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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留学生那点事儿之欢喜结局

👤 作者:流金岁月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63714

🗂 分类:校园春色,直男文

🔖 标签:异国

🗿 肉量:29.21%(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孔学谦:我有个交往了十年的女友,可看见焦雁第一眼就特想操她。这和谈情说爱两码事儿,无论发生了什么,是吧……是吧?   焦雁:搞不懂孔学谦,对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最后总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全文

第1章 孔学谦

“时间决定结果。”   我将手边的牌扔到桌上示意结束,心里又默默加一句:这会儿叫停,就是我赢,不结束还等什么啊!   牌桌一圈人立刻嗷嗷大叫,嚷嚷着赢家不能跑!   我哈哈大笑,将桌上的钱装进钱包,没有丝毫负疚感。   “哥儿这是帮大家忙,今儿手顺,再玩下去,你们输得更多,早早散场子吧。下次再接再厉!”   我将椅子向后推了推,舒展了一下身体。   又是一阵'贱人''流氓'的笑骂,我却一点儿也不介意。   都是很熟的牌友,大家打了这么长时间的牌,每个人都有输赢的时候。   这儿的场子只要还在,就总有输出来、赢回去的机会。   说起来也是巧合,去年中秋学联组织活动,本来说小打小闹吃喝一顿完事儿,没想到一路组织下来,规模越来越大,最后搞了个面向全校的庆祝晚会。   我们几个人也是那会儿熟悉起来,打牌本来闹着玩的事儿,可一两圈下来,个个瘾还挺大,见导师、写论文、做试验都有迟到早退缺席的时候,每个周末却准保能凑出人头玩两把。   玩了个通宵大家也有些累,三三两两站起来找吃找喝活动颈骨。   大家趁着机会闲聊,说说论文、导师、工作,还有各个实验室的传闻。   今天一屋子人就数卢恺威最活跃,异常热心地给韩道诚点了根烟,问道:“听说你读书周在山里租了个别野,还有房间没?加我一个啊!”   “我问一下潘惠吧,这事儿我没操心,应该问题不大。”韩道诚不含糊,拿起手机立刻发了短信出去。   卢恺威大喜,转过脸问我:“有个事儿看你感兴趣不,我国内有个熟人接了个关于汽车通风的活儿,虽然就是围标赚个出场费,但也得把标书正劲儿写出来,其中技术部分要出个数学模型。我已经搭了框架,内容也写了十来页,现在没时间折腾,你看能接一下不?”   骗鬼吧!   卢恺威哪里是没时间,最近几次的牌场子回回都有他的身影,心里真正惦记的是隔壁小姑娘吧!   这一屋子人,就我们俩是一个系而且同一个办公室,彼此非常了解。   我趁机损他一句:“你刚说读书周要进山看书呢,合着不是干活去的?还是有其他活儿要干?”   一圈人哈哈笑起来,卢恺威白我一眼,道:“我手里真有一堆儿导师的事儿呢!”   我还没说话,韩道诚的手机就响起收到信息的提示,他瞄了一眼对卢恺威道:“行了,不过你没得挑,就剩最后一个房间了。”   韩道诚说完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他进门时还问过我,这次读书周要不要带小瑄一起玩玩。   我本想答应,但小瑄却觉得就她一个不是同校学生,所以不是很乐意。   说来也很遗憾,我们一起申请出国念书,但她的研究方向竞争非常激烈,本身成绩也不是很理想,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择一所三流大学,这件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自从开始念博士,两人一直处在暂时分开的状态,好在距离并不遥远,开车也不过一个小时车程。   我们一直频繁往来于两个城市之间,有时候她来找我,有时候我去找她。   今天早早结束牌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小瑄要来我这边过周末,我一会儿去火车站接她。   送走牌友,我又看了看表,还有时间冲个澡。   想到马上就能看到小瑄,身体立刻一股强烈的暖意上涌,长久的分离和近在咫尺的相见,让我只想迫不及待将她拥入怀中。   站在淋浴花洒下,我不自觉一手握住已经挺立粗硬的肉棒,想象着耳边是她的呻吟,身下是她的柔软。   我伸出舌头润了润干涩的嘴唇,虚虚地闭上眼,沈浸在醉人的快慰中。   然而,明明一个星期都是自己的手解决,偏偏这次总觉得不够,快感和小瑄带给我的完全不能比。   我有些气馁地收手,快速冲洗后穿戴整齐。   我拿起手机,看着无光的屏幕,解锁、拨打、接通。   “小瑄?”   “嗯?怎么了?”   听到女票的声音,我不自觉勾起唇角,温柔回道:“嗯……就是问你时间……想你了……”   小瑄呵呵低笑两声,说:“火车正点,我这就到了。”   从家里出来,我没有犹豫选择走路,虽说离车站有些距离。   然而,周六早上正是交通最拥挤的时候,更不用说在火车站附近停车,花费的时间绝对比走过去要多。   果不其然,穿过学校和市中心,每条马路都堵得厉害。   我看着缓缓移动的车流,非常庆幸自己的决定。   走着走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背影出现在视野里。   虽然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但温度并不高,远远谈不上炎热。   我还穿着长袖卫衣,这女孩儿却打扮清凉。   紧身白色短袖衫、七分牛仔裤和高跟人字拖鞋,从背面看曲线柔美流畅,亮眼又养眼。   我走在她身后,目光总得向前,所以自然而然多撇了几眼她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大腿以及漂亮的屁股。   她一直低着头,直到接近十字路口仍然没有减速。我不禁皱眉,加快脚步向她靠近,注意到挎在她肩上的格子皮包上,有个小巧的福字中国结。   原来是同胞。   “嘿,”我喊了一嗓子。   她置若罔闻,继续埋头走她的路。   我抬高声音又叫了一声,“嘿!”   她仍然没有反应,直直朝着马路走去。   “操呢!”我低骂一句,这姑娘是聋子么,我加快脚步。   幸亏她是人字拖,我是运动鞋,赶上她并不难。   饶是如此,她的脚已经跨上街道,我才一把抓住,使劲儿把她拖回人行道。   女孩子倒在我怀里的同时,一辆汽车摁着喇叭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   “噢,我的天啊!”她惊魂未定,指甲嵌入我的前臂,惊叫道:“天啊,那辆车差点撞到我!”   “你太不小心了!”   我在她头顶大喊,女孩儿的背部贴在我身前,吓得浑身颤抖。   我搂住她,没办法不注意绷紧且富有弹性的肌肉,这女孩儿平时一定经常运动,身体纤细紧实,非常有韧劲。   女孩儿使劲儿喘了几口气,这才转过身看向我。   我的心脏也在那一瞬被扭了一下,仿佛刚刚有人拿榔头往头上狠狠敲了一记,又好像被忽然卡住脖子摁在水里。   “噢,天哪!”等我可以唿吸时,终于喊了一句。   眼前一张细腻白皙的面庞,心形脸颊透着胭脂红,淡淡的柳眉仔细修饰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微微颤动,漆黑发亮的眼睛再配上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双唇,我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词儿就是'喜欢'。   她其实并不美丽,至少不是传统美女,可就是忍不住让人多看几眼,又不能看得时间太长,否则那目光非把她的脸蛋烧出两个洞来。   我勒个去呢!这女孩儿真他妈够劲。   “幸亏有你及时拦住我。”   她喘着气拍拍胸脯,既后怕又非常感激。   我顺着她的动作,立刻注意到虽然这女孩看起来娇小玲珑,但胸前却偏偏坟起一对唿之欲飞的翘乳,规模不大却造型优美,堪堪让人一手掌握。   操啊,这女人有毒,我暗暗喊了句。   我放手退开半步,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她低头瞅瞅攥在手里的手机,“看书。”   “有这么好看么?不惜被汽车撞到?”我皱眉,声音也提高一截。   “我说是的话,你会再次对我喊叫么?”   “没错。”   “那就只能说不了!”   哎呦,还有点儿幽默感,看来没事儿了。   我又审视一遍她的模样,刚才惊魂未定的样子已经消失,这小姑娘的神经倒是强大,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不过话说回来,长成这样当然能把世界踩在脚下了。   我摇摇头有些无奈,“你没事就好。”   她一只手抚摸额头,像是在擦脑门子的汗水,感激道:“谢谢你救我一命。如果我出了意外,这本书再好也没好到成为我这辈子的最后一本书。”   “就这你也能看得这么专心!”我走上前一步,她不得不向后倾斜,才能保持目光接触。   “我连车站提供的免费报纸都能看得入迷。”   我撇撇嘴角,叹道:“你还入迷什么?”   “应该还有那么一两件吧,不过这会儿我很难想出来。”   “为什么?”   “我差点儿被车撞死,你忘了么?”   我再也无法阻止自己的笑容,她的声音轻快明亮,透露出的热情也很可爱,一下拨弄到我敏感的神经,同时又有些警觉,让我不自觉攥紧拳头。   我摆摆手,说道:“以后走路时别看手机,太危险了。再见!”   说完,我冲出人行横道,向火车站赶去。我没有回头,虽然心里挺想,但我早活过毛头小伙儿的年纪,这点儿自制力还是有的。   火车站人头攒动,但小瑄一从火车上下来,我立刻看到她,热情地挥手打招唿,迎上去紧紧搂住她。   沁香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深深吸嗅一口,贪婪地抚上她的腰,又忍不住掐了下她的腰窝。   小瑄身体轻颤,不动声色握住我不老实的手,给我一个责怪的目光。   我勾起嘴角,搂着小瑄上了出租车。   一个星期积攒的思念与欲望几乎绷断理智,一分钟都不想再浪费。   我紧紧抓着小瑄的手放在我的腿上,坐姿端正但心脏砰砰直跳。   小瑄对我说着学校趣事,我却没办法专心,脑海里不时闪现刚才那修长白皙的身体。   心里越来越烦躁,我把车窗开了条一指宽的缝儿,凉风刮进来吹在脸上,似乎能给头脑降降温。   到了家,小瑄默默关上门,还来不及脱鞋子,我就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反手重重抵扣在门上,将她禁锢在狭小的空间,掐着她的下巴吻下去。   “唔……痛……学谦……”小瑄差点没站稳。   我稍稍放松,也不过是腾出手剥她的衣服,迫不及待用力向后捋,一门心思只想扒光小瑄。   下身肆意增长的骚动越来越强烈,一想到做爱我就激动得好像血液都在燃烧。   小瑄抽出手攥紧我的手腕,眸子晶亮生动,兴奋中带着羞涩,低声道 :“别在这里,我们去床上……”   她推开我,快步走向卧室。   我一边跟着她,一边脱鞋脱衣服裤子。   衣服裤子落在地毯上,被我迅速勾脚踢开。   她看着我满眼欲望的急迫样儿,笑着放下手机、挎包,也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   两人跌跌撞撞倒到床上,我三两下扒了她的内裤,从后面顶在她的两腿间,腰部前冲破开两片嫩肉,滑进紧窄嫩穴中。   小瑄只是微微湿润,并没有完全准备好,我有些着急,不该这么猛烈,可是肉棒被甬道紧紧箍住的畅快感觉一直爽到我的每个神经末梢。   我根本停不下来,急切地硬闯进去,将小瑄的甬道撑得满满的。   小瑄被我的粗鲁痛得皱眉,喊了一声,纤腰用力扭动,想要占据主动。   她挺着双乳,抬起腰身,又将花穴迫不及待往我胯下凑,我从未见过小瑄这等媚态,想来她也是时间久了,身体十分饥渴。   我一连咽了几下口水,紧紧握住细腰,胯部一下下重重撞在她柔嫩光滑的屁股上。   啪啪啪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肉棒在花径中剧烈摩擦,明明灼热得要擦出火花,偏偏得来的是小瑄甜甜的蜜液,汩汩浇淋在肉棒上。   猛操一阵后,小瑄终于终于抑止不住,扬起脑袋剧烈颤抖起来。   小瑄高潮而至,我放慢速度让她喘口气,咬着小瑄的脖子亲吻,两手伸到她胸前,握着她的乳房使劲儿揉捏。   这时,小瑄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两人正在兴头上,谁都不想接电话。   没想到对方很执着,竟然任凭铃声响着,就是不挂电话。   我有些厌烦,忽得起身拿起她的电话,想着超酷地来一句 '她正忙呢,闲下来再打给你。'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出口,那边就传来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   “嗨,瑄儿小宝贝,干嘛不接电话啊?想死你了!”他的声音轻佻,'瑄儿'俩字叫得尤其亲密。   闻言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小瑄也是楞了楞,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来夺电话。   我条件反射挥手挡住她,将手机扔到一边。   小瑄瞪大眼睛,焦急地张嘴想喊,我一巴掌摁住她的嘴,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狠狠把她钉在床上。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上次操你真他妈爽……城里新开了家火锅店,这两天约了一起去啊!我要个包间,吃完火锅再来你吃我,我吃你!呵呵!”   那人显然觉得很好笑,自己先笑起来,他又张口闭口瑄儿的叫了好几声。我们这边一直没有回应,他可能这才觉得不对劲儿,自动挂了电话。   小瑄一直在我身下拼命挣扎,两条大腿又蹬又踢。   我身上用的劲道也越来越大,实在不能想象,对自己百依百顺、就在早上还发短信嘘寒问暖的小瑄居然也玩起三心二意、欺骗隐瞒的勾当。   一时间,不知道是欲火化为怒火,还是怒火化为欲火。   我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伸出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小瑄原本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说话,被我一巴掌扇得脑袋偏向一边。   她哇一声大哭起来。   我怒视着她夺眶而出的眼泪,不知道她这时候在想什么,是因为我把她打疼了?   还是心中的负罪感只能用哭泣来发泄?   我起身径直走进洗手间,将门死死锁上。   小瑄哭喊着一个劲儿拍门,我站在花洒下,将水开到最大,然而声音很难被完全盖住。   她断断续续叫喊着,一会儿是开门、听她解释,一会儿又是对不起,哀求原谅。   我的脑子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更不用说做任何决定,只是一门心思想要离开,离她远远的,哪怕就一会儿也好。   我快速洗完澡换好衣服,掰开小瑄紧拉我的手,只说自己要去打工。   不知怎的,虽然她的样子乱七八糟、痛哭流涕,我却觉得比她狼狈,只能用逃之夭夭来阻止自己做出愚蠢后悔的事。   我一路开车来到购物中心停车场,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熙熙攘攘的人群,心头涌出无数的伤心和难过。   电话、短信、消息从踏出家门那一刻就一个接一个,手机提示音忙碌地提醒我小瑄的焦急。   我没有理会,却忍不住翻出手机,凝视着屏幕里那张笑颜如花的美丽面庞。   我一拳重重砸在车上,满怀期待的见面竟然变成欺骗和背叛,愤怒像一把利刃直插心脏,痛得我弯腰大哭起来。   小瑄是我的初恋,从认识她开始,我就对她温柔娴静的淑女风范爱慕不已,早早认为这是我的老婆,下定决心两人一辈子在一起,青梅竹马,白头偕老。   我一直坚信时间决定结果,而我们两人的相亲相爱就是最佳证明。   十年了,十年的感情啊,操呢!   小瑄对我的意义早已不仅仅是心上人,也是亲人,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幸福,两人熟悉至深、相爱至深,她是我最在乎的人,而我也是她最在乎的那个。   我从没想过她会伤害我、更不用说背叛。   为什么会这样?   我擦掉脸上的泪水打开手机,一篇篇翻过她的各种社交网络账号。   一直觉得这是些小女生的玩意儿,平时并不留心,这一次却拿出看论文评价的劲头仔细翻找。   现如今她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还不如自己寻找。   看到她靠在路虎的一张照片让我停顿片刻,我记得三年前买车时她曾经极力推荐路虎,当时并不在意。   在国内时我就一直开霸道,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换牌子。   她却抱怨霸道又难看又便宜,我还好一阵哄劝。   小瑄对吃穿用度非常讲究,虽然家庭谈不上大富大贵,但父母就她一个女儿,难免养得娇惯物质些。   就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么?   从时间上看已经是一年前,我有些迷茫,手脚也有点儿发冷。   不知在车里坐了多久,压抑窒息的气氛终于让我无法忍受,这么一直坐下去不是办法。   我打了个电话问咖啡店是否需要人手,其实小瑄来之前我就跟值班经理请了假,根本不需要打工,但此时此刻的我,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让自己忙碌起来。

第2章 焦雁

拎着购物袋从普拉达出来,隔壁咖啡店的香味吸引住我。   看看表,已经七点。   今天逛得有些狠,竟然错过晚饭时间。   再瞅着表上的三个圈圈,三个颜色已经合上而且有了重叠。   今天卡路里消耗完成任务,我思忖着给自己来杯咖啡应该不为过。   咖啡店顾客挺多,队伍却不长。   我怕挡队伍,离柜台远远站着,为头顶菜单里的各式咖啡犯难。   如果听从脑袋瓜儿理性选择,我该点小杯美咖,可一张巨大的摩卡特写海报让我挪不开目光。   我喜欢摩卡,喜欢里面浓郁的巧克力汁,喜欢上面软软的鲜奶油,再撒上一层淡淡的肉桂粉,我所有心思都铺在大杯摩卡上。   服务员早等不及,手指放在屏幕上蓄势待发,盯着我准备下单。   我的内心还在纠结打仗,而且明明离柜台站得老远,他却挥手招唿我靠近,热情问道:“小姐想要什么?”   我的目光在摩卡流连不已,却咬着牙说道:“小杯美咖……除咖啡因。”   我该一枪崩了自己,可服务员根本不管我的内心在淌血,飞快在屏幕上按着,然后问道:“叫什么名字?”   我一副没听明白的诧异表情,“买杯咖啡还得报名字?”   服务员耐着性子解释,我这才恍然大悟,快速说道:“千里共婵娟。”   不出所料,服务员一脸茫然看向我。   我心里哈哈大笑,因为小杯美咖的郁闷情绪也除去很多。   这是我买咖啡最喜欢的部分,通常给名字时我都是唐诗宋词换着来,上次给自己起的名字是'知我者为我心忧',再上次是'滚滚长江东逝水',每次服务员都一脸难色,那幅不知该如何下笔的样子,比叫玛利、露西要酷多了。   “就写艾玛吧!”玩笑开完,我善解人意换个名字。   服务员如释重负,刷刷刷写好我的名字,迫不及待把我打发给下一个服务员。   我再次留恋地看了眼精美的摩卡海报,心如刀割。   下次吧,亲爱的,我在健身房多待半个小时,一定领你回家。   我暗暗叹口气,退到一边,拿出手机翻着新闻,等待艾玛的美咖…   除咖啡因的…   还是小杯,真该自己颁个诺贝尔傻瓜奖。   没多久,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千里共婵娟。”   我楞了一下,抬起头顺着声音看去。   一个中国人样貌的服务员端着咖啡杯和我四目相对,面色有些疲劳颓丧,眼睛却清亮沈稳,我立刻认出是早先在街上救我免遭车祸的男生。   居然在这里又看到他,好巧啊!   我回想起早上的情形,当我转身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形容。因为在我有限的生活经验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激烈跳动的心脏、纷乱盘旋的情绪让我的头脑完全凝滞,只剩一份强烈的直觉:我所熟知的世界即将改变。   这份直觉仔细想想非常可笑,我很清楚,当时情况那么混乱。   到处都是人和车,我又因为一场潜在车祸惊魂未定,很容易焦虑过度,根本无法有条有理地感觉任何事情。   两人的交谈快速简单,他的指责之意再明显不过。   确定我没事儿后他就再见离开,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仿佛迫不及待将我抛掷脑后。   我有些泄气,看来是自作多情,人也没开始时觉得顺眼。   他的脸庞方方正正,五官普普通通。   衣服干净但毫不起眼,大小虽然合身但却和气质不衬,身上还有一阵浓浓的烟草味。   没什么特别,只是一个健壮、有点魁伟的男人。   这会儿他正面对着我,大概因为店里太热,领口下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小片麦色的肌肤。   脖子修长,连那枚凸起的喉结都显得性感粗犷。   袖子挽到手肘,胳膊上发达的肌肉将袖口绷得紧紧的。   我看得口干舌燥,心里蠢蠢欲动,忍不住想摸一下、亲亲也行,或者两者都有,究竟是不是真那么硬朗?   “千里共婵娟。”他又说一遍,微垂的眼睛直直望向我,含着些许不屑。举着杯子的手抬了抬,胳膊上鼓鼓的肌肉跟着跳动一下。   我脸庞发烫,应该是已经红了。   我暗暗斥责自己,明明一般般个人,竟然在他面前走神,这可不是好现象。   我故意看看刚才给我下单的服务员,祈祷这个动作可以让他信服,我的尴尬完全因为刚才的表演不小心被尽收眼底,绝不能让他知道脸红是因为幻想他衣服里的样子。   我轻咳一声走上前,从他手中接过杯子,惊喜地发现竟是大杯摩卡。我眉开眼笑,感激地说:“哥哥真好!”   他从鼻子里哼了声,回道:“别多想,所有中国人来,我都是大杯。”   我更加热情,追问道:“美咖变摩卡怎么说?”   “看你那模样,跟被捅了一刀似的,我做慈善罢了。”   我拍拍心脏做受伤状,可怜兮兮道:“所以说你好呢,第二次了,你可是又救我一命!”   这次他没有搭腔,或者说直接把我当成透明人,转身在咖啡机前继续忙碌。   刚好给我一个机会欣赏他的背影,工作衬衫平展地贴着他的身体,宽宽的脊背,结实的臀部,粗壮的四肢,这身板可以给八分。   我端着咖啡找到一个角落坐好,越看我的摩卡越喜欢,香醇浓郁的气息围绕着我,让我忍不住凑上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咖啡那么香,我又平平安安,生活真美好!   多亏那个小哥哥,不仅救我免于车祸,又送上摩卡一杯,我爱你!   这心思听上去像玩笑,但我确实喜欢上他,虽然不过第二次见面。   我朝那小哥哥看过去,也许我的目光太过热烈,他好像有所察觉,转过身扫视店里的人群,很快就和我的眼睛相遇。   再看第二眼,他仍然不醒目,除了眼里的聪慧。   一直以来我不喜欢太过聪明的男人,我的意思是,在见到他之前,我不觉得喜欢这个类型。   他们思想太多、太讲道理不讲感觉,尤其这位又用特有的、冷漠的、纡尊降贵的神色看着我。   我笑起来,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   他很讨厌我,但遗憾的是我阴魂不散,总在他周围出现。   我的玩心和虚荣心一时被挑起,朝他作了个揖,毫不介意他眼神里的敌意,用口型再次说谢谢。   顿了顿还觉得不够,又指指他,再指指我的桌子,希望他明白有时间了过来找我。   他皱皱眉头,撇开眼只当我是神经病。   虽然打量很粗略,但足够明了他对我避而远之的态度。   我却觉得越来越有趣,尤其是自己展现的热情,到他跟前跟泼到冰块似的,不但没有融化冰块,反而连热情都被冻成挂在屋檐的冰凌子。   这番做派让我想做一件会撩骚他的事,譬如扑到他怀里吻他,直到僵硬严肃的面庞软化。   我一边喝着摩卡,一边盯着他,想抓个他又忍不住瞄向我的正着。   这时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潘惠的一条微信跳出来:最后一间有人要了。   这个学期有一周读书假期,我早早瞄上林区一幢别墅,尤其是别墅的花园设计去年上过杂志、得过大奖,我一直说想去看看。   潘惠提到读书周换个地方呆呆时,很多人都表示有兴趣,我趁机推荐这幢别墅。   说服大家并不难,毕竟地方和房子确实漂亮,虽然价钱贵点儿,可一分钱一分货,比五星级酒店强。   潘惠人缘广牵头负责,别墅的六个卧室很快凑齐人,没想到昨儿一个人忽然告知有事退出。   虽然觉得这种一到最后就掉链子的人麻烦,但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潘惠动作倒是利索,很快找到人将份子补齐。   我将电话打过去,没响两声潘惠轻快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   忽然,桌上投下一片阴影,接着一个外套衣角出现在我低垂的视野。   我的心脏漏跳一拍,疼疼的,颤颤的,却没敢抬头,怕他看到我眼里的得意。   好不容易稳着自己抬眼看去,果然是救命恩人。   他身上披了件早上的外套,抽出对面的椅子坐在我对面。   我对他笑笑,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继续对着手机道:“惠儿,我还当咱们就把那间空出来呢,昨儿我已经把钱付给中介。今儿得的份子,也别说银行转来转去,我回头跟大家说一下,用这钱在林区镇子里找个餐馆,大家聚餐吃顿饭,怎么样?”   “行啊,本来说租个小巴一起带大家过去,但问了一圈时间合不上,只能各去各的,所以到农庄肯定有早有晚,你找个打烊晚点儿的餐厅就好。”   潘惠爽快答应下来。   “好的,定几个人的桌子?”   我从包里拿出笔和便签边听边写,有的人认识,有的人不认识。   房间就那么几个,可从人头上看,我估计自己是为数不多的单飞分子。   不过不重要,我本来就是冲着花园去的。   我高高兴兴放下手机,虽说今天险象环生,但总的来说还不错,尤其是救我的小哥儿正坐在对面。   第一次太过惊慌匆忙,第二次光线不好又隔着柜台,现在的情绪和环境都恰到好处,我也有了新发现。   他将头发剃得很短,摸上去大概会刺刺的。   厚厚的鼻子本该缓和脸庞的棱角,然而浓眉下眼睛带着专注又有些尖锐,浑身上下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整个人无趣得跟老和尚在念经,白瞎二三十岁的大好年纪。   我的意思是,既然坐到跟前,干嘛还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呢?   看,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单纯简单的人,有点儿可爱,有点儿笨拙,这样的人打起交道来没有威胁,轻松愉快。   奇怪的是这位身上的特质却边儿都不沾,我却还是被吸引,至少直觉告诉我不要轻易放弃。   挺奇怪,我抚额琢磨了下,看来了解自己也需要过程啊!   我握住咖啡杯,身体稍稍向前,一本正经说道:“嗨,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他的瞳孔晃动一下,显然很意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几秒的沉默后,他眯起眼睛防备地回道:“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你认识了焦雁。”严格说该是我幸运才对,不过嘛,这些都是字词句的修饰,意思一个样儿。   “我猜你不是千里共婵娟,而是那个焦雁?”   “天上地下,就这一个。”我咧嘴无声笑起来。   他没有接话,只是做个嗤笑的表情,但不妨碍仍是个笑容。   紧抿的嘴唇放松下来,露出原来饱满的样子,镶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点儿苦中作乐的无奈,好像救人于水火后却又让自己深陷水火。   他今天日子应该不太好过!   我继续问道:“你叫什么?我怎么都该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吧!”   他还是没有接话,可能在猜测为什么面前这个黄毛丫头对他感兴趣。   老实说,我对自己的勇敢也印象深刻。   自从上大学,脱离父母独自生活是我成长一大步。   除了努力学习,还要学下厨做饭、在线订购、组装一大堆家具、参加活动结交朋友,探索城市的街街角角而不迷路。   显然,我在走马路时还需要更加小心,不过没关系,任何事情都有过程。   现在,我正和一个男生调情,而我一点儿都不知道究竟做的对不对。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我的信心也越少。   我应该更委婉、更谨慎些么?   他能主动坐到我面前,肯定有他的原因。   这是危险信号么?   光天化日之下聊聊天应该没什么吧,而且他又一副冷脸,看上去像是我在缠着他烦人。   欲擒故纵么?   还是有其他事情让他退缩。   “孔学谦。”他终于开口,目光很难解读。   虽然这位说话跟拔牙似的,我却仍然很高兴。   至少这次两人没有分道扬镳继续当陌生人。   我想了想,说道:“皮克斯动画、好声音、阿加莎?克里斯蒂,还有……摩卡。”   “嗯?”   我对他嫣然一笑,“早上你问我还着迷什么?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啊。”   “阿婆?不嫌老了些么?”   “'好'的意思就是经得起时间考验,什么时候都有人喜欢。”我停顿了下,又故作深沈道:“时间决定结果!”   孔学谦眼皮跳了一下,却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摄人心魂的眼睛淡淡瞥向我,半响表情才松懈下来,说道:“陪我出去抽根烟。”   他站起身,又帮我把挡道儿的椅子挪开。   他的手掌很大,指甲修得整整齐齐。   我抑制不住唇边的笑容,心头有些瘙痒。   一个念头刚在脑海中升起,他却已经将手收回。   孔学谦显然很熟周围,被他带着拐了几拐,两人就从最近的消防通道出了购物中心大厦。   “你在哪个系念书?”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只叼在嘴里,紧紧抿着。   我的眼光追随他的动作,发现他的唇角有些龟裂蜕皮。   手袋里有瓶水、也有管润唇膏,当然也可以亲上一亲,替他舔走唇上的干涩。   不过,看到他阴郁颓唐的面孔,那股突如其来的欲望瞬间消褪。   “景观。”我赶紧将思绪转回到他的问题。   “景观是干什么的?”   “公共场所的共享空间设计,譬如公园、中庭、大堂,更简单的说就是种树、栽花、挖水池。”   我快速说道,这个问题被问过很多次,我早已答得轻车熟路。   “我们学校很强么?”他慢悠悠问,手里攥着火机,不着急点火。   “还行。景观系原来在农学院下面,后来被建筑学院要走,结果没多久,又被城规学院撬了墙角。这已经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儿,不过每年仍然被每一届新生津津乐道,好像景观是唐僧肉似的,妖魔鬼怪谁都稀罕。其实每次换主儿,名义上是学术管理,说到底还是捞各种好处,师资强大了,排名也容易靠前,可也落下见异思迁的名声。”   我滔滔不绝,一方面不想让两人陷入沉默的尴尬,另一方面也确实想认识他、被他认识。   我不觉得他真有兴趣知道我的专业,说到底只是想有人陪而已。   我并不介意,很显然他今天心情不好,可既然说了认识我是他的幸运,那当然要认真对待啦。   “见异思迁,”他干笑两声,说道:“看来数学学院表现很好,从来没挪过地儿。”   他终于举起火机打火,可试了几次只见着火星就是点不着。   我走上前从他手里夺过火机,手腕甩了两下,帮他打着火,问道:“所以...这就是原因。”   孔学谦很快吸了口烟吐出来,透过缭绕的烟雾,微眯着双眼,风轻云淡说道:“嗯?你的思维很跳跃啊!”   “你明明烦死我,偏偏还拉着我聊天。有人见异思迁是个很好的理由,对吧?”我不知道他是讽刺或是真心,索性继续自作聪明。   “也许。”   “换句话说,别管闲事儿。”   “也许。”   “好吧,不说就是了。”我轻松说道:“等将来我们更熟些,你更相信我些,也许会告诉我。”   “谁说我不信你?”   “你的眼睛在说厌烦透了,而抿着嘴唇的方式,正使劲儿阻止自己泼口大骂。”   “我没有。”他飞快否认。   “而我不信,身体语言从不骗人。”他心情不好,又看我一百个不顺眼,再努力讨好,他都会依旧找别扭。还不如任性一些,跟他争一争。   “今天早上醒来时,我们还是陌生人。”   “现在呢,我喝了你的咖啡,给你点烟解闷儿,做了自我介绍,更不用说被你搂过抱过,已经不是陌生人。”   孔学谦倚在墙边吸着烟,不再说话,但眼神在我身上游走,却没有任何动作,不知在想什么。   “谁?爸爸?妈妈?哥们?女票?再要么就是你?能让你如此郁闷,横竖逃不了这些最亲近的人。”   我进一步刺探,说我八卦没礼貌好了,可我确实好奇想知道啊!   孔学谦面色更加阴暗,微微摇头。   我走上前一步,热情说道:“嗨,你可以跟我说啊,你说什么我都听。”   孔学谦不屑一顾,问道:“为什么?就因为一杯摩卡?”   灼热的烟草气息混合着冷漠的话语,我有些心怯,可想着他这副神态说不定就在等我打退堂鼓,让我还是壮着胆子冒险靠近,反问道:“为什么不,我喜欢摩卡。”   他整个人钉在墙边,没有动,甚至唿吸都没乱。   我继续问道:“如果我问你你着迷什么,我会后悔吗?”   孔学谦眯着眼睛刚要说话,忽然衣服兜里响起一阵轻快的音乐声。   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冰冷,浑身上下好像结上一层霜,速度之快令我不寒而栗。   不光因为恐惧,还有来自大脑深处的信号:危险。   有人给孔学谦打电话,而且这个人很特别,不然铃声不会设置成老樊的 '我的姑娘'。   可是他任由铃声响着就是不接。   直到对方挂断电话, '我的姑娘'嘎然停止,我才慢慢唿出一口气,甚至没意识到刚才竟然一直屏住了唿吸。   然而,孔学谦周身仍然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早上救了我的命,刚刚又给我一杯香喷喷的摩卡,这会儿却仿佛要杀人似的。   仿佛看出我的想法,孔学谦站直身体,长长的手指缓缓弯曲,握成拳头按在腿边,说道:“没错,你会后悔。你是聪明人,焦雁,离我远点儿。”   我背好包,拿起购物袋,再傻也知道自己不小心走进一场激烈的纠纷中。   虽说我挺想继续呆下去,可孔学谦估计没心情让我看热闹。   不仅如此,他正处在异常愤怒的状态,多留一秒我都可能成为替罪羊。   我被动地点点头,答应道:“好,不过你别冲动,小心将来会后悔。”   “你再不走就一定会后悔!”   “好吧好吧,你忙,我先离开。”我下意识放轻语气,像在示弱,也像是怕激怒到他。   也许太过紧张,我没看到进门的小台阶,而鞋跟又太高,不小心绊了下扭着脚。   我轻唿一声,赶紧抓住大门稳住自己,尽量保持优雅地走进购物中心。   忽然,孔学谦出现在我旁边,我以为他又要教训我,没想到他竟然扶住我,说道:“我送你。”   还不等我做出反应,他已经迈出步子,速度不快但扶着我的手却异常用劲。   他从始至终目不斜视,加上个子又高,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紧绷的下巴和笔直的肩膀,整个人就像即将爆炸的炸药桶。   我小心翼翼跟着,绞尽脑汁想开口说点儿什么,可车站眨眼就在面前。   以前来购物中心,不止一次抱怨车站离得太远,可这次却近的就在隔壁似的。   孔学谦仍然不说话,甚至连再见都没说转身就走。   望着他即将远离的背影,我着急叫住他:“嗨……”他不停,我急了,提高声音又叫了声:“喂,孔学谦……”   他停下步伐,终于回头。   我无法动弹,原本想走过去的动作也一时停滞。   明明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隔着那么远,我却仿佛看到他的难过和孤单。   我拼命吞下喉咙里的肿块,说道:“谢谢。”   孔学谦低低应了声,脚步更加迅速地移动,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两手撑在长板凳上,盯着鞋尖亮片,思忖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电话那头肯定是他的女票,而且是刚刚吵完架的女票。   联想到口不择言说今天是他的幸运日,我不禁缩缩脖子,估计孔学谦当时都要骂破肚子。   我很是沮丧,在这种情形下相识实在不是时候,无论孔学谦身上发生什么,也不管我多喜欢他,结果都是我被拉黑出局。   就像雨后春笋,刺破厚厚的土壤,蓄势待发繁盛成长,可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花园里的野草,毫不犹豫被连根儿拔起,扔到一边。   我长叹口气,这一天从认识孔学谦开始,情绪就在起起落落中上下,最终还是惨淡收场!

第3章 孔学谦

我去找小瑄。   那天负气离开,她急切想和我解释的举动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自己固执的行为很幼稚,拒绝和她沟通并不明智。   十年的感情不该如此草率,我们迟早都要心平气和谈一谈。   其一我确实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其二,如果她坦诚后悔、如果另有隐情、如果她还非常在乎,很多很多如果,我希望我们仍能有机会挽回。   和小瑄商量好见面时间,我开始思考如何将话说开。   彼此的心情感受,过去的甜蜜恩爱,将来的期许承诺,越想心里越舍不得,只希望能快点儿见到她,让一切恢复如常。   交通出奇顺畅,我竟然提前二十分钟就来到小瑄家楼下。   正打算掏出电话跟她联系,视线不远处忽然行驶来一辆路虎。   完全是种直觉,我停下手里动作,整个人一动不动,怔怔看着那车停在街角不远处。   驾驶室里两个人,司机三十上下,而坐在副驾的正是小瑄。   那司机熄了火,两人却并没有跳出车,而是急切地拥抱亲吻。   缠绵许久,小瑄终于和他分开,整理好衣服打算离开。可那男人却跳下车又说了些什么,拉着她一起走进公寓。   没一会儿,小瑄的电话打来,问道:“学谦,你到哪儿了?”   “很快。”我平静说道,发现自己挺有演戏天赋。   “我去街角迎你,大家刚好一起吃些东西。”   我把车停在路口,小瑄立刻朝我跑过来,好像迫不及待想看到我。我暗暗苦笑,她应该一门心思想着快点结束,打发我离开吧。   我自嘲道:“不用这么着急,我又不是不等你。”   小瑄小心翼翼挨到我身边,讨好道:“一个星期了,你一直在生我的气,我自然要识趣些。”   我抿住嘴角,语气不由自主紧绷,“对我来说太意外,我需要点儿时间。”   “明白,咱们去吃饭。”   我哪里有胃口吃东西,“我不饿。”   小瑄低下头,心有余悸喃喃道:“那咱们在外面说会儿话好不好?上次你真吓人。”   我想起那个下了狠手的巴掌,也是我认识她后第一次动粗。   我早该道歉,可现在多说无益。   虽然她的解释说得通,可真正原因该是此刻正在家里等待的新欢吧。   “我记得这附近有个公园,去走走?”我叹口气,一路准备好的说辞此刻全无派上用场。   “听你的。”   蔚蓝干净的天气,精心修剪过的大片草坪,一条白石小径绕着一潭池水蜿蜒伸展。   这个公园我们曾经走过很多次。   然而现在,该说的情话都已说完,我在想如何开场,她在想如何结束。   “小瑄,我以为我很了解你。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了什么?”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这个问题。   小瑄沉默一会儿,闷声道:“开始也就是普通人互相认识,后来因为参加同一个学习小组,接触多了些。他又一直在追我,那感觉挺好奇、挺新鲜,所以一时迷了心思。”   她扭过头看向我,继续说:“学谦,我很高兴认识你,大家在一起十年,很开心!”   “你还记得。”我的口中泛出一丝苦涩。   小瑄抓住我的手,使劲儿点头,“我是个肤浅的女人,而且很笨,什么都不会,只能跟在你后面,跟你要这要那,要我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幸运,像得了大奖那样幸运。你能挑中我当女友,而且那么爱我。我花痴一样幻想我们的婚礼、未来、孩子,甚至偷偷给孩子起名字。我知道自己很傻很无聊,但是没办法,我真的很爱你。”   小瑄眼圈一红,又很快擦掉即将掉出的泪水,努力挤出笑容,继续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样,说得自己像个怨妇,想必你听得很讨厌。”   我怔住了,心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如何做想,只是轻轻挣开她的手,认真说道:“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我不是有意伤害你。我们太早在一起,太习惯对方。他追求我时我就觉得新鲜,迷了心思,分不清对你感情还是不是爱恋。”   小瑄的眼眶流出泪水,她抓住我的胳膊,快速说道:“我一时贪玩,年轻虚荣,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学谦,我发誓,回来之后就和他再没有联系,我已经和他彻底断了。”   悔恨的表情、柔软的声调、哀求的眼神,如果没有早到二十分钟,如果没有刚才的一幕,我知道我一定会原谅她。   这不就是我赶到她身边最期盼的结果么!   我怔怔看着她的表演,不敢相信这是我认识的小瑄,更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小瑄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个天真骄纵的女孩子。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愁,生气了就发脾气,高兴了就笑眯眯,没有隐瞒、没有心机。   怎么转眼会变成这样?   见我不为所动,小瑄有些着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说话啊,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所以我诚心道歉。”   她的泪水越来越多,带着哭腔恳求道:“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知道我胆小怯懦,没有经得起诱惑,也没勇气承认,所以连累你遭殃。”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啊,如果你有不满、有担心,为什么不说呢?你明知道我会想办法解决,我总是向着你的。”   此时此刻,我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思想,只是一个劲儿纠结她怎么会这样对我。   “我……”她一时语塞,继而说道:“这次是我们第一回分开那么远,我已经得到教训,你信我啊,以后我再也不会犯错了。”   “虽然分开,可我从来没有忽视过你啊!”我不理解,内心更像打翻五味瓶,百味杂陈。   小瑄有些烦躁,蹙着眉说道:“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感激。”   “感激?”我气极反笑:“我算什么,什么时候需要你感激?”   小瑄哭得更凶,孩子气似的抱怨:“你比我聪明,我说不过你,轻而易举就能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笑得更加厉害,话说到这个田地,也没什么好假装了。   “小瑄,咱们现在回家,如果这会儿你的床上没个脱光衣服的男人在等你,我就相信你。”   小瑄的眼神顿时慌乱,呼吸更加颤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想说什么?”   我暗暗摇头,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以自我为中心,明明是她谎话连篇,居然让我坦白说清楚。   也罢,最后一次随她的心思吧,我叹口气,承认道:“如果没有早早来到你家楼下,我会原谅你、再给我们一个机会,这本来就是我到这里来的目的。”   小瑄脸色煞白,嘴唇颤抖,“我……我不知道……你……我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想象不到事情会发展至此,看到她语不成句,我心痛地问道:“小瑄,我现在根本看不懂你,你告诉我啊!我以为我们很好的。”   “很好?就像上次你挑路虎和霸道?”小瑄忽然爆发,声嘶力竭。   我吓了一跳,身形微微颤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吃惊她的缘由,而是吃惊我最初的预感竟然没错。   那么她说错了吗?   没有。   她说对了吗?   好像也没有。   都说女生比男生早熟,可我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儿。”我顿了顿,轻轻赞美。   “别说这些没用的,”小瑄僵硬地问道:“所以,你想分手,就这样了吗?”   “就这样吧。”   我弯腰捡起地上一片落叶,慢慢地把它碾成粉碎,断然说道:“无论是你先变了心才爱上他,还是爱上他才变了心,纠结哪个先哪个后都不再重要。我不懂,恐怕永远都搞不懂。然而,今天要分就分个彻底,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小瑄看着我摊开双手让撕碎的落叶掉出手心,若有所思,用指尖轻轻揉揉额角,半响才自嘲道:“我是个笨女人,非常非常笨。喜新厌旧让你逮个正着,贪得无厌又让你逮个正着,想挽回都没办法了!”   我面无表情,心里却一阵绞痛,“你不想挽回。”你只是自私,而且自以为是。喜欢的东西,得不到就会很生气,得到了又不想失去。   小瑄哼了一声,道:“你果然绝情,十年的感情说分就分,再见吧!”   说罢,她转身便走,直到跑出去很远,这才停下来回头,看我还站在原地,挥手道:“我想了想,还是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看见你才好!”   我看着小瑄消失在视野中,事情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   预料到的很吃惊,没有预料到的更吃惊。   十年的感情就用这种最普通的方式结束,像是谁也没有伤害谁,谁也没有欺骗谁。   回想一遍,我只觉得可笑,为我对她的恋恋不舍可笑,为我隐隐绰绰的愧疚可笑。   我心灰意懒,身上没有半点力气。   从小瑄那里回来,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将车开到学校。   天也许还没塌下来,生活也还要继续。   在办公室,我总能找出些事情让自己保持忙碌,暂时忘掉痛苦、忘掉心伤。   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耳边忽然响起响亮的音乐声。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好去处。   无论是喧闹的人群还是苦涩的啤酒,正是我这会儿需要的。   月湾酒吧每逢大型比赛或庆典活动,都会请乐队现场演奏,还会将店门前大片空地利用起来当舞池,提供便宜的啤酒饮料。   因为酒吧临近学校,这会儿正是人满为患。   无数兴高采烈的男男女女围在桌边,更不用说双双对对的人群随着女歌手悠扬的情歌,在舞池中婆娑起舞。   大大小小的桌子稀疏地摆在舞池四周,间隙是一圈圈高脚桌椅。   我点杯啤酒找个角落的台子,心不在焉看着人群在面前攒动,其中不乏把酒言欢、恩爱幸福的小情侣。   他们谁会背叛谁?   感情能撑多久?   又有几个修成正果?   我心里翻腾着千奇百怪的念头,心里无比厌恶。   忽然,一个身影在视野中闪现随之消失。   我楞了下,伸长脖子换着角度寻找,果然是焦雁。   她梳着简单时髦的发型,精心的妆扮强调出五官,丝绸衬衫下是条卡其色短裙,手腕上的链子和吊坠反射着亮晶晶的光芒。   修长的双腿没穿丝袜,脚上蹬着根本不适合走路的高跟凉鞋。   她看上去和记忆中一样,漂亮高雅、明艳动人。   焦雁显然和朋友一起来的,她们扭挤着穿过人群,停在稍微开阔些的地方,一边等啤酒一边观察四周环境。   啤酒还没等到,就有几个人围到她们的桌子边,兴高采烈聊起来。   没一会儿,他们纷纷放下酒杯,执着手向舞池走去。   音响里放着缓慢的情歌,唱完后又是首轻快的舞曲。   再是一个慢舞,再是一个快舞,焦雁换了三个舞伴,玩得兴高采烈、气喘吁吁。   直到第四个曲子奏完,她终于停下脚步,用手当扇子,边扇边走到吧台前要饮料。   这时舞池中发生骚动,一个男人扑倒在地,使得正在跳舞的人四散躲开,有个女人在尖叫,更多的是高声咒骂,乐队的演奏也停下来。   摔倒的男人跳起来,骂骂咧咧低头冲向另一个人,后者跨开一步,巧不巧刚好撞到焦雁旁边的女人,她的男伴立刻出拳报复。   椅子倒了、桌子翻了,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有人忙着闪开,更多的人忙着凑热闹,人群顿时闹成一团。   焦雁被推搡挤撞到角落,想走却又无法离开。   我暗叫不好,立刻拨开人群绕到她身后,一把圈住她。   焦雁起先吓了一跳,尖叫着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挣脱。   转身看到我后,无论想发出什么声音都被冻结在嗓子里。   我也没多说,连拉带拖离开混乱的人群。   “哇!”焦雁的脸火烧一般红,喘着气说:“这么巧!”   可不是么!   “你没事儿吧?”   看,相同的问题又来一遍。我的嘴角微微扬起,即使心情摔落在最低谷,我却很难不受感染。   “没事儿。我的朋友……”她焦急地看向酒吧,抬步就要往回走。   我一把拦住她,“你在舞池玩得正欢时,她们已经和其他人离开了。”   “什么?”焦雁一脸不可置信,从腰带里拿出手机,里面有好几条留言。她翻了两下低骂道:“见色忘友。”   “以后还是小心些。”焦雁一个曲子换一个舞伴,玩得倒是开心,却不知道会有多大危险。虽然和朋友一起来,但那些人更不靠谱,说走就走。   “又是你救我,谢谢啊!”她将手机放回腰带,抬头看向我,皱着眉头道:“我不是抱怨,可怎么回事儿,老是你救我。”   我也想知道,你告诉我啊!   又有大批人从门口挤出来,我抓住她的手多走几步避开人群,问道:“你怎么来这儿的?”   “我们预备喝好多酒,所以打车过来的。”她委屈地说:“我连杯可乐都还没沾呢!”   “来吧,我给你叫车。”   焦雁显然没玩过瘾,双眼直直望着酒吧,一副不想走的样子。音乐声已经再次响起,她说道:“好像没事儿了,我们可以再进去......”   “你脑子在想什么,里面刚刚在打架呢!”我的声音不自觉带些指责。   焦雁直起腰,理直气壮道:“他们喜欢打架又不是我的错,我没做错任何事。再见!”   “等等,”焦雁却不打算停留,说完再见就朝酒吧走去。我跨出几步到她身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冰镇摩卡。”   焦雁抬起眉毛,“嗯?”   “冰镇摩卡,你不是喜欢么?既然渴了,我记得学校附近有家咖啡店。”   “你不是让我离你远点儿么?”焦雁眼里闪现一丝怀疑。   我很意外她还记得,却没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只能催促道:“我们快一些啦!”   我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手背有些青筋露出,指尖烫得厉害。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这女孩儿整一行走的灾难,必须小心些。   来到店里,我找个座位让她安静等着。   买了份冰摩卡递给她,这才坐到她身边。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比在室外时更加明显,我不自觉抽抽鼻子。   焦雁拿着杯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嵌入五官,说道:“摩卡真香!你呢?什么都不点?闻闻我就够了?”   我迅速后退,面颊有些发热,“抱歉,我没注意。”   “你怎么样?”焦雁喝了一口摩卡,问道。   她眼里含着好奇,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就这样。   我胸口有些刺痛,知道这个简单的问题不仅仅是客套寒暄。   我也很吃惊,每次都在看见小瑄的前后又看见她。   有那么一瞬,心弦微动,几乎就要向她和盘托出。   愚蠢。   我吞咽一下,摇头让自己清醒,只是敷衍道:“说来话长。”   “我有的是时间。”焦雁不依不饶,又把脸凑过来。   “焦雁。”   出于某种原因,当我说出她的名字时,红晕爬上她的脖子,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说不明数不清的意味。   虽然视线在我身上没有过多停顿,却依然火热、超乎寻常的粘腻,就像微风掠过一潭湖水,微波荡漾。   快要溢出的情愫,明明白白落入我的眼中。   我知道焦雁生得好看,却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勾人。   就算再强的自制力,这时也不免口干舌燥、下腹一热。   我不是傻子。   “快喝你的摩卡,冰化了就不好喝了!”我焦躁地催促,无法忽视心里一股诡异的变化,像撩拨更像针扎,让人坐立难安。   她拿起杯子,抓着吸管放到我的下唇,“尝尝。”   我稍稍后退,半是警告,半是请求道:“别这样。”   焦雁抿着唇抬眼飞快瞥我一眼。   可能没想到我的话里竟然有讨饶的意思,盈盈水眸里竟然有一抹笑意。   她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高兴一点,好吗?不是只有你很别扭。”   炽热的呼吸,亲密的靠近。   我的心跳倏得加快,绷直的腿也开始发麻,热意宛如浪潮窜过全身,烧毁我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冷静。   我大口吞咽唾沫,下身迅速充血肿胀,将裤子顶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我仿佛又变回笨拙的毛头小伙子,原本就心乱如麻,此时更是无法理清思绪。   这让我非常恼怒,我痛恨混乱无章,可胯间那东西根本不受脑子控制。   我在忍什么?   看着面前的摩卡,不知道是丰富的可可味唤醒我的味蕾,还是吸管上残留的湿润在诱惑我的神经。   我勉强避开她凑向我的面庞,低头吸了口浓浓美味的咖啡。   焦雁笑得更加畅快,脸庞一下子亮起来,粉嫩的脸颊,扬起的唇角,白色的牙齿,浅浅的酒窝。   一切的原则,一切的隐忍,一切的执着仿佛都烟消云散,压抑许久的欲望也终于坍塌。   我的理智再也绷不住,动作也不再受控制。   有那么一瞬,我不知道该掐住她的喉咙让她离开,还是压到她的身上让她靠近。   我还没来及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大掌已经放在她的颈后,猛地将她往我面前一带。   我低头衔住她润红的嘴唇,鼻腔里铺天盖地全是女孩子清纯的气息,一旦尝上,注定无法草草了事。   也许还在震惊中,焦雁亲得很青涩。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无处安放的双手轻轻拉住我的衣服下摆,依顺又亲昵。   抚在她脸颊的手缓缓复上她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我的指尖轻眨,有些痒,而难以想象的亲密让我几乎快要落泪。   许久,她的唇稍稍撤离。“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至少得告诉我,继续亲下去,会不会有个女人忽然跑出来打扰我们?”焦雁小心翼翼问道。   我的脸色更加沈郁,喉结重重滚动。   几个小时前小瑄在车里和男人拥抱亲吻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虽然欲望在体内燃烧,软玉温香的滋味给我带来近乎痛苦的解脱。   然而,我知道这对焦雁不公平。   无论多强烈的冲动和愿望,一旦过了这个劲儿,我将后悔不已。   屋外车水马龙,屋内行人来来往往,我们之间陷入寂静。   焦雁咬着嘴唇,从我怀里撤离,“好吧,我明白。你现在不适合谈情说爱,不适合当男票。你就是这个意思,对吧?孔学谦。”   “是的。”我的嗓子不知什么时候竟有点儿哑。   焦雁打量我片刻,低头在手袋里翻找,拿出一支笔在装吸管的长条纸上写下一串号码,推到我面前,说道:“这是我的号码。”   我没有拿起纸条。   她问道:“你打算用么?”   我没有回答。   焦雁很受伤,但仍然固执地抬起下巴,说:“好的,我这就走,你不会拦着我,对吧?你会把我的号码扔了,然后很快忘了我。行,很好,没问题!”   我努力开口道:“这不好,我从来没说过好,我是在为你着想。”   “得啦,别说那么好听。拒绝就是拒绝……其实挺好,你早早告诉我大家没可能,我也早早绝了心思,这比让你纠结忍耐要强多了!”   棒极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现在可以松口气,给自己时间舔伤复原了。   可为什么我却觉得有人在拿着锯子锯我的骨头。   我回头看向大门,冲动地想追上焦雁,但她的手链却明晃晃跃入我眼帘,刚刚她举着吸管让我喝摩卡时,我就注意到上面的普拉达标签。   我缩回椅子里,就在这时,焦雁回头看我一眼,发现我将追未追的狼狈,撇撇嘴角做了个挑衅的鬼脸。   我浑身肌肉都像在重组,动一下都会疼痛,只能僵直着呆滞。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学校草坪的长椅上,到处是享受蓝天白云、美景阳光的学生。   我昨晚大概睡了两个小时,所以无法真正欣赏大自然的美丽。   脑子里无数遍回放和焦雁的交谈,我几乎可以一字不落背出来。   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后悔。   从小瑄那里回来后,我愤怒不平、心痛失望,就算关系已经翻篇,但感情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焦雁出现得太快,太不真实,我们之间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能。   我依旧忙碌,和导师讨论项目的成果和进展,计算超音速飞机在气流中爬升时产生的波阻,辅导毛糙急躁的大学生做课后作业。   繁忙的学习和工作对我是好事儿,不仅激励我,还占用大量的注意力,让我从没有见到焦雁的焦虑中分了心,时间不长,三天又十一个小时。   我没有在数日子,没有在算时间。我学数学,对数字敏感而已。   晚上咖啡店经理打电话问我是否有空,他需要人手做晚点班。   我虽然非常疲倦,但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站在柜台里,我的思绪不由自主飘向焦雁。   想起她对着摩卡咖啡垂涎欲滴,偏偏口是心非,改了主意要美咖,那副纠结痛苦的样子实在好笑。   等到服务员问她名字时,我开始真以为她不懂规矩,没想到却是憋着心思开玩笑作弄人。   我看在眼里,就算心里再郁闷,也忍不住翻个白眼。   看到她认出我,并朝我微笑时,一股悸动的、怦然的、难以掌握的炙热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像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被割裂个口子,一缕金色的阳光直直穿透,阴暗灰色的世界忽然变得温暖明亮。   我长叹一口气,把用过的咖啡渣扔到垃圾筒,手心使劲儿揉揉眼睛。   即使和焦雁已经说清楚,但并没有阻止我回忆和她的相遇、聊天,更不用说那个冲动的亲吻。   内心深处有某种情绪以几何倍数增长,无限发涨扩散。   柔软、细腻,蚀骨的诱惑,太过危险,可又舍不得放手,让我愈发烦躁、坐卧不安。   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患得患失,千百种滋味在心里搅扰,不知是甜还是苦,是愉快还是烦恼。   这种感觉--就叫心乱吗?   再一次,我将焦雁给我的纸条紧紧握在手中,手心有些发痛。   我拿出电话,解锁、拨号。   铃声响起,被接通后,那头传来清晰的声音:“什么事儿?”   我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卢恺威,你可是从去年秋天就开始追魏嘉,这会儿春天都快过完了,还没摆平么?”

第4章 焦雁

获奖作品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在网络和杂志上见过这栋林区别墅很多照片和视频,然而面对面看到漂亮精致的农庄屋舍以及周围优美绚丽的景色时,我还是欢喜不已。   因为我负责和中介交涉,所以早早坐上火车,先行一步到镇上和中介碰头。   中介带着我到达别墅,聊了一路关于这栋房子的前生今世,又仔细嘱咐一番注意事项,这才将钥匙交给我。   我立刻将每间房子参观个遍,又绕着花园到处走走停停。   蓝天、白云、绿树、鲜花交相辉映,自然、纯净、明艳、温馨,所谓山水画、田园诗,就是眼前这样吧!   其他来别墅过读书周的人陆陆续续到达,每个人都对房子和景色赞不绝口。   人到齐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镇子,餐馆早已将桌椅布置就绪。   开始大家还比较拘谨,喝了两杯酒后,气氛热闹起来,有说有笑。   尤其最后,卢恺威举着杯子煞有介事说道:“学习,运动,打工、恋爱、泡吧,五行相生,留学之道也。缺什么赶紧抓紧时间补起来,祝咱们在座的每一位生活圆满!”   我暗暗数数自己,五行就缺一个,成绩已经很好了。   欢乐的气氛感染每一个人,我也开心极了,这次读书周一定会过得非常愉快。   第二天醒来,时间尚早,但天已大亮。   远离城市,空气显得特别清新,周围安静极了。   梳洗完毕我来到厨房弄了些简单的早餐,坐在室外平台上享用。   柔和的阳光洒在甲板,凉爽的微风吹拂树枝嫩条,花蕊上闪亮晶莹的露珠,一片生机勃勃,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吃完早餐,我舒展身体,计划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   昨天在农庄照了很多照片,画了很多画,这会儿该趁热整理收集好的资料。   然而,美丽的花园、迷人的景色向我招手,我实在不舍得将如此大好时光闷在室内。   “就走一圈,不会花很长时间。”我自言自语道。   越过花园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顺着崎岖小径走一会儿,就看到一条河穿流而过。   河水清澈平静,缓缓流淌没有一点儿声音。   石块垒砌起来的河岸中,小巧的石阶一层层向下延伸,直到被河水淹没。   近水便要亲水,这石阶设计既可爱又贴心。   没想到接近河水的台阶上长了厚厚一层青苔,看上去已经晒干,但很快发现表面仍然非常湿滑。   我更加小心翼翼,偏偏越小心越出错,脚下一个不稳,重重摔倒在台阶上。   试图站起来时有些太过着急,越使劲儿脚下越不停打滑,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摔落到河水里。   冰凉的河水迅速渗进衣服,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毛衣好像勾住什么地方,鞋子也卡在掉进河里的树枝中,竟然抬不起胳膊和身体。   我一阵恐慌,加大力量挣扎。   河水模糊我的眼睛,只能隐约看到有人朝我的方向跑来。   我张口呼救,然而一大股河水迅速通过鼻子吸到喉咙里。   我剧烈咳嗽,进入嘴巴和鼻子的水越来越多。   我更加害怕,干嘛不老老实实是呆在屋里看书,我不会淹死在这河里吧!   忽然,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本能地以为这股力量会把我拖得更底,使劲儿摇摆,想要掰开那只手。   “嗨,是我,我抓住你了!”低沈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急切而熟悉的声音让我立刻停止挣扎,是孔学谦,竟然是孔学谦。   我稍稍放松,那就对了,他肯定能救我,他总是在救我的命。   片刻后,我感觉自己被拉离水面。   还没完全回过神儿,就软绵绵瘫软在他怀里。   “你还好?”他急切问。   如果我的脑子在正常运转,我会说些话让他安心,因为他听起来很焦急,但我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所以只能傻楞楞呆着。   太丢人了。   “说话!”孔学谦俯下身体,拍拍我的脸庞。   我缓过神,咳嗽了几声,撑起精神说道:“我没事儿,就是冷。”   孔学谦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放在背后的手掌沿着脊椎往上滑,最后停留到我的脑后。   他转了下身子,从后面环住我的腰,身躯贴靠在我的后背。   健硕的身体传来阵阵热气,将我冰凉的身体完全笼罩。   他的主动让我有些恍惚,半晌后,脸庞才想起微微发热。   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带你回去,你得赶紧暖和起来。能站起来么?”   我点点头吸口气,把更多重量放在双脚,摁住他的手站起来。   他略微放开我,测试我是否能够站立。   我可以,就是身上没什么力气。   看着自己湿哒哒、脏兮兮的衣服,我狼狈问道:“有没有人看到我这副模样?”   “除了我,没有。”   我把他的衣服在身上裹了裹,“希望大家还没起床,我可不想这个样子撞见其他人。”   孔学谦半拖半抱带我疾步走进屋子,谢天谢地底层没有人。   我压低脚步声上到二楼,刚迈出两步,忽然不远处一个房门传出开锁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往回躲,孔学谦一把拉住我。   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他带进楼梯旁边的一个房间。   “不用担心,这是我的房间。”孔学谦低声道。   “这什么时候成你的房间了?”我早早知道每个房间的分配,孔学谦的名字肯定没在其中。   孔学谦没有回答,带我来到洗漱间,打开顶灯。   明亮的灯光照在深色的瓷砖上,我环顾四周,洗手池、抽水马桶和宽敞的淋浴间分散在室内。   洗手台上放着洗漱、刮胡用具,还有一块表。   我认出那是孔学谦的表,他显然在这间屋子已经睡了一晚上。   奇怪,我怎么会不知道?   孔学谦将我推到花洒下,一手碰了碰花洒旋钮。温暖的水流立刻冲到我的头顶、肩膀和背部,冰冷的身体一下子温暖起来。   “天啊,我从没用过这么舒服的花洒。”   我将鞋子、袜子一股脑儿脱下扔到一边,又将湿哒哒的毛衣扯离身体,往后退了一步,脑袋循着花洒的水流,让更多的水洒到我身上。   孔学谦退开几步,但并没有离开,目光追随我的动作,脸色却没有一点儿情绪。   看他仍然钉在那里,我的脸颊蓦地红了。   我垂下眼帘别过脸,心跳乱成一团,稍微迟疑一下,还是打开牛仔裤扣子和拉链。   裤子是塑身型,一湿透就贴得更紧。   我一边废劲儿脱掉牛仔裤,一边说道:“所以……所以你不给我打电话,只是一次次把我从混乱中救出来。”   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胸罩和底裤,式样简单谈不上性感,湿哒哒、水淋淋黏在皮肤上。   孔学谦还是没有接话,神色变得更晦暗不明,但眼睛却从未离开我的身体。   我终于忍受不了他的缄默,声音也冷下来,不耐烦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在我的逼迫下,孔学谦终于吐出三个字:“想见你。”   “得了吧,我一周都没看见你。”   我双臂交叉在胸前,气呼呼说道:“孔学谦,当你可以轻易离开时,不要表现出很想我的样子。实际上,我现在有点讨厌你。”   孔学谦看上去很不安,双手握成拳头,“我这边发生了些事情,不知道怎么说。”   “试试看。”   再次沉默,就在我以为孔学谦会选择继续逃避时,他张口说道:“我刚刚结束一段十年的感情,还有些混乱。”   “所以,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前后想想,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儿。他犹豫再三,原来是因为我跳出来太早,这太可笑啦!   孔学谦鼻息一张一合,“我不该来的,但我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我逼问。   孔学谦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我想他已经将能说出口的话都讲完了。   他的灼灼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原先的一丝大胆也荡然无存。   在这样的情况下清醒思考不是很容易,但我意识到孔学谦仍然设法让自己远离,得想个办法引诱他更近一些,摧毁他的意志力才好。   我将肩膀靠在蒸汽覆盖的瓷砖墙面,伸手调整了下花洒角度。   水柱喷洒到我的脖子、胸腹,向下流过双腿。   我抬头看看花洒,“这水冲在身上有些疼,我得拧一下喷头。你帮我啊!”   孔学谦面色一沈,说道:“自己来。”   “够不着啊!”我抬起身体,伸手挥了挥。   孔学谦慢腾腾走过来,身体的阴影罩在我上方,那么近,围绕着我。   我使劲儿吞咽一下,伸手放在孔学谦的腰上,“忘了跟你说,谢谢你救我。”   孔学谦呼吸粗重,“别谢我,你能不能别再出危险!”   “我会考虑。”慢慢的,我翘起脚尖,将手腕锁在他的脖子后面,“如果你亲我一下。”   孔学谦低吼一声,跨步靠向我。   他的手拍了下我脑袋上方的瓷砖,胸部剧烈起伏。   刚才还刻意躲着花洒水柱,这会儿却不管不顾。   热水从头顶而下,哗啦哗啦的流水盖住我们的呼吸声,让一切变得朦胧恍惚、不确定。   他嗓子嘶哑,严厉问道:“你以为很好玩,是吧?你对我一无所知。”   “亲我之后,你可以告诉我啊!”   我被他固定在瓷砖和身体之间,话说得挺轻松,其实心跳快得像有人用巨木撞城门。   血液在血管里飞快流动,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被胸罩兜着的双乳呼之欲出,涨得发疼。   四肢又麻又痒,身体也开始紧绷,内裤更是湿漉漉的,而我肯定不是淋浴的原因。   发生了什么?   我身体有个性欲开关,这男人一下子就打开了么?   孔学谦笑起来,但却毫无幽默感,“你不知道自己在要什么。”   他放下一只手来到我腰间,手掌滚烫的温度如电流般沿着我的肌肤从脊椎蹿遍全身。   荡漾的心绪,敏感的触觉,他手上的劲道一会儿放松、一会儿收紧,仿佛想离开,又仿佛想获得更多。   我捉住他的手贴在在胸脯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抬起脚跟凑上前,孔学谦的呼吸掠过我的嘴唇。我靠得越来越近,他却没有动,除了嘴唇,“停下来,别折磨我!”   “你在折磨我!”我气喘吁吁说着,鼻间尽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雄性气息。   “停下来!”他使劲儿吻我一下,呼吸更加急促。   然而,吻一旦开始,就再也没有停下来。   “是你勾引我,我不等了。”   孔学谦从喉咙里发出的粗暴的声音,燃烧的眸子不满地看着我,像在宣布我的罪行。   他一手按住我的脑袋,把我压在墙上。   发泄恨意一般,炽热的吻烙在我唇上,胡茬刮擦着我的下巴,舌头伸进来,在我嘴里挑逗探索。   两人鼻尖相抵,唇舌间传来啧啧的吸吮和细细碎碎的呻吟。   热气已弥漫整个淋浴间,盘旋缭绕,使得这个吻更加湿润。   “嗯……焦雁……”他的大手在我的腰肢和臀流连,我脑子有点炸,呼吸急促起来,在他的亲吻下身体越来越软,险些站不住滑到地上。   幸亏被孔学谦一把接住,靠在他怀里,小腹碰到他的勃起。   我情不自禁摸到他身上,强健结实的手感让我爱不释手,扭动身体想要与他贴得更近。   他顿了顿,用更狂烈的热吻回应。   “我得碰你!”孔学谦抽回脑袋,眼睛锁在我身上,显露无言的需要和脆弱,好像我真会说不一样。   我低声道:“任何地方。”   他的手绕到我的后背,扯开碍事的胸罩扣,两团滑腻浑圆的乳房晃晃悠悠蹦跳出来。   粉嫩娇俏的乳尖早已在刚才的厮磨中微微挺立,好像含苞欲放的花朵,等待他的采撷。   孔学谦薄薄的嘴唇嘬着我的肌肤,埋头一路向下。   含住挺立的乳尖,舌头反复舔舐逗弄,然后大口吞入。   一只手罩上另一边乳房,轻柔缓慢地摩挲,两根指头搓着顶端的乳尖。   乳尖慢慢硬挺,他又改用整个手掌盖在胸脯上,磨蹭着掌心的纹路,酥麻的电流从乳房顺着神经窜向我的大脑,快感与担心交织,让我的呻吟微带软弱哭腔。   热水沿着我的身体下淌,也洒在他宽阔结实的背上,他的衣服裤子全湿了。   看样子应该非常不好受,我慢悠悠解他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强悍有力的身体逐渐展现在我面前,我的手从背脊往下摸到小腹,坚实平坦,没有想象的那么硬邦邦,却仍然充满力量。   孔学谦的呼吸急促,想抓住我作怪的手,我却先一步贴住他的身体,感受他强劲稳定的心跳,接着手掌沿着肋骨向下,按在他坚硬火热的命门。   小手捏捏摁摁,孔学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除了喉间的一声轻吟。   我笑着仰头,眉眼魅惑,“你对我有感觉,而且很有感觉,不是吗?”   他轻咝一声:“放手。”   我不但不放,反而抬手去松他的皮带。   第一次干这事儿,还不太熟悉,解了半天不得要领。   还是孔学谦拨开我的手,自己将皮带解开,裤子衣服一并脱下来。   没有衣物阻挡,两人终于赤裸相对。   热水从花洒中涌出,不断冲刷我们的肌肤,却不妨碍他身上雄性味道更加强烈。   我的呼吸凝滞,在扎手的毛发中,我大胆握住他的勃起,那原本柔软的地方此时格外有力,在我手中一跳一跳、越变越大,散发出一层颤巍巍的灼热。   我呵呵笑出声,在他胸口嘬了几下,“他在动呢!”   “公平说,这可全是你的错。”   孔学谦双手握住我的腰肢,眼中有血丝、更有无法掩饰的欲火。   他靠近我,双唇在我脸庞辗转,亲吻我湿漉漉的眉眼、鼻尖和脸颊,最后在嘴唇上流连,再也舍不得离开。   我紧闭眼睛,攫住他的肩头,指甲陷入他光滑紧绷的肌肤,一条腿抬起,贴着他胯部缠住他的大腿。   感觉到他的双手顺势滑下,托住我的臀部。   我这才双脚离地,环在他腰间,脚踝锁住他的身体。   “我做梦都在想你的长腿绕在我身上。”他喃喃说道。   我有些恍惚,也有些开心。   被他环绕着拥抱亲吻,灼热得能淌出汗,花洒喷下的水流一点儿没有帮忙,皮肤仍然黏腻。   想到给了孔学谦那么多次机会,直到现在他才不情不愿地和我在一起。   我有些委屈,咬着他的嘴唇,说道:“谦谦,你分明就是放不下我!”   孔学谦双眸充血,一言不发,只是重新吻住我的唇,封锁一切言语。   当我试图说话时,他都会加深吻分散我的注意力,直到我无法专注于任何问题。   他将我举得更高,张口把一个乳头纳入口中,舌头火热圈住。   我吸了口气,血液好像沸腾似的在血管中奔流。   水柱倾流在我们的脸和身体上,我的声音在水流声中几不可闻,“求你。”   “还不行,焦雁,”他喘道:“你太美妙了,我还没尝够。”   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虚软地靠在瓷砖上,脑袋后仰,将身体完全打开。   孔学谦继续抱着我,我则满足于停留在那儿。   许久,他的唇终于再次上移,我与他视线交锁,他的睫毛闪烁着光亮,瞳孔扩大,有如黑夜般深邃,“去床上。”   我嗯了声,旖旎惑人。   “我不能动,”他贴着我的湿发低声说道:“只要一动,就会摔倒。”   我忍不住咯咯笑。   “你觉得好笑,是不是?”他捏捏我的屁股。   “只要我在上面就无妨。”   “嗯--”有好几分钟他只能发这种低沈的哼声,“如果我努力站稳,你能解开你的双脚吗?”   “或许。”我解开双脚,滑下他的身体。   孔学谦小心地将我放回地面,直到确定我的脚支撑住才松手。   我们相视一笑,快速将头发和身上冲洗干净。   他一手抱着我亲吻,一手将淋浴关掉。   哗哗的水声停止,让淋浴间愈发显得安静。   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伴随着砰砰的心跳,靡靡的吸吮,沈沈的呻吟,所有声音都被无限放大,敲在鼓膜上震耳欲聋。   两人将衣服留在湿漉漉的淋浴间,全身赤裸走进房间。   孔学谦拿着毛巾将我身上的水滴一寸一寸擦掉,随后又翻出吹风机给我仔细吹头发。   我坐着无事,他的钱包又刚好在手边,打开瞄了瞄。   毫不意外,里面各种银行卡、会员卡、驾照,看着放照片的地方空空荡荡,我心里暗喜,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占着位置。   这时,一个铝箔包装袋出现在眼前。我拿出来在手里挥了挥,问道:“你钱包里怎么会有这个?”   孔学谦瞥了一眼,没看我,不说话。   我继续问:“你钱包里总是带着这个吗?”   孔学谦摇头:“不,没有……”   “那这个……”我顿了顿,挑眉笑起来,“该不会是专门准备着和我用吧?”   孔学谦刚才在淋浴间就脸颊火红,这会儿凉风一吹,本来已经褪下去,结果潮红又攀上来。   他将吹风机关掉放好。   我探过身,柔软的身体攀住他的背脊,手臂环着他的腰,笑吟吟道:“真是这样?原来你早就想和我……”   孔学谦声音低缓沙哑,“我说过我不是好人,比你想象得要坏。”   我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胛骨上,侧脸咬他的耳朵,舌尖舔上耳廓,低声说:“你确定一个就够么?”   孔学谦抓住我的手,向后靠了靠,竟无声笑起来。   我啪一声拍了下他的胳膊,“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转过身子面朝我,那双总是没什么表情的眼里此时盛满笑意。我骤然心动,抬起头亲他的眼睛,“我喜欢你的眼睛。”   亲他的鼻尖,“喜欢你肉乎乎的鼻子。”   亲他的脸颊,“喜欢你一点都不肉乎乎的脸。”   亲他的唇角,顺带咬了咬他的下唇:“喜欢你的嘴巴。”   他一动不动,只是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   最后,我亲到他脖颈,说道:“好的,坏的,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这话发自内心,可毕竟太过坦白煽情,孔学谦的脸颊抽搐了下,好一会儿才说:“我该告诉你,你非常漂亮,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这么想,之后也这么认为。事实上,我一直在想你。你不仅漂亮,而且聪明、体贴、精致。我总是推开你,那只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了解我……妈的,这太像托词。我只是想说--”   “嘘--”手指放到他的嘴唇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想这么对你说,不过现在,我们别聊天了,先把最想做的事儿办了吧。”   好像担心他不明白似的,我拿起铝箔包装袋,一把扯开,小心为他穿上雨衣。   孔学谦开始亲我,额角、眉眼、脸庞、脖子。   他架起我的双腿挂在手臂两侧,勃起在我的身下磨蹭两三下,蘑菇头随即顶在花穴入口,压力越来越大,蓄势待发。   我的心脏咚咚直跳,这东西真要进入身体吗?   虽觉得羞耻,但更多却是兴奋。   当下双腿微分,轻轻搭在他的腰上,闭上眼睛,等待他进一步动作。   “看着我们,”他嘶声道:“看着我进去。”   几近痛苦的欲望令我毫无保留遵从。   我睁眼低头,孔学谦握着自己上下撸动,浑厚的勃起布满凸起的淡青色血管,暗红色的蘑菇头置于我的身下。   他将我的腿张大,稍稍用力,滚烫的蘑菇头撑开柔软的入口,进入润滑的甬道,一寸一寸往前推进。   我开始还满心期待,这时真被捅进去,立时乐不起来,虽然只是刚刚进个脑袋,我只觉下体猛得涨开,紧接着一阵刺疼传来,眼泪都要迸出来,不由自主指腹嵌入孔学谦的胸膛,连声哀求:“疼啊!”   说完我又有些后悔,我的意思不是想阻止他继续深入,只是希望他能慢一些。   “痛么?你这里又湿又紧,太舒服了,真爽啊!”虽然嘴上这么说,孔学谦还是停下来,待我适应了一会儿,才继续缓缓抽插、缓缓深入。   看着他的一部分渐渐消失在我的身体里,又切身感受着他的侵占,我试着放松,但不知为何就是身不由己、无法选择。   我没有时间准备好,多长时间也准备不好,幸亏前戏做得够足,此时甬道满是润滑的爱液,倒不觉得干涩。   然而,孔学谦的勃起仿佛一根加热的铁棍,又热又涨撑开我的身体,没有一丝空隙的填充。   上面一条条青筋血管无处不在剐蹭着内壁,随着疼痛,一阵阵刺激传入我的大脑,说不出带来的疼是舒服还是痛苦。   此时只有生物的本能和原始的欲望,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颤抖,“开始吧,你动动啦!”   孔学谦强壮的身体支撑在我身上,攫握我的胯部,腰腹用力。   渐渐地,我终于适应,忽略身体的不适和疼痛,转而更加专注在一波一波的快感中,我忍不住轻轻哼起来。   孔学谦加快速度,顶撞的力量也更加猛烈。   我不得不紧紧抓住他粗壮的手臂,扭摆躯体,然而在他的力量和速度下,扭动范围实在有限。   火热坚硬的勃起研磨着紧绷的甬道,这感觉几乎超出我的理解,四肢百骸仿佛被抽干血液,最厉害是甬道深处,紧咬着他让我几乎脱力。   小腹深处越来越热、越来越痒,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叫声,颤抖的甬道攫住他,高潮毫无防备直奔而来。   孔学谦的手指探入我的屁股,再继已迅速有力的冲刺,直到发出一声原始的叫喊,精液自体内迸射出来。   他搂住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两人双腿纠缠着绕在一起。我浑身酸痛,抬起胳膊伸个懒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这才觉得舒畅了些。   他担心地低声问道:“你还好?”   “你怎么老是这个问题?”我无声笑笑,想要摇头,心思一转瞬间改成点头,并且用可怜的语气说道:“不好,痛。”   “哦,终于得了个不一样的回答!”他的话语含着满满笑意和得意。

第5章 孔学谦

焦雁一丝不挂,让我将完美的身线尽收眼底。   满头长发凌乱地在床上散开,乳房尖挺浑圆、饱满白嫩,乳尖上一坨粉粉的的乳晕围着樱桃般的乳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潮红媚人的脸颊,灵气可爱的锁骨,纤细柔软的腰肢,晶莹的肌肤上泛起红晕,已经被体液打湿的花穴随着身体抽搐一张一翕蠕动,散发甜而不腻的清香,说不出的魅惑。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不仅赏心悦目,对我更是极大的刺激。   我抬手掐住着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吻下去。   我知道我很想她、渴望她,可直到吻她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有多想念,她的眉眼,她的温度,她的一切。   “唔……”焦雁顺从地闭上眼,蝶翼般的睫毛轻颤,情欲将脸庞染得越发红润。   她的一只手穿过我的发丝,指头在头皮上摩挲。   如此配合顺从,我的身体立刻被挑起一团火,里里外外都在躁动亢奋。   我的大腿插入她腿间,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滑上她的乳房来回揉捏。   焦雁的乳房不大,但却挺翘饱满,恰好能被我的手掌握。   我撬开她的牙齿,舌头探进去,攫取一片芳泽。   炽热勾缠的气息,湿润撩拨的亲吻,这段时间积累在心中的压力和郁闷在绵绵情欲中渐渐挥散,带走我所有思考能力,听觉、视觉都不存在,只有触觉越来越敏感。   我放开满脸通红、呼吸不畅的焦雁,深深吸一口气,胸口沈沈起伏。   焦雁的嘴唇被我亲得一圈红肿,眸中似有魅惑人心的妖异光芒。   她低头将唇贴上我火热的胸口,湿润的双唇一寸寸滑过我的肌肤。   丝丝凉意不但无法平息我体内的炽热,反而如火上加油般使体内欲火更热烈。   我一鼓作气,分开焦雁的腿,上挺着腰捣入她的花穴,顶穿她的身体,劈开她的神经。   我的魂都像是被入碎了,却又爽得没边,紧紧勾着她的臀部,越来越快、越来越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射在焦雁洁白平滑的身体上,她双手撑在床头,高耸的双乳在一道浅浅的阳光下前后抖动,白皙的双腿打开,胯部微微翘起,给我最佳的角度观看腿间风景,粗壮的肉棒沾满亮晶晶的蜜液,在她粉嫩的花穴中进进出出。   啪啪的撞击声和水响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催情的靡靡淫曲。   我的动作有些粗暴,焦雁痛得静止,嘴唇哆嗦个不停,喉咙里发出悲惨的呜咽。她的胳膊和腿拍打我,哼哼着说:“太深了,轻点儿啊!”   我闷不做声,一股劲儿往里插,额头冒出细汗。   手机铃声响起,可我除了焦雁什么也顾不上,像一头兴奋的斗牛,双目赤红,只知道进攻,没有间隙地抽插。   身上的汗来越多,快感像让人上瘾的罂粟、星火燎原,片刻就会使人发疯。   焦雁疲软的娇躯在我身下蠕动,带着哭腔道:“你停停,去接电话啊!”   “别管,我今儿非操死你不可。”   我跪坐在她腿间,双手紧紧捏住她的胯部不停撞击。   她的皮肤越来越红润,全身蒙上香汗,披肩的秀发胡乱散开,贴在她俏丽的脸庞和额头,妖娆媚态,我想停都停不下来。   “操,你现在的样子简直浪得能杀人。”我将她的双腿抗到肩上,压下身体,握住两颗乳房。白嫩细腻、手感滑嫩、百摸不厌。   焦雁吃痛'啊'了一声,花径随着我的动作猛得收缩,刺激得我不禁大叫:“操,焦雁,你…这小…小穴,爽死了!”   闻言焦雁更是一阵挛痉,臊得满面通红,看向我的目光有娇羞也有嗔怒。   我这才发现淫词艳语竟然能为她助性,淫水、肉棒、嫩穴、操逼随即脱口而出。   以前经历都是哑操,最多喘着气听两人哼哼呻吟,这还是第一次将毛片黄书里看来的词儿喊出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和性趣。   焦雁禁不住口内哼哼叫起欢来,温软的蜜穴更是不断收紧,包围着肉棒四周的细嫩糜肉像是触电似的不断蠕动磨蹭,酥麻的感觉自小腹深处滋生,向身体四周扩散,冲击着我所有快感神经。   我舒爽的一阵吼叫,将肉棒自焦雁的蜜穴拔出来。   上满沾满晶莹的蜜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出淫靡光泽。   我又是一个哆嗦,松了精关,一股股精液洒在焦雁的身体上。   快速为两人擦拭干净,我躺倒在她身边,静静搂着焦雁,心思陷入一片柔情和餍足,只想将焦雁永远抱着再不分开。   这次从卢恺威手里要来他的房间,我根本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   虽然有很多期许,却又不能完全放下心结。   焦雁美好得不真实,怎么会轮得到我?   她该是众星捧月的对象,而不是某种命运的补偿方式,那也未免太过慷慨。   焦雁趴在我的胸前,双目紧闭,呼吸均匀。我还以为她要睡着了,没想到她忽然慢吞吞说道:“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   她的声音有几分落寞,让我既吃惊她能够听到我心中所想,又意外这么年轻漂亮、活泼开朗的姑娘会缺少朋友。   “你,怎么可能?”   “没想到吧,”焦雁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我爸妈工作繁忙,频繁调动工作,我从小随他们居无定所。光小学和初中,就换了五个城市七所学校才完成。而高中时,班里同学已经有自己固定的圈子。这情形直到上大学才有所好转,就像重新洗牌一样,我也总算认识了些好朋友。”   “等等,你多大年纪?”   焦雁睁开眼睛,瞟了我一眼又犹豫了下,“十八。”   “操啊!”我抹了一把下巴,“真年轻。”   焦雁一听就不高兴了,“我洗衣服做饭采购收拾房间,选择搭配的床罩和窗帘,解决很多成年人需要处理的问题。”   我的表情应该让焦雁更加不满意,她拍了一下我,继而补充:“我也打工赚钱,自己付水电煤气网络账单。”   我立刻听出问题,问道:“你没提房租?”   焦雁顿了顿,这才说道:“决定来这里念大学时,爸妈就在学校附近买了栋房子。一方面让我住得舒服些,一方面也是投资。”   我呵呵一笑,“所以,你不光聪明漂亮、年轻,而且还有钱。”   “嗨,我也很努力好不好!”   “焦雁,”我咕哝着,“别那么可爱好不好!”   焦雁从嗓子里轻哼一声,又闭上眼睛,不满地说道:“因为这次你还是准备说再见。”   “跟你说再见并不容易。”我暗暗叹气。   “我没想和你说再见啊!”焦雁在我怀里扭了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长长打个哈欠。   “现实一些吧,我所有衣服都是在超市买的。”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嫌养不起我么!”焦雁撇了撇嘴,又打了个哈欠。   仿佛哈欠可以传染,这会儿我也觉得很是疲倦。   昨天晚上到达农庄已经很晚,睡得也不踏实,想到焦雁近在咫尺,同在一个屋檐下,整个人都处在亢奋状态。   天刚亮就醒来,并且再也睡不着,一个劲儿琢磨着如何出现在她面前。   没想到刚坐在窗边点上根烟,我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花园闪现。   我根本没有犹豫,立刻跑出屋子追寻她的脚步。   我本来就是为她而来。   就在我抱着焦雁快要进入梦想时,她的声音悠悠然在耳侧响起:“放心,我还没傻到光上个床就异想天开!”   再醒来时,我的脑袋还有些晕晕沈沈。   两层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床的另一半空空如也没有温度,焦雁似乎已经离开很久。   然而两人曾经交合的地方,床单仍然又皱又湿,散发着焦雁独有的青春气息。   “焦雁?”我不甘心,轻声喊了一句。   无人回应。   我双眼呆呆盯着天花板,浑身的舒爽酸痛提醒我刚才的疯狂,她的温柔,我的痴迷,以及无比的快感。   然而,焦雁却选择不告而别,少了醒来后两人不知如何面对的尴尬。   我的心情有些放松,也有些无力。   我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她扔在洗手间的衣服已经不在了,只有我的湿衣服被衣架挂起,悬在浴缸上方,淋浴间、洗手池都有擦拭清理过的痕迹。   我心里一暖,快速梳洗后走出房间。   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过道非常安静。   我左右看看,忍不住朝焦雁的房间靠近。   房门用门楔固定着,半开半合。   探头看进去,一堵墙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图画和贴纸,焦雁背对着我,不时往上加一张,又或者移动原来的,床上、桌上还铺散着很多资料、杂志、画册,显然在忙碌她的设计。   她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耳朵里塞着耳机,身体随着耳机里的音乐不停左右移动,轻盈柔美,笼在窗外的暖光里,拉得她的腿又长又直,腰细得不盈一握。   我呆呆看着,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下楼走进厨房,韩道成、卢恺威、刘海涛正聚在露台上抽烟。   打了个招呼,我也加入进去。   韩道成递给我烟盒和火机,问道:“我刚才知道你也来了。”   “嗯,昨儿晚到的。”我不太想聊自己,于是加了句:“卢恺威把他的房间让给我了。”   果然,韩道成一副明白明白的样子,对着卢恺威调侃道:“昨儿睡得还好?”   “滚!”卢恺威凶了一句,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眼神在韩刘身上来回徘徊,“也不知道是谁,声音那个叫大,从晚上忙到天亮。”   我知道卢恺威没在说我,但心里仍不由颤了颤。   昨儿晚上的动静不会和我有关,可今儿早上,焦雁的声响可是不低。   一想到她在我身下时而细软婉转,时而尖锐高昂的娇吟,还有欲仙欲死的娇媚模样,我就像小猫挠着心,浑身燥热起来。   韩道诚碰碰我,问道:“吴瑄跟你一起来的么?”   小瑄来看我时,韩道诚见过几次,我们算青梅竹马,让韩道诚印象深刻。   后来才知道,他的女友潘惠也是打小儿就认识。   他很早就看上潘惠,不过都等到她出国念了大学,韩道诚才总算追到手。   我吸了口烟,只是淡淡说:“她有事儿,来不了。”   几个人都朝我瞧过来,让我怀疑自己的掩饰是不是太过刻意,随即转移话题,说道:“嗨,咱们既然来了,找个时候玩两把吧。读书周虽说是读书,可哪儿读不了书啊!倒是该趁着人齐的机会,试试手气。”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海涛也开腔同意:“是啊,真没想到代欢带了那么多书过来。”   “你还没见魏嘉呢,跟琴都快成连体婴儿了。”卢恺威也插了一句。   想到楼上正在埋头用功的焦雁,我深以为然却没办法附和。   这几个人都以为小瑄仍然是我女票,却不知这些天发生的事。   我当然可以大声宣布我俩已经玩完,但却没办法这么快将焦雁扯进话题。   早上的不告而别,让我更意识到焦雁并不想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当成一种'关系',无论解读成哪种关系,她都不想公开。   我知道她的犹豫是因为我的态度。   小瑄是我的女票,尽管两人已经分手,可攒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哪能像说句话那么容易翻篇。   我承认在这件事儿上,我的性格谈不上决绝果断,态度上也没有十分积极畅快,并且做好准备面对焦雁的不满。   让我意外的是,焦雁的反应却是另一番做派,不像我想象的那么……   明亮美丽。   到农庄来过读书周的这么多人,也就在头天晚上聚了聚,而我并没有参加。   之后大家又各有各的作息,能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早餐还能抓着人聊几句,平时进进出出也就打个招呼。   焦雁也一样,要么在自己屋里做设计,要么拿个相机、速写本在农庄附近到处游逛。   见到谁都会停下脚步客气说几句话,包括我,但也仅此而已。   她这种当我普通存在的样子,我能够理解。   然而,看到我的心情起起伏伏,她却像没事儿人似的神色如常,还是让我着实恼火。   我不是想她成天粘着我、玩暧昧或大声嚷嚷俩人的亲密关系,可她藏得这么深,如此若无其事,是不是另有原因呢?   我很想问问她,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   直到来农庄的第四天,在一个朦胧柔亮的早晨,我半梦半醒恍惚看见焦雁站在床边。   开始还以为看花眼,或者根本还没睡醒。   恍惚一会儿,这才睁大眼睛再不敢眨上一眨,生怕闭眼睁眼间,眼前一切消失,无论是美丽的姑娘还是甜蜜的微笑。   焦雁穿着吊带丝质睡裙,长长的乌发柔顺披下,高高的乳房把胸前撑起诱人的山峰,顶端两个若隐若现的突起,一看就知道里面没有胸罩。   睡裙裙摆刚到膝盖,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她赤脚站在地毯上,十个脚趾好像花骨朵般细嫩,纤细的脚踝,嫩嫩的脚背。   我心中瘙痒难耐,忍不住想亲上一口,这个想法让我的血液直冲脑门。   她站在三尺开外,一手里拿着速写本,一手在本子上移动,时快时慢刷刷画着。   早晨的阳光笼罩在她妖娆的身体上,柔化得像坠入人间的精灵。   见我醒了,她走到床前,翻转本子展示杰作,笑眯眯说道:“你的睡相好难看啊!”   本子里的我侧着身子,被子卡在腰身,脑袋埋在胳膊里,头发乱七八糟。   我第一次从这个视角看到自己的睡相,一点儿也不觉得有好看难看之分,就觉得她画得真好。   抬眼和她对视半秒,焦雁满脸戏谑,我一伸手将她压到身下。   焦雁惊呼一声,手里的本子和笔飞了出去。   我一条腿横跨在她身上,半边身子压住,满鼻子充盈着少女青春的馨香。   手里握着焦雁的酥胸,乳房掩盖在真丝布料下,爽滑又绵软,尤其两颗调皮的乳峰乖乖顶起,摩擦着我的掌心,越来越肿胀挺立,叫人爱不释手。   我低下头一寸一寸吻住她的肌肤,火热的唇印在她的嘴唇、脸蛋、脖子,还有绵软浑圆的乳房。   她的身体嫩得能咬出水,怎么都吃不够。   焦雁伸出舌头舔我脸上的胡茬,没一会儿手就向下探进我的短裤里,握着已经勃起的肉棒开始撸动。   我也把她的睡裙沿着身体向上推,慢慢打着圈由外朝里滑动,一路来到大腿根,很快发现睡裙下空空如也,连内裤都没穿,我不由从喉头滚出一声爽畅的呻吟。   “妖精。”   焦雁得逞似的地娇笑,我的手掌毫不犹豫贴上缓慢摩挲,同时沈下身体亲她的肚脐,舌尖绕着周围亲舔、舌面来回碾压,很快腹部变得黏滑发亮,细腻的肌肤上布满口水。   我早发现焦雁喜欢被我亲肚脐,那肚脐小巧可爱,像条细线往里凹,而且非常敏感,稍微搔挠一下、亲舔一下或碰一下就打颤,她就舒服得直哆嗦。   果然,焦雁像被烫到似的,脚尖踩在床上,用力上挺腰肢。   两条胳膊夹住我的头,每亲一下,她就尖着嗓子叫一声,像只第一次发情的幼猫。   我掰开她紧闭的腿,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抚摸至双腿,一小撮儿修剪过的毛发乌黑润泽,胀鼓鼓的阴唇隆起,娇嫩肥美、微微张开。   花蒂若隐若现,而中间迷人的花穴细缝紧紧闭合。   我伸出手指轻轻抚按上去,指尖一片湿软滑腻,就像陷入一块嫩豆腐。   焦雁的身子也一阵抽搐,蜜液从缝隙中溢出,将穴口沾染得粘滑发亮。   我把两片娇嫩的阴唇掰开,入眼便是一片颜色可爱的粉红嫩肉,嫣然小穴如开放的小花微张,散发出一股淫靡的花香气味,阵阵扑鼻。   我摸着光滑白皙的软丘,不由分说便朝花穴凑,脸庞埋在上面滚了滚,张嘴尽情舔舐,舌面划过萋萋丘地,将那一小撮儿卷曲的毛发一并舔湿。   随后舌尖在花瓣中窜动,一时舔弄花蒂、一时又钻进花穴。   焦雁的情欲在毫无掩饰下切底释放,身体连串抽搐,蜜液大量溢出。   我一阵兴奋,抓紧充满弹性的屁股,大口吸吮小穴溢出的蜜液,鼻子时不时触碰已经挺立花蒂,舌头将狭窄的花径又刮擦几遍才恋恋不舍抬起头,说道:“床头柜。”   焦雁伸手打开,看都没看,就摸出一包保险套。她呵呵笑道:“哎呦,好多啊!”   “早早就去镇子买了,你现在才来。”这会儿我也不怕她笑话我,一边据实相告,一边利索地拆开包装,穿好雨衣。   我把焦雁的两条美腿张得更开,手中提着早已硬得胀痛的肉棒,在湿润的穴口滑动。   龟头时不时陷入穴口,蘸满流出的蜜液。   湿润烫热的甬道在我的动作下一点点剥开,先是被迫延展扩大,再把整根肉棒紧紧包裹。   甬道内的一窝软肉又软又腻,带着呼吸一下又一下蠕动盘绕,舒爽至极。   我压下身躯,嘴巴在焦雁脸上到处吻舔,一双大掌握住她的美乳揉捏。   焦雁敏感的皮肤被牵动起来,两粒粉红的乳尖在手掌的摩擦下,充血涨大,硬的跟小石子似的。   她抬起双腿夹住我的腰身,我这才开始缓缓抽送,龟头不时在她阴道顶端来回挤压撕磨。   她的花径湿润紧致,只来回几次,我的身上就微微出汗,但欲火攻心的我,却不断增加抽插的速道和劲度。   望着焦雁辗转承欢的俏丽脸孔,抱在怀里的肌肤细嫩丰满,鼻子所嗅到的芳香体味,还有肉棒所感受到的紧凑火热,一股完全占有的欲念为我带来如痴如醉的满足,推动得我动作更加凌厉凶狠。   焦雁眉目紧紧皱在一起,激烈地吐出一声放荡呻吟,浑圆坚挺的乳房也随着呻吟起伏晃动。   这副床上的媚态让我异常兴奋,我叫道:“来吧,叫出声,我知道你喜欢!”   焦雁浑身哆嗦,在我臂间不停扭动,下身使劲儿向我的胯部迎合。   她的脑袋死死抵在枕头上,柔然的肩膀和纤腰如拉弓般挺起,洁白修长的颈脖浮现出两条细细的青筋,甬道无规律的挛痉抽搐。   焦雁身上已是一层细汗,眼神也有些散焕。   又喘又叫持续了好一会儿,猛烈的高潮才渐渐落下。   我抬起焦雁的双腿,将膝盖卡在臂弯压在她的两侧,用身体的重量紧紧将她压在身下,一双乳房被挤成扁平,可两颗石子儿似的乳头却可以在我的抽插中不断摩擦我的胸膛,带给我别样奇异的快感。   “啊……不行了,唔……”焦雁还没说完,我就低头吻下去,舌头伸进她嘴里,一时间两人嘴里满是口水津液。   “你轻点啊--”焦雁这么被我压着她呼吸都困难,说话更是声若蚊蝇。   我嗯嗯着点头,却不知道腰上的劲儿是真松还是更紧了。   耳朵里全是皮肤拍打声、急促的喘息和竭斯底里的娇吟。   快要接近爆发的边缘时,我紧咬牙齿,攥住焦雁的胯部,说了句'抓稳',随即猛撞上去。   肉棒根部一麻,我一记狠插,而后紧紧将肉棒抵在深处,积压已久的浓稠精液一股股喷射而出。   我松了身上的劲儿,沈重的身躯把她压在身下,不舍得从她身上离开。   倒是焦雁,先把胳膊手解放出来,抱住我一个翻身趴在我身上。   她从身下将我的肉棒抽出来,小心翼翼拔掉保险套,裹上纸巾放到一边,又抽出几张纸巾将两人粘腻的下身仔细擦了擦。   焦雁看上去疲倦无力,但又充满青春气息,两眼清明闪亮,嘴里含着笑。她将身上的睡裙抚平,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用完我就想撇么?”我两手掐住焦雁的细腰,两只手几乎能完整环抱住。这不够,远远不够,我还想要更多。   焦雁坐在我身上,没有离开,但手指又忙着梳理头发。经过刚才的折腾,已经打了好多结,她含糊说道:“不是怕周围人嘲笑你始乱终弃么?”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我只是不想别人看轻你,尤其是因为我的原因。”   焦雁的神态告诉我这理由并不信服,我不想她有任何误解,于是说道:“焦雁,我非常喜欢你。”   “也许。”   “换句话说,你不信。”   “也许。”   “好吧,我猜这是我自找的。”我故作轻松说道:“时间决定结果。”   “可不么!”   最后三个字焦雁说得有点儿用劲儿,我伸出手指在她脑门儿弹了一下。   “啊!”她扶住额头,不满地瞪我。   “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不想你受委屈。”   焦雁含着浅笑离开,再没来找过我。   她每天总是忙忙碌碌,我也问过她,这才知道景观专业需要大量案例积累,分门别类进行整理。   这还不是在电脑里建几个文件夹的事儿,有时候需要把写写画画的资料转成图文数字保存,有时候又需要把照片、网络信息打印出来实体记录,甚至这些还不够,很多信息她还需要照着画局部,或者直接在上面描。   看她对自己的专业如此认真,虽然想她想得紧,我也不好太过打扰。   甚至在焦雁的影响下,我也拿起论文保证每天写个千八百字。   刚好,卢恺威几天前撂给我的围标计划书也有了初步反馈,在农庄的最后一个晚上,为了围标书有个视频会议。   卢恺威和我作为标书撰写之一也得参加。   这个汽车通风的标书不复杂,至少从技术角度讲,数学模型中规中矩,应付围标没有问题。   麻烦的是其他部分,问题,几方讨论一直持续到凌晨才总算结束。   手机叮咚提示有新消息,焦雁的,“睡了么?”   “没有。”我快速敲字,发送出去。   她回得很快,“想我吗?”   “想。”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哪里想?”她追问。   我笑着摇摇头,照实回答:“哪里都想。”   “哦?你可真没出息,我一点也不想你。”   因为只有文字,不知道焦雁是在娇嗔,还是在说真心话,总之惹得我发起傻劲儿,心里憋屈得要死,而且尴尬地发现身下有了微妙变化,抽搐着提醒我需要关注。   过了一会儿,她那边又来消息,这次是语音。   我期盼地点开,焦雁的声音响起,声线被刻意压低,“骗你的,我特别想你。”   我握住手机,心里顿时有种如坠云端的幸福感。   合上电脑,我迅速而安静地开门、关门,走到焦雁房间,拧了下手把门就被打开。   我爬到床上,抱住早已等待我的焦雁,刚才会议积攒的疲惫在这一刻奇迹般消失。   我迫不及待深深吸口气,狠狠吻住她的嘴唇、下巴和脖子,刚长出的胡茬扎在她嫩豆腐般的肌肤上。   “痒呢!”焦雁笑呵呵往一边躲。   我将她紧紧拥住,下颚抵在她的颈窝间,咬着她的耳垂,说道:“你个妖精,一会儿想一会儿不想,到底哪句真心!”   “你觉得呢?”焦雁含糊问了句,表情却不是躲躲闪闪。   我还没来及动作,额头上就有一片冰凉柔软的触碰,然后是鼻尖、脸颊、唇瓣,看似不经意的亲吻,其实每一下都勾得我脑门发胀。   这个女孩儿是行走的迷药,只要靠近就能让我欲火旺盛,恨不得将面前的可人儿连皮带骨吞下去。   “消遣我?嗯?胆子大了啊,让我好好操一操,就知道想不想了。”   我边说边翻身,将她凹凸有致的娇躯压在身下。   我撩起她的睡裙,也不去解文胸扣子,大手往上一推,鸽子肉似的乳房就暴露出来。   憋闷多日,我哪里还能忍得住,一只手握住娇嫩的乳房揉捏,火烫大口含住乳头,尽情吮吸舔弄起来。   很快,小乳尖在我的舌头下渐渐发硬,我嘬起来用牙轻轻咬住,同时一双大手不忘揉搓捏弄另一只乳房。   手口交换着,很快把一双美乳舔咬得湿滑一片,只想把两颗桃子吞进肚子里。   我的手迫不及待伸进她下身,拨开内裤,沿着平滑的小腹抚摸,先是卷曲柔软的芳芳小草,继而来到身体最隐秘的花穴。   虽然她双腿夹得极紧,可不妨碍我的手指摩挲那道温热滑腻的肉缝儿。   揉了几揉,指头顺着小缝儿来回轻抚探入其内,立刻被蜜穴紧紧含住。   焦雁一张姣好白皙的脸庞被情欲尽染嫣红,眼里水波粼粼,媚态横生。   双腿也不自觉缠上我的手腕,随着我的节奏飘摇浮沈。   我心里着实喜欢,说道:“你个小妖精,小骚货,咬我咬得这么紧,还想跟我较劲儿!说,想不想我,想不想我的鸡巴?”   “不想你,想你的丁丁。”焦雁哼哼着说道。   我闷头微微一笑,利落地脱掉衣裤,露出赤条条的身子,无论如何不能轻饶她。   自从尝了她的味道已经好多天没开荤,这会儿更是连一分钟都不愿放她走。   抱住她从床头操到床尾,又从床尾操到床头。   焦雁身子软得像面条,乳头都快叫我嘬下来,身下更是红肿一片。   销魂火爆的夜晚终于归于平静,焦雁累得眼皮都睁不开,像一滩水似的趴在我身上。   我却精神出奇好,抱着她细细品味掌中绝妙的肌肤触感。   焦雁的身体结实而纤细,光滑的皮肤有如通电般,源源不断把一股又一股令人酥麻的电流传递到我身体的角角落落。   在我的触摸下,焦雁的喘息声也粗重起来。   她抓住我作乱的手,说道:“谦谦,歇会儿啦!……你要……听话。”   “下午我路过厨房时,听到你夸卢恺威了。”我假装不经意说道。   事实是我早早看到焦雁躲在厨房门后的身影,只不过卢恺威和魏嘉正在厨房里吵架,我想拉走她却又怕弄出声音,反而让屋里吵架的两人尴尬,而且焦雁站在门外听得津津有味,等卢恺威气走了,她还凑到魏嘉跟前套近乎,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焦雁勾唇莞尔,指尖点着我的胸口,眼中似有狡黠,不答反问:“听墙角还好意思说呢?”   “你是不是喜欢他?”我直接问道,没说破她才是那个听墙角的人。   焦雁淡粉色的唇轻抿,似乎在憋笑,“傻啊,那是说给魏嘉听的。”   我认真'嗯'一下,不自觉收手搂紧她的腰,好像她是自己的所有物。   焦雁眼中略过一丝心疼和懊悔,说道:“谁也不能和你比。”   我又认真地'嗯'了一下,埋在她颈间。   焦雁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温暖清甜。   还有一张巧嘴,三言两语便温暖我的心。   我的喉头滚了滚,将她颈后的头发往下侧撩开,鼻子压在她雪白的颈肉处深深地嗅闻,说道:“明天就要回去了。”   “可不是么,时间真快。”   “别坐韩道诚的车了,我带你回去!”   焦雁要留到最后给中介交钥匙,韩道诚和潘惠主动说留下来陪她。   我想带她回去,可又不好驳了俩人面子。   焦雁笑笑,点头答应。   第二天早上吃饭时,焦雁喝着牛奶,和坐在对面的潘惠说道:“惠儿啊,下午给中介交了钥匙,你俩把我送到镇子上就好,我还想去附近花圃去拍几张照,以后植物配景很可能需要。”   我心里一颤,低头认真给土司抹黄油,假装漠不关心,可还是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皮。   焦雁神态自然,要不是事先知道,我一定会跟大家一样,认为她到镇上下车是为了参观花圃。   “行,我们可以等你,也顺便去看看啊!”潘惠满口答应。   “你们回吧,我到时候直接坐火车,又快又舒服不说,省得看你俩坐在前面亲亲我我,惹人眼热呢!”焦雁拍了下潘惠的肩膀。   潘惠脸颊微红,韩道诚在一边吃吃傻笑。   吃完早饭,大家一起帮忙将农庄的各个房间打扫干净、垃圾装袋,陆陆续续道别离开。   我将车子开到焦雁提到的花圃,她确实要给这些花花草草拍照,只不过任务交给了我,却没提具体要求。   第一次给焦雁做事,我生怕落了哪个重要的,索性拿着手机劈里啪啦将能拍的都拍下来,又找着一个工作人员跟我一一介绍这些花草的名字和品种。   香樟、紫薇、桂花、白蜡、石楠……   好多词语都是拉丁文演化而来,可是让我忙得手忙脚乱。   后来给焦雁看,她说没关系,大部分花名她都知道。   我顿感骄傲,真心觉得焦雁了不起。   左灯右等,焦雁终于出现在视野时,我急忙向她招手。生怕她没看见,又脚步匆匆迎接上去,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带她来到停车场。   没想到焦雁一看我的车,眼睛就亮起来,“嗨,我也用普拉达呢!跟你一样的牌子。”   我一脸疑惑,焦雁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钱包,说道:“瞧!”   我摇摇头,示意她仔细。   焦雁又对照着看了一遍,明明发现自己弄错了,还大言不惭说道:“啊,就最后一个字母有一点点不一样,都是元音,所以没关系!”   我白她一眼,打开车门扶她坐进车里。   回到驾驶座,探过身帮她绑好安全带。   我凑得很近,说话带出来的气息喷到她脸颊,期望她得到暗示亲亲我。   焦雁却兴奋地看着车里的设置,蹬直腿伸展身体,高兴地说:“真是……好大啊!”   “什么?”虽是无心之语,落进我耳里却是说不出的受用,反手握住她。   “真棒!”她拍拍我的车子,道:“我也想要一个。”   “不行。”我想都不想立刻否定。   “什么?”焦雁一副没听懂的样子。   我一把搂住她的腰,“我需要提醒你走路时差点儿撞车吗?还有掉到河里?幸亏你还没有驾照,我的心脏受不了,别这样对我。”   “哎呀,不好,作为一个女人,现在我有责任也拥有一辆普拉多,因为有个男人告诉我不能买。”   焦雁一本正经说道:“有红色款的么?我喜欢红色,刚好和你的搭配。”   “焦雁!”我喊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打算告诉她除非我死了,否则想都别想。可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却成了“我先教你开车怎么样?”   焦雁眼睛亮起来,“你真的会教我吗?不能反悔啊!”   “妈的,我已经后悔了,但为了你,怎么都好。”   焦雁眼光闪闪,一看脑子里就在想鬼主意。果然,她凑上前,媚声说道:“瞧你委屈的,要我怎么谢你?”   我心思一颤,爱我一辈子的蠢话差点儿脱口而出,吞咽一下才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   “听说男生最喜欢在自己的爱车里被口爆,你同意么?”   说着,她的一只手搭到我的腿上。   焦雁的手指纤细修长,椭圆的指甲上镀着一层亮泽的裸色。   看着这样一只手缓缓向上接近我的肉棒,我的心脏立刻漏跳半拍,耳边如雷轰鸣。   目光移向她的樱桃小口,想着这张小嘴裹住我的肉棒,射进她喉咙里,身体也兴奋地有了反应。   “你听谁说的?”我抓住她的手,明明心里喜欢得要命,却不知怎么了,说出的话竟然有些责怪,而且大煞风景。   焦雁给我个白眼,抽出手坐直身体,怏怏说道:“这是常识,就像女生喜欢普拉达一样。真不敢相信你是例外。”   我知道自己败了兴,看她不再吱声没了任何动作,很是懊恼,可也只能启动车子,滑进车流中。   回程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气氛倒也轻松。   焦雁没事儿人似的说学校、说景观设计界的奇闻趣事,我却只能用半个脑子听。   开到一半实在受不了了,找个高速服务站拐进去。   焦雁不明就里,以为我要吃要喝要休息,正说拿着包下车,却被我一把抱住搂进怀里,在她脸颊亲几口,再埋头在她脖颈轻吮。   我挺胯往她身上顶了顶,含住她耳垂,道:“难受。”   焦雁被我撩得意动,气息起了细微的变化,嘴里却含着笑娇嗔:“干嘛?昨天晚上被你折腾了大半夜!”   “谁让你撩我!”   我来来回回用唇在她耳廓摩擦,伴随着焦灼的喘息,说道:“焦雁,弄出来吧,我都没心思开车了,满脑子都是肉棒在你嘴巴里的画面。”   焦雁明白过来,笑得眼睛弯弯、花枝招展,偏头推推我,道:“我没说错吧,刚才还跟我假正经。”   我没说话,而是抓住她的手扣在我的胯间。   她半趴到我身上,一双手滑到腰腹,解开皮带裤口拉下拉链,从裤子里探入,小心翼翼摸了摸肉棒脑袋,手指又收拢捻了捻,这才拨开裤子,将肉棒敞亮释放出来。   可能是车里气闷,我身上微微冒出一层汗,肌肤看上去油亮油亮的,粗长的肉棒从胯部伸长到肚脐眼上,蘑菇头更是涨得通红。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那东西自己弹了弹。   焦雁惊叹道:“光是想就能这么大、这么粗啊!”   “喜欢吗?”我满心欢喜,故意挺了挺胯,胳膊圈住她的身子,掌心搭在她腰侧。   “喜欢!”她说着,往顶端移了移,抓住硕大的蘑菇头捻了捻,围绕着蘑菇头搓揉。   “嗯!”   我一声闷哼,手顺着她腰后的裙子没入其中,大掌覆盖上又翘又圆润的臀部揉捏。   焦雁挪了挪位置,身子俯下来,盯着我的肉棒,好像在思索从哪里吃起,我却等不及,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催促道:“快给我裹裹。”   焦雁吃痛'啊'了声,没想到我会拍她屁股,抬头剜了我一眼。   然而,此刻的她媚态横生,怎么瞧都带着撒娇意味,我心里更是痒痒,手在她的屁股上又使劲儿捏了下。   焦雁一手握住肉棒,一手托起囊袋,伸出舌尖在马眼上戳了戳,浅浅的舔弄。   她没有着急含到嘴巴里,而是仔细将硕圆的蘑菇头舔湿,温柔又细致。   直到完全湿润,这才含住蘑菇头,缩紧口腔裹起来。   我只觉肉棒进入一处极为温热柔软的地方,酥酥麻麻从脊椎一直刺到脑后。   我粗重的闷哼一声,捏在她身上的手猛地收紧。   抬起胯一下一下上挺,将肉棒深送到焦雁暖乎乎的嘴里。   焦雁没有准备,可能怕牙齿碰到我,立刻脱口。肉棒被唾液染得润泽晶亮,从焦雁口中滑出时,唇边丝丝粘液还连在上面。   “乖乖的啊!”她抬起头埋怨地看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笑笑,坐定不再动作。   焦雁初时只是试探,但很快便掌握我的喜好,梗着脖子,尽量将龟头靠近喉咙,舌尖勾勒着肉棒上的每一寸微小起伏。   估计喉咙被我的肉棒顶弄不太好受,没一会儿她的眸子湿透,脸蛋泛着红晕,不断做着吞咽的动作,却还是阻止不了唾液从嘴角滑落。   不过焦雁的脑袋也就是往后退了退,喘口气后,仍然尽最大可能吞下我膨胀到快要爆炸的肉棒,埋在口里的舌头不停翻搅。   我的太阳穴青筋突突蹦跳,骨头都被她吸酥了,胸膛上下急促起伏,闷声道:“嗯……操,就这样,再来。太爽了!”   焦雁听话的照做,舌头顺着肉棒脉络舔吮,空出一只手箍住肉棒下端套弄,时不时爱抚下面的两个囊袋,我舒爽的半眯着眼,抓着她一大把头发,让自己能完全看到她舔吸的动作。   焦雁面颊通红,双眸波纹渺渺,衬衫领口松了三四个扣子,从一侧的肩头滑落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乳房,画面香艳更有一种快意的征服感。   我抚上她后脑的手忍不住下压,挺到她的喉咙深处,突突突一股浓稠腥膻的液体射出,烫的她喉咙和身体一阵收缩。   她虽然有准备,但还是被猛烈灌入喉咙的浓精呛了下,一股浓稠的精夜和口水从她嘴里坠落,掉到我的大腿上。   焦雁连忙调整呼吸,放松喉咙,将剩下的通通咽进肚子里。   我缓了缓,捞起焦雁,问道:“呛到了?”   焦雁点点头,眼睫毛都湿透了。   她从我怀里挪到一旁,从手袋里抽出一张湿纸巾,帮我把黏糊糊的肉棒擦拭干净,放回到内裤里,又将我裤子穿好,皮带系上。   古时候丫头伺候老爷估计也是这个样子。   我心里一暖,揽住她的腰,注意到她脸庞上也蹭上了些,有些不好意思,道:“真腥,以后还是射外面好。”   “其实还好,就是没想到你喷了这么多!”她转过脸,又抽出一张纸巾,对着镜子快速擦拭。   我指腹按了按她的唇:“那以后都射嘴里?”   焦雁白我一眼,娇嗔道:“哟,听这意思还是个长期的活儿。”   我爱死这个小娘们了!

第6章 焦雁

周五和孔学谦约好一起过周末,虽说就是吃饭,可也足够我高兴好一阵儿。   下午没课,我在图书馆坐了一会儿,又在绘图室画了些草稿。   时间好像冻住似的,好不容易熬到三四点,我实在坐不住,在校园里到处乱转,转着转着就来到数学学院。   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教学楼盖得精致漂亮。   虽然是周五,可楼里楼外有很多学生,我跟着人流混进楼里,刚进大厅就看着个好玩的。   宽敞明亮的门厅正中是人行道路,两边零星散布着沙发、座椅、自动贩卖机。   在一大片空地上,摆放了张标准的乒乓球台,数学系的学生给我印象都该是一帮头脑复杂的人,没想到也很重视强健的肌肉。   我走到跟前,看着拍子和球都是现成的,随手拿起来垫了两下。   不远处几个正在闲聊的学生跟我打个招呼,问道:“会吗?”   我一听就乐了,“我是中国人啊!”这理由已经足够。   他们凑过来,其中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道:“乒乓球是英国人发明的。”   我撇撇嘴,“那又怎么样,足球还是中国人发明的呢!”说着做好发球的准备,挑挑眉毛示意对方拿拍。   “来吧!”对方呵呵笑道。   我发了个速度很慢的短球,那男生轻松应对,手腕一抖就把球回过网。   我立刻发狠劲儿把球往他右手边大力拍回去,他站得偏左,又对我的突袭没有准备,脚下还没来及挪位置,球就在台子一弹飞出去。   “耶……太容易了!”我抬头,高举双手,大声欢呼,旁边看的人也鼓掌喝彩。   有了观众起哄,台子那头的男生也认真起来,自我介绍叫皮特,然后示意我继续发球。   我报了自己的名字,两三个来回就用一个上旋球解决战斗。皮特玩上瘾,外套一脱,摆好架势说再来。   我脱掉高跟鞋,把裙摆挽了个结绑在大腿处,看了一圈站在周围的人,道:“三球两胜,看你们需要多少人把我打下来啊!”   原本就是个玩笑,没想到大家越玩兴致越高,每个人都有上有下。   一个小时眨眼过去,到最后一个球打完,我已经脑门一层汗。   皮特非常殷勤,跑到我跟前扶着我穿好高跟鞋。   不仅约我下次继续打球,还说一会儿几个同学要去酒吧喝一杯,邀我同往。   我心里顿时乐了,乒乓外交果然有用啊!   想到一会儿和孔学谦有约,我连声谢谢然后再见。   在洗手间梳洗了下,将身上的汗散去,又擦脸重新补妆。   打开手机,看到孔学谦的留言,竟然是去他办公室。   我有些意外,孔学谦对我俩的关系很保守,虽说谈不上偷偷摸摸玩地下情,他在回我的电话、短信时也都非常快,但我们在学校时很少见面,一起约着出去玩,也都是我在家等着和他碰头。   这是他第一次邀请我去他的地盘。   按着他给的门牌号,我小心翼翼一间间看过去。   虽说心里也知道这栋教学楼并没有多大不同,可想到孔学谦每天从这里进进出出,仍然让我对一切充满好奇。   来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念了便门旁边铭牌上的拼音,我才轻轻敲门,生怕打扰里面的人解决世界难题。   孔学谦吆喝一声让我进来,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他歪着脑袋,电话夹在肩膀上,一边说话一边对着屏幕敲键盘。   我和他挥挥手,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直到他说完再见挂了电话,这才凑到他跟前。   孔学谦顺手把我捞到他腿上,将下巴搁在我颈窝里,用胡茬磨着我的脸,两只手也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怎么现在才来?”他的语气中有一丝埋怨。   我好奇地在他桌前看东看西,说道:“早来了,刚才在门厅打乒乓球。你们系真好,还有乒乓球玩。”   “前几天系里说要提高学生学习效率,大小脑平衡使用。我们就出了这主意,占地儿小不说,价钱又便宜,连讨论都没讨论,三天后就安置到那儿了!”   孔学谦说得漫不经心,我却留了心,感慨道:“这么简单啊,回头我跟城规学院的头儿也说说,我们的门厅没你们大,不过放一个应该没问题。”   “费那事儿呢,喜欢了以后过来玩就是。”   “我喜欢啊,咱们回头也去试试。”   “你玩那么嗨,还没过瘾呢!”   “中学时学过两年,虽然水平很菜,但应付新手没问题。”我琢磨了下又觉得不对,狐疑问道:“你看见我刚才的飒爽英姿了?”   “可不么,那么群人里就你最咋呼,一来我们系就招蜂引蝶,存的什么心思啊!”孔学谦咬了下我的耳垂。   我觉察出他语气不太好,转过身捧住他的脸说:“说什么啊!酸不溜秋,不爱听。”   “皮特是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不是眼睛黏着你,就是人黏着,买水递拍扶你穿鞋,说,这家伙肯定还约你了吧!”   “他约我我也得对他感兴趣啊。没你在这儿,我还不来数学系晃悠呢!”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孔学谦没有没有搭话,见他冷着脸气鼓鼓的样子,我来了几分兴味,往他身边挤了挤,脸庞更加靠近,“好谦谦,你生气啦?来,让我给你消消火。”   我凑上前嘬住他的嘴,孔学谦却把脸扭到一边,又被我扳回来,使劲儿亲了一下。   我刚退开,孔学谦却一只手摸过我的脸,嘴唇压上来,灵活有力的舌头钻进我嘴巴里一阵猛搅,抱着我手也没闲着,摸到我的领口,双手握住两只乳房,乳头没一会儿就挺翘起来。   “喂,你这是干嘛?”我小声呵斥,一手抓住他作怪的手。   “我干你啊!”说着,他低下头沿着我的颈项和锁骨滑下,舌尖探入我衣服前的开襟,顺着小径滑上乳房。   “谦谦,在这儿不行……”我扯扯他的头发,担心地看向随时可能被打开的门。   孔学谦根本不管,反手抓住我的手握到他凸起的胯部,“焦雁,你摸摸,我想操你想的鸡巴都快炸了!”   我摸着手里的勃起,果然像块烙铁似的既烫手又坚硬。   孔学谦趁机手指伸进我的衣服里,一抹而过,扣子就全部解开。   他也不脱下来,松松垮垮搭在我的胳膊上,又将文胸推开,微微垂头在我胸口深吸口气,柔软湿润的嘴唇碾上乳头。   孔学谦要动真格了,我有些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今天这么流氓。   “不会有人进来吧?”我声音压得很低,也有些走神,试图抵抗身体深处涌来的浪潮。   “不会。”他吸吮着说道,一只手探进我的裙子,复住我的大腿上。   我咬咬唇,“算了吧,这地方不合适。”   孔学谦却不管不顾,“小嘴儿湿了没有?”   他的语气像是哄小孩儿吃糖,偏生内容露骨下流。我一阵脸热,心跳也跟着加快,小声说道:“一点点湿。”   “只是一点点?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啊!”说着,他的大手插入我的腿间摸了进去,指腹在稚嫩的肌肤上摩擦,带来一丝刺痛,更多的是酥麻。   我有些不好意思,短短几分钟的厮磨,那里已经泛滥成灾。   和孔学谦在一起后,他在性爱中给我极大满足。   我从未想过文质彬彬的孔学谦会如此热情激烈,也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兴奋。   孔学谦一根手指拨开内裤压进柔滑的肉缝里,指腹在其间穿梭扯弄,不时压住敏感的花蒂扫刮绕圈,阴道中一股热流涌出,分泌润滑的爱液。   我满脸通红,被那只手撩拨得浑身发软,小腹深处、乳房上都痒得难受,可这屋里实在不方便,甚至连叫都不敢叫,只能在他腿上不安地扭动,咬着嘴唇努力隐忍。   孔学谦挑眉,指头微微探入甬道中,却又不完全进入,只在穴口处探入退出。   先是带出缕缕水渍,再挺直中指缓缓钻进甬道中,接着又伸进一根食指,两指并用在甬道内抽动,嘴里还叨叨着:“操,你这里面又紧又湿暖,得好好摸摸。”   我被他的挑逗折磨得透不过气,身下酥酥麻麻像着了火,忍不住勾住孔学谦的头,夹住双腿又攥着他的手腕,使劲儿磨蹭腿心,哼了句“痒!”   “痒么?让我给你检查一下啊!”孔学谦把我抱起来放到办公桌上,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下一凉,裙子和底裤都被扯了下来。   他将我的双腿大开,腿心最羞耻的地方对着窗户,微微肿胀又幼嫩的阴部暴露在外,正好能清楚看着两滴透明的粘液从花缝中渗出,盈盈润润。   “焦雁,你个小骚货,看你湿的,淫水都从小穴里挤出来了。这么想男人的肉棒,早说啊!”   “谦谦,你这个混蛋!”我被他灼灼的目光和满口粗话弄得满脸通红,别过脸,抓着衬衫想盖住。   “都湿成这样了,还躲!”孔学谦一脸坏笑,两根手指已经按在两片花瓣上。“是不是早就痒的受不了了?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随便摸摸碰碰,腿心就能湿成这样。   可这会儿也没时间纠结,我用脚后跟捶了下孔学谦的肩膀,催促道:“快把百叶窗合上……”   一阵低笑从腿间传来,他的手掌在我阴部又揉捏两下,这才站起来合上百叶窗,又将大门从里面锁死。   我心里一紧,孔学谦这动静,怕是有的折腾了。   他架起我的双腿踩在座位扶手上,脸庞埋入我腿间,高高的鼻梁正好搭在两片厚厚花瓣上,还故意用鼻尖顶了顶。   我身体一颤,就要往后缩退,他却左右握住我的腿根,用拇指掰开花瓣,舌头毫无阻碍在中间游走翻搅,四处舔舐内壁的蜜液,吸吸簌簌卷入口中。   孔学谦耐心得很,我却越来越急躁,两只手抓住他的脑袋,“谦谦!”   “怎么了?”孔学谦从我腿间抬起头,唇上还残留着闪亮的水迹。   “我不行啦,快点儿啊!啊--”忽然一股温热刺痛覆盖在阴蒂上,我差点瘫在桌子上。   孔学谦竟然用嘴唇夹住阴蒂,舌头在上面舔弄。   我浑身一哆嗦,两腿抬起使劲儿夹住孔学谦的脑袋,他却并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用牙齿叼住挤压。   小腹产生一股热浪袭来,刺激得我喘不过气,感觉孔学谦再不放开自己,自己就要缺氧厥了。“天啊,别……这不行!受不了了!”   我双手撑在桌面,抬起臀部不受控制地持续抽搐,蜜液在热浪下涌出,尽数让孔学谦卷进嘴巴里。   高潮后,我浑身脱力,幸亏这时孔学谦站直身体将我搂在怀里,一只手还不忘在我身下再摸一把。   我抱住他的脖子,脸蛋烧得要冒烟,哼哼着问道:“好吃吗?”   孔学谦低低嗯一声,而后吻住我,让我自己判断。   我羞得不行,一低头看见他已经将身下那巨大的玩意儿掏出来,此时顶端已经涨成紫红色,上面遍布青筋,狰狞吓人。   孔学谦扶着勃起挑开花瓣,先是在中间滑来滑去,蘑菇头时不时陷入绷紧的穴口又立刻拔出来,反复几次才摇摆胯部缓缓推进。   进入一半时,他好像没了耐性,猛得向前一顶完全插入,动作粗暴,却又不是全然发泄。   “焦雁,我要你。日日想,夜夜想。想到恨不得把你缩小了一直揣在兜儿里。”   他的手攀上乳房,力道轻缓有度,只是腰胯一下接一下快速顶弄,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我在这里啊,你轻点儿!”我抽着气吸纳,咬着唇哀求。   孔学谦眉头紧皱,虽然很不情愿,但到底将身上的劲儿放松了些,说道:“焦雁,你可要好好的,乖乖的。”   我这才明白,孔学谦的冲动原来有感而发。   我心头一软,努力适应他越来越凶猛的节奏,甬道深处被他顶得一阵眩晕,交合之处也越来越湿润。   身体剧烈快速的收缩,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勃起被刺激得不停跳动。   我们做爱时总是很激烈,也许是因为偷偷摸摸,或者对性爱太过渴望,这次尤其尽情,竟然被他如此粗暴的动作这么快就达到高潮。   “焦雁,你这小嘴可真会吸,操你爽不爽?你今天特别紧,在我的办公室被操是不是很刺激?”   孔学谦好像会读心似的,倾身咬着我的耳垂,说着浑话。   身下的动作猛然加快,他把我从桌子上抱起来,边走边抽动,而后将我抵在墙上,快速的向上顶起。   一起一落时,不光那根勃起带给我贯穿似的深入快感,而且因为担心自己会摔在地上,神经不自觉紧绷,连带小腹也缩绞得更紧。   最后搂着他的脖子,又来了一次高潮。   孔学谦不知怎的,虽然停止耸动,但并没放下我。   我只能攀着他的脖子,双腿依然架在他的腰上。   他一脸坏笑看着我迎向高潮,再从高潮中落下,又抱着我坐回到椅子上。   我跨坐在他腿上,甬道里依然插着他的勃起没有拔出,而高潮刚过,他的勃起绞在里面,更加觉得坚硬灼热。   “焦雁,喜不喜欢被我操?舒服么?”我偏过头去不想理他。孔学谦腰上一使劲儿,又开始在我身体里由下而上吞吞吐吐。   “说,喜不喜欢被我操?”孔学谦腾出手,握住我两只已经被他吸得通红的乳房。我坐在他身上,明显感觉那东西越来越硬,将我撑得满满的。   我当然喜欢,可担心这话一出口,他肯定更来劲。我搂住孔学谦的脖子,将他推向椅子背。   “你坐好。”我绷着脸,孔学谦却笑得跟做贼一样,很是配合依靠到座位后背。   我攀着他的脖子,脚尖撑地微微起身,让那粗大的勃起稍稍脱离,再落下重新纳入体内。   孔学谦整个人都绷着,嘴里还吸着气,一副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模样,我心中不由有几分解气。   孔学谦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喉结反复滚动,“焦雁……”   我踮着脚尖又起伏几下,两只乳房随着我的动作上下颤动。   他眯眼看着身前上下晃动的两个奶儿神情迷醉,抬手想去碰,却被我立刻拍开手。   他被我伺候得正舒爽至极,被拍开手也不恼。   只不过眼疾手快又得着空抓住两只跳动的乳房,揉搓着挤在一起,低头一口吸在嘴里啃噬,重重吸吮。   快感直达阴道深处,我抽了口气,甬道又麻又痒、情不自禁收紧双腿和臀部肌肉,紧紧包裹住孔学谦越发粗壮粗大勃起,上上下下吞吐。   阴唇被撑开,阴蒂也被暴露出来,时不时摩擦到孔学谦胯间粗密的毛发,让我浑身发颤,也惹得他连连发出嘶嘶吸气声。   我微微撅嘴,抬着下巴问:“舒服吗?”   这句话,我原原本本还给孔学谦。   孔学谦笑,“我的焦雁,今天长本事了!”说着,他猛然向上一顶。   我'啊'叫了声,孔学谦这一下可是用劲儿,深处的酸麻感觉直冲脑门。   我还没平复过来,他已经抓着我的胯部,速度飞快向上顶。   我只能抓着孔学谦的肩膀,任由身体上下颠簸,挺翘的乳头一次次的扫过孔学谦的下巴、嘴唇。   “小奶子这么硬,是想让我吃吧?”   说着,他猛得叼住我的乳尖,用力嘬了一口,然后张口含在嘴里。   吸允的力气比以前都大,就好像要吞下去一般,有时候整个乳房都会被他吞到嘴里。   我被吸得又痛又麻,没想到稍微挑衅一下孔学谦,竟惹得他这般疯狂。   高潮如期而至,我只觉阴道中一处越来越痒,渐渐又由痒变酥,那酥劲儿自小腹传至腰椎,一路攀援而上传入脑袋,阴道像得了信号似的一阵急剧收缩。   孔学谦也是一哆嗦,将自己抽离出我的身体,把我从腿上抱下来,翻个身趴在他的桌子上。   “扶住桌子,该我了。真想操死你!”说着,孔学谦从身后捏住我的腰,眼睛里强烈欲望让他的黑眸越发深邃。   “你还…博士呢…说话这么…粗俗!”   我喘着粗气,一边从高潮中平复下来,一边埋怨。   已经好多次,他在性头上时特别口不择言,淫词荡语怎么脏怎么说。   “怎么?这就嫌我了?”孔学谦从身后抱住我,胡渣往我脸上蹭。   “粗不好么?刚才谁爽得嗯嗯啊啊淫叫?”   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在我耳边喘着粗气,“我知道你喜欢听,反应那么厉害,鸡巴都要让你夹断了。”   他快速给自己套上保险套,扶着粗涨的勃起,将发亮的龟头对准我的股沟,一下下磨蹭。   我不甘心真像他说得那么淫荡,于是不停躲闪,尖声否认道:“我没有!”   “没有么?”孔学谦使劲捏了下我的屁股,“你不想我进去么?”   我身下又湿又痒,真想把腿张大,以便他更容易插进来,只能低着头嗯了声。   “我没听清,嗯是什么意思?”孔学谦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与迫切,将自己那枚硕大的龟头吞进去又抽出来。   “孔学谦……你混蛋……”我很是气恼,可身下的丝丝快感却让我又舍不得真发火。   “说你想我操你,我就把鸡巴放进去,快……”   我乖乖如他所愿,孔学谦重重吸口气,握住沾满蜜液的勃起,硕大的龟头顶住入口,猛得插进去。   我发出一声长长呻吟,太喜欢与他肉体相接的感觉,不管是温柔的,还是粗暴的。   他抓住我的胯部,开始快速抽插,阴囊一下下拍在花蒂上,我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很快不成调子。   身后的人却再不怜惜,一双大手深深陷入臀肉中,在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我的腿已经开始发麻,只能紧紧扒住桌子,将腰肢绷到极致,才能承受他凶狠的撞击。   浓重的喘息声,伴随着皮肤撞击的啪啪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越发显得响亮。   “你今儿吃什么了?……这么大瘾。”我就跟被扔上岸的鱼似的,挣扎着喘息。   孔学谦笑得促狭,也不说话,只是手从我的胯部下移,一直摸到已经湿淋淋的毛发中,有规律地揉搓起已经凸起的阴蒂。   还没几下,阴道里阵阵紧缩,我的口中更是长长嗯了一声,满是紧绷后释放的愉悦。   孔学谦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手上和腰上的动作,感受着我阴道里一下下的收缩,倾身向前舔我的耳朵。   “我天天夜里都睡不好……一想你就硬得想操你……想吸你逼里的淫水……想吃你的大奶子……”不像刚才动作时,他得花力气撑两人的重量和姿势。   这会儿四肢解放出来,用起身上的劲儿更加随心所欲,心思也跟着放飞,言语更加放浪。   “焦雁,你听听,小嘴里到底吐了多少水。”   如他所言,叽咕叽咕的水声更大了。   啪啪啪啪的皮肤拍击声密集得让人心颤,直到一阵剧烈的喘息在我耳后响起。   他插到最深处,倏然释放。   我趴在桌子上,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懒洋洋说道:“我包里有纸巾。”   孔学谦抱着我,伸展长臂将纸巾拿出来,帮我清理身下私密的地方。   我本来比较抗拒,但现在已经随便。   那处他看也看了个透,还舔了那么多回,再多的羞耻也被丢光。   孔学谦将套子小心摘下来,包在纸巾里扔掉,又抽出一张替自己擦拭。   他倒是简单,提上裤子就变回正劲认真的样子。   而我却狼狈不堪,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文胸和衬衫,身下不着寸缕,只有丝袜和高跟鞋还在身上。   我都不敢想脸上的妆、脑袋上的头发有多惨不忍睹。   “你看你干得好事,每次都得我收拾半天。”我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埋怨。   孔学谦却对我的样子很得意,“我还想继续干你。”说着,他的两只手又抓住我的乳房,上面还有几道他刚才留下的抓痕。   我笑着躲他,险些摔一跤,“谦谦,别闹了,先吃饭。”   “那吃完了再闹?”孔学谦也笑了,一双眼睛明亮而灼热。

第7章 孔学谦

气喘吁吁,我拿起手边的瓶子灌了两口水,又拿毛巾抹了一把脸。   在健身房跑步就这点儿不好,虽然室内温度不高,背后还有个大电风扇吹着,可毕竟没有跑马路时散热来得快。   这才三四千米,我就已经浑身是汗。   没有办法,最近老天不是疾风骤雨就是绵绵细雨,我的作息实在没办法配合一天三变的天气。   我将文献电影的声音稍稍放低,又将速度向上调了调,希望能在电影结束前跑完半马。   这配速在平时对我不是问题,但跑步机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我总觉得毫无前进的原地跑不是我的路子,今天上跑步机,完全是受焦雁影响。   她一听我抱怨阴雨的天气,就怂恿我加入健身房。   焦雁每个星期到这里跳健身操,偶尔也会跑跑步、游游泳。   因为想和她多些时间聚一起,我毫不犹豫答应了她。   焦雁的作息非常不规律,项目设计占一半的课程任务,大部分时间都耗在绘图室里,上课、看书、用餐,就是买杯咖啡都有专门的地方。   大家虽在同一个学校,但见面机会非常少。   临近期末,焦雁为了应付一科一科的考试更是忙碌,连健身房锻炼都约不出一起来的时间。   从跑步机上下来,我决定今天一定要找机会见见焦雁,就算说两句话呢,一个星期没看见她,非常想她。   这感觉很奇怪,心里痒痒的,甚至痒的不能忍受,偏偏近在手边又够不着,还和心跳一起跳啊跳的忽略不掉。   这话跟焦雁又说不出口,我就只能走默默关注路线。   她在手机里更新任何信息我都会第一时间发现,虽然从不评论点赞,可每次看在眼里还是非常欢喜。   走在校园里,禁不住想她会不会刚好迎面走来。   以前抬个头转个身就会碰见她,现在留心了,她倒好像消失了似的。   我拿起手机解锁,第一件事儿就是查焦雁是否有留言。   即使再忙,我们每天都会发信息闲聊两三句。   我敲了几个字问她复习备考如何,她回得很快,不仅如此,还附带一张图片。   我好奇点开,却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那是张焦雁对着洗手间镜子的自拍,一丝不挂。   死妖精,竟然发黄图给我,她完蛋了。   我心里一沈,立刻给她打电话,“焦雁,你什么意思?”   “就是想提醒你,没在身边这么长时间,你别把我给忘了。”电话那头焦雁吃吃笑着,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   忘了她?我轻哼一声,问道:“闲下来了么?人在哪儿呢?”   “今天考试结束,就剩大设计需要操心。这些天为了应付考试,大家都快闷死了。我们几个同学趁着周末在'月湾'会喝一杯。快散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吧!”   焦雁的声音明亮轻快,尤其最后一句话,充满诱惑。   “知道了。”我的声音有些冷,虽然很高兴晚上两人能在一起,也明白焦雁有自己的圈子,可对她又是裸照又是泡吧,心里挺不舒服。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焦雁还没给我打电话。   我忍不住发短信询问,焦雁只是敷衍地说还在酒吧,不用着急。   她在酒吧呆那么长时间,一定醉醺醺喝了很多酒。   我又想她得紧,于是不等她的电话就出门,方便接她回来。   没想到刚开到地方,找好停车位,我就看见焦雁从酒吧里出来,旁边还跟个男人,勾肩搭背。   我的脑袋轰一下炸开,不是吧,相同的事再来一糟!   因为灯光太暗,我看不清那男人长相。   焦雁挽着他的胳膊,几乎整个人都挂到他身上,说说笑笑一路走到一辆车旁。   那男的松开焦雁,打开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   路灯下,我只能看到那男人的背影,还有不偏不倚搭在焦雁腰肢上的手。   而焦雁,不仅没躲,反而接过袋子后,使劲儿抱了抱那男人。   他拥她拥得更紧,暖黄的路灯下像依偎在一起的情侣。   好一副浓情融洽的画面,我的瞳孔骤然缩小,头颅中尖锐的声音嗡嗡不停。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一股瞬间膨胀的愤怒和嫉妒几乎冲破胸口,这感觉甚至比小瑄的背叛还强烈。   在这个冬夜,车内哪怕开了空调,也瞬间降至绝对零度。   我气息不稳地狠狠吸了口气,入肺的却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焦雁和那男人又有说有笑聊了几句才退到一边,那男人却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又是亲又是抱,这才将车开走。   焦雁目送那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这才拿出电话跟我联系。   好吧,我心里狠狠骂了句,再看一场演给我的好戏么?   我应付着说了两句挂上电话,启动车绕了一圈停在她旁边。   焦雁打开副驾车门,将手里的袋子和皮包一股脑扔在后排座位。   她没有坐好,而是忽然拉长身体抱住我的脖子,凑上来亲我的脸,嘟着小嘴道:“谦谦……我想和你上床。”   闻言我差点折断方向盘,心头怒火哽在喉头,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只是把她推到一边,沈声道:“老实坐着,绑好安全带,我要开车。”   焦雁对我的冷淡有些不悦,可也只能乖乖缩回去。   一路上找我说话我都冷脸相对,到家后我捏着她的手腕拽进屋。   焦雁早早察觉我一肚子怒火,问了几次我没搭理。   她有些生气,又不敢和怒火中的我硬碰硬,梗着脖子哼了句'莫名其妙',一副懒得管的模样从我面前走过。   她扭身到厨房,没一会儿发出烧水声音,该是在给自己冲咖啡。   我的目光不由落在她拿回来的袋子,焦雁要么是心大、要么不在乎,进了门就把袋子随手放在门厅。   我走上前打开,里面放着一身套装,一盒巧克力和一张卡片:雁儿,你是最棒的!   我暗暗冷笑,那陌生男人真会投其所好,无论是穿的,还是吃的,价格昂贵不说,都是焦雁常用的牌子。   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没送,就已经把她操上床了。   焦雁再次回到客厅时,又脱了件外套,身上只穿着贴身薄棉长袖和牛仔裤,头发放下,蓬松披散在肩上,颇像个良家小媳妇儿。   我端着酒杯,指腹摩挲着晶莹透明的杯沿,时不时抿一口。   虽然极力掩饰波动的情绪,却挡不住脸色铁青,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毫无防备的良家小媳妇儿。   焦雁胆子再大也不敢和我发火,于是换了策略,讨好似的蹭过来,轻轻拽着我的袖子晃晃,充满不安和委屈,嘟囔着:“谦谦,你怎么了么?”   饶是我再生气,焦雁这副可爱又软糯的模样,还是惹得我抓肝挠肺,而一声'谦谦'更是实实在在砸在我心上。   各种复杂情绪撕扯我的神经,一想到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那男人和焦雁还做过什么,我非但没有动容,反而又气又恨。   焦雁看我还是一言不发,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挪到我面前,抚平我交叠的双腿,然后勾着我的脖子分开腿跨坐在我腿上。   她低头飞快嘬了一下我的脖子,双瞳蒙着水汽,再次用绵腻着嗓子,讨好道:“谦谦,和我说话啊!”   我收回视线,目光挪向一边,鼻子朝天冷冷一哼。把玩着玻璃杯,我漫不经心开口问道:“晚上和谁在一起?”   焦雁楞了下,像是等我说话却没想我真会开口。   她有些意外,回应道:“同学啊!”   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哪里出了问题,偏偏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直着身板硬邦邦道:“我早和你说过了啊!”   我终于被愤怒卷走心智,当即将剩下的酒泼到她身上。焦雁吓了一跳,双眸溢满湿气,“你干嘛啊,我还不能和同学泡吧了!”   我毫无预兆地笑了,靠在椅背上伸手揽过焦雁的腰。   她觉察出不对劲儿,刚想撤退,却被我忽然推离身体,一屁股坐到地板上。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我却死死把她摁在地上,焦雁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   “把衣服脱了!”我命令道。   焦雁茫然无措睁大眼睛,看我没在开玩笑,愤愤说道:“你发什么疯,我走了。”   我一把抓着她刀削般的肩膀,吼道:“你哪儿都别去,就在这里脱干净!”   “我才不脱!”焦雁大声抗议,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不知是气愤还是委屈的情绪里。   我加重手上的劲儿,知道第二天这细皮嫩肉准保会显出青肿,可也不管不顾,只是一字一句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你既然敢给我发裸照,还不敢在我面前脱么?”   焦雁的脸庞迅速涨红,两腮也不自觉鼓起,嘴唇紧紧抿着,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但什么原因让她改变主意,低头揪着我的裤脚,好半天才楚楚可怜蹦出一句,“谦谦,别生气,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以后不发给你了。”   看她万分委屈又努力讨好,我只觉一股挠心的折磨,伴随着强烈的妒火密密麻麻撞在胸口。   我不想碰她,也不想她碰我,可所有坚持都在一瞬间溃不成军。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从地上将她捞起,甩手扔到沙发上,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身体,斥道:“不发给我了?那你打算发给谁?”   焦雁被我激烈的反应吓着了,不停拍打我的身体,双腿直蹬,惊恐叫道:“放开我!”   “放开?傻孩子,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害怕羞人的?……今儿咱们的夜还长着呢!”   我的语气温柔,冷冷看着她在挣扎中露出修长的脖子,瘦削的双肩。   我三两下把她扒个精光,压制着她,大手抚过白皙的皮肤,柔软的乳房,圆润挺翘的臀部,挤进双腿间,探向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滑腻的入口,手指逗弄着花穴,摩擦几下就探了进去。   我已经很熟悉她的身体,几下就把她摸得身子一抖,瘫做一团泥。   “这里……湿得很啊……淫水流得到处都是,是不是很饥渴?是不是早痒得受不了了?嗯?”   然而,焦雁脑中的清明却仍然不服输。   “嗯……放开我……呜呜呜……你这个混蛋……”她气息混乱,双眼满是泪水,用力把双腿合上。   可是她被我死死摁在身下,一条腿又顶在她的双腿间,根本没办法改变姿势。   我一把掐住她的乳尖,另一只手的中指狠狠贯穿她的蜜穴,猛烈地蹂躏紧致的肉壁,火辣辣地抽插扣弄,“我混蛋么?”   “出去,出去……呜啊啊啊……”焦雁痛苦地在我身下扭动,眼睛蒙蒙一片。   看着焦雁满面潮红,口吐娇喘的浪荡表情,手指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狠,带起一片淫靡的水声,我冷笑一声,说道:“咬得这么紧,还让我出去……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浪货……我今儿非操死你,操死你个勾人的婊子!”   “滚!你有病,我要回家,放我走!”   我气上心头,嗤笑道:“着急了?不稀罕了?你是又找着操你的主儿了,跟我这儿着急撇清关系呢,还是早早就三心二意,现在发现跟着我偷偷摸摸很不方便,嗯?”   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不断袭击着她的敏感点。   紧致的内壁包裹住我的手指,开始剧烈收缩。   焦雁咬住嘴唇,努力止住自己呻吟,一双眼睛越发迷蒙,动作也软化下来。   我阴沈一笑,手上的动作并未随着她的妥协而停止,而是更加深入的进入。   她无语啜泣,双腿肌肉本能地紧绷,两手无力地推搡我。   没一会儿身体就承受不住激烈的快感,抑制不住蜷缩起身体,喉咙里出一声声细弱的嘤咛。   她无措地对上我的目光,眼神里有无法褪去的情裕,还有软软的、无助的哀求:“你在胡说什么啊,放开我!”   “我在说胡话?我说胡话?”这副模样了还想否认,我气得要死,怎么又让我遇见个水性杨花、表里不一的女人!   我手上的劲儿不由自主加大,咬牙道:“谁他妈一见面就来勾引我,谁不要脸地张口闭口男人有钱身板好,谁打个乒乓球也不忘调情发骚,谁刚才口口声声说喝酒其实不定喝的什么玩意儿!在我这儿装呢!”   虽然内心清楚很多细节被我无限放大,但就是忍不住口不择言大骂。   眼泪从她的眼角掉落下来,晶莹剔透的泪水划过太阳穴,将头发打湿一片。   我手下的动作也越来越狂暴,像个凶狠残暴的掠夺者,席卷她甬道里的每一个角落。   焦雁身躯蜷缩,被动地承受着一切,想要求饶,溢出唇边的却是破碎的呻吟。   渴望愈烧欲烈,血液在血管中沸腾流动。   我猛烈揉搓她的肌肤,狠厉掐她的乳尖,弯下身体沿着她妖娆的曲线狂躁地吻着,舌头疯狂碾压她嫩滑的乳房。   焦雁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散发出一阵阵少女的天然体香,但她身上萦绕的酒气却唤起我憎恶的记忆。   我狂躁地起身,拽起抵挡抗拒的焦雁进入淋浴间,砰地一声摔门关上。   我打开花洒,热水喷在她的脸上和身上,钻入口腔鼻孔,呛得她猛烈咳嗽。   我把她摁在墙上固定住,抹了一把沐浴露拍在她后背,下手又狠又重,恨不得褪下一层皮,只为清洗干净她周身的酒味和那男人气息。   焦雁痛得大叫,在我手里像条湿滑的泥鳅拼命摆动,却被我死死摁住无法挣脱。   她拗不过我的力气,只能低头咬住我的手臂,斥道:“你放手!”   我吃痛一声闷哼,甩开她的牙齿,手指攥成拳头,恶狠狠回道:“想当婊子就敬业些,被嫖之前都要在男人面前把身上洗干净。”   她撒泼哭闹起来,却无力抵抗我的强硬,只能破口大骂:“你是个变态、流氓、下流坯子,你欺负我,放我走,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闻言我更是疯狂,“你当我嫖不起你么?你开价啊,看爷嫖的起不!”   焦雁一遍遍大喊放手,为了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我拴着她的细腰,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   舌头和她反复搅在一起,花洒喷出的水流淌在脸上钻入口中,随着唾液一起咽进肚子里。   两人的唿吸浓重炽热,周身的雾气好像比水温还要高,随时都能将身体融化。   我忽然想起和她第一次亲密的情形,也是这样的淋浴间,滑腻的身体,两具湿透的躯体在热水下纠缠不清。   我心里不禁升起一阵柔软,继而暗骂一句愚蠢。   打开淋浴间的门,我退出来。   焦雁跟着往出闯,却被我狠狠推到墙角,倒了下去。   我急不可耐脱下淋湿的衣服裤子摔在地上。   看着她可怜的缩在淋浴间哭泣,我有些后悔,但更多的却是胯下肉棒传来汹涌的快感。   我冷笑一声,关掉花洒,大掌插进她凌乱湿漉的头发,将她猛地捞过来。   焦雁双臂剧烈拍打,指甲划过我的肩膀,留下深深痕迹。   我陡然变色,从地上捡起裤子,抽出皮带将她双臂用力绑在身后,反身将她摁在盥洗台上。   她想起身,我的手压在她的背脊,胸膛随后靠上来,一条腿分开她的双腿,红肿的小穴暴露在眼前,我顿时唿吸一窒。   没有前戏,猛得一挺腰,肉棒长驱直入穿过蜜穴花道,灼热的棒身顶到她媚肉最深处。   身体被禁锢,双手也被束缚,焦雁痛得面部扭曲,偏偏倔强万分,嚷嚷着:“你这个变态,王八蛋,放开我!”   焦雁的顽固不化让我心中炙火更盛,我憋了一晚上,终于忍无可忍,狠狠甩了一巴掌在焦雁白嫩的屁股上,皮肤立刻浮出一层红色。   我爆了粗口,骂道:“你他妈闭嘴,当婊子就认真伺候着,不然我操死你!”   “我就不,你竟敢强奸我,王八蛋!”   看着焦雁美艳又倔强的抵抗,我一阵阴笑。   腰部抬起,将肉棒抽至她泛着淫光的阴道口,紧接着突然发力,又快又强的力道狠狠砸在蜜穴中一贯而入。   “啊……”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焦雁发出一声清脆的淫叫。   “看着了,我操你的时候,你最好配合些,别想着反抗,要不受累的还是自己,乖乖听话,不然可要受苦头了。”   我抬高焦雁撅起的嫩臀,再一股劲死命往里插,肉棒顶得她直哆嗦。   附在肉棒上的水滴被抽送进她体内,再带出粘稠晶莹的淫液。   我单手穿过她的小腹,将她捞起来,焦雁也许觉得姿势太过屈辱,想要反抗,可是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我做为。   痛感和恐惧终于让焦雁害怕,她双颊绯红,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看着镜子里的我,哀求道:“唔……谦谦,谦谦,不要了,我不要了,好痛啊!饶了我吧……”齿缝中溢出的话语被我顶得支离破碎。   焦雁哭得泪流满面,无力的求饶,娇柔得媚叫,让我心里颤得发痛。   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动作已经缓和下来,只是埋在她的身体里,小幅度的抽插。   “哭什么?不喜欢我操你么?我操的不好么?”   “我怎么惹你了,你干嘛这么对我?我受不了了。”她的声音细微,但依旧清晰。   我一听她嘴里蹦出'干嘛'俩字,那一刻的心颤瞬间消失殆尽,忍不住在她屁股上又拍了一巴掌。   也不知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我唿哧唿哧喘着气道:“这样就着不住了?那这样呢?”   我绷紧身体狠劲撞进甬道深处,肉棒在里面压力研磨,每一次后退都是为下一次攻击蓄力。   她的身体被我紧紧箍着,双手又绑在身后,汹涌而至的高潮让她没办法应对,只能伸长脖颈,白皙的脖子上青筋猛跳,哑着嗓子痛苦哭喊。   高潮过后,她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而我,泡在焦雁中的蜜液中,肉棒又膨胀几分。   退出来时翻出粉色嫩肉,甬道里也跟着吐出汩汩淫水,溅到我的大腿。   我有些发狂,紧捏焦雁的胯部,全身力气都用在腰腹上,只想钻到身体深处完全占有她,不留一丝空隙,这样她就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失控的交合,狂放的激情,她根本承受不住我的力道和压制,但也只有这样,被我提着身子,软得没了骨头,咿咿呀呀发着求饶的呻吟。   我低头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焦雁大小阴唇无力外翻,艰难吞咬着我的肉棒。   那娇嫩的模样,带给我又痛又爽的满足。   快感层层叠叠涌上混沌的头脑,舒爽得让我热血沸腾、头晕目眩。   高潮来临那一刹,后腰阵阵麻,滚烫的精液飙射在她体内,身体像被点燃的千万吨火药,膨胀爆炸。   过了好一会儿,我从她身体退出来,白浊的精液从她穴口缓缓流出,粉雕玉琢的身体布满红晕青痕,细小脆弱的手腕也被皮带勒破了皮,斑斑驳驳,触目惊心。   我从混乱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一片狼藉又愧又恨。   用湿毛巾将她擦拭干净,带着她离开洗手间来到卧室。   焦雁全身酸软无力,连手臂都无法正常抬起,只能乖乖任我拉着扶着,倒在我怀里。   看着柔美乖巧的焦雁,我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姑娘和小瑄不一样,十年的感情我说扔就扔,可这个,我却仍然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块稀世珍宝。   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从来没给她任何承诺,她的过去和现在我没有指责的权利。   “弄痛你了,对不起!”   我目不转睛,直视她的黑瞳主动道歉。   我不想失去她,哪怕忍下自尊、忍下心痛,我也要选择原谅她的欺骗,仿佛宽容的丈夫原谅出轨的妻子。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作为男人无比大度,简直像个圣人。   焦雁没有哭,只是趴在胸口支起头看着我,委屈愤恨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送你礼物的到底是谁?”   “礼物?什么礼物?”焦雁一脸无辜和迷茫。   “从酒吧出来,你送谁上车?”   我问得直白,口气更是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不容她狡辩。   就在这一刻,我决定跟她表明心迹,只要她以后忠于我和我们的感情,大家还能快快乐乐在一起。   “啊,我爸。”   “鬼扯,糖心爸爸么!”我已经准备好焦雁回答的各种可能性,但是唯一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哪年哪月也没听说谁出国念书还带爸妈的。   焦雁楞了几秒,“高中时我们家就移民了,他们现在还在工作,国内国外两头跑,所以不常见面。我爸今天刚巧路过,过来看我顺便给我送些东西。”   我盯着她看半天,委屈的脸上露出惊愕诧异之色,这才意识到刚才被气得理智全失,其实不过是一场天大误会。   当真是对自己又气又恼,只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巴掌。   即使憋了一肚子懊悔,末了只得无力说道:“抱歉。”   焦雁仍然怀疑地看着我,似乎在思考两者之间的联系,然后恍然大悟,直恨得脸色煞白,好一会儿才提起口气,破口大骂:“糖心爸爸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一口一个婊子,原来真是在把我当婊子操!”   听着焦雁吐出这俩字,我不禁脖子一缩。   刚才怒火攻心说出的话实在失度,我只能再次讷讷道:“你知道我先前的事,小瑄对我刺激很大,让我现在有些神经质。”   “小瑄?”焦雁哼了一声,立刻坐起来离开我的怀抱,“什么意思?你叫我还是焦雁呢!怎么轮她还是小瑄。”   “这也算事儿么?我们毕竟在一起十年了,都是这么称唿。”我想将她抱回来,但她不知哪儿来的劲儿,一抬手将我的胳膊用力甩开。   她下了床,晃晃悠悠走到客厅,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边穿边道:“哇,十年的时间呢,告诉我啊,你们感情好不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焦雁的声调不太稳,牙关更是轻轻打颤。   看着焦雁心伤的样子,我一心急于弥补,于是和盘托出:“是的,我们感情非常好,至少我以为我们感情非常好,只是没想到--”我的声音卡住,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焦雁苦笑,“可不是么,你们怎么都该是大欢喜结局,只是没想到我给跳出来插足。”   “不是这样的,这和你无关。老实说,我就算想,小瑄……吴瑄那边也……”   “没错,一切都和我无关,推开我因为她,接受我因为她,温柔对我因为她,粗暴对我还是因为她,这一切全是因为你的小瑄!”   焦雁声音颤抖,指着我恨恨说道:“明明是你忘不了旧情,舍不得你的小瑄,偏偏拿我作贱谩骂。”   “那些都是我在气头上说的疯话,你别当真。”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疯话是吧,如果我是婊子,你嫖完至少得给钱吧!既然我一分钱也没捞着,那咱俩就是炮友!”   焦雁气得发抖,可还是昂着下巴,喊道:“现在大家把话说清楚了,再见!”   我看着焦雁气愤的神情,希望自己刚刚没有开口。   如果我没说话,那她现在就会很安稳地睡在我臂弯里。   而现在,我只能手忙脚乱套条牛仔裤,追出去拦住她。   焦雁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骂道:“你干嘛吓人?”   “我昏了头失心疯,问都不问就发火,全是我的不对。咱们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别生气,我道歉。”   低三下四的感觉很不好,可也知道是自找的。   焦雁转过身,瞪我一眼:“炮友不需要解释,你越界了。”   看她执意离开,我只能换个方式,提议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焦雁甩开我的手,“别碰我!打今儿起别在我面前装好人,省得你又说我勾引你。”   “焦雁,”我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为什么非要嘴贱,现在只能耐着性子劝她,“你不要闹了。”   焦雁瞬间炸毛,直起腰喊道:“我闹?孔学谦,我可从头到尾没说留你的话。你要真担心,那我们干脆一拍两散。”   焦雁说着声音都变哑了,压抑着哭腔,全身发抖,拿起包和大衣往外跑。   我堵在门口,她的眼泪哗哗流下来,又强压着要出门,使劲推我,喊道:“走开!”   我不为所动,抓住焦雁的手腕。   焦雁梗着头,背对着我,不断转动被我握住的手腕。   我不放,她终究还是脱不开。   焦雁愤愤不平地锤我的手臂,哽咽着哭出来,又气急败坏叫嚷:“干什么,别拽我,放开啊,放开!”   她一声声表示她的反抗,忽然一口咬在我手背上,下口极狠,一侧的虎牙扎进我肉里。   我仍然紧紧抓着她,焦雁也知道弄疼了我,松开牙齿放下狠话道:“我今儿非走不可,你离我远点儿!”   虽然跟她相处不久,但焦雁就像本摊开的书。   她随和随性,骨子里却有一股韧性,我知道这次真惹恼了她。   正在气头上的她,现在很难转圆。   虽然万分不舍,我到底放开她,希望她气消了能容易说话些。   焦雁却毫不犹豫离开屋子,临走不忘重重将门甩上。   我看着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黏黏的口水,不由缓缓抬起,鼻尖触到手背,满腔的腻滑和柔软。   我的一颗心晃悠悠沈到谷底,不知所措。

第8章 焦雁

我没时间为孔学谦伤心欲绝。   正值学期期末,大设计进入尾声。   这是景观专业最重要的一个科目,可以说所有其他课程的设立都在为大设计服务。   虽然一个学期就一个项目,然而整个过程被分割成不同阶段,每个阶段都是一次单元评图。   平时应付这些评图已经让我晕头转向,可和最后的成果展示比根本小巫见大巫,班里同学都拼了命似的,绷紧神经每根弦,夜以继日全力以赴。   我忙得焦头烂额,心中的难过似乎也冲淡一些。   演讲展示厅挂满大家的习作,一个个看过去,总能从其他人的作品里找到自己图里的缺失和遗憾。   能改的快快改好也罢了,不能改的只能老天保佑老师看不着。   轮我做陈述演讲时,我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几个评图老师倒是风轻云淡,脸上没一点儿表情,问的一堆问题更是尖锐精准,怎么折磨人怎么问。   直到最后,主评才绽开笑脸,说道:挺好,去庆祝吧!   从展示台退下来,我才发觉自己一脑门的汗。   将二十多张图收拾整齐,搬进教室锁好,我又呆坐一会儿,奔流的血液、僵硬的身体、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   起身离开时,发现手机闪着提示灯。   拿出手机一看,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孔学谦打来的。   我的心咚咚直跳,低头紧咬下唇,眼睑内积蓄了许久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我突然觉得很委屈,特有大哭一场的冲动。   讨厌的是迎面走来有说有笑的一群人,我只能强忍内心的难受把眼泪憋回去。   找个僻静角落,才让眼泪稀里哗啦流出来。   我这辈子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遭遇,陌生的感情和危险的处境让我打心眼儿里排斥抗拒。   然而,只要一碰上孔学谦,我的情绪就会轻易波动。   欢乐也好,悲伤也好,我倾注了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我敏感的神经。   看着孔学谦的未接来电,我的心脏一阵阵抽搐,虽说仍然生气地想置之不顾,把与他有关的一切都隔绝在外。   可怎么做?   他的面庞,他的声音,他的一切都像有魔力。   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该在意,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平复住情绪,我把电话打过去。然而,那头一直是持续的嘟嘟声,没人接应。   我装作无所谓的放下电话,捏着电话等着他把电话打过来。   可等的时间越久,我心里越是不安,背脊冒出寒气,孔学谦打了那么多电话,一定有着急事儿找我,现在又不接电话,该不会有事吧。   我大概是疯了,他那么对我,我竟然仍对他念念不忘。   焦雁,你有点儿出息啊!   想到见他就心烦意乱,眼角又跟着有些湿热,没一会儿眼泪就涌了出来。   我一心软,到底向自己妥协。   来到孔学谦的家门口,抬手敲门却没有人回应。   我迟疑了下,还是打开门进了屋子。   两人认识没多久,他就给我一把钥匙,当时还挺感动,以为他就算没爱上我,也该在爱上我的道上了。   现在想来,真是自作多情的可笑。   家里一片寂静,一切都还是我上回离开时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一个个房间查看,最后推开孔学谦的卧室。   一眼看到他四肢摊开趴在床上唿唿大睡,连外套、靴子都没脱。   我隐隐猜到怎么回事儿,朝床边走近几步,立刻闻到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原本忧心忡忡、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来。   继而又怒不可遏、火冒三丈。   一个多星期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如火山爆炸。   亏我辛苦熬夜,亏我担惊受怕,搞半天这位喝酒喝醉了,二十多个电话不过是喝高了消遣我。   王八蛋!   我黑着脸想立刻离开,可看着孔学谦那么横躺着还是于心不忍,这么睡一晚上肯定要受凉。   一面骂自己没出息,一面抬手将床头灯打开。   在灯光的刺激下,孔学谦动动眉头,但眼睛仍然紧闭着。   我听到一声细小微弱的'焦雁',走到跟前,他又哼哼着叫了一声。   “你把衣服脱了再睡。”我的声音非常冷,很好,我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孔学谦迷迷糊糊,听到我的声音倏地睁开眼,伸手捉住我的手。   “你来了啊……”他艰难地睁开眼,清俊的面容有些憔悴。   我弯下腰,抬抬被抓的手,示意他起来。   “噢,帮我。”孔学谦的声音还很沙哑,带着轻微的鼻音,听起来竟有点撒娇的意味。   “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急急忙忙赶过来,结果你不过是喝高了!”我两下脱掉他的鞋子和袜子。   孔学谦懒懒地回道:“我没听见,一定是睡着了。”   “你找我干嘛?”我扯掉他的外套,挂到衣架上,远远站在床脚。   孔学谦鼻子囔囔着说:“想见你啊,哪怕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可你好像消失了。给你那么多电话,你又不理,我心情不好。”   “我忙死了,管你心情好不好呢!”我压着心头火,可还是忍不住声音提高了些。   “小声点儿,我头痛。陪我一会……好不好?”他的手掌揉揉太阳穴,脸上尽显疲惫。   这声'好不好'听得我鼻头一酸,内心胶着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问道:“喝水还是茶?”   “听你的。”   我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水,又拧个热毛巾回到卧室。孔学谦已经躺靠在床头,衣服裤子丢了一地。   我仍然远远站着,他拿着毛巾擦脸、脖子,又延伸到胳膊和胸膛。我撇开眼,没事儿找事儿把窗帘拉上。   “你这一身干嘛呢?”他擦完身体,又拿起杯子,边喝水边打量我。   “今天设计考核。”我看看自己,简单回应。   因为做设计演讲,我做了头发、化了淡妆,穿得也比较讲究。   虽然不过是白色内衬和黑西服套裙,但设计在胸襟和腰部的材质有些弹性,也刻意收紧了些。   短裙在臀部和腿部也做了相同处理,再配上丝袜和高跟鞋,虽然裹得严严实实,身材曲线却尽显无疑。   “很适合你。”孔学谦一脸欣赏,眼睛在我身上流连。   我当然知道。   这副妆扮,正式中透着女性魅力,不仅向评图老师展现我的认真和一丝不苟,也在大声叫喊我的漂亮和独特。   其实今天过来除了担心孔学谦,也想让他看看我的另外一面。   知道孔学谦心里一直还有其他女人后,我不自觉总会想比一比。   他们既然是青梅竹马,两人年龄应该一般大。   我年龄也许不大,但这样的打扮恰恰可以增添几分成熟的妩媚。   听到他的夸奖,我暗暗高兴,可表面仍装着无所谓,说道:“这套衣裙太过正式,很少有场合穿,所以一直都放在家里。前几天爸爸路过,才顺便给我带过来。”   我故意提起那天他发神经斗狠的事儿,一方面仍然气愤至极,另一方面也是让孔学谦别忘了他的愚蠢至极。   孔学谦显然知道我的用意,仰头喝完水,转换话题问我设计考核的事。   我一眼都不想看他,只聋拉着眼皮淡淡道:“非常好,没你烦我,可以集中精力赶图。”   我还想说累了就和同学打乒乓球,可临到嘴边还是收回去。   每个人都有短板,奚落孔学谦是一回事儿,激怒他是另外一回事儿。   孔学谦一点儿不介意我的冷嘲热讽,反而竖起枕头靠在床头,说道:“焦雁,你过来!”   他擦了把脸,喝了些水好像舒服很多,声音也清亮起来。   虽然话里听不出情绪,可那眉梢眼角的欢喜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来。   “我不过去,我要回家。”   我本就满心不自在,今天又上赶着跑来伺候他,已经让我颜面大失,见他这副神态,更觉得刺眼生气。   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只觉得委屈,可是心里对他的爱恋让我无法决绝离开。   “焦雁,你过来!”孔学谦没听,只是又重复一遍。   我仍然原地不动站着。   “啊,”他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眼珠子打量我,语气里有种模棱两可的狡黠,恍然说道:“过来!我不碰你,好吧!”   我根本不信,可还是走过去靠在床边。孔学谦搂住我的腰,贴到他胸膛。   我拍了一下他,愤愤骂一句:“混蛋。”   孔学谦敛起喜色,低声下气道:“先别骂,我头疼。”说着搂我搂得更紧。   “想安静现在就赶我走啊!”我白他一句。   孔学谦只是挪挪身体,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天生体热,我却温凉,这样搂抱在一起,感受他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全身都变得倦怠。   这十来天都在熬夜赶图,今天考核又像是打了一场大决战,我早已身心疲惫。   躺在孔学谦身边没一会儿,我就昏昏沈沈睡过去。   “你也脱衣服吧,别揉皱了。”   感觉到孔学谦推了推我的胸口,火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有些发痒,但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遥远,我更是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只是拨开他的手,离他远了些,不再搭理他。   这一觉睡得昏昏沈沈,醒来时脑子还有些僵硬,云里雾里不知道身在何方、几时几刻。   一扭头,孔学谦的睡颜出现在我面前。   他双目紧闭,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没有清醒时的强硬,多了几分柔和。   睡前发生的一切跃入脑海,他不过喝醉酒打个电话,我就迫不及待跑到他家。   生气愤怒又怎样,自己还不是上了他的床、投入他的怀抱。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衣衫被褪个精光,就剩个内裤还在身上。   而他已经一丝不挂,身下硬邦邦顶着我。   此时床头闹钟显示快十一点,到他家时大约五点多,现在究竟是早上还是晚上?   在生气和疲倦的冲击下,我已经失去时间概念。   我轻轻挪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后退,想从他怀里退出来。   可他的一只手臂搭在我胸前、一条腿搭在我的胯部,让我行动无比困难。   “去哪儿?”孔学谦连眼睛也没有睁,咕哝着把我往怀里收,“又想一声不吭消失离开,你好狠的心啊。”   “放……放开……”我挣扎着后退。   然而孔学谦却没有再说话,明明还带着几丝困意,却扭过我的脑袋亲上来,温热的口腔带着一丝残留的酒气,舌头在我嘴中扫荡。   一双手从下沿托起整个乳房,大手包裹着不紧不慢揉动,指尖擦过翘起的乳尖,缓缓打圈,再不轻不重按下去。   “唔?唔……不要!”   我半个身子都酥麻了,差点靠到他怀里,肩膀撑起来稍稍和他来开距离,又偏开脑袋,不让他再亲下去。   无论如何,我要离开。   他的身体前倾贴得更近,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火热的嘴唇随即亲上来,脖子、肩膀、后背细细啃咬,舔舐。   皮肤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哪儿痒往那儿循。   他的下身紧紧贴在我的腰后顶弄,我明显感到那根火热的勃起在我屁股上蹭来蹭去,小穴更是不自觉的收缩蠕动。   我浑身发软,骚动不安,腿也开始发抖。   一丝丝暖流汇集,缓缓从两股间流出,羞得我咬住下唇,绯红漫上双颊。   男女之事,一旦开了头,果然就像陷入牢笼,再也出不来。   “嗯?已经湿了啊。”   孔学谦也感受到这股热流,手向下移动,捏捏我的屁股,把我按向他。   勃起挤进我的腿间,贴在在我腿根钻来钻去,屁股一耸一耸,隔着底裤开始撞击。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过瘾,一只手摸到身下,指头勾着内裤拉扯。   我被勒得生痛,抓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松手,可是他却一个用劲向下拽,两人之间没有了遮挡。   “焦雁…雁儿…我真是爱极你了。”他喟叹,“多少天都没挨你的身子,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我当然想,没有孔学谦,生活太寂寞,无趣又烦躁,但这和让他为所欲为不一样。   我试图做最后挣扎,生气地说道:“你…离远,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嘘…听话。”他抬手抚上我的唇,不让我再说话,“我先好好想想你,你再和我发脾气。”   孔学谦抬起我一条腿,分开臀瓣,顶到我的身下,龟头刚探进穴口就被吸住。   舒爽膨胀的感觉让我俩都深吸一口气。   孔学谦再也慢不下来,抱着我的腰挺撞两三下,就满满当当整根捅了进去。   我惊唿一声,被他撞得身体移位。他手上松了力道,由着我后退,可是等勃起几乎完全退出时,又突然按住我的胯,重新深入。   “呀啊!”我身子酸软,推拒着他的胳膊,又羞又气地叫了一声。   “你喜欢这样?”他搂着我一个翻身,从侧躺变成压在我背上。双手撑在我耳边,气息完全笼罩住我,让我没有逃离的空间。   我被他压在身下,虽然被入了身,但心中还是委屈不爽,回过脑袋就推他。   孔学谦狠狠顶了几下,攥住我的双手反敛扣在身后。   接着另一只手伸到前面,覆盖在我的胸脯揉弄几下,再滑下腰腹,摸到两人交合的地方。   满是粘腻不说,两片肿胀的花唇绷得紧直。   他分开手指就着潮湿在上面揉弄,一张脸埋在我的颈间,又啃又吮,胯下却不大动,反倒刻意去揉弄花蒂上挺翘肿胀的花核。   他已深知碰哪一处能让我快速湿润,没多久,花缝里就被他的揉出水,湿透他的手指。   孔学谦寻到我耳旁,含着耳垂低问:“舒服?”   我哼哼两声不回答,孔学谦的下身开始耸动。   他托着我的腰,鼠蹊紧紧地贴着我的屁股摩擦,不断往最娇嫩的地方捅,棒身上的青筋凸起,狠狠刮擦着敏感娇弱的嫩肉。   黏腻淫靡的水声从身下传来,让人脸红心跳。   “几天不搞,又这么紧。是不是太久没吃肉啊?”   孔学道调笑道,一手按着我的腰一手抬着我的腿,方便他进出,打桩似的一下下撞着小穴,穴肉紧紧箍住着他的勃起,他深入一分就绞紧一分,退出一点又依依不舍的咬着他,好像黏黏糊糊不放他走,又羞羞答答被他侵犯。   孔学谦不断摆动腰胯,两人结合的地方越来越滑腻,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湿润一片。   我努力咬住唇,抑制着汹涌而来的快感,却还是忍不住出细弱的哀鸣,像水一样软成一团。   甬道里的酸痒饱胀感一直窜到我的喉咙,卡着不让我唿吸。   被电击的感觉自下生长,缠绕过全身。   突然一阵痉挛袭来,绞得我的小腹阵阵抽搐。   孔学谦把我翻过身,大手揉着我的后背,等着我这一瞬的癫狂过去。   “焦雁…你真是嫩死了!”说着,他帮我拨开因汗湿而粘在腮边的头发。   “那又怎么样?跟你没关系!”我哼哼了句。   “如果我说有关系呢?”   他停顿一下,拉开我的腿放在腰侧,执着胯下火烫的勃起在穴缝间来来回回磨蹭,手指还配合着揉弄花蒂,激得我失神轻叫、频频抽气。   他腰胯一顶,硕大的龟头硬生生挤进两片被掰开的花唇间,身下猛然发力,狠狠地撞了一把我的软嫩媚肉,接着整根没入再整根拔出。   “啊!”我头皮发炸,甬道裹着他的棒身狠绞,眼前一阵又一阵的白光。   他一手把控我的腿,一手握住乳房,埋头含住一粒颤巍巍的乳尖,舌头卷来卷去,用力吸咬。   我在他身下难耐的扭动身子,但却被他死死锁着,没办法施展。   “叫得这么浪,真想操死你,就像这样……”他掰着我的腿,手掌滑过两腿内侧的肌肤,指尖拔弄着充血挺立的花蒂,一股又一股的酥麻酸软劲袭来,我又呻吟开来,两条腿也不由自主盘在他的腰间,死死夹住。   孔学谦扶着我的腰,将我的下半身猛然抬高,双腿拉得更开。   他的身躯向后一撤,再用力下压。   积蓄的力量撞击我的身子,勃起在嫩穴里重重进出,发出啪啪的声音。   我受不住这种没有章法的顶弄,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指尖深深嵌入,缩着屁股想往后躲。   可他却是不允,死死攥着我的胯部,微微外撤又猛力向前挺,狠狠刮过甬道里的敏感处。   那一刻终于来临,我就像遭遇地震的高楼大厦,整个身体轰塌破碎。   腹部一阵胜过一阵的强烈收缩,无法控制地痉挛,吐出大股大股蜜液,淋在孔学谦硕大的鬼头上,让他也经受不住颤抖起来。   他舒爽地仰起头,双手揉握住我的一对乳房,用力扣在手中,胯下再度发力,挺刺收缩不已的甬道深处。   他也不再刻意忍耐,骑在我身上向下猛力狂捣,根根尽末,毫不留情撞向花心,然后一个猛力贯入,抖动着喷射出来。   他抱着我喘了一会儿气,抬身拿着刚才的湿帕子帮两人简单的清理。   他侧躺在我身边,一只手肘撑着脑袋,一只手抚过我的身体。   从小腹,到乳房,碰到我的乳尖时,我嘤咛一声。   他故意加重力道,捏住小小的突起,我叫喊出声,却没有更多力气抗拒,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任他玩弄。   他抬起我的下颚,拂过我的唇,说道:“睁开眼睛,焦雁。”   床头灯暖黄的灯光洒在房间里,在光与影的交织中,我们静静对视。   即使周围昏暗不明,我仍能清晰看到孔学谦炯亮的眼神和眼眸中燃烧的火热。   他精神倒是越来越好啊,我撇撇嘴,没好气地说:“看你得意么?被你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十足婊子样儿。”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他闷闷地说着,气息浅浅扫在我的耳垂和脖子间,痒痒的。   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心头,千万情绪堵在胸口。   我厉声说道:“你是不应该!我不知道你肮脏的心里有什么邪念,但别因此来责难我,更不该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孔学谦咬着牙,说道:“我是他妈的在生你的气。”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任何事。”我气愤地回应。   “是的,你没做错任何事,所以我生气。一开始我的表现就很糟糕,然后越来越糟糕。”   孔学谦的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托着我的头挪开颈窝,静静端详我,认真说:“我只希望脑袋也能理性配合,你听我解释好么?”   “没人相信床上说的话。”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却没有移动身体。   孔学谦的眼睛太亮,浓浓的性爱味道还萦绕在两人之间,我不由地受他蛊惑,听他的话。   “打从第一次看见你的背影,我就喜欢上你,”孔学谦的开场白很特别,一下让我楞住。   他继续解释道:“当时对你的长相一无所知,我却认为很迷人。当你转头看向我时,我满脑子除了漂亮想不出其他词儿。欲望是一部分,我想操你,没错,很大的一部分。然而,是个男人都会对美女有性幻想,我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可不是么?我被你当意淫对象,该兴高采烈庆祝才是。”我自嘲道。   “再次遇见你,不,每次遇见你,你都让我越来越喜欢。喜欢你看我的方式,喜欢你自作聪明的模样。我喜欢听你说话,不管是小心试探、还是胡说八道扯大道理。我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画画的样子,喜欢你的认真,你的慷慨,你的活泼,你的热情。”   他顿一下,问道:“你是女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朝他横一眼,拿不准他有几分真心,“我认为你还醉着呢!昨儿喝酒太多这会儿还没清醒。”   “我才没醉,那点儿酒根本不算什么!你说过我放不下你,甚至第一天见面就说认识你是我的幸运。你这么聪明,早早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要不然昨儿也不会主动来找我。”   “我想全力做好,更不想你将整件事当成单纯的欲望。可我不知该怎么做,我又放不下你。”   孔学谦低头埋入我的颈窝,苦恼地嘬住我的耳垂,“我那么喜欢你,你叫我怎么放得下你。”   最后这句话像叹息又像请求,我被他握住了心。   爱里的人都很愚蠢,随便听句暖话就当了真,狂喜不已。   我将他的脑袋摁在胸前,这才忍不住撇开嘴无声笑起来,心里暗道:“叫你冤枉我,孔学谦啊孔学谦,不让你长点儿记性,我就不是焦雁。”   他那一晚不分青红皂白的动粗和指责绝对不能再次发生,我板着脸,硬生生说道:“我才不听你的甜言蜜语,实际行动才作数。”   孔学谦点头,“我明白,雁儿,我喜欢你,非常喜欢。我希望你能时刻提醒我,以防万一我犯浑,我是个…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人…可事实就是这样。”   孔学谦十年的感情无疾而终,让他一时半会儿立刻相信我也多半不现实。   我没想到的是他这么严肃强势的男人,竟然会在我面前主动承认脆弱。   我不禁动容,态度也软化下来,柔声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我喜欢的谦谦啊,我不会伤害你。”   孔学谦低笑,再次寻着我凉凉的薄唇亲上来,轻咬吮吸,扣住我的腰贴近,“再来一次?”   我心里一颤,“不要了吧。”   “又硬了,睡不着。”说着又抱着我上下抚摸。   我手脚并用紧紧缚住他,提醒他道:“嗨,老老实实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一堆事儿等着呢。”   他的脸稍稍扯离,将吻印在我的下巴,含着一丝笑意说道:“说这话可要小心,一眨眼十年二十年就过去了。”   “可不是,时间决定结果。”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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