原因了,只记得那天他死黏着我,又要我背他,要我跟他回家什么的……我一气之下,把他抱起来丢到河里。本来只是想吓他一下,哪知道他咕噜咕噜的沉了下去,吓得我立刻跳下去把他捞起来呢~”   “喔啊~我记起来了!你那天本来是想离家出去的……不过这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你把明礼丢进河里差点溺毙,害他从此以后都不敢再碰水呢!”   “啧哈哈~”   往事不一定美好,但美不美好也只能回味而已。笑过了后,我们兄弟俩还是平伏下来。碰一碰杯,喝一口酒就已足够。   “我明天会回家一趟看看他的……那个老头子喔。”我得意洋洋的提议道“你要否跟来?”   “哈?你回去看他就是了,为何我要跟来?”   “因为那个女人告诉我,这段日子里,那个老头子每天每夜都在喝酒,整个人烂醉得神志不清,就像一条搁浅在沙滩上的鲸鱼般……那~趁着他这个死德性,我们兄弟俩可以联手夹击,把那个老头子海扁一顿!连他们兄妹俩刚挨的那份也一并报复好了~”虽然这只是聊得兴起的忽发奇想,但要说从来没有过这些想法吗?   不尽然。   所以,我觉得大哥今晚来的正是时候呢!   闻言后,大哥默不作声顾盼左右,好像真的在思索这个事情的可行性一样。但半晌,他脸上挂着一个我理解不了的苦笑,轻轻说道“不了。”   “为何不了?因为害怕儿子打父亲会遭天谴吗?”意想不到的答复,让我只能强笑调侃道。   “不,只是……啧,以前或者还有这些想法,但现在……应该这么说吧,我真的不想再花任何心血气力在那个大烂人身上了。”   说着,大哥耸耸肩膀的笑了,似在想着什么的悠悠说道“现在的我,还有很多更值得我花时间的事情呢。”   尽管在任何层面上,这真的只是忽发奇想的荒诞提议,但聊了起来,却完全把我的思绪揪住了。   然而,大哥的回复反应着实令我感到无所适从。   让我不明白的是,大哥一直是最痛恨那个老头子的人,没有之一!   不管是皮肉惩罚,或是永不磨灭的伤疤,还是妈妈从此离去的痛苦记忆,甚至为了顺应小妈无理要求而把他从家里赶出来……   这一切一切,大哥都不可能也不应该就此轻轻放下对这个大烂人的仇恨!   还有更值得花时间的事情?放屁!他只是在忽悠我罢了,对吧!   那,既然找不到帮助……就算没人帮忙,我也不会就此作罢!   ******   门开了,一阵难以形容的酸臭气味扑鼻而来。   就像鲸鱼搁浅一样,那个乱七八糟的臃肿身体陈尸地上,不只有碍观瞻,浑身上下还散发令人倒胃的恶臭。   要不是看见他的鼻头嗡动了一下,我差点真的以为天从人愿,让这个活该千刀万剐的大烂人就此暴毙家中。   把酒瓶挪开放好,安坐椅子上后,我瞪着这具活死尸说“你为何不干脆死一死好了?”   我知道老爸听见了,因为他的眼睛闻声晃晃的眨了几下。   “像你这种大烂人如果死掉的话,对这个世界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我知道他听得见,也必须让他听得见,所以我才如此直白的侃侃而道“说不定,有人还因为你最后的无私奉献,而提议订立一个法定假期来纪念你的死忌呢。”   “啊……嗯啊?是……是阿义吗?”躺在地上的老爸悠悠转醒,口齿不清的说“坐……噎,坐。”   “你看你现在的死德性,一大把年纪了……人不人,鬼不鬼的。”   “你,你……肚饿,饿吗?叫……叫,你小妈给你……弄,弄点,噎,弄点吃的……”   “哈!”   铁了心肠的当下,还是忍不住为这个老头子的一切感到哭笑不得“还小妈?啧……这么多年了!妈妈被你打跑了,大哥也被赶跑了,我也一样。然后现在呢?那个女人和你最宠爱的一对宝贝儿女也一样被你打跑了!但这一次不同了,不会再像以前那一次般!你以为你几岁了?能再找一个女人回来,为你生儿育女养儿防老了吗?不可能的了~”   “……那,噎,那两头……畜牲,在……在你那里……”   “畜牲吗?”听见这个称呼,咬牙切齿的当下,我还是强忍下来平静的道“嗯嗯嗯,听起来好像只有你才是人模人样的呢。”   “啧哈,哈……哈哈……”没有说话,但我假定这是他的苦笑声。   “除了会挣一点钱之外,你还懂什么?你告诉我你尽了哪些父亲的责任了?好赌成性,酗酒过度,还爱虐打妻儿弱小……说真的!你不如现在就死一死好了!不管你是从这个窗子跳下去,还是走出马路被车撞死,甚至是喝酒喝到猝死暴毙也好!你死了,大家都会觉得开心的!所有人都会得到解脱的!”   既然他懂得笑,哪管是苦笑,那等于他很清楚明白这些说话的意思。   “我……我戒赌很久了。”他突然清晰无误的说道。   “你戒赌?啧~哈哈哈!你说你戒赌?这笑话很有梗!哈!这说话我从四岁开始听到二十四岁,你还是一直在说呢!你要骗谁?你还能骗谁?还是纯粹想哄我笑而已?”   虽然我懂得笑,哪管是苦笑,但心里着实刺痛难受得很“啊~对了!除了戒赌之外,我听说你还信誓旦旦说过要戒酒的呢,对吗?对不对!我记得你也说过很多次戒酒的呢~”   “我是打了他们,但……我真的没赌,我……”   “喔~对了!你没有赌,你只是……那个怎么说?只是玩一把,是吗?还是买个好运之类的,是吧?”   “我真的没赌钱!”他突然咆哮喊道。   这道喊声过后,当下,整个世界好像蓦地沉静下来了。   看着这个老不死的大烂人,紧握双拳,浑身发抖,在我眼前发出有如死前疾呼的咆哮,然后浑身上下只有没完没了的喘动……   当下,我觉得他既可悲又可怜!   但我不是起了什么同情心,因为我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毕竟人到暮年,行将就木,却竟然还在为一个没人愿再相信的空话痛声疾呼,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吧。   直至,他在如此激烈的喘动中说了“……要是你知道那两头畜牲干了什么事,你一定也会像我一样!”   这什么?   他说什么?   为何要是我知道……   那两头畜牲干了什么事?   那两头畜牲是说明礼明信吗?   他们会干什么事?   不,为何要是我知道的话,我便会像这个大烂人一样?   神经病!   我才不会像这个大烂人一样!   我哪有可能会像他一样,痛下毒手暴打兄妹俩……   不!   不对!   这个因果完全不对!   这里头有什么搞错了吧!   对,这一定是编出来的!   一定是这个大烂人为了合理化他的暴行而编出来的谎话!   “呜嗄——呜嗄——呜嗄——”   这什么呀……这又是什么把戏?   眼前这个活该死好的大烂人,怎么突然就倒了下去全身抽搐不已的。

第10章

“为何会这样的?为何会这样的!他身体一直很健康很壮健的……哎呀~你到底跟你爸说了什么?为何好端端的要送医院了!不要吓我了!好不?”   说着说着,小妈的一双眼睛已泛起泪光,惶恐急躁不安的顾盼,拉着我胳臂的手也掐得更紧了。   收到我的讯息通知后,她第一时间赶来医院了。   “……嗯。”很想解释,但不知从何说起。而且看着她如此心神恍惚,我知道当下解释没用,所以话到嘴边便打住了。   “上天保佑,佛祖保庇,菩萨保佑……上天保佑!千万别让他出事……呜!佛祖保佑,菩萨保佑,求你们大发慈悲不要让他有事,呜……”嘴里喃喃念念的小妈,蓦地从掐住变得一把抱住了我的胳臂。   这么多年以来,我跟小妈从没有如此亲近过。   我明白人在旁徨无助的时候,或最渴求的,就只是一个可供依靠的襟怀。   她一路走来的坚毅情绪,也在这个满天神佛的时刻里崩溃,直接扑在我的身上放声大哭出来。   看着急诊室里人潮如鲫熙来攘往,这一刻彷佛冻结了般,好像只有我和小妈二人停驻在这个时刻上。   而且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身在某个电影镜头里,站在老远观望这二人互相依偎的身影……   这些感觉很不真实,令我有飘浮物外的异想。   直至有个不知是医生还是护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不知所云的说了一些话,我的思绪才被硬生生的拉回现实中。   “那位老先生是你父亲,是吗?他患了急性脑梗塞,即缺血性脑中风……我直接一点说,你们得有一点心理准备。他这个年纪,这个状况并不乐观,就算强行做手术成功率也不高。虽然能在发病的三小时内送来,但老先生本身的血脂、血压也太高了,而且身体里的酒精含量高得可怕,他在病发之前到底喝了多少酒?平常是否也有酗酒习惯?”   那个男的侃侃而谈。   “请问你们是老先生的亲人吗?他现在需要即时住院接受治疗,请问你们哪位可以过来一下替他办理住院手续?”这个女的也同样滔滔不绝。   ******   从中午开始直到现在,已经是晚上的七时多了。   这一段时间里,我们没吃没喝,只有干等静候。   从送医急救治疗,一个接一个的检查测试,再到送上病房,接上一条又一条的管线……   看着几个护士院工联手合力将他搬上病床,整理床舖躺姿,为他插胃喉,挂点滴,装粪袋等等,我和小妈一直只能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一点忙也帮不上。   直至安顿好了,别人都离开了,这阵子的病房终于回复异样死寂平静。   到了这刻,我终于在同一天里再次面对这个大烂人。   但不再相同的是现在的他动也不动,对外界毫无反应,目光呆滞,遑论说话。   看见他这样,一切不确定的想法都已尘埃落定。   因为中风的程度很重,就算挨得过手术治疗,老爸亦会自此变成不能自理的半瘫废人,只能在病床上度过馀生。   就这样看着老爸,这个探病感觉蛮怪异的。   一般情况来说,我们总会跟住院的那个人闲聊问好,但现在我们办不了这个,只能茫无头绪的坐着看着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躺在床上的模样。   而耗了大半天,小妈也渐渐从激动归于平静,没多久,那个唠唠叨叨的本性也再次浮现,不断跟我抱怨这抱怨那,埋怨谁和谁为何还不见出现。   为了让自己免受那厮的滋扰,我把小妈说服了,让她先行回去休息……   毕竟现在,我们就算在这里一直蹉跎下去也着实于事无补。   虽然我也很累,很想休息,但我还想多待一会……因为我知道再过一阵子,探访时间便会完结。   自从把老爸送进医院的一刻开始,我陆陆续续的给大哥、小妈和明礼明信发了讯息通知这个事情。   作为发妻的小妈想当然赶来了,但除她以外没别的。   要不是发现老爸病发的人是我,必须负责送他就医,我猜想换个时空自己是收到这则讯息的人,也会……   啧,现在多想这个无益。   这不是有够凄凉吗!   庸庸碌碌大半生了,生老病死四字快齐集完了!   娶了两个女人,膝下四个儿女,但到今天竟然像个天煞孤星一样,病床边没有几个至亲,只有一个把他恨之入骨的人而已!   如果今天不是中风,而是猝死暴毙的话,那我曾经诅咒过的说话将会一语成谶,没儿没女送终,临殁死不暝目!   啊~现在看他目光呆滞的样子也不暝目就是了~   咯咯——   谁?   “哥……我能进来吗?”   那个柔弱的声音,素衣简服的身影,悄悄的站在病房门前。   ******   “小妈也是刚离开罢了……有看见她吗?”我站在她的身旁澹然说道。   “嗯。”   明信默默回应一声,依在床侧,偎身打量那个全无知觉的脸孔,平静说道“我是看见她离开了才敢上来……因为我怕她骂,怕她责怪说是因为我和明礼离家出走的原故,才会让爸爸变成这个样子。”   说着,她从旁捎来一张纸巾,为老爸轻轻拭走脸上秽物。   看着她这一番举动,我瞪着老爸没有彩辉的眼睛,心里竟然忍不住嘲笑想道:没想到吧~来探望你的竟是你口中的畜牲呢~   “那,明礼呢?”   “他……他说今天工作很忙,改天再来。”回答了后,她也平静反问道“大哥呢?”   “通知了,但他不来。”   这番交谈过后,我们俩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床侧静静打量老爸。直至明信再次说话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已在默默落泪。   “呜,爸爸会好回来吗?”她一边擦拭泪水,一边哽咽问道。   “应该不会了。”与其编出美丽谎言,不如说出事实真相,始终她已到了需要接受现实的年纪了。   “唔——”眉宇轻皱,鼻子嗡动,哽咽一声后,明信再也按捺不了放声大哭出来。然后一转身,她已扑在我的身上,抱着我痛哭失声。   看着她激动落泪,我的心情越见复杂微妙,很想告诉她别为这个大烂人伤心。   自从明礼明信出生以后,老爸特别宠爱他们,老粗人如他,管教方面仍是会打会骂,但跟我们挨过的都不是同一层次。   因此我心里明白,他们兄妹俩从不了解我为何如此痛恨这个家里的一切,尤其这个大烂人。   但现在,毕竟同样挨了打,大哥、我和明礼,都无一幸免成为了抱着仇恨离家讨生活的忤逆子。   就算今天老爸送院,行将就木,弥留将去,我们都没一个想来看他最后一面。   惟独只有明信与别不同,她是如此超脱存在,不只没有记恨,现在还为这个大烂人活该死好的凄怆下场悲恸落泪。   想到这里,我大概想通了自己和这个大烂人有何不同——面对明信的大爱宽恕,我懂得珍惜,而这个大烂人不懂。   这一阵子抱住了她,不知道是明信的发香幽幽,还是老爸的酸臭萦绕,那个气味的反差让我心神向往得很想一直把她抱在怀里。   毕竟人在旁徨无助的时候,或最渴求的,就只是一个可供依靠的怀抱。   而明信的存在,就是那个我在梦里一追再追的身影吧。   当我轻轻抬起她的头来,看着梨花带雨般的凄美,心有不舍的一瞬间让我忍不住亲了下去。   “唔——”蓦地一吻,让明信慌了,退缩的同时压下声音说“不要在这里。”   “我只是心疼你。”   “……爸爸会看见的。”她的声音越轻,在死寂的病房里越显得刺耳。   “这……”瞬间,平静心湖激起万丈巨浪“啧~他看不见的。”   哼~要不是明信说起这个,我还差点忘了!   但哪管现在老爸看不看得见,也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对吧?   如果没有敷衍唬弄我的话,那,他就是因为亲眼目睹亲生儿女乱搞的事情,而把自己逼上这条生不暝目、死不断气的绝路,对吧?   哈~那如果我再在他的眼前,重演一次兄妹乱伦的一幕,这不是非常有趣的复仇戏码吗?   “哥,不行,呜——”话没说罢,明信被我再度抱着亲热。   我知道她很抗拒,很挣扎,一双小手拦在我们身体之间,但这些都不成事。   我一边大啖亲她吻她,让舌头在她的嘴巴里冲撞,另一边也肆意扬起她的素色上衣,胡乱的摸索一番了后,动作利索的把系在背上的胸罩扣子解开。   “别这样,就算爸爸看不见也好……”勉强挣扎开来,明信神色尴尬的整理衣物。   看了看明信如此慌乱的样子,心有不舍。   但再回看目光呆滞的老爸,我仍是铁了心肠决定继续这个事情。   在她狼狈整理衣物的一刻,我从后把她抱住,然后我们俩在推拥间一屁股坐到床上。   侧目一瞥,看见老爸动也不动的身体随着我们坐下而轻轻晃动,我乐了。   为此,我的手再度潜进明信的衣服里,不管有否胸罩,已勐的揉弄她的乳房起来。   “不——哥,这——这不要——”本来身段娇小的她,现在屁股架在我的大腿上,脚尖只能勉强触地,但发不了力,也离不开我。   这边才开始扭捏她的乳头,那边的手也迅速下降,隔着牛仔裤抚摸她的大腿、胯间、阴户。   然后我把她搂得更紧,一边嗅着她的发香馀韵,一边吻着她的耳朵颈项,这些都让她难以招架。   而我的攻势越是杂乱无章,明信好像越见慌乱失措。   但她的反应不会骗人,尽管努力压抑声音,制止我手,她的身体亦已在悄悄给了微妙反应回馈。   “呜,呜——呜呜呜——”为了掩紧嘴巴,她的手已没空前来制止我的进犯。   趁着这个空档,我已大模斯样解开她的裤子。   到了这刻,我才发现在她的素衣简服里头,竟是反差极大的黑色性感内衣,而且是一整套的。   为了看得更清楚,我把她的上衣掀得更高,也把她的牛仔裤拉下来……   看见了吧?   你的死鱼眼应该看得一清二楚了吧?   你的亲生儿子和女儿,正在你的眼前乱搞起来了!   现在的你,是觉得气愤激动,还是觉得兴奋刺激?   要否再醒来一次,血管要否再爆一次吗?   “哥……哥,到洗手间里才继续好吗?”明信泪目哀求道。   “这里就行了……你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吗?”说着,我的指尖已经滑进她的肉缝里头,如我所想一样,已经湿了。   “嗯啊——嗯,呜嗯——”这才挖了起来,她一恍神差点浪叫出来。   听得见吗?你的宝贝女儿被你的儿子弄得发出这些没羞没臊的声音,你是否听得见了?   “呜呜呜,哥——呜呜,呜——呜,呜呜嗯——呜嗯,哥,呜——”在疯狂的挖弄下,明信只能瘫软无力的倒在我身上,尤其嘴巴紧贴我的颈项,似要拼命抑制不让声音从中漏出来。   明信的呻吟声很动听很悦耳,是吧?   你要是还看不见,听不到的话,那……   哈~不用着急,正戏才刚要上演呢。   没了我的挖弄,明信这才得到一点喘息机会。   而我也不慌不忙的解下裤子,让早已硬得痛了的阳具晾出来透一透气。   把这些看在眼里的明信,好像猜出了我的心思,所以她一边探来软呼呼的小手摸着我的阳具,一边默默摇头,态度显得不情不愿欲拒还迎的。   “哥,我现在帮你口交好吗?回家了后……才再继续好吗?”   “阿信……”我轻轻吻她一下抚慰一下,一边让她站起来,跟她耳语道“来,转身趴在床上。”   “这,这……哥呀……”她的眼里既是惶惑不安,亦澹澹流露出无力的匮乏。   尽管如此,明信在这阵子的对峙过后,突然默不作声的转身,伏在床边,老爸身旁,让穿上性感内裤的臀部正对着我的阳具。   看一看那个插着胃喉的半瘫脸,我不自觉的笑了,然后徐徐拨开明信的内裤,把阳具轻轻干进她的阴道里。   “呜——呜呜,呜——”滑进阴户的一刻,明信不住打颤。   死老头子,你现在看得见吗?   虽不肯定你是看见他们干了什么,但这是跟你之前看过的完全不同!   那时候她还是处子,你看见的全都是演的!   只有这一次,你的宝贝女儿真的被你的儿子干了!   你看见我们兄妹俩的苟合之处吗?   从她的阴道拉拔出来,我的阳具都会沾上她的爱液淫水呢!   如果上次已够让你气得中风,那,现在的你是否气得要死!   啊~不是随口说说去死而已,而是真的给我死掉!   “呜嗯,嗯——哥,嗯——求你,不,不要太快,呜嗯——”   从那一天起,你呼她唤她做畜牲是吧?不再认她作你的亲女儿是吧?那我现在告诉你,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嗯——嗯啊,啊——呜,呜啊——”抽插起来,明信好像快要崩溃似的,将整张脸埋在床上,好让自己的呻吟声能被压制下来。   你醒呀!   快点起来看看真正的乱伦兄妹呀!   你听得见她的呻吟声吗?   你的宝贝女儿被我干得正爽着呢~如果你还是听不清楚的话,那我把她抱近一些好不?   就像小时候,你们把她从医院接回来了,我抱着呱呱哭着的明信来到你跟前一样,让你仔细听听看看她的可爱面容!   “嗯啊,哥,啊——啊,啊啊啊——不行,啊,不行了——”撑着床头的栏架,对着那个大烂人的口脸,明信几近失态的浪叫出来。   处身此时此刻,身与心、灵与欲的共同升华亢奋下,我把明信抱得紧紧的,就在老爸这个大烂人的面前,让汹涌掩至的高潮了无牵挂的释放出来,尽数泄射到明信的体内。   ******   “呃?”护士推门说道“不好意思,探访时间已经过了,我们要为病人做检查,麻烦你们离开好吗?”   “喔——知道……我们现在离开的了。”   时间凑巧得很,我们俩刚好把衣服整理好了。   随着护士拉着一架手推车进来,我们也准备收拾离开。   直至走到门前,也不忘回头打量那个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老爸,然后跟走在后头的明信说“阿信,我们回家吧。”

第11章

同住的第……   快满两个星期了吧。   自从老爸中风住院后,小妈收拾一下已经回家里住了。   因为医院有两段探访时间,一是上午,一是晚上。   为了让神志不清的老爸感到不被冷落,仍有亲人看顾,小妈和我协商好了,上午我的,晚上她的,彼此各安其份,彼此各不相见。   虽然我们心里明白,这些探访的实际意义只是来到病床前坐着发呆而已。   这一阵子,小妈仍是跟兄妹俩软磨硬泡说项,反正老爸住院了,家里没人,因此要求他们回去跟她同住。   庆幸而意外的是,明礼的态度依旧强硬,好像真的下了决心从此离家独立。   倒是明信让我担心,她是个心肠软嘴巴也软的人,只要看见她跟小妈聊电话,总能听见她既是敷衍又是唯诺的态度。   对于回家一事,明信也有私下征询我的意见“哥,你想我回去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   但要让这个“不”成事也不容易,小妈的心意坚决得很。而且别的不说,就算跟我同住下去,这里不还有一个大灯泡明礼存在吗?   虽要上课,但我一如过去几天,趁着午饭时间坐车前来医院……   做着这个既毫无意义,自我感觉也不良好的探望。   但到了病房,我才发现小妈竟然也在这里。   好几天没见,她憔悴了很多,整个人好像消瘦了一点。   但看见我的出现,她竟然难得露出一个好脸色。   “哎呀~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憔悴归憔悴,她的八卦神髓依旧,一边剥着香蕉一边说。   “我跑哪去?”听她语气奇怪,我急忙澄清道“我才刚来到而已。”   “……哈?”香蕉塞在嘴里,小妈晃了晃眼才惊疑说道“哎~你才刚来?那这些水果呀~鲜花什么的是谁放这里?不是你吗?”   “不是。”   如此说了,我这才察觉到病床旁边小柜上放了一束鲜花和水果篮,看样子水嫩水嫩的,应该是今天才刚拿过来的……   想想也对,毕竟昨天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这些。   但是谁放下这些鲜花果篮?   我知道明礼有偷偷来过探望老爸,但现在这个时间还早,他应该还在打工吧!   再说我们都知道老爸的状况,瘫痪如他,吃的喝的都是从胃喉灌食,根本不会特意买伴手礼前来探病。   难道是大哥?还是其他远房亲戚?算了,晚点有空再确认好了。   “但你怎么现在过来了?”聊起来了,我还是不忘打量一下老爸的状况。   “今晚有事情要办,抽不了身,所以想说现在来看他好了。”吃着来历不明的香蕉,小妈续道“而且,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谈。”   “嗯嗯?”听见这个,心里免不了又是一阵纳闷。   “昨天我跟医生聊过……”小妈瞅了老爸一眼,跟我平静的说“他们说你爸这个手术成功率应该还好,手术做完后,多少能够恢复一点活动能力,应该很快便能出院……”   “明白。”竟然不是关于明礼明信的事情,我点头道“那很好喔。”   “那……我在想如果手术后,他仍然需要插着胃喉、粪袋的话,不如干脆一点把他送进安养中心好吗?当然这是假设最坏情况来说,所以我只是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而已。”   说着说着,小妈的眼神开始游离不定,好像一副干了坏事心虚词轻的样子。   但我明白她的难处,因为我跟医生也聊过关于手术前后的分别,以及一些照料中风病人的事宜。   心里有底了,我才坦然点头答道“……嗯,你决定行了。”   “想当然~如果情况理想的话,我才不想把他送进那些人见人怕的安养中心受苦呢……唉呀~最近都是那些什么安养中心虐老的新闻,听着都觉得烦死了!但毕竟他们有专人二十四小时护理,也有专业训练和专业疗养器材,怎说也是交由他们照顾比较稳妥,你说对吗?”   说着,神色憔悴的小妈一会儿又是苦笑,一会儿又是摇头叹息。   “好吧!这些事你决定就行了,都听你的。”   看来,这些都是让小妈最近烦恼不已的事情。   但不是我不想分担烦忧,而是自觉无关。   对我来说,将老爸安置在哪里都没有分别,反正我也不想再为这个大烂人的死活操心分神。   因此为了避免干涉太多,我故意看看时间便找借口说“那好吧,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刚才赶过来的时候还没吃午饭呢。”   “啊~还有……”小妈蓦地一声把我叫住了,半晌,她才缓缓的道“我想把房子卖了,然后送明礼明信到外国念大学。”   这个女人真的很麻烦!   虽然我知道,明信未必轻易从善如流,但这个女人真的太麻烦了!   要是再任由这个女人耸人听闻的软磨硬泡下去,早晚总会出事情的!   就算阻得了送外国念大学,她也会出别的主意把明信从我手上抢过去。   而最让我揪心的是,像明信这样胡涂的女孩子,要是把她送到一个我看望不了的地方,任由她像梦游般独来独去,她一定会遇上坏人!   她一定会再被欺负!   她一定会被人玩弄,被人亏待,被人糟蹋……   在这世上只有我会对她好,也只有我才会一心一意守护着她!   所以,她不可以离开我。   ******   同住的第十六天,老爸出院了。   做了手术后,他的情况明显转好了一点……   转好这意思是相对而言。   现在的他还是摆着一张半瘫脸,不住抽搐抽搐的。   一只眼睛动得了,但只是没有意义的熘转。   对外界声音、说话、接触等等也会起一点点反应,但也只是没有意义的反馈和嘶哑叫声而已。   已经走不了,需要坐上轮椅,唯独还有右手能够轻微舞动。   “啊呀,啊……啊啊……”不管远看近看,他现在的样子都像极了外国电影里行尸走肉的活死人般。   推着他走,小妈和明礼明信走在前头,我们一家五口亦步亦趋的离开这家医院。   当下的感觉挺有趣味,明明觉得自己是外人,但推着坐在轮椅上跟自己血缘最亲但已成了丧尸的老爸,追着走在前头的三口家人,敢情好像要把所有人都咬一口让他们感染丧尸病毒般。   明礼率先走在前头,站在预约好了的无障碍出租车前,勐的招手要我从速跟上。   几个人和司机叔叔花了好些时间,才把这个瘫痪废人和他的随身器材弄上出租车安顿下来。   当一切都办好,我们都准备上车的时候,明礼却突然说他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想要另行离开。   “还有什么鬼事要忙?你今天请假不就是要接你爸出院吗?你现在跑了,那待会儿回去了后,谁帮忙你义哥把你爸安置好?”   小妈一下子就火从中来了。   “呃,这……义哥他,呃……”明礼好像从没料到招来强烈反对,竟然吞吐起来。   看着明礼如此有口难言,小妈看不下去,一副烦心窝火的样子抱怨道“唉呀!算了算了,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好了……那,阿信!待会你跟我一起帮阿义的忙吧!你们爸这个大胖子,只有一个人真的抬不了。”   说着,小妈已经迳自跳上了车,躁急得也不想再多瞅明礼一眼。   “妈,不是这样!阿信也不会回去的,她跟我……”没说下去,明礼已被小妈投来的怒目瞪得慌了。   听他说着的时候,我已立刻意识过来盯着明信的神色,但她的心思不在我这。   面对小妈和明礼二人,她突然成了这场争吵的磨心。   但在小妈的责难和明礼的抗辩声中,我仍能隐约听见她的说话。   她想说服明礼,不如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先把老爸安顿下来再说。   但明礼却说这是他第一次发薪水,今天安排的一切的意义非比寻常什么的。   他们三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争吵起来。   而我……怎么办?   我是否要说什么话吗?   但要说什么才是?   明信成了磨心,感觉不会好受……   明礼如此自把自为的态度,一定让她感到左右为难。   所以,我应该要体谅她的心情,更要站在她的角度多想一想,她希望从我身上得到怎么样的帮助。   “明礼!”沉沉喊了一声,让他们都静下来后,我才道“你别这么任性行吗?老爸搞成这个样子,你觉得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这……”那个乏力无助的眼睛瞪着我,哑口无言。   看着明礼的样子从无助变成羞愤,再变成悔恨,他的拳头握得死死的,浑身不住发抖……   我以为他好歹会抗议一番,或者解释什么,但他只是一言不发,耷拉着头独自离开。   而随着他的离开,明信更为难了。   当她想要跟上明礼的时候,我想把她叫住留下……   但已经不管用,只能默许她的离去。   看着她随他而去的身影,那个酸熘熘的火灸感似要烧上心头般,很烦厌!   ******   “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呀……啊……”这个声音听久了,真的会让人烦躁不已。   “拜托!你多出一点力把他抬高一点行吗!”跟一个没有常识的人合作,不用多久,也会让人莫名火起。   “哎呀~我已经出尽力了!但~呜呀~真的太重了~”还有这些无补于事的借口,只是听一听,就够让人火冒三丈。   几经万难,终于把老爸这个瘫痪废人抬上床了……   这过程不好说,总之结果是我几乎遭受灭顶之灾,被他不知多久没洗澡而腥臊酸臭的庞大躯体淹没!   好不容易爬了出来,虽还在难耐气味中拼命喘息,但总算完成了这个创举。   “啊呀,啊……啊,呀呀……啊……”他倒是叫得轻松。   “呼~总算搞定了!呼嗄~哈哈~”虽不知道小妈付出了什么劳力,但她还是倒在床上跟我相视而笑。   要说相视而笑也不尽然,或者我脸上挂了全没意义的干瘪笑容吧……   毕竟当下,我没心思展露宽颜。   就像说好了的,我今天最主要的工作是把老爸抬到床上而已。   这个苦活完了,就算还喘不过气来,我亦已经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   “哎哎哎~你要去哪?”   小妈忙追上来,拉着我唠叨的道“哎呀~先别急着走!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一整天又搬又抬什么的……你要不要喝点什么?喝啤酒好吗?很冰的喔~你爸喝剩的酒还多着呢,我喝不了,白送人也不好对吗。”   说着,她勐的拽着我手不让我离开,更把我拉扯到厨房里去,打开冰箱让我看堆得琳琅满目的各种各类酒品。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忙,赶着离开。”这个女人疯了,是不?   “哎呀~你今天是特意请假前来帮忙的,不是吗?哪还有啥事忙了?你也别跟明礼一样好不……总之现在先陪小妈喝一杯好不?”   没想到,小妈竟也对我软磨硬泡起来。   这才说罢,她已经从冰箱里掏出两罐啤酒,一个给她,一个给我,好像真的要我陪她发疯一样。   “神经病!我为啥要陪你喝酒?”   “哎……哎呀~我们母子俩一边喝一边聊天,不好吗?”   小妈那个心虚样子又再浮现,绕圈子道“你真的不知道当妈的辛酸呢——这一阵子,只是安养中心那边已够我烦了!明明什么都谈好了,订金也付了,但竟然说要待到下礼拜才有床位给你老爸!唉呀~医院那边也是的!不知道在赶个什么鬼,也不让你爸多躺个几天!害我最近都要东奔西跑,搞一堆医疗用品什么的回来给你老爸用~害我最近都要吃安眠药才睡得着呢!啊~你看你爸现在还这样咿咿呀呀的叫,就算睡了也会被吓醒呢~”说着,她更把厨柜里的药瓶晃悠给我看。   “那什么鬼……”听见母子这个称呼,已反感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抗拒的道“那,那这些事你现在全都搞定了吧!呃,那……是否钱的问题吗?如果是这一阵子老爸住院、手术等等的开支的话,你直接说,我会尽力补偿行了吧!”   “哎呀~说啥了你?那一点小钱而已,母子俩哪里计较这些的~哈哈~”说着,面对我的直视,小妈又是心虚的眼望别处,骨碌的喝下一大口啤酒。   “那到底是什么事?拜托你直接说吧,好吗?”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   “这,那……”吞吞吐吐这这那那,小妈耗了半天才道“唉呀~就是送明礼明信到外国念书这个事情,害我最近烦死了!外国那些大学什么排名呀学分呀面试呀,真是搞半天也搞不懂那些操作……”越说下去,她越是大口大口的喝起啤酒来。   “呃……”乍听当下,火苗燃起,但气上心头了,直觉告诉我这些都不是让她烦恼的点“是卖房的事?”   “哈~”小妈心虚干笑,这才回复一点正常面容“……你也是的~上次想要跟你谈这个的时候,你却偏偏一熘烟的跑了。”   上次聊起这个,大概已是几天前的事。   但每一次听见,心情总是难以言喻的不耐烦。   因为只要把事情串联起来想一想,便知道一旦卖了钱,她一定会把明礼明信送到外国念大学!   由此可知,我必须阻挠这个事情……   但唯独让我想不通的是,她并不是第一天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要不要卖房子,根本毋须跟我这个前妻留下的拖油瓶商议决定。   但见我没说话,小妈竟迳直跟我讨价起来“我已经打听好了,这个房子叫价不错……要是卖了的话,我们一夜之间便可以赚进好几百万呢。”   “我~们?”听到这里,我打起大小眼瞪着她。   “哎哎……”大概被我瞪得心虚,她有点慌张懊恼,话到嘴边欲语还休,最后却成了毒舌妇“哎呀!你爸真该死!我好歹陪他也陪了两个十年吧,儿女也为他生了两个!他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那里,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去,但竟然啥都不留给我们三个?我以为他公司没了,还有这个房子!哎呀~要不是把那个誊本拿出来看一看,我还不知道上头的名字竟然没有我的份儿!”   “所以是我的名字?”虽然如此说了,但我对这个事情的背景一概不知。   “对啊!这不是气死我了吗!而且是六年前偷偷办的,什么户口什么赠与税的都搞定了!害我……”小妈后边有否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当下,我整个人的思绪已经虚了浮了。   断断续续的思忆片段,那些悲欢离合,那些月圆月缺,那些恩怨情仇,那些新伤旧痕,全都一一涌进这个停止运作的脑海里。   六年前发生过什么事了?   是我十八岁的那一年吗?   那些回忆片段里,竟然都没有一个清晰画面留下。   而在这样的一个平凡日子里,老爸突然心血来潮将房子转让到我的名下?   “哎呀~阿义,不是小妈抱怨什么~但你真的不知道当妈的辛酸呢~你爸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安养中心,就算两脚一蹬了,那些后事丧礼的都得花钱~而且我还得供养明礼明信上大学呢,这些也得花钱~搞不好我哪天也得病了,这些也得花钱呢~”小妈叫人关注的声音再生,把我的回忆硬生生打断了“老实说,阿义你有稳定工作,经济能力还不错呢,这些钱你真的还花不着,对吧?就当作是借给……”   被我冷眼一瞪,小妈没再说下去——到了这里,我才搞清楚小妈最近的异常亲近都是其来有自。   “哎……哈哈~不过也说呢,人长大了,总得有一点钱傍身才觉得踏实,对不?房子卖了后,那个钱我们俩摊分一下不就好了嘛~”那个笑声,那个笑容,那个嘴脸……   恶心死了。   “嗯嗯,你尽管说多少。”   “哎……嗯……哈哈~你说三七好吗。”   她明摆着试探般的说了,不忘补充道“毕竟小妈还要供养你的弟妹呢~你不是希望他们有个大好前途吗?你……”   听着数字,我没说话,给她冷眼,小妈这才自讨没趣的打住了。   “那,那那那六四分摊吧,好不!极限了!这也有三百多万了吧!而且你抚心自问,这些年来小妈有否亏待你呢?你吃的喝的穿的小妈也是一视同仁,多少不差!小妈真的把你当作心头肉、亲儿子看待的!”   只因为房子户头是我,卖权在我,所以我突然从臭草、拖油瓶、上一手的变成了『心头肉、亲儿子』,这害我犯恶心了!   瞪着她这个死德性,为了捞一票的嘴脸,那个既丑恶又倒胃的样子真是让我感到哭笑不得!   同一时间,那些才刚断掉的回忆,更因为她的说话而再次重新翻了起来,让我不得不一边打量这个丑妇,一边重新诠释她所谓的一视同仁。   “中不中听也好,你好歹说句话吧,拜托!”   不是不说,而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跟这个丑妇说。   “哎哎哎哎哎~如果五五的话,哎……哎,我们必须好好谈一下条件吧,对不?”   真搞笑!   谈条件?   如今这个情势,我哪里需要跟这个女人谈条件?   我恨不得她们什么都争取不到,然后只能拍拍屁股卷舖盖滚出去……   不!   如果真的要谈条件,那,明信就是唯一我想拿上来谈的条件!   一想到她,我的心情不禁雀跃起来!   试幻想一下,只要我跟明信能够双宿双栖,从此再无任何外人干扰,哪管这是一场秘密交易换取得来的幸福也好,不是也美好得很吗?   “谈条件是吗?”   “哎……哎哎哎,你也别笑眯眯的瞪着我好不?”   “啊,你不是要谈条件吗?”   “哎呀~是要谈,但……”小妈突然顾盼左右,举止失措,搔首弄姿的说“哎呀~我就知道你们这些男生都有恋母情意结了。”   此话说毕,她不知怎的拉扯一下衣领,让深邃乳沟乍现,然后笑着挨近了,一伸手就是碰在我的裤裆上揉弄起来。   “……你干什么?”才被弄的当下,我慌张后退保持距离。   “哎呀~小妈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多此一问~”我退她进。   “什么鬼这个份上?你说什么鬼了?”   “我就知道你缺乏母爱~而且都没听说你交女朋友什么的~原来一直在觊觎小妈了呢~怪不得一直对我若即若离了~哈哈~那就这样吧,小妈让你爽爽的来一次吧~”她这是哪来的自信?   但一边说着莫名奇妙的话,小妈一边步步进逼把我堵在墙角上。   “什么鬼?你等一下,我想谈的条件……呜哇!”   惊呼一声,我的整个身心都被她一手揪住了。   而她丰满的胸部更是直压过来,害我全身绷紧毛管直竖。   “想当年,你爸可是爱死这个操作的呢~那时候你是否偷偷看了,所以才一直忍耐到今天~”我操!   她的创作力量和幻想真吓我一跳!   但在这番说话之下,她真的没有胡溷过去!   几下功夫,她的肉手不只把我的阳具掏了出来,更是弄得硬了!   没一阵子,她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将口水吐在我的阳具上涂抹起来,以其作为润滑剂般的帮我打起手枪。   但这些感觉……恶心得很!   看着这个跟明信几分相似的女人,为了捞我这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突然从上一手的臭草成了心头肉,从疏离变成不寻常的亲近,从鄙视嫌恶换成这张哈巴狗嘴脸,这些都让我感到倒胃呕心……   但最让我不爽的是,她就此轻描澹写的践踏了我的尊严,平白略过了我这些年来的所有情绪。   “跪下去。”   “哎?呃,但……那个味道,呃……我我我上了妆不好清洗的呢。”   “我说跪下去。”   听见我的坚持,小妈再是迟疑还得不情不愿的蹲了下去。   但这一下子,刚才的风姿华美只剩下俗不可耐的庸俗艳色,?熟老练的技巧也变得生硬疏落——没想到,不过是一个贪字,竟然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从我的头上拉倒来到我的胯下,而且亲自撕破脸皮,主动顺从毋须我再多说的意愿,张了口,把我的臭屌吃进嘴巴里吞吐起来。   啧~这是多让人兴奋的时刻!   这个视我为眼中钉的女人,曾为了划清界线,我和大哥的衣服都得跟她们的分开来洗!   我们穿着的衣物在她眼中,比一块抹地破布还不如!   但看看现在,她正在卑躬屈膝的用嘴巴吸吮我的臭屌,爱不释手的淫玩我的阴囊,这些这些,就只为了取悦背着天价房子的我的欢心。   啊~真是畅快呢~   老爸啊老爸~你竟然没能亲眼见证这个时刻,这是多么可惜的呢~在此之前,你可曾想像过这个家的今天将会发生何事?   啊~你不会想这些!   你从来都不会多想这些!   比起妻儿家眷,更爱酗酒赌钱的你,从来都不会多想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小妈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是当然了!被我按着后脑,用臭屌干进她的嘴巴操起来,她怎么可能还开得了口!原来,这才是让这个丑妇闭嘴住口的方法呢~   那,请吃下我的腥臭精液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呕,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嗽中,她给我投来怨毒眼神,但也不过一瞬间的怨恨厉色而已。   经历了这一切后,钗横鬓乱,披头散发,唇上挂着不知是精液还是唾液的她,逼迫自己的嘴角上扬,强装笑容和颜悦色的道“咳哈~你等一下喔,咳咳,我要先去洗一洗脸呢。”   啧~哈哈哈~很好玩喔~   看着这个女人落魄离开,我真的乐坏了!   这个女人想钱想得疯了,是不?   那,我是否要舍命奉陪一下,这样才能把这些年里的亲情债全都偿还给她,对不?   今天就算要我暂且放下明信于不顾,我也会跟这个女人玩到底的呢!   要我陪她喝酒,对吧?   那就喝呀~我就让你喝得不省人事~   “来~小妈,我们再喝一杯吧~”说着,我给洗好了脸的小妈递上了一罐和了调料的啤酒。

第12章

同住的第十七天,整整一晚,明信没有回来……所以这一天不算数。   心情郁闷得想打人。   电话打过了,讯息发过了,四周找遍了,一切能做的我都做了,最后只能独对家中的四面墙,不知是梦是醒的熬到天明。   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像个行尸走肉般的继续生活,上学,听课,再回去咖啡店打工,勉强装起一切如常的景象。   但我知道,心里一直想着明信的自己,整个脑袋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挂念她挂念到直至感到恐惧,直至感到心碎。   如果昨天我把她留住了,今天这一切都不一样,对吗?   “……义仔?阿义!喂~”   “什,什么事?”如梦惊醒的当下,我才发现店长已经站在身旁。   “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店长递来一杯咖啡,说道“这个客人也是投诉咖啡味道很怪,你到底又冲了什么出来?”   “呃,卡布奇诺?”眼前的咖啡像和稀了的粪水一样。   “啧哈~你跟我过来吧。”   店长放下打回来的咖啡,搂着我的肩膀,要我跟他走到后场去。   把其他人都打发掉了,坐了下来,店长这才摇摇头的瞪着我道“你也知道我不爱打听八卦的,对不?但我知道你家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嗯……你父亲还好吗?听说是中风,是吧?”   “还好,有心。”   “我明白的,中风很麻烦的。”   店长悄悄的燃起香烟,吞云吐雾之间叹道“我岳父也是中风住院,虽然程度不重,但照顾起来也不容易。吃不好,穿不好,大小二便失禁,想想也觉得难搞死了……假如换我是你,搞不好直接把你老爸送进安养中心算了。”   “嗯,也没怎样。”空白的一瞬间,我续道“照顾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呢。”   “唉呀~也只有你这个小子才有这个心思呢~”店长摇头苦笑,一副吃不消的态度说“好吧!我知道这几天你也很辛苦的,今天你放假回去多休息一下吧,好不?”   “呃?但今天店里很忙……”   “行了行了~这些事情我会搞定的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没有谁而停摆的呢!”   说着,店长冲我的脸拍了我的肩膀,寻我乐子的打趣道“当作是我怕了你,不知道你会冲什么狗屎烂蛋出来把客人吓跑好了!总之,今天好,明天也好,你觉得疲倦想再多休息一天的话,只要打电话给我通知一声就行了。待休息够了,你才回来跟我报到吧,好不?”   ******   这个世界真的不会因为没有谁而停摆吗?那,为何只是一个晚上,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要终结了般?   有谁可以告诉我,明信现正身在何方?   她现在是否安好?   为何她从此杳无音讯?   为何她要如此狠心,把我丢弃在这里?   她不爱我了吗?   她不再爱我了吗?   我是她最亲最疼的人,为何她不再爱我疼我,反而要如此狠心绝情的把我遗弃?   呼!   这一切都是明礼搞鬼吧!   要不是他,明信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要不是这个臭小子,她不会被那个大烂人虐打,不会被赶出家门,更不会遭受如此平白无妄之灾!   这个臭小子,不,这个畜牲真的很该死!   依我所想,现在的他一定把明信不知禁锢在哪里,逼迫她做着违背意愿的事情……   对了!   回想事端,那头畜牲当初就是如此逼迫明信,跟随他的淫念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什么乱伦兄妹网页,还有直播自慰口交什么的!   等着瞧吧!如果我揪……   “啪——”声响之际,脸颊一热,我顿感天旋地转晕头转向。   “人渣!死人渣!”   “啪啪——啪!啪——啪——”不只脸颊,额头,还有后脑,甚至头发也被扯着甩了一把。   对于整整一夜没睡的我来说,受到连番打击,已够让神志不清的我天旋地转,搞不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   “死人渣!呼嗄——你,你怎可以对我干出这种事的!呼嗄——死人渣!”她的声音总是叫人关注。   直至听见对方喘嘘嘘冲我的脸骂了,我这才争取一点时间,把对方打量了一个遍——那是一个戴着一顶紫色阔边帽和黑色太阳眼镜的女人。   这顶阔边帽抢眼得很,是外国贵妇戴的那种,镶着银边,插有花球,好不耀目夺眼。   但配搭她身上这件粗野的宽身连衣裙和一双拖鞋,感觉很不搭调,突兀得很。   就像是村里的一个乡巴妇人,没有那个贵气,只有毫掷千金买来的一身俗气。   “喔啊~还以为是谁呢……啧~原来是小妈。”   “你,你……你还有脸目叫我小妈!你这个杀千刀的人渣!垃圾!死变态!”骂着,她又上前一阵拍打,力量是有的,但都打不着痛处。   “啧哈~哈哈哈~”虽再挨打,但我已懂得松容面对“你等一下,先等一下……你为何无故打我了?”   “你……你对我干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还有脸问我为何打你?”帽沿下,墨镜上,是她绷紧得不住抽搐的脸容。   “但喔~我干了什么了?你有亲~眼~看~见~吗?”   “亲,亲眼……”   你要喝酒是吗?   那就喝呀~反正现在,明信已经跟人跑了!   反正现在才追出去,我也不会找得到他们兄妹俩的踪影!   那,我今天便有一整天的时间来陪你发疯呢!   “告诉我~你亲眼看见我对你干了什么?”   “这,这……”   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竟然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呢。   “说喔~”   “我,我帮你……弄了那个……之,之后……”   啧!   真的以为只要乖巧跪在我的脸前,我便会不计前嫌,落落大方的接受你的献身补偿?   完全不会!   答案是完全不会呢!   看见你跪在那里含着我的臭屌,我还嫌你的嘴巴把我的弄脏呢~你以为自己是谁?   你又以为我是谁了?   你真的以为,整个世界的人都像你如此肮脏污秽的吗?   “之后怎样?说喔~”   “我……我,我……”   喝了这罐和了安眠药的啤酒,你很快很快的便失去了意识……   但我说喔,看你这个体重,应该要趁空闲多多运动一下呢!   毕竟才刚搬了那个瘫痪废人,已经有够我累,现在还要把你这头臃肿肥猪抬到沙发上。   早知道如此,我应该把地点选在大厅上,这样才不至于累苦了自己。   “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就这样断定是我干的?”   “呃……”   我该拿这头肥猪怎么办……   对了!   先把她脱个清光吧!   然后再拍下一些肉照,以防她以后发疯起来,我也能以这些照片作为把柄!   哇喔喔喔~没想到这个婊子竟有一双意想不到的大奶子呢!   打量着这双奶子,我还是有点苦恼,为何明信偏偏遗传不了这个……   呿!   不管明信的是大是小,我也同样喜欢呢!   不不不,现在明信的一切,都已经是最完美最和谐最漂亮的状态!   我才不要明信因此而改变什么呢!   “你是否没注意门户,导致有贼人跑进屋子里,把你迷了之后再剥个清光了?啧~”   “呃,是……好,好像是呢……”   不断拍打她的两颗奶子,打得发红发胀了,我才称心满意的停下来。   然后剥下她的裤子,抬起肉腿,让她胯下的……   喔~多恶心的黑木耳!   见了就是倒胃!   不只那堆不修边幅的丛林毛发,当中两片外翻的肉唇,就像煮得烂了的猪肝,黑黑的红红的好不倒胃!   这不是很搞笑吗!   这个女人竟然还想依靠这黑心臭屄来勾引我呢?   要我把房子卖了,要我跟她分摊,要我顺从她的意愿将明信送到……   啊~对了,回头想想,这里可是明信曾经待过的地方呢!   “嗯啊~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贼人,而是老爸干的好事呢~”   “你,你老爸?呃,这……这不可能!就,就算是你老爸,他也不会在我下边塞香蕉的!”   嗯啊~这里头就是我最疼爱的明信,曾经待过的地方呢~阿信,你曾经待过的地方,我今天终于能够来看望一次了!   但这个女人的身体反应真的恶心得很!   我不过是把手掌塞了进去而已,她竟然在那里咿咿呀呀的沉吟浪叫起来!   她不是昏迷了吗?   她的那个叫声之烦人,完全把我的兴致一扫而光了!   说实话,要不是我怜惜这里头是明信待过整整十月的栖身之所,我根本也不愿多碰一下呢!   “什么~塞了香蕉是吗?”   “这,这,这这这……拜,拜托!阿义,你当作没听见好吗?好吗?我求你好吗!”   啊?   怎么有了反应起来?   摸着自己身下勃然起劲的阳具,很是苦恼,只好义正词严的告诫它道『别指望什么!这些太脏了!你是只属于明信一个的!』   为了把这些教人迷惑而懊恼的感觉一一扼杀下去,我把自己的手,从这个女人的臭屄里狠狠的抽出来!   真讨厌!手上全是叫人倒胃的淫秽液体!   “好吧,我倒是没所谓呢!啧~”   “你,你你你不要笑,好吗!小妈是认真的,求你!好吗!”   啊!都抹在头发上好了!   “行行行,那你继续说说,那些人还对你干了什么?”   “呃,这……哈哈~我也不知道呢~呃,我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有一阵腥臊气味呢,哈哈哈~臭臭的都不知道是什么呢~”   看着她这个反了白眼的样子,真的恶心死了!   现在想想,我竟然还让这个女人为我口交了一次呢!   这不是太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明信吗?   以为能够母凭女贵吗?   真的荒天下之大谬呢~明信可是与别不同的!   就算我是大烂人生下的另一个大烂人,但明信可是从臭坑里生出来的一株香莲!   不是同一层次的!   明信跟我们都不在同一层次上的呢!   『殊——』   所以,这个女人只配得上金黄腥臊的尿液而已!   看着这个女人满身浸淫在尿液之中,我真的乐坏了~因此撬开了她的嘴巴,让尿液流淌进去,然后甩着阳具拍打她湿漉漉的脸蛋,没一阵子,竟然胡里胡涂的把一泡滚热精液射了出来呢!   “还有呢?”   “还,还有的话,哈哈……嘴巴鼻腔头发都是臭臭的,奶子也是痛痛的,哈哈~还有还有,下边那个洞洞更好像开了个口,一直想要尿出来般,哈哈~还好我早买了成人尿布呢,哈哈~哈哈~要不然一路走来,真的会忍不住尿出来呢~”   他妈的!   为何我又在这个女人身上泄出来了?   真的恶心死了!   这样的我,还有何颜面面对明信呢!   不……   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   对,全都是这个女人招惹来的!   搞不好,当年就是因为这个臭屄的出现,才会让妈妈离我而去!   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要搞散我这个家!   我要惩罚她!   但要如何惩罚这个臭屄才好?   啊~把这些都塞进去好了!   香蕉好啊~摇控器也不错呢~还有两颗鸡蛋~再加一点酱油好了~啊,这鲜花很美呢~啤酒倒一点好了~还有这些马克笔~这个牙膏很饱满喔~这些牙刷,呵,全都塞进去好了~虽然从没学习过,但我的插花手艺还满利害的呢!   看哪~这风景真的美得不要不要的呢~   啊?   “那你这个帽子是什么一回事?丑毙了~”   “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抢我的帽子!”   这是理发器还是须刨来的?   开启的一刻,它发出了『滋滋——滋滋——滋滋——』的震动声。   我往自己的手臂上轻轻一推,利刃落下,毛发之间,划出了一道光滑的皮肤。   这个效果不错呢~那好吧,我就用她来给你修理一个新发型好了。   “这……啧?不,对不……啧哈~啧哈哈哈~”不管看到多少次,小妈的这个全新造型总能让我失笑。   “……哈?这,这……”当下,她的脸容抽搐不止。   她自满自傲的黑长直秀发已然不再,现在的她,就像是癞痢病患般,头顶有如月球表面的殒石洞,尽是一块一块的癞痢秃,好不惹人注目。   加上没了贵妇人阔边帽的遮掩,在阳光的直照下,那些坑坑洞洞都反射出一个又一个的耀眼光芒,敢情就像镁光灯下的一颗明星,亮丽夺目得很。   “哎唷~这不是很可爱吗?”为了让她消消气,我把帽子还她了。   “可,可爱?”慌慌张张的戴好帽子后,她脸容绷紧抽搐的问道“这,这个样子很可爱?”   “当然了!这……啧~啧哈哈~”看她神经兮兮的样子,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妈一边按着帽沿,一边如痴如醉的傻笑“哈~啧哈哈~哈哈哈哈~”   “那……”这个女人疯了,是不?   “哈哈哈哈~我很可爱~哈哈哈~咳,哈~啧哈哈,咳,哈哈哈~很开心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很开心喔~”   她的夸张笑声,她的手舞足蹈,终于惹来了旁人的关注。   想想也对,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来都想吸引所有人的关注!   她本来就是如此的心理失衡!   为了不被旁人误会我和她的关系,更不想被视作如她疯癫的精神病患,所以我悄悄的退开来,跟她保持一定距离。   “哈哈~哈,阿义,小妈今天很开心喔~”没料到,见我走远了,她竟突然一把冲上前来捏住我的手臂,眼里透出异样神色,既是兴奋亦是扭曲的道“来~来来来!别走,跟小妈到事务所去!来,只要签一个名字就行了!办好了后便跟小妈回家去,我让你再看看更可爱的东西,好不?好不?好不?家里没个像样的男人,真的不行的呢~”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力气忽然强大得很,被她掐着臂膀,我几乎是被揪了起来的走。   我很想发难,但一看见旁人投来的怪异目光,我便知道自己应该学着冷静!   就像少年看守所里所教导的,只有冷静下来,我才能拥有清醒的脑袋想方设法让自己从这个疯女人的身旁全身而退。   终于走到闹市里,跟熙来攘往的人们停驻在这个交通灯号的红公仔前。   当下,从旁打量这个疯女人,她的嘴角仍是抽搐,仍是上扬。   目光停驻在前方,仍是异样专注,仍是异样兴奋。   就好像,在她眼里看见的一个遥远他方,是一个我看望不见,解摸不了的地方。   然后,绿灯转了。   当她正要迈步向前的一瞬间,我把她绊倒了——那个臃肿身体立刻滚滚而去,跌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   同一时间,裙子掀了扬了,那个被成人尿布包覆着的身体,那个被马克笔涂鸦写上『贱女人』、『母狗』、『烂臭屄』的身体,完全暴露出来。   还有那个代表着名媛贵妇的帽子,已是随风飘荡落在远处,让她有如月球殒石洞的癞痢头,毫无保留的尽现人前。   她很慌张失措,眼里流露出的却不知是惶恐还是兴奋。   人们却是一副看戏的样子,有的走近观看,有的离远打量,有的拿起电话拍下这一幕景象。而我,便在这个乐坏了的心情下,悄悄离开了。   ******   因为想到明信今天会回家,所以回去之前,我还是搜购了一大堆她最爱吃的食物回来。然后把食物都摊放开来,静静等待她的出现。   然后,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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