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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娇妻支教的故事

👤 作者:天之痕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52570

🗂 分类:都市激情,直男文

🔖 标签:强奸,NTR,人妻

🗿 肉量:14.08%(少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罕见的支教题材好文。女主为了面子上的虚荣。和狭隘的同情心,一错再错,最终毁了一个家庭。本人心中支教题材的NO.1。

全文

第1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晓虎拿到报告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他一直以为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居然出了意外。爱情修不成正果,一直在路上。   虽然此前小美已经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他很多次,但他还是坚信自己的婚姻没有问题。   有很多事情,那些蛛丝马迹都会被自己的粗心大意给忽略了。   足足十八年的爱情,晓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了差错,居然拐到了另一个目的地去。   小美忽然握住了晓虎的手说:“你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的!”   晓虎像木头一样,呆呆地坐在医院休息室的椅子上,动也没动。   这个时候,他的眼前都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心里居然一点疼痛的感觉的都没有。   也许,就在看到报告的一刹那,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知觉。   小美是晓虎和妻子小洁的大学同学,也是小洁的闺蜜。   她的相貌说不上十分出挑,但也决不能说难看,是那种第一眼见,平淡无奇,越往后看,就越来越好看的那种。   她结婚比较晚,直到三十岁才嫁给了一个老实本分的打工仔。   但结婚没几年,丈夫为了帮好兄弟出头,把人打成了重伤,被关进监狱里服役。   因此,这几年她一直在守着活寡。   按理说,自家的事都管不好,不应该去掺和别人家的事。   但小美从大学时期开始,就和晓虎、小洁夫妇走得很近,就连小洁加入红十字爱心志愿者协会,她在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小美说:“你别难过……”她本来准备了很多话要跟晓虎说,但看到晓虎这个样子,却说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   晓虎看着报告单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帘里只有一小块地方是白色的,那里用工整的宋体印着几个字:姓名:杨冰洁。   诊断结果:怀孕六个月。   往前推六个月,正好是四月份。   那个时候,小洁早就到了西疆。   事实上,这一整年的时间里,晓虎几乎没怎么见过自己的妻子,只不过偶尔还会用电话说上几句。   都是老夫老妻了,该说的话已经都在热恋的时候说得差不多了,本就没有那么多话可以聊。   但晓虎的心里,好像始终有一个梗,似乎他与妻子小洁之间,隔了一层膜。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层膜也越来越厚,直到当他去看小洁的时候,变得模糊。   小洁远远地坐在墙角的椅子上,梳着马尾辫,看上去依然少女感十足。   她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鲜红指甲,看也不看晓虎一眼。   如果是陌生人忽然走进休息室来,一定会认为晓虎和小美才是一对。   小洁若有所思,盯着自己指甲的目光,好像早已穿透了地球,飘到了天的另一方去。   她不用看报告,似乎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并不关注晓虎的表情变化,把所有心思都用来准备迎接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风雨。   “小美,要不……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找个地方吃饭怎么样?”小美想要打破僵局,转头对好像远在天边的小洁说了一声。   “不了,我有些累了,你们两个人去吧!”小洁抬起头,日光灯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肌肤映衬得像羊脂球一样雪白,光滑剔透的脸上,好像也带着幽怨。   对于和事佬的调解,完全不买账,拎起自己的挎包,背在肩上。   “小美,一起去吧!你难得回来一次,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你了!”小美抓住小洁的手说。   “下次吧!”小洁的脸上波澜不惊,淡淡地说了一句,推开小美的手,朝休息室外面走去。   “站住!”晓虎忽然喊了一声。   小洁站住了,推到一半的玻璃门,又自动回弹过来,不停地摇晃,显现在玻璃上的画面,就像一幕电影,镜头在她和晓虎的身上来回切换。   晓虎站起来,走到小洁面前,忽然扬起手臂。   晓虎本想狠狠地扇自己的妻子一耳光,但手举到一半,还是没有忍心打下去,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了空中。   他把报告狠狠地砸到小洁的面前,低吼着说:“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小洁完全不畏惧晓虎的怒火,昂首迎了上去。   也许在她心里,男人殴打女人永远是道德所不容的,一定会遭到世人的唾弃。   即便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要晓虎一动手,她就能抓住这个把柄。   相反,小洁倒更希望晓虎的这一记耳光可以朝着她的脸上扇下来。   “没什么可以解释?”晓虎歇斯底里地反问了一句,“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吗?”他好像已经控制不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从低吼变成了愤怒的呐喊。   小洁的脸色变了变,目光往四周看了看。   她发现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三个人看,连忙压低声音说:“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你就不能把话在这里说明白吗?”晓虎好像很急。   没错,他急着要妻子给他一个交代,哪怕是欺骗他的理由,只要能让他心里说服得过去,他都可以接受。   “这里人太多了!”小洁说。   “呵!”晓虎冷笑起来,“现在你终于知道丢人现眼了,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今天的后果!”   “不可理喻!”小洁瞪了晓虎一眼,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她的脚步很快,好像逃一样地逃出了休息室。   “你给我回来!”晓虎嘴上虽是这么喊着,可是身体已经推开了玻璃门,在小洁的身后追了出去。   “晓虎,你别这样!”小美急忙拉住晓虎说,“你也知道,小洁姐是最喜好面子的,你要是在大庭广之下大吵大闹,是什么话也问不出来的!”   “你别管我!”晓虎额头上的青筋不停地在跳动,“出了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能冷静得了?”   “你们两个人都已经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坐下来好好谈,难道不好吗?哎,你别走啊,给我站住!”小美拗不过晓虎,被她拖着在医院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不停地滑行起来。   走到医院门口,却发现小洁已经坐上了她的丰田SUV,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小洁,你给我站住!”晓虎还想要追上去,可只恨自己没有多张两条腿,追不上汽车的四个轮子。   “别追了!”小美在晓虎的屁股后面跑得气喘吁吁,不停地叫喊着。   晓虎终于放弃了追逐,蹲在人行道上,双手用力地搓了几下自己的脸面,然后把脑袋埋到了膝盖里去。   小美看到他的肩膀不停地在抽动着,而且越来越厉害。   她只能怏怏地陪在晓虎的身边,既不劝解,也不说话。   她知道这种时候,晓虎最不希望别人去打搅他。   饼了一会儿,晓虎终于抬起头来,可以看得出,他的眼眶还是红红的。   他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孤独地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行走着。   “晓虎,忙了一天了,你还没吃过什么东西,我们去随便吃点吧!”小美还是想尽自己的最后一份力,来化解这对夫妇之间的矛盾。   “好……”晓虎终于同意了。   路边的大排档里,小美点了七八个菜,晓虎却要了一瓶浓烈的烧酒。   迸龙说,劣酒往往是最烈的。   此时的晓虎,已经很能体会江湖落魄人的滋味,当一整杯烧酒喝下去的时候,被火炙烤的感觉从喉口一直烧到胃里,把他整个胃都像毛巾一样被绞了起来。   身体上的难受,却丝毫也没有减缓他心痛的症状。   所以一杯不够,就是两杯三杯。   “哎,你,你慢点喝!”小美同情地说,“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还没看过你这么喝酒的呢?”   晓虎说:“我以前太傻了,喝酒就应该这么喝!”   “这么喝酒可是会死人的!”   “死了就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了!”   “你净瞎说!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到了死呢?”   “小美,”晓虎一连喝了三杯,实在喝不下第四杯了,要是在喝下去,他恐怕自己会现场直播。等到烧酒上头,就算是天大的事,也都被付诸一笑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这个问题好像难倒了小美,她想了想说,“你打算怎么办?离婚?还是原谅她?”   顺利地把球踢回去,让晓虎更加苦恼起来,他抱着自己的头皮说:“这么多年了,怎么能离得了?”   “是啊……”小美也开始惆怅起来,“我记得,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也该有十六七年了吧?”   “十六年三个月零五天!”晓虎如数家珍地说了一句,思绪却已经飘到了他口中的那段时光里去。   大学的时光,不仅让人憧憬,同样令人怀念。   晓虎第一眼见到小洁的时候,她也是梳着马尾辫,笑起来的样子,能够让他怦然心动。   小洁和小美住在同一个寝室,两个人关系好得就像连体婴一样。   小美在大学时期,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但是站在小洁身边,就有些相形见绌。   小洁就像一枚悬挂在当空的太阳,永远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晓虎第一次进入小洁眼帘的,是他在篮球场上大展神威。   一年一度的大学篮球赛,是女孩子们心神向往的地方,那里有太多的帅哥挥洒着青春的汗水。   小洁却对此并不感冒,她之所以会去篮球场,是小美拉着她去。   小美看上了隔壁班的一个同学,想要借机亲近,但女孩子一个人又比较害羞,所以只能拉着小洁来当僚机。   小洁是小美最好的朋友,但不是一个最好的僚机,因为只要她往那里一站,身上就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层光芒,神圣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与生俱来的,就有一种能够吸引所有男生目光的本领。   到了雄性激素爆棚的篮球场上,同样如此。   其实,如果光论长相,小洁也算不上这个美女如云的学校里的头筹,但正是因为她如影随形的那道圣光,才让她变得万众瞩目。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气质吧!   男生和女生之间互相吸引着,而在篮球场上最耀眼的明星,当非晓虎所属了。   那一场比赛,他已经连续得了三十多分,几乎是整个球队的半壁河山。   “小美,你说……那个篮球打得不错的男孩子怎么样?”小洁说。   “嗯?不好看!难道你喜欢上他了?”小美也想趁机调侃一下小洁。   “别胡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的男朋友还是上次那个吗?”   “你这叫什么话?难道我经常换男朋友的吗?”   “也不能说经常啦!”小美搔着头皮说,“可是我见过的,少说也有五六个了吧?”   “哪有那么多?”小洁有些生气,“我可警告你啊,你别给我到处造谣,坏了我的名声!”   “怎么会?那些男孩子,难道还在乎你交的男朋友多吗?”   “当然在乎……哎哟!”小洁刚开口,忽然一个东西狠狠地砸到了她的头上,顿时感觉天昏地暗,眼前的金星就像烟花一样绽放开来。   “哎呀,哎呀!这位美女,真对不住了!一时手滑,没能控好球!对不起,对不起……”晓虎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用力地搔着自己的头皮说。被汗水淋得湿漉漉的头发,就像刚洗了个头一样,一绺绺笔直的发束黏在他的额头上,发梢间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滴。   “俞晓虎,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冲撞我们的杨大美女!”小美眼睛一瞪,双手一叉腰,大声地喝道。   “真对不起,对不起!”晓虎依然不停地弯腰道歉。   “我没事,没事……”小洁不停地地揉着自己的额头,吃惊地说,“啊!你们认识?”   “是啊!他是校篮球社的社长!我们都认识他啊!”小美说。   “等等,你怎么会认识篮球队的社长?”   “呃……”小美有些不好意思,“是因为……因为我喜欢的那个男孩子,正好也是篮球队的……”   “啊!你说的是小伟吧?我看到你们两个人好几次都在一起吃饭了!”晓虎说。   “俞晓虎,要你多嘴!”眼看着对方要把问题绕到自己身上来了,小美又声色俱厉地说,“你先说说,你的球砸到了小洁,该怎么办吧?”   “小美,我没什么大碍,没事……”   “不行!等球赛结束了,非得让他请你吃大餐不可!”   “完全没问题!”晓虎说,“我听说最近学校旁边开了一家海鲜自助还不错,要不晚上去试试?”   “啊!不用破费了……”   小洁正要拒绝,小美却高兴地跳了起来,“好啊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五点半,我们在学校南门口等你!谁要是爽约,谁就是小狈!”   “一定!”晓虎把玩着篮球,在手指滴溜溜地转着说,“比赛还没打完,先失陪了,等下联系!”   “等等,俞晓虎,你给我回来!”小美又拉住晓虎说。   “还有什么事吗?”   “等下联系?你知道怎么联系我们吗?”   “啊!这个……嘿嘿,我会让小伟联系你们的!”   “这还差不多!快去吧!”小美见晚饭又了落实,就把晓虎使劲地往外推。   “加油!”小洁凝望着晓虎,轻轻地说了一声。   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看得出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很用力。   晓虎冲着她们笑笑,又回到了球场上比赛。   傍晚的时候,晓虎果然没有爽约,让小伟联系到了小美,又让小美把小洁带了出来,权当赔罪,也便宜了小美这对小情人。   不过,他们四个人最终没有到海鲜自助去,因为那里的要价实在太高,几乎能要了晓虎一个月的生活。   那时小洁说,我们吃东西也不怎么挑,要不就到大排档去吧!   那一瞬间,晓虎便感觉小洁身上的光芒愈发刺眼,感激涕零。   与奏着悠扬西洋乐的高级餐馆不同,大排档的氛围显然要好许多,就像此刻晓虎和小美正坐在那里的大排档一样,周围人五人六地坐满了各种身份的宾客,有吆喝的,有猜拳的。   晓虎说:“萍水相逢,要不喝点酒吧?”   小洁说:“我不会喝!”   晓虎说:“多少喝一杯,就当我赔罪了!”   “呀!我真的不会喝呢,怕等下喝醉回不去了!”   “一杯怕什么?”   “杨冰洁,你看小美都喝了,你也喝一点吧!”小伟忽然插了进来。   他和小美好像很有默契似的,已经把满满的一杯啤酒喝了下去。   人最抵挡不住的,就是别人劝酒。   小洁喝了第一杯,然后第二杯第三杯就更没法拒绝了。最后,四个人都喝醉了。   晓虎结了账,走路已经有些摇摇晃晃,小伟搂着小美说:“今晚我们两个人就不回寝室了!晓虎,送杨大美女的重要任务,就交托给你了!”   “哎,你们怎么……”晓虎还有些害羞,看着已经喝得两颊绯红的小洁,顿时尴尬起来。   小洁已是头昏脑涨,根本无暇顾及小美。   而且那时小美对小伟也早已心有所属,也没怎么反对。   小伟拍拍晓虎的肩膀说:“小洁可是他们系里出了名的美女!小子,这下你可赚翻了!”   “你别胡闹!这么晚了,你们不去寝室,还能去哪里?”晓虎局促起来。   吃个饭吃出这样的结局,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谁跟你胡闹?走了,兄弟,明天见!”小伟推开了晓虎,和小美互相搂抱着,趔趔趄趄地走了出去。   小洁喝多了的样子,就像一直在走神,她呆呆地望着晓虎,在目光的聚焦却又不完全在他身上。   “呃……小洁,我,我送你回去吧?”晓虎还是有些紧张,生怕被对方拒绝,试探着问。   “嗯!”小洁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身体却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晓虎和小洁还只是第一次见面,因此举止不好太过亲昵。   过了一会儿,小洁这才手拄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好像有些失望地说了声:“走吧!”   夜凉如水。小洁用力地抱着自己的双肩,簌簌发抖。   两个人并肩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晓虎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洁的肩膀上,但又怕被对方拒绝,所以不停地把拉链松开了,又紧紧拉起来,又松开,又拉上。   尽避晓虎掐着时间,但等他们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生活区的大门已经紧紧地关了起来。   “啊!必门了!”小洁淡淡地说了一句,也听不出她到底是高兴,还是失望。   “是啊!”晓虎用力地搔着头皮,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全都扯下来一样,不停地在校门口踌躇。   “叫门吧!”小洁说。   “嗯!老……”   “慢着!”晓虎刚要扯开嗓子大叫,小洁赶紧制止了他,“这个时候叫门,会被老师处罚的!”   “也是!”晓虎好像完全没了主意。   这个时候,他巴不得小洁能想出一条切实可行的法子来,替他解决眼前的困扰。   “那怎么办?”   “有了!”晓虎忽然想到了什么,“西面围墙边有个缺口,这几天学校在施工,还没来得及补上!我们可以从那里爬进去!”   “啊!你让我爬墙?”小洁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嗯!你会爬墙吗?你要是不会,我就驼你上去!”晓虎显然被自己的自作聪明惊呆了。   小洁叹了口气说:“那行吧,都听你的!”   西墙缺口确实不太高,但也比晓虎的头顶高出十几公分。晓虎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这里很容易就能爬进去!”   小洁摇摇头:“还是太高!”   晓虎利索地脱下外套,在围墙下一蹲,说:“你别怕,踩着我的肩膀,我顶你上去!”   小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白鞋,有些犹豫。   “没事!你上来,反正我这件衣服也快要洗了!”   小洁踩在晓虎的肩头,颤颤巍巍地翻过了围墙。   围墙的另一头,有一片小树林,站在树林的阴影里,完全不会被操场上夜巡的老师发现。   她等晓虎麻利地也翻过了墙,忽然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晓虎以为自己在翻墙的时候沾了一身灰,急忙前后左右地找了起来。   “别找了……”小洁花枝乱颤地说,“这可是我第一次翻墙!”   “是吗?我翻了好几次了!”晓虎说着,急忙转换话题,要不然按他的路子聊下去,很快又会把天给聊死了,“下次晚上出去玩,还可以从这里翻进来的!”   “下次?”   “下次……我要是约你,你会出来吗?”一起干过了荒唐事,晓虎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看情况!”   “那就是拒绝我喽?”   “那看你表现!”   “我要怎么表现才行?”   “你自己想想喽!”   尽避小洁没有当面拒绝,但晓虎的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他用力地拍了拍外套上面的灰,终于把它披到了小洁的肩膀上。   小洁说:“你不冷么?”   “不冷!”   “怪不得,你刚才一直没有给我披外套!”   “……”   大学生活区的宿舍楼,是一幢六层楼的大厦,分为东区和西区,要经过同一个台阶才能进到大厅里去。   到了大厅,这才分成两部楼梯。   东面一部,通往女生宿舍,西面一部,通往男生宿舍。   小洁刚走到台阶上,忽然一不小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哟一声,差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晓虎此时也不暇多想,急忙伸出手臂,想去扶小洁。   不料,小洁已经彻底失去了中心,顿时滚到了晓虎的怀里。   “我……”晓虎感觉自己的脸上在发烫。   好在这时夜色深沉,小洁应该也觉察不了异常。   小洁的发梢里有幽幽的洗发水清香,和身上的香水尾调混在一起,像流水般流进晓虎的鼻孔里,让他一下子血脉贲张,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谢谢……”小洁含羞说。   “没关系……”晓虎有种冲动,差点要在她的红唇上轻吻下去。   “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了?”   “啊!”晓虎急忙手一松,把小洁的身体扶正了。   一时兴起,居然情不自禁地投入进去,牢牢地抱着小洁不肯松手。   小洁问了一句,他这才突然醒悟过来,顿时又变得局促无比,“对,对不起……”   二人走到大厅。   白天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宿舍大厅,到了晚上,就像鬼屋一般,空荡荡的,完全见不到半个人影。   守在宿舍楼门口的管理员大叔,这时也已经熄灯睡下了,如果不是闹出天大的动静,他是绝对不会起床来看个究竟的。   “嗯……说再见吧!”小洁把外套脱下来还给晓虎,双臂被自己绑在背后,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说。   她的眸子就像夜空里的一轮明月,有一种皎洁的色彩。   透过她的瞳孔,晓虎竟感觉自己有些卑微。   “好……”晓虎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跟小洁说,但这显然不是时候。   他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得几乎把鼻尖撞到一起,谁也没有主动往后移开半步。   晓虎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驱使着,慢慢地低下头,把脸朝着小洁凑了过去。   小洁还是没有后退,竟闭上了眼睛。   也说不出是谁主动,他们似乎像是早就彩排过无数遍一样,同时伸手,同时把对方搂进自己的怀里。   终于,晓虎和小洁的嘴唇轻吻到了一起,舌尖互相纠结缠绕着。   这个时候,如果让晓虎承认自己是闷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就承认。   刚才一路沉默的紧张,这时完全被他抛到了脑后。   “你冷不冷?”热吻过后,两人还是没有松开彼此。   晓虎的脸在小洁的鬓角厮磨着,轻声地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么不着调的话,就像早已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也许这个天地间确实有缘分这个东西存在,遇到了对的人,一切就会按照既定的剧本走下去。   “冷……”   “那到我的寝室里去喝一杯热茶吧?”   “不去!”   “为什么?”   “人多,看见了不好!”   “放心,我和小伟住一起。他今天晚上想必不会回来了,只有我一个人。”   “还是不去!”   “又为什么?”   “就是不想去!……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小洁的脑海里正盘算着怎么撒娇,忽然被晓虎一把抱了起来,大惊失色。   “你见过霸王硬上弓吗?”   “你是霸王吗?”   “你要试试?”   小洁忽然又笑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拍着晓虎的肩膀说:“谁能想得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互相飙着黄段子?”   “你说的是黄段子吗?”   “别闹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跟你去就是了!”   “不!我怕你跑了!”   “我不跑!”   “还是不放!把你送进宿舍,我才放心!”   “你这么信不过我?”   “也不是!我只是怕你累着,不想让你走路!”   晓虎的宿舍和所有的男生的宿舍一样,不仅脏乱差,而且袜子衣服随处乱丢,空气中弥漫着不可描述的臭味。   晓虎说:“你先在门口等一下!”话没说完,就冲进宿舍里,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把收拾下来的衣物塞到床底。   小洁走进宿舍的时候,不仅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在电脑桌前坐了下来。   “我去打热水……”晓虎的双手好像无处安放,从床头抢了一个热水壶,冲到盥洗房。   等打水回来,小洁却站起来又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哎,怎么……”晓虎愣了一下,赶紧把热水壶放在地上,追了出去。   这一次,小洁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走,头也不回。   晓虎硬着头皮,忽然扑上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小洁,不停地念叨着:   “不要走,不要走……”   小洁的身体好像有些僵硬,但还是开玩笑着说:“怎么?舍不得我了?”   “是啊……我想你……”晓虎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说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话。   小洁转身,把晓虎抱紧起来:“那我不走了!”   两人又开始激吻,一边唇舌交锋,一边慢慢地移动着脚步,回到宿舍里,一起倒在了晓虎凌乱的床上。   晓虎的被褥上,沾染了难闻的汗臭味,但小洁已经不像刚才那么讲究了,不停地和晓虎翻滚着。   终于,晓虎把小洁压在了身下,双手按着她的肩头,直起身说:“小洁,今晚不要回去了,好吗?”   “不行,我还是得回去!”小洁好像有意要跟晓虎作对,撇着嘴说,“我们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马上就干这种事,会不会太快了点?”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晓虎说。   “听说过,可是我不相信!”   “可是我相信!”晓虎好像怕小洁逃跑一样,死死地将她按在床上,又亲吻下去。   小洁没有反抗,甚至主动和晓虎接吻。   在白天晓虎用球砸到小洁的脑袋前,他早就听说过小洁。   小洁是本校大美女之一,这在每个男生圈子里,都是永远也绕不开的话题。   今天第一次见面,尤其在喝酒之后,禁锢在他心里的野兽忽然被释放出来,让他忘记了拘束。   晓虎一边亲吻,一边双手不停地在小洁的乳房上胡乱地抚摸起来。   虽然隔着衣服,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藏在衣下的那对肉球,既坚挺,又结实。   在他的抚摸下,乳房变得越来越硬,就像变成了一块石头。   “晓虎,不要这样……”小洁想要用手去遮挡胸部,但越来越变得无力,很快就被晓虎又拨开了。   在半推半就下,晓虎终于把小洁的衣服脱了下来。   青春洋溢的肉体,几乎每个部位都是完美的,高耸的乳房,平坦的小肮,修长的双腿,这在晓虎的眼里,就像一件被精雕细琢过后的工艺品。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口有些干燥,刚刚发育完整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着,嘴里虽然没有口水,但还是拼命地咽了几口。   赤裸的小洁居然没有反抗,静静地躺在晓虎身下,凝望着他。   寝室里已经关了灯,但她的眸子依然明亮得就像一潭秋水,秋水中有明月的倒影。   她就像一首诗,一首唯美的诗!   从大文豪的口中吟唱出来,变得更加让人神往。   虽然小洁一动不动,但她的心跳也陡然加速起来,不停地撞击着胸口,让她面上的绯色更加浓烈起来。   “我是有男朋友的……”小洁忽然说。   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忽然刺进晓虎的胸口,让他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你很爱他?”   “也不是,刚刚交往了几天而已!”   “我真羡慕他!”晓虎的情商忽然一下子高了起来,居然把一场死局轻松化解。   小洁很开心,她表达开心的方式,就是和晓虎继续纠缠。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多余的情感,就连初见时的怦然心动,也全都被抛诸脑后。   晓虎的裤裆里硬了起来,好像浑身的血都涌到了下体,不吐不快。   “我冷……”小洁娇喘着说。   晓虎忽然掀起自己的被褥,把他和小洁两个人同时卷了进去。   在被子下,晓虎脱下了裤子。   他的裤子脱得很麻利,在他动手之前,小洁早已主动替他解开了皮带。   熄灯的寝室黑漆漆的,除了小洁的明眸之外,晓虎几乎看不到别的。   他只能用自己的手感来感知小洁身体上的美。   “别摸了,我,我好难受……”小洁在暗中呢喃着。   晓虎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有意无意地往下摸索下去。   小洁的双腿之间有些湿漉漉的,她努力地把自己的双腿分成一个很大的角度,熟练地迎接着晓虎。   最尴尬的时候,就是现在。   晓虎虽然在篮球场上所向披靡,但对于男女之事,却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行。   “进来……唔,进来……”小洁像蛇一样地扭动着身体,右手在晓虎的胯下摸索了一阵,终于握到了他的肉棒。   晓虎的肉棒坚硬威猛,正如他在篮球场上的表现一样。   被小洁握了一下,整个肉棒都被她柔软的手心紧紧包裹起来,心中的冲动弥盛。   但在阳具里,又像驻着一个不屈的灵魂,拼命地在小洁的掌中挣扎。   一来一去的对抗,让他变得更加兴奋。   “嘿嘿,你该不会还是第一次吧?”晓虎虽然看不清小洁的表情,但还是能猜想得到他脸上的表情。   “难道你不是……”这句话一出,晓虎恨不得马上扇自己两记耳光。   小洁好像有些生气,身体忽然僵硬起来。   “我不介意……”晓虎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大度一些,马上俯在小洁的耳光呢喃着说。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晓虎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芥蒂。   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居然被人占了先机,这对任何男人来说,恐怕都是一个难以轻易绕过的坎。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二人的发挥。   这时,就算他们想要中止,恐怕也很难停得下来。   他们的热情就像顺水行舟,即使不打桨,还是会被无形的力量推着往前走。   小洁像牵牛一样,把晓虎的肉棒牵到自己的胯下,用力地往自己的肉洞里塞。   晓虎鬼使神差,居然用力地往前挺了挺腰。   第一次把肉棒往前顶去,居然撞到了小洁的耻骨,不得不又退了回来,但他还是不甘心,又顶了第二次,第三次……终于,他找到了入口,借着早已湿滑的淫水,挣扎着把肉棒插了进去。   晓虎的第一次进入并不轻松,只感觉包皮都被用力地往后捋了过去,有些生生作痛。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中途而废,不仅会被小洁耻笑,还会对不起自己心里的那一番波澜汹涌。   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丙然,小洁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当晓虎把整条肉棒都插到深入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   虽然他分不清处女与少妇之间的区别,但男同学之间,偶尔也会说一些黄段子。多多少少,耳濡目染,晓虎也了解一些。   晓虎有些遗憾,但这已无关紧要。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居然开始前后晃动腰肢,把肉棒不停地往小洁的肉洞里送。   有些事,无师自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彻底的快感。   小洁一开始轻轻地呻吟着,但很快他的叫声越来越大,被压在下面的胴体,居然也随着晓虎抽插的频率,一上一下地迎合起来。   晓虎找到了感觉,抽插也变得无比顺畅。   他进进出出的次数越多,发现小洁肉洞里淫水也就越湿。   很快,他感觉自己的阴阜上凉飕飕的,耻毛被几乎完全濡湿。   “啊……你好像流了很多水……”晓虎说。   “我才没有……啊!”小洁一边淫叫,一边不屈地大喊着。   “叫那么大声,难道你不怕被隔壁的同学听见?”   “该怕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小洁好像已经牢牢地掌握了晓虎的心理。   晓虎的脑子转得飞快,发现小洁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他私自带女同学到宿舍过夜,是严重违反校纪校规的事。   他急忙低头,又和小洁亲吻在一起。   小洁还想叫,可是嘴上已经被晓虎堵得严严实实,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唔唔”地喊个不停。   忽然,晓虎低吼一声,精液已经不可抑止地射了出来。   在那当下,他彻底沉浸地肉棒四周淫肉带给他的快感之中,只想让这份冲动永远持续下去。   无奈,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临界点,隐藏在龟头里的尿意变得越来越不听话,挣扎着冲了出来。   “啊……”晓虎轻轻地长叹着。   “这么快?”小洁好像有些失望。   “我,我……”晓虎感觉像是受到了侮辱,脸红脖子粗。   “下去吧!”   “不!罢刚我没有忍住,重新来过!”晓虎不甘心就这样被小洁看扁了,身子仍然牢牢地压着小洁,肉棒几乎一刻也没离开她的洞口,再次振作起来。   “呀……”小洁轻轻地叫了一声,想不到晓虎居然能连续作战,持久不软,也更加投入起来。   虽然小洁和自己不是第一次,但晓虎却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眼前的这个女人。   在快感的刺激下,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和小洁长相厮守。   一整个晚上,两个人都没怎么睡,反复折腾,也不知道缠绵了多少次。   第二天天还没亮,小洁像做贼一样,趁着同学们还没起床,就偷偷地摸了出去。   小伟一直快到中午的时候,这才回到了寝室。   他看上去也有些筋疲力尽,拍了拍晓虎的肩膀说:“昨天你和那位杨大美女发展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晓虎假装不知情,“反倒是你,和小美昨晚发生了什么?”   小伟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叹了口气说:“没戏!昨天吃饭的时候,小美偷偷和我说了,要给你和那位杨大美女创造个机会,这才提前走了……”   “什么?那你们昨晚干什么去了?”   “你说还能干嘛?在江边看了一晚上的星星呗!”   晓虎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小伟,但是又不敢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到处乱说,唯恐小洁一怒之下,不再理他。   小伟开玩笑着说:“虎子哥,鉴于昨晚我的出色表现,你是不是该奖励奖励我?”   “嗯?你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今晚再请我吃大餐怎么样?”   “好……”晓虎正要开口答应,忽然手机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他心不在焉地掏出手机,目光往屏幕上看了一眼。   是小洁发过来的短信,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晚上有空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小伟高兴地说,“晚饭终于有着落了!”   晓虎的心思全在手机上面,根本没有听清小伟到底说了什么,忙不迭地回了一个信息:有。   那一起吃饭?就我们两个?   好啊!   晓虎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那我先睡一觉!等饭点了你再叫我!”小伟说着,往自己的床上一躺。   “等等!”   “怎么了?”   “嗯……今晚我恐怕不能请你吃饭了!你看改天怎么样?”   小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床上坐起来,眯着眼睛打量了晓虎几眼说:“老实交代,是不是和那位姓杨的大美女去约会?”   晓虎急忙说:“没有的事,别瞎猜!”嘴上虽然否认,心里却还是甜滋滋的。   恋爱中的人,就算别人点破秘密,也是高兴的。   第二次约会,小洁不再装腔作势,和晓虎主动喝起了酒。   等到曲终人散时,小洁又喝醉了。   回到学校的时候,又过了熄灯的时间。   这一次,两人不再翻墙,而是在公园里干了起来。   从此以后,他们就一发不可收拾,情到浓时,在厕所、过道、树林,只要是人迹罕至的所在,都会肆无忌惮地做爱。   又过了几天,晓虎就听到了一个消息,说美术系的系花小洁和刚刚交往了两个月的男朋友分手了。   这在大学里,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波澜,纷纷猜测她的下一任男友会是什么人。   但少年时的八卦总是太多,没过多久,大家很快又把这个事给忘了。   不过,晓虎却暗暗自喜,从今往后,他就能够和小洁名正言顺,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每天偷偷摸摸。

第2章 志愿者协会

晓虎又喝下一口酒,燎原的炽热贯彻肺腑,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问小美说:   “你和小洁关系这么好。这件事,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小美砰的一声打开了一罐可乐,汹涌起来的泡沫就像厚重的云彩,但转眼即逝,正如晓虎的那段感情。她说:“我不知道!”   晓虎说:“我现在想起来了。很多次,你都劝我去和小洁说说,不要再去支教了!言出必有因,你一定是听到或者见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吧?”   小美说:“其实……这也不是我亲眼所见,只是听到志愿者协会里有些八婆在胡言乱语。你也知道,凭着小洁的长相,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女人嫉妒的吧!”   “她们说什么了?”   “我们的那个志愿者协会里,大多数都是女人!当然有年轻,也有年长的。   她们当中,大部分都是无所事事的家庭主妇,花着丈夫的前,拼命地在外面立牌坊!   这些人当然也会比较八卦,除了家长里短之外,还会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不光是小洁的流言,她们同样也说过我的。   所以,我并没有把这些话放心里去,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而已!”小美说。   小美说着说着,忽然有些泪目,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饮料,忽然感叹起来:   “看来,当初小伟的做法是对的,早就应该让你有所防备的……”   晓虎默不作声。   这确实怪不得小美,毕竟当初小美把那些话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同样也没当一回事。   小美接着说:“你和小洁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真有什么确切的传闻,我一定会事先告诉你的。我也不愿意看到你们一家……支离破碎!”   晓虎忽然手掩着面,低声地啜泣起来。   小美拍着他的背说:“晓虎,你也不要太伤心难过。也许,事情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她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晓虎大声地喊了出来,“还能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晓虎的失态,就像突然崩溃大厦,闹出不小的动静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和小美两个人的身边聚集过来。   “你们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虽然这些目光中,更多的是好奇和惊疑,但对于失意的晓虎来说,却感觉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戏谑和调侃。   他感觉自己的头上被人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悲痛万分,却又怒不可遏。   “妈的,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邻桌的一个手臂上绣满了龙纹的彪形大汉忽然站了起来,指着晓虎骂道。   “大哥,大哥,都是误会!”小美赶紧站起来劝架,“实在对不住,我朋友他……他离婚了,心情不好!对不住啊!”   既然是女人劝架,彪形大汉要是在执着下去,恐怕就显得不是那么豁达了。   他乜斜着眼看了看晓虎,忽然冷笑一声说:“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死要活,真是个怂包!”   晓虎却希望这时有人能上前来狠狠地揍他一顿,皮肉上的疼痛,也许能减轻他心里的刀绞般剧痛。   “好了好了,没事!”小美说。   重新落座,小美说:“看得出来,你还是很爱小洁的。不过,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解你们两个人了。是离婚,还是复合,我都支持你!”   “当然是离婚!”晓虎说,“你觉得这样的日子,我还能过得下去吗?”   “你真的狠得下心去离婚吗?”   “怎么没有?”   “唉……”小美一边叹息,一边摇头说,“在做这个决定之前,你好好想想你们两个人的当初!”   “当初……”晓虎抬起头,目光又凝望着远方。   这几天天气晴朗,大排档没有支棚子,所有的桌椅都摆在露天。   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夜空里的星辰。   星辰浩如烟海,汇聚成银河,灿烂得就像一捧烟花。   正如当初他们毕业时的盛夏夜空。   毕业前夕,是大四同学们的狂欢。   对于晓虎和小洁来说,他们的青春都耗费在了大学里,不仅是学校,就连学校围墙方圆几百米的周边巷子公园,都留下了他们两个人做爱的痕迹。那是疯狂的,也是令人难以忘怀的。   但那一天,晓虎和小洁却没有做,而是坐在宿舍的露天顶楼上看星星。   宿舍静悄悄的,静的甚至有些出奇。   刚刚结束的毕业考试,让所有同学一下子都疯狂起来。   即将结束的大学时光,也许是他们之中大多数人最后的学生时光。   他们即将迈入社会,惜别自己的青春。   也许这个时候,宿舍里的同学正在某个地方狂欢,几家欢喜几家愁。   晓虎和小洁没有加入他们的派对,二人时光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要珍贵。   小洁的眸子依然明如秋水,是银河是最闪亮的那一颗。   晓虎忽然又有些心动,把她搂了起来,开始亲吻抚摸。   “哎呀!讨厌死了!走开!”小洁娇嗔着把晓虎推开,“今天晚上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坐在这里看星星怎么样?”   “好啊……”晓虎有些失望,头枕着手臂,往后一躺,仰望着漫天繁星,“可是星星有什么好看的?我们都看了二十多年了,难道你还没看腻?”   “和不同的人看星星,心情是不一样的,不是吗?”   “你和多少人来一起看过星星?”   小洁忽然生起气来,问:“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嫉妒那些抢在我前面的人!”   小洁说:“看得出来,你这个人占有欲很强!”   “你别神叨叨的!这肯定又是你从哪本星象学书上看来的吧?你们这些女生,净喜欢整些星座塔罗牌什么的,这跟街头算命的巫婆有什么区别?”   “你竟敢说我是巫婆!”   “你不也说我占有欲强么?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占有欲有多么可怕!”晓虎还是没有忍住,又朝着小洁的身上扑了过去,两个人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哎呀!你可真烦,快走开!”小洁还是在不停地把晓虎往外推,笑骂着说,“你倒是跟我说说,你能占有我什么?难道你真以为把你那臭烘烘的恶心玩意插到我的身体里,就算占有了吗?”   “那你说要怎么才算?”   “我们每次做,你都是射在我里面的吧?”   “没错!”   “这么久了,我为什么还没怀孕?”   “啊?……”这倒是个问题,晓虎还是第一次面临这样的考验。   在同学中,很多人的女朋友都怀了孕。   晓虎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也道听途说了许多,打胎对女孩子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他不希望小洁怀孕,在像他们这样的年纪,也确实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难道……难道这样不好吗?”既然已经毕业了,思考这个问题的日子恐怕也就不远了。   但晓虎却还没有做好准备。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幸运,可如果把事情换个角度来看,那恐怕就成了缺陷。   “你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问题难道你还不知道?”   这是一个插曲,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晓虎和小洁差点忘记了那晚开车般的对话。事实上,也确实无关紧要。   闹了一阵,两个人都有些累了。小洁说:“听说很多大学时的恋人在毕业之后,都会分道扬镳,我们会这样吗?”   “不会!”当然不会,晓虎也舍不得,“别人那是因为大多数分居两地。一毕业,就再没机会碰到一起了,有一些还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但我们不一样,我们两人都是本地的,只要你愿意,我们还可以继续发展。”   “我们会结婚吗?”   “我一定会娶你的!”   “你养得起我吗?”   “我家以前是养猪的,猪都养得活,养你肯定没问题!”   “你要死!”小洁一个翻身,骑到晓虎的身上,双手掐住了他的喉咙,“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毕业了,两人果然没有分手。   晓虎在一家企业找了个办事员的工作,薪水待遇倒还可以。   可偏偏小洁不愿意,硬是在家待了几个月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始去找工作。   用她的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   晓虎渐渐发现,小洁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这才他们的大学时期,他竟一点都没发现。   小洁自诩高人一等,对那种忍气吞声的工作自然也看不上眼。   她已经为自己规划好了人生道路,要在本专业的领域里闯出一番天地。   所以,小洁开了个画廊。   画廊初开,根本没有生意,也显有人光顾,甚至每个月还要倒贴房租钱。   好在晓虎收入不菲,倒还能补贴她一些。   晓虎说:“小洁啊,你这样下去总也不是办法。不如找个稳定的工作,将来也好养家糊口!”   “养家糊口?”小洁好像很吃惊,“不是说好你养我的吗?”   “我养你是没问题。可是……以后要是有了孩子……”   “孩子?你会生吗?”   “啊?”晓虎终于又重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他从来也没真正想过,自己到底会不会生。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他不得不开始认真对待起来。   “晓虎,”小洁抱着晓虎说,“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把画廊办好的!再给我一年时间,如果仍然没有起色,我就放弃这个梦想,好吗?”   既然这么说,晓虎自然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只好答应。   丙然,几个月后,小洁的画廊开始红火起来。   说是红火,可是晓虎每次去的时候,总难以见到几个顾客。   区别在于小洁的手头越来越宽绰,甚至还买了一辆小车代步。   晓虎很疑惑,总是在旁敲侧击地询问小洁来钱的途径,小洁说,她那个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她找人算过命,今年她一定会大旺。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没过多久,两个人便结婚了。   其实婚前婚后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走了个程序。   不过,对晓虎来说,总算像是吃了颗定心丸。   好事连连。   这几年是晓虎夫妇二人最得意的日子。   小洁画廊的生意风生水起,晓虎也因为工作出色,步步高升,成为了当地分公司的总经理,收入也比毕业时翻了好几番,生活过得开始滋润起来。   晓虎说:“小洁,毕业那天我答应过要养你的,这下没有食言吧?”   小洁说:“得了吧!你一年的收入,还没有我画廊一个月的利润高!靠你的那些工资,怎么能养活我?”   晓虎有些失意。   两个人生活得久了,确实不再需要那些甜言蜜语的玩笑话,这让他省了不少心,但二人之间,字字见血,也总是打击他对生活的信心。   小洁说:“晓虎同志,你不要太伤心难过,虽然你的诺言没有兑现,但还有我呢!从今以后,我来养你怎么样?”   晓虎很感动,忽然又把妻子搂了起来,与她深情地激吻。   和大学时一样,晓虎一边亲吻,一边忍不住地用手去摸小洁的胸部。   小洁的胴体软软的,胸部也是软软的。   这个时候的手感,和他们初次见面时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时,晓虎每次抚摸她身体的时候,她的乳房都会情不自禁地鼓胀起来,硬邦邦的手感也让他兴奋不已。   也许是夫妻生活平淡如水,早已冲垮了他们的激情,此时的妻子,居然很难迎合到晓虎。   吻了一阵,小洁忽然意兴阑珊,说:“你把我的胸弄疼了!”   晓虎说:“我没很用力啊!”   “你是男人,手劲本来就大,自己感觉不到吗?”   “好吧!我替你揉揉!”   “算了,今天没什么心情!”   晓虎也没了心情,怏怏不乐。   几个月后的一天,晓虎开车回家,忽然接到了小伟的电话。   这几年,小伟混得不怎么样,一连换了三四个东家,每个月的收入却仍不足六七千。   偏巧毕业后的小伟嗜酒如命,微薄的薪资几乎只能用来给他买酒喝。   不过,他为人仗义,身边的狐朋狗友倒也不少。   “小伟,有什么事吗?”小伟虽是外地的,但毕业后没有回家发展,一直留在这个城市里。   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几乎和每对情侣一样,在毕业时,都向爱人许下了天长地久的誓愿。   有的人兑现了,有的人没有兑现,而小伟绝对是那个信守承诺的人。   为了小美,他留了下来。   平时和晓虎小洁夫妇也经常走动。   不过,最近一个月,却没什么往来。忽然打电话过来,晓虎有些吃惊。   “虎子哥,我要离开这里了,回老家去!”电话那头的小伟说。   “啊?为什么?”晓虎把车停到路边。   “我和小美分手了!”   “没有复合的可能了吗?”小伟和小美虽然在一起生活,但两个人平时摩擦不断,经常有些小吵小闹。   只是晓虎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会分手。   “没可能了,”小伟说,“所以,我想留在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必要了,打算回老家去!”   晓虎叹了口气说:“你不再挽回一下?”   “没必要了!”   “真是太可惜了!”晓虎又叹了一声。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依稀记得当初的小美是如何迷恋小伟,几乎小伟的每一场比赛,她都会到场。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难免会把各自的缺点都放在放大镜下面,被无情地暴露出来。   他的叹息,是对一场恋爱终结的挽歌,也是对世事无常的无可奈何。   “嗯……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想跟你和嫂子告个别!晚上有时间吗?一起聚一聚?”小伟说。   “你嫂子今晚要跟顾客吃饭,可能来不了。这样吧,我来陪你喝几杯?”晓虎说。   “好!我等你!”   小伟定的地方,是路边一家油腻腻的餐馆,从排风机里吹出来的油烟,几乎能把人的眼睛给熏瞎了。   门口的玻璃移门上,用红色的塑料纸贴着酸菜鱼、毛血旺、十三香小龙虾等几个巨大的字眼。   晓虎走进餐馆的时候,看到小伟和小美面对而坐。   两个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可以看得出,小美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小美还是讲情谊的,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小伟要走,她当然回来送别。   “虎子哥,来这边坐!”小伟看到晓虎进门,顿时像解脱了一样,站起身来迎接。   小美问:“小洁又陪顾客去吃饭了?”   又?   小美问的话,好像很有深意。   确实,晓虎也感觉到了,随着小洁画廊的生意蒸蒸日上,她外出应酬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晓虎摊开双手说。   “虎子哥,话这么说虽然没错,可是……”   “你闭嘴!”小伟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小美就厉声喝道。   “你们两个人这是怎么了?”晓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伟皱了皱眉头,好像没有把话说完,心里很难受的一样。   “为了这个事,你和我已经闹了好几天了!这下可好了,分手了,你满意了?”   小美说。   小伟烦躁地摇摇头说:“好了好了,不说了!”   他给晓虎满满地倒了一杯酒说:“先喝一个!”   大学的时候,他们喝的都是啤酒。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小伟居然迷上了白酒。   他喝白酒的样子,和他和啤酒时的样子,一般无二,都是一仰头,酒杯见底。   小伟嗜酒,可偏偏酒量又不怎么样,往往几杯酒喝下去,一个头就会变成两个大,说起话来也就没了分寸。为此,小美经常和他吵架。   曾经篮球场上英姿勃发的少年,转眼就变成了嗜酒的油腻大叔,这对小美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晓虎今天有种预感,他们这次吵架,不是为了小伟喝酒的事,而是其他。   晓虎也喝了一杯,对小美说:“你们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分手?”   小伟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却被小美一眼瞪了回去。   小伟咕咚一下,脸上的表情好像吞了只苍蝇一般难受。   “没什么?你看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我还能跟他继续下去吗?”小美说。   “我怎么了?”小伟显然不服气。   “你看看人家虎子哥,现在已经是成功人士了!你再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小美大声说。   “那你也不看看人家小洁嫂子……”小伟刚想把话说下去,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四个形影不离的人当中,缺了其中一个,当然是永远也绕不开的话题。   不过,看小伟的表情,好像并不想把小洁拿来和小美做比较。   小美说:“你答应过我的,任何事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滚回你的老家去!”   若是换在平时,小伟肯定拍桌子站起来了,但现在他竟然无动于衷。   “瞧你们说的,有这么严重吗?”晓虎怕小美再恶言想象,这对情侣恐怕真的要掀桌子大闹起来,急忙打圆场说。   小伟又接连喝了两杯,感慨起来说:“兄弟,你说咱们以前的日子,该有多惬意啊!”   晓虎笑笑:“回不去了……”   第二天,小美没来送小伟,是晓虎来的。   坐在候车室里的小伟,不像远行者那样大包小包,只有一个拉杆箱和一个背包,显得有些孤独落寞。   他看到晓虎的时候,忽然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晓虎说:“最好的兄弟要离开了,我当然要来送送!”   “好!”   “你怎么只有那么一点东西?”   “没用的东西,都被我扔了。我就不相信了,回到老家,还能把我饿着冻着。”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晓虎还在感慨,拍着小伟的手说。   小伟说:“兄弟,以后我还回来看你的!”   便播里开始播报发车信息,一遍又一遍地催促着。   小伟说:“我要上车了!”   “嗯,路上小心!”   小伟背上包,拉着旅行箱,走到检票口,忽然又折返回来。   “怎么了?难道你舍不得我,又打算要留下来了?”晓虎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伤感,打趣道。   小伟干咳了两声:“呸!虎子哥,在走之前,我有些话,还是不吐不快。”   “哦?”   “你知道这次我和小美是因为什么吵架的吗?”   “不知道!你们也没人告诉我!”   “是的!小美不让我说,要我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我说,我要是不说,就是对不起兄弟!所以她就跟我大吵了一通!但临走之前,我还是想说出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人有些不对劲了,说话吞吞吐吐。想说什么,就赶紧说!”   “虎子哥,你真的放心让嫂子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吗?”   “你什么意思?”   “我跟你说,”小伟放下箱子,凑到晓虎的耳边,压低声音,好像小美会随时从天而降,打断他们的对话一样,“前几天,我和一个兄弟刚喝完酒,从饭店里出来,看到嫂子和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搂搂抱抱,样子十分亲密。   我正赶上去要教训那小子的时候,他们居然上了一辆豪车,扬长而去。   你知道,我骑的那辆破电动车,根本就追不上他们。”   “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晓虎有些质疑。   “当然不会!”小伟说,“难道你忘了,当初我的三分球可是绝杀!”   “哎,你想多了,不可能!”晓虎说,“小洁的品味不会那么差的,怎么可能和三十多岁的人在一起?   我跟你说,当初在学校里,可是有一大把好看的男孩子来追她,她看都没看一眼。”   “兄弟,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读书那会儿,大家看的都是样貌,现在看的是什么,这个!”小伟勾住晓虎的肩膀,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你想多了!”晓虎说,“你家嫂子也不是缺钱的人啊!”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生意为什么一下子从无到有,从门庭冷落到顾客川流不息,她靠的是什么?   而且,兄弟,不是我打击你的话,你的相貌虽然也算不上差,但保不准她会遇见比你更帅更年轻的呢?”   晓虎说:“瞎讲!我是怎么也不相信,你嫂子会是背叛我的那种人!”   “虎子哥,你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可不是说嫂子背叛你,而是她在外面靠牺牲自己的样貌来换取生意。”   “虽然我跟你是最要好的兄弟,但你可不能这样说小洁。你这么说,她跟妓女有什么区别?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晓虎说。   “言尽于此!”小伟终于松了口气,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好像感到无比轻松,冲洗拉起旅行箱说,“我上车了!”   “等等!”晓虎拉住小伟的手,眼眶有些红。   “哎,你别婆婆妈妈的,大男人离个别,哭啥子?”   “不!”晓虎说,“我是忽然想到,你和小美,居然是为了我的事而分手!”   “兄弟,你也别往心里去!”小伟拍拍晓虎的肩膀,“我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我和小美长久不了。   这件事不过是个诱因,没有嫂子的这茬子事,我们也是迟早!   不聊了,上车了!”   送别了小伟,晓虎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像有些空落落的。   毕竟也是好几年的室友和兄弟了,一下子分别,总感到有些难受。   好朋友离去的伤感,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情感,居然没有把小伟真正想和他说的事放在心里。   回到家,晓虎看到家里的灯亮着,就推门进去。   “咦?小洁,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你去陪你的好兄弟,我当然也要陪我的小姐妹!”小洁坐在沙发上,穿着居家宽松的短裤,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简直被天花板上的吊灯还要闪亮耀眼。   她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微倾斜,和身边的小美抱在一起。   “哎哟,原来小美也在!那今天一起会外面吃点吧!”   小美泪眼婆娑。   她虽然没有去送小伟,但对小伟的离开,还是感到伤心难过。   “谁稀罕你的饭啊?”小洁说,“我已经把菜做好了,快坐下来吃吧!”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从厨房里把已经做好的饭菜一样样地端上来。   小美说,我想不到他真的会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好像都被抽空了一样,正如晓虎刚才在路上的伤感。   小洁说:“小美,你别难过。小伟走了,我再替你物色一个更帅的男孩子!”   晓虎说:“他们两个人已经这么多年了,一下子是谁也无法替代的。”   小洁撇了撇嘴说:“那样的酒鬼,谁稀罕?”   晓虎一下子就炸了,嗓门也大了起来:“小伟可不是酒鬼!他是性子太直了!”   既然兄弟是为了他分手的,他能为兄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呵呵,你还真把他当成风流倜傥的大侠了吗?”小洁冷笑着说,“他从骨子就不是一个适合成家立业的男人。小美,你离开他是对的!”   晓虎说:“小洁,你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小伟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说他是个好人!”   “那有什么用?”   “怎么会没用?”   “好了,不跟你吵了,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来跟你拌嘴!小美,来,多吃点!”   小洁瞪了晓虎一眼,继续照顾她的小姐妹。   小美说:“你们两个人说得都没错,小伟是一个适合当朋友,当兄弟的人,却不适合当恋人。”   小洁说:“那家伙走了,这下你终于清净了,不用时时刻刻再与他黏在一块儿了!”   晓虎说:“这倒是没错。不过,人要是一静下来,就更容易胡思乱想。小洁,你要是有时间,就多陪陪她。”   小洁说:“要你多嘴!我的小姐妹我当然会陪!”   小美好像开怀了不少,也跟着他们一起碰了碰酒杯说:“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会适应不了。有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让我打发打发时间?”   小洁说:“最近我店里有个顾客,是做慈善事业的,在他的名下,有一个红十字志愿者协会,经常帮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捐助一些物资。   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也不忙,咱们一起加入那个协会如何?”   晓虎忽然笑了出来:“要是让小美看到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孩子们,岂不是更往她的心里添堵吗?”   小洁撇了晓虎一眼:“你懂个屁!”   小美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参加志愿者协会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洁对晓虎说:“你看到没,你就是一个没有公益心,没有同情心,满身只有铜臭味的可怜商人!”   当晚,送走了小美,晓虎和小洁一起躺在床上。   熄了灯,房间里黑咕隆咚的。   虽然他们睡的床已经比当初在宿舍里的时候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总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晓虎和小洁已不是当初的晓虎和小洁了。   晓虎说:“你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别提那时候了,”小洁说,“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啊!”   “我们……要不要再轻狂一次?”晓虎忽然发现,自己在向小洁求欢的时候,居然比当初更加紧张。   小洁没有作声,安静地躺着,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有晓虎的话。   “你不说话,我可当你是答应了!”晓虎说着,翻了个身,朝着小洁的身上压了过去。   小洁还是没有动,既没迎合,也没拒绝。   他们之间的做爱,已经不是当初宣泄情感的途径了,而成了一种味同嚼蜡的生理需求。   晓虎把手伸进小洁的睡衣,拼命地揉捏着她的乳房,但小洁的乳房还是软软的,没有半点变化。   “小洁,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只要我一摸你的奶子,你就会硬起来!”晓虎在小洁的耳边粗重地喘息着说。   “是吗?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小洁终于难受地动了动身体。   这与其说是迎合,倒不如说是躲避,“那时候,你可是连怎么插进来的都不知道!”   “你敢小看我?”   “难道不是?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的时候,你一共……一共插了七次,这才勉强插进来的!”   “现在我让你一枪中的!”晓虎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挑衅,剥下了小洁的裤子,把她的双腿分开,用力地往前一顶。   “嗯!”小洁轻轻地哼叫了一声。   晓虎啪哒啪哒地抽动起来,一边做爱,一边说:“我也记得当时,你叫得可大声了!”   “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是我用嘴堵住了你的嘴,这才让你收敛了一些!”   “好吧,你说有就有吧!”小洁冷淡地说,好像他们此时正在讨论的,是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没有了小洁的配合,晓虎一个人抽动了几下之后,忽然有些气馁。   他感觉自己的腰部酸痛得紧,就像有一根弦在里面牢牢地绷着。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了?不可能啊,他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怎么会盛极而衰?   小洁忽然嫌弃地说:“你怎么软了?”   “哎唷!”晓虎从她的身上滚了下来,“忽然有些腰疼!”   “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等会儿,我重新再来!”晓虎说。   小洁的眸子,在漆黑的屋子里,依然明亮地像一对指路明灯。   即使是现在,晓虎也不得不承认,小洁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他能为自己娶到如此可人的妻子而感到自豪。   尤其是毕业以后,小洁彻底摆脱了少女的稚气,变得更加成熟性感,就像盛夏的果实,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垂涎欲滴。   但也许是他们夫妻相处的时间久了,就连房事也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别折腾了!”小洁忽然说,“你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一个孩子来!”   晓虎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隐隐作痛。他说:“你很想要孩子?”   “倒也不是很想!只是……你娘不是总催着我们赶紧给她生个孙子抱抱吗?   我看,咱们要不什么时候抽个空,一起去医院看看,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小洁说。   “我们能有什么问题?”说实话,晓虎还是很害怕到医院里去的,万一检查出来是他的问题,那么他作为男人的脸,不知该往哪里去放!   或者说,问题是出在小洁的身上,那么他同样会有些心疼。   “小洁,我再试一次!”晓虎依然有些不甘心,趴在小洁的身上,摸着她的身体,拼命地想让自己的肉棒坚挺起来,但肉棒好像故意要跟他作对一样,越紧张,就越显得无力。   “走开!”小洁用力地把晓虎推到一旁说,“你老实说,是不是对我没什么感觉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硬不起来?”   晓虎把小洁紧紧地抱着说:“怎么可能?我,我就是这几天有些累……”   小洁说:“我帮你吧!”说着,就把晓虎的肉棒紧紧地握了起来,用力地上下套动起来。   丙然还是小洁的手奏效,不一会儿工夫,晓虎的阳具已经笔挺得像一根电线杆子。   晓虎说:“小洁,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又是一个翻身,重新趴到小洁的身上,用力地插了进去。   晓虎卖力地抽动着,小洁却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偶尔从鼻腔里哼哼几声。   这确实是需要双方配合无间的事,晓虎在小洁的僵硬的阴道里前后滑动,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反应,他就像一个漏了气的轮胎,又渐渐地瘪了下去。   “哎呀,你真讨厌,又软了!算了,别瞎闹腾了,睡觉了!”小洁生气地把晓虎推到身边,自己卷了大半床被子过去,呼呼地睡了起来。   晓虎叹了口气,往床上一躺,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回忆着往昔的激情,慢慢地陷入了睡梦当中。   第二天是休息天,晓虎醒得很晚。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小洁已经不在身边。   他听到客厅里有些响动,就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了卧室。   “呀!小美?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晓虎看到小美和小洁一起坐在沙发上,在眼前的一大摞资料上比比划划,大吃一惊。   小美好像也没有睡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是哭过。   她抬头看看晓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说:“早上小洁姐打电话给我,我就匆忙赶过来了!”   “啊?小洁,还是你叫她的呀?”   “嗯!难道你忘了,我们昨晚约好的,今天要一起去参加志愿者协会吗?”   小洁说。   “哦!我倒是忘了这茬子的事情!”   “我昨天就说过,你是个没有公益心的人,参加慈善活动是多么伟大的奉献,你居然抛在脑后了!幸好,陪我参加的人不是你!”小洁说。   “行,行!”晓虎无奈地说,“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要去打篮球了!”   “小伟昨天都回老家了,你跟谁去打球?”   “对哦!”晓虎一直以为自己最好的兄弟还没有离开,又有些失落起来。   “愣着干嘛?买菜去!”小洁把手一指门口,大声地喝道。   吃饭的时候,小洁和小美依然絮絮叨叨地说着参加慈善事业的事,完全把晓虎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晓虎很无奈,可是又不敢去打扰妻子的突发奇想,生怕遭来一顿训斥。   小洁是个很较真的人,但凡认定了一件事的时候,就会一头把自己完全扎进去,乐此不疲。   本来是为了开导小美,但几天之后,小美已经从小伟离开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却仍在不停地四处奔波,连店里的生意都来不及照顾了。   小美说:“小洁,这虽然是益事,但也不能如此投入,废寝忘食呀!”   小洁说:“你不懂,做事要有始有终才行,咱不能半途而废是吧?”   小美没有主见,小洁怎么说,她就怎么答应。   本来在学校里的时候,小洁是出名的系花,身边的资源也更丰富,所以小美总会有意无意地讨好她。   直到毕业,这已成了惯性,要是有一天忽然离开了小洁,她或许还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晓虎经常评论说,小洁这么做是本末倒置,但既然她热衷于此,家庭生活也颇有富余,也就没怎么阻拦,听之任之。   有一天,小洁主动把晓虎和小美约出来吃饭,宣布说,最近志愿者协会要去西疆组织一个支教活动,她打算去试一试,问小美愿不愿意去。   小美摇头说:“西疆的空气太干燥了,去那里几天,我敷一个月的面膜都补不回来!”   小洁说:“像你这种人就是假仁假义,真要你上阵的时候,却退缩了!”   晓虎说:“你可不能这么说小美,公益这事,本来就是凭个人志愿,不能强求。小美要是去了,她在这里的工作怎么办?”   小洁看看晓虎,又看看小美,忽然说:“最近我发现你们两个人穿一条裤子了?”   “没有!绝对没有!”晓虎大吃一惊,跟恋爱时一样,这句话就像一个考验,要是答错了,恐怕就会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小美却咯咯地笑个不停:“小洁,你这是吃醋了么?”   小洁撇着嘴说:“才没有呢!他要是去外面找女人,那便去找好了!”   晓虎连忙自证清白:“我可绝对不会干那种事!”   小洁又说:“不管小美去不去,我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西疆支教了。哎,你们不知道,那里的孩子,生活得可够辛苦的了,连座像样的校舍都没有。”   晓虎说:“天下穷人千千万万,你又哪里能每个都顾得过来。依我说啊,差不多就可以了!”   小洁说:“有句话是这么讲的,达者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们现在生活得有滋有味,难道就不能把富余的资源都贡献出来,献给贫困山区吗?”   晓虎哈哈大笑:“小洁,你这话简直可以上央视的新闻联播去播报了!”   小洁不服气,说:“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爱好!你可以为每天花天酒地的小伟辩解,却不能支持我做慈善事业么?”   晓虎说:“你要去多久?”   小洁说:“根据协会最近的活动计划,需要有两个长期支教的,另外短期支教的人数和时间不限。   我在店里的生意走不开,所以先决定参加一个短期的,大概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个月?”晓虎大声说,“那能叫短期?”   “说你无知还真没说错。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书育人是一个长久的事业,一个月我还嫌短了呢!”   小美忽然道:“晓虎刚才说得没错,小洁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教科书上照本宣科了!”   “好了,别说了,跟你们说也是说不清的!”小洁怕同时遭到晓虎和小美的围攻,连忙岔开话题,“先吃饭吧!”   小洁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收拾好东西的第二天,就踏上了飞往西疆的航班。   晓虎和小美去机场送了小洁。小洁说:“这下好了。你们两个人,一个刚失恋,一个又独居,可不要趁着我不在乱搞啊!”   晓虎和小美同时红了脸说:“你别胡思乱想!”   小洁说:“哈哈!开个玩笑!”   晓虎说:“西疆民风彪悍,到了那里,可得小心!嗯……不要被人占了便宜!”   小洁说:“你放心吧!我不愿意做的事,谁也逼不了我!”

第3章 端倪

小美叹了口气说:“晓虎,有些事你信不信造化?”   晓虎已经喝得有些上头,斜靠在椅子上:“怎么?你最近信佛了吗?”   小美说:“当初我和小伟是为了你们两个人的事而分手,可谁能想得到你们两个人的事,却又因为我而出现了裂缝!   我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们两个,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洁也不会去参加什么志愿者协会的!”   晓虎说:“你想多了!现在仔细想起来,如果没有阿贵那个人,我和小洁的感情里,也有不少问题。只不过,当局者迷,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从大学时的一天做爱六七次,直到结婚后的一个月一次,晓虎其实早已感觉到他和小洁之间的感情变化。   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感情麻木了,一个再美的人,操得多了,也会腻烦。不过现在想起来,却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小美说:“晓虎啊!我希望你和小洁能走到最后的,所以今天这件事,你可得想明白了,到底要怎么处置?”   晓虎痛苦地抱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喝酒能让人麻木,却不能处理任何事。   摆在晓虎眼前的问题依然存在,而且一时半会也处理不清。   所以,他就算喝再多的酒,也只是徒增烦恼。   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   晓虎跌跌撞撞地走进玄关,一头撞在了鞋柜上,把自己的膝盖碰得疼痛欲裂。   晓虎大叫一声,急忙打开了客厅的吊灯。   “啊!”晓虎忽然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   这个时候,他觉得小洁应该早就睡了,却不曾想她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小洁怀胎六月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了,就像在衣服下面包藏了一个篮球,将她的衣服绷得紧紧的。   她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凝望着刚刚进门的晓虎。   也许,小洁早就料到,今天将是一个不眠之夜,索性坐在沙发上,等着晓虎回来。   “小,小洁,你怎么坐在这里,灯也不开?”晓虎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战战兢兢地问。   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出轨之后偷偷摸回家里来的男人,正被自己的老婆逮了个正着一般慌张。   可明明……明明出轨的那个人,是小洁才对啊!   小洁抱着自己的肚子,冷冷地说:“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没把你给喝死了!”   晓虎也不示弱,说:“我喝死了,你正好跟那个阿贵双宿双飞是吗?”   小洁突然站起来,挺着个大肚子,看得出她每一个举止都显得有些吃力:   “我对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对那个阿贵,根本就没有感情!”   “是吗?”晓虎也跟着冷笑,“没有感情却把肚子弄大了!”   小洁双手遮脸,小声地啜泣起来。   晓虎还是爱着小洁的,一看到她哭了起来,心里更加绞痛起来,却还是脸红脖子粗地问:“你哭什么?”   “没什么!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懂的!”小洁说。   晓虎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坐到小洁身边:“小洁,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有必要好好地谈一下!”   小洁还是哭个不停,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晓虎在说什么。   晓虎在回来的路上,先把小美送回了家,到了自己家楼下的时候,看到隔壁的便利店还开着,就去买了一盒烟。   迎着夜风,让他刚刚喝下去的一瓶烈酒开始兴风作浪,整个人就像火烧一样。   他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和小洁的对话,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狠狠地训斥她一顿。   可当他面对小洁的时候,什么狠话都烟消云散了。   晓虎叹口气继续说:“如果你今天不想谈,我可以等到明天!后天也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小洁终于把手放下来,说:“就今天谈吧!谈完了,我就能安心睡个好觉!”   安心?   晓虎却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发生了这样的事,换作他是女人,是怎么也安心不了的。小洁愿意和他谈,那感觉正如对他的一种敷衍。   “我们……我们把这孩子打掉吧……”晓虎试探着问。   “不!”小洁用力地摇摇头。   “为什么?”   “我想生下来!”   晓虎忽然像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你,你怎么会想生下来?”   “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我想要个孩子!”   “可是,可是你说有没有孩子是无所谓的吗?”   “可我现在就想要个孩子!”   “小洁……”晓虎感觉自己心头有一股无名怒火在蹭蹭蹭地直往上冒,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自己生啊!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人一起来解决!”   小洁说:“这几年我们没有孩子,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   晓虎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个问题他们确实讨论过很多次,但由于两个人年轻尚轻,所以也没当一回事。   这时,他简直是百口莫辩,事实已经明显地摆在眼前,生不出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   他既然不能让小洁怀孕,小洁却又突然改变主意,拼命地想要有个孩子,这确实是一个死局,没法破解。   “小洁,”晓虎深吸了一口气,让屋子里的凉意灌进自己的肺里,让他浑身被酒精刺激得几乎五内俱焚的身体终于好受了一些,苦口婆心地说,“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个孩子要是一生下来,在我们两个之间,始终会是一个难以被忽略的芥蒂!”   “晓虎……”小洁也坐了下来,半软的身子靠在晓虎的大腿上,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嗲,“从你我认识到现在,我没有求过你什么吧?就一次,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大学时的小洁,一笑一颦,都会成为全校男生魂牵梦萦的牵挂,她撒娇似的语调,曾经无数次让晓虎心动不已。   但这一回,晓虎不仅没有心动,而且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只想用力地把身边的这个女人用力地推开,冲着她大喊,他不愿意,死也不愿意让这个孽种降生。   晓虎的酒已经清醒了一半,条理也开始清晰起来。   既然是破解不得的死局,就先绕开,把小洁从自己的腿上扶了起来问:“小洁,我问你,你对那个阿贵有感情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小洁生气地推开晓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生气,可以代表对事实的否定,但也可以是对真相的掩盖。   晓虎分辨不清此时小洁到底是何种心态,便道:“既然这样,你就退出那个志愿者协会,不再去西疆支教了好吗?”   小洁点点头,却又忽然摇了摇头说:“可是……可是我放不下那些孩子们…   …”   晓虎有些绝望。   他和小洁的感情已经支离破碎,小洁却仍想着西疆的孩子们,在她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也许,她心里挂念的不是西疆的孩子,而是西疆的某个人吧?   晓虎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顾不好,却还要顾什么孩子!”   小洁道:“我早就说了,这些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晓虎又好气,又好笑,“我确实不懂!我不懂你现在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小洁说:“你这是什么口气?既然你不想谈,那好,我们就不要谈了!”   晓虎瞬间又软了下来。   他的心里矛盾至极,不知该如何决断,长叹一声,瘫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   小美说得没错,他其实早该意识到,他和小洁终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的。   小伟离开的那天,郑重其事地跟他说了小洁的事,他并非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一直把自己藏在漆黑的深夜里,不愿意抛头露面,等到事发突然之际,这才手足无措,慌慌张张。   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而是不愿意准备!   小洁捧着自己的孕肚,定定地看了晓虎一眼,想要转身回卧室里去,但事情还悬而未决,她怎么也睡不安心,也跟着叹息一声,在晓虎的身边坐了下来,柔声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在西疆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好,我现在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晓虎动了动身子,把面朝她,静静地等着小洁往下说。   自从那日晓虎和小美把小洁送上飞机之后,小洁一路颠簸,足足坐了六个半小时,这才抵达西疆。   小洁在飞机上也足足睡了六个半小时,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四周的景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从一个世界转眼到了另一个世界。   飞机降落在西疆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周围的景色都是灰蒙蒙的,举目望去,世界变得异常辽阔空旷,让人有些害怕。   她在西疆机场敖近的宾馆里过了一晚,给率先抵达目的地的志愿者打了个电话,大致确定了位置后,第二天开始搭上了大巴,又足足坐了一天,傍晚时在一个小县城下车。   县城到她支教的村子,还需坐半天的皮卡才能到,所以小洁又在现场饼了一夜。   一路上,她看到的都是寸草不生的旷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早已不见踪影,在渐渐感到害怕的同时,却对支教的生活充满了渴望。   第三天,小洁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被称为蔡家村的地方。   蔡家村建在崇山峻岭之间,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山头,让小洁不由地想到了王之涣的那首诗,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村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座土屋,她要支教的地方,就在村政府旁边的一个破败院子里。   当天小洁就了解了情况,蔡家村虽然人口不多,村上也没几个孩子,但方圆百里之内的孩子都会赶到这里来读书。   因为在这个广袤而人烟稀少的镇子上,只有蔡家村才算有一所学校。   十里八乡赶过来上课的学生,有些需要徒步三个多小时才能到达。   看着这些贫困山区里孜孜向学的孩子们,小洁忽然对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学生有些鄙夷。   那些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们,何曾体验过为了上一堂完整的课,而需要风霜雨露跋涉三个多小时的滋味?   不仅是孩子,城里的那些成人们,同样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动辄上千的菜谱,几乎可以是这些可怜孩子们几个月的生活费。   志愿者让小洁先拜会了校长。   校长是当地最有名望的人,据说当年也是因为知识青年下乡,这才扎根在西疆,振兴当地的教育事业。   如今,他已是个垂幕的老人。   小洁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门前院子的一把破旧椅子上,目光遥望着远方。   他的目光所向,正是他的家乡,再伟大的人,总免不了思乡之情。   小洁有些感动,热泪盈眶。   老校长听到脚步声,这才把远游的目光收了回来,打量着小洁。   良久,才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到我们这里来短期支援的杨老师吧?”   “我是!你好,校长,以后请叫我小洁就好!”小洁伸手和校长握了握。   校长说:“真没想到,小洁老师居然这么年轻!能到这里来,实在是有心了。   唉,你也别嫌我们这里简陋。   这里的生活,已经几十年都没有改变过了!   看到你们这些从大城市里来的支教老师,我总是在想,外面的世界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志愿者在旁轻轻地说:“校长已经三十年没有离开这个镇子了!”   小洁的心头忽然又有了一阵涌动,总以为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是神圣的,可与这位老校长一比,简直算不了什么。   校长说:“快帮杨老师找一个最好的房子,每天热水热饭可不得断了!”   之后,小洁又参观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学校,是用一段土墙围起来的院子里,搭了几间灰头土脸的房子,勉强能被称作教室的地方。   小洁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有一个比她先到的志愿者,正在那里给学生们讲授物理基础。   “小洁老师,听说你在城里是一家画廊的老板娘,生意还不错,怎么有心到这种地方来支教呢?”志愿者问。   小洁说:“在来之前,我本来也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做一些有用的事。   可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原来孩子们的生活这么艰苦,回想起我在城里的奢靡,简直是暴殄天物!“   志愿者说:“你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   “来来来,同学们都来认识一下,”正在讲课的志愿者看到了不停在教师外晃动的小洁等人,赶紧从讲台上走下来,把小洁拉近教师,介绍道,“这位是到这里来做短期支教的杨老师,从今天起,会主要教授大家美术的基础课!”   “太好了!”孩子们忽然欢呼出来,“我们终于可以上美术课了!”   “大家快都别闹了,见了老师,难道不应该打招呼吗?”志愿者说。   孩子们这才全部站立起来,毕恭毕敬地朝着小洁鞠了一个躬,齐声喊道:   “杨老师好!”   “同学们好……”小洁热泪盈眶,总感觉自己到这里来,是做了一件无比伟大而光荣的事,看到孩子们比天空还要澄澈的目光,她更加确信。   接下来,将物理的志愿者把时间让给了小洁,由她先给孩子们讲解美术的概念。   孩子们听得十分仔细,如天空繁星般的眸子,扑闪扑闪地注视着她,充满了期待。   小洁也因此大受鼓舞,恨不得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   直到……老校长走进教师,对小洁说:“杨老师,这里有不少同学回家还要走很长时间的路,不能上得太晚了。   嗯……我知道,你想把学生们教好的良苦用心,可他们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啊!   反正你在这里还要停留长长一个月的时间,你别急,可以慢慢教!”   小洁这才发现自己用力过猛,几乎害得孩子们差点赶不回家吃晚饭了,连忙宣布下课,叮嘱每个人路上小心。   等到孩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小洁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授课资料,正要出门,忽然看到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有回家的打算。   “你是……”小洁一边说,一边连忙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你是小蔡同学吧?”   “我是!”孩子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轻声地应道。   “啊!你怎么还不回家?”小洁走到小蔡身边,温柔地问道。   “我,我……”小蔡显得愈发紧张,双手紧紧地抓握着自己的衣角说。   “杨老师,”老校长叹了口气,也走到小洁身边来说,“这个孩子说起来也算不幸,他妈妈在他刚出生没多久就离开了他,现在他和他爸爸一起生活。   他爸爸……唉,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一喝醉了酒,就会打人砸东西。   当初小蔡妈妈就是因为受不了丈夫这般样子,这才离开了那个家。   现在他爹爹总三天两头把火气撒在这位孩子身上,也是可怜了他!   今天,你拖堂拖得晚了,他回家来不及给爸爸做饭,想必又是一顿皮鞭毒打,这才怕得不敢回家!”   “怎么能有这样的父亲?”小洁虽然没有见过小蔡爸爸,但一听到老校长的描述,便火冒三丈,拉起小蔡说,“走,我送你回家!”说着,牵起小蔡的手就要往外走。   “哎!杨老师,”老校长急忙叫住了小洁,“没用的!我已经家访过很多了,他爸爸……简直是一个不可理喻之人!”   “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这么禽兽的父亲!”小洁偏偏不听劝,把小蔡拉到教师门口。   忽然,她发现小蔡的身体不住地佝偻着,微微颤抖,好像被她按到了什么痛处。   小洁瞬间明白了什么,卷起小蔡的袖子,只见那黑黝黝的胳膊上,居然布满了一条条鲜红的伤疤。   伤口看上去还很新,就像早上刚刚抽上去似的。   “走!”小洁不用多想,也能猜得到这是小蔡父亲干出来的好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小蔡就往他家里去。   小蔡是本村的孩子,家也在村上。   在学校与小蔡之间,还有一段长长的土坡,要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到。路上,小蔡说:“杨老师,幸亏我家就在本村,如果像那些邻村的同学,上课路上要花三个多小时,我想我阿爹肯定不会同意让我来读书的!”   “这是什么父亲啊?难道不知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吗?”小洁愤愤地嘀咕着。   在推开那扇土屋的柴扉时,小洁见到了阿贵。   阿贵好像也刚刚要来开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那几乎四面透风的柴门忽然一下子被撞开了,让他大吃一惊,手顿在了空中。   阿贵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小洁想得那么不堪,他似乎比小洁的年纪还小一些,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剃着短发,五官清秀,有着西疆特有的深眼窝高鼻梁,脸框轮廓分明。   也许正是因为他理着短发,所以无论何时,他都不需要过分打理,就能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无比。   几乎超过一米八五的个子,让他显得愈发玉树临风。   阿贵定定地看了小洁一眼,问:“你是谁?”   人都是外貌主义,小洁见到阿贵的长相不俗,把原本早就打好腹稿的一通严厉训斥都抛到了脑后,耐着性子说:“你好,我是小蔡的老师杨冰洁,你是小蔡的爸爸吗?”   阿贵的眼神有些混浊,看上去像是已经喝了不少酒,站在那里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虽然醉意阑珊,但他整个人看起来依然十分精神。他说:“杨冰洁?好动听的名字!”   小洁的脸上有些发烧,本是来质问阿贵的,不料却被他撩了一把,心头说不出究竟是何滋味。   小蔡好像很怕他阿爹,急忙往小洁的身后躲了躲。   “小兔崽子,给我过来!别以为你躲在老师后面,老子就不敢打你了!奶奶的,老子生你养你那么大,你却他娘的连饭都不给老子做!你是想饿死老子吗?”   很难想象,如此精神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居然一张口,全是脏话。   “小蔡爸爸,今天你怪不得小蔡,全是因为我拖堂拖得时间久了……”小洁赶紧解释。   阿贵好像没有听见,一伸手,就把小蔡从小洁的身后拉了过来,继续喋喋不休地骂着:“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打酒去!”   小洁出于要保护学生的本能,一把抓住了小蔡的另一条手臂。   阿贵果然没能把小蔡拉过去,反倒是一个趔趄,朝前跌了过来。   他喝了一下午的酒,到现在酒意还没有完全醒,脚下步子不稳,差点被小洁拉翻在地。   “啊!对,对不起……”小洁赶紧松手,连连道歉。   阿贵一条手臂在地上撑了一下,这才没让自己整个人都摔下去。   他抬起头,恨恨地往了小洁一眼,继续教训他的儿子:“龟儿子,给我滚过来!”   小洁不敢再继续阻扰,只是不停地在一旁劝说:“小蔡爸爸,其实教育孩子呢,不一定要靠打骂的……你可以,可以耐下性子好好地跟他说……”   “闭嘴!”阿贵低声吼了一句,“你们这些当老师的,自以为什么都懂,天天跑到我家门前来教训我!   呸,算什么东西?   我看你是个女人,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滚回去!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教!”   “等等!”小洁还是硬着头皮,从阿贵和小蔡的身边绕过,挡在了他们前面,“你得答应我,不能打小蔡!”   阿贵又定定地看了小洁一眼。   这一回,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小洁一番,最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点头说:“行,我答应你!”说完,就把小蔡往屋子里拖去。   “老师……”小蔡的眼里好像求救似的,望了小洁一眼。   他拼命地想要从阿爹的手里挣脱出来,可小小的身子,又怎么是成年人的对手,不情愿地被拖进了屋里去。   小洁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明显,阿贵对他们这些当老师的有强烈的抵触心理。   在来之前,她听老校长说过,本来阿贵是不同意让小蔡来学校读书的,校方也上门去做过好几次思想工作,他一直坚持己见。   后来,不得已之下,老校长徒步几十里,到镇政府去求助,镇政府这才派人来调解。   阿贵也是在万般无奈之下,这才答应让自己的孩子去上学。   咣当!   小洁听到门口的锁被响亮地锁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只听到阿贵又像机关炮似的骂了起来:“好你个龟儿子,翅膀长硬了吗?居然敢在老师面前告阿爹的不是!   老子告诉你,就算校长那个老不死的亲自过来,老子也不会卖他的面子!……”骂着,骂着,耳光又是接二连三地抽了下去。   “开门!”小洁感觉自己受到了糊弄,心里顿时十分愤怒,扑到那扇破旧的柴门边,用力地拍打起来。   门上了锁,凭小洁这个弱女子,根本撞不开。   屋子里,骂声和哭喊声交织成了一片。   小洁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做到为人师表的本分,开始绝望起来,使劲地拍门。   拍着拍着,力气也渐渐地用光了,背靠着柴扉,身体渐渐滑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山坡上,只有阿贵一家,距离最近的牧舍,还要走上半个多小时。   夜色里的西疆,又显得空旷可怕起来,让小洁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混沌一般,越来越深沉的漆黑正如一头怪兽的血盆大口,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吞没。   小洁越来越觉得寒冷,双臂紧紧地抱在了肩头,簌簌发抖。   饼了一会儿,柴扉忽然又被打开了,阿贵走出来:“咦?杨老师,你怎么还在?”   小洁扭头往屋里望了一眼,可怜的小蔡躲在墙角里,身上已经多了几块淤青,也跟小洁一眼,抱着自己,颤抖不止。   他无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小洁,似乎依然没有放弃向她求助。   “小蔡,你没事吧?”小洁夺门而入。   “能有什么事?小孩子嘛,打几下便听话了!”阿贵看上去酒醒了不少,说话开始清晰起来,步子也比刚才稳健了许多。   “你怎么能这么做!”小洁含泪而起,与阿贵对峙着。   阿贵没有答话,低头看了一眼小洁的胸部。   高耸的乳房在衣服的包裹下,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呼之欲出。   他不禁喉咙干燥起来,急忙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说话呀!”   “我该说什么?”   “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打孩子?”   阿贵搔搔头皮说:“刚才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   “杨老师,天这么晚了,这个时候回学校,想必已经没有吃的了吧?不如在我家里随便吃点?”阿贵不等小洁把话说完,忽然来了那么一句。   “嗯?”小洁不由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兔崽子,还不请老师坐下来?”阿贵眼睛一瞪。   小蔡只能战战兢兢地从墙角里走出来,拉着小洁的手说:“杨老师,你,你就在我家里吃饭吧……”一边说,一边依然用眼角的余光在扫着阿贵,好像完不成阿爹交给他的任务,他随时又可能招来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好!”小洁只能答应。   身为老师,本不该在学生家里留下来吃饭,但事出突然,正好她也有话要跟阿贵好好聊聊。   小蔡用最快的速度弄了几道菜,十分简朴,连一点肉沫子都见不到。   阿贵说:“杨老师,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们是从大城市里来的,吃惯了山珍海味,但我们这里,只有这些!”   小洁说:“我们可没有你想得那么娇贵。既然会到这个地方来支教,也是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杨老师真是个高尚的人啊!小蔡跟着你,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的!”阿贵清醒的时候,说话倒还像个人。   小洁说:“小蔡爸爸,以后教育孩子这方面,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方法?比如,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刚才说了,我只要喝醉了酒,就会像疯子一样。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今后……今后我一定改!”阿贵说着,又咚的一声,开了一瓶酒,筛进自己的碗里。末了,还抬头看看小洁,“杨老师,要不要也来一点?”   “不了,不了,”小洁只能尴尬地拒绝,“我不喝酒!”   阿贵摇摇头,自顾自地大吃大喝起来。   不一会儿,又是脸红脖子粗,说话的时候,口中就像含着什么东西,越来越口齿不清。   吃完饭,小蔡把小洁送到门口,偷偷地说:“杨老师,我阿爹他就是这样,一喝酒,整个人就开始犯浑!”   小洁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第一天教学,就碰到了这样的家长。   “兔崽子,你在背后说阿爹什么坏话,小心老子揍……不,不让你吃饭!”   阿贵跌跌撞撞地冲出门来,大声地吼道。   小蔡撇了撇嘴,只好又躲进屋里去了。   阿贵说:“杨老师,你回学校?”   “回学校!”   “啧啧啧,”阿贵朝着黑咕隆咚的山坡下望了一眼,“回学校的话,还要走不少路吧?”   小洁没有回答。   “我送你吧!”阿贵从屋子后面推出一辆几乎是七十年代才能见到的解放牌自行车,拍拍后面的货架说,“坐上来吧!”   小洁说:“不必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阿贵说:“杨老师,我们这个村子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吧?家家户户,几乎都有揭不开锅的时候。   所以……嘿嘿,”他坏笑一声,又接着道,“路上强盗匪徒出没,那是常有的事!”   小洁虽然知道阿贵是在吓自己,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地一紧。   毕竟,让她一个人面对无穷无尽的黑夜,也是需要勇气的。   “哈哈哈……”阿贵忽然大笑起来,“我刚刚又喝了不少酒,不到外面去醒醒酒,你就不怕我回去再打儿子么?”   “真是个无赖!”小洁心里嘀咕了一声,却还是坐到了阿贵的车架上。   夜风凉如水,坐在颠簸的自行车上,小洁浑身都觉得不舒坦,但在浩渺如宇宙的深夜荒原里,身边有个男人,也让小洁不再觉得那么害怕了。   一个月后,小洁短期支教结束,又搭乘飞机回到了城里。   晓虎和小美一起在机场迎接她。   小美说:“小洁姐,总算把你给盼来了!这次去西疆,可有什么收获?”   小洁说:“所闻所见,满目疮痍啊!”   小美说:“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在酒店订好了酒席……”   “不,你们去吧!”小洁忽然说。   “啊?”小美不由地一愣,“这是为什么呀?”   小洁说:“看到那些孩子们吃的饭菜,简直连我们这里的猪食都不如。现在让我再吃那些大鱼大肉,我是怎么也下不去口了!”   小美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看。   好心为闺蜜接风洗尘,却换来一顿冷嘲热讽,换成任何人,心里都会不是滋味的。   晓虎见了,急忙打圆场说:“小美,你看小洁这几天一定是奔波劳累了,吃饭这个事,来日方长!我们改天再约,如何?”   小美生气地扭过头去,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晓虎把小洁接回家里,简单地烧了几个饭菜,放在小洁面前。   不料,小洁还是没有动筷,呆呆地坐着不动。   晓虎打趣道:“哟!小洁,你支教了几天,也不会立地成佛了吧?连饭都不要吃了!”   小洁瞅他一眼说:“你才要成佛呢!”   晓虎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人分别斟上说:“吃吧,你已经像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女一样漂亮了,若是真的成仙,恐怕真要羡煞那一大堆女孩子了!”   小洁笑道:“就你嘴甜!”   晓虎说:“仙女一笑,倾国倾城!”   小洁终于拿起筷子,说:“我不是矫揉造作,只是还在想着西疆的一个可怜家庭!”   “有多可怜?”晓虎抿了一口酒说,“不妨一边吃,一边说!啊!我曾经倒是有个梦想,想去世界各地周游,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疆。   现在好了,那里的风土人情你该是都了如指掌了吧,先说来让我听听,也让我解解馋!”   小洁说:“双亲离异,孩子跟着父亲,父亲却是个畜生,天天酗酒,只要一喝醉,便开始打骂孩子。   每天孩子来教师上课,身上总会多几道新的伤疤!   唉,我真的很难想象,孩子在那样的家庭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好了,不要多想了,”晓虎只能宽慰道,“我们也只能给那孩子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小洁低下头,默默地吃饭,晓虎想方设法要打开这个僵局,但努力了好几回,她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心思好像根本不在家里。   吃完饭,小洁早早地洗漱了,拿着iPad坐在床上玩了起来。   西疆那个地方,就连通电都成问题,更别提什么移动信号和WiFi了。   看样子,她已经被憋了很久,手指刷刷刷地在屏幕上滑个不停。   小别胜新婚,晓虎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洁了,心里挂念得很。   此前日日缠绵在一处,倒也没什么感觉,今日却不知为何,特别冲动。   他洗完澡,浴巾只围了下半身,爬到床上来,忽然把小洁拥抱起来,使劲地亲吻。   “哎呀,你莫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干嘛这么激动!”小洁蹙了蹙眉,嫌弃地叫道。   “我可没有吃错药,”晓虎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小洁的抗议,继续亲吻着,“只是得了相思病而已!”   小洁被晓虎弄得不胜其烦,放下iPad来,摊开四肢,往床上一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任凭晓虎在其身上随意摆弄。   小洁穿着一身光滑的丝绸睡袍,和她的肌肤映衬成一道炫美的霞光。   西疆的干燥气候完全没能对她的皮肤造成任何威胁,反而显得更加润滑剔透,有如碧玉。   晓虎疯狂抚摸揉动的双手很快就把小洁的睡袍弄得凌乱,纤纤玉腰露了出来,此时在他眼里,就连小洁的肚脐眼都是美的。“小洁,我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么?”晓虎像啃食似的,不停地用牙齿在小洁的身体磨蹭,嘴里含糊地说道。   “嗯……”小洁还是一动不动,轻轻地应了一声。   对方的冷漠丝毫也没能浇灭晓虎心头的欲火。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小洁的爱理不理,只顾着自己的快活了。   晓虎把小洁睡袍上的口子摘了开来,把门襟用力地往两边一扯,两团欢脱的肉球跳跃着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双目由不住地一亮。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贪婪的嘴移到了小洁的乳头上,使劲地含了起来,吮吸不停。   “嗯!”小洁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鼻腔底部轻轻地哼了一声。   晓虎的放肆得到了回应,更加愉悦起来,把手伸进了小洁的双腿间,指头抠进了她的肉洞里。   许是因为小洁这一个月来都是晾着的,阴道显得愈发紧致,被晓虎轻轻一挑,很快便湿了起来。   “小洁,你有没有想我……”晓虎几乎有些厚颜无耻地问。   “不想!”小洁的回答倒也干脆。   “什么?”晓虎假装生气,忽然摊开手掌,把小洁的两个手腕一起握在掌心里,朝着她头顶的枕头上用力一压,另一只手依然在她的肉洞里抠动不停,道,“你居然敢不想我!”   “啊!啊!晓虎,别这样!”小洁用力地扭动着身子,却无法从晓虎沉重的臂膀下挣脱出来,惊诧地喊叫道。   “好了好了,我认输!”小洁反抗了几下,发现自己已被丈夫摁压得死死的,只好投降,“哎,你快放开我,难受死了!”   “我偏不放!”晓虎只道久别重逢,他们夫妻之间必将是一场大战,却不料小洁竟是不冷不热的反应,多少有些失望。   此时终于让小洁开口多说了几句话,他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变本加厉,指尖按压在妻子的阴蒂上,不停地打转。   “啊!你这个坏蛋!”小洁投入起来的时候,还是能让晓虎怦然心动的,她的脸很快就变成了桃色,越看越可爱。   她娇嗔地叫着,几乎已经全裸的玉体就像蛇一样,在晓虎的身上扭动。   晓虎嗅到了一股特殊的芬芳,从小洁发丛里散发出来的清香以及她本身自带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成为了一种特殊的香气,就像春药一样,能渗透进晓虎的鼻孔里,让他禁不住地心跳加速。   夫妻二人一边调笑,一边互相搏斗着。   最终,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小洁败下阵来,红着脸羞怯地叫着:“晓虎,不要欺负我了,快进来!”   晓虎等的就是这句话,急忙答应一声道:“好!”说着,围在屁股上的浴巾很快被扯到了床下,早已坚硬起来的肉棒朝着那汁水横流的肉洞里轻轻地插了进去。   “呃啊……”小洁轻叹着,把晓虎的身子紧紧地抱了起来。   晓虎好像收到了鼓舞,愈发振奋,一边让自己的腰肢不停地抽插着,一边低头把脸埋进了那两个丰满的肉球之间,继续亲吻和吮吸。   小洁的乳房软软的,虽然和刚才比起来,已经坚硬了不少,但与当年在大学时偷欢的激情,显然还差了许多。   晓虎完全没有在意,继续上上下下地忙活着。   小洁被她挑逗得浑身发烫,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肢,主动迎合起丈夫的频率来。   晓虎暗暗偷乐,枯燥乏味的婚后生活,让他们连做爱都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也只有在久别重逢后的欢情,才能让小洁重新投入进去吧?   他一激动,没能把控好节奏,忽然肉棒上一松,热流奔涌。   “啊……啊!你,你怎么射了?”小洁刚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正要和晓虎大战三百回合,却不料对方已经一溃千里。   “哎……”晓虎也有些懊恼,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捶打起来。   “好了好了,下去吧!”小洁嫌弃地说。   “不行,得重来!”晓虎说。   “去去去!”小洁使劲地推了一把晓虎说,“都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时候吗?省点力气睡觉吧!”   “睡觉哪需要用力气?”   “你每晚眠鼾打得那么紧,当然需要力气!”   “我有眠鼾,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得跟猪似的,当然不会知道了!”   晓虎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下体,然后沉重地滚到了一边,大声地喘气起来。   都怪那时候的小洁长得太美太耀眼,让晓虎在大学时就把体力透支地差不多了,此时早已不复当年神勇。   他仰卧在床上,不禁又回忆起当初的美好日子来。   “嘿嘿,我就知道,你现在上了年纪,一完事就呼呼大睡!”小洁用手撑着头,转过身来,瞧着晓虎调侃道。   “谁说的?”晓虎眼珠子一瞪,不服气地说,“今天我偏不睡!”   “好吧!你要醒着就醒着吧,我继续玩iPad!”小洁转过身去,拿起平板又玩了起来。   “来,让我抱抱,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抱过你了!”晓虎说着,侧身把小洁又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才一个多月不见,你就这个样子了,要是我在西疆不回来了,那你还了得?”   “你会离开吗?”   “说不定哦!”小洁被丈夫拥在怀里,没有反抗,轻轻地说,“要是被气死在那里,那就回不来了!”   “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蔡富贵,一个禽兽一般的父亲!”小洁说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算了,小洁,不要多想了!”晓虎宽慰道。   他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在这种时候,小洁心里还在念着另外一个男人,多少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嗯?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好,我就不说了!”小洁在晓虎的臂膀里挣扎了一下,转了个身,屁股朝着晓虎。   “好了好了,我让你说还不行吗?”晓虎只能无奈地妥协。   “不说了!”   “你说!”   “咦?你现在射得怎么越来越快了?”   “呀!你敢取笑我?”晓虎生气地说,手指却在小洁的胳肢窝里不停地滑动起来。   小洁被挠得浑身发痒,浑身缩成了一团,不停地讨饶:“亲爱的,快住手…   …哎哟,痒死我了,我投降,投降……”   晓虎这才住手,道:“你要是敢再取笑我,下次便不饶你!”   小洁终于抓住了个空子,翻身骑坐在晓虎的身上,说:“我便取笑你了,你就能怎样?”说着,也不停地去挠着晓虎。   晓虎大叫着,却被小洁压得死死的,最后也只能讨饶结束。   小洁一骨碌滚到了床上,说:“累死我了,比去家访的时候,走十几里路还要累!”   “你还去家访?”二人暂时停战,又回到了谈判桌上。   “你见过哪个老师不家访的?”   “哦!”   “你知道去家访去的最多是哪里吗?就是蔡富贵那个畜生的家里!”小洁又愤愤地说,“他只要打一天孩子,我就得去家访一次!哎,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人面兽心?像他这种人,连人皮都没披吧?”   “不,他披了一张人皮,你还别说,他那身人皮还挺好看的!”   “好看……”晓虎一直以为小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一褒万褒,一贬万贬,从她嘴里同时把两个天差地别的形容词形容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还真是少见。   “好看有什么用?”小洁顿时又接了上去,“那只是上天无眼,把一身好皮囊给错了人!”   晓虎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有些酸溜溜的,却又有些苦涩。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4章 失身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晓虎两手抱着自己的脑袋,“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和阿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小洁两眼含泪,要她亲口承认自己和阿贵之间的非分之情,简直比杀了她还要痛苦。   晓虎忽然冷笑道:“平时你不是阿贵阿贵的在我耳边说个没完吗?现在真要你说了,怎么就不说了?”   小洁也针锋相对:“你可别光顾着说我啊,你以为你存在手机里的小梦、丽丽、燕子等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吗?”   气氛忽然又僵持起来。   晓虎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充满了寒意,几乎要凝结成冰块出来。他定定地望着小洁,连呼吸都快忘了。   小洁的指控就像一记投石,狠狠地击中了晓虎的天灵盖,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他本以为自己那些事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料小洁早已了如指掌。   身为公司在当地的总负责人,三天两头应酬接待是避免不了的工作,在签订合同的同时,乙方总会给他安排一些活色生香的娱乐,而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从此就进入了晓虎的视线。   晓虎在和那些女人做的时候,总会无比兴奋,就像当年大学宿舍里趴在小洁身上时的那样,肉棒总是坚挺不倒,甚至能持续半个小时以上。   对于男人来说,身边换一个新鲜的女人,一定好过家里的红旗。   不过晓虎还是顾家的,虽然和别的女人常常偷欢,但每天晚上在12点之前一定会回家,这也免得小洁起疑心。   小洁也是个女人,女人对这种事总有天生的敏锐,晓虎在暗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她早已有所耳闻。   “小洁……”晓虎降低了声音,“那些,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洁还是在冷笑不停,“逢场作戏,都是你们男人最好的借口!”   “我……”晓虎感觉头皮阵阵发麻,本想着质问小洁,不料反而被她抓到了把柄。   “我不来问你的事,你也不要问我,这样可以吗?”小洁似乎有些妥协的意思。   但她提出来的条件,晓虎却怎么也无法答应,一把拉住正要站起来的小洁,又把她拉回到沙发上:“这样的话,我们夫妻还有什么意思?”   小洁想了想,发现自己的要求确实提得有些过分。   其实,发生了这种事,她心里也很慌乱,虽然表面上看去依然镇定自若,但心里早已忧虑地快要烧起来了。   面对晓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她简直快要抓狂,甚至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回来。   “难道,你真的爱上阿贵了吗?”   “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保证,只要你告诉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吗?”晓虎哀求似的说。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小洁对他有多么重要。   两人在一起时间久了,麻木是必然的,但也在这个过程中,血肉交融,好像成为了互相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婚,但要把早已成为身体一部分的小洁硬生生地从身上割除,那无疑会熬干了他的心头血。   “我,我是被强暴的……”小洁好像痛不欲生,一说完这话,便大哭起来。   晓虎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一听到强暴这两个字,还是不由地心里一紧,眼前又发昏发黑,身子晃了两晃,好像随时要栽倒似的。   末了,他忽然腾的一下站立起来,嘶吼道:“妈的,老子要弄死他!”   小洁和晓虎在一起时,从没听过他爆粗口,这时见他一副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去西疆和阿贵拼命的势态,便知道自己已经惹下了多大的祸,急忙把他拉住:“不行!”   晓虎已经掏出了手机,却被小洁夺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给小伟打电话!”晓虎毫不遮掩地说。   小洁虽然有些看不起一事无成的小伟,但也对他有些忌惮。   小伟生性豪放,结交了不少社会上的青年,平时也没少请他们喝酒。   只要晓虎开口了,小伟一定会马上连夜乘飞机过来,帮他解决眼前的困扰。   “你不能这样!”小洁含泪道。   晓虎的心像刀割一样痛,看来小洁还是对阿贵有些念旧情的,是不忍心看他向阿贵下手?   晓虎呆呆地立着,就像一颗历经千年风吹雨打的大树,忽然感觉到有些心累。   小洁哭着说:“你真的要把事情闹大吗?你让人去打了阿贵,那我怎么办?   以后身边的人都会怎么看我?“   晓虎说:“你现在终于想要顾全名声了!”   小洁没有说话,名声对她确实很重要。   她苦心经营了多年的慈善公益人设,可不能为了这事而尽毁。   法国哲学家亨利·柏格森曾经说过,虚荣心很难说是一种恶心,但所有的恶行却都围绕着虚荣心孳生。   晓虎和小洁之间的事,也不例外。   来自身边的鼓励,是小洁继续经营慈善的动力。   在那次从西疆回来之后,她收获了社会的一致肯定,甚至上了报纸新闻。   晓虎到公司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前台的小泵娘在向他打招呼说:“俞总,嫂子这下成了本市的名人,你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吧?”   晓虎心里暗乐,却还是板着脸说:“每天在前台闲着没事干是吗?快去把接待室的卫生都打扫干净了!”   小泵娘掩着嘴,表示噤声,却没有动身。   晓虎治下并不严厉,跟每个部门的主管经理都亲热得像兄弟一样,这也是下属甘愿为他卖命的原因之一。   这时,迎面又走来技术主管,拍拍晓虎的肩膀说:“俞总,别为难人家小泵娘!   再说了,她说的也不是虚言。   嫂子成为了本市名人,对你,对我们公司,那都是好事啊!”   “没错,嫂子就是个圣人啊!”一旁的销售经理在打趣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晓虎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意。   小洁一出名,他公司的关注率也跟着不停地上涨,销售利润也比前几个月翻了几番。   晓虎因此得到了集团的褒扬,在集团范围内通报表扬。   甚至有媒体赶到公司,要采访晓虎。   傍晚,晓虎乐呵呵地回到家,对小洁说:“你猜今天怎么的?公司给我加薪了,我们晚上出去吃一顿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小洁说:“不去!”   “啊!”晓虎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在意料之中。   小洁自从西疆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一看到山珍海味,就会说一些朱门酒肉臭之类的话,让他怀疑小洁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会变成一个吃斋念佛的小尼姑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晓虎说,“但难得今天高兴,就去餐厅搓一顿吧!我保证,不会花太多钱的!”   小洁说:“我们两个人吃一顿,至少也得花个一千往上。你算过没有,这能管贫困山区整个村子学生们的一个星期伙食?”   “你这账不能这么算,”晓虎不服气地说,“贫困山区之所以落后,是因为交通、教育、物资等各方面的条件因素,这些因素你可不能全都算到我一个人的头上是吧?”   “你既然有这个闲钱,不妨也加入我那个慈善协会吧?”小洁不知怎么一想,忽然说。   “不行!我没那个闲工夫!”晓虎想也不想,赶紧拒绝,“你在那里不是有小美陪着你吗?”   “不需要你有工夫,你出钱,我出力,这样总可以了吧?”小洁谄媚起来的样子,有些动人,像明月一样的眸子,盯在晓虎的脸上。   晓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了,急忙说:“我出钱,你出力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给我提供物资保障,我去奔波宣传,必要的时候,再去山区支教!”   小洁说。   “啊?你还去?”   “为什么不去?”   “我担心!”   “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想想!”   “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总是婆婆妈妈的?”小洁有些生气,“我问你,你公司的销售量陡增,是不是沾了我的光?”   “没……”   “老实说!”   “好吧,我承认,你也有一定关系!”   “那不就成了?既然你是因为我而涨薪了,那是不是该拿出一部分来,捐给山区?   ”小洁停了停,又说,“唉,真不知道小蔡同学现在怎么样了?我可真有些担心他。你说,他那癞子阿爹怎么能这样对他?简直不是一个人!”   “……”晓虎已经无数次听小洁说起小蔡家庭了,耳朵都快要起茧了,只能无声。   “他那个阿爹啊,除了长得帅点,一无是处……”   “好了好了!”晓虎可不想听她再那样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有个条件!”   “什么?”   “晚上陪我去吃饭,我就答应你加入那个什么慈善协会!”晓虎说。   “好啊!我收拾一下,化个妆,马上就好!”   晓虎往沙发上一靠,学着小洁的口气说:“你可知道,你的一支唇彩,抵得过山区孩子们一个月的伙食?”   小洁把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来:“滚!”   第二天,在小洁的介绍下,晓虎也成了红十字志愿者协会里的一员。   晓虎发现,会长是当地一个德高望重的商人,但会员们却是形形色色,有坐拥数亿资产的商界大鳄,有来自于社会最底层的工薪阶级,他们的口号是一句歌词: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就会变成美好的明天。   不过,其中最活跃的,莫过于那些富太太们。   不需要劳动所得,就能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在闲来无事之时,就会做一些慈善和公益活动。   用她们的话来说,做这些事,总比养阿猫阿狗来得有意义。   晓虎无可反驳,向会长表示,自己是没有时间参加他们的活动,但在力所能及之余,会给协会提供一些资金上的赞助。会长表示十分感谢,说:“俞总,在我们的这里,缺的正是你这样的人……”   晓虎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进了一个传销的坑,不过昨天既然已经答应了小洁,他现在也不能出尔反尔。   晓虎资助给协会一大笔钱,总算让自己勉强下得了台。   当他和感动不已的小洁从协会办事处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四十多岁的富太太正围坐在一张茶几旁边,磕着瓜子闲聊。   其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到了小洁,赶紧把他们夫妇拉到茶几旁,开始不停地唠嗑:“真没想到,你们夫妇二人都是个大善人啊!俞总更是出手大方,一下子就把协会的活动资金补充得满满的。   还有小洁,人美心善,真是不可多得啊!”   小洁听到别人的夸赞,更加开心,开始跟他们坐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讲起自己在支教时遇到的人和事,这其中也免不了对阿贵的抨击。   那些太太们一听,脸上俱是向往的神色,道:“真羡慕俞太太啊,丈夫这么开明豁达,夫妻二人志同道合。   要是换成了我家那口子,怎么会答应让我去那种偏远的地方?”   一句话就把夫妻二人都夸了进去,这让小洁脸上更加增光添彩。   唯有晓虎,那可真叫一个欲哭无泪。   他并非是没有爱心的人士,只是被逼着来参加了这个志愿者协会,花了大把的钱,却只换来那几句夸赞,是太不值当的事。   都说女人是花钱的动物。   小洁虽然平素里没有向晓虎要这要那,可光是这一下子,就让他一整年的积蓄都泼了出去,好不心疼。   回去的路上,晓虎一言不发,默默地开着车。   小洁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说:   “你不开心?”   “何以见得?”   “我就觉得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别乱说!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真的吗?”   “真的!”   “嗯……我决定了,要再去西疆支教一次。这一回,得去上两个月!”小洁说。   “啊?你还去?”晓虎吃惊地差点把车开到路边的人行道上去,“你还真把这事当正业了?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停着呗!”   晓虎把车在路边停车位上停稳了,说:“小洁,我跟你说。我并不反对你去参加什么志愿者协会,也不反对你去支教。   可是,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很是让我放心不下!”   “你放心不下什么?”   晓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在读书的时候,学校里帅哥成群,凭着他毫无特色的相貌,坐拥系花,也没感觉到如此之大的压力。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这个压力来自何方,好像只是概念,触手不及,又无法解释。   “小洁,你看这样可好?”晓虎说,“全国范围内,需要支援的贫困地区还很多,你换个地方怎么样?”   “为什么要换个地方?”   “我觉得……嗯,西疆那个地方,有些太远了!”   小洁说:“你不懂!越是远的地方,所以才需要我们爱心的支援,我已经对那片土地有了感情,如果非要让我换个项目,我一定会不适应的!   而且,你没有看到过那个支教一辈子的老校长,跟他比起来,我现在做的这些,简直连鸡毛蒜皮都算不上!”   晓虎叹了口气:“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全身心都扑在那个上面,我们现在还没有孩子,如果到时候忽然有了,我们是不是也该为孩子准备些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并不介意没有孩子!”小洁撇着嘴说。   介意?   这两个字就像一把刀,扎进了晓虎的心里去。   虽然大家嘴上都没有明说,但在小洁的心里,似乎已经认定不会生的那个人就是他。   晓虎没法辩过小洁,只能沉默地拉开车门。   “干嘛去?”   “买杯咖啡!”   “切!”小洁又不屑地哼了一声。   也许在她的心里,又在开始衡量,一杯三十多块的星巴克咖啡,该能换成孩子们多少顿爱心午餐。   小洁要做的事,就算天塌了,也要去做。   所以在几天以后,她又搭上了飞往西疆的航班。   晓虎闷闷不乐,却还是没有阻止。   每次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引发一场冷战,因此他已经学乖了,不再自讨没趣。   小洁临走前说:“晓虎,现在好了,有你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什么都不怕了!”   晓虎说:“去了那里,你可不能瞎闹!”   “我怎么会瞎闹?对了,有工夫帮我打印一张画廊的转让公告,贴到门口去!”   “你要干嘛?”   “既然专心做公益了,我决定不开画廊了!”   “……”   “你放心,这几年,我也攒下了不少钱,就算没有收入来源,还可以支持我几年的开销的!”   “几年以后呢?”   “你在担心什么?”小洁有些生气,“几年以后,说不定我对慈善这门事业不再那么上心了,还会重操旧业的!”   晓虎想想也对,小洁说得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都说女人是感性的,除了金钱美色,其他任何事都不会有三分钟热度,但愿小洁的这个三分钟热度能尽快挥发完。   晓虎不但没有等来小洁回家的好消息,过了几天,却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小洁打来的,她说,这是她跑了十几公里,到一个乡镇上才找到了一台固定电话。   晓虎说:“小洁,为了打一个电话你跑这么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从电话的另一头,晓虎都能听得出小洁的不屑,说:“我能有什么事?”   “哦?那你一定是想我了,对吧?”   “别臭美!哎,我跟你说啊,你快给我汇点钱过来!”   “你出门的时候,我不是给过你路费了吗?”   “这钱可不是我用的,”小洁说,“我想提升一下孩子们中午在学校用饭的质量。   这不正好在镇子上嘛,想采购一些伙食回去,可是身上的钱又没带够,你赶紧给我转一些!”   “好吧,”晓虎无奈地说,“你要多少?”   “三千!”   晓虎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说:“怎么要这么多?这都快赶上海鲜盛宴了!”   “你知道什么呀?学校里的孩子多,我这一下子,不得买只羊回去?”   “你怎么不买头牛呢?”   “一句话,给还是不给?”   “行行行,我马上转给你!”   “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诉你,不能给我墨迹,等下要是耽误了回去的时间,我可跟你没完!”小洁的气势听上去有些凶。   币了电话,晓虎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不是心疼那点钱,但心里终归是有些疙瘩。   慈善公益都源于自愿,他的钱也不是从地上白白捡来的,把这些钱换成硬币,丢进水里还会发出点声响。   现在的小洁,就像一个无底洞,她想要一个人把整个村子扶贫致富,靠着晓虎的那些收入,简直杯水车薪。   往后小洁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支教的日子却越来越长,从原先的一个月,直到后来的三四个月,乃至半年。   晓虎能见到小洁的日子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她甚至只在家里呆上半个月,又心急火燎地赶去西疆。   晓虎忽然发现,西疆对小洁来说,就像一个魔怔,她越往里面探,便陷得越深,简直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每次回家,晓虎虽然也会求欢,但小洁对他的态度,却愈发冷漠。   而在财产方面,晓虎仿佛遭遇了一个无底洞,每次小洁到西疆不久,就已经把身上带的钱花了个精光,三天两头要晓虎打款。   她索要的金额,也从原先的三四千,直到后来的八九前,甚至上万。   终于有一天,晓虎担心的事发生了,尽避当时他并不知晓内情,但后来却让他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小洁陆陆续续的支教维持了五六年,本来晓虎以为的三分钟热度,却始终没见她消退,反而乐此不疲,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家搬到西疆去住。   那一次,小洁到了西疆,打算在此住上三个月,等换了季节,再回家去收拾东西。   这里的一切,依然如故。   志愿者来来往往,已经换了好几批,每一次来的,都是小洁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渐渐的,她也便成了这里的元老,仅次于每天坐在院子里,目光遥望家乡的老校长。   在小洁的眼中看来,他们这些人就是没有恒心,无法将自己喜欢的事坚持到最后。   而整个村子,依然贫穷,穷得就像水洗一样,由于交通不便,有些志愿者甚至不愿意把物资送到山里来,而生产力低下的贫民们,依然每天揭不开锅,情况丝毫也没有改观。   小洁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经常打电话质问协会,为什么放弃这个项目。   协会的负责人支支吾吾,没有明确答复,甚至要小洁也赶紧处理完手头的教务,赶紧回来。   小洁愤愤不平,声称,你们可以放弃,但我永不言弃!   回到村里,还是老校长开导说:“杨老师啊,这个村子,十几年之内,发展是不会有起色的。   我在这里都已经好几十年了,看到的情况比你清楚多了。   我倒是觉得,红十字协会放弃这个项目,也是无可厚非的。   你应该遵从他们的意见,赶紧从这里撤离……”他说着,又顿了一顿,接着说,“我明白你致力于改变山村现状的宏图伟愿,但只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的!   这几年,也是辛苦你了,家里一定还有丈夫和孩子在等着你吧?别执着了,快回去团聚吧!”   小洁说:“我们还没有孩子!”   老校长说:“那也不能长期滞留在这里啊,要是这样,让我于心何忍?毕竟,这里不是你真正的家啊!”   小洁已经忘记了家原本该是有什么样子的,长期在外奔波的人,早已爱上了在路上的那种感觉。   忽然,她的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稍纵即逝,却还是让她不由地颤抖了一下。   她知道,要是把这个念头和晓虎去摊牌,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小洁说:“这次行程我还有一个星期结束,等回去之后,我再好好想想,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帮助孩子们?”   老校长叹息一声说:“杨老师,你可真是个好人啊!相信孩子们长大以后,一定不会忘记了你的恩情!”   “说起恩情,该是你对这里的贡献才是!像我这样,根本不足一提!”小洁谦虚地说。   老校长笑笑说:“你也别把我捧得太高了!这几天,我回老家的念头愈发浓烈了!   也许是年纪大了,也该叶落归根了!   只可惜,我走之后,这里的教育事业就要荒废了!”   小洁沉默不语。   第二天,大雨倾盆,疯狂扫荡的雨点就像一场龙卷风,在空旷的原野上肆意挥洒蹂躏着。   西部少雨,如此狂风暴雨,实属罕见。   干涸的地面已经被濡得湿透,沙层上不停地冒着气泡,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会随时冒出来一样。   雨天来上课的学生总是很少,小洁看着教室里三三两两的学生,不觉有些失落。   此时她心里的愁绪,也与天地间连绵不绝的雨点一样,没有终点,没有尽头。   老校长的一番话打击了她的信心,让她也萌生了退意。   可是坚持了这么久的支教事业,又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小洁的心里很乱,乱得就像一团麻。   “好了,我们不等其他人,”小洁在窗口愣愣地站了很长时间,直到扑面而来的雨点将她额头上刘海全都打湿,变得冰凉刺骨,这才回过神来,对孩子们说,“下这么大的雨,他们想必也不会来了,我们开始吧!嗯……今天老师要讲的课程是数学应用题……”   其他志愿者陆续退场,只剩下小洁一个人,她肩负起了教授孩子们语文、数学、美术、体育等几大课程,虽然有的时候老校长也会来帮帮她,但他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已经吃不消超负荷的工作了,大多数时间,还是小洁一个人在坚持。   忽然,教室的门被推开了,挟着风和雨,一起灌进教室里来,把放在讲台桌上的一些课程文件,全都刮得纷飞凌乱。   “啊!小蔡……”小洁吃惊地叫了一声。   小蔡迟到了,就像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畏惧地站在门口。   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几乎全是漏洞的雨衣,扑打下来的雨水往他身子里直灌,冻得他簌簌发抖。   他看上去好像刚刚才到教室门口,可是站了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脚下已经淌成了一个水潭。   “杨老师,对不起,我又迟到了……”小蔡低声地说。   事实上,小蔡上课经常迟到。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由于他的爸爸。   阿贵是个蛮横的,残暴的,毫无同情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就像对待牲口一样,他要求小蔡每天在出门之前,都要为他烧好当天中午的菜,要不然,就不允许小蔡出门。   在爱心协会支援最热闹的时候,也给阿贵上送了不少的衣服和物资。   按理说,那些东西,足可以保证他们一家的生活质量有所提升,至少不至于让小蔡给饿着。   但是阿贵却把这些东西都带到了镇上,去换了酒喝。   阿贵喝的酒越多,性子也就越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打骂孩子。   为此,小洁三番五次上门理论。   她做的思想工作也并非没有一点用处,至少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能让阿贵稍许收敛一点。   几天之后,又恢复了常态。   小蔡把雨衣上的帽兜摘下,小洁不由地吃了一惊。   小蔡的脸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眼角甚至还破了点皮,伤口处看上去血肉模糊,还没结痂。   “啊!小蔡,你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小洁拉着小蔡的胳膊问。   “嗯!”小蔡的脸上仍弥漫着悲伤。   “真是个……”小洁忽然从肚子里冒出一大堆脏话和骂人的词汇,但在孩子们面前,要是把这些脏话词汇一股脑儿都泼出来,难免有失师德,只能暂时隐忍下来,“小蔡,你先去位置上做好,等下了课,老师就去找你爸要个说法!”   小蔡一言不发,乖巧地找到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翻出一本湿漉漉的课本来。   小洁的数学课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她讲起课来,总是没完没了,但孩子们也不讨厌她。毕竟来支援的老师们,没有一个像她这么负责任的。   一堂课下来,小洁有些口干舌燥,让同学们自由活动十分钟,接下来再上语文课。   这时,老校长找到教室里来说:“杨老师,一听到孩子们在院子里的喧哗,我就知道你已经下课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接下来是语文课,要讲的是朱自清先生的散文吧?”   “没错!”   “那就让我来吧!”   “那怎么成?”小洁说,“老校长,这里有我呢,你就安心地去歇息吧!”   老校长说:“你虽然年轻,但一个人连续不断地上一天的课,身体也会吃不消的。更何况,国语可是我的专长,你就先去休息一阵子,这里交给我吧!”   小洁见他说得在理,恰好自己也正想找个机会去喝口水,便道:“那就劳烦校长了!”   回到教室隔壁的一间破旧屋子里,那里是所谓的办公室,曾经老校长和所有的志愿者都挤在这一间屋子里办公。   现在志愿者撤离,只剩下小洁一个人,屋子也就显得空荡荡起来。   小洁本想借着这个闲隙,好好地备一次课,让学生们听一堂高效率的课程,但刚坐下,才喝了两口水,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好像还有什么事没办一样。   啊,没错!得给小蔡去要个说法!   不能纵容阿贵在继续虐待孩子,小洁也知道,阿贵这人有些油盐不进,但她相信,只要自己坚持,就一定能让那个无赖改过自新。   小洁也没多想,从墙角抓过一把破伞,冒雨冲出了办公室。   雨点仍在放肆地挥洒着,让地上的沙土变得一片泥泞。   小洁穿着胶鞋,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阿贵家里走去。   她已经去过蔡家多次,因此轻车熟路,很快便出现在了阿贵门前。   像远处被风化成丹霞地貌的巨岩一样,阿贵的土屋看上去随时都像会倒塌,透风的柴扉在狂风里楞楞作响,狂风穿过缝隙,发出尖锐的呼啸。   “阿贵,开门!快开门!”小洁一路走来,身上已经被淋得湿透,薄薄的上衣紧贴在她的皮肤上,使得凉意刻骨铭心,就像一把把尖刀,不停地往她骨子里刺扎。   “谁呀?大白天的叫丧吗?”屋里的人显得很没有耐心,但小洁还是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撞击声,紧接着眼前的柴扉被用力地拉开了。   阿贵似乎又喝醉了,双眼浑浊,身子站在那里,左右摇晃,仿佛随时会被大风刮倒一样。   “杨老师,怎么又是你?”阿贵一边打着嗝,一边不耐烦地说。   “蔡富贵!你给我醒醒!”小洁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人到底有多爱喝酒,还没到中午,就把自己灌得烂醉,“你这样下去,能成什么事?”   “我,我不需要成事,”阿贵见是小洁,慢慢变得和颜悦色起来,“这样的日子,不是挺好?”   “你可知道,慈善协会断了所有供给,从今以后,不会再有物资运进来了!   你看看你,往后该怎么办?“小洁的嗓门越来越大,简直像是要吼出来的一般。   阿贵却依然不痛不痒:“那又怎么样?难道没有供给支援,我就活不下去了?   在你们没来之前,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你简直是个无赖!”小洁怒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阿贵说:“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洁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说:“今天我还是要跟你说说小蔡的事!”   阿贵说:“我就知道,你一来准没好事!好了,你先回去,等我酒醒了再跟你说吧!”他一边说,一边要去关门。   “站住!”小洁不依不饶,用力地推住了那扇木门,“今天你不给我个保证,我是不会离开的!”   阿贵推了两次门,却发现小洁的力气不小,他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身体,根本无法彻底将她从门洞里推出去,也不由地愤怒起来:“我教育我的孩子,干你们老师什么事?”   “怎么不干我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今天又是为了什么要打孩子?”小洁在晓虎面前刁蛮惯了,根本也没有把阿贵放在眼里,用肩膀使劲地顶住门,非要阿贵给她一个说法。   阿贵说:“今天下那么大雨,老子怕他路上出什么事,便没让他去上学。谁知那兔崽子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我顶嘴。   老子一怒之下,赏了他两个耳刮子。”   “开门!”小洁用尽全身之力,撞开了阿贵,闯进屋里,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怎么能这样?我告诉你,你今后要是敢再动小蔡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没完!”   阿贵本已是喝得头昏眼花,神志不清,看着小洁几乎戳到她眼前的纤纤玉指,出现了许多个重影,用力地将她的手一甩,说:“走开,你别烦我!”话没说完,就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不再把小洁拼命地往外赶,径直走到桌子前,不理不睬,顾自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小洁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和侮辱,跟在他后面,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   小洁本来想把阿贵从凳子上揪起来,谁知道阿贵的身子很是沉重,她揪了几下,却纹丝不动,反倒是在推推搡搡之间,把阿贵碗里的就给溅了出来。   “你干什么?”阿贵把酒碗拍在桌子上,大喝道。   “放下你的酒杯!你每天用来喝酒的钱,难道就不能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吗?”   小洁也被阿贵激怒,挺着胸,毫不畏惧地站在阿贵门口。   阿贵的脸涨得通红。   从小到大,他在村子里可还没怕过谁,又岂能在一个女人面前示弱?他往前走了一步,胸口顶到了小洁高耸的乳房。   小洁浑身上下湿透,薄薄的单衣贴着皮肤,浅色的布料上,隐隐约约现出她衣下胸罩的颜色。   阿贵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软软的东西,不由地低头一看。   小洁由于愤怒,整个胸脯一起一伏,衣服似乎已经包裹不住那两枚硕大的肉球,呼之欲出。   阿贵的脸更红了,就像关公一样,喝进喉咙里的酒精,仿佛遇到了明火,瞬间燃烧起来,既炽热,又干燥。   “说不出话了吧?”小洁丝毫也没发现对方神色有异,继续咄咄逼人,“我现在就要你一句话,保证今后不再虐待孩子!”   阿贵虽然贫贱,但志气很高,不屑地一甩手说:“脑子有病!”   他正要转身坐回登上去,小洁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喊道:“你不能再喝了!”   “放开!”   “不!”   阿贵一怒之下,也不知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人在暗中操控一般,猛的转过身来,双手在小洁的肩膀上用力一推。   小洁一个趔趄,往后跌了过去,一头栽在了床上。   阿贵家徒四壁,一个四四方方的房子,把卧室、餐厅、厨房、卫生间全都挤在了一块。   他睡过的床,正离他喝酒的桌子不远。   小洁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床上。   她在倒下去的时候,出于本能地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正巧抓到了阿贵。   随着她身体一倒,把阿贵也带了下去。   阿贵压在了小洁的身上,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诧。   “啊!你,你……”小洁刚刚的气焰一下子就被打消了,惊恐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贵的呼吸越来越重,从鼻孔里喷吐出来的气息,是酒精在肚子里发酵过后的醇郁芬芳。他的眸子里有些闪烁,似乎包藏着意外和兴奋。   “放开我!你这禽兽!”小洁想不到自己竟会把自己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用力地想要推开阿贵的身体。   阿贵沉重得就像一块岩石,小洁怎么也推不动她分毫。   如果小洁不是如此出言不逊,如果她又不是反抗得那么剧烈,阿贵说不定很快就会放开了她。   但小洁的言语和动作,似乎激怒了这个醉汉。   只见阿贵忽然捉住了小洁的双手,将她用力地按在两旁,说:“既然你这么想来我家,我就成全了你!”   善与恶都在一念之间,阿贵在这一刹那,感觉有一股热血,忽然冲进了脑子里,比酒精的力道还要猛烈。   自从妻子离他而去之后,他已经好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   他虽然有些品相,但好吃懒做,又带着个拖油瓶,村子里的姑娘寡妇们,谁都看不上他,甚至敬而远之。   这时,他心里的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被释放出来的妖魔鬼怪,一下子横冲直撞起来。   “杨老师……”阿贵说着,不顾一切地低下头,把脸埋在小洁的玉颈上,一边疯狂地亲吻,一边用自己布满了胡茬的下巴磨蹭起来。   “啊!你放开我!”小洁吓得肝胆俱裂,双脚拼命地蹬了起来。   小洁的身上自带着一股体香,就像暖春时节幽幽的芳草,令人沉迷。   这对早已干涸得几乎龟裂的阿贵来说,无疑就像一帖兴奋剂。   小洁慌乱地挣扎着,却愈发激起了阿贵的兽性,他把小洁按得更加严实,横流着口水继续吻个不停。   “啊……救命!来人呐!”小洁痛苦得几乎发狂,可失去自由的身体,此时竟丝毫也不作为。   “杨老师,你别喊了!”阿贵的声音低沉地就像一头嘶吼的野兽,“你要是惊动了邻居,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小洁忽然像被什么重物击中,张着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虽然她渴望得到救助,但村子里的人冲进来,看到这样的场面,今后她在这里就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动摇饼,犹豫过,却还是舍不得放弃这里的穷苦孩子。   阿贵见她不再反抗,胆子也就变得更大,胡乱地掀起小洁的衣服,想要把那层薄薄的衣物从她身上脱下来。   但小洁犹是不从,根本不配合他失去理性的举动,双臂紧紧地抱着胸口,把衣服也死死地夹了起来。   阿贵尝试了几次,依然不能如愿。   “阿,阿贵,我们有话好好说!”小洁努力地想让自己重拾教师的威严,可是话从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听着有些中气不足。   “说?说什么?有什么事,等我完事了再说!”阿贵只将小洁的衣服掀了一半,但已经能窥探她完美诱人的胴体了。   小洁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了,但由于没生过孩子,身材依然保持得像少女一样。   纤瘦的柳腰,平坦的小肮,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是能挑起人犯罪欲望的存在。   阿贵积储了许多年的干柴,顿时遇到了明火,轰的一声,直冲云霄。   他也不顾小洁是否同意,双手在她的玉体上疯狂地抚摸起来。   “啊!放开我!放开我……”小洁羞耻得几乎哭出声音来。   由于紧张,她浑身上下已变得硬邦邦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了弹性。   这是神赋予小洁的优势,让她可以在生意场上左右逢源,得心应手。   此时,神又把这一份馈赠送到了阿贵手上,阿贵自然不会放弃。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小洁挣扎了片刻,身体里的力气已经用完,四肢越来越疲软酸痛,也就渐渐不再抗争。她紧紧地逼上了眼,把头扭到一边。   阿贵渴望贪婪的舌头在她一侧的脸颊上不停地舔舐着,很快就把她的半边脸都舔得湿漉漉的。   他见小洁的反抗渐弱,胆子也就更大了起来,开始去解她的裤子。   小洁的紧身牛仔裤被雨水打湿之后,在曼妙的玉腿上贴得更紧,每一道曲线都被完美地勾勒出来。   她虽然不系皮带,裤子也不至于滑落,但还是有一根装饰性的束带,牢牢地勒在腰间。   阿贵解开了她的皮带扣,两手紧紧抓住她的裤腰,用力地往下剥落。   “不!”裤子是小洁最后一道屏障,一旦被突破,她的身子也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   她不甘就此弃守,也用十个纤纤玉指,牢抓在裤腰上。   “松手!”阿贵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巴掌用力地拍在了小洁的手背上,低声怒吼道。   小洁的双手几乎被打得肿了起来,但痛归痛,却仍死不松手。   这时她心里明白,不能有丝毫懈怠,松手之后,万事皆休。   阿贵连续拍了几掌,见小洁还是死守着阵地,心里愈怒,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猛的把裤子往下一扯。   牛仔裤很坚实,如果光凭着人力,是绝对撕不坏的,但小洁手上的劲道有限,她与阿贵之间,就像正在进行着一场拔河赛,此消彼长。   阿贵用了大力,裤腰在小洁的手心里,已经勒成了一条线,几乎陷进她的肉里去。   手心被勒得生疼,小洁不自禁地一松手,整条裤子瞬间滑了下去。   白皙的玉腿就像瓷砖一样,不仅光滑,而且冰冷,但阿贵把手按上去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从她身体里渐渐涌上来的温度。   “阿贵,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小洁浑身颤抖着,双手紧捂在裆部,可怜兮兮地哀求道。   被脱下裤子的小洁,已经没了和阿贵拉锯的资本。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小洁从小成绩优异,在工作中也顺风顺水,只不过几年的时间,就创造出了一番自己的事业。   她从未体验过什么是失败,此时把整个身体里的私密处完完全全暴露出来,仿佛受到了沉重打击一般,精神瞬间萎靡起来。   扁凭体力而言,阿贵就像一个永远也无法与之抗衡的人物,小洁顿时没了任何信心,只能委屈地恳求。   阿贵毫无怜香惜玉之情,蛮横地剥掉了小洁脚上的雨靴,双手拖住她牛仔裤的裤腿,使劲一抽。   小洁仿佛坐滑滑梯一样,屁股贴着床面,身不由己地往前滑行了几寸,差点从床缘边上滚落下去。   本来握着裤腰的双手,胡乱地在床上抓了起来,把阿贵铺在床上的被褥弄得更加凌乱。   阿贵将剥下来的裤子朝着地上一甩,又扑到了小洁的身上,握着她的胳膊,又将她双手往旁边一按。   白色的丝绸内裤包裹着小洁的屁股和髋部,就像她本身的皮肤一样,是半透明的。   阿贵从上往下望去,可以窥探她私处的肌肤颜色以及团簇在阴阜上隐隐的黑色耻毛。   阿贵的眼球膨胀起来,眼白里布满了血丝,看到的一切,让他顿时疯狂。   “不……呜呜呜……”小洁羞耻屈辱地哭了起来,被人如此窥探,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   阿贵好像已经等不及了,使出蛮力,把小洁的内裤撕了下来。   小洁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下体一凉。   她拼命地夹住双腿,这是她最后能表示反抗的办法。   不过很快,阿贵又将她这最后的防线彻底突破。   阿贵捉住了小洁的两个脚踝,双臂左右一撑,分了开来,使劲地往自己的身上一架。   小洁此时的姿势,极尽屈辱,两条腿被阿贵高高地架了起来,脚底朝天,前后两个一下子全都暴露出来。   趁着阿贵正在手忙脚乱地解他自己的裤带时,小洁又用手遮挡住了自己的下身,怎么也不肯松开。   阿贵终于把裤子褪到了大腿上,一条粗长强壮的肉棒瞬间挺了起来。   他左手一起捏住小洁的手腕,往上一抬,右手握住了自己的肉棒,狠狠地朝天一顶。   “呜!”小洁一声惨叫,只觉得天地在一瞬间全部坍塌下来,烟尘四起,瓦砾飞溅。   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晓虎,但阿贵巨大的肉棒挺进她身体的同时,她感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情激荡,高举起来的双腿不由地一弯,盘在了阿贵的脖子上。

第5章 纵容

听着小洁的自述,晓虎的心都快要碎了。   那一天的瓢泼大雨,不仅是西疆,就连他所在的城市,也同样下得倾盆一样。   他记得十分清楚,就在快下班的时候,有个大客户远道而来,要跟他合作一笔新项目,商业洽谈十分成功,免不了要去酒店会所应酬庆祝。   晓虎喝得烂醉,在KTV搂着小姐几乎一扭就能被折断的细腰,玩得很疯狂。   本来他想要顺理成章地去嗨皮一晚,但由于喝得实在太醉,连走路都不稳当了,只好找了个代驾,回家睡觉。   晓虎不敢说自己有戏花丛,片叶不沾,但她很确信,无论自己惹过多少女人,心里最爱的还是自己的妻子小洁。   小洁默默地看着他,刺眼的灯光下,能够看出她眼角闪烁的泪花,都像夜场女人在浓妆之后,贴在脸上的晶片。   晓虎忽然拉住了小洁的手,说:“小洁,到此为止,不要再去西疆了好吗?”   小洁的手冰凉,甚至还有些僵硬,想从晓虎的掌心里把手抽出来,可是努力了几次,都未如愿。   晓虎说:“你在那里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难道是为了那个男人?”   小洁很生气:“我是那样的人吗?”   晓虎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如果说是,他可能会触动小洁心里最敏感的禁区,让她勃然大怒,但如果说不是,那似乎又有些自欺欺人。   面对女人,无论何时,无论何事,他都免不了理亏。   晓虎有些失望,松开了小洁的手,叹息着瘫在了沙发上,比起眼睛,呢喃着说:“小洁,难道我们就不能再回到从前吗?”   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珍惜。   晓虎总算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记得有一次,小伟跟他一起在外面喝酒。   男人之间酒到半酣,会比女人还要骚情,任何私密的话都藏不住。   小伟问,虎子哥,最近你和嫂子多少天搞一次啊?   晓虎想了想,说,大概……一个月吧!   说这话的时候,晓虎也没有那么足的底气。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和妻子覆雨翻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和小洁在一起那么多年,已经让他没了任何感觉,摸着她的手,和摸着自己的手几乎没什么分别。   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还是他对小洁的感情变得寡淡,被窝下抱在一起的时候,他的下身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巨大波澜。   不过,晓虎有一点还是可以确信,当他趴在那些夜场女人身上时,还是能找到一些自信的。只是,大展雄风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   小洁说:“你不用再做我的思想工作了,说什么都没有用的,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   晓虎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心,忽然又紧紧地捏了起来,十个关节嘎达嘎达作响。他猛的站起来:“你……”   怎么就说不通呢?   但晓虎被一股无名的怒火梗住了喉咙,再也说不下去。   小洁不屈地望着他,目光里都是挑衅。   兴许她明白,这是一个重要关头,如果这时在晓虎面前示弱,或许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晓虎一直不敢和小洁对视,她的眸子除了像秋水般清亮之外,还有一种似乎能够直透人心的摄力,让晓虎感觉在妻子面前好像一丝不挂,哪怕是微小的秘密,一样无法掩藏。   气氛又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候,两个人都一言不发,除了挂在墙壁上秒针跳动的滴答声和晓虎沉重急促的喘息,好像万籁俱寂。   “晓虎……”小洁忽然软了下来,用发嗲的声音说,“我们就生下来好不好,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抚养,好吗?反正,反正也没人会知道真相的……”   小洁大概是想说,反正你也不会生,有个现成的多好?   可是后来又转念一想,如果真这么说出口了,未免太伤了晓虎的感情。   这个时候,正该是用怀柔的手段,可不能激怒了晓虎!   晓虎的喉口咕咚一下,五官瞬间扭曲起来,好像一口吞进了一只苍蝇似的,样子十分难看。   “我……”晓虎当然看得出这是妻子在向自己耍小心眼,但在糖衣炮弹的攻势面前,他居然毫无抵抗力,口齿也跟着结巴起来,“我,我……”   “好不好嘛?”小洁一看晓虎有妥协的迹象,赶紧挪动着屁股,把自己的身体靠在丈夫的身上,挽起他的胳膊,轻轻地摇晃起来,“如果你同意留下这个孩子,我保证不再到西疆去支教了!”   小洁开出的条件对晓虎来说,无疑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虽然他在回家的路上,早已下定决心,不会再放妻子离开,但这话主动从小洁的口中说出来,还是不免让他动心。   “真的吗?”晓虎面对妻子的软声软气,感觉心都快要化了。   从差点刀兵相向,再到缴械投降,几乎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   “孩子姓你!”小洁把头靠在了晓虎的肩膀上。   晓虎又嗅到了从妻子发梢里散发出来的浓郁洗发水芬芳,一如当初少年时。   “好,好……”晓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答应这么荒唐的条件。   嗯!   他的身体状况,是一个秘密,只有他自己和妻子才知道,但不知情的人,总会在当面和背后说些不中听的话。   比如他的母亲,经常会有事没事打个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把传宗接代的事提上日程。   晓虎总是能敷衍过去,但就在前几日,小伟居然发短信问候,居然也提到了这个事。   如果说在长辈面前这种事可以忽悠,可在好朋友面前,他却怎么也不能顾左右而言他。   如果……孩子能移花接木到他身上,对他来说,虽然吃了个哑巴亏,但好歹也能向周围的人有个交代吧。   “晓虎,你真是太好了!”小洁说着,在丈夫的脸上送了一个香吻。   晓虎激动得几乎跳起来,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那他就再也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了,他忽然抱起小洁,用力地亲吻起来。   “哎哟,走开……”小洁用力地把晓虎推开,摸着自己水光润滑的脸颊说,“你的胡茬扎痛我了!”   晓虎这才尴尬地摸摸自己的下巴,说:“啊!忘了还没洗澡!”   “快去!”小洁说,“一身酒气,臭死了!”   晓虎又开始变得骚浪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去床上等我!”   小洁抱着肚皮,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你会伤到孩子的!”   “哦……”晓虎失望地应了一声。   他对孩子谈不上有任何感情,但对小洁,却还像自己身上的一块肉似的疼惜。   晓虎疼爱他的妻子,恨不得用自己的双手把她捧在手心,小心呵护,但小洁在西疆,却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吃得不好,用得不好,那还是其次,但在那一晚,她确实没有受到任何优待。   阿贵的肉棒壮硕得就像成人的臂膀,捅进小洁身体里的一瞬间,让小洁感觉到,自己的肉洞居然前所未有地扩张起来,阴道四壁的嫩肉几乎不支地发出抗议,牵引着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僵硬无比。   小洁有过婚前性行为,这在他们的朋友圈里早已不是秘密,甚至在晓虎以前,还谈过许多男朋友。   晓虎曾经问过她,在他之前到底经历过几个。   小洁的回答总是很含糊,说是两三个。   这话小洁显然是谦虚了,甚至连晓虎都不相信,但很多事情死无对证,姑且她怎么说,晓虎就怎么信。   毕竟是学生时期,对爱情忠贞的概念还不是那么强烈,晓虎也不是那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刻意去调查小洁的风流韵事,那无疑会打了他自己的脸。   不过,阿贵的肉棒确实是小洁见过最威武的,能把她的整个下体都扩撑到极限,好像能到达别人从未触及过的禁区。   小洁虽然有些痛,但还是忍不住地叫了出来:“啊呜……”   阿贵的阳具在肉棒里有些生涩,他几乎是拼了老命,使出浑身解数插进去的。   不仅是小洁的身体在反抗,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排斥。   干燥的阴道里,几乎没有水分,让他举步维艰。   不过,尝到了甜头的阿贵,可不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包皮上的疼痛,似乎更加激发了他的兽性,让他变得野蛮,变得血腥。   此时躺在他身体下面的那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掌心里的猎物。   “嗯!嗯!嗯!”阿贵嘶吼着,屁股用力地往前推了几下,把肉棒朝着更深处去掼去。   “不要……你,你停下来……”小洁此时比被人接连扇了十几耳光还要愤怒,羞耻,恨不得咬住阿贵的手臂,从他身体上撕下一块肉来。   不过命运的无奈,让她彻底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微不足道,要承认自己的无能,比实际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还要来得屈辱,痛恨。   “叫什么叫!版诉你,今天老子可是要定你了!”阿贵又用一只手按住了小洁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在她的胸部上胡乱却有力地揉捏着,咧开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看上去有些恐怖。   “放开我……呜呜……放开!”小洁被举在半空中的两只赤脚白得就像奶油一般的颜色,瘦削的玉足上,基本看不到半点多余的脂肪,分布在皮下整齐纵横的骨骼,映衬得她整个人有些清奇。   此刻,这两只美足像抽搐似的,不停地在阿贵头顶上晃动。   阿贵把头轻轻地偏向一边,从他长满了又粗又短的胡茬的脸不停地在小洁的小腿和脚上磨蹭。   他嗅到从那光滑如丝绸一般的皮肤上散发出来的香皂味和穿过胶鞋后从脚底弥漫起来的廉价橡胶味。   在他们这种地方,生活条件落后,能用上香皂,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了。   而且,胶鞋上的橡胶味,按理说也不是那么好闻,甚至有些发臭。   阿贵平素里,最讨厌这种气味了,但今天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迷恋。   也许,从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发出的任何气味,在男人的鼻孔里都会变成美味。   “呀……”小洁一边颤抖,一边轻声地叫着。   被阿贵长满胡茬的脸磨蹭,既有些疼,却有些痒,她不禁想把双腿缩回来。   阿贵由于要把小洁的手按在她的头顶上,身体几乎成45度角往前倾着,让小洁高举的双腿几乎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   她用力地缩了两次,却始终没能如愿,雪白的脚底依然朝着结满了蜘蛛网的天花板上。   “杨老师,你的下面可真紧啊,”阿贵狞笑着说,“看来,你的老公平时没怎么疼你呀!”   “呜呜……”小洁羞耻得无地自容,把头紧紧地扭到了一旁,双眼闭了起来。   一听阿贵提到自己的丈夫,让小洁的心里充满了负罪感。   “怎么?想你的爱人了吗?”阿贵说,“你放心,他不会知道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   “不要……不要再说了……”小洁几乎恳求似的低声喊着。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挑逗,一下子被如此巨大的肉棒强行闯进体内,她唯一能够感受到的便是痛苦。   阿贵的阳具在她干燥的阴道里摩擦,让她里里外外都觉得有些火辣辣的。   背叛了丈夫,让小洁深感自己已经成了一个罪人,但这种事,她曾经也没少干。   就在她和晓虎在男生宿舍过夜的那晚,其实也是背着另外一个深爱她的人干的。   不过,那时晓虎对她来说,是一具新鲜的,阳光的肉体,让她充满了期待。   而此刻,整个屋子里弥漫的,都是几乎能伸手握得到的罪恶。   阿贵又往前顶了几下,如此负重前行,实在不是滋味。   他放开了小洁的手,跪直了身体,把长长的肉棒退出一截,干咳一声,从嘴唇里挤出一坨浓浓的唾沫来,吐在自己的阳根上。   紧接着,又用力往前一送,肉棒连着刚刚被他吐上去的唾沫一起,再次送进了小洁的身体里。   “唔唔……”小洁见他居然用这种下流肮脏的法子来奸淫自己,顿时恶心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双手死死地推在了阿贵的小肮上,不停地喊着不要。   有了自己的唾液当润滑剂,阿贵的进进出出顿时显得顺畅起来,布满了乌黑青筋的肉棒就像一头咽呜的野兽,仿佛能够发出嗡鸣,一下子完全没入到那紧致的肉洞里,一下子又忽然暴露在外,显示着他惊人的威慑力。   小洁阴道里的痛苦感正在慢慢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接连不断的酥麻,就像微弱的电流正在快速地穿透她的身体,让她的娇躯快速地震颤起来。   阿贵变得更加疯狂,两手抓握住她的衣襟,狠狠一撕。   门襟上的扣子不支地散落下来,就连珠落玉盘,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滚了一地。   在衣服下,小洁的两个乳房丰满得就像山峰,不停坚挺,而且结实,虽然她毫无性欲可言,但不时地被阿贵抚摸蹂躏,那两个肥硕肉球已经不知不觉地变得有些肿胀,好像藏在肉里的,有一头不屈的野兽,正在不停地往外扑腾。   粉红得像两颗肉质鲜美的樱桃的乳头,正在随着乳房的鼓胀也慢慢变得大起来,充血的乳晕不停地往外扩张。   “啊!”小洁惊叫着,本想用手去推开阿贵,但被人抄了后路,更是无所适从,连忙把手臂遮挡在胸前。   “松开!”阿贵又使劲地把小洁的双手扳开,继续不停地朝里抽插着。   身体一次一次地撞击在小洁的大腿上,让她胸前的那对大肉球也跟着在身体上来回滚动,仿佛随时都会被甩落下来。   阿贵看着小洁的乳房,心里更加兴奋,腰上也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劲道。   肉棒在越来越湿润的阴道里滑进滑出,带给他难以言表的快感,愈发投入起来。   小洁在阿贵的奸淫中,慢慢失去了力气,只是用两只手死死地捂在乳房上。   因为她胸口的那对肉球实在晃动得太过厉害,让她整个人也被带着几乎翻滚起来,眼前阵阵发暗。   阿贵吭哧吭哧地抽插了片刻,终于把肉棒拔了出来,低头看着小洁已经开始发肿的阴户。   整齐的阴毛上,沾满了粒粒透明的汗珠,原本严丝合缝的阴道口,此时也被迫张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无法闭合。阿贵拍了拍她的屁股说:“来,快翻过来!”   阿贵一边说着,一边把小洁在肩膀上的两条腿都卸了下来,转到一旁。   小洁有气无力地斜躺着,呢喃道:“不要……不要再继续了……”   “给我跪好了,哪来那么多废话?”阿贵好像已经上了头,抱着小洁的屁股,用力往一抬。   “呀!”小洁惊呼一声,整个人都被阿贵掀得翻了过来,不自禁地双膝跪在床上,高高地往后撅起屁股。   小洁的屁股虽然看上去丰满,却连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找不到,停在空中,宛如一个兀然凸起的山丘。   阿贵重整旗鼓,手握着自己的阳根,将那条沾满了湿漉漉稠液的肉棒在小洁的屁股上用力地蹭了蹭,又掉头深深地插到了肉洞里。   “唔唔……”小洁和晓虎的激情早已不再,这种振奋人心的后入式也已很长时间没有体验过了,阿贵这么一来,仿佛在她身体里捅得更深,她被一股冲动堵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含糊地叫着。   小洁浑身都是软软的,如果没有阿贵扶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床上。   阿贵双手捧着她的屁股,既不让她轻易地瘫下去,又暗暗发力,把那两团雪白柔软的臀肉往中间挤压,更压迫着他身下的整支肉棒。   小洁毫无反抗之力,只能将双手按在床面上,宛如一条狗似的,屈辱地趴着,任由阿贵抽动不停。   在狂乱的暴虐中,盘在她头顶精致的发髻无意中松了下来,像两面瀑布,顺着肩膀垂了下来,秀发翻飞,如激起的水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贵又停了下来,还是把小洁翻了个身,双腿往旁边一分,继续奸淫。   可是又没插几下,阿贵似乎觉得不是十分过瘾,把小洁的双腿抱了起来,左手一齐抓握住她的两个脚后跟,用力地往上一推,让她换了个角度,重新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肉棒驰骋不停。   在不停的摩擦中,小洁浑身滚烫得厉害,好像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   她感觉下体酸胀难忍,从门口的缝隙钻进来的冷风,嗖嗖地挂在她的大腿根部,让她的整个下身彻底冰凉。   既然不用眼睛看,她也能猜想得到,自己该是流了多少淫水啊!   在阿贵无情的暴虐下,小洁在痛苦之中,居然隐隐品味到一丝乐趣。   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在为什么兴奋,但体内荡漾着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让她差点投入的激动。   “呀!他,他怎么还没完事?”小洁痛苦地想着,被阿贵压在身底下的每一秒钟,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可是这煎熬,总该有个头的,但小洁却怎么也捱不到尽头。   阿贵变成了一台机器,一台永远也不知疲倦,散发着体温的机器,小洁的血肉之躯在机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断珠般的雨点落在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屋里屋外仿佛两个世界,一边冰寒刺骨,一边却又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   在小洁进屋之前,阿贵已经喝了不少酒,如果没有中间的这个小插曲,他肯定很快又要不省人事。   小洁的突然闯入,使他本该落到胃里的酒精一下子都冲到了脑门上,开始疯狂,麻木。   他的肉棒也是疯狂而又麻木的,尽避眼前的肉体带给他无尽的享受,但丝毫也感受不到尿意,仿佛服下了壮阳的春药一样。   “啊!啊!啊!唔唔……”小洁终于感受到什么是长攻必下的道理,她可以忍受一时的痛苦,却无法忍受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   在一次又一次的沉重冲击下,她发现自己已经支离破碎。   紧咬着的牙关,慢慢松弛下来,本能地从喉口里发出一声声的哼叫。   小洁的下体被摩擦得疼痛起来,就像烫掉了一层皮,轻轻碰到哪怕是一件柔软的物体,都会变得敏感。   “停,停下来……啊!我,我受不了了……”小洁欲罢不能,却又虚弱无力。   终于,阿贵从鼻子底部迸发出一阵低吼,腰部猛的向前一挺,肉棒几乎插到了小洁的小肮里。   一股热烈的精液开始喷射,翻滚着流进小洁的体内,让她浑身都暖洋洋的,竟有说不出的舒适。   阿贵也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射了多少次,把这几年积累下来的精力全部掏空。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变得空荡荡,持续不断的劳累和酒精造成的疲乏一起涌了上来,让他禁不住身体一软,重重地趴了下去。   “混蛋,你,你居然射在我的里面!”小洁被阿贵压得喘不过气来,用力地将他往旁边一推。   在完事的一刹那,她又冷静下来,屈辱,羞耻,全都涌上心头,而最令她不能忍受的,就是阿贵居然肆无忌惮地把精液射了进去。   尽避身体舒服,可是一想到那滑腻腻的恶心稠液正在自己的身体里作祟,小洁忍不住地想要呕吐。   厌恶,愤怒,一下子从心底涌上来,令她几乎抓狂,把阿贵推开之后,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拾起丢在墙角里的牛仔裤,慌乱地套了上去。   在这整个过程中,她依然感到手软脚软,身体里的力气都被熬得一点不剩,好几次差点摔倒不起。   阿贵好像仍然沉浸在刚才的欢愉之中,眯着眼细细品味,在小洁的大喊大叫之下,他终于清醒过来,愣愣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你,你这个畜生!”小洁一想到自己被玷污的身子,恨不得马上把阿贵一刀杀了,咬着牙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边说,一边拉开门想要往外跑。   可是小洁刚打开门,就看到满天飘洒的雨幕,又有些心悸。   抬起腿,想要跨出门槛,但大腿酸痛得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扯不开步子,下体更是火辣辣的,隐隐作痛,好不难受。   忽然,轰的一声。   阿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一掌用力地拍在了门上,又把门牢牢地顶了回去,重新关了起来。   他光溜溜的身子,就像泥鳅,但不得不承认,腹部隆起的六块肌肉实在太迷人了。   小洁很难想象,像他这样日日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身材。   在腹肌下,是让人羞耻的生殖器,虽然刚刚射过精,却还是沉甸甸地挂在双腿之间,随着他身体晃动的节奏,不停地左右摇摆。   小洁下意识地转了个身,背靠在门上,与阿贵面面相觑。   她不禁有些畏缩,战战兢兢地问:“你,你还要干什么?”   她忽然发现,自己在阿贵家里待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久得天都快要暗下来了。   阴雨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时候,老校长应该已经讲完了课程,小蔡同学随时都有可能回到自己的家里来。   如果……如果让他撞见自己和阿贵衣衫不整的样子,小洁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但小洁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处境,看着阿贵气势汹汹的样子,很难预测他接下来又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如果小洁没有记错,这一次漫长的强暴,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而且中途几乎没有间断。   她从来也没遇到过这么威猛的男人,和转眼即射的晓虎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阿贵的眼神很凌厉,深邃的眸子里像是藏着许多秘密,很有种霸道总裁的样子,如果他此时西装革履,小洁还是会禁不住动心的,但他……一丝不挂的模样,简直无法让人启齿。   小洁禁不住地想要往后退,可身后已是坚硬的门板了,无处可去,她只能闭上眼,等着又一场狂风暴雨地降临。   “你,你想去干什么?”阿贵问。   “我,我……”小洁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一想到自己刚才受到的屈辱,恨不得让阿贵马上碎尸万段,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阿贵想要对她做什么,依然如探囊取物般容易,“我不知道……”   阿贵看不透小洁的心思,忽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是想去报警!但你不能去!”   小洁没有出声。   说实话,她确实有这个念头,而且不止一次,但面对阿贵,她又不敢说实话。   阿贵忽然扑通一声,双膝着地,跪了下来,和他刚刚霸道总裁的模样,完全像两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不起,我不是人!”阿贵忽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都怪我黄牛尿灌多了,丧失了神智,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阿贵的耳光打在自己的脸颊上,响亮得就像放了一个鞭炮,落地有声,巴掌抽过之后,脸上马上浮现出几道鲜红的指印。   可以看得出,阿贵对自己毫不留情。   小洁不禁更加害怕起来,问:“你这是要干什么?”   阿贵说:“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简直禽兽不如!虽然我不学无术,可是也知道,强奸罪会至少判十年刑罚。如果你报警,我这辈子可就毁了!”   毁了?   小洁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像他这般颓废,自暴自弃,难道不算是自毁前程?   小洁僵硬地站着,既没有表示原谅,也没有穷追不舍。   她是个很看重名节的人,当所有鲜花和掌声一起簇拥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有些飘然,但如果把这件事闹大,无疑又把自己从云端摔进泥土,遭人唾弃。   发生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人!   “杨老师,”阿贵抱着小洁的大腿说,“我知道,你最喜欢我们家小蔡了。   如果……如果你报警,他就会成了孤儿!   想必你也不愿看到小蔡今后被人指指点点,称为强奸犯的儿子吧?”   这句话顿时击中了小洁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防备。   她不辞艰辛,长途跋涉来到西疆,目的正是为了把这里的孩子都培养成材。   要是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事捅出去,不仅会让小蔡受到连累,更会令其他志愿者协会望而却步,这与她的初衷背道而驰。   “你快起来,这样跪着像什么样子?”小洁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应对的话来,只是木然地说道。   “如果你不原谅我,我就会一直跪在这里不起来!”阿贵说着,又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抽着耳光。   “不可理喻!”小洁顿时尴尬起来。   这件事对她的伤害确实不小,但经阿贵这么一弄,不免又有些心软。   不过,思前想后,又觉得不能如此轻易就原谅了阿贵,连忙又拉开门,想要往外跑。   阿贵似乎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急忙把双臂往前一撑,死死地按在门板上,不让她离开:“我只要你一句话,如果你不说出来,我这辈子都无法安心的!”   阿贵往前撑开的手臂中间,正好是小洁笔直的双腿,他只要抬起头来,正对着小洁的裆部。   此时她虽然穿上了裤子,但一男一女这个样子,还是有着令人不可描述的羞耻。   “你让我出去!”   “不!”   “走开!讨厌死了!”小洁感觉自己要是再继续懦弱下去,会永远也脱不了身,用力地在阿贵的肩膀上一推,不顾三七二十一,拉开门,一头扎到了茫茫的雨海之中。在出门前,又丢下一句话:“好好待你的儿子!”   阿贵惘然若失,但心里明白小洁已经原谅了他,目光里似乎有些不舍,送着那个孱弱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在雨幕里。   作为男人,他本该追上去的,但现在他不敢。   小洁的天平正朝着自己这边倾斜,如果再横插一杠,搞不好还会多生事端出来。   冰凉的雨水冲刷在小洁的脸上,哗哗地直往下流。   小洁闭着眼往前奔跑着,恨不得在光天化日下,把衣服全部脱掉,权当天上的雨水是一场淋浴,让他能够好好地洗上一个澡,把残留在身上的污迹和耻辱都洗刷干净。   恍恍惚惚间,小洁已经回到了学校。   老校长见小洁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回来,就接着把课讲了下去,但天色已晚,也就等不得小洁回来,就宣布把学放了。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走光了,但小蔡还是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站在屋檐下,等着杨老师回来。   老校长一见小洁落魄的样子,不由地大吃一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的伞呢?”   “我,我没事……”小洁摇着头,慌乱地说,“只是在路上摔了一跤,把伞弄丢了!”   “唉,怎么这么不小心?”老校长说,“快去洗个热水澡,免得着凉了!”   小洁没有想到,自己淋了一路的雨,居然还是被老校长看出一些端倪来,心中不免有些慌乱,赶紧顾左右而言他,拉着小蔡的手说:“你怎么还不回家?”   小蔡说:“杨老师,我不敢回家!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阿爹发了很大的火,我怕回去又要挨他的揍了!”   小洁拍拍他的手背说:“你别怕,老师刚才已经去家访过了,你阿爹答应今后不会再打你了!”   小蔡还是有些不放心,嘟哝着说:“这又没什么用,过不了几天,还是会老样子……”   小洁听了,不禁动容。   这一次,她感觉自己正是亏大了,不仅没有处理好小蔡同学的困扰,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   “小蔡,”小洁蹲下来说,“你要相信老师,老师一定会彻底解决好这个问题的!痹,天马上就要黑了,你赶紧回家!要不然,等下又要挨你阿爹的打骂了!”   小蔡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小洁和老校长,冒雨往家里走去。   老校长啪嗒一声,点起了旱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杨老师,你有心了!   要是在我离开之前,能处理好蔡富贵的家事,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小洁低着头,不敢去看老校长,小声说:“我会尽力协助你的……”说着,就冲到盥洗室里去了。   前些日子,志愿者协会正搞得如火如荼的时候,给村里送来了几台热水器,其中有一台就装在学校的盥洗室里,以改善志愿者的生活条件。   小洁打开热水,把自己脱得精光,站在莲花头下,任凭雨水哗哗地冲刷自己。   淋着冰冷的雨水和冲着温暖的热水澡,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体验。   就在热水从她头顶淌下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一瞬间又复苏了。   “那个可恶的阿贵,居然把那恶心的东西射在里面!啊啊!要是怀孕了该怎么办啊!”小洁一边用手掌用力地搓洗着身子,一边恨恨地说。   从大学时开始,小洁一直是出了名的美女,虽然还没到一枝独秀的地步,但也是许多男生眼里的梦中情人。   她就像一个公主,被大家宠着惯着,宛如夜空里最耀眼的一颗明星。   可是今天,她竟然被一个男人如此粗暴地对待,简直超越了她能够承受的极限。   “死阿贵,唔唔,真想狠狠抽他几个巴掌!”小洁无论在身体上搓洗多少遍,仍感觉自己还是脏的,在水汽缭绕的盥洗室里,好像仍能闻到从那张黑漆漆的床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和阿贵在射精一刹那充斥了整个房间的腥臭味。   终于,当小洁把自己搓得浑身通红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在意的不是身外的肮脏,而是残留在体内的秽物。   她忍不住地把手指伸向了自己的双腿之间,探进了肉洞里去。   阴户还是肿的,被蹂躏过后的阴唇难看地朝两边分开着,露出里面的嫩肉。   小洁虽然看不到自己下身惨兮兮的模样,但还是能发现,此时触摸上去的手感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   “啊!他简直不是人,居然能持续那么长时间!”小洁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来,还心有余悸。   足足一个多小时的强暴,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手指在肉洞了抠出一些滑腻腻的液体来,很快又被热水冲刷干净,小洁分不清这些滑腻的东西到底是阿贵射进去的精液还是自己的体验。   最令她不胜其烦的是,这些液体居然滔滔不绝,好像永远也流不完似的。   “而且……而且还不带套!唔唔,真是气死我了!”小洁不停地嘀咕着,屋里的水声和屋外的雨声一起变成了一曲悠长悦耳的交响。   她慢慢地蹲下身,把腿弯曲在身体两边,就像坐在蹲坑里一样,让身体变成M字型,把肉洞扩撑到最大。   “啊!真是太羞耻了!”小洁自言自语着,但为了能让精液彻底从身体里排出来,也只能暂时忍了。   这个澡也不知道究竟洗了多久,直到小洁彻底把身体里的秽液都清理完毕后,这才无精打采地从盥洗室里出来。   雨还在下,天地苍茫。   到了晚上,学校里变得更加静谧了,上了年纪的校长往往撑不到九点,就会沉沉睡去,雷打不动。   整个空荡荡的院子,似乎只剩下小洁一个人了。   这个时候,晓虎应该在某个KTV会所里和女孩子暧昧不清地搂搂抱抱吧,他们一整夜的消费对这里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天呐,小洁居然又衡量起城市和山区的贫富差距。   她不觉自嘲地笑笑,也许这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本能吧。   住在这里,晚上基本没有娱乐活动,只要一过了十点,几乎所有人都会进入梦乡。   小洁初来的时候,很不习惯,就像倒时差似的,一到晚上就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她同样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不停地回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越沉思,也就越痛苦。   “蔡富贵!啊啊啊!”小洁虽然心中默认,已经原谅了阿贵,但一想到自己的委屈,就会忍不住抓狂。   她把枕头狠狠地压在自己身下,用拳头捶打着。   第二天,小洁顶着熊猫眼,继续上课。   再过几天,是她此次行程的终点,但她丝毫也没懈怠,甚至越到最后,就越分秒必争,好像浪费一秒,就会对孩子们的学业造成重大损失一般。   前一晚没有睡好,小洁上课的时候,也是昏昏欲睡,唯一让她宽心的,是小蔡同学身上没有增添新的伤疤。   大雨还在继续,直到放学,才终于小了起来。   小洁依依不舍地挥别孩子们,正要去厨房做饭。   “杨老师!”忽然,有人在叫她。   小洁回头一看,不由地大吃一惊,道:“你,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阿贵,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一些东西,表情看上去有些局促。   最让小洁觉得意外的是,他今天居然没有喝酒,不喝酒的阿贵,眸子明亮得就像一颗夜明珠,煜煜有神。   无论阿贵看上去再怎么精神,小洁还是打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厌恶来,没好气地问:“你来干什么?”   阿贵说:“我来接孩子……”   “嘿嘿,”小洁冷笑着说,“今天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回来接孩子!”   说来也奇怪,小洁从没有在学校里见过小蔡的家长,今天还是头一回。   “嗯……”阿贵搔着头皮说,“除了接孩子,我还想来给杨老师送点东西。   你看,这是我今天特地从镇上去买来的干货!   呵呵,也算不上什么值钱的东西,像你们这样的城里人,一定看不上,如果不喜欢,可别见笑啊!   不过,我也知道,杨老师平时对孩子们特别好,尤其是对咱们家小蔡……”说着,就把大包小包使劲地往小洁的手里塞。   小洁这下尴尬了,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说实话,阿贵神智清醒的时候,说起话来倒还像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   “这,这不太好吧!我这里又不缺吃的穿的,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   小洁赶紧推辞。   一旁的小蔡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打从记事起,他就从来也没见阿爹讲理过。   今天也不知他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亲自赶到学校里来答谢老师。   “杨老师,这是我阿爹的心意,你就收下吧!”小蔡懵懂地说。   小洁说:“阿贵,这东西我不能收!我们本就是来扶贫的,怎么能收你们的家的东西?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新闻上又会怎么报道呢!”   阿贵说:“你别推辞了,你收下东西,我才安心!”   他把安心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说完先看看小洁,又望了望自己的儿子。   “你别胡闹了!”再这样下去,小洁都快下不了台了,她急忙推开阿贵的手,逃也似的躲进了自己的寝室里去。   没过几天,小洁按照计划,登上飞回家乡的航班,离开了西疆。

第6章 一错再错

晓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些懒散,就像在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一样。   妻子身上发生的遭遇,对他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一下子就几乎把他击倒。   小洁好像早就已经醒了,不停地摆弄着她的手机,好像在全神贯注地干着什么重要的事,一见晓虎醒来,似乎有些慌张,急忙连按了两次HOME键,切掉了屏幕。   晓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起床去上班了,但今天正逢周末,也就没那么心急了。   妻子的事,晓虎虽然选择了原谅,但心里多少有些芥蒂。   这倒不是说他是个小器的人,只因为这道坎,连他自己都迈不过去。   昨天和小洁已经谈好了,让孩子生下来,他不在追究,这已经是他作为男人最大的让步了。   其实,晓虎之所以这么做,心中也是有些小九九的。   首先,是小洁背叛自己在先,如果他能够表现得大度一些,想来一定能让她感恩戴德,从此以后对自己不离不弃;其次,他也确实放不下小洁,这么多年的共同生活经历,让他们宛若一体,就像自己的左右手,平常长在自己的身上,也没什么感觉,一旦被人从身体上剥夺,不仅痛彻心扉,而且怎么也不会再习惯了。   晓虎翻了个身,把手臂搭在小洁隆起的肚子上,忽然变得僵硬。   已经大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了,晓虎总是忍不住想要求欢,但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又有些浑身不自在。   他失神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把小洁紧紧地抱了起来,用身体不停地磨蹭着。   “哎,你干什么?讨厌!”小洁轻轻地把晓虎一推,娇嗔地说。   看她的样子,好像丝毫也不为自己的失贞介怀,这不免又让晓虎有些莫名的失落。   但这种事,他又不敢开口问,如果真的说了,小洁肯定会怒斥,那你想让我怎么样?难道每天跪在你面前,祈求原谅吗?   呸!   呸呸!   就连晓虎也觉得现在还不是开口的时候。   不知从何时起,他和小洁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极其微妙,维系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一捅就能破。一旦捅破了,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战争。   晓虎不禁摇摇头,都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现在都已经隔了一夜了,他不该再有那么多想法了。   “小洁,我想要……”晓虎把脑袋贴在了小洁的胸口,身体磨蹭地更厉害起来。   “啊!你真不要脸!”猜不透小洁到底是嫌弃,还是调笑,夸张地皱着眉头说,“你看,你都已经硬起来了!”   “嗯,我一碰到你就硬了!”晓虎依稀记得这是在网上被奉为最动情的情话,赶紧用了上去。   小洁却丝毫也不买账,依然不停地把晓虎往外推:“我怀孕呢!”   晓虎忽然又愣住了,赌气地翻了个身,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划拉了一会,但还是按压不住心头的蠢蠢欲动,又丢下手机,转身把小洁抱了起来:“我想你!   哪怕让我抱抱也好!”   “好!那你就抱着吧!”小洁终于有些动容,迎合着晓虎抱了过来。   晓虎的脸几乎钻到小洁的胳肢窝里去,嗅着她从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幽幽香味,激动得几乎有种想要马上把妻子按到自己的身子底下狠狠强暴的冲动。   也不知为何,自从知道了小洁的遭遇后,晓虎在愤怒之余,竟然还有些意外的兴奋,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只凭着自己的想象,也能想得到一直在自己面前冷艳示人的娇妻,在阿贵的胯下是如何颤抖哭泣的。   这让他觉得小洁比以前看起来更加美艳,更加有诱惑力了。   “好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小洁温柔地说,“我帮你用手解决吧!”   “啊?又用手?”晓虎似乎很不满,“昨天你也是用手的……”   “不想要,那算了!”小洁生气地说。   “好!好!我要!”晓虎只能马上投降。   小洁柔滑的手掌从晓虎的内裤里插了进去,很快就摸到了那根已经硬邦邦的肉棒,握在阳根上,一起一落地撸动起来。   “啊唔唔!”晓虎舒服地叫着,只感到下身一阵强烈的紧迫感,牢牢地钳住了他的肉棒,他不由地抬起屁股来迎合,一边哼哈,一边说,“小洁……其实,其实……嗯!   医生说,怀孕到你这个阶段……嗯,不会有滑胎风险的……嗯,我们,我们……”   “不可以!”小洁表现地宛如一个女王,好像已经猜到晓虎接下去要说什么,声色俱厉地说,“你想都别想!”   “唔唔……”晓虎失望地呻吟着,但很快就被一阵从下体裹挟上来的快感惹得浑身颤抖。   啪嗒!啪嗒!   小洁快速起落的手势和晓虎的耻骨碰在一起,在被子底下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动。   晓虎欲罢不能,右手手臂勾在了小洁的脖子上,将她整个人都抱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小洁含胸驼背,脑袋的一侧抵着晓虎的肩膀,依然不停地为丈夫手淫着。   很快,晓虎感觉阳具中尿意连连,好像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随时都会喷薄而出。   妻子常常嘲笑他,在她身体里的时间越来越短,这一次,晓虎可不想那么快就缴了械。他连忙说:“小洁,慢,慢一点!”   小洁很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仰起头,长长的秀发从脸颊两边垂下来,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只留下中间的五官。   不得不说,小洁的五官简直精雕细琢,美到不可方物,如此居高临下的姿势,让晓虎更加心动。   不过,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晓虎胆战:“怎么?又要射了?”   “没,没有……”晓虎自然不肯承认,话语却毫无底气。   他真的无法确认,在妻子如此飞速有力的撸动下,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是吗?”小洁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手上的劲道和速度又加快起来。   “啊!”晓虎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无尽的快感让他不顾一切,也不管妻子同不同意,一个翻身,骑到了小洁的身上。   在妻子的手上射精,这让晓虎感到有些不值,怎么说也要插到她的肉洞里去,即便只能坚持片刻,也要让他的无数子孙有所归属。   “你干什么?”小洁神色大变,想要挣扎,却被晓虎按得死死的。   “我要插到你的里面去!”晓虎毫不讳言。   在他的想法中,夫妻之间,本就不需要那么多拐弯抹角的话,想要什么,直截了当。   “跟你说了,不行!”小洁的双腿用力地在床上蹬着。   “这一次可由不得你了!”晓虎已经被激情冲昏了头脑,小洁的愤怒,对他来说,永远也抵不过几秒钟的颤抖,“我会小心的!”   “不!”小洁确实有些愤怒,双手插进晓虎按在她肩头的手臂,使劲一分。   晓虎用力过猛,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扑到了小洁的身上。   “哎唷,你弄疼我了!”小洁皱着眉头说。   晓虎已经精虫上脑,哪里管得了妻子的抗议,重新调整姿势,又压了上去。   晓虎拼命地想要制服小洁,但小洁抵死不从,两人在床上上演了一场真正的肉搏。   啪嗒!   一声脆响。   在不停地拉锯中,被褥已经被扯得凌乱,小洁刚才随手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竟在混乱中摔到了地上。   “呀!走开啦!你这个死货!”小洁趁着晓虎发愣时,终于一把推开了她,爬到床边,捡起手机。   手机的屏幕已经碎成了二维码,黑漆漆地宛如一个黑洞,再也闪不出幽蓝的光来。   “你看,都是你,把手机摔坏了!”小洁没好气地说。   “呃……”晓虎这才有了些理智,搔着头皮说,“我下午再去给你买一个!”   小洁把手机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确认再也无法开启,说:“也好!反正这个手机用的时间也挺久了的,早就想换了!   只是因为一直人在西疆,搜索不到什么信号,这才搁置下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换台手机!”   晓虎无力地躺到床上,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他刚才的冲动也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没什么激情了。   “都是你!非要进到我里面来,这下满意了吧!”小洁娇嗔地骂道。   “哎,不过就是个手机的事情,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晓虎说,“我都已经答应给你重新买一个了!”   手机坏了可以重新买,但感情坏了,却不能重新来过。   小洁也在床上躺下来,好像仍不甘心,继续倒腾着她的那个手机。   “别看了,还是想想,我们中午去吃点什么吧!”晓虎又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不得不为人间烟火发愁。   “随便吃什么都可以!”小洁漫不经心地说。   “我听说城南三环线外,开了一家鸡煲,你不是正怀孕吗?咱们中午就去那里吃,为你补补身子!”晓虎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心像要滴血一般。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他当然能甘之如饴,可现在他无论怎么为小洁滋补,吃下去都是为了别人的孩子。   “你说好就好咯!”小洁终于放下了手机,拿起iPad继续划拉。   “今天太阳从西面出来了?”晓虎想要打破沉闷的僵局,故意卖了个关子。   “嗯?什么意思?”   “要是换在往常,你一定会说我不知道节俭,这一顿饭又该是人家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多少天的伙食了!”晓虎说。   小洁撇了他一眼:“你现在胆子大了,居然敢学我的语气说话?”   “哈哈!”   “我之所以答应你呢,是因为吃鸡汤确实能为肚里的孩子补营养。而且,这一餐鸡煲也花不了多少钱吧!”   “那是,比起你这几年从我这里拿去的,简直九牛一毛!”   “你心疼了?”   “我……”晓虎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同意让妻子去支教,不仅倒贴了那么多钱进去,而且还把妻子也折里头去了。   这真所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那点臭钱,请老板吃饭应酬,为什么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呢?”   “你又来了!”   “好,我不说了!”小洁好像点开了一段视频,把声量调到最大,整个屋子都差点没震颤起来。   当聊天进入一个死局的时候,重新洗牌未免不是一个好办法。   “小洁,我老实告诉我!”晓虎沉吟了片刻,终于像鼓足了勇气,侧了个身,把手按到ipad的音响上,压住了大部分的声音,“你和阿贵真的只有一次?”   “你什么意思?这么不相信我?”小洁的脸色苍白。   “不是,我,我只是确认一下……”晓虎嗫嚅地说。   “就一次!”小洁说了一句,就把脸转到了另一边去。   “哦……”晓虎把手从iPad的音响上移开,嘈杂的隐约顿时又充斥了整个房间,“看来,生不出孩子,果真是我的问题……”   晓虎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洁并没有完全听见。   她刚才确实撒了谎,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是对晓虎仍有感情,还是为了不让这场战争继续扩大化?   她和阿贵第二次发生关系,是在一个月以后。   自从那次在大雨天她遭受了阿贵的强暴后,没过几天,就登上了回家的航班。   这几天,她一直心绪不宁。   她总觉得是自己背叛了丈夫,对晓虎充满了歉疚。   但又不敢把话从嘴里说出来,如果她什么都不说,晓虎应该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吧?   除了亏欠感,小洁居然还对那天发生的事念念不忘,画面一遍接着一遍在脑海里回味,回忆的次数越多,她的记忆就越深刻。   除了萦绕在心头的痛苦之外,还有阿贵粗长而又持久的家伙。   她不敢想象,一个男人的肉棒巨大可以长得如此巨大,简直叹为观止。   在委屈的同时,竟体验到了长久没有得到过的满足。   “唔唔……晓虎和他比起来,那可差远了……”小洁在飞机到不停地念叨。   下了飞机,晓虎一如既往地在机场迎接她。   小洁赶紧调整了情绪,她现在就像一个过着双重生活的人,一面是富丽堂皇,锦衣玉食,一面是贫穷困苦,却又心之所向,这尽避看起来很矛盾。   晓虎的嘘寒问暖,小洁完全听不进去,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走着。   晓虎把她的行李搬到车的后备箱里,问:“咦?你这次回来,怎么只带了那么一点东西?”   小洁说:“很多都留在了那里!”   “怎么?”   “我不会在家里待太长时间的,很快又会去西疆!”   “啊?”晓虎说,“为了那群孩子,你连家都不顾了吗?”   小洁说:“等我把自己会的都教给孩子们,就会结束支教生涯!到时……”   到时如何,小洁已经看不到结果,想了半天,只好缄默。   晓虎也默默地发动了汽车。   等小洁把毕生所学都教给孩子们?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承诺。   九年义务教育,再加上高中、大学,没有十年八年,怎么能完结得了?   小洁自己也吃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也许,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西疆,只是行程计划到期,不得不回来重新申报新的支援项目。   要不然,她一个人留在那里,神不知鬼不觉,也没人会道她的好。   从某些程度上来讲,慈善就和炫富一样,都是为了满足个人的虚荣心。   小洁也不例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获得他人的盛赞,活在众人景仰崇拜的眼光里,不得不说是一件神往的事。   在自己身上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小洁本不该再继续到西疆去,协会里的支援项目很多,而且西疆的项目已经临近尾声,但不知为何,除了虚荣心之外,还对那片土地充满了期待。   荒芜的不毛之地,千万年来从无绿洲出现,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期待什么。   路上,晓虎又问:“小洁,你这次回来,为什么闷闷不乐,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晓虎并不是一个敏锐的人,但对于夫妻之间突然出现的隔阂,还是有些察觉。   “没什么!”   “你一定是在隐瞒什么!”晓虎开玩笑似的随口说了一句。   “吓!”小洁忽然感觉背上凉飕飕的,好像在晓虎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出了一身冷汗,“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哈哈!逗你的!”晓虎的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路。   小洁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也许是自己太紧张了,这才搞得草木皆兵。   她猛然发觉,大雨天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就像偷情,说不出口,却又怕人知道。   “无聊!”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小洁朝着晓虎翻了个白眼。   晓虎神经大条地继续呵呵呵地笑着,妻子能够回到自己身边,让他比什么都开心:“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开心一点嘛!你看你愁眉苦脸的,搞得我都跟着一起抑郁起来了!”   小洁忽然说:“其实,我确实有件烦心事!”   “哦?那你说说!”   “协会要停了支援西疆的项目,我正为此发愁!”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滚!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你可知道,一旦援西项目一停,那里的孩子就又要遭受生活带给他们的贫苦了!”小洁撇了晓虎几眼,好像在说,跟你完全没有共同话题。   其实,对于这个消息,晓虎还是心里窃喜的。   只要那个项目一停,小洁就不用再天天往西疆跑了。   “晓虎,”小洁忽然把头靠到了丈夫的肩膀上,嗲嗲地说,“我真的很想帮帮那些孩子,你支持我好吗?”   “哪一次我没支持过你了?”   “不是!这一次,我需要你的鼎立支持!”   “好!我鼎立支持!”   “哎呀,你是不是猪脑袋?”小洁又纤长的手指在晓虎的太阳穴上用力地戳了一下,“项目一停,所有志愿者的资金和援西物资都会跟着断流,但是我不想放弃这个项目。所以……我想自己一个人继续把项目做下去!”   “啊?你疯了?”晓虎震惊地差点没一脚刹车踩到底,“咱们家虽然有些积蓄,但也算不上十分富裕,你知道做一个扶贫项目,需要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吗?”   “咱们家不是还有一百多万的存款吗?”小洁说,“再加上你每个月的收入,我想足以能维系我继续到那里去支援教育事业的!”   晓虎不作声,脑子里拼命地盘算该如何委婉地拒绝小洁。   “啊!你就答应我嘛!”小洁继续她的糖衣炮弹攻势,“我这辈子难得有一件自己感兴趣的事,你就支持我一下嘛!   我保证,除了往返机票,每个月只问你要两千块的生活费。反正在那种地方,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   晓虎从来都不是小洁的对手,在她软硬兼施下,不禁动摇起来。   小洁继续说:“如果我不去那里,天知道阿贵那个畜生,又会如何对待他的儿子呢!啊!一说起他,我就来火!那个癞子,几乎每天都是醉醺醺的……”只要一说起阿贵,小洁就滔滔不绝,无论是咬牙切齿的,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拼命地把晓虎拉进自己的话题里去。   一个月两千,不仅能给西疆的孩子们带去良好教育,还能把自己的爱人哄开心了,这样的买卖,实在太过诱人。   不过,晓虎忘了一点,女人的话,永远也当不了真。   几天后,小洁又独自一人,飞去了西疆,好像那里有什么好事在等着她一样。   到了那里没几天,晓虎又接到了她的索款电话:“亲爱的,往我的卡里汇两千过来!”   “啊!你去之前,不是给过你五千了吗?”   “别废话,学校的屋顶漏了,需要从镇上雇人修缮!”   晓虎只能苦笑,好在两千块钱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既然妻子开口了,也只能应允。   想想妻子孤身一人在那不毛之地,也是不容易,每个月少请几个应酬,也就把钱省下来了。   要知道,他现在勾搭着的那些女孩,一开口就是好几千的化妆品,好几万的包包,给妻子这么点钱,也不算过分。   小洁这一次回去的时候,老校长已经向镇政府打了报告,辞职回乡了。   所以现在的小洁,不仅是老师,又成了这里的校长。   孩子们一见杨老师回到学校,无不欢欣鼓舞。   要知道,老校长一走,他们很有可能面临着停课,幸亏小洁又自掏腰包,顶了上来,才能让他们继续享受被教育的快乐。   敖近村子里的家长都纷纷赶来答谢小洁,称她是圣人在世,就连镇上的教委,也专程邀请电视台到学校采访小洁,把她的好人好事通过卫视,播报到全国各地去。   小洁出名了,至少在她活动的那个圈子里,声名已是如雷贯耳。   晓虎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冠上圣母小洁背后顶梁柱的称号。   刚开始的时候,晓虎还能应付自如,可是日子一长,也渐渐感到有些苦恼起来。   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却严重地打扰了他的生活,怎么想,就觉得怎么不值当。   而小洁好像乐此不疲,在西疆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回家的日子也就更少了。   通过几个电话,小洁说,这里的老校长走了,她不能经常回家了,只能在寒暑假的时候,回来住几天。   为了这里的孩子,让晓虎不要挂念,不要担心,不要…   …反正,别想着她最好。   这天,放学后,小洁收拾起教材,准备到食堂去自己弄些饭菜吃。   老校长走了之后,只剩她一个人住在学校里。   现在她一个人做项目,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而这里的人也都希望她能够留下来,最好寒暑假也别回去,为他们的孩子补课。   放学的学校有些空荡荡的,就像这里的天地一样。   小洁始终也不能适应这里傍晚暗下来时的空旷,让她感觉有些恐惧。   “杨老师!”忽然,有人在背后叫她。   “啊?”小洁不禁回头,见是阿贵,就板着脸说,“小蔡同学不是回家了吗?   你还来干什么?”   “哦,那你也赶紧回去吧,管好你的酒坛子!”小洁一想到那天阿贵喷在她脸上恶心得几乎发臭的酒气,就有些愤怒地说。   “是这样的,我听说十里八乡的父老们都来学校探望过老师了。想着咱家的崽子也平时也没少受杨老师的照顾,所有……嘿嘿,拿了点东西!”阿贵看起来今天又到镇上去跑了一趟,把他平时用来买酒的钱都买了一些干货,放在小洁面前。   “你拿回去!”   “上次你没收我的东西,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这一次,大家都送了,你再不收,可就说不过去了!”阿贵试探着。   本来,身为老师,不应该收受家长们的礼物,不过小洁一看,这些老实巴交的乡下人送来的,无不例外都是一些吃的用的,想到要把学校开办下去,就该多屯些物资,哪怕到时用来给孩子们改善伙食,也是不错的,因此也就拗不过乡亲们的热情,都寄放在学校的仓库里。   在这方面,阿贵比别人大方多了,居然提了整整一条风干的牛腿来。   想必在买下这条牛腿的时候,让他的心儿也颤了好几下吧!   小洁说:“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拿回去吧!”   阿贵好像很失望,说:“就算我拿回去,也换不成酒了!放在家里,一个人也吃不完。杨老师,你就别再跟我客气了,就当……就当我为上次的事道歉了!”   一提到上次的事,小洁就莫名地光火,指着阿贵的鼻子:“你居然还敢提上次的事……”   话说到一半,却发现自己的嗓门儿太大了,指不定会惊动此时正在学校附近溜达的人,便又恨恨地瞪了阿贵一眼。   阿贵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小洁生气的时候,居然美得更加动人,尤其是那娇嗔的表情,像是在对她撒娇一样。   只一次的皮肉之欢,远远不能满足阿贵这几年的空虚和寂寞。   猛然之间,他竟有些冲动,想要扑上去,再次把小洁推倒。   小洁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他的意图,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想干什么?”   上一回,阿贵是喝多了酒,但这次,他的意识在清醒不过。   他的意识越清醒,就越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小洁说:“这次你别再妄想了……”   “杨老师,”阿贵忽然走近一步,冷不丁地捉住了她的手,“妄想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才对吧?”   “你在胡说什么?”小洁甩了几次,却始终也没能把阿贵的手甩开。   “如果你怕我,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来?”阿贵把小洁的手越握越紧,“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们那个协会,支援这里的项目已经停了!”   “啊!那,那也不是为了你!我是,我是为了孩子们……”小洁忽然感到有些心慌,就像不经意间,别人点破了她心里秘密似的,有些措手不及。   对阿贵的痛恨和对自己的委屈,是切切实实存在的,但对那次事件的满足,也是真实的,小洁无可否认。   “杨老师,你知道那天以后,我每个晚上都能闻到你身体上的香味吗?”阿贵已经摸准了小洁的心理,又近了一步。   “啊!”小洁惊叫一声,连忙后退,不料后腰撞上了食堂里的餐桌。   脚步不能再接着往后移动,腰部牢牢地顶在餐桌的边缘上,把上身尽可能地往后仰,想要避开阿贵越逼越近的脸孔。   近看阿贵的脸,更加觉得深邃,浓浓的眉毛,不再浑浊的眼神,仿佛远古神话里的人物,不仅英武,而且帅气。   阿贵趁机按住了小洁的肩膀,用力地将她往餐桌上一按。   小洁哎哟一声,身体就像个大风车似的,后背朝着餐桌上倒了下去,两条修长的玉腿却高高地举了起来。   “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可要喊人了!”小洁毫无底气地威胁道。   “你喊吧!”阿贵毫不惊慌,“我是这里出了名的痞子,村子里谁也奈何我不得!只要我那玩意儿没有插到你的身体里去,就不算强奸吧?”   “你!”小洁愤怒地叫了一声。   如果她这时喊人,即便将全村的人都召集过来,他们能看到的,只是阿贵在欺负小洁,做最坏的打算,阿贵也不过是让人一顿胖揍。   至于他把那玩意儿插到小洁身体里的时候,那种屈辱的场面,小洁是怎么也不会愿意让人看到的。   “杨老师,既然你这么喜欢小蔡,那今后就帮我一起带吧!”阿贵说。   “你,你做梦!”小洁忽然发现自己此时的姿势,十分可耻。   她整个上身都倒在了油腻腻的餐桌上,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从桌面透上来的馊味。   她的两条腿张开着,由于中间站了阿贵那么大的一个人,却怎么也合不拢起来。   她一边轻声地喊,一边两只脚凭空蹬踹个不停。   开弓没有回头箭,阿贵可不想就此放弃。   要不然,他前面壮着胆子做的所有动作,都成了笑话。   他用力地用臂弯夹住了小洁的双腿,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扛,说:“杨老师,你就被再反抗了,为了我,也为了小蔡,你就成全我吧!”   他求欢的方式,比起晓虎更加直白,也更加蛮横。   习惯了晓虎的害羞和腼腆,小洁很反感阿贵的霸道。   她用力地屈起双腿,把腿脖子从阿贵的肩膀上滑了下来,用膝盖牢牢地顶在他的前胸上,正色说:“不行!阿贵,这次真的不行了!”   阿贵两手插在小洁的膝盖中间,使劲一分,又把自己的腰部挤到了她的胯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解起了她的皮带。   “你住手!”小洁可不想再一次遭受强暴,双手紧紧地护在自己的皮带扣上,不肯放松。   阿贵折腾了几下,发现小洁手上很有劲道,也不过分纠缠,两手一捉小洁的小腿,用力地往下一压。   小洁的双手被压在了自己的大腿和身体中间,怎么也抽不出来,她慌乱地又叫:“放开我!”   阿贵熟练地抽在了小洁穿在脚上的白色板鞋。   漫天尘土的西疆,小洁的板鞋始终保持着像镜子一样的亮白色,几乎纤尘不染,让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而是刚刚大学毕业,充满了青春朝气的女学生。   阿贵没有上过学,也不懂校园时尚,但这行头穿在小洁的身上,美丽有目共睹。   他很快便剥去了小洁的鞋子,连同棉质的白色袜子,一起从她脚上脱了下来。   “啊!你……唔唔!”小洁羞耻地只能低声咽呜。   把自己的双脚赤裸在男人面前,让她不胜难堪。   她用力地缩了两下脚,想要从对方的手心里逃脱出来,不料阿贵的双手就像钳子,牢牢地夹住了她的脚踝,纹丝不动。   阿贵深吸了一口气,把鼻尖凑到小洁的脚底上,从脚跟直到脚趾,嗅了一遍。   “唔唔……你在干什么?”自己的这个样子,让小洁感觉比赤身裸体还要耻辱,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阿贵在嗅的时候,把自己的脸凑得很近,几乎贴到她的脚心上去。   那一路嗅来,有时会不小心地将下巴碰到小洁娇嫩的足底。   下巴上的胡茬依然粗短林立,摩擦在小洁的皮肤上,顿时带起一阵疼痛和酥痒,让她更加无所适从。   “阿贵,放了我好吗?”小洁凄惨地哀求着,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双脚有些颤抖。   阿贵仿佛被对方的体香陶醉进去,闭着眼睛,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   这次的气味和上次不同,那天大雨,小洁不得不套上胶鞋往外冲,除了被捂出来的脚汗外,橡胶的臭味几乎掩盖了她的全部体香。   但今天的小洁,穿的是透气的棉袜和板鞋,气味更加撩人。   阿贵嗅了一遍又一遍,胡茬也不停地在她的脚心里摩擦,惹得小洁叫苦不迭,整个脚掌都跟着弓了起来。   “啊!真没想到,杨老师你的脚心这么敏感!”阿贵神魂颠倒地说。   “唔唔……”小洁羞耻得两眼酸涩。   阿贵说得没错,她确实最怕痒了,尤其是脚底,几乎不能被人有丝毫触碰。   但可笑的是,她的丈夫晓虎却一直没有发现这个秘密。   阿贵嗅了一会,直把小洁弄得四肢无力,这才大摇大摆地解开了她的皮带。   小洁虽然还在拒绝,可是被他这么一折腾,手上已经没了多少力气,软软的抓不住裤腰,裤子很快就被脱了下来。   与那天同样的大腿,同样的屁股,不仅白皙,而且丰满,阿贵还是感觉到有些惊艳。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出来,小洁的身体究竟何处发生了变化,但总有感觉,她与那天已经有些不同了。   “不……”小洁赶紧把手遮在了裆部。   小洁的牛仔裤下,穿的是一条白色蕾丝内裤,竟是半透明的,阴阜上那一簇密集的耻毛,隐隐绰绰,显得更加神秘。   阿贵一用力,又挤开了小洁的双腿,站到了她的胯下去。   来不及去脱她的衣服,手已经探进了自己的裤裆,从里面掏出那条比蟒蛇还要粗壮的肉棒。   忽然,阿贵感觉有些口干,浑身上下都像置于烈火之中,不停地发烫。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尽快把肉棒插到对方的肉洞里去。   阿贵想把小洁的手拨开,可是拨了几次,都不能如愿。   原来,小洁长长的指甲不小心勾到了内裤蕾丝的线头里去,手往旁边一挪,裤子也就像牛皮筋一样,被往外扯了出去。   “哎呀!真是麻烦!”阿贵不耐烦地说。   他低下头,把脸凑到小洁的裆部上,细细地从她画满美甲的手指上,把线头挑了出来。   “啊……你,你不要啊……”小洁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被人如此近距离地在胯下干一些不能启齿的勾当,更令她无所适从。   终于,阿贵很快把线头挑走,又顺带着将她的内裤扒了下来。   小洁身体上最后的一道屏障,形同虚设,不仅没能为她遮羞,反而能在无形之中,挑起施暴者的情欲。   “穿得那么风骚,想必很想让男人玩弄你吧?”阿贵变得疯狂起来,说话也越来越放肆。   男人在私密时间里,都会变得野蛮,变得不敬。   这一点,小洁早已心知肚明,就连晓虎也不例外,但被一个几乎可以称之为陌生的男人如此挑衅,她还是感觉到有些不快。   那天的施暴,几乎没有在小洁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的阴户又恢复了原样,两扇肥厚的唇肉紧闭,只留下一道细密的肉缝。   阿贵大喜,挺起肉棒,就要往里面插。   “不行!”小洁赶紧推住阿贵的身体,“这里不可以!”   小洁已经明白,这次受辱在所难免,但在学校的食堂里干这种事,让她有些紧张和害怕。   阿贵看透了她的心思,忽然把腰狠狠地往前一推,只听噗嗤一下,肉棒几乎没到了根部,说:“怕什么?这个时候难道还会有人进来吗?”   当然会有人进来!   住在附近的村民,都知道老校长走后,学校里只剩下小洁一个人,因此都会在茶余饭后,时不时地来找她聊天,免得她寂寞。   虽然这个时候,大多数村民都还在自己家里吃饭,但谁也不敢保证,今天又有哪个人忽然心血来潮,早早地用罢了晚饭,进来串门。   阿贵可不管那么多,开始不停地驰骋起来。   其实,干这种事,他心里也有些害怕,一旦露馅,必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不定还会因此获罪,锒铛入狱。   但几十年如一日的寡淡生活,早已让他活出腻味来了,他想找一些刺激,为他的日子增添一些调味剂。   小洁再次遭受强暴,心里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   按理说,她理应对此十分排斥,甚至抗拒,但偏偏,她好像又十分渴望。   或许可以说,她的身体在反抗,而心里却已接受。   在半推半就下,阿贵顺利地占据了小洁的身体,把她塞得满满当当。   这一次,他不在感受到如原来那般的干涩,肉棒在小洁的肉洞里抽插几下,便感觉到她四壁的嫩肉都已变得潮湿起来。   “啊……”小洁好像很痛苦似的叫着,高举在半空的双腿早已软了下来,在桌子边缘无力地垂挂着,随着阿贵一进一出的抽动,摇晃不止。   阿贵又化身成为一台永动机,打桩似的不停地肉棒往里送。   小洁感觉到在她身体里的巨大不知不觉,已变得更加粗壮,更加滚烫。   “阿贵,这里真的不行!唔唔……不行!”最让小洁耿耿于怀的,不是自己的身体遭受侵犯,而是设身处地,食堂确实不是他们纵情娱乐的地方。   “看来,你还没有在这种地方和男人玩过吧?”阿贵淫笑起来,让他帅气的五官看起来无比厌恶。   “……”小洁不知该如何作答。   曾经在大学时期,她和晓虎情最浓时,楼道、   公园、天台,到处都有他们的印迹,不合常规的场所,她已是驾轻就熟,但人总是会变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激情澎湃的事也渐渐失去了感觉,但要她承认自己害怕,却还是有些不怎么愿意。   如此一想,小洁反而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也许是为了不向阿贵示弱,也许是自己已是身心所向,竟然不再反抗,主动把大腿张了开来,露出那早已裸露的私处,迎接着对方的进入。   小洁的失守,让阿贵变得更加大胆顺畅起来,他把身体欺得更近,两手捉开了小洁胸口衬衫的扣子,轻轻一分。   薄薄的衬衫就像一层轻纱,阿贵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让她的胸部露了出来。   坚挺的乳房上,裹着厚厚的胸罩,把两团肉球拼命地往中间挤压,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来。   小洁的胸罩是带有提胸功效的,让她的乳房看起来更加坚挺硕大。   阿贵何时见过如此成熟性感而又时髦的肉体,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啊!啊!啊……”小洁禁不住地浪叫起来,身下快速一进一出的肉棒不停地摩擦地她的肉壁,除了带来阵阵火热之外,更有如电流般的酥麻感,让她有些忘乎所以。   她躺在油腻的餐桌上,垫在背后的衬衫已经像抹布似的,来回蹭着桌面,转眼已是乌黑一片。   但她此时已完全投入到肉欲的快感当中,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得上那么多?   不得不说,阿贵确实神勇,小洁又一次见识到了他的威猛。   巨大的肉棒每一次深入,都能捅到她的小肮里去,让她肚子里隐隐作痛,好像腹腔里的五脏六腑都被一根铁棍搅动着,乱成了一锅粥。   伴随着疼痛,却还带着让人不可自禁的快感,爱与痛交织着,竟然发生了难以名状的化学反应,驱使着小洁越来越堕落。   啪!   “哎哟!你干什么?”小洁正越来越忘情地叫喊着,忽然被阿贵用力地扇了一巴掌。   他这巴掌不是打在小洁的脸上的,而是扇在她不停滚动的乳房上。   不仅是小洁被打蒙了,就连她胸口的肉球,好像也愣了一下,停止了跳跃,僵硬地挺立着。   “闭嘴!”阿贵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凶相毕露,又是一巴掌打下去,拍在了小洁的另一个乳房上。   “唔!”小洁和乳房一起惊叫,那肉球就像被揍痛了一样,惊得到处乱窜,“你住手!”   “贱人,让你别出声,你还叫个不停!”阿贵变本加厉,左右开弓,霹雳啪嗒地一边抽插,一边在小洁的乳房上打了起来。   “不!不!你停手!”小洁凄惨地叫道。   这是一场残酷的强暴,小洁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既然无法反抗,便只能把身心一并投入进去,好好享受,但忽然之间,胸部又遭蹂躏,让她感觉自己又像回到了那个混乱的雨天里。   小洁把双手护在胸前,不停地摇着头:“不要打了!”   阿贵果然停手了。   尽避如此,小洁还是感觉到自己的乳房被抽得火辣辣的,低头一看,上面已经布满了鲜红的指印。   忽然,阿贵又抱住了小洁的一条腿,高高举起,从自己的头顶绕了过去,左腿放到了右边。   “唔唔……”小洁不明就里,也忘了如何反抗,在阿贵的拨弄下,顺从地跟着翻了个身。   虽然调整了姿势,但她的肉棒里仍被塞满了巨物,片刻也不曾离开。   小洁脸朝下,背朝上地俯卧在餐桌上,鼻尖几乎顶到了桌面,那发馊的油腻味更加严重。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人搂紧,紧接着,上身被往后拖了出去,整个人从卧姿变成了跪姿,丰满的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   阿贵扶住了小洁的屁股,继续不停地抽插起来。   “啊!啊啊……”小洁又开始大叫,被干得前俯后仰,好像忘记了这是食堂,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串门的危险,也忘记了刚刚被抽打的痛苦,使劲地将双臂撑了起来,让那对仍在隐隐作痛的乳房坠到身下,在晃动中,前后翻滚。   阿贵的体力和肉棒的持久力,明显不成正比,又抽插了几下,感觉整个腰部都有些酸麻。   他忽然又左右开弓起来,将巴掌噼噼啪啪地打在小洁的屁股上。   不一会儿,那白皙丰满的屁股上,也是指印纵横,有如网织布。   “住手!住手……”小洁被打得不胜其苦,委屈无力地叫唤不停。   “贱人,自己动!”阿贵命令道。   无论小洁再怎么屈从于阿贵的胯下,她始终承认这是一场强暴,哪有施暴者让受害人主动的?她用力地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道:“不……”   “你敢不从?”阿贵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气,手速更快了起来,巴掌就像雨点,接二连三地落在小洁的屁股上,“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让你屁股开花!”   “啊啊……你!啊……我,我动!”小洁终究还是在淫威中屈服下来,羞耻地扭动起屁股,让对方在肉棒在她的体内,尽量收到摩擦。   除了肉壁上磨蹭带来的快感,嫩肉的自主蠕动更像是漩涡一般,有一股吸纳力,深深地将阿贵的肉棒往最里面引。   阿贵欲仙欲死,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享受着眼前这具美妙肉体带给他的无尽快感。   小洁虽然也被情欲折磨得快要疯狂,但身体的重心完全落在那油腻的餐桌上,手和脚不停地滑动,让她几乎难以把控自己。   没过多久,也感觉疲惫起来。   忽然,小洁感到后庭一胀,好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被塞到了里面,让她整个肛门都像气球一般鼓了起来。除了胀,还有隐隐的痛感。   “你……”小洁禁不住地回头望向阿贵。   阿贵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把手指插到了小洁的屁眼里。   小洁的生活虽然称不上十分检点,但从没尝试过肛交的滋味。   只是一根手指,便让她整个后庭的鼓胀感被无限地放大,几乎不能承受。   阿贵翻转着手腕,让指尖在那逼仄的肉洞里不停地搅动,用力地将原本紧致的皮肉弄得松弛起来。   “唔唔……痛!你快住手……”小洁失魂落魄地叫了起来。   “哈哈!”阿贵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高声大笑起来,“没想到,杨老师的屁眼还是一块没有被开垦过的处女地呢!”   被人直言不讳地说着自己最私密,最羞耻的部位名称,小洁更加按捺不住自己快要癫狂的心情,一手仍撑在桌面上稳住身体,一手往后握住了阿贵的腕部,扭过头,哀求似的道:“不要……不要弄我那里……”   那一瞬间,小洁已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就像十几年前的那个初夜。   直到如今,小洁依然能记得她第一个男朋友的脸,说不上很帅气,但总会有一种让所有女人都感到暖心的温情。

第7章 交易

这是小洁的秘密,连晓虎都不知道。   她的第一次男朋友,是在高中时谈的。   情窦初开的年华,却被繁重的学习压得透不过气来,也不知扼杀了多少少男少女的春梦,却没有扼杀了小洁的。   小洁是那种不用怎么看书,成绩便秒杀全班学霸的那种学生,让人羡煞。   每天中午自修课的时候,都会到学校图书馆里去看小说。   用她的话来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那是一个静谧的午后,学校里安静得只剩下鸟叫声。   小洁正好读完了一本书,放回书架,当她抽出另一本大部头的名著《飘》时,从书架的空档里看见了刘维。   刘维也在看着她,就像在瞻仰偶像一般,眼睛里充满了暖意。   很多人都说,小洁打从娘胎里出世起,就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   而在现实中,她也确实没有辜负大家的厚望,无论走到哪里,都像夜空里最亮的启明星一样。   刘维看着小洁的时候,有些失神,直到他发现,对方也在凝视着自己时,这才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刘维算不上全校男生里最帅的,但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有些动容。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与生俱来的带有一股感染力,能让周围的人都被他的情绪牵引着。   小洁说:“我认识你!”   “哦?是吗?”刘维说。   “嗯!”小洁点点头,用手指的第二关节不停地敲打着书脊,“你是学校文学社的社长吧?”   “真想不到,我这么出名!”刘维显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顿时红了脸,不停地搔着自己的头皮。   他的感染力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几句话的交流,就把小洁也弄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呃……”刘维拼命地想要打破僵局,说,“你想参加我们文学社吗?”   “不想!”   “啊?”刘维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你可以来参加我们的绘画社!”小洁说。   “我……考虑考虑!”毕竟自己的身份是社长,如果轻易答应了小洁的邀请,免得被社员们指责见色忘义,所以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刘维还是要给自己留一点退路的。   “考虑考虑的意思就是不想咯?”小洁很快点破了他的心思。   “没有!没有!”刘维忙着否认。   “那好吧!”小洁抱着书,转过头,“等你考虑清楚了再来找我吧!”   就在转头的一瞬间,小洁不禁有些失落。   如果你不相信一见钟情,也就没有那么多冲动和不顾一切了。   小洁相信这种玄学,在第一眼看到刘维的时候,就被他眼神里的阳光吸引。   不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果这个时候刘维能叫住她,那么戏文还是可以接着往下唱,但若是他不出声,小洁也只能当成擦肩而过。她撇了撇嘴,不经意地加快了脚步。   “哎……你等等!”刘维不仅出声了,而且还出手了,抓住了小洁的手。   小洁顿时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尽避在几年前,她就已经春心萌动,看着电视里帅气的偶像组合热烈的舞蹈都会流下口水,但这样被男人拉着手,还是第一次。   刘维的手心很柔软,柔软得就像女人一样。   “我要是想参加绘画社,该怎么联系你呢?”刘维说。   “刚才不是说了吗?直接去那里找我就是!”   “还是留个联系方式吧!”刘维马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屏幕,手指在键盘上不停地吧嗒吧嗒地按着,也不知道在忙着操作什么。   对方既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小洁如果拒绝,就会显得不那么近人情。   何况,小洁也没想着要拒绝,如果真拒绝,她可以想得出一千种法子让刘维吃闭门羹。   于是,几天之后,他们就成了情侣。   和大学时不同,谈恋爱可以明目张胆的来,高中时的秘恋,只能像地下工作者那样,偷偷摸摸。   而且在高压学习环境中,每个人都想找些八卦来调解一下自己的紧张心理,只要被同学们捕捉到任何蛛丝马迹,就会大肆渲染。   用不了多久,人尽皆知,校方介入,该处分的处分,该请家长的请家长。   小洁和刘维的恋情相当保密,约会全在校外,早上结伴上学,趁午休去外面嗨玩,晚上短信甜蜜,似乎永远也不知疲倦。   当然,不知疲倦是有前提的,当双方都偷尝不到禁果的时候,就会越来越渴望,所以这份激情也不会消退,只能愈演愈烈。   终于有一天,他们都憋不住了,把身体献给了对方。   那是小洁的第一次,很紧张,也很害怕,当她躺在草丛里的时候,眼神几乎是可怜巴巴的。   刘维在她身上亲吻了一阵,抬起头来时,就看到了她这双楚楚动人的眼睛,透过那清澈的眸子,可以看到她的恐惧。   “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刘维说。   尽避说这句话很违心,也很不甘,他费尽心思,终于借着外出踏春的由头,把小洁哄骗到了郊外的一个公园里。   再热闹的公园,到了晚上,都会人迹罕至,他磨磨蹭蹭的,故意捱到了夜深人静,然后忽然把小洁揽入自己的怀里,纵情激吻。   然后……水到渠成!   其实,小洁早就看穿了他的企图,但能在高压学习和极度机密的闲隙里,和自己心爱的人放纵一回,也是她早已想了很久的事。   只是,第一次的时候,任谁都有些战战兢兢,就像自己将要进入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里一样。   “不!”小洁抱着刘维,用力地摇了摇头。   错过了这次机会,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单独相处会在什么时候。   刘维伏在小洁的身上,肌肤相亲,忽然发现自己的裤裆里有些变化,硬邦邦地往外挺,几乎杵到了小洁的身上。   人总是害怕自己心里的小九九被人识破,尤其是在小洁面前,刘维更加不能让自己太过失态,连忙把屁股往后一挺,把身子抬了上去。   小洁正沉迷在与自己爱人激吻的当中,以为他又知难而退,到了这个时候,也该女人表现主动了,她双臂往刘维的身后一搂,将他整个人都朝着自己的身上贴压过来。   “哎呀!”刘维大叫一声,坚硬的巨物顶在了小洁的大腿上。   “咦?这是什么?”小洁好生奇怪,伸手往下摸索着,却不由自主地摸到了刘维的肉棒上去,顿时又喜又羞,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变得这么硬?”   “我,我没什么……”刘维想要解释,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   “你真恶心哎……”小洁好像明白了什么,脸颊变得红扑扑的,含羞嫌弃道。   “啊!你,你!”刘维又气又急,生怕小洁继续往下说,会把他的秘密越暴露越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嘴唇贴了上去,两手看也不看,不停地脱起了小洁衣服。   小洁迎合着,甚至主动帮着他把自己衬衫的扣子摘开,两侧肩膀往后顶着地面,使劲地要上身朝前弓起,把衣服剥了下来。   罢刚发育成熟的乳房,已经具备了女人应有的性感,那两片薄薄的罩杯几乎拢不住她的胸部,从里脱壳而出。   刘维的眼中一下子冒出火来,所有的布料都已经无法阻止他的冲动。   他来不及把手伸到背后去解开小洁胸罩的扣子,用力地往下一剥,就把她的两只肉球全然剥了出来。   少女的身体总是充满了灵动,乳房不停地雀跃着,粉丝的乳头高傲地挺立起来,成了点睛之笔。   刘维本来想着,自己已经出丑在先,这时也该让小洁在自己面前丢人现眼了。   谁知小洁被剥了衣服,反而变得更加大胆起来。   反正今天这具身体总是要献给对方的,当小洁完全放开心态的时候,也就没有必要在惺惺作态了。她像皓月一般明亮的眸子凝视着刘维,说:“现在……你满意了?”   刘维不停地点头。   其实,小洁心里还是没底,虽然从小活在盛赞当中,但真当二人坦诚相见的时候,却还是害怕对方会嫌弃自己某个方面的不足。   小洁的身体是完美的,刘维几乎找不出半点瑕疵,他只能点头。   小洁又一次自信心爆棚,更无所忌,隔着裤子紧紧地握在她男友的肉棒上说:   “你要是敢不满意,我就跟你没完!”   刘维被捏得心神俱乱,只觉得下体紧绷绷的,差点没当场射出来。   这时,他本想说些情话来挑逗女友,无奈心魔作祟,一张口,就“啊”的一声大叫。   “你这个色狼,老实说,是不是早就对我有非分之想?”小洁忽然发现把男人玩弄在掌心里的滋味很是有趣,又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虽然刘维的身子长得远比她要高大,但被小洁掌握了要害,却怎么也掀不起半点风浪来,只能不停摇头:“我,我没有……哦,不,我有……啊!呸!我也不知道……”   刘维承认也是错,不承认也是错,简直恨透了自己的情商。   调情归调情,但他们的恩爱还得继续。   刘维作为男人,自然不甘如此束手就擒,强忍着肉棒里的阵阵快意,扣开了自己的皮带,手忙脚乱地把裤子褪了下去。   由于美色在前,刘维几乎一秒钟也等不及了,裤子只褪到一半,露出半个屁股,勉强从裤裆里掏出了阳具,就埋头往前顶了进去。   “哎唷……”小洁皱着眉,看上去十分痛苦,但双腿还是尽最大可能地朝两边打开了。   “怎么了?”   “痛……”   “那……再等等?”刘维当然不愿意再等等,可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只能表现得更绅士一点。   “等什么?”小洁看上去比刘维还着急,忽然抱紧了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往自己的胯部上用力一压。   刘维也没想好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正在进退之间犹豫不决,忽然感觉到背后像被人推了一下,迫着他肉棒紧紧地往前杵了进去。   在这一瞬间,刘维和小洁都是混乱和疯狂的,两人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中间还夹杂着刺痛。   刘维本以为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肉棒像蚯蚓一样在逼仄的肉洞里钻行事,却发现举步维艰。   由浅及深,他也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阻碍,似乎小洁的每个细胞都在抵抗着他的突然入侵。   “哎唷!哎唷!不行,不行了……”小洁忽然用手肘撑在地面上,使劲地直起身。   “又怎么了?”刘维见她叫得如此惨烈,赶紧关切地问。   “啊!不知道,就是好痛……哎唷,好像,好像你弄伤我了!”小洁紧张地说。   “有吗?”刘维问。   刚开始的时候,他发现小洁的阴道里干涩,几乎不能进入,当一下子把肉棒顶到深处的时候,却能明显得感觉到从她的肉洞四周,像是有一股温流涌出,把他的肉棒紧紧地包裹起来。   温流似乎有些颗粒状的生涩,却也为他的肉棒增色不少,有些润滑。   小洁推开刘维,在草地上坐了起来,不雅地分张着双腿,低头望向自己的私处。   一缕暗红色的鲜血从肉洞里涌出来,很快沾染了她的大腿根部。   “你看!都是你……”小洁害怕的样子,好像随时会掉下眼泪。   刘维虽然也还是第一次,但作为男人,这种事情道听途说,也知道不少。   顿时,他明白过来,小洁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处女,这让他心里乐开了花。   但这种猥琐的窃喜,还不能表露在脸上,要不然会让他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赶紧道:   “你没事吧?”   “你说我有没有事?呜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洁忽然发现自己坐着的那个姿势,极其羞耻,感觉把双腿紧紧地夹了起来。   “没事,这是正常的……”刘维感觉自己不拿出仅有的那点看家本领来是不行了。   “这还正常?”小洁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说。   “我,我不知道!”刘维不知该如何解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阳具。   也许是刚才突入地太过猛烈,此时他的整根肉棒也都沾了落红,鲜血淋漓。   小洁坐着不动,双手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了下去。   虽然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有流血事件发生,但她明明还没到日期,这样的突变,让她一下子难以承受。   刘维挺着肉棒,极其难受,要不是小洁在场,他都恨不得要为自己手淫起来了。   “怎么样?好点了吗?”刘维小心翼翼地问。   小洁说:“刚刚那一阵阵痛,可真受不了,可现在像是好了一点!”   “要不……我们回去吧?”刘维说。   虽然没能让自己痛快一回,但也算是进入到小洁的身体里去了,对于懵懂初开的少年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小洁不作声,好像在不停地盘算着,到底该不该继续。   刘维说:“来,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在流血!”一边说,一边扳开了小洁的膝盖,把头俯了下去。   小洁的阴户饱满,色泽如新,仿佛一朵怒放的鲜花,让刘维禁不住地想要把嘴唇贴上去,亲吻一口。   “哎!你看什么?讨厌!”虽然已经心甘情愿地想把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对方,但被刘维如此近距离地窥探女人最私密的部位,还是让小洁感到无比羞耻。   她手托着刘维的下巴,让他的脸抬了起来,和自己对视着。   刘维很快发现,小洁明亮的眸子深处,好像也充满了渴望。   忽然,他把小洁又用力地按到了地上,口齿不清地说:“我们继续吧!”   小洁痛意全消,变回了刚才的活泼,笑道:“你们男人可真多变,刚才还说着回去,现在又改主意了,我到底该相信你哪一句话才对?”   “当然是现在这句!”刘维重新调整了角度,把肉棒用力地送到了小洁的身体里。   “呃……”小洁又痛苦地叫了起来。   “怎么,还是痛吗?”   “嗯……不像刚才那么痛了!好奇怪!”   刘维再也忍受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让他体内的兽欲更加野蛮。   顿时,他凭着肉体快感的驱使,情不自禁地在小洁的肉洞里快速地抽插起来。   “啊!啊……好痛……唔唔,等一下,啊啊……”小洁浑身又痛又麻,无所适从,只能轻轻地叫唤起来。   在刘维肉棒快速的抽插下,她发现身体里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在顺着她的肌肉和骨骼穿行。   渐渐的,这快感居然盖过了刚刚还在折磨着她的痛觉,让她很快投入进去。   那一夜,刘维和小洁颠来倒去,足足干了五六次。   小洁初尝人味,尤其是下体由痛到麻,又由麻到酥,再由酥到痒,简直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尝遍了人世百味。   越到后面,身体里的痛苦也就越轻,取而代之的是让她疯狂不已的欢愉。   她不停地向刘维恳求,要他把肉棒一次次地插到身体里来,直到刘维筋疲力尽,这才勉强放过了他。   这一次,小洁被阿贵玩弄后庭,简直比她的初夜还要羞耻和害怕。   毕竟,交了这么多男朋友,还没人敢侵犯过她的肛门。   那片未开垦的禁区,对于小洁来说,从未想过那里可以被男人用来进入。   阿贵扭动着手腕,让手指在小洁的肛门里来回转了几圈,又拔了出来,居然放到鼻子下,轻轻地嗅了嗅,笑道:“好臭!”   “啊!”小洁怎么也想不到,原来阿贵还有这样的恶趣味,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失声大叫。   阿贵还在不停地抽插着,小洁的屁股被撞得微微泛红起来,身体愈发变得无力,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从餐桌上扑下去一样。   “不……不……啊!”小洁不停地叫着,一手拼命地扳着餐桌的边缘,稳定身体,一手护到了自己的屁股上,既想制止阿贵的抽插,又保护了自己不会再像刚才那样遭到羞耻的待遇。   自从上一回在雨天强暴了小洁之后,阿贵更是鼓足了劲。   他发现自己的生活不再是黑暗和无望的,总觉得希冀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害怕自己那天太过暴虐,惹怒了小洁,让她心生恐惧,不再到西疆了支教,也害怕她哪一天忽然想不通了,报警抓他。   但小洁去了又来,这让他兴奋异常,一切并非他想的那么不堪。   他不在像上次那样翻来覆去地折腾小洁,只让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承受着他肉棒的肆虐。   很快,小洁发现只靠着自己的一条手臂来稳住身体,好像远远不够,没过多久,只能又把护着自己肛门的那只手收了回来,把自己的后庭再次暴露给对方。   在自己的极不情愿之下,被人强暴,让小洁痛苦万分,但心理的抵触,却远远及不来身体上的快感。   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快到了高潮的边缘!   “啊!阿贵,你,你慢一点……啊!”小洁不停地喊着,如果继续纵容对方再这么驰骋下去,恐怕真的要丢人现眼了。   可是阿贵的抽插,完全不给她半点喘息之机,无论她愿不愿意,身体还是感觉飘飘然起来,屁股随着他的抽动,也一起前后迎合起来。   “贱人,看来你自己也很带劲嘛!”阿贵又表现得像一个残暴的无赖,在小洁的屁股上拼命地扇起了巴掌。   一记又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有些刺痛,可是偏偏这痛觉,让她更加兴奋。   不!   小洁心里拼命地喊着。   自己居然会在男人的殴打下产生快感,这实在令她太过于震惊了。   “嗯!嗯!嗯嗯!”小洁喉咙里依然呻吟哼叫,无法控制。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就像遭到了电击一般,毛发皆立。在极度屈辱和羞耻中迎来的高潮,让她既害怕又亢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会被强暴到高潮!   “啊啊啊!啊啊!”小洁忘乎所以地叫着,感觉自己已经去了思考意识,脑子里混乱得成为了一锅粥乱炖。   阿贵发现包裹着自己肉棒的小穴变得更加紧致,仿佛成为了一个漩涡,能将他整个人都吸纳进去。   来自龟头上的阵阵快感,好像被使劲地驱使着,让他不由地把抽插的速度加得更快。   小洁昂起了头,修长的玉颈好像天鹅一样优美,她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在接连不断的快感中,她变得既痛苦,又享受。   阿贵感觉从小洁的肉洞里涌出了一股热流,劈头浇在了他的阳具上,让整个阴道变得更加湿润稠滑。   他虽然颓废,却从来都没有对自己的身体失望过。   只要对方仍存在着对自己的一点点好感,那么他就能一直将她操到高潮。   小洁在第一次高潮过后,好像丧失了斗志,心门大开,很快又是第二次,第三次……   “阿贵……”当小洁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在阿贵的肉棒下沦陷了多少次之后,发现体内的力气已被完全抽空,跪在餐桌上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上身有气无力地趴到了桌面上,虚弱地叫着,“啊……你,你快点……”   阿贵能持续的时间实在太长了,长得超乎她的想象。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小洁却感觉自己像是第一亩被耕坏了的田。   “呵!”阿贵粗重地呼吸着,“我要射到你里面去,可以吗?”   “唔唔……”小洁想不到自己居然会顺从地点头。   阿贵不是晓虎,每一次被人内射,都有可能让小洁怀孕,但小洁此时已经筋疲力尽,光是加速的心跳就能耗尽她大部分体力。   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对方想射到哪里,早就没有心思过问了。   小洁只想阿贵尽快完事,结束她这屈辱的一个多小时。   不像雨天那次的惨烈,这一回小洁在痛苦之余,还有羞耻,一次次地被人强迫高潮,不管她嘴上承不承认,身体却已经在向对方表明,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贱货。   阿贵也成了强弩之末,再刚强不屈的身体,总会有力竭的那一刻。   终于,他一阵颤抖,精液喷薄而出,真的如他所言,全部射在了小洁的体内。   “呜……”小洁虚弱地呻吟着,一等阿贵把最后那滴精液挤干净,她就咕咚一声,倒在了餐桌上。   小洁的身体就像一只被人掀翻了的乌龟,四脚朝天,分张成八字形的双腿中间,裸露出那两扇几乎已经充血后变成了暗红色的肉唇,难看地朝着两边翻开着,里头的嫩肉既坚挺,又湿滑。   躺了好久,她才终于动了动手臂,用中指的指尖触摸着那不堪入目的阴户。   没错,小洁几乎不敢用眼睛看,害怕看到自己不成样子的阴户,就会变得更加无脸见人。   “啊……”小洁的指尖触不到肉感,到处都是黏滑的汁液,说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阿贵的!但无论是谁的,都让她恨透了自己。   和上次不同,阿贵在小洁身上发泄完之后,不仅毫无悔意,反而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笑吟吟地看着被他放在桌上,仿佛放在砧板上的女体。   小洁之所以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高潮,这就说明她也在暗暗地渴望着这份激情,只是没从嘴上说出来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就算不上是强暴,最多只能算……偷欢吧!   “你,你看什么?”小洁又开始痛恨起阿贵来,一看到他明亮的瞳孔,仿佛照见了自己屈辱的模样。   “当然是看你了,”阿贵大言不惭地说,“杨老师,你可真漂亮!”   “你,你给我滚出去!”小洁咬着牙,从餐桌上翻身下来,忙不迭地找起了自己的裤子。   不料,在把裤管套进小腿的时候,却被皮带无意中绊到,她晃了晃身子,哎哟一声,跌在了地上。   “杨老师!”阿贵想去扶她。   “不要碰我!”小洁使劲地推开了阿贵,坚强地重新把裤子穿好说,“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阿贵没有滚,这么多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身体,又岂是一次两次的发泄可以满足?   除了肉欲之欢外,他还想和这个女人好好地调调情,如果可以,还能订下心照不宣的盟约,让她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   “杨老师,我这几天都没有再打儿子!”阿贵忽然说。   “他是你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小洁不知道阿贵为什么要这么说,但现在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满心厌恶。   第一次,她失去了身体;第二次,她整颗心都沦陷了。   这一切都是她不愿意的,却又偏偏如实发生了。   “你不是最讨厌我打儿子吗?”阿贵问。   “不!我讨厌的是你!啊!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快滚!”小洁听到了食堂外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时应该大多数人都吃完了晚饭,正出来散步了吧?   如果有人进来,看到如此一幕,又该如何震惊?   她巴不得阿贵马上消失在自己眼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打儿子了吗?”阿贵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洁怕自己的丑态被人揭穿,拼命地想赶走阿贵,但阿贵却死皮赖脸地坐着不动,让她心里无端端地焦急起来。   “自从那天以后,我发现自己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所以也就没心思再去管那个小子了!”阿贵呵呵地笑着说。   小洁不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杨老师,我现在心里装的都是你,已经容不下其他任何人和事了!”阿贵说,“就连以前最爱喝的酒,现在尝起来也是苦涩的!”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小洁怒斥道。   一个强暴犯,居然还在受害人面前大言不惭地倾吐着自己的心意,让小洁在恶心的同时,还感受到深深的毛骨悚然。   “我……”阿贵忽然站起身,又一把将小洁紧紧地搂了起来。   “啊……唔唔!”小洁刚要惊叫,可是嘴已经被牢牢地堵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小洁在阿贵的怀里拼命地扭动挣扎,可是娇弱的身躯在阿贵强壮的体魄前,简直像蚂蚁撼树一般软弱无力。很快,又被按了下去。   这一次,阿贵是将她按到了灶台上,把她刚刚穿好的衣服又用力地扒了开来。   “啊!不可以……不行!”小洁这下是真的不愿意了,刚刚被阿贵操得魂不守舍,如果再来一次,恐怕连命都要丢了吧!   “别出声!”阿贵又变成了无赖的样子,一手按在小洁肩膀上,一手再一次蛮横地撕开了她的衣服。   小洁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本以为结束的闹剧,还没等她喘匀了气,居然还要再遭受一次。   “求求你,别在这里!”小洁在看到阿贵重新挺握着肉棒又要往她身上捅来的同时,也听到了屋外正有人朝食堂里走来的脚步声。   在严峻的压力下,她终于缴械投降,可怜兮兮地望着阿贵恳求道。   “那你要去哪里呢?”阿贵宛然成了一个胜利者。   小洁自以为解除了身边的威胁,对他由严词厉色起来,但她所谓的自信,却不堪一击。   “进,进我的房间……”小洁害怕到了极点,只能委屈地恭请对方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去。   彪房对于女孩子来说,是永远也不可能让外人涉足的,除非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小洁在西疆虽然生活条件简陋,但还是有一间独立的卧室供她使用,尤其是在老校长离开后,每到晚上,她就更寂寞得发愁。   阿贵得意地笑着,把小洁抱了起来。   他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到一间四四方方的小卧室里,一头闯了进去。   小洁的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就像在春天里开满了遍野的鲜花一样,沁人心脾,也让人禁不住地面红耳赤。   四面土墙,虽然看起来有些落魄,但铺在床上的粉红色被褥和架在写字台上的笔记本电脑,为整个房间带来了一丝现代化的奢华色彩,仿佛在沙漠中突兀而出的绿洲。   这一切,还不是最让人心旌动摇的地方。   瞬间吸引了阿贵目光的,却是贴着墙挂在一根生锈铁丝上的内衣内裤。   小洁真是个多面女神,内衣的风格有可爱的,有性感的,宛如是一名舞台上的杰出演员,能够扮演各种角色。   阿贵把小洁用力地丢在床上,一个鱼跃,重重地压了上去。   已是手脚酸麻的小洁,根本无力抵抗,只感觉身上好像一块巨石压来,透不过气,忍不住地又呻吟起来。   阿贵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工作,剥光了小洁的衣服,不久前才射过精的肉棒,好像巨龙似的又开始咆哮呜鸣。   “杨老师?杨老师?你在吗?”就在阿贵刚把肉棒插进小洁的体内时,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呼唤。   啊!是有人在串门了!   小洁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让她既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   如果不是阿贵快了一步,此时一定会被闯入者撞破,那时她可就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啊……唔唔!”小洁正在出神,忽然感觉身体里被一根巨物牢牢地顶到了底部,又痛又胀,不禁张口大叫起来。   但声音刚刚从喉咙口里出来,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要是被人洞悉,藏在房间里又有什么用呢?   小洁用力地捂着自己的嘴,但前一次高潮之后,她已经越来越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信心,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把尖利的浪叫脱口而出。   “唔唔!唔唔!唔……”小洁难受地承认着阿贵又一轮猛烈的抽插,双手扣在脸上像是要把自己闷死一样。   “杨老师?”呼唤的邻居越走越近,小洁近乎能隔着门听到脚步声。   小洁拼命地摇着头,想出声求阿贵停下来,但阿贵又像是着了魔一般,完全不知疲惫,坚硬的肉棍把她的小穴搅得汁液淋漓。   笃笃笃!有人再敲门。   邻居似乎在学校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小洁的身影,这才找到她的卧室前来。   小洁的头皮猛的一麻,直到这时,她才忽然想起来,刚刚阿贵进门的时候,居然没有上锁。   天呐!怎么会有这样的疏忽?   小洁简直恨透了自己,躲在这个几乎连风都不透的卧室里,就像是瓮中捉鳖,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阿贵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忙着干他的活,在随时都有可能被人闯进来的前提下,他居然越战越勇,每一次挺入都直捣小洁的阴核深处。   咔嚓!门把手在转动。   不!不!小洁感觉自己的人生就此完蛋了。   “哎,我说这个人,怎么如此无礼?”门外来的看来不止一个人,其中一个声音说,“这里是杨老师的卧室,你怎么能随便开别人家的门?”   正握着门把手的人似乎觉得很有道理,又紧忙将手松开了。   小洁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心情一张一弛,顿时感觉自己的额头和后背都是凉飕飕的,不知不觉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那两个人敲了一会儿门,没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以为小洁不在,就怏怏地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还不停地嘟囔:“奇怪,这个点杨老师会去哪里呢?”   他们根本想不到,备受尊敬的杨老师这时正在自己的床上,被阿贵凶狠地奸淫着。   小洁等到邻居走远,一拳打在阿贵的胸口,娇嗔道:“你,你知道刚才我们有多危险吗?”   小洁的粉拳对阿贵根本造不成威胁,只见阿贵笑呵呵地说:“难道这个样子,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胡说……啊!啊!”小洁生气地又想去打阿贵,可是小穴里又承受了十余次抽插,顿时花枝乱颤,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不得不说,小洁刚才虽然心里害怕,但事后回想起来,却好像正如阿贵说的那样,有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刺激和畅快淋漓。   第二次强暴小洁,阿贵持续的时间更长,仿佛一场永远也没有尽头的马拉松大赛。   几乎折腾了两个小时,阿贵才终于泄了身,又把精液一滴不落地射在了小洁体内。   小洁早已是瘫软得像没有了骨架,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可怜的小穴里灌满了精液,不停地往外冒。   在享受了无比痛快和激情之后,即使身疲体乏,同样感到十分满足,但在满足之余,却隐隐担忧,阿贵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精液射进去,说不定自己真的会意外怀上。   “不!我不能怀上这么一个癞子的孩子……”小洁在心里痛苦地喊着。   阿贵收拾起自己的裤子,得意地轻吻了一下小洁的额头,说:“杨老师,辛苦你了!”   什么意思?   阿贵说的话,小洁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件工作,把肉体交易当成工作的……只有妓女!   小洁受到了侮辱,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阿贵离开了,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就像逛了妓院之后,成功地认证了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小洁发现小蔡的身上和脸上,再没出现过新的伤疤,这让她感觉很欣慰,好像所有的遭遇,并非完全不值得的。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身体让一个人改邪归正,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善事?   在慈善协会里,不正是每个人都该怀有一颗舍己为人的心吗?   小洁很吃惊,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她并不完全排斥,因为这让她认为已经飞升成佛,割肉喂鹰。   一个星期后,阿贵又醉醺醺地找上了她,把她按贴在墙上,狠狠地又操了一遍。   当一个男人无名怒火有处可发泄的时候,就不会再为难自己的儿子。   小洁是这么想,为了小蔡,只能委屈自己。   她做出的退让,却成就了阿贵的狂妄,自此以后,三天两头都会来找小洁,而且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   但小洁的支援计划,还是在中途会告段落的,比如寒暑假,比如要回城市准备新的物资,不得不隔三差五地往家里赶。   一次小洁在家里待了一个月以后,回到村里,发现小蔡的身上又多了几块淤青。   她终于摸索出规律来了,只要阿贵找不到她,就会在孩子的身上出气,而往往她在学校的时候,小蔡就会安然无恙。   为了小蔡,小洁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决定,就是要在这里长期驻点。   反正自己还没有孩子,如果把小蔡当成的儿子,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吧?   “什么?”当晓虎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大吼起来,从电话的另一头,也能听得出他的意外和愤怒。   “我已经决定了,你就当支持我嘛!”小洁撒娇地说。   每当和自己丈夫通电话的时候,小洁都会装出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罢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有些负罪感,但渐渐的,她和阿贵事情变得家常便饭起来,心里也就开始变得麻木。   现在,她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晓虎了。   只要心中抱着这是于人行善的念头,就算说几句谎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不!我不能接受!”晓虎对妻子已经退让到了底限,不能容忍她的进一步疯狂决定。   “晓虎,这个支援项目已经进入最关键的阶段,我相信,只要再在这里待上两年,就可以完美收官了!”小洁说。   这是个最有诱惑性的条件,尤其是针对像晓虎这样敢怒不敢言的人,而且屡试不爽。   丙然,晓虎沉默下来。   沉默就是默认。

第8章 小洁的秘密

晓虎懒洋洋地躺在阳台的藤椅上享受着日光浴,在处理好了家事之后,他感到浑身轻松。   小洁已经答应他不再到西疆去了,也指天发誓,要和阿贵断了联系,唯一的障碍,只剩下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如果小洁执意要生下孩子来,晓虎倒也没什么意见,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他们夫妇结婚那么多年了依然无子,如果能生一个,总好过领养吧!   小洁头发蓬乱,穿着松垮垮的睡衣起来,走到晓虎身边说:“这么早就起来了?”   晓虎说:“都快中午了,看太阳都快晒到你的屁股了!”   小洁轻轻地拍打了他一下说:“你的屁股才会拿出去被太阳晒呢?”   晓虎说:“这几天你就乖乖地待在家里休息吧,没什么事情就别出去乱跑,安心养胎!”   小洁说:“我已经预约了妇产科的医生做胎心检测!”   晓虎说:“我陪你去吧!顺便可以在外面一起把午餐解决了!”   “不,我只不过是怀了孕,又不是四肢残废,还是能自己开车去的!”小洁说,“你就在家里准备午饭吧!”   晓虎点点头。   说实话,他也不是十分愿意陪着小洁去,因为那胎儿不是他的,心里总有隔阂。   小洁说:“正好,在去的路上,顺便还可以看看手机!”说着,她就拎了一串钥匙,慢悠悠地出了门。   晓虎叹了口气,从藤椅上站起来,从阳台回到屋里。   在太阳下晒得时间久了,一下子回到阴暗的室内,总觉得眼睛有些发花。   作为男人,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买菜和下厨,所以只要一有机会,就拉着小洁在外面解决。因为在餐馆里,可以看着菜单慢悠悠地点菜。   晓虎搔着头皮,也要出门,可是无意间一回头,看到了被小洁丢在床头的破手机。   他拿了起来,一边嘟哝着,一边死死地按在开机键上。   果然如小洁所说,手机已经坏了,就算他把开机键按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呀!难道真的坏了吗?”晓虎自言自语,“嗯,或许到手机店去修一下还能起死回生吧?如果修好了,放在家里当备用机也是不错的选择。”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晓虎就把那台坏了的手机揣在兜里,拎着钥匙出门。   其实,晓虎家里的地段还算不错,出门开车不到超市。   超市建在一幢巨大的商业楼上,底下一层都是沿街店铺,这些铺子里,自然就少不了手机维修的。   小洁去做胎心检测,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所以晓虎并不怎么着急,就把车停在了商厦门前的广场上,先把手机送到店里维修。   坐在手机维修店里的是一个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带着放大镜,专心致志地把头埋在柜台后面,不停地捣鼓一块电路板。   晓虎走近柜台的时候,很快就嗅到了一股从焊锡膏里散发出来了的油腻气味。   店员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摘下护目镜,打量着晓虎说:“你是要买手机还是修手机?我们这里有全新机,还有二手机,多种价位,供你选择!”   晓虎说:“我修手机!”说着,就把小洁的那台破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放在柜台上,“麻烦您帮我看看,这台手机还能不能修复?”   店员接过手机,反复仔细地看了看,又用力地按了几下开机键,发现手机全无反应,就问:“摔了一下?”   “嗯!”   “摔得不轻啊!”   “我知道!”   “伤到了屏幕,总成需要更换,价位大概在……”店员说着,伸出一个巴掌来。   “这么贵?”晓虎吃惊地问。   电子产品更新换代迅速,小洁一年前花五千多块钱买来的手机,这时最多只值一千。   看店员的意思,更换屏幕总成需要五百,不禁让晓虎犹豫了一下。   为了资助妻子在西疆的支援活动,晓虎几乎把家里的老底都拿了出去,这个时候,别看他外表风光,其实和工厂的打工仔没有什么区别,任何事都要省吃俭用。   如果用五百块钱来修理一台目前市场价只值一千多块的手机,还要郑重地考虑一下。   “这台手机你也可以卖给我,我倒给你五百!”店员说。   晓虎不禁笑了起来,手机店里的人可真会做生意,五百块钱入手一台破手机,用几十块的成本修好,倒手再以二手机的价格卖掉,可以净赚好几百。   “不了,”晓虎想了想,小洁的手机里面或许还有什么重要的资料文件没来得及删除,如果就这样出手,难免会存在风险,就说,“你还是帮我修一下吧!”   店员说:“行!”   反正无论怎么样,这一趟生意,他已经几百到手了。   晓虎说:“修这台手机需要多少时间?如果不是很快的话,我就先到超市里去买了菜,再回来取好吗?”   店员说:“这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你还是先去买菜吧!”   晓虎点点头,就进了超市。   一个小时以后,当他大包小包地从超市里出来走到手机店的时候,店员已经把换上了崭新屏幕的手机放到了柜台上。   晓虎问:“修好了?”   店员说:“好了,五百!”   晓虎拿起手机,按亮了开机键,果然屏幕上顿时闪出一片雪白色的光来,等到开机动画结束,晓虎想随便划拉了几个APP,不料小洁的手机上居然设了密码。   他随意地尝试地按了几个按键,果然完好如初,也就不再追究,这才满意地付了钱。   回到车子旁边,他把超市里采购到的几包东西塞进了后备箱,又回到驾驶室,由于兜里装着他自己和小洁的两台手机,感觉有些笨重,就把刚修好的那台手机摸了出来,丢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叮咚!叮咚叮咚!   晓虎还没发动引擎,忽然那台刚刚进入系统的手机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   看来,在小洁关机的这段时间里,联系她的人可还真不少。   晓虎摇摇头,他和小洁之间相敬如宾,也不是会互相偷看对方手机的人,于是启动了车子,往家里驶去。   一路上,小洁的手机还是响个不停。   联络小洁的人看起来很急,除了此前积累在云端的信息之外,此刻仍在不屈不挠地发送着信息。   晓虎装作没有听见,专心地开着车。   很快,就到了他家楼下的停车场,停稳熄火。   就在他想要从副驾驶的座椅上拿起手机重新装进裤兜里的时候,无意间撇了一眼屏幕,却被现实在消息提醒上的几个字震惊了。   “在不在在不在我想你了……”由于是消息预览,晓虎看不到整条信息的全部,但从那一串连标点符号都没有添加的字里来看,很显然对方已经十分着急。   但晓虎最吃惊的是映在最后的那几个字!   我想你了?谁想小洁了?   晓虎感觉自己的心房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几天他承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了,先是小洁意外怀孕,孩子还不是他的,再就是她在西疆,被一个名叫阿贵的无赖强暴。   这一切,让晓虎的心变得极其敏感,经不住任何风吹草动。   在好奇心的强烈驱使下,他又坐回到驾驶座上,关起车门,用力地划开了屏幕。   紧接着让晓虎感到惊讶的是,小洁的手机的密码居然不是她和晓虎的生日。   自从晓虎和小洁认识到现在,小洁从来也没有在自己的手机上设置过密码。   他经常听小洁说,每次使用手机都要先输入密码,实在太麻烦了,而且她行事光明磊落,在手机里也没什么秘密,没有设密码的必要。   但是晓虎知道,在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和许多男生暧昧不明,每天手机总是忙得像在商讨什么国家机密似的。   不过,当时的晓虎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对小洁的要求不敢太高。   现在的情况又有所不同,两人已经是合法夫妻,他绝不允许他和小洁之间又第三个人存在。   “该是什么密码呢?”晓虎自言自语地说。   越是这样,晓虎就对手机里的内容更加好奇,到底是谁在不停地联系小洁,说一些暧昧的话?   结婚到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出过任何问题,除了这一次。   啊!   难道……难道是阿贵的?   晓虎看到过阿贵的身份证,因为他是小洁那个支援项目的重点帮扶对象,关于他的基本信息资料,在小洁的电脑里都记录在案。   虽然这些信息小洁不会主动拿给晓虎看,但晓虎在帮着妻子打点一些善后事宜的时候,还是有意无意地会多看上几眼。   至于晓虎为什么对阿贵的生日记忆犹新,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也许……是因为小洁总是时不时地会在晓虎跟前提到这个男人,这才让他免不了对阿贵多加了几分关注。   晓虎麻木地按下了阿贵的生日,出乎他的意料,手机居然打开了。   顿时,晓虎宛如遭到雷击,惊愕地不敢置信。   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的生日设置成手机密码,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像小洁说的那么简单!   晓虎暗暗地忖道。   有了这个意外的惊吓,让晓虎对手机里的内容更加感好奇了。   他滑开屏幕,点击短信,看到了一串陌生的号码。   号码没有存入通讯录,看来小洁对此十分谨慎。   这串号码又什么陌生,晓虎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拿起自己的手机,在通讯公司的客户电话上查询了这串号码。   号码显示所在地是西疆某地,正是小洁支教的那个地方。   晓虎更加郁闷。   本来,他还存着一丝希望,因为听小洁说,他支教的那个村子根本没有通讯信号,就连打一个电话,都要坐上半个多小时的汽车到镇上才有。   阿贵即便有手机,也很难在千里之外联系到小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虎没有再继续往下想,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勇气,摆在自己眼前的难题,远比他能够想象到的要复杂。   短信里的内容都是前言不搭后语,有许多甚至在标点符号都没有,就像一个小学生写出来的文章。   不过,根据字面意思,晓虎还是能够看得到许多露骨的话。   “你回家很久了我已经等不及了你给我赶紧回来……”   “我在家里还要多带一段日子呢!如果我来了又走,难免我老公会起疑心……”   “妈的等你回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不要啊!求你对我下手轻点,我都快要承受不了了……”   “你这贱人不就喜欢这个样子吗……”   晓虎已经看不下去,忽然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口猛的窜了上来,让他禁不住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汽车的方向盘上。   滴滴!   拳头落在方向盘的喇叭上,发出一声尖锐的汽笛,好像连车子都在跟着主人一起发泄着愤怒。   不用再继续往下看,事情已经十分明了,真相根本不是小洁说的那样,是她遭到了无情的强暴。这看上去更像是通奸!   不过,晓虎还是把短信看完了,越往后看,内容就越让他气愤,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短信的内容不是十分连贯,晓虎看了第一条短信的发送时间,不过也就在几天前,他算了算日子,正是小洁摔坏手机的那天。   看来,小洁把此前的短信都已经删除了,只是摔手机的时候,她猝不及防,没能来得及删除,这才保留了一些在收件箱里。   而且,在她关机的这段时间,对方好像很不甘心,几乎每过五分钟都会发一条类似于“在不在”、“你要是不会老子信息老子就把你和我之间的这点丑事都捅出去”之类的威胁句子。   “喂?”晓虎又拨通了通讯公司的电话,“请帮我接人工服务!”   通讯公司那头很快就传来一阵甜甜的语音:“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晓虎说:“麻烦帮我查一下,西疆蔡家那边的信号是什么时候开通的?”   对面客服想也不想:“大概是半年以前!”   “我听说那个地方用移动通讯的人很少,你们为什么会在那里假设通讯线路?”   “先生,是这样的,”客服耐心地解释说,“本来这个项目不在我公司的计划之中,后来本市又一位姓杨的爱心人士,为了执行一个援助西疆的慈善项目,特地向我公司打了申请报告,甚至还捐助了一大笔钱。   我公司的上层领导决定,既然是资助贫困地区的好事,就决定立项施工……”   币了电话,晓虎更加茫然。   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气氛,整个人都像是跌进了一个冰窖里,无法自拔。   叮咚!手机又响了。   晓虎重新打开手机,低头一看,对方又发来了一串没有标点的句子:“你不回来也行再发张裸照过来让我解解馋……”   再?   晓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点了一下对话框旁边的“+ ”号键,顺利地进入了相册。   那一瞬间,晓虎差点以为自己进入的是一个黄色网站,满目都是赤裸裸的肉体。不过,仔细一看,愤怒地发现,这些居然都是小洁的裸体。   照片拍得很精明,只显露上身和下体,根部看不到C位上的人脸,但晓虎和妻子结婚这么多年,又怎么会认不出小洁的身体?   扁洁靓丽的胴体,在灯光下白腻得就像一件玉器,柔柔的光线甚至可以透入到她的皮下,让她看起来似乎成了半透明一样。   胴体的乳房坚硬,乳晕变成了紫红色,向乳头四周扩散,几乎有半个巴掌那么大。只有在小洁最兴奋的时候,乳头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晓虎已经很久没有让小洁兴奋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不停被勾兑的原浆,越来越寡淡。   自己的妻子居然在别人那里兴奋异常,这让晓虎简直无地自容。   咚咚咚!有人在敲他的车窗门。   晓虎放下玻璃,见是小洁。   她已经做好胎心检测回来,捧着孕肚,疑惑地问:   “晓虎,你坐在车里干什么?快下车来,给你看看我新买的手机!”   晓虎推门下车,大声吼道:“你问我干什么?我倒还想反过来问问你,你干了什么?”   小洁似乎被晓虎的这一下给吼懵了,生气地问:“你吃火药了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大声?”   前几天她已经和自己的丈夫摊牌,他们之间虽然已经出现了裂缝,但现在正处于修补期。   她相信凭着晓虎的柔弱性子,不会无端端地将他们好不容易维护起来的关系重新置于死地。   “你看看!”晓虎把手机亮到小洁眼前。   小洁的脸顿时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愣在原地。   良久,她好像被人撕掉了遮羞布一样,表现出无比地愤怒:“你偷看我手机?”   女人惯用的伎俩就是适时反击,小洁全然不顾自己干的那点丑事,却翻过来诘问晓虎。   晓虎冷笑道:“没错!我是偷看了你的手机!不过,像你那位情妇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停给你发信息,我就是想不偷看都觉得难!”   “你无耻!”   “你才无耻!”   小洁甩开了晓虎的手,说:“在楼下我不跟你吵,要吵我们到楼上去吵!”   晓虎说:“哟!你现在倒是怕丢人了啊?”   “你他妈的这是什么意思?”小洁完全是恼羞成怒,居然不顾自己的形象,爆出了脏口。   “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盛怒中的晓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烈士,既然对方不想好好过日子,那么好,大家就一起玉石俱焚吧!   小洁终究还是理亏,扭过头说:“不可理喻!”   “没错!你求着他对你下手轻点的那位,在你眼里是最讲道理的吧?”   夫妻二人的怒吼惊动了邻居,纷纷推开窗户,探出头来张望。   小洁眼看着要是再这么继续闹下去,自己的苦心经营形象就要毁于一旦,就再也不理晓虎,噔噔噔地上了楼。   “你给我站住!”晓虎还没彻底发泄完,在她后面追了上去。   屋子里,小洁气呼呼地盯着晓虎,在怒火之下,可以看得出她的眼底里还透露着一丝恐惧。   晓虎又把手机亮到了小洁面前:“来,你好好看看,这些恬不知耻的话,是你应该说得出来的吗?”   小洁拿出自己新买的手机,操作了一阵,说:“反正我跟你说的都是事实,你爱信不信!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不用来叫我了!”   这是她能想得出来的最潇洒的退场方式。   事实上,她此时也是心乱如麻,需要好好捋捋思路。   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等到小洁走进卧室,晓虎重新看手机,却发现屏幕上显示服务已经中断。   原来,小洁刚才在新手机上的一顿操作,已经激活了她刚买的SIM卡,把晓虎手机里的那张报废了。   这么做虽然于事无补,毕竟已有的信息仍会留在那台手机里,但鬼知道心急的阿贵还会不会在发什么羞耻的话过来。   当务之急,就算是亡羊补牢,小洁也不敢丝毫怠慢。   晓虎发现自己好像干了一整天的体力活似的,觉得浑身发软,等小洁一走进卧室里,就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摸出自己的手机,进入了移动通讯的网站,点击业务发展模块。   正如刚才和他通话的那位客服小泵娘说的那样,从大半年前的业务简报里,看到了小洁资助巨额资金,协助西疆地区的通讯事业发展的消息。   天呐,那花的可都是晓虎的钱啊!   晓虎这时才一点点地把零碎的线索串联起来,他的每一次支出,都是在狠狠地抽打自己耳光。   随着小洁长期在西疆驻点,她需要的资金越来越庞大,有时连晓虎都快承受不住。   她经常对小洁说,那可是整整一个村子啊,我们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又怎么能带着他们一起脱贫呢?   小洁总是不以为然地反驳说,即使只有绵薄之力,但她只有做了,才能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   好一个光明磊落的词语啊!   可是现在晓虎只要一想到这话是从小洁的嘴里说出来的,就感到无比恶心。   不仅是小洁在寻思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渐渐冷静下来的晓虎在在拼命地思索,他们夫妇之间的感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出现的裂缝。   那时,小洁决定要在西疆长期驻点,说实话,晓虎是打从心底里反对的,但经不起她的纠缠,晓虎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小洁根本没有履行承诺,但每个月两千元的基础上,还会用各种理由和借口像晓虎索要资金。   她说,由于志愿者协会中断了补给供应,进入西疆的车队也不愿意再替她运输物资,眼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把购买物资的费用打到她的卡里,然后再由她到镇上统一采购分配。   如此一来,倒也给晓虎省下了很多事,反正钱总是要花的,与其自己在城里辛辛苦苦地跑采购,倒不如让小洁自己去那里忙活。   罢开始的时候,小洁还会时不时地回来,打点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可是最近几个月,她的回程忽然中断了,要不是晓虎每次都能顺利地联系上小洁,他差点会以为她真的失踪了。   谤本不关心国家大事的晓虎,每天除了留意一下财经新闻外,根本不会去关注各地的信息变化。   因此,关于西疆建设移动通讯的事,也被他忽略了。   更想不到的是,这么大的事,居然是由小洁一手操控办成的。   他就像一只被蒙在鼓里的跳蚤,完全不知情,却又每天在窜上蹿下地瞎捣鼓。   小洁不回来也是有她自己的原因,因为她在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已经过了例假期,而身体却一点动向都没有。   怀着紧张和恐惧的心情,她到镇上药店里去买了一支测孕棒,检测出来的结果既让她害怕,却又在意料之中。   阿贵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简直是一个疯子。   他做事全然不考虑后果,每次只图一时的快活,都会把精液射到小洁的体内。   小洁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也就慢慢顺从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担忧,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闯祸。   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很多时候都能预料到结果,但在整个过程中,都是有心无力。   那一次,是小洁主动找上了阿贵,把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了他。   可是阿贵已经喝醉了,根本没有反应,只是用迷迷糊糊的眼睛看着小洁,说了句:“赶紧去打掉,不能让人知道!”   他指的人,无疑就是这里的村民和小洁的丈夫。   即便她们在通奸的时候表现得再怎么大胆,但无疑还是害怕让人识破。   小洁对他的爱理不理感到万分恼火。   怀孕对于女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事,而阿贵却事不关己,轻描淡写的一句打掉就敷衍过去了。   这时,小洁才终于明白,当时阿贵的妻子要离开他的原因了。   “我……打算生下来?”小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赌气。   “你疯了?”果然,她成功地引起了阿贵的注意。   阿贵忽然瞪大了眼睛问。   小洁说:“只要不被我家那位知道,村里的人都可以瞒得过去!”   除了赌气之外,小洁是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心理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和晓虎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没把怀孕这事放在心上,以为自己根本不爱孩子,当个丁克一族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真当肚子里有了亲生骨肉之后,让她轻易去打掉孩子就变得有些舍不得了。   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还是需要冒很大风险的。   首先,得瞒住晓虎,在村子里偷偷把孩子生下来。   到时候,她可以把孩子以寄养的名义留在阿贵家里。   从怀孕到孩子降生后,以及坐月子的长达一年时间里,她都不能回家,以免被晓虎看出破绽。   教师的职业有其特殊性,寒暑假是她怎么也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好在现在还是四月,如果用暑期为孩子补课的借口,成功骗过晓虎,那么或许在过年前,还能来得及赶回去。   阿贵忽然站起来,抓着小洁的肩膀说:“不行,你得去打掉孩子!”   小洁说:“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结晶,你忍心?”   阿贵当然忍心,看看他对待小蔡的样子就知道了。   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能每天喝上几口,至于什么骨肉亲情,血浓于水的假大空话,他根本不在乎。   不过,为了不让小洁伤心,阿贵还是打算继续装点一下门面:“我当然不忍心,可是……”   “有什么可以可是的?除非你不爱我了!”小洁很多时候还是会像小泵娘一样地生气,“我牺牲那么大,要为你生个孩子,即便我以后离开了,你也好留个念想!你却无动于衷,既然如此,那好,我去打掉!”   “别!”阿贵连忙拉住小洁的胳膊,咬着牙说,“生下来吧!”   他只能让小洁把孩子生下来。   如果打掉孩子,他和小洁之间的关系,从此以后恐怕也就断了。   出于心里种种复杂的原因,眼下他还舍不得就此放弃。   小洁这才好像受到了安慰,说:“我想好了,趁着肚子还没大起来的时候,我得回去一趟。   一来,家那边亮相的频率不能少,免得引人怀疑;二来,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回家和我家那位说说暑假孩子们补课的事……”   阿贵点点头,却不等小洁把话说完,就把口袋里的签报掏了出来说:“最近又没钱了,你回家多去要一点回来!”   小洁不作声。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有些刺痛,阿贵不仅占有了她的身体,却还时不时地想方设法地要从她的家里攫取利益。   他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也无法满足。   而小洁也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的那点钱,而是从头到尾想想,总觉得自己太不值当。   要连续一年左右的时间不露面,为了防止晓虎起疑心,更害怕他有时会耐不住寂寞,直奔西疆来探视,小洁做事不得不郑重其事。   如果真的被拆穿了,万事俱休。   在回家的一路上,小洁不停地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万一真的坏事,她和阿贵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不!如果真要把自己托付给阿贵,小洁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的。   一开始,阿贵是强暴,小洁身不由己,接下来,变成了怜惜小蔡,用自己的肉体来换取孩子的安全。   但渐渐的,她发现自己迷恋上了这种偷情的刺激和快感,还有阿贵那条大得无法想象,持续时间又令人瞠目结舌的肉棒。   但这一切只是表象,阿贵无论从人品和能力,都无法企及晓虎。   非要她舍弃原配,跟从阿贵,这显然是不理智的。   机场里依然人来人往,行色匆匆,小洁在接机处的门口看到了晓虎。   晓虎翘首期盼,每一次都像望穿秋水一般在等待着爱妻。   忽然,小洁心里的负罪感更加沉重起来,简直不敢和晓虎对视。   “呀!你换车了?”小洁看到晓虎的座驾从高档商务车变成了普通的SUV,不免有些吃惊。   晓虎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为了支持你的事业,我都快要养不起那台车了,只好换了辆便宜的!其实呢,无论多贵的车,开起来都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小洁红了脸,这让她不禁想起当初他们夫妇二人创业的艰难时期。   就在大学刚毕业的那会儿,晓虎甚至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去挤公交地铁,辗转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公司。   往昔的艰辛,犹在眼前,却没想到,一个变心的人居然是自己。   晓虎说:“别愣着了,上车吧!知道你要回来,我已经买了许多菜回家,打算给你弄一桌好吃的!”   小洁说:“你不是不喜欢做饭吗?”   晓虎说:“现在我可不敢再让你去外面吃饭了,免得又被你训斥,我的大手大脚可以让贫困地区的孩子们吃上多少午餐!”   小洁忽然说:“咱们就在外面吃吧!”   晓虎愣了一下:“咦?今天怎么变性了?”   小洁问:“我们多久没有在外面一起吃过了?”   晓虎笑笑:“你应该问,你多久没有回家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要以为你连家都不顾了呢!”   小洁沉默下去,一言不发。   晓虎启动了汽车。   忽然,一股强劲的推背感从后面顶了上来,让小洁感觉头顶忽然一晕,胸口一股热流猛的冲到了喉咙口。   “呕!”小洁捂着嘴,拼命地干呕起来。   “啊!你怎么了?”晓虎赶紧放慢了车速。   “没事……”小洁脸色煞白,“可能是飞机坐的时间久了,有些不舒服!”   晓虎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孕吐了呢!”   小洁撇了他一眼说:“你才孕吐呢!”   晓虎故意挑了一家不算特别高档的餐厅,却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小洁根本没有胃口,但还是强撑着让自己吃了许多下去。   晓虎连筷子都不动,默默地看着小洁吃饭。   小洁硬着头皮说:“对了,这次回来,我有个重大的事要告诉你!”   “你说?”   “嗯……是这样的,”小洁拼命地编着理由,虽然她在一路上已经无数次打过了腹稿,但让她在丈夫面前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班里有几个年纪大的孩子,已经符合中考年龄了,我想让他们去应试!”   “嗯!这是好事!”晓虎说。   “所以……这个暑假,我要为他们补课,可能不回来了!”小洁说。   “哦……”晓虎有些失落,可也没有表示强烈反对。   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反对,也起不了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如果你没意见,就这么说定了?”   “你过年的时候,总该回得来吧?”晓虎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那当然!”小洁自信地说。   根据她自己的安排,农历新年时,孩子已经降生,她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重新回到丈夫身边。   除非……这个孩子像妈祖一样,在娘胎里怀上十四个月,迟迟不肯出来。   “你也知道,你娘现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随时有可能复发。你若是不陪在她的身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遗憾了……”晓虎说。   “我知道……”小洁又低下了头。   母亲的身体,她当然再清楚不过。   她本应该早早结束西疆的支持事业,回到母亲身边去尽孝,但有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原因,西疆那里却仿佛有一块磁石,会把她的心牢牢地吸附过去。   难道……自己是真的爱上了阿贵吗?   小洁虽然竭力地否认这个事实,但身体却是诚实的。   吃过饭,小洁跟着晓虎已经回到家。   晓虎又褪去了他忠厚腼腆的外衣,开始向小洁求欢。   小洁由于有孕在身,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晓虎的死皮赖脸和自己心里的内疚,和他滚起了床单。   晓虎的呼吸是火辣的,看来他在那些夜场小姐的身边没少练习,床事也变得熟络起来。   一想到丈夫和那些女人的肮脏事,小洁忽然又恶心起来,推开晓虎说:“你老实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去找女人?”   “没有,当然没有,我发誓!”晓虎指天道。   小洁并不相信,但后来又想了想,不管是晓虎在外面寻花问柳,还是自己在西疆和阿贵的鱼水之欢,眼下最严重的问题却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鉴于自己要长长一年不能回家,也为了安抚晓虎到时候的渴切之心,也就不再抗拒了。   晓虎一见妻子的身体软了下来,就更加得寸进尺,在小洁的胸口用力地抚摸起来。   因为怀孕,小洁的乳房有些硬邦邦的,好像在里面嵌了一块硬物,被晓虎摸上去有些疼痛。   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轻轻地叫了一声:“啊!痛……”   晓虎果然放轻了劲道说:“我还没怎么用力呢!”   小洁就像那天在晓虎的寝室里一样,忽然死死地抓握住了她的裤裆,说:   “我也没怎么用力呢!”   晓虎整条肉棒都被小洁抓到了手里,尽避隔着裤子,却还是能感受到从她掌心里传来的有力压迫感。   压迫得越紧,晓虎身下的冲动也就越明显。   “唔唔……小洁,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晓虎轻声叫着。   小洁灵机一动,用力地把晓虎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又紧接着把自己整个人都趴到了他的大腿上,手里依然捏着那条肉棒不放,快速地上下套动起来。   “嗯!”晓虎用力地闷哼了一声,又赶紧闭上了眼,享受起来。   小洁的速度和力道掌握得正好,每一次起落都能给他带来无尽快感。   晓虎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妻子手上的滋味了,顿时心神激荡,飘飘然起来。   小洁手淫地很卖力,就算上臂酸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要是换在往常,她早就嫌弃地拒绝起来,然后把自己往旁边一躺,当成一只死猪,任由晓虎摆布。   但现在她知道自己怀孕,却又不能让晓虎知道,她怕晓虎的蛮力冲撞了自己的胎气,能用手解决的事情,就却不张开双腿。   晓虎发现今天妻子特别热情,这股热络的劲儿让他仿佛回到了他们在大学时的寝室、天台和公园。   难道……这真的如别人所言,是小别胜新婚?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肉棒里开始有了一股冲劲,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龟头里冲出来。   “小洁,快,快帮我舔舔!”晓虎在快感中,好像忘乎所以,忽然一把按住小洁的后脑,将她整个上半身都紧紧地压了下去。   “你干什么?啊呜呜……”小洁毫无防备,不暇低头,忽然那坚硬如拳的龟头已经顶到了她的眼前,她不自禁地张开嘴,居然整条都吞了下去。   “啊……”晓虎可不管妻子在自己的大腿间挣扎晃动,继续死死地控制着她,将她整个脸面几乎压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呜呜!呜呜……”肉棒越往喉咙里顶,小洁的抗议也就越猛烈,她不停地呜鸣着,双手忙不迭地拍打在晓虎的身体上。   他们夫妻之间并非没有口交的经历过,晓虎也常常提出要求,让小洁用嘴服侍自己。   可是小洁表现出来的神情却对此充满了厌恶,好几次都只进行到了一半就放弃了。   这一次,晓虎在忘情之时,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加上久别重逢,更加激动,一边把手臂往死里按,一边用力地往上挺着胯部,把肉棒送到了小洁的喉咙里。   “呜呜……呜呜……”小洁难受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强烈的窒息让她炯炯有神的瞳孔瞬间失去了颜色。   晓虎长长地感受了一会妻子喉咙里蠕动的快感,终于把手一松。   “咳咳……呕!呕……”本来已是孕期反应强烈的小洁,这时忽然把自己半个身体扑到了床边,用力地干呕起来。   “咦?反应这么强烈?”晓虎有些不知所措,讷讷地问。   小洁好不容易才收拾好自己,回到床上,用力地把晓虎一推,怒道:“你干什么?”   晓虎说:“我,我没想到……”   “你是想憋死我吗?”小洁愈发生气。   “没有……没……”晓虎简直有口难辩。   这本该是夫妻之间最常有的事,可到了他这里,居然没有这样的特权。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最讨厌用嘴……咳咳,呕……”小洁还没说完,又紧接着一阵恶心,扶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干呕起来。   “好了,没事吧……”晓虎只能投降,爬到小洁的身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说。   小洁的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好不容易稳定了情绪,朝着枕头上一滚,动也不动,好像已经没什么心情再跟晓虎纠缠下去了。   这下可怜的晓虎刚刚被妻子挑逗到欲罢不能,坚挺着肉棒,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只好又厚着脸皮,把小洁用力地搂到自己的怀里,那肉棒用力地磨蹭在她的大腿上磨蹭起来。   唉……晓虎总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也不知什么时候起,小洁对他变得忽冷忽热,他们之间的感情虽然还没有看到裂痕,但隐隐约约间,他现在有些东西已经地悄悄地变化了。   出乎晓虎的意料,小洁居然又握住了他的肉棒,有力地滑动起来。   晓虎欣喜若狂,赶紧应和。   小洁边用手套动,边说:“我可告诉你,下次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让你一整个晚上都难过去吧!”   晓虎哼哼哈哈地应道:“你放心,我,我今后绝对不会……啊!”   这一声“啊”是晓虎和小洁同时叫出来的,小洁正在专注地干着手活,忽然感觉大腿上好像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激到,顿时变得滑腻腻的。   她一心想着不让晓虎射到自己的体内,却忘了他没头没脑地这么一射,已经把床单打得一片湿透。   “好恶心……”小洁赶紧丢开那根疲软下来的肉棒说。   晓虎意犹未尽,却调侃着道:“恶心吗?你刚才不是还用嘴吸过?”   “你再说?”小洁眼睛一瞪。   晓虎只能委屈地低下头。

第9章 手机里的照片

晓虎手里的那台手机被小洁强制作废,一些留在云端的信息可以被远程删除,可是留在本地的信息,却无法删除。   不过,小洁还可以远程操控锁死手机,让晓虎手中的那台电子设备彻底变成一块板砖。   小洁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无奈手机刚刚到手,登录ID,清除数据,封锁手机,可不是一项简单的工作。   毕竟,这不是一个常用的功能,除了手机店里的技术人员,谁也不能熟练地完成这一整套操作。   小洁越是如此,晓虎就更好奇,虽然只是随手翻看了几张照片,但已经让他如梦初醒,假如再翻得仔细一点,或许还能发现更多秘密。   晓虎刚在沙发上坐下,小洁就气冲冲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伸手在晓虎眼前一摊:“把手机给我!”   “为什么?”   “那是我的手机!”   “是我修好的!”   “那也是我的!”   “当初是我给你买的!”   “好!你既然要分得这么清楚,我把买手机的钱还给你!”小洁气得简直要抓狂,冲回房间里,拎了个包出来,从里面掐出厚厚一摞钞票,甩在晓虎跟前,“这样可以了吧?”   晓虎看着摊在茶几上的钱说:“这些钱也是我的!”   小洁这几年专注于支教事业,根本没有收入,全靠晓虎养活。   她手中的每一分钱,都是从晓虎的银行卡里取出来的。   她怒气冲冲地看着晓虎,忽然说:“你就真的想让我在你眼前丢人现眼吗?”   晓虎说:“我从没这么想过!只是……我也不喜欢别人欺骗的滋味!”   “那我们离婚!”小洁说。   晓虎突然笑了起来。   至于笑的原因,他自己也解释不了。   他就像在观看着一场舞台上的闹剧,只不过他也成了其中一个参演者。   小洁现在的表现,正好可以用恼羞成怒来解释吧!   “你笑什么?”小洁很吃惊地问。   这个无理取闹的条件她已经不止一次地向晓虎开具过,屡试不爽,却没料到,这一次会失灵。   晓虎虽然脸上在笑,但心里不由地阵阵刺痛。他说:“没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要离婚,现在我也不会阻止你了!”   小洁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摊开了晓虎眼前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   “对了!这手机到时候我可以用来当做呈堂证供,向法官证明你才是过错方!”   晓虎得意起来,这么多年终于把小洁的把柄抓在手上,让他不由地扬眉吐气,“还有,这里所有的一切,我都不会让你带走。因为……我不想让富贵那个小子坐享其成!”   小洁不甘示弱:“哈!你现在倒指责起我的过错了?那好,咱们就把丑事都摊开了说。   拿出你的手机,微信里,短信里,你和那些女人暧昧的句子还少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和那些女人的事,六七年前就开始了吧?”   小洁指的当然是晓虎在酒局上认识的那些女孩子。   确实,他一直把她们都保存在手机里,当个长期炮友也是不错的选择。   晓虎就像被人扇了一个耳光,刚刚的得意一下子都被驱散,讷讷地说:“我,我可没有对她们动情!”   “啊?没动情还能保持联络这么多年?你把这些证据拿上去,看法官会不会相信你!”小洁得理不饶人。   晓虎忽然觉得很纳闷,明明是自己兴师问罪,为何却被小洁倒打一耙。   说实话,经过了意外怀孕的打击过后,晓虎已经有些看开了。   对妻子的宠爱也不像原来那么浓厚。   这一回,如果小洁能真心实意地请求他原谅,说不定他也能心一软,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乎他的意料。   不得不承认,小洁见缝插针的本领实在太高深莫测,居然把枪头掉了过来,指向了他的软肋。   晓虎说:“你就不能向我认个错,道个歉吗?”   小洁咄咄逼人的表情忽然也缓了下来,很明显,她已经开始有些动摇。   不过,双方都在气头上,忽然道歉认错,根本不符合她素来的人设。   她望了晓虎一眼,一个字也没说,扭头又进了自己的房间,继续捣鼓起新买的那台手机来。   与其相信晓虎的鬼话,小洁宁愿相信手里的这台电子设备,一旦被她找到封锁遗失手机的途径,想必晓虎也不能拿她怎么办。   这是她最后能够想到的办法了,也是最后要坚守的底线。   晓虎等妻子进屋,也端着手机来到书房,找出一条数据线,把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连接起来。   在小洁锁定之前,或许还能把他想看到的更多资料导入电脑之中。   正如他们刚刚的对话,他不是非要去欣赏妻子的出丑,但也不想被蒙在鼓里。   因为在他心里,小洁就是他一个人的,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闪烁了几下,开始蹦出一个对话框,指导着晓虎下一步的数据导入。   很快,晓虎在鼠标上啪啪地按了几下,对话框变成了进度条。   趁着这个时机,晓虎又开始往上翻看小洁的短信通讯。   不过短信里的内容并不多,看得出来小洁对此十分谨慎,每次对话之后,都会删除记录。   不过,从聊天的内容看,绝不仅仅只有他眼前能看到的这些。   阿贵说,我想你的身体。   小洁回答,难道你只想我的身体吗?   阿贵说,不我都想。   小洁说,那你再忍耐几天吧,我告诉过你的,这次回家要多待上几天,处理一些事。如果马上就走,我家那位可真的要起疑心了。   你家那位小子可真烦人。   什么?   晓虎差点没把手机当场砸坏。   在原配和第三者之间,仿佛自古以来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第三者在女人面前,绝口不提她丈夫的事。   一来,毕竟自己理亏,无论说什么话题都是错;二来,也免得女人分心,有所顾忌,不能投入。   可是这阿贵,居然一开口就责备他烦人,让晓虎感觉十分不舒服。   这还不算,阿贵由始至终受到的接济,全出自晓虎之手,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恩人?   再往下看,晓虎更加难以接受。   小洁说,我早就说过他很烦的啦!   你多忍耐几天,我很快就回来了。   阿贵说,我买酒的钱快没了你这次回来多带一点盘缠。   小洁说,没问题。   阿贵说,我要看你的裸照。   后面是小洁发送过去的一个白色大方框,方框里又一个巨大的灰色叉,照片已经过期。但晓虎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一定是自己妻子的不雅照。   阿贵说,你身材真好。   小洁说,你就长得一张嘴好,跟吃了蜂蜜一般。   阿贵说,我的口活更好。   啪!   晓虎把手机拍在桌子上,差点没把刚刚修好的屏幕又砸成粉碎。   每读一个字,就像在他的心里割上一刀似的,疼得他不停流血。   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往下看,映在屏幕上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叮咚!被砸过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晓虎好奇地举起一看,发现手机系统自动蹦出了一个对话框,上面显示手机已被锁定,如想解锁,请输入正确的ID密码。   晓虎可以猜到纯数字组成的开屏密码,却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大小写英文和数字混合而成的ID密码。   他刚才看不到的东西,以后也将永远也看不到。   他连忙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进度条停顿在百分之三十,并没有完全读取手机里的所有数据。   这让晓虎不免觉得有些遗憾,但聊胜于无,仅凭读取出来的百分之三十数据,或许也能再发现什么。   虽然看上一眼便是心痛,但人有时间就是这么奇怪,不弄个水落石出,是怎么也不会安心的。他找到了一个文件夹,用鼠标点开。   藏在文件夹里的是一组乱七八糟的照片。   小洁喜欢发朋友圈,所以照片的内容基本上都是黄土蓝天的西疆风光,以及满脸沾着尘土的贫困儿童照片。   想必她又用这些相片收获了许多盛赞和同情吧!   可又有何人知,被大家奉为圣母的小洁,居然私下里的生活如此不堪。   比起小洁人前的风光,再想起她今日的丑事,晓虎忍不住地感到有些恶心。   忽然,他眼前一亮,在密密麻麻的几十张照片里,竟然发现了一些异类。   异类的数量并不多,估摸着只有不到十张,许是因为数据没有导全的原因。   再往后,可能还会更多一些,但晓虎有生之年是永远也别想在目睹了的。   照片的底色调也是黄色的,不过是天地苍茫的黄色不同,即便只是缩略图,晓虎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它们的差别。   他点开其中一张,是一个女人上半身的裸体,正面朝着镜头,两只乳房全无遮挡,丰满沉重地坚挺着,露出两粒鲜嫩的乳头。   晓虎差点昏厥,照片虽然只拍了这个女人的身体,连脸部都没有露出来,但他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认出这具女体的主人正是他的妻子小洁。   虽然同是柳腰丰乳,但对于自己熟悉的人,晓虎总有着惊人的辨识能力。   明显的,这是小洁在某个时候,为了讨好阿贵而拍的。   正如刚才阿贵一提出要求,小洁想都不想地就发了一张照片过去。   这绝对不是女人在第一次时就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晓虎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几乎把鼠标捏碎。   他艰难地把光标移到下一张下面,用力点开,但很快又后悔了。   他看到的场景,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小洁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那时孕肚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明显,她微昂着头,出神的双眼仰视着她跟前的男人。   男人也是精赤着身体,但由于他身材高大,照相居然没能照到他的脸上。   从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来看,十分结实,有着能让连男人都羡慕的好身材。   小洁的嘴里居然叼着男人的肉棒,薄薄的双唇一直淹没到他的肉棒根部。   不!   晓虎这才发现,小洁脑袋微昂,是因为她的咽喉已经被那条肉棒贯穿,从食道里高高地鼓了起来。   她仿佛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来,只能不停地翻着白眼。   晓虎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但也不难想象,这一定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不过,再看小洁的表情,却似投入得紧。   “啊!”晓虎居然愤怒地叫出声来。   结婚这么多年,他每次要求小洁为自己口淫的时候,都会她无情地拒绝。   有时候,他壮着胆子,强行把肉棒塞到小洁的口中,事后也会换来她的一顿训斥。   曾经听小洁说过,她最讨厌做这种事,因为那仿佛是在践踏着女性的尊严。   可是……晓虎此时看到的,居然和小洁口中说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让他开始感觉与自己结婚多年的妻子渐渐觉得陌生和疏远起来。   “混蛋!”晓虎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渴望自己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一定要收拾了那个小子!”   没有在照片里出现人脸的男子,毫无疑问就是阿贵。   如果不是,那才是一件让晓虎感到可怕的事情呢!   自己从来也没有过的待遇,居然让这个男人占了先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小洁决定在西疆长期驻点之后,她发现阿贵对她开始有些忽冷忽热起来。   这可真是一件搞笑的事了!   小洁算起来也是情场斑手,曾把大学里的无数男生拿捏在掌心里,让他们无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在她看来就像小儿科。   不过,小洁却忍不了阿贵这样对待自己。   之所以长期驻点,除了要给这里的孩子更完善,更系统的教育之外,还有一个她无法启齿的原因。   这可能是性格使然,既然打算全身心的扑入,眼里又怎会容得下半点沙子。   阿贵,你给我等着!   那一天上课,当有同学问她文艺复兴的美术三杰时,她竟魂不守舍地回答是但丁、薄伽丘和比特拉克。   而且破天荒的宣布,今天提前一个小时放学。   本来她唯恐自己的时间不够用,常常会拖堂到很晚,直到有村里的家长来找到学校里来时,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学。   今天,她也知道自己是被情感左右了思想。   因为阿贵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找过她了,而且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原因不现身。   这样的理由,本该让她保持冷静,可她却丝毫也冷静不下来。   在学校里授课的每一分钟都像是煎熬,小洁也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异样,可她实在容忍不了自己的无私付出却又被人随意践踏,一定要趁早去向阿贵讨个说法。   等到同学们散尽,小洁拉着小蔡说:“你先等一下,老师带你回家!”   小蔡点点头,却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老师今天要去你家里做个家访!”   “啊?又家访?”小蔡吃惊地说。   杨老师的家访最近好像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虽然父亲还是酗酒不断,但已经很少拳脚相加了。   这对小蔡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从地狱到天堂,可不是一步就能跨到的。   今早出门的时候,富贵把三天前杨老师刚刚借用接济贫困户名义送来的一盒速食餐塞到他的书包,让他差点没有感激涕零。   他实在想不明白,杨老师为何又要无端端的去做个家访。   “……”小洁自己也感觉到如此频繁的家访有些不妥。   前两日,她已经在无意中听到村里有些风言风语在传着她和阿贵之间的事。   尽避他们做事向来隐蔽,但孤男寡女常常混在一起,总免不了被人说闲话。   一定是阿贵为了避嫌,这才不跟自己联络的吧!   小洁胡思乱想着。   自从她从家里回来之后,阿贵一直也没怎么理睬她。   虽然夜深人静见面时,他还是会像一头猛兽似的往她的身上扑,可是万事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从此又没了消息。   想想自己已经为了那个怀孕,这时又不理不问,又免不得觉着不值。   阿贵不是一个懂得避嫌的人。   如果害怕被人闲话,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小洁知道这是一个进退攻略,但女人理性起来,却是什么也顾及不了的。   所以,她今晚一定要借着家访的名义,到阿贵面前兴师问罪。   小洁为了出行方便,这一次足足开了四天四夜,把自己的汽车开到了村里。   所以,要到阿贵家里去,已经不再是长路漫漫,只要一脚油门踩下去,转瞬即至。   阿贵不出意料之外,又喝多了,而且睡得还很死。   小蔡进门的时候,一连叫了十几声,也没听到回答声,直到小洁在自己学生的目瞪口呆之中,闯进屋里,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的时候,这才见到阿贵惺忪着双眼,没好气地说:“谁啊?   他娘的怎么又来打扰我睡觉?”   小蔡吐了吐舌头说:“杨老师,你和阿爹聊着,我去后面生火做饭!”   阿贵等到孩子走远,问:“干嘛?”   小洁说:“我倒是想问问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阿贵果然早就料到小洁的到来,却还是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我在家里的时候,你不停地发短信说想我的身体,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想了?”小洁从来也没追求过男人,一直都是男人在她的屁股后面留着哈喇子不停地跪舔。   因此阿贵的表现,让她既愤怒,又委屈,说着说着,泪水便包住了眸子。   “哎呀!我怎么会不想呢?你看,我这不是喝多了吗?”阿贵对小洁的表现十分满意,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给我出来!”小洁一怒之下,也不怕被小蔡看到,拉起阿贵的手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阿贵差点没跳起来。   他这个人睡觉的时候有个爱好,喜欢裸睡,这时硬生生地被小洁从被窝里揪起来,身上只穿了一条贴身内裤。   如果这个样子出门,让人碰见,免不了惹来讥笑。   身为男人,他不怕被闲话,但怕被人笑。   看着堂堂大丈夫在自己面前扭扭捏捏,小洁心里不禁想要发笑。   不过,自己的相思之苦,可不是这点惩罚就算作罢的。   她把阿贵拉出屋外,索性外头没人,打开车门,将他活生生地塞到了车厢里面,喊着:“快进去!”   “我操!”阿贵本来还有些怕见人,可是一看到小洁的车,眼珠子都直了起来,“豪车啊!”   其实,这已经不是小洁的第一辆车了。   她原本的座驾接近百万,可越贵的车越不实用,为了要把车子开到西疆来,在离家之前,她把旧车卖到了二手市场,换了一辆只值十几万的商务越野。   尽避如此,在没有见过世面的阿贵眼中,已经是奢豪无比了。   男人对车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感,阿贵再也不肯移动脚步,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小洁的这辆座驾。   “你给我进去!”小洁推了几次,阿贵只是纹丝不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抬起腿来在他的屁股上使劲地踹了一脚。   阿贵跌进了车里,倒在后排的座椅上,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身上有什么温软芬芳的东西压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用手一摸,正好摸到了小洁的腰上。   小洁的双手按在阿贵的肩头,直起身轻旋柳腰,把车门带上。   紧接着,又回过头来,把阿贵按住说:“你不是很想要我的身体吗?我现在就给你!”说着,握住了阿贵的手,将他按到了自己的胸脯上。   阿贵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笑嘻嘻地看着小洁。   他从没见过小洁如此主动,在她回家之前,不是阿贵强行插入,就是小洁像死人一样趴着一动不动。   冷落了几天之后,她已经由内而外地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小洁的乳房摸上去有些硬,可是阿贵丝毫也不怜惜她,隔着衣服用力地将她整个胸口都捏得几乎皱了起来。   “啊!”小洁轻轻地叫了一声,绣眉微微地蹙了起来,仿佛有些痛苦。   怀孕之后,她的乳房也有些与往常不同,里面好像长出了什么东西,只要稍加外力,便有痛感。   可是为了从阿贵这里得到什么,小洁即便是再痛,也只能先忍了。   车厢里的空间十分狭促,两个人同时躺在后排的真皮座椅上,不得不微微弯曲着双腿。   小洁似乎感觉这样的姿势十分难受,便用膝盖把自己的整个人都撑得跪直起来,主动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啊!你这小骚货,怎么变得这么主动起来了!”阿贵舒舒服服地躺着,享受着小洁不经意间前后挪动的胯部在他肉棒上带来的快感。   尽避是隔着两人的裤子,但敏感的龟头上还是能感觉到从对方双腿间传来的滚烫温度。   “谁让你对我爱理不理!”小洁有些生气,但并没有在晓虎面前那般爆发出来。   说来也奇怪,有时候晓虎因为会议,没有接到小洁的来电。   那好,一整个晚上,晓虎都别再想去碰她的身体。   可连小洁自己都觉得诧异,为什么在阿贵面前,她竟然会变得如此不顾颜面,仿佛自己是倒贴上去的一样。   小洁敞开了上衣的门襟,两只亮白的乳房上翻滚着层层肉浪喷薄而出。   在亮相的一瞬间,让阿贵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阿贵再也无法让自己稳坐钓鱼台,他说:“我只不过是想气气你,谁要你回家那么久都不搭理我?”   小洁说:“我家男人在,有时不方便!”   阿贵说:“你家男人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小洁说:“你别这么说他!”   阿贵说:“怎么?只要我一想到你们两个人在自家床上翻滚,我就心急如焚。   难道现在我连说他几句都不行了吗?”   小洁没有再接下去,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在提到晓虎。   和阿贵做的时间久了,对晓虎的歉意也有些褪淡了。   但只要一提起来,还是会觉得有些不好受。   为了转移阿贵的注意力,小洁低下头,开始剥起了阿贵的内裤。   阿贵薄薄的内裤根本禁不住小洁急迫的折腾,很快就从他的髋上被剥了下来。   不过,小洁急着要和阿贵缠绵,来不及让裤子完全剥落下去,只稍稍往下褪了一小截。   反正,她需要的只是阿贵那条粗壮而又持久的肉棒罢了。   吧柴烈火,渴望已久。   小洁捧起阿贵那条已经像刚刚落成的信号塔一样直插天际的肉棒,用手快速地滑动起来。   阿贵说:“你要干什么?”   “死鬼,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儿子很快就做好饭了,到时找不到你我两人,该又要心急了!”阿贵故意乜斜着眼说。   “那你快点!”   “快不了!”   “啊!你是存心想要气死我吗?”小洁恨恨地说着,手里把阿贵的肉棒抓握得更紧,好像恨不得从他的身上拽下来一样。   阿贵忍着痛说:“除非……你用嘴……嘿嘿!”   小洁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说:“我不要!”   阿贵也有些意外,问:“难道你还没有替男人用嘴做过?”   “当然不是……”小洁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又改口说,“没有!”   这么过分的要求,晓虎也曾经不止一次地向她提议过。   只是小洁总觉得这种交媾方式也恶心,常常拒绝。可没想到,阿贵居然也会这么说。   天下男人如乌鸦,一般黑!   “要是你不愿意,我就回去了!”阿贵说。   “不!我,我愿意……”小洁如得了魔怔,竟然答应了她坚持不懈好几年的事情。话没说完,已经捧起了那根壮实的家伙,张嘴含了进去。   排斥归排斥,但小洁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所以让她替阿贵口交,也不是十分困难,只是心里的那道坎迈不过去而已。   西疆缺水,那里的人们洗上一回澡已是十分奢侈的事。   更似阿贵,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下过水了,身上全是难闻的异味。   小洁刚把那颗硕大的龟头吞到嘴里,便感觉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上来,从喉咙直到整条食道,全都是凉飕飕的。   “呕……唔唔!”小洁禁不住地想要呕吐,却又害怕阿贵会责备,急忙压了压翻腾的脾胃,继续吮吸。   “啊……”阿贵舒服地叫着,整个身子懒洋洋地躺在座椅上,享受着对方湿润柔软的口舌带来的侍奉,“杨老师,快,吸得卖力些!”   小洁感觉到无比屈辱,想要中止这场荒唐的闹剧,可身体偏偏不答应,当她一吮吸起阿贵的肉棒来时,下身便更觉得奇痒难忍,无尽的空虚将她整个人牢牢地把控起来,如有人在不停地鞭笞着她一般,边吮吸,边用下体在阿贵的小腿上前后磨蹭起来。   “唔唔……好痒,”舔了一会,小洁便感到脸颊两侧的肌肉有些酸痛,便把嘴里的肉棒吐了出来,仰头对阿贵道,“不要这样了好吗?你,你快插进来…   …”   “别废话!快舔!”阿贵正沉迷于欲仙欲死的快感仙境当中,无端端地被打断,心里自然有些不悦。   顿时,他露出了凶相,一把按在小洁的后脑上,往下一压,道,“把我舔得舒服了,我就给你满足!”   小洁毫无防备,被阿贵这么一按,整张脸都扑到了他的大腿上去。   男人粗硬的体毛就像一根根钢针,扎得她脸上发疼。   刚张嘴要惊叫,那已经被她用舌尖舔过一遍,湿漉漉的大肉棒瞬间又占据了她的整个口腔,拳头般的龟头直抵喉口。   “啊!唔唔……不,唔唔……”小洁顿时感到无比窒息,不停地翻着白眼,痉挛起来。   啊!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小洁愤怒地想着,可是她的怒火很快又被接踵而至的难受扑灭,心里只剩下恐惧。   强烈的缺氧感让小洁眼前突然发暗,紧致的食道猛的有一股不可抑制的扩撑感袭来。   他要干什么?   啊!   不可以!   小洁拼命地叫着,双手用力地捶打着阿贵的大腿,却又无济于事。   她当然知道阿贵的企图,晓虎也曾不止一次地这么干过。   不过,那时小洁可没让丈夫得逞。这一次,看来她怎么也难逃被肉棒插喉的命运了。   不料,阿贵在强行闯了几次没有成功后,竟又退了出来。   这还得归功于小洁的反抗,她紧张的咽喉死死地夹在一起,尽避被坚硬的肉棒杵得吐意明显,也未曾有过丝毫松懈。   她一边咳嗽,一边把几乎憋出泪花来的脸抬了起来,楚楚可怜地望着阿贵说:   “不要……快停下来好吗……”   阿贵没有搭理她,双手扶在她的腰上,说:“现在轮到我来舔你!”   在阿贵手臂劲道的指引下,小洁顺从地把自己掉了个头,屁股坐到了阿贵的脸上去。   阿贵双手上扬,按在小洁的大腿上,轻轻一按。   还没等小洁惊叫,便扑通一声,整个人的体重都压了下去。   阿贵顺势张嘴,舌尖从两唇之间使劲地顶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正好钻到了小洁的肉洞里去。   小洁早已难受得紧,阴道内外空虚渴望,被他有力而湿润的舌头往里一钻,顿时忍不住地又大叫一声。   “啊……”小洁总感觉浑身上下好像有东西在爬行一样,痒得几乎不能自己。   她双手紧抱住胸口,主动在乳房上揉搓起来。   乳头坚硬,好像被石化了一样。   刚才阿贵触碰到她这敏感处的时候,尚且有些疼痛,可是现在,那痛觉已经不再那么明显,当快感纵横在体内时,似乎所有的不适都可以被她彻底忽略。   “好痒……唔唔,好想要……”小洁呢喃着,屁股蹭着阿贵的脸,使劲地摩擦起来。   阿贵的脸上胡茬扎得她娇嫩的屁股生疼。   小洁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当丈夫晓虎用还没刮干净的胡茬脸在蹭她的时候,她总感觉满心不悦。   可因人而异,在阿贵跟前,她居然会有一种忍不住想更投入的错觉,尽避此时那根根钢针般的胡茬正在蹭着她最敏感的部位。   阿贵被丰满的屁股堵住了口和鼻,这回轮到他窒息起来。   他本想着点到即止,可眼看小洁越发痴迷起来,没完没了,双颊便被涨得通红,急忙两手一托,把小洁的屁股从自己的脸上托了起来,道:“我可不是让你坐上来享受的!快,接着给我舔!”   小洁向来是个无私的人,白白地享受对方的奉献,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总念着也要为阿贵做些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如找到了人生的方向,急忙俯下身去,再次捧起那条大肉棒,张嘴就吞。   很快,两人发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之中。   阿贵舔着小洁的阴户,极大地刺激了她的热情,让她变得越来越冲动。   而小洁也在舔着他的阳具,把他刚刚装出来的高冷伪装一下子全撕成了碎片,也禁不住地拼命把舌尖往上顶,几乎把整条舌头都连根拔了起来。   “唔唔……唔唔……”车厢里,两个人都在沉闷得呻吟着,临近黄昏的寒意顿时被驱散了,各自散发着热烈的体温,使其变成了一个蒸炉。   小洁感到自己正在出汗,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在激烈的运动和猛烈的欲火双重加持下,内外兼攻,浑身上下有如雨淋一般。   黄豆大的汗珠从她傲人的双峰上缓缓地滑落,流过平坦的小肮,滴落在阿贵往上仰起的如女人般修长的脖子上。   汗水在两人的躯体间滑动,渐渐变得泥泞起来。   素来爱干净的小洁,此时却对此毫不介意。   在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满足之前,身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好了,坐起来!”阿贵终于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互相舔舐的姿势,扶着小洁从自己的身体上下来,让她还是像刚才一样,跪在座椅的垫子上。   阿贵站着,抬着他的那条巨阳,就像握着一尊大炮在手似的,他说:“你的手机呢?”   小洁不免疑惑:“你干什么?”   “拿来!”阿贵可不是一个随便会跟别人讲道理的人,也不说明理由,伸手就往小洁面前一摊。   “啊?你的手机呢?前几天不是刚刚给你买了一台新的吗?”   “你看我,”阿贵双臂又是一摊,“我这个样子被你从被窝里揪出来,难道会带着手机吗?”   小洁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从自己刚刚被脱下,塞在踏脚处的一堆凌乱衣物里找出了自己的手机,交给阿贵。   阿贵拿着小洁的手机,把肉棒往前一挺,送到她的眼前说:“再含进去!”   小洁不明就里,在对方蛮横的淫威之下,还是委屈的张嘴又叼住了阿贵的肉棒。   阿贵已经站直了身体,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抱住了小洁的后脑。   冷不丁的,他用力地把腰往前一挺,同时左手使劲地朝着自己身上压来。   一来二去,小洁在无可抗争的前提下,上半身猛的朝着阿贵的身上扑了过去。   顿时,喉咙一紧,那巨物陡然穿透了所有阻碍,深入到了小洁体内。   其实,刚才犹犹豫豫,在食道前徘徊,一是因为阿贵手下留情,二是由于他的肉棒实在太过生涩。   此时他的阳具已上上下下被小洁用口水舔了个通透,再次强插进去,已是轻而易举。   “呃!”小洁好像要惨叫,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因为缺氧的脸顿时也通红起来。   阿贵拿起手机,咔嚓咔嚓地连拍了几张。   虽然是在极其难受的处境里,但一看到阿贵居然把自己如此羞耻的画面记录下来,还是有些害怕和生气,她用力地推开阿贵,责问道:“你……咳咳,干什么……”   阿贵说:“难道你不想把这么值得纪念的画面记录下来吗?”   “神经!快把手机还给我!”小洁在身体上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但拍照留念这种事,却还是怎么也无法接受。   她忽然把手往上一抬,要去抢阿贵的手机。   阿贵好像早就料到了她的心思,还没等她抢到手里,也跟着把手臂往后一扬。   “拿来!”小洁不死心,还在不停地要求着,可是跪着的姿势,根本够不到阿贵的手里。   阿贵说:“不给!”   “你想怎么样?”   阿贵转过身,背对着小洁,刷刷地操作了一通,这才把手机还给小洁。   小洁接过一看,原来自己为阿贵口交的那几张照片,已经通过社交软件发送到了阿贵自己的手机上。   她立时大骇,忙着撤回,可软件提示已经过了撤回时限。   “你!”小洁愤怒地想要站起来。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天天看到你,就算你离开了这里,我也可以看你的照片!”阿贵忽然笑了起来,笑容邪邪的。   男人邪性的笑容,总是能让女人痴迷。   小洁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下去,不再吵闹。   阿贵的话里虽然很有占有欲和威胁性,但小洁却不由自主地想要接受。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阿贵拍拍自己的大肉棒说。   “不……我不要舔……”小洁轻轻地摇着头说。   “嘿嘿!”阿贵笑道,“刚才你不还是吸得很起劲的吗?而且,只有你用嘴,才能让我射得更快一点。   要不然,我孩子马上就要做好饭了。   他在家里看不到你和我的身影,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小洁愣了一下。   她的车窗虽然都贴过了膜,可如果凑近了目光看,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车厢里的动静。   她不想让自己和阿贵的奸情被小蔡发现,那样的话,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会在瞬间崩塌。   之所以会选择和阿贵在车里做,是因为他们现在实在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只能在此将就。   冒着随时有可能被人撞破的危险,让她心里隐隐激动。   正如当初她和晓虎在校内校外的任何地点做的时候。   小洁发现自己的地位已经被颠倒过来,一旦把阿贵的欲火勾引起来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本来渴望的东西,此时已经不再显得那么重要,一心只想着让对方尽快得到满足。   于是,小洁又把阿贵的龟头吞了进去。   几乎有成年男人的拳头那么大的龟头,此时看起来更加硕大,快要在她的口中容纳不下。   她很难想象,刚才如此巨大的物什,是怎么插到她的喉咙里去的,现在想起来竟还有些后怕。   为了不让自己再次遭受那种可怕的事,她只能竭尽所能,拼命地吮吸。   阿贵很满足,在小洁的脸上拍了几巴掌。   像他这种身材的人,巴掌拍到脸上,自然有些疼痛。小洁被打得双脸俱是火辣辣的,不由地更感羞耻。   在羞耻和无奈中,小洁却丝毫也不敢停下嘴里的工作。   尽避她曾经极度讨厌这种结合方式,但在阿贵的软硬兼施下,却也无奈,只能配合。   尤其当小洁的不雅照落到了阿贵手中的时候,她更加不安,仿佛自己的把柄让人操控在手。   虽然阿贵口口声声的说这是在想念小洁时瞻顾之用,可谁又能保证,在山穷水尽时,阿贵会不会以此来要挟她呢?   小洁的舌头绵柔灵活,几乎把阿贵沾在龟头上的赃物都舔得干净。   在她的极尽缠绵之下,阿贵破天荒的发现,自己竟然没能坚持到半个小时就要射了。   “啊!快,用力吸……啊!”阿贵的脸涨得通红,腰身禁不住地跟着她吮吸的频率前俯后仰起来。   “唔唔……”小洁是何等精明,通晓人事,感觉到口中的肉棒越来越庞大,体温随之越来越高时,便知道阿贵已经到了高潮的临界。   她可不想让男人肮脏的秽液射到自己的嘴里,急忙将脑袋往后一仰,企图逃避开去。   阿贵早有防备,也不容自己即将倾泻的快感戛然而止,不等小洁彻底把头仰开,又伸出双臂,紧紧地扣在了她的后脑上。   “啊呜呜呜……”小洁又被阿贵扳得上半身往他的身上扑了过去,含在嘴里的大肉棒眨眼之间,已经完全贯穿了她的喉咙,几乎一直捅进了胃里,就连脖子都像气球一样,拼命地往前鼓了起来。   小洁的食道更紧,箍住了阿贵的整条阳具,让他再也没有抵抗之力,大吼一声,精液像挤牛奶似的被一股脑儿地挤了出来。   小洁痛苦地呻吟着,令她感到无比恶心的精液甚至没有经过她的口腔,直接被灌到了食道里去。   滚烫滑腻的稠液在她的体内翻滚而下,一直落到肚子里。   即使在腹中,她依然能够感受到火热的温度。   阿贵直到把自己的精液射得一滴不剩,这才托着小洁的下巴,缓缓得将肉棒从她的嘴里滑了出来。   小洁就像经过了一场马拉松长跑似的,身体顿时软软地靠在了真皮座椅上,一动不动。   从嘴角里流出来的透明黏汁,也说不清到底是她的口水,还是刚刚被强行灌进去的精液。   阿贵完事之后,提上内裤,拍了拍小洁的肩膀说:“快去吃饭吧!等下要是去的晚了,我儿子可就等得急了!”   “我,我……”小洁拼命地忍住即将呼之欲出的咳嗽,轻轻地叫了两声。   这又是一场亏本的买卖。   她本想主动把身体送到阿贵跟前,让两人重拾往日的激情。   可是她的愿望不仅没有达成,反而让阿贵在嘴里干了一发,下身依然空虚得紧。如果要说她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点也不为过。   但现在已经不是纠缠的时候了,如果她再不现身,恐怕她和阿贵的苟且真的会让小蔡给撞破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阿贵的那间破屋里,小蔡的饭菜还没有做好,依然在后面忙活个不停。   阿贵拾起自己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赶紧穿了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小洁也想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可是被巨物抽插过的喉咙隐隐作痛,尤其是胃里不停翻腾的精液,让她对阿贵家里刚刚出锅的热腾腾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阿贵仍然在喝酒。   他好像离开了酒,命就活不长了一样。   小洁坐在自己学生的旁边,却怎么也舒服不起来。   罢刚被阿贵用舌头挑逗过的下体,根本没有得到满足。   这时虽然穿上了裤子,可没过一会儿,便感觉整个裤裆已经湿漉漉的,就像在月事来的时候,突然忘记带了卫生巾一样。   “老师……是我的菜做得不合胃口吗?”小蔡见小洁的筷子怎么也伸不下去,就好奇得问。   “不!不……咳咳,做得很好!”小洁之所以不动箸,还有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刚刚吞下了阿贵的精液,这时喉口还是腻得发紧,又怎么会有胃口吃东西呢?   “小蔡,别废话,管自己吃饭,吃完赶紧去学习!”阿贵似笑非笑地说。   听到父子间的这番对话,小洁更感觉自己无地自容。   在用完饭后,匆匆忙忙地辞别了阿贵和小蔡,坐进汽车,逃也似的离开了。   还没到学校,就在半路吐了一地。

第10章 一场奇特的婚礼

晓虎和小洁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在一场紧接着一场的针锋相对的矛盾之后,离婚已是最佳选择。   晓虎可以忍受小洁出轨一次,却不能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这会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笨蛋,长期被人蒙在鼓里不说,还在用自己辛苦打拼来的工资供养着那对奸夫淫妇。   每一帧照相,都像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让他疯狂。   他太熟悉自己妻子的身体了,当初他们还在学校里四处求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小洁只要心血来潮,身体被人一摸,乳头就会坚挺起来,像墨韵般的乳晕也会渐渐扩张。可是这种情况,晓虎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到了。   他以为这是老夫老妻之间,激情淡化所致,可谁曾想,小洁在外面已经有了男人。   不堪入目!   晓虎在事后形容那些照片,只用了这四个字。   小洁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座冰山,虽然有的时候也会融化,可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让晓虎只剩下仰视的份。   可是,在阿贵面前,小洁竟变得连晓虎都快要不认识了。   这完全是一个荡妇所为……不,就像是五十块钱的廉价妓女,可能也干不出那么不齿的事!   在小洁几乎已经删得彻底的手机中,晓虎又翻出了另外一张照片,那是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正在拼命地为阿贵口交。   不得不承认,阿贵的肉棒确实很粗壮,就像一条蟒蛇。   这一点,至少小洁没有说谎。肉棒深入到小洁的嘴里,几乎让她的喉咙都胀了起来。   对比自己和阿贵之间的遭遇,晓虎忽然发现,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笑话。   在下定决心的前一天晚上,晓虎给阿伟打了个电话。   这种时候,他唯一能够想得到倾吐的对象,只有阿伟。   这不仅是因为他们之间曾是同一个篮球队,同一个寝室的密友,更是他和小洁从陌生到熟悉,再到结合这一漫长过程的见证者。   阿伟的声音听起来沧桑了许多,或许他在老家过得也不怎么样。   正如小美说的,他是个好人,但只适合当朋友,不适合当恋人。   往往是这样的人,却得不到最好的归宿。   阿伟安静得听着晓虎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了一遍,叹息了一声说,虎子哥,其实我早就已经提醒过你了,要防着嫂子一些。   他和小美果然是最登对的,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如出一辙。   晓虎说,阿伟,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你该教教我,应该怎么办?   阿伟说,你能忍得下这件事吗?   不能!   当然不能!   如果可以,晓虎也就不会打这个电话了。   只不过,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就算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还需要一个坚定的支持者。   阿伟无疑是最佳的人选,虽然远在天边,但只要能给晓虎声援,晓虎就会觉得安心一点。   阿伟又说,虎子哥,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像你这种条件的人,随便走到哪里,女孩子还不是会主动倒贴上门?哦,对了,小美最近怎么样?   她……还不错,晓虎说。   他本来想说,要比曾经过得还要再好些,就是结了婚,觉得不适合,也离开了。   阿伟说,想不到,我们几个人都会走到这一步。   靶慨了一会儿,晓虎挂断了电话。   他拿着离婚协议书走进卧室,扔到了小洁跟前。   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对小洁这么不客气。   因为怀孕的缘故,小洁的身材看上去有些臃肿,挺着个大肚皮。   关于女人产后身材恢复这件事,晓虎和阿伟在少年懵懂时期曾经议论过,生而清瘦的女人,就算生他个十个八个,产后身材恢复也会很快。   至于那些生而丰满的女人,一生孩子,就会走型成为大妈模样。   很幸运,但也很不幸,小洁是属于前者。   虽然小洁在这时看上去有些大腹便便,但除了腰身以外,其他的几个部位还是保持着十分匀称的状态。   这本该是能让晓虎庆幸的,可偏偏是这样,她也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目标。   小洁抱着自己的肚子,嘟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挂在床对面的电视屏幕上。   脸上说不清的怒气,还是委屈,但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絮絮叨叨的广告,平时她是最讨厌看广告的人,这时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是在发呆。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晓虎说,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还是离婚吧。   小洁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看,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低下头说,好!   这样的反应,倒有些出于晓虎的意料之外,甚至对他有些震动。   这么多年的感情,只用了一个好字,就宣告彻底终结。   可是反过来想想,晓虎还能指望小洁怎么样呢?   哭喊着求他?   用温情留住他?   不,不不,这只会让晓虎感觉更加恶心。   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晓虎说完,转身就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说,今天晚上我就睡到客卧里去吧。   小洁是不会让他在怀孕期间动她的身体的,与其两个人同床异梦,倒不如分开睡,来得更加合适一些。   小洁说,你等等。   晓虎停下了脚步,问,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小洁翻了翻离婚协议书,问,你把房产存款都留给我,你净身出户?   晓虎说,你现在怀孕,根本没有收入可言,这是我最后能帮你的了。   还有,祝福你们!   客卧里的床虽然一直都铺得平平整整,可是几乎从没有人来睡过。   上面也不知道是落了灰尘,还是床毯粗糙的缘故,晓虎躺上去的时候,感觉身下总有些窸窸窣窣的东西在硌着他。   但只要能离开小洁,再不舒服的床,他也得睡下去。   睡在小洁身边的时候,晓虎总有些忍不住的冲动,想要去抱抱她,亲亲她,做一些亲昵的举动。   可是他刚刚声色俱厉地提出过离婚,如果一旦服软,他会成为一个更大的笑话,被小洁直接戳中软肋。   第二天,民政局门口。   小美到得比晓虎和小洁两个人都要早。   她是晓虎和小美两个人同时约来的,毕竟作为离婚双方的朋友,只要有她在,对两个人都是一种安慰。   小美说,我可算是见证了你们二人的整个婚姻啊。   小洁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   看了看小美说,离婚是他提出来的。   晓虎不想争辩,他和小洁之间已经争过很多次,并没有争出什么结果来。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争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民政局办理离婚的是一个穿着正装,看上去有些老成沉稳的中年男人。   当晓虎和小洁把离婚协议书移到他面前的时候,大吃一惊。   他先看了看小洁的肚子,又不可置信地望着晓虎的脸,问,你确定你们要离婚?   我确定。晓虎说。   中年男人摇摇头,又说,需不需要我去联络调解会的主任,来替你们调解纠纷?   不需要!晓虎和小洁异口同声地说。   中年男人显然没有料到两个人的意见如此一致,那起那份离婚协议书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说,其他的条款都没有问题,男方愿意净身出户,这在法律上也是允许的,只要双方达成一致意见,我可以在上面为你们加盖印章。   可是,还有一点,我看到女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孩子,那么关于这个孩子的抚养权……   晓虎打断了他的话,都是女方的。   中年男人说,那抚养费和探视权的问题……   晓虎说,我没有抚养费,也不要探视权。   中年男人的目光闪了闪,好像在说,你这个大渣男。   但这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把目光转向了小洁,问,你也没有意见?   我没有意见。小洁说。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想法可真前卫。   然后收了二人的结婚证,轰轰两记,把钢印戳在了上面。   带着红斑的结婚证上,几个大字清晰可见:此证已作废。   然后,复印了几份离婚协议书,男女双方各签署一份,民政局盖章,三方都保留一份。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着正常程序走的,甚至比正常程序来得还要再简便一些。   当办理完所有的一切,晓虎和小洁在小美的陪伴下走出了民政局的大门。   “晓虎……”小洁说,“你现在打算住到哪里去?要不然,在找好房子已经,先住在家里吧?”   “不!”晓虎说,“我已经让公司的HR为我安排了宿舍,我就在那里先将就着吧……”   两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失落,谁也想不到,这么多年的婚姻,结束的时候,也只是几分钟的事情。   可能,他们根本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地就办好了。   晓虎说,小美,你就不用管我了,你好好陪陪小洁吧。   说完,登上了自己的汽车,扬长而去。   小美凝视着小洁,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却也没说什么话。   小洁很快就从刚刚的惆怅中挣脱出来,问,小美,你下午有没有事,陪我去做个产前检查?   小美十分愕然,问,小美,你难道真的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你也知道,阿贵那个人,可是个十足的混蛋啊!   难不成……你要和他在一起过日子?   小洁说,现在我也没想好应该怎么办?   苞阿贵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对于小洁来说,其实都是迷惘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陷得这么深,但总是感觉,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很久都没有体验过的紧张和刺激。   正如……当初她和晓虎一起,在学校内外留下交欢痕迹的时候。   晓虎或许已经疲惫了,但小洁总认为自己还是年轻的,她不想在那种千篇一律的生活里慢慢消沉了自己的志气。   所以,她才会想尽镑种办法,离开这座曾经生她,养她的城市,来到偏远的贫困地区支教。   自从在汽车里的那次疯狂交欢之后,阿贵好像迷上了拍照,哪怕是在小洁上课授教的时候,也常常会发短信过来,提一些无理要求,让小洁把自己的裸照发给他。   有了移动信号,这对整个村里的人来说,都是一件莫大的功劳,比起修建入村的公路,更加省时省力。   人们在赞美小洁是村庄里的再世观音之时,小洁也对此感到不胜其烦。   阿贵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有的时候甚至会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亲自找上门来,把小洁拉到学校后面的树丛里干上一回。   全然不顾他们之间的奸情,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人撞破。   要说小洁对此烦恼,在完事之后的侥幸和欢喜,却也是不可否认的。   她常常责怪阿贵,不要这么蛮不讲理,如果事情一旦暴露,她就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   阿贵的理由也很充分,他说,我怕你像我前面那个婆娘一样,一句话也没留,就消失不见了。   小洁说,你别怕,只要我还在这里,我就一直都是你的。   但这远远安慰不了阿贵,他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只要想到了什么,就会一直攫取追求,直到把对方榨干为止。   小洁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榨干了,每天长达几个小时的交合,让她连上课都开始无精打采起来。   一天,村长找到了小洁,说是快要中秋了,村里的人打算到镇上去采购一些物资,用来庆祝中秋。   正好,小洁现在有车了,可以载着他们去镇上,也省得他们赶上一天的路。   这样的理由,小洁当然无法拒绝。   她宣布修课一天之后,就挺着已经像皮球那么大的肚子驾车把大家都送到了镇上。   路上,村长问,杨老师啊,我没见你最近离开过这里啊,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呢?   小洁愣了愣,赶紧不好意思地解释说,那是前一次回家的事情了。   村长,你也知道,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小别胜新婚嘛,也难怪我家那位先生激烈了一些。   不过,这也正好,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了,这回终于怀上了。   村长说,你和先生可都是大善人啊,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你家先生,可也能想象得到,他一定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子。   小洁笑着说,村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家那位先生啊,长得并不怎么样。   还没……还没您村子里的无赖阿贵好看呢!   村长愣了愣,想不到小洁竟然会拿自己的丈夫和无赖阿贵比较。   不过,还是打了一声哈哈说,阿贵这人啊,长得确实不差,可就是人品不怎么样。   在咱们村子里,也算是个难缠的刺头了。   幸好是你杨老师来了,要不然他可不得天天殴打他的儿子呢!   也不知道杨老师用了什么手段,竟让他对你惟命是从。   你们城里来的人,果然有的是办法。   小洁不作声。   她能有什么办法啊,只不过是以身饲狼,满足了那条饿狼的胃口,才让他不对其他东西再感兴趣了。   到了镇上,大家兵分两路,一路去采办村里的生活必需品,一路去买一些吃的穿的,小洁就在车里等着他们。   她一边无聊地和阿贵发着短信,一边左右看着集市上的那些店铺。   说实话,长期让她窝在那个黄土飞扬的贫困村庄里,生活也着实无趣。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阿贵,她可能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她挡风玻璃的正对面,有一个铺子,铺子上放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看上去有些像民族服装,再看上面的招牌,写着“各种婚用礼服出售”几个字样。   啊!   阿贵不是总担心我会不翼而飞吗?   如果可以和他举办一场婚礼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疑心了吧?   小洁想着,却忘记了自己早已是已婚妇女。   她下了车,走到铺子前,老板很快就迎了出来,问,这位老板,想要点什么?   小洁看了看那些民族婚服,都显得有些旧兮兮的,好像是别人穿过换下来的那种,便问,可有西式婚服?   老板说,你可来对了地方,小店昨天刚到了一身婚纱,要不要试试?   婚纱?   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最渴望的东西。   小洁虽然已经穿过一次,可总觉得那会就像自己在梦里一样,而且时间过得遥远,已经让她有些淡忘。   铺子里的婚纱并不是特别好看,却也中规中矩,小洁没有多想,就付了钱,让老板给包了起来。   等到村长等人大包小包地从各处把物资采办回来的时候,他们看到小洁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大包裹,便不解地问,杨老师,你也买了东西啊?   小洁不敢把婚纱让他们看,就说,哦,天气快要凉了,我也买了防寒的衣服回去。   村长有些不敢相信。   小洁虽然极富爱心,但也是女人,女人都爱美。   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从自己家里带来的,从来也没在这个镇子上采办过。   不过,这毕竟也是别人家的私事,村长也不好过问,就把物资一一装车,趁着时间还早,就赶回村子里去了。   路上,小洁发了个短信给阿贵:今天去镇上买了些好吃的,晚上你来学校吃饭吧!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还有酒。   如果是平常吃饭,阿贵总有些意兴阑珊,不怎么情愿的样子,但是一听到有酒,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果不其然,阿贵很快就回了信息:好我来。   这时,阿贵其实已经有些喝多。   因为今天小洁要去镇上帮村长采办,所以学校暂时停课一天。   他的儿子小蔡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干,做完了作业之后,就给阿贵烧饭吃。   小蔡烧的菜尽避不怎么样,但今天因为时间充沛,多烧了几个,也使得阿贵多喝了一点。   发完短信之后,阿贵倒头就睡,好像已经忘记了这茬子事情。   一觉睡到傍晚,才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不耐烦地接了起来。   “难道你忘了今天要来学校里吃饭的事吗?”电话那头的小洁显然没什么好气,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怒。   “哦,真的差点就忘记了!”阿贵说,“那我马上就来!”   阿贵没考过驾照,但为了让他行动方便,小洁给他配置了一辆自行车。   当然,买自行车的钱,花的也还是晓虎的。   阿贵起床,对小蔡说了句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之后,就跌跌撞撞地拖出那辆自行车,一脚蹬下去,朝着学校快速地骑了过去。   傍晚时分的学校,总是安静得让人害怕,没有了孩子们的读书声,也没有了他们的嬉笑打闹的喧哗声,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阿贵很想不通,小洁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胆子一个人住在这里呢?   他把自行车在路边随地一扔,朝着学校的食堂里钻了进去。   只有食堂里才有火灶,所以不管是学生用餐,还是小洁一个人吃饭,都在这里。   这时,天色已经开始有些暗下来了,阿贵钻进食堂的时候,却发现里面一片黑漆漆的,好像闹鬼了一样。   “妈的,怎么不开灯呢?”阿贵不悦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想吓死我吗?”   学校的食堂对他来说也算是熟门熟路了,好几次他和小洁都是在这里完事的,他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里。   顺手往门后面一摸,啪嗒一声,按下了开关。   学校的设备虽然简陋,但不到二百平米的食堂里,却装了足足几十盏日光灯。   因为小洁有些怕黑,村里的干部为了照顾前来支教的老师,让电工在这里多按了几盏灯。只要一打开开关,就会照得像白昼一样耀眼。   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哪里的线路出了故障,阿贵按下开关的时候,那么多日光灯同时罢工。   不过,也有例外。   灶头前的一盏电灯亮了起来,暖白色的光,就像中秋时节的月光,泄出了银沙般的色彩。   “哎哟,妈呀!”阿贵突然头皮一麻,差点没拔腿就跑。   他看到在日光灯下面,站着一个人,身披白纱,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尤其苍白。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见到了鬼,整个身子都麻木起来,膀胱不停地收缩,险些没当场尿了裤子。   不过,等他定睛看清了灯下那人的时候,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操!杨老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要吓死我吗?”阿贵惊魂未定地说。   “阿贵,你终于来了!”小洁一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这让她显得更加真实起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恐怖。   她迎上来,抓住了阿贵的手,把他带到灯光下面,原地转了一个圈,问,“你看,我这身婚纱怎么样?”   小洁转圈的时候,又宽又长的裙摆好像纷飞的叶子一样,开始在半空中飘荡起来。   阿贵看得有些迷幻,原来从要人命的恐吓,再到让人心神荡漾的美丽,只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而已。   小洁身上的婚纱看起来有些不太合身,鼓起来的肚子好像快要从裙子狭窄的腰身里挣脱出来一样。   不过,瑕不掩瑜,只要一看到小洁近乎完美的五官,即便她的大腹便便,也很容易被人忽略了。   “杨老师,你穿这身衣服干什么?”阿贵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纳闷地问。   “和你结婚啊!”小洁终于停下了转圈,笑着凝视着阿贵说。   “哈!你开什么玩笑?”阿贵甩开了小洁的手。   虽然他也迷恋小洁的肉体,但有些时候,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和小洁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终有一天,她会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城市里去。   而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阿贵就算再不懂法,也知道重婚是重罪。   “虽然……”小洁说,“我们在民政局得不到公正,但我们可以通过这场婚礼,互相认可呀!   你不是经常说,害怕我什么时候突然消失。   结了婚,我彻底是你的人了,你还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呢?”   阿贵有些动容。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动容的人,何况还是在宿醉未醒的情况下。   但刚才的那一阵惊吓,已经把他残留在脑子里的酒精吓走了八九分,面对小洁无尽的温柔,心思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我,我……”阿贵局促地说,“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小洁说,“结婚要用的东西,我已经都准备好了。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西服!”说着,她从一个黑色的包裹里拎出一件皱巴巴的西装来。   阿贵从没见识过什么是西式婚礼,在他们那个地方,民风淳朴,结婚依然沿用的是传统礼节。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了。   忽然,他把小洁的手一拨,用力地将他抱了起来,说:“咱们还举办什么婚礼?直接进洞房,岂不来得更好一些?”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掀起了小洁婚纱的摆子,粗糙的对手顺着光滑的大腿摸了上去。   怀孕后的小洁皮肤变得更加光洁,就像一匹刚刚织成的丝缎一样。   阿贵顿时忘情,一直把手摸到了小洁的胯部。   他发现,小洁的婚纱底下是光溜溜的,好像什么都没穿。   “哈!肯定是这个贱货又开始发情了!”阿贵在心里鄙夷地骂着小洁。   当然,这话是不能从嘴里说出来的,暗地里窃窃自喜。   “等,等一下……”被阿贵一摸,小洁是情趣很快又涌了上来。   不过,她既然煞费苦心地安排了这一场婚礼,就势必将整个流程走完,“我们,我们先办婚礼……”   “别这么麻烦了,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了!”阿贵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冲动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小洁的婚纱高高地掀了起来。   丙然,小洁的下半身一丝不挂,连内裤都没有穿。   相比对于穿婚纱时的幸福感,小洁更迷恋于肉体上的快感。   既然能将两者合二为一,何乐不为呢?   “不,不……”小洁急忙又把自己的裙子按了下去,摇着头说,“阿贵,不管怎么样,婚礼的流程可以不走,但合卺酒还是要喝的吧?   你看,我已经给你买来了镇上最好的贵州茅台,你一定还没有尝过。   啊……你就这样忍心浪费了我的一番奔波吗?”   阿贵停了下来,也感觉自己好像急躁了一点,拂了她的一番好意,也是于心不忍。   “好!先喝了合卺酒!”阿贵拼命地按着自己心头的欲火,走到桌子前。   小洁果然很用心,亲自下厨,做了几道丰盛的美食。   除了可口的饭菜之外,还有让阿贵魂牵梦萦的贵酒。   他拔下了瓶塞,在两个杯子里倒了半杯,举起其中一个杯子,送到了小洁跟前。   小洁接了过来,二人交臂而饮。   “哈……”小洁虽然平时也会喝点酒,但从没像现在这样大口大口地喝过白酒。   足足半杯酒下肚,直感觉一股火烧火燎般的滋味从咽喉延伸到胃里,让她的腹中仿佛揣了一盆火似的。猛然间,她有些自责起来。   在丈夫晓虎跟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吃上一顿饭,可以抵得过贫困山区多少孩子的一顿午餐。   可是她现在喝下去的这杯酒,难道不也是价格不菲?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情况特殊,她是死也不会喝这种酒的。   那不仅是因为价格上的问题,而且还因为自己有孕在身,饮酒终归是会影响胎儿的发育。   可就在刚刚过去的一刹那,小洁所有义正辞严的理论,都在此刻崩塌。   但为了自己的肉欲之欢,小洁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喝了合卺酒,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洞房了吧?”阿贵一杯酒下肚,又感觉有种冲动往脑门顶了上来。   他迫不及待地放下杯子,又把小洁抱了起来,放在餐桌上。   婚纱的裙摆虽然很长,但小洁一坐上去,还是在下面露出了两条白皙嫩滑的美腿。   阿贵不顾三七二十一,握紧了她的膝盖,用力地朝着两旁一分。   绝美的婚纱在刚才阿贵的揉摸之下,已经变得凌乱。   这时,阿贵掏出肉棒来,眼睛看也不看,朝着小洁的双腿中间顶了过去。   小洁的阴部还被婚纱遮挡着,阿贵性急,甚至没能像刚刚一样,把婚纱翻上去,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挺起了枪。   阿贵用力地往前顶着,小洁拼命地扭动着屁股迎合着。   终于,龟头对上了眼。   阿贵使劲地朝里面一捅,整条阳具深深地没了进去。   小洁呻吟着,惊叫着,双腿把阿贵的屁股牢牢地盘了起来。   和那次没什么区别,他们又在学校食堂的餐桌上干了一炮。   阿贵仍然是那个阿贵,经久不衰。   可是小洁已经不是从前的小洁了,这一次,她竟渴望着对方能够坚持得时间更长一点。   阿贵机械般地抽插着,小洁前俯后仰,终于把一股精液挤了出来。   阿贵射完之后,却不急着把肉棒拔出来,依然站在小洁竭力张开的大腿中间,与她紧紧相拥。   刚完事的龟头上,仍十分敏感,他想要在小洁的身体里多停留一会儿,充分地感受其中因为快感而自主蠕动的肉壁带给他的余波。   小洁尽力地把头往后仰着,好让阿贵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她的脖子。   小洁娇喘着说:“你的胡子又长出来了!”   “你不是最喜欢我用胡子扎你了吗?”阿贵一边又舔又吻着小洁的玉颈,一边含糊地说着。   “痛……”小洁好像是为了反驳对方的话,低声地说。   “是吗?那我回去就把胡子刮了!”   “不……”小洁说着,把身体用力地往后扭,从对面的凳子上拎起一个包包来,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盒包装完好的剃须刀来说,“这是我特地给你从镇子上带来的!”   阿贵接过剃须刀,终于把肉棒从小洁的身体里拔了出来,很快拆开了包装,把剃刀装好。   “啊,你要干什么?”小洁正打算从餐桌上跳下来,可谁知阿贵却在她的双腿间蹲了下去,用饱满的指尖轻轻地抚摸起她的阴阜来。   阿贵说:“我得先试试你送我的剃刀快不快啊!”   “你,你要怎么试?”小洁的心里忽然颤了一下。   “就把你这里的毛先剃了呀!”阿贵嘿嘿地笑着。   “不!那怎么可以?”小洁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私处。   “你不是都已经嫁给我了吗?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我不行……”小洁连忙摇着头说,“这要是回去了,让我先生发现,我该怎么向他解释啊?”   阿贵说:“等你生完孩子再回去,那时候早就又长出来了!”   “可我还是不行……”小洁从未遇见过如此屈辱的事,双手在自己的阴阜上越捂越紧,丝毫也没有肯松开的迹象。   阿贵一再坚持:“如果你不让我剃,今后你再叫我来,我可要考虑考虑了!”   “呜呜,你怎么能这样?”小洁羞耻得几乎快要哭出声音来。   这时的羞耻,比起大雨那天,在阿贵家里遭受强暴时还要来得更猛烈一些。   “你放心,我不会刮坏你的皮肉的!”阿贵不由分说地,将小洁的手用力地扳到了一旁。   罢被操过的阴户有些肿胀,颜色也变得很深,好像在薄得像纸一样的皮肤下,已经充血。   更兼小洁的大腿用力地朝着两旁分开着,阴唇已经无法闭合,露出皮下那道幽深狭窄的肉洞来。   肉洞里光溜晶滑,泌出的蜜液就像一层塑料膜一样,黏附在上面。   “啊!”小洁轻轻地叫了一声,举起手来,捂住了自己的脸。   阿贵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地插到了肉洞里去。   洞里的泛滥程度远远超过想象,不等阿贵抠挖,囤积在里面的蜜液就已经不停地满溢出来,顺着林舒的会阴不停地往下流。   一滴滴粘稠的淫水落到桌面上,很快又被她簌簌发抖的大腿压住,让她整个屁股上都变得狼藉起来。   “真想不到啊,杨老师,你的肉洞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存货!”阿贵嘻嘻地笑着说。   “不要……不要这样……”小洁在自己的掌心里羞耻得叫着。   光是被人如此近距离地窥阴,就已经足够让她心里崩塌了的,而且还被阿贵如此嘲笑戏谑,更令她的心间仿佛缠上一抹厚厚的阴霾,挥之不去。   其实,小洁阴道里的那些稠汁,除了她自己的淫水外,还有阿贵射进去的精液。可现在两者已经混淆在一起,分不出哪个是哪个了。   阿贵轻轻地把手腕往上一翻,二指轻勾,带出来一大滩蜜汁,淌在了他的手心里。   蜜汁滚烫,带着小洁几乎已经异于常人的体温。   阿贵心中一喜,又覆掌到了她的阴阜上,把手心中的蜜液用力地涂抹在那一小撮浓密的耻毛上。   “啊啊……阿贵!”小洁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拒绝了,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将大腿朝中间夹紧过来。   不过,她的双腿始终也无法完全合拢,很快就被阿贵宽阔的肩膀牢牢地顶住。   沾上了淫水的耻毛,变成了一绺绺的,就像在水里浸泡过的一样。   阿贵说:“有了你的淫水当润滑剂,想必刮起来的时候,不会那么痛吧!”   一边说,一边已经举起了手里的剃刀,将刀锋的那一面,紧紧地贴在了小洁的阴阜上。   “啊!”小洁突然惊叫一声,屁股本能地往后移了几寸。   原来,当刀锋上的凉意渗透了皮肤,深深地浸透到小洁骨子里头去的时候,心里出于害怕,下意识地逃避起来。   阿贵赶紧把手臂一圈,抱住了小洁的腰,有力的手掌在她的后腰上狠狠地往前推了一把,说:“别乱动!要是我一不小心,把你的骚穴给刮坏了,到时候可别怨我!”   “唔唔……”小洁也不想乱动,可身体就是控制不住地直打颤。   阿贵撑开了拇指和中指,按压在小洁的阴阜两侧,又用力地往旁边一拉伸,绷紧了她的皮肉。接着,另一只手的剃刀开始轻轻地滑动起来。   不得不承认,小洁给阿贵买来的剃须刀确实锋利,所过之处,毛发寸断。   浓密的耻毛眨眼之间,就一束束地往下掉,就像纷飞的雪片一样。   阿贵其实是吓唬小洁的,如此昂贵的剃须刀,自然对人的皮肤有很好的保护措施,就算他再胡来,也不至于在小洁的阴户上割出几道口子来。   可是,小洁还是信以为真了。   毕竟这种男人用的工具,她把玩得不是那么纯熟,哪里知道是危险还是安全?   剃须刀有五层,每一层上的刀片都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刀下去,无需多事,自然已经将毛发削得干干净净,几乎无需再过第二遍。   只见小洁的阴阜上,耻毛好像被连根拔起的一样,几乎见不到任何茬子。   “阿贵,求求你,快停下来……”小洁发现自己的指缝里有些潮湿,竟是因为在极度的羞耻之中,已经哭出了眼泪。   阿贵说:“你别急,很快就会完事了的!等替你刮完了毛,咱们再做一次!”   小洁用力地摇着头,显然阿贵开给她的条件还不够诱人。   这时候,她宁愿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也不想再贪图什么肉体上的酣畅淋漓了。   本来,她只是想着给阿贵一个惊喜,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更进一步,谁知浪漫的婚礼,竟然成了她毕生最羞耻的场景。   微微隆起的阴阜上,已经寸毛不生了,不过被刮下来的断毛还是凌乱地黏在小洁的皮肤上。阿贵用掌心用力地一抹,抹了一手的毛发。   “你看,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多清爽啊!”阿贵好像在为自己的杰作洋洋自得。   小洁已经说不出话,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根本没有勇气去看自己已经完全变了样的下体。   阿贵又从旁边拿起一块脏兮兮的抹布,轻轻地在小洁的阴阜上擦拭着。   比起用手擦的程度,抹布更加干净利索。   很快,那些断毛已经不知去向。   原先长毛的地方,比起小洁其他部位上的皮肤来,显得更加白嫩。   这时,整个阴阜已经没有任何遮掩,翻开的阴唇和裸露在外的坚挺阴蒂光秃秃的,看起来更加淫荡。   阿贵看得兴起,又用手开始抚摸起小洁的下体。   在强烈的羞耻感中,那个娇嫩的部位变得尤其敏感起来,被阿贵一摸,淫水又不停地往外冒了出来。   “唔唔……不要摸,好难受……”小洁口上虽然拒绝着,可是身体却不停地扭动起来,也不知道她是在抗拒,还是在迎合。   阿贵忽然拿起手机,对准了小洁的下体,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照片。   “啊!不要拍……”小洁一听到相机快门的声音,急忙又用手挡在了私处上。   尽避没有用眼睛看,可是指尖的触感已经变得十分不同,就像……就像她尚未成年时,毛发还没完全长齐时的模样。   “走,我带你去洗洗!然后……嘿嘿,咱们就再干一次!”阿贵牵着小洁的手,把她从餐桌上拉了下来。   小洁双脚一落地,卷起在她腰间的婚纱顿时又落了下去,把她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又重新遮盖起来。   如此一来,终于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毕竟无需再将已经寸草不生的羞耻处暴露在别人眼前。   可是,这样的安全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刚迈开脚步,便感觉整个阴户上好像针扎一般,既痛又痒,不觉哎哟一声惊叫,无力的双腿不停地摇晃,差点没当场彬倒。   原来,阿贵用剃刀在她下体刮掉了毛发,虽然刮得干净,肉眼几乎不能见到茬子,可是小洁一走起路来,那些刚刚冒头的毛茬,一刺到敏感的肌肤上,竟让小洁有了一种几乎痛不欲生的感觉。   阿贵一把抱起小洁,将她带进了澡堂里……   一个月后,小洁的孕肚愈发明显,甚至连走路都有些困难起来。   但阿贵还是不肯地要求,小洁在推辞不过的时候,只能答应。   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孩子赶快降生,这样她才能舒缓一口气。   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压力把小洁折磨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但最令她头皮发麻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小洁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晓虎打来的。   晓虎一个人在家里,也是乐得自在,平时不会轻易打电话给她。   但凡晓虎有电话过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洁在心中默默祈祷,自己身上的丑事可千万不能让丈夫知道。   晓虎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小洁,你最近能不能回来一趟?”   小洁说:“现在正是期末考试的备战期,我可不能擅离职守啊!我要是走了,这些孩子……”   “你别管那些孩子了!”晓虎像是吼出来的一样,但声音却不是特别大,小洁能听得出他十分着急,“你妈昨天晚上病重了,已经送ICU了!难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些孩子,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了吗?”   小洁听了这话,整个身体顿时僵住。   虽然她不是特别孝顺的孩子,但平时和母亲的关系也算融洽,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人,这个理由,足以让她离开西疆,回家一趟了。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又怎么能回得去呢?   “小洁?小洁?你还在吗?”晓虎在电话那头听不到回音,又急着追问了一句。   “我在……”小洁只能答应,“我,我过几天就回来……”

第11章 最后的告别

晓虎躺在公司寝室的床上,仰望着屋顶的天花板。   他忽然发现,多亏了那次电话,才让小洁原形毕露。   要不然,直到今天,他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虽然他在决定离婚之前,已经安慰过自己,但冷静下来想想,却怎么也不甘心。   这么多年来,他的所有辛苦付出,竟然成就了妻子和外人的一段苟且,只要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候,他已经可以开解自己的知心人,所有只能又把电话打给了阿伟。   阿伟好像已经喝醉了,说话都有些含糊,卷着舌头对晓虎说:“虎子哥,什么事?”   晓虎说:“我和你嫂子离婚了!”   阿伟开始沉默,没有说话。   想必这个时候,他一定在不停地转动着脑子,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兄弟。   但他素来口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晓虎说:“我咽不下这口气,你得帮我!”   “闲话一句!”阿伟学着杜月笙的口吻,居然爆出了一嘴的上海腔。   “这几天,你得跟我到西疆走一趟,让那个混蛋尝尝教训!”晓虎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你叫来的人,报酬我都会支付的,一分钱也不会少!”   “虎子哥,你这是哪里话?咱们兄弟之间,还提什么钱啊?”阿伟在那头兴致勃勃地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第二天,阿伟就带着几个兄弟从老家赶过来了,满满一车。   晓虎十分感动,握着阿伟的手,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伟说:“虎子哥,咱们怎么干?”   晓虎生性懦弱,可是被阿伟豪气冲天的话这么一激,也开始热血沸腾,一拍胸脯说:“咱们搭航班去西疆!”   阿伟说:“这可不行?”   晓虎不禁纳闷:“怎么说?”   阿伟说:“虎子哥,你看过电视没有?你见过哪个黑社会去打人,都是坐飞机去的呀?”   晓虎一拍脑袋:“你说得没错!”   阿伟说:“虽然路远了点,但我开了一辆车,再加上你的这辆,我带来的几个兄弟大家伙一起轮流开,想来用不了三四天的工夫,也能到西疆了!   正好,这几天兄弟们为了你的事,都向厂里请了几天的假。   而且,咱们一完事,就能马上开车走人,任谁也找不到我们!”   晓虎说:“好!就按你的办!”   被仇恨冲昏了脑袋的晓虎已经不知道疲倦,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西疆。   一直都在听着小洁有意无意地提起阿贵这个男人,他却一眼都没有见到过。   这一回,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抢走了他交往十几年的妻子!   大家伙在兰州停了一晚上。   明朝的王祎说,洮云陇草都行尽,路到兰州是极边。   这是进入西疆的必经之地,过了这里,风景也是一重天外一重天了。   趁着休息的时候,阿伟去逛了逛五金店和安保器具商行,买了几根水管和伸缩棍,藏在车里,对大家说:“等找到了那个王八蛋,咱们就用这些家伙狠狠地揍他!”   出发的时候,晓虎还是一腔热血,可是几天的路开下来,这股子蛮劲已经消耗殆尽,战战兢兢地问:“阿伟,这不会出人命吧?”   阿伟说:“你怕啥呀?咱们这棍子不打他的脑袋就行!而且,你看……”说着,一甩臂膀,抽出了手里的伸缩棍,在石头上轻轻地敲了几下,说,“是空心的,打人不痛!”   晓虎这才有些安心,等到第二天天一亮,开车进入了茫茫戈壁之中。   晓虎虽然一次也没有来过西疆,可是阿贵住的村子却十分熟悉,因为他每次从家里发援助物资来的时候,都会在物流面单上写下收件地址。   几年如一日,久而久之,晓虎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这回亲临现场,当然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村子里很少会有车进来,刚刚开到村口,就已经有几个大人小孩已经簇拥在路边,指指点点。   晓虎忽然又担心起来,问:“阿伟,这里该不会有监控吧?”   阿伟哈哈大笑:“虎子哥,你想得太多了吧?这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就连移动信号都是这两年刚刚开通的,怎么会有路面监控视频呢?   你放心,在进山以前,我已经把两部车的牌照都用胶布贴起来了,一定不会有人找得到我们!喏,这是给你的!”   晓虎看到阿伟递过来一块头巾,不由地纳闷:“干什么?”   阿伟说:“你照着我的样子做!”说着,就把头巾剥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往上一罩,眼睛以下的脸就被蒙了起来,再在头上戴一顶鸭舌帽,更是无人能识清他的真面目了。   晓虎觉得阿伟的这个样子,有点像电影里的杀手,十分别扭:“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阿伟说:“虽然你是我哥,但干这种事,我比你在行!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你听我的,保管你万无一失!”   汽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村子中央,阿伟把面巾拉下,放下车窗,把脑袋探了出去,逮着一个人就问:“哎,老乡,请问阿贵……蔡富贵的家在哪里?”   被叫住的村民有些发愣,警惕地问:“你们是谁?找他干什么?”   毕竟这村子里很少会有外人来,何况还是驾驶着两部风尘仆仆的汽车。   阿伟对晓虎说:“快把你志愿者协会的证书拿出来!”   晓虎的心砰砰直跳,好像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   阿伟一直问了好几遍,他才把那份证书交到了他的手里。   整个过程中,晓虎都是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的长相。   “老乡,我们是来送物资的工作人员!那个谁……对了,杨冰洁老师你们应该认识的吧?啊,就是她委托我们送过来的!”阿伟撒起谎来,几乎连草稿都不用打。   村民指着一道山坡,说:“你们看,他家就在那个山坡上……”   小洁家中的变故,别说是这些村民,就连阿贵也不知情。   他们只知道,杨老师这次是因为家中出了事,才不得不赶回去的,虽然已经过了约定返回的日期,但人家毕竟是来支教的,背井离乡的人谁也免不了会有些私事被耽搁了。   况且,杨老师久居在西疆,也是难得回家一趟,因此谁也没有过问其中的缘由。   村民以为小洁不能亲临,就先让人把物资送过来分给大家,因此想也没想地就回答了阿伟的问题。   “谢谢老乡!”阿伟客气地点头致意,又对驾驶员指了指方向,说,“开上去,就在那里!”   汽车刚刚开走,村民又有些疑惑,自言自语:“真是奇怪了!往常杨老师送来的物资,都是先送到村长那里去的,由村长统一分配。   这一次,去阿贵的家里干什么?”   从村里到阿贵的家门口,开车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阿伟一边叫人放慢车速,一边掀起自己外套的厚摆,把一根几乎实心的自来水管插到了皮带上,又攥起一条伸缩棍,藏在宽大的衣服口袋里。   跟着他来的几位哥们,也跟着一起照做,蒙面,戴帽,准备家伙!   汽车在阿贵的家门口停了下来,阿伟说:“虎子哥,我看你就不用进去了,就在外面等着我们。   车子不要熄火,等我们一完事,你就赶紧发动引擎,把我们带走!”   晓虎摇摇头说:“不!我得亲自去教训教训那个王八蛋!要不然,我怎么出得了这口恶气?”   阿伟想了想,说:“那也行!不过,你得跟在我后面,别强出头,明白了吗?”   晓虎点点头。   罢要推开车门,晓虎忽然看到从对面的屋子里走出一个少年。   少年长得十分清秀,看来是随了他的阿爹。   晓虎想,这就是经常从小洁口中提起过的小蔡同学了吧?   小蔡这几天不开学,在家里也无所事事,一听到汽车的引擎声,以为是杨老师来了,就赶紧迎了出来。   谁知道,却看到从车厢里出来几个彪形大汉。   “你们……你们找谁?”小蔡眨巴着有些惶恐的大眼睛问。   “你是阿贵的儿子,没错吧?”阿伟问。   “嗯!”   “你阿爹在吗?”   “在屋里!罢刚喝了酒,躺床上了!”小蔡说着,忽然提起嗓子大叫,“阿爹,有人找……”   小蔡刚喊到一半,就被阿伟一把从腰间抱了起来,牢牢地捂住了他的嘴,恐吓道:“你他娘的要是敢再喊一声,老子就先把你做了!”   “阿伟,他,他还是个孩子……”晓虎有些于心不忍地说。   “虎子哥,你别捣乱!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阿伟办起正事来的样子,就连晓虎都有些害怕。   阿伟把孩子交给一位哥们,让他看好小蔡,别让他叫,也别让他跑。   自己带着晓虎和几名兄弟,用力地推开了那扇破门,闯了进去。   小蔡没有说谎,他阿爹正把被子蒙在头上,呼呼大睡。   从被窝里爆发出来的眠鼾有些震耳欲聋。   “喂!别睡了,给我起来!”阿伟从身后抽出一根水管来,挑开阿贵头上的被子,又用冰冷坚硬的棍子戳了戳他的身子。   “嗯……”阿贵眼睛也不睁,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口中喃喃,“别打扰老子睡觉!”   阿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该是多么没心没肺的人啊,寻仇的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他竟然还有心思睡大觉!   那好,既然你这么想睡,老子就偏不让你睡!   于是,不顾二七二十一,一把揪住了阿贵的头发,大吼一声,将他整个身子从床上拖了下来。   “妈的……”阿贵最讨厌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当即一股无名怒火从胸口窜了起来,大吼一声。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迎面就遭到了痛击。   阿伟带来的一哥们,抬起一脚,正好踢在阿贵的面目上,把他正要从喉咙里迸发出来的一连串脏话又狠狠地塞了回去。   阿伟等人都是有备而来,除了随着携带的钢管棍子以外,脚上都穿了厚重的劳保鞋,钢皮包头。   这一脚下去,阿贵顿时觉得眼前一暗,金星乱冒,刹那之间,好像有什么咸腥的味道冲进了喉咙里。   紧接着,鼻梁上的一阵剧痛接踵而至。   “哎哟!唔……”阿贵大叫一声,急忙用手捂住鼻子。   可是鲜血已经从指缝里不停地往外涌了出来,整张英俊帅气的脸庞上,好像被油漆刷了一遍似的,糊满了血迹。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阿贵哇哇地大喊大叫,本来还想着用言语威胁阿伟,可是一看到他身后站着的几名大汉,顿时什么勇气也没有了,连忙改口,“我,我家里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混蛋!”几个哥们只想趁早把事情了了,离开这黄沙漫天的鬼地方。   不由分说地,举起铁棒又要朝阿贵的身上招呼过去。   “等等!”阿伟连忙拦住他们,问阿贵,“你是蔡富贵吗?”   其实,这事阿伟在事后想想也觉得有些可笑。   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地先把人打一顿,然后再问姓名。   不过,这个环节还是要走一遍的,万一打错了人,那岂不是真要贻笑大方了?   “我,我是……”阿贵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麻烦吗?”阿伟问。   “不知道……”   “嗯!”阿伟说,“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毕竟你是个烂人,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也没点自知之明。   不过,今天过了之后,你自己好好想想,一定会想明白的……”   “你这个王八蛋!”不等阿伟把话说完,晓虎已经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突然扑了上去。   夺妻之恨,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   现在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晓虎终于有报仇雪恨的机会了,朝着阿贵一脚踢了过来,“今天我要打死你!”   俗话说,狗急也跳墙。   阿贵眼看着自己必定难免被殴的命运,生死未卜,便也下了狠心,最垂死状。   只见他忽然伸手从桌案上胡乱地操起一把铜壶来,眼睛也不看,没头没脑地朝着身后砸了过来。   咚的一声,那铜壶正好砸到了晓虎的额头上,立时血流如注。   “啊!”晓虎从来也不是善于殴架的人,一见自己流血,一下子面无人色。   “混蛋,你居然敢还手!”还是阿伟凶狠,看到自己的兄弟流血,马上又冲了上去,手里的铁棍已经带着呼啸声,朝阿贵的腰上扫了过去。   阿贵已经抱定了拼死一搏的决心。   虽然他的决心不是要跟阿伟等人决一死战,而是逃跑,可是他脚上的灵活,又怎么比得过阿伟手上的灵活。   刚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没跑出两步,忽然腰部一疼,好像断了一样,顿时惨叫一声,仆倒在地。   “兄弟,别他娘的给我留手,往死里打!”阿伟大喊一声。   几个哥们一起拥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把手里的兵器往阿贵的身上招呼。   阿贵咣当咣当地把家具推得东倒西歪,企图阻止那些看上去长得像强盗一样的大汉靠近自己。   可是那些木质的家具在阿伟等人的面前,就像腐烂的碎木一样,被铁棍一砸,顿时变成了木屑。   “啊!救命!救命!”阿贵大声地叫喊着。   “闭嘴!再喊,老子就废了你!”说实话,阿伟其实嘴上说得强硬,可心里也有些发虚。   这不仅是因为害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样也唯恐整个村子里的人围聚过来,对他们不利。   强龙难压地头蛇,这种事,还是速战速决来得更好一些。   阿伟用力地抬起一脚,把横在自己眼前的衣柜踢开,纵身一个鱼跃,追到了阿贵的身后,大喊一声:“让你跑!”说着,棍子又朝着阿贵的大腿上劈了过去。   阿贵眼看自己家里的唯一出口已经被人堵得死死的,一边呼救,一边正要越窗而走。   可是这次,他又慢了一步,一只脚刚刚登上窗坎,另一只脚又被铁棍砸中,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支撑一样,扑通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栽倒下来。   “今天,老子要废了你!”阿伟回头看看晓虎。   晓虎被铜壶砸出了血之后,一路上消耗之后仅剩下来的豪情壮志,顿时一滴也不剩。   这时,正手扶着额头,不停地在为自己擦血。   阿伟料定晓虎已经没有勇气再打,就替自己的兄弟说出了想说的话来。   “啊!镑位大哥,求求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阿贵挣扎着还想逃跑,可是努力了几次,熬不过腿上的剧痛,还是又跌倒下来。   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向着阿伟等人求饶,“虽然,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但,但我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绝不,绝不……”   “哈!你不知道是吧?好,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地方犯了错!”阿伟咬着牙说,“你不是自以为自己的鸡巴金枪不倒吗?那行,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阿伟,阿伟,”晓虎一听,反而有些同情起阿贵来,连忙把阿伟拉到一旁,小声地说,“这,这也忒狠了些吧?”   “虎子哥,这事你就别管了!出了问题,兄弟我一个人担当!”阿伟正是凭着他的这一股豪迈劲儿,才会在江湖上吃得开。   只见他一拍胸脯,把晓虎推到一旁,又朝着阿贵扑了过去。   不等阿伟扑到跟前,他的一位哥们已经飞起一脚,用力地踹在了阿贵的胸口上。   阿贵就像一个元宝似的,整个人往后一倒。   那些哥们根本不给他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一左一右,拖起他的两条腿来。   阿伟眼明手快,用重重的军靴鞋底,踢在了阿贵的裆部。   阿贵的惨叫声惊天动地,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一缕黏糊糊的鲜血从他的裤裆里渗了出来……   这就是阿伟口中不停提起的“废了他”,兄弟之仇不反兵,交游之仇不同国,晓虎的事情就是阿伟的事情,既然阿贵用那件物什勾引了他的嫂子,那么阿伟就要他从今以后都用不了。   想必阿贵没有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家伙,小洁再也不会对他流连忘返了吧?   如果小洁得知了这件事,也会知道后悔,但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后悔。   离婚后的小洁,忽然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再也不必背负那么多心里压力了,也不用再继续当个双面人,人前是万众景仰的圣母,人后又是在阿贵胯下卑躬屈膝的奴隶。   或许晓虎说得没错,小洁最终还是不可能会和阿贵走在一起,但眼下,她最需要的就是激情。   小洁的激情一发不可收拾,就连在离别前夕,她也没有丝毫的归心,仍然想着和阿贵的那些覆雨翻云。   小洁在接到了晓虎电话之后,当天晚上就把这件事和阿贵说了。   阿贵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得去?”   小洁说:“可是不回去也不行啊!”   阿贵点点头,说:“没错,你确实应该回去一趟。如果出了这样的事,你还不肯回去的话,想必再过不了几天,你男人就要找上门来了!”   不能让晓虎亲自找上门来,或许只有自己回去,她还能够说得清楚一些事情,把真相掩盖下去。   阿贵忽然又问:“你打算回去多久?”   小洁说:“还不知道我娘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好转得快,我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就回来了。如果慢的话……可能要耽搁一个月左右!”   “这么久……”阿贵显然没有料到小洁此行需要这么长时间,有些失落,“那么,我该很久都见不到你了吧?”   尽避小洁知道,阿贵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多少真心,只是因为他一个人饥渴得实在太久了,有一个女人陪在身边,让他可以随时发泄,何乐不为?   其实,小洁对阿贵也没有多少真情实感,只是曾经阿贵对她的不冷不热,让她的自尊心好像受到了挫折,这才不顾一切,自降身份地去倒贴。   现在,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一起也没有多大的摩擦,倒也相安无事。   可是……小洁却发现,自己已经彻底沉沦到肉欲当中去,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目的,她几乎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   阿贵又开始花言巧语:“你要是离开我,我一定会很想你的!啊,只要一想到你在老家被那个没用的男人操,我就坐立不安!”   “好了,别担心,”小洁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可偏偏女人最听不得甜蜜的话,有些心动,“我回去的时候,每天都会给你发我的照片,让你一解相思!”   阿贵说:“我要你的裸照!”   “啊!你可真过分!”小洁娇笑起来,脸红得就像一枚已经熟透了的苹果。   “你要是不发裸照,我就……嘿嘿,你知道,我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阿贵好像威胁般地说道。   小洁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喜。   当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的时候,无疑证明自己至少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的。   阿贵说:“今天,我可要多操弄你几回,弥补一下往后的损失!”   “啊!”小洁轻轻地惊呼,“今晚已经做过两次了……”   阿贵每做一次,都是保质保量,每次一个多小时,两次便是将近三小时。   这时的小洁,仍感觉下体隐隐作痛,被无数次摩擦过的肉壁上火辣辣的,仿佛被褪掉了一层皮似的。   阿贵说:“我不管!快,把你的屁股撅起来!”他最近似乎很迷恋后入式的交媾姿势,刚刚完事的两回,都是让小洁像狗一样地趴着,然后双手就像捧西瓜一般捧紧了他的屁股,不停地抽插。   别的不说,小洁光是跪在冰冷坚硬的席子上的膝盖,这时也已经几乎被磨出血来,红彤彤的一片。   可是她不敢违拗阿贵,用力地拉了拉身边的毯子,垫在席子上。这样,才能让他的膝盖稍微能够好受一些。   屋里的灯光很亮,照得就像白天的太阳一样。   小洁高高往后挺起来的屁股亮白得同样耀眼,几乎比他们头顶上的日光灯还要引人注目。   不过,就在那丰满的臀部上,也已经一片潮红。   原来,阿贵这个性格暴戾,常常会有蛮横的手段来发泄自己的各种欲望。对儿子如此,对情人亦如此。   两次交欢下来,小洁的屁股已经被阿贵打得血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可小洁却乐此不疲,只觉得这种激情,是她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小洁的屁股在拼命地扭动着,让她看起来更加性感迷人。她对阿贵说:“亲爱的,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奉献给你。   既然这是我们离别前的最后一晚,那么……那么我就把后面的处女交给你……”这话说着说着,就连小洁自己也开始觉得有些羞耻,声音越来越轻。   “哈?”阿贵忽然开口一笑,手指开始轻轻地抚弄起小洁的肛门来,“你这个贱人,居然还能想出这姿势来?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教你的?”   “没……没有人……”小洁当然不会说出实话。   像她这样的年纪,该懂的地方其实早就懂了,也无需什么人教导。   可是,她的后庭确确实实还是从未被人开垦过的处女地。   就算和丈夫交往得最热烈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让晓虎进入过半寸。   用嘴,用肛,这在曾经自恃清高的小洁看来,都是不合常理的姿势,心理也极度排斥。   尽避晓虎在兴头上的时候,屡次提出要求,可都被她拒绝了。   然而,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拼命地想让阿贵的肉棒插到她的肛门里,让她体验一回从来也没有尝试过的激情。   阿贵虽然蛮横,可是对这方面的事也并非十分在行。   捅插小洁阴道的时候,倒也是顺理成章,可是这后庭,好像也从未有过先例。   他一手扶着小洁的屁股,一手握在自己的肉棒根部,把那颗巨大的龟头顶到了小洁肛门的肉瓣上,用力地朝前顶着。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么巨大的物什,究竟要该如何才能插到那么逼仄的肉洞里去。   捅了两次,肉棒还是被小洁肉洞里的张力牢牢地堵在门口,寸步也前进不得。   “嗯……”小洁也被阿贵顶得十分难受,只觉得身后好像有一股巨力在不停地推搡着她,让她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朝前趴出去。   她的身子往前一趴,阿贵的肉棒自然也就更进不得分毫,尝试了几回,徒劳无功。   “这样不行……”小洁忽然想起了什么,左手仍在撑在席子上,勉强把持住自己的身体,右手已经探到了自己的腿间,修长如葱茏的玉指轻轻地拨开了两瓣充血的阴唇。   霎时间,从阴道里涌出了一股浊液,淌在了她的手心。   阿贵的精力还是惊人的,每次射精,不仅急促,而且量大,小洁的肉洞根本无法容纳下如此巨量的精液,除了在刚刚完事的时候浪费了一些,却还有更多的残留在体内。   她把阴唇左右一拨,那些精液合着淫水,都哗哗地流个不停。   小洁把接着好大一滩精液的手掌覆在了自己的肛门上,轻轻地涂抹着。   许是结束不久的两次交欢,已经把她整个下身拨弄得敏感无比,就连自己的指尖在上面游走,也会在体内掀起一阵阵几乎能够牵起她所有神经的波澜,让她不由自主地从鼻底发出呻吟浪叫来。   被涂抹上精液的肛门,看起来更加滑润,好像涂了一层油水在上面。   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为了故意挑逗阿贵,小洁的肛门在不停地一张一合,仿佛在自主地呼吸一般。   这更加引起了阿贵的兴趣,把刚刚被拒门外的挫败感忘得一干二净,又急迫地想要再次尝试。   “阿贵,快……快插进来……”小洁深感羞耻,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手指挑逗得欲罢不能。   虽然这没有向阿贵说出来,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滑稽可笑。   阿贵当然也忍不住了,干脆用手臂往小洁的腰上一搂,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身体,不让她继续朝前俯趴,腰部却已经暗暗发力,就像推土机一样,稳步朝前推进。   小洁的肛门上有了精液和淫水当做滋润,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生涩,阿贵的那颗巨大龟头,顿时顶开了两片带着皱褶的肉瓣,用力地挤到了洞里。   “啊!”小洁顿时惊呼起来,身体也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   被人初入后庭的感觉,那扩撑度远远超乎她的想象,她发现自己的整个肛门好像已经变成了气球,被不停地撑向两边,让她几乎连呼吸都停了几拍。   小洁说不出这是因为难受,还是因为愉悦,仿佛有所器官里的力气都被瞬间抽干了一下,撑在席子上的手臂顿时一软,差点没一头栽了下去。   阿贵也感觉到小洁肛门里的嫩肉在拼命地朝着他的龟头上挤压,让他自以为持久不衰的肉棒一下子又有了要泄身的冲动。   “啊啊,不,不,慢一点……”小洁本来还是满心期待,可当自己从未被男人使用过的部位一下子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和排斥感的时候,顿时后悔起来。   她根本无心和阿贵的巨阳抵抗,在无法阻止的插入下,让她生出了退却之心,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朝前趴了过去。   谁知,阿贵的臂膀强壮而有力,紧紧地抱在她的腰间,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小洁的肛门四周嫩肉紧致而有力,就像一道铁箍,牢牢地箍住了他的龟头,每往前挪动一寸,都是举步维艰。   阿贵屏住了呼吸,骑虎之势,已然没有退却的道理。   如果因此放弃,不仅会白白错失一次彻底占有小洁身体的机会,或许还会让小洁对他心生嘲讽之情。   他之所以能将小洁永远地征服于胯下,全是因为这方面的功能异于常人。   如果在他擅长的领域败下阵来,他又会被小洁视为曾经她眼中的那个“癞子”。   小洁感觉自己的眼睛在不停地往上翻,差点没在急促紧张的难受中断了气。   阿贵的肉棒实在太粗壮,让她肛门四周的肌肉几乎难以承受,已经产生出痛觉来。   “呃啊……好紧!”阿贵终于把整条肉棒都没入到小洁的肛门里,结实的腹部和丰满的屁股紧紧地贴在一起。   越往深处去,他就越感觉肉壁挤压得厉害,到最后,他的肉棒似乎已经插到了小洁的直肠之中,肠道也在因为痛苦而拼命地蠕动着,却有意无意地刺激着阿贵敏感的龟头。   “不……唔唔……”小洁痛苦得叫不出声音来,僵硬得颤抖着。   在这整个过程中,好几次,她都想用力地推开阿贵,告诉他,我们到此为止。   可是,也不知为何,她虽然痛苦着,可心里竟对这痛苦有些执迷,不愿就此被她亲手中止。   阿贵低下头,看到小洁的两块丰腴而结实的臀肉正在不停地朝着中间挤压,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要把阿贵的肉棒完全吞进身子里。   阿贵也不示弱,松开了一直搂在小洁腰间的手臂,两手将她的屁股扶了起来,身体轻轻往后一退,将肉棒退出半截来,忽然又使劲地往前顶了出去。   “嗷呜……”小洁毫无防备,仰天大叫,可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牢牢地扼住,发不出声音。   柏门里依然生涩,阿贵的一进一出,感觉肉棒上的包皮都像是整个要被剥落下来的一般,有些生疼。   不过,比起此时令他痴狂的快感,这些疼痛已经算不得什么,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   他咬了咬牙,开始噗嗤噗嗤地朝着那肛门里挺插起来。   “啊!啊!阿贵……啊!”小洁好像要说些什么,可是阿贵就像一个顽皮的捣蛋鬼,根部不让她把话说完整,只要小洁一开口,就会把腰部挺得更加卖力,硬生生地打断她的话头。   小洁痛不欲生,可后庭的饱满,根本弥补不了前面小穴里的空虚,一虚一实,让她感觉体内好像失去了调节功能,所有的感觉都无情地施加在每个器官之上。   阿贵看到小洁肛门四周的嫩肉已经变得充血红肿,当他把肉棒插进去的时候,肛瓣也被带着一起塞进狭窄的肉洞里,而当他拔出来的时候,血红的嫩肉又被无情地翻了出来,吹弹可破的淫肉就像怒放的花瓣一样,对人充满了诱惑。   他开始嘲讽小洁:“哈,想不到,老子插你的屁眼,你也这么快活!”   阿贵是个毫无疑问的粗人,每次和小洁做爱,都会无情地讥讽她的失态。   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可遗憾的是,他的对面没有镜子,若是有,他一定会在镜子里看到五官几乎扭曲的自己。   由于小洁肉洞里带来的包裹感和压迫感,让他不得不咬着牙忍耐,为了不让这种神仙般的感觉就此中止。   他两颊的肌肉都已酸痛,久而久之,面部也变得狰狞起来。   “来,让我摸摸你的奶子!”阿贵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为了让肉棒多享受一会,也会用上这种借用调情而故意拖延的手段。   他弯下腰,把抱在小洁屁股上的双手挪到了她的胸部,两只扇子一般巨大的手掌紧紧地覆在了乳房上,用力地揉捏起来。   阿贵一边摸,一边把小洁的上半身也抱着跪直起来。   小洁由于姿势上发生了变化,肛门里的滋味也在微妙地变化着。   从俯姿变成跪姿,肛道里的挤压也就更加明显,这不仅让阿贵欲仙欲死,同样也让他无法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没晕厥过去。   可还不止如此,被阿贵用力挤压揉捏的乳房,这时也开始产生了快感,就像一道道猛烈的电流,在她的身体里穿行,小洁颤抖着,痉挛着,已经忘乎所以。   “啊……阿贵,你,你好大……”小洁确实应该惊叹,肛门夹得越紧,她身体上的感觉也就越强烈,让阿贵那条肉棒在她的身体里被无限地放大。   听到小洁由衷的赞叹,阿贵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像跳舞似的扭动着腰,让肉棒好像铁棍一般,在小洁的屁眼里不停地搅动。   虽然没有像刚才抽插时的那么猛烈,可还是让小洁全方位地感受到了自己被侵犯,被凌辱的屈辱感。   忽然,那坚硬的肉棒好像搅到了小洁什么敏感的部位,让她产生了强烈的便意。   阿贵扭动得越激烈,小洁就越有想上卫生间,而且……一刻也不敢耽搁。   “啊!阿贵,不要这样……啊啊,我好难受……”便意和快感同时袭来,小洁已经有些失态,身体颤动得好像触电时的抽筋一样。   猛的,阿贵有种冲动,仿佛一股热血瞬间冲进了脑门里,让他不顾一切。   不管是被小洁嘲笑也好,也不管是她从今以后对自己不再有所流连也罢,他只想享受这刹那间的快感。   他仍然不肯轻易地放开小洁的乳房,还是不停地抚摸着,但另一只手已经抱在了她的腰上,自己的肉棒迅猛地朝前挺动着,只想一泄为快。   “啊!”小洁叫得更加大声,后庭的痛苦越猛烈,她就越忘情,小穴里的空虚感也跟着变得好像洪水猛兽。   她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大腿中间,拨开那两片肥厚的阴唇,指尖探到了肉洞里去。   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时的小穴里,已经淫水泛滥,不可收拾。   她的手刚探进去,就发现里面有一股温流突然涌了出来,把她从手指到腕部,全都淋了个湿透。   “不,不,啊啊啊……”小洁嘴上虽然喊着不要,可是当自己的手指插进到肉洞里去的时候,还是感到了一阵猛烈的快感。   她的身体就像不再受自己控制的一般,拼命地前后摇晃起来,既为了前面迎合自己手指勾动的频率,也为了身后配合阿贵的抽插。   阿贵刚下定决心,要让自己一泄为快,可还没付诸实施,他的阳具上就感受到了一阵疯狂的撸动感。   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牢牢地按在小洁的后背上,重新将她按趴在床上,也不顾自己早已有些酸痛的腰部,机械般地前后晃动。   “呜呜……”小洁虽然激动,可真当如海啸般的疼痛和快感一起迎头袭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忍不住,整个人就像在波涛里随意摆布的枯叶,浪荡,漂泊,颠来覆去。   随着阿贵肉棒的不停抽插,她的身体也在不停地震动,没有被对方握在手里的那只乳房,就像一枚皮球在胸前不停地上下滚动。   “啊!”阿贵忽然大吼一声,后腰猛的朝前一挺,精液已经像开闸的洪水,从龟头里飚射出来。   小洁肛道狭窄,能够容下阿贵的肉棒,已经有些不堪,四周的皮肉都快要被撑破了一样。   这时,巨量的精液突然倒灌进去,一直收缩蠕动的直肠又不许容纳,只能不停地回流。   这让阿贵感觉自己的这一轮激射,好像射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还没等他余潮过尽,就发现肉棒上猛的一烫,让他好像置身于温泉之中,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亢奋不已。   精液从小洁的肛门里回涌出来,乳白色的液体被染上了金黄的粪便之后,颜色已经不再那么雅观,而且看上去更加浑浊。   黄色的粪水变得黏糊糊的,就像刚刚熬制好的一锅浓汤,在小洁的大腿上不停地流淌着,雪白的大腿成了一滩五彩斑斓的调色板。   阿贵流连于小洁的后庭,即使已经显得有些疲软下来的肉棒,享受着肛道里用力的挤压,也是一场不错的体验。   忽然,当他的肉棒不再有任何内劲的时候,噗嗤一声,终于被小洁从肉洞里挤了出来。   阿贵低头看去,自己的阳具上也沾了一层厚厚的粪汁,黏在龟头上,正随着上头的精液往下滴。   本来,他以为自己会嗅到一股食物消化腐烂后的恶臭,可这时扑到鼻孔里的,都是精液的腥味。   “唔……”小洁惨叫一声,整个人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   这一次,她虽然主动奉献后庭,可根本没有享受到阿贵肉棒的极致快感,反而白白耗费了她的许多精力。   当整个肛门被灌溉之后,她便一蹶不振,疼痛中的她几乎没有任何继续渴求的欲望了。   阿贵也累出了满头大汗,有些疲惫,四脚朝天地往床上一躺,再也不想动弹。   第二天,小洁就收拾起行囊,离开了西疆。   本来,她想着坐航班能够更快一些,可是一想到自己仍然挺着的大肚子,有所不便,想了想,还是决定开车。   这其中,更大的原因,还是为了拖延时间。   但是她再怎么拖,还是难免被丈夫指责追问的结果。   但……小洁根本没想到,这该是她最后一次到西疆,后来发生的事,远远不是她能够主导和掌控的!

第12章 阳关道和独木桥

收拾完阿贵,晓虎和阿伟赶紧登车离开,毕竟这是他们人地两生的西疆,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可就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够轻易解决的了。   晓虎虽然没能亲手废了阿贵,而且还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最后看到阿贵鬼哭狼嚎的样子,还是觉得十分解气。   不过,他仍有些担心,怕这事还有后顾之忧,路上不停地问晓虎,会不会出什么麻烦。   阿伟说:“虎子哥,你放心,咱们这一趟,全程都是蒙着脸的,那个阿贵也看不到我们的长相,就算他报警,你咬定不承认,料想警方也拿你没办法!”这种事他可是干得多了,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古代的刺客,凌驾于法律之上,行侠仗义。   两部汽车开了一天一夜,又回到兰州。   阿伟说,咱们还是在这里停一下,喝一场酒庆祝庆祝。   于是,几个人晚上喝得酩酊大醉,晓虎也喝得有些多了,是被人搀扶着送进客房里的。   他们住的旅馆条件并不是很好,但用水用电的设备却一样不差。   本来,晓虎只要一喝多,后脑一沾着枕头,就会呼呼大睡过去,可是这一回,尽避脑袋天旋地转,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觉。   “小洁……”他喃喃地叫了一声。   连他自己都感觉十分惊讶,本该对那个出轨的女人恨之入骨,却为何仍然念念不忘。   有一些事情,日子久了,就像已经和身体融在一起,突然之间割舍,仿佛心脏被人削去了一半,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晓虎对自己曾经的爱妻难免有所流连,甚至常常会在夜里想起,泪流满面,但他知道,现在他们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去了。   离开兰州,又开了两天,几个人在服务区停了下来。   阿伟说,虎子哥,咱们就此别过,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尽避招呼兄弟一声,兄弟必定鞍前马后,为你效劳。   晓虎很吃惊,问:“阿伟,你不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吗?”   阿伟沉默下来。   那座城市,毕竟也是他生活过多年的地方,那里有他最美的回忆和最牵挂的女人。   他想了想,拍拍晓虎的肩膀说,还是不去了。   晓虎问:“兄弟,你不去看看小美么?”   阿伟说,没什么必要,我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   晓虎叹了口气,古人说得果然没错,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他和阿伟看上去表面风光无限,但在某些方面,却都是一个失败者。   阿伟突然说,虎子哥,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如果小美有什么事,麻烦你能关照一下她。   晓虎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美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服务区几个哥们换了车,都坐上了阿伟开来的那辆破车上。   从这里开始,大家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各自回家。   晓虎回到宿舍,公司里还是一尘不变,办公桌上却已经多了厚厚的一摞文件等着他处理。   说实话,突然从那个他生活了许多年的家里搬出来,却还是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尤其是在心里,仍揣着那个令他伤心的秘密。   很多次,他非得靠喝酒才能让自己入睡。   不知怎的,他忽然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缱绻睡意的声音。   “小美吗?现在有没有时间,跟我出去喝一杯?”晓虎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竟微微有些发烫。   “这么晚了?”小美说。   “嗯,我睡不着!”晓虎说。   “那……好吧!”小美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其实在很多方面,小美和阿伟是很相似的,但交朋友讲的是意气相投,谈恋爱却是讲互补有无,性格太相似的两个人在一起,注定不会长久。   小美同样讲义气,就算天上下铁,只要晓虎和小洁有事,就一定会亲自赶到现场。   朋友之间喝酒的地方不需要太好,还是在路边的大排档里,正如多年以前,他们四个人如胶似漆的时候,也常常会误了学校宿舍关门的时间,在外面胡吃海喝。   只不过,物是人非,此时还留在晓虎心中孤城里的,只剩下他们两个。   大排档里依然很喧哗,有夜场出来的少年和少女,有刚刚下班的打工仔,人人都自得其乐,身边的酒瓶就像忽然被崩断了的珠线,撒落满地。   划拳声,吆喝声,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小美说:“晓虎,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怎么没看到人?”   晓虎说:“只是出去散了散心而已!”   “哦……”小美说,“小洁这几天也没回家,似乎打算把你们曾经的那所房子给卖了。”   晓虎的心上好像被扎了一刀。   他们所住的那所房子,是曾经二人用一起打拼下来的积蓄买的,虽然在一纸离婚状的时候,都划给了小洁,但无疑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回忆。   小洁要把那房子卖了,心中应该也做出了最后的决断,要和从前划清界限。   晓虎发现啤酒已经不能再掩盖他心底里的痛了,所有重进酒,换鸣瑟,又叫了两颗烈性的白酒。   白酒入口,就像被引爆了的炸弹一样,让人精神忍不住地抖擞起来,仿佛一股气浪从胸膛里猛的上窜,直逼脑门。   火辣的滋味从喉咙里一直延伸到胃里,只有这样,才能让晓虎更加好受一些。   小美试探着问:“晓虎,要不要我打电话让小洁过来?”   “不用了……”晓虎说。   其实,就算小美真的打了那个电话,小洁只要听说晓虎在,也不一定会来。   哪怕是真的来了,也只是一场尴尬。   夜宵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当他们走出大排档的时候,看到有卖早餐的摊点已经支了起来,偌大的油锅里冒着浓烟,在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强烈的油烟味,闻起来很腻。   也是当年,他们四人通宵达旦地玩耍,这个时候,小洁都会掩着自己的鼻子,快速地从早餐摊点前跑过。   她说,晚上已经喝得太多酒了,现在一闻到这种油腻味,就想吐。   天还没有完全亮彻,黎明前的黑暗总是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晓虎的步履有些蹒跚,喝到这种程度正好,心中的痛和身体上的痛恰能互相抵消。   鲍司的宿舍是坐落在不远处的一幢单身公寓,公寓里的人都是朝九晚五,可没有那么旺盛的精力在这种时候起床的人,每个窗口都是黑洞洞的。   世界说来也奇怪,在前半夜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可是在后半夜的凌晨,就已经变成了中年人的天下。   “嗯……晓虎,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小美说,“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啊!”   小美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一个沉重的身子朝她压了过来,把她逼得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公寓大厅的大理石墙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原来,晓虎一不小心,脚下绊到了什么,往前一个趔趄,正好撞到了小美的身后。   “你,你没事吧?”小美关心地问。   “我……”晓虎抬起头,眼神有些朦胧。   在学生时期,小美就不是一个长相十分出挑的女孩,但在她的身上,总有一股知性的诱惑。   如果是小洁是一个感性动物,那么小美恰好相反。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她们两个闺蜜感情持续得那么久吧。   晓虎有些糊涂,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朝着小美的唇上吻了过去。   “晓虎……”小美的身子有些僵硬,脚步禁不住地又要往后退,可是后跟很快就撞到了踢脚线上。这是她始料不及的,有些慌张。   不过,小美没有反抗。   到了他们这样的年龄,再谈爱情,已经显得有些荒唐。   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相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种时候,除了相濡以沫,还能如何?   小美的唇有些冰冷,不像小洁那般柔软,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气息,让晓虎有些疯狂。   这是他最要好的兄弟的女人,晓虎可以看得出来,阿伟直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可是在临走前,阿伟也感觉到自己在强大命运前的无奈,只能向晓虎托付。   不管阿伟是什么意思,晓虎现在是冲动的,但此刻他却在为自己的冲动而内疚不已。   晓虎总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阿伟,但内疚归内疚,此时被酒精蒙蔽了心智,只想和以前他与小洁那样,放纵自己的激情。   小美的身体在晓虎强烈的亲吻下渐渐柔软起来,却仍在抵触地说:“晓虎,我们,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晓虎说:“小美,我们离开这里,换个城市生活好吗?我明天就向公司打人事调动的报告!”   小美没有说话,双手却轻轻地抱在了晓虎的腰上。   和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也是在一个空无一人的大厅里,晓虎和小洁从此私定终身,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次,晓虎希望自己的选择不会再出偏差。   几天以后,晓虎和小美就去了邻城,虽然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但终归是让这两个伤心的人离开了伤心之地。   后来,有人听说,他们两个人结婚了,婚后虽然也没有生育,但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从此日子也过得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至于小洁,从一开始,她确实也打算把房子给卖了,至于卖方所得的那一大笔资金,她并不打算再投入到慈善事业里去了。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自己一直坚持的善良,只是为了让她可以有一个借口暂时逃离这个钢铁森林。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生活,让她快要发疯。   她想去外面看看这个世界,如果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那就再好不过。   可终归……她还是为自己的心血来潮付出了代价。   几个月以后,虽然来看房的人也不少,但由于他们的房子位于市中心CBD地段,寸土寸金,很多人都被高昂的房价吓得望而却步。   慢慢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小洁也搬了出去居住,只是偶尔会回去收拾一下。   一日,小洁从外地出差回来。   既然已经决定不再去西疆支援,那么她有必要断了那边的所有联系,也有必要再为自己找一份可以勉强维持生计的工作。   像她这样资质的人,去哪里找工作,还不是易如反掌?   很快就找到了一份收入不菲的白领工作。   从一开始,阿贵还是不停地发短信骚扰他,可忽然有一天,阿贵就像一下子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有联系过她。   可能……他也已经从那场梦里清醒过来了吧?   这样对大家都好,小洁也不愿再跟阿贵再有什么纠缠,甚至一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有些恶心。   小洁开车从高速公路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从收费站再到她新的住处,还要再开上两个小时,浑身疲惫的她一刻钟也不愿在驾驶座上待下去了,于是就近去了那所已经属于她的婚房里。   罢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岗亭里的保安昏昏欲睡,一听到有汽车进来的声音,赶紧一个抖擞,坐直起来。   “呀!原来是杨老师啊,好久没见!”物业保安还是原来的那个,认识小洁,连忙热情地打招呼,“这么晚了,您这是出差刚回来呢?”   “是啊!”小洁放下车窗,疲惫地说,“今天开不动车了,就在这里住上一晚!”   “哦!您可真辛苦!”保安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脸上还是有许多羡慕之色。   一个有几处物业的年轻女人,有事业又有容貌,谁不向往呢?   “您也辛苦!”小洁礼貌地说,“改天来的时候,给你们买几盒烟来抽啊!”   “谢谢!”保安敬了个礼,正好升起道闸,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又说,“对了,杨老师,听今天白班的兄弟们说,有个人来找过你!”   “啊?”小洁有点诧异,毕竟自己已经很久没在这里住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现在她的住处,到底还能有谁,会这样没头没脑地找到这里来。   “嗯……”保安搔了搔头皮说,“听他们的描述,好像是个三十多岁,长得有些帅气的小伙子!这样,我们这里有监控,你要不要来看看?”   “算了,”小洁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回到家里,然后冲上一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这么晚了,要是他真有什么事,明天还是会来的。这样,这是我的名片,他明天要是来了,就让他打上面的这个电话就行!”   如果小洁这时能够到物业的监控中心去看上一眼,就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可她现在确实是太累了,根本没有这个心思。   她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保安,点头致意后,就把车开到了底下车库里去。   午夜的地库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小洁把车停稳之后,就提着挎包上楼。   城里的治安好得全国出名,她根本没有想到,此刻正有一个黑影,在暗地里悄悄地尾随着她。   叮!   到站钟声响起,电梯停了下来。   小洁快步走出轿厢,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输入密码,推门进去。   当她刚刚踏入玄关,正要转身关门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用力地推在了门缝上。   “啊!”小洁惊叫一声。   在慌乱中,她看到还没完全合上的门缝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走到里的灯都是自动感应的,这时六七盏灯同时照射在门口的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这是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脸庞。   可是他的手臂十分有劲,小洁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时候,用力地想把门合上,可是推了几下,那门完全不动。   黑衣人用肩膀顶在门上,使劲地朝里一撞,小洁几乎被撞得跌倒在地。   不等小洁重新稳住重心来推住玄关的门,那个黑衣人已经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反手又把门牢牢地关了起来。   “啊!你是谁?救命……”小洁下意识地呼救起来。   她一边后退,一边伸手要去够按在墙上的报警按钮。   “闭嘴!”黑衣人沉闷地吼了一句,抢步上前,将小洁的嘴紧紧地捂了起来。   “唔唔……”小洁瞪大了眼睛。   黑衣人虽然故意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可是从他喉咙里迸出来的声音,还是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啊!   不止是简单的熟悉,而且还是在耳边回荡过无数遍的,宛如刻骨铭心的熟悉。   阿贵?!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把小洁推到了沙发上,从自己的头上摘下了鸭舌帽。   依然是那副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看上去有些颓废,脸色却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看上去有些苍白。   “啊!阿贵,你怎么……”小洁看清了黑衣人的相貌,却已经没了原来的渴望,反而有些害怕起来。   “你这个贱人,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阿贵很不客气地骂着。   小洁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首先,阿贵这人很懒,懒得连基本糊口的工作都不愿意去找一个,只靠着慈善协会的救济过日子;其次,她再怎么说也和阿贵曾有过一段情事,虽然最后无疾而终,却也不至于这样恶语相向。   “你,你快出去,我和你已经结束了!”小洁说,“你要是不走,我,我就报警!”   “报警?”阿贵裂开嘴笑了起来,五官看上去有些狰狞,“好啊!你不报警,我还想着要报警呢!”说着,他忽然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松垮垮的裤子顿时滑落下来,那条看上去粗壮无比的肉棒又裸露出来,毫无精神,垂在两腿之间,不停地摇晃。   而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阴囊上却多了一条猩红色的疤,好像是刚刚动过手术,手术缝合的阵脚密密麻麻,就像在他的阴部上爬了一条蜈蚣一般。   “啊!阿贵,你,你这是怎么了?”小洁大惊失色。   “怎么了?这个问题,你该去问问你家男人吧?”阿贵恬不知耻地将自己的肉棒掀起来,让那条蜈蚣暴露得更加清晰。   “晓,晓虎?你说,这是他干的?”小洁怎么也想不到,晓虎居然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不过,转念再想想,无论是动机和能力,晓虎确实都该办得到才对。   她差点忘了,晓虎身后,还有一个经常和社会上的痞子混在一起的好兄弟。   “既然你的男人动了我,那我就只能来找你了!”阿贵说着,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咔嚓一声,刀锋亮了出来。   LED射灯下的刀锋简直比太阳光还要耀眼,明晃晃的。   “啊!这事从头到尾我根本不知道!”小洁一见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急忙大叫,“而且,而且我已经和他离婚了!”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但是现在,你得给我老实一点!”   阿贵说着,握刀朝着小洁逼近。   小洁吓得浑身瘫软,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不停地把自己往身后的沙发角落里塞进去。   阿贵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小洁,只是把自己光溜溜的下身贴在小洁的身体上不停地摩擦。   说来也奇怪,他这么一蹭,肉棒居然又坚挺起来,硬邦邦地顶在小洁的身体上,十分难受。   原来,那天晓虎带着阿伟找到阿贵家里寻仇,阿伟急怒之下,踢坏了阿贵的阴部。   由于小蔡的大喊大叫,在晓虎他们离开之后没多久,就把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招了过来。   人们一见阿贵流血,就急忙把他送到了镇上的医院。   后来阿贵做了手术,切掉了一颗已经被踢坏了的睾丸,但还剩一颗。   医生说,只要他在房事这方面注意一些,并不会太影响他的性功能。   阿贵出院之后,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明白,这辈子他虽然胡作非为,可始终没有真正得罪过什么人,除了小洁的男人。   这件事,一定是那个叫俞晓虎的人干的!   阿贵和小洁在一起这么久,当然也看过小洁的身份证,凭着记忆,把身份证上的户籍地址默写下来,然后问村里的老人们借了点钱,独自一个人坐了四五天的火车,终于找到了小洁的住处。   他不想报警,男人之间的事,就该私底下解决。   他在晓虎的小区门口埋伏了几天,准备趁晓虎不备,突然从路边的绿化带里杀出来,在他的后脑上拍一板砖,可是一连等了好几天,也没看到晓虎夫妇的身影。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去问门口站岗的保安。   物业保安当然不知道小洁的家变,以为他们两个人只是暂时搬出去居住了,所有就回绝了阿贵,没让他进小区。   可阿贵已经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并没有就此甘心,在旁边的五金店里买来了一把老虎钳,把布设在小区围墙上的电子围栏剪出了一道口子,越墙而入,又埋伏在小洁居住的那单元门口的草丛里。   这一回,他如果见不到小洁和晓虎,也已经打算在这里长期潜伏下去,直到他们现身。   可说来也巧,小洁今日竟因为出差,不想让自己开得太劳累,决定要在婚房里住一晚上。   这正中了阿贵的下怀,一路尾随,推门而入,制服了小洁。   “哈?”阿贵蹭了几下,突然鄙夷地笑了出来,“杨老师,这可跟你当初在西疆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啊!   那时候的你,多么风骚,多么淫荡,你还记得主动为我口交,把你那下贱的屁眼奉献给我的时候吗?现在怎么倒开始生分起来了?”   “啊!你别这样!”小洁叫了出来,可是一看到弹簧刀就在她的喉咙边,又不敢叫得太过大声,就像梦呓时的呢喃一样。   医生说,她下个月就是预产期了,这时的肚子鼓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会爆裂,被阿贵一压,变得更加难受。   “贱人,快用手握住我的肉棒!”阿贵命令道,“我可是很久都没有享受过你的身体了呢!”说话的时候,手里的弹簧刀在小洁的喉咙上逼得更紧,锋利的刀口已经在白皙娇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来,鲜血从口子里漫出来,让小洁的整条玉颈都变得血糊糊的。   小洁颤抖着,可又不敢反抗,只能被迫伸出了手,用力地握住了阿贵的阳具。   “来,把你的手动起来,不要停!”阿贵说。   小洁只能屈辱地开始为阿贵手淫,一边用力地套动,一边把脸扭到了旁边,恐惧的泪水已经从眼眶里漫了出来。   她刚撸了几下,便感觉手心里的那条大肉棒变得越来越滚烫坚硬,虽然阿贵丢了一颗睾丸,但该有的功能还在,仍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阿贵享受着,忽然一把揪住了小洁的头发,把她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紧接着,他旋了个身,把自己光溜溜的屁股坐在小洁刚刚躺过的地方,指着自己的阳具道:   “贱人,像上回那样,卖力地帮我吮吸,好好弥补我从你家男人那里失去的!”   “不……”小洁最近的孕期反应很强烈,经常会有想要呕吐的欲望,有时甚至食不知味。   如果……如果再吞下阿贵那么粗壮的肉棒,让他像上回在车里一样,不停地从她食道里进出,那她简直会把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一起吐出来的。   啪!   阿贵突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狠狠地拍在了小洁的脸上。   虽然,他曾经也会在做爱的时候打小洁,但那时小洁是为了小蔡同学,甘愿承受那一切。   而且,那时的阿贵,用力也不像现在这么沉重,几乎一下子把她给打蒙了。   “贱人,让你舔你就舔,别墨迹!要不然,我可会在你漂亮的脸蛋上划出几道口子来的!”阿贵威胁着说。   小洁急忙摇头,捧起阿贵跨间的那条肉棒来,想也不想,低头便含了进去。   对于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脸蛋更重要?   而且,小洁之所以能有今日,不得不说,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都是因为她的脸蛋。   这样的威胁,比阿贵说马上就要了她的命,更让小洁感到惶恐。   小洁感觉自己已经被恐惧支配,只要对方说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阿贵的肉棒已经不像几个月前那么坚硬,但比起晓虎的来,仍然占有很明显的优势。   小洁刚吞进去的时候,突然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骚臭味扑鼻而来,把她熏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阿贵为了背后拍晓虎的板砖,一直藏在树丛里,连眼睛都不闭一下,更别说找到机会洗澡了。   这时的体味,自然比原先在西疆的时候更加浓烈,更加令人作呕。   小洁连忙屏住呼吸,可那骚臭味好像硫酸一样,有很浓烈的渗透性,不停地从她的皮肤里浸入进去。   顿时,胃里的不适感泛了上来,让她不由自主地要把身体朝旁边扑过去呕吐。   可是阿贵好像已经预料到了小洁的反应,那只没有握刀的大手忽然按在了小洁的后脑上,将她的整个脸面朝着自己的胯部狠狠地压了下去。   “啊!唔唔……唔唔……”小洁尖叫着,可是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只能一边含糊地叫着,一边拼命地挣扎起四肢来。   阿贵的肉棒又无情地挺入了小洁的咽喉,也许是因为他已经几个月没有碰女人的缘故,这时候变得特别兴奋,杵在小洁食道里的肉棒不停地一鼓一鼓,就像跳动的心脏一样。   这对阿贵来说,虽然不算什么,可对已经把咽喉撑到了极点的小洁来说,却是难受无比。   “咳咳……”也不知过了多久,窒息的每一秒钟对小洁来说,都是难熬的。   终于,她感觉到自己后脑上的力道一松,上半身好像被按了弹簧似的,顿时弹了起来,嘴角旁飞扬着口水,腰部一扭,二臂着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起来。   阿贵也离开了沙发,拖着他的那条湿漉漉的肉棒走到小洁的身后,慢条斯理地剥下了小洁的裤子。   小洁由于正处在待产期,衣服穿得十分宽松,就连裤子都是用松紧带式样的,没有皮带束腰。   阿贵轻轻地一剥,那看上去更加丰满的臀部便露了出来。   小洁的屁股仍是坚挺结实的,如果目光只停留在那两个肉丘上,阿贵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年纪才刚过二十的大姑娘。   阿贵翻过手里弹簧刀的刀锋,用冰凉的刀背轻轻地在小洁光润的肌肤上滑动。   “唔唔……咳咳……”小洁胃里的吐意未尽,本来还想着能继续掏心掏肺一阵子,可是被臀部上蚀骨的寒意一迫,整个人顿时又紧张起来,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贱人,没有我的日子,你保养得也很好嘛!”阿贵狞笑着,另一手已经落到了小洁的肛门上,在布满皱褶的嫩肉周围不停地转着圈。   小洁害怕得肛门不停地收缩,嫩肉不停地翻开,又吸合,就还水蛭的洗盘一样。   阿贵说着,中间又往下滑了过去,摸到了小洁的阴户上。   小洁肚子里的胎儿一定很大,把她的阴户撑得几乎无法闭合,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从口子里望进去,曲径通幽处,仍然是对阿贵深深的诱惑。   阿贵深吸了一口气,翻过刀背,用刀面轻轻地拍了拍小洁的屁股说:“来,把你下贱的屁股撅起来!”   小洁知道他的意图,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体,声泪俱下地摇着头说:   “阿贵,求求你,别这样……唔唔,我,我下个月就是预产期了,如果……如果你这样,我,我可能会保不住孩子……”   阿贵说:“少废话,照我说的办!”   小洁却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哀求:“阿贵,这,这毕竟是你的孩子啊,难道你忍心……”   阿贵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双手一捧小洁的屁股,肉棒用力地朝前一顶。   “啊!啊啊……”小洁失声大叫起来,撑在地毯上的手臂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上身再也没了支柱,软软地倒了下去。   阿贵插进去的地方,不是小洁的前庭,而是她的屁眼上。   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阿贵,这时干起活来得心应手。   而小洁的肛门由于上回被阿贵粗壮的肉棒挺插过之后,变得不再如处子那般紧致。   没有淫液当做润滑,阿贵也还是长驱直入。   不过,施加在小洁身上的痛楚却丝毫也不比从前要弱,只觉得肛门一涨,整个屁股好像被人从中间掰开了一样,疼得她满头大汗。   “唔唔……阿贵,饶了我……”小洁恐惧而屈辱地喊着。   她的一侧脸贴在地面上,屁股往后撅得更高,羞耻的肛门也愈发裸露。   随着阿贵的肉棒缓缓地朝里推进,周围的那一圈皱褶的嫩肉也被跟着一起挤进了那个狭窄的洞穴里。   说实话,阿贵在这样毫无前戏的情况下挺入到那干燥肉洞里的时候,肉棒也是火辣辣的,但为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他已经有些疯狂。   然而,疯狂往往能够令人忘记所有,不顾一切。   曾经晓虎强行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阿贵都要从他的女人身上讨要回来!   “咳!”阿贵故意咳嗽了一声,从嘴唇里挤出一堆白色的唾沫来,低头吐在了自己的肉棒上。   尔后,腰部又一次往前轻松,肉棒上的唾液随着那条巨大的物什一道,全被送进了小洁的后庭里去。   吧燥得几乎龟裂的肛门,忽然有了唾液润滑,让阿贵的抽插开始顺畅起来。   阿贵也不迟疑,开始啪嗒啪嗒地朝着小洁的肉洞里攻打着。   “唔唔……唔唔……”小洁痛苦地叫着,却全无反抗之心。   也许是她已经很多天没有来打扫这所房子来,这时小洁只要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整个鼻腔里就会被瞬间糊满了灰尘。   灰尘越积越厚,让她有些窒息。   这时的感受,完全不同于他们离别时的那场交欢。   那时,小洁是把自己的身体主动奉献到阿贵眼前的。   可这一回,是彻头彻尾的强暴,甚至于雨天的那一次,更让小洁来得痛苦。   阿贵凶狠地抽插了几下。   如果说当时的阿贵是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糙汉子,可这次,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匪徒。   他根本没有把小洁当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工具,一件只供他发泄和抽插的工具而已。   忽然,小洁的肛门里流出了一丝液体,鲜红色的,就像浆糊一般,厚得有些发黏。   阿贵的肉棒上虽然有了唾沫当做润滑,可几番进出下来,却又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时间一久,竟在小洁的嫩肉上撕裂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来。   口子深藏在体内,阿贵用肉眼当然看不到,可是肉棒的一进一出,还是从里面带出了许多血液来。   小洁一边哀求,一边承受着身体上巨大的痛苦。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肚子胀了一下,连忙用手一摸,好像腹中的胎儿有些异动。   想来,施加在母亲身上的痛苦,同样也让那个尚未出世的婴儿感觉有些不安,也开始反抗起来。   小洁生怕自己掉了孩子,连忙用手紧紧地护着肚皮,可为时已晚,一不小心,从她空荡荡阴道里,一股带着血丝的透明液体忽然涌了出来。   “啊!不好!我,我的羊水破了!”小洁惨叫着。   一个多月以后,小洁住的那个小区里,有人正拿着望远镜居高临下地朝着四面楼宇的窗户里扫射。   每个小区里都难免会出几个喜欢偷窥他人隐私的变态和败类,这里当然也不例外。   现在的人,自我保护意识已经越来越强,往往都会拉起窗帘来做事,但也总有粗心大意的时候。   至于那些一心要偷窥的人来说,哪怕是看着人家坐在沙龙里谈天说地,也能满足心头的欲望。   忽然,望远镜的镜头里出现了极其香艳淫荡的一幕。   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朝着两旁张开着。   在他的双腿中间,蹲着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正握着手里的那条大肉棒,不停地吞进嘴里,用吐出来,卖力地吮吸着。   偷窥者顿时来了兴致,赶紧把镜头放到了最大,画面里的男女变得更加清晰。   女人的头发乌黑浓密,就像两道黑色的瀑布垂挡在脸颊上,很难看得清她的面目。   可是,她的一吞一吐之间,动作实在太过于猛烈,有时竟会把自己的头发也一起吸到自己的嘴里去。   终于,她不胜其烦,掀起发帘,往自己的耳朵后面拨了一拨。   偷窥者终于看清了她。   “啊!这女的看起来有些面熟啊!好像……好像是前段时间在电视上很红火的慈善达人!”偷窥者喃喃自语,手上又开始调整起望远镜的聚焦来。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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