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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亮剑同人
👤 作者:马天生,幻想3000
👀 视角:第三人称
📜 篇幅:98635
🗂 分类: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经典,好文笔,强奸,狗血,剧情
🗿 肉量:28.84%(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1967年5月9日,南京火车站。 站台上,人潮拥挤。软卧车厢前,有一群人格外引人注意。看上去有四名军人正要上车,其余人则是来送行的战友和亲属。 “天生啊,真是舍不得你走啊,你一个北方人还要调到东南沿海去。这要不是许司令的命令,我说什么也不会放人。”两名英武透着不凡的高级军官纷纷紧握住对面一人的双手。 对面名叫天生的这人,大约四十来岁,一米八的个子,宽骨架,肤色略微黝黑,文质彬彬的面容透露着平和坚毅,一看就是个历经风霜值得信赖的人物。“张师长、吴政委,我也舍不得老部队啊。现在这气候,千万多保重身体啊!”但此时他的脸色不由透露出几丝真诚与焦急。
全文
引子
1967年5月9日,南京火车站。 站台上,人潮拥挤。软卧车厢前,有一群人格外引人注意。看上去有四名军人正要上车,其余人则是来送行的战友和亲属。 “天生啊,真是舍不得你走啊,你一个北方人还要调到东南沿海去。这要不是许司令的命令,我说什么也不会放人。” 两名英武透着不凡的高级军官纷纷紧握住对面一人的双手。 对面名叫天生的这人,大约四十来岁,一米八的个子,宽骨架,肤色略微黝黑,文质彬彬的面容透露着平和坚毅,一看就是个历经风霜值得信赖的人物。 “张师长、吴政委,我也舍不得老部队啊。现在这气候,千万多保重身体啊!”但此时他的脸色不由透露出几丝真诚与焦急。 “主任,不是,政委。咱们火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开了。”天生左边一位高个子平头年轻军人看了看手表提醒道。 “咱们娘家准备的见面礼都给马政委装好了吗?”张师长开口向天生右边一位戴眼镜的军官问道。 “都装到包厢里了,请张师长放心。”眼镜军官回答道。 天生此时走到人群外侧的一位高中生打扮的女孩面前。 她身材高挑,约有一米七,精致的面容却泫然欲泣,水汪汪的大眼睛配合撅起的樱桃小嘴此时能融化任何男人坚硬的内心。 往下,白色的格子衫怎么也遮掩不住鼓起的胸前。 再往下,在一根细腰带的衬托下,隐藏在黑绿色长裤下的臀部拥有大多数高中生并不具备浑圆与饱满,捏下去不知道有怎样的弹性。 天生抱住了她,在场其他人却没有任何诧异,只是张师长和吴政委对视着笑了起来。 闻着鼻尖处的青春体香,天生一阵迷乱,似乎忘记了此处是何地,急促地用力嗅了两下,仿佛闻到了世间最甜最香最醇的味道,妙不可言,于是彻底忘记了此处是何地。 他直到脸颊感受到对方急剧的升温,才清醒过来,并连忙分开。 “不好意思,给大家看笑话了。”天生挠挠头,有些尴尬地向大家解释。 “我们可什么都没有看见啊,是不是老张?”吴政委哈哈笑道。 “那是,咱们师部里谁不知道马主任爱女就像捧了块掌上明珠宝贝疙瘩?” 张师长在旁边附和道。 周边人还都以为是分别在即,天生情难自已,于是纷纷哄笑了起来。 天生转过头又对女孩说道:“明明,这段时间你住在王叔叔家里,别给刘阿姨添麻烦,没事多干点活。在学校里要好好学习。等爸爸工作开展起来了,都安顿好,就接你们一起过去。” 就在这时,火车轰鸣声响起,站台上的乘客纷纷拥挤了上去。 叫明明的这位女孩脸颊还是通红,却抬起头并十指相扣握住了天生的双手。 “爸爸,放心吧。我不在的时候,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 天生指缝间传来光滑的细腻,茧子与嫩肉微微摩擦起来又产生阵阵舒爽。 他放开了手,点点头,又去跟送别的同志们握手敬礼道别。 直到一位女乘务员急匆匆地跑下来再三催促,天生与其他三人才一道上了车。 车开了,刚来到包厢的天生一行人打开窗户向外挥手。他好像看到明明依靠在小刘的身上在哭泣,他的心抽动了一下。 远方的人像不断变小,直到无法分辨,他们四人才坐下休息。 “真是为难你们了,和尚光棍汉也就罢了,尤其是小王和黄师傅,还让你们跟我从南京跑到厦门去,后面老婆孩子也要带过去,对不住了。” 天生带着歉意说。 “政委这是哪里话,跟着政委在哪里不是为革命做贡献呢?去战场一线,不也挺好的嘛,我还生怕挑不起这个担子呢。”看来眼镜军官姓王。 话少的黄师傅拍着胸脯说:“俺孩子去新疆当兵了,就俺和婆娘两个人,去哪不行呢?俺就是个厨子,首长是俺老乡,用俺那是看得起俺。” 高个子的和尚有将近一米九,又剃了一个很短的平头,目光似鹰,浓眉大眼的,虎背熊腰,要是再挺个啤酒肚,那就是活脱脱的古之名将了。 “俺魏大勇没话说,政委去哪我去哪。” “和尚你这团团伙伙的小山头思想怎么就改不了呢?放到旧中国,你准是个山大王。去,给我把毛主席的《反对自由主义》再抄一遍。” 从旁边倒是看不出天生的表情。 “是,政委,不过火车上晃得厉害,容易写错,废墨。我能不能下车了再抄。”和尚摸着脑袋咧嘴笑了笑。 天生倒是拿他没办法,由他去了。 软卧包厢是两张上下铺,个高的和尚与年长的黄师傅谦让了一下,最终还是由年纪最大的黄师傅和天生二人睡下铺。 可能是刚才离别的氛围使他气闷,亦或是与明明分开的现实令他不畅,天生说想去火车上走走,也不用和尚和小王跟着。 刚关上包厢门,旁边响起啪的一声敬礼,“首长好,请问有什么指示?”穿着深蓝色军装刚才指引天生四人上车的女乘务员好像一直没有走开。 上车来得匆忙,天生这才有空打量起来。 只见她二十出头的年纪,鹅蛋脸,鼻梁很挺,嘴唇很厚,眉眼和明明一般好像会说话,不过她是媚,明明是纯。 看得出来正处于从青春过渡到成熟、从姑娘转变到女人的时期。 这时期男男女女几乎都穿着军装,倒是看不出身材如何,只觉得比明明矮一点,应该也要小一点。 天生的心情也好像有了点起色,珉起嘴巴笑笑,和煦地问道:“这位同志,叫什么名字啊?你怎么知道我是首长啊。你说说,我又是哪位首长啊?” “啊!我叫李星华。这个……我刚刚和站上的同事把首长你们的行李放进包厢的时候听他们说的,他们说平时脾气大得很的站长对首长那叫一个客气,就像小学生见了老师一样。” “星星之火,照耀中华。令尊令堂取名字倒大气得很。”天生先是摇摇头后来又称赞了起来。 不知道是尚年少清纯还是看见天生称赞便大胆了一些,李星华又说道:“站上有那么多人送行。在行李中我还看见了茅台酒,整整有四箱呢,一箱十二瓶,那可是小五十瓶呢。我还只在春节团拜时大领导的桌子上看见过一瓶。你说这还不是首长吗?” 说完还吐了吐舌头,天生看见了只当时下的红樱桃般诱人。 这时候的茅台酒虽然八块五毛钱一瓶,可是没条子你根本买不到。 天生是个地道的青岛人,继承了山东人好酒的传统,来了状态喝完了吐吐完了喝喝完了又吐,能喝两瓶茅台,又有酒胆。 张师长嘴里的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许司令更是引天生为酒中知己,逢年过节两人必厮杀一番。 论军中高级干部酒量,许司令自认第一,认天生为第二。 二人双剑合璧,常常杀得来南京出差或探望的部队大佬钻桌子底,令人闻之色变。 许司令好喝茅台,天生便从其家中蹭了不少回家。 此次许司令特荐其为第31军政委,特批了两箱茅台过来,说是要天生在福建军区一展南京军区的气魄,好让他在福建军区司令员韩先楚的面前显摆他的带兵本事。 天生平时爱藏酒,这次其他的都送人了,四箱茅台就一股脑搬来了。 没想到这姑娘倒把底摸了去。 天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星华同志,我姓马,在部队工作,不过不是什么首长。你叫我马同志、天生同志都可以,或者直接叫我老马。” “首…马同志,这我怎么敢呢?”李星华这次改成了舔舌头,天生顿时想吃樱桃了,也不知道福建有没有。 “星华同志,你要是不忙的话,就带我随便转转吧,顺便聊聊天。” “是,马同志。” 李星华走在前准备打开车厢间的大门,距离门口还有一步远,她双腿站直,附下上半身,同时屁股向后顶,隔着深蓝色军裤都顶出两个圆形来,摸摸索索,用了十几秒才打开这扇门。 天生还是让人看不出表情,心想倒是小瞧了她。 被两个圆形抓得没什么心思的天生胡乱走了几节车厢,不过也知道了李星华今年22岁,厦门人,可能是因为年轻漂亮,目前专门服务软卧车厢。 恰好走到餐车。 这年代也没什么旅客能来这吃饭,更多是为工作人员和少数重要客人服务。 天生走到柜台前,要了四瓶家乡的青岛啤酒和一包花生准备和众人消消暑气。 转身一看,自己身边还有一颗红樱桃。 得,再来一包花生和瓜子。 “待会到的时候把这花生瓜子拿着,路上吃吧。”天生看着眼前娇媚的面庞,努力在把两个圆形赶得再远一些,但收效颇微。 “啊,这怎么行呢。我怎么敢收首长的东西?”李星华有点发愣。 “我们是革命同志,自应有福同享。你还敢叫首长,我看是找打。”天生用没提东西的右手试探地向前伸去。
第一卷 亮剑同人—出鞘(作者:马天生)
第1章
神经冲动传达到骨骼肌,配合非常娴熟,恰巧从食指到小指的四根指头触碰到李星华的左半边圆形,一触即回。 再配合天生又珉起的嘴巴,李星华差点不能确认刚才那是不是幻觉。 “啊,首长…不是,马同志,我收下还不好么?”李星华又嘟起了嘴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和餐车一样,这年代软卧车厢也不是平头百姓能享受得起。 南京作为起点站,没上几个人,车厢里空空荡荡。 再往前就是天生所在的车厢了,李星华走在前面准备开门。 就在这时,火车猛然晃了一下,天生一时没站稳,向前倒了过去。 天生急忙用右手撑住,却摸到了李星华的腰间,同时伴随着惯性将她挤压在了铁门上。 “啊!首长……”李星华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拿着东西没有站稳,就摔了一下。” 天生解释的同时并没有起身,右手也没有离开李星华的腰上。 因为他刚才看到,前面有一个隧道。 火车“呜”的一声钻进了隧道,车厢内失去了光照,霎时陷入了黑暗与沉寂。两个人谁也没有动。 可能是黑暗的环境助长了一些心思,也有可能是乘务员的顺从刺激了一些欲望,先动起来的是天生的右手。 一开始是在腰间原处慢慢揉动,极轻缓,就像在帮革命同志做按摩一样。 天生并没有觉察到前面的人有所反应。 他渐渐不想控制自己了,突然揽住了李星华的右腰,隔着深蓝色的军装开始上下游走。 李星华大脑仿佛空白了,站在那里,竟想不起来挣扎。 天生的右手又转向下,再次触碰到一个圆形。 先是用整个手掌覆盖在屁股上面,轻轻用几根手指画出圆形的整个轮廓,就像在测量这个圆形的大小。 突然五根手指使劲伸长,像抓大馒头一般用力。 “啊!” 仓促之间自己的一半屁股竟被这位首长整个抓住了,再也不能埋起头来装鸵鸟的李星华忍不住叫了出来。 可刚叫到一半,还没等天生发作,像记起什么来似的,李星华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观察到这一幕的天生在黑暗中更让人看不清表情。 指尖充斥了满是青春的肉感,弹性颇佳。 于是一边放下了左手提的东西,右手又略微发力抓了一把。 首长在摸我的屁股? 这是对我在耍流氓吗? 那么大一个首长在对我耍流氓? 我是不是要马上揭发他? 可万一是黑暗中首长没有看清楚闹了笑话怎么办? 从来没有和异性有亲密接触经验的李星华此时大脑已经快紊乱了。 手中的快感二度交织,天生干脆将自己的鼻子埋进李星华的脖颈间,并用已经空出的左手绕过前去,一把抱住了她。 天生做了一个深呼吸,馨香扑鼻,与上车前闻到的明明味道不同,有一丝甜。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已经抱紧的妙人正跟随着他的呼吸而颤抖。 李星华只感到自己开始发热,浑身发抖,彻底放弃了思考。 天生发现自己勃起了,大约隔着两件军裤和两件内裤正顶在刚认识不超过二十分钟的女火车乘务员的屁股上。 右手捡到了便宜,左手早已看不过去,不安分地沿着军装向上攀爬。 可还没攀登到玉女峰,前方便传来了光亮。 天生有点气急,这隧道怎么这么短? 铁道兵都是怎么修的路? 心一横,他拉着站在原地发懵的李星华进入了旁边无人的卫生间。 软卧车厢的卫生间还算宽敞,容纳两人也不算特别拥挤。天生猛得发力,将李星华压得双膝跪在了地上。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面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星华,天生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问道。 “首……长,你……说……吧…”李星华都快不认得自己的声音了,脸烫得已经快晕过去,偏偏她却动弹不得。 “同志间是不是要互帮互助?帮助同志,你就当做革命任务去完成,听见了吗?”天生的语气有些变调。 “是,坚决……完成任务……”李星华突然松下了一口气。是啊,刚才和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和首长一起完成革命任务呢。 天生解开了自己的皮腰带,连同内裤一起扯了下来,在外面就已经勃起的鸡巴一下子跳了出来,杀气腾腾的。 除了喝酒,天生的小兄弟倒也算天赋异禀,大约二十公分长,棒身肤色黝黑,密布着粗壮的青筋,就像布满了血管一样。 发胀的大龟头极红,形状酷似爆炸后的原子弹蘑菇云,更可怕的是比他妈鸡蛋还粗。 马眼遇见空气更是兴奋得不得了,正急剧扩展,一张一合间好像还有浑浊的液体要流出来。 两颗卵子沉甸甸的像弹匣一样挂在下面,同样饱满到发胀,每一个都比鸭蛋还要大。 李星华眼睁睁看着天生脱下裤子,露出了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 大…棒子? 那个大棒子就在自己面前不超过三十公分的地方,只比两支钢笔加起来稍微短一点,好像比自己的小臂还要粗。 那东西前面怎么还有一个那么深的缝? 不知道怎么,这让她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某一处部位。 啊? 那东西后面还有一撮杂乱的黑毛。 这就更像自己身上的那处部位了。 李星华松下来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就在大脑转动时,她又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有点腥臭。 看着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鸡巴,又转念想到自己这是在去往厦门上任的火车上,天生的脸颊也热了起来,马眼更是像泉眼一般涌出一股泉水。 一已经做了,二就不能休。 “把嘴巴张开,不许咬,更不许吐出来,就这么张着。”天生开始命令着。 李星华机械般执行着,嘴巴努力张成了一个O字型,尽量遵从首长的命令保持不动。 天生连忙将食指和无名指塞进李星华的樱桃小嘴,上下左右转了两圈,并试图将O字型扩得更大一点。 拔出来时,手指上已经满是津液,天生直接抹在了李星华的脸颊上,并将双手交叉,抱住了她的后颈。 天生胯部用力带动向前,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转瞬即逝。李星华一片茫然还没理解要发生什么,便感觉一个粗壮的棒子挤进了自己的嘴里。 她的第一个感觉是好烫。第二个感觉是好粗,怎么比鸡蛋还要粗。第三个感觉是好胀,嘴巴都被塞满了,一点东西也进不去了。 天生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三分之一的鸡巴操进了李星华的小嘴,温暖湿润瞬间包围了他的先头部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便想再挤进前去,让后面的兄弟部队也痛快痛快。 这时却看到李星华眉头紧皱,前方似乎遇到了比较顽强的工事。 天生便改直捣黄龙的策略为来回抽送。 李星华此刻只能被动承受着,努力按照首长的命令,让牙齿不落下来。那股腥臭的味道好像更重了,似乎就来自自己吞下的大棒子。 天生此刻不能去台海前线浴血杀敌,便把前面美人的小嘴当成了战场,肆意冲锋。 冲锋了五六十次,他感觉李星华快要到承受的极限了,便第一次鸣金收兵,把鸡巴从她小嘴里拔了出来。 嘴里失去了大棒子的支撑,李星华一下子就低下头猛烈喘息着。 卫生间里浑浊的氧气涌了上来,和原有腥臭的味道一起灌入大脑,她变得清醒了也变得迷茫了。 天生估摸着休息得差不多了,又把李星华拽了起来,对准她的小嘴又插了进去。 虽然她的舌头并不会配合,龟头还总是被牙齿刮碰到,天生的快感还是逐渐变得强烈,看着娇媚的面庞,体会着丰厚的嘴唇,他不禁心想:妈的,我要是一个泥腿子还能有这种享受吗? 望向卫生间里的镜子,只见一只吐着火红信子的黝黑粗壮蟒蛇雄赳赳气昂昂,不断钻进钻出身前一个淡红色的洞穴,却还漏出大半个身子在外面。 洞穴的主人正面色潮红,仰面失神,口水混合着马眼流出的液体涌出,时常无意义地发出几声呜鸣。 反复几次擂鼓出击与鸣金收兵,天生也快要坚持到极限了。 嘴上“啊,啊”的叫着,胯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也不再怜惜佳人能否承受得起,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似乎是感受到与之前几次有所不同,李星华死命得与自己的恶心和缺氧做战斗,怎么样也不能辜负首长的期盼,这成了她此时唯一的精神支柱。 “啊!我不行了!操,我操死你,操死你的小嘴!操,我要射了!”平时几乎不说脏话的天生正像一头被关在笼子的猛兽在咆哮。 伴随着天生屁股用力的一顶,又有几公分的部队强行挤了进去,一股一股白色的精液从卵子一直运输到马眼,最后在这里澎湃绽放。 此时李星华已经吞进了鸡巴的一半,白眼都快翻出来了。 首长还在按着自己的头,李星华也不敢乱动,任由自己嘴里的大棒子像水管一样不停地向外喷涌,有的甚至顺着喉咙直接流到了食管里。 喷涌出来的东西比自己的口水混合体更腥更臭,她还从来没尝到过如此难闻的味道。 由于喷出来的东西太多了,她的嘴巴根本容纳不了,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嘴巴缝流了出来。 由于怕弄脏了衣服,李星华急忙用双手把它捧住。 足足射了将近二十秒的时间,直到最后一股精液也在战场上登录了。 在喘息休息的天生满足地抽出了自己的鸡巴。 射完之后的那家伙也有十二三公分长,在窗户透进的阳光照射下只见那插进李星华小嘴的前半部分像沁满了油光一样。 “张开嘴,把那东西和你手里捧着的都吞进去,快。”天生又发布了一道命令。 李星华嘴里都是满满的白色精液,浓稠到根本看不见别的东西。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她才直观地感受到自己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强忍着恶心,开始吞咽腥臭无比的液体,艰难咽完嘴巴里的存货时,她的舌头和味觉已经麻木了。 天生看着自己的精华被吞进了美人的肚子里,又涌起了强烈的生理快感,鸡巴也有复苏的迹象,好像肉眼可见的在变大。 直到李星华像小猫一样舔舐完了自己手捧的精液,天生把半硬的鸡巴在她脸上胡乱蹭了蹭,伸手拿纸擦了干净,又擦了擦李星华的脸庞、嘴角和双手各处。 “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天生提上裤子,转身推开卫生间门走了出去。 李星华出色地完成了全部的任务,瘫倒着倚着墙壁坐着。可能是精液走到了胃里,一阵恶心和晕眩突然袭击了她,抱着马桶便干呕了起来。 过去没有几分钟,天生又推开卫生间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茶缸温开水。 “漱漱口吧,这样会好受一些。”天生搀扶着李星华站了起来,并将茶缸递给了她。 “谢谢……首长…”由于被天生从后面搀扶着,就像被搂在怀里一样,李星华看着镜子中亲密的二人脸色又红了起来。 漱完了口,喘顺了几道气,李星华感觉好一些了。 没有经受过性教育的她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本能的意识到,首长好像很喜欢刚刚那么做。 因为他的手到现在还没有从她的身上拿开…… “星华同志,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不想有任何其他的人知道。你和我之间是纯洁的革命同志关系,你听清楚了吗?” 天生严肃地板起了脸。 “是,我不会和其他人讲起的,包括我的父母和领导。我向毛主席保证,请首长放心!”李星华第一次见到天生如此严肃,也不由重视起来。 天生点了点头,摸了摸李星华的头发,盯着她同样会说话的眼睛道:“你很漂亮,谢谢你。” 还没有学会怎么回应男人亲昵的李星华此刻眼睛睁得更大了,长长的眼睫毛闪动着,天生的赞美和肯定戳动了她的内心,令她芳心鼓舞,于是她想得到更多认可。 李星华壮起胆子,向前抱住了天生,倒在了他的怀里,颤巍巍地说道:“如果首长喜欢……没人的时候我就…和首长像刚才那么做……” 天生似乎没有想到小姑娘会这么大胆,难得的失措了几秒钟,然后也抱住了李星华,低下头在她的眉毛之间轻轻亲了一口。 李星华感受到天生的嘴唇印在了她的脸上,很湿很润。 这就是书里讲的亲吻吗? 我又该怎么办呢? 首长这是喜欢我吗? 不知道他结婚没有? 好像在送站的队伍里没有看到? 呸呸呸,我怎么想到这里来了。 就在李星华大脑飞速转动时,天生从相拥中抽身,摸了摸她的脸颊,走了出去。 天生躺在自己的铺位上,唯有射精后的舒畅和垃圾桶里的茶缸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离开了生活十几年的南京,面对未知道路的挑战和刺激,他需要通过这种发泄来舒缓情绪。 看着天生难得寡言起来,跟随他多年的警卫员魏大勇和秘书王明清大约也能体会到几分,虽然刚刚上午十点多钟,也纷纷闭目养起神来。 当李星华支撑着来到自己车厢的乘务员休息室后,一眼便看见了桌子上的花生和瓜子,还压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工工整整地用钢笔写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八个字,没有落款。 看着四周无人,面红心跳的她偷偷地将纸条放在贴身衣服的暗袋内,好像这样她就能和写纸条的那个人继续亲密着。 晚饭时她又想到这里,便趴在桌子上埋起头甜蜜地笑了起来,身边的女同事都笑她是不是思春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第二天的下午,前面就是终点站厦门了。 打包完行李的天生走出包厢准备活动一下,没想到又碰到了李星华,这一日一夜间两人也不时碰见过几次,可身边总是有人,他抿起嘴笑着点点头。 李星华突然走过来塞给他一张纸条,转身就跑开了。 天生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愿我如星君如月”,翻过来看背面还写着一个厦门的通讯地址,想必是她的单位或者住处。 他细心将其收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到站时,站台上早有七八名军人在等候。天生快步走下车,来到跟前敬了一个军礼,“我是马天生,请问是31军的同志吗?” “政委好,我是31军参谋长田保华。李军长还在开会,我和其他几位同志代表军部来迎接你啊!” 田参谋长握紧了天生的双手,透着一股爽朗,五十多岁,一米七的个头,长脸,眉毛很粗,倒是好认得很。 “马政委好,我是31军政治部主任邓玉和。这是政治部副主任鲁山。” 邓主任戴一副大大的方框眼镜,头发不多,笑眯眯地向天生介绍着。 倒是这不显山不漏水,望之城府颇深的鲁副主任让天生多留了心。 “田参谋长好、邓主任好、鲁副主任好、同志们好,我感谢组织对我的关怀和照顾,我代表我个人谢谢你们。”天生客气地招呼着。 在众人的帮忙和簇拥下,天生向出口走去。然而他好像记起了什么,转过头向车厢挥了挥手。大家也都没在意,一个姑娘的心却砰砰地跳着。 天生和参谋长田保华坐在伏尔加牌小轿车的后面,前面则是司机和政治部主任邓玉和。 “政委,你住的地方已经收拾出来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和床褥被罩也都添置了。你看还需要配备负责生活的勤务员或者其他同事吗?” 邓玉和转过头来问道。 “辛苦同志们了。杂七杂八的事情我让警卫员去做就行,他平时就和我住在一起,不需要麻烦其他同事了。还有,王明清秘书和黄勇波师傅的住处安排好了吗?后面他们的家属还要过来的。” 天生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都安排好了,收到政委的电报我们就去办了。两处两居室的屋子,也都在军部一个大院里,比较方便。” 作为天生以后的副手,邓玉和办事情倒是很妥帖。 “辛苦了。”天生拍了拍邓玉和的肩膀。 车开了不到半个小时,拐进一个有士兵站岗的大门,便来到了军部大院,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楼前。 小楼前面带了一个院子,院子内还有几间平房,主楼是三开间,罗马式立柱撑起了上下两层。 建筑明显是民国时期的南洋风格,只不过洁白的墙面上长了不少爬山虎,变得有些混搭。 看着天生有些困惑,田保华主动开口解释道:“这个大院都是当年接收国民党时留下的军产,军中正师级以上的干部基本都住这种二层小楼,这也是闽南传统的建筑,算不得什么。” 天生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让田保华和邓玉和二人领着走了进去。 “对了,李军长的住处在哪里啊?我待会可要登门拜访一下。”天生边走边问。 “李军长是住这里吗?你们问清楚了?”来到一栋二层小楼门前,天生转头问向和尚和王明清。 “政委,就是这。俺问了两个同志,他们都是这么说的。”魏大勇点点头确认着。 “好。”天生说完就敲起门来,“请问李军长在家吗?”等了一会,却没有人应道,天生只好又问了一遍,“我是马天生,特来拜访李军长。” 说完没多久,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各位同志,不好意思。我是李军长家的保姆。李军长和田护士长都还没回来呢,你们先到里面坐吧。” 没想到在厦门听到了一点苏州口音,天生下意识地朝着那个保姆多看了几眼。 圆脸,五官周正,皮肤白皙,齐刘海背后扎着短辫,透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江南小家碧玉婉约美。 骨架较小,胸脯和屁股都不大,一米六多倒不是很矮。 说不上有多美,却不知在哪里反而让人生出一丝想要保护她怜惜她甚至蹂躏她的冲动。 除此之外,在言谈举止间自然流露出知识分子的气息,想必是受过极出色的教育,天生对她的保姆身份有些想不通了。 天生的屁股还没在沙发上坐热,就听到一辆小汽车由远及近地驶来。 “小田啊,是不是家里来什么客人啊?”人未至声先闻,一阵大嗓门从门外飘了进来。 天生知道是正主来了,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李云龙,李军长!你好啊!你的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啊。我是马天生,不请自来,还望赎罪。”
第2章
来人便是31军军长李云龙,身板不高,头发有些许灰白,看上去小六十岁,一张满是沟壑的国字脸却不怒自威,步伐沉稳有力,一看就是血里雨里滚过来的老革命了。 后面还跟着两名较年轻的军人。 “哟,原来是新上任的政委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坐嘛,不要拘束,随便点儿。” 李云龙握住了天生伸过来的右手,笑眯眯地问道。 搭档了十几年的政委,老好人孙泰安被调到江西省“支左”,结果空降了一个新政委,他正窝着一肚子火呢。 天生听出话里夹枪带棒,随着李云龙坐在了沙发上,先开口说道:“和尚,先把给李军长带来的东西放下。” 魏大勇变戏法般掏出了两瓶茅台酒、两条中华烟、两挂香肠、两只韩复兴的盐水鸭还有两大包糖果点心,那位保姆赶忙接了过去。 李云龙望着那个叫“和尚”的大个子愣了一会神,这让他想起了抗日战争期间在晋西北做团长时,有一个叫马六的警卫员也是这般高大,胜利前却被准备投诚的土匪砍了脑袋,死得可惜。 为此他大为光火,攻打了黑风寨,砍下了杀死马六之人的脑袋,为此还被上级撤职成了营长。 没想到这新政委还是个通人事的,这时李云龙才仔细端详起天生,倒暗喝一声彩,长得真他娘的是个人物。 看他大约四十来岁,颇为周正,身子骨壮硕挺拔,有军人的坚韧,却也有文化人的涵养,再不能小看了,于是咧起嘴道:“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真是让李某惭愧啊。” 天生抬头一笑:“李军长的英名我在南京军区就早已耳闻,连许司令都经常称赞呢,今日得以相见真是幸会啊。我听说李军长也曾在南京学习过几年,特意带了两只盐水鸭子,准备晚上和李军长共同忆一下苦啊!” “哈哈,我还怕马政委不肯给咱老李这个面子呢。小冯啊,你去泡壶茶来,再让厨师晚上多炒几个好菜,我和马政委好好喝一顿。那两只鸭子还有那两瓶茅台酒你给我拿过来,你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云龙也只能暂时按下自己的小性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秘书,郑波同志。这是我的警卫员,叫吴永生。” “郑波同志好、永生同志好。李军长,这是我的秘书,王明清同志。这位是我的警卫员,魏大勇同志,参军前是在少林寺习武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和尚。” 天生也起身介绍自己身后的二人。 李云龙点点头:“强将手下无弱兵呀。小郑啊,你和永生带这两位同志熟悉一下环境,晚上好好招待人家,我和马政委在这谈谈工作。” 戴着黑框眼镜,满脸书卷气的郑波向两位首长点了点头,“是,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接过保姆递来的茶杯,天生发现她纤细的手指和脸上的颜色一样,也是极白,不知握住自己黝黑的鸡巴时会有怎样的反差。 就在天生神游太虚时,一阵香风将他吹了回来。 “老李,家里来客人了啊。”这女子的声音也有些江南的味道,悦耳动听,让人舒服极了。 李云龙走到来人的旁边:“小田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军新上任的马天生马政委。我留他在家吃晚饭。” 小田向天生伸出了右手,笑起来又牵动了两个可爱的酒窝:“马政委你好,我是老李的爱人,我叫田雨。” 天生有些呆住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体态丰满而不失苗条,不太讲究剪裁的制式军装仍遮盖不住她浑身柔和的曲线,白皙的皮肤保养得极好,尤其是脸上没有任何皱纹,一双黑多白少的眼睛沉静如水,宁静优雅又有些孤傲,结合了三十多岁的成熟与二十多岁的艳丽,这么完美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不禁暗想,这可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不仅面相上极不匹配,李云龙看上去甚至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也不知道都这把年纪了他在床上还行不行,需不需要他这个搭档帮帮忙。 田雨注意到了这位颇具英气的马政委短暂失态,很显然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男人了。 这位马政委只是有些错愕,还算是有礼貌的,之前有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再加上他颇佳的长相,田雨的第一印象倒是不坏。 “田雨同志你好,我是马天生。没想到李军长这二层小楼还是个金屋啊!” 天生握了一下田雨的柔荑,只觉如白玉般光滑,如豆腐般细嫩。 他不敢再考验自己,连忙将手松开。 田雨听着天生将她比作陈阿娇,将李云龙比作刘彻,低着头,笑了笑。 “哈哈,都别站着了,坐,坐。”不知道陈阿娇是何人的李云龙只当天生在夸他老婆年轻漂亮。 “马政委很年轻呀,哪年参加工作的呀?”李云龙看似闲聊起了家常。 “我是1922年生人,43年在老家山东入伍参加的革命。” “嚯,比我小了一旬啊,真是年轻有为。43年……我在干啥呢?哦,想起来了,那会在晋西北当独立团团长呢,五六千人马了,快赶上当时一个师了。” 也不知李云龙是在显摆资格还是在吹牛。 “是啊,李军长那可是老资格了,红军的时候就是团长了。我来之前向老同志们都打听过了,我可要好好向老同志学习呀!更不用说,军长那是一军之长,更是全军的表率和楷模。” 天生这轿子抬得李云龙直乐呵。 “学习可不敢当,互相学习吧。咱们这个队伍一直有个传统,老同志嘛,多担点责任,给年轻的同志多把把关,把自己的经验多传授一些。这个单位师团一级的干部都是我抗战和解放战争时期带过的兵,人头熟,也比较听话。工作上有啥困难,你不要怕,就只管来找我。” 李云龙坦然地坐稳了轿子。 “感谢李军长对我工作的支持,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工作上有问题,我多向李军长请教,也请李军长多批评。有李军长这样的老革命把关,我工作上的担子就轻松多了。” 天生抿起嘴端着茶杯笑呵呵的。 在一旁添水的田雨也听出来了,自己的丈夫这是在敲打新来的马政委啊。不过,看上去这个政委脾气倒不错的。 “马政委一直是搞政治工作的?”李云龙又转换了一个话题。 “从抗美援朝战场回来后,就一直是了,之前倒是做过营长、副团长。此次调来之前我在第1军第1师任政治部主任。”天生还是客客气气的。 “哦,连升三级啊,你们搞政治工作的如今吃香啊。我们这些搞军事的老家伙也该考虑考虑让位咯,仗没得打了,用处也不大了,总要给年轻的同志创造点条件嘛。” 李云龙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天生心想,得,这还是头顺毛驴啊,自己多说点好话又不要钱。 “哎,李军长说得哪里话,像您这样的老同志是我们全党全军的宝贵财富。有你在,我们军就有了主心骨。李军长你这个身体,我看再干个二十年也没有问题啊!” 李云龙看拿捏得很有成效,一肚子火也消了一大半。 又过了几杯茶的时间,田雨过来招呼二人吃饭。 圆形木制餐桌上摆着清蒸石斑鱼、土豆烧鸡肉、盐水鸭、芹菜炒肉丝以及白菜豆腐汤等五六个大小不一的盘子,鸡鸭鱼肉俱全,也称得上丰盛了。 天生看到桌子上只摆了三幅碗筷,感到有点奇怪,便开口问道,“李军长、田护士长,孩子们都没在家里吗?” “刚刚你们在客厅谈事情的时候,我就让保姆领他们上楼吃饭了。我们家孩子多,也没什么规矩,怕吵到你们。”田雨边盛汤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天生连忙起身要自己来盛,推让间,又摸到了田雨细腻的手背,内心大呼赚到。 李云龙拿出两个五钱的小酒杯,倒满了茅台。 他平时也好喝酒,但随着年龄渐大,当护士的田雨管控便愈发严格。 家中若无什么战友亲朋在,每天也只能喝个两小杯。 今天沾天生的光,他可以放开一饮了。 “我先敬李军长和田护士长一杯,感谢你们的招待,也感谢你们今后对我的照顾。”天生双手端着小酒杯,站起来一饮而尽。 “好,马政委够爽快,我也干了。咱们晚上就只喝酒吃菜,不聊工作。”李云龙抬起手来也是一杯。田雨也跟着喝了一杯茶。 一股暖流入胃,李云龙觉得痛快多了,忙夹了几口菜,“马政委,你老婆和孩子这次跟来了吗?” 听到这里,天生有些黯然,缓了几秒钟才回道:“我爱人三年前生病去世了,只有个读高中的女儿,今年十七,还在南京,准备过一两个月再接过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是真不知道,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自罚一杯。” 李云龙也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只能趁机又喝了一杯酒,心道:哎呀,还是这茅台香啊。 田雨没来由地心头一紧,便想岔开话题,赶忙起身给天生夹了一筷子鱼,“这是厦门本地产的石斑鱼,很鲜,马政委你尝尝。” 可能是美人亲自给夹的,天生只觉鱼鲜汁浓,味道真是极好:“这做得太好了,在南京可尝不到这么鲜的鱼。李军长你有这么好的厨师,真是有口福了,我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 “嘿嘿,这菜可不是别人做得,是我老婆亲自下的厨。”李云龙顺着杆又往上爬。 “哎哟,李夫人还有这等本事。真是上得厅堂,下入厨房,好一个贤内助啊。我单独敬你一杯。”天生这时方才找到机会再欣赏一下美人。 女人听见赞美总是开心的,田雨也不例外,忙说道:“欢迎马政委经常来家里做客。” 此时她已经脱去军装,上身着一件黑色贴身线衣,更将那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先是在脖颈处露出些许嫩白,再往下,海拔则猛然升高再升高,凸出两座傲人的山峰,呈近似完美的圆形,不但高度惊人,更看不出有丝毫下垂,岁月流逝和万有引力在这里就像失效了一样。 天生估量了一下,简直比大馒头还要饱满,只有自己蒲扇般的大手恐怕才能一手掌握,不知道这两只大奶子是不是和她的皮肤一样白,用来乳交又是怎样的感受。 小腹上也没有多余的赘肉,并在腰部骤然收紧,再往下,包裹在褐色格子裤里的恐怕是尺寸更加惊人的两只大气球。 世间竟有如此尤物,这是只有熟透了的女人才拥有的诱惑,天生下了一个结论。 “对了,李军长有几个孩子啊?”欣赏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天生收回目光,又问向一旁的李云龙。 “我家老大和你丫头差不多大,十六,也上高中了。老二也是个小子,九岁了。还有几个外地亲戚投靠过来的孩子。哎,现在学校里都翻天了,半大的娃娃你说他们都懂什么啊?” 李云龙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都一样,南京也是这样,课也停了,还成立了不少造反派,天天在闹。”天生又斟上了两杯酒。 “扯淡,全他娘的扯淡。我看就是吃饱了撑的,60年那会咋不闹革命呢?”几杯酒下肚,李云龙嘴上有些把不住门了。 “李军长说得也不无道理。来,咱们不谈工作,只喝酒。”天生接了过去。 田雨用完饭就上楼去了,将餐厅留给了两个男人,也将自己的屁股整个暴露在了天生的视线之中。 蜂腰肥臀,两个浑圆的大气球就像注满了水一样,伴随着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而略微摇晃,天生眯缝着眼睛咽了口唾沫。 两人推杯换盏分完了一瓶茅台,面红耳赤的李云龙撑着桌子站了起来,又拿出一瓶当地的丹凤牌高粱酒要给天生尝尝。天生自无不可。 “咦,你上来了。下面的那位就是新来的政委吗?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刚刚安顿好孩子们的那位保姆问道。 “老李和他还在喝酒,我待着也是无聊。新政委接触下来倒不像是个难相处的,今年好像四十五了吧,对,老李比他要大一旬呢。你知道嘛,他倒也是个可怜人,爱人三年前去世了,只留下他和一个女孩子。” 田雨随口闲聊着。 后面的话对面的保姆已经听不太进去了。在她的脑海里,正浮现出两个男人的侧脸,不断拉近放大,最后竟然重合到了一起。 “哎呀,没想到政委也是个酒中之人啊,够爷们…”又掺了几杯高粱酒的李云龙拍着天生的肩膀,已经有了些醉意,“你是不知道啊,当年有两个老毛子…在我这当教官,一个两米多高,一个一米九多,那……喝起酒来和喝白开水似的,你猜怎么着?最后还是被老子……喝翻了。” “李军长真是海量啊,我马天生佩服。咱们再走一个。”天生又端起了杯子。 这杯酒下肚,高粱酒也只剩下小半瓶,李云龙感到头更晕了,摇摇晃晃地勉强站了起来,想去趟洗手间行个方便,没走两步却一下子栽倒了。 一旁的天生眼疾手快,一把招住了他,架着他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摇了摇李云龙的膀子,回应他的却是如雷的鼾声。 天生走到楼梯前喊道:“田护士长,李军长坐在沙发上睡着了。需要我帮你扶上去吗?” 知道李云龙又喝多了,田雨急忙走了下来,可能是走得很快的缘故,她每下一级台阶,伟岸的胸前便会掀起一阵波涛,好像大白兔正在努力挣脱内衣的束缚。 天生借着酒意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不忍心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我们家老李又喝多了,真是的。马政委,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看笑话了。” 闻到浓郁的酒味,来到李云龙跟前的田雨摇了摇头,看来是习以为常了。 “没有没有,李军长是人中豪杰,喜欢喝酒也属正常,我佩服得紧。” 两人挨着极近,天生似乎闻到了雪花膏的味道,幽兰般暗香又于无形中淡去。 天生喝酒容易上脸,田雨看着天生略微发黑的肤色已变得通红,也有些担心,便谢绝了他帮忙的好意。 见自己再占点小便宜的计划泡了汤,天生便道了一声谢,整理好衣服,拿起公文包,告辞了。 将天生送出大门,田雨看着警卫员小吴也还没有回来,只能求助他人:“冯楠,来帮我一起把老李扶上去。” 海边的五月份还是有些凉,不像南京那么热,迎面吹了下冷风,天生几乎完全清醒了。 就着月光,他看了看左手戴的劳力士牌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钟了。 不过这顿酒算是没白喝,他摸到了一些李云龙的脾气,素无相识的两人也算拉近了距离,还是有些收获。 然而,今晚最大的收获是…… 黑暗中,暴戾狠辣的精光从天生的眸子中陡然迸发出来,和平时温文尔雅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这个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在我的胯下求饶!”
第3章
第二天用过早饭,天生坐着昨天送他来的那辆小轿车,同魏大勇和王明清一道来了军部。 军部大楼是六十年代常见的砂石水泥建筑,五层楼高,政委办公室同军长办公室都在视野最好的五楼,一个在西头,一个在东头,东风没有压倒西风,西风也没有压倒东风。 西头的政委办公室是一个套间,最外面是秘书王明清和魏大勇办公的地方,隔了一扇门,里面就是天生的办公室兼书桌兼会客室了,最里面还有一个屋子,摆着一张床,方便随时小憩一下。 天生刚上任第一天,人还没认识几个,自然也没什么具体工作,翻了翻桌上当天的《人民日报》、《解放军报》以及被“革命到底派联合总司令部”也就是革联造反派“接管”的《新厦门日报》,总结下来无非就是国内军内市内革命形势一片大好,又扫除了以谁谁谁、谁谁谁和谁谁谁为代表的牛鬼蛇神,又号召大家向以谁谁谁、谁谁谁和谁谁谁为代表的同志们学习。 放下茶杯,天生倒是想起来点什么,忙喊王明清过来,“小王,你去干部部取些咱们军主要领导…还有他们家属的资料来,尽可能详细一些,不过要注意下影响。” “是,我这就去。” 王明清戴了副细框眼镜,三十岁出头,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参军起就一直在天生手底下工作,配合已经非常默契,听懂了天生要让他低调一些的弦外之音。 “和尚,昨晚李军长的秘书请你们吃了什么好菜啊?”天生手头也没事,又和魏大勇扯起了淡。 早在那反反复复擦了好几遍配枪的魏大勇已经闲得发慌,忙学着政委和王秘书的样子泡了一杯茶,心想自己这少林弟子的养气功夫还需要向政委多学习学习。 此时听到天生找他瞎侃,兴致一下子涌了上来。 “政委,昨晚郑秘书和警卫员小吴请我和王秘书吃的海鲜,有鱼有虾有螃蟹,跟那年和您去青岛吃的差不太多,就是不咋顶饱。四个人喝了两瓶高粱酒,看他们两人的做派,我想那李军长应该是个直爽的汉子。” 魏大勇倒没忘从侧面战场收集些情报回来。 “你这花和尚,又喝酒吃肉。李军长的直爽我已经见识过了,昨晚大概喝了八两,把自己喝倒了。咱们刚调来这边,人生地不熟,可谓是孤军奋战,你平时帮我多留意一下周围。” 天生点点头肯定了和尚情报的准确性。 魏大勇挠了挠头:“嘿嘿,现在咱不是和尚了,是解放军战士,当然可以喝酒吃肉了。是,政委,您不说我心里也有数的。” “嗯。我这儿有个地址,你先替我去看看。”天生掏出一张纸条,在笔记本上抄了一遍,撕了下来。 魏大勇看了眼地址,收好后便出发了。 与此同时,李云龙家中的二层小楼,独自一人坐在床边的冯楠拿出了一张黑白照片,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那是一位中年军人的侧面照,他腰杆笔挺,风采儒雅,穿着仿苏军样式的礼服,肩章上的金色枝叶配了一颗金星。 令人称奇的是,这位将军的侧脸倒是与天生有六七分相像。 赵刚?赵刚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她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无声地流出了眼泪。 天生站在窗户边正向外眺望着,他看见了喧闹拥挤的操场、远处安静的营房还有那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军医院。 他的思绪飘到了一个人身上,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她又是怎样的动人? 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这时,虚掩着的门响起来敲门声,天生听到了有点耳熟的声音,“请问马政委在办公室吗?我是政治部的鲁山。” “是鲁副主任啊,快请进吧。” 天生记起了昨天在车站有一面之缘的军政治部副主任鲁山,可能是同类相斥,他不太喜欢这种心思很深的人。 只不过这位副主任远没有学会天生制作面具的本领。 跟着鲁山进来的还有六个人,年纪最大的不过和天生相近,其中两位女同志还要年轻许多。看着这阵仗,天生眯着眼睛笑了笑。 “同志们随便坐,咱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都不要客气。”天生摆摆手,示意鲁山不用帮忙,他自己来泡茶,并抓了一把花生放在沙发桌上。 鲁山有点秃头,中间的头发快掉光了,五十岁左右,脸上和肚子上都有不少脂肪,倒有点像龟田队长身边的胖翻译或者黄世仁身边的恶管家。 他带着大家围坐在了沙发和旁边的椅子上,先开口汇报道:“马政委好,这些都是军文工团负责的相关同志,这块工作目前是我在主抓。这不是要筹备庆祝建党建军建国的文艺宣传活动,今天就来找邓主任和马政委您汇报并请示下一步的工作。” “请示谈不上,我刚来上任,对于之前的工作了解也不是很多,没有发言权嘛。大家先简单介绍一下吧。”天生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是文工团团长,黄劲同志,二十多年的老文艺兵了。” 鲁山先介绍了右手的一人,国字脸四四方方,浓眉大眼颇显气概,论长相当个正团级干部真是屈才了。 “这是文工团的政委陈立新同志,话剧写得好,是咱们福州军区文艺战线有名的才子。剩下的同志们简单做个自我介绍吧。” 鲁山左手边的那位才子瘦瘦的,脑门倒是很大,看上去也有几番文人的风采。 “马政委好,我是文工团副团长,我叫袁晶。” 文静的声音来自文静的女人,三十多岁,面容娇小,齐耳的短发衬托出她的独立干练和知性贤淑,与天生昨天在李云龙家遇见的保姆倒是不分伯仲。 又先后认识了胖乎乎的话剧队队长洪声和一本正经的器乐队队长秦仁,天生自然将目光盯在了最后一名女同志上。 她应该不到三十,脸有点长,额头极宽,因此五官分布的极为巧妙,见过便让人印象深刻,然而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有一种顶高级的媚,说不清道不明却摄人心魄,媚中透露出纯,纯中结合着媚,像是挠在男人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一样,与之相比,为天生吞过精的李星华简直单纯的可爱。 他想到了商纣王的苏妲己、周幽王的褒姒和唐明皇的杨太真,别说是君王了,恐怕最高领袖自此也会不早朝了。 令天生感到可惜的是,隐藏在绿色的军装下的胸部不是很大,应该和副团长的尺寸差不多,起码外表看上去是这样的。 “政委好,我是王鸥锦,目前是文工团歌舞队的队长,您叫我鸥锦就可以了。”王妲己的声音清脆得像黄鹂,不愧是出自歌舞队。 “大家我也都认识了,看得出你们都是优秀的部队文艺工作者,我本不应班门弄斧,但大家既然来了,我也提四点希望。” 在南京军区政治部宣传部干过小一年的天生对于文艺宣传工作显然并不陌生。 “第一,题材要新,要与时俱进。尽量编几出新戏,谱几首新曲,要能彰显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还要能凸显新中国建设取得的伟大成果,更要能体现我们军过硬的军事作风和良好的精神面貌。” “第二,要贴近战士,贴近群众的生活。始终秉承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工作方法。创作不能关起门来,周总理曾经说过嘛:人民喜闻乐见,你不喜欢,你算老几?我看创作中可以适当加入一些战士们家乡的风土人情,以求得更大的共鸣。另外还可以适当邀请驻地的文艺团体和老百姓参与,军民鱼水一家亲啊。” “第三,要严把政治关,树立牢固的政治意识。从台前到幕后,这根弦始终要绷紧,出不得半点差错和马虎。鲁副主任审过后,邓主任还要审,如果我有时间,我也亲自来看一看审一审。” “第四,时间紧、任务重,同志们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如果人手紧张或者需要什么人才,可从下级各单位、各基层部队临时抽调人员补充,需要协调的话,尽管来找我。另外,军部机关、通信站和军医院等单位年轻同志多,文化素养相对较高,也可征求他们的帮助。” 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天生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 随着天生一条条地讲着,鲁山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从晴转多云又转阴。 老政委孙泰安是个好脾气的人,资格老但工作能力较平庸,没什么野心,喜欢随遇而安,也不插手具体的工作。 他满心欢喜地以为这次调整能将自己这个副字去掉,没想到却等来了一位比他还小四岁的马政委,还是从副师级的师政治部主任坐了直升飞机连升三级到了正军级的军政委。 昨天在车站见到了天生,他又对比了下自己的秃头和肚腩,这股无名火更旺盛了,晚上连他老婆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平时只有两分钟不到的他硬是折腾了五分钟,倒让她难得略微舒服了一次。 鲁山一大早就来到军部,想着趁天生初来乍到,束手束脚,摸不着方向,同时又心想坐直升机上来的未必有真本事,一个师政治部主任能有什么两下子,准备先来个下马威,把文工团这块地盘抓实了。 那些女兵的身子可是够青春够美好,比他的肥猪老婆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虽然他迟迟不敢玩真格的,但做个土皇帝饱饱眼福占占便宜臆想一下也是极好的,何况他还有一个计划正在酝酿着。 他连忙汇集了文工团所有的干部,还包括那个他看着就心痒屌馋的王鸥锦,准备让他们在新政委面前看着他逞威风,没想到天生这一套连消带打,倒让他筹划的一切成为了新政委身上的嫁衣。 他内心怒骂:他妈的,政委不应该全是草包吗? 之前那个什么狗屁孙泰安一谈工作不是只会打哈哈吗? 这个驴日的马天生坏了我的大事,我迟早要让他好看! 文工团的一行人神态也是各不相同,或振奋或沉思或迷茫或兼而有之,有两双美眸流转不停,始终注视着天生。 还是团长黄劲先开了口:“政委刚才提出的四条希望切实具体,具有重大的意义。文工团一定严格贯彻落实,回去后我们就开会认真学习讨论,把工作落实抓细,不辜负政委的期望,力争圆满完成今年的宣传任务。” “黄团长,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期望,更是全军上下共同的期望,我在这里代表我个人、代表军党委提前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我等着喝你们的庆功酒!” 天生为今天的会谈定下了最后的调子。 午睡了一会,天生醒来后看见王明清已经坐在了位置上,招呼了一声。 “政委,军里所有正师级及以上领导和相关家属的资料我给您带过来了,李军长和这个军政治部的鲁副主任有点意思。” 近朱者赤,王明清说话也学会了点到为止。 “好,辛苦了。房子住得还舒心吗?需要找几个勤务兵帮你一起收拾吗?电话装好了吗?没事多给小刘打打电话,别让人家心里不舒服。” 天生将一沓文件压在了桌上。 “您费心了,政治部的邓主任都安排得很好,没什么需要的了。我晚上回家就给家里打个电话。”王明清如实回答道。 天生皱了皱眉,茶水升腾出的雾气有些遮住了他,“这个人我昨天看不太清,你帮我多摸一下。” “是,那我先出去了。” 天生先翻开的是李云龙的档案。 李云龙,57岁,1910年生,湖北红安人。 1927年参加黄麻起义后参军,长征时期就做到了团长,然后屡次犯错被降职,在团长的位置上四起四落十余年。 1944年与赵家峪妇救会主席杨秀芹同志结婚,杨秀芹同志后被日军杀害壮烈牺牲。 1948年淮海战役时被直接提升为师长,负伤期间与田雨同志结婚。 建国后出任第31军副军长,代替长期养病的军长主理军务,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后被任命为第31军军长至今。 众多人物中,天生还留意到一个叫赵刚的人,抗战时做过李云龙的独立团政委,他记得曾在内参上见过这个名字,“是去年总参自杀的那个政委?” ,又起笔在这个名字上打了一个圈。 扔下那么多副军级正师级不管,天生又忍不住先看起田雨的资料。 田雨,36岁,1931年生,江苏苏州人。 1948年于华野第二野战医院投身革命,1949年与李云龙同志结婚。 1951年- 1954年在中央军委技术部干部学校学习,后一直在第31军军医院工作,目前任普外科护士长。 后面还附了王明清找来的其他信息,一张新闻剪报上写着田墨轩及其妻子沈丹虹在反右运动中被定性为极右分子,开除公职,并送往北大荒的兴凯湖农场劳动改造,下面还留有王明清手书的简体字:田先生和沈女士应为李军长的岳父母。 除此之外另有一张1960年劳改人员死亡名单的电报,里面赫然写着田墨轩的名字。 “兴凯湖农场?怎么这么熟悉,我是在哪里听过吗?”天生踱着步子思索着。 天生忽然抓住了什么,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是总机的同志吗?我是新来的政委马天生,请帮我转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四师师部。” 1967年2月,在中苏关系持续紧张的情况下,为巩固边防、发展经济,中央下令在沈阳军区成立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下辖5个师,驻扎在黑龙江各地。 “同志你好,我找一下孙平师长啊。”听得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熟悉,四师师部的秘书忙接到了师长办公室。 “老连长啊,我是马天生,你现在不忙吧?”天生可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 “是你小子啊,军政委打来的电话,我能说忙吗?你小子可以啊,都混到正军级了,要是见了面,我是不是该向你敬礼啊?” 电话上的另一人也没什么正形。 “入伍时,你就是我的连长,就是以后我做了军委主席,你也还是我的老连长啊。” “去去去,你做了军委主席,我岂不是要喊首长了。我早就说不升你小子的官,简直天理难容,南京军区的政治部都是干什么吃的。其实早就能升上去了,就是你太谦虚。你刚接手工作,千头万绪的,哪有时间跟我瞎扯淡,有什么事直说吧。可不能是来关心中苏局势的吧?” 孙平也是个爽快人。 “还是老连长懂我啊。是这样,我今天才知道一个非常好的战友,她的母亲沈丹虹被划成了右派,正在兴凯湖农场改造。她的父亲田墨轩也在这个农场,可是60年的时候去世了。我记得这个兴凯湖农场是不是你们四师的辖区啊?” “兴凯湖农场是我们师的四十三团。” 电话中的声音又停顿了两秒,“沈丹虹、田墨轩,我想想,哦,是两个大知识分子啊,那个……田老是在我们这去世了。这么说,老人家也确实孤苦伶仃啊!” “老连长,你也知道现在这形势,很多事情,做子女的反而不好出面啊。你帮我多照顾一下老人家,赶明我寄点东西过来,你帮我转交给她,你也别提我的名字,就说是她女儿的好朋友。” “你的战友就是我的战友,天生,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了。”继承了东北人脾气的孙平拍起了胸脯。 上午在政委办公室看见脸都发绿了的鲁山后,袁晶心情顿时大好,随后文工团的几个主要负责人边吃午饭边召开了贯彻落实马政委重要指示精神的会议,她女人的第六感敏锐地察觉到,似乎黄劲团长和陈立新政委有一丝的不对劲。 会后,暂时无事的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军医院的三楼护士站,笑了笑向大家打了个招呼,“田护士长在吗?” 王鸥锦还从来没遇见过像天生这么年轻的军级干部,讲话还都在点子上,话不多却有分量,而不是像之前的孙政委或者是邓主任只搬空话套话。 她之前听到过一些八卦,好像这个新政委目前还是单身。 作为极漂亮的未婚女人,她本能上对这样厉害的男人有些犯怵,却又不受控般想要靠近,如同飞蛾,“那我今年是不是也要准备一支舞呢?”
第4章
“田雨,你知道吗?咱们新来的这个政委可厉害了。”袁晶亲昵地拉着一人的手,那人头戴护士帽、身穿白色的护士服和长裤。 “政委?哪个政委?”刚刚巡视完病房的田雨脑袋还有点懵。 “咱们军还有几个政委啊,军政委马天生啊。”袁晶对于自己的闺中密友略显无奈。 “啊,你们都见过了?快跟我讲讲,你可很少这么夸人呢。”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田雨也来了好奇心。 “今天上午我刚到团里,便看见那个混蛋鲁山,他火急火燎地召集我们团里几个主要领导干部,说是要马上去向邓主任还有新来的马政委汇报接下来的文艺宣传活动工作,那架势我看比给他亲爹上坟还着急。” 袁晶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鲁山的厌恶。 “然后呢,我们一帮人乌泱泱地就来到了军部,先找了邓主任。邓玉和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嗯、是、好、不错、很好啊、同志们辛苦了,每一次都是这几句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接着又去了五楼的政委办公室,只看见马政委一个人在。那个鲁山还装模作样地请人家指示工作,但我看十有八九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新政委第一天接手工作,连我们文工团有几个人是横的还是竖的都不知道,能有什么指示。结果你猜怎么着?” 袁晶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住了。 田雨听到袁晶将天生比喻成了鸡,又想了想昨天见过的那种面庞,嗯,还是一只大公鸡,噗嗤笑了出来,“人家马政委招你惹你了,被你说成是一只鸡。你快说,后来呢?” “哎呀,我这不是主要形容那个鲁山居心叵测嘛。后来啊,马政委先说题材要结合时事,又讲要贴近战士们的生活,都是很中肯的建议。随后讲的话就更厉害了,关于宣传内容,鲁山审完了之后,还要邓玉和或者他本人来审。如果有什么困难,欢迎直接来找他汇报。听见自己被架空了之后,鲁山脸都发绿了,我真担心他一口气背过去。” 袁晶说完就捂住了嘴,怕笑得声音太大被人听了去。 作为军长夫人和名门闺秀,田雨对于政治上勾心斗角的手段倒也并不陌生,她心想:这么说来,马天生还是个不肯吃亏的人,这是昨天那个老老实实听老李敲打的政委吗? “对了,田雨。人家马政委还说了,你们军医院年轻人多,又有文化,能不能临时抽调一些文艺骨干去我们文工团帮忙。你不是对文艺演出一直很有兴趣吗?这件事情就拜托你咯。” 好歹是个副团长,袁晶还没将工作忘个精光,走之前嘱咐了一下。 魏大勇按照天生写的地址,找到了上海铁路局福州铁路分局驻厦门的一处宿舍。 他忙向门房打听:“同志你好,我是31军政治部的干事魏大勇,这是我的证件,来找李星华同志。请问她在吗?” 门房大爷看了眼证件,瞅了瞅这位年轻的高个子军官,没想到还是位副营级的干部,忙客客气气地回道:“她们班组还在厦门,我帮你喊一下,也不知道出去了没有。” “李星华在吗?有人找。” 大爷的嗓门还是够洪亮的。 此时李星华正在书桌上翻看着一本《诗经》,“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那他这是在形容我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愈发得变红了。 突然听到有人找她,她略有不耐,心想准是单位的那几位浪荡子其中一人,里面甚至有两个还是领导家的孩子,最近缠得她很紧。 李星华的父亲在她两岁多的时候就在解放战争中牺牲了。 由于孩子还小,她的母亲当时没有改嫁,就这样把她拉扯大了,后来自身岁数也上去了,一来二去的,再婚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受到政策上对烈士子女的照顾,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的她便来到了令人羡慕的铁道上工作,吃上了公家饭。 可能是从小缺乏父爱的缘故,成熟的男人对她一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从情窦初开时的中学老师,到工作岗位上的年长干部,李星华的内心不时会泛起丝丝涟漪。 但她同样明白这是不可能被接受也不应该发生的,所以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内心,直到遇见一个英俊随和会体贴人的首长,在那个隧道中、在那个卫生间里,一切都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等到大爷喊了第三遍,怕影响到班组其他人的李星华实在无奈,只好走到门口。 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看见那几张令他作呕的面孔,却看见了一位理着平头的高大解放军。 她忽然记起,眼前这位军官在火车上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 看完了鲁山及其家属的资料,天生觉得的确有点意思,一些他上午想不太通的事情开始明朗了起来。 他斟酌一下,给军长办公室打去了电话,听出接电话的人是李云龙的秘书,他客气地问道:“是郑波同志吗?我是马天生,请问李军长在办公室吗?” “马政委您好。李军长刚刚和司令部的同志们开完会,现在正在休息,需要我通报吗?” 郑波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谢谢了。我现在过来。”天生放下了电话,喊上王明清一起走向了东头的那间办公室。 天生敲了敲门,听到李云龙请进的声音后,径直走了进去。 他首先发现这间屋子的结构和他的那间一模一样,就好像根据楼层的中心左右对称一般。 其次,他注意到办公室里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地图,中间还摆着一个大大的沙盘,书架上除了各种资料,倒没摆着几本书。 “马政委和这个……”,李云龙望着昨天见过一面的王明清,一时有些卡壳,郑波赶紧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李云龙拍了拍头,坐在了办公桌前:“哎哟,你们瞅瞅我这记性,不知道是真上年纪了还是昨晚混账酒喝多了。马政委和王秘书快请坐,我这儿乱得和狗啃了似的,你们别介意。小郑啊,你去拿前天张大彪那兔崽子送来的铁观音给政委和小王尝尝。王明清,这个名字好啊,又是明啊又是清啊,历史学得准好。” “李军长您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在马政委面前,我是怎么都不敢认的。他的历史学识才让人钦佩,我自愧不如。” 王明清起身谢过了李云龙。 “马政委,是这样吗?咱老李打小就爱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什么三国啊、说岳啊,可奈何自己到现在还是个大老粗。” 天生也听不出来当个大老粗对他李云龙来说是值得骄傲呢还是丢人呢。 他摆了摆手,“都说北宋开国的名相赵普仅凭半部《论语》便将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二十五岁就考上进士的秦桧却卖国求荣为千古所唾弃,可见有时候书读得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啊。” 刚沏好茶的郑波不确定新政委是不是在反讽什么,瞥了一眼王明清,便也学起眼观鼻、鼻观心来。 “嘿嘿,政委这说法有意思,我是第一次听到。刘邦和项羽我知道,跟我一样,都是个大老粗,可最后还是争得了天下。你们知识分子就是会说啊,这小词一套一套的。你尝尝这茶叶新不新鲜,待会走的时候别忘了拿上两包。我记得你不抽烟,小王抽不抽?哦,那我就自己来了。” 李云龙开始觉得不光是酒桌上,办公室里和这政委聊天也不是很闷,点上了一支中华烟。 天生又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会房间里的地图和沙盘:“李军长,我发现你这里是颜如玉黄金屋,全都是宝贝,能顶三个军啊。” “惭愧,惭愧。咱老李打了一辈子仗了,闲不下来,现在也只能摆弄摆弄这些了。” 李云龙大喇喇地受了这个马屁。 “李军长,是这样的。我这不是初来乍到,想见见政治部和驻地部队的相关的同志们,一来呢认识下大家,方便开展工作。二来呢了解一下一线的情况,以便熟悉环境,才能对症下药。我想请你届时也来给大家讲讲话。” 天生兜完了自己的圈子。 李云龙点点头:“马政委,咱老李也是个痛快人。我和我之前的那些个政委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军事上我说了算,生活上嘛自然是政委说了算。你看怎么样啊?” 天生笑了起来:“就是你让我管军事,我也管不了啊!哈哈,就这么定了。” “好,政委也是个爽快的。你们的这个会定好了时间,你就让小王来和我说一声,我准时参加。” 天生出门后,又分别拜访了参谋长田保华、政治部主任邓玉和、副军长宋忠贤以及后勤部部长陈智文,这才结束了稍显忙碌的一天。 “政委,你让俺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各方面都检查过了,你就放心吧。”魏大勇回来的比天生还要早一些。 “好,你办事,我放心,快来歇一歇吧。” 检查完明天手术所需用品,田雨才匆匆回到护士长办公室,拉起了窗帘后,脱下了自己的护士服。 由于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医院人多又比较闷,她在里面甚至没有加任何衣服,一件金黄色的乳罩赫然暴露了出来! 她身上的皮肤极白,在灯光照耀下更显夺目,似雪的香肩晶莹剔透,两片呈一字型的锁骨在下方凸出。 再往下,藏在罩杯中的两只乳房丰硕饱满,棉质的布料被撑大到极致,不禁让人担心随时会爆裂开来。 中间挤出一道深邃看不见底的沟壑,在金黄色乳罩的衬托下更显诱惑。 如果天生能有幸看见这一画面,某处部位早已充血的他肯定会猛拍大腿:“操他妈的,世间还有这么美的奶子?” 她的小腹紧实有力,丝毫没有留下年龄侵蚀的痕迹,同时两道优雅的弧线展示在腰部处。 任何女人见了这具身子恐怕都会责怪造物主的偏心。 田雨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转了个身,一切都好像还是那么美好,对于自己的容貌和身材,她一直拥有绝对的自信,又照常褪去了长裤,换好衣服下班了。 晚上吃过饭,看着冯楠走上楼去陪孩子,田雨拉着李云龙走到了屋子的一角。 “吃饭前赵水来找过我,说又看见妈妈偷偷在哭。我之前和你说的给冯楠找个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田雨小声地对丈夫说着。 “真是作孽啊。你说出事也半年多了,老赵是个英雄,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小冯咋还转不过来呢。”李云龙难得表现出来低头丧气。 田雨叹了口气,说道:“她和赵刚那是相爱到了骨子里,相爱到了灵魂里,简直天造地设,一万对夫妻里也找不到像他俩这样的一对。要不是你那几位战士冲进去的及时,又强行将她带了回来,恐怕她也已经……我不是想让她换个环境嘛,接触一些新的东西,不要天天闷在家里,我想对她应该会有帮助的。” “这一点我也同意,人就不能闲着,闲着她就容易胡思乱想。可这不是最近闹革命的风声比较紧,学校也基本停了课,一时也没有合适的工作嘛。” 李云龙也有些无奈。 “这倒也是,冯楠毕了业就在学校里当老师了。哎,你说在军部里给她找个工作怎么样?我还能每天多陪陪她。”田雨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 李云龙想了想,有些犹豫:“这能成吗?她的档案和政审怎么办,更不用说万一再牵扯出老赵……”“亏你还是个军长呢,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吗?” 摸透了李云龙脾气的田雨用起了激将法。 “小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不是都为小冯和老赵考虑嘛,这件事情我马上就办。”李云龙果真落入了娇妻的圈套中。 高中早就停了课,待在家里的马明明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不仅仅由于她和爸爸暂时分开了,更是因为她没有接到厦门打来的哪怕一个电话。 是把她忘记了吗? 还是爸爸在那边有了别的女人? 患得患失间,她那并不成熟的小脑瓜胡思乱想着。 这时候,王明清的爱人刘红敲响了房间的门,“明明,是你爸爸打来的电话,快来接吧。” 一瞬间,这两天的不愉快烟消云散,幸福和甜蜜包满了她。 “康老啊,我是小马,最近身体还好吗?”天生打通了晚上的第二个电话,是通往北京的。 “是我的小老乡啊,近来都很好。前几日你让人送来那两幅郑燮的字帖和拓片我都收到了,篆隶行草铸成一炉,笔力坚卓章法连贯,造诣很高啊,这还是一位山东的父母官,口碑很好,你现在也算负责一面了,要多学习。” 电话里的那人上了年纪,却中气十足。 “两幅字我也看了,我看还没有康老您写得好啊,我说得可是大实话!些小吾鹭岛军吏,一枝一叶总关情。您的指示我一定做到。” 天生往脸上堆了堆笑容。 “你怎么也学会拍马屁了?这次调你离开南京,也是保护你。有人想动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早就说让你来中央工作,你总是有各种借口。” 那人倒有些以长辈自居的身份。 “您这真是冤枉我了,我是真的才疏学浅、不堪大任。”天生忙自谦了起来。 “你就是滑头。不过去福建也好,某些人不是很听招呼,静观其变吧。”关掉了书房的灯,沉浸在黑暗中的天生闭上眼揉动了自己的太阳穴。 夜深了,月光透着二楼窗帘的一丝缝隙飘落在洁白的大床上。 一个女人掀开了被子,仰面躺着,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睡衣的纽扣,从上往下,直到睡衣的最后一角向两边滑去。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蓓蕾,手指在乳尖上划过。 “啊~ ”,冰凉的触感使她极轻柔地叫出了声。像是在拨动琴弦,左手的五根手指循序渐进般抚摸着右胸的突起物。 “啊,啊…”,她咬着嘴唇尽量控制着声音。 她的右手却悄然向下滑去,伸进了睡裤里,她感到自己的内裤已经开始被打湿,俏脸一红,不过屋内无人,倒无虞被他人瞧去。 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右手还是突破了内裤的防线,成功触碰到了自己的私处。 “啊!”温度极高像发起了高烧的私处偶然遇见了几位外来者,食指和中指已循着身体的记忆来到了熟悉的一处娇嫩之地。 乳尖和阴蒂同时受到袭击,双重的快感像两股浪花卷来般将她的意识打翻,“啊,啊,啊啊~ ”手上的速度逐渐加快了起来,浪花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大,一丝丝黏稠的爱液不停涌出,将内裤浸湿的范围不断扩大。 她的脑海中也像放电影一样,一个个男性角色跑起了马灯:不行,这个太老。 不行,这个太小。 不行,这个太丑。 不行,这个太胖。 突然,一个她见过一面,不老不小不丑不胖的男人出现了。 “啊,啊,不要啊,不要,啊……”
第5章
最近两个月,王鸥锦的心情特别糟糕。 她在罐头厂工作的父亲王振英遭到了无休止的批斗,因为他曾经做过国民党驻厦门一支部队的营长,虽然在解放厦门时率领百余人主动投诚,但仍然属于潜藏在人民群众中的反革命分子,需要老老实实交待自己的历史问题。 王振英的一位老同学年轻时加入了共产党投身革命,后来来到厦门工作并逐渐成为市委的主要领导之一。 在他直接或间接的庇护下,加之战场投诚事实清楚,建国后十余年间王振英倒是平安闯过了“镇反”、“三反五反”和“反右”等多道关卡,唯一的女儿王鸥锦也得以参军入伍,并在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学习后分配至31军文工团工作,成为了军中少有的正营级女干部。 可文化大革命的浪潮不同以往,在上海掀起“一月革命”的风暴后,全国各地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夺权运动,纷纷组建起革命委员会取代了以往的市委市政府。 这股浪潮自然也席卷到了福建,席卷到了厦门。 王振英的老同学被打倒后,参与造反的领导和同事们似乎才记起原来身边还有这么一位彻头彻尾的国民党军官。 见证过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被红卫兵肆意抄家砸抢的王鸥锦,在她父亲被批斗后,便同父母把家搬到了部队为营团级干部分配的房子里,院门外有战士执勤,算是保得了一时的平安。 虽然父亲总是让她放心,可王鸥锦的内心始终有些不安。 就在上周,特意请假的她悄悄尾随王振英上班,她亲眼看到早已年逾五十的父亲到了工厂之后,要先去传达室领上一块“反革命分子王振英”的牌子,并把它挂在脖子上。 会场内,面对日本鬼子都不肯低头的父亲弯腰九十度站在人群中,戴着红袖章的革命群众围绕着他,肆意地谩骂着,更有甚者好几个红小将用茶杯粗细的木棍殴打早已被推倒在地的王振英。 在王鸥锦心中形象是那么高大的父亲任人践踏,她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汹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然而祸不单行,昨天下午母亲回家后,平淡地宣布了学校革委会的处理:对反革命分子家属的她进行劳动改造,让她负责厕所的清理工作。 直到睡觉前,王鸥锦用被子将自己深深蒙住,才哭了出来。 母亲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人呀! 那是一双能写出漂亮黑板字的手啊! 怎么能去掏大粪呢! 可自己偏偏是一个弱女子,又能做什么呢? 虽然在部队里暂时没有受到殃及,可这一切会不会又发生在她这个反革命分子的子女身上呢? 这个曾经是多么幸福美满的家庭又该何去何从呢? “队长,队长。你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很差,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啊?要不要休息一下?” 失神的王鸥锦被面前一位容貌一点不比她逊色的年轻女队员摇醒。 她摇摇头,定了定神,记起自己这是在团里的练功房中,拍了拍姑娘的青葱玉指:“没事,我就是昨晚休息得不好。林丁丁,这一次的排练至关重要,军里的首长非常看重,有可能还要亲自审核,你可要好好表现呢,这样关于你今年提干的事情我才好向团长和政委争取。” “是,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队长对我的期望。”林丁丁忙向王鸥锦敬了一个军礼。 这时王鸥锦又想起芭蕾舞演员训练和演出时要穿的紧身裤袜已经所剩无几,在当前时期的形势下,这种暴露性特别强的袜子产量已经很小,某种意义上更是有资产阶级的味道在内。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敲响了副团长袁晶办公室的大门。 “晶姐啊,我们队里的大袜可不多了,再考虑到日常的损耗那就更紧张了,后面的演出还有那么多,到时候如果不能很好地完成团里的宣传任务……”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王鸥锦将这个难题抛给了袁晶。 袁晶显然也有些头痛:“鸥锦啊,不是我不支持你,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也清楚,你让我好好想想吧。还有,平时训练的时候能不穿就不要穿了,优先保障演出使用。” 坐了一会,袁晶还是将主意打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可猛然回忆起昨晚一时冲动下产生的绮丽念头,不禁难为情了起来。 李云龙坐在办公室里犯了难,烟雾缭绕间,烟灰缸里已经积攒了四五只烟屁股。 他昨晚向老婆吹了牛,说是马上解决冯楠在军部的工作问题。 可今天坐在椅子上一想,这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去年底他担心已经很久没有消息的老伙计赵刚,又从军委办公厅那里的老战友打听到老赵出事的消息,坐不住的他派了段鹏、梁军和其他两个梁山分队也就是31军特种部队的战士去往北京打探情况,并告知必要时可采取一切措施。 段鹏等几个人刚到北京两天,就发现赵政委被批斗得非常厉害,脸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伤痕,嘴唇上还有一道可怕的裂伤,露出残缺的牙齿,走路更是一瘸一拐,丝毫没有当年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光彩。 当晚就在众人争论实施何种方案的时候,赵刚居住的屋子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众人便急忙翻墙破门而入,他们看见赵政委的爱人在书房里抱着脑后部大量出血的赵刚,也拿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段鹏眼疾手快,“啪”的一声扔出了自己的手枪,砸掉了冯楠手里的那支。 可是此时参加革命已经三十一年、立下卓越功勋的开国少将赵刚已经永远失去了呼吸。 冯楠的档案和关系都还在北京师范大学,当初段鹏林汉他们能从北京西郊的将军楼里把想要自杀的大活人抢出来,可这高校的档案和关系是能抢出来的吗? 不仅如此,将这么敏感人物的家属调来工作,必然要经过军政治部以及政委马天生的点头方可。 “小郑啊,你觉得新来的马政委这个人怎么样?”李云龙还是开口询问了自己的秘书。 “我昨晚正好去马政委家送文件,家里空荡荡的,除了公家配发的家具外,几乎什么都没有,连床上的被褥都是有补丁的,可是却有很多书籍,堆满了书房的两面墙壁,马政委还笑呵呵地邀请我参观,说这些都是从南京打包寄来的。” 郑波却先是讲起昨晚给天生送军区下发文件的事情来。 李云龙点了点头:“你继续说。” 郑波字斟句酌地说着:“主要都是历史和哲学类的书籍,还有一些古典和西方文学。其中有整整一套二十四史,都有经常翻阅的痕迹。哲学类的著作也很丰富,康德、黑格尔以及马克思和列宁的著作甚至都是德文和俄文的原版书,厚厚的一本《资本论》更是快被翻烂了,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书房里还挂着几幅马政委的书法,多是行书和楷书,都写得极好,看得出来马政委的文化修养和理论水平都是相当杰出的。不客气地说,之前的孙政委和他是没法比的。我想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不近人情的。” “嗯,我看也是。这个政委喝酒不含糊,谈工作也有耐心,和我也有点对脾气。之前看他年轻,以为是靠个什么关系才升上来的,倒是我看错了。小郑啊,你待会去买点东西,什么水果啊点心啊海鲜啊,再搬一箱高粱酒来,我晚上要用。” 李云龙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说完,他便拿起了电话:“我是李云龙,给我转91师的张大彪。” “军长,我是张大彪。请问有什么指示?”张大彪声音浑厚地回答着。 “大彪啊,傍晚的时候你来我这儿一趟。什么事?好事!老子晚上请你喝茅台。”李云龙在近三十年的老部下面前扯起谎来倒是面不改色。 “是,有酒喝咱还能不来吗?”看来这张大彪也是个好酒的。 “小郑啊,你再给政委办公室去个电话,就说我李云龙晚上要到马府当面拜访。” 薅着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鲁山这两天也很烦,天生昨天会谈时暗示文工团把他架空,他生气大大的,回到办公室就摔了一个陶瓷茶杯,一旁的秘书只好默默地打扫了起来。 这一切都怪那个驴日的马天生。 不对,天不就是日吗,生不也是日出来的吗? 那这马天生岂不是马日过又生出来的了? 想到这里,鲁山倒是继承了一些阿Q的精神,自觉在名字这一项上已经远远胜过新来的狗屁政委。 他又心想:邓玉和这老东西怎么这么沉得住气,政委的位置都被人抢了去,他就没有一点不满吗?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那自己是不是也该多走动走动? 看了眼抽屉里罐头厂革委会发来的一份文件,他的心思又绕回了文工团,这个黄劲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局势。 朦朦胧胧间,他仿佛看见王鸥锦、林丁丁和萧穗子三人脱光了衣服,在他面前露出美好的肉体,他鲁山就像个皇帝一样,左手抚摸着萧穗子的酥胸感受着青春的弹性,右手揽着林丁丁的细腰狂热地占有着她的唇舌,而最魅惑的王鸥锦则在努力吞吐着他的肉棒,瞥了他一眼,将他的魂儿全都勾去了,他一时精关大开,尽数喷射在了王鸥锦的俏丽脸蛋上。 黄勇波临近中午时接到了天生的电话,告诉他今晚军长和其他几个同志要来家里吃饭,请他提前准备,晚上做一桌丰盛的鲁菜,如果食材上需要什么帮助,让他通过王秘书联系后勤部解决。 年近五十的他参军也二十多年了,这之前他一直在济南的老字号会仙楼饭庄做厨。 一天正中午,青州老家的婆娘带着幼子来省城找到了他,刚见了面“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原来是老家遭了日本鬼子难,他的父母不肯交出全部的粮食,结果惨死在了屠刀之下,前一天恰好她带着孩子去看生病的老爹回了娘家,这才逃过一劫。 满腔悲愤的黄勇波回乡祭奠了父母,安顿好妻儿,听说八路军才是真正打鬼子的,便毅然决然从了军,上了沂蒙山。 七八年过去了,日本鬼子投了降,又打跑了国民党,但在解放济南时黄勇波作为连长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结果被几颗流弹击中,好在没有大碍,只是自此左腿有点跛,没法待在一线部队了。 团里的领导表彰他勇敢的作风,也知道他烧得一手好菜,便举荐他为师里的首长做饭去了。 春去秋来,黄师傅的厨艺也为众人所知,他服务的首长级别也越来越高,最后竟跑到南京军区成了许世友的厨师。 许司令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加之也确实舍不得天生这个酒中知己,希望家乡菜能解一解他的乡愁,便安排黄勇波跟着天生一起来到了厦门。 早在南京时,可能是天生总来许世友家蹭吃蹭喝,黄勇波和天生就很熟悉。 他觉得这个老乡首长和其他的首长不一样,仪表堂堂又有文化,哪怕在酒桌上也很少说脏话,更不会拍桌子大呼小叫,对待工作人员都非常和气,只要你说过,他都能记得你家里的情况,逢年过节甚至还会送你礼物,让人倍感温暖。 今天接到请军长客的任务后,他丝毫不敢懈怠,全身心投入到了忙碌的准备工作中。 田雨上午特意请了假在家休息,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始终走不出阴影,她不免忧心忡忡。 “冯楠,我昨晚和老李都说了,让他在军部里给你找个事情做,这样咱们还能一起上下班呢。你看怎么样?” 田雨坐在沙发上挽住了冯楠的双手,不过感觉有一点点凉。 冯楠张大了嘴巴,好像有点吃惊:“啊?这个……恐怕是不行吧?” 听到好友说的是不行而不是不想或者不愿意,担忧冯楠可能会对部队有阴影的田雨松了一口气:“这有什么不行的?在学校和在部队不都是工作嘛。其余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都让老李去办。” “可我……没有在部队工作过啊,连部队有什么纪律都不知道,我除了教书什么也不会的。”冯楠还是怀疑着自己。 “我十七岁那会从家里偷偷跑出来去野战医院当护士,你说那会我又知道什么纪律,又会做什么呢?我还记得第一次洗抹布时啊,见到鲜血恶心得我不行,站在旁边就开始吐了,身旁的战友都在笑话我呢。” 田雨回忆起自己的少女岁月,也借机堵住了好友的退路。 想到连骄傲的田雨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冯楠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当时你可够大胆的,给家里留下一封信就跑了,你不知道伯父伯母发了多大的脾气,把我都审问了三遍呢。” 听到有关自己父母的事情,田雨一下子黯然了,脸色变得惨白,好像生机都被抽走了一半。 “我真是该死,田雨,我不是有意想让你难过的,对不起。”冯楠把话说完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田雨用手指捂住了冯楠的嘴巴,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流出了两行清泪:“你不用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是苦命的人罢了,可这个时代又有谁的命不是苦的呢?” “军长,张大彪前来报告!”一个五十出头的汉子,长着张四方脸,介乎壮实与胖之间,又剃了个平头,显得极为精悍。 “大彪啊,坐,坐。你来我这怎么又拎东西?”李云龙瞅见郑波正从张大彪的手上接过些什么。 “没什么,今天在射击场打了几只兔子,我想也算个野味,给军长拿过来尝个鲜。”张大彪咧嘴笑了笑。 “哈哈,太好了,咱晚上拿它下酒。不过啊,晚上不是老子请你吃饭,是新来的马政委请我和你吃饭。”李云龙递了只烟。 张大彪接过烟,停顿了一下:“马政委,哪个马政委?是咱们军新来的政委马天生?” “对,就是他,人家比你还小几岁,不过你可千万别小瞧了他。周三那天晚上他来我家喝酒,一对一就把老子放倒了,是个山东人,很豪爽,那可是出好汉的地方啊,说书里讲的秦琼秦叔宝和武松武二郎都是那里的人。” 李云龙知道自己老部下的脾气,一向敬重英雄好汉,却不在乎权位高低,于是提前打了支预防针。 “我说军长啊,你该不会是知道喝不过人家,喊我来撑场面的吧。”张大彪难得开了个玩笑。 “去去去,滚一边去,别在这笑话老子。你那三脚猫的酒量我还不知道,也不比老子强多少。” “李军长,你好啊,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我马天生有失远迎呀。郑秘书你也好啊。这位是?” 天生带着魏大勇和王明清在门口迎接,打完了招呼便将目光转向一个些许眼熟的壮硕汉子。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张大彪,是咱们91师的师长,也是我的老部下了,抗日战争时我做团长,他就是我的一营营长了。他们师部离这不远,嘿嘿,我就喊他一块儿来喝酒了。” 李云龙开口介绍了起来。 张大彪敬了个军礼,嗓门很大:“政委好!” 天生打量了两眼,和档案里的人对上了号,果然是个威风凛凛的指挥官,回敬了一个军礼:“哎哟,原来是张师长啊,幸会幸会。91师可是全军区的王牌啊,今天得见张师长,果然有一股子英雄气概。这两位你应该也是第一次见,这是我的秘书王明清和警卫员魏大勇。来,大家快请屋里坐。”
第6章
天生引着众人在客厅落座,魏大勇忙接过郑波提来的东西,王明清去泡了天生带来的家乡崂山绿茶。 主客就位后,天生这才开口打趣道:“李军长看来是有备而来啊,是不是要一雪前耻呀?怎么还请了两个外援来助阵呢?” “哈哈,政委啊政委,咱老李现在岁数大了,酒量是越来越不行了,那天在我家不知道着了你小子的什么道,呼呼地就在沙发上睡着了,那叫一个香啊。要放在十年前,你这样的我看都不看,随便喝倒两个。” 李云龙嘴上不愿意吃亏,死撑着做个强硬派。 张大彪此刻想笑又不敢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憋得老脸发紫。 郑波似乎也有些尴尬,忙将目光转向打量四周的布置。 “只恨当时我学的不是物理啊!”天生一拍大腿,叹气道。 “政委这是什么意思?”张大彪心直口快,不是在说喝酒嘛,怎么扯到劳什子物理了? “我要是学物理,说不定就能发明一种时光倒流的机器了,就能亲眼看到两个我是怎么被李军长喝倒的了。”天生不慌不忙地解了自己的扣。 “哈哈哈哈,你他娘的,咱们今晚就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李云龙仰头大笑,正式下了战书。 听完后,天生摇了摇头:“不妥不妥。我姓马,自然是马了,那李军长岂不成骡子了?公骡子那把儿可是聋子的耳朵啊!” 刚喝下一口茶水的张大彪一个没忍住,全喷在茶几上,众人又欢乐起来。 文工团政委陈立新回到家中衣服也不换鞋也不脱,一屁股坐在餐桌的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起来。 “老陈,你这是怎么了?这两天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感觉丈夫有点不对劲的苏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想哪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一个小卒子夹在中间难做啊!”面对妻子,陈立新还是吐露了一二。 听到事情涉及到丈夫的政治前途,苏月来了劲:“是你说的那个新政委?他一个外来户,能斗得过鲁山?那是个大有来头的,你没看见连之前的政委孙泰安都敬他三分。我说老陈,你可别在大事上犯糊涂。” 陈立新站起来摆了摆手,并把自己关到了卧室里:“纯属妇人之言!共产党员只看谁的背景强关系硬,那还可有一点党性?” 新政委的到来,让他之前沉寂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又闲扯了些马骡子驴以及带把不带把的淡,王明清来到天生跟前,说是可以开席了。 天生大手一挥:“同志们,咱们再加深一把革命情谊,开饭!” 推让了几次,天生还是坚持让李云龙坐在主位上,他和张大彪则分别在李云龙的右手和左手边,郑波和王明清依次坐在天生下方,而魏大勇被分配到了张大彪的身侧。 天生安排了一个人盯人的战术,他喝倒李云龙那是轻松加愉快,魏大勇也能喝个一斤多一点,对上张大彪估计能够全身而退,两个秘书都戴眼镜,算是旗鼓相当吧。 他盘算了一下,总之不用担心自己今晚从马变成骡子。 一张圆形的红色实木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两凉两热,凉菜是猪耳朵拌黄瓜和水晶肘子,热菜则是红烧肉以及糖醋鲤鱼。 天生换了套三钱的酒杯,打开了一瓶茅台:“咱们多吃菜,慢点喝,就换个小点的杯子吧。现在还在厨房忙活的黄师傅是我老乡,一手鲁菜做得不说出神入化也是差不多的,毛主席吃过后都高度赞扬,之前在南京军区的许司令那做厨师,这次被我拐到厦门来了。这道糖醋鲤鱼是我们鲁菜的代表作之一了,外焦里嫩、酸甜得度,李军长、张师长和郑秘书,你们快尝尝。” 郑波恭维地铺了个场:“那咱们今天可要好好敬马政委一杯啊,要不是沾他的光,我们怎么能吃上这国宴呢?” 李云龙夹了一筷子鱼腹,边嚼边说:“好家伙,这鱼炸完之后还能这么嫩呢?实在是高。” 他又吃了两口,见大家的肚子也都打了个底,便举起酒杯:“这位置本应是政委坐的,他硬要我坐,咱老李就勉为其难吧,既然在其位呢,就要谋其政。我提议咱们先喝一杯,我也代表我个人欢迎政委。” 三钱的酒杯没多大,大家一扬脖子就入了肚,王明清起身又各自斟满一杯。 李云龙又瞎掰了两句诸如团结合作、再创辉煌的场面话,带完了自己的三杯酒。 这时,黄勇波上来加了第二轮菜,两道热菜是木须肉和油焖大虾,一道汤则是乌鸡炖山药。 天生急忙喊住了他,加了个酒杯:“黄师傅,请留步,快坐。刚才大家都直夸你的手艺好,是不是啊,李军长?” 吃得心里正美的李云龙顾不上咽完嘴里的五花肉,没拿筷子的左手伸了一个大拇指,等吞完这口肉,又用衣袖擦了擦满是油花的嘴,开口问道:“黄师傅啊,你这菜做得真是可以,水平比军委的厨子都高。刚才我听政委讲,你还给毛主席做过饭?不是他蒙我的吧。” “这个俺可不敢乱说,毛主席确实吃过俺做的菜,这是俺一辈子的骄傲。那是61年的1月,主席下榻在南京的东郊宾馆。晚上许司令要去见主席,那会儿条件还比较困难,他听说主席好几个月都没吃过红烧肉了,每天日理万机的,那营养怎么跟得上呢?司令就让俺做了一盘红烧肉,用保温饭盒带了过去,他回来后说,主席连吃了七八块,说是好吃得很呢!” 黄勇波回忆起往事面带陶醉。 “来,咱们先敬黄师傅一杯。黄师傅可是为国家为咱们今晚的美味佳肴做出了重大贡献的人啊!”天生起头和黄师傅碰了一个。 “谢谢李军长,谢谢马政委,还有各位首长,你们先吃着,这锅子里还做着菜呢,俺要赶紧看看去。”黄勇波喝完这杯酒,起身又回了厨房。 头一次知道这故事的李云龙、张大彪和郑波三人顿时觉得这盘里的菜又好吃了不少。 春季以来,南京军区乱得翻了天。 身为南京军区司令员的许世友自然是运动的中心,满南京城已经贴满了“打倒许和尚”、“火烧许叛徒”这样的大字报和大标语。 4月初,造反派冲击南京军区机关时,许世友正在司令部开会,面对中央“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命令,个不高、胖脸又挺着个大大的将军肚的许世友跳上吉普车,奔向了军区后面的桃山,上车前骂了一句:“桃山、桃山,妈拉个逼的,逃他娘的山里去了!” 4月21日下午,副大军区级的南京军区副司令兼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被造反派关押后,死于东海舰队第四招待所后楼花园的水井里,头部有明显外伤,死因不明。 随后被海军方面定性为“畏罪自杀”。 5月10日上午,南京军区副司令兼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聂凤智光天化日下被造反派塞进麻袋一顿暴打,共计被打掉了八颗牙齿,最后幸好被军区警卫营及时抢下,才免遭毒手。 今天上午,被扣上“大军阀”、“张国焘的黑干将”、“镇压造反派的罪魁祸首”和“华东走资派的黑后台”等诸多罪名的许世友被抄了家,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带得走的通通被抢光、带不走得通通被砸得粉碎,他的上将礼服被长矛戳得稀烂,藏满了茅台、古井和洋河等各大名酒的储藏室也被洗劫一空。 军区内的老战友和左膀右臂纷纷被打倒,又失去了被他视为命根子的陈年佳酿,此时在北京开会的许世友暴跳如雷,可是久经沙场的他知道这一关没有那么好过,一场声势浩大的“倒许风暴”正在南京酝酿。 回到京西宾馆后,他放心不下留在南京家中的三女,打了通电话:“林山,我是父亲,我还要在北京待些日子。家里不安全,你今晚收拾东西去找明明,在她那里先住下,她不是还要去厦门,你也跟着去。马天生这小子鬼精鬼精的,我信得过,你把我的原话讲给他听。” 酒酣耳热间,六个人没多久便喝完了两瓶茅台,天生起身又要拿酒,一旁李云龙赶紧将他按住:“我说你小子是个地主老财还是怎么,那茅台不要钱吗?剩下两瓶给我揣回家去,嘿嘿,今天尝尝味就行了,来,咱喝点高粱酒。” 天生也不知道该说他大方呢还是抠门呢,只好照办,又打开了两瓶高粱酒。 “你猜猜咱老李第一次吃这鲁菜是什么时候?”李云龙搂着天生的膀子问道。 “这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你老李肚里的蛔虫,在解放山东的时候吗?”天生和李云龙之间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李云龙也不知从哪涌上来一股豪情:“我告诉你吧,那是1944年,在山西的安化县城,晋绥军358团团长楚云飞请老子的客,他后来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现在也是那边的中将了。那会我可真是个土包子,部队也是真穷啊,那些菜别说吃,我连见也没见过啊。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真是什么都有了。” 张大彪听不下去了:“我说军长,当时有那么好的宴席,你咋没叫上我呢?” “来咯,小葱拌豆腐、香菜肉丝卷饼和爆炒腰花。”黄勇波又端上来第三轮菜。 “够了够了,就咱们几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李云龙说话的同时手里也没落下往小饼里卷肉。 “就看体型吧,你算一个,老张还有和尚也都是大肚汉,我也贪嘴,就属人家小郑和小王苗条些。回头你再说政委家吃饭不管饱,那怎么行呢?我说老李啊,这腰花你可要多吃点啊。你这个岁数了,晚上到底还行不行啊?哈哈。” 菜刚端上来,天生就给李云龙夹了好几块腰子。 “哎呀,岁月不饶人啊,是不如你们年轻的同志了,该好好补补。不过老马啊,这道菜你就别吃了,现在连个婆娘都没有,万一擦枪走火犯了错误怎么办?” 李云龙反倒调侃起天生来。 天生心想:我倒想在你婆娘身上犯犯错误走走火,可你能同意吗? 刚满十八岁的许林山接到电话后,没有片刻停留,一来这是父亲的命令,她违背不得,二来明明也是她的发小,天生更做过几年她父亲的秘书。 她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和日常用品,就在警卫员的护送下离开了。 “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响来,“请问马明明在家吗?” 刘红刚刚收拾完碗筷,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出来,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和两位战士。 刘红自己长得也漂亮,配上王明清算是一对才子佳人,可她还是吃了一惊,这女孩真是个美人胚子,瓜子脸,五官长得很大气,眉毛眼睛和嘴巴好像都被拉长了一样,简单地扎了个短辫,面前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体态高挑修长,应该和明明差不多高,还看得出来教养很好,应该是哪个高级干部的孩子吧,长大以后定是个沉鱼落雁般的绝色美女。 这时马明明也走了过来,看见来人后,她忙将那女孩拉了进门:“林山,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儿吗?” “明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刚刚父亲打过来电话,放心不下,怕有人再作乱,让我上你这儿来住着,再同你去厦门。” 许华山对于自己十几年的玩伴自然言无不尽。 “同志你好,你就是王秘书的爱人刘红同志吧,我是许司令的警卫班班长,我姓张。最近的情况我想你也应该了解一些吧,首长还在北京开会,田部长在上海主持工作。首长的意思是让林山同学在这先住一段日子,再和你们一起到厦门。这段时间我们也会安排人手在附近执勤。” 张班长示意刘红来到门外,小声地说了起来。 “张班长,你放心,也请你转告首长,我一定完成任务!”在军区政治部工作的刘红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里面有一千块钱和一些票据,你先拿着。”张班长拿出一个布袋。 “这东西我怎么能拿呢?”刘红自然不肯收下。 “这是首长的意思,你快收下吧。”张班长还是将布袋强塞到了刘红的手中。 马明明拉着许林山走进自己临时的卧室,安置了起来。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刘红不敢怠慢,拿起桌上的电话转到了厦门,却始终没人接听。 再上了一轮清炒茼蒿、辣子兔、海鲜疙瘩汤和白面大馒头,六人又把两瓶高粱酒装进了肚,在天生人盯人的战术下每人喝得大致持平,六七两酒的样子,郑波和王明清已经要隐隐约约退出战斗了。 “老马啊,看见你我就想到了我之前的一个政委,他叫赵刚。老赵……那可真是一个英雄啊!不是个孬种!一二·九运动的组织者,和你一…样,都是大学生……文化人,可战场上从来不含糊,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呀,三枪…就撂倒了三个鬼子。我们打跑了……蒋介石,建立了新中国,都以为会过上好日子,可是人却死了!活活地被整死了!死在了自己战友的手上!我李云龙才他娘的是个孬种啊!” 李云龙拍着桌子,双目变得赤红。 李云龙使出吃奶的劲握住了天生的双手,开始嚎啕起来。 “几十年的交情啊,几十年的流血拼命啊,就他娘的落个这下场?这是作孽啊,伤天害理啊。” 张大彪眼眶含着泪水,一言不发,拿起杯子灌了进去。 在南京见识过不少整人与挨整的魏大勇攥紧了拳头,谁要是敢批斗政委,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郑波和王明清霎时酒便醒了,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连呼吸都放缓了。 “老李啊,人都没了,你也别太难过。你看戏文里,之前历朝历代哪个没有奸臣贼子。邪臣之蔽贤,犹浮云之障日月也。咱们此时能做的是在自己的范围内干些有益处的事情,你在这伤悲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天生思忖了两秒,还是劝解了起来,语气也越来越重,“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怎么跟弱女子一般?你不就是怕丢官吗?又舍不得老婆孩子和这荣华富贵吗?实话告诉你,我也舍不得这乌纱帽,我也怕掉脑袋。可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和我坐这个位置总比让奸臣贼子的同党占了去要强不是,云龙兄当留此有用之身,以图大计。” 李云龙遭到当头一棒,发起狠劲:“说得好,给老子拿酒来!” 天生亲自拧下两瓶高粱酒的盖子,一瓶自己拿着,另一瓶交给了李云龙,竟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进去。 李云龙又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真他娘的痛快!”,也对瓶吹了起来。 酒入喉肠,天生只感到辛甜酸辣一起涌了上来,什么北京南京上海,什么文革小组大军区革委会,都他妈的见鬼去吧,我只想要田雨王鸥锦李星华,我不仅要玩弄她们的身子,我更要占有她们的灵魂! 李云龙本就喝了个七七八八,一下子胃中灌入这么多白酒,只一阵翻江倒海,手中的酒瓶摔碎在地,酒花四溅,扶着桌沿就止不住地开始吐。 魏大勇、郑波和王明清好一阵收拾。 李云龙吐完了,天生的一瓶酒也见了底。 纵然天生有个两斤多的酒量,骤然不停歇地喝光一瓶也有些头晕眼花,被张大彪搀扶着和李云龙并排坐到沙发上休息。 吐出来后清醒了许多的李云龙拍着天生的大腿笑着:“嘿嘿,老马啊老马,你他娘的也是个有种的,就属我李云龙没种,今晚咱老李就是那个公骡子了!” 王明清端上一壶刚沏过又降了降温的浓茶来解酒,两人甘之若饴地喝了下去。 缓过劲来的天生又倒上两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李云龙突然一拍脑瓜,想起来什么:“你看看我,光顾着喝酒,还真把正事给忘了。老马啊,老赵是我几十年出生入死的弟兄了,他的身后事我不能不管,他老婆冯楠同志和他们的四个孩子现在都在我家里。小冯和我们家小田是同学也是好朋友,当初还是咱老李做的媒,给他俩张罗的。小冯之前一直在北京,哪个学校来着?对,北京师范大学教书,老赵出事之后呢在学校也没法待了,可这天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小田和我就想着把她调到咱们军部来,互相也好有个照应。按说这事归你们政治部管,你可不能有啥意见啊。” 天生的大脑飞速运转,献出一条锦囊妙计——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也,“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马天生看扁了不是,赵政委我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也敬他是条汉子,更何况老兄你开了口。政治部不仅完全同意,而且冯楠同志的组织关系我来解决。北京高校里我的同学熟人多,一定会给我几分薄面。” “哈哈,这下咱能和老婆交代了。走,回家。小郑,你送张师长回去。马政委这个地主老财有好酒又有好菜,咱们下次再来打他的秋风。” 李云龙起身系上了扣子。 “小王、和尚,你们去送送张师长和郑秘书。我负责把李军长送回家。”天生醉翁之意明显不在酒上。 客厅里,田雨看了看钟表,和冯楠发起了牢骚:“这个老李,一定是又喝多了,都多大的年纪了,还以为是年轻的时候呢。” 冯楠好言劝慰着:“老李也不是纯粹贪杯的人,他也有他的苦闷吧,你不是说那个政委是个靠谱的人,我想没什么事的。” “田护士长,首长和马政委来了。”外面传来了李云龙警卫员吴永生的大嗓门。 推门进来,李云龙先是偷偷藏下了两瓶茅台,然后笑嘻嘻地向娇妻邀起功来:“小田啊,你说的事情我可给你办好了。老马,你快过来,这位就是冯楠同志。小冯啊,调来军部工作的事情后面马政委去办,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天生意识到原来就是他刚到那天见过的保姆,伸出手与冯楠极白的手指握了握,他的目光与冯楠短暂对视了一下。 天生眯起眼来,那天没有细看,今天他却发现这女人虽然谈不上美丽,但清秀的面容使人望一眼就难以忘怀,猛一看哪方面似乎都很平常,五官中的任何部位如果单挑出来,决无称道之处,可一旦将它们组合起来,一股清纯柔和的气息竟迎面扑来,使他感到有些窒息,也让他升腾起一股浓烈的征服欲。 天生又将目光投向了冯楠身旁那位令他朝思暮想的妙人,她的脸蛋还是那么完美无暇,会说话的眼角不知为何流露出一丝哀怨。 今天田雨套了件白色高领针织衫,更显得胸脯挺拔硕大。 咬了咬嘴唇,天生才勉强压制住当场揉她两把的冲动,看了眼她穿的黑色裤子,一双长腿结实而不粗壮,天晓得里面蕴含着怎样的力量与美感。 他笑了笑:“田护士长,老李的人我可给你领回来了,我的任务已完成,告辞了。” 不知道刚才是被田雨和冯楠勾起了欲火,还是吃的腰子真起了作用,走在回家路上的天生感觉自己两颗睾丸胀得生疼,里面滚烫浓稠的精液就像火山爆发前的岩浆,随时准备从地壳中喷出,“还好,周六就要到了。至于这两个女人……我全都要!”
第7章
送完张大彪和郑波,走了路又受风一吹的王明清头更疼了起来,来到楼梯口,正巧自己对门那户极漂亮的女军官走了出来,虽说还不认识人家,毕竟邻里关系在,他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对面同样点头示意着,后又急匆匆地离去了。 爱美是人的天性,王明清同样不能免俗,可他除了欣赏欣赏却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 一来受家风熏陶和多年教育使然,他行事颇为正派。 二来从北师大毕业后参军,他第一任领导就是天生并一直受到信任和器重,用了不到九年的时间在来厦门之前刚刚升至了副团级,刚才分别时连张大彪这个从抗战一路拼杀出来的悍将师长都客气地喊他一声王秘书,妻子刘红也是军区政治部中公认的一枝花,二人作为模范夫妻,除去不足为外人道的一点外,他已经相当知足了。 王明清换下衣服脱下鞋袜,正准备去洗个热水澡睡觉,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他接过来一听,原来是妻子打来的:“明清,怎么电话一直没人接?刚刚才到家吗?” “不好意思,我才回来。政委晚上在家中请李军长吃饭,我去作陪,中午时才定下,也没来得及和你讲。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王明清知道妻子也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贸然一直打来电话。 “我猜就是这样,我也怕直接转到马政委那里打扰到他待客。上午许司令的家被造反派抄了,你知道吗?” 刘红怕房间里的许林山听了后心里不舒服,刻意压低了声音。 “嗯,我知道。下午的时候南京那边来过几个电话找政委。”受到酒精的麻痹,王明清的大脑也不是太灵光,没想到妻子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刘红也大概反应过来丈夫此时有点迟钝,详细解释了起来:“吃完晚饭没一会,有人来敲门,说是找明明的,是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和两个战士。那个女孩叫许林山,是许司令的三女儿,也是明明的发小。其中一个战士姓张,是许司令的警卫班班长,他说司令担心有人闹事,让女儿来咱们家住些日子,再同我们一道去厦门。第一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了,可始终打不通。” 今晚第二次遭受重磅炸弹的王明清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智:“南京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那位张班长是不是左边眉毛上有道疤?” “对的,对的,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你认识吗?” 虽然没人能看见,电话另一端的刘红还是点了点头。 “嗯,之前和政委去许司令家中时见过几次。” ,王明清抬起手腕看了看浪琴牌手表上的指针,“政委晚上酒也喝了很多,我明天一早就去汇报。刘红,辛苦你了。” “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对了,那位张班长还硬塞给我一千块钱和一些票据。” 刘红的声音后面越来越小了。 王明清着了急:“胡闹!司令的钱你能收吗?咱们家难道还缺钱?你仔细收好,待见面后,我交给政委。” 看着身侧的女儿已经沉沉睡去,冯楠掖好被角,也钻入了自己的被窝,可不管她翻了几个身,辗转了几个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和男人有过肢体接触了,大概从她的爱人自杀那一刻起就没有过了。 可今天晚上,当那只略显粗糙却又蕴含气魄的右手向她伸出时,或许是出于礼仪吧,她竟鬼使神差地同样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从手指到手心,两只手都交汇在了一起。 当自己光滑洁白的细皮被他粗糙的老茧包裹摩擦时,一种异样的微弱的电流好像从身体某处传达到大脑又抵至全身,这又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四道目光对撞在一起后,那股微弱的电流似乎被放大了几倍。 感受到脸蛋有些发热的冯楠甩了甩头,努力将那张同样果敢坚毅透露出不凡自信的侧脸驱赶到了角落里,胡乱睡下了。 贪睡了会的天生伸了个懒腰,感觉昨夜的酒精都被分解掉了,周末的阳光又照射进来,他心情明快了不少,换了身衣服走下楼了,却看见王明清和魏大勇没有在餐厅而是在客厅等候他,忙快走几步,抓着站起身来的王明清一起坐下,开口问道:“明清,发生什么事了?” “政委,刘红昨晚打来电话。许司令的三女儿林山来了家里,这是司令的意思,还让她也跟着过来。” 王明清扼要地讲了一遍。 天生皱了皱眉,局势都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他拍了拍王明清的手背:“请代我和许司令感谢你们家刘红,真是麻烦她了呀。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我,我去打几个电话。” 坐在书房的皮椅上想了一会,天生先转了一个北京的号码:“鑫兄,我是天生啊。周末一大早给你打电话,多多原谅啊。” “哈哈,原来是天生兄,在厦门还如意否?” 听得出来,这位鑫兄最近春风得意。 “托福了,都很顺利。咱们二人,我也直说了。南京的情况怎么样?”天生与那人的关系似乎不一般。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那人拼凑了两句不相干的诗。 天生吐了口气:“鑫兄可还有指教?” 电话那端的声音也放低了:“天生兄,北京站和京西宾馆可都离长安街不远啊!” 天生内心冷笑了一声,有些人认为这位也会是束手就擒的主吗,“多谢鑫兄。还有一事,北师大的一位朋友我想转移到这儿来,好办吗?” “哼,有位你和康老都瞧她不起的人刚好找到我,回头你把资料给我。上次舍弟调任的事情他一直想当面谢你,总找不到机会,下次天生兄来京时咱们再一醉方休。” “哪里话?令弟本就是杰出的人物,我没帮到什么忙。有酒喝,那我悉听遵命啊!” 天生放下听筒后,理了理思路,得出一个结果:那就是许世友不能倒! 于情,许司令其实外粗内细,经历过许多次大风大浪后并不容易信赖他人,他有次在军区党委常委的交心会上曾说:“把心交给别人,还能活命?” 但与天生却是难得的忘年交,一向看不起文人的他却极其看重天生的主意,此番更是将他最疼爱的三女托付给天生,中间的情谊可想而知。 于理,天生做过三年多许世友的秘书,虽然他在北京还有根基,在上海也找得上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党内军内山头众多、派系林立,他这个军政委的官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难免要搞划清界限和揭发检举那一套人人过关的东西,顺便再坐几年冷板凳,这是天生所不愿意发生的。 在战略层面上已经确定,剩下的就是战术上的问题了。 他又往京西宾馆打了个电话:“是李秘书吗?我是马天生,许司令在吗?” “马政委,稍等,我喊司令来接电话。” 许世友拿起听筒嚷道:“马天生,是你小子啊。昨晚我让林山去了明明那里,要是出了一点事情,我拿你是问。” 天生打了个包票,顺便提及了刚才获知的信息:“司令你放心吧,林山我会照顾好的,出了任何问题我提头来见你。另外我联系到了小组里面一个信得过的人,南京造反派这几天可能要来北京,要做好准备啊!” “妈拉个逼的,欺人太甚,他们以为我许世友是个软柿子能随便被人捏不成!党中央三令五申要他娘的『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难不成要任人宰割吗?不对,你小子鬼点子多,肯定想好了对策。” 天生听到了茶缸摔到地上的声音。 “司令可先去总理那里请些救兵来。可敌军如果非要攻城,守城的士兵即使想还手,他们的手也不够长啊!” “他妈的,你这个主意好使,又解气。小李,告诉大家这几天上厕所就不要浪费了,去找几个大木桶,给我储存起来,再去搬几个大铁缸来,要装满水。” 解了燃眉之急后,天生搬出留苏时买来的西德进口飞利浦牌电唱机,又在一个大大的黑色木箱中T字母打头的格子里找出张柴可夫斯基《e小调第五交响曲》 的唱片,倾听着旋律靠在椅背上思索了起来。 魏大勇端着一大碗皮蛋瘦肉粥、一小碟咸菜和四五根炸得金黄的油条走到了书房的门口,里面传来交响乐的声音后他却止步不前,转身退了出去。 “和尚,怎么?政委不想吃东西吗?”王明清看见早餐又被原样端了回来,上前关心了起来。 “俺刚到门口,就听见政委在里面听音乐,没敢敲门就回来了。”魏大勇拿来一个竹编的菜罩盖住了盘子碗筷。 王明清拍了拍魏大勇厚实的肩膀,劝解道:“咱们待会再送过去吧,政委平时都是睡觉前才会听,我猜他一定是头疼得很,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调节自己。” 魏大勇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王哥,你说有些人怎么连许司令这样只知道打仗的将军都要整倒呢?” “有些时候,不是看你能做什么或者做过什么,而是看你站了哪个队、走在了哪条路线上。” 王明清向多年的战友也是搭档交了个底。 魏大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政委站的队就是他的队,政委走的路线就是他的路线。 林丁丁上午收到了一封信,同时寄来的还有一只白色的上海牌手表,是全钢的,凭票在百货商店的柜台里购买需要一百二十元,比她每月五十二元的工资两倍还要多,更是普通工人三至四个月的收入。 不仅如此,单单一张手表票就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据说在黑市上紧俏的时候能卖出三位数以上的价格呢。 作为周边几个宿舍里仅次于高干子女郝淑雯,第二位拥有手表的她迫不及待地戴在手腕上感受着沉甸甸的金属分量,不过反复观赏后她注意到钢带上似乎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去年来到军文工团时她已经十九了,从小倒有一副好嗓门,小学中学一直是文艺队的骨干力量,还曾在区里市里的比赛活动中频频有所斩获,不过父母没有什么本事,所以她高中毕业后就从上海去了漳州插队做知青。 从小在十里洋场上海滩长大的林丁丁还没吃过这样的苦,气味浓烈又有老鼠在爬的旱厕、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炽热欲望的粗鄙农夫以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艰辛无不折磨着她,就在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县里的歌舞团来到村里下乡演出,一位鳏居多年的团长在人群中一眼就看中了她,就像出尘的仙女被村姑们包围着那么显眼,并利用他手中小小的权力将她从农村里“解救”了出来。 然而还没当林丁丁想明白这一切,那位团长也没来得及下手之时,军文工团来到漳州的部队驻地演出了。 由于31军的部队横跨福建、江西两个省份的众多地区,文工团往往分派为好几支队伍同时下基层演出,由于人手紧张,作为临时队长的王鸥锦向地方剧团征调了几名演员协助。 可能是美丽的女人更能欣赏女人的美丽,王鸥锦诧异地发现这毫不起眼的县级歌舞团竟还有如此出众的美女,不仅在舞台上大方端庄,更能唱得了HighC,如果只论容貌气质,团里的小女生应该都不及她,爱才以及恻隐之心混合在一起,便将她招去了文工团。 就这样,林丁丁的命运在一个月内发生了一次重大的转变以及一次转变未遂。 唯一受到伤害的就是团长了,他本以为能细细品尝天鹅肉的美好从而过上神仙的生活。 经常不止一次地后悔起来,只要能让他操上一回那个仙女般的女知青,哪怕少活十年他都愿意。 鸡飞蛋打后他深夜在干部宿舍里对着一张黑白照片狠狠撸动着已经快硬不起来的鸡巴,直到射出一股泛黄的精液,然后边躺在床上喘息边想着:奸恁娘,不知道被人开过苞没有,此刻是不是又躺在哪个男人的床上岔开双腿卖膣屄。 他不得不继续鳏居下去或者再将目光投向其他的女知青。 听完了四个乐章,天生走出书房,也许是脑力劳动更耗费能量,一阵饥饿袭击了他,黄勇波忙热了一下早餐,最后被他吃了个精光。 “明清,林山的事情就拜托刘红了,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可是许司令的掌上明珠啊!本来想着等咱们工作上了正轨,再将她们接来,看来要比原计划提前了,下周你便去政治部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位置。” 天生吩咐了起来。 “是,我明白的,刘红也拎得清。”王明清倒也干脆。 “来了这好几日,除了刚到那天在车上瞥了几眼,还真没见识见识这厦门城。周末我就放你的假了,好好休息下,待会让和尚陪我去转转就行。” 自从周四魏大勇来找过她并且留下一把钥匙后,李星华的心这两天跳得很快,她一边希望着周六快点到来一边又恨不能周六永远不来,就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周六的太阳照常升起了。 起床后,她用一小捧花生为代价换来了室友的雪花膏为期一天的使用权。 吃过午饭后,她先去宿舍里的公共浴室冲了个澡,全身上下没有错过任何一处角落。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到厦门后,她总是回想起那根红彤彤热腾腾的大棒子,每当这时李星华就会发现自己用内裤包裹起来的地方会有一点点湿润,里面好像会流出什么东西来。 当温暖的水流冲击到她的乳房和私处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她不敢多想,用毛巾擦了擦身子,换上了一套深蓝色的军装。 回到房间的她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收拾了近一个小时,直到脸上的每一根毛发都被检阅完毕。 可这还不算完,她翻开箱子的夹层,拿出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翻领蓝色布拉吉,上面带有白四方块点缀,腰间再配三指宽的白色布带。 这件苏联样式的短袖连衣裙是她三年前参加工作时,母亲送她的礼物,也是她最珍贵的衣服,平日只有极特殊场合或者重大节庆才会穿上。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裙子也成为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同义词,好像当时呼吁“姑娘们大胆地穿起花衣服吧,别老是穿的灰溜溜的”以及向老大哥学习的是其他一个不相干的政党或者国度似的,但李星华舍不得烧掉,就藏到了箱子的夹层中。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拿上个袋子装好钥匙出门了。 穿着便装的天生与魏大勇两人没有坐轿车,而是乘着公共汽车七拐八拐才到了站。 “政委,就在前面了。之前是一对老华侨夫妇在住,前几个月老太太去世了,老先生就搬到东风区的儿子那去了,家具等用品都很齐全,俺是从他儿子那里租来的,他全当是俺妻儿家小在住,看着老实巴交的,也是想补贴点家用。周边的住户、隐蔽性和安全性都仔细排查过了,锁也换了一把,没什么问题。” 魏大勇简单介绍了些情况。 “让你费心了。”天生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路牌上写着东方红路,他记得之前这条路叫做中山路,是厦门最繁华的商业街了。 周六的下午,街上人头攒动,店铺内迎来迎往、络绎不绝,一派红火气象。 沿街均为闽南风格的骑楼建筑,多为三四层楼高,一楼基本都是商铺,二楼或三楼以上才住人,除去常见的百货商店、服装店、食品店、粮油店、点心店和餐厅等,还分布着几家照相馆、书店、银行、招待所甚至是专门服务于华侨侨眷、外籍船员和少数高级干部的华侨大厦和友谊商店,打眼望去与上海的南京路倒有几分神似。 与以往不同的是,天生此刻没什么心思闲逛,他在魏大勇的引领下来到一条弄堂,独自转身走向了三楼。 李星华走到同一条弄堂的同一个三楼时,心砰砰地跳得更快了。 这是她第一次与人约会,何况是同那位她崇拜的儒雅谦和的首长约会,更何况是来到这么一个私密的地方。 她们说约会不都是去公园、海边或者餐厅吗? 可她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始终在期盼着什么。 来到了地址上写的那个门牌号,李星华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她有些哆嗦地摸出了钥匙,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终于她找对了方向,轻轻一声响,门便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干净整洁的屋子,看来某人还没到,她放轻步子,像做贼一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悄悄地参观了一圈。 这是有着独厨独卫和大客厅的两居室,还有一道楼梯可以爬上阁楼,比她和母亲从小居住的屋子宽敞多了,更不用和街坊四邻一起抢用厨房和卫生间。 采光也很好,一道明媚照射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棕黑色的,能坐三四个人,她只以临时服务人员的身份在上海锦江饭店的会客厅里见过一次,她尝试着坐了一下,半张屁股便陷了进去,软软的,比软卧车厢的铺位还要软,向后倒去靠在沙发背上感觉舒服极了。 至于卧室里那张大大的弹簧床她更是稀奇了,像小朋友摆弄新玩具一般,东摸摸,西瞅瞅,又坐在床边轻轻感受了下弹簧的性能,可当看见两个棉花枕头下面只压着一床薄被时,想到什么的她,脸瞬间变了颜色。 难道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生活吗? 李星华打开袋子,小心取出了那件蓝白相间的布拉吉,并脱掉了身上的军装。 换好连衣裙后,对着镜子她抹了一块雪花膏,在客厅里转了个圈,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红皮鞋和白袜子,这身打扮他会喜欢吗? 就在她忐忑不安时,门外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第8章
其实天生自己也不知道他对李星华到底是什么感觉,是在火车上的一次美丽邂逅? 还是可以金屋藏娇的小情人? 还是心底暗潮下涌动而出的欲望? 不管是论青春还是论容貌或者是论身材亦或是论韵味,天生都见识过比她更出色的。 那又是什么在那个隧道如此刺激了他,竟使得他置可能的风险于不顾从而短暂失去了理智? 一向追求掌控感的天生还曾经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可直到昨晚李云龙拍桌子控诉赵刚不公的遭遇时,他才豁然开朗起来。 他去过朝鲜战场,在那见过志愿军司令员彭德怀;他也去过莫斯科红场,在那见过苏联最高领导人赫鲁晓夫;他还去过南京军事学院,在那见过睡在我们身边的赫鲁晓夫;他更去过河南嵩山,在那见过公社路边的饿殍;他同样去过天安门广场,在那见过伟大领袖毛主席。 那是他在多年压抑下骤然爆发的无声反抗,就像乔治·奥威尔笔下的温斯顿背叛老大哥一样,而李星华就是他符号意义上的裘莉亚。 作为工人阶级的火车乘务员是维系这个制度这个政体正常运转的一环——哪怕是极微弱的一环,侵犯她、玩弄她、占有她,是天生对这一切的破坏与践踏。 同样心跳得有点快的天生走着走着居然发现自己走过了,内心揶揄了一把:马天生啊马天生,不到一个月没操过女人,你至于吗? 绕回来后,他用右手食指的关节在木门上轻扣了两下。 漫长的几秒钟过去了,“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了。 天生看到一位娇羞可爱的蓝白色姑娘,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无处安放的十根手指暴露出主人的局促和不安。 几日来被田雨、冯楠和王鸥锦轮流勾出来的欲火和热血一下子充涌了天生的大脑和肉棒,他迈进门来就将其一把关上了,上前两步直接从李星华的腋下抱住了她。 双手环绕在腰际裹得很紧,天生感受到她那因扎紧布带而显得更加凸起的酥胸被他的胸膛无情地挤压着,青春的弹性顽强地在与入侵者贴身肉搏着。 两人的脸颊也紧紧地贴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天生忍不住在她左侧的脸颊上来回摩擦着,“星华,我想你,你穿着这身裙子漂亮极了。” 拉开门的李星华颤巍巍地站着,看清来人后,她连大气也不敢出。 随着门关上发出“啪”的声响,她更是被那人抱住了,不过比上次在卫生间里要热烈得多,他的双臂是那么有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耳边听见那大胆且直接的心声后,她的眼前就像蒙上了一层雾,原来他喜欢我,喜欢穿这件裙子的我。 天生的鼻子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着,少女体香混合雪花膏、洗发粉和香皂的味道,闻起来甜甜的,这气味中好像人为添加了烈性春药,他感觉到自己此时正顶在人家小腹上的肉棒已经变得更加硕大。 嘴巴和鼻孔里的热气打在李星华逐渐发烫的肌肤上,她像起鸡皮疙瘩般颤抖了起来,只好伸出手用力抓住天生宽大的后背,可这又将自己呵护倍加的乳房挤压地更扁更平,“等等,我肚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是……那个吗……” 天生在她的脸颊上肆意亲吻着,准确地说是用嘴唇戳着,“星华,你太美了,让我亲亲你好不好?” 然而没给对方留下任何思考时间,他抱着李星华推在墙边,用自己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压了上去,两个膝盖向内扣紧,卡在她的大腿外侧。 四只手抓在一起,指缝间互相缠绕着,并逐渐抬高钉在墙面上。 他抬起脖子,面对面地像饿狼一样用目光死死地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从她的眼睛里天生读到了错愕、惊慌、羞愧、欣喜甚至还有一丝丝情欲。 欣赏完她微不足道的挣扎后,天生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李星华发现自己几乎不能动了,她的后背牢牢地粘贴在墙上,双手双腿也都被控制住了,自己暂时稍微自由一些的脖颈处以上的部位她又舍不得移开,因为她正在被那个人亲吻着脸颊,湿热的嘴唇还有滑滑的舌头掠过,她眼前的雾气更浓了。 可突然间那令她心醉的触感消失了,李星华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发现天生同样在注视着他,以一种让她沉迷的目光。 那一刻,她的中学老师以及年长干部们都和眼前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内裤湿润的地方变得更大了。 四片唇畔相遇了,它们跨越了从南京到厦门上千公里的距离。 天生闭上眼睛享受着李星华嘴唇的丰润与饱满,虽然她就像木头一样不懂得回应,但没有关系,今天有足够的时间教会她怎么取悦一个男人。 他的两片嘴唇从李星华微张的小嘴中强行挤入,并当做千斤顶去使用,将她两片丰厚的嘴唇撑开了,他伸出舌头在她紧闭的牙齿和牙龈上横行霸道,复又用舌尖在牙龈四周快速转着圈,将自己的唾液均匀涂开,就像在宣誓对此地的主权。 “我和他……接吻了,这就是我的初吻吗……”这是被强行夺去初吻的李星华生出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则是“啊,他怎么开始舔我的牙齿……”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不仅感不到恶心,反而是麻酥酥的,异样的舒服让她不禁想叫出来,可嘴巴正被他享用着,她只能用鼻子微微哼出声音来。 天生的牙齿也没有闲着,在嘴唇和舌头的配合下,充满侵略性地咬着李星华的厚唇,上下左右都没有放过,力度也逐渐变大了起来,直到她不耐痛的“啊”叫了一声方才停止。 “这是你第一次接吻吗?”天生戏虐地笑了笑。两张脸之间的距离大约只有几公分,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 李星华羞得想把自己的头埋到地底下,可是她做不到:“那个……我…我……是……” 天生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用左手继续按住李星华的双手,右手的食指则托起她垂下的头,轻轻地在对方脸上哈了口气:“你真的很漂亮。” 话音刚落,他又粗暴地吻了上去,右手却悄然向下。 没有任何阻碍,右手精准地从白墙边和布拉吉的缝隙中插入了进去,来到一瓣或者说两瓣开阔地。 隔着一层布料,天生感受到了李星华不是很厚的内裤和被它包裹的翘臀。 由于还被天生压在墙上,李星华的屁股此刻处于受两面夹攻的境地。 在各种力的作用和相互作用下,两瓣开阔地变幻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天生不由啧啧称奇起来,没想到这么纤细的身材下竟酝酿着如此丰满的屁股,由青春带来的弹性非常棒,紧实有力却不过分,恰到好处,这让他想起了比李星华还小五岁的女儿明明的蜜桃臀,他的火气更大了。 天生沉不住气了,他从李星华暴露在外的小腿处撩起裙子,右手直接隔着薄薄的内裤握住了她的翘臀。 蒲扇般的大手五指分开到最大程度,重重捏住了圆润的臀肉,他甚至感到自己的手指都陷进去了几公分。 “啊!” 疼痛、羞愧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弱心思交织在李星华的脑海,她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小时候的营养虽说不是很好,可李星华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集中在胸和屁股上,让她从小就比其他同龄瘦巴巴的柴火妞引人注目。 上次在火车上以及刚才,怎么说首长的手都还和她的屁股相距一条军裤或者是一件布拉吉,而这次她一直自信的屁股正隔着薄如蝉翼的内裤被眼前令她着迷的男人握在手中把玩着,她更清楚地知道在内裤无法完全覆盖的地方,首长的手指正与她裸露的屁股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对方的呻吟就像点燃了汽油库的火花。 天生变得更加粗暴,用了五六分的力气捏住她的臀肉,李星华此时总能恰当地呻吟出来,他的手就会松开。 如此循环往复,少女的呻吟声在屋内久久徘徊不去,天生便是此间演奏的指挥家。 那点微弱的心思已经进化成了一丝骄傲,原来他喜欢抚摸我的屁股……吗? 暂时将屁股把玩够了的天生迫不及待地探索起新领域来,“把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快!”他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有一些扭曲。 收到自己无法抗拒也不愿抗拒的命令后,李星华半张开自己樱桃儿似的小嘴,微微向前伸出淡粉色的舌头,可这就足够了。 天生敏锐地捕捉到战机,轻易地就把她的嫩舌包了饺子,用嘴唇和舌头将其含住,狂热地吮吸着上面甜美的甘露。 他的两只手环绕在李星华不足两尺的细腰间,将其抱起,扑向了沙发。 他靠着沙发背坐在上面,而环中的妙人双腿被迫在他的胯间分开,跪坐在天生的大腿上。 李星华的屁股坐在男人强壮的大腿上,为了保持平衡,她不得不将双手撑在天生宽厚的肩膀上,摸上去感觉是那么结实有力,她又回忆起刚才舌头被吮吸的感觉,浑身都酥软了。 “抬起头来,看着我。”天生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的两只手撩起了裙子,正在李星华的细腰和翘臀之间徘徊。 李星华艰难地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她只瞅了一眼,脸颊旁已渲染出两朵血红。 天生端详着她的鹅蛋脸,从柔美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到丰厚的嘴唇,再配上娇羞却蕴含情欲的面孔,端得上是个小美女。 虽说不如女儿明明漂亮,可她“裘莉亚”般的身份再加上那一丝欲迎还拒的温顺与服从,倒也着实让他心潮澎湃。 李星华受不了天生那仿佛要将她融化般的目光,狠下心来咬了咬嘴唇,声如蚊蚋:“你……你…看够了没有?” 天生听到后笑了笑:“我看不够又当如何?” “我……”李星华想了想,自己确实拿他没办法,似乎她也不想有什么办法。 摸了摸她的头,天生吻了上去。 四瓣嘴唇分开后拉出一条晶莹的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尤为璀璨。 天生复又轻巧地用舌尖在李星华的嫩舌上画圈,双手突然从背后插入到她的内裤中,直接握住了两片翘臀揉捏不已,入手光滑嫩弹,这使得她抑制不住的猛烈呻吟。 “舔我的舌头,含住它。” 李星华又听到了天生的命令,下意识地执行了下去。 天生将头向后靠在沙发背,闭上眼睛享受着妙人稚嫩的唇舌。 他把两只手抽到前面,轻轻地从腰间攀上了从未有男人染指过的玉女双峰。 虽然还隔着两层布料,精神上的占有已经让天生够美好了。 他慢慢地用手掌覆盖上去,用手心感受那隆起的高度,好像比明明的略微小了一些,可现在条件普遍不好,这也算是未婚女子中相对较大的了,转念又心想自己的爱抚不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准能刺激得她再大一圈,他十七岁的女儿不就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例子吗? 李星华在天生唇舌的切身教导下,有一学一有二学二,进步得很快,两只舌头彼此交缠着,互相交换彼此的唾液,最后混合在一起吞咽了下去。 与此同时,伴随着天生的探索,她开始颤栗起来,那两只手就像会变戏法一样,摸到她哪里,她就颤栗到哪里,浑身轻飘飘的,直到她呵护倍加的双乳遭到了侵犯。 用了些许力气,天生轻轻握住了李星华的酥胸,这里挺拔娇嫩,充满了青春,他情不自禁地多捏了几把,直引得李星华放弃了追逐天生的舌头,她仰起头“啊”地叫出声来。 天生此时发现不管是揉捏她的屁股或者是胸部,李星华总是会更加动情,而且他越是用力似乎更加明显,这从音调的高低和婉转中足以分辨得出,这使他回忆起了之前的其中一位床伴,干脆心一横,用了六七分的力气捏住了李星华的双乳。 “啊!” 李星华将头抬得更高了,发出了更高亢更能吸引雄性本能的声音。 她感到了疼痛,可这剧烈的疼痛之间又蕴含着比刚才更多的舒爽。 李星华对于自己搞不懂的事情便也不想懂,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深处期盼他能继续用力,用力侵犯她的身子,侵犯她处女无暇的身子。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天生更加仔细地玩弄起双乳来,轻拢重捻抹复挑。 在高超的技巧之下李星华很快败下阵来,只见她眼神迷离,朱唇微启,浑身瘫软,俨然情欲勃发。 天生胯下的小兄弟好像受到鼓舞一般,因为裙子早已被他撩起,便顶着裤子耀武扬威地直直戳在李星华的内裤上,两人上下摩擦间,那滋味倒是让他有些不舒服。 感觉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天生抱着李星华站了起来,并拖过原本放在门口的地毯来,妥当之后他双手捧着妙人的脸蛋问道:“星华,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我……”李星华没想到这个问题会这么直接,这让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呢,难道要说这几天连做梦都会梦到他吗? 天生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双唇,两只眼睛盯着她泛起水光的眼珠:“看着我,你是喜欢的,对吗?” “我…是……的。”李星华艰难地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蹦完了所有的字,声音细不可闻,好像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他其实是听不到的。 “那你喜欢我刚才亲吻你、抚摸你吗?” 天生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像伊甸园那条象征着撒旦的蛇,正在引诱夏娃偷吃禁果,而与原故事有所不同的是,待会将由他兼任马亚当亲自为李夏娃开苞。 “喜……欢。”说完后李星华用光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要不是天生始终扶着她,也许她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天生笑了笑露出了酒窝,用力地搂住了她,两个人热烈地舌吻着,“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要放轻松才对,什么都不要想,放轻松,然后照我说的去做,服从我,好吗?” “好……”李星华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呼吸声越来越轻,逐渐关闭了自己的大脑。 “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李星华没有思考,照做了。 “放松,想象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直到没有重量。” 李星华感到从四肢到身体正慢慢的离她远去,最后只剩下了她的灵魂。 “跪下!”天生的音调刹那间严肃了起来。 李星华瞬间自然地双膝向下跪在了地毯上。羊毛绒的地毯很厚,她裸露的膝盖跪在上面倒不会觉得难受,当然此时对于外物她已经没有体会了。 天生看了一会这幅精致的脸蛋,用右手的几个手指划过她的嘴唇和牙齿,并将唾液轻轻抹在她的两边脸蛋上。 突然,他扬起右手,“啪”的一声响,用了四五分的力气扇在了李星华涂满自己唾液的左脸上,那里瞬间变得通红发烫起来。 “回答我,舒服吗?”天生的声音这时充满了威严。 “啊!舒……服……” 又是“啪”的一声,天生的左手用了同样的力气抽在了李星华的右脸上。 “舒服吗?” “舒……服……” “啪”、“啪”,天生加了分力气,左右各抽了她一个耳光,脸上的手掌印已经清晰可见。 “大声告诉我,舒服吗?” “啊!舒服,舒服……” 如果此时可以照下镜子,天生准能发现自己的面孔都有点变形了,早已不复平日的儒雅与稳重,因为有一团“火”正从他的内心烧到了他的大脑、烧到了他的双手、更烧到了他的肉棒。 “啪啪啪啪”,他连打了五六下,李星华的俏脸蛋已经变得红肿不堪。 “再大声一点!” “啊~ 啊!舒服,我好舒服!” “操!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贱!跪在地上被人抽耳光都会这么爽,告诉我你的内裤是不是已经湿透了!” “是……” 天生实在忍耐不住,挥手又抽了李星华两下耳光。
第9章
宣泄完自己情绪的天生身体就像被抽空了一部分似的,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击倒了他。 他向后瘫坐在沙发上,将李星华抱在自己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喊她睁开眼睛后便一言不发地紧闭着眼睛,什么也没做。 自从三年前以来——尤其是去年开始已经愈发严重,天生时常觉得自己被禁锢在幽暗的高墙之中,这高墙环成四面,遮蔽得不见天日,他撞得头破血流换来的只是冷酷,是没有一丝温度的寂静。 他明确的知道这是自己业障未消。 业障在佛教语中是指众生于身、口、意所造作之恶业蔽障正道,妨碍修行,梵文叫做Karmavarana。 天生的生日是农历四月初八,也就是释迦牟尼诞辰日,从小又受到信佛的母亲所影响,对于佛他颇有感应,年少时在几部汉传佛教经典上更是用过不少功夫,后来机缘之下在昆明还跟随扎什伦布寺的一位堪布修过两年多的密宗。 这不是他第一次犯下业障了。 天生1922年出生于胶州一个诗书继世的地主家庭,马家祖上在嘉庆年间高中过一位进士,后来做到了工部侍郎,有清一代家族共出了七位举人和贡生。 他的祖父马和书也中了光绪年间的举人,几经分家后这一支仍有近两千亩土地、五六十间房屋。 1897年曹州教案后德国强占胶州湾,马和书曾与同窗一道为此在莱州在济南在北京奔走不息。 1898年9月28日他在宣武门外的菜市口目睹谭嗣同等戊戌六君子慷慨就业,他在心中默数,谭嗣同被整整砍了28刀。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的话音犹然在耳,伴随着鲜血四溅,谭嗣同的人头滚落在地上,周围的人群爆发出浓烈的喝彩声,久久回荡于天空。 看穿了清廷的腐朽和百姓的麻木,马和书发现这一切都是无用功,便熄了功名之心,闭门不出,专心在乡墅办起了新学。 又因办学不收费用、募资铺桥修路以及灾年开仓放粮等举措,他在方圆数十里有口皆碑,均尊称一声老太爷。 马老太爷的次子也就是天生的父亲马尧宪生于1898年,尧字辈名宪,宪即宪政,为其父马和书纪念出生时乃戊戌变法而起。 马尧宪作为思想进步青年在上海大学读书时加入了共产党,从此投身革命事业,并成为老乡张耘的入党介绍人,张耘后来改名为康生。 他先后参与、组织和领导了山东和上海的数次罢工、游行和武装起义活动,后担任上海区执委委员,曾与陈独秀和周恩来等同志并肩战斗过。 在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马尧宪作为青岛市执委书记回到山东,负责党在胶东地区的工作,1928年在莫斯科出席了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并当选为中央委员,1929年遭叛徒出卖不幸被捕。 经多方搭救无果,马尧宪于1931年4月5日在时任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渠的指示下同邓恩铭、刘谦初和其他党的重要干部共22人被国民党在济南枪杀。 家境尚算富裕,母亲将所有的爱都给予了他和弟弟马天存,又有祖父伯父关心呵护,天生的童年和青少年除去缺失了父爱,倒也不算糟糕,但谁也没注意到的是一颗仇恨的种子自此在他幼小的内心萌发。 1943年12月7日,胶州,夜。 天生5月在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历史学系毕业后,为完成授他密宗的老师达巴之遗愿,半年多以来辗转印度和西藏多地,最后从加尔各答经香港转往上海,最后回到阔别五年的家乡。 在青岛家中休息了一天,天生便同母亲和弟弟马天存一道回了胶州老家看望祖父。 “天存,你跟我出来一下。”天生敲响了他亲生弟弟的房门,轻喊了一声。 夜已经深了,除了守夜的和两个护院也无他人,看见二老爷家的大少爷和三少爷一前一后在马家宅院中间的空地上踱步,他们倒也知趣,远远就绕开了。 跟在天生身后的青年,比他略矮一两公分,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张略显稚气的脸倒是与天生相似的很。 天生思忖再三还是下定决心,突然停住步子,转过头来:“天存,明天一早我要随秦叔叔去了。” 话刚起了个头,马天存便着了急,不顾长幼有序,两只手拉住了天生的胳膊,声音也不由得发颤起来:“大哥!这是为何?你外出求学五年方才归来,祖父和母亲不知有多欢喜,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过些安生日子不好吗?” “哼”,天生嗤笑一声道:“现如今的世道还有安生日子吗?天存,我且问你,你我若不是生在这小富之家,而是那佃户佣人之家,可有安生之日否?” 马天存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祖父成立土地经营公司,使用农业机械,改雇农为工人,按月发薪,年底还有分红,他们还是有安生日子可过的。” “且再问你,除去本家的几支,胶州乃至山东又有几个地主如祖父这般开明呢?” 马天存一时哽住,回答不出。 天生紧握住他的双手,愤懑不平:“我此番西行,感慨颇深,世间竟有如此可悲可叹之人之事。日寇更乃人面兽心之辈,戕害同胞无恶不作,滔天罪行罄竹难书,吾欲手刃倭贼,以身报国。” 马天存的情绪也随之激动起来,他将双手抽出,用力搭在天生的肩膀上:“不管是中央政府还是秦叔叔那边的共产党,钱、粮、药品甚至是救人,咱们家不一直是鼎力相助的吗?大兄博古通今,经天纬地之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至以身犯险乎?” 天生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双目赤红,豆大的泪水从眼眶中摔落到地上,他用力摇晃着胞弟的肩膀:“父亲被捕时,你才一岁,我七岁。父亲牺牲时,你三岁,我九岁了。也许很多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可是我都记得!『此番革命乃民族国家生存之关键。吾抱定牺牲决心,不能成功即成仁,为争取最后胜利,使中华民族永存世界上,故成功不必在我。纵刀锯斧钺加诸项颈,此志不可移』,父亲遗志,我夙夜不敢忘怠!为什么父亲为你我取名为天生、天存呢?多少个晚上,每念及于此,我总是泪流满面,可是我不敢哭。在家中,我怕母亲难过;在学校里,我不忍与同窗提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焉为人子?一十二年了,你知道我这十二年都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母亲这十二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吗?” 马天存上前抱住了哥哥,他的眼眶开始模糊。 他知道,哥哥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父亲,为了母亲,更是为了他。 兄弟二人总要有一人在家赡养母亲,得以安生。 一时悲从心来,他干脆跪在地上,抱着天生的腿哭了出来:“大哥!” 天生用手背抹掉了泪水,将弟弟拉起,拍掉了他身上的灰尘:“起来!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定要为我好好孝顺祖父与母亲。咱们家的重任就由你撑起来了,莫让我失望,也莫让父亲失望。就让母亲和祖父全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和孙子罢。” 第二天,天还没亮,天生收拾好包裹,留下一封书信,就此踏出了马家宅院的大门。 马和书坐在太师椅上看完了书信,默默闭上了眼睛,仿佛又衰老了几岁,随即一声长叹:“真是老二的种啊。” 同坐在一旁的李慧抱着次子马天存,放声哭泣着。 李星华睁开了双眼,小心翼翼地趴在天生的怀里不敢动弹,失神的两只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有点被刚才突如其来的暴虐吓到了,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应该是甜蜜的吗? 他怎么会突然动手打自己呢,何况还是打自己的耳光,她长这么大连母亲都未曾舍得动过一个手指头。 虽然…… 那种滋味真的很奇怪,很舒服…… 天生的思绪从自己的祖辈父辈又飘回到自己身上,他感到止不住的沮丧与懊恼。 他已经沦落到只能依靠打自己的女人来发泄来排解吗? 这与村野鄙夫有何什么区别呢? 那个自命不凡得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马天生又到哪去了? 这些问题,他一个也回答不出,只是将李星华抱得越来越紧。 听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和不断加速的心跳,李星华察觉到她的心上人虽然像雕塑一般发不出一点声响,但在情感上却经历着巨大的变化,似乎还是向着糟糕的方向上前行。 她的心弦没来由地被拨动了,刚才的委屈与不解转瞬被她抛诸脑后。 这不正是他需要自己的时候吗? 她下定了决心,闭上眼睛主动献上了自己的嫩舌和丰唇。 感觉到嘴唇一凉,随即又变得湿润起来,天生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是李星华主动向自己索吻,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粗暴举动的他振奋了起来,暂时将Karmavarana同那堵墙一道屏蔽了起来,开始猛烈地回应。 二人吻间休息时,李星华抚摸着天生的胸膛倾听着他强健的心跳,手指轻柔地在那儿画着圈,充满的男性肌肉的让她感到安全和沉迷,“刚刚是不是想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蹙紧眉头的样子让我很心疼。” 见不得女人心疼的天生不由得难受起来,他轻轻揉搓着被他打肿的脸颊,柔声说道:“刚才我想起了我的祖父和我的父亲,对我来说他们都是很伟大很伟大的人,可能有点出神了。星华,这里还疼吗?对不起,我要向你检讨,在工作中生活中,我……我的压力很大,只有见到你时我才会轻松,我是由衷的喜悦。我不该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啊!我……我没有关系的……”,李星华没想到天生作为一个大男人会主动向她道歉,虽说新社会人人平等,可这不是一代两代人就能彻底扭转的,“你的警卫员和我说过,你工作特别忙。我想……你操那么多心也会很累吧,只要你喜欢,我……我做什么都愿意的。” 看着越来越害羞的李星华将脑袋藏进了自己的怀里,天生的情绪起伏了一会,又拉她起来,郑重地讲:“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不过,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此刻,31军军部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内。 “首长、首长,我是市罐头厂革委会的小许,不知道您喊我过来是有什么指示呢?” 说话的这人个高清瘦,二十多岁的样子,满脸谄笑地在办公桌前半弯着腰。 一个秃头的胖子靠在椅子上,斜眼瞥了一下来人:“是罐头厂的许主任啊,坐吧。今天喊你来呢,也没什么事。你们是革命左派群众,我们呢,是解放军,自然要积极的支持你们,中央要求支左的嘛。” “首长英明啊,咱们厦门谁不知道您鲁主任的名声,有了您的英明领导,我们厂上下就有了主心骨,有了精气神,干活都充满了劲儿。” 许主任的笑容堆得更盛了,眼睛和嘴巴都快并拢到一起。 鲁山一时也看不出这笑容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不过这马屁谁不喜欢听呢? 他摆了摆手:“许主任严重了,你们罐头厂的工作最近开展的不错,不过我听说还有一撮人是保皇派,为首的那个叫吴什么来着?” “叫吴朝明,这个人可是保皇派的死硬分子啊!屡次三番地阻挠革命运动,公然与党中央唱反调,前几天还打伤了好几位革命同志,气焰实在嚣张。鲁主任,您可千万不能放过他!” 提到自己的对头,许主任的表情就像会变脸一样,变得咬牙切齿深恶痛绝,挡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比刨了他许家的祖坟还不能让人接受。 “砰”,鲁山用自己的肥手拍了下桌子:“竟然还有这么猖狂的反革命群众,你放心,周一开会我就把这件事情办了,先往你们厂派遣一个工作小组调查研究。” “谢谢鲁主任,谢谢鲁主任。我就是您的勤务兵,您让我许刚毅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就上刀山下火海。这是我们罐头厂全体革命群众的心声,请首长检验一下我们的劳动成果。” 这位许刚毅倒一点也不刚毅,点头如捣蒜,就快要跪下磕头了,最后又将立在一旁的麻袋放到了墙边。 听着许刚毅的效忠之词,鲁山没有动静,只是看了那麻袋一眼,没有制止他,点了点头:“也好,那我就检验一下你们平时的工作,看看扎不扎实认不认真。对了,这次喊你来还有一件事情。前几天军政治部收到你们革委会发来的一封文件,说是军部的一位同志,她的父亲在你们厂工作,曾经是国民党的军官,已经被你们打成了反革命分子?” “报告鲁主任,是…是有这么一回事。王振英的出身,厂里所有人都是清楚的。” 摸不清鲁山是什么意思的许刚毅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这又是王振英的一个老同学? 鲁山搬着椅子往桌子前靠了靠,随后说道:“嗯,你们做得很好。厦门是要随时备战的,间谍特务很多,绝不能让这样的反革命分子潜藏在群众当中。这件事情也许牵扯到部队的其他同志,你给我详细介绍一下情况。” “是!” 王明清和刘红结婚多年也没有过孩子,三个大小女人周末自然睡个懒觉,快到11点才勉强下了床。 虽然今天的阳光和温度都很舒适,可马明明和许林山还是选择待在屋子里,用天生的话来说就是“你们两个少出去呼吸一些浑浊的政治空气”。 刘红挖了一块猪油,用它煎了一盒午餐肉和半打鸡蛋,再加上草莓酱和昨天买来的吐司便将早饭午饭合在一起组成了brunch。 马明明的面前比其他二人多了个小碟,她往里淋了些许酱油,又撒上一点白砂糖,搅拌均匀后夹着煎蛋蘸着吃。 许林山第一次看见这种吃法有些新奇,不禁打趣道:“明明,你这比资本家小姐还要资本家小姐啊!鸡蛋已经是够好的东西了,你还加上酱油和白砂糖,简直太浪费了!” “爸爸说这是他爸爸教给他的,是在上海读书时学来的。爸爸吃煎蛋从来都是这样,说这样口感层次会丰富很多,如果没有酱油和白砂糖,他宁愿不吃。你快来尝一下,真的很好吃呢。” 马明明说完就将小碟推到了她和许林山的中间。 许林山尝试着蘸了一下,入口甜咸浓郁,是要更好吃起来,感叹着:“我其实一直挺羡慕你的,马叔叔比我爸爸是要有趣多了。他在家从来不许我们吃这些西式的东西,西方的小说我只能打着你借我的幌子才能勉强看几本,没劲透了。” 刘红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话:“怎么说呢,和马政委接触了这么久,越来越发现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学识和修养那么好的人,去南大做历史系和哲学系的教授都绰绰有余,谁能想到是位参加过那么多场战争的将领呢?” “这个我听我爸爸说过哎,他说48年解放济南的时候,国民党重新组建的74师有7个连死守邮电大楼,工事坚固,又都是死硬分子,造成了非常大的伤亡,一个师长都被炮弹打中,后来牺牲了。马叔叔带着教导团的人正好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冒着枪林弹雨直接端起冲锋枪就冲了进去,最终还是拿下了。” 许林山讲起这段故事来,面带沉醉,向往不已。 马明明表情有些黯然,喘了一大口气方才开口:“济南对于爸爸来说总是不一样的,因为爷爷就是在那里牺牲的。听叔叔讲,济南战役结束后爸爸就去了爷爷遇害的侯家大院,在那跪了一整个晚上,最后晕倒在地上才被战友们架走。” 许林山双手托着香腮,陷入了沉思。 “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呢?” “丁丁,我……我就是太想见到你了。”
第10章
“丁丁,你……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在军文工团大院操场里说话的这人约摸不到三十岁,穿着四个口袋的干部服,中等偏上的个子,身材很瘦,皮肤白净,五官也算得上标致,而最引人注目的就属他胸前挎着的相机了。 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相机,如果在场的人有懂行的话,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上海照相机厂最新款的海鸥牌单反相机,去年才正式定型并批量生产,是现在最好的国产相机之一,售价四百五十三元,基本是普通工人一年的收入。 外行人单看它大出好几圈的尺寸,恐怕也能知道其价格相当不菲了。 康生秘书李鑫的亲弟弟李涛之前在上海警备区当团长,长期与下属一个连长的妻子通奸,年初的时候被该连长告发。 这不仅仅是政治前途的问题了,在文化大革命的声势下,批斗掉半条命都是正常的。 上海警备区隶属南京军区管辖,前身更是山东兵团的渤海纵队,天生上上下下都很熟,调查一番后又亲自“做通”了受害人的工作,军区政治部也就轻描淡写地揭过了,李涛带着离了婚的情人调去了北京,连长后来偷偷娶了大肚子的小护士,可谓皆大欢喜。 出了这么大的一份力,实在推辞不过,天生也就收了李涛两台这款相机作为答谢,黄金和齐白石的画都被他退回了,其中一台被他送给了喜欢摄影的明明作为十七岁的生日礼物,贵重程度可想而知。 “你是说信吗?给我写信的人那么多,我可记不得了,嘻嘻。”林丁丁一米六八的身高,体态修长,俏皮地半垫着脚竟不比面前的男人矮多少。 这男人斜着眼偷偷盯着林丁丁看个不停,从脸蛋到锁骨又到胸脯,只觉是天女下凡,竟痴得着了迷。 看见仙女檀口微张,他只当是仙乐飘飘,一个字也没听清。 林丁丁模样自幼出众,一张鹅蛋脸长得极为俊俏,额头饱满,眉毛粗密显得脸蛋十分小巧精致,在双眼皮的衬托下眼睛汪汪含水,鼻梁瘦挺凸显立体美,略显丰润的嘴唇更增添了几分女人味。 如果到此为止也就罢了,数千人中总能找到可与之媲美的,可她面相上还有两招杀手锏。 一是她两侧嘴角斜外下侧约一公分处有一对梨涡,浅笑似沐雨桃花,清纯甜美。 二是在右侧眉毛上方有一小颗美人痣,可温文尔雅,更可妩媚动人,别有一般风情。 这就使得林丁丁有万里挑一的倾城之貌了,也成为公认的31军军部的军花。 所以只论外貌,林丁丁打小就心高气傲,眼睛长在头顶上,从来没有真正钦佩过谁,也就是后来遇见了队长王鸥锦,自觉年幼了八岁,在妩媚上略输一筹岁月的味道,可胸脯好像比她大了半号,两人算是互有胜负、旗鼓相当吧。 像眼前这个被她迷晕了的男人,从上初中起林丁丁就见惯了,内心除去鄙夷也无甚波澜。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伸出右手在男人面前晃了几下:“吴干事,吴干事,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好看吗,都入迷了。” “我……我在看……没,没看什么。” 在首长面前一向能说会道的吴干事今天已经打了三次结巴。 他昨天鼓起勇气写了封辞藻极为华丽的求爱信,连同一只上海牌手表寄了出来。 这只手表也是第二次作为信物出访了,它的第一任主人是吴干事的未婚妻,妻前面还有两个字自然就无法随军到厦门,耐不住寂寞的未婚妻在四川老家跟一个大学生上了床,闹得人尽皆知,给吴干事结结实实地戴了顶帽子。 吴干事呢,也是个有本事的,硬是跟她把上海表讨了回来,算是赚了一个多月的工资,就在寄出之前更是被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清洗擦拭着,试图抹去它曾被使用过的痕迹。 “哎呀,我是逗你玩的啦,你看我戴这手表好看吗?” 林丁丁将左胳膊的袖子往上捋了捋,露出白嫩如藕的手臂,然后转了一个圈,只见皓腕处的精钢在阳光照射下光彩夺目。 “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吴干事没想到林丁丁今天见面就会戴上自己刚送给她的手表,面部表情丰富得很,先吃了一惊,然后是惊愕,随即又变得欣喜起来,连心跳都跟着砰砰地加速了,她这算是一种…… 默认吗? 吴干事微妙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林丁丁的慧眼,关于他对自己小动作的强烈反应,她表示很满意。 跟男人这种生物打交道久了,她似乎很享受利用自己的资本去获取利益而带来的快感或者说将男人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成就。 她低下头,瞅着同样是别人送来的雪白的回力牌运动鞋,双手搓着白衬衫的衣角,脸颊也升起两朵红霞,又故意停顿了几下:“嗯……人,你已经见到了,还有别的事情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这儿这么多人,周末被人看见不好的……” 对于男女之情吴干事也不是个雏儿了,可还是被撩拨得心急屌痒,恨不能就在操场里一口把林丁丁吃了。 他大喘气呼吸了几口,勉力抑制住欲火,才开口道:“部里前些日子申请购买的单反相机昨天到了,是上海照相机厂的最新款,要六百多块钱呢,我们宣传处首长就拨给我了。丁丁,我跟你说啊,这拍人出来可好看了,我就赶紧过来给你先照几张,回头我都给你冲洗出来。” 听他这么一鼓动,林丁丁也来了兴致,二十岁的女孩子谁又不爱美呢? 可她又不想在两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让他拍照,这给他的甜头未免也太大了些。 于是她灵机一动,决定顺手再送些人情:“吴祺,我很想照。可是那个……室友们之前约我一起去拍照,我们还没来得及呢……” 吴祺只感一阵热血冲上了天灵盖,便胸脯一拍,打上了保票:“我今天正好带了许多胶卷,你把室友们都喊来,我都给你们照,洗照片对我来说就一句话的事。” 林丁丁做出一副雀跃开心的样子,跳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那我回去喊她们了,再多带几套衣服来。” 就在二人各打各的小算盘之时,谁也没注意到的是就在不远处的道路旁,猫着一个男战士,隔着片树丛看不太清他的模样,只见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暴露在外的眸子中正喷射出嫉妒、不甘和痛苦的火焰。 昨天晚上,王振英在罐头厂的老同事急匆匆地跑来报信,说老王晚上被新上任的革委会主任许刚毅带头批斗时,头被木棍打破了,出了很多血,人也当场昏倒了,已经被送往医院。 王鸥锦听说了以后,连忙回家收拾了脸盆、毛巾和水杯等用品,急匆匆地跟着去了医院。 虽然头部外伤导致出血很多,看上去很是严重,好在没伤到要害部位,都属于硬伤,王鸥锦还是为父亲办理了住院手续打算在医院静养。 像许刚毅这样的造反派头头们也怕真闹出人命来不好收场,看见反革命分子被自己亲手打得头破血流住进了医院,也纷纷弹冠相庆,决定晚上让工厂食堂炒两个小菜,再弄盘花生米和猪头肉来下酒。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是那么无力、那么衰老、那么痛苦,王鸥锦心如刀割,她非常清楚地知道就凭她一个正营级的文工团干部甚至还是一个反革命分子的子女,是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这革命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着,是任何人也无法阻挡的,迟早也会烧到她的身上。 她听战友讲过外面是如何批斗那些女人的,她也同样知道自己对于男人又有多大的诱惑,一直守身如玉的她不敢再想下去。 太可怕了,这一切绝对不能发生! 王鸥锦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默念着,好像诵佛经般给自己加持一样,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她能够给自己一些指引。 第二天早晨,母亲王芳带好了一家的早餐来换她的班,王鸥锦这才记起下午袁晶约了她外出逛街,正好,去买些当归给父亲补补气血吧。 前两日袁晶和田雨定好了下午去逛东方红路上的友谊商店,也是她们这几年来定期的外出活动了。 田雨是驻地部队首长的老婆,而袁晶是驻阿尔巴尼亚大使馆参赞的老婆,前者的家属可以开具介绍信,后者的家属负责提供侨汇券,可谓是珠联璧合。 起初,李云龙并不乐意田雨去这种地方,认为是她身上的小资产阶级情调又发作了,可最后被婆娘缠得没法,以同意他一个星期喝一次酒为筹码展开了双边谈判,最终以两个星期喝一次酒的价格而成交。 “冯楠,换好衣服了吗?咱们下楼吧。”田雨敲着冯楠卧室的门问道,对于这次能说动好友难得出门一次,她发自内心的高兴。 “马上来了。” 冯楠换好了一件蓝色长衬衫和黑色长裤,调整好心情,更难得穿了双皮鞋,开门走了出来。 她和四个孩子在厦门住了也快半年了,虽然田雨是她最好的朋友,李云龙待她简直比对亲弟妹还好,可她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异样的情绪。 是寄人篱下吗? 完全谈不上。 是前路迷茫吗? 心死的人不配拥有前路。 瞥见停在屋外的小汽车,冯楠似乎捕捉到了一点。 对了,是施舍,是怜悯,或者说是落差。 她曾经拥有挚爱的丈夫和灵魂伴侣,从事自己热爱的工作,更有四个可爱的孩子,有厨师有保姆有司机,生活优渥,日子过得是那么幸福,从来都是她剩余充沛的情感去施舍爱去怜悯他人不幸的遭遇。 而现在却轮到他人用剩余的充沛情感去将爱施舍给她去怜悯她的遭遇,纵然那个人是田雨,她还是不可避免地体会到了落差。 又或许,如果那个人不是田雨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田雨、冯楠,你们可下来了,我连这杯水都喝完了。” 坐在沙发上的袁晶捧着空水杯起了身,“冯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团的歌舞队队长,王鸥锦,比我还要年轻几岁,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吧。鸥锦,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冯楠冯老师,人家可是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讲师呢,陈政委的本子之前都拜托她改过呢,是田雨的老同学。” 王鸥锦穿了一件白衬衫,很贴身,面料紧紧挨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在柳腰的衬托下,胸前有明显的凸起。 她热情又不失礼数地与冯楠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雨姐好。楠姐好,我是39年的,叫我鸥锦就行。我早就听我们政委和晶姐夸过你了,一直没有机会见面,今天总算见到了,以后我们歌舞队的本子,楠姐可一定也要帮忙啊。” 袁晶和田雨的关系非常好,可能两人都是罕有的小布尔乔亚女军官的缘故吧。 冯楠自然与袁晶见过不少次,而王鸥锦留给冯楠的第一印象就是美艳,单纯一个美字是不足以形容的。 美和美之间也是不同的,像田雨,本身是极美的,身材偏偏还那么好,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又有着名门闺秀般的恬淡气质,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大概说得就是这样的人吧;而王鸥锦的美则更多带着一种难以明说的诱惑,是她的前额吗还是她的眉眼呢? 冯楠作为一个女人都会被她的一颦一笑所深深吸引,她的声调就更像是拿针在戳人的心尖,那些男人们肯定会为她而疯狂。 但是他们已经够疯狂的了,现在不外乎这一个女人吧,这是涌上冯楠心头的最后一丝涟漪。 天生拉着李星华站了起来,在她的耳边呼出热气,舔着那娇嫩的耳垂和耳廓,轻声咬着她的耳朵:“用你的手帮我解开腰带吧。” 浑身如同过电一般的李星华听懂了天生的意思,她害羞极了,可还是顺从着将手向下伸去。 在从南京回到厦门后,她曾经厚着脸皮向已经结婚的女亲戚请教过,对于男女之事她已经不是那么茫然了,起码她知道她曾经用嘴巴含过的东西…… 很重要。 今天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将自己处女无暇的身子献给他的准备。 身子站立着的李星华被天生贴得很近,她又压根没接触过男人裤子上的腰带,两只手只是大略摸到了由金属做成的腰带扣,笨拙地摸索了半天,她越紧张反而越不得要领。 天生摸着她的脑袋笑了笑,在耳边低语着:“跪下吧。” 那声音是那么温柔又那么诱惑,听到命令后的李星华刹那间就放松下来,她什么也不想思考,能跪倒在他面前就已经足够幸福了。 天生将李星华的大拇指和食指拉到他腰带扣头的位置,轻微用下力,“吧嗒”一声,扣头就解开了,又抓着她的手扯下了皮带,最后摸了摸李星华的脸蛋,“学会了吗?下次要是还解不开的话,屁股可要挨打了。现在,把我裤子脱下来吧。” 李星华已经没有地方可躲了,她闭上眼睛,双手凭感觉抓着天生的裤腰,指头更是越过棉内裤的边缘直接摸到了小腹的肌肤上,那里已经发热了。 她均匀使着力,顺着天生的大腿将两件裤子褪了下来。 天生感到下体一阵凉爽,便低头向下看去,比他大拇指到中指一拃还长的大鸡巴从内裤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正连同两颗雄壮的卵子耀武扬威般上下跳跃着。 马眼早已经兴奋得张开,黏稠物正不断分泌着,散发出略微腥臭的气息。 他命令李星华将眼睛睁开,随即把鸡巴顶在李星华的脸上,四处涂抹着。 令人惊讶的是那肉棒居然比她的整个俏脸还长出一截,如果将鸡巴的根部放在李星华的下巴上,竟还有大半个龟头露在外面。 李星华只觉得脸上落下了一根烧火棍似的,那男人的东西将自己的脸烙得发烫。 她想做一个深呼吸,传来的却只是有点熟悉的腥臭味,大着胆子瞅了一眼,又不禁被吓了一跳,“啊!这东西也太长太粗了吧,自己的嘴巴又怎么能含得进去呢?” 天生调整了一下方向,把龟头顶在李星华的嘴唇上,她顺从地努力将嘴巴张到最大。 天生拍了拍李星华的后脑勺以示鼓励,腰部轻轻一挺,就把鸡巴送进了一处温暖湿润又紧致嫩滑所在,顶进去约三分之一便不再往前,开始前后抽插起来。 同上次在火车卫生间时不同,天生多了几分怜惜,也没有真的用力,节奏很舒缓,快感就像他之前弹过的钢琴曲音符一样流淌在他的大脑。 抽插了两三分钟,估摸着她的耐受力也差不多了,他拔出鸡巴好让李星华休息一下。 口水混合着分泌液骤然从李星华的嘴角流出,她低下头大口喘着气,感觉控制嘴部的肌肉都有些发麻了。 天生拉起她的胳膊,抓着柔荑放在自己的肉棒上:“抬起头来,仔细看着。你刚才含进去的肉棒叫鸡巴,就是男人的阳具,它会让你享受到快乐的。现在用双手握住它,来回撸。”
第11章 本初与孟德
李星华这才直观地感受到眼前这根肉棒的巨大,她用双手攥拳握住后,居然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露在外面,其中暴露在外的顶端更像一个通红浑圆的大鸡蛋,不同的是在最前面有一道深深的裂缝,并且有透明的液体不断从这裂缝深处涌出,那股腥臭的味道似乎就是由此而来。 天生引领着李星华的双手,轻柔地撸动着自己的大鸡巴。 小女生的手洁白细嫩又软若无骨,应该是她紧张了,手心出汗变得潮乎乎的,摩擦起来很是受用,不断挤压包皮系带而产生的阵阵快感不由让天生又神游太虚起来。 “同样是handjob,不就是用手握住鸡巴做活塞运动嘛。为什么自己的手和女人的手,带来的区别会这么大呢?从生物学的角度去讲,二者的结构有任何不同吗?” 12岁就学会自渎的天生脑袋转了一会,还是把答案归结到男人可怜的自尊心和占有欲上。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稚嫩的俏丽火车乘务员不断调整力度和节奏,努力从他面部表情中捕捉些微弱信号从而让自己更舒服一些的模样,的确能让他产生更多的激素之类的物质,也许有很多她服务过的男性乘客曾经幻想过这般,可现在包括以后永远只有他马天生能够享有。 天生复又觉得《水浒传》中的王婆同西门大官人讲得真是透彻,“潘、驴、邓、小、闲。五件俱全,此事便获”。 他一桩桩分析下来。 天生在外貌上继承了地主家庭的父母双亲之优良基因,自忖长相和风度俱佳,脸型年少时便显老成,人近中年反而比同龄人看上去要年轻许多。 虽然曾经历过十年战争岁月带来的风霜,却也增添了几分坚毅果敢之色。 他的阳具,天赋则更加出众,已经几乎是正常男人两倍的长度和粗细。 他虽没见过“驴的大货”,马的还是见过,比自己也就是略大几圈。 天生在西南联大读书修密宗时,其中就包括间接传承自九世班禅的所谓无上瑜伽部欢喜佛法,他自然不信什么双修灌顶,可通过呼吸吐纳和冥想禅修,交媾时的确能达到灵台清明,将欲念因势利导直至驾驭它,自然会持久不泄,胯下之人随之也飘飘欲仙共赴极乐。 天生自打降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是大少爷公子哥做派,不管是外出求学还是参加革命,票子从来都没缺过,抗日时期连带着胶东军区司令员许世友都能沾他的光时常吃上只鸡。 他书法、围棋和象棋更受了老爷子马和书的衣钵,功力相当深厚,文学、历史和哲学又无一不精。 从军近二十四年中他虽多次推辞了提拔和调入中央的机会,如今依旧做到了掌管数万野战军的军政委,老上级和亲朋故旧又遍布全国,其中蕴含的能量不言而喻。 至于最后两样“锦里针”和“闲工夫”,由母亲一手带大的他自然不缺,更多次付诸于实践并取得堪称优秀的战果。 思索到这里,天生不由信心暴涨,“就是齐天大圣孙悟空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何况李田氏乎?” 天生回过神来,按住了李星华忙碌的双手,她不解地抬起头,天生的指令却又使她难堪地低下了头,“亲爱的,站起来吧,把连衣裙脱下来。” 李星华仿佛都要站不稳了,她犹豫再三还是向天生提了一个请求:“能不能……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我害羞……” 天生搂着她亲了一嘴:“莫说是一件,就是百件、千件,我都依你,井里的月亮我都下去为你捞上来。” 李星华连忙用手指封在天生的嘴巴上:“别,井水很深的,那只是月亮的影子,怎么会捞得上来?” “你比广寒宫里的嫦娥都美,月亮见到你自惭形秽,就躲到水井里了。”天生下意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我怎么会比嫦娥还美?你……你在骗人。”也不知道李星华的心口是不是也如嘴巴这般装硬。 两个人度过了无声的十几秒,不,也许是几十秒。 “你……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海风吹拂着红瓦,夏日沐浴着绿树,一栋三层德式别墅掩映在八大关这郁郁葱葱和碧海蓝天之间。 几束阳光顺着方窗透进来,红木地板上铺有几何样式的厚毛毯,橡木包裹的真皮沙发看不见落下丝毫灰尘,墙上框了几幅相片和油画,一楼宽阔到能开会的大客厅里陈设很古朴,布局看得出来非常讲究,精致而淡雅,此间的主人想必是极有品位且念旧的。 “李妈妈,下周在青岛有个会议,想着来看看您,我这就提前两天到了。” 说话的这女人约摸三十多岁,坐姿端庄笔直,容貌清秀,一条乌黑的辫子竖在脑后。 “思齐,你也真是的,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让天存去车站接你,你看你还拿这么多东西来。” 坐在沙发中间主位上的老太太讲话慢条斯理,娴静端庄,又气度不凡,除去脸庞上的皱纹和一头半黑的银发,岁月的流逝在她这里几乎静止了,一望而知便是来自旧社会的名门闺秀。 思齐接过只杯子,道了声谢后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大口:“这可可牛奶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呀!天下哪有女儿回家不带东西的道理呢?我想家里自然什么也不缺,只好给您买了些咖啡豆和义利的点心,还带了几只全聚德的鸭子,这个放不久,让二嫂也往娘家捎回去两只。这儿还有一件我织的羊毛衣,也不知道合不合身,花色合不合心意,咱们晚上试一下吧。您最近身体好吗?” 老太太脸庞堆满了笑容,一个劲儿地说起好来。 坐在旁边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开了口,只见他长方脸,面容沉稳,年轻时估计也算得上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了:“思齐,真是让你费心了。见到你真是打心眼里高兴啊,咱们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在北京吧。咱妈身体还行,上个月刚去医院检查过,除了血压高的老毛病,都挺正常的。” “哪里的话。李妈妈虽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养育之恩又是能报答完的吗?咱妈身体好就行,都要拜托天存哥你了。”思齐忙摆了摆手。 老太太这时接过话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们都放心吧。思齐,你妈妈最近好吗?” 思齐拿起杯子又灌下一口:“我妈最近挺好的,还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我和妹妹劝她不如在家好好休息,可她总是不听。” “你们给她生个小子或者丫头,保准她就在家休息了。对了,今年你虚岁也三十八了,个人问题考虑得怎么样了呀?” 老太太拉着思齐的手,聊起了家常。 思齐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预备,缠着老太太的胳膊撒起娇来:“哎呀,李妈妈,怎么老是提这个问题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我都好久没吃您包的饺子啦,您快想想咱们晚上吃什么馅的。” 老太太见状也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你和天生啊,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连应付我的话都是一样。好了,不说这个。咱们晚上包猪肉大葱和黄瓜鸡蛋的饺子怎么样?天存啊,你待会给春和楼打个电话,现在不比以前,让他们提前把东西备好,明天晚上我要带我闺女去吃饭。思齐,来,咱们上楼,你还住你的房间,平时就明明在的时候有人睡,你看看还习惯嘛。”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话刚开头,某人的心里还是猝不及防地咯噔了一下。 天生睁开眼睛,只见李星华玉体竖陈般站在面前,她左手横在胸前护住了双峰,右手则向下遮盖着私处,又半弯着膝盖,似乎在竭力躲避着天生炙热的目光。 李星华转过头去不敢和他直视,天生玩味的打量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她身子没有那么雪白,泛一点自然的黄色,情动之下又渗透出玫瑰般的粉红。 一向眼尖的天生注意到她的胸罩和内裤都是浅蓝色的,看上去很新,应该是成套的,倒极配她的肤色。 李星华的体型也很匀称,几乎到了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的标准,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同时又让人感到娇嫩柔弱。 脱光衣服后,天生这才发现她的腿就更是极品了,又直又长,占整个身子的比例非常惊人,虽然她比女儿明明略矮三四公分,可她的一双大长腿竟然还要长出一截,视觉上带来的冲击力很是震撼,十根可爱的脚指则整齐排列在最下方,从肚脐到脚底,这比例大抵就是黄金分割线吧。 饶是天生见惯了各式各样美好的胴体,他还是心头一跳,占有欲急剧升腾,胯下那精光发亮也不知沾满的是口水还是汗水亦或是淫液的大肉棒更是抖动了两下,马眼愈发地张开,睾丸里的精液也不安分地翻滚沸腾着,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属于自己的使命。 他暗想:这铁路局局长倒不失为个好差事,起码不缺家世清白、身段婀娜又长相标致的女孩子,怪不得往那怀仁堂都输送了许多。 向前迈了一步,天生一把将李星华抱住,双手在她的美背、细腰、翘臀和紧实的大腿上四处游走抚摸揉捏,满怀温香软玉。 李星华还是第一次将自己的身子暴露给男人,纵然做了许多遍心理建设,临到头依旧忐忑不安,变得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动弹不得,没有任何回应。 天生右手轻抚着李星华的脸庞,嘴唇向下吻了上去,左手引领着她的柔荑轻轻握住了自己的鸡巴,李星华乖巧地领悟着。 天生右手随即往下探去,坚决地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将胸罩的一半从上面扯了下来,他厚实的、粗糙的又带有老茧的手掌直接握住了李星华的酥胸! 软、嫩、挺、滑。 入手后,天生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他开始轻巧地揉搓起来,却绕开了那点醒目的嫣红。 李星华感觉自己比发了高烧还要难受,她守护二十二年的身体正被心中的他肆无忌惮地侵犯着,刚才被粗暴地扯下来不仅仅是她的胸罩,更是她最后的抵抗,哪怕仅仅是表面上的。 她无师自通地用左手抚摸着天生的后脑勺,主动吮吸舔咬着天生的舌头。 天生继续把玩着酥胸,五指略微用力向中间收拢,她白里透一点红的乳肉便从指缝中溢出来。 莫名的舒爽冲击着李星华的大脑,她将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舌头分开,脖子向后仰起,叫出了足以让任何男性产生冲动的美妙呻吟声。 李星华每呻吟一声,那被她右手握住的小天生都要跳动一下,青筋也变得更加雄壮。 感受着肉棒那惊人的硬度和粗大的同时,它滚烫的热度也将李星华燎得更加迷离。 天生的掌心不时摩擦着李星华被迫向前顶去的乳尖,同样感受到了它的热情,于是他用指缝剐蹭着,力度也渐渐加大。 乳尖不堪挑逗,反应远比它的主人更加诚实,已经勃起了。 发胀、发麻。 这就是李星华左胸乳尖此时的体会,每当与天生的手指接触那一刹那,更是舒爽至极,全身比过电般还要激烈地颤抖起来。 她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自己的右胸像没吃到奶的孩子一样渴求被同样的爱抚,更不想承认自己的内裤已经被流出来的莫名液体浸得湿透。 天生用指头来回在乳尖和乳晕上拨动,看着粉红色的它已经胀大到极限,乳晕上的小疙瘩也裸露出来。 白花花的酥胸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动,低沉得像一种未名野兽的吼叫声从天生嗓子眼里窜了出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思齐将行李布置好,眺望着窗外湛蓝的黄海,打开窗户呼吸着咸湿的空气,在房间里踱起步来。 这栋屋内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变过,她正是在这里从嗷嗷待哺的婴儿长大成七岁的孩童。 她的亲生父亲叫做刘谦初,莱州府平度人,1897年出生,1926年从燕京大学毕业后弃笔从戎参加了北伐军,1927年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后来回到山东工作并于1929年担任省委书记,同年被捕入狱,于1931年4月5日同邓恩铭、马尧宪等人一同在济南慷慨就义。 她的母亲张文秋也是老共产党人,在1930年初被组织营救出狱后,不久就生下了她。 由于还要完成组织安排的工作,她最终强忍悲痛,将刚满月的孩子留在了青岛交给有充足物质条件保障以及丈夫同样被捕的李慧抚养,直到1937年9月和女儿一起前往延安。 刘思齐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书桌上,那里摆着几本《三国演义》和《红楼梦》,料想应该是侄女明明读过的,而角落里还立有一件玻璃相框。 一个水灵灵的姑娘站在沙滩上,海水没过她光着的脚丫,她笑得很开心,站在她后面的则是一个俊朗的浅笑着的男人,他的胳膊挽在另一个漂亮的与他同龄的女人胳膊上。 她清楚地知道,这栋屋内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天生猛地将头埋进李星华双乳之间的沟壑,贪婪地吮吸着处子乳香。那碍事的胸罩早已被他扯下,胡乱丢弃到了沙发上。 处子的体香就像鸦片一样被吸入天生的鼻子,这进一步刺激了他的神经中枢,他一口就将李星华的左胸吞进自己的嘴里。 他嘴唇包裹着乳肉,舌尖在乳尖上打转,品尝着它的软、嫩、挺、滑。 他的左手也没有闲着,向另一座圣女峰发起了猛烈地攻击。 李星华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已经再无力握住天生的肉棒,身体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才勉强撑住,而随后突如其来的一股浪潮更是将她从深渊的边缘打落下去。 那是天生的牙齿用力咬住了她娇嫩的乳尖,如蓓蕾含苞待放的乳尖。 “啊!啊~ 不……不要!” 舌尖的唾液涂在李星华的蓓蕾上,比温暖的口腔略微凉一些,似乎有一定祛痛的功效。 可他下次咬得愈发用力,循环往复,从左胸到右胸,从乳尖到乳肉,隐约布满了齿痕和光泽。 “啊!不行!好舒服……” 天生埋在胸前的头终于抬了起来,他喘着粗气,双目由于兴奋而布满了血丝,变得赤红起来,眼睛直盯得她发毛:“星华,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吧。” 李星华杵在那里,怔住了几秒,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追求我吗?他是不是已经结婚了呢? 本着不拒绝就是默认的原则,天生拦腰将她抱起,挺着他的大鸡巴走向了里间的卧室。 随着身体着陆并下陷在软扑扑的弹簧床上,李星华方才如梦初醒,她明白自己即将完成从女孩到女人的巨大转变,而这正是拜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所赐。 她难为情极了,可还是红着脸开了口:“等等……我,我忘了一样东西,我的包里有……有毛巾……”话刚说完,她就用双手捂住了她那滚烫的脸。 天生抿着嘴笑了笑,可随后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笑不出来了,变成了一副难以辨别的模样。 是沉思? 还是追忆? 亦或是痛苦? 一个、两个、三个以及好几个女人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放映。 他最后想到了罗贯中,想到了曹操,想到了袁本初,“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而哪里又是他的官渡呢? 他也终于能体会到一番宛城里的曹孟德了,此城中可有妓女乎?念及于此,干脆放声大笑起来,只是眼角似有几颗晶莹落下。
第12章 浔阳江口
李星华听得他笑出声来,只更加不好意思,忙把手拿开却只露出一张嘴巴:“你笑什么……” “我笑你满脑袋都是封建思想,还知道什么是落红。你是从哪学来的?”天生换回了自己惯常的笑容。 “我……我是听长辈闲聊时讲的,说女孩子……嫁人的第一个晚上都要准备。”李星华的双手还是捂住了自己的脸。 天生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去吧。” 李星华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和只着内裤的下半身用薄被一起裹住,走向了客厅。 皮鞋踩在地板上传来“哒哒”声由近至远又及近,天生已经脱掉了上衣和鞋袜,四仰八叉地躺在床垫上,小腹下一根比茶杯还粗的大棒子斜向上翘立,远远望去活像一只紫红色的巨蟒盘卧着。 “把被子打开,露出你的身体,然后慢慢走过来。”天生向上一撑,上身依靠在床头,悠然自得地坐直了身子观赏着。 “是。”她两只粉臂缓缓拉开了被子,从俏丽的脸蛋到娇嫩的双乳再到惊人的长腿,一点点地将自己的胴体完全暴露给心上人。 李星华艰难地向床边走去,除去脚上的白袜子和红皮鞋,就只剩下一件淡蓝色内裤勉强包裹着私处,要是仔细看得话,那被爱液浸透的内裤中间颜色甚至还要更深一些。 这幅奇特的搭配落在天生眼里却让他的肉棒陡然又胀大一圈,因为明明平时喜欢穿的也是红色皮鞋配白色袜子! 等到李星华挨到床边,他一把将其拽到床上,并翻身骑在胯下。 “等等!我鞋子……还没脱。”李星华似乎找到了一个正当理由,这样可以为她拖延一点时间,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我就要你穿着这双鞋子。”此刻天生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少女的形象。 李星华哆哆嗦嗦地拿出手里攥紧的白色毛巾,将其垫到了自己屁股的位置。 炙热的大肉棒落在她的肚子上,就像烙铁一样,都快将那里烫熟了,“就是这个东西要进入到自己的私处吗?它是那么吓人,都快比自己的小臂还要粗了,又怎么能进得去呢?” 天生亲昵地爱抚着她的脸庞,柔声说着:“待会的时候会有一点疼,当然也可能不是一点,不过疼一会儿就不会再疼了,我会很轻的。星华,放松,好吗?” 李星华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在天生嘴唇上戳了一口。 天生屈膝坐着,将她的双腿掰开并向上折去,就像一个英文字母M的形状。 而那双让人不禁啧啧称奇的大长腿直晃晃地夺去了他的目光,就像拾获了什么宝物一样,天生的两只手在大腿根部到穿着白袜的脚踝之间忙碌不停。 当那双略微粗糙又孔武有力的手抚摸着她的双腿,尤其是他的指甲划过离大腿根部越来越近的地方,李星华内心的渴望随之水涨船高,意识正不断地被侵蚀着,她已经无法察觉到她的花穴已经微微张开,而流出的爱液也将内裤浸得更加湿透。 天生适时地用手指挤压内裤被浸透最湿的位置,开始隔着一层薄布摸索着她的私处,他感到了温暖和湿润,食指略微用力便陷入到内裤的三面包裹之中。 李星华已经浑身酥软,一双白皙的长直美腿不自觉地想要互相摩擦,可天生的右手就像钢铁一样,死死地卡住了她的私处上,她的大腿只好夹住了天生的手。 李星华的头微微摆动着,来回摩擦着枕头,她舒服地忍不住地想要叫出声来,可转念一想不都说女孩子的第一次是很疼的嘛,难为情间只好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嗯……呜……不要……啊!” 几乎细不可闻的呻吟声顺着她的指缝传入了天生的耳朵,并飘入到房间上空。 “都已经这么湿了吗?” 天生察觉到李星华的身体似乎格外敏感,食指轻轻又往里挤进去一些,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随着天生的动作,她淡蓝色的棉质内裤甚至已经陷入到了那从未向人开放过的穴肉里,花穴本能地排斥着外来入侵者,三者相持拉锯着,一条浅浅的沟壑便出现了。 看着眼前诱人的风景,天生喘了两口粗气,他现在竟舍不得将她的内裤脱下来从而破坏这份美好的淫秽,只是手指滑动的速度逐渐加快,内裤湿润的部分肉眼可见地在扩大并加深,那层薄布摩擦穴肉的力道也不断得变大,李星华的私处已经热浪翻腾、爱液滚滚了。 天生张开虎口又探寻起来,那颗已经绽开的珍珠终于被他找到了,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毫不心软地按压了下去,肆意玩弄着。 从未体会过的快感冲击着李星华的大脑,她手指间的缝隙也越来越开,到最后几近变成欲拒还迎般的小女儿姿态,更平添几分娇媚。 就在她终于忍不住要放声大叫时,天生猛然俯下身子用唇舌嘬住了她右胸的乳尖。 “不要,不要啊!不行,我受不了了,不行,我受不了了呀!啊啊啊啊!!!” 上身和下身最敏感的两处关卡同时失守,剧烈的快感将李星华最后的意识打得粉碎,她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全身都失去了重量,皮肤也因充血变得更加红润,花穴连同整个骨盆剧烈而有力地收缩着,次数达到十几次之多,随着这种不可控制的收缩,李星华逐渐感到晕眩。 极度的快感汇聚在盆腔处并最终爆炸,冲击波疯狂地涌向了她的四肢百骸,洗刷着她的灵魂,一小股浓稠的液质从子宫口跃出花穴喷溅到内裤上,李星华死命地抱住了天生,随即彻底眩晕了过去。 在一阵疯狂的呻吟声中,她迎来了人生的第一次高潮。 正在此刻,天生也没有想到李星华的初次高潮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剧烈,他摇摇头浅笑着,好像在为自己没有来得及展示的诸多手段而遗憾似的。 对于这张弹簧床,他也特别满意,因为它有足够大,平躺下三人都绰绰有余。 天生再度躺在床上,将还没完全恢复意识的李星华抱在怀里,又扯过扔在边上的薄被盖着她光滑的肌肤。 悠悠转醒过来的李星华感到自己被裹得很紧,男人温暖的鼻息打在她的酥胸上,这让她舒服极了,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知觉,她将四肢都缠在那个男人身上。 她想说点什么,张开嘴却不好意思地扭捏了起来。 天生用手指在她的鼻子上勾了一下,轻轻地问道:“好些了吗?” 李星华把天生抱得更紧,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然后特别认真地点点头:“我……我刚才不知道怎么了,就感觉身体越来越轻,最后……最后就像飞起来了一样。嗯……谢谢你,我还从来……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 “傻丫头,那叫做高潮,文言文中的说法呢,叫做泄身,就是指男女做爱时快乐到达了顶峰。而男人高潮的表现就是射精,就像上次我们在火车上那样。” 天生发觉怀里的妙人耳垂和脸颊已经热得发烫,便继续用言语逗她。 高潮、泄身、做爱、快乐和射精这样既粗鲁又直接的词语轮番轰炸着李星华的大脑,她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变得更加热烈和有力,思绪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刚才那就是做爱吗……我和他已经做爱了……可他是不是还没有高潮呢,就像上次那样射精?” 就在李星华胡思乱想之间,她的内裤正被人向下扯去,她下意识地抬起双腿,就这样,她的私处失去了最后一层壁垒,在天生的眼前将那未经人事的花穴完整地呈现出来。 天生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少女身上的最后一片处女地,李星华的耻毛并不茂盛,乌黑而顺从地覆盖在阴丘上,形成一个漂亮的底部在上尖端在下的倒三角形。 从阴丘往下,便是那颗已经璀璨绽放过的珍珠。 再往下,赫然是一对粉嫩的阴唇,它们已经放弃了誓死拱卫主人花穴的光荣职责,两片阴唇自然分开,露出湿润不堪的花穴和无人染指过的穴肉,爱液正如同小溪潺潺般源源不断地流出。 天生用手指向前一蹭,那里的温度几乎能将鸡蛋烫熟,他将满手的的黏滑涂抹在自己尺寸骇人的肉棒上,权当上了一层润滑油。 处子的私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味道,少女的体香混合着雪花膏和肥皂的味道从鼻尖直冲到天生的大脑中枢,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左手握住鸡巴的根部,右手按在李星华的细腰上,将军提枪上马,瞄准花穴后,缓慢而坚决地插入了进去。 未经人事的花穴虽然早已湿润,却依旧又紧又窄,何况侵犯者天生更是如此惊人的尺寸。 进入的仅仅是一个龟头,李星华就感觉两侧的穴肉就像被枪刺刀刮一样,因疼痛而刺激出的泪花在她的眼眶间打转。 天生心口一跳,想到之前经历过的处子苦尽甘来,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腰部猛地向前使劲,巨大的棒身贯穿了少女的私处,二十多公分的鸡巴硬生生地挤进去小一半,龟头更是将那最后的屏障处女膜一举击得粉碎。 一股腥热的液体染红了天生的肉棒,些许几丝嫣红更是顺着棒身上密布着的青筋倒流出体外,渲染在被打湿的毛巾上。 私处传来的剧痛远远超出了李星华的心理预期和承受能力,花穴就像从中间强行被撕裂了一样,她如同孩子一样“哇”地大哭了起来。 天生也不知是第几次为少女破瓜,经验还是充足的。 他停下肉棒前进的步伐,俯下身子用舌尖温柔地舔舐着李星华顺着脸颊流下的晶莹泪滴,禄山之爪则来回爱抚着玉女双峰和峰顶上的蓓蕾。 花穴的自我愈合和调节能力无疑是强大的,李星华渐渐发觉疼痛感正渐渐从她的体内抽离而去,取而代之的感觉则是私处的饱满与肿胀。 随着身下的哭泣声由大变小又慢慢停止,天生试探性地将肉棒轻轻抽出几厘米随即又插入,由于鸡巴的抽插,更多的嫣红被他带了出来,浸透在雪白的毛巾上变得格外耀眼。 李星华的双手无处安放,只好攀在天生的像熊一样粗壮的腰间,就像得到了胯下之人的鼓励一样,天生进出的幅度加大了起来。 “星华,我的宝贝,还疼吗?”天生趴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不……不疼了。”细微的哼叫声从她的鼻息间传出。 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真枪实弹与女人做过爱了,这对于天生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强烈的包裹感带来的摩擦快感让他异常舒爽,伴随着前进的鼓点,不由自主地轻叹出“啊”的呻吟。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天生一边舔着李星华的耳垂一边呵着热气。 那股热气似乎拥有魔力,沿着耳道向里钻了进去,钻过了她的耳膜,钻过了她的大脑,钻到了她的乳尖,钻到了她的阴蒂,更钻到了她的花心。 李星华的骨头都酥软了,花穴深处传来的快感开始发麻发痒,她内心的角落也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察觉到李星华微弱的变化后,天生又展开了新的攻势。在六七下力度一如之前的抽插后,他骤然又发下力,肉棒又前插进三四公分。 “啊!” 突如其来的行动击穿了李星华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要扭动着,却被天生压得死死的。 她双手环绕在天生的后背,媚眼微闭,檀口轻张,动听地呻吟起来。 天生开始九浅一深地进出起来,可最多也只顶入鸡巴的一半多,尚有八九公分的棒身连同两颗比鸭蛋还大的卵子暴露在外面。 花穴的嫩肉不断被带出并挤入,花心涌出的一股股爱液在活塞作用下不断被挤压出花穴,不停歇地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 每当天生的鸡巴更深入她花穴深处时,那种发麻发痒的感觉便能得到片刻的缓解,而当天生抽出肉棒时,随之袭来的却是比发麻发痒更难受的空虚,是一种她想要被填满的空虚。 “啊~ 啊~ 不要!” 而这次当天生腰部向后撤出时,李星华竟鬼使神差般地将内心最渴求的欲望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那双光彩夺目的大长腿也无师自通般缠在了天生的腰间。 不知哪里来的热血直顶他的天灵盖,天生又忍不住地骂了人,胯下的频率也加快了:“操!这就受不了吗?告诉我,挨操舒不舒服,爽不爽?” “啊!舒服,我好舒服!啊!”李星华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下同样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操!我操!第一次操你,你就这么骚吗!给我大点声,挨操舒不舒服,爽不爽?” 天生的面目复又变得狰狞起来,双眼的目光仿佛能刺穿世间的一切坚硬之物,他也不再怜香惜玉,把胯下的马力开至到更大。 “啊!不要啊!我挨操好舒服,挨操好爽啊!我好羞耻啊!呜呜!”骤如狂风暴雨地猛烈进攻让李星华毫无还手招架之力。 已经连续干了二十多分钟的天生也知道初承恩露的李星华是怎么也无法再承受下去,他不但没有如往常般运转欢喜佛法来调息凝神,反而任由欲望地肆意扩张从而加速高潮的到来。 天生感知到胯下之人的意识正在飞往九天之地,高潮酝酿出的浓郁力量就要澎湃而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境地,一道倩影“嗖”地飞入了他的大脑,他喉结上下翻动,爆发出百兽之王的怒吼:“操死你个骚逼!给我叫爸爸!叫爸爸!” “爸爸!操死我吧!操死我吧!操死女儿吧!爸爸!操我!” “操死你!我的骚女儿!我的女儿怎么这么骚!爸爸操死你!操!操烂你的骚逼!” 天生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只剩本能地追逐人类乃至所有生物最原始的欲望,那将基因传递下去的欲望。 他直起上半身,双手如两把铁钳一般锁死在李星华不盈一握的柳腰间,开始全力冲刺! “啊!我要死了!不要啊!我要死了啊啊啊!” 说完这话,李星华的骨盆疯狂地抖动着,伴随着极度的快感再次汇聚并爆炸,她的灵魂真正飞上了九天之地,随即美目白眼一翻,彻底被操昏了过去。 天生滚烫的大龟头受到她花心喷射出的阴精一激,彻底放开了精关:“操!要射了!射死我的骚女儿!啊!射了!啊啊!啊!” 月色深了,涂完珍珠霜的王繁锦身着绣有小花的白色睡衣,她拉过呢绒料的窗帘后,躺在了掀开一角的宽阔弹簧床上,看了一眼身旁聚精会神的丈夫后,忙推了他几把。 马天存无可奈何地合上手头的书本,放在了一旁,还是线装的,只见书脊上写着水浒传和施耐庵几个字。 “亲爱的,又怎么了?”熟稔自己妻子作风的他知道,这准是有什么事情要与他讲,通常还不是小事。 “马天存,依我看啊,我这小姑子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当我大嫂也。”王繁锦刻意压低了声音,好像生怕隔墙有耳似的。 马天存打了一个激灵,蹭地就在床上坐直了起来,扭过头来:“你可别胡说,这能是开玩笑的事情吗?” 王繁锦的右手在他的胳膊上转了一圈,随后嗔道:“谁有心思的大晚上逗你玩,我这都是观察得来的。三年前大嫂去世时,思齐不是也去了南京,那会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怎么说呢?她不太像是忧伤,更像是一种释怀或者是更复杂的东西罢。随后这几次她来家里,每次提到大哥,我都留意过她的神情,总之是不对劲的。同样作为女人,我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马天存不自然地摸着被剃光的胡子,显然还在消化这些信息。 “最近这几年,你去北京出差都见过思齐两三次,你大哥去北京不更是家常的事情,你可曾听他俩提起过见面之类的事情吗?何况,他们两个人在苏联还一起留学过三年呢。” 王繁锦自顾自地继续说着。 “嗯……这…好像是有一点不对劲。”马天存挠了挠头,继续陷入了思索。 似乎得到了丈夫的鼓励,王繁锦越说越来劲:“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是兄妹,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别人不会有看法的。他俩在年龄上、文化上、相貌上甚至就连感情经历上都不能再般配了,唯一的坏处就是我在你们马家的地位有可能再下降一位了。” 马天存终究还是比媳妇更快一步领悟了过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你想想思齐之前的丈夫是什么人,而现在领导文艺战线上的人又是谁呢?” 在青岛市话剧团担任中层干部的王繁锦受到点拨也很快参透了:“你说的是……哎,大哥和思齐,这真是不符合他一贯做事风格的。其实我一直想不通,大哥为什么如此韬光养晦呢?不管是能力还是资历,再加上康老甚至是……的关系,王效禹甚至是王力、关锋这种人又怎么能和他相比较呢?” “你这越说越离谱了,还是说回思齐的事情来。你们女人间好说话,这几天你多旁敲侧击一下,还有,这事儿先别和咱妈说,否则她又该操心了。好了,你快睡吧,我再看会书,马上就睡。” 听得妻子“嗯”地回应了一声,马天存知道算是将她打发了,自己又拾起书来。 可他怎么也看不进去,作为接替康生独子张子石升任青岛市教育局局长的马天存无疑站的层次更高,看的东西更远,他可能是现在最懂得天生的人。 而此刻马天存脑袋里想得全是方才强行憋住没跟枕边人讲的话:“省革委会主任是什么玩意?文革小组成员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棋子,是可以随时被人抛弃的棋子罢了。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马天存随手将天生赠予他的《水浒传》翻开,书说第三十九回:正行到一座酒楼前过,仰面看时,旁边竖着一根望竿,悬挂着一个青布酒旆子,上写道“浔阳江正库”,雕檐外一面牌额,上有苏东坡大书“浔阳楼”三字。 独自一个,一杯两盏,倚阑畅饮,不觉沉醉。 猛然蓦上心来,思想道:“我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上人,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在这里。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 宋江寻思道:“何不就书于此?倘若他日身荣,再来经过,重睹一番,以记岁月,想今日之苦。” 乘其酒兴,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去那白粉壁上,挥毫便写道: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宋江写罢,自看了,大喜大笑。 一面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自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去那《西江月》后,再写下四句诗,道是: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第13章 剑斩枷锁
“常师傅,麻烦你了,车停在这里就好。我们还要一会呢,你也四处走走吧。” 坐在副驾驶位的田雨驾轻就熟地指挥着司机将伏尔加牌小轿车停在了一栋气派的商店旁边。 四位毫无疑问的美女站在了“友谊商店”的四字招牌下面,一位着装颇为板正的男子从台阶上小跑步迎了上来,脸上绽满了璀璨的笑容:“田护士长、袁团长,大驾光临啊。” 田雨微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张经理你也好啊。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这次一起过来。” “欢迎啊欢迎,这么多美丽的女士光临,寒店蓬荜生辉啊。快请进!” 这位张经理大约三十多岁,分头梳得格外整齐,又戴着副金框眼镜,确有几分文化人的打扮,眼神却放得极为规矩,简单寒暄完便略微低下身子走在前面为众人领路。 厦门地处东南沿海,是条件优越的天然良港,更是著名的华侨之乡,历史上就与海外交往十分密切。 自明朝起,每逢战乱不断以致民不聊生,福建广东两省的老百姓为图生计纷纷背井离乡来到毗邻的东南亚等地求生,这就是世人熟知的“下南洋”了,在当地也叫做“过番”。 现在厦门又作为两岸隔海对峙中前线的前线,更有近三十万侨胞分布在世界各地,这座城市理所当然地成为对外展示社会主义建设取得惊人成就的窗口。 就在1964年国庆十五周年前夕,为了满足日益增多的外宾、海员和华侨及其眷属对商品购买的需求以及更好地展示社会主义国家形象,在厦门市委的意见和支持下,厦门市商业局正式设立友谊商店。 如今几乎所有商品都需要凭票定量供应,友谊商店却敞开售卖平价甚至低价的稀缺优质商品,更有市面上根本见不到的“特供”、“进口”等高档商品只在这里供应。 能够进入友谊商店购物几乎等同于身份的象征,这里服务对象只限于外国人、华侨以及党政军的高级干部,部分商品结算时也必须使用兑换外汇时才能领到的侨汇券。 若无亲戚邻居在商店里工作从而开个后门,普通人便只好望门兴叹,眼巴巴地趴在深蓝色的玻璃窗前向里使劲打望着。 “那我就不打扰了,诸位慢慢逛,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喊我。” 门口的保卫推开玻璃旋转门,张经理带着众人来到大厅后,便鞠了一躬满面笑容地告辞了。 待张经理走后,冯楠好奇地用胳膊肘捅了捅田雨的背:“这人就是商店的经理吗?对咱们也太客气了吧。” “嗯嗯,他姓张,之前和袁晶来的时候认识的,人是很有礼貌也挺有文化。去年他老家的一个侄子想当兵,找到了我,我就和老李顺口提了一句,最后好像是去了漳州的部队吧。” 田雨简单地道出了这里面的缘由。 “前两天好像来了一批杭州的丝绸面料,走走走,咱们快去看看吧。”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袁晶首先拉着众人走向了二楼的服装部。 精关一开的天生还是保持了最后的理智,紧急关头下他从李星华的花穴里将自己的鸡巴拔了出来,用手撸动着,将精液尽数喷射在她的肚皮上。 一股、两股、三股…… 直到射了十二三股,天生的大肉棒才停止跳动,只见李星华的小腹上早已铺满了厚厚的一层乳白色,其中更有许多乳白色正顺着她的身子边缘向下滑去,最终染到了下层的毛巾和床单上。 天生赤条条地走下床,扯过一卷卫生纸和两块温热的湿毛巾替两人擦拭了一番。 他虽然天赋异禀,后期又勤学苦练,可剧烈地射精后还是涌出一丝丝疲倦,天生躺在床上搂过妙人喘息着,等待着她的恢复。 天生闭上眼睛,放空着大脑,思绪又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他眉头开始紧蹙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直到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自打1953年从朝鲜战场回来后,他失去了人生快感中最重要的来源,那种在战争生死一线间极度分泌的肾上腺素带来的快感,那种在千军万马纵横百里间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快感。 于是他这三年来开始狂热地追逐女人。 不同猎物带来的新奇和刺激麻痹了他的大脑,女人们在他胯下的各式呻吟和求饶让他痴迷,权力和地位带来的控制和顺从又让他着魔,贞洁烈妇和清纯玉女的堕落和臣服更让他上瘾。 现如今,一个个女人就如同一场场战役一般,先是火力侦察交叉掩护,然后是逐层攻克她们的堡垒,紧接着便是吹响进攻的冲锋号,最后的篇章无疑是天生肆意享受着专属于他的胜利果实。 祖父马和书曾让年少时的天生同几个弟弟去祠堂里见过用麻绳捆住导致犯了烟瘾又抽不上大烟的宗亲满地打滚哀嚎,那个眼神空洞表情疯癫又在地上抓烂了指甲满手鲜血的远方堂叔将模样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在苏联留学时于弗洛伊德处用过功夫的天生料想犯了性瘾的自己现在比那位堂叔也强不到哪里去,也许他在对自己的女儿伸出魔爪之后更是比那位堂叔还要无可救药。 就在天生纠结痛苦的心思将要萌发时,一道女人的倩影悄然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而她的出现霎时就让天生摒弃掉一切其他念想。 她典雅的气质、绝美的容颜、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肥硕的丰臀和紧实的双腿无不让他欲火直冲脑门,一想到她,天生浑身开始发热,即使是刚刚喷射过精华的肉棒都变得蠢蠢欲动,抖动了几下,随即无比坚挺发胀起来。 天生纵然可以说是掠美无数,可他从没见过这么完美的女人,连他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师母都尚逊她三分,更何况她还是一位妻子,一位威风凛凛的军长的妻子,一位历经无数血战的将军的妻子。 他已经将一切道德与理智都抛诸于脑后,大脑发出的唯一指令便是奸污她、占有她、得到她,用他全部的精华洗涤她的子宫。 天生用力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已然发了狠:“我不仅要得到你的人,我更要得到你的心!你是跑不掉的,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李星华的四肢慢慢舒展开来,她渐渐恢复了意识,第二次的高潮远比第一次更加强烈,刚刚去往仙境的她累得一点也不想动。 枕边人的动作已经极其轻微,可还是惊扰到了天生,将他重新拉回到了现实。 “疼吗?”他起身缓缓地为李星华揉动着太阳穴,又将毛巾递给了她。 “啊!”李星华用手接过毛巾的同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忙向自己的身下看去。 她胯下原本洁白的毛巾已经变得满是斑斑点点,几点嫣红渲染出的娇艳梅花正含苞待放,泛黄的爱液与乳白色的精液在其中点缀,构成一幅淫靡的印象派构图。 李星华看着那几朵梅花,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怔在了那里。 林丁丁做着大多数文工团女兵共同的梦:给一个首长做儿媳。 她在上海读高中时,曾和母亲一起去如今已被改为塑料工厂的静安寺为生病的外婆进香祈福,在寺院外却被一白胡子老道强拦着要给她娘俩看相,一顿装神弄鬼后说是今日有紫气自东方而来,夫人今后将是天下的贵人。 他为林丁丁看相时则说:“夫人之所以为贵,全是因为这个女孩啊!” 自诩一辈子不得志的林母难得开心起来,随手奖了老道两块赏钱。 林丁丁在北京的军队大院有个姨妈,她叫她二姨,她二姨夫是个副师级干部,京官。 二姨也同样像大多数中年女长辈一样世俗,时刻竖着“雷达”,为她所有“条件不错”的晚辈捕捉高攀的可能性。 二姨认为她所有晚辈里条件最不错的就是她大姐的这个女儿,独唱演员林丁丁。 她神通广大的“雷达”居然搜索到厦门来了,七拐八弯地介绍林丁丁去一个政治部首长家中做客,首长可是有三个儿子呢,总有一个会勾引上丁丁或被丁丁勾引。 在林丁丁收到二姨的那封介绍信后,她正为穿哪件衬衫上政治部首长的门而伤脑筋。 收起嫉妒、不甘和痛苦的男战士正走在文工团小排练室右侧的冬青小道上,一个人肩膀上挑着俩大水桶,只留下一个背影艰难地行走着。 水桶是为隔壁巷子里一个男孩担的,男孩十七岁,没有父母,巷子里的孩子们叫他“括弧”,因为他那双腿站成立正就是一对完好的括弧。 孩子们说,要是玩球,可以把括弧的两条腿当球门,球踢过去都不会擦着“门框”。 括弧走路靠一个高板凳,先把板凳往前搬一步,自己再扶着板凳跟一步,他自己两条腿,板凳四条腿,两百米的路程六条腿要走一刻钟。 每天下午开始,巷口的自来水龙头开锁售水,全巷子居民都到巷口排队买水。 一旦括弧买了水回家,六条腿更忙得不亦乐乎,挪了水桶又挪板凳,最后还要挪自己那双括弧腿,一个铁皮桶水装半满,回到家只剩个底。 括弧不打水不行,家里烧一口老灶,做的是卖开水生意。 刘峰每天从文工团大院挑两担水送给括弧,政委陈立新问起来,刘峰说咱军队的自来水反正免费嘛。 陈立新想想,觉得没错,子弟兵从吃的到穿的都是老百姓白给的,子弟兵请客送老百姓两桶水还请不起? 更不用说是括弧这样孤苦残疾的老百姓。 初夏休息日的下午,不少人在露天走廊上闲聊发呆,两个大水桶就这样在人们无聊的视野里走过来走过去,里面水装到要满出来,可担水人有能耐让它滴水不漏。 吃撑了的小号手呆呆看着冬青小道上轻盈远去的身影叹道:“哎,怎么就累不死他?他叫什么名字?” 旁边丰满到提高了女兵集体平均体重的风琴手说:“刘——峰。” 小号手像号音那样拉长了声调“Li- u- Feng——我操,整个一雷又峰?” 饶是天生为许多人破过瓜,他内心还是做不到不起丝毫波澜,一股异样的负罪感就像狼毫饱蘸的墨汁绽放在笔洗中那般萦绕在他的心头。 这一小半是因为他部分欲望短暂释放后的良心发现,更多还是因为从那日火车上的刺激和冲动开始,不同于以往的处心积虑或各有所求,事物的发展情况已经超出天生绝对的控制范围之内。 他似乎不想承认的是,这种由于试探自己权力或能力或魅力边缘而随时会失控的冒险让他十分亢奋,他的肾上腺素又在极速分泌着,仿佛再次重新回到了枪林弹雨的硝烟之中。 李星华心里非常明白,她刚刚失去的是一个女孩子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在冲动和情欲消退过后,她不由得伤心起来,“今后又该怎么嫁人呢?他……大约是有妻子的吧……自己这不成了人人喊打放在过去甚至要被浸猪笼的搞破鞋的娼妇吗?” 想到这便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偷偷啜泣起来。 这世间有两件事情可能是天生最不愿意面对的:一曰老者离世,二曰美人垂泪。 他张张嘴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刚刚失去处子之身的李星华。 是啊,刚刚第二次见面他马天生就强行给人家雏儿开了苞污了她的清白,又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说些自己也不全信的鬼话来宽人家的心? 天生自顾自地摇摇头,多想无益,谁让自己不安分的小兄弟已经先享受到了,干脆摊起牌来。 他钻进被子里,分开李星华捂在脸上的双手,又吻去她那尚未干涸的泪痕,主动开了口:“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绝对不是故意……额……玩弄你,我是真心喜欢你。我妻子在三年前去世了,但我是……不能娶你的,不是我不负责任,有很多事情也许你现在不太能理解。我会对你负责任,你要是喜欢,平时也可以搬到这里来住,我有时间就会来陪你的。你要是不喜欢……” “不!我……我喜欢的……”李星华鼓足了勇气,斩钉截铁般打断了心上人的话语,柔情的目光直对视着天生,又梨花带雨起来,“我虽然没谈过恋爱,可……我也是喜欢你的,既然已经……这样了……呜,不要,啊,轻……轻一点,我怕疼……” 听到这里,天生一把掀开被子,他被那道倩影勾起的强烈情欲和占有欲又蹭地窜了上来,他肆意品尝着李星华的唇舌,双手又来回把玩着她的酥胸。 李星华被天生结实又赤裸的身躯压在床上,浓郁的雄性气息让她沉醉,她又开始感到浑身发热,肌肤再次因情动而渗透出粉红,香汗从身上的毛孔中逐渐舒张开来。 天生翘起的大肉棒戳在李星华的大腿上,正胀得他难受,可他也知道刚被破处的李星华绝对不堪再战。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纤手向下伸去,带有妙人的紧张和生涩包裹住了天生的鸡巴。 一个翻身,天生将两人调了个个,他岔开双腿陷在舒适的床垫里,又黑又粗大有直插云天之势的鸡巴正被两只纤弱无骨般的素手紧紧缠绕着,如同两条穿云嬉戏的蟠龙盘曲环绕在宝柱之上,顶端上仿佛在怒吼的龟头时隐时现,那是素手在上下翻飞。 “宝贝,伸出舌头来,舔鸡巴,舔我的龟头,舔我的马眼。对,就是这里,给我好好舔。啊!女儿,怎么样?我的骚女儿,爸爸的鸡巴好吃吗?” 天生拍拍妙人的后脑勺鼓励起来。 被天生撩拨得越发难耐的李星华呼吸愈发粗重,一股股爱液又从花穴深处涌出,她情不自禁地又将自己新的身份代入进去:“好吃,我就喜欢吃爸爸的鸡巴,骚女儿舔得爸爸舒服吗?” “啊!啊!太舒服了,骚女儿,太舒服了。妈了个鸡巴,我操,我的女儿你怎么这么骚!这么会舔!”天生忍不住骂了句当新兵时学来的脏话。 李星华手口并用了八九分钟,双手有些酸涩,就停下来想喘口气休息一下。 霎时,天生把握住机会,双手按住她的腮帮,肉棒向上一刺,顺着李星华娇嫩丰厚的嘴唇就进入了新的洞天福地,将她的小嘴当成了暂时不能为他服务的花穴抽插着。 离开有着特殊政治意义又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的南京,来到东南沿海前线的厦门,对天生来说可真谓是龙归大海,虎复深山。 加之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和去年掀起的文化大革命运动,这一次次冲击就像解开了他强加在身上的重重枷锁一样,天生内心深处涌出一种强烈到几乎要笃定的预感,值此动荡时局,他和许多人的命运恐怕会有地覆天翻的变化。 天生闭上眼睛,感受着美好而又青春的胴体带来的温柔而又周到的服侍,他在心里默念:“来吧,让一切都来吧。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第二卷 亮剑同人—归鞘(作者:幻想3000)
第1章
李云龙睁开眼,他听到了汽车的刹车声和沉重凌乱的脚步声。 他从茶几上拿起了手枪,发现大门外有几个端着冲锋枪的战士正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 “啪!” 李云龙手里的枪响了,子弹从一个战士的左耳边擦过,战士们立刻闪在大门两侧。 李云龙厉声喝道:“马天生,你可以进来,我说过,不要让战士们进来,小心我的枪走火!” 马天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都退到院子外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李云龙,我进来了。”马天生面无惧色地走进客厅。 李云龙满意地笑道:“马天生,敢在我的枪口下走进来,你还算条汉子,坐吧。” 马天生在面对李云龙的沙发上坐下来,不动声色地回答:“承蒙夸奖,这是你李云龙第一次称赞我。可我并不感到荣幸,你该知道,一个共产党员是不怕死的。” 李云龙皱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又来了,我说马天生呀,你咋像演戏的?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台词?你我好歹共事一场,如今我要走了,你能不能不说那些套话?”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分歧,因为政治观点南辕北辙,你对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到现在还采取对抗的手段,你怎么能听懂一个真正的革命者的语言呢?李云龙,你走得太远了,我劝你放下那支枪,这才有出路。” 李云龙冷笑道:“军人没有交出武器的习惯,除非他死了。说到出路,你可想错了,我从来没有打算给自己留条出路,所以你这话等于没说。我找你来不是为了和你争论这些理论,因为我这辈子就没闹明白过,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儿去,尽管你比我有文化。我只想告诉你,我李云龙这条命,不喜欢听别人摆布,谁都不行!日本鬼子和国民党不行,现在的中央『文革』小组也不行。我这条命得由我自己摆布,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死法。我李云龙这条命虽说不值钱,可也不能被别人轻轻松松就拿走,这活儿得由我自己干。你知道一个军人最体面的死法吗? 上吊?服毒?都不行,那是老百姓的死法。告诉你,军人的死法应该是用子弹。 你看,我把枪口对准太阳穴,当我扣动扳机时,子弹会从我另一侧太阳穴穿出,随着子弹喷出的是我的血和脑浆,那时你会看到,我李云龙的血是热的,滚烫滚烫的,冒着热气,我的脑浆是白的,像没点好卤的豆腐,糊里糊涂的,这是因为我这辈子没闹明白的事太多。 这颗子弹从我的太阳穴穿过后,应该打进那边墙里,那墙是灰墙,不会产生跳弹,如果你想留个纪念,就把这弹头挖出来,我送你了。 如果你不稀罕,就把它留在墙里,将来不管谁得到它,和我都是个缘分。还有,这颗弹头可能有些变形,因为我的颅骨比较硬……” 李云龙用右手举起手枪,把枪口抵住右侧太阳穴。 马天生的脸色倏然变得像一张白纸,他失声喊道:“李云龙,你不要开枪……”他冒死猛扑过去想夺枪。 “啪!” 一颗子弹打在马天生脚前的地板上,离他的脚趾只有一寸远,马天生僵住了,他不顾一切地喊道:“老李,你不要冲动,你我的关系到了今天这样,也可能是我在某些方面做得有些过分,我们好好谈谈……” 李云龙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懒得说话,他的食指准备扣动了扳机…… “等下!” 马天生大声喝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像举着红本本似地平举在胸前。 李云龙死志已定,诀别人世的目光扫过照片,顿时如被天雷击中,脸上露出比见到鬼还要可怖百倍的神情。 照片中,在昏黄灯光下,李云龙的妻子田雨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田雨容貌依然如清秀娟丽,柳叶眉、樱桃小口,是中国传统美学认定的那种带着古典气质的江南美女。 与十九年前与李云龙在野战医院第一次见面相比,田雨的胸围大了最少两个尺码,十八岁的时候她削肩、细腰,胸脯不大也不小,若是穿上古装,那就是从画里活脱脱走出来的仙女。 但自从嫁给李云龙,在情欲交融忘我之时,那双握过大砍刀,提过机关枪的粗糙大手没少对匀称结实的胸脯下狠手,于是田雨的乳房被李云龙越摸越大。 在因父母的问题而与李云龙感情出现危机时,虽然在给冯楠地信中没提这一茬,但内心对他不解风情的粗鲁作风还是心有不满。 在大儿子出生后,田雨的胸围又莫名其妙地暴涨过一次,那个时候她心思全在孩子身上,乳房大就大吧,只要奶水充足就行。 照片的田雨裸露着的乳房用丰满来形容已不够贴切,马天生在见到这张照片时心中充满震惊,他知道田雨的胸不小,却没想竟能饱满到这种程度。 在文化大革命之前,苏式乳罩是爱美女性的唯一的选择,这种巨无霸式的乳罩对绝大多数中国女性来说都过于宽大,田雨穿着倒刚刚好。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历史倒退,表现女性曲线美成为一种堕落与羞耻,从那时个时候起田雨只能重新穿起解放前的棉纱背心,并一直在使用裹胸布,所以马天生才会感受照片中田雨的乳房到要比想像中大很多。 虽然田雨在乳房在婚后像充气皮球一样不断涨大,但即使生了两个孩子,胸部的形状竟神奇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她的乳房形状像是水蜜桃,年轻的时候还向上翘挺,后来虽然大了许多,但无论李云龙的在手如何揉摸挤压,上翘的弧线却一直顽强地存在。 直到生过孩子,乳房又大了一圈,那向上的弧线才慢慢消失,但即便生了第二个孩子,那丰硕的巨乳却依然不曾有丝毫的下垂。 在还没有生孩子前,在一次云雨之时,李云龙嘴里含着她的乳头,手里抓着她的乳房兴致勃勃,田雨忍不住抱怨胸被他越摸越大。 李云龙抬起头哈哈笑道:“以前江山还没打下来,老子吃的蟠桃是三千年一熟,现在人民当家作主,江山如铁桶般稳固,吃的蟠桃当然得九千年一熟的了。” 看到他这副无赖的嘴脸,田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之后的欢爱极为敷衍。 李云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了,事毕后又是道歉又是保证,这才哄得她重新开心起来。 婚后,田雨胸围从只有七十多公分到现在超过九十公分,但腰围变化却不大,刚认识李云龙的时候不到五十七公分,现在也就六十的样子,臀围倒比少女的时候增长不少。 照片中田雨雪白的裸体呈现的赏心悦目、带着强烈流动韵味S形弧度要比十八岁时更大,让人不由自主迷醉在这柔美、流畅、婉约的曲线之中。 田雨的小腹光洁平滑,不仅没有生过孩子后女人常见的妊娠纹,就连一丝赘肉都没有。 在与李云龙结婚后,天性爱美的田雨很注重保养,也经常锻炼,而且有些美的东西是天生的,就像是天才,不用过于努力,却也能轻易地鹤立鸡群。 顺着小腹再往下看,便不再全是美的享受了。 田雨的双腿向两边四十五度分开着,在不太茂密的阴毛下方,两片大阴唇微微敞开着,白浊的液体从阴唇里流了出来,下方草绿色的棉垫湿了手掌大一块。 马天生双手举了起来作投降状,大声道:“不是我!” 赵云龙脸色铁青双眼喷火,手中勃良宁的黑洞洞枪口已对他。 马天生既然敢单枪匹马站在这里,自然也不是胆小之辈,但面对从无数血与火中杀出来的将军的滔天怒火与杀机,他有种心胆俱裂般的感觉。 “是谁?”赵云龙的声音嘶哑之极。 “黄铁生!黄特派员!”马天生道。 三天前,田雨拎着行车走进专案组,马天生在她身上碰了个灰头土脸后,北京来的特派员姓黄铁生也找过她谈一次话,结果可想而知,黄铁国的威逼利诱不仅没让田雨产生丝毫动摇,反让她义正言辞、引经据典地驳了个哑口无言。 黄铁国恼羞成怒但没当场发作,面对天姿国色的田雨,邪恶的念头在他心中早已生根发芽。 黄铁生特派员的身份和钦差大臣近似,虽然说话一言九鼎,但他深知将要面对的李云龙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所以将自己亲信的警卫连也带了过来。 他将田雨关进单独房间,并将这一区域的守卫都换成了自己警卫连的人。 黄铁生在给送去田雨的晚饭中放了麻醉剂,夜深人静之时,他出现在关押田雨房间的门口。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绿军装,领子上缀着红领章,戴着一副宽边黑框的眼镜,三号军装穿在排骨架子身上,显得有些空空荡荡,再加鬼鬼祟祟的猥琐表情,就是夜里游荡的鬼魂。 “睡着了吗?”黄铁生探头探脑往嵌在门上的长方形玻璃上张望。 “早睡着了。”门外的两个守卫是黄铁生心腹中的心腹,自然清他想干什么。 黄铁生从玻璃中看到黑暗中田雨和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顿时浑身一热,守卫刚打开房门,他立刻猴急地钻了进去。 进门后,黄铁生见门上的玻璃窗从外面被布挡住,便打开房间里的白炽灯。 这里并不是省城正规看守所,而是调查组征用一个招待所,改建后用于暂时关押敢于挑战文革小组权威、挑战人民民主专政的犯人。 这幢两层小楼的二楼共有八个房间,只关了田雨一人,而楼上楼下的卫兵却有近十人。 昏暗的灯光下,田雨就侧身躺在床上,她双手抱在胸前,腿蜷曲着,睡姿就像是个孩子。 自从李云龙被抓,田雨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在麻醉药的作用下,心身俱疲的她昏睡不醒。 黄铁生坐到了床边,用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一推,侧卧的田雨顺着推动仰天平躺,双手还在胸前,蜷缩地双腿慢慢地伸直了起来。 黄铁生轻拍田雨的脸颊小声道:“田雨同志,田雨同志,你醒一醒,醒了一醒。” 田雨柳叶似的细眉微微拧动,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反应,黄铁生眼中恶狼般凶残贪婪之色变得越来越浓重。 他将田雨的双手从胸口挪开,手掌轻轻放在高耸饱满的胸脯上,掌心缓缓在隆起最高处移动,接着五指轻轻收拢,很快他眉头一皱,因为无法凭触感判断她乳房大小与形状。 黄铁生经验丰富,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她的双乳一定被束胸布包裹着。 顿时一股热流像小老鼠在身体里胡乱蹿动,用裹胸布包着胸脯都有这样隆起的高度,那真实乳房该有多么丰满呀! 颤抖的手伸向田雨的衣领,一颗、二颗…… 在目光触到雪白脖颈下又平又直的精致锁骨,黄铁生猛地打个了哆嗦。 田雨的军装前襟敞了开来,在军绿色背心包裹中的高耸胸脯蔚为壮观,黄铁生手掌又一次沿着那巨大的弧线游走,虽已能隐隐感受到乳房的柔软与弹性,但隔着两层布,他还是无法在脑子里描绘出眼前巨乳的形状。 黄铁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勾住背心的下摆缓缓将向移动,田雨腹间显出来那一抹雪白在昏黄的灯光下似月亮般皎洁。 在文革开始后,黄铁生已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但对象是将军的夫人却还绝无仅有。 与许多狂热的造反派不同,黄铁生并无坚定的政治信仰,之所以投身到这场轰轰烈烈地革命洪流之中,完全是秉承着乱世出英雄的理念。 在声势浩大的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风暴中,许多被打倒、被批斗之人的妻子跪在他脚下苦苦哀求,如帝皇般的感觉让他飘飘欲仙,在他将某个走资派的年轻漂亮妻子按在床上,他感觉登上人生的巅峰。 黄铁生和田雨都是一九三一出生,解放后他结过婚,但在文革之前已经离婚,离婚的主要原因是他下面那个东西不行,没有女人愿意是和阳萎丈夫过一辈子。 黄铁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阳萎,他思来想去觉得可能与母亲有关,可能还有小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姐姐。 黄铁生出生在淮扬一个富商家庭,母亲和田雨一样都是家中的千金大小姐。 在那个风云激荡的时代,黄铁生的母亲在最早的一批共产先驱的影响下成为了一名党员,在红军第五次围剿失败走上长征之路时,他的母亲在国民党的首府南京一直进行着地下活动,为当时处于极为危险的红军送出不少的重要情报。 在1937年的上半年,黄铁生的母亲因叛徒出买被捕,她经历严刑拷打仍坚贞不屈,最后被国民党杀害。 当时黄铁生刚刚六岁,国民党为了让他的母亲能够招供,将他带进了监狱带到他母亲的面前。 这是黄铁生最后一次看到母亲,虽然他才六岁,但那天在阴森恐怖的牢房里发生的一切他大多记得清清楚楚。 黄铁生刚被带牢房就看到母亲一丝不挂被绑在一张长板凳上,一个赤裸上身、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拿着藤条正抽打着母亲的屁股。 母亲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雪白的屁股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肿血痕。 “不要打我的妈妈。” 才六岁的黄铁生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总是知道妈妈衣服都没穿还被人绑着打屁股总是极不好的事,他叫着冲了过去,但被人狠狠一脚踹倒在地。 他的母亲疯了般哭泣哀求,但黄铁生还是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 为了给他的母亲更大的精神压力,审讯者解开了绑着他母亲双手的绳索。 黄铁生被母亲紧紧搂在怀里,粗大的藤条还在继续抽打着妈妈的屁股,每打一下在妈妈怀中的黄铁生就感到强烈的震动。 一下又一下,直到母亲的屁股被打得鲜血淋漓。 而这仅仅是开始,之后十多个男人在黄铁生面前轮奸了他的母亲。 很多年后黄铁山重振雄风,将一个个不同的女人操出了高潮后,再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敌人应该对母亲使用了春药,母亲在那些施暴者胯下曾和那些女人有过同样的反应。 母亲被国民党杀害后,祖父想尽一切办法将黄铁救了出来。 很快抗日战争爆发,他们举家逃到了重庆,在日本鬼子飞机轰炸下,黄铁生的亲属大都死了,只剩下他和姐姐相依为命。 在全国解放时,姐姐经人撮合嫁给一个解放军的团长,他的姐姐并不爱他,但在那个时代嫁给解放军是一种安全的保障。 那个团长是个没文化的大老粗,和黄铁生的姐姐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但却极度热衷和他姐姐进行床上运动。 当时虽然住进了从资本家那里收缴来的洋房,但房间的隔音并不好,每当夜深人静时,黄铁生总能听到姐姐尖厉的叫喊声。 那时他已经快二十岁,虽然还没经历男女之事,却也听感受到姐姐叫声中绝少有欢愉的成分。 在一九五一年下半年,全国掀起大规模的镇反动运,有人跳出揭发黄铁生和他的姐姐都是地主反动家庭出生,那个团长明哲保身当即立断与他的姐姐离婚,并将他们赶出家门。 黄铁生的姐姐彻底崩溃,没几天上吊死在那个团长的家门口。 从此,黄铁生在世间再无一个亲人。 那个时候黄铁生也想死了算了,但在最绝望时命运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当年身为地下党的母亲上线,现在已成为国家级的领导,在经过长期寻找后,终于找到了黄铁生。 黄铁生的母亲曾救过他的命,现在找到她的遗孤自然尽全力培养,黄铁山保送进了中国人民大学,并在毕业后进了政坛。 一切顺风顺水,在那位国家级领导的扶持下,他成为一颗政坛新星,并和某个部长的女儿结了婚。 但是直到那段婚姻结束,那个部长的女儿却还是处女。 他并非不能勃起,甚至还能用手撸到射精,但只要趴到妻子的双腿中间,阳具就会莫名其妙地疲软,无论想什么办法都无法变硬。 虽然他的妻子长相连中等都算不上,但好歹是黄花大闺女,不至于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虽然妻子越看不起他就越硬不起来,但他觉得和当年目睹母亲被轮奸,还有每晚听到姐姐的惨叫有关。 母亲是黄铁生心目中最美丽的女人,虽然他感到极强的罪恶感,但每当脑海中浮现起母亲雪白赤裸的身体,总会有一种无法描述的莫名冲动。 姐姐是他心中第二美丽的女人,在他进行手淫时,姐姐是他意淫的对象,每当他幻想着姐姐或张开双腿、或翘起屁股在那个团长或者自己胯下尖叫呻吟,总会有克制不住的兴奋与冲动。 极偶尔时,他会将母亲替代姐姐,但由此带来的罪恶感实在太强,他总是得化九牛二虎之力将母亲雪白赤裸的身体从脑海中摒除。 在和那个部长女儿离婚后,命运又一次眷顾他。 一个和他母亲长得有三分像的少妇为了救自己丈夫任由黄铁生的碌山之爪伸进内衣里,这一刻黄铁生发现自己的阳具坚硬似铁,他将那个少妇按在床上,扒掉了她的裤子,阳具还是继续勃起着。 直到他将阳具插进那个少妇的阴道,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活了三十多岁,他还是第一次把坚硬的阳具捅进女人的身体里,这一刻笼罩在他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有种获得新生般的感觉。 听着那少妇“嘤嘤”的低泣,黄铁生一鼓作气将她送上性爱的巅峰,然后在剧烈痉挛的阴道里狂喷乱射。 在这之后,黄铁生在女人身上表现出比二十多小伙子还要强悍的性能力,但他还是阳萎过一次,就在去年有人给他介绍一个对象,对方也是一个掌握实权的高官女儿,娶她作为妻子,对仕途很有帮助。 那个年代,婚前性行为相对比较少,但或许那个女的真喜欢他,或许是听说了他是阳萎的传言,而黄铁生也想印证一下自己的能力,总之两人准备在婚前发生亲密关系,起初黄铁生的阳具还是能勃起,但跪坐在她双腿间时开始疲软,两下没插进去,铁棒化成毛毛虫,黄铁生满脸通红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又经过很多次实践后,黄铁生总结出什么情况下能保持强悍的战斗,其一是对象是已婚少妇,有孩子更好;其次在使用胁迫、迷奸或暴力手段时阳具始终能保持坚挺。 反抗、哀求、哭泣都能增强他的兴奋感,而当某个女人在被他操过多次,已心甘情愿或不再有任何反抗时,阳具的硬度和兴奋感就会大打折扣。 黄铁生当然知道自己无论心理或者生理都已经严重变态,但变态就变态,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变态的,无论国民党还是GCD都给他带来难以磨灭的伤痛,就是再变态又有何妨。
第2章
黄铁生将田雨的内衣撩起后,再次感受到胸部的饱满,宽约三十公分的白棉布紧紧缠绕在乳房上,由于过度的挤压,乳肉从裹胸上方钻了出来。 摸索着松开裹胸的搭扣,裹胸不是胸罩,想目睹乳房真容,还得将裹胸布一圈一圈解开才行。 黄铁生将田雨扶坐起来,将没了红领章的六五式军装脱了下来,然后轻手轻脚将衬衣、背心也一并脱了。 黄铁生使用迷奸手段一般因对方身份或地位比较特殊,暂时不想让她知道被人污辱,大多数并不脱光对方的衣服,因为脱了还要穿回去很麻烦,而且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和察觉。 但田雨不同,虽然她只是副营级干部,但却是军长的妻子,而且田雨要比那个让他重振雄风的少妇更神似自己的母亲,在下午面对面的谈话中,田雨在他心目中的美丽程度已超过姐姐,只排在母亲之后。 黄铁生多少有些紧张,掌心沁出密密的汗来,在将背心从头顶脱出时,田雨“唔嗯”地轻哼一声,黄铁生猛一哆嗦,抓着肩膀的手一抖,汗水让细腻如绸缎般的皮肤更加滑溜,一下没抓稳,田雨半裸的身体向后倒去。 黄铁生反应还算敏捷,双臂快速前伸将她抱住一把拉进怀中。 丰满的乳房紧贴在他胸口,手掌摸着微带凉意的肌肤,黄铁生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心脏擂鼓似的“嘭嘭”剧烈跳动。 等了片刻见田雨并没有醒来的征兆,才放下心来慢慢将她松开,在准备去解裹胸时,看到臂弯里那熟睡中的美丽脸蛋不由得有些痴了,傻傻看了半天,黄铁生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低下头向着红红的唇亲了过去。 虽然欲火已无比高涨,但黄铁生还没有失去理智,小心翼翼舔着她的嘴唇,黄铁生感到嘴唇好柔好软,呼出的气息还带着一股甜香味,真是好闻极了。 田雨的嘴唇有些干燥还有几处开裂,在沾满黄铁生口水后,美丽的红唇就似雨中的鲜花,恢复往日的色泽,变得娇艳而妩媚。 在黄铁生试图撬开洁白的牙齿时,田雨又从鼻腔里发生低低唔嗯声,并将头转向另一边。 黄铁生吓了一跳,又等了片刻见她仍在熟睡中,便不再吻他,而是将手伸向已经松开的裹胸,一圈、二圈、三圈,只剩最后一层白布虚挂在巍峨高耸的乳房上,黄铁生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在将裹胸布彻底扯去时,黄铁生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的他陪同某个开国大将参加湖南省博物馆四方羊樽复原揭幕典礼。 在揭开盖着四方羊樽的红布时,那个指挥过千军万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将军胳撑、身体剧烈颤抖,手中轻飘飘的红布像有千万钧重。 黄铁生感到自己就像那个将军,对他而言田雨那傲人的双乳比将军眼中的四方羊樽更加稀罕。 最后一层白布离开田雨的乳房,虽然在只剩最后一层布时,受到挤压的乳房已恢复原来的形状,但黄铁生还是感觉乳房以一种蹦跳出来的方式呈现在他的眼前。 虽早有心理预期,但乳房之丰盈还是超越他的想象。 在黄铁生的记忆中,母亲的乳房也极其丰盈,这一年多来他奸淫过的女人有近二十个,但乳房都不及母亲丰盈。 虽然内心还是有点不愿承认,但黄铁生感到田雨的乳房丰盈程度绝不在母亲之下,而且如此丰盈的乳房竟没有丝毫下垂,像两只巨大水蜜桃般的乳房抗拒着地心引力竟神奇地向前傲然挺立。 黄铁生将手伸了过去,手掌轻托住乳房下部,柔软中带着结实,微凉中透着温润,更能感受到那沉甸甸的份量。 瘦骨嶙峋的五指轻轻扣住乳房,仅凭一只手只完全无法掌控眼前的丰乳,手指轻抓,手掌拱动,黄铁生向着雪山之巅镶嵌的那颗璀璨夺目的红宝开始攀登。 手掌爬着爬着,他突然想起杜甫千古名句《望岳》,情不自禁在心中默诵起来:岱宗夫如何? 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念到最后两句时黄铁生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激荡与豪情,轻声吟出声来,当吟到“一览众山小”时,文化大革命洪流中的一个跳梁小丑、一个混进革命队伍的败类吟着诗歌用手指捻搓起一位为解放中国出生入死铁血将军妻子的艳红乳头。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漫漫的长夜才刚刚开始。 田雨的乳头在不停捻搓拨弄中肿涨挺立,颜色也变得越来越鲜艳,两边乳头呈现肉眼可见的差别。 田雨脸上浮起红霞,多次发出唔唔的哼声,身体开始轻轻扭动,黄铁生起初还停下手观察她的反应,次数多了再加精虫开始上脑,也就不管不顾了。 过了许久,直到黄铁生感到搂着她后背的胳膊酸楚不堪,才将慢慢放平躺在了床上。 躺平后,乳房耸立的高度略有降低,但仍保持着蜜桃似的形状,由于底部的乳肉微微向四周扩溢,让人更感其丰盈。 黄铁生从带来的拎包里取出一个瓶子与纱布放在床边柜子上,他在田雨饭菜中掺入的是巴比妥提纯剂,巴比妥是五、六十年代安眠药的主要成份,提纯剂的功效比安眠药强数十倍,只需少量就能让人进入极深度的睡眠。 黄铁生之所以选择这种麻醉药,是因为陷入昏睡的女人对外界刺激仍有一定反应,会梦呓般的呻吟,身体会无意识扭动,抚摸敏感部位有生理反应,这无疑增强迷奸的乐趣。 但同时也会有刺激过于强烈突然醒过来的风险,所以黄铁生每次都会准备一瓶乙醚以备不时之需,在使用乙醚后,人就会从昏睡状态进入昏迷状态,对外界的刺激反应变小,但更不容易苏醒。 拧开了瓶盖,一股令人愉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这种味道令黄铁生胆气更盛,一手一个握住田雨的乳房,十根瘦长的手指慢慢收拢,随着手指深陷进乳肉里,像水蜜桃般的乳房在他的眼前开始改变了浑圆的形状。 闭着双眼的田雨“唔唔”低哼着,身体时不时做出左右翻身动作,但紧攫着双乳的手掌就像握着方向盘,始终把控着她身体的朝向。 田雨甚至有次几将手伸向了胸口,但都被他抓着重新放回到了原处。 抓捏半晌,黄铁生低下头,含住田雨的乳头,趴伏在田雨半裸胴体上、穿着草绿色军装的他就像一只蛆虫、一条蚂蝗般丑恶地扭动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当紧贴在乳房上的脑袋抬起时,两粒红宝石般的乳头已一模一样地肿胀挺立。 欲火让黄铁生处于失控边缘,他迅速解开田雨的裤带,将长裤连着内裤一起都扒开了下来。 在开始的时候,他打算细细欣赏、慢慢品味,毕竟这般天生尤物太难遇到。 但此时,强烈无比的渴望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只想着立刻将阳具捅进她身体,因为再迟一会儿,一直在不断膨胀着的阳具说不定真的会炸裂开来。 脱去田雨的裤子,再把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望着呈现在自己眼前那艳红的三角地带,黄铁生眼中闪动着如野兽般的凶芒。 扒开田雨修长迷人的双腿,黄铁生用龟头拨弄起红艳艳的娇柔阴唇,很快他便看到了幽深洞穴入口。 没有片刻犹豫迟疑,暗红色龟头向洞口捅了过去,龟头在洞口停留了片刻,便“噗呲”一声钻进了去。 在这个黑白颠倒的年代,在人性被彻底扭曲的岁月,田雨,一位开国将领的爱妻被恶魔般的男人残忍夺走了对丈夫的贞洁。 田雨不知多少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有时实在困得不行,刚刚合上眼便会被噩梦惊醒。 老李胸前挂写着反革命木牌,头部向地,手臂反扭、臀部高撅被按在高台上的画面不止一次出现在梦里。 每一次惊醒,田雨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她是一个对政治缺乏兴趣的女人,但她比谁都清楚老李为了今天的新中国流了多少血,还有老李有多么爱这个国家,多么以这个国家为荣,老李绝对不该被这样对待。 对老李的崇拜从第一眼见到他直至今天都不曾有半分半毫的改变,她为有这样一个伟大丈夫感到由衷骄傲,而可笑的是马天生在和她谈话的开场白竟然是:“我早听说你们夫妻感情不好,这是真的吗?” 田雨当场就想笑了,虽然当时没有正面回答,但她真的很想对马天生说:“我爱老李,我这一生只爱他,他如果不在了,我也会随他去的。” 田雨是做好准备来的,她在裹胸搭扣处缝入极小的刀片,如果确定老李不在这个世界,她就会用锋利刀片划开自己手腕,跟着老李去到另一个世界。 虽然田雨有死的准备,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从北京来的黄特派员会向她伸手魔爪。 巴比妥不仅有催眠还有镇静功效,处于深度睡眠中的田雨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在黄铁生对乳头、私处进行刺激后,她不受控制地产生了生理反应。 在粗大阳具刺入阴道并填满整个阴道时,昏睡中田雨竟梦到了老李。 这一次她没有梦到老李被批斗,而是回到了那个刻骨铭心的新婚之夜。 在新婚之夜,田雨问过自己,她对老李是崇拜多? 还是爱情多? 崇拜和爱情能够完全划上等号吗? 在还没有得到最终答案时,李云龙已在裤窝里把她的睡衣睡裤连着内裤一起扒了个精光。 虽然在黑暗中,还盖着被子,缩在李云龙怀中的她满脸通红像只无助羔羊般瑟瑟发抖。 无论田雨对新婚之夜有过多少朦胧如诗般的期待,无论对李云龙的崇拜与爱情给了她多少勇气,当盖在他们身上的被子像小山一样高高矗立起来,当粗糙得像树皮般的大手将她娇嫩的双腿掰开,田雨还是感到了极度的恐惧。 “亲爱的,对我温柔些好吗……我有点怕。” 黑暗中,田雨不太看得清丈夫的脸,虽然李云龙算不得高大魁梧,但身上的腱子肉像铁疙瘩般坚硬,田雨紧张地抓着他胳膊,感觉就像握着前些天老李拿来给她开开眼的美制M3冲锋枪。 为了哄她开心,李云龙还让她进行实弹射击,冲锋枪的强大威力让她咋舌。 不过此时此刻田雨感到她家老李的威力与破坏力要远比M3冲锋枪大,甚至连马克沁重机枪都无法相比,硬要比的话或许只有用迫击炮或榴弹炮来形容。 田雨又怕又紧张,李云龙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快四十了,还没有尝过女人是啥味道,说出来真是臊死人。 圆房的道理他是懂的,但实战经验却是零,为了保证洞房能圆满成功,他鼓足勇气厚着脸皮不耻下问,专门向一个有老婆的战友请教,在被大大嘲笑一番后那个战友竟也语焉不详,经此一遭,李云龙不好意思再向有老婆的战友挨个去问了。 不就和媳妇睡了个觉,能难到哪里去,邱清泉第五军不是号称不败铁军,在淮海战役中不是照样给他打了个落花流水。 田雨感到有火热坚硬之物开始撞击双腿间柔软的处女地,她“啊呜”惊叫了起来,曲起的腿紧夹住李云龙的胯部。 “轻点……轻点……我怕………” 田雨颤抖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全神贯注的李云龙仿佛回到了战场,敌人的阵地比想像中要坚固,几次冲击都没能攻破对方的防御,而这是一场必需要取得胜利的战斗。 他从战壕中一跃而起,以虽千万人吾往以的气势冲向敌阵。 子弹划破空气在耳边嗖嗖掠过,炮弹接二连三在身边炸响,敌人阵地就在前方,他端起上好了刺刀的步枪,没有用眼睛去看,而是用无数次生死换来的直觉寻找冲入敌阵的微小空隙。 找到了,就在这里,虽然前面的缝隙是如此狭窄,看似根本没有可能冲得进去,但他手中举着明晃晃的刺刀,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李云龙前进的道路。 “啊……慢点………慢点………不要” 李云龙将人生中第一次与女人交合当成了战斗,作为一个从尸海血山中拚杀出来的百战军人,无形的杀气让在本就在惊恐中的田雨更加害怕,她有点想逃,但全身瘫软无力一动都动不了。 不过幸好虽然两人都没有任何性经验,但原始本能还是让李云龙找到了正确的进攻方向。 龟头与阴道口进行了短暂的僵持,十八岁的田雨私处极其娇嫩精致,外阴唇如鲜花花瓣般纤薄,里面的小阴唇更是粉嫩得难以形容。 而李云龙阳具粗大棒身青筋环绕,龟头赤中带紫,像嘴一样开裂的马眼更增其桀骜狰狞之态。 这是李云龙与田雨之间粗鲁蛮横与精致优雅的第一次赤裸裸碰撞,在之后的岁月里,精致优雅无数次败给了粗鲁蛮横,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啊……痛……痛呀!” 狭窄的阴道口在龟头的猛烈冲击下迅速扩张,在田雨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中,冲入阴道里的龟头摧枯拉朽般粉碎了田雨的处女膜,一下刺进阴道的最深处。 “呜呜………痛……痛……放开我……我不要了………呜呜” 这一刻,田雨没有什么自己从少女终于变成女人这样的感慨,她只感到双腿间撕裂般的剧痛,她哭叫了起来,泪水瞬间溢满大大的眼睛,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妈妈呀! 怎么会这么痛呀! 正想着,突然田雨感觉到那像刺刀般将自己捅穿的东西在往外拨,结束了吗? 还没等她松一口气,粗大的阳具用比刚才还大力气又捅了进来。 “啊!”田雨的叫声更加凄厉:“痛………老李……停一下………你听到没有……我真的好痛。” 田雨叫喊着用小手拍打对方胳膊胸膛,但李云龙什么也听不到,他已经冲入敌人阵地,部队海浪般跟随他涌了进来,短兵相接,刺刀铿锵,碰撞出无数的火星,他只知道攻击、攻击、再攻击……… 李云龙很快就射精了,虽然在以后两人的回忆中,这短短不到二分钟感觉似乎很长,但其实阳具在田雨阴道里抽插次数都没有超过三十下。 射精后的李云龙瞬间清醒过来,看到田雨泪流满面地在他身下痛苦叫喊,顿时猛然一惊,之前再三叮嘱自己,洞房时要尽量对老婆轻手轻脚、一定要尽量温柔,怎么一下全都忘记了。 “小田,是我不好,刚才我突然昏头了,魔怔了。我说过要一辈子对你好的,刚进洞房就把你弄哭了,是我不好,是我该死。你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心里特别难受,比打了败仗还要难受。” 从没性经验的田雨不知李云龙已经射精了,看他惊惶的样子,感觉是自己哭喊吓到他了。 现在他的那东西还插在自己身体里,但因为没再动,疼痛在慢慢地减缓。 虽然没想到初夜会这么痛,但老李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没吭一声,自己遇到这么一点小痛就大呼小叫,这能算一个合格的革命者吗? 自己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就像刚才她说的,两人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想到这里,田雨感到脸颊发烫,生出的一丝丝后悔早抛到了爪哇国,心中只有柔情似水。 “老李,我现在没事了,我不痛了,真的不痛了,你……你继续好了。”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轻得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按李云龙的认知,射精应该表示一次交合地完成,但没想到她居然让他继续。 虽然对刚才自己坚持多长时间没有准确概念,但肯定不长。 虽然没有性经验,却也知道在房事中男人持续时间越长越有男子气概,曾有战友酒后吹嘘每次和老婆做爱都超过个把小时,那么自己现在的表现连及格都算不上。 “小田,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接下来我保证会慢慢地、轻轻的,一定不会再弄痛你。” 插在田雨身体里的阳具并没有疲软,李云龙还是有些心虚,他没有立刻再进行活塞动运,而是俯下身用胡子拉茬的嘴亲吻她。 当感受着紧贴自己的乳房的结实与弹性,当柔软的舌尖被他卷着拽进自己嘴里,当听着她不胜娇羞的呻吟,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慢慢注入自己的阳具。 这一刻,两人心中充满着巨大的快乐。 十九年后,田雨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与李云龙的爱情在经历波折后更坚逾金石,但翻天覆地的变革来得如此措手不及,不可抗拒的历史洪流裹挟着他们冲向未知的远方。 前方是永不见底黑暗深渊? 还是会是黑暗后的黎明? 没有人知道。 在离田雨所在处数百米外一幢小楼内,李云龙彻夜无眠,断裂的肋骨是痛,但却远比不过心痛。 这个国家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夜之间,他突然都不认识这个国家了,这还自己和那些已经牺牲或者还活着的战友们用热血生命创造出来的伟大新国家吗? 马天生告诉他过两天将召开万人批斗会,希望他能醒悟悔罪。 李云龙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又来何悔悟一说。 相比批斗会,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妻子。 “云龙啊,你是龙,我是云。龙和云是分不开的,我们生是夫妻,死也是夫妻,谁都不可能拆散我们……” 在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被拖走前,李云龙看到妻子绝决的眼神已经知道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田雨也不会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界。 他死了不打紧,但让妻子陪他一起死,李云龙那颗坚强无比的心脏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虽然对未来有了最坏的打算,但李云龙还是低估了命运对他与田雨的无情与残酷。 黄铁生将阳具插入田雨的阴道后,一种难以形容的巨大快感如海啸般猛烈,他双手钳住她的大腿根,雪白匀称修长的双腿顺合着他心意抬了起来。 黄铁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干瘪的屁股高高翘了起来,粗壮的棒身从被撑开的阴道口显现。 他身体猛然前冲,粗壮棒身倏然消失在田雨无遮无挡的双腿之间,精瘦的胯部撞到私处,强劲的冲击力顺着小腹而上,撼动着雪白丰乳不停摇晃。
第3章
“啪、啪、啪”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在寂静中骤然响起。黄铁生虽欲火焚身,但阳具抽插的速度并不快,大概三、四秒一次,也没用上全力。 虽然关着门,但此时夜深人静,屋里发出的声音在门外能听得清清楚楚。 黄铁生的警卫刘跃进、张红卫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将盖着玻璃的黑布掀起了一个小角。 近朱者赤、近墨着黑,他们和黄铁生一样都是混入革命队伍的败类,在他们的字典同样早已没有良知二字。 望着正被黄铁生奸淫着的田雨,两人压低声音交谈起来。 “唉,她被主任挡着了,看不清呀。” “我这里倒能看到一些,胸真好大呀。” “真的吗?我们换下,别这么小气嘛,下次请你喝酒。” “跃进,你说我们有机会吗?要是能干她一次,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说不好,黄主任用麻醉药上的女人我们哪个有机会?再说,只有黄主任玩腻了女人才轮得到我们,这样天仙一样美人黄主任能厌吗?” “听说后天是对李云龙的万人批斗会,我看主任是打算把他往死里整,李云龙一死,我保证主任不会再下药。到时候求求主任,我们鞍前马后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咦,怎么不动了?” “是射了吗?” “应该没这么快吧,这才几分钟,主任瘦是瘦,但论那个事,我还只服他。” “先别看了,万一被主任发现,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掀起的黑布放了下来,屋内的奸淫仍在继续。 田雨的反应越来越大,不停“唔嗯唔嗯”呻吟着,小手几次伸向胯间,似乎想阻止阳具的进入,还梦呓般轻声叫着“不要,我不要,停下,停一下”。 黄铁生觉得有时迷奸比胁迫、强奸更加刺激。 在他奸淫过近二十个女人中,迷奸、胁迫和强奸各占三分之一。 他用暴力手段强奸的那几个女人性格都比较刚烈,在打骂无法令她们屈服时,只能将她们捆绑起来,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听多了有时也会妨碍好心情。 而被胁迫的女人大多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虽然任由他摆布,但有时也会感到无趣。 而被迷奸的女人在半梦半醒时会给人一种欲拒还迎般的感觉,就像现在田雨,带给他无穷的快乐与刺激。 抽插了数十下,黄铁生停了下来,倒不是怕她突然醒来,而是自己射精冲动太强烈了。 虽然哪怕射了休息一下还可以继续干,但这是自己和她的第一次,黄铁生不想这么草草结束战斗。 黄铁生压在田雨身上开始亲吻她,这次小嘴竟主动张了开来,虽然有一点点风险,他还是将舌头伸了进去。 黑暗中,两个人的舌头缠在一起,李云龙的胡子扎得田雨面颊有些刺痛,但心中的甜蜜将微微的痛楚消弭殆尽。 田雨感到下体疼痛稍减,但鼓胀感越来越强烈。 她有些诧异,老李刚才像和敌人拚刺刀般的凶猛,怎么现在一动不动了。 他怎么又开始摸自己的乳房,怎么能光是你摸我,我难道不能摸你。 田雨大着胆子将小手伸到李云龙腰上,慢慢又移到了背脊,指尖掠过他身上一处处伤疤,对丈夫的崇拜敬仰涌上心头,这股情绪是那么强烈令她赤裸的身体都战栗起来。 眼前的男人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个英雄,他是人民的英雄,更是这个新中国的英雄。 李云龙休息片刻又开始战斗,田雨感到还是有些疼痛,但已在能够忍受的范围。 “唔啊唔啊”的呻吟不再有痛苦,而是充满甜蜜的渴望与期盼。 李云龙不是傻子,他逐渐加快抽插的节奏,“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在小小婚房里响了起来,处子落红与乳白色精液的混和物从阴道口被挤压了出来,田雨的大腿、屁股上到处涂抹上了这种粉红色的液体。 李云龙勇猛的攻击点燃了田雨的激情,她好像回到了童年,诗兴大发的父亲带她夜游洞庭湖,船至湖心时风雨大作,她躺在乌篷船的船舱里,感到汹涌的浪涛使脆弱的乌篷船剧烈地颠簸着,狂风夹着暴雨一阵阵掠过湖面,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乌篷船,船体颠簸着、倾斜着时而蹿起飞到浪尖上,时而重重地摔进峰谷底,强烈的眩晕中夹杂着将要解脱束缚的快感。 忽然,暴风雨掠过湖面,卷向黑沉沉的远方,刚才还喧嚣的湖面恢复了平静,乌篷船静静地随波逐流,船体在轻轻摇晃,明月倒映在水面,远处又亮起点点渔火。 范仲淹是怎么说的,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静影沉璧。 渔歌互答,此乐何极…… 田雨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就像与风浪搏击,九死一生归来的海员,像长途跋涉、筋疲力尽的沙漠旅行者看见了天边的绿洲…… 李云龙又一次控制不住开始射精,虽然这一次射出精液数量比前次要少,但亢奋程度似乎更高。 在猛烈地冲击下,田雨起初还想抱住他,但撞击的力量是那么巨大,她根本抱不住他。 张开的双手像飞鸟翅膀向两边扬起又迅速落下,悬在李云龙身体两侧的雪白赤足越过他的头顶。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李云龙怀着歉意,有些懊丧地在田雨耳边说:“真对不起,我没经验,没做好……”他都不知道为何这么说,虽然没有性爱经历,但李云龙凭着战场中得来的敏锐直觉,感到田雨并没有到达最极致的亢奋,而自己已经连着射了两次了。 田雨突然狠狠地在李云龙赤裸的胸膛上咬了一口,疼得李云龙差点儿叫了起来,胸膛上已被她咬出一圈圆圆的、细细的牙印,四周慢慢地渗出鲜血。 田雨似笑非笑、娇嗔地看着丈夫说:“该死的老李,别假谦虚了,还没经验?你快把我吓死了,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和鬼子拼刺刀?别这样看着我,就像犯了多大错误似的,没看见我在你胸口上印上我的私章了吗?盖章的意思是你属于我啦……” 昏暗灯光下,两人舌头搅动着,黄铁生将田雨的舌尖拖进自己嘴里,贪婪地吮吸起来。 田雨从鼻腔里发出呜呜地声音,双手不知何时竟抱住了黄铁生。 她依旧还做着美梦,这个世界对她实在太残酷了,她不愿意从梦中醒来,只为留在美好回忆中哪怕片刻。 她已做好死的准备,但她不知道此时有比死更令她的恐惧的事正在进行之中。 虽然阳具没有进行大力抽插,但黄铁生感到田雨的情欲在慢慢蔓延滋长,紧密包裹着肉棒的阴道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湿润,在他亲吻抚摸下,她的屁股开始轻轻扭动,虽然幅度不大,但每一次轻摇慢晃阴道都会随之紧缩颤动,让他享受到难以描述的巨大快乐。 她不仅天姿国色,还有着与众不同的名器,李云龙前辈子不知修了什么福,一个只知道打仗的大老粗竟娶到这样的老婆。 不过,你的好好运已经到头了,现在你的老婆属于我的,而且永远都是我的,黄铁生得意洋洋地一边干着一边想着。 干了片刻,黄铁生了停了下来,他从拎包里掏出一根长长黑丝带绑在田雨眼睛上,接下来他要放开手脚,尽情、无所顾忌地玩弄她,即便她突然苏醒,眼前一片黑暗,便很难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蒙上田雨的眼睛后,黄铁生再次将手伸向高耸的乳房,之前虽然已经抓揉过,但最多用了三分力气,这一次虽然没有用足十成,但也有七、八分,蜜桃似的浑圆乳房不堪重负在他手掌间战栗颤抖起来。 黑暗中,田雨的乳房在李云龙双掌间战栗颤抖。 婚后第二日,李云龙和战友晚上喝了不少酒,回到房间后,田雨刚钻进被窝,又被他剥着光溜溜的,在酒精的作用上,粗糙的大手比新婚之夜更用力地揉摸着田雨的双乳。 十八岁的田雨乳房没现在大,但比现在要结实得多,却也经不住李云龙的蛮力,被像面团一样揉成各种形状。 虽然田雨不断告诉自己老李是个英雄,自己和他已是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但李云龙的粗野还是让她感到极不适应。 新婚之夜,田雨并未到达性爱的巅峰,但过程中还是享受到情欲带来了巨大的快乐,但新婚的第二夜,她几乎是在煎熬中度过。 新婚的第三天,在上床睡觉的时候,李云龙故意没关桌上的台灯,田雨让他把灯关了,但李云龙死活不肯,最后在台灯上罩上块布,两人才算达成了统一。 “小田,昨天晚上我感觉喝得有点过头了,主要我太高兴了,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结婚当天都没喝,所以那帮战友一起哄,我没能控制住。我媳妇虽然不是资产阶级大小姐,但也是文化人的宝贝闺女,我向你爸妈保证过,一定好好对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不过,从你今天的表现来看,昨天我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没有遵守承诺,所以今天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一滴酒都没喝。小田,明天我就要回兵团报到了,厦门战役马上就打响了,再迟就可能赶不上了,你带着情绪让我很不放心,只要你每天开开心心,我李云龙就是死了也愿意………” 李云龙还没说完,田雨的小情绪早就没有了,听道李云龙说到“死”字,她立刻用小手捂住了丈夫的嘴道巴:“我不准你死,你得好好活着,你永远不准抛下我,永远。” 一点点的不愉快烟消云散,田雨心中只有浓浓的甜蜜和离别在即的惆怅。 在幽暗灯光下,李云龙第一次欣赏到妻子美丽诱人的身体,但这也导致他的持久力还没新婚之夜来得出色,田雨也并没有在这一次与丈夫的性爱中获得太多的快乐。 十月,这座临海的城市气温还有三十来度,天气也多变。 刚刚还月朗星稀,突然飘来一大片乌云,先时滴滴嗒嗒下起小雨,很快狂风暴雨骤然袭来。 虽然雨声很大,但却仍遮盖不住屋里传来的令人浮想翩翩、热血贲张的男女交合发出的声响。 刘跃进和张红卫忍了又忍,终于双双将黑布再次掀开小小一角。 双眼蒙着黑布的田雨横躺上床上,黄铁生站在床边,修长匀称的双腿挂在他臂弯中,粗壮的阳具在敞开的胯间快速出没着。 噼噼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似暴风雨般猛烈,“啊唔啊唔”的呻吟声如诉如泣销魂入骨。 “红卫,看到没有,她奶子真大呀,你说之前我们怎么没觉得呢?” 女人的乳房总是最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在黄铁生大力撞击下,丰盈高耸的乳房如波浪般翻滚,给人极其强烈的视觉震撼。 “你看到地上白布没有,那是用来裹胸用的,再大的奶子被紧紧扎起来,看上去就没那么大了。” “怪不得,你懂得还真多!主任还真走运,本不愿来这里,没想到捡到宝贝了。” “那是肯定的,八届十二中全会刚开,形势瞬息万变,谁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北京,再说李云龙不是什么善茬,也是狠人一个。” “李云龙镇压革命群众,罪大恶极,狠人又能怎么样,还能反了天去。” “那可不好说,那天来这里路上,不是遇到有个赶鹅的老汉拦路,他干嘛这么激动,把车窗玻璃都打碎了,事后我越想越不对,派人去查了下,附近几个村根本没这个老头。” “那他是什么人?” “这不好说,听说他手下有一支特战队,个个身手了得,说不定是想来救他的。” “那主任胆子够大了,搞了他老婆,被他知道还不要造反,怪不得主任派了整整一个排看守李云龙。” “所以主任要把他往死里整,后天的批斗会,他应该是活不了。” “弄死省心了,就不用提心吊胆了。红卫,她还真骚,你看她下面那个水多的,还浪叫个不停。你看她这两天对我们什么态度,冷冰冰地像一块生铁,活脱脱一个贞洁烈女样。”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李云龙快都六十了,两人差二十来岁,老夫少妻,肯定喂不饱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红卫,看主任搞女人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有几个还是十八、九岁的黄花大闺女,为啥这次好像特别刺激。” “当然因为她漂亮呗,其它还有啥原因。她不仅长得好看,奶子还又大又圆,还有你看她腿,她不算太高吧,也就一米六六、六七的样子,但你有没有感觉她的腿好像特别长,别的都不看,我光看她腿就兴奋。” 虽然此时还是十年动乱初期,但神州大地已妖魔横行,道德、法律、秩序在翻天覆地的变革中遭受到巨大的冲击,田雨的父亲已在这场变革前含恨死去,她的至交好友冯楠也悲愤自尽。 现在灾难终于落在她的身上,而更悲哀的是她还沉浸在过往的美好回忆中,用自己的激情让污辱她的男人享受着无比巨大的快乐。 田雨人生中第一次到达性爱的巅峰是在李云龙的作战室隔壁的小房间里。 金门战役失利、朝鲜战争缺席让李云龙憋了一肚子的邪火。 在田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李云龙将她拖进了小房间,在那张脏乎乎的行军床上,她将田雨剥了个精光,然后有些蛮横将阳具刺入如初生羔羊似的田雨身体里。 行军床很小还靠着墙壁,田雨的腿无法分得很开,李云龙更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每一次撞击行军床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大咯吱声,好像随时就会崩塌一般。 李云龙懊恼地爬下床,让她横躺在床上,田雨羞涩到极点,只能由着他摆弄。 但这样也不行,行军床太矮,站在床边的李云龙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趴也不是,而且只要用的力量大了,田雨脑袋还容易撞到墙上。 于是李云龙让她平躺着,他转到行军床的后面。 在准备再次进入她身体时,李云龙不知怎么脑子里灵光一现,将妻子的身体翻转了过来。 这是李云龙第一次以后入式进入田雨的身体,也是田雨第一次产生了极致的亢奋。 当从少女成为女人,田雨的性意识慢慢觉醒、青涩的身体也变得成熟。 数月未见,爱与思念激起更强烈的情欲,而且在这样的环境里做爱有着难以描述的刺激,再加趴伏在床上是她从没有尝试过的新做爱姿势,种种刺激令田雨越来越兴奋。 黄铁生停下快速抽插,阳具似杠杆般撬动田雨的阴户,雪白屁股被顶了起来,悬在床沿边摇曳晃动。 田雨的对性交反应之强烈让黄铁生欣喜,但他期盼的高潮却迟迟没有出现。 而他已多次忍不住想要射了,无奈下他几次停下抽送,用各种方法来克制强烈的射精冲动。 在温润阴道强力压迫下,他感觉多少又恢复些战斗力,在他准备继续时,心念一动,将田雨的身体翻转了过来。 抓着两侧胯骨,雪白的屁股高高撅了起来,腰臀从急剧收缩到迅速扩张的S形线条充满难以形容的美感与诱惑,黄铁生亢奋得浑身战栗,身体向前一挺,阳具凶猛地捅入如沼泽般泥泞的阴户中。 “老李,不要!” 躺在行军床上的田雨身体被李云龙翻转过来高高撅起屁股时,她又羞又急地叫道。 十八年后,当身体被不是丈夫的男人一模一样翻过来时,半梦半醒的田雨也这样叫了起来。 田雨下意识想逃,但李云龙如钢铁般有力的手掌牢牢地掌控着她屁股,在火热的肉棒冲进身体里,田雨心中叫了声“真是冤家!” 便任由他折腾。 在黄铁生抓着她屁股时,睡梦中田雨也有逃的企图,在阴道被肉棒填满后,她没有再逃而是开始主动迎合起身后的肉棒。 “老李,你轻点,声音太大了,有人敲门。” 初时,田雨还有最后一丝理智,她听到有人在敲作战室的门,紧张得都喘不过气来。 而李云龙像在战场上杀红眼,什么都不管按着她的屁股不停狂抽乱插。 “老李,我………呜啊…………你………呜啊” 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交合会产生强烈的刺激感,这种刺激无疑会激发情欲,这个时候田雨心里可能还是想让李云龙轻点,别太用力,别发出这么大声响,但话到嘴边都变成销魂的呻吟。 “老李,你……呜呜………我……别停,老李……啊啊………你干嘛……别停。” 在接近最后阶段,高涨的情欲完全控制了田雨的思想与行动,而李云龙却放缓了抽插的节奏。 虽然李云龙没多少交合的实战经验,但作为一个打了无数仗的军人,直觉告诉他这一次田雨和新婚之夜有不一样的地方,至于什么不一样,他并不清楚。 李云龙感到妻子身体也像他一样有一座火山,现在这座火山已经开始喷出浓烟甚至火光,只要再等等,那座火山便会彻底爆发。 如果只是自己身体里的火山爆发,似乎算不得全胜,只有两人身体里火山同时爆发,才算是一场完美胜仗。 但似乎自己身体的火山会先于她爆发,李云龙咬牙放缓抽插速度,在极致的快乐中焦急而痛苦地等待着。 此时此刻,奸淫着田雨的男人一样无法控制自己的爆发,一样放缓着抽插速度在苦苦的等待。 听到田雨梦呓般“老李、老李”地叫着,淫人妻女带来的强烈刺激令他更加亢奋。 “老李………我……难受………你……快点……快点……我爱你……老李我爱你………你快点” 虽然缺乏性经验,但打了无数仗的李云龙凭直觉感到她就快要爆发了,他猛地抓住田雨的肩膀,将她趴伏的身体扯了起来,阳具更深地顶进了阴道中。 虽然没打过仗,但奸淫过数十个女人的黄铁生一样凭直觉感到田雨快要到达高潮,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趴伏着的身体扯了起来,阳具更深地顶进阴道中。 在高潮的瞬间,田雨水汪汪的大大眼睛圆睁起来,虽然房间灯光昏暗,但眼前却呈现彩虹般绚丽的色彩,她嘶声叫喊,紧贴李云龙胯间的屁股疯狂摇晃。 李云龙没想到妻子身体里的火山爆发时竟有那么大能量。 他“嗷”地吼了一声,张开手臂将她紧紧搂住。 两人最后爆发没有大砍大伐的冲刺,田雨的臀部始终没离开李云龙胯部一拳距离,但就像武林高手用的寸劲,让贴身的肉搏更加激烈。 最初田雨占据着主动,雪白屁股以肉棒为中心上下左右猛烈摇动,肉棒几次后撤,雪白屁股如影随形,肉棒仍深陷在软肉温穴之中,无法拉开有效距离进行最猛烈的进攻。 陷入绝境在李云龙终于彻底爆发了,硬坚如铁板似的小腹猛地一震,田雨雪白的屁股像遭受到重击向前弹了开来,当小半根肉棒从阴道退出后,李云龙发起最猛烈的攻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田雨举起了白旗,结实浑圆的玉臀被撞得不受控制地猛烈摇摆晃动起来。 在炙热精液冲击宫颈口时,本已在欲望巅峰的田雨身不由已地被李云龙推向性爱的更高峰。 在高潮的瞬间,田雨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次她没能再看绚丽的色彩,眼前一片黑暗,但汹涌的肉欲已如潮水般将她吞没。 昏暗的灯光下,和丈夫相濡以沫走过近二十年,心存死志对丈夫忠贞不渝的的田雨大声尖叫,雪白的屁股迎合着身后男人的疯狂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