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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牛马魅惑众生的妻子

👤 作者:zzystchaha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88998

🗂 分类:都市激情,直男文

🔖 标签:人妻,爽文,出轨,NTR

🗿 肉量:32.34%(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整个小区沉浸在温暖之中,每家窗户都透出温馨的灯光,偶尔能听到孩子们在昏黄的路灯下发出的阵阵欢声笑语。   在某栋楼的阴暗楼道深处,一丝微弱的火光亮了起来。   那点火光被一只苍白手指颤颤巍巍地送入口中,随即涌出一团浓稠青烟,弥漫四周。   烟雾包围的是一名眉头紧锁,表情疲惫的男人,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想要需求某种答案,但却又无法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寻找到一丝光明。

全文

第1章 降薪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整个小区沉浸在温暖之中,每家窗户都透出温馨的灯光,偶尔能听到孩子们在昏黄的路灯下发出的阵阵欢声笑语。   在某栋楼的阴暗楼道深处,一丝微弱的火光亮了起来。   那点火光被一只苍白手指颤颤巍巍地送入口中,随即涌出一团浓稠青烟,弥漫四周。   烟雾包围的是一名眉头紧锁,表情疲惫的男人,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似乎想要需求某种答案,但却又无法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寻找到一丝光明。   -----   【小宋,首先,我要感谢你这段时间对公司所做的努力。】   【我们都知道,自疫情爆发以来,整个行业都受到了巨大冲击,我们的客户基础,供应链,甚至日常运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段时间大家确实都不容易……”   【小宋,我们都在努力适应,然而必须承认的是,公司的经营状况很不理想,我们一直以来在寻求各种办法扩大客户源,提高效率,但你也应该明白,大环境影响,开源目前来看是很难办到,唯一的出路就是节流了。】   “领导,我明白您的意思,也考虑过这方面的措施,但我还是希望尽量避免裁员,毕竟团队是公司最宝贵的资产,尽最大可能保留下骨干队伍,才能保证公司的长期生存和发展。”   【看来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也感谢你的理解,现在董事会的意见是,我们会在短期内对薪酬结构进行一些必要调整,小宋,你先别急,我能和你保证,这个措施只是暂时的,一旦公司财务状况有所改善,我们会立即恢复原有的薪酬水平,同时这段时间降低的薪水,会以奖金的形式作为补偿,发放给大家。】   “我…我明白…但是…领导,我们队伍里面有很多人背着房贷,您这里的方案可是…降低7成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先和团队里面的人通通气,尽量留住他们,现在情况特殊,大家也要理解公司的难处啊…】   ------   思绪翻飞间,烟头快要燃尽,男人静静地看着指间风年残烛的火光,似乎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再次取出一根烟,对准烟屁股,狠狠地一抽。   一股呛人的味道直冲心肺,他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咳的昏天黑地,咳得口水横流。   周围欢快的声音仍在传来,而他却被定格在这一刻,由着苦涩与痛苦包围自己。   降低薪水,即便自己是团队的负责人,只有五成,但那高额的房贷,月供就要两万,接下来,到底该怎么活下去…   哒哒哒。   连绵不断的脚步声,从楼梯尽头传来,急促并且熟悉。   坐在楼梯口的男人,表情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并且带着躲闪,他赶忙将烟头丢到台阶,用脚狠狠地踩灭,转身准备往上一层逃离。   但慌乱之中,手忙脚乱出错,一脚踏空整个人顺着楼梯滚落下来。   来不及查看身上有什么伤,男人连忙爬起,顾不得擦拭脸上灰尘,像只被打断脊梁的狗一般,沿着台阶一步步往前蠕动,爬行。   “宋泽!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女人的声音急促,愤怒,带着责问,却又有一丝霸道。   不可否认的是,即便处于愤怒之中,对方声音仍旧悦耳,像是带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男人爬楼梯的动作僵住了。   这熟悉的声音就像催命符一样,逼得男人大声叫:“阮舒,我不是不回家,你也知道男人有时候也需要一点私人空间的嘛!”   他再往上爬了两档,伴随着身后的脚步声,面前忽然出现一双如凝脂般的丰润大腿,距离面孔不过十公分。   宋泽狼狈地扬起脸,穿着白裙的阮舒站在面前,气鼓鼓地叉着腰,纤细的腰身被她双手掐出一个窈窕而诱人的曲线。   “有什么事不能回家商量呢。”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宋泽。   宋泽狼狈地匍匐在地上,甚至忘记起身。   阮舒双眼微眯,思索片刻后,也不顾忌楼梯的灰尘,一屁股坐在了男人旁边,也不去看他,只是吸了吸鼻子抱怨道:“天啊,这地方又潮又闷,你还抽烟,不怕把自己熏死?”   宋泽摇摇头,他决定用一点小幽默把尴尬掩饰过去:“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谁知道阮舒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傻笑,反而嫌弃地回瞪着他:“大晚上的,放着家里香喷喷的老婆不去抱,反而来这种地方抽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家里有个悍妇,不肯让你进门呢!”   哈…哈哈…   此时不知怎么的,宋泽忽然傻笑起来,笑声之中落寞可闻。   “就一天没见,你就变这鬼样子了?”阮舒痛心疾首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找我?”宋泽呆呆地望着对方:“往常这时候我都在公司加班啊。”   “好啊你,宋泽!”阮舒气气地拍拍大腿,跺着脚:“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没良心?”宋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后者的表情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我哪里没良心了?”   “你每天六点都会发消息给我的,乖,我今天要加班。”阮舒委屈地抿住嘴唇,伸出纤细食指:“但今天没有,你知道上次你没发消息是什么时候吗!!!”   宋泽心中一寒,本能地迅速抬起手,想要护住额头。   但那根纤细手指已经恶狠狠地戳了上去!   “啊,好痛!”他惨呼一声--阮舒毫不留情地用指甲戳了额头。   阮舒满脸你活该的表情,滔滔不绝地继续抱怨:“上次是你父亲遇到意外,你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我那时候都快疯了,四处找你,谁知道你会躲在楼梯里自顾自地抽烟!”   宋泽下意识地撇过脸,不敢看阮舒眼里的灼灼泪光。   “我知道你一向喜欢把心事埋起来,以前我们在谈恋爱我管不着你。”阮舒伸出手,强行把躲躲闪闪的宋泽脑袋掰向自己:“可现在我是你老婆,老~~~婆~~~哎!!”   她将老婆这两个字咬的很重,让宋泽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没有心情不好,你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宋泽垂下眼帘,目光四处乱窜,正好落在阮舒饱满高耸的胸部上:“哇,美女你好大的事业线!”   咚!   “啊,痛,痛,痛!”   阮舒又是凶狠的一指,点在宋泽额头中央,戳得他阴郁的世界都震了一下。   像是看穿宋泽想要转移话题的想法,阮舒恶狠狠地捏紧小拳头,姣好白皙的脸蛋上,一道“给我老实点”的眼神射出:   “臭宋泽,少给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现在起来跟我回家!”   “额…我马上就来。”宋泽揉揉额头上的指印,在阮舒凶悍的目光下,谄笑道:“我收拾下…”   “我说…现在跟我回家!”阮舒架着对方胳膊,不容置否地,连拖带拽地将其带回了家。   上楼梯的时候,宋泽有些眩晕,脚步轻浮,阮舒不动声色的拦住他的腰身,让男人往她肩膀上略微靠一靠,然后一步步走回家。   宋泽知道,阮舒的肩膀只能在这一刻傍一傍,余下来的时光,他还得是家里的顶梁柱。   ----   两人的家是一个小三居室,风格类似一个北美小家,温馨舒适,却又充满着阮舒特有的活泼与乐观,尤其是两人有一个共同的书房,进去有三张米色懒人沙发,而里面的墙壁,密密麻麻的全是书。   此时客厅里弥漫着温暖又诱人的香味。   正中央的小桌子上,放着简单却又充满心意的食物,山药芙蓉汤,台式卤肉饭,两个都是阮舒爱吃的,可惜都已经凉了。   宋泽心里微涩,她一直在等自己回家,饭都没吃过。   但阮舒走进门后,又从一边的电饭煲里取出闷在锅里的菠萝咕噜肉,海鲜豆腐汤---这是宋泽喜欢的口味。   “我就说啊,以后要买个大点的电饭煲,这样可以放多些饭菜,冬天时候我们都能吃上热的咯!”   “你可以吃完再等我吧,没必要在家里干等着。”   “那可不行。”阮舒极有气势地一挥手,又开始念叨:“生活必须要有仪式感,怎么能自己吃自己的,那我们不就成舍友了啊!”   阮舒在桌子上眯起眼睛,她有一双很妩媚很狭长的眼睛,很自然,并不是动过手术开眼角那种,而且望着人的时候,眼角还有个挑起的幅度,有一种勾人的,欲语还休的余韵。   她挥手招呼宋泽入坐,盛了一大碗海鲜汤给他的同时,碎碎念着:“今天菜场的虾仁不是很新鲜,所以我买了点海鲜菇做替代,可能味道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不过我很相信自己的厨艺,你快尝尝吧。”   宋泽坐下来捧起这口热汤,美美地喝了一口。   汤汁落入胃部,鲜甜带着热量,源源不断地从腹部传度过来,蔓延至全身,这热度似要延续至血液,再纳入心里,妥帖而温暖,让宋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沉醉其中,感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宋泽开始埋头苦吃,大吃特吃,像是刚从饥荒中逃难回来的灾民,在旁边的阮舒眼睛眯成两道月牙。   吃饱喝足后,宋泽打了个饱嗝,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刚想说话,却又被阮舒打断:   “喝一杯咖啡吗?”   “晚上喝咖啡?”宋泽很想拍拍对方脑袋,最后却是苦笑的收回念头:“这段时间我已经戒了咖啡,容易上瘾。”   “你上瘾的东西还少啊,五毒俱全!”阮舒白了他一眼:“抽烟,喝酒。”   五毒俱全这个词让宋泽听得有些不舒服,他刚想反驳两句,话题又被阮舒牵着走了。   “以后…”阮舒从桌子另一边丢过来一条烟,蓝色万宝路,双爆珠那款:“还是不要跑外面抽烟吧,你回家里,我给你阳台收拾一番,就去那儿吧。”   “我其实…早就不抽了…”宋泽轻声辩解:“你不喜欢我身上烟味,更不喜欢家里全是烟灰,我早就戒了,今天…今天只是忽然想抽…你也知道,男人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低落吧!”   “对不起…”阮舒低下头,将皎洁脸蛋遮蔽于阴影之中:“我想,是不是管你管的太多了,所以…所以你才不肯回家,明明有时七点能进门的,你却总要在外面逗留一会。”   虽然阮舒的表情难以分辨,但话语里的浓浓失落却让宋泽心里一沉,他沉默半响,思来想去总有股冲动想把自己降薪的消息告诉阮舒,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别多想,在公司里面我要管一个团队,话里话外总有点颐指气使的感觉,所以每次回家我都会在外面走一圈,消化消化情绪,我可不希望把工作上的不快带回家里。”   “原来是这样。”阮舒猛地抬起头,脸上已经恢复往日的笑容,声音清越入耳:“那是我多想了…”   可话说一半,她又用右手食指地敲击着桌子,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很像一名狐疑的小侦探:“那你今天怎么回事,一声不吭地抽闷烟,而且,还抽的是最便宜的红塔山?”   啊?   宋泽心里顿时一凛,阮舒在观察力这方面的确很出众,自己的习惯,爱好,每一点都如数家珍,比如说他喜欢靠右侧睡,阮舒就强硬地把两人床铺换个位置,让自己面朝对方入睡,比如说他牙齿不太好,所以每次出门阮舒都会放好牙线,嘱咐他饭后一定要用,等等等等。   以前抽烟他喜欢利群,工作忙的时候手不离烟,阮舒不喜欢烟味,就摊牌要宋泽戒烟,而她又是极有条理,细心,且有计划的人,制定了一整套完善的戒烟计划,从每天减少多少量开始,然后逐渐换烟,换成烟味很淡的薄荷烟,女士烟,直至最后戒掉。   可以说,他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阮舒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今天抽的红塔山,绝对是不正常,且很离谱的行为,这如果解释不过去,她肯定又要耍一顿脾气。   不能说降薪,自两人结婚以后,阮舒就没有工作过,很多时候都是窝在家里看书,如果告知对方这个消息,她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干着急,从另一方面而言,给这位满脑子,全身心都是自己的女人一个安稳,固定的生活,这是自己应该尽的责任。   ---要说慌,但不能凭空乱造。   这是与阮舒交流的基本原则,否则以她敏锐的观察力而言,谎言不到一秒钟就会被戳破。   确定好想法后,宋泽习惯性地往右上方一瞟,正色道:   “最近大环境不行,老板考虑要从团队里面裁几个人。”   阮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过她还是用充满求知欲的目光示意宋泽继续说下去。   “有一个人刚怀孕没多久,家里还有两套房要供,和她谈这个真的很残忍,我心里太过意不去,一时想不开,所以在楼道里抽会闷烟。”   “你心一直都这么软。”阮舒思索片刻,顺口接道:“有没有想过,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那你说该怎么办?”宋泽没好气怼道:“这十几个人都是我手下的兵,难道要HR找她们一个个过去谈降薪,离职吗?我不想要在这件事情上做缩头乌龟,由着那些信任我的同事在背后指指点点。”   “这不是你的过错,你没必要这么自责。”阮舒似乎明白宋泽在纠结什么,她轻拍后者的手,安慰道:“宋泽,其实很多时候,痛苦根源并不是你做了什么事,也不在于别人对你做了什么,更多存在于自己的想法,你感情剧烈的起伏,心情跌宕的不平,其实都是因为你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在某种方面施加的作用,我最失落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如果适应不了,那就改变自己,我现在做到了,你也应该站起来。”   宋泽在桌子另一边猛地扬起头:“阮舒…”   她眯起眼睛点点头:“我明白你的,不用多说。”   此时此刻,宋泽才从另一种意义方面明白,他所认为自己是家里顶梁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阮舒在这么多年以来都默默支持着自己的工作,从没有怨言,也包容着他有时候极其古怪的脾气,如果说两人谁更需要谁,那答案毫无疑问的是,宋泽离不开古灵精怪,却温柔贤惠的阮舒,即便金钱方面而言…   两人之后又聊了许久,从认识之初,到后续恋爱间的各种趣事,直至最后小区灯光渐灭,逐渐,阮舒这才起身准备收拾,但宋泽今天却破天荒的挥手让妻子坐下。   他收拾起锅碗瓢盆,放入水池里加满水,再挤入一大坨洗洁精,刚准备大干一场,又听到客厅赶来的阮舒连声抱怨自己太过浪费。   将碎碎念的老婆推出厨房后,宋泽足足洗了五遍,确认碗筷比舔的还干净后,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想要离开厨房,阮舒却又适时出现在门口,熟稔的拿起麻布,擦拭起灶台。   宋泽不禁有些汗颜,这些年家务都由阮舒一手包办,他这几个碗就洗了足足半个小时,此刻就知道,有时候某些闹出来的想法,该是多么可笑。   就在宋泽胡思乱想时,阮舒从后面抱住了他,将脑袋轻轻放入其颈窝。   “宋泽。”她像只猫儿一般,在耳边呵气如兰道:“我今天漂亮吗?”   阮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热气,有股柑橘与水蜜桃熟透以后混合的香味,很香,很甜却一点不腻。   她柔软又圆挺的胸部挤压在宋泽背后,即便隔着衣服,宋泽都能感受到其该有多么雪酥丰腴。   “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女人。”宋泽闻着一股股撩人心弦的气息,肯定地道。   “那…宋泽先生…”阮舒拖着长长的音调,纤细五指轻抚宋泽胸膛,一直往下,探入男人裤裆:“今晚要和这么美丽的小姐约会吗?”   但还未等宋泽回应,阮舒又伸出小巧的舌头,如蜻蜓点水一般舔了宋泽耳朵一下,刺激得后者喉结涌动,狂吞口水。   此时,他那半勃起的阴茎已经被阮舒窝在手掌心,悄无声息地撸动着。   “就是这种约会哦~”   包皮在娇嫩的手掌撸动下,从红嫩发胀的龟头上面剥离开来,然后又被手掌往上推挤,使得包皮又将龟头整个吞入,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宋泽整个人都站立不稳,只觉得阮舒手掌心不断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龟头上如同触电一般。   即便两人结婚已经一年之久,但阮舒在性爱上面之大胆,欲求之强烈,经常令宋泽面红耳赤,可以说,在做爱方面,宋泽和阮舒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说句难听的,在很多时候,他极其被动,简直可以说是乖乖挨操的那位。   “那快去床上约会吧!苏苏等不及了要!”   听到这句妩媚中又带着甜腻的回话,宋泽忽然从脊椎底部升起一股寒意。   即便阮舒背对着宋泽,令后者看不清表情,但他知道,古灵精怪的妻子必定露出了小恶魔般的表情。   不,有可能是那种,外人从来没见过的,唯有两人相处时才会流露出的…虐待狂般的表情。   阮舒从背后推宋泽进房间,一边走一边不忘撸动右手。   她恶狠狠地将宋泽推到床上,一双小手极为熟稔的剥去后者身上外套。   然后,她顾不得褪去身上白裙,纤长手臂伸向宋泽,在其动作之间,胸前一对沉甸甸,浑圆挺翘的乳房隔着白布在宋泽面前摄人心魄地荡漾,跳动着,显示出无与伦比的酥软。   阮舒脑袋凑到宋泽耳朵边,小声而魅惑地说道:“今晚要么你干死我,要么我干死你~~~”   这一刻,什么疲惫,什么降薪,什么房贷都被宋泽抛诸脑后,他猛地弹起身,按在阮舒只堪一握的纤细腰肢上,猛地上翻,想要将其白袍褪下。   只听阮舒娇娇滴滴的一笑,衣服却是被卡在半路,急切之间取不下来。   但宋泽面前一对大白兔却已展露无遗,他痴痴地伸出手,尽情搓揉起来。   攫扁提尖,乳肉在指间四溢,而阮舒却被白裙盖住脸庞,她也不恼,却是咯咯笑着,甚至主动挺着胸脯让宋泽尽情舔舐。   “坏蛋,你这是强奸哦~”阮舒嬉笑着摇摆着身体,扭动翘臀用阴唇摩擦着他的肉棒:“宋泽先生,请放尊重一些,苏苏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你不要乱来。”   等到宋泽被这句话刺激得浑身一颤,胯部出现明显的鸡皮疙瘩,掠过阮舒肥美的臀部时,她又妩媚一笑:“你可要按照步骤,一点点来操苏苏哦!”   “直到天亮都不能停哦。”   ------   一个小时后。   在幽暗的房间里,一对男女在里面正打的如火如荼。   吧唧吧唧进进出出的潮湿水声,啪嗒啪嗒的肉体撞击声,还有女人娇媚的呻吟声,加之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为这个夜晚添加了极为淫靡的点缀。   男人横亘在绵软床垫上,肉棒高高指向天空,另一具雪白肥嫩,蜂腰蜜臀的女人身体跨坐其上,两瓣浑圆无暇,仿佛满月般的大白屁股,正迅速地吞咽着男人高举的肉棍。   “啊…舒服吗,苏苏的小穴感觉怎么样?”   丰满如磨盘的肉臀一下子砸在男人腿上,砸成滑稽的半圆肉饼,此时男人与女人的私密部位紧紧相连,彼此之间的阴毛早已被淫水浸润,纠缠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谁属于谁。   肉棒再次被整个吞没,甚至连睾丸都被对方热热的阴户按摩着,男人被刺激的反向弓起身体,低沉颤抖的吼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他奋力推着女人屁股,想要抵抗肉穴传来的那种蚀骨刮魂的快感,却无济于事。   只见女人借着男人托举力道,顺势翘高臀部,那被挤扁的美臀再次变回无暇的浑圆,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再次问道:“被苏苏小穴服侍的感觉如何?”   “舒服…好舒服…稍微不注意就要射出来…”身下的男人喘息着,终于忍不住叫出声:“稍微休息会好吗?”   “嘿嘿…好开心”女人只顾着听男人前一句话,并没有理会后者的祈求,只是拧着蛇腰,晃动蜜臀,以男人肉杆为圆心,摇晃扭动,由着男人肉棒在小穴里面翻搅,与阴道软肉互相攻讦,在嘎叽嘎叽的水声里,分泌出更多的白浊汁液。   ------   两个小时后。   仍旧是吧唧吧唧进进出出的潮湿水声,只是少了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与女人娇媚呻吟声。   幽暗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着。   他的胯下,一位眉眼间满是笑意的女人正埋首于此,脑袋上上下下,不紧不慢地轻缓耸动着,娇嫩欲滴的红唇正尽力吞吐着男人的肉棒。   咕噜…咕噜…   巴滋…巴滋…   男人一边喝水,一边向着女人求饶:   “我喝点水啊…阮舒你也稍微休息会吧,都累了吧?”   听到男人的话,妩媚的女人并没有放缓速度,反而更加用力且快速的吞吐嘴里有些半软的肉棒,柔嫩的舌尖顺着马眼转去,像是要攫取里面每一滴精华。   “哼…”她一边用舌头翻卷着龟头,一边回应道:“宋泽先生真是口是心非…嘴里说的不要…肉棒却是硬邦邦地起来了…”   感受到龟头传来的柔软触感,男人禁不住发出一声长叹:“那是因为苏苏身体实在是太色情了啊!!”   “真是的。”阮舒给了宋泽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伸出手指轻轻谈了下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硬挺肉棒,在男人哎呦的痛呼声里,接过其手中的矿泉水,张开樱桃小嘴,浅浅的喝了一口。   接着,又将矿泉水沿着自己高耸的胸部倒下,在那瞬间,女人柔媚的酮体带着水渍,在淡淡的月光下,仿佛洁美无暇的新剥鸡蛋,圣洁仿佛天使,淫靡却如魔鬼。   此时此刻,捂着裆部的宋泽神色痴呆,眼里完全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的身影。   阮舒转过身去,双手柔柔地搭在床铺上,双腿分开,浑圆天成的美臀朝后面高高翘起,双手伸至腿间分开两瓣肥美莹润的阴唇,露出满是白沫的淫靡肉洞,接着抛给宋泽一个骚媚无比的眼神:   “快,苏苏想要你像野狗一样干我!”   眼见妻子露出如此淫靡的姿态,宋泽那管得上自己连射四次,双脚打着颤儿来到阮舒高翘的屁股后面。   双手握住阮舒丰腴的臀肉用力分开,硬到无与伦比的肉棒无需引导,只需轻轻一松,就已经滑入早已湿润无比的销魂穴里。   “嗯~~~嗯~~~~”阮舒难耐地发出一声娇哼,这个姿势太过深入,能让龟头顺利的撞击到深处的花心,令她也忍不住发出阵阵酥媚入骨的嘤咛声。   “没…没事吧…”宋泽一边吸着冷气,一边问道:“这样不舒服吗?”   “当…当然,没事。”阮舒这个勾人妖精摇晃着圆滚滚的蜜桃臀,淫水直流的蜜穴一边吞吐着宋泽的肉棒,一边骚媚的扭过头看着满脸通红的恋人。   “快动起来啊,抓住苏苏的屁股借力,操死我!”   ---   五个小时后。   宋泽已经双眼发直,如同行尸走肉般躺在床上,而卧室地上,横七竖八得放着六个已经用过的避孕套。   阮舒一边将射完精的套子从男人半软的肉棒上面撸下,一边笑着说道:“再来一次,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哦!”   “啊?再来???一次???”宋泽吃惊地张大嘴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的要被榨干了…

第2章 开窗之前先掀顶板

一夜折腾,宋泽的脸色未免难看,阮舒再三央求他请一天假,却也拗不过这倔强的男人晃晃悠悠起床,只得替他花些妆以掩饰住倦色。   项目到了关键时期,宋泽一日的工作都极为忙碌,先与展览部的同事前去酒店最后一次展厅的布置,中午又赶回公司,与创意部的下属一起重新探讨方案设计,接着又拿出其他五家对手公司的资料,与众人探讨。   临别下班时,还需要召开部门会议,将几位被抢走的客户,以及那几家抢走客户的公司他们资料,作为总结,仔细分析,接下来又要安排时间,与每个人分别探讨手上项目的进度,困难,以及调制资源配置。   等他好不容易结束一天工作,想要和几位同事去咖啡厅谈谈有关降薪以及安慰对方时,却接到了阮舒的电话,要他抽出时间,今晚陪她去逛街。   “必须,立刻,马上。”这是阮舒电话里面的总结,简单来说,如果不同意这位小恶魔的请求,她也在下面添加了其他选择:七点不到家,那就不出门了,造人造到天亮。   宋泽疲惫地靠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本想要好好劝劝对方,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但转念一想,她一直待在家里,也挺无聊的,也就直接答应:“好,六点半商场见。”   ----   原本宋泽是怀着与妻子吃吃喝喝,逛逛商场的愉悦心情而来,却不料阮舒直接带着他来到一家卖女装的店铺。   宋泽看了眼上面的标牌Ports,又一看上面的价格,不禁咂舌:基本都要5k左右一套。   “你买这西装干嘛?”他有些疑惑。   阮舒却挑的很仔细:“当然有用,哎呀,反正你不用管。”   “不用管。”宋泽啧啧直摇头:“难道是我家乖乖想要换一种穿衣风格了,还是说这衣服有什么实际用途?”   阮舒白了他一眼,对他话里话外的试探不予理睬,只是耐心地挑着衣服,时不时放在身上比划两下。   宋泽继续对着她嚷嚷道:“没有实际用途的话,我其实觉得裙子更适合你,这些西装的穿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阮舒仍旧当没听到,拿着一件米色西装,外搭半裙准备走进试衣间,宋泽这时终于忍不住了:“乖乖,你真的想……”   “你说呢?”阮舒做了个鬼脸,进屋换好衣服,出来摆了个poss,她脸上有些泛红,志得意满地喊道:“怎么样,怎么样,像不像一位高端精英白领女士!”   此时,旁边两位店员正在给另外几名顾客导购衣服,听到青春靓丽的声音,顾客与店员都禁不住转过头来,看向穿着米色西装的女人。   所有人都愣了几秒,其中一名与阮舒年纪差不多的女士,直接指着她说道:“我…我就要这套,穿起来真好看。”   她的男伴在旁边小声提醒:这套西装皮肤一定要好,腰线一定要细,臀部一定要翘,你可能…   啊的一声,男伴狠狠地挨了一脚。   不管怎么说,阮舒在哪儿,她总能引起各种骚动。   宋泽拍了拍手,满脸笑容与骄傲掩饰不住,他拿出钱包,犹豫了几秒,将最下层的一张黑灰色信用卡取出来,准备刷卡付钱。   阮舒盯着那信用卡几秒,又低头看了下身上的米色西装,随后一把按住了宋泽的手。   “笨蛋!你着急什么劲!”她压低声音:“这里就试试衣服的,要买网上去买啊,网上可便宜的多。”   宋泽却坚持要去付钱,他知道阮舒并不喜欢网上购物,或许是怕自己拉不下面子,想要找个理由离开这家店。   阮舒气得在旁边大骂:“这衣服掐着我胸,我不喜欢!!!要买的话回去你自己穿!!”   这时一名店员靠近两人,郑重地说道:“小姐,我们店长刚才说,您如果同意让我们拍照,作为我们店的宣传片,我们可以给你打七折。”   宋泽刚想拒绝,阮舒却挡在他的身前,接过他手里的信用卡,先是拿出手机搜索了几秒,随后气势汹汹地伸出四个手指:“四折!!”   “这…”店员满是为难的神色。   “可,可以。”一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拿着单反相机,急冲冲地赶到两人面前:“正好我们店里在举办活动,我现在就给小姐您拍照。”   阮舒闻言脸色一变,转过脸,满是懊恼地冲宋泽说道:“早知道说两折了。”   宋泽被古灵精怪却又小气的妻子一逗,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一瞬间,他觉得就算负债,买下整家店的衣服给阮舒,都是值得的。   ------   两小时后,这对夫妻终于回到了家。   阮舒一直在宋泽面前痛斥老板拍照手段不好,总是在她笑的脸色僵硬时,才按下快门,或许是她意识不到自己穿着online装时微笑有多致命,也许是她故意在宋泽面前装出天真无邪的模样,但无论如何有个问题一直缭绕在宋泽心头,就像一片乌云般挥之不去。   “宋泽先生,我的老公。”阮舒甜腻腻的称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在放好东西以后,坐在沙发上,率先发难:“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讲。”   门旁边,正在换鞋的宋泽手上略微一抖,他似乎还在找切入口,却已经被看破一切的阮舒牵着鼻子走了。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商量。”宋泽转过头,直视阮舒,眼中坚定的目光令后者无奈地撇了撇嘴巴。   “阮舒,我坚决不同意你出去工作,我知道你一直委屈自己留在家里看书,但我真的不放心你去外面,要知道…”   “行了行了,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我又没说要出门上班。”阮舒不耐烦地打断了小心翼翼地宋泽。   她慵懒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摄人心魄的小舌头伸出,舔舐了一圈嘴唇。   这个动作让宋泽心中一荡。   她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示意宋泽过来。   “我说,老公。”她在沙发上挽着宋泽胳膊,娇滴滴地,又满脸期待的望着:“还记得我们一起读《简爱》的那些晚上吗?”   与刚才粗声瓮气的粗暴态度完全不同,此时她就是一名很崇拜丈夫的温良妻子,期待着与自己另一半进行灵魂上的一些交流。   见妻子如此模样,宋泽原本警惕的情绪放松不少,他脸色好看一些,思绪飘回了两人在房间看书的那些个日子。   “当然记得,夏洛蒂·勃朗特的经典之作,是你当时强烈推荐我看的。”他亲呢地摸了摸阮舒的头发,后者舒服地眯起眼睛,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嘿嘿…”阮舒翘起嘴角,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碎光:“那苏苏要考考你,我们看的译林版中,340页之后是什么内容呀?”   这…   什么意思?   阮舒这个小妖精---额头泌出汗水的宋泽一直提醒自己,别看她满脸崇拜,喜笑颜开的模样---无缘无故提起这茬子肯定有什么预谋。   这么想着,宋泽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在妻子面前有些失败,她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无论什么想法,有什么苦楚,阮舒或霸道,或蛮横,或温柔,总会想办法安慰自己。   而此时,先是买了套职业装,然后莫名其妙地问书里面的问题,她小脑瓜子里面到底在盘算什么?   他完全没有思路。   “嗯?”阮舒从鼻子里发出疑惑,这个瞬间,宋泽觉得好像初中语文老师走到了自己身边,发出了灵魂拷问。   “唔…是不是…”宋泽只得将注意力放在当前的问题上,绞尽脑汁地在记忆中搜索着自己要的答案:“简回到到桑菲尔德,发现罗切斯特失明并且很孤独,她决定留下来照顾他,最终嫁给了他…”   “你真棒哎!”短短一秒,这名语文老师气质瞬间一变,又成为满眼都是丈夫的温良妻子:“真不愧是苏苏最喜欢,最爱的老公。”   宋泽被一顿猛夸,露出愉悦的笑容。   “当时我在那边做了笔记。”阮舒继续话题:“爱不仅仅是分享快乐,更要面对共同的挑战。”   共同的挑战?   宋泽心里顿时一凛,阮舒话里话外的意思,听起来是知道自己降薪吗?   但…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   “乖,我还是进门时的那句话,我坚决不同意你出门工作,以前…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的。”   阮舒呆呆地看着他,嘴唇微颤。   宋泽响起她今天看着自己抽出信用卡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又加上一句:“只要我宋泽活着,不会让你吃苦的…我知道你…”   妻子打断了他。   “我可没说过自己在吃苦,你别擅自替我委屈!”   宋泽的气势一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宋泽。”妻子的声音很低沉,断断续续:“我们结婚三年了。”   “嗯。”   “我很爱你,比你爱我还要爱你。”只见她认真地抬起头,看着宋泽,以便让对方能清楚看到自己眼睛深处的光芒:“我想我们的爱情需要一个实实在在的东西来证明。”   实实在在的证明?   宋泽愣住了。   阮舒以前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其实就是想要个小孩。   当时,他的回答…   “我…”宋泽蹦出一个词,却硬生生地将下面的话塞回喉咙。   他很想告诉对方,有孩子以后,开销花费会变得更大,以前想要多攒点钱,等有一定经济基础再考虑,他不想告诉阮舒自己想法,只是打哈哈就过去了。   “你知道的,我不想要当个甩手掌柜。”宋泽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自己的语言:“阮舒,我想要我们的小孩,不能在缺少父亲的环境下成长,我这段时间很忙,小孩出生以后,就会面临丧偶式教育,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要看到的。”   妻子微微低下头。   沉默。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逼你。”几秒后,阮舒像是恢复了一些,勉强地笑笑:“我不是在责怪你---我知道你真的很没时间---我…我只是…只是…对不起…”   她道着歉,偏过头,不让宋泽看见自己眼里的泪光。   “你工作五年了,因为我的缘故,远离了原本的家人与朋友,一个人孤单的在城市里打拼,工作还有我--这就是你这段时间的全部意义。”阮舒自嘲似地摇摇头:“我当然想要帮你。”   “哪怕只能帮上一点点。”   “就算不能帮你,也想要为我们两个人生个小孩。”   她失落地垂下头,表情难以分辨。   宋泽看着面前的妻子,突然意识到,在自己远离家人朋友的同时,阮舒也切断了与社会的所有联系,每天都待在家里,苦闷得读着书,或许从来都没有快乐过。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   他还有工作,有事情要做,下班后可以找同事去聊天喝酒,阮舒却只有他,什么都做不了。   宋泽心中黯然。   没错,阮舒其实并不快乐,她一直在自己面前装出来毫不在乎的模样,只是想要顺着他的意愿。   而我却只是想要将她禁锢在家里,让她每天睁开眼睛以后,面对的是那一堆堆,数不胜数的书。   就像一个监牢,牢牢地囚禁住他。   突然间,一股冲动和情绪从心里萌生。   那一刻,宋泽觉得自己全身都绷紧了。   他缓缓挺起胸膛,抬起头颅。   “阮舒,我问你。”   丈夫尽量平视着自己的妻子。   眼眶微红的妻子,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抬起头来,满脸委屈与困苦。   客厅的灯光左右晃动,微风轻轻吹拂着少女的发丝,所有的一切都在向着某人预想中那样走去。   面对着妻子清澈地眼神,宋泽却忽然后悔了。   “我是说…孩子的事情…还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宋泽不停地搓着手,观察着妻子的表情,后者委屈的神情渐渐消失,一点点变得冷漠。   那一刻,宋泽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眼前的阮舒了,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神情,他感觉自己成了一只原始丛林里出洞觅食的大白兔子,似是被无数食肉动物在暗处恶意,歹毒的目光肆意扫射。   那还待怎么样,只能屏气凝神,静静地坐在老婆身边,就连吸气都只敢做到一半。   如果阮舒加重下语气,或者说一句你说什么?   宋泽就立刻抱住脑袋,尤其是额头。   出乎意料的是,阮舒忽然笑了。   她善解人意得替他解释:“没事,我也就是随便问问,等老公不忙以后再说 。”   逃过一劫,宋泽呼出一口气,心中对阮舒歉意更甚。   “不过。”铺垫这么久,阮舒终于图穷匕见,天真烂漫地笑着:“我还有个微不足道的请求,让我出门去上班吧。”   啊???   宋泽顿时傻眼。   ------   第二天,宋泽刚到公司,助理就急匆匆得递来一份文件,他过了一眼,有关于一个果汁产品,这周就要出初步的广告设计方案,急的不能再急。   宋泽赶忙将创意部所有的同事召集起来开会,集思广益,一直忙到了中午,期间,手机一直嗡嗡嗡的震动。   他心中发虚,不敢看手机,从食堂打包了份炒面,乘着午休在办公室里吃着。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宋…宋哥,我,我…”来者定了定神,平复着自己紧张的情绪:“你要点咖啡吗?”   她的声音娇糯甜软,奶香四溢,听在耳朵里,就像舌尖正在融化一勺焦糖布丁。   宋泽完全没有心思理会门口那个身影,像个机械人一般,一勺一勺得往嘴巴里送面条。   那个身影在门口尴尬地站了一会,最终忍不住,上前走到宋泽办公桌面前,此时那边的手机屏幕点亮,正嗡嗡嗡得响着,她不小心瞟了眼上面的内容,吓出一声尖叫。   啊!   她往前踉跄两步,重重地撞在办公桌上。   哦呦,哦呦。   捧着炒面的宋泽,本就在逃避心虚,当即吓得手中一抖,吃了一半的炒面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洒落在办公室里。   宋泽剧烈咳嗽起来,几根面条从鼻孔里钻出,滑稽的左摇右晃,他一口气提不上来,老脸涨的通红。   旁边的小女生想替他拍背,却又不敢靠近,只是尴尬地捏紧双手。   宋泽咳了好久,鼻涕眼泪几乎都要爬满整个脸庞,狼狈不堪,小女生急的要死,不断抽出纸巾递给宋泽。   足足过了半分钟,宋泽满脸阴霾地抬起头,看着她---小女生回望,表情又无辜,又难堪,又茫然,还带着无与伦比的尴尬。   “奚珺?”他开口问道,确认对方的身份。   女生嗯了一声,像是被蟒蛇缠住的猎物,丝毫不敢动,甚至不敢拿掉黏在脸上的面条。   宋泽分辨清楚后,当即斥责道:“怎么像个鬼一样进来,都不知道敲门吗?”   女生低着头,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   “进门以后还要吓我,有这么找人开心的吗?”   小女生满脸无措,嘴巴一开一合,最后耸拉下来。   “说吧,到底什么事。”宋泽脸色阴沉,双眼犀利得望着奚珺:“别告诉我你就是来找事的?”   “那个…那个…”小女生头低的更下了:“我想问…想问”   宋泽对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模样很是揪心,用鼻子吐出的字催促着:“嗯?”   奚珺憋了半天,满脸通红,茫然地说了句:“你…吃饭了吗?”   那一瞬间,宋泽看着满地都是的炒面,以及她脸上的痕迹,心里有些无语,这是哪来的笨蛋?   “吃了一半。”他指了指地砖上的面条:“还有一半在地上。”   “另一半还吃吗?”奚珺以为找到了正确的切入方式,继续发问,然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小小啊了一声,低头道歉:“对…对不起。”   “行吧,行吧,以后没别的事情中午别来找我。”宋泽不耐烦的挥挥手,想要驱逐对方的瞬间,发现奚珺直勾勾地盯着办公桌上的手机。   宋泽脸色变得尴尬起来,甚至可以说恼羞成怒: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八卦的啊,个人隐私有什么好看的?”   小女生手忙脚乱的将办公桌上的手机推给宋泽---为了逃避,宋泽今天尽量避免接触手机。   宋泽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接过。   在那一瞬间,小女孩眼睛后的眼眸忽然泛起光:   “有人发消息,说要死啊活啊,说你答应的事情没做到,要上门来寻债!”   宋泽脸色从愤怒变为尴尬,继而变得和对面的小女生一样忐忑不安。   “上门来寻债嘛…”宋泽深吸一口气。   “嗯!”小女生重重点头,信誓旦旦得说:“说要打死你!”   她尽量用很认真的语气说“打死你”这几个词,来替自己解释刚才为什么这么吃惊,以至于吓到了正在吃饭的宋泽。   “你出去吧。”宋泽往后重重靠到椅背,神色疲倦。   矮矮的小女生终于不再怯生生的发抖了,她闭上嘴巴,轻轻点头。   在她转身转到一半时,宋泽又吩咐道:“我手机这件事,不要乱说,尤其是你的妹妹。”   “就当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有空我请你吃饭。”   小女生目光一亮,弯起嘴角,朝向宋泽的右脸露出一个酒窝:“好,我绝对不和奚玢说。”   宋泽目视小家伙离开,又深深叹了口气。   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雪藏已久的手机上。   打开以后,三十五个未接电话,五百多条微信讯息,令宋泽心脏一顿猛跳。   “臭宋泽!!我要上班,你昨天答应过的!!!”他可以想象阮舒在手机另一面气鼓鼓地模样。   “上班,上班!!!”类似的有三百多条。   接下来是阮舒独有的抓狂时间。   “啊,啊,啊,你不答应我也不答应你家里抽烟了!!!”   “你有种,不理我是吧,晚上等着瞧???”   “宋泽,我的好老公~~~”   “小宋宋,快回我一句呀~~~”   “请问,是您捡到这只手机的吗,请您还给我老公好吗,手机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我联系不上他,很着急,他公司的地址是XXXX,电话号码是XXXX,您发个闪送就行,麻烦您了,事后我转您一笔辛苦费。”   “不好意思,我忘记他手机在您手里,您要么就填我这个号码,反正东西送到门卫,会有人送过去的,他是公司创意部的副经理。”   “您好???”   “啊,啊,啊!!臭宋泽,我就知道你手机没丢,我气死了,我要上门过来揍你了!!!!”   “呀,呀,呀,姑奶奶我真的发火了啊!!!!”   “今晚我一定打死你,相信我!!!!”   这几个消息看得宋泽苦笑不得,他思来想去,过了好久才回过去一个消息:“不好意思,乖,我刚回到办公室,早上忘带手机了。”   嗡~~~   几乎是秒回,电话另一面立刻传来消息,同时还有阮舒的笑脸:“今天可真是忙啊,连老婆都顾不上。”   宋泽完全可以想象,另一端阮舒咬牙切齿的表情,如果她在旁边,肯定会恶狠狠地咬自己一口。   “那没有,再忙也要回乖的讯息啊。”   “晚饭我不做了,你就回来饿肚子吧!”阮舒没几秒就气气地回了一句。   看来问题不大,宋泽心里想着,就这样拖过去吧,她闹一会这事情就结束了,等到这几个项目做完,公司状况应该会好不少,到时候就不愁工资了。   ….   下班过后,宋泽胆战心惊地回到了家。   今晚格外安静,往常来说,阮舒都会在门口等着他,但今天连番轰炸之后,他妻子并没有出现。   他打开门,心虚地回首张望了一下,并没能发现阮舒的身影,不由地便暗自松了口大气,可旋即一阵强烈的失落感便涌上了心头。   家里没有香喷喷的饭菜,更没有香喷喷的老婆---阮舒不见了。   他就像失去主心骨一般,瘫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毫无焦距。   好一会才想起打阮舒手机,打了好几个没接。   他又发过去几条讯息,但都是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应。   一分钟,两分钟,宋泽在家里急躁地踱着步,他嘴巴干的厉害,手习惯性地伸向口袋,想要掏出一支香烟来抽。   没有烟盒,他忽然想起什么,走到电视机柜前面,抽出里面的蓝色万宝路,手忙脚乱地拆开,颤颤巍巍地点火,打火机的火苗好几次掠过烟头,但他手在抖,嘴巴也在抖,就是点不着。   阮舒去哪里了,她根本没有朋友,难道因为自己不答应她去上班,离家出走了?   宋泽在客厅反复踱步,他实在想不出来,阮舒离开家会去哪里,他此时终于明白了昨天那句话:宋泽,我爱你比你爱我爱多了。   而他这个混蛋,就连妻子会去哪里都不知道,像个无头苍蝇一般急的在家里团团转。   报警?   就这么一会,警察管不到吧?   对了。   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去门卫查摄像头,肯定能知道阮舒去了哪儿。   想到这,宋泽三步并作两步,直直冲向门口,打开门后,却发现门口有个女人。   “阮舒???”宋泽兴奋地喊出了声。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视野里面的女人,比阮舒矮一些,大约一米六多点,比阮舒胖一些,微胖身材,比阮舒灵动的五官更苦楚一些,像是吃了一颗很酸的杨梅,呆呆地仰头看着他。   女人齐耳短发,穿着一件浅坨色半长外套,里面是米色毛衣,脸带着些婴儿肥,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这倒和阮舒差不多。   “你是…”宋泽在记忆中奋力搜索着,一个名字脱口而出:“虞芝桐!”   虞芝桐是阮舒弟弟阮威的老婆,去年两人结婚时,阮威发讯息给他姐姐,邀请参加婚礼,那时阮威乘着间隙问宋泽借钱,宋泽思索再三以随礼的形式,包了一个足足五万的红包。   这件事最后被阮舒发现,她大闹了一通,天天在宋泽耳边念叨,怎么,他们是你弟还是你妹,是你爹还是你妈,你跟他们有一根毛的关系吗。   宋泽一开始莫名其妙,最后实在禁不住语言污染,连连求饶,阮舒这才放过他,也因为这件事,阮舒与她弟弟断了联系,这几年也没怎么走动,用她的话来讲,自然是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凉薄货色,喂不饱的白眼狼,不过宋泽认为,阮威还是想要修复与姐姐关系的,只是因为那时避开阮舒,偷摸着向他借钱,心虚而不敢见面。   只不过今天虞芝桐怎么会找到这里…   来不及想这些事,宋泽将房间门打开,往旁边一闪就要走,口中连连解释:“弟妹你进去稍微坐会,我先去叫下你姐,她买东西去了,没带手机。”   他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去找阮舒,哪有闲工夫去想虞芝桐怎么会找到这,更没有什么心思去接待她。   但门口的女人一把抓住了他胳膊,带着哭腔喊道:“姐夫,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找过来的,你就帮帮我吧,看在姐的份上,帮帮阮威和我吧!”   如果此时宋泽能定下心来好好感受,就能察觉到因为对方紧张用力,浑圆滚硕的温绵巨乳此时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几乎将他整个手都挤进乳肉里面,端的是香艳无比。   可宋泽还是在考虑去门卫调监控的事情,哪管得上什么爆不爆乳,就算手砍下来都问题不大。   “弟妹你别急,我先去找…”他拽了两下胳膊,发现根本拽不动,不知道这女人哪来的力气。   “姐…姐…姐夫。”女人哭的更厉害了,连带着话都有些模糊:“你…真的…真的不能赶我走啊!!!”   宋泽回过神,默默注视着呜咽不已的弟妹。   他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将女人领进家里,拿起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   “不要急,你说吧什么事情,在能力范围内,我一定会帮你。”   虞芝桐坐在沙发上,晶莹的眼里还残留着惊惧。   “姐夫…阮威他在外面欠了一笔钱,我们还不上,他们堵在门口,就说要阮威的店再也开不下去…”她战战兢兢地说着,转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慌乱之间,淋的胸口都是:“这几天一直过来,根本就做不了生意,好多贷款要还,也没人肯帮阮威,真的是没办法,我才来求姐和姐夫你们的!!!”   宋泽轻轻闭上眼,面前不断传来弟妹的啜泣声。   虽然不知道阮舒为什么如此厌恶自己的弟弟,这几年也没有什么联系,但无论如何,她弟弟是阮舒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宋泽开始在客厅里焦急踱步,虞芝桐坐在沙发眼巴巴地望着他。   阮舒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如果借此契机,让她能和弟弟重归于好,那她打心眼里应该也会高兴的吧,至少她也会有一个走动对象,偶尔也可以去她们店里玩玩,不至于这么苦闷。   他停下脚步,思来想去,算着自己手上的钱。   用于还贷款的储备金还有十多万,支付宝,微信之类还剩两万,基金的四十多万套牢在里面,要取也能拿个十万左右,二十号就要发工资了,总共这么一算,大概还能动用二十万。   打定主意后,宋泽在微微有些婴儿肥的女人面前站定脚步:   “你们需要多少?”   “只要还上这期欠下的款…”虞芝桐怯怯地说道:“后面店正常开起来,我们还是能维持开销的,这次是阮威这家伙,我没看紧他,他竟然网上赌博,真的是…”   宋泽打断了她喋喋不休地抱怨。   “弟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很想说我没空听你在这边抖垃圾---你只要告诉我需要借多少钱,我尽量凑些钱给你。”   “我们差…”虞芝桐苦涩地说道:“二十万…”   二十万?   这个数字不多不少,正好掐在宋泽的关键点上,再多,他和阮舒接下来日子都不用过了--至少要留个几万在手。   把钱借出去,接下来刷刷信用卡,勉强能过日子,只要撑到项目顺利,那会有一笔奖金,到时候就没问题了。   就当这些钱算在阮舒头上,这样,她就能偶尔去弟弟那边逛逛,也不用留在家里无所事事,想着要去工作吧。   想到这,宋泽就点头安慰道:   “弟妹你别担心,这点钱姐夫还是拿的出来,你留下个账号,我明天一并转你二十万。”   等着明天工作时间,把基金里面的钱取出来吧,由着它跌还不如割肉---早就该这么做了,他自我安慰道。   “姐夫…”虞芝桐一下子又哭出了声:“他们现在就把阮威堵在店里,不让他出门,我真的,真的急着用钱,所以才跑出来找你,不然…”   “哎…那这样吧,我先转你十万,余下的我明天9点半准时转过来,成不?”宋泽无奈地说道:“你过去先还个一半,让他们放宽心。”   说话间,他就在微信里面找到虞芝桐,她的头像很奇怪,让宋泽盯了很久,好像是仰拍视角的照片,先是白花花的一片,最上方好像一团黑色高高隆起的,具有弧线的图片,宋泽不敢确定,拿过去给弟妹确认。   怎知虞芝桐脸刷得一下红了,语无伦次地说道:“姐,姐夫,这就是我…头像是仰着拍我小腹的照片,我肚子上肉很多,很难看吧…”   宋泽又狐疑地看了眼,终于确认那白花花,肉漾漾,占据大半个屏幕的就是女人的小腹,至于上面黑色的巨大隆起,好像是穿着紧身衣的…嗯?   他转头又看了眼,心里吐槽道:见鬼,比阮舒还大,不过太畸形了,肯定不如阮舒。   他也没心思在这方面瞎扯,转账成功后跨步就要往外跑,去门卫调监控,怎知跑到门口,一个柔软的身体就贴了过来,一双手牢牢地抱住了宋泽腰部,无与伦比的柔软感觉传遍全身,仿佛一大块沾满温水的海绵将他围住一般,紧接着背后传来虞芝桐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谢谢…谢谢姐夫,我真的跑遍了亲戚,只有,只有你才肯借我钱,我真的现在全身都在抖,吓死了,吓死了…”   宋泽尝试挣扎两下,发现弟妹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力气大一时之间解不开,他又不想强行掰扯,以免伤到对方,只能拍了拍腹部的手,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你先放手,我现在有事要去找你姐…”   咔嚓一声。   两人面前的房门开了。   面带灿烂笑容的阮舒,捧着一个蛋糕,兴冲冲得出现在门口:   “老…”   她见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笑容瞬间僵硬,然后一点点塌落,就像在地震中倒塌的建筑一般。   那句“公”紧接着变成了,带着滚滚轰隆声,声嘶力竭的斥责:“你们干嘛!!!”   -----   这场闹剧终于开始,在宋泽的示意下,虞芝桐匆匆离开了几近凝固的现场。   在走出房门的瞬间,她冲阮舒点了两次头,而后者用一声冷哼做以回应。   宋泽顺手接过阮舒手里的蛋糕,放到一边后,咧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举起微微颤抖地右手,很不自然地摆了摆:“你去哪儿了,我好担心你。”   阮舒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她的眼神锐利而可怕,宋泽害怕地把身子往反方向缩了缩。   阮舒忽然拔步走来。   宋泽能感受到,她步伐之间的愤怒。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阮舒冷冰冰地说道,“再晚一点,你们就可以滚床单了。”   阮舒走到他跟前,踮起脚皱起鼻子,沿着宋泽脑袋,一路往下闻,直至腰部位置后,才重新站起身子。   “手上有别的女人味道,还有腰部,她用那两个大锤子砸你了吗?”   宋泽下意识地觉得不妙:“阮舒,你听我说…”   “我就离开十分钟,十分钟!”阮舒怒喝道,怒意勃发地高举右拳,突出一个指节。   宋泽一个激灵,他以最快的速度举起双手,死死护住额头。   咚!   宋泽痛苦地捂住脑门--阮舒愤怒之下,跳起来给了个暴栗。   “再晚一点你们是不是要搞上了?”怒气冲冲的女人大声道:“就在我刚买的床垫上?”   宋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小狐狸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误会,肯定是早上没有理会对方,现在借着这个无理取闹---额借题发挥。   他捂头呻吟了两声,然后尴尬地笑笑:   “你弟媳妇家里面有很重要的事,借了钱还不出去,阮威被堵在店里,所以…”   阮舒抬起头,轻轻开口:“所以你借他们钱了?”   “是啊,钱也不算很多。”他整理着情绪与词汇:“于是…”   嘴角微微抽搐的妻子,摇头打断了她的丈夫。   “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理由借他们钱的?”   她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地板传过来的,沉闷,却又直击心灵。   宋泽忽然感觉周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寒意,他猛喘两口气,急急忙忙地解释:“阮威毕竟是你的弟弟,他资金出现问题,所以…”   那个瞬间,仿佛一切都禁止了。   阮舒低下了头。   “凭什么?”她缓缓开口,声音冰冷。   越发尴尬的宋泽满是苦涩地吐出一口气,花了好几秒才整理好自己的措辞:“总不可能见死不救的吧,况且,如果关系好了以后,你也能去那边走动…”   他再次被阮舒打断---被她鼻子哼出的声音。   “凭什么…”阮舒垂着脑袋,眼神颤抖,怨恨又痛苦:“凭什么我老公辛苦赚的钱,一句话就借给别人?”   宋泽看着她这幅模样,一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突然后悔了,很后悔。   “宋泽是个很普通却又很努力的男人。”   她表情悲哀,声音低沉:“没有富裕的家庭,没有聪慧的大脑,没有神奇的经历---他咬着牙,吞着血,流着泪,绷紧身上每一块肌肉,用尽每一点精力,从一个小小的职员,变成如今的部门经理---只是为了给他最爱的女人,一个可以挡风遮雨,远离过往的家。”   “在每一个夜不归宿的晚上,在一根又一根劣质香烟陪伴的白天,在一杯又一杯速溶咖啡相随的通晓,他比鸡起的更早,比牛干的更累,比马跑得更远。”   “是为了赚取那些收入,用以编织最美好的酣梦。”   宋泽微微一愣,他说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如今,”阮舒捏紧拳头,脸色苍白地看向桌上的蛋糕---这是她买来庆祝宋泽生日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外人,就几句话,将他的钱全部拿走了。”   客厅的灯光微微摇曳,两人划出的影子也随之颤抖。   宋泽只觉得口舌沉重。   “但…但他是你的弟弟,是阮舒的亲人…”他艰难地开口。   阮舒突然抬起头,紧紧盯着宋泽,眼神柔和了不少。   “是啊,阮威是阮舒的弟弟,或许是阮舒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语气平静,可难掩声线起伏:“但这和宋泽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宋泽的亲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宋泽微微一顿。   “阮舒只有宋泽一个亲人。”她淡淡地说道。   “你不欠阮威什么。更不欠阮舒什么。”女人垂下头,嘴角挽出一个苦涩的弧度:“你有很多苦衷,有很多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   “我知道这些秘密不想告诉我的原因,是怕在某种意义上伤害到我。”   “宋泽,我很爱你,”她嘶哑地说道:“用我的生命爱着你。”   沉默,复杂难言的滋味涌上宋泽心头,让他感动之余更是难掩苦涩。   阮舒是个很敏感,很锐利的女孩,只是大多时候,她都以一副古灵精怪的形象掩饰过去。   曾经在别人眼里,阮舒是一个性格百变的魔女,但只有在他面前,偶尔会露出如今忧郁,痛楚的模样。   “可是啊,宋泽先生。”再一次,少女哽咽着说道:“我更希望,你像我爱你一样爱着自己。”   她掩盖不住的哽咽声中,不知不觉带着一丝讽刺:   “你有一颗独特而温暖的心,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原则,你无法忍受周边人遭遇的苦难而无动于衷,总是想要尽可能帮助别人。”   “但…我不希望你这样,阮舒不希望宋泽是个苦哈哈的男人。”   “在这个世界,善良是坐拥金山,从指间挤出的一点施舍,而不是即将溺毙之人,心甘情愿送出的救命稻草。”   下一秒,阮舒捏紧双拳,双臂微微颤抖,嚎啕大哭起来。   客厅充斥着她的哭声。   宋泽从背后抱住了啜泣不已的妻子,后者一边哭一边碎碎念:“他又不是你爹…她也不是你娘…凭什么…呜呜…凭什么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要借给他们…呜呜…!”   哭着哭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就你喜欢做好人,钱的事情就不能问问我吗?”   宋泽蹲跪在阮舒背后,想要抱住对方,后者身子一扭,狠狠推了他一把:“别碰我!”   “对不起…”宋泽尽力安慰着她,心下却有些茫然,自始至终,自己都做的不对吗?   “你没有对不起我!”阮舒咬着牙齿,不断抽泣:“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这是你赚的钱,而我只是个寄生的蛀虫,根本无权过问!”   宋泽看着妻子抽动的背影,脸庞在黑色秀发衬托下微微发红,只觉得内心一阵压抑。   原来她一直都很介意帮不上忙,只能待在家里担惊受怕。   是时候做点改变了。   “乖…不,阮舒。”他蹲下来凑到妻子耳边,用最郑重地口吻说道:“我同意你去上班了,你别这么难受…还有,以后钱也全交给你来管,行吗?”   “你说什么?”   客厅的灯光微微晃动,仿佛在呼应少女的不可思议。   她转过头,用满是泪水的脸颊贴近宋泽:“这是你的决定吗,你能再说一遍吗?”   宋泽右边眼帘贴着阮舒左边眼帘,两人此时似乎心意相通,一股淡淡的解脱与释然,悄悄爬上他的心头。   “我是…说,你可以去工作,以后我再也不干涉你的自由了。”   “麻烦你加上称呼,再说一遍。”阮舒锲而不舍地问。   宋泽眉头一皱,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重复:   “阮舒可以去工作,以后宋泽再也不会干涉阮舒自由了。”   下一秒。   哔的一声电流声。   一个和宋泽差不多的声音,从阮舒怀里发出:   “阮舒可以去工作,以后宋泽再也不会干涉阮舒自由了。”   宋泽楞在原地,目瞪口呆。   阮舒站起身,扬了扬手里捧着的手机,那里面正持续不断地发出宋泽的声音:“阮舒可以去工作…”   宋泽一时摸不清状况,但阮舒却高兴地冲他伸出了手:“别难受,钱没了可以再赚嘛,苏苏向你保证,工作以后,连跳几级,当上CEO,带你起飞!”   那一瞬间,后知后觉的宋泽指着阮舒,许久说不出话来。   “你真…的,连老公都要这样算计吗?”他愤恨地说道。   阮舒指着自己眼眶旁边红肿部分:“你说我在骗你吗?”   “哎…”宋泽顿时心软,他承受不住大起大落的情绪变换,坐到沙发上久久缓不过气。   阮舒讨好似的倚着宋泽,后者憋气扭过头不加理会。   “苏苏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在老公面前不使小聪明了。”阮舒娇滴滴地道歉:“你看,蛋糕还在桌子上呢,要么吃了你再发脾气?”   宋泽冷着脸没说话,阮舒就像个八爪鱼一般黏在他身边,温香软玉地说着耳语。   几秒钟过后,宋泽往下瞟了一眼,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如果要道歉的话,你手能不能停一下。”   顺着他的视野看去,阮舒早已解开他的腰带,从中抽出一根勃起的肉棒,一只手上下温柔撸动,另一只手揉捏着肉棒下面的卵蛋。   “锵!锵!”阮舒变魔术一般取出一个东西,献宝似地在宋泽面前晃了晃:“我可买回来了,今天是0.01超薄的哦!”   宋泽被她的无耻所震惊,大骂道:“你倒是挑一下啊!”   “啊?”阮舒满脸不解的表情:“你又不吃,所以我就买了自己喜欢的啊。”   “我说…”宋泽气得脑门青筋直冒:“你能不能挑个其他时间和场合啊,你这是在道歉不是?”   “别撸了,快给我停手!!!”   “为什么?”阮舒仰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苏苏很厉害的,可以边道歉边做爱啊。”   “撸够了没有???”   阮舒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好。   “道歉!快!郑重一点。”   阮舒重重嗯了一声,重新把套子拿出来,在宋泽面前一甩:“老公,我买套子回来了哦,草莓味的,可好吃了,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说完便俯下身,樱桃小嘴叼着避孕套,直往宋泽胯下扑去。   宋泽哭笑不得,双手托住阮舒脸蛋,奋力往上托举:“让你好好反省,不是…哎,哎,别咬!!”   那红艳嘴唇刚含入龟头,避孕套也只装上一半,却被生生推了上去。   “你发什么神经呢?”宋泽咬牙切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苏苏在想虞芝桐…”阮舒脑袋被对方捧在手里,咦了一声,随后咬着套子,似有所指转移话题:“这贱货…就在你面前…挤了挤胸脯,钱就这么…被借走了,你有没有占其他便宜,伸进去掏两把?”   啪!   这小妖精在胡搅蛮缠上面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宋泽满脸无奈,一把捂住额头。   也就在这时,阮舒呸的一口吐掉含着的套子,缩回香舌,红唇包住仍旧硬挺的龟头,用力一嘬。   强有力的吸允力让宋泽如触电一般,禁不住连连倒抽凉气。   “对不起咯,我的老公。”阮舒小嘴含住龟头,一边噗嗤噗嗤地用力吮吸,一边媚笑:“苏苏的口穴道歉法怎么样?”   宋泽咬牙抵抗着快感,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恨不起来,只能拍拍对方脸颊:“先吃蛋糕吧…”   “那可不行。”阮舒咯咯笑道:“还是先吃你,再吃蛋糕哦~~~”

第3章 面试以及入职

谁都不会想到,在一位身穿米色七分袖西装,内搭一件白色衬衫,配丝巾胸针的少女走进面试大厅,竟然会引起如此轰动。   一名面试官在桌子后面挑眉看了一会,忽然靠近他旁边的一名染黄头发的男人,附耳说道:“秦实,这外貌条件…不去当模特可惜了。”   那位叫秦实的这才抬头瞥去一眼,眼睛瞬间一亮,很快就低头去翻手里的报名表,没接话,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阮舒 年龄:26国际:中国 现居地:XX   本科:FD新闻学院广告学专业   2015-2018-荣誉毕业生 GPA 3.9/4.0,FD优秀学生奖学金,学生会副会长(2016-2018),负责组织大型校园活动和与其他学校交流项目,精通中日英三国语言,具备优秀跨文化沟通能力….   旁边有人凑过来看简历,禁不住发出嘶嘶赞叹声。   秦实看了眼前方,面试厅门口不少男生目光不停地往面前这位女孩身上扫,兴致更是大盛。   他若有所思地说道:“FD大学新闻学院的高材生,并且当过学生会副会长,我们应该都有印象的吧,她履历这么好,可是工作经验这一栏里面…”   两位副面试官定睛一看,顿时也发出疑惑声:“没工作过?”   “没错,这有些不合常理啊。”两人异口同声道:“也不会是什么高干子弟…”   三人面面相觑,而阮舒则坐在椅子上看他们议论,微微歪着头,又轻轻蹙眉,眼睛眨呀眨,看上去清纯无辜,但又带着一股妖气与妩媚。   秦实一抬头就看到她眨着澄澈双眼,水汪汪地盯着他们,咳嗽一声,示意其余两人开始面试。   女孩一直盯着他们,两位副面试官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秦实清了清嗓子:“那个…”   阮舒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带着微笑从容不迫地提醒对方:“阮舒。”   “哦,阮舒,对,阮舒。”两位面试官吃了一惊,神色颇有些尴尬。   秦实觉得面子有些拉下,各踢了两人一脚,啐道:“到底谁面试谁,你们两个紧张什么?”   “阮舒小姐。”秦实正了正身形:“你履历很好,只是在工作经验方面,我冒昧地想要问问你最近这几年在做什么?”   “宅在家里。”阮舒毫不忌讳,信心满满地说道:“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能力。”   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笔记---那里面详细描述了未来视线目前的状况,各个部门之间的劣势,缺点,革新策略,财务状况改善计划,以及短期内可达成目标等等。   三人完全没想到小小的一名求职者,竟然会有如此详细的报告与计划,完完全全的震惊了。   “你…公司里面有朋友在吗?怎么会如此了解?”憋了半天,秦实忍不住问道。   阮舒微笑着说:“上市公司,没有什么秘密。”   “阮小姐…”秦实表情一顿,仿佛在考虑措辞。   阮舒自信满满地望着对方。   “您真不愧是FD大学的高材生啊。”秦实夸奖道。   “这个世界只会给有准备的人机会。”阮舒微笑不减:“我们是不是能进行下一步了,听说未来计划有三轮面试,我想加快点进程。”   “我看阮小姐做事很认真,有计划,也很有条理,所以我冒昧的问下。”面试官很诚恳地询问:“您的能力,就算去4A级的国际公司,都有广大可为空间,明人不说暗话,您也知道未来科技这段时间很困难,我们并不能提供给您适合的舞台。”   阮舒愣了一下,别人或许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这家公司,但她可很清楚来这目的,想办法将她那个只顾埋头当牛马的蠢蛋老公扶上位,五年时间过去,公司的情况,宋泽知道的,她也知道,甚至更清楚。   不过她可不能如此回答:“4A公司本身实力很强,所以做出好的创意,拥有知名客户很正常,并不差一名脱产三年的员工,而未来计划,也是拥有过国际化前景的公司,只是受疫情影响,暂时遭受挫折而已,如果我能在这里多加学习,与公司共同进步,赢得更多有实力的客户,成就感会更高,能获得的东西也会更多。”   秦实转念一想,脸露喜色:“很好,阮小姐,我在这里就可以拍板,您将作为管培生进入未来科技,您很熟悉我们公司,流程就不多介绍了,您想进入那个部门实习,我个人建议您去创意部,那边一般是管培生最先实习的地方。”   阮舒却摇了摇头:“我先进Public Relations(公共关系部)。”   谈好薪水待遇后,秦实马不停蹄地带她来到公共关系部,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来到一间开放式办公室。   阮舒一走进去,原本死气沉沉的办公室一下子闹腾起来,十多双眼睛都好奇地盯着她。   “这是公司新招聘的管培生--阮舒!!!”秦实向众人介绍了下阮舒大致履历,然后说道:“从今天开始,她将作为管培生进入公共关系部,希望大家好好欢迎她!”   所有人都开始鼓掌。   阮舒微笑点头,目光掠过自己几名同事,只能说真不愧是公共关系部,里面大多都是俊男美女,至少没有长相歪瓜裂枣的。   然后秦实特意将阮舒领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前,介绍道:“这是贺焱,是这里的头,从今天开始也是你的领导。”   阮舒微笑地伸出手,上身略微前倾,贺焱也礼貌地同她握手。   但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贺焱握手时掌心向下,摇摆力度大,并且动作幅度小,这是极其高傲的上位者握手方式。   她不由得开始端详对方的长相:短宽脸,厚唇,山根横纹,卧蚕饱满,在明白他是南方长相的同时,这也是一副好色之貌。   阮舒的视线越过贺焱,看向后面几名男女,心里暗道:“不知道这里有几个女人与他有染,总不至于公司开淫趴吧?”   “话说回来,未来计划落寞成这样,估计也和其余的部门经理有关。”   秦实拿出最大的诚意,逐一替她介绍余下的成员。   “林风,助长,是创意部调过来的!”   一听创意部,阮舒注意力又落在跑过来握手的男人脸上:长江流域宽脸,矮个子,戴眼镜,眼镜背后左眼大,右眼小,俗称阴阳眼,鼻梁塌陷,眉毛稀疏。   她作出评价:不是天生戴绿帽,那就是受气的料,一辈子都没出息。   这位“绿帽”男仰慕地看着阮舒:“想不到你竟然是FD大学的学生会副会长,在17年举办过许多交流活动,我听说过你!”   阮舒微笑点头:“我帮大家跑腿而已,每一次活动的举办,外界的交流,都是团队的功劳,我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发声的,我也希望以后,能与大家工作,共同挑战各种机遇,在我离开PR部时,留下美好的记忆。”   话音落下,许多人眼里警惕目光淡了不少,也有几个人眼里亮晶晶的。   许多人在履历里面,总喜欢把举办什么活动的功劳一股脑儿揽在自己头上。   而阮舒进来第一件事,就表明她不是一个贪功的人,第二件事,她只是个过客,并不会影响到任何人的升迁。   “这位是公关协调员--奚玢。” 一名身高一米五多些,小圆脸,脸庞稚嫩的女人在办公桌上冲她点点头。   对于这种不礼貌的女人,阮舒只有一个评价:婊子,还是个臭婊子。   接着又有很多人上来与阮舒握手打招呼。   在阮舒青春靓丽的身材,妩媚勾人的面容下,那几个男生显得格外激动,唯独绿帽男有些心不在焉,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工作终于要开始了。”阮舒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收敛再收敛,自己不是过来勾引男人的,是真正过来工作的,真正的!”   既然标题是魅惑众生,那就不可能单单的以肉体外貌来魅惑别人,一个女人再怎么长得好看,我个人最多打七分,其余三分,是情商,智商,性格各种因素糅合在一起的。   想必大家也稍微了解了点我的写作习惯,很少描写人的外貌穿着,阮舒也只是描述了有桃花眼,其实她做出什么行为的时候,她该什么样,心里会脑补的,我只要描写其他人对阮舒的反应,就应该会有一个具体的外貌。   当然,第一段剧情到底是那个人和阮舒发生关系,在怎么样的状况下,大家也可以猜测下。   还有要说明一点,其他女性角色或许会变母猪,但女主不会,女主不会,我暂时设计她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每次行动都是有相应驱动力,而不是上去无缘无故挨操(谁想操她,她心里也明白的很)。

第4章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不知不觉中,下班时间到了。   阮舒这几天主要是熟悉环境,工作内容并不多,就在这时,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是宋泽发来的讯息:   “今天面试怎么样,去了哪几家公司,还有,我要加会班,大概9点能到家,你就不要做饭了,我去食堂吃一点。”   这傻瓜,都不知道我已经入职未来计划,阮舒心想,要不要告诉他这个消息呢?   还是算了吧,省的宋泽胡思乱想。   找了个人少的厕所出来后(主要是怕碰见宋泽),阮舒看到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门似乎开着一条缝,里面传来男女的争吵声,很轻,但足够她听到了。   因为以前的某种经历,阮舒对微开的门缝有种强烈的不安感,她上前想要关掉门缝,却听到争吵声有些熟悉。   “林风,你到底能不能把我要的资料拿出来?”声音很轻,但阮舒一下子就辨认出了主人--小婊子,奚玢。   “我……我真的尽力了,但是你也知道,我早就离开创意部了,他们的方案我根本接触不到啊!!”   “我就说你是个没用的东西!”奚玢声音提高了些。   随后男人痛苦地呜咽一声,带着哭腔说道:“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我很怕,很怕…”   “很怕什么,你以前不都是这么做的?”奚玢斥责道:“到现在跟我说改主意了?”   接下来林风的声音变得很轻,似乎在求饶,阮舒有些好奇,按耐住心中不安,凑到门缝上放眼望去,眼前的场景令她心中一跳。   只见唯唯诺诺的林风端坐在楼梯平台,满脸涨的通红,而奚玢站在这名“绿帽”男面前,一双莹润剔透,涂着粉色指甲的洁白裸足踩在林风裆部。   阮舒眼尖,恰好能看到奚玢裸足的大拇趾与第二趾之间,有个若隐若现的红色圆球状东西在不断钻进钻出。   “那你想不想要和我亲热?”奚玢发出一声得意的轻笑,脚趾夹着肉杆撸动几下,只见林风脸色涨的更红,嘴唇哆哆嗦嗦,一副喘不上气模样。   可奚玢乘胜追击,就像是在猛踩男人裆部一般,不停用自己脚趾捋着,持续不断地先走汁从龟头泌出,吧唧吧唧的水声逐渐响了起来。   “啊…啊…”   却见奚玢在林风按耐不住地欲望时,忽然抽出右脚,然后猛地踹中男人胸膛,后者被踹到在地,涨的通红的肉杆一跳一跳在他跨间高高翘起。   奚玢一脚踩在林风鼓涨的睾丸上,胖乎乎的小脚左右一拧,顿时让林风弓着背惨叫不已。   这位只有一米五多点的小女人,居高临下地,用极其鄙夷的神情望着后者:“林风,你好好考虑,现在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你不干也得干,只要拿到方案照片,我保证当你真正的女朋友,你要好好想想,像你这种长得又丑,又猥琐,还早泄,没有女人缘的男人,我愿意接触是你的荣幸,明白了没有?”   林风惊恐地点着头。   消防门另一边,阮舒此时与奚玢隔着门似乎找到了共同语言,她也是一脸鄙夷的神情。   “奚玢这婊子有一点说的没错,林风的确不大,最多九公分,不过也不看看她这么矮,有这么深的穴吗?”   收回录视频的手机后,阮舒赶紧离开了现场。   “创意部,方案。”她喃喃道:“出了老鼠也不知道。”   “真是的,只顾着埋头干活,手下的人也管不好。”   阮舒得意洋洋的扬着自己手机,模仿了一段语气:   “奚玢,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视频吧?”   唔,不对,既然是窃取商业机密,应该还有接头的,看来未来计划里面真的很乱啊…   “有意思。”她嘴角勾了起来。   ------   宋泽回家时,夜已经很深了。   借着客厅的灯光,他看到阮舒坐在桌子面前,左手托着洁白额头,右手拿着一只钢笔,一边看书,一边记着笔记,笔记上密密麻麻写满黑色字体。   听到门响,阮舒站起身,露出牙齿,笑容在灯光下闪了一下:“老公,你回来了,要吃点东西吗?”   “刚吃过。”宋泽一边习惯性地将公文包递给阮舒,一边脱掉外套,领带,鞋子。   阮舒和以往一样,一件件接过,挂在玄关后,捧过来一杯热水,微笑着看宋泽喝下。   宋泽沿着沙发坐下,让疲惫的身体陷入软软的包围之中,看向门口收拾的阮舒:“工作找的怎么样?”   “还没有着落。”她委屈地瘪着嘴巴:“现在研究生,硕士,博士一大把,而我只是个本科,工作其实并不好找。”   宋泽望着妻子不复以往乐观,感同身受之下,安慰道:“没关系,慢慢来吧,好的工作要以月为单位去找,而且起点特别重要,关乎到你以后跳槽的涨薪,待遇…”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经验,浑然不知阮舒已经坐到他旁边,早已去掉苦恼不安的脸色,变得又甜又腻:   “老公,陪我去楼下散散步吧,我今天好憋气。”   “你这模样看不出来憋气。”   “哎呀,苏苏是因为看到老公回来才开心的啊,刚才心里难受得很。”   十分钟后,禁不住阮舒的软磨硬泡,两人来到小区的花园里牵手散步。   在倒映着月亮的小湖边,阮舒停住了脚步。   湖上吹来些微风,她的白裙如同一朵倒着开放的莲花。   风大了些,把她的裙子高高掀起,阮舒微微扭过脸去,张开十指去轻轻地按住裙子。   那穿着白色长裙的影子,美的仿佛月光下的精灵。   宋泽觉得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至少比瘫在家里沙发好。   就在这时两人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物体,宋泽走向那个小东西,是一只黑色的狸花猫。   那只小猫眼巴巴地望着宋泽,细声细气地瞄了一声。   宋泽蹲在地上,将脑袋凑了过去,小猫有些害怕,不过并没有逃跑。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把猫捧了起来,小猫浑身上下颤抖着,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喵了一声。   “收养它吧。”宋泽对走过来的阮舒说道。   “不行不行。”阮舒连连摇头:“我们都要上班,没人照顾猫咪,饲料,猫砂,还有猫屎都很麻烦。”   “应该不会很麻烦吧?”宋泽劝道。   “很麻烦的啊!”阮舒再次拒绝:“我才懒得搞这些东西。”   “就叫它月月吧。”宋泽自作主张地将小猫送到阮舒怀里,后者一脸嫌弃地表情,却还是接过去了。   宋泽搬开小猫屁股,仔细观察几眼:“哇,是母猫唉。”   “就算是母猫,我也不照顾它!”阮舒气鼓鼓地扭过头。   -----   又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阮舒一直观察着林风与奚玢,转眼,下班时间已到。   温暖的秋风透过消防门前的窗户,柔柔地吹在阮舒脸上,她惊喜地发现,今天那道缝隙又出现了。   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传出很轻的,压抑的轻哼声。   透过门缝望去,出乎预料的是,绿帽男与奚玢并没有出现在楼梯间的平台,阮舒皱眉不解,声音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要不要出去找寻一番?   幸好此时公司走廊处空无一人,许多同事早已打卡离开,否则单凭这道暧昧的,若有若无的声音,必然会引起他人窥探。   思索再三以后,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有恃无恐的心态让阮舒打开了消防门,沿着楼梯往下走了一层,进入下一层的消防门后,在一个杂物间寻到了声音的来源,她垫起脚尖沿着高高的杂物间玻璃小心望去,那一瞬间,她的瞳孔扩大了几分:   是个极具冲击性的画面:   杂乱的办公文具中间,有一块用A4纸拼起来的简易小床,在那边,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精壮男人,另有一具娇小的身体跨坐其上,上身下探弯出妖娆曲线,捧着男人脑袋,主动伸出小巧舌头,与男人唇舌纠缠,吻作一块,发出沉闷的呻吟声。   男人托举着小个子女人的娇小肉臀,惬意地揉捏几下然后慢慢抬高,此时阮舒可以清晰地看到女人跨间粉嫩的阴唇之间,夹着一根黑乎乎的狰狞肉棒,这根肉棒仿佛自带震动,不停地抖动,摩擦,搅动,充血红涨的小阴唇随着肉棒挤压变形,浊白的汁液不断从阴沉间膣口淌出。   咕噜一声,阮舒咽了口口水,心中升起一股异样。   “快来吧…”娇小的女人媚眼如丝磨蹭着男人下体:“待会我还要去见林风。”   男人单手握着硬邦邦的阳具,对着湿润的阴户软肉不断磨蹭:“这种关键时刻还要来找我,如果被林风发现该怎么办,他可是你名义上的男朋友啊,奚玢!”   “不管了啦。”奚玢匀称的小短臂撑在男人胸膛上,两只稚嫩的白胖小脚微微垫起,露出圆润后跟,粉色如同贝壳般精美的脚趾紧紧缩起,结实的小屁股毫不犹豫地对着男人手里戴着避孕套的高挺肉棒落下,那幼女般的阴唇立刻往里塌陷,将黑红的龟头噙去大半。   “他的确把自己当成我的男朋友了,说什么都肯答应。”   奚玢张开红唇,稍稍喘息两口,似乎在适应对方硕大的龟头,阮舒清晰地看到,小女孩小巧臀部落下的瞬间,幼嫩的粉色阴唇被撑得往两边坟起,窄小的膣口似乎并不适应异物侵袭,仍在做最后的抵抗。   但它终究敌不过主人的意志,随着奚玢小巧屁股的落下,龟头最大的下端部分完全挤进粉色阴唇之中,润湿的嫩肉一点一点地吞下肉棒,像是一条小蛇撑开嘴巴吞吃与身体完全不符的鹅蛋一般。   “淫荡的婊子,吃里扒外的部门经理。”   即便隔着玻璃,视线不好,阮舒也知道,躺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一脸轻松惬意模样的男人,就是认识没多久的贺焱。   在那瞬间,阮舒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宋泽的脸。   “来做爱吗?”她喃喃地低声道,仿佛面前是她的丈夫。   晃了晃脑袋后,还想探寻些有用消息的她将注意力再次投向杂物间。   只见房间内的两人正在贪婪地舌吻,奚玢的樱桃小嘴被男人大嘴一口擒住,互相之间交换着津液。   那小巧圆翘的屁股缓缓上下起伏,动作轻柔,显然还在适应硕大的肉棒,但随着奚玢唇齿间呻吟声逐渐变大,那圆臀摆动的幅度亦变得越来越大,而那条黑褐色肉棍身上更是水光潋滟,白沫浸润。   “真是个饥渴的女人。”贺焱配合著对方,频频向上挺动腰肢,两人之间抽送的速度赫然加剧,黑褐色肉棍一刻不停地进出着粉嫩的肉棒,那圆翘的小屁股被撞得啪啪作响,几乎令女人站不住脚。   “这怪得了我…吗…”   奚玢吃不住力,只能将屁股翘在半空,被动承受着男人渐渐加重的撞击:   “每次找他,都要用脚或者手替他撸上半管,我那时候可真的想脱掉内裤坐上去试试,可他每次都射的太快,用脚撸几下就射了,我不喜欢…”   “嗯…”她喘着粗气继续解释道:“早泄男,就算以后结了婚也是戴帽子的料。”   “我的肉棒就这么厉害吗?”不知不觉间,男人已经伸出双手同时握住了奚玢两瓣臀肉,捧着屁股大力抽插起来。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奚玢小腿上的肌肉,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就…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去了…去了!!!”   在男人压抑的闷哼声里,两人交合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最后贺焱下身猛地一挺,将奚玢整个人顶至半空,露在外面睾丸不断收缩,两人结合处瞬间冒出一股又一股的白色浓稠液体。   随着精液的喷射,奚玢像是也到达了高潮,悬在半空的身体不断颤抖,最后一下子瘫软在贺焱身上,嘴角挂着一股满意的笑容。   “你这小逼操起来真是够爽,多少次了都还这么紧。”贺焱粗糙的大手揉捏着奚玢一对椒乳,那粉嫩乳头在交媾之后发肿充血,在男人指间若隐若现。   “我原本还想把你送给文先生玩玩的。”他淫笑着拍拍女人的小脸:“可惜他看起来不是很感兴趣。”   “文先生是谁?”原本喘着粗气的奚玢露出略微疑惑的表情:“他是不是不喜欢像我这种矮个子的女生?”   “文先生是董事会大股东的儿子,留在公司里算作是来镀金的。”贺焱继续道:“他似乎对女人不是很感兴趣,就算是自己那么漂亮的妻子,他都说过,以后有机会来让我试试。”   阮舒刚想转身离去,耳尖的她却听到了自己名字,正是贺焱所言:“我们部门新来的管培生阮舒,或许文先生会有所改观,这可真是个尤物啊!”   “啊---那个贱人。”奚玢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身材外貌的确很好,不过骨子里面很高傲,一看就是不好搞的家伙。”   你才是贱人,臭婊子---阮舒在心里唾道。   贺焱却没有接话,懒洋洋地说道:“那阮舒屁股又大又圆又翘,光是想着在她臀缝里面抽弄两下,就感觉硬的不行。”   两人接下来又说了些悄悄话,阮舒见时间差不多,再次转身朝消防门方向走去。   拐过杂物间的拐角后,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矮小的身影。   那人找来一个椅子,垫在脚下,像一个被拉长脖子的鸭子,透过杂物间另一处的窗户,死死地盯着里面,盯着里面互相调情的男女。   像是听到有脚步声,那人身子突然的僵了片刻,随后瞬间地转头望向阮舒,挂满泪珠的脸上还遗留着一脸的苦涩与痛苦。   两人面面相觑,阮舒不由翻了个白眼。   她冲着偷窥的林风点了点头,然后越过对方,准备离开。   就在两人肩膀交叠之际,林风满是哭腔地问道:“你都听到了吧…”   阮舒立住脚步,满脸无辜地望着他:“路过而已,要说听没听到,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你也可以当做没看到。”   “我…我是不是…太惨了…”林风站在椅子上的脚不断颤抖着。   阮舒见他一副要从凳子上掉下来的模样,只能回答道:“你现在惨不惨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掉下来的话,我想奚玢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那肯定---”她肯定得说道:“比现在惨多了。”   “妈的,妈的!”林风连爆两句粗口,精神已经有了失控的前奏:“随便怎么样了,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弄死他们,弄死他们!!!”   阮舒从他扩散的瞳孔里看出些不对劲,这家伙长得不怎么样,从小到大应该是外貌上的挫折,现在戴个算不得绿帽的玩意,就能这么难以接受,到底是有多敏感?   奚玢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就算结婚,以后也是戴着帽子过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我一直…一直觉得奚玢是我的天使…”林风痛苦地,一下又一下地锤着自己的脑袋:“她虽然脾气很差,但我觉得她只是对我脾气差,她只有对我脾气差,你懂我的感受吗?”   我不理解你的逻辑---阮舒暗忖---她只是单纯的把你当狗使唤而已。   当然她不可能如此说,只能半尴尬地笑道:“因为她对你另眼看待?”   “没错,公司里面只有她…只有她会这么凶我…”林风睁开他满是血丝的眼睛,阮舒却在里面看到了疯狂:“她说只有我值得她这么凶,因为我对她来说是特殊的,我觉得也是这样…可是…可是…”   他站在椅子上泣不成声,阮舒却觉得又烦又憋屈,她没心思和这种没出息的蠢货聊天,更没兴趣把自己伪装成一位知心大姐姐。   不过既然今天碰见林风,她得想个办法绿帽男忘掉她来过这儿,以免打草惊蛇。   至于玩弄人心,她的level,比里面的小婊子,可高的多了。   想到这,她微微一笑,笑容舒缓了林风情绪的同时,也在准备自己的措辞:   “你其实早就有预感奚玢可能出轨,”她神态自若地说道:“你现在的心态,更多的是如释重负,就像那种,啊,我知道自己满足不了她,她终于在外面找男人了,我很不甘心,也只能安慰自己接受了,毕竟我比不过别的男人。”   林风心里一阵酸涩,不停摇着头:“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这么想!!”   “哦,原来不是?”阮舒半眯着眼睛,轻笑道:“那为什么不像你刚才说的那样,进门去杀了这对狗男女?那男人可是在和你女朋友偷情哎,你这样就看的下去?还一点不漏,看了一整场?”   像这种抖M男人,阮舒侮辱起来,自然是信手拈来,轻车熟路。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眼睛落在林风裆部,那边正鼓起一个包,这家伙显然在另一方面被刺激到了:“其实好好想想,像你这种路人都不如的家伙,竟然能找一位漂亮可爱的女孩谈恋爱,这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对吗?”   “你最大的价值就是成为某个谁的陪衬而已,到了十年,二十年以后,或许你会想到,啊,那么可爱的奚玢,能和你谈恋爱,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无论她出不出轨,都是你的荣幸。”   林风没有回答,但喉咙间的咔咔声显示了他的挣扎。   足足三秒过后,他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不,不可能的,奚玢不该这样对我,肯定是贺焱,贺焱强迫她…”   回应他的是阮舒的冷哼声。   “那么,觉得不可能的林风先生,你再看一眼杂物间吧。”   林风木讷地转过头,将颤颤巍巍地视线投入房间,只见房间里面的贺焱,正将自己的肉棒抽离奚玢的粉嫩小穴。   鸡巴前段避孕套的储精囊,满满当当地晃悠着。   “看到这里明白了吗?”阮舒踮起脚,在林风耳边细声说道:“作为男性,你是很不合格的,和他有着巨大的差距。”   那一瞬间,林风只感觉一具无比柔软的身体靠近自己,飘荡鼻翼的香风更是令他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眼睛再望着杂物间里奚玢搓揉男人肉棍与卵蛋的温柔模样。   一股耻辱中夹杂着亢奋的感觉瞬间充盈内心,仿佛有团邪火在熊熊燃烧。   他用力吞咽了口唾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垂下目光的林风,赫然发现阮舒被上衣撑得鼓胀的乳房正展露在自己面前---原本以他的身高,是完全看不到阮舒的乳沟的,但此时他可是站在椅子上面,足足比阮舒高出一个头。   那是绝对可以令公司其他女人为之嫉妒的丰满胸脯,如同两个饱满的白嫩水球,从不断晃荡的幅度来看,该是多么肥嫩,多么绵软。   更不用说在山峰之上,那白色衬衣鼓起的弧度顶端,有两个小小的凸起,必然是女人粉红的乳头。   那一刻,他有一种冲动,想要将脑袋埋在那丰满高耸的乳峰之间,疯狂啜吸里面撒发的奶香味。   念头刚落的瞬间,阮舒就上前凑到林风面前,倏地脱下后者的裤子,小手一伸就掏出他硬挺的阳具,轻轻点了两下:   “看到了吧,如果作为野生动物,贺焱他是可以随便挑选雌性的优秀雄性,而你则是完全会被淘汰的那种,不能传承下去的劣质基因就刻在你的血液深处,精液里面。”   心猿意马的林风完全没预料到这位曾经仰慕的对象,甚至是高不可攀的仙女会突如其来的解开自己裤子,就连刚才想要闻闻对方乳房香味的念头,都是他认为大逆不道的。   他连连吸了两口冷气,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算你喜欢奚玢,那又如何,被强大的雄性夺走女友,这是劣等生物必须经历的宿命。”阮舒的小手五指环住林风的肉棍,轻柔地套弄起来,按照她对林风的观察,在楼梯间时奚玢只是用脚踩踏几秒,这绿帽男就忍不住要射出精液,可这一回,虽然看他不长不大的阴茎抽搐,睾丸颤抖,一副要射精的模样,可此时她手里的鸡巴却只是硬如铁杵地在指间抖动着,林风脸庞涨的通红,却没有走精的迹象。   似乎她搞错了,长久以来没有出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有怎么样的魅力,尤其在抖M面前,羞辱对方时,有多大的杀伤力。   “我…我好像不早泄了…”凌风低下头,望见阮舒正冷笑着望着自己:“阮…阮舒姐…我…一想到…想要和你…和你…”

第5章 小施手段

阮舒诧异地看着林风,眼睛微微眯起,足足三秒过后,也就是林风想要为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道歉求饶时,忽然破颜一笑。   也就在这时,杂物间传来一道令他浑身僵硬的声音:   “啊~~~啊~~~”   没错,这是他自认为的女朋友,最重要的恋人的声音。   林风在阮舒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屏住了呼吸,胯下勃起的,只有九厘米左右的阴茎正被后者用温润小手捏在掌心。   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杂物间更大的冲击随之袭来。   “……不……停一下……啊……”   “啊……嗯……时间……差不多了……林风……可能在楼梯等着了……”   欲拒还羞的甜美喘息与淫靡压抑的呻吟声,伴随着微弱的纸张沙沙声,在外面的走廊回荡着。   那一刻,他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林风竭尽全力压制自己粗重的喘息,但面前的阮舒嘴角扬起一丝浅笑,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切切实实的让林风感受到什么叫媚眼如丝。   “他们做的正爽,可没心思听外面有一个绿帽变态男的喘息声。”   这是阮舒带着嘲笑意味的讽刺,但林风明显感受到自己肉棒涨得更硬。   一条条青茎盘旋在肉杆,源源不断地血液正运输到阴茎,此时的他,如同筛糠一般,在凳子上抖动不已。   “嘴里面说着要去见林风,屁股却翘得这么高,说实话,你完全就不在乎这家伙。”   声音低沉,但林风一下子就辨别出是房间里面贺焱的嗓音:   “腿再夹紧点,嘶……待会记得问问那小兔崽子,到底能不能把方案带出来。”   方案……   创意部,他还要去创意部偷方案。   这句话仿佛是一盆冷水直接浇到林风天灵盖,将他拉回现实,快感一时控制不住,尾椎骨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胸膛猛烈起伏之下,他竟然要在阮舒的手里泄出精液了!   在那一刻,阮舒小手下移,握紧棒根底部,同时右手指尖环成圆圈,顺着龟头冠状沟的棱角深深刺入,深入骨髓的剧痛让这位早泄男生生压住了射精欲望。   “没用的东西,没用的男人。”阮舒在心里评价道。   喘息了好一会,林风才羞愧地说道:“阮舒姐……对……对不起……那个你刚才听到的……”   阮舒怎么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先就是龟头握在手里,就差点走精的愧疚感与失败感,二是贺焱说到的方案,疑似事情败露,内心不安。   “你好像听到方案两个字,就紧张得很,现在如此,上次---”她拖着长长的音调:“在楼梯口也是如此,只要听到这两个字,就会射出来。”   阮舒特意强调了“在楼梯口”四个字,林风立刻意识到,在两周前阮舒已经注意到他们的计划了。   的确,杂物间这地方很少有人过来,他也是在楼梯听到沉闷的呻吟声,按耐不住地好奇与不安才找过来的。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帮自己撸管的女人,带有毫不掩饰的目的。   不知不觉间,方案两个字像热炭般烫人,烫的林风额头直直冒汗。   “不用这么紧张。”阮舒声音柔柔的,就和握着他肉棒的小手一样绵软:“我对你没什么恶意,只是曾经同样作为被威胁,逼迫的同病相怜者,想要抚慰你而已。”   “当然,我知道你不介意头上戴一顶或者两顶帽子。”她的声音就像来自深渊,每次震动都在林风心里划出深深痕迹:“可你还是很不甘心。”   “贺焱不仅睡走你的女朋友,还让她冒着违背法律的风险,和你一起窃取机密,他摧毁的是你们的一切,感情,未来,就连我这个入职才两周的新员工都能发现这件事,你们事发也就是早晚而已,后果……”   她冷哼一声,狠狠地攥紧手里逐渐萎缩下来的阳具:“可想而知,两个人都进监狱,出狱以后进大公司的黑名单,再也别想找到工作。”   “说来可悲,你除去工作之外,就是个路人都不如的家伙,既不是俊男,更没有什么特殊才能,还是个早泄,唯一优点,或许是能接受戴个绿帽?”   “然而,贺焱他就连这个机会都不想给你。”   沉默,令人难堪的沉默。   “不……不行。”眼泪再次占据林风眼眶,他双手扯着头发,满脸痛苦地嘶吼:“我不能接受,不能……”   “所以……只要你听我的。”此时此刻,满脸温柔的少女莞尔一笑,语气之蛊惑,仿若恶魔:“我能将贺焱送进监狱,让你们安然无事,到那时,奚玢完完全全就是你的了哦。”   “快点做决定吧,这样你就能安安心心的与奚玢在一起,无论早泄还是绿帽,还是各种羞辱,只要你想,都可以满足。”   一边贬低对方,描绘出可怕的未来场景,一边伸出救赎之手,人畜无害地掩盖自己目的。   这是她曾经控制人常用的技巧,在对方挣扎虚弱的时候发出接连不断的问话,然后逼迫就范。   又是长达十秒钟的沉默。   直至墙壁的嘭嘭声将林风惊醒。   他颤颤巍巍地将视线投向杂物间,只见房间内,奚玢双手按在墙壁,脸色潮红,贺焱则像只粗壮的黑熊,紧贴在奚玢纤瘦的后背,两人下体紧紧黏在一起,嘭嘭声既是贺焱撞击奚玢小巧臀部时,奚玢脑袋不可避免接触墙壁所致。   看着如同母狗一般被操干着的奚玢,林风脑中轰得一声,肉棒不可避免地硬挺起来。   “啊……啊……啊……轻……轻一点……”   嘭,嘭,嘭。   奚玢像是只被征服的雌兽,虽然隔着墙壁,但呻吟声却清晰地传到林风耳中。   “这个姿势肯定是能让肉棒深入子宫深处的吧。”阮舒娇声娇气地在旁边说道:“这可是你这种小鸡巴永远都不能接触的地方哦,想想看,进监狱以后,你就再也不能见到奚玢这幅摸样了吧?”   林风很清楚,奚玢发出来的是一种濒临崩溃的娇喘声,这种从未听过的声音足以让他明白,女朋友的身体已然达到极限。   然而他想到两人以后的未来,心里无法抑制地动摇起来:“我都听你的……阮舒姐……”   那一瞬间,达成目的的阮舒,狡黠和得意如水晶般透明地浮现在眼瞳深处,她温柔地撸动阳具,轻声道:   “林风,曾经和别的男人较量过吗?”   林风只觉得眼前这位端庄善良的女人是拯救自己的天使,她不仅指出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困境,还想办法帮助自己,现在更是直面着他的肉棒,用糯糯的掌心与纤细手指,慢慢的撸动着鸡巴。   他打了个寒颤,很想爬下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上面,任由这名仙子一般的女人替自己摩擦阳具。   可他完全不敢有所动作,就像癞蛤蟆身边忽然落下一只天鹅,连呼吸都不敢有多大声,万一动了,阮舒姐飞走了怎么办?   “阮舒姐……什么较量?”他只觉得浑身舒爽,四肢五骸都飘飘欲仙,就连手指都这么舒服,如果真的……真的……   林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阮舒衬衣上的缝隙,想象着如果能让他将手伸进去摸一把……就算死也值得吧。   不对……林风瞬间清醒过来,他的女朋友可是奚玢,为什么此时脑子里全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影子……   他很想叫停,可是下体处传来的致命快感以及阮舒偶尔抬眼望过来的鄙夷眼神,令其欲罢不能,心甘情愿地遭受对方摆布。   随着阮舒撸动肉棒的动作,更多的先走汁从龟头流出,带着长长丝线落在两人之间的缝隙。   “小时候,曾经和别的男人赛跑过吧?”阮舒双手逐渐加快动作,环绕成一个手穴,给他撸动肉棒:“就算不喜欢室外活动,也和人在游戏里对战过吧。”   林风咽了口口水,顺从地点点头。   “这就是男人之间的竞争,包括争夺好看异性的青睐,这也是竞争的一种。”   “那么,这场胜负如何?”阮舒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你看看里面那个男人,想象着自己鸡巴此时插在奚玢小穴里面,比赛谁能更持久,谁能让奚玢更满意。”   林风心中一荡,再次往杂物间看去,只见奚玢被贺焱插的花枝乱颤,却张开小嘴伸出舌头,与背后的男人激烈舌吻着。   “啊……不行了……再这样下去……”   嘭嘭嘭。   墙壁再次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黑蒙蒙的,有如实质的阴暗嫉妒心思,又酸又痛,满怀屈辱,却带着点舒爽。   在这种混乱交织的感情漩涡里,他低头望向面前的阮舒,只见自己的肉棒被阮舒捧在手心,忽进忽出,那个赤红色的龟头不断出现在阮舒俏丽的脸蛋面前,每次出现,就代表着阮舒完成了一次撸管动作,也意味着更多的先走汁被挤出,落在两人之间。   房间里面奚玢的喘息声,已经来到了高潮边缘。   男人的低吼声也告诉林风,这已经是强弩之末。   墙壁的撞击声越来越频繁。   也终于到了那个时候。   “快,把腿夹紧!”贺焱低吼道。   “啊……要……要来了吗……再用力……再用力一点!!”这是奚   玢的索求声。   随后是与刚才嘭嘭声不同的震动声。   奚玢被贺焱紧紧压在墙壁上,两人高潮的表现通过墙壁不断地传到林风手里。   也就在这时,阮舒的另一只手突然松开,轻轻往龟头那儿吹了口气。   “阮……阮舒姐……”林风感觉自己喉咙有些干涩,她……她是想要含进去吗?   林风的幻想当即破灭了。   却见那只手的白嫩掌心,盖在了他龟头之上,温柔地包住,不停挤压着。   林风感受着杂物间墙壁传来的震动,又体验着龟头处酥酥麻麻的感觉,僵硬地如同机器人一般垂下头,正好与阮舒满脸鄙夷的表情相对。   这一眼,令林风再也按耐不住,他浑身剧震,精关大开,直直射向女人娇嫩的掌心。   这是林风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舒爽的射精快感。   女朋友隔着墙壁在另一边被别的男人如同母狗一般操干,而自己却带着屈辱与苦闷……被另一名天仙般的女子撸管,这种刺激下的射精感觉,如同吸毒之后的快感。   噗噜!噗噜!噗噜!   淅淅沥沥的白浊液体从阮舒手指缝隙溢出,滴落在林风所站椅子上面,又沿着椅子边缘,往下流淌。   “你输了哦。”阮舒张开五指,毫不留情地宣告这场游戏的结果:“以我来看,我的手再怎么样,都是比不上真正小穴的,想不到你这种情况下都要输给贺焱,真是个失败的男人。”   结果显而易见,作为男人的尊严被肆意地踩踏在脚下,那种悲惨与可怜令林风产生了彻底的失败感。   但这次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以往射精只是像分泌先走汁一样,黏黏糊糊地滴落,但这次可是强而有力的喷射出来,通过阮舒手上的震动完全可以明白力度。   如果……如果,林风想象着,如果能真正的和阮舒姐做爱,将面前这个女人衬衫衣物褪下压在床上,肉棒插入对方白嫩修长的双腿之间,腹部顶着她圆润丰腴的蜜桃臀,双手则是抓着她包裹在衬衣里面,几乎要炸开的饱满酥胸……   “阮舒姐……”他忍不住呻吟一声,肉棒再次硬挺无比。   “嗯?”阮舒的表情带了些疑惑:“你怎么回事?”   “那个……我……我刚才……”林风满脸尴尬,却在猛吞口水:“我也不知道……”   “你……能……再帮我撸一下吗?”他嚅嚅地问着:“实在是太舒服了……”   “当然可以呀。”阮舒也不看他,只是望着手里粘稠的精液,眼神复杂无比:“你刚才是不是没有想象和奚玢做爱?”   林风心里一惊,在射精的瞬间,他满脑子都是面前女人妖娆的影子,那管的上奚玢,只是他不敢说出来,摇头道:“当然有想,我只是……没有人像你这样温柔,又会说话,说的我心里痒痒的……所以……”   他顿住了,或许是见到阮舒此刻心情很乱,眼睛一直盯着手里黏糊糊的白浊液体。   许久之后,阮舒才轻声道:“最后……最后的良心。”   良心?   什么良心?   林风迷惑不解,但没有过多时间思考,阮舒松开了握着龟头的手,朝着杂物间望去:“看来这次没有办法帮你咯,你的小女朋友估计要出来找你了。”   只听到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整理衣服与纸张的声音,还有一些细碎的聊天声,林风心里一惊,站的有些久了,差点就从椅子落下。   就在这时,那只沾满精液的白皙手掌来到了林风面前。   “舔干净。”   这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命令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   林风望着自己射出来的白浊物,面带犹豫:“可这是……这是……”   而阮舒缓缓抬头,与林风四目相对。   “我,再说一遍。”她轻声开口:“舔干净。”   嘶哑,却冷漠,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   下班走出公司以后,宋泽才发现天已黑透,细碎的雨滴不断飘落下来。   湿漉漉的地面反射着城市璀璨的灯光,越发显得夜色凄美。   冰冷的雨丝落在脸上,被风一吹,他觉得心里都湿透了,凉飕飕的。   他缓缓地走着,忽然想起,曾经去阮舒家里将她带走的场景。   也是这样低沉的夜,也有这些纷繁的雨,阮舒枯坐在自己房间,捧着碗一口一口咬着炖的很浓的白粥。   他拉她起来,她不想走,最后他小心地将她背起,背着她远开支离破碎的那个过去。   那时的阮舒将脸贴在他的背心,听着他的心跳声,喃喃地说道:“宋泽,你是我最后的良心。”   “……我会保护好你的。”宋泽想起那时候的誓言,不知不觉到了家。   他打开房间门,看了眼客厅,没人,再往厨房望去,还是没人。   阳台旁边,收养的小梨花猫月月,正把小小的屁股对准他,吭哧吭哧吃着小碗里面的猫粮。   打开卧室门后,发现阮舒蜷着身子,裹紧棉被,在床上睡成了一团。   自两人结婚以来,这还阮舒第一次在宋泽下班前睡着,她有个很怪的习惯,遇上难受或者接受不了的事情,总是以睡眠来抵抗,有人痛苦会嚎啕大哭,有人痛苦会借酒浇愁,而唯有阮舒,她闷头大睡。   她的呼吸缓慢而均匀,睡得很沉,只是听到开门声就警惕地睁开眼,发现是宋泽以后,眼神从迷糊转为清醒,嘴角荡漾起一如既往的笑容。   “不舒服吗?”宋泽小声问道,他发现妻子眼眶微肿,似乎刚刚哭过。   阮舒一愣,不知是睡醒以后大脑还未完全工作,她思索了一会,莞尔一笑:   “只是看了部电视剧,有点难受。”   “什么电视剧?”宋泽心中好奇,以阮舒的性格,并不会为了那些肥皂剧落泪的。   “有关一对孪生姐妹的电视剧。”阮舒原本气定神闲的姿容早已荡然无存,眼睛再次湿润:“她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让我很感动,很羡慕。”   宋泽并没有多问,只是坐在床边点了点头。   阮舒躺在床上,慵懒地望着宋泽,目光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不断幻变,看得他心中直发慌,仿佛曾经那位魔女又回来了。   这两周以来,阮舒像是变了个人,她一向善于掩藏情绪,此刻目光却涌动着许多东西,想要一一告诉他。   宋泽看得真切,却也不想妄自揣测,只是沉默地望着对方。   原本想要询问她这些天的行踪,却被这沉寂的气氛搞得犹豫起来,最后决定不问了。   夫妻之间,或许也该有些秘密。   许久后,他终于开了口:   “我们公司……其实也有一对感情很好的姐妹,孪生双胞胎。”   “哦~”阮舒一下子来了兴致,仰起头看着他:“漂亮吗?”   宋泽在记忆里搜寻着两个人的身影,胆小的奚珺,泼辣的奚玢,似乎出现在了他眼前。   “我警告你,宋泽。”曾经的奚玢气势汹汹地在他面前叉着腰,颐指气使得喊道:“不要欺负我的姐姐,否则我饶不了你。”   奚珺在旁边弱弱地扯妹妹衣角,道着歉:“宋哥,我,我妹妹她没有不尊敬你的意思……”   收起回忆后,宋泽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漂不漂亮这种很主观的东西,我只能说都不如乖你好看,但是我有一点要说的是,她们姐妹关系真的很好,从进入公司以后,上下班打卡都是挨着一起,从来没有分开过。”   “从来没有?”   “一次都没有。”宋泽肯定得回答:“我们都是用指纹打卡的,她们每次都要等九点最后些时间,没有人进门的时候才进办公室,有时候还一起迟到早退,我印象特别深。”   “真是令人羡慕的姐妹。”阮舒继续套着话:“那她们是同一部门的吗?”   “那倒没有,姐姐是在我的手下工作,妹妹脾气泼辣,但处理事情倒也果断,调去了PR部。”   “看起来你很关注她们两个哦~~~”阮舒不怀好意地问话令宋泽心中一跳:“说,是不是对某个有什么想法?”   宋泽没有接话,只是微笑望着对方,阮舒自讨没趣,却还是絮絮说着:“你们公司这段时间业绩不好,有没有想过其他方面的问题?”   一说到工作,宋泽立刻就来劲了,他敛起袖子,清清嗓子,好似一名即将出征的将军。   下一秒,他大马金刀地在床上一摆手:   “目前来看,还是因为我们的方案太过普通,竞争对手实力太过强大,下一个银行项目特别重要,未来计划资源配置又不是特别出众,只能想个出奇制胜的方案,谋求一线生机。”   “多出奇的方案?”阮舒不忍心打断丈夫洋洋得意的叙述,想个小迷妹一样望着他:“能给我说说大致情况吗?”   “那是商业机密,就算是乖我也不能告诉你。”宋泽摇头晃脑地拒绝了,阮舒嘟起嘴巴,很没劲地“切”了一声。   他笑着继续说:“等7%的提成到手,我们目前的状况就会大为改善,乖你也就不用为找不到工作烦恼了。”   “哇塞……”宋泽觉得阮舒眼里满是星星与期待,在情绪价值方面,她一向给的很足:“那我要买个崭新的摄影机,要索尼的哦!”   “摄影机?”宋泽露出些许疑惑,阮舒在电子产品方面,一向是能用就行,譬如手机,她手里的就用了足足五年,也从未想过要换,此时明确要录像工具,有些超出常理。   “那当然是拍一些我们两个人生活中的视频啊,我可以剪辑加工一下,以后留个念想。”阮舒理所当然得回答道:“譬如说……”   她缓缓地,轻柔地敛起裙摆,露出浑圆修长的白嫩大腿,两腿在他面前分开,阮舒一一手指在蜜穴之处,微笑地望着对方。   在稀稀疏疏的几根阴毛下方,两片粉嫩的小阴唇均匀地铺在阴户两边,中间的美妙穴口微微张开,竟有一丝丝淫水在往外流。   “你怎么……”宋泽看得血脉喷张,激动不已,却还是保持神态清明:“睡觉还能想着这事儿啊?”   “哪有你这么问话的呀!”阮舒妖媚又幽怨地看了宋泽一眼,双手放在美穴之上,将害羞合拢的蛤肉,朝两侧轻轻掰开。   因为情欲高涨而渴望男人肉棒填满的美肉朝着男人大方展示着,尤其是其内腔道粉色泥泞的褶皱,更令宋泽心跳不已。   “你看,它再说欢迎光临呢~~~”阮舒娇滴滴地说道:“这位客官,要不要来尝试一番,第一次试用免费哦~~~”   她就抬起手,妖娆而又放荡地在丰腴美臀上轻轻一拍,顿时肉浪翻滚,看得宋泽狂咽口水。   “客官,快来啊,过时不候,后面可是要恢复原价了呢~~~”   阮舒悦耳而又狡黠的声音犹如世界上最猛烈的春药,宋泽再也把持不住,三两脚挣开裤子,直接将这具白嫩玉体压在身下,勃起的阳具更是顶在散着腾腾热气的双腿之间。   阮舒双脚顶在男人胸膛,一边用美腿根部磨蹭硬挺棒身,一边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可爱表情:   “客官,您下面好硬好烫哦,这种凶器可是要加钱的。”   这种表情浑然天成,就像一个小财迷在商讨价格似的。   如此淫靡的姿态顿时令宋泽脑子发沉,他紧紧搂住阮舒,用力将阳具往下压,同时感受着那粉红腔肉包裹带来的舒爽感。   “嗯……嗯……”   等到他再次回过神来,下体早已控制不住得挺动起来,而阮舒也在他面前娇媚呻吟着:   “客官,免费时间快到了哦,接下来是付费内容……”   宋泽完全没空理会对方的淫言荡语,只是两腿紧绷,屁股不断往前摇摆,让眼前这团美肉掀起一阵又一阵的肉浪。   阮舒面带笑容痴痴地笑着,偶尔还抽空伸出手指舔舐一番,更是刺激地宋泽玩命似地疯狂操弄。   她的身体因为激烈的交媾呈现出诱人的粉色,一双修长大腿交叉在男人后背,为的就是在肉棒离开小穴之时能够稍稍用力,使它能再次探入销魂之地,撞击深处的柔嫩花心。   感觉到脊椎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涩感,宋泽赶忙放慢速度,慢慢挺动下体,也是为了缓解之前狂暴抽插的气喘。   “哎呀,客官您就要支付第一笔费用了啊。”   腔道嫩肉感受到男人阳具膨胀与剧烈颤抖,阮舒立刻明白这是即将泄精的前奏,她明白宋泽是想要拔出来戴上避孕套再行射精,于是柔媚的嘤咛一声,娇笑道:   “今天可是安全期呀,客官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哦~~~”   宋泽一听,顿时更加用力地撞击着阮舒肥美肉臀,双手揉捏着她饱满的双峰,说道:“今天……今天你要收几次费?”   今日之经历早已让这位浪女饥渴难耐,龟头冲击子宫内腔以及肉棒不断研磨腔道嫩肉的快感已让她即将到达高潮。   她伸出五根手指,在宋泽面前扬了扬:“五次哦,一次都不能少。”   五次??   这位男人只觉得眉心一跳,腰眼一酸,低吼一声紧紧搂住下面千娇百媚的女人。   一股又一股的精液从龟头窜出,直至冲进黏糊潮湿的阴道小径。   淫荡的娇喘声与男人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在夜深的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   阮舒站在床边,双手按向墙壁,往后高高翘起臀部,像杂物间的奚玢一样,一边乖乖挨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宋泽聊着天,也就是这时,肉欲交织的男人,会说出更多的信息,尤其是宋泽。   “你们公司里面,权力最高的领导是谁啊?”   宋泽一边抓住阮舒的大白屁股,一边用力挺动腰身将阳具顶到对方屄穴的最深处:   “是我的直属领导,也是公司……的创始人,姓樊,名兴学。”   阮舒一边扭动着水蛇腰迎合男人抽插,一边意味深长的说道:“听起来是个年纪挺大的人。”   宋泽此时满脑满眼都是阮舒臀部在灯光下晃出来的白花花肉浪,只觉心神都要被这骚屁股吸进去了,老老实实回答道:   “快要五十岁了吧,我听说他的儿子马上就要高考了。”   “也就是主要决定权在他手里咯,无论是哪个部门的经理……嘶……这下好重……都能被他扫地出门对吧?”   望着妻子那肥美肉臀在自己撞击下变出各种肉饼形状,宋泽只感觉天旋地转,接着讲道:   “没,没错……不过他和大股东的公子哥不太对付,两人经常要闹些哭笑不得的事情……”   “比如说……”   “上次公子哥的老婆来公司闹过一番,好像是说有女人勾引她的老公之类,最后是樊先生出面解决的,为此那公子哥还放言让樊先生少管闲事,先管好自己儿子。”   说着说着,埋头苦干的宋泽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挺动腰部的动作逐渐慢了起来:“你问这些事情干嘛?”   阮舒娇媚地回头,挑眉说道:“人家只是八卦心思起来了嘛……”   腻声撩骚着的女人又将男人的手按在自己丰润的乳房上,另一只脚往后勾住男人屁股,单脚站立:“这个姿势是苏苏最喜欢的,因为单脚站着的时候,小穴就用不上力气,会不由自主地高潮哦,苏苏最喜欢啦!!所以,再插的用力一些射出来吧!!”

第6章

这几天,贺焱借着指导工作的名义,开始对阮舒大献殷勤。   办公桌旁,贺焱亲切地询问道:“对PR部的工作流程应该了解的差不多了吧?”   阮舒在对方见不到自己表情时,挑了挑眉:“这几天在新闻稿撰写有了初步的认识,大致能够写一点基础文稿,您请过目。”   说着,她递给对方一份文档。   今天阮舒依旧是白色紧身衬衫,外面套了个米色小马甲,凸显出傲人胸部的同时,还格外修饰了腰部完美的曲线,加上包裹紧实的包臀裙与丝袜,撩人而又干练。   贺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怔怔地看着阮舒,只见他慢慢地俯下身,呼吸渐近,他隐藏在镜片后面的眼中一闪一闪亮着邪恶的光芒。   接过资料后,他随便翻了几页,开始就着文档提出各式各样的问题。   阮舒一边回答,一边在心里骂道:烦的要死的家伙,啰嗦个没完。   贺焱似乎从她回答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不耐烦,也不气恼,笑嘻嘻地解释道:“我这是模仿记者而已。”   记者不至于像你这么蠢--阮舒又在心里吐槽一句,不过她作出恍然大悟状,满是感激地点头。   贺焱继续询问着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逐渐走到有没有对象,平时喜欢什么运动等私人问题上面。   阮舒自然明白对方所想,只是搪塞过去。   另一端的林风神情焦急,好几次想要上来替阮舒解围,却被后者眼神制止。   不知不觉间,在两人讨论新闻稿的时候,办公室的同事都零星走完了,只剩下贺焱,阮舒,林风,与心不在焉的奚玢。   奚玢平时都要等奚珺一同下班,林风自认为是奚玢的男朋友,偶尔也会留下来陪伴一会,可今天贺焱却先下了驱逐令:   “林风,今天事情不多,你就先回去吧。”   林风在办公桌前抬起头,表情略有些迷茫,他看向奚玢,后者显然因为他一直没拿到方案,没有什么好脸色,接着他又转向被贺焱纠缠的阮舒,心里想道,只要阮舒姐一个眼神,我今天就是死,也和这老色狼拼了。   但阮舒却用左手挡住贺焱视线,右手在臀部做了个手势,示意林风赶紧走。   在那瞬间,林风感觉到了强烈的屈辱与不甘心,就像首次见到奚玢与贺焱做爱那时的心情。   强烈的嫉妒之心令林风有种冲动,想要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砸向贺焱得意洋洋的脑袋。   可他不敢,这个念头仅仅占据大脑两秒而已,就此落幕,林风灰溜溜地离开了。   贺焱知道奚玢还要留下来等人,于是盛情邀请阮舒一同下班,他找了个时机,正巧电梯没人,就这样两人一同进了门。   原本这种孤男寡女的暧昧时光,却因为两个各怀鬼胎的男女,气氛变得有些特殊起来,但贺焱自始至终,都认为面前是个白白嫩嫩,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于是开门见山的问起话:   “我都想不明白,你这么优秀,为何会没有对象?”   “啊---”阮舒在他面前略微张嘴,露出贺焱想象中吃惊并害羞的模样:“大抵是没有达到领导您嘴里的那么优秀吧。”   贺焱一本正经,万分专注地打量着阮舒,眼中贪欲的火花几乎要将后者吞噬:“可无论怎么说,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   阮舒诧异地看着贺焱,一瞬间忘记做出害羞表情。   怎么能这么油腻?   这种男人怎么能勾搭上小婊子奚玢的?   就因为这家伙下面功夫好?   贺焱倒没发现阮舒的异常,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来公共关系部之前,奚玢是我们部门形象最好的,不过现在和你一比,她简直就是一杯白开水。”   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错---阮舒心里评价道---那婊子整天臭着个脸,看谁都不爽的模样,欠收拾,等以后和你一起作伴进去,正好。   “奚玢可比我年轻多了。”阮舒用慌乱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我毕业多年,早就比不过人家小姑娘了。”   “不,你这是风华正盛,特别我感觉你工作的时候,有种特别吸引人的异样光彩,特别耀眼。”   阮舒勾动两下嘴角,觉得这幽闭的电梯间,油的她直犯恶心。   “贺经理,您真是幽默泛滥,故意说些话来想要逗我笑吗?”阮舒借机柔柔一笑:“我可不是那些刚毕业的小姑娘。”   这句话似有所指,之前自认为调情圣手的贺焱,突然之间就萎了,眼中火光似乎被浇灭不少:“看来下次我要换更适合你的方式。”   但随即贺焱又正色道:“其实我每句话都出自真心,我想过很多办法来接近你,都怕吓到你,这种方式,我觉得是最自然,也是最轻松的,我倒是很怕你反感,你看你平时温柔亲厚,又随和大方,但其实我能看穿你的内心,总是和部门的同事保持着一定距离,想要真正接近你实在太难,太难。”   阮舒笑容不减,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话外之音:“贺经理您这么严肃说出这些话,真是让我有些忍不住想笑。”   此时贺焱终于感受到些挫败感,他像是被伤到自尊一般,恼羞成怒得一挥手:“你是说我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跟你开这种玩笑?你这么聪明,难道听不出我话里面的意思?”   已过下班时分,连续往下十多层的电梯,此时竟然无一人按停,隆隆的机械声在阮舒耳边不断响起,令其心里升起一个主意。   她低头看看自己,然后将额头的一缕乱发顺一顺,埋到耳后。   “我其实很怕接触外人,学生会工作那几年苦不堪言……所以…”   贺焱心中一喜,面前的女人必然是向他卸掉一部分心防了,然后,他情不自禁地上前两步,用非常谨慎的动作,将手搭在阮舒的肩膀上。   在那瞬间,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犹如柑橘与蜜桃熟透以后混合的幽香直入鼻腔,炽热而收敛,炽热在于香味之甜美,是贺焱从未在其他女人身上所闻过,而收敛则是只有面对,贴近阮舒时,才能将将闻到。   他咽了下口水,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仿佛要从头顶冒出一般,跨间宽松的西装短裤早已被高高撑起,犹如一顶小帐篷。   哗啦!   电梯门在两人之间忽然打开。   空荡荡的大厅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唯有这片空间亮着昏暗,暧昧的黄光。   阮舒没有挣扎,她并不讨厌浓郁的,强烈的男人气息,尤其是眼前的男人,对方的汗味与激动都让她略微有些享受---略微而已,可惜她厌蠢,也厌倦这个挡在宋泽面前,要令自己丈夫这段时间的努力,功亏一篑的家伙。   贺焱一直盯着面前尤物,在那微微挑起的眼角下方,是令人怦然心动的双唇,优雅而撩人,他相信,这嘴唇一定是用最嫩,最软的豆腐做的,温软酥滑,唇缝间一定藏匿着令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为之疯狂的幽幽蜜香。   第一次,他没有按照自己的泡妞法则,选择遵从最原始的本能,低头想要擒住阮舒粉嘟嘟的双唇。   但对方像是算准时机一般,在贺焱接触到柔嫩唇瓣的瞬间,就如同吃惊的兔子一般,往后跳了一步,匆匆离开了电梯,徒留他回味着接触时的余韵。   “贺经理,今天的事情,我当没发生过…”这是阮舒最后对他说的。   阮舒消失在贺焱视野尽头,他没有追出去,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成功了大半,千万不能猴急,余下的就是慢慢品味这即将入手的美肉。   贺焱脸上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这种极品女人,以后调教起来的滋味必然爽极,那骚屁股和大奶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舔舐几下嘴角,尽可能地将残余香味卷入口中,贺焱只感一股子邪火从小腹处熊熊燃起,胯下阳具更加充血膨胀,恨不得现在就追上逃离的阮舒,将其拖到某个角落操干一番。   思来想去,他眼前忽然一亮:“奚玢这家伙还在等她姐姐下班,正好找她泻泻火。”   -----   回到家,阮舒看了眼手机,宋泽还是一如既往地发讯息告诉她需要加班,房间里的月月一边喵喵叫,一边围着阮舒的脚打转。   “闭嘴,真是烦!”阮舒给它倒了些猫粮支开,顺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林风今天是怀着屈辱与苦涩回到住所的,回去之前还买了份煲仔饭,他站在房间门口,望着热气腾腾的晚饭,怎么也拉不开那个门。   那时候阮舒的眼神与手势,林风很清楚--满怀关切与无奈,她肯定是不想让自己提前暴露与贺焱对抗,所以让自己离开,只是看到阮舒姐被其他男人骚扰,甚至以一种暧昧方式靠近时,他感受到强烈的痛苦以及来自内心深处的凶戾之气。   似乎灵魂跳出了躯壳,在他耳边不停叫唤着:“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就在愧疚,挫败,不甘包围他的时候,林风的手机响了。   “还没到家。”林风语气喜悦地,急匆匆地回道。   他又听了几句,再次回应:“奚玢说这几天不要找她,所以我下班就直接回来。”   “嗯嗯。”他连连点头,顺手将晚饭丢进门口垃圾桶:“我现在就过去,阮舒姐你等我。”   林风想到今晚就要做些事情,免不得又激动又害怕,就像一个小孩即将要去做些坏事,心里有根毛不断在挠,却怕有人过来将其戳穿。   他来到公司门口,一眼就看到身段优美,长发披肩的阮舒,此时的她穿了件非常朴素的纯白长裙,却更显得气质高雅。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阮舒侧面向他,给了极佳的弧度曲线令人怦然心动:“如果不行,我们现在各回各家。”   “应该没问题,以前奚玢不在的时候,我整天与贺焱对着干,他也不敢惹我!”林风煞有介事地答道:“其实阮舒姐,我早就考虑过要与贺焱摊牌了,只是你压着这件事,才把它放到一边。”   阮舒觉得有些意外,然而转念一想,即便是再怎么性癖特殊的绿帽男,也不希望自己恋人被别人威胁与控制,许多怀有这种情节的,更多是希望妻子与别的男人在肉体上进行一些联系,而不是精神上的,她转过头,品味这句话所包含的讯息,正脸看着这位唯唯诺诺的男人:   “你是不是瞒着奚玢,拿到方案照片其实并不难。”   她那审视的目光让林风有些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答道:“以前那些资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次…银行项目实在是太重要了…”   “看来你也不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阮舒打断了他:“一会摊牌的时候,记住要把所有的责任往贺焱身上推,尽量保全自己和奚玢,视频上面我会剪辑,最后由你交到樊先生手上,这样你也可以过目,审阅一遍。”   “我相信你的,阮舒姐。”虽说如此,林风却还是暗自心里舒了口气,还好不是直接报警或者将视频放到网上,不然掀起的轩然大波,很容易将他与奚玢卷在里面,吞得渣都不剩。   至于贺焱,樊先生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想到这里,他心情振奋起来,只要摆脱贺焱控制,再也不去做这类违法之事,他就能名正言顺地与奚玢走在一起,只是…   到那时候,阮舒姐就不能与自己有交集了,再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样,替自己打飞机了吧?   怀着这样的心情,两人坐着电梯,来到奚玢与贺焱相会的那个杂物间,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空无一人。   阮舒见状,皱起眉头,似乎有些意外。   “这色鬼难道有其他约会的地方?”她喃喃地说道。   林风满腔热血地想要挥拳出击,此时却落在空处,心里憋屈的不行,尤其想到不能在阮舒面前好好表现,更是让他觉得这一拳打在了自己胸口,他组织了半天语言:“阮舒姐…”   他好不容易想出两人会不会在办公室相会,却听到消防门处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声音糯糯的,黏黏的,虽然尖锐,却还是像奶油一般融化在耳边。   “是奚玢!”林风急忙扑到消防门那边,隔着玻璃望去。   只见门另一端,贺焱死死地将奚玢压在墙壁上,在后者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你…你放开我…这里会有人来的,你…快放开!”奚玢羞愤地挣扎着,奈何整个人被熊一样的贺焱抱在怀里,纤细腰部被他双手握住,只能不停推搡男人宽厚的肩膀。   贺焱驾轻就熟地压着奚玢,然后舔了一口后者脸上流出来的泪水。   啊!   脸上被舔舐的不适感令奚玢再次发出一声尖叫,她满脸苦涩地扭头,不停躲避着贺焱喘着粗气的脸。   唔!贺焱发出一声闷哼。   原来是奚玢趁着间隙,蹬出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男人裆部,这下重击令贺焱恼羞成怒,反而用强健的双腿夹住小女孩伸出来的那只脚,然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沿着奚玢的脸蛋与脖颈来回舔舐。   啪!啪!   奚玢只得双手齐齐用力,不停甩出巴掌,打在施暴的男人脸上。   此时的贺焱完全不顾奚玢微不足道的挣扎,他用自己强壮的身躯将奚玢压在墙上,一边嘿嘿淫笑一边冲着后者梨花带雨的脸猛啃。   林风在门另一边看得热血上涌,很想大吼一声冲到里面与贺焱搏斗一番,可望着对方那像熊一般的身材,心里未免打起了小九九。   “报警吧…”他颤颤巍巍地打开手机,他曾经在杂物间里面想过这种场景,只要奚玢做出拒绝的动作,甚至只要明确说出不要两个字,他就冲到门里面,与罪魁祸首决一死战,可如今的状况,他足足深呼吸了三次,仍不敢打开面前这个该死的门。   还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阮舒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他,她知道里面奋力挣扎的女人是谁---想必贺焱也知道,她很乐意里面的女人被贺焱施暴,从而使两人反目成仇。   只是贺焱此番作为,明显反常,再怎么精虫上脑,也不至于动她吧---这个女人的身份可是很敏感的。   莫非…她的视线越过玻璃,死死地顶着楼梯下方,想要从那边找出什么人来。   意识到女朋友被强暴,还在患得患失的林风,抬起手,放在消防门的瞬间,看向另一边若有所思的阮舒,对方正用那双带着媚意的眼睛望向楼梯下方,若有所思。   不行,不能让阮舒姐看不起,也不能让奚玢被强暴!   或许他还没意识到,阮舒此时的地位与奚玢完全掉了个个,支持他打开这扇门的力量之中,有一半来自阮舒眼睛深处,那道幽幽的光芒。   咔嚓,林风把门开出一条缝,挺起胸膛,深深呼入一口气。   他准备将这口气吐出的同时,喊出憋在喉咙里面的那句:“放手,你这个混蛋。”   但早有人替他喊出了这句话:   “王八蛋,放手!”   把门开出一条缝的林风,只听到楼梯高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之爆裂,泪眼婆娑的奚玢甚至止住了哭声,与胁迫她的贺焱一起往楼顶望去。   那道黑影很快就接近了贺焱,在后者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恶狠狠地一拳击打在其额头。   贺焱闷哼一声,熊一样的身躯往后一靠。   那黑影顺势将他怀里的女人拉了过来,再起一脚,狠狠踹在贺焱膝盖,将其踹到在地。   “你他妈的光天化日强奸女人?”来者气势汹汹地怒吼道。   贺焱被捶打在太阳穴,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哪有力气与人对峙,只是窝在地上抱着脑袋,以防对方再来上一记。   “奚玢”望见抱着自己的男人以后,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流。   “那个…那个…”犹豫几秒后,她弱弱地在黑影怀里纠正:“现在是晚上…”   “操你妈的,给我闭嘴!”黑影冲着“奚玢”斥道。   几秒钟以后,挨训的“奚玢”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不停嘟囔着“混蛋,坏人”之类的碎碎念。   “很好,很好。”贺焱揉着自己太阳穴,不但不害怕事情被揭穿,反而阴沉地笑了起来:“你做的很好,宋泽。”   说话间,已经恢复的贺焱挥出一拳,正中宋泽鼻梁,将其打得往后连退两步,后背重重靠在墙壁,再也抱不住“奚玢”,只能由着她软软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叫。   宋泽恶狠狠地吐出一口血,看着死不悔改的男人,眼里尽是冷意,他又起了一脚,结结实实踹在贺焱脑袋,将后者踹得像狗一样嚎叫起来。   “老子当然做得好,你这种强奸女人的蠢逼玩意,我今天就送你进警察局。”宋泽暴怒地提着贺焱的领子,将其按在墙上,一拳又一拳得锤在他脸上:“狗比玩意,叫啊,叫大声点!”   林风眼见着宋泽出现,抢走了自己原本该有的戏份,他转头望向另一边,却发现一直以来镇定果断的阮舒,早已失去原有的从容不迫,眉头紧锁,嘴巴抿起,眼里流出深深的忧愁之色。   这是他从未在阮舒脸上见过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异样的酸闷与苦涩的嫉妒充斥着胸膛。   无论是“奚玢”还是阮舒姐,似乎对自己原来的部门经理,有一种别样情愫,他脑子里忽然出现阮舒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最大的价值就是成为某个谁的陪衬而已。   一瞬间酸郁的苦闷感包围了他。   “怎么办…怎么办…别这么笨啊…”阮舒喃喃自语,额头上不断泌出汗珠,进一步刺激着林风。   消防楼梯上,“奚玢”似乎说了些什么,又刺激到了宋泽,他依旧死死抵住贺焱,愤怒地转过头,冲着“奚玢”怒吼道:“不要报警?”   “你就这样原谅这种禽兽了?”   “哪怕他刚才差点强奸你?”   “奚玢”一时语塞。   贺焱猛地抓紧宋泽的双臂。   “你…很有种,你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谁。”贺焱咬着牙,直视着宋泽暴怒地双眼:“看来事情更容易解决了,我敢保证,你明天就要拎包滚回家…”   宋泽手上的力度越来越紧,他打断了贺焱,狠声道:   “去他妈的,我还怕你不成,该滚的是你这种蠢逼玩意!”   “你马上就会知道后果。”贺焱艰难地冷笑着,丝毫不在意宋泽的手劲:“谁都保不住你。”   “宋…宋哥…让他走吧…”,曾经在“奚玢”旁边的那几句耳语似乎起了作用,她凄苦地坐在地上,哀声求道:“我没什么关系的…”   宋泽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向楚楚可怜的“奚玢”,后者冲他不停摇头。   砰!   宋泽全力一拳,锤在贺焱耳朵旁边的墙壁上,嘴唇发抖:   “狗娘养的,给我滚!”   贺焱整了整自己的领结,露出狰狞笑意:“不妨在这些日子里,好好想想自己要怎么死。”   整理好衣服的他露出冷笑,朝宋泽露出一个手势---用大拇指按着食指,靠向另一侧的小拇指:   “记住这个手势,牢牢地记住。”   阴冷的语气唬得另一边林风汗毛倒竖。   “他为什么…这么有底气…”他吓得往后一缩。   但阮舒根本没有回应他,只是死死盯着贺焱往楼梯下方走去,消失在视野里,两只手紧紧拽着彼此,担忧之色明显可察。   望着凶狠离去的贺焱,林风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瞬间不寒而栗---如果,如果刚才冲出去的是他,那么后果到底会如何,阮舒会这么担心他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被当做一个试探的棋子,活生生得被抛了出去?   随后被碾碎,死在不知名的小角落里?   他随即否定了这个危险的想法,安慰自己:一是事情毕竟没有发生,二是阮舒姐才来公司几天,到底有什么动机安排这一次试探呢,况且她还这么善良。   唯一庆幸的是,这次他没有出头。   宋泽现在很恼火,刚刚直属领导樊以学请秘书叫他去一趟办公室,在里面,老领导特别强调了这次银行项目的紧迫性与重要性,并要求他拿出初步方案,结果等回自己办公室时,怎么找都找不到自己秘书奚珺,想要她先整理一下,拿出一个初步结果,可这家伙人怎么都找不到,打电话都不借,樊老板那边催的又急,打来一个又一个电话,无奈之下只能在公司乱找,最后都要放弃了,隐隐约约听到楼道里传来哭声。   因为某种原因,他平生最恨强迫女人,于是恶从胆边生,也不管那在奚珺身上乱啃的家伙是谁,上去就是一顿暴揍,事后发现是姓文的那家伙面前的红人,吃惊之下也不能落了面子,嘴巴硬到底。   事后想想,总觉得事情透露着诡异,奚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今天明确和她说过要加班加点做方案,她就不该离开岗位,离开自己视线的,到底是为什么?   还有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奚珺看起来很怕贺焱,这王八蛋都要上强的了,奚珺为何还要袒护对方?   或许此时泪眼莹莹的奚珺眼里,虽然宋泽过来救了她,但对方目前就好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冒出的火焰随时会将自己吞没。   果不其然,宋泽发难了:   “你这家伙怎么会和贺焱这王八蛋扯到一起?”   “他说奚玢在这里等我。”奚珺咬了咬下唇,露出惹人怜爱的表情:“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谁知道他进门就扑了过来。”女孩儿用手臂上柔软皮肤,轻轻摩搓着他的手背,表情满是顺服与讨好:“宋哥,你别生这么大气,是我不好…”   宋泽脸色难看地抽回手臂,手上那股嫩滑触感,一时之间挥之不去。   他说不出话,这蠢货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事情严重性,刚才差点被强奸,哭的要死要活,现在反过来安慰自己,她哪根筋搭错了?   “做事稍微带点脑子!”宋泽捂着被打的鼻梁,那儿传来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我待会带你去找樊先生,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   “还是算了吧。”   宋泽从鼻腔吐出一个带有怒意的嗯?   奚珺露出晶莹的目光,慢慢向他凑过来:“我…我们银行项目正处于关键时期,樊先生眼里又容不得一点沙子,到时候出现什么大变故,真的会影响到整个小组的…”   宋泽目瞪口呆地看着笑容嫣然的小女孩,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特么..”他忍不住爆出出口:“脑子是不是被枪打过,分清楚轻重缓急好不好??”   “其实我也没吃什么亏。”奚珺再次伸出双手,轻轻挽住他的右手,微微摇晃着,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宋哥,我还有件事想要求求你…”   宋泽满腔怒火一时无处可泄,只觉得大脑有些莫名的眩晕。   “什么事?”他从齿缝挤出几个字,再次抽出手臂。   “就是…就是,你不要告诉奚玢这件事,不然她要发疯的。”奚珺可怜巴巴地用手指戳着宋泽手臂。   “你…”宋泽此时很想打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他脸色瞬间一黑,只觉得头大如斗。   “我知道宋哥对我最好了,肯定会答应的吧!”小女孩儿眯出月牙形的眼睛,再次扣住宋泽手臂。   宋泽挑了挑眉,不太习惯被阮舒以外女孩子接触的他,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臂,却被女孩儿死死抱住。   奚珺表情又变了,从笑容化作委屈和无辜。   “你会答应的吧?”她用手指挠着宋泽手背。   “答应你个头!”宋泽蹙起眉,只觉得应付不来撒娇的女人,无论是面前的奚珺,亦或者待在家里的阮舒。   另一边的阮舒只在肚子里大骂,两只都是骚狐狸,真是骚的臭不可闻。   林风终于意识到了里面的女人并不是自己“女朋友”奚玢,而是她的姐姐奚珺,吸了口冷气:“贺焱不会是想要强迫奚珺把方案交给他吧?”   阮舒横了他一眼---这男人和里面的女人一样蠢,她继续思索贺焱威胁话语里面的内容,结合上次在杂物间听到的谈话,也就是说,这家伙如此有恃无恐,靠山肯定是那位公子哥--文先生。   本来试探应该让林风去的,谁知道笨笨的宋泽会这么出来,现在计划全盘打乱,情况也比较复杂,或许该回去和宋泽好好谈谈有关于未来计划的事情了。   至于林风…他应该还有用。   阮舒不会点醒身边那个被利用来利用去的家伙---奚玢绝不会同意让她姐姐触碰违法乱纪的事情。   她只会这样说:“奚珺太过单纯,藏不住心事,这件事对她来说难度太大,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说的也是。”林风觉得阮舒在变着法子夸他,傻笑两声:“毕竟我曾经是创意部的组长…”   接下来,里面两人在激烈争吵着,时不时能听到宋泽毫不留情地斥责声与奚珺委屈巴巴的叹气声,而林风却在阮舒皱眉苦思之际,起了另外的想法。   虽然今天阮舒姐穿了一件很朴素的白裙,可无论如何,弯腰窥探平台时,曼妙曲线尽揽无遗---尤其是那一对浑圆饱满,颤颤巍巍的乳房。   在傲人胸脯下方,是急剧收窄,只堪一握的纤细腰部,再往下看,则由丰腴臀部撑起的挺翘曲线。   “好看吗?”察觉到什么的阮舒扭过头,似笑非笑地朝着林风问道。   林风瞬间有种小孩做坏事被逮到的窘迫感,他扭扭捏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另一边传来一声暴喝:   “宋泽,你这个王八蛋,又在欺负我姐姐是不?”   冰冷而又孤傲的声音,带着与姐姐同源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甜美。   来人正是奚玢,她气势汹汹地,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蹦跳下来,未等其余两人反应,就举高手攥着宋泽领子,同时指着另一边衣衫不整,泪痕犹在的奚珺怒斥道:“你能告诉我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宋泽没好气地冲奚珺努努嘴,示意她擦这个屁股。   “那个…小玢,我其实和宋哥…”她唯唯诺诺的想说些什么。   却毫不留情地被奚玢打断:“你闭嘴!”   奚珺表情一窒,满脸委屈。   “我在问你,宋泽!”奚玢情绪激动地破口大骂:“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畏畏缩缩躲在女人背后,我再问一次,你到底!对!奚珺!做了什么?”   宋泽从来没有如此头疼过,奚珺此时躲在妹妹背后,双手合十,向他做出拜托手势,而奚玢则伸出小手,愤怒地指着他鼻子继续大骂:“王八蛋,敢做不敢说是吧?”   又要扯谎,烦不烦啊,宋泽满腹牢骚,终于从方才的场景里找出一个合理解释:“我刚才和贺焱起了点冲突。”   他指着自己鼻梁处的青淤:“奚珺过来劝阻,想要隔开我们两个,结果被推了一把,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似乎是贺焱这个名字点醒了心里有鬼的奚玢,她兴师问罪的气焰剿灭不少,当即把狐疑的目光看向背后的姐姐。   奚珺很认真地点着头。   奚玢深吸一口气,仍不肯罢休:“臭男人别以为奚珺向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待会就去问问贺焱怎么回事!”   “随便你去问,我问心无愧。”宋泽知道贺焱的回答,对方必然不会否认。   “撒谎技术越来越好了嘛。”阮舒恨恨的在心里想道,同时转过头,朝着另一边的林风说道:“摸够了没有?”   她用妩媚娇柔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同时轻轻摇晃着如磨盘般丰腴的臀部,在林风眼里,仿佛是阮舒姐在邀请自己向她压进,用胯部撞击她那肥美圆润的大白屁股。   林风想起刚才阮舒问出那句“好看吗”自己的回答,那几乎耗尽自己毕生勇气的回答:   “阮,阮舒姐…你…你能不能让我摸…摸一下…”   阮舒轻哼一声,就在林风以为自己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必然要遭痛斥,甚至唾骂时,却听到阮舒淡淡地回话道:“隔着裙子倒是可以。”   那一瞬间,林风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什么问题,他眼睛冒火,也不管自己所谓的女朋友在不在门另一边,难以置信地再问一遍:“阮…阮舒姐…你是说???”   “隔着裙子。”阮舒满是鄙夷地再说一遍:“如果碰到的话,我就立刻叫出声,那时候,奚玢会来好好照顾你的。”   就在那时,乌云悄悄路过,遮住了高高在上的月亮,留下了一片满是罪恶的黑暗。   林风小心翼翼地看着阮舒神色,发现她一直在透过门缝观察另一边的情况,终于大起胆子,张开十指,按在由圆润翘臀撑起的白裙之上。   一瞬间,手指好似挤入一团温软无比的棉花之中,那弹胀柔嫩,又带着些坚挺的手感令林风发狂,此时此刻的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我在揉阮舒姐的屁股!!!我在揉阮舒姐的屁股!!!”   林风手指连连搓动,挤压,隔着棉布贪婪地把玩着阮舒圆润翘臀的滋味,充满弹性的臀肉几乎在林风手指放开的瞬间就恢复原状,并且还带着回弹时的颤抖,击打在林风手指,又软又紧,柔若无骨,肥美软嫩,简直是天底下最好感觉!   他感觉就算死也值了。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阮舒姐皮肤这么白,屁股肯定是又白又嫩,如果能真的摸一摸就好了。”   男人的贪念此时尽显无疑,前一刻林风还觉得自己想要摸阮舒是大逆不道之事,而此时他却已经开始幻想掀开那碍事的白裙,真正的捏住里面白腻臀肉,畅快地把玩。   从第三者的目光来看,就好像一位身穿白裙的仙子,高高翘起臀部,由着背后那位脸部肌肉失控,猥琐的男人发狂似地猥亵自己。   男人死死地,爱不释手地揉捏着,他继续想象着,白裙之下那两条笔直修长的丰润大腿,到底是怎么样的感受,肯定不如臀肉那么绵软,但也有另一番滋味,更紧实,更有弹性,也更滑弹,如果抱在怀里,肯定像两条滑不溜秋的小鱼,不停弹跳。   摸着摸着,林风忽然发现丰润的屁股中间,有一点微微塌陷,他好奇地往那处按了下,阮舒轻轻哼了一声,那处塌陷竟然更往下了些,手指带给了他温润潮湿的触感。   这儿…这儿…他几乎喘不过气---这儿是阮舒姐的那个,就是那个!!   他不敢说阴道,小穴,或者小妹妹之类的昵称,以免亵渎了对方,可那根手指却控制不住得往塌陷处按去。   嗯~   阮舒再哼了一声,她见到消防门另一边,奚玢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似乎是去质问贺焱,而宋泽不耐烦地数落了奚珺几句后,也只感无趣,准备起身离开。   她脸色潮红地回过头,望着状若疯魔的猥琐男人在揉捏自己屁股每一处,嘴唇轻启:“换个地方,还有…轻一点…如果你不想要我叫出来的话。”   林风听话又不舍地从湿润处离开,一双糙手反反复复的在阮舒圆臀上面搓揉,满是浴火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阮…舒…姐,我…我实在控制不住…”   一阵又一阵的火热触感从臀肉处传来,阮舒忍受着异样感触的同时,细细思索着该怎么发挥这个男人最大价值---这家伙容易热血上头,却总是被临门一阵冷水浇醒,看起来不堪大用。   而在林风眼里,却是阮舒姐温柔地看着他,眼睛里似有一万句话,一万种情绪想要冲他表达,这种感触之下,他更加控制不住得揉捏起阮舒屁股,就像搓面团一样揉捏搓扁,好不爽快。   搓着搓着,他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在这个念头起来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立刻解开裤裆,掏出那根硬胀无比的阳具,一边撸管,一边搓揉着面团式的丰臀,同时下体还做出如同泰迪一般的猥琐耸动动作。   阮舒回头,将食指按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这时,恶从胆边生的林风,忽然将屁股往前一顶,比起正常男人小一些的龟头,直直地撞在女人挺翘臀部之上,顺溜地往下一滑,死死抵在两腿之间的凹陷处。   或许是阴茎并不是很长,在林风屁股撞到自己那时,阮舒才意识到这该死的男人已经像条公狗一样压了上来,但她毕竟不是那种遇事惊慌之人,只是短短一瞬就做出抉择--即不会吵到里面两人,也不会让林风再次失控的办法。   阮舒将手探入两腿之间,隔着布料拽住林风那在臀缝四处乱窜的龟头,轻轻一扭,一捏。   那一刻的林风难以相信自己在做什么,也难以相信下体传来的快感,只觉得自己雄风大震,竟然隔着白裙插到了阮舒姐那紧窄小穴之中,那种满足感令他脊背发麻,再往前用力一戳,滚烫精液蓬勃而出,洋洋散散地射在阮舒姐的白裙上。   一股,两股,三股….十五股…   阮舒发现自己手里握着的仿佛是个拥有无尽子弹的机枪,正连绵不断地发射着子弹,而背后的林风也像是失去一切力气,累得跌倒在地,就连呼吸都像是忘了一般。   “真是没用。”阮舒随手将林风推到一边,她想明白了些事情,准备先去换套衣服,晚上要和宋泽好好聊聊。   也就在另一边,宋泽忽然发现自己起身时,脚裸传来阵阵刺痛--似乎是激动之下,下楼时崴了脚,刚才有着肾上腺素加持,并没有多大感觉,此时激情尽去,唯留痛楚。   哎呦!宋泽吃痛地喊了声,奚珺吃了一惊,刚忙过来环住他的腰,紧张地问道:“宋…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宋泽露出一个很疲惫的笑容,想到刚才肆无忌惮的贺焱以及目露凶光的奚玢,就觉得无比头疼。   奚珺仰起头,脸色复杂地看着他:“对不起…都是我的缘故…”   她一只手环住宋泽腰部,另一只手不知道放哪儿,以免接触到对方敏感部位。   从宋泽视角望去,只看到这小女孩莫名其妙的低下头,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你怎么回事,要么扶我,要么放手,傻站着干嘛?”他不耐烦地骂道。   奚珺猛地惊醒过来--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拽着宋泽裤子奋力往上提,最后得到的是男人喉咙咔咔的声响,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操!”宋泽好不容易才缓了口气,气得破口大骂:“你能不能别这么捉弄人?”   奚珺委屈地转过头,恰好看到宋泽的裤子勾勒出一个熟悉形状---男人阳具的形状,此时裤裆正卡在男人裆部,痛的他直吸冷气,呲牙咧嘴。   “对…对,对不起…”奚珺像是对待苦恼的小孩一般,小手放在男人裆部,替他轻轻揉捏着,以期待缓解疼痛,只是越揉感觉手里的东西越沉甸。   那一瞬间,她看清楚了宋泽的表情--就像是张开嘴巴,在陆地艰难呼吸的鱼。   “你到底…”宋泽大吼一声:“在闹哪样?”   奚珺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乖乖地站在旁边,头都不敢抬一下。   良久。   宋泽用尽这辈子的耐心,来平息心中的愤怒。   身后的黑暗之中,忽然听到了男人一声低吼,宋泽正犯着恨,越过奚珺,一撅一拐地来到下方的消防门处,猛地打开,刚想劈头盖脑的骂过去,却见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飞也似地往走廊另一处跑走了。   如果不是脚瘸了,否则以他的体力,早晚追上这男人,教训对方一顿。   “妈的,什么变态,公司里面都是些什么玩意?”宋泽恨恨地说道:“阮舒说的对,我就不应该留在这。”   “宋哥…”奚珺蹑手蹑脚的走到他旁边,嘟着嘴糯糯道:“我不是故意的…”   “哎…”宋泽也觉得今晚脾气有些莫名暴躁,只得摇头说道:“算了,你扶我回办公室吧,我们花点时间,把方案赶出来,这事情太急了。”   在宋泽将手放在奚珺肩膀时,她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不过还是挺直身体,尽力扶着他。   在回去的路上,奚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泽看她这幅畏缩模样,不由想起自信,开朗,从容不迫的阮舒来,不由心中一软,宽慰道:“想说什么就说,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可怜的奚珺肩膀一抽一抽,眯着眼睛,颤颤巍巍地摇头:“我知道…宋哥的答案,所以不问了。”   这种自问自答令宋泽心里腾地生气一股无名怒火,他绝对要将这家伙掰过来,然后按在她的肩膀上,死死地按住,以一种最认真,最严肃的语气同她讲:“别特么寻老子开心。”   最后却被奚珺一句莫名话语所打断,这句话令宋泽邪火更盛:   “如果宋哥知道我的秘密,肯定再也不会和我讲话了…”   “你特么…”宋泽一个板栗敲在奚珺脑袋,吓得后者脑袋一缩,往旁边一倒,连带着宋泽也压了过去。   男人的气息铺面而来,汗味与淡淡的烟草味令奚珺一阵酥软。   她手忙脚乱地按着自己裙子,声音带着哭腔:“这次…这次真的不怪我!”

第7章 锁上的门

地铁口的红薯大叔正在收拾东西撤摊,入秋的天气没有让他生意有多好,他耐着性子等地铁最后一班车走完,还余三个烤红薯没有卖出去——一个太大,一个太小,还有个正正好好,估计是运气不行没被客人挑中。   等到他收拾得差不多,感叹一句这鬼天气晚上怎么这么冷时,却见一位脸色疲惫,鼻子青肿的男人从地铁口走出,上前说要买两个红薯。   大叔见临走之前竟然有人照顾生意,自然是喜不自胜,将那个小红薯当做添头,一并送给了对方。   宋泽付完钱,感受着手里红薯给自己带来的温暖,想了想后,将那不大不小的红薯递给大叔手里:“趁热来一个吧,我老婆胃口小,吃多了说是要贴秋嘌,肯定只中意小的那只。”   就这样宋泽拖着公文包,一边往家走一边啃着手里的红薯。   自己挑选的这套房子,学区,交通,医疗,什么都好,甚至消防总队就在旁边,他还和阮舒开玩笑说,我调查过周边,小区从来没有起过火,看来火也怕消防员叔叔,阮舒那时给了他一个白眼,连说呸呸呸,别说火啊水啊这种东西,不吉利。   房子对宋泽最为致命的是,小区电梯会在午夜至六点时停运,这就导致他有一半时间要爬个九楼。   夜间爬楼,磨炼意志,锻炼身体!他自我安慰着,刚才挥出去的拳头,一半力道是楼梯贡献的。   快爬到九楼时,宋泽听到头顶上发出听令乓啷的声音,还有女人歇里斯底地怒吼声,在午夜显得尤为清晰,他不禁咂舌,楼上那狮吼功练得是有段时间了,每次都能听见,不知道那哥们到底是怎么过活的,下班之后还要挨训挨到半夜。   对比大多时候都温柔包容的阮舒,宋泽只感觉自己栖身于天堂。   女人吼叫声越来越响,宋泽从几个词汇里明白了对方的愤怒:“……待在家里……刷手机……吃我的……钱……工作……”他大致上理解了女人愤怒来源,估计是男人宅在家不出去工作,因为经济纠纷导致各种矛盾吧,不过阮舒好像说起过他,这男人每次都会在老婆离家以后,穿戴整齐,拿着一个公文包出门,看起来像是出门工作。   阮舒还说男人有一次还敲错门,来过他们房子。   “你冷静……冷静后我们在好好聊,股市现在是……”一段滔滔不绝的分析,宋泽归纳下重点,就是以前他很能赚钱,现在只是出了点意外状况之类。   股市……   他想着自己投进去的那几十万,肉疼起来:“原本是买车的钱,就这么平白被自己挥霍掉了,阮舒知道肯定要数落他一顿。”不对……他又自嘲地意识到,阮舒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与自己纠缠罢了,徒增烦恼。   回到家时,客厅还亮着灯,月月从阴影处窜出来,绕着他的脚转来转去,他望了眼书房,发现灯还亮着,估计阮舒在里面看书。   将红薯放到餐桌上,他打开冰箱门,想要取些冰块敷脸上青淤时,月月从身边经过,想要钻到里面,宋泽用一只手拦住,在它耳边轻声说道:“不可以哦,阮舒见到你爬冰箱,要狠狠教训你的,昨天被晾衣杆架着喵喵直叫忘记了吗?”月月从他手里挣脱开来,一个影子从后面罩住了他,随后是熟悉的温暖怀抱。   “回来怎么不叫我一声?”阮舒在他耳边痴痴地说道,满是娇憨。   “怕影响到你学习。”宋泽蹲在地上不敢转身,生怕阮舒看到脸上的伤口,发出楼顶女人一样得尖叫声。   “怎么不回头看看我呀?”洗浴过后的阮舒透着沐浴露的香味,她用手指轻轻撩拨着宋泽耳朵:“难道做了什么亏心事?”   “哪有,路上摔了一跤。”宋泽心一横把脸上的伤口指给她看。   阮舒皱了皱眉,就去书房找来些药水,边擦拭边说:“你这摔的可真是奇怪,不偏不倚就砸在鼻梁上,那块地是不是和你有仇,特意让你破相?”何止,宋泽在心里说道,那种混蛋真应该扭送警察局,真不知道奚珺怎么想的!   但他不想将公司里的腌臜事说与阮舒听,影响两人下班以后为数不多的温存时光。   “我已经报过仇了,狠狠踹了它两脚!”宋泽恶狠狠地说道。   阮舒这时正在用冰块替他敷脸,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恰好此时宋泽眼睛正往右上方飘,他心里一阵突突,知道妻子早已洞穿一切,刚准备摊牌,阮舒就先开了口。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好好谈谈。”她望着疲惫交加的宋泽,柔声道。   宋泽望着对方如此慎重的表情,忽然想到阮舒是不是放弃找工作了?   应该不会,她脾气执拗的很,一旦决定谁都无法改变,就像上次决定要出门工作,宋泽再怎么劝阻,她都能用各种方式让他点头同意。   “现在吗?”   阮舒想着自己整理的那些资料,有关于宋泽股权激励部分,创始人樊以学持股比例,以及大股东——即文先生父亲所占比例,VC投资人股份与员工股,她在研究这类东西时,似乎发现了点猫腻,想要好好与宋泽商讨一番,但她也知道,一时半会得不出结论。   窗外夜色已如浓墨般深沉,午夜帷幕悄然降临,天空被黑暗遮蔽,星辰也被这股冷漠所吞噬,一丝星光都无法落下。   城市的喧嚣似乎在这午夜时分消散,只留下远处偶尔的汽车引擎与动物的细微声响。   望着宋泽脸上的疲惫,阮舒心疼地说道:“明天吧,你早点下班,回家以后我们好好谈谈。”   或许未来的日子里,阮舒偶尔会想起这个夜晚,总会从心底流露出丝丝悔意。——   第二天,准备银行方案的宋泽,忽然得知消息,客户处又提了两个方案,他召集内部成员,连开四个讨论会,争取着来自不易的机会,直累的他面露死灰,真想在办公室里一头栽倒,睡他个昏天黑地。   快到六点的时候,宋泽拒绝了樊以学留下来商讨初步方案的请求——对方气得冲他大拍桌子,将一些紧要工作通通交给奚珺,猛地往家里赶去,一路上他打着阮舒电话,可电话那头只有客气的语音提示——用户已关机。   宋泽在拥挤的地铁里坐立难安,总觉得心里直犯突突,此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他艰难地在人群里按下绿色通话键,喂了一声后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事情变得越发诡异。   像是有什么黑蒙蒙的东西向他压来一般。   快步走出电梯后,发现小区门口围着许多人,对着小区某栋楼指指点点。   宋泽望着不远处的楼栋冒出的黑烟,闻着弥漫在空气的焦味,那一刻,强烈的不安猛然攫住了他的胸口,令他喘不过气。   叭!叭!   两声炫耀式的汽车喇叭声在耳边响起,宋泽循着声音望去。   一辆白色SUV 停在马路对面,车窗上贴着很黑的膜,司机的位置处好像坐了个男的,但因为黑膜缘故看不清长相。   车窗慢慢降了下来,出现在视野里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方脸大光头,一手拿着手机,似乎和什么人在通话,并时不时向他= 宋泽投来打量的眼神。   然后对方的视线与他在空中交汇。   宋泽绝望而惊恐地看到了,车里男人伸出窗外的手,做了个手势——拇指将食指按向小拇指,然后三根手指贴在了一块。   嘶——他心猛地往下一沉。   也不管那辆白车,瘸着脚,推开前方的人群,直直冲向黑烟冒起的地方——阮舒还在家里!!!   ——   阮舒今天仍旧遭到贺焱的纠缠。   这位自封情圣的家伙,原本可以去医院请个病假,却想到公司即将入嘴的美肉,端的是一幅拼命三郎模样走进了大厦。   一路上不停有人冲他投来异样目光,但贺焱却是春风得意,又是警告了某个蠢货,又能得美人在怀,好不痛快。   “唯美食与美人不可辜负。”   就这样,他贴着胶布,一天就泡在阮舒旁边,嘘寒问暖,差点就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咖啡,蛋糕,哈根达斯,芝士奶酪,蓝莓酸奶,手工黑巧克力,凡此种种小女生喜欢的东西,样样齐全,全然备上,以期待糖衣炮弹能俘获美人芳心。   阮舒倒是一一笑纳,看得另一边的奚玢直翻白眼,林风更是情绪激动,好几次路过阮舒办公桌,想要说点什么,却被贺焱一声什么事,吓得打道回府。   在下班时,阮舒想起与宋泽约定,去了趟洗手间,将脸色画得惨白一片,将将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先行回家,贺焱还依依不舍地在耳边做出打call的手势,思虑再三后,乘上地铁的她,关掉了手机。   迈步来到小区,阮舒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波澜。   两人房子所在的那栋楼,黑烟弥漫,一条条水柱正不断往上射。   消防车响着警笛,一辆接一辆地从她面前开过,血红色灯光宣告着不祥的征兆,也照亮了她阴沉的脸色。   蓝色的警车呼啸而过,吹起了她的刘海。   “没事……没事。”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说到底是不是自己家里失火,就算着火了,宋泽此时也在公司加班吧。”   周围警察在不断疏散人群,以免发生踩踏。   阮舒尽量让自己的嘴角勾起那么一点,显得不那么吓人。   她询问旁边一位年纪稍大的女人:“怎么有警车,除了着火还发生什么事了吗?”中年女人语气里满是唏嘘:“刚才有好多人看见,有个男人下班回来,在小区门口哭嚎了一声,直接往火堆里冲过去了。”那一刻,阮舒觉得自己处在一个被抽光空气的真空世界里,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是不是在骗自己?   她用颤抖的左手,握住同样颤抖的右手,抿着嘴唇继续问道:“消防员把他拦住了,对吗?”   “一开始……是拦住了。”女人顿了下,阮舒感觉自己的世界同样顿了一下:“可他像头牛一样,怎么也拽不住,好多人都说他还瘸着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往楼梯跑了。”   “咦……小姑娘,你怎么回事,怎么哭了?”女人惊慌地在阮舒面前挥着手:“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舒摇摇头,用尽全力做着最后的挣扎,只是话不成句,只余哽咽:“那个……那个……男人……他被救……下来……了吗?”   “不清楚哎……”女人惊异不定地望着这位泪流满面的女孩,她尽量解释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几分钟前,小区都能听到那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声,一直叫什么阮什么的,中间还叫了啥月什么,最后阮什么的喊得越来越急,一下子就没声音了。”   “月月。”阮舒在哽咽声中,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还有阮舒。”她在剧烈喘气中夹杂着话语,好像一个将死之人呢呐出的遗言。   谁都能听清楚她在话里面那股可怕的情绪,可这位女孩却露出一个微笑,那是一种很诡异的微笑——就像十几年没笑过的人,一下子让嘴角裂到了耳朵根,令人不寒而栗。   大妈吓得汗毛倒竖,阮舒却越过了她,径直离开。   阮舒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走向警戒线拦起来的楼栋,周围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就和自己曾经的卧室一样。   消防队员将她死死地挡在警戒线外,之前有个男人冲进楼栋就足以让他们在这次行动中挨领导狠批,现在又来一个女孩,一次又一次地固执得往里冲,消防队员忍不住想要怒斥几句,还没开口,却发现挡在外面的女人开始啜泣,一开始只是低低的饮泣,后面逐渐难以控制,在火光下嚎啕大哭,就像丢失了整个世界。   他们心里想,刚才冲进去的不会是她的亲人吧,想想也怪可怜的。“让开,让开,打120 !!!”   在混乱的嘈杂声里,阮舒艰难地抬起头,发现从楼梯口下来一个担架,担架上面是一个昏迷中的男人。   阮舒完全能够想象,这个担架上的男人,冒着浓烈的黑烟,抓住滚烫的门把手,像个傻瓜一样冲进火堆里,冲进两人曾经温馨的家里。   “你……”阮舒隔着人群,看到对方露在外面皮肤上的红斑与肿胀,不知该笑还是哭:“……真是一个混蛋……”   担架队伍路过她的时候,男人手里死死拽着的一个塑料袋,吧嗒一声落在阮舒面前。   是一个红白相间的塑料袋,半透明,可以看到里面露出的黑色绒毛。   “月月。”她轻轻唤了一声。   月月安静地缩在袋子里面,雪白腹部有个很大的裂口,切口很齐整,露出里面桃红色的肉。   她跪在地上像捧水一样将宋泽救出来的月月捧在怀里。   即便它只是装在塑料袋里面。   即便塑料袋不断流出红红的,温温的,细细的血块。   “情况还是比较稳定的。”主任医生给了阮舒这么一句回话,他盯着手里面的记录,耐心解释着:“属于一级烧伤,主要影响的是皮肤表面,没有造成深层软组织烧伤。”   阮舒在床边让开位置,腾出地方,让医生检查宋泽的状况。   “目前昏迷的原因,很可能是在烧伤之前受到的惊吓或者疼痛超过阈值,所导致的短暂神经性休克,马上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就可以办理住院。”阮舒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纠缠医生,问这问那,她一直以来都这样,当发生突然情况时,会将它当做已知条件,并不会在心里不断追问“凭什么发生,为什么是我”这类幼稚问题,徒增烦恼。   可望着宋泽皮肤上面的水泡后,她又将胳膊交叠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把头埋进去,闭上眼睛。   可惜一直以来的睡觉解痛法在今天起不来作用,阮舒枕在自己胳膊上,意识越来越模糊,忽然听到门口有急促的脚步声。   她从臂弯当中抬起头,只见一个人影在病房窗户边晃动,转动把手,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来人个子矮小,有着如同熊猫一样的厚重眼袋,许久未打理的胡子,像一根根针一般耸立在满是凹陷的脸上。   他见到迷迷糊糊的阮舒,眼前瞬间一亮。   眼前美人素净淡雅,未有任何化妆,上半身穿着褐色长袖,下半身着一条蓝色一步裙。   刘海不经意间滑落,如细丝般遮住额头,刚睡醒的模样慵懒娇憨,说不出的随性与诱人。   “宋泽现在状况怎么样?”男人粗声翁气得喊道。   阮舒意识从浑噩中回归,眼前的男人曾经以找错房间为由,向自己搭过讪,说什么是做电视剧编剧,社交广泛,经济优渥。   当时她的评价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夸夸其谈男,唯一优点就是高学历的老婆瞎了眼,在刚毕业时跟了他。   如今这几年过去,他因为疫情收入锐减以至失业,而老婆工作稳中有进,已经是公司的财务总监,天平倒转,两人在家里的地位,也从男人时不时的嫌弃变为女人撕心裂肺的怒吼。   这次着火事件,也在一定层度上影响到了楼上。   过一遍资料后,她差不多明白了对方来意,怯生生地说道:“医生……医生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暂时醒不过来?   熊猫眼男人心中一喜,因为消防总队就在小区旁边,其实家里损失并不大,最多就是换些地砖,而这叫宋泽的家伙,迟迟没有醒来,他老婆现在肯定六神无主,只要以赔偿损失名义稍加威胁,说不定能让她就范。   想到这,男人心中激动,声音略有些颤抖:“妹子,我这次可是受的无妄之灾,好端端待在家里,差点就被烤熟了!”   阮舒一脸歉意,站起身来,挽住男人手臂,微微摇晃,央求道:“我知道徐哥您的意思,可我男人现在还没醒来,我身边,身边实在是没钱赔偿你啊……”这诚恳态度与讨好表情让这位叫徐富的男人很是受用,他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偷偷地用手臂往阮舒高耸地胸部蹭去:“其实妹子我也不想找你麻烦,你看医药费我就没问你要,只是家里被烧的厉害,要进行大翻修,这笔费真的不应该是我出啊。”   一下,两下,三下。   徐富一直用手臂感受着阮舒浑圆坚挺的乳房,手肘处皮肤的感触回馈给他,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乳肉,而不是那种硅胶填充的劣质品。   如果将手探到里面,搓揉挑逗——徐富激动万分得想道——该是怎么样的感觉?   “那……那该怎么办呢?我真的没有钱啊,家都烧了。”阮舒傲人胸脯紧贴着男人手臂,用撒娇式的语气说道:“能不能宽限几天呀?”徐福觉得自己离目标越来越近,心中得意万分,端的是想要在这病房大笑两声,可他还是忍住了,以免吓坏旁边的小白兔,他低下头在阮舒耳边轻声说了两句。   阮舒听完后脸色微微一僵,咬着唇,无辜又可怜地瞪眼看着他。   徐福咧开左边嘴角,阴险地笑了笑。   ——   红色……   血红色……   宋泽晃晃脑袋,只觉得一片眩晕。   手臂与大腿的皮肤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瘙痒,他茫然地睁开眼,还没喊完的字脱口而出:“阮舒!”   但没有人回应他。   宋泽皱了皱眉,打量着这个地方,发现完全不认识。   推开卧室门后,客厅中央摆放着一张灰色布艺沙发,对面是一架崭新的液晶电视机,角落有个崭新的小书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其中一本是大仲马写的。   他随手拿起,上面满是阮舒的字迹,里面的剧情来到米莱狄被囚禁在密室,费尔顿正在与她交谈:……   “你是谁?是天使还是魔鬼?”   “我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只是尘世间的女子。”   “唉!如果您向我证明您是一个受害者,我唯一能做的是,表示深切的同情。   但是,温特勋爵对您存有强烈的不满。夫人,您是如此美丽,如此纯洁,温特勋爵却这样折磨您,难道您曾经干过什么不公正的事吗?”费尔顿直愣愣地望着对方说道。   “他们有眼睛,却看不见;他们有耳朵,却听不见。”米莱狄用难以名状的痛苦表情说道。   “请把您的遭遇告诉我吧,告诉一位兄弟!”年轻军官大声说道。   米莱狄用含情脉脉的目光久久注视着他,年轻军官将这表情误以为怀疑他,其实她只是在观察他,引诱他。   ……   看着这些文字,宋泽不禁从灵魂深处感到一阵恶寒。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他满心疑惑:“阮舒要去干嘛?”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   房间的门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初冬的冷风,以及一道熟悉的声音:“宋先生你终于醒了。”   宋泽转过身,面前是一个陌生的女人,齐耳短发,小圆脸,搭配一副黑框眼镜后,整个人显得干练而又有书卷气。   不认识,声音却很熟悉,处处透露着怪异。   短发女人往前走了几步,在模糊的灯光下,宋泽看到她露出的笑容——如同入春后的第一束阳光,温暖而亲切。   “容我现在自我介绍一番,我叫顾音如,是你楼上的邻居。”宋泽恍然大悟,怪不得声音熟悉人却不认识,原来是楼上的狮子吼。   作为创意部的部门副经理,他像是面对客户一样,习惯性地伸出手。   顾音如也非常淑女地同他握手,表示礼貌,可宋泽的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那几句:整天就知道躺,躺,躺!!!   震得他脑门都晃动。   “顾小姐,你好,我刚醒过来,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我有很多东西想要问你,最紧要的事我的妻子——阮舒去哪儿了?”   “你别太着急。”顾音如温和地宽慰,她自顾自地在沙发上落座,从茶几下拿出一瓶Coin——treau(君度酒):“喝一杯缓缓?”那瓶酒早已开封,顾音如像是女主人一样,替自己与宋泽各倒了一杯,然后从旁边冰箱取出几块冰加上,原本晶莹剔透的酒,立即变换成莫测的乳白色。   淡淡的橘子味从杯中散发出来,宋泽却顾不上佳人美酒,他心中焦急,两只手放在茶几上,以一种身体前倾,极具攻击性的动作质问对方:“阮舒呢,还有这里到底是哪里?你快回答我!”   顾音如并未理会男人的急迫,笑着轻轻抿了一口琥珀色酒液。   “阮舒姐还在上班,我有时候回来的早,她就托我来这儿探望你。”上班?这两个字如同闪电一般,击穿了宋泽的心肝肺,令他木讷当场。   方案,对,银行方案怎么样了?   我从火海里面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过了多久,宋泽忽然想到,之前还是秋天,现在的顾音如却穿着一套奶蓝色开襟毛衣,加上开门时的冷风,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尾椎骨生气,一直冲到天灵盖。   他再也顾不上风度,抓住顾音如端着酒的手臂,用力捏紧:“快,快告诉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和阮舒交上朋友的?”   “轻,轻一点!!”顾音如爆发出与娇小身体完全不同的音量,吓得宋泽浑身一抖的同时,琥珀色的酒液洋洋散散,顺着她纤细脖颈,直往下流。   “哼。”顾音如气呼呼地剐了宋泽一眼,然后拿着一卷卫生纸细心地擦拭着毛衣里渗入的酒液。   "宋先生。"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我目前是单身,不过您这么粗鲁,可是得不到我好感的哦。”   单身?   那被狮子吼的哥们呢?   难道是活生生被吼死了?   宋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如此庞大的讯息,大脑有些宕机。   “你和你老公怎么回事?”他明白对方这句话透露出来的意思,想要以这为突破口,获得更多讯息。   “老桥段。”顾音如重新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他外面有人,还想转移资产。”   “外……外面有人???”宋泽差点摔在茶几上:“你老公每天待在家里,怎么可能有外遇?”   “呶。”顾音如伸出一根纤细食指。   那根食指来到了宋泽眉间。   “他出轨的对象就是你老婆。”   啊????   宋泽满脑子问号,他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就是阮舒姐啊。”顾音如扬手喝掉杯中剩余的酒,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家伙藏的深哦,以前做编剧赚钱的时候,还留着一笔私房钱,平日里不拿出来,这几年就指着我那点工资过活,如果不是阮舒姐,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她的语气自然随和,仿佛出轨的不是她丈夫。   嘭!   宋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停摇头否定。   顾音如看着宋泽失魂落魄的模样,叹息道:“嘛,那天阮舒姐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表情。”   宋泽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几十秒,才猛然睁眼,转头盯着顾音如,难以置信地道:“阮舒……阮舒她……不可能的……她答应过我的……再也……再也……”   “我就知道你不信。”顾音如从茶几里翻出个相机,宋泽发现,是一个sony的摄像机,她从里面取出内存卡,放入读卡器,插进液晶电视机的下面的电视盒里。   电视屏幕亮了起来,前半段全是黑影,没有内容。   “其实啊,这段视屏当时阮舒姐给我看过。”顾音如柔柔地叹息一声:“她给我两个选择,第一,站在徐富那儿,那样的话,她就会告徐富强奸,徐富那编剧工作,如果摊上刑事案件,这辈子就别想出头了,连带我财务总监的位置都保不住。”   “第二个选择就是和她合作,我们一起把这家伙账户里面的钱全部搞出来,然后我再离婚,把房子分了,就能甩掉只吃软饭的男人了。”宋泽听顾音如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在那一瞬间有种感觉,这位干练的财务总监,就像是在法庭里面呈上证据的律师,而他作为被告,即将面临死刑的判罚。   “不过后面徐富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他跟我坦白钱的事情,然后想要告阮舒姐诈骗,结果后面嘛……我拿着这个视屏给他看,好好地吼了他一顿,说他想进监狱,我可不想有个坐牢的丈夫。”   “他那人。”顾音如嗤笑一声,满是不屑:“平时牛逼吹得震天响,碰到事情就知道缩头,最后我代表他出面,与阮舒姐把事情定性,不过阮舒姐也聪明,她一直没拿钱,就放在我手里。”   “不管怎么说。”顾法官终于下达了最后的死刑判罚通知书:“阮舒姐也没删视频,她说要和你摊牌,我也不太明白你们之间的事儿,反正就这样吧,快开始了。”   嘭!   先是很重的撞击声,好像是有人被压在了墙壁上。   “亲爱的……亲爱的,嘿嘿,你今天就把身子给了我吧……”电视机传来令人寒毛倒竖的声音,就像铁丝刮拉窗户的滋滋声那样恶心。   “不……我警告你……”是阮舒,是她柔柔弱弱的拒绝声!   宋泽心里猛地一抽,如果……他咬牙切齿地想,如果我在旁边,一定会揍死这个王八蛋。   该死,该死,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起身准备关掉视屏,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但也就是起身那一刻,狮子吼来到了他耳边:“给!我!坐!下!”宋泽还未恢复的病躯被吓得浑身一颤,他在顾音如面前站定,伸手想要抓住对方衣领,可顾音如丝毫不惧怕这位暴怒中的男人,挺起胸膛,甚至还冷哼一声。   两人就这样不甘示弱得互相瞪着。   直至画面里面,出现一对浑圆无暇的乳房。   乳房呈完美的圆形,形态均匀,弹性十足,桃色乳晕上点缀着肉色乳贴,正好罩住微微凸起的乳头,在白腻细嫩的乳肉衬托下,更显诱人。   里面男人的淫笑声更甚:“我早就想要摸摸你这对大奶子了,真他妈漂亮。””快放手……我警告……唔……”阮舒不断拒绝,口中却不断发出诱人喘息,就像在勾引男人继续探索。   宋泽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汗水与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淌。   他哆嗦着伸向腰间,想要找出一支烟来,连掏几次后,终于发现自己这件病服根本没有。   就在这时,一支女士烟插到了宋泽颤颤巍巍的嘴唇上,是顾音如递过来的。火苗渐近,点燃了前段。   宋泽深深吸了一口,他嘴唇上点燃的,就像是自己的灵魂。   阮舒的求饶声仍在继续,而徐富则得意洋洋地威胁:“妹子,你想想看,你老公还在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你们这次家里着火,欠了一大笔债呢,老子可有的是钱,你只要让我舒服了,我随时掏出个十万,八万送你。”   “好……我……同意……但你要戴上避孕套……”饶是早就看过一次的顾音如,都忍不住在此刻啐了一口:“狗娘养的!”啊!!!   宋泽像是忍不住酷刑一般吼叫起来,他抽搐着,挣扎着,将受伤的自己丢在客厅的角落,以期望眼睛看不到就能远离这一切。   但电视机传来的声音仍旧源源不断传入他的耳朵。   嘶哈,嘶哈,男人激动的喘息声。   宋泽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剧烈,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   紧接着是……   低沉的说话声,听不清楚,但徐富倒吸冷气的声音足以让宋泽明白,阮舒已经就范。他们……他们在做什么?   到底在做什么?   强烈的不安让宋泽忍不住想要回到客厅中央,可他做不到,也不想做。   阮舒求饶声早已停了,只能听到徐富不断地鼓劲声:“嘶……嘶……就是这样,妹子,你这么大的奶子,就得这样,嘶……”在做什么……   阮舒你在做什么……   愤恨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宋泽窝在角落,痛苦地抱紧自己。   然后是……   啪……啪……啪……啪……啪……   连续不断地肉体撞击声响彻在整个房间。   怎么……怎么回事……   “对,就是这样妹子,奶子再夹紧点……你看,你那奶头都硬起来了,真他妈漂亮!”   阮舒在……在用胸部帮他乳交吗?   用双手托着那浑圆的乳房,温柔地包裹住他的阴茎,乳交吗……是这样吗……心脏撕裂的疼痛不断传来,宋泽双手不停颤抖得合十,他在向上天祷告,在向满天神佛祈求,希望菩萨与佛祖告诉他这一切是一个噩梦。   然而   噗!啪!一声比一声响伴随着女人吃痛的呻吟。   听起来像是用手在拍打屁股。   宋泽见过徐富这个家伙,他很矮,比阮舒矮多了,他脑子里不由出现这样一个画面:阮舒跪在这个小矮子面前,用胸部尽力服侍着他,而这个熊猫眼袋的猥琐男人,高高地举起手,第一次击打在阮舒仅仅一握的纤腰上,第二次意识到自己很矮的男人,整个身体压过去,狠狠地击打在阮舒翘起的臀部上,令其发出吃痛地呻吟声。   嘶哈……嘶哈……   肉体撞击声越来越密集。   在一阵低吼声过后。   是一片寂静。   结束了……宋泽窝在角落,浑浑噩噩地想着:这一切结束了吗?   是菩萨显灵了吗?   然而。   神灵似乎没有将目光注视到这位可怜的男人身上。   他又听到了低沉的交谈声,似乎是徐富又在像阮舒威胁什么。   宋泽不关心,更不想听,可是……   嘶哈……嘶哈……   令他心脏骤然缩紧的吸冷气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的声音更加急促,甚至出现了因为吸气太快的猪叫声。   与之伴随的是之前同样的肉体撞击声。   徐富的兴奋感明显不同,好像两人刚才达成了什么“协议”……“好舒服,就应该这样,妹子,这感觉真的太爽了!!!”宋泽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脑子,在男人声音叫出来的瞬间,他就明白了,徐富刚才与阮舒商量的是,把避孕套拿掉再来一次……阮舒同意了……她同意了,也就是两人之间没有了那层膜,是完全没有遮挡的……无套的乳交……   “太棒了……太棒了,妹子,你这奶子比我家黄脸婆的好太多了!!!”没有戴安全套……   痛苦与愤怒再次占据了宋泽胸膛,他想要离开这儿,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大汗淋漓,久病过后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离开客厅。   “啊……啊……射了……射了……妹子……”   嘶……嘶……   噗嗤噗嗤的射精声久久回荡在客厅里。   宋泽已经没有力气,也根本没兴趣想象阮舒那时是怎么样的状况,他很想打自己一拳,击碎他那濒临崩溃的大脑,可惜他连举起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啪嗒。   电视机关了。   一道阴影自宋泽背后靠近。   “阮舒姐说了,要把这个视频放给你看,”顾音如声音从背后传来:“但你却躲在角落里面画圈圈,真让人失望。”   “不过你也算是听了一整轮。”她继续说道:“阮舒姐说了,你如果不能接受,那就把门锁上,她就不会回来了,如果你能接受,那就把门开着,再也别让她回家。”   然后,顾音如看到了。   宋泽全身颤抖,像个幽灵一样站起,猛地扑到客厅大门前。   咔哒一声。   门锁住了。

第8章 顾音如的心思

蠢人各异其蠢,智者同归其智——阮舒——蠢货往往因为太蠢,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但聪明的人就很容易猜到。   从小到大,顾音如拿第二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在第一这个位置坐习惯了。   她五岁就上了小学,她知道这个年龄上学的意义:聪明。   读书时的自习课铃声响起,都会有同学围在她课桌上,问这问那,而她也总是骄傲地扬起下巴,将解题思路一一告诉他们,然后享受同学们解决难题的欢呼声。   她就在这种夸耀声里长大,一头扎进了社会的染缸。   顾音如学会的第一件在父母期待以外的事情,就是泡酒吧,也就是在那儿,一位身高很矮,外貌粗鲁,名字庸俗的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徐富足足比她大了十岁,三十二岁的他,健谈,随和,幽默,眼睛里还拥有不同于年轻男人的深邃光芒,于是她像飞蛾扑火一样投入了徐富的怀抱。   同学诧异,朋友劝阻,父母反对这些都没有成为她爱情路上的绊脚石,她一直这么对自己说,要有一个对得起自己聪明的婚姻。   婚后生活或许不如意,但她还尽量劝告自己:两个人不一定要兴趣爱好相同才能相处下去,比如说她喜欢闲暇时看书,老公喜欢闲暇时玩玩手机,出门洗脚。   可惜在疫情来临时,这一切似乎变了样,老公不再出门工作,不再拿钱回家,只会窝在沙发上,一天到晚刷着抖音,刷着里面她不屑一顾的短视频。   完全不是经济的问题——她凭借着聪明一步一步爬到了上市公司财务总监的位置,养活没小孩的两人绰绰有余,可她就是不甘心,曾经眼睛里面有深邃光芒的老公去哪里了?   顾音如尝试与徐富交流,要他做些改变,对方答应得很好,转眼间又躺上了沙发,这令她的怒火一天比一天旺盛,直至这团火烧到了嗓音上:   “躺,躺,躺!一天到晚就知道躺!”   但无论如何,她相信老公至少是爱她的,日子勉强能凑合,直到有一天,一位自称楼下邻居的女人,约她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那天下午在咖啡厅,她很容易就找到了自称阮舒的邻居,是带着挫败感找到的:几位男人坐在咖啡厅,性致勃勃地看着窗边的座位,那边坐着一位女人。   顾音如一走过去,她便立刻站起来,微笑点头,表现得温文有礼,她第一眼锁定这个女人,就发现对方与自己很像,至少在骨子里的骄傲很像。   她有种直觉,对方从小成绩很好,绝对是以各种第一成绩毕业的女人。第一时间,顾音如就对女人有了敌意。   恰好此时,以顾音如的视线望去,一抹淡青色的天光,透过玻璃窗,温柔地撒在阮舒脸上,形成一道莹皎的光晕。   那一瞬间,她在心里惊叹起来,女人这张清纯但眼角带着妩媚的脸,简直是绝杀男人最佳利器,怪不得咖啡厅的男人目光都被她吸走了。   从小到大,顾音如都觉得自己是第一,即便到了大学高手众多,她有些泯然众人,可成绩好的,不如她漂亮,比她漂亮的,不如她成绩好,综合来看,她还是第一。   但目前状况似乎变了,她有着强烈的危机感:对方不仅比自己漂亮,成绩似乎也差不多。   顾音如忽然又想到,或许自己老公能够扳回一城。   据徐富说,楼下女人的老公常年加班,基本不着家,夫妻之间感情必然不怎么样,而徐富虽说这几年没怎么赚钱,但以往他可是每年上百万的收入,对自己还嘘寒问暖,怎么样都比阮舒老公好多了。   “你的名字很好听,很衬托你。”阮舒由衷地赞美道,粉嫩的嘴唇在顾音如面前像花儿一样盛开。   这种赞美,在往常时候出自别人之口,顾音如只觉得习以为常,但从一名不逊色于自己女人的口中说出,当即令她感觉春回大地,全身暖洋洋的。   顾音如敌意锐减。   “你也很有气质,很亲切。”她微笑着回应。   但她不知道,对面的阮舒,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一般夸奖人用气质,亲切这两个词,说明是没什么可以夸,言不由衷的,这里面可以推断出至少顾音如遇见自己时有着强烈的敌意,对方自尊心特别强!   阮舒开始回忆从徐富口中获得的顾音如讯息:黄脸婆,脾气爆,素质差,动手动脚,没脑子,暗自感叹,这男人嘴里没一句真话。   “我在这边咖啡厅,经常听到你的同事夸你,说你做事雷厉风行,铿锵有力,是个女强人。”阮舒微笑说道。   顾音如一下子警觉起来,经常这个词像是图谋不轨,似乎她已经观察自己很久了,这次肯定是来者不善,她思来想去,除去邻居这个联系,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集了吧,听说楼下刚刚失火,徐富也过去和他们两夫妻谈过赔偿事宜,难道是过来谈钱的事情?   她到底想干嘛?   怀着这样心思的顾音如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对方,顺着意思开口:“看来我还真是失败,没有像你那样关心邻居。”   “哪能和你比呢。”阮舒认真地说:“你是大公司的财务总监,从小到大拿过无数奖学金和奥赛名次,听说你明年还能拿到公司股份,有上百万呢,我真的很羡慕你啊!”   “是吗?”顾音如微笑接受着糖衣炮弹,刚想开口回赞对方,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感紧紧拽住了她的心脏。   她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她为什么对我的状况了如指掌?   她在调查我!   顾音如紧紧蹙起眉头,但面前的阮舒还滔滔不绝地夸着她,越夸越让她心寒:“听说你如果拿到这笔钱,就想和徐哥生个孩子,我也好想要个小孩,可是我老公不同意,哎……”   徐哥……   徐哥……   这亲呢的称呼让顾音如喘不过气来,她心中的疑惑与愤怒已经从略微僵硬的肢体动作,清晰地传递给了阮舒。   在那瞬间,阮舒眼睛眯了起来:   “你们经济状况这么好,我上次还想买个sony的摄像机,可我老公说没钱,所以一直没买,哎……”   “摄像机?”顾音如竭尽全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目前的对话里来,以免眼前的女人发现什么端倪:“你买摄像机干嘛?”   “拍一些生活的VCR吧。”阮舒又开始喋喋不休:   “上次火灾,我老公出了点事,至今在医院昏迷不醒,我陪在他旁边实在太无聊了,徐哥就说我可以买个摄像机消磨下时光……”   徐哥……徐哥……又是徐哥……顾音如在心里唾骂起来:这女人嘴里的徐哥比老公还多了,到底怎么回事?   愤怒与嫉妒之下,她丧失理智,直接打断对方:“你和我老公什么关系?”“啊?”阮舒像是被戳穿心思,略微张开嘴巴。   顾音如望着她那吃惊模样,愤愤不平的在心里腹诽:这女人怎么样都好看,不会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吧?   怀疑的种子一旦植入,马上就在顾音如心里长成一株参天大树,她压抑住内心的躁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阮舒。   只见阮舒压低视线,尽量不与她接触,双颊染上一片陀红,如新鲜摘下的苹果一般,最后不自觉得摸着头发,咽下口水:“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徐哥因为火灾受伤住院嘛,就住在我老公病房隔壁,现在虽然好了,但他时不时会过来和我聊聊,他人可好了,又健谈,又幽默,还会安慰人,还说了你们之间好多的事情。”   顾音如不知道的是,在她观察阮舒的时候,阮舒同样也在注意她的反应。   此时的她瞪圆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身体前倾像是讯问罪犯一般。   “音如姐……”阮舒灿灿地说道:“你是不是怀疑我们两个……”“没有的啦,我们就是经常聊天而已,你上班的时候徐哥也经常下来找我,徐哥还说看我们投缘,就不用赔偿火灾损失的费用啦,徐哥人真的是太好了!”她在顾音如面前摇着头,似乎是被吓到,脸色苍白。   阮舒努力为两人的关系做着注解,但在顾音如眼里却越描越黑。   “原来是这样,我就是随便问问。”顾音如双手合十,重新变得冷静,仿佛刚才那种失态从未发生过:“你这次过来,不会就是来找我喝杯咖啡这么简单吧?”   “当然是来谢谢你的啊。”阮舒很懂事,很天真地说道:“徐哥虽然说这件事他说了算,但我总觉得不和音如姐你讲下就不太好……所以……”   “真是有心了。”顾音如动作优雅地替阮舒倒上咖啡:“钱的事情,徐富的确可以替我做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邻居,这点小事没什么大不了。”   阮舒注意到,顾音如在不知不觉间,把老公换成了徐富两个字。   她心里也有些佩服对方,遭遇如此变故,还能始终控制情绪,不动声色的试探自己,聪明的女人就是好“交流”,比蠢货好多了,她话里话外,各种暗示想要林风找机会报复,去找文先生的女人报复,至少也让他找来些讯息,可林风始终就是不懂,真是太蠢太蠢了。   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观察,了解下顾音如真正的为人,再制定下一步计划,想不到她如此聪明,真的是喜出望外。   她决定再向顾音如“坦白”点情况:   “其实还有其他原因……我老公这次住院,花了好多钱……”阮舒满怀感激之情:“幸亏徐哥帮我垫付了,我心里过意不去,怕徐哥为难,所以过来找你,想跟你说我们钱一定会还的,你别担心。”   那一瞬间,顾音如感觉像是有人遏住了自己咽喉。   她完全喘不过气,徐富这该死的混蛋,这几年一直问自己要钱,说是没有收入,用作生活费,现在竟然帮邻居垫付了医药费?   他哪来的钱,哪来的?   该死,该死,该死!!!   顾音如很想现在就拿起手机,打个夺命call去质问徐富,可理智却让她冷静下来。   “草,草,草!!”她在心里问候了徐富十八代祖宗,表面却没有任何波动,向面前的女人套话:   “徐富大方善良,我就是看中他这一点,这件事情他和我说过,是我拿钱出来给的他……不过我想要问下,他是用……这张卡付的钱吗?”   咬牙切齿的顾音如拿出一张金黄色的银行卡,在桌子上递给阮舒看。   她要得出消息,徐富是不是用信用卡刷的钱,如果是,那可能是他打肿脸充胖子,而自己的银行卡,只是个幌子。   阮舒疑惑地望了眼,摇摇头:“徐哥那天拿了一沓厚厚的现金哎,没有用银行卡。”草你妈的徐富,你有种,有种!!!   顾音如在心里咆哮,妈的,在外面有小金库是吧,还要养小三是吧,老娘今天回家就弄死你!   因为愠怒,她脸上有点红晕,阮舒在心里为她点了个赞,但她还是要替这位自尊心极强的女人把握住接下来的方向:   “徐哥说他很会赚钱的,他老婆也就是您也很会赚钱,这些现金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有的是钱。”   好啊,有的是钱,好!   此时的顾音如想让自己冷静,说话间却带着浓重喘息:“是啊,我这辈子……最幸福就是找到这么一位乐意助人的老公……他……可真是……好啊!好啊!!”   “嗯,他人真的很好。”阮舒甜甜的,在旁边浇了点油:“和我聊天的时候,一直在给你发信息呢。”   ——   回到办公室的顾音如坐立难安,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脑屏幕,盯着excel上面的各种数据,心思却飘到刚才的对话之中。   越是回顾,越是感觉不对劲。   这个女人看起来没有表面这么单纯,肯定是有什么图谋。   如果说徐富勾搭上她,她怎么会这么蠢,来找自己说这些事?   难道是想要过来看看自己,看看要挑战的对象是谁?   顾音如苦思冥想就不明白其中的关节,就这样下班之后她没有加班,直接回家。令她更为不安的是,今天徐富没有在家躺着刷手机。   她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你人呢?”   徐富在电话那头振振有词地说道:“医院换药呢!”   “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就在地铁,半小时以后到。”   医院换药……   顾音如回想起阮舒那句话:徐哥现在虽然好了,虽然好了,好了……王八蛋!她一边在心里狂骂徐富,一边等着他回家。   半个小时后,徐富拎着她最喜欢的螺蛳粉进了家门,他絮絮叨叨地吐槽着医院里面的琐碎事宜,但顾音如听得却只想笑。   徐富又说起楼下邻居的赔偿,讨好似得挥出三根手指,说商量以后对方赔偿三万。顾音如又在心里呸了一口,想要看他怎么演戏。   冷不丁得,她问道:“阮舒漂亮吗?”   徐富表情一愣,两秒钟后挠着头发说道:“你说我们家楼下那个啊,哪有你好,气质上面就和你差远了。”   气质,顾音如气得快要爆炸,却在那一刻冷静下来,作为财务总监,每天手里签字要付出去的金额数不胜数,定下心来以后,她开始慢慢盘算这件事该如何收场,如何利益最大化?   警告徐富,让他不要起这种心思?   看他谎言百出的模样,心早已经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感情早在这几年拉扯中磨损殆尽,赚到的钱全部藏起来,现在徐富唯一优点都没有了,还有必要挽留这段婚姻吗?   没必要,一定要离婚!   而且要把这家伙藏起来的钱揪出来,再离婚!   到底该怎么办呢?   顾音如在徐富殷勤伺候,忙上忙下时,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看起来那叫阮舒的女人,因为丈夫火灾中昏迷,现在很缺钱,这次过来嘴里说的都是钱,如果她能配合自己……顾音如在餐桌上一边嗦粉,一边盯着拖地的徐富……这家伙应该是用钱去勾搭阮舒的,既然他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徐富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凉意,他转头冲老婆微笑,顾音如也微笑以对。   不过首先要确定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怎么办呢,自己工作又这么忙……她忽然想到阮舒之前提到的摄像机,顿时打定主意。   徐富这家伙早已摸清自己作息,平日里做事又大大咧咧,很有可能叫阮舒来家里私会,到那时……顾音如嘴角勾了起来,这两个家伙,我都要让他们不得好死,无论是徐富还是阮舒!   ——   回到现实,顾音如望着客厅中央自己买的摄像机,心里想到真不愧是sony的,当时徐富与阮舒这两个贱人在家里私会拍得一清二楚。   而且还拍到了两次,第一次时候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没有越轨之举,可话语里内容,却让顾音如气得七窍生烟。   “妹子,你那老公估计是很难醒了,你就跟了我吧,等我和黄脸婆离婚,就和你结婚,我外面房子十套八套的,不会让你吃苦的。”   草,顾音如那时在心里啐道,你最好真的有十套八套。   “徐哥,我,我老公还没醒,我不能做这种事情,况且音如姐那边……”顾音如在心里痛骂,勾引别人老公的骚狐狸,还知道羞耻?   “别说那个丑八婆,我过两天就让她扫地出门,说起来,妹子,你能不能给了我啊,我真的一看见你,就心痒难耐,难受得很啊……”   丑八婆……顾音如捏紧拳头,狮子吼差点再现人间,就你这又老又丑的男人,不是藏着那点破钱,你以为这骚狐狸能看上你?   后续的事情顾音如处理的很顺利,顺利得让她重新得意起来,仿佛那位站在金字塔尖,常年拿第一的优等生又回来了,她拿着视频与钱,过去和阮舒摊牌,晓之以理,通之以情,让这位眼里只有钱的蠢女人乖乖就范,配合自己把徐富那些钱全转移到女人账户里,拿着性爱视频威胁徐富说阮舒要告他强奸,这缩头乌龟果然怂了,接着是离婚,分房子一气呵成,她又重新变回单身。   随后又替阮舒在这租了房子,说让宋泽出院,医院里面住着实在太浪费金钱。   这骚狐狸还傻傻的说要把视频里面的内容,剪辑一下,给醒来的老公看,她说不想要骗自己老公。   那时候,强烈的嫉妒心让顾音如不能自己,凭什么,凭什么我家庭破碎,她还能在这和和美美?   就因为她长得比我好看那么一点?   所以,顾音如将阮舒剪辑好的视频,偷偷替换,换成了与徐富发生关系的那次,她敢保证,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大受打击,坚决地与妻子离婚。   事实也是如此,在她的计划下,宋泽此时凄苦地坐在地上,垂着脑袋,双眼无神,呼吸声就像鼓风机一般。   但不仅仅于此,顾音如望着这女人的老公,想起阮舒前些天说的那几句话。“音如姐,我老公可单纯了,就只和我上过床唉。”   在谁叫谁姐上面,顾音如有自己的想法,她特意在宋泽面前,叫阮舒姐,是让他明白,他妻子是这次事件的领头人,谋划者,蛇蝎心肠,勾引别人老公,还拆散家庭,事情大致上是如此,阮舒也的确做了这些事,她抵赖不了。   顾音如记得当时听到宋泽只和阮舒上过床的消息时,整晚都没睡着觉,嫉妒的快要发狂,凭什么她老公就这么洁身自好,徐富刚和自己结婚一个月,什么姿势都试过了,都差点要开她后门,想想都能知道他实战经验丰富。   她看着坐在地上宋泽,心里忽然升起一个极其邪恶的想法。   这个想法就像毒蛇一样,缠住她的心脏,令她再也喘不过气来。   事实上,她早就准备这么做了。   顾音如请了年假,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上班,为的就是要在阮舒之前,先行接触宋泽,而她此时穿的内衣,是以前和徐富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下流的款式。   在关键部位的三点,胸部与私处位置,是完全敞开的,尤其是小穴位置,只要拉开打底裤,就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的。   黑色蕾丝敞开内衣裤。   她居高临下,又极其鄙夷地扶起瘫软在地的男人,将他重重地扔进沙发里。   顾音如累的满头大汗,她将Coin——treau(君度)倒在杯里,优雅地添上一份冰块,想要用酒来壮胆,但宋泽却忽然伸出手抢走酒杯,将酒递到唇边,一饮而净,不仅如此,他还将酒瓶提起,对着嘴巴一股脑儿地狂灌进去。   然后。   像是被注射了麻醉剂,他整个人轰然靠向沙发,长长嘘出一口气。男人一动不动地瘫在沙发上,有一会,顾音如还以为他死了。   她转过头,看着宋泽的脸。   那一瞬间,她呆住了。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很松弛,松弛得像一条松垮变形,又被太阳暴晒了一整天的纯棉袜子,他的疲倦与痛苦从这份松弛里彻彻底底展露出来,眉心松开,露出刚才挤在一起形成的细细纹路。   很累,很痛苦,很迷茫,他就像被抽走了灵魂。   “我……我还是……等阮舒回来,和她谈谈吧。”   宋泽酒意上涌,却还是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随后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顾音如内心猛然卷起一股熊熊烈火,她难以置信这男人亲眼见到妻子出轨,还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冷静下来。   凭什么?   凭什么?   她带着愤怒的双手猛地解开旁边男人的裤子,露出还未勃起的肉棒。   顾音如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肉棒,就好像是她的敌人一般。   两秒以后,她忽然笑了,柔柔地笑着,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寒意。   顾音如半蹲在宋泽面前,一左一右地搭在后者膝盖上,鼻子对准男人鸡巴轻轻一闻。汗味与一股浓浓的雄性精液的味道。   因为工作忙碌与离婚,已经很久没接触过男人的顾音如一瞬间头晕目眩,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唔……这个味道……   记得以前和徐富在一起时,也能从他身上闻到这种味道,只是面前的男人更加年轻,味道更加浓郁。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睛里透露着迷离的顾音如,用鼻子反复地闻着这个味道——年轻的,雄性味道。   “很臭……真的很臭。”   但她觉得身体却很渴望这个气味。   头脑发晕,内心空虚,小腹处的子宫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瘙痒。   等到顾音如再次回过神来,一丝晶莹的口水液丝从红润的嘴角滴落,湿湿黏黏的搭在男人半萎缩的龟头上。   她情不自禁地想到,此时的自己好像是一条狗面对骨头一样,闻着男人的味道,不由自主地在流口水。   不,不仅仅是男人味道的缘故,还加持着报复的快感。   一想到报复阮舒,顾音如小腹处那股火焰又冒上来几分。   “哈啊……哈啊……哈啊……”   她仔细观察着宋泽的肉棒,这是一根即便垂着,也比徐富大上不少的肉棒,就像一只蛰伏的猛兽,微微弯曲。   只是她赫然发现阮舒话语里的漏洞——宋泽只和我做过爱哎!   以顾音如看来,这根鸡巴因为使用次数过多,反复浸染在女人淫液之中,色素已经有所沉淀,呈现发黑的赤铜色。   肯定比徐富这家伙玩的还花,说是加班,不知道去哪里草女人了,顾音如满怀恶意地想着。   但即便如此鄙夷,她还是不断分泌着唾液,一口一口咽着口水。   “到底要不要和这家伙做爱?看起来很脏啊……”   长久以来的贞操观念与教育,令她一时有些犹豫。   直至咕噜,咕噜,咕噜的口水声在她耳边响起。   顾音如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恬不知耻地张开双唇,来回吞吐着这根“出入”过无数女人肉体的肉棒。   她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徐富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这是两人认识没多久时说的:“口交的时候一定要在嘴里蓄满唾液,这样插起来口水四溅,看起来特别爽。”   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我口水四溅的样子——怀着这样心情的顾音如,微微抬起头,看向宋泽。   只见对方闭着眼睛,像是在假寐。   这家伙是在装死还是睡着了,我就这么没诱惑力?   那一瞬间,强烈的好胜心令顾音如打起十万分精神,用溢满口水的口腔软肉,用鲜红小巧的舌头,甚至用喉咙深处的腔道侍奉着逐渐勃起的肉棒。   这些,都是曾经徐富交给她的,只是这几年两人地位调转,她早就不屑于吞咽男人鸡巴。   可此时的她完全不顾及形象,用灵活的舌头卷住龟头,或用舌头不停剐拭龟头下面的冠状沟,用嘴巴含入整根肉棒,抿紧嘴唇使劲吮吸,即便插到喉咙深处,喘不过气也在所不惜。   激动地模样,几乎令她口腔内部形成真空。   听到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顾音如觉得自己像是力挽狂澜的将军,站在校场面前等待君王的赐福。   无论什么事情,我都要做到最好,第一!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令男人激动万分的口交,不仅仅是简单的触觉回馈,还要有四处飞溅的口水这类画面,更重要的是,还要有口水在口腔里汇聚时,肉棒抽插出的咕噜咕噜这种声音。   触觉,视觉,听觉,全部齐备,更要有女人特有的那种祈求,渴望的眼神。咕噜,咕噜,咕噜。   当她抬起头,用楚楚可怜的哀求眼神望向宋泽时,顾音如差点原地爆炸。宋泽神志模糊地说了句:“阮……阮舒……你回来了吗……”   顾音如气愤地用嘴巴含着男人肉棒继续口交,却用带着强烈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对方。   但无论她如何不满,如何恨,她的身体却在无意识的向往着男人,只感觉私处黏黏糊糊地一片,双脚发软,几乎站不住。   咕噜,咕噜,咕噜。   顾音如忽然感觉到口腔里的肉棒胀大了一圈,在那瞬间,她觉得自己胸腔里面住着一个拳击手,正一拳一拳锤着她的胸膛。   这家伙要射了,要不要吐出来,难道射我嘴里?   就算是徐富我也只有一开始口爆,而这家伙的鸡巴这么脏,不知道操过多少女人小穴了,他的东西我真的要吞下去吗?   可身体本能却先于理智做出了选择。   只见她快速地前后摆动脑袋,毫无顾忌地做出像是章鱼一样的口型,并且摆动腰部臀部,大腿手臂,用全身所有的肌肉帮助嘴巴吞吐着面前的肉棒。   咕噜……咕噜……咕噜……   啊,嗯,嗯,嗯,嗯——   她还记得,在男人射精前要喊出诱惑的鼻音,这样会能更让对方有征服感,更舒服。噗,噗,噗!!   一股股浓精激射而出,乳白色的浆液像跳糖一般在口腔里四处乱窜。   顾音如尽心尽力地用嘴巴接着精液,温热的触感还有精液特有的强烈腥味,令她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   现在自己的表情肯定很淫荡,她一边抿紧嘴巴使劲吮吸一边思索,同时怨恨地望着迷迷糊糊的男人,你不看真的是可惜了!   她搓揉着宋泽睾丸,直至听到对方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才缓缓吐出已经疲软的阳具。   这时,顾音如又开始犹豫,口腔里带有强烈雄性气息的精液,到底该怎么处理?吐掉吗?   粉嫩舌头在满是精液的口腔不断搅拌,她体验着与徐富完全不同的浓稠度,黏黏糊糊地像是粘在喉咙里面一样。   明明很想吐出来,心里却又另一个念头,告诉她,尝尝看吧,这和徐富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嘭嘭直撞的心跳声就像打鼓一般,顾音如从肉色打底裤所掩盖的小穴感受到如同蚂蚁攀爬的强烈瘙痒感。   咕噜一声。   黏在喉咙的精液,随着女人吞咽的动作,一点点消失在口腔里。   因为量实在太大,顾音如只能小口小口的吞,喉咙总共动了六次。哈啊,哈啊,哈啊。   她用连续的喘气来缓解之前因为精液味道,而导致的呼吸困难。   而宋泽只是握着她放在膝盖的手,后背靠在沙发,像是睡着了。   真是!一股无名怒火从急促喘气的顾音如心中升腾而起。   这王八蛋刚才射我嘴里,竟然睡着了?   就算徐富这个没良心的都要过来摸摸我的脑袋,细声细语地安慰几句吧?“王八蛋!”顾音如怒吼一声。   “嗯?”宋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她的狮子吼里瑟瑟发抖,随后又合上眼睛。   “像死鱼一样的男人。”顾音如给了男人一个暴躁的眼神,用她恢复正常,清脆而亮丽的声音气鼓鼓地说道:“真没意思。”   “射出来的东西真是恶心!”她回味着口腔里的味道:“就像放久了的臭带鱼,令人作呕!”   顾音如腾得站起身,作势欲走。   这次事件圆满完成,宋泽即便想要和阮舒好好谈谈,但这家伙此时哪有精力开锁,想必阮舒是回不来了。   想到这,她心情愉悦起来。   但只愉悦了短短两秒:自己也被关在门内了。   该死,接下来怎么办,留在这?   顾音如心里一边思索对策,一边忍不住瞥了眼男人胯下的肉棒。   因为刚射过精,肉棒现在是半勃起的状态。   她不由自主地计算着男人的尺寸,半勃起状态大概是11——12公分,如果硬起来的话,估计能到15——16左右,龟头和乒乓球差不多,有棱有角,赤铜色的阴茎上面有两条肉眼可见的青茎。   估计这种尺寸……   顾音如想到,徐富勃起时的十一二公分的尺寸其实更适合她,毕竟她身高也矮,一米六不到些。   和他做爱应该是不舒服的,她得出结论。   虽说是这样想,但顾音如视线还是落在那根软塌塌的肉棒上。   同时脑子里回想起徐富那根见过无数次,早已看惯的肉棒。   粗细,长度,还有刚才含在嘴里的硬度,都差了些。   唔……   睾丸鼓涨的程度应该也不如,精液的量和浓郁度更不用说,徐富这些年身体越来越不行,射出来的东西清汤寡水,好像面糊一样。   不知道他射在阮舒奶子上时,是不是也一样稀稀的?   也就是想到徐富出轨阮舒那一刻,她心里又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阮舒!!!”   她咬牙切齿地喊道。   这个词像是刺激到了面前的男人,顾音如只感觉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黑影。下一秒。   整个人被强有力的臂膀环绕,一阵天旋地转中,她的后背重重地砸在布艺沙发上。   在眩晕中的顾音如,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包臀裙已经被往上撩起,打底裤被蛮力往下一扯。   她相信,此时自己湿漉漉的小穴被喘着粗气的男人尽揽无遗。   “呀!”她发出一声尖叫,阴唇像是被什么抵住,阴道深处的软肉像是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传来阵阵酥麻滚烫的刺激感。   顾音如身体瞬间僵硬。   “等,等一下!!!”她不断用手去推宋泽脑袋。   即便早就做好准备,想要与这男人发生点什么,可到临门一脚时,她又有些后悔。可酒意上涌的男人铁了心一般,挺着腰跨不断往里直刺。   不……不能让他进来吧?   就在顾音如这么想时,她感觉到宋泽乒乓球大小的龟头已经顶在自己的阴唇之上,借着大阴唇的触感,她感受到龟头传来阵阵灼热烫感。   顾音如张开嘴巴,想要唾骂一句,至少你给我点准备啊!   下一刻,噗嗤一声。   肉棒尽根没入。   在那瞬间,她双手下意识地抱住男人腰部,发出一声细细地,轻轻地呻吟:啊——原本以为要传来撕裂痛楚的顾音如,在承受男人不断撞击时想到:完……完全没感受到痛嘛……明明,明明比徐富大了不少,还这么粗鲁……难道是以为我做好心里准备的缘故吗?   男人不停挺动腰部,将肉棒粗鲁地出入在柔滑湿润而又热情奔放的小穴里,顾音如不但没感受到撕裂感,还在男人挺动腰部,将肉棒刺入子宫口时,传来一阵有一阵让她下半身麻痹的感觉。   “阮舒……阮舒……”男人像熊一样压过来,嘴巴微微打开。   顾音如一下子就明白对方想要亲吻自己,甚至是舌吻。   你名字都没叫对,我才不会和你接吻!!她在心里喊道,浑然不觉男人的肉棒早已在自己小穴里深入浅出着。   “你怎么了?”男人一边抽插一边疑惑地说道:“以前……以前你都会伸出舌头的啊……”   顾音如嘴里细细,弱弱地发出呻吟声,心里却不断地在怒吼:以前是阮舒,现在是我!   她倔强地闭着嘴巴,但宋泽却忽然拼尽全力全力一顶,狠狠地将龟头灌在子宫软肉上,如此重击令她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无力地吐出粉嫩舌头。   舌头立刻被男人宽厚的嘴巴所捕获。   你这样接吻,要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唔,唔,唔……   顾音如一边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边忘情的抱着男人脑袋,贪婪地吮吸着对方带有酒味的津液。   橙子味的嘛……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把酒喝回来吧……噗嗤,噗嗤,噗嗤!   肉棒在阴道不断抽插,龟头也不听撞击着蜜穴深处的柔肉。   顾音如想起,徐富因为身高太矮,从来都不能和自己边接吻边做爱……但她今天忽然发觉,一边接吻一边做爱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顾音如感觉脑袋就像要融化了。   不……不行了,要……要丢了……   她感觉一阵又一阵的电流穿过自己思维,全身不停颤抖。   “阮……阮舒……今天,我不带套……能射吗?”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也到达了极限。   不行,绝对不行!顾音如在心里大喊道:“这家伙的鸡巴肯定在无数女人体内射过,我才不要被这种廉价又恶心的精液玷污!”   但她难以置信地听到自己在宋泽耳边说道:“射……射吧……今天我安全期……”噗嗤,噗嗤。   伴随一身娇媚入骨的呻吟,顾音如终于不情不愿来到了情欲巅峰,她死死地抱住在自己身上不断颤抖的男人,柔声说道:“快,都射给我,射得我里面满满的。”   ——   一个小时后,顾音如气喘吁吁地从一片狼藉中站起身,她感觉自己小腹处涨涨的,情欲褪去理智回归之后,她第一反应是看向录像机。   那边正幽幽的发着光。   很好,她愉悦地笑了起来:或许阮舒很乐意看到这场景,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第9章 回家的妻子

朱俊力有着典型的精英人士做派,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只露黑灰两色,却在走路时会不经意露出脚裸处色泽艳丽的裤袜,手腕上佩戴着崭新的Vacheron Constantin(江诗丹顿),透露出些许年轻人不该有的富裕,整体而言,朱俊力还是稳重且时尚的。   而与他下班之后共进咖啡的,是新调来财务部的阮舒,只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裙,可白裙被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衬,却显得异常雍容华贵。   夕阳透过窗户,在阮舒脸上落下道道金光,朱俊力看不清她的脸,只觉得她笼罩在金边之中,漂亮得像是拉斐尔画中的女神。   朱俊力心中一跳,手中咖啡晃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阮舒恰好将目光投过来,此时的他很想找一盆冷水往脸上泼,好让逐渐沸腾的血液平静下来。   阮舒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轻轻抿了口咖啡,她回想起林风时常的穿着,单色衬衫搭配一条牛仔裤,像个憨厚朴素的IT男。   良好的穿着能给女人极佳的印象,这也是她答应朱俊力下班以后一起喝上一杯咖啡的原因---当然,这是阮舒告诉对方的理由。   她仔细观察着对方,没有放过任何细节,包括这位男人举手投足之间传来的男士香水味道--她辨认着,柑橘与梨花,加上点胡椒的刺激,最后收尾的是薄荷的余韵。   看来平时喜欢健身--运动香水一般来说很少有人在上班时擦拭,或许面前这位男人在下班以后会脱掉西装,露出结实精壮的肌肉,环着公园跑上几圈。   朱俊力不动声色的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在桌子另一边推向阮舒。   这个盒子刚推到一半就被一双白皙手掌按住。   阮舒轻飘飘地望了眼里面的东西,摇头道:“Chris-tian louboutin的口红,是不是太贵重了?”   朱俊力心里在为对方喝彩,这女人果然拥有与外貌一样的内涵,袋子里面装的,是他托在美国的朋友所买来的口红,俗称“女王权杖”的奢侈品,有些不识货的女人,只会把它当做一支普通口红,而识货的女人,大多会为里面褐色蛇鳞浮雕装饰的口红尖叫不已,但眼前的女人明显没有,这令他对阮舒有了全新的印象。   “我思来想去。”他真诚地说道:“像这种艳如火焰的口红色,只有像你这样的脸才能压住。”   “这样会在公司招人妒忌。”阮舒仍旧拒绝:“朱先生主动送人东西可是很少见的,像我这种顿顿吃泡面的家伙,可收不来这种礼物。”   朱俊力原以为这份精心挑选的礼物能让眼前的女人兴奋不已,却不料自己竟然碰了个软钉子,但他也在心里为对方开脱,越是拒绝,说明自己选的越对,虽说上个月因为阮舒与PR部的贺焱起了些冲突。   听说创意部的宋泽就因为某种原因与贺焱闹了矛盾,结果第二天对方家中就失火,至今未醒,像是被遭人报复,但不管怎么说,公司的财务总监是自己母亲,对方不敢轻易动自己。   不过面前的女人听说也有些来历,似乎和创始人樊以学先生关系密切,他也是因为这样才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女人。   “只有姿色平庸,性格一般,才能普通的女人才不会遭人妒忌。”朱俊力热情地解释道:“公司里有许多传言,但我知道,这些都是酝酿已久的中伤,我从未放在眼里,这口红和指甲油虽然要转好几手才能买到,但其实价格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贵,我自有渠道。”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话里话外之间炫耀实力的同时,也说明了自己的心思。   见阮舒脸色微动,朱俊力趁热打铁:   “口红要送给懂得欣赏的人,况且送东西给美人是我的荣幸,如果你真的想要谢我,就让我请你吃饭吧,我已经很久没有请女人吃饭了。”   “这……”阮舒面露踟蹰之色。   “时间,地点都可以由你来定。”朱俊力按耐住心中激动,继续说道:“放心,我不是贺焱那种衣冠禽兽,绝对安全。”   阮舒终于在他面前卸下心防,眼睛微微眯起,像月牙似的,甜腻腻的笑容似乎流进了朱俊力的内心深处,令后者也随着笑了起来。   “好,改天早点下班,我请您吃饭。”阮舒郑重地承诺。   朱俊力也不争辩谁请客的问题,只是想着这大半个月以来的,像是飞蛾扑火般的追逐终于起了作用,他很想在阮舒面前做出球场上的挥拳庆祝动作,又怕唐突佳人,只能暗自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加油,能追上阮舒这些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   他将目光投向手腕上的江诗丹顿,不由感叹,果然女人也要看菜下碟,包装好自己才能吸引目光,就和那些自然界求偶的雄性一样:你不花些钱,捯饬自己,怎么能吸引女神的目光?   离开咖啡厅以后,阮舒将白色丝巾系在脖子上,没走几步,电话就响了。   “阮…阮舒姐…”对方犹犹豫豫地开口,令阮舒一度想要挂掉。   “什么事?”阮舒心不在焉地回了句,眼前闪过朱俊力手腕上的江诗丹顿--以对方的薪资水平,买如此贵重的手表,要么是父母赞助,要么是贷款,或者---她又露出那种甜腻腻的笑容,如果宋泽在身边,肯定能辨认出这是阮舒最为可怕的表情。   “银…银行项目…我们成功了!!!中标了!!!”林风在电话另一端兴奋地喊道:“奚珺想托我问下,上次和您一起进公司,替宋泽办理病假的那位女士的联系方式,她想带部门成员过去探望下宋泽。”   “…”   终于成功了啊…   阮舒在那一刻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被困在密不透风的牢笼里,终于找到出口,呼吸到久违的新鲜空气。   这个项目,宋泽足足准备了三个多月,度过了一个又一个苦思冥想的夜晚。   而如今,因为某些原因,创意部的宋泽请了一个月病假,胜利的果实如愿被瓜分,林风是其中受益者,他重回创意部,暂代宋泽职位与权限,后续事情也与她设想中不一样,因为宋泽工伤事情闹得很大,樊先生雷霆大怒,严加监控之下,就连贺焱都偃旗息鼓,更别说双面棋子林风了。   现在银行项目成功,到底该高兴还是该感到不平呢?   无论怎么想,阮舒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恭喜,还有那位和我一同进公司的叫顾音如,她和我在楼下认识的,我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   “哦…”林风犹犹豫豫地又吐出几个字:“公司里面的人都在猜测,就是您口中的顾音如小姐,是不是宋哥的老婆…阮舒姐你觉得呢?”   “…”阮舒用比较急促的鼻音回答了他。   “大家都夸顾音如小姐做事雷厉风行,在谈及赔偿问题的时候,人事部的小姑娘都被她骂哭了好几个。”林风一直在电话里强调:“真不愧是宋哥的老婆…”   “你有完没完?”阮舒出声打断了对方:“没其他事我就挂了。”   “别…别,别挂。”林风悻悻地说道:“阮舒姐,我听说最近财务部的朱俊力一直在追你…”   “谁追我,有你什么事吗?”阮舒没好气地斥道:“现在跑到创意部,有那份闲心思管别人了?”   “但…阮舒姐,我听说朱俊力好像风评也不怎么样,上次还搞大一个内部审计部门小姑娘的肚子,还是他妈出面解决的…”   审计部,小姑娘…   阮舒没想到还得了不少意外之喜,她先是沉默一会,然后对着电话矢口否认,说朱俊力不是那样的人,林风当场就急了,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审计部的郁洁工作并不如意,想要靠座大山,摆脱目前的困境,而朱俊力正是以自己母亲是财务总监,自己神通广大的理由接近对方,确定了关系,最后郁洁肚子被搞大了,闹到公司上层,这件事之后,郁洁总是神神叨叨地躲在茶水间哭,经常自言自语,开会也走神,看起来整个人被毁了。   阮舒听到这里,心中已经选定计划。   她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会,然后耐心地听完林风不停数落朱俊力:衣冠禽兽,始乱终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等等措辞,这才慢慢地往家走。   她轻车熟路地来到三楼,掏出钥匙插进去,轻轻转动把手。   门把锁发出一声拒绝的咔哒声。   老公醒了---这是她欣喜的第一反应。   然后是长久沉默。   足足十秒过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有满腹的委屈想说,不理她,骂她,甚至打她都行,但绝不能拒绝交流。   天空像是染了灰尘,空气湿乎乎的,像是还没来得及干透就匆匆穿上身的衣服,湿湿黏黏地胁迫住阮舒。   突然,一股木质香调混合了牡丹的花香穿过了粘稠的空气,钻入她的鼻孔。   “这股味道…顾音如身上的…”阮舒恍然大悟,她恶狠狠地望了两眼门把锁,转身离去。   -----   顾音如和迷迷糊糊的男人不同,神经紧绷的她,早就听到了阮舒的开门声。   很好---她在心里为自己喝彩---复仇成功的舒爽感觉令她露在外面的身体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只是,顾音如心里又有了些疑惑,按阮舒的性格而言,此时她更应该又吵又闹,对着门拳打脚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按了下门把锁,悄无声息地离场吧?   难道是错觉,对方根本没来过?   怀着这样的疑惑,顾音如走到客厅门旁,沿着猫眼往外看:   门外空无一人,什么东西都没,空荡荡的一切似乎在嘲笑自作聪明的女人。   她不信邪,又沿着门缝,往透着昏暗光芒的门缝望去:   一时之间看不清楚,她只得左右摆动身体,调整位置,想要从门外找出一个趴在地上,黯然哭泣的可怜女人。   可惜她还是失望了。   若以第三视角望去,房间里穿着黑色蕾丝敞开性感内衣的女人,正半蹲在门缝前,挺动腰部,将脸贴在门上,因性爱而肥美鲜红的臀肉恰好搭在板起的脚后跟上,端的是骚媚入骨。   哈,哈,哈…   顾音如察觉到背后有男人浓重的喘息声。   “真是恶心,像头公猪一样。”她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穿着极其羞耻的内衣,在勾引男人:“老婆回来了还在这对其他女人发情,喝酒喝傻了吗?”   她义正言辞地,用自己平时工作的语气怒斥着背后的男人,全然忘记之前肉棒插在小穴里时,她那讨好,屈服的表情。   忽然,她轻轻啊了一声,男人的龟头挤进臀肉,不偏不倚地顶在黑色蕾丝布料中间的小穴上。   顾音如似乎听到了,自己的私处在灰暗的客厅里,发出了滑腻,湿润的吧唧声。   冷静,必须要冷静下来,待会阮舒万一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顾音如往后大喝一声:“王八蛋!”   整个上身压在自己后背的男人被吓了一跳,顶着私处大阴唇的龟头往外面出去了几公分。   牲口一样的家伙,她在心里啐道,就算是徐富刚认识自己,也没有一天来上个三次四次的吧,这男人果然是招蜂引蝶的主,刚才几下就弄得自己全身瘫软,想到自己身体和那群花钱就能张开腿的女人间接接触,她就感觉一阵恶心。   “那…那…”男人在她耳边用带着强烈雄性气息的口吻说道:“能亲一下…吗?”   亲你个头,死性不改的家伙,顾音如气得牙痒痒:“就亲一口!”   她刚把头转过去,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用滴着口水的舌头,强行抵在了她的牙关。   顾音如死死地咬紧牙齿,下意识地想要呵斥一声:“你…”   那句滚字还没出口,舌头就已经被男人俘获,一瞬间她有着口腔被人侵犯的感觉。   呃…呃…咕噜…咕噜…   两人的口水不停交换着,显然性爱的余韵还未消除,之前的快感还刻印在她口腔深处,尤其是想到一边做爱一边舌吻的刺激场景,顾音如身体就兴奋地颤抖起来。   这家伙的舌头真恶心,好像章鱼触手一样,又粘又滑,还全是口水…她在心里喊道,必须反击,把他舌头推出去。   咕噜,吧唧,吧唧。   然后她懊恼地发现,想要反击的舌头,却与入侵者纠缠在一起,似乎往极为淫荡的舌吻发展。   伴随着吧唧一声,男人的宽厚嘴巴与扭曲舌头终于离开了她的口腔,一得空闲的她赶忙呼吸几次,但却发现自己舌尖却被对方捕获一般,仍在两人唇齿之间与男人舌头热烈地交缠着。   顾音如无助地闭上眼睛,心里暗自思索,这家伙意识到底请不清醒,不会是借着酒醉故意占自己便宜吧,想起之前男人熟练以及凶狠地撞击,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滥交男!   就这样一边舌吻,一边唾骂,直至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升起,令她浑身一颤:舌头好舒服啊…   “你的味道有点不一样…”男人含含糊糊地说道:“牡丹花的味道…”   哈啊…哈啊…哈啊…   顾音如根本回应不了,只觉得两人唇舌交互之间,自己舌头越来越敏感,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用残存的意识,执拗地转过头,远离男人那恶心的脸庞,双手撑在门板,急剧得喘息着。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被人扶了起来。   又是一阵朦胧感触,她整个人被举起来了,后背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耳朵听着他像鼓风机一般的急剧喘息。   在那一刻,她意识到了自己处境,像是被人抱着把尿一般滑稽,双腿柔弱地窝在男人臂弯,一左一右两只小脚在半空中无力地抖动,而那黑色蕾丝敞开的中央,一根火热有力的肉棒正紧贴在胯部裂开的粉色小肉洞,一上一下地摩擦着。   不要擦来擦去啊,太丢人了---顾音如感觉自己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男人在她耳边细细地索求着:“..对,对不起…”   她突然心软得一塌糊涂,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似乎是无辜的,在这些事件里,只有他懵懵懂懂,一无所知地躺在床上,最后无助地接受妻子出轨,任由家庭逐渐破裂。   即便这么想,但这根摩擦自己阴唇的肉棒,顾音如还是觉得很恶心。   但…明明是这么恶心的东西,此时不断受到摩擦的粉色肉穴,却不受控制地分泌着淫水,润滑着早已干涸的棒身。   有好几次,顾音如觉得差点就被对方以这种羞人的姿势插入,幸好淫水足够泛滥,偶尔戳到洞口处软肉,也会被黏湿润滑的肌肤带偏,戳进穴口旁边的蕾丝内裤里。   “等…等一下,放我下来!”她将手伸到两腿之间,握住男人躁动的肉棒,想要拒绝这次超出计划之间的性爱。   但下一秒,顾音如却觉得自己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揽着男人龟头,像是灌篮一般,将乒乓球大小的凶器,扣进自己小穴之中。   噗嗤!肉棒尽根插入。   还没来得及对埋怨一声,突如其来的冲击让顾音如脑子一片混乱。   她只发出一声尖锐地,不甘不愿地抵死呻吟--这一次,身体再次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很舒服吧…”男人在耳边安慰道:“你最喜欢这个姿势了…”   一点都不舒服!不可能用这种强暴的姿势让我舒服的吧!   应该是刚才做爱的影响吧,我的身体怎么可能这么淫荡,不受控制呢---顾音如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都是因为好久没做爱的缘故。   在她纠结的眼神下,青茎缭绕的肉棒开始不断进出蓄满白浆的蜜穴,幅度很小,她小声轻笑着:“呵…呵…好舒服啊…”   应该只有像我这样小巧的女人才能用这种姿势吧---她下意识地比较起阮舒和自己---我体重只有九十多点,阮舒的胸部还有屁股比我大多了,估计110斤,普通男人根本抬不起她,遑论这么做爱了---我能解锁更多姿势,她在心里又搬回一城,暗自得意。   “怎么样啊..”男人挺动腰腹,猛地加快速度:“我就说…很舒服的吧。”   啪啪声几乎连成一片。   “有…有点…呼…呼…”她咬着牙回应:“有点太麻了…”   以前和徐富做爱,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姿势,不--她忽然打断自己--不对,为什么会下意识比较两个男人呢,明明一个是谎话连篇的前夫,还有一个是技艺精湛的滥交男,都不是好东西。   “不喜欢这样吗?”男人老实地停下动作,颇有些沮丧地说道:“要么我们换个姿势吧…”   此时的顾音如忍受着来自内心深处的空虚与瘙痒,心里愤恨地骂着---这家伙果然是调教女人的高手,操到一半就突然停下来,想让我求你吗,门都没有。   我才不会着了你的道!   借着男人粗壮的手臂,她轻轻扭动着只堪一握的腰肢,让蕾丝内裤间的粉嫩小穴能够更好地吞吐不再往上突刺的肉棒。   “我就说嘛…”男人如释重负地咬着她的耳朵。   说…说什么?   紧接着,顾音如感觉到托住自己的手臂略微一松,失重之下,她惊慌失措得往后一抓,正好环住男人脖子。   下一秒,摇曳在空中的小脚霎时间绷直,顾音如发出一声如诉如泣地呻吟:啊…   突然之间的下沉,直接砸落在男人胯下,一瞬间的失控令她不由自主绷紧身体,强烈的快感让她再也顾不得矜持,下意识地叫道:   “好…好舒服啊…来吧…快操我…”   即使觉得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但她嘴里却始终说出鼓励男人狠操自己的话:“我很开心呢…快用力一点…”   “我…我要来了…”男人低吼道。   她不假思索地回应:   “快射,快射进来,嘿嘿,好喜欢射进来的感觉!!!”   噗噜噗噜,那一瞬间,顾音如像是失去了知觉。   -----   阮舒转头就去了附近的市场,她刚酝酿出一些情绪,想要哭哭啼啼地走进开锁店里。   但眼睛余光却瞟到了开锁店门口,那毛茸茸一团黄。   定睛一看,是只荷兰侏儒垂耳兔。   她靠近售卖兔子的摊贩,那兔子像是习惯了人类的存在,只是悠闲地啃着嘴里的草料,垂下的两只长耳朵,随着进食微微摆动。   阮舒一向不喜欢饲养小动物,尤其是那些没什么用,只会围着索要食物的宠物。   吃都不好吃--这是以前宋泽劝阮舒养只猫,养只狗她怼的话。   “这只…”阮舒隔着栏杆将手伸过去,摸着兔子蓬松的绒毛思索着:“就送给宋泽养吧,如果不听话,正好可以宰了做红烧兔肉。”   “干煸香辣兔肉也可以。”她又自言自语:“要多加点辣椒。”   “要么加点蘑菇与青椒,和兔肉爆抄,宋泽肯定很喜欢吃。”她一边说一边留着口水,浑然忘记宋泽将自己关在门外,更忘记想买兔子是因为宋泽喜欢的月月惨遭虐杀,想要宽慰对方。   -----   最近开锁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了--锁匠坐在店里唉声叹气--都怪那劳什子电子锁,这下好了,都不需要钥匙,哪来的撬锁,开锁。   索性去工地上干活得了,听说泥水匠一天也能有个三百五左右,日结,不拖欠,省得老婆一天到晚在耳边嘀咕自己没用。   就在这么想时,锁匠忽然发现自家店铺门口出现了一位抱着兔子的女孩。   女孩特别漂亮--锁匠的文化只允许他这么形容,她耸拉着双肩,茫然地睁大眼睛,任由泪水一滴一滴占满她的眼眶。   有那么一瞬,锁匠觉得女孩就像是《白蛇传》里面,得知许仙被镇压在雷峰塔下的白娘子。   锁匠心疼极了,跑到门口询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回事?”   她无力地在锁匠面前跪下,抱着兔子低低啜泣着:“星…星,星…星,爸爸不要我们了…他把我们赶出家了…”   锁匠半蹲在哭泣的女孩面前,像是怕惊到对方似的,慢慢地,小心地呼出一口气:“小姑娘,你别这么伤心,快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啊!”   女孩只是在他面前哭。   他焦躁地猛拍自己大腿:“哎呦,小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这把老骨头能派上用处,绝对帮你!”   “我…我老公…把门反锁…”女孩泣不成声地说道:“把…把我关在外面了…他…他和情人在…在里面约会…”   锁匠表情一愣,他想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会伤心应该是碰到感情上面的问题,但却没预料到她竟然会被老公赶出家门。   到底哪来的狐狸精能抢走这位楚楚可怜女孩的老公啊?   那狐狸精怕是连这小姑娘姿色的十分之一都没吧?   她老公还是人吗,莫非被鬼迷了心窍?   如此想着的锁匠当即义愤填膺地猛拍胸脯:“小姑娘你别哭,我今天就是砸,也把你家门给你砸开,我再叫上几个兄弟,好好地帮你出口恶气!”   这不该是自己该掺和的事,就这么强行破坏门锁,肯定得负起法律责任,锁匠当然可以置之不管,可是小姑娘那么漂亮,那么可怜,看得他心有凄凄,觉得今天非得揪出那个负心汉,让他给小姑娘一个交代不可!   好歹,也要看看那个狐狸精长什么样吧?   锁匠跟着小姑娘来到了家门口,他先是凝神听了会,房间里面没有预想中妖精打架的声音,他从身后拿出小木箱,用一只手叮咚叮咚地翻找着工具,小姑娘在此时倒是止住了哭声,锁匠一边小心地锯锁,一边在心里替小姑娘喝彩---对,绝不能在狐狸精面前露怯。   到底是专业人士,前后只花了五分钟左右,旧锁芯就被取了下来,他接着又从工具箱里拔出一根极细像锥子一样的东西,插进里面,咔吱一声,门开了。   又花了些时间换了个新锁,锁匠如释重负地说道:   “好了,这样就能进去了。”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即将冲锋的战士,正在等待女王的征召:“真不用我进去帮你出出气吗?”   “啊…不用了…”小姑娘用凄苦地脸贴着兔子,摇摇头:“我怕到时候出什么事,会影响到你,而且,我也不想和老公闹得太难看,我只想进去和他谈谈。”   真是个善良的姑娘,锁匠在心里夸道,不知道里面那男人眼睛长哪儿去了,这么好的老婆不捧在手心,竟然还找小三,放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   可惜没看到那狐狸精长什么模样。   锁匠骂骂咧咧地走了。   阮舒进门就闻到一股很浓郁的,男女之间做爱所散发出来的微酸,微涩的味道,当然还有精液的腥味。   环顾四周,宋泽不在客厅,但卫生间却不停发出稀稀拉拉的流水声。   不知道她们做了几次---阮舒恨恨地将手里兔子丢在客厅地板,顺便踹了它一脚,兔子躲闪不及,屁股被踹了个正着,它完全没预料到刚才亲热抱着自己的女人竟然会对它如此使用暴力,吓得凌空跃起,在空中扑腾两下,耳朵像是翅膀一般飞起来才闪开阮舒接下来泄愤的连环踹。   恰逢此时,听到些声响的顾音如穿着浴衣,从浴室里慌张地出来,见到是阮舒进了家门,愣了几秒。   两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在客厅相视一笑。   客厅一角,是露着屁股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长耳兔。   “我老公醒了?”阮舒率先开口。   顾音如也没拉下气场:“他急得找你,然后看过视频,气得锁门,还把我珍藏的酒都喝完了,之后还发了顿酒疯,现在又睡去了。”   “怪不得,把门都锁了。”阮舒忽然有些沮丧:“哎,等我之后好好劝劝他吧,毕竟是我的错。”   顾音如看着对方如此落寞,心中不免得意起来:“相信他会原谅你的,还有,视频还在摄像机里,你待会记得删掉,我先走了。”   阮舒送她到小区门口。   在启动汽车的时候,阮舒绕到驾驶室,敲敲车窗。   顾音如面带疑惑地将车窗降下,望着阮舒,阮舒冲她勾勾手指,她只得将脑袋伸出窗外。   阮舒俯身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老公厉害吧。”   顾音如心神剧震,猛地抬头看向阮舒,下意识地反驳道:“我怎么可能和他做爱?”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阮舒只冲她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翩然离去,连头都没回一下。   回到家时,阮舒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外面夜色就像个烧透烧烂的铁锅,黑乎乎地扣在脑袋上,密不透光,还散发着一股霉味。   她没有回房间去找宋泽,而是敛起袖子,娴熟地开始在厨房忙碌,很快,客厅里翻腾起食物的香味。   宋泽像是被味道所吸引,打开房门,像块木头一样立在那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宋泽感觉脸上湿漉漉的,他心里一惊,房子漏水了吗?   回过神来后,阮舒正站在他面前,翘起兰花指往他脸上弹水珠,一如既往的古灵精怪,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吃饭了!”阮舒脸颊红彤彤地,冲他粲然一笑。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多有感染力,宋泽在心里想到,但凡这个笑容展露在男人面前,无论发生什么过错,都能获得原谅吧。   他赶忙走向餐桌,却在酒劲与失力之中歪歪扭扭地瘫软下来。   阮舒像以往那样,环着他的腰,想要扶他一把,却见他像是躲避蛇蝎般挡开她的手。   宋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手足无措:“我…我…”   “不用解释。”阮舒精致的下巴一抬,故作倨傲地说道:“是不是宋先生怕离我太近,被我的美貌所倾倒?”   “啊…我看不用靠太近…”宋泽思索几秒,认真地说道:“就会被你勾走魂魄。”   阮舒以为宋泽还会闹会脾气,想不到竟然顺着台阶轻易地走下来了,刚戴上的面具应声破碎,那点不愉快随之消散:“今天时间匆忙,不过我还是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宋泽见她没有露出那种甜腻笑容,心中不安去了几分,松口气快走几步,来到餐桌前坐下。   小方桌摆放着两份一模一样的小圆碗。   圆碗里,雪白的米饭上浇着煎直金黄的虾仁,洋葱,蘑菇,油亮浓稠的汤汁以及点缀用的欧芹碎。   旁边还有个小碟子,碟子里放着三枚黄黄嫩嫩的日式鸡蛋卷,蛋卷里是细碎的胡萝卜,洋葱,还有芹菜。   光是配色就异常完美,再加上黄油的浓郁香味以及虾汤的鲜香味,简直令人食指大开。   宋泽拿起筷子夹了蛋卷直往嘴里塞。   一如既往的美味,蛋卷滑嫩,入口即化,再搭配富有层次感的蔬菜丁,让这位从病床上醒来的男人,十几秒就消灭了三个。   在对面的阮舒,微笑地将自己面前的鸡蛋卷推到宋泽面前,语气里满是骄傲:“好久没吃我做的菜了吧。”   “我昏迷了有多久?”宋泽伸出款子,又吞下一只蛋卷,然后将剩下的推到阮舒面前:“这段时间很辛苦吧…”   “三十二天,也不算辛苦。”大厨阮舒对宋泽狼吞虎咽的态度很是满意,但她不想在吃饭时说这些破事,只是招呼道:“快趁热试试我做的鲜虾泡饭,这次加了海鲜菇,应该更鲜更甜。”   宋泽感动的无以复加,他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妻子,她一定有很多苦衷吧,只是他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曾经那道影子。   略一分心,就察觉到手里多了个东西,原来是阮舒取来的勺子,他心里一暖,吃泡饭的确是勺子更方便,他对这份体贴回以微笑,舀起满满一勺汤汁和饭,送入口中。   香软弹滑的蘑菇,软糯可口的米饭,再加上新鲜虾仁的甜鲜味,顿时让罢工许久的味蕾激动起来,葱和姜的加入带来的辛辣味,更是让他顾不上说话,一口接着一口,没一会就将整整一碗饭吃了个精光,一粒米都没剩下,最后还拿起圆碗,咕噜咕噜将汤汁全部喝完。   鲜甜可口的美食似乎将他被抽走的灵魂带了回来。   阮舒直勾勾地看着他,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宋泽竖起大拇指,灿烂地咧嘴一笑:“你这绝对可以上厨艺大赛了!”   阮舒低下头,不言不语。   客厅的铁艺窗户处灌进来一股冷风,室内灯光扑闪,似乎是无尽的黑暗正在靠近。   “那些家伙…把你当乐子啊…”阮舒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   宋泽笑容一僵。   “你每天都工作到精疲力尽地回家,我一直在想,你的工作虽然辛苦,但至少能获得应有的报酬,直到那场火,他们烧光了你的家,杀死了你的宠物,摧毁了你的一切。”   声音很低沉,然而宋泽在那低低的声音背后,辨出一股灼热,烫的他额头冒汗。   “怎么办呢,宋泽?”   阮舒在餐桌下捏紧双手,拼命压住喷涌的感情:“离开这个地方,远走高飞吗?”   天花板上的灯光越发昏暗,宋泽感觉阮舒的目光扼住了自己咽喉,他喘不过气。   “还要…继续忍耐,做一个随他们摆弄的玩具吗?”   毫无感情的语气,是从阮舒唇齿间发出的呢呐低语,宋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咬紧牙齿沉默着。   阮舒慢慢抬起头,目光中浓烈的情感,让宋泽觉得,即便在明暗不定的室内,她的双眼依旧发着幽幽的光。   她将右手捏紧的项圈放在桌上,这是把月月埋葬在四季海棠下面之前,阮舒从塑料袋里取出来的,洗干净以后一直放在身边。   宋泽眼带悲哀得看着项圈。   “我从入职未来计划就已经被盯上了。”阮舒平静地说道:“如果不是我找到樊先生,用了点小手段,让他们以为樊先生早就认识我,那你今天根本见不到我,我会在某个人的床上,被他们压在身下,无力而讨好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宋泽闭上眼睛,以免泪水像洪水一般,夺眶而出。   “如果我…父亲不是化学教授,如果我不能分辨出乙醚和氟烷的味道,早就被人迷晕带到床上了。”   阮舒看向窗外,语气依旧平静,但宋泽能听出她话意内的愤恨与怨毒: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友好,无数蛆虫一样的家伙在你身边蠢动,你不从他们头上踩下去,把他们踩死,最后只会被当成点心,吞得渣都不剩。”   宋泽双手放在膝盖上,慢慢地摊开,握紧,不断重复:   “就算想要反抗,也没有办法吧,我想过是谁指示放火,但姓文的那家伙…”   “我们别无选择。”阮舒定定地望着宋泽,眼眸深处的锐意刺得后者几乎睁不开眼。   这一点宋泽当然心知肚明,姓文的家伙本来就在公司作威作福,找各种乐子,现在阮舒说她早就入职未来计划,以她的情况,绝对会被盯上,就算搬家都有可能被盯上,他只是想到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心情就沉重无比。   “这段时间我已经有了基本的计划,就等你醒过来正式实施。”阮舒眯起眼睛,笑得甜美可人:“如果不是权势金钱在手,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能把这群蠢货踩在脚底,他们只是把女人当玩物,想要调教成母狗玩弄而已,暴力恫吓,威胁逼迫,利益引诱,别的手段几乎没有,正因为他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觉得优势反而在我手中。”   房间里一片沉默,许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最后,宋泽还是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该…怎么做?”   ------   决定听从指挥的宋泽,窝在沙发继续商量着。   阮舒指着手机里的照片---XX银行项目大获成功--说道:“这是你的曾经的下属发给我的,但即便银行项目成功拿下,那群像苍蝇般的风投都没把目光投向未来计划。”   “前段时间刚出财报,或许是这个打击了投资人信心吧。”宋泽思索着其中缘由:“第三方审计一般来说会在九月入驻,十月离开,财报要对所有股民负责,做不了假。”   “假不假不是你说了算,还需要查合同等细节。”阮舒振振有词地辩驳他:“我们从财务入手,慢慢找出方向,姓文的很有可能牵扯在里面,拿到证据再做下一步打算。”   “私自窥探公司商业机密这是违法的吧?”宋泽不禁咂舌。   “笨啊。”阮舒白了他一眼:“没有获取现实利益最多是违反公司规章。”   “那财报与合同洋洋散散一大堆,像天书一样,我一看就脑袋疼…嘶…”宋泽忽然想到什么,喊出了声:“你是说顾音如小姐?”   当然咯---阮舒恨恨地在心里唾了一口,不然让她白上你啊?   想到这,阮舒又决定替宋泽打下最后一记强心针:“顾音如刚才和你做爱了吧?”   看着妻子的表情,宋泽渐渐回忆起在迷糊中与自己做爱的女人,小巧玲珑的身材,与阮舒大相径庭,唯有相同的,是两人在做爱中顺服的态度。   宋泽不得不羞愧地承认,酒醉只是一时借口,其实内心深处,更想要发泄的是欲望与愤怒。   愧疚顿时涌上心头,他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我应该是有意识的…”宋泽按耐住心里的不安,道着歉:“我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   “没事的,老公,我不怪你。”阮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就和你以前安慰我的话一样,如果不能改变世界,那就改变自己,你应该明白,身体也是一种资源,谋求上位,不折手段的方式。”   宋泽猛地抬头,脸上满是惊恐:“我…我不希望你这样做,你知道我把你从家里背回来时,发过誓让你再也不用做这些腌臜事保护自己了。”   自始至终,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徐富这件事,但阮舒知道,即便将伤口撕得鲜血淋漓,也得让宋泽接受自己的想法,不然等待在前路上的未知风险,很有可能将两人吞噬殆尽。   似乎想起了往事,属于阮舒的柔弱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宋泽。”   “这次不是为了我,而是我们。”   宋泽不敢看阮舒的表情,但他听得出来,她的声音里满是坚决。   他用急剧得喘息否定阮舒疯狂的想法。   “不行。”他有些惶恐地说道:“哪怕前面再过困难,我们也能想出别的办法…”   但阮舒的声音却忽然大了起来。   “不!”   她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像是撕下了面具。   宋泽苦涩地摇头。   “她们…她们…在公司里都说我是勾引男人的臭婊子。”阮舒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但宋泽依然察觉出自己妻子在伪装之下的愤怒,而他无能为力。   宋泽心酸不已,默然无语。   “她们自始至终就是这么认为的。”她在身边剧烈喘息着:“待在家里这么多年,我以为能远离曾经的喧嚣与目光,但现在我想明白了,只要站在阳光底下,我的标签永远就是如此。”   “你要理解,舆论总是对女性比较苛刻,所以…”宋泽尝试安慰妻子。   但却被阮舒毫不留情地打断:“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我用一些小手段又怎么了,而且,不仅是我,你也要帮我,明白吗?”   宋泽点不下这个头,但阮舒自有办法让他想通:“你觉得我很脏对吗?”   回应她的是丈夫坚决地摇头。   “那就好。”阮舒冷笑道:“我还是那句话,身体也是一种资源,我不想骗你,所以准备给你看我曾经做过的事,我也相信,无论顾音如怎么挑拨,无论她拿出哪段视频,我都有信心回家以后与你和好如初,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宋泽猛地转过头,阮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   “在即将搅起的风暴里,我们注定无法独善其身。”她语气平淡地开口:“我只关心我们能获得什么样的利益。”   “即便用身体去交换。”   “我…”宋泽尽力说服自己不去想阮舒话里面的含义,这总让他回想起顾音如视频里面的那些声音。   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他们靠近阮舒,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才稍好一些。   视频…他回想起刚才那句话,突然心里一寒:无论顾音如拿出哪段视频…   哪段视频---他自然而然得问道:“你和徐富…还有其他视频?”   “还有…一段。”阮舒犹豫地说道:“这老男人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玩意,要把钱交给我的时候,怎么说都要…”   仅仅几个词汇,就让宋泽心里刺痛起来,愤怒与嫉妒,紧接着是强烈的疼惜之情在胸口燃烧。   阮舒那副委屈的模样,宋泽完全看在眼里,但他和妻子不同,他很怕她心理以及行为以后产生偏差,这是对两人无可挽回的灾难。   然而阮舒像是看穿了他内心的挣扎,俯身过来,牵着他的手,在耳边细声说道:“我说过,宋泽,你是我最后的良心。”   她起身打开电视,又回到他身边,神情冷漠却又带着些心疼:“以后我们在公司互不相识,你还留在创意部,我在财务,明白吗?”   宋泽黯然地点点头。   忽然前方传来咔咔的电子声,他惶恐地抬起头,抓住阮舒肩膀,奋力摇着对方:   “别…我不想看这东西…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看…”   但下一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却忽然传入耳朵。   “---啊---啊---啊!!!”   像野兽般的娇喘,却不是阮舒的声线,她应该更甜美一些,宋泽立刻辨认出了这个声音---是楼上的邻居--顾音如的。   不会吧,刚才的声音是那邻居喊出来的?   带着难以置信的想法,他在记忆里思索着与顾音如做爱时的场景,却只能得到模模糊糊的影子,毕竟在那时候,他在心里欺骗自己,在身下抵死缠绵是许久未见的妻子。   然而,宋泽的拒绝并没有影响到视屏播放,阮舒小手一伸,替他解开裤子的束缚,温柔地抚摸上逐渐硬挺,两根阴茎缠绕的肉棒。   宋泽还待说些什么,阮舒却扯出胸罩,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饱满胸脯肉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见到妻子凸起的乳尖将裙子顶起两个凸点,心中为之一荡。   “你不要看,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怎么操这鬼心思很多的女人的。”阮舒轻轻撸动肉棒,蛮横地说道:“说实话,这臭婊子长得还可以,人也挺聪明的,当时是怎么瞎了眼,看上徐富那家伙的?”   不管沙发上的两人怎么纠缠,视屏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呀!稍微…缓缓…再撞这里…撞这里就不行了…不行了啊…”   宋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阮舒却开始为他撸动肉棒,迅速而又有节奏,一上一下,似乎和视屏里面的啪啪声完全合拍。   “---哦,哦?要,要来了,要来了…我真的要来了…”   伴随着顾音如淫荡的求饶声,宋泽低头见到自己滚圆赤红的龟头中间,一缕缕透明汁液正在不断流出,阮舒瞥了他一眼,俯下身,一口亲在了他的龟头上。   “不行呀,阮舒要回来的…先…先停一下,又…又,又来了,额…”   粉嫩的唇瓣如花儿一般张开,将龟头包裹住,紧紧地吮吸着。   宋泽只感觉自己脑袋一片混乱。   不知不觉间,他忽然发现这段简短的,没有画面的视频突然结束了。   紧接着,电视忽然亮了起来,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   未见其人,就闻其声---是徐富那像公鸭一般的嗓子,而且是被掐着脖子的公鸭。   “妹子啊,你要我把这么多钱给你,我真是有点不放心呐,这么久了,我就连碰都没碰过你,真的是…”   “那…那上次我不是用胸…帮你做过了呀…”是阮舒柔柔弱弱的嗓音。   宋泽只觉得心脏想被人徒然抓紧,汗水不断从额头泌出,然而阮舒却更加主动地摇晃着脑袋,来回吞吐着男人肉棒,双手捧着两颗毛茸茸的睾丸轻轻搓揉着。   忽然加剧的快感令宋泽身体倏然绷紧,他做不出反抗,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由着视屏里面的声音继续传入耳朵。   “上次你那大奶子舒服是很舒服,但总觉得还没过完瘾啊。”徐富继续震动着自己的公鸭嗓:“能不能让我操一操你的嫩逼啊,我这每天来医院看你,真觉得自己心里躁得慌,黄脸婆这几天又看得紧,好像整天冲着我冷笑,我有点害怕,这丑逼是不是发现我们的事儿了。”   “应该不会吧…徐哥…”阮舒声音低了下来:“我…我…还是不想在老公醒来前做这些事…”   啪得一声,徐富似乎懊恼地拍了下自己大腿:   “哎呀,你真是固执,那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的,你跟了我还整天叫别人老公,老公的,多膈应!”   然后是一阵低沉的交谈声,宋泽打了个哆嗦,不仅是因为听不清楚两人商量,更是因为现实的阮舒加快了吞吐肉棒的动作。   “哎,好吧,好吧,妹子。”徐富唉声叹气地说道:“我就依了你吧,回去就把钱给拿过来,不过妹子你真不让我操逼吗,别看我人矮,下面可硬得很,绝对能操得你爽上天!”   “还是…不要了吧。”阮舒怯生生地拒绝,声音柔柔的,就连宋泽都觉得心里有些发痒。   哎…回应她的是徐富长长的叹息。   幸好,宋泽在心里安慰自己--阮舒没答应这家伙。   然而下一秒,徐富的声音让他如遭雷击,定在当场,就连含着他肉棒的阮舒,都仰起头,略带疑惑地投来目光,她意识到了什么,小心地,缓慢地将宋泽龟头吞下,用口腔里的小舌头,一下一下舔着。   “那快脱衣服吧,妹子,黄脸婆最近下班都很早,我得早点回去伺候她!”   脱…脱衣服?   宋泽万分沮丧地想:脱衣服….   不是拒绝他了吗?   紧接着,画面陡然变亮,宋泽拳头猛然捏紧,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是一张白色的床,其余摆设很简单,似乎在酒店。   但让他捏紧拳头的,是画面里面的阮舒,只穿着贴身内衣裤,双手双脚撑在床上,丰满圆润的雪臀高高翘起,腰肢与背部弯出了一道惊心动魄的诱人曲线。   到底有多诱人,从画面里一丝不挂的徐富,一边咽着口水,一边在阮舒屁股后面死死盯着的猥琐模样就可以看出。   “呼哈,呼哈,妹子,我终于能看到你的嫩逼了,呼哈,呼哈…”   阮舒害羞地垂下头,略微摆动臀部,半透明蕾丝内裤包裹住的臀肉在徐富面前荡漾出一片肉浪。   宋泽觉得徐富的目光更加贪婪了,似乎要将面前的女人整个吞下,更加令他心痛的是,徐富胯部那高高耸起的肉棒尖端,不停留下来的透明黏液,正一滴一滴落在阮舒略微翘起的小脚上。   “哈啊,哈啊,哈啊。”徐富激动万分地在高高翘起的屁股面前搓着手:“真是要感谢上苍啊,妹子,你这大白屁股真的是太骚了,又圆又翘,我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嘴了。”   “妹子不瞒你说,老子看过的屁股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圆挺的,我这次一定要好好享受,从头到尾舔一个遍!!”   宋泽深深地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到,即便他知道阮舒与顾音如早已将这男人搞得倾家荡产,如同一只灰溜溜地野狗离开这儿,但那句“我一定要好好享受,舔一个遍”的话,像是一柄重锤,恶狠狠地击打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细细亲吻着他肉棒的阮舒,与电视画面里面的阮舒,同时转过头,一起看向他。   现实里面的阮舒说道:“老公…”   视屏里面的阮舒看着镜头说道:“那…那从现在开始,我的屁股就是你的了,但不能插进来,知道吗?”   “当然,当然,妹子,我真是太激动了。”徐富继续搓着手,口水一滴一滴落在阮舒的屁股:“我早就想试试了,开始前你能不能说几句,说的骚一点?”   …   阮舒沉默了几秒,随后她将脑袋埋在枕头上,闷声说道:“希望徐哥…徐哥你能尽情享受我的屁股…用你舒服的方式…”   视频里的对话令宋泽心里一阵紧绷,他只觉得自己重新陷入噩梦之中,幸好阮舒就在他旁边,用唇舌温柔地抚慰着他。   “好,好,好!”徐富激动地连说三声:“妹子你别紧张,我这人一向都很温柔的,不会弄痛你的!”   徐富将阮舒的内裤从臀侧滑落,在卸掉内裤的瞬间,宋泽似乎见到了一道道晶莹剔透的白色黏丝,拉扯在白色内裤边缘。   他将内裤覆盖在鼻尖,陶醉般的闻着。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向下移动,落在阮舒毫不遮掩的双腿之间,发出一声惊叹:“哇,妹子,我就知道,你这逼真的是太嫩了,还是粉色的,你老公到底有没有操过你啊,这太嫩了吧!”   “就像粉色蚌肉一样,不对!”徐富一边吸着冷气,一边说道:“你那粉逼就只有一条光滑的线条哎!”   斯哈,斯哈。   “看起来很美味啊…”徐富不断咽着口水:“就算在网上,我都没见过这么极品,这么粉嫩的逼!”   徐富那肮脏的胯下,肉棒正在不断流出先走汁,相信有眼睛的人都能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激动到了极点。   啊!宋泽发出一声不堪忍受地低吼,身边地阮舒上前,轻轻揽住他的腰肢,心疼地说道:“老公,我们不看了,我去关掉吧…”   哈啊,哈啊,哈啊。   宋泽剧烈地喘息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看下去,只觉得这是一个惩罚,惩罚他没有保护好妻子,让对方只能用这种方式讨好男人,他说不出什么,只是双眼无神地望着电视。   里面的画面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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