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裸模
👤 作者:苏玛丽
👀 视角:第三人称
📜 篇幅:93960
🗂 分类:校园春色,直男文
🔖 标签:适合女生,露出,女性视角
🗿 肉量:29.16%(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色情小说《裸模》简介-男主是裸模,女主是美院学生。本文内容虚构,无三观无道德~作者随意瞎写,你们也随意看就行。
全文
第1章 裸模
余温正在玩神庙逃亡,老师冷不丁出现在她身后,食指戳在她手肘,她拇指一歪,闯关失败。 Game over! 她收起手机,扭头冲老师嫣然一笑。 冯魔头不愧是被封为天天都是更年期的美术老师,戴着眼镜的那张脸半点温度都没有,冻得余温那笑容都有些坚持不住。 “明天早上之前,我要收到你的作业。”冯春丽说完,镜片下的那双眼眯起来扫了眼余温面前的画板,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你现在这幅,烂到没眼看。” 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余温浅笑着,等冯魔头背过身,她就翻了个极大的白眼。 边上好友孔羡仪凑过来看了眼余温面前的画,也不禁皱起眉来,小声冲她道,“小鱼同学,人好好一个大帅哥,你画的什么玩意儿啊?” 手臂肩背的线条都是大片阴影,轮廓就画了个椭圆形的脑袋,连个脸型都没有。 余温用牙齿咬着笔杆,脚尖抵在椅子下,一下一下踮着脚,目光错开前面同学的画板架,落在画室中央。 那儿有把红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个裸模。 是个男生。 在美术学院里,最常见的就是裸模。 老头,孩子,中年大叔,妇女……还有年轻女生。 跟她们差不多大的男生倒是少见,但也不乏有,据说不少缺钱花的男生会兼职做这个,毕竟什么都不做,往椅子上一坐,一下午就能赚两百八。 只不过,坐在那的前提条件是: 脱光。 眼前的男生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长手长脚,一双腿布满了浓密的汗毛,皮肤偏蜜色,肩宽腰窄,两条手臂环着胸,目光下垂,看向一侧地面,只露出半个侧脸。 那半边侧脸的线条很利落,隔着距离,余温看不见那双眼,只依稀看到对方挺直的鼻梁,和那抿起来薄薄一片的唇。 孔羡仪说的话有百分之五十的可信度。 对方确实长得不赖。 但就算是长得像她男神金城武,她也没半分兴趣。 余温不喜欢画人物,她也不喜欢美术,她妈妈为了培养她女画家的身份,从小就把她送到各个美术培训班去学习。 终于,十五年后,余温还是个半吊子水平。 她勉为其难算得上是画手,离画家也就差了一个字。 她妈已经死心了,只等她毕业,再想想办法,看看还有没有能补救的。 于是,余温到了美院,成天混日子。 可惜,好死不死地,全美院以严谨严苛严厉出名的更年期代表——冯春丽成了她的老师。 一想到明天要交上去的作业,余温就头疼。 其实她也可以不交,但好歹这么大人了,什么事都让老师打报告给父母,多少显得丢面儿,她只能硬着头皮把画架上的素描纸拿下来,团了团丢到脚边的垃圾桶里,随后拿起一张新的素描纸放上去。 她动作停下的瞬间,冯春丽走到画室中央拍了拍手,“时间到了,下课。” 余温抬头看了眼。 椅子上的男生已经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地裸着。 边上孔羡仪羞涩地用手捂住眼睛,透过指缝直勾勾盯着对方腿间的那东西。 余温目光落下去,对方正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从男生手臂的空隙里透进余温眼里。 她微微眯起眼。 只看到垂在空气里的那一节物体。 沉甸甸的。 很有分量。
第2章 要不要?
季楠渊从便利店里拿了瓶冷饮,结账时,一个女生插在他前面,扔了条口香糖,冲收银大妈笑了笑,“一起结。” 季楠渊挑眉打量了她一眼。 很漂亮的长相,化了淡妆,口红颜色很浅,衬得肤色很白,她扎着丸子头,身上穿着件白色短T恤,底下是短裤,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腿。 那腿……白得晃眼。 余温付完钱,拿了那瓶冷饮出来。 季楠渊跟在她身后,到了门口,他目光不偏不倚地瞧着她。 在等她开口。 余温把冷饮递过去,问,“你一小时多少钱?” 季楠渊是上个月开始兼职裸模的,结束后,手机收到不少短信和好友请求,无一例外,几乎都是约他出去唱歌吃饭的。 还有包他场次的。 但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季楠渊没搭理。 他垂眸接过冷饮,瓶身沾了点她手指的温度和护手霜的味道,他眉毛微微蹙了蹙,把瓶盖拧开,喝了一口。 眸子轻轻下瞥,余温正在从钱夹里掏钱。 一张,两张,三张。 红色纸钞。 她递过来,晃了晃手机,指了指上面的时间,“吃完饭就来,还是我们刚刚那个画室,大概一点开始,画到两点,可以吗?” 原来真的是要画画。 季楠渊把钱收进口袋,喉口里挤出一声,“嗯。” 余温转身就走了,丸子头在脑后荡着,白白的两条腿一前一后交叉着从季楠渊视线里掠出。 他仰头又喝了口冷饮。 莫名有点燥热。 孔羡仪已经在食堂打好了饭,余温走到她旁边坐下,拿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拿纸巾擦掉唇上的口红。 “答应了?”孔羡仪心急地问。 余温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含糊不清地“嗯”了声,等嘴里的饭咽下去才说,“干嘛不答应?一小时三百,多跑几趟,一天赚得比人家一个月还多。” “很多女生约他画画,他都不来的,只接老师的单。”孔羡仪露出崇拜的目光,“小小鱼,你真的太厉害了!” “是吗?”余温不清楚这儿的道道,只知道吃完饭得去把那该死的作业完成。 然后才能出去约会。 她谈了个男朋友,校外的,两人隔三差五约会一次,今天男朋友下午没课,她打算把画画完,跟他一起去看最新上映的电影。 孔羡仪也想跟来,但到底脸皮子比较薄,担心没付钱,白嫖人家不好,硬是到了画室门口就转了方向。 余温进去时,手机上的时间才到中午十二点十分。 画室里有一个人。 她推门进去,坐在她位置上的男生抬头,冲她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惊不惊喜?” “你不是说下午过来?”余温带上门,走过去,搂住他。 孔康俊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坐在腿上,吻她的唇,“想你了。” 他五指轻易钻进她轻薄的T恤,隔着内衣握住她的那片饱满,微微使力揉了揉。 余温齿间溢出呻吟。 孔康俊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吞进嘴里,另一只手从她大腿内侧钻进她的短裤,食指抵到内裤,指尖轻轻刮了刮。 余温手指掐着他的肩膀,轻喘,“别弄了,我待会要画……啊~” 急促的一声叫。 那根手指刺进去,隔着内裤刺到她的阴唇。 已经流水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气息很烫,“要不要?” 余温咬了咬唇,“……要。”
第3章 确定现在要画?
画室的窗帘被拉上,房门从内被锁上。 余温伏在画室中央的那把椅子上,撅着屁股承受着身后强有力的冲撞。 她咬着唇急促地喘息低叫。 娇软的呻吟断断续续地落在空气里,顺着门缝落进门外季楠渊的耳朵里。 他转身想离开。 却敏锐地听出里面那道女声是之前约他来画画的女生。 因为,余温在里面说话了,只是声音带着喘。 “你快点……啊……我待会要……哈……画……画的……啊” 伴着一声男生的粗重喘息,里面的声音安静了。 季楠渊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抽了根烟,回到画室时,里面只剩余温一个人。 她脸上还挂着情事后的潮红,嘴唇嫣红,齿间正咬着一根笔。 见他进来,余温冲他笑了笑。 季楠渊关上门,走到画室中央,看见地上淌着一片还未干涸的精液,空气里还流动着一丝腥味。 见他垂眸看地上,余温这才想起地上那片精液,她脸一红,小踏步走过去,想用脚把那片精液碾了,又觉得弄在鞋子上好恶心,想了想,回过来找了张素描纸铺在地上。 她半弯腰,露出挺翘的臀,短裤中央已经湿了,正往外泌出淫水。 她刚刚做完担心季楠渊过来,草草擦了擦,就穿好了裤子,哪知道,高潮后的淫水还没流完,把她内裤浸透了。 她起身时,只觉得底下黏腻,丝毫不知道自己短裤中央已是一片泥泞。 精液,淫水,翘臀,白腿。 几个关键词在季楠渊脑海组合出一副淫靡的画面。 他裤子里的性器慢慢硬了起来,耳边浮现刚刚一门之隔内女生压抑着的娇软呻吟。 手指刚掀起衣服,又放了下来。 “嗯?”余温回头,见他不脱了,表情有点困惑,“怎么了?” 季楠渊从裤子口袋掏出三百块,重新递到她面前,嗓音带着些微的哑意。 “不画了。” “哎?”余温拉住他的胳膊,“不行,我明天要交的!” 她有点急,贴得近了,身上的味道也渗透过来。 季楠渊闻到淫水的香甜味道,眉间蹙得更紧,底下的肉棒也更硬了,他避开她的手,却不料,余温又扑上来,两只手抱着他的手臂。 “别啊!”她轻喊。 纯白短T被两条胳膊一挤,中间的圆领下滑,露出胸口一道沟,和两片白嫩的软肉。 季楠渊目光移向她的脸,喷出来的气息有点热,“确定现在要画?” “确定啊!”余温点头。 季楠渊点头,“好。” 余温松手。 只看他手指一勾,脱了上衣。 胸口有疤痕,深深浅浅的,后背也有,他活动了两下肩颈,肩背的肌肉都开始耸动起来,手臂上青筋浮起。 余温喜欢男生手臂上的青筋,觉得那地方看着很性感,垂着眼睛细细打量。 季楠渊脱了裤子,内裤顶得很高,顶端已经湿了。 他没什么犹豫的,扯掉内裤,往下拽。 性器弹出来。 很大。 像茂密的丛林里猛地跃出一只猛虎。 余温的眼睛被那东西烫到似的,蓦地抬头看向季楠渊。 男生下巴扬了扬,冲她道。 “画吧。”
第4章 那里有颗痣
余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到画架面前的。 她抬头看着椅子上的季楠渊,男生五官很好看,眉毛浓黑,底下是一双乌黑的瞳仁,双眼皮,垂着眼睛时,能清晰看到眼皮上的折痕。 她拿起铅笔开始打线条,目光却不受控地落在对方腿间。 那东西还硬着,直挺挺地冲着她的方向。 他明明…………早上翘着腿的啊。 余温脸热,耳根也烫,她都不好意思问他怎么硬了。 只想赶紧画完,结束这…………莫名就尴尬起来的氛围。 可是画着画着,她手里的笔就像有意识般,率先去画了那个地方。 茂密的阴毛,又长又粗的肉棒,连清晰的筋脉都画了出来,紧接着是两颗阴囊。 从那里延展开,画到他紧实的腿,腿上密密麻麻的腿毛,随后是那双脚,画完再去画他的小腹,沿着小腹向上是胸口,再到结实有力的手臂………… 她目光不自觉上移。 刚好对上季楠渊的眼睛。他在看她。 她心口一颤,手里的铅笔一下断了芯。她轻轻“啊”了一声,垂着眼睛,心慌意乱地去找备用铅笔。 他是因为她才硬的。 脑海里铺天盖地涌来这句话。 她有些犯晕,拿了备用的铅笔,正要画,却见季楠渊抬步走了过来。 他腿间的性器还硬着,视觉冲击太强,他走过来的那几步,用余温的角度去看,就好像气势汹汹地提着鸡巴要来操她一样。 她惊得顿在那,一动不动。 就见季楠渊站到她面前,视线垂下来,看了眼她面前的画。 随后,勾了勾唇。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笑得有几分帅气。 “你们老师,教你们画这个?”他问,声音低且哑。 余温这才想起自己画了什么,她赶紧站 起来,伸手挡住自己的画,挡完又觉得自 己有点蠢,人家都看完了。 “你,你自己露出来的,我们老师教我 们,看到什么就画什么。”她气势不太足, 脸上红得厉害。 毕竟对方于她而言还是陌生人。 是个对着她…………硬起来的陌生人。 “看到什么就画什么?”那人低声地念, 随后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她的裤子,“你 也会画那?” “…………”怎么可能! 余温涨红了脸,看了他一眼,总算找到 能让自己加点气势的话,“你是裸模,我又 不是!” 季楠渊轻轻“哦”了声。 余温抬眼就看见他硬挺的性器,隔着不 到半米距离冲着她的方向,马眼还在分泌 着粘液。 她头皮发麻,偏头看着别处说,“算了, 不画了,” “这幅画交给老师?”季楠渊目光掠在画 上,视线停留在画上某处,“观察得很仔细 啊,那颗痣都被你发现了。” “…………” 余温整张脸爆红,她不小心才看到他那 里长了颗痣的! “…………不小心看见的。”她低着头,像做 错了事的小学生。 “哦。”又是很轻的回应。 余温气死了,把那画拿了下来,作势要团成团丢进垃圾桶。 那人长臂伸过来,身子前倾,那性器更近了,离她的后臀只差半寸距离。 她吓得不敢动。
第5章 小心被操
鼻尖闻到他的气息。 他指节轻轻拨开她的手指,从她手里拿过那幅画。 卷起来。 转身走了。 “哎?”余温站在原地呆了片刻,才冲他宽阔的背喊,“你怎么拿走了?” “你不是想扔?”季楠渊捡起地上的衣裤穿上,声音依旧含着几分 哑,“给我吧。” “你别…………别说出去啊。”余温有点不放心。 他又笑起来,薄薄的一片唇扬着,扭过脸,下颚线条分明,喉结滚着,“你觉得我会拿着这幅画到处宣扬…………你画了我的鸡巴?” 余温炸毛,“我…………我什么时候说…………我是说!” 她词穷,对上男生那双眼,又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一样,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又羞恼极了,因为对方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视线不自觉又看向他的腿心,刚好被他抓包。 “喜欢看这儿?”他慢条斯理地穿上内裤,却不提上,转过身,任凭她打量。 纯黑的平角内裤,托着中间那巨物,猩红的性器昂首挺立,不管是侧着看还是正着看,那东西都粗壮得惊人。 余温气死了,故意道,“谁喜欢了!那么小!金针菇一样!” 季楠渊垂眸把马眼上的粘液拿纸巾擦了,听到这话,淡淡抬眼,冲她道,“以后不要挑衅说男人这儿小。”他把内裤拉上,被内裤裹住的肉棒依旧高高顶着,撑起一片傲然的形状。 声音低低的,落在空气里,带出几分燥热。 “小心被操。” 余温:“…………” 她整个人都呆了。 腿心却因为这话一瞬间湿了。 她不自觉夹着腿,移开视线不再看他,自己低头去收拾包。 季楠渊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拿起余温那幅画,卷在腋下,看着地上那张被精液浸湿的素描纸,问余温,“经常在这做?” 做什么? 余温没跟上,顺着他视线看下去,脸猛地红了。 他看见她的反应,又低笑起来,“这么容易害羞,被人按在这里操的时候,怎么叫得那么骚?” 余温浑身都热了起来,涨红着脸瞪着他。 他看见了! 不,窗帘都拉起来了,门也锁上了,他………应该只是听见了,或者说,根据地上那些水渍判断出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你管不着!”余温拿起包,涨红着脸往外跑。 季楠渊在身后慢悠悠地说,“把骚水擦擦吧,都漏到腿上了。” 余温脚步一滞,低头看了眼自己腿心。 短裤中央全是淫水…………—大片,像是尿了一样。 她羞愤地停在那,既想跑出去,又担心被人看见,可留在这,她更不想面对身后那个人。 “号码。”季楠渊走过来,到她边上,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余温看了他一眼。 “三百不退,下次约画的时间,我来通知。”季楠渊低声说。 离这么近,余温才发现,他个头很高,之前太紧张,全程都盯着他腿心的东西看,根本没发现,他比孔康俊还要高出半个脑袋。 “不画了。”余温不看他,“我下次找别的…………” 话没说完,听到季楠渊带笑的声音,“怕我操你?” 余温:“…………” 她羞愤地瞪着他,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开玩笑。 可是带着气般,她伸出手输入自己的号码,只是手指抖得厉害。
第6章 出来
季楠渊收回手机,又垂眸看了眼她的短裤,把身上的T恤脱了下来,丢到她怀里。 这才打开画室门出去了。 “哎…………”余温看着他光着上身,就那么出去了。 怀里的衣服烫手似的,一到她怀里,她就用指尖捏着,想递还给他,可人已经走远了。 她想了想,把衣服缠在腰上,低头能闻到衣服上的味道。 没什么汗味,有淡淡的皂香。挺干净的味道。 余温总觉得缠上他的衣服,就像把他那个人缠在腰上似的,浑身热得发烫,腿间的淫水都不自觉分泌了。 她冲进洗手间,拿纸巾擦了一遍,才跑去宿舍换裤子。 晚上和孔康俊去看了场电影。 爱情电影非常枯燥乏味,她原本很期待的,看到后面昏昏欲睡,快睡着时,脑海里不期然想起季楠渊那根肉棒,离她那么近,似乎要掐着她的腰操进来。 她惊了一下,突然就醒了。孔康俊问她,“怎么了?” 她刚刚反应很大,腿上的爆米花都洒了。 “没事。”余温低头捡爆米花,满脑子都是季楠渊那低低的声音。 “小心被操。” 看完电影已经晚上九点半,孔康俊送她到宿舍,余温黏着他,但是孔康俊下午做过一次,不想做了,亲了亲她的嘴唇,让她上去。 余温看完电影就想跟他做了,因为一晚上脑子里都回荡着季楠渊那四个字。 心痒难耐。 她急需被填满,安抚那份躁动。 上楼时,手机上传来短信。【出来。】 没有备注的号码。 可她却清楚,这是那个人的号码。她想装作没看见,可手机刚放进口袋,短信又接着来了一条。 【衣服。】 余温立马想起下午的一切,她火烧似地冲到宿舍,拿起藏在袋子里的那件衣服,抱着就往楼下冲。 季楠渊在校门口。 他身形极高,倚在树上,身上换了件黑色T恤,和余温手上袋子里那件几乎一样。 她想冲到他跟前,把衣服甩他脸上,可校门口人来人往,季楠渊人长得帅气,引来不少女同学上去要号码。 她只好沿着路往一边走,给他发短信。 季楠渊早就注意到她,看她低头打字,便掏出手机,果然看见新短信。【到那边】 他没搭理问他要微信的女生,从她们中间穿过,朝余温的方向走过去。 余温眼见他马上跟上来了,步子越来越快,到后面干脆跑起来,好歹找到个巷子,进去等着。 季楠渊过来时,只看见暗巷里,余温只剩一双眼露在外面。 “给你。”她递了袋子过来。季楠渊走近几步,接过来。 气息纠缠到一起,她脸上落下他滚烫的鼻息。 她一紧张,偏过头又往后退了退,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外面有学生走过来,说说笑笑的声音传来。 余温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的事一样,吓得一把扯住季楠渊,把人往里拖了拖,还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他个头很高,她踮着脚,整个人几乎趴在他怀里。
第7章 小吗?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的心跳此起彼伏地跳动着。 余温等那几个人走了之后,才察觉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她正要松手,忽然发现掌心酥麻一片。 季楠渊用舌尖舔了她的手心。 她一抖,人就要往后退,季楠渊扣住她的腰,两人贴得更近了,小腹那传来灼热的温度,硬邦邦的东西抵在那。 余温整个人呆住。 一对情侣跑着进来了,没注意到暗处还有人,贴着墙开始接吻。 男生等不及,把女生按在墙上,从后面插了进去。 女生捂着嘴闷哼着呻吟。 余温诧异地瞪大眼。 季楠渊捉住唇上那只手,没松开,一直攥着,按着那只手,一直往下,落在顶起的裤子上。 余温心慌意乱,不敢出声,手使劲往回抽,却没抽出来。 裤子往下褪了些,内裤也拉了下来,那根肉棒弹了出来,打在余温手心。 烫得她想叫出声,她捂住自己的嘴,目光又惊又慌地看向季楠渊。 可两人身处一片黑暗,她根本看不清对方此刻是什么表情。 季楠渊按着她的手,迫使她五指张开,环住那粗大。 他凑近,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很低,近乎气音。 “小吗?” 耳边的皮肤被烫麻了。 余温整个人都快热炸了,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手心那根巨物又热又烫,粗壮得她五指根本圈不住。 她的手被男人按着,上下套弄起来。 余温挣扎不开,被迫为男人手淫。 耳边那对情侣还在喘息呻吟着,余温羞愤欲死,身体里却渗出更多渴望,腿心开始不受控地往外分泌淫水。 不知过去多久,旁边那对情侣终于做完了,收拾一番出去了。 余温手里那根肉棒却是更硬了。 她想松手,被他的手抓握住。 季楠渊伸出手隔着衣服探向她的胸。 “不行——”余温缩着身体往后躲,却被一股大力甩到墙上,她闷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季楠渊腿压着她,五指钻进去,解了她的内衣。 “啊——”余温惊喘起来,伸手打他,“不要——唔——” 隔着薄薄的T恤,他用指尖刮了刮已经硬起来的乳尖,像被电流击中,一阵酥麻钻进脑海,余温颤抖起来。 他收回手,用薄薄的唇含住,用舌尖勾弄,随后嘴巴张大,含住她整个乳肉。 余温直接软了,身子往下滑,口中开始小声呜咽,“不要……” 不知什么时候,裤子被解了开来,那根修长的指节钻进内裤里,直直戳进了她的阴唇。 余温弓起腰,乞求地推着他的手臂,“不要……” 淫水很多,指节刚进去,就被温热的淫水包裹,他滑动几下,摸到那硬挺的阴蒂,指腹拨弄着。 余温小小地哭出声,整个上半身伏在他的肩上,“呜呜……不要……” 季楠渊伸手搂住她,把她的腿打开,手指刺进去,在那片淫水中搅动出淫荡的声音。 余温在他怀里呜咽着,手指紧紧掐着他的手臂。 那条手臂结实有力,手腕使力,一上一下,指节从她的穴口进进出出,带出一片淫液。 她被戳到敏感点,捂住嘴,整个身体颤栗发抖,淫水喷出来,溅了季楠渊满手。
第8章 不听话,现在就操你
他还不停下,继续拨弄着那片被湿透的软肉,指腹滑动来滑动去,又去按那硬硬的阴蒂。 余温几乎要死了,咬着他的手臂呜咽着喊,“不要……了……” 季楠渊长驱直入,指节又进去了。 余温在他怀里颤栗,嘴巴死死咬着他的手臂。 高潮去了又来,来了又去。 她不知喷了多少次水,被松开时,腿都打着颤。 “手指都能这么爽,换成鸡巴,会不会……爽到哭?”他拿着纸巾细细地擦干净每一根手指,站起身时,腿间的性器还硬挺着。 余温想骂他,又没底气。 她已经哭了。 季楠渊穿好裤子,手指上还沾着她的味道,凑过来,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挤开她的唇,沾到她的齿关,探到一点津液,揉到她唇上。 像揉弄底下那张小嘴。 余温底下又要湿了。 她往后躲,却躲不开,被那只手揉搓着整张唇都是淫水的味道。 色情又淫靡。 “跟他分手,周末来找我。”他开口,声音依旧低哑,落在空气里,像化不开的一团雾,笼罩着余温。 “我不——唔——”她刚张嘴,那根修长的指节刺进去,夹住她的舌头,指腹绕着打圈。 酥麻的感觉沿着头皮传递到四肢百骸。 她抖得厉害。 底下又开始分泌淫水。 他倾身靠过来,声音落在她耳边,沙哑且低,“不听话,现在就操你。” 他的硬物抵着她。 蠢蠢欲动。 余温挣扎着,却推不动他,迫于眼前的形势,她只能先答应,“好。” 季楠渊手指拨了拨她的耳垂,“骗我的话。” 他声音低了下来,热热的鼻息喷在她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会被操哭的。” 余温腿软了一下,几乎站不住。 回到宿舍时已经很晚,她进了洗手间洗澡。 脱衣服时,内裤全部湿透,她拿纸巾擦了擦下面,一片泥泞。 丢纸巾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白嫩的胸口布满了红色的齿痕牙印。 只是看着,那里又酥酥麻麻的痒了起来,乳尖更是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她拢住胸口,站在花洒下开始洗澡,一闭上眼,就是男人低而哑的声音,透过水雾,穿进耳朵里。 “骗我的话。” “会被操哭的。” 第二天她还是没能交上作业。 冯魔头留她在画室,对着桌上的水果要求画十张,画完才能走。 余温百无聊赖地画着,旁边孔羡仪还在欣赏昨天那幅画。 画上是季楠渊。 余温扫了眼,脚尖移了几步,凑到她边上,轻声问,“他有女朋友吗?” “怎么了?你也喜欢他?”孔羡仪用同样压低的声音反问。 余温一脸惊到的表情看着她,“你喜欢他?” 孔羡仪羞得捂住脸,“哎呀,谁不喜欢他啊……” 余温:“……” 下课了,冯魔头出去了,画室其他人还没走,门口传来骚动。 余温没抬头,牙齿咬着铅笔,手里拿了根铅笔,随性地往素描纸上画。 葡萄,一颗,两颗,三颗…… 胳膊被捅了捅,线条歪了。 余温恼了,冲孔羡仪喊,“干嘛啊!” 孔羡仪目光却没看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 余温扭头看了眼,季楠渊不知何时进来,正站在她面前。 手里提着一瓶冷饮,径直塞到她手里。 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余温心口跳得极快,没等她开口,画室其他人都炸了。 “天哪!季楠渊和余温在一起了!”
第9章 混蛋
孔康俊过来的时候,余温还在画室,那瓶冷饮搁在地上,她没碰。画室除了她没别人。 孔康俊过来刚到门口就问,“怎么回 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余温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心盯着面前的素描纸,动作不停地在上面打阴 影。 “你不知道?”孔康俊不信,“你们学校都传疯了,说你们在一起了!” “他就是给我送了瓶水…………”话一出口,余温想到季楠渊昨晚那句低而哑的话,后脊一麻,剩下的话登时梗在喉咙里。 “那你接了?”孔康俊盯着地上那瓶冷饮,“为什么不扔?为什么不扔在他脸上?余温你是不是喜欢他?你以前拒绝男生那么直截了当的,现在怎么了?为什么没拒绝?” 余温站了起来,“孔康俊你是不是有病?他就是给我塞了瓶水,又没有告白,我哪儿知道他要做什么,是,我没拒绝,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接受 了是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有男朋友?嗯?”孔康俊还在生气地质问她,“怎么?是看他长得帅,所以心动了是不是?” “你别烦我。”余温皱着眉,“我本来就烦。” “呵,现在嫌我烦了?”孔康俊也不知是被气狠了,还是怎么了,什么话都开始往外冒,“被我压在椅子上操得跟条狗的时候也没见你烦我。”都说恋爱中的两个人吵起架来,说出来的话就分外伤人,余温第一次感受到这份疼痛,她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指着门口喊,“你给我滚-”孔康俊长得也不错,在体校里属于比较突出的类型,在学校也不缺女孩子喜欢,隔三差五还能收到表白信,他和余温在一起,无非是因为余温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当时班上不少人想追她,都没追到手,孔康俊就对她有了征服欲,花了三个多月才把人钓到手。 余温虽然小脾气不少,但孔康俊愿意纵着她。 孔康俊唯一的底线就是,不接受被女人打耳光。 这会成为他一辈子的耻辱。 他恨恨地瞪着余温,咬着牙点点头说,“行!余温你行!” 走到门口时,他一拳砸在门板上,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温眼眶有泪,等他走了之后,这才掉下来,落在脸上,她伸手擦掉,手里还拿着铅笔往素描纸上打阴影。 没一会,她在素描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把那张素描纸扯下来撕成碎 片。 “混蛋…………”她小声地骂,眼泪滑进嘴里。 一片苦涩。 余温和孔康俊分手了。 微信删了,QQ删了,亲密度没了。 明明说错话的人是他,余温还在等他道歉,可等来的就是孔康俊寄来的快递,里面都是两个人在一起时互相送的一些小玩意。 她看了眼,气得眼泪掉下来,拿去丢进垃圾桶。 又匆匆跑到宿舍,把孔康俊送的东西一窝蜂倒进垃圾桶。 孔羡仪陪她一块下来的,见她哭得厉害,给她递纸巾。 余温擦了擦眼泪,临走前,回过头又踹了一脚垃圾桶。
第10章 脱光了躺上去
周五下午,魔头又把季楠渊请来了。 余温现在看他怎么看怎么不爽,一下午都低着头打游戏。 倒是孔羡仪,动不动就拿铅笔戳她胳膊,要她回消息。 其实从季楠渊递饮料,到她跟孔康俊分手,一共才过去三天,像过去一世纪那么长。 孔羡仪一直没问她,估计是等她主动开口。 余温打了几个字回过去。 冯魔头冷不丁出现在孔羡仪身后,一伸手拿了她的手机。 孔羡仪惊得站起来就去抢。 冯魔头已经把手机丢给边上的女同学,命令她,“读出来。” 那女生硬着头皮去看手机上的消息,目光不敢置信地看了眼余温,随后又看向坐在画室中央的季楠渊。 余温也站了起来,冲冯魔头认错,“老师,我们错了,下次再也不……” “下次归下次,这次先解决了。”冯魔头指着那女同学,“读。” 那女生硬着头皮读了起来,“孔,孔羡仪问余温,你……你跟季楠渊什么情况啊?余温说,说……他,他想……操我……” 空气里诡异地安静起来。 余温重新坐在椅子上,谁也没看,低头啃笔杆。 孔羡仪捂住脸,几乎要哭了。 冯魔头把手机还给孔羡仪,目光却是看着余温,“再有下次,你就别来画室画画了。” 余温点点头,没什么表情地说,“嗯。” 最初的惊恐慌乱和不安过去后,徒留下一颗颓然的心脏。 她啃着笔杆,啃到下课,孔羡仪满脸歉意地来道歉,余温摆摆手,“没事。” 孔羡仪想说什么,看季楠渊也在,没好说什么,收拾包走了。 等画室其他人都走了,一双鞋出现在余温面前。 她咬着笔杆,目光顺着那双鞋往上。 季楠渊穿着运动裤,黑色T恤,头发剃短了些,露出额头,眼皮垂着,乌黑的瞳仁落在她脸上。 “还画吗?”他问。 余温点头,“画。” 但是她心思杂乱,画什么都是鬼画符,丑得没眼看。 “出来吧。”季楠渊说。 余温转头看他,“去哪儿?” “让你心情好点的地方。” 他说完当先走了出去。 余温包也没收拾,拿了手机跟上。 流言什么的已经打败不了她,她就那么大大方方地站在季楠渊边上,和他并肩往校门口走,无视路上神色各异的打量。 季楠渊住在美院后面一条街的小区里,旧到可以拆迁的楼房,可惜楼下没有拆字,楼梯口有些窄。 余温走在他身后,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三楼。 他用钥匙拧开门锁,把门打开后,当先走了进去。 余温看了眼,客厅里还算干净整齐,虽然这楼外面看着破旧,可内里空间不小。 她跟着进去,才看见阳台摆了两个画架。 她有些意外,“你也会画画?” 季楠渊打开冰箱,拿出两瓶冷饮,走过来,递到她手里,“比你好那么一点。” 余温嗤了声,显然不信。 “不信?”季楠渊仰头喝了口冷饮,指腹抹掉唇上的液体,下巴朝沙发扬了扬,“脱光了躺上去。” 他目光盯着余温,声音落在空气里,低低的,带着点哑意。 “我画给你看。”
第11章 我想操你
余温往沙发上一躺,权当没听见。 她只是没地方去,所以才跟他来这儿,不代表她原谅这个混蛋做的那些事。 她眼睛看着上空的天花板壁纸,视线随着壁纸的花样来回看着,脑子里放空,一会想冯魔头,一会想孔康俊,一会想到那间画室,又一会想到……那漆黑小巷里的淫靡与不堪。 耳边传来沙沙的声音。 她偏头,看见季楠渊不知何时把画架搬到了客厅,正坐在那,看着她的脸在画画。 余温侧着脑袋看他。 不可否认,季楠渊长得很帅,是那种带着点酷的帅。 他劈着腿坐在椅子上,一条长腿伸出来,另一条腿搁在画架底下,右手微抬,落在素描纸上,笔尖扫出沙沙的声响。 带着点催眠的意味。 余温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愣了一下,坐起身时,发现身上盖了条薄毯。 阳台亮着一盏灯。 借着灯光,她站起身,却是眼睛一抬,看见阳台上的画架。 画架上是一副人物素描。 她穿了鞋走近看了眼,画上的人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睡得安然又恬静,那张脸画得分外精致,鼻子小巧,嘴唇微微撅着,生动逼真。 画上的右下角署着名:季 余温惊奇地看着,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季楠渊画出来的。 他可是个裸模,却有这种水平。 还说什么比她好一点,这已经不止一点了好吗。 “怎么样?”季楠渊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眼睛上架着眼镜。 余温回头,非常明显地岔开话题,“你近视?” 季楠渊摘了眼镜搁在茶几上,走到她面前,手指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那幅画,又问了遍。 “怎么样?” 指腹干燥,力道不重。 可余温记得这根手指出入穴口时带来的阵阵快感。 她偏头想躲,没躲开,只能硬着头皮夸了句,“一般。” “一般?”他挑起眉,挑眉的动作透出几分帅气。 余温后退一步,站到安全距离,这才冲他道,“很不错行了吧。” 季楠渊目光落在她脸上,那双眸在夜幕下闪着光,“你脱光了的话,我会画得更好。” 余温:“……” 她忍不住骂出声,“你是不是有病?” 她去沙发上拿手机,“我走了。” 季楠渊在后面问,“心情好了?” “不好,烂透了。”余温回头瞧他一眼,“特别是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非常糟心。” 季楠渊低笑,“是吗?” 他几步过来逼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距离太近,余温后退着,不小心跌坐在沙发上,刚要起来,他已经压低了背,那张脸也低了下来。 “那做点让你心情好的事情。” 声音就落在耳边,很低。 余温条件反射地起身想躲,他的腿已经压下来,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那粗厚滑腻的唇舌已经含住了她的耳朵。 吮咂的声音像是被人放大了数十倍,余温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攥住手压在头顶,她大声喊着,“季楠渊你混蛋!” 季楠渊低声笑了。 手指探进她衣服里,把内衣推上去,指尖拨弄着她的乳尖。 听她颤颤地叫出声,他俯身轻轻舔弄她的耳朵,声音低而哑。 “你以为我让你来是要干什么?” 他指节用力,那颗颤栗的乳尖被他捏住,隔着衣服扯起来,余温喘着气叫了起来,声音打着颤,“季楠渊……放……开……我!” 他含住那敏感的乳尖,齿间用力,听到余温哭似地叫出声。 他嗓音更哑了。 “你说得没错。” “我想操你。”
第12章 嘶,这么紧
余温浑身都颤栗起来,几乎是哭着在求他,“季楠渊……你不要让我讨厌你……啊……” “讨厌?”季楠渊长腿压着她,单手扯掉身上的T恤,整个人覆在她身上,薄唇贴近,舌尖裹着她的耳垂含弄,声音沙哑性感,“我会让你喜欢的。” 他的手指似乎带着魔力,所到之处尽能擦起无数滚烫的热意,落在乳尖上又是揉捏又是拨弄,才几个回合下来,余温底下就湿透了。 她夹着腿,浑身抖得厉害,嘴里发出哭似的喘息声。 季楠渊一只手探进她腿心,隔着内裤摸到一片淫水,他指腹揩了点,涂抹到她的乳尖,绕着打圈。 另一只手再次钻进她腿心,长指在边缘按压着那片淫水,抠弄了几下,钻进内裤里,钻进那温热的淫水里。 余温整个脖颈都弓了起来,嘴里呜咽着出声,“季楠渊……你……出去……啊……” 她双手去推季楠渊的长臂,可上下失守,绵延不断的快感从头皮传递到神经末梢,她被逼得想哭出声,底下更是空虚得厉害。 季楠渊指节被温热的淫水包裹着,滑动了几下,那根指节就往更热的地方钻了进去,长驱直入,轻易地找到她的敏感点,不停地抠弄起来。 余温手指用力掐着他的双臂,嘴里哭出声来,身体更是抖得厉害。 没过一分钟,余温尖叫起来,小腹颤抖了几下,一股淫水喷了出来,全喷在季楠渊手上。 借着阳台的灯光,他打量手心那片淫水,随后低笑,“这么能喷,待会被操的时候,不知道要喷多少次。” 余温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他没有开玩笑,他是真的要操她。 她怕得起身要躲,却是腿软踉跄了一下,才刚高潮的身体软得不像样,她这一踉跄,整个脑袋都埋在男人腿心,那炙热的巨物早已在裤子里狰狞地抬了头,隔着运动裤,她已经感受到了那灼热的烫意。 “这么等不及?”季楠渊勾唇,顺势褪下裤子,将自己的性器从内裤里掏出来。 余温吓得要躲,却被他扣住了脑袋。 “不要——”余温挣扎着。 季楠渊性器抵在她唇边,余温被那东西烫得浑身都抖了起来,捂住嘴往后躲,“你走开……” 季楠渊见她排斥得厉害,松开扣在她脑后的手,改为扣住她纤细的那节腰,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下次吧。”他说。 余温哭叫着推他,却推不开,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裤子被脱下时,她已经哭出声了,“季楠渊……我讨厌你……不要……” 紧接着是内裤。 随后一个灼热的硬物抵在那。 余温吓得大力挣扎起来,两条腿使劲踢打他,却被季楠渊轻易地箍住顺势缠在腰上,将她的腿打得更开。 “不……啊——” 余温正在挣扎,那巨物已经顶了进来,穿过层层软肉,劈进她的身体里,将她的意识都劈得空白一片。 尽管有很多淫水,可因为尺寸过大,季楠渊还是进入得有些困难。 “嘶,这么紧。”他喘着气,往后退了点,又借着淫水再次进入,等到全根没入时,他才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 余温被撑得受不住,哭叫起来,“你出去啊……好涨……”
第13章 不是说小吗?
“一会就好了。”季楠渊扣住她作乱的两只手,按在头顶,随后俯身看着她的脸。 余温长得很漂亮,即便不化妆,素颜也十分耐看。 客厅没开灯,只有阳台的灯隐隐约约地透过来,季楠渊只能看见余温满脸的湿泪,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还装着莹莹的水,在灯光下,湿软勾人。 他低头舔掉她的眼泪,声音哑得冒火,“哭什么,我会让你舒服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就动了起来。 余温被插得浑身颤栗,身体像过了电似的,酥麻一片,连骨头都麻了,快感像兜头的水一样从头皮浇到脚底,她舒服得想尖叫,却又死死咬住嘴唇。 季楠渊看她咬着唇面部都有些扭曲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扬起唇角,一边操弄着她,一边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粗厚的舌抵开她的齿关,将她的呻吟声放了出来。 余温偏头想躲开他的唇,却被他扣着下巴又按了回来。 底下的巨物更是插得又凶又重,她身体剧烈抖了抖,在季楠渊的热吻里尖声哭叫起来。 “这么快?”季楠渊伸手往她臀下摸了摸,一手的淫水。 余温已经没了力气,身体还在颤栗。 季楠渊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腿上,他靠在沙发上,随后掐着她的腰开始顶弄。 这个姿势进得更深,余温搂住他的脖颈试图往上站,又被他扣着腰死命往下压,被插了几下,余温就哭出声,搂住他的两条手臂都颤得厉害,“太深了……那里……好涨……” 季楠渊贴近她的耳朵,气息喷洒进去,带着热度和麻痒,几乎麻痹掉她整个耳蜗,“不是说小吗?” 余温哭着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他恶意地用力挺腰顶弄,将整个性器狠狠地插进去。 那惊人的尺寸让余温头皮都麻了,她掐着他的肩膀哭起来,“太大了……你慢点……” 季楠渊这才满意地喉口发出含糊的喘息声,他加快速度顶了几下,直把余温顶得颤叫起来,随后扯掉她的衣服,低头含住她的乳尖,舌尖轻轻一含一咬,余温直接软在他怀里。 季楠渊边捧着她的臀大力操干,边用齿关咬着她的乳尖。 余温的声音早就变了调,“咬坏了……季楠渊……不要……啊……” 两人身下早就泥泞一片,抽插时全是啪嗒啪嗒的水声。 余温被顶得浑身是汗,脸上也全是眼泪,她哭叫着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头发都湿了,快感似汹涌的潮水一次次向她扑来,她像是海上被打翻的小船,次次被海浪掀起再摔下去。 一次又一次,永不停歇。 沙发早已湿透,季楠渊把余温抱起来,让她趴在沙发上,随后从后顶进去。 余温整张脸都埋在沙发里,腰软成一条直线,被顶进去的瞬间,呜咽着哭出声,那东西太大了,每次插进来,都让她整个身体充满了撕裂的饱涨感。 季楠渊一深一浅地缓慢抽插了几下,速度快了起来。 余温不受控地回身去抓他的手,出口的声音尽是哭腔,“慢点……啊……季楠渊……慢点……” 季楠渊扯住她的手压在臀部,重重操弄了二十几下,余温埋在沙发里尖叫出声,小腹颤了颤,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那温热的淫水浇灌在龟头上,爽得季楠渊呼出一道性感的喘息,那收缩的小穴更是夹得他精意上涌,他掐着她的臀,大力操干起来。 余温才刚高潮,哪禁得起他这么弄,没几下,又哭叫着高潮了。 季楠渊也被她夹得再也忍不住,拔出来淅淅沥沥地射在她后背。
第14章 操哭你
“沙发都湿透了。”季楠渊把余温面对面抱到怀里,手指去探她的小穴,“你这儿水怎么这么多……” “不要……”余温嗓子都哑了,身体还在颤。 可她阻止不了,那只手已经探了进去,滑动了几下,快感就钻进了头皮,沿着四肢百骸传递到周身,她咬着唇呜咽出声。 季楠渊手指抠进去,另一只手拨弄她敏感的乳尖,唇舌含住另一边乳肉舔弄噬咬。 余温受不住地哭叫出声。 温热的淫水喷出来时,季楠渊把变硬的性器再次插了进去。 余温被插得头皮都麻了,她咬着手指呜呜地哭着,身体一抽一抽的,夹得季楠渊腰身都颤了一下。 他把人压在沙发上,两只手掐着沙发,下腹用力挺弄起来。 余温被顶得除了呻吟发不出别的声音。 快感让她几欲疯狂尖叫,她死死捂住嘴巴,被顶到高潮时,才不受控地弓起身,抱住季楠渊颤栗起来,高潮来临时,她连意识都混乱了。 “舒服吗?”季楠渊摸她汗湿的头发,把她整个抱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走动间,那东西一深一浅地插进去,余温被插得说话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舒……服……” “喜欢吗?”他捧着她的臀在客厅中央用力顶了顶。 “喜欢……啊……”余温被顶得仰着脖颈叫出声,季楠渊奖励似地吻住她的脖颈,吮了一个印子。 快感那样重,余温才到半路就喷了两次。 淫水湿漉漉地顺着腿心往下,流了满地板都是。 季楠渊把人带到洗手间,开关被打开时,余温才注意到洗手间里有一面落地穿衣镜,很大。 足够从镜子里看见此刻自己被人操弄得一脸淫荡的模样。 她闭上眼,“把灯……关了……” “观察得仔细,才能画得出好作品。”边上有一把椅子,季楠渊把人放在地上,让她双手靠在椅子上,这才由后插进去,边插边问,“在画室也是这样被操的吗?” 余温被插得哆哆嗦嗦地叫出声,整个身体趴伏在椅子上,脑海里不自禁想起孔康俊,明明是同一个姿势,可明显……季楠渊的更让她头皮发麻,浑身颤栗。 季楠渊掐着她的臀部狠狠插了几下,喉口溢出的声音更是沙哑性感,“他操你舒服,还是我操你更舒服?” 余温被操得说不出话,只是哭叫。 身体哆哆嗦嗦的,马上就要高潮了。 季楠渊将她拉起来,扣住她两条胳膊,扭抓在身后,让她的胸口高高挺起,这才贴着她的耳朵,呼出热息,“看着镜子。”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力抽插。 通红粗大的性器拔出来,再插入她的身体,每插一下,她胸口的乳肉都会不自觉颤栗,乳尖更是颤巍巍地抖动着。 画面淫靡不堪。 余温受不住地疯狂摇头,“不要……不要看……” 季楠渊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把尿一样的姿势掐着她的两条腿,站到镜子面前,让她看得更清楚。 “看到什么,就画什么,这话是你说的。”季楠渊舔她的耳垂,“你现在看到了,明天画出来,不然……” 他恶意地顶弄着她,听她哭叫出声,这才满意地扬起唇角,“就像今天这样。” 声音沙哑极了。 “操哭你。”
第15章 全是淫水
余温醒来时已经是正午。 床上除了她没别人,她捂着赤裸的身体下床,脚刚沾到地板,就软得跪在了地上,膝盖磕了一下,她吃痛地叫出声。 声音哑得跟坏掉的收音机一样。 她搓了搓膝盖,视线看了眼四周,这才发现,卧室正中央挂着一幅画。 季楠渊那个神经病把她画的那幅画挂在了墙上。 余温找半天没找到东西能把那幅画取下来,只能避开视线不去看它,不去看画上那粗壮狰狞的性器。 到了洗手间,余温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那些印记,气得破口大骂,骂出来的声音沙哑极了,喉咙也疼,她骂了两句闭上嘴,洗漱完赶紧换上自己昨天的衣服出来。 季楠渊不在房间,桌上留了一份早饭,小笼包和红豆粥,早就冷了。 余温拿上手机,逃似地跑了出来。 手机还有电,她赶紧去店里买了份午饭,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孔羡仪的消息,这边还没回完,孔羡仪再次打电话过来。 “在…………吃饭…………”余温嘴里吞着食物,声音含糊。 孔羡仪小声问,“你昨晚去哪儿了啊?也不回我电话,是不是还在生气啊?” “没有…………”余温喝了口水,满足地打了个嗝,拜季楠渊所赐,她现在满脑子除了吃的没有其他任何想法,她冲老板娘挥手,“老板娘!这儿再加根鸡腿!再给我两个荷包蛋!再要一根香肠!” 孔羡仪:“…………” “我手机快没电了。”余温大口吃饭,声音含糊不清,“我包在画室里,你给我拿出来吧,我在学校门口的饭店。” “行。” 孔羡仪提着包过来时,余温已经吃饱喝足,正在抱着一瓶橘子汽水在喝。 孔羡仪隔着距离看到她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你怎么了?你昨晚没睡?” 余温把包接过来,拿起包里的小化妆包开始化妆。 黑眼圈重得很,而且脸色苍白,一副被榨干又被极度掏空的模样。 她拍粉扑时手都在抖。 孔羡仪看不过去,帮她拍,拍到脖子上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你们和好了?” “啊?”余温茫然地看着她。 边上还有其他人,孔羡仪不好意思问,只是指了指她的脖颈,那儿有个相当明显的吻痕,而且粉也掩盖不了。 余温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疲惫地闭着眼,“快给我把它盖了。” 孔羡仪不再多问,麻溜地给她找粉底液给她涂了,又拍了层粉,这才把吻痕遮住。 余温还是有点困,化了妆回到宿舍又睡了一觉。 只是梦里一直被季楠渊压得喘不开气,那人一晚上压着她不停地做,操得她最后全程都在哭,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被迫喊了多少骚话。 唯一记得的是。 季楠渊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时,气息烫 得灼人。 “你现在看到了,明天画出来,不然…………” “就像今天这样。” “操哭你。” 余温喘着气睁开眼,外面天还没黑,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有没有叫出声,抬头看了眼宿舍,幸好没有其他人。 上厕所时,她看了眼内裤。 黏答答的。 全是淫水。
第16章 画好了?
周末没课。 周日晚上据说美院里一对珠联璧合的学长学姐修成正果,还在美院附近开了个画廊,特邀全校师生前去捧场。 于是衍生出一群会做生意的学生。 门口有卖花的卖酒的卖烟的卖套的,甚至还有卖丁字裤的。 余温和孔羡仪进去时,人手拿了瓶酒,隔壁就是酒吧,酒吧老板见来了这么多学生,二话不说,开门把酒拿出来,搞促销买一送一。 余温是买的,孔羡仪是送的。 两人逛完画廊出来,对未来越来越迷茫了。 “余温,你以后想干嘛啊?”孔羡仪跟她碰了碰瓶口问。 余温喝了口酒,“不知道,啥都干不成只能回家继承亿万家产。” “……”孔羡仪托腮,一脸艳羡,“你看伯父伯母缺不缺女儿,把我也送去继承吧。” “那估计不够咱俩败的。”余温笑。 孔羡仪也失笑,“哈哈哈……那我还是努力点吧,以后你要是败光家产,还能来投奔我。” 两人这边笑着聊天,余温眼角余光扫到门口来了个人,她嘴角的笑顿时凝住。 孔康俊过来了,身边还带着个女孩。 孔羡仪也看见了,登时气愤地就要过去,“你们昨晚还在一起,他今晚就带别的女生过来,他什么意思?!” 余温拉住她的胳膊。 咬着瓶子磨牙,磨出来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不是他。” 孔羡仪还在愤怒中,扭头问,“什么不是他?” 余温把牙齿松开,看着孔羡仪说,“昨晚,不是他。” 孔羡仪彻底呆住。 孔康俊已经带着女生走到画廊里面,四人碰面,孔康俊看了眼余温,余温垂着眼睛摆弄自己的酒瓶。 耳边还听见孔康俊边上的女生撒着娇似的声音说,“哇,他们画画的好有天赋啊,好漂亮!” 余温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孔羡仪也没忍住,一边翻白眼一边拉着余温往外走。 两人刚到门口,又被边上的酒吧老板拉住,“哎,两位同学,现在酒吧办卡便宜了,只要五折!两位如果一起的,可以买一送一!” 孔羡仪推拒着,“抱歉,我们不……” 余温已经掏出钱夹,递了张卡过去,“刷吧。” 孔羡仪:“……” 两人又从画廊辗转进了酒吧。 “没必要……你不会要为了他买醉吧?”孔羡仪拉着她小声劝诫,“这儿来喝酒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待会被人灌醉了……” “当然没必要。”余温往吧台一坐,目光朝酒吧里扫过去,“我就是后悔没提前带个男伴过来。” 孔羡仪:“……” 她伸手幅度很小地指了指余温的脖子。 “那个……昨晚的那个……” 话没说完,被余温拍手打掉,“不算,那个是神经病。” 酒保递了杯酒过来,余温抬手接过,刚喝了一口,余光看见酒保的脸,噗嗤一声,酒水全喷在对方脸上。 孔羡仪惊地扭头,看见季楠渊穿着一身酒保工作服站在里面,挺括的衣领衬得他比往常多了几分成熟的男人味。 他淡淡地找了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脸。 浓黑的眉,漆黑的眼,挺直的鼻梁下,是两片薄薄的嘴唇。 他擦干净脸,俯身冲余温道,“画好了?”
第17章 求我啊
余温当即抓着孔羡仪要跑,却被他隔着吧台抓住胳膊。 “松手!”余温羞恼极了,脸上漫起潮红。 “什么画?”一旁孔羡仪插嘴问。 季楠渊偏头看向孔羡仪,还没张口,嘴巴就被余温用手捂住,她整个人几乎踮着脚扑过去捂住了季楠渊,人也凑得很近,那张漂亮的脸上此刻尽是凶巴巴的可爱表情,“不许说!” 季楠渊在她掌心低笑。 热热的呼吸洒在余温掌心,激得她后脊都麻了。 他舌尖轻轻扫着她的掌心。 余温猛地松开,就听他近乎调情的声音冲她道,“求我啊。” 昨晚被操得受不住癫狂尖叫时,他也是这样,含住她的耳垂,边用力插入她,边用蛊惑的声音说,“求我啊。” 然后余温求了。 求来的下场是,被他掐着又操了一遍。余温羞恼得满脸通红,瞪着他半晌骂出三个字,“神经病!” 旁边的孔羡仪恍然地指着季楠渊道,“啊!我知道了!昨晚的那个人是 他!” 余温:“……” 季楠渊不置可否地轻笑,撤回身,调了杯酒送到孔羡仪手边。 孔羡仪还在季楠渊和余温滚床单这件事中保持着大写的震惊脸,一边瞪着眼珠子看着余温,一边接受不能地瞪着季楠渊,随后端起面前那杯酒一饮而尽。 “靠-”她反射弧显而易见长得很,幸而余温离得近,一把捂住她的嘴,“要死,叫这么大声…………” 边上又来了一批学生,都是美院的,冲着季楠渊来的,一坐下就频频冲着季楠渊放电,带着香水味的纸巾递过去,上面都是早就留好的号码,还有的直接拿着二维码递到他面前。 “季楠渊,加个微信吧。” 酒吧老板早就同季楠渊打过招呼,冲他来喝酒的都算他提成,给他加钱,他自然不会拒绝,掏出手机打开之前,挑着眉问,“要什么酒?” 那群学生兴奋地笑起来,“你推荐吧。”季楠渊见她们一行五个人,每人推荐了一种度数不高的女性酒,还十分“贴心”地叮嘱,“少喝点,小心喝醉了。” 孔羡仪捅了捅余温的胳膊,“买啊!” “买什么?”余温一脸茫然。 “…………”孔羡仪瞪大眼,“你看不出来她们…………那个意思吗?” “看出来了。”余温不解,“so what?” “抢人啊!你再不抢,万一被别人抢走了!好歹你们昨晚才…………!”孔羡仪急死了,“而且我觉得季楠渊比孔康俊好很 多!” “你半年前跟我说孔康俊很不错。”余温面无表情。 “…………”孔羡仪手指挠了挠额头,“那不是因为我们是本家吗…………人有的时候,是会 被假象所迷惑的。” “亲爱的,你看清楚。”余温掰正她的脸,让她面对着被美院女生包围的季楠渊。 只看见他动作利落地正在调酒,袖口高高卷起,露出一节结实的手臂,手臂上附着性感的青筋,偶尔抬头时,一个挑眉,一个微笑,都会收获一群尖叫声。 帅毙了! 不等孔羡仪犯花痴,就听余温凉凉的声音道。 “那才是假象”
第18章 当然是干你
虽然但是……余温还是喝多了。 因为正当她准备和孔羡仪走时,孔康俊带着他的新女朋友耀武扬威似地出现了。 余温一琢磨,呵,孔康俊多牛逼啊,前脚刚分手,人后脚就能找到替补赶紧补上。 她还在这介意个屁啊。 能抓头驴顶上,她都想气死孔康俊。 孔羡仪让她去买季楠渊的酒,她二话不说,把卡抽出来,丢在季楠渊跟前,买了五十杯全酒吧最贵的酒。 说是最贵,也考虑周边都是学生,所以价格都控制在五百元以下,最贵的498一杯,只是分量太少,成年人两大口就喝完了。 余温一边托腮盯着季楠渊看,做出一副情深的姿态,一边用余光打量孔康俊和他的新女朋友。 他们去了卡座,那里很暗,看不清能做些什么。 她眼睛几乎要斜过去,面前放了杯酒,“嗒”地一声,吓了她一跳,她回神,季楠渊面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调酒。 有病。 余温不理他,一边喝酒一边打量孔康俊。 看到那两人真的在卡座里接吻时,她眼眶都红了,气得一口把面前的酒喝了十几杯。 孔羡仪担心她喝醉,忙过来拦住,却被余温大力甩开,“别拦我!” 余温又灌下一口酒,齿关紧紧咬着,季楠渊从身上掏出一支笔塞进她嘴里,余温顺势含在嘴里咬着磨牙。 孔羡仪看得目瞪口呆,就听季楠渊说,“她是不是属狗的。” “你才属狗!”余温炸了毛,笔杆都咬断了,整个脑袋横到季楠渊面前,作势要咬他。 孔羡仪拦不住,就见季楠渊已经伸出手臂,卷了卷袖口,指着上面未消的牙印开始细数,“这是你被操……” 余温扑过去捂住他的嘴,这次力道过猛,整个人冲到吧台上,被季楠渊揽了个满怀。 他低笑,“这么热情?” 余温气得咬着牙凶巴巴地威胁他,“季楠渊,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 “你怎么样?”季楠渊把人从吧台拽下来,搂进怀里,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 余温:“……” 她瞪着他,憋了半天,只觉得心跳飞快,头晕脑胀,天旋地转,她手指抓着他的胳膊,喘着气喊,“我有点晕,等我明天……好了,我再找你……算账。” 季楠渊把人抱起来,踢开酒柜后面的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个小休息室,他把人抱进去,放在床上。 余温想起来,却头晕得不行又躺了回去,嘴里还喃喃地叫嚣着要找季楠渊算账。 季楠渊低笑,“行啊。” 他把门关上,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要走,老板今天生意好到爆,根本忙不过来,好说歹说给他加钱,又让他呆了一小时。 夜里十一点,季楠渊才结了钱下班。 他进了隔间,余温已经睡熟了。 他轻轻把人抱起来,耳边听见余温含糊地喊,“孔康俊……你个……混蛋……” 他垂眸看向怀里的人,余温鼓着小嘴,抽噎了几下,脸上却没有泪,只是委屈地哼了几声。 像是在做梦。 季楠渊舔了舔牙尖,在余温嫩滑的脸上用力咬了一口。 余温吃痛,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眼前模糊一片,她看不清是谁,只是含糊地问,“你是谁啊?这是……哪儿?你要……干什么?” 季楠渊把人重重丢在床上,出口的声音染了几分恼火。 “干什么?” 他扯掉衣服,下颚扬着,被黑暗掩藏住的眉眼垂着,里头的光亮得发湛,像黑暗中蓄势待发的豺狼虎豹,气息危险。 窄小的房间里被酒吧的音响吵得四面都是嘈杂之声,可余温还是听见了。 落在空气里那灼热的,带着烫意的,低哑嗓音。 “当然是干你。”
第19章 吃进去
余温醉得厉害,浑身软绵绵的,意识也混沌一片。 她听得见声音,也听出了季楠渊的声音,可她没有力气,喊出来的声音更像是撒娇一样,娇软腻人,“季楠渊……呜……” 她的衣服被剥开,整个乳肉被他含在口中,明明意识都不清醒了,可快感却那样明晰,她颤得声音都变了调。 季楠渊用唇舌含住她的乳尖,噬咬舔弄,另一只手大力揉弄着她的乳肉,指腹有意无意摩挲她敏感的乳尖。 余温扭动挣扎,急促地喘着气低声叫着。 季楠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将她两条手臂扣压在头顶,随后掏出裤子里灼热的性器,将龟头抵在她唇边。 “吃进去。” 余温被烫得转过脸,“不要……” 季楠渊今天带了几分火,非要逼她吃进去不可,强行扣住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开嘴,随后将那巨物塞进去。 他的尺寸太大了,刚进去就刮到了牙齿,季楠渊沉着脸,继续往里顶。 余温扭动着推打他,渐渐地被顶得没了力气,只能呜咽着适应口中那巨物的存在,一张小嘴被撑得脸颊都凸出了形状。 她不会口,被捅到喉咙口就反胃干呕,季楠渊拔出来让她舔,她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嘴,明显不常做这个。 季楠渊火气消了一半。 捏着她的下巴教她舔鸡巴,“从这儿开始舔,慢慢吃进去……” 余温喝了酒,整个脑袋晕乎乎的,被人掐得下巴又痛又难受,想哭哭不出,只能认命地舔面前那根粗壮的鸡巴,从马眼开始舔,舔完听话地含进去。 那东西太大了,撑得她嫣红的唇都变了形。 好不容易吃进去,后脑勺就被人扣住,嘴里的巨物开始在她口腔里抽送起来,时不时顶到她的喉咙口。 余温哭着呜咽起来。 绵软的哭声像催情剂,加重了季楠渊的欲望。 他抽送得又快又猛,恨不得把余温这张小嘴插烂。 季楠渊拔出来时,性器上除了精液就是余温的口水,淅淅沥沥的,她胸口也洒了点,看着淫靡又色情。 余温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床上,被季楠渊抱起来时,还茫然地喊,“不要……嘴巴痛……啊……” 话没说完,小穴那多了根手指,那根手指搅动着那不知何时流出来的浪荡淫水,在她的阴唇上滑动扫刮。 余温弓起身,嘴里颤叫出声,她胡乱地伸出手,却浑身没有着力点,她什么都抓不住,只能拧着身下的床单,左右摇晃着脑袋,张着嘴哭泣似地呻吟着。 那根指节刺进了体内,搅动了没多久,又加了一根,不等余温适应,两根手指已经找到了那块半硬的软肉,强有力地抠弄起来。 余温白皙的身体在灯光下弓起,整个胸口高高挺起,两腿不受控地夹紧,口中含糊地呜咽出声,“好酸……啊……要尿了……好酸……” 季楠渊空出一只手去揉搓她的乳肉,另一只手继续不停地在她穴口里抠弄着,没多久,余温就尖叫着哆哆嗦嗦地潮吹了,淫水喷了一股又一股。 季楠渊将喷了满手的淫水涂抹在她胸口,一边绕着她的乳尖画圈圈,一边低声问,“我是谁?” 余温哭似地喊,“季楠渊……” 季楠渊满意地把剩下的淫水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将她的两条腿缠在腰上,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低哑的声音问,“用鸡巴操哭你好不好?”
第20章 骚穴怎么夹这么紧
余温摇着头,眼角的生理泪还在往下落,出口的声音尽是哭腔,“不要……不要……啊……” 话音刚落,季楠渊已经扶着性器顶了进来。 他进得很慢,硕大的龟头破开穴口,粗壮的柱身缓缓撑开狭窄紧致的甬道,一寸寸刮蹭着那紧致湿热的软肉,直到整根全部顶进去。 他才发出满足的喘息声。 余温被插得头皮都麻了,手指紧紧绞着床单,脚趾蜷缩起来,小腹更是颤了颤,一股淫水喷了出来。 季楠渊低笑起来,“我还没开始呢,你就到了?” 他压低了背,整个人伏在余温身上,将她散乱的长发拨开,露出那双已经被高潮弄到失神的眸子。 她脸上还挂着湿泪,小巧的嘴大张着喘气。 修长的脖颈全是汗,底下是雪白的一副身体,娇嫩挺翘的乳肉已经被季楠渊抓握在手里,另一边粉嫩的乳尖更是被他指尖扫刮着,细软的腰下是一双细白的长腿,正绵软无力地挂在他劲瘦的腰上。 季楠渊挺了挺腰,余温就颤叫出声。 水多,还敏感得不行。 季楠渊一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噬咬舔弄的同时,腰身用力挺动起来,余温被插得哭起来,“慢……啊……季楠……渊……不要……好深……啊……” 她伸手想抓他,却被季楠渊扣住手按压在头顶,他伏在她身上,又凶又重地抽插了几十下,直把余温插得尖叫起来,小腹哆哆嗦嗦地颤栗着,淫水冲刷着他的龟头,穴肉开始收缩绞紧,季楠渊闷哼一声,扣着她的腰,更加大力地操了起来。 “骚穴怎么夹这么紧?”他含住她的耳朵,用牙尖磨咬。 余温被操得一直在哭,根本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是老板,问季楠渊怎么还没走。 季楠渊把余温抱起来,一边插一边走到门口,余温被插得趴在季楠渊肩头浑身发抖地颤声叫着。 “半小时后再走。”季楠渊冲门口道。 “那你之前还急吼吼地说有事……”老板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听见门内哭似的呻吟声,顿时明了,“你这小子……走之前给我收拾干净啊。” “嘶……”季楠渊正要回去,余温却是又高潮了,淫水大片流出来,穴肉死死绞着他的肉棒,像是无数张小嘴吸吮着他,他腰身一颤,忍不住把余温抵在门上,大力操干了起来。 余温无力地搂着他的脖颈,被操得声音都支离破碎,“季……楠渊……啊……慢点……求你……啊……” 门板被撞得震颤,肉器拍打在淫水上更是发出啪嗒啪嗒的黏腻水声,余温被插得癫狂,摇头晃脑地想躲开,却被扣着腰钳制得动不了。 “舒服吗?”季楠渊含住她的耳骨吮咬,吮咂声透过耳膜传递到脑神经,那滚烫的唇舌,将余温的整个意识都烫化了。 快感像鞭子抽在后脊,她头皮一麻,尖声哭叫起来,指尖紧紧掐着季楠渊宽厚的背,“到了到了啊啊啊啊啊……” 季楠渊被那湿热的穴肉绞得死紧,他掐着余温的腰又重重地插了十几下,这才拔出来射在地上。
第21章 操你一整天
余温以为结束了。 可是没有。 季楠渊射完之后,简单擦了擦,再次将她抱到床上。 床单早已湿透,余温身上更是黏糊糊的,不知是汗还是淫水,她浑身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抽颤,小穴更是时不时流水。 她喘着气,迷离的眸看着昏暗灯光下的季楠渊。 他光着身体,结实的胸口布着几条斑驳的疤痕,腹部的肌肉壁垒分明,线条漂亮,人鱼线下凹没进茂密丛林,双腿笔直有力,汗毛茂密,压下来时,扎得她腿疼……还隐隐泛着酥麻的痒意。 她刻意略过他腿心的东西,不敢多看,怕看多了,他会有反应,可当他走近时,那东西竟然颤巍巍地抬起了脑袋。 余温转身就要往里爬,小腿却被季楠渊扯住,他轻轻一拽,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后脊。 “喜欢这个姿势?”他轻声问。 余温还没开口说话,他掐着她的腰往下压,扶着性器直直顶了进来。 余温被插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整张脸埋在床单里,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哭腔,她纤细的身体缩着,脊背被压到了床单上,背上的蝴蝶骨漂亮得招人怜爱。 季楠渊低头吻住她脆弱的骨头,又沿着她的脊骨往下啄吻,那酥麻的痒意从头皮钻进余温脑海,她哆哆嗦嗦地又哭叫出声,被快感逼疯了似地晃着身体想躲开他的唇舌。 季楠渊掐着她的手臂往后折在她臀部,把人钳制住了,这才抱着那肉臀大力操干起来。 余温被插得身体不停往前拱,乳尖被床单磨得又疼又痒,她哭似地喊季楠渊,想喊他停下,却被他操得更重。 快感像兜头的温水,一盆又一盆浇灌在余温头顶,她被操得高潮了一次又一次,身子底下全是淫水,肉棒进出身体时,也尽是咕叽咕叽的水声。 她用牙咬着床单,呜呜地哭着。 季楠渊狠狠一撞,手臂掐在她肩上,把人拉起来,搂抱进怀里,一只手揉捏着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扣着她的细腰,边操边问,“画呢?还没画好?” 余温摇头晃脑地哭着。 “是不是看得不够清楚?”季楠渊呼吸又热又烫,每落下一个字,都烫得余温颤栗哭叫。 “那你看清楚了。” 季楠渊说完把余温往下压了压,将她压在半空的位置,扣着她的腰开始操弄,余温被操得满脸是泪,哭得嗓子都哑了。 最后一下不知顶到了哪儿,余温直接被操得高潮了,她两只手紧紧掐着季楠渊的手臂尖叫着,身体哆哆嗦嗦地颤了好几下,小穴喷了一股又一股水。 季楠渊被那紧密收缩的穴肉夹得再也忍不住,重重插了她十几下,最后拔出来射在她后腰。 余温脱力地倒在床上时,浑身还在颤栗。 快感还在沿着她的四肢百骸游走,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尖叫。 后肩落下一个吻。 很轻。 却酥麻得厉害。 她听见季楠渊低哑的声音说,“再给你一周时间画出来,不然……” 他手指探进她穴口,勾出里面一滩淫水,慢条斯理地涂抹在她的臀肉。 声音哑得冒火。 “操你一整天。”
第22章 耐操
床单已经全是淫水,季楠渊把人抱下来,摸了摸余温的衣服,也全是淫水。 他低笑,“怎么办?你的衣服都被你的骚水浸透了,光着出去?” 余温眼皮都快睁不开,抓着床单就要往里钻。 季楠渊翻翻找找,终于找出一条新床单,把人裹住抱了出去。 门外仍是一片吵闹喧嚣,孔羡仪用手撑着眼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里,一见季楠渊出来,立马就要扑过去,结果就见他怀里抱着的一大坨人形床单。 不用猜,余温就在里面。 她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脚步一转,拿起自己的包,又把余温的包往季楠渊怀里一丢,十分有眼力见地……溜了。 我的妈!整整一小时! 她正往外走,却看见孔康俊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他身边的那位新女友不见了,只他一个人,面色臭得厉害。 也是,自从看见余温投怀送抱扑到季楠渊怀里那一刻,他的脸就一直拉着,新女友见他一直转头看吧台,气得扭头就走了,他出去追着解释了半天,回来就没见到余温,问孔羡仪,孔羡仪根本不搭理他。 直到酒吧老板过来敲吧台里面的隔间门,他才知道……余温在和季楠渊在里面。 那么长时间,在里面能做什么。 除了那事,还能做什么。 凭什么?! 他追余温花了三个月才把人追到手! 凭什么季楠渊一瓶饮料就把人给追到了! 满脑子的怒火让他摔了十几个酒瓶子,还被酒吧老板骂了一通,他塞了钱赔偿,又坐在卡座喝了十几杯酒,还去洗手间吐了一通。 回来时,就看见季楠渊抱着裹在床单里的余温出来。 孔康俊眼眶里的火都快喷出来,他晃着身体走向季楠渊,目光赤红,一副醉相,挑衅又嘲弄地问,“二手货的滋味怎么样?” 酒吧吵吵闹闹,有人注意到季楠渊,也有人认出孔康俊,渐渐地,吵闹的声音安静下来,全场的人都看向他们。 季楠渊抱着余温,唇角轻扯,弧度很浅,声音很低,“在我眼里,最低级的男人,才会拿女人开玩笑。” 孔羡仪忍不住想振臂喝彩,一看全场安静,她又默默缩回手,只在内心里尖叫: 太帅了!季楠渊! 季楠渊抱着余温往外走,他刻意用余温的脚踹到了孔康俊的肩上,随后停住脚,冲孔康俊道,“你会后悔的。” 孔康俊一双眼还红着,他看向季楠渊怀里的人,那片床单下,余温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他不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是,季楠渊声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忽然就空了。 “为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被床单笼罩住的余温,在昏暗混沌的世界里,默默地流眼泪。 季楠渊晚上还没吃饭,把余温带回家,抱到房间后,就进了厨房做东西。 冰箱有食材,他简单做了一份,把菜盛盘端到餐桌上时,余温裹着床单从卧室出来了,眼睛都没睁开,耸着小鼻子在嗅香味。 那模样跟个小动物似的,可爱极了。 “饿了?”季楠渊把饭分成两份,递了一份给她。 余温也不管看不看得见,拿起筷子就大口刨饭吃。 她饿得狠了,本来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喝了点酒,晕乎乎的又被操了那么久,被送到床上时累得不行沾床就睡,可睡梦中闻到一阵一阵的香味,肚子就开始敲锣打鼓地叫起来,意识就催着她起床,寻找香味来源。 她一边吃饭一边打哈欠。 又累,又困,又饿。 季楠渊简直要被她逗死,食指挠了挠她的下巴,跟挠猫挠狗一样。 “还挺好养的。” 他低笑,“能吃能睡……” 目光往下,落在她床单底下露出来的一片雪白皮肤上,他眸色稍深,声音也哑了几分。 “还耐操。”
第23章 出去……好疼……
余温吃饱喝足,拿了筷子冲到季楠渊跟前,作势要捅他屁股,手上没力气,声音都沙哑得毫无威慑力,“你才耐操!我要操哭你!” 季楠渊笑弯了腰,把筷子夺下来丢到桌上,把人揽进怀里,热息喷在她脸上,低声问,“筷子操不了,用别的东西可以,要不要试试?” 余温狐疑地瞪着他,“什么?” 季楠渊把她身上的床单一剥,将她整个光裸的身体掐坐在腿上,他指节摸了摸她穴口,声音低哑道。 “这儿。” “你个大混蛋!”余温低头咬他的脖子。 季楠渊任由她咬,右手轻轻揽着她,左手褪下裤子,把硬挺的性器掏出来,把她的臀部微微抬高,性器抵在她穴口摩擦润滑。 余温立马松了口,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别乱动。”季楠渊掐着她。 余温却是不听话,脚一滑,整个人往下坐,穴口被硕大的龟头瞬间顶开,她疼得立马哭出声,“啊……季楠渊……出去……好疼……” “叫你别乱动。”季楠渊退出来点,将她整个人放平在餐桌上,打开她的腿心检查,幸好没破皮流血,他检查完,收回手指,低头亲了亲那片粉色的阴唇。 余温的下体很干净,毛发稀疏,两片阴唇粉嫩嫩的闭合着,指节拨开后,里面是嫣红的穴口,已经在往外出水了。 季楠渊低头用舌尖舔进去。 余温颤叫一声,两腿夹紧,不让他舔,口中呜咽,“季楠渊……不要……” “你待会就求着我要了。”季楠渊伸出手压着她两条腿,把脸埋进去,唇舌包住她的两片阴唇,吸吮舔弄。 余温声音都变了调,整个身体在餐桌上扭动挣扎,没一会,就被那粗厚的舌舔得快感灭顶,穴口淅淅沥沥往外分泌不少淫水。 “啊……”她颤叫着,两只腿都哆哆嗦嗦的一会夹紧一会松开,手臂撑在桌上,想去抓季楠渊,又被舔得浑身发软,没有半分反抗的力气。 季楠渊大口吞咽着她分泌出的淫水,舌尖扫到她硬硬的阴蒂,含住裹弄,齿关轻轻磨咬。 余温身子打了个挺,哭似地叫着。 季楠渊微微使力压住她的小腹,唇舌对着那阴蒂又是舔弄又是噬咬,没一会,余温就反应剧烈地颤抖起来,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季楠渊……”她颤声喊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哭腔。 “等不及了?”季楠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就给你。” 他将她的腿压成一字型直直按在餐桌上,随后扶着性器缓慢顶进她嫣红的穴口。 那硕大的龟头刚撑开紧致的甬道,余温就被顶得弓起身,急促地喘着气喊,“太大了……慢点……啊……” 她手指抓住他的长臂,紧紧扣着,嘴里发出哭似的声音,“季楠渊……撑坏……了啊……出去点……” “要我再进去点?”季楠渊掐着她的腰,挺动腰身,往她腿心一撞,全根没入,阴囊重重打在她臀部。 余温被插得头皮瞬间麻了,惨叫着哭了一声,身子哆哆嗦嗦地颤抖着,直接被他插得高潮了。 不等她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季楠渊已经掐着她的腰猛烈操干了起来。 那雪白的身体被操得在桌上一耸一耸,余温脖颈高高仰着,弓着身体,白皙的乳肉高高挺在半空,乳尖在空气中颤栗挺立。 季楠渊低头含住她的乳肉,重重一咬。 余温就低低哭叫出声。 整张桌子被撞得吱呀作响,余温更是被插得摇头晃脑地哭叫着,快感逼得她满脸都是泪,她掐着季楠渊的手臂,一个劲在喊他停下,可季楠渊始终不肯停下。 反而在她的哭声中,操得更凶,更重了。
第24章 照片谁拍的
余温在餐桌上被季楠渊操了二十几分钟,抱到洗手间洗干净后,抱上床又被操了一次。 她最后哭着求季楠渊,什么骚话都喊了,甚至还跪在那给他舔鸡巴,可是季楠渊不放过她。 把她抱在画架跟前,一边操着她,一边让她画画。 最后的记忆断了片。 余温似乎被操晕了,又似乎是累得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她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小穴又酸又痛,她忍着不适去了洗手间,从下床到去洗手间的那条路上,两条腿都在高频率地震颤。 洗手台上放着一套崭新的粉色洗漱用具,牙杯牙刷,还有一条粉色毛巾。 她找了半天的内裤,也被洗干净挂在阳台。 已经干了。 房间里季楠渊不在,余温满脸羞耻地把衣架拿下来,把内裤穿上,转头就看见画架上画了一半的色情画。 她当即就要扑过去把画撕了,可一想到季楠渊那双眼,她又蓦地缩回手。 混蛋! 她咬着牙羞愤转身。 昨晚疯狂过的餐桌已经被干净,此刻上面放着包子和红豆粥。 她照旧没吃,拿了沙发上的包给自己拍粉遮住浑身的痕迹,这才去美院门口吃东西。 不知道魔头今天会不会找她算旷课的账。 手机上孔羡仪发了消息,还是中午的,只有一条:醒了没? 余温吃完饭才给她回了消息,叫她来老地方。 孔羡仪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地跑出来,上下扫了余温一眼,“我去,你怎么这么憔悴?” 余温:“……” 她掏出镜子看了眼自己,口红被吃掉了,整张脸全是粉,脖子上粉还掉了点,露出底下深红的吻痕。 她快抑郁了,“我化妆还憔悴?” “憔悴。”孔羡仪找了个恰当的形容,“像是我们以前出去在网吧通宵一夜回来第二天死撑着眼皮画画的状态。” 余温:“……” 她无力地撑着下巴,问,“魔头找我了没?” “没,今天在教室里统计下周外出写生名单,名字我替你填了,费用五千,你知道的,我穷……”孔羡仪说着靠在余温肩上,冲她眨巴眼睛,“我只交了自己的。” “我可以帮你一起交了。”余温无谓地说,“我卡里有钱。” “别,天天蹭你那么多,已经非常不要脸了。”孔羡仪拍拍胸口,“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让你蹭回来。” 余温撇嘴,“你就等着我饿死的那天吧。” “还有一件事……”孔羡仪犹豫着打开手机上的校园论坛,“你和季楠渊……昨晚酒吧的事,很多人看见了,然后……” 余温已经看见了。 模糊的照片,还有近上两千条的评论和回复。 孔羡仪忐忑地凑过来问,“小小鱼,你没事吧?” 余温皱着眉问,“照片谁拍的?” 孔羡仪咬牙愤愤,“不知道啊,要找人算账吗?” 余温盯着那张照片又看了眼,随后才咬着吸管说。 “怎么把季楠渊拍那么帅。” 孔羡仪:“……”
第25章 操……你……一……整……天
周三的时候,季楠渊又来了一趟画室。 他脱了衣服坐在椅子上,依旧是翘着腿坐在那的姿势,只不过这次目光没有垂着,微微抬起,看着一个方向。 余温迟到了,正抱着一堆颜料进来,一进门,就看见季楠渊宽阔的背,以及背上那斑驳的疤痕。 只一眼她就认出那是季楠渊。 她目光一怔,又迅速低头,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他们画油画。 冯魔头把要求说完,照着画室绕了一圈,随后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下周整个大二的美术生几乎都要外出写生,冯魔头最近几天都忙着确认旅馆客栈以及大巴车的各种事项,忙得都没空抓余温的小差。 余温把颜料一点点挤进调色盘,把笔放进桶里涮洗,边上孔羡仪看她一眼,又看了眼画室中央的季楠渊。 满眼八卦之色。 余温瞪了她一眼,“画你的画去!” 孔羡仪在嘴上比了个闭嘴的手势,低头画画了。 余温洗好笔,调好色,迟迟没有抬头看季楠渊。 眼看时间过去好几分钟,她终于装作镇定的目光抬头看过去,恰好对上季楠渊的视线。 她心口一跳,强迫自己没有移开目光,像是对待一个陌生的裸模一样,用专业严谨的目光打量他,随后…… 余温眼皮一跳,看见他脖颈贴着创可贴,还有手臂,大大小小贴了近……八个。 她眼珠子都凸起来了。 专业严谨个屁! 她现在就想手撕了季楠渊! 什么叫掩耳盗铃!什么叫欲盖弥彰! 他这就是! 季楠渊见她一个劲盯着自己脖颈上的创可贴,唇角一勾,隔着距离冲她挑眉。 余温气得拳头都握紧了,就见他薄唇一开一合,在说什么。 隔着距离她听不见,只能分辨他的唇语。 画……好……了……吗? 余温:“……” 操……你……一……整……天 余温整张脸潮红一片,她瞪着季楠渊,非常想把桶里的脏水泼他脸上。 画室其他人看见季楠渊一直在看余温,而余温又面红耳赤的,氛围古怪,不少人都低笑着小声议论什么。 季楠渊收回视线,不再盯着余温,而是转向窗外。 议论声这才停下。 余温平复着心情,开始画画。 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认真画画了,这些天,除了混日子就是混日子,但当她坐在画架前,一想到季楠渊的水平都比她高出很多时,她忽然就燃起了斗志。 凭什么他一个裸模都能画得比她好? 她不甘心。 余温咬着根笔杆,另一只手拿了画笔开始涂色。 冯春丽打完电话进来时,当先看向余温,谁知道,今天余温十分安静地在画画,带了余温近两年,这还是第一次碰见余温这么认真。 她默不作声地走到余温身后。 看向画板。 余温色彩处理得很好,蜜色兑得很近肤色,她对细节把控也很精准,画上的每一块肌理都饱满并蕴着力量,她没有画脸,只画了他的身体,但是身体的比例已经被她画得十分完美。 手臂处更是十分细节,凸起的青筋十分清晰,连创可贴都画得十分逼真。 冯魔头不愿承认。 但余温真的是她遇到过的,速写最差,油画方面却十分出色的学生。
第26章 你们……算是在一起了?
余温挺忐忑的,冯魔头闷不吭声站在她身后站了起码十分钟了,还不走。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后颈的吻痕暴露了,还是自己看季楠渊的视线不太对劲,被冯魔头抓到了。 总之,她整个人十分的不安。 没多久,冯魔头绕开了步子,去看其他学生了,余温这才松了口气,调了色开始画季楠渊的脸。 她其实可以不用看他就能画出来。 这两个晚上,她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 不是被操哭,就是在被操哭的路上。 季楠渊总是噙着一抹笑看着她。 那笑,又坏,又帅。 透着点邪气,却十分勾人。 于是,整个画室,一共三十张油画。 只有余温画上的季楠渊是笑着的。 交完画之后,余温还没意识到自己画的跟别人不一样,伸着懒腰问孔羡仪待会去哪儿吃饭。 季楠渊穿好衣服,走过来,站到她面前。 余温眼皮一跳,“你干嘛?” 季楠渊伸出食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像挠狗挠猫一样,随后低声说了句,“我走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 孔羡仪呆了。 余温羞恼了。 画室其他还没走的学生全捂着嘴笑了。 吃午饭时,孔羡仪问余温,“你们……算是在一起了?” 余温茫然,“谁?我跟谁?” 孔羡仪:“……” “哦。”余温翻了个白眼,“别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孔羡仪黑人问号脸,“???” 她指着余温的脖子,又指了指画室的方向,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压得很低,“你们都……这样那样了……还不是在一起?” “谁跟你说,这样那样就是在一起了?”余温吃了口米饭,嚼吧嚼吧,一脸不爽,“他就是个神经病,我才没跟他在一起。” 孔羡仪托腮,“可是我觉得季楠渊真的很不错啊,他人很好的,长得又帅,又没什么绯闻,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跟任何女生搞暧昧,也不给不喜欢的女生半点机会,虽然有点冷酷无情,但是我觉得这才是真男人。” “你见识的男人太少了。”余温喝了口汤,“真男人是事业上成熟稳重,日常中温柔细心,对待女友无微不至,而不是……” 她想到什么,吃了口米饭,咬牙切齿地嚼着。 “你会不会对季楠渊要求太高了。”孔羡仪小声说,“孔康俊也没有无微不至啊,而且他看起来还挺粗心的,你之前还跟我说,他总是丢三落四忘记东西。” 余温:“……” 她擦了擦嘴,“我们换个话题。” “你觉得孔康俊的身材好,还是季楠渊的身材好。”孔羡仪放下筷子,眼冒星星,“我觉得季楠渊的身材最好!” 余温:“……” 她脑子里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播放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全是前几天被季楠渊压在餐桌上操干的画面。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压着她,撞进来的力道那样重,脖颈的青筋暴起,有汗从他脸上滑下来,滑过挺直的鼻梁,直直落下来,掉在她胸口的位置。 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栗。 她脸一红,端着面前的托盘就往外跑。 “哎!”孔羡仪忙追过去,“余温!哎你等等我!跑什么啊!”
第27章 被谁包养?
第二天余温才发现自己的画跟别人的不一样。 冯魔头第一次将她的油画作为展示,放在了画室中央,做点评。 这节课也不画画,就是同学之间互相探讨交流。 于是余温转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画上的季楠渊是笑着的。 她惊得天灵盖都差点冒烟了,抓着孔羡仪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跟我画的不一样?” “不是我们跟你画的不一样,是你跟我们画的不一样。”孔羡仪纠正,又盯着那幅画啧啧叹息,“小小鱼,看不出来啊,这得是你的巅峰作品了吧。” 余温:“……” 不谈别的,这幅画真的是余温这两年来,唯一一次被魔头拿出来夸奖的作品。 她抬头再次看向画室中央那幅画,油画上的男生身形挺拔,肌理分明。 那张脸上眉眼漆黑,五官线条冷硬明晰,鼻梁高挺,薄唇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那笑,又帅,又坏。 勾人得紧。 下课后,孔羡仪不知道从哪儿听到小道消息,告诉余温说,季楠渊被大四一个学姐包了。 一整天,五千块。 “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孔羡仪问。 余温心不在焉地收拾包,“看什么?” “看看他们除了画画还做什么啊。”孔羡仪焦灼地说,“万一那学姐对季楠渊这样那样的,怎么办?” “切,那岂不是正合他意。”余温冷嗤。 “……”孔羡仪语重心长地说,“小小鱼,我觉得你对季楠渊有偏见。” “是你对他有爱豆滤镜,我跟你这种骨灰粉没话讲,他就是个神经病,就算被人包养也不奇怪。” “被谁包养?”门口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 余温抬头一看,季楠渊刚好走了进来。 他眼下有点乌青,似乎没睡好,精神状态却还不错。 孔羡仪赶紧拿起包,冲季楠渊指了指余温,“她!她说你被包养了,我走了!白白!” “……”余温炸毛,“孔羡仪你活腻了!” 孔羡仪已经溜了出去。 还贴心地关上了画室的门,整个画室只剩下余温和……季楠渊。 季楠渊正绕着画室中央那幅画在看,唇角轻轻上扬。 “看什么看!”余温不知怎么心慌得很,冲到跟前,作势要把画拿走。 她最不希望这幅画被季楠渊看见。 季楠渊按住她的手,转身面对面看着她,余温依旧是丸子头,脸上化着淡妆,唇上是水果味的唇釉,带着点少女粉的颜色,晶莹诱人。 余温被他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锁住,立时后脊一麻,她不由自主往后退,强自镇定道,“看……什么看……这是我的画。” “我知道。”季楠渊低头,离她很近。 余温立马捂住嘴,防备地后退一步,声音在掌心里闷闷的,“你要干什么?” 他伸出温热的掌,搭在余温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 “余温。”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名字。 余温下意识地抬眼看他。 外面阳光那样盛烈,她从季楠渊眼底看到一片细碎的光,晃得她眼睛都颤了一下。 她听见他开口,声音很低。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第28章 怕我在这操你?
“少臭美!神经病!”余温瞪着他大骂,“谁会喜欢你!我就算喜欢猪也不会喜欢你!自恋狂!神经病!” 季楠渊盯着她说,“你再骂一句我就亲你了。” 余温:“……” 她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又闭上了。 季楠渊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把人拉到跟前。 余温赶紧捂住嘴,“季楠渊!我警告你!这是画室!” 他低笑,“怕我在这操你?” 余温炸毛,“你能不能不要到处说那个字!” “哪个字?”季楠渊舌尖抵着齿关,磁性的嗓音轻声念,“操你?” 余温恼得大叫一声,扑过去掐住季楠渊的脖子,人刚到跟前,就被季楠渊反手压制住,将她整个人扣在怀里,两只手臂锁在胸口。 动也动不了。 “你放开我!”余温大喊。 季楠渊却是搂住她,靠在她肩头低低呼出一道倦气,“别动,就这样待一会。” 余温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可身体却下意识地配合起来,她僵硬地被他搂了不到十秒,觉得十分别扭,猛地把人推了开来。 她回到位置上,匆匆拿起包就跑了出去。 季楠渊站在原地,回头看了眼画架上的那幅画。 “画得不错。” 他伸手把画摘了下来,卷了卷,动作娴熟地把画带走了。 他去了大四的画室,里面只有一个女生,看着很成熟,见他进来,冲他笑了一下,“吃完饭了?我们继续。” 季楠渊关上门,脱掉衣服。 快六点之后,他穿上衣服出来,拿着卷筒里的那幅画,骑上楼下的电动车去了医院。 季奶奶昨晚病危,季楠渊守了一夜,今天早上收到大四学姐的消息时,他没什么犹豫地就收了钱。 他比任何时候都缺钱。 特别是当医生跟他说“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的时候。 病房里老人家穿着病号服,满头白发,盯着窗外正在发呆。 季楠渊在门口站了会,推门进去,“在看什么呢?” 季奶奶笑着转头,昨晚刚从死神面前走过一圈,她精神却很好,“看外面什么时候下雨,吃饭没?” “吃了。”季楠渊把画放下,试了试保温杯的水,热乎的,他倒了一杯喂给奶奶喝了,这才问,“我家林小姐今晚吃了什么?” “粥。”季奶奶牙齿掉得差不多了,说话都有些漏风,脸上的褶皱层层叠叠,堆出一片慈祥和宁静。 “你的画?”她手指动了动,想看。 “你孙媳妇的画。”季楠渊把画拿出来,打开给她看,“怎么样?画得不错吧。” 季奶奶伸出大拇指,“好!顶呱呱。” 季楠渊笑,“有这么好?” “好!比你画得好。”季奶奶笑呵呵地说,“画得这么好,长得肯定也漂亮。” “确实漂亮。”季楠渊想起余温,唇角的弧度深了几分,“还很可爱。” “好好对人家。”季奶奶摸了摸季楠渊的头发,“楠楠,今天冯老师来了,说学校下周有个写生,你也去吧。” “不去。”季楠渊把尿袋倒了,去洗手间弄了盆水过来,简单给奶奶擦了擦脸。 白天有护工,请不了二十四小时的,只请了两个小时,晚上有护士,没什么特殊情况,季楠渊一般晚上不过来。 他白天当裸模,晚上回家画画,周末夜里会去酒吧兼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钱,他不敢停下来。 他怕停下来,面前这位慈祥的老人,他生命中最后一位亲人。 就会离开他。 永远地走了。 季奶奶握住他的手,说话有些吃力,“冯老师说你很有天赋,你该为了以后做打算了。” 季楠渊停下动作,用手指帮她梳理花白的头发,“烧钱的活动,荒山野岭有什么好看的。我以后的打算就是赚钱带你环游世界。” “楠楠。”季奶奶轻声唤他,慈祥的面上浮起点点悲伤,“奶奶不想看你这么辛苦,要不是因为我的病,你也不至于连大学都没有念……” “我本来就不想念。”季楠渊把毛巾放在盆里洗了洗,“念不念都一样,还不如趁现在多赚点钱。” “不一样的。”季奶奶想说什么,眼泪却落了下来,她用树皮一样粗糙的指腹去擦掉眼泪,又喃喃道,“不一样的。” 季楠渊把毛巾放下,站过去搂住她,叹息似的声音道,“好了好了,我去。”
第29章 你不喜欢他?
余温连着几天都没碰见过季楠渊,因为她回家了。 不过倒是从孔羡仪那听到不少关于季楠渊的消息,无非就是被谁谁包了,半天的,全天的,又或者是在酒吧门口看见他了,举着牌子在搞促销,面前永远站满了漂亮的女孩子。 “小小鱼,你有没有点危机意识啊!”孔羡仪恨铁不成钢,“你再不来,季楠渊就被别的妖精拐走了!” 余温难得回家清闲两天,家政阿姨已经把她的行李箱收拾好,还做了十几份三明治放在携带式的冰箱里让她带走。 余温趴在床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平板上的丧尸电影,手机搁在一边,正在跟孔羡仪视频。 “危机?那简直是福音好吗?”余温咬了口薯片,卡兹卡兹的,“拜托那位妖精赶紧把他收走,让我以后不要再看见他。” 孔羡仪:“……” “你就这么不喜欢季楠渊?”她小声问,“你们都那样了,你不喜欢他?” 余温差点被卡到,咳嗽一声,才咬着牙冲孔羡仪吼,“那是那个神经病趁我喝醉了趁虚而入!” “你上一次没喝酒。” “……” 余温面红耳赤地把视频给挂了,耳边却忽然想起画室里,季楠渊凑近她,那双漆黑的眸子锁在她脸上,低低的声音问她。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余温咆哮着把脸埋在床单里,薯片全洒在床上,她抓狂完,爬起来去收拾画笔。 她爸听说她要外出写生,从国外给她带了套颜料和画笔,她这趟回来,就是为了拿这套新颜料和新画笔,担心不顺手,打算在家先画一个试试。 直到她坐上车去写生那天,她也没画出什么名堂。 因为一坐到画架前,脑海里出现的都是季楠渊挺拔结实的身体,他强有力的手臂,和低低的喘息。 随着画面一同出现的,是他低哑的嗓音。 “怕我操你?” “我想操你。” “操哭你。” “操你一整天。” 余温一坐上大巴车就装死靠在孔羡仪肩膀上,“疲惫。” “咋了?”孔羡仪精神百倍,“我跟你说,我已经做好邂逅我的有缘人的准备了。” 余温掀起眼皮看了眼,“你化妆了?” “是啊。”孔羡仪娇羞地问,“怎么样?” “我觉得你的有缘人可能会被吓哭。” “……” “啊啊啊小小鱼我要杀了你!” 两人这边正在打闹,冷不丁头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余温抬头,只看见季楠渊压低了背,那张线条明晰的轮廓离得很近。 “抱歉,可以跟你换个位置吗?”他问孔羡仪。 孔羡仪愣了一下才赶紧站起来,“啊,好,可以可以!非常可以!” 余温扯住孔羡仪的胳膊,压着声音低吼,“孔羡仪你敢走?!” “敢!”孔羡仪昂首挺胸地从靠窗的位置起身,绕过余温走了出来,冲季楠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加油。” 季楠渊挑眉,“谢了。” 余温气得要死,起身要走,却被季楠渊扣住手腕。 余温冷冷瞪着他。 季楠渊俯身靠近,鼻息喷在她脸上,带来一片温热麻痒。 “往里一点。”
第30章 揉揉它,硬得难受
“我就不!”余温梗着脖子跟他唱反调。 季楠渊唇角轻扯,他微弯腰,把人拦腰抱起来。 余温吓了一跳,“季楠渊!” 季楠渊把她放在里面的座位上。 “喊什么。”他坐下,头一歪,往她肩膀上靠,“困了,借我睡会。” 余温十分不配合地扭了扭身体。 他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转过来,眼睛对视了片刻,他抬起下巴,含住她的唇,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吮咬她的舌头。 余温恼羞成怒,一双眼瞪得大大的。 车上到处都是人,后座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但是有笑声传来,余温毛孔都炸了,急得掐他的手臂,声音带着颤,“季楠渊……” 季楠渊眸色深得厉害,他喘息着退开些许距离,脑袋一歪,靠在她肩膀,薄唇离她的耳朵很近,说话时呼吸尽数喷洒进她的耳蜗里。 “别再乱动了。”他声音透着沙哑,气息滚烫,“我硬了。” 余温后脊过了电似地颤了一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目光不受控地去看他的腿心,只见运动裤已经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她嗓子紧了紧,转头看向窗外,耳根却红得厉害。 片刻后,她忍不住把自己的包丢在他腿上。 季楠渊低笑,他闭着眼,声音有点含糊的哑意。 “怕人看见?” “闭嘴!”余温羞恼地吼。 季楠渊抓住她的手,放在包下,压在自己坚硬火热的性器上,喑哑的声音道。 “揉揉它,硬得难受。” 余温整个人都炸了。 统计人数的老师数完人数后下了车,车子出发了。 车上的同学都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唯有余温头皮发麻地被季楠渊用手压着,攥着那根粗壮热烫的肉棒。 季楠渊靠在她肩上,唇舌含住她的耳垂吮咂着。 余温底下湿得厉害,整个身体颤得发软,近乎乞求的声音喊,“季楠渊……” 季楠渊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转过来,吮咬着她的嘴唇,一只手从下摆探进去,摸到她的胸口,重重揉了一把。 余温闷哼出声。 季楠渊气息粗重得厉害,力道也重,把她的内衣推了上去,抓着她的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指腹拨了拨她的乳尖,薄唇又重新覆到她的耳朵,含咬她的耳垂,气息烫得惊人,“我想舔你的奶子。” 听到这话,余温底下更湿了,她喘着气推他,“不要……” 季楠渊五指张开,抓握住她整个乳肉,重重揉捏着,又过来吻住她的嘴唇,重重吸吮她的舌头。 “动作快点。”他又压住她的手撸动了两下。 余温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怕被人看见,整个人慌得不行,手指都在颤抖。 撸动了不到一分钟。 季楠渊猛地含住她的嘴唇重重吮咬一口,握在她胸口的那只手力道很重,掐得余温痛呼出声,呻吟都被季楠渊吞进了喉咙里。 手上的巨物跳动了两下,手背落下滚烫的黏液。 余温手腕都麻了,还隐隐发抖。 季楠渊还在喘息着,薄唇辗转含住她的耳骨,不轻不重地咬着,声音沙哑性感。 “我想操你。”
第31章 不进来?
车子一停下,余温就第一个冲了下去。 季楠渊睡了两个小时,精神不错,下车后,把余温的行李也拿上了,这才跟着那群学生去山里的客栈等分配房间。 余温今天穿的长裤,担心山上有各种各样的虫子什么的,没敢穿短裤,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车上遇到季楠渊,更没想到…… 她低头看了眼内裤,羞恼地拿纸巾把上面的淫水全部擦干净,这才提上裤子出去。 房间是之前就分配好的,两人一间,余温和孔羡仪一间,孔羡仪已经拿了钥匙,正在帮余温签名。 季楠渊站在客栈门口,后背背着个特别大的登山包,里面不知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 余温绕过他,却被他扯住胳膊。 “干嘛!”余温猛地甩开他。 季楠渊递了一个小瓶子,“防虫的。” “不需要!”余温扬着下巴,冷哼一声,很是倨傲地从他面前走过。 季楠渊唇角噙着笑,把东西收回口袋,转身拿了背包去了楼上房间。 余温和孔羡仪汇合,也拿了行李箱准备上楼,其他女生都有男生帮忙,只剩下余温和孔羡仪两人对着地上的行李箱看。 孔羡仪的行李箱很小巧,倒是余温的,比她两个人都大。 “怎么回事?季楠渊怎么不帮你提行李箱?”孔羡仪震惊地问,表情就跟上车时看见余温的超级无敌巨无霸大行李箱时一样震惊。 “他干嘛要帮我提?”余温皱着眉,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小胳膊小腿地去提行李箱,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往上提。 “算了,你先等我把行李送上去,等一下我再下来帮你提。”孔羡仪先拿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上去了。 余温提了没一会,热出了一身汗,胳膊都酸了,她停在原地,开了个巧克力,刚丢进嘴里,头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齿关被人撬开。 那块巧克力被人用温热的舌头卷走,那条舌头临走之际,还吮了下她的嘴唇。 余温惊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等那人撤回身,才看见季楠渊的脸。 他舌尖舔了舔唇角,“这个就当报酬了。” 余温气得说不出话,就见他长臂一伸,提了她的行李箱就往楼上走。 “喂!”她终于回过神追上去,那人提着那么大的行李箱,居然走得比她还快,余温追到长廊上,季楠渊已经停了下来,偏头看着她,“哪个房间?” 孔羡仪刚好从房间出来,笑眯眯地把钥匙交到季楠渊手里,十分殷勤地指着203房间说,“那间。” “孔羡仪你丫有毛病吧,你把钥匙给他干嘛?”余温一脑门的黑线。 “他不是要放你的行李箱吗?”孔羡仪一脸无辜,“啊,我得下去买点东西,先走了。” “……” 季楠渊打开了203的房间门,把行李箱提了进去,随后偏头看向门外的余温。 “不进来?” “你出来。”余温防备地瞪着他。 他倚着门,唇角扯起一个弧度,笑容透着股坏。 “怕我在这操你?”
第32章 出这么多水?
余温恼羞成怒,“季楠渊你要不要脸!” “这儿隔音太差。”季楠渊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余温气得上去打了他一巴掌,“你给我滚蛋!” 季楠渊攥住她的手,拉到房间里,把门踢上后,把人压在门后。 余温捂住嘴,“季楠渊!你!你敢!” “敢什么?”季楠渊手臂撑在她颊边,俯身看着她,“在这操你?” 余温猛地伸手推他,却推不动。 季楠渊将她的两只手扣住压在头顶,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唔……”余温扭动挣扎。 季楠渊长腿压住她,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解了她的内衣,轻易地握住她的乳肉,指腹拨了拨那硬挺的乳尖。 余温身子一软,嘴里的声音都变了调。 季楠渊低头隔着衣服,含住那挺立的乳尖,舌尖扫刮着。 余温浑身都颤抖起来,“季楠渊……” 季楠渊一手掀开她的衣服,张口含住整个乳肉,大口吮吸,舌尖舔弄着那嫣红颤栗的乳尖,声音哑得厉害,“在车上就想舔了。” 余温底下已经湿了,她夹着腿,整个人都在发颤。 季楠渊的手指已经伸了下去,解了她的长裤,隔着内裤试到一片濡湿。 “出这么多水?”他低笑。 他的长指挑开内裤,钻进了那片湿热的淫水里,指腹拨弄着那片软肉。 余温手指掐着他的手臂,口中呜咽着,“不要……” 那根手指已经钻了进去,余温身子紧紧贴在门板上,急促地喘息着。 季楠渊低头含住她的乳肉噬咬舔弄,另一只手飞快地在她体内戳刺抠弄,不到一分钟,余温就哭叫着潮吹了,一股淫水喷了出来。 她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倒。 季楠渊把人抱起来,压在门上,扯掉她的内裤,掏出性器,扶着往她的穴口里顶。 余温整个脑袋后仰,浑身颤得厉害,“季楠渊……” 即便淫水很多,但季楠渊尺寸太大,依旧进得很艰难,他捏了捏她的软腰,“放松点。” 余温一想到他那粗壮的巨物,头皮就麻了一半,“不要……马上老师要点名……啊……” 龟头顶了进去,余温的话直接卡在喉咙里,她呜咽着,“撑坏了……季楠渊……” “坏不了。”季楠渊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一鼓作气整根顶了进去,低喘一声,“几天不操,怎么变这么紧。” 余温被插得哭叫起来。 季楠渊将她的双手打开缠在后颈,抬起她一条腿,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门板被撞得震颤。 余温哭似的声音喊,“轻点……会被听见……的……” 季楠渊转身看了眼,客栈不比酒店,十分简陋,两张单人床,连桌子都没有,木地板一踩,更是吱呀作响。 “睡哪个床?”他把余温抱起来,一边插一边往床上走。 余温被插得浑身哆嗦,搂住他的脖颈哀哀地颤叫。 季楠渊挑了外面的床,将她放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就再也忍不住,飞快地抽插起来。
第33章 叫这么大声,怕别人听不见?
快感太重,余温弓着身体,哭似地呻吟。 季楠渊低笑着吻住她的唇,“叫这么大声,怕别人听不见?” 余温脸上全是生理眼泪,她两只手抵在季楠渊胸口,被插得面孔都扭曲起来,快感逼得她意识都混乱起来,她呜咽着不停地喊季楠渊的名字。 “季楠渊……” 季楠渊扣住她的手压在头顶,边凶狠地顶弄她,边喑哑地问,“嗯?不舒服吗?” 太舒服了。 舒服得要死掉了。 余温高潮时,浑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咬着被子尖叫出声,眼泪从眼角往下滑落。 淫水喷湿了一片床单。 季楠渊摸了摸她的臀部,试到满手的淫水,他低笑,“这么多水,晚上怎么睡。” 余温身体还在颤抖。 季楠渊把人抱起来,让她站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由后插了进去。 余温被插得颤叫一声,整个人趴在床上。 季楠渊把她的腰臀拉高,将她的背往下压,这才扣住她的腰操弄起来。 余温整张脸埋在床单上哭叫不止。 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门外长廊有人喊,“老师喊点名了!” 余温紧张地爬起来,伸手去抓身后的人,“季楠渊……点名了……” 季楠渊扯住她的那只手压在臀部,低喘着加快速度,插得更是又凶又重,余温被插得哭了起来,灭顶的快感侵袭脑海,她整个后腰不可抑制地抽颤着。 “啊啊啊……”高潮来临时,她埋在床单里尖叫着哭出声,身体高频率地震颤,季楠渊被那收缩的小穴夹得精意上涌,他猛地插了十几下,拔出来淅淅沥沥地射在地上。 他喘着气,把余温翻过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余温双眸失神地看着上空,脸颊全是汗,头发都湿透了。 季楠渊挠了挠她的下巴,哑着声音问,“去洗澡?” “不……”余温缓了缓,爬起来,抖着手指穿衣服,“老师……要点名……” 季楠渊低笑,“那你去吧。” 他穿上裤子,出去找了条拖把回到房间,拖地上的淫水。 余温一边穿衣服一边羞恼地瞪着地上那片淫水,耳根红得厉害,穿好衣服,也没看季楠渊一眼,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客栈门口大家早就集合了,余温本来腿软得不行,一看这阵容,赶紧昂首挺胸地站到了孔羡仪边上。 冯春丽见人到齐了,说了明天的集合时间,又讲了些晚上睡觉注意锁好门之类的,这才让大家散了。 余温差点撑不住要倒下去,一解散就立马到了大厅的椅子上坐下,“这边有冷饮吗?小孔雀给我来一个。” “想多了,你知道我们这次来了多少人吗?这一片的商店都被扫空了,我刚刚去商店,差点被挤死。”孔羡仪掏出一只口香糖递过去,“就抢了块这个。” 余温绝望地喘着气。 孔羡仪暧昧地扫着她的脸,“你们刚刚干嘛了,你怎么满头大汗?” 余温看了她一眼,“我说我刚刚在房间里拖地你信吗?” “不信。”孔羡仪摇头,“季楠渊在拖地我信,但是为什么要拖地?地上很脏还是……?” 余温听不下去了,转身要上楼。 “哎!你走什么啊?”孔羡仪追上去,“你们该不会……” 余温矢口否认,“没有!” 话没说完,季楠渊从楼上拿了拖把下来,见到她时,挑了挑眉,“带新床单没?床上那条湿透了,晚上不能睡。” 余温:“……” 孔羡仪:“……哇哦。”
第34章 说,喜欢我
这一晚上余温都埋在床上当死尸。 孔羡仪窝在床上故意问,“小小鱼,你怎么了?理我一下啊,为什么换床单啊?季楠渊为什么要拖地啊?” 余温嗷叫一声,“孔羡仪!” “干嘛?” “呜呜呜……”余温假哭,“我要杀了季楠渊!” “杀了他干嘛?”孔羡仪笑,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坐起身问,“你知道季楠渊包里装了什么吗?” “什么?” “我发现他简直是个鬼才,他带了一包的防虫小药水,一小瓶二十块钱,刚吃饭的时候,摆在桌上不到十分钟就被那群女生抢光了。”孔羡仪说起这个就惊叹不已,“还带了一次性的雨衣,特别小一包,说是明天暴雨,女孩子嘛都不喜欢带很重的东西,所以又是一抢而空,他真的太会了,到哪儿都知道怎么赚钱,小小鱼,你以后跟着他,绝对不会饿死。” 余温翻了个白眼,“切,骗人的把戏,我怎么不知道明天暴雨?” “明天阴天,不知道下不下雨,但季楠渊说有雨,肯定有雨。”孔羡仪笃定地说,“我们要相信他。” “你魔怔了。”余温翻了个白眼,“睡觉。” 这一晚她睡得依然不太好,大概是客栈的床板太硬,又大概是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又或者是因为……她又梦到了季楠渊。 他挠着她的下巴问,“余温,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没有!”余温矢口否认,“你少自恋了!” 季楠渊低笑,“没有的话,你怎么在偷偷地画我?” 余温转头一看,整个画室的画架上都是露骨的色情画,都是两人在桌上,在床上,或者是在椅子上做爱的画面。 “没有……不是我画的……”余温还在狡辩,却看见画下的签名,赫然写着余温俩字,“怎么可能……我……我没有……” 她慌得厉害,“我……” 季楠渊将她搂进怀里,“说,喜欢我。” 余温张着嘴,刚要说话,季楠渊却低头吻住了她。 “起床啦——”孔羡仪一把将余温晃醒。 余温睁开眼时,还怔怔地发呆。 原来是梦。 是啊,只能是梦。 吃完饭,大家在客栈门口集合,跟着老师出发去白狐山。 余温提着手提画架,背着个小包,嘴里嚼着口香糖,转身不经意地看了眼队伍,没看见季楠渊。 孔羡仪凑过来,“找季楠渊?” “找他干嘛?”余温蹙眉,“我在看老师什么时候走。” 孔羡仪戳了戳她的手臂,“季楠渊一大早就走了。” “哦。”余温低头看脚。 “听说有人要买他画的日出,他好像凌晨四点就出发了。”孔羡仪想起什么似地,拍着余温肩膀问,“对了,你看过季楠渊的画吗?他画画特别厉害,我在冯魔头那看过两副,真的,当时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据说,他才学了一年,还是打完工抽时间学的,这个水平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 看过。 余温难得没有反驳,脑海里想着季楠渊画的关于她的那幅画。 难以想象。 他才学了一年。 余温的斗志又被挑了起来。
第35章 山上的金发少女
一群学生浩浩荡荡地提着画架穿过村庄上了山,贫困的山村,有很多小孩冲出来,稀奇地盯着她们看。 这儿有个山村小学,没有幼儿园,只有一到四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每个班里只有不到十个孩子。 老师带着她们参观完学校,有人留下来画画,有人则是继续往山上走。 余温分了点巧克力给那群孩子,继续提着画架上山,中途还遇到放羊的孩子,有人拍了下来,这里的小孩不会说普通话,山里的方言她们也听不懂,只能友好地笑笑,给块糖继续前行。 山上有一群人在打鸟。 余温停下步子看过去,只看到一头金色头发的少女,她长得很漂亮,白皮肤,一双眼睛是水蓝色的,她手里拿了弹弓,正在打鸟,边上跟着小男孩,似乎是她弟弟。 “哇!这山里还有外国人?”孔羡仪惊呆了。 余温回头冲拿起手机的同学喊了声,“先别拍,先去问问人家给不给拍再拍。” 其他人放下手机。 有人去问了问,没多久回来,摇了摇头。 余温再看过去,那对姐弟俩已经走了。 孔羡仪忙问,“是外国人吗?” “不是,她好像上过学,普通话还挺好。”回来的同学说。 “哇,长得真好看。”孔羡仪艳羡道,“像洋娃娃一样。” 余温不置可否。 可惜了,她挺想画她的。 一行人到了山上,有人就地取材开始画画,有人则是画山中的树木,有人画溪流。 余温一路爬到山顶,隔着山看向远方连绵不绝的山顶,她大喊一声,“啊——” 孔羡仪也用手扩在脸前大喊,“啊——余温——” 余温把手一扩,大喊,“傻——逼——孔——羡——仪——” 孔羡仪:“……” 余温提着画架往山下走。 孔羡仪愣了一下,“哎?你去哪儿?你不在这儿画?” “我想去看看那个地方,画那个女孩子。”余温挥了挥手。 “可她已经走了。”孔羡仪追着问,“你要去找她吗?” “emmm……maybe?”余温已经转身走了,“别管我了,你画吧。” “那好吧,祝你好运。” 余温挥手捏了个心,比过去。 她下山时遇到不少画画的同学,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偶尔个别的单独坐在一边安静画画,还有的拿着手机拍照聊天。 余温绕过她们径直走到之前偶遇那个金发女孩的地方,看得出来,这里是他们经常打鸟的地方,地上有很多鸟血。 她把画架放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天空,一群麻雀飞过。 她想了想,把画架支起来,席地而坐开始画画。 金黄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仰着脸看向天空,抿着小小的唇。 余温第一次在写生途中遇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忍不住靠着脑海里的记忆去把那个女孩的模样绘到图上。 她挤出黑色的颜料,画女孩手里那支弹弓。 画上落下一滴水,她抬头看了眼,却只看见头顶一片乌云,几乎在她抬头的那一刻,头顶落下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声。 “我靠!”
第36章 乖,别怕
余温慌得赶紧收拾画架,颜料却全掉在地上,她又匆忙去捡,画架刚收拾好,头顶的雨已经兜头泼了下来。 “靠!我的画!”余温抱着画架塞进衣服里,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短短不到五秒,她已经浑身湿透,画板也遭了殃。 她抱着画架往山下跑,踉跄着还滑了一跤,起来时浑身都是泥。 余温气得要死,眼睛都被雨水蒙住,身上更是被雨水打出一片彻骨的冷意,她哆嗦了一下,抱着画架继续往前。 好歹去谁家躲个雨也好。 但是她完全没想到,雷声把她的拍门声都给挡住了,敲了一家门,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 窄窄的屋檐只挡得住一点雨水,她瑟缩着,完全没了去敲下一家门的勇气。 掏出湿透的手机,屏幕上全是水,她打开看了眼,好几个未接电话,昨晚睡觉的时候,她静音了,早上忘了开。 孔羡仪打来的电话,还发了消息,提醒她早点回去,傍晚有雨。 余温冻得哆哆嗦嗦地又骂了句脏话。 她打电话给孔羡仪,那头孔羡仪已经到了客栈,问她怎么还没回来,余温冻得牙齿都在打颤,“靠!我的画全湿了!” “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你的画,你人呢?在哪儿呢?” “不知道。” “……” “你找个人家避避雨吧。”孔羡仪说。 余温要哭了,“敲门没人开。” 孔羡仪在那边喊了一声,“季楠渊!” 手机那头蓦地传来季楠渊的声音,“定位发给我。” “可是……雨很大……”余温说话时,头顶又一道雷劈下,她声音都哆嗦了一下,“我……我等雨停了……” 季楠渊往外走远了几步,随后有声音压低了传来。 “乖,别怕。” 挂了电话后,余温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她擦了擦眼泪,使劲咬着唇,两只手搓着手臂。 满脑子都是季楠渊的声音。 “乖,别怕。” 谁怕了。 又一道雷劈下,余温捂住耳朵,飞快地打开微信,有新好友的添加消息,是季楠渊。 她点了同意,把定位发了过去。 过了十几分钟,门忽然被人打开,一个粗野的男人穿着雨衣站在门口,忽然看见门口蹲着个人,他愣了一下,用方言在说话。 余温听不懂。 可是莫名地害怕这个人,头顶的天黑沉沉的,她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我躲雨……” 那人打开门,似乎叫她进去。 余温摇头,“不……我……我不进去……我在门口……” 她声音都在抖。 那人伸手来拉她。 余温怕得哭出声,“我不进去……我在这等人……你不要拉我……呜呜呜……季楠渊——” 她哭着喊,“季楠渊——救命——” 有脚步声传来,余温哭得泪眼朦胧,回头看见一道黑色的影子扑了过来,那人浑身都是彻骨的冷意,把她揽进怀里时,胸口却是一片滚烫。 “没事了。”他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穿到她身上,擦了擦她脸上的泪,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我来了。”
第37章 还想要吗?
余温吓得腿都软了,抱着他哭起来,“吓死我了……他拉我进去……” 季楠渊转身跟那人沟通,随后冲余温道,“他看你淋雨了,叫你进去,给你找衣服换。” “我不敢……他长得好吓人……”余温哭得抽抽噎噎的。 季楠渊低笑着问,“现在呢?还怕吗?” 余温吸了吸鼻子,不说话,手却紧紧抱着季楠渊的胳膊。 “进去吧。”季楠渊揽着她往里走。 这个山野汉子年轻时婆娘病死了,没钱再娶,就一直单身到现在,家里没孩子,就一个人过。 余温听说他是光棍时,就有点后怕。 以前美院同学外出写生发生的那些意外,她不是没听过。 季楠渊在厨房烧水,余温就守在厨房,不敢一个人呆在房间。 她身上还穿着湿衣服,浑身黏腻难受。 水烧开了,季楠渊装了两碗,递了一碗给余温。 “这什么?”余温喝了口,太难喝了,又吐了出来。 “姜汤。”季楠渊一大口喝下,扣住她的下巴,把唇压在她唇上,将嘴里的一大口姜汤全部渡进去。 “咳咳——”余温被呛到,咳了两声,刚缓过来,又被他掐着下巴,嘴对嘴喂了一大口。 “我自己会喝!”余温气恼地瞪着他。 “没了。”季楠渊唇角一勾,“还想要吗?我嘴里还有。” “……不要脸!”余温气得背过身,不理他。 另一边锅里的水烧开了,季楠渊装进桶里,用冷水兑了,这才带着余温去冲澡。 单身汉只在家里露天冲澡,没有洗手间,也没有棚子。 连大桶都没有。 “脱了。”季楠渊把水兑好,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简单冲完,又看向余温,“赶紧的。” 余温扭扭捏捏地,“你……转过去。” “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季楠渊走过去,把她身上的衣服全扒了下来,包括内衣和内裤,余温羞恼得捂住胸口,背对着他,冻得止不住地发抖。 季楠渊把热水兜头从她脑袋浇灌下去,余温被烫得低呼一声,人被季楠渊翻转过来,又是一盆水兜头浇下。 季楠渊打开她捂在胸口的两只手,又一盆水冲了上去,随后拿起毛巾将她裹住,把她抱着走进房间。 “季楠渊……”余温眼珠子都瞪大了,“你没穿……衣服……” 季楠渊低笑,“大晚上的除了你,还有谁能看到。” 余温:“……” 单身汉家里就一张床,那人为了留给他们,自己睡隔壁没有床的房间了。 季楠渊把余温放在床上,又转身出去了。 余温吓得喊他,“季楠渊!” 季楠渊转身,“嗯?” “你要去哪儿?”她害怕地问。 “尿尿。” “……” 余温羞恼地瞪着他,半晌转了脑袋,往被子里钻。 季楠渊把湿衣服简单洗了,找了绳子挂起来,这才回到房间。 余温背对着他,正窝在床上,一头湿发也没擦。 季楠渊把背包打开,从封闭袋子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上,他还带了套余温的衣服,但是他刚拿出来,想起什么唇角一勾,又把衣服塞了进去。 随后从里面拿出两份桶装面,拿热水泡了。 余温闻到香味,早忍不住转过身子看了过来,不停地咽口水。 “想吃?”季楠渊拿叉子搅了一下,又盖上重新封住。 余温点点头。 季楠渊眉眼微抬,“让我操一下。” 余温:“……”
第38章 不要……
余温恼得背过身,“那我不吃了。” 隔了几分钟,季楠渊拿了叉子开始吃了起来,泡面的香味传了过来,伴着某人吸溜吸溜的声响,余温饿得快要疯了,终于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眼。 季楠渊忍住唇角的笑意,冲她道,“不吃我倒了。” 余温立马裹住身上的毛巾冲下去,那毛巾太小了,只能裹住上身,一坐下去,腿心全露出来,她只能翘着腿坐在那。 泡面太香了,她吃得又急,才吃几口,鼻尖全是细汗。 季楠渊吃完了,倒杯水放在边上,目光静静地盯着她,看她吃东西时鼓鼓的腮帮子,像个小动物一样。 十分可爱。 还剩几口没吃完,她捂着肚子发出满足的呻吟,“啊……终于饱了……” “不吃了?”季楠渊问。 “嗯。”余温刚点头,就见季楠渊拿了她的那份泡面,把剩下的几口用筷子夹进嘴里吃了。 那是她吃剩下的…… 余温有些震惊,她潜意识里,男人好像都……不会吃剩菜剩饭,更不会吃女人剩下的东西。 但是震惊之余,心里更是滋生出另一种情愫,让她心尖都微微发颤。 爬到床上,她躺在最里面,用被子把自己全部裹起来。 季楠渊收拾完,把门栓上,把灯关了,这才摸黑爬上床。 黑暗中,余温背对着他,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只有一床被子,全被余温裹去了,季楠渊低笑,“被子分我点。” 余温不说话。 季楠渊伸手扯起被子,自己钻了进去,身体贴着余温。 余温使劲往里贴,靠到墙壁了,才转过身,伸手推着季楠渊,“没地方了,你往外面点。” 季楠渊长臂搭在她后腰,微微使力,把人抱进怀里,鼻尖对着鼻尖。 气息纠缠。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余温心跳得剧烈,几乎要从心口蹦出来,她非常想要迎合他,可事实上,她却抗拒地推抵着他,“季楠渊……你放开……” 只是抗拒的力气那样弱。 说是欲拒还迎也不为过。 季楠渊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含住她的唇舌吮咬,大掌已经解了她的毛巾,抓握住她饱满的乳肉。 余温急促地喘息着。 季楠渊翻身压在她身上,低头含住她的乳尖,舌尖轻轻舔弄。 余温颤叫出声。 他另一只手复住她另一边乳肉,指腹绕着乳尖打圈拨弄,滚烫的唇舌沿着她的乳尖舔弄完,从她的肚腹一路往下。 “季楠渊……”察觉到他的意图,余温两腿猛地夹紧,呼吸热得厉害,声音带着哭腔,“不要……” 温热的唇舌已经含住那两片被淫水润湿的阴唇,舌尖抵开软肉,灵活地刷着内壁,口腔微微使力,吮吸她分泌出来的淫水。 那逐渐挺立的阴蒂被他几次舔弄过,早就敏感得颤抖起来,他齿关轻轻一咬,余温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嘴里更是哭叫出声。 季楠渊唇舌用力含住那两片软肉,吮咂声响彻整个房间,余温受不住地呜咽起来,小腹颤了颤,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第39章 那里……要被……撑坏了……
季楠渊掏出性器,在她穴口摩擦了几下,扶着往里顶。 龟头破开甬道,挤进狭窄的内壁里,那份逼仄和紧致感,让他爽得腰身都颤了一下,季楠渊压住想狂插的欲望,缓缓地整根没入,这才低头亲了亲余温的脸。 余温已经被插得哭出声音来,像是被撕裂的饱涨感让她几欲发疯,她拧着身下的床单,整个脑袋不受控地仰着,胸口高高挺起,哭似地叫着,“好涨……季楠渊……” “是你太紧了。”季楠渊喘息着开始抽插,大掌揉弄着她的乳肉,在余温哭似的呻吟声中,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尽数吞进口中。 “啊……哈啊……季楠渊……”余温被插得摇头晃脑地哭叫着,快感让她发了狂,她手指紧紧掐着季楠渊的手臂,生理眼泪流了满脸都是,“慢点……求你……慢点……季楠渊……要死了……” 她小腹颤了颤,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然而,还在高潮的身体,却被季楠渊扣着腰凶猛地插了几十下,上一波高潮的余韵还没结束,新一波高潮又来临,余温几乎要被逼疯了,哭似地尖叫出声。 床板被撞得吱呀作响。 又一波高潮来临时,余温整个身体弓了起来,仰着脖颈,嘶哑地尖叫了一声,腹部剧烈收缩,淫水喷了出来。 底下的小穴疯狂地收缩绞紧,季楠渊被夹得精意上涌,掐着她的腰又凶又重地连干了数十下,随后猛地拔出来射在她肚子上。 他找了纸巾把她肚子上的精液擦干净,随后低头含住她的唇,细密地吻她。 余温软得浑身没力气,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那根巨物再次捅进来时,她摇头晃脑地哭喊着,“季楠渊……不要……了……太大了……好涨……” 季楠渊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骑在他身上。 他躺在床上,扣住她的腰,用力一顶,余温整个人哆哆嗦嗦地颤了一下,小腹更是一抖,有淫水喷了出来。 “不是想操我?”季楠渊顶着她,声音沙哑极了,“来,操我。” 余温想站起来,却被他扣住腰,又是一个顶弄,她被插得浑身过了电似地抽颤着,身体更是软得趴在他怀里。 “季楠渊……”她哭着喊他的名字,“那里……要被……撑坏了……” “坏不了。”季楠渊抚着她的脊背,两只掌扣在她臀部,用力压着那肉臀,腰腹猛地发力,连续操干了几十下,直把余温操得哭叫不止。 “季楠渊……啊……不要……啊……好酸……要尿了……” 季楠渊一只手用力揉弄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臀,腹部用力顶弄,余温趴在他怀里哆哆嗦嗦地颤抖着,淫水喷了一股又一股,温热的淫水兜头浇灌在马眼上,骚穴更是一收一缩,夹得季楠渊闷哼出声。 他抱着那肉臀大力操干了几十下,这才猛地拔出来,翻身射在地上。 余温趴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她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抽颤着,小腹还在抖动,底下的小穴还在往外流水。
第40章 用舌头舔
季楠渊找了纸巾擦干净,又拿了点纸巾上床给余温擦拭。 擦着擦着,他的手指就钻进了她的骚穴里,修长的指节抠弄一番,余温就颤叫出声,整个身体更是弓了起来。 季楠渊俯身含住她的乳尖,用舌尖舔弄,另一只手在她体内飞快地抠弄,余温两只手掐着他的手臂,带着哭腔的声音喊着,“要到了啊啊啊啊啊……” 她小腹颤了几下,一波淫水喷了出来,全喷在季楠渊手心。 季楠渊把淫水涂在她乳尖,随后掏出硬挺的性器送到她唇边,沙哑着声音道,“给我舔舔。” 余温还没开口说话,那巨物已经捅进了她嘴里。 她呜咽着,齿关不得已张开,那巨物势如破竹直直顶到了喉口。 余温拍打着季楠渊的手臂,嘴里哭似地喊,“呜呜呜……” “还学不会?”季楠渊揉着她的乳肉,把她人拉到床上坐着,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往里顶。 “用舌头舔,不要用牙齿。”他喘息着,一手撩起她半湿的长发,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腰腹使力,往里顶了顶,顶到喉口时,他爽得忍不住又往里顶了一下。 余温干呕出声,季楠渊拔出来,等她缓过来了,再次把龟头抵在她唇边,“舔。” 黑暗中,余温看不见那东西,只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 她闭了闭眼,用舌尖舔了舔。 随后张嘴含住。 太大了,她才吃下一半,整个嘴巴都被撑得变了形。 “棒棒糖会吃吗?”季楠渊扣着她的后脑勺,五指插在她发间,声音沙哑至极,“舔,吸,含,吃。” 余温手指颤得厉害,含住那根巨物,试探地舔上面的马眼,又轻轻吸了一下,满嘴都是未散的精液的味道,而且不知为什么,她从舔的那一刻开始,底下就不受控地在流水。 她想象自己吃棒棒糖的动作,吮咂了一下龟头。 季楠渊喘了道粗气,扣住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紧了紧,余温想让他快点射出来,于是连吸带舔的,又吮咂了一下。 季楠渊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往里抽送了几下,余温被插得喘不开气,呜咽着拍打他的腿。 季楠渊拔出来,把余温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随后从后插了进去。 余温被插得头皮麻了一瞬,身体抖了一下,她正要撑着手臂起身,两条手臂被季楠渊反扣在臀部,他将她拉到半空,随后扣着她的腰大力操干起来。 床板颤得像是要塌了。 余温被操得连哭声都是断断续续破碎不堪。 季楠渊搂抱住她,大掌抓握住她的乳肉大力揉弄,另一只手将她整张脸扭转过来,低头吻住她的唇,下身飞快地顶弄抽送。 高潮来临时,余温被灭顶的快感逼得发了狂地尖叫出声。 “季楠渊……要死了……啊啊啊啊……要死了啊……求求你……我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季楠渊扣着她的腰,又凶又重地操干了几十下,这才飞快拔出来,淅淅沥沥地射在她后腰。 他低头舔吻她的脊背,沿着那凸起的脊骨舔了舔,最后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吻住她的嘴唇。
第41章 吃进去
余温被吻得不由自主地回应起来,小小的舌尖主动勾缠住他的。 季楠渊只顿了一下,旋即凶狠地吮住她的唇舌。 余温被迫整个身体翻转过来,她主动搂住季楠渊的脖颈,喘息着和他接吻,那根巨物再次顶进身体里时,她抬起双腿缠住他的腰,手指紧紧掐在他的后背。 “季楠渊……”她被顶得颤声喊他的名字。 “嗯?”季楠渊缓慢地插入她,直至全根没入,随后俯身吻住她的唇,细细地吮咬,“喜欢吗?” 余温不说话。 季楠渊缓慢地抽出来,又缓慢地插进去,余温被那近乎撕裂的饱涨感逼得要哭了,掐着他的背喊,声音带着哭腔,“喜……欢……” 季楠渊含住她的唇大力吮咬,下身飞快抽送起来。 余温哭着抱紧他,“太快了……季楠渊……慢点……” 季楠渊将她的两条腿折成M型压在两侧,随后压着她大开大合地插起来,淫水插得飞溅出来。 余温被插了没几下就哆哆嗦嗦尖叫出声,身体颤了颤,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季楠渊把人拉起来抱住,边吻住她的唇,边扣着她的腰顶弄。 肉体相撞,啪嗒啪嗒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余温被插得发了疯地咬他的肩膀,带着哭腔的声音呻吟着,“季楠渊……不要……了……啊……” 季楠渊喘着粗气抱着她的肉臀重重撞了数十下,猛地把她压在床上,扶着性器戳进她嘴里。 “吃进去。” 余温被那滚烫的精液烫得浑身发颤,那东西喷了她满嘴,她呛咳一声,转身想避开,下巴却被扣住,那炙热的液体零星洒到脸上,烫得她哆嗦了一下。 她伸出舌尖舔着那硕大的龟头,将上面的液体舔进嘴里。 浓郁的腥檀味弥漫进口腔。 不算特别难闻,但那东西是那个地方的……余温根本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会吃下这个东西。 连孔康俊,她都没舔过那个地方。 她张嘴含住那根巨物,像吃棒棒糖一样,将粗壮的柱身细细舔干净。 季楠渊挠了挠她的下巴,下了床去弄了条湿毛巾,给余温擦洗干净,又把床上的床单揭了下来,丢在椅子上。 他去桌前喝了两大杯水,又喂余温喝了一杯。 重新躺在床上时,余温听见有鸡叫声,似乎已经凌晨了。 她疲惫极了,闭着眼昏昏欲睡。 季楠渊长臂将她捞进怀里,随后下巴抵在她后颈,这才闭上眼。 余温其实很不习惯被人搂在怀里睡觉,和孔康俊在一起,两人也都是做完了,各睡一边,从没有像这样,紧紧地搂在一起。 但她太累了,累得眼皮沉沉地黏在一起,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余温惺忪着睡眼醒来时,季楠渊正坐在椅子上画画。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落在他肩上。 将他半边脸都照得光芒一片。 他线条明晰的下颚微抬,喉结滚动着,落在画板上的那只手指节修长,骨骼分明。 余温盯着他看了片刻。 冷不丁季楠渊忽然抬头,漆黑的眸落在她脸上。 “帅吗?”他唇角微扬。 余温脸一红,把头缩进被窝里,想了想,又伸出来,羞恼的语气冲他喊。 “帅个屁!” 帅惨了。 她心脏蹦得都快跳出来了。
第42章 是他太禽兽了
余温回去时,在房间足足用掉了一瓶粉底液,才把脖颈和胸口的各种痕迹盖住。 她腰酸得厉害,在床上又躺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才恢复了点体力。 还生了一小时的气。 季楠渊昨晚就带了她的衣服,却不给她穿,只让她裹个毛巾! 气死了! 害她早上起来都是光着身体在他面前晃悠…… 气死了! 孔羡仪一早上又去了趟山里的学校,给那些孩子们画了速写,累得手抽筋了都,又抱着画板回来。 余温打开自己的画架,昨天那幅金发少女已经被水浸透,色彩也被染得一团乱。 她把画抽出来丢进垃圾桶,打开行李箱,拿了两盒巧克力,丢了一盒给孔羡仪。 “听说三班有个女生一觉醒来,床上全是虫子。”孔羡仪一边吃巧克力,一边跟她闲聊,“季楠渊那防虫药真的很管用的,基本买的同学都没有遇到虫子。” “我没买,我也没遇到。”余温整个人趴在床上,腰酸腿软,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软绵绵地不想动弹。 “怎么可能!你那床单都是季楠渊给你换的,你忘了?他肯定给你喷了。”孔羡仪过来,拉开床垫给余温看,“你看,他起码用了四五瓶防虫药。” 余温看到床板上有药水的痕迹,整个人愣了一下。 “是不是很感动?”孔羡仪凑过来,躺到她边上,“昨晚是不是也非常感动?然后就……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嘿嘿……” “别笑得那么淫荡。”余温拍了她一巴掌,耳根却红了。 “小小鱼你现在火了,季楠渊脖子上那么多牙印,昨晚他去找你,你俩又在一起,大家都知道,那牙印是你啃的。”孔羡仪边说边啧啧感叹,“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在床上居然那么野蛮。” 余温有些羞恼,想说什么,张嘴半天,才挤出一句,“是他太禽兽了。” “我有个朋友……绝症,想听听具体的。”孔羡仪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余温翻了个白眼,“滚。” 孔羡仪又凑过来,“现在你俩可算是公开了,你还要说你不喜欢他吗?” 余温把脸埋在被子上,“……别问我,我不知道。” “哈哈哈啊哈哈哈!”孔羡仪哈哈大笑,“不知道?小小鱼,你居然说不知道!你之前跟我说,女人说No就是yes,你这是真实写照!” 余温:“……” 晚上下楼吃饭时,余温难得看见了季楠渊,他戴着蓝牙耳机,一边吃饭一边在跟人通话。 不知道跟谁通话,一直在笑。 余温看得刺眼极了,吃饭全程都皱着脸。 孔羡仪捅了捅她胳膊,“你怎么了?” “没什么。”余温低头戳米饭,“难吃死了。” “别挑了大小姐,有得吃就不错了。” 余温没说话,低头吃了两口,把筷子一放上楼了。 她往床上一趴,满脑子都是季楠渊跟人打电话时温柔含笑的表情。 电话那头是谁呢。 那位大四学姐? 还是酒吧门口他留了微信号的哪个学妹? 她烦躁得抓着头发。 门被推开。 她趴在床上,声音闷闷地说,“小孔雀,有没有泡面,我想吃泡面。” 空气里传来一声低笑。 余温愣了一下,猛地起身回头。 季楠渊倚门站着,他个高腿长,一站进来,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第43章 吃不吃?
“你,你进来干吗?”余温紧张地磕巴了一下,指着门口道,“出去。” “不是要去吃泡面?”季楠渊挑眉,“来,我那有。” 余温咬着唇冷哼,“谁要吃你的。” “真不吃?”季楠渊倚着门,唇角似笑非笑。 余温猛地地站起来,“季楠渊!你!” 她整个人气得发抖,瞪着他质问道,“你刚刚跟谁打电话!” 明明不想在意的。 可是她在意极了。 甚至委屈得想哭。 季楠渊压低了背看她,“不高兴,就是因为这个?” 他低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电话拨了过去,通话后,他冲电话那头说了句,“林小姐,你孙媳妇想跟你说几句话。” 什么孙媳妇? 余温正发懵,手机已经落在耳边。 季楠渊薄唇轻声说,“喊奶奶。” 余温脑门炸开,耳边的手机像是烫到了她似地,她捂住手机,冲季楠渊喊,“你奶奶?!我……我要……说什么?” 她急得不行。 季楠渊已经笑开了。 手机里传来苍老的声音,“是余温吗?” 余温硬着头皮接起电话,“……奶奶好。” 季奶奶的声音很是开心,“我看过你的画,画得太好了,你以后会成为大画家的……” 余温被夸得不好意思,一个劲挠头。 她奶奶是老师,即便老了,身上也带着严肃的气势,余温从小就怕她,长大了跟奶奶的关系也不亲近。 但是没想到季楠渊的奶奶这么亲切。 两人聊了几分钟,电话挂断时,余温脸上都带着笑。 “心情好了吗?”季楠渊收起手机,低声问。 余温倨傲地看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季楠渊低笑,没有拆穿,只是问,“泡面还吃吗?” “不吃了。”余温把他往外推,“出去,女生房间不能随便进。” 季楠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压在墙上,俯身吻住她的唇,微微用力,含住她的唇舌吮吸舔咬。 余温被吻得闷哼出声。 季楠渊退开身,眸色已经深了几分,声音带着些微的哑意,“泡面,还吃不吃?” 余温一双唇被吻得湿漉漉的,那双眼也含了春水似的,水润动人。 她胸口起伏不定,看了他片刻,才咬着唇,有些羞赧。 “吃。” 余温第一次走进季楠渊的房间。 他也是双人房。 但余温一进去就知道,哪张床是他睡的。 靠里面那张,收拾得很干净,最重要的是,靠床的位置放着几个画板,上面都是他的画。 他这两天画了很多。 余温看到了他画的日出,还看到他画的羊群,山里的那座学校,还有那群孩子。 紧接着,她看见一个金发少女,画上只有一个背影,但是少女纤细的身形,和那举手投足的魅力已经跃然纸上。 “你也画了她?!”她吃惊地走上前。 靠! 季楠渊画得比她好看。 “嗯。”季楠渊拿了泡面,接了热水泡上,扭头问,“你也画了?” “我那幅废了,被水泡了。”余温盯着那幅画看个不停,完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把背影都能画得这么好看。 “好看吗?”季楠渊低笑。 余温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夸了句,“好看。” “送你。”季楠渊眉眼温柔地看着她。 “真的?”余温满脸欣喜。 “脱光了,让我画一幅。”季楠渊盯着她,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幅画,就是你的。” 余温:“……”
第44章 你不是……想画我吗?
余温气呼呼地抱着泡面回到自己的房间。 孔羡仪纳闷地问,“怎么了你?” “没什么!” 余温吸溜了一口泡面,忍不住咂了咂嘴,“……好好吃啊,泡面。” 孔羡仪:“……” 被季楠渊那幅背影画所激励,余温第二天十分振奋地提着画架上山,找了块地方就开始画画。 她效率很高,大概因为斗志昂扬,回去汇合时,孔羡仪看她画了六张,眼珠子都差点瞪脱眶。 “靠!你画这么多?!” 余温不以为意,“画烂了三张。” 孔羡仪:“!!!” 余温一整天没看见季楠渊,晚上想了十几个借口,最终敲开季楠渊的房门,问他要泡面。 然而,房门打开,里面只剩一个男同学。 “季楠渊?早上走了。” “走了?”余温愣了一下,“……哦,没事了。” 她看了眼里面那张床,早就收拾干净了。 孔羡仪打听了消息,说是季楠渊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赶回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往后几天,余温都没了心思画画,熬了几天,终于回程,坐在车上时,想的都是季楠渊靠在她耳边,滚烫的唇舌吮着她的耳垂。 她搓了搓不自觉酥麻一片的耳朵,偏头看向窗外。 “季楠渊在医院呢,他奶奶病了。”孔羡仪递来一块口香糖,小声说,“他好像高中就不念了,成绩挺好的,但是中途因为他奶奶的病辍学了,后面就一直在打工。” “为什么?”余温发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他爸妈呢?” “不知道哎,很多人说他父母早就去世了,我也没见过。”孔羡仪小声问,“你没问过吗?” 余温哑然。 车子停在校门口时已经是傍晚,天快黑了,余温买了水果篮,匆匆赶到医院。 打听一番才找到病房。 刚拐到长廊,就看见季楠渊站在窗口抽烟。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抽烟。 他眼睛垂着,看不清神情,只是背影落寞又无助。 余温忽然就不知道该不该过去了,她踟蹰间,季楠渊掐了烟,转过身,目光一抬,看到了她。 余温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她看见季楠渊发红的眼眶时,心口蓦地一酸,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他。 季楠渊没问她怎么来的,也没问她怎么找到这的,只是在她靠近的那一刻,扯过她搂进怀里。 他抱着她的力道很重。 身上的烟味也重。 余温被勒得很痛,却不想推开他。 长廊上人来人往,他们静静地拥抱了许久,季楠渊才松开她,拉着她的手进了病房。 季奶奶气色很不好,看见余温进来,非常吃力地挤出个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冲她笑。 余温出来时,季楠渊一直牵着她的手。 季楠渊带着她到门口饭店简单吃了点东西,随后送她到校门口。 余温走了一段路回头,季楠渊正站在门口抽烟,他指尖夹着烟,低头吸了口,徐徐呼出来,目光垂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季楠渊一根烟刚抽完,就见余温重新走了回来。 她一双眼在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芒,声音带着点颤。 “你不是……想画我吗?”
第45章 画你被我操的样子
季楠渊洗画笔的时候,余温紧张得坐立难安。 当季楠渊把画架搬到客厅,示意她脱掉衣服时,余温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指微颤地解开衣服,一件一件脱下。 她赤身躺在沙发上,双手叠放在肚子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 季楠渊走了过来,给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的腿交叉侧放,随后将她的脸转过来。 “季楠渊,你不会让别人看见吧……”余温羞耻得厉害,耳根都红了。 “你说呢?”季楠渊将她的手臂拉到沙发上,让她枕着手臂,他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眼,觉得不太行,又过来调整一遍,“看过泰坦尼克号吗?按照rose的姿势做给我看看。” 余温想了想,侧了侧身体,目光转向他,把手放在头顶,腿的姿势不变。 季楠渊站在原地,从她的脸打量到她的脚。 余温被他的目光扫得浑身发热,“这样可以吗?” “可以。”季楠渊坐在画架前开始动笔。 羞耻感消散过后,余温就直直地盯着季楠渊看,他画画时认真极了,目光漆黑沉静,调色,上色,洗笔,换笔。 “季楠渊。”她忍不住开口,“你缺钱吗?我可以给你。” 季楠渊从画架前抬头,唇角极轻地扯了一下,“不需要。” 余温不说话了。 季楠渊目光看着她,有那么片刻,他没有画画,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她。 半小时后,他才把画笔丢进桶里。 余温问,“画好了?” 季楠渊“嗯”了一声,“来看看?” 余温有些羞涩,站起来没穿鞋子,赤着脚走了过去。 画板上,少女侧躺在沙发上,白皙的肌肤被沙发衬得玉石般泛着釉质的光,她手臂抬起,指尖靠近黑色长发,其余长发凌乱地铺在沙发上,有一缕垂在耳边,衬得白玉似的耳朵白得近乎透明。 胸口的乳肉饱满挺翘,中间的乳尖颤颤地泛着一抹红。 两条腿交叠放着,又细又白,脚趾莹润,连指甲都画得生动逼真。 余温咬着唇,觉得季楠渊画得好,可又不想夸他,因为这是她的……裸画。 她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画纸上。 多少含了几分羞耻和不安。 季楠渊去洗手间洗了手。 “你这幅画……”余温话没说完,就见他脱了衣服和裤子,腿心的性器狰狞地冲着她的方向。 “该你画了。”他走过来,拿起一支画笔交到她手里。 “画什么?”余温整个人懵掉。 季楠渊由后搂住她,性器顶在她腰上,带着她来到阳台的画架前,低头吻住她的肩头,牙尖轻轻咬了一下,“画你被我操的样子。” “不要……”余温颤了一下。 “我画你,你画我。”季楠渊大手揉着她的乳肉,另一只手拿起一支新的画笔,蘸了点水往她的乳尖上扫刮。 余温浑身都颤抖起来,“季楠渊……” 季楠渊低头含住她的乳尖,轻轻扯弄吮咬,那支画笔往她的穴口扫去,余温两腿颤得厉害,画笔已经扫了进去,刮到了一片淫水。 季楠渊指节分开两片粉红的阴唇,用笔尖往她硬挺的阴蒂上扫刮着。 “啊……”余温哭似地喘息着,“季楠渊……呜呜呜……好痒……” “画不画?”他拿掉画笔,用薄唇含住那阴蒂,唇舌一裹,大力吮咬。 余温小腹颤了颤,淫水喷了出来,喊出来的声音带着哭腔,“画……我画……啊……”
第46章 慢点……求你……啊
余温拿着笔画画时,穴口插着季楠渊的性器。 她被插得浑身哆哆嗦嗦的同时,还要在画架上画画,不画就会被操得更重。 “慢点……哈啊……季楠渊……慢点……”余温被插得受不了,浑身过了电似地颤抖着。 季楠渊用牙尖啃着她的肩膀,越过她在画板上当先画了她漂亮的脊背,蝴蝶骨绽放在眼前,接着是凸起的脊骨,每画一个地方,季楠渊都会用舌尖舔吻那处。 余温被插得尖声哭叫时,季楠渊已经画到了她的腰。 他一边扣着她的腰大力操干,一边咬着她的耳骨,喘息着说,“怎么不画了?嗯?” 余温被插得头皮都麻了,浑身酥麻一片,骨头缝都透着麻意,她软着手臂拿起画笔,季楠渊动作慢下来,等她画完换颜料时,才掐着她的细腰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余温哭得满脸是泪,喊出来的声音尽是哭腔,“季楠渊……慢点……求你……哈啊……撑坏了……啊……” 季楠渊抽送了几十下,随后猛地拔出来,将余温转过来,压着她半蹲下来,将性器塞在她嘴里。 余温被那巨物一下捅进了喉咙,两只手无助地拍打着他的腿,嘴里呜咽着,季楠渊扣着她的后脑勺抽送了几下,腰身一颤,射在她嘴里。 他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舔干净。” 余温被那东西烫得整个人都发着抖,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张嘴舔着仍不停喷射的马眼。 季楠渊被舔得浑身舒畅,腰腹挺了挺,往她嘴里又顶了顶。 余温将那巨物从马眼到根部全部舔干净,这才软着腿从地上爬起来,季楠渊递了画笔给她,按着她坐在椅子上,随后埋头在她腿心,舔她的花穴。 余温被舔得小腹止不住颤抖,手里的画笔一个不察,在画纸上画了一道,她低呼一声,又被穴口的异样快感夺走剩下的意识,她急促地喘息呻吟,灭顶的快感几欲让她疯狂。 她小腹颤了颤,一波淫水喷了出来。 “怎么没画?”季楠渊抬头看了眼画,指腹绕着她的乳尖打圈,“要我操你才肯画?” 余温摇头晃脑,“不要……” 她拿起画笔,将刚刚不小心画出来的那道延伸着画成一条手臂,画架和画纸虽然大,但这幅画要画两个人,余温要根据季楠渊已经画好的比例做参照和对比,可她根本分不了太多心神。 因为下一秒,季楠渊的肉棒就直直插了进来。 他坐在椅子上,而她骑在他腰上。 季楠渊顶了两下,余温连画笔都拿不稳,手臂搂住他的脖颈,颤声叫着,声音都快哑了。 “画到现在,鸡巴呢?”他恶意地顶了她一下。 余温哭叫出声,“……马上……画……” “现在画。”季楠渊抱着她,一边插入,一边拿起画笔,跟余温一起往画纸上落笔。 她画他的鸡巴。 而他,画她嫣红的小穴。 这幅画足足画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余温则是被干了一个多小时,被洗干净抱到床上时,又被季楠渊压在床上操了一遍。 操到最后,她已经没了意识,只知道呻吟。 灭顶的快感源源不断地冲刷着她的灵魂和意识,她被操得尖叫不断,淫水已经把床单浸透。 “季楠渊……”她哭着求饶,“不要……了……不要……了……呜呜……” 季楠渊凶狠地插入她,薄唇用力吮咬她的脖颈。 喑哑的声音落下,烫得周遭的空气都稀薄了。 “你今晚不该过来的。” “我会操死你的。”
第47章 又是一场大战
余温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她被尿憋醒。 下床时,两条腿抖得不像样。 一抬头,险些被墙上那两张赤裸裸的画给刺得昏厥过去。 一张自己的裸图。 另一张是……她被季楠渊一边插入一边画的性爱图。 画上,女孩弓着身体,泼墨的长发垂在半空,漂亮的水眸失神地看着上空,眼角滑下一滴泪。 白皙的嫩乳在男人唇下嫣红颤栗,蜜色的肌理占据半幅页面,只透过空隙露出女孩白皙的手脚。 她手指紧紧掐在男人手臂上,脚趾蜷缩,细白的腿架在男人腰腹。 男人大掌扣住她细软的腰肢,五指那样用力,在她腰间都掐出一道凹痕。 通红的性器进出那嫣红的穴口时,迸溅出一片淫水。 当时画的时候根本没仔细看,现下一看,只觉得气血上涌,浑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连他肉棒上那颗痣都画了下来。 余温捂住脸,羞得不想再看,目光却不受控。 她甚至能从那幅画里看出季楠渊的功底比她强。 她看了几秒,终于被尿憋得撑不住,扶着墙进了洗手间。 好不容易上完洗手间,她又趴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恢复了点体力,这才去洗漱。 桌上仍然放了份早饭。 她看了眼,难得没有嫌弃,而是用厨房的锅热了一下,狼吞虎咽地吃了。 随后才拿起手机看消息。 孔羡仪说找了两个男同学帮她的超级无敌巨无霸大行李箱提到宿舍了,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又在末尾补充了句,不回来也行。 余温打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她原本想发语音的,但是嗓子哑了,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喝了好几口水润了润嗓,对着空气说了两句话,沙哑得自己都听不下去,干脆就不发语音了,拿着手机戳了两个字。 【刚起】 孔羡仪回复很快:【天哪!昨晚看起来又是一场大战!】 余温难得没有否认:【是,战火连绵不休。】 孔羡仪:【嘤嘤嘤人家害羞了啦!】 紧跟着又来一条:【我有个绝症朋友表示不信,想康康视频。】 余温:【滚。】 她手臂撑着下巴,偏头去看阳台。 阳台上挂着她的衣服和内裤,和他的晾在一起,被风吹得纠缠在一起。 余温觉得这个画面意外地唯美和谐,她咬着筷子,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唇角一直上扬着。 她拿起手机对准阳台的方向拍了下来。 准备回去画下来。 出去之前,她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还去洗了筷子。 这些事她以前几乎从来没做过,她惯常被伺候,很少动手做过家务,但这一刻,她内心盈满了格外的满足感。 离开之前,还哼着歌。 连着几天余温的心情都很好,在画室更是比寻常认真了几分,偶尔冯魔头让大家自由绘画时,她就咬着画笔,低头认真地在画画。 孔羡仪都觉得她自从和季楠渊在一起之后,就变了个人一样。 对待美术,多了几分耐心和认真,甚至还存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好胜心。 她希望,自己能比季楠渊画得好。
第48章 他不一样
余温之前都不知道,季楠渊的生日跟她就差一天。 好奇妙的缘分。 这还是她从孔羡仪那打听到的,知道以后就开始思索送什么给季楠渊。 孔羡仪见她查资料时,还贱兮兮地来了句,“怎么?跟我本家谈恋爱时也没见你为个生日礼物这么纠结啊。” 余温:“……” 孔康俊的生日礼物太好买了,余温直接买了篮球和一套篮球服。 但是季楠渊不一样。 他不一样。 余温想起医院长廊时看见的季楠渊,心口又蓦地泛起心疼。 他在余温面前从来都是顽劣的,带着点坏,可那次在医院,是余温第一次见他露出那种悲伤的表情。 余温根本不知道买什么礼物给他,思来想去,准备送他一套衣服,又觉得……特别没有用心。 买完衣服之后,又开始去画室准备画幅画送给他。 季楠渊是二十三岁生日,比余温大一岁。 余温画完一幅画,又决定在剩下的时间内,一共画二十三幅画,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季楠渊。 孔羡仪听说时整张脸都惊得扭曲了,“我去?冯魔头当初催你一周交一幅画你都拖拖拉拉磨一个月,你现在要告诉我,一周内你要画二十三幅画?!小小鱼!我信了!你对季楠渊是真爱!” “……” 这边余温忙着准备季楠渊的生日礼物。 另一边,季楠渊也在准备余温的礼物。 他看上了一款项链,坠子是条金色小鱼。 六千八。 也有银的。 很便宜,两百八。 但他一眼相中了那款小金鱼。 觉得余温就适合那条项链。 季楠渊在酒吧的小隔间里抽了根烟,又查看了下余额,除去每个月固定给奶奶的住院费护理费餐食费,他每个月只能攒下两千左右的生活费。 其实他原本的钱是够的,他报了写生,奶奶又二次病危进了手术室,几乎花完了他身上的钱。 这两天他拼了命地在赚钱,连睡觉都是蜷缩在凳子上给人当裸模。 但是不够。 远远不够。 他掐了烟,把手机塞进裤兜里,开门出来。 吧台里还有个兼职大学生,老板新找的,最近生意不错,人手不够,老板就找一些日结的兼职大学生。 巧的是,这个学生是体校的。 和孔康俊一个学校,甚至一个班。 孔康俊除了上次隔壁画展过来,今天是第二次。 他和余温分手的事,班里不少人都知道了,却都不了解怎么回事,直到美院的论坛上到处都在传余温和季楠渊的事,众人才知道,孔康俊是被人撬了墙角。 班里一群跟孔康俊关系好的男生便怂恿着拉他过来,要给季楠渊一点颜色看。 搁在以前,孔康俊二话不说就能跟季楠渊打一架。 但现在不能。 因为他们之前算得上是“认识”的。 孔康俊和季楠渊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们还有一个相似点是……一样的穷。 但孔康俊自从上了大学以后,愣是把自己伪装成富二代,穿衣服也都是各种假名牌,他以为没人发现自己的过去,也不会有人揭穿他的“假富二代”身份。 但他没想到。 会在这个城市,遇到季楠渊。
第49章 是他妈谁?!
孔康俊初二的时候,跟季楠渊打过架。 那时候季楠渊是尖子班的学习委员,孔康俊是吊车尾班级的体育委员,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但是季楠渊的邻家妹妹和孔康俊是一个班。 邻家妹妹学习虽然不好,但是人很乖巧,又容易害羞,不知不觉被孔康俊诱惑,两人偷食禁果,还搞大了肚子,孔康俊当时年纪小,被吓到了,愣是推脱那孩子不是他的。 邻家妹妹被学校退学,父母觉得羞耻丢人,带着她连夜换了城市。 季楠渊听说这件事后,直接在放学路上堵到孔康俊,两人在路上大打出手,最后两人都住了好几天的院。 梁子是那会结下的。 但是再见面,大家都长大了,孔康俊不愿意面对季楠渊,担心他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他以前的事,又因为余温的事,不得不面对他,因此心里头格外不畅快。 他甚至笃定季楠渊是在报复他。 班里其他男生喝了点酒,开始故意找茬,他们今天的目的是让季楠渊干不下去,再把他打一顿。 但没想到季楠渊接了个电话,脱了制服就往外走。 一行人赶紧放下酒杯追了出去,季楠渊还没走到车跟前,就被一个男生拽住胳膊,“你跑什么?” 季楠渊停步转身,目光从众人脸上滑过,最后落在孔康俊脸上,唇角轻轻扯起一个嘲弄的笑。 孔康俊最见不得他这种表情,明明穷得要死,明明还在美院不知羞耻地脱了衣服做裸模,偏偏坦坦荡荡的,仿佛他才是那个被扒了衣服丢在众人面前任人观摩的人。 季楠渊这张脸让他愤怒极了。 “能耐啊!这年头还会靠脸抢人女朋友了!”有男生阴阳怪气地道,“穷成这样,怎么好意思抢人女朋友的?都快吃不起了,要不要我捐点钱给你?” “起码我还能靠脸。”季楠渊偏头扫了他一眼,目光很淡,“你多遗憾,这辈子都没这机会。” “操!”那人被激怒,上来就对着季楠渊挥拳。 季楠渊侧身躲开,那人紧追不舍,其他人见状,也赶紧围了过来。 孔康俊正找机会想揍季楠渊,一看打起来了,赶紧撸起袖子加入。 酒吧的人听说外面有人打架,全一窝蜂冲了出来,场面混乱,尖叫声喊叫声混作一团。 余温听说这件事时,人还在画室里。 这几天季楠渊都没联系她,她偶尔会走神在想他,或者时不时检查手机,看有没有漏接的电话和短信,检查完发现没有时,她就会想起季楠渊站在医院走廊的那个画面。 他应该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医院。 他总是那么忙,忙着赚钱。 但在他身上,她看不到任何颓废沮丧的消沉状态,他比同龄人都要成熟稳重,也比同龄人沉得住气。 余温喜欢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从容。 当她接到孔羡仪的电话说季楠渊在酒吧门口跟人打架时,她还愣了一下,随后才听孔羡仪说,“你快来啊!妈的他们七八个人打季楠渊一个!靠!不要脸!” “报警啊靠!”余温急得爆粗,“日了他大爷了!是他妈谁?!” “孔康俊!你前男友!”孔羡仪急死了,“还能是他妈谁!” “……”
第50章 心疼我?
余温赶过去的时候,酒吧门口已经没人了。 大概有人报了警,一行人都散了。 孔羡仪缩在角落里,等余温来了,才跟她汇合,“听说有人报警,他们全跑了。” “季楠渊呢?!”余温四下打量,心里着急,“他受伤了吗?人呢?现在在哪儿?” “当然受伤了,那么多人,但是孔康俊也没好到哪儿去,你没看见,季楠渊谁也不打,就逮着孔康俊打。”孔羡仪看了看四周,“人呢?刚刚还在这的,不知道去哪儿了。” 余温拿出手机打季楠渊电话。 季楠渊在骑车,手机被砸坏了,黑屏关机了,他骑着电动车去了药店,买了棉球和碘伏,对着药店的镜子擦脸上的血。 右手被碾破了一层皮,好在没有骨裂,他察觉不到疼似地,拿碘伏往上倒,药店阿姨都看不下去,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棉球帮他擦。 “唉哟,长得这么帅,跟同学打架?”阿姨问。 “嗯。”季楠渊掏出手机试着开机。 “你手机也坏了?”阿姨见到他手里的手机,“唉哟,坏成那样,要打电话吗?我手机借你用一下。” 季楠渊摇摇头,“不用。” 从药店出来后,他骑车回去,刚到三楼,就见门口蹲着个人影。 季楠渊一愣,余温已经站了起来,从门口几步跳下楼梯冲到他面前,楼道灯光昏黄偏暗,她瞪着眼睛仔细查看他的脸。 季楠渊勾唇,“还帅吗?” 余温眼眶有点发红。 季楠渊眉眼唇角都是伤口,脖颈也被抓破了皮,没看到的其他地方应该还有,她甚至想起他胸口和背后的那些伤疤。 都是和人打架留下的疤吗? “哭什么。”季楠渊左手揽着她,将她带到门口,从裤兜里拿出钥匙开门。 余温看他右手一直插在兜里,等进了房门,开了灯,她就抓住他的右手,从他裤兜里拿出来。 右手缠了层纱布,有血氤氲出来,染红了一小片白纱。 余温眼睛瞪着那块地方,猛地转过身就要往外跑。 季楠渊用左手一把拉住她,下巴抵在她肩颈低笑,“怎么了?要为我报仇?” 余温气得浑身发抖,心里更是心疼得要命。 “你的那只手……是画画的……”她声音不知怎么地带了哭腔,“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包得比较吓人,其实就破了块皮,没事。”季楠渊伸出右手,在她面前活动了一下是,破皮的地方被纱布刮擦着,又浸出一片血,他却察觉不到疼似地轻笑,“你看,能动。” 余温眼泪都掉了下来。 她抬手擦掉眼泪,却被季楠渊单手控住肩膀,迫使她转过身来。 他指腹擦掉她脸上的泪,薄唇贴上她的眼睛,舔吻掉她眼眶的水汽。 “心疼我?” 他声音很低,近乎呢喃,喉口里清晰地溢出笑。 “好开心。” 余温眼泪流得更凶了,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牙齿却没用力,瘪着嘴边哭边骂,“混蛋……”
第51章 单纯地睡觉
当天晚上,季楠渊和孔康俊酒吧门口打架的事再次成了校方论坛的热点话题。 照片视频等疯传。 还有人扒出季楠渊和孔康俊打架是为了余温。 余温一夜成名。 但余温不知道,她和季楠渊当晚安静地相拥入睡。 第二天看见了,她也浑不在意。 后面连着几晚,余温都会过来,季楠渊就把钥匙多配了一把给她。 方便她想来就来。 季楠渊受伤这几天,没去医院,余温知道他怕季奶奶担心,所以隔天就会带点吃的去看看季奶奶,还给季奶奶画了幅肖像,只是她速写太烂,用的是颜料,给季奶奶画的是油画肖像。 还在病房里遇到了冯魔头。 当时真的是惊呆了余温,她好半天都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魔头倒像是这儿的常客,进来先跟季奶奶打了招呼,自然而然地替她倒了尿袋,又拿了毛巾给她擦擦脸和脖子,陪她说了会话,随后才冲余温说了句,“行,那你在这陪着吧。” 余温只觉得冯魔头和平常在学校里见到的那个魔头是两个人。 等她人一走,她才震惊地问季奶奶,“奶奶,冯魔……冯老师怎么会过来?” 季楠渊不是她学生,她似乎没有关照他的必要。 “她妹妹,以前跟我一个病房。”季奶奶轻叹一声,“她妹妹是个画家,姐妹俩画画都很厉害,妹妹更有天赋,她妹妹还教了楠楠一段时间,说楠楠有天分。” “她妹妹?”余温第一次听说冯魔头还有个妹妹。 “嗯,正要订婚的年纪,查出病了,不敢告诉父母,只敢告诉姐姐,在病房里,姐妹俩抱着哭……”季奶奶说起来,眼眶氤氲出眼泪,“唉,那么年轻的人,好好的怎么就……” “两人性子都特别好。”季奶奶笑着擦掉眼泪,“看我们楠楠辛苦,总要过来帮忙照顾我,后面病房分开,冯老师也时不时过来看看我,也给楠楠不少关照。” 余温第二天白天在画室画画时,总忍不住盯着冯魔头。 她想象不到这样严厉的人,内心居然是那样的柔软。 可能是知晓了冯魔头不为人知的一面,余温对冯魔头的印象改观了很多,下课时,还冲冯魔头露出一个善意的笑。 “靠!你魔怔了?!你冲魔头笑什么?!”孔羡仪惊得眼珠子都瞪大了。 “你不懂。”余温嘴里叼着根画笔,手里开始洗笔,准备画油画。 “行行行我不懂~”孔羡仪贱兮兮地戳着她的胳膊,“某人现在正大光明地夜不归宿,是正式跟人同居了?” 余温拿画笔戳她的脸,“我们就单纯地睡觉,什么也没做。” “我信,我当然信。”孔羡仪仍然贱笑。 余温:“……” “季楠渊最近怎么没来找你?”孔羡仪托腮望着她,“是不是你们约定好了,白天不见面,晚上……嗯哼?” 余温扭头看了孔羡仪一眼,甩了甩手里的画笔,“孔羡仪,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用这个戳瞎你的眼。” “果然无情。”孔羡仪叹息着摇了摇头。 “唉,这女人啊,一旦有了男人。” “就彻彻底底地忘了姐妹。” “唉——” 余温忍不住扯住她的袖子,“走走走!请你吃冰淇淋!” 孔羡仪搂住余温的胳膊,“算了,姐妹大过天~” 余温:“……”
第52章 不识好歹
季楠渊从大四的画室出来,正要给余温发消息。 结果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声音带着几分强势,“你好,季楠渊是吧,我是余温的母亲,想跟你见一面,就在校门口,你出来吧。” 电话挂断后,季楠渊把手机丢进口袋里。 新手机是一款老年机,只能打打电话发发消息,售价一百八。 他只能买得起这款手机。 骑上电动车出了校门口,他看见一辆豪车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的树下,后车窗打开了一半,里面坐着一位戴着墨镜的贵气妇人。 他骑着车过去,把车停在树下,朝那辆车走了过去。 “阿姨你好,我是季楠渊。” 他穿着黑色T恤,黑色运动裤,身形很高,眉眼的伤口结了痂,贴了创可贴,伤口带了几分不羁,神情却难得透出几分乖顺。 那贵妇隔着墨镜看了他一眼,随后偏头冲他道,“上车。” 季楠渊二话没说上了车。 车子开到离美院隔了三个街道的路上,这才找了个停车位停了下来。 司机下去了,贵妇开口说话了。 “最近关于你跟余温的事在学校炒得沸沸扬扬,我查了一下才发现,你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竟然是个裸模?” “是。”季楠渊点头。 “你是个穷学生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裸模。”余母保养得很年轻,化着精致的妆容,举手投足都是高高在上的贵妇气场,“余温下半年就要出国的,你呢?也要跟着出国做裸模?” “如果我有条件,我会跟她一起去,没有就在这等她。”季楠渊回答得不卑不亢,“裸模也就脱个衣服而已,没您想得那么不堪。” “正常人谁会去做裸模?”余母嗤笑,“你看看那些大学生,宁愿出去端盘子也没有去做裸模,你随便抓一个路上的人问问,问他们裸模是光彩的工作吗?你敢问吗?” 季楠渊舌尖抵了抵腮帮,没说话。 “你和余温不是一个世界的。”余母转头看向季楠渊,语露嘲弄,“我这边冻掉她的所有银行卡,你就知道,你根本养不起她。” “您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季楠渊问。 “你奶奶那边我刚刚去过,老人家很通情达……” 余母话没说完,季楠渊脸色已经变了,“你去找我奶奶了?” “对,我跟她简单说了下你们的事,你的存在对余温造成很不好的影响,她以后要出国,我不希望,她在国内的这段时间,跟一个裸模扯不清关系,拉低她的档次。” 余母说完,低头拉开包,拿出一张名片,“作为补偿,我可以介绍你一份体面的工作,工资比你现在的高很多。” “说完了?”季楠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谢谢,不需要。” 他拉开车门,面无表情地往美院的方向走。 余母坐在车里,把那张名片塞进包里,盯着季楠渊的背影,语气轻蔑极了,“不识好歹。”
第53章 一路走好
季楠渊走了没多久就发力奔跑起来。 心里总有股不祥的预感。 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得嗡嗡响,他停下来,喘着气看了眼来电。 是医院。 手指莫名颤了一下,他按了接听,气息不稳,“喂……” 电话那头是护士站,跟他通过几次电话,每次都是奶奶送去抢救,请他回去签手术同意书,包括病危通知。 这次,也没有例外。 季楠渊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红灯闪烁着,他盯着那灯,有一瞬间恍惚觉得时间似乎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候奶奶第一次被送到医院。 忙前奔后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从慌张无措,到驾轻就熟,慢慢熟悉所有的流程:挂号交费,办理住院手续。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每次见他一个人,还一副学生样,都会提醒他让父母来一趟,季楠渊起初沉默不回应,后面医生严肃地告诉他费用很多,叫他务必请父母来一趟时,他才抬头,很轻的声音说。 “来不了。” “他们早就死了。” 算是飞来横祸。 那是季楠渊四年级的时候,父母带他去超市,买好东西出来,季楠渊走在后面,手里提着一袋吃的,有苹果掉出来,他低头去捡。 耳边听到急刹车声,伴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强大的气流将他冲得趴在地上,等他抬头时,只看见满地的血。 对于那天的记忆,除了鲜红的血,他只记得手里的那只苹果。 后来,他每次吃苹果,都会在舌尖尝出血腥味。 浓郁的。 像极了那天空气里的味道。 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季楠渊神经一跳,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情况不太乐观。” 季楠渊早做好了准备,只是问,“我奶奶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她现在随时可能就……”医生顿了顿,“你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 季奶奶被送到了病房,戴着呼吸机,面容安详极了。 季楠渊守在床沿,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 夜里近十点,季奶奶才醒。 季楠渊给她喂点吃的,又给她擦了擦脸和手,这才握住她的手陪她说话。 “脸……怎么了?”季奶奶问得吃力。 “你那孙媳妇咬的。”季楠渊故意笑着说。 “余……温……”季奶奶脸上也露出笑容,“你……们……好好的。” “嗯。”季楠渊挤出一个笑,“没事,你别担心,我们好好的。” “那就……好。”季奶奶眼角滑下一滴泪,“楠楠……” “我在。”季楠渊替她擦掉眼泪,红着眼眶问,“你要说什么?” “辛苦……你了……”季奶奶哽咽,“是奶奶……拖累……你……了……” 季楠渊摇头,“没有,不要说这种话,你不知道我有多幸运能成为你的孙子。” 季奶奶露出笑,眼里的泪却流得更汹涌。 “傻……孩子……” “我……累了……”季奶奶疲惫地闭上眼,“先睡……一会……” “好。”季楠渊亲了亲她的面颊,“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他坐在床沿,背靠在病床上,用很轻的声音唱歌。 护士过来时,他还在唱歌,只是脸上挂着两行泪。 十点十一分,医生过来宣布死亡。 季楠渊低头亲了亲季奶奶那满是褶皱的脸颊,挤出笑说,“林小姐,一路走好。”
第54章 他不喜欢你
季楠渊签完死亡证明,在医院门口抽了根烟,随后往美院的方向跑起来。 他现在最想见到余温。 余温正在画室画画,离二十三幅还差最后一幅。 就剩她手里的这幅。 画的是季楠渊。 他站在医院的长廊上,背对着她的方向,指尖夹着烟,背影落寞无助。 余温画的时候都忍不住心疼地想再次抱抱他。 门口传来动静,她一抬头,发现竟是孔康俊,似乎是喝了点酒,眼睛和脸有点红,满身都是酒气。 他倚着门,问余温,“你确定要跟季楠渊在一起?” 余温不理他,低头把画收了尾,落下名,这才收拾画笔,准备回宿舍。 “余温。”孔康俊走过来,“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孔康俊,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现在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余温抬头瞪着他,语气很不好,“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找他的麻烦,以多欺少真的很不光彩,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孔康俊被说得恼羞成怒,“以多欺少?!那是他罪有应得!” 余温不想搭理他,收拾好包,绕过他准备出去,却被孔康俊扯住手腕,他力气大,直接把人扣进怀里。 “余温,你信我,他不喜欢你,他就是报复我……” 余温冷笑,“孔康俊,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他认识你谁啊,他为什么要报复你?” “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孔康俊抱着她不松手,“我以前睡了他喜欢的女生,他知道后专门找我打了一架,他是故意报复我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余温彻底愣住。 季楠渊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跟她表白过。 可是…… 可是这不能证明孔康俊说的是真的。 她要问问季楠渊。 孔康俊低头吻住她的唇,“我还喜欢你,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孔康俊和余温分手后,交的那个女朋友,矫情又做作,而且成天到晚在他面前抱怨她们学校的学姐学妹,抱怨所有事,不像余温,她的生活里似乎总是充满开心和快乐,每次跟她在一起,他总是很轻松。 他真的后悔了。 余温挣扎着推开他,却被他扣得更紧,“你如果不信,就现在打电话找他对峙,我如果说了谎,就让我天打雷劈!” 余温脸上落了水,她诧异地愣住,孔康俊居然哭了。 “我真的后悔了……余温,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好想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季楠渊气喘吁吁地跑到画室门口时,看见的就是孔康俊低头亲吻余温的画面。 季楠渊几步走进去,把余温扯开,转身冲孔康俊就是一拳,孔康俊一个踉跄,摔在一排画架上。 季楠渊抬步过去,骑在孔康俊身上,对着把那张脸揍了十几下。 孔康俊醉得厉害,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余温赶紧过来拉住季楠渊的胳膊,“季楠渊!别打了!” “怎么?心疼了?”季楠渊扭头,嘲弄地看着她。 余温脸上挂着陌生的表情,她看着季楠渊问,“你和孔康俊之前就认识?你是不是还为了个女生跟他打架?” “是。”季楠渊没否认。 余温表情僵住,唇瓣蠕动着,问了句,“那你跟我在一起,是……是……报复孔康俊?”
第55章 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季楠渊站起来,他脸上溅了血,右手骨节都泛着血,有些骇人。 “我不否认,我一开始是这个想法。” 余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眶红得厉害,“季楠渊你混蛋!” 她多傻啊!她一个人在画室里不分昼夜地画画,就为了给他送一份用心的生日礼物! 余温委屈极了,很想伸手打他一巴掌,手指却颤得厉害。 她擦掉眼泪,把季楠渊配给她的那把钥匙拿出来,丢在他怀里,随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别走。”季楠渊扯住她的胳膊,将人拉进怀里。 余温咬他的肩膀,直至咬出血,才哭着说,“你放开我,季楠渊,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我还有话没说完……”季楠渊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余温哭喊着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我再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给我滚开——” 这一巴掌力道很大。 在季楠渊脸上清晰地留下五道指印。 季楠渊跟孔康俊不一样,他没有因为被余温扇了一巴掌而愤怒,只是舌尖抵了抵腮帮,一双眼沉静地注视着她。 余温看着他,眼眶通红,“季楠渊,你欠我的,这一巴掌算是抵消了,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她转身往外走。 季楠渊揉了把脸,随后走出画室。 途径洗手间,他微微停步。 他还记得,余温包他画画的那天,他在这洗手间里抽烟。 孔康俊边和人语音边过来上厕所。 那样清晰的声音说: “一见面就求着我干她,校花又怎么样,哈哈你们没看见她那骚样,欠操得很。” 季楠渊之前是见过余温的。 他在过马路,余温从对面过来,穿着短裤,晃着一双细白的长腿,那张脸很漂亮,在冲对面的人笑,从季楠渊的角度看,她似乎在冲他笑。 那样甜美的笑容。 让他短暂地晃了下神。 这样漂亮的女孩,偏偏遇到的是孔康俊。 季楠渊平生做过最不道德的一件事,就是从孔康俊手里抢走了余温。 但那又怎样。 他比孔康俊好一万倍。 报复吗? 或许一开始有,但他也确实对余温一见钟情。 只是这样的话,余温却不愿意听,或者……不愿意相信了。 季楠渊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找朋友帮忙退了房,随后租了车,准备带季奶奶回老家安葬。 他原本是想找余温跟他一起回去的。 只是没想到。 一切都搞砸了。 季楠渊给酒吧老板发消息辞职,又给冯老师发了消息。 近凌晨,酒吧老板和冯老师来医院问有没有什么忙可以帮的,每人塞了个信封给他,里面是厚厚的钱。 季楠渊没要。 酒吧老板强硬塞进他口袋里。 冯老师抱了抱他,也把信封塞进他手里。 把行李简单打包带走后,他坐上车,守着奶奶一同回老家。 车子启程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眼。 夜幕深沉。 他什么也看不见。
第56章 哭什么
余温在外面开了个房间,没回宿舍,大半夜把孔羡仪也叫了出来。 孔羡仪咋咋呼呼告诉她,学校有人报警,说画室有个人死了。 余温没反应。 孔羡仪小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余温轻声说,“季楠渊骗我。” “骗你什么?”孔羡仪震惊地问,“他难不成骗你钱了?” “他不喜欢我,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报复孔康俊,因为孔康俊以前睡了他喜欢的女生。”余温寥寥几句说完,看着孔羡仪说,“看电影吧,不要安慰我。” 孔羡仪完全没法安慰她。 两人在酒店里看电影看到后半夜,余温累了,这才洗了澡睡觉。 她不知道季奶奶去世了,也不知道,季楠渊带着奶奶回老家了。 她知道的时候,全校都知道季楠渊走了。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冲到季楠渊的租房里,里面有人在打扫卫生,她冲进卧室,墙上的画不见了,阳台的画架不见了,剩下一些带不走的锅碗瓢盆。 她呆呆地站在沙发跟前,眼泪忽然大颗大颗往下落。 “混蛋……” 她跟孔羡仪发了消息,问冯魔头要了季楠渊的老家地址,随后买了去季楠渊老家的机票。 起码……要让她跟季奶奶说一句再见。 坐到飞机上,她才发现自己穿得太随意了,下了飞机,找了店,赶紧买了身黑色的长衣长裤。 买了束白菊,按照地址打了车,问了好多路人,这才找到季楠渊的家。 很深的小巷。 破旧中充满了浓郁的年代感。 门口有一棵柳树。 余温背着包走进去,巷子里人来人往,不少人都来吊唁。 季楠渊跪在灵堂前,边上跪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生。 余温把包放下,拿着白菊走进去,在灵堂前磕了四个头。 奶奶,再见。 季楠渊没看见她,他精神状态很差,面色白得厉害,左脸有点肿,五指印还在上面,清晰地提醒着余温,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似乎很久没休息了,垂在身侧的那只手被纱布包着,干涸的血迹晕染了一大片。 余温临走之际,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季楠渊边上的女生抬头看过来,不知为何,她没有提醒边上的季楠渊,而是伸手握住季楠渊的手。 余温把包里厚厚的一叠现金放在写丧事登记簿的大叔面前。 那大叔看见这么多钱吓了一跳,忙问她,“叫什么名啊?” 余温想起季奶奶说的话,看了眼灵堂的方向,声音很轻地说,“画家,我叫大画家。”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巷子的那一刻,门口的柳树被风吹起,头顶的天空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她的心情却糟糕到极点。 回去之后,余温病了一场,以前讨厌吃药讨厌去医院的人,现在乖乖去医院看病吃药打针,孔羡仪见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疼地哭了。 “小小鱼,你不要这样……看你这样,我好想哭……” 余温扯了扯唇,“哭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就想起季楠渊也曾这样说过她。 “哭什么。” 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她闭上眼,“过去了,都过去了。” 有泪滑下来。 她的心脏痛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
第57章 小吗?
病好之后,余温就出国了。 临走之前,冯魔头还送了她一支画笔,物品不算贵重,但这份心意让余温很是感动,她主动抱了抱冯魔头,还亲了亲她的脸,惊得冯魔头好半晌都没回神。 更是惊得画室其他同学目瞪口呆。 孔羡仪送她到机场,余温父母也跟着余温一起过去,还有司机保姆跟着,行李箱各个都比两个余温大,阵容更是庞大。 “记得保持联系啊!”孔羡仪把口香糖塞进余温口袋里,余温不论到哪儿都喜欢在嘴里嚼东西,不是笔杆就是口香糖,这个习惯,目前为止,只有孔羡仪和季楠渊知道。 想起季楠渊,余温表情黯淡几分,她挤出笑,抱了抱孔羡仪,“回去吧。” 孔羡仪哭着跟她挥手。 余温也忍不住眼眶发红,“再见了。” 法国的学校比国内多了几分浪漫的情调。 余温父母在这里呆了一周就回去了,怕余温不适应,为她各方面打点好,还为她雇了保姆,被余温拒绝了。 余母看她固执得厉害,也不强求,只是多留了点钱给她,这才离开。 余温除了去学校,其余的时间就到街头画画。 有很多流浪画家,他们的画风很浪漫,很唯美,余温偶尔会看他们画,偶尔会和他们一起画,她也不敢免费,担心引起其他流浪画家不满,因此收的价格都很高,高到没客人愿意让她画。 倒是那些画家见她没客人,对她起了同情心,每天都愿意跟她交流,久而久之,即便余温有客人,他们也都乐呵呵地跟她聊天。 余温英语学得不错,起初只跟人用英语交流,后面学了点法语,开始跟他们用法语进行简单的对话。 回去之后,她会跟孔羡仪聊几句,随后静下心来,在房间里画画。 楼上楼下的租客听说来了个会画画的ZG女学生,纷纷送点烘焙小蛋糕过来跟她打招呼。 余温不会做这些手工零食,直接把父母塞满一大箱子的昂贵巧克力分送出去,那些租客见她这么大方,过意不去,每次等她放学回来,都会送些吃的给她。 余温推拒不了,也都一一接受。 这儿的人很好,环境也不错。 但是她的心情还是不怎么好,唯一能让她放空的就是画画。 她比以前勤奋努力,也比以前进步很大。 她寄回去的第一幅画被冯魔头挂在长廊展示了一个多月。 那是她送给冯魔头的第一份礼物,往后每个月,她都会送一幅画过来,冯魔头会针对性地给指导建议。 大概这辈子,她都没想过,未来有一天,她会和冯魔头相处得这么融洽。 夜里画完画,她就推开窗户,站在阳台上看着头顶的天空发呆。 国内的号码她不用了,沟通只用邮件。 她甚至出行都不需要带手机,因为在这里没什么要联系的人。 但她手机里留着季楠渊的号码。 他曾经发过的短信还安静停在她的信箱里。 她没有删掉。 每次打开,看见【出来】那俩字,记忆就会飘到那天晚上。 他舔她的掌心,那样恶劣的声音问她,“小吗?”
第58章 你跟……季楠渊有联系吗?
余温画画时认识了个男闺蜜,是个GAY,人很不错,嘴很甜,爱逛街,还喜欢夸余温的画漂亮。 余温有段时间偏爱裸体风,男闺蜜便抓着他男朋友过来让余温免费画个十来张,说是要回家裱起来挂墙上,后来他们分手了,那些画被他当天晚上点火烧了。 余温笑他分手太浪费画纸。 男闺蜜一听这话,笑得眼泪都忘了流。 余温住的地方挂了很多季楠渊的肖像画,她午夜梦回控制不住自己,总会习惯性地画他。 低着头抽烟的侧影。 站在厨房里的背影。 从漆黑雨夜赶来时湿漉漉的眉眼。 还有他那尺寸惊人的肉棒。 男闺蜜来参观时,看见画上的季楠渊,忍不住追着余温问,“好帅!他有男朋友吗?有电话号码吗?” “我前任。”余温说完,男闺蜜瞬间改口,“妹夫真帅!” 余温低笑,“帅个屁。” “真的帅,怎么分手了?”他是混血,五官偏东方,深邃的眼窝偏西方,中文说得很溜,因为之前交往过ZG男朋友。 他有好几个中文名,起初余温问他叫什么,他报了刘德华的名字,再见面又报了吴彦祖。 等报金城武时,被余温打了一顿,这才委屈巴巴地说,“我真的叫德华,不过我姓朱。” 这比笑话还搞笑,余温足足笑了好长一段时间,见到他就笑,搞得他好几次都翻脸不愿意见她。 “活儿太差。”余温随口乱扯。 “那有点可惜了。”朱德华信了。 余温又笑疯了。 她偶尔会在社交平台晒自己和朱德华的照片,两人举止亲昵,状若情侣,不少人问是不是情侣,朱德华都会趁余温不在,回复【是的】。 余温过年的时候打算回去,没想到父母过来陪她过年,她在法国呆了四年,父母在法国陪她过了四个年。 第五年,孔羡仪结婚,余温这才买了机票回来。 她在法国开了个画廊,这几年时间画了一千百多幅画,全部挂在画廊里面,生意还不错,一周能卖出十几幅画。 把画廊交代完之后,她去收拾回程的行李。 要带的东西很少,她这几年四处跑,身上习惯只带一个包,包里除了口香糖,各式各样的画笔,还有几包女士香烟。 回程那天,朱德华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过来,没办法,她就把人一起带了回来。 余温这几年变化很大,大波浪的长发披在后肩,穿着皮衣,底下是过膝靴,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大腿,从机场通道一出来,气质独特,引人注目。 孔羡仪尖叫着扑过来,把余温勒得差点喘不开气,两人抱了太久,直到朱德华把下巴搭在余温肩膀上,冲她喊,“honey,我饿了。” “好好好,去吃饭。”余温拍了拍孔羡仪,“先去吃饭。” 孔羡仪这才注意到朱德华,她拉着余温问,“不是说是男闺蜜吗?怎么还带他过来了?” 余温无奈摊手,“他要跟着来看你结婚,还想抢你的手捧,你记得到时候扔给他,不然他会逼你再结一次婚。” 孔羡仪:“……” 三人找了地方吃饭,续完旧,趁朱德华去洗手间,孔羡仪悄声问余温,“你跟……季楠渊有联系吗?”
第59章 活儿很差的前男友
余温手指一顿,“没有,怎么了?” “我……我老公跟他认识,我结婚那天他可能也会来,所以……我怕你到时候尴尬。”孔羡仪小声说,“不然,我叫他别来?” “没事。”余温拿湿纸巾擦了擦手,“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什么好尴尬的。” 然而,心脏却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就剧烈跳动起来。 余温喝了口水,不着痕迹地平复着心跳。 “你变化好大。”孔羡仪看着她精致的脸说,“变得像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我现在都看不透你在想什么。” 余温轻笑,“人都会变。” “这样的话完全不敢想象会从你嘴里出来。”孔羡仪托腮看着她,“按照你以前的性子,应该是装可爱捧着下巴问我,尊的吗?尊的吗?” 余温想起从前,脸上的笑深了几分。 “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孔羡仪问,“你是不是还忘不掉季楠渊?” “没有。”余温习惯性从包里拿烟,点了一根放在嘴里吸了口,才说,“画廊太忙了。” 孔羡仪看她抽烟的姿态娴熟,心里莫名有些触动,她绕过去,把余温抱住,“这些年,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吧?” 余温指尖顿了顿,“还好。” 她已经习惯隐藏情绪,孔羡仪看不穿她,朱德华看不穿她。 没有人能看穿她的伪装。 吃完饭,余温打车把孔羡仪送回家,把朱德华送到酒店,最后才回自己的家。 家政阿姨知道她在外面吃,还是煮了燕窝给她。 余温吃了口,道了声谢,跟父母说了会话,就上楼了。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孔羡仪说的那句话。 “他可能也会来……” 第二天余温带着朱德华四下转了转,给他在店里买了身正装,朱德华觉得应该配一身正式的,便拉着余温去看内裤。 余温知道他有选择困难症,拿了几条递给他看,“我觉得这几条就不错。” 她转身时,正好看见有人从店门口经过,那人个头极高,穿着件黑色衬衫,头发偏长,侧脸的线条冷硬,下颚的转折处格外利落,领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 她愣住,盯着看了片刻。 偏巧,男人感应到她的视线,偏头看过来。 漆黑的眉眼,双眼皮的折痕很深,鼻梁高挺,底下是一双削薄的唇。 他安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后目光掠向她身后。 朱德华正盯着她手里的内裤,面露嫌弃,“一点都不好看。” 余温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拿了什么。 她非常想把内裤扔到朱德华脸上,还想冲到对面,把季楠渊的记忆给抹消。 好让刚刚那一幕尴尬的场景能从这个世界上被格式化删除。 四年了。 她从没想过,再见到季楠渊,会是这么尴尬的场景。 “哎?”朱德华顺着余温的视线看见季楠渊,惊讶地大喊起来,“summer!他不是你那个活儿很差的前男友吗!” 余温:“……”
第60章 好久不见
余温几乎是飞扑过去,拿内裤捂住了朱德华的嘴。 等她转身时,季楠渊已经离开了。 她心口还在剧烈跳动着,提醒她,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四年了。 他们终于见面了。 那个人,也终于……成了她想象中的陌生人。 “脏死了你干嘛!”朱德华拨开她的手,拿手擦了擦嘴,随后盯着季楠渊离开的方向问,“不是吧?活儿很差你还惦记?” 余温无力地把内裤全扔他怀里,“惦记个屁。” 怎么会是这么个尴尬的场景下见面呢。 她习惯性地从包里掏出烟,看见店里的禁烟标志,到底没抽,只是牙尖发痒,把烟叼在齿关轻轻咬着。 脑海里全是季楠渊的脸。 比四年前看着更成熟了。 烟被咬碎,口腔里弥漫出一股烟草的气息,她牙齿轻轻嚼了嚼。 一片苦涩。 孔羡仪的婚期定在周六。 也就是明天。 余温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去美容店做了个保养,让化妆师化了个淡妆,这才换上礼服,开车去接朱德华。 孔羡仪从美院毕业后就留在本市工作,她老家是外地的,找的老公却是本地人,做的古文物修复工作,在博物馆上班。 两人的婚宴设在酒店十一楼,有不少以前的大学同学来参加。 余温才刚到酒店门口,就遇到不少曾经美院的同学,一行人冲她打完招呼,都暧昧地看着她身边的混血帅哥。 余温懒得解释,只是礼貌地微笑。 她性子变得冷淡许多,除了孔羡仪,她几乎没有想和其他人聊天的兴致。 她们美院的被安排在一桌,余温坐下时,余光不由自主地搜罗一圈,没看见季楠渊,倒是看见了冯魔头。 四年不见,冯魔头眼角有了细纹,戴着眼镜还是一副严谨的模样,但是孔羡仪穿着婚纱出来时,她还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全场的人都盯着台上的新郎新娘在看时,唯有余温看见季楠渊从门口进来。 他穿着一身纯黑西装,衣领挺括,身形挺拔,眼睛上架着一副细金框眼镜,五官轮廓冷硬深邃,下颚线条坚毅流畅。 远远看着,成熟又稳重。 余温的心脏又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 她拿起桌上的香槟喝了口。 余光却不受控地跟着季楠渊的身影移动。 他跟服务员要了杯酒,站在原地看了会台上,随后目光突然转过来。 余温立马低头,那一瞬间,心脏擂鼓。 她很长时间没再抬头,直到听到有人轻声说,“季楠渊来了。” 孔羡仪说季楠渊身兼数职,既是某公司的插画师,更是某企业的广告设计师,还是总监级别,不少同学都想巴结他。 这其中,自然除了余温。 边上朱德华拍了拍她的手臂,“honey,我要上去抢手捧了,祝我成功!” “加油。”余温扯了个笑。 桌上没有位置,只有余温边上空出一个位置,季楠渊没有去坐,只站在一个男同学边上,拿着手里的酒冲大家举了举杯。 “好久不见。” 嗓音低低的,陌生又熟悉。 四个字,不知是说给谁听。
第61章 晚上有约吗?
朱德华抢到了手捧花,兴奋地下来抱着余温亲了亲她的脸。 桌上的气氛瞬间尴尬下来。 美院的同学大多都知道季楠渊跟余温曾经交往过的事,而且当初季楠渊还跟孔康俊打架那事闹得挺大,几乎传遍了整个学校。 但是……四年过去,物是人非。 同学们有些尴尬地活跃着气氛,“来来来,今天是孔羡仪结婚的大喜日子,我们大家一起干一个!” 余温拿起香槟站了起来。 这才发现,季楠渊就站在她斜对面。 隔着张桌子,两人目光对视,他眉眼漆黑深沉,修长的指节捏着细细的高脚杯,下颚的弧度微抬,那双眸子定定落在她脸上。 不知看了多久。 余温故作镇定地抿了口香槟。 季楠渊没待多久,跟新郎打完招呼就走了。 余温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耳边听着那些嘈杂的说话声,脑海里尽是季楠渊隔着桌子看向她的那双眼。 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撕开她的衣服,狠狠进入她。 余温站在门口抽了根烟,随后给朱德华发消息,让他自己打车回去,自己则是打车去了美院。 四年没过来,学校没怎么变化。 她去看了眼画室,里面已经成了别人的天地,有新生在里面嬉笑打闹,地板上全是干涸的颜料。 沿着长廊过去,她才发现,自己寄给冯魔头的画,被她用玻璃封好挂在了长廊上,每幅画下都注着日期时间。 那段时间,她沉迷画画,有时候情绪低落,色彩都是一片灰暗,有时候情绪高涨,画纸便铺满了明艳的色彩。 她沿着长廊走到尽头,蓦地止步。 尽头的墙上挂着一幅她的肖像。 画上她穿着白色T恤坐在画室里,脚尖抵着椅子,歪着脑袋,嘴里叼着根铅笔。 这幅画画得很细致,她的丸子头,她耳边细碎的长发,包括她眼角的烦躁与无聊,全部被勾勒了出来。 右下角没有署名。 但余温心里清楚,是季楠渊画的。 只是她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余温摸出烟给自己点上,路过的一个美院男生冲她吹口哨,“小姐姐,晚上有约吗?” 余温徐徐呼出一口烟雾,扭过头,精致的妆容下,那双嫣红的唇一开一合,“弟弟,我还要回家喂孩子吃奶。” 美院男生:“……” 余温踩着高跟鞋离开。 她平时不怎么穿高跟鞋,不管是在画廊还是在街头,她习惯穿一双运动风的小白鞋,方便又轻快。 走出校门口,她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走。 天快黑了,而她还不知道要去哪儿。 等她停下来时,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走到了季楠渊曾租住的房子楼下。 破旧的楼梯,到处都积了灰。 她提着裙摆上楼。 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响起。 三楼的房门锁着,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人住。 余温走累了,把高跟鞋脱了,坐在台阶上,给自己点了根烟。 感应灯灭了,一切陷入黑暗。 她在这片黑暗中,轻轻呼出一口气,脑袋歪靠在墙上,轻轻闭上眼。
第62章 你怎么在这?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见有脚步声。 哒哒哒。 上楼的声音。 她难得睡着了,不愿意睁开眼。 只想等那脚步声消音,却不料,那脚步声渐行渐近,直至停在她面前。 她轻轻睁开眼。 头顶的感应灯昏黄暧昧,落在男人脸上,打下一片阴影。 他半张脸在明处,半张脸在暗处,下巴微抬,露出明晰的喉结,那双眼在暗处更显沉静深邃。 “你怎么在这?”他开口,声音很低。 余温不想说,自己只是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他。 她摸出烟点上,吸了口,才回,“过来坐坐,你呢?” “我住这。”他说。 感应灯灭了。 余温隔着黑暗看向他,只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脸。 “美院走廊尽头那幅画是你画的。” “嗯。” “为什么?”她指尖夹着烟,声线不自觉有些发紧。 “有人开价,我就画了。”他嗓音偏低,在黑暗中更显低哑好听。 余温得到答案,心里依旧空着。 她掐了烟,拿高跟鞋砸了砸台阶,感应灯应声亮起。 午夜梦回,她曾无数次梦见过的那张脸就站在面前。 离她咫尺距离。 她只要伸手就能触碰。 她缓缓呼出鼻息里残留的烟雾,冲他问,“有泡面吗?” 季楠渊目光沉静地看了她片刻,随后几步踏上台阶,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余温光着脚跟了进去。 门口的台阶上散着她的高跟鞋。 季楠渊关门之前,去把那两只鞋捡了回来。 房间依旧干净整洁,没有其他女人入住过的痕迹,阳台照旧放着两个画架,余温参观完,抬步走向卧室。 卧室灯打开后,余温看见满墙的裸体油画。 有性器插入穴口的图,有双腿交缠的图,也有女人咬着唇,两只手掐着男人手臂无力承受的图。 大大小小少说几百张。 画上的女人全是她,而男人自然是季楠渊本人。 余温习惯性摸烟,发现今天抽的有点厉害,烟已经没了。 回到客厅,季楠渊正在厨房烧水,他脱了那身正装,只穿着件黑色T恤,身形看着比四年前结实许多。 余温从包里拿了口香糖嚼着,一双眼直直盯着他的背影看。 水烧开了,季楠渊关了火,拿出桶装泡面,撕开调料包,倒水,用叉子叉上。 手机响起。 余温看了眼,余母打来的。 她把手机调成静音。 早上家政阿姨说漏嘴,说晚上会有客人来,叫她穿漂亮点。 变相地安排相亲。 余温在法国就遭遇过几次,习惯了。 也疲于应付。 对方条件是不错,长得也还过得去,但她内心毫无波动。 她甚至咨询过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只送了她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她的药就在眼前。 季楠渊把泡面端到餐桌上,“好了。” 余温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拿起叉子叉起一口泡面吃进嘴里。 长发随着她低头的瞬间几乎落进泡面汤里,一双干燥的手从她颈边滑过,捞起她两边长发。 她脖颈麻了一瞬。
第63章 慢点……
季楠渊用筷子将她的长发在后面固定住。 余温低头吃面,她中午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里都是香槟。 客厅没有中央空调,热得厉害,她吃了没几口,出了一身汗。 胃口也比以前小很多,吃完还剩下一半。 “有女朋友吗?”她把叉子放下,漂亮的眼睛盯着他。 季楠渊唇角轻扯,“没有。” “很热,借用一下洗手间。”她站起来,光着脚进了洗手间。 季楠渊拿了件黑色T恤跟着进来,放在矮几上,转身准备出去。 余温摘了耳坠放在洗手台上,看着洗手台前的镜子问季楠渊,“你不洗吗?” 季楠渊停在那,片刻后,转身看了她一眼。 余温脱得只剩一套黑色内衣内裤,白皙的乳肉被内衣束缚得坚挺饱满,她解开内衣,丢到一边,随后脱下内裤。 一头波浪卷发披在后肩,淡红的发尾衬得皮肤愈显白皙。 季楠渊勾住下摆,单手把T恤脱了下来,随后是裤子。 余温看了眼,他已经硬了。 粗壮的性器直挺挺地冲着她的方向。 她唇角轻扬,率先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洗着身体的燥热与汗渍,余光注意到季楠渊走了过来。 她往边上站了站。 男人肩宽腿长,一进来就占了不小的空间。 余温正盯着他脖颈的那根链子发呆,冷不丁男人挤了些沐浴露过来,揉搓在掌心,两手揉挤出泡沫后,往她的后背涂抹。 滑腻的触感让她浑身泛起酥麻,她躲了躲,被男人扣在怀里,那只火热的掌沿着她姣好的曲线游走,指腹刻意在她颤栗的乳尖上打着圈搓弄。 余温咬着唇没有发出声音。 她紧紧夹着腿,才刚被他摸了一下,底下就湿得厉害。 季楠渊扣住她的腰,将她的胸口挪到花洒下冲洗干净,那细密的水流直直打在乳尖上,直刺激得那处麻痒得要命,她喉口溢出喘息,齿关轻轻咬着下唇。 下一秒,季楠渊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唇舌裹住,舔弄噬咬。 余温被舔得浑身发颤,她仰着脖颈,视线里只有头顶的花洒,带着热汽的水流。 季楠渊齿关用力,大口吮咬着她的乳肉。 又痛又麻。 余温喉口轻轻呜咽着,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插进他的头发里。 “季楠渊……” 她轻声喊。 季楠渊指节钻进她的穴口,那里湿得不成样。 他拉开她一条腿,将她压在墙上,扶着粗壮的性器往里顶。 穴口虽然湿润,奈何他的尺寸过于惊人,余温被顶得像是整个人要被撑开,她掐着他的肩膀喊,“慢点……” 季楠渊脖颈和额际一片青筋,他忍耐又克制地退出些许,借着湿润的淫水再次顶进去,这次进得顺利些,他一鼓作气,整根没入。 余温被插得浑身像过了电似地颤抖着,她咬着他胸口的那片肌肉,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 季楠渊两指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低头吻住她的唇,凶狠地吮吸着她的口腔。 力道那样重,像是要吸掉她的灵魂。
第64章 我要……操你
这个吻狂风暴雨般充满了掠夺性,余温被吻得喘不开气,两只手拍打着他的肩膀。 男人边吻她,边凶狠地顶弄起来。 余温被插得呜咽出声。 这具身体太久没有欢爱过,才被插了十几下,就哆哆嗦嗦地高潮了,她咬着他的胸口,牙尖啃着他紧实的肌理,细密地留下一排齿印。 高潮的穴口一收一缩地死死绞着底下的肉棒,季楠渊被夹得闷哼出声,他浑身肌肉崩紧,喘出来的气息粗重滚烫。 他把余温两条腿架在腰上,一只手护在她后脑勺,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再次操干起来。 小小的空间里除了喘息声,就只剩下肉器相撞的啪嗒声。 他浑身崩得紧紧的,余温被他硬邦邦的肌肉磨得身上又痒又麻,她搂住他的脖颈,被顶得意识迷离间,终于看清了他脖颈的那条链子。 是条金色小鱼。 高潮来临时,她偏头咬住他的脖颈,那样用力。 季楠渊掐着她的臀大力操干了几十下,这才拔出来淅淅沥沥地射了精。 空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檀味。 余温还搂着他,高潮后失神的一双眸,仍盯着他脖颈的那条链子看。 季楠渊抱着她简单冲洗了一下,又给她涂了一遍沐浴露,冲洗干净后,这才把人抱着走进卧室。 余温躺在床上,一抬头,眼前尽数都是她和季楠渊的那些性交油画,她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季楠渊压着她又顶了进来。 她被顶得微微弓起身,脖颈弯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季楠渊吻住她的颈,沿着锁骨缓缓舔吻她的每一寸皮肤。 舌尖那样烫,余温被舔得颤栗不止。 乳尖被那滚烫的唇舌包裹住,他重重一吮,余温头皮都麻了。 他下腹插送得又快又重,脖颈的链子随着他的动作在余温眼前荡来荡去,余温搂住他的脖颈,试图翻身骑在他身上,却被男人扣着腰顶得呼吸都快断了线。 她张口咬住他胸口的肌理,声音被顶得断断续续,“季楠……渊,我要……操你。” 季楠渊顿住,抱着她猛地翻身,将她掐坐在自己身上。 余温骑在他身上,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身体。 他胸口除了疤痕以外,布满了她留下的牙印。 她细长的手指抚过他的那些疤痕,随后指尖移到他块状分明的腹肌上,轻轻刮擦着。 体内的肉棒忽然弹跳了一下。 余温轻喘,她张着嘴看了眼季楠渊。 男人眸色深得厉害,眸底是浓重的欲望。 余温挺动着腰肢扭摆起来,她挺着胸口,两只手抓握着自己的乳肉,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季楠渊的眼睛。 季楠渊半坐起身,性器猛地顶到底,余温被顶得颤栗出声,声音才刚出来,就被季楠渊封住了唇。 他吮咬着她的唇舌,两只火热的大掌扣住她圆润的臀瓣,拉高又重重按下。 余温被插得叫出声。 快感太重,她控制不住地呻吟着,呻吟声尽数被男人吞进肚腹。
第65章 你有想我吗?
高潮来临时,余温两手插在季楠渊头发里,脖颈高高仰着,失神的眸子看着头顶。 季楠渊含住她的脖颈细细地吮吻,余温低头搂住他的脑袋,主动吻住他的唇,暧昧的吮咂声响彻在房间里。 “去餐……桌上。”余温气息不稳。 季楠渊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插着她。 余温被插得搂着他的脖颈喘息呻吟,身体颤得厉害,走动间,淫水顺着腿心往地板上滴。 季楠渊把她放在餐桌上,将没来得及收拾的泡面丢进洗碗池里,他使力的瞬间,体内的巨物暴涨,余温被涨得弓起身,口中急促地喘息着。 下一秒,季楠渊压住她的腿,将她抵在餐桌上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余温在法国数次做过这场梦,如今梦境重现,她还是被兜头的快感激得头皮发麻,她掐着男人的手臂,被操得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的。 “慢点……”她开口,声音带了点哭腔。 季楠渊听了,速度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又快了几分,餐桌被他撞得几乎要散架,余温更是被他又快又重地那几下给插到了高潮。 她脚趾痉挛蜷缩,小腹颤了颤,整个脖颈高高仰起,喉口发出长长的呜咽。 季楠渊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大口吮咬,另一只手罩住她的另一边乳肉,大力抓握揉弄。 被他触碰的每一处都酥麻得厉害,余温弓着腰,挺着胸口,将乳肉往他唇边送得更近,却被男人扣住腰狠狠一个顶弄。 她骨头缝都麻了,快感沿着四肢百骸传递,她受不住地呻吟出声。 小腹又酸又麻又涨。 她几次想哭出声,又都强忍着,被连插了几下,她掐着季楠渊的手臂,断断续续地喊,“别弄了……要尿了……” 季楠渊闻言按住她的小腹,腰腹大力抽送起来。 余温被插得尖叫起来,穴口失禁似地喷了一股又一股水。 季楠渊俯身亲吻她汗湿的脸颊,喑哑的声音问,“活儿很差吗?” 余温这才知道,他当时是听见了的。 “对比……起来,是差了……点。”她喘着气,失神的眸子重新聚焦在他脸上,男人那张轮廓分外俊帅,下颚线条冷硬明晰,滚动的喉结性感得要命。 “跟谁对比?”他半点不恼,性器绕着圈在她体内戳刺着。 余温难耐地喘息,“跟……我睡……过的……那些比。” 季楠渊眸底映出浅浅笑意,“是吗?” 他将整根性器顶进她体内,薄唇贴着她的耳骨轻轻舔吻着,声音那么低,摩挲进耳蜗里,带来异样的麻痒与颤栗。 “那你怎么还来找我?” 他轻易揭穿她。 余温知道他故意的,甚至故意在酒宴上用那种眼神勾引她。 两人好像在进行一场博弈。 谁先低头谁就输了。 她一把扯住季楠渊胸口的金鱼坠子,喘息着问,“那你呢?戴着这个做什么?” 季楠渊眸色深沉地注视着她,片刻后,吻住她的唇。 有低哑的声音从齿间溢出。 “太想你了。” 余温心尖一颤,眼眶陡地湿润起来。 她以为,她会彻底忘记他。 她以为,她不会再受面前这个男人蛊惑。 可为什么四年过去了。 她还是……好喜欢他。 她偏过头,胡乱擦拭着脸上的眼泪,男人已经低头吻了过来,舌尖舔走她的眼泪,吻住她的眼睛。 低哑的声音问。 “你有想我吗?”
第66章 季楠渊……
余温不答话,只是搂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吻他的唇。 季楠渊反客为主气势汹汹地回吻过去,大掌揉着她饱满的乳肉,下腹剧烈抽送起来,餐桌被撞得吱呀作响。 快凌晨时,余温还被季楠渊压在沙发上操干着,快感逼得她满脸是泪,她趴在沙发上,腰线拉得笔直,白皙的背在灯光下泛着一层釉质的光,细软的腰被一只大掌掐握着,两瓣肉臀被操干得通红一片。 她喉口呜咽着,哭似地呻吟,浑身软得像一滩水。 季楠渊由后搂抱住她,两手握住她饱满的乳肉,下腹挺动抽送,薄唇沿着她的脖颈细密亲吻。 余温被插得受不住,小腹颤得厉害,“季楠渊……” 她求饶似地喊。 季楠渊偏头吻住她的唇,吮着她的下唇,下腹用力操干了几十下,直把余温操得在他口中尖叫着高潮了。 底下的穴肉死死绞着他的肉棒,他被夹得精意上涌,这才拔出来淅淅沥沥地射在她后腰。 卧室客厅,沙发包括洗手间全是精液和淫水,空气里到处漂浮着腥甜的气息。 季楠渊抱着余温又洗了一遍澡,余温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她昨晚一夜没睡,又被折腾这么久,早就疲惫不堪,眼皮沉得厉害。 季楠渊换了新床单,这才把她抱到床上。 灯光下,他安静地打量着熟睡中的余温。 她皮肤很白,睫毛长而密,在眼下打下一片蝶形阴影。 嘴唇被吮咬得嫣红一片,此刻还不自觉微微张着唇,依稀能看见里面粉色的舌头。 她睡得不是很安稳,眉毛微微皱着,季楠渊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伸出手臂将她搂进怀里。 他将下巴搭在她颈窝,这才轻轻闭上眼。 后半夜他陷入似梦非梦的梦境里。 梦里奶奶头七那天,他跪在灵堂前,不知跪了多久。 有人推了推他的肩膀,冲他说,门口有人找。 他以为是余温,出来一看,却是余温的母亲。 她递来一叠厚厚的信封,面色有些复杂,“你奶奶的病我后来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跟她说你们的事,这些钱就当是我的补偿吧。” 他没说话,也没接过那笔钱,只是转身往回走。 身后余母的声音传来,“余温已经出国了,你以后不要再打扰她,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份体面的工作。” “阿姨,就因为我穷吗?”他转身,面容苍白,只一双瞳仁漆黑沉静。 “不单单是穷,你出身本来就不好……”余母似有所顾忌,没把话说全,“又没念书,又在美院做过裸模,我们家余温以后是要当画家的,她不可能跟你一个裸模搞在一起的……国外条件好的男人多得是,她很快就会忘了你。” 季楠渊牙尖轻轻咬了咬干涩的唇瓣,出口的声音灌了沙似地沙哑。 “如果她忘不掉我呢?”
第67章 呜……不要咬……
“怎么可能!”余母不可置信地拔高声音,“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季楠渊当着余母的面打开手机录音: “我们打个赌。” 余母狐疑地看着他。 “如果她主动来找我。”季楠渊一字一句道,“您就允许我们在一起。” 余母不屑地笑了,“行。” 她补充,“你不可以私下联系她,即便你们见了面,你也不可以主动找她说话。” 季楠渊点头,“行。” “余温她不会回来的。”余母笃定地道。 季楠渊面不改色,“那您可得把她看好。” 画面一转,他奔跑在机场通道,明知道余温没回来,他还是沿着通道跑了许久,在人群中撕心裂肺地喊她的名字。 那是他们分开的第一年。 季楠渊猛地惊醒。 他额头一片薄汗,偏头看了眼,余温正窝在他怀里安睡。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齿关,急切地吮咬着她的唇舌。 余温被吻得喘不开气,迷糊睁眼时,男人已经扶着性器顶了进来,插得她头皮都麻了,她哀戚戚地叫了声,跟哭似的,尾音勾人。 “季楠渊……”她小手无力地抓着他的头发,“好困……呜……不要咬……啊……” 季楠渊松开她的乳尖,唇舌辗转着覆到另一边乳肉,张口含住,牙尖轻轻用力,腰腹挺动,插得又深又重。 余温急促地喘息着,喉口溢出哭腔似的呻吟。 床板震得似要塌了。 余温被插得摇头晃脑,灭顶的快感一遍一遍冲刷着她的身体,她除了哭就是叫,穴口的淫水被性器一抽一插间带出不少,直把底下的床单全部浸湿。 “季楠渊……”她哭着喊他的名字。 季楠渊深深顶进她体内,这才吻住她的唇,嗓音低哑,“嗯。” 余温被顶得浑身打着颤,呜咽着喊,“要被……撑坏了……” “怪你太紧了。”季楠渊拇指拨弄着她的阴蒂,下腹使力操干着,没几下,余温就被操到了高潮。 她尖声哭叫着,两手拧着身下的床单,整个脖颈高高仰着,浑身颤栗不止。 高潮时她的穴肉一收一缩,死死绞着底下的肉棒,季楠渊被夹得闷哼出声,忍不住揉掐着她的臀肉,喘着粗气道,“别夹这么紧……” 余温还陷在高潮带来的灭顶快感中,灵魂都飘在半空,意识更是空白一片。 季楠渊压着她又操了十几分钟,直把余温操得嗓子都喊哑了,这才射了出来。 外面天已经亮了。 余温还困顿着,她侧躺在床上,眼皮沉得黏在一起。 季楠渊就躺在边上,长臂搭在她腰际,垂着眼睛看着她。 她比四年前变了很多。 站在人群里气质高冷,不爱说话,也学会了收起情绪,把伪装的面孔挂在脸上。 学会了抽烟,看那娴熟的姿态,或许抽了好几年。 他想象过很多次见到她的场景,她一定目空一切,傲然冷艳地从他身边走过。 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楼梯口。 在等他回来。 他心口像被针扎了似的,一点点泛起刺痛感。
第68章 变大了
余温这几年睡眠很浅,作息不太规律,导致她经常失眠。 但昨晚是她这几年间睡得最好的一晚。 大概是被操得狠了,她连梦都没做一个。 醒来时在床上缓了很久,才扶着墙去洗手间洗漱。 照镜子时,她才看见脖子上挂着一根金色链子。 底部坠着一条金色小鱼。 她低头看了片刻,唇角扬了起来。 洗手台边放着新的牙刷牙杯,牙膏也挤好了,她拿起来一边刷牙一边忍不住又低头看胸口的那条小金鱼。 洗完澡,她套着季楠渊的T恤,里面内衣都没穿,拿了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 出乎意料地在客厅遇到季楠渊。 她住在这里的那段日子,第二天醒来几乎没看见过他。 这是第一次。 季楠渊放下电脑,把手边的一条裙子递过去,“换这件。” 余温扫了眼,深蓝色的长裙,裙摆泛着点紫红色。 吊牌被剪了,似乎还送去干洗过,衣服上散着淡淡的香味。 “没买内衣?”她问。 季楠渊抬眸看她,微微挑眉,“给你洗了。” 她回头看了眼阳台,上面果然飘着一套黑色内衣裤。 已经晒干了。 她没再说话,季楠渊却是突然说了句,“变大了。” 余温:“……” 她被逗笑,弯腰笑了好久,才直起身看着他问,“昨晚怎么没听你说?” 季楠渊睨着她,目光漆黑沉静,眸底荡着层浅浅的温柔,声音低醇质感,“现在也不迟。” 他去阳台将她的内衣裤拿下来,随后拉上窗帘。 余温已经脱了T恤,光着身体站在他面前,她身上各种吻痕指印,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季楠渊只看了眼,眸色便深了几分。 余温接过他手里的内衣穿上,随后穿上他新买的那件长裙,拉链在后背,她够不着,微微偏头示意。 季楠渊走到她身后,手指顺着拉链向上拉到顶。 “今天有事?”他拨开她脑后的大波浪,低头在她后颈烙下一个滚烫的吻。 余温被烫得后脊发麻,她仰着脑袋偏头看了他一眼,“你有事?” “有个会要开。”他吮着她后颈凸起的骨节。 余温被吻得微微歪着脑袋,声音带着喘,“咖啡,烟,画笔,纸。” 季楠渊唇角勾起,“好。” 他把余温带去了公司。 她就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嘴里叼着根画笔,手里拿着画笔在画画,桌上是咖啡和一包女士香烟。 而他则坐在透明玻璃的会议室里。 长桌上二十几号人震惊地看着他。 男人面孔冷硬俊帅,双眼皮折痕很深,眉眼漆黑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一副细金框眼镜,腰背笔直,桌下一双长腿屈着。 他的袖子卷起,露出一节手臂,搭在桌上的那节手腕上全是抓痕。 黑色衬衫领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的脖颈罕见地没有戴那根金色小鱼项链,反倒是布满了细细密密的…… 牙印。
第69章 操你
余温喝了口咖啡,掏出静了音的手机。 未接来电,未读消息。 全是红色。 她挨个去点,给余母回了个电话。 “在外面。”她摸出烟点上,缓缓呼出去,“晚上回去。”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端着一份糕点进来。 余温挂了电话冲她道谢,目光却在女人脸上顿了下,“抱歉,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你好,我叫鲍聪颖。”女人穿着一套黑色包臀裙,身材不错,脸也长得可以,只是看向余温的那双眼睛并不是很友好。 一见面,余温就感受到她的敌意,特别是对方的眼神在她脖颈的项链上停留了许久。 “我见过你,楠哥奶奶去世那天。”鲍聪颖提醒。 余温恍然地看着她。 难怪。 鲍聪颖把托盘放在腰间,“我挺好奇你怎么还有脸来见他。” 余温拧眉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鲍聪颖看着她道,“回去问问你妈。” “跟我妈有什么关系?”余温眉心拧着,“你说清楚。” “你去问啊,你就问她,季奶奶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你就知道答案了。”鲍聪颖说完,拿上托盘转身就走。 余温在原地抽了根烟,手机握在手里,指尖滑了滑,却没拨号。 她不相信鲍聪颖的话。 看得出来,鲍聪颖喜欢季楠渊,或许两人曾经有过一段。 但那是从前。 余温重新坐在沙发上,没吃鲍聪颖送来的糕点,她重新点了根烟,一幅画才画一半,季楠渊已经推门进来。 他桌上放着十几份设计图稿,他进门只看了余温一眼,便回到办公桌前筛选图纸,目光专注又沉静。 余温想起他第一次画画的模样。 那个模样短暂地和眼前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仿佛过去的四年就在这一刹那被填补圆满。 她心口微动。 咬着画笔的齿间微微用力,在画笔上留下清晰地齿痕。 “饿吗?”他头也不抬,却清楚她在看他。 “还好。” 来的时候,他带她吃了点东西,她胃口很小,才吃几口就饱了,在这儿喝了杯咖啡,吃了两块曲奇。 季楠渊抬腕看表,“过十分钟带你吃晚饭。” “我待会回家吃。”余温拨了拨咖啡杯里的汤匙,轻轻地发出响声。 季楠渊抬头,目光漆黑深沉,“还出来吗?” “看情况。”她挑眉。 门口鲍聪颖敲门,又送进来一份设计图稿,“这是艾米修改过的。” 季楠渊接过来看了眼,眉宇轻皱,“让她别改了,重新给我一个思路。” “好。”鲍聪颖目不斜视地拿着手里的设计稿出去。 门被关上。 余温轻声问,“前女友?” 季楠渊抬头,“嗯。” “怎么分手的?” 她没问他们怎么没复合,反倒问他们之前怎么分的手。 季楠渊把手里的图稿叠放整齐,唇角扯了扯,“嫌我穷。” 余温笑出声。 她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笑容越来越大。 季楠渊唇角的弧度拉开,问她,“好笑吗?” “比活儿太差好笑一点。”她眼角弯着,里头盛满了笑,那双眼亮晶晶的。 季楠渊走到她面前,眼底还残留几分笑意,他低头,“给你两个小时,超时,我就去你家。” 薄薄的唇擦过她的耳朵,落下滚烫的吐息。 “操你。”
第70章 你怎么可以……
余温从季楠渊车上下来时,余母刚好在家门口的花园里浇花。 她目光震惊又错愕地看着车上的季楠渊,仿佛看见了鬼。 四年了,她完全想不到,他们又在一起了。 余温才刚回国两天,今天才第三天。 “昨晚来了什么客人?”余温进门换鞋,长裙在余母视线里摇曳。 “你昨晚跟他在一起?”余母不敢置信地盯着她身上那件新裙子,她甚至都无法忽视余温脖颈的那一片暧昧红痕。 余温抬头拨了拨一头大波浪,“怎么了?” “是不是他纠缠你?”余母追问。 “不是。”余温把包放下,从里面摸出一块口香糖含在齿间轻轻咬着,“我去找的他。” 余母登时哑了。 “你见过他?”余温走进去,心里大概有了数,她进了厨房,从家政阿姨手里拿了杯花茶,端出来递到茶几上,冲余母努了努下巴,“妈,过来坐。” 余母却被她这声妈叫得心口咯噔一下。 余温这几年在外面变了很多,以前咋咋呼呼吵吵闹闹,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还喜欢撒娇,没事还爱捉弄父母,逗他们开心。 现在一走四年,逢年过节才打电话,性子淡淡的也不爱说话,打了电话总是没几句就挂了。 平时总是忙,不是画画就是画画,仿佛她的生命里只剩下画画,余父不止一次说要把余温接回来,余母不同意,连过年都是赶去法国陪她,生怕余温回来,又被季楠渊缠上。 可谁能想到,她自己主动去找了他。 明明……她在法国呆了整整四年,遇到很多比季楠渊出色的男人,明明她不遗余力地介绍了很多同龄的年轻人给她认识。 余母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团乱。 余温把茶递到她手里,又问了遍,“昨晚什么客人?” “一个……”余母脑子乱得很,眉心蹙得厉害,“不提了,不重要。” 余温又问,“你见过他?” “见过,余温,妈是为你好,你说你一个好好的美院学生,怎么能和一个裸模混在一起?”余母想起这个头就大了,“他无父无母,家庭方面给不了他任何帮助,奶奶还生病一直花钱……” “所以你就去找了他奶奶?”余温轻声打断她。 余母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嘴,“我……我当时不知道她病得很厉害,我就是想让她劝一下她孙子,让他放过你……” “然后他奶奶就去世了?”余温抬头,眼眶已经赤红一片。 余母气势弱了下来,却还固执地辩解,“她本来就病得很重,我当时不清楚,后来我也给了钱,是他自己不要。” “你在他奶奶去世后,”余温眼眶烫得厉害,眼泪大颗往下落,声音哽咽,“用钱羞辱他?” “我没有羞辱他,我就是希望他看清现实,他那么缺钱,没必要为了自尊心硬撑。”余母极力辩解。 余温陡地厉声吼道,“他奶奶去世了!你知道他有多难受吗?!你怎么可以在那个时候拿钱羞辱他?!” 她想起那天晚上,季楠渊去画室找她。 她想起打在季楠渊脸上的那巴掌。 想起季楠渊那句“别走。” 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跪在地上大哭起来,“你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在那个时候抛下他…… 怎么可以……
第71章 我爱他
余母第一次看见余温这样,心疼极了,“余温,别这样……是妈不好……妈做错了……” “怎么可以……”余温还在哭嚎。 “是妈错了……”余母上前搂住她,“是妈做错了……好不好……你别哭了……” 余温哭着摇头,“妈,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他,我错了……我好后悔……妈……” 他什么都知道。 却什么都没跟她说。 明明他该恨她才对。 余温哭得喘不开气,拍着心口冲余母喊,“妈,我这里好疼……” 心脏痛得要裂开了。 余母看到余温这样,更是痛苦得掩面而泣。 她是穷苦人家出生,早些年吃了不少苦,后来命好,嫁给了余父,有钱了才发现,金钱买不回逝去的时光,她已经这个年纪了,没法重回校园,重拾自己的兴趣爱好。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把希望放在女儿身上,希望她完成自己的画家梦。 她怎么能容许自己女儿成为画家之前跟一个裸模纠缠不清呢? 她承认自己做得不道德,可那是她的女儿,她花了多少心血培养,她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女儿跟着一个穷得连房子都买不起的裸模在一起? 她不想女儿过苦日子。 她有什么错? 她错就错在,不该去找季楠渊的奶奶。 “我只是为你好。”余母哭着说,“余温,妈一直以来都是为你好,妈以前过过苦日子,妈不想你过那种日子。” 余温哽咽着摇头,“妈,我在法国这四年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余母哭得更厉害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回来吗?”余温抽噎着说,“我在惩罚他,可后来才发现,我在惩罚我自己。” 偌大的客厅,只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以前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接受不了欺骗,说过的话也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可现在我食言了。” “我说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他,我下了飞机,第一眼想看见的人就是他。” “我说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你知道我昨天在酒宴上听他说话时,心里在想什么吗?我多想他走过来跟我说一句话,哪怕他喊我的名字,我都会扑向他。” “妈。” “我爱他。” 她看着余母,哭着冲她道,“很爱很爱。” “好,妈知道了。”余母擦掉眼泪。 余温去了趟洗手间,眼睛有点红,她用水洗了脸,冲镜子露出一个微笑,随后才拿上包出来。 季楠渊等在门口,坐在车里拿着平板在画插图。 他的时间总是排得很满。 余温走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下,季楠渊偏头看了她一眼,余温已经倾身凑过来。 她手指扯着他的领口,将他拉近。 迫切地吻住他的唇。
第72章 我们结婚吧
季楠渊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舌吮咬着,温热的掌抚在她的脸上,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 余温轻喘,声线不稳,“前面有个停车场。” 季楠渊听出她的意思,指腹使力扣住她的下巴,深深吻了她一口,这才把人松开,安全带也没系,把车发动,开进停车场里。 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刚停下,他人还没动,余温已经跨过来。 骑在他身上,细长的手指拉扯他的衣领,喘息着噬咬他的唇。 季楠渊搂着她的腰,仰着脸回应她的热吻,她急切地撕扯他的衣服,抚摸他已经变硬的性器。 裤链解开,她掏出那硬挺的肉棒,五指上下套弄着,牙齿轻轻啃着季楠渊的喉结。 季楠渊仰靠在座椅上,左手把座椅往后移动一大截,余温往下滑,直直跪坐在他鞋子上,低头含住他的肉棒。 季楠渊脖颈浮起青筋,他大手扣在余温脑后,爽得喘出一道绵长的气息。 余温舌尖轻轻舔着他的马眼,嘴唇含弄着柱身,将整个肉棒含得水淋淋,这才整根吞下,巨物尺寸惊人,她的两颊都撑得凸出形状,她努力地吃下去,一点一点地吞到喉口的位置。 巨物过于亢奋,在她喉口跳动了一下。 季楠渊整个下腹都崩得紧紧的,喘着气揉弄着她的后脑勺。 余温含着他的肉棒开始吞吐,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轻轻的哼吟。 季楠渊拉开她后背的拉链,将她整个人从裙子里剥出来,单手解了她的内衣,大手揉弄着她硬挺的乳尖。 余温微微张唇,齿间溢出呻吟。 她底下湿得厉害。 季楠渊把她拉起来,一手扯掉她的内裤,把她掐坐在腿上,扶着性器慢慢往里顶。 余温两手攀在他肩上,被肉棒撑得整个人不受控地轻颤,她微微咬着下唇,喉口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肉棒整根插进去时,她趴在季楠渊肩上大口喘着气。 季楠渊已经掐着她的腰动了起来,这个姿势进得很深,余温被插得颤叫出声,胸口的乳肉被顶得颤动起来,季楠渊低头含住她的乳肉,大口吮咬,另一只手拨弄她另一边的乳尖。 “季楠渊……”她喘息着喊他的名字。 “嗯。”季楠渊抬头吮咬着她的唇。 “我们结婚吧。”她两只手插在他头发里,被他吻得喘不开气,齿关溢出来的声音带着喘。 季楠渊顿住。 埋在余温体内的肉棒却剧烈地跳动着。 余温在他身上扭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泛着一丝红意,脖子上的那条小金鱼项链,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她微微低头靠近季楠渊,轻轻吻了吻他蓦然发红的眼睛。 座椅被放平,季楠渊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开大合地插了几十下,余温被插得受不住地尖叫起来。 她小腹颤了颤,淫水喷了出来。 季楠渊喘息着停下来,腰腹放慢了力道,缓慢地抽插着,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又辗转着亲吻她的嘴唇。 “不走了?”他问。 余温眼角全是生理眼泪,出口的声音也哑得厉害,气息带着喘,“不走了。” 季楠渊将性器尽数抵进她体内,这才埋在她颈间,喘着气说。 “好,我们结婚。”
第73章 我看过你的裸体
朱德华被余温丢在酒店整整两天。 第三天才见到余温。 在酒店楼下的餐厅里。 余温边上还坐着季楠渊。 “what??”朱德华一脸见鬼的表情瞪着余温,“他活儿那么差,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宝贝,听我的,不要迷恋他了,回去我给你找很多活儿好的,为了以后的性福着想,你必须跟他分手。” 余温冲他张手,露出戴着婚戒的无名指。 朱德华惊得把手插进嘴巴里,“Holy shit!” 季楠渊握住余温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余温回头,和季楠渊相视一笑,两人自然而然地凑近接吻。 朱德华捂住眼睛,“oh my godness!” 孔羡仪过来时,朱德华已经抑郁地端着盘子背过身在吃东西了,余温和季楠渊两人正在一个盘子里吃意面。 看见孔羡仪,朱德华几乎是委屈地迎上去,指着季楠渊,冲孔羡仪哭诉道,“他抢我的人,他把我的honey抢走了,他活儿还很差,summer不会性福的!你快劝劝她!” 孔羡仪:“……” 她表情微妙极了,“活儿很差?你在开玩笑?他能做一小时,活儿还差?” 朱德华:“……” 他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余温已经笑趴了。 季楠渊一边用叉子往嘴里卷意面,一边唇角微扬地看着朱德华这边。 朱德华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summer!你骗我!”他转身再看季楠渊已经惊为天人,“oh my god,我看过你的裸体,你的比例长得太完美了,那地儿长得也不错。” 余温:“……” 孔羡仪:“……” 季楠渊瞥了眼余温,目光又转向朱德华,“你看过我的裸体?” “summer画了满屋子嗷……你踩我脚干嘛?”朱德华痛得龇牙咧嘴地看着余温。 余温低头卷意面吃,含糊地说,“吃饭,快冷了。” 季楠渊凑近她耳边,气息灼热,“画了满屋子的我?” 余温脸热,咬着唇看他一眼,“吃饭。” 季楠渊薄唇翘起,笑弧很深。 孔羡仪在桌子上坐了十几分钟,冷不丁鬼叫一声,“我靠!你们结婚了?!小小鱼你手上居然戴了戒指!” 余温被她吓了一跳,“你反射弧这么长?你以为我叫你来干嘛?” 孔羡仪掩住嘴,“给你当伴娘?可是不行啊,我已经结婚了。” 余温:“……” “跟你们说一声而已,我们领证了,结婚日期还没定,我先回一趟法国,把行李收拾一下,然后回国定居。” “哇太棒了!我们做邻居好不好?!”孔羡仪激动地看向季楠渊,“季总!跟我们做邻居好不好?!我很会做饭的,小小鱼那么懒,你们以后可以到我家吃饭!” 余温咬着叉子往后仰靠在季楠渊怀里,冲孔羡仪笑得十分得意,“我不会做饭,有人会做饭。” “靠!”孔羡仪抓狂了,“小小鱼!我嫉妒你!” 朱德华在边上跟着点头,“我也嫉妒。”他看了眼季楠渊,一脸惋惜,“是我喜欢的类型。” 余温:“……” 孔羡仪:“……” 季楠渊:“……”
第74章 早晚把你这张嘴插坏
飞法国的机票是两天后的。 因为季楠渊要跟余温一起去,他需要两天时间把手里的事处理完。 余温这两天一直住在他那,两人晚上回去,吃完晚饭就在客厅一边做一边画画,余温被插得狠了,总喜欢咬他的脖子。 季楠渊整个脖子都被她咬得到处都是牙印。 白天去公司开会,底下的员工全都想看又不好意思地盯着他的脖子看许久。 余温倒是惬意地呆在他的办公室画画。 她嘴里不再抽着烟,而是含着一根棒棒糖,季楠渊说她口活儿太差了,叫她多练练。 余温当着他的面把一根棒棒糖咬碎了,问他活儿好不好。 季楠渊笑着说,“跟前女友比,有点差。” 余温扑过去叼住他的脖子就是一口咬下去。 两人在办公室里总喜欢黏在一起,鲍聪颖进来送过几次资料,每次都看见余温趴在季楠渊肩头,不是在咬他的脖子,就是吻他。 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刺眼得很。 当天晚上,鲍聪颖递交了辞职信,季楠渊把她的东西送到楼下出租车里。 鲍聪颖站在他身后问,“为什么?楠哥,你可以接受她,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我们从小就认识。” “不一样。”季楠渊转身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不一样?我也爱你啊,你知道我家的情况,因为太穷了,我实在没办法,你知道的。”鲍聪颖有些不甘心,“我也爱你,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 “我不爱你。”季楠渊看着她道,“从来都没有爱过。” “为什么?”鲍聪颖摇头,“我不信,你骗我,你当初是爱我的,就是因为我跟你分手,所以你生气了,不想原谅我。” “那时候才多大,懂什么爱不爱的。”季楠渊轻轻扯唇。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跟你来这里?”鲍聪颖哭着问,“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带着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关照?” “你照顾过我奶奶,我照顾你,是理所应当。”季楠渊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就因为这个?”鲍聪颖神色受伤极了。 “对,就因为这个。”季楠渊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公司这几年学的东西不少,出去能找个更好的公司发展,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鲍聪颖哭着上了车。 余温咬着棒棒糖站在广告牌后面,等鲍聪颖坐上车离开之后,这才走出来。 她站在季楠渊边上,看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唉,这么快就走了。” “舍不得?”季楠渊挑眉。 “是啊,舍不得,我还想请教她棒棒糖怎么吃呢。”余温把棒棒糖拿到唇边,色情地舔了一下。 季楠渊:“……” 他单手把人桎梏进怀里,咬着她的耳骨喷出热息,“早晚把你这张嘴插坏。” “早晚把你那根咬断。”余温不甘示弱地反击。 季楠渊轻笑,微微撤开身,将余温手里的棒棒糖扔到一边,捏起她的下巴,薄唇含住她的唇舌,轻轻吮吻着。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他们站在街角热烈拥吻。 有车灯照过来,打在他们身上,那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第75章 我也是
晚上余温跟孔羡仪通视频电话确认明天飞机的起飞时间。 是季楠渊订的机票。 余温不太清楚是早上七点还是七点半,一边跟孔羡仪通着话,一边去客厅拿季楠渊的手机。 季楠渊在厨房做饭。 孔羡仪羡慕得不行,“又帅又会做饭,那方面又那么厉害……呜呜呜呜……嫉妒了!” 余温笑,“小心我录音给你老公听。” “你录!你赶紧录!”孔羡仪不怕她。 余温把季楠渊的手机解锁,随后打开订票软件,查询记录,随后目光顿住。 孔羡仪见她表情变了,吓了一跳,“怎么了?季楠渊出轨了?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他手机里是不是两个微信?是不是跟很多女人暧昧?” 余温看了片刻,把季楠渊的手机翻过来给孔羡仪看。 孔羡仪不由自主地瞪大眼,边看边念,“这是……飞法国的机票,怎么这么多张,哎,不对,这个日期不是好几年前吗?好像还是你生日前一天?” 她瞬间明白了,“季楠渊……每年都在你生日前一天订了飞到法国的机票?” “我靠!”孔羡仪眼眶都红了,“小小鱼,我他妈……我好感动!你感动吗?” 余温没说话,她把手搭在眼睛上。 季楠渊从没跟她说过这些。 “不说了,先挂了。”余温冲孔羡仪说完,把视频电话挂了,随后拿着季楠渊的手机出去。 季楠渊正在厨房盛汤。 余温胃口太小,总是不怎么吃东西,他每天都想方设法熬些汤让她喝一点,好补点肉。 “好了吗?”余温从后搂住他的腰。 “饿了?”季楠渊把手里那碗汤放在流理台上,拍了拍她的手,“洗手准备吃饭。” 余温搂着他不松手。 季楠渊偏头问,“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余温把眼泪蹭在他后背。 季楠渊轻笑,“一见钟情你信吗?” 余温眼泪还在往外流,她点点头,笑着问,“我花钱找你画画那天?” “在那之前。”季楠渊唇角扬起,“你那时候从我面前过去,看都没看我一眼,搞得我自尊心很受伤。” “哈哈哈……”余温笑出声。 季楠渊转身,余温依旧低着头往他胸口靠。 他伸手勾起她的脸,却看到余温满脸都是泪。 “怎么哭了?”他微怔。 “后悔没有早点遇到你,后悔那个时候走了。”余温看着他,笑着说,“我那个时候要是不走,我们可能现在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季楠渊指腹擦掉她的眼泪,“也可能为了柴米油盐争执吵架,可能分手了,又过了几年才遇到,就像现在这样。” 余温哭着搂住他的脖颈,“我以后乖乖听话,你不要跟我分手,好不好?” 季楠渊低头亲吻她的发顶,“说什么傻话呢,我从来就没跟你分过手。” 余温听到这话,眼泪愈发汹涌。 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唤他,“季楠渊。” “嗯。”他应声。 余温抽噎着说,“我好爱你。” 季楠渊紧紧搂住她,低哑的声音落在空气里。 “好巧。” “我也是。”
第76章 我丈夫
余温一晚上都很黏季楠渊。 两人躺在床上一起看画册,看着看着,余温就凑过来亲他的唇。 季楠渊原本想着明天赶飞机,不想折腾她,见她主动招惹,也就不再忍耐,压着她做了两次,直把余温操得浑身酸软无力,这才抱去洗了澡搂着她睡觉。 第二天孔羡仪过来送机,见余温素颜朝天,脖子上全是大片吻痕时,拉着朱德华的胳膊说,“看见没?” 朱德华点点头,“看见了,非常羡慕了。” 孔羡仪:“……” 飞机要飞近十三个小时,余温就靠在季楠渊怀里,两人头靠头,时不时亲昵地小声说话,偶尔对视就会情不自禁地接吻。 边上的朱德华戴上眼罩,一脸生无可恋。 晚上近九点半才到法国,打了车到了住的地方,余温先订了吃饭的地方,随后牵着季楠渊上楼。 楼上楼下的住户散步回来,见余温牵着男人回来,全都惊奇地用法语问她,“他是谁?” 余温用法语回,“我丈夫。” “你结婚了?什么时候?!” “两天前。”余温笑着伸手露出自己无名指的戒指。 “太棒了!恭喜你!” 一行人回家后全都兴冲冲地做了小甜点过来送给余温和季楠渊,“祝你们新婚快乐!” 季楠渊用法语道了谢。 门关上后,余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会说法语?” 朱德华也愣住了,“summer,他刚刚那句法语好标准,我还以为是门外的人在说话。” “一点点。”季楠渊说的仍然是法语。 余温惊奇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学的?” 季楠渊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伸手捏起一枚甜点放进嘴里尝了尝,“有接触过法国客户,凑巧学了几句。” 他学了两年,还考过法语卷子,拿了满分。 这些余温当然不知道。 他也不准备告诉她。 那些失眠的日夜,他都是靠着几本法语书,缓缓地纾解自己对她的想念。 余温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澡。 朱德华瘫在沙发上跟友人打电话。 季楠渊一个人在房间里四下转了转。 余温有个画室,里面墙上贴满了油画: 他的裸体,他的脸,他的背影,他在路灯下抽烟,在医院窗口抽烟,在酒吧里调酒,在漆黑雨夜时,裹着寒意与雨水的轮廓。 阳台上晾晒的衣服,餐桌上的早餐,雨夜桌上的两杯泡面。 两个人在沙发上纠缠的裸体,他的巨物进出她的穴口。 画得很仔细,他那颗痣都看得清清楚楚。 画架上还有一幅画完的作品。 画的依然是他。 赤着身体靠坐在画室的椅子上,翘着腿,一双眼隔着人群看向她。 唇角带着笑。 季楠渊正安静地看着,朱德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进来。 “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但我希望,你以后对summer好一点。” 朱德华看着满墙的画,冲季楠渊道,“听小孔雀说,summer以前很爱笑,但是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看着很冷,不太爱说话,你们分手这件事让她很受伤,从我认识她到现在,她都没交往过任何男朋友。” “我知道。”季楠渊食指轻轻抬起,摸了摸另一幅画。 画上是两个人在接吻。 左下角有很小的数字,他凑近了看。 6.17。 是他的生日。 他似有所觉地抬头环顾,顺着满墙的油画开始找。 朱德华不明所以,“你在干嘛?” 季楠渊已经找完了整面墙。 二十三岁生日那天,余温为他画了二十三幅画。 二十四岁生日那天,余温为他画了二十四幅画。 二十五岁……是二十五幅。 二十六岁……是二十六幅。 今年生日还没到。 余温已经画了十五幅。
第77章 好羞耻!好刺激!
余温洗完澡出来时,季楠渊正在收拾她的画。 她这次回来就是要把东西收拾打包,全部带回去。 朱德华则是躺在沙发上敷面膜。 “先去吃饭。”余温走过去,由后搂住季楠渊的腰,“吃完饭再收拾,我找了搬家公司,他们明天过来帮我打包。” 季楠渊转过身,深深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余温问。 季楠渊没说什么,捏住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 余温两腿缠住他的腰,热切地回应他。 沙发上的朱德华:“……哎!你们注意点!我还在这呢!” 余温气息不稳,“慢走不送。” 朱德华:“……” 季楠渊啄了啄余温的唇,喑哑着嗓音道,“走吧,先吃饭。” 余温低头看了眼,他已经硬了。 “就这么出去?”她问。 季楠渊扣住她的后脑勺,含住她的唇狠狠吮咬着,气息粗重得厉害,“赶紧走,不然我会操死你。” 余温推开他,把画室门关上,转身脱了衣服就扑到季楠渊怀里,抬头热切地吻他的唇。 季楠渊褪下裤子,性器直挺挺地抵在余温腿心。 余温轻轻喘息着,两腿缠在他腰上,柔软的舌舔着他的喉结。 季楠渊额间脖颈漫起青筋,他把余温抵在门上,扯下她的内裤,扶着性器就顶了进去。 她虽然出了水,却不多。 进得有些艰涩,但饱涨感那样强烈,让余温头皮麻得厉害,她被插得哀哀叫了一声,尾音发着颤。 季楠渊压着她大开大合地插了起来。 速度太快,余温有些受不住地哭叫出声。 门板撞得震颤。 沙发上的朱德华:“……” “你们太不把我当外人了吧?!”他听得面红耳赤,最后忍不住打开微信,给孔羡仪发了视频,冲她诉苦,“他们居然当着我的面,在画室里面啪啪啪!” 孔羡仪激动地小脸通红,“求现场直播!” 朱德华:“……” 他搬了椅子坐在画室门口,和视频那头的孔羡仪安静地看起了现场直播。 门板被撞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来。 余温的声音带着哭腔,“季楠渊……慢点……要到了……” 季楠渊不管不顾,扣住她的腰又是一顿猛力操干,画室门被震得似乎要塌了。 朱德华“操”了一声,“他这么猛的吗?” 孔羡仪红着脸点头,“我们这样会不会太猥琐了,好羞耻!好刺激!” 朱德华两眼都是渴望,“我男朋友要有他这体力,我们也不至于分手。” 孔羡仪:“……” “兄弟!醒醒!那是小小鱼的男人!”她压低了嗓子喊。 朱德华翻了个白眼,“废话!要不是她男人,我早就抢了!” 孔羡仪:“……” 画室门还在剧烈震颤,门内的余温被插得尖声哭叫,声音又蓦地被堵住,只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却比叫出来的声音更令人尾椎骨发麻。 孔羡仪满脸通红,“不行,我不能再听下去了,快关掉!” 朱德华轻轻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们,身边都有男人,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像季楠渊这样的,把我操哭才好。” 孔羡仪:“……”
第78章 对不起
十二点多,季楠渊才抱着余温从画室出来。 朱德华躺在沙发上,耳朵上塞着耳机。 看见季楠渊时,吹了个口哨。 男人只穿着内裤,露出来的腰背尽是结实的肌理,腿心处的某物被包裹得十分壮观。 走动间,笔直的一双腿上是性感浓密的腿毛。 余温满脸湿汗地从季楠渊怀里探头,看了眼朱德华,声音哑得像坏掉的收音机,“你还没走?” “不是说好吃饭吗!”朱德华气得指着她,“是姐妹吗?!啊?哪有把人丢在客厅,自己在里面那么爽的!” “你跟你前任在我面前腻歪的时候,我不也没说什么。”余温亲了亲季楠渊的下巴,嗲声喊,“老公,我要洗澡。” 朱德华:“……” 季楠渊低笑一声,抱着余温往洗手间走。 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 三人这顿晚饭,凌晨一点半才吃上。 “以后都不回来了吗?”朱德华拿酒碰了碰余温的杯子,“画廊那边怎么办?” “迁到国内。”余温轻笑,“你要想我,就来国内找我。” 朱德华撇嘴,“我会非常想你的。” 季楠渊拿起杯子跟朱德华碰了碰,“喝一杯。” 朱德华挺欣赏季楠渊身上这股劲,干脆利落地喝了。 余温喝了酒,又被操了那么久,身体早就疲惫得不行,此刻撑着下巴,眼皮一沉一沉地要黏在一起。 季楠渊吃完结了账,抱着余温往外走。 外面开始下雨。 他抱着余温走在细长的雨丝里,看着路灯下的影子,脑海里构想着,这四年来,余温是不是也这样。 一个人走在路灯下。 抬头时,头顶是绵绵细雨。 脚下只有她被路灯拉长的影子。 他停下脚,看了眼怀里的人,余温窝在他怀里,眉眼尽是安心和满足。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余温被吻得迷迷糊糊醒了,惺忪着眼睛看他一眼,察觉到凉意,闭着眼含糊地问,“下雨了?” “嗯。”季楠渊抱着她继续往前走。 余温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闭上眼沉沉地睡了。 她很讨厌雨天。 每一个雨天,她都会失眠。 梦里她被困在山下那家门外,敲门没人应,给孔羡仪打电话却听到季楠渊的声音: “乖,别怕。” 她心口跳动剧烈。 画面一转,季楠渊一身寒气地出现,搂住她,明明电闪雷鸣,心跳擂鼓,偏偏她听见他的声音。 那样沉稳冷静,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一点点抚平她所有的不安。 “没事了,我来了。” 画面又一转,她在画室打了季楠渊一巴掌,看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哭着追出去,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季楠渊……”余温突然喊他的名字。 季楠渊在床上搂紧她,喉咙含糊地“嗯”了声,“我在。” “季楠渊……”她似乎在做梦,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季楠渊开了灯,余温蜷缩在床上,闭着眼,满脸都是泪。 “别走……”她手指在半空胡乱挥舞着。 季楠渊握住她的手,“我在这,没走。” 余温手里握住东西,这才安静下来。 季楠渊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眸底的悔意几乎要溢出来,他轻叹一声,很低的声音落在空气里。 “对不起。”
第79章 美院的传奇
余温的画廊迁到了国内。 画廊开业当天,不少美院的同学都来参观,孔羡仪还邀请了摄影师朋友过来为余温拍照。 季楠渊过来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他带了公司的不少员工过来,车子是低调的辉腾,但下车时,笔挺的西装和高定的皮鞋,还是让人忽视不了他通身的有钱人气质。 特别是他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一群员工时,活像是公司老总出行。 季楠渊的花一大早就送满了整个画廊门口,最后实在放不下,余温让人布置到了画廊里面,排了十多米,才放完。 美院的老同学一看见他,纷纷上去打招呼,新同学也早听说过他的名号,激动地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挥舞着手臂要跟他握手。 季楠渊是美院的传奇。 他是第一个以裸模身份走出美院,却又以画家插画师等身份出现在各大新闻头条上的人物,甚至连国外都在抢着聘请他当私人插画师。 他跟一群美院的老同学打了招呼,还跟美院的新同学握了手合了影,最后才走向身穿黑色长裙的余温。 她身上没戴其他首饰,只无名指戴着戒指,以及脖颈戴着一条金色小鱼。 黑色衬得她皮肤白皙,更衬得脖颈的那条小金鱼分外惹眼。 季楠渊揽着她的腰,偏头问,“不是说你爸要来?” “走了。”余温冲他俏皮一笑,“你说要过来的时候,我就把他赶走了。” 季楠渊:“……” 余温替他理了理衣领,红唇弧度极深,“老公你今天好帅。” 季楠渊单手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喊硬了,你负责。” 余温捏了他胳膊一下,踩着高跟鞋去招呼老师同学了。 季楠渊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余温一边微笑着跟人说话,一边扭头看他一眼。 两人对视,空气里都是粉色的泡泡。 “小小鱼!”孔羡仪抱着一幅裱了框的画送到她面前。 “这什么?”余温接过来,画上覆着一层纸,“给我的?” 她轻轻揭开。 映入眼帘的是绵绵雨丝,明亮路灯下,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的影子。 左下角落着单字:季 她偏头看了眼季楠渊,男人正在跟别人说话,余光注意到她的视线,侧头冲她勾唇一笑。 那笑,又帅,又坏。 余温心口悸动,她抱着画找人挂到墙上,随后问孔羡仪,“美院走廊尽头那幅画,是你找季楠渊画的吗?” “不是啊。”孔羡仪表情怪异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别人开了价找他画的。” “你是不是傻啊小小鱼。”孔羡仪无语地说,“那就是季楠渊自己画的,哪有什么人开价啊!” 余温愣住。 是啊,她怎么就信了呢。 “不过倒是有人想买,但他没卖。”孔羡仪继续道,“他只要求冯魔头把这幅画放在你画的旁边。” 余温偏头看向季楠渊的方向,他身边围了很多人,他在人群中,微微勾唇说着什么,端得是成熟稳重,从容不迫。 五官深邃俊帅。 整个画廊大半的女人都在看他。 耳边孔羡仪还在说话,“已经挂在那四年了,从你的第一幅画挂在那开始,他就画了你,挂在你旁边了。” 余温心口有些酸涩。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又看向墙上被人挂上去的那幅画。 工作人员问,“老板,这幅画什么寓意?我去打出来找牌子挂上。” 余温看向那抹紧密靠在一起的影子,许久,才开口。 “陪伴。” “这幅画叫陪伴。”
第80章 道歉
余温跟季楠渊定了七月七的日子举办婚礼。 余温父母给余温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当做她和季楠渊的婚房,让他们搬进去住。 但余温拒绝了,她喜欢住在季楠渊那栋破旧的老小区里。 那里满满的都是两个人的回忆。 她找了工人把三层楼道整修了一遍,又把掉粉的墙壁重新粉刷了一遍,还在门口的空地上移栽了不少花。 两人白天都各忙各的,余温在画廊,季楠渊在办公室,下了班,季楠渊开车到画廊接她一起去菜场买菜做饭。 偶尔余温提前下班,打车去他公司找他,在他办公室一呆就是一下午。 他工作的时候,她也不打扰他,忙完了,两个人就靠在一起躺在沙发上聊天看画册,小声又亲昵地交流探讨。 晚上买完菜回到家,余温就穿上围裙跟在季楠渊边上学煲汤做菜,季楠渊由后搂着她,两人一起洗菜一起切菜,炒菜时都搂抱在一起。 季楠渊几次想去见见余温爸妈,都被余温拦着不让见。 这天晚上,两人刚做完饭,门被敲响。 季楠渊去开门时,在门口看见了余温爸妈。 “阿姨叔叔好。”他侧开身,“请进。” 余温拿了洗好的筷子出来,看见这一幕,目光盯着余母脸上,随后把筷子放在桌上,走到季楠渊跟前,搂住他的胳膊。 余母站在门口,面色有些尴尬,她看了余温一眼,又看向季楠渊,“季楠渊,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季楠渊已经透过她的表情,猜到了她的来意。 “你奶奶的事,当初是我不对,我前天已经跟她爸一起去你老家,给老人家道过歉了,现在郑重给你道个歉。”余母往后退了一步,冲季楠渊低头鞠了一躬。 季楠渊听到这句话时,表情微微有些动容。 他五指捏紧又松开,最后才说了句,“进来吧。” 余母看了眼余温,余温搂着季楠渊的胳膊说,“进来吧,你们吃饭了吗?” 余父全程没说话,听余温开口,这才问了句,“吃了,你们这么晚才吃?吃的什么?” 余父一心忙事业,跟余温相处时间不多,但最宠她,几乎什么都想给余温最好的,不管余温要什么,他也都有求必应。 余温跟季楠渊领了证之后,几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 她要余母亲自到季楠渊面前道歉,不然不带季楠渊回去跟他们见面。 余父着急,可余母这些年高傲惯了,哪儿拉得下面子去跟季楠渊道歉,一时间僵持到现在。 眼看余温和季楠渊结婚日期都快到了,余母不得不大半夜拖着余父赶了过来。 余温指了指桌上,“我做的,糖醋鱼,木耳炒鸡蛋,西兰花炒虾仁,还有玉米排骨汤。” 余父有些吃惊。 余母脸上都带着诧异。 余温从小到大没下过厨,自小娇生惯养,身上也不缺钱,从来吃饭都是去饭店,即便到了法国,也都是在餐厅解决三餐。 她在法国的厨房,四年没人进去做过饭。 可现在为了季楠渊,居然学会了下厨做菜?
第81章 老公……轻点……
余父早就在圈子里听说过季楠渊。 虽然两人圈子不一样,但季楠渊人缘好,认识的朋友也不少,所在公司的老总一参加酒会交流会就把他带上,一来二去,圈子里不少人都认识他。 余父还曾经在酒会上远远见过他,看季楠渊沉稳从容的气度,只觉得这个年轻人未来不可限量。 哪曾想,自家女儿早就认识季楠渊,还曾经和季楠渊有过那么一段过往,更不知道自己老婆还拿钱逼季楠渊和余温分手。 单单知道这件事,他就以为这两人以后也不可能在一起。 可没想到,余温从法国一回来,两人又在一起了,短短不到一周,证也领了,画廊也搬过来,就连婚期都定了。 速度快就算了,他这当爸的到现在,才正式和季楠渊第一次见面。 余父往茶几上放下两个房产证,两把房子钥匙,两把车钥匙,冲季楠渊道,“这是给你们的结婚礼物。” 不等季楠渊开口,他又道,“房子住不下就放在那,等升值再卖出去,车子也一样,送礼物也就送个心意,用不用得上的无所谓。” 季楠渊:“……谢谢。” 余温看了眼车钥匙,都是百万的名车,她把房产证打开看了眼,两本都是市中心的房子,地理位置都不错,都是顶层,带阁楼和天台。 余父见她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茶几上几样东西,赶紧又拿出一张卡,“这儿还有张卡,想要什么你自己买。” 余温接过,这才说了声,“谢谢爸。” 季楠渊:“……” “吃饭吧,菜都快冷了。”余母在边上说。 余温这才拉着季楠渊站起身,季楠渊偏头问余父余母,“一起再吃点?” 这两人毕竟没吃过余温做的饭,一时间都点了头。 余温唇角压着笑,进了厨房又拿了筷子和勺子,装了两碗饭出来。 余母尝了几口菜,“不错哎。” 余温得意地挑眉,“那是。” 余父点点头,“好吃,比我在公爵吃的还好吃。” 公爵是家五星级酒店,里面厨子都是各国顶级的名厨。 余温笑着给他们夹了菜,“那你们多吃点。” 季楠渊装了汤放在余温手边。 余温喝了口汤,拿筷子夹了虾仁吃了口,又夹了块虾仁喂到季楠渊嘴里,“我感觉这次炒得有点咸?” 季楠渊尝了尝,“耗油放多了。” 余温直接从他嘴里把那颗虾仁又给叼了出来,“那你别吃。” 季楠渊碍于面前余父余母在,没好意思再给抢回来,只挑眉看了她一眼。 余温嘚瑟地看着他,嘴里一下一下地嚼着。 余父余母受不了这两人腻歪,吃完饭就赶紧走了。 门一关上,季楠渊就扯掉T恤,脱了裤子往厨房去。 没人。 余温早藏起来了。 他打开卧室,依旧没人。 去洗手间一看,余温脱光了衣服,正倚着洗手台,左手揉着自己的胸口,媚眼如丝地看向他。 季楠渊立马就硬了。 他脱了内裤,提着枪气势汹汹地冲到跟前,拉开余温的腿,就插了进去。 余温被插得哀叫一声,“啊,轻点!” “吃饭的时候就勾引我。”季楠渊气息滚烫地含住她的耳骨吮咬,“看我今晚怎么操哭你。” 他掐着她的腰猛烈抽插起来,直插得余温搂住他的脖颈呜咽哭叫。 “老公……轻点……” 夜还很长,老旧的居民楼里再次传来女人的哭叫声。 似痛苦,似愉悦。 一如之前每个漫长的夜晚那样,永不休止。
第82章 结婚
余温的结婚场地在公园,周围绿草如茵。 没有办得很豪华,一切从简,但很多知道她婚期的美院同学都还是纷纷赶了过来,为的就是目睹美院里出来的两个传奇人物。 余温当天穿着件白色长裙,头上戴着花环,光着脚,从草坪这端,走向一身黑色西装的季楠渊。 有学姐学长给美院新生讲解这两人的故事,孔羡仪在边上时不时做补充,“不是!你讲得不对!我来讲!当时,我们班魔头找了季楠渊当裸模……” 冯魔头就站在边上,目光带笑地注视着台上,在祝福声下接吻的两人。 余温回头时看到她,冲她挥了挥手。 季楠渊则是冲冯魔头点了点头。 冯春丽眼里难得有湿意,她笑着冲两人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她一生中遇到两个天赋型的画家,一个是她妹妹,可惜被病魔缠住,三年前没撑下去,已经去世。 第二个是季楠渊。 她妹妹亲自教她画画,偶尔她遇到了也会指导两句。 他是个很能吃苦的孩子,有毅力,有恒心。 更有着比同龄人都要顽强的生命力,像个不会停下来的齿轮,日复一日都在转动。 最重要的是,他善良。 家里父母早逝,奶奶病重,他一个人担起所有。 这是冯春丽没想过的,他会熬下来,还保持着极好的心态,像一棵松,挺拔坚毅,不受任何影响。 教书生涯中,季楠渊是第一个让冯春丽心疼的学生。 余温一直是她心里算得上奇怪的一个存在,她活泼好动,上课极不安分,素描很差,可油画很厉害,她一直不知道怎么定义她。 但不得不承认,季楠渊和余温这两个人都是她心里最为看好的学生。 能看见这两个人走到一起,她心里既高兴又欣慰。 如果妹妹和季奶奶还在,能看见这一幕……该有多好。 朱德华又抢到了捧花。 余温数落了他好一通,“你男朋友都没有!你抢了有什么用!你又不赶着结婚!” “我不!你的我必须抢!”朱德华叫嚣起来,“谁规定我不能抢!大家都有份,凭什么不让我抢!” 那边季楠渊跟曾经在他那打工的酒吧老板边聊边喝酒碰杯,目光一抬,隔着人群看见了孔康俊。 几年不见,孔康俊变瘦了,人也更黑了。 两人曾经在画室打架,那一场架打得孔康俊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他第二天想找季楠渊算账的时候,才听人说季楠渊奶奶去世了。 他忍了忍,没动手。 没过多久,就听说余温出国了,和季楠渊分了手。 孔康俊忽然就没了方向。 余温谁都没接受,一个人离开了。 他再去找季楠渊也没用,他们都被抛下了。 那段时间,他浑浑噩噩,每天也没了目标,毕业后,他找了个体育馆当篮球教练员。 四年间,女朋友换了四五个,似乎每一个都不如余温。 他很想她。 听说她回国,他就想见见她。 孔羡仪结婚当天,他也去了,但他没想到,一进去,还没看见余温,就发现了季楠渊。 四年前还是个穷酸的裸模。 谁能想到,四年后,会西装笔挺地站在面前,举手投足尽是从容的气度。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惭愧地转身走了。 回去之后,他把自己关在体育馆打了好几天的球,没想到出来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余温和季楠渊领证结婚了。 明明季楠渊是骗她的,他不爱她,可为什么余温还是跟他结了婚? 他不明白,他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个清楚。 可没等走到余温面前,季楠渊已经发现了他,走了过来。
第83章 他后悔了
孔康俊是体育生,个头算挺高的,可站在季楠渊跟前,身形上比他矮了几公分,气势上更是矮了一大截。 季楠渊端了杯酒,递过来一杯。 孔康俊接到手里,说了句,“我只是来看看。” 季楠渊抿了口酒,目光沉静地看着他,“有什么话直说吧。” 孔康俊捏着酒杯的手指一紧,带着血丝的双眼瞪着他道,“季楠渊,你爱余温吗?你真的爱她吗?你不要为了报复我,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你是为了确认这个才来的吗?”季楠渊平静地看向他,“那你放心,我们很相爱。” “我不信!你当初就是为了报复我才接近她的!现在跟她结婚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孔康俊喊的声音大了些,引起了边上不少人注意。 孔羡仪也注意到了这边,赶紧过来冲其他宾客解释了两句,“哈哈哈喝多了!大家继续!没事没事!” 其他人这才继续。 她一转身,却看见余温就站在花架边上,整个身体都被花架挡住了,没人发现。 孔羡仪惊讶地看向她。 余温偏了偏头,示意她走,孔羡仪闭上嘴,又看了眼孔康俊和季楠渊两人,这才悄悄离开。 “孔康俊。”季楠渊伸手轻轻探向边上一束白绿相间的花朵,指尖轻轻一碰,声音低醇质感,“你当初如果能尊重她哪怕一点,我也不会从你手里把她抢走。” 孔康俊大喊,“我什么时候不尊重她了?!” “我们第一次在洗手间碰面那天,在你进来之前,你跟朋友在手机上说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季楠渊漆黑的眸子静静落在他身上,情绪很淡,衬得面前暴跳如雷的孔康俊像个跳梁小丑。 他收回手指,目光不咸不淡地看着孔康俊,“我说过,最低级的男人,才会拿女人开玩笑,你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 孔康俊怔了怔,突然就想起第一次在美院洗手间碰到季楠渊那天。 他刚和余温做完,从画室出来,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宿舍群里一群人在问他晚上回不回来。 有人打趣说他晚上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干”,还有人说什么有些女生被干了几次就骚得不像样,余温却是看着还很清纯,一点都不像被睡过的样子。 男人的虚荣心作祟,让他对着手机那头发了句十分淫荡的语音。 他其实都不太记得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好像是说一见面余温就求着他干之类的,唯一记得的是,说完那句话之后,他抬头看见在洗手间里正在抽烟的季楠渊。 烟雾缭绕间,只依稀看到他的轮廓。 他薄唇轻扬,几分嘲弄,几分不屑,指尖轻轻灭了烟,抬脚往外走。 孔康俊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挺怕季楠渊的。 怕他兜出自己的过去,怕他揭穿自己的假富二代身份。 还怕什么?他不清楚。 只是看见他的一瞬间,心里就咯噔一下,像是接下来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我还说过,你会后悔。”季楠渊走近,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随后转身走了。 孔康俊心头一空。 双腿一软,整个人踉跄在草坪上,手里那杯酒也洒了。 他茫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绿意,忽然视线里闯入一片白色裙角,他抬头。 余温一身白裙站在他面前,头上是鲜艳的花环,她脖颈戴着金色小鱼项链,无名指上是闪耀刺目的戒指。 她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从他边上走过,穿过人群,找到季楠渊,轻轻由后搂住他。 孔康俊看见,那个记忆中欢脱快乐的女孩,此刻抱着季楠渊的腰,笑得一双眼都弯了起来。 他脑海里又想起季楠渊当初在酒吧里说的那句话,和方才那一幕严丝合缝地重合在了一起。 “你会后悔的。” “为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后悔了。 真的后悔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整张脸埋在草坪上,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眼眶的泪。
第84章 凭我是他老婆!
鲍聪颖也来了。 落落大方地举着一杯酒祝贺季楠渊和余温。 不甘心又怎样。 她在季楠渊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了。 即便后来季奶奶去世后,她陪在他身边整整四年。 可季楠渊用整整四年的时间告诉她:他对她是半点感情都没有了。 余温和季楠渊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孔羡仪端了份水果盘过来,余温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递到季楠渊唇边。 鲍聪颖轻喊一声,“他不能吃……” 话没说完,季楠渊已经张口咬住苹果,几口吃完。 余温看向她,“什么?” 鲍聪颖看着季楠渊,依稀还记得他爸妈出事的那年,她递给季楠渊苹果时,他吃了一口就吐出来,从此再也不碰苹果。 原来人真的会变。 鲍聪颖轻轻摇头,笑了笑,“没什么。” “合影啦!小小鱼!”孔羡仪冲余温挥手,又去一边喊朱德华,“猪刚鬣!快来合影!” 朱德华大喊,“summer!小孔雀喊我猪刚鬣!” 余温失笑着走过去,“你们俩别给我打起来,到时候我不知道该帮谁。” 季楠渊单手揽着她,走到摄影师面前,余父余母也走了过来,坐在余温和季楠渊面前。 余温回头看了眼,冲美院的那群人喊,“过来合影!冯老师呢?喊她过来!” 四面八方的人都在喊,“冯老师!” 不知谁喊了声,“冯魔头!” 余温噗嗤一声笑出声,边上孔羡仪和她对视,两人又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晚上一行人在余温家里闹洞房,季楠渊以一己之力把其他人全都堵在门外,跟他们在门口拼酒玩什么智力题。 余温倒乐得清闲,躺在床上跟孔羡仪聊天,床头还躺着朱德华,他被人灌了酒,此刻晕乎乎的,睡得半梦半醒。 孔羡仪看着头顶的灯,忽然说,“我有个想法,把你们的故事画成漫画。” 余温结婚的新房是余父送的那套房子。 她和季楠渊住的那套房子里有太多两人的隐私,卧室里全是两人大尺度的性爱油画,他们没事就爱画对方的裸体,还喜欢一边画一边做。 每个地方都布满了精液和淫水。 她不希望有陌生人踏入。 因此,婚房就布置在余父送的这套顶层套房里。 空间很大,闹房的人来了近一百多人,家里也都盛得下。 余温听了听门口的动静,冲孔羡仪道,“画我们?行啊,把我画漂亮点。” “少臭美,我要把我男神画得帅点。”孔羡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今天她跟美院新生说起余温和季楠渊的故事时,她就有这个想法了。 “叫什么名字?”余温问,“美院的故事?” “好俗哦。”孔羡仪托腮,“应该叫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 余温一副牙酸的样子看着她,“你这什么鬼?谁是霸道总裁?说的是我?” 孔羡仪:“……” 朱德华打了个酒嗝,酡红着脸说,“裸模。” 他今天听了很多关于季楠渊版本的故事,全都说他在美院当裸模的故事,现在满脑子都是季楠渊的裸体。 余温瞧过去,“你醒了?” 孔羡仪拍手,“哇!猪刚鬣!这个好!就叫裸模!” 余温目露威胁地看过来,“你要敢画他的裸体你就死定了!” “靠!小小鱼你也太双标了!凭什么你能画!”孔羡仪磨牙。 “凭我是他老婆!” “……”
第85章 带我一起走
季楠渊被人灌了很多酒,在洗手间吐了三次,洗了三次澡。 余温给他倒了蜂蜜水,喂他喝了几口。 季楠渊喝完就趴在桌上。 他醉了还挺安静,不吵不闹的。 余温扶着他去床上,男人个头高,架在身上重得厉害,她踉跄了近半小时,才把人架到床上。 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正要去洗澡,手腕被男人扣住,她一转头,人已经被男人拉拽到床上,压在身下。 “你好重……”余温低呼一声,她拍了拍季楠渊的肩膀,“压死我了……” 季楠渊抱着她,喉口的嗓音低哑含糊,“不许走。” “我去洗澡。”余温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我洗完澡就来。” “不许走。”他还是紧紧抱着她。 余温无奈地笑,“好,不走。” “不许走。”他还在呢喃。 是真的醉了。 余温摸着他的头发,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说,“我一直在,没走,季楠渊,我一直在。” 季楠渊压在她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余温不在房间,季楠渊吓了一跳,打开门冲出去。 却看见余温正在厨房做饭。 他愣了一下,短暂地怔在那。 “起来了?”余温看了他一眼,见他光着脚,一脸仓惶的样子,不由得关了火,走过来问,“怎么了?一大早怎么这个表情?” 季楠渊把人搂进怀里,“醒来没看见你。” 余温心底一软,“我饿了,起来做点东西吃,你饿不饿?” 季楠渊点点头。 “那我陪你去刷牙洗脸,再过来吃饭?”余温亲了亲他的下巴。 季楠渊点头。 宿醉还没醒的季楠渊像个孩子一样,有些黏人。 余温却很喜欢他这样,拿了刮胡刀给他刮胡子,给他擦脸,给他刷牙,又带他去洗澡。 像伺候小孩一样。 两人自然而然地在洗手间里接吻做爱。 临射时,季楠渊正要拔出来,却被余温拽住了手,“射进去吧。” 他脖颈都是隐忍的青筋,来不及多想,已经抵着她射了进去。 余温喘息着亲他的脸,“你喜欢男孩女孩?” 季楠渊紧紧扣住她的腰,薄唇吮吻着她的肩颈,声音低哑极了,“都喜欢。” “这么贪心?”余温牙尖啃他胸口的肌理,“我生完变丑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季楠渊热息喷在她颈上,薄唇亲了亲她后颈凸起的骨节,“不会。” 余温一口咬上他的脖子,脸上故意做出凶狠的表情,“你敢不要我,我就带孩子离家出走。” 季楠渊唇角轻扬,嗓音低醇质感,“带我一起走。” 余温哈哈大笑起来。 季楠渊抚着她汗湿的脸,再次吻住她,疲软的性器再次硬挺,他缓缓地进入,薄唇含住她的唇舌吮咬。 洗手间内再次响起节奏的啪嗒声响。 余温指甲掐在他肩上,被操得呼吸都断了线,呻吟不断,喉咙里只剩细细的呜咽声。 “季楠渊……”她哭似地喊他的名字。 季楠渊一边插入她,一边扣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喘息灼烫,“嗯。” 抽插的力道又深又重,快感汹涌如潮,余温被逼得满脸都是泪,她齿关咬在他结实的胸口,呜咽的声音都带着软软的鼻音。 一遍一遍,全是在喊他的名字。 “季楠渊……”
第86章 尾声
“妈妈!我以后也要当裸模!” 余温一口水喷出来,“你说什么?!” 四岁大的女儿季小小拿着一本漫画递给她看,“我要像爸爸一样当裸模!” 余温赶紧把她手里的那本漫画抢过来,“不许看这本漫画!” “为什么?”季小小瘪着嘴,嗓音稚嫩地问,“孔雀阿姨说,画的是你和爸爸的故事,为什么不可以看?” 余温把孔羡仪小声骂了十几遍,这才微笑着看向季小小,“你还小,长大了之后,就不会想当裸模了。” “可是爸爸长大了还是当裸模了啊。” “……” 余温气恼地冲隔壁书房喊,“季楠渊!你给我出来!” 季楠渊戴着眼镜出来,先把季小小捞到怀里抱起来亲了亲,随后走到余温面前亲了亲她的唇,“怎么了?宝贝惹你不高兴了?” “她说要当裸模!你自己看着办吧!”余温扭过脸,继续画画了。 季楠渊看着季小小手里的那本漫画,把她掐坐在腿上,抱着她一边笑一边翻看起来,“只有男孩子才可以当裸模,宝贝是女孩子,不能当。” 季小小皱着可爱的眉毛,“爸爸,我要当男孩子,这样我就可以当裸模了。” “为什么这么想当裸模?”季楠渊亲了亲她的脸问。 “因为爸爸很厉害。”季小小说。 季楠渊笑着道,“爸爸画画更厉害。” “可是妈妈画画更厉害。”季小小皱着眉,“爸爸你每次都说妈妈比你厉害。” “嗯,妈妈比爸爸厉害。”季楠渊笑着看了眼正在画画的余温。 余温挑了挑眉,没说话。 “孔雀阿姨说,爸爸当了裸模之后,就变得很厉害。”季小小转头看着季楠渊,表情可爱又认真,“爸爸,我也要当裸模,这样我以后就会像妈妈一样厉害。” 季楠渊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不用当裸模,也可以变得像妈妈一样厉害。” “真的吗?”季小小惊地张大嘴。 “真的。” 季楠渊抱着她出来,走进后改的一个小型画室里,里面都是小型的画架和画纸,就连小桶和画笔都比成人的小一些。 画架上都是画好的作品,画的东西千奇百怪,有花有草,有人物风景,有动物,还有蚂蚁蜘蛛。 风格多变,但色彩大胆又极富创意。 根本没人想得到,这些画出自一个四岁孩子的手。 孔羡仪之前来家里做客,看见季小小的画,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当场就拍了几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引来底下一群美院老师评论。 冯春丽还打电话来给季楠渊,要他以后务必把孩子送过去。 季楠渊蹲下来,看着季小小说,“宝贝很厉害,以后长大了会比妈妈还要厉害。” 季小小开心了,“好吧,那我以后不当裸模,跟妈妈一样当画家。” 季楠渊亲了亲她的发顶,“好。” 余温画完画,挺着腰出来。 季楠渊走过来,摸了摸她圆润的肚子,“饿了?” “嗯。”余温靠在他怀里,噘着嘴不开心的表情和季小小一模一样,“我现在好能吃啊,都胖了。” 季楠渊亲了亲她的唇,“不胖,是肚子里那个小祖宗能吃。” 余温受用极了,唇角扬起,“我要吃糖醋排骨。” “马上去做。”季楠渊出去拿了个靠枕过来放在椅子上,扶着她坐下,又亲了亲她的唇,这才去厨房做饭。 自从余温怀孕后,他就把工作带到家里做,早上余父余母过来接送季小小去上学,季楠渊就在家里照顾余温。 两人一起吃饭,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去电影院看电影,偶尔余温心血来潮想唱歌,他还得找个安静的包厢,陪她去唱会歌。 做完饭回到小画室,只看见余温靠在椅子上,一手摸着圆润的肚子,一手撑着太阳穴,在看季小小画画。 她笔力不足,但很会扬长避短,画了个女人的身形轮廓,短短几笔,勾出一个圆润的肚子。 画的是余温。 随后勾出一副镜框,高大的身形,一身黑色衬衫。 画的是季楠渊。 “妈妈,你跟爸爸就是画画认识的吗?”季小小边画边问。 余温脸上漾出笑,“画画之前。” “可是孔雀阿姨说,你们就是画画认识的。”季小小困惑地问,“你们画画之前怎么认识的啊?” “你爸爸太帅了,我对他一见钟情。”余温摸了摸肚子,“然后我就追啊追,花了好几年时间才把人追到手。” “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季小小不解地问。 余温歪了歪脑袋,“就是第一眼就很喜欢很喜欢,想嫁给他。” “那你嫁给他了吗?” “当然,不然哪来的你。” 季楠渊倚着门框,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脑海里浮现八个字: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