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山里人家
👤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07165
🗂 分类:乡村爱情,家庭乱伦,直男文
🔖 标签:经典,人妻,熟女,剧情
🗿 肉量:47.67%(多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五月的正午,没有一丝风,烈日从天空把毒辣辣的光线洒落在山坳里,将在山坳里的替包谷锄草的人逼出来,扛着锄头陆陆续续地往村里走去。这样大的日头,要是有谁胆敢呆在地里干活,到了晚上被阳光灼过的皮肤就会火辣辣地痛,用不了两三天就能撕下一层白白的死皮来,铁牛也不敢。
全文
第1章 贪欢
五月的正午,没有一丝风,烈日从天空把毒辣辣的光线洒落在山坳里,将在山坳里的替包谷锄草的人逼出来,扛着锄头陆陆续续地往村里走去。 这样大的日头,要是有谁胆敢呆在地里干活,到了晚上被阳光灼过的皮肤就会火辣辣地痛,用不了两三天就能撕下一层白白的死皮来,铁牛也不敢。 一跨进院子,铁牛就将锄头往地上一扔,三两下就将汗津津的褂子脱下来甩在瓜架上晾着,精赤着上身大踏步地就往屋里冲,一边粗声大气地嚷着:“翠芬!翠芬……老子饿球死啦,饭煮好没有?” 翠芬正扭着肥满的大屁股在灶台上忙活,薄薄的衫子贴在皮肉上,随着移动的脚步颤动着,“你个狗日的,饿死鬼上了身,一回来就叫魂!” 她骂骂咧咧地扭转脸来,却被男人从后面搂了个正着,双脚在半空里胡乱地踢腾着叫喊:“快放下来!放下来!你饭……饭都没吃……又发疯了哩!” 铁牛嘿嘿地笑了两声,一松手将女人放到地面上,双掌却贴着肋骨窜到鼓鼓囊囊的胸脯上揉了两把,揉得女人又是一阵怪叫,“瞎嚷嚷啥咧!俺逗你玩哩!饿得都快死了,还怕个球啊!” 他收了手嘻嘻地笑着,端起灶台上盛好的饭菜走回桌子旁,狼吞虎咽地只管将饭菜一股脑儿往大嘴里扒拉进去。 “瞧你那模样儿!又没人跟你抢,还真似从牢房里打脱出来的犯人!” 翠芬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说,仿佛男人那双蒲扇大的手掌还在她的奶子上肆虐一样刚才遭了这两下,一时心浮气短地回不过神来。 铁牛没空接女人的话茬子,他着实是饿得慌了,腮帮鼓凸凸的,嘴里包着满满的饭菜“鼓咂”“鼓咂”地嚼个不住。 “小心噎着!” 翠芬心疼地说,在地里刨弄了一个早上,就是铁打的汉子也需要补充体力的呀! 她看一眼男人背上那一溜溜油亮亮的肉疙瘩,心里就噗噗通通地一阵乱颤,“俺是吃饱了的,先去屋里歇着,可不许你胡来!” 她摸了摸发烧的脸颊警告说,扭身便往房间里逃了进去。 “啥?” 铁牛嘟囔了一声,扭回头来一看,女人早没了影儿,只听见房间里传来几声“吱嘎”“吱嘎”的响动,一想到是那身白花花的肉压到凉席上发出来的声音,心里不觉火热热地沸腾起来,饭也扒得越加快了。 吃完后,铁牛伸出长长的舌头贴着碗里扫了一圈,扫光了黏在上面的饭粒,一抖手重重地将空碗底儿墩在桌面上,发出“笃”地一声钝响,饭菜一下子从胃里涌上来,一连打了两个响亮的饱嗝儿。 他懊恨地腾身而起,两个大步跃到水缸边,抓起葫芦瓢儿舀起半瓢凉悠悠的泉水,气也不换一口,对着嘴巴就是一阵咕嘟嘟的猛灌,把饱嗝儿可恶的势头压灭了下去之后,才摸摸鼓胀的肚皮,满足地哼哼着踅到房间里去了。 一进房间,女人双手枕在后脑勺下,鼓着双眼四仰八叉地躺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丝不挂地躺在凉席上,“咋还穿着衣服的咧?” 铁牛不满地嘟囔着,踢掉沾满黄泥土的解放鞋爬上床来,伸手就去揭女人的花布衫子。 “讨厌!”翠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啪”地一声拍在他的手背上,一扭身朝里头侧身睡下了。 铁牛就如当头给泼了一盆冷水,讪讪地缩回了手,突努着嘴巴看着腰际漏出来的一圈白肉想:“平白无故地……这是咋回事了嘛?” “你是头猪么?”翠芬说,却不把身子转过来,“好话歹话一概听不进去,才说了'不许胡来','不许胡来',转个背又忘了去!” 铁牛愣怔了一下,才回想起在吃饭时女人叮嘱过他的话来,“俺……俺没听实在呀?平时都骂俺是头牛的,今儿却变成了猪,过两日……又不知变了别的啥玩意,”他无辜地嚷嚷着在女人身后躺了下来,昨儿、前儿、大前儿…… 天天中午从山坳里回来都要肏一回,今儿却不让肏,也是蹊跷得很,“难道……今儿不干净了?” 他自言自语地说,心头苦闷至极:这过门都快一年了,还不见个动静! “你娘才不干净哩!” 翠芬又骂了一句,她也不知晓铁牛他娘是不是早断了月事,只是骂成习惯了而已,“俺今儿早上将簸箕送还了你姐……”话说了一半,她突然停下来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说的好,便打住了话头,“你说说看,你没日没夜地肏着,俺这口逼又不是铁打成的,有哪天不是不红着肿着?你就让俺歇歇儿不行啊?” 她说,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竟有些乞求的意思在里面。 “不肏!俺睡不着哩!” 铁牛伸手去拨女人,女人僵硬得橡根木头一样不搭理他,他便将身子挪过去贴着她的后背,拿话去诓她:“好啦!好啦!今儿就饶你一回,就这样躺着和俺说说话也不行么?” “这还差不多!俺听着的哩……”翠芬放松了戒备,将身子朝后挪了挪贴了过去她喜欢贴着他睡,那紧绷绷的肉块挨上去热糙糙的怪舒服,能给予她一种厚重的安全感。 见男人呼呼地喘着半天不作声,便问了句:“你咋不说了?” “说……咋能不说?” 铁牛赶紧回答道,从小到大统共二十多年,他从来就没走出过这山坳子,对外面世界简直一无所知。 他使劲儿想了一回,开口说起来:“今早赶到地里,日头升得老高,俺一看别人家早开了工,心里就发急,心头越急尿越胀得厉害,冲到乱石堆上就撒了一泡尿。哎呀!吓了老大一跳……” “别瞎扯了!” 翠芬不相信地说,总算是笑嘻嘻地转过脸来了,“你铁牛的性子俺还不清楚?天不怕地不怕的祖宗,甚么吓得了你?还老大一跳咧!” “也别这么抬举俺!你是不知道,当时……”铁牛一边说着就撑起上半身来,胸膛上油光光的肉块随着呼吸在皮下乱滚,“一泡热尿灌下去,草丛里窸窸窣窣地响了几下,窜出老大一条蛇来,锄头把子那般大,吓得俺三魂没了二魄,忙不迭地从石堆上蹦下来,险些儿栽了个跟斗,鼓起胆子再去看,啥也没有!” “恐怕是看走了眼哩!不过也难说,乱石堆,又有草,藏条蛇在里面也算常事……”翠芬说着,猛地感觉到大腿根里有条热乎乎的蛇钻了进来,浑身一颤想弹开去,却被男人粗壮的手臂紧紧地箍抱着动弹不得,“真是白脸惯了,聊天就聊天呗!却又爬起来做啥?” 她急急地说,却不怪男人趁她不注意时拉开了裤衩。 “嘿嘿!” 铁牛憨憨地笑着说,耸着屁股将硬邦邦的肉棒往肉蚌里突了突,分开黏湿的肉片进入到了一个热烘烘的所在,“骚水都流成小河溪了,还犟嘴……”他将那话儿深深地埋在肉穴里,气喘吁吁地说。 肉棒橡根粗树枝充满了肉穴的各个角落,糙糙地有些胀痛,翠芬不由得也“呼嘘”“呼嘘”地喘息起来,越来越急促,她忍耐着无奈地说:“说你……你是头牛!你还不信……看来……这个午觉是睡不成了哩!” 一边将屁股蛋儿往男人的胯里蹭过去,还摇了摇屁股示意他动起来。 铁牛哪能不知晓女人的意思,握紧女人的髋骨一抽一抽地活动起来,那肉棒就像一把锋利的镰刀,在饱满柔滑的肉穴里来来去去地收割着。 不大一会儿工夫,就有淫水满溢到外面来了,微弱的“砌嚓”“砌嚓”声变成了响亮的“吧唧”“吧唧”声,身下面的床板也开始“嘎吱”“嘎吱”地摇晃开来。 “嗯哟……嗯哟……嗯……”翠芬轻声地叫唤着,逼里痒得开了花,隔壁公公才睡下,让他听见就羞了先人了! 可身后男人却越肏越欢,越肏越起劲,她不得不出声制止他:“轻些……轻些……你这死牛!” “啊?……你不快活?俺肏得你不快活?” 铁牛翻爬起来,拨翻女人的身子让她匍匐在床上,伸手将白花花的屁股搂起来,挺着淋漓的肉棒冲着那绽开的肉缝刺了进去,一下一下地挑动起来。 翠芬的上半身窝趴在竹席上,头抵着枕头上把半张脸歪在一边,翘着个屁股死命地迎凑着,嘴里“咿咿呀呀”地闷叫个不停,泛滥的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流,在白嫩的皮肉上淌出一条条油油的印迹,可她压着嗓子眼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 铁牛不解气,甩手“啪”地一声脆响拍在莹白的肥屁股上,那屁股便晃荡起来,肉穴里一阵阵地紧缩,甭提多受活了这架势总让他想起小时候骑过的竹马,总也不腻烦。 结婚后,翠芬就成了她的坐骑,一天要骑个三四回才心甘。 刚过门那阵,女人鬼哭狼嚎地喊受不了,现在却爱上了这活计,有事没事翘着屁股就叫他弄。 “驾!驾!驾……”他呼喊着,一手挽着女人的长发,一手拍着屁股开始奔驰起来。 “啊呀……”翠芬重重地挨了一下狠的,嗫嚅着扭转头来,声音里带着点哭腔说:“你这个杀千刀的!叫你小声点……别拍别喊,老爹在隔壁睡着的哩!” 公婆的房间和她们的房间就隔了一道竹篾编的篱笆,上面用覆了一层厚厚的牛屎,虽然隔绝了光线,但却一点声音也隔不了。 “听见了又咋样?老爹老娘四十多五十的人了,不也夜夜肏个没完?!” 铁牛满不在乎地嚷道,一想到老娘那肥硕的屁股,一时间兴发如狂,掰着女人的屁股瓣儿狠劲儿捣弄,淫水飞溅着“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床板要散架了似的“咣啷”“咣啷”地撞在竹篱笆上,“都这时候了……还装?还装?偏叫你装不成……”他沉声低吼着,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 正在难分难解的当儿,篱笆那边传来几声咳嗽声:“咳!咳!咳……”这是患了咳喘病的老爹发出的声音。 咳嗽声刚落地,老娘接着就发话了:“铁牛……歇歇呐!……留点气力去刨地!” 铁牛闻声,一头栽倒在女人汗涔涔的脊背上,屏住呼吸歪转着屁股缓缓地厮磨着,龟头开始在肉穴里“突突”地弹跳起来,胸膛上的汗全跑到女人的脊背上去了,两下里水光光地贴合在一处。 翠芬也紧闭了嘴巴,身子就快被压扁了,喉咙管里“咕咕”地低鸣不已,肉穴里痒得烂开了花,开始一阵阵地紧缩起来。 “这大中午的,公公婆婆可听了个明白,待会儿到外头见了面,可咋办哩?” 她正这样想着,男人在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肉穴里“咕咕突突”地一阵翻涌,滚烫的精液全灌在了里面。 男人像个死人一样瘫在背上不下来,翠芬眯了一会儿眼恢复了力气之后,一拱屁股一侧身将他翻在一边,缩手缩脚的下了床,立在床边穿好裤子,随便用手指插到蓬乱的头发里扒拉了几下,扯了扯皱缩的衣服边角,便到外间挽了个篮子出了门,不料在院子里迎头撞上了婆婆那张阴阴的脸,只得硬着头皮低低地嘀咕了句:“俺去山上看看有什么野菜,讨些回来用油烩着吃。” 说罢像贼似猫着腰从婆婆身边掠了出去,到了院子外面心里直骂铁牛:“这头犟牛呀!啥时候得他个清净?!” 下午还要去山坳里刨地,铁牛睡不踏实,睡不大会儿也起来了。 他走到瓜架上拿晾干了褂子披在身上,老娘像幽灵似的从背后凑上来,将他的扣子一一扣好后又替他整整衣领,一边柔声埋怨着他的不是:“刚才翠芬出来,像只被拔了毛的母鸡似的,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晓顾惜身板儿……” “俺的身子俺知道!” 铁牛不耐烦地说,抄起锄头扛在肩上,叫一声:“俺去薅包谷去喽!” 一边大踏步地走撞出了院子,回头一看,老娘扒在院门上巴巴地望着他说:“俺的崽呀!早些儿归家,甭像头牛一样不知晓早和晚……”
第2章 开荒
日头已经开始西斜,但是和正午相比,却温和得多了。 铁牛哼着小曲,懒洋洋地走在去山坳的小路上。 一进了坳口,正午时分消失了人们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似的,星星点点散落在高低不平的土地里,各自挥舞着锄头给包谷苗子松土、施农家肥、铲掉地埂上的杂草…… 金属铲击沙土的声音在山坳里此起彼伏。 常常这样,铁牛很容易受到这种声音的鼓舞,耳朵一听到这种声音浑身便有使不完的劲道,像头牲口一样冲到地里埋头苦干起来。 总有这样的地方,在远离都市的角落里,一些与世无争的小地方,那里的人活得像牲口一样辛苦,可是他们却不知晓这算是劳苦因为没有比较,也没有启示,仿佛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按某种或几种原始的方式生存着,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劳动对他们来说不过出于渴求生存的本能。 为了能在下一次播种前能有粮食吃,他们必须这样周而复始地劳作,祖祖辈辈,从来如此。 铁牛就是这样的牲口,从来不知疲累。 他一鼓作气地薅完了自家的包谷地后,才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新鲜的泥土里,脱下解放鞋来抖掉里面的沙子再穿上。 一抬头,日头变成了一面红通通的大铁饼,还悬在西边的山头上,洒得山坳里一片灿灿的黄。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光景,不过次次都觉得迷人,眯缝了眼看那日头缓缓地接近山头,金色光芒渐渐变得殷红的光团,不过那光团的范围却扩大了,离日头不远的云块被日光烘托成了胭脂的颜色,还镶上一道宽的金边。 山头吞下半边日头的时候,光团变得异样的华丽! 后来终于完全陷了下去,一时间涌起万道金色霞光,夸张地染红了半个天,山呐、树呐、云呐…… 都打成金色的一片,目光所及都是同样金黄的东西,更分辨不出来各自的形状了。 许久,奇幻的霞光渐渐地弱下去,天幕里隐隐出现几颗星星,铁牛喝醉了酒似的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发麻的腿脚,揉了揉缭乱的眼睛四下里望了望,山坳里的人想被晚风扫尽了似的,一个也见不着了。 他抓起锄头在地埂上磕了几下,将附在上面的土疙瘩磕落之后扛在肩上,摇摇晃晃地往坳口走去。 到了坳口边上,左手边不远的地方传来“咔擦”“咔擦”地锄地声,越往前走越听得清晰,似乎是从表嫂家的包谷地里传过来的。 他弯过去一看,果然有个身影佝偻着在地里缓缓地移动表嫂还在锄地,不觉鼻子头一酸:表嫂的日子真是难,一个女人拖着两个小的,还要像个男人一样地干活,累得简直不成人样了。 铁牛走近前去,表嫂兀自埋头锄地没有察觉,身上的衣服又黄又旧,佝偻着的身子单薄得可怜,纤弱的手臂费力地扬起锄头来砸在地里,浅浅地一个口儿。 他不忍再看下去,想将眼前的身子抱起来放到地埂上去歇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好闭了嘴巴在嗓子眼里干干地咳了两声。 表嫂吃了一惊,扭转头来看了看铁牛,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一笑,又回过头去埋头锄自己的地。 在这一瞬间,铁牛看到了她那张秀气的脸庞,在暮色中是这样的憔悴和虚弱,他的心不知不觉中钝钝地疼起来,“天快黑了,还没走哩?” 他哑声问道。 “没走!天黑得快……”表嫂低着头说,头也不回,手中的锄头在半空里滞了一下,轻轻地磕到干硬的地皮上。 铁牛挠了挠后脑勺,又问:“还有多少没锄?” “多哩!今年天干,挖不动。” 表嫂忧心地说,也不挖地了,下巴拄在锄头上愣愣地看着铁皮一样的地皮,别人家的包谷苗子都是绿油油的,就她家的黄秋秋的像没吃奶的小孩的头发,在白日里尤其显眼。 铁牛心头又是一阵发酸,硬了硬心肠嚷道:“你边儿上歇着,俺给你锄!” 说罢两个大步迈到表嫂前头,从肩上甩下锄头来,“噗噗”地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搓了两下便握着锄头把子舞动起来。 “莫要!” 表嫂轻声叫,慌慌张张地朝坳口里看了看,暮色晕晕沉沉地笼罩着整个山坳,天就要黑下来了,除了他俩再没有一个人影。 她不敢盯着铁牛那宽阔得像堵墙似的背影看,垂着头低声说:“莫要!……被人看见了嚼舌根!” “嚼他娘的舌根!俺没干亏心事!”铁牛粗声大气地嚷嚷着,像跟谁斗狠似的,高高地扬起锄头来,闷哼一声砸在地里,翻起来老大一块泥土。 “唉……”表嫂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到地埂边上坐了下来,一边警觉地看着坳口,一边斜着眼看他锄地。 半个月没下一滴雨,地面都干结了,可铁牛的锄头像刀子一样锋利,像锤子一样沉重,每次重重地砸在泥土里都使她的心坎儿震颤不已。 铁牛翻地就跟走路一般稀松平常,直直向前移动过去,没多大会儿就翻了半块地。 晚风从坳口上扫过来,又从地里扫过去,吹得他的背心凉巴巴的。 坡脚的村子里开始亮起了零零星星的灯火,这时候,翠芬该是煮好了晚饭,独自坐在院门口的石凳上,眼巴巴地看着村口等他归来了吧? 表嫂披散着头发,默默看着铁牛锄地。 铁牛的锄头扬起又落下,背影渐渐地走远了,变模糊了,传过来的低吼声像闷雷一样是那么沉,听着是那么的带劲。 男人就是男人啊! 干起活来,女人永远也比不了,她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几次想开口叫他停下来,可一想到他那张蛮横凶恶的脸,却又没了叫喊的勇气,“罢了罢了,咱又不干亏心事!谁爱嚼舌根就让他嚼去!” 她心里这样想。 早些年,丈夫也是个干活的好把势,那时候铁牛还是个半大小伙子,经常跑家里来给她要肉包子吃。 那年冬天里,丈夫得了那要命的风寒,瞧了多少巫婆神汉也调伏不了,转眼间无常鬼到,生生将她的男人从身边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也就是那时,她才惊讶地发现铁牛长成个大男人了,比那死鬼还男人的男人! 快两年了,铁牛见了她还是很不自在,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表嫂不知咋地就突然想起这事的缘由来,心里就闹腾得慌: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她早早地安顿了孩子,趁着暮色的掩护摸到小河湾里去洗澡,在岸上刚刚脱光了衣服,铁牛就背着一背尖尖的青草沿着河岸那头“吭哧”“吭哧”地直奔过来,吓得她脚下一踏滑,“噗通”一声便栽倒在了冰凉凉的河水里。 唉! 铁牛这个憨怂! 愣是扔掉背上的草扑通捅地跳进来,在水里搂着她鱼滑的身子呼喊救命,吓得她赶紧捂他的嘴。 打那以后,两人心头便落下了隔阂,尽管谁也没有向第三个人提起过,只是远远地见了就赶紧躲开,实在躲不了也都低了头不说话。 想必他现在还记得的吧? 表嫂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安起来:在这夜幕沉沉的坳口上,这样黑的天,自己一个寡妇单独和一个大男人呆在地里,要是…… 发生点啥事情说得清? 她想了想,终于忍不住朝影子的方向叫出声来:“铁牛!天都暗下来了……一时也锄不完哩!咱还是回去……” “快了,快了,”铁牛扯开大嗓门朝她嚎,声音在暮色中远远地传开了去,“马上就好了,就这块地,干完就走咧!” 长长的一句话,表嫂就听见了一个“干”字,心坎儿一颤,那重重的嗓门“嗡嗡”地耳边久久地回荡,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募地觉察到大腿根…… 那东西里有点发痒,脸庞儿就在夜色里滚烫起来:自己是咋的了? 竟没边没际地瞎想! 黑黑的天色直压下来,压得铁牛喘不过气来,压的他的身子直打颤,这双手似乎不再听他的使唤,虽然在一下一下的锄着地,心头像煮沸了粥一样翻腾开了:两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表嫂那白鱼似的身子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而现在她就坐在身后的地埂上,“可她毕竟是自己的表嫂呀!” 铁牛回头看了看,那模糊的身子依旧那般诱人,一时间胸腔里闷糊糊地难受,喉咙里也干燥燥地发痛,“不好!再磨蹭下去,怕真的要出事了哩!” 他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赶紧回头狠命地锄起地来。 还没锄得几下,身后便传来表嫂“啊啊啊”的惊呼声,铁牛心里一惊,扔掉锄头飞奔过去,扯着在地里蹦跳的女人连声问道:“咋了?!咋了?!” “蛇呀!蛇……”表嫂指着地上颤声说,一条长长的黑影倏忽间便没了踪影,她钻到了铁牛的怀里,身子害怕得发抖。 “莫怕!莫怕!这季节蛇多,俺今早也碰到一条……”铁牛颤声安慰着她,他也忌惮蛇这种东西,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身子,越搂越紧。 地里的蛇不见了,可怀里的女人却像条柔软的蛇一样缠着他。 谁也没说话,都喘得跟刚从水底冒出头来一般。 鼻子底下便是表嫂的发香,铁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胸膛上贴着面团一样的奶子,还有温温的热度,他使劲地楼了她的后背往胸口上蹭,那软软的肉便被压迫得歪挤开去,变了扁扁的形状。 更要命的是,胯间的肉棒直戳戳地硬朗起来,戳在表嫂露出柔软的小肚子上,像要在上面戳出个洞来似的。 铁牛横了心,掀起衣角沿着嫩滑的肚皮摸了上去。 “使不得……使不得……”表嫂嘤声说着,身子扭动得像条滑不溜秋的蛇似的,沉沉的往地上坠去。 铁牛抓着她的胳肢窝提拉起来,女人喝醉了酒一般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倚靠过来。 他的手掌由于常年的打磨结了厚厚的茧子,显得粗糙至极,上面还沾了些土屑,粗大的指节陷进了女人软和的奶子,便如黏在上面丢不开来似的。 凭感觉来说,表嫂的奶子比翠芬的小了很多,像两只乳鸽在手心里“扑扑”乱跳,细腻的皮肉柔软得没筋没骨一般,酥嫩得要将他的手掌化成了水流。 禁忌的缺口一旦打开,狂乱的行为便紧随其后,铁牛一边抓捏着表嫂的奶子,一边放肆地探下手去扯开了女人的裤带子。 就要拉下裤腰的当儿,女人猛地往后一挣,两人在黑魆魆的微光下对了一眼,同时都吓了一跳。 肉棒别在裤裆里脆生生地疼,铁牛弯腰抓着她的裤腰,也顾不得啥叫尊严,“噗通”一声跪倒在女人脚下,“嫂子……”他抖颤着叫了一声,就快要哭出声来了,“你就松一松手儿,给了俺吧……” 表嫂牢牢地提着裤腰,喘得身子儿直抖颤,别过脑袋去想了一会,又转回头来看看脚下的男人,晚风吹拂着乱发遮覆了半边脸庞,只剩得半张白脸儿,反而格外动人。 她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去,触了铁牛的嘴皮,在上面轻轻一点,还没发出声来,男人猛地一扑,将她扑倒在了长满杂草的地埂上,脊背上幽幽地凉。 铁牛将粗布长裤扒拉开,两条白生生的腿儿便耷拉在了地埂上,表嫂的胯间就只剩下一条宽松的薄裤衩了。 他也等不及脱,手掌沿着大腿根滑进了裤衩去,鼓凸凸的馒头中央早湿成了泥沼,上面的毛细短柔滑,跟翠芬全然不同! 一时间头脑里嗡嗡地响个不停,他一手将裤衩扒在一边,一手扯开裤带,掏出热乎乎的肉棒来朝着那稀软的去处突了过去,“哇!好紧致……好滑刷……”他耸了两下便到了底。 “莫歇……莫歇着啊……嗯啊……”表嫂只觉肉穴里又胀又痛,深处隐隐地潜伏着一股痒劲,即刻之间就要舒发开来一般。 她伸手去按男人的屁股,男人却突然一下抽了出来,一时穴里虚得难耐,两手抓刨着男人的脊背,嘴里急急地叫唤起来:“要死了……你这……干啥哩?干啥哩?” 铁牛拾起两条腿来担在肩上,闷哼一声将蘸濡得湿哒哒的肉棒挺了进去,搅一搅淫水如泉眼似地涌流。 他真的就像头疯牛一样,“噼啪”“噼啪”冲撞起来,守了几年的淫水永远也流不尽似的,出来了一拨,又来一拨,树枝样粗长的肉棒老是滑脱出来,铁牛一把扯下女人的裤衩来,干一通抹一通,直干到女人哀嚎一声,屁股一抖将淫水突然喷洒出来,溅得他腰腿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白斑。 两人一前一后地摸下坳口来,快进村口的时候铁牛问了句:“明儿俺还来给你锄地!要得不?” 表嫂在身后轻声笑了笑,低低地说:“那地荒旷得久,除了你谁挖得开?!”
第3章 犒劳
“咱家的包谷地,薅完了么?” 翠芬在被窝里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捻捏着男人胯间的那条软虫,心里不觉奇怪起来:往黑里,还没碰它就硬得跟钢铁一般,今黑咋就睡得这样沉? 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玩了,也不知晓俺多累!” 铁牛嘟啷着,将女人的手从胯间拿开放了回去,翻转身子背朝着她躺着,“今年这鬼天气,干得很,挖都挖不动,再有三天……只要三天……就薅得完了哩!” 他懒洋洋地说,表嫂家那点地估摸着要三天才整得完。 “多干几天也不打紧,只是别这么晚才回来,俺心疼你知不知晓?” 翠芬撅着嘴说,男人应了一声“知晓”,再也便没了声气。 翠芬再要说话时,“呼噜噜”的鼾声便像闷雷般响了起来,她的男人真的累坏了! 第二天,铁牛起得比任何时候都早,也不等翠芬起来做早饭,将隔夜的冷菜冷饭混成一大碗填饱了肚子,在房间门口叫一声:“俺地里去喽!” ,女人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地呻吟着应不了声,他便转身出来扛上锄头走了出去。 天才刚刚亮透,公鸡报晓的声浪还缭绕在村子里没有停歇,山路上冷冷清清的一个行人也没有。 铁牛心里高兴,比去整自家的地高兴多了,脚下踢得石子儿乱飞,风风火火地跑到表嫂家的地里便干起来。 眨眼间便收拾了三溜地,东边的山头才泛起鱼肚白来,氤氲的雾气缭绕在坳口上,山路上开始有了清冷的咳嗽声,干活的人开始上山了。 有几个走到坳口上,看到铁牛在别人家地里,张张嘴想说点啥,却被铁牛那要吃人一样凶恶的眼神瞪了回去,转身嘀嘀咕咕地走进坳口的光影里去了。 “牛哥!牛哥!你真早呐!” 是金狗在叫他,铁牛转过身来,金狗正站在路上冲着他嘻嘻地笑,见铁牛转过身来,他便眨巴着那双小眼睛鬼鬼地说:“你是不是搞错了?分得清哪儿是你自家的地么?” “关你卵事!俺的地早八年弄完了,哪像你个狗日的,天天早上被老婆日昏头了,日头都老高了才出工!” 铁牛劈头盖脸就给他一顿骂,一点也不怕他生气。 这金狗打小和他一块儿玩泥团长大,去年年底才结的婆姨,那婆姨的脸蛋儿比翠芬俊多了,屁股和奶子着实不小,铁牛一想到这个就不服气。 金狗挨了一顿好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也急起来:“要是俺有个表嫂,俺也要去给她整地,说不准能捞到啥好处……” 话还没说完,铁牛的脸早紫涨起来,“你嚼你妈碎逼,看老子不捶死你!” 抄起锄头直冲过去。 金狗一见,“哎呀”一声喊叫,转身撒腿就往坳口里跑,铁牛直追到坳口上,远远地扔了几块土疙瘩过去,打得他“嗷嗷嗷”地叫着冲到山沟里去了,他扯开嗓门坐在坳口上嚎骂了一阵才下来了。 回到地里,表嫂也来了,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那样饶不得人,非要争个输赢,才高兴?” 她在山脚就能听见铁牛的叫骂声,那声音大得坳口内外的人都知晓了。 “俺又没去惹他,是他先惹俺的!” 铁牛气哼哼地嚷,猛地眼前一亮,发现表嫂完全变了样儿,原是穿了一身浆洗干净的衣服,脸蛋儿也有了红扑扑的健康颜色,再寻不着昨晚那灰头土脸的迹象了。 “他说他的,你做你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清净了!” 表嫂将黑油油的头发拢到脑后扎起来,干练地挥舞着锄头开始锄地,锄了两下又说:“身正不怕影儿歇,反正咱俩又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咱干下了呀!”铁牛走过去和她并排站在一处,埋头锄起地来,仿佛那地皮就是金狗那张讨厌的脸,一锄一个坑堑。 “你傻呀!在坳口上嚷那么大声气儿,没事都便成有事儿的了。” 表嫂埋怨道,铁牛想想也是,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不吭声了,“又没人看见,咱俩的事只能咱俩包着,烂在肚子里不好?” 她又说。 “咱能烂呢?俺一想起,心头就慌得没了底!” 铁牛瞥了表嫂一眼,刚好和她的目光撞在了一处,她赶紧移开埋头去锄地,胸脯上的衣服里,吊着的两个奶子随着动作上上下下得欢蹦着,看得铁牛眼儿热,虚虚地试探道:“今儿……咱还像昨天一样,多干些,干到天黑才归家去?” “想得美!” 表嫂瞪了他一眼,发觉他的眼光直愣愣地连在胸前,脸儿一红,赶紧往前走了几步到前头去了,“你就是少个心眼儿,昨黑里幸好没人,俺才让你占了便宜去,今儿大伙儿都知晓你在帮俺锄地,可不能再放肆了哩!要赶在众人前头归家,比他们还早!” 表嫂撅着个圆实的屁股说。 “那……”铁牛看着他一抖一抖的屁股,吞了一大口唾沫,岂不是干不成了? 他不甘心地想,“早些回也好,俺到你家里去讨口水喝,完了俺再归家……”他觉得似乎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 “娃娃都大了,成不了事!你不干不行啊?” 表嫂的话彻底扑灭了铁牛的希望,他心里难过得紧,像跟谁赌气似的锄起地来,“好好干吧!俺的心你还不知晓?亏不着你!” 表嫂又扔过来一句,她心里早知道哪里能成得了事,只是想跟铁牛卖个关子罢了。 铁牛一听她话里有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抖擞起精神奋力薅刨起来。 坳口上慢慢地浮上来一轮大红日头,在几朵云彩的衬掩下呈现出一团并不甚耀眼的紫红色,后来才渐渐散发出一片浓紫和橙黄交映的辉芒来。 一刹那间,这辉芒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光怪陆离的颜色,一溜溜的地远远地落在两人身后,新翻的泥土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土腥味儿。 再抬头时,云朵不知何时已经飘走,湛蓝蓝的天幕里再没有一丝儿云彩,这又是个大晴天啊! 日头一步步地往头顶上爬,越来越热,最后终于高悬在头顶上,红亮的光如火箭般射到泥土里面,熊熊的火焰燎烧着大地,汗液从浑身的毛孔里渗出来浇湿了他们的衣裳,汗珠子豆大一颗地从两人额头上、脸颊上、下巴上滚落下来,蒸腾、窒塞、酷烈、奇闷,简直要将他们皮肉烧焦了。 “嗨呀!这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哩?!” 表嫂直起腰来,衫子紧紧地贴在后背上,隐隐地现出一片肉色来,里头什么也没有穿。 她回头看了看新翻的土地,咧开满口白牙冲着铁牛满意地笑了:“看呐!大伙儿都归家躲日头去了,咱们也干了这么多,回去吃饱了饭,等日头弱了再来!” 铁牛撩起衣角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甩着手说:“这敢情好!俺不能到你家去吃饭,翠芬在家煮饭等着俺哩!” “无论是给谁家出力,哪有不吃饭的理?” 表嫂伸出脚去刮了两下布鞋上的泥土,同铁牛一块儿往山下走去,半道上表嫂问:“是不是你到地里来,没告诉翠芬妹子,所以……才不敢到俺家里吃饭的?” “嗯!” 铁牛在身后答应了一声,看着表嫂扭来扭去的屁股,心头着急得不知晓该咋说出口来才好,“俺也不是不想跟她说,你也知晓,俺那婆姨心眼儿细……蹲茅厕久了还问七问八的,还是小心点好!” “你也知晓小心点好啊?可给俺干了活儿,却不吃饭,叫俺心头咋过意得去哩?” 表嫂是个有恩必报的客气人,铁牛是知晓的,一时间没了话儿,默默地跟在女人屁股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一路上没说几句话,远远地望见村口的时候,表嫂前后望了望,见没人,突然问:“这天……你觉着热不?” 这不是废话么?铁牛便“嗯”了一声,提议说:“那咱……到小河湾里洗个澡,再回去咋样?这身上好几天了,硬是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大白青天的,不大好吧……”表嫂嘴上这样说着,脚下一歪斜,拐到通往河湾的小道上去了。 铁牛赶忙喜颠颠地跟了下去,一路上高兴得就快蹦跶起来了。 表嫂走得很快,铁牛就快跟不上了,“咱得找个人看不见的地儿才好?” 他说,这大白青天的,有谁敢和表嫂在一块泡澡? 被人看见就麻达了。 “这还用你说?那地儿你知晓,俺看顶好!” 表嫂在前面咯咯地笑了。 两年前的一个傍晚,她好不容易挑了一个隐秘的去处,却被铁牛误打误撞地撞入来,以为她想不开跳了水,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她,真是傻得可爱! 当时就想不放他走,却不知如何开口,后来她每次洗澡都在那地,铁牛却再没现过身。 表嫂脱光了衣服站在水里的时候,铁牛却在岸上愣愣地看得呆了:成熟了的胴体有着柔和的曲线,肌肤洁白得跟雪一样,胸前两坨大小合当的奶子上点缀着两粒俺红色的樱桃,一小圈淡褐色的乳晕,全然看不出是哺育过两个孩子的少妇! 那小肚子下面、两条莲藕般的大腿根部覆着一小片黑油油的毛发,短茸茸得遮蔽不住鼓凸凸的肉丘,他知道那美妙的口子就在那毛发下面、肉丘中央。 表嫂见铁牛六神无主的样子,招摇着手急切地说:“还傻愣着干啥哩?又不是头一回见着,快下来呀!” 铁牛这才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扒拉掉身上的衣服,“噗通”一声跳进齐膝深的凉水中,抓住女人的手“哗啦啦”拖到身边来,拨转过身子去将她的头按向水面,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胯,对准屁股中那水涟涟的口子耸身突了进去。 “啊哟……”表嫂闷哼一声,将两腿分了分,河水都快漫到大腿根了,雪白滚圆的屁股浮在水面上,披散下来的头发有大半截浸泡在了水里,她自己都能看到水下两个白花花的乳房在颤动。 肉穴里热烘烘的,女人光洁的脊背被铁牛一览无遗,一时间禁不住剧烈地抽送起来,撞得滚圆的屁股“啪嗒”“啪嗒”地响。 淫水开始汩汩地往外流淌,肉棒往外扯的时候,铁牛还能看见翻卷而出的肉褶子,粉粉的煞是娇嫩。 两人的腿胯滑动着清澈的河水,“哗哗哗”地荡起一圈圈涟漪,表嫂甩着一头湿发,咬着牙“呜呜”地直叫唤:“莫停!莫停……快……快呀……” 铁牛握紧她的腰胯,虎着脸冲突起来,更快更狠,呼呼地喘着问她:“这样弄……你快活不?快活不哩?” “快活!快活!俺啊……就要快活死了……”表嫂欢快地叫着,将白生生的屁股一抖一一抖地往火热的肉棒上撞过去她和那死鬼还从没在这种场合弄过,这让她觉着格外新鲜和刺激。 铁牛“啪啪”地拍打表嫂嫩弹弹的屁股,就像前几年做的春梦一样,一边尽情地抽插着她的逼,一边低吼着:“那俺天天给你弄!弄你天天快活……” “弄!弄……天天给你弄……”表嫂呜咽着,铁牛的肉棒像根擀面杖,沉沉地捅在肉穴里,打得淫水四下里直飞溅。 也数不清插了多少下,表嫂浑身筛糠似的抖颤起来,蹙着眉头猛地里一声惊呼:“俺到了!” 铁牛猛的一耸屁股,就快要将女人挑飞起来,又是一声“呜啊”的嘶喊,热流兜头浇灌下来。 铁牛往后一挣,马眼里“突突”地溅出一串断了线的白珠子,“啪啪”地击打在通红的屁股瓣上,稀烂的肉穴一收一放地翻吐出浓白的汁液来,和屁股上凝不住的精液一起掉入水中,在水面上随那涟漪晃晃悠悠地浮动着,缓缓地游弋着沉下去了……
第4章 撞骚
河水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铁牛将表嫂搂在怀中,抚摸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表嫂的脸还在发烫,呼吸也急促得紧,好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 “俺给你洗……”表嫂在铁牛的胸脯上呢喃着,身子像条溜溜的蛇一样坠到水里,伸手轻捉住那耷拉着的肉条子,轻柔地将包皮剥开批翻开去,掬起水来岭洒在龟头上,洗去上面那牛乳一样的涮痕。 铁牛垂头看着她一丝不苟的模样,叫了一声:“秀芹……”觉着老不习惯在这之前一直“表嫂”的。 “嗯……”表嫂在下面应了声,脸蛋儿红扑扑的像熟透了苹果,好长时间没有哪个男人这样叫她的乳名了,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名,一声“秀芹”使她恍惚间又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女时光。 “往后……人前,俺叫你表嫂;人后,俺就叫你秀芹!” 铁牛说,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她已经洗净了龟头上的淫液,捧着红艳艳的蘑菇头痴痴地看,早没了昨黑里的惧怕和娇羞。 铁牛伸手下去端起她的下巴来,清澈的眼目里满是欢喜的亮光。 他嘴皮动了动,忍不住要吻她薄薄的嘴唇。 女人像是知晓他心里想的甚,从水里站起来,撅着嘴贴在他的唇上,柔软的胳膊像藤蔓一样缠在铁牛的脖子上,抱着他的头好一阵乱舔。 本已死掉了的肉棒,在肚皮不经意的磨蹭下,竟又舒展着活了过来,越来越长,越来越硬,终于直戳戳地挺立起来,抵着柔软的皮肉一下一下地抖动着。 铁牛感觉到了,连忙挣开头来说:“娃娃还等你做饭哩!” 表嫂这才清醒过来,瞥了一眼树枝儿粗的肉棒,很是不舍的样子,笑盈盈地推搡了一下男人说:“都怨你,干得俺浑身轻飘飘的,哪来的气力洗澡?” 铁牛趔趄了一下,嚷一声“俺帮你”,扑过来将女人横抱起来,“霍拉拉”地踏着河水走到岸边,将她放在绿茵茵的草甸上。 浓烈的阳光下,好一具白生生的肉体!表嫂闭了双眼,这样柔弱无力躺着,一幅任其为所欲为的样子。 铁牛强忍着心中的欲火,抓了岸边的稀泥甩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涂抹着,手掌所到之处全如油脂般光滑,甚至能感觉到皮肉上细细的汗毛。 生了茧子的手掌糙糙的,像刷子一样刷过她的脚背、脚踝、小腿、大腿、小腹…… 到哪里她都知晓,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撩得她的呼吸也开始杂乱起来。 “痒……”表嫂轻轻地哼,蜷起双腿来配合着他。 抹到胸脯上的时候,鼓胀的奶子像两只惊慌的小兔子一样,活泼泼的总想从铁牛的手掌里逃脱。 抹着抹着,就变得有了弹性,娇小的奶头也变得硬朗朗的,像两枚布纽扣一样磨蹭着他的手心。 铁牛一想到翠芬做好了饭等着他,心里就有些发慌,喘得也更加厉害了,“咱……得赶快些……”他嗫嚅着放开了要命的奶子,“啪啦啦”地推拍着河水浇在女人身上,要将黑墨墨的污泥清洗掉。 河水浇洒在身上凉悠悠的,表嫂不安地扭动着,污泥漫下草尖,从草根间流出来混在河水里流走了。 阳光下的肉体又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浮凸的曲线展露无遗,活像一尊躺在草丛中的白璧无瑕的雕像。 只有一处没洗净了! 铁牛想,一边分开蜷曲着的藕腿,大腿中央的肉穴便如花儿一样的绽放在了眼前:被水浇过的阴毛齐刷刷地贴伏在鼓隆隆的肉丘上,其中咧开了一道粉红色的肉口子,它在微微地颤动着,内中含衔着两叶细小的暗褐色肉片,上面还有透亮的汁液,说不出的玲珑剔透。 铁牛痴痴地看着,眼珠儿落在肉穴上下不来了,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说:“俺啊……真饿了……”女人哼了一声,坐起来,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却又被他拥倒了下去,“俺要吃你的馒头!” 他哑声哑气地嘟咙着,一张大嘴盖在一个奶子上,像头饿极了的猪在食槽里拱动起来。 “娃娃哩!娃娃哩!” 表嫂还惦念着家里的两个娃娃没吃饭,身子却像被抽掉了骨头似的软了,硬硬的牙齿啮咬着她的奶头,热烘烘的舌头在乳晕上打圈,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两颊上红云浮现,呼吸复又浊乱起来,最后竟“呼呼”地娇喘开了。 “你还真是头牛啊!没多久又要干……”她有气无力地呢喃着。 铁牛哪里还听得清她说的甚么胡话,兀自埋在乳沟里呼吸那浓烈的喷香,舔吮那滑腻的皮肉,手掌却不安分地潜到合拢来的大腿中间,生硬地将她们拨开来,摸到了那鼓隆隆、软乎乎的肉丘,嫩嫩的,滑得厉害。 手指探进去一掏摸,里头暖暖哄哄的全是水,还会羞涩着“簌簌”地动哩! 表嫂咬着下嘴皮“咿咿哦哦”地哼个不停,她比铁牛还等不得,伸手抓了肉棒就往胯间扯,一边娇颤颤地叫唤着:“嗯哼……嗯哼……甭玩了,日头就要斜了,快弄进来呐!求求你了啊……” 肉棒被女人扯得火辣辣生疼,铁牛演的却是另一出戏,贪婪的嘴唇顺着肋骨、小肚子一路滑下去,在肉鲜鲜的肉馒头前停了下来,“就好了,就好了……”他喘吁吁地说,将那粗重的气息喷洒在风干后漂浮起来的毛丛中。 肉穴里啥也没进来,胯里却暖乎乎的,表嫂觉着蹊跷,挣扎着昂起头来,一张眼便看见了铁牛两眼发红,嘴角挂着一抹长长的哈喇子,一时变了脸色,惊恐万状地叫喊起来:“你要干啥?要干……” 话音未落,铁牛早一头扎在了肉穴上,阔大的嘴唇和娇嫩的肉缝贴在了一处,严严实实地溜不进一丝风来。 “不干净啊!” 表嫂尖叫了一声,无助地又倒下身去,她哪里见过这阵仗? 逼还可以用嘴来舔的? 原来铁牛说“俺要吃你的馒头”是这个意思! 她意乱情迷地呻吟着,肉穴里开始怪怪地痒起来,一点也不比肉棒插着差。 这么一坨肥美的东西,无论是猫啊狗啊见了都会舔上一舔,咋不干净了? 铁牛心想,一边鼓动着舌条在沟坎里来来回回地扫刷,果然有一股腥香的味儿卷到口里来,弄得唇髭上满是湿润温热的粘液。 他用手掰着滑唧唧的肉瓣使它大大地张开,试着将舌尖往深处努,要找到那芳香发生的源头。 “莫要!莫要……”表嫂将手指放到嘴里咬着,放声地娇喘起来。 相比之下,舌头比肉棒短了好一截,她总觉着差那么点,若即若离地过不了瘾,她便努力地拱起屁股,将肉穴凸露出来迎了上去。 铁牛徒劳地尝试着,好不容易搞明白了一件事:没有确切的源头,口儿上、四壁都泛着芳香,无法弄清那味儿来自哪里! 他的嘴皮一直紧贴着肉口,开始有点发酸,便失望地抬起头来,一枚细小的肉丁从肉缝的交接的地方探出头来,有豆子那般大小,有一节小指骨那么高,活像刚破土的小蘑菇头。 他楞了一下,之前还没注意到女人身上有这么个可怜可爱的东西,便伸出食指去轻轻地弹了一下。 “啊哟哟……”表嫂一迭声地嚎叫起来,浑身像弹簧被触碰到那样,抖颤得厉害。 铁牛缩回手来,同时吃了一惊:难道弄痛了她? 却听女人如说梦话一样呢呢喃喃地说:“莫……莫碰那地儿,那搭好痒呐!” 原来不是疼,而是痒哩!铁牛便放了心,复又将嘴巴贴上去噙住那枚娇小的肉丁,大胆地用舌尖去舐弄它。 “莫要歇啊……啊啊……啊……莫要……”表嫂欢快地呻唤着,只觉着身家性命都系在小小的肉丁上了。 铁牛依了她的意思,一门心思地对付那神奇的豆子,整得女人像只跌虫一样,不停地拱起屁股来又跌落下去…… 一盏茶的工夫,浪叫声骤停,表嫂猛地一挺腰杆,滞在半空里成了一孔桥,喉咙里“嗬噜噜”地直响。 铁牛松开嘴唇去看,那“桥”却随着女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坍塌了,水亮亮的穴口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快速地收缩了几下,忽地如花绽开,翻涌出一窝牛乳色的淫液来滑落在草尖上,像是擤下的一大滩鼻涕。 铁牛跳上岸来,双膝在柔软的草地上跪了下来,将软绵绵的女人抱起来摊在大腿上,爱怜地抚摸着她绯红的面颊。 此时此刻,从女人鼻孔里发出来的喘息声,还有她那忽忽闪动的睫毛,都是如此的动人! 表嫂的呼吸开始平缓下来,但她仍旧紧闭着眼,希图多享受一会儿这难得的温存,就在这时候,她听到铁牛的肚子里“咕咕”地闹腾了两声,“好啦!咱得回去了……”她张开眼不舍地说,从他的大腿上坐了起来,开始扒拉散乱了的头发。 铁牛刚站起身来去捡衣裳,突然听到身后的灌木丛里“噼里啪啦”地一阵响,忙扭头去一看,一个人头在榛树丛里一闪便不见了,他心里一惊,捡起一块鹅卵石扔过去,吼叫了一声:“谁在那搭?!” 没有人应声,他揉了揉眼睛,只有在阳光里兀自摇动不已的草木,不远的路上响起了“踢踢踏踏”脚步身。 “麻达了!咱被别人给瞧见了……”表嫂在身后惊恐地说,铁牛一时傻了眼,立在草地上不知晓咋整才好,“你这憨怂,快追呀!” 她焦急地嚷道,伸手过去在他的小腿肚子上拍了一巴掌。 铁牛腿儿一颤,像枝离弦的箭一般射进灌木从里,顾不得枝桠挂擦在皮肉上,分开树丛跳耀着冲到路上,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花格子衣衫的女人一边跑一边扭头看,就快跑到进村的大道上去了。 “看你娘个逼,给老子滚回来!”铁牛骂着,踩着滚烫的石子飞也似的冲到大路上,女人早拐进村口去了。 追不上了! 铁牛停下来喘得像头牛似的,猛然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得,连忙又跳回小道上,一路小跑着奔回来找表嫂。 表嫂正分开大腿蹲踞在岸上,一手掰着肉穴,一手捧水来冲洗,听见草丛响,便问了句:“没追着?” “没!早跑远哩!” 铁牛粗声粗气地说,从草地上捡起衣服来往身上套,脚底还在火辣辣地痛,臂膀山好几处被树枝挂出了一道血痕,“俺倒没啥,可你咋办?” 一想到全村人都在沸沸扬扬地议论他们的好事,铁牛的头一个变着了两个大。 “千不该万不该,选错了地儿,全怪俺……”表嫂转过身来,她知晓那些长舌妇会如何议论她,她们骂人可真有一套,什么“骚货”、“贱货”、“裤带都系不牢的母狗”……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就是她们的杀手锏,足以让人精神分裂,她不敢再想下去了,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看清是谁了么?” “金狗家婆姨!” 铁牛回想着那白净净的面目、跑起来时一甩一甩的肥屁股,全村女人就她一个不像庄稼人了,“臭娘们!被金狗日昏了,到处乱撞……”铁牛骂骂咧咧地说,早上挨了金狗一顿戏笑,现在他婆姨又来搅场,这是跟他存心过不去呀! “玉红?” 表嫂惊讶地说,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好看起来,“大伙儿都说,她是全村长得最好看的女人哩!皮肤又白、脸儿又俊、和和气气的,还真看不出来有这样骚情……你呀!真该抓住她拖回来干一回,下了水,嘴巴自然就紧了哩!” 连她也替金牛遗憾起来。 “俺也这样想来着,可衣服也没穿,光赤赤跑到村里给人看大戏?” 铁牛摊着两手懊恼地说,现在说啥也是白搭,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玉红那张嘴巴,可那是长在别人脑袋上的东西呀! “你也莫急,她家和俺家共一个茅厕,还怕她飞了不成?”他狠狠地说道。
第5章 生疑
两人说来说去,也拿不出个具体的方案来,地里的活还要接着干,只是再也不敢胆大包天的胡来了。 为了防止再生枝节,铁牛让表嫂先离开河湾,自己在草地上闷闷地坐了一会儿,料想表嫂该到家了才起身回到家里。 “今儿是咋的了?这时分才回来,饭菜都凉哩!”一进门翠芬就埋怨道,她果然是在等着铁牛的。 “俺就想多干一点是一点呢嘛!没回来,你就不会自己吃?”铁牛惴惴的说,像个贼一样坐了下来,眼皮儿也不敢抬一下。 “没良心的,你以为俺要饿着肚皮等你?早吃过了!” 翠芬嗔道,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狐疑地说:“你啥时候也学会说谎了!” 这可把铁牛吓了一大跳:红玉嘴这么快? 心头一阵发慌,一时搭不上话来,女人又接着说:“这手这脸………土星儿也没一点,是不是到河湾里去洗了澡来?” “是!是!是!大热天的,发了一身汗,臭烘烘的都不敢进家门……”铁牛只得承认了洗澡的事,从地里回来手脚都干干净净,搁哪也说不过去呀! 铁牛只顾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填饭,心肝子“咚咚”地在胸腔里直扑腾,不他知晓女人接下来还会说些甚么,急得脑门上都快渗出汗珠子来了。 “洗就洗嘛!俺又不是不许,非要撒谎……”翠芬“咯咯”地笑了起来,铁牛这才放心了不少,“俺还巴不得你天天洗哩!也不闻闻你身上那股味儿,馊臭馊臭的,换了别人可闻不得!” 她笑着说。 原来是自己做贼心虚,想得太多! 铁牛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没有从实招来,要招了就麻达了,饭吃不成且不说,以翠芬的脾气,定会大叫大嚷地闹得鸡犬不宁,往后也别指望过安生日子了。 翠芬见他只顾吃饭不搭理自己,在边坐着也没趣,便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说:“你慢慢儿吃着!俺困了,到屋里打个盹!” 干那事就如同吃饭睡觉一般成了习惯,每天一到这个点上,下面就痒得不行。 铁牛哪不知晓婆姨的意思,咧开嘴笑了一下,看着她拐进房间去了,脑海里却浮现出表嫂那白花花的身子来,那奶子、那屁股、那穴、那气息…… 犹如种子种在泥土里似的在他的大脑中生了根,怎么也遏制不住它生长的势头。 吃完饭,低头一看,胯裆上早鼓出了老大一个包! 铁牛苦笑了一下:这男人就是怪! 婆姨的逼也是顶好的货,干着干着就腻烦了,却怎么也躲不开还不敢吭气,明知不能干的逼却生方设法地、偷偷摸摸地要干着。 进了房间,翠芬坐鞋子也没脱,在床边晃荡着两条丰腴的腿,垂头看着床下的地抿着嘴儿在笑。 男人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跟前,她话也没一句便跳下床来,蹲下身来开始拉扯男人的裤腰带。 有了昨日的教训,铁牛也不作声,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他的裤子、裤衩一并褪到了大腿上,那肉棒急不可耐地弹跳出来,漏风的篱笆缝隙而挤进来一道光线,照亮了紫亮色的圆滚滚的龟头。 翠芬痴痴望着直挺挺的肉棒,它仍是那样的强壮,仍是那样的饱满,从来就没变过! 她动了动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喑哑的字来:“好大!”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包着,缓缓悠悠地套动起来。 铁牛喘了一口气,情绪地急速地亢涨起来。 女人的肥厚性感的嘴唇离他的肉棒是那么的近,还不及一只巴掌那么远,尽管微弱,卵蛋还是捕捉到了她喷出的气息,痒酥酥地撩的人心难受。 铁牛看着她熟练而专注的样子,不知从哪搭冒出来个奇怪的玩法,“你可以用嘴……给俺含含么?” 铁牛低声问道,心下甚是忐忑。 女人愣怔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了铁牛一眼,铁牛赶忙说:“俺在河湾里……仔细地洗过,不脏的……”女人“嗯”了一声,目光直直地盯着那里,嘴巴却迟迟不见贴上来,似乎下不来这个决心。 铁牛性子素来就急,弯下腰去按着女人的头,女人的脖颈一下子变得僵直有力起来,他便强横地按向胯间,一点一点…… 终于,龟头触在了她的唇齿间,她厌恶地紧闭了眼,两片厚实的嘴唇慢慢地咧开来包住了龟头,齿轮细细地刮擦着肉棱,转眼间吞下了大半截,龟头抵到了深处的腭肉,“呃呃……呃……”的声响从女人的喉管里艰难地挤出来,鼻孔里喷出热热的气流,吹打得铁牛的阴毛纷纷披拂。 翠芬含了一会,呼吸渐渐难为起来,便握了肉棒的根缓缓地往外吐,龟头一离开热烘烘的口腔,她便哼了一声吸足了空气,又小心翼翼地含了一回…… 如此三五次,她便放开了胆子,含了肉棒恣意地吞吐起来。 毕竟是头一回,铁牛不免有些紧张,生怕她一不留神将命根子咬断了去。 可见到女人用了万般小心,牙齿刮擦着肉棱“簌簌”地痒,一切并无大碍,铁牛才谨慎地松开了揪着她的头发的手,低低地喘息起来。 翠芬“嗯嗯喔喔”地轻哼着,一颗头在男人的胯前抖颤着。 她本来是蹲着的,可时间一久,腿脚便发起麻来,索性双膝跪地高度刚好合当全心全意地含弄,任由那麝香的气味在口中流窜,任由那火热的龟头在口中奔突,她能感觉得到:肉棒在变大变长,就快容纳不下了。 由着她这般搞下去,早晚得爆在她的嘴里! 铁牛哼了一声,推着她的头抽出了肉棒,将女人从地上拉起来,拨转身子来趴在床沿上按紧了他的脖颈,一把扯下裤头来,不容她喘息的机会,伸下手去就在湿哒哒、软乎乎的肉团上掏摸。 翠芬双手撑在床沿上,两腿绷得紧紧地叉立着,翘着个浑圆肥白的屁股,脚尖不住地高踮立起来,大腿根一阵“嘁嘁喳喳”地乱响,痒得她把难受地扭转头来,乜斜着醉眼呢呢喃喃地乞求道:“够了……噢嘘……进来哩!” 铁牛直起身来,两手握紧了白花花的肉臀,两腿半蹲着对准了肉团中央,闷哼一声自下往上斜挑上去,哪知那上头滑刷得厉害,肉棒虽挤开了肉瓣,却扑了个空滑到前头去了。 女人情急,从前头伸下手来按着它在逼门上擦磨了几回,龟头才顺当地塞入了湿暖的皮肉里。 铁牛在后头猛地一抖屁股,“啪叽”一声,粗长的肉棒顶入了那一团湿糟糟的肉团里,影儿都见不着一星星了。 几乎同时,翠芬闷闷地哼叫了一声,火热的膣道即刻膨胀,紧贴着肉棒层层叠叠地包缠上来,越来越紧巴,铁牛只觉那肉棒根部被一枚有弹性的指环扣住了,其余的部位全被一团热乎乎的气流笼罩着,内里显得松紧适度而又温润滑腻,犹如泡在了暖洋洋的温水里,那一个叫人心旷神怡! 铁牛让那条灼热的肉棒在里面停歇着,粗糙的手掌就如长了眼一样,掀开女人的衣衫神灵进去,沿着整齐的肋骨摸到胸脯上抓住了饱满的奶子,没揉上几下,柔软的肉球便迅速地膨大起来,饱胀着要将他的手掌弹开来似的。 穴里痒,痒得翠芬的神经发颤,她晃荡着屁股直往男人胯里窝,男人懂了,便饶恕了她的奶子,揽住她的小肚子不急不缓地搅动起来,溜光的龟头顶了肉穴底部不住地挨磨,翠芬哪里受得住,两臂无力地搭在床沿上,半嘘着嘴“嗯呜”“嗯呜”地呻唤开了。 “……俺好好……受活……”她没乱地甩着头说,空出一只手来向后伸过来,拖着男人大腿可劲儿往屁股上凑。 大腿被女人抓捏得一阵阵生疼,铁牛咬紧了牙关忍耐着,挺直了腰身恣意地抽打,他摇荡着臀部将肉棒缓缓地往外扯,水光光地肉棒一点点地撤离…… 女人受不住肉穴的空虚,急得直摇着屁股往后凑…… 说时迟,那时快,铁牛猛地一顶,女人“啊……”地一声哀叫捂住了嘴巴。 这一杆子到了底,龟头触着了肉穴深处一块绵软的嫩肉,磨了几下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女人的指缝间便有“呜呜”的喉音泄了出来。 就这样一快一慢地拖了二十来下,穴里渐渐地湿滑起来,如潮的淫液满溢到穴口上,铁牛最受不下又簌簌作痒的快感,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噼哩啪啦”地抽插起来。 翠芬是个知趣的婆姨,她咬紧了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上半身匍匐在床上,凹了腰身挺着白生生的屁股迎凑过来,大腿根交接的地儿发出了“啪嗒”“啪嗒”的浪响声,是这样的有节奏。 半柱香的功夫,她突然觉着穴里一阵翻涌,忙扭回头来说:“铁牛!铁牛……俺快不行了啊……” 铁牛听女人这么一说,觉着肉棒就要滑到外头来了,闷哼一声:“收紧哩!” 女人赶紧并拢了脚跟,弯曲着膝盖紧紧地夹住了肉棒。 铁牛深吸一口气,紧紧勒了她纤弱的腰,如疾风如骤雨,好一阵狂抽猛送! 直插得翠芬挺腰凸臀,近乎疯癫地摇摆着脑袋,要不是公公婆婆每天都在篱笆那头睡午觉,她也用不着这般苦命地忍着早就大喊大叫开了。 但是,咬牙的“咯咯”声,“呜呜”的闷叫声,还有胯下“啪嗒”“啪嗒”的抽擦声…… 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在寂静的午后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可不是忍一忍就能控制住的! 铁牛虎着脸拼命地冲撞,在肥肥白白的屁股上撞出了一波波微细的臀浪,淫水打湿了他的卵蛋,麻痒痒的感觉如波浪一般侵袭着他的龟头他就快交出货来了,沉着声嚷:“干你娘!要来了哩……” “不要……不要……俺正快活着……”翠芬低低地呢喃着,那声音仿佛是从房间的某个角落发出来的,其中夹杂些哀鸣,不时的重击使她颤抖,可她并不畏惧,奋力地挺动着屁股迎合…… 又过了些时候,她终于扛不住了,低声嘶喊着:“俺丢了……丢了……”夹着两腿筛糠似地发起抖来。 穴里一阵抽搐,一股滚烫的岩浆喷涌而出,迎着龟头直浇下来,烫得铁牛“唉哟”一声闷哼,栽倒在了女人汗津津的脊背上,一股急流沿着肉棒簌簌地窜上来,“咕咕咕”地婆姨的肉穴里射了一通…… 翠芬还没清醒过来,就被男人弄到床上盖上了被子,她心里怪怪地暖:狗日的铁牛! 今儿真是撞了邪来,也懂得体贴婆姨了,晚上定把饭菜弄的香喷喷等着他归家。 她听着男人出门时那“咚咚咚”的脚步声,觉得格外的踏实,甜甜地睡了过去。 预计要三天,还没花两天半,表嫂的地就整完了。 让铁牛意外的是,那些风言风语没有传播得那么快,迟迟不见传到翠芬的耳朵里。 地整完了,他却迷上了表嫂的身子,三天两头约了她了野地里没人的地方弄上一回。 半个月之后,表嫂的脸蛋儿上多了笑容,脸色越来越红润,单薄的身子也越来越饱满。 一天夜里,落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铁牛起了个大早跑到坳口上去看,表嫂家地里那些病恹恹的包谷苗子早变了个样,变得绿油油的地顺眼了。 铁牛兴冲冲地奔到表嫂家里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回到家来,翠芬早起来了,紧绷着了脸不搭理他,他心里一沉,知晓这事儿还是走了风声。 翠芬白了他一眼,不痛不痒地说道:“天天跟俺说是去翻自家地,不知晓翻到哪家地里去了!” “俺就是怕你乱想嘛!表嫂一个人,单人独手的,还拖俩娃,怪可怜的!” 铁牛只得承认了替表嫂翻地的事,女人只是瞅着他的脸不作声,他猛地想起金牛的婆姨红玉来。 “你可别听外人五迷三道的,俺可干不出那事来,她是俺亲表嫂哩!下得来手?” 他言之旦旦地叫嚷着,唾沫星子喷了一口,两个拳头“咚咚咚”直擂的胸口发闷。 好说歹说,又冷战了好几日,这茬儿才算翻了过去。 不过铁牛心里知道:再也不能跟表嫂走那么勤了! 从此以后,他心里便埋下了对红玉的恨:这浪蹄子! 看俺咋收拾你!
第6章 问罪
收了包谷之后,一天凉似一天,连绵的秋雨,虽然有些阴冷,却不能阻挡山里人的劳作他们还得为牲口准备冬天的草料。 直到一天夜里,天上沸沸扬扬地降下大雪来,他们才知晓冬天已经来到,纷纷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家儿围着火烤。 铁牛已在家蹲了好些天了,转眼到了除夕,雪依旧没停下来的意思,可年还得过呀! 翠芬和婆婆进进出出地忙了一个早上,终于为年晚饭做好了物质上准备。 看见婆姨将柴草送到灶膛子里,铁牛便划了一根火柴扔了进去,熄了,又划了一跟,着了,赶紧扑在地上“呼呼”地往里吹大气,烟雾腾腾地蹿出来,呛得他咳出了眼泪,一抬头看见姐姐红肿着眼眶迈进门来,泪水爬了一脸,雪水湿了两脚。 “姐!这大过年的,你哭个甚哩?!” 铁牛一嚷,全家人便围了上去,扯着彩凤问她哭的根由。 见人来劝,彩凤跺着脚板“呜呜”地哭得更凶了:“俺不想活咯……不想活咯!这年没法过了!” 蓬乱的头发簌簌地抖颤着。 “富贵哥又打你了?” 铁牛连问了两遍,姐姐抹了一手背的泪,“嗯嗯”地直朝他点头,“这狗日的!皮又痒了……”铁牛吼一声,掉转头来往门外就冲。 “铁牛!铁牛……”娘颠颠的跟着跑出来,在后头追着叫:“和你姐夫……有话儿好好说啊!莫要动武!这大过年的,不吉利……”铁牛铁青着个脸,早“嚓嚓嚓”地踩出一窜的雪印,消失在了土院门口。 铁牛径直往村口的破庙奔去,每到年关,村里的赌鬼都聚集在这废弃了庙子里,燃起篝火来打牌九、掷骰子赌钱。 那庙门是用几块长木板挡着风的,铁牛几脚踢过去,“哗啦啦”地一片乱响,纷纷倒了,几个赌鬼一齐回过头来看,姐夫富贵果然在其中,蜡黄的脸“刷”的一下惨白惨白的,张着个嘴挪不开脚步了。 边上的人一见铁牛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赶紧起身来要拖拽他,一边劝道:“铁牛哥!铁牛哥!……不敢胡来哩!” “你妈个逼!给老子闪开点!” 铁牛怒喝一声,抡起钵儿大的拳头来晃了晃,众人便闪搭配边上去了。 他一个箭步扑倒火堆跟前,封住姐夫的衣领往上一提,生生地将瘦猴一样的身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姐夫两脚离了地面,在半空里胡乱地蹬踢着,把木板搭成的牌桌踢翻到火堆上,溅起一团团带了火星的灰烟来,“干啥哩?你要干啥哩?俺只是看看,又没赌……”他惊慌地叫唤着,活像一只咯咯叫的公鸡。 “俺只问你,为的甚?打俺姐姐!” 铁牛吼叫着奋力一抡,将姐夫从手里抡出去撞到了断墙,“扑通”一声跌坐在墙根里,翻趴起来,双手蒙着头就想夺门而去。 “哪里走?”铁牛吼喊着,抢扑过去挡在前头,壮实的身板犹如一堵墙似的封住了姐夫的去路,蒲扇大的手掌牢牢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姐夫吓得魂儿都飞了,抖抖索索地说:“她……她啰嗦……俺听不惯,就……就劝了几句,哭了……” “你妈个逼!有你这么劝人的么?还把人劝哭了?!”铁牛的声音重得像铁锤,砸得边上的人都跟着抖颤起来。 姐夫耷拉着脑袋,细声细气地乞求他:“好弟弟!这里人多,好歹也给俺留张脸啊……外面说去?可好……” 铁牛把眼来扫了边上的人一圈,鼻孔里“哼”了一声,拖着姐夫到了外面的雪地里,推搡着按在断墙跟脚上,照小腿上踢了一脚,痛得他“哎哟”一声惨叫想蹲下去:“别踢!别踢!俺给你从头说来……” “快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是不想过这年了!”铁牛粗声大气地吓唬道,唾沫星子全溅在了姐夫脸上。 “你也知晓姐夫不成器,挣不着几个钱,要是俺不赌钱,这家早散了……”姐夫摇晃着脑袋说,把冻僵了的手伸到嘴边“呵呵”地吹热气,“赌钱这个事嘛!你也知晓,总是有输有赢……” “哦!堵输了,俺姐就成了你的出气筒?!这是哪门子的道理?”铁牛吼声如雷,两眼瞪得跟铜铃铛一半儿大,脸都气歪了。 “不是俺!不是俺!不是俺拿你姐出气……俺哪有这胆子?” 姐夫连忙否认,害怕铁牛不相信又要动粗,赶紧接着说:“俺是说,跟俺也有些瓜葛!……前些日子,俺输了好些钱给金狗,这段时间手气不好,还不上……” “欠债还钱,那是你们男人的事,跟俺姐姐半毛钱关系也没有!”铁牛扬起巴掌来就要扇他的脸。 姐夫连忙蹲下身去躲着,在下面嘟咙着:“这要过年了,金狗天天上门来讨要,你姐见俺还不上钱,就和金狗睡觉……” “啥?!” 铁牛脑袋里“嗡”地一声响,将姐夫从地上提起来,像没二两重似的,“你说啥?俺姐和金狗睡?替你还钱?” 他叫嚷着,这太扯球蛋了,他不相信姐姐会干出这种下贱的事情来。 “你低声些,莫不信!俺可是亲眼看见的,”姐夫突然有了底气,言之凿凿地说,“那天……俺又来赌钱,回去得晚,天都暗了,远远地看见有个男人打开门出来,一看……就是金狗,他到打开门又关门,像个老鼠一样贴着墙根走掉了……” “那是你疑神疑鬼的,人到你家里,就做了那事?就算是还钱?”铁牛还是不信,金狗和他从小穿一条裤子,万万不敢对他姐下手的。 “俺也不信哩!以为是眼花了……”姐夫见铁牛语气弱了下来,口齿也利索了很多,“推门进去,你姐还在房间里穿衣服,按在床上一摸,逼上的水还没干,一时气不过,就打了她一顿,以为这样就唬住她了可就在刚才……俺要出门的时候,她说要到金狗家去借和面的盆……” “呸!” 铁牛朝地上啐了一口,打断了姐夫的话头,他自己也听明白了:姐姐是主动给金狗投怀送抱哩! 气得他拖过姐夫来,一脚蹬在屁股上,姐夫扑面倒在了雪地里栽了个狗啃屎,他跳过去又补了两脚:“还不是你狗日的不争气!以后,再敢动俺姐一手指头……俺就将你胳膊扭下来喂狗!” 他怒冲冲地说。 姐夫灰头土脸地从雪里爬起来,身上沾满了雪,两条腿直打颤,目送着小舅子大踏步地扬长而去,庙里有几个胆大的从墙头上探出头来,冲着他说风凉话:“这世道啊!小舅子打姐夫,还真少见哩!” 羞得他恨不得扒个地缝钻下去。 金狗在前院里杀狗,毛还没扒光,铁牛便撞开大门进来了,看了看他手中的死狗,嘴里哼哼:“这大过年的,你要吃你老祖宗哩?!” “猪要吃粮食!俺养不起……”金狗苦着脸说,将死狗放在血迹斑斑的石板上,指着“嘿嘿”地笑:“这狗吃屎!只有这个了!” 要在以前,铁牛早笑歪了嘴,可今儿他没这个心情,掏摸出一把皱巴巴的零票子扔在地上,板着脸说:“给你!” “这是作甚哩?死牛……”金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他见铁牛这架势,就知晓这钱会烫手,搓着双手不敢去捡。 “够不够?就这些,俺姐夫欠你的钱,两清啦啊!” 铁牛生硬地说,伸脚踢了两下散落在地上纸票,那纸票便像风卷树叶似的飘到了金狗的面前。 金狗一听是这事儿,心往下一沉,待要张口狡辩,铁牛早走出了院子,忙追出来冲着他叫喊:“嗨!嗨……急啥哩?赌桌上的钱,没这么急的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儿往后,你再欺负俺姐,俺就把你的鸡巴割下来!”铁牛回过头来,冷冰冰地丢下一句。 “没哩!没哩!” 金狗摇晃着脑袋说,心头早凉下半截来,“俺两个……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要欺负了你姐,俺就是那死狗……”他挠着头讪讪地说,铁牛再不说话,背过身去冷笑一声,走远了。 上苍并不因了要过年而止住雪花,依旧沸沸扬扬地从半空里泼下来,像漫天的飞蛾一样飘舞。 铁牛湿着两脚雪水迈进门坎,全家子正堵在烟雾腾腾的灶膛门口向火,姐姐彩凤也早停止了哭泣。 回到屋里,还是冷,脚尖冻得生疼,铁牛便将一身的雪花抖落,挤到人堆里想沾些热气,哪知姐姐见他挤在身边,又开始“嘤嘤呜呜”地啜泣起来。 铁牛用眼角瞥了姐姐一眼,硬硬地嚷了句:“大过年的……哭甚哩?!还哭……” 娘起身去将锅盖一揭,一锅儿的热气弥漫过来,淹没了姐姐的脸,哭声便听不见了。 待那烟雾散去,姐姐那张清秀的脸显出来了,眼框儿依旧红肿着,脸颊上交错着泪痕,一头秀发乱糟糟地从肩上披散,竟比平日里动人得多。 “不就是为了钱吵的架么?俺已经给你还上了!” 铁牛咕咙着,往灶沿挪了挪贴在了温热的灶壁上。 一想到姐姐和金狗睡觉,他脑海里便浮现出姐姐白花花的身子来,一股邪劲儿在血液里奔窜着,不一会儿,胯裆里的东西如冻蛇一样苏醒转来,伸展着绷满了裤裆,脆生生地发疼。 娘倾着身子摇着勺把儿,缭绕的热气遮挡了她的眼,没瞧见。翠芬见火要熄,跑到外头抱柴草去了,灶门口就剩姐弟两个。 “你咋给他钱哩?不用给他的,肉包子打了狗……”姐姐说的是金狗,一低头看见弟弟裤裆上顶起了一个小帐篷,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铁牛还是这句话,一边收拢膝盖来挡住那羞人的东西,“俺听富贵哥说了,你替他还钱……”他看了娘一眼低声说,翠芬抱着柴草从后面进来,他便住了口反正也不知晓往下咋说。 “他那是血口喷人,一天就知晓赌赌赌……”姐姐说了一半,也住了口,歪着身子让翠芬插进来添柴火。 翠芬高翘着屁股往灶膛里塞柴草,彩凤一直仰倾着身子让着弟媳,眼珠儿却落在她的屁股上、腰腿上,在厚厚的棉袄里绷着来丰腴诱人的曲线,打心里便涌起一波妒水来,酸溜溜地想:“这屁股啊!刚过门的时节还嫩瘪瘪的,看看现在,都圆起来喽!若是姐姐能嫁给弟弟做婆姨,哪里轮得到眼前这个叫'翠芬'的女人一个外来人来受用铁牛那根好家伙……自己哪里都比她强哩!” 似乎有所察觉,翠芬霍地扭转头来,狠狠地挖了姐姐一眼,彩凤赶紧偏了头,装作去看别处,却和弟弟对上了眼,那眼神像火苗子一样一下点着了她的心,“哔哔啵啵”地开始烧得她心慌意乱,便索性站起身,娘以为她要走,赶紧说:“回去咋过?就在这过了年,铁牛送你回去哩!” 她本来就没打算回去,跺着脚在厨房转了一圈,冷,又不愿意回到灶膛门口和翠芬红眉毛绿眼睛的怄气,便出了厨房,拐到隔壁爹娘的房间里去了。 铁牛的心早跟了去,站起来直跺脚。 每年这个时候,爹就去帮别人家杀猪,今儿一大早就出的门。 “俺爹啥时候回来?”他搓着手掌取暖,神不守舍地问道。 “杀猪有肉吃,你老子,贪吃鬼,怕得有一阵子呢!” 娘鄙夷地说,她最见不惯这种混吃混喝的作为,没出息。 离了火,铁牛冷得牙齿直打颤,“真冷,俺去和姐姐说些话,宽宽她的心……”他说着蹿到了厨房外头。 “畜生!畜生……”翠芬气得嘴皮嘴皮发抖,窝着一肚子气往灶膛里狠狠地添柴草。 婆婆没听清她说些啥,在头顶上骂:“没眼水的东西,烧那个大,想烧死俺哩?!” 翠芬便收了声,泪水噙满了眼眶里,只得使劲儿忍住不让掉落下来。
第7章 家丑
铁牛到了院子里,身子冷得直抖颤。 他知晓姐姐一个人,就在爹娘的房间里等着他,每朝前走一步,离她就更近了一步,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却又胆怯起来:爹娘的房间离厨房太近,要是给一时的冲动坏了事,这年就甭过了! 他把手插在袖口里,犹豫着、掂量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 快有五个年头了吧? 那时候,还没有铁牛现在住的新房,爹娘正是年富力强的光景,姐姐已出落成了个大姑娘,他还是个半大的大男孩,全家人挤一张大铺,他和爹睡一头,娘和姐睡一头。 半夜里,他经常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来,那声音像是人在喘息,又像是猫舔糨糊盆子…… 铁牛心里害怕,伸手一摸边上,爹却不在,娘的两只脚变成了四只脚,像发梦似的蹬得床板“嘎吱”“嘎吱”地响,好长时间才歇下来。 那时候,铁牛一点也搞不懂,白日里问姐姐听到啥响动没有,姐姐就红了脸骂他,不许他再问。 姐姐出嫁前,清清秀秀的脸盘子有了娘的模样,胸脯和屁股虽没娘的大,却比娘的挺翘结实。 铁牛去问金狗:“俺姐咋不长俺爹的模样?和咱们不同?” 金狗跟他说:“女人和男人咋能一样?少了鸡巴多了逼,要嫁人的呢!” 铁牛又问:“嫁人作甚?” 金狗神神秘秘地说:“嫁人肏逼,像你爹你娘半夜干的事一样,肏出你和你姐来!” 铁牛以为他在骂人,冲着他嘴巴就是一拳,打得嘴角破了皮,鲜血直流,从此便吵着要另铺一张床自个睡,爹娘说他长大了,在大床前给他铺了一张小得多的板子床,把姐姐赶下来和他睡一个被筒,一人睡一头。 也是大冬天,快过年的时候,爹娘去走亲戚,到了天黑了也不见回来。 姐妹俩在家烤火,白日里姐姐倒是不怕,可到了上床睡觉的时候,却害怕起来,非要和铁牛睡一头,尽管觉着害羞,铁牛还是魄力答应了她的要求。 兴许是太困了,铁牛一沾着床面便“呼呼”地睡了过去了。 半夜里,姐姐用手肘将他碰醒来,她的身子在瑟瑟发抖,低声对他说:“弟哩!怕是着凉了,心头火蹦蹦的,身子怪冷!” 铁牛迷迷糊糊地“噢”了一声,他可治不来发烧,转过背去又想睡,姐姐却从后面搂了他的身子说:“弟哩!你抱抱俺,给俺暖和暖和……”铁牛只得又转过背来抱着姐姐,哪知她身上光赤赤的没穿衣服,“大冷天你不穿衣服睡觉,不着凉才怪了哩?!” 他埋怨说,抱着个火炭一样的身子让他害怕。 “穿着衣服发不出汗来,脱了反而好过些!” 姐姐这样回答他,他便信以为真,“好弟弟,你也脱了吧!肉贴着肉,发汗快!” 姐姐又说,他便在被子底下“窸窸窣窣”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却有点冷,只得紧紧地抱了姐姐的身子取暖。 姐弟两就这样抱着,眼睁睁地睡不着,不一会儿,姐姐“呼呼”地喘起气来,铁牛以为姐姐的病更重了,在黑暗里着急地问:“好些了么?好些了么?冷的话……俺将爹娘的被子也抱上来盖?” “好多了!好多了!就快好了哩!” 姐姐说,听起来确实好多了,铁牛放了心,便放开了姐姐的身子,哪知姐姐的手却跟了过来,抖抖索索地捉住了他屙尿的地方金狗管这肉条子叫“鸡巴”,这时正像条粗蚕似的在胯里潜伏着。 被捉住的一瞬间,铁牛的心里就像钻了头小鹿进去,在里面“咚咚咚”胡乱踢腾,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姐!” 铁牛抖颤着叫了一声,姐姐似乎吓了一条,倏忽地缩回了手,“你……你干甚哩?” 他问姐姐。 “没哩!没哩!姐就是想摸摸你那里,跟俺的有甚不同……”姐姐怯生生地说,说完了又没了声息,半响,又伸过手来抓住了铁牛的手掌,牵引着来到小肚子上,那里的皮肉平坦而光滑,起起伏伏地摸着怪舒服,可姐姐却不让他多摸,直接放到了暖烘烘的裤衩里,在黑暗里轻轻地笑着说:“摸摸……摸摸姐姐这里,是不是同你的不是一个样?” “俺知晓,你是女子,俺是男子……不一样……”铁牛自以为是地说,金狗跟他这样说过,他记得。 姐姐“吃吃”地笑了,愣是扯着他的手掌往下摸,他先是摸着了一片细细绒绒的毛发,跟自己的下面一样,也是卷曲的、糙糙的,蹭得手心“簌簌”地发痒,比摸肚皮还要舒服,在上面揉搓了几下,姐姐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他一时奇怪起来,抓挠着鼓蓬蓬的肉丘歇不下来了。 “嗯嗯……你好讨厌哩!” 姐姐娇喘着说,迫不及待地将裤衩脱了下来,复又伸过手掌来按着了的鸡巴,学着弟弟的样子轻轻缓缓地揉搓起来,哪知原本如死蚕一样的肉条子竟了活过来,在手掌下舒展着、萌动着,一点点地肿大、坚硬…… 姐姐用手捏了一捏,声音却变了调儿:“好弟弟!你的……鸡巴……好奇怪,里面长了骨头,翘起来就扳不下去,还会『突突突』地跳腾哩!” “俺也不知晓咋成这样,最近,一到天亮就要长骨头……啊……痒……”铁牛喘吁吁地说,他的手在姐姐的胯里抓挠着,不知晓哪来的水,肉丘上竟潮乎乎地湿润起来,再往下摸去,指头却陷在了一条湿哒哒的肉沟里,“姐!姐!你的逼在流水,又黏又滑,不像是流尿啊……”他奇怪地说,一边伸进指头去掏摸。 “啊嘘……啊嘘……痒死了!” 姐姐一直哼个不住,她拉开了铁牛的手,侧转过身子来后,伸手将铁牛的身子也扳转过来向着自己,一手搂了他的脖颈,一手抓了那火热坚硬肉棒杵在潮热肉丘上,摇转着屁股要贴上来,“好弟弟!把你……你的……放姐姐肉里……试一试……试试……”她在铁牛耳边急切地说,连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姐!你这……又要干啥哩?”铁牛不明就里,憨憨地问道,“好好的……放里头作甚么?” “瓜怂!脑袋还没开窍里!甭问了,听姐姐的,只管放进去……放进去就好……”姐姐低低地骂了句,挺着腰胯来将凑他,摆弄了半响还没弄进去,急得她直叫嚷:“用些力!再用些力就好了……” 铁牛便努力地挺动着屁股,一下下地朝姐姐的胯里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龟头突进了滑滑的肉瓣里,就抵在逼门上“突突”地跳动着,却苦于不得其门而入。 “咦……”姐姐叹了口气,失望地背过身去,“啪啪”地在屁股上拍了两下,说:“试试后头,看得行不?” 铁牛喘着粗气朝那响声发出的方向挨过去,却被姐姐反手抓了鸡巴往股缝里塞,又戳了半晌,依旧整不进去。 “后头也不成!”她再次失望,四仰八叉的姿势躺着唤他:“上来!你爬上俺的肚皮来,从上面往下弄试一试!” 铁牛也不甘心,翻身上了姐姐软绵绵、烫乎乎的身子,姐姐挪了挪屁股,使劲儿在铁牛的屁股上一按,鸡巴却贴着大腿杵到了床垫,连逼毛都没有碰到一根。 “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哩!” 姐姐懊恼极了,将铁牛从身上推起来,让他双手撑在两旁爬在胯上,伸手牵了肉棒抵在逼门边,分开双腿叫一声:“干!” 鸡巴扑了个空,正疼得厉害,铁牛得了命令,硬了心肠往前一冲,龟头挤开紧狭的肉孔直往里头钻,痛得姐姐“哎哟”一声尖叫,猛地在铁牛的胸口推了一把,好不容易插进去的一小截又脱了出来,“歇着……歇着…真是痛死人了!” 姐姐央告道。 铁牛的在半空里僵凝着,好一会,大概是疼痛减轻了,姐姐又叫他干,这回倒是找准了方向,顺顺畅畅地投进去了大半截,姐姐咬得牙关“咯咯”地响,鸡巴上却像针扎在上头一般锐痛,“姐!俺也疼哩!” 铁牛说,脑门直冒汗。 “快出来哩!快出来!别搞坏了哩……”姐姐也吃了一惊,铁牛便将鸡巴抽了出来,姐姐上在上面摸了摸,欣喜地说:“莫事!莫事!是耷拉皮翻过来了,你吐些沫子涂在上头,润湿了,一准能成!” 铁牛“噗噗”地往手心里吐唾沫,搓了搓手掌涂抹在龟头上,姐姐又来牵了鸡巴去凑在逼口上…… 说时迟,那时快,铁牛低吼一声,屁股一沉,鸡巴就滴溜溜地钻到了烫乎乎的肉穴里,一时填了个密不透风,痛得姐姐在下面龇牙咧嘴地叫唤起来:“啊哟哟……歇下来……歇下来……” 铁牛赶忙定住身子,只觉着龟头上暖暖地痒,“好不容易才搞了进去,刚痒……咋又要歇下来嘛?”他懊恼地嘟咙着。 “痛死啦!受不下……”姐姐在下面说。 铁牛心疼姐姐,挣扎着就要直起身子来,可姐姐紧紧地掌住了他的腰胯不让动弹,“你莫那么莽撞哩!悠着些……轻轻儿抽回去,又轻轻儿地整进来,不能一下子……”她柔声叮嘱道。 铁牛依了姐姐的话,耐着性子轻轻儿将肉棒抽了回来,又轻轻儿地整了进去,可姐姐的疼痛似乎一点也没减轻,挨了六七个回合,忍不住又低声央求起来:“好弟弟……俺胸里闷得慌,快回不过气来哩!先歇歇儿……歇歇儿罢!” “俺正觉着快活哩!歇不了,要干……干……”铁牛痒得厉害,头一回将姐姐的话当着了耳边风,喘得跟头牛一样,起起落落地捣弄着歇不下来了,越干越来劲儿,嘴里喃喃地直叫唤起来:“快活……快活呀!真快活……” 见铁牛这般快活,姐姐似乎也不忍扫他的兴头,抓了被角来咬在嘴里,苦苦地忍耐了好一会而功夫,下面流了更多的淫水,竟发出细小的“嘁嚓”声来,“嗯哦……哦……”姐姐急促地喘息起来,听起来好了许多,“就是这样子……一点也不疼!倒有些痒……快活起来了哩!” 她嗫嚅着说。 铁牛听了,加快了速度放心大胆地抽插起来,他分明觉察到:鸡巴比刚插进去的时候大了好多,为甚么姐姐反而不痛了? 他喘息着越抽越快,越抽越快…… 姐姐的叫唤声也随着欢快起来,像在唱歌,下面突然袭来一股尿意,铁牛憋不住,边抽边喊:“姐姐!姐姐!俺痒得紧……要尿尿哩!” “淘气鬼!不许尿尿,要尿……就尿姐的逼里……”姐姐急切地嚷着,伸手来抓了铁牛的屁股按着不放。 铁牛只得死命忍住,一边耸动着屁股抽送着,可龟头越加痒得厉害起来,痒得他张开嘴直吼喊起来:“啊呀呀……出来了……出来了,尿流到姐姐的逼里去了啊!” 话音刚落,逼里“咕咕咕”地一阵响,一股热浪瞬间包裹了整根肉棒,铁牛闷叫一声,身子便瘫软下来塌在了姐姐的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爹娘夜夜干这事,原来是这样受活哩!” 事后姐姐这样说,铁牛才想起这金狗说的“肏逼”,爹娘干的就是这个,“可不许让爹娘知晓了,敢说一个字,姐就不让你干了!” 姐姐威胁他说,铁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姐姐却不相信,又央着要和铁牛拉钩立约,“一百年不许变!变了是小狗!” 姐弟两一齐说。 第二天一早,铁牛先醒了过来,揭开被子下了床,才发现床单上污了好大一滩血迹,都已经干结了,着实吓了他老大一跳,赶紧摇醒姐姐来看。 姐姐一咕噜趴起来,看见红肿的逼上也有血迹,哭着下床来烧水去洗。 铁牛也不敢闲着,找来剪刀将床单上的那滩血迹团着剪了下来,扔到灶膛里给烧掉了。 打那以后,姐弟俩一上床还是分两头睡,假闭着眼等爹娘的鼾声响起来之后,才爬到一头来偷偷摸摸地干那事。 不知不觉过了半年,姐姐的肚子渐渐鼓了起来,用布条怎么也勒不住了。 爹娘终于看出了端倪,狠狠地揍了铁牛一顿。 后来,姐姐嫁给了赌鬼吴富贵,外甥女苗苗其实就是铁牛下的种。 这些年来,铁牛心头一直亏欠着姐姐:“若不作孽,以姐姐的样貌身条,会看得上吴富贵这破落户?!” 他在院子里踱着、犹豫着,姐姐结婚那天晚上,姐夫喝得酩酊大醉,在婚床上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姐弟俩就在边上脱了衣服干那事,烛光下的姐姐那个白啊…… “姐姐!姐姐!”铁牛心里在呻吟,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得他的脚步飘呀飘,醉了酒一般往屋里走去。
第8章 心事
铁牛进了外屋,房间门却关着的,里面响着一串“咻咻咻”流水声,幽手幽脚地推开门进去,姐姐的大半个白屁股正挂在尿桶上,从大腿根喷出一股热气腾腾的水柱子来,打在桶沿上滑到桶底激泛起来一层白沫子。 放尿桶的角落光线昏暗,铁牛看不大真切,只觉喉咙眼干干燥燥的要喷出火来,哑着嗓门叫了一声:“姐!” 虽是意料之中,彩凤也被吓了老大一跳,一昂头,看见铁牛一步步地朝她跋涉过来,惊慌地站起身来,“你来作甚嘛?!你来作甚嘛?!” 她满脸通红地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来系裤带。 铁牛也不作声,“呼呼”地喘着,一个箭步跨到跟前将姐姐拥入怀里,急切而嘶哑地嘟囔着:“咱得赶快……快……莫给人瞧见!” 手掌落在腰臀上七上八下地摸,姐姐的腰臀还是那般的绵软! “怕人瞧见你还来?”彩凤假模假式地要将弟弟推开,手一松,裤子便往下掉,两条白花花的腿露在了外头,有些冰凉凉的。 “俺想死你哩!姐……”铁牛的声音抖颤得厉害,姐姐结婚那晚是他最后一次碰姐姐身子,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可姐姐的声音、气息、颜色…… 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一直深深地埋在脑海深处,“今儿就是天塌下来!俺也要干……”他横了心。 彩凤伸下手去在弟弟的裆上一摸,硬硬地一大团,似乎又大了好多,“不敢!不敢!门还开着哩……”她朝房间门的方向努了努嘴,柔声警告道。 铁牛也不回头看,一弯腰抓紧了姐姐大腿,生生将她从地上端起来,转身大踏步地走回门边顶在门板上,扒了裤头,握着鸡巴就往黑乌乌的毛丛下戳,还好,一下就冲了进去,仍旧是那样滑! 仍旧有那么多水! 肉穴里涨得厉害,彩凤也不敢叫唤,咬着弟弟的耳朵哼哼着:“看把你能的,翠芬把你这东西养得忒大!” 在家吃惯了弟弟的大香肠,嫁过去之后,丈夫那根小毛毛虫总挠不着痒处,今儿得好好大干一场了! 铁牛骄傲起来,挺动着屁股一下一下往里头顶,好长一根肉棒在肉穴里进进出出,撞得门板被大风吹打着一样的震响。 姐姐捧着他的脸又啃又舔,一时间,压抑的喘息声、唇舌的交裹声和下面的抽插声混成一片,充满了昏暗的房间。 “咣当!咣当!……”破旧的门板就要散架了,声音很大,姐弟俩慌忙停了下来,挤在一堆“呼呼”地喘。 可那肉棒却不老实,兀自在穴里“突突”地弹跳,彩凤难耐地摇转着屁股说:“快……要快……莫给人撞见!” 穴里流了好多水,暖洋洋地像一个泥潭,肉棒上的痒加上心里急,铁牛又开始“噼噼啪啪”地耸动起来,尽管收敛了先头的狂浪劲头,可那可恶的门板像跟姐弟俩过不去似的,被挤擦着“吱呀”“吱呀”地响。 “轻些!轻些!不敢……不敢让娘听见哩!”彩凤着急起来,翠芬和娘就和她们隔着一个房间,门板发出来的声音还是太大了些。 “够轻了!” 铁牛闷哼一声,伏在姐姐的胸口上直喘大气,要到床上去弄,爹娘那张破床声响更大,迟早得让他们给整塌了。 不光是他,姐姐也受不了半点停留,伸手按在他的屁股上直挨磨。 铁牛一缩屁股将水淋淋的肉棒扯了出来,伸手拨了姐姐的身子一下。 彩凤即刻便领会了,转过身去将两手扒在门板上,凹着腰杆支起个大白屁股来,股缝下那团肥嫩嫩的肉上裂开了老大一个口子,里头夹着一溜粉粉的肉褶子,口沿上稀稀拉拉地贴伏着几根耻毛。 铁牛咽了咽口水,握着肉棒比了一比,“突”地一下,全都进去了,宛转着屁股摇了几下,姐姐“嗯嗯呀呀”地呻吟了几声,身子摇摇晃晃地稳不住,两手在门板上乱抓,好不容易才扣死了门板上的横杠。 “啪嗒”“啪嗒”…… 铁牛使劲地冲撞着,直撞白白的屁股上翻出一片通红,直撞得穴口翻出一圈白白的沫子来。 门板依旧不消停,还在“咣当”“咣当”地摇响,姐弟俩再也顾不着这些了。 “嗯哈……嗯嗯呀……”姐姐的吟哦依旧这样的销魂,抑扬顿挫地像首歌谣,多少个夜里,曾在铁牛的耳畔响起,霎时间,时光似乎又急速地倒流了回去,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温暖的被窝里。 干着干着,铁牛只觉着穴里动得厉害,掰开股缝来看,铜钱儿大小的屁眼在一收一缩地痉挛着他知晓姐姐就要来了,赶紧加足了马力狠命地抽动起来,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浪响。 “呜呜……姐姐呀!快活死了……死了……”姐姐剧烈地抖颤着,喑哑的叫唤声渐渐地低落下去,一团热流在逼里涌动着,烫得铁牛腰眼一麻,一时收刹不住,闷哼一声扑在了姐姐身上狂喷个不住…… 隔屋里的动静,翠芬听得真真切切,没头头脑地往灶膛里添柴,心里头酸酸地翻滚,她真想冲出厨房来、冲进爹娘的房间里,抓那两个畜生个正着,歇斯底里地哭闹一通! 可这又有啥用呢? 哭闹完了,爹娘还不是要护着宝贝儿子女儿的名声。 “死牛!你和你姐干下的好事,俺全都知晓哩!” 翠芬的心在哭泣,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的重,呆呆地坐在灶门口的矮凳上起不来了。 灶膛里填满了太多的柴草,浓浓的烟雾滚出来熏着涩涩的眼眶,泪珠子便爬下了脸颊。 “你丢了魂了!火熄了都不知晓?” 娘在灶头上又骂起来,烟雾吸到嘴里呛得她直咳嗽,她扬着锅铲扑过来要拍儿媳妇,却看见她的脸上泪痕交错,“今儿尽丧气!那个才歇住了声,这个又哭起来……”她骂骂咧咧地说。 “俺没哭哩!柴草湿,点不着火……”翠芬哽咽着,抽了几把柴草出来,歪着头往灶膛里吹了好一会,火苗子又熊熊地蹿起来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愤愤地想,铁牛和他姐彩凤作下的孽,自以为天衣无缝哩! 那天早上,铁牛到坳里薅包谷去了,日头顶好,翠芬心里估摸着:姐姐家要用簸箕晒谷子,便拿了簸箕去还。 到了院子里,门大大地开着,想张黑洞洞的嘴,她叫了两声没人应声便走了进去。 一踏进那矮小的门,姐夫却在破沙发歪躺的,手掌张把破扇子扇那黑瘦瘦肚皮,“俺姐不在?” 翠芬问道,姐夫阴阳怪气地嗯了一声,斜着老鼠样的小眼睛来看她,“姐不在,你就哑巴了?” 翠芬没好气地骂了句,放下簸箕就想走。 “俺又没惹你!咋就骂人哩?”姐夫气恼地说,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扯住她的手不让她走,“你倒说说,谁是哑巴?!”他嬉皮笑脸地说。 “俺骂的就是你!”翠芬口快,她素来见不得吴富贵,长得跟瘦猴似的,一天好吃懒做地就知晓赌钱。 本是兴师问罪,却挨了抢白,姐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难看起来,紧紧地扯了翠芬的衣袖不撒手。 翠芬又羞又恼,喝一声“滚开”,奋力一甩手,将姐夫甩在地上“通”地一屁股墩,“吴富贵!莫要不知好歹!你再给俺动手动脚的,给铁牛知晓了,扒下你的皮来!” 翠芬指着他愤愤地叫嚷道。 “哟哟哟!” 吴富贵也不恼,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别仗着铁牛个头大,俺告诉你,就是借他狗日的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俺一根毫毛,他那些事……全在俺肚子里装着哩!” 他笑嘻嘻地说。 “呸!呸!呸!胡扯八道!” 翠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砰砰”直跳,她平日里见铁牛躲着那寡妇表嫂,暗地里猜想他们之间兴许有些猫腻,不过想归想,却不敢乱打听兴许这瘦泼猴知晓些消息哩! “哼!胡说八道?” 吴富贵来了劲儿,唾沫星子满口儿飞,“俺说妹子呀!枉自你同她睡一个被窝,被蒙在鼓里,还护着他?他姐的逼……都给他日过好多回,宽了大了,你还不知晓?可怜!可怜……” 这消息像半空里响开的霹雳,震的翠芬的脑袋“嗡嗡”地有些犯晕,“你这破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说话得有证据!” 姐姐和弟弟干那事,她还是头一回听闻,真的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妹子!俺知晓你瞧不起俺,俺是赌棍,可俺从不说瞎话!”吴富贵歪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看苗苗的样子,像谁?” “呸!” 翠芬朝他重重地啐了一口,喷得他满脸的唾沫星子,“俺还以为你编出啥像样的谎话来,原来却是这个,外甥要是不像舅舅,哪才奇怪了哩?!” 吴富贵抹了脸上的口水,挨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你不知晓这些底细!俺不怪你……你也不开动脑子想想,俺一个又穷又丑的老光棍,彩凤像朵花一样,要不是破烂货,俺有能这命?结婚那天晚上,俺一高兴喝多了酒,姐弟俩以为俺醉得人事不省,是,俺是醉了,可心头明白着,是他们欺人太甚,就在俺的婚床上,俺的眼皮底下……” 听他说完了,翠芬怔怔地立在原地,半响说不出话。 吴富贵趁机拖着她往房间里走,她像失了魂一样的毫无知觉,“咱俩也快活快活,才不吃亏!” 直到他扯下她的裤头来,她才惊醒过来,朝他胸口猛地一推,往外就跑。 “让你跑!让你跑!” 吴富贵说,他的腰在床栏上撞了一下,“哎哎哟哟”地直叫唤,“你前脚走,俺后脚就跑到村口,告诉全村人知晓!” 他老羞成怒地叫嚣着。 “莫要!” 翠芬惊叫一声,又跑回来,立在床前挪不开脚步了,“你要俺咋办,俺就咋办,只求你莫说出去……”翠芬眼里噙着泪,她知晓吴富贵这种泼皮,破罐子破摔的主,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好说!好说!” 吴富贵腰也不痛了,跳下床来将她推倒在床上,眨眼间便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了精光。 他见了翠芬白条条的身子,眼睛里射出了一道亮光,上上下地打量着,喃喃自言自语着:“好一身白肉……丰满……” 翠芬只觉浑身毛毛地不自在,闭着两眼不敢看他,只叉开腿哀声求他:“你快些儿弄……莫要等姐姐回来喽……” “她就是个破烂货!怕她作甚?” 吴富贵骂骂咧咧地扑了上来,肉棒还没铁牛的一半粗长,不痛不痒地钻到逼里面来了,“她回来才好哩!让她在边上瞧着……”他一张口,涎水便滴在了翠芬的胸脯上。 翠芬一心只想完事,两腿紧紧地夹了男人的腰身摇摆个不住,吴富贵受不住,兴奋得“嗷嗷”地直叫唤:“快活!快活啊!铁牛的婆姨……就是浪哩!” 痒是有些痒,翠芬却紧闭了嘴不作声,心里直叫苦:“死铁牛……天杀的死铁牛呀!俺是在替你受过哩!” 吴富贵偏自得其乐,一边喘吁吁地抽插,一边还张牙舞爪地摸她,摸完奶子摸屁股,“啧!啧!啧!这一身好肉啊!奶子又白又大,逼毛又浓又密,还有这屁股……跟母马的差不多圆咯!” 他厚颜无耻地夸赞道。 翠芬心头又羞又愤,泪水爬满了面颊,她怕姐姐回来撞见,只得使出跟铁牛肏时的浪劲儿,假作欢喜地浪叫起来,叫得满屋子响,好不容易一阵挨磨,才将吴富贵的精水哄骗出来了。 完事后,吴富贵十分满足,一个劲儿夸赞个不停:“好好好!比俺婆姨好哩!……叫起床来就是带劲,铁牛狗日的,一天舒服哟!” 翠芬不忍听,也不想听,捂着脸逃了出来。
第9章 送肉
精之后,铁牛两条腿酸软得就快立不住,压在姐姐背上直喘,好一会,姐姐抖了抖肩膀,他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开始穿上裤子系上腰带。 彩凤只是随便擦了一下胯里,提着裤子晃晃荡荡地歪到床边,揭开棉被钻进去,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说:“快些出去吧!爹娘进来了……可不好看!” 铁牛拉开门,抬起脚正要跨出门坎去,却又想起一桩一直想问但却开不了口的事儿来,便走回床前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起好大的劲来说:“姐夫说的……你和金狗干了那事,究竟是真……还是假?” 他也不知晓自己问明白了有甚么用。 “假的!”彩凤扯被子来盖了头,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嘟囔着:“信神信鬼,你都莫信赌鬼的嘴,他的话你也信得?” “俺……俺就是想知晓嘛!” 铁牛讪讪地说,姐夫的话固然不足取信,可姐姐的话同样值得推敲,“他说……他亲眼瞧见的,金狗从家里出来,鬼鬼祟祟的顺着脚跟跑了,他进来你还在穿裤子,逮着你打了一顿……” “这天杀的!编造些话来埋汰俺哩!” 彩凤听了,一时激动起来,探出个头来说:“那晚太还没黑定,俺吃了饭早早地躺下了。谁知金狗又来要钱,站在院里叫了几声,俺听见了不想应声,他以为你姐夫在屋里藏着,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俺躺在床上跟他说你姐夫在庙里掷骰子,他不信,跳到房间里划了根火柴床上床下地看,俺脱了衣服的,又是害怕又是难为情,还好他见不着你姐夫,便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 铁牛的心落了地,开始后悔错怪了金狗,同时又庆幸自己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打金狗,“可他还打你了哩!这又是为甚?” 铁牛约去了那不堪细节,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怕伤了姐姐的脸面。 彩凤叹了口气,脸上的神采一下子暗淡下来:“赢了钱还好些,输了钱就打人,俺都记不清挨了多少次打了!” 这点铁牛早知道了,他想听的不是这个。 看见姐姐难过的样子,他也跟着难受起来,哼了一声闭了嘴,闷闷不乐地走出去了。 到了厨房里,翠芬哭丧着脸不来搭理他,他心里藏了鬼,只得装着没看见。 天快黑的时候,爹回来了,手里领着两三斤的鲜肉,娘便切了一半来煮了一大碗肉片汤,年晚饭霎时变得丰盛起来。 上一次吃肉是六月六,至今快又半个年头了,一上桌铁牛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哪管得姐姐和婆姨大眼瞪小眼地斗狠。 好歹过了个年,按照沿袭已久的习俗,初一不准出门,铁牛又夹在姐姐和婆姨中间艰难地度过了一天。 初二这天,铁牛正吃着早饭,猛地想起表嫂秀芹来:不知娘儿三过的是甚年呢? 他心里急,三下两下刨光了碗里的饭菜,甩了碗便蹿到厨房里,将过年剩下的那一斤多肉用纱布包起来,藏在衣服里就要溜出院子去,脚刚踏到了院门外面,娘又在后面一迭声叫唤起来:“铁牛!铁牛!大冷天……急急火火的要去干甚哩?!” 铁牛仰近半截身子来,脚留在院门外,头在里头,没好气地说:“你管俺哩!俺爱去哪就去哪!” “忤逆种!俺是你娘,管不得你?!”娘笑呵呵地说,颠颠地就要追上来了,“今儿你姐要回去,一个人怕挨打,你就不送送?” “再过两日再回嘛!非要今天……”铁牛连连摇头,捂着鼓鼓的肚皮怕漏了馅,一溜烟地跑掉了。 娘跺着脚回来,彩凤却在嘤嘤地哭,“真是打小被俺惯坏了性子,屁大点事也哭!他不送,还有翠芬的嘛!” 她一边说一边朝儿媳妇挤眉弄眼,不曾想女儿却哭得更凶了,眼泪“扑扑簌簌”地直往下掉。 “俺可不敢凑这热闹!” 翠芬把脸别在一边,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一来看不惯彩凤小气巴哈的娇气,二来忌惮姐夫那色鬼,五月里发生的那桩丑事,还像噩梦一样地缠着她不放哩! “你爹要忙外面,俺要忙家里,你不去谁去?”娘板着脸说,儿媳妇公然对她做出的安排有意见,这还是头一回。 翠芬哪里是怕婆婆,她怕的是铁牛!见婆婆要动肝火,便不吭气儿了,嘟着嘴和彩凤出了院子,一道往家去了。 雪是住了,可空气却越加冷冽。 一大早的,路上难得看到一个人影,铁牛往表嫂家的方向小跑着这样子身子才暖和些,远远地听见了表嫂家的小院里传出来孩子的哭啼声,心想表嫂又在打孩子了,便一路快跑起来。 一大一小的两个孩子,见铁牛撞进门来,即刻便止住了哭声,通红的小脸蛋儿跟泪人一样,“别人家吃肉过年,你秀芹是打孩子过年呐!” 铁牛心疼地说。 “说甚么过年哟!越过越见鬼!” 表嫂愁眉不展地说,几缕鬓发散乱在额头上,几个月不见,人早憔悴的不成个人样了,“平日里,又懂事又乖,俺哪舍得打一下,都是过年害的!两个娃娃一大早起来就问俺要肉吃,说'妈妈,妈妈,别人家都吃肉,咱也要吃',你说锅都揭不开,到哪里弄肉去?” 她吐着苦水。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铁牛心里酸酸的,他知道表嫂这些年都没有喂过猪,就连过年也没有买肉的钱。 他赶紧从衣服下面抽出纱布包来,在孩子面前摇晃着:“看看,叔叔给你们带来啥?肉!” “莫要这样子!铁牛,你的情况俺也清楚……”表嫂哽咽了,两个孩子扑上来要抢,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拉在身后。 “客气甚!俺就只有这些,给孩子解解馋,嫌少么?” 铁牛又是一阵酸,回头看看蒙了灰尘的锅灶。 表嫂摇了摇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接了纱布包,走到灶台前打开放到木盆里,从水缸里舀了水来清洗,“你帮俺的忙,把火笼起来!大伙吃顿肉!” 她的口气酷似婆姨,像在吩咐孩子,又像是在叫铁牛。 “行咧!” 铁牛应了一声,喜颠颠地跑出去寻柴禾,两个孩子像小尾巴儿一样地跟在后面,希图能帮上他的忙。 火一烧起来,本来愁云惨淡的土屋便像个家了:女人切菜煮饭,灶前灶后像只走马灯似的转;男人烧火劈柴,手里一闲下来,便将娃娃抱到膝头上来玩骑马游戏。 看着孩子那爬满泪痕的通红的小脸蛋儿上绽出了无邪的笑容,铁牛便止不住地想:要是翠芬能生一个,哪怕是只青蛙也好哩! 表嫂做饭那个利落啊! 一茬柴还没烧过,连饭带菜早出了锅。 “吃咯!吃咯!”铁牛哄喊一声,两个孩子便顾不着母亲的喝骂,像两头饿坏了的小虎犊子扑到桌子上,风卷残云似的大吃起来。 “小户人家娃娃,一年没吃几回肉,让你看笑话哩!”表嫂尴尬地笑着说,筷子却不敢去夹那香喷喷的肉片儿。 “俺小的时候,连肉长啥样儿都不知晓,比这还厉害些……”铁牛说的是实话,莫说吃肉,那时节菜盆里漂点菜油星子就了不得了,见表嫂净吃素菜,便夹了两大片肉递过去放在她碗里:“你也吃吃,你做出来的味儿,好着哩!” 表嫂羞涩地笑了一下,在肉片边上小小的咬了一口便放到了孩子的碗里,仍旧去夹那素菜吃,两人的筷子尖儿冷不丁打在了一处,她缩回筷子来嗔怨地说:“你咋也不吃哩?瞧不上俺的手艺?” “不是!不是!俺来的时候吃过了,再吃,也吃不下的哩!” 铁牛连忙摇着头否认,其实,他何尝不想吃肉,但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样,心头酸的不行,就算是山珍海味放在面前也不敢吃上一口的了。 表嫂哪能不知晓他的心思,心里感动,要哭出声来了:铁牛啊! 要是俺不是个遭人轻贱的寡妇,就是给你洒扫洗衣、生个娃娃,也不枉活了一世人啊! 她心头也知道,只要翠芬还在,想象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成真,永远不会! 这顿饭吃得逼任何时候都快、都干净,盛肉得那只碗底沾了油沫子,都被两个孩子争抢去舔了净光。 不管大人的世界过得多恓惶,孩子们只要不饿着,不管天多冷,总忘不了一件事玩! 两个孩子也不例外,吃完饭便蹦到院子里雪地里打起雪仗来,天真的笑声诱发了铁牛的泯灭的童心,像个大孩子一样加入了他们的“战斗”,在雪地里乐颠颠地奔跑着、投掷着、挨着打…… 很快,他便发现自己身上流了不少热汗,而孩子的精力永远也使不完,只得撤退回屋里来。 干干净净的灶台,碗整整齐齐地堆码在碗笼子里,地上的灰土也扫刮了干净屋里却寻不见表嫂的身影。 “嫂子!嫂子!俺回去哩……”铁牛扯开大嗓门喊了两声,也没人应声,难道是出门去了,自己玩得太尽兴,没看见她穿过院子? 他转身正要离开,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牵住了他的脚步,“秀芹!秀芹……”他犹犹豫豫地低喊着。 “咳!咳!” 两声清晰的咳嗽声,铁牛四下张望,寻不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俺在房间里,要睡一会儿哩!” 表嫂的声音柔软而慵懒,从房间门口飘了出来,飘到了他的耳朵眼里…… 大白天的,铁牛还没走,表嫂就要睡觉? 猛然间,铁牛捕捉到了那微妙的暗示至少他觉得是暗示,一时间热血直往脑袋上涌,昏头涨脑地跨进了房间里。 表嫂家的房间里四面都是残破的土墙,跟外间差不多亮敞,唯有角落里的一笼布帐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此时正在不安地抖颤着。 “哪里?!” 铁牛粗声大气地嚷着,明明知晓表嫂就在布帐里,他也弄不清楚自己为啥要这样嚷。 他大踏步地走到床前,掀开布帐,表嫂像只受惊了兔子一样缩在被子底下瑟瑟地发抖,只露出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来看他,眼神儿竟有些许陌生。 铁牛二话不说,闷哼一声,往前一扑压在了冰凉凉的被面上。 出人意料地,表嫂在被子底下扭曲着,着了魔似地在抵抗这个入侵者。 铁牛在上面死死地压着,一边纳闷地嘟囔:“秀芹!秀芹!为甚挣扎得这般狠?” “你要走便走!进来作甚?” 表嫂气喘吁吁地说,她顽强地拱动着,要将铁牛从被子上颠翻下来,可男人那壮实的身板像座塔一样压在身上,就像西湖边上的雷峰塔牢牢地封镇住了妖冶的蛇妖。 对抗了好一会儿,表嫂终于停止了无谓的挣扎,摊开两手呼呼地喘个不停。 铁牛的手像条粗壮的藤蔓一样钻到温暖的被子里,沿着温热的大腿摸到了起伏的肚皮,一路摸到软和的奶子上,女人早脱得光赤赤的了! “你手冰!” 表嫂哆嗦了一下,手便紧紧地按了粗糙的手背捂着。 铁牛便掀开被子钻进去和她躺着,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的每一寸肌肤,滑滑的、热热的、腻腻的,像匹上好的绸缎一样的柔和。 “你也真是,娃娃就在外头,你也敢……”表嫂将铁牛的胯裆扒拉开,握着了她日思夜想的东西轻轻地套弄着。 从她意识到她是在作无谓的抵抗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体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不得不停下来等待它的蹂躏。 铁牛低低地喘着,女人的嘴唇像火一样烧过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脖颈…… 所有干燥的去处,最后贴在他的嘴皮上,像条湿润的小蛇送了进来,灵活地撩拨着他的舌头,逗弄起来吸在嘴里咂吮。 下面,肉棒正在女人的手心里急速地涨大、伸展,胯间传来一阵阵酥痒的快感,“噢……噢……秀芹……秀芹……”他不由自主地哼叫起来,自从那晚被翠芬冷嘲热讽过后,忽忽又过了半年多。
第10章 暖帐
冻僵了的手指得了女人奶子上的温度,变得暖和灵活起来,可它却忘了本,抛弃了鼓胀的奶子抵达了女人的胯间,在鼓突突的肉丘上逗留了一会,肆无忌惮地插入了热乎乎、湿漉漉的肉缝中。 “啊……”表嫂低叫了一声,低得像是在叹气,颤抖的声线里带着些局促不安,听起来甜甜的,让铁牛联想到了泛着酒香的苹果。 随着手指的抽插,表嫂的身子开始不安地扭摆起来,洁白的牙齿紧紧咬住薄薄的下嘴皮,一颗头在枕头上滚来滚去地动。 “俺……俺不喜欢从前头弄!” 铁牛哑声哑气地说,一边缩回手来将女人拨翻过去让她爬着,揭起被子的一角来看,那肥嘟嘟的屁股蛋子早翘了起来,夹在股缝下的肉穴让他想起了姐姐哭湿了眼睛。 “来哩!” 表嫂扑在枕头上急迫地呻吟着,铁牛便翻身上去,将粗硬的肉棒抵在股缝里蠕动着,像一把锋利的宝剑一样,缓缓地插入了炽热的炭火里,一插到底,够着了最深处软软的肉垫。 和翠芬结合,早变成地里的活,不想干也得干,只希图那稀薄不堪的收获。 而和姐姐结合,禁忌的狂乱又搅得他心神不宁。 表嫂,哦,秀芹,她不一样,肉棒插到她的穴里,新鲜而又安宁,自信而又可靠。 铁牛伏在女人的背上缓缓地推进,缓缓地抽离…… 这并不合他的脾性,他只是想推迟这甜蜜的享受,延长这心安的炽热。 一连串温柔的蠕动过后,肉穴里便发出淫靡的“嚓嚓”声来,他将快乐注入了女人的四肢百骸,女人也这样回馈了他。 “噢……快……快点!快……”表嫂终于叫了出来,奋力地摇了摇屁股——她兴许是受不了这温柔的节奏,又或者担心娃娃进来撞见。 “好咧!俺开始了……”铁牛畅快地叫道,将身子撑离了女人的脊背,将肉棒深深地往里一送,宛转着屁股可劲儿地挨磨。 “老大的鸡巴啊!撑得俺快活……好快活!”表嫂昂着头直喘气,双眼紧紧地闭着,脸脸上一片陶醉的神采! 穴里早湿成了一团糟,黏黏糊糊地咂得龟头儿痒,铁牛开始起起落落地抽插起来,力道越来越重,速度越来越快,屁股下响起了一阵欢快的“咕唧”“咕唧” 的声音,“俺要弄死你,弄死你这骚娃子!”他低吼着,声音沙哑得像锈蚀了的铁块。 粗大的肉棒不断地刮擦着肉壁,龟头频频触击着肉穴深处的肉块,女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迭声地呼喊起来:“来呀……干啊……干死俺好哩!天爷爷啊……真快活……俺这逼遭你干烂了啊!” 正是如火如荼的紧要关头,外屋里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吓得表嫂连忙紧紧地闭了口。 可铁牛却没听见,兀自“啪啪啪”地抽插着,急得女人扭转头来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可他就是歇不下来。 那一串脚步身直响到床跟前来,布帐“呼啦”一身被揭开的时候,铁牛闷声倒在了女人的背上,屁股一阵阵地抽搐着。 “妈妈!妈妈!” 最小的那个小女孩见了,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大一点的哥哥握起小小的拳头朝着铁牛的后脑勺,一边尖叫着:“叫你打俺妈妈!叫你打俺妈妈!” 打得铁牛的头皮一阵阵地生疼。 “乖!乖!别哭,别哭,妈妈好着哩!” 表嫂柔声说,努力地冲着女儿笑了笑,伸出手去将她拉到跟前来抹干了她脸上的眼泪,一扭头,看见儿子还紧紧地揪扯着铁牛的头发不放手,拉下脸来声色俱厉地骂道:“快撒手!那是表叔哩!” “可他打你呢!” 儿子不解地松开了手,委屈得就要哭起来了,表嫂一时哭笑不得,将他拉过来和妹妹站在一起,耐下性子来说:“表叔咋会打妈妈呢?他是怕妈妈冷,给妈妈暖被窝哩!”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歉疚地看着铁牛,嘟着小嘴儿说:“铁牛叔叔,对不起,俺把你弄疼哩!” 铁牛“噗嗤”地笑了,“叔叔是铁打的,一点也不觉着疼,咋会怪你哩?” 他有气无力地说,肉棒还嵌在肉穴里“突突”地跳动着,只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还好身子没漏在外头,不然就和这熊孩子说不清了,他想。 表嫂扭过头来,冲着铁牛笑了一下,担忧地说:“这下可咋办的好?孩子都……你还笑得出来!” “好办!”铁牛咧开嘴笑了笑,对男孩招了招手,他便乖巧地站到铁牛身边来,“叔叔可喜欢你们哩!你说,叔叔的肉好吃不好吃?” “好吃!”男孩不假思索地咂了咂嘴皮,似乎那香味还留在嘴皮上。 “好吃的话,叔叔下次来还给带,不过……”铁牛看了男孩一眼,男孩正焦急地等着他往下说,“……不过,你得听叔叔的话!不能将叔叔跟妈妈暖被窝的事和别人说,谁都不可以,好不好?” 他眨巴着眼说。 “好!俺不说。她说,不给她肉吃!”男孩指指妹妹,妹妹着急地叫起来:“俺也不说!俺也不说!” “不说的,都是好孩子!都有肉吃!” 铁牛郑重地承诺道,看来以后来找表嫂都得带上肉了,这可不是容易办到的事! 不过,答应了孩子的事,不管去偷也好抢也好,你就得一定办到才好。 “好了,都到外面去玩儿吧!”表嫂推了推孩子,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到外面去了,她回过头来埋怨道:“你真缺德,对孩子咋能这样子说?” “俺也是没办法嘛!” 铁牛羞愧地说,他甚至后悔使用了这样的手段,“孩子虽然不懂事,可要是说出去,俺到无所谓,大不了不和翠芬过日子……你也知晓那些长舌妇,口水都淹得死活人,你咋活哩?” 这是他最担心的。 “你知晓俺过的是甚日子,死了好哩!一了百了……”表嫂嚷了一句,怔怔地不吭声了,过了一会,抖抖肩膀说:“压得俺腿都麻了,你还赖着不下来?” 铁牛便翻身下来和她并肩儿躺在被窝里,大腿碰到的地方汪汪地凉原来肉穴里鼓出好多的淫水来,浸湿了老大一块床单。 被子里热气弥漫,铁牛困得不行,浑身的力气都像跑到女人身上去了似的。 一想到外面冷冽的空气,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想在被子里多待会儿再归家,反正,和女人说说话也强过看翠芬的脸色一百倍。 “咳……”铁牛用手肘拐了拐女人。打发了孩子之后,秀芹一直出神地望着布帐顶部没有出声,大概还在为刚才欺骗的孩子的是生气吧?他想。 “俺……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不说吧,心头想有个大石头压着,憋得慌……”铁牛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事儿在心头都闷了两天了,有些喘不过气来。 “噢……你说哩!” 秀芹将头转向他这边来,好奇地看着他,“啥事儿能烦得着你?莫不是红玉……”她试着猜了一下,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一想起红玉她就烦躁得整宿整宿地睡不踏实。 “不是!不是!红玉倒没出甚茬子,他男人金狗……”铁牛一提到这个名字心头老大不爽,像根鱼刺一样地卡在喉咙眼里那样难受,深深地吸了口气后,他说:“这狗日的吃了豹子胆哩!干俺姐……” “你家里的事也拿来和俺说,就不怕俺口儿大,到处去说……”秀芹说道,见铁牛摇了摇头,也吃了一惊,她知晓金狗和铁牛的关系非同一般,彩凤虽有些颜色,也不像是有胆干出这事来的女人,咋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便劝了他一句:“你呀!也莫要见风就是雨,没准儿……是哪个促狭鬼编排你姐……” “屁!俺要是个见风就是雨的人,早打得他狗日的啃土哩!” 铁牛气哼哼地说,过年那天要不是他沉住了气,这年恐怕就没法过了,“为这事,大年三十的,俺姐夫打了俺姐,俺姐躲到俺家来过年,背了爹娘一问,她说没有这事!” 铁牛便把姐姐的话原原本本地跟秀芹说了一遍,让她来掂量是真还是假。 “本来么!只俺是个外人,不好多嘴哩!” 秀芹谨慎地说,停下来看了看铁牛,鼓起勇气来继续说了下去:“要说没点事,也说不通!你想想,一个大男人的跑到别个屋里,屋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床上睡觉,换着是你,你会咋办?反正俺是不信,这天底下还能有不偷腥的猫儿!何况,你姐夫看见……” “行了!俺知晓你说的意思了,”铁牛打断了秀芹的话头,直觉告诉他,女人的说的话是对的,只是怨恨姐姐,“好好的逼,咋就白白地给狗日了哩?!” 他这样想着,气愤地说出了口。 “看你气的!又不是翠芬的逼遭了贼!”秀芹看着气愤愤的样子,“咯咯” 地笑了,“瞧你姐身段、那奶子、那屁股……嶉嗺,哪个男人见了不眼红,换着俺是男人,俺也巴不得干一回才好哩!”她开玩笑地说。 “要这样,俺先阉了你来!” 铁牛话一出口,募地想起女人下面是逼,忍不住伸手道胯里摸了一把,仍旧稀里胡涂地一团糟,拿出手掌到外面一看,满手心油亮亮的一片,“你咋不擦干了哩?这样子躺着不难受……”他问道。 “你还好意思来打趣俺!全是你射在里头的,俺的一滴也没……”秀芹红着脸说,翻身压上了男人的身,“两个娃娃吓的你流尿,你倒是快活了,俺还没快活到头哩!” 她将那鼓蓬蓬的肉穴贴着铁牛那里磨蹭起来,弄得铁牛的龟棱上、卵蛋上、阴毛上、大腿上…… 全是湿糟糟的淫水。 很快,铁牛便喘息起来:“啊呀!你……你没吃饱,还要再吃一顿哩!” 胯间的肉棒早活了过来,直挺挺地翘立着,女人伸手下去握着,拉扯着抵到肉团上最湿润的中心,稍稍抬起屁股来慢慢地盖了下来。 屁股完全塌下来的时候,秀芹的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噢!天啊……” 偌大的肉棒被肉穴生生地吞没了。 她将头埋在铁牛的脖颈上,狂乱地舔他的喉咙,舔他的下巴,急风暴雨般的咂吮他的嘴唇,“干……干……”她急切地咕咙着。 迷迷糊糊中,整个龟头、整根肉棒、乃至浑身上下都暖乎乎地舒坦,铁牛也没心思去听女人都在咕咙些甚,只觉着她的屁股在胡乱地蠕动,身子在身上扭动,像条滑溜溜的水蛇一样。 他开始挺动起来,热切的回应着她,就像一匹野马,在不堪的泥泞里深深浅浅地踢踏而行,越来越欢畅…… 终于,奔跑起来了。 秀芹一直咬着牙,鼻孔里在“呼呼”地冒气,嘴里“嘤嘤呜呜”地呻唤着,没多大的功夫,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抖颤起来着,整个床帐也抖颤起来,“吱吱呀呀”地响成一片,“俺挨不住了!挨不住了哩!……”她叫了出来。 铁牛不作声,双手抓了浑圆的屁股奋力地奔突起来,下面一阵“劈劈啪啪” 地狂响,直插得女人花枝乱颤,“呜呜”地呜咽着,喘着粗气儿断断续续地叫唤:“铁牛哩!就……这个样子……快活……快活……死了!” 肉穴里也在抖颤,除开坚硬的肉棒在里面急速地进出一外,世界变成了抖颤的世界,当铁牛感觉到肉穴里即将开始痉挛的时候,他没头没脑地狂抽起了几下,低吼一声,猛地一挺屁股,肉棒深深地抵了进去。 “啊——”秀芹发出一声精疲力竭的呜鸣,紧紧地夹了两腿绷直了身子,肉穴里一阵急促的痉挛过后,她终于倾泻了出来,同时,像根面条一样,软软地瘫在铁牛的胸膛上动弹不得了,只有交合处还有生命,面庞上全是涔涔的汗水。
第11章 要挟
翠芬跟在彩凤的身后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看着那甩来甩去的屁股,心头便泛起一百个不乐意来。 可仔细思量,也好要是铁牛来送,指不定没人的时候又要干出那猪狗不如的事体来。 远远地看见自家那低矮的土墙的时候,彩凤像裹了小脚的女人一样,越走越慢。 “姐!俺就送你到这地步,你自个儿走过去罢!”翠芬停下来说,那土屋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噩梦,里面住着个瘦骨嶙峋的魔鬼。 “莫要!” 彩凤惊呼一声,跑回来拉了翠芬的手,一脸的惊恐不安,哀告着:“弟妹莫要走哩!俺怕他又打……”过年都不在家过,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残破的土屋,说不定早摩拳擦掌地等着她了。 “怕挨打,你又吵着回来作甚?” 翠芬生气地说,不耐烦地甩了甩手,却被翠芬紧紧地拉着甩脱不开了,“姐哩!你听俺说,俺就是和你一道进去,又有啥用?俺能制得住他不打你?” 她板着脸耐着性子说,隐隐地有一丝儿幸灾乐祸。 “俺知晓,他力气大可俺姐妹俩站一处,怕他也没胆儿动手哩!”翠芬低声下气地说,几乎是在乞求她了。 彩凤从后面推着她直往前走,转眼便到了土院门口,翠芬犹豫着:“不是这回事,俺就是救你一回,能救你一辈子?!” “俺去了这两日,他正在气头上,会打得更狠!” 彩凤说着,害怕得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她生拉活扯地将弟妹往院子里拖,“躲过了这顿,兴许气就平下来了,只要俺不去惹他,顺着他的意,就好了哩!” 她说。 两个女人在院门口拉拉扯扯的,早惊动了屋里的人。 陈富贵灰头土脸地走出来,眯着眼往外看了看,满脸堆下笑来,小跑着来帮婆姨的忙:“几个月不到俺家来,既然来了,到里面喝口水、向个火哩!” “呸!黄鼠狼给鸡拜年……”下面还有半句,翠芬咽回去没说出来,要是彩凤知道了那天中午的事,铁牛恐怕要杀人哩! 就这样,女人在前面推,男人在后面拉,像所有好客的主人一样将她弄进了屋子。 也许是彩凤也在的原因,除了感到厌恶之外,翠芬一点也不觉着害怕。 到了屋里,她只听得身后“噶呀”地一声门轴响,扭头一看,男人已经将门闩上了,忙甩开彩凤扑了过去要将男人拖开,嘴里叫喊着:“你这是干甚?!干甚?!” 男人知晓她力气大,闪在一边冷冷地看着,翠芬将门栓抽了一半来,猛听得耳边有个声音在阴阳怪气地响:“你尽管叫!你尽管走!俺也拦不了你,可走出这门,就别怪俺翻脸不认人了!” 她听了这话,手一哆嗦又将门栓插了回去。 一转身,男人早欺身进来将她堵在了门板上,七手八脚地在她身上乱摸。 直到这档儿,彩凤才搞清楚了丈夫的意图,扑上去要将他从弟妹的身上拖开:“你这畜生!畜生!这是铁牛的婆姨哩!” “滚开!” 男人怒喝一声,单手将女人甩在地上,“铁牛的婆姨管你什么事?有本事叫他来打俺啊!杀俺啊!你不是喜欢这样子么?” 他气急败坏地嚷道,翠芬的棉衣早被他解开来,露出了鼓鼓的胸脯。 彩凤从地上跳起来,可那颗灰扑扑的头埋在了翠芬的胸口上滚动着当她是空气都懒得转过来看她一眼,“猪狗不如的东西,别以为俺不敢!” 她指着丈夫的后脑勺厉声骂道。 “咱不理这疯子!到床上去……”丈夫的声音很温柔,却不是对她说的,翠芬拉拢衣服来盖住胸口,绝望地瞪了彩凤一眼,摇摇晃晃地走到房间里去了。 丈夫转过身来,甩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说谁猪狗不如!俺要连猪狗都不是,你和铁牛算甚东西?苗苗算甚东西?” 就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彩凤只觉两眼一黑,金星“簌簌”地直往下掉落,脑袋里“嗡嗡”地轰鸣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神志清醒了些,才发现自己跌坐在灰土里,脸颊上像火烧一样地发起烫来。 “吱吱嘎嘎……”这声音是这般熟悉,是屋里那张破床的声音,彩凤竖起耳朵来听,其中还夹杂些喘息声、呻吟声、吮咂声…… 似有似无地在耳边响着,她想起来了:刚才就在她眼前,丈夫对翠芬动手动脚,她一点也没反抗,反而很害怕的样子,像个木偶一样听从他指挥按她一贯要强的脾性,这也太蹊跷了! 彩凤扶着灶台站起来,膝盖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捞起来裤腿来看,上面蹭破了一小块皮儿,新鲜的血凝在上面还没干透,“没事!” 她告诉自己,比起心里的痛苦来,这点小小的痛楚又算得个甚? 她摇摇晃晃都朝房间里走去,没有逃出门去找铁牛,或者金狗丈夫已经死死掐住了她的要害,他才不不担心这个。 吴富贵已经脱掉了翠芬的内衣,扑在白滚滚的奶子上,双手捧着揉捏,嘴巴含了奶头在“嶉嗺”地咂。 听见脚步声来到了床头,才扬起脸来狡黠地笑了两声:“俺知晓你没死,也知晓你要进来!既然来了,俺也不赶你走,要是忍得住,就在边上看;要是忍不住,就上床来一起快活,这样最好……” “臭不要脸!” 彩凤把头扭在一边,却看到了翠芬那张泛满红晕的脸,眉头紧紧地蹙着张不开眼来,鼻孔里“呼呼”地的穿着,胸脯上的骨溜溜的奶子就要爆开了似的抖颤着,“俺要问你,你们是啥时候勾搭上的?” 她问道。 翠芬张开眼来,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你和铁牛……作的孽呀!俺在替你姐弟两个还债哩!” 说话间男人已将她的棉裤脱了去,分开白生生的腿儿将嘴贴在她的肉穴上,狗也似的舔吮起来,“噢噢……姐呀!男人都没个……没个好东西!你还计较这个作甚?女人呐……生了这逼,就要遭这罪哩!” 这些没脸没皮的话,竟是从弟妹的嘴里冒出来的? 彩凤一时找不着话来说,怔怔地思量着翠芬说的话,倒也是一点道理也没有:铁牛一样,吴富贵一样,甚至金狗都是冲着她的逼来的,没一个是好人! “噢呀……噢呀……真痒哈……”翠芬呻吟起来,又回到那意乱情迷的世界里去了。 她知道吴富贵只顾舔她的逼,迟迟不愿不愿插进来,不过是让彩凤看戏而已。 她挺着屁股往男人的嘴巴上凑,睁开眼的时候,彩凤还立在床头没走,便伸手去拉了拉她的手说:“快上来吧!还想个甚哩?” 似乎很不情愿,彩凤甩了甩手,却绕到床边脱了鞋上来了。 翠芬上半身露在空气里,她闭了双眼将嘴巴贴了上去,刚好就含着了奶头,“好妹妹!你这奶子……好,比俺的还大……还白……”她喃喃地说。 翠芬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原来男人趁她俩不注意,挺着肉棒“噼扑”一下子塞了进来,“嗯呀……嗯啊……轻点!轻点!” 她紧紧地搂了彩凤的头颤声哀求道,皱着眉头急促地喘息起来。 彩凤含着硬糙糙的奶头“咯咯”地笑出了声,在这一刻,她似乎已经忘了丈夫在干另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是弟弟的婆姨,也忘了自己所受过的那些屈辱。 她一手握了颤颤滚动的奶子揉搓,一手摸到了毛乎乎的肉丘上,摸着了被肉棒撑开了的肉缝,在那里寻着勃起的肉丁,指头贴在上面转着圈儿揉。 翠芬浑身抖颤了一下,更加剧烈地拱动着屁股,一圈圈地磨转起来,“啊呜……啊呜……老痒……痒死俺了”她没头没脑地叫唤起来,喉节儿上上下下地移动着,发出了“咳咳”的轻响。 奇怪的是,有个人一起加入这游戏,那屈辱便减轻、消失了。 “两口儿……合起来欺负俺!算甚本事……”她说。 男人也不吭声,翠芬的肉穴里早就汪了满满的淫水,进进出出一会儿之后,便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同她一起欢快地歌唱者。 男人以为有了功劳,一时信心十足,龇着牙快速地冲击起来。 床帐里热得厉害,彩凤不知不觉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伸下手去抹了一把,交接的地方湿了老大一片。 她把沾了一手的职业涂抹在自家的奶子上,抓扯着松软的奶子揉捏着,那奶子就像小孩吹得气球一样,渐渐鼓满起来,“吃里扒外的货!净顾着喂别人的婆姨,也不问问……自家婆姨饿不饿?” 她“咿咿唔唔”地哼叫着,一歪屁股马趴到翠芬身上,翘着个屁股朝着男人。 “嗯?俺干你,你不是不欢喜的么?” 吴富贵愣怔了一下,抬眼一看,彩凤那肉乎乎、湿哒哒的肉穴在眼前裂开了老大一个口儿才想起把自家婆姨给冷落了,忙“噼噗”一声扯出肉棒来,掰开粉嫩嫩的肉穴就塞了进去,“这就干你!干你!肏死你这个浪货!” 他挺直了腰杆,双手紧紧地把了婆姨的屁股,一下又一下耸动起来。 “唔……”彩凤满足地昂起头,却又被弟妹按了下去,这下贴着的可不是奶子,而是弟妹的肉穴了翠芬早从她身下滑了出来,将她的头按在胯里,“叫你一直欺负俺!叫你欺负俺!也让你尝尝被人欺负是甚滋味!” 翠芬得意地嘟咙着,转动着屁股将肉穴盖在彩凤的嘴唇上不住地挨磨。 前后肉穴,后有肉棒,彩凤“呜呜”地哼叫着就快透不过气来了,不过她却没有丝毫的怯惧,灵活的舌头探到翠芬的肉穴里,犹如一条粘滑的小泥鳅一样在肉唇里、肉丁上“嘁嘁喳喳”地舔个不歇。 “啊呦……啊呦……你这嘴巴呐……”翠芬甩着头,满意地呻唤着,脖颈直往后仰去,好让肉穴挺凸出来方便姐姐,穴里便泛起一片钻心的痒来。 有时,彩凤被肉棒插得快活了,便要离了扬起头来吼喊几声,短暂的空虚也让她感到不快,“莫歇……莫要歇下!” 她抓扯着彩凤的头发直叫嚷。 淫水流了一拨又一拨,永远也流不尽,吴富贵可从没发现婆姨原来是这般骚情,原来有这么多的水! 疯狂的干劲似乎将围绕在他们四周的冷空气驱赶了去,渐渐变得闷热不堪起来,男人的脑门心上沁出了的细密的汗珠,两个女人的面颊上、胯膀上、脊背上…… 浑身上下了蒙了一层亮光光的汗膜。 “呜哇!呜哇……俺受不下啦!俺受不下啦!” 彩凤扭头去看男人,眼眸里满是乞求的目光,说完翘了翘屁股,回头又来舔翠芬的肉穴看来,肉穴和肉棒,哪一样都让她难以割舍。 翠芬紧紧地按着姐姐的头,不让她再起来。 肉穴贴着嘴唇上前前后后地搓动,“唔唔……俺不行了……不行了!” 她叫道,发现自己停不下来了。 “干!都是骚逼!丢也丢在一处!” 吴富贵骂了一声,喘得像只狗一样。 他深深地吸一吸气,咬紧牙又一通狂干,“噼噗”“噼噗”的声音响个不绝,闷热的空气似乎也要被他干得燃烧起来。 翠芬在“哇哇”地乱叫,好比那肉棒干着的是她的逼,没多久,她猛地觉着肉穴里一阵翻涌,率先大叫起来:“死了……死了……”所有的声音突然间终止,空气像凝固了一般不再流动,只见得她将两腿紧紧地夹了彩凤的头。 肉棒正在暴涨,肉穴包缠得越来越紧致,吴富贵的龟头上传下来一波入骨的酥痒,瞬间“簌簌”地传遍了周身,不断摇荡着他那根脆弱的神经,摇颤得腰眼一阵阵地发痒。 “不好了!”他嘶叫了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往前一耸扑在了婆姨的背上,肉穴里便发出一片“咕噜噜”的声响。 “铁牛整天牛气冲天的,能有俺快活么?能有么?” 吴富贵得意地想着,越过婆姨的肩头望过去,翠芬那张肥逼正一开一合地喘息,“咕咕”地挤出老大一坨浓白淫液来。
第12章 茅厕
铁牛从表嫂那里回来之后,金狗就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头上,一直不能释怀:睡了俺姐还死不承认,真不是个东西! 要是早知道金狗有这桩罪,真该像秀芹说的那样,在河湾上就擒住他婆姨好好地干个痛快。 那一段时间,红玉在村里远远地见了铁牛,就像猫躲耗子一般避之不及,根本寻不着撞头的机会。 铁牛家的菜地就在屋后头,本是金狗家的菜地连成一整块的,后来土地私有化才平均分成两块,一家一半,中间垒了道半人高的碎石墙隔断来。 地中央原有个长条形的茅坑,隔墙正好从中横过,两家都嫌麻烦,随便找了几块长木板拦在上面继续上,彼此常常听得见屁股后面的屎尿响。 为了等红玉来上茅厕,铁牛在茅厕里一蹲就是半日,坚持了一个多月,蹲得两腿发麻站不起来,犯了痔疮又好了,好了又犯,都不知晓反复了多少回了,硬是瞧不见红玉的影儿。 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她早有防备,放着自家的茅厕不上去上别人家的? 铁牛想,只得放弃了这个不现实的计划。 要报复金狗,只有对红玉下手! 铁牛再一次下定了决心。 这一回,他可不能像上次那样傻干了。 每晚一吃过晚饭,铁牛便蹲在自家后院的土墙上往菜地里张望,渐渐摸出红玉上茅厕的规律来:她总是在天黑定之后打着火把来。 计划还是老计划,不过铁牛这回可吃了定心丸,发誓等不到红玉来决不罢休,没曾想这一等,过了正二月。 季春的天气早回了暖,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细蒙蒙的雨丝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着。 像往常一样,天色一暗,铁牛便早早地吃了夜饭。 眼巴巴地守在院墙上,等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便纵身跳下来,踩着菜地里湿糟糟的泥土块钻到了茅厕里。 他怕踩着边上的屎尿,更怕跌进茅坑里,划了根火柴看了看,才脱了裤子蹲下。 过了好一会,铁牛的两条腿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又没戏了! 他想,正在要打退堂鼓的时候。 “嚓嚓嚓”的脚步声从金狗家那头响了过来,越来越清晰,他赶紧将脸贴在木板上候着早在白日里他就在木板上找到好几条比较宽的缝,恰恰能容得下个眼珠子。 他一边祈祷一边痴痴地等待着…… 那脚步声响到茅厕边便停住,没了,布帘子一掀开,便伸进一团火把来,果然是金狗的婆姨红玉! 铁牛高兴的就要蹦跶起来了:真个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俺的小祖宗,俺的小奶奶,俺可等到你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千万不能出声,吓跑了眼前的小白兔! 铁牛到底还是忍住了心头的激动,屏气凝神地往缝隙里看。 这边黑,那边亮,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红玉将手中的火把往碎石旮旯里一插,急急忙忙地捞起衣服来扯裤带,露着好大一片白肚皮,裤带一扯开,白生生的大腿在眼前一闪,女人转身蹲了下来。 铁牛只觉着喉咙里干干地发痒,便捂着嘴“咳”地一声。女人耳尖,吓得背影儿跳了一跳,颤身问道:“谁在那边?!” “俺哩!”铁牛见躲不过,便应了一声。 “是铁牛哥啊!好久不见你哩!”红玉耳根灵,听得出来是铁牛的声音。也许是没想到铁牛的眼睛在看着她,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俺天天在家里,你自家没看见……”铁牛哼了一声,一边将眼珠子移到底下的缝隙去看,女人翘着老大一个白屁股,歪歪挪挪地寻着茅坑,底下毛乎乎的肉穴纤毫毕露。 铁牛舔了舔嘴皮,直愣愣地问道:“你……在躲俺?” “没!你多想了……”红玉的背影又是一颤,大概是想起了去年小河湾里的事,一时找不到话来说,想起身也起不来了,“你咋不点个火把哩?不怕掉到茅坑里么?” 她回头看了看,问道。 “俺摸黑惯了,不妨事!” 铁牛知晓女人这是在转开话头,故意憋起气来,“嘭”地放了个响屁。 像在回应似的,隔壁也“卟……”地响了一声,大小便一齐往下落到茅坑里,“噼里啪啦”地一串响。 铁牛赶紧捏了鼻子。 红玉在那边听见了铁牛的屁,叹了口气嗫嚅着说:“放个屁都这么响亮,说明你身子骨好得很哩!……俺家那口子,就是吃狗肉也放不出这样的屁来,身子虚得很,好长时间都搞不成那事儿了!” “怕只怕,问题不出在狗肉上……”铁牛皱了皱眉头说,说了一半便打住了——他现在有点糊涂:红玉这婆娘,明明知晓自己在这边,不赶紧解完手出去,还扯这些闲话作甚? “你要完事了?”他问道,想看看时间够不够再行动。 “嗯嗯……嗯哼……”红玉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使劲,“咻咻”的流尿声灌满了铁牛的耳朵,直听得他心子儿跳,裤裆里脆生生地疼,原来肉棒早在底下硬了起来。 他用力屏住呼吸,胸口就有点发闷。 蓝色的粗布裤子像两根皱巴巴的猪大肠裹了女人的大腿和小腿,只露了两瓣圆滚滚的屁股在外边,铁牛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中间,两片肥肉一张开,便凹下一溜红红的沟槽来,一股莹莹发亮的水柱从中激射而出,一忽儿成了断线的珠子,顺着水亮亮的阴毛尖尖往下滴落,显得格外地惹眼。 明儿得新挖一眼茅坑,绝不能再让娘和翠芬再到这鬼地方来大小便了! 铁牛想,呼吸浊重起来“呼呼”地喘,没想隔壁的女人却听得分明,侧身取了火把来照,“看甚呢看!有心没胆的贼,看得见又摸不着!” 她在那头低声骂了句。 铁牛吃了一惊,忙缩回头来,脸上火辣辣地烫——原来她一直知晓自己在看哩! 想金狗娶婆姨的时候,他当的伴郎,闹洞房的那夜,还是一个羞答答的俊俏姑娘,这才一年多的时间,胆儿竟变的这般大,张口就说出这般没头没脸的话来。 “哑了?有本事……就过来,老娘给你看个够!”红玉又说,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团草纸来,扯平展了摊在手指上,伸手下去揩屁股。 本是开玩笑的话,却惹起铁牛心头的无名火来,猴急急地蹦起来直叫:“你说俺是胆小鬼?俺是胆小鬼么?过来就过来,还怕你吃了俺不成!” 哼哼着冲出茅房来,翻过碎石子隔墙到了金狗家的菜地里,几个大步闯了进去。 “啊……”红玉惊叫了半声,忙扔了手中的草纸直起身来,侧着身儿慌慌张张地系裤腰带。 铁牛两眼发红,早冲到跟前将她搂在怀里,“你说哪个不敢哩?啊?哪个有心没胆?你说……”他嚷着,毕竟有些心虚,身子儿直抖颤。 红玉慌地脸无处放,一个劲地往男人胸膛上钻,身子扭来扭去的挣脱不开,慌乱中裤子又往下掉,忙又抓上来提在腰上,“快撒手!快撒手!俺……俺知晓你铁牛是敢的,只是开个玩笑哩!” 她央求道,声音抖抖颤颤的。 “这玩笑……开大了!开大了!” 铁牛见她不大声叫唤,猴着胆儿将手插到裤腰里往下摸,水淋淋的肉丘上滑溜溜的,搞不清是骚水还是尿水,“咦呀!这水多的……”他喃喃地说,一边贴紧了胡乱地揉搓起来。 “莫要!莫要!” 红玉终究是女人,心里害怕的不行,两眼狠狠地盯着铁牛,“你再这个样,俺就真的要叫了!” 她威胁说,两手握了男人的手腕,使出吃奶的力气要将它从胯里抽出来。 铁牛哪里能松手,指头像钻头一样地顽强,钻到火热热的逼缝里直掏摸,“你和俺的那笔帐不算,金狗还有笔帐在欠着俺!不信,你叫一声试试看!把金狗叫来了,俺就要他还清楚……”他虎着脸说。 红玉哼了一声,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诳小孩子哩!俺家金狗赌钱,只有别人欠他的,没有他欠别人的。要是欠下了,俺咋没听他说起……”她相信丈夫的精明,断不至于欠了金狗的赌债。 金狗鼻孔里“嗤”地喷一声,不屑地说:“娘的,这金狗好手段!睡了别人的婆姨,自家婆姨却不知晓。” 底下掏出一手心的水来,顺着指缝儿流淌。 “嗬……嗬……嗬嗬……”红玉大口大口地喘着,把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俺夜夜和他睡一个被窝,还分身了不成?” “夜夜一个被窝,话倒不假!可白日里,你也无时无刻地跟着他?” 铁牛反问道,女人便没了言语,怯怯地问了声“谁”,“俺说都没脸说,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俺姐哩!” 他气哼哼地说,抽出一张湿掌来在女人的眼前晃了晃。 红玉的头一下变成两个大,眼珠儿怔怔地失了神,“你这话……可当得真?” 她咬着嘴皮问道。 铁牛没马上回答她,劈手抽了碎石缝里火把来插在另一边,回头说:“俺说的不算,有人证!你可以亲自问问俺姐夫,看是不是这回事!” 红玉知晓吴富贵在赌桌上欠了丈夫的一笔钱,天天去讨也没讨回来,可她还是无法将这事和彩凤联接在一处,更想不起金狗何时有空儿干这事。 “啥时候的事嘛?”她半信半疑地问道,心头开始有些动摇了。 “过年前一天,天快黑的时候,你好好想想!” 铁牛粗声粗气地说,走到她身后将手掌在干稻草上抹了抹,“呼啦啦”地扯了一捆干草垛子下来,在茅坑边的空地上铺散开,伸脚去扒拉了两下。 “俺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天夜里,上床来死活不肯跟俺干,原来是吃了野食,第二天还装模作样地杀了看门狗,说要好好补身子……”红玉喃喃地自言自语着,脑袋里“嗡嗡”地乱成了一团浆糊。 “还磨叽啥?来哩!”铁牛从后面扳了女人的肩头一拉,女人便趔趄着跌坐在了临时铺就的“床”上。 “羞人哩!羞人哩!”红玉本能地挣扎起来,却被男人一胯骑在肚皮上压住了,两只手被拉开来按在两边。 女人挣扎了一会还是没有歇下来的意思,铁牛也不管,直接掀起袄子的下摆来推在胸口上,两个白花花的大奶子跳脱出来,在眼前颤颤地摇,“俺要给俺姐报仇哩!” 铁牛叉开手掌满手拿住,使劲儿地揪扯。 “臭哄哄、冷冰冰的,莫要在这里头干!” 红玉奋力地推着男人的胸膛,掰陷在奶子里的手指,双脚在底下踢腾得稻草“沙沙沙”地脆响。 可是一切都晚了,男人壮实的身躯像小山一样堆在她身上,无论如何也摇撼不动,反而累的她脚耙手软的出不来声,鼓着双眼热辣辣地盯着男人的脸看。 奶子在铁牛的手里变着形状,很快便鼓胀起来,似乎要将他的手弹开去。 女人干瞪着眼珠子,鼻孔里却“呼呼”地喘起来。 当他放了奶子,扯着裤腰往下拉的时候,女人捂了双眼不敢看,哼哼唧唧地绞着双腿垫起屁股来。 身后的火把在凉风里“忽忽”地跳跃,从奶子往下已没了一根衫,红玉裸着个光溜溜的大白身子,像镀了一层琥珀色的漆。 铁牛分开大腿歪着头往中间看,那逼高高地隆起来一个肉丘,上面稀稀拉拉地贴着一层乌黑的阴毛,全是湿的,说不出的肥嫩可人! 铁牛咽了一大口唾液,喉咙里“咕咕咕”地响,伸进手去捏着轻轻一拧,滑溜溜地停不了手,“啧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多好的逼,却被狗日着!” 他喘喘地赞叹着,心头一起狂,手堵在下面大把大把地抓。 红玉浑身直抖颤,声音从手指缝里挤出来:“哎哟哟……你个呆牛!轻些儿……轻些儿……疼着哩!” “还没开场哩!就叫起疼来……”铁牛咧开嘴嘟囔着,伸手将女人的手从脸上剥开,让她看着自己解裤带。 红玉大着胆子,紧紧地咬了下嘴皮,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将裤头抹下,一根红赤赤的肉棒从胯里弹落出来,挣头怒脑地和她对视,怪可爱的紧,一时怔怔地看得呆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颗圆滚滚的头,没曾想它“突”地暴跳起来往上翘了翘,吓得她忙不迭地缩回了手,像摸着颗滚烫的炭块似的。 看着女人惊慌失措的样子,铁牛不禁“嘿嘿”地笑出声来,抖了抖直挺挺的肉棒说:“摸哩!为甚不摸了?怕她咬你手?” “不怕!不怕!” 红玉摇了摇头,吃吃地笑着一挥手,从侧面轻轻地拍了一下,拍的肉棒儿直摇晃,脸儿上便泛上两朵红云来,“你看她也咬不着俺的,口儿太小,呆头呆脑的……慢!” 她笑嘻嘻说。 看着眼前含娇带嗔的脸儿,铁牛想起了红玉当年做新媳妇的时节那娇羞的模样,咋就变得成这样野了呢? 他想,心头再也忍不下了,从稻草上拾起两条白生生的腿来,往上一掀一推,“噗嚓”一声,刺进去了。 红玉闷哼一声,再也笑不出声来,手脚像八爪鱼一样地盘上来,紧紧地缠了男人的躯体,眼泪汪汪地说:“你这东西……大!可要担待些哩!” 底下痒得厉害,铁牛也没听见她说的甚,惶惶急急地耸了起来,轧压得地上的干稻草“沙沙”作响。 还没干完二十下,肉穴里便滑滑地顺畅起来,无论是彩凤还是翠芬,都没有这般快的反应哩! 铁牛心想。 耸一耸,那对诱人的大奶子便在女人的胸脯上巍巍地浪动,铁牛俯下头来含住一粒糙糙的奶头,女人便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浑身震颤得厉害。 他将舔咬咂扯的功夫一齐使上,嘴巴快快地玩耍一下,歇了,肉棒又急急地抽上一会…… 就这样玩一会、抽一会,女人便抖一阵、叫一阵,好不快活。 红玉颤抖着、呻唤着,上面一颗头在稻草上滚来滚去地乱了头发,下面一颠一颠挺着屁股来凑合。 “啊嗬嗬……铁牛啊!你的鸡巴这个大……干的俺快活……快活……”她娇声地咕咙到,声音像是换了一个人。 铁牛停下来,撑起上半身来往下面看了看,丰满的肉丘中间的被顶得凹进去了一个坑,肉棒根脚圈了一圈白白的沫子,露在外头的那一小截油光光的像水洗过一样。 “大吗?”他问道,又马不停蹄地抽起来,心头满是欢喜和满足。 “大!大!比金狗的大不少哇……啊啊啊……”红玉一想到金狗背着她睡了彩凤,便报复似的将屁股越挺越高,“你真棒,狠狠儿地肏俺!肏得俺越快活越好……肏俺……”她转眼间已变成了一头饥渴母狼。 “你等着,瞧俺的手段!” 铁牛哼一声,将两条柔软的腿儿卷折起来压到奶子上,朝着那鼓突出来的肉馒头又是一冲,瞬间淹没在了暖洋洋的肉潭中,甩起劲来一抽插,肉穴里就“啪嗒”“啪嗒”地直响。 穴里被填得满满的,每一次都干到了最深的去处,红玉被干的两腿乱踢腾,张了张嘴叫了两大声,声音太大,又赶紧捂严了嘴巴,只能发出点“嘤嘤呜呜”的声音,听不出她是在喊叫还是呜咽来。 听了这似哭非哭、似骂非骂的呻吟声,铁牛心底腾腾地直蹿上一股邪火来,紧紧地握了女人的脚踝,屁股耸得更加勤,肉棒抽动得愈加欢快了。 “噼噼啪啪”的撞击声频频地响起,红玉再也受不下了,颤声叫嚷着:“呜哇哇……铁牛啊铁牛!莫狠哩!莫狠哩!” 铁牛哪里还停得下来,紧密锣鼓地一顿狂肏,直肏到女人尖叫一声软瘫了下来。 才射完精,便闻到了一股新鲜的臭气。 铁牛吸了吸鼻子,翻开女人的大腿来偏着头看,只见得女人屁眼上一星黄黄的水光,便倒在女人的胸脯上满意地笑了:金狗啊金狗! 叫你睡俺姐,你婆姨被俺肏的屎都出来了哩!
第13章 警告
茅厕不是久留之地,两人心里都明白。 铁牛向红玉讨来草纸,潦潦草草地抹干了胯里的水膜,出了茅房才觉着两条腿酸软,走起路来晃晃荡荡的。 金狗的婆姨真带劲,比在田间地里干一场活还要累上好几倍哩! 他想。 回到屋里,翠芬已经睡下了。 铁牛像只大猫一样,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躺进去,女人的手早游了过来,在胯裆上抓了一把,“咋又是根软家伙哩?!” 她不悦地咕咙着,自打翻出年关以后,铁牛软得越来越惯常了。 “你没看见?多喝了几口,头有些儿昏哩!”晚饭时铁牛抿了两小杯,就装起醉来,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 “你的酒量!平时都能喝两三斤,几口就醉了?” 翠芬不肯信,爬起来摸了摸男人的额头,果然烫乎乎的,“哎呀!雨水淋淋的,叫你天不黑就爬墙头上去,活该着凉哩!” 她心里急,在黑暗里摸了火柴划亮来点燃了柜台上的菜油灯盏。 “俺担心偷儿窜家里来,墙头上看着,谁还有胆子?” 铁牛遮掩着,女人早下床到外屋去倒来了一杯开水,翻箱倒柜地寻出两片白色的药片递到他跟前,“莫事!莫事!是药三分毒,你看俺甚时候因感冒吃这些东西?” 他挡着女人的手,死活也不肯张嘴。 “不识好的犟货!”翠芬骂了句,嘟着嘴儿将水杯往柜子上笃地一墩,水花溅出来漫了一大片,蜿蜒到边沿上“滴滴答答”地朝地上落。 见女人生了气,铁牛就是想睡也睡不安乐的了,只得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拉了拉女人的手掌,假模假式地央求她:“药俺是吃不下的,你给俺揉揉,揉揉便好。” “哼!” 翠芬甩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到床沿上,别着脸儿不搭理他。 要在平时,囫囵囵抱了来乱日一气,所有的问题都会烟消云散,可在茅厕射了好多在金狗婆姨的逼里,今夜里怎么也硬不起来的了。 铁牛想不出讨好女人的法子来,兀自躺平了身子闭了双目,使劲儿想睡过去。 睡意还未上来,翠芬忽然改了念头,俯下身去按着丈夫的太阳穴温温柔柔地揉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娃娃一样,幼稚!” 她倒来这样说他。 铁牛睁开眼“嘿嘿”地笑了,眼珠子却落在深深的乳沟上,便顽皮地伸出指头来顺着插了一下,“你也是关心俺哩!可是俺真的没着凉,真的!” 他说。 “没病就好!” 翠芬说,也不气恼,反而抓了男人的手掌紧紧地按在胸口上,“这天暖了,马上又要种下包谷去,你可是全家人的顶梁柱,俺不敢让你病了。” 铁牛心里一阵甜,“咚咚咚”地敲了敲结实的胸膛,满不在乎地夸耀:“你看看,俺这身子骨,被你养的,一般的小小感冒能奈何得了俺?” 翠芬咧开肥厚的嘴唇笑了笑,钻到被子里来就要脱他身上的衣裤,“你这身衣服,潮乎乎的,睡得倒自在?也不知晓脱了舒服些……”她柔声说着。 铁牛慌起来,嘴里直嘟囔:“作甚哩?作甚哩?今黑好困的了,明早再……”衣裤却被一件件地扯了下来,被女人一一甩出被窝飞到了柜子上。 “困!……你一擦黑就蹲墙头,就不困?!” 翠芬鼓着腮帮说,三两下扒落自家身上的衣裤,裸着个白花花、温温热的身子缠贴上来抱定了不放。 铁牛心虚,下头更加软了,低声下气地哄她:“娘哩!俺管你叫娘哩!歇……歇一宿行不?” 金狗婆姨的骚味儿还留在他身上,他怕女人闻出来。 “不行!好几夜,都这样说!” 翠芬强硬起来,断然拒绝了男人的请求,马趴在上面伸着湿漉漉的舌头舔他的脸、眉眼、脖颈、耳根,还把铁牛口中的舌头翻搅裹卷进嘴里,“唔唔唔”地哼着咂出了声。 女人的面烫得似火炭,在铁牛的胸口上滚动着、蹭磨着,酥酥地痒。 灵活的舌尖似一条滑不溜秋的小鱼鳅,绕着他的奶头不断地划圈,划着划着…… 就划到他的肋巴骨上、肚皮上、肚脐眼儿上、毛丛里…… 最后,竟一嘴含着了他的命根子。 “哎呦!” 金牛闷哼一声,软软的肉条子便被女人火热的口吞没了去。 一时间,舌尖缠在龟头上簌簌地刷个不住,坚硬的齿轮刮擦出一簇簇蚀骨的痒,铁牛全身上下就止不住地抖颤、扭曲起来,晕晕乎乎叫唤着:“心肝!心肝!长时节没洗个澡,不干净哩……” “不脏!不脏!味儿还有些香!” 翠芬扬起油光光的嘴来笑了笑,复又低下头去津津有味地舔着、咂着,直舔的那肉棒威风凛凛地挺立起来,好大一截树丫子! 柜子上的菜油灯盏正摇摇曳曳地发着的昏黄的光,她偏着头在痴痴地打量那油光滑亮得龟头,咧开嘴角得意地笑了:“再稀软的东西!只要得俺这嘴巴舔上一舔,准得硬朗!” “是是是!你好本事!” 铁牛打心眼里佩服,眼巴巴地望着女人直起上半身来,胸脯上两大坨白花花的奶子溜溜地滚,不由得狠狠地咽了口唾液。 翠芬双膝跪在床上,跨在男人的胯上。 她也不慌忙,摇了摇蓬乱的头发拢到脑后,笑盈盈地低下头来看着,生生地将那倔强的肉棒扳直了,手指儿掬了鸡蛋大小的龟头,提起屁股来直往黑幽幽毛丛中塞。 灯光昏暗,铁牛看得不大真切,但却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肉穴的口儿,是的,就是一条滑腻腻、热腾腾的口儿,这口儿正在一点点地蚕食他的命根子,快活得他“嘘嘘呵呵”地直叫唤,大口大口地将胸腔里燥热的空气往外吐。 “噢……”翠芬皱紧眉头哼了一声,头一甩挺起身来往后倒去,两只手掌实时准确地拄在了男人的膝盖上。 支撑已定,她便开始摇晃起来,挪着屁股前前后后地来回磋磨,不快,就像在河湾里摇一条鸭嘴船。 女人早流了好多的淫水,一摇,毛丛下便“嘁嘁喳喳”地响,淫水沿着肉棒直往下淌,淌到了铁牛的毛丛里、卵袋上,流的满胯里都是,凉悠悠的可人。 铁牛是个急性子的人,努力挺了挺屁股往上凑合,却不能得心应手,急的“呼哧哧”直喘大气,哑声哑气地哀求说:“快!快!你动快些……俺的龟头……痒痒啊……” 翠芬不睁眼,也不吭声,只是将前后浪动的方式改换了,摇转着屁股推磨似地晃荡起来,晃着晃着,速度在无形中逐渐地快出了许多,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最后竟达到了花枝乱颤地的地步,癫癫狂狂地跳跃起来。 一切由不得铁牛,铁牛做不了主,他的脑袋迷迷糊糊地,耳朵啥也听不真切,眼睛啥也看不清楚,干脆就闭了眼帘,感受这天旋地转的摇摆,感受坚挺的肉棒在火热的肉穴里前进后退、左右摇搅,感受龟头上传下来的醉人的快感…… 翠芬一直疯狂地扭动着、叫唤着,没天没日,过了多少时候,谁也说不清。 突然,肉穴里一阵阵地翻涌,像似那天边的春雷,贴着地面滚滚地近了,近了…… “啊呀……”女人的尖叫声似一道撕破云层的闪电,惊醒了沉浸在幻梦里的铁牛。 霎时间,强烈的光吸走了所有的声音,女人仰面坍塌在他的下半身上,滚烫的岩浆如火山一样喷薄而出,兜头淹没了铁牛的所有的一切! 世界安静了,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女人叫唤声、喘息声再也听不见。 奇怪的是,过了许久,女人也没发出半点声息来,铁牛心里一惊,扒过女人软得像面条的腿挣起来一看,女人鼓着双泪汪汪的眼睛呆呆地盯着他看,有些泪爬出了眼角,吓的他一跳,“为甚哭了哩?俺没肏你快活?” 他忙问。 这一问,翠芬眼里便泛出了神采,“底下倒快活了,心头却快活不起来!你说这是为的甚?” “为甚?” 铁牛,摇了摇头,他不是猜不透,心里又慌又惊,见泪水直往下滑,忙摸过收去拭她眼角的泪水,可那泪水却似不断的水流一样,流了又抹,抹了又流。 “俺倒要问你哩!问你哩!” 翠芬连推带敲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嘤嘤呜呜”地哭出了声,“也不管刮风下雨,一吃完晚饭,话也没一句就跳那墙头上蹲着,上面是有金子还是银子?!就没想想,你婆姨俺,一人睡在被窝里冷不冷清?” 原来为的是这个! 铁牛放了心,用好话柔声地抚慰她:“冷清?是冷清了点,可俺蹲再久,还不是要回到你的被窝里来的嘛!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时节偷儿……” “一口一声偷儿偷儿,偷儿在哪里?依俺看,你才是个大盗哩!” 翠芬快嘴打断了男人的话,男人便耷拉了头不再吭气儿了,她得了势,越加咄咄逼人起来:“甭跟俺再扯甚偷儿,老实说,你盼星星盼月儿是不是为的金狗婆姨?” “啊……”铁牛着实吃了一惊,瞠目结舌地思量:这事儿都能知晓! 难不成梦里从哪个神仙那里学了神通来? 一边却口不应心地支应着:“瞧你的话,将俺说得跟那采花的淫贼一样的了,噢比那淫贼还恶劣十分,采花不分季节!” 翠芬听着,“噗嗤”一声破泣为笑,忙又收起笑来,板了泪脸说:“倒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贼!东扯西拉的,俺只问你,为的是不是金狗婆姨?等人家来上茅厕好看人家屁股?” “哪能哩?!哪能哩?!” 铁牛连连摇头,小心肝儿“砰砰”直蹿跳:奇了奇了! 这婆姨,和神仙差不多,就差那么一丁点没猜着了! 便讨好地说:“金狗婆姨那屁股有甚看头?俺婆姨也有,比她的要大,比她的要白,比她的要香,俺又何苦受那罪?做那龌龊事体?” 一边只祈祷“举头三尺无神明”。 “人人都说,她红玉是村里的一枝花,比脸蛋,俺可比不过她!” 翠芬经不住男人的糖衣炮弹,自尊心膨胀起来成了骄傲,抖抖奶子摸摸逼说:“要是论这两样,哪一样俺也不输给她!” 铁牛看着大腿根那张穴上还挂着白丝丝的淫水,脑袋里“嗡”地一声响又扑了上去,挺着水淋淋的肉棒就乱送乱戳——原来女人丢在了他前头,他还没射出来,就一直挺着。 翠芬在身下喘吁吁地问:“今黑……怎的这来劲哩?” 声音娇娇软软地发嗲,刚才都被他干出好好多水来,现在又来干,真真正正是头铁打的牛啊! 铁牛也不解释一句半句,拾掇起两腿莲藕般的腿来搭在肩上,对准湿漉漉的穴口,低吼一声,耸身而进,肉棒便如利剑归鞘似地刺入了女人的肉体深处! “哇呜!” 翠芬满足地叫了一声,肉穴里的肉褶被粗大的肉棒拖扯出来又抵塞进去,冷却了的淫液重新有开始升温,发出了“嗞噗”“嗞噗”“嗞啾啾”的动人声响。 铁牛喜欢听这声响,但他更喜欢女人的叫床声,先是“呜啊啊”“嗯哈啊”“哇哩”地杂乱无章、时断时续,紧接着就变成了有节奏的“哈啊”“哈啊”的呻唤声,又像是在喘息,只是更大声,连连绵绵不绝于耳。 也不知干了多少回合,铁牛吐了一口浊重的气息,嘶哑着嗓子告知女人:“俺要射了……”咬着牙关急速地抽打了几十来,终于在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里迎来了最后一瞬间的快活,激烈无比,和婆姨比赛似的互相喷射、互相滋润着…… “俺被你日的要死不活,可心里快活!就是哪黑里被你日死断气了,俺也值当哩!” 翠芬呢呢喃喃地喘息着,男人听见了,便懒洋洋地“嗯”一声。 “若是你不识好,非要去动人家婆姨,俺也不要这张脸了,豁出去和人家丈夫干,看你乐不乐意?” 她又说,男人却没了声息,用手肘碰一碰,却碰出一串如雷的鼾声来。
第14章 灶台
早上起来,翠芬正要烧水煮面条,却见男人猫眉猫眼地从房间里出来,在墙角提了锄头直往外走。 “嘿!还没吃饭,你这是要到哪去?”她问道。 “挖地!”铁牛扬了她一眼,人早到了门外头。隔夜的雨早住了,院子里的土地上湿稠稠的。 “大清早的挖地?你是昨黑里遭日昏了头哩!”翠芬讶声说,一边把柴草往灶膛里塞。 铁牛顿了一下,粗粗地哼了一声:“你才遭日昏了,俺挖茅厕!”顺着墙角往屋后的菜地便走。 “这地喂足了水,土黏糊糊的,一挖一大块,锄头提都提不起来,点包谷要等土干松些哩!再说,干啥也得吃饱饭呀……”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一转身男人早没了影儿,忙追出土院来却寻不见,难不成又跑秀芹那骚寡妇那里去了? 她心头一发慌,扯开嗓门叫了起来:“铁牛!铁牛哩!” 似母亲唤那顽皮的孩子归家吃饭。 “一大早的鬼叫个甚?俺在后头!”铁牛那粗大沙哑的声音里还有没睡醒的味道,却是从屋后的菜地里传出来的。 翠芬心里一落,颠颠地顺了墙根的脚印儿寻到菜地里。 铁牛正撅着个屁股在地埂下背风的地方一锄锄地挖,嗨嗬、嗨嗬…… 她走近去,地上早挖出了一个桶大的坑,“有气力使到正处,在这瞎搞整个甚?” 她问道。 “茅厕呀!咱得有自家的茅厕哩!”铁牛闷声应着,头也不抬,高高地挥着锄头不停。 翠芬一时不明白,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吃饱了没事,撑的!那茅厕两家用,好好的,还不够你使?” “好倒好使!就是不方便……”铁牛将锄头在石头上磕了磕,抖落了黏在上面的土疙瘩,直起腰身来说:“那隔板老大的缝,俺和爹是男人倒没啥,可你和娘也在里头上,让人看见了可不光彩哩!” “哎哟哟!今儿是咋的了?坐在磨盘上,想转了?” 翠芬格格地笑开了脸,故意打趣男人说:“还是别挖的好!挖了,金狗家婆姨的屁股可就看不着了……” “放你娘的屁!再说,俺可要捶你了!”铁牛立时紫涨了脸,一脚踢过去,女人躲闪不及,裤腿上蹭了一块黄色的泥土,屎一样的黄。 翠芬冷不丁挨了一泥脚,脸上也挂不住,也热辣辣地红赤起来,讪讪地嘟囔着:“嘴说就嘴说,还动上手来,算什么男人?!” 男人瞪着眼又朝她扬了扬锄头,她便骂骂咧咧地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想不到铁牛还真不惦记金狗家婆姨的屁股,还关心起她和娘的屁股被别人看了去,难道是昨黑里的一番训教,使这浪子回了头? 翠芬喜滋滋地想,小腿肚上无端端地被踢了一脚,还有些疼,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欢喜得很。 想到等下男人回来还要洗脸洗手、吃她烫的热腾腾的面条,便舀了满锅的水炖在灶台上开始烧从今儿起,她决心要做一个人见人夸的婆姨,再也不同彩凤两口儿一个被窝里乱滚的了! 灶膛里的火舌呼呼地舔着乌黑的锅底,舔的锅里的水咝咝作响,翠芬不由得又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离她是这样的近。 头一回,吴富贵这瘦猴生拉活扯的要干她,她怕坏了铁牛的名声便依了他,心头满是屈辱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活。 第二回还好,彩凤的懦弱倒成全了她的快乐,三个人一个被窝里弄让她觉着新鲜又刺激,破天荒地在姐夫的瘦鸡巴下丢了身子。 她记得,完事了之后她还赌了咒,发誓再也不踏进姐夫家门半步! 可是…… 可是后来,还是忍不住去了好几回,自己当时究竟是咋想的呢? 翠芬努力地回想着彼时的心情,心头无比愧疚。 锅里的水“咕嘟嘟”地翻滚开了,翠芬便起身去拿了水瓢,舀了半盆在盆里盛着,转身去木缸子里翻出一把黄灿灿的挂面来抖落在锅里。 再次闲下来的时候,思绪却不见停,像是影子一样地纠缠着翠芬不放。 是的,她是下了决心的,再也不踏进姐夫家那肮脏的门槛半步,可铁牛那天去哪里也不说一声,厨房里剩下的那半块肉也跟着不见了,不是送去给了秀芹那骚寡妇才怪了哩! “表嫂,呸,婊子还差不多!”翠芬不觉吐了一口唾沫,地上卷起一小块烟尘来。 肉也送了,还干了些啥事,没有人比翠芬更清楚那晚男人的鸡巴一直是软的,到早上也硬不起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儿哩! 估计还不止干了一回。 当时,翠芬头重脚轻地从姐夫家回来,也没那个心思,便装作啥也不知晓,巴望男人吃一回就此罢手,自家也好收敛起来! 可这男人啊! 就是不知晓啥叫知足,第二天在家里呆了一天,元气一恢复,扯个谎就往外面蹿,气得翠芬往姐夫家就是一趟。 “这能怪得着俺么?这能怪得着俺么?” 翠芬愤愤地思想着,心头才好过些,锅里的沫子早满铺出来,浇在火苗上“嗤啦啦”地发着蓝幽幽的光。 她忙从灶前的凳子上跳蹦起来,舀了一瓢冷水灌进锅里,才灭了那吓人的势头,又拿了双筷子来将熟软的面条捞在竹篮里沥水。 头几次,大概不到十次吧! 面对两个女人,姐夫还能勉力应承,倒也多少得些趣味,但却一次比一次不济事了。 一来二去,终于支撑不下去,便躲起来不见翠芬了。 那天翠芬也是赌了气去的,家里只有姐姐彩凤在,却寻不见姐夫的影儿,却听彩凤说:“成夜里喊腰疼,一晚上要起来撒好几回尿,今儿早约了几个赌鬼到破庙子去,为的就是躲着俺姐妹哩!” 翠芬听了,不觉有些失落,怏怏地便往外走,却不料被姐姐扯住了手说:“咱姐妹离了红萝卜,也不能办不成圆席酒呀!” 捧了她的脸就要亲嘴摸奶,翠芬哪见得这阵势,心头一阵恶心,甩手就给了姐姐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姐姐眼泪花花都出来了。 打那以后,翠芬再也没到姐姐家去过。 每逢铁牛撇她一个人在家里,就难过得将眼泪往肚里吞。 “男人就是红萝卜,离了男人就是办不成圆席酒!” 翠芬现在也这样想,男人的那东西不就是一截红萝卜么? 只是有的大有的小、品相不一而已,从内心说,姐夫那“萝卜”跟他的身量一样又瘦又小,探到逼里就如耗子尾巴伸到水缸里去搅一般,不顶个事,那比得铁牛的大“萝卜”,那个粗啊壮啊,筋筋道像树藤一样地缠在上头,塞到逼里满满当当地受活,可惜却便宜了彩凤和秀芹这两个骚浪货色! 论到奶子的大小,论到屁股的圆扁,论到逼的肥瘦,翠芬自认不输给她们两个,可铁牛咋就偏偏喜欢采摘路边的野花儿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怀不上个孩子? 即便自己到头来就是不会生养,彩凤是他亲姐姐,敢给他怀一个么? 倒是秀芹这个寡妇要加倍当心,模样儿越来越有味,人又勤快又贤惠,整个儿熟的像软了的火晶柿子一样,把不准那天铁牛一横心,撇了她去跟别人作一家人就不好了。 “不就是贤惠、勤快么?俺也会的哩!” 翠芬不服气地想着,人也跟着勤快起来了,把灶台上的面盆换成了铁锅,用勺子从瓦罐里扣了一大坨生猪油化在锅底,用冷水一激,“嘁嘁喳喳”地冒出一锅白烟来,往上散开后往铁锅里一看,水面上浮了好一层莹莹亮亮的油珠子。 农闲时节,山里人从不吃这样浓的汤水,费油! 翠芬甚至有些心疼,可转念一想:“这还不是为了男人好!” 便心安理得的了。 面一烫好,她便站到院子里向着菜地的方向吼喊两声,铁牛便“吭哧吭哧”地回来了,一脚的泥土。 昨黑累坏了,也饿坏了,铁牛端上碗便蹲踞在门槛上“吱溜吱溜”地吸,一碗填不饱,又要了一碗。 翠芬吃完,笑嘻嘻地问:“俺煮的面,香不?” “香!香!香!”铁牛连连点头,人饿起来吃啥啥香,他甚至没注意到是汤水汪了油的缘故。 翠芬白了他一眼,扭身系了围裙便到灶台上撅着个肥屁股热洗碗水,一边把碗筷堆码在一处,解释说:“给你吃些好的,长肉长精神,今年里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哩!” “俺身子棒着哩!要生早生了……”铁牛咕咙着,碗早现了地儿,一仰脖子将油汤喝了精光,打着嗝儿抹抹油乎乎的嘴巴,从门槛上跳下来将碗递在女人手里,看见女人的屁股甩来甩去晃的眼热,便挥手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啊哟!” 翠芬哼了一声,手一抖碗掉落到地上,“晃啷啷”地碎成了几片,她恼怒地扭转头来,待要张口骂人,却被男人一个搂抱抵在了灶台边上,伸手摸到腰上就扯起裤头来,慌得她连声叫唤起来:“黑里折腾大半夜不睡,大白青天的又发羊癫疯!今儿有日头,俺还要到河里洗衣服的哩!” “快得很!快得很……”铁牛嗓子干干的,声音也变的沙哑了,三下五除二将女人的裤腰抹到大腿弯上,露出个白晃晃的大肥屁股来,揽住了腰急急地叫:“屁股向后翘一翘,过来点,俺要进来了哩!” “让爹娘瞧见了,要羞死先人的哩!”翠芬脸儿发烫,两手撑在灶墙上凹一凹腰,屁股便翘了起来。 铁牛歪着头一撇,先是瞧见了几缕乌黑油亮的毛尖,继而瞧见大腿根夹鼓着好一团肥肉,中间凹陷的地方衔着两瓣乌黑肥厚的肉片,似蝴蝶的两只翅膀一般惹人喜爱,呼吸便“呼呼呼”地混乱起来。 “看甚哩看?莫要等到爹娘进来瞧见了……”翠芬有些着急,一墙之隔,谁知道爹娘在哪时候进来? 铁牛便收了眼,三两下扒开裤裆,掏出肉棒来端在手里,挪脚凑在屁股下面就是一通乱戳——可是,淫水还没能流到外面来,肉缝儿贴合在一处,怎么也挤弄不开。 硕大的龟头像颗火炭烫在皮肉上,肉穴里便簌簌闹腾开来,“口水!口水……”翠芬蹙紧眉头低低地提示道,两腿开了开,反过一只手来拉扯着一扇屁股瓣儿忧心地等待着。 “噗噗噗……”铁牛赶忙向手心里吐了几大口,捂在肉棒上搓上几搓,将赤红的肉棒涂抹得油光铮亮的,紧接着伸下去两根手指去蹭开穴口,歪歇了头眯缝了眼,瞄了瞄穴口距离的远近,另一只手端了肉棒对准了那粉嫩的穴口儿,一耸屁股直抵抵地挑了进去。 翠芬叫也没叫一声,掰着屁股瓣儿颤声浪气地说:“放个头头在里头算甚事儿?!要整就整根儿弄进来,俺受得下!快些整完了好收功!” 说罢咬紧了下嘴皮,做好了一幅随时接受无情冲撞的亡命架势。 “骚蹄子!俺可是疼惜你哩!” 铁牛懊恼地嚷道,双手扶稳女人的屁股,往前踏出半步,哼哼,地往里一突,女人“哎呦呦”地高叫了一声,龟头便挤开松软的肉褶儿突入到膣道里去了,霎时间温热的感觉兜头笼了下来。 他立定了脚跟,爬伏在女人的后背上宛转着屁股开始挨磨,肉棒在里头歪来倒去地似喝醉了酒,不大一会儿便渗出好些淫水,开始有“嘁嚓嘁嚓”的碎响声在底下响了起来。 翠芬哼哼叽叽地摇摆着脑袋,腰胯扭得跟麻花一样,颠颠地晃荡着肥屁股往男人的胯里蹭。 男人的手先是隔着袄子在她的胸口上乱抓,倏忽间又钻到衣服里头握着了她的大奶子,好一阵透心的冰凉! “臭爪子……拿开哩!冰僵僵的!”她骂道,手跟着进去在男人的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一阵钻心的疼痛,铁牛赶紧挣出手来一看,手背上的皮破了一块,一时恼怒起来,骂一句:“臭婆娘!还真下得手!” 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抽在女人的肥硕溜光的屁股上,激起“啪”地一声脆响。 “啊……”翠芬颤声一叫,屁股上传下一片火烧火燎的疼痛来,她挣扎着要将头面扭转来,却被男人那强劲的手卡住脖颈动弹不了,一时间又是疼痛又是羞愤。 “牛干的浪货!俺打死你这牛日的……”铁牛骂着,挥动着手掌接二连三地拍打下去,“啪啪啪……”每一记响巴掌都伴随着一声情欲勃发的喊叫,白嫩的屁股上立时便浮上来老大一块胭脂色的印迹。 跟屁股一样,翠芬的两颊也兴奋的红了,异样的快感使她颤抖,肉穴里也活泼泼地翻涌起来,肉棒在里面越来越烫,似乎越发的膨胀粗长了。 “啊啊啊……就会拍拍打打的哩!……啊……拿鸡巴干俺,可劲儿干……干……干死俺才叫本事!”翠芬喊叫着,期盼着快点完事。 铁牛两眼通红,哪里还管得甚么激将不激将,按了通红的屁股没天没地地冲撞起来,肉棒急速地进进出出,似暴雨打在瓦楞上的声响,噼里啪啦…… 粉亮亮的肉褶儿被扯翻出来又被塞陷进去,逼里的淫液如河湾里的水泛起了潮,穴口堆上了一圈白白的沫子。 翠芬张着嘴儿“呜呜”地叫,就是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熟悉的酥麻感又开始在血液里四下奔窜,慢慢地向以肉穴为中心汇聚而来。 “死牛啊……俺受不下,就要死啦!再快一些捅……捅啊……”她只要再快一点。 铁牛听了,即刻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越抽越急,越抽越急,抽得女人咬得牙关“咯咯”地响,扭转头来一双白眼直翻…… 约莫百来个回合,猛地觉着腰眼一麻,铁牛“呀”一声闷哼,一提腰深深地抵了进去,只觉肉棒楔在逼里一阵阵地抽动、伸展,引动起一股强劲的气流来…… 正在生死关头,门口“呀”地一声惊叫,铁牛忙一抽身生生地将肉棒扯出来,一转身却见娘捂着脸跑开了,可那气流仍旧涌动不止,催出一股白白的液柱“扑扑扑”地射在了地上的灰土里,卷起来一朵朵小小的烟雾。 翠芬忙提起裤子,转过身来问道:“是谁哩?是不是你娘?” 铁牛喘吁吁地点了点头,女人那红扑扑的脸上便羞出一片白来,一边往房间里跑一边狠声骂道:“老骚货!这是有意的哩!有意的哩!真个羞死先人了……”
第15章 洗衣
日头从东山头升起来,照洒的一院子明晃晃的阳光,潮湿的泥土里蒸腾起来一团团若有若无的水汽。 见天一放晴,铁牛便心也痒手也痒脚也痒,蛰伏了整整一冬的大黄牯牛来一从牛圈里放出来,便甩头踢腿哞哞哞地叫唤。 铁牛扛出铧犁来套上,在浓烈的阳光里吼喊一声:“俺去犁地咯!” 扬手一声鞭响,跟在牛屁股后面“踢踢踏踏”地出去了。 翠芬还在生婆婆的气,却又无从发泄,只好躲在房间里好长时节不出来。 可院子里的槐树上,鸟儿在“叽叽喳喳”地欢闹个不停,她心头闷得发慌,便翻出积了一冬的脏衣服、脏裤子、脏床单、脏裤衩…… 所有一切脏的,一股脑儿都塞在一个大竹筐里,竹筐上面放只笨重的木盆,顶在头顶上快步走出院子,一溜烟地往河边去了。 妇女们似乎全在这日出动了,村子外的小河溪边,早已是一派热闹气象:她们都将裤腿卷到膝盖上,露一截莲藕般白嫩的腿脚,或蹲着、或坐着、或撅着个大肥屁股卖力地挥舞着棒槌捶打衣物,在此起彼伏的浆洗声里拉扯着家常,眼前是一湾淙淙流动的河水,在明媚的阳光下浮动着片片波光,河水不时地漫上来,越过卵石的间隙,淹没了她们白嘟嘟的脚脖子,在身后的是他们的孩子,三三两两的奔跑着、嬉闹着,将天真烂漫的笑声抛落河滩上,抛落在光洁的鹅卵石间。 再远一些,是一簇簇枝叶繁茂的灌木丛,上面摊着浆洗干净了的衣服,五彩缤纷的颜色,在微风下鼓动着似一面面彩旗。 见了这般景象,翠芬心情大好,原先对婆婆的不快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欢快地踩着鹅卵石走过河滩,还没到水边,就听见一个女人在说:“咱家那口子,天一黑就要滚床,灯也不点,黑灯瞎火的就要干……”另一个接了话头来:“原来家家一样!你还没准备好,他就骑上身来了,没头没脑地弄进来,只顾自己快活,你才刚刚有点那个意思,他早就稀软了,翻过身去就睡,像头死猪一样,死也不得理会你哩!” 第三个就格格地笑开了:“……到底有不一样的,俺男人性子慢,睡下了却不来招惹你,只是说些荤话来逗你,逗的你心头痒痒的,他伸过手来帮你,这里揉揉,那里捏捏,你忍不住催他快点儿……他倒好耐心,爬下去埋在胯里就舔,那个羞人啊!角角落落、沟沟岔岔、圪圪垴垴,全舔了个遍舔了个净光,你觉着都要消了、化了、死了,他才开始……”语气里竟透着些幸福得意,最先说话的那个女人听了,便嫉妒起来:“唉……你个小骚狐狸,真真好福气!越说越是馋人,要是俺能有你那副俊俏的脸面,有你下面那般妙的话儿,俺就敢问你借你男人来使使,不知晓你舍不舍得哩?!” 随之又是一片浪笑声、叫骂声…… 直听得翠芬面也红心也跳,偷偷往人堆里瞟了一瞟,却看见一张瓜子型的俊俏的脸,这张脸她最熟悉不过了,不是金狗婆姨又是谁?! “真是个狐狸精,骚叉叉的!” 翠芬心里暗骂,低垂了头迈开脚步想要换个地儿。 红玉却眼尖,一抬头瞧见了她,一迭声地叫起来:“翠姐儿!翠姐儿!来来来,快来和咱们一处吹牛皮!” 躲是躲不过的了,翠芬只得笑了一笑,硬着头皮走过去,将竹篮里的衣服抖落在石头上开始浆洗。 “你家金狗……真有那样好呀?”有人质疑红玉的话,手上的工作却不落下,几个女人又续起刚才的话头来,七嘴八舌地聒噪不休。 “只论技术,好是好呀!毕竟身量稍显单薄些……”红玉既不不害臊也不避忌,大胆地揭露自家男人的缺点,使得她说出来的话平添了一种说服的力量。 话还没落地,马上就有个女人给金狗打抱不平起来:“你也别这样糟蹋金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金狗还算是好些的了,不显大也不显小,喂你那洞正合式!” 红玉的脸刷地红了一片,硬将一双细长的吊梢眼瞪的老大,一连声地抢白起来:“你说不大不小,你亲眼见来?又怎地知晓俺的大小?莫不是你夜里爬俺家后窗上瞧见的?还是背着俺和金狗干过几回……”抡起棒槌来作势要捶那个多嘴的女人,那女人哎呀一声尖叫跑开了,红玉却来了劲,挥着棒槌直追了过去…… 一个村的人即便不熟络,但或多或少也打过些照面,本也没那么生分可今儿翠芬见了红玉,本也无冤无仇,心头却莫名其妙地老大不痛快,兀自闭了口使劲儿地捶打衣服直到这时才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女人跑得快,红玉追了一程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只得喘吁吁地走回来,“这骚货!就是逼痒了,欠修理哩!” 她骂骂咧咧地嚷,惹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说实话罢!俺男人身量虽显得单薄,下面却也不小,差不多就有棒槌一半大,这么长……”她拾起棒槌上给大家比划着。 “哎哟!俺的天神……”这一比划,又有女人夸大其实地惊叫起来,“俺男人要是有金狗的这般大,这般长,俺也能够知足的了!听你说,幸得你家金狗干事时不鲁莽,你那小逼才受得下,是这样的么?” “就是!就是!要是不温柔,俺早被捅死哩!还能活到现在?还能和你们几个骚逼在这里扯白撂蛋?” 红玉点着头说,又拾掇起衣服来捶打,那个被她追赶开的女人又回来了,她也不去计较,大家又恢复了和和乐乐的气氛。 翠芬心里很是惊诧,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红玉本人,想当初她才嫁过来的时节,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老的还是少的,只要和她说上一句半句,那俏脸儿准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这才多久? 一年多的功夫,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变得这般骚情了哩! 不由得有些担心起铁牛来毕竟两家是比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这小狐狸对那憨牛抛个媚眼,那魂儿魄儿还不给挑飞了?! “你们都嫌俺享的福多!那不对,说起享福,该数咱翠姐儿才是……”红玉那张碎嘴终究是闲不住,又拉开了话头,一边还冲着翠芬挤眉弄眼的,鼓励她也加入进来。 翠芬惊惶地扬起头来,飞快地扫了众人一圈,又垂下头去,讷讷地说:“你那瞎歪嘴,乱说!众人都看得见,俺……俺享的是甚福?想哭……倒是真的哩!” 一边耷拉着头使劲儿地揉搓衣服。 “翠姐儿呀!你说这话就是你多心了,想咱们这个村的人,谁比谁家富裕得了多少?顶多……也是多吃上一两顿肉罢咧!” 他家金狗过杀了看门狗过年,大伙儿都知晓,无意中听来,红玉的话是显得有些尖酸,可却也是大实话,“俺们这些女人,一个个远远地嫁到这个村来,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受前世种下的苦楚的,既然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就只图个床上快活风流,也顶得是享了福了,大家说,对不哩?!” 她还征询众人的意见,试图煽起大家的热情来。 “对着哩!对着哩!” 有几个声音异口同声地附和着,翠芬觉着脸皮莫名的烫热起来,便伸上手背来擦了擦额角渗出来的热汗,不敢再接她们的话茬子了红玉偏不放过她,有板有眼地说:“所以说嘛!翠姐儿掉在福窝窝里还不知晓,铁牛的那话儿,少说也得有你那根棒槌粗哩!” 她指了指一个女人手上起落着棒槌,那棒槌便停在半空里,好几双眼睛刷地一下聚焦在上面,看得那女人怪不好意思的似乎她握着的真就是铁牛的鸡巴,“呀”的一声怪叫扔在了水里,众人又被逗笑得前仰后合的直不起腰杆来。 翠芬又羞又气,停了手中的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被红玉追赶过的那个女人冒了句:“你刚刚还说俺哩!莫不是你和铁牛也干过几回?多大多长,才知晓的这般清楚?” 话语里颇有报复的意味。 “你眼珠儿被公鸡啄瞎了!铁牛那身架子像堵墙似的,穿着裤子也老大一坨,那么抢眼的好东西,偏你瞧不见?还是不敢正眼看?” 红玉口齿伶俐,抢白的那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她便骄傲起来:“说的不是吹的,俺还真见过铁牛的那宝贝!你们信不信?” 翠芬心里一惊,众女人都摇着头直嚷:“不信!不信!那宝贝也只有翠姐儿能见得,你又从哪里看来?” 甚至有几个好事的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几个孩子见这边热闹,也跑过来想凑着听,还没跑近就被轰开了。 “咳!咳!都在胡思瞎想些啥哩?!” 红玉瞥了瞥咬耳朵的那一小撮人,想到昨晚和铁牛在茅厕里干下的好事,脸颊两边也红了一下,争辩说:“咱两家人共一个茅坑,你们又不是不知晓,中间几块木板老大的缝,跟没隔一样俺没那意思,就是……就是一不小心看见的,不信?问问翠芬姐,老大的缝隙,有好几条,是也不是?” 她越说越窘迫,只得将话头扔给翠芬,巴望翠芬给她解解围。 “俺可没见得甚缝来!就你眼尖,看得见!” 翠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红赤着脸不去买她的帐,“俺家有自家的新茅坑,何时曾与你家共一个茅坑来?一张逼嘴到处乱说,咒你那逼哪日烂了去!” 红玉见她不但不帮忙,反而来了个“猪八戒过河,倒打一钉耙”,气得“你……你……”的说不利索了,女人们见她在说谎,怀疑的嘘声响成一片,“见过就是见过嘛!随你们信不信!” 红玉着起急来,便有脸皮厚的女人问她见着的是怎样的模样,她便反击道:“男人的都长一个样,你们这些个骚货啊!要什么样子的才合意?” 几个女人格格地笑成了一片,见孩子跑得远了,放肆地说起下流话来:“当然最好是有棒槌粗的呀!又大又长,被这样的东西干着,爽死个人哩!没见着就没见着,净瞎说,怕是做春梦,梦到的吧?” 红玉哼了一声,鄙夷地说:“说你们'头发长,见识短',还不承认!牛的、马的、骡子的就大呀,你们要是欢喜,不管死活,尽管去试试看,看有命没有哩!关键还得讲技术,论大论长,俺家金狗的准没铁牛的粗长,可俺觉着金狗好哩!温柔……” 翠芬就纳闷了,红玉怎地就知晓铁牛的要比金狗的大,要比金狗的长? 难道这骚货真的看实在了? 不过却也没往深处想,见她越说越细致,没完没了,再也听不下去了,便收拾起还清水的衣物湾却塞到竹筐里,躲到远离了这窝女人的水边去了。 耳根得了清净,可翠芬的心思却闹腾起来:铁牛的确是粗大得狠了,又是一身的蛮力,每次只顾着自己快活,肏的她都喘不过气来,要是像金狗那样温柔些才好哩! 一想到“温柔”这东西,她也说不清那是个甚滋味,就如从没吃过肉的人想不明白肉究竟是啥味道一样。 翠芬就这般胡思乱想着,好歹清完了衣服,直起酸疼的腰来扭了扭,抬头看了看天上,日头正当正午,刺得她的眼睁不开来。 再看红玉那边,几个女人净顾着扯白聊天,身边的衣物堆得像小山一般总也洗不完,心里不觉自豪起来:“全是一群疯婆子!俺后来的都洗完了,你们还在磨磨蹭蹭的不见个长进,俺可要归家煮饭等男人去喽!” 翠芬愉快地哼着小曲儿,端着衣服寻灌木丛晾晒,一件件地将衣服抖开来铺上去,自个儿咧开嘴满意地笑了:“铁牛今黑归家,不知晓要怎样地犒劳她哩!” 一时尿意陡然上来,她便四下瞅了瞅,隐到灌木丛中蹲下小解,系裤带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裤裆里湿了巴掌大一块,以为是洗衣服时溅了水,伸下指头去一抹,黏黏滑滑的,羞得满面通红,忙脱了上衣系在腰上遮挡着,贼一般地奔归家来。
第16章 借火
到了家里,铁牛犁地还没归家。 翠芬欲火未退,只得强压着扯些草纸来将逼抹干净了,接着淘洗干净了稻米放到锅里准备煮饭,往灶膛里塞了柴草点火的时候,才发现火柴盒里没有一根火柴棒,便硬了头皮束了把碎竹片到爹娘的屋里去点火,不料门却是上了锁了,不知何时出门去了。 火柴要等到赶集天到三十里外的镇上去卖,没了火,这午饭就吃不成,翠芬一时没了主意。 她在院子里踌躇了一会,到屋后去上茅厕,蹲在铁牛新掘的茅坑上突然想到金狗家或许有人在家但愿红玉已经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了,便出来穿过菜地往红玉家来。 在河边和红玉拌了嘴,现下又有求于人家,该说些甚才好呢? 翠芬心里乱糟糟的不是个滋味,脚下也慢了许多。 还没走到院子里,便在墙根脚听见屋里有低低的浪声笑语,心立时提了起来: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两公婆也也够浪的,大白青天的还不休歇! 头脑里虽这般作想,身子却幽手幽脚地往前挪,不一时到了院窝里,外屋的门半开半掩着,那声音却是从里屋传出来的,踏进里屋里一看,房间门却没关严,那嬉笑声钻到耳朵眼里,越发听得真切了。 “亲亲宝贝儿,头回你来,净笑个不住,这回却哭个不停,到底是咋回事嘛?”这声音有些粗粗哑哑的,分明是金狗的声音。 “讨厌!人家快活到受不下时,就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了嘛!”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撒娇,声音低低切切的分辨不清,想必红玉这骚货从河边回来了吧? 翠芬一时心痒,踮着脚尖走近前去,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只听得金狗催促说:“快将衣服穿起,散了吧,红玉去了这半日,说不准就要回来了!” 原来不是红玉? 翠芬吓了一跳,便听见女人说:“俺偏不穿,俺还要……”这回她听清楚了,竟是铁牛的姐姐彩凤的声音! 心里更加吃惊:彩凤这烂货胃口真大,连亲弟弟都不放过,如今又来勾搭金狗,照这样下去,怕是全村的男人都要遭她尝个通遍哩! 翠芬估摸他们是干过一回了,不知金狗拿了红玉的什么好东西送她,她竟贪起心来嫌不够! 她用脑门蹭了蹭门板,门缝便张大了一点,眼睛能一直看到床上:彩凤侧卧在床沿,浑身竟是精赤赤的白亮,正用两个奶子夹了金狗的鸡巴,双手按挤着奶子来来回回地蹭。 翠芬看在眼里,只觉喉咙里干干的,全身的血液急速地涌流起来要将肉皮撑破似的。 正在这时,又听彩凤娇嗲嗲地开了口:“好弟弟,俺底下还湿着的哩,痒得紧,你就不想再进来给姐姐止止痒吗?” 真个不要脸,竟姐姐弟弟地叫得热乎! 翠芬心里骂道,却见金狗狡黠地笑了一下,故意逗女人说:“俺偏不来,省得你总说俺求你,今儿你得求俺,叫俺哥!” “俺可不耐烦求你!”彩凤要强,心里似乎又舍不得,停了一会,便柔声柔气地说:“你既不进来,姐姐只让你给俺再掏掏,可得行?” 金狗便俯下身去,将头埋进深深的奶沟里拱动起来,一手掬的奶头揪扯,一手像蛇一样地在大腿根游走着,倏忽间钻到胯中间去了。 彩凤难耐地绞着双脚,哼哼唧唧地滚平了身子,双腿一张要金狗上来干,金狗“嘿嘿”地笑,就是不翻身上床,急的女人口里一声儿乱叫不已:“俺求你了!求你了!狠心的贼!要俺流多少水才肯干哩?!” 那穴正对着翠芬的眼,黑乎乎的毛草下面绽开一溜粉亮亮的口子,果然流了不少的淫水! 彩凤的肉穴翠芬见过,肥肥嫩嫩地不输给自己,只没亲口舔过,闻来喷喷香的煞是好味。 翠芬一时眼也花心也慌,两腿间便如钻了成群的蚂蚁进去似的痒起来,想开却又迈不开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不,你得叫俺哥!”金狗板着脸说,手指插到水涟涟的肉沟里扣,“嘁嘁喳喳”地响。 “唔嗯……唔嗯……嗯……”彩凤六神无主地呻吟着,将身子扭的跟水蛇一样好看,“哥!亲哥哥!俺……啊哈……求你还不成吗?!” 她终于松了口。 “这还差不多!” 金狗顺了顺肉棒,翠芬看见那家伙果然如红玉所说,不大也不小,可形状奇特,根儿小头儿粗,跟狗屌竟有几分神似。 眨眼间,金狗已蹬了鞋跳上床去,挺身往彩凤身上一扑一耸,他一声闷哼,彩凤就“啊”地一声尖叫,脖颈儿断了似的耷拉在一旁,双手从腋下穿上来,紧紧搂了金狗的肩胛弱弱地唤:“干哩!快干哩!” 金狗便提起屁股来杵,“啪嗒啪嗒……”黑乌乌的肉棒将那一溜白塞不见了,瞬间又扯翻出来,杵的彩凤“嗷嗷”直叫。 他一边动作,一边还伸出长长的舌头来扑在彩凤的脖颈间舔,舔她的耳轮,舔她的耳垂,舔她的耳背…… 直看得翠芬的心“咚咚咚”地直跳,觉着自己耳朵也跟着痒了、烫了。 过来一会,金狗从彩凤的身上直起身来,直挺挺地跪在床上,双手揽了彩凤的腰胯抬起来,彩凤便将两个脚掌撑在床面上成了一孔桥。 金狗端稳了屁股,挺腰往前一突,彩凤一声闷哼又进去了。 “哥哥啊!着实是痒……痒死俺哩!” 彩凤浪声浪气地说了句,金狗就开始抽起来,她便再也不作声,取而代之的是细细碎碎的猫舔糨糊的声响。 这是在推独轮车哩! 翠芬心想,这样子浅浅漾漾的,怪不得红玉要夸金狗温柔。 彩凤淫荡了双眼,哼哼唧唧地又说了些甚,翠芬却听不清,也没见金狗去搭理她,兀自粗个脖颈沉着地耸动。 几十个回合过去了,翠芬便看出了门道:金狗总是浅浅地抽,让女人不痛不痒地叫,待到出入了八九次后,猛可里来一下深的,彩凤便“嗷”地一声大叫,说不尽的快活。 翠芬看着、听着,不禁狠狠地咬了下嘴皮。 彩凤大约撑得腿软了,身子坍塌在了床上,金狗也恢复了最先的架势,双臂撑在两边,别起两条腿来,压在胸口上蜻蜓点水似的点,节奏还是之前那节奏八九次浅的,紧接着一次深的,又是八九次浅的…… 周而复始,女人便在这深深浅浅之中高高低低地叫唤。 “嗷……”金狗终于低吼了一声,将肉棒深深地抖落进去不见了踪影,唯有卵蛋上附着一圈白沫。 他不在上上下下地起落,而是死死地抵着不抽出来,宛转着屁股往左转几圈,又往右转几圈,左几圈,右几圈…… 如推磨一般。 彩凤在枕头上滚过来滚过去,面色潮红发亮,头发早已蓬乱,几缕碎发粘在鬓角、额头上,说不尽的旖旎风情。 此情此景,换了谁也不能无动于衷哩! 翠芬咽了老一大口唾沫,瞪的眼珠儿都快鼓突出来了,手早不自觉地从裤腰里穿插了下去,钻到热潮潮的阴户上,指头如长了眼一般,陷落在柔软淅沥的肉眼里不断地掏弄着。 “啊嗬……啊嗬……”彩凤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腿一绷挣脱了金狗胳膊的束缚,拼命地蹬着床面,弓挺着腰胯往后退去。 金狗见她要逃,手掌插在屁股上一捞,托起了滚圆的屁股就是一顿狂肏,啪啪啪…… 这多像铁牛的巴掌声呐! 翠芬口干舌燥地想,头脑里一阵眩晕,论身量,金狗远不及铁牛,可他竟能这般摆弄女人哩! 正胡思乱想之际,却听见彩凤撕心裂肺地一声喊叫,一颗头疯狂地摇摆起来,两只手爪痉挛着抓了身下的床单,直扯得那床单皱缩成一团,两个人也抖抖索索地搂成了一团,金狗的屁股在一抖一抖地颤,翠芬似乎也觉着自己如喝醉了酒一般昏昏然,两条腿一软瘫坐在门槛上,膝盖磕在门板上,“吱呀呀”一声撞开了一半。 这一声响,将两个濒临死绝状态的男女惊醒转来。 金狗扭回头来看,见的是翠芬,“呀”地一声叫唤翻身下来,手忙脚乱地抓了铺盖来掩盖住了彩凤,拿个枕头挡了胯裆一连声直叫嚷着:“你咋进来的?咋进来的?!” 翠芬一个激灵,神志也清醒过来,忙扶着门框挣扎着站立起来,抬腿往屋外就跑。 慌得金狗在屋里急切地叫:“翠姐儿,翠姐儿……”跳下床来寻裤衩,死活也寻不见,围着床腿乱转圈,口里焦急地嚷:“坏事了坏事了,她要是跟铁牛一说,俺便完蛋哩!” 彩凤却不慌张,格格地笑着提起铺盖来抖,将裤衩抖落出来给他说:“哪里就完蛋了哩!你快些追过去,将她收了,她还能说了?!” 一边挤眉眨眼地努嘴儿,一边把赤条条的金狗往屋外推去。 金狗却拉了床栏不挪脚,胆怯地说:“这……这也能使得通么?莫说她不肯,要是跟过去撞了你兄弟铁牛,准挨一顿好打,俺这胳膊、这腿,还能完全?!” “肯的!肯的!你是不知晓俺弟妹,明里不骚,暗里骚的起火哩……”彩凤格格地笑个不停,见金狗一脸的狐疑,也来不及同他细细地说,只催促道:“你快些过去罢!俺从家里来,打表嫂秀芹家门口过,见院里的椿树上拴了铁牛的牛,铧犁也在院墙根脚,只不见人,怕是在屋里等午饭吃,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家的哩!” “真的?” 金狗忙套上裤衩,赤着脚飞也似的奔出来,翻过院墙,穿过菜地,跳到了铁牛家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地满地阳光,看来彩凤说的不错!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推开门进去,灶台上墩着铁锅,灶膛里塞了柴禾,却不见人,便尖声往房间门叫:“翠姐儿,翠姐儿……” 没人应声,却听得见“呼呼呼”的喘息声,金狗大步穿过外屋钻进去,只见翠芬斜靠在床头上,手抚着胸口直喘。 “翠姐儿,铁牛回来,你要说吗?”金狗惴惴不安地问,一边快步地挨近前去。 翠芬惊魂未定,随口丢来一句:“俺懒得说……”金狗早到了跟前,忙挣扎起来一边推开一边嚷:“你咋到俺家里来了?你咋跑到俺家里来了嘛?!” “这话该俺来问你!你咋就跑到俺家里去了?”金狗可不是姐夫吴富贵,一下子将她抱了个实在,死死地压在床上剥她的衣服裤子。 “俺……俺是到你家借个火哩!” 翠芬一边解释,一边上下遮拦金狗的手:金狗要来剥衣服,她便紧紧地封了领口;男金狗要来脱裤子,她便死死地提了裤腰带。 “莫要浑哩!莫要浑哩!铁牛翻地要归家啊……”她颤声哀求道,竟有些后悔自己竟跑归家来。 “犁地?” 金狗冷笑了一声,刚同彩凤干完,再加上一场跑一场闹,也累得直喘气:“铁牛好铧犁!怕是秀芹家的庄稼收了一茬又一茬,你家的地还荒着哩!” 翠芬见话里含话,便问道:“你这话是甚意思?” 手一松,男人的手早穿进裤裆里来了。 金狗便将彩凤的话原原本本地同她说了一遍,翠芬听了,愣了半响,狠声骂道:“这头瞎牛!憨牛!俺还真以为长进了哩!一大早挖完茅坑,又要去犁地,好心好意地煮饭等他来吃……” 金狗见女人恶心了铁牛,便有拉扯着裤头往下扯,翠芬仍旧死死地压着不起身,“铁牛不回来!还有俺爹娘,撞见了也是一般的!” 对早上的事,她依旧心有余悸。 “大妹子!你就放心好咧!俺在外头给你们把风放哨……”彩凤在院子里叫道,原来她金狗追出来后,她还是担心他胆小成不了事,穿好衣服就跟过来了。 翠芬听得分明,抬了抬屁股任着金狗将裤子脱褪下来,自己将衫子剥了放在一边,四平八稳地躺在床边,高高地翘竖了双腿,再不动弹了。 金狗一把摸过去,裤衩里湿糟糟一片,便低声笑了:“俺只说翠姐儿是嫩白菜,原也是熟透了的柿蛋儿!” 就将女人的两条腿扛在肩上,扒拉开裤衩的一侧耸身而紧,动几下不快畅,便一把扯飞了去,翠芬却喘喘地说:“莫要学你铁牛哥的粗狂!要温柔,温柔呀……”
第17章 联手
金狗果然温柔起来,缠缠绵绵地过了一个晌午,翠芬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完事了,脚趴手软的肚里饿得慌,便怪起金狗来:“磨磨蹭蹭那么长时节不射,整得俺一身好汗,冷锅冷灶的还没吃口饭哩!” “一个早上射了三回,你来当男人试试!” 金狗搂着女人苦苦地笑,彩凤却在院子大声地打起招呼来原来是铁牛爹娘从地里回来了,他一慌,直往床底下钻。 翠芬也捏了一把汗,慌慌张张地扯了被子盖在身上,还好公公婆婆没蹿进屋里来,这才放了心,朝床底下小声小气地叫道:“瞧你这副怂样!要在床底下生根发芽啊?” 金狗爬出来,一脸的灰土,低声儿说:“肚子饿了,到俺家一块儿吃哩!” “吓,俺才没彩凤那般脸厚胆大,你婆姨从河边回来撞见了有你好过的!” 翠芬穿好衣裤下了床,懊恼地说:“说是借火,却给你占了个大便宜!” “送到嘴边的肉不吃下肚去,那才是真正的傻蛋哩!” 金狗涎着脸笑到,床上裤衩出来和彩凤风也似的走了。 一会儿,又托彩凤送了一盒新火柴过来。 彩凤还惦记着翠芬扇过她耳光,不敢正眼儿来看她,只是说:“这些,够你用上十天半月的哩!”将火柴放在灶台上,转身就往外走。 “姐姐既然来了,就坐一哈也无妨的嘛!” 翠芬挽留道,端了张矮凳过去,彩凤便勉强坐了下来,低垂了头找不着话儿来说,“俺又不骂你恶你,还要谢谢你哩!金狗这厮,端的好手脚……”翠芬一边说,一边拢了头发点火烧饭。 “谢个啥哩!要不是你姐夫长个鸡巴就像没长一样,俺能这样不要脸么?” 彩凤红着脸说,一向待她冷漠的弟妹竟今儿竟热乎起来,她觉着手足无措。 “他又去庙里打牌了?”翠芬问道,彩凤嗯了一声,“女人的事女人心里最清楚,换着是俺,俺怕是也熬不住的!”她宽慰姐姐说。 “那倒是!可你的境况,和俺不同,你有铁牛的呀!” 彩凤看着弟妹在灶台边转来转去的背影说,心里常有的那种嫉妒又泛上心头来,很不是滋味。 “莫提他了,去前就和秀芹那骚货裹在一处,问他还不承认,吹胡子瞪眼睛的要打俺哩!” 翠芬想着这茬气就不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不,你看这土还没干,一大早兴冲冲地吆了牛去犁地,却犁到别人家屋里去了!” “啊!还有这事?!” 彩凤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大,铁牛的牛在表嫂家院子里拴着,这是她亲眼瞧见的,可怎么也想不到弟弟和表嫂有着一腿。 “你这幅表情,是不相信?全村人怕就你不知晓哩!” 彩凤扭头看了看她,火已在灶膛里烧起来,便端了条凳子来在边上坐了,说:“还是你说的话做得药,男人就没个安生的时候,凭什么俺们女人要给他守?” “也不能这样说啦!说句不要脸的话,俺要似你吃的饱饱足足的,还寻甚野男人哩?!” 彩凤说,不自觉地开始同情起弟妹恨起表嫂来这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逼都宽松了,还有甚好处? 竟将铁牛的魂儿勾了去! “俺就是见不惯嘛!” 翠芬执拗地嚷道,彩凤便不再吭声了,“你还真有眼光,觉得金狗好?和铁牛比起来咋样?” 她压低声音错过来问道,灶台的锅里已经扑扑地在冒热气,满屋子米香弥漫开来。 “这……”彩凤的脸刷地一下通红到耳根,心砰砰地跳起来,“求你别说了,家丑不可外扬,给爹娘留点面子哩!” 她说话的时候头直往下掉,把声音压得跟蚊虫一样的细声。 “你们家还有面子?都乱成一窝儿了,这会儿倒又要面子了,好不好笑哩?” 翠芬冷笑道,往日里积下的怨恨一齐涌上了心头,“大过年的,在爹娘房间里,你和铁牛干,就把俺当了聋子,以为俺听不见……” 彩凤挨了这一顿抢白,像针扎了屁股一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后悔自己留了下来,嗫嚅着说:“弟妹!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是俺对不住你……” “你说过去了,说得倒轻松,咋过去?铁牛那杆鸡巴就没肏过你的逼了?!俺就是将他的鸡巴割了来炒吃,将你碎尸万段,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翠芬的话连珠炮似的逼人,彩凤捧了脸夹在膝盖间不敢抬起来。 她停了一会,气才顺了些,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俺说这些,也不是为了羞你的脸!要怪就怪铁牛心野,俺架他不住,又长根棒槌似的鸡巴,无论是哪个女人见了,不心跳眼热的哩?!” 一番冷嘲热讽,绵里藏着针尖,羞得彩凤恨不得扒个地缝钻下去,一双眼失了神喃喃地说:“弟妹说的是,就是太大了哩!一上手就丢不开……” “你倒也坦白的很!” 翠芬火也发了,气也消了,起身去将焖好的饭端下灶台来,回头满脸地堆下笑来,说:“金狗和铁牛你都肏过的,咱姐妹也比不得外人,你说个实话,哪个给你的感觉要受活些?” 这话里闻不到火药味,彩凤心也宽了不少,犹豫了半晌才说:“真要俺说的话,俺还是中意铁牛,那粗……那猛……实实在在的快活哩!” “你这话,俺信!” 翠芬到碗柜里翻出往日吃剩的菜来,一锅儿烩在一处,掺了些水放了些油,一边拿了锅铲麻利地搅拌着一边说:“大鱼大肉,俺吃久了倒腻烦,今儿才知晓甚个是温柔滋味,看人家金狗,不慌不忙的,快到顶了又放一下,把俺胃口钓得慌哩!” 见翠芬脸色儿变换得快,彩凤就顺了她的话说:“所以俗话才说'萝卜酸菜,各有所爱'!俺也是饥得慌了,没法,才找金狗来充的数。” “横看竖看,俺咋就觉着你倒捡了个宝哩!” 翠芬格格地笑起来,一边把热好的回踩倒进盘子里端到饭桌上,“还木呆呆地坐着作甚?快来一起吃呀!” 她招呼道,彩凤便挪近了凳子过来,姐妹二人面对着吃。 在床上又打熬了许多力气,翠芬早饿得不行了,稀里哗啦地一气吃了个饱,彩凤一碗饭还没吃完,一时在边上扯了闲话来说:“今早俺到河边去,遇见金狗的婆姨红玉和几个女人在一处瞎扯八道的,那些话俺没遮没羞的,保准你都没听过,想起来都让人脸红咧!” “得了吧!俺又不是十七八的黄花闺女,什么样的没见来,还唬俺哩?!” 彩凤满不在乎地说,翠芬偏拣那些最露骨的话来说了一遍,说得彩凤一时好奇起来,听完了她饭也吃饱了,放了碗筷说:“一个二个一天人模狗样的,想不到骨子里比俺骚的多了。这些话的意思,男人就是牛就是马,谁看上谁了就骑一下,是这样?”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都是些有心无胆的狼哩!” 翠芬说,一边将碗筷收到锅里,不知怎地,脑袋里就突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来,“那些话也有些道理,男人嘛,谁用不是一样?你看得中铁牛的猛力,俺看得中金狗的温柔,不如调换过来,你弄你的铁牛,俺喂俺的金狗……” “妹子,你开的甚玩笑哩?!” 彩凤只是笑,不知晓她又在打甚主意,“俺哪儿敢和你争男人?你喜欢金狗,金狗是人家红玉的,又不是俺的,你有那胆儿那本事,自己去干就是了,用不着经俺同意。” “就只是说说,不当真的!不当真的!” 翠芬果然改了口,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要是铁牛能有金狗那觉悟,温柔些……哪怕一点点,就好了。” “这有甚难处?再倔的牛犊子,调训过来了,还不是顺着犁沟儿跑?” 彩凤说,翠芬听这话说得有理,便挪过身来细细地问她怎地调训。 彩凤的心原是向着弟弟的,将那调训的法子在弟妹耳边说了个通透,说的弟妹一连声地叫起好来:“怀揣个宝不知晓,险些儿便宜了外人哩!照你说的,要是能将这头犟牛儿调训得过来,以他的身骨儿,比红玉的金狗,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咧!” 姐妹二人商议已定,单等铁牛归来。 左等又等不见来,日头早已斜向西边,就要从西山头上落下去了。 翠芬留了姐姐在家里候着,去河边的灌木上取了晾干了衣服回来,牛圈里仍旧空空的,进屋却不见姐姐的身影,以为她反悔归家去了,叫两声,却在里屋歇息下了。 “铁牛归家哩?!”彩凤在里面问道,用的惺惺松松的语调,她刚眯了一下眼,还没睡踏实。 “不知晓是被鬼捉去了还是怎的!日头都落山了还不归家,真当自己是野人哩!” 翠芬骂骂咧咧地热了饭菜放到桌上,进里屋和彩凤躺下了,“今黑你不回去,莫得事哩吧?姐夫还打你?” 她担忧地问道。 “回去了又怎的?还不是一个人睡,他打得还少吗?打死俺累死他狗日的哩!” 彩凤一口破罐子破摔的语气,挪挪身子让翠芬睡进来,又问:“要是俺弟不回来咋办?俺姐妹就这样巴巴地等着他?” “那……以后就别回来了!还回来作甚?秀芹家就是他的家!” 翠芬气鼓鼓地说,心知彩凤比她还等不得,横手过去一摸,溜溜光的身子,便嘻嘻地笑了:“一上床就脱衣服,心急可吃不得热豆腐哩!” “难道你就不想?!” 彩凤的手倏忽一下从弟妹的裤腰里摸了下去,阴户上湿糟的一片,便伶牙俐齿地揶揄道:“你这水可流得快,怕是想了一下午吧?” “讨厌!俺刚从茅房出来,没带纸就没擦,是尿哩!” 翠芬狡辩说,趁着彩凤不注意,手飞快地溜到她的胯里也摸了一把,满手黏黏滑滑的,“你流的才是骚水!比那小河水还多些,要不要堵堵?” 她格格地笑着说,指头一勾探入了淅沥的肉缝里。 彩凤浑身一颤,含糊不清地嘤咛了一声,却不来拨翠芬的手,只是怪声怪气地嘀咕着:“上回亲亲你,你还甩了俺一个耳光,现在念着俺的好了?” 肉缝似乎不大欢迎陌生的来客,像张嘴似的闭起来咬住了翠芬的指头,紧张地抖颤着不肯松开。 翠芬硬了心肠往里一插,彩凤“啊呀”尖叫一声,整根食指便就悄无声息地没入了烫乎乎、滑唧唧的肉褶里,一时间,整个肉穴颤动起来,孔洞如一枚指环扣在指骨上,一切皮肉从四面八方聚拢来,似婴孩的没牙的口,吮咂得翠芬的手指酥酥地痒。 “弟妹啊!里头真痒……真痒……”彩凤迫不及待地摇晃着屁股,声音娇嗲嗲地。 翠芬微微动了动指头,彩凤就筛糠似的抖颤起来,嘴里咿咿呀呀地叫个不住,于是就放了胆儿搅动起来,在被子底下搅出来一片嘁嘁喳喳的碎响声。 “咦哟!咦哟!翠芬!翠芬……真快活……快活呀!” 彩凤的屁股一抖一抖地迎合着深深浅浅的抽插,一颗头在枕头上疯狂地滚来滚去,一只手在翠芬的胸上、肚皮上、大腿间胡乱地抓刨。 “姐!是这里……这里痒……”翠芬皱了眉头,褪下裤头来抓了那只茫然无措的手塞到毛丛中,贴在肿胀的穴口上,一边不停地蹂躏着彩凤的肉穴,肉穴的四壁不停地往外渗水,越来越粘滑不堪。 “唔唔……哦哦……唔……”彩凤大口大口地出气,颤动的音符里含了满满的快乐,不大一会,就叫起来:“不敢停哩!不能停哩!快来了……快来了……” 翠芬听她这么说,手指动得更加的快了,可胯里的那只手也报复一般地回击着,掏捣得她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姐妹俩就这样唱和着,在一片叫喊声里抵达了快乐的顶点。 “铁牛……铁牛还没归家哩!”黑暗里,彩凤在有气无力地嘟咙着,翠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睡哩!睡哩!咱不等这狠心的贼了……”
第18章 螃蟹
铁牛早上出去,原本是打算犁地的,可打秀芹家院门口经过时,正逢着秀芹端一盆潲水出来倒,见了梦中的人儿吆着牛儿过来,一时眉开眼笑,叫起来:“啊哟!铁牛,昨黑里雨才歇下,你就开工了?” “是哩!是哩!早开工早歇活……”铁牛冲着她憨憨地笑,那牲口却跟女人相熟,喝勒也喝勒不住,拖了铧犁直往前走。 到了跟前,女人顺手牵了牛鼻子便往院子里拉,急的铁牛直嚷:“俺犁地哩!犁地哩!” “就知晓犁你家那穴地!俺这穴地荒了一冬,也不见你来犁!”秀芹格格地笑着,将牛拴到院中碗大的椿树山,拉了铁牛便往屋里走。 “不敢哩!不敢哩!娃娃都懂事了……”铁牛嘴上咕咙着,脚早踏进了门槛,孩子却不在屋里,火上的沙罐“咕嘟嘟”地直冒热气。 “娃娃都到河边去了,就俺一个,前日去镇街上买了个猪蹄,才炖上,正巧被你赶上哩!” 秀芹朝灶上的沙罐努了努嘴,铁牛果然闻到了一阵肉香吃肉还得等上一会,两人关了里外两道门进到房间里,一个干柴一个烈火,滚到了一堆。 铁牛把将女人裹在身下,一张毛乎乎的脸埋在女人的脖颈间,大口大口咬她的锁骨,舔她的喉咙,还要亲着她的嘴。 女人闭了眼翻滚,一张嘴巴却死也不松开。 缠斗良久,舌头竟不得门道而入,铁牛便弃了口,一把抓了布衫下摆便往上掀,女人又牢牢地按着不给掀。 “说是犁地!又不让犁?!” 铁牛低吼着,懊恼地将衣裳抓在手里,往两边猛一分劲,“嚓嚓嚓”一片响,破旧的布衫便从中裂开,一直裂到锁骨上,抖出那白花花的肚皮和两只大奶来,晃的眼皮都睁不开了。 “这个野牛啊!野牛!” 秀芹惊慌,双手交抱着护住了奶子。 说时迟,那时快,铁牛早瞅了下方空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裤子裤衩一堆儿拉扯下来,一甩手扔到床头上。 秀芹颤声叫了一声,两条白生生的藕腿便蜷曲起来,紧紧地夹住了那团乌黑的毛丛。 铁牛哼哼着,三两下将身上的衣服剥了个精光,胯间的肉棒早已直挺挺地翘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静地将手指搭在女人火热的嘴唇上试探。 谁知秀芹竟张了口,含了粗硬的指骨吮咂,铁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手也不抖颤了,灵活地在光滑的小肚子、丰腴的腿上、肥满的屁股上游走、摩挲…… 指骨上有咸津津的滋味,秀芹“吚吚呜呜”地吮着,另一只粗糙的手掌点燃了欲望的火,似乎每个毛孔都在呼吸,她的身体开始焚烧,大腿根也潮热起来、犹豫着渐渐地松弛开了。 她摸到了,软塌塌、皱巴巴的是卵蛋,粗大的、光柔的、坚硬的是肉棒,“俺要哩!俺要你的大鸡巴哩!” 她握了男人的肉棒呢呢喃喃地呻唤。 铁牛伸手抓住女人的脚脖子,将两条白腿直拖到床沿上来,往上一提竖成个树丫子,把眼往胯里一瞅,黑乌乌的毛丛下绽开了一溜粉亮的沟道。 “来哩!铁牛……”秀芹乜斜着眼波,身子软得像根面条似的瘫在床上,破碎的布条扭结在脖颈间,鼓凸凸的乳房骄傲地挺立在胸脯上,“姐姐痒呐!你要让俺痒死了才好?” 她等不及,伸手来抓。 铁牛深吸一口大气,立定脚跟,将两条腿扛在肩头上,屁股对准那口儿猛地一撞,“噼噗”一声响,干的女人“啊呀”一声怪叫,长甩甩的肉棒便没入了温暖的泥沼里,影儿也寻不见一分。 穴里早已经汪洋一片,肥厚的皮肉立时重新聚拢来,紧紧地裹缠了肉棒,裹得浑身的血液急速地奔流,铁牛迫不及待地抽了十几个来回,那膣道便出奇地滑溜起来。 秀芹眉心结成了一块,鼻孔往外呼呼地喷气,扭扭蛮腰摆正了肉穴,两只手各抓一个奶子拉扯着、揉搓着,肥肥白白的屁股一下一下地迎凑过来,嘴里便“嗯嗯哦哦”地呻唤开来。 一开干,铁牛便粗鲁得像头野牛,撞得女人的屁股“啪嗒啪嗒”地响,撞得身下的床架子也“吱嘎吱嘎”地摇,“荒了一冬……还给俺犁不?给俺犁不?” 他的声音粗哑,似闷雷似鼓点一样轰击着女人的耳膜。 “你犁!你犁!犁烂俺的骚逼,犁烂了才好咧!” 秀芹浪叫声声,半个身子在床面上垂死地扭动、翻滚,穴里的肉棒如一根石杵舂在碓窝里,越舂越快,越舂越快…… 舂得她气都快回不过来了,“缓些哩!缓些……逼就要……要被你冲坏冲穿了啊!” 她又止不住哀求道。 铁牛正在兴头上,偏不听,没头没脑地冲撞不休。 不大一会,也不知是天突然变热了还是怎地,豆子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而下,手中的脚踝也滑唧唧地快把握不牢了。 就在这档儿,秀芹口中“咯咯”作响,垂死般地嚷叫:“呜哇哇!俺受不下了,要死哩!要死哩!” 双脚一蹦从肩头上蹦落,头向后抻直顶了床面,身板儿挺地直直的,使劲儿地抓扯了高高凸凸的奶子,屁股一阵阵地抖颤起来。 命根子被紧紧地夹缠着动弹不得,铁牛连忙咬紧牙关,抖擞起精神来狠狠地抽,狠狠地插,够快够深,才几十来下工夫,女人僵死的身子突然活转来,双手放开了奶子,发了羊癫疯一样地抽搐着…… 肉棒像有只手紧紧地攥住,抽不离推不进,铁牛一着急,一股气流突突地蹿上来,腰眼里一麻,“嗷嗷”地叫喊着激射而出。 几乎同时,秀芹猛地挣起上棒身来,死死地搂了铁牛,底下一通急速地蠕动,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过去,一泼浓热的汁液兜头浇下,烫得铁牛一哆嗦,双膝一软栽倒在了女人的身上,女人栽倒了床上…… 猪蹄早炖得稀烂了,秀芹汤汤水水地舀了满满一碗端给铁牛。 铁牛出了一身汗,肚里正“咕咕”地唱空城计,接过来也不怕烫,一仰脖子像喝酒那样“嗬咯咯”地喝见了底,“真香咧!放点葱末就更好了……”他咂咂嘴皮将空碗递给翠芬,秀芹又舀了一碗给他,自己却不吃,取了梳子镜子来在窗眼下梳理乱蓬了的头发。 铁牛一连喝了三大海碗,又去捞起骨头来歪了嘴啃,油水涌上来打了几个饱嗝儿,才想起女人还饿着肚子的,“你咋不吃呢?”他问道。 秀芹忙推脱说犯胃病,铁牛忙问疼得厉害不,秀芹笑了笑说:“常犯的小毛病,过一会就好的,只是不能喝油汤,油烫你全喝了啊,俺下老鸹头吃。” “那怎么行?!俺给你留一碗!” 铁牛端起沙罐来倒,却倒得出半碗,便尴尬地摇了摇头:“俺这嘴贱,一吃起来就歇不住,你还是下老鸹头吧!” 他知道老鸹头的做法:将麦面掺水和一和,甩在沸水里滚起来就好。 秀芹梳妆完就开始和面,铁牛跑到茅厕去痛快了一通回来,却发现两个孩子从河边回来了,正在院墙下一人端一只碗吃那老鸹头,走进去一看,碗底漾着浅浅的肉汤,想是从那半碗均匀分出来的。 奇怪的是,两个孩子却不把烫先喝了,而是盯了对方碗里的老鸹头数,一个、两个、三个…… 数完了对方碗里又来数自己碗里的,数目却不相等,便争执起来。 铁牛鼻头一酸,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进屋来训斥着秀芹说:“秀芹啊,你这是把俺当猪哩?把好的都给俺吃完了,娃娃没得吃,你是让俺得噎死病哩?!” 秀芹的手哆嗦着,脸色十分难看,眼睛皮一挤,眼泪珠子“啪啪”地往下掉:“统共就一个猪蹄,你叫俺咋分嘛?咋分得过来嘛?” “那也不能让娃娃饿着呀!俺都成罪人哩!” 金狗气冲冲地出来,往院子里的墙根脚一坐,候着两个孩子吃完了,拉起脏乎乎的小手就往外走:“走!叔叔给你们弄肉吃吃!” 两个孩子一听有肉吃,欢天喜地跟着他来到河边,铁牛就甩了鞋去掀淹在水里的那一片石头,发狠似的翻,翻起来一个又一个,除了绿色的青苔什么也没有。 小时候是有的呀! 铁牛傻了眼,他嘴笨,不知道给孩子们说些什么安慰话,只问:“爱吃螃蟹吗?!” “爱吃!”两个孩子齐刷刷地回答,末了又眨巴着眼睛问:“螃蟹是啥?” “螃蟹是肉!顶好顶好的肉!”铁牛看着孩子纯真的脏脸,眼泪就快包不住了,撅了屁股又掀石头,弄得一身是水一头是汗。 两孩子跟在后头,眼看着铁牛翻过去一槽又一槽,却一无所获,倒累的“呼呼”地牛喘,便叫:“铁牛叔叔,你歇歇呀!俺们不吃肉了!” “只要你们爱吃!叔就弄给你们吃,俺有力气,能捉好多的哩!” 铁牛拍打着胸口,“咚咚”地响,两个孩子就“呜呜”地哭起来,铁牛只得生硬地笑了笑:“你们一哭,俺就抓不着螃蟹哩!得笑,得喊'加油','加油'……这样子!” 一个孩子便抹了一手背的眼泪,怯怯地叫一句:“铁牛叔叔,加油……” 铁牛赞赏地点点头,弯下腰去“嗨嗬”一声吼喊,掀起一个两百斤重的石头来,下面果然有两只成年的螃蟹在约会,一把抓去,被锋利的钳子夹了手指头,大喊大叫地在水洼里跳跃起来,逗得两个孩子哈哈地破泣为笑了。 “叔叔没记错,说有就有的嘛!” 铁牛拧着两只螃蟹朝孩子们甩过去,指头上渗出血来顺着指尖淌,滴在河水里漫开了一朵朵漂亮的小花,他心里却无比高兴,忙在衣角上撕下一溜布条来包扎了,胜利地冲着孩子们挥挥手:“只要叔叔一抬石头,你们就齐声喊加油!” 实时似乎在证明,这样做能给他带来好运气。 两只螃蟹还是活着的,横着在卵石间乱撞,两个孩子远远地丢石块砸它们的头,直到死了不动才罢手。 在孩子们的加油声里,铁牛的力气更大了,沿着河岸一路翻下去,翻得太阳都落山了,总算搞到了十几只大小不一的。 铁牛洗净了手脚,脱了上衣将捉来的螃蟹笼在一处,在两个孩子的簇拥下凯旋而归了。 到了门口,看到拴在椿树上的牛,才连连叫苦今儿可把犁地的活给耽误了哩! 不过再看看两个孩子的笑,值! 秀芹虽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煮好了饭等铁牛和孩子们归来,一见到孩子们欢欢喜喜地缠着铁牛,一时想起了丈夫还在世的日子,那时候是多么幸福啊! 偷偷跑到房间里抹了眼泪才出来。 “娃娃些,知晓这是甚东西不?” 她指着这些在衣服上四下的乱爬的东西问孩子,孩子齐刷刷地叫:“螃蟹!” 叫的她心花齐放,多少年都没这般开心过了,简直比过年还要开心一万倍哩! 铁牛自然也很得意,可在怎样吃的问题上却犯了难,要炒要炸,又太费油! 秀芹终归是女人家,麻利地刷洗了铁锅架起蒸笼来蒸,当满屋都弥漫了那奇特的香味的时候,悄悄从柜子里翻了瓶子酒出来倒给铁牛喝。 当月光像水银一样流泻到院子里的时候,螃蟹出笼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在孩子们期盼的眼神里端上了桌,满满的老大一盘,冒着腾腾的热气,筷子插穿一个一扒拉,白白嫩嫩的蟹肉还没到口里,口水先就滴滴答答地流了。 铁牛这回学了乖巧,陪着她娘儿三个吃了一个,就再也不动筷子了,一个劲地往嘴里灌酒,酒精发着起来,又一个劲地呵呵地笑。 赶了牛儿出来,铁牛脚步已飘飘地踩踏不实在了。 秀芹默默地跟在后头,一直送他到了家门口,分手的时候,铁牛突地转身将她搂在怀里,酒气儿呛得她直躲闪:“干嘛哩!干嘛哩!你婆姨出来瞧见了!” “你就是俺婆姨!你是俺婆姨才好哩!” 铁牛手舞足蹈地嚷,秀芹见他在说醉话,忙捂了他的嘴连推带搡地将他推到了院门里,转身一路小跑着回来,止不住就“嘤嘤”地哭了。
第19章 双飞
铁牛在月光下将牛身上的铧犁卸了,将牛关进牛圈里,扯了捆稻草甩进去,头重脚轻地推门进来,黑咕隆咚的一片看不见,嚷了两声没人应,就知道女人睡熟了,便憋了粗声轻手轻脚地摸进房间来,钻到暖乎乎的被子底下睡了。 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铁牛的酒劲过去了,却不知被甚给弄醒转来。 迷糊了一会,睁开眼来,四下里伸手不见五指,旁边的呼吸声仍旧均匀地响着,自家胯裆却热乎乎的,原是多了一只手! 软软的手掌不偏不倚地覆了沉睡的肉棒——就是这手让他弄醒转来的。 “这婆娘!睡个觉也不安分,怕它飞了哩!” 铁牛心想,待要将手掌抽出来放回去,又怕将翠芬弄醒转来,醒转来必抓着白日的事问,这觉就甭想睡踏实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在黑暗里睁大个眼,却再也睡不着了。 女人的手掌乖乖地伏在胯里,既不抚弄也没按压,一动也不动倒是铁牛的命根子,得了热气便不安分起来,像条蛇一样地开始舒展、伸长…… 竟慢慢儿地将酥软的手掌顶了起来,越来越高…… “咦……”女人在侧边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些浓密的睡意,手掌却如摸着了火炭似的,飞快地从裤裆中窜出来缩回去了。 “你醒了?” 铁牛哑声问,女人却没回答他,呼吸声似又重新恢复了均匀的节奏,“这是故意的哩!不想干,俺还不愿意哩!” 他想,一边翻转身子去将背对着女人,刻意将鼻腔吹得“呼呼”地响。 果然,就在铁牛的呼吸真要变得匀均起来的时候,那手又过来了,轻轻儿触了他的腰眼地一下,极快的一下似乎在试探他究竟是不是睡着了,倏忽又缩回去了。 过了片时,又伸过来了,却大胆了许多,似条光溜溜的蛇一样环过他的腰,颤抖的指头贴着小肚子,迟迟疑疑地蜿蜒着要往下钻,弄肚皮上痒酥酥的,打消了涌上来的睡意。 铁牛迟疑着,女人的手掌早鬼鬼祟祟地越过了毛从,指甲刺着根部的一刹那,铁牛不由得轻轻地“噢”了声。 肉棒虽然勃过一回,本已慢慢萎退,此时被柔软的手指盈盈一握,立时警醒回来恢复了先前的刚硬。 手掌绵绵软软的温热,笼着卵袋轻轻地按压,上面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从根底到根茎再到龟头,一路柔柔拿捏着玩了一遍才握着上上下下套弄起来。 “这手法,越来越长劲了,活似换了个人哩!” 铁牛觉着有些意外,一时肉棒怒涨起来,再也不能再涨大一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再也受不下这要命的摆弄,不自觉地褪了裤子,猛地里一个翻转,却摸着个光赤赤的身子,“骚货!睡觉也不穿衣服?!” 他嘟囔着,一边把女人的身子拨转过去,搂了肥满的屁股过来窝在胯里。 女人只是“嗯咛”地哼了一声,却闭了口再也不出声说话了,只听得见“呼哧哧”的喘息声,上边的腿抬了抬,手从胯下穿过来抓了肉棒就往逼里塞。 铁牛掰着上面那扇屁股,任由她牵了肉棒过去抵在女人的潮热粘滑的皮肉中央,“突”地一挺腰,女人“啊呀”地一声尖叫,吞了大半截肉棒进去,只觉内里水汪汪、暖洋洋地一片舒坦。 “这水……比平日多哩!”铁牛勒了女人的腰,附在耳边满意地夸赏她,底下就马不停蹄地抽起来,扯带出一串淫靡的“嘁嚓嘁嚓”的碎响。 要在平日里,女人早高高低低地呻唤起来了,可今儿却有些不寻常:无论铁牛插的多深,撞上去多大的劲,顶多也闷哼一两声,多数时间里“嗯嗯呀呀”地就是不开尊口,兀自翘着屁股往肉棒上撞。 “俺肏得好不?快活不?!” 铁牛闷声问,抓了奶子狠劲地扯,底下“噼里啪啦”地响成一片,可女人就如昏死了一样,连声“嗯”也不愿给,这可激恼了他,硬起心肠来没天没日地一顿狂肏,“啪嗒”“啪嗒”…… 淫水四溅,湿了铁牛的阴毛和卵蛋,“叫你忍!叫你忍!看你能憋到甚时节?!” 铁牛低吼着,“嗷嗷”直叫。 女人知晓他发了狠,连连撤开屁股,铁牛哪里肯让? 紧紧将滚圆的屁股搂在胯里,雨点般地撞进去,女人终于受不下了,松开牙关颤声央告道:“轻些儿,轻些儿哩!铁牛……俺……俺是你的亲姐姐呐!” 铁牛猛地一顿,就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脑袋里稀里哗啦地炸开了花。 他不相信自家的耳朵,附在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好不容易才回过气来了,慌里慌张地说:“你……你咋钻到俺家被窝里头来了?翠芬呢?” 彩凤还来不及应声,靠墙的那边爆出一声噗嗤的笑,翠芬开口就骂道:“好个瞎牛!肥瘦都分不清,一根骚鸡巴见洞就打,肏了亲姐姐的逼都不知晓!” 完了! 铁牛心想,大气儿也不敢透一个,只有肉棒不知情,在姐姐的逼里突突乱跳。 倒是彩凤大胆,摇转着屁股不住地挨磨,还反过手来拉铁牛的屁股:“日呀?痒得心儿慌,咋就不日了哩?” 铁牛搞不清状况,哪里还敢贸然开干? 只是不动,心里乱糟糟的不是滋味。 翠芬早爬到床头点了灯盏端过来,一把掀翻了铺盖来照,粗壮黝黑的大腿贴了白团团的屁股不分离,就格格地笑了:“你家姐弟俩倒是黑白分明呀!俺就这样看着,看你们干,好看!” 翠芬羞得不行,用手遮了脸小声地催促铁牛:“叫你干你就干嘛!木着做甚?!” 平日里,两个女人见了面红眉毛绿眼睛的,今黑里却一唱一和的,铁牛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孙权伙同了刘皇叔,要收拾俺曹阿瞒哩!” 心下便松了口气,却不忿翠芬的戏笑,“扑嚓”地扯出水淋淋的肉棒,弹跳起来夺了灯盏放回床头的箱柜上,扭身将光赤赤的翠芬推倒在了姐姐身上。 “啊呦……”翠芬慌慌张张地叫了一声,才翻趴起来,还来不及反应,铁牛早搂了屁股直抵抵地撞进来,肉穴就被肉棒灌了个满满当当的,赶紧撅起屁股来摆正,马趴在彩凤身上急促地喘:“贪着哩!贪着哩!两个都要!” 铁牛没出声,“噼噗”一声扯出肉棒来,又“噼噗”一声撞入进去原来翠芬被姐弟俩吵醒后,就一直尖着耳朵那淫声浪语,肉穴里早就汪了一腔淫水,被这样一拖一带之后,变的愈发溜滑顺畅了。 “死牛哩!你轻点!轻点要得不?!” 穴里紧凑,翠芬皱着眉头颤声哀求道,彩凤就在身下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这下好了,有你好受的,看你还敢不敢骚情!” 睁眼看见两个浑圆饱满的奶子悬在鼻头上方颤颤地动荡,忍不住伸长舌头够着去舔那山莓子一般的奶头。 “痒!” 翠芬轻叫一声,身子抖颤一下往后缩去,逼却不偏不倚地撞在肉棒上,肉棒如树桩一般直抵肉穴深处,在子宫口上来一个深吻,吻得身子又是一阵抖颤,哀哀地唤:“你们姐弟两个好不厚道!只知晓……欺负俺这外人!” 直到这节骨眼上,她才发现自己活像肉夹馍中间的肉,处在了前后夹击的境地里挣脱不开了。 “啰里啰嗦!” 铁牛闷哼一声,两手按实了翠芬肥嘟嘟的屁股,耸着屁股一下一下撞起来,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里“啪嗒”“啪嗒”地浪响,淫水被拖带出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滴落在彩凤胯间的毛丛里,丝丝透亮。 “噢噢……噢……”翠芬咬咬牙,开始浪声浪气地叫起床来,腰扭得像根麻花的样,奶子避无可避,被彩凤一只手抓了其中一只去,用嘴衔了奶头轻轻地咂咬这倒也罢了,彩凤的另一只手却蹿到底下,在毛糙糙的肉团下寻着了被撑裂开了的肉缝,在皮肉中寻着了凸起的肉丁,指头一按,翠芬便是一个激灵,紧跟着宛转了屁股颤声就喊:“啊嗬嗬……痒啊……痒的俺要死了哩!” 彩凤见她反应强烈,按了那肉丁揉得更欢了,直揉得翠芬的屁股旋转起来,直揉的那娇小的肉丁硬硬地抵手了。 铁牛见了这景象,便以为是自己有了功劳,一时兴不可遏,一时低吼声声,急速地冲撞开来,“啪嗒”“啪嗒”…… 水涟涟的肉褶刮刷着肉棒,淫水飞溅的声音频频响起,肆流的淫水滴得彩凤胯里淋淋漓漓的一团糟。 彩凤在胯间抓了一把,满手心滑腻腻的汁液,便就着这水将自己的奶子涂抹得油光光的,抓扯着一下一下地揉挤,嘴里“咿咿唔唔”地哼唱着,奶子便鼓囊囊地丰满起来,形样活如秋日里熟透了的两只大茄子。 铁牛没天没日地肏,似有使不完的劲头。 翠芬的淫水流了一拨又一拨,仿佛永远也流淌不尽,只觉穴里肉棒越发的硕长,胀得头脑晕晕乎乎的,便告了饶:“俺受不下……受不下哩!你也摔打得够了,就不喂喂你姐?她……她啊……在下头煎熬得慌……” 铁牛却不停,兀自冲撞不休。翠芬攀了床头,往前一挣将肉棒从逼里“噗”地扯脱出来,粉嫩嫩的肉褶儿一同扯翻在外,花萼似的颤动。 铁牛愣怔了一下,女人早骑到了彩凤的头上,将那水淋淋的肉穴朝彩凤的嘴巴盖了下去,彩凤“唔”了一声,声音还没能畅快地发出来,嘴巴就被严严实实地封住了。 铁牛垂头看那肉呼呼的馒头,上头沾濡的满是他和翠芬肏出来淫水,才想起肉棒冷落姐姐有一段时间了,便心疼地跪坐下来,拾掇起两条腿来安在大腿上,握着滑唧唧的肉棒塞了进去。 翠芬扭头看了一眼,回过头去,彩凤鼓着两眼楚楚的可怜,便得意起来,说:“叫你欺负俺!欺负俺!也尝尝这欺负的滋味!” 一边格格地笑着,一边摇转着屁股在彩凤的嘴唇上挨磨起来。 彩凤出不了声,可也并不屈服,鼻孔里呼呼地喘着,舌条却如一条狡猾的小鱼鳅往肉瓣里钻,搅得够了,又钻出来在肉丁上“噼里啪啦”地舔。 翠芬受不下这种钻心蚀骨的痒,昂了头尖声尖气地叫:“嗯哈……嗯哈哈……就是这样……” 铁牛咬了牙,“噗噗通通”地好一阵狂肏,周遭的空气似乎也被这干劲点着了一般,在一片淫乱声中变得闷热不堪。 彩凤被插得欢了,两条腿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舍了翠芬的穴儿“呜啊啊”地浪叫几声即便是短暂的几声,也让翠芬感到不满,一迭声地喊她:“骚货……骚货!你莫歇……莫歇下来哩!” 两个女人的肉穴在外型上,除了肥瘦,很难看出其他的差别来,可穴里却各异其趣彩凤的入口小,肉棒插进去时有些困难,可一到了里面,却别有天地,暖洋洋地如一滩小湖泊,只有肉棒根部被一圈肉环紧紧地锁着脱离不得,搅一搅霍拉拉地响,明明水很多,却不见溢满到外边来;翠芬的入口大,肉棒插进去也容易,从外到内一溜儿的直筒子,从头至尾地将肉棒粘住,如一只手掌握着,极为舒服熨帖,只消抽上几抽,淫水便随了翻卷的肉唇泛滥出来。 不大一会,铁牛已然浑身是汗,再看两个女人,也都好不到哪儿去:浑身上下蒙了薄薄的汗膜,特别是彩凤的胯间、奶子上、嘴脸上都是透亮的淫液,在昏昏黄黄的灯光里泛着蜜黄色的光辉。 “俺……俺受不下哩!铁牛……”翠芬扭转头来说,声音断断续续地游弋着就要断掉,迷醉的眸子里满含了乞求的眼神,她就像坐在一条颠簸的梭子船上,前前后后地浪摆着停歇不下来了,“……俺不行……不行,要到了!” 她说。 “姐!你觉着咋样了?”铁牛停下来沉身问道,要是姐姐不急,他就先将翠芬收拾了再回头收拾她。 “呣啊……”彩凤艰难地将嘴巴从肉穴下挪开来,深深地吸进去一口空气,说:“俺也……也快……”还没说完,嘴巴又被翠芬的肉穴盖没了去。 铁牛犯起难来,肉棒只有一根,满足了这个冷落了那个,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这时,龟头上传下来一片酥痒来簌簌地传遍了四肢百骸,不断牵扯着脆弱的神经铁牛情知不妙:自己都保不住了,还谈甚要满足两个?! 看来,吃柿子要挑软得捏! 铁牛决定先收拾翠芬,“噼噗”一声扯出肉棒来,伸手抓了她的脚脖子叫:“过来!过来!把屁股给俺!” 翠芬心里暗喜俺是婆姨,终究是要先疼俺的哩!连忙乖乖地翘着屁股过来了,谁知姐姐却不乐意了,踢腾着两腿直叫:“俺哩?还有俺哩?” 铁牛皱了皱眉,只得跳下床来光脚板立在地上,伸手去推开翠芬,抓了姐姐的脚脖子直拖到床边来,却不扛在肩上,任由两条白生生的腿耽在床沿,使得毛乎乎的肉馒头高高地隆凸起来。 “生甚气儿哩?来!过这边来!”铁牛朝气怂怂的翠芬招了招手说。 翠芬哼了一声,不知晓这憨牛又要搞甚名堂,不过还是怏怏地爬过来了,迷茫地看着铁牛说:“你只管疼你亲姐哩!还要婆姨做甚嘛?!” “赶紧的!俺不同你斗嘴!” 铁牛焦急地嚷,将翠芬的身子拨转去,拖到姐姐身上面对面地爬了,看着两张肥鼓鼓的肉穴亲密地贴在一处,满意地点着头说:“骚货!俺怎的插?抬抬你的屁股……” 两姐妹一下就明白过来了,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好你个铁牛,你这是要一勺烩哩!” “真晓事哩!” 铁牛得意,“嘿嘿”地笑,伸下手去剥开翠芬的逼就捅了进去,捅得翠芬龇牙咧嘴地哼一声,忙将奶头送到彩凤的嘴边,彩凤张嘴含了,她便“嗯嗯呀呀”地呻唤起来,抖颤的嗓音如蜜似糖,直叫的铁牛的心窝窝都要化开了去。 铁牛发起狠来,“乒乒乓乓”地肏了百来下,拔出来,“噗叽”一声杵到下面那张肉穴彩凤的逼里,咬咬牙又是百来下,又拔出来塞到翠芬的逼里…… 肉棒就是闪亮的铧犁,他就是头壮实的牯牛,辛勤地耕耘着两洼肥沃的土地,交替地干,谁也不偏,在此起彼伏的浪叫声中不停地向前,向前…… 不知晓何时节才是个尽头。 翠芬来的快,肉穴里一阵翻涌,率先叫起来:“呜哇哇!……俺死哩……死哩!” 铁牛也不敢大意,咬紧牙关将肉棒往深里一点,叫唤声戛然而止。 穴里奇热,肉棒呆不住,铁牛顿一下连忙抽出来,肉穴里“咕咕”作响,眨眼间绽开肉唇,像张嘴似的喘息,挤出一串浓浓白白的淫液来。 摆平了一个! 铁牛斗志昂扬,抬手将翠芬掀在一旁,耸身又直捣姐姐的肉穴,又开始疯狂的动作起来。 彩凤料着铁牛挨不了多久,便一点也不怯惧,上面一张嘴在他脸上乱舔,低些扭动着一下下地迎凑上来。 果然,肉穴里越来越紧,抖颤着往肉棒上直裹,裹得铁牛的腰眼发麻发痒,张嘴“嗷嗷”地叫:“姐哩!姐哩!俺……俺怕是经不住了!经不住了!” 使出最后的气力奋力地冲刺了十来下,龟头“突突”地跳了几通,一头栽下去“噗噗”地射个不住了。 彩凤绷直了身子,“哎呀”一声,肉穴里发出“咕哝哝”一番响,烫得铁牛苏醒过来,喃喃地说:“还好!……还……好……”就再也叫不出声来了。
第20章 鸡肉
鸡圈里传出来几声高亢的鸡鸣,铁牛醒了过来,屋里仍旧黑乎乎的一片,却是尿在小肚子里憋的难受。 他撑起头来朝篱笆的方向看了一下,外面已经蓝幽幽的透进几缕极其微弱的光线进来,又耐了一会,房间里的物事便模模糊糊地显出了轮廓,连忙穿了裤子,裤衩也不待穿,下床来提着裤带急冲冲往茅厕就是一趟。 还没能到屋后的菜地里,铁牛便憋不住了,在土坎下刷刷地就是一气,正在畅快之际,菜地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谁在哪里?!” 铁牛抬眼望去,有个人影儿猫腰从茅厕里钻出来头,却是她娘! “是俺哩!俺哩!” 铁牛出了声,那尿憋得久了,一时没有停歇之意,兀自“哗哗哗地”打在土坎上,娘却直脚走来,慌得铁牛直摇头摆手:“莫过来!莫过来!” “是铁牛啊!你在那干甚?” 晨光朦胧,娘看不清,却能听出是铁牛的声音,眨眼间走到土坎上,低头看见那水柱子直喷射,“呀”地一声怪叫捂了眼睛,一迭声地骂起来:“你个砍血脑壳的,学猫学狗,到处乱来!” 却虚了指缝看儿子胯间那东西,长甩甩的一条哩! 铁牛滚烫了脸,手忙掂了肉棒抖抖,将那水流抖断了塞到裤裆里,讪讪地嘟咙着:“俺知晓娘在茅厕里,憋不住哩嘛!” 提着裤腰转身便往回走。 “站着!”娘叫了一声,铁牛定在原处,扭头来看,娘的手早从眼睛上放了下来,皱了眉头地问:“昨黑里,彩凤也在你屋里?” “没哩!没哩!”铁牛心里一惊,连连摇头。 “你个谎精!在你老娘跟前,也说不出句实话?!”娘生了气,从土坎上下来,直脚便往院里走,一边说:“俺倒要看看,不是彩凤是谁?!” 铁牛忙提了裤子颠颠地追上去,在墙根脚挡住了娘,伸手去抓娘的臂膀,裤子却掉到了脚上,忙又提起来,急得满头是汗:“是彩凤!是彩凤!昨天姐夫输了钱,又打她,没去处,来和翠芬睡一宿!” “你就会编!睡一宿那个大的声响,俺和你爹一宿没睡好,净听你家三口儿乱整哩!” 娘睁大眼睛说,扬手就要打铁牛的脸,铁牛低了头不作声,娘的手垂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爹常骂俺打小惯坏了你姐弟两个,在家干出这种丑事来,本以为各自成了家会慢慢地淡了,没曾想还是断不掉,翠芬也真好性子,倒撮合你们胡来!” 铁牛的头越垂越低,最后竟蹬到地上,痛苦地抱了头抓挠下一把头发来:“娘啊!不该做的,也做下了,你说俺现下该咋办才好呀?” 娘呆了半响,语重心长地说道:“老话常讲'肥水不落外人田',那也得看是什么事,彩凤结了婚,就是泼出去的水,是别人的婆姨,与你有甚相干?要娘说,还是断个干净的好,免得别人背后指指戳戳的骂咱先人哩!” 说罢绕过铁牛身边,回到屋里去了。 铁牛抬起头来,天已亮白,高高低低地回到房间里,两个女人还在搂抱着呼呼地睡个不醒,便伸过手去将两人分开,握了姐姐的手久久不放,彩凤幽幽地醒转来,抽回手去揉了揉惺忪的眼问:“天亮了?” 铁牛点了点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赶紧起来吧!苗苗还在家等着你做早饭哩!” 彩凤便爬起来,笑嘻嘻地在铁牛的脸上亲了一口,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来。 铁牛分开她们的时候,翠芬早已被弄醒了,只是闭了眼听他姐弟两说话,昨黑里畅爽的滋味还萦绕在心里,琢磨着还要来上一回,听到铁牛在赶彩凤,心里便有几分不悦,睁开眼来说:“他不留你,俺留你!” “闭嘴!你懂个屁!” 铁牛心里烦躁,挥手照脸面上就是一巴掌,打得女人扯被子盖了头“呜呜”地哭了。 彩凤见事情因她而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急急地穿了衣服,下床来就往外走,铁牛默默地跟到院门口,嗫嚅着说:“姐!今黑里,还要来么?” “不来了,”彩凤回过头来说,两眼里泪汪汪的,铁牛痛苦地“嗯”了一声,彩凤便压低了声音安慰铁牛说:“俺知晓,咱不能伤了爹娘的心,你心里苦哩!哪日里你想来了,看院门上有没有扫帚,有,你就进来。” 铁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催她:“趁天色早,快走哩!别人看见了不好。” 彩凤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回到房里来,女人还在被窝里“嗷嗷”地哭,铁牛心里窝了火无处发泄,掀开铺盖拖到床边来又是一顿捶打,打得翠芬喊爹叫娘的嚎叫。 爹在那边咳嗽了几大声,骂道:“铁牛哩!一大早的,将婆姨打死了,你好讨谁进来?” 铁牛才住了手,撇了婆姨气冲冲地走出来,在院子里立了一会,一只公鸡“咯咯”地追了一只母鸡跑到脚边来,一抬脚踢飞到土墙上,扑过去抓在怀里,头也不回地往秀芹家去了。 秀芹娘儿三个早起来了,两个孩子在屋里听见铁牛叫喊的声音,争先恐后地跑出院子来,拉着他的手问:“铁牛叔叔,今儿还去不去抓螃蟹?!” 铁牛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说:“才吃了一顿,就想天天吃螃蟹啦?河边的螃蟹都被咱翻光吃尽了,等小螃蟹长成大螃蟹再去抓,大个的吃着才带劲哩!” 两个孩子一听,嘟着小嘴不开心了,铁牛从怀里拿出鸡来,拧着脖子扬一扬,两只翅膀便扑扑地扇,“今儿不吃螃蟹,吃大公鸡哩!” 他笑呵呵地说,两个孩子也跟着格格地笑了。 秀芹在窗眼里看见了,招呼他进来坐,一进门便絮絮叨叨地埋怨起来:“娃娃他叔,你也真是,这样子大小的公鸡,拿到镇街上去卖,能换成不少钱的啊!” 回头赏了一个孩子一巴掌,骂道:“一天就念着吃肉,打班房里出来的?这两个鬼孩子!鬼孩子……” 两个孩子便哇哇地哭,铁牛不高兴,忙拉到身后护着,对女人说:“娃娃嘛!不惦记吃还惦记啥?两个娃娃还小,不能这样子打呀!” “不打就没个完哩!”秀芹嚷着,一时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红了一片,“你每次来都要带肉来,要是不带肉,你就不敢进俺的门了?”她问道。 “倒也没有的事,俺今早起来口淡,叫翠芬杀个鸡她也不杀,只好来请你帮忙哩!” 铁牛遮掩着,走到灶台上取了砧板,抓过菜刀来一刀剁下去,一抹血飚出来,鸡头便滚到灶台下的灰坑里去了,说一句:“你看着办吧!俺进屋去眯一会,昨黑喝多了酒,吐了一宿,没睡好!” 也不管女人说甚,洗了手便进到屋里躺下了。 其实铁牛还不饿,他只是觉着心烦气躁,一躺到表嫂的床上,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屋里已没有一个人,出来院子里一看日脚,已过正午,大黄狗卧在椿树下打盹,只觉心里空落落地,鼓了双眼发呆。 “你还不饿呀!” 厢房里探出颗头来,吓了铁牛一跳,转头去看,却是秀芹,“你在那里头做甚哩?!” 他走过去一瞧,女人坐在织布上踩得云板“哐哐”地响,梭子在机子上倏忽来去,已织了一丈来长的布匹。 “俺一个女人家,在土里也刨不出甚来,就将着旧机器拾掇起来,多少织点也好哩!” 秀芹笑了笑说,回头去又踩踏个不停,铁牛只是不走,她便说:“鸡肉在锅里!趁孩子们不在,你多吃些,俺再织一张就进来。” 女人这么一说,铁牛的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倒真有些饿得慌了,便回到屋里揭了锅盖,香喷喷的还有些热气,舀出一大碗来津津有味地啃。 饭也吃饱了,水也喝足了,铁牛身上的气力也恢复了,还不见女人进来,只听得织布机“哐哐”地响个不歇,一时便耐不住性子,直脚蹿进了厢房里。 秀芹在全神贯注地工作,并没留意到有人进来,墩子上的鼓满的屁股在抖抖地动。 铁牛看的眼热,蹑手蹑脚地走到身后,伸出双手将女人从墩子上端起来,惊得女人踢腾了双脚喊叫:“快放俺下来!快放俺下来!像个鬼一样,进来也不出个声气,险些轧了手哩!” 这鬼将她端到土墙根脚才放下来,将她抵在土墙上,喘得跟大热天的狗似的,大声地喘着叫她的名字:“秀芹……秀芹……”鬼的手在往下拉她的裤子,她慌忙提住裤腰说:“大白天的,咱到屋里……” “就在这!就在这!等不得的了!” 铁牛将女人拨转过来搂在怀里,一边用嘴去咬她的纽扣,女人伸上手来推,却被他趁机抹下裤头来,手钻到胯里摸着了缝隙儿,勾曲了手指往里一挖,止不住地惊喜起来:“秀芹!秀芹……你的逼里好热了哩!好热了哩!” “在布机上踩踏了这个久!哪能不热?!” 秀芹没好气地回答,也不挣扎了,把脸儿偎贴在硬梆梆的胸膛上蹭磨着,呼吸着上面散发出来汗味儿,刺鼻却十分的好闻,伸出舌尖一舔,咸津津的味儿便在味蕾上肆意地蔓延,喃喃地道:“唔……你这强贼!还不快些,娃娃就要回来哩!” 铁牛虎着脸,却不听,撒欢儿似地掏弄,不时往深里插一下,引得女人一声娇呼,浑身筛糠似地抖颤不已,“呼哧哧”地喘得像刚从水底冒出头来似的,淫液“嘁嘁喳喳”地泛滥出来,流了一胯的水。 “嗯嗯……啊……”秀芹意乱神迷地低吟着,在男人的胸口上滚了一脸的油汗,屁股本能地往后缩去,身子沉沉地往地上坠落,“莫掏哩!摸掏哩!痒的快受不下啦!” 她央求着,却像是引诱。 铁牛生生地将女人提拉起来,欺身抵在土墙上,一头扎在女人的胸里,一阵乱拱乱舔。 衣服下,软弹弹的奶子如面团一样地发了酵,发起胀来显出了鼓溜溜的轮廓,似乎要将他的头面弹开了去。 秀芹背靠土墙,脚尖儿努力地锥立起来,小帐篷状的鼓起顶在大腿根“突突”地跳,就快要将男人的裤裆顶破个洞冲撞进来了,“逼……逼里头痒……痒……”她嗫嚅着,盼望着男人快一些才好。 “娘的!” 铁牛哼一声,从乳沟里挣脱出来,一把将女人的襟口撕开,蹦落下一地的纽扣,从女人的胸前蹦出两个白花花的奶子,在眼前骄傲地耸立着。 铁牛红了眼,低吼了一声“给俺!” ,女人便将头扭在一边不敢看他,蒲扇大小的手掌按上去,一手一个,陷在肉里丢不开了。 “嗯唔……嗯唔……”秀芹的头发早乱散开,难耐地呻吟着、扭动着,糙糙的掌心如扫帚,在柔嫩的皮肉上刷出了一波波的快感。 没过多久,皮肉里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奶子不时地从男人的手心里蹦滑出来,“莫揉哩!再揉就破了哩!快些儿干正事儿吧!” 她喘着说,脸儿红扑扑的好看。 铁牛闻声,手丢了奶子,嘴却盖上来了,裤子滑落下去像截猪大肠似的堆到了脚跟上,粗鲁地抓了女人的手腕来按在头顶上,蹭落得女人满头的土灰,“俺日……日……”铁牛嚷嚷着,半蹲着将长甩甩的肉棒凑过来,在黑幽幽的毛从下没头没脑地挑。 龟头如一颗火炭,在穴口上乱滚,要么戳到尿孔,要么戳到底下去,总要差着一点,急得秀芹只把头摇:“没干着!没干着,你慌个鬼哩!” “踮起脚来!” 铁牛满头大汗,“嘿嘿”地笑了两声,女人便依了他,踮起脚尖来,低头一看,高是高了,可腿却并拢来关了穴口,见也见不着,只得抬起一条腿来担在手腕上,穴口果然歪咧开了嫩红的口,铁牛歪歪屁股吼一声“来了”,一耸屁股斜斜地挑了进去。 “哇呀!” 秀芹闷叫了一声,龟头突开肉片贯穿而入,满满当当地填了肉穴,却又酸酸胀胀得厉害。 她忙将两手地撑在宽阔的肩膀上,脚尖在地上跳了跳。 谁知铁牛却不疼惜,一缩屁股抽出来,牙一咬“吧唧”一声又撞了进来,痛得秀芹娇呼一声:“天神哩!” 一嘴咬在他肩头上。 铁牛负了痛,龇牙咧嘴的却不叫唤,一手抬大腿,一手握屁股,“踢踢踏踏”地耸涌起来。 擀面杖似的肉棒穴里来来回回地穿梭,胀痛立时消隐,蚀骨的酥痒又从肉穴四壁上泛滥下来,使秀芹情不自禁地欢唱起来:“噢啊……噢啊……你好棒!好棒哩!” 秀芹是那样的勇敢,那样无所顾忌,拥抱着铁牛,要求他来用身子压迫她,她也去压迫他,让他亲她揉她咬她,她也亲他揉他咬他,用手在他的背上抓出了道道血痕,用牙在他的脖项和腮上咬出了口口深印。 “吼吼吼!俺弄死你……弄死你!”铁牛发了疯,喊叫着,搂着的屁股频频往肉棒上撞,劈啪声急速地响起,淫水飞溅,肉穴已然稀烂不堪。 “莫停下来哩!……莫停……啊哈啊……”秀芹觉着自己的身子就像鹅毛,轻飘飘地挂在男人的腰里,脚尖已够不着脚下的大地,只得任由男人无情地摆布着。 西斜的日头从山墙的猫眼里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了一孔圆圆的光团。 铁牛只管埋头苦干,也数不清干了多少来回,厢房里的闷热不堪,他就快透不过气来了:“俺觉着……俺……俺快不行了!秀芹……” “不哩!不哩!再挺一会儿呀!” 秀芹甩着头叫,两条手臂无力地搭在汗涔涔的肩头上,声音全转了个调调。 男人咬咬牙,挪了挪脚跟,站稳了身子又开始抽。 忽忽又是百来下,似乎由一种神秘的力量鼓动着,穴里开始活泼泼地涌动起来,四壁收缩着往肉棒上挤压,赶忙欢天喜地喊:“铁牛啊!加把劲……加把劲!俺就要死哩!死哩……” “敢情好哩!”铁牛嘟咙一声,赶紧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狂风骤雨般地排挞起来。 秀芹猛地里一个冷战,全身僵得硬得同木偶人一般,狠命地扣了男人的肩头,指甲掐进肉里…… 忍着,忍着,终于“呜啊啊”地一声嘶鸣泄了出来。 铁牛却停不下来,鼓着眼“嗷嗷”地叫,又是几十下过了,气力只剩得一点,便用这点气力一奋力一挺,紧紧地搂女人的屁股动不得了肉棒却精神,陡然地暴涨起来,在肉穴里抖几下,“噗噗噗”地射个不住,滚烫的精液的烙醒了正在疲软的肉穴,蠕动起来贪婪地吮咂着龟头,直咂得肉棒软了瘫了,从肉穴里滑落出来…… 两人就这样汗水啪啦地搂着、喘着,说不成话。 正在这时候,院子外响起了一串杂沓的脚步声,直响到院子里来,慌得铁牛挣扎起来,扑过去“咣当”一声关了厢房门,用背死死地抵着。 秀芹也机灵,衣服也来不及穿,猫腰跳过去蹲在了窗眼下,大气也不敢透一个。 “妈妈!妈妈……”一个孩子扒在窗眼上叫,另一个在“啪啪啪”地拍打着厢房门:“妈妈,肚子好饿啦!” 两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还好是自家娃娃! “两个小兔崽子!” 秀芹又羞又气地骂道,却不敢站起身来,“肚子饿!鸡肉在锅里,自己舀了吃……”话音未落,两个孩子早争先恐后地跑到上屋里去了,弄出来一片锅碗瓢盆的响声,铁牛苦笑着说:“还是鸡肉……管用哩!” 急急忙忙地穿了裤子,一拉门,门板却朽拉拉地掉下来,也不管,一溜烟地走了出去。
第21章 身世
昨天,铁牛犁完了山坳里所有的地,就等着下包谷种籽了,可翠芬还没归家来自打六天前无端端地挨了一顿打之后,翠芬气不过,也没个倾诉处,赌气收拾随身衣物跑回娘家去了,铁牛也懒得去接她回来。 初夏的早上,日头明明媚媚的,没有一丝风。铁牛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在院子里伸伸懒腰,心境儿还不赖,抬脚又要往秀芹家去。 铁牛娘打了盆水放在石墩上梳头,沾些清水抹在额头上,将头发梳的溜溜光,瞅眼看见了,便叫:“你又要到哪里去野?地都犁完了?” 铁牛才走得几步,还未走出土院,扭头说一句:“完咧!”不觉眼前一亮,娘都四十多快五十岁的妇人了,打扮起来倒像个轻俏的大姑娘。 “完了你不去接翠芬回来?”娘瞪了他一眼,说过几次了,铁牛就是不听她的劝,“下包谷籽这种细活,还是翠芬干得好,撒得匀均!”她说。 “娘哩!这些事你就别管了,”铁牛不耐烦,好好的心情也被毁坏掉了,气哼哼地说:“她不来,俺还要去求她?俺有的是人手哩!” “瞧你这话!” 娘伸手到后脑勺上去束头发,衣服下摆便遮不住肚皮,露出白白的一片来。 铁牛看见,心有些慌,只听得娘又在说:“谁家夫妻不吵吵闹闹的?赔个礼道个歉,哄转来就好了嘛!” “这话都说过好几百遍了,俺耳朵都给磨起了茧子,还说?!” 铁牛痛苦地蹲下来,抱了头抓挠,娘张张口,他嚷一句:“烦不烦呀!” 生硬地堵了回去。 娘生了气,弯下腰端起水盆来,肥肥的屁股甩呀甩地走到院门口,“泼剌”一声湿了一地,回头见铁牛还蹲在地上不挪窝,便说:“今儿甭到处去野哩!就在家看屋,娘去庙里拜拜,怕回来得晚……” 一时戳到了心里的痛处,铁牛哼了一声:“你哪年没拜来?有用了么?俺和翠芬还不是成天的吵打,翠芬还不是生不出娃来!” “天杀的铁牛!闭上你那臭嘴,举头三尺神明在,当心一个炸雷轰你成几块!” 娘骂骂咧咧地走进屋去了,她就信这庙里的神鬼:没了神鬼,人哪还活得成? 时近正午,院子里没漏进一丝风来,铁牛静静地蹲着,一股闷劲在心头憋着,双腿有些发了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袋里“嗡嗡”地响,眼前一片黑幕上金星直落,甩甩头,不见了,晃晃悠悠地进了娘的屋。 窗眼小,房间昏暗,铁牛看不清,便揉了揉眼睛,却见床帐开着,在瑟瑟地抖动,娘缩在角落里“窸窸窣窣”地换衣服,前襟敞放,露出两坨白花花的下垂的奶子来。 铁牛娘听到房间门口有人呼呼地喘,忙扯衣服掩了怀,抬头看却是儿子像堵墙似的遮了门,便松了口气,手肘便垂落了下来,骂道:“也不打个声响,想吓死你娘哩!” “娘!” 铁牛叫一声,一步步地往前移动。 娘惊恐地张大了眼,铁牛早到了跟前,将那刚套上一半的袖筒脱了下来,裸露的肩头上滚溜溜的全是白肉。 “铁牛……”娘说,却不知道要说甚,不由自主地抬了抬另一只手,舒伸着让儿子也脱了。 铁牛见那后背白花花、肥嘟嘟的惹眼,忍不住伸手在面摸,“啪”的一声,脸上轻轻地挨了一巴掌,“俺是你娘哩?” 娘白着眼说。 铁牛冷笑一声,问:“亲娘?” 娘就不说话了也瞒不了他一辈子的。 床帐里有一只尖嘴蚊在“嗡嗡”地飞,想是昨黑里飞进来的,被惊醒后寻不着出去的路,到处乱撞。 说来也巧,别处不停偏停在妇人右边的奶子上,妇人扬着巴掌去拍,儿子也扬着巴掌去拍,前后“啪啪”两声响,蚊子飞了,儿子的手却按在妇人的手背上,妇人的手按在奶子上。 娘翻起手背来,奶子上没尖嘴蚊的尸体,看看手心,也没有,尴尬地笑了一下,在儿子的手背上掐了一爪说:“没打着!”耳根便发起烫来。 铁牛“嗯”了一声,手向下滑到了妇人臃肿的小肚子上,蛇一样地溜进了裤腰里,妇人挺了挺胸,闭了双目,蠕着嘴皮说道:“拜神哩!拜神哩!不敬不敬……” 铁牛不言语,捧着妇人脸亲在嘴皮上,那唇瓣干干躁躁像两片火,烧得他心里火蹦蹦的,手在底下就抓松软的奶子,一气乱揉乱捏。 妇人惊慌起来,一边推开儿子,一边“呼呼”地喘粗气:“造孽哩!造孽哩!不干不净地……拜神,要遭报应的呀!……儿呀!快放手呀儿!” 铁牛打小就顽皮,从来把娘的话当耳边风,他哪里听得进去? 一直摸到娘的裤裆里,摸着了毛乎乎的草丛还不够,还继续往底下伸插,差点把娘掀倒在了床上。 “啊呦!” 妇人歪了歪,站立不住,紧紧地搂了儿子的脖颈才稳住了身子,甩手就照儿子的脖子上一巴掌,“啪”的一声响亮,铁牛愣住了,瓷着眼展不开手脚,娘恶狠狠地瞪了他没作声,过了半晌,才朝后面努了努嘴,低声说:“去……把门给掩了!” 铁牛里外的门一齐关了,回来,妇人已解开裤带将裤子脱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恰将那话儿展露在眼前:耻毛泛了黄,长长的似一蓬乱草,靠中略显稀疏,隐隐地藏伏了一道黑褐色的沟缝在下面。 铁牛只看了一眼,便迷了眼,伸手摸了摸,皱皱软软的皮肉,肉棒就直挺挺地翘了。 才拉下裤子,娘就伸手来把住了儿子的命根子,气就有些不顺:“小时候,俺从村口将你捡回来,小指儿这般细,竟长了恁大一根!” “俺知晓哩!” 铁牛说,鼻头就有些发酸,都过这么多年了! 娘还是头一回说起他的身世。 十五六岁的时候,铁牛的身条儿直往上冒,高了爹一个头,村里有人就说他和爹长得不像,他听见了,哭了一场。 娘惊讶了一下,默了一会,又说:“你虽不是娘亲生的儿,可娘疼你哩!”一边牵了肉棒过去抵在那一堆乱草下,轻轻地摩擦。 “俺知晓……俺也疼娘哩!” 铁牛说,娘那里不像翠芬和姐姐的湿得快,他便耐着性子,捏着龟头在干燥的肉缝里慢慢儿地磨蹭、溜达,一边和娘说话,终于渐渐地有些润了,便问:“可以了没?” “再等一下哩!上年纪了,疼!” 娘叹了口气说,铁牛又磨了一会,穴口竟淅淅沥沥地滑刷起来,便伸下手抬了娘的屁股,妇人抖颤起来,咬着牙说:“进来吧!” 铁牛“嗯”了一声,将杂乱的耻毛扒开,剥开一道红亮亮的口子来,将滚圆的龟头对准了,身子往前一倾,闷哼一声沉下屁股去。 “噢……噢噢……”娘哼着,眼神便涣散开来,手紧紧地抓了铁牛的臂膀,似乎在等待某神的降临。 肉棒缓缓地吞了进去,她悠悠吐了一口长气说:“慢点好!慢点好!……比不得年轻的时节……心慌得狠哩!” “俺自有分寸……”铁牛点了头,话倒说得轻巧,肉棒一进到娘的逼里头,黏糊糊、热烘烘地似一眼溶洞,一时把不住深浅,不由自主地耸动起来。 娘的脸僵起来,眉心结成了一坨,像要哭,刚扎好的头发又散成了一片,竟有了罕见的妩媚。 铁牛见了这模样,心头一热,“呼呼”地直喘个不住,耸得愈加快了。 “嗯哼!嗯哼……”娘的身子跟着一摇一晃的,呻唤起来像得了大病,娇娇弱弱地扣人心弦,手在铁牛的后背上漫无目的地揪扯着,“儿哩!你慢些……慢些……俺头昏哩!” 铁牛没听清,只听得到老床在“嘎吱”“嘎吱”地叫从小到大,就在这张床上,他和姐姐听过多少爹娘的呻吟啊!他仍在使劲地挤压、冲撞。 娘无奈,又叫了一会,渐渐地露出些欢畅的表情来,唇角微微地抖颤着,翕开了一道缝儿“呼呼”地吹,眼神儿迷迷醉醉地射出一抹光来。 “快不快活……快不快活哩?” 铁牛低声问,不慌不忙地抽送着,从屁股下腾出一只手,贴了妇人的胸肋往上滑,握着了一个松软的皮袋子,里面晃晃的全是肉,一按一揉,便往两边奔铺开来。 “咿哟……咿哟嗬……”娘的叫声越发欢畅了,眯缝的眼不知何时已经闭上。 铁牛转着圈儿揉,揉得一手心的热汗,再腾出另一只手来按在娘的小肚子上,臃肿而柔软,温吞吞地极是养手,贴上手心去便一阵抓挠。 妇人怕痒,“吃吃”地笑出声来:“都大人哩!还像小时……胡摸索……” 铁牛却记不得,一边抽,一边摸,一边问:“俺打小就是这样?” 娘使劲忍着笑,喘吁吁地说:“那时……黑里……俺与你爹正干得欢,哪知有双小手伸过来,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摸着了娘这里……”还没说完,又笑个不停。 “真的?真的?”铁牛连声问,想着那情那景,一时兴发如狂,底下捣弄的“啪啪”直响,直捣得妇人断了笑声,好半天说不成一句话。 “咯咯咯……”院子的鸡在叫,娘儿俩都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竖起耳朵来听,“扑腾腾”的翅膀声,“刮风哩!刮大风哩!” 娘勒了勒铁牛的屁股,铁牛又捣将起来,更狠更深…… “铁牛他娘!铁牛他娘哩!……”妇人的声音,一迭声地叫唤,拍得外间的门“咣咣”地响。 真来了人! 铁牛浑身一顿,定住不动了。 铁牛娘却慌起来,两手在身后乱撑,却挣扎不起来。 铁牛忙身下手去抱,娘便一屁股坐在儿子手掌上,尖声尖气地问:“谁哩?” “俺哩……他二婶娘,你听不出来?”那声音回答道,娘儿俩面面相觑,不敢做声,“去庙里的人,都齐了,单单等你一个哩!”那声音又叫。 “咳咳咳……”娘大声地咳嗽了几声,清出一口痰来吐在地上,“二婶娘呀!你们甭等俺,前头走着……俺收拾一哈……随后赶来!” 娘的脸伏在铁牛的脖颈上,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喷得耳廓里簌簌地痒,手掌发起麻来,就快端不稳娘的身子了。 铁牛缩了缩屁股,想将肉棒抽到外面来,娘却不让,八爪鱼似的搂紧了他,铁牛也无可奈何,只好端着。 二婶娘咕咙几声,又是一片鸡叫,料是出去了。 铁牛气劲一松,娘的身子便溜溜的往下坠落,将他的肉棒坐了满根。 妇人刚升起来一点,又落下去,即便是这样稍稍一动,底下已是快感纷呈,这滋味真让人难舍难分呐! 娘儿俩抖抖落落地又痴缠了半晌,妇人毕竟上了些年岁,体力难支,便开了腔:“算哩!算哩!歇下了……” 铁牛虽未尽兴,却也无奈,闷哼一声抽出肉棒,将妇人放落在地上,龟头上扯着长长的丝线往下滴。 娘夹了腿,披散着一头乱发,撅着个白闪闪的屁股在床头翻手纸,脊背上滚溜溜的白。 “嗯?!甭闹……”妇人觉着儿子还在身后掏摸,回手拍了拍,却没回头,刚寻着手纸要转身,突然,热突突的龟头一直从穴口烫到了穴里,“哎呦喂!你呀?没饱就不歇哩!……”妇人叹了口气,身子扭了一扭,就势地扑倒在床上,撅起个屁股来要让儿子尽情地干够。 歇了一回,铁牛不知哪来的气力,变得更生猛了,“啪嗒”“啪嗒”……的撞击声频频地响起,就要娘的逼给捣烂了来。 妇人死死地抓住床栏,手膀子直抖颤,大腿根里又痛又胀又麻又痒,说不清究竟是甚个感觉,只见得那腰在扭,那屁股在抖,只听得那嘴在叫:“咿呀呀!好你个瞎牛!……这是要你娘的命哩!” 铁牛疯魔起来,牛翻地似的猛打猛冲。 穴里滑得厉害,肉棒呆不住,好几次滑脱出来,又“吱溜”一下塞了进去。 被子被娘扯落在地上,床单也撕了几道大口,床栏也遭她掰断了几根……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娘像条死蛇一样地爬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听不见喘息声。 铁牛吓了一大跳,忙将娘的身子翻转来,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儿! 娘幽幽地醒转来,眼皮一翻一翻地,奄奄一息地嘟囔:“真个死去活来哩!……铁牛……对你娘,咋就下这狠劲呢?!” 庙里还是要去,娘临到门口,突地丢来一句:“铁牛……翠芬不疼你,俺疼你!莫要俺这前脚一走,你后脚就到秀芹那骚狐子家去,老话讲'寡妇门前是非多',莫要整出大小事情来,兜不住哩!” 原来娘甚事都知晓! 铁牛哼了一声,半晌回不过神来。
第22章 引诱
本来说好的,秀芹去帮铁牛下包谷种,可铁牛一走,整整就是两日,再也没来过,她心里空落落的,思量着也许是翠芬归家来管得严紧了,便打消了思念铁牛的念头,专心一意地织她的麻布。 久已生疏了的活计,渐渐又熟练起来,布匹织的越来越长,就像秀芹对铁牛的思念一样。不知不觉织到七八丈的时候,麻丝却用尽了。 秀芹一早起来,安排两个娃娃吃了早饭,拿张凳子在院门口坐了痴痴地等。 一个早上就快过去了,仍旧见不着铁牛的影子,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又没勇气向谁去打听或者自己寻到门上去,只得关了院门提了棒槌朝河边走去。 半个月前,秀芹托人从镇街上买回来两大捆野麻,就沤在河边的浅水坑里。 还没走近,风便送来一股腐臭的味道,捞起来一看,野麻秆子都沤得朽朽的快化了,秀芹就卷高了裤腿袖管,一把一把地抓捞起来摊放在水边的大石上,扬了棒槌使劲儿地捶打,捶烂了,又推到水里去揉洗一番,干净后便成了黄黄白白的麻丝,一绺一绺地摊晒在河边的鹅卵石上。 傍晚的时候,秀芹捶得一身热汗,见左右无人,便脱了外衣甩在石头上,将一头秀发束成个马尾辫儿搭在后背上,弯了腰站在水里搓揉野麻团。 忽然,有人在背后叫高声她的名字,她便扭过头来看,夕阳的光辉刺眼,眼睛睁不开,就冲着那人叫:“叫魂哩!是哪个呀?” “哎呀哟!是秀芹侄女呀!俺是你山叔哩!”那人说,背着手在夕阳里朝她踱过来。 才看清是赵书记,秀芹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强笑起来:“俺说是哪个山叔哩!原来是赵书记啊!你真是好心情,是到河边抓螃蟹来的吧?” “哪见什么螃蟹哦!就是走走罢咧!” 赵书记一脸的肥肉只是笑,在秀芹身后的石头上蹲下来,抱了手问她水里凉不凉,眼珠儿却落在秀芹的屁股上下不来了。 赵书记叫赵文山,和铁牛他爹差不多年纪,是从镇里下派到村里来的干部,说是来帮村里人脱贫致富的,可这都七八年了,村里却比解放前的日子好不了多少,倒养得他肥头大耳的,肚皮腆起像怀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秀芹反感他的不是这些,而是他那些花边新闻:某日某日书记又到谁家去做考察了,且都是瞅着人家男人不在家的时候去,第二天便有人将那谣言交头接耳地流传。 秀芹想着这些,转身弯下腰去,撅着个屁股淘洗野麻团子,可心头却莫名其妙地有些慌乱。 赵文山在后面东扯西拉地同她说话,她也有一句没一句答,脑海里有双眼珠儿溜溜地转,屁股上像被麦芒扎了似的难受。 “这时节,全村人都在地里忙活,就你能倒腾,织布肯定能赚来不少钱哩!” 赵文山看了看旁边的麻线说,他知晓秀芹丈夫在世的时候置下过一台织布机。 “赵书记你说趣话哩!俺前几天才上的机,哪能就赚钱了?” 秀芹说,想到铁牛,便又想起那死鬼来,心里一阵难受:“俺也想吃庄稼饭哩!可天爷爷呀,偏不给吃,俺一个女子家,能有甚法子?” 赵文山听了,直摇头:“现下就时兴干个体户哩!只要坚持下去,比种地的好。女人家咋了?新社会里,男女一律是平等的,个别女人兴许比男人还强哩!” 秀芹只当他是说笑,低了头兀自淘洗麻团,却见胯下的水面上,漾过一张皱巴巴的五彩的糖纸来。 回身去看时,赵文山口里正含了一块糖津津有味地咀嚼,挤眉弄眼地对她说:“秀芹,这糖甜哩!镇街上都没得卖,县城里才有,窍颗粒酒心糖,给你一颗尝尝味儿!” 糖块丢过来,秀芹避让不及,伸手接了拿到眼前看,四四方方的一块包着漂亮的糖衣,嗅一嗅,果然有股酒味。 正要剥开来吃,却瞧见赵文山咧着嘴淫笑,一对小眼儿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一双白腿,忙又将糖丢回去,往水深处立定了说:“俺这牙遭虫蛀过,不敢吃糖的!” 赵文山脸上挂不住,遗憾地摇晃着硕大的脑袋说:“一个人拖着两个娃娃,困难肯定是困难,也该找个人帮把手哩!再不,就同叔说也成,俺是书记,大小也算个官,说的话谁能不听,黑里来找俺吧!可得行?” 秀芹一听,话里含有威胁的意思,头也不抬,故意提高了嗓门叫:“哎哟!还真是谢谢你赵书记了噢!” 远处有几个女人便朝这边看,赵文山讪讪地红了脸,站起身来往村里走,远了,吼一两声小调,像黄牛叫春一样难听。 月亮早从山坳里升了起来,秀芹从河边回来,一进门,两个娃娃饿得哭闹,吵着要吃饭。 她连忙生火煮饭,哄得孩子乖了,从坛子里捞了一笊篱酸菜出来切碎,想要放点油煎炒一下,便到门口的菜地里去扯蒜苗。 却说这赵文山见了秀芹,便动了心思,在河边以言语引诱不成,吃晚饭时喝了半斤白酒,翩翩倒倒便出了门,直脚往秀芹家来。 远远地看见月光下一个人在菜地里撅个屁股,滚滚的圆,便知晓是秀芹,一时间意乱情迷,站在路坎上痴痴地呆看,张了张嘴正要叫她,院门里却蹿出一条大黄狗来冲着他“汪汪”直吠。 听见狗叫声,秀芹赶忙直起腰来看,见是赵文山,心里就骂:“阴魂不散!” 嘴上却说:“是赵书记呀,大黑天的,这是往哪里去?” 赵文山打了个激灵才清醒过来,嗫嚅着说:“俺……俺刚刚在家与那黄脸婆拌嘴,心情苦闷,多喝了点酒出来,又没去处,就到了这里……”一双眼在秀芹的肩头、胸脯和臀部骨碌碌地扫描着,口中喃喃自语:“这才几个月不见,秀芹成……成熟了不少!” 脚下立不稳,一步一步地、踉踉跄跄地朝秀芹挨近来。 秀芹不知说什么好,又瓷着迈不动腿,还亏得那狗不停地狂吠,咬得他进不了身。 赵文山不时地弯下腰去地上抓土疙瘩,装模作样地要打,一弯腰,狗往回跑,一起身,狗又跑回来,搞得他懊恼不已:“哎哎哎,这狗恁凶,连书记也敢咬哩!你怎的养了这没眼水的畜生?!” 秀芹也不喝止,赵文山一不留神,一嘴咬在脚跟上,没咬到肉,鞋却掉了一只。 秀芹就掩了嘴“格格”地笑,拔了一把嫩幽幽的蒜苗在手中,才将狗召回身边责备道:“大黄,大黄,赵书记你也咬!眼瞎了你!” 赵文山寻了鞋来穿上,见秀芹喝住了狗,满以为有戏,嘴里嘟咙着:“秀芹,秀芹啊,叫你黑里来找俺,你为甚不来哩?” 脚步趔趄着又走近来。 那狗看了看秀芹,秀芹努努嘴,狗又蹿出去冲着赵文山汪汪直叫。 秀芹不冷不热地说:“你家高门大院,俺一个平头百姓家,去了瓷手瓷脚地让人笑话!如你不嫌弃咱低门矮户,进屋里喝喝水也好?!” 赵文山看看那狗,直将手摆:“不啦!不啦!等下还有客人要到家来,俺要作陪去。秀芹侄女,你比俺家那黄脸婆耐看多了,都是结婚生过娃娃的人,差别竟是这样大,还是年纪小点好,小点好啊!” 脚下高高低低地回去了。 进得屋来,秀芹回想起赵文山刚才的眼神儿,游游荡荡的恶心,便从灶台上拣了几节鸡骨头丢给忠实大黄狗衔了,赞赏说:“谁说狗是畜生?好人歹人它分得清哩!” 第二天秀芹照例起得早,吃了早晚就赶到河边,忙了一个早上,抱了捆干透了的麻线回来。 两个娃娃吃了午饭,便自觉地到河边去照看晾晒着的麻线,大黄狗照常在椿树下打盹,秀芹洗完锅碗又上了布机。 云板踏动,梭子来回,不大工夫就织出了八九尺。 日头渐渐往西去,明亮的阳光从门道里射进来,照在织布机上刺得秀芹的眼辨不清布面粗细,便将布机移到山墙下背对着门,微风从窗眼里吹进来,扑在她的面上好不惬意。 她一便想着河边的孩子的麻线,一面想着山坳里的铁牛,不知道他的包谷种下没有,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她这般想她,手脚一缓下来,梭子便落地上去了。 秀芹弯着腰,一手抓了布机,一手去勾梭子,就差一点点就勾着了,正要挪开屁股下去捡,却有双手从背后按在了肩头上,气力很大,站不起来转不了身,秀芹没听见狗咬,喜滋滋地骂:“疯牛!大白青天的!” 来人并不出声,双手在大腿下一捞,生生地将她从墩子上端起来,径直往厢房外走,穿过院子外屋,进了里屋,秀芹只是又惊又喜:“你啊……包谷点种完了么?今儿想起俺,肯来了么?放俺下来,急死了你!” “你说的谁哩!” 来人“嘿嘿”地笑,一抖手将她扔在床面上,从后面就压了上来。 秀芹一听声音,忙翻转身来,却早被来人扑住了,赵文山那张肥脸膛狰狞可怕,眼睛里射出两道贼亮亮的光来,吓得她失声尖叫道:“呀!怎么是你……你做啥哩?做啥哩……赵书记!” 赵文山抓住她的手按到脑袋上,“呼呼呼”地直喘着大气:“你的逼别人日得,偏俺日不得?俺也是个人呀!” 说罢就将油乎乎的嘴唇扑在秀芹的脸上又啃又咬。 秀芹摇摆着头,死活不让赵文山得逞,却弄得一脸的沫子,“你再这样……俺叫大黄进来咬你啦?”她盯着赵文山的眼睛,声色俱厉地嚷。 “你叫!你叫……”赵文山抬起脸来让她叫,她便颤声叫:“大黄!大黄……”大黄却不见进来,赵文山“嘿嘿”地奸笑道:“你的大黄啊!它来不及管你喽!俺带了一斤猪骨头给它啃,还没啃完哩!” “救命啦!救命……”叫了两声,第三声还没喊出来,赵文山的大嘴从上面盖下来,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她的嘴巴。 秀芹赶紧闭了嘴巴挣扎,赵文山哪能给她喊叫的间隙? 一次一次地封堵,秀芹只能“吚吚唔唔”地哼叫,肥胖的身子全堆她身上,压迫得她就快回不过气了。 赵文山牢牢地按了她的双手,就像按住一对小鸟的嫩翅膀,任由女人在身下无助地扭动。 秀芹用鼻孔“呼呼”地出气,只顾反复地躲闪、挣扎,赵文山怎么也亲不踏实,倒累出一身的臭汗来。 这样下去不是个头,赵文山大概弄清楚了这一点,索性松开女人的手,直起身子来恶声恶气地说:“你叫!俺豁出去了!把大家叫进来,俺就说是你守得久了,熬不住才引诱俺的,临到头又反悔,俺倒要看看,他们信谁?” 秀芹愣了一下,万分的懊悔:要是在厢房里,那还说得清,可自己偏偏把他当了铁牛,让这禽兽将自己弄到屋里来了,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了! 秀芹一迟疑,赵文山便知晓她是怯了,狞笑着又扑上身来,手如蛇一样飞快地往下滑去,眼看就要钻到裤腰里。 秀芹一个激灵,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赶在赵文山的前头勒紧了裤腰上的带子,无论赵文山怎么去掰她的手指,她都死命地抓着毫不放松。 赵文山掰手指不成,急红了眼,手掌贴着女人的肚皮顽强地往下伸——他知晓要速战速决的道理,等不着女人的手因气力用尽松开。 秀芹比谁都明白:女人只要那地儿失守,很快就会导致全线溃败。 她忙放了腰带,双手狠命地把住赵文山的手腕往上拔,像拔萝卜似的,甩着头,绷着脸,咬着牙骂:“禽兽!禽兽!枉你还是个书记……糟蹋了多少妇女来!” “骂得好!骂得妙!” 赵文山厚颜无耻地说,女人攥得他的手腕一阵阵地生疼,他太低估了女人的力量,无论他怎样转动着手臂向下钻,竟也不能前进分毫,急得脑门心上的沁出了一层油汗,便软言软语地说:“秀芹,你别给俺装正经,你和铁牛的事,村里哪个不知晓,三岁的娃娃都知晓哩!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能和铁牛干,就不能和俺干?俺可是堂堂的书记,亏不了你的!” “呸!呸!呸!”秀芹啐得他一脸的唾沫,铁牛几日不来,她恨,可她更恶心赵文山,“瞧你这德行,给铁牛舔屁股还嫌脏哩!” 赵文山却一点儿不着恼,不慌不忙地擦了擦脸,老着脸继续摇唇鼓舌:“俺有你说的这样恶心么?男人不都一样,都是根直棒子?” 趁着秀芹手上松懈,一个海底捞月,手掌滴溜溜地直钻到秀芹的裤裆里。 秀芹“呀”地尖叫一声,早迟着一步! 可她不能放弃,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牙齿咬得“格格蹦蹦”地响,疯了似的哭叫着要把赵文山的手拔出来。 赵文山一击得手,便憋足了股劲儿不断地往下钻,好不容易来到鼓凸凸的肉丘上,上面耻毛丛丛,软软绒绒地撩得他的手心发痒,再往下,指尖便到了沟缝的最上沿,肉团自那里开始往下凹陷,那里窝着一团潮乎乎的热气,“你……都流水哩!” 赵文山得意地说。 “放屁!你摸你老娘,看你老娘湿也不湿!”秀芹又羞又气,额头上亮晶晶的一片,高高的胸脯上下起伏着她的手再也使不上力来了。 赵文山挨了骂,也不还口,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把往下伸,他也就这么点力气了,心头打鼓:要是在这档儿,女人只要还有一点气力,准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的手拉出来——可事情却意外地顺当。 秀芹叹了一口气,松开双手,向后倒了下去,像挨了一枪的兔子倒在被面上瑟瑟发抖——她似乎已放弃了抵抗。 胖乎乎的指头在湿润的沟坎上来回侵略,贴在柔软的肉瓣上搓几下便陷入了逼缝里,在羞耻的肉褶中扒弄着,找到了藏在深处的肉孔,粗鲁地钻了进去,钻得她尖叫一声蜷了膝盖,两条腿不安地绞动起来。 “痒啊!山叔……”女人轻声地叫,赵文山满心欢喜,她在叫他山叔了! 这是个好兆头,他又征服了一个女人哩! 只听女人又叫:“山叔,你真真好手段哩!俺要……想要了……你让俺起来脱衣服,好不?” “你个浪货!” 赵文山抽出手来,满手心的淫水。 秀芹便挣起上身来,默默地脱了外衣,又脱了内衣放在一边,娇嗲嗲地说:“山叔,你压在俺身上,俺怎么脱裤子?你下来呀!俺是你的人啦……” 赵文山看了看女人,白光光的背膀,两个奶子巍巍地抖颤,抓起她的衣服甩到床头上,从她身上下来让她脱。 秀芹便跳下床来,慌得他忙伸手去抓,手背上却挨了一巴掌,“俺这样子,还能跑哪里去?” 秀芹嗔道,抓着裤腰往下褪,一直褪了脚踝上脱出来,递在赵文山手里。 赵文山伸手接了,丢在一旁,伸手拨转女人来,莲藕般白生生的大腿间一小片黑云,看得他直流口水,手就抖抖索索地伸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秀芹突地扭身,像兔子一样地往外便跑。 事发突然,赵文上本能地跳下床往外追去,秀芹早跑到外间的厨房里,从案板上抓起菜刀来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你在过来一步,俺就剁你稀巴烂!你是书记,你不要脸!俺也不要命了!” 双眉竖起,威武不可侵犯。 赵文山当下便傻了眼,陪着笑说:“秀芹,你唬俺哩!哪样女人俺没见过?只要是俺赵文山看上的女人,没有不服服帖帖的……”一边说一边伸手来取刀。 “滚!滚出去,再也不要看到你!”秀芹闭了眼一阵乱挥乱砍,刀口划在赵文山的指尖上,冒出一颗血珠子来,她没看见,疯了似的嚎叫。 “好吧!好吧!” 赵文山缩了手,后退几步,“俺赵文山也不是那些个小年轻,喜欢强扭着瓜吃,那没味道。你先别冲动,仔细想想,俺黑里再来,说句不怕闪舌头的话,今日不成,有明日,明日不成,有后日……”从包里掏出皱巴巴的两张十元票子放在饭桌上,吮着手指走了。 赵文山一走,秀芹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灶台跟前起不来了,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滚,“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黄狗去河边转了一圈回来,秀芹还在哭,它便爬在身边摇着尾巴讨好主人,秀芹两巴掌扇过去,骂道:“畜生就是畜生!一斤猪骨头便把你收买了!俺还养你干啥?!” 狗挨了打,莫名其妙,缩在门角“嗷嗷”地叫。
第23章 惩奸
日头落了西山,秀芹的眼都哭得红肿了。 两个孩子从河边回来,一进院门就被她拉到里屋里。 天还没黑定,她就将狗用一根长长绳子拴了,牵到院子里系在椿树上,厉声骂道:“给俺看好了!来人就咬他鸡巴!” 回头又关了院门,放下了横杠来,摇摇,还是不放心,又从厢房里扛了两根碗粗的圆木出来抵上,这才进屋来烧火煮饭。 安顿两个孩子睡下后,秀芹却怎么也闭不了眼,支了耳朵听外边动静。 远远地传来几声牛叫,挺长,谁家才从地里归来? “天都黑了,还玩还玩……”女人一迭声地骂,接着娃娃就“哇哇”地哭,谁家的孩子又挨了打?…… 喧闹过一阵,一切又静寂下来,偶尔一两声狗咬,几只老鼠从灶台上跑来跑去,“吱吱”地欢叫。 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院子里的大黄狗咬了两声,秀芹的心都提到了嗓门上,那狗却又不咬了,院门拍得“啪啪啪”地响,一个粗厚的声音在叫:“秀芹!秀芹!开门哩,咋睡的这样早?” 不是赵文山? 秀芹尖起耳朵又听,那人又叫了叫声,铁牛! 拍门的是铁牛! 铁牛来寻她了! 她蹿下床来,趿了鞋奔向院门,对着门缝往外张望,颤着声问:“铁牛,是你吗?” “是俺!”铁牛在门外哑声说,“连俺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秀芹左右推,抵着门的圆木就咕噜噜地滚到地上,险些砸中了狗。 门一开,就一下子扑倒在铁牛怀里,捶得他的胸膛“咚咚”地响:“你死哪里去了?!死哪里去了?!” “忙得很哩!连你的地也点种了,今黑才点完……”铁牛“嘿嘿”地笑,搂了女人又亲又摸,又啃又咬,用硬硬的胡茬蹭他的脸面对女人入伙的热情,便打趣道:“今儿咋的啦?半月不碰面,就想成这个样?!” 秀芹脸儿发烫,心头又是感激又是埋怨:“不是说要俺帮你点种的吗?第二天也不来叫俺,俺等你三天、四天……一天又一天,以为你再不来了哩?!” “咱敢不来?翠芬归家了嘛!让你多织些布匹,统共织了多长?” 铁牛拥着女人往屋里走,秀芹说九丈多。 到了屋里点上灯来,铁牛才看见了女人的双眼,肿得跟烂桃儿似的,讶声问:“咋啦咋啦,秀芹,出甚事了吗?” 秀芹的眼泪就涌上来,包不住,断线珠子似地往下掉,又扑在铁牛怀里捶打,抽抽搭搭地说:“以后哪儿也不许去,夜夜来家守着俺!” 铁牛就笑了:“咱又不是夫妻!两天日来一回,也就够了……” “你还说笑!!你不如离了翠芬娶了俺,俺就再不怕贼人哩!” 秀芹一想起白日里的事,就气得浑身发抖。 铁牛见女人如此反应,紧紧追问,秀芹便一五一十地诉说。 铁牛听罢,平地蹦起三尺高,粗了脖子吼:“赵文山,俺干你老娘,耍骚耍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翠芬知晓铁牛的脾气,怕把事情给闹大了,便劝道:“算了!算了!你来了就好,有你在身边,俺甚也不怕了!他赵文山毕竟是书记,咱还是不招惹他的好!” “书记咋的啦!就敢强奸民妇,胡作非为?”铁牛气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骂,将赵文山祖宗八辈骂了个遍,还气咻咻的解不了恨。 “好了!好了!让人听见哩!” 秀芹担忧地探出头起看了看门口,害怕的不行,说:“他说他今黑里还来,来了俺也不理,水也不给他喝,看他要对俺说什么?” “大爷的!还敢来呀!”铁牛愣了一下,忽又摩拳擦掌地嚷:“让他狗日的来!今儿不治治他倒不行了,往后还要缠着你不放!” 秀芹也是一时糊涂,只说:“来了再说嘛!看他还敢不敢动手动脚,再治他也不迟!” “咱不能便宜他了,这号人一贯吃硬不吃软,得想个好法子!”铁牛说。 “你有甚法子?”翠芬问,铁牛便如此这般地和她说了一遍,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犹犹豫豫地问:“这样……不会弄出甚事来的吧?” “不会!不会!”铁牛笑道,“俺只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罢咧!” 翠芬放了心,在厢房里铺了褥子,将熟睡的娃娃抱到里面去睡。 才安顿好,大黄狗又在椿树下汪汪地叫,铁牛和翠芬交换个眼色,闪身藏到房间里去了。 狗咬个不停,就听见赵文山在外面说:“咬甚哩咬?!给你个包子!”那狗便没了声息。 秀芹在屋里问:“是谁呀?” 院门没关,赵文山直脚走到院窝里来,敲着外间的门板说:“是俺,开门让俺进来。” 秀芹不敢过去,铁牛从里门里探出头来努了努嘴,她才硬了头皮去将门打开。 赵文山一进门,就嘻嘻地笑:“一开门,俺就知晓你是明白人,想得怎么样了?那二十元钱,是给娃娃们买糖吃的。” “谁稀罕你的臭钱!钱在那里!自个拿了滚回去!”秀芹指着桌面骂道,桌面上,一把剪刀立扎在钱票上面。 赵文山的脸膛一时紫涨起来,指着秀芹便骂:“你若不是逼痒,开门放俺进来干嘛?!” “俺就是逼痒!也轮不到你来日!”秀芹气得发抖,又是一顿好骂,什么样的脏话都骂出来了,骂得痛快淋漓,心里却怕的不行。 “你爱骂就骂个够!俺也骂不过你,俺只会动手!”赵文山像饿狗一样地扑过来,和秀芹纠扯成一团。 突然“吱嘎”一声,房间门打开,黑洞洞的门眼里跳出铁牛来,立在一旁冷冷地说:“赵书记,你这个样子,怕不像个书记的样子吧?” 赵文山当下便呆住了,如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铁牛跳过去照面就是一拳,血从鼻孔里蜿蜒流出,像两条小蛇一样爬下唇口。 赵文山吭也不吭,晃晃悠悠仰面轰然倒塌。 铁牛一步跨过去,抡起拳头来再要擂时,秀芹从后面死死地吊住了他的臂膀:“莫再打了!再打就死啦哩!” “你一边去,让俺教训教训这头畜生!” 铁牛一把推开女人,却换拳作掌,俯身封了赵文山的衣领从地上拉起来,喝道:“不要脸的骚叫驴,仗着自己是书记,全村的女人你就要动一遍?今日落在俺手里,不收拾你,还要害人,俺往后咋对得住邻里乡亲!” 赵文山脸煞白煞白的,脚下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连连告饶:“俺不是人!俺是畜生!只要你不打俺,放了俺,俺甚条件都答应你!” “那好!翠芬,拿菜刀来!” 铁牛嚷着,翠芬早吓的呆了,瓷在那地动不得,铁牛哼一声,跑到灶台上拿了菜刀回来,指着赵文山的鼻头说:“俺只要你的鼻子!” 赵文山“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磕头捣蒜地说:“……铁牛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割了鼻子,俺咋见得人?你这是要俺的命哩!” “俺不要你命!” 铁牛挥一挥菜刀,抓起他的手来拖着直往桌便走,按他手掌在桌面上,说:“你说你要狗脸,俺也依你!把指头伸出来,由你来挑,叫俺剁哪根俺就剁哪根,多的不要,就一根!” 赵文山直将额头望桌子边上磕:“俺是一个乡的书记,大会小会的还要上去讲话,指头少了一根,就做不成手势了,你就行行好呀!” “这也不干,那也不行,你到底要咋样嘛?!” 铁牛恼恨声声,鼓着眼想了想,又说:“你知不知晓俺平时为啥最烦开会?就是有你在上头指手画脚的,难看!你说不剁手,俺就不剁你的手,俺要脚趾头,看你还敢不敢四处骚跑?!” 拉过左脚来脱了鞋袜,按在一刀下去。 翠芬捂了脸,和赵文山一同嚎叫,小脚趾就滚在灰土里,脚上鲜血直流! 赵文山满地乱滚,翠芬吓得哭起来,铁牛喝道:“哭甚哩哭?去灶膛抓把草灰来给他止血!”翠芬便摸了泪,掏出把草灰来洒在赵文山脚上。 赵文山偏偏跌跌地走了,秀芹却又哭起来说:“铁牛,说好吓吓他的,你玩真了,咱是不是犯罪了呀!” “见那脚趾儿动的欢,俺也是忍不住哩!” 铁牛有些失悔,却不表现在脸上,对女人说:“没事儿!没事儿!俺又不是追到他赵文山家里砍的,他要强奸你,咱这是正当防卫!要是真要抓人,就抓俺,不关你事!” 劝了一回,秀芹才不哭了,铁牛从灰土里捡了血糊糊的断趾来,吹吹,拿匹蒜叶裹了揣在兜里,镇定地说:“你睡下吧,俺该回去了……”抬脚便要走,秀芹拉了他的衣角不让走颤声叫:“铁牛!今黑有了这一场事,你叫俺咋能睡得安稳呀!” 换着是铁牛,铁牛也睡不着,只得留下来。 两人共一个木盆洗了脚,秀芹又说要洗把脸,铁牛便自个到房间里脱了衣服睡下,左等不见来,右等不见来,只听见水声“哗哗”地流响,洗把脸要这么久? 他心里纳闷,便光了身子摸出来看,却见女人蓬散了一头长发,两条腿婷婷立于木盆之中,一个白生生身子亮眼。 秀芹背对着他,看不见后面,拿块帕子脸上洗洗,胯里搓搓,再奶子上擦擦…… 铁牛看得火起,便扑过去从后面一个搂抱,女人“呀”地一声叫丢了手帕,顿时酥软得没筋没骨,无力地往后仰靠在铁牛的怀里,双手吊在铁牛的脖颈上,轻悠悠地没有一丝力气。 铁牛一手揽了女人后背,一手在水淋淋的奶子上胡乱地揉搓起来,又见那奶头玲珑可爱,便张嘴含来咂吮。 秀芹伸长了雪白的脖子格格地笑,两只脚在窄小的木盆里交替着踢腾,踢的水花儿四溅开去。 “到屋里去!” 铁牛说,将女人从木盆里端起来,摸黑将女人放在床上,又出来拿了灯盏进来,好一具浮凸美妙的身子袒裎在眼前! 一头扑上去便亲她的嘴,啃她的脖子,在扯直了的脖子上咬出了四个红牙印儿。 “你把赵文山的脚趾头揣着,是要拿回去做下酒菜?”秀芹哼哼唧唧地扭着,还记着刚才的事情。 “按理咱不该放他走,谁知道他会怎样收拾咱哩?有了这脚趾儿,再加上你,人证物证都全了,还怕他抵赖不成?”铁牛笑了笑说。 “只要抓你!俺就给你作证,还要告他强奸!” 秀芹坚定地说。 铁牛提着脚脖子高举了女人的腿,把眼儿盯着那穴眼看,早有一股透亮的东西流出来,羞得女人忙说:“不看,不看……”却伸手拉了枕头来垫在屁股下。 “俺今黑要好好看看!” 铁牛也不管女人答应不答应,弯下腰去伸手掰开来细细地打量,只见一枚粉红的阴蒂湿嫩如刚抽吐的萼尖儿,兀自微微颤动着,两片阴唇覆盖下现出一孔小穴,正一翕一张吐着沫子,沫子下有个黑点忽隐忽现,铁牛用手去一抹,原是一颗小黑痣,想起自己的龟头上也有一颗,一时竟觉应了天意,忙把头埋进去舔,直舔得女人口里喊叫不已,不喊时便“吭吭”喘气。 舔了好一会,秀芹才推开他的头,说:“铁牛,你还不进来?俺可痒死哩!” 铁牛却要故意装蒙,问声:“哪里痒?” 女人就抡了粉拳来打,铁牛起身闪躲,将龟头抵在穴口上缓缓地研磨,随着女人一声喊叫,龟头便轻轻松松地陷落进去,那里头如熔浆一般的滚烫,烫得铁牛闷哼了一声。 铁牛再次俯下身去,将女人紧紧地裹在怀里,一开始抽动,女人便筛糠似的抖颤。铁牛说:“秀芹啊,你里头有火,就快将俺的根子焚化了!” 妇人早已是醉眼乜斜,呢呢喃喃地说:“你的也烫!你的也烫!”只把一双白花花、鼓溜溜的奶子在铁牛的胸口可劲儿地挨来挨去。 铁牛被撩得兴动,底下就噼里啪啦地抽送不已,眨眼间已抽了几百个来回,体内便有一股气流在奔窜,便知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索性放开胆更大力地冲撞开来:“秀芹!秀芹!俺就要不行了!” 女人浪声叫道:“一起!一起!俺也要死了哩!” 一边就挺了屁股去迎凑。 转瞬间,两人一并大喊大叫起来,犹如那地震中的两座城堡轰然崩塌。
第24章 申冤
第二天一早,铁牛回到家里,大呼小叫着要道镇街上买酒喝,翠芬不让,便拌起嘴来。 爹听见了,以为他两口儿又要干架,忙过来骂儿子:“孽畜!你一夜不归家,一大清早的就要喝酒,谁惹了你来?!” 铁牛也不顶嘴,倒显得十分兴奋,“爹哩!俺替咱村出了口恶气!你说恁大的事体,该不该喝酒庆祝?” 铁牛一脸激动,块块肉都胀凸起来,那模样儿俨然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鬼上了身了哩!说胡话!” 爹骂道,取下嘴上的烟袋来,“啪啪啪”地就赏了铁牛几个大耳光他见过这病,被鬼魂附了体,要耳光才能打得清醒。 爹打的铁牛金星直冒,甩甩头,却不气恼,鼓着一双眼说:“爹!俺将赵文山赵书记左脚上的小脚趾给剁下来了!”说罢哈哈大笑。 “邪门了!邪门了!这鬼是孤鬼,厉害得紧!” 爹直把头摇,心里却害怕起来,扭头吩咐瓷在一旁的儿媳妇:“快去茅厕里舀盆屎尿来,治孤鬼灵得很!” 翠芬低头就走,铁牛闪身挡在跟前,喝一声:“你敢?!” 翠芬便看了看爹,爹见他是清醒的,就笑了:“俺信你有这胆儿!可你为啥只剁他跟脚趾儿,要砍了他的脑袋才叫英雄哩!再不济,也得割下他那两片招风耳来,好给你娘炒了做下酒菜哩!” “你们还是不信!” 铁牛着急,在这边衣兜摸摸,那边衣兜掏掏,掏出一坨蔫萎了的大蒜叶来,剥开,一节肿胀骨肉都发黑发紫了,说:“瞧瞧,这是甚?” 翠芬一身尖叫,“叭”的一声,爹手里的烟袋掉到了地上,两眼瞪得铜铃般大:“你个龟儿子!这脚趾真是赵书记的?你真剁了他的脚趾儿!” 铁牛嘿嘿地笑,更加得意了,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跟爹说了,爹脸色大变,连声叫起苦来:“天神!你犯了王法了!” 翠芬听得铁牛在秀芹那里过夜,哭闹着要爹论理,爹骂道:“都啥时候了?还在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 撇了儿子儿媳,跌跌撞撞地拐出了土院,径直往赵书记家就是一路小跑。 一大早的,赵文山家却大门紧闭,里面有狗叫声、杂沓的脚步声…… 果真是出事的迹象,爹扑上去拍了一会儿门,却无人应门,门坚闭着推不开。 铁牛爹两腿一软,瘫坐在门前的石墩上半晌作不得声。 铁牛随后追来,见爹正在赵文山家门前唉声叹气,顿觉丢人,伸手去拉,爹却不起身,铁牛就发火了:“又没死人,你怕个甚?事是俺做下的,天塌下来俺顶着!” 硬将爹搂在背上背了回来。 爹从铁牛背上下来,开口就骂儿子不晓事体,为了个寡妇犯了大错,翠芬和娘也骂秀芹是个丧门星。 铁牛怕爹一时想不开,便低了头不说话,任由他骂了一个早上。 骂归骂,消息也不能透漏出去。 两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村里一切如故。 铁牛便得意地对爹说:“俺说了没事的嘛!他赵文山错在前头,敢声张么?” 爹还是忧心如焚,四处打探赵文山家那边的情况。 六月六这天傍晚,爹照例到田地里祭了地神回来,心情反常的好,硬叫铁牛他娘炒了盘花生米,让铁牛陪着他在院子里喝。 父子俩酒过半酣,一行人突然包围了土院,几个穿制服的公安冲进院门来,铁牛见了其中有赵文山,举杯邀道:“来来来!喝一盅哩!” “就是他!” 赵文山指认道,一个公安上前一脚踹飞了铁牛下的凳子,铁牛一屁股墩在地上,痛得直骂娘,一个公安按他不住,又上来两个,还是按不住,统共六个人才将他制服了,死死地按在地上拿铐子铐了他的手。 铁牛爹早吓瘫在一旁,铁牛大声地质问:“你们为甚铐俺?” 那领头的就说:“你破坏农村改革,殴打坚持改革的领导干部!犯的故意伤害罪!” 铁牛酒醉得厉害,挣扎不起来,嘶声喊叫:“俺那是正当防卫,他赵文山到……”话未说完,赵文山一脚踹在他胸口上,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铁牛娘和翠芬哭哭啼啼地追出来,铁牛早被塞到铁皮车里拖走了。 这消息第二天就在村里炸开了窝。 有人说赵文山上头有人,就是犯了死罪也保得出来,铁牛是个农民,虽然在理,极可能像岳老爷那样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 更多的人则称赞铁牛是条汉子,老虎的屁股也敢摸一把,替他们除了口恶气儿,庙里的神会保佑他毫发无伤平平安安的归来的。 这些议论铁牛爹已听不到,他清醒过来后,当夜就到了秀芹家里将两个娃娃接到家来,一家人关上门吵吵嚷嚷地商量了半宿,天麻麻亮就同秀芹往县城里去了。 这天中午到达的县城,铁娃爹和秀芹饭也没顾得上吃一口,好不容易打听到公安局的所在就赶了过去,但却是大门紧闭,两人在对面街檐下蹲了,一眼一眼瞅那扇黑铁大门。 铁牛爹老泪众横,他无力进去营救铁牛,县城里城没一个他认识的有能力的人,只是恨声骂赵文山他娘。 到了下午,大门开了,一辆铁皮车跑出来,铁牛爹忙趁了这间隙跑了进去。 半晌,铁牛爹从里面出来了,头上却没有了那顶破草帽,蔫头耷脑的提不起精神来。 秀芹叫一声“叔”,竟吓了他一跳,险些儿一步闪失崴了脚。“怎么个情况呀?”秀芹焦急地问道。 铁牛爹摇晃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坏了!坏了!事儿闹大哩!人家说铁牛犯的是破坏改革罪,殴打伤害基层干部致残,说铁牛在村子西头一块包谷地里用石块砸赵文山的脚,才砸断赵文山的脚趾儿的!” “证据呢?” 秀芹问,铁牛爹说赵文山的脚趾儿少了一个就是证据,秀芹摇着头说:“那算什么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堂堂的公安局长就信了?!” 铁牛爹说:“局长大人不在,接待俺的是一个小喽啰!俺记不得俺说过什么了,只知道人家好凶,戴个盘盘帽,一脸的威武雄壮,俺一张口说话,人家就拍桌子,黑壳壳手枪也掏出来晃……俺草帽子也不敢拿就出来了。” 秀芹也急得要哭,对铁牛爹说:“公安局长不在,咱直接寻到他家里,把昨晚写好的状纸当面交给他!俺不怕,到这步田地还能怕谁呢!!” 两人当下就找了看门的老头儿问了公安局长家住处,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秀芹在娘家的时候,读过几年书,这状纸是铁牛和她商量着写下的,一共两份,一份是关于剁脚趾儿这事件的说明,还录了她自己的证词,一份是关于赵文山砍伐集体农场的树木、贪污公款的罪状,也都有本村人的证词手印。 一推开公安局长家的大门,院子中央正安着一桌酒席,五六个人吆五喝六的,吃了满脸的油汗。 秀芹一看,赵文山也在座中,吃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几个人刚举杯,见有人进来,酒杯就滞在半空里不动了,一个方脸膛的高个儿汉子站起身来,高声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跑这里来撒野!” 秀芹见他的样子,便知晓这是公安局长了,大了胆儿往前走了几步,理直气壮地说:“俺是大湾村的民女韩秀芹,俺来救人,来告状!” “倒有些巾帼气范!” 公安局长自言自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身上穿的土里土气,腰板儿挺的恁直,那眼神儿既是惊讶又是赞赏,便点着头说:“你们大湾村的事可真多,才抓了一个,又有事件发生?本来俺从来不在家处理公务,今儿就破例一次,你说,你要救谁?告的谁?” 秀芹不说,一对眼睛如两把锋利的刀子,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赵文山。 赵文山不敢抬头直视,装得如无其事地伸筷子去夹碗碟子里鹌鹑蛋,第一箸没有夹着,第二箸夹起来了,手指一颤,鹌鹑蛋掉在汤碗里溅了一桌布汤水。 局长见了,便说:“赵文山,你咋的啦?连个鹌鹑蛋也夹不稳?!” 秀芹咬着嘴皮“嘿嘿”地冷笑了一声,局长觉着奇怪,就问秀芹:“你认得他?” 赵文山一听,脸色惨白,手一抖把酒杯碰掉在地上碎了。 “俺村的赵书记,赵大人,化成灰俺也认得出来!” 秀芹说,赵文山措手不及,“啊啊啊”地说不出话来,“局长,你能给俺一个百姓破了例,俺就信得过你。你们昨天是不是在大湾村抓了个叫铁牛的男子?他是俺丈夫的表亲,俺今儿赶过来,就是来救他的!” “铁牛?是殴打你的那个人么?” 局长皱皱眉头,看了看赵文山,赵文山赶忙说:“那铁牛本是大湾村的恶棍,俺在改革过程中触犯了他家的利益,他就下死手殴打俺,这女人就是他的姘头,和那铁牛是一伙的,一进门,俺就看出来了,她是来者不善,要闹事哩!” 公安局长一听,又凶狠起来:“原来是合起伙来闹事的!!你知不知晓那铁牛犯的什么罪?破坏农村改革,光天化日下殴打领导干部,吃了豹子胆了!” “局长大人,俺知晓你嫉恶如仇,你一定会给俺申明冤情的!” 秀芹从容地说,到了这地步,也容不得她慌忙了,“殴打人是实!可他说得不对,殴打他的人不止铁牛,还有俺,你们把俺也抓起来吧!”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把菜刀来,“啪”地就放在桌面上,刀口上还有一抹血迹。 公安局长愣了一下,说:“好个泼妇!凶器都带来了,你这是来投案自首的?!” 秀芹指着赵文山:“你来说!书记大人,你当着各位领导的面说说,俺和铁牛为甚殴打的你?” 赵文山见公安局长倒了戈,嚣张得跳起脚来:“好你个韩秀芹,好大的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公安局长家!不是大湾村!你也敢装疯撒泼?!” 秀芹早防了这一着,掷地有声地说:“无论是哪里,也得遵守共产党的法律,也得讲道理!你欺俺孤儿寡母,半夜三更的蹿到俺家来要强奸俺,多亏铁牛及时阻止了你,剁了你一个脚趾儿,完全是正当防卫!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当时你跪在地上是怎么保证的?没想你竟反咬一口,诬陷铁牛破坏农村改革,殴打报复你?你改的什么革?集体的林场还没被你砍光卖净?每次下发的扶贫款谁得过一分?你是乡党委书记,坏事做绝做尽,法律反而要保护你,这公安局是你家的么?共产党的法律是你定下的么?俺们平头百姓,没权没势,不得已才来这里告状,俺希望公安局长能为民伸冤!” 赵文山气急败坏,大喊大叫起来:“你血口喷人,欺骗领导干部和公安机关!”突然拿起一只碗来甩在地上,碎瓷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赵文山!” 公安局长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时候发话了:“这酒杯、这碗可不是你家的哩!你一个接一个地摔,是对俺有意见么?韩秀芹告你夜撞民宅,企图强奸未遂,你说铁牛是在包谷地里殴打的你,这事简单呀!你把鞋袜脱了,让在座的各位领导看看不就得了?” 赵文山愣了半晌,伸手到背后拿了崭新的拐杖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脱了鞋袜,脚掌上还缠着厚实的纱布,一个趔趄撞翻了椅子,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地说:“你们看,俺是没了一个脚趾儿,就是铁牛用石头砸碎了的!” “噢!石头砸的……那也简单,”公安局长说,“如果俺没听错的话!韩秀芹说,铁牛是用刀剁的,刀剁的伤口和石头砸的伤口可不一样哦!” 赵文山万万料到会是这个结局,犹豫地看看脚掌,没有勇气将纱布揭下来。 铁牛爹一直站在门口不敢近前来,秀芹回头朝他使个眼色,他忙颠颠地跑进来,一边从兜里掏出那截风干了脚趾儿和几张揉得皱巴巴的纸来递给公安局长,局长看了一眼,却不伸手来接,他尴尬地笑了一下,便放在桌子上退到门外去,站在门边伸着头看。 “这是俺们准备的材料,一份是俺的证词,一份是告他贪赃枉法的,俺书读的少,错别字也多……”秀芹说,公安局长打断了她的话,阴着脸威严地说:“俺这里只管刑事案件,贪污罪归县委反贪处管不过你放心,俺会把材料交到县委去,如果你们说的符合事实,查实清楚了,这赵文山就是罪犯!逃不脱的!冤枉了好人,党的法律也不允许,这天下还乱了不成?!” 第二天,铁牛就被无罪释放了,赵文山却再也没能回到村里来。 经了这一场事,铁牛收敛了不少,只是秀芹对他的恩情,怕是这辈子也忘还不清的了!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