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On this page

📖 书名:香火

👤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02241

🗂 分类:乡村爱情,直男文

🔖 标签:人妻,熟女,剧情

🗿 肉量:51.41%(多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解放前的黄牛村约有一百来户人家要么姓牛要么姓黄,再无其他别的姓氏,据说都出自同一个祖宗,供的是同一个祠堂,至于何时为了甚么缘故再分成牛黄两姓?却很少有人能说得上来了。那年月大家都过着最贫苦的农耕生活,绝大多数人家都是土墙茅房,只有牛炳仁和黄福财两家大户例外--都是青砖黑瓦的四合院。

全文

第1章 合欢饺

连绵如波浪起伏的群山夹着一条深大的河川,依着山势自西向东蜿蜒而去。   从高空往下俯瞰,河川就像血管一样,岸边焦黄的土地上点缀着一簇簇稠密的树木的绿盖,那是坐落平旷去处的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村庄。   没有谁能说得这里的初祖从哪里迁来,也没人能知道他们何朝何代开始踏进文明的社会,但是在解放前,在这方圆百里之内一提到黄牛村,都能或多或少地讲述那里发生过的故事。   解放前的黄牛村约有一百来户人家要么姓牛要么姓黄,再无其他别的姓氏,据说都出自同一个祖宗,供的是同一个祠堂,至于何时为了甚么缘故再分成牛黄两姓?   却很少有人能说得上来了。   那年月大家都过着最贫苦的农耕生活,绝大多数人家都是土墙茅房,只有牛炳仁和黄福财两家大户例外--都是青砖黑瓦的四合院。   单说这牛炳仁家,从他爷爷到他三代人都过着家境殷实的生活,不缺吃不少穿的,不过却有一桩不美满的地方--三代都是单传,所以到了儿子牛高明刚满十八岁虚岁的时候,他爹牛炳仁和他娘牛杨氏可是急红了眼,不惜花费黄货白货托了媒婆到远近的村庄一路打探门当户对的大户人家,务要给他物色下一个生育本领强大的婆娘。   连绵不断秋雨耽搁了粪土储备运送的工作,阴雨一住,牛高明便和家里唯一的长工黄金虎把牛车装满牛圈马圈里积下的粪肥往麦田里送,回来的时候又从河坎上装满肥沃的黄土圪垯拉回来在门口的空地上晾晒干了,再用独轮的木推车把这些松软的泥土推进腾空了的牛圈马圈里储藏好。   清晨的时分,太阳还没出来,地上下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他和金虎就早早地起了床,吆着牛车踢踢踏踏地走在通往村外的大道上,辗开白霜留下了头一道车辙印儿,两个年纪相当的年轻人一直忙到接近晌午时分,饥肠辘辘的时候才走进灶房来找吃的。   牛杨氏早将麦面做的馍馍烤得焦黄酥软香喷喷的等着了,她正在灶下烧火做饭,听着两人把馍馍咬得“嘎嘣嘎嘣”地脆响,回过头来笑着说:“高明,你这饿死鬼!就晓得吃,跟你一般大的年轻人,都讨下媳妇了,你也不着急?”   高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急啥嘛?!这婆娘自己长了脚杆,该来的都会来,我瞎着急也不顶事啊!”   说罢只顾埋头大吃大嚼,金虎这一边憨厚诚实地笑着,没人再搭理牛杨氏的问话。   这是牛炳仁提着水烟筒到灶房里来寻火,恰好将娘儿两个的话听在耳朵里,便瞪了一眼儿子叹道:“真个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碎崽!自打盘古开天地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像这么大的时节,成家都两个年头了……”   高明不耐烦地打断了爹的话,扬了扬粗楞楞的眉毛懊恼说:“爹!你又说这些,再说了,你是你,我是我,我又不是不着急!你隔三差五地请没人,钱倒是花了不少,不都打了水漂儿的嘛?!还说!”   牛炳仁弓着腰把纸捻子伸到锅灶下面点着了,直起腰来把带了火星的纸捻子放在嘴唇前“扑扑”地吹了两下,按在事先装好了金黄绵软的烟丝的烟筒嘴上,厚实的啊嘴巴盖上去使劲地吸了两大口,抬起沉醉的脸来平稳地说:“谁说都打了水漂了?今儿早上媒婆来回过话了的,对岸王家有个女儿比你小两岁,八字也合得上,他爹吴应方我也认得,和咱都是个大户人家……”   高明先是愣了一下翻了个白眼,然后摇晃着头又打断了爹的话:“爹!我连人长啥模样都没见过,你叫我怎么说才好?”   两次说话都被儿子打断,牛炳仁显然生了气,“咕嘟嘟”地朝烟筒口喷气,吹掉烟嘴上的灰烬,大着嗓门说:“你看你,多大的人了?没个王法!说话没高没低的,是得找个人管管,也好磨磨你的野性子!……这要成家了,成了家以后你成了大人,要把家担在肩上,不能再做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碎崽儿啦!”   “我不要,”高明将头一甩,倔强地嚷了一句,从木凳上腾地站起来,“人都没见过一面,就想把瓜蔓强扭下来,要讨你自个……”长工黄金虎见小主人要说出唬人的话来,连忙站起来捂住了他唾沫横飞的嘴巴,连拖带扯地将他拉出灶房去了。   牛炳仁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回头把气撒在老伴的身上:“你看看你生下的啥玩意儿?!这会翅膀硬了,都来顶撞老子,打小叫你『别惯!别惯!』,你偏不听我的!这下眼见着满意了?!”   牛杨氏平白里遭了这一顿抢白,也不甘示弱,“你是癞子没有擦痒去处!不是你要死要活的要生,我能生得出来么?这下把持不住,倒怪起我来了?!”   她手里攥着铁勺把儿,圆睁着一双杏眼叫喊起来。   牛炳仁没了理儿,只得将脚往地上一跺,斩钉截铁地嚷道:“我就不信还治不了这碎崽儿了!你别护犊子,这婚我说了算,不想结也得结!”   说罢气咻咻地走出灶房,回到上屋去吸水烟筒去了。   那边高明从早到晚日复一日在圈场和麦田之间往返,这边牛炳仁开始紧密锣鼓地准备婚事,牢牢地把控着各项事情的进展。   在他眼里,讨婆娘不是简单地完成一道程序而已,娶亲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订亲这一环才是事关成败的所在。   经他多年对黄牛村各家婚姻情况的观察研究,他得出个金科玉律--再有本事的男人要是遇着个不善持家的女人,再大的家业也得败光干净,到头来免不了要受穷;再精明高尚的男人要是找了提不稳裤腰带的婆娘,注定了一辈子在人前抬不起腰杆子来。   这个月媒人前前后后介绍了五六个对象来,牛炳仁主要是考虑到儿子执拗的脾性,务必要选择一个既有家教又要活泛的女子来弥补,经过一番斟酌最后才定下了王家寨的这个女子。   人他后来是过了面的,就在这个女子和她娘到村里来赶集的时候,牛炳仁站在街口远远地观察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装束倒是平常得紧,一身常见的土布衣裤,脚上穿一双自家补纳的布鞋,从穿着上一点也看不出大户人家的样子来,不过那张白皙的鹅蛋脸却很招人喜欢,肩上料条黑油油的大辫子,一双乌黑迷人的眼睛“扑扑”地灵动,不高不矮的身材也极为苗条,特别是丰腴的臀部和胸脯上高隆的乳房昭示了非凡的生育能力,厚实的嘴唇有一种女性很少有的刚强--他觉得这就是他要找的儿媳妇,当下就跟媒人拍了胸脯,第二天就按说好的数把粮食灌足了送过河对岸的王家去了。   老子把事情做到了这份上,做儿子的也只好默认了,婚礼定在正月初八举行。   到了这一天,唢呐锣鼓奏出的欢快乐曲,一种令人激荡的生命旋律震响着每个人的耳膜,整个村子的热情都被给鼓舞起来了,在凄冷的寒风里兴高采烈地看着闪颠的花轿抬了牛家的四合院。   牛炳仁是德高望重的族长,牛黄两姓几乎每一户都出了人手来捧场,黄福财自然被推举为主婚司仪,他精明干练的性格将整个婚礼指派得井然有序,游刃有余地和到场的男人女人嬉笑打闹,一片热烈而轻松的气氛。   牛炳仁一家简直乐开了花,绽放了笑脸殷勤地招待着远远近近的亲戚朋友,欢和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深夜,等最后一拨闹新房的小伙子兴犹未尽地离去之后,牛炳仁才忙不叠地关上了大门,把儿子儿媳唤到上方的堂屋里,叫牛杨氏换下上神台快残灭了蜡烛重新点了崭新的大红蜡烛。   牛高明和姣美的新娘子齐刷刷地立在家神前,由男人拈了香走上前去插到小香炉里,退回来和新娘子一道跪下去磕头,三拜之后才立起身来。   牛炳仁和老伴早拿了高脚椅子八仙桌的左右,一等年轻人拜完家神,便赶紧一歪屁股端坐上去。   高明拉着新娘子走到牛杨氏面前说:“这是娘!”   新娘子便甜爽爽地唤了一声:“娘!”   豁开大红的裙摆款款地俯下身去磕了个响头,喜得牛杨氏眉开眼笑地说:“俺娃不光模样儿俊!嘴也甜得很!”   新娘子又站到牛炳仁跟前娇滴滴地叫:“爹!”   牛炳仁强忍住心中的喜悦不表现出来,冷着脸沉声说:“好好……起来!起来!”   一对新人按着辈分先后给留下的亲戚磕完头后,众人才陆续散去了,留下了牛炳仁一家四口人。   牛杨氏颠着小脚端来了两大合欢饺子,摆在摇曳的烛光里朝两人笑嘻嘻地说:“这忙活了一天,终于该到主题上了,快过来吃了这两碗饺子,过了今晚,以后就成了一家人了哩!”   新娘子懂得话里的意思,脸刷刷地红得跟熟透了苹果似的,低顺着眉眼羞答答地瞅着木然的男人挪不开脚步。   牛杨氏见了这般境况,便挤眉弄眼地把老伴从椅子上拉起来,连推带拽地挤出门去了。   吃罢合欢饺子回到新房里,牛高明还沉陷在祭拜家神神秘恭敬的余波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新娘子早蹬掉绣花鞋钻到了大红棉被中,在被子里三下两下丢剥光了衣裤衣裤摔到床头上,探出一颗头来柔声唤道:“快来睡下!”   女人柔媚的声调和散发出来的气息搞得牛高明心神不安,兀自坐在床沿盯着一对烫着金色“囍”字的大红蜡烛上欢快跳跃着光焰嘟囔道:“我这会……还不想睡觉!你困了就先睡下罢!”   在此之前,除了娘和死去的奶奶以外,他几乎没有接触过的任何别的女性,对男女之间的事自然是一无所知。   他像白纸一样的纯洁,不懂得“合欢饺子”四个字蕴藏着的真实内涵,只是对两个人睡一床这一事实感到紧张不安。   女人愣了一下,半晌没出个声气儿,头脑下枕着一只软绵绵的绣着鸳鸯荷花的枕头,旁边还并排摆着一只,鼻孔里呼吸着新鲜棉花的味道,床前整整齐齐摆着她今天穿的一双尖尖翘翘的绣花小鞋,平日里也只听过男人之间那种神秘的事情,眼前的情况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得试探着问:“你渴了不?我给你烧水泡茶喝?”   “不喝!不喝……”牛高明把头摇得跟博浪鼓一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还是说过的那句话:“我这会……还不想睡!你先睡下!”   新娘子见他不喝茶,皱着眉头想了一想,又说:“枯坐着不是个事!今日个你都劳累了一天了,快来歇下吧!”   “莫事!莫事!我还挺得住,你先睡下!”   牛高明慌张地说,垂头盯着脚尖前头的小鞋出了神,身后的女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不一会儿悄然响起了匀静的呼吸声。   蜡烛的眼泪顺着粗大的茎秆往下流淌,牛高明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眼前的物事渐渐迷糊起来,不消一袋烟的功夫,身子一歪倒在棉被上面睡过去了。   牛高明夜里醒过来时候,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脱了精光光,脚上的鞋也不知何时已经脱掉,整个人赤条条地笼罩在了暖洋洋的被窝里面,全新的被褥和枕头散发出来的气息反而让他有了一种既舒适有陌生的感觉。   朦朦胧胧中他转动了一下身体,膝盖不小心碰着了女人细腻温润的肌肤,不觉打了一个激灵从迷蒙中清醒过来,赶紧往边上躲了一躲。   女人的呼吸声一如既往地匀净,惶惶不安之余似乎有一缕异样的气息从被子下漂流出来钻到了他的鼻孔里,那味道似乎像奶酪一样的甜香,撩拨得他的鼻孔痒酥酥的,头脑里晕晕乎乎的聚不起精神头来,很快又睡着了。

第2章 颗粒归仓

却说牛杨氏把老伴推到上房里屋里,平心静气地等了半天,听得堂屋里没了声响,便蹑手蹑足地走回来一看,两大碗合欢饺子已被吃得精光,连汤底儿也不剩一滴,心里直乐得颤悠悠地,麻利地收了碗筷拿到灶房里等第二天来洗,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瞥了一眼新房那边红堂堂的窗户,乐滋滋地跑回里屋去了。   牛炳仁正把脱了长褂子挂在床头的衣架子上,一转身看见老婆合不拢的样子,随口打趣道:“疯婆子!走路捡到铜钱了?笑眯眯的怪难看!”   老婆嫁到牛家来转眼就过了二十多个春秋,算来四十早出了头,那个清纯的少女已然在岁月的长河里消隐得无踪,取而代之是一种沉静贤惠得气韵,近几年来更是难得一见她这般轻佻浮躁的模样。   “说的啥话嘛!儿子大婚我能不高兴吗?”   牛杨氏摇摆着肥大的屁股扭着秧歌,甩着同边手踅到丈夫身边,在他宽阔的肩头上拍了一下,转身坐到床沿上向男人招了招手,狐媚着一双杏眼邀道:“死鬼!过来过来!”   牛炳仁见女人神神秘秘的样子犹疑地走过去,挨着女人坐下歪着耳朵凑过去听,只听得女人喜不自胜地说道:“我刚去收碗,两大碗饺子吃得干干净净的,连口汤都没剩下哩!”   “啥?吃完了,我还以为是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哩!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也值得你这般欢喜?!”   牛炳仁不屑地说,心里头却涌起一股自豪感——牛高明这么倔强的碎崽儿到底是给他治住了!   不过一转念想到儿子素来单纯,不由得将眉头皱起来担忧地说道:“饺子是吃干净了,却不晓得这碎崽儿知晓不知晓女人的好处在哪里哩!要是今黑里治不了新媳妇咋么办才好呐?”   牛杨氏听了,“咯咯”地笑了,“你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我暗地里观看过这女子的神采,像是知事的娃,内里只要有一个晓得就好办咧!再说男人和女人躺一个被窝里,即便都不醒事,只要碰上一碰,干柴遇着了烈火就会懂得的。想当年你和我比他们还糟糕,啥玩意也不懂,还不是一样把事情给做成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圆润的脸蛋上飞快地掠过一朵红云,不好意思地瞅了丈夫一样,在他臃肿笃定的脸上已然寻不见当年那猴急的模样——岁月的刀刃在他的额角上刻上了一道道细小的皱纹,无情地见证了年月的迁变。   “不一样!不一样!我那时节,就是个野娃子……”牛炳仁窘了一下,摇晃着长长的脑袋不好意思地感叹道,“你不晓得,我是晓得的嘛!日间在田间街巷里跑来跑去,看见猪牛羊马都那样干,也得了些宝贵的启发,晓得有洞便钻的理咧!”   他说着说着脑海里就浮现了那年洞房之夜的傻样。   同样也是吃罢合欢饺子之后,小两口回到新房里的时节,他早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人事不知了,也记不得自家都说了些啥胡话儿,倒头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醒来伸脚碰着了女人酥嫩的皮肉,便脱光了衣服钻到被窝里,竟然如被石头砸了脚板一样,冷不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霎时间一股少女的乳香扑面而来,撩拨得他的鼻膜酥酥痒痒的,连连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将女人震醒过来,女人一醒来就翻转身子来将他死死地搂在怀里,在那一刻他才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在这一刻之前,自己不过就是个只会下地干活吆牛拉车的瓜蛋儿!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弄进了什么温热黏湿的去处,使他不受管束一个劲儿往里面冲动,她不仅不恶心他反而挺臀依就着他,惊奇未退,脑瓜子里竟然“轰”地一声巨响,浑身像发了羊癫疯似的紧紧地绷直了抽搐起来,肉棒一直“扑扑簌簌”地喷射过后,全身才松散下来,热烘烘的被窝里便散发出了刺鼻的腥臊味道。   精神头很快恢复过来之后,两人又来了一次,这一遭多干了几十下,使他有了不同于第一遭的全新感受,他又明白了在第二遭之前自己其实还是个不识滋味的瓜蛋儿。   到了第三遭欲潮来袭的时候,他轻车熟路地压上去干起来,女人才同他一起上升到了一个理想的境界,他在心里再次感叹起来:只有经过了这第三遭,自己才从瓜蛋儿成了一个大人了……   牛杨氏见丈夫的眼神呆呆地滞在自家的胸脯上,慌忙紧了紧领口通红了脸啐了男人一口骂道:“老不正经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些啥咧?”   男人慌忙收回了目光,讪讪地说不出话一句话来,她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概起来:“还是年轻好啊!想怎么……就怎么……也不觉着累!”   她不知怎么地就想着了这个羞人的“日”字,又没脸面说出来,只得淡淡地一带而过:丈夫也不过比她年长三岁,还没到知天命的年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房事渐渐地来得稀疏了,先是一个月来一回,然后是一个星期一回,一个月一回……   最后是三五个月才有一回,曾经要生要死的活计倒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了。   牛炳仁听了女人在自怨自艾地埋怨,低低地嘀咕了一句“你不老……”便惭愧地垂下头去——好长时间以来他里里外外操碎了心,在男女之事上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而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牛炳仁真心觉得辜负了老伴的大好光阴。   不料这一垂头,目光却落在了胯间的裤裆上,那里竟破天荒地鼓起了一个小包,他眨了眨浑浊的双眼确认了这是实在的时候,竟激动得说话都结巴起来:“你看看呀!……看看呀!……它……它又可以……可以了咧!”   他如何也想不透这难以琢磨的命根子是怎么起来,难道是他之前的一番浪想给激发起来的?   又或者是被儿子的大婚之喜给冲的?   “挨钝刀的!这种把戏耍一回两回就够了,又拿话来哄我?”   牛杨氏把头往边上一扭赌气不看他,要那肉棒子翘起来,比要了他的命还要难上一百倍哩!   牛炳仁慌了神,可劲儿地摇晃着女人的臂膀,女人被晃得心烦,偏过头来用眼角儿瞟了一瞟,男人得胯间果然突冒起来了一个小帐篷,顶端圆滚滚的有鸡子那般大小,不觉红了脸啐了一口:“深更半夜!睁头努脑的搞什么名堂?”   牛炳仁涎着脸“嘿嘿”地笑了两声,伸过手去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女人装模作样地挣了两下便由着他拿过去放在裤裆上,那家伙正在掌心下活泼泼地弹跳不已,心中便潮起了久违的欲望,她嘬嘬嘴笑了笑,猛然扭身把嘴把杵在男人的脸皮上吧唧一下,从床沿上弹落在地上,撒欢儿跑过“咣当当”地把门闩栓上,颠着小脚跑回床面前来伸手在男人的胸口上推了一把,男人便一声闷哼仰面栽倒在棉被面上。   她生怕这是一闪而过的幻觉,心里紧张得要不得,裤子也不待抹下来,就将手掌按在男人的裤裆上轻柔地挨磨起来,那话儿受了这温柔的抚弄,在裤裆里直戳戳地伸展起来,将裤裆越顶越高,似乎就如埋藏在泥土的笋芽儿就要破土而出了。   “噢哟……噢……”牛炳仁的呼吸声开杂乱起来,鼻孔“呼呼”地往外喷着大气儿,他晓得婆娘的好手段,要是放胆由她揉下去,怕还没冒头就泄在裤裆头了,赶忙打起精神挣扎着坐起来,抓住女人柔弱的肩头往床上一搡,粗声粗气地嚷道:“就晓得用手来弄,快把你的屄放出来干呀!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哩!”   说罢匆匆地蹿下床来,弯下腰去将裤头往脚跟上抹。   只消得三两下功夫,裤子裤衩全被推到脚跟上堆着,牛炳仁鞋子也等不及脱掉,直起腰来一看,女人比他动作还快,下身早脱得光赤赤的,四仰八叉地躺着将两条雪白的腿儿弯曲着拄在棉被上正对着他叉开,模样儿像极了挎在牛脖子上的牛丫子,大腿根那一粗浓密蓬乱的乌黑卷毛中间绽开了一条深褐色的口子,口子上那两瓣乌黑肥厚的肉片儿酷似树林里采到的黑木耳,包合着肉沟儿里依旧是粉红色的肉褶子,在烛光下泛着水亮亮的光泽……   整个肉穴肥满高凸,牛炳仁鼓着眼瞅了一眼,鸡巴就涨得脆生生地发起疼来,忙撩开上衣下摆握在手里凑了过去。   牛杨氏看也不看,手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从肚皮上伸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擒住了蠢蠢欲动的肉棒,牵扯着往屄里面直塞进去,嘴里呢呢喃喃地叫唤:“好长时日不弄!屄里痒的慌张咧!哈呵……这宝贝一点也没变,还有这样子粗这样子长啊!”   “莫再谝啰!我这根不争气的伙计,真真对不住你这掌好屄哩!”   牛炳仁惶愧不安地嘟哝着,肉棒像乖巧的牛儿一样,被牵引到闭门上抵着,红艳艳的龟头被女人的手指头掬住在潮湿的口儿上摩擦,眨眼那屄口如一只流泪的眼眶润润地光亮起来,女人哼哼唧唧地乜斜了醉眼看他,眸子里蒙了一层幽幽的水雾。   牛杨氏只觉屄里的肉在“簌簌”地蠕动,痒得她只娇声喘息不已,按着龟头对准了屄眼儿娇嗲嗲地唤道:“要命的贼汉!水都汪到外头来了,你就日进来罢!给我个痛快的!就是今黑被你死了也值当的了!”   “好咧好咧!今黑我就好好补偿补偿你!”   牛炳仁将手掌往前按在女人裸露出来的肚皮上,站稳脚跟挺着屁股往里一冲,女人张嘴闷哼了一声“啊唔”,粗长的肉棒扎猛子一般沉落在温热黏湿的泥潭里没了影儿,只有自家那团黑漆漆的毛丛和女人的耻毛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霎时间内里一阵潮动,酥酥软软的皮肉热情地包裹住了他的命根子,牛炳仁只觉着一阵眩晕一阵迷蒙,身子儿也似乎也跟着暖洋洋地畅快起来。   牛杨氏屄里瞬间有了饱胀充实的快感,无力地瘫倒在棉被上,眼神渐渐地涣散开来无助地翻着白眼神,好大一会儿才悠悠地缓过气而来,像得了重病一样气若游丝地呻吟着:“狠心的贼汉!你可要悠着点日……可别由着脾性来咧!……屄里……屄里胀得人心……心老慌了……”   牛炳仁见她脸儿涨得红扑扑地,眉头紧紧地挤作了一堆,一颗脑袋在棉被上茫然地滚来滚去,滚得裙钗散落乱发蓬松,双手紧紧地攥了棉被面子,看上去极为妩媚撩人的同时又极为痛苦不堪,便依了她的哀告浅浅地抽送起来,只听得底下一阵“踢踢踏踏”地碎响,屄里便松散开了,黏糊糊暖洋洋的淫水四下里汪着了肉棒,痒得牛炳仁“嘻嗬”“嘻嗬”地只是喘息不定。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女人那紧绷着的脸皮便松懈下来,紧闭的眼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忽忽”地扇动不已,龇着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口在“嗯哈”“嗯哈”地吟哦着,高高低低的声线混合着身下老架子床“吱嘎”“吱嘎”地颤动,胸脯上的衣裙里一对鼓胀的奶子也跟了这摇晃的节奏一摇一晃地前后浪动不休。   牛炳仁看着眼热,按在肚皮上的手掌就不再安分了,双手贴着柔软温热的皮肉一齐摸进了女人批开的红肚兜里,摸过了整齐的肋巴骨来到奶子边上,把稳了松松软软的肉团子从两边往中处一拢,滚溜溜的两个奶子全挤在尖处,奶头的形状在衣服底下绷撑着显出鼓凸凸的形状来,他只觉得口干舌燥,扑下身去将嘴巴贴在上面乱拱乱舔,弄得衣服面上两大坨水迹晕染开来。   “嘘哟……嘘哟……你这头饿狼哦!”   牛杨氏欢畅地叫出声来,眼睛眯缝着看一颗毛茸茸的头在胸脯上混动,舔完了左边舔右边……   不知不觉中奶子便充了血,失去了原先的松软的性状愈发地鼓胀起来。   牛炳仁的手心里捂出一把热汗来,奶子滑溜溜地就快把握不住了他也不撒手,兀自隔着衣服舔吮那峭立的奶嘴儿,像个大孩子一样沉迷其中,口里流进了咸咸的汗液味,鼻孔里便钻进了诱人的乳香味。   “挨……挨千刀的!放着正事儿……唔……不管!偏爱舔那……唔唔……娃儿吮过的奶头,羞也不羞!”   女人又爱又恨地叫骂起来,肉棒填在屄里“突突”地跳个不住,让她愈发地奇痒难耐起来,脚掌抓紧了床面努力地拱成一坐弧形的桥,转动着腰胯可劲儿地贴着男人的胯间挨磨。   牛炳仁见火候已经做足,便撤出双手来往胳肢窝下一插,搂着女人的肩胛要把女人从棉被上搂起来。   牛杨氏倒也乖巧,双手像柔软的瓜蔓一样缠在男人的脖颈上,挣扎着将身子紧紧地贴着男人的胸脯坐起来,双脚从两边往中间一收扣紧了男人的腰胯子。   牛炳仁一个海底捞月,端着着女人肥满的屁股往上一提,女人整个身子便离了床面像只八爪鱼似的黏附在他身上。   他趔趄着稳了稳脚跟,双手略略一松活,悬在半空里的身子儿失去了支撑,溜溜地直往下坠落,穴口正好撞在牛炳仁的龟头上,硕大的龟头被稀软的穴口吞了个正着。   女人心里一慌张,赶紧打起精神来将手肘撑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肩头上,绷直了腰身将屁股高高往上提了提,使得男人不得尽根而入,口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嚷骂着:“你这天杀地灭的!就爱这个架势,不记得有几回……插得好深……就快……被你给戳断了气!你还要这样干?”   牛炳仁“嘿嘿”地干笑两声,涎着脸道:“先前你不是说被插死了也值当的么?怎么一忽儿就反悔了?”   女人自知理亏,便没话可说了。   可怜那龟头还包在肉里够着了那热和湿润气儿,痒得牛炳仁心里七上八下的,抖动屁股蛋子直往里头连连戳去,口里粗声大气地叫嚣着:“我就戳……戳……戳烂的你的骚穴儿!”   牛杨氏人咬紧牙关就是不放下身子来,龟头频频地戳到皮肉里去,最多也就只能把整个龟头冲进去,根本伤不着她。   听着男人急哼哼地喘息,她竟一时得意起来,“咯咯”地笑出了声:“就不让你戳到!戳不到,饿死馋猫儿!”   牛炳仁是又急又气,却又拿女人没有法儿,只得计上心来,果断放弃了徒劳的尝试,撒开手任由女人吊在脖颈上,自己像个雕塑一样立定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这样女人失去了主要的着力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人夹紧的双腿开始渐渐发麻,撑在肩头上的双臂开始渐渐发酸,便晓得着了男人的道儿,急得“你……你……”地想骂人,不了口儿一松气道便随之松懈下来,身子又溜溜地开始往下滑落。   说时迟,那时快,牛炳仁双手及时地捧住面团一般的屁股蛋子,往下一撴的同时将屁股狠命往上一冲,嘴里“吼”地一声闷喊,下面便“噼哒”一声淫水溅响,激起女人高亢地发出“呜哇哇”地一声喊叫,龟头便准确地加开淫水嘀嗒的肉唇,整根儿肉棒成功地撞入了肉穴里面。   “你是坏狼!坏狼!欺负女人力气小!”   牛杨氏像个小女孩一样擂打着男人的肩头,这叫声把牛炳仁带回了那新婚燕尔的时节——那时他就是这样叫他“坏狼”的,不觉重新焕发了无尽的青春活力,双膝一分扎成马步,颠簸着女人的屁股报复似地冲撞起来,粗大的肉棒橡根擀面杖似的杵在肉穴里,“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   “嗯哼……嗯哼……”女人甩着一头乌丝疯狂地叫唤起来,双手抓紧了男人肩头,像个鬼魂附体的巫婆一样跳起舞来。   屄里面如同熊熊燃烧的灶膛子开始燃烧,饱胀的痛楚夹杂着无尽的欢愉,痒得就要爆开来似的。   此时的她只能任由男人颠上颠下地捣弄,呻唤声时而高亢时而低迷,嘴里还在无助的抱怨着:“狗日的!你咋就这么狠……咋就这么狠哩?!捣得老娘就要死了……快死了……”   只有在这种时候,牛炳仁才能一睹妻子失去理智的模样,平日里娴熟礼貌的女人摇身一变成了骂街的疯癫泼妇,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兴发如狂,像头发情的牯牛一样低吼声声,接连不断地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刺,全然不计较后果,没天没地地要把女人的肉穴捣烂了才善罢甘休——这样高强度的运动是以体力为代价的,一顿饭的功夫过了,牛炳仁的浑身便冒出热乎乎的汗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肉上满是亮亮的汗膜子。   牛杨氏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瘫软得像根面条一样,呻唤声渐渐地低沉下来成了迷乱不堪的呜咽声:“呣呜……呜……”鼓胀奶子在衣服里热烘烘地晃来荡去,不断地摩擦着男人的胸脯,屁股上滑唧唧的,也分不清是自家的汗水还是男人的汗水了。   牛炳仁一直苦苦地忍耐着肉棒上的快感,腰眼里也开始涌上了一阵阵地酸麻来,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扭曲了脸面龇牙咧嘴地叫了出来:“哎哟呵……我的亲娘咧,我就要来……就要来了哩……”   牛杨氏一听,晓得又要坏事了,忙将双手牢牢的箍住男人热气腾腾的头颅,双腿死死地环紧了男人腰,不让肉棒在屄里肆意地穿戳,嘴里不情愿地喊叫着:“等哈……等哈……还差一颗米的远近呀!”   男人只是不听话,鼓起最后的劲道只顾忘屄里混戳,把紧紧箍着肉棒的肉穴插的得“咕唧”“咕唧”地直响,二十来个回合不到,牛炳仁突然“嗷”地一声嚎叫,身子猛地一顿僵硬起来,两条大腿兀自颤颤地发起抖来,直听得女人的屄里一阵“咕嘟嘟”作响——他又提前把货给交了,而且是颗粒归仓!   牛炳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地端着女人的身子往床边走去,女人却像八爪鱼一般紧紧地黏附在他身上舍不得撒开手来。   所有的精力都已经消耗殆尽,他已经无法支持八九十斤的重量了,脚跟底下一个闪战,便同女人一头栽倒在棉被上。   他像头被人捅了一刀子的猪一样,压在女人柔软的身子上动弹不得,只剩得鼻孔里“呼呼”地喘着粗气,肉棒开始一点点地萎缩着从肉穴里撤退,屄里还在“簌簌”蠕动着挽留,脱离肉穴的那一刹那,女人颤声叫了一声“不要”。   男人翻身仰躺在她身旁气息奄奄地喘息的时候,牛杨氏挣扎着坐起来把头埋在胯间看那肉穴,活像一张得不到饱足的嘴巴一样舔嘴咂舌地将浓痰一样的黏液从屄口里嚼吐出来,沿着他的尻蛋沟里流下去,滴落在棉被上聚了好大一滩,渍渐渐化作了透明的水迹在布面上漫化开来……   牛杨氏用手戳戳了男人的后腰上,她还不能睡着,想找些话头来说:“当家的!你猜那碎崽儿有没有本事把王家那女子拿下?”   一想到自己一泡屎一泡尿地将孩子拉扯大,一转眼就和别的女人躺一个被窝里,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唔……”男人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女人张张嘴又要说话的时候,如雷的鼾声早响了起来。

第3章 处女地

天刚蒙蒙亮,牛炳仁就听到了庭院里有了响动,尖起耳朵一仔细一听,就听到木桶沉重地撴在地面的磕碰声,紧接着是“哗啦啦”地往屋檐脚的大瓦缸里注水的声音,心里不由得欢喜安慰起来,当下便悟着了一条普遍的道理:脾气再倔生性再懒惰的娃子,凡百是娶下媳妇成下家,就自然晓得经营家里的事了哩!   尽管动一动身上的骨头就要散开了的疼痛,他还是决定穿上衣服起床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却将牛杨氏吵醒转来,张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天色嘟哝着说:“昨黑睡得那么迟,你就在睡哈嘛!”   伸过手来就摸他的胯裆。   牛炳仁捉住女人的手腕,重新放回到棉被里,坚持说:“别闹咧!娃娃们都起来了,当老子可不能做个坏榜样!”   女人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扭身朝里睡去了,他当然晓得昨黑没能将女人喂饱,可是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只得无奈地摇晃着头下了床,趿了鞋下了门栓走了出来。   牛高明正把装了热水的木盆子放到台阶上要洗脸,看见父亲出来了,慌忙扔了洗脸布叫了一声:“爹!你早,热水给你倒下了,你先洗了我才洗。”   牛炳仁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便在木盆跟前蹲下来,抓起洗脸布蘸了温水绞干在脸上脖颈上擦洗起来,一边对儿子嘱咐道:“吃过早饭,让你娘把东西备齐,早点起身上路回门去咧!到了那边,老小辈分要分清楚,嘴巴要活泛一点,甭总是绷着个脸像别人欠你多少银子似的……”   牛高明连连说“是是是”,这时候新媳妇已经在屋里收拾打扮完毕,一出厢房来就甜润润叫了一声“爹”,顺手抄起靠在墙角的竹条扫帚扫起庭院来,竹条划过泥土石板发出“嗤啦啦”的声音,让牛炳仁心里乐开了花:还是我眼光独到,给儿子寻下了这样一个无可弹嫌的好媳妇哩!   老伴不在床上,牛杨氏心里七上八下地睡不着,合了一回眼也起来了,悄无声息地踱到院窝你立在台阶上盯着儿媳妇看,只见得女人那张瓜子脸上红润润的,丰满结实的尻蛋儿随着扫地的动作一甩一甩的,胸前挺翘的乳房也跟着扑腾,便断定她昨黑里已经得到了儿子得好处,心里暗暗地骂了句“小骚狐狸”,嘴上却笑呵呵地说:“娃娃儿呀,一大清早扫啥地哩?闲月里就是多睡哈也不打紧的……”   新媳妇听见响动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叫了一声“娘”,拂了拂整齐的刘海红了脸说:“昨黑里睡得早得很,早上起来又闲不住,就扫扫……再说,今儿还要和高明回门去,要早早去早早回来的呀!”   其实订婚之后的时日里,她娘一直有意无意地向她灌输做媳妇必须恪守的规则,其中就包括早上洒扫一项。   “哟!这嘴可真会说,高明以后就沾了你的福气咧!娘给你们做早饭去,地下随便扫扫就行了!”   牛杨氏轻轻松松地笑着说道,一扭一扭地走到灶房里去了,一边忙活一边暗地里思量:这小骚狐狸,明明得着了好处还要卖乖,不晓得昨黑里要死要活地干了几回哩!   嘴上就是不承认有这回事,还说“昨黑里睡得早得很”的话来蒙我,把我当成没经过世事的老娘们了吧?   牛杨氏想到儿子高明,那身板儿像道门板一样比他爹还要壮实些,平日里无意中看到胯裆里掉甩甩地悬着好大一坨,要是被这小骚狐狸给逗弄起来,怕是比他爹的还要粗一轮还要长一截呢!   她不禁惋惜起来:要是她不是高明的亲娘,能和那样大的鸡巴弄上一回该有多好啊!   也不至于让这么个嫩芽儿给占了先……   她就这样没边没际地想着,脑袋里不知不觉地冒出个大胆的计划来:今黑里早些把丈夫哄上床睡下,自家神不知鬼不觉地先埋伏在厢房外边的黑暗里,赶在儿子儿媳干那事的时候亲眼瞧瞧儿子的鸡巴究竟有多大,也顺便看看小骚狐狸被干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牛高明吃了早饭,将娘备下的水果糕点等礼品笼统装在一个背篓里,背在背上和新媳妇出了四合院,却在村口撞见了长工金牛正往他家走,便逮住嘱咐道:“饭菜都凉咧!快些去吃了招呼牲口的草料,咱去回门要午后才回得来,我爹一个人忙不过来!”   金牛家就住在村子西头,论年纪比高明要大几个月份,和他那个腿脚不方便的半瘫老爹守着两间茅草屋,全靠他一个在牛家做活捞点口粮来支撑,娶媳妇这种奢侈事儿对他来说连想都不敢想上一想。   “好叻!好叻!你把心放到肚子里罢,我金牛啥时候让你家牛马饿着肚子了?我一个人能行!”   金牛大大咧咧地笑道,在别人面前说话不多腼腆得很,和牛高明在一起时间一长倒像是兄弟一样的不生分了,他看了一眼走在前头的新媳妇,冷不丁低下声来问道:“昨黑你跟新媳妇睡一个被窝里的?”   高明一愣涨红了脸,瞅着金牛想:这个家伙肯定还跟自己一样是个童男子,大概费了一整晚的时间来琢磨这个神秘的问题哩!   金牛见他没有应声,便晓得是和新媳妇睡一张床了,又涎着脸笑嘻嘻地问道:“跟女子娃钻一个被窝是啥滋味?害臊不害臊?”   新媳妇已经走出了几丈远,立在原地巴巴地等着他跟上去,便沉声骂了句:“狗日的瓜蛋儿!啥时候嘴巴变得这么骚了,被她听见了,看她把你的嘴皮掐烂!”   便急忙撇了金牛去追赶新媳妇去了。   金牛却楞在村口回不过神来,心中掠过一缕惊讶:这才一个晚上,高明怎么变成另外一个人学着大人的口吻说起话来了?   他眼巴巴地盯着小两口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才迈开脚步往牛家的四合院赶去。   小两口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话也没说上几句就到了婆家。   丈母娘见了浓眉大眼的女婿牛高明,脸都笑成了一朵花,像对待自家生下的儿一样又疼又爱,尽将好茶好饭端上桌来招待他。   受到如此礼待的牛高明显得有些紧张不安,可是他还是牢牢地记着了父亲说下的话,对前来探望的亲戚一一问了名号,七大姑八大姨地叫了一通,也没能乱了礼数。   熬到吃完了午饭,老丈人又苦苦挽留下来说了些闲话,一直到了日头离西山只有几尺高了才脱身出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丈母娘颠着一双小脚一直将小两口送到桥边,要过桥的时候将女儿拉到一边,故意将声嗓提高到足以让牛高明听见的地步对女儿说:“明儿这时候再来看娘,可要抱起个大胖小子来哟!娘都等不及了咧!”   羞得女人扭着身子叫了一声“娘”,撒欢儿跑回了男人身边,抓起男人手头也不会地踏上桥去了。   这天晚上,牛高明在被窝里又碰到女子暖乎乎的身子,还是往边上让了让。   接下来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安生,才睡下没多大功夫又想尿尿,便起床点了蜡烛出去上茅房,穿过黑漆漆的院子的时候只觉眼前有个黑影儿闪晃了一下,倏忽见便闪进院窝里去了,定睛一瞧啥也没有,吓得他头发直竖起来出了一身冷汗,跑到茅房里尿也没撒干净就埋头跑进屋来把门闩卡的紧紧的。   “呜呜呜……”耳畔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惊魂未定的牛高明转过身来,却是女子用棉被蒙了头在哭,忙走回来扯着被子问她:“半夜三更的,你这是咋么了嘛?”   被子被扯下一只角来的时候,女子那张眼泪迷蒙的脸露了出来,她一扭身背过身子去复又将棉被往头上一盖,被面上一抖一抖地颤动,“嗡嗡”的呜咽声一忽儿变成了压抑的啜泣声,比刚才更让人揪心了。   牛高明生怕女子落下了啥疾病,一时也慌张起来:“哪里不滋润了?你倒是说呀!我也好去叫医生哩!”   女子还是没说话,只是啜泣声愈发的紧了,高明便按捺不住性子,不耐烦地嚷道:“就只顾丧模鬼气的哭!我惹你我招你了?!”   抽泣声立时便止住了,女子“呼啦”一下掀开被角转过身来,颤声儿问道:“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把我休了去?”   “你病的不轻咧!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高明惊讶地说道,把眼睛鼓得像铜铃铛儿似的,“费劲巴力地将娶你回来,才两天还不到,我就吃饱了撑的,要休你?要休你我就不娶你了哩!”   女子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郑重地问:“既然你不休我,那我问你,我啥用也没有,你因啥要娶我来?”   “谁弹嫌你?说你没用来?”高明着急地问道,“你看看,烧水洗衣做饭缝布纳鞋,你哪样不会?我以后要过好日子……全指望着你的咧!”   “就这些?再也没了?”   女子眼里掠过一丝喜悦的光采,见男人懵懵然地点了点头,蹬掉鞋爬上床来,又叹了一口气,问道:“除开烧水洗衣做饭缝布纳鞋,你……还想叫我给你生个娃娃不?”   牛高明愣了一下,想起回门时丈母娘说过的话来,便说:“咋不想哩?你娘今儿个都说了,下一年要我们抱着个大胖小子去见她的,我这耳朵全听见了!”   “讨厌!谁叫你听的?谁叫你听的?”   女子在被子下伸过手来,在高明的大腿上拧了一把,“吃吃”地笑着说:“我娘这样子说,你倒还记得!要是……你不把娃娃给我,看你明年抱着啥去见她?”   牛高明龇牙咧嘴地忍着痛,被女子忽悲忽喜的转换搞蒙了头,愣头愣脑地说:“我哪来的娃娃给你?娶你来就是叫你给我生娃的嘛!我自己有还要你做啥?”   女子“噗哧”一声笑开了怀,紧紧地逼问道:“你还晓得娶媳妇为了要娃?你倒是给我说说,谁家女子没男人就能要下娃娃了的?”   牛高明顿时哑口无言,村里的每个人都有爹有妈,就是寡妇要生娃娃也得先有一个男人在前面——有男人和女人才有娃,这是铁定了事实。   女子见他不吭声,便将嘴巴凑在他的耳朵边来,羞羞怯法地说:“好比种麦子包谷,女人肚里的娃,都是男人给下的种!”   牛高明成天在地里侍弄庄稼,早成了个能手,立时便懂得了这个简洁的比喻,恍然大悟地说道:“早说跟不就得了?种麦子得有麦种,种包谷得有包谷种,还得先把地里的土给翻松,然后在铺上粪肥才长得好!”   “对咧!对咧!就是这样子的!”   女子欢喜起来,“咯咯咯”地笑个不住,侧身挨过来搂住了牛高明的脖子,把光溜溜的身子往他身上贴,从底下捞起他的手来捂着胸脯上软鼓鼓的奶子,急切地说:“我就是土!我就是地!快把你的铧犁放出来,将我翻得松活了,好下种子呀!”   事起突然,女子那热乎乎的身子一挨过来,惊得牛高明“哎呀”一声叫唤,浑身的血液一齐往上冲到头脑里,让脸颊热辣辣地烧臊起来,根深蒂固的羞耻和潮水般的骚动在胸腔里碰撞着“通通通”地闷响,让他的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掌被女子抓到软酥酥的奶子上按着,舍不得抽回又狠不下心来揉搓,“呼呼”地喘着大气儿说:“兰兰……不能……不能这样!这样子不好!”   情急之下竟喊出女子的乳名来。   “你个瓜蛋儿!晓得啥是好是歹来?”   兰兰柔声骂道,也跟着微微地喘息起来,按着他的手掌在奶子上转起圈圈来,一边呢呢喃喃地说:“就这样子揉……这样子……觉着好舒坦好爽活哩!”   牛高明跟着她的指引揉了几下,小小的奶嘴儿蹭得手心痒酥酥的,奶子就变成了奇特的形状歪鼓开来,很快又弹回了原来的样子——温软的皮肉上面就像有股无形的力量一般,将他的手掌黏在上头扯脱不下来了。   兰兰的手柔软的没筋没骨似的,划过男人结实的胸肌沿着肋骨贴在了他的小肚子上,那里正随着激烈的呼吸鼓动不已,温热的手心在肚脐眼上稍作迟疑,便像条蛇一样溜溜地钻到胯裆里去了,猛乍一下将火热勃胀的肉棒攥在了手心里。   “妈呀!你这是要干啥?”牛高明失声叫了出来,觉着整个生命都被兰兰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一时间天旋地转就要陷入灭顶之灾了。   “亲亲……莫怕!莫怕!我伤不了你!”   兰兰就像诳哄奶娃子似的柔声说道,手在底下柔柔地套了两下,男人立时便战栗起来,她便骚声浪气地称赞道:“我的天爷爷!好粗的鸡巴棍儿,差不多都有蘑菇大了咧!”   虽然有了兰兰的承诺,牛高明的心还是悬在半空里的,死死搂紧了兰兰的躯体,越来越用力地将它拥入自己宽厚的胸怀,扭动着石块一般坚硬的胸肌一下又一下地蹭磨着鼓满起来的奶子,想在上面找到最切实的安抚。   兰兰在他的搂抱下扭动得像条水蛇一样,喘息声一阵紧过一阵,一边慌乱套弄着火热颤抖的鸡巴一边将花瓣儿一般艳丽饱满的嘴唇贴了过来,严严实实地封堵住了男人的嘴,将温软糯滑舌头顽强向着齿缝一路推挤进来。   牛高明一尝着舌头上甜津津的唾液,心也不那么慌张了,贪婪地吮咂吸弄起来,他将舔咂出来的唾液悉数纳入口中吞下喉咙里,使得喉结上上下下地移动着,发出了“咕咕”的轻响声。   兰兰挺乐意他贪婪的索取,鼓动着黏湿的舌头往他的口腔里填进来,自家只剩得鼻孔“呼呼”地喷着热气,喉咙里“咿咿唔唔”地闷哼不已。   底下的手心里早有了被从龟头上溢流下来的黏液,肉棒变得滑唧唧的就要握不牢实了。   牛高明的双手得了空儿,痉挛着慌乱地抓捏兰兰娇弱的肩头,抚摩她柔软的胳膊,她那光滑如绸缎的脊背,她那不安绞动的大腿,她那洁白的脖颈,她那结实丰满的尻蛋儿……   所有的这一切通过十指和掌心将他的灵魂联系在了一块,使他沉没在惊讶的、愉悦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了。   兰兰对这样忙乱的摸索渐渐感到不满足,反手到后面的尻蛋寻着了男人的手,抓到前面来贴着小肚子的皮肉往胯裆中间放下去。   那里氤氲着一团潮乎乎的热气,牛高明的指尖触及了一小簇茸茸的毛发,再往下滑竟是鼓凸凸的一坨嫩肉,不由惊诧地叫出声来:“哎呀我的亲娘!你的下面原来是这般模样呀!”   这大惊小怪的话给兰兰听见了,便将舌头从他口中扯出来,颤声对他说:“这是女子的屄咧!”   随即翻身将棉被一脚蹬开,四仰八叉地仰面躺着摆成个“大”字,有气无力地娇声唤他:“亲哥哥儿!上来日哩,妹子的屄里痒透了……”   牛高明爬起来一看,女子的皮色竟是如此的白洁,从头到尾没有一丁点儿瘢痕,在摇曳的烛光下泛出了蜜亮的光色,两条腿如两截新出泥的莲藕棒子一般粉嫩,尻蛋儿就如面团做成的一般丰腴结实,胯裆中间稀稀疏疏地一小撮卷曲又黑的阴毛……   眼珠儿登时就落在上面挪不开了——他想不出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兰兰的躯体。   兰兰扭头看见他像喝醉了酒一样,眼神儿都涣散迷蒙了,便锐声嗔道:“傻不愣登的只顾看啥哩?光看能生出娃娃来?快些儿把你的牛牛插进屄来日呀!”   牛高明这才回过神来:女人那可爱的屄是要用鸡巴插进去去日的哩!   便褪了裤衩像头四足畜牲一样手脚并用地爬到“大”字中间,也不待看清楚毛丛下的勾缝,扑上去就把鸡巴在女子的肉团上乱戳乱捅。   兰兰眯缝着双眼,紧紧地皱着眉头,伸长了雪白的脖颈将牙齿咬得“咯咯”地响,她在等待着,等待着男人铮亮的犁铧插进她这片肥沃的处女地来翻耕。   粗大的肉棒就像无头的苍蝇一样惊惶地四下奔突,却始终不得门道进到里头去,急得牛高强的头面热气腾腾的,哑着声嗓说:“我……我日不进……”   “真是瓜蛋儿!老往上头戳,下面一点才是屄洞咧!”   兰兰伸过一只手来,掬住了沾满淫水的龟头,牵引着抵在淋漓的肉唇上,轻声嘱咐道:“我的亲哥哥呀!我也是头一回,你可不要莽撞……”话还没说满,屄里的肉就活泼起来“簌簌”地蠕动,牛高明一声闷哼,一挺腰没头没脑地突刺了进去,“啊——”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后便没了声息,巨大的疼痛昭告着她已经成功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角色转换。   牛高明吃了一惊,包皮瞬间被紧窄的膣道向后推翻,整根儿没入了女子的身体中看不见了,他惊讶包皮竟能如此彻底地批翻,也惊讶那小小的孔洞竟能容纳如此粗大的东西!   火热的皮肉紧紧地缠裹着他的肉棒,痒得他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   兰兰苏醒过来后艰难地吐出了一个字:“痛……”说罢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推阻着男人的胸膛,不让他前进。   惊奇过后的牛高明正在进入一个更加美妙的境地,美好的让人迷醉,他急切要寻找生发这美好的源头,却又没有明晰的方向,只得把身子僵得如磐石一样沉重的压在女子身上,憋足了气儿享受着、等待着……   兰兰的双手经过了徒劳的尝试之后,转而滑向男人的腰间,穿到后面去抱着了男人的尻蛋儿往胯间拉引,嘴里叫声“日呀”便闭上了双眼。   牛高强立时领会了他的意图,往后一缩屁股奋力地往里面突进去,紧致柔软的肉褶便在肉棒上摩擦出一种美妙难言的快感来,让他心底升骤然起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来,敦促着他猛烈地进出不止。   兰兰哭喊着,扭动着往后退缩却又被紧紧跟上,一直逼到床头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她抡起柔软的拳头擂打男人的胸膛,用嘴咬他的肩头……   所有这些都于事无补,他的男人已经蜕变成了野兽,全然不晓得啥是疼痛,低吼着:“我要日!日!日!……”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在草原上飞奔……   她头一次遭遇了一个能驯服她的人,霸道的力量让她认了命,不再打他的胸,不在咬他的肩,而是搂抱着他的脖颈狂野地呻换着,舔他的脸上汗津津的咸味,叫他日她,叫他干她!   女人如泣如诉的呻唤声里似乎有种神秘的东西,诱惑着他发起一次又一次冲击,毅然决然地将他导向全所未有的理想境地,如果这是个梦,他只希望永远不要醒过来……   正在他如癫如狂地侵略着女人的时候,腹下猛可地旋起一股强劲的风暴,急速地席卷了他的四肢,席卷了他的胸腔,席卷了天灵盖顶,在脑海里“轰”然一声爆发出一道闪光,将他生生地焚毁成了碎片……   “咋在流血呢?我弄伤你了?”初尝了神奇的滋味的刘高明又陷入了新的恐慌之中,惴惴不安看着女人用雪白的布块揩擦那精血混流的肉穴。   “胡说啥嘛?!我又不是破鞋!当然会流血的……”兰兰恢复了原来的矜持,扬起红晕未褪的脸庞来淡淡地说。   想到自己昨天夜里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傻事,牛高明只觉得幼稚可笑:“男人和女人原有这天大的好事,昨黑里为啥不和我说?”   兰兰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扑”地一大口吹灭了蜡烛,呢呢喃喃地爬倒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牛高明扯过棉被来盖在两人身上,忽然窗台脚一阵“哗哗”地响,像是石块瓦片滚动时发出的声音。   “啥在外面弄响?”兰兰尖起耳朵在听。   “猫!”   “那得好大一只猫咧!”   牛高明静静地躺着,没有多大工夫,那种初尝的诱惑又骚动起来,便搂过女人的脖子来贴着她的耳朵说:“我还想日你,快!”   再也不需要女人的任何引导和暗示,牛高明在黑暗中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出击,反反复复地将女人的身子裹在身下享受,到达满足的境地所花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做起来一次比一次从容,得到的结果一次比一次美妙。   兰兰也是头一遭尝着这般销魂的滋味,最初的疼痛渐渐地成了麻木感觉不到了,肉穴里生发出一种奇痒难耐的感觉来,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里面爬行觅食一样,让她渴望让战栗让她呻吟,在暗夜里吟哦出一曲又一曲抑扬顿挫的动人歌谣。   鸡叫三遍的时候,两人终于折腾到精疲力竭的地步,搂抱着对方汗涔涔的身子进入到了甜蜜的梦乡里。

第4章 灶台造爱

要是不是有牛杨氏在庭院里拖声摆气地叫唤,小两口第二天不晓得要睡到何时才能够起得来哩!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牛杨氏煮下的臊子面的时候,两人都不敢和父母中的任何一个作正面的对视,只顾低了头将长长的面条“吱溜吱溜”地往嘴巴里吸。   牛杨氏的脸上一直堆满了笑容,在兰兰看来比昨黑以前都要热情可亲的紧,不停地用小勺儿舀来炸得金黄的肉粒往儿子儿媳的碗里添,嘴巴还在不停地念叨:“儿呀!下地干活要吃饱饱的,要不然就没力气……”   “地里还有啥活?净说些没头没脑的瞎话,吃了早饭把牛车套上,将各处地里的包谷杆托运回来,我和金牛铡碎了给牛马嚼吃,垫在圈里也好生肥料!”   牛炳仁很是奇怪,把碗杵到老婆跟前说,“也不见给我来一勺子碎肉!”   牛杨氏也不争辩,气恼地舀了一勺满满的碎肉砸到男人的瓷碗哩,汤面儿差些儿就溅到到手上,“给你给你!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和娃娃争抢肉吃,也不晓得害臊不不害臊!”   她鼓作气恼地说,脸上仍旧是笑嘻嘻的。   吃完早饭,牛高明将大黄母牛牵到外面将车辕套上,兰兰从院子里蹦出来,跳到车厢里吵闹着要和他一块儿去。   牛杨氏忙不叠地跟出来,围着牛车团团打转,絮絮叨叨地说:“地里风大,凉着身子儿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家受罪哩!”   “娘!我又不是头一遭去地里,哪有那么娇气?!再说我可以给高明搭把手,两个人有个说话的去处时间过得快些!”   兰兰大大咧咧地说,她觉着从今往后,要是一刻见不着丈夫高明,心里头准会空落落的。   牛杨氏虎起脸来又要说什么,儿子早在牛大腿上“啪啪”地抽了两鞭子,大黄母牛负痛往前一挣,车轮子“骨碌碌”地向前滚动起来,拖着儿媳妇颠颠簸簸地向着村外跑去,消失在了村子尽头。   “小时候就这样子倔!长大了还是没点长进,讨一个进来还是一样,没一个听我好好说话!”   牛杨氏嘀咕着垂头丧气地走近院子来,丈夫正扛着铡刀往牛马圈里去,听见老婆在碎碎地念叨,便停下脚步来说:“年轻人你就由他们去嘛!那时候你不是这样子的,成天像个尾巴一样跟在我后头?”   “那不一样的嘛!我跟你说……”牛杨氏瞪了丈夫一眼,拽住丈夫往灶房拖,牛炳仁见老婆神神秘秘的样子,只得将铡刀从肩头上放下来搁到地上,朝牛马圈里叫唤金牛来取,自己被推搡着进了灶房,“昨黑我起来上茅房,你猜我听见啥来着?”   女人挤眉眨眼地说,她不说自己是早有预谋的,也不说自己在事先在窗纸上扣了个小洞,而是说在上茅房的时候无意中听见的。   “我咋能晓得咧?!”牛炳仁挠着头说道,“兴许是听了猫叫耗子叫鬼叫……这种芝麻大小的事情也拿来聒噪我!”   “不是不是!都不是!”   牛杨氏摇晃着脑袋否定了丈夫的猜测,压低了声嗓说:“前日里我还以为两个瓜蛋儿办成事了,直到我我在茅房里听了那声嗓,女子要死要活地叫唤了好一阵子,我才晓得昨黑才破的瓜哩!”   “我就说嘛!上个茅房磨蹭恁个久,我还以为你掉到茅坑里出不来了哩!”   牛炳仁恍然忆起昨黑妻子钻进被窝里来的时候,手脚冰凉凉的像冰块一样,“你也真是骚包得很,脸皮也不要!儿子儿媳办事你也要听个仔细!”   他板着脸说。   “儿子可比老子强多了,整出那么大的声响!”   牛杨氏白了他一眼,扭身系上围裙便到灶台上撅着个肥屁股忙活,一边解释说:“所以我才让小两个吃好的,不能让兰兰冷着累着了,来年好给你抱个大孙子出来哩!”   “你这老狐狸!不说我还忘了,前些日子赶集的时候我撞见了南村的老阴阳谢老儿,说起咱家三代单传的事情来,他掐了指头算了算,说怕是老太爷的阴宅不旺子孙的缘故,叫我去瞧一穴好地将坟迁了。”   牛炳仁说道,看着女人的屁股甩来甩去地晃的眼热,便挥手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牛杨氏冷不丁抖了一下,手中的碗掉到地上“咣当”碎成了两半,“要迁就赶紧的,用臭爪子打我屁股做啥?”   她恼怒地扭转头来,却被男人抵在了灶台上,伸手到腰上就扯起裤头来,慌得她连声叫唤起来:“黑里你睡得像头猪一样,大白天的发什么疯?金牛在等着你去喂草哩!”   “快得很!快得很!让他等着……”牛炳仁嗓子干干的变得沙哑了,三下两下将女人的裤子褪到大腿上,露出个白莹莹的肥屁股来,揽了揽女人的腰胯命令道:“往后翘,翘过来一些儿!”   “羞死先人了!”   牛杨氏叹了口气,双手撑在灶台边上将腰凹下去,尻蛋儿就向后翘起来了,大腿根部伸探出来几缕乌黑油亮的毛尖,黑红的肉缝衔着两片乌黑色肥厚的肉唇,像蝴蝶的两只翅膀一样惹人喜爱。   牛炳仁盯着那夹鼓着的肉团,呼吸就“呼哧哧”地浊乱起来,惶急地解开腰带掏出肉棒端在手中,挪动脚步凑过去抵在上面往里面就戳——事情却不是他想的那样利索,干燥的肉缝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怎么也挤弄不开。   硕大的龟头顶在皮肉上,肉穴里便“簌簌”闹腾起来,“真是老糊涂了!就记不得,吐点口水在上头润润……”牛杨氏皱着眉头提醒道,一边将两腿往边上分了分,腾出一只手来掰开一扇屁股瓣儿焦急地等待着。   牛炳仁赶忙“突突”地往手心里吐了两大口唾沫,一股脑儿全抹在鸡巴上,直将整根乌黑的棒子抹得油光光的发亮,又并起两根指头伸到嘴巴里舔了舔,伸下去按在肉穴上揉抹起来。   穴口被指头蹭裂开后流出了黏黏的淫液,开始像张嘴巴一样不安地蠕动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变得潮潮热热的了。   牛杨氏倒不耐烦了,颤声浪气地说:“够了够了!别只顾着掏掏摸摸的了,我又不是不经事的黄花大闺女,快些整进来快些完事!”   “你这浪货!我是心疼你,你还不领情?”   牛炳仁气恼地说,底下两个指头往肉缝里一扒拉将穴口大大地撑开,歪了头眯缝着眼睛瞄了瞄远近,另一只手端着粗大肉棒对准了鲜红的口儿,一挺腰直抵抵地塞了个龟头进去。   牛杨氏哼也不哼一声,撒开拉着屁股瓣儿的手来,双手紧紧地按在灶台上,咬着下嘴皮做好了迎接冲击的架势。   牛炳仁见状,双手把稳了女人的尻蛋儿,往前半步猛地往里一突,女人张嘴“啊哟”一声闷哼,龟头便挤开松松软软的肉褶,整根儿突入到温热的膣道里去了,一时间紧致的感觉便兜头笼了下来。   男人开始缓缓抽送起来的时候,牛杨氏一点也不怯惧,“哼哼叽叽”地甩着头将腰胯扭得跟波浪一样,一颠一颠地摇晃着肥尻蛋儿朝男人的胯上迎凑过来。   鸡巴在肉穴里歪来倒去地蹭磨,肉壁上渐渐地渗出许多水来,发出了的“嘁嚓”“嘁嚓”的碎响声,在底下连绵不断地响着。   牛炳仁像头驴一样爬伏在女人的后背上,宛转着屁股挨擦着,双手先是隔着袄子在牛杨氏的胸脯上乱抓乱揉,觉着不带劲,又穿到里头按在暖乎乎的肚兜上捏,却被女人腾出手来在手背上掐了一下说:“爪子拿开!冰得很!”   见皮肉都给女人掐破了,一时间揪心地疼痛,牛炳仁心里便恼怒起来,猛地一扬蒲扇大的手掌来,“啪”地一声响亮,重重地抽在女人的肥硕溜光的尻蛋儿上。   “啊……狗日的真下得去手!”   牛杨氏颤声叫唤一声,挣扎着就要撑起上身将头面扭转过来,却被男人的另一手卡在后脖颈上动弹不得,尻蛋儿上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和羞辱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在心里激起了一种奇怪的快感。   “驴日的骚货!我不信还治不了你了,打死你这驴日的……”牛炳仁还不解气,接二连三地挥动着手掌,一时间拍打的“啪啪啪”地直响,尻蛋儿上立时便浮现出了一大块胭脂一样的晕红痕迹。   每一记响亮的巴掌都会伴随着一声情欲勃发的喊叫,牛杨氏“啊啊啊”地浪叫着,脸儿上红扑扑的,疼痛和羞辱交织成的快感开始在全身散播,使得她筛糠似的战栗,使得肉穴里欢快死颤动起来,“拍拍打打算什么能干?有本事你日我,使劲儿日我……干我!把我弄死了才叫英雄……”她急切地喊叫着。   牛炳仁早已血红了两眼,受了叫喊的刺激,颤动的肉穴里在逐渐升温,肉棒变得愈加贲张愈加粗大起来,他开始按紧了女人通红的屁股冲撞起来,就像一个背负了沉重包袱的赶路人远远地看见了家门口的白杨树,急切地想要赶到终点去。   牛杨氏张着嘴巴“呼哧哧”地喘气,就是不叫出声来,屄里的淫液越积越多,肉棒激烈地在肉穴里进出,发出暴雨降落时打在瓦楞上“噼噼啪啪”声响,粉亮的肉褶被扯翻出来又被塞了进去,穴口上附着一堆白白的沫子,那种久违的酥麻开始在痉挛的四肢中衍生,慢慢地向肉穴中心聚拢来……   “娃儿爹,要死了!受不下啦!捅我的骚穴啊!啊……快点干……”牛杨氏还要在快一点,她觉得只要一点就足够了。   要是放在以前,牛炳仁总是沉着镇定地按自己的套路进行,他绝不会一听到女人的叫喊就冲刺起来。   现在,他已经难得再听到女人这样明白无误地叫喊,便即刻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头来越抽越快,越抽越快……   牛杨氏鼓着两只眼睛翻着白眼仁,“咯咯”地咬紧牙关忍耐着等待着,一边在心底里祈祷着快活之神的光降……   前前后后都才抽了百来个回合,牛炳仁猛乍里感觉到腰眼一阵奇痒,“呀”地张嘴闷哼一声,一提腰深深地抵了进去紧紧贴在女人的尻蛋上,自觉肉棒楔在屄里一阵阵地抽动着伸展,一股强劲快感急速地朝龟头涌动。   正在千钧一发的紧要时刻,灶房门口响起一声“叔!”   惊醒了牛炳仁,急忙一抽身将肉棒生生地扯了出来,可那涌动却并不因此停止,“扑扑扑”地射在了地下的灰土上,卷起了一朵朵小蘑菇状的烟雾,他紫涨着脸往门口一看,金牛立在门口两双眼瞪得同灯笼一样的明亮,讪讪地说:“我……我……来问你,还要不要……铡草了?”   眼珠儿却落在女人的尻蛋儿上下不来了。   “要铡!要铡!咋不铡了哩?”   牛炳仁连声说着,将抖动的肉棒胡乱地塞进胯裆里系上裤腰带,回头看见女人还兀自趴着在灶台上,大腿根里那张淋漓的肉穴正在翕动着将浓白的淫液吐出来,便赶紧扯下衣服的下摆来遮住白生生的屁股,在女人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用身子遮挡着金牛的目光直走出来,将金牛推离了门口尴尬地笑着说:“瓜蛋儿!看啥哩看?我们去铡草去,今儿够得忙了!”   牛杨氏喘过气来的时候,灶房里空落落地只剩得她一个人,淫水在胯间冷却下来后凉飕飕的,便裤兜里掏出黄表纸来弯下腰去在屄上随便擦了擦,揉成一团扔到火坑里去了,系上裤带开始洗碗的时候,她还在细细地回味着:临到最末的一小段时间里,她确实明晰地感觉到了肉穴里越来越强烈的颤动,还以为……   唉!   祈祷终归是祈祷,焦渴的期待最终还是打了水漂,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啊!   这种低落的情绪纠缠了牛杨氏一会儿,耳边突然响起那声“叔”来,那声音就像感冒了似的轰响,正是男孩长成男人的过程中声嗓独有的转变,不是金牛还有谁?!   女人的脑袋里便“嗡”的一下闹腾开了:都怪这老不修的牛炳仁!   大白青天的非要整,像头疯牛一样拦挡不住,整得倒疼不痒的也就罢了,还给金牛给看了个精光,往后的日子还咋见得人了?   牛炳仁和金牛回到牛圈里,一声不吭地蹲下身来单膝跪在地上,搂起一束包谷杆顺了顺喂到铡刀口里,金牛“嗨”地一声将铡刀按下来,包谷杆便“齐嚓嚓”地被斩断成草沫子落在脚底下,散发出一阵干包谷杆特有的回甜的清香……   一老一少就这样默契无间地配合着铡了一大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金牛!你大了!”   牛炳仁的胯裆里黏糊糊地难受,谁先打破了着令人尴尬的沉默,金牛“嗯”了一声,“你高明哥今儿娶成了媳妇,往后……就剩你一个了,你想讨个媳妇生娃娃不?”   “叔!你这是开我玩笑哩!你晓得我家穷,自己都养不活,那能想那事?”   金牛灰心丧气地说道,重重地将铡刀往下一压,“嘎吱”一下高高地抬起来。   “穷人富人都得娶媳妇,穷人就娶穷人家的女子,富人就娶富人家的女子,”牛炳仁语重心长地说着,把扎束好的包谷杆子送到铡刀口下,“如果给弄混了,一不留神要打一辈子光棍的哩!”   金牛的心往下一沉,在他心里富人的女子就是比穷人家的要白要好看,便赌气似的铡了一刀嚷道:“那我还不跟我爹一样,得穷一辈子?”   牛炳仁楞了一下,继而拍掌赞叹起来:“好好好!穷汉倒有志气,我喜欢你这娃娃,要是俺有闺女就给了你了!”   这话听着带劲,牛炳仁可是黄牛村公认的富人,可他就只有牛高明一颗独苗苗,金牛便嘟哝道:“你这不是白说么?”   “不白说!不白说!你帮我家干了这么多年,我早将你看做我的娃了,”牛炳仁宽厚地裂开嘴笑了,“要是你看上那村哪户的女子,就来和叔说,叔给你全权操办,不花你爹一个铜子儿,可行?”   金牛全身一震,停下手中的活计问道:“这话当真?”   “叔啥时候说的话不算数了?”   牛炳仁说道,扬起脸来看着这张娃娃气的脸,“只是有一桩,以后你不论娶了谁家女子,你俩都得叫我干爹,我就有女儿了,不晓得……你乐意不乐意哩?”   “我要不乐意我就是傻子了!我这就先叫给你听,给你老过过瘾!”金牛爽快地说,甜甜地叫了声:“干爹!”   牛炳仁“哈哈”地笑了,站起来抚着他的头说:“一个儿子变俩了!那今儿……我和你干娘在灶房做下的事,得不得和外人说?”   金牛赶紧拍了胸脯保证:“不得,打死我,我也不说!”   “真是叔的乖儿子!”

第5章 冬日里的牛车

自打大喜那天雨就没有落了,只是天空里密布着一层层厚厚的冬云,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通往地里得马路上蒸发了不少的水分,车轮压在上面只能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牛高明那魁梧的身材立在车厢前面把迎面吹来的寒风给挡住了,兰兰直听得到“呼呼”掠过的风声和“嘎吱嘎吱”的轮轴声。   “兰兰!你说今儿……这天能不能晴的起来?”牛高明高声大气地问,鞭子在冷风里啸响着,俨然一个临阵冲锋的将军架势。   兰兰扭头将目光越过他宽阔的肩头往天上望了望,东边天际厚实的云块里竟透出一大团惨白惨白的光晕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眯缝了双眼,用清脆得像风铃一样声嗓回答道:“日头都看不见,我咋晓得咧?”   “依我看,要晴!”   牛高明朗声叫道,出了村子一个人也没撞见,远远地看见山坳里肋骨一样密集的土地上这里一处那里一处地出力着高高的包谷垛子,就像批了翠黄色的蓑衣的巨人一样守卫着黑褐色的土地——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里,村里的人家家户户地围在炭盆边烤火取暖,也只有牛高明一家才会这么早早地出工,“天晴了好!包谷杆干透些,牛驮着不费劲,垫在圈里也暖和……”他的声音依然高亢,像鼓点一样敲打在女人的心块上,一点也看不住他昨黑里累得像条死鱼的样子来。   “你吼那么大声做啥?我又不是聋子!听得到……”兰兰“咯咯咯”地笑着,车轮不断地压在山道的细石子上轻微地颠簸着,抖弄得她的腰胯酸溜溜的要散开来,她扭头看着男人那结实的腿脚,一时间心头热乎乎的好过,便娇声打趣道:“昨黑你就是头牛,一整夜不晓得休歇哈!”   “啥?”突兀里来这么一句,牛高明没有听清,用手挡着耳边的风追大声问道:“你说的啥?我听不清……”   “没说啥……”兰兰气儿矮下一截来,通红了脸面转回头来,看了看被远远抛在身后的村庄上升起的炊烟,想想又扭转头来尖声说:“我说……你就是个牛马畜生,干了没多久又要干,把我下面都杵肿杵红了!”   牛高明被骂了也不着恼,“嘿嘿”地笑了两声,一甩头扯开嘹亮的嗓子嚎唱起来:“妹妹问哥啥最硬!木匠的锛子铁匠的砧,小伙儿的牛子比得金刚钻;哥哥问妹啥最软!火晶柿子猪尿泡,姑娘家的奶子赛过棉花包!”   “你那烂嘴!好听的唱不来,净会唱这些不要脸的黄腔,”兰兰不由自主地看看了自家的胸脯,似乎比往日更加鼓胀耐看了,不过比起婆子妈胸前的那两大坨来就逊色多了,便涨红了脸骂道:“你娘的奶子才像棉花包哩!”   牛高明顿了顿,也懒得去搭理她,兀自接着往下唱:“若说世上啥最香?头茬子苜蓿二淋子醋,姑娘的舌头腊汁的肉……你说我唱得对不对?”   兰兰见他没完没了的,便恼起来,沉着脸威胁道:“嚼舌根!今黑我不给你日了,看你还硬不硬软不软?”   话虽这样说,屄里却被逗引的“簌簌”地痒起来,那种蚂蚁爬动的感觉又上心头来了。   牛高明“哈哈哈”地大笑着,涎着脸皮说:“不给日我偏要日,一个被窝里睡觉,看你能奈我何?”   对他来说,捉住女人就像捉住一只小鸡一样轻而易举。   兰兰昨黑见识过男人的强悍,无可奈何地说:“那我……下午就回我娘家去,再也不回来……”她自己明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哪能有事无事就往娘家跑的理?   再说这种理由咋对娘说得出口啊!   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地到了地里,太阳终于顽强地突破了云层钻到了外头,在薄雾似的云层表面穿行着将苍白的光芒洒落在山坳里,倒也使人感到了一丝暖意。   牛高明“咦”地一声把牛车勒住,把手中的缰绳和鞭子一起扔给女人,说声“下车来把车调个头,不要让牛胡乱跑动”,一跃跳到了地坎上,大踏步地朝着一堆小山丘似的包谷垛子走去,“哗啦啦”地拽下一大捆来扛在肩头上走回来,“嘿呵”一声喊,一抖手不偏不倚地刚好撂在车厢里……   兰兰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紧紧地将缰绳抓在手心里立在大黄母牛跟前,看着男人像阵风似的来来回回,嘴角漾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男人在地里恰如鱼儿到了水里一样自如,少了在床上时的生疏和慌张,如果说男人的鸡巴是一条沉重的生铁,自己的屄就是锻造它的熔炉,日日夜夜地干下来,也会变得跟精钢一样的透亮刚硬的吧?   没多大功夫,车厢里的“小山”越堆越高,地里的“小山”渐渐矮了下去,太阳在东山头上爬得越来越高,发出的光也越来越亮堂,照得山坳里弥漫了泥土的芳香,照得兰兰的心里暖洋洋的。   “好罗!”   牛高明把最后一捆包谷杆堆码到顶面上,跳下地坎来抄起一根指头粗的尼龙绳来,一扬手横过包谷杆扔到另一边,绕过去娴熟地扎在车厢护栏上,扬起汗水淋漓的头面来对兰兰说:“到车上去,回去了!”   兰兰将手中的绳子递给男人,走到后面往上一看,为难地说:“谁叫你码这样子高的垛子?我可爬不上去!”   牛高明将缰绳往垛子上一丢,走到后面攀着女人的肩头往后一拉,女人便惊慌地喊叫了一声倒在了他的臂弯里,顺势将两腿摊在另一只手上绕到地坎上去往垛子上一丢,女人在翠黄绵软的包谷杆上砸出个坑来弹了两下,就被跃上来的男人扑住了。   兰兰“啊哟”地一声闷哼,扳着男人的肩头往边上推去,嘴里直骂道:“耍流氓咧?压得我都快憋气了!”   牛高明却赖在上面不动,撑起上身来把眼睛盯着她,“嘻嘻”地笑着说:“这上面比床上还软和,要不要来一炮?”   “呸!”兰兰啐了男人一脸的唾沫星子,马着脸说:“放屁!你这脑袋瓜子,就不会想些别的!荒山野岭的,被人撞见就丢了先人了哩!”   “就是荒山野岭才好啊,没有人瞧见!”   牛高明还是不想下来,胯裆里早鼓起了一个包来顶在女人的大腿中间,即便是隔着两层棉裤,他也依然能感受到那肉团软鼓鼓的,直被顶得凹陷了进去。   “不行就是不行!快下来!再这样我就叫了……”兰兰硬着心肠厉声说,见他还是赖在不动,便放声大叫起来:“强奸啦!有人强奸啦……”高亢的声音便在山坳里传开了,撞到山谷又荡了回来。   “好啦!好啦!甭鬼哭狼嚎的了,我下来就是了!”   牛高明赶忙捂住她的嘴,不情愿地翻身下来,赌气往边上四仰八叉地一躺,嘴里还嘀咕着:“还有这样子的,真过分,这还算老婆么?”   “老婆又不是玩具!想搞就搞,跟猫儿狗儿一样的不要脸!”   兰兰生气地回应道,见男人“气呼呼”把眼帘闭上了不搭理她,心又软了下来:“不是说不给你日,也要分个场合的嘛!今黑随便你弄……”她为了讨好男人,也顾不得屄还在红肿着,早忘了先前说过的要回娘家的赌气话了。   “我就是想亲亲你,摸上一摸!也不行?”牛高明没好气地说,故意降低筹码来获得女人的同情。   兰兰果然中了计策,想了一想愧疚地说:“你说『打一炮』,我还以为你要日我哩!早说只是亲我,我就不凶你了……来吧!可别亲得太久,误了正经事!”   说罢在阳光里闭上了眼睛撅起鲜红饱满嘴巴来,一阵风吹过来,男人身上那股刺鼻的汗液味飘到鼻孔里,闻起来煞是好闻。   牛高明心里暗喜,侧转身来在她粉嫩冰凉的面颊上“吧唧”了一口,搂过头来将厚实的嘴巴盖了上去,一开始女人还躲躲闪闪的不松口,他索性将舌尖吐到女人的唇齿间热情地奔突起来,试图撬开她紧闭着的欲望。   不知不觉地,兰兰的手搂着男人的脖颈,“唔”地一声呻吟松开了紧闭的牙关,将粗大黏湿的舌片吞进温热的口腔里贪婪地吮咂起来,在这荒无人迹的野外干这种事竟让她感觉到了十分新鲜和刺激。   牛高明可受不住这样热情的咂弄,他鼓动着舌头往里面伸探进去,找到那条香软糯滑的舌头卷起来吸到自家口中,鼻孔里“呼呼”地将气息的热流喷洒在女人的面颊上,嘴巴“嘁嘁喳喳”舔吮着舌头上分泌出来的汁液,手掌却不安分地摸到女人两腿间的棉裤上,在软鼓鼓的肉团上又摸又搓。   兰兰也没反对,只是呼吸更加粗重了,粉白的脸颊上浮上一片胭脂色的红晕来,反而将手在男人的后背上忙乱地摸索着,撩起棉服的下摆来插到裤腰里,在男人的尻蛋上又抓又捏了好一会,又绕到前面去抓着了憋屈着的肉棒,硬生生地扳直起来握在手心里,嘴里呢呢喃喃地说:“都……都好大了!”   女人的转变之快让牛高明着实吃了一惊,作为回报,也撩开女人的衣角将手掌贴着温软平坦的小肚子滑了进去,摸到长着稀稀疏疏的杂草的肉丘上捏弄了几下,便向下来到了柔软的肉团中央,那里正在不安地蠕动着,细小的肉缝里沁出了黏黏滑滑的汁液,一时间将那口子浸润的稀稀软软的。   兰兰哼叫着将舌头赐予男人,双腿时而夹紧时而散开,手在底下握住男人肉棒在裤裆里抖动——男人的舌头、男人的肉棒、男人的手……   她都想要,都舍不得放掉其中任何一个,似乎放了得到的就不完美了。   牛高明用指腹不停地在穴口上揩抹,可那淫水就像永远也流不尽似的,弄得他一手心滑唧唧的,突然女仍将腰胯一挺,手指便塌陷了进去,陷入到了软踏踏的缝隙中,温软的肉褶立时颤动着朝指头包裹而来。   “啊!真痒……”兰兰撤回了舌头轻哼一声,撒开握着肉棒的手摊开在包谷杆子上,皱着眉头“咝咝”地喘息着,鼓鼓的胸脯随着呼吸如波浪般起伏不止,肉穴已经像个花苞一样在男人的指尖绽放开来,当男人将粗硬的指骨往里面送的时候,她感觉到了,慌忙抓住他的手腕提了出来,乜斜着眼瞅着沾满了亮丝丝的淫液的指头,有气无力地说:“咱不用这个日——用牛子!”   牛高明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慌乱地解下裤腰带来将棉裤褪到大腿上,伸手就去拽女人的棉裤,女人将屁股往上抬了抬,棉裤便被拉到大腿上,正要继续往下拉的时候,却被女人拽住了不让拉。   “就这样,不要脱光了……”兰兰柔声说,伸过手来捉住了火热的鸡巴往身上拉扯,“快日进来,日了好赶路咧!”   牛高明朝女人的腰下看了看,白生生的大腿间一撮黑毛在阳光下泛着蜜亮色的光泽,却看不到昨黑里瞧见的肉缝,惶惑地问:“这样子……插不进去哩吧?”   身子却不听使唤,挪到女人的两脚中间,提着尻蛋儿悬在半空里犹豫着不下去。   “来呀!怕它咬了你了?”   兰兰捏着肉棒的根部就往毛丛下面塞,对准了淋漓的穴口之后将腰往上一挺,“啊”地轻声叫唤一声把手抽了出去,硕大滚圆的龟头便滴溜溜地钻了屄洞里去了,饱胀的感觉瞬间充实了她的四肢百骸,“好烫啊……”她反手抓了身边的包谷杆喃喃地说道。   牛高明也不能确定究竟到了啥去处,就觉得龟头暖乎乎的痒得难受,简直就跟个暖炉一样的舒服熨帖,为了试验一下是不是插错了地方,他狠命地耸了几下屁股,直耸得包谷垛子晃荡起来。   “轻些!轻些!”   女人颤声央告道,牛高明不知道她是担心包谷垛子踏了还是担心红肿的屄受不住,总之他停了下来,可玉米垛子还在不住地晃动,一听底下的“嘎吱”“嘎吱”的车轴声才晓得大黄母牛等得不耐烦了,擅自启动脚步往坳口驶去。   他一时慌了神,撑起头来就要吆喝起来。   “甭叫甭叫!这样子倒好……好得很!”兰兰双手抱住他的头拉下来,“咯咯”地轻声笑起来:“牛识得路,日屄赶路两不误!”   牛车摇摇摆摆地行驶着,牛高明做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肉棒楔在屄里这边杵一下那边杵一下,觉着十分受活十分有趣,便放心地伏在女人的脖颈间,用牙齿轻轻啮咬她发烫的耳垂,用舌头舔她颈子上柔软的皮肤玩耍。   兰兰细声细气地呻吟着,下面开始“嘁嘁嚓嚓”地响动起来,不过全淹没在了车轮的滚动的“隆隆”声里。   每逢车轮轧着了石子和经过坡坎的当儿,车身激烈颠簸的时候她便大声叫唤一声。   “昨黑……那不是猫!”她忍住穴里的酥痒在男人的耳边说。   “噢?”   牛高明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说的是昨黑窗台前那声蹊跷的声音,伏在女人的脖颈里喘息着说:“是你……说的是猫……我说……是耗子!”   兰兰只觉浑身发烫,脑门上潮潮地沁出细汗来,“也不是耗子!那是你的……亲娘!”她十分肯定地说。   牛高明浑身一滞,瞪大了眼珠子嚷道:“瞎说!我不相信,我娘咋会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儿?”   “不信?!”   兰兰见他停顿下来,觉着不满足,便将尻蛋儿转着圈子顶上来挨磨,“你去……看看窗纸上的小洞……就晓得了!”   兰兰想起今早上她那格外热乎的劲头,心头便有了十足的把握。   “万一……那洞是耗子……咬出来的,你冤屈了我娘,要烂舌头的!”牛高明一边挺动一边说,“今黑将洞堵上!”   兰兰叹了口气说:“不信算了……洞啊……你也别堵,我证明给你看!”   男人的鸡巴像根石杵似的在屄里四下乱杵,杵出一阵要命的麻痒来四下里穿透,“噢……噢啊……甭停……甭停……”她连连娇喘不已,顾不得和他争辩了。   牛高明抬头一看,牛车就快下到了马路上,村口有个老儿扛着锄头迎着走了过来,便一迭声唤起来:“哎呀……不好……到了!到了!”   一抽身把肉棒扯了出来,慌慌张张地将湿淋淋的肉棒往裤裆里塞。   兰兰正在兴头上,撑起上身来往屄大腿根看了看,有往大腿两边的包谷杆上瞧了瞧,啥花花儿也没看见,狐疑地说:“骗子!就说到了到了,在哪里?”   牛高明一边系裤带,一边着急地解释道:“要进村了!快将裤子穿好,被人看见了,可就丢了先人了哩!”   吓得兰兰脸都变了颜色,也不待打理干净就将棉裤扯上来系好,胡乱拍了拍头发上的草屑,正正经经地端坐在包谷垛子上朝村口驶去。

第6章 真假耗子

中午休息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下午兰兰和高明又去了山坳里更远的地方拉包谷杆子。   有了早上的教训,两人找个背风的地儿,借着包谷垛子的遮挡,将干包谷杆在地里铺了厚厚的一层,裹在一块儿干了个畅快才装上车回来,到家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吃完晚饭后,兰兰乘着丈夫和公婆谝瞎话的空档溜到灶房里,用铲子戳了一戳灰土松松地铺在窗台下,又找了个破瓷碗搁在墙根角,布置好后才返回灶房里烧了一铜壶开水,进屋拿了个木盆布块出来,只说是洗脸洗脚,却在瓦缸里舀了凉水兑着开水,吹灭了蜡烛在灶房的角落里擦身上的汗。   灶膛里闪耀着未熄灭的火光,红红的微光映照着兰兰白生生的肚皮,她正捞起棉衣的下摆来将绞干了的布坨子伸到胸脯上去抹,热乎乎的粗糙布片摩着她的奶头和乳沟,擦得她半闭着眼轻声地哼叫起来。   擦完了上身又擦下身,刚松开裤带伸下手去,院子里就响起了“踏踏踏”的脚步声,灶房门口猛乍里闪进一个人来,看那蹒跚的身影竟是公公牛炳仁!   他径直走到灶膛口上,将水烟筒靠在灶台边上,蹲下身子来撅着个尻子对着灶膛子里“噗噗噗”吹了几大口,吹得兰兰地心尖儿也跟着颤了几下缩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了。   灶膛里的死灰复又燃烧起来,映得公公的脸膛红扑扑的像关老爷的脸,他往手心里吐了点口水,掏出黄表纸来搓成细长的纸捻儿伸到灶膛里点着了,拿过烟筒来撮了一小撮烟丝摁在烟嘴山,吹燃了纸捻儿杵在上头,蹲踞着“咕咕咕”地吸了一大口,一抬起脸来烟雾便缭绕着他的面庞。   兰兰的心“通通通”地跳个不住,热乎乎的布块捂在屄上,肉穴便里“簌簌”地直痒起来,痒得她龇牙咧嘴的却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个,只是在心里一个劲地祈祷公公不要磨磨蹭蹭的赶紧出去。   牛炳仁却显得十分悠闲,嘬口将积在胸腔里烟雾细细长长地吹吐出来,眯着眼儿沉醉在烟草的熏香里……   忽然,“叽叽叽……”几声尖锐的声音从柴堆里冒出来,两只耗子追赶着从兰兰的脚跟前跑了过去,公公腾身站起来,跺着脚板“出出出”地截住了耗子的去路,耗子一晃神,扭身奔向柴堆钻了进去,公公大踏步地追赶过来扑了个空,脚底下一时收刹不住,险些儿撞在了兰兰的胸脯上!   “哎呀!我的妈呀!”   牛炳仁失声叫道,吹着纸捻儿在面前的影儿上晃了晃,在一闪而过的亮光里瞧见了儿媳妇惊慌失措好的面目,赶紧往后撤了一步,惊魂未定地责问道:“你在这里做啥呢?差点把老子老命都吓没了哩!”   兰兰动了动嘴皮,难堪地嘟囔了一句:“我洗脸……”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地,倏忽飘散了黑暗的空气中。   “洗脸……咋不点着蜡烛?你也真是的,刚进门就这样节约,我牛炳仁偌大的家底,传出去脸面往哪儿搁呀?!”   牛炳仁疼惜地说,返身回到灶膛口上将纸捻儿点燃了,擎着在灶台上寻蜡烛。   “不要呀!爹……”兰兰颤声叫了一声,蜡烛上早窜出一团火苗来,“哔哔啵啵”地将灶房里照亮了。   牛炳仁惊诧地转过身来,正好赶上儿媳将手从胯裆里出来,白乎乎的肚皮在眼前一晃而过,只见的女人将身子一蹲把脸埋在膝头上,一手擎着冒着白雾的布块遮挡着光线,他霎时便愣怔在了原地,明白过来后脸刷地滚烫起来,霍地转身将蜡烛吹灭了走出来,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地骂:“死不绝的耗子,净干些伤天害理的事……”   经过了这样一场虚惊,兰兰好不容易才将心情平复下来,木盆里的水早变凉了,只好又慌慌张张地兑了些热水进来,三下两下地将下面擦干净后撇下什物在灶房里,连声招呼都不好意思到上屋去打,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穿过庭院躲到厢房里去了。   她关上门来想起刚才发生过的一切,很后悔自己粗心大意,还以为像在家里做姑娘的时节一样,吹了蜡烛就万事大吉了——一时羞得底儿都没了。   正当她满心羞愧地躺在床上胡思乱的时候,牛高明在门外高叫着“开门”,“啪啪啪”地将门板拍得震天响。   兰兰心中不耐烦,翻爬起来冲过去一下把门闩扯甩在地上,闪在一边等着男人气冲冲地推门进来,“鬼嚎啥咧?门都要给你拍散了!”   她懊恼地嚷道。   “我说呢!洗个脸要花这么久的时间,”牛高明讨好地说,弯腰捡起地上的门闩来将门栓上,满脸堆下笑来,“原来是自个跑来睡觉了,也不到上房里给爹妈请个安,也不和我说一声,不要我了?”   “不要和我说,我可不懂这些杂七杂八的规矩!”   兰兰沉着个脸没好气地说,扭身朝床边走去,“你有啥好?要你有啥用处?”   说罢一屁股歪在床上,满心的怨怒懊恼找不到地方发泄。   “你说我有啥好?”牛高明笑嘻嘻地逼近前来,一个饿虎扑食将女人拥到在床上,扑在雪白的脖颈间便乱拱起来,嘟哝着:“你说我有啥好?”   “啥也不好!”兰兰扭着头躲闪着,湿漉漉的舌头舔在脖颈间的皮肉上痒酥酥的,聚集在心头的不快霎时间便烟消云散了。   牛高明三两下剥开女人的棉服和内衣,一把将大红色的肚兜扯下来摔在一边,两个大白兔似的奶子便蹦落出来,颤巍巍地立在了他眼前:白生生的皮肉浑圆饱满,整个儿如此的坚实和完美,尤其是顶部一小圈淡褐色的乳晕围绕着是两枚粉嫩嫩的奶头,好比草莓尖尖儿那般使人嘴馋。   “咋啦哩?!”   兰兰半响不见男人行动,奇怪地张开眼睛来看了一样,只见男人眼珠儿转都不转一下,大张着嘴巴流下哈喇子来,“你可不要犯傻病了!”   她伸手在男人眼前晃了一晃,男人还是愣怔着一动不动。   此时的牛高明脑袋里正在嘈嘈杂杂地轰响,从小到大听到过的一切美好的声音全齐刷刷地响开来,震得他的胸腔里闷得发慌,震得他头脑晕晕乎乎的,口中大气儿也不出一个,憋得他就快窒息而死了。   “屄都被你日过了,奶子也被你摸弄过了,还这样……”兰兰难以理解男人的反应,她没想到昨黑都是在黑暗的棉被下发生,白天在包谷杆上又是穿着棉服,男人并不曾见过她的奶子,“不来我穿衣服啦呀?!”   她作势要将衣服合上。   “别!”   牛高明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来,随之就“呼呼”地喘起来,袭人的奶香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拽着他的头朝白花花的奶子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嘴里喃喃地说:“我的亲娘哩!这奶子……真是太香真是太美了!”   “我的亲爹哩!就会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来哄我……”兰兰“咯咯”地笑着说,伸出双手来一搂将男人的头颈搂着按在了胸脯上。   牛高明的脸一偎着温热绵软的皮肉,就像头发了狂的野猪一头扎进了菜园子里乱拱乱舔起来,尽情地呼吸着浓烈的乳香,尽情地享受着滑腻的舒坦,尽情地将热热的气流喷洒在女人的乳沟中、乳房上、乳尖上……   “唔唔……痒呀……痒得很……”兰兰将一颗头在棉被上滚来滚去地呻吟着,男人那颗毛茸茸的头在他的胸脯上滚动着、挤压着、摩擦着,一阵阵的酥痒让她像水蛇一样地扭动挣扎起来,“高明!你……你能……轻些儿么?我就快透不过气来……”她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沉重的躯体说。   “啥?”   牛高明抬起脸来,看着女人红扑扑的脸蛋儿担心问道:“你说的啥?我没听见……你就快透不过起来了?”   他头一回发现了比日屄还有趣的新鲜事儿,这新奇和他有生以来的所体验过的所有的感觉都不同。   嘴巴一离了奶子,兰兰便觉着有无尽的空虚,张牙舞爪地来搂男人的头颈,不料却搂了个空,便顺手抓住身边的手掌按在乳房上,导引着他转着圈儿揉弄,嘴里惶惶急急地叫嚷开来:“要……我还要……”   鼓鼓的奶子在掌下不安地晃荡着,牛高明看见粗硬的手指陷在肉里,推挤着它变成了另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手一松火又弹回来了原来的形状……   这种奇妙的景象让他兴奋莫名,便依着她的教导欢快地揉动起来。   “噢……啊噢……”女人开始意乱情迷地呻唤开来,一头黑发滚得蓬松松的,尽管男人显得有些笨拙,但是酥麻麻的快感一刻也没有间断,像波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侵袭了她的身体,“好舒服……噢……这样子……舒服……!”   她就像在唱一首摇篮曲,缠绵慵懒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荡漾在空气里。   牛高明眯眼一看,白生生的奶子上隐隐地显出了青色的树枝状的血脉,淡褐色乳晕开始绷紧着扩大,在烛光下泛着油亮亮的光泽,奶头也变的硬硬的糙着手心——整个乳房越来越鼓胀,越来越有弹性……   兰兰按着男人的手背,拱起胸脯来迎合着粗糙的手掌,皱着眉头低低地娇喘着,开始享受这令她骨肉酥软的揉弄,“唔唔……下面……屄里好痒……痒啦!”   她迷迷糊糊地颤声说道。   “我……给你摸摸!”牛高明的喉咙燥燥地干疼,声音都变得沙哑了,缩回手来抓着她的棉裤就往下脱。   兰兰将两条白生生的腿子挣脱出来,翻身鬼在棉被上撅着个肥肥白白的尻蛋儿对着男人,“来……给我摸摸!”   她将两腿往边上分了分,将大腿中间的花苞绽肆无忌惮地绽放在男人的眼前。   牛高明伸手掌住丰满的尻蛋儿,歪着头就着烛光仔细地看大腿根部,肥肥的肉团中间一道紧闭的细缝,稀稀疏疏的刺毛杂乱无章地贴伏在红肿的肉唇上,伸过指尖去碰一碰就害羞似的缩一缩。   “看不见么?”   兰兰问道,将头抵在棉被反过手来将屁股瓣儿来开,尻蛋儿往上翘了一翘,那紧闭的细缝就如花苞一下绽开了粉红色的花蕊,微微地颤动着流出一溜亮晶晶的淫水来成了一只流泪的眼。   牛高明眼巴巴地注视这条水光涟涟的肉缝,心头火蹦蹦地就要焚烧起来了,他真想将嘴巴贴在上面舔吮那淫靡的汁液,只是不晓得味道是啥味儿?   他清了清嗓子里的浓痰问道:“要咋弄?”   “爱咋弄就咋弄!”兰兰就快失去耐心了,她晓得除了用手还可以用鸡巴,这两样她都喜欢得很!   “那……我开始了!”   既然女人都这样说了,牛高明也就放开了胆子,将干燥的嘴皮凑近前去,刚触着那软软的肉包的时候,女人冷不丁浑身一颤,含含糊糊地“噢”了一声,迷人而细小的肉瓣就像就像含羞草的叶片一般紧紧地闭合起来。   热热的气息喷洒在胯间让兰兰感到有些异样,她的目光穿过胯间看到了男人长着短短的髭须的下巴,“呀”地怪叫了一声翻身坐在棉被上,“屄是下水的地儿,那么脏!你……咋能用嘴巴来舔啊?!”   她惊诧莫名地说。   牛高明见她躲开了,一时急红了双眼,猛乍里抓着她的脚踝拖到床边来,一头扎进了女人的胯里,嘴里嚷着“咋不能舔?咋不能舔?我……我就想舔你的屄咧!”   急切地用火热的嘴皮贴住了湿哒哒的穴口深深地压着不放开了。   兰兰战栗着大腿本能地往中间一夹,颤声尖叫起来:“哎呦!你轻点啊……轻点!把我给弄痛了……”   牛高明的头被紧紧地夹住,嘴巴里含满了咸咸腥腥的味道,杂草丛生的肉丘堵着了她的鼻孔,就快透不过起来了,掰着她的大腿在下面瓮声瓮气地央求道:“松开!松开!憋着我的气了!”   女人犹犹豫豫地松开了大腿,牛高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翕开嘴皮将细小的肉片儿衔在了嘴皮间。   “莫咬它!莫咬它!”   兰兰惊慌地说,扯着男人的头发将头生生地提起来,短短的唇髭上沾满透明的淫液,就像早上的草尖上挂着了露水一样,“咬着痛,受不住,舔舔就好,不要咬它!”   她叮嘱罢便撒开手仰面倒在了棉被上。   牛高明再次贴上嘴皮去,伸出舌尖来拨弄那细小的肉片,腥香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在嘴巴甜蜜地发酵,简直比喝了蜜糖还要美味!   他便赶紧鼓动着舌尖顺着湿滑肿胀的肉缝上连连扫刷起来。   兰兰将一根指头放到嘴巴里咬着,尻蛋儿一抖一抖地迎凑上来,口中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嗯哼……嗯哼……真舒服!再舔进去……舔里边点……”声音倒是提高了不少,可是却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了。   舌头就像一条灵活的小蛇钻到了肉片中间,舔着了水汪汪的肉沟,“这味道,真哩不错哩!真香,我还以为……”牛高明咂了咂嘴皮满意地说道,鼻孔里“呼哧哧”地直往外喷着热气儿吹打在肉丘上。   “以为很脏是不?其实,我刚在灶房里洗干净了来的!”   兰兰得意地嗫嚅道,“在家里我每天都要洗一回,洗得干干净净的才睡得着觉……”话还没说完,男人复又将嘴巴堵住了穴口,舌尖像个钻头一样笨拙地肉便往肉穴深处钻探进去,在里面生疏地搅弄起一窝快感漩涡来波及了她全身的神经,使得她连连地呻唤不已:“啊哈……哈……舔着我的心肝尖尖儿了!啊……痒死……啊……”   牛高明像条饿坏了的狗,女人淋漓的肉穴于他而言好比热乎乎面汤盆,他贪婪而又尽职地舔砸着,生怕浪费了一滴珍贵的淫液。   “噼啪噼啪”的声音里,细小的肉片被拨弄得合了又开,开了又合,肉沟里里粉嫩的肉褶儿颤着将的汁液挤弄出来,打湿了他肥厚的嘴皮,打湿了他的下巴上、他的唇髭上……   “啊”兰兰浑身一颤,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男人的舌尖不晓得扫着了什么地方——她不很确定是不是幻觉,开始将所有的感觉锁定在肉穴上的每个部位上,密切地捕捉着这种让人魂飞魄荡的反应,终于又有了一次,两次……   她终于确定这感觉是因为舌尖扫着了穴口上方某个细小的部位引起的。   “就在那里!就在那里!”   兰兰欣喜地叫唤起来,将两腿向两边大大地叉开,“舔……快舔那里,我还要……要……”她急切地叫着,伸下两手去掰开肉穴来索要那使她战栗的神秘感觉。   牛高明愣了一下缩回嘴巴来,用目光在肿胀鲜红的肉片中仔细地寻找,终于惊讶地发现在两瓣细小的肉片结合的地方发现了异常:原本皱皱的肉皮底下竟然冒出一颗豆子大小的肉丁来,那模样像极了极度缩小的袖珍龟头,便吐出舌尖在上面飞快地点了一下……   “啊呀呀!我的天爷爷……”兰兰筛糠似地战栗着,意乱情迷地浪叫着将尻子高高地抬起来,“就是它……是它……快些舔……舔……”她催促道。   牛高明惊喜地凑过嘴去,伸缩着舌尖频频地点弹那枚肿胀的肉丁,女人就开始战栗着尖叫起来,当他顽皮地将射在抵压在上面挨磨的时候,女人便紧紧地按着他的头“嗯嗯呜呜”地呜咽着。   “啊哈……啊哈……”兰兰肆无忌惮的浪叫声回荡在并不宽敞的厢房里,而在窗户一角的窗纸上,豁开的一个小洞刚好容下了一颗眼珠子,那眼珠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男女翻腾——所有的世界都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从男人开始舔那神奇的肉丁开始,一盏茶的功夫还不到,兰兰的屄里开始活泼泼地闹腾起来,她已经清楚地懂得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结果,便挺着尻蛋将肉穴贴近了男人嘴巴可劲儿地挨磨那枚肉丁。   “死了!死了!……”兰兰猛乍里一声哀嚎,一抖尻子悬在半空里僵成了一孔桥。   牛高明缩回嘴来睁眼一看,那肉沟早紧紧地闭合起来,呼吸之间,“突”地一下子散开后,一坨浓痰一样的黏液便从颤动的鼓吐出来,迟疑着流淌到尻缝中,女人随之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跌落在棉被上耷拉着脑袋“呼呼”地喘开了。   “这样也要得……”牛高明惊讶地说,没用牛子就让女人泄出来——这可是个重大的发现啊!   正在这时,窗户那边“哐当当”地一阵响,像是谁将一只碗扔过来碰到了墙根子一样的响亮,惊得他扭动叫了一声:“谁?”   兰兰慌忙振作起来,抓着他的手腕往身上一带,男人便一歪身子倒在了她的胸脯上,“大惊小怪的做啥?那是耗子哩!”   她故意在丈夫耳边大声地说,尖起耳朵听到一串“踏踏踏”地脚步身响到上房里去了。   “不是耗子!是……我娘!”牛高明嘎声说道,尽管这事实让他尴尬,他还是认可了妻子的猜测。   “这回你不说是猫了!你刚要冲出去,抓你娘个现行?”   兰兰得意地质问道,男人便哑了,看起来很郁闷的样子,便安慰他说:“想看就看呗,你小的时候也没被她少看过,这会儿看看就不乐意了?再说,有只眼睛在外头看,还怪来劲的呢!”   想着婆婆那双渴望而空虚的大眼睛,心里就莫名地快活起来。   “这也太……”牛高明惶恐地说,一想到刚才自己卖力地给女人舔屄,全被娘给看在了眼里,明儿不晓得要用啥样的目光来看她亲生的儿子哩?   伸下手去摸女人的摸,却摸到一滩黏糊糊的汁液,“你到来完劲了!我还没过瘾咧!”   他摁住女人就扯下自家的腰带来——一路舔下来,鸡巴早在胯裆里脆生生地疼了好长时间了。   “去吹蜡烛!要不你娘就真看见你的鸡巴了!”兰兰警告到,趁着淫液还没干,她很乐意再让男人的鸡巴痛快地捅上一回。   牛高明乐颠颠地提了裤子下床来,吹灭了蜡烛奔回床前,飞快地脱光了衣服钻到棉被下搂着光溜溜的女人就插了进去……

第7章

牛杨氏昨黑踢翻瓷碗吃了惊吓,第二天早上又看见窗脚的灰土上印了自己的鞋印,赶紧用脚底给蹭花了。   打这以后,她便晓得儿媳妇是个心眼儿灵泛的人,不像外表看起来这般好糊弄,便自觉地收敛了行为!   只是一想到儿子像条狗一样给女人舔下面以及儿媳妇那如此如醉的骚浪样,心里老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和牛炳仁这些年,被他那根鸡巴捅了这些年,可从来就没用嘴给她舔过!   每天睡觉前,牛高明也留了个心眼,早早地就将蜡烛吹灭了躺到被窝里搂着女人先睡上一觉,醒来才把女人弄醒转来裹在身下狂干,也不点蜡烛,一夜要弄上两三回,有时候弄到天都亮了才休歇下来。   兰兰每夜都被喂得饱饱的,可是心里头隐隐地觉着有些失落,似乎少了点什么,自家却也说不上来。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正是麦子扬花油菜干荚时节,一过了农历四月的小满,黄牛村的庄稼汉子都脱下了棉衣棉裤,换上单衣单裤在山坳里赶着种棉花,女人则留在家里烧好午饭和晚饭装到提篮里送到地里去,看着男人们吃完又提回来。   这天傍晚,牛炳仁带着儿子高明和长工金牛从地里回来,叮嘱完金牛回家之前准备好牲口过夜的草料,便在屋檐下舀了盆冷水擦擦眼脸,只擦得一身轻松一身爽快,仿佛把白日里的劳累全都擦落掉了似的;按平日里的习惯,接下来他会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张专属他的大靠椅上喝碗热茶,然后“咕嘟嘟”地吸一会水烟筒,直到头脑昏昏然的时候才仰面靠在椅子背上眨眨眼眯盹好一阵子才到里屋去和妻子睡觉。   可是今儿却不同,洗完脸后牛炳仁就径直往里屋里走,一踏进门槛来便将门闩插上。   坐在床沿上牛杨氏见他这般神神秘秘的模样不同往日,心里一乐嘴巴便合不拢来,赶忙脱了衣裤钻到单被下露出张笑嘻嘻的脸儿来迎接他。   男人心事重重地走到床前来,一歪屁股坐在床沿上马着个脸,却不来兜揽牛杨氏,甚至耷拉着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咋的了?谁欠你银钱没还清?”   牛炳仁唉声叹气地只是摇头,女人觉着蹊跷,再三追问之下,他才开口说道:“你有没有瞧见……高明到地里就无精打采的?”   “咋的啦?我送晚饭的时候,瞧着还不是跟平日一样么?”牛杨氏奇怪地问道,“你是看着他哪点不对劲了?”   “咋能一样么?整个后晌,我和金牛都在不停地干活,他小子倒好,干不了多大会儿就嚷着要歇歇,反反复复七八次才挨到了天黑……”牛炳仁说道,不安地扭转头来看了看了女人,“回来的路上,我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他却说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头脑有点犯晕,我看他气色也不像得了大病的人,从小到大也不是偷懒的热,从来没叫声累,你说蹊跷不蹊跷?”   牛杨氏听了,一时也想不到是何等病症,也着急起来,便说:“有些病不浮在脸上,旁人可看不来,赶明儿起早到镇上找中和堂的胡医生给看看哩!要是真病了,得开些药回来熬了吃!拖久了可要误了出工的呀!”   “就晓得看医生!那姓胡的十足的就是个骗子,一副药好几个大洋,尽卖些树皮树根面粉渣渣的,划不来的哩!”   牛炳仁一提起中和堂就来气,高明他爷后头这几年在中和堂花的银子可不少,熬煎了喝下去一泡尿撒完了一点用也不起,身子骨熬干后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上死掉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镇里偌大的一条街,就只他中和堂一家拿着独势,”牛杨氏无可奈何地说,瞅了瞅男人,男人兀自沉着个脸不吭声,便道:“挣下银钱守着干啥?还不是为了儿子儿孙,要是这独苗苗没了……”   “净放你娘的骚屁!我牛炳仁是这样的守财奴?连给儿子看病的钱也舍不得花?”   牛炳仁见女人要说出不吉祥的话来,气冲冲地打断了她,“你生下的这头畜牲!怕是把力气都花在了兰兰身上,淘出痨病来了哩!”   “这下倒怪起我来了,是我生下的畜牲,就不是你养下的?”   牛杨氏挨了骂,也不甘示弱地顶撞起男人来,“要说我儿是畜牲!那年月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日日死皮赖脸地在老娘身上摔打?”   “你……你……”牛炳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女人嘴快,瞪圆了眼珠狠狠地嚷了句:“我什么我?”   ,气得牛炳仁“啪”的一巴掌打在自家的大腿肉上,紫涨了脸说:“你呀!真是越老越骚包了,都已经等着抱孙子的人了,还提那有的没的干啥?”   牛杨氏得了势头,便越发来了勇气,数落起男人来:“要怪,也得怪你亲自挑的好儿媳!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模样儿倒是俊得很,可你却没看到骨子里的骚,夜夜在床上扭着要我儿的鸡巴,倒把那奶子那尻蛋养得肥肥白白的,也不晓得疼惜男人,不曾想却苦了我的儿呀!”   牛炳仁听在耳里,心神不禁随之一荡:这才三个月多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兰兰可是脱胎换骨般全换了个形状——且不说脸面越来越红润,露在外面的皮肉越来越白嫩丰腴,单说那奶子,原本就坚挺得很,现在可是更加挺拔鼓胀要把胸脯上布块绷开似的,还有那尻子,原本紧致也紧致得很,现在却更加肥满活泛起来,走起路来上上下下都晃晃颤颤的,让他不敢正眼去瞧!   “那也得怪你们女人!身上长啥玩意不好,上面偏要长个奶子,逗得男人来捏咂,下偏要长个口子,惹得鸡巴去捣弄……”牛炳仁这话说得赖皮,他深知女人的厉害,一时也没底气把话说满——谁叫兰兰是他亲自挑下的儿媳妇呢?   不过换做了别的女子,结果怕也是差不多的哩!   “谁叫你来咂着?谁叫你来捣着?还不是你们男人自己找上门来的!”   牛杨氏没好气地回击道,她素来是和男人吵嚷惯了的,说起话来像吐枇杷籽一样利索,“这世上要是没了我们女人,怕也早是豺狼虎豹的天下了,还会有你?你也不能坐在床边说我的风凉话?还一点恩也不感念咧!”   “是是是!我说不过你,你说的都对!”   牛炳仁和颜悦色地说道,在所有的口战里他最终都会败下阵来,“今黑我不是来和你吵嚷的,跟你说的这些话,就是让你瞅个空子劝劝兰兰,黑里不要来得那么勤……”   牛杨氏还在气头上下不来,愣怔了一会才搞清楚男人这是在求她,心里又是失落又是得意,失落的是男人竟不是为了和她睡觉才早早进房来的,便板了个脸说:“这东拉西扯的啰嗦半天,原是求我来了哩!你倒是说说,我得了你甚么好处,凭啥要帮你去说?要说你自己不会去和她说?!”   “你……这就是耍浑了嘛!这种事,我咋说的出口,莫说兰兰是女子,就是高明是我儿子,父子之间也不好提这种事呢嘛!”   牛炳仁讪讪地说道,“这得你们女人自己在一处说的好,就当着是私房话,不当心就说出来,又伤不着脸面!”   “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晓得,平日装模作样惯了,怕在儿子面前失了威严哩!”   牛杨氏一针见血地点道,她晓得男人最喜好摆架子装面子,看来这事还非得她出面不可了,当下便不动声色地回道:“说得倒是轻松,也不晓得婆媳关系的难处,兰兰刚来的时节,我说什么便做什么,现在不一样了,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又直又硬,呛得人半天回不过气来,怕是说不动的哩!”   牛炳仁听了,一时间也着起慌来,“唉!这可咋弄呀?”他挠着头皮叹了口气,皱着眉头没了主意。   牛杨氏瞅见男人焦头烂额的模样,强忍着得意挪过来凑在他耳边说:“只要兰兰不是团茄子不进油盐,办法嘛,倒也不是没有!可是我也不能冒着这么大危险对不对?”   男人不明就里,茫然地点了点头,女人便赶紧趁热打铁地说:“看你能给我啥好处,待我看看值也不值,再说……”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要跟我讨好处?”   牛炳仁惊讶地说道,把一双眼瞪圆了懊恼地盯着女人,“都老夫老妻的了,你还和我讲价码?咋可都是为了那碎崽儿好咧!”   他想不明白他牛炳仁的女人还缺啥。   牛杨氏尴尬地收起笑脸往枕头上一倒,扭过脸去气嘟嘟地说:“那不成!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买卖我可不做,也做不来!”   牛炳仁见女人真来了气,心坎儿便低下来,凑过脸去央求道:“好吧!好吧!你倒是说你要啥?墙根角的黄货白货随便你拿!”   他今儿算是豁出去了,一身的家当全埋在南墙根下的泥土里,女人是晓得的。   牛杨氏心里一喜,扭转脸来笑嘻嘻地问道:“男子汉大丈夫,吐出来痰可不能够吸得回去,这话当得真?”   牛炳仁自以为得计:这些黄白货给了女人,将来还不是儿子牛高明的。他当下便拍着胸脯脱口而出:“当真!”   “我啥货也不要,我要……”牛杨氏抓住男人的手掌,拖着从单被面上滑到两腿间的位置,“我要你给我舔着这里!”   她狐媚着眼说,抓着男人的手掌挨磨着那话儿,尽管隔着一床单被,却也挨下一阵“簌簌”的痒到穴里去了。   牛炳仁却像摸在火炭上一样地抽回了手,“这可要不得,你那下尿的地儿,咋能叫我用嘴巴给你舔?”他连连摇着头说,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你那不是下尿的地儿?我给你舔了这么多回,你给我舔舔就要不得了?”   牛杨氏气不打一处来,笼统算下来不下二十回了,有几次还是男人杵到嘴巴边逼着他舔的,“你的鸡巴就是鸡巴,我的屄就不是屄?!”   “嗨!真是越说越没谱了!我是男人,你不舔硬不起来,你也得不着好处呢嘛!”   牛炳仁想当然地说,仿佛女人给他舔鸡巴全是为了自己得到好处,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有男人给女人舔屄的?传出去可丢了先人了!”   他嘟囔道。   “在我这肚皮上,你家先人还丢的少呀!”   牛杨氏真想跟他说他儿子已经给儿媳妇舔过屄,早将牛家的先人给丢尽了,不过那样也等于承认了自己不要廉耻偷看的事——只有傻子才会那样说!   “你不给我舔就算了,扯啥先人做胯裆布子?以后,也不要和我提这茬,也不要叫我去跟那小狐狸说啥!”   她赌气将被子蒙了头面,一扭身朝里睡下了。   牛炳仁吃了这一碗闭门羹,睡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站起来在床前来来回回地走,几遭走下来便下定了决心,伸手推了推女人讨好地说:“舔是可以舔,不过,就是不晓得……你那屄洗过了没?”   “早洗过了!”   牛杨氏将被子一掀,露出头面来笑吟吟地说道,“你这回是坐在磨盘上想转了,要不是我一天洗一回,你又不拿鸡巴来日,我这张屄岂不早就生下霉苔长了锈块了?”   她的眼眸里早闪过一片迷离的光,手一扬早将被子揭开在一边,露出整个白花花的身子来将两腿大大地叉开成了“大”字。   “这浪条子,真个骚得底儿都没了!”   牛炳仁苦笑着闭上了眼,将嘴巴杵到女人的大腿上向中间移过去,还没亲到屄上,早嗅着了一股骚香的味道,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没曾想闻着是这味儿,点都不臭,反而是喷香的!”   “唧唧歪歪地说啥哩!快些舔呀!”   牛杨氏早等不及了,扯着男人的头发拽到胯间,一挺腰将肉穴朝着他的脸面贴了上去,湿哒哒的穴口正盖着了热乎乎的嘴巴,舒服得她浑身一颤轻声哼了一声:“啊……”   牛炳仁的嘴巴一接触到淫水四流的肉穴,便明白女人早就来了兴致,自己是中了她的圈套了哩!   不过事情到了着份上,要打退堂鼓已经不可能的了,只得张开嘴唇衔着两片又软又长的肉片儿“吱溜”一吸,吸到齿缝间轻轻地咬住了。   牛杨氏冷不丁打了个冷战,张口颤声叫唤了一声:“哎哟哟!死鬼,你轻些……轻些儿咬哩!”她说不出这种感觉是痛还是痒来。   牛炳仁以为自己太用力弄疼了女人,慌忙中便松开了嘴巴,女人却失望地叫了一声“不要”,他只得赶忙拾起她白生生的大腿来,将膝盖卷曲起来推到咕嘟嘟的奶子上压着,让那张肥大的屄凸隆出来。   “这味儿真是美死了!”   他咂咂嘴巴,用手背抹了一下嘴皮便贴了上去,新刮的胡茬又段又硬,扎在女人的软乎乎的肉团上,女人便痒得筛糠似的颤抖,张开嘴巴“咿咿呀呀”地哼叫起来。   “死鬼冤家!甭停……甭停下来呀!”   牛杨氏浪声浪气地叫道,一颗脑袋在枕头上来回地翻滚,滚得头发乱成了鸡窝,她的屄里火蹦蹦的,似乎就要烧起来一般——这三个多月以来,儿子都不晓得给小骚狐狸舔了多少回哩!   湿润的嘴筒子在稀软的肉团上来来回回地蹭,黏糊糊的汁液便从肉缝中泛滥出来,牛炳仁努进舌头去探着了一汪温热的潭水,便宛转着舌头在内里不停地刺探、翻搅,直搅得满嘴的胡茬上都挂满了晶莹的液膜和黏丝。   其实男人的舌头只是专注在肉穴之中,并没能顾忌其他部位,而牛杨氏却故意骚声骚气地叫唤:“哎哟呵,甭舔阴核,舔得真痒……痒得受不了!”   她一边作出无意的暗示,一边抓扯着男人的头发往上移。   牛炳仁也不知理会了没有,抬起头来咧开湿漉漉的嘴巴“嘿嘿”地笑了两声,“我的鸡巴也硬了,你也得给我舔舔!”   他要求道,女人舔鸡巴可是个好手,关于这点他可是心知肚明早早地期待着了。   “今黑里月亮打西山出来了咧!”   女人笑嘻嘻地说道,一边把卷曲得发麻的腿放平在床上,男人在脱上衣的同时她也抓着男人的裤腰往下扯——连这短暂的停滞她都忍受不住,迫不及待地要舔男人那难得一硬的肉棒了。   “我要在上头!”   她推开压上来的男人要强地说,翻爬起来骑在男人的头上,低头含住了男人那根暴涨得滚圆的龟头,散发着麝香的龟头在口腔里“突突”地弹跳着,在舌头灵巧的缠裹下历史发出一片“贼贼”的响声来。   “嗬嗬!我的亲娘,你莫把偌大的棍子给舔化舔没没了……”牛炳仁喘着粗气张开眼睛一看,水淋淋的肉穴正悬停在他的脸面上方,便够起头来伸着长长的舌头在那鲜红的肉褶里上上下下地扫刷起来。   牛杨氏将柔软的嘴皮轻轻地包裹住鸡蛋一般大小光滑的龟头,将那咸咸津津的奶酪味贪婪地裹入口中细细地品咂了一会,便开始摇摆了头款款地套弄起来,在其间她甚至觉着自己清晰地听见了肉棒中血涌流的声音——簌刷簌刷……   好戏才开头,火热的口腔在肉棒上套出波波的快感,牛炳仁便有些吃不消,“呼呼”地边喘边叫唤着:“噢呀……咂人精血的老妖精!你要将我咂死了才好咧!”   他快活地扫点女人肿胀的肉芽,吮咂肉穴里腥香的淫液,“咕咕”地咽到喉咙里吞到肚腹中——尽管他还不晓得如何才能让女人高潮!   “嗯哼……嗯……好快活!”   牛杨氏意乱神迷地呻唤着,整根鸡巴都遭她舔了个遍,最终到达了肉棒下面的阴囊上,用嘴皮夹着松松皱皱的包皮拉扯,还用手将包藏在里面的鸟蛋挤拢在一块舔着玩耍!   “啊呀!疼得受不了啦,你这骚货!”   牛炳仁粗鲁地叫骂着,抽出手来在女人的尻蛋上拍了一掌,打得女人“啊”地一声哀嚎,那肥肥的屁股便晃晃荡荡地抖动了几下,看在眼目里煞是撩人。   似乎是为了报复女人,他将攻击部位锁定在肉核上——那是女人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鼓动着舌尖频频地点击挨磨那肿胀的发亮的肉丁。   果不其然,牛杨氏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大腿上的肉绷的一绺一绺地发紧,张着嘴大声地叫喊着:“就是那地儿……那地儿……好受活!还要快些……快些舔……”她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脑袋里昏昏迷迷地分不清了白天黑夜。   “你可别自顾自己受活呀!也快舔我的牛子……”牛炳仁不满地喊道,掰着女人的屁股把头扎在女人的大腿根,像只发情的猫一样“噼噼啪啪”地狂舔不已,直舔得那鲜红的肉褶簇在一处攒动着泌出丝丝黏液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滴落在他的下颌上、脖颈上,濡得他的颈项一踏里稀糟糟地难受。   牛杨氏升起头来舔了舔亮晶晶的马眼,重新将嘴巴打开含住龟头缓缓地含下去。   龟头才没入口中,男人便挺动着尻子迫不及待地抽插起来——他将温暖的口腔当着屄开干了。   牛杨氏紧张地将嘴巴嘬成一个“O”型,用鼻孔“呼哧哧”地出气,任由那肉棒频频地插到口中发出一阵“噼啪噼啪”地声响。   牛炳仁就这样舔着插着,齿轮刮擦着龟头让他一阵阵地颤抖,小肚子里夹裹着一团强劲的气流,旋着旋着就将他的气力往外抽——他晓得自己就快要撑不下去了,便嗫嚅着将这消息告知女人:“我不行……就快到了!快到了!”   他已经开始肆意地大抽大送,准备迎接那粉身碎骨的最后一刻了。   牛杨氏一把攥住滑溜溜的肉棒,着急地叫一声:“你得加把劲儿!我也快来了哩!”   复又低头含住硕大的龟头急速地吞吐起来——穴里早备好了一腔满满当当的淫液,只要一点点的刺激便可喷男人一个满面白!   牛炳仁依着女人的话疯狂地顺砸起来,一口烟的时间不到,那气流便沿着鸡巴根部“突突”地往上直窜,慌得他咬了女人乌黑的肉片两脚一伸,使劲地往女人的嘴巴入进去,顶在喉咙眼里“扑扑”地一阵狂喷……   仓促之中牛杨氏只得长大了嘴巴满含着,滚烫粘稠的精液涌入口腔里,满满当当地盛满了整个口腔,她“咕嘟”吞下一大口,扭转狼狈的脸面来叫一声:“来了!”   便歪在男人的大腿上爬伏着动弹不得了。   牛炳仁松开嘴巴,头往后撤开两寸远的距离看那肉穴,那穴口像张嘴巴似的闭合着,中间夹着两小片黑褐油亮的花蕊,那花蕊正在无助地瑟瑟发抖,一眨眼的功夫,紧闭的肉穴猛乍里向外翻土出鲜红的肉褶子来,一股浓白的淫液随之喷洒而出,喷得他的鼻子上、眉毛上、脸膛上……   到处都是。   牛杨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舔嘴麻舌地睁开了眼睛,肉棒还在眼前一抖一抖的颤动不肯软塌,还有明亮的汁液混合着白色浓液的从马眼不断地涌出来。   她可舍不得这些宝贵的琼浆玉液,挣扎着伸出手去扳到嘴边舔了个精光。   女人从身上下来调转头来的时候,牛炳仁早已瘫软得像一堆烂泥似的了,他正在气息奄奄地呻吟着,迷了一双眼有气无力地问女人:“瞧你干的好事!明儿还能生龙活虎地领着金牛高明下地干活么?”   “你这嘴巴,舔得我好受活!淫水流了这一河滩。”   牛杨氏满面含笑地找来黄表纸,给男人擦干了淋漓不堪的胯裆和胸脯,俯下身来在他耳边满意地说:“还有你的精液,简直就像熬稠了的糯米粥一般,喝得人都饱足了,美味得很!”   “明儿你就不用吃饭了!吃一顿精液管得三天,”牛炳仁嘟咙着打趣女人,鸡巴难以满足的女人竟被嘴巴给征服了,这让他又惊又喜,“要是你觉着欢喜,往后日日我给你舔,舔干你这眼流不尽的泉!”   “你是舔起兴头了咧!”   牛杨氏“咯咯”地笑着偎在男人身边躺下去,伸手搂着男人保证道:“要是你有心给我舔,舔得我高兴,我就三天两头地从鸡笼里捉鸡杀给你吃,好好地补补身子!”   “得了咧!那些都是金子坨坨,我可没那口福!”   牛炳仁喂的鸡绝大部分都要拿到镇子上去换成银钱,就是女人愿意给他吃他也舍不得的,“睡吧!咂得我脚耙手软的,明儿起不来……早间我说的事,记得抽个空儿给兰兰说说,不要淘干了那碎崽儿的身子骨,变得跟我一样不中用……”   “好咧!我记在心头哩!”……

第8章 婆媳矛盾

牛杨氏昨黑里得到了丈夫的特殊服务,第二天一起床就笑眯眯的,像个陀螺一样又是烧水又是煮面,一刻不停地张罗着服侍下地干活的男人们。   牛炳仁领着金牛和高明驾着装满粪土的牛车向山坳里进发之后,她很快便记起丈夫传达的要指教儿子媳妇的话,自觉接到了最重要的使命。   在灶房里刷锅洗碗地忙完了出来,日头早从东山头冉冉地升起,那橙黄的光线掠过屋檐洒落在庭院的石板上,昭示着这又是一个炎热的四月天。   尽管这种事情不好开口,她还是鼓足了勇气走到厢房的窗户边,伸长脖子朝里叫唤:“兰兰!男人们都撇下我俩在,到上屋里来坐地,陪妈说说话咧!”   兰兰正在准备针线布壳,准备掂张小凳子坐到庭院中去纳鞋底,当下便提了凳子出来摆在阳光里将,将活计摆放在凳子上,跟着牛杨氏的脚后跟走到上屋里来,“妈哩!现在日头不咋热,到庭院里说话可好!”   她立在牛杨氏面前怯怯地说道。   “两个女人说悄悄话,哪能到院子里敞开说,别人听了去要笑话的,”牛杨氏坐在牛炳仁常坐的椅子上眉笑颜开地说,“你到我们家也有几个月的长短了,和高明上下两三岁的年纪,本来做娘的也不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妈!你有话就说,又啥不好意思说的,我听着的哩!”兰兰乖巧地点了点头,在旁侧的一张条凳上坐了下来,做出一副恭敬不安的样子来。   “咱们老百姓有句土话,叫‘女人天河水,男人活柴火’,不知你听也没听过?”   牛杨氏端直了身子开口问道,兰兰茫然地摇了摇头,她便接着说:“咱是女人家,都该懂得这里头的道理儿,你想想女人,那个……想要起来的时候不晓得个餍足,咋也不觉着累,可是男人就不一样,来得也快去得也快,那泡骚尿一射了就累得要死,可不是好比天河水浇着了活柴火,轻轻易易地就熄灭了?”   “噢……”兰兰的脸蛋儿掠过飞红一片,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来,“妈是过来人,说的话都有道理!”   她低低地附和着,无法猜透牛杨氏接下来会说出啥话来,只是不安地将眼尖盯着脚尖儿看。   “也别害臊,今儿就是咱俩个,我才说,”牛杨氏见她动了羞耻心,便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不过话头很快一转,说到了正事上面来:“你两个上下差不多的年纪,出入也就两三岁,懂得了这水水火火的道理,就晓得处处疼惜男人,将这把活柴早早地耗干浇灭往后就没的用了,这话你可懂得?”   “妈哩!你说的意思我全晓得,”兰兰难堪地张了张嘴巴,飞快地瞥了牛杨氏一眼,“过门前我娘也常教我这些道理,要我过来了这边好好侍奉你和爹,也要好好滴疼惜男人,懂得处处抬协他……”   “好好好!究竟是大户人家,有教知,”牛杨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心头悬得老高的石头往下落去松活了许多,复又倾过身子去问她:“那你给妈妈说说,这三个月里,你是咋样疼惜他抬协他来?”   兰兰想也不想,张口就说起来:“高明这号货,早上就贪图睡个懒觉,我就叮咛他早点起来,刚才我还特意跟他说,下地做活那是耗气力的活,做不动的甭要逞强,伤了筋骨可都是花费钱财的事。”   “唔!果然是妈的好孩儿,”牛杨氏温和地笑着,仔细地听着,眨巴着眼皮又问:“还有啥地儿抬协过他?”   “黑里他老是在上屋和爹谝白话,也不晓得早睡早起有精神头,”兰兰想了一想说,极力地搜肠刮肚,“每回都是我劝他少谝些白,若是熬了眼,白日里干活就昏昏的没力气,时日一长身子骨受不下。”   “这些我晓得,我都听见了的,”牛杨氏淡淡地说,不动声色地追问道:“除开这些还有啥哩?”   兰兰再也想不出更多的事例来说,垂下头皱着眉头来了心计,便抬起头来乖巧地说:“妈哩!我一个后辈,经验的人事也不多,不晓得咋样抬协男人才妥当,你要给我出出主意,多多指教我才好哩!”   “哪有啥经验咧?只不过多晒了几天日头多吃了些谷米,多和男人睡了几年而已,”牛杨氏窘了一下,裂开嘴巴得意地笑了,她很快从这甜言蜜语中挣脱出来,歪着头反问道:“我说下的,你都能做得到?”   “当然了,”兰兰满面堆笑地说,“妈哩!你说的话我哪敢不照着做的?”   “怕只怕,妈说话直了,会惹得你不高兴的咧!”牛杨氏笑呵呵地说。   “妈哩!你说的啥话嘛!”兰兰大度地说,“我咋能不高兴妈说的话?大小的规矩我还是懂得的,你有话尽管说,巴不得你多说几句才好哩!”   “那我就说……”牛杨氏点点头说道,收起笑脸变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一板一眼地说:“妈要你黑里甭由着高明的兴头日得那么欢!”   兰兰猛乍里听了愣怔住在凳子上,瞪着一双眼咀嚼着牛杨氏刚说下的话,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听走耳了,待到她明白那最不堪入耳的“日”字确确实实是从婆子妈那口中说出来的之后,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羞得头都垂到了胸口上,再也没有勇气抬起来了。   “话是说的忒直了点,不过话儿虽丑,道理却有,”牛杨氏不急不躁地说,“高明也不过才十八出头,就像刚种下的树苗子,还嫩的很!你要是爱着那好处,夜夜缠着他逗引他爬在肚皮上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得给掏空了,我猜着不出两个年头,那身子就只剩下一把瘦骨头,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就得守一辈子活寡哩!”   “妈哩!我哪能……没有的事……”兰兰惴惴地嘟囔道,脸皮上想给人点了一把火,一阵阵地滚烫起来。   “你还嘴倔咧!也不看看高明那张脸,那气色都成了啥样范了,你还说没有?!”   牛杨氏一下子变了脸色,语调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了,“妈是过来人,也晓得那滋味儿美得很好得很!男人虽是来得快去得快,可就是忍耐不下,就像喝了一碗稀饭下肚,一忽儿饱了一忽儿又饿了,要扭着你要吃要喝的,要是尽由着他的性子,黑里没数儿地日,怕是日捣的屄都烂肿了也没个尽头!”   兰兰想起年前婆子妈在床上钻孔偷看的是,自知没理去辩驳,又不能对婆子妈发作恼怒起来,只得硬着头皮听她絮絮叨叨说下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咬紧了下嘴皮强忍着心中的羞恼木坐着恭听。   牛杨氏见她半响默不作声,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便提高了声严厉地说:“要是你还听得着我的话,打今儿起,逢七就日一回,记住了没?”   “记住了!”   兰兰赶紧应道,“今儿还要纳五六双鞋底……”她说着站起身来,把红扑扑的脸牛仔衣边,斜着身子踅出上屋到庭院里坐下,心头愤愤地想:今儿真是触了霉头了,这又不关自己啥事儿,白白挨了这一顿有的没的训斥,黑里再也不给那饿狼日了!   兰兰心头老大不痛快,白日里没和婆子妈说上几句话,吃了晚饭就躲回到厢房里,仅将外衣脱了,内衣也不脱便上床蒙头就睡下了——过去的三个多月里,不管天气冷热,她总是脱得光赤赤地睡觉,一来觉得舒坦,二来方便男人上手。   穿着衣服睡觉真不习惯,兰兰还没睡得踏实,牛高明早从上房里回来了,一钻到被子里便将手伸过来摸女人的胸脯,“咋还穿了衣服哩?”   他奇怪地问道。   “不要,不要……”兰兰一次次地推开他的手,两只手却像粘在女人的身上一样,七上八下地在她身上乱揉乱捏。   牛高明的手像蛇一样钻到女人的裤腰上抓着了裤腰带子,女人却死死地拉不让,他便恼怒地将手抽回来,不悦地嘟咙着:“今黑连摸都不给摸了,真见鬼了,月红刚走没几天,又来了?”   兰兰难过地说:“来是没来,就是不想要哩嘛!”刚才这一阵乱摸,早摸的屄里痒酥酥的难耐,只得夹紧了双腿酷酷地忍耐着。   “没来?那……这是咋回事?”牛高明一头雾水地追问道,“你不是挺爱日得嘛?今儿改吃素了?!”   “不是我不给你日,是你娘不让!”兰兰生硬地嚷了一句,便将早上牛杨氏是怎么劝说她的学说了一遍。   “我娘真是闲得慌,连这事也拘管起来了?”牛高明愈加诧异起来,“她这样说你就听了话,从今往后只能七天日一回,你忍得住?”   “我有什么办法呀?谁叫我是你婆娘,她就是我娘哩!说的话也敢不遵守?”   兰兰无奈地说,随之把话来劝男人:“娘的话说得不好听,可都是为了你好,怕伤着你的身子骨,说你还年轻,只是十八岁刚出头!”   “真是的,既是嫌我小,又忙着给我娶下媳妇做啥?娶下媳妇又不叫我日,就不怕将我憋疯了?不叫日就不甭娶!”   牛高明懊恼地说,一时接受不了母亲的告诫,心一横伸手将女人卷过来裹在身下,气呼呼地嚷着:“我有的是力气,不叫我日我偏要日!我想啥时候日就啥时候日,爱咋日就咋日!”   兰兰拦挡不住,只得由着他将身上的衣服肚兜扯飞了去,她闭了眼睛将双腿绷得直挺挺地躺在被子下,身上没有了一衫一缕的防护,被男人死死地压在身下透不过起来。   黑暗里她仍能对男人采取的步骤一清二楚,她不知道他竟会这般气急败坏:男人在黑里喘着粗气撑起上身来,将她僵硬的大腿大大拉开,一俯身迫不及待地犁了进去……   “啊!”   兰兰一声呻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烫呼呼的龟头从挤开穴口,就如长了眼一般轻车熟路地扎到了屄的深处,膣道里的肉被生生地往周边挤开,隐隐地地有些发胀,“你咋这么粗鲁,又不是我惹着你了?”   她抓着他肩头嗔怪着,尻蛋儿往后缩了一下,急切地央求道:“你要轻些弄,我受不下这么大力!”   “好咧!”牛高明应了一声,往前耸了一耸尻子,将整根儿肉棒处在里面,在往后缩了缩浅浅地抽插起来。   兰兰将腿儿卷起来缠着男人尻子,双手搂抱着男人头颈又舔又吻,她就像一只八爪鱼紧紧地粘附结实的躯干,脑子早迷糊成了一锅粥,早将牛杨氏的训示抛到了九霄云外,开始在男人身下一抖一抖地迎凑起来。   不大一会儿工夫,屄里的热度越来越高,皮肉联合之处早已湿滑不堪,发出来“嘁嚓嘁嚓”的微响,刚才的胀痛早化作了难耐的奇痒,烧得她的面颊烫呼呼地冒出细汗来,她的手在男人的脊背上挠刨着,抓扯着男人的尻子可劲儿往裤裆里拉,嘴里不满足地叫唤着:“嗯哼……嗯哼……深些!再深些!”   牛高明将抬着女人的尻子的手抽出,拄在床面上支撑起上身来,改变原先清风细雨的方式,开始高高地抬起尻子大起大落地抽插,肉棒像擀面杖一样在女人柔软的皮肉里奔突,每一次务必抽离,每一次务必到底,接连不断地杵到了肉穴的深处,“噼啪噼啪”的抽击声清晰而响亮,被子里潮热的空气也开始弥漫了汗湿的味道。   “啊呦……啊呦……好受活呀!”   兰兰的呻唤声入黄莺啭啼似的美妙,双腿时而高高地扬起,时而蹬着床面交错着扭动,时而纠缠在男人的尻子上……   说不尽的风流淫荡,她抓扯着浪动的奶子将心中的感受尽情滴叫唤出来:“穴里……真的好痒……好痒啊!痒得我……快死了!”   牛高明已经像匹奔跑的马驹收刹不住了冲刺的势头,虽然白日里下地干了一天的活,可他一点也不觉着累,只是觉着兴奋充沛。   女人在身下疯狂地向他索取,他也疯狂地给与她应得的一切,他要带领她攀登到那快乐的山头上,在那里释放浑身的力量。   两人就这样昏天黑地地干着,难以算计时日短长,时日已经不再紧要,也无法计算回合多寡,回合已无关大体。   也不知过了多久,牛高明猛乍地一个激灵,脑袋里闪过一片光芒,一种突如其来的熟悉的感觉攫住了他的整根脊柱,他开始了最后的挣扎,闷雷一般地吼喊着着:“我来了,这就来了……”   兰兰连忙将手脚收拢来,恢复了八爪鱼的样子紧紧地搂抱着男人的躯干再也舍不得撒手了,一边挺起尻子紧紧地贴上去,肉棒在屄里可劲儿地伸缩了几下,一股滚烫的浆液便在她的身体里“咕嘟嘟”地涌荡开来,烫得他的脑瓜子里成了一片白板,兀自闭了眉眼“嗷嗷”地叫唤不已。   两人的身子都汗津津,不约而同地“呼哧”、“呼哧”地只喘了个不停,怎么也平定不下来。   小两口是多么希望能这样结合在一处永生永世不分离,就让那硬梆梆的鸡巴长长久久地楔在温软软屄里,可是它竟违背了他们的期盼,在屄里越变越小,越缩越短……   当鸡巴最终滑脱出来的时候,牛高明不得不从女人的肚皮上翻身下来,女人在黑里摸来一方毛巾给他擦下面,一边不安地问他:“叫你不要日你偏要日,要是娘明儿问起来我该咋办呀?”   “你放心好了,娘又不是神仙……”牛高明无所谓地说道,“咋就晓得我们今黑里干了好事哩?”   “娘是人,可她比神仙还要厉害些,说你黑里没有遍数地要,就像亲眼瞧见了一般,哪句话没有说对!”   兰兰不安地说道,她不知道明儿要是被那老骚货给说破了,自己可就难开脱责任了,“以前的事你都记不得了,窗纸上那孔洞还在!”   她提醒道。   “管她的哩!不是你说的要看就看?这蜡烛都没点上,只能听听……”牛高明不由自主地朝窗户那边瞅了瞅,踢翻瓷碗时清脆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鸣响,“料想她也不会咋的!我们不都是为了给她生个孙子么?”   他说着便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到女人酥软的胸脯上,掬着糙糙的奶头轻轻地捻弄着玩耍。   兰兰浑身一震,在他的手背拧了一下,抓着他的手背放了回去,“别再胡闹了!快点儿睡吧?”   她柔声说道,在黑暗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都三个多了月了,男人次次都满满当当地射在了屄里,可月事就像约好的老朋友一样如期而至,赶也赶不走,不晓得是她的原因还是男人原因?   ——这事可不好对别的人启齿,捂个三四个月也还捂得过去,要是捂的时日久了,难免会被瞧出来的。

第9章 看不见的墙

清早,兰兰见婆子妈始终板着个脸,就晓得昨晚的事情泄露了。果然,男人们前脚刚离开院子,牛杨氏后脚就进了厢房。   “白日里跟我说得好好的,黑里咋就日起来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牛杨氏劈头盖脑的就嚷开了,一大半是因为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搞阳奉阴违这种把戏,把我当聋的瞎的?”   兰兰早有了心理准备,早没了昨儿早间那种措手不及的慌张,她先是装成一副委屈的模样,大略地将高明在被窝里不顾阻拦强行进入的经过诉说了一通,又特意强调他的力气大自己无论如何地挣扎也奈何不过他。   “妈哩!……被窝里……可筑不了墙将他遮拦住的呀!”   她苦着脸儿为难地说,抬眼飞快地瞄了一眼满脸通红的牛杨氏,又把头沉沉地垂着,两只手掌不安地绞在一起放在膝头间搓动着。   “嘬嘬嘬!他一个巴掌,能拍得响?”   牛杨氏气咻咻的问道,“我还不信了,今黑我来给被窝里打道墙,看这墙究竟是不是能打成?”   撂下这句话之后,一甩手跺着脚走出厢房到灶房里去忙活去了。   兰兰一个人被撇在厢房里,愣愣地发了好一会儿呆,她咋也想不明白:要在这被窝里打墙,婆子妈能有啥好使的法子?   其实在昨早,牛杨氏白日里虽然对儿媳妇说了那番话,心头仍然老大的不放心,挨到黑间便早早地上了床,吹了蜡烛躺在被筒里闭着眼假睡。   一当男人爬上床来很快打起鼾来的时候,她便轻手轻脚地就溜下床来,像只猫一样穿过庭院去溺尿,一打从茅房出来就听见了儿子媳妇高高低低的呻唤声和儿子粗重不堪的吼喘声,当她被这些淫靡的声音吸引着到了窗前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由她亲自抠挖出来的孔洞早被牛高明从里面给封堵上了,就是想看也没下眼的去处,于是她便立在厢房的门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咬着嘴皮子听了约摸一顿饭的工夫,直听得屄里怪怪地痒起来流了水才挪开了脚步摸回房间里,直接抓了男人的鸡巴在手中揉搓将正打着鼾的男人弄醒转来,央着干了一回才罢了。   兰兰又挨了这一顿训斥,自然晓得昨黑里发出的声气儿被婆子妈听了去,心中不悦也不好说出口来伤了她的脸面,加上自己也舍不得男人的鸡巴,只得暗自想好了应付的手段,单单等着黑间和男人商量。   还像往常一样,牛高明一踏进门就将门关上了,从黑里摸过来就将坐在床沿等待着他的女人扑倒在了床上。   兰兰早料到他会这样,衣服也没脱就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黏附在他身上一刻也不放松。   牛高明施展不开手脚,急得“呼呼”地只喘大气,女人趁着他休歇的空档低声细语地在他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他才撒手将女人放到了被子中,自己乖乖地脱了衣服挨着女人躺下了。   男人的呼吸声平定下来之后,屋里静得连根钉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见。   兰兰早脱光了衣服四仰八叉地躺着,她尖起耳朵听着庭院里任何微笑的响动,可是除了夏夜的蛐蛐的鸣叫声和耗子“叽叽”地追逐着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牛高明仍然无法睡着,“兰兰!你睡着了吗?”   他扭头朝女人的方向低声唤了一声,女人“嗯”了一声,“啥响动也听不着,娘怕是不来了哩!要不……我们开始吧?”   他小心地试探道。   “你急啥哩?”兰兰挪挪身子,把光溜溜的背挨过来贴着他,耐心地劝说他,“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再等一等嘛,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了!我都有些等不得了,你摸!”   牛高明抓着女人的手放到胯间,“鸡巴早就硬邦邦地涨得发疼了,这样子我可睡不着!”   “又没叫你睡着!”   兰兰说道,反手握着火热的鸡巴轻轻地套弄着,“虽然没听到动静,还是要当心些好,轻轻儿地不要弄出声音来!”   她再次提醒道,其实她的屄里早潮乎乎地流了好些水,也不能够睡得着了。   牛高明抓着她的肩头扳了扳,女人僵着不翻转过来,他便猴了胆儿捏弄柔软的肩头,渐渐地加了些力道,朝着细小的锁骨往下移动,一寸寸地朝她胸脯上的奶子移下去,就在快要到达那软乎乎的峰峦上的当儿——女人猛乍把抓住他的手掌,他本能地想抽回手来,却被女人紧紧地攥在了手心里。   “咋了?不给摸……”牛高明压低了声嗓困惑地问道。   “嘘!叫你别出声的,尽管弄就好!”兰兰低声说道,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拽着男人有蒲扇大而粗糙不堪的手掌贴在温热的奶子上。   牛高明晓得这是女人最引以为自豪的东西,他也喜欢得紧,揸开五指笼罩在一个软塌塌的奶子上,不听变换着轻重的力度扯拽着、摇晃着……   即便在黑暗中,他的手也能感知它的形状和柔韧,直到奶子渐渐地变得圆满坚挺了才换作另外一只。   刚开始兰兰只是无声无息地颤抖着,不过很快,她的奶子变得鼓囊囊的,奶头变得硬糙糙的,鼻孔里气息声“呼哧哧”地杂乱起来,尻子不安地扭动着蹭磨着男人的裤裆……   这一切都因为那难以遏制的情欲正在她的身体里发酵、蔓延,渐渐地俘虏了她的灵魂,可她仍是紧闭着嘴巴不出声。   牛高明在奶子上交替着肆虐了好一会儿,才贴着整齐的肋骨滑向她平坦的小肚子,像条蛇一样,缓缓地贴着起伏不定的肚皮滑向那浅草如茵的肉丘,当指尖恰恰触及那潮乎乎的肉沟的时候,女人弯着腰胯将尻子往后缩了缩,他便赶紧将身子从后面紧紧贴上去,硬邦邦的龟头早顶在潮潮热热的尻缝中。   兰兰从肩头上将手反手伸过来,在枕头上抓着了男人的另一只空闲着的手,偏起头拉过来枕在脖颈下——这样男人就能将她的身子整个儿地揽在怀里了。   她早已不是三个多月前那个羞涩的女子了,现在的她正在成长成一个狂热淫荡的女人,开始懂得了享受羞这种皮肉相触的快活,开始弓背翘臀地往男人胯里蹭。   牛高明也是一样,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碎崽儿,开始晓得如何来配合女人了:他搂着女人的脖颈,把头埋在喷香的发际间如痴如醉地呼吸着,找到火热柔软的耳垂子轻轻地咬啮住用舌尖在上头舐弄,下面的手也不闲着,只是换了个地儿——在大腿内侧光滑如缎的皮肉上来来回回地摩挲不已。   热热的气息吹打在兰兰的脖颈上,而最为敏感的是她的耳垂,引逗得她难耐地伸缩着头颈,微张着嘴巴“嘘嘘嘘”地娇喘着,气息明显更加杂乱了,可她就是不叫出声来——看来婆子妈的要在她们之间打的那堵墙,怕是无论咋样也打不成的了。   屄里面痒酥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将结实挺翘的尻子前前后后地小幅度耸动起来,不断地用柔软的肉团摩擦到男人竖起的肉棍子。   牛高明的又重新回到了鼓蓬蓬的肉丘上,在茸茸的耻毛上轻柔地搓动着,之间不时地琢磨着沟缝的轮廓,那湿漉漉的温热勾引着他的中指来到浮凸玲珑的小肉片上,拨开那粘湿的花瓣儿直插到那汪美妙的泥潭中去了。   “噢……痒……”兰兰喃喃地哼了一声,娇滴滴的颤音里满是焦灼的渴求,这是她在今黑里在床上吐出来的第一句话。   就在她同时本能地将尻子往后缩了一缩的时候,却被濡湿了的龟头挤开了肉唇陷入大半个去。   尽管屄里已是春潮初起,可是牛高明还觉着不是最恰当的时候,便往后一缩屁股躲开了女人的俘虏,龟头刚逃脱出来粗硬的中指便紧跟着深深插了进去,在里头好一阵掏弄,直掏得肉褶闹腾着泌出滑滑的黏液来,把整张屄和整个手心都濡得湿哒哒的——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打算饶恕她即刻给她受活。   兰兰也很倔强,死死地咬住下嘴皮,身子像筛糠一般地一阵阵地痉挛着,任由粗硬的手指在肉穴里四下奔突着肆虐,任由淫液如山泉一般“汩汩”地流淌不已,她就是苦苦地忍耐着不发出叫喊声来!   男人失望地停下手指上的动作,在屄里作了短暂的停滞便抽出来摸到那枚要命的肉丁的,把指尖贴在上面款款地按揉起来的时候,她才浑身打了个寒战“呀”地叫出声来:“别……别再掏掏摸摸的了咧!快些办正事!”   牛高明却如没听见一样,掬着勃起的肉芽顽皮地拉扯着,不管女人如何地颤抖呻唤,就是不松开手,只顾虐待这颗迷人的肉丁——只因他已经晓得:这细小的颗粒连着女人肉体和灵魂,捕获了它就等于抓住了打开女人情欲之门的钥匙!   “啊哟嗬!啊哟嗬……嗬……”兰兰放声叫喊着,早顾不上先前的叮咛了,“妈哩!妈哩!你这挨千刀的,要日就麻利些日!再玩下去,连命都给你玩没了咧!”   她一边叫骂着央求他,一边拼尽吃奶的力气抓住男人结实的手腕往上提。   牛高明将手揽着她的腰胯往怀里拉,挺动龟头在惶急地在黏热的裂隙上冲突。   女人也很是配合,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摇晃着尻子压迫着男人的肉棒不住蠕动——可是越是着急,鸡巴越找不准位置,急得牛高明恼怒地叫喊着:“把屄揸开!把屄揸开!”   “没出息的东西!大呼小叫的,你就不会小声点?”   兰兰也有些忍耐不住了,把过错全怪在男人头上,她高高地抬起一只腿来,从前头伸下手去摸着了湿润光滑的龟头,便按到一塌糊涂的肉沟里埋下,“耸一耸看,可行?”   她低声催促道。   牛高明是急的满头是汗,伸过手一抹却抹着了绽开的穴口,却生生少了一条腿,心头觉着蹊跷,便顺着大腿肉往上摸着了高扬的腿子,顺手拉住狠命地往前一抖尻子,在女人“啊哈”地一声浪叫中,鸡巴便顺利而挺入了女人的身体,而且是全根没入到了女人那神秘花谷的最深处。   攒动的肉壁上立时传来的紧凑的压迫感,牛高明打算让鸡巴埋在里头呆上一小会儿,好好感受一下这暖暖的幸福。   兰兰摇了摇尻子,扭过头来轻声说:“要!”   牛高明便缓缓扯出大半截鸡巴来,复又缓缓插了进去,如此三四下过后,才拉开节奏款款地抽插开了。   淫液已经够多够润滑,一抽动便马上响起了欢快的“噼啪”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地动听。   兰兰的屄经过这三个多月的捣弄,早就不惧怕这根粗壮的肉棒了,她已经能放空身体来享受它。   她唱着轻松的歌谣迎凑着男人的戒律,轻轻地喘息着,款款地扭动着,一盏茶的工夫过去了,男人开始越战越勇,越抽越快……   正当两人开始进入那种欢愉销魂的时节,庭院里响起了牛杨氏拉腔摆调的歌唱声:“咪咪猫,上高窑。金蹄蹄,银爪爪,上树去,逮嘎嘎。嘎嘎飞了,把咪咪猫给气死了……咪咪猫……”紧接着就听见棉鞋踏在石板上“噔噔噔”的响着,一直响到上屋里去了。   “老不死的,阴魂不散!”   兰兰骂了一句,男人在后边如被施了定影法一般,紧紧地贴着她的尻蛋儿没了动静,只觉得鸡巴在屄里失却了原先的活力,越变越小,慌得她反过手来拉男人的尻子:“咋哩?咋哩?咋不日了哩?”   “唉!”   牛高明叹了一口气,往后一撤身鸡巴便从屄里脱落出来,浑身憋了一声粘糊糊的汗液,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俺娘个唱的是……小时候经常给我唱的娃娃歌,这是将我当作不懂事的娃娃哩!我咋还有心情日嘛?!”   他说。   “她唱她的,你日你的,两不相干哩嘛!”   兰兰懊恼地说,翻转过身子来伸手到男人胯裆间一摸,原本雄赳赳的鸡巴早缩成一坨滑唧唧的死蛇了,“妈哩真可恨……”她难受地说道,好好的事儿给生生搅黄了。   “可不?日一回屄都不得个安生!”牛高明默默地寻着被角扯上来盖住两人的身子,无奈地说,“我能咋办呢?谁叫她是咱妈哩!”   第二天早饭结束后,兰兰正在灶房里低着头刷锅洗碗,牛杨氏歪在门框上“嘻嘻”地笑着说:“我说的被窝里打墙就打墙,你还不相信,妈给你打的墙可牢实?狼能不能够翻越得过?”   “啊呀!妈哩……”兰兰满脸通红地叫了一声,强忍着心中的懊恼,兀自把锅瓢碗盏搅弄得“哐当哐当”地碰响,头也不抬,不软不硬地回了句:“昨黑被窝里的墙是打成了,要是今儿又倒塌了呢?”   牛杨氏怔了一怔,她听出了儿媳妇口中喷出的火药味儿,便虎着脸说:“他个碎崽儿要是敢推老娘的墙,我就夜夜在院子里唱,换着曲儿唱……反正我黑里也睡不踏实,看谁熬得过谁?!”

第10章 七日之约

实际上,牛高明和兰兰并没有因为牛杨氏的干涉而有一丁点儿收敛,“七天日一回”的规限一次也没有被遵守过,反而几乎夜夜也没空过一回。   棉花都种下地去一个多月了,牛高明的脸色还是老样子,显得越加的发灰发暗了,眼脸儿时常肿胀着有一圈黑晕。   牛杨氏看着儿子脸上呈现出明显纵欲过度的症状,终于明白她给被窝里打下的那堵墙从来就没立起来过,恼羞成怒之余决定作最后的尝试。   这天,男人们都不在家的时候,牛杨氏再次把兰兰叫到上屋里,劈头盖脑地就问:“你们到底还听不听我的话了?!净是扯鸡毛哄鬼哩!”   “妈哩!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兰兰连忙摇着头争辩说,“自从从你说过……不……唱过那娃娃歌后,我们早就没有……没有了!”   “还说!”   牛杨氏厉声说道,声音大得吓了兰兰一个哆嗦,“高明的脸色在那儿明摆着哩!我还看不出来?之前还是这么个实诚的孩子,被你逗引得五迷三道的,你就不会拿好话劝劝他,黑里给他说要忍一忍,细水长流的才好?”   “妈哩!我啥好话没说尽?他就像抽着烟土上了瘾似的,不日一回他就翻来覆去地睡不下……”兰兰想起丈夫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只得承认了他的顽固不化,却把自身的原因一带而过,“这些都是实话,打死我我也不能够欺哄着你,我就是劝不下他来……”她委屈地说道,眼泪珠子就快掉到眼眶外面来了。   “还真是冤家了,由着你们这样日下去,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牛杨氏声色俱厉地威胁说,这话她不止说过一回了,她想了一想又说:“今黑你不要和他在一头睡,把枕头般到另一头来,两头睡下!”   “这有啥用?都试过了……不行,”兰兰抬起眼皮看了牛杨氏一眼,“各睡一头,他也能日得着!”   “啥?你……你又哄我哩?”牛杨氏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两头睡下也能日得着,你叫我怎么相信?”   “能!”   兰兰断然地说道,脸颊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妈哩!你是不晓得他那东西有多长,硬起来跟截木桩子一样,尻子一挨过来凑抵着,就生生地扳下来塞我,躲也躲不过的呀……”她细声细气地解释道,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牛杨氏听着听着脑海里就浮现出两只狗结尾的模样,一时目瞪口呆地回不过神来,半响喉咙里才“咕咕”地响了两下,张开嘴巴干干地说:“这……这畜生的勾当都能模拟了!你就不能单独给他一条棉被,自己裹着睡下?”   “妈哩!这法儿我也试过的,”兰兰耷拉着眼皮说,“我醒着时他是进不来,可是等我眼睛一闭,他就把自个的被子踢翻到地下……又来掀开我的被子钻到里头来,像个贼防也防不住的嘛!”   “嗬呀!这也没用!那也不行!”   牛杨氏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脚往地上狠狠一跺,两只杏眼圆睁着呵斥起来:“好你个碎屄!说一千道一万全怪在我儿头上,你就没有一点儿责任一点儿错失?看看你那奶子,鼓胀的跟两个猪尿泡一样!还有你这尻蛋子,肥嘟嘟的跟面团发酵起来了!一看就晓得是个爱搓球的货色!”   兰兰在也忍受不住婆婆的污言秽语的谩骂,委屈得“呜呜呜”哭出声来地:“妈哩!你甭说了,甭说了……”两手捂了脸颊上的泪水,“踏踏踏”地跑出了上屋。   “哭啥哩?!哭啥哩?!马尿这么不值钱……”牛杨氏冷着脸一边骂一边追出来,儿媳妇早躲进了厢房“嘭”地一下将门撞上了,她使劲儿地用肩头撞了两下撞不开——里面却被兰兰给顶上了,吃了闭门羹的她只得把嘴筒子杵在窗户上狠声说:“你先把你自个儿管牢实了,等高明回来我叫他爹跟他说,你要是再管不好自个,回头我就拿针线将你那小碎屄儿给缝了!看他能也不能?”   兰兰把自己关在厢房里,越想越觉得委屈:打小到大,她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优越主子,何曾受过这般辱骂?   眼下又找不着倾诉的地儿,兀自爬在床上哭了一个早上,哭得两眼红肿得像个烂桃子似的。   牛杨氏煮好午饭,立在院子里叫儿媳妇出来吃,里面也不见答应一声,慌得她的心肝子都提到了喉咙眼——要是兰兰一时想不开出了点啥事儿她可担待不去?   她胆战心惊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好一会儿,确定里面有抽泣的声气儿之后才放了心。   后晌时分,牛杨氏抱着竹篮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儿,听得门板“咔咔”地响了几下,兰兰从里面出来了,低垂着脸儿从她身边溜过去进了茅房,又贼也似的匆匆溜回来进了厢房关上了门,连看看也不看她一眼。   看着儿媳妇这般模样,牛杨氏倒有些可怜起她来了:自己一味地护着犊子将责任全压倒在儿媳妇头上,且不说公平不公平,关键是啥问题也解决不了呀!   她想去承认个错误,又碍于长辈的脸面下不了这个心。   两婆媳就这样冷战着到了黑间,男人们都从地里回来了,兰兰还不见出来。   牛炳仁觉着奇怪,便问婆娘:“这兰兰是咋的了?晚饭也不出来吃!”   “甭管她,叫过了的,她说不饿!”   牛高明嚼着满嘴的饭菜嘟嘟哝哝地回答道,咽下嚼碎了食物之后才补充说:“日间我妈说了她几句,心头不安逸,在作气儿哩!”   牛炳仁瞪了女人一眼,女人慌忙低了头只顾往嘴里填饭,他沉着脸扭头对儿子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说了几句就闹气不吃饭,委屈的还不是自个儿!快去看看你媳妇,莫要饿出病来了哩!”   牛高明应了一声,三下两下将碗里的饭菜刨到肚子里,打着嗝儿起身出去后,牛杨氏才将日间对儿媳妇说过的话在丈夫耳边过了一道,牛炳仁听着听着涨红了脸,打断了女人的话责备道:“你呀!说话也晓得拐个弯子,要是换成你,我妈这样说你你受得下不?兰兰还是年轻人,服软不服硬,要和她讲道理的!”   “不要跟我提那死鬼,她没少这样子糟蹋过我,”婆婆已经死了快五个年头了,牛杨氏依旧记恨在心,她没心情将饭吃完,将剩下的大半碗往桌面上一撂说:“我在她耳边叮咛了千百遍,兰兰就是不听,我一着急才说出那样不入耳的话来,怪得着我?”   “不怪你怪谁?!”牛炳仁粗着脖子吼道,扬起手就要打女人的脸。   牛杨氏却赌气将脸送上去,嘴里直嚷嚷着:“这年头有了儿子媳妇,我老了没用了,用不着我了你就打,你打!你打!”   牛炳仁本是想吓唬吓唬女人,不料她却是这般死皮赖脸地说出这种话来,顿时怒从心头起,一兜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惊得蹲在门槛上打盹的母鸡滚落到地上,扑腾着翅膀跑到院窝里的黑暗中去了。   牛杨氏只觉满眼的金星“簌簌”地抖落下来,满耳都是“嗡嗡”的轰鸣声,一时回不过神来,伸手摸摸麻木的脸颊,感觉到上面渐渐地发烫疼痛起来,“唔”地一声哭了起来:“你打我?你打我?你为了那小贱人打我?”   “我就是打你!”牛炳仁马着脸汹汹地吼道,眼珠子鼓突突地吓人,“叫你说话没遮没拦的,再叫唤我还要打!”说着又将巴掌高高地扬起来。   牛杨氏见情况不妙,站起来一脚踢翻身下椅子,捂着脸“呜呜呜”地哭着扭身跑进了房间,在里面咬牙切齿地叫喊着:“从今往后,休想用你那狗爪子沾一沾我的身子,你那样护着她,有本事不要钻老娘被窝,去和她睡呀!”   “我操你妈逼!你那嘴是吃了屎了,这么臭!”牛炳仁附身抄起翻到在地的椅子,如奔马一样地冲了过去。   牛杨氏眼尖,吓得“啊呀”一声怪叫,早“咣当”一声将门重重地合上,从里面用门闩拴牢了,还拖了张条桌抵在门上,自己跳上去坐在桌子上。   牛炳仁急红了眼,险些收刹不住撞在了门板上,立定脚跟正要举起椅子来砸门,却听见兰兰在身后惊恐地叫:“爹!你做啥哩?”   一扭头看见儿子和儿媳妇手牵着手踏进屋来,便生生地将停滞在半空里的椅子收了回来,咧开大嘴喘吁吁地说:“我……我和你妈……你妈干架哩!”   “干架事小,把门砸坏了还不是你花钱配置?!现在柴木金贵,一张椅子少了一个大洋做得下来?”   牛高明笑嘻嘻地走近前,劈手将他手中的椅子夺下来安放好。   他从小就是看着他们干架长大的,地里、床上、厨房……   一切能干架的地方,锄头、菜刀、火钳……   一切能抓到手里的武器,这种场面都数不清有多少回了,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你还笑!还不是因为你个碎崽儿!”   牛炳仁气咻咻地走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儿媳妇连忙倒了碗热茶来递在他手里,他接过去一连灌了两大口,胸腔里堵塞着的气块儿才稍稍顺了些,一扬脸却看见了儿媳妇的奶子,果然像“猪尿泡”似的在胸口上晃荡,忙别开脸去哑着嗓子吩咐道:“兰兰……端了饭菜去厢房里吃,我这里有话和高明说!”   兰兰愣了一下,舀了一大碗米饭将饭菜堆在饭上出去了,牛高明提了张椅子坐到他的面前来,惴惴不安地问:“爹!你要说啥话?!”   “啥话?我问你,你来说说,”牛炳仁倾过身子来歪着头说,“我把你辛辛苦苦地养这般大,又给你讨了这么一房好媳妇,图的是啥?”   “图的……图的……”牛高明愣怔了一下,一时犯了蒙,他还没仔细深刻地想个这个问题,“你给我娶下媳妇,是为的生娃娃,好给咱牛家延续香火咧!”   他回答道,这是他此刻能想到的答案,不过不是很确定是不是父亲想听到的。   “说得一半!”   牛炳仁有些失望地缩回头去,用手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儿子的脸,“也还算靠谱!不过你晓不晓得,生完了娃娃还要做啥?”   这算啥问题?牛高明心想当下便脱口而出:“要是生了娃娃,就努力干活,把娃娃养大成人呗!”   “养大成人了,做啥?”牛炳仁紧紧地追问道。   “养大成年了,再给娃娃娶媳妇咧!”牛高明想当然地说,又怕回答得过于简单,便补充说:“娶个跟兰兰……跟妈一样好的女子!”   “这话说成环了哩!”   牛炳仁懊恼地挥了挥手,摇晃着头语重心长地说:“等你的娃娃长大了,我和你妈可就老朽了,干不动活,走不动路,你就不管咱俩了?”   牛高明见父亲抓住了自己的话漏子,赶紧及时补上:“养!咋能不养你们哩?”   “这就对咧!养儿防老,说的就是这个理嘛!”   牛炳仁稍稍感到了些安慰,一丝淡淡的喜悦在他的脸上一闪即逝,皱起眉头来接着说,“你有这心思我就放心了,不过,未来之事黑如漆!就说寨子东头老张家,独独的一个儿子年纪轻轻地害痨病死了,一时黑发人送白发人,剩下老两个孤零零的艰苦度日,咋养?”   “爹,你这是咒我死哩!”   牛高明不高兴地说,捏捏结实的臂膀给父亲看鼓起来的肉疙瘩儿,“你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嘛,没病没痛的,下得力气干得活。”   “这可不是咒你,我是担心!”   牛炳仁撇了撇嘴,对儿子的展示似乎不太在意,“人这身子啊,说到底都是血肉做成的,能活着全靠一口精气在,要是这精气耗光了,再魁伟的身子也得垮下来哩!”   牛高明心头一紧,大概也猜得到父亲接下去会说出啥话了,不觉低了头喃喃地说:“我晓得……”   “你晓得个屁!”   牛炳仁突然提高了嗓门,唾沫星子随着“屁”字脱口吹打在牛高明脸上,他愕然地抬起头来伸手擦了擦,只听得父亲说:“你妈三番五次地和你两口儿说,苦口婆心地为你的身子骨着想,你们听过一次?”   话说到这地步,牛高明晓得是母亲告了他俩的状了,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根,羞愧地又把头低了下去。   “你要是在床铺上都使不出来一点果敢,我就敢断定,你这一辈子别想弄出啥大事件来!”   牛炳仁继续用严厉的口气训斥着儿子,儿子垂着头一声不吭,他想了半响也想不出还有啥更刻薄的话来,便换了温和的口气来规劝儿子:“当然,你得明白,你是牛家唯一的苗子,也不是说就要把那事给断绝了。生娃不在于天天朝天打空炮,只要是次次命中,还愁生不下娃?!不但要生娃,还要生个带把的咧……这事等我闲下来,选个好地儿把你爷爷的坟迁过去,保准能!你们两个还是照你妈说的做,七天一回比较合适,可成?”   “成!成!成!”   牛高明如捣蒜似的连连点头,满口承应下来,站起身来正要离开的时候,看见了紧闭的房间门,便笑着问他老子:“爹哩!你这牛脾气把我妈吓得不敢开门,你今黑睡哪?”   “我?!”   牛炳仁还沉浸在训斥后激动的余波里,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看房间门,耸耸肩膀轻松地说:“我睡牛圈楼上,一个人倒也清净自在……过个十天八天的,等你妈气消了就好了!”   “清静自在?怕是蚊子不允许咧!现在正是蚊虫生崽的时节……”牛高明笑道,他晓得爹时常在牛圈楼上的稻草堆里铺条被子睡觉,挺舒适,不过那是冬天。   “去去去!这事还要你操心?”牛炳仁尴尬地挥挥手,儿子出门去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牛高明回到厢房里,兰兰正在打开折叠的棉被铺床睡觉,他自觉地拿了被子和枕头,不声不响地在另一头铺开躺下了。   兰兰看着丈夫做完这一切,嘻嘻地笑着打趣道:“你今黑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不来和我睡一块了?”   “不来了!七天日一回!”牛高明生硬地说,他此时没心情跟女人解释什么,便扯了被子连头蒙上了。   “唉……到底还是给治住了哩!”   兰兰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看来白日里忍得的一汪好水真要浪费掉了,虽然对公婆的横加干涉她无能为力,可是丈夫却是个好男人,要兼顾两边确实为难了他,“那就七天……七天后再睡一块吧!”   她像是宽慰自己,又像是宽慰男人,吹灭了蜡烛悄无声息地钻进自己的被子里睡下了。   一个人睡一头还真是新鲜,少了男人的纠缠,兰兰的思想竟像挣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自由——这种感觉真不错。   很快,被窝里的温度变得燥热起来,她在被子下脱掉身上薄薄的褂子的时候,脑海里猛乍里闪过一双熟悉的眼睛,她努力地回想着在哪里见过这双深邃有神的眼睛,却吃了不小的惊吓:这双眼是公公牛炳仁的,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眶,略显浑浊的眸子里闪耀着贪婪的微光——适才在上屋里,公公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的胸脯的,虽然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便扭过头去了,不过那眼神却被她明白无误地捕捉在了眼睛里,那一刻,她心里经泛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得意,他可是她的公公呀!   这种羞耻的幻觉让心脏开始在“突突”的跳动起来,丈夫和公公相比,相貌倒是差不了多少,可却少了些沉稳多了些青涩。   她想不明白公公婆婆为啥百般阻挠她和丈夫的好事,嘴上说是为了丈夫的身子骨好,难道他们也是七天日一回?   难道他们就不晓得煎熬带来的苦楚?   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的情况:婆婆上了年纪没了水做不成事,三番五次地对她游说甚至恐吓只是因为享受不到这种快乐而生出的嫉妒之心?   要真是这样,公公那一掠而过的眼神便可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丈夫的鼾声“呼噜噜”地在另一头响起来,兰兰的脑袋瓜子里却像煮沸了的粥一样闹腾着,她在印象里把公公塑造成一个几近完美的男人,一个狂野而又经验丰富的男人,她可以和他自由自在地日弄,他会使用各种她和丈夫没法想象的架势,会在某一时刻知道她身体的某一处需要抚慰,更为关键的是:再没有谁来阻挠!   兰兰就这样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像长了眼一样准确地按在了丰满柔软的奶子上,另一只手像条灵活的蛇一样蹿到大腿中间,在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肉上爱怜摩挲着,直到屄里泛出一丝丝的酥麻来。   当手摸到浅浅的地耻毛上的时候,兰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她时而将手指当着犁?   在毛丛间挠扒着,时而揪住短短的卷毛轻轻滴拉扯,细微的疼痛让她在黑暗里轻轻地叫出声来:“噢……噢……”丈夫的呼噜声依旧轰响着淹没了这淫靡杂乱的呻吟声。   不大一会儿工夫,胯间便氤氲了一团潮乎乎的热气,兰兰再也忍耐不住了,大把大把地在柔软的肉团上薅刨着,直到肉沟变得湿糟糟的之后,才将掌心贴着整个肉团使劲地按压搓动起来。   “嗬嘘……嗬嘘……嘘……”兰兰大口大口地呼吐着,另一只手正在胸脯抓捏着,左边摸摸,右边揉揉,两只奶子很快便如吹进了空气的猪尿泡一样变得鼓囊囊的,越来越有弹性了,当她用掬住在奶子上峭立起来的奶头的时候,她开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将身子在被子底下扭得跟挣扎的蛇一般。   大腿根部的肉团开始肿胀发热,咧开了湿漉漉的肉唇,温热粘滑的淫水从中淅淅沥沥地泛滥出来,打湿了兰兰的掌心,她用纤柔的指头迫不及待地剥开了淫靡的肉瓣儿,探出修长的中指来插到那一汪温暖的肉褶中,在里面翻搅出细碎的“嘁嚓嘁嚓”的声响,细碎到只有她才能听得见。   没费多少工夫,兰兰就在肉片连接的皮肉里翻找到了那枚神奇的肉芽——牛高明是曾用舌头招呼过它,她永远记得那神奇的感觉,只消轻轻地用舌尖一抵,她便会不由自主地颤抖尖叫不已。   现在,她要用指尖模拟那舌尖,期望能把她带到那销魂的阶梯上,引领着她通往极乐的天堂。   她将食指的指腹贴在跳动的肉芽上,按住轻轻地挨磨起来,她开始咬着嘴皮在被子底下翻滚着,小肚子里升腾起来一股强劲的旋风,催逼着她揉搓得更快更狠。   兰兰的脑袋瓜里开始迷乱,不停地闪过公公那双深邃而贪婪的眼睛,她几乎分不清指头究竟是她自己的还是公公的了,渐渐地,指头也不再是指头,而是幻化成了公公牛炳仁的鸡巴插在肉穴里:公公正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向后扯起来,就像握着牛车的缰绳一样,从后面狠狠地捣弄着她的肉穴,光滑的龟头频频地撞击着肉穴深处的肉垫,一下又一下,似乎永无尽头,一切正是她想要的样子。   到了最后,兰兰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那头大黄母牛,公公正兴高采烈地驾驭着她,扬起牛鞭子“飕飕”地抽打在她的尻子上,她扬起头来吼喊往前奔跑,全身的汗水“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流淌……   她揉搓着凸起的肉芽,所有的感官淹没在了虚幻的情欲之中,她捂着嘴巴欢快地扭动着,感觉自己就要兴奋快乐得死掉了。   两腿之间不知道流了多少淫水,高明的呼吸声仍旧声声不断,兰兰猛乍将身子一绷,脚掌拄在床面上将腰身供起来,在被子下面僵固成了一孔弧形的桥,极乐的喊叫声从指缝间迸发出来:“啊呀……”   长长的调子一飘散,弧形的桥就此坍塌落地,她一阵阵地抽搐成一团,喉咙眼里发出“嗬嗬嗬”的骇人的响声——她终于被公公送上了快乐的天国。   “咋哩?!咋哩?!”   牛高明的声音在床的另一头升起来,他坐直了身子伸手来推女人的身子,“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关切的嘟囔道,声音里还有浓浓的喊叫——兰兰的最后一声嘶喊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兰兰慌忙屏气凝神,一动也不动地蜷缩在被子下面。   牛高明推了两下不见应声,复又仰面倒下去“呼呼”地睡着了。   兰兰这才大大滴松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在黑暗里扯下枕在头下面的毛巾来擦干了身子,在被子里躺平身子时候,空虚的感觉再一次找上了她:七天,多么漫长的煎熬啊!

第11章 寂寞儿媳

第二天早上兰兰做了个梦,梦见自己送饭到地里,到了半路的时候尿急得厉害,便找了个背风的土坎下蹲下来撒尿,那尿“咻咻咻”总也撒不完,尿意却不减一分一毫,正在着急无助的当儿,土坎上边探出个头来“嘻嘻”地笑,定睛一看,原来是公公牛炳仁!   羞得兰兰“啊呀”地一声喊叫从地上蹦起来,提上裤子来尿还在裤裆里“刷刷”地流个不住,急得她大声地哭喊起来:“高明!高明……”声音咽在脖子眼里发布出来,憋得她心慌气喘地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厢房里亮堂堂的,原来天已经大亮了,动一动小肚子下就晃荡得厉害,果真憋了满满当当的一泡尿了。   兰兰赶紧翻身下床来,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往身上披,也顾不得啥叫内衣外衣正面反面的了,凡是能抓到手的都往身上套,好不容易才将光赤赤的身子遮蔽完全,一扭身扯开门闩往外就冲,一边跑一边还要夹紧双腿,样子笨拙得像只受了惊的鸭子一样,好不容易冲到茅房门口,里面却传出“咳咳”的两声咳嗽!   真见鬼!   兰兰就像当头挨了一棒,呆愣愣地立定在茅房门口,小肚子下已经憋得酸疼起来,她只得捂住了肚皮佝偻下去,等一会尿到裤裆里可就丢了先人了,“谁在里头?!”   她鼓起勇气龇牙咧嘴地朝茅房里问道。   “我!”里面瓮声瓮气地回答道,正是公公牛炳仁的声音,“你稍稍等一下!我刚进来还没完事哩!”他在里头低声地嘟啷着。   “那……你快些!我等不住了咧!”   兰兰急切地催促道,她早顾不得啥叫辈分啥叫廉耻了,只求一泄而后快,小肚子下的酸痛越来越厉害了,她不得不蹲到地上去咬紧嘴皮子苦苦地忍耐着,一口水烟的时间过去了,里面还是没有些微动静,她心里恼恨地骂遍了牛炳仁的先人祖宗,“要好了没?!”   她又颤声问道。   “就好了就好了!”听起来公公也很着急,他对晚辈的催促很是不悦但又不好发着。   兰兰的忍耐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从地上蹦起来掀开茅房的门帘径直冲了进去,她顾不得足以让人呕吐的恶臭,也来不及看公公那张惊愕万分的脸,直冲到角落的空地上一推裤子蹲了下去,“咻咻咻”地好一阵水响,尿液汇成的溪流从她身下蜿蜒流淌而出兰兰闭着眼“吁”了一口气——她终于舒坦了!   张开眼来却看见公公紫涨着脸膛,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身下出水的地方,口水都流到嘴角边来了,气得她将赶紧站起来,脸颊上火烧火燎地滚烫着,一边提裤子一边尴尬说:“爹哩!再忍忍……就得尿出来,会丢了先人的咧!”   “莫事!莫是!爹不说,你不说,谁也不晓得。”   牛炳仁的珠子始终追随者儿媳妇的那一片好看的三角形毛丛上升,他再次目睹了兰兰那腰间露出来白嫩嫩的皮肉,巴不得她永远不要将裤子提起来!   也许是某位龌蹉的神灵收到了他的企盼,儿媳妇惶惶急急地提上了裤子又即刻褪到了大腿上。   兰兰向前迈了两步走到牛炳仁跟前,伸出洁白的手掌来怯怯地说:“给我一张纸,急的……忘了带……”   “这孩子!”   牛炳仁埋怨地嚷了一句,伸手在衣包里窸窸窣窣地摩挲着,摸出一团皱巴巴的黄表纸来扯平展后拦腰撕裂成两截,递了一半在儿媳妇的手心里,才发现那白白的肚皮那和那芳草萋萋的肉丘就在脸前,第一次如此离他如此的近,竟闻着了一股骚香的味儿,怪好闻的!   兰兰似乎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公公,一边嘱咐说:“背过身去,不能看!”   一边把纸对折后摊在指尖上插到毛丛下面去抹,一抬头看见公公虽然别着个脸,眼珠子却斜斜地挂在眼角朝这边瞅,“爹哩!都说了不能看哩!你还要看……”兰兰羞啦吧唧地说,赶忙系上裤带放下衣服的下摆来。   “我咋能背得过身去?再背……爹就掉茅坑里了咧!”   牛炳仁为难地说,他说的全是干巴巴的老实话,“快走吧!等下你娘起来撞见,爹和你就是跳进了茅坑里洗不干净了,那才叫丢了先人啦!”   兰兰掀开门帘探出头去看了看,院子里空荡荡的——丈夫和婆婆都没有起来,赶紧跨出茅房来一阵小跑着进了厢房,丈夫牛高明还在淌着梦口水“呼呼”地大睡不醒,她的心却像有头小鹿在里头“扑扑踏踏”地踢腾:今早做下的那梦还真应下一半来了,公公看见了儿媳的屄,这算哪门子的丑事呀!   从这天早往后的三天里,兰兰都不敢和公公牛炳仁碰面,吃饭的时候总是搪塞说肚子还不饿,即便是在屋檐下撞了头也不敢正眼去看惶惶急急地走开去。   即便这样隔阂,她还是发现了婆婆牛杨氏一吃完饭就进房间把从里头拴上,而公公牛炳仁早上从牛圈楼边的梯子上灰溜溜的蹭下来,头发上长长沾着些干稻草叶子。   这天夜里,牛高明还像往常一样自己睡另一床被子,兰兰也知道离七日之期还有四天的时间,不过这并不能妨碍她俩开口说话,她趁丈夫还没睡着的时候在黑暗里悄声问道:“咱爹和娘是咋了哩?谁也不理谁!”   “还能有啥,吵嘴了呗!”牛高明淡淡地说,似乎这是破事儿一桩,他根本就不关心一样。   “他们吵嘴怄气,这个我晓得,”兰兰压低声音说,“这都三天了,妈还堵着房间门不让爹进去睡,让爹睡牛圈楼上,这是不是太那个……”   “这又不是头一遭了,那是你不清楚我妈的套路,我爹得在牛圈楼上睡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她才解恨哩!”   牛高明就像在谈说小孩过家家一样,顿了一会儿又说,“说起这回,倒是和往次不一样,和我们两个脱不了干系,那晚吵闹的那么大声你没听见,娘说了多不好听的话,咱爹是维护你才遭的罪咧!”   兰兰这才回想起那晚婆婆牛杨氏在上屋里口口声声地骂“小贱人”,还说啥“有本事你去和小贱人睡”的话,在黑暗里不觉烫了脸庞,讪讪地“噢”了一声说:“咱娘的嘴巴那么臭,谁还记得?”   心里不觉同情起公公来。   “是咧!是咧!谁记得谁遭罪。”   牛高明赞同地说,“不过娘就是嘴臭而已,说过就记不得她自己说了啥,你看这几日还不是对你像往常一样,好嘴好脸的了!”   “唉!是啊,就是对咱爹太狠了点。”   兰兰叹了口气说,“要不明儿我在家燃把艾草把牛圈楼上熏一熏,免得蚊子围着他咬,或是匀出一套被子枕头来给他拿上去,在草窝窝里睡觉算啥事?传出去邻里要笑话的!”   “被子枕头他早备得有,倒是蚊子多得很,尽是些吸牛血的大蚊子……”牛高明想到那一团团“嗡嗡嗡”的声音,不觉打了个冷战,“明儿你熏的时候要留心些,不要把牛圈给烧着了!”   他嘱咐道。   “我哪有那么笨拙?!”   兰兰隔着被子蹬了他一脚,“睡吧睡吧!啥事儿也得等到明天去……”她翻身放平身子睡下,男人很快响起了熟悉的呼噜声,她却睁着双眼睡不着,便悄悄地坐起来抓了外衣裹在身上,肚兜也不穿就溜出厢房来,轻手轻脚地走到茅房里朝牛圈楼上低低地叫唤:“爹哩!爹哩……”   牛炳仁刚刚合眼,一听这娇滴滴的声音汗毛都竖了起来,朝着茅房这头粗声地询问:“是谁在叫我?”   “是我!兰兰!”兰兰听见了回应,心里一高兴,“通通通”地快跳起来。   牛炳仁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嘀咕道:“你不睡觉来做啥?是不是……又忘记带手纸了?”   “手纸我带了的,我……就是来问问,上面蚊子多不多?睡不睡得着?”兰兰关切地问道。   “哎呀儿呀!难得你这么孝心,我都跟蚊子交上朋友了哩!它们只吸个半饱就撤嘴了的……”牛炳仁诙谐地说,儿媳妇那白花花的肚皮又跳进脑海来,便灵机一动试探地问:“你来帮爹拍蚊子来了?”   兰兰“咯咯”地笑个不停,说了声“我这就来”,便出了茅房在侧边的靠墙上摸着了杉木楼梯,攀附着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到了楼口往里一瞧,那阁楼上黑洞洞的像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便觉着有些害怕,颤颤地叫了一声:“爹哩!你在哪底?”   “我看着你了,我在这头!爬过来,小心碰破了头?”   黑暗的深处传来沙哑的声音,兰兰便朝着那声音的方向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手掌下膝盖下尽是软绵绵的稻草“嘁嘁喳喳”地碎香,周遭被浓郁的稻米的香味围裹着,才爬了十来步原来,就被前头伸过来的一双大手抓住了肩窝,使劲地往前一带,兰兰“哎哟”一声叫唤栽倒在了男人身上,就势像八爪鱼一样的紧紧地缠住了男人。   公公牛炳仁热烈地回应着她,紧紧地搂住她灼热的身子不撒手,兰兰的心里的那头小鹿又开始乱踢乱撞起来,火蹦蹦地像有人划了跟洋火扔在子心窝子里,欲望的火苗子便开始“哔哔剥剥”地攒动起来。   兰兰把脸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里喃喃地说:“摸我!摸我”男人的指尖便颤抖着活动起来,从她的脊尾一路往上摸到她的脖颈间,她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说不清楚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   “甭怕!甭怕!”   公公在黑暗中对她说,兰兰的身子比先前抖得更加厉害了,双手把男人搂得更加的紧了,“闺女咧!一会儿就好了!”   男人又低声说道,手掌七上八下地在她的身子上摸了个通遍。   “爹哩!我不怕你!我也要摸摸你……”兰兰低低地说着,沿着他的胸膛中央——喉结——下巴一路摸上去,将颤抖的指尖拨开他干燥的嘴皮放了进去,让他轻轻地啮咬着,另一只手滑到男人的两腿间,隔着裤衩盖在隆起的轮廓上面,停在外面犹豫了一小会儿,才把手掌插到胯裆里面去了,她的手指柔软而灵巧,一下一下地缓缓挠着那松松软软的蛋囊,“爹哩!你好硬……多硬了哩!我想要了……”她伏在公公耳边轻声低语,几天的煎熬让她就像好长时间没喝到一口水的赶路人一样的焦渴不堪了。   牛炳仁的手将儿媳的衣角撩起来,摸到她光滑的脊背和滚圆的尻蛋,手掌插到尻缝中间探着软鼓鼓的肉团,中间的裂隙已是潮乎乎的一片,那一溜肉唇上早汪着了温热的黏滑的淫液。   “噢……”兰兰轻声叫了出来,有一根粗硬的手指插入了她的肉穴,在里面不安地起来搅动,使她的呼吸浊乱起来,气喘吁吁地说:“就是那地!是那地!噢……”她的肉穴就像一张婴孩的嘴巴,紧紧地咬合着男人的指尖吞吐不已:时而微微翕动着向外翻开,时而紧紧收缩着向内吸附。   牛炳仁的命根子被柔软的手掌紧紧地握着,有力撸动着外面的包皮,年轻女人的体香随着热气从她身上蒸腾开来飘进了他的鼻孔他仿佛又回到了年少轻狂的岁月,胯间的肉棒已经膨胀得不能再膨胀了,“兰兰……你好了没有呀?爹想日你了哩!”   他猴急得不计较一切后果,迫不及待要进入到儿媳的身体里了。   “爹哩!这两日高明自个睡一头,憋得我呀水儿动不动就流……”兰兰说着就要从男人的身上翻下来。   “甭下来,这样就可以的……”牛炳仁觉察到她的意图之后,赶紧把她箍抱过来贴着胸口,两只鼓嘟嘟的奶子压迫着他的胸膛,酥软软地有着迷人的分量。   “在上面咋弄?”   兰兰疑惑地问,和高明捣干了这么多回,每次都被压着干,还不晓得自己原来可以在上面的,她开始用鼓蓬蓬的肉团挨弄男人的龟头,胡乱地往上乱套一气,两人的阴毛被湿哒哒的淫水濡得一塌糊涂。   “不……不是这样子弄的!贴成一片可弄不进去,得像骑马一样用膝头撑起来!”   牛炳仁急切嚷道,兰兰依着他的只是跪爬在他身上后,他便伸手去探了探屄的所在,把握着硬梆梆的鸡巴抬起尻子来移近那条湿润的裂隙。   就在龟头突开肉唇顶入穴口的那一刹那,兰兰轻轻地“噢”了一声,她不晓得公公的鸡巴究竟有多大,高悬着尻蛋迟迟不敢放下来。   “我的儿哩!把尻子放下来罢!”牛炳仁央求道,他的尻子举抬得都有些发酸了。   “啊……”兰兰塌下尻子来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唤,原来公公的龟头比丈夫的硕大许多,突过狭隘的穴口进入到相对广阔的穴里给了她恰到好处的充实,她近乎疯狂地舔公公胡子拉碴的脸喊叫着:“我要……我要……要哩!”   水蛇一样扭动的腰肢带动着肥满的尻子茫然地蠕动起来。   比起稚嫩而急迫的儿媳来,牛炳仁可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他知晓女人的一切特征并能在适当的时机采取适当的行动,他开始摇动的尻子浅浅的抽插起来,就像在烟雨蒙蒙的天气里赶着牛车在泥泞的道路上悠悠地前行。   即便是如此的谨慎,可他的身体还是背叛了他的意志,就像某种烈性的传染病一样,他的皮肤渐渐变得同儿媳的一样灼热,呼吸也变得同她的一样凌乱粗重起来。   憋了两天的兰兰已然兴不可遏,屄里的淫水开始迅速地分泌出来肆意地流淌,她很想控制住这让她迷失疯狂的快感,她咬紧牙关苦苦地忍耐着,牙齿磕碰着发出“咯咯咯”的轻响声,鼻孔“呼呼”地直冒粗气,身下的稻草被压弄得发出“咋咋咋”的声响,和肉棒在屄里蘸濡出的“踢踢踏踏”的声音混成了一片。   一顿饭的工夫过去了,牛炳仁还在不急不缓地抽插着,可兰兰毕竟年轻,浑身开始不由自主地一阵阵颤抖,当肉穴里开始有节律地抽搐起来的时候,她有了再熟悉不过的预感,不得不松开牙关嗫嚅着:“爹哩!我……我怕是不行了……不行了哩!”   “啥?”   牛炳仁吃了一惊,战斗这才打响一半,儿媳就要撤兵了?   “不会这么快吧?再挨一会……就一会……”他试图说服儿媳,心想至少等到那美妙的感觉来临同儿媳一块泄出来才得完美。   “爹哩!真不行……我……我挨不下……受不了啦!”兰兰一边有气无力的呻吟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快给我……饶了我罢!”她央求道。   “儿呀!你这是将爹往梁山上逼咧!”   牛炳仁无奈地说,两手掌住儿媳浑圆的尻蛋一阵“噼噼啪啪”地乱抽起来,龟头像舂杵一样沉沉地打在肉穴里,只为迅速地提升自己的快感好跟上儿媳的节奏。   “呜呜……呜呜呜……”兰兰的呻唤声里带着哭腔,粗大的肉棒操得他花枝乱颤地战栗不已。   公公喜欢听这销魂的叫唤声,兀自不断地挺动着粗大的肉棒奋力抽插不已,每一次都力求捅到肉穴的深处,那里最接近翻滚的火山口。   兰兰叫唤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股间的屄里开始急促地痉挛颤动起来——她终于走到了激情的尽头,僵着身子夹紧大腿发出一声压抑的鸣呜:“呜哇……”   牛炳仁赶紧费力地挺了一下尻子,将肉棒推到肉穴最深处紧紧地抵着,屄里的肉褶全都攒动起来紧紧地裹住了肉棒,紧接着一松闪,一股热流涌动着浇灌而下,烫得他舒服地叫出了声。   几次剧烈的抽搐过后,兰兰像跟面条似的瘫软下来黏附在公公的身上动弹不得了,彼此的身上汗涔涔的,肉棒抽出后花房还在颤动着将淫水“咕咕”地反吐出来,打湿了牛炳仁的卵袋流到了尻缝里,流到了身下的被褥上。   “爹哩!你还真有几下子,日得兰兰好受活!都快舒服死哩!”兰兰舒坦地喃喃着,她的额头、脸庞、脖颈……全是汗津津的水膜。   “岁月不饶人啊!爹老了,不中用了!”   牛炳仁在黑暗中感概地说,伸手撩开儿媳额头上的发丝,爱怜地抚摸她滑唧唧的额头,想到贪得无厌的妻子不觉又难过起来:“你娘总是骂我不够劲,每次都吃不饱,说我只会掏掏摸摸的哩!”   “你不老啊!怕是女人年纪大了就变成饿狼了,”兰兰柔声宽慰着他,把脸蛋贴在他的胸脯上用指头掬着细小的乳头玩耍,“高明够劲是够劲,可就是耐不住性子,胡干蛮搅的弄的涨疼,哪像你,刚刚好……”   “要是好,爹就一直睡这牛圈楼上,你夜夜来给爹扑打蚊子?”牛炳仁厚着脸皮试探儿媳。   “你还真贪,冬天蚊子都死光绝了,哪来蚊子扑打?”   兰兰“咯咯”地轻笑了两声,突然想到一个尴尬的后果:“要是生下娃娃,管你叫爹还是叫爷?”   “我又没射在里头,就是射在里头了,还不是我牛家的种?”   牛炳仁说道,想起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来:“兰兰啊!你到我家来……快四个月了吧?咋就不见点儿动静?我和你娘可急着抱孙子咧!”   “我还咋晓得是啥缘故,夜夜都没有空过……”兰兰难为情地说,这话可戳中了她的痛处:不会生娃的女子,那就是不下蛋的鸡呀!   她难过地说:“我也着急得上火,就是怀不上的嘛!”   牛炳仁脑袋里“嗡”的一声,新婚那会儿他也想儿子高明一样,夜夜都不放空,可婆娘就是怀不上,到处求神拜佛问医抓药地忙活了大半年,正在绝望无助的时候冷不丁才长出了高明这可独苗苗,难道这是医治不了的祖传的痼疾?   愣愣地沉默了半晌,才底气不足地劝慰儿媳:“兰兰娃哩!你甭着急,明儿我到镇上去医馆里抓两副药来给你俩煎了喝下,兴许就能怀上了!”   “爹真好!”   兰兰感激地说道,伸下手去在男人的胯间摸了一把,公公的鸡巴还是硬翘翘地不服软,赶紧像摸着了火红的烧火棍一样将手缩回来,惊声叫道:“哎哟……咋还是这样子的?”   “嘿嘿!”牛炳仁得意地干笑了两声,伸手就去兜揽女人的尻子,“你的吃饱了,它可还饿着咧!”   “啊呀呀!甭来了,甭来了!”   兰兰慌忙按着公公的手掌不让拉拽,好言好语地拒绝了他的邀战:“再饿也得等明儿黑间来喂它了,出来这么久,怕高明醒过来寻我……”公公只好讪讪地撒开了手。   兰兰收拾妥当下的楼来,又到茅房里解了溲才穿过庭院回到厢房里,从如雷的呼噜声推断看,丈夫牛高明还睡得跟块石头一样连身也不曾翻过。   转眼又到了五月底,田间的小麦都背上了黄灿灿的穗条,午后的东风扫过,便腾起一波波的好看的麦浪。   此时的牛高明脸上的气色果然好了许多,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了,黯淡的天庭也变得洁亮了,纵欲过度的气色早已消退殆尽。   牛杨氏不晓得丈夫和儿媳的事,还以为是丈夫威胁儿子的结果,有一天趁着男人没在家的时候,她用宽松的口吻对兰兰说:“娃娃你放心,妈再不会用针缝你的屄了……”

第12章 贴心的干娘

又到了割麦的季节,牛炳仁家的麦田在黄牛村是最多的,可他就是舍不得花钱请割麦的工人,带领着干儿子金牛、儿子高明和儿媳兰兰早早地开工了,独独留下婆娘牛杨氏在家里煮饭和浆洗衣服。   麦田就在村子面前不远,离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牛杨氏省去了送饭的差事倒也落得十分清闲,每天做好饭浆洗完衣服就坐在院子门口的石凳上,远远地往着金牛驾着牛车“嘎嘎嘎”地驶过来,车面上满是堆码得跟小山丘似的麦秸秆,车底是一麻袋一麻袋的麦粒,喜得她直合不拢嘴。   “干娘!今儿早上又收了五袋,到黑里收个十袋不成问题咧!”金牛赤着膀子从牛车上跳下来,一边刹住车一边喜滋滋地报告。   “哎哟哟!真是能干哩,今年老天爷长眼,怕又是个大丰收了!”   牛杨氏赶紧从石凳上下来,接过缰绳挽在手中将大黄母牛兜住,心花怒放地看着金牛扛起一捆捆的麦草往院子里搬,手臂上脊梁上的肉疙瘩一坨坨地滚动着。   自从忍了牛炳仁做干大之后,金牛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庭中的一分子,干起活了也格外地麻利了,满满的一车东西用不了一顿饭的工夫全搬完了,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子走进前来夺牛杨氏手中的绳子。   “金牛,这大热天的,你等等……”牛杨氏将绳子扔给他借住,颠着一双小脚跑往院子里跑去。   金牛在后头看着干娘肥大的尻蛋在宽大的花布裤子里一甩甩地上了台阶,奔进了上房的侧屋里不见了,不觉又想起那天早上在灶房里看见干爹和她干的事儿来,那尻子上的皮肉简直跟雪一样的白,喉咙眼里就干干地要渴出火苗来了。   牛杨氏从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个葫芦瓢,颤巍巍地蹭下台阶穿过样子,生怕葫芦瓢里面的东西洒出来似的,走到跟前来递给金牛说:“娃哩!这是我泡下的酒糟水,里头放了一大把冰糖,吃了长力气!”   “谢谢干娘!”金牛把绳子扔在车辕上,双手恭恭敬敬地碰过葫芦瓢来,一仰脖子“咕嘟嘟”地就是一气猛灌。   牛杨氏看着粗大的喉结上上下下地耸动,赶紧制止道:“缓着些!缓着些!又没人和你抢,呛着了难受……”   金牛哪里听得见,一口气将酒糟水喝了个光净净的,连酒糟渣子也剩下一粒,连连舔嘴咂舌地说:“干娘哩!你混的酒糟水真甜!真甜……你把锡水壶也灌满,我带到田里给干爹也尝尝些!”   牛杨氏变了脸,伸出指头来在他的额头上狠狠滴一点:“小兔崽子!这是干娘特意给你混的,别人可喝不着!”   金牛听着高兴,可也觉得蹊跷,挠着后脑勺茫然地问道:“干爹……咋算得外人?”   “咋不是外人?你是不晓得,他宁可在牛圈楼上睡闻牛屎味,都不愿进屋来和我睡,你说说,是不是外人?”   牛杨氏气恼得脸都红了,她以为丈夫过了十天半月的就会自觉进房来睡,这眨眨眼都快两个月了,他还是赖在牛圈楼上不愿下来。   “噢……还有这种事!”金牛惊讶地鼓着个眼,呆愣愣地想了一想说道:“可……那也不算是外人呀!”   “不和你说了,你就是头笨牛!”   牛杨氏生气起来,一扭身“噔噔噔”地往院子里跑回去,撇下金牛一个人摸头不着脑地立在牛车前,呆滞目光追随者干娘的背影上了梯坎。   不料牛杨氏脚下一踏空,歪着身“哎哟”一声叫跌坐在台阶下,手中的葫芦瓢“磕磕嗑”地在石板上滚得老远,挣扎了三次才勉强能站立起来,一手摸着腰肋,一手扶住台阶佝偻着腰却移不动脚步了。   金牛连忙跑进院子,冲到跟前焦急地问:“干娘,你崴了脚踝是不是?”   “脚倒是没多大事,只是怕岔了气儿!”牛杨氏人不过疼痛,眉心儿紧紧地纠结在一处叫唤起来:“哎哟哟……我的天爷爷!真真疼死我了!”   金牛木木然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女人的叫唤声让他心焦:“咋办呀?干娘,我去田地里叫干爹回来?”   牛杨氏忍着疼痛,连连摇了摇头:“又不要命,你扶我进去床上躺一躺,应该就无大碍了。”   金牛赶紧挽着女人的胳膊搭到肩上,扶着一步步她踏上台阶,用脚将上屋的角门蹬开的大了点,正要跷脚踏进门槛的时候,女人又是“哎哟”一声叫唤,几乎挣脱他的手跌倒在门槛上,慌得他急忙搭上另一只手来揽住女人的腰。   牛杨氏“嘤咛”一声呻吟,就是将另一只手从前胸穿上去搂住了金牛的脖颈,和搭在后肩上的手形成合围之势,几乎整个人都掉在金牛的脖子上了。   自打金牛踏进外屋的门槛开始,他就紧张得两腿打颤,现在更是有了温热的胸脯贴着他的胸廓,柔软的发梢蹭得他的脖颈发痒,心在胸腔里“扑扑通通”地弹跳着,就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他的身上开始燥热不堪起来,僵着脖子吊着女人步履艰难地往里屋挪动,向那张老实的雕花木床一步步地移过去。   女人的屁股刚刚沾到床沿,金牛就迫不及待地撒开了手,女人又是“哎哟”一声叫唤险些儿从床沿上翻跌下来,他急忙提着她的肩窝往上一托,软鼓鼓的胸脯就一齐挤在了他的胸膛上,金牛觉着自己燥热得就要灰飞烟灭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女人的身子放平在铺着苇席的床面上,柔软的手臂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脖颈,他慌忙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结结巴巴地说:“干娘!你好好儿歇……歇着,地里……地里还有麦子要割咧!”   牛杨氏歪过头来有气无力地说:“我这自小落下个老毛病,一不留神就要岔气,疼起来可真要命!你帮我用拳头擂擂就好了。”   金牛心地软胆子也小,迟迟疑疑地挪到床边怯生生地问道:“干娘,你说……要捶哪底?”   牛杨氏用手指着腰肋下说声“这底”,金牛就抡起拳头照着腰肋下捶了几下,牛杨氏痛苦地连声呻唤起来:“哎哟哟……下手这么重!要将干娘捶死掉是不是?”   金牛就减轻了力道柔柔地叩击,牛杨氏不满地说:“你手脚可真重!轻轻揉一揉看看……”金牛就揸开手指将掌心贴在上面挨磨起来。   今儿牛杨氏上身穿了一件花格子的确良衬衫,比家纺的粗布料子更加轻薄绵滑,皮肉上的温热透过布衫传递到金牛粗糙的掌心上,使得他的胸腔里便立时鼓荡起了汹涌的潮流,他真想跳上床去将她柔软的身躯压扁了碾碎了,又想将她的胸脯捏在手心里揉搓……   但他瞅一眼女人骄傲的胸脯,说出来的话却是:“干娘!你好些儿没?我要去割麦咧!”   牛杨氏迷离着一双眼柔声柔气地回答道:“好是比先前好得多了,要是再揉揉……就彻底不疼了!”   金牛又继续揉抚起来,女人闭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会,又睁开眼来瞅着金牛,用一种异样的声调问他:“金牛,你说干娘对你好不好哩?”   “好好好!比我爹对我还好!比干大对我还好!”金牛连忙乖巧地说,内心里模模糊糊地期待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号。   “干娘对你这般好!那……你该怎样报答干娘的恩情咧?”牛杨氏狐媚着一双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金牛想了一想,自己却也没有其他的优点,便小心地说:“金牛心笨,空有些力气,要是有需要下力的去处,干娘只管叫我就好!”   “真是个瓜蛋儿!”   牛杨氏咧开嘴笑了一下,接着就压低了声音悄悄地对他说:“我也不像你干爹那样折磨你,只有一件,黑间来陪干娘睡觉可好?”   金牛浑身抖颤了一下,没曾想这信号是如此的让人心悸,头发根也跟着倒立起来,手臂不由自主地晃荡着,喉咙眼里干干的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你也不问问就点头?”   牛杨氏从床上翻坐起来直溜溜地盯着他的眼说,声音娇滴滴地让人心颤,“你晓得啥时候来?从哪底来?”   她歪着头问,金牛茫然地摇了摇头,牛杨氏便指着房间一头的夹板门说:“看看那地!黑间我给你开着,你不要从前院,从后门,那门我也给你开着……”   金牛打小是个实诚的孩子,这话听起来像做偷儿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便揉搓着手掌不安地问道,“干娘!我来陪你睡觉又不是做贼,干嘛这般偷偷摸摸的?”   “干娘也没叫叫你做贼!”   牛杨氏挖了他一眼,换作命令的强硬口气说:“你要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来,不要叫人给瞧见了,包括你爹、你干大、金牛……所有人,都不能够让他们晓得你来陪我睡觉,记下记不下?”   金牛紧张地咬着下嘴皮子,自觉太阳穴“突突”地弹跳,颤声嗫嚅道:“干娘!我记下了!”   牛杨氏一听,站到地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扑倒在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脖颈不不撒手了。   面对在怀里抖颤不止的肉体,金牛一时慌了神,不晓得该拿它如何是好。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女人的身子却如装满了麦粒的编织口袋一样沉沉地往下坠去,他赶紧伸出手去搂抱着她那没筋没骨的腰身,顿时身体里蹿起一股无法遏止的冲动,这冲动催逼着他把女人的身体箍拢来贴在身上。   这感觉真好,金牛打算就这样一直搂抱着,哪知女人扬起脸来踮着脚尖往上一蹿,张嘴咬住他的嘴皮,紧接着一条香软糯滑的舌头就钻进了他的口腔里,上面的唾沫子味儿甜津津的很是受活,他便咬着这条美妙的舌头可劲儿地吮咂着,直咂得女人“嗷嗷嗷”地呻唤起来才松了口。   “哎哟哟!你这饿狼,把我咂得疼了!”   牛杨咧开嘴痴痴地笑了笑,努着嘴唇朝他的嘴皮迎上来,在这一瞬间,他准确无误地了解了女人的意思,便递下嘴去将舌头吐到女人的嘴里。   她也咂吮他的舌,只是比他咂得更贪婪咂得更狠劲,直到金牛忍不住也“嗷嗷嗷”地呻唤起来,可女人却只是稍稍松了口却仍旧咂住不放。   牛杨氏拖拽着她往后退到床边,尻子往下一坠坐到了床上,金牛也被拖拽着佝偻下腰杆来,女人搂着他的脖颈往后一倒,金牛便一个趔趄压倒在了女人软绵绵温吞吞的肉体上,浑身像得了疟疾一样滴抖颤不已,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小肚子下涌起,迅即传到他的牛子上冲击着他的神经。   更要命的是,勃起的鸡巴顶着了女人一团软软的东西,那里的温度比其他部位还要高得多,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美妙无比的冲击,猛乍地抖颤着尻子趴在女人身上,裤裆里一阵“咕咕叽叽”地响动,自觉全身的血脉骨骼都要化成水流了。   牛杨氏紧紧地抓握着他的尻子,明显地感到了下面的异动,赶紧撒了手问道:“你咋的了?咋的了?!”   这种美妙的冲动真是太短暂了,短暂得像夏天午后的一阵骤雨,让他有点懊悔,站起身来讪讪地说:“干娘……噢……我该去割麦去了,高明和干爹等着我的哩!”   牛杨氏猛乍地从床上跳起来,捧着他的脸颊又深深地在他的嘴巴“吧唧”“吧唧”地亲了两个嘴儿:“我的好金牛!我的好干儿!记着干娘给你留的门……”   金牛“嗯嗯”地答应了走出上屋来,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正午浓烈的阳光洒在光洁的石板上反射着亮堂堂的光芒。   此时喉咙眼也变得通溜了,胸腔里也变得空活了,浑身的燥热退尽后变得松软了。   他撩起布衫下襟擦擦额角上的汗,摇摇晃晃地穿过院子走到茅房里解溲,抹下裤子来一看,裤衩里像浓鼻涕一样淅淅白白地汪了一大片,赶紧掏出张黄表纸来擦了擦,揉成一团扔到了茅坑里。   金牛解完溲出来,到了院子外面从地上拾起牛车的缰绳来挽在手中,跳上车板一挥牛鞭摇摇晃晃地往村外的麦田驶去,在车身左摇右摆的晃荡中,他开始从容地回味着适才美妙的慌乱:那条香软糯滑的舌头,那双温柔细腻的手腕,那对颤动鼓满的奶子……   这一切不由得他不心跳,这一切不由得他不痴迷。   整个后晌金牛和干爹牛炳仁、高明、兰兰都在麦田里马不停蹄地忙活,可他却无法集中起精神头来,老是痴痴地捏着镰刀把子发呆发愣,于是远远地落在了三人后面。   牛炳仁回头见他像头蜗牛似的模样,不满地大声嚷嚷:“金牛哩!你个碎崽儿,半道上丢了魂儿了是不是?”   金牛抬头朝着干爹笑了笑,低下头“嚓嚓嚓”地割起麦子来,他不在乎,他反而挺开心得意。   他觉着日头移动得真是缓慢,恨不得把牛车绳子套在上头生生地扯下西山去,愈接近天黑,他愈变得焦躁难耐了。

第13章 干娘之爱

吃晚饭的时候,牛杨氏低眉顺眼的谁也不瞅,一人面前放了一只敞口的黑瓷大碗,里头盛着冒过碗沿儿的红油凉皮,上面铺洒着零零星星的炸炒豆子和醋浇葱管。   金牛的目光顺着戴着银镯的洁手腕一直往上攀爬到她的胸口上,隐隐看见两团诱人的大奶子在前襟里颤悠悠弹跳,往上再瞧瞧那张团团圆圆的杏子脸,平日里那种死气沉沉的气色已然扫荡净尽,眸子里的神采明澈得通雨后的青山一般,心就不由得“扑扑通通”地胡乱跳弹起来。   牛杨氏放下碗碟,一扭身底下两只秀溜的小脚麻利地扭摆起来,迈着及其轻盈步子的出了上屋回到灶房去了。   金牛滴咀嚼嚼着凉悠悠的面皮,又愉快地回想起贴着那胸时的痴迷和消融,回想起那手的温柔和细腻来,一时胃口大开,便大口大口地扒拉起来——这算是炎热的天气里最润心爽口的面食了。   要是她在旁边,金牛肯定会忍不住和她搭话的,可是直到吃罢凉皮,也不见牛杨氏走近上屋来。   金牛第一个吃罢,抹抹嘴巴走出来到灶房门口一看,只有灶台上孤零零的蜡烛光焰在摇曳着,心往下一沉便失魂落魄地走出院子来,却看见院门口的门墙上倚着一个黑影,那黑影低低地说:“金牛!等你爹睡下了就来哩!”   “嗯!”金牛应了一声,心里便有了得救似的喜悦,一路小跑向村子东头的草房,一边反复琢磨着具体的行动方案。   推开低矮散破的木门踏进黑洞洞的家时,老爹在黑暗里咳了两声,浑浊粗重的声音便从角落里传了出来:“娃哩!这麦子又收了一茬,金牛比你晚落地一个月,到如今都受活了半年了,你就不着急?”   “爹哩!我着急也不顶事咧!咱和人家不能比……”金牛摸到他的那张草垫子上躺了下去,将手垫在后脑勺上盯呆呆地定着裂开的瓦楞上泄下来的幽暗夜光,他一直没有将忍牛炳仁做干大的告诉爹,怕爹多想,“炳仁叔说了,要是有合眼的女子,结婚的一切开销由他全权置办!”   他说。   “娃哩!虽说是同宗,那人说话抵如放屁,听起来响,却不算数,爹还不清楚?”   老爹重重地往黑里吐了一口痰,喘过气儿来又说:“你可别指望这样的空话,牛炳仁那厮巴不得你在他家帮工一辈子,赌没女子看得上咱家哩!”   老爹说的话直刺人心,金牛默默地不吭声了,心渐渐沉到了谷底:要不是自己无意中撞见牛炳仁和婆娘在灶房里干那事,那滑头怕也不会认他这个穷干儿的!   “干了今年,每年开春我和嘉仁叔到别的村子去谋活。”金牛想了想说。   “这就好!这就好!倒不指望你能多挣下几袋麦子,出去看看世道,多和女子们接触接触也好!”   老爹毫不犹疑地应允了儿子的计划,接着就这样建议儿子:“你长年在牛炳仁家窝着,也见不着嘉仁叔的面儿,早间我见他进了村口,你要是睡不着觉,也不妨走去和他坐坐,彼此熟络熟络些没坏处。”   金牛心里一喜,便下床来穿上鞋出去了——他本来想等老爹睡熟了再走的。   嘉仁叔家门缝还亮着光,金牛叫开了门,两口儿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门去,又是摆凳又是端茶地招呼他坐下来。   金牛先是和嘉仁叔拉了些家常,最后慢慢地道明了自己的打算,嘉仁叔满口承应下来,絮絮叨叨地教授在外面谋活需要遵守的规矩:“金牛呀!人在外头谋活就靠俩字——“良心”,主家待咱好咧,咱要知好,凡事都多长点眼色,甭叫人家先宠后恼……”金牛心不在焉地应着,看看夜深入静,便告别嘉仁叔出来往牛炳仁家走去。   牛炳仁家四合院的后面和一般的四合院不一样,有一堵弓形的墙包裹着。   金牛这些年来可谓对主家的房屋格局了如指掌,他直接走到墙根脚的一棵碗口大香椿树下,往上一纵吊住了枝桠爬到了墙头上,轻轻一跳便落在屋后的石子地上。   整个四合院静悄悄的,牛炳仁睡在前院的牛圈头上,金牛两口儿住厢房,上屋里就只有牛杨氏一个人住着。   金牛定了定心神,走到关死的窗户跟前,抬起手来窗棂上轻轻地拍了两下,里头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嚓嚓”两声洋火活动,屋里的蜡烛就亮堂了起来。   右手边门闩“咔咔”滑动几下,金牛赶忙跳过去轻轻推一下门,门一下就开了了黑洞,他一猫腰便钻了进去跟着一股奇异的香味走。   穿过堂屋拐到房间里,金牛才发现女人身上一根衫也没有,蓬乱着一头黑幽幽的乱发在烛光的辉映下宛若一个妖冶的女巫。   他长大嘴巴怔怔地看着女人转身,看着她抓着夹门的木板“哐哐”地合上,哈喇子便便无声无息地从嘴角流淌出来,扯着长长的丝线掉到了自家的裤腿上。   女人关好门后,紧接着一个优美的转身——不待金牛看清——便张开双手吊到男人的脖颈上。   金牛的脑袋里开始“嗡嗡嗡”地眩晕起来,仿佛整个房间都在跟着旋转,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搂住女人光滑细腻的腰身,急切地杵过嘴巴去亲她花瓤一样的嘴皮——他还想吃那条香软糯滑的舌头。   牛杨氏却是个惯风月的老狐狸,吝啬地僵紧的口腔的肌肉,从似闭非闭的牙齿缝里探出一星舌尖,让他够得着却含不住,更不要说进到口腔里去了。   她拽着急切的男人朝后退向床边,一边熟练地将他的短袖褂子上的布疙瘩纽扣顺次解开,急不可待地从宽厚的肩头上拉扯下来后,那结实的肉块来便露在了眼前。   软鼓鼓的奶子贴着热烘烘的胸脯的时候,金牛不由得失声“哎呀”地叫了一声,就死死地将女人拥在怀里来紧紧地箍抱着。   这对奶子的温热,这对奶子的柔美,让他浑身又潮起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意乱情迷地不知身在何处了。   牛杨氏的手像条柔软的蛇,无声无息地从男人的腰际环过来,在起伏不定的小肚子上摸着了腰带的活头儿,轻轻一提拉便松散开了。   她挣脱了有力的箍抱,宽腰抓住裤腰将男人的粗布裤子抹到脚背上,趁着他从堆叠裤筒里抽出脚掌的空档,一探手便准确地抓着了男人胯间昂起的鸡巴。   金牛觉着血液在全身急速地周流,浑身像充足了气一样,每根头发乃至每根汗毛、每个指头乃至每块指甲都鼓胀起来,就快崩破炸裂了似的。   牛杨氏的尻子接着床铺,往后挪一挪就是一躺,下面的命根子被拽得生疼,金牛便龇牙咧嘴地趴到了她的身上。   金牛不知所措地匍匐着,任由女人的手攥着他的肉棒往毛茸茸的肉团中塞,这真是一个陌生的所在,暖洋洋的舒坦万分。   猛乍间,金牛的脑瓜子倏忽地闪过一道绚烂的彩虹,生命一下子进入到了却含混又陌生的福地里。   “嗯哟!”牛杨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抽出手来紧紧箍住了金牛的腰,同时将舌头递进他的燥湿的口腔中。   还来不及慢慢地回味,金牛便觉着鸡巴膨胀到了极致,不可控制地在女人的肉体中轰然爆裂开来,一波无可比拟的欢悦从中间蔓延开来,团团地裹着了他的身子,顿时抖抖颤颤地化成了尴尬的水流。   “小心肝儿呀!你果然是个瓜娃娃,不曾日过屄的咧!”牛杨氏悻悻地笑道,将他从身上掀翻在一边,低头看那穴里鼓出一坨坨白液来。   “干娘笑我,我……我是头一回嘛!”   金牛嗫嚅着,静静地女人身边细密柔软的苇席上有气无力地喘息着。   女人拉过他的手去按在鼓胀的奶子上,他懒洋洋地抚揣着便想起了小时候常唱的歌谣:“男人的牛牛,女人揉揉;女人的奶奶,男人揣揣。”   “黑间我没给你吃饱呀!这样招呼干娘?!”   牛杨氏不悦地拨开他的手掌,翻爬起来用一只手的肘子支起上半身来,两个奶团子便悬垂成了两个木瓜,糙糙的奶嘴子在他眼上、脸上、鼻头上不住地磨蹭。   当奶头蹭着干燥的嘴皮的时候,金牛想张口吮住,又觉着不好意思。   女人用食指轻轻地撬开他的嘴唇,他即刻就领会了她的用意,大胆地张开嘴来将奶头和褐色的乳圈囫囵囵地包在的嘴中。   “啊嗬!”   牛杨氏一声呻唤,身子便像水蛇一样一样地扭动起来,紧接着便张着嘴巴“依依哟哟”地哼唱不已,一只奶子吮咂得鼓胀了,她便扯出来送上另一只奶子去,呻唤声更加欢快,扭动也更加激烈了。   当女人伸下手去搓揉金牛的鸡巴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那死去的肉条子又复活了,越窜越长,越长越大……   重生的神奇魔力鼓舞着他翻腾起来,一忽儿将叫唤中的女人裹到身子下面——再不需她的导引——就自作主张地闯进了原先领教过的极乐的地,静静地匍匐着等待那至美时刻的到来。   牛杨氏轻轻地笑了,温柔地骂道:“金牛!你个瓜娃娃,晓得咋样犁地不咧?!”   一边推托着他的胯骨将尻子推上去,忽有松开了手让男人的尻子坍塌下来,一来一回几个回合过后,金牛的鸡巴便领会了肉穴的好处,不由自主地耸动尻子抽插起来,牛杨氏欣喜地说:“好干儿!你不是瓜娃娃,你会了!”   金牛得到了干娘的鼓励,双手一起抓牢了两个奶子,底下就疯狂地冲撞起来,撞得“啪啪啪”地一阵浪响。   女人搂着他的腰,欢畅地扭着喊着,尻子一抖一抖地抬起来迎接他的冲撞,猛然间,那种愉悦的爆裂再次发生……   射完射尽之后一身的清爽,金牛“呼呼呼”地喘着,歪着头看那被淫水涂抹得油光光的牛子软塌下去,又一次失去了生命无可奈何地蛰伏在两腿间了。   缓过气来之后,一股羞愧的感觉悄然袭来,他抓过自己的衣裤准备穿上溜走。   “甭走呀!金牛!”   牛杨氏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裤来,一扬手抛到床头,一个饿狗扑食将他扑倒在床上,翻身骑在他身上不住地亲他的脸颊,咬他的脖颈,还将那条灵活的舌头吐进他的口中将的舌头搅裹起来卷进嘴里,“呜呜呜”地咂出来。   女人的脸颊像烧了火一般得烫,不断地在金牛结实的胸膛上蹭磨着,小小的舌尖像是一条湿润的蚯蚓,围着他的奶子调皮地旋圈,旋着旋着就旋到下面的肋骨上、肚皮上、肚脐眼上、阴毛上……   最后竟一嘴含着了他的鸡巴。   “噢噢哟……”金牛冷不丁一声吼喊,那火热的嘴巴密密实实地包裹住了龟头,“嚓嚓嚓”地舔出了一阵阵酥麻酥痒,浑身止不住就着了魔似的抽搐扭动起来,没头没脑地连连呻唤着:“干娘!干娘!我这牛子没洗过……”   牛杨氏也不嫌脏,兀自有滋有味地舔着咂着,只舔得那鸡巴又昂首挺胸地威武起来。   她歪着头看着那被沫子濡得油光滑亮得龟头,咧开嘴角来露出一丝得意地的微笑:“再不济事的鸡巴!到了我的嘴巴里也得硬朗起来!”   金牛眼巴巴地看着那晃荡着的奶子提起来时,女人已经直起上身来了,笑盈盈地将那倔强的鸡巴半过来掬住那滚圆的龟头,膝头跪在苇席上提起尻子来凑,金牛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毛丛下有条滑腻腻的口子,这口子在一点点地吞没他的牛子,舒服得他“嘘嘘呵呵”地吐出燥热的气息来。   牛杨氏挺直了身子往后一倾双掌往后拄在了男人的膝盖上,开始摇动着尻子前前后后地磋磨起来。   她摇得很慢,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摇一艘小船,把河水划得“嘁嘁喳喳”地响个不停。   淫水沿着肉柱沁到了金牛的胯裆上,濡湿了他的阴毛的蛋囊,他耐不住性子,鼻孔里“呼哧哧”地直冒着粗气,挺了挺尻子却不怎么如意,便哑着嗓子哀求道:“干娘!干娘!你摇快些……我的头……皮痒痒……”   “好咧!”   牛杨氏应了一声,开始改换了前后浪动的方式推磨一样地摇转起来,摇着摇着就将速度加快了许多,越来越来,越来越快……   最后竟花枝乱颤地跳跃起来,将乱糟糟的头发甩得像个鬼上了身得巫婆似的。   金牛的叫唤声女人再也听不到了,任由她可劲儿地摇摆晃动,直到他又一次碎裂在了在女人肉体里。   末了要出门的时候,女人咬着他的耳朵喃喃地说:“金牛啊!明黑要来,后黑要来,以后夜夜都要来,就是被你日死了,干娘也不记惦啥了咧!”

第14章 第一场雪

少了婆娘的唠叨,牛炳仁在牛圈楼上便住得踏实了,孝顺的儿媳三天两头地将床单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洗去了上头刺鼻的汗液味,躺在里面能闻到日头和皂角的清香,他甚至将这里当着了他的另一个窝,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和儿媳尽情地颠鸾倒凤,让已过不惑之年的他再次经历了人生的第二春。   地里的庄稼种了又收,眼看又过了小雪,天气也一天冷似一天,牛炳仁的单被早被儿媳揭了去换成了厚实的棉被。   一天夜里,北风“呼呼呼”地刮过不停,第二天早晨牛炳仁醒过来缩在被窝里朝外面瞟,外面的亮光刺得他将两眼儿眯缝起来。   待他下牛圈楼来一看,院子里房顶上早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他是一家子中起得最早的,白皑皑的积雪封堵了村里村外的道路,今儿除了清扫积雪之外再没有啥事情好做的了。   打开院门将堆在门口的积雪铲开一条路之后,牛炳仁回头进去扫除庭院里的雪。   这时牛杨氏已经猫咪猫眼的起来了,从他身边经过踅到茅房里的时候眼儿也不抬,好比他是一团无形的空气似的。   牛炳仁觉着有些落寞,雪地上一串深深的脚印弯弯曲曲地延伸到茅房门口的布帘下,他瞅着这脚印就想起了婆娘睡眼惺忪的团脸,现在是愈发的红润可人了,脾性也好了太多,莫不是没了他的纠缠折磨才养得这般精神的?   茅房里一串“嘘嘘嘘”的尿响过后,牛杨氏系着裤腰带走了出来,还是看也不看他就踩着雪“嘎吱嘎吱”地往上屋走,上了台阶才回过头来冷声冷气地叫:“喂!高明他爹,到屋里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牛炳仁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茫然地看了看女人,自从五月里冷战开始,两口子就没在单独的时候说过一句问候的话了,这让他有些不习惯的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他十分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叫我?”   女人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赶忙把木铲靠在墙根上,一边往手指头上呵着热气朝她走过去。   牛炳仁跟在婆娘屁股后面进了里屋,女人将脚上趿着的棉鞋一蹬,揭开被子钻到被窝里去了,他也蹬掉鞋就要却掀棉被,却被女人怨怒地挖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的床在牛圈楼上!不在这里,我要你进来了么?”   牛炳仁讪讪地缩回手来,忍着心头的懊恼,搓着手不解问:“那……这大清早的,你叫我来做啥?”   他以为女人终于原谅了他,也做好了将功补过的准备,此刻才晓得他的估计太过乐观了。   女人在被子里探出个头,马着脸说:“你倒想得美!我说过,我就是让这屄生锈了,也不会让你碰一碰了哩!”   这话牛炳仁记得清楚,一时心头忍耐不下这口气,随口撂下一句话来:“你不让碰!我还不稀罕咧!”扭身抬脚便往外走。   “嘿!嘿!嘿!”   女人在身后着急地叫唤起来,牛炳仁脚下只是不停,刚要跨出房间门槛的当儿,却听得女人说:“过了年,金牛就不在咱家帮活了哩!”   牛炳仁浑身一震,生生地将抬起的脚收了回来,再次回到床前盯着女人的眼睛问:“这是真还是假?我是主家,咋没听他说过?”   “千真万确,昨儿我听他亲口说的,他说你是他干大,开不了这个口,要我来告知你一声……”女人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碎崽儿!翅膀硬了想飞天了咧!”   牛炳仁骂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都好些个年头了,金牛一直任劳任怨地帮他干活出力,从不抱怨一句半句的,自己还好心好意地认他做干儿,咋说走就要走了呢?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揣测道:“是不是嫌咱给的麦子不够?还是你做的饭菜不可口……”   “放你娘的屁!一天三顿都一块儿吃,可不可口你不知道?”   女人生气地说,特别是对金牛,每次有肉她都会在他碗底多放些肉沫肉片,“咱家给的工价可算是公道的,金牛也没说在意这些,只说要到外头去看看,也好长长见识,大概是嫌你的庙小了,容不下他这大头和尚了了哩!”   “我想也是哩!莫说他不是我亲儿子,就是亲儿,到了这个年纪上,不给他找个媳妇拘管拘管,怕也是呆不住的……”牛炳仁想起了他承诺过金牛的话,如今不在他家干活,也用不着兑现了,便轻松地安慰女人说:“是去抓媳妇去了……管他的!明儿将麦子装好送他家去,开春重新找一个顶上,不愁找不到!”   牛杨氏难过地叹了一口气说:“话是这样子说,可是要想再找这么个实诚的孩子,怕是有点不容易啰!”   无论是床上还是地里,金牛的努力都让她这个当干娘的无可挑剔,这些话她可不敢在男人面前说出来。   “那也没办法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我做主的咧!”   牛炳仁摊着双手无奈地说,彼此心里一同升起了惋惜的情感,让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当他歪着屁股坐到床沿上的时候,女人也没说啥话。   昨天黑里可能是因为风雪的缘故,儿媳妇没有到牛圈楼上来,害得牛炳仁的鸡巴痴痴地等了一夜无处发泄。   虽然干了这么多次,可都是在摸黑干的瞎屄,他一眼也没看见过兰兰的屄长啥模样,一想着婆娘那肥满的肉穴儿就在身后触手可及的地方,胯裆里就舒展着鼓胀得脆生生地疼痛起来。   见女人不说话了,牛炳仁也不起身出去,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今儿好冷啊”,猛乍里扭身扑倒在棉被上面,惊吓得棉被下的女人挣扎着直叫唤起来:“走开!走开!你干嘛哩?干嘛哩?”   “甭嚷嚷!叫高明两口儿听见了不好……”牛炳仁的一张大嘴严严实实地盖着了女人的冰凉的嘴巴,女人叫不出声来,只能摇晃着脑袋“呜呜呜”地躲避着,紧闭牙关不让他将舌头伸进口腔里去。   两人的嘴巴就这样你追我躲地僵持了一盏茶的工夫,累得女人“呼哧哧”地直喘,牛炳仁人的额头上开始蒸腾着热乎乎的气息,正在他想就此罢手的时候,女人张开嘴说了句:“刚才谁说的不稀罕?这会儿又涎皮赖脸的。”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倒当真了?”   牛炳仁笑嘻嘻地说道,一边将手从她温热的脖颈间插下去,冰得女人将脖子僵缩起来,“几个月不日弄你这张骚逼,可把我想死了咧!今儿可得好好招呼招呼……”他气喘吁吁地说。   女人在胸脯上抓着了他的手掌甩到外面来,正儿八经地训斥道:“我还以为你在牛圈楼上住上瘾了哩!原来也是个憋不住的饿狗,你要是再这样动手动脚的,我就叫唤起来让高明两口儿听见,羞你先人!”   “你甭叫!我晓得你也旷了这么久,才打你一个耳刮子,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记恨着我,还算是一家人吗?”   牛炳仁试图说服女人回转过心来,女人却气咻咻“哼”了一声,把头歪在一边不搭理他,他只得低声下气地认起错来:“我晓得打你是我的不对,害我成天成夜地后悔,你就大人大量,饶我这一回,把屄给我日一回,就一回,以后无论你说多难听的话我都受得下,不动手打人!”   “就一回?”   女人从被子下伸出手来竖着个指头,不相信地瞅着他,牛炳仁赶紧诚恳地点了点头,女人的眸子里便泛出了异样的光芒,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些:“那……你去把门拴上,快点儿弄完,日完了还得回你的牛圈楼上去,别以为我饶过你了!”   牛炳仁见女人妥协了,颠颠儿地跑去把门栓了回来,手像条蛇似的从钻到被子底下一摸探,咧开嘴喜滋滋地笑起来:“就晓得你是骚货!屄都湿成这样子,还强拉个脸,累不累呀你?”   “要你管!”   女人闭着眼哼了一声,脸上就开始烧烫着火辣辣地热乎起来,就在鸡叫三遍的时候,金牛才干完出去,射在屄里的精液还没有流干流尽,她却对男人这样说:“你把我丢旷了这么久,多流点水不也很正常的么?”   牛炳仁听她说得合情合理,便没有怀疑一丝一毫,抓着她的脚踝直拖到床沿来,女人在被子底下瓮声瓮气地抗议着:“冷呀!冷呀!就喜欢这样子干,要是受了风寒又要花钱买药了!”   “老子有的是钱!”   牛炳仁粗声大气地说,抓着女人的裤腰三下两下将棉裤扯脱出来甩在床上,两条白生生的大腿便抖抖索索地往被子里缩回去,他早急红了双眼,忙拽回来提在手中将两腿一分,大腿根那鼓蓬蓬的肉穴便在眼前绽开来,屄还是那张屄——鼓蓬蓬的肉丘黑乌乌的耻毛,只是那如蝴蝶的翅膀般的肉片在淫水的浸泡下变得格外的水嫩肥厚了,牛炳仁“咕咕咕”吞下满口的唾液打趣道:“才几个月不见,你这屄竟变得这般可人咧!是不是偷了野汉子,给养肥的?!”   牛杨氏心中一颤,忙拿话来遮掩他:“嚼你娘的碎屄块块!你自己不来干,就不许我用手摸?!”   她扒拉开蒙在脸上的被子歪着头一看,男人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的两腿间细细地打量,便浪声浪气地催促道:“冷飕飕的看啥西洋镜?再看它也不认你做爹,再看它也是你的亲娘,还不快些儿孝敬它?!”   牛炳仁见女人这般焦渴,便撒开手来将自个的棉裤褪到大腿上,挺着直撅撅长甩甩的鸡巴挨进前来,女人看了一眼那张头怒脑东西,惊讶地叫出声来:“啊呀!好久不见,倒变得油光滑亮得比先前大了好多,莫不是你忍不着,夜夜拿咱家那头大黄母牛泻火,叫那肥哒哒牛屄炉子给锻炼出来的?”   女人疯疯癫癫的话语并没让牛炳仁生气,他沉着脸将女人肥肥白白的尻子捧到床沿上安放好,双手抓了脚踝往上一提,女人便软塌塌地仰面倒了下去,大腿根部那暗褐色的肉团中便裂开了一绺鲜红油亮的口子,像一张大鱼的嘴巴那样鲜活活的翕动着,只听得女人在娇声唤他:“甭磨蹭,快些捅进来咧!”   牛炳仁将脚腕挂在肩头上,双手从两边搭上来按在大腿上,往前半步挺着粗壮的鸡巴往前一突,女人蹙紧眉头“啊”地一声呻唤,整根鸡巴全投入了肉壶之中没了影儿,肥厚温热的肉褶及时地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不松也不紧,相比兰兰那紧凑的肉穴反而多了一种宽厚包容的舒适感。   男人开始抽动的时候,牛杨氏便扭动着腰肢将尻子一抖一抖地迎凑上来,“嗯呀”“嗯呀”的呻吟声随之响起,和肉穴里淫靡的“嘁嚓”“嘁嚓”声相互迎合,棉服下胸脯上的两团鼓鼓的奶子随着身子的震动前前后后地浪涌不已。   肉棒像钻头一样在淅淅沥沥的泥潭中潜入退出,两片黑褐色的肉片黏附在油油滑滑的肉柱子上开始闪动,粉红色的肉褶不断地闪现出来,淫水又“汩汩唧唧”地流了好多,“嘁嘁喳喳”的碎响变成了“噼噼啪啪”的亮响。   牛杨氏的脸蛋儿上早潮起了两团红晕,鼻翼不住地闪动着“呼呼”地喘,她将两手放到胸脯上抓捏着,两条莲藕似的腿不断地从男人的肩头滑落下来又攀爬上去。   牛炳仁还是希望肉穴紧凑一些,便将双臂夹了女人的大腿不让它们从肩头上滑塌下来。   女人的尻子雪白而滚圆,腰胯撞在上面有如棉花团一样柔软而有弹性,牛炳仁一时间兴发如狂,像头牛犊在草场里乱冲乱撞似的冲撞起来,任由女人在棉被上来回地翻滚,任由她迷乱地喊叫,兀自狠狠地咬了牙越抽越快,越抽越快……   统共抽了八九百下,也没感到要射出来,这成就让他暗地里吃惊不已。   约莫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女人终于两眼翻白,雪白的脖子可劲儿地抻直着,直抻得喉咙里“咕咕咕”地响,她拼命地扒拉着棉服抓扯自己的奶子,紧蹙着眉头哀哀地叫唤:“我来了!来了!不快射在里头……啊……”凭空里一声长长地鸣呜,双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夹紧双胯抖颤个不住。   霎时间牛炳仁觉着鸡巴被一个吸盘紧紧地吸附着扯也扯不出来,猛乍里一股热流朝龟头涌下,烫得他低吼一身使尽浑身的力气往前一冲,肉棒突破层层封锁直贯屄底,杵在软软的肉垫上“突突突”地射了个够本……   女人一缓过气来便推开牛炳仁钻进了被子里,牛炳仁翻下床来,看着留在被子外面的一滩水迹得意地说:“好久不干,这根鸡巴还认得你这张屄咧!几个月积下存货,一滴也不剩地全投在里面了!”   “难得你这般大方,你要是不睡牛圈楼上楼上,要是运气好的话,我兴许还能给你生了娃娃哩!”   牛杨氏吃吃地笑着说,这个月的月事迟迟不见动静,这都过去十来天了,一种让她开心而又担忧的猜测撮住了她:莫不是怀上金牛的种了?   “你开啥玩笑?!干了这么多年也没生出来,你这是痴心妄想,”牛炳仁一边系裤带一边说,他对再生个孩子的奢望早已破灭,“我们都上了年纪了,生娃娃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去做吧!咱不掺和,不掺和……”   牛杨氏冷笑了一声:“就靠你那不下蛋的儿媳妇?!地里的庄稼都收了一个遍了,那肚子还是老样子,怕是个不盛尿的漏勺儿哩!”   这是牛炳仁咋能不知道?   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不好当着年轻人的面问个究竟,在牛圈楼上他也射进去了多少回,可是儿媳妇那肚子就是鼓不起来。   他默默地穿上鞋在床沿上坐下来,闷闷不乐地想了半晌,才慎重地提出个方案来:“这事儿呀!俗话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是急不来的!从今儿起,咱就兵分两道,我去附近的山地里游走游走,逛逛看有啥好的阴穴买过来,早早地将高明爷爷的坟迁了——都说了一年了……你也有任务,闲空下来了就带上兰兰到庙里拜拜,再到镇上的医馆里抓药来继续吃,神药两解,双管齐下,就不信生不下个娃娃来!”

第15章 风水宝地

和女人商定之后,牛炳仁便从房里出来接着干落下的活,他把扫拢成堆的雪铲到小推车里一车车地推出去,忙活完了儿子儿媳才起来了,牛杨氏也做好了早饭。   吃完早饭,牛炳仁披上斗篷拿了根竹节拐杖就出了门,除了妻子牛杨氏之外,谁也不知道他是去请南村的阴阳谢老儿,免得又在家里生起口舌在外头招来闲话。   各家各户已经自觉地扫除了门口的积雪,村里的巷道自然就四通八达地接通了,只有村外的马路上的雪和马路两旁的麦田里的雪还连成一片,一片白皑皑的难以分辨其界限。   牛炳仁拄着竹节拐杖,脚下一踩一个深坑,雪在脚底下“咯吱”“咯吱”响着,走向通往南村的白茫茫的原野。   太阳从东边的山头缓缓地攀爬上来,银白的雪地上闪烁着七彩的光带,五彩缤纷的颜色让他心情大好,不由之主地哼起了早些年学会的小曲儿,沙哑的声音便在空寂的山梁间响彻开来。   翻上第一道山岗的时候,牛炳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膀胱里晃晃荡荡地酸胀不已,他只得松开裤带来解溲,冒着蒸汽的尿“扑扑扑”地甩在厚厚的雪地上,剌开一溜缺缺齿齿的缝隙。   当他系好裤抬起头来了望山坳里的时候,整个山坳里都是白得耀眼的雪,哪儿是自家的山地也无法分得清楚了。   他漫无目的地地打量着,猛乍里看到一坨缓坡上的湿土,黑漆漆的就像一粒雀斑长在粉白的脸上一样,那地咋落不下雪?   难道有啥早起的动物或者是人,在那地撒了一泡热尿?   牛炳仁的目光绕着那坨湿土周围打量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的足印或是野兽的爪痕,一时间好奇心油然而生,他小心地蹭下陡坡朝那边缓坡踅过去,远远地看见筛子大小的地方裸露着黑褐色的泥土,上面缭绕着若有若无的蒸汽。   走到跟前一看,更使他奇怪的是黑褐色地皮格外地松软,上面蛰伏着一条鲜嫩嫩的青绿色藤藤,他晓得这是常见的何首乌藤,埋在土下的茎块晒干研成粉末可以清火利尿,不过在这百草枯谢的严冬里长出这么一株药草来,还真是咄咄怪事!   牛炳仁蹲下身来,一手提着紫褐色的茎秆,一手小心地挖刨蓬松的土块,紫褐色的茎秆渐渐变成了嫩白色,再往深里挖,便露出来尖尖翘翘的茎块头来。   这时他仍旧不太在意,直到整个儿全露出来之后,他被这奇异的疙瘩块儿给弄得瞠目结舌的:两头尖尖,中间凹陷成一膄缩小的船儿,这外形不就是银锭的模样嘛?   牛炳仁用手揪着茎秆想连根拔起来,猛乍里一个哆嗦缩回手来,惶惶不安地想:这虽是何首乌,不过模样儿真奇特,可以断定不是宝物就是怪物,要是宝物不知道养护的法子,拔起来也是白搭,要是怪物给拔起来了,那就要遭殃了!   思量了半晌之后,牛炳仁决定先不动它,他小心翼翼地把刨翻出来的土旮旯捏碎了填回坑去,再将周遭的积雪踢刮过来盖住,完了又担心雪化了找不着这去处,又屙了一泡新屎来堆在雪里作标识。   一切伪装妥当之后,牛炳仁用雪擦洗了手上的污泥,踏着来时踩下脚印儿又回到山岗顶上,这才发现那地就是自家的地,心里不禁一喜:难道这是个神秘的暗示?   一切都要等问了谢老儿才能解开疑惑了。   日头移到中天的时候,牛炳仁终于抵达了南村谢老儿家,连饭也不吞一口就将路途上遇见的奇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谢老儿,谢老儿捻着花白的山羊胡子静静地听着,末了一击双掌咧开落光了牙齿的口腔兴奋地说:“侄儿呀!这是老天眷顾你来了,这是块实打实的风水宝地,冷天不冷,热天不热,就是新鲜的尸首埋在那里,一千年也不得腐化成骨头的,不要说你只是求儿孙满堂,就是求大富大贵也未尝不可哩!”   一席话点拨得牛炳仁心花齐放,当即要求谢老儿算好了迁坟得的吉日,摸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坨金块来呈给谢老儿收着,又谝了些闲话等饭菜端上来,吃得饱饱地便告辞归家去准备迁坟事宜了。   傍晚的时候进了村口,村里的老小礼貌地问他去哪里来,牛炳仁就回答说“走亲戚回来”,一律给遮掩了过去。   十来天后,牛炳仁家完成了迁坟的壮举!   惹得全村的人议论纷纷的,有的人说牛炳仁不知足,这么富了还要更富,也有舌头长婆娘说他迁坟视为了求后,他儿子牛高明结婚一年了还不见儿媳妇出怀便是证据。   不过对牛高明来说,他是切实地感知到迁坟带来的变化的,不只是爹从牛圈楼上下来和娘和好了,就是兰兰和他做那事也越来越频繁了,而且还是换着各种花样和他日弄:有时候怕在床边撅着个尻子叫他从后面弄,有时候叫他将两腿扛在肩头上弄,有时候坐立在肚皮上骑马……   问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她总能说出贴切的理由来,牛高明不太相信,只好将这一切好处归在迁坟的效应上。   尽管迁了坟,牛杨氏还是觉着不保险,领着儿媳妇赶十里八村大大小小的庙会,求遍了合川两岸的寺庙和道观,从送子娘娘求到关二爷,从财神求到八仙,凡是一切大小的神仙都求过了,可兰兰那肚皮就像是压实了土地一样怎么也蓬松不起来,倒是自己的月事到出了年也没有再回来。   临近年关的时候,牛杨氏领着兰兰到河对岸半山上的洞窟里,在披着红头巾的送子娘娘跟前烧了一对红色漆蜡,往石香炉里插了一把紫香,然后命令儿媳跪下去磕头祈福。   牛杨氏见儿媳依着指示恭恭敬敬地行完了所有的礼仪章程,又向送子娘娘坐在屁股下的粗糙的石匣子努了努嘴,兰兰就羞怯怯地将手伸到里头去摸,摸出来一看却是个一掐来长的桃木刻就的小木偶人儿,从头顶上的留着的寿桃状的发型来看,不难看出是个男孩,牛杨氏在边上便咧开嘴开心地笑了。   黑里兰兰便将小木偶人夹在胯裆里睡觉,那木橛子蹭得屄里痒酥酥地难以入眠,可是不论男人怎么拨弄她的身子,她就是不转过身来——婆婆牛杨氏要她夹着睡满七天。   牛高明在后面磨蹭了半夜无果,便骂骂咧咧地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鸡巴又直撅撅地挺立起来。   女人还在熟睡,他忍不住在被子底下伸过手去一摸,抽出来就着在晨光里看。   兰兰恍惚间觉着下面若有所失,便悠悠地醒转过来,扭头看见男人手中摇晃着小木偶人惊讶地问她:“你平白地夹着个小棒槌做啥?”   “快还给我!”兰兰红了脸,转身劈手便去夺,男人将手一伸她便够不着了,急得她直嚷嚷:“这不是小棒槌,这是你娃哩!”   “哄傻子咧?!”   牛高明笑嘻嘻地说,一边仔细地打量手中的木橛子,上面果然有鼻子有眼睛的像个人相,便生气起来:“我娃咋是这个丑样?你……你就为了夹这丑东西,将我冷落了一整夜?”   “瞧你说的话,没天没地的,这是昨儿我和娘到送子娘娘跟前求来的……”兰兰便将小木偶人的来历和丈夫说了一遍,还言之凿凿地夸谈这法子如何如何的灵妙,“你这臭嘴就积点口德罢!惹恼了神仙就不灵了哩!”   她说。   牛高明心头刚刚燃起的熊熊欲火顿然熄灭,心灰意冷地叹了口气说:“又是这一套!娘真是闲的没抓挠处了,你也真是的,没长个脑子!夹个木橛子就能生娃娃,这种话只能够哄小孩子咧!”   兰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丧着个脸又来抢小木偶人,却被男人扑在了身下,“不……不要……”她扭着尻子躲避着男人的突刺,一时不知哪来的力气,奋起力来一下子把男人健沉重的身躯掀翻在一旁。   “不日怎么生娃娃?”   牛高明喘吁吁地问道,揭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看胯间那家伙,它又恢复了雄赳赳的模样,马眼上亮晶晶地泛着些亮液,他握着鸡巴晃了晃说:“你看,它都哭起来了,你也不晓得宽慰宽慰它?”   兰兰定睛看了看,莞尔一笑之后麻利地翻爬起来转了个身,一跨腿径直坐到了男人的胸脯上,她轻轻地捉住了那火热的肉棒,昂起头来一左一右地甩了甩蓬乱的头发,尻子一翘俯下身子去了。   女人的肉穴毫不设防的袒露在眼前,鼓满的肉丘中间裂开一道粉嫩嫩的口子,口子边上黏附着几缕黑油油的卷毛,牛高明瞪眼看着它,太阳穴便被热血冲击着“嗡嗡嗡”直响,浑身上下莫名地燥热起来。   兰兰歪着头将温润的唇瓣贴在鸡巴上,吐出舌尖来抵在细腻的皮肉上上下下舔舐着,痒得男人不由自主地蜷起双膝来一阵阵地抖颤,她边舔边呢呢喃喃地说:“好大啊!好硬!我好喜欢……”   酥酥的感觉在两腿间浪荡开来,牛高明觉着鸡巴鼓胀得难受,呼吸也跟着困难起来。   他伸出手来拨开裂开的肉缝儿,里头粉红的肉褶正在紧张地收缩颤动,亮丝丝的淫液不断地流滥出来,在屄口下沿凝成了晶莹的水滴儿。   “呜哇……”兰兰昂头伸脖地鸣呜了一声,男人早将另一只手中捏着的小木偶人投送进去了大半截,娇小的穴口被撑得老大,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激烈地抖颤起来,莹白平滑的小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开始紧张地鼓动。   女人的反应将牛高明吓了一跳,他以为仓促间弄痛了女人,便惴惴不安地试着抽出来一点,却听见兰兰在急切地叫唤:“甭拿走!甭拿走!要你插……插进来哩!”   他只得又慢慢地送进去一些,只见女人将两腿往边上分了分,把尻子往上提了提,有些不耐烦地嚷道:“你是木头咧?里面痒得要死了!你也不插插?”   牛高明意识到了自己太过客气,便握着小木偶人缓缓地摇动起来,穴儿里就“嘁喳”“嘁嚓”地响着泛滥出淫水来,将小木偶人儿洗刷得油光滑亮的,女人“噢噢呀呀”地呻唤着,一低头含住了红突突的龟头,牛高明顿时毛发直竖,“啊呀”一声吼喊扔掉了小木偶人儿紧紧地抓了身下的床单,他似乎失却了绝大部分的知觉,除了那火热的口腔正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生命,其他啥也感觉不到了。   小木偶人孤零零地插在屄里,随着滚圆的尻子不规则地摇晃着,兰兰的嘴巴密密实实含着肉棒一直往下、往下……   直到抵到了喉咙眼不能前进才甘休了,只剩得两个鼻孔在“呼呼呼”地喷气,她翻着白眼深深地含着,静静地体会着龟头在嘴巴里“突突”跳动的节律,一下、两下、三下……   越来越快,口腔与肉柱弥合的间隙里早充盈了滑滑的黏液,也许是马眼流溢出来的,也许是她自己分泌的唾液,或者两者都有。   牛高明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好一会儿,他才感知到龟头缓缓地离开了了女人的喉咙,细小而坚硬的牙齿轻轻地刮擦着极度敏感的肉茎,使他再一次不由主地痉挛喘息起来,直到肉棒终于完全脱离了那要命的嘴巴时,他才大大吐了一口气松懈下来。   兰兰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一缓过气来就不满地叫起来:“咋丢手不插了?快插呀!快……快……”牛高明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去重新握住小木偶人的一端进进出出地抽插,只见得粉肉翻卷,只听得淫声撩人,他一时按捺不住兴头,硬着脖子更加快速地抽插起来,好一阵“劈啪劈啪”的浪响!   “噢呀……噢唔唔……真是受活死了!”   兰兰肆无忌惮地大声呻唤着,婆婆定下的“七天日一回”的规矩遥远得成了笑话,浑身烫得像火炭一般,重新低下头去噙住了男人的鸡巴回击似的含弄起来,狂野的叫唤声换成了压抑的“唔唔”声,湿淋淋的肉棒被柔软的嘴皮包裹一直抵到喉咙口,又被一下快速地释放开,如此往复,从无疲累。   牙齿轻轻地刮插在肉茎上,就像被一只手缓缓地抓挠着,痒酥酥感觉地直钻到牛高明的骨头里去了,他喑哑地低吼着,挺着尻子将鸡巴不住往女人的口中送,手上也加快速度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兰兰能感觉到肉棒在口中越变越硬,简直堪比钢铁,个头也越变越大,就快填满了他的口腔。   肉穴被小木偶人无端地肆虐着,一波波的快感漫过她的身体,她因了这极乐的境地而闷叫声声,尻子抖颤的愈加勤谨,嘴巴含弄得愈加欢快,只是不再将肉棒深深地含到喉咙才吐出来,而是重点攻击起男人的龟头来。   温湿的舌头扫舔着溜光龟头,发出了狗舔面盆的声音,灵巧的舌尖频频点击着哇口,连续不绝的快感在胯间堆积,形成一团强劲的气流不断盘旋着上升,上升……   就快让牛高明不堪重负了,他的身子抻直得像张拉紧的弓,紧咬着牙关狠命地忍耐着、抽插着、挺动着……   意识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是一袋烟的工夫,也许是一口烟的工夫,或者就在眨眼之间?   正在水深火热的关头上,女人猛乍里“呜哇”一声嘶喊,将牛高明的弓弦生生地扯断了发出“嘎嘣”一声脆响,欲望的箭簇终于从体内呼啸而出,“突突突”地射到了兰兰的下巴上、脖颈间……   几乎同时,两人耗光了所有的精气不约而同的瘫软下来,兰兰趴伏在男人的大腿上含混地呻吟着,粗重地喘息着,她在贪婪地舔食琼浆玉液,吞咽时喉咙管里发出满足的“咕咕咕”的响声。   牛高明乜斜着眼看着抽动的肉穴,一提手“劈噗”一声将小木偶人抽了出来,粉色的肉褶儿也被扯翻出来,带出一溜温热的白色的浊液滴落在牛高明的锁骨上、脖颈上、胸脯上,一忽儿就变得像秋冬季节的雨滴儿一样凉飕飕的了。   女人拖着棉被爬回来匍匐在牛高明的胸脯上,歪着头将脸儿偎着牛高明的心脏,性感的嘴皮还油光光的,嘴角依稀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没多大功夫,她的双眸渐渐失去了光彩渐渐地迷离起来,呼吸声越来越轻,越来越匀……   牛高明浑身像散架了似的酸软无力,根部无力下床去吹灭蜡烛,可却兀自睁着一双眼睡不着:爹迁坟得深意他是晓得的,娘领着求遍了合川里的大小神佛,婆媳两个简直成了镇上医馆的常客,三天两头地去找胡先生号脉,先是祖传秘方,后来又是冷僻偏方,喝下的红红黄黄的药汤若是屙在屋檐下的大瓦缸里,怕也有满满的一缸了,可是这有啥用呢?   啥用也不起,媳妇的肚子还是老样子,平平坦坦紧紧凑凑的,难道他真的这么倒霉,娶了个不盛尿的漏勺子在家里?

第16章 喜乐会

过了除夕又过了元宵,牛炳仁再也沉不住气了,早早地赶往镇上的医馆,他要亲自去拜望拜望胡先生。   医馆刚开门还没有开张,胡先生在医馆里这里擦擦那里扫扫,一转身牛炳仁沉着个脸杵在眼前,一惊之后满脸堆下笑来笑呵呵地说:“大半年不见你到镇上来,养得白白胖胖的都有些发福了,抓药的事情叫家里人来就是了,真没空我也可以叫人给你送上门去,何必劳你大驾咧?”   一边叫婆娘端了椅子出来招呼他坐下。   “你这嘴!到底还是生意人!”   牛炳仁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来,一撩衫子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端过热气腾腾的茶来嘬了一小口,有些烫,皱皱眉头便放下了,一抬脸不紧不慢说:“先给我包些安胎药来!”   “快快快!给牛先生包三个月吃的安胎药!”   胡先生赶紧跺着脚叫唤起来,催促婆娘到里间去抓药,一边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啊哟,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我就说,只要喝了我的药……”   “你甭说你的药了……”牛炳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胡先生便愕然地住了口,他把不准面前的男人是什么心思,只得恭敬地听着,只听的眼前的主顾冷冰冰地说:“我婆娘又没喝你的药,全是我儿子媳妇喝下的,儿子媳妇没怀上,婆娘倒怀上了,你倒说说看,张三吃你的药治好了李四的病,你这药就这么奇?!”   胡先生被当头浇了碗冷水,眼珠儿滴溜溜地一转,抱了抱拳避重就轻地道起贺来:“炳仁兄咧!恭喜你老年得子,到了你这年纪,还能生出娃娃来的,这十里八村可是数都数得清的呀!”   “你说话尽给我指东打西的!”   牛炳仁也遮掩不住心中的得意,咧开嘴儿淡淡地笑了一笑,语气也不那么冷硬了:“我今儿来不是来追究你的责任,你也体谅体谅老哥,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传宗接代的事还是下一辈的义务,我可不能容忍在高明这辈就此绝门绝户!”   这时女人捧着药包走了出来,胡先生向她挥挥手示意她放到桌面上,女人看了看两人冷峻的脸色,知趣地回到后院去灶房里忙活去了,“你的意思是,再给高明娶一房媳妇?”   胡先生小心地试探着。   牛炳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绝望地说道:“本来我们牛家没这个规矩,可是你看看,不休也不行的了?”   “你不要这么着急就下论断,”胡先生摇晃着光秃秃的脑袋,老练地说,“这得分两种情形,要是毛病出在女人身上,休了另娶一个便是!要是毛病出在男人身上,咋整?休了这个再娶个进来,还是一样的留不下后……”   牛炳仁吃惊地问:“这不生娃的毛病,咋会出在男子身上哩?”在他的思想里,自古都是女人生娃,生不下娃便是女人的责任。   胡先生见他疑惑不解的样子,便做了个通俗简单的比拟:“你是盘弄庄稼的人,应该知晓这个道理。你观察那南瓜蔓子,虽是一条根藤开出来的花,可就是有那么几朵花偏不能坐瓜,其他的就没问题,这种只开花不坐瓜的花叫狂花,一样的道理,有的男子就好比这只开花不坐瓜的狂花,你先得弄清楚谁是狂花再说休不休的话!”   “这……这人也能跟庄稼一样?”牛炳仁狐疑地望着胡先生,胡先生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那我咋晓得谁是狂花谁不是狂花?”   胡先生示意他凑过耳朵来,把嘴筒子杵在他的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带兰兰去上一回喜乐会!”   “你开啥玩笑?!”   牛炳仁像被火炭烫着了耳朵背似的往回一弹,愤怒地盯着胡先生的脸,要是这种恶毒的带有侮辱性的话从别人口里冒出来,他手里的竹节拐杖早抡到这人的鼻梁上去了,“老弟啊老弟,你不愧是姓的胡哩!这种缺德的话也说得出口,简直配得上胡说八道这四字了!”   他忍者心中的怒火说。   胡先生却不以为意地摆了摆头,笑道:“话糙理不糙,你听我的,就让兰兰去一回,怀得上说明她不是狂花,毛病出在高明身上;要是怀不上,你休她就有理了。”   “你倒说得轻松!”牛炳仁懊恼地说,“万一要是怀上了,我的孙子就是野种,这让我这张脸往哪底搁?”   “这时候你还顾惜你的脸皮咧!”   胡先生冷冷地揶揄道,“你说的是万一,万一怀上了就说明高明这娃娃有病,兰兰怀了娃娃,终比抱养来的亲切些,我不说你不说谁晓得里头的底细?!这样牛家也就有了后了哇!想想,想想……”   牛炳仁闷闷地不说话了,向他要来水烟筒“咕嘟”“咕嘟”地抽吸了半晌,才抬起头来瓮声瓮气地说:“你指的这条瞎路我不走,你先给他小两口都抓些药,权当两个都有毛病在身上,嫌观察一段时日,万一治不好的时候再说,这么大的事情,到那时候还要和婆娘合计合计,我一个人拿不了主意!”   胡先生见又有银子可赚,便乐颠颠地跑进里屋去给了抓了药。   牛炳仁提着大包小包的药袋子出了医馆往回走,一路上忍不住不停地想“喜乐会”的事情——原来河川两岸流行着许多的骂人的话语,其中一句就是:“谁说下昧良心的话,谁就是喜乐庙里拾来的!”   这句话常用于赌咒发誓的时候。   好多年前,牛炳仁和爹到山里去挖药草时去过这喜乐庙,要翻过五座莽莽的高山,从天刚发亮就出发得走上整整一个白天才能抵达。   那是坐落在群山中的一座孤峰,直溜溜的像男人裤裆里那话儿,人们都晓得它像什么却给了它个比较文雅的名字——棒头峰。   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个云游的行脚僧路过此峰,便在半山腰上结庵而住,日日夜夜在里面课诵经文,也不知住了多少时日,人去庵空了无踪迹。   也不知是那个多事的人将草庵改作了泥土夯实的小庙,先是进山采药的人躲风避雨的地方,后来便莫名其妙地供了一尊怪神在里面。   说起这神的模样,牛炳仁还记忆犹新。   虽说全是泥塑的,却也做得奇异神似,仿佛活的一般:在那脑袋上,左一边是男人披散的头发,右一边是女人高高的倭堕髻;左一只眼睛却如虎目圆睁,右一只眼如杏子核儿柔媚流转;左耳线条粗犷,大大的耳垂直悬垂到了宽厚的肩头上,左耳却细腻精致,上面还吊着个耳铛;左半边脸须毛虬张,右半边脸却显得圆润光洁;左胸脯上肌肉成块,中间一枚仅有小指尖大小的奶头,右胸脯上却是一只浑圆挺翘的奶子,顶上乳晕成云;左边的大脚掌上踏一只宽宽大大的草鞋,右边的细脚掌上却穿一只淡粉色的绣花小鞋儿;   最私密的部位裹了一条布块,左手膀粗壮结实,高高地擎着一把铁浇的棒头,右手臂光洁丰实,托着一只微微开口的大河蚌——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喜乐神了,再古一些的人也称之为棒头神。   喜乐神是男女和合之神,在当地人的心里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每年元宵节过后定期举行七天的喜乐神会,离得近的一般在家吃了晚饭摸黑上去,离得远的白天就开始动身,抵达后隐在山脚的树荫里吃干粮喝水,到天擦黑才随在众人后头上去,半夜时庙里灯火通明香烟缭绕,这时神会最鼎盛的时段。   一般情况下,去赴喜乐会都是很隐秘的事情,只有不孕的媳妇实在没有办法采取,由婆婆在前头引路,半道上遇见熟人都说是去走亲戚,别人也晓得在这个时节半夜“走亲戚”后头的意思是啥,只是瞅了婆婆手上提着的盖得严严实实的竹篾提篮笑笑就不再过问了。   到了庙里必定是人头攒动,婆婆拉着媳妇的挤到神像跟前,恭恭敬敬地将提篮里备好的供品陈列在案台上,恭恭敬敬地点燃蜡烛将紫香一把插入香炉里,然后婆媳两个才一起齐刷刷地跪在草蒲团上,虔诚地合掌在心中默念想要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拜完临出庙门的时候,婆婆将备好的纱布往媳妇头上一罩,约定了碰头的地点便远远地走开了。   这时候,藏伏在夜幕里的男人就窜出来拉儿媳的手,儿媳透过半透明的纱巾看看模样儿中不中意:若是不中意,就等下一个来拉她;若是中意,便随着男子到一个背风无人的旮旯角里,谁也不许问谁一句话,脱下裤子来就凑在一处日。   日完之后各自分开,谁也不认得谁,媳妇按事先约好的会面地点找到婆婆,婆媳两人打着火把便下山回家。   不过仍旧不大放心,再次把儿媳往黑暗中推过去,说:“咱大老远的地赶来,再弄一回更加保险些!”   还有的媳妇找不着婆婆,就立在约定之地巴巴地等,大半晌才见婆婆从黑暗里走出来,一边提裤头一般喜滋滋地说:“咱明儿还要来!”   来年要是谁家生下娃娃了,还是由婆婆领着来喜乐会上谢神,到了那时候,便是儿媳等婆婆了!   所以离棒头峰近的年轻男子都爱赶这喜乐会,一年又一年,遭遭不落,也不想讨个媳妇拘管着,心甘情愿地做个快活的光棍汉子!   牛炳仁心事重重地踏进院子,暗冷的日影已过了正午,牛杨氏正在灶房里把馍馍切成薄片扔到油锅里炸,一扭头看见了丈夫阴沉着一张脸,便问道:“我还以为你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哩!话也不说一句就出门,现在才回来?!”   女人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在翻滚的油里夹脆黄的馍片,牛炳仁赶紧提醒了句“小心油溅到你身上”,提过一把木椅来坐在桌边拿了烟筒闷闷不乐地抽起来。   女人把一大盘黄亮酥脆的馍片放到跟前的时候他也浑然不觉,“你出去一趟,就把魂儿给弄丢了?!路上碰着了狐狸精?”女人揶揄道。   牛炳仁便一五一十地将胡先生说的话转达给了女人,女人当即便骂了他个狗血淋头:“你那脑袋咋长的?要是带兰兰去喜乐会,你牛家的先人脸面都丢光了,枉活了大半辈子,这理也辨不清?!”   “不去就不去嘛!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来问你来了咧!”   牛炳仁摊着双手委屈地说,很明显女人已经断然指出这是个荒唐的举措,“这婚都一年多了,你说咋整?难道咱家能白养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他一脸的苦恼。   “喜乐会是断断去不得的!兰兰也不能休!”   牛杨氏斩钉截铁地说,一向唯夫命是从的她显示出了前所未有的果断,“兰兰多好的媳妇呀!虽说有时候阳奉阴违不听劝,大体上还是晓得事理,也不曾顶撞你我一次,你不是又抓了药来的么?”   牛炳仁点了点头,“药是抓来了,就是问题得不到解决咧!”他抓药时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在胡先生面前玩的障眼法而已。   “那就管束着按时吃药,你看我,就是坚持吃你抓的药,才怀下这娃娃的!”   牛杨氏摸摸肚子骄傲地说,算起来都有两个月了,她甚至能提前感受到腹中生命的律动,一个人心里成天喜滋滋的。   “人和人毕竟不同嘛!怕是高明爷爷迁到那福地后,住得舒服了给带来的……”牛炳仁说,他不明白老头子咋就不保佑保佑儿媳也怀一个,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事到如今,也只得先吃了这副药再看了,权把死蚂蚁当活蚂蚁治!”   “是咧!是咧!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不是这样常常这样说哩嘛?”   牛杨氏宽慰着愁眉不展的丈夫,她的头脑里早已经形成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就差个实施的时机了。   她坐在对面看丈夫咀嚼着油炸馍面,猛乍里记起一桩事来:“年年元宵节,雨洒屯都请来戏班唱大戏的哩,今年咋没听人说起?!”   雨洒屯是黄牛村北边相邻的一个村子,以雨水丰沛田地肥沃而闻名远近,屯里的霍光地是头号财主,年年元宵节都要搭戏台演三天三夜的大戏庆贺丰收,将元宵节形成的欢乐气氛推到高潮,这是一年里又一个轻松快乐的时月。   “咦!一扒拉的烦心事,搅得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牛炳仁一拍大腿,擦了擦油乎乎的嘴说,他唯一的爱好便是听戏,往年有金牛经管着牲口,一家三口在日头未落便赶往雨洒屯去听戏,“年年都有,今黑是头一晚!不知请了哪里的戏班来,没了金牛,今年怕是去不成了咧!”   他落寞地说。   “你去你去!我来经管牲口,带上高明两口儿,”牛杨氏大方地说,她晓得丈夫最好这口,不想拂他的意,“兰兰去年刚进门,也没去过,让她疏散疏散心情,也好过呆在家里不出门!”   “既然今儿兰兰是主角,我作为男老人也不好领着,还是你去的好,”牛炳仁知趣地推辞道,尽管内心很失落,也表现出作为家长的豁达大度来,“只是你怀着身孕,戏台前人多要防止拉扯,远远低看看就回来。至于高明嘛,结了婚的人了,凑啥热闹?留在家里陪我谝白解闷儿!”

第17章 邻村看戏

日头离西山头还有尺把高的时候,牛炳仁便站在庭院中央大声地宣布今黑的安排:“今个接着吃剩下的汤圆,兰兰和你娘去看戏,早去早回,高明和我在家看屋,铡草!”   牛高明当即抗议爹的不公平,牛炳仁睁眼一瞪呵斥道:“你还是碎崽儿!全然不像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娘儿们去看戏,你打什么混?!”   “金牛都去的嘛!”   牛高明嘟嘟哝哝地说,早间他在村口遇见金牛约他一搭去看戏,他正准备吃了晚饭去叫他——虽说主仆关系已经解除,可是两人兄弟般的感情依然存在,见面还热乎得很。   一提到金牛,牛炳仁记不得了曾经结下的父子关系,只记得他招呼也不当面打一个就离开牛家,一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不要跟我提啥金牛银牛的,我不认得他,他不认得我,你是有婆娘的人,他是穷光棍汉子,从今往后不许你和他搅缠在一处!”   牛高明很少见到爹如此火大,愕然退到厢房里去了。   对爹这种只认利益的作风,他是早就习惯了的,只是没想到在金牛身上竟达到了严重的地步,他想替金牛说句公道话的机会也没有得到,谁叫他是爹呢?   吃完汤圆,牛杨氏和兰兰出得院门来,日头早落下山头去了,河川两岸沉浸在苍茫的暮色中,三三两两的人提着纸糊的灯笼从门口赶往雨洒屯的方向。   牛炳仁点了灯笼赶出来塞在牛杨氏手中,婆媳两个便混入稀稀拉拉的人流里出发了。   两里地的远近花不了多少时间,婆媳俩早远远地望雨洒屯上空明耀的灯火,到了戏台跟前早人山人海的了,戏台下笼遭着浓烈的旱烟气儿和刺鼻的汗酸味儿,令人头昏脑涨的气团让人透不过气来,牛杨氏又怀着身孕,便挑拣了个靠近路口的位置,拉了兰兰的手远远地往戏台上看,眼角却在攒动的人头中辨认那张熟悉的面孔。   两人高的戏楼两旁是粗壮的台柱,上面用铁丝绞挂着两大个黑漆漆的敞口瓷钵,钵里盛满了清亮的菜籽油,钵沿上各搭一跟缰绳粗细的纸捻儿,腾腾的油烟带起红赤赤的灯火团儿来,将戏台上的角儿照得明晃晃的分明。   这回请的是最有名的田家戏班,正戏还没开演便先上一折《走南阳》,说的是汉光武刘秀被逆贼王莽一路追杀,奔到乡下撞见一个到田里给家人送饭的村姑,刘秀大概是饿得慌渴得急了,丢了皇帝的气范摇身变成了一个泼皮无赖,嬉皮笑脸地拿好话来诓哄村姑,村姑心子儿软,便将提篮里的包子给了他两个,肉汤也给他喝了大半碗。   不料刘秀这厮得了好处仍不满足,厚了脸皮拖声摆调地将村姑来戏弄:“孤家今儿得你两个包,明儿赏你宫中糕!”   一边唱一边伸手去摸村姑的脸,村姑一扭身躲开,他又唱:“孤家今儿喝你半碗汤,明儿赐你华清浆!”   一边唱一边探手去撩村姑的衣角,劈手便将手掌插到了女人的前挡里。   村姑对男人的死缠烂打却不气恼,用娇嫩甜润的嗓音回应着和他打情骂俏,一撅嘴一抛眼尽显骚情的模范,将村姑那半推半就的动作神情表现得有板有眼的。   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声,还有人吹起了尖锐的呼哨,年轻小伙儿故意借着拥挤往女人身上磨蹭,连兰兰也止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牛杨氏其实并不真心看戏,她早松开了兰兰的手在人群外围转悠着,看看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便不觉烦躁起来,正要回到兰兰身边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叫了声“干娘”,拨开人群朝她走来。   牛杨氏定睛一看,不是金牛又会是谁?一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迎上去问道:“好你个金牛!你和谁一搭来的?”   “一个人哩!我爹那身子,折腾不起来!”   金牛答道,伸手就来拉牛杨氏的手,牛杨氏连忙甩脱了他的手掌,慌慌张张地四下望了望,低声说:“别胡闹!收敛些,给熟人看见了不好……”   金牛讪讪地收了手,不情愿地嘀咕着:“哪底来的熟人?!我们到黑里去,我认得近处有个破瓦窑,那里没人!”   “你还是这德行不改!”   牛杨氏接着人影的遮挡,伸手到他的胯裆上一摸,那东西早在里面鼓起了好大的一坨,赶紧缩回手来将他推开,将嘴巴朝兰兰那边努了努:“今儿可干不成!我和兰兰一搭来的!”   金牛看见了兰兰,兰兰正在看着戏台上嘻嘻地笑,再看看兰兰的身边并没看到牛高明和牛炳仁的影子,便问:“就你和兰兰?”   “嗯!你干爹和高明看屋,没了你还真不方便……”牛杨氏点了点头说,金牛还不晓得她肚里怀了他的种,也不打算让他晓得,今儿她是怀着计划专门来寻金牛的,没想这么容易就寻着了,怕也是天意安排的吧?   她斜溜着眼瞅了瞅他说:“干娘今黑有事求你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干娘!你这话……把金牛当外人了,我虽然帮干爹干活了,可干娘的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咧!”   金牛诚恳地说,要是不是爹催着他出去寻个媳妇回来,他咋能舍得干娘那白花花的身子肥嘟嘟的屄?   “有啥事你只管说,不论办得成办不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金牛眉头也不闪一下!”他一边说一边将胸口拍得“啪啪啪”地响。   “真是干娘的好金牛!干娘哪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牛杨氏伸手将金牛的手抓过来,机警地看了看身边走来走去的人,将声音压得低低凑到他耳边说,“干娘求你的事也不是小事,传出去会出人命的!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去处,咱去那破瓦窑里仔细说,到那里有多远?”   金牛心里一喜,以为干娘还是放不下要享用他胯间的鸡巴,便赶紧说:“不远不远,几步路就到!”   说罢便抬腿走在前头开路,谁知牛杨氏却撇下他朝兰兰跑过去,拽了兰兰从土墱上下来,一口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兰兰正看在热处,不情愿地嚷着:“干啥哩?现在就回去?皇帝就要回宫了!还有村姑……”   “兰兰!”   金牛立在在村口黑里叫一声,兰兰才从戏情中回过神来,凑过来看清了金牛的面目,便高兴起来:“金牛哥!原来你在这里,高明说你也来看戏,就是不晓得你在哪底看,人又多找不着!”   “呵呵!我就在边上,离你们不远……”金牛也笑起来,比起刚嫁过来的时候,兰兰出落得像个成熟的女人了,脸儿润奶子鼓尻子圆,看一眼就脸也烫心也跳,忙支支吾吾地扭身朝村外走去,牛杨氏赶紧拉了儿媳跟上。   兰兰还惦记着正戏没看,不情愿地迈动着步子,一边问婆婆:“这是去哪里嘛?这么早就回家?”   “娘又不会害你,问东问西的,去了就晓得啰!”   牛杨氏不耐烦地说,紧紧地攥着儿媳的手跟在金牛屁股后面走过村子边的一片竹林,又斜斜地插过几片松软的麦田,进入到一个破旧废弃的瓦窑里。   “娘!我怕……”兰兰颤声说,自打钻进这破烂的瓦窑里,里面黑咕隆咚的只看得见顶口上零零点点的星光,还有一股刺鼻的野狗野猫交配时留下的骚味,这些都让她毛发直竖脊背发冷。   “不怕!娘和金牛哥都在咧!”   牛杨氏摸出洋火来嚓地一下划着,窑顶上“扑扑扑”地一阵扑腾,牛杨氏手一哆嗦,洋火扑闪了一下早熄灭了,只得又抽出一枚来划着,黑色的蝙蝠像幽灵似的“叽叽叽”地鸣叫着,扑闪着从窑门和窑顶飞出去了,“该死的岩老鼠!”   她嘀咕着将儿媳手里的灯笼抓在手中点亮,昏昏黄黄的灯光便充满了矮小潮湿的窑穴,所幸的是靠右手边的窑墙上竖着几捆干燥的玉米杆子,地上有一大推灰白灰白的灰烬——看来有人曾在里面取暖过,也算是沾染了人气了。   金牛木木然地立在一边,心里很不受活:干娘要是想和他日弄,又把兰兰叫来干啥?   看来今儿是没戏了!   牛杨氏还把灯笼让儿媳拿着,一转身便和金牛对了个面,直愣愣地盯着金牛的脸面说:“你说过不论,干娘叫你做啥,不论做得到做不到,你都会去做?”   金牛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牛杨氏便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这样便好!可有一件,你还得答应干娘,今儿这事除了咱娘儿两个,不能再对外人说起一个字,你能不能够做得到?”   “做得到!”   金牛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出口后便觉着这事恐怕很严重,便惴惴不安地对牛杨氏说:“干娘呀!你只说这是天大的事体,我也不晓得是哪一桩?就只管拿话来吓唬我!”   “唉!干娘也是没法,才想出这路数来……”牛杨氏唉声叹气地说,“你也晓得,兰兰嫁过来快一年多了,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总怀不上个娃娃……”说到这里兰兰便明白娘往下要说啥了,在身后红了脸叫了一声“娘”,牛杨氏霍地转过身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别插嘴!回头跟你说!”   兰兰便难堪地低了头,牛杨氏回过头来接着说:“又是迁坟又是吃药,钱花了不少,球用也不起,昨天你干爹不晓得听了哪个挨千刀的主意,要带兰兰去上喜乐会,当即被我骂了回去!可是骂归骂,回头想想这事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时间长了外人要嚼舌根,就想起你来,与其让兰兰去上喜乐会怀别人的野种,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你捡个便宜去……”   “干娘!我懂你的意思了!”   金牛打断了女人的话,挠着后脑勺难为情地说:“不是我不愿意,可高明管我叫哥,兰兰就是弟媳妇,我咋做得来?”   “你看你看!刚才在戏台前还拍了胸膛的,这会儿就翻悔了?”   牛杨氏努着个眼着急地说,她没想到金牛还念兄弟之情,“这又不是教你做坏事!生下娃娃又不要你来养,就当是帮高明一个忙,以后家业都是他的,说不定还能帮扶帮扶你。你想想,这种好事我满可以去找别人,远的认不得的,就因为你跟他比亲兄弟还亲,你的娃就是他的娃,他的娃也是你的娃,才找你的呀!”   金牛想了半晌,又看了看身后的兰兰,她一直垂着个头看地上,“这么说,我……我倒是愿意,只是不晓得兰兰是啥意思?”   他嗫嚅着说,之前天天看兰兰摇着对奶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眼热,没曾想有一天癞蛤蟆竟能吃的着天鹅肉!   牛杨氏见金牛答应了,便滴溜溜地转过身来对着垂头丧气的儿媳说:“话你都听在了耳朵里,娘只问你一句,中还是不中?!”   兰兰头也不敢抬一个,怯怯地说:“他是哥,我做不来!”   牛杨氏忽地拉下脸来,一指头戳到儿媳的脑门上,咬牙缺齿地骂道:“你这不盛尿漏勺子,还怕做不来?!娘是见你乖巧舍不得你,按高明爷俩的意思,你要是再空怀,早晚得休了你!”   这话说到了要害去处,兰兰心里何尝不晓得其中得利害,当下便没了底气,仍旧用怯怯的声音吐出个字来:“中!”   牛杨氏满脸堆下笑来,连连夸奖起儿媳来:“这就对了嘛!怀上了娃,你就是牛家的大功臣,谁敢说你半个不字?”   兰兰抬起红得像苹果的脸来,飞快地瞥了身后的金牛一眼说:“金牛哥不会……”说罢又把头低了,在她的印象里,金牛哥和女人说上一句话都脸红,怕还不晓得怎样做那羞人答答的事情咧!   “她不会你会呀!你不会教他?!”牛杨氏闪出身来,对着金牛咧嘴一笑,揽着他的胳膊朝儿媳推过去:“快去呀!傻站着能成得下事?”   金牛冷不防被这么一拉拽,脚下一个趔趄朝兰兰栽过去,慌乱中抓着了女人的肩膀将对方扑在靠墙的玉米杆子上,“我……对不住了,兰兰!”   他嘶哑地嚷嚷道,挣扎着就要立起身子来。   兰兰却不让,扬起柔软的胳膊钩住金牛的脖子,一挺胸将鼓蓬蓬的胸脯紧紧贴压到他的胸膛上,脚尖在地上一点往上一纵,冰凉的嘴皮便贴着了金牛的嘴皮。   金牛的胸腔里即刻潮起一团强大的热浪,兰兰身上有种奇特浓郁的香味,和牛杨氏的骚香全然不同。   温软的奶子就要把他的肋条熔化了,他听得到肋条断裂的声音——“咔擦”“咔擦”,强大的欲潮使得他想张口酣畅淋漓地吼喊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香软糯滑的舌头早递进口腔里来,金牛噙住这美好无比的肉条吮咂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揽着了兰兰的小蛮腰,舒服得几乎昏厥了过去。   兰兰“吚吚呜呜”地呻吟着,双手在男人的前胸上胡乱地扒拉,摸索着将衣襟上的布纽子顺次扯开后,又抓了他的右导引到左腋下,示意男人从那里下手揭开。   金牛摸着了一个糙手的布纽子一扯,两个、三个……   顺手揭开大襟,香喷喷的红肚兜便呈在眼前,他抓着这碍人手脚的布块往外一扯,红肚兜便飞向牛杨氏的脸面蒙住了她直勾勾的眼,大白奶子一弹出来他便赶紧拢到胸膛贴着狠命地挤压。   两人忘情地喘息着,揉挤着……   竟忘了旁边的牛杨氏,牛杨氏被肚兜蒙了眼,一点也不生气,揭下来揣在怀里颠颠地奔过去,“噼噼啪啪”地将旁边的一捆玉米杆子拉到在两人的脚跟下铺成了一张临时的“床”,还在床前点起一堆篝火来给他们取暖。   金牛喘得像头牯牛一样,主动伸下手去解女人腰上的布带子,慌乱中拉着布头一扯,活扣儿变成了死结儿再也扯不开了。   他简直急红了眼,挂着裤腰就生生地往下拉,到底还是将女人的棉裤给扒拉下来了,露出了莲藕般洁白的两条腿。   牛杨氏就像个尽职的仆人一样,将不时扒拉下来的衣裤从地上拾起来,扔在铺开的玉米杆子,扑过去跪在上面将衣裤铺成床褥子,一切紧密锣鼓地进行着,一刻也缓不得——尽管脸红心热,她今天可不是主角,也只好苦苦地忍着屄里的骚痒。   金牛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他提着女人胳肢窝将光赤赤的女人提到干娘辛勤铺就的床上,轻轻一推,女人就没筋没骨地瘫倒在了上面,白花花的身子像个洁白光滑的瓷娃娃一样,大腿中间夹着一方小小的乌黑的三角形——这片浅浅的耻毛可比牛杨氏那杂乱的阴毛耐看得多了。   “我年轻时候也是这样子的!”   牛杨氏在边上嫉妒地说,兰兰双手交抱在胸前护着奶子静静地等着男人压上来,完美的身子连婆婆看着也砰然心动:“嘬嘬嘬!这小狐狸,怪不得高明天天要和她扑打,身子都搞坏了也不管不顾!”   金牛急急忙忙地解裤带抹裤子,挺着长长粗粗的鸡巴几乎迷醉地跌倒在女人身上,女人蜷起两腿来搭在他的尻子上,扭动着腰身用肉团蹭磨着火热的龟头,可是兰兰的屄可不如牛杨氏的宽松好进,他戳了半晌也进不去,急得女人在底下“嗷嗷”地叫唤,那坚挺的肉棒便渐渐地失却了刚硬软瘫下来。   兰兰觉着不对劲,插手到胯间一摸,失声问道:“哎呀!金牛哥!你咋咧?咋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我也不晓得!”   金牛喘吁吁地爬起来,哭丧着个脸扒拉起裤子来往脚上套,兰兰万分失望滴坐起来,无奈地开始穿衣服,金牛却抓着她的手惊喜地说:“好咧!好咧!又好咧!”   兰兰伸过手去摸一把,又“咯咯”地笑着躺下去,把白花花的大腿打开,露着一绺粉红得肉沟儿等着他。   金牛赶紧将穿得一半得裤子抹下来,一扑上去闷声耸了一会儿,悲哀地说:“这是咋整哩嘛?又软了?”   反反复复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四五次了还是这样:穿上裤子就硬,脱了裤子就软。   兰兰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得下啥病了?”   “没有没有,一只好用……好得很!”   金牛晃着脑袋说,和牛杨氏做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尴尬的状况,“可能是干娘在旁边,它不好意思!”   他勉强地说,感到了从来未有过的受伤和挫败。   牛杨氏刚撅着尻子在拨弄火堆,没留心身后发生的状况,一转身两个都在穿衣服,瞪着眼睛问道:“咋了?咋了?不会这么快的吧?”   她清楚金牛的实力,也清楚兰兰的贪婪,断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金牛哥说,你在旁边他硬不起来!”兰兰也觉得这是最可能的理由。   “甭穿甭穿!过去向着火暖暖身子!”   牛杨氏赶紧制止了儿媳,兰兰便披着棉袄趴到火堆边上。   金牛才从地上爬起来立在玉米杆子上系裤带,牛杨氏猛乍里蹦起来抓住他的手甩在一边,将他推搡到边上的窑墙上靠着,一把将系好了的裤带扯开,三下两下把将裤子扒拉到大腿上,掬着软塌塌湿漉漉的大肉虫说:“我来看看!咋能怪在我头上?年轻人身子都棒着咧!咋能说软了软了?”

第18章 瓦窑借种

地上的火堆“哔哔啵啵”地燃烧着,火沫子沸扬到半人高的地方后便像烟花一样灭落下来,火光映照得兰兰敞着的胸脯黄亮亮的。   这边厢牛杨氏蹲在地上,将鸡巴的包皮撸开摇了摇,那家伙就像睡着了似的毫无反应。   金牛低头看着命根子蔫头耷脑的衰相,心里也慌张起来,“干娘!我这牛子是咋了?没碰它没动它,就变成了这模样,会不会……”他不敢再往下想,就算今年撞大运逮了个媳妇回来,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派得上用场。   “莫慌莫慌!它只是耍脾气,我有法子治得好!”   牛杨氏笑了笑说,看上去有十分的把握,只见她将双膝跪在地上,张开嘴巴就往金牛的胯裆凑过来。   “干娘!你干啥?!干啥哩?!”金牛着急地叫唤起来,连忙伸手按着女人的头不让嘴巴接近那要命去处,“你是要吃它哩吧?”   兰兰闻声歪过头来看,金牛睁着双惊恐的大眼睛涨红了脸,一边后悔自己竟没及时想到这法子而让婆婆抢了功劳,一边“咯咯”地笑着说:“金牛哥!你甭害怕咧!生的我娘也吃不下,要吃,也得找把刀子割下来炒熟了吃!”   金牛瞅瞅女人手中并无刀子,便犹犹豫豫地松开了手,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将露在外面的龟头含在了口中,温温热热的口腔将那肉条吞进去了大半截他才猛地想起来:要是咬掉了咋整呀?   可是木已成舟,要是挣扎起来,没被咬断也给扯断了可划不来,他愤怒地瞪了兰兰一眼,无助地将眼皮缓缓地合上了。   牛杨氏轻轻地咂了几回,那肉条儿便像突然生出筋骨来一样,一点点地在口腔里鼓胀起来,眨眼间便填满了口腔,就像一大截香蕉生生地卡在喉咙口,噎得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   “噢……噢……我的天爷爷哩!”   金牛“呼哧哧”地叫唤着,黑里和干娘日弄了这么多回,他还不晓得干娘藏着这手绝活哩!   鸡巴插在屄里和插在嘴巴里全然是两回事,硬硬的牙齿轻轻地刮擦着鸡巴上的皮肉,热乎乎的腭肉拦挡着龟头不让前进,这感觉真是新鲜,真是美妙死了!   牛杨氏握着金牛的尻子,就这样满满地含着,任由龟头在口腔里“突突突”地弹跳着胀大,鼻孔里“呼呼呼”地直喘出热气来,吹打得金牛胯间茂盛的阴毛纷纷向后披拂。   含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缩回嘴巴去,鸡巴便从口腔里缓缓滑出,口水沫子早将肉棒濡得油油亮亮的,在篝火的映照下泛着无比淫糜的光泽。   金牛一直屏气凝神地忍耐着,直到鸡巴脱离了女人的口腔的那一刻,才“呜哇”一声叫唤出来,大大地吸了一口空气之后,就仰着头“呼呼”地喘个不停了。   牛杨氏仰头看着男人上下移动的喉管,同时绕过一只手来握着滑唧唧的肉棒缓缓地套弄起来,俘获的成就感在她的心底油然升起,使得她的脸挂上了兴奋的神采,得意地问道:“受活得很吧?金牛!”   “嗯啊……受……受活得很……”金牛把脸向着窑顶“嗬嗬”地喘,目光穿过杂草丛生的顶孔,他看到了深邃的天幕上忽闪着寒光的星星,天地开始缓缓地摇转起来,“甭提……甭提有……有多受活咧!”   他断断续续地说。   “受活的话,干娘再给你含含?!”   牛杨氏坏坏地笑着,她哪里是征询金牛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张嘴便将肉棒缓缓地纳入到口腔深处,头一伸一缩地含动起来恣,口中“唔唔”地轻声哼着,直看得兰兰在边上口干舌燥的。   “噢噢……”金牛含含混混地呻吟着,细钝的齿轮绵绵密密地刮擦着肉棒,舌尖频频地点击着马眼,快感“簌簌”地从龟头上传导下来,在他的经脉里窜行不已,“干娘啊!你真好……真是好咧!”   他感激地叫唤道。   牛杨氏没空儿回答他——胀大肉棒已经噎得透不过气来,仅能依赖两只小小的鼻洞呼气吐气,原本就紧绷绷的龟头似乎又暴涨了不少,口腔里的空间就显得更加窄小不堪,就快容纳不下它了。   金牛闷声闷气地哼叫着,小肚子里早旋起了一股强劲的气浪,蛋袋里早积储了满满的精液,口腔里龟头鼓胀得就要爆开了一般,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将货儿射到女人的嘴巴里,便颤声央求道:“干娘!干娘!放了我罢……我想日你的屄咧!”   离开牛家的这段时日,干娘的那张温软厚实的屄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牛杨氏赶忙将肉棒吐出来,紧张地扬起头来问道:“你要射了?”   金牛张开眼来点了点头,牛杨氏便眉开眼笑地闪开身,让鸡巴对着篝火的光,扭头朝兰兰叫道:“儿哩!快来快来,可以弄了……”一边将手抓着油乎乎的肉棒晃了晃。   兰兰在边上就巴巴的等着这一句,忙不叠地从玉米杆上蹦跳起来,扔掉批在身上的棉服张开臂膀奔向金牛,“噢……金牛哥!你的真的好大哦!”   她抓着男人的肉棒啧啧地赞叹不已,一边将光赤赤的身子往男人的身上涌。   “真的……真的大吗?”   金牛哑身问道,他本以为干娘会即刻脱里裤子和他日弄,不料她却赶忙闪在一边观战,不觉有些失落,不过他却兰兰说的“好大”俩字,这让他感到了无尽的荣耀和自豪。   “真的!这还能诓你的么?”兰兰娇嗲嗲地说,把胯间那片小小的毛丛在男人的肉棒上反复地蹭着。   金牛听兰兰这么一说,金牛禁不住有些飘飘然起来,忍不住冒险地问了句:“有……有大海哥的大么?”   ——虽然他天天看着自家的肉棒,干娘也说过很大的话,可是缺少了比较的对象,他总是不信。   手指划着他的胸脯低低地喘息起来,口中便发出呢呢喃喃的声音来:“比高明的还要长,还要大……”   兰兰摇晃着头,将散乱的发梢逗弄得鼻尖痒酥酥的打了喷嚏,皂角的轻响混杂头皮的汗液为飘入鼻孔里来,十分地好闻。   女人不停地将头往他的胸膛里钻进来,他便用力用力地将女人的身子搂得越来越紧了,仿佛要把女人的身子勒碎在怀里似的。   “快点儿呀!唱戏的都快散场了,你们还没干完!”   牛杨氏在边上催促到,她看不惯本属于她的男人在儿媳的怀里卿卿我我地,巴不得他们直接些干完走人,那样她的心里便会好过得多。   两人喘得想在水底溺着一般喘不过气分不开,还是兰兰咬咬牙奋力将男人一推,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一个优美的转身倒在了重新被牛杨氏整理好的玉米杆子上,“金牛哥!快……快来……快来日我!”   她向他招摇着手娇声叫。   金牛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像条饿狗似的爬了过去,一挺身将坚实的胸膛便压在了鼓胀不堪的奶子上,压住了那温热软绵的身子。   兰兰在底下本能地扭动起来,玉米杆子被压得“叽叽咋咋”地脆响,她是如此的急不可耐,张开双臂将男人的头搂下来,按向她的嘴唇,按向她的脖颈、她的乳房……   一切需要它的地方。   金牛抓住女人不安分的手,像抓住两只小鸟的翅膀一般容易,他把它们安放在女人的头顶上,伸下手去画过平坦的小肚子,伸向那团火热粘湿的所在,划开了那条淋漓不堪的肉缝儿,粗略估计了一下穴口的精确位置,然后抬起尻子来往前一冲。   肉棒有力的挤进了兰兰的身体,饱胀的感觉瞬间充实了她的肉穴的那一刹那,一声娇滴滴的嘶鸣便从口中迸发出来:“哇呀……”紧接着大大地喘了几口,才将紧绷的身子松塌下来,“好了……好了……”她嗫嚅着说。   坚挺的鸡巴一落入热乎乎的洞穴里,即刻便被抖颤的肉褶儿包裹住了,此时的美妙简直无法描摹,金牛“咻咻”地喘着,沙哑地嚷道:“那……那我要开始日了!”   紧紧的穴儿还是让他有些担心,他是怕兰兰承受不下。   兰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赶紧提醒道:“要射里面,全都射进来!”她想一次就能怀上。   “好咧!全给你……”金牛粗声大气地说,在干娘的屄里他还没有放过一次,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那时候他也没有多想,干娘之所以一直没能怀上娃娃,可能是年纪大的原因。   “嗯嗯!金牛哥真好……”兰兰感激地说,像只八爪鱼一样地粘附着男人,将双腿蜷起来缠到了男人的大腿上,挺着扭着不住地蹭磨,嘴里“嗷嗷”地叫着:“里头……里头真痒啊!都痒的要死了!”   金牛低吼一声,提起尻子来就是一阵“噼噼啪啪”地抽杀,直插得穴儿松软,直插得淫水飞溅。   交接处似乎燃起一团火来,直烧得女人的脸蛋儿飞红,直烧得她气喘吁吁地娇喊不已。   兰兰的双腿再也绑不住他的大腿,时而高高地扬起,时而交错着扭动,时而在玉米杆上乱踢乱蹬……   无论她如何挣扎,穴里还是奇痒难耐,只得一叠声地叫唤:“再进……再进……痒得好难受咧!”   金牛见她还不满足,便用双手撑在两边将上身抬起来,高高地提起尻子,左边歪一下右边歪一下地奔突着。   “哇喔……你真棒哩!金牛哥!”   兰兰终于满意地叫起来,每一个来回,她都会“啊哈”地叫喊一下。   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美妙,无尽欢愉中稍许带来悸动,仿佛清风拂过风铃时发出的声音那般悦耳。   粗大的肉棒将粉红的肉褶扯翻又陷塞进去,暖烘烘的肉穴里,“嗞啾……嗞啾……”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时间女人婉转的呻吟声,篝火的“哔啵”声,玉米杆子的“叽杂”声混合在一起充满了破败不堪的瓦窑。   “啊哈……啊哈……”兰兰的呻唤声开始有了节奏,她使劲地将尻蛋抬起来,一下下地顶凑上去。   也不知过来多少时候,龟头上的酥痒渐渐地明朗起来,一波波的快感连绵不断地传往他的四肢,传往他的毛发,似乎每一个紧闭的毛孔都开始伸张,每一根毛发都精神抖擞直竖起来了。   金牛吐出一口浊重的热气,压低嗓子干干地说:“兰兰!哥要不行了……”声音仿佛春天里贴着地面滚过来的低沉的雷声。   “射里头,射里头……”兰兰切切地乞求男人,双手连忙紧紧地按了男人的尻子,再也不舍得松开了。   “我没忘记,快把手拿开!”   金牛命令道,抄起玉米杆子上耷拉着的两条腿来卷到女人的胸脯上,膝盖压迫得滚圆的奶子向边上歪咧着变成了奇特的形状。   他将胸口紧紧地抵着大腿根部,两手撑在女人的大腿边紧紧地拦护着,尻子提起来高高地悬在半空里,然后再沉沉地夯下来。   “唔啊……”兰兰伸着雪白的脖颈闷哼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扣住了男人的臂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臂上的肉里。   金牛像个专门打土墙的老手,鸡巴就是夯头,沉沉重重地打入女人稀软的肉穴,每次务必抽离肉穴,每次务必夯到穴底——可恨的是肉穴深处那一小团软软的肉垫,无论他使下多大的力,无论插得多深,始终只是若即若离地吻着马眼。   “要死了!要死了……”兰兰猛乍里尖叫起来,手一从男人的膀子上撒开,双腿便猛地一抻,直挺挺地将身板绷得像张拉满弦的弓似的。   凸起的肉穴似乎变得更加紧致,里面的肉褶像只手似的攥住肉棒不放,金牛赶紧打起十二分得精神来,发起最后一波更为猛烈的冲击,“噼噼噗噗”的声音急速地响起……   那一瞬的快乐终于如期而至,他和兰兰比赛似的抖颤着,互相尽情地喷射和滋润,肉穴里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兰兰像跟面条似的瘫在身下,金牛缓过气来,就头温情的牯牛一样,伸出舌头来爱怜地舔她的眉眼、舔她的奶子、舔她身上咸津津的汗液……   满意地享受着柔软的手掌在脊背上温柔的爱抚。   “快起来!快起来,干完了还磨磨蹭蹭的!”牛杨氏在身后不满地嚷起来。   金牛扭头一看,干娘慌慌张张地从胯裆里抽出手掌来,掌心里指尖上迷蒙一片水亮亮的淫水,便咧开嘴笑了:“干娘!过来我给你败败火咧!”   “去去去!你个碎崽儿,都啥时候了,还没个正行!”   牛杨氏尴尬地骂道,将手掌在衣襟上胡乱的抹了抹,正在这时离瓦窑不远的大道上传来了几声尖锐的呼哨声,仔细一听还有嘻嘻哈哈的笑闹声,她突地变下脸色焦急地说:“你门听听,戏都演完了,还不赶紧穿起衣服来……”话还没说完就风也似的跑到瓦窑门口给两人把风去了。   两人顾不得亲热,在瓦窑里忙成了一团,金牛手快先穿好了衣服,一边用鞋将地上的泥土踢过来盖灭篝火一边问兰兰:“干娘的屄咋这么金贵?给我日一回都不行!”   “你屎不晓得哩!你干娘这么骚,哪是屄金贵?是肚里怀了娃娃咧!”   兰兰挤眉弄眼地说,从玉米杆子上跳起来系好了裤带子,又这里拍拍那里抓抓,将衣服上头发上的碎草屑拍打干净了,歪歪扭扭地跑到窑外去了。   金牛却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盯着零零星星地火炭,脑袋里“嗡嗡”地响:干娘肚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他下的种,加上兰兰肚里再怀上一个,辈分上却差着一辈,这……   这是造的啥孽呀?!

第19章 尾声

这年的中秋节还差着几天,天刚蒙蒙亮,牛炳仁家的四合院的上屋里便传出了一声婴儿尖锐的啼哭声,一个胖乎乎的闺女“呱呱”地坠地了,牛炳仁成天笑得合不拢嘴来,村里人在道上遇见了都说他福气好,老了老了又生个千金。   牛杨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丈夫微不至的服侍,只有她心里最清楚:怀中的闺女眉眼儿简直跟金牛一模一样。   一个月的月子很快就过去了,下床来的时候养得肉乎乎的,挺着两只饱满肥实的乳房,又恢复了一个少妇动人的模样了。   因是老来得女,牛炳仁庆贺闺女满月的仪式格外隆重。   所有沾亲带故的人家,不论远的近的都悉数通知到了,就连冷落了许多年的亲戚得了音讯,也从大老远地地方赶来了。   牛炳仁杀了一头三百斤的大猪,置办了丰盛的宴席,满心欢喜地款待前来赴宴的亲朋乡友。   众人不断地在他耳边说着千篇一律的恭维套话,一遍遍地听,磨得耳朵都快起了茧子了他——不过,世上还有比这些叽叽呱呱的客套话更叫人快活的事吗?   在宴席上,牛炳仁展示了他出色的亲和力,无论谁他都一律平等相待,笑呵呵地递烟让茶,尽量让每个人都满意而归!   金牛爹也来了,他更是加倍的亲热,憨笑着殷勤地跟他打招呼:“哥子咧!你那腿脚上的老毛病好些没?”   “唉,好不好还不是老样子!”金牛爹乐呵呵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烟,叼在嘴上凑到主家划着了的洋火上吸着了。   “金牛那娃中秋节也不回来过?”牛炳仁关切地问道,喜庆的心情让他早就不记恨金牛的无礼了。   金牛爹皱褶眉头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摇晃着花白的脑袋无奈地说:“谁知道哩!那是野娃子,满山满岭地跑,像个没家的兔子一样!”   牛炳仁拍了拍金牛爹的肩头,诚挚地告诉他:“要是他哪天回来了,给我说一声,我家里添了人丁,正缺个像他这样实诚的孩子咧!”   “一定一定!”   金牛爹有些受宠若惊慌,金牛自从离了家就没有回来过,只是攒下铜钱了托人捎给他买衣服买粮食,“我家金牛呀!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坏胚子,我不能保证他能答应,但是一回来我就告诉你!”   他这样答复牛炳仁。   当天,牛炳仁当着众人的面,给女儿起了了好听的乳名——灵灵,这名字没花他多少心思:他觉得女孩的名字要往好里取,不像男孩,名字取得越难听粗俗越是吉利。   好事总是一波接着一波,自从兰兰和婆婆到雨洒屯看戏回来后,月事便断了,肚子一天天地鼓大起来,到了八月十五前后那肚子已经大的像个西瓜了,开始没日没夜地在肚里胡乱地踢腾,直踢得兰兰“哎哟哎哟”地叫唤。   虽说是头一胎,兰兰却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坚强,心头既不恐惧也没痛苦,挺着大肚子里里外外地忙活,照样站在灶房里的案板前擀面条,照样坐在劈柴烧火,照样从屋檐下的瓦缸里舀水提水……   十月里的一天中午,兰兰正坐在厢房里做小棉鞋,猛乍里觉着肚子往下一坠,疼得她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下来,赶忙搂了肚子趔趄着退到床上,谁知两眼一抹黑便倒在棉被上,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裤裆里有团热烘烘的东西在蠕动,肚子下一阵阵地绞痛,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娘!娘……”兰兰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喊起来,一边惊慌地解裤带,头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牛杨氏在上屋里哄灵灵睡午觉,丈夫和儿子都下地干活去了,她听见了厢房里叫喊声便抱了娃娃进来,一看儿媳的裤裆里有东西在蠕动,“啊呀”一声将灵灵放到床头上,扑到针线篮子里就翻剪刀。   牛杨氏是个有经验的人,她麻利地剪开儿媳的裤腿,一团血肉圪塔便显在了眼前,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扒弄着找到脐带就是一剪子下去,脐带溅出一抹鲜血“嚓”地断开了,是个儿子!   儿媳妇已经再度昏迷人事不知了,牛杨氏也来不及管她,将指头伸到孩子的嘴里掏出一滩粘液来,孩子便“哇”地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叫来。   她赶紧将早备好的小棉被将孩子包裹好,用布条儿在外面捆了三匝塞进被窝里。   兰兰这才又醒过来,有气无力地问婆婆:“娘,是个啥?”   “甭动甭动!是个儿子!”   牛杨氏乐滋滋地告诉她,柔手柔脚地扯掉儿媳的血裤扔到角落里,抓过毛巾来将她身上的血污擦拭干净,将她顺到被子里去和孩子躺着后,这才回过头来擦手上的血污。   牛高明两父子从地里回来吃午饭,一踏进院子便看江挂在院子里的血裤,爷儿俩都大吃了一惊。   牛高明奔向厢房,牛炳仁奔往灶房,牛杨氏正在撅着个尻子往灶坑里添柴禾烧一大锅热水,丈夫一蹿进来就大喊大叫:“咋的了?咋的了?”   牛杨氏被他吓了好大一跳,直起腰来扇了扇笼罩着的青烟,咳嗽着向丈夫报告:“母子平安,好着咧!给你添了孙子!”   “啊呀呀!这回合到我心上来了,也合你心上去了,稀奇稀奇!”   牛炳仁高兴得绕着灶台团团打转,牛杨氏用瓷碗从锅里舀了一碗开水塞给他,骂道:“兰兰连口水都没喝,灵灵哭了也没人管,你就在这里瞎转转干啥?”   牛炳仁赶紧捧了瓷碗到厢房里,儿子正抱着灵灵坐在床沿和儿媳说话,他喜笑颜开地将瓷碗呈过去:“喝水喝水!少说话,你今儿为牛家立了件大功咧!”   兰兰伸出手来接过瓷碗一气饮尽,眼眶儿便湿漉漉地翻出泪光来了。   牛炳仁拿了空碗便在厢房里踱过来踱过去的,皱着眉头在沉思在念叨——他要给孙子取个好名字。   这时候牛杨氏端了一大盆热水进来,将爷儿两个赶了出去,一边骂骂咧咧地直嚷嚷:“装啥文化人?就叫金旺,金银的金,旺财的旺!”   金旺是个好名字,保佑着娃娃顺顺当当地度过了四六大关,保佑着兰兰顺顺当当出了月子,一家人的神经这才暂时松弛下来。   不过如此顺当地躲过四六大关反倒使牛高明的心头不大踏实,这天晚上,他将一个月来反复琢磨的心事对兰兰提了出来:“给金旺儿认个干爹。”   兰兰听了,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这事我们女人的做不了主,你看看谁合适就认谁?不要来问我!”   她晓得认干爹的用意,就是担心娃娃小,怕一时间有个病病灾灾三长两短的,认个干爹就算是找到保护了。   “可是……认谁好呢?”牛高明心里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苦恼的其实就是这个。   兰兰心头倒是有个人选,可是不好亲口说出来,便说:“你去问问咱爹,咱爹说谁就是谁,你想也是白想!”   牛高明又到上房里来,爹和娘正在商量如何休整爷爷的坟。   在牛炳仁看来,这种人财两旺的局面完全归归功于迁坟及时。   当时由于时间仓促,仅仅只是箍砌了安置棺柩的暗庭和墓室,明庭却没能用上任何材料。   现在他打算将坟堆整个儿用青砖围砌起来,再在上面加盖一座象征性的小屋,据说这样可以将风水灵气安驻在里面,现实的好处便是:不但可以为坟墓遮挡风雨的侵蚀,而且也能避免割草挖药的人到坟头上产生滋扰。   他还打算移栽几棵柏树在两边,那样就能成就黄牛村最像样的坟茔了。   在牛杨氏这边,就是觉得按丈夫的意思做下来的话开销太大,她只同意围砖和种树这两项,实施起来也更方便,不用惊扰老人家的魂灵。   你来我往地争论了好一会儿,牛炳仁才同意缩减其他项目,闷闷不乐地抽起水烟筒来。   牛高明拉拉杂杂地说了一些家事,临出门时才战战兢兢地将为儿子认干爹的事情说出口来,谁知爹却不感兴趣,冷言冷语地甩了一句:“要认谁得问你娘!现在我在这家里可做不了主了。”   牛杨氏自从生下女儿灵灵后,在家里的地位攀升到了至高无上的地步,连人也变得精明能干起来,她问儿子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儿子摇了摇头,她便沉思了一会儿,抬起脸来不容反驳地说:“就认金牛好!”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无论是迁坟也好,吃药拜神也罢,都是瞎扯淡!   要不是没有金牛,牛炳仁这一脉怕就断了香火了!   —— 完 ——

has load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