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快穿之睡服辣个反派!
👤 作者:不会炖肉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72142
🗂 分类:穿越重生,系统异能,直男文
🔖 标签:适合女生,1v1,纯爱,甜文
🗿 肉量:21.60%(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色情小说《快穿之睡服辣个反派》简介-1V1 甜甜甜 无三观小H文(〃?〃)单纯美貌软媚小狐狸X冷酷深情腹黑大魔王作为一只勤勤恳恳一心成仙的妖,千年处女狐烟栀渡劫失败了将死之际,她被绑定在一个大魔王攻略系统上,绝处逢生但这个变态系统竟然要她把每个世界的反派睡!一!遍!还要睡得他们对她死心塌地! 烟栀:你还是让我灰飞烟灭吧,告辞 系统:…… 累到虚脱的烟栀:明明说好的我睡他,为什么又变成他干我_(:з”∠)_ 某大魔王:这样啊,我可以让你再来一次 烟栀:不…不用了…都说了不用了啊魂淡…啊…不要摸那里
全文
前言
1防雷:作者节操为零,剧情下流,反派立场,男女主一言不合就啪啪啪,副本可能涉及乱伦/偷情,不能接受的话请默念:这是肉文这是肉文这是肉文 2有剧情线,而且不少。会在目录中标出h章,大家自己选择食用。 3反派什么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大魔王的魔是宠妻狂魔的魔哟。 4女主有的世界带记忆,有的世界不带,看剧情需要。 5求收藏求留言求珍珠,你们是我更文最大的动力啦! 爽文女性向快穿甜文喜剧 “烟栀,烟栀……” “谁在喊我?” 烟栀站起身,感觉身子轻了许多,方才经历雷劫那种肉体的痛楚也消失了。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她分明记得,九重天雷,最后一劫她没挺过去,神魂尽碎。 既然不是到了天庭,那…“这里是哪?” “这里是虚无幻地。”方才飘忽的男性声线又在耳边响起。 烟栀四处张望,只看到一片混沌。“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你的神识自己来了这里,因为你不甘心。” 烟栀怔住了,是啊,怎么可能甘心,三千年的修行,她一心向善,从未害过人,清心寡欲,修的浩然正气,不过是想一朝羽化登仙,但却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她苦笑一声,“那又如何,我肉身已化为灰烬,三千年修行毁于一旦,一缕神识又能做什么?”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同意,我能让你回到渡劫前,不仅修为恢复,还会比以前更强。你只用回答我,想还是不想?” “想!”烟栀知道,神识消散是迟早的事,不管对方要她做什么,总不会是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恭喜你,系统绑定成功,任务启动。” 一束光射向眉心,烟栀懵了,“什么系统?你需要我做什么?” 但她马上就得到了解答,因为有源源不断的资料正传入她脑海。 异世大魔王攻略系统,顾名思义,穿越到不同世界去攻略大boss,其中必须完成的任务就是与目标人物交合,取得足够精血,补充能量。 而且不仅要睡到大魔王,还要让他们全心全意爱上她,获得他们灵魂的力量,才算完成任务,否则神识将被抹杀,放弃任务,等同失败。 不仅传入了这些科普性质的资料,系统还给她看了各种春宫图以及大尺度视频教学。 烟栀睁开眼,脸颊红扑扑,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岂有此理,这不是让我跟那些采阳补阴的小妖一样。” “你是说,你不干?” “干……”烟栀泄气得答道,狐狸耳朵耷拉着。 做了三千年的正经狐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用这种方式重生。 可是,谁让她想活下去呢,非常非常想…… 她也并不是排斥与男人交合,她是狐妖,又不是视贞洁如性命的烈女,阴阳调和,乃自然法则。 只是她千年来都是以处子之身清修,乍然有些不适应。 还好要被她采集精气和灵魂力量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也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但是系统要收集反派的灵魂做什么呢?不等烟栀细想,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目标人物的名字和剧情,会在你进入世界的第一时间传入你的大脑,为了方便尽快完成任务,宿主身份通常不会离他们太远,反派攻略难度大,希望宿主好好把握时机,不要做出不可逆转的事。” “知道啦。”这个系统怎么一副不相信她能力的样子。 “即将开始传送,倒计时。” “3.” “2.” “1.”
第1章
一阵眩晕后,烟栀脑海里涌入许多不是自己的记忆,周围一阵淫声浪语。 她睁开眼,就看到一对对男女交缠的身体,这是什么?性爱派对现场吗? 烟栀揉了揉太阳穴,轻咳一声,那些正在亵玩的裸男裸女看到她,登时静了,默契地低下头。 杜氏财团的继承人,封天晟的未婚妻,这个大小姐出了名的手段狠,没人敢惹。 “滚。” 听到这个字,他们如蒙大赦,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裸奔了出去。 只有正中央的大床,一对男女还在忘情地动作着,烟栀径直走过去,也不阻止,倒了一杯红酒,好整以暇站在旁边看着。 倒是想坐,但所有的沙发椅子上都残留着不明液体,烟栀果断选择了站着。 女人一张整容塑胶脸,下巴的假体都要飞出来了,不过身材倒是不错,腰细胸大,虽然胸看上去也是假的。 不知道是哪来的小野模。 而正趴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身材精壮,相貌英俊,正一下下有规律地撞击着女人的臀部,手也没闲着,搓揉着两坨浑圆,手指还有意无意地轻捏抚摸乳头,一看就是床上的老司机了。 一直到封天晟玩完,烟栀酒杯刚好见底,她上前挑起整容脸的下巴,“叫得挺浪,表情太假。” 封天晟嗤笑一声,侧过身,将性器对着烟栀,“没想到我的未婚妻还有欣赏别人做爱的癖好,怎么?有兴趣加入?” “欣赏?封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的床技比起av男优来差得不是一点,继续努力吧。”她拍拍封天晟的脸。 “你!” “收拾一下你的狗窝,别忘了晚上的慈善酒会,我可不想明天又看到我的未婚夫丑闻见报。”烟栀转身,丢下这句话。 原身和封天晟是商业联姻,互相都看不顺眼,但跟烟栀真情实感地嫌弃封天晟不同,原身暗恋他,以至于后面让浪子回头的小白花安沐沐出现后,傻瓜原身才会发了狂地去对付她,最后惨烈收场。 但这一次,她的任务目标可不是封天晟。 烟栀推开门,却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大反派封鄞正优雅地侍立在门口,“杜小姐。”他微微屈身,但并不显卑微。 若是以前的原身,一定会无视这个人,她出身正统,一向瞧不起封家这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他现在的身份,也只是封家的一名管家。 他是不被封家承认的存在,虽然按辈分他是封天晟的叔叔,但其实并不比封天晟大多少。 烟栀怔怔地注视着封鄞,剪裁得体的灰色西服包裹着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躯体,他带着老式的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清贵而温和。 和封天晟那双轻佻的桃花眼不同,他的眼睛有一种使人安定的力量,墨色瞳孔像一口古井,仿佛照不进去一丝光亮,诡异到动人的优雅。 “杜小姐?”封鄞又喊了一声。 “啊?”烟栀回过神来。 “该出发了。” 烟栀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好的,谢谢二叔。” 封鄞眉毛跳了一下。杜烟栀从来不会叫他二叔,连名带姓都没有喊过。心中满是怀疑,但他只作没有察觉,默默跟在身后。 “今天的慈善晚宴,二叔也去吗?二叔和我坐一辆车吧。”站在门口,烟栀拖着封鄞的手臂撒娇。 少女的清甜气味,还有隔着衣料的柔软触感,让封鄞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眼睛亮亮的,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脸,眼里有仰慕有祈求,让封鄞想到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甚至仿佛看到她头顶两个尖尖的小耳朵动了动。 他摸摸她的头,“好。” 封家的车都是定制的加长轿车,隔开了驾驶间和后面的房间,私密性和隔音效果都很好,本来是为了方便封天晟这只泰迪精平常在车里玩女人。 但现在,只有封鄞和烟栀对坐着,烟栀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拉近距离。 突然觉得身上有点燥热,面颊发烫,“二叔,你觉不觉得有点热。” 烟栀解开上衣领的扣子,站起身想把空调打开,发现身上绵软无力,一头栽倒下去,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像落水的人抓到浮木,紧紧抱着他的腰。 但是不够,还不够,她踮着脚,软软的嘴唇够到封鄞的锁骨,下巴,嘴角。 封鄞并不制止她的动作,扶着烟栀靠在沙发上,嗅到一阵若有似无的酒味。 “你喝酒了?” 烟栀眼神迷离,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听他这么问也反应过来。 是那杯酒,酒有问题! 想回答,嘴中溢出的却是一丝呻吟,“…嗯…热~”不听话的小手已经按在封鄞的裤腰上。
第2章
封鄞抓住烟栀的手,却不是甩开,而是牵引她的柔荑向下,去抚摸他已经微微勃起的阳具。 反派就是反派,他没有是非道德底线,更不会去和自己的欲望斗争。 “想要吗?”封鄞侧过头,在烟栀耳边用低哑磁性的嗓音问道。 凉凉的嘴唇扫过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洒在颈间,带着一股烟草的薄荷味,却没有让烟栀清醒几分。 相反,她如同被恶魔蛊惑的人类,彻底抛弃了羞耻心。 “想…想要。”烟栀的眼睛,朦胧中染满情欲的颜色。 “想要什么?”他继续挑逗,干净而修长的手指反复摩挲着烟栀粉嫩的嘴唇。 封鄞当然知道烟栀是被人下了药,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只觉得有趣,谁能抗拒有意思的小东西。 “想要你…想要你操我。”烟栀说完舌尖滑过封鄞的拇指。 “你要看清楚,我可不是封天晟。”封鄞捏着烟栀的小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 没想到她眨了眨眼,皱眉道:“不要他,要你。” 这句话像打开野兽牢笼的钥匙,封鄞取下金丝边眼镜,不紧不慢地问道: “哦,再说一遍,要我干什么?” “干我,用你的肉棒…操…我的小穴。”烟栀觉得欲望正在蚕食她仅存的理智。 他唇边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遵命,我的大小姐。” 下一刻,他欺身把烟栀压在沙发床上,低下头,冰凉的薄唇吻住她,烟栀微微张嘴含住封鄞的下唇,舔了一下。 封鄞搂着烟栀的手臂收紧了一些,然后也学着她的样子,用唇舌描绘吮吸着她粉嫩的软软的嘴唇。 舌头探入小嘴内,和她的丁香小舌热烈地纠缠在一起。 烟栀显然并不只是满足于唇舌的交缠,她抓住封鄞扶在她腰上的手,带着它攀上自己的双峰。 “这里…要摸。” 感觉到手上的丰满,封鄞不自觉抓了一下,烟栀发出舒服的鼻音。 作为一个一点就透的聪明学生,封鄞手直接从下面伸进了烟栀的胸罩里,入手饱满滑嫩,肤如凝脂。 干脆解开了她的上衣,一对白皙坚挺的奶子呈现在他眼前,乳尖像两颗小樱桃挺立着,任君采撷,可爱极了。 “二叔…亲亲它。”烟栀挺起胸凑到封鄞嘴边,同时拉着他的手要他揉捏另一边。 封鄞引诱她,她又被欲望驱使着拉他共沉沦。 他听话地含住可爱的小樱桃,舔舐轻咬,力道掌握得极好,另一只手也不停歇,肆意揉搓着烟栀的乳肉,时不时还用手指去逗弄她敏感的乳尖。 随着乳尖传来的一波波刺激,烟栀舒服得像小猫一样嗯嗯啊啊低声呻吟。 “小妖精,叫得这么浪。”只有他一个人听见,封鄞莫名地心情愉悦。肉棒感受到主人的兴奋,又涨大了几分,顶着她的穴口。 “啊…二叔…痒…” “哪里痒?”封鄞循循善诱。 “下面…里面好痒。”烟栀指着自己正在流淌蜜汁的骚穴,她感到一阵空虚,很想有什么东西来填满她。 “小笨蛋,你湿了。”染上情欲的低哑嗓音格外迷人。食指和中指隔着内裤抚摸她的阴唇。 “难受,二叔帮帮我。”烟栀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湿漉漉地望着他,可怜兮兮。 “怎么帮你?” “插…插进来。”这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饥渴真是太折磨人了,烟栀恨不得抓住封鄞的肉棒,塞进自己阴道里。 可是封鄞连裤子都还没脱,他似乎很享受这场游戏的过程。 “是这样吗?”封鄞中指探入穴口,轻轻刮蹭勾磨着内壁。 “嗯…啊…”烟栀浪叫着,微微张着嘴,嘴唇因为刚刚的亲吻摩擦,颜色加深,像一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不自主地呻吟,“还要。”还要更多。 封鄞却把手指抽离了出来。 烟栀不满地扭动腰肢,摆着小屁股,催促封鄞继续,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这个坏蛋,就不能让她一次爽个够吗? 下一秒,看到他把挂着银丝的手指放进嘴里,然后,又一次吻住了她,撬开她的贝齿,唇舌纠缠。 这次的舌吻持续地比上次更久,分开后,烟栀止不住喘息,白花花的胸脯起伏颤动。 她已经受不了这种持续的挑逗了,勾住封鄞的脖子,烟栀坐起来,小穴对着封鄞的勃起上上下下的摩擦着,口中发出声声嘤吟,哼哼唧唧。 虽然是隔靴搔痒,但也缓解不少。 封鄞看着烟栀的动作,“小骚货,这么欠操。用我自慰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烟栀哪理他那么多,先爽了再说。小手已经摸索着去解他的裤子。 “不行,”封鄞对她摇摇头,“不是这里。” 烟栀只是中了迷春药,需要发泄欲望,意识还是在的,立刻明白封鄞的意思。 这里是封天晟的战场,即便她的目的是和封鄞上床,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发生在这里。
第3章
他们保持对坐的姿势,她趴在封鄞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将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 “酒店。”她闷闷地说道。 今晚的慈善晚宴就是在杜氏酒店举办,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那里有烟栀的私人总统套房,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可以坚持那么久吗?”封鄞低音笑着,把玩着烟栀的乳房,指尖绕着乳尖转了一圈,引起她一阵颤栗。 太坏了,这个人! 烟栀惩罚性地轻轻咬了一下封鄞的脖子,“哼。” “我这个样子,可不能陪你出去。”封鄞故意指着烟栀小屁股下的那一大包。 呀,好大!烟栀捂住发烫的脸。 封鄞抓住她双手,玩味地直视她的眼睛,“小坏蛋,你自己挑起来的火,自己解决。” 哼,不就是蹭了他一下吗。 烟栀别过头,拒绝承认这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封鄞解开腰带,缓缓释放出胯下巨物,嘴上说不要的烟栀眼睛十分诚实地追随着随着他拉开拉链的动作。 封鄞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像在安抚小动物,“你看,它是被你唤醒的,你要对它负责。” 不得不承认,封鄞的颜色很漂亮,至少比她刚刚看到的封天晟的要美多了,也更大,直挺挺地立着,上面盖着粉色的蘑菇头,是个小可爱。 烟栀忍不住用指尖碰了一下,它就晃了晃,她专注地看着他的阴茎,眼里充满新奇和喜爱,微微笑,嘴边漾出两个小梨涡。 “我会负责,你以后只属于我一个。”她不加细想任性地说道。 说完低头在蘑菇头上亲了一口。 下一秒,就被拎起来,扣住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末了,松开她,封鄞轻喘着,“杜烟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烟栀不知道,因为她一半的脑子都被情欲占据了,她只知道她很想要,她也记得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附在封鄞耳朵旁,烟栀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也,只,想,要,你。” “开始。”封鄞张开双臂,仰头靠在沙发上。 这次烟栀老实地跪坐在地上,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封鄞蓬勃的欲望,手法生涩地上下套弄着,药性未退,手劲也很小,使不上力。 但千金小姐的手,平常十指不沾阳春水,精心保养,又软又白,即使技术不佳,也摸得他很舒服。 烟栀觉得很辛苦,不是手酸,而是她发现自己湿得更厉害了,下面淫水直流,内裤湿哒哒,浑身酥软,这样下去,忍不到酒店了啊,即使能下车,她也一步都走不了。 而封鄞的那话儿,竟然还是那么大,一点也没有要泄的意思。 感觉到烟栀动作滞缓,封鄞低头看过去,便见她嘟着小嘴,皱着眉。 封鄞一把将她捞起,放在大腿上,烟栀一声惊呼,没反应过来,急忙搂住封鄞。 “怎么了?累?嗯?”他抓住她的左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掌心。 此时脆弱至极的烟栀听到这话,泪水在眼眶打转,水汪汪的,惹人怜爱。 “难受。” 伸手摸了一下烟栀的私密处,封鄞了然,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哄小孩一搬抚摸她的背,“乖,再忍忍,快到了。” “嗯。”烟栀带着哭腔的鼻音答道,“你怎么办?” 最后还是封鄞自己草草解决了一下,又帮浑身无力的烟栀将衣服整理好。 车停后,封鄞一把将她抱起,在她耳边说道:“装病,剩下的交给我。”剩下的交给我,这句话有两个意思。 烟栀害羞地点点头,把脸埋到封鄞胸前,闭上双眼。 外面门童将车门拉开,就看到封鄞满脸焦急地抱着烟栀从车上下来,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他跟身边人说:“杜小姐有些不舒服,她的房间在哪边?” 杜氏的手下听了,又见烟栀脸上确实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连忙引道,“请跟我来。” “大小姐,是否要call您的私人医生过来?”手下一边走一边弓着腰问烟栀。 “不,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烟栀有气无力答道。 终于到了套间门口,手下准备跟进来,被封鄞挡住,“王经理,今晚的慈善晚宴想必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杜小姐很看重这次晚宴,不要出了纰漏让她生气,你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这……”想到大小姐发起脾气来确实很恐怖。 王经理虽然觉得留一个男人在这里怪怪的,但见烟栀不出言反对,她也没有多说,心中一转,客套了两句就离开了。 门关上,只剩封鄞和烟栀二人,他把她轻轻放在大床上,温柔地在她眉间印上一吻。 属于他们的夜晚,正式开始。
第4章
烟栀的身体受药性影响敏感得厉害,脱衣服的时候,封鄞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肌肤,每每还要刻意停留一阵。 “快…嗯…快点。”烟栀催促道。 “大小姐,美味如果不细心品尝,就失去了享受的价值。” 封鄞一边脱下她身上最后一件遮蔽物——内裤一边说。 烟栀不忿道:“你说我是你的菜?” “不,你是我的猎物。” 烟栀是天地灵气化成的白狐,她并没有过被天敌追赶捕食的日子,但是此刻,她在封鄞眼里看到了属于野兽的眼神。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这种紧张和压迫感。 危险。怎么忘了这个人是反派,再优雅再温柔也是反派。 他的眼中倒映出她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副身体的长相就和她本来一模一样,烟栀莫名地心跳加快。 她突然不想和他对视,双手圈住他的精腰,烟栀的脸贴着他胸膛,“我害怕。” 两具美好的肉体赤裸相对。 “放松。”他的低声耳语永远这么蛊惑人心。 封鄞先是在烟栀粉嫩的私密处来回抚摸,食指在花瓣间上下移动,轻轻地擦揉花核,本来烟栀就中了药,立刻被刺激得淫水勃勃。 他的中指探入她未经开垦的紧密小缝,逗弄着,下面的小嘴也很配合地一张一收,越吸越紧,封鄞眸色逐渐加深,喉结动了一下。 “啊…嗯…”烟栀情不自禁拱起腰部,好似在邀请封鄞的进入,他身下的巨物也已经勃起。 封鄞抱着烟栀,将她双腿分开,岔在他腰间,坚硬粗长顶着她的柔软濡湿,烟栀双手改为抓住他的肩膀。 龟头一点点没入穴口,准备进入那未被人探索过的秘密花园。 “封鄞。”烟栀声音微微发颤,斯斯艾艾地喊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烟栀喊他的名字,封鄞停住了,疑惑地看向烟栀。 “你……轻一点。”她垂着眼,天生又长又翘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珠,眼睛朦朦胧胧。 他想到她指着封天晟趾高气昂的样子,又看了看面前的小可怜。 封鄞并不是个正人君子,他那一点点的怜惜与想要狠狠蹂躏她的欲望相比,不值一提。 特别是现在,龟头被小面的小嘴含着吸着,每一次开合都给封鄞多一层的快感,他忍不住低哼一声,又往里送了送,内里的紧致绞得他又是一声闷哼。 “别怕。”他低头亲了亲烟栀的眼睛,手掌摩挲着她敏感的胸部,她浑身酥麻,扭动着身体。 一动,巨物又进去几分,已经顶到了那层膜。烟栀握了握拳,心里有对未知的恐惧,松开手紧张地抓住封鄞的肩胛骨,又有些期待完全被填满。 这时,封鄞却突然退了出去,顶在小蜜穴口,慢慢磨着。 下身更加空虚,烟栀伸手去摸封鄞的肉棒,“二叔,进来。” 封鄞也在忍受着难耐的欲望,但他不想让她那么轻易得逞。 “我要你求我。” “求……求你,进来。” “进去做什么?”他眼中泛着笑意,妖孽一般。 要不是中了药,烟栀真想把这个混蛋一脚踹下床。 “操我,快点。”烟栀咬咬牙,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他的背。 封鄞还是喜欢她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满意地挺身进入,接近屏障时放缓了动作。 生怕他又玩花样,烟栀抓住他的腰,腿一收,把自己往前送。 丝丝血迹渗出,烟栀眉头皱了皱,疼得咬住下唇。 “叫出来。”封鄞凑上去,烟栀被春水浸润过的花径让他顺利进入深处,尽根没入。 疼痛伴随着快感。 “啊…啊…”忍不住地浪叫,前一声是疼的后一声是爽的。 “大声点,我爱听。”封鄞加快速度抽插着,混着甬道中的淫液,发出啧啧水声,还有撞击她的小屁股传来的啪啪声。 烟栀从来没有过这种交合的体验,觉得羞耻极了,但又十分舒服。她抑制不住地浪叫,一声高过一声。 初经人事的花径又窄又紧,绞着封鄞的肉棒,快感从脊椎冲到头顶。 “小逼真紧。”他倒吸一口气,更用力地捅进深处,仿佛要贯穿她,随着他的撞击,烟栀身子一颤,脚趾蜷了起来。 “不要…啊…哈…太深了…”烟栀眼中满是情欲,小细腰摆着,却又在迎合着封鄞。 花径中的肉棒又粗壮几分,“小骚货,我要操死你。”速度越来越快。 烟栀被他干得一晃一晃的,身体像一艘风浪中小船,起起伏伏,而封鄞就是这风暴中心,主宰着她。 “嗯嗯…啊…太…太快了…啊…不要……”她摇着头,却又闭着眼不断发出欢愉的呻吟。 没想到封鄞竟然听话地停了动作,烟栀微微睁开眼看过去,就见他噙着一抹坏笑,“真的不要吗?” “要……”烟栀搂住他的脖子,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要谁?” “要你,我想要你。”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后半句烟栀没说。这是她的任务。 “乖。”他回以一个深吻,继续这场未竟的床事。 放缓了动作,九浅一深,浅处碾磨着她敏感的充血的花核,深处马眼顶着花心,小穴随着大肉棒的抽插,收缩,绞着他缠着他。 粉嫩的穴口源源不断涌出蜜液,湿润了两人交合的地方。 封鄞变换姿势,将烟栀右腿抬起架到自己肩膀上,开始抽插得更快,插得更深,更用力地顶她。 烟栀喘息着,呻吟着,嘤嘤啜泣,一波波快感从身下传来,身子不自主的微微抽搐。 封鄞感觉自己的龟头正顶在一张小嘴上,小嘴一张一合嘬着马眼,他知道她要高潮了,继续用力抽插。 “嗯啊…好快…好热…我不…不行了…”温热的小穴越缩越紧,突然烟栀身子一僵,脑海一片空白,内里猛烈地蠕动着,汩汩热流淋在马眼和棒身上,喷射在封鄞的腹肌上。 烟栀眸底一阵失神,做神仙,是不是就是这样了?
第5章
他俯下头,吻住她微张的殷红的嘴唇,含住丁香小舌,上下一起,又是一阵缠绵。 烟栀药效退去,仍在高潮的余韵中回不过神,细碎的呻吟从被堵住的檀口中溢出。 下面封鄞还在尽情的捣弄着,感受温热紧致的甬道伴随着高潮的蜜汁痉挛收缩,又滑又紧,绞得他欲仙欲死。 他低吼一声,一股浓稠的热流射进花心,填满了她温热的甬道。 身下巨物却没有立即软下去,仍然留在烟栀体内。 欢爱后的肌肤满是黏腻,混着着汗液和精液。 封鄞托着烟栀的小屁股起身,回过神来的烟栀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搂住他的脖子,小屁股晃了晃。 “你最好别乱动。”封鄞声音低哑,暧昧地警告。 “封鄞,我累了,下次吧。”她可怜巴巴地说道。 听到她说“下次”,封鄞莫名地心情愉悦。 “怎么这么不经操。”他笑骂,轻轻打了一下她弹性十足的翘臀。 “腿酸。”自己都没发现语气带着一丝撒娇。 “等下帮你按按。” 封鄞抱着烟栀往浴室走去,因为保持着交合的姿势,走动间摩擦着,难免又勾起情欲。 下身刚刚泄过的欲望又逐渐膨胀起来,烟栀也忍不住哼了一下。 这个人,是故意的!烟栀发狠地咬了一口封鄞的肩膀,留下一排小牙印。 心想,可惜现在不是狐身,没有尖牙,不然咬得更狠一些。 封鄞眼眸暗了暗,“你这样,我会更兴奋。” 果然是反派,变态啊变态!吓得烟栀连忙松口,又舔了舔咬过的位置。 封鄞站住,看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烟栀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什么故意,这是本能啊,狐狸就是这样舔伤口的。 封鄞抓着她的腿,往上一顶。 “呀!”烟栀一声惊呼。 “二叔,不要这样,晚宴快开始了。”今晚有一场好戏,她还想下去看呢。 “你喊我什么?”又撞了一下。 本来以前封鄞是不会在乎这些的,杜烟栀不将他放在眼里又怎样,那个女人只是个蠢货而已。 可是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人,他想要。 人就是这样,一旦得到了就想要更多,连称谓也在意起来。 “封鄞,封鄞,不要了。”烟栀因为慌张害怕花径绞得更紧,雪白饱满的柔软被挤压到变形,紧紧贴着封鄞的胸膛。 “嗯~”忍不住闷哼一声,“还有一个小时,够了。”他松开一只手弯腰往浴缸放水。 浴缸很大,足以容纳四五个人。 突然失去一边的依托,挂在封鄞身上的烟栀怕掉下来,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往上拱了一下。 封鄞抱着她,其实肉棒插得并不深,但烟栀这猛的一动,无意中顶到两个人的爽点,他们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吟哦。 封鄞本来只是想吓唬捉弄她一下,并不是真的要对她怎样,这点自制力封鄞自认还是有的,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在这里把她就地正法。 “你再动一下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在这里操翻你。”封鄞恶狠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不敢了。”烟栀耷拉着并不存在的狐狸耳朵。 “啵”的一声,肉棒拔出潮湿甬道的声音,棒身上还挂满了晶莹的液体。 封鄞把烟栀抱下来放在浴缸的宽阔边沿上坐着,他则坐在她身边,抬起烟栀的右腿放在他腿上,轻轻按摩她的膝盖。 本来是很温馨的场景,但是看着封鄞一柱擎天,烟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场了。 “很好笑?”封鄞作势要把烟栀拉过来插。 烟栀眼疾手快躲进了浴缸里,封鄞也跨进来,两人在水中玩起你追我躲的游戏。 最后当然是封鄞赢了,将她一把拉到怀里。 烟栀连连告饶,“我错了,封鄞。” “认错就完了?” 烟栀想了想,亲了他脸蛋一下。 “就这样打发我?” “那你要怎么样?不能再多了,怕你把持不住。”烟栀一脸正经地说道。 封鄞哭笑不得,指了指下身的巨物,“你要安抚的不是我,是它。” 烟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车上时她也曾用手帮他解决,一回生二回熟。 说起来在虚无幻地,系统曾经向她脑海里传输了从古至今贯通中西的性学录像和资料,她也算是一个有坚实理论基础做后盾的人。 想到这里,底气更足了。伸出小手,握住她的“好朋友”。想着资料中前辈们的姿势,本着实践出真知的精神,上上下下套弄起来。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都充满了历史厚重感,神圣的使命感。 幸好烟栀低着头,封鄞没有看到她越撸越凝重的表情,在她专业精湛的手法中射了烟栀满脸。 摸着手上粘糊糊的白色浓稠液体,烟栀感到了农民收获庄稼的喜悦,露出了朴实的笑容。 事后,封鄞给两人细细清理了身体,烟栀穿上精心挑选的高档晚礼服,盛装打扮,眉眼间都散发着初经人事的女人的媚态,高贵和妩媚在她身上奇异的和谐。 看着镜中的自己,烟栀很满意,对今晚登场的主角万分期待,那个封天晟命中注定的灰姑娘啊,呵。
第6章
烟栀挽着封鄞的手臂步入会场,一个优雅一个高贵,五官都是一等一的精致,看起来般配极了,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封天晟一口酒差点没忍住喷出来,杜烟栀,挽着,封鄞,还有比这更魔幻的场面吗? 大小姐眼高于顶,平时对他都冷嘲热讽的,对封鄞更是正眼都不瞧一下。今天听佣人说杜烟栀把封鄞带走了他就觉得奇怪了,实在是没想到。 震惊之后一股火气冲上脑门,倒不是因为杜烟栀挽着别的男人,他们各玩各的,他才懒得管,只是她挽的那个偏偏是他最讨厌的,封家的耻辱,还是在这种场合。 封天晟紧紧握着拳头,朝着人群中央的男女走去。 面上不动声色,封天晟亲昵地过来和烟栀打招呼,然后就势将她拉了过去。 他们这对未婚夫妻貌合神离,平常在外面恩爱样子还是做足的,周围人见封天晟过来了,知趣地闪避开,只剩他们三人。 一旁的封鄞微微颔首,“少爷。” “谁让你来这里的?”他瞪着封鄞。 “我。”烟栀抢答,拦在二人中间。 “杜烟栀,你搞什么鬼?”封天晟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带二叔过来参加晚会怎么了?有问题吗?” “二叔?”封天晟冷笑道,“他是谁的二叔,他不过是封家养的一条狗,”说着又斜眼看向封鄞,“看门狗,就应该待在家里。” “封天晟,你说话注意点,封鄞现在是我的人。”烟栀侧身挡在封鄞前面。 三人不管眼神如何交锋,脸上从始至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使得不远处看过来的人都以为他们在亲切地交谈。 “你的人?” 眼看着封天晟脸色要变,烟栀补充道:“对,我打算聘请他做杜氏财团的高级顾问。” “伯父伯母知道这事吗?” 封鄞是封家私生子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杜烟栀的父母是其中之二。 “我想他们不会反对,你忘记老爷子临终前的遗言了吗?” “哼。” 封天晟当然没忘,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没有在老爷子死后将封鄞扫地出门。 不过那又怎样,还不是到死都没认他,他就是个野种,耻辱。 “杜烟栀你好样的,你就是要和我作对是不是?” “彼此彼此,你给我惹的麻烦也不少。” 为了企业形象,其实封天晟和杜烟栀这对天作之合是不应该有任何瑕疵的。 两家联姻,本来是强强联合的好事,但利益关系往往牵扯很多人,如果当事人不合,下面的人心也会浮动,最终好事变坏事。 封天晟那堆论斤卖的花边新闻,实锤照片,原身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填这个大窟窿。 他们人前多恩爱,人后封天晟就有多荒唐。原身暗恋封天晟,表面心高气傲,苦水都往肚子里咽,烟栀可没那么傻。 灯光暗下,音乐声适时响起。 被烟栀气得不行的封天晟不准备这么快邀请她跳舞,想要她难堪一下。 “亲爱的小姐,可以邀请你跳今晚的第一支舞吗?”封鄞弓下背,伸出右手。 “荣幸之至。”烟栀微笑着牵起他的手,在封天晟想杀人的眼神中步入舞池。 他随手拿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胸中怒气还是没有缓解,重重地把酒杯放在一个路过的服务员盘子里。 服务员反应不及时,连杯带人一起摔倒,封天晟看了更加心烦,经理连忙过来斥责服务员,吩咐她赶紧清理。 又给封天晟赔礼,“不好意思封少爷,这是新来的实习生,手生,没伤着您吧?” 封天晟烦躁地摆摆手,低头时看到服务员的侧脸,她竟然哭了。 他鬼使神差说道:“你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服务员仰起头,这是一张并不十分惊艳的脸,比起烟栀来差的远,胜在清新可爱,邻家小妹的感觉,是封天晟没玩过的类型。 封氏旗下有造星公司,女明星封天晟也睡过不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服务员心里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看了一眼她的名牌,【安沐沐】。 经理见了,自作聪明,“封少爷你放心,我明天就辞退她。” 封天晟回头看他一下,不置可否,他立刻赔笑,“不不,今天,马上,马上我就辞退她。” 转头对安沐沐换上一副恶狠狠的嘴脸,“你还不快滚。” 安沐沐泪眼汪汪地看着封天晟,却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咬着唇不甘心地离开。 而封天晟,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边舞池里一直在关注这边动静的烟栀嘴角上扬,女主角终于粉墨登场,好戏也该上演了。 “跟我跳舞你竟然还看着别的男人。”某人不满了。 “那可不是别的男人,是我未婚夫。” 封鄞手上暗暗使力,嘴上轻描淡写,“哦?杜小姐对未婚夫的专情可真是让人羡慕。” 烟栀眼里笑意更深,借着舞步凑到封鄞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我是专情,但不是对他,是对你。” 封鄞后悔带她下来了,他现在就想在床上,狠狠地日她。
第7章
她刚刚挡在他身前,背影看着那么坚定,她说他是她的人。 封鄞这一辈子都在被抛弃。 他的生母是个十八线的外围女,和封天晟的爷爷春风一度怀了他,之后偷偷生下来。 但她并不是喜欢这个孩子,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筹码,换自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封鄞也没有从她那里感受到任何母爱。 在生母那里养到五岁他就被送回了封家,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过生母,他只记得她抛弃他的时候头也没有回。 封老爷子当时年过半百,孙子都三岁了,突然冒出一个五岁的私生子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亲子鉴定的结果不能否认。 不得不说封家从老到少都是风流成性,大概唯一的异类就是封鄞,因为生母私生活的肮脏混乱让他对所有愚蠢虚荣的女人都生理性厌恶。 封家不想承认他的存在,从小他在封家就像一个透明人,封家上上下下避他如蛇蝎,后来封老爷子在他国小毕业后就把他远远地丢到了国外自生自灭。 再一次被抛弃。 直到封老临死前才把他召回来,他说封鄞是封家的人,要留在封家。 但封鄞知道他并不是良心发现,因为他偷听到封老和心腹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封天晟,儿子儿媳死后他就过于宠溺孙子,导致封天晟现在只知道享乐,他把封鄞叫回来,就是希望可以磨练封天晟,让他有危机感让他成长。 他给了封鄞一个管家和助理的身份,要他好好照顾封天晟照看封家,然而,封老的遗嘱里,封鄞一分钱财产都分不到。 封鄞看着眼前的人,烟栀是第一个想保护他说喜欢他的人,即使看起来三分真情七分假意,但他不在乎。 “杜烟栀,是你先招惹我的。”封鄞直直地看着她。 “我知道。”烟栀也不回避他的直视。 “不管你想利用我达到什么目的,请继续。” 音乐声停,烟栀愣了一下,不大明白封鄞的意思。难道他这么快就看出来她接近他是有任务有目的的吗?让她继续是因为他已经爱上她了? 见她愣神,封鄞更加证实心中猜测,她目的不纯。 烟栀却突然问道:“封鄞,你爱我吗?” 只要他回答肯定,这个世界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封鄞摇摇头,“不。” 他之所以不在乎烟栀是否真心就是因为他不爱她,他只是喜欢和她做爱的感觉,喜欢她眨着眼睛骗人的样子,还没有做够还没有看够,不愿意现在放手。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孩子刚刚拥有了新玩具。 音乐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较为活泼的舞曲。两人撤到圈外,挽着手往阳台走。 “好吧,那我的目的就还没达到。”烟栀撇嘴。 封鄞的心漏跳一拍,她又在说奇怪的话。 转移话题,“为什么和他说你要请我去杜氏?我可不记得在床上有答应你这件事。” “你是在拒绝我吗?我可是认真的。” “给我一个理由。” “我知道你在国外修的国际金融管理,曾经在世界顶级的金融公司做过高层,做管家简直是浪费你的才能。” “就因为这个?”封鄞发现自己好像不太想听到这个答案。 “还有,”烟栀眼睛弯成小月牙,“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想每天见到你。” 阳台僻静,周围没人,因此烟栀说话肆无忌惮。 “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来了就告诉你。”给了封鄞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封鄞也笑了,不自觉的,“我记得杜氏不允许办公室恋情。” “也对,那算了你不要来杜氏了。”满意地看到他脸色变了,烟栀又说,“我私人聘请你做我专属顾问,24小时待命,怎么样?” “这个听起来还不错。” “就这么决定啦。”烟栀快速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盖了章,不能反悔。” 她是真的开心,能每天见到封鄞,完成任务的机会也会更大,这边事情解决,她扫了一眼会场。 封天晟不见了。 “我有点事,你在这里等我。”烟栀说完匆匆离开。 她知道封天晟和安沐沐在哪里,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是干柴遇烈火,安沐沐也不是一般的小白花,就凭她从一个服务员,勾搭上封天晟后能一步登天,跻身娱乐圈一线,就不得了。 封天晟睡过那么多女人,最后却折在小白花手里,甚至悔婚抛弃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也要娶她。 做一个总裁文肉文女主总要有点光环的,安沐沐的本事就是她的身体,让男人欲罢不能,睡过之后忘不掉。 看到女厕所门外挂的维修牌子,烟栀确定是这里了,轻轻推开门进去,果然听到其中一个隔间传来压抑的呻吟。 “啊…放开我…封少爷…不要…” “不要?你的小逼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你看,你下面吸我吸得多欢。”是封天晟的声音。 烟栀小心翼翼的进入隔壁间,脱掉鞋站在马桶盖上,举着手机,斜对着二人。 拍封天晟当然没什么意义,这位大少爷虱多不怕咬。她要拍的是日后以清纯玉女,邻家妹妹形象出道的安沐沐。 就因为安沐沐后来出名,身份变成了大明星,又有一堆粉丝维护,原身仗着大小姐身份羞辱欺负安沐沐的事被人曝光后,被她的死忠粉和正义路人群起而攻之。 明明安沐沐才是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最后却成了众人眼里的受害者,因为纯洁可爱的沐沐是不会做坏事的,她一定是不知情,无奈而又无助,需要被保护的那个。 她的人设形象塑造得太好了。 所以烟栀现在就要留下证据,以后拆穿她。 “嗯…封少爷…不要…啊…”安沐沐带着哭腔。 “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想被我插,刚刚在会场的时候,你难道不是故意靠近我的吗?”
第8章
“不…啊…不是的……”安沐沐呜呜哭着,单腿站立,左腿挂在封天晟的腰上,套裙被踩在脚下,内裤和丝袜被褪到了膝盖,两只饱满的乳儿也被封天晟从奶罩里推出来。 封天晟用食指按压安沐沐褐红色的乳头,又用两个手指捏住,往上轻轻一提,安沐沐发出不知道是难受还是舒服的呻吟。 “这样你就受不了了,真是个骚雏儿。”封天晟睡过的处女也不少,身体像安沐沐这么敏感的倒是第一个。 他上半身衣着完好,下半身却是赤裸的,一边说着话饱胀的分身一边快速地在安沐沐的洞穴中进出,她大腿根部有红红白白的液体流下。 安沐沐嘴上不停喊着不要,身体却在迎合封天晟,表情也从之前的哀求逐渐变成享受,清纯的脸庞配上淫荡的表情和呻吟,封天晟看着这样的场景,越插越起劲。 他将安沐沐的屁股拍得啪啪响,每打一次她便收紧一下,她咬唇,眉头皱着,可怜的样子,眼神却出卖了她。 欺负她的感觉让封天晟着迷。 “你撞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就想本少爷这样插你了?嗯?怎么样?肏得你爽不爽?”封天晟喘着气,声音却无比兴奋。 安沐沐咿咿呀呀地应着,仍是欲拒还迎的模样。 烟栀很了解封天晟,因为原身记忆中对封天晟的关注最多,他是一个十分看重享受的人,特别是床事上,他不缺女人,没有这样随便和猴急过,至少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是他的最低标准。 前戏一定要女方主动,氛围要好,情调要足。 现在竟然在厕所里和别人做,还一副爽翻了的样子,还在寻求安沐沐的认同,好像是他在伺候她一样。 安沐沐,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烟栀暗暗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封鄞接近她。 手举得有些发酸,看看拍得也差不多了,安沐沐的表情都拍得很到位。 烟栀慢慢地从马桶盖上下来,提着鞋蹑手蹑脚地往外走,不慎撞到门,发出一声重响。 与此同时,隔间的门打开了,“谁?!”封天晟怒吼。 烟栀回头,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hi~好巧啊。” 安沐沐吓得一声尖叫搂住封天晟。 “你不用表现得这么害怕,我真要捉奸,你可能要排到一百名开外。”烟栀一边将高跟鞋穿上,拍了拍手无所谓地说道。 “你在这里干什么?”封天晟质问。 “哦,别误会,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来做在厕所里该做的事,不过一进来就听到一些不太悦耳的声音。” 烟栀撒起谎脸不红心跳,只是习惯性眨了眨眼。 但封天晟如果听得进别人的话就不是封天晟了,他继续死死盯住烟栀,“你跟踪我?” “没那么闲。” “你这个变态女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到底想干嘛!”他朝烟栀发着莫名其妙的脾气。 “有你在女厕和人肉搏变态吗?无聊,”烟栀翻了个白眼,“没空跟你吵架,你们继续,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推开门走了出来,顺便把维修的牌子取掉放在一边。 会场门口,封鄞长身玉立,指尖青烟缭绕,就连抽烟的样子都散发着贵气。 黑暗中燃烧的火星明明灭灭,他背着光,隐在黑暗中,显得十分孤寂,像他一直以来在黑暗中的人生。 似乎察觉到什么,朝烟栀这边看过来。 “不是让你在那边等我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烟栀看到他有些惊讶。 “里面闷,出来透口气。”他没有问烟栀去哪了。 “我陪你。” 封鄞揉了揉她的脑袋,她很聪明,总是说他想听的话,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的话。 “不用,你先进去吧,筹募要开始了。”他对烟栀笑了一下。 烟栀想了想,点点头,“嗯,你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烟栀进去没多久,封天晟也朝这边走过来。 他衣衫虽然重新整理过,但明显不是一开始的样子,额前的刘海被汗浸湿还未干。 最刺眼的是藏在领子里隐隐露出一半的暗红色椭圆印记。 经过封鄞身边时,封天晟还仰着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封鄞。 而他像以往一样,像一块木头一个机器人面无表情地承受着封天晟的鄙夷。 人类不会在意蝼蚁怎么看他。
第9章
封天晟非常讨厌杜烟栀,从小就讨厌,讨厌她硬邦邦的大小姐脾气,讨厌她的颐指气使,讨厌她对长辈言听计从,讨厌她总是管他,讨厌她永远穿得沉闷无趣,俗不可耐。 而且知道自己必须娶她之后,就更讨厌她了,封天晟把自己绝大部分的反叛心理都发泄在了杜烟栀身上。 但是现在,他觉得她变了,不再那么暗沉,她站在台上,就像一轮明月,皎洁生辉。 但依然讨厌,甚至比以前更招人烦了,封天晟撇撇嘴。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就是今天。 以前杜烟栀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会发一通大小姐脾气,她说他让她没面子。今天没有。 还会可笑地把支票甩在这些女人身上,让她们滚。今天没有。 每次见面都会对他说教,让他学着打理生意。今天也没有。 最奇怪的就是,她竟然会让她最瞧不起的封鄞在她身边。 两个讨厌的人站在一起,双倍讨厌。 这一切都让封天晟烦躁极了,一杯接一杯灌着香槟。 烟栀眼角余光瞥到借酒消愁的封天晟,不是今天才碰到真命天女?还开心地打了个见面炮吗?这又是唱哪一出? 她不想管封天晟,但作为名义上的未婚妻,在这种场合,总不能任由他喝多了发酒疯,而且看封天晟的人越来越多了。 夺下封天晟的酒杯,烟栀露出和善的假笑,“天晟,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别喝了。” 封鄞抬眼看了一下烟栀,知道她是做戏,还是有些不豫。 他习惯了把不痛快埋在心里,面上不显,封天晟的不高兴却写在脸上。 “我高兴我乐意,你是谁啊?” “你醉了,再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啊。”烟栀扶住封天晟,笑得咬牙切齿,低声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你再胡闹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二叔,帮我。”烟栀回头对封鄞说。 他便会意上前搀着封天晟另一边,两人架着他往外走。 封天晟正要挣扎,迎面走来几个西装革领的中年男人,都是些商场上的人,想见缝插针跟封杜两家攀点交情。 “杜总,封少他还好吧?” 喊她杜总,对着他却是封少,封天晟脸黑如铁,听着烟栀与人寒暄,气得发怒都忘了。 明明他也是封氏集团的总裁,最大股东,这些人瞎了吗? 等回过神来,烟栀和封鄞已经将他带到门口,他用力甩开二人。 “你们干什么?”怒道。 “送你回家,你醉了。”此时不用做戏,烟栀声音都冷淡许多。 “你赶我?杜烟栀,你……”他上前,手指着烟栀。 封鄞立刻上前将烟栀护在背后。 看着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封天晟嗤笑,“真是一条好狗,杜烟栀,我可真佩服你,你们是不是已经睡过了?” “还以为你多清高呢,竟然连封家的狗都不放过。” “够了,请你尊重一点,不要开口也是狗闭口也是狗。我和封鄞睡了又怎样,你睡的女人还少吗?” “可以,真不愧是我封天晟的未婚妻,你有种。” 烟栀抱着手臂侧过身去,真不想陪着封天晟发酒疯。 “你是不是以为等老爷子丧期一过我就要马上娶你啊,我告诉你,封家现在是我说了算,你,和这条狗,都别想踏进封家的大门。” “那我先谢你不娶之恩。”烟栀冷笑道。她又不是原身,为什么非要嫁封天晟,杜家也不是不联姻就会破产。 不结婚更好,她一心一意攻略封鄞,反正封鄞现在愿意不回封家。 封天晟见她说着话,突然看封鄞,仿佛眼里只有那个人,气得浑身发抖,转身上车离去。 一进车厢,他就发现了异样,今天这辆车只有杜烟栀和封鄞坐过,上面的痕迹也是他们留下的。 这下真是火冒三丈,封天晟将车厢内的东西全部摔得稀烂。 这边烟栀在室外站久了,刚感觉光着的肩膀和后背凉飕飕的,便有一件温暖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 烟栀抬起头,肩上传来的他的体温直达心底。 她坏笑着凑近封鄞,“二叔,你累吗?要不要,上去房间里坐坐?” “坐坐?还是做做?”封鄞反问。 烟栀咬着牙,脸颊绯红。谁能想到一个外表如此斯文优雅的人,说话总是这么露骨。 千年的狐狸遇上万年的反派,还是道行太浅。
第10章
“不着急,来日方长。”封鄞搂着烟栀柔软的腰肢,特意在日字上咬了重音。 晚会办得很成功,但因为整场都是穿着高跟鞋或站或走,烟栀累得洗漱完后就瘫在床上,说上来坐坐一半是逗逗封鄞,也是真的想休息。 封鄞侧身躺在烟栀身边,撑着头,似笑非笑,看得烟栀心虚,抱住枕头,一脸无辜看着他。 封鄞叹了口气,起身,命令道:“趴着。” “诶?”难道是想后入?烟栀丢掉枕头,双手捂住小屁股。“不行。” 封鄞干脆上手将她翻过来,拍了她屁股一下,“想什么呢,睡吧,不弄你。” 烟栀提着一颗心,感到小腿肚子和脚踝上轻柔的按压,渐渐放松下来,发出舒服的叹息声,眼皮越来越沉。 单纯健忘的小狐狸睡着之前想,错怪他了,这么温柔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反派呢? 再醒来时,烟栀眼前一片黑暗,发现自己四肢都被人绑着吊着,呈大字状,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 这个姿势太羞耻了吧! 抑制不住想尖叫时,听到那个她熟悉的声音,“早上好,我的大小姐。” 封鄞手里举着一杯红酒,靠在落地窗旁,穿着得体的睡衣,阳光洒在他的发丝上,他像一个慵懒迷人的贵公子。 可烟栀看不见。 “二叔,快放开我。” 封鄞放下酒杯,走到床前,单膝跪地半蹲下,“嘘~” 他的手顺着烟栀白皙的手臂摸到锁骨,手指滑过乳尖,直达平坦的小腹,光洁的大腿…… 烟栀感到封鄞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他冰凉的指尖像带着火,经过的每寸肌肤都变得灼热。 他停在她的脚踝处,玉瓷般的肌肤和艳红的绸带对比鲜明。封鄞看了一会,松开手。 烟栀眼前蒙着天鹅绒的黑布,听不到封鄞说话,感觉不到他的触摸,让她很害怕。 “二叔,二叔,你在哪里?” 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床凹下去一半,封鄞的气息带着红酒的香气轻轻喷洒在她颈间,“别怕,我在。” “我不喜欢这样。”烟栀软软地央求道。 “真的吗?” 烟栀没来得及作答,就感到下体传来一阵酥麻,痒痒的,腿间一股湿意,她不自觉想并拢双腿,却因为被绑着而无法。 “嗯…哈……” 封鄞哑然失笑,“怎么还没开始你就湿了,就这点出息。” “别…别弄那里。”烟栀初经人事,本身身体就敏感,现在眼睛被蒙着,感官更是被放大。 “不想我碰哪里,说出来。”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用羽毛顶端柔软的细小绒毛去搔弄烟栀的花穴和上面的小肉珠。 她腿部大开着,一览无遗,幼嫩的花穴因为紧张而收缩,花珠轻颤,想往里躲。 “说出来,我就不弄了。” “啊……”带着快慰和难受的酥麻,折磨得烟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面色泛起潮红。 终于那不知道是什么的恼人的痒痒的东西不再折磨她,烟栀刚舒一口气,马上倒抽一口凉气,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从下体席卷全身,她的手紧紧抓住绑着她的布条,珍珠一般圆润小巧的脚趾蜷成一团。 这感觉太敏感太强烈了,他在用嘴!他竟然用嘴! “封…封鄞,不…啊嗯…要…” 封鄞抬起头,“是不?还是要?我要听真话。” 烟栀咬着唇,“要…”声音低如蚊呐。 他满意地弯起嘴角,低头凑近花穴,继续在那粉色小穴中吸吮舔舐,穴口不断涌出蜜液,封鄞的舌头灵活地在她敏感的穴口进出,卷起藏在其中的花核,舔弄啃咬。 被蒙住眼的烟栀,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向那一处,只有那里是活着的,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淹没了她…… 她觉得自己被抛到了天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地的,等回过神,只看到封鄞揭开她蒙眼的布,擦了一下嘴角。 低头复上她的唇,吻得专注又温柔。 分开时,烟栀迷迷糊糊地问:“结束了吗?”她以为封鄞要解开她了。 “结束?只是刚开始,还早。”
第11章
烟栀张着嘴,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深吻中缓过劲来。 封鄞顺手将刚刚擦嘴的蒙眼布塞到她嘴里。 “唔唔…!”烟栀睁大双眼。 看着他把冰块用镊子夹到玻璃杯里,倒了半杯威士忌。 他拿起酒杯,仰头,酒顺着喉咙滑下,喉结鼓动。 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精壮完美,没有过分油腻的肌肉,也没有多余的赘肉,雕塑一般。 但烟栀没有心情欣赏,她不知道封鄞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他将酒杯放在床头柜上,解开她手脚与床的束缚。 烟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双手就被反剪在身后,依然在他魔爪之中。 “乖一点。”封鄞把她抱在怀中,烟栀手被绑着无力支撑,跪在床上,背脊线呈现内凹弯曲的弧度。 封鄞一只手揽着她肩膀,一只手伸进酒杯中拿出冰块。 烟栀感到背后肩颈窝处一个激灵,浑身绷紧,冰块顺着脊骨下滑,到达股沟处卡住。 封鄞手指也在烟栀尾椎骨处停留,伸进缝隙中,抚过后庭,烟栀菊花一紧,因为冰块的刺激和手指在脆弱嫩肉处的摩挲,她全身触电一般,寒毛根根立起。 “呜!呜呜…”烟栀拼命摇头,眼睛泛红,差点急哭了。 索性封鄞并没有恶趣味到要玩弄后面的洞穴,他手指继续往下,带着冰块,直达花户。 轻轻地慢慢地把正在逐渐融化的冰块送了进去,烟栀瞳孔放大。 一开始的冰凉很快变成火辣辣的刺激,像一团火在私密处烧着。 封鄞改为正面抱着烟栀,她跪坐在床上,趴伏在他身上。 身体不受控地开始挣扎,忍不住夹紧双腿,波浪一般在封鄞身上起伏,又因为被束缚着无法得到彻底的舒展,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她不自觉地在用全身取悦封鄞,他的欲望在她白嫩的腿心间膨胀,她胸前的樱桃磨着他的小红豆。 无法吞咽的口水顺着下巴流下,封鄞凑上去舔了一下她小巧的尖下巴,顺着修长纤细的脖颈亲吻吮吸,最后重重地咬了一口。 “唔!”烟栀瞪着他。 下身的冰块融化,温凉的水混着腥甜体液流出,在床单上晕出一片深色。 “哪里被他碰过?这里?” 封鄞摸一下他咬过的地方,“还是这里?” 手覆在她白嫩的胸脯上,“又或者…”一路向下,“是这里?” 中指探入她湿润的花穴。 那里刚刚经过冰块的摧残,感到封鄞的触摸,立刻颤抖着收缩。 封鄞又伸进食指,抽插了几下,刮蹭花穴的内壁。 烟栀的身体起了反应,小穴咬住封鄞的手指,分泌着蜜汁。 封鄞却不给她满足,他抽出手指,抱起烟栀,让她横趴在他腿上。 刚刚被封鄞撩拨起空虚感的烟栀不耐地摆了摆,微微撅起小屁股。 封鄞从床边拿起一根黑色的皮带,抓住三分之一处,掌握着力道。 “啪!”烟栀屁股上多了一道红印。 啊!好痛!她想叫,可是嘴被布堵着。原主这副身体,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一下真是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就说她自己,千年来,也不曾受过这种屈辱,此刻真恨不得把封鄞拔筋抽骨,但又隐隐有种她说不出又不愿承认的快感。 “知道自己为什么受罚吗?”封鄞一边说着一边拿下烟栀嘴上的布条。 烟栀想也不想一口狠狠咬住他的手腕,咬到口腔内泛起铁锈腥气。 封鄞皱了皱眉,却只是看着她,任由她发泄。 烟栀松开嘴,“封鄞,你混蛋!” 她双眼通红含着泪怒视封鄞,委屈中带着倔强。
第12章
硬气不过三秒,看着封鄞手上正在往外渗血的牙印,还有他喜怒不明的俊脸,烟栀怂了。 谁让她现在被绑着,在人家砧板上,跑也跑不了。 “不许打我。”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像个小白兔。 烟栀话音刚落,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哎呀!” 手掌落下后还停在红痕处抚摸,疼加上痒,难耐极了。 现在的姿势比之前被吊在床上还要羞耻,她堂堂一个大小姐,财团继承人,不对,千年灵狐,被他像小孩一样架在腿上打屁股。 简直是狐落平阳被犬欺! 最重要的是,她被他摸着屁股竟然可耻地感到腿间一股湿意。 “不要…至少不要,打屁股。”烟栀可怜巴巴地说。 封鄞的手顺着臀部滑到烟栀夹紧的双腿间,“你下面不是这么说的,你看,又流水了,是不是很想被操?” “封鄞~”烟栀使出撒娇绝招,“放开我好不好?”眼中雾气蒙蒙。 他冷笑了一下,解开她手上的绳子,烟栀松了松发麻的手腕,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被大魔王扑倒在床上。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想怎么操你就怎么操你,你没有资格谈条件。”他一边说着,硬挺的肉棒一边在穴口缓缓磨着,就是不进去。 “嗯啊…好烫…啊…” 烟栀下面被他折磨得泛滥成灾,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 封鄞不对劲,明明昨晚在宴会上还好好的,现在就好像是他刚刚打开一条小缝隙的心防又紧紧闭上了,哪里出了问题呢?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你是不是在生气?是因为我?”后半句是疑问。 封鄞站起身,将烟栀背转过来,一个挺身狠狠地将粗长的勃起直直戳进她潮湿的甬道,就着之前的润滑尽根没入,但动作却下意识地避开她被打红的半边屁股。 他闷哼一声,“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你自信到觉得可以左右我的情绪,那你需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下身的空虚被填满,烟栀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心力去思考他说的话了,一声娇喘溢出。 “啊…太深了…”后入的姿势更方便了他的发挥,但对烟栀来说不是那么吃得消,她才破处不久,适应不了这种强度,又被忽然闯入的硬物惊得下体不自觉收紧。 “小嫩逼这么紧,乖,腿张开,二叔帮你插松一点。”他一手扶着烟栀,一只手探到下面的小豆豆,轻轻按揉着。 没一会儿,烟栀紧绷的身体便软了下来,下体分泌出大量蜜液,封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冲击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把烟栀的娇吟声撞得又柔又碎。 胸前的两只白兔前后跳动着,汗涔涔的光滑美背上闪着点点光泽,烟栀看不到封鄞的脸,但听到他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快速的抽插,一下比一下狠。 “啊…啊…二叔,轻一点…不要…”龟头微翘的顶端在她体内研磨着,在花心深处搅动着,将她残存的一点意识都勾走,只留下欲望在叫嚣。 最后一次猛烈的进攻后,一股浓稠的白浊液体射入花心,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烟栀趴在床上,封鄞又把她一把捞起来,捏着她的下巴,“爽吗?封天晟也操得你这么爽?是我满足不了你了,还是我的利用价值已经达到了?我的大小姐?” 诶?什么意思?烟栀这下什么意乱情迷都被惊醒了。 天呐,误会太大啦!
第13章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和封天晟……”烟栀愣愣的,完全不知道这是哪跟哪。 “昨晚在会场你出去做什么了?” “这……”总不好说自己去听墙角吧,太猥琐了。 封鄞冷笑,“说不出来了?我帮你回忆一下,找封天晟?” “是…这么说也没错啦…”烟栀底气不足。 “然后你们就做了?” “绝对没有。”这次反应极快。 那块刺眼的暗红印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封鄞本来以为他不在意的,但那时他就发了疯地想把烟栀扔到床上像刚刚那样蹂躏。 “‘我和封鄞睡了又怎样,你睡的女人还少吗?’这是你说的,想用我气封天晟,嗯?利用完之后呢,一脚踹开?” 封鄞步步紧逼,靠近烟栀,烟栀不断后退,再次倒在床上,被封鄞压在身下。 喂,不要自己做那么多阅读理解啊!反派都这么敏感的吗!她紧紧抓着床单,被封鄞的气势压得大气也不敢出。 弱弱地辩解道:“我没有……” “这场游戏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在我玩腻之前,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什…什么意思?”烟栀感觉下身又被一个硬硬的大肉棒顶着,声音有些发颤。 “就是…”封鄞眸色渐深,“你只能被我一个人操。”一个挺身,猛地刺入,又开始新一轮的律动。 “啊…都…都说…嗯…”烟栀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没…没有和他…哈…我只想…只想要你。” 她娇喘着,面颊绯红,眼神迷离。分身在湿滑的甬道中进出,两人交合处涌出的大量蜜液显示了主人的兴奋。 “那就做给我看。”封鄞哑着嗓子低声道。 “怎么z……”做字只发了个单音节,她的小嘴就被封鄞堵住,舌头被迫同他纠缠起来,又主动被他牵引着,勾弄着。 分开时嘴角挂着银丝,他们四目相对,只有这时,才能看出若有似无的情意。 封鄞匍匐在她身上,他亲吻她的耳垂,“骚给我看。”像呓语。 烟栀还没回过神来,他的手指已经按在她胸前丰满挺立的乳尖上,它变成一颗嫣红的圆圆的小樱桃,封鄞一口含住,用唇舌挑逗着她的敏感。 舌尖绕着乳晕舔舐,软软的唇描绘着乳头的形状,而她白皙的乳肉在他指缝间若影若现,任他搓圆捏扁。 “啊…好舒服…舔得好舒服…”她情不自禁出声。 封鄞抬起头,啄了一下她粉嘟嘟的小唇,鼓励道,“乖宝宝,就是这样,越浪越好。” 但他却停下了抽插的动作,烟栀正被他撩拨得浑身燥热,空虚,特别是下面,想要,想要更多。 她不满足地扭动着下身,“封鄞…封鄞…” “想要?” “嗯~”一双美目中尽是春情荡漾。 封鄞翻了个身,让烟栀跨坐在他腿上,“那就自己动。” 烟栀红了脸,竟害羞起来,封鄞也不催她,但是怕她动起来碰到微微红肿的半边臀部,特意扶着她的腰,往上托了托。 “我…我不会…”她脸红得滴出血,她在幻境被输入过这个姿势的,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 哪知她这副纯真模样越发挑起封鄞的兴致,“我教你。”暗哑嗓音中隐藏着勃勃兽欲。 “闭上眼,注意力集中在下面,二叔的肉棒正插在你的小逼里,你是风,水是浪,这是拨开你的浆,用你的身体去慢慢地推它,对,就是这样,去划你觉得舒服的地方,做得很好,再快一点……” “嗯…呃…啊啊….”烟栀忘情地浪叫着,“二叔太大了…啊…好深…”她仰着白皙修长的脖颈,胸前两团小白兔随着她跳动。 封鄞粗长的肉棒被她温暖潮湿的小穴紧紧包裹着,每一次收缩都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着棒身,而烟栀也被顶到敏感点,不断摇摆起伏着用顶端去刮蹭。 封鄞欣赏着她这副淫荡的样子,他喜欢她迷失在欲望里的脸,是只属于他的小荡妇。 “啊…啊…我到了…”烟栀说着,内壁越收越紧,紧紧吸着咬着封鄞的大肉棒,一大股热流浇在封鄞的棒身,蜜液淌在他腹肌上,水光盈盈。 她身子完全地瘫软了下来,仿佛融化在封鄞身上,喘着气,微微失神。 “还是这么没用,”封鄞刮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子,“该我了。” 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被封鄞扳过身子,顺着刚刚高潮后的余韵,大力抽插起来。 烟栀脑子还半放空着,心想,如果只是在床上让封鄞满足就能完成任务,可能她都做不到吧。这样想着,简直欲哭无泪。 封鄞时而温柔时而暴戾,实在反复无常,全凭自己一念之间,她终于理解了系统说的反派攻略难度大是什么意思。 这种人真的会知道什么是爱吗?不过莫说是他,她自己也对人间情爱懵懵懂懂。 不知过了多久,烟栀被射进花心的精液激得一哆嗦,回过神来,看着封鄞的俊脸,很是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第14章
另一边,封天晟夜里辗转反侧,大少爷从来没有这么孤枕难眠,当下起身随便在手机里拨了个号。 当他干着身下的女人时,脑海中安沐沐的脸挥之不去,干脆将她翻过去,只当是在干那个小服务员。 只是感觉又实在差得太远,他兴致大减,将她丢开,“滚。” 谁都知道封天晟少爷脾气,喜怒无常,小女星捡起衣物慌乱地跑了。 他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伸出手掌,仿佛还能感受到安沐沐火热的身体,将手伸向自己下体,他竟然想着安沐沐的样子自慰起来。 “啊…”闭上眼,真是想念那对浑圆的屁股,充满弹性的奶子,还有紧致的小逼,他明天一定要找到她,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插烂她的小骚穴。 只是想着想着,不知何时,安沐沐的脸变成了杜烟栀的,她轻蔑地看着他,她对着封鄞甜甜地笑。 “操!”他怒吼一声,射了一地。 想到现在杜烟栀跟封鄞在床上滚作一团,这对狗男女。封天晟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怎么也睡不着了,第二天一大早就火急火燎赶往酒店。 封鄞和烟栀一早上玩得疯了,刚刚才休战,烟栀趴在按摩浴缸里,一副累极了的样子,封鄞已经衣冠楚楚。 烟栀暗骂一声,“禽兽。” “你说什么?”封鄞没听清。 烟栀连连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我好了,你扶我起来。” 封鄞便用浴巾包裹着将她打横抱起。 “我说扶…” “我知道。”还是自顾将她抱到更衣室放下,除掉浴巾。 烟栀抱着胸夹着腿,“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 封鄞搂着她的腰,“多此一举,我又不是没见过。”转到内衣间,“让我看看,选哪一件呢?”他的手拂过她那些或蕾丝或丝绸的胸衣和内裤。 烟栀又不争气地脸红了,闭着眼随手一指。封鄞拿起一套法式的花朵蕾丝透视文胸,眼里闪过一丝光,“喜欢这种?” 烟栀睁开一只眼,胡乱点头,只盼封鄞快点放开她。 但封鄞的恶趣味不止这一点,“来,手张开。”他提着内衣的带子。 “你要干嘛?”烟栀的手交叉护在胸前。 “手拿开。”他看着她戒备的姿态,有些好笑,“抗拒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烟栀立时瞪大双眼,不会吧,还来,体力这么好的吗!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伸出爪爪。 两臂套上文胸肩带,封鄞的手穿过她腋下,呈现虚空拥抱的的姿势,烟栀微微仰着脖子,避免碰到他。 扣好背扣后,封鄞把烟栀转过身,左手从下面拉住文胸底围,右手从肩膀上过去,伸进罩杯内。 明明他只是正常地在帮她收拢乳房的位置,并没有做色情的举动,烟栀却觉得十分难为情,并且透明的蕾丝下,可以清除地看到他的手包裹在乳肉上,触感也更加清晰。 封鄞的侧脸跟她只有毫米距离,浅浅的带着薄荷味的呼吸喷洒在她锁骨上,她踮着脚绷直身子。 “放松,乳头都硬了。”封鄞在她耳边说道。 烟栀脸颊发烫,别过头去。 一边好了,却还有另一边,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动作这么慢。 好不容易穿好了,调整肩带松紧时,烟栀低头看到她的乳尖隔着布料诚实地硬硬地突出一个圆圆的形状,简直想死过去算了。 又看封鄞拿起那件穿了像没穿的蕾丝内裤,蹲下身子,抬头望她,“请抬脚,我的小姐。” “内…内裤就不用了吧。” “如果你想真空走出去我也不介意。”封鄞无所谓道。 烟栀只好从他,他的手一路顺着脚踝回到她的腰上,这件交叉镂空的性感蕾丝内裤完美地透视出了她臀部饱满诱人的曲线,封鄞的手滑下去,包着她的小屁股,将她往前一带。 隔着西裤都能感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她的小腹,烟栀一动也不敢动,抓着封鄞的衣领。 封鄞将她往上抱了抱,这样一来,硬物正对着腿心,蕾丝的面料丝毫无法阻隔顶端传来的热度。 封鄞在她耳边吹气,“如果湿了,就重新帮你穿一次。” 烟栀不由夹紧双腿。
第15章
“我觉得你好像很期待。”他火热的气息氤氲在她耳边。 “我没有。”烟栀连连摇头。 “没有还夹我夹得这么紧,嗯?”蹭了蹭她鼻尖。 烟栀立刻脸颊通红,也不敢再动了。封鄞轻笑,“怎么办呢?” “什么?” “才离开你的身体一会我已经开始想念它了,想操你,想听你求饶,你说,我该怎么办?”他松开一只手,抚摸着烟栀的后背。 变态啊,你是有性瘾吗!这话她不敢当着封鄞的面说,唯有内心疯狂吐槽。 烟栀叹了口气,其实她现在就算想,也是有心无力了,一大早就被他玩得精疲力尽,这一点封鄞也很清楚。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逗逗你而已。”他放下她,“剩下的衣服自己穿。”说完摸摸她的头走出更衣室。 怎么有种被他当宠物在养的错觉?烟栀皱了皱小鼻子。不过终于暂时摆脱了大魔王,让她浑身轻松。 另一边封天晟来找烟栀,被人精似的经理拦住,昨天她可是看着老板和封鄞进房,现在都没出来,放这位爷上去,那不是要捉奸在床? 封天晟哪管她,直接往顶楼冲,把门拍得砰砰响,烟栀在更衣室都听到外面吵吵嚷嚷。 看了一下镜子里自己的身体,无处不是封鄞留下的痕迹,又在心里把他腹诽了八百遍。 选了一套白色长袖衬衫和高腰阔腿裤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才走出房门。 封鄞与封天晟之间火药味十足,不过主要是封天晟表情恶狠狠的,封鄞坐在沙发上,看封天晟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不屑一顾。 王经理站在他们中间左右为难,一个是大小姐的未婚夫,一个是大小姐的新欢,她想走,但是跟其中任何一个说都会得罪另一个,好像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能同时喊,总要分先后,怎么办呢,愁死人了,大小姐在哪啊? 烟栀推开更衣室的门走出来,就看到王经理疯狂对她使眼色,莫名想笑,“行了,你下去忙你的吧。” 王经理一阵烟似的跑出去,小心翼翼关上门,松了一口气。 房间内,烟栀看着封天晟,“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封天晟指指自己,“杜烟栀你还要脸吗?我是你未婚夫,你跟野男人鬼混,你问我来干什么?” “第一,你跟别的女人鬼混次数数都数不清,你没资格说我;第二,封鄞不是野男人,是你二叔;第三,你马上就不是我未婚夫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封天晟突然有些慌了。 “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吗?”烟栀用仿佛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要和你解除婚约,封天晟。” “你疯了?” 也难怪封天晟不敢相信,他们是娃娃亲,杜烟栀属于他,对他来说是刻在潜意识里的。 就是因为这么笃定不维护也不会发生变故,他没想过要珍惜这段关系。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我很清醒。” “你不能这样做。” 封天晟开始有点混乱了,他讨厌杜烟栀,不用娶她他应该高兴才是,但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本来注定属于他的东西,他以为他不喜欢,突然有一天跟他说不是你的了,好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人挖走了。 “是因为他吗!”封天晟恨恨看着封鄞。 烟栀看向一脸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封鄞,果断说道,“不是。” “因为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勉强在一起没意思,爹地妈咪那边我也会这么说,还有记者会由我安排,你只用负责出席一下,相信耽误不了你多久。” 原主的父母本来就是看女儿喜欢封天晟才点头这门婚事的,其实很看不惯封天晟的风流,觉得他配不上自己漂亮能干的宝贝女儿,可谁让原主喜欢呢。 “恭喜你啊,天晟,你可以去找那个小女仆了,她应该在等你的电话,我们酒店还有她的联系方式,你想要我让经理找出来给你。” 狡猾的小狐狸特意这个时候提起安沐沐膈应他,果然看到封天晟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嘿嘿,以后只要他看到安沐沐,就会想起自己被人退婚,酸爽。 “住口,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你提那些闲杂人等干什么。”封天晟向前跨两步,伸手要抓烟栀的胳膊。 封鄞起身挡在烟栀前面,“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看到烟栀懵懵的表情,眸中寒光一闪。 封天晟不知道,但杜烟栀以前喜欢封天晟他看得一清二楚,小丫头这个表情,不会是还对封天晟余情未了吧? 她到底是不是原来的杜烟栀?
第16章
烟栀确实有点懵,“你喜欢我?” 原剧情里,他和安沐沐在一起之后,丝毫不信任原主,不顾青梅竹马的情分,为帮安沐沐出气欺负原主,他喜欢她?太好笑了吧。 封天晟看了看封鄞,又看了看烟栀,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大少爷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委屈。 “解除婚约?哼,你想都别想。”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烟栀叫住他,“封天晟,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她挽住身边男人的手腕,“我喜欢的是封鄞。” 封鄞侧头看她。 封天晟怒极反笑,“无所谓,我们结婚,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反正你必须嫁给我。” “即使我给你戴一头绿帽子也无所谓?” “无所谓。”他咬牙切齿。 又说,“另外,把那个安沐沐的联系方式短讯给我。”既然烟栀要玩,他就陪她玩到底,看谁玩得大。 哐,门被重重关上。 烟栀撇嘴,嘁,还不是放不下他的小女仆。心里十分不屑。 这表情却被封鄞误解,“吃醋了?”他故意说,“舍不得的话现在出去追还来得及。” 烟栀有了之前的经验,心中警铃大响,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抱住封鄞的腰。 “怎么会呢?我喜欢的人可是你啊。” “是吗?一头绿帽子,除了我你还想和其他人上床,嗯?”封鄞揽着烟栀的腰,一步步向前,将她抵在墙上。 “没有没有,”烟栀拼命摇头,“那是我激他的,我只爱你,我发誓。” 封鄞看着她的眼睛,“这个誓发的可真没有诚意啊大小姐,想骗我之前,你得先骗过自己。” 烟栀心里在哭,救命啊,反派好难攻略。难怪那个系统给她开那么高条件,这简直不是妖干的事。 嘤嘤嘤放过我吧。烟栀小可怜般的眼神这么表达道。 封鄞挑起她的下巴,“放过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喜欢我什么?” “帅气!”烟栀不假思索。 “还有呢?” “身材好。” 封鄞眼睛微微眯起,“还有呢?” “还有啊?”烟栀拧起好看的眉毛,想了又想,小心翼翼道,“床上功夫好?” 封鄞压下来,背靠着墙壁的烟栀退无可退,双手的手腕都被他握住,按在墙上。 “原来大小姐喜欢的只是我的肉体,不过我喜欢你的坦白。” 她明明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欲望,却非要接近他不可,像是有谁在逼她这么做,而她不得不屈从。 看她明明害怕得想缩成一团却又要努力勾引他的样子,真有意思。 封鄞贴近烟栀的面颊,含住她的耳垂,烟栀浑身酥麻,下意识想搂住他,手却被他禁锢着,十分难受。 “二叔…”她扭动着紧紧和封鄞贴在一起的身体,语气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撒娇。 封鄞在她耳边耳语:“乖,你这样喊是在邀请我操你。” “封鄞…” 他勾唇一笑,“盛情邀请。” “不要…”烟栀感觉到胯下有热热的硬物顶着她,这人完全不知道累吗?我刚换的衣服啊混蛋! “好,听宝贝儿的。”封鄞松开她。 他这么听话反而叫烟栀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有猫腻。不过大好机会,再不出门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是她高估了自己,要在床上睡到封鄞爱上她实在太难了,她其实想请教一下系统除了上床资料还有没有其他教人追求异性的宝典,但自从进入这个世界系统就像消失了一样。 小狐狸叹了口气,人类真是太麻烦,山里的小动物只要闻一闻气味对了,就可以交配,在一起生小宝宝。 而且大部分是雄性追求雌性,雌兽都是很傲娇的,谁最强才跟谁在一起。 想她青丘天狐族,天生外形高贵,化形也是世间难得的绝色美人,最是骄傲,现在却要倒追一个人,还追不到… “你在想什么?”封鄞凑近她。 从刚刚开始她就在偷偷摸摸对着手机发消息,现在又在发呆,这么迷糊可不像那个风风火火的杜烟栀。 “我在想怎么让封鄞爱上我。”她顺口接道,然后反应过来是谁在问她,“诶!Σ( ° △ °|||)︴” 忘了他还在这里。 “哦。”他一把圈住烟栀,“你想让我怎么上你?” 不是这个上啦,凑流氓啊。 “我要去开会了,不和你说。”烟栀逃脱他的怀抱,冲出办公室,连桌上的手机也忘了拿。 封鄞收回手臂,不经意瞥到桌上亮着光的手机屏幕,眯起眼,她刚刚和谁聊得那么认真? 拿起手机,原来是女助理。 “小吴,你平常看的那些言情小说给我也买一份吧。” “啊?杜总,我错了,我再也不上班时间看小说了。(表情:可怜)” “没有怪你,你帮我也买一份。(红包)这些钱够不够?” “够够!(表情:惶恐)杜总想看什么题材的?” “女追男,有吗?” “有有有。” “这事你偷偷的,别告诉其他人。” “嗯!明白!” 封鄞愣了一下,在办公室忍不住笑出声。
第17章
今天的会议本来是为了讨论关于入股封氏娱乐传媒的计划,杜氏和封既是联姻关系也是商业伙伴,这次的联体在圈内也是大事。 前世,有了杜氏财团的资金注入,封氏借力一跃成为娱乐业的龙头老大,安沐沐之所以能够火速蹿红,除了和封天晟的私人感情,主要还是赶上了好时候。 封天晟拿杜氏的钱捧安沐沐,烟栀当然不会再做这种为他人缝嫁衣的傻事。 “我准备撤销这次合作计划。” “杜总您说什么?”项目总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决定不入股封氏,现在娱乐业市场前景可期,杜氏有财力也不缺人脉,完全可以开一家新公司。” “杜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您和封家的关系,没有竞争的必要。” “对啊,而且封氏明星资源丰富,已经很成熟了,我们与其从头来,不如……” 烟栀扫了一眼说话的几人,“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没信心可以做一个比封氏更好的公司?什么都有了,我要你们这群人干嘛。” 她声音不轻不重,但在偌大的会议室里掷地有声。 “谁认为自己没能力的,门口在那边,现在就可以去人事部交辞呈,杜氏财团不养废物。” 她说完,在座的人都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没有异议的话,我们继续。” 会议结束后,烟栀回到总裁办公室,看到封鄞正坐在她的位置上,一支黑色的金属钢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翻转。 烟栀盯着他手中转动的笔,“是不是让你等得很无聊了。” “我习惯了。”对他来说,等待是常态。 封鄞停下手指间的动作,正在转动的钢笔也静止下来,被他牢牢地夹在中指和无名指间,“你过来。” 烟栀上前,“怎么了?”刚说完就被他一把拉到怀里,坐在他腿上。 “累不累?”封鄞在她耳边说。 “还好。”其实烟栀刚刚还是很紧张的,这是她穿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跟下属开会,她只是一只在深山修炼的狐狸,不懂怎么和人类打交道。 她跟封鄞讲了会议上发生的事,“你觉得我的决策是正确的吗?” 封鄞摸了摸她的耳垂,“大小姐开心就好。”这里是烟栀的敏感点之一。 烟栀红着脸打开他的手,“不要乱摸啦,这是在办公室,要是有人进来看到怎么办?” “办公室是绝佳的偷情场所,我以为你带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封鄞换了个姿势,张开双腿,让烟栀正对着坐在他身上。 什么鬼啦,不要把你那些色色的变态思想强加到我身上啊! “才不是…才不是为了这个。” 烟栀感觉到私处有什么顶着她,一跳一跳的,烫得她脸都红了,下面也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于是说得并没有什么底气。 封鄞的手已经顺着她衬衫的下摆溜了进去,十分熟练地解开了文胸的扣子,抚摸了一下她的乳头。 烟栀一声嘤咛,靠在他怀里,“……二叔,痒。” “乖,二叔摸摸就不痒了。”封鄞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再给你一次机会,做,还是不做?”嗓音仿佛带着磨砂的质感。 到底谁才是妖精!烟栀只觉得身上失去了力气,最后一丝理智拉扯着她,“不……” “我没听清,大小姐再说一遍。”这句话的工夫,封鄞手已经从她的后腰摸到了尾骨,再下一点就是…… 烟栀为了躲避他的手,整个人用力往前坐,这一下准确地让封鄞的勃起对准了她的小蜜缝,隔着薄薄的布料,十分清晰。 突然的刺激让她的小穴剧烈地收缩着,封鄞闷哼一声,低笑,“原来是迫不及待了。” “你…你放我下来。”烟栀的心砰砰直跳,觉得说一句话都十分吃力。 “都湿成这样了还要硬撑,口是心非,二叔要罚你。”他扒下烟栀的裤子,释放出胯下的欲望,对准花心挤了进去。 “啊……”烟栀搂住封鄞的脖子,忍不住舒服得叫出声。 “吸得这么紧,还说不要?”封鄞一手扶着烟栀的腰,一手不知按了椅子上的一个什么按钮,沙发椅的背靠缓缓向后倾斜。 这是个按摩椅,原主花了很多钱从国外定制的,可以使人躺在上面,随着椅子的律动人像漂浮在水上,同时按摩肩颈腰,十分惬意,本是为了舒缓疲劳。 刚刚封鄞坐在这里等烟栀时发现的,他把幅度调到最大档,椅子起起伏伏间,他们交合处一上一下,烟栀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海里,封鄞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嗯…好舒服…啊~”她趴在他身上,不知道是椅子在抖还是她自己在抖,随着抽插的动作,花穴中溢出春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答录机响了,吓了烟栀一跳,猛得夹了一下腿。 封鄞惩罚性地掐了一把她的腰,一个起身,肉棒顶到花心最深处,他抚着烟栀的背,在她耳边说,“怎么这么会夹,差点被你弄射了。” 电话中传来小吴助理的声音,“杜总,书已经帮您买好了,是现在拿进来给您吗?” “快…嗯…快点。”她想叫封鄞快点射,她受不了了。 “快点拿进来给您吗?好的!” “等等,不!”烟栀大声阻止。天呐,要是让人进来看到她和封鄞这样,她还要不要做人,不对,做狐了。 “还有什么吩咐吗杜总?”小吴问。 封鄞拉开烟栀的衬衫衣领,亲吻她白皙的玉颈,两只手指钻进奶罩里捏扯着她粉色的乳头。 “嗯……”烟栀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杜总您说什么我没听清。”小吴又问了一遍。 封鄞的嘴唇一点点向下,亲吻她的锁骨,她奶白的胸脯,然后一口含住她左边的乳头,吮吸啃噬,原本粉粉的软软的乳头,在他的玩弄下,变成了一颗挺立的小葡萄。 烟栀被他弄得又痒又麻,下面又流出水儿。 “你…嗯…放在前台,我……”封鄞突然一个挺身,烟栀赶紧捂住嘴,迟迟说不出后面的话,不行了,好想叫出声,完了!
第18章
封鄞直接拔掉了电源线,答录机的灯灭掉。 烟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整个人又被他抱起,顶在了办公桌上,黑色的文件夹散落一地。 混蛋啊,那些合同整理起来很麻烦的,虽然不是她整理。烟栀躺在桌上,侧头看着地板。 封鄞倾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视,“这种时候你还能分心,看来是我没‘伺候’好你。” 棒身慢慢地进出磨着穴口,又带起那阵酥麻感。 “啊…封鄞…”烟栀不自觉蜷起脚趾。 封鄞看着她迷离的表情,微微喘息凑到她耳边,“小家伙,怎么了?” “好痒…嗯…快…快一点…”内壁剧烈地收缩着,渴望着更剧烈的磨合。 封鄞手放在她膝盖上,掰开她双腿,盯着两人交合处,小穴无意识地一张一合,分泌出更多的汁液。 她的身体那么热切地直接地在邀请他,真是惹人怜爱的小家伙。 他伸手抚摸她的花瓣,又引起烟栀一阵颤栗,“不要…不要摸…嗯~不…不好看…” 他怎么这样盯着她看,太难为情了,烟栀双颊绯红,微微嘟着唇。 封鄞轻笑,“我的大小姐,哪里都好看。” 他说完,便开始大力抽插,撞击着她的小花穴,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烟栀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在这撞击和晃荡中被搅碎了,抑制不住的呻吟,“呃…呃啊啊…好棒…好舒服……” 直到封鄞最后又急急抽动了十几下,粗喘着气放开她,肉棒拔出体内,马眼处还带着残余的白浊精液。 她失神望着天花板,一丝迷茫在心里升起,身为上古天狐族一脉的她,如今跟那些采男人精气的小妖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可她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想要更多,在这矛盾的感觉中沉沦着…… 封鄞顺手抽了桌上的纸巾小心地帮烟栀擦拭,像对待一件珍宝。但这不代表爱,只是她作为他的新玩意受到了暂时的珍惜。 除开他是个反派人物,封鄞具备英俊优雅体贴细心等一切优点,是个一开始就仿佛游刃有余站在全书智商链顶端的男人。 但在剧情的后半部分,他是封天晟的死对头,封家大半家产都落入了他手中,如果说原主是一个帮封天晟和安沐沐巩固感情的炮灰女配,封鄞就是刺激主角爆发的大boss。 他的存在,使封天晟迅速成长起来,再加上一些主角光环,最后就是封天晟成了名副其实的总裁,娶了大明星安沐沐,表面看是一个大团圆结局。 这一次,她想帮封鄞得到他想要的。因为既然没有办法通过肉体关系达成目的,也许可以用真诚打动,让封鄞知道,她是站在他这边的。 正在穿衣服时,烟栀听到走廊处传来脚步声,且不止一个人。这一整层都是原主的办公室,平常没有她的允许不会有人上来。 烟栀吓了一跳,抱起所有衣物,拉着封鄞推开墙上一道隐形的翻转门,到了另一个房间,还好这一层房间都是共通的,她的办公室旁边就是梳妆间。 她麻利地换了身连衣裙,整理了一下头发和妆容。 “你待在这别动。”嘱咐封鄞。 封鄞玩笑道,“我现在真的觉得我们在偷情。”语气略带委屈,眼中闪过一抹光,观察着烟栀的反应。 烟栀听了这话,顿住脚步,回身垫脚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好嘛,委屈你一下,以后补偿你,你是名正言顺的老公哦。” “以后?太久了,”他揽住烟栀的腰,“我今晚就要补偿。” “好好好,今晚。”烟栀红着脸挣开他。不是刚刚才结束吗?这个欲求不满的变态。 “再喊一遍。”封鄞拉住她。 “什么?” “刚刚那两个字,再说一遍。”
第19章
小狐狸眼珠一转,终于逮到个机会逗逗他了。烟栀装傻,眨了眨眼睛,“哪两个字呀?” 封鄞一把掐住她的腰,轻轻捏了一下,“我看你是不想出去了。” 烟栀憋着笑,“人家真的不知道嘛。” “嗯,那你知不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说完一只手伸向门边,一边低头吻她,“期待他们看到这一幕的表情。” 烟栀慌忙制止,“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叫我。”封鄞低声,下着命令。 烟栀双手捧起他的脸,鼻尖相触,带着一丝冰凉,她的嗓音却是甜的,“老公,行了吧。” 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趁他愣神间,烟栀脱离了他的桎梏,转身溜出房间。 恰巧外面想起敲门声,烟栀轻咳两声,换上严肃的声音表情,“请进。” 小吴助理推开门,后面还跟着两个保安。 “杜总您没事吧?” 小吴瞪大眼看着满地狼藉。 原来她和烟栀通话突然中断,后来再打又不通,怕是遭遇了什么状况,不放心便带着保安上来看看。 烟栀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细心又负责的好助理啊。 “我没事,刚刚是看到一只蟑螂,害怕所以不小心扯到了电话线,又打翻了桌上的文件夹。” 烟栀说着谎眼也不眨,为自己能在电光火石间想到这个绝妙的理由而内心喝彩。 小吴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不过杜总的办公室竟然有蟑螂,这是我们的失职,我马上辞退那个保洁。” “诶?”烟栀愣住,“啊,那倒不用,后来发现是我看错了,没有蟑螂,没有,咳咳,你们先去吧,这里我自己整理就好。” 差点就害无辜的人失去工作了,还好圆得快。 小吴觉得杜总今天有点怪怪的,不过杜总坚持自己清理现场,他们也不好违背老板的意思,带上门的时候余光瞥到办公桌和椅子以及周围的地上有些可疑水渍。 走到电梯口时,她猛地刹住,张大嘴巴,天呐!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不得不感叹,原主身边的手下个个都是八卦界的人精,小吴助理下去后迅速又给烟栀送来了全套的清洁装备,在门口交给烟栀后就离开了,非常利落,什么也没问。 烟栀关上门,回头看正在后面挽着袖子在帮她整理文件的封鄞,他从文件中抬起头,“你的助理挺聪明的。” “那是因为他们有个这么聪明可爱的老板呀。”烟栀翘着并不存在的狐狸尾巴。 “那请这位聪明可爱的老板告诉我你准备从哪里开始打扫起?”封鄞用一种挑衅的揶揄的眼神看她。 烟栀看着乱糟糟的房间,为难了。她以前是用法术清洁洞府的,原主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家政的活,记忆中搜寻不到。 但又不想让封鄞小看她,她扫视了一下助理送来的工具,拿起拖把,“我觉得,应该先用这个。” 封鄞笑了一下,“很好,继续。” 这个之前看到酒店的保洁用来拖地的,应该没错。烟栀给自己增加信心。可是这办公室好大啊,该从哪里拖起呢? 她转了一圈,最后盯着中间空旷的位置,这里看起来比较好拖呢,就这了。 未沾湿的拖把在地板上原地摩擦,封鄞靠着墙使劲忍笑。 烟栀弯着腰拖了一会就觉得累了,原主这副身板,实在没干过什么活。她扶了一下腰,却不想跟封鄞服软。 下一秒,手中的拖把被人夺走,“大小姐还是去旁边休息吧。” 求之不得啊,但嘴上还是要推拒一下,“那怎么好意思呢。” “是吗?”封鄞挑眉一笑。 这次烟栀十分诚实,“不是!”说着她已经整个人扑到沙发上。 封鄞不愧是做过管家的人,手脚比烟栀麻利得多,而且丝毫不乱。即使做家务也依然优雅的男人啊,烟栀叹了口气。 看到封鄞扫完地示范了拖把的正确使用方法后,烟栀羞愧地把脸埋在了抱枕,哎呀,太丢人啦。 拖到沙发这时,封鄞半蹲下身,摸摸她的头,“你如果累了就睡会,我好了叫你。” 烟栀确实有些累和困,虽然她只不过拖了几下而已,还是错的。 乖巧地点了点头,她闭上眼,很快呼吸就平缓了下来。而封鄞刚刚还温柔的眼神却在她睡着后,变成了深不见底的幽暗。 方才好像看见了一份了不得的文件。杜烟栀,你和那个老家伙,为了封天晟,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差点就,相信你了。
第20章
离上次开完会已经过去了三天,陆续有计划书送到烟栀手上,她沉迷工作冷落了封鄞几日,今天才敲定新公司的方案。 指纹解锁,门发出小小的滴滴两声,绿光闪烁。 这里是原主的私人别墅,酒店活动结束后她就住回了这里,同居的还有封鄞。因为除了打扫的阿姨外这里很少有人来,适合二人世界培养感情。 但这几天她回来都是洗完澡倒头就睡,并没有温存的时间。难得封鄞并没有说什么,烟栀也没有多想。 闻到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烟栀吸了吸鼻子,这里只有她和封鄞两个人,她有跟封鄞打电话说她今天会早点回,下厨的难道是…… 轻手轻脚趴在厨房门边,烟栀探出半个小脑袋,厨房暖黄的光线把封鄞的背影勾勒得清俊修长,还带着一丝温柔。 这么帅,是她的田螺先生封叔叔没错了。 “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封鄞没有回头,手上动作轻慢熟练。 烟栀从后面圈住他的腰,紧贴着他的背,“那我可以偷走你吗?” 感到被拥抱的躯体僵硬了一下,锅里的汤汁汩汩冒泡,小火在锅底燃着,封鄞啪一声,关了火,推开缠绕在他腰上的胳膊。 “去换衣服,饭马上好。” 好冷淡,是因为前几天没有做吗?真是小心眼的变态。烟栀内心吐槽,又为自己突然冒出的直白想法有些脸红。 而且还,有些期待,腿间一股浅浅的湿意。 幸好封鄞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烟栀庆幸道。却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全写在脸上。 封鄞笑了笑,凑到她耳边,“不如我们直接跳过晚饭环节?” 烟栀兔子一样往后跳了两步,耳根都红了。“饭…饭还是要吃的。” 转身跑进房间,捂着起伏的胸口,这个人是魔鬼吗?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吃的时候,烟栀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 说实话,烟栀很久很久没吃过人间的食物了,她本来就是一个清修的妖,食欲色欲都早早地被她排除了。 仙女都是喝露水的,仙女不吃饭。 但是封鄞做得饭菜让她想摸着肚子躺在地上呼噜呼噜,想舔嘴,想做一只胖狐狸。 “在英国留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也在餐馆打过工。”封鄞轻描淡写,但烟栀却听出了不寻常。 同样都是去国外留学,封天晟去的是繁华都市,住的豪宅,配了佣人,连作业和毕设都请人做。 与封天晟的度假式留学不同,封鄞是被丢弃到英国的。 那几年,都是他一个人,所以他什么都会,因为他不得不会,他要生存。 封老爷子没有给他什么钱,在他眼里,封鄞就和他那个嗜钱如命的妓女妈一样,不值得,不配。享受封家的荣耀和财富。 老来得子本来是喜事,但因为封鄞生母的身份,这件事就只有肮脏和羞耻。要不是看他身上还留着封家的血,他甚至不会让封鄞进门。 封老爷子临死前才醒悟过来他对封天晟的溺爱害了他,把封鄞接回来更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为了封天晟。 烟栀抱住他,“虽然很好吃,但是以后还是不要下厨了。” 不想你回忆起不开心的事。 “还有,如果做的话只能做给我一个人吃。”烟栀又加了一句。 “为什么?”封鄞故意问。 “因为太好吃了,我怕其他人吃了之后会想嫁给你,那样会多很多情敌。”烟栀认真回答。 封鄞刮了一下她鼻子,低头笑,“好。”另一只手从衣摆摸进去,在她小腹上摩挲着,打了两下圈,手掌攀上去,握住她软软的胸。 “你吃饱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第21章
“里面没穿?”封鄞揉了两把,抬眸,“就等着我弄你了?”手攥住她的下巴。 烟栀手臂软软地挂住他的脖子,小舌微微探出,距离正好舔到封鄞的嘴唇,随后附到他耳边,娇声娇气道,“饱暖思淫欲,我懂。” 温热的呼吸烫红了封鄞的耳廓。 烟栀内心自得,她也不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这几天在办公室可是挤出时间来偷偷研习了呢。 下一秒封鄞捏着她下巴尖的手微微用力,低头,重重吻了下来。 他托住烟栀的后脑,捏着她的脖颈,迫使她仰起头,让烟栀升起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她微微张口,柔软的舌尖顺势滑入她口腔,唇舌勾缠,封鄞的唇有些凉,与这炙烈滚烫的吻形成鲜明对比。 烟栀眼神逐渐迷离,脚心发软,感到她身体的变化,封鄞偏开唇,含笑看她,“打个啵而已,还没操你就软得跟滩水似的。” 她微微喘息着,呼吸仍有些不稳,更紧地抱住封鄞的脖子,将发红的脸埋在他颈窝里,撒娇地蹭了蹭他,“二叔~” 真嗲。封鄞握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眼中暗暗的情潮翻涌。 他轻轻咬了下烟栀的耳朵,舌尖滑过耳根,酥酥麻麻,封鄞声音沙哑,“想听你在床上叫。” 说着他手掌向下,带着灼人的温度,包裹着她私处,指腹隔着内裤揉压软嫩的花瓣,中指勾到凹陷处,打着转摩挲。 花穴在他的动作下开始潮湿,瑟缩着吐出黏腻的蜜水儿,润湿了封鄞的手指。 “小逼痒了是不是?封天晟知道你这么骚吗?” 烟栀羞得厉害,脑子都是空的,并没注意到封鄞在这种时候古怪地提起了封天晟。 他屈身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宽松的家居服衣领滑落,裸露出半边香肩和漂亮的锁骨。 但显然,封鄞并没有那么好雅兴欣赏这种半遮半露的美,他近乎粗暴地扯掉了烟栀身上碍事的衣物。 卧室暧昧的光线下,光裸的肌肤相亲,他一手握住她的左乳,指尖绕着乳晕旋转,又痒又麻,乳头很快就硬成了一颗小樱桃,颤巍巍羞答答。 封鄞这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时不时用指腹又挤又摸,另一边低头含住她右乳尖,舌尖来回拨弄,偶尔用牙齿轻硌,牙下用了力气。 酥痒中带着疼,奇异的快感,烟栀咿咿呀呀的,小猫似的哼,无意识地屈腿,挺起胸,伸手抱他。 乳头被吮吸到红肿,沾着晶莹的唾液,封鄞才满意地抬起头,伸手去解裤子,释放出早已涨得发疼的男根,先撸了几下,稍微缓解。 又将手伸到烟栀腿心,烟栀能感觉到他的手指勾进去,抵在小口那儿,又往里进了进,在温热的肉壁来回抠磨。 她甚至能清晰听到他搅动的水声,淫靡。她情不自禁往里收,吸着缠着他修长的手指,就好像是热情地邀请他再深入一点。 “大小姐流了好多水呀,是不是想要鸡巴干你?”封鄞的声音暗哑。 粗俗的话语和他优雅矜贵的外表形成极大的反差,冲击着烟栀的大脑。 封鄞其实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贵公子,也没有刻意营造过这种形象,但他的外表和姿态,就是那么具有说服力。 仿佛他从没吃过什么苦,没有被凡俗玷污过。可实际上呢,他是一个肮脏的私生子,很小就看着他的生母如何用和不同男人做爱来换取金钱。 稍大一点被封家丢到国外,在龙蛇混杂的垃圾街区打工,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呢。 他并不是什么优雅贵公子,封天晟说得很对,他是一条狗。但不是封家养的狗,而是一条没人要的野狗,随时会咬任何人的疯狗。 “喜欢我这么插你吗?”封鄞的中指又深入了一点,摸到一个熟悉的小凸起,指腹按压起来。 烟栀下面一阵酸痒,眼角逼出泪来。“不要说,别说这个。”她羞臊地捂着脸,但下面却诚实又兴奋,咬着他的手指。 “喜欢做,却不准说?大小姐还真是口是心非。” 封鄞抓着烟栀白细的手去摸他的勃起,又硬又烫,烟栀的手抖了一下,要往回缩,却被封鄞抓着动弹不得。 他抽出插进花穴的中指,烟栀正被他磨得快要泄了,下身突然一空,实在难受。 “啊…二叔…” “乖,喊二叔做什么?”封鄞引诱她,裹着她的手指在阴茎上来回滑动,用龟头去顶弄下面一开一合的小口儿。 烟栀有些委屈地撅着嘴,眼眸似水。他总是喜欢故意折磨她。 “想要?”封鄞凑到她耳边,对着她耳朵吹气,又热又痒,“会舔鸡巴吗?二叔教你。”
第22章
穴口的软肉被他戳弄着,痒到极点,烟栀瘫软着身子,封鄞一把将她捞起抱坐着,方才插过阴道的手指掰开她的嘴。 “动舌头。”封鄞说道,食指在她嘴里用力搅了几下。 烟栀觉得有点羞耻,还是听话地伸出舌尖去碰他手指。 “真乖,”手指又往里探了探,“含着舔…对就这样,吸一吸。” 说着话还用龟头顶开了小逼口,才进去一点就像被咬住了一样,淫水直往外冒,润湿了肉棒。 封鄞笑了一下,“这么想我操你啊?”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龟头又进去一点,立刻被湿热的软肉紧紧绞住。 当然难耐的并不是烟栀一人,封鄞眼珠都仿佛泛着血红,强忍着翻涌的欲望抽出来,挺起身,捏着烟栀的脖子,拿开她嘴里的手指,胀到粗硬的鸡巴跟着插进去。 烟栀的小嘴瞬间被填满,呜呜说不出话来,抬眼看封鄞。 封鄞没忍住低哼了一声,她的嘴里又紧又软,光是插进去被这么含着就很舒服。 他揉了揉烟栀软软的头发,嗓音发哑,“学会了吗?握着它,像刚才那么舔。” 今天的封鄞既温柔又带着一丝迷人的危险气息,烟栀本身是有些抗拒用嘴的,但想到上次封鄞也曾经给她舔过下面,想到这个,下面一缩,又有淫水溢出。 她乖巧羞涩地低下头,双手轻轻握着棒身。 烟栀并不是第一次帮他撸,但却是第一次帮他舔,技巧生涩,照着封鄞说的,舌尖绕着龟头处来回舔舐,含住,上下吸吮。 封鄞仰着脖子嘶了一口气,他其实只是想看着杜烟栀跪在他面前舔他的鸡巴,但没想到会这么爽。 但是,太慢了。 他一手按着烟栀的后脑勺,在她嘴里抽插起来,一手抓着烟栀的小手去抚摸肉棒下鼓鼓的卵蛋,她的手软软的,摸着那儿让他很舒服。 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大,烟栀能感觉到肉棒在她嘴里涨得比刚才又粗了一点。 好大,含不住了,她闭着眼,下面越来越痒,水越流越多,有什么呼之欲出,牙齿不小心轻咬了下。 “操。”只听封鄞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刚刚那一下,差点把他咬射了。 他抽出肉棒,一把将烟栀提起来,托着她的一屁股,一个挺身,顶了进去,却感到一股热流浇到棒身上。 愣了一下,停住动作,他贴着烟栀的面颊,看着她迷蒙的双眼,从脖子吻到耳后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窝里。 “大小姐给我舔鸡巴都能高潮?”又似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喜欢我吗?” 她说的喜欢他,他一次都没信过。 烟栀的腿在要泄的时候就缠在了他腰间,方才的高潮还没完全结束,她咬着唇,舒服的呻吟还是抑制不住。 封鄞的肉棒剐蹭着内壁,软肉黏腻地吸附在肉棒上,被带着上下磨动,他狠狠往前送,将她撑得满满当当。 他似乎是故意发狠地往里捣弄,每下都又快又重,烟栀抓着他肩膀,身体被他的动作顶弄地前后耸动。 “嗯……啊……”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封鄞每次插进去,她便跟着叫一声,声音说不出的媚,呻吟入耳,像毒药,他飞快地进出,操弄着,毫不留情地捅到底,磨进去… 手指挑动着她的乳头,烟栀被他弄得浑身又酸又痒又麻,身子一颤,第二次高潮,又被他堵在穴口。 连她的呻吟都被他嘴唇堵住,绞缠地比任何一次都激烈,烟栀舌头被他吸得发麻。 意识到下面的动作还在继续,烟栀推开他,面颊绯红,喘着气,“二叔,够了,我不要了。” 封鄞伏着身子,“可我还没操够。”低哑的嗓音里都夹着磨人的欲望。 身体深处仍在收缩着,但她的头发都被汗湿,看着真是很累的模样,封鄞撩开她湿答答的刘海,终是不忍心。 “转过身去。” 烟栀听话地翻身,封鄞直起身,手扶着她小腹的位置,让她背对着自己,半跪着,这个姿势可以让他插得更深。 又一次重重插入,烟栀身子往前躲,封鄞把她拉回来,托着她的小屁股向上迎合肉棒的快速进出,她的呻吟被撞碎,断断续续的。 明明已经两次高潮了,可还是有那种酸麻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已经不想要了,可快感却像高高卷起的巨浪,一阵一阵将她吞噬。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的猛烈进攻后,随着一阵沉重急促的抽动,她全身绷紧,背后传来一声压抑的长吟,一股白浊喷薄而出,射向花心… 酥麻感席卷全身,烟栀脱力躺在床上,阖上了眼皮,迷迷糊糊间被人抱起,但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她竟然被,做晕了? 再次醒来时,封鄞正侧躺在她身旁,她躺在他怀中,两人身上都被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身上粘粘的感觉消失。 借着月光看了看钟,凌晨两点,烟栀揉揉惺忪睡眼,又往封鄞怀里拱了拱拱,“怎么不睡?” 他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机,“有一封你的邮件,封天晟发来的。” 封天晟给她发什么邮件?烟栀坐起身,这时意识才有些清醒,觉得封鄞有哪里说不出的古怪,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 “怎么了?”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 “邮件内容你看过吗?”烟栀问。该不会是封天晟发了什么东西让封鄞不高兴吧? “没有。”封鄞答得坦荡。他确实没有,说实话,他现在并不在乎封天晟要做什么,他更好奇杜烟栀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第23章
烟栀却丢开手机,趴到封鄞胸前仰头看他,谁要管封天晟想作什么妖,一个封鄞都够她焦头烂额了。 她眨了眨眼睛,清澈的双眸即使在黑暗中也是波光熠熠,“你有古怪。”烟栀说这话时尾音上扬,有几分俏皮。 相处这些时日,别的不说,封鄞的疑心病,她可是多有领教,越是这种人,越不好和他弯弯绕绕,猜来猜去。 狐族的前辈以前说过,狐狸窝里生不出傻子。烟栀更是天地灵气化成的青丘天狐一族,聪颖伶俐自不必说。 虽然以往没有和人类打交道的经验,但烟栀悟性高,也没少花心思研究学习,毕竟她不想完不成任务一直被困在这个世界里。 封鄞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可爱的反应,语气却不由自主软了一点下来,捏了捏她鼻尖,“哦,哪里古怪?” 她手掌移到他心口,“你心里有事,但是不肯让我知道。”烟栀有些孩子气地说。 封鄞盯着她的眼睛,从她第一次叫他二叔,从他第一眼看到这双眼睛,他就怀疑这个杜烟栀不是原来的杜烟栀。 但其实不管她是不是,封鄞都没有信过她,他无法相信任何人。 可是当下他鬼使神差反问了烟栀一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封鄞抿了抿薄唇,他并不想问这么愚蠢直白的问题,可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想知道答案,想求证那份文件的内容。 烟栀回看着封鄞,又凑近了一点,眼里还多了几分新奇,难得的坦诚。 封鄞被她看得心虚,偏过头去,试图转移话题:“你知道你解除婚约,封天晟会一无所有,他不会配合你的。” “什么?”烟栀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竟然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杜烟栀是封老爷子钦定的孙媳妇,财团独生女,性格中规中矩又对封天晟一往情深,娶了她不论是对封氏的事业还是封天晟本人都有极大裨益。 封老爷子为了保证自己死后封天晟会娶她,于是在遗嘱中加了这条隐藏条款。 但是就因为这个条款,更加深了封天晟的反叛心理,他不断地用靡乱的私生活刺激原主也是一种报复。 原主知道这个条款的存在,并十分感动于封老爷子对她的看重,于是不论封天晟怎么乱来,她都下决心要跟他。 烟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从某种角度来看,原主和封天晟也是“天造地设”了。 封鄞一直在注意烟栀的表情,联系她这段时间的表现,如果是装的,那她的演技实在太高超,然而他印象中的杜烟栀,没有这份心计城府,否则不会连个封天晟都搞不定。 封鄞心里总是担心烟栀还喜欢着封天晟,如果她不是杜烟栀,她为什么在她的身体里,有杜烟栀的记忆,如果她对封天晟无意,为什么在酒会上那么关注他。 在其他方面都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封先生,唯独在感情上,像蒙住双眼走路的人,小心翼翼。 “能不能拿到遗产,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不喜欢他,我说不嫁就不嫁。” 烟栀任性道,“他要是真的有本事,没有杜家封家的帮助,也能站起来。” 在烟栀看来,她是越发瞧不起封天晟了,什么叛逆不想被家族企业绑架都是假的,他根本就舍不得封家的产业和少爷生活,又不敢忤逆自己的爷爷,只能靠伤害原主来表现自己的反抗。 如果烟栀没有说后半句,大概就是一个完美答案,它让封鄞很快联想到了烟栀办公室的文件,里面是封老爷子写给烟栀的信。 信里封老告诉烟栀他留封鄞在封家是为了激励封天晟成材,还说封鄞是危险人物,要烟栀多加注意,如他有异心,要加害封天晟,可以拿出这封信和文件里的信物将封鄞逐出封家。 封老将这个东西交给杜烟栀一方面是告诉她,把她当自家人了,稳住杜烟栀的心,要她好好辅佐封天晟;另一方面,杜氏是首富,杜大小姐更是形象良好的名媛,由她做这件事旁人不会疑心她牵扯了什么阴谋。 烟栀刚刚说那句话,便很容易让封鄞理解成,她之前做的一切,包括诱惑他,假装要和封天晟解除婚约,都是为了刺激封天晟,帮助封天晟成长。 但是,如果她知道封老说的封天晟不娶杜烟栀会失去遗产继承权,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又会怎样呢? 封鄞正想着,就听到烟栀自言自语猜测,“不过封爷爷只有封天晟一个金孙,他不留给封天晟留给谁呢?太不合理了。” 他闻言一怔,反问:“那你觉得?” “我觉得他在骗我,哄我嫁给她孙子。”烟栀下了结论,“这个遗嘱只是说给我听罢了,即使我不嫁,封天晟也会拿到他应得的。” 说完她又像想起什么,偷眼瞧封鄞,“我不是说那些东西本来就该属于他,二叔也是封爷爷的儿子,也有继承权。” 封鄞沉默着,烟栀疑心自己还是说错话了,讨好道,“其实封家那个小破集团本小姐还看不上呢,就让给他吧,你和我结婚以后,整个杜氏我都交给你。” 封鄞被她逗笑,“你是说让我入赘杜家?” “不不不…”烟栀正要否认。 “嗯~我觉得不错。”他长臂一伸,便将烟栀捞到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心口,这样他就不会忍不住盯着她的眼睛。 “这么一个处处为我着想什么好的都要给我的老婆上哪找?反正我,并不想姓封。” 也许,他是不是可以信一次,就一次。相信她说的话出自真心,只要不看着她的眼睛就好。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并不爱他,封鄞太清楚不过。 本来,看见那份文件,他还可以压制自己的感情,去清醒分析和判断她的虚伪,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是他输了。 一开始,就是他不想放开她,她就这样笑着跟他说话,可每一句话都在扰乱他的步调,摧毁他的理智。 他当然听得出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的确是不喜欢封天晟了,她的确不是那个杜烟栀。只是,她也不爱他。 “我对你好是有目的的,”烟栀嘟囔着,吸了一口气,“你刚刚不是问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吗?”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为什么?可是我想告诉你。”烟栀转过身子,倔强地抬起头。 “那你说吧。”他有些无奈道。 “我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想得到的,是你。”烟栀一本正经。 “哦,睡吧。”他揉了揉烟栀的脑袋,温柔地不像封鄞。 烟栀有些泄气,这可是她最近恶补人类的爱情小说学到的情话啊,封鄞反应竟然这么平淡,不可以。 她伸手搂住封鄞的脖子,嘟起嘴,“按照书上写的,我这么说完以后,你要吻我,喏。” 封鄞勾起唇角,低头,他们凉凉的鼻尖碰在一起,他轻轻地,宠溺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
第24章
第二天早上,烟栀吃早餐时,一手拿着牛奶杯,一手拿着手机,翻出昨晚封天晟发来的邮件。 咦,一段视频?烟栀没多想手指已经点了上去。 “嗯嗯啊啊啊啊…好快啊…”手机传来一段连续的叫床声,身边优雅看报纸的封先生挑眉,朝她投来诡异的目光。 “噗!”烟栀一口奶喷出来,与此同时还有手机脱手掉到桌上的声音。 封鄞拿了餐巾替她擦嘴角,故意逗她,“我不知道你早上有这种癖好。” 烟栀仰头看封鄞,她怎么觉得他好像笑容比之前多了一点。 但不知怎么,她也跟着开心了起来,回道,“我才没有,这是封天晟那个小变态发给我的。” 封鄞听到封天晟的名字,收了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整张脸都黑了,立刻就要删掉。 烟栀注意到他的动作,连忙制止,“诶诶,你干什么,不能删。” “不能删?”封鄞反问。这段视频是封天晟和一个女人在做爱的高清无码视频,里面封天晟的器官都很清晰。 小动物烟栀这次轻易感受到了大魔王封鄞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赶紧抱住他亲了一口,牛奶味的吻。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又小声嘀咕,“醋精。” 轻易被满足的大魔王低下头问,“那是怎么样?”他凉凉的鼻尖贴着烟栀的额头。 “这段视频我要留下来当证据。”烟栀真心没想到封天晟会主动送这份大礼给她,双份实锤在手,他和安沐沐这对狗男女是彻底洗不清了。 封鄞没有追问烟栀做什么证据,而是抬起手机快速按了几下,“好了。” 烟栀睁大眼,“你干了什么?” “证据我帮你保管,封天晟的邮件我删了。”封鄞一脸理所当然。 “二叔,”烟栀突然一脸严肃看着他,封鄞以为她生气了,没想到下一秒她捏了一下他的脸,“你还真是,可爱啊。” 封鄞眸色在光线下浅浅暗暗,猛地吻住了她的嘴,半晌松开,两人面色红润喘着气,他报复性地掐住烟栀的细腰,“你说谁可爱?不准说我可爱。” 烟栀埋在他颈窝里笑得止不住颤,这是什么口嫌体直的可爱大魔王啊。 早餐的插曲过后,两人收拾妥当准备出门,一推开门漫天的闪光灯亮到人眼瞎,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拍照声,还有各种七嘴八舌的提问。 “杜总,请问您身边的男人是谁?” “请问你们是在同居吗?您是瞒着未婚夫吗?” “杜小姐,听说您有意与封少爷解除婚约,是真的吗?” 烟栀记得她有跟公关部说过,联系媒体召开记者会的事,但那是明天,他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愣神的工夫,封鄞已经把她拉到身后护起来。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记者,不知道是不是眼神太瘆人,嘈杂的人声顿时消失。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是私人住宅区,我们保留起诉你们非法擅闯民宅的权力,是谁带你们进来的?” 狗仔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垂着头不说话。 烟栀在后面星星眼,觉得有点帅怎么破。不过她也只花痴了一瞬就轻咳了一声走到前面,露出一个官方微笑。 “关于各位刚刚问的问题,杜氏明天上午十点有一个记者会,可以为大家一一解答,欢迎各位媒体朋友届时光临。” 现在还没有得罪媒体的必要,不过也不能惯着,“所以,也请大家配合,删除刚刚的照片,回去以后不要乱写乱报。” “这……”还有人在犹豫。 保持微笑的烟栀眼神转为凌厉,“我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如果你们不听话,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比得罪他的下场惨千万倍。” 面前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一个比一个恐怖,就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陆陆续续有人当面删了录音和相片视频,匆匆道歉落荒而逃。 碍眼的人走光后,烟栀哼了一声,傲娇道,“还想找人吓唬我,本大小姐是那么好吓的吗?” 封鄞看她,“你猜到是谁了。”疑问句,肯定语气。 “除了他还有谁,”烟栀不屑道,“知道我明天要召开记者会,慌了呗,先是发视频想刺激我,又找了一帮人来吓我,他以为我是杜烟栀那个傻姑娘呀。” 是啊,只有原主才会因为他跟别人上床而伤心吃醋,会害怕自己良好的闺秀形象变成一个出轨未婚夫叔叔的坏女人,多傻呀。 她说完立刻捂住嘴,糟糕糟糕,说漏嘴了。
第25章
“我是说,他以为我是以前那个杜烟栀啊。”说完又想打自己嘴,真是拙劣的自曝啊。 果然,封鄞动了动嘴唇,吐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其实,我……”怎么说好呢?烟栀苦恼。 “好了,”封鄞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你是谁。”他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背,烟栀觉得这动作特别像在帮她顺毛。 “你知道?”烟栀深表怀疑。 封鄞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嗯,去公司吧,迟到了你的员工又该三观颠覆了。” 烟栀叹了口气,谁让原主是工作狂总裁,她也必须维持这个人设啊。 封鄞和烟栀隔着车窗吻别,司机目不斜视,身为杜氏财团的员工,不干涉不八卦不外传大小姐的私生活,这都是基本素养。 所以即使司机知道两人在同居,秘书知道烟栀为爱看言情小说,并在办公室激战,高层知道她要开记者会解除婚约并和封氏叫板,但也仅止于他们自己知道。 今天在公司,烟栀听到助理和男朋友电话约电影,突然想起她和封鄞还没有正正经经拍过拖,一下子就有小情绪了。 回到办公室坐了会,拿出手机给封鄞发消息。 烟栀:“我想约会。(不满.jpg)” 封鄞:“想去哪?” 烟栀:“逛街,看电影,做情侣会做的事。” 封鄞:“了解了,我来安排,待会接你下班。” 烟栀:“好鸭~” 封鄞:“我是鸭?” 烟栀:“呀!!!” 放下手机,烟栀咯咯直笑,她家封先生也太可爱了吧,平常都不上网吗?那他在家干嘛呢?突然有点好奇。 到了下班时间,封鄞如约而至,烟栀坐在副驾驶,一脸雀跃,“我想先去逛街。” “好。”封鄞询问了烟栀后并没有把车驶向高档商业区,而是去了——红灯区的地下夜市。 因为烟栀平常穿的都是高端奢侈品牌定制款,走端庄大气路线,从来没试过别的风格,特别是在一些小说中提到的“地摊货”。 她换了一身朋克少女的酷装扮,烟熏妆大红唇,黑色抹胸同色小皮衣,超短裙马丁靴,金属配饰。 在不知道第几次有不良少年对烟栀吹口哨后,封鄞皱了皱眉,拉着烟栀转进了一个小黑巷,将她抵在墙上。 烟栀cos上瘾,单手抓住封鄞的领带,舔了舔上嘴唇,屈起一边膝盖去蹭封鄞,在霓虹灯牌的映照下笑得像个小妖精。 “想做您的果儿。” 封鄞的手掌托起她屈起的腿,向上抬了抬,勃起部位顶住她,他们脸颊贴着,封鄞在她耳边哑声道,“你别玩得太过火。” 语气中带着丝丝无奈和宠溺。 她学着封鄞以前的语气,“这只是刚刚开始。”邪气四溢。 唇舌厮磨,他们在这座城市最低贱肮脏的角落将自己的灵魂抛上高空。 “想去看电影了,你买票了吗?”他们穿梭在人群中,封鄞手臂护着烟栀,烟栀倚着他肩膀,仰头问他。 “不知道你想看什么,我把今天所有的场次都买了一遍。” “财大气粗啊,二叔。” 封鄞不置可否。 最后烟栀选了一个电影名看起来很文艺的片子,她和封鄞平常过得太靡乱了,她觉得应该适当看看小清新中和一下。 事实证明,文艺片不适合她,嗯,烟栀靠在封鄞身上睡了半场,中间迷迷糊糊醒了几次,感觉这电影播了五六个小时似的。 走出电影院时她伸了个懒腰,因为上装过短,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性感的腰线,路人频频侧目。 封鄞手臂揽过她的腰,用一种阴冷的语调说,“如果可以,我想把那些人眼珠子都挖出来。”那些用猥琐下流的目光盯着她的男人。 烟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差点忘了,封鄞是个反派大魔王,残忍无情才是他的本质。 “冷?”出了影院就是江边,风还是挺大的。 烟栀摇摇头,“不冷。”又笑着指前面的沿江风景路,“二叔,你往前走。” “为什么?” “别问,你就往前走,别回头,我说可以了,你就转身。” “好。”封鄞一步步往前走,身后烟栀喊着,“继续,还不够。”因为听到她的声音,所以感到无比安心。 但是,突然这声音没了,好像她消失了一样。 为什么封鄞会有这种感觉,因为他做过这样的梦,梦到这世上根本没有烟栀这个人,没有人说封鄞是她的,也没有人对他说喜欢他想要他,他还是那个被人嫌弃的野种,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这种巨大的恐惧和不安仿佛即将吞噬掉他,封鄞回头想确定她还在不在,就听到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说: “可以转身了喔。” 他转过身,她还站在刚才的位置,冲他招手,“你就这样站着,千万不要动。” “3,2,1,我来啦。” 她朝他跑过来,似乎跑了很久,迎着风扑到他怀里,封鄞接住她,两人紧紧搂在一起。 “刚刚看到电影里的男女主角这样,就很想试试了,不过好像路线设置长了,跑得好累。” 她感受到封鄞胸腔颤动,“你笑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聊?” “没有,我很喜欢。”只要是你,都喜欢。 因为烟栀说了累,后半段是封鄞背着她回到车上。 她趴在封鄞背上,“电影里也有男主背女主的情节,二叔,你说如果我们像电影里的男女主一样被拆散,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第26章
“打开看看。”回到车上,封鄞从方向盘下的储物箱小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小锦盒,递给她。 “咦,还给我准备了礼物,”因为他的动作太随意,烟栀也没有往很郑重的信物上想,她随手打开,“什么呀?” 钻戒?!又立即合上,可能是幻觉吧,再看一眼。 这一次,她小心翼翼掀开一条缝,blingbling的大钻石竟然是真的。 封鄞仿佛没看到她的动作,点火挂档,目不斜视地提醒她,“系好安全带。” “这是求婚?”烟栀有点不确定地问。 虽然这个世界的人类求婚都是送钻戒做定情信物,但是也许封鄞只是想送她一个礼物呢,毕竟这也太不正式了! 小说电影里的烟花玫瑰小提琴呢?单膝跪地海誓山盟呢? 封鄞侧身帮她拉安全带,啪哒一声,扣住,他手仍按在椅背上,语气里对她的质疑有明显的不满,“不然呢?” 窄小的空间里,安全带像他手里的绳索,牢牢地将她捆缚在他掌心,她成了他的人质,但他攥紧的拳头还是泄漏了他的紧张,她才是主宰着他的那个主谋。 烟栀将戒指取出,戴在无名指上,抬起手,“很合适,我喜欢。” “所以?”封鄞握住她的手,执拗地非要问到那个答案不可。 烟栀短暂笑了一声,“不是说了喜欢吗?喜欢就是愿意,愿意嫁给你。” 封鄞眼中也泛起笑意,耍赖道:“不行,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喜欢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只戒指?” “你好幼稚。”烟栀一边笑一边推他,“快点回家啦。” “不说不走。” “好好,都喜欢。” 封鄞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他皱了皱眉,但在他开口前,烟栀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不过呢,还是喜欢你多一点,最喜欢你。” 她轻轻在封鄞唇上啄了一口,然后迅速放开他,“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被取悦到的封鄞笑了笑,启动了车子,烟栀则开始安心欣赏自己的钻戒,封鄞的品味很好,这枚钻戒深得她心,她越看越喜欢,又掏出手机来拍了几张特写。 但许是在电影院没睡够,她今天也确实玩累了,不一会儿便打起哈欠,沉沉睡去。等红灯的间隙,封鄞侧头看她睡颜。 从前,他觉得这个世界待他不公,接触到的尽是冰冷,他也学会了把心化作顽石,不再期待,但现在,心上为她开了一个小口,只有这里是软的。 不管她是谁,他都不会再放开了。 第二天的记者招待会上,众多家海内外大媒体云集,其中不少已经提前收到小道消息,知道今日封杜两家要宣布解除婚约,杜氏毕竟是国际上有名的财团,这是大新闻,各家已经从各个角度准备了提问,都等着抢热点。 烟栀还没进场,看到外面坐满的记者,心里说不紧张是假的,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手心传来一阵温暖。 封鄞牵住她,“别怕,有我在。” 烟栀点头,“嗯,你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万无一失。不过,封天晟还没来。” “无所谓,本来也没指望他出席,这件事不管他同不同意,结果都一样。”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这样做。” 对于封鄞来说,封天晟身败名裂,他当然喜闻乐见,但是烟栀为了他,一点后路也没留,这是要和封家撕得彻彻底底,从来没有人这样在意和维护他。 烟栀扬了扬下巴,“你没想到的多着呢,我待会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还没登场,封天晟却带着人来砸场了。招待会刚开始,现场正是安静的时候,只听得到相机快门声,于是大门推开的声响就显得格外突兀。 封天晟还是一贯地张扬,他把安沐沐也带来了,她打扮得像个女明星,那股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来参加时装周。 记者一阵猛拍,又转向烟栀,她一点不见气急败坏,依然优雅得体,示意工作人员去把封天晟领过来。 杜氏员工放封天晟过去,却拦住了安沐沐,“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请您出示邀请函。” 安沐沐咬了一下唇,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天晟……” 封天晟停住上台阶的脚步,转过头,“她是和我一起的。” 烟栀笑了笑:“你确定要让她进来吗?” 待会可不要后悔。 封天晟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封鄞,哼了一声,“怎么,不行吗?” 和他的幼稚相比,烟栀从容得多,“可以,既然你要求的话,不过你事先没说,我可没为她准备多余的凳子。” 似乎不太满意烟栀的冷静,他皱了下眉头,也不想一直在这里僵持,不耐烦地对安沐沐说:“那你就站着吧。” 安沐沐咬着牙,她现在还只是封天晟的女伴,就想在今天踩着杜氏大小姐的脸扶正了,她不能在这里退缩,不过是忍一时,她可以! 看着烟栀微笑的脸,她心想:马上你就笑不出来了。嘴上却乖顺应着:“是。”站到了封天晟身旁。
第27章
烟栀觉得自己说安沐沐是小女仆真没说错,打从一开始她就是唯唯诺诺,有意接近封天晟,迎合他,毕竟她一身的成就都系于封天晟。 她是菟丝花,封天晟就是她眼中的大树。 其实烟栀对她人的选择也并没有什么意见,她想走一条更容易的路罢了,因为她不像原主出生即拥有财富和地位,人有欲望并没有错,但是她不应该那样去陷害无辜的原主。 烟栀既用了原主的身份,也想能为原主讨回一个公道。 父母那边烟栀已经提前说过,他们都很尊重她的决定,还打算回国来支持她,对唯一的宝贝女儿他们一向是爱护的。 不过烟栀觉得这件事她能自己处理,没让他们回来。 招待会开始后,先是烟栀发言,“相信很多媒体朋友日前已经有所耳闻,本次是为了向大家公布一个消息,本来是我和封天晟先生的私事,但鉴于我们的公众人物身份,为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传和谣言,还是在此向大家郑重宣布,我,杜烟栀与封天晟的婚约正式解除。” 台下立刻响起许多窃窃私语,烟栀抬手,记者们安静下来,“大家提出的问题,能解答的我都会尽量解答,本次有2个小时的时间预留给大家。” 话音刚落,潮水般的问题涌来。 “杜小姐,请问你是因为什么要和封先生解除婚约呢?” “封先生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对这件事有不满?此事真的是你们双方达成的吗?” “您和身边的男士是什么关系?” “封先生,封先生,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你是否已经和杜小姐感情破裂?” …… 啪的一声! 接着音箱传来一阵杂音。 封天晟拍了桌子站起来,手上扯着话筒,“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跟你们……”他转头看烟栀,瞪着眼,“跟你说,这件事我不同意。” 哗,记者一片哗然,难道今天会演变成一场闹剧? “你不同意?呵,”烟栀轻笑出声,“那你今天带她来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准备顺便公开和安小姐的恋爱关系。” 她这话又把媒体的眼光吸引到了安沐沐身上,平心而论,这位也是美女,但是在杜烟栀旁边就显得没那么出色了,因此刚刚没多少人看她。 此时镜头聚焦下,她立刻拿出自己训练了多日的良好表情和姿态,想要在烟栀最狼狈的时候艳压她。 “她什么都不是。”封天晟说完关掉话筒,无视身后安沐沐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今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他把声音压低到只有烟栀听得见,“你果然还是在吃醋,你不就是不喜欢我身边太多女人吗?和那个野种在一起也只是为了气我,但是你不要玩得太大,小心收不了场。” “封天晟,我没有征求过你的同意,你已经被我甩了你明白吗?单方面的。” “你!” 封鄞适时抓住封天晟握成拳的手腕,“请你放庄重一点。” “放开我,你这个野种!”封天晟咬牙切齿。 台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传到了台下,记者们又开始围绕着他们的关系提问。 烟栀对着话筒,“今天既然邀请大家来,就是让你们弄个清楚明白,比起我空口无凭,想必还是图像和视频更能让你们信服。” 她侧头低声,“二叔,可以开始了。” 烟栀手指向会场中央的LED屏,“大家看大屏幕。” 只听到一片吸气声,闹腾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屏幕上是烟栀之前收集的封天晟私下混乱生活不检点的照片,当然这还不是最厉害的,因为封少爷名声在外。 接下来的视频片段,虽然关键部位都做了处理,声音也消了,但很明显是封天晟和他带来的那个女生,在厕所隔间里偷情,还有封天晟自己拍下发给烟栀的,两个人的脸都十分清晰。 安沐沐当即一阵眩晕,腿发软,她毁了,她再也不要想在娱乐圈在演艺上有什么好出路,除非,除非封天晟肯娶她,她还是可以做少奶奶。 她看着封天晟的背影,心里已经升起了一个念头。 “你这是在做什么?给我关掉!”封天晟怒视烟栀。 “这不是你发给我看的吗?你们在公众场合做得出来还怕别人看吗?” 当屏幕上的影像放完,现场已经处于震惊之中,只有烟栀依然在陈述:“我们有婚约,但契约精神是需要相互遵守的,封天晟毁约背叛我在先,我不认为我正规途径解除婚约有什么过错。至于你们问的,我的新男友,他叫封鄞,是封天晟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是已故封爷爷承认的封家的继承人。” 烟栀说这话时看向封鄞,后者显然有些惊讶她说出这话,封家怎么可能承认他。 “我和他交往时封天晟也知道,那时我们的婚约已经名存实亡,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一直不愿意放过我,刚才各位也看到了,他不同意解除婚约,这是一段令我痛苦的关系。” 烟栀说不知道,台下的记者却已经猜到,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杜家的财产吗?杜氏只有这一个千金。 不过大家现在更关心的是封鄞,什么时候封家还有一个继承人?没人关心角落里的安沐沐,她已经是个笑话了。 烟栀拿出封老爷子在世时给她的书信,验证了真伪,连封天晟也无法反驳,然后她便捏造了一个新的秘密遗嘱,一个美丽的虚幻的爱情故事,给封鄞正了名。 封鄞看着她,想起之前她卧室到处堆着的言情小说,他笑她,她却一本正经地说这些都是有大用处的。原来是为了他。 “封鄞一直无意于封家的产业,为了我更是愿意放弃一切,他才是我认定的伴侣,我们已经决定结婚。” 一个又一个劲爆的消息打得记者们措手不及,都忘了自己一开始想问什么。 这个记者招待会对烟栀来讲是很成功的,全部都在她的控制下,后面成功转向他们的婚期恋爱经过等甜蜜问答和祝福,封天晟在会还没结束时就黑着脸走了,安沐沐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和来时的张扬不同,走的时候她拿包挡着脸。 回到车上,封天晟火气难消,又捶了一下座椅,安沐沐踟蹰着开口:“天晟,你别生气,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有什么好消息?刚刚在里面脸都丢尽了。” 他说着眼睛发红,“老头子竟然背地里为那个野种做了那么多,他是封家的狗,他凭什么!我一定不会让他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我…我怀了你的孩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药你没吃吗?”封天晟一点也看不出高兴。 安沐沐有点懵,“吃,吃了…”她仍不死心,又说:“这…这是我们的宝宝啊。” 封天晟捏了一下眉心,闭着眼下达命令:“下车。” “你说什么?” “我让你下车,不管你真怀假怀,这种事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钱我会打到你卡上。” “天晟,我不要钱。”她试图吻封天晟,被他一把推开。 “滚开,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难道以为我会娶你进门吗?不要钱?我看你想要的只怕更多。” 被戳穿的安沐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屈辱地下了车,她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 如果烟栀在场看到也不会惊讶,因为前世,他们在一起时,安沐沐是当红女星,可不是现在籍籍无名的捞女,现在的她,又怎么会让封天晟刮目相看呢? 没了原主一次次傻乎乎的助攻和送人头,他们的爱情萌芽不用掐就已经死了。 杜氏从封氏撤资,封氏股票一跌再跌,杜氏新开的娱乐公司倒是红红火火,安沐沐因为和封天晟的事出了名,无缘正统演艺圈,只能在下三流里打转,她倒是想报复烟栀,只是以她的能力和所处的位置,想见杜总一面都难。 封天晟还是对烟栀纠缠不休,烟栀从各个方面在商场上打击封氏,让封天晟焦头烂额,没空来烦她。 封氏宣布破产那天,她一身轻松,原主的一口气出了,而她的任务也早已完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封鄞已经将她放在了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她感到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召唤她,是时候离开了。 身后有人环住她,为她披上薄毯,是封鄞,“你在想什么?” “二叔,”烟栀看着远方的点点灯光,“你爱我吗?” “怎么现在还在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爱,小狐妖心中满是困惑,有一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陌生情绪,好像是愧疚。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封鄞想了想,他心动是从第一眼开始,她总是好像眼里只有他,在这个世界上,她把他看成最特别的存在,这种感觉让他沉迷其中,甘愿做她的不二之臣。 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很久的人,碰到一点点温暖也想紧紧抱住,他不由收紧了手臂,轻吻她的发顶。 只有在目标全心全意爱上她时,她才能带走他们的灵魂,烟栀闭上双眼,周围的世界开始坍塌,“封鄞,谢谢你。” 她心念一动,已经回到了虚无幻地,这里不再是一片混沌,多了一些星辰。 “恭喜你完成第一个任务。”那个不带感情的声音又响起。 “他去哪里了?” “这个你不需要管。”冷冰冰的回答。 烟栀还想问问,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再无暇顾及其他。 “鉴于你这次任务完成得并不太好,你一开始就暴露了身份,你要知道,他们都是疑心重又心思缜密的反派,这次算你运气不错,碰到的这个……”他说到这里顿住了。 可能是错觉,烟栀发现这个声音这次跟她说的话比上次多很多,虽然依旧冷冷的,但不像第一次飘渺疏远,“下次可能还没接近他们就被杀掉了,所以接下来的世界,我会抹除你的记忆。” 烟栀急了,“这样我怎么知道该找谁,要做什么,万一我完不成任务是不是永远回不来了?” 仿佛听到一声轻笑,“你很聪明,不过你放心,时机到了,你会知道,倒计时开始……” 熟悉的眩晕感,这次眼前一阵黑,她失去了意识。
第28章 推倒反派弟弟(1)
“师姐,我刚刚问了,前面还有半日路程就到狱神山下了,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在这间客店歇歇脚,等其他人会合,再一起前往。” 他们为首一行人皆是一身青衣,后面还有不少杂色服装,围着被叫做师姐的美貌女郎却是一尘不染的雪白衣裙,样貌极美,但令人先注意到的却不是她的容颜,而是她周身的气度。 无人敢对她生出亵玩的心思,俱是毕恭毕敬,她却也没有因此摆出清高的作态拒人于千里,反而目光所及都给人温和亲切的感觉。 她便是当世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凌烟栀,出身名门正派,兼袭一身绝世武学,在同辈中也是佼佼者,还有这样的美丽,无怪乎身边人对她这般态度。 此次他们是带着剿灭魔教的任务而来,各门各派都派出了自家的弟子跟随凌烟仙子打头阵,先探一探路。 “也好,大家都累了。”得她一声令下。 一群人走进去立刻将这本来空无一人的乡野旅店坐了个满满当当,待菜上上来,一个个迫不及待动筷,烟栀右手边的俊朗青年也夹起一块肉。 “呸!”旋即又吐了出来,“什么肉这么腥?” 店家连忙过来赔不是。 他皱着眉,指向桌上碗盘,“看,脏成这样的怎么吃?怎么能让我师妹吃这种东西,快快,都换了,要最好的。” 他话音未落,烟栀已经慢条斯理吃起来,面不改色,“店家不必麻烦了。” 又对青年说,“师兄,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如今咱们在外面不比家里,能在这里有口热饭吃已经不错了,莫要挑剔。” 师兄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师妹,我刚刚已经叫他们给你打扫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包你满意。” “我睡哪里都是一样的,师兄费心了。” “诶,你是师妹,做师兄的照顾你是应该的。”他仗着是烟栀唯一的师兄这层便利,可谓占尽先机。 不过,想要娶烟栀,他还差得远,以烟栀的身份,她爹一定会给她择一个名当户对的乘龙快婿,哪轮得到他们。 他也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想着借这次同行的机会,多与师妹培养感情,最好来个英雄救美,要是再立个功什么的,到时候美人和武林盟主的位置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当此时,门口却倒下一个人,烟栀率先冲上前去察看。 只见是一位受伤的少年郎,浑身脏兮兮,手臂腿上都是划伤的血痕,他一身粗布,是做农活的打扮,像是附近的村民,刘海乱糟糟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见这么多人围住他,像一只惊恐的小兽,连连后退。 “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烟栀柔声安抚他。 “小心圈套,这人搞不好是魔门奸细,如此可疑之人,为绝后患,还是除掉为好。”其他人附和,因为害怕,就宁可错杀。 烟栀摇了摇头,“我们身为侠义之士,理当救助弱小,如今问也不问就要喊打喊杀,和那些滥杀无辜的魔教中人有什么两样?” 众人无言以对,也不敢反驳她,师兄站出来,“师妹说得对啊,我们受教了。” 他带了头,其他人也跟着夸起来,仙女下凡,菩萨心肠………… 见此情状,烟栀抬手让他们安静,继续转向少年,上前了两步,“不要怕,你叫什么名字?” 他站在原地盯着烟栀,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小风。” “你们…………是来对付天圣宗的吗?”他缓慢地问道,嗓音艰涩。 立刻有人插话,“这小子也知道天圣宗,一定是来帮魔教打探消息的,先绑起来再说。” 烟栀看了他一眼,那人不敢再多言。 她回答少年,“没错,我们为此而来。”接着示意他进来坐下,“小风,你能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跟天圣宗有关?” 少年点点头,告诉烟栀天圣宗的人占了他们村子,抓走了他的家人,他拼死才逃出来求救,拜托烟栀救救他们。 “你家在何处?离此地有多远?” “就是前面的李家村,离这大约三里地。” “我们明日正要经过那边,你放心,一定救出你的家人,今日你便暂时在这留宿,明儿和我们一起走,待会你换身干净衣裳,我替你将伤口包扎一下。” “师妹,你还要给这小子…………” “有何不可?”烟栀是看了他们刚刚的样子,还是自己来最放心,这个少年已经够可怜了,怎么能再让他去受别人的猜疑。 “谢谢你,姐姐。”少年轻轻道。 整个店只有烟栀的房间最大,有浴桶,烟栀于是把那个房间让给了他。 他洗完澡换上店家准备的干净衣裳出来,没了乱发挡脸,摇身一变为一个眉目如画的俊秀少年郎,眉宇间带着未脱的稚气,淳朴可爱,将在场的男子全部比了下去。 师兄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茶水,气呼呼瞪着他。 烟栀也定定地看着他,他身上那股很熟悉的亲切感更加强烈了,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第29章 推倒反派弟弟(2)
烟栀动作轻柔地给他上药,少年脸上布满红云,显得局促不安,手瑟缩了一下。 “疼吗?”烟栀问他。 “不疼。”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旁边,迅速低下头。 周围坐了一圈师兄弟,看着少年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烟栀扫视一圈,“你们不去休息,都挤在这做什么?这么多人吓着他了。” 她语气并不重,但她是大师姐,又是他们的领头人,说的话没人敢不听,一个个不情不愿地离开,房间里只剩下烟栀和少年。 “姐姐,你真是个好人。” 他憨憨地一笑,露出一对洁白可爱的小虎牙,烟栀心里一软。 “其实他们也都不是坏人,只不过临近魔教总坛,有些草木皆兵罢了。” 少年不置可否,乖乖任她涂抹药膏,睫毛轻颤。 烟栀看着他的眉眼,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在烛火的映照下,亮如星子,又澄澈干净。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她和师弟们朝夕相处,都不如见到这少年第一眼亲切,和想要亲近。 少年嘴角转瞬即逝一抹嘲讽的弧度,但没教烟栀看见,他摇头,“我自小便在这里长大,从没有出过远门。” “再说,再说…………”他忽然忸怩起来,脸又红了。 烟栀低着头收起桌上疗伤的药品,并未注意,顺嘴问道:“什么?” “再说像姐姐这么好看的人,我如果见过,一定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说话时一眨不眨地看着烟栀。 烟栀愣住,要是旁人说这话,她必然觉得对方是登徒浪子,但是他,就像是怀着赤子之心脱口而出,倒让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早了,你休息吧,今日你就睡这间房。” “那姐姐呢?” “我随意将就一晚便可,我自小习武,身子骨比你这受了伤的好,你不用管我。” 她正欲踏出房门,少年一个箭步冲过来拦住她,“姐姐……你……你也睡这里罢。” 烟栀皱眉,不知道他是懵懂无知还是怎地,遂轻斥他,“小风,别闹。” 少年涨红脸,“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以睡床,我睡地上。” “你有心了,但男女有别,这样恐怕不妥。”她只当他是心性淳朴,还是耐心解释。 “那姐姐你可不可以再陪陪我?” “为何?” “我害怕,我闭上眼睛就看到他们在杀人,也不知道我的家人是不是已经给他们杀害了?”他说着眼圈还红了。 教人于心何忍呢?烟栀叹了口气,“好,你睡吧,我守着你睡着了我再走。” “嗯。” 楼下,师兄弟们一帮人看着亮灯的房间,“师姐怎么还不出来?” “一定是那个乡下小子缠着师姐,也不知道师姐干嘛对他那么好,真来气。” “你不知道师姐的为人吗?满脑子公义大道,就爱行侠仗义,见了那小子可怜怎么可能丢下不管。” 他话听着是好话,语气却是讽刺的,显然不认同大师姐的道义。 “咱们可不能让那个乡巴佬这么占便宜,明天找个机会教训他一下。” 几人凑在一起唧唧咕咕。 终于,屋子的灯熄了,听到下楼梯的脚步声,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也散去了。 而此时屋内,佯装睡着的人睁开眼,呵,果然很有意思,她,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他抬起手臂,看着精心包扎的布条,姐姐吗?既然你都来了,就让做弟弟的送一份“大礼”给你。他脸上是再也不加掩饰的嘲讽和恨意。 第二天一早,烟栀就在院中练剑,师弟中一人上去向她请教武功功法,其余人趁此机会上楼去堵刚起床的少年。 “诶好巧,早啊你们,找我有事?” 他们正要推门,门从里面打开了,少年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师兄只愣了一下,立刻打了手势,让师弟几个制住少年,进去后关上门。 少年十分惊恐不解的样子,“你们干什么抓着我?” “还跟爷爷们装蒜?臭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师妹了?”师兄坐在主座上,翘起二郎腿。 “就凭你,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警告你,离她远一点,最好在她还没看见你之前给我滚。要是再敢在她跟前装乖卖巧的,可就不是打你一顿那么简单了。” “你们想打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打的就是你!”师弟甲一拳挥过去,少年偏头轻巧躲过。 “等等,你可不可以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他听着渐渐走近的熟悉脚步,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那么想找死,不过他现在心情好,可以再陪他们玩玩。 “什么?”师兄发觉有些古怪,这个少年和刚才不一样了。 “前面那句,癞什么的,啧,我可不同意。” “臭小子,你耍我们!”师兄气急败坏站起来。 师弟化拳为掌,恶狠狠道:“肖想我们师姐,再等十辈子也轮不到你。”再次朝少年袭来。 少年勾了勾唇,轻声说:“这句也可以。” 时间刚刚好。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已经挣开了钳制,整个人撞开了门摔在外面,一双白净小巧的布靴停在他旁边。 他捂住胸口,吐出一小口血,虚弱道:“姐姐……救命……”
第30章 推倒反派弟弟(3)
烟栀大惊,蹲下身扶住他,把了把他的脉,“小风,你怎么样?” 少年看向屋内的几人,“他们…………”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烟栀起身怒道,看着师兄弟的眼神十分失望。 几人顿时慌了,师兄率先上前,指着少年急忙说:“师妹你不要被这个臭小子骗了,他都是装的,我们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对,师姐,他一定是魔门奸细,咱们还是把他杀了罢。”他说着作势起招。 烟栀拔出腰间的秋水剑,挡在少年身前,“我看谁敢动他。” 少年仰头看她背光的身影,有一瞬间的愣怔。 烟栀挨个看过去,他们都是与她朝夕相处的家人,往日在她面前都是温和正派,她也不想相信他们会这么做,但是………… “你们让五师弟在楼下拖住我,就是为了欺负他?” “不是的,师妹你听我解释。” “好,你说,我听。” “他…………我…………”师兄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师妹,这人实在可疑。” “这就是你们不与我商量,私下对他动手的理由?” “这…………” “师父平常是怎么教你们的,我们习武之人应当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为己任,枉你们修习多年,如今却以多欺欺寡,把他老人家的脸都丢尽了。” 少年在烟栀身后,牵起一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那几个师兄弟看着他,直感到受到了挑衅,怒不可遏,当着烟栀的面,却又不好发作。 师兄气过了头,反而冷静下来,这次是阴沟里翻船,栽在这毛头小子手里,呸,后面还有一段路,这口气非出不可。 他换了张讨好的笑脸,“师妹说得对,是师兄行事鲁莽了,其实呢,我们也没想打他,就是想问问,是他自己胆小吓到了。” 另外几个师弟也见风使舵,跟着附和。 烟栀又教训了他们几句,罚他们回去以后要闭门思过,也不欲与他们多纠缠,转身扶起少年,拿出手帕替他擦干净了嘴角的血迹。 少年在烟栀转过来之前早已换回了乖巧腼腆的样子,烟栀要搀他,他连连摆手说不用,自己慢慢跟着烟栀下楼。 师兄目送着他们下楼,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师兄,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吗?” 另一个师弟说:“废话,这小子那么亲近师姐,又耍弄我们,不让他粉身碎骨都不足以泄恨。” “师姐干嘛这么维护他?不会看上这小子了吧?” 三师弟看了看师兄越来越黑的脸,咳了两声,“怎么可能,师姐和师兄青梅竹马,这感情哪是那个半路冒出来的小子能比得上的?” 师父只有师姐一个女儿,师兄又是首席大弟子,得师父亲传,若师父另无打算,将来说不准师兄就是新任盟主,还要娶了师姐这天上有地上无的大美人,他们师弟几个羡慕也羡慕不来,早早站了队。 虽然话是被师弟给糊弄过去了,但谁不怀疑呢?那个少年梳洗干净后,模样生得那么俊,不知把师兄比到哪儿去了,师姐会动心也不奇怪。 此刻,烟栀和少年已经来到门口,等着人都集合就可以继续向着魔教总坛进发了。她检查了少年的伤势确实没有大碍后,才放心。 少年眨了眨迷惘又无辜的大眼睛问她:“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你不要为了我和他们…………”他露出一脸自责的表情。 多好的孩子啊,烟栀揉揉他的头发,安慰他,“你不要害怕,你什么都没做错,是他们犯了错,放心,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的。” 少年乖巧地点点头,“嗯!” 烟栀实在想不通,师兄他们怎么忍心对这样的孩子下手。 等人齐后,他们准备开始赶路,才发现少了一匹马,因为多了一个人。好几个人幸灾乐祸地看着少年。 少年站在一旁,“没事的姐姐,我走路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还有伤在身。”烟栀当即否决。 有人说:“哎呀师姐,你就别管他了,咱们还有正事呢。” 烟栀蹬了一眼过去,他们不敢再说什么了。 其实如果没有今早的事,她大可将少年交给师弟他们照顾,同乘一骑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现在,着实担心。 她心一横,朝少年伸手,“来,上马。” 男女有别,这样必定被人诟病,但也顾不得许多,总不能真让他跟在后面跑。 少年呆了呆,在她红着脸的催促下才听话上马。数十双眼睛盯着他们,师兄弟想阻止却也没了底气,看得眼睛都红了。 开始赶路后,少年十分拘束,手都不知往哪儿放,这样烟栀根本就不能驾马,怕把他颠下去。 “你……你搂着我的腰……”烟栀教他,但到底还是会害羞,微垂着头,耳根都红了。 有趣,封鄞低头看她,粉嫩的小巧的耳垂,让人想亲一口。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收起眼底的兴味。 “是这样吗?”他手从后面顺着她腰腹滑过,她的腰很细,但他手臂故意往上移了移,圈在了胸下面的位置。 烟栀哪还有心思在意这些,她只尽量注视前方,转移自己的注意,因此根本没发现,感觉他抱住自己后,含糊应了两声后便开始驾马。 “小风,一会你指路,我们先去你的村庄救你家人。” “好的姐姐。” 一开始的路还好走,但越往接近狱神山,路面崎岖不说,还七拐八绕的,若不是有这少年带路,他们提前探路,后面的大部队不知要在这路上费多少时辰,还可能被魔教埋伏。 烟栀正想着,马儿又晃了一下,好像是踩了个坑,她想放慢速度,蓦地胸上一重,一双手按在了她双峰上。 烟栀惊得手差点脱了缰绳,后面的人好像也吓到了,抱得她更紧,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脖颈上,两只手也随着颠簸上下揉弄。 他在做什么啊?! 烟栀又羞又气,她呼吸急促,正要斥责他,只听身后传来天真困惑的声音:“咦,这是什么,比我娘捏的馒头还软呢。” 说着又捏按了几下。 烟栀身子一软,“啊呀你!”她连忙停下马。 “怎么了姐姐?是不是累了?”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像被了点了穴似的,身上有点酥麻无力的感觉,半靠在少年怀里,而始作俑者却是一脸懵懂地看着她。 “姐姐你藏了两个馒头在身上吗?” 这样干净的眼神,任谁也对他发不出火来。 “…………没有,你别问了。” 她调息过后恢复了一些力气,整理自己被他弄乱的衣衫,封鄞怀中一空,她人已经飞身下马。 他暗暗笑过,也跟着下了马,正巧这时后面的人马也跟了上来。 “凌女侠,怎么不走了?” “前面的路骑马不好走,你们留一部分人在这里看着,其余人跟着我往前走。”
第31章 推倒反派弟弟(4)
此次他们一行人的小队统共也就二十来人,都是各派各庄的年轻一辈,师门给他们下的命令就是探查为主,不与魔教正面冲突,以免吃亏。 此刻听烟栀说要去少年的村庄救人,不少人其实更倾向于留守,但又不想在女神面前露怯,于是自告奋勇一同前去。 烟栀点了点人数,“我们救人为主,速战速决,这么多人不便宜行事。” 因为听小风说村子里的魔教中人并不多,她觉得带几人足矣。 烟栀的师兄弟几个在后面互相使眼色,师兄上前一步,“那就我随师妹去,师弟几个留在此处好了。” 封鄞看他几个样子,就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算计他?正好,他也看这些人看腻了。 烟栀少年打头,少年引路,师兄在最后,因此没人看见他沿路留记号。少年不会武功,迁就他,几人脚程便慢些,而烟栀的师弟却是轻功赶上。 封鄞察觉到有人接近,但不露声色。 越接近狱神山,众人越发沉默,空气中也似乎传递着紧张的气息。 此时落在后面的师兄往地上扔了个不知什么,喊道:“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到这边。 这时,一支箭矢破空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师兄仿佛预知一般,喊了一声师妹小心,伸手要挡在烟栀前面。 而烟栀看着那枚箭明明是朝小风去的,便拂袖推开师兄,抽剑将箭劈到了一边,眉目一凛,“有埋伏。” 师兄脸色黑如锅底,但也只得做戏摆开阵势。藏在暗处的师弟几个看着朝这边来的烟栀,也暗道不妙。 “说!是不是你跟魔教勾结陷害我们?这条路是你带我们走的,肯定是你这奸细。” 烟栀闻声回头,就看到师兄把剑架在少年脖子里,其余几人看来也是认同他,都怒视少年,少年一脸无措惊慌。 烟栀一边防着暗处的偷袭,一边跑回少年身边,“师兄,我相信不是他。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藏在暗处的人,而不是兴师问罪。” 她说着话,侧身拦在他和师兄之间。寻着这空隙,又是一个暗器袭来,封鄞冷笑。 烟栀欲打开,少年比她动作更快,抱住她一个转身滚到地上,没人看见几枚小石子从他手中朝暗器来处射去。 “姐姐没事吧?”少年额上冒着冷汗,问身下的烟栀,清亮的眸子里映着她的模样。 “你受伤了?”顾不上被他紧抱在怀中的害羞,烟栀坐起身抬起他手臂,那是被暗器划破的伤口。 她怒火中烧,握紧手中剑,直冲暗器来处去,师兄拦都拦不住,只能祈祷师弟几个机灵已经跑了。 下一刻,看着被烟栀拽出草丛的师弟,幻想破灭。 烟栀脸冷得仿佛结了霜,“是你们?”那几个其他门派的人也是面面相觑,都被突如其来的真相弄懵了。 见师弟看向自己,师兄连忙一脚上去,踹翻他们,“好哇你们竟然勾结魔教?我今天就替师父清理门户。” 说着就要灭口,看戏的封鄞都暗叹这位师兄心狠手辣,不入魔教可惜了。 他动作太快,一剑封喉,几个师弟顷刻毙命,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这一下,就再也没人知道是谁主导的了。 烟栀反应过来,只觉师兄做法欠妥,但事已至此也不再多言,只说:“此地不宜久留。前面不知还有没有危险,让几位侠士见到此番情景,实在羞愧,现下不如返回,从长计议。” 奸细出在自家,让谁也不好意思继续拖着别人和自己涉险了。 待他们回到临时营地,却一个人也没见到,马儿也跑不见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说明这里经过一场厮杀。 “糟糕!快跑!”烟栀话音刚落,一张铁网从天而降,他们躲开,树上跳下几个身着魔教服饰的人,四周围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跑?送上门的小白羊,哪有放跑的道理?”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目光略过少年时,眼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只当没看见。 太可怕了,虽然知道要演戏,但是根本不敢直视怎么办!可要是弄砸了教主的事,估计比生不如死还生不如死,想到这里他们卖力演出。 烟栀眼中纯良可爱的少年却是他们眼中嗜血变态的小恶魔。 他们才几个人,对面却有几十个,再加上烟栀要保护受伤的小风,无法施展全力,一番苦斗后终是被抓。 “对不起,连累你了,早知如此,该让你留在客栈。”路上,烟栀满脸懊悔对少年说。 他本不是江湖人,却牵扯江湖事,何其无辜。 “姐姐说的哪里话,你是为了救我家人才被抓的,我应该谢谢你,而且,能跟姐姐待在一起,我……我很开心。”他脸上一红。 旁边押着他们的人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道教主什么恶趣味,此时对这个被教主玩弄于鼓掌的仙子都产生了一丝同情。 师兄怨毒地盯着他们俩的背影,只恨那暗器上没有涂毒,将这乡巴佬毒死。 烟栀面颊也爬上红晕,转移话题,“这些人没有杀我们,许是想拿我们作人质要挟爹爹,若是如此,你放心,我定保你不死。” 封鄞没想到她自身难保还关心他的死活,她真的不一样,所有人,包括魔教的人都巴不得他死。 但那股陌生的暖意也只在他心口停留一瞬,就立刻被汹涌的仇恨淹没。 师兄听了眼前一亮,“师妹说得不错,他们一时半刻不会动咱们。” 既然如此,他可要在狱中尽显师兄的温柔体贴,俘获师妹的芳心了。 他如意算盘打得好,可惜,到了总坛,他们几人却被分开关押了,他只能恨恨地看着烟栀和少年被押着送往别处。 烟栀心下也困惑,因为他们走的方向明显不是地牢,而是宫殿,直到将他们带到一间卧室,给他们松了绑。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但没人回答她,他们出去反锁了门。烟栀四处看了看,这里门窗都被锁了,绝无逃出的可能,原来是软禁。 她看了一圈后回到少年身边,“你伤口还疼不疼?” 少年正趴在桌上,香炉里升起缭缭青烟,他似乎有些累,但听到烟栀的声音,仍坐直身子摇摇头,“不疼。” 停顿了一下,又捏着领口说,“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热?” 少年的脸红得不正常,烟栀以手背试他额头,“你发烧了?”另一只手把他脉象,并不是普通发热,但脉象不正常。 少年抓住她置于自己额头的手,贪恋地蹭了蹭,“姐姐的手,凉凉的,好舒服。” 烟栀忙抽回手,少年手中一空,便去扯衣领,很快就扒下了衣服,露出精壮白皙的上身,肌肉分明。 烟栀背过身,急道:“小风,你干什么呀?”但理智告诉她,少年现在状况不妙,她转回身,看见他那双澄澈的双眼仿佛起了雾一般。 “姐姐,我是怎么了?好难受。”他一脸单纯,但双手捂住裤裆,烟栀的视线便随着看下去,那里鼓鼓的,不知是什么。 莫非他们给小风下了毒?不管怎样,还是先扶他到床上休息吧。 这么几步路,少年却十分焦躁,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却拉着烟栀不松手,毛绒绒的脑袋往她怀里蹭,配上那双软萌无辜似小狗一般的圆眼睛,烟栀推开他的手不知怎么就顿住,任由他枕在自己腿上。 “姐姐,你身上好香。” 香?香!眼睛瞪大眼看着桌上即将燃尽的那炉香,是香有问题? 少年手伸向裤子,“热,姐姐,我这里好热。”烟栀连忙按住他的手,却反被他手带着摸到那棍状物什上,烫手。 烟栀福至心灵,忽地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见过,有些淫邪的毒药,便是让人沉迷在欲望中,若得不到纾解,便会爆体而亡,死状凄惨。 若是以前,她可用内力运功帮他逼出毒性,但是那帮人抓住她后封了她的穴道,否则也不会放心将她软禁在这里。 知道小风是怎么一回事后,她脸红得要滴血,手下的肉棒好像又涨大了几分。殊不知在封鄞眼中,她此时的模样,才是最好的春药。 她使了劲抽出手,起身站到离床铺几尺外。心扑通直跳。 少年微微撅着嘴,满脸委屈,好像不明白烟栀为什么离他那么远。 烟栀心中也备受煎熬,她并非孟浪女子,亦从未经过人事。要她轻易与一个才认识一天的少年行房,她如何也做不到。 但是这不是一个陌生少年,她对他一见如故,他又为救她受过伤,又因她被掳进这魔窟,她怎能见死不救。 兴许他们就是为了羞辱她才给小风下药的。 烟栀双手紧握成拳,床上少年皱起眉头,额上全是汗,似是十分辛苦。她终是松了拳头,解开衣带,随着她上前,衣裳一件件落在地上。 封鄞状似痛苦,眼角余光却在欣赏她的酮体。 烟栀素日习武,本就有几分英凛之气,此时脱了衣裳,身材亦是匀称高挑,腰肢纤细,一双长腿堪称尤物,双腿间诱人的幽谷隐约可见,胸前玉峰就和他今日摸到的一样,饱满坚挺,其上一对淡粉色的莓果,在空气中颤颤巍巍地挺立着。 谁能想到,平时一身白衣,宛如月下仙子不惹凡尘的凌烟栀,衣下是这般艳极的风光。 封鄞手抚过她的腰,她轻轻一颤,本能想躲,还是强忍着躺到他旁边。 封鄞修长的手指从腰逐渐向上,即将握住丰满的乳房时停下,她浑身紧绷着,紧闭双眼皱着眉头,看也不看他。 但封鄞要的可不是这样,否则何必做这场戏?他不仅要她自愿把自己送到他嘴边,还要她亲眼看着自己如何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烟栀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就在她准备好承受接下来的事情时,却听到少年挣扎的声音。 “姐姐,你……我们不能这样。” 烟栀睁开眼,看见他语无伦次缩到角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拼命抑制的模样,“姐姐,我是不是病了?” 她叹了口气,她怎么忘了,他是个年纪比她还要小的孩子。 “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你死。”她似乎下了极大决心,牵住少年的手,扑到他怀中。封鄞半推半就被她推倒在床上,内心很享受烟栀的主动。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因为烟栀的动作只停留在上半身。
第32章 推倒反派弟弟(5)微h
烟栀扒掉了封鄞的衣服后,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下一步做什么,她看的医书,只描述了药效,解毒方法却语焉不详。 阴阳和合,是如何?她不知道,便只是抱着封鄞不动。 “小风,你……你觉得好些没有?”她红着脸埋在他怀里小声问。 封鄞扶额无声叹了口气,顿觉心累。 作为教主,他从来不缺女人,15岁起,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下属以及下面送来的美貌俘虏只增不减。 他没有为取悦女人和教女人怎么取悦他这事费过心,烟栀是第一个。 如果不是因为烟栀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姐姐,他早就失去耐心了。他现在做的,只是为了看到她得知真相后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 “姐姐,我痛。”他作出十分痛苦的模样。 烟栀抛掉害羞,扶着他忙问:“哪里痛?” 封鄞装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分身上,“这儿,涨得难受。” 烟栀只觉手下又硬又烫,低头看去,那个她陌生的紫红色大肉棒直挺挺竖着,此时顶端微微上翘,周身青筋暴起,模样有些骇人。 “为何会如此?这毒究竟如何才能解?”她以为他中毒才长出这个,心里又急又怕,竟未发觉封鄞已经抓着她的手上下抚摸起自己的欲根来。 “啊……”他发出一声轻轻的舒服的呻吟,“姐姐摸一摸就不疼了。” 本来光着身子坐在这里就让烟栀十分羞臊,见此情状,心里更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羞耻,想把手拿开但一动封鄞就说疼,她只好顺着他的动作缓缓抚摸,模样吓人的大肉棒这么看着竟有些乖巧起来。 天圣宗中人都是些不受教条道德约束的狂徒,聚众淫乱常有,兴致起时,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苟合,封鄞见得多了,却从没试过。 这是他第一次让别人碰他,从前他最厌恶这些,他永远都忘不了他的娘亲就是死在色字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见了烟栀反应这么大,他觉得是仇恨令他兴奋,抑或许他就是疯到想肏自己的亲姐姐。 不论什么他都不在意,他只想让这快感再加深一点。 封鄞盯着烟栀的脸颊,视线向下,她的一对乳儿白皙饱满,上面淡粉色的莓果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挺立着,他将指尖放上去。 乳尖突如其来的触感痒痒的,从这一点痒蔓延开来的酥麻感令烟栀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小风,你在做什么?” “姐姐摸得我很舒服,我也想让姐姐舒服。”他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看着人,叫你无法怀疑他说的是假话或别有用心。 一手握住,软腻柔嫩,封鄞又揉捏两下,在烟栀打断他之前低头含住她一边的奶头,用力吮吸,舌尖绕着乳晕舔舐一圈,只觉得鼻间净是香甜气息。 “嗯…………哈…………”烟栀失去了力气,双手扶住封鄞的肩膀,觉得被他舔弄的那儿痒极了,又说不出的快慰,和羞耻。 “小风,不……不要……”她用最后一丝理智拉扯着自己。 封鄞抬起头来和烟栀对视,“姐姐舒服吗?” 烟栀看着封鄞,也不可避免地看到自己乳尖上沾满了他的唾液,亮晶晶的,她脸愈发红。 烟栀别开目光,她不会撒谎,便只能红着脸点头:“舒服,就是……就是有些痒。”下意识夹了夹腿,试图掩饰那股潮意。 封鄞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掐着她的腰,坏心地继续追问:“哪里痒?是这里?” 一只手向上,食指和拇指按捏住他刚刚舔过的奶头,“还是这里?” 另一只手探到她小腹处,指尖在上面划着圈。 烟栀觉得身子燥热起来,那种酥麻绵痒的感觉更甚,疑心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可功力都被封,应是不可能,莫非我也中毒了? “我想…………”她面泛潮红。 “姐姐是不是想为我解毒?”封鄞将身子前倾,使烟栀的注意力又放到他粗大的阳物上。 其实烟栀方才脑子一片混沌,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感觉浑身发软,晕晕乎乎,又需要做点什么。 封鄞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我知道怎么解毒,”他嘴唇碰了一下她的耳垂,哑着嗓子,“也知道怎么帮姐姐止痒。”
第33章 推倒反派弟弟(6)h
他嘴上挑逗着烟栀,自己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之所以没有马上释放自己的欲望,只不过是想她好好记着今宵,她现在有多享受,知道真相时便有多痛苦。 他迫不及待想羞辱他们,而这也仅仅是开胃菜而已。 修长的手指开始向下探去,穿过幽谷,轻轻挑开闭合的花苞,嫩红的小缝刚被扒开一点,就急不可待地要并拢,借着刚刚渗出的蜜液,封鄞稍微用了点力气,指尖勾起,挤入一个指节进去,里面温暖而潮湿,感受到异物入侵,内壁的软肉立刻蠕动着挤压过来。 烟栀未经过人事,却也感觉得到封鄞现在在对她做着羞人的事,他触碰着的那里,是别人从未踏足的隐秘。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行房事,她懵懵懂懂地想着。但比起羞臊,此刻她更多的是安心。 “嗯……太好了,你有救了。”烟栀说话是轻轻喘息,压抑着异样的快感。 封鄞愣了一下,但只一瞬间他嘴角便挂起嘲讽的笑,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毁了她。 “姐姐也想要吧?” 何必假惺惺作出一副高尚的样子,他又加了根手指进去,漂亮的蜜穴被他手指撑开,指节在穴内的嫩肉上刮蹭着,紧致的肉壁不停地吮吸着他的手指。 封鄞无师自通,两根手指加快速度,变着法抽插。下身的酥麻感源源不断地蜿蜒而上,烟栀脸颊泛起绯红,眼神逐渐迷朦,忍不住小声哼哼。 封鄞轻蔑一笑,为了我吗?果然,和那个人一样的虚伪。 他抽出手指,烟栀登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带着疑惑和一丝自己也不知道的娇嗔看向封鄞。 封鄞露出烟栀从未见过的邪气笑容,“姐姐,想要吗?” 他一手握住欲根,抵在了滑腻花瓣的缝隙之间,上下来回地摆弄着,黏腻的蜜水很快润湿了蘑菇状的铃口。 他龟头没进去一点又抽出,看似挑逗,但若是熟手,就会发现他技巧生疏,并不是那么回事。 与此同时,他的喉结也上下滚动,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问了几遍,但只有现在,烟栀才领会了他一直说的想要是什么意思,可她隐隐觉得小风有些奇怪了,不等她细想,封鄞已经找到了门路,他再也无法忍耐,对准穴口,一个挺身,尽根没入。 烟栀只觉下身一紧,粗长的肉棒强势地挤入了她的甬道之中,一口气冲破了那层阻碍,毫无准备的烟栀瞬间被钻心般撕裂的疼痛惊得痛呼出声。 她咬着唇,眼角泛出泪水,从前练武,再苦再累她也没掉过泪,现在却不知怎的就是忍不住想哭。 封鄞插入后便停了下来,他静静看着烟栀,问了一句废话,“疼?” 他是第一次,烟栀也是第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痛,以前看到那些人做时,脸上都是快活的表情,无论男女。 现在他也是舒服的,可烟栀却疼得直哭。 烟栀不回答他,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虽然此时紧致的内壁正推挤着他的肉棒,给他带来一波波快感,但他忍耐着抽插的欲望,不敢继续动作。 他脸上出现了烟栀熟悉的小风的表情,无措的少年模样映进她琥珀色的瞳孔。 烟栀摸着他脸,忍着疼安慰他,“我没事,你轻点就好。”心想,那肉棒还肿着,定是毒还未解。 封鄞试探性地动了动,见烟栀没喊疼,开始浅浅地抽送,缓缓退了出来。他看到棒身上有一丝鲜红的血,“你受伤了?” 那么疼应该是受伤了吧,烟栀也这么想,她自幼丧母,也没有人和她讲过这些。 “只要能救你,这点伤不算什么。”烟栀看着他坚定地说。 封鄞真的很讨厌她身上的那股子正气,像个傻子一样,可是心却为她悸动了一下。 如果知道我是谁,你还会对我这样吗?他在心里问。 他下面忍得辛苦,抱着烟栀却不敢大动作,自己用手去撸了几下,感觉舒服了点,然后扶着肉棒,插入烟栀腿心处,小幅度地急急抽插起来,龟头顶在花穴前,马眼处滴出了精液。 熬过初初破身的剧痛后,烟栀逐渐缓过来,娇嫩花瓣敏感得可怕,被封鄞这么戳弄着,那种痒痒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她忍不住夹紧了腿,主动往前蹭了蹭。 感觉到她的动作,封鄞停顿了一下,他伏低身子,星眸泛着浅浅的红,通透清澈的少年音裹挟着情欲,略带沙哑:“姐姐,我想进去。” 他的模样,他渴求的声音都令烟栀无法拒绝,只点点头,娇羞中带着克制,“那……你慢一点。” 话音刚落,封鄞便已长驱直入,只是这次他也会看着她的表情深深浅浅抽送,烟栀喉间溢出嘤嘤的细细呻吟。 封鄞见她方才发白的脸颊重新被情欲烧红,渐渐加快速度,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 室内除了二人的喘息呻吟,只剩下交合处不停传来的肉体碰撞的声音,两人的体液完全糅合在一起。 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烟栀都会轻吟一声,让他忍不住想插得更深更狠。 “嗯……啊…………”烟栀被顶弄得鬓发凌乱,额发被汗水打湿,眼中亦是水汽氤氲,那根在她身体里作乱的肉棒是如此灼热,每一下都像是撞到她心口上。 烟栀的小穴又紧又热,封鄞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肉棒被里面的软肉吸附纠缠,快感如潮,将他淹没,他盯着她胸前晃动的一对乳儿,喜欢得紧,又低头把那乳尖顶端的粉红莓果含入嘴中,吮吸得啧啧有声。 烟栀越发地意乱情迷,竟不知中毒的究竟是他还是自己,身体里的空虚感,只有被他一次次的插入填满才能缓解。 小穴被操干得又酸又痒,下身早已泥泞不堪,她沉溺在情欲中,不由自主抬起臀部迎合起来。 “姐姐,我干得你爽吗?嗯?”他一边狠狠地顶弄一边笑问。 烟栀双眼迷蒙,含含糊糊应着,娇吟连连。 她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令封鄞更加兴致高昂,他更加猛烈地冲刺起来,烟栀下腹升起一股强烈的麻痒感,迅速传递开来,她紧紧搂着封鄞,脚趾也不由自主蜷起来。 她听到小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要你永远记得,姐姐,你是我的,你再也跑不掉了。”封鄞身下发力一挺,肉棒尽数没入花心深处。 小穴一阵痉挛,不停得收缩着,随着封鄞一声压抑的低吼,他精关一松,拔出肉棒,她那股尿意再也无法抑制,喷薄而出,浇洒在了他的棒身上。 烟栀绵软无力地躺在榻子上,激情的余韵久久未散,眼皮越来越重,很快陷入了熟睡。封鄞脑中亦有瞬间的空白,第一次知晓男欢女爱的含义。 封鄞不是贪欢之人,各种意义上来说,他都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所以他不会在初尝禁果后无节制索要。 他低头去看自己怀中的女人,这是他的亲姐姐,现在完全属于他了。如果他是肮脏的,现在她也不再干净了。 真好,他心想。 她睡着时的样子更接近平时,清冷纯真,不复方才的娇媚,封鄞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脸颊,“难怪会引得那么多青年才俊为你倾倒,我也真想好好疼你呢姐姐。” 话虽如此,他脑海中疯狂的想法却一刻未停。 烟栀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换了一身新衣裳,深红的,绣着繁丽的花纹,她一向爱穿白色简洁的服饰,抬起双手,一时有些懵,想起自己还在魔教总坛,又一阵恶寒。 小风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她环顾四周,还是那间大屋子,可只有她一个人。 她站起身朝门口走,不等她动作,门已从外面打开,来人一袭深红色滚边的束腰黑袍,头发也用玄色绫丝带和一条红绳束起,一缕刘海垂在眼角。 “小风…………”烟栀的笑容逐渐凝固,她发现眼前的人不是她熟悉的淳朴少年,虽然是同一张脸,但那双漂亮星眸中,戾气横生,带着决绝和桀骜。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袍人,在他面前都低着头。 封鄞抓住她还半举着的手,挑起半边嘴角,甜甜一笑,“姐姐。”烟栀觉得他的笑容也带着她令她感到陌生的邪气。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小风。”烟栀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师弟们说小风是魔门奸细的那些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 封鄞挥了挥手,门口的黑袍人立刻跑得无影无踪。 他看向烟栀,“重新介绍一下,我就是封鄞,你欲除之而后快的魔——头。”最后一个词他咬得很慢,为了欣赏烟栀瞬间煞白的小脸。
第34章 推倒反派弟弟(7)
“放开我。”烟栀用力甩开封鄞的手,回忆此前种种,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愤怒。是她走进了他布下的陷阱。 随之而来的是,是无尽的懊悔与自责,他们一早就告诉她的,是她错了,轻信了魔教中人,害了大家。 此刻恨不能以死谢罪,可是还有人同她一起被抓来,至少,至少要救救他们。 “其他人?师兄他们呢?”她抬起头,努力忍着眼泪。 寻常女子被那般欺骗玩弄,知道真相恐怕已经崩溃,她却第一反应是关心别人的死活。 有意思,但是很不爽。 封鄞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道:“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你的好师兄呢,可真是叫人感动。” 他说话语气极冷,而烟栀和他近距离对视,更是直面他眼中的怒火。 他在生气,为什么呢? 封鄞捏得烟栀下巴痛,她挣扎着要打掉他的手,却如何也挣脱不了。 她没有被下软筋散和散功的药,可以运功却完全出不了手,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太悬殊,恐怕爹和几位叔伯联手对付他都要花上一番力气。 烟栀并不弱,不说是当前武林数一数二,但于武学上,也是天赋极高的佼佼者行列,之前那些武林中人,也是因她的实力而敬重她。 可是在这个魔头面前,她仿佛蝼蚁,这个认知让烟栀有些绝望。 可烟栀今年一十有八,他看着比烟栀还要小点,这般少年,如何会拥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功力? 封鄞没有理会烟栀的无力挣扎,笑着继续说:“你放心,那帮废物的命我还留着,毕竟他们死了,姐姐你会伤心的吧。” 烟栀被捏着下巴说不出话来,只能怒视着封鄞,封鄞直视着烟栀的眼睛,她在恨着他,眼里的恨意令人着迷。 这是他熟悉的情感,比起温柔呵护他的烟栀,还是这样更加顺眼。 封鄞心情莫名好了,他松开烟栀的下巴,又伸手抱紧她,贴着她的脸颊,轻声说:“恨我吗?姐姐,要是能一直这样恨着我就好了。” 不要忘记我。 烟栀在他怀中红着眼睛动弹不得,他仍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但她再无法将他与小风视作同一人。 这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 她确实恨他,也恨自己如此弱小如此愚蠢。 她忍不住低头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她感到鼻腔的血腥气,可封鄞却像感受不到疼痛,反而笑了起来,就在烟栀耳边笑着说:“不够啊,还要再使劲一点才行。” 一点都不疼啊,比起被野兽撕咬被蛇虫啃噬,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 封鄞心情很好,主动提出带烟栀去地牢见俘虏。 地牢内昏暗潮湿,伴着此起彼伏的惨叫,还有混着浓重血腥味的恶臭,烟栀一进来就忍不住捂住口鼻干呕。 封鄞瞥了她一眼,嗤笑出声,“你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他第一次见她,她就着了一身白衣,洁净如雪,扎眼得很,这样的人肯定从来爱干净,不曾见世间污秽。 烟栀没有理他,封鄞也不在意,搂着她的细腰,继续前行。 和烟栀一起来的正道人士都被关在了一处地方,如封鄞所说他们还活着,但看着眼前如人间炼狱的场景,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得知自己受骗受辱时,烟栀忍住没哭,此刻却泪如雨下。昨晚她和封鄞在床上…….而他们在这里受了一夜的刑。 她放下了身为武林盟主之女的骄傲,乞求封鄞:“求求你,放了他们,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 封鄞拂去她脸上的泪,“真该死,他们竟然把姐姐弄哭了。”又转向匍匐在地的狱卒,责怪道:“都怪你们没有招待好客人。” 那两人忙不迭认错,只是话还没说完便断了气。 其实他们一切都是依教主的吩咐办事,但他们不敢反驳,只是这样也无济于事,封鄞要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其余人像是见怪不怪,不等封鄞吩咐,就默默处理了尸体。 而牢房血泊中的俘虏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们好些人都没个人样了,只靠着习武之人的底子还强撑着一口气。 看见烟栀仿佛看见了希望,用力往她这边爬行,嘶哑地喊着:“凌…仙子,救……” 此前还十分嚣张的烟栀同门师兄,涕泪横流,十分狼狈地哭喊道:“师妹是你吗师妹,救我快救我!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他受的伤,比起其他人好似轻上许多。 烟栀毫不犹豫双膝跪地,哀求封鄞,“我愿意代替他们受刑,求你放过他们。” 此时师兄才注意到,那个被众人称为教主的,被烟栀苦苦哀求的人,是之前的少年。 “是你?!” 他瞪大双眼,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很快就为了活命开始求封鄞。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冲撞了您……尊驾不是对我师妹有意吗?我把她让给你,你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放过我吧!” 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烟栀十分震惊,又觉得师兄许是吓坏了,而且当务之急是保护大家,顾不得许多。 封鄞从烟栀进来求他第一句开始就不高兴了,他黑着脸一把拉起地上的烟栀,又狠狠踹了师兄一脚,“让给我?凭你也配?” 师兄被一脚踹晕过去,封鄞拉着烟栀扬长而去。 直到来到一处庭院,他将烟栀压在墙上,困于怀中,带着怒气说:“从今以后,不许求我。” 这样的孩子气,又让烟栀仿佛看到了小风,只是那时他乖巧可人,而眼前的这个魔教教主喜怒无常,不讲道理。 其实封鄞下令让属下折磨俘虏,又带烟栀去看,就是想激怒烟栀让她恨他又不得不求他,这本来是件极有趣的事。 但是看到那样的她,他却止不住地烦躁。那么卑微,不该是她。 到目前为止,好像都跟他计划的不一样,他一开始的目的是亵渎自己的亲姐姐然后再将其逼疯,以此来羞辱和报复他们的父亲。 封鄞低头看着被他圈在怀里的烟栀,抓起她的手,脸颊想靠近。他不承认,他竟然在渴望着她的抚摸。 为什么总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为什么害怕被她忘记?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真烦,干脆就这样杀掉她好了。 烟栀看着封鄞的眼神从气愤到迷惑最终化为杀气,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 痛苦的窒息感让烟栀张开嘴,她紧紧抓住封鄞的手臂,脚也在踢打着他。 封鄞杀人不眨眼,从来都是一击毙命,很少有这种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的时刻。 她的脖子又细又白,好像轻轻一扭就会断掉,脸上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笑时既娇且媚,不笑时不怒自威,此刻这双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还因为刚刚哭过泛着红血丝。 封鄞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是不属于他的情绪。 烟栀只觉得任她如何想大口吸气都透不过气来,周身血液渐渐冰冷,使不上力,意识也快模糊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封鄞松开手,下一刻吻住了她。 刚刚死里逃生的她身上依旧没有力气,只能攀附在封鄞身上,本能地夺取着稀少的空气,不自觉回应着封鄞的深吻。 封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反应过来时他们唇舌已经纠缠在一起。 明明目的已经达成了,但还是想要她。 在非人的环境中被饲养长大,人的道德伦理情感对于封鄞来说毫无意义。 复仇,只是某个废物的想法罢了,娘亲的死是咎由自取,他凭什么要替她报仇。 但是他们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仇恨是用来折磨人最好不过的玩具。 虽然不想复仇,但是让别人痛苦会让他产生快感。 他玷污了武林中最漂亮最纯洁的女人,他现在亲吻着自己的亲生姐姐,如果他们血缘上的父亲知道,会多么痛苦啊。 不出十日,正派中人就会到了,到时候只用把凌烟栀的尸体扔在他们面前。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将烟栀搂得更紧,烟栀慢慢恢复力气和意识,试图推开封鄞。 封鄞一把将烟栀打横抱起,明明是姐姐,却比他矮一个头,轻轻松松就被他像小孩子一样抱在了怀里,窝在胸膛前。 任烟栀如何捶打他胸口,两条小腿如何乱踢,封鄞都自顾自抱着她往卧室走。 烟栀看到越来越近的床,挣扎得更加激烈,怒道:“魔头!你…你放开我!你卑鄙无耻!” “姐姐可还记得昨夜你是如何主动献身,又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刚刚还那般热情回应,我以为姐姐就是喜欢与我亲热呢。”
第35章 推倒反派弟弟(8)
对高傲的烟栀来说,封鄞的话无疑是鞭子打在她身上,屈辱令她无法忍受,“你干脆现在就一刀杀了我。” 说着求死的话,但她眼中却是杀意腾腾。封鄞将她放在床上后松手,她立刻暴起反抗,两三下又被制服。 “杀了你,我怎么舍得,但姐姐却是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吧。” 封鄞轻笑着压住她,将她双手锁到头顶,另一只手还能游刃有余地解她的衣衫,烟栀从未受过这种委屈。 封鄞看着她这副很生气却又没办法的样子,着实可爱,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欣赏她气得通红的眼睛和脸颊。 “姐姐的嘴唇,好软。” “你这…你这卑鄙的魔头,下流、无耻!”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个词,连骂人也不会。 封鄞贴近她的耳朵,“姐姐再这样,我可忍不住了。” 烟栀愣了一下,刚想问,身体却更快感觉到异样,隔着衣料,两腿之间被一个硬硬的热热的棍状物顶着,她知道那是什么。 怒瞪着这个连被骂都会发情的魔头,她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变态!” 封鄞扯下她的腰带,把她的手绑在床头,撑起双臂,他的眼睛像小狗,这双眼睛曾经让烟栀不由得心生怜爱,如今还是能看到小风的样子,只是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却不再干净,带着想吞噬一切的欲念。 他低下头:“这叫情不自禁。”说着又往上顶了顶,隔着亵裤,烟栀都能感觉出铃口的形状,她扭动身子弓起腹部想逃离。 “姐姐躲什么?昨晚不是喜欢得很吗?” 烟栀又羞又怒,正欲发作,下一刻他却把那物什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指伸进了亵裤内。 “你做甚…啊…别摸。” 封鄞怎么会听她的,他最喜欢听烟栀欢爱时的声音,就如此刻,他的手指刚摸到那处缝隙,指腹贴上已经分泌出汁水的小穴口,她仿佛受了惊吓般一缩,溢出一声细如蚊呐的嘤咛,软得一点不像平时的她,偏偏还要逞强。 “你放开…嗯…放开我。” 她手被绑着,推不了就用脚去踢他,刚要抬腿,封鄞的手指又开始来回抚摸她的花户,专找最嫩最敏感的部位,用指腹轻轻点按,他比烟栀本人还要了解她的身体,知道怎么让她更舒服。 腿心酥酥麻麻的,痒意袭来,让她瞬间没了力气,只能死死咬着唇。 “忍着不难受吗,姐姐?明明已经湿了啊。”封鄞恶魔低语般蛊惑她共沉沦。 烟栀看着封鄞,噙着眼泪的眼眶泛红,她倔强地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你呀。” 封鄞无奈地叹息,低头咬开了她胸前最后一片衣物,舌尖舔过乳尖,在乳晕处打转,他含弄一会,小红莓就乖乖地挺起来,更方便他吮吸。 离得近,烟栀想不注意都难,索性紧闭双眼,但看不见,其他感官反而更强烈,封鄞唆得啧啧作响,烟栀好想捂住耳朵,手却被绑着,她蜷起脚趾,用尽全身力气抵抗住想把奶子往他嘴边送的冲动。 酥麻感从乳尖流向下面,越来越痒,穴肉收缩,流出更多动情的水儿,想吞吐封鄞的手指。 封鄞抽出手,褪下她的亵裤,改将硬挺的阳具抵在穴口,埋在烟栀胸前发出闷笑,“姐姐,你这儿,已经在邀请我了。” 说到“这儿”两字时,又顶着上下戳弄,就是不进去。
第36章 推倒反派弟弟(9)h
烟栀恐怕自己把持不住,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之前已将天圣宗方位传书回去,我爹和各大门派高手收到消息,很快就会赶来。” 试图转移注意力。 封鄞抬起头,“那又如何?” 他以手代口,手指轻轻捏住烟栀的乳头,继而复上手掌,状似无意地把玩,胸部娇嫩,烟栀能清晰感受到封鄞手上的一层薄茧,她感到浑身发烫。 “想荡平圣教总坛,随意。” 他满不在乎的语气配上轻柔的手法,雪白的乳肉从他指缝里面漏出,下身硬胀的龟头吮着湿滑的肉缝刮蹭,狠狠顶上了颤动的小肉核。 “嗯啊……”烟栀瞬间失神,发出软媚的呻吟。 为掩饰尴尬,她偏过头,恶狠狠道:“到时我若还活着,必将你碎尸万段。” 封鄞轻笑,露出少年的梨涡,“姐姐,你杀过人吗?” 烟栀愣了一下,封鄞笑意加深,“看来没杀过。” 她瞪着他,没有反驳,他亲吻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耳窝中,“我教你杀人好不好?我教你,怎么杀我。” 看她眼神逐渐转为茫然不解,封鄞忽然话头一转,“姐姐,我要进去了。” 烟栀还没反应过来,封鄞双手已经扶在她的腰上,一个挺身插了进去,方才极力忽视和压制的空虚感都在此刻得到了短暂的满足。 “啊…………”烟栀扬起脖颈,肉壁兴奋地痉挛收缩。 封鄞感到茎身被柔软的肉壁拢着、含着,吸着,间不容发,分寸难行,却愈发勃涨。 他闷哼一声,却忍着没有进一步动作。 “绞得好紧,姐姐刚刚那么正经的模样,真不知内里已经这般急切了。” “我……没有。”烟栀脸颊泛起红潮,眼中怒火和欲火交织,落在封鄞眼中,当真觉得有趣极了。 她的羞耻心太盛,封鄞又偏要勾着她主动,“姐姐不想,那便罢。” “你……!”早先怎么不说这话!烟栀脸涨得通红。 她昨夜堪堪第一次通晓人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此刻是最难耐的时候,封鄞却突然停下。但她不知道封鄞比她更难熬,傻乎乎地上了套。 “姐姐,我听你的话呢。”封鄞双手轻轻摩挲她腰间的软肉,目光灼灼,继续蛊惑她。“是不要,还是要?” 烟栀想让他摸摸、亲亲,像刚刚那样,想让他再往里面一点,可她说不出口。 黑暗中安静地能听见两人炽热的呼吸,她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睫羽忽扇,一滴泪滑落眼角,封鄞俯身舔舐,这一下牵动了两人的契合处。 烟栀几乎是本能地配合上下扭动胯部,想让自己更舒服。 封鄞侧头看她,会过来以后烟栀耳根红得仿佛能滴出血,她不敢看封鄞了。 “姐姐,这是做什么?”封鄞哑着嗓子问。 越想越觉得丢脸,烟栀比方才哭得更凶了,抽噎着,情绪一旦不受控,连带着下面也开始剧烈地收缩。 封鄞闷哼一声,压抑着想狠狠操弄的冲动,眼尾泛出血色,“你是故意的吗?” 烟栀想也不想立即反驳,“你才故意,”她抽抽搭搭,“你都不肯动一下。”那语气委屈无助极了。 封鄞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好,我错了。”他偷偷解开了绑在床头的腰带,把烟栀搂在怀里,抚摸她的后颈和背顺毛般地安抚。 侧着身,他的手顺着背脊向下,忽然托起烟栀的腰臀,借着这个姿势往前狠狠一送。 “唔嗯……好大。”烟栀娇吟一声,下意识抱紧了封鄞,檀口微张,凑到封鄞嘴边,鬼使神差亲了过去。 两唇相接,只沉寂片刻,就默契地厮磨起来,烟栀伸出舌头舔过封鄞的唇缝,封鄞自然不放过她主动的这个大好机会,舌尖灵巧地深入,勾过小舌,彼此摩擦,紧紧纠缠,烟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好不容易,封鄞才放开她,烟栀细细喘息,脸色潮红。 迷迷糊糊间,他们交颈缠绵,吸咬着对方的脖子、锁骨,胸膛贴着饱满的乳房,在封鄞的每次挺动中,乳尖也互相抚慰。 噗嗤……噗嗤……性器相接的地方已经起了不少水沫。 烟栀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早已绷断,密密麻麻的酥痒感直冲头皮,只觉得还不够。 被他顶得身子一颤一颤的,半闭着眼,连说话也细细碎碎,“快……快一点……”小猫挠心一般的声音。 “你倒急起来了。”封鄞调笑道,却十分听话地加快了起来。他换了个姿势,让烟栀的腿盘在他腰上,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抽动也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她撞碎了似的,一遍比一遍深入,紧致温暖的肉壁包裹着肉棒,随着顶弄也快速地收缩,不停揉搓着棒身。 低低的喘息混着娇媚的吟叫,回荡在房间内,夹杂着啪啪啪的猛烈撞击声。 不知过了多久,烟栀叫得嗓子都哑了,晕晕乎乎,颤着声音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不要了,嗯啊……小风,我不行了。” 好像以为还在昨夜,那时她是快乐的。 封鄞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最后一下,猛地顶开了宫口,花心处的嫩肉层层叠叠刮搔着他,蜜穴突然绞紧,一股热流浇到了他的棱口上,与此同时,封鄞也紧紧抱住她,将精液射进了柔软的膣腔内。 烟栀微喘着:“哈啊……”,身体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身上被汗浸湿,仿佛要化开了似的。 封鄞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姐姐刚刚在喊谁,你可要好好看看,肏你的人是我,封鄞,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烟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第37章 推倒反派弟弟(10)
烟栀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一会是山间自在的狐狸,一会又是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个长相酷似封鄞的成熟男人,“你是谁?”她想问,却张口发不出声音。 她睁开眼,入眼是昨夜的床帏。 “姑娘醒了。”一个陌生的女声在身旁响起,立刻有七手八脚的仆妇上来替她梳洗,想来昨天早上也是她们给她换的衣裳。 烟栀木然着脸,感觉脑中一记钝痛,方才的梦境忽然变得模糊,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昨夜昏睡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封鄞,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凌烟栀出生于武林世家,她的外公是赫赫有名的凌绝山庄庄主,武林的泰山北斗,她的父亲是现任武林盟主,侠义无双,是正义的化身。 虽然母亲在她幼时便去世了,并未给她留下太多印象,但她接受着良好的教育,也是听着父母的爱情佳话长大的。 当年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意外救下了乔装闯荡江湖的凌绝山庄大小姐,两人结伴同游,日久生情,凌庄主只有一个独生女,无名少年便入赘了凌家,两人亦成为武林响当当的一对侠侣,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直到魔教中人害死母亲,父亲一怒之下荡平魔教,也因此成了新任武林盟主,并且在母亲死后一直没有续弦也无妾室。 烟栀从小便想继承父母的意志,惩奸锄恶,因此在天圣宗重出江湖之时,她毅然担当了这个先行者。 父亲对母亲一往情深,她没有弟弟。封鄞定是瞎编骗她,就像他一开始将她骗得团团转。 烟栀攥紧了拳,“你们出去。” 她们对视一眼,颇有些为难,“但是教主吩咐…………” “出去。”她加重了声音。 “怎么,这些蠢货惹姐姐生气了?”封鄞踏进屋内,只扫了一眼,冷冷道:“是我动手还是你们自己了断。” 一干下人面露惊恐,惨白着脸跪倒一地,“教主饶命。” 烟栀见状,便开口:“与她们无关。” 以为封鄞会就此放她们一马,没料他脸色更难看,“竟然让我的姐姐给你们求情,你们真该死啊。” 那些人身子抖得如同筛糠,烟栀起身挡在她们面前,“放她们走。” 封鄞一步步向她靠近,“姐姐总是这样吗?明明自身难保,还要想着那些废物。” 她怜惜弱者,所以第一次见面,封鄞以弱者姿态出现,激起她的保护欲,来到她身边。 他其实很讨厌,很讨厌伪善的正道,他以为他也会很厌恶她的,可是接触到她的目光,他想要的却是这双眼里、这颗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们本就该是彼此的唯一,唯一的姐弟,旁的人算什么东西。 对视片刻,烟栀眼神坚毅,她还是不知道怕,真可爱,我的姐姐,封鄞将她搂到怀里,“罢了,滚吧。” 下人如蒙大赦,瞬间作鸟兽散,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你别碰我。”烟栀的声音像是淬过冰水。 被推开的封鄞摊开手,“哎呀,姐姐可真是翻脸无情,在床上叫我时可不这样。” 听他面不改色又提起这些,烟栀红着脸,“无耻。”明明每次都是他先…………烟栀说不出来怼他,想到画面又别过头不看他。 她让自己的心绪平复,恶狠狠道:“你别喊我姐姐,我不是你的姐姐。” 封鄞也不反驳,只是继续姐姐姐姐的喊,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姐姐昨夜辛苦,现在饿了吧,这是我刚去厨房顺的,刚出锅。” 什么昨夜辛苦,他在说些什么,烟栀下意识拒绝,“我不…………”吃字还没出口,肚子发出一声“咕~” 封鄞把早餐塞到烟栀手上,“你不吃的话我把她们叫回来杀了。”就这样给了烟栀一个台阶下,烟栀接过小口小口吃了起来,但吃得很快,像兔子。 “吃饱没?”见烟栀点头,封鄞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酒窝,牵起烟栀的手,十指紧扣,“走,我带姐姐去个地方。” 封鄞带着她在魔教地盘内七绕八拐,奇怪的是沿途都看不见什么人,似乎看出她心中疑惑,封鄞说:“我不找他们,他们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会死。” 他把人命不当一回事,不论敌友,烟栀心惊,“我师兄他们…………” 封鄞停下,一瞬不瞬盯着烟栀,皱起眉头,“怎么总忘不了你那个师兄,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他无理取闹,烟栀不理,只问:“牢里的大家还好吗?” 封鄞冷哼一声,“放心,还活着。” 烟栀松了一口气,又开始担心,这小魔头喜怒无常、杀人如麻,难保什么时候就突然取了大家性命。 她单纯到什么都写在脸上,封鄞见了又好气又好笑,“我又不傻,杀了他们,把你逼急了,不得在我面前自尽。”他眸光一闪,“但是姐姐死了,我一定让所有人给你陪葬。” 揣测他人还被当面戳破,烟栀脸有些烫,封鄞逼近她,“还有,再从你嘴里听到师兄二字,我就叫人单把他剁碎了拿去喂狗,你听见没有?”他轻捏住她耳垂。 烟栀当下没听出他话里的滔天醋意,只觉得他脾性实在古怪,遂闭了嘴。 又想起他上次好像也说过,不会杀了大家,原因是不想她伤心,她的脑子突然被一个怪异的念头缠住,但被她压下了。 “到了,姐姐把这个吃下,”他捏住烟栀下巴,塞了一颗药丸进去,“可以解瘴毒。前面的路不好走。” 面前有一扇厚重铁门,封鄞好像轻轻一推,它就开了,里面黑洞洞的,只闪烁着荧绿的鬼火,有一股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腥臭味、浓重的霉味混着一股异香,令人作呕。 烟栀捂住口鼻,“你怎么不吃?” 封鄞轻轻一笑,“这些毒对我没用。”他没告诉烟栀,这里只有这一个出口,他小时候隔三差五便会被扔进来,那时候他敲这铁门,手都敲烂了,也没人放他出去,毒瘴而已,经年累月早已习惯了。 他紧紧牵着烟栀往里走,“这里是天圣宗秘洞,你可要跟紧我,一不小心是会尸骨无存的。” 里面就像一个万毒窟,道路两旁生长着奇花异花,有一两株烟栀认识的,还是有名的毒草。 封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不好吃,很酸。” “你吃过?”烟栀惊诧,吃过还活着? “人在饿的时候连人肉都会吃,”封鄞露出一抹讥笑,映着鬼火,阴恻恻的,又有种诡异的俊美,“我就吃几根草怎么了?” “那草有毒。” “又毒不死我。” 烟栀闭了嘴,她猜测封鄞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这就像他那身深厚武学一样,是个谜。 越往里走越暗越冷,还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烟栀紧了紧衣领,“这里好黑,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封鄞答非所问,“姐姐怕虫吗?” 烟栀其实是怕的,但是当着封鄞的面,她维持武林正道的颜面,“小虫子,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封鄞吹亮一个火折子,“姐姐看周围。” 只一眼,烟栀头皮发麻,尖叫一声,扑到封鄞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紧密双眼。 这儿密密麻麻的全是蛇虫,石壁上,脚边,它们蠕动着爬行,场面恶心极了。 封鄞在烟栀胸口闷笑,“姐姐想投怀送抱,也等出去再说。” “谁投怀送抱了,我是害怕。”烟栀哆哆嗦嗦。 “刚刚不是说不怕吗?” “太多了。”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封鄞一只手拿着火折子,一只手顺着她的背安抚,“姐姐别怕,你睁开眼看看。” “我不呜呜。” 他轻轻拍她,像哄小孩子,“不哭不哭,你看看,它们不敢过来的。” 烟栀将信将疑,左眼掀开一条细缝,果然见这些可怕的小虫子好像都躲着封鄞,绕着他走。 “咦?它们怕你?” “准确的说是怕被我吃了,其实它们一点也不好吃。” 烟栀立刻跳下来,离封鄞两步远,“你竟然吃虫。” “因为我不吃它们,它们就会吃掉我。” 烟栀刚想说话,感觉鞋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爬过去,原来她离封鄞太远,那些毒虫近不了封鄞身,却没有放过这个啃噬她的机会。 封鄞眼也不眨地割破手掌,把血洒到烟栀身上,那些虫子便立刻退却了。 这下烟栀不敢再离开封鄞,恨不得紧紧贴着他走,主动牵过他,“你手怎么样?” “皮外伤不用管。”封鄞眼睛眨了眨,这是他做回封鄞后,烟栀第一次关心他,从来没人关心封鄞,他有些不习惯。 封鄞抽出手,“姐姐放心,我的血味比我身上的气味更让毒物难以忍受,让这血流着,一时半会它们都不会来了。” 烟栀看着空空的掌心,愣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带我来这?”
第38章 推倒反派弟弟(11)
封鄞不答,反问:“姐姐不喜欢这里吗?外面的人都巴不得想进来呢。”自从他当上教主,这里就成了禁地,可依然挡不住想要变强的教中人趋之如骛。 他带血的手掌停在石壁上,将那处方才被毒虫覆盖的机关扭动,“不知姐姐可曾听闻,天圣宗有一失传五十年的绝学。” 天圣宗早在五十年前就被剿灭过一次,残余的人躲起来,这么多年也没成气候,直到一年前,封鄞出现了,带领魔教无恶不作,累犯下数十桩血案。 “你练成了。”烟栀说罢嘴唇抿成一条线。 这样一来,他那身邪门深厚的武学便解释得通了,烟栀心想不知父亲对上他能有几成胜算,要是能看一眼秘籍,记下里面的法门破绽就好了。 而封鄞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紧接着便低下头看着她眼睛慢悠悠说:“嗯,那秘籍还在里面,姐姐想不想去看看?”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他诡计多端,烟栀不敢大意。 封鄞却欺身过来,凑到她耳边,“姐姐记性真差,我昨夜才说过要教你如何杀我。” 是昨天在床上说的,那时他也是像这样,呼吸都吹进她耳朵里,酥酥麻麻。 烟栀慌忙躲开,捂着发烫的耳朵,“你……你故意的。” 封鄞一脸无辜,“这能怪我吗?是姐姐身子太敏感。” “再说我就一剑杀了你。”她是凌绝山庄温柔高贵的大小姐,正义凛然的仙子,鲜少有这么刁蛮的时刻,都是被这小混蛋给逼的。 她去腰间抽了个空,想起佩剑留在了房中,有些尴尬,便立刻化握为掌,拍在封鄞胸口,封鄞却纹丝不动。 封鄞忍着笑,乖巧地把刚刚割破手掌的匕首递上去,“姐姐用这个吧,解气。” 烟栀接过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笑吟吟地抓着她的手对着胸口刺了下去,她下意识收手,鲜血在他红色的衣襟前洇开成一朵暗色的花,匕首的尖刃离他的心脏只差一点。 烟栀愕然,盯着伤口松开了手,她惊讶地不止是他毫不在意自己的命,而是,刚刚那一刹那,她竟然不想封鄞死? 封鄞点了几下穴位,轻飘飘地拔出匕首,“只要能让姐姐开心,刺多少刀都可以。” 烟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硬生生地问了一句废话,“疼吗?” 他们刚见面的时候,烟栀给他上药,也问过他疼不疼。封鄞看着这个连续两次踩进同一个陷阱的傻兔子,不吃干抹净实在有些对不住自己。 不远处传来响动,他转过身,“门开了,走吧姐姐。” 烟栀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好像要看穿到胸前。 有封鄞这个教主带路,烟栀很顺利到达秘境深处,这个洞窟看着比外面的都要大,但里面满是森森白骨,角落还有一堆巨蟒的蜕皮,并不比外面看着舒服多少。 看着石壁上诡异的壁画和古老的文字,烟栀心想,这便是封鄞所说的绝学了。 “既然这秘籍就在教内,为何会失传了五十年之久?” “因为它,认主。” 他只用一个简单的回答带过,烟栀却愈加好奇,她走近去看,壁画不知用的什么颜料,经久依然艳丽如新。 封鄞随意坐在一块大石上,静静等烟栀自己看,半晌,她眉头越皱越紧,这上面画的不像是武学招式,倒像是某种残忍的祭祀仪式,这天圣宗果然邪门得很。 “姐姐看出什么了?” 烟栀摇摇头,“我看不懂。”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姐姐一心要替父亲找出我功法的破绽,看不懂可就难办了。”他作出一副惋惜模样,“不如,姐姐勉为其难让我来教你?” 这句话被他用带着诱惑的慵懒语气说出来,像个魔咒,有一些不太好的画面浮现在她脑海,她斥道:“我早知道,你不安好心。” 封鄞盯了她一会,没有说话,又突然哈哈笑出声。 倒让烟栀不知所措了,“你笑什么?” “我其实刚刚并没有那般想法,”封鄞眸光潋滟,“殊不知,原来姐姐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是做弟弟的不懂事了。” 他起身走近烟栀,长臂一伸,就把她带到怀里,烟栀的手掌捂在他血液未干的伤口处,“不要乱来,你唔唔…………”还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唇齿之间,他卷过她的小舌狠狠吮吸,搅动着发出暧昧的“啧啧”声,在空旷寂静的石洞内异常清晰。 烟栀起初还在抗拒,渐渐便没了力气,酥麻的痒意窜过,羞耻的情欲被挑起。 待松开时,她一边喘气,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少年的眼眸倒映着她的脸,若无其事地用指尖擦过湿润的嘴唇,“姐姐想的,是这样的不安好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