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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禁忌关系之邻居和我

👤 作者:流金岁月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68874

🗂 分类:都市激情,直男文

🔖 标签:人妻,熟女

🗿 肉量:23.23%(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洪霞:   香香是我的邻居、同学、最要好的朋友,我对她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这些日子香香因为男友和爸爸闹矛盾,我当然第一时间表支持。没料到不过上了一年的大学,再回家时,香香的爸爸忽然看上去一点儿不像那个打记事儿起我就张口闭口叫的朗叔了。   朗传易:   我讨厌香香有男友,没办法接受心爱的女儿这么快长大,更要命的是女儿的闺蜜竟然也长大了。当了近二十年的邻居,小霞在我眼里从来都是个小女孩儿。我刚刚结束一场貌合神离的婚姻,最不需要的就是再次陷入一段混乱的关系中,再没有什么比爱上女儿最好的朋友更混乱了。   作者注:   全篇男女主双视角。虽然这个系列主打禁忌,但是调子很温和,男女主的关系也没说禁忌到特别夸张的地步。浪漫风、一对一、欢喜结局。

全文

第1章 洪霞

在路上塞了两个小时,道路总算畅通。   早上我连饭都没来及吃,就将四个同学送到高铁站,听着他们兴高采烈聊着海边凉风、冰镇啤酒,我却只有羡慕的份儿。   暑假刚开始,市里一家图书管要将旧报纸数字化保存,急需扫校人员。   刚好这事儿是班里一位同学的母亲负责,活儿简单、报酬又高、还有马力十足的凉气吹,她只吆喝了两声,就召集到我们五个人加入。   忙碌一个多月,事情漂漂亮亮做完,大家商量着用赚来的钱去海边游泳消暑,趁机把剩下的一个月假期用完。   多好的安排啊!   可我却没办法加入。   不行,我得顶着炎炎烈日,开车回家收拾房间。   今年年初爸妈退休,因为我妈有哮喘,所以他们觉得湿润温暖的气候更适合养老。   这理所应当,我非常理解也全力支持,只不过他们选择我在上大学的第一个暑假搬家也太不是时候了。   上了一辈子学,这可是我第一个不用参加各种名目强化班的大长假啊!   爸妈原本说要是想去哪儿玩或者旅行就不用回来,他们全权代劳。   可是我怎么能不回去呢?   那是我的童年、我的家,自打有记忆起就住着的地方。   我怎么可能不告别就离开呢?   事实上,我不仅要回去收拾自己的房间,还要在那里度过最后一个月的时光。   我踩了脚油门,只希望能快点到家。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我看看显示板,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香香。   我的心情放松下来,迫不及待按下接听按钮,笑着打了个招呼,“嘿,香香,有事儿么?”   “没事儿,等不及想见到你了!”欢快的声音通过车里的蓝牙扬声器传过来。   我们已经五个月没有见面,这是上大学后两人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香香是我是邻居,自小一起长大。   和我不同的是,香香高中毕业后选择本市一所大学念书,而我则去了一百公里外的大学。   “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家,你还好吗?”我关心地问道。   香香的父母最近离婚了,对她来说很难接受。   香香有一个完美的成长环境,至少从外表看。   她的母亲徐亚莉漂亮时髦,家境优越。   除了在家相夫教子,就是把时间花在购物、旅游和健身上。   她爸爸朗传易是家里的顶梁柱,每天西服革履早出晚归,我很少见到他。   徐亚莉不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女人,傲慢自大,我觉得她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我和我的父母。   尽管他们看起来是一个美好、稳固的家庭,但我从很小就知道,她的父母相处并不愉快。   好多时候香香会跑到我家,跟我一起写作业、吃晚饭,有时候干脆就睡在我的房间,直到她爸爸发现香香不见了,到我家来领人。   朗传易是个寡言少语的人,每次来接香香时总是显得很沮丧。   “我很好。爸爸一直很忙,妈妈也搬走了。现在尘埃落定,我们可以看到这确实是最好的结果。”香香语速很快,但语调轻松。   看来香香对父母离婚的纠结已经过去,我暗暗庆幸。   从年初得知他们离婚,香香跟我这儿伤心欲绝哭过好多次,回学校后虽然两人分开,但大家几乎天天都会在手机上聊几句。   香香说她父母其实两年前就在讨论此事,担心影响她的学习才拖延隐瞒,直到香香上大学。   她母亲最近有了新的结婚对象,比她爸爸更有钱有势。   香香在学校结交了新男友,两人热火朝天谈着恋爱,虽然她爸爸对此非常不满意。   “那就好,我还想说你别——啊——见鬼!”车子忽然剧烈倾斜,伴随着轮胎爆裂的砰砰声,我慌乱地惊叫:“不,不,不!天啊!”   “怎么了?小霞?怎么了?”香香在电话里尖叫,好像开车的是她不是我。   香香是个非常善良热情的女孩儿,如果非要从她身上挑毛病,就是特别戏剧化,什么事儿都一惊一乍。   感情丰富是最轻描淡写的说法,这个女孩可以让她的课堂测验一百分看起来像得了诺贝尔物理奖,也可以让感冒发烧像末期癌症一样可怕恐怖。   “我想我的轮胎瘪了,可能是爆胎……等等,我得看一下,回头再打给你。”没等她说话,我挂断电话,把车停到路边。   在确认安全后,我下车绕了一圈。   是的,就像我猜测的,车子右手边的后轮胎果然瘪了下去。   “可恶!”我忍不住使劲儿踢了脚轮胎,大骂一句。   今天老天爷一定非常讨厌我。   好吧,我陷入困境,但并不表示束手无策。   当初考完驾照,爸爸又付了一节课的钱,专门学习开车遇到紧急情况时该如何沉着应付,包括更换备用轮胎。   通常情况下,我坚信女人的独立性非常重要,但在这个骄阳似火的八月下午,我真希望有个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能够接手来换这该死的轮胎。   我得给爸爸打电话,路上塞车两个小时已经让我错过和他们吃午饭,现在看来又要错过晚饭了。   刚从车里拿起电话,电话铃就响起来,屏幕上显示出香香的名字和笑脸。   她可真是个急性子啊,我哭笑不得,接起电话道:“嘿,香香,我回家后去找你啊,这会儿我得给爸爸打电话——”   “不,爸爸和我会去接你。我们刚才说话时他就在旁边,也听到你说爆胎了。”   “不用,香香,我不想麻烦你们。”   “一点儿都不麻烦。我本来在家就没事儿,而我爸已经窝在沙发里看了一整天篮球。再说,你爸爸整个星期都在收拾行李,打包托运,洪叔肯定累坏了。”   香香说得贴心又再理,我真心感激,“如果你确定的话,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我当然确定啦,你待在原地别动,我们已经上路了。一会儿把你的位置发到我手机上就好!”   天气酷热、日头正毒,周围没一片树荫,而我又不确定开着空调在车里等香香是否明智。   爆胎不说,要是连油也用光可就糟糕了。   我往肚子里灌了两口水,将衬衣下摆在腰上绑了个节,再把头发高高扎起,橡皮筋毫不意外选择在这个时候断裂。   不过这倒难不住我,从书包拿出一支笔,当个簪子插在脑后的发髻里。   我还是一个劲儿冒汗,但现在只能先这么对付着。我打开车门坐在座位上,两腿搭在车外,祈祷香香父女早些出现在视野里。   大约四十分钟,一辆毫不起眼的小货车朝我的方向开来。   我起初没在意,直到香香摇下窗户向我挥手,我才认出他们。   香香倒是提过她爸爸有辆货车,我一直以为是那种锃亮豪华的皮卡,没想到是辆单排小卡车。   我赶紧从车里出来,看着车减速倒车,停在我的车前面。   香香立刻跳出来,急急忙忙跑向我,大声喊道:“嗨,小霞,你没事儿吧!”   “香香!”我迎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人蹦蹦跳跳,好像半个世纪未曾见面。   “小霞。”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放开香香,看向她的身侧。   哇!天啊,香香的爸爸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模样?   我大吃一惊,不过一个学期,朗叔看起来却和记忆中大不一样。   以前他总是一丝不苟、精致干净的模样,穿着考究的西装和皮鞋,最热的时候也仍然穿着衬衫,就像那些办公室的骨干精英、高级白领。   可现在,他不仅长出满脸的络腮胡,而且一定增加了起码十斤的肌肉。   黑色的牛仔裤很宽松,白色的背心却紧紧箍在身上,手臂露出一大堆纹身。   天啊,朗叔最近半年到底在干什么?   我有些头晕,明明顶着炎炎烈日,我的皮肤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朗叔一向是个严肃的人,很少笑,也很少说话,至少我一直这么以为。   站在他旁边,再调皮捣乱也能不由自主老老实实,比在自己爸妈面前还要礼貌规矩。   不管怎么样,朗叔从来没有错过香香的生日或者家长会,这也是我父母喜欢他的原因。   不仅如此,他会在我们家没人时帮忙签收包裹,也会在他们拿重物上下楼时搭手帮忙。   我爸妈说这位邻居安静沉稳,有些多愁善感,却非常友好。   但那是过去。   现在,这个男人所有柔软的一面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肌肉墙。   话说回来,记得小时候去香香家玩,她带我到她爸爸的书房,那里收藏了一把德国黑科冲锋枪。   据香香说,她妈妈特别讨厌那东西,所以现在看到他一副特种部队彪形大汉的模样,倒也不该意外。   朗叔没有浪费时间寒暄,径直朝我的我的车走去,步态宽大自信,好像在尖叫着‘我就是我,我不在乎你怎么想。’他看起来确实很棒,不在乎也天经地义。   我像个花痴似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时间越长心跳就越快,手心也变得湿漉漉。   虽然心里知道泛起这种念头非常不得体,那是闺蜜的父亲,不是影视明星或者网络红人,可我就是无法将视线从朗叔身上撇开。   幸运的是,我戴着太阳眼镜,银色镜面掩饰住我先震惊后花痴的模样,更不希望让香香察觉我在窥视她爸爸。   香香也确实没察觉,她的手机铃声响起,从香香的表情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而且八成是她的男票严卓。   大学开学没多久,我就听她时不时聊起这个男生。   一年级还没上完,香香已经决定把这位当成终身伴侣。   香香的注意力被吸引到电话上,而且为了避开她爸爸,甚至退到马路边接听,我们一会儿有场非常严肃的对话。   我清清嗓子,给香香的爸爸一个微笑,“朗叔。”   “钥匙,”朗叔咕哝着伸出手掌,看起来很严肃。他总是这样,但今天更是如此。   我把钥匙放到他手里,他立刻避开我的目光,径直走到轮胎前。   我也移开视线,把注意力转向香香,这会儿最不需要的就是香香或朗叔察觉我突然对他产生兴趣。   当朗叔给我换轮胎时,香香和我坐在他的车里叽叽喳喳说着最近发生的事儿。   她母亲半年前搬出去,现在正忙着准备再婚,对方是一个非常成功的证券经纪人。   他们争吵了十几年,倒是在离婚时友好和平。   香香说因为她母亲的工作是花钱而不是挣钱,所以她爸爸总是在一直工作。   现在可以轻松下来,将更多的时间花在喜欢做的事情上。   她爸爸也变得更加快乐,尽管我看不出来他哪儿快乐。   香香说话的时候,我的目光转向朗叔。   天气炎热,他的额头渗出汗水,必须不停将脑袋歪到肩头在背心上擦拭。   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做的非常有男人味。   长这么大,我只跟和同龄男生交往过。   除非在运动场,这些男生绝对不会把汗往衣服上抹,也不会有人换轮胎。   他们健身、旅游、自拍,或者做其他更青春时髦的事情。   我敢打赌,朗叔一生中从未自拍过。   “小霞……你猜怎么着?”香香一脸兴奋。   我暗暗好笑,香香做什么事都很夸张,这就是我说的戏剧化。和她在一起,就好像两人在一个舞台上演话剧,她是主角,我是跟班儿。   “怎么了?”我配和着问道。   香香激动地挥舞双手,眼眉尽是欢喜,“严卓邀请我和他们一家人去水库消暑度周末。爸爸不希望我去,但我已经成年,当然可以和我男票一起过暑假,他没有权利阻止,对吧?”   嗯……香香没有工作、没有赚钱,她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都是爸爸买单,刚买的新车也是,我会说他有绝对的发言权。   不过香香是我的闺蜜,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不字,当然会全力支持。   我点点头,坚定说道:“是啊,你可真了不起,一年不到,就能让男票带回家见家长,你什么时候走?”   “下个周末。我太兴奋了,小霞!你得帮我收拾行李,虽然我见过严卓父母几次,但不过是打个招呼吃个饭。这次不一样,我要住到他们家,可得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他们会爱你的,香香。”我向她打包票,对此毫无疑问。   香香是所有父母都会希望儿子约会的女孩儿。   她美丽活泼、甜美开朗、善解人意,可以说方方面面都是我的对立面。   不止一次我打心眼儿里感激,那么多人希望和她当好友做闺蜜,可她竟然能够挑中我。   “搞定了!”朗叔走过来,将瘪胎扔到他的小卡里。   “不是该放在我的后备箱,我以后可以去修一下吗?”我下了车,关心地问道。   “已经没得修了,只能换新的。”朗叔看起来很生气,像个机关枪似的一个个吐字。   记忆中我们从来没有坐下来谈过话,但我在他家时朗叔总是很客气。   小霞,你要果汁还是冰激凌?   小霞,请代我谢谢你妈妈烤的海绵蛋糕。   小霞,常来找香香玩啊!   今天头一回,他如此严厉地对我训话。   “嗯……好吧……”我一时很难适应,不安地摆弄牛仔热裤底部的流苏。   “我们走吧,香香。”朗叔的声音还是硬邦邦的,扭头又对我说道:“小霞,开车直接回家,别提速,那个备胎并不安全,难免不会出意外。”   “是,一定,真是不好意思,大热天的,把你一路拖到这里来。非常谢谢你!”说完,我抱歉地对朗叔笑了笑,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我的车里。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我听到香香斥责她父亲对我的无礼,尽管她从来不会把混蛋两个字叫出声。   我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窗户上的敲打声吓了我一跳,是朗叔。   我打开窗户,他还是一副阴沉的模样,皱着眉头道:“以后千万别单独坐在马路边,尤其是别穿成这副模样坐在马路边。我以为你聪明着呢,小姑娘!”   我去啊,朗叔走过来敲窗户的一瞬间,我原本以为他是来跟我道歉,至少解释下为什么今天脾气这么糟,譬如他喜欢的篮球队正打得火热,或者输了比赛什么的。   没想到我错的这么离谱!   我发动车子,回家一路上都在想朗叔是个男人味十足的混蛋。虽然男人味十足,但还是个混蛋。

第2章 朗传易

“爸爸,你怎么了?”香香满脸不高兴。   “没什么,宝贝儿。”我稍稍放松紧握方向盘的手,扯了个谎。   我不可能告诉她真相。   从第一眼看到小霞坐在车里,到站起身向我们走来,再到扑向香香,我的内心惊讶不已,好在因为距离遥远,心里的波澜可以深深隐藏起来。   我一直知道小霞是个漂亮的姑娘,但我从来没注意。   印象中的小霞总是中规中矩的蘑菇头、学生装,就是周末放假时看着了也是运动装休闲服。   现在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白色的短袖衫紧紧裹着高高耸起的胸部,牛仔热裤包裹着浑圆俏丽的屁股,两条笔直修长的大腿白皙滑嫩,一双蓝色高跟凉拖显得身材纤细高挑。   太阳照在青春健美的身上,有那么一恍惚的功夫,我被她迷得甚至忘了她是香香的好朋友。   “你个老流氓。”我心里暗骂。   妈的,我真是个变态。   我见过女儿的闺蜜不下百万次,事实上,我应该从小霞穿尿布时就认识她。   因为工作繁忙,我可能不常在身边,但我绝对是看着她长大。   即使狠狠骂着自己,我仍然忍不住惊叹小霞的身体什么时候长成前凸后翘的诱人曲线?   还有那该死的嘴唇,红艳厚实,闭上时小巧可爱,笑起来又大大地咧开,时不时拉扯热裤上的流苏。   我操呢,那个女孩全身都写着火热性爱,惹得我想像香香一样靠近她,细致的端详,深切的拥抱。   和两个孩子久别重逢不同,我他妈的是色欲高涨,肉棒因充血而肿胀抬头,脑门甚至渗出一层细汗。   对她的反应让我觉得恶心,像个肮脏阴暗的龌龊老头儿。   更重要的是,我一定是入魔了。   因为每次瞥向小霞时,我都会发现她在窥视我。   虽然她戴着太阳眼镜,我不能百分之百确信,但她的脑袋肯定在朝着我的方向转,就像一株向日葵,而我他妈的是太阳。   “……严卓说我们星期一早上回来。他们家人会安全接送——”趁着我心不在焉,香香又在我耳朵旁絮絮叨叨。   天啊,我爱女儿胜过世界上任何人,但是她有时候真让人抓狂。   我打断她的话,斩钉截铁断了她的念头,“我们还在谈论去水库避暑吗?我已经说不了。”   “爸爸!”香香尖叫道:“我二十岁了,是个成年人,我不是在请求许可。”   “你是成年人么?成年人不需要父亲支付她的学费、食宿费,还有所有她想要的东西,所以你只能请求许可,而我的答案是不,朗香女士!”   “我不过是换个地方过周末啊!”香香哀嚎。   “首先,你觉得他父母对你评价会很高么?尤其是和一个男孩通宵旅行之后?”   “天啊,你八十岁了么!”香香抱怨道:“那个男孩儿是他们的儿子,你听起来就像妈妈。”   我确实挺惊讶她母亲对此事也很反对,因为那男孩儿正是徐亚莉期待她女儿找的恋爱类型,一个家庭富有的公子哥儿。   我不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不过能在水库有栋别墅已经可以说明一二。   现在这家人邀请香香去避暑度周末,徐亚莉应该会认为这是女儿理想的丈夫人选。   对于徐亚莉的期望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自认不仇富也不嫌贫,各有各的压力,谁都不比谁轻松,我从小就是这么教育香香,但问题不在这里。   “第二,你太年轻,不可能——”我没有说完这句话,我根本不愿意费哪怕一个脑细胞去想我的宝贝女儿和她的男票在一起过夜的事。   “做爱,爸爸?”香香双手交叉在胸前,撅着嘴道:“再一次,我已经成人,性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不想和你谈这件事。你不能去,这是最后决定。”我坚决终止这个话题,方向盘在手里抓得更紧。   “你知道吗……”香香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也许你是那个需要……约会的人,可以让你放松、转移注意力什么的,你不能时时刻刻盯着严卓和我指东指西挑毛病。”   我哼了声,嫌弃地说道:“相信我,香香,我的注意力永远不会是严卓。”   “嗯……至少开始约会吧,总是有很多好处的。对吧?”香香还是不放弃这个主意。   她不知道的是我其实一直在约会。   好吧,我想严格意义上说不能称之为约会。   自从和徐亚莉离婚,我一直在操女人……很多。   我已经恢复单身,当然可以在性生活上自由选择。   毕竟从离婚前一年开始,徐亚莉和我就已经不再做床上那档子事儿。   但这和香香毫不相关,她是我女儿,我不需要和她讨论我的性需求。   “你仍然得专注学习。”这才是重点,现在的孩子以为上大学就是个坎儿,只要过了这个坎,未来就一片光明,前途更是一帆风顺,但现实从来不是如此。   “我一直很专注啊,今年没有挂科。我以为我已经证明严卓不会影响我学习!”香香还在抱怨。   “胡说八道,严卓从头到尾都在影响你。自从上大学后,我什么都听不着,就在听你念叨这个名字,严卓这个……严卓那个……严卓,他妈的,这是个什么烂名字!”每次听到香香说起她的这个男友我就头疼。   “爸爸!”香香尖叫抗议:“我要去水库,你阻止不了我,我去给妈妈打电话!”   我刚把车开进地下车库的停车位,香香就大喊着从车子里冲过去,狠狠关上车门。   我长长叹口气,香香发脾气的样子真要逼我发疯,以前那个可爱听话的女儿跑哪了去了?   我有些沮丧,熄了火准备回家和香香好好谈,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到小霞将车拐进不远处的停车位。   我跳下车,稍稍低头从太阳镜上缘看向小霞的方向。   她爬出车子,弯腰从后座提出行李箱还有电脑包。   牛仔热裤包裹着她的屁股,一个漂亮的屁股,浑圆紧致。   我的肉棒又贴着裤裆竖起来,不光是难受而且不合时宜,却又不能撇开目光。   小霞站直身体,扭臀关上车门,眼神向我飘过来。是因为想看我在干什么?还是因为感觉到我的目光在她身上烧了个洞?   也许是彼此都戴着眼镜,我们的眼睛紧锁片刻。   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加快,高耸的胸部上下起伏。   不仅如此,她竟然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圈樱桃色的上唇。   我不知道这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们之间几乎可以感觉到磁场电荷在劈里啪啦大声作响。   如果我穿过停车场到她跟前,把手伸进她的牛仔热裤里,会发现内裤湿了么?   “爸爸!”香香站在不远处的车库门口,忽然喊道,“我给妈妈打了电话,她要和你说话。”   没有撇开和小霞的对视,我回喊:“等一会儿,我这就过来!”   一时间我不知道在对谁说这句话。操!我的女儿正在跟我发脾气,而我却在对她的闺蜜想入非非,这太疯狂了!

第3章 洪霞

刚刚发生了什么?   时间太快,我的大脑一时处理不了。   除非我的花痴已经走火入魔,不然我发誓朗叔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看不到镜片后的眼神,但却可以感觉到那眼神热烈而饥渴,要不是隔着几步远,我已经被他吞到肚子里了。   幸亏香香还在旁边发脾气,我深吸一口气,让疯狂的荷尔蒙平静下来,然后拖着箱子和他们父女一起从地下停车场走到电梯厅。   我们住在花园小区一栋跃层公寓楼,一层两户人家,香香家靠西,我们家靠东。   电梯层层向上,大家谁都没说话,只是看着显示板上闪烁的数字渐渐上升。   他们父女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度,或者说朗叔和我刚刚在停车场不可思议的对望,都让桥箱里的气氛紧张得像随时要爆炸。   电梯一到十五楼,我迫不及待跨出去,还没到家门口就大喊一声:“爸妈,我回来了!”   家里大门敞开,门口的走道上已经摆满一排大大小小的纸箱。   因为这一层就只有朗叔和我们两户人家,而且箱子很快将被托运,没人介意我们暂时使用公共空间。   我跨入屋里,将手上的东西和眼镜一股脑放到角落。   “楼上,小霞。”妈妈喊道。   大件家具已经早两天托运离开。   虽然做好准备,然而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乍看到熟悉的房子变得如此空旷还是让我吃惊无比。   直到此时此刻,和这个家告别的事实终于像铁砧落在心口,对我造成的冲击如此之大,根本无力招架。   我的喉咙好像被塞了个石头,说不出话,挪不动步子。   爸爸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走下楼梯,“嗨,小霞!”   他把盒子放在脚边,给我一个紧紧的拥抱,“你这路上可是花了好长时间。”   “嗨,爸爸。”我笑着回抱他,父母很快就会离得十万八千里远,心里忽然万分舍不得。   “堵车么,关键是走路上还爆了胎。”   “你没打电话吗?”   “当时刚好和香香在说话,所以她和她爸爸帮我搞定了!”   “嗨,小霞,那可真是要多谢他们父女呢。”妈妈也从楼上下来。   “嘿,妈。”我走上前又给她一个拥抱。   妈妈穿着一条平展的卡其色裤,一件淡紫色的休闲衫。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的妆也很漂亮。   即使是收拾房间,妈妈的样貌也无懈可击。   她很传统,但并不保守,从她的理想到家居装饰、从衣服到兴趣爱好,都中规中矩又不失潮流。   我有这世上最好的爸妈,对我严格的同时也非常宠爱。   我其实不是个乖巧省心的孩子,记得五岁时参加游泳班,妈妈本意只是让我锻炼身体,可我却疯狂迷上游泳,教练也认为我是可造之才,十来岁就开始参加大赛并取得好成绩。   就这样,我连初潮还没来呢,爸妈就不得不为我的人生做出重大决定。   然而,我在游泳专业队还没待够半年就告诉爸妈不想继续游泳了,倒不是抱怨集训辛苦,而是封闭的环境和独断专行的训练模式让我非常不适应。   原本以为爸妈会对我的轻易放弃大发雷霆,然而他们不仅没有丝毫责怪,而且毫无保留支持。   就这样,我和近在咫尺的全国比赛说了再见。   对我的操心还没完,上初中后老师很快发现我的数学天赋,然后我又开始为各种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奋斗。   爸妈以为我的人生有了目标,没想又出了麻烦,我因为没有成为倒数第二不服管的学生而被集训队踢回家。   爸妈再次成为我的精神支柱,用他们的话说,那些天才班的孩子都是狼,小霞也许有些小聪明,可还是在羊堆儿当羊更自在吧!   我开始还挺感动,后来才知道这是父母从电影《少年班》里抄来的台词。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对我的爱。   我非常感激,也努力不让他们失望。   我环顾四周,感慨道:“哇,都已经这么空了。那我从哪里开始呢?”   “我和你妈这个周末就离开。换句话说,你只有两天时间来清理你的东西。不再需要的放到一边,我们会请人回收。需要的分两部分,一部分你带到学校,一部分我们带回新家。”   尽管不再和父母同住,他们还是确保新家留给我一个房间。   我的房间东西基本没动,一方面衣柜书桌都是镶嵌式的,另一方面他们和新主人沟通过,一点儿不介意房子留下些旧家具。   我们也很高兴,毕竟有了这句话,搬家、打包就简单很多。   我心里已经有了谱,所有卧室里的摆设和纪念品都会跟着爸妈车子离开,我要带回学校宿舍的就是些换季的衣服。   “你确定一个人在这儿会没事吗?”我的暑假还有不到一个月,原本计划这个周末收拾完行装,我会和香香出去玩两个星期。   他们对这件事已经担心好几个月,但我没有。   “妈,我会没事的。我有很多功课要做呢!”我指着自己带来的箱子,在图书管打完工,我又从学校的一个教授那里得到一份图像转化数据的工作。   这工作很简单,但却非常冗长繁琐,连他的研究生都不愿意接手,于是推荐给我。   他们不再坚持,留我一个人收拾房间。   直到晚上九点,香香忽然出现在我的门口。   看着零乱的房间,她也是心情起伏,“真让人怀旧,想起很多往事。”   “是的。”   “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忙。”她盘腿坐在地板上。   我挪了挪位置,指着书柜最下面一层的几个大盒子,“来,看看这个。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香香扯出盒子一个个开始检查,我则把衣服按四季整齐地叠在不同盒子里。   “天哪,天啊,”香香像是发现新大陆,大叫道:“这是我们的同学录。”   我不以为意,“放松点,香香,我们毕业才一年而已。”   香香和我从同一个幼儿园上到大,虽然比她低一年级,但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   小学因为学游泳,学校去得断断续续,上了中学更是围着奥数折腾。   被集训队开除后,校长测了测我各门功课的底,决定让我跳一级,刚好和香香分到一个班。   因为是插班进来的怪物,班里没人愿意搭理我。   作为邻居,香香义不容辞肩负起带我尽快融入新环境的责任。   而且,她发现每次爸妈吵架时,都可以窜到我们家吃喝过夜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也和我更加亲密。   我们变得形影不离,感情越来越好。   一直持续到现在。   “不,傻瓜。还有好多其他照片,运动会、春游、艺术周的表演照!”香香打开一本纪念册,两眼放光,呵呵笑道:“天哪,瞧我额前的那缕儿刘海儿,太土了!”   两人开心地聊了几乎一个通宵,想到以后再见香香的机会大大减少,这让我有些伤感,也有些难过。   我暗暗叹口气,又是一个即将成为回忆的经历。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   香香的脚搭在我的胸口,在我对面睡着正沉。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我俩这样横七竖八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掰开香香的腿,轻手轻脚下床,迅速梳洗,下楼加入爸妈的早餐。   “嗨,妈!”我走上前抱了抱她。   “嗨,小霞,香香和你昨晚可是好一阵闹腾,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玩得高兴?”   “我们一直在翻同学录和几千张照片,直到昏睡过去。妈,我会想念香香的。”   “大学离这里也不远,你们可以互相去看对方啊!”   “我知道,但还是不一样。”我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她给我一个安慰的微笑,刚要说话却听到有人敲门。还不到九点,会是什么人?我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哦,是朗叔,他可能在找香香。”我一边开门一边对妈妈喊道。   “早上好,朗叔。香香还在睡觉,我们——”我顺了顺头发。   “她昨晚发微信告诉我了,我知道,”朗叔打断我。   也许是低沉的声音、也许是严肃的表情,再或者是燥热的天气,不管什么原因,朗叔看起来又生气了。   我小心翼翼陪个笑脸,“好吧。要我叫——”   我还没说完,他就伸出手掌,道:“我需要你的车钥匙。”   “为什么?”   “我找到轮胎,需要给你装到车上。”   “你给我弄了个新轮胎?”我感激地笑笑,放松地靠在门上。   朗叔没有回答我,但我注意到他下巴抽搐、鼻孔张开,末了又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气鼓鼓重复道:“钥匙,小霞。”   我这辈子从来不会让人觉得是个忘恩负义的坏蛋,朗叔先是大老远开车帮我换备胎,现在又给我买了个新轮胎,我应该非常感激他,我也确实非常感激他。   但是,这些事我可没求着他做,是他自己要求帮忙的,那是不是在态度上对我应该和善一些?   昨天在停车场,有那么一小会儿,我们之间明明有些微妙变化。   可是不过一晚上,怎么又转向了?   我使劲儿在脑子里搜索朗叔过去的样子,虽然不记得和他有过一对一的交谈,但当我们说话时,他从来不会像个混蛋。   朗叔一直很严肃,却仍然保持彬彬有礼。   现在却对我粗鲁无礼,是因为离婚坏了脾气么?   我走出家门,迫使他后退两步,然后带上身后的门,压低声音问道:“你他妈到底怎么了?我做了什么事儿惹你生气?还是你现在就是这样?”   朗叔皱起眉头,训斥道:“别说粗话,小家伙儿,这不适合女孩子!而且……”他停顿片刻,上下打量我,又说道:“如果你打算跟我吵架,先回屋里换件衣服,别把你的奶头对着我。”   我低下头,妈的,早上起来时随手找了件丝绵短袖套在身上,因为没穿胸罩,确实凸点了。   朗叔的眼睛也落在凸起的地方,我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将双臂交叉在胸前,“你是香香的爸爸,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胸部,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嘴上抗着,但我知道这是件大事。   这是从昨天见面后,他对我说的最长一句话。   我估计很难忘记他说‘奶头’这个词儿,这……不太合适,对吧?   他竟然当着我的面说‘奶头’,还是我的奶头。   他朝我走了一步,但我坚持不后退,他吓不着我。   “我确实是香香的爸爸,但我也是个男人。快回屋穿好衣服,小姑娘。”   “我十九岁了,朗传易!我不是小姑娘。”我压低声音吼道。   朗传易拨弄了下头发,“别这么叫我,你快点儿把车钥匙给我。”   “除非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儿、什么人惹你这么生气……朗叔。”   我们互相瞪着对方,我本来以为会僵持下去,没想到身后的门忽然打开。我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妈妈拿着一杯清茶递给朗叔。   “早上好,传易,谢谢你昨天帮小霞修车。要不要进来啊?”   “不用,谢谢。我只是和小霞要车钥匙,把备用轮胎换掉。”朗传易瞬间恢复成客客气气的模样。   “我刚刚还和朗叔说呢,昨天他赶去帮我换轮胎已经很感激了。爸爸今天会抽时间帮我换新的,我哪里好意思能再麻烦他。妈,你说是不?”   我在我妈身后给他一个酸溜溜的微笑,不知道我妈能不能察觉朗传易的下巴又是一阵抽搐。   我不明白他阴郁暴躁的心情究竟怎么回事儿,但现在我也很生气。   朗叔和小霞地的确没有必要吵架,但朗传易和洪霞,两个成年人,一定要把这个架吵明白才好。   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   “传易,别担心。我们会搞定的。小霞说得对,你做得够多了,而我肯定你有很多事情要做。”   朗传易看着我和我妈,喝了两口茶,“昨儿晚上国安跟我聊了两句,我跟他说了换轮胎这茬儿。你们最近事儿多,我做起来抬个手罢了,不麻烦。”   我妈一听爸爸早答应下来,转过脸看向我,说道:“小霞,去拿钥匙。还有……你赶紧回屋披见衣服好吧!”   我妈笑着又问:“真是太感谢了,你要不要进来吃早餐?”   朗传易喝了一口茶,把杯子递给我妈,“不了,谢谢你的茶。”   我妈接过钥匙递给朗叔,然后拉着我回了屋子,我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朗叔身上。   他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看着我,我仍然不明白我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一整天爸妈和我都在家打包,香香也一直在帮我,直到中午一个电话把她叫走,不用猜都知道是男票约她。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在最喜欢的餐馆吃了顿丰盛且安静的晚餐。   他们离开之后没有理由再回来,所以这应该是我们全家最后一次在这里吃饭了。   吃完饭爸妈要在小区里走一走,我一直陪着,直到香香一个电话打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游戏厅打飞机。   说实话,我根本不需要被说服。记忆中,每次香香拉我出去玩,我从来趋之若鹜。   游戏厅实际在一个娱乐城里,到那儿时香香和她男票已经玩了一圈极品飞车。   虽然见过几张他和香香的合影,而且听香香说严卓多到耳朵生茧,但今天却是第一次见面。   严卓高高的个子,文质彬彬的样貌,和香香站在一起非常登对。   也许是担心我走单,严卓还带了他的一个朋友陆尔越。   小伙子比严卓还高,消瘦的面庞,大大的眼睛,面庞修得干干净净,穿着合身的短袖和牛仔裤,阳光朝气,笑起来脸颊就会显现一个可爱的小酒窝。   香香当我的闺蜜不是光说说,找的游戏搭子都是我喜欢的类型。   游戏厅人很多,我们先是拿着激光枪对着墙打老怪,又比赛投篮球,一直到跳舞机上才真正玩嗨了。   蹦了快一个小时,砍了八十万分。   四个人玩得满头是汗,又一起跑到楼上酒吧开了扎冰镇啤酒。   “你在家待多久?”陆尔越递给我一个瓶子。   “快一个月吧!”我跟他碰了下瓶子,两人吹瓶。   “那我们可以再出来玩啊,看个电影之类的。”   陆尔越高大排场又有风度,刚才在游戏厅的表现也是印象深刻,玩什么都上手很快。   跳舞机上几个来回更是可以看出身体和力量一级棒。   如果说我心里没有一点儿期待就是在说谎,毕竟爸妈明天就要走了,自己守在空房子一个月,除了从学校带回来的工作,再安排些其他生活何乐不为。   我笑着点头,不过话说出来却又没那么确定,“也许吧!”   “明天?”   陆尔越约起来倒是不含糊,我摇摇头又吞了口啤酒,“我父母明天离开,我会很忙。”   “后天?”   “后天可能行。”   “哇,我可真不容易,跟你约到个可能!”陆尔越装佯夸张地笑起来。   我们四个占了个台子,严卓跟吧台要了个盒骰摇骰子,四个人拿扑克当筹码,十块十块的一张张掏出来赢钱。   大家玩得正在兴头上,忽然香香惊呼一声。   我吓了一跳,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也是吓破了胆。   不知什么时候,朗传易站在我们台子一边,气鼓鼓地训斥道:“你们才多大就跑到这里喝酒!”   他转向两个男生,眼睛定格在严卓身上,“孩子,这是你的主意?”   我们震惊得说不出话,沉默让酒吧的音乐声变得愈加震耳欲聋。   我从没见朗叔这么生气,我是说我回来后经常见他生气,可和现在比就是小儿科了。   不知道香香如何,我是只想变成一缕烟瞬间消失才好。   然而事与愿违,朗叔转个身就发现我的存在。   他的眼神从我的头顶一直划到鞋尖,我下意识往座位后缩,刚好撞到陆尔越肩膀。   陆尔越顺势揽住我的肩膀,一副保护我的样子。   “爸爸!”香香从座位站起来,走到朗叔跟前,试图想阻止朗叔一触即发的怒火。   朗叔看了看我们面前摆的一排空酒瓶,眉头越皱越紧。“喝了这么多酒,不怕回不了家么!”   “爸爸,这位是谁?”香香提高声音大声质问。   我这才注意到朗叔旁边站着一位苗条娇小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她的手搭在朗叔胳膊上,柔声道:“嗨,别这么严厉,他们还是孩子。”   “约会结束了,宝贝儿,”朗叔说道,但因为他看着香香,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应他的女伴。   “约会?”香香嘴唇颤抖,情绪越来越激动,“你在约会?我昨天跟你聊起来时,你什么都没和我说!”   “朗香,”情况越来越糟糕,朗叔只有在非常生气时才会连名带姓叫香香。   果然,他一把抓住香香的胳膊,厉声道:“你和一群白痴泡吧不说,还把自己喝个宁酊大醉,所以不要改变话题。”   香香猛得从朗叔手里挣脱开,转向严卓,眼里含着泪水道:“带我回家。”   严卓立刻上前,但朗叔用庞大的身体挡在他的前面。   严卓举起双手,不知道是在对朗叔发誓还是投降,或者两个都是,“我没喝酒。我保证,朗先生。我知道要开车,所以一滴也没碰,我一直在喝可乐。”   郎叔思量片刻,照香香现在的模样,如果再多说一句重话,要么嚎啕大哭,要么对站在他身边的漂亮女人大发脾气。   审时度势之后最终决定让她和严卓离开,可还是不忘又加一句,“你回家后我们再谈。”   “你行不,陆尔越?”严卓临走时不忘看向他的朋友,我很清楚他们在说我。   陆尔越给他一个没问题的手势,“我会叫滴滴。”   香香红着眼睛离开,严卓紧跟身后。   我长松一口气,场面总算不太难看。   “我们走吧。”朗叔忽然道。   我开始还以为朗叔在和他的女伴说话,看他没挪步子,才明白他在指我,“我?”   “小霞,我这会儿没有多少时间和耐心。”   我缩在沙发里一动不动,抗议道:“我为什么要走?”   “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   ‘回家’两字声音很重,我有点儿喘不过气,但并不能阻止我回嘴,“我喝得不多,我没醉。”   我们一直盯着对方,直到他彻底失去耐心,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向出口。   我抗议道:“放开我,你没权利带我走。”   “来吧,子佩,”朗叔根本不听我说的,而是扭过头招呼他的约会同伴。   “我不要离开,见鬼,你又不是我爸,放开我!”我更大声地抗议。   朗叔眯起眼睛,低声咕哝道:“如果我是的话,会把你摁在膝盖上,把你揍个半死!”   他把我一路拖到昨天看着的那辆小货车前,道:“进去!”   我才不要坐在他和约会对象中间,然而朗叔却把我的挣扎当抗拒。他一把把我抱起来,像袋儿土豆似的扔进车里。   “我去啊!”我大骂一声。   我从小被教导要尊重长辈,争辩也许对我是家常便饭,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骂过脏字,这次却毫不犹豫地嘶嘶喊道:“王八蛋。”   “你可小心点儿,小姑娘!”朗叔瞪我一眼,然后后退,做了个手势让他的约会对象上车。   不像对我那么粗暴,相反,他伸出手,轻轻扶女伴坐进车里。   我怒火中烧,双臂交叉在胸前,气鼓鼓盯着挡风玻璃外的一棵柱子。   朗叔越过我的身子给我绑好安全带,同时对约会对象道:“抱歉,下次吧?”   “嗯?你不打算让她先下车?”这女人关切地问道,好像我没坐在他们中间似的。   朗叔解释道:“我得回去和女儿谈谈。”   “我们已经成人,国家规定十八岁就有民事行为能力!”我喊了一句,提醒他俩我的存在。   朗叔低头瞪着我,吼道:“你们两个今天都不像成年人。”   然后又把目光转到约会对象,语气又变得温柔体贴,“等我和香香谈完后,还得去和这个小姑娘的父母谈。”   “什么?”我提高声音,这样显得非常幼稚,但我太生气了,抗议道:“我爸妈?你要把这事儿和我爸妈告状?我简直不敢相信,好像你十八岁没喝过酒一样!”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跟朗叔犟过嘴,连音量都没提高过,但在今天早上他来跟我要车钥匙后,我觉得我有权利这样做。   就像我说的,他又不是我爸,对我可不能来训斥干涉那一套。   当然,也有可能我确实喝醉了,头脑神志不清,所以很无畏也很愚蠢。   朗叔无视我的抗议,开车上路。   “那么明天怎么样?”他的约会对象追问。   这女人未免表现的太过热心,我已经受不了她了,稍稍撇头翻了个白眼。   我不知道她是否能看到我这样做,但朗叔肯定看到了,因为他用大腿推了我一下,警告道:“老实点儿,小霞。”   我又照样儿朝他白了一眼,不再理这两个人。   朗叔开车来到一片陌生的住宅区,我估计旁边那女人就住在这里。   当我势利眼好了,不过他这约会对象的家和我们的比可差远了。   朗叔把车停好,再次绕到一边扶着约会对象下车,在砰地关上门之前,对着坐在车里的我低吼道:“坐好,别动!”   “我又不是狗!”我咕哝着做了个鬼脸,拿出手机给香香发了条微信,让她跟严卓给陆尔越说一声,把他一个人撩在酒吧很抱歉,但她彪悍的老爸把我也拖出来,没办法。   香香估计正好也在刷手机,立刻给我一个‘点头’的动图。   我问她感觉如何,看到她爸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母亲就要和另外一个男人重组家庭,现在又轮到她父亲。   尽管他现在单身,有权和任何女人约会,可仍然是件很难接受的事。   她马上回了消息:   *可不是么,我不舒服,恶心、生气、尴尬,而且想呕吐。**我明白你的感受。*呕吐是因为啤酒和黑牌。   我呵呵笑起来,快速回复道:   *好吧,我们马上就回来。所以,如果严卓在你家,可要小心。*我们没在家,他现在怎么样?   我放下手机,看着朗叔和那女的已经走到楼门口。   那女人走近了些,把手放在他的胸前,释放出一个非常明显的信号邀请他上楼。   朗叔可能顾忌旁边有个‘小姑娘’在观看,把那女人的手从他身上拿开,但又一直握着没松手。   那女人又靠前了些,这是在索吻?   我去,我认识朗叔一辈子,现在要眼睁睁看他去吻一个不是香香妈妈的女人么?   一股嫉妒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滋生,我探身到方向盘,使劲摁了下喇叭,不管是不是大半夜,更不管会不会吵到周围邻居。   巨大的鸣笛声把他俩吓了一跳,朗叔对我怒目而视。   我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你破坏我的,我也破坏你的,很公平!   朗叔又和那女的说了几句话才告别,当他回到驾座时,我迅速低下头,和香香匆匆说了再见把手机放回兜儿里。   我忘了一件事儿,刚才朗叔命令我坐着别动时,并不是说真的一动不能动。   那女人下车后,我就应该解开安全带挪到她的位置上。   现在朗叔回来,我再这么做就有点儿欲盖弥彰,好像我坐在他旁边很不舒服似的。   不过,坐在他旁边确实不舒服。   现在车里只有两个人,更不舒服了!   “你不必按喇叭,我不会亲她。”朗叔忽然道。   他以为我在嫉妒?傲慢的混蛋。我不屑地说道:“你亲不亲我都不在乎,我只想早点回家。”   朗叔怀疑地看着我,我把双臂交叉在胸前。除非他会读心,不然我说什么他就得信什么。   他默默启动车子往家开,车里安静地快要让我窒息。我终究还是沉不住气,问道:“你为什么带我离开?”   他没说话。   “我父母相信我,他们知道我不会胡来。”   他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我没有喝醉。”   他继续不说话。   “你得放松,尤其是对香香的管束,不然她会被你的严厉逼疯,然后很容易去做傻事。你不会希望出现那样的结果。”   他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好吧,朗叔这是打算彻底无视我了。   我叹口气,看向车子窗外,纳闷两人是不是有代沟?   从小到大总能听同学朋友们抱怨他们的父母如何专制霸道、不近人情、顽固自私,我就觉得很幸运。   我妈对我严是严,但也非常洒脱解人,也许是因为爸妈恩爱有加又在国外呆过很多年吧。   朗叔就不是了,现在一个人抚养女儿。   尽管香香已经成年,不需要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可也许这让事情更加困难。   不管怎么样,他很爱香香,而且在尽力保护她啊!   想到这儿,我稍微缓和了些语气,问道:“嗨,这是你离婚后第一次约会么?我们是不是害你搞砸了?”   朗叔认真看着挡风玻璃外的道路,打定主意不愿意和我说话。   这太孩子气了吧!   我的膝盖敲敲他的腿,看他还是无动于衷,又伸手推了把,希望能够打破的沉默,别再对我的不理不睬,“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们在一盏红灯前停下,朗叔的眼睛瞟到放在他腿上的手,紧紧抿住嘴唇。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拿开。   没想到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又放回到他的腿上,而且位置更高了些。   就凭这个动作,他就越界了……如果有界限的话。   这不再是闺蜜的父亲把我从吧厅的错误中解救出来,而是闺蜜的父亲把我从吧厅解救出来的错误。   朗传易并不是生我的气,只是很矛盾。   嗯……也许他还是在生气,生他的气,生我的气,生所有人的气。   但有一点事实不能否认,朗传易觉得我很有吸引力,要不然也不会抓住我的手,摁在他的大腿上,对吧?   ……我觉得是对的,我希望是对的。   “朗叔?”我柔住嗓子,轻轻唤了声。   朗传易的双眼仍然盯着道路,下巴紧绷,指不定再使点儿劲儿,牙都要崩掉一个。   我去啊,果然是这样。   我顿觉紧张,嘴张开又合上,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视线缓缓下移,看着他紧握我的手,粗壮的大腿,然后定格在裤裆鼓起的帐篷上。   我还是不敢相信,从昨天给我修车开始,我就对朗叔想入非非,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也在利用各种机会回应我的想入非非。   当然,理智告诉我朗叔这么严肃正经的人,不可能越雷池半步。   看来早上他盯着我的胸说他也是男人时,并不是泛指。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从回来后,朗叔一直在我身上找各种毛病,会不会是因为比起对我好,对我生气更容易些?   我应该继续用激怒他来验证么?   我用指腹蹭了蹭他的大腿内侧,鼓足勇气问道:“那女人是你给香香找的后妈?还是单纯的炮友?……我希望是后者。”   朗叔猛得睁大眼睛,转过头看着我。   这么说很粗鲁,但我还是絮絮叨叨把话挑明,“嗨,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没什么好羞于承认的,就好像……刚才陆尔越接近我一样。”   朗叔嗓子里发出一个闷哼,如果不是他太有修养,一定会变成愤怒的咆哮。   我的另一只手凑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俩只手一起把他的手挪到我的膝盖上。   朗叔想把手拿开,这一次轮我将他的手使劲儿摁在原位。   “没事儿,”我低声说着,推着裙子向上滑动,“我知道你想要我,朗叔。你看我的眼神可不只是生气,对吧?”   我扭动身体,双腿分开,裙子的下摆升得更高,越来越多的皮肤裸露出来,他的小指稍微翘一翘就能碰到我的内裤。   “没人会知道,”我的声音压得更轻,不自觉带些媚惑,“朗叔,我可能弄错了,但我想我没有。你是不是很久没做爱了?可能是因为你太太。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她看上去总是很冷漠。”   朗传易的手没动,但也没有撤走的意思。   我这才松开一只手,指尖在他手背、腕儿和胳膊上轻轻划过,声音越来越淫靡,“朗叔,我到现在只有过一次性经验,那都已经是一年前了。我也有需要……生理需要,你可以帮我的,对吧?我们可以互相帮忙。”   郎叔突然转向把车停在街边一个昏暗的小路上。   他满脸怒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使劲儿扯了一下,像是想把我摇醒,严厉地呵斥道:“你在玩火,小丫头,而你他妈的会烧死自己。你怎么能这样?你可是个好人家教出来的姑娘啊!”   “被烧死什么感觉?你告诉我啊,”我挣脱他的手,解开安全带,一个挺腰扑到他身侧,讪笑道:“别假装你今天早上谈论我的奶头是好人家男人做的事儿。我十九了,是成年人,现在发生的事儿,没一点儿错处!”   “这他妈的错到骨子里了,”朗叔说着,一只手放到脸庞,好像想扇自己一巴掌,“你太年轻,你他妈的是香香最好的朋友。”   “那我们只用手就好,朗叔。”我抓起朗叔的一只手,把一根食指塞进嘴巴里吸吮。他的鼻翼吸张,呼吸一下子被哽住。   “一个手指够么?你的手指和我比可是又粗又长,我敢打赌你只要一根手指我就能高潮……天啊,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高潮过。”我的嘴唇在他手指上下滑动。   朗叔打了个激灵,猛得把手抽走,“不,你只是个孩子。”   “十八岁是最低合法性年龄,我还超过一年呢!你担心什么,我说了我不是雏儿,你又不是给我破处,没有压力,好吧?”我又朝他身上蹭了蹭。   “别闹了!这不好玩。”朗叔咬着牙说道,好像再也听不下去。   我有些生气,不确定是想朝他胸膛揍一拳头,还是脱光衣服骑到他身上。   哪个看来都不是好主意,我从中间座位挪到窗户边,下定决心道:“所以你觉得不该碰我,是吧?”   “是的,”朗叔扭头看向窗外,避免和我目光交汇。   “行,”我撩起裙摆在腰间打了个结,分开膝盖,然后说道:“那你就别碰我。”   我不敢相信自己真有这胆子,但现在已经来不及担心后果。我太想被他占有,这种渴望几乎成为一种痛苦。   朗叔快速瞄我一眼,目光下滑,眼睛瞪得斗大,惊叫道:“操啊,小霞!”   我把内裤拨到一边,露出光滑柔嫩的阴部,感谢老天昨天晚上洗澡时把体毛修剪得整齐干净。   外面路灯明亮,束束光线照进车里,虽然照不到的阴影处一片漆黑,但稍微调整角度,就能让暴露在灯光下的阴部清晰可见。   “看来我只能想象你的手指滑进身体,应该是哪根?食指?还是中指?”我的手指从腰部滑到肚子上,再缓缓向下。   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最先是那根,这种事儿应该有顺序么?   朗叔挪不开眼睛,我不知道朗叔还在犹豫什么,两人到这一步,他显然和我一样想要。   朗叔嘶哑地说道:“我是香香的父亲。”   啊,这个啊,我该想到他的顾忌,就是因为香香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   我毫不犹豫,说道:“你是闺蜜的爸爸,是性感的爸爸,是性感的男人。”   朗叔闭上眼睛又呻吟了声,好像在经历严刑拷打,“我对你来说太老了。”   “没错,你成熟稳重、经验丰富。”我的指尖在小腹下方抚摸,并不着急覆盖阴部。朗叔虽然闭上眼睛,但等他睁开时,目光还是回到那里。   “你太年轻了。”朗叔又加了一条理由。   “也没错,我是新手上路,渴望学习。你不觉得自己正是我最需要的人选么?”我的指尖绕着阴部轮廓慢慢划过,两根手指分开闭合的阴唇,希望他能看得更加仔细。   “你想教我的?对么?先看看那是什么样子的,过来啊!”我的眼睛紧紧盯着朗叔。   朗叔舔了舔嘴唇,一声低沉的喉音从他嗓子溢出。   “你也可以不光是看,朗叔,想要试试那是什么感觉么?”   嘴上说着,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闭上眼睛开始抚摸阴部,揉搓阴蒂,想象着一切都是朗叔在动作。   在一个男人面前自慰是迄今为止我所做过的最大胆、最色情的事。   也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感觉如此强大,而朗叔正因为我在欲望中挣扎。   仅仅这一个事实就令人性奋,更让我鼓足勇气、充满力量。   “操!”朗叔又咒骂一声,接着我听到牛仔裤拉链下滑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震惊地看着朗叔将一根又粗又长的勃起从裤子中释放出来。   巨大的龟头暴突,棒身布满凸起的青筋,泛出暗紫的红光,在灯光下十分吓人,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勃起。   好吧,严格说我目前为止也就见过一个,但朗叔的勃起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哦,天哪。”我的眼珠子都几乎要掉出来,加快揉抚阴蒂的速度。   “把手指伸进逼里!”朗叔将勃起握在拳头里,咬着牙要求。   我照他说的将食指探入穴口,伸入甬道。   朗叔看起来很危险,激怒像他这样的人也许并不明智,我恐怕犯下一个巨大错误。   一阵冷颤从我的脊梁底部窜上来,不断挑衅隐忍中的朗叔也许可以显得我强大有力,女人味十足,但是爆发之后的朗叔,显然不是我能应付的。   “手指动起来,继续操,小霞!”朗叔的身体完全转向我,看看我的手指,我的阴部,我的动作,所有的一切。   “你自慰过么,小霞?”朗叔显然对看到的颇为不满。   我停下来。   “我没叫你停下来!”朗叔狠狠说道:“一条腿撑在控制台上,另一只卡在座位上,食指和中指撑开你的阴唇,另一只手用两个指头插入!”   我照他说的摆好姿势,整个阴部更加暴露。身下越来越湿润,车厢里回荡着手指进出阴道的皮肤击打声,伴随俩人粗重的喘息。   朗叔自始至终没有碰我。

第4章 朗传易

小霞的眼睛盯着我手中的肉棒,我既亢奋无比,又万分羞愧。   妈的,我忍不住爆粗口。   小霞太漂亮了,又将自己亲手送到我面前,本能让我占有发泄,但是道德又压制着我,必须控制自己,我不该在这时候丑态毕露。   然而原始的冲动不断膨胀,被压抑已久的欲望像决堤洪水。   我无法抵挡,行动挣脱理智的束缚,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   我恬不知耻,从裤子里掏出肉棒撸动……在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儿面前。   昨天小霞回家之前,她是女儿的闺蜜,是隔壁的小姑娘。   可现在呢,她在离我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双腿大开敞露着最私密的地方自慰,而我一边握着肉棒看着她自慰,一边想象着埋在那粉红色的唇瓣上,舌头舔舐钻研。   我他妈的是个畜生!   “眼睛盯着我的鸡巴,小霞!”我吼道,这也是我不能看她的原因,我会泄得一塌糊涂,虽然深藏内心某个地方的微小声音告诉我不要那么快结束。   忽然,小霞的呻吟变得高亢,她的手指上沾满淫水,手指进出小穴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另一只手也加入进来玩弄阴蒂。   小霞欣喜若狂地喊道:“哦,天啊!哦!哦!”   她的双眉痛苦地皱在一起,但那表情却又如此性感。我紧紧握着肉棒上下撸动,“来吧,小姑娘,加把劲儿!想象是我的鸡巴在使劲儿操你。”   我说这话原本是想给她点儿言语上的刺激,没想到把自己也搭进去。当她高喊着达到高潮时,我的手上腿上沾满喷涌而出的精液。   我们俩喘着粗气,盯着对方一句话也不说。   我的手还放在肉棒上,她的手也还夹在两腿间。   晶莹的亮光洒在她的手上、腿上、座椅上,那是她刚才动情的见证。   我真他妈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   终于,她把手伸出来,看着湿淋淋的手指,惊叹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湿成这样。”   “操啊!”我低声咒骂,打开储物箱拿出餐巾盒,扔了一些给她,又抽出一些清理自己。   我们整理好衣衫,重新在位置上坐好。   一切看上去恢复如初,我深深吸口气平复住情绪,却不小心吸了一肚子小霞的味道,青春的味道、性欲的味道。   肉棒还是硬邦邦竖在裤裆里,我一直和这个兄弟相处融洽,但此时却恨得要死,全是因为他,我才会陷入悬崖一样深的尴尬和狼狈。   可我越是自责,他越是斗志昂扬,随着心脏的跳动起伏蠕动。   我从来没有像想要小霞那样想要任何人,品尝她的味道,操她的小穴,把她压在身下。   我想让她知道男人有多混蛋,我有多混蛋……绝对不是可以用短裙和紧身上衣取笑的那些傻瓜白痴。   我想……只是想……而已。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说得斩钉截铁,让她相信,更重要的让我相信。   “你说得对,”小霞立刻接口点头。   我稍稍松口气,只要她同意,事情就好办。   “下一次你必须碰我!我也要碰你!”   “操啊!你——”我瞪着小霞。   “我当然想啊,但你不让我这么做。”   “别再这么说了,小霞。系好安全带!”我启动车子,驶向回家的路。   “但是朗传易——”小霞还要争辩。   “朗叔,叫我朗叔!”我紧握方向盘,咬牙切齿的声音又回来了。   小霞终究接受我这会儿无心交谈,她闭上嘴不再说话。   忽然间,车内的寂静得让人难以忍受。   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刚才发生的事我越想越羞愧,可小霞却似乎认为我们没做错什么。   当我停好车子时,小霞没等我给她开门就解开安全带自己跳出去,头也不回快速朝电梯厅走去。   她的步子有些凌乱,我赶上前,抓住她的肩头将她稳住,沉声道:“小霞,是时候了,你和香香得学会表现得像成年人,真正的成年人!”   “我表现得像个成年人,或者你已经忘了我们刚才做了什么?”小霞嘶嘶提醒。   我低头看了看她穿的衣服,无袖衬衫单薄得像张纸,毫不费力就可以撕成碎片,短裙更是有意将束腰扎得比正常位置高出一截。   如果是二十年前,小霞肯定第一时间被我里里外外吃干抹净,哪里可能像现在,受尽煎熬和折磨。   小霞很是泄气,“怎么了?”   好像她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看她!   我吸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年纪这么轻本就不该喝很多酒,在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喝酒就更危险。严卓走后谁送你回家?指望那个烂醉如泥的混蛋么?你可能会遇到很多麻烦,后悔都来不及。”   小霞面对我这个样子,显然有点没有回过神,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不是威胁恐吓,只是认真的看了几秒。   这归功于多年浸淫商场养成的习惯,无论大事小事,在意外面前总是保持警觉,整个人也会显得更冷静、更沉稳。   有些严肃,也有些阴郁。   公司里比较熟悉的同僚不止一次说过,我这个样子让人压力很大。   我继续说道:“我要说的是你还年轻,正值生命大好年华,有美好的将来。这个时候最是要保护好自己,尤其要避免那些不负责任的冲动想法。”   小霞一张小脸已经煞白,不敢相信地瞪着我,眼眶含着泪水。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竟然在刚才发生的事情后,还能舔着脸装模做样像个长辈一样斥责她深夜醉酒的危险。   可是我只是想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恢复正常,我的意思是,小霞继续当香香的好友,我继续当她好友的爸爸。   不会比邻居更多,也不会比邻居更少,即使小霞一家马上就要搬走。   小霞指望什么?她认为以后会发生什么?那是我需要远离她的三百万个理由之一。   “我没喝醉,我完全可以照顾自己!”小霞语气坚定。   我眉头蹙起,“你也许暂时还没喝醉,可如果我把你丢在那里,你肯定烂醉如泥。别再这么轻信草率了,你不会喜欢结果。”   “我才不会烂醉如泥!”小霞气愤的反驳,嘶嘶说道:“而且刚才你对着我撸管的时候似乎很喜欢呢,朗传易!”   我就像摸了电闸,立刻放开她的胳膊,稳住自己情绪,说道:“没错。谢天谢地,幸亏遇见的是我。要是其他人,你的遭遇可能惨到千倍万倍……我不会总在你身边救你。”   这话连我都觉得太过无耻下作,好像我真像是帮她一个大忙。操啊,我到底想说服谁?   “救我?”小霞更加恼怒,手指戳了戳我的胸膛,“应该有人救我远离你……你这个混蛋!”   我像遭了当头一棒,窘迫、羞愧以及被她看穿的难堪涌上心头。   小霞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惹的祸,不是她。   我应该是那个负责的人,那个控制住局面的人,更该是约束自己的人。   相反,我让鸡巴来思考,现在她伤心欲绝,我却仍然在这里责怪她。   电梯门打开,我还没来得及道歉,她使劲儿把我推开,自己跑了进去。   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的两行眼泪掉下来。   妈的,真是太他妈糟糕了!   我看着电梯一直升到十五楼停下来,无法描述此时复杂的心情,只是恨得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回到家,屋里一片寂静。   香香一定是在自己屋里,不是假装没听见我回来,就是睡着了。   我得和香香谈谈,但不能带着小霞的气息和她谈。   直到现在,我的鼻子里还充斥着小霞身上散发出的甜蜜味道。   我几个大跨步回到卧室,直接进入浴室,三两下脱光衣服跨入淋浴间。   我浑身燥热,花洒落下的水已经被我调到最低温度,但鸡巴却一点儿不愿低头。   我一手撑在冰冷的瓷砖上,一手紧握胀得生痛的肉棒用力揉搓。   心脏卜卜剧烈跳动,眼前再次闪现车中淫靡刺激的画面。   小霞大张的双腿,湿漉漉的蜜穴周围有一小嘬稀疏整齐的毛发。   当她的手指扳开那条缝,露出鲜嫩滋蕊的花蒂,让我只想咬一口。   可却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指一边揉搓花蒂一边在穴口内进进出出。   龌龊思想让我羞愧不已,又忍不住想象如果是我的手指会如何。   渴望操她的强烈程度让我很难不会弄痛她,而如果换成我的鸡巴肯定更痛,但我会给她高潮,她的面庞会再次扭曲紧绷成一种惊讶的喜悦。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一波又一波浮现跳跃,令我无比刺激,勃起也越来越膨胀……   快乐不断在体内汇集,我的手势越来越快,高潮猛烈袭来,精液一股股甩在墙上。   操啊,前后不到半小时就因为小霞射了两次。   我暗暗咒骂,从支架上摘下莲蓬头,使劲儿用凉水冲刷肉棒,希望这家伙赶紧平静下来。   这是唯一能平息满腔欲火的途径,但可能性微乎其微,小霞柔嫩白皙的蜜穴已经深深在我脑子里刻下烙印。   冲完凉后,情况总算好了点。对着镜子里老成的面庞,我有点失神,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通红的面庞,瞪大的双眼满是欲望。   我的性欲一直很强,但因为和徐亚莉关系越来越糟,我花了太多时间在浴室里操自己的手。   离婚后我总算不必靠自己解决,周围有很多愿意帮我的女人,今天我带去酒吧的女人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今晚,我只想要小霞。   在昨天之前,我从来没有将她和性感联系起来,我甚至他妈的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人。   但是,现在的小霞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的、纯粹的女人,对我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只想把她搂在怀里操弄一番。   不、不、不,十九岁和女人差得太远了。   我穿好衣服去找香香,我们需要谈谈。   香香绝对不能再去酒吧喝酒,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她必须接受父亲单身的事实,约会不需要任何人许可,包括她。   离婚后我一直对这些事保密,但现在不会再这样。   第三,我受够了她要和严卓一家周末旅行的唠叨。   我希望我的家能够恢复宁静,我要那个可爱乖巧的女儿回到我身边,那个看着我好像我是她的天、她的参天大树的女儿回到身边。   我敲了敲门,香香没有理我。我又敲了一下,大声道:“香香,我要进来和你谈谈。”   我打开她的房间门,发现床铺平平整整,房间空空如也。我大声咒骂了句,“操啊,今天没一件事是做对的。”   我拿出手机拨她的电话,没人接听,又用微信打给她,还是没人接听。我给她发了条信息:   你在哪儿呢?快点儿回家。   还没回音。   她人呢?   那个严卓说他没喝酒,他在说真话么?   我该相信他么?   会不会出了车祸?   如果香香受伤怎么办?   如果她出事怎么办?   我勉强又等了十分钟,再试她的电话号码和微信,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我越来越焦急,她是我的女儿,以前就是再生我的气,也不会拒绝接听电话,发消息也会及时回复,即使是态度恶劣的回复。   我在客厅烦躁地踱步徘徊,努力思索下一步的对策。   也许小霞知道香香此刻在哪儿,可我根本没办法和她直视,更不用说登门找她父母。   想起今晚在车里所做的一切就让我羞愧无比,操啊,我比小霞大二十多岁,她甚至比香香还小一岁。   然而,对香香的担心到底还是让我硬着头皮来到小霞家门口,敲门没一会儿门廊灯就亮起来。   洪国安打开门,朱婉在他身边,两个人都是半睡半醒,“传易?”   我深感内疚,这会儿已经快午夜了,“很抱歉吵醒你们,但是——”   “你不是吧,至于么?”小霞的抱怨声在屋里响起,我抬眼越过洪国安的肩头望进去,小霞站在楼梯口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她一定以为我是来跟她爸妈告状的。   我没理她,而是和洪国安夫妇道:“我来找小霞,香香到现在都没回家,也不接电话。我在想小霞说不定能帮忙。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我实在很担心。”   闻言朱婉也是一脸担心,“哦,天啊,这可不像香香啊!”   “是啊!”我无力地承认。   小霞走过来,看样子她也刚刚沐浴,发稍还湿漉漉的,换了睡衣准备上床。这件睡衣很保守,可我还是能看见她的乳头,再一次。操啊!   “她和严卓在一起,放松啦。”小霞不以为意地说道,好像一个小姑娘彻夜不归是世界上最正常的事。这让我非常生气!   “我能和小霞说几句话吗?”我客气地问她父母。   “当然可以,等香香有了消息时一定要告诉我们啊!”朱婉想是知道我要问小霞一些香香的私事,轻声嘱咐几句就和洪国安回了屋子。   她父母一走,我就拉着小霞出门,压低声音道:“别叫我放松。”   “为什么不?她很好啊!”   “你怎么知道的?她可能现在掉到某个水沟里——”   还没等我说完,小霞就又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眼球向上翻。妈的,每次小霞在我面前翻白眼,我就有种冲动想把她摁在膝盖上打一顿。   “香香不在沟里。”   “好吧,那你告诉我她到底在哪儿。”   “我不能这么做。”   我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压抑住摇晃她的冲动。   今天晚上,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几乎让我窒息。   我想大喊大叫,又怕吓到小霞,只能低吼道:“这他妈的什么意思,你不能?”   “香香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感情受到伤害,现在又在气头上。我不会告诉她父亲她在哪里,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她毫发无伤。”   我退开一步,忍不住在门廊里踱步,“你马上给我告诉香香,这次她麻烦可大了,彻夜不归的行为绝对不能接受,无论什么理由!”   忽然感到手臂被顿住,丝滑的皮肤、清凉的温度。   我低头一看,小霞一只嫩白的小手拉住我,再抬头时,刚好迎上一双灵动的眼睛。   她摇头道:“这只会让事情更糟。”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家长。”我生气极了。   小霞在我前臂使了点劲儿,“没错,我不是家长,但我了解香香,我和她是同学、是邻居、更是最要好的朋友。我知道当我生气的时候,听不进去任何命令、叱责,而且只会做相反的事情,所以,听我一点点建议吧!”   我也了解香香,她是我的宝贝女儿啊!   然而面对小霞,我又不能一口拒绝。   我手下有两百个员工,所以明白倾听的重要。   我不习惯听从命令,现在更不想听一个十九岁小孩儿教我如何当爸爸,但我有什么选择?   至少得拿出个开放的姿态吧。   我长长叹口气,坐在小霞爸妈堆在走廊边的一个箱子上,“好吧,你建议我怎么做?”   小霞坐到我旁边,好言说道:“你也许很难接受,但她确实已经成年。香香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善良、最热心、最礼貌的姑娘,但她也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最情绪化、最一惊一乍的人,很容易因为某件事情反应过度。她生气你的离婚、生气你的约会、生气你在她男票面前让她难堪。她就是很……生气,这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一个阶段,所以如果你继续给她压力的话,她只会继续生气,做出更多叛逆的事。给她一些空间吧,就一点点,让她把生气的这个劲儿过去,她就会回来。她非常爱你,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的额头仍然撑在手掌上,不得不承认小霞的话安慰了我,听她夸赞香香更是让我欢喜,同时也让我很不自然。   我转过脸看向小霞,她脸上没有一点妆,头发在头顶上打了个结,看上去从容平静。   “香香……总是有她妈和我在身边,她不像你这么独立自信。”我沉思片刻终于接受,一时间五味杂陈,不可明说。   和小霞家做了近二十年的邻居,我知道她父母的教育方式和我们完全不同。   香香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身边,而小霞父母时不时会提到她去参加某个夏令营、集训队。   她先是差点儿成了游泳健将,后来又说拿了无数奥数奖,虽然全部铩羽而归,但这些经历无疑让她快速成长。   我又不由想起刚刚在车上发生的事情,不得不用劲攥了下膝盖,没办法直视小霞的眼睛。   “别小看香香,她非常聪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会没事的。”小霞确信地说道。   我扯了扯头发,对自己竟然需要一个小姑娘的劝慰有些许懊恼,“她现在肯定正和那家伙在一起。”   “你是说严卓?她交往了一年的男友?他有名字呢!”小霞又白我一眼。   “随便他叫什么好了,”我不满地咕哝着。   小霞咯咯笑起来,手搭到我的膝盖上想站起来。   我抓住她的手腕,有些话迟早得说,还不如早点说出来。   我认真道:“刚才的事我很抱歉。我越界了,错得离谱,更不用说羞耻。”   小霞点点头,给我一个好像抱歉的假笑,那美丽的面容让我有点痴,也让我感觉更加糟糕。   “我会告诉香香让她给你报平安,晚安,朗叔。”说完,她站直身子走进家门。   还没回屋,我就收到到香香的一条短信:   我没事,只是需要点时间想想。我爱你,爸爸。   小霞一定已经告诉香香我在找她,我稍稍放心。   上床睡觉时,想起过去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很多记忆都是在安静独处时被无限放大。   小霞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不断回响,然后以污秽不堪的画面结束。   我想要看她裸身的样子,想触摸她全身的皮肤。   这股念头不受控制,让我倍受折磨。

第5章 洪霞

我躺在床上,看着月光将窗框隐隐绰绰印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想着和朗传易在车里发生的事儿。   我唯一的借口是喝醉晕了头。   我是说,从失去处女膜到在男人面前自慰,这中间未免省略太多阶段。   夏松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又喜欢打游戏,经常组队一起做任务。   班里同学都认为我们是一对儿,我们也确实当彼此男友女友,但高中学习紧张,即使在一起也很少谈情说爱。   直到高考结束,两人在一起时才想起来可以搂抱、亲吻,抚摸什么的。   有一次在他家打联盟,他的爸妈上班不在家。   两人打打杀杀、嘻嘻哈哈玩了个痛快,下一步也就顺理成章了。   夏松非常贴心,试图营造一种浪漫的气氛。   记得他侧身将我按在床上,嘴巴贴了上来,我还没来及准备,就被他咬了一口。   我们谁都谈不上有什么技巧,只是凭着本能急哧哧亲吻。   越到后面呼吸越发困难,我下意识推他。   夏松却不从,直到我使了力捶他一下,他才从我唇舌中撤出。   我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缺氧。   两人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缠绵,可是我们都是第一次,什么姿势都试了试,可满头大汗就是找不着舒服的方式。   等他终于进去时,我痛得浑身就跟被劈成两半似的。   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呲牙咧嘴、眉头紧蹙,只持续五六分钟就结束了。   我们俩都很尴尬,身上有血,避孕套上有血,床单上也有血。   夏松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可以说惶恐,这让我更加耻辱。   我不该有这种感觉,常识也知道破处要留血。   我只记得当时的脸又红又烫,三两下把床单扯下来放到洗衣机洗干净,然后又放到烘干机,再拿出来铺到他床上。   一切恢复成原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夏松送我回家。   那天晚上我缩在床上默默掉眼泪,我一直以为我的第一次会非常特殊。   当然,第一次会痛、会尴尬,但我期望事后回味起来仍然觉得美好浪漫,而不是那种满心的委屈和难受。   这不是夏松的错,更不该怪夏松,毕竟他也是第一次。   我从没想过要一个白马王子、青蛙王子或任何王子,但我确实需要更多。   在我的幻想中,两个人需要有足够的激情、足够的渴望。   我不介意伴随的疼痛,但对方得知道如何爱护我,即使我不需要他的爱护。   和夏松不会有这种感觉,和朗传易呢?   他比我大了二十多岁,我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看来一定放荡淫秽、不知廉耻。   在车里的时候我义无反顾毫不不在乎,可现在却懊恼万分。   一会儿下定决心将这段羞辱经历抛掷脑后,一会儿又渴望扑到他怀里争取更多。   我不由自主想起他粗暴地拎着我离开酒吧,抱起我扔进车里。   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也不是气愤,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彷佛有一股电流忽然之间流经血脉。   我的手掌从身体滑下,想象那是他的手,或者是他的胡子。   我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难耐的呜呜声,浓浓的情欲袭上心头。   一天中的第二次,我在想象朗传易的勃起中自慰并高潮。

第6章 朗传易

我通常早上六点起床去工作,今天睁眼就已经九点。   操,昨晚睡得很晚,但还没那么晚啊!   我先赶紧回了些工作中需要立刻处理的电子邮件,这才挣扎着起床。   我头痛欲裂,就像回到年轻时,和狐朋狗友通宵玩牌打游戏,再用酒精把胃灌个底朝天的日子。   感觉糟糕透了!   我已经好多年不曾这样放浪形骸,事实上,和徐亚莉开始约会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我疯狂地爱上她,虽然两人在很多问题上有分歧,但我却视而不见。   徐亚莉漂亮优雅,当一个女人有一个无懈可击的外表时,男人会刻意忽略许多其他美中不足的地方,忘记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品质。   我们如胶似漆谈着恋爱,然后在二十五岁结婚,也在这一年有了香香。   徐亚莉和我来自非常不同的家庭,做为一个富有的、娇生惯养的公主,徐亚莉已经习惯只要动动嘴皮就能得到她喜欢的东西。   我的父母做实业起家,从小就教育我刻苦勤奋,想要获得必须先学会给与。   虽然不用为车贷、房贷操心,但没有一天,我不是在夜以继日的努力工作,不敢有丝毫滞怠。   很明显,我们对婚姻的看法不同。   新婚激情和小生命的降临让我们起初几年的生活非常美满,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徐亚莉的不满越来越多。   我却不能放弃,繁忙的工作让我根本没办法得到香香的监护权,而我绝不希望把香香养成像她母亲那样,以为不需要付出就可以得到和占有,并且认为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   我一直在隐忍,也从来没有背叛过徐亚莉。   这并不是坏事,不光是我可以寄情于工作,全力以赴打拼事业,更重要的是可以看着香香快乐健康的成长。   当我看到女儿微笑、把她抱在怀里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决定,和她母亲在一起的二十年婚姻虽然谈不上幸福但却太值得了。   香香甜美善良又有爱心,这离不开完整温暖的家庭,我们的关系也非常亲密。   即使离了婚,女儿仍然选择和我而不是她母亲住在一起。   现在,香香恨我,我不知道怎么和好。   去上班的点儿已经迟了,我索性慢慢吞吞洗了个澡,希望能缓解头痛和身上的酸软。直到下楼给自己弄早餐时,才发现餐桌上有张纸条。   *爸爸,**你睡得很沉,我不想吵醒你。   计划有变,我们决定提前一周和严卓一家去水库度周末。   昨晚发生的事我很抱歉,虽然我曾主动建议你约会,但真正看到你开始约会还是很低落,比看到妈妈约会都难受。   我不知道能否应付另一个女人呆到你身边,我想我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不过,我没有生气,而且我原谅你昨晚的一切。   爱你。   **香香。   *   我的情绪急转直下,香香原谅我了?妈的,她到底在说什么?我哪里用得着她来原谅?我是她老子啊!   香香对我什么时候可以约会、和谁约会,或者我约会的方式没有发言权。   我现在单身,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我昨晚的反应可能比较严厉,但完全合情合理。   更重要的是,这个养尊处优、跑到水库去度假的严卓让我想起徐亚莉和她那高高在上的家庭。   我越想越气愤,要不是还记着小霞昨晚建议我给香香空间,这会儿我铁定已经把电话拨过去和香香发火。   味如嚼蜡吃完早餐,我的一腔怒火也变成无奈。女儿都已经去玩了,我还自讨没趣把她叫回来么?我给香香发了一条信息:   看到你的便条,到了水库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是个笨蛋,又很快加上一句:   注意安全、一切小心。爱你,爸爸。   这次香香回复很快,我几乎可以看到她在读完我这两条信息后喜笑颜开、如释重负的模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重新入选年度最佳父亲奖。   我心中稍许苦涩,暗叹这是不是就叫女大不中留。   从家里出来,我刚把车开出车库,一眼看到洪国安将最后一个箱子放进车里。   朱婉拿着纸巾无声掉眼泪,洪国安走到她跟前抱住她不停安慰。   我认识他们夫妻二十年,不能说邻里之间非常亲近,但一直相处愉快。   我停下车子,走上前打了个招呼,问道:“一切都好吗?”   朱婉离开丈夫的怀抱,又用纸巾擦擦脸。   她走到我跟前,搂住我的脖子,说道:“我会想念你的,传易,你一直是个很好的邻居,请带我跟香香说再见。”   我有些尴尬,在她松手之前拍拍她的背。洪国安摇摇头,“别介意啊,她整个星期都这样。”   洪国安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递给我道:“走之前想把这个给你,虽然不做邻居了,但我们仍然应该保持联系,不是么?”   便签上是他们的新地址,我小心收到口袋里,说道:“当然,你们一路上开车要小心。”   “下个月新住户会搬进来,这期间小霞还会呆在这里直到开学。如果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她,那就太好了。”洪国安看着我,试探似的建议。   哦,天啊,如果他知道昨晚我是怎么照看她的……   “是的,一定!”洪国安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爸爸,把这个带上!”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霞半跑着来到我们跟前。   操呢,这女孩儿就没件儿普通点儿的衣服么?   小霞的上身是一件短袖,虽然领口不低但却有个狭长的弧度,刚好露出完整的锁骨。   身下又是一条款式新颖的热裤,短得几乎要到大腿根部。   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她立刻武装起自己。   动作很微妙,但我能看出来。   她的背稍微挺直了些,对我的笑容也有点僵硬,喉咙还在微微抽搐,好像呼吸不畅似的。   自然而然,我开始联想她的嘴巴能做的其他事情,猜测她是否会吞咽下去。   小霞脾气执拗,估计不会喜欢别人告诉她该怎么做,但她可以学着喜欢。   就像昨天晚上在车里,她可是很听我的话学习自慰。   操啊,我脑子里他妈的竟然还在想这些混账事情。   “朗叔好!”小霞跟我打了个招呼。   “小霞,”我点头回答。   “爸爸,我在店里给你们买了两杯咖啡,路上可以喝啊!”小霞递给冯国安两个杯子。   “小霞,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总是可以开学前几天飞回学校。”洪国安接过杯子问道。   “不行,我手上一堆学校的事儿呢!而且我想多和香香呆几天。”小霞欢快说道。   她不知道香香已经去水库了么?   我有些奇怪,因为这两个人会把一切告诉对方,尤其是香香。   看来她早上留纸条时当真很着急,肯定是怕我醒来阻止她去水库。   “我不喜欢你单独呆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如果有什么事儿,你可以找朗叔帮忙。”洪国安期待地看着我。   我清清嗓子,像是生怕呛着,“是的,当然。不管你有什么事儿,小霞。”   小霞挑挑眉头,嘴角掀起一个嗤笑。   我知道她一有机会就会把这个小小的承诺甩到我脸上,我有些尴尬,对洪国安和朱婉再一次告别,匆匆赶去上班。   到了办公室,几乎所有人都关心地问我迟到原因。   我只说早上下游厂商的单子忽然出了问题,必须立刻解决。   技术上说并没有错,只是时间稍稍让我延长了些。   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会议开得我晕晕沉沉,可能是室内中央空调的温度太低,又或者一整天没怎么吃饭,我的精神越来越差。   一到下班的点儿,我就开车往回走。   直到把车安全停到车库我才松了口气,让注意力转移到咕噜咕噜的肠胃,脑袋更是痛得睁不开眼。   我在车里缓了下,希望症状稍稍缓解再往出走。   没想到一辆崭新的白色跑车开进车库,停到冯国安的车位上。   我心里一沉,果然,小霞和一个男孩儿有说有笑从车里走出来。   我认出是昨天在酒吧一起喝酒的陆尔越,两人身上洋溢着浓浓的青春和朝气,站在一起像极一对儿金童玉女。   小霞还是早上的打扮,但这会儿脸上已经化了淡妆,而且头发也精心梳理过。   没有显得刻意郑重,但效果却很迷人惊艳。   父母刚走,她就带男生回家。   我有些酸意,也有点无奈。   操啊,我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他妈的头痛能快点儿消失。   我回到家,静悄悄的,香香去水库玩,就剩我一个人。   肠胃翻搅得更加剧烈,我赶紧跑到马桶吐个厉害,其实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所以也没真正吐出什么。   我难受极了,不记得上次感觉这么糟糕是什么时候。   我用剩下的一点力气洗脸刷牙,然后拖着脚步走进卧室,倒到床上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时,剧烈的头痛一点儿没有好转。   我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   时间虽然还早,但我知道今天上不了班了,跟办公室请了个病假,手机撩到一边继续睡觉。   这一觉不知睡到几点,我其实根本不打算醒过来,只是在脑子里时不时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不是做梦、不是臆想,而是家里的门铃声。   卧室离大门的距离是那么遥远,我一点不想爬起来开门。   很快门铃声停止,可转瞬又是砰砰砰的敲门声。   我长长叹口气,艰难地翻身从床上起来。   我像喝醉了似的,头脑晕乎乎一片混乱。   我跌跌撞撞下楼走到门口,打开门吼道:“干嘛?”   “哎呀!”小霞一手捂住胸口,瞪大眼睛惊道:“你吓到我了!”   “你一直在敲门。我怎么会吓到你?”我举起手掌使劲儿揉揉太阳穴,极力使自己清醒一点,但脑袋还是痛得厉害。   小霞摇摇头,把电话举到嘴边,对着电话道:“我见着你爸爸了,香香……没什么,他开门时吓了我一跳,就这样。”   接着小霞又看向我,问道:“香香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周毅也在打电话找你。”   周毅?操,现在几点了?   小霞还在和香香交谈,我也不等她们说完,直接把电话从小霞手里拿过来。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跟香香打了个招呼。   “爸爸?怎么了?怎么回事?给你打手机没人接,打到你的办公室也没人,我着急死了。把电话打给周叔,他说你大清早五点多请了个病假。周叔一直想联系你问你情况如何,却到现在也没等到你的回音。他很担心,现在我也很担心,你怎么样啊?”   香香的说话速度很快,我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忍着疼痛道:“昨天感觉不太舒服,想是生病了,我一定睡过头,所以错过了电话。”   “不舒服吗?生什么病?怎么回事?”香香关切地问。   我抬头看见小霞在打量我,尤其是听到我说不舒服,眼神立刻软下来。   我转身回屋和香香解释,希望小霞别跟我进来。   不过她还是进来了,哦,她当然会进来,我手上还拿着她的电话。   “可能吃坏肚子了,别担心。我一会儿就给周毅打电话。”   “你怎么了?严重吗?有没有发烧?你吃药了吗?药柜里有些必备药,不过也许你应该去看医生。天啊,我不该去水库,对不对?你从不错过上班,肯定病得很严重,没有人在你身边——”香香又开始在另一头大呼小叫。   “香香!”我及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很好,别担心。我是你爸爸,知道药放在哪里,也知道什么时候需要去医院。”   “好吧,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啊!”香香听起来很不情愿。   “只是——”我掐了掐鼻梁,“我们还有事情要讨论,但现在不行,等我好了再谈。”   “好的,爸爸。”香香乖巧地应承下来。   “玩得开心,不过也别太疯。”毕竟她还和那个混小子严卓在一起。   香香咯咯笑起来,“好吧。爱你,爸爸。把电话给小霞啊!”   我转身,看着小霞坐在沙发上,一条腿盘在身下,翻着一本香香随手扔在茶几的杂志。   我把手机还给她,然后回卧室找我的手机。   果然好多未接来电,我给老周打个电话。   他那边也是没响两声就接起来,我跟他大概交代了些急需立刻处理的事情,这才挂了电话。   做完这些浑身就跟散了架,我躺回到床上,把脸蒙在枕头里,只希望再睡一觉就能好起来。   忽然一只小手碰到我的脖子,然后是我的脸庞,“你发烧了。”   “你怎么不敲门?”我傻乎乎嘟哝了句。   “门是开着的,香香很担心。”   “香香总是很担心。”我感到床边有些下沉,挪开手臂转过脸,发现她靠在床头坐在我旁边,心里的感觉顿时不好。   我皱起眉头,说道:“你不该在这里。”   “你不该对我在这里感到奇怪。”小霞的口气倒是理所应当。   “这和奇怪不奇怪无关,小霞,”我又闭上眼睛,疲倦地说:“这不合适。”   “别再提这茬儿了,行不?如果你能忘了那天车里发生的事,我会很感激。你说了很多遍,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真的,我们抛开过去吧,让一切恢复正常。我在这里只是因为你生病了,又是一个人——”   “我一个人没问题。”   “香香很担心,我忙了一个晚上,也需要换换脑子。”   我能想象她又翻了个白眼,又不禁想知道她一个晚上都在忙什么。   那个开白色跑车的小伙子是否留下来过夜?   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我发现自己充满嫉妒,继而又对这种感觉深深排斥。   我的头更痛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起身离开房间。   我把毯子盖在身上,希望小霞离开,这样就不必面对她,不必面对她在身边时各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不过,我的运气不太好。   她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坐到我旁边,轻声道:“坐起来把这个药吃了。”   我太疲倦、太虚弱,没办法和她争辩,所以照她说的吃好药,歪个身子又睡过去。   中间醒了一次,呕吐的感觉已经消失,小霞给我带了些稀饭和面包,又用温度计塞在我的耳朵里测量体温。   我听到她的声音,想是在和香香说话。   我太困了,很难集中注意力去听她在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当我从床上起来时,关节还是很痛,好在头痛欲裂的感觉已经减轻很多。   公司的事情繁多复杂,人手总是不够,然而周毅坚持让我再休息一天。   我工作几十年很少请假,不过这次我没有坚持。   一来身体确实没有恢复,二来就算错过一两天工作,也不会是天塌下来的事儿。   我洗了澡,躺回床上继续休息,又感觉肚子空荡荡的,于是换上汗衫短裤下楼,没想到小霞竟然睡在我的客厅沙发上。   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小霞确实在那里,身子半挂在沙发上。   我试着回忆小霞叫醒我给我吃药送食物。   她不必那么做,也不该那样做。   我对她的态度恶劣糟糕,但她却留了下来。   我走到跟前,把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回到她身上。   然后轻手轻脚来到厨房热牛奶,又烤了几片面包。   没一会儿小霞走进厨房,手掌放在我的额头,打了个哈欠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   “嗯,你早上四点左右退烧了。”   “你整晚都在看着我?”   小霞点点头,头发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她看起来很疲倦,很可能是因为熬夜才这副样子。   “你该再请一天假,我估计你还得需要休息。”   “已经请了。”   “那就好,”小霞走到橱柜旁,将体温计、药品装进盒子里,放回到壁橱架子上。   做完这些后,她又双臂伸向空中,脖子左右伸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短袖下摆随着身体抬起,我的视线自动移到她腰部裸露的肌肤。   这个动作很美,也许是爱屋及乌吧。   “我回去了,你最好给香香打个电话,让她知道你正在恢复。”小霞边说边离开。   当她走过我身边时,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不应该碰她的,但我就是控制不住,也许是病还没全好吧。   “谢谢!”   小霞有些意外,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抿嘴笑了笑离开。   我吃完早餐却没有一点儿睡意,满脑子都是小霞,对她的感觉好像越来越难以控制。中午,她发了个微信问我感觉如何,我只敲了两个字:   挺好。   这样回复很粗鲁,但我必须保持距离。如果她因此讨厌我而疏远,那至少能让保持距离容易些。   到了傍晚时分,我已经恢复如初,感觉回到原来的自己。   打开电视固定到体育频道,心思却一点儿没放到精彩的比赛中,脑海里闪过更多小霞的身影。   很慢,但是越来越清晰。   她的头发、面庞、锁骨,乳房,小腹,还有稀疏整齐的毛发下可爱柔嫩的蜜穴。   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肉棒伸到里面又会是什么感觉?   这些下流猥亵的念头不断在我脑海中闪现,挡都挡不住,根本无法摆脱。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高兴地发现身体没有一点问题,完全恢复正常。   估计是细菌感染,虽然来势汹汹,不过一两天就能好起来,尤其有小霞的照顾更是让我感觉好很多。   我像往常一样精力十足,穿上灰色西装、蓝色领带,提着公文包早早开车上班,加了个晚班才回到家。   小霞再没给我发过微信,也没打电话询问病情。   这让我挺郁闷,生病时表现得像个无微不至的小护士,病好了就将我抛掷脑后。   不过,香香的电话和微信倒是一直没停。   我的车刚开进小区就看见一辆扎眼的白色跑车停在公寓楼门口。   那个叫陆尔越的白痴先是跑到楼门口摁门铃,然后又掏出手机打电话,十有八九是打给小霞,不过没有人接听。   显然他是自己跑上门,车虽然能过小区大门,但无论是进公寓楼大门还是车库的栅栏,都得有门卡才行。   陆尔越刚要回到车里,看到我在旁边,于是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亲切问道:“哦……呃,嘿,香香的爸爸,对吧?”   我点头,陆尔越继续问:“你知道小霞在家吗?我按门铃却没人回应。”   “那她就是不在家了,”我毫不客气回道。   “可她家里灯是亮的,你看——”他抬头指了指小霞家的窗户。   “也许她不想理你呢。”这么说也许显得幸灾乐祸,但我不在乎。从陆尔越的表情,他对我的态度也有点儿无所适应。   “不可能,小霞是我女朋友,她告诉我这些天要赶教授布置的任务才忙起来。我担心她一个人在家不好好吃饭,给她送些外卖。”   女朋友?什么时候?他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陆尔越的意思很明显,希望我能带他进楼里,想得到美。   我假装思索片刻,说道:“她可能出去时忘了关灯,你把外卖给我吧,她一回来我会给她。”   陆尔越并不信任我,不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外卖盒子递给我。   我开车进了车库,发现小霞的车还在原位,不禁也有一丝心疑。   到她家摁门铃没有声音,又给她打电话,也半天没回音。   怎么回事儿?   这可不像平时的小霞。   虽然严格说我并不知道小霞平时什么样儿,甚至直到昨天生病,手机里才有小霞的联系方式。   我在小霞家的门框顶部摸索,应急钥匙还在上面。   有一年他们夫妻带小霞去外地参加一个游泳比赛,刚巧楼上水管漏水。   洪国安让我帮忙照看一下,这才知道家里应急钥匙的位置,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一直没变。   打开门走进屋里,房间里空荡荡、静悄悄的。   我没有浪费时间,直接上楼向她的房间走去。   我们两家的平面布局一样,从香香幼儿园起,我就时不时把睡熟的女儿从小霞房间抱回家,对小霞的房间非常熟悉。   小霞果然在房间里,背对着我坐在书桌旁,在电脑前疯狂的敲击键盘。   因为脑袋上戴了个巨大的耳机,而且太投入手上的事儿,我走到跟前她还没察觉。   我拍拍她的肩膀,“嗨!”   这动作太过出其意料,小霞吓得大叫一声。   看见是我时,再恼怒地大叫一声,往我身上使劲儿砸了一拳头,摘下耳机喊道:“你吓得我差点儿魂都没了!”   “你家里门铃不响,你又不接手机,我看看怎么回事儿啊!”   “我把门铃电源拔了,手机也静音。我在工作,不能被打扰。”小霞随意说道,顺手拿了旁边一瓶水喝了一大口。   我注意到小霞灵动的双眼有些血色,还有围着一桌子的饼干、面包、薯片袋和空瓶子。我有些心疼,问道:“你上次吃饭什么时候?”   “我不饿,必须赶上进度,要不然以后连觉都没得睡。”   “什么事儿?”大学学习紧张我并不奇怪,但是连暑假都搭上好像有些夸张。   “学校一个教授的研究项目,最初级的数据整理。活儿很简单,但因为冗长繁琐耗时间,没人愿意做。我就接来了,算是给教授打零工。”   “用不着这么拼命吧?”小霞做事认真我并不意外,她一直成绩优秀不可能只和基因有关,但也不用认真到不好好吃饭和休息的地步。   “我爸妈退休前一个星期工作六十个小时,我这点儿工作量算什么啊!”小霞不以为意。   我了解洪国安夫妻,两人也是对工作尽心尽力的人,小霞像父母一点儿不奇怪。   继而又很是惭愧,小霞在努力学习,我却满脑子对她肮脏淫秽的事情。   “进展如何?”我看了看她的书桌,笔记本上是一张密密麻麻的表格,连着的另外一个显示器则是张斑斑点点的图片。   小霞有些意外,可能没想到我有兴趣了解她的工作。没错,关于她,我什么都想知道。   她指了指图片道:“开始建数据库蛮难的,反反复复摸索好多遍才总算把架子搭起来,后面数据输入就容易很多。但因为太多,现在才起了个头呢!”   “好吧,你先忙,我给你弄点儿吃的,一会儿再过来。”我也不好占用她太多时间,把应急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我先拿着。”   小霞耸耸肩,无所谓的样子,然后戴上耳机继续在电脑前奋战。   我在小区外不远的一家餐厅订了餐,然后又到旁边的小超市买了些牛奶和食品,统统给小霞送了过去。   我还不忘把陆尔越带来的外卖扔到垃圾筒,这么做非常愚蠢和孩子气,不过我一点儿不在乎,我对他的态度从来如此。   洪国安临走让我帮忙照看小霞,一日三餐是最是普通平常。   这点儿小事儿让我代劳,想来洪国安不会有异议。   接下来的三天,白天我会去工作,小霞在家里做学校教授布置的任务。   晚上回来时,我会提着晚饭去找她,让她当着我的面吃完才能回电脑前。   后来她总算赶上进度,不用没日没夜跟数据奋战,我把她叫到家里跟我一起吃晚饭。   有时候在餐桌上吃,有时候她会搬到电视前,找个电影边吃边看。   我前妻肯定会对如此没有格调的事情嗤之以鼻。   现在,我自然随着小霞的心思,她喜欢怎么做都随她。   只有一个小问题,我不确定是否在想象,但她身上的衣服要么越穿越少,要么就是面料缩水,裸露在外的皮肤越来越多。   结实修长得双腿,雪白纤细的锁骨全部一览无遗。   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她会蜷缩在我身边,惟妙惟肖跟着剧中人物背台词,膝盖有时候会搭到我腿上,胳膊撑在我的肩头,直到我的肉棒硬得像榔头可以砸钉子,但我们不会再往下继续。   我不知道两人在玩什么样的危险游戏,但就我而言,似乎停不下来。   吃完晚餐窝在沙发上,两人聊着各种话题,但却绝口不提正在发生的事儿。   电视屏幕里放着不知名的电影,可能是白天太过劳累,我竟然看着看着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发现小霞也靠在沙发另一边呼呼睡得正香。   我活动了下筋骨,看看表,五点多,还能回床上再睡一会儿。   我原本想叫醒小霞,手刚要碰到她时却硬生生定格。   小霞仰面躺着,平时扎得又高又紧的长发,这会儿完全披散,凌乱地垂散在脸上,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小霞的睡相太诱人,我痴痴看着她,只想把面前的女孩儿一口吃进肚子。   明亮的灯光下,一张红卜卜的脸蛋娇艳迷人。   胸部把薄薄的汗衫高高撑起,坟起两座优美浑圆的小山,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小霞里面肯定没穿胸罩。   长腿悬在沙发边,短裙边缘显露出红色的内裤花边和白皙平坦的小腹。   小霞在我车里自慰的画面再度浮现在眼前,这幅画面已经在脑海里反复播放无数遍。   我只觉一股热血直奔脑门,头晕目眩。   我的鸡巴就昂然挺立,而且越来越硬,提醒自己再不行动就要燃烧爆炸。   我心里打着乱鼓,告诉自己叫醒小霞就好,不想别的。   然而刚一碰着她的肩头,我就再也撒不开手,直接将她抱在怀里,胸部紧紧贴住她的身体。   小霞的身材健美,身上肉肉的,捏起来柔软滑腻,让人爱不释手。   我低下头,鼻子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吸嗅她的气味,那是一种混合了少女和沐浴液的草莓清香。   我的嘴唇轻轻掠过她的耳朵、脸庞、脖颈,美妙的感觉油然而来,带着一种罪恶的快感,品味着她美妙的肌肤。   隐藏于心底的邪恶欲望发芽、滋生,不断膨胀。   我无法继续忍受欲火的煎熬,大手在小霞的背上一遍遍划着圈圈,向上来到肩胛骨,再缓缓向下一直到内裤边缘停止,翻转向上。   小霞那性感可爱的私密地带像在呼唤我,手指更是痒得挠心。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从后腰伸进她的内裤,一遍遍抚摸她的屁股。   只要我没有侵犯入内,形势就不算出格。   我就是这么在脑子里为自己辩解,先开始是只要不碰她就不算错,现在是不进去就好。   我他妈的在开什么玩笑,我两者都想,而且想做的不仅仅是这些。   操啊,这事儿早早就让我做得大错特错。   我希望能看到小霞的脸,希望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霞的美丽自信无时不在吸引我、诱惑我。   回想起来,她从来不是那种在乎别人想法的女孩。   然而小霞在我怀里只是轻微颤了下,我知道她已经醒了,也知道她对我的态度仍然不确定,这回不会再像上次我们在车里那么主动。   在我一次次教训她、拒绝她之后,我觉得她在以等候的方式看我如何决定两人的关系。   怎么知道的,我不确定。   我把她往身体里摁了摁,小霞只是稍微移动,脸庞埋在我的胸前。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不可能睡着,双腿也顺着我下滑的手指微微张开。   现在可以更方便接近她,我无法阻止自己,胯下的肉棒因为即将得到满足而兴奋地跳跃。   我要她。

第7章 洪霞

他终于决定了。   朗叔,不,朗传易胸口的心跳铿锵有力,毫无缝隙得传递到我身上。   我从没听过哪个男人发出如此性感的闷喘,惹得我不得不咬着牙,把已经到嘴边的呻吟声硬生生压下去,却又没有办法抑制住细软的呜咽。   他的手指滑过我的屁股,盘旋在阴部周围,阴蒂一阵抽搐,提醒我那里需要爱抚和疏解。   朗传易还在等什么?   我需要他的手指滑进去或者在我最需要的地方按摩。   他却把我平放在沙发上,我的脸不再贴着他温暖的胸膛,而是枕在一边的抱枕上。   我失望极了,他要把我放在这儿睡觉?   看来朗传易最终过不了邻居、年龄的坎儿,还是选择退缩。   没想到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身子向下移动。   我有些惊讶,然后感觉到他撩起我的裙子,脱下内裤,又把我的屁股抬起来。   天哪,这是真的,真的要发生了!   我趴在沙发上,脸庞贴着抱枕,既紧张又兴奋。   虽然非常渴望这一时刻,但我没有经验,除了传统的男上女下,其他任何方式都是道听途说、二手资料。   我有点害怕,主要是因为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朗传易要后入么?   “啊!”当软软的舌头碰到我的阴唇时,我惊讶地大叫一声。这会儿再不用假装睡着,或者什么都没发生了。   朗传易进一步分开我的腿,脸庞凑到阴部。   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姿势,只知道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几乎贴在他的脸上。   不过这会儿我也顾不上寻找答案,朗传易吮吸阴蒂的方式让我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   更不用说他的一个手指伸进阴道中摁压,粗粗的指头在内壁探索。   背脊有股快感流出,我受不了这份刺激,下意识想要退缩,但朗传易另一个胳膊压着我的腰,不能动弹。   他的脸贴得更近,手指有节奏的进出移动,胡子在大腿内侧柔嫩的肌肤上摩擦。   我简直不敢相信,朗传易给我修车时我就幻想的一幕,现在竟然真的发生了!   虽然看不见他的胡子脸贴在阴蒂舔舐,可光想到朗传易给我口交就已经足够冲击我脆弱的神经,心脏狂野地跳动,血液在血管里沸腾,一刻不停地往脑门里横冲直撞。   我两手抓着抱枕,随着他的动作扭动身体,抬起落下,这种陌生又舒爽的感觉让我根本没办法招架。   高潮阵阵袭来,喉咙好像被无形的手卡住,非常不舒服但又让我趋之若鹜。   如果不是因为他紧紧抓住我,我几乎要从沙发摔到地上。   直到我渐渐平静下来,朗传易才从阴道中抽出手指。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沿着股缝压到我的后庭,没有进去,但确实在入口周围流连。   “下一次,”朗传易终于出声,“那地方是我的,小姑娘。”   这句话吓得我一哆嗦,他停下来,温柔地问道:“你还好吧,小霞?”   “嗯……”我支支吾吾,刚才的高潮冲击实在太大,我连说话都不利索,“是的,只是……”   “告诉我你不是处女。”   “我以前说过的啊,我没骗你。我只是次数没你多,不过别担心,只要……你知道……继续做你该做的。”我生怕朗传易打算停下来,可慌乱中竟然越解释越结巴。   朗传易叹口气,从我身上下来,把我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你应该提醒我。”   “为什么?我不要你专门为了我温柔,我希望你能够随心所欲。”   朗传易侧躺到我身边,胳膊撑着上身,目光炯炯看着我。   我也该看他的,但第一次朗传易离我近在咫尺,浓重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我只觉得眼花缭乱,没办法招架。   我露了怯,只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宽阔的肩膀,厚重的胸膛,还有胳膊上清晰的纹身。   我还没来得及分析那些纹身的含义,他已经抬起我的一条腿,将勃起放在阴道入口处。   “深呼吸,宝贝儿。”   我听话地深吸一口气,朗传易一点点撑开,一点点抵进。   温暖的穴口充血般收缩着,最大限度将整个勃起纳入甬道中。   他先等我喘了两口气,然后用拇指细细捻搓我的阴蒂。   因为刚才的口交和高潮,这会儿已经非常湿润。   他的这个小动作更是让侵入产生的不舒服消失了,朗传易显然知道该如何行动和控制。   “你他妈的太紧了,”朗传易咕哝着,“你还好吧?”   “我没事,”有太多的感觉同时发生,我的声音近乎气息。身下有种被撑到爆的胀痛感,陌生又充实,只叫我双腿打颤,潮水肆流。   他放开我的大腿,捏捏我的乳头,加快速度往我身体里探入。   臀部有旋律的上下起伏,抽出勃起,只留小半个龟头在里面时又向前推入。   两人都在仔细品尝销魂滋味,朗传易的抽送也愈来愈滑畅,一股股热流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涌出,又沿着脊柱向身上串流。   压力越来越大,极致入髓的欢愉,一遍遍如潮水般扑过来。   我瘫在沙发里,蜷缩不是,伸展也不是,双手抓住他的肩头,完全找不到落点。   我的气息全乱了,不得不闭上眼睛,迎接另一个高潮的来临。   朗传易低吼了声我的名字,这才固定住身体,肉棒抽搐几下,一股股精液喷涌而出。   我们都是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可我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放松和神清气爽。   即使朗传易的体重压在我身上,即使我们之间又热又湿。   然后我想起一件事儿,气喘吁吁道:“啊呀,你没用安全套。”   朗传易的肉棒在我体内抖了下,“去你家送晚餐时,我在洗手间的壁柜里看到避孕药。”   我这才了然,说起来这个避孕药还掀起过风波。   我一直有痛经的毛病,所以很早就开始用避孕药止痛,后来听说香香也有相同的毛病,自然给了她一瓶。   我还记得她母亲发现后大惊小怪,跑到我爸妈跟前兴师问罪。   直到妈妈再三向她保证,避孕药是从医生那里开的处方药,对于缓解痛经不仅有效而且没有身体伤害才作罢。   “我很注意卫生,从来不会乱搞……小霞,你不会以为我有病还会操你吧?”朗传易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不啦……”我赶紧否认,又觉得还不够,补充道:“我也很乖,干净卫生。”   朗传易把我脸上的头发理到耳后,眼底笑意深深没再说话,好像他已经知道似的。   他亲了下我的脸,两只大手摸下去揉揉腿根,将勃起慢慢抽出。   泛滥的浓白精液顺着来不及合上的穴口滑出来,聚在穴口缓缓下流,看起来糜烂不堪。   朗传易站起身去洗手间,我仍然躺着,只是随手把沙发靠背上的碎花沙发巾扯下来搭在身上,然后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刚刚发生的事儿让我还在头晕目眩中。   朗传易片刻就回来了,站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双臂交叉在胸前,看着我。   因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坐起身体,一本正经提醒他:“无论你在想什么,最好不要说出来,老头子!”   朗传易嗓子里发出一阵暧昧的低笑,他走到我跟前扯开沙发巾,身下被暴露出来。   我大声抗议,想用裙子下摆遮住自己,但他却阻止我,打开我的腿,手里变出一条毛巾在我身下擦拭。   这动作简直比刚才操我还要亲密。   我移开目光,脸颊烧得发烫。   这太傻了,我们已经做了这么多,但我还是忍不住觉得脆弱。   擦拭干净后,朗传易把毛巾扔到一边,侧身躺下把我抱在怀里,又调整了下姿势,小心不把过多重量放在我身上。   两人默默地偎依在一起,我的脸贴在他的下巴。   郎叔低头看着我,小心翼翼触到我的唇,像在征求允许。   说来奇怪,两人已经巫山云雨,却还没互吻过。   是因为接吻更亲密么?   我毫不犹豫张开嘴,朗传易的舌头撬开牙关,跳进我口中。   轻啄、探索,然后加速,贪婪地占有。   唇吻之处泛起微微的酥麻悸动,心里彷佛在说我喜欢你!   传言果然是真的,亲吻是比做爱更亲密的行为,我瘫倒在朗传易怀中,身体越来越酸软。   “你对我来说太年轻了,”朗传易的吻上移,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一只手握住我的乳房揉捏。   我弓起背部,舒服地呻吟,“你对我来说太老了。”   “不会有好结果的。”他的手指夹住我的乳头,微微用劲。   “我高潮了,所以结果对我来说非常棒!”我在他手心磨蹭。   “所以……对你来说就是……生理需要了?”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正确回答是什么。我当然不想仅仅是生理需要,但他呢?还有一个更复杂的问题,那就是他是香香的爸爸。   “嗯……你想谈恋爱吗?”我假装惊讶地反问。   朗传易清清嗓子,从我身上下来,避开我的目光,说道:“香香很快就回来了。”   “那不是我的问题。”我坐起来,伸手抓住他。   朗传易的脑袋枕着我的大腿躺下来,他的脸离我的阴部只有几个厘米远。   “你要去上学了。”   “是的。”我的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头发。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我可不想事情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就算他跟我只是解决生理需要,我自认可以应付。不管怎么样,以后再处理这些问题。   “别想了,干点儿要紧事儿吧!”我黏黏地哼哼一句。   他不解地看我。   “嗨,你的脸几乎就在我的腹下……刚才那感觉真好,我还想再来一遍!”   朗传易爬起来,拍拍我的脸,“别诱惑我。”   他看看墙上的挂表,已经六点多了。我问道:“你要准备去上班?”   朗传易点点头,坐到我身边,搂住我吻了吻脸颊,好一会儿才问道:“我们好吗?”   “很好。”   天啊,不然会是什么。   “你呢?你……”朗传易低头看看我身体,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你没事吧,我没弄痛你,对吧?”   我呵呵笑起来,对他翻了个眼球,“老头儿,你也太自负了点儿。”   朗传易配和着打个哈哈,“真好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太紧了,我希望没有伤到你。”   “我很好,朗传易,我发誓!”我站起来,在他脸上使劲儿亲了一下,然后朝门口走去。   朗传易跟上我,送我到家门口。我关门前再次向他确定,“回头见?”   都到这个田地了,他不可能理解成邻居之间那种普普通通的回头见吧。   朗传易点点头,“是的,回头见。”   我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洗个澡换好衣服,往肚子里塞些早餐。   这几天朗传易一直在给我送吃的,家里食物非常充足。   他非常会照顾人,香香的确有个好爸爸。   我坐回到电脑前,先给学校教授交代了下进展,再跟爸妈、香香问好留言,然后埋头继续工作。   这些天虽然赶上进度,但离完成还差很远,每天的工作量仍然繁重。   好在做了这些天,已经掌握了些技巧和规律,效率提高很多。   傍晚时分,我终于可以合上电脑。   因为坐的时间太长,浑身关节除了手指都是僵硬的。   这样的生活太不健康,我得出去活动下筋骨才好。   平时第一选择肯定是游泳,可最近的游泳管开车都要二十分钟,而我实在不想再在椅子上多坐一秒钟,于是决定出门跑马路。   天气还是很炎热,好在下午有场及时雨,空气难得清新舒适。   我换上运动装,戴着耳塞打开音乐,将配速控制在七分钟一公里。   虽然没一会儿就大汗淋漓,却难得精神饱满。   忽然旁边一声短促的鸣笛,一辆车从我身边缓慢驶过,距离我十步开外的路边停下来。   我认出车和车的主人。   那个穿着背心牛仔裤开货卡的粗犷男人不见了,朗传易开着他的黑色奥迪,西服领带、腕表袖扣,配上严肃正劲的面容,一丝不苟的发型,这才是我对邻居朗叔一直的记忆。   一瞬间,我好像又变成不谙世事的幼稚邻家女孩儿,不安的情绪在心里滋生。   如果这次回来第一眼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那些肆意放飞的冲动和欲望。   可是换个角度去想,如果朗叔不是我的多年邻居,他这副模样会不会吸引我呢?   我暗暗好笑,何止我啊,他一定非常吸引所有女人注意力吧?   转念又有些得意,除了我谁又能知道,在这身楚楚衣冠下,是眼花缭乱的纹身和肌肉?   我又不禁想到今天早上他压在我身上的感觉,大腿随之有些酸软,阴部也跟着悸动。   “上来。”朗传易在车里喊道。   我看看表,刚好九公里。我想跑完最后一公里,于是对他说道:“你先回,我晚上在家等你吧。”   “你他妈给我上车,小霞。”朗传易命令。   好不客气啊,我停下来,双手插在腰间,“什么?”   朗传易没说话,只是勾勾手指头。   我翻了个白眼,朝他走过去,“你想让我在大马路上吼你发脾气么?”   朗传易看看周围,低声道:“我今天开会谈了一天的合同,脑袋都要爆炸了。然后我在街上看到最漂亮的屁股扭来扭曲,再加上两条又白又长的大腿跑前跑后。小霞,我要操你,立刻、马上、现在……赶紧给我上车,我等不及你跑完回家了!”   “哦……”我有些喘不过气,没料到朗传易这么直白。   刚才走上前时,我真心以为他又会语重心长说教,天气太热会中暑,跑马路不安全,或者我的穿着太暴露,但是这个么?   这个……我还能受用。   然而看看他一尘不染、锃光发亮的豪车,我不确定地说:“我浑身是汗。”   他只是挥挥手,探身打开副驾车门,“我知道。操,我敢打赌你到处都是湿的。”   “你真恶心,”我笑着坐进车里。   “宝贝儿,你还没见识我的恶心呢!”朗传易一边加速一边邪气地说道。   朗传易把车开进小区,门卫探了下头旋即把车栅栏打开。   门卫肯定看到我坐在旁边,我不由自主有些紧张。   我是朗传易的邻居,跑步跑不动了,坐他的顺风车回家很正常,对吧?   我们这个小区邻里之间并不捻熟,互相也不爱多管闲事,可要真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也不好。   不过朗传易叫我上车时,似乎没有考虑这些。   他一派轻松和门卫打了个招呼,然后把车停到地下车库。   我刚扭身要从车里下来,朗传易却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回来。   他眼睛发亮,鼻孔扇动,“我爱我的车,小霞,我也喜欢操逼,具体说就是操你的逼。”   他搬过我的身体让我从座位中间去后座,我连挤带跪,刚趴到位置上,就听他吼了句:“就这姿势,别动。”   说完,他跳出车子,甩上前门也来到后座。   朗传易掰着我的腿摆好位置,一把扯下我的短裤滑到腿上,又将运动背心推过胸前。   裤子拉链声和皮带扣撞击身体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他压低声音,问道:“准备好了吗?”   我回头一看,朗传易的一只手拳握着他的勃起上下撸动,裤子半悬在胯部,面色仿佛融进水和火,热烈又充满掠夺。   我点点头,他把我的背下压,然后抓住我的臀部抬起来。   “抓紧,别松手,你趴在我的车里真漂亮。”话音刚落,他一个挺腰就插进去。   朗传易的停车位并不在角落,这会儿也不早不晚,时不时还会有车进出车库,虽然不一定走我们这边的车道,但引擎声和车头灯照过来还是有点紧张,但又很刺激。   和早上在沙发上不一样的是整个车子都在随着朗传易的节奏摇摇晃晃。   我爽得头皮发麻,下身跟要爆炸似的,也管不了是不是在公共场合,哼哼唧唧叫起来。   朗传易的劲儿越来越大,我一点儿没想到正经内敛的他,竟然还有这样大胆疯狂的一面。   我是说在家里关上门,男人表现得像个性爱机器不意外,可在公共场合,还能如此肆无忌惮,不是谁都能做得到吧!   “操啊,小霞,操!”朗传易一只手放开我的腰,摸到我的阴蒂揉捏。   “是啊,可不是么!”我嗯嗯着答应,说不出话来。   高潮来得太猛,身子一下就瘫到椅子上。   他紧紧搂住我的腰,跟着身子压了上来,抖了抖肉棒,精液股股射出来。   两人笑呵呵把衣裤整理好,他拍拍我的屁股,说道:“走吧,我们需要回去洗个澡。”   结果到了家,刚把门锁上他就又来了一轮,然后才洗了澡,洗澡的时候又是一轮。

第8章 朗传易

周二深夜,小霞一丝不挂坐在我的床上吃着冰激凌。我拿着遥控器翻看电视频道,餍足而惬意。   我下班一回家就操了小霞,她在家里等我,穿着一条校服裙,一件小背心,脚上还套着白色筒袜,一个发卡别着头发。   她故意穿成一副小女孩儿的样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走来走去。   我很生气,两个人的年龄差距是我最想忘记的事儿。   为了教训她,我在楼梯上就把她摁倒,她的前臂和膝盖第二天肯定会蹭出红印。   我操得非常狠,一点儿不像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她叫得也非常荡,一点儿不像二十不到的清纯小姑娘。   是啊,我他妈的是个变态。   小霞吃完冰激凌,把盒子和勺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跳下床。   她赤身露体,两个雪白丰满的乳房挺拔饱满,鲜红的乳晕随着身子的移动划出美丽的弧线,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她从我手里拿过遥控器,扔到一边,然后爬到我身上,看着我胯下的庞然大物,满心欢喜地赞道:“天啊,朗叔,你有一根世界上最可爱的棒棒。”   小霞伸手抓住我的肉棒,娇嫩的小手散发灼热的暖意,包裹着肉棒,温柔地按摩揉弄、上下抚动,不断地刺激它的生长。   她轻佻地问道:“那么,老头子,你今晚还能举得起来小旗子吗?”   柔嫩的嘴唇靠到我的龟头,蜻蜓点水嘬了一小口。   我的神经抽搐,肉棒跟着搏动,动了动胯部,引导着肉棒拍到她的嫩唇,挤入她的唇口,顶在牙齿之间。   小霞勾人的眼神,充满妩媚地抬头望向我。   她双手抓住我的腰部,渐渐张开嘴巴,将龟头完全吞噬。   温暖丝滑的口腔笼罩肉棒前端,湿润的舌头在龟头表面滑动,舌尖在棱角处来回刮动,我舒爽得一声长吟。   慢慢地,小霞将肉棒一点一点吞噬,没入她的口内。   温热、粘滑、挤压的触感缓缓侵袭而来,我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她将含在嘴里的肉棒吐出来一点,然后又含进去,舌头不断在棒身上蠕动缠绕。   强烈的电流遍布全身,酥麻直透脑门。   我险些把持不住,忍得既辛苦又舒服,眉峰拧出一层薄汗。   我想抱住她的头,将整根鸡巴都挺进去。   正在犹豫会不会太过分,小霞突然一下子深深吸入,龟头顶到她喉咙深处的嫩肉。   那里滑滑的,软软的,包裹住龟头。   见小霞似乎要将肉棒松开,不行,我不能失去这种舒爽。   我连忙抱着她的脑袋,让鸡巴顶在她的喉咙深处。   好好享受这销魂的美妙时光,待激荡的心情平定下来,才松开按住的脑袋。   小霞一点点退后,我抽出肉棒,等她吸一口气重新纳入。   我再用力往前,直到龟头重重击打到喉咙深处。   渐渐的,我无法再控制自己,不断耸动胯部,每一次都那么深入。   小霞被我操着嘴巴,窒息得喘不过气,但她没有停下来,鼓着腮帮子,一上一下大口侵吞。   滑软的舌头顶在棒身不断吸吮舔舐,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口水就流的到处都是。   我浑身爽得燃烧起来,阴囊剧烈收缩,急于寻找喷发的突破口。   我再也忍不住,紧紧抓住小霞的脑袋,用力挺动两下,松了精关,将股股精液射入喉咙深处,再被她一滴不剩吞咽进肚子。   我咕哝一声,攥住她的腰把她翻个身,然后压在她身上,蹭着她的乳房。   小霞的奶子水蜜桃般大小刚刚好,形状又十分挺俏,两粒红点硬挺着,似乎还动了动,春色盎然,明目张胆地勾引着我。   我俯身叼住一颗粉色的乳头,吸食轻咬。   开始还能保持轻柔,渐渐越来越急切、越来越疯狂,在她身体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身下的小霞不停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角带着丝丝透明津液,还有些许滴落在下巴。   她支撑不住平躺在床上,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紧闭的双眼一直没有睁开,但是身体却随着我的侵占来回摆动,脖颈处的肌肤泛起红潮,脸上的薄汗黏着发丝。   “你今晚很淘气啊!”我一手抓住她的乳房,不断变化形状。   她假装无辜地说道:“你是老人家,我得尊老嘛!”   “噢,那是不是就该轮到我让你看看这位老人家怎么爱幼了?”我使劲儿捏住一颗乳头,她猛地跳起来,我立刻用身体的重量把她压下去。   “如果你这么说,最好是——哎呀!”小霞还想喋喋不休,我直接往她蜜穴里塞了两根手指,堵住她的嘴。   “朗传易!”她半是呻吟,半是惊呼。   没两下我的手指就湿透了,我一手抓起肉棒,上下撸动两下,对着穴口又一挺腰插进去。   里面温暖紧润,爽得头都酥了。   粗硬的肉棒尝到妙处,还在不断变大变硬,粗哑的低吼不自觉从我的嗓子眼闷哼而出。   我压低身子吸吮她的唇舌,故意发处诱人的津液交缠声,小霞的胳膊跟着环到我的肩上。   我并不满足,一边吻她一边咕哝着:“小霞,腿缠到我腰上来。”   小霞听话地照做,柔软白腻的双腿刚一缠上来,我便提着腰挺力一顶,打了鸡血般往更深处猛力挺入。   “天啊,我……不要,太……”小霞已经彻底软了,伸手想要抵挡。我正好抓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我亲亲小霞仰起的下巴,视线锁住身下喘不过气来的小女人,黑眸清润迷离,脸上并没有多少痛苦忍耐,倒是像分分钟就要高潮致死。   我放下心来,掌心按在她大腿上,撇得更开。   雪白双腿无力地张开,露出鲜嫩的穴口,布满青筋的肉棒插在中间连连抽送,进出间将里面的嫩肉连同蜜液翻搅出来,粘在我们的皮肤上,泥泞不堪又香艳旖旎。   小霞伸手用力抱住我,指尖摸到我的背上,无意识般抓挠着。   我低笑:“舒服吗?”   “嗯,就是身上好酸啊!”小霞哑着嗓子说,一副温婉乖顺的小女人样。   我把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我一直想操小霞的屁股,又担心她还没准备好,所以一直犹豫要不要下手。   她现在也不像准备好了,但她如果想玩,我就让她看看老人家对她能做什么。   我将小霞的肩膀压在床上,抬起她的胯部,掰开臀瓣,弯下腰一口咬住她的阴蒂舔舐,直到她在高潮中呻吟着推开我的脸。   我的胡子全湿了,我从来没有和这么湿的女人在一起,简直他妈的太棒了。   “别动,”我命令道,两个手指再次伸进她的蜜穴,另一只手开始摩擦紧绷的后庭。   “朗传易,我不认为……”小霞埋着脸呻吟。   她没有拒绝,但她很紧张,我理解。   “你相信我?”   “是的。”她扭过头看向我,弯弯的眉头皱成八字,嘴里咬着一截手指,强忍着只发出蚊蝇般的唔唔声,听得人嗓子眼冒火。   “那就闭嘴,放松,”说着,我继续在她的后庭绕圈,再慢慢对着入口施加更多压力,感觉到她真的放松时,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天啊,朗传易!”   “感觉如何?”   “奇怪。”   “舒服的奇怪,还是糟糕的奇怪?”   “嗯……舒服的!”   我的手指开始滑进滑出,然后加入第二根手指,先给她点时间调整。一旦她适应,撑开手指试图伸展她。   “哦——”小霞长长呻吟,我停止动作却没有抽出来,这一次改为慢慢扭动,很快她又要接近高潮,我再次向深处钻去。   当她爆炸的时候,我抬起身体将肉棒插入她的蜜穴里,湿滑的热流浇下来,濡湿了我的龟头,我爽得呲牙咧嘴。   一边操她一边把玩她的后庭。   没一会儿,小霞因为反应太过激烈,脑袋重重撞到床上,长长的睫毛不停振动,嗓子里发出吟吟哝哝的啜泣。   我爱煞小霞这副高潮模样,又有些遗憾没能真正操到小霞的后庭,这确实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些。   希望下次再真正来一次,我心里咕噜着,也希望有下次。   忽然小霞翻了个身,四肢紧紧缠住我。我吓了一跳,这个姿势很甜、太甜了,不是她这两天的作风。   没一会儿,小霞悠悠然说道:“我第一次做爱的时候……破处,糟糕透了,但和你在一起就很好,谢谢你。”   “荣幸之至!”我亲亲她的鼻子,“你没事吧?我会不会有点儿太过?”   小霞呵呵笑起来,娇嗔道:“有那么一会儿很不舒服,但同时又感觉很特别,你的霸道作风总是很可爱。”   小霞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脑袋枕在我胸前,小脸拱了拱我的前胸。   我们搂在一起躺了会儿,大部分时间都是默不作声。   我有些抗拒直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藏不住任何情绪,高兴、埋怨、无奈,不知不觉随着她的一颦一笑慢慢走进她的世界。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明天香香回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也许是为了提醒自己,也许是为了提醒她,这一切明天早上结束。   “我知道,她也和我说了。”小霞喃喃说道。   “那么……关于明天——”看她没了下文,我只能开口,想弄清楚她在想什么。   香香绝对不能知道这事儿,我更没办法应付小霞为此发脾气。   这几天就像一场狂欢盛宴,也许在盛宴中间,我们就应该好好谈谈,明确告诉她不能期待更多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这么做非常混蛋,也为此异常憎恨自己。   我如此渴望小霞,渴望与她融为一体,对她做许多事,却没有办法在这些渴望中避免伤害小霞。   “我要回家啦!”小霞打断我,从床上跳下来,开始穿衣服。   “好吧,当然,”我也随手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裤子。得,看来我们不需要谈了。   “我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做,马上就要开学了,必须在开学前完成教授留给我的任务。”小霞絮絮叨叨说着。   “是,当然,你马上要开学了。”我机械地重复她的话。   这正是小霞和我没有开始和将来的原因……开学这件事……还有年龄差距,还有多年邻居,还有她是我女儿最好的朋友。   小霞和我之间没有一条可以打勾。   小霞轻轻一跳把牛仔裤的拉链拉好,然后俯身亲了下我的嘴唇,轻松说道:“谢谢,呃……再见。”   “是的,再见,小霞。”   这是我们的告别吻,就像我计划的,对吧!   对吗?   讨厌,这可真是尴尬。

第9章 洪霞

可我又能怎么办?朗传易提醒我,香香明天回来。   他、提、醒、我。   朗传易开始就说得很清楚,这是一时之意。   对于他来说,香香不能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儿。   坦率讲我不觉得香香会真的在乎。   我是说,她肯定会大发雷霆,但气消之后也就没什么了。   说到底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投怀送抱,他毕竟是个男人,有正常生理需要的男人。   现在一切结束,我再不情愿也得接受事实。   他不想也不需要一个女人在这时候表现得黏糊糊,或者哭哭闹闹发脾气。   我快速离开他的家,尽管我想扑到他身上,让他求我留下来。   可是自尊心不让我这么做,我必须强装随意洒脱,毫不介意被他甩了,就像两个人商量好的那样。   第二天早上,我刚坐在电脑前没多久,香香就来敲门,兴奋地告诉我和严卓一家人在水库玩得有多开心。   晚上她又发来微信,问我要不要去她家吃晚饭。   我不知道朗传易在中间扮演什么角色,婉言谢绝。   没一会儿香香提着食盒来到家里,陪我一起吃了顿丰富的晚餐。   她没有说,但我几乎肯定是朗传易的主意。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躲避朗传易的照顾,我每天晚上都会跑到健身房去游泳。   后来索性把电脑也带过去,在健身房的休息厅再做些功课,一直过了晚餐和宵夜的点儿才回家。   效果出奇好,不光从此再没和朗传易见过面,和香香的话题也不再涉及她爸爸,而且教授看了我完成的表格也是大加赞赏。   直到最后一个晚上,当我从健身房回来,走进空荡荡的房子,终于面对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睡觉的事实,心里难受极了。   我会想念这个房子,窗外的风景,临街的公园和商店,还有这里的邻居,我会想念香香……想念朗传易。   我蜷缩在床上,泪水从我的眼中哗哗流下。   第二天早上,我一个个房间查看,关掉所有的电源,将每个窗户锁好,确保一切安然无恙。   我的行李前一天已经收拾好,搬到车的后备箱,车也开出车库停在路边。   我最后需要做的,就是将房门钥匙、小区和车库门卡留给处理房子过户的律师。   律师办公室并不远,走过去也不过二十分钟,顺便让我借此机会最后缅怀过去的美好时光。   回到小区,我抬头望了眼十九年的家,默默说了声再见,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嘿,小霞,等等。”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朗传易正朝我大步走来,还是平常最普通的装束打扮。   不过他现在是我最在意的人,躲了几个星期,没来由忽然紧张,“我,我正要……离开。”   “是的,我看到了。”朗传易说着,把我的电脑包从肩上拿下来,塞进车里的副驾。   “你怎么样?”他关切地看着我。   “很好,”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停了一会儿,到底泄气地承认,“不,不好,糟糕透了。”   住了快二十年的家已经变成别人的,轮谁都会不好受吧。   “我知道,宝贝儿,”朗传易把头发塞到我耳后,轻声道:“我也是。”   宝贝儿?   我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朗传易到底要说什么。   可他很快退开半步,从我的肩头看过去,“好吧,你开车一路小心。”   我扭头正好看到香香也朝我们快步走过来,我立刻调整表情,笑脸迎上去。香香抱住我,含着眼泪道:“这就真要和你说再见了!”   我也抱住她,假装轻松地说道:“是啊,要开学了,不能不走呢!”   我故意曲解香香的意思,要是稍微提一下我再也不会回来,她非在大马路上失声痛哭不可。   “你还会回来,对吧?你可以呆在我家,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对吧,爸爸?”香香转头问朗传易。   突然间,我神经有点儿崩溃。香香知道了吗?她能感觉到她爸爸和我之间紧张的情绪吗?   “是的,当然!”朗传易拍拍香香的肩膀,没有看我。   “谢谢,”我低声咕哝了句,急需一个借口转移话题,想起香香昨天在微信提到今天晚上高中班有个同学会,于是又对香香道:“今天晚上帮我跟大家问个好,别忘多拍几张照片啊!”   “我本来说要去参加高中同学会,可严卓不让我去。”香香摇摇头,笑着解释。   “那孩子说什么你都要听么?你现在做什么都必须征得他同意吗?”朗传易不满地插嘴问道。   “他是我男票,爸爸。他不喜欢这主意,不希望我去,那就不去好了,我并不介意。”香香瞪了爸爸一眼。   “你当然可以去,你才二十岁,这么年轻,要多走走看看。”   香香睁大眼睛,夸张地说:“你真的要我多走走看看吗?”   朗传易下巴绷起,看了我一眼,但我无法分辨他眼中的含义。   “不,那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年轻就被束缚在那小子身上,就这样。”   香香回嘴反问:“你的意思是我该始乱终弃?”   “你在胡说什么!”朗传易怒目而视,“算了,你想干什么都行,再见!”   朗传易气呼呼离开,香香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头道:“他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不知道,我想他到现在还没适应你的约会。他是你爸爸,舍不得你啊!”看着香香一副苦恼的样子,我调笑道:“你可以这样,等到三十岁都不嫁人,到时候他说不定推着把你往严卓怀里送!”   香香哈哈大笑,再次抱住我,“我会想你的,非常非常想。你开车小心,我也去学校了,别忘了给我发消息。”   “我也会想你,香香,有空了来学校看我啊!”我诚心说道。   开车回学校的一路,我脑袋有点儿乱。   我以为和朗传易在香香回来的那一天就结束了,整整两个多星期我们没有互相联系,一直处在不闻不问的状态。   可是在我离开这一天,他又开始叫我宝贝儿,我只差那么一点儿就在他脚底下化成一滩水。   我以前听情侣之间这么叫过,总觉得好肉麻,现在轮自己身上,才领教这称呼有多亲密。   不过话说回来,谁知道是不是自作多情。   他在香香面前说的那番话,我总觉得也有给我听的意思,尤其是年轻的时候该多经历些多看看那段。   到了学校,我先把几个箱子搬到宿舍,还没来及喘几口气,就抱着笔记本跑去和教授会面。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下,拿出来一看,我的心脏差点儿漏跳半拍,竟然是朗传易发来的短信。   我不想在你开车时发短信或打电话,你一路顺利?   我脑子嗡嗡乱响,什么意思?   半个多月都在沉默中度过,这会儿离开了他倒关心起来,那干嘛早上说再见时又摆出生气的尊容给我看。   我叹口气,谁在闹情绪?   谁是不成熟的那个?   原本想忽略这个短信、忽略他,可走了两步到底忍不住回了信息。   刚到学校收拾好,这会儿要去见教授。   我的措辞很小心,以防万一朗传易只是在用朗叔的身份问候一个多年邻居。朗传易没耽误,立刻敲了字过来:   今天早上很抱歉,不该生气离开。   我盯着这行字看半天,感觉比生物化学的氨基酸还难理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人格分裂么?   香香在家时他只记得自己是爸爸,现在香香返校了,他一个人呆在家里,对我们两人的事儿又重新考量么?   我犹豫再三,是该追问他的目的?   还是该装酷告诉他没关系?   最后到底被朗传易打败。   *不明白,我以为已经结束了。*你希望结束吗?   他把问题抛给我,我发现自己陷入僵局。   因为无论回答是还是否,都会显得我年轻幼稚,然后坐实我冲动不用脑子的指责。   唯一的区别是如果我说否,将会加上粘人、纠缠不清之类的毛病,而如果我说是,则逃不了轻浮、滥交的标签。   我把手机丢进包里,决定暂时结束这场谈话。   我知道我在逃避,但我没时间把这个问题进一步分析解读,而且我到教授的办公室了。   这是一个课题小组会议,生物专业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虽然整日使用各种药品、生物材料做试验,但是仍然需要记很多概念,像文科生似的。   不过教授手里的项目是将胃癌的遗传率和遗传进度用数学公式算出来,倒是挺合我的兴趣。   我因为才起步,而且也是过去一个月整理图片数据才被邀请参加,所以在这个小组纯纯一个打杂角色。   整个会议听得我云里雾里,脑子里一团乱七八糟的数字和听不懂的理论。   好在我只用知道我这部分的任务就好,而且教授承诺如果我有问题尽管问他这个组的研究生。   “嗨,洪霞,是吧?”从教授办公室出来,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走到我跟前。   我对他有些印象,是教授的一个研究生,已经最后一年,正在忙着写论文。   “是的,你是邵强,对吧?”   邵强笑着点点头,说道:“多亏你接下这个冗长恼人的事儿,可是省了我们天大的麻烦。”   我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记录图片里白点的位置和大小而已。”   “你千万别这么说,你做的事情可是我们试验的基础数据,从分析到结论都离不了呢。”   “谢谢啦!”听他这么夸我的重要性,虽然知道只是出于礼貌,心里还是很高兴。   “好吧,我平常都在这个楼203,你如果有问题,可以来找我。今天会议里用的材料底部,有我的联系方式,无论是电话、电邮还是微信,都没问题。”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邵强挥手道别。   我看看表,先去超市里买了些文具和零食,又到图书管借了几本书,回到宿舍刚好看到一个快递小哥给宿舍门房递包裹,其中一个上面是我的名字。   回到宿舍,屋里还没人。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盒精致的歌帝梵。   还有一张小巧的卡片,上面写着:   我不想结束。

第10章 朗传易

我回到办公室,重重坐回椅子上。   刚刚开完一个最冗长、最沉闷的会议,我急需放松和休息。   手机在桌边嗡嗡响起,撇头一看是小霞的电话。   我一扫疲倦,精神振作起来。   自打香香从水库回来,小霞躲了我半个多月。   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恼怒,想找她又没有借口,就算找到她也不知道究竟该说点儿什么。   日子一天天平淡无奇的过去,但是小霞的身影已经无法在我心头挥去。   原本一个普普通通的邻家小女孩儿,现在却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是好还是糟很难判断。   我只知道,每天出门时,我都会有意无意看看对面邻居家的大门,在停车场时再瞄一眼小霞的停车位,自觉不自觉的受到这个丫头的影响。   庆幸的是没有看见那辆扎眼的白色跑车出现,我不该有任何想法,也没有权利有任何想法,但我就是接受不了小霞另找男友的事实,这和香香的男友是两码事儿。   今天早上小霞离开回学校,更重要的是她当邻家姑娘的日子结束了。   我算准时间才总算在楼门口堵到她,快步小跑到她跟前。   有点激动,有点期待,同时又很矛盾,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流连忘返、心旷神怡。   虽然知道这样不正常,但就是无法控制。   一想到我以后将再难看到小霞,心里很是留恋不舍,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当面告别。   这是我起码应该做到的,就算两人的关系倒退成前……前……邻居。   可是我一靠近小霞,对她迷恋欢喜的感觉就全回来了,忍不住回想她高耸的双乳贴着我的胸膛,长腿缠绕在我身上的销魂感觉,更不用说那紧缩而弹性十足的蜜穴。   肉棒毫无保留地再次在拉链后抬头悸动,我还想要她……我不想结束。   下午送给小霞的礼物,她收到了么?   “嗨,”我按下接听键,有点儿紧张。   “我收到你送给我的歌帝梵啦!”   “好的。”我更加紧张。   “我以前从没收到过巧克力呢!”   小霞听上去挺高兴,我暗暗松口气,说道:“噢……希望你会喜欢。”   等了一会儿她没接话,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知道现在年轻人可能不流行送这些,而且还显得我很土,但是,我——”   “闭嘴,老头儿,”小霞呵呵笑着打断我,“我非常喜欢,我可能抱着巧克力在宿舍里兴高采烈跳舞来着!”   “那是因为你是个傻了吧唧的小姑娘呗!”我心里很高兴,可还是忍不住挖苦。   一个同事在门口敲敲门,又朝我挥了挥手,提醒我一会儿还有会要开。   我朝他点点头,示意我一会儿就来,然后对着电话道:“我得走了,我们能晚点再谈吗?”   “当然,再见……朗传易!”   就这么简单一个称呼,我的肉棒就硬了。我对着电话骂个脏字,她咯咯笑着挂断电话。   我在办公室又傻笑了几分钟,可一看到玻璃镜子里的反射,又充满不确定。   我脸上的皱纹非常明显,太阳穴边也有些银色发髻。   和小霞在一起让我充满活力,年轻时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又回来了。   然而真正看到自己,一个超级年老的版本,还是有点奇怪。   那个女孩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如果小霞是个从小缺爱少关心的问题女孩,那这个问题很容易解答,她在寻找一个爸爸身影来填补成长中的遗憾。   然而我认识洪国安,他是个非常称职的父亲,对小霞疼爱有加。   所以,小霞肯定不是一个需要某种情感依托的创伤女孩儿。   换句话说她真的很喜欢我,而不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   这让整个关系变得更加真实,也让我觉得既兴奋又害怕。。   好吧,从纯粹的生理上说,小霞很棒。   她年轻、渴望性,愿意学习任何我教给她的一切。   我会因为这个机会激动不已,期盼把所有空闲时光都花在奶油般的胸脯上,一次又一次将肉棒埋入那诱人的蜜穴里。   一想到这个我就呻吟起来,肉棒在裤子里蠢蠢欲动。   直到和小霞在一起,我才领教性可以如此激情。   当然,洪国安会因此一枪轰了我的脑袋,这是人之常情。   我是说什么样的烂人会去操女儿的好朋友?   我试着想象如果是洪国安和香香在一起我会怎么做,可我无论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想象,因为每一个念头都以我在小霞完美的蜜穴结束。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发微信,开始只是寒暄,聊聊彼此的工作和学习,可不过一个来星期,内容就变得充满性暗示……明示。   *我睡不着。   **你想我了,是不?   **你的老二,我想你的铁棒棒。   **好吧,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很想念你的蜜穴。   **如果我这会儿不是那么饥渴的话,会觉得感情严重受伤。   **你的嘴怎么这么污!   **我记得你喜欢我的嘴……这么污。   *   到了周四晚上,我收到一张照片,小霞把一个粉红色的跳蛋夹在阴唇中。   起初我对她传给我这种照片很不安,总觉得她这么做太鲁莽,稍不小心就会在传递过程中被其他人截取拷贝然后流传到网上。   可还没等我写完对她的忠告,下一张照片又传了过来,是张小霞把跳蛋塞到蜜穴,手指揉弄阴蒂的动图。   虽然不过三四秒,却让我彻底忘了得体,忘了给她的叮嘱。   我只觉得浑身酸痒,肉棒硬得直不起腰,龟头涨得生痛。   然而到了周五,她忽然变得安静。   手机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最后一条信息是晚上七点发的,提到她第二天需要做实验。   现在是星期六下午,我还没有收到她的任何消息。   香香和那个蠢货男票出去了,我坐在家里纳闷小霞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当然,我可以更主动些,打个电话问她近况,转念又觉得何必费事儿,直接找她不就得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发现自己兴奋焦急地飞驰在车流中朝她学校奔去。   我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小霞,如果不算临走前匆匆忙忙说的几句话,时间可以拉长到三个星期。   我很想她,想见到她。   可笑的是我现在做的事,也曾经是我最担心她会做的事——疯狂、幼稚、粘人,完全不成体统、不合时宜。   也许是周末,我在学校附近很容易就找到一个停车位,跟着一大堆学生一起走进校园。   我先找到学生宿舍区,在门口截住两个女学生,问道:“看见洪霞在宿舍吗?”   可巧她们俩还真认识小霞,中间穿红衣服的女生道:“洪霞啊,她不在宿舍,现在应该在实验室。”   “好吧,谢谢。”我正要问实验室该怎么走,旁边戴眼镜的女生问:“你是她爸爸么?”   我大吃一惊,却没有回应。   两个人对望一眼,戴眼镜的女生主动说道:“实验室不远,我们带你过去吧!”   然而我们走到一栋实验楼,她让我在门口等着。   “你直接带我进去不更简单。”我说。   她咧咧嘴,含笑说道:“不行,研三那个邵强一直在追小霞。现在指不定在实验室陪她,我可不想让你俩见面时发生尴尬的事情。”   开什么玩笑,我三步两步紧随其后。那女生有些着急,对着走廊大喊,“小霞,你爸爸来找你了。”   走廊尽头一扇门打开,小霞握着门把探出身子,喊道:“什么?”   当她看到我时,表情立刻变得好像看见外星人,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因震惊而张开。   我也愣神片刻,这几天一直都在想她,如今不请自来突然看到了,既有惊喜也有些担心同时又很激动。   “你爸来看你,我已经想尽办法事先提醒你啦!”这些女孩子八成把我当成那种特别神经质的家长,玩突然袭击检查小霞究竟在学校干什么。   小霞拍拍额头,走到一边把门打开,让我进到屋子里,然后对那女生道:“没事儿,珊珊,谢谢你啊!”   她跟叫珊珊的女孩儿又聊了两句,这才回到实验室,关上身后的房间门。   我环顾五十多平米的实验室,一排排的试验台,上面摆放着各种试剂架。   小霞的头发蓬松盘在脑后,素净的脸上有些红晕,身上穿着实验室专用的白色长褂,只在底部露出一截蓝色的裙摆,下面是纤细诱人的小腿和脚踝。   小霞这副样子,简直就是从色情片里走出的女主。   即使再成熟稳重,又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真巧,事情刚做完,等我收拾东西啊!”小霞走到试验台,三两下利落地将桌面擦拭干净、摆放整齐,“你来之前干嘛不给我打个电话,发个消息啊?”   “你一直没回我的电话和消息。”我靠在门上,双手插在胸前,再次环顾屋子,确定实验室没有人,暗暗琢磨在这里直接操小霞的可能性。   “我告诉过你在做实验啊!这个工作台全班在排队。我刚好排到周末这个点儿,哪里有的挑剔,还不紧着时间完成任务呢!”小霞看我一眼,话语中有一丝埋怨。   我想起小霞做事时不碰手机的习惯,心下释然,可还是有些不甘心,“那也不至于连晚上都不回个话吧!”   小霞白了我一眼,娇嗔道:“我看书看睡着了,行不?”   “哦,”我有些懊恼,也有点儿尴尬。   小霞眯起眼睛,走到我跟前,朝我胳膊拍了一下,“你别是故意的吧!”

第11章 洪霞

朗传易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手把我带到胸前,在我头顶喃喃说道:“我快想死你了!”   这可有趣了,我还以为我是这段关系中既紧张又没安全感的那个,原来他也一样。   还没等我说话,他就一口亲上来。   朗传易的手掌托住我的后脖颈,嘴唇撞到我的额头、鼻尖、脸颊,嘴唇,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   这两天因为试验,神经一直都绷得紧紧的。   本来计划着结束后去放松一下,现在朗传易就在身边,一直忽略的生理需要一下子被唤醒。   两三下就被他撩拨得火烧火燎,身上更是痒得抓狂,腹部的坠涨感一直延伸至阴道口。   “抱歉没给你回音,我也很想你呢!”趁着他的吻移到脖子,我气喘吁吁说着,摸索着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   朗传易没再说话,紧紧抓着我的头发,扯得我头皮生生发痛。   我的指甲嵌入他的脖颈,咬住他的嘴唇。   他低吟一声,紧紧抓住我的肩头,另一只手绕着我的腰,两人一起转了个圈儿。   我的背一下子撞在门上,不禁轻呼一声。   他离我更近了些,手掌拨开我的白大褂,一只手由我的衣领滑入胸罩内,握住酸胀的乳房,手指灵活的在乳房和乳峰上弹动揉捏。   我在一连串的深吻与爱抚中,呼吸变得迫促,声音也更加大胆放浪。   朗叔得吻来到我的耳边,含着我的耳垂低声道:“除非你想让整个楼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否则你最好小声点。”   我咬住嘴唇,却无法控制体内产生的股股情欲,可能做的不过是扭动身躯在他身上磨蹭,嗓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朗传易看出我的焦急,二话不说一只手伸进我的裙子,拽住内裤滑下来。   动作流畅熟练,没有犹豫、没有尴尬,让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   他的整个手掌罩住阴部,食指和无名指分开唇瓣,中指贴在最湿热的地方,上下滑动。   “啊……”我抱住他的脑袋吻上去,一时不知道是他的手指还是我的舌头更饥渴。   他的手更加深入,捏住突起的花核。   我被逗弄得受不了,后脑勺一下撞到门上,慢慢移动臀部,试图从他的手中得到更多的疏解。   实验室随时可能会有人进来,我却不在乎,只想得到渴望已久的高潮,而朗传易也不在乎,只想帮我得到渴望已久的高潮。   他揉搓着花瓣,指腹着力,将粘腻紧合的花穴打开,一分分向穴内探入。   时而搓揉,时而画圈,更不时刺激娇嫩的阴蒂。   蜜穴跟着朗传易的动作,一会儿收缩,一会儿放松,没一会儿就分泌出许多蜜液,打湿他的手指,连手掌也是湿漉漉的。   不过片刻的功夫,高潮就涌上心头。   我屏住气息,身体不断起伏,一时间难以平静,生生把高潮的那股劲儿压在嗓子里。   朗传易刚抽出手指,我就一把抓住他的肉棒,引到蜜穴入口。   由于兴奋和忙乱,竟然几次都没对准,反而刺激得我不住挺动腰肢,滚烫的龟头戳在阴部,愈加心痒难耐。   朗传易低笑着拍开我的手,将我的一条腿撇开,然后自己扶着肉棒,龟头在穴中慢慢回旋,对正湿漉漉的穴口腰身一挺,整根送入体内。   他没有停顿,几乎立刻抽送起来。   我已习惯朗传易这种干净利落的风格,舒爽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紧紧夹住他,尽量将他在身体留住更长的时间。   然而,湿滑的甬道却让他毫无困难退出去,好在他总是会回来,完全的,彻底的触碰到我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强烈的刺激使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大脑已经完全停止思考,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本能。   我的大腿紧紧缠住朗传易的腰部,配合地耸动身子,追寻他的节奏,极力让肉棒能够更加深插身体,追求更大的快感。   我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交合可以达到这样一种癫狂的快乐,更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疯狂强烈的渴求,但内心感受到的刺激和愉悦却万万不会是假的。   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我再也按耐不住,身体剧烈颤抖,小腹的肌肉紧紧收缩,蜜液汨汨流出,阴道开始痉挛。   朗传易的动作明显加快,每一次抽插的间隔越来越短。   最后,他低吼一声,肉棒狠狠没入体内,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连蜜穴也跟着一张一合。   朗传易这时候抽动的力度更加迅猛,配合着肉棒的搏动,顶入体内最深的地方,然后忽然爆发,一颤一颤将浓稠炽热的精液填满不断收缩的阴道,和蜜液融合在一起,交合之处一片泥泞。   我们的身体紧紧抵着对方,朗传易低下头吻住我的唇,将两人高潮的低吼和粗重的呼吸淹没。   过了好久,绷紧的身体才软下来,历经了高潮的阴道也逐渐松弛。   朗传易这才低声笑道:“幸亏今天是周末。”   我的脸涨得通红,在发生了这一切后,还会不好意思着实有点儿奇怪,喃喃道:“我太心急了。”   “我们都是。”朗传易小心从我身体里撤出去。   我从包里拿出纸巾,朗传易还没等我打开,一手夺过来,抽出几张仔细帮我擦拭。   我有些尴尬,更有些受宠若惊,抬手在空中划了一下,说道:“所以……欢迎来到我的地盘,要我带你在学校参观一圈么?”   “我比你在这个学校呆的时间长呢!”朗传易笑着把牛仔裤拉起来,看上去随意而舒适。   我尽量不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体,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说,他保养得非常好。   “你也在这里上的大学?天啊,我都不知道你那个年代还有大学呢!”我睁大眼睛,装佯大惊小怪第一次听说。   “走吧,我带你出去吃饭,我打赌你这两天没好好吃东西。”朗传易捏捏我的脸,作势咬我一口,我笑嘻嘻躲开了。   朗传易确实轻车熟路,还没走出校园滴滴就到了门口,在车上又给一家餐厅打了电话订包间。   到地方一看,从蓝色大理石铺地到波西米亚水晶吊灯,到处花团锦簇。   转角不是精工细凿的雕刻,就是五彩宝石镶嵌的艺术品。   包间里全是红木家具,银质装饰器具,既有格调又气派。   我们家对餐饮并不讲究,平时吃得最多的就是简单快捷的家常菜,即使是节假日或者有个喜庆事儿庆祝,餐厅的选择也都本着舒服和特色。   朗传易在我印象里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估计这是第一次他带我在外面吃饭,所以才选的如此正式。   我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来看我已经很高兴了,随便吃点儿就好,不用这么奢侈啦!”   “随便的已经吃完了!”朗传易在我腰上捏了一下。   我低头看到他牛仔裤的凸起,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重整旗鼓,焕发生机。   我一时兴起玩性,笑道:“天啊,朗传易,我以为在你这个年纪,至少得打个盹儿休息休息才能继续呢!”   “你今天真他妈不想活了,是不是?”朗传易瞪我一眼,解开我衬衫上的几个扣子,又搂住我的肩头,滑入衬衫内揉弄我的乳房。   我闭上眼睛枕在他肩头享受。他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你在用跳蛋。”   我耸耸肩,尽量不去显得难为情。   我们已经做了那么多次,我甚至还当着他的面手淫过,可真正说出来还是让我有点儿尴尬,“我没瞒你,给你发过照片啊!”   “我才应该是进入你身体的唯一一个,”朗传易不满地咕哝了句,干脆将上衣扣子全部解开,又拉开文胸,一口咬住乳头,舌头在上面逗弄。   我被咬的嘶嘶吸气,还不忘一本正经道:“我能说什么呢,你让我贪得无厌。”   朗传易噌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我身后,边走边解自己的裤子。   “趴在桌子上,小霞。”他的语气很严肃,眼神很贪婪,和几周前他在货卡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犹豫了下,这是餐厅包间,和酒店房间两回事儿吧。   可他又重复了一遍要求,我只能挪了挪面前的餐具,照他说的趴在桌子上,不能否认很害怕,也很紧张,更多的是兴奋。   啪!出人意料的,他竟然朝我屁股扇了一巴掌。   “啊呀!”我大喊一声。   “这一下因为开老人家的玩笑。”   啪!又是一巴掌。   “我去啊!”   “这是因为没告诉我就去用跳蛋!”   “好吧,好吧,我知道错了,别打啦!”我笑着求饶。   刚说站起来,他却一手把我摁下去,抚摸着我的大腿,抓住裙子下摆拉到腰部,将下半身暴露在外。   朗传易盯着我的屁股,天啊,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身体不由自主在期待中紧绷。   “屁股抬起来,头朝下,”朗传易命令道,随手将我的内裤扯了下来,塞进口袋里。   他变戏法似的手上多了一个瓶子,我立刻认出是润滑油。   他先倒了很多在我屁股上,接着又往肉棒上倒,然后开始按摩我的屁股和大腿。   每划一次身下就越湿,可他却故意避开私密的区域,就是不去我需要他的地方。   我呻吟着,趴在桌子上扭动身体,心里着了火似的焦急难耐。   “这才是正餐,小霞,我一直在幻想入你的后门。”朗传易说着,拇指滑进我的屁股努力伸展。他以前也这样做过,但感觉还是很不习惯。   “低头,小霞,放松点。你的屁股真漂亮!”朗传易的手掌摁上来。   “这会儿用不着奉承吧!”我笑得有些勉强,毕竟这是第一次后庭被插入,而且朗传易的肉棒实在太大,我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朗传易揉着肉棒,戳到我的臀缝中,慢慢把龟头对正后庭,轻轻上下游走。   我们之间第一次用润滑油,肌肤之亲的感觉非常滑腻,一点儿不像摩擦。   目前为止,感觉还不错。   朗传易慢慢用力往里面挤压,开始我并没有阻止,但是当粗大的龟头强行挤进狭窄的后庭时,未经开发的痛苦使我不由得身子后缩。   “哦,天啊……”我扭动着屁股,急切说道:“你确定我们准备好了么?你的东西太大了,我怕吃不消。”   “我会慢一点,你如果疼就喊出来!”   朗传易开始用力向前挺动,胀得发紫的龟头挤进紧密收缩的入口,我本能地收缩肌肉,阻止他的肉棒继续前进。   朗传易不停在四周按摩,竭力使我放松,然后再逐渐加大挺进的力度,竟然真将龟头完全探入。   我大叫一声,不过这次可不是因为快乐,而是后庭被撕裂的痛苦,一时间根本没办法适应,脑门上一层层冷汗直往外冒。   “哦,等一会好吗?那里好痛啊!”我咬着嘴唇道。   “别担心,试着放松,喘口气!”朗传易稍微停顿了下,长长呼出一口气。   我照他说的,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身下也不再像开始那样绷得好像钳子一样。   朗传易也感觉到我有所松动,他又开始用力,肉棒慢慢地、一点一点滑入后庭。   灼热的疼痛吞噬着我,人就像被放在火上烤的棉花糖,随时随刻会被融化。   我的眼睛泛出泪花,这和朗传易的肉棒进入阴道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侵入占有,后者灼热中带着充实和湿润,但现在,我却只觉得窒息和陌生,浑身上下好像被巨大的肉棒所占有。   好在朗传易进入之前使用大量润滑油,动作也也还算轻柔。   虽然疼,但却不是不能忍受。   朗传易慢慢来回抽动,我也渐渐有了感觉,不知不觉发出哼哼的呻吟。   他的速度加快,勃起又涨大一圈,不断刺激我的身体反应。   我一阵心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但是又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小霞!”朗传易好像也受不了似的,“妈的,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下面好胀,好硬啊!”我撑住自己,疼痛减轻,压力迅速增加。   我只觉得身体饱涨得像要爆炸,心都要被挤出嗓子眼儿一样,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可那又不像痛苦,哭不出,喊不出。   “朗传易,天啊,求你了。我需要……我需要……”我说不下去,也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但和往常一样,朗传易知道。   他吻着我的肩膀、后颈,抚摸我的脊椎,低声道:“来吧,宝贝儿,给我你的高潮,小霞……”   朗传易的动作越来越狂暴,愉悦不断冲击每个神经末梢,蚀骨的酥痒感让我眼花缭乱,有那么一瞬甚至担心会被朗传易操得小命搭出去。   他却好像不打算控制,动作不再停顿,一下下紧密加快抽送。   我的肉体和灵魂都要被他撞散了,却又不得不硬扛着。   强烈的浪潮汹涌而至,自己好像一片树叶,漂浮在一个无边无际的虚幻浪潮中,怎么也游不上岸。   好一会儿,朗传易弯腰凑到我面前,拨开额头上被汗水浸透的碎发,充满爱意地说道:“小霞,你棒极了!”   我趴在桌上,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还有喘气的劲儿真是奇迹。   等我慢慢回过神,他才把肉棒一点点拔出来。   我立刻感觉到精液顺着大腿内侧慢慢往下流,使劲儿撑起身子看着他,嗔怒道:“瞧你,弄得一团糟。”   朗传易含着笑将我身上擦干净,然后抱着我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感觉怎么样?”   我仔细回味了下,“倒并不像我想像的那样可怕!你觉得怎么样?”   “哦,美妙至极!”朗传易亲了我一下,“完全是另一种乐趣,你那里又紧又热,箍得我真受不了,心都像是要被你掏出来。”   “那你最喜欢我哪里?”我故意绷紧了脸,认真问道。   “我才不挑呢,都是我的,你浑身上下哪儿都是我的!”朗传易哈哈大笑。   我心里也甜甜的,脑袋搭在他的肩头,问道:“你要留下来么?”我不想对他太过依恋,但和朗传易在一起惬意极了,我真心希望在一起的时间能拉长再拉长。   他亲亲我的鼻子,说道:“我希望我能,宝贝儿。”   对我们现在的处境和他就要离开的事实让我有点难过,却也无可奈克。   离开包间前,朗传易最后一次吻了我的唇。   两人走出饭店,我看上去就像被狠狠操过,而他却冷峻平静,好像把我摁在桌子上打桩的人不是他似的。   朗传易送我回到宿舍,我躺到床上,舒服和疲惫席卷而至,我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第12章 朗传易

一进家门,我就看到香香和她的男友在厨房有说有笑吃着宵夜,刚刚和小霞在一起的满足感顿时烟消云散。   “爸爸,我有个好消息。”香香跑到我跟前,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什么好消息?”我回抱了一下女儿,抬头看见她的男友也面带笑容朝我们走过来。   香香举起她的手放在我的鼻尖,我不得不后退一些,这才看见她的手指上套了一个闪亮的钻戒。我的眼睛眯起来,不得不抓住她的手再看一眼。   “严卓求婚,我答应了!”香香一脸幸福甜蜜。   我放开她的手,大步跨过房间。   严卓立刻闪开一条路,估计从我的脸色看出,如果不躲鼻子就会瞬间开花。   真不敢相信,我刚刚经历一场令人兴奋的火爆性爱,脸上带着幸福微笑,内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充实。   可转瞬间我就火冒三丈,气得发疯,甚至不知道如何控制。   “香香,你呆着,”我指着那个认为要娶我女儿的男孩儿,说道:“你,出去。”   “爸爸!”香香大声责怪。   严卓看看香香,然后决定最好不要和我对着干。好吧,他很蠢,可也许还没那么蠢。   一等严卓离开,我立刻对香香道:“首先,我不喜欢你们两个单独在家里。”   “爸爸!你去哪儿了?现在是晚上十点!”香香大嚷大叫,试图先声夺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香香!”   “我也是!”她跺脚叫道。   “你不能嫁给那家伙。”   “那家伙?什么叫那家伙?严卓怎么了?”香香一脸受伤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试着和她讲道理,“听着,亲爱的,你二十岁,人生还有很场一段路,我不想让你犯一个会后悔的错误。”   “像你一样,和妈妈结婚?”她挺直肩膀,质问道。   “是的,没错,你妈妈和我——”   “那么,也不该有我?”香香眼里立刻满含泪水。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香香的眼泪,但这次的事情太出格,我不能妥协。“我没那么说。我是说——”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不会为我高兴,你的生活悲惨并不意味着我的生活也是。”香香打断我,硬气地指责。   “我不悲惨。”她在说什么鬼话,我现在可开心得很呢。   “真的吗?”香香哼了一声,“爸爸,你的心情总是既阴郁又糟糕。”   “你妈怎么说?”我不会和她讨论我的心情,尤其是我进门前的心情。   “我想把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你。”   “不,你以为我会站在你这边,这样当你告诉你妈的时候,你认为我会帮你。”我一眼看穿香香的把戏。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徐亚莉的号码。   “我真不敢相信你这么做,爸爸!”香香气鼓鼓上了楼,砰的一声关上门。   时间已晚,而且我也很累,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给徐亚莉发了一条信息——   我们需要谈谈,明天早上你得过来一趟,很重要。

第13章 洪霞

周日早上七点的电话铃声从来不会是好事。   我睡眼朦胧拿起电话,“喂?”   “小霞……”香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坐起来,“香香?怎么了?”   “我爸。”   哦,我去啊!我的脑袋一阵眩晕,香香知道,她知道了!   “你爸怎么了,香香?”我问得小心翼翼。   “他是个不讲理的混蛋。”香香想是被惹急了,有点儿口不择言。   我暗暗长松一口气,还好,不是关于她爸和我。   我起身裹了件袍子,离开宿舍,找了个僻静角落,问道:“香香,你先别哭,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   “严卓求婚了。”香香抽着鼻子说道。   “求婚?”我的手机差点儿没摔到地上,这才上大二,求哪门子婚啊!   “是啊,我答应了,我们马上要结婚。”   结婚?天啊,我可以想像朗传易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爸爸气疯了,连恭喜都没说。”   我坐到窗台上,看着外面的天空,万里无云,是个晴朗的一天。好吧,这个电话可是不好说呢!   “你看起来也不太高兴,小霞。”   我回过神,赶紧说道:“我?不……我当然为你高兴啦,香香,你只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清清嗓子,说道:“恭喜你,真是个好消息。”   我当然撒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糟糕透了!   香香也许很爱严卓,可也没必要这么快就结婚啊,事实上,她想结婚的唯一原因是朗传易对她太过严厉。   “爸爸说这是个错误,我敢肯定他现在正和妈妈合谋破坏这件事儿。”香香开始哭哭啼啼,继而愤愤说道。   我的内心涌起一阵嫉妒,虽然知道香香结婚这种事儿朗传易当然应该和香香妈妈商量。   无论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婚,他们当了二十年夫妻,共同抚养香香长大。   虽然我一直不喜欢徐亚莉,但毫无疑问徐亚莉爱她的孩子。   “给你爸爸一点时间吧,我相信他会回心转意。”我想挂了香香的电话打给朗传易,除了劝慰他,也觉得该和他聊聊香香,一起商量个办法。   可仔细琢磨一下,这真和我有关么?   “至少有你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香香幽幽说道。   “当然了,我当然站在你这边。天啊,我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我有成打的问题想问你。你们有什么计划?你的学业呢?你们和学校说了么?严卓家长什么态度?”我了解香香,帮她走出激烈的情绪中,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各种各样的问题填满她的脑子。   而结婚,肯定是她这会儿最想谈的话题,事无巨细。   果然,香香呵呵笑起来,停顿了下说道:“你能来陪我么?拜托,今天是周日,你也没课,和我一起过周末啊!”   “我?别了,这会儿不合适吧。”想到和香香、朗传易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就打退堂鼓,这是我一直努力避免发生的事情。   “你来吧,求你了。有你在场爸爸至少不会对我大发雷霆,而我也不想听妈妈对我说教……这会儿我需要你,真的,小霞,求你了。”   朗传易和我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但两人对香香的态度却心照不宣。   对彼此的感觉是一回事儿,对香香的感觉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儿,绝对不会混为一谈。   如果现在去看她,事情肯定会更加复杂。   然而,香香确实是我的闺蜜,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过来,咱们待会儿见。”   “非常感谢,小霞,我爱你,”香香深受感动,又开始哭哭啼啼掉眼泪。   “嘿,别哭,亲爱的,不会有事的。咱们见面聊!”   “希望如此,等不及想见到你了。”   电话结束后,我特意翻了下手机,看看朗传易是否给我发了信息。   如果他真像香香说的那样大发雷霆、心烦意乱,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显然他不想让我搅进他的家庭生活,无论两个人的关系有多亲密。   这是显而易见的,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我还是觉得有些难受,不知道受伤的是心灵还是自尊,或者两个都是。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太过心烦意乱,我没开车而是选择坐高铁。   一路都在整理心情,当初扑到朗传易怀里,我也许确实太过冲动。   喜欢他是一定的,但和爱他两回事吧!   现在落得如此患得患失,是我太高估保护自己的能力,尤其是胸腔下的那颗心。   路上出奇顺利,从地铁到高铁再到地铁,没有一趟车在等上花了时间。   到达熟悉的小区,不仅门口没人拦,甚至来到楼门都有人刚好进出帮忙留门。   我想一个电话把香香叫出来,可在地铁上两人商量过。   因为她要结婚的消息对父母来说太过震惊,以至于今天一天都别想踏出家里一步,我来了后只能直奔她家。   我在香香家门口站了十分钟,这不容易,或者说太容易了点儿。   我的心脏激烈跳动,紧张得脑门冒出一层汗,咬牙摁下门铃。   门铃响了一下我就赶紧松开,有那么一瞬,我真想撤离,狼狈地逃回学校。   “谁?”朗传易还没完全把门打开就大声质问,看到是我吓了一跳,“啊,小霞……你,你到这里干什么?”   我正要说话,他却连连摇头,“现在实在不是——”   “小霞?小霞?是你吗?”香香风风火火跑过来,把朗传易挤开,紧紧抱住我。   我睁大眼睛看着朗传易,小心翼翼搂住香香,“嗯……是我啊!”   朗传易晃过神,大声把刚才的话说完:“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小霞。”   “爸爸,你要告诉我小霞不能来看我么?我是不是连好朋友也不能见了?”香香哭得眼睛红肿,大声责问。   朗传易穿着一条运动裤和白色短袖,头发乱七八糟竖在脑袋上,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我想抱住他,但又必须关注当下最棘手的问题。   我拍拍香香的肩膀,说道:“嗨,这样吧,香香,我想我最好还是先离开,过些日子我再来……或者你来学校看我。”   “不!你要留下来,我需要你。”香香固执地把我拉进屋子,关上房门。   朗传易的前妻徐亚莉也在客厅,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走进来。   “嗨,小霞,”徐亚莉勉为其难和我打了个招呼,“我很感激你为香香专门从学校跑来看她,但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对吧,传易?”   朗传易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香香,再看看徐亚莉。   他现在的处境可是尴尬呢!

第14章 朗传易

操啊!   我的前妻在这里。   我的女儿在这里。   女儿的闺蜜,我的女友……好吧,这么说也许不准确,可不管小霞和我是什么关系,她也在这里。   现在前妻要她……我的秘密女友……先姑且这么叫着……离开。   三个人都盯着我,等我说话……情况还能更糟糕么?   香香首先发声,恶狠狠说道:“如果小霞走,我也走。”   “香香,如果你走了就别回来。我受够你这些荒唐的念头,你二十了,还在念大学。我在付你的学费、生活费、吃穿用住所有开销,唯一要你做的就是专注学业,自立自强。你可好,竟然一心想着嫁人结婚,你昏头了么!”我不喜欢香香危胁的语气,不假思索严厉训斥。   香香的眼泪劈里啪啦掉下来。   我有些担心,这次是不是说得太过分。   我瞥了小霞一眼,她轻轻摇头,表明我确实搞砸了。   我可不想失去我的香香,小霞是对的,如果我继续施压,香香只会和我越来越疏远。   “你这会儿倒是立场强硬啊,传易。”徐亚莉有些惊讶。她站到我身旁,一手搭到我的手臂,“你平常总是惯着她,任她胡来。”   “好,我走好了!”香香跺着脚转身拉住我,“来吧,小霞,帮我收拾行李。”   小霞看看我,目光在徐亚莉搭在我胳膊上的手停留片刻,然后和香香朝楼梯走去。   我上前一步,确保徐亚莉的手落下来,大声喊道:“香香,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香香一撇嘴,执拗地说道:“和你不同,爸爸,严卓的父母支持我们的决定。你们不答应也没关系,我过了二十岁生日,已经到法定婚龄,也满足结婚条件,完全用不着你们允许。如果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就回学校。严卓的爸妈也会欢迎我,我会和他们在一起。我们可能得把婚礼提前,但那已经不关你的事了,对吧?”   “别这样,香香,你会后悔的。”我又开始头痛。   香香提高声音,激动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后悔?我爱严卓,爸爸。为什么你和妈妈就不能为我高兴?我敢说,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小霞身上,洪叔和朱姨一定会支持小霞。”   “得了,香香,你怎么能把自己和他们家比呢!”徐亚莉看向小霞,于事无补又添了句,“嗨,小霞,我无意冒犯啊!”   小霞愣了愣,不确定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徐亚莉的视线故意在小霞身上停留许久,一条普通的牛仔短裤外加白色文化衫,上面横七竖八印着‘快乐每一天’几个字。   我几乎可以听到徐亚莉在心里给小霞这身装束贴上低俗、廉价、破烂之类的标签。   果然,徐亚莉不屑地说道:“你父母从来只会任你为所欲为,他们现在甚至搬了家不再管你,你可是撒欢想干什么都行。”   “那是因为他们信任我,”小霞反驳道。   “也许他们不应该这么信任你。”   “这又是什么意思?”小霞的火也是一触即发。   徐亚莉从嗓子里哼了一声,我暗叫糟糕。小霞父母已经在千里之外,她肯定以为在她面前说什么话都不用有任何顾忌。   “妈妈!”连香香也感觉到不对劲儿。   “亚莉!”我低声提醒她别胡说八道。   然而徐亚莉并没有打算理睬我们的暗示,直接对女儿道:“香香,我老早就告诉你别成天和小霞混在一起,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应该找一个更……有品的人当朋友。”   小霞的眼睛瞪得更大,她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手掌。   这个动作很细微,我应该是唯一一个注意到的人。   这让我心里难受极了,小霞坚强善良,总是在香香身边支持她、帮助她,她不应该受到徐亚莉的羞辱。   小霞显然也这么认为,她上前一步对徐亚莉道:“如果你在家不是当泼妇就是当女王,你唯一的女儿也不会在你们离婚后选择和爸爸住在一起,而不是你!”   闻言徐亚莉倒吸一口气,显然意外至极。我则尽量屏住脸,掩饰自己的笑意。   “你才是个泼妇!”徐亚莉说着上前,看那架势似乎想要动手。   “够了,”我赶紧大吼一声,抓住徐亚莉的胳膊,让她离小霞远点儿,“亚莉,别说了!”   “你就不管她这样跟你老婆说话?”徐亚莉气急喊道。   “老婆?你是说前妻吧。说实话,你那么说小霞,还指望什么呢?走吧,我们谈谈。”我转身看向香香和小霞,挥了挥手,说道:“小霞,欢迎你留下来,留多久都没问题。香香,你先别冲动,我们都冷静下来,大家一定会想出办法处理这件事情。”   香香仍然在抽鼻子掉眼泪,她拉住小霞,道:“来吧,我们离开这儿。”   小霞看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到底跟着香香回了房间。   不过香香只是换了身衣服,两人很快离开家跑了出去。   至少香香手上什么都没拿,有小霞陪着,我也放心。   屋里就只有徐亚莉和我两个人,我抓抓头发,说道:“也许我们确实管太严了。”   “我们管得还不够!”徐亚莉狠狠说道。   “小霞说香香如此逆反,就是因为我们管得太严。”   “什么时候你竟然需要听一个小屁孩教我们怎么管女儿,我真不敢相信你刚才竟然不为我说话!”徐亚莉仍然火冒三丈。   “为你说话?你是个成年人。顺便说一句,你那么说确实混账,你活该。”我一点儿不客气地指出。   徐亚莉更是恼火,可也没办法反驳,跺着脚道:“我不想香香嫁给那个男孩儿。”   “我也不想,可现在不是三百年前,父母反对就能完事儿。现在靠我们强迫根本行不通。我们得从长计议,软化我们的说服方式,否则说不定她真一气之下跑去结婚,要是从此再也不回家,彻底消失,那我们才真是搞砸了呢。”我可不要香香为个小男孩儿恨我一辈子,我爱香香。   “香香肯定能找着更好的,就我知道的几个,比那小男孩儿家里的条件可好多了。”徐亚莉大声宣布。   我一点儿不意外徐亚莉会这么说,尤其是她现在的未婚夫有权有势,在他们圈子里找着个比那小伙儿更有钱的很容易,这也该是她反对香香这么早结婚的主要原因。   “我要走了,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她无论如何不能这么早结婚。”徐亚莉用力地抓起钱包和钥匙朝门口走去,就要离开时,又转过身对我说道:“你需要理个头发,把胡子刮了。我从来就不喜欢你这副邋遢模样!”   “幸好我他妈的再也不用在乎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再见!”我替她打开房门,等不及她能快些离开。   我在乎的那个人毫无疑问喜欢我的胡子,我等不及下次再把胡子蹭在她的皮肤上。   两个女孩儿出去一整天,我给她俩发信息,都是敷衍了事说很好,就这我也已经心满意足。   直到晚上九点,家门才被重重打开,香香径直回了她的房间。   我躲在卧室仔细聆听,小霞也跟着她,没有直接回学校。   只要她们都平平安安呆在我的屋檐下,我就放心了。   我渐渐沉入梦乡,半梦半醒间听到轻轻的敲门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打开了。小霞悄悄探身进来,我看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午夜。   “过来,宝贝儿。”我低声道。   小霞锁上身后的房门,却还是站在原地,“我想和你谈谈。”   “在那儿?”我坐了起来。   “是的,在这里。”她靠到旁边的衣柜,而不是像我希望的窝在怀里。   我揪揪头发,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好现象,小霞和我,我们不怎么谈。   我是说,我们确实总在说话,但话题通常关于性,操之前、正在操,或者操完之后。   看小霞现在的架势,话题肯定和性无关了。   “你在把香香往出赶!”小霞认真说道。   “小霞——”我想制止她。小霞在谈我的女儿,这让我很不舒服。   “你先听我说完,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这一点你完全正确。”她笑了笑,那微笑是一种自嘲。   我刚要张口反驳,但小霞举起手,继续说道:“可是我已经被拖到这里,想不管都不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香香在经历什么,从某种程度上说,如果我父母像你们对香香那样对我,我也会像她一样,大多数人都会这么做。你太过严厉,所以她觉得自己被困住,认为结婚是逃离的唯一选择。”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我到底该怎么办,小霞?”   “相信她啊。”   “得了——”这怎么可能,香香才二十岁。   小霞双手一摊,“你可能不愿意接受,朗传易,但她已经有性生活,这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她太年轻了。”我不假思索说道。   “我们几乎同龄。”   我探身抓住小霞的手腕,把她拽到我怀里,“别他妈的提醒我。”   “放开我,朗传易。”   “怎么了?忽然这么生分?”我皱着眉头,看她在我怀里挣扎,这还是头一次。   “今天对我来说很奇怪,你前妻在这里,香香在隔壁房间。我觉得自己很笨拙,来到一个不该来的地方。”   我太明白她的意思了,“你觉得我的感觉怎么样?新欢旧爱同时在面前,我也不好受呢。”   小霞一听吸了口凉气,脸也变得煞白,挣扎得更厉害,我立刻知道说错话了。

第15章 洪霞

在朗传易对我说的所有话中,这句可能是最伤人的。   我挣脱他的怀抱,朝门口走去,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克制地说道:“我这就离开,至少你少一件烦心事儿需要处理。”   “我今天好像什么事儿都做不对,是吧?”朗传易拦住我,把我扛到肩上放回到床上,身体跟着压上来,懊恼地看着我,说道:“我的两个姑娘都恨我。”   “香香不恨你,你是她爸爸。”   “你呢?”   “我只是你的新欢,你在乎什么?”   “你不是我的新欢,小霞,对不起。我以前从没经历过这个,二十年没约会的人了,你就饶了我吧!”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别当混蛋。”   “你喜欢我的蛋蛋。”朗传易说着,手掌在我身上上下游走。   我强行抓住他的手,说道:“我不想黏你,你也不会喜欢我对你黏糊糊的,这些我都没有问题,可以接受。只是我忍不住还是觉得受伤,我喜欢你,所以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也不要你像我一样,但至少你得尊重我的感受。别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白痴,我只要求这么多。”   我本来不想说这些,但窘迫和羞耻让我说着说着没忍住,憋了一整天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朗传易用拇指接住,“嗨,宝贝儿,别哭啊!”   “别叫我宝贝儿,”我拨开他的手。   “你不想做我的宝贝儿吗?”朗传易搂住我,吻着我的脸颊和脖颈,“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小霞,我也非常喜欢你。我可没开玩笑,一点都没有。我希望你是我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   “你只想操我,朗传易!”这话怎么听都很委屈,也许我就是委屈。   “真的吗?那为什么我会注意你的一切。你漂亮聪明、自信独立,比所有我注意到的女人都更努力、更专注。你年轻,充满活力,我想知道你多久会厌倦我。我是个老头儿,很固执、很无聊、很——”   我不喜欢听朗传易这样说自己,打断他道:“你很好,努力认真,爱你的女儿,会照顾人,而且……成熟帅气,更不用说功夫一流,朗传易。”   朗传易美滋滋笑起来,显然很享受我的称赞。   他使劲儿抱了抱我,又开始脱我的衣服,“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可如果再不把鸡巴捅到你的身体里,我过不了第二天。”   “不行,香香就在隔壁房间。”我制止住他的手。   “香香睡着了后什么都叫不醒她。当了她二十年的爸爸,对这点我很确定。”他手上的动作加快。   “我不觉得在你怀里谈论我最好的朋友、你的女儿是件得体的事儿。”我配合着,任朗传易两三下扒光我身上的衣服。   “那你他妈的就闭嘴,赶紧骑到我的鸡巴上来,宝贝儿。”朗传易半躺倒到床上,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等着我。   我顺从地照做,就像每次和朗传易在一起时一样。   他双手滑进我的腰窝,举起我跨坐他身上。   我扶着早已硬挺的勃起对准穴口,箍住龟头努力伸缩肌肉缓缓坐下去,试图尽快适应身下的饱胀感,却惹的他喉咙发出一声闷哼。   我含住笑,开始在他身上摇摆,很快他也加入到节奏中,并且控制住力量。   我咬着牙关保持安静,直到高潮来临。   我紧紧抓住床头板,尖叫从我的嘴唇中逃逸出来。   朗传易迅速翻身,压住我的同时吻住我的嘴。   他圈起我的大腿靠在腰部,慢慢地,非常安静地在我体内用力抽插,帮我度过高潮的一波波冲击。   直到我平静下来,他才在我的耳朵边,咬着耳垂问道:“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你能原谅我吗?”   “是的,”朗传易可真会挑时间抱歉,我含含糊糊答应着,想他下来让我喘口气。   没想到他的一只手掌握住我的乳房,另一只被他吞到嘴里,重重地舔咬拉扯。   朗传易的动作毫无章法甚至有些粗鲁蛮横,我握拳锤了他一下,“朗传易,你干——”   我的话还没说完,滚烫的肉棒就又开始冲刺,贯穿我的身体。有些疼,但那点痛楚分分钟被灼热的勃起融化。   “这还用问么?你不会以为刚才这就算完了吧。”朗传易轻嗤一声,肉棒又拼命往深了顶,还不停碾磨,直直戳到我的敏感点。   他的手伸到两人之间,揉弄着阴蒂以及交合的地方,一下一下,直到指间沾满爱液。   我特别受不了这种刺激,揽住朗传易的脖子,忍不住呜呜发出压抑的声音,抱怨道:“你轻点儿呢!”   朗传易却不甚在意,也不说话,只是猛地吻住我的嘴,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搅动。   下身也突然发力,整个人像癫狂了一样,在小穴里疯狂得横冲直撞,力道大的似乎要把我干死在床上。   我的眼前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视线越来越模糊,身子不停摇晃,理智也在涣散,只能手指紧紧扣住朗传易的肩膀稳住自己。   猝不及防的一阵高潮袭来,我仰起下巴,浑身僵硬而小腹又不由自主剧烈抽搐,持续了好一会儿身子才软软蹋到床上。   朗传易抬手拍开床头的台灯,我立刻眯起眼睛躲开光线。   身体还没从刚才的高潮中缓过来,朗传易却晶晶有味看着我,捏着我的下巴又吻上来,继续在我身体里抽动。   他还在兴头上,速度虽然放慢,但似乎做好要操一晚上的准备。   我一时有些不习惯他的温柔,忍不住抬起胯部往他身上凑,自己加快摩擦的速度。   朗传易的大手加入进来,用力揉捏我的乳房,随后掐着我的腰。   我被顶得眼泪直流,双手死死扒住枕头,没一会儿我就受不了了,身下喷出一股暖流。   朗传易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把我的腿大大张开,折叠起来压在胸部。   节奏越来越猛。   肉棒在我体内膨胀,我知道他就要射了,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小穴努力收缩。   终于,朗传易闷哼一声,松懈身上紧绷的肌肉,精液汩汩射出来。   我气喘吁吁低声道:“天啊,你真的担心我会以为你很老很无聊吗?你差点儿就要折腾死我了,我游了那么多年泳,体力可不差呢!”   “都是因为你,小霞,都是因为你。”朗传易笑着倒到我旁边,吻了吻我的鼻子和脸颊。   我心里一暖,靠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两个人都不说话。   我虽然非常疲倦,但还是保持警觉,只在他怀里小睡了一会儿就醒过来。   我看看床头的电子钟,拍拍他的胸膛,然后起身下床,不无遗憾地说道:“我得走了。”   朗传易已经睡着,但仍然拉着我不让我离开,样子特别可爱。   我差点儿就又爬回床上和他睡在一起,不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悄悄走进洗手间收拾干净,只觉神清气爽,既满足又快乐。   两人之间还有很多问题,但时间多的是,我们会在某个时候解决。   从洗手间出来,我轻手轻脚下楼准备离开。   香香在临睡前我已经和她说过,需要起个大早往学校赶,很可能她还没醒我就走了。   没想到朗传易竟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厨房忙碌地做着早餐。   “早上好。”我走上前,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面颊,然后坐在餐桌前,就好像我们真的是睡了一觉刚起床似的。   “早上好,我知道你赶时间,不过吃顿早餐还是有时间的吧!”朗传易举起一盒麦片,蓬乱的头发下是张大大的笑脸。   “当然。”我接过盒子倒了些麦片在碗里,被两人之间的亲密醉得头晕。

第16章 朗传易

小霞坐在餐桌前喝着麦片牛奶,水灵灵的眼睛带着一股柔情,弯弯睫毛忽闪忽闪,那般安静,那般美丽,我的心都要化了。   天虽然蒙蒙亮,但离香香醒来的时间还早,我忍不住凑上前,抱住小霞的肩头拥着她,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体香。   她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我狠狠亲了一口,说道:“吃完早餐,我送你去车站啊!”   没等小霞回答,楼梯口忽然传来香香尖锐的惊呼声:“爸爸,小霞,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俩抬起头,香香穿着睡衣,睁大眼睛愣愣站在那里,好像我们是一对地狱来的妖怪。   小霞惊跳起来,我也慌忙推开小霞。   俩人同时倒吸口凉气,一股寒意顺着脊背腾腾往上冒。   香香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她站在那里多久?   她究竟看到多少?   香香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俩,结结巴巴说不出一个完整句子,“你们——你们——”   我知道我做了什么,也不可能收回。   我看着小霞,她面色苍白,好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   我后退半步,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解释道:“这不是你……”   我飞快地想着说辞,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说得清楚。   也许当下最明智的办法是坦白,是时候站起来承担一切,再隐瞒下去只是欲盖弥彰。   我打起精神又看看小霞,她像是石化了般,仍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   我冒险拉住小霞的手,另一只胳膊抱住她,下定决心对着女儿说道:“好吧,香香,也是时候让你知道……我爱上了小霞。”   “你什么?!”香香和小霞同时惊讶地喊道。   我其实想了好多种坦白的方式,没想到脱口而出的是这句。   但是,去他妈的,这是真的,我爱小霞,就是爱她。   我转向小霞,她现在是唯一重要的人。   香香已经成人,迟早会离开爸爸。   我的生活还要继续,而我希望小霞仍然留在我的生活里。   “是的,我是。我爱上你,小霞,就这么简单。”我看着小霞,认真说出心中想法。   “天啊,”小霞眼里含着泪水,双手紧紧贴在胸口,身子还忍不住有些发抖,颤颤巍巍道:“我以为……只有我。没想到你……天啊,朗传易,我也爱你。”   “等等……什么?”香香仍然瞠目结舌,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小霞放开我的手,大步朝香香走去,“对不起,香香。我知道这很奇怪,出乎意料。我们也没有计划,但这是真的,我不想再瞒着你了。”   香香没理小霞,而是转过身对我喊道:“你对我结婚的事大发雷霆火冒三丈,可实际上你一直在和我最好的朋友恋爱?天啊,小霞比我年龄还小呢!”   “香香!”我又一次忍不住厉声斥责。   “哦,不,不,不。现在是我很生气,不是你,你没权利对我生气!”香香转身回了房间,啪得把门锁上。   小霞和我跟着她来到她的房门口,我敲门好言说道:“香香,开门,我们好好谈。”   香香不再理我,没过一会儿门铃声响起,香香的房间门也猛地被拉开。   她已经换好衣服,看也不看朝门口走去,原来她把那个混账男友叫了过来。   这小子倒是不含糊,早上七点就能爬起来被我女儿传唤至此。   “带我离开这儿,严卓!”香香拉着他就往出走。   小霞反应快,拦在混账男友面前,叮嘱道:“香香现在很激动,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等她情绪冷静下来,我们谈。”   混账男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是忙乱地点点头,被香香一溜烟儿带走。   房间安静下来,小霞看着我,安慰道:“香香会明白,你放心,给她两三天的时间。”   “妈的!”我轻轻给自己了一巴掌,“我把事情搞砸了。”   “嗯,这可能不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至少大家把话都讲出来了。”   “还没有呢,你父母那边呢?”   小霞翘起嘴角,摇摇头道:“饭一口一口吃,朗传易。一口一口吃!”   事实上,我确实松了口气,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非常激动,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   看着小霞,我的眼中充满喜悦。   我来到小霞身后,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盖住丰满挺拔的双峰,胯部贴上浑圆的屁股。   香香离开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没理由我不能在家里和我的女人做爱,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嘿,这就又想我了么?”小霞笑着扭了扭腰肢,转过身与我面对面。   “嗯哼,”我哼哼几声,抱住小霞边吻边问:“今天晚些回学校,行么?我开车把你送去。”   小霞没有说话,只是圈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尖给我一个深吻,回答再明确不过。   我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餐桌上,三两下拉起文化衫,又在腰间摸索,褪下她的牛仔裤。   小霞自觉地把裤子褪到脚踝踢出去,然后抬起一边大腿,勾住我的腰部,等着我下一步行动。   我一边吻着小霞,一边将她的胸罩解掉。   白嫩丰满的乳房又呈现在眼前,我情不自禁亲吻上去,小霞也迎合着将胸部往上挺,方便我吸吮。   我一只手搓揉着乳房,一只手滑进内裤,轻轻抚弄小霞敏感的阴部,从穴口流出的蜜液越来越多。   我顺着乳房吻下去,脱掉她的内裤。   脑袋移动到她的小腹,分开她的腿,两只手指拨开厚实粉嫩的阴唇,诱人的洞口显露出来,亮亮的,黏黏的。   我无法压抑心中的喜悦,渴望地贴上去,细细吸食亲吻,舌头游走在蜜穴周围,耳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当我的舌头探入粉嫩的洞口时,小霞小腹发抖,双腿夹住我的脑袋,双手撑在餐桌上,发出一声如猫的尖锐长呻。   红潮从她的面颊一直延伸到胸口,蜜穴时而抬高,时而挺送,配合着我的舌头,好让我能更加的深入。   也许是两人之间的秘密已经公开,再也没有以前在一起时的压抑和谨慎,小霞显得特别兴奋,反应也比以往更激烈。   反倒是我,这会儿慢下来,握着肉棒不急着插进去,只是来回在蜜穴周围磨擦,惹得小霞淫叫声越来越大。   情急之下,自己扭着腰凑上来找我的肉棒。   我这才握着肉棒移到穴口,挺腰整根入底,慢慢抽送。   温暖湿热的花穴包裹着肉棒,层层嫩肉波浪起伏般又在给肉棒做按摩,美妙滋味真是享受。   我忍不住说道:“小霞,操你真他妈爽!”   话音刚落小霞就高潮了,两腿紧绷,小穴不停抽搐。她松开胳膊上的劲儿,瘫倒在餐桌上,有气无力的回应:“我也是呢!”   我搂起小霞让她翻了个身趴在桌子上,小霞知道我要后入,乖巧地压住肩头翘起屁股。   我捏了捏雪白的臀瓣,抓住她的腰肢猛力挺入小穴,深深插入再快速抽出。   刚高潮后的小霞穴内嫩肉非常敏感,这次时间不长,小霞就受不了再次高潮。   不停的喘气,脸上、身上渗出一层薄薄细汗。   我低头看着肉棒在小霞的身体里进出,穴内随着我的进出不断紧缩和扩张,体内深处产生的蜜液不断浇在我的龟头和棒身。   小霞的呻吟声和皮肤相击的啪啪拍打声分分秒秒刺激着我,很快达到兴奋点,我不再克制射精的冲动,股股精液冲入她的穴内。   我也没想着收拾,抱着她坐回到沙发上,小霞爬起来跨坐在我身上,打开双腿,手握肉棒对准小穴。   肉棒顶着小霞的蜜穴一寸一寸被吞没,两人都是心满意足地长哼一声。   这次谁都不再性急,小霞扶着我胸膛,缓缓扭动腰肢。   我在她身下,两只手一会儿在她的乳房摸摸,一会儿在她的阴蒂揉揉。   小霞稍稍抬起身体时,我会挺腰凑上去向她体内撞击。   因为不用撑着身体,我的动作更加轻松,上挺速度也越来越快。   小霞甚至来不及落下身体,我就已经又把她顶上去。   她的身体随着我的动作渐渐向后倒,我起身抱住她,几乎伏在她的身上,小霞不得不一手撑在我的大腿上。   后来她实在招架不住,只能用全身的力量使劲儿扳住我的身体,摁回到沙发背上。   我的手掌附上她的乳房,指头掐住乳头。   她享受地哼哼着,小腹激烈的收缩。   我的肉棒和脊柱又酸又麻,不过因为已经射过一次,现在控制起来更加容易。   “我来么!”小霞拍了一下提醒我,重新俯在我身上,调整位置让两人相结合的部分更加契合,缓缓蠕动,转圈研磨。   听她这么一说,我旋即四肢不再使劲儿,只是轻抚小霞因高潮而发烫的身体,吻着她的耳朵,在她耳旁轻轻厮磨:“你真漂亮,还好?”   “很好,虽然你那股癫狂劲简直让我吃不消。”小霞翘起嘴角,双手圈主我的脑袋,用力吻上来。   我停下动作,稳稳扶着她,热烈地回应,吻着她的脖子,脸颊,耳垂,最后双手固定住她的脑袋,紧紧贴到两瓣红唇上。   这个长吻和其他任何时候都不一样,绵长而温馨。   一时间,我忽然觉得心里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我说真的。”我松开嘴唇稍稍靠后,又拨开她脸上的头发,捧住她的脸颊。   大拇指贴到小霞嘴唇时,她张嘴轻轻咬了一下。   我忍住笑意,又强调了一遍,“我说真的。”   这会儿也许不是诉说衷肠的时候,但有些话我又觉得只有这会儿才有勇气说出来,而小霞也知道我在说刚才在香香面前坦诚爱她的事儿。   我必须让她知道,我对她的感觉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单纯的生理需要。   “你让我觉得年轻,充满希望……我很高兴,我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小霞,我都快忘了那是什么感觉。”   “我也很高兴啊!”小霞应声附和,但又听上去不太确定,“这并不容易,我不是说因为香香,而是因为——”   “因为我比你大很多。是的,我知道,但我不在乎。人生苦短,除了你,我不会去管别人的想法。”我当然会在乎小霞父母的态度,虽然前景并不乐观,但只要小霞愿意,我们总是能想出对策。   “好吧,”小霞点点头,注意力转移到身下。   我知道我并没有说服她完全相信,也许是因为不想给我压力,也许是不想给她压力,不过我还没说完。   我捧住她的面颊,让她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道:“我会让你开心的,小霞。我们肯定会经常争执,因为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小屁孩,而我又是个占有欲很强的傻瓜蛋,但这只是因为我在乎,不想失去你。”   小霞嘴角上翘,大腿紧紧抱住我的腰身,“你不能叫我小屁孩儿,尤其是丁丁插在我身体里的时候,老头儿。”   我笑了,挺腰抱住她,狠狠吻住,喘不过气来。

第17章 洪霞

“你别看了,赶紧换衣服去!”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把头发小心扎好,“快点吧,我们两小时后就要赶到飞机场呢!”   “妈的,你看起来诱人得能吃。”朗传易抱住我的腰,胡子凑上来刮擦我的脖颈。   我透过镜子看向朗传易,他的眼睛热乎乎发亮。   我太熟悉这种表情,每次这副样子都会惹得我小腹酸软,可现在不是时候,“老头儿,不行,我们得走了。”   又是一年暑假来临,香香和严卓早早收拾好行李跑水库玩去了。   这次不同的是想玩多久就多久,他俩终究没有着急结婚,但仍然非常相爱。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么亲密和无话不谈,主要是因为大家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   说实话,在香香身边时也确实有点怪。   她已经接受我和她爸爸在一起的事实,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想看到我吻她爸或者想我们关上房门会做的事情。   告诉爸妈朗传易和我的事儿也没有太多波折,朗传易坚持说让他先来处理。   为这事儿他专门飞到爸妈家,和他们当面进行交谈。   第二天妈妈打电话问我是否开心,我告诉她是的。   妈妈并没有反对,但就像所有妈妈一样,她小心嘱咐我好好保护自己。   这个夏天,他们邀请朗传易和我一起去过暑假。   朗传易也不含糊,满口答应下来,早早定好飞机票。   现在看来,他恐怕把飞机票的时间买早了。   我的裙子已经被撩到腰上,内裤也垂到膝盖。他呵呵笑着,说道:“就一下!”   我摇摇头,知道他一开始我们就不可能停下来。   朗传易的手指滑入我的股缝,一直来到蜜穴入口,指尖刚碰到阴蒂,我就瘫软到化妆台上。   我听到他的裤子拉链打开,然后肉棒就进入我的体内。   他已经非常熟悉我的身体,力量、速度掌握得恰到好处,很快我就来到释放边缘,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高潮。   “瞧,刚好赶上飞机!”朗传易搂住我的肩,神色飞扬。   噢,我能说什么呢,和朗传易在一起的生活很好,真没想到我会爱上我的邻居。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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