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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月坠花折传
👤 作者:汁之猫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87895
🗂 分类:经典武侠,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调教,淫堕,无绿
🗿 肉量:27.40%(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青州与兰州交界地,某处残破寺庙。 篝火扑闪,光线明暗不定。 沈沐汐抱着妹妹沈软软,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一边舒缓妹妹紧绷的情绪,一边回忆这几天的遭遇。 沈家作为青州大家,家主沈观更是青州副州主,为人刚正不阿,在当地颇有名声。于前些日子当朝天子宣了进京述职,明显是要提拔沈家。 没成想,刚一出青州,便遭人袭击,成群结队的人马,势若疯狗。
全文
第1章 初遇
青州与兰州交界地,某处残破寺庙。 篝火扑闪,光线明暗不定。 沈沐汐抱着妹妹沈软软,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一边舒缓妹妹紧绷的情绪,一边回忆这几天的遭遇。 沈家作为青州大家,家主沈观更是青州副州主,为人刚正不阿,在当地颇有名声。于前些日子当朝天子宣了进京述职,明显是要提拔沈家。 没成想,刚一出青州,便遭人袭击,成群结队的人马,势若疯狗。 队伍一冲既散。惊慌,哀嚎,家丁乱作一团,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家主沈观安抚大家情绪,收拢四散人群,组织残余战力边战边逃,最后为了两位女儿能顺利脱险,在路口拼死断后,与小妾沈玥共同迎接了那漫天刀光。 一开始的漫漫长队,现如今只剩下了四人。 自己,妹妹沈软软,再加上两个一齐逃走的家眷,马夫路成龙和女眷诗枸。 日奔夜逃,两天两夜不做休息的逃窜,马都累得吐沫子了。他们只好找地歇一歇,同时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寻至一家残破的寺庙,四人稍作休息。 马夫路成龙外出打猎捕来一只兔子,正好凑着砂锅煮一碗砂锅兔肉。 唯一的女眷诗狗儿眼神不好,高度近视,两三米之外便视线模糊不可视物。见柴火有些不足,沈沐汐便提出自己掌勺,让路成龙劈些柴火来。 路成龙点点头同意,提剑出去。 寺庙破旧阴森,好些墙壁破洞倾颓,虽是夏夜,但晚风穿洞而过,蛛网飘忽若荡,打来阵阵阴冷气息。 沈软软蹲在砂锅旁,闻着兔子肉香被慢慢炖煮而出,小巧的鼻子耸动,神态逐渐好转。 正当她想询问什么时候开饭时,自上方寺庙房梁一道黑影坠现。 “扑通!” 黑影坠入砂锅之中,吓得沈沐汐和沈软软直接跳起。 “喵!” 原来是一只黑猫在房梁上小憩,一不小心脚滑掉了下来。 砂锅沸水滚烫,稍一接触黑猫便开始扑腾挣扎,水花四溅,落在地上冒开点点气泡。 它疯狂扒拉锅沿,但因砂锅沿壁太烫又不停缩爪,沸水浸泡下它出水又入水,厉声嘶吼,急促尖锐的声音划过耳膜,在寺庙的狭小空间内穿荡。 折腾良久,黑猫终于攀住陶锅沿边,拉着整个身子爬出。可惜它在陶锅沸水里挣扎过久余力太小,刚翻过锅沿,它直直落入下方篝火之中。 “嗤”的一声,水火交融,黑猫猝然大叫,翻身打滚试图扑散篝火。 它冲出火堆狂奔,嘴里呜呜哀鸣不止。 身上一半的猫毛湿漉滴水,另一半又干燥着火,烧伤尾巴的火焰愈发猛烈。 几个来回下,火焰不息,它越跑越快,叫声也愈发惨烈,最后一头撞死在寺庙的残破神像前。 野猫身上的骚味,毛发灼烧的焦臭,以及破庙里隐隐的潮湿腐臭味糅杂在一起,气味弥散开来,让人头皮阵阵发麻。 黑猫身上的火光翻腾烧上全身,火光之下,一个人影在墙面上闪动不止。 “这么热闹啊。” 寺庙门口,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立,他手里握着一柄巨大阔剑,无鞘无格。 他缓步走来,双眼四顾。 “沈观的女儿?” 男子淬了一口,阔剑朝着沈沐汐指去,“这里就只有你们仨吗?” 沈沐汐低头不语。 此人被称作通州老鬼,掠阵砍杀时出了大力,出手尤其凶狠,沈沐汐对他印象深刻。 “不说?” 通州老鬼啧舌两下,手猛地一拉,阔剑如臂指使,带起一阵罡风扑面,阔剑悬停在沈沐汐眼前,纹丝不动。 许是死到临头,沈沐汐没害怕,反而顺着阔剑看去。 她冷哼一声,凌乱的发丝下眼眸血红。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呵呵呵,沈小姐这不还没死吗,已经开始说鬼话了?” 通州老鬼不怀好意地笑起,露出的牙齿板黄,“放心,我们邪魔外道比不上正道,但也不是滥杀的人,不会让你轻易死的。” 他说起对沈家姐妹的打算。 “若是两位性子刚烈,那就卖去做淫道的双修炉鼎,日夜参补,再烈的马也给你肏服。要是找不到好买家,吊起镣铐,扔进土墙窑子里,一次五枚铜钱,沈观之女的名号,也不怕生意不好。” 通州老鬼越说,沈沐汐的脸色便愈发惨白。 怀里的妹妹早就吓晕过去。 照此说法,她沈沐汐往后余生是注定雌伏在别人脚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破庙门口。 马夫路成龙双股颤颤,举着手中的剑,怯怯不敢上前。 他也认得通州老鬼,功夫之高,手段之残忍,令人胆寒心颤。 武林江湖将境界分成四境,炼体,入微,花开,合道。 炼体七窍,锤炼体魄,塑形生力,大多数江湖汉子都是这个境界。 入微七境,进一步锤炼自身,通筋入脉,不过与炼体不同的是,这一境界已非是凡人,入微见道,一拳即出金石可破。 花开四境,这一境界初步感悟天地自然,领会大道真意,挥手一剑一拳可微微牵动周身天地元素,不可谓不奇妙。 能到此境界之人江湖中极其稀少,多为各大门派掌门,昔日断剑宫座下花开境七人,七人齐开,整个江湖如断剑宫一脉的后花园般。 最后便是合道境,花开终合道,传说中全力一击可使天地异象,呼风唤雨。江湖已三十年未见有人合道了。 通州老鬼就是迈过了炼体通窍,入微境的高手。 路成龙则与功夫二字毫无关联,最基础的炼体七窍是一窍未开,细瘦干瘪的身子,完全算的上手无缚鸡之力。 然而就是这样贫弱的人,双腿因着恐惧颤抖,仍是未后退一步。他退不下去,听着老鬼描述沈小姐的后半生,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心头。 “我和你拼了!” 他“嗷”的怪嚎一声给自己鼓劲,前冲的步伐紧张到扭曲,他还是义无反顾。 通州老鬼早就感知到身后有人,但看在是个普通人的份上他本不想理会,谁知对方竟还敢朝他挥舞武器。 找、死! 右臂肌肉绷起发力,他舞起巨剑斜着从右下角朝左上方盖去,阔剑宽厚,像是大芭蕉扇般拍来,落在路成龙侧身。 巨剑与他的躯体骨骼碰撞,发出“咔啦咔啦”炒豆般的爆裂响声。 路成龙直接被拍倒在地,眼角鲜血流淌,昏迷不醒。 “真他娘是个傻逼。”通州老鬼朝他身上吐口唾沫,转回身来,从兜里掏出一卷细绳,要将沈沐汐和沈软软绑起。 还未等他下手绑绳,他身形忽地一滞,察觉异样,转身朝门口看去。 一男子站在门口,面目清秀,单薄身材,看样子是二十岁左右刚出家门的游侠少年,腰侧别黑刀,背上负白剑。 “住手!” 那少年抬手喝问。 “你是什么人,竟在这庙里行此恶事!”
第2章 林家三魔
“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不追究你。”少年走近,如此说道。 “又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通州老鬼歪起脑袋,不气反笑。“今天让你开开眼!” 阔剑挥舞,带起一道罡风前冲。 他踏地跃起,宽厚阔剑自上而下劈砍,汇聚全身之力,巨剑沉重威猛,剑借人势,人借剑威,这一劈迅猛刚烈无前。 少年眼睛微眯,竟是避都不避,腰侧黑刀一提,悍然对攻。 巨剑从上方砍来,他的刀便从下往上撩去,黑色的刀光一闪而出,鲜血一瞬喷涌。 黑刀后发先至,直接将通州老鬼握剑的右臂连带着右半边肩膀整个割下。 紧接着刀势未停,黑刀稍一回转,收回一点距离,又直直刺入通州老鬼胸口。 墨黑长刀透背而出,鲜血滑过刀身,一触既落。 几息之间,通州老鬼一剑未至,苏无名却已挥出两刀。 两人境界差距不必多言。 通州老鬼老鬼脸上的表情扭曲紧缩,眼中的凶光暗淡下来。他脱力跪下。宽厚的巨剑和飞出的右臂也在此时落地,分别发出清脆和沉闷两声响。 “刀,好快……” 他说出死前的最后一句话,前仰倒地。 细长黑刀一甩,于空中挽出一道弧线,鲜血洒地,黑刀归鞘。 沈沐汐目瞪口呆,想不到形势反转如此之快。 “我是苏无名。” 他朝坐在地上的沈沐汐伸出手,“几位姑娘是被追杀了吗?” 沈沐汐这才缓过神来,拉着手慌张站起。 “说来话长,不过我们确实是被追杀,此地已经不再安全,我们要抓紧离开。” 她跑去一探路成龙的鼻息,还活着。 苏无名见状抱起昏迷中的沈软软,单手提起路成龙,往门外走去。 可惜还没走至门口,“砰”的一声炸起,寺庙仅剩的半扇木门摇晃着飞了进来,落在地上继续向前擦行,发出令人恶心的吱呀声。 门外“咕噜咕噜”转进三个人,站在死去的通州老鬼前,同时也挡住了他们出去的路。 三人身材矮小,四肢粗短,三张圆头大耳脸几乎一模一样。 最左侧那人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通州老鬼,顺便观察了一下那几处刀痕。 沈沐汐后退两步,如临大敌:“是、是林家三魔!” “林家三魔?”苏无名半是疑惑地重复一遍。 沈沐汐连忙解释。 “魔道中人,炼得一手铁掌,号称铜皮铁骨,揉刀搓剑。袭击我父亲的人里,就是他们仨打的头阵。” 林家三魔当中老大指了指躺地上的通州老鬼。 “他是你杀的?” “不行吗?” “我要你偿命!小子!” 话音即落,寺庙火光忽地暗淡两分。 苏无名不满地看去,眼里杀气暴涨。 林家三魔毫不畏惧,他们三人从没怕过。摆好架势,肿如秤砣的手里浅浅金光绽现。 苏无名踏步前冲率先抢攻,黑刀“唰”地出鞘,斜砍而去,直冲林家三魔中的老大。狠厉刀光直扑面门,速度较之刚才更快上一截。 老大抬手阻挡,手中金光浮现。 老二老三见状急忙绕至左右,在两侧同时发起攻击。 谁知苏无名人未转身,左手手腕一扭,不知何时挂在背后的白剑竟已抽出在手,从下向上刺去,直刺老三的眼珠。 揉刀搓剑?我倒要看看你这眼睛是不是也能揉刀搓剑! 苏无名的的目标不是老大,反而是三中憨傻的老三。 老三看起来憨傻,但好在也是入微境多年的江湖老手,白色剑光闪过时,他便意识到了从下方斜刺而来的长剑,双手一缩护在眼前。 谁知苏无名左手一抖,剑尖调转方向如飞鹰扑地猛然下坠,直取老三的肚子中间肚脐眼的位置。 只听噗嗤一声,剑从肚脐眼刺入,毫无阻碍地划开血肉。 然而危险还没解除,右手黑刀对峙着老大,左手刺入老三肚中尚未拔出。 右侧的老二已然逼近,宽厚铁掌金光闪耀,离肩膀只有几寸距离。 要是不做应对,怕是轻则刮掉层皮,重则血肉模糊。 老二的脸上横肉抖动,老三受伤让他愤怒不已,双眼圆睁,掌上力道又加上一重。 然而铁掌未至,先一步响起的却是是噗嗤一声,身下传来剧痛。 低头看去,一柄华美的湛白长剑,剑身反着透亮锋利的光,边角上还带有鲜血,显然是刚从老三肚子里抽出,又进了他的肚子。 怎么可能!? 腹部受痛,他的双手随即失力,瞪着眼睛跪倒在地,如肉球向外隆出的肚子正往外滋着鲜血,像是被戳了个洞的大水球。 好快的剑。 老大还在被黑刀阻挡,只能看着眼前两兄弟倒地死去,他怪异地大叫一声,双眼突起通红,面目狰狞像是一只肥硕恶鬼。 他向苏无名扑去,然而愤怒已经令他失智,招式全无,苏无名一刀划眼,一剑入肚,干净利落地将他放倒。 只是转眼的功夫,林家三魔尽数倒地,四具尸体横陈地上,鲜血流淌汇聚。 苏无名提剑给地上四人补刀,江湖上什么事情都有,装死躲过一劫这种事情,也算不得少见。 大门口又有声音传来。 走马声,踩地声,壮势的叫骂声由远及近传来。 看来这个夜晚注定无法平静。 一连七八个人冲进破庙,刀剑林立,寒光四照。庙里火光本就微弱,这下更加萎顿。 来袭众人打量四看,只见地上已经躺开好几具尸体,仔细一看。一具通州老鬼,在中间是三具一模一样的肥胖尸体,竟是林家三魔! 此时正值苏无名补刀,夜风穿堂,寺庙忽明忽暗。 他一踩林家三魔的胸膛,将长剑从中抽出,连着带出大股温腻鲜血喷至身上。 他抬头朝门口看去。 面无表情的脸上好几道血污,阴寂无光的彻黑双瞳,如钝刀子一般割挫人心。 夜风呼啸穿堂,惨寂呜咽,像是索命的哀嚎。 气氛如冰凝结。 赶来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有惨惬风声和苏无名那长刀上鲜血滴落在地的“滴答滴答”声。 “逃!” 领头的大嚎一声,一伙人怎么冲进来的,就怎么跑了出去。
第3章 露馅
终究还是在破庙里过了一夜。陆续有江湖人赶来,如此黑夜贸然上路未免麻烦。 苏无名将林家三魔的尸体扔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大部分追兵赶至,也都止步门口,瞧见林家三魔的尸体便悻悻回头。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也是被苏无名一刀拿下,并没有耽误多少睡觉时间。寺庙外仍不死心的追兵也再无进去的想法。 一夜好觉。 第二天清晨,启程上路。 路成龙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左腿骨折,师枸用了木板帮他夹住。 休息了一晚,大家都精神许多,尤其是沈软软,揪着姐姐沈沐汐的衣角,一双月眸偷摸地瞥苏无名,打量着这陌生生客。 路成龙斜开腿驾着马车,苏无名骑马缀在后头,不时杀落几名追兵,往复几次,视野里再无人敢上前。 趁着这机会,他们寻了条岔路,开始抽鞭狂奔。 一日下来,算是彻底甩开追兵,然而沈沐汐脸上并没有如释重负的表情,反倒是期间与苏无名几次简单的攀谈后,表情愈发凝重。 黄昏日暮,简单吃过晚饭。 苏无名背靠一棵树,手枕着脑袋,悠哉悠哉。 “听说是你救了我们。” 沈软软不知什么时候寻来,探出脑袋,脆生生地问道。 几日来为了性命四处逃窜,顾不得干净,身上难免沾染泥土,头发也是汗油油的结成好几块。 就是如此灰头土脸,沈软软看起来依旧娇妍可人,像是淤泥中抽出的荷花骨朵。 苏无名看的一愣神,点点头。 沈软软吸了一口气,刚想再说,便被赶来的沈沐汐提溜住后脖颈。 “谢谢无名少侠的救命之恩,我和我妹妹万分感谢。” 按着沈软软后脖颈,两人躬身到底。 “软软,你先回马车,我和无名少侠有话要谈。”起身后,沈沐汐捏了软软的脖子,轻声说道。 “可是……” 沈软软疑惑转头,对上姐姐强硬的眼神,自知没有说话的余地,只好转身离开,留下两人独处。 沈沐汐目送着妹妹走远。 “无名少侠,恕我冒昧,请问一下你是为何而来?” 苏无名闻言,扬起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脸上标准的灿烂笑容,“某不过一游侠,偶然间路过寺庙,见人行恶,拔刀义气相助罢了。” 沈沐汐只是站立,双眼死死盯着苏无名,抿嘴不语。 日落西山,仅剩不多的阳光被繁杂树叶切割得破碎。树梢上蝉鸣嘶哑,聒噪吵闹,气氛有些微妙。 时间过了半晌。 “怎么看出来的?” 苏无名叹一口气,开口道。 “有人组织人手袭击我爹的上京队伍,我们抵抗不住,一路溃逃,行至今日,我不觉得能靠自身逃脱,最终结局不外乎两个,被抓,被救。” “被抓,乃是追兵终至,被某个头目逮住,然后层层上交。无名少侠带着我们一路外逃,现都快入了兰州的深林,想来不可能与追兵同伙。” “被救,这更好理解了,无名少侠若是我父亲的相识朋友,昨夜施救时就该自报家门了,到现在都过了一日一夜了,还自称是游侠。如此说来,更不是我父亲的朋友。” “我们逃窜三日,漫山遍野半点人家未见,明显是被人封锁了山林。再说黑衣追兵们个个身手不凡,入微境界起步,明显是有人暗中谋划此事。这种情况下,荒野孤庙,冒出一个四处游荡的游侠,恰巧仗义相救?这个说辞恕我难以相信。” 苏无名一笑。 “女人太聪明不好,折寿。” “我只是想死个明白。” 沈沐汐直言快语。 苏无名吐出叼在嘴里的狗尾巴草,报出名号,“血罗刹。” 此言一出,沈沐汐后退了两步。 “你是岩州锦江口,为了一位女人杀了近百官兵的血罗刹?” 沈沐汐有些难以置信,很难将面前眉清目秀的少年和那杀得锦江遍染血色的杀人魔联系在一起。 苏无名眉毛一挑,“有一百二十人这么多?我不记得了。” “为一个女人?” “不行吗?” 沈沐汐眼皮起落,呼吸略微急促了些,她试探地问道: “如果是为了我,你肯杀多少人?” “那得看你有多少诚意。” “我愿意付出我有的一切!” 沈沐汐攥紧双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尖锐的指甲嵌进手心也毫不在意。 “是吗?” 苏无名抬起头,不再是之前那副浪荡随意的样子。嘴角邪笑,眼里彻黑的双眸深不见底。 “我只想杀一个人,一个害我家破人散的人。” 沈沐汐表情愤怒。 “金树,宛城城主金树,必是此人谋划了袭杀我爹的计划,若有谁杀得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 苏无名眯起眼看去,淫邪的眼神像是要透过沈沐汐的衣裳,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扫过她的身子。 他说道:“我可以替你作此事,不过条件得变一变。我要先验货,再杀人。” “不可能。” 沈沐汐毫不退让,她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若是金树尚未诛灭,谁敢碰我,我就自裁!” 苏无名冷哼一声,不怒反笑,随即掷出一把剑,摔在地上。 他眼神示意。 “剑就在这,那你自裁吧。” 沈沐汐一怔,抿着嘴唇,神情难堪。 “你当我是傻子,三言两语就要我替你卖命杀人?你要明白,这件事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 苏无名盯着她,一字一句。 “现在,把衣服全脱了,跪下来求我,我给你一个机会。” 沈沐汐有些犹豫不定,她知道她现在就像是在赌桌之上,但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筹码,甚至唯一的成功还只能寄托在对方能遵守约定的前提下。 她一咬牙,好似输红眼的赌徒,赌上所剩所有,推牌上桌。 歪头看了眼来侧,确认不会来人后,她解开衣带。 襦裙被率先褪下,被折叠的端端正正堆在地上。 然后是女子小衣,有如剥壳鸡蛋般白耀的皮肤一寸寸显露,再一抬脚勾下青头绣鞋,除去罗袜,尽数堆叠在一起。 沈沐汐身上已经不着片缕,她脱光站立,被苏无名上下打量,脸涨得通红。 沈沐汐的乳房浑圆翘挺,没了小衣掣肘,乳缘蛮不讲理地越出胸廓,规模极其傲人。 一呼一吸下,绵软乳肉呼呼颤动。 她的胸不仅是大,形状还极佳,水滴形的雪乳高挺不坠,小小乳晕中间的淡粉乳尖,弧光略突,微微鼓胀挺立。 顺着软白的小腹向下看去,修长匀称的大腿交叉,显出腿心上腴润的三角,饱满的耻丘上稀疏乌茸向着中心卷曲。 乌茸深处,可见一条细缝,可惜沈沐汐稍一错身,便遮挡起来。 她看苏无名一眼,然后低头并腿。 衣裳垫在地上,先是双腿膝盖触地,然后双手撑在两侧,最后是额头。 她整个人伏地,双胸如倒置春笋,只两点嫣红乳尖坠在地上。 光洁的玉背后头两个浅浅的腰窝,然后是翘起的圆润双臀,纤细的身子在月光下微微颤抖。
第4章 你他妈的!
“不准对我妹下手。” “可以。” “以后若是有了其他凶手的消息,也要一概杀之。” “没问题。” “你发誓!” 已经穿好衣服,正低头系衣带的沈沐汐说道。 “好。” 苏无名答应地爽快,竖起三根手指,“天父在上,地母在下,在下苏无名立下誓言,刚才所说若有半点虚假,便叫天诛地灭,万刀屠戮,永世苦海轮回。” 说完,沈沐汐还要求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杀人的事则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苏无名满口允诺。 没想到一连提三个要求,都被答应地这么顺利,沈沐汐有些不敢相信,站在原地踌躇片刻,却也无话可说。她回了马车。 苏无名看着沈沐汐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 作为杀人不眨眼的主,他从不在乎什么毒誓,天父地母,天道轮回?要是真管用,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该一道天雷劈死他了。 和沈沐汐好好说话的原因,全是因为他有些腻了,对以前那种单刀直入主题,脱裤子爆肏的粗俗方式厌烦了。 要享受整个过程,对女人要讲究一步步来,循序渐进的,引诱其堕落。 就像是上次在岩州锦江,他装的痴情男儿在江口杀得鲜血逆流,事后那小娘子眼都哭红了,小腰侍奉起来,不要命一般扭,逼都肏肿了也依旧与苏无名交欢。 同样的,这次虽然出了点差错,被沈沐汐看了出来,但也不碍事,不是还有个沈软软吗? 他站起身,闭上眼深深吐息,嘴里呢喃。 “所以这次,是嫉恶如仇的游侠。” 次日。 确认彻底摆脱身后追兵,他们改入官道,没走开多少路,在路边客栈吃起早点。 吃饭时,苏无名问起大家为何沦落到此番地步,瘸着腿的路成龙赶着回答,从沈观清廉做官两袖清风介绍起,再到出了青州被一队不眀车马袭击,三天四夜的追杀,贼人手段残忍,最后一路逃窜,青山残庙,被苏无名所救。 其中惊险,不必多言。 说至沈观在一路口以死断后,也要为两位女儿谋得一线生机时,苏无名表情颤动,不禁扼腕长叹,怒斥天地不仁。 他愤然一拍桌子,直言这一路要护沈家姐妹上京,以一介游侠之身,扫天下诸恶,血债血偿,讨回一个公道! 饭后,苏无名彻底入伙,正义凛然的形象是彻底印在几位同行人的心里。 至于沈沐汐,看着苏无名如此激情表演,她冷着脸一言不发。 傍晚,几人进了一座小城,随便找了家客栈落脚。好不容有了机会,大家洗澡的洗澡,睡觉的睡觉。 简单的吃过晚饭,苏无名与沈沐汐俩人走出门外,一边商谈杀人事宜,一边顺着人流走去。 “宛城城主金树,此人极贪财,喜好金银珠宝。” “照这么说可以用钱来接近他,借着上供大量财宝的名头,了结此人。” 沈沐汐沉默了一下,回应道:“逃窜时慌不择路,为了活命,金银钱财都丢下了。” “好吧。” 苏无名思索一番,又想了个办法。 “你父亲沈观是青州副州主,为官上想必有些人脉,将我引荐给金树应该不难吧。” “我父亲不擅言辞,且与各地州府摩擦较多,扯他的名头估计帮不上忙。” “……” 沈沐汐揉捏着衣角犹豫了片刻,又说道:“我们余留下来的钱也已所剩无几,估计撑不到宛都。” 苏无名转头看去,苦笑,“合着我帮你杀人,还要帮你挣钱?” 沈沐汐神色难堪,低下头去。 两人被人流裹挟向前,走到一处广场,周圈空地上都是摆摊的商贩,行人游客往来不停。 苏无名双手起落,从人流中脱身出来时,指尖夹着好几个钱包。 “淫贼毕竟也带个贼字,偷女人和偷钱包,本质上都一样。” 他将钱包交到沈沐汐手上,“这几日的钱估计够了,剩下的……” 蓦地,苏无名嘴角卷起难以捉摸的邪笑,一掌揭下沈沐汐身后告示牌上的通缉令。 “这不是我大哥嘛!找他要些钱。” “你认识他?” 沈沐汐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莫大屠,城外赤刀帮老大。 “马上就认识了。” 苏无名边说边往外走去,打算今晚就行动。 “俗话说得好,天下匪贼是一家,我有难,他不得帮衬帮衬?” 他笑容灿烂。 …… 杀猪下三滥,杀人最上流。 莫大屠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是三十岁,还不算晚。带着杀猪的班底兄弟,他直接在城外小山里落草为寇,唤自己赤刀帮。 他也是运气好,不知从哪偷学来一身横练功夫,练到了炼体六窍,专打往来没有防护的小商贩,敲诈勒索,无所不用其极。 两三年的功夫,油水颇多,不仅是赤刀帮壮大了许多,他自己也是吃的体宽肚圆。 赤刀帮大堂。 现在正值傍晚,放出去小弟挨个回来,道一声莫叔,将劫来的钱款上交。他托着算盘,灵活的肥手上下拨拉,计算着今日抢劫来的赃款。 堂内慌里慌张冲进一个小弟。 “莫叔,寨外有人找你,称自己是你兄弟。” “我兄弟?” “是的,看起来二十出头,还带了个女人。” 莫大屠摸了摸下巴,自上山成匪那天起,他就与本家断了关系,时至今日,还真不记得有什么亲戚。 他大手一挥,“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苏无名与搂着沈沐汐进来,他饶有兴致地四处张望,没等莫大屠开口,他先找了张凳子坐下。 莫大屠脸上略显不满,但还是平着气开口询问:“你说你是我兄弟?我不记得有你这号亲戚啊。” 苏无名没有急着回答,看看左右,他笑着点点桌子: “莫大哥也太不实诚了,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摆一桌招待一下,这城里谁不知道你上山做了匪头,发了大财。” 莫大屠黑了下脸来。 “小子,我劝你好好说话。” 零星几个靠着墙谈笑的小弟闻言起身,在苏无名身边围开一圈。 沈沐汐双眼扫过那些人手里的长刀阔斧,眼里略有所思。 这苏无名嘴上说着匪贼一家亲,说起的话里却是夹枪带棒,不给别人半点脸面,就这表现还要对方给钱,简直是异想天开。 眼瞅着他们越靠越近,沈沐汐不动声色地抖动袖子,一柄青白匕首滑出,贴在手腕。 苏无名将一切动作尽收眼底,反而更是不急,悠哉游哉地倒了一杯水,递给沈沐汐,清水透彻,上面倒映出她的脸。 “别紧张,喝杯水缓一缓。” 沈沐汐眼神来回,终究还是接过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 就在她举杯之际,苏无名率先发难,他没用刀,只是身子几个起落,连扇带打,将围过来的匪徒尽数放倒。 “莫大哥,你这也太不厚道了。” 沈沐汐刚好放下杯子,苏无名坐回位置,皮笑肉不笑地着看向莫大屠。 莫大屠冷汗直流。 这一眨眼的功夫,几个兄弟就倒在地上了,是个硬茬。 他刚想开口求饶,堂内进来一人,身高体壮,拿一柄大圆锤。 是老二! 老二入微二境,寨里最高的境界,来的正是时候。 “老二,他是闹事的!” 莫大屠像是见到了救兵,大喊道:“并肩子上。” 他打算与老二前后夹击。 老二虽不甚明了堂内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好几人,也能猜个大概。 他抡起圆锤。 脑袋一般大的圆锤奋力砸来,苏无名没有躲闪,站起就是一脚踹在对方胸口,反手伸向刀柄。 铮的一声,刀出一寸。 顷刻间黑光乍现,在空气中一闪即灭。 老二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轰地倒在地上,鲜血汩汩淌出。 苏无名回头,莫大屠刚至眼前,明晃晃刀片下,他回以一个灿烂微笑。 …… 饭菜接连上桌,木质长桌上摆开几十道菜。 “莫大哥这么客气啊,上这么多菜。” 苏无名兴致极高,完全没有刚杀了人的样子。刚起筷,他一拍脑袋。 “差点忘正事了。” “莫大哥,宛城城主金树知不知道,小弟想着这几日拜访一下。” 苏无名露出笑来,“可囊中羞涩,特此来向莫大哥要点钱。” “这……” 莫大屠面露难色,刚折了帮里最好的伙计,现在还要钱财,又是这个时间点。 可惜他没有任何商量的资格,挥手叫了两个小弟吩咐下去,把藏宝阁里的剩下的金银珠宝都搬过来。 不多时,小弟回来,扛着一红木铁皮大箱。打开一看,稀疏的珠宝,零散几枚金币,只铺开一层的银锭,间隔露出下面红木的原色。 “什么意思?” 苏无名的脸一瞬冷了下来。 莫大屠见状赶忙解释,“赤刀帮前两日见了百散阁,钱都打点出去了,现在手上是真没什么钱……” “耍我?” 他一甩筷子,扔在桌上,“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哪敢,哪敢啊!” 莫大屠的眼神愈发惊慌,这阎王一样的人物,一眨眼放到好几人,一刀又把他二弟宰了,一身武艺无人能敌,他绝对惹不起。 但关键是现在这节骨眼,赤刀帮真没钱了。 莫大屠无奈,一推桌子起身,砰的一声跪下,双手合十。 “姑爷啊,我真没骗你,赤刀帮现在是真没钱。” 他双手交叉比十,“给我十天,我我我——” “莫大屠啊,莫大屠。” 苏无名面无表情地打断对方说话,猛地拽起莫大屠衣领,按住他的后脑,哐当一声将整张脸摔在桌上。 饭菜飞起,瓷碗落地破碎。 苏无名手握在刀柄。 铮—— 黑刀缓缓出鞘。 “姑爷,姑爷!你这是又要干啥!” 莫大屠嚎哭,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对方相信。 “莫大屠啊。” 苏无名攥着他的头发,死死摁在桌上。“你要明白,我问你要钱,你就得给我,不是什么十天五天,只能是今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是因为你他妈的!”苏无名举起刀来。 “我他妈的!?”莫大屠瞳孔惊颤。 “你他妈的。” 苏无名低头凑在他耳边,面目狰狞可怖。 “你他妈的!要拿这钱买自己的命啊!” 长刀一瞬落下,漆黑的刀身贯穿莫大屠的耳朵和木桌。 鲜血泗流遍地。
第5章 第一次
莫大屠彻底吓懵了,顾不得被斩下的耳朵,赶紧召集了赤刀帮所有的人手来大堂,裤裆底缝里的钱都掏出来,凑了大半箱子的买命钱。 苏无名撇撇嘴,知道来的不是时候,转头又向莫大屠借了辆马车,载着半箱金银回去了。 “这钱奉给金树是不够,但作为一路上的盘缠是绰绰有余了,接近金树另找办法好了。” 苏无名在前面架着马车,如此说道。 沈沐汐没有搭话,盯着苏无名的脸,上面已经完全没了之前的暴起的狰狞模样。 苏无名斜睨她一眼。 “怎么了?” 沈沐汐摇摇头,没回答。 夜间道路安静,只听得到木质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咔啦作响。 快到客栈,马车速度渐缓。 “沈小姐,我也算是展现我的诚意了,后面要再想更近一步,就得看你的诚意了。” 苏无名跳下马车。 “二楼左拐第三间,我的房间。” 他也没管沈沐汐听没听见,牵着马,往马厩方向走去。 …… 亥时过半。 苏无名房门吱呀一声,沈沐汐如约而至。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都打算睡觉了。” “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你也别忘了你要替我杀人。”沈沐汐冷冷回答。 “好好好……”苏无名敷衍着,招呼着沈沐汐入座,“今晚是我们的春宵时刻,不要说什么杀不杀的。” 他将沈沐汐搂入怀中,“你脱,还是我帮你脱?” 沈沐汐侧着头,轻轻一扯衣带,本就松散的睡袍脱落,露出下面白皙透亮的皮肤。 “快点完事,我想回去睡觉。” “……” 苏无名被这句话一激,苦笑点头。 “沈小姐,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沉迷其中,只当是天上人间,神仙趣事。” 他让沈沐汐坐在他腿上,手掌缓缓滑过她因为紧张而僵硬绷紧的后背。 “你原本是有睡觉机会的,现在嘛,不好说了。” 苏无名单手攀上沈沐汐的酥胸,就算是前两日刚见过,也不得不再次感慨双胸的完美,白腻似雪,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他没有粗暴上手,反而像是安抚一只惊恐的野兔,揉捏脖子,轻抚后背。 他对这种第一次总是细心满满,像是某种仪式。 等待着沈沐汐稳定下来,苏无名进入下个阶段,他吻着沈沐汐的侧颈,一只手从柔软的小腹向上摸去。 手掌大张,复上酥胸,虎口贴在乳根,就这样托着酥胸底部,沿着轮廓向前推去。 乳肉推挤波动,带来酥酥痒痒的惬意。 沈沐汐本就处子之身,身子敏感。她不禁嘤咛一声,双腿蜷缩曲起。 胸部被揉捏,下身也遭受攻击,几番推搡抵抗下,终是被苏无名的手指寻着机会,找到了那稀疏毛发下的入口。 中指进入。 修长冰凉的触感,沈沐汐身子一缩。 没有想象中的对待,反而是温柔至极,中指顶在穴里,大拇指抚上外口阴蒂,绕着圈揉搓。 只片刻时间,她忍不下去了,想夹紧双腿,可是双腿越是合拢,越能感受到被夹在里面的中指。 情欲勾连,快感翻涌。 “唔!” 沈沐汐牙缝中泄出一声娇吟,底下小脚交错起落,珠圆玉润的足趾张开又蜷在一块,显然是难熬异常。 忽地,苏无名手上加快,一低头含住右乳,舌尖挑拨那一点嫣红,牙齿轻蹭,往复几次,最后像是婴儿一般,嘬住那已经硬起的乳头,轻轻吮吸。 恍若触电般,乳尖微妙的刺痛感夹杂顺畅的酥麻快感,沈沐汐身子轻颤,小穴淌水,小丢了一次。 她轻轻喘息,红扑扑的脸蛋上是情欲的肉粉色。 结、结束了? 只是刚有这想法,她便知道自己错了,因为苏无名已经起身,肉棒昂首挺立,青筋虬结的模样,向外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 好粗。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一想到这等巨物要放入她的小穴,后背一阵发凉。 “放心,你会爱上它的。” 苏无名见她有些害怕,笑着说道。 将沈沐汐推倒床上,掰开她双腿,私处景色尽览无余,饱满的耻丘上乌黑的阴毛蜷曲,晶莹带露,中间的一线嫣红裂口,花穴浅浅绽放。 沈沐汐知道自己最为私密的地方被苏无名来回打量,火热的眼神灼烧在她心头。 她的脸愈发羞红。 “放轻松。”苏无名说。 她双腿一缩,微微点头,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下一刻,她只感觉一滚烫的硬物挤了进来,下身传来的疼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开来。 肉棒只进了半截便停下,沈沐汐呼吸粗重。 苏无名毫不急切,颇有耐心。他知道女子初夜便是如此,要徐徐图之。 他一只手在雪乳揉搓,一只手抚上阴蒂。身子左右轻扭,肉棒贴在穴壁,感受着腔道内层层软滑的褶皱。 不多时,他便感觉身下的生涩感渐去,湿润渐起。 就是此刻,他挺身前送,借着一丝润滑,肉棒直冲花心最深处。 “呃啊。” 沈沐汐秀眉蹙起,樱唇大张,七分疼痛,三分快感。 两人的性器就此贴合,苏无名稍一停缓,开始抽送。 随着肉棒抽送,几点血丝最先被带出,而后两人交合愈发流畅湿润,花穴舒展打开,被插得汁水淋漓,咕叽作响。 不知不觉间,沈沐汐高抬起双腿,置在半空中,圆臀微抬,迎合着肉棒进入。 他向上一瞥,沈沐汐侧头抿唇,双颊潮红。随着抽插的节奏,嘴里微不可察地浅浅低吟。 见状,苏无名停下动作,拉过沈沐汐双腿,身子后退,在她迷离疑惑的眼神中,肉棒尽数退出。 在花穴前空开一点距离。 蓦地,苏无名挺腰送胯,肉棒倏忽间没入花穴,发出“咕叽”一声,性器猛然贴合。 “啊——!” 肉棒尽根没入,交合的极致快感让沈沐汐失声大叫,双眸圆睁。 “叫这么大声,你妹妹可是在隔壁,不怕被听见?” 苏无名笑问。 沈沐汐呼吸粗重,瞪他一眼,也顾不得说什么,迅速抬起手来捂嘴,因为苏无名又坏心思地退了出去。 肉棒的冲击不再有任何顾虑,两人的交合完全没了刚开始那生涩的模样。 一来一回间,淫靡姿态尽显。 肉棒退出,带起汁水乱溅,穴内嫣红嫩肉渴求似地显现,空落出一个小洞。 紧接肉棒猛烈塞入,私处碰撞,两胯相抵发出淫靡的脆响,沈沐汐阴唇撑开,向外鼓胀,死死包住中间的肉棒,像是一张不肯松口的小嘴。 “不要,唔——” 沈沐汐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推着苏无名胸膛。 苏无名一笑,动作反而加快,在沈沐汐穴内停留的时间也愈长。 几十次顶入后,肉棒前端,龟头所在的地方,触及一圈软肉。 沈沐汐后仰螓首,略微失神,酥酥软软的情欲浸没她的头顶,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苏无名的肉棒又一次暴戾挺入,不再拔出,两人私处紧密贴合,龟头顶在深处一圈软肉上,轻轻挺动。 “呃,不、不……啊!” 沈沐汐掩着嘴,里面的娇吟依旧泄了出来。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声音,全身如同抖筛子一般颤抖,蜜穴汁水疯狂分泌,一股股涌在苏无名的龟头上。 苏无名低吼一声,肉棒前顶再入一寸,死死抵住宫口软肉,朝里面爆射出浓郁精液。 樱色的小嘴微张,沈沐汐双眼聚不起焦来,失神看向远方。 她浑身脱力,倒在床上,皮肤上覆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光线下反出一圈淡淡的光晕。 下身私处和小嘴一样张开,依旧保持着被肉棒洞开的样子。接连高潮过后身子敏感,不时快感余波涌来,双腿一搐,花穴便香艳地吐出精液来。 白浊汇聚,苏无名也不擦拭,任由精液一路蜿蜒下流,经过臀缝、菊蕾最后落在床上。 稍作休息。 “我想回去了,可以吗?”沈沐汐侧头问。 苏无名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没有回答。等到站起身时,两腿间挺立的肉棒令人瞩目。 他微微歪头,嘴角似笑非笑。 “你说呢?”
第6章 屠杀
“姐姐,你身子不舒服?” 沈软软伏身问道。 “是、是有一点,昨晚没睡好。” “小姐要多注意身体,我让厨房熬了莲子汤,马上就送来了。” 随身丫鬟师枸贴心地说道。 “好,没事。” 沈沐汐点点头,嘴上说的轻巧,实际上怨念颇深。 何止是一点不舒服,简直是快要散架了。昨晚苏无名几乎折腾了她一整晚,鸡鸣破晓时,两人才匆匆睡下。 这对一个雏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她现在精神萎靡,身体沉重,更重要的是,双腿中间私处被肏的红肿,走起路来更是火辣辣的痛。 而那个害她如此的男人正躺在床上里补觉,迟迟未起。 想及此处,她便恼火。 现在有了两辆马车,赤刀帮牵来的就没打算还。一辆由路成龙来,另一辆苏无名来,缺了谁都不行。 剩下几人在房间里商讨着,想着要不要去叫醒苏无名,被沈沐汐制止,约定下午再做打算。 说完,沈沐汐站起身,强忍着疼痛,迈开左腿迈右腿,以非常标准的姿势走回了房间。 关了房门,她才曲起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挪到床上。 全身仿佛散架,她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床头的软枕,就是一阵拳头乱打,可惜没过几拳,困意上泛,她呼呼睡去。 一直到日落黄昏,沈沐汐和苏无名两人都睡醒了,众人大堂内稍一聚首,一行人立马上路。 背对着落日斜阳,盛夏的暑气并未退散,道路上热浪滚滚,扭曲空气。 她们朝宛城进发。 “中原武林将境界分为炼体,入微,花开,合道,四个大境界,传说中合道境高手掌握天地真理,眼神一瞟就可杀人!” 路成龙信誓旦旦地说道,好像他亲眼所见,实际上他也只是听茶馆说书人说的。 苏无名笑笑,从旁边接话。 “合道境上一次出现,听说还是三十多年前,那时候我,应该说大家都还没出生。传闻中那一夜天地近乎狂乱,九道雷劫加身,被祖枯雷硬生生扛住,夺了天地气运,才成就了合道。” “那后来呢?” 沈软软越听越起劲,坐在后头,一掀吊帘,凑出脑袋问道。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江湖上再也没传过祖枯雷的消息了。” 苏无名一耸肩,“江湖故事罢了,多半都是假的。” 路成龙也是如此认为,继续照着那日听来的话接下去说: “中原六州,偌大江湖花开境都寥寥无几,抛头露面登录在册的也就十三人,成就了现在江湖的八大势力。那祖枯雷是莫刀门下的,二十多年过去了,这莫刀门到现在还是个小门派。可见祖枯雷是个假的合道,连花开境都不是。” 沈软软点点头,忽地发问:“无名哥是什么境界?” 苏无名勾勾手,示意只说给她听。 沈软软睫毛扑闪,浑圆的眼珠眨巴两下,打算凑过去。 身子还未来得及前倾便感觉衣裳僵硬,帘后有人拽住她衣角,下一瞬,她整个人摔回帘内。 “唔……姐姐!” “别闹。”沈沐汐制止了妹妹和苏无名之间的亲密举动。 略微一些小插曲,苏无名也没搭理,继续赶路,与路成龙闲聊搭话。 …… 夏日日头毒辣,他们改变赶路规划,白天多拿来睡觉,晚上趁着月色,空气阴凉正适合赶路。 夜,月上柳梢。 算是接近了宛都远郊,在一分叉路转弯,苏无名鼻翼翕动。 不对劲。 淡淡血腥味。 他单手执鞭,猛地甩在车侧的横轴上,“啪啦”一声爆裂声响,所有人吓得一抖,提起精神来。 再行了几百米,空气中血腥味渐浓。 沈沐汐掀开吊帘,血肉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入目情景更是骇人。 已经烧成黑炭的马车,显露出两个窟窿血肉模糊的脑袋,尸体扭曲堆叠,残肢断臂一直延伸数百米。 近百人的车队,尽遭屠戮,覆灭此地。 这番景象,沈沐汐不禁回想起在青兰两州边境逃窜的日子,血腥的厮杀,家人都哭喊好像犹在耳侧。 恶心之余,她下车去。 沈家其余人也已下车。 “我们想试着找一找,看看还有没有活人。” 她如此说道。 “没用的。”苏无名评价道,他扫视一周,看不见一丝活物,极冷寂。 “已经结束了。” 沈家一行人没有理会,只是四散开来寻找。 苏无名无奈叹口气,也只好下车。他一边感慨着自己一个淫贼,竟也干起救死扶伤的事,一边用手扒拉开几具尸体。 入眼的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尸块,饶是苏无名这种邪修,也不禁对这情景啧舌。 “这么恨吗?” 他嘴里喃喃,提起一段尸块,切面断口极其平滑,就连中间的骨头也是光滑毫无毛刺。可见杀手的手段极其残忍,且毫不留手。 泄愤仇杀?他猜测着。 苏无名翻看好几人,上到带刀扈从,下到年轻女眷,皆是如此惨状。 站起四顾,苏无名发现远处一辆马车,几乎化成黢黑焦炭,表面皲裂卷曲,只剩下残破的主体,可以依稀辨别。 苏无名靠近,仔细看去。 烧毁的马车离树林不过几尺的距离,树林无恙,马车却烧成焦炭。 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 这火焰是人为操控,且力道巧劲皆是上乘。 这世间修炼道途何止千万,武道也只是其一罢了。 只不过以武证道这条路子修炼门槛极低,况且即使是天资愚钝之人,九窍开不得一窍,那练武也有个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用途。 这种御火之术,显然不是毫无背景的普通人能掌握的,背后必然是宗门势力。 苏无名正在纠结擅长火法的宗门,远处忽地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 鸦雀扑扇惊飞。
第7章 脱朵商会洪蝶
“不要过来!” 一女人后倒在一堆血肉之中,脸上血污满布,手中短匕首挥舞。 沈沐汐站在最前面,举着双手。 “我们没有恶意。” 她慢慢靠近,轻声细语地宽慰着对方,想让那女人放下手中的刀。 然而那人呜呜乱嚎,手中匕首胡乱挥舞,明显的惊恐过度。见有人靠近,慌张下她手中匕首掷出。 苏无名脚下脚步陡然一快,食指中指一开一合,凌空夹住那柄匕首。 “什么情况?”他出口询问。 “找到一个活人。” 沈沐汐回答。 顺着看去,那扔匕首的女人后仰躺在尸堆里,已然昏迷。 本就抱着救人目的,大家互相看了两眼,然后抬着女人上车。 查看了下身体状况,小腹上伤口颇为严重,深可见骨。 驾车上路,大家往最近的小镇奔去,一路河边打来清水,沈沐汐和沈软软轮番接力,师枸打着下手,三人合力,把小腹表面腐烂发黑的地方割掉,再烧红细针缝起伤口,止住出血,布条一圈圈缠绕表面。 这已经是她们能做的全部了,小村子肯定是解决不了的,离这里最近的镇子,还要跑上一天时间。这途中只能看那女人自己了。 沾水的毛巾擦掉浑身的血污,她们还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裳。 期间苏无名一次没来,倒不是说他不在乎,毕竟平白捡来一个女人,淫贼本性,还是想看看什么模样的。 可惜这么多人在,他只好等到最后,大家忙活完,甚至那女人开始间断地苏醒,他才过来。 抬手掀开吊帘,他第一眼落在脸上。 不平不淡,算不上丑,但更算不上美人,相当的平庸。 他现在坐拥沈沐汐,完美的身材让人爱不释手,而且尚在开发中。 除此之外还有沈软软这条大鱼,毫无瑕疵的容貌加上娇小玲珑的身材,是与她姐姐完全不同的美感。 有了这两位绝色,苏无名自然是看不上其他人。更何况一个刚从屠杀里出来的女人,那要是应激起来,保不齐一怒下给他鸡巴咬下来。 神游天外的苏无名直感下身一凉,回过神来时,车厢内沈沐汐已经与她交谈起来了。 那女人仰躺着,声音虚弱。 “洪蝶,我叫洪蝶。” 她如此说道,她自述是西南深山里脱朵商会的人,每年都会往返宛城做生意,这次回去的路上,不知为何遭了偷袭。 “来者两人,一人使刀,一人驱火。” 她愤愤捏拳,破口大骂。 “青苍天要是有眼,就该收了这两个畜生的性命!咳咳咳……咳咳……” “洪蝶,你放宽心,多休息,当下还是先养好伤,查找凶手的事情,等之后再说。”沈沐汐安慰道。 洪蝶摇摇头,眼里满是愤懑。 “你要我放宽心,我如何做得到,九十三位兄弟姐妹,我每个都喊的出名字,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我眼前,我怎么休息的下。” “咳咳咳……咳咳……” “血债必要血偿。” “先养好身子吧,你都快死了,还怎么血债血偿?” 苏无名这时候插话进来。 “脱朵商会绝对不会放过凶手的,绝对!” 洪蝶看向两人,“求你们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你们就是脱朵商会的恩人,魔域领全族的血铸兄弟。” “什么忙?”苏无名问道,他对脱朵商会不了解,魔域领这地方还是略有耳闻的,茶馆说书人经常提及,族人擅邪法,且极度仇外。 借着这事,去掳上两个魔域领女子,想必会十分有趣。 然而洪蝶抬眼盯了苏无名好一会,而后摇了摇头。 “这件事我不能交代给你,你双眼无彩,眉中带锁,我看不穿你,我要和沈家小姐谈。” 苏无名撇撇嘴,只好退到一旁。 沈沐汐上前。 “洪蝶,你有什么要求,你就和我说吧,我尽量都帮你办到。” 洪蝶也盯了她好一会,然后开口。 “我要你帮我送还圣书给脱朵商会,给谁都行,送到就好。” “书?” 沈沐汐疑惑道,“我救你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书啊。” 洪蝶指了指自己肚子,“那时候情况危急,我把书塞进了肚子里。” “那怎么办?”沈沐汐一怔。 “我等下取出来就好。”洪蝶满不在乎地说,“我给自己算过了,我生机闭塞,已熬不过这两日,既然已是将死之身,咳咳咳……” 她捂着胸口,咳出一大摊鲜血。 “多苟活几天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沈小姐,我很感谢你和你妹妹救了我,但人活一辈子,只争几口气,我们这趟商队九十三人,皆是站亡,无一人跪毙。咳咳咳,我若不是要护送圣物,又怎会苟活至今。” 她的呼吸愈发粗重,像是破败不堪的手拉风箱,开始发出呼啦呼啦的沙哑声响。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注定过不了这一劫,能遇上你们已是青苍天保佑,我不会要求更多。” 洪蝶轻声说着,双手支撑坐起,脸色愈发苍白,活似女鬼。 “开始吧。” 说着,她解开衣服,双手摸至小腹伤口,上面紧紧缠裹着好几圈白布,这是昨晚沈家两姐妹包起来的。 嘶拉几声,白布被撕裂开来,紧接着她单手掏进伤口,缝起的细线根根崩断,鲜血在一瞬间流了而出。 “洪蝶。”沈沐汐轻呼一声。 这并没有打扰到洪蝶的举动,她整张脸扭曲抖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嘶——” 她咬着牙卯足了劲吸气,探进伤口的手越伸越进,近乎整只小臂都没入其中。 终于她低吼一声,单手用力向外一拉,从中拽带出一本书来。 鲜血淋漓的表面,看不出模样。然而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黏腻的鲜血开始退散,书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燥了起来。 “沈小姐,拿着,沈小姐……” 洪蝶急促叫着,她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也顾不得满身鲜血,招呼沈沐汐上前。 沈沐汐头皮发麻,硬着上前两步。 她的右手被洪蝶拽住,洪蝶强吸一口气,中指叠在食指之上,像是围棋落子一般的手势,从沈沐汐的手肘滑按至手心。 一点微弱的红光显在其中,转眼消失不见。 这一丝红点好似消耗了洪蝶最后的精力,她的眼里的神采愈发微弱,宛若风中残烛。 “抱歉了……” 说完,她双手垂下,身子向后倒去,撞在厢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第8章 金树
宛城。 夜晚并没有让这兰州主城暗淡分毫,反倒喧嚣热闹更盛。 云仙楼五楼。 与外面的热闹气氛完全不同,反而透着几丝异样。 一张圆桌,十三张椅子,即使有两人空缺,仍显得有些拥挤。 赵,王,林,蔡,四家坐在一边,百花剑宗,乱谷琴宗,洗剑阁,天机阁,百散阁,春华阁,坐在另一边。余下金家金树坐在中间。 桌上佳肴美味摆的满满当当, 却是从冒着热气到完全冷去,无一人动筷。 许久,百花剑宗的薛大,撇了两眼空位,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而后开口道: “羽七不在,你们又都不想得罪人,那就我来。” 薛大鹤发白须,老人斑爬满的双手摩挲着拐杖上的银制狮子头,“前两日,脱朵商会在官道上被劫,近百人被屠,密兰经下落不明。宛城和魔域领经营了多少年的关系,才让他们来这里开间铺子。结果人家前脚出城,后脚就遭人袭杀。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打谁的脸?” 他眼神从各位事不关己的脸上瞟过,罕见地显露怒颜。 “这是在打谁的脸?” 座下众人没有言语,神情各异。 春华阁的雀娘媚笑打着圆场,“薛大,这我们也不想的嘛。那边我也看过了,杀手刀法狠厉透骨,绝非一般人可为。要我说啊,脱朵商会这是遭了仇杀,魔域领早些年做下诸多恶事,因果报应罢了。” “因果报应?” 薛大冷哼一声,“他们在哪不能因果报应,偏在这在这宛城附近遭了这一难,你要别人怎么想?别人骂我们宛城过河拆桥,你知不知道?” 说完,他狮头拐连点地面,咚咚作响。 门外立马走进一人,行至众人前,单膝跪地,双手向上捧起一把九环金刀。 “我拉下脸来去找了脱朵商会。他们执意要走,我劝不住。临走前他们给了我这把刀,说是凶手所持利器。我这段日子都在闭关,有些事我不了解,你们来辨认一下,这是谁的刀?” 金树端坐原地,听到这么说,他也是抬眼看去。 看到的刹那,他脸色倏地一黑,双颊肥肉抖动。 这正是他手下谢玉前两日丢了的九环金刀! 他心如电转,只一瞬便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做局陷害他,他刚张嘴想喊冤,眼角一瞥座上薛大。 金树瞳孔猛然一缩,如坠冰窟。 —— 花了不少时间扫除车厢里的血污,苏无名一行人在一个小镇里埋葬了洪蝶。 他们在坟前做了记号,以后要是遇到了洪蝶同伴,也可以来这里寻她的尸骨回去。 马车重新上路,木轮“咕噜噜”地转起,碾过夏日夜晚尚且温热的土地,向着宛城而去。 一日过去。 宛城到了。 “这就是宛城吗?好繁华哦。” 沈软软四处张望。 同样是主城,青州的柳城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兰州的宛城,盖因宛城是中原西南方的经济中心,各地行商交汇之地。 一眼望去,金银店铺、豪华食肆鳞次栉比,贩夫走卒引车卖浆,在路边扯着嗓子叫卖。 行人穿梭,络绎不绝。 眨眼的功夫沈软软挤在一小摊子前,她脑袋垂得极低,一番挑挑拣拣下,她相中一把簪子。 “姐姐,这个特别适合你。” 她举起那柄簪子,檀木料发簪,并不笔直,弯曲的尾部雕起五瓣桃花,坠着一串青白色流苏。 整体看起来颇有韵味。 沈软软叫嚷着,要当街就给沈沐汐带上,被沈沐汐笑着拒绝了。 沈软软脚尖点在地,摇晃着身子。她原地扭捏了半会,而后转过身子朝苏无名递出手掌。 “呐,无名哥,我也给你买了。” 沈软软白嫩的小手掌打开,里面是桃花木制成小木牌,当中一个飘逸的“吉”字,边角上雕着桃花骨朵。 “沈小姐有心了。” 苏无名低声道谢,接过别在腰间。 沈沐汐在旁,看着两人交谈甚欢,甚至愈发熟稔起来。 她咬着牙想要阻止两人,不能让苏无名这淫贼人再装下去了。 她出声打断他们。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要去脱朵商会来着!” 沈沐汐拉过沈软软的手,向着远处走去。 一行五人边走边逛,花了许久时间才到了脱朵商会店铺。 大门紧闭,原本悬挂匾额的地方,空出一块,显然是被摘了。 “不只是商队被杀,连留守驻店的人也没了吗?” 苏无名自顾自说道,敲了敲大门,回应他的只有大门沉闷的声响。 隔壁当铺的小厮偷摸着探出脑袋,细瘦小猴似地张望过来。 “诶呦!” 路成龙眼疾手快,直接伸手一抓,他被路成龙逮个正着,提溜着小厮的后脖领就拉了过来。 仿佛大猴戏小猴般,路成龙捉弄了他一番,最后将他放在地上。 路成龙从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在小厮面前晃了晃。 “你告诉我脱朵商会的人都去哪了,这些银子就归你了。” 小鬼眨了眨眼,咧着嘴收下银子。 “早说嘛,我什么都能告诉你。前些日子脱朵商会集结车队返乡,在宛城远郊遭人袭杀,你们知不知道。” “知道。” “那时候还留在宛城内的人就开始收拾店铺了,听说好几位大宗门长老还来劝了,都被赶出去了。临走前还说什么,说什么来着?” 小鬼摸摸脑袋,一脸努力回忆的样子,“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路成龙撇撇嘴,又捏出一块碎银子来,塞进着小鬼的上衣口袋。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小鬼拍着脑袋,恍然大悟,“他们就在这条街上,朝天发誓,要凶手碎尸万段,血债血偿!” 小鬼东扯西扯又讲了一大堆,然而剩下的没一句有用,苏无名摆摆手让路成龙送他回去。 路成龙照做,领着小鬼回去。 就在当铺门口,趁着小鬼踏门的瞬间,路成龙眼疾手快探入小鬼上衣口袋,五指并起一抓,将之前给他的银子都掏了回来。 “小鬼头,还想拿你路爷爷的钱,你还太嫩了!” 路成龙一踢屁股给他送回当铺。 确认了那小鬼不会再来了后,他转身找回人群。 “脱朵商会走了,我们难道要追去魔域领找他们吗?” 路成龙问道,看向沈家大小姐。 魔域领这个地方偏僻,古往今来关于此地的故事都是凶恶至极,都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凶煞恐怖故事。 也怪不得路成龙心有戚戚。 “这倒不至于,我们在宛城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干吗?”苏无名说道。 杀金树,作为袭杀沈家的组织者,无论如何也不该放过他。
第9章 毁约
让其余人回客栈等待,苏无名转身进了一家酒馆。 自古以来,酒馆都是江湖九流聚集地,各种消息混杂。 只要肯待上一段时间,无论是皇亲国戚之间的腌臜事,还是各大宗门间的摩擦斗争,这种地方都会第一时间传播。 当然,如果你愿意花上那么一点钱,打听起情报来也会更快,更容易。 可惜苏无名只有一下午的时间,所以他直接使用了一种比用钱更快,也更高效的方式。 用刑。 门吱呦一声打开,反砸在墙上发出砰砰声响。苏无名跨过门槛,门里面零七散八倒着好几个人。 满嘴的牙齿脱落,脑袋歪斜,鲜血流淌全身,他们全被被折磨死去。 “早说不就好了,我会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他撇撇嘴,一路向外走去。 左转,右转,再右转,脚步不停约莫一刻钟,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朱红大门,外沿墙上间隔排列着镂空花窗,正中两只张牙舞爪的石狮蹲立门侧,气派非凡。 接下来就是最为枯燥的等待了,苏无名叹口气,倚在墙边。 一直等到日暮黄昏,算得上半睡半醒的苏无名猛地睁开眼。 来了。 “吁——” 马夫轻拉缰绳,两匹上好的枣骝马放缓步子停下,打出两声响亮的鼻息。 丝绸裹盖的华丽雕车上帘子掀开,冒出一坨肥硕庞大的身躯来。 约摸三十来岁的年纪,肥头大耳的样子,照着打听来的的消息,此人就是金树。 他略显艰难地下车,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苏无名在远处静静观察,倏忽间他眉毛一挑。 马车上又下来一人,体型细瘦,卷毛小眼,脸色虚浮,嘴角一颗大痦子。 他刚下马车,身形一滞,忽地转头向着道路尽头看去。 西落的太阳,璀璨的金光刺眼,让人看不真切。 卷毛瘦子被迫略微眯眼,近乎一条缝的眼里射出阴邪锐利的精光。 被发现的苏无名也毫不避让,双眼对视,两人就这样遥遥相望。 像是两条毒蛇在互相试探,空气中是它们嘶嘶地吐着信子的声音。 “谢玉,怎么了?” 金树随着谢玉的眼神看去,道路尽头除了是满地的夕阳金光,什么都没有。 “没事。” 谢玉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眼花了。” 金树也没再多问,摇摇头进门。 “别管了,玩不过这帮老东西。” …… 回到客栈。 “花开境!?” 路成龙,震惊地合不拢嘴,他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花开境可不是开玩笑的,整个江湖记录在册的才十三人,算上那些隐藏实力、作为宗门底牌的人,再加上那些闲云野鹤的隐士高人,在世的估计不会超过四十人。 现在金树不知从哪招来个开花境的扈从,杀他简直难如登天。 眼睛半盲的诗枸摸索着上前,给了路成龙脑袋一掌,她教训道: “该如何是好也不是你来决断的,还得看两位小姐和无名少侠的主意。” 话是这么说,但沈沐汐也是犹豫不决。她摆摆手,“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我和苏无名两个人单独聊聊。” 诗枸和路成龙依言退了出去,只有沈软软依旧坐在那里,晃荡着双腿。 良久,她反应过来,手指一指自己。 “诶,我也要出去吗?” 沈沐汐“你才知道嘛”的眼神看过来。 “好吧~” 沈软软拉长语调,哼哼唧唧地离开。 待门完全关上后,沈沐汐朝苏无名看去。“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要听我的建议的话,趁早收拾行李上路吧,我们杀不了金树的。” 苏无名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人家有个开花境的扈从,而且作为城主,多少也会有秘宝护身。想杀他简直难如登天。” 沈沐汐闻言一怔,说道:“你发了誓的要替我报仇的。” “发誓了又如何,你就当没听过就好。”苏无名随口回答。 沈沐汐听得脸上一黑,神色变换。她以贞洁为代价,希望苏无名能帮她复仇,谁成想只换回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 她快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根本没想帮我复仇,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相信你。” 苏无名仰头避过,沈沐汐恼怒着反手又挥过来一巴掌,被他抓住手腕。 “我是邪道散修,不守这些正道规矩不是很正常?要知道我毁过的誓言,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苏无名一脸无赖样子: “再说了,你不要这么急嘛,我只是说杀金树难如登天,又没说我登不了天。只是……” “只是什么。”沈沐汐问道。 “条件得变一变。” 苏无名理直气壮地回答道,他单手抓住沈沐汐两只手腕,往上一推,直接将沈沐汐摁在墙上。 “只是一晚的诚意可不够。” 沈沐汐被反剪手腕,她拧着眉挣扎。 “你说要我展现诚意,我答应了,现在是你反悔在先,觉着一晚不够,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沈沐汐奋力扭身,可惜双手被钳制住,完全挣脱不出来。 “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只知道没了我,别说是杀金树了,就是金树的一根毫毛你都碰不着。” 听到苏无名这么说,沈沐汐愤怒异常,双眼放火,恨不得要把苏无名生吞活剥,毕竟她反驳不得,只能依仗着苏无名帮她复仇。 “这样吧,我提出一个你我都可以接受的条件好了。” 苏无名一脸稳操胜券的样子,他对沈沐汐愤怒的表情很是满意。 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的美人,碍于形势不得不在你身下雌伏承欢,这种感觉可是太棒了。 他提议道,“金树的事情我来解决,相对应的,解决金树前……” 苏无名一口热气喷洒在沈沐汐的秀靥上。 “你要任我狎玩。” 沈沐汐紧咬银牙。 “我们已经有过一晚了,结果你骗了我,我怎么知道这次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你只能相信我不是吗?” 苏无名笑着回答,“或许,我再给发个誓?也许这次就管用了。” “你!”沈沐汐想骂人。 苏无名松开沈沐汐的手,为自己辩解道:“放心,这次我不会骗你,这样吧,明天我们就拜访金家大宅,先探探金家的底。” 沈沐汐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眼里鄙夷的眼神毫不遮掩。 “你最好说到做到。” 苏无名点点头,脑子里已经开始谋划起来,金树的事情算不上简单,甚至于有些棘手。 然而美人在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失手。他已经在脑子里勾画出一个计划。 一个胆大妄为的计划。
第10章 初探金家
“记好了没?” “嗯嗯!” 沈软软点点头,粉雕玉琢的小脸严肃,小嘴嘟囔重复着他们这次的身份。 拜访金家大宅,打探金树的底细必然需要一个理由。苏无名的计划就是编造一个西域胡素教,然后慕名拜访城主金树。 大家集思广益,细想了两天,虽然没想着能有多可信,但只求能糊弄住一段时间,一段能打探出金树弱点的时间即可。 沈沐汐看着妹妹走在前头,有点担心她能不能胜任好这个角色。毕竟她可是叫着嚷着要做胡素教圣女,做故事里的老大。 金家大宅门口,路成龙上前叫门。 一个小厮探出脑袋。 “胡素教前来拜访,前昨日说过的。”路成龙拿腔作势地说道。 小厮见几人衣装考究,气势不凡,也是不敢怠慢,急忙将他们引进里面。 经过庭院,可以看到里面好几人或站或坐,个个穿盔贯甲,持立一把长枪,对一披黑甲的草人狠刺猛扎,单是看去便是气势非凡。 带到一处房间内。 小厮低头说道: “金大人尚在用食,几位大人稍等片刻。” “无妨。” 沈软软摆摆手让他退下。 几人等待了一会,金树姗姗来迟。 他稍一拱手:“我是宛城城主金树,不知胡素教七情圣女前来拜访所为何事?” 胡素教的七情圣女,或者说沈软软,她翘起二郎腿,语气颇为随意,好像她才是这屋子主人。 “我们胡素教是来帮你的,金大人。” 她稍一停顿,“你大难临头了,知不知道。” 金树肥大的脸上,眉毛几不可见的挑动了一下。 他笑呵呵地左右看去,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什么意思,我可是宛城城主,我能有什么大难?” 同来的小婢也是笑着应承,“主子吉人自有天相,遭不了难。” 沈软软只是冷哼一声,樱唇轻启。 “有人要杀你。” “要杀我的人可多了去了。” 金树颇不在意地回道,捏起两块桃酥往嘴里塞去,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 沈软软继续往下说去。 “我知道的有三伙人,我说其中一伙姓洪,另一伙姓阎。” 这一句话宛若平地惊雷,房内空气仿佛被人攥住,骤然一紧。 金树脸色僵住,双眉扭成一个川字,他不再理会身旁女婢,只直勾勾盯着沈软软看去。 沈软软对他的眼神毫不在意,她现在反而优哉游哉起来,伸手拉过桌上茶碗,轻提盖子刮去茶沫,她品一口。 “还有一伙呢?”金树耐不住追问。 沈沐汐不答他,只是抬手接连喝了几口茶。 “真是好茶。” 她晾了金树好一会,这才抬眸看去。 “剩下一伙,金大人怕是心中早有答案了,还需要我说出来吗?” 沈沐汐这一番动作可是将派头摆了个十成十,自有一副恣意悠闲的神态。 然而实际上哪有什么三伙人杀金树,除开脱朵商会恨金树入骨,还有谁会想至金树于死地。 阎家姐弟是百散阁的内门杀手,也是苏无名旧日相识,这次提及不过是知晓了金树孤立无援,不会去四处问询,所以拉过百散阁的虎皮来唬吓金树罢了。 三家凑得两家,再作势一下,金树必然会自行脑补出剩余一家。 果然金树这边脸上虽是不显,内心却是惊愕连连。 他屏退堂内小婢,只留自己一人,诚恳地问道: “不知胡素教圣女有何指教。” 沈软软知道他上钩了,笑着摇摇头。 “指教说不上,我此次也是奉了教主命令,前来游历中原开开眼界,前来助你也多是义气使然,早些年我教遭五毒教打压,多亏了令父的帮忙诛灭五毒教,才有了今天。” “所以,我们胡素教也算是受了金家的恩惠,金大人身处困境,我们必然倾力相助。” 她抬手唤来苏无名。 “呐,他乃胡素教八苦掌坛之一,病苦,大人若是有什么困难,可尽管说来,病苦在杀人打斗这一方面,可是造诣颇高。” 金树朝着苏无名看去,苏无名化妆易容后样貌大变,脸上一圈细密络腮胡,一身长褂黑衫,独臂单刀,像是一根针一般直立屋内,相当扎眼。 是个狠厉的打手,金树看了两眼,苦涩地笑了笑。 “是个狠人,可惜我这里并不缺能打之人。” 他站起身推开门,这里正好可看见庭院里几名之前的甲士在打斗,刀枪相击,武器不时敲打在甲胄上,火花“刺啦”作响,战斗相当激烈。 “赵虎。” 金树一抬手臂招招手,示意他们停下过来。 金属敲击声渐停,几位甲士闻言放下兵器,缓步走来。 甲士们摘下头盔,卸下胸甲,肌肉饱蘸的身躯,脸上汗水流淌,自有一股摄人的威猛感。 “可看见了?” 金树对沈软软说道,“我也是尚武之人,豢养了不少能人异士,虽然比不上三宗四阁那些大宗门,但也算不上缺乏打手。” “呵。” 一旁的苏无名嗤笑一声,等到所有人聚集庭院之下,他双眼扫视人群,对着台下一双双桀骜难驯的眼神,他讥讽道。 “这就是所谓的能人异士?若是金大人不说,我只当是擦剑递弓的奴仆。” 苏无名的声音掷地有声,不大的庭院里几名精壮的汉子顿时有些按耐不住,愤恨的眼神直刺苏无名。 这话金树听得也是嘴角抽动,他本想着让病苦掌坛知难而退,借此让圣女提供其他方面的帮助,谁成想病苦掌坛竟然狂妄至此。 “这么说,你很能打?” 金树指过一个汉子,“来,你穿上玄铁重甲,和病苦掌坛切磋一下。” 玄铁重甲乃是朝廷禁军所配甲胄,特制的表面能驱散真气,寻常气体双修的武修难以伤到分毫。 不多时,汉子穿好甲胄,苏无名没有谦虚,只是步入庭院,众人绕着他们围成一圈。 甲胄黢黑,表面坑坑洼洼,像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也没人问为什么这里会有禁军甲胄,总之朝廷式微,这些小事也算稀疏平常。 那穿甲汉子眼神不善,刚才被苏无名贬低,他心里就不服,想着嘲讽回去。这下穿好玄甲,他觉着是个机会。 汉子跨立,抬手竖起大拇指,向内戳向自己胸口,胸甲铛铛作响。 “你尽管往这打,出事了我必不赖你。” “好。” 苏无名嘴角上扬一笑,毫不墨迹,伸手便向腰侧长刀摸去。 虽然他用布条裹起一只手臂,营造出只有右臂的样子,但即便如此,那也不是谁都能惹的! 右手握住刀柄,刀藏在鞘,将拔未拔。 苏无名伏身屈膝前冲,脚下步子一步快过一步。 汉子身前一尺距离,他猛地踏步再一俯身,整个人冲劲已然止住,右手顺势下压前推刀柄。 刀出鞘。 黑光乍现,一瞬亮灭! 甲胄上先是从颈部开始,一道细小的裂纹出现,伴随着“咔啦咔啦”声响,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一路裂至底部。 “咔咔咔——” 玄铁重甲终是一分两半,落在地上。 “哐当!” 风止树静,直到苏无名手一甩,黑刀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归入鞘中,蓄积压抑的空气才猛地从中爆开,罡风爆裂四射,风尘霎时激荡。 那被砍中的汉子牙齿打颤,后知后觉地朝身上摸去。 上身短衫从中裂开一条细线,一排盘扣破碎落地,露出里面的肌肉来,好在身上并未受伤害。 苏无名走回沈软软身后,一双黑眸回视原本聒噪的众人。 甲士们安静低头,不敢与之对视,较之前乖巧多了。 沈软软撇头看向金树。 “金大人,我这打手还满意吗?”
第11章 文斗
这还哪能当普通打手来看,简直是武艺通天。 全身没有一丝一毫真气外露,只是在出刀时堪堪见得一道刀气,精纯狂傲,非同凡响。 重体压境的纯粹武修,只是这一刀看不出底细,入微六境是没跑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花开境。 金树心里思绪极多,脸上表情变得也极快。 “哈哈哈!其实我早就信了。” 他挥手让那些门客们退去,而后胡咧咧搂过苏无名肩膀,“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病苦掌坛不要往心里去。” 金树肥脸堆笑,像是大胖弥勒一般。 “病苦掌坛业艺惊人,一身通天的修为着实厉害,圣女大人手下有如此得力干将,是让我好生羡慕!” 他变着法子夸着胡素教圣女和病苦掌坛,同时拿眼打量剩余几人。 一身翩翩白衣,薄纱幕篱下看不清面容;双眼浑浊,普通模样的小女孩;一条腿僵硬,走路稍显不便的细瘦男人。 金树心思翻腾。 七情圣女游历中原,八苦掌坛护卫。 单一个病苦掌坛便如此厉害,一刀破甲碎衣却能不伤血肉,看来这几人也断不能小瞧,恐怕都是入微六境往上的境界。 “这几位,圣女不介绍一番?”金树问道。 沈软软没有推脱,指向着白衣的沈沐汐。“我教的求不得掌坛。” 再指向诗枸。 “死苦掌坛。” 最后指向路成龙。 “恨别离掌坛。” 病苦断手,死苦眼浊,恨别离脚瘸,就白衣幕篱的求不得掌坛看不出身上有缺,金树暗自怀疑这胡素教莫不是使什么阴损功夫,掌坛使俱是残疾身子。 他收起诸多疑虑,无论如何,展现出过硬实力的病苦掌坛对他来说是大有帮助,金家不缺打手,但生猛如此,就另当别论了。 “我有一位朋友,和你一样厉害,名叫谢玉。” 金树搂住苏无名肩膀,“不过他现在不在,估计又是去逛青楼了。回头有机会你俩认识认识,也可以切磋一番。” 听到那花开境的扈从不在,苏无名瞬间暴起杀人的冲动愈发猛烈,但终究还是抑制下来了。 “既然都在金大人手下做事,会有机会的。”苏无名拱手回答。 “诶!什么大不大人的,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兄弟,我不过虚长你十几岁,唤我金大哥便好。” “不敢,不敢。” 吩咐管家派人烧好饭菜,几人又是被金树留下吃饭。 金树说话相当随意,说扯逗捧,几句话便拉进大家之间的距离。 饭桌上,他不经意间问起西域之事,俱被路成龙和苏无名巧言挡下。 饭毕,金树劝几人直接在金家住下,沈软软极力推脱,几番来回,金树没能留下他们,只好送他们离开。 “谢玉还没回来,我还想着你们两能先见上一面,认识一下。” 金树跟苏无名说道。 “不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金树点点头,一直送到门外,他依依不舍提醒道:“别忘了明天,我在云仙楼等你们。” “好。” 一路回到客栈,苏无名解开绑缚左臂的绷带,一时间有些酥麻。 他回想今天,有好几次金树背对这他,全然一副没有提防,破绽百出的样子。 但出于某种直觉,他没有动手。 金树身上的气息太不对了,像是那种入土多年的棺椁,一朝见光,蛀满虫孔的烂木上开始向外散发出似有似无的腐臭。 太不对劲了,这绝不是正常人的味道。 不过好在已经唬住金树,有很多时间来细细观察。 剩下的计划苏无名已经想好了,找时间蒙面袭杀几位金家之人,再个纵一把火什么的,彻底坐实金家被三家针对的局面。 到时候仅仅靠谢玉一个人肯定是独木难支,金树势必会抓住胡素教这根稻草。 苏无名就借着这机会试探出金树的护身秘法,而后一刀杀之。 不过这些都要排到后面去了,调教沈沐汐才是这几日的重头。 次日,云仙楼。 “今个是什么风把金城主吹来了?” 云仙楼林姑媚笑道。 林姑红唇长发,三十多岁的年纪,一抹紧身长裙显尽身段。 “林姑。” 金树拱拱手,提及此番来意。 “这几天不是云仙楼一年一度的文斗吗?我正巧有几位朋友经过宛城,想来领教一番中原功夫。” “金城主的朋友?” 林姑浅笑一声,打趣道:“这时候能来帮你撑场子,想来对你是真心的了。” 金树讪讪苦笑,没有回答。 前几日遭了百花剑宗薛大的道,脱朵商会的死被尽数扣在他头上,现在他这城主算是叫天叫不应,叫地叫不灵,纯纯光杆司令。 各方人马也是见风使舵,纷纷与金家撇清干系,毕竟在他们眼里,金家金树这行的是过河拆桥之举,缺德。 如此四处漏风的局面,金树心里愤恨,却也知自身势弱。 只有一个金家和花开境的谢玉,终究是难以抗衡三宗四阁的庞大底蕴。 胡素教的助力并不能改变什么,原定的计划继续进行,只不过物尽其用罢了。 金树想着病苦的一身精纯技艺,搅局混淆视听想来最为合适。 苏无名刚好卡着时间赶来。 金树起身走过去。 “马上就要到你了,云仙楼文斗的规矩明不明白?” “什么规矩?”苏无名打个哈欠,有些没睡醒。“不太明白。” 金树嘴巴一抿,上场在即,没有太多时间解释。 他简单概括道: “文斗讲究的刀剑技巧和步伐身法,双方的境界会被压低到入微一境,以求公平。” “纯粹武修的比拼?”苏无名一言以蔽之。 “是了,闻过云仙阁特制的秘香,别说入微境,就是花开境也没用。” 还没等苏无名多问,他被人唤名,要求上台了。 他顺着声音登台而上,双眼四顾周围。 擂台是整个建在云仙楼之内,一楼正当中位置,往上一直到五楼全数打通,以供他人欣赏。 云仙楼文斗名声在外,有不少人前来,苏无名依稀可听见有人议论他,说他是“金城主带来的”,言语间是把他当做金树狗腿了。 不多时,一位少年登台。 “洗剑阁,柳霄。”少年拱手。 苏无名回礼。 “胡素教,病苦。” 比斗即将开始。 四名梳着垂挂髻的丫鬟走出,衣着清凉,肌肤大片大片裸露。苏无名不由得看去。 四人各执三根线香,依次走到擂台四角,四角上的汉白玉石柱上方刚好顶着一个小香炉。 四人互相观望一眼,确认都准备妥当后,同步抬手,一齐将手上的三根线香插入香炉。 刹那间,香炉轻颤,线香无火自燃,丝丝细烟迎风缭绕升空。 线香燃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速燃烧,眨几下眼的功夫便燃烧殆尽,化作一堆香灰。 这就是金树所说降低境界的云仙楼秘香?苏无名思忖道。 空中中开始飘散似有似无的檀香味,几个呼吸间,他感知到真气流动溢散而出,一吐一纳间迅速流失,一直到入微境一境才停下来。 苏无名握了握仅有的右手,明显的滞涩感,像是灌了水泥般沉重。
第12章 柳霄
战斗随着上香丫鬟的离去而开始。 柳霄,作为洗剑阁年轻一代的翘楚,入微五境,走的也是重体压境的路子,胜在步子扎实,厚积薄发。 他腰侧挂着汉剑,平正端直,然只是一出鞘,八面剑身锋芒毕露,凶象尽显。 苏无名单手持黑刀,刀制样式有点类似雁翎刀,不过刀身泛黑且较雁翎刀长出许多,刀尖三分之一处上弧弯曲。 因为有了压制境界的缘故,苏无名也不敢有任何托大,黑色刀尖居中向敌。 柳霄抢攻。 他双腿微曲,猛地向前踏出,整个人如烈弓飞矢般前冲,一击势大力沉的横斩,朝着苏无名咽喉奔来。 苏无名不躲不避,进步前顶,黑刃轻搭汉剑,毫无招架之意,黑刀直推而去。 柳霄眼前一点黑光闪烁。 汉剑已劈至苏无名脸前,然黑刃从中穿搭而出,直奔柳霄面门。 以攻对攻,以伤换伤! 柳霄的八面汉剑长约四尺(一百二厘米),然而苏无名那柄特特的黑刀更长,动作也更快。 意识到这一点,知道此间讨不到好的柳霄当即怒喝一声,脚尖奋力踩地,擦地一扭,侧身堪堪避过这一刺。 与此同时苏无名手腕一转,黑刃刀身一旋,冷厉刀光直追而去。 好在柳霄多年打斗,战斗直觉机敏过人,见此情形更是手快过心,双手蓦地合握汉剑,从下一击上撩,将黑刀架开。 金树趴在二楼栏杆边,眯起小眼盯着擂台,见病苦掌坛差点一击得手,他有些可惜。 台上柳霄皱眉,回想刚才凶险万分,这胡素教病苦使起刀来如此没有章法。 “野路子。”他评价道。 苏无名冷冷一笑,“能杀人的,就是好路子。” 话音刚落,柳霄再次前冲而来,脚下步子轻点腾挪,手上八面汉剑挥舞,撩,劈,斩三势依次使出。 吃一堑长一智,只过了一招,柳霄便改了进攻方式,角度异常刁钻,不再留下任何机会,苏无名借刀长优势对攻的法子全然失效。 独臂的缺陷在文斗中被无限放大,苏无名边战边退,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被迫横刀挡下一击竖斩,虎口被震得发麻。 柳霄不愧是洗剑阁内门真传,只是初起稍有失手,后面的连番进攻却是滴水不漏。 将苏无名逼至擂台边沿,柳霄瞅准机会,两人刀剑“啪”的一声相互抵住,他俯身前顶,苏无名要么硬顶被砍伤,要么被推出擂台。 就此拿下! 预想自己即将取胜,柳霄心中大喜,眼角余光却瞥见对方冷笑。 “太嫩了。” 柳霄内门真传弟子,可谓从小培养,修的纯粹剑道,剑招一板一眼皆有章法。 问题也就是出在这,江湖百变,招式万千,若没亲身游历一番,只凭言传口授如何能知晓其中利害。 变故突生! 苏无名弃刀,长刀直接砸向对方的脸,柳霄一愣神,这种怪异打法他还是头次见。 就在扔刀争取出的片刻时间,苏无名后退了最后一步,脚踩边沿蹬地借力,整个人忽地跃起,凌空旋身扭腰,一击极其快速的回旋踢! 柳霄大惊,双手已然回防不及,被踢中胸口,直接飞出擂台。 他一路滑出去老远,最后捂着胸口痛苦起身。 “胡素教,病苦胜!” 裁定胜负的掌柜大喊。 被秘香压制境界,赢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苏无名思考着,是不是要将杀金家门客煽风点火之事提前,以免文斗落败,遭金树嫌弃。 他一边思忖,一边走下台去。 此时已经有好几人围在柳霄身边,关切地查看伤势。同门师兄弟记恨的眼神看来,像是有话要说。 估计是什么你给我等着之类的狠话,苏无名懒得理会,大踏步离开。 二楼。 金树旁边有一人站在身边,细瘦卷毛,毫无疑问就是那去逛青楼,现在才回来的谢玉。 “怎么说?”金树问。 “独臂单刀,先天有缺,还是文斗这种压制境界的,我看难,估计赢不到最后。” “无所谓了,不过一闲招,如果有时间的话,去查一下西域是否有这个胡素教。他们内部以七情八苦来划分位阶,跟佛教脱不了关系。” 金树说完继续提醒道:“你多留意就好,当下万事还是要以原定计划为先,能调查就调查一下,不行的话,也没必要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功夫。” 谢玉点头称是,现在金家这局面,实在是捉襟见肘,很难再提出人手来调查别人。 简单说过两句后,苏无名上楼了,见到谢玉在金树身旁,他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自我介绍道。 “胡素教,病苦。” “谢玉。” 两人互报姓名。 “不知谢兄逛的哪家青楼,一连几日都不见你,如此流连忘返。” 苏无名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询。 谢玉哈哈大笑,原本严肃的脸缓和下来。想不到这病苦掌坛上场擂台,下场就问妓院,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 他回道:“便是当地的春华阁,过几日我带你去一趟,你就知道了。” 苏无名颔首,心里想的却是等会就去,顺便就此开始调教沈沐汐。 三人闲聊了一会,金树提醒明日还有擂台,便放了苏无名这色中饿鬼回去。 苏无名回到客栈。 打开门,大家都在房间里。 “无名哥,早上擂台怎么样?”沈软软一转头,嘴里的糖葫芦还没吞下,口齿不清地问。 “顺利拿下。” 苏无名走向沈沐汐,“沐汐,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同你商量一下你。” 沐汐两字刚一出口,沈软软眼皮一跳,姐姐怎么和无名哥关系这么好了? 客栈外,苏无名与沈沐汐同行。 “找我什么事情?”沈沐汐面无表情地问道,人前还装一装,两人独处时她对苏无名没有好脸色。 “什么事情还要我说吗?”苏无名笑起,“带你去个好地方。” 沈沐汐见他这副色急的样子便觉得恶心,她蹙起眉,义正辞严地开口: “杀了金树后,我们就彻底结束,你给我离开,不要再靠近我们。” “没问题。” 苏无名满口允诺,心里想的却是完全相反。 没走多久,春华阁,宛城分院到了。 江湖八大势力,三宗四阁十七楼之中的春花阁,靠着勾栏生意能做到这地步,全天下也就只此一家。 抬头望了两眼写着春华阁三个大字的鎏金匾额,苏无名迈步走进。
第13章 春华阁高潮中止调教
春华阁面积极大。 从门口走进,内里的庭院别有洞天,九曲三折的小道,各式精致小巧的雕梁楼阁。 见有人来,一中年女妇人迎了上来。 “这位爷好俊的面貌,却是如此面生。” 美妇人的声音娇媚婉转,丝毫不惹人腻歪。虽然眼角淡淡皱纹,但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她看看苏无名,又看看旁边的幕篱白衣的沈沐汐,一男一女逛青楼,虽然少见,但也算不得奇怪。 她浅浅施个礼。 “楼里姑娘抬爱,唤我一声芝姨,若是不嫌弃,两位大人也如此称呼我便好。院里可有什么相识的姑娘,芝姨帮您叫来。” “若是没有相识,芝姨帮大人挑来也可,院里有清倌人和红倌人,清倌人只卖艺,红倌人卖艺也卖身,大人可是要哪种?” “只卖艺?” 苏无名拉近与芝姨的距离,轻轻搂住她肩膀,“芝姨,我第一次来不懂规矩,你们这清倌人是真卖艺还是假卖艺。” “你啊~” 芝姨手帕一甩,娇嗔着推开苏无名那一直往胸里钻伸的手,媚笑回道,“这事勉强不得,你要讨得清倌人欢心才行,若是强求,小心院里的蚕娘轰你出去。” “那行,我明白了。” 苏无名思考了一下,“来个清倌人跳舞就好,要身段好的。” “好嘞,爷。” 芝姑点头,招手唤来路边小婢,“带两位爷去烟柳小院。” 两人跟在领路小婢身后。 沈沐汐一袭宽大白衣,头上幕篱长至腰际,这一身着装别说那婀娜身段,就是长什么样也看不出来。 苏无名知道这么穿的人,多半都是深宅大院里的大小姐,半点肌肤都不想被人瞅见。 就是这样的人,押玩起来才最有趣,一点点摸索开发,到最后床上床下的极致反差。 光想想就觉得美味。 苏无名慢下两步,与沈沐汐并肩。独臂右手顺着沈沐汐腰肢下滑,一直摸到屁股。 狠狠抓握两下,沈沐汐走路一踉跄,她左右张望两眼,见没人注意,她瞪苏无名一眼。 “跟你说个事。”苏无名笑着开口。 “你先把手挪开。” 沈沐汐推开苏无名不安分的手,然而稍一分离,那只大手找着机会又摸了上来。 “你信不信,晚上你会求我操你。” 苏无名一边与她抢夺着屁股,一边说道。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交合欲望本就是男女之间最为正常之事,我操你,你想我操你,这是一样的。” “歪理!”沈沐汐皱起眉,轻声怒斥。 苏无名手上用劲,捏了捏那软嫩的臀肉,在她耳边轻语,“这样吧,我和你打一个赌,晚上你要是能忍住不求我,从明天开始,我就不骚扰你,杀完金树我便自行离开。” “当真?” “当真。”苏无名自信地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烟柳小院,苏无名收回那只占便宜的手。 小婢在门前停下,垂首低眉。 “两位爷,烟柳小院到了,倌人马上就来。” 苏无名带着沈沐汐进院落座,不多时,有人敲门进来。 一大一小两位丫鬟走在前头,小点的那个抱着古筝,堪堪露出脑袋。 清倌人从两人当中走出。 青眉若黛,粉腮如樱,披一件大衣,一副娇滴滴的柔弱模样。 她并腿坐在两人对面,照着规矩她要先和客人聊天。 “奴家名叫霞烟,不知两位——” 苏无名直接抬手打断她。 “不必多言,直接开始跳舞吧,先来一曲你最拿手的舞。” 霞烟一愣,从没遇见过如此直白的客人。当然,客人要求在先,她只好看一眼左右丫鬟,眼神示意备上音乐。 小丫鬟赶忙抱过古筝,放在大丫鬟身前。 轻拨细弦,发出的声音柔婉悦耳。 大丫鬟手上不停,乐曲渐起。 霞烟站起身来,听着弦音准备,她昂首一扯大衣带子。 大衣如花一般散落,露出内里的衣装,薄纱短衣上镂空一朵莲花,胸部别出心裁地用一条白布裹住,好似与身子融为一体,下身则是一条月白色的过膝长裙。 她的小脸上,病弱的样子早已一扫而空。 随着乐声跳起舞来,脚尖轻踮,柳腰一扭,长裙“飒”的一声绽开,匀称修长的大腿,紧紧绷起,略微一点肌肉线条修饰美感,苏无名看得挪不开眼。 好腿。 可惜再往后,那双美腿重新藏在长裙之下,久久未露,苏无名不懂什么曲乐舞韵,有些意兴阑珊。 既然看不见腿了,那不如玩能玩到的。 他偷摸着解下绑缚左臂的绷带,趁着没人注意到,伸入沈沐汐的长裙之中。 沈沐汐身子一颤,轻咛一声。好在没人注意到,她急忙按住苏无名的手。 几番来回下,沈沐汐不敢动作太大,只能任由冰凉的大手沿着腿往上摸去,敏感的身子如何抵抗得住,酥酥痒痒的触感传来。 “不要。”她轻声说。 “求我。” “不可能。”沈沐汐颦着眉,态度坚决。 她已经做好打算,无论如何不做“求操”此等作贱自己之事。就算事后苏无名翻脸不认账,也要表明自己态度,不屈从苏无名淫威。 苏无名的手越摸越深,直接钻入了腿心深处,抚上那一片萋萋芳草。沈沐汐阴户饱满,私处肥沃,摸上去的手感像是触及软面团。 沈沐汐两腿一颤,而后紧紧闭起,大腿交错重叠,刚好将苏无名的手夹在两腿中间。 昏暗的房间内,霞烟卖力跳舞, 两丫鬟尽力弹着乐器,沈沐汐则在享受着私密的快感。 她宽大的衣服成了她的阻碍,苏无名释放的左手被遮蔽起来,薄纱幕篱下,她的脸开始淡淡泛红。 苏无名的指尖刚好能触及穴口,一抚一挑,肆意逗弄。 沈沐汐抗拒着,双腿越夹越紧,可惜越是夹紧,触感便越是明显。 快感逐渐嚣气尘上,压抑不住。 “唔!” 沈沐汐轻喘一声,刚好此时一曲舞罢,娇媚的声音在房间里极为刺耳。 “怎么了?两位大人,可有什么不满意吗?” 沈沐汐浑身紧绷,死死按住苏无名抽动的手,根本无心应答。 “没事,她肚子有些不舒服。” 苏无名空出来的那只手不耐烦地挥了挥,“就这样吧,你们仨先出去。” 霞烟一脸疑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了客人。但她没有多问,青楼里,照着客人的话来做事才是明智之举。 她心里暗道这两位爷的钱真好挣,随即招呼俩丫鬟抱起古筝,披起大衣转身就走。 “咔铛——” 一直到听到门被重新关上,随之而来的是沈沐汐压抑许久的情欲,她双腿发软,喘着气倒在苏无名身上。 苏无名拔出手来,湿漉的左手,淫水拉着丝挂在中指和无名指上,水光晶莹。 他将手指递到沈沐汐眼前。 “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沈沐汐眼不看他。 “你不知道?” 苏无名嗤然一笑,抬手将淫水擦在她鼻子上。 黏腻晶莹的淫水,带着自身私处的浓郁味道。沈沐汐的小脸赧然一红,别过脸去。 “还装不知道,要不是我帮你赶走那清倌人,你就要当着三个人的脸高潮了。” “不说话?没事,现在是亥时过半,还有一个半时辰才算过了今天。” 苏无名解着裤带,淫淫笑道:“我相信你到时候你一定会求我操你。” “死了这条心吧,不可能。” 沈沐汐这时候冷冷回嘴,“我是不会求你的,你以为我是娼妓?做这些不要脸的事情?” “谁知道呢。”苏无名拉过沈沐汐的小脸“没准你那大小姐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淫荡的心呢?” 苏无名捏着尚未充血的肉棒,软趴趴的小肉虫甩在沈沐汐脸上。 “来吧,含住它。” 沈沐汐的琼鼻一蹙,男性性器浓厚的气味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然而苏无名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毕竟都不是第一次的处子了。他捏起沈沐汐双颊,迫使她张开嘴巴,尚未勃起的肉棒直接塞入。 “舔它。” 苏无名命令道,沈沐汐无奈,强忍着不适,小舌头绕着肉棒敷衍地舔舐两下。 苏无名也没想着她会有多尽心尽力,调教就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让沈沐汐解下上衣,一边摸着她的酥胸,一边感受她的嘴穴。 虽然看不见,但沈沐汐感受到嘴里的肉棒一寸寸涨大,一直到她的嘴巴张开最大。 然而就是如此,朝鼻尖看去,仍能看见有小半截肉棒露在外面。 苏无名见她有些适应后,这才摁住她后脑,朝里压去。 只听沈沐汐嘴里“嗯咕”一声,肉棒毫无怜悯地怼入,二十多厘米的肉棒爆插,塞满了她口腔的每一处空间。 沈沐汐双眼圆睁,本没学过用嘴服侍,如此突然且粗暴的行为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肉棒划过舌根,直直抵在喉咙内壁,强烈的异物感带来恶心反呕的感觉,加上被如此压着后脑,她连后退都做不到,白皙小脸与苏无名胯部近距离贴合。 杂乱的鸡巴毛刺挠着脸,嘴里含着一根硕大的鸡巴。 呼吸愈发不畅,她拍着苏无名大腿,想让他退出去。然而苏无名没有管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享受了许久才从拔出肉棒来。 “呼……呼……” 沈沐汐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息着,鸡巴与嘴唇分离,拉出两条晶莹的细线,弯曲下坠。 苏无名后拉沈沐汐头发,使起向上扬起,成一平面,刚好是他肉棒的高度。 细长的睫毛轻颤,肉棒“啪”地一声砸在她的脸上。 青筋虬结的粗长阳具带着沈沐汐的唾液,向外散发着腥臭热气,如此丑陋不堪的造物,下面托着它的却是蹙眉喘息、眼角噙泪的少女秀靥。 从下巴一直到额头,近乎半张脸被肉棒遮盖。 真是令人兴奋。 这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让苏无名的鸡巴跳动,欲念更加暴涨。 “唔!” 还没怎么缓下来,沈沐汐的小嘴再次被肉棒塞入,竭力大张的嘴让整张脸扭曲变形,像是专门为了舔鸡巴而生的淫女。 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态度,却在此处舔别人鸡巴,这种身份反差带来的淫靡感,简直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苏无名轻吼一声,肉棒在沈沐汐嘴里再一次膨胀,马眼死死抵住她喉咙里的软肉。 沈沐汐杏眸瞪起,只感觉到嘴里肉棒变得更硬,一颤一颤的,对着她的喉咙开始喷射。 沈沐汐被压着后脑爆射,许久才被允许退出来,她眉眼低垂,大部分精液直接射进胃里,剩下的小部分,则被她小口小口吐出。 “好苦……” “不喜欢?”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谁会喜欢被这么对待。” 沈沐汐横眼冷斥,“不过无所谓了,你只要记得傍晚所说过的话,今晚过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别急嘛,沐汐。” 苏无名亲昵地叫着她,“你就这么确定你能赢?长夜漫漫,谁知这时间里会发生什么。没准这一个时辰里你突然间幡然醒悟,明白了交合乐趣,摆着屁股求我操你呢?” 沈沐汐对他翻一个白眼。 “痴心妄想。” 苏无名没有回她,只是笑着拉过沈沐汐,将她的衣裳脱了个干净。 白皙的皮肤,如锦绸玉锻般丝滑,一对白馥馥的雪乳,更是美不胜收。 将沈沐汐带至床上,双手把住脚踝,往上一撑,两边一掰,沈沐汐的小穴便显露出来。 馒头般的阴户高耸挺翘,点缀着稀疏阴毛。刚才被苏无名的手指玩弄过,原本密闭的一线天略微张开,向外缓慢吐蜜。 苏无名没有多言,前送腰身,肉棒直接挺入。 湿漉的小穴,水润的甬道,两人第二次的交合极其顺畅,只是几下挺动,交合处便“咕叽咕叽”发出淫靡水声。 苏无名眼角余光瞥见,沈沐汐浅咬银牙,这才压抑住呻吟声。 小穴内圈圈环环的嫩肉无时无刻不剐蹭、吮吸着他的肉棒。两人的耻骨相撞,晶莹淫水恣意流出,打湿两人阴毛。 两人渐入佳境,每当苏无名刺入,沈沐汐都会身子一颤。 情欲从连接处升起,穿过小腹,通过腰肢,直冲脸颊,最后在她紧紧咬着的唇齿间浅浅泄出。 这敏感的反应,沈沐汐说她不喜欢交合? 真是搞笑。 苏无名开始冲刺,下身攻伐的频率增加,左手也没有闲下,一把抓住花白雪乳,中指食指摩挲乳晕,然后捻住中间嫣红乳头,向上拉去,绵软雪团被扯成粉色的圆锥尖峰,拉至半空,直至极限后才猛地放开,乳肉回弹,大抹雪白颤颤巍巍,如水波般抖荡开来。 “唔!不要扯,啊!啊……啊~” 她紧紧地咬着唇瓣,眉头紧蹙,一副难以承受的痛苦模样,可淫靡颤声却是接连不断地从她嘴里喊出。 颤抖着,小穴开始收紧,将苏无名的肉棒狠狠吻住。 情欲积蓄,高潮的浪花翻涌袭来。 就在那最后的一瞬间,苏无名倏忽间停下抽插,不仅如此,他伸手摸上沈沐汐穴口的阴毛。 两三根阴毛被食指卷在一起,他用力一扯。 毛发猝然断裂,像是寒冬里一块冰块按在皮肤上,冷厉的刺痛感粗暴地中止了升腾的酥爽。 沈沐汐脸色一抽,知道是苏无名干的后,她抿着唇不说话。 苏无名这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抬起沈沐汐一条腿,从精致的脚踝吻起,小腿肚、大腿、膝窝再到腿心,吻过一寸寸皮肤,沈沐汐的情欲被重新唤起。 苏无名趁着这个时候插入,然而只是龟头没入小穴,再也不前进分毫,龟头挑逗似的搅动一番,而后就抽了出来。 如此浅尝辄止的插入没有抚慰到沈沐汐,反而像是烈火浇油,勾连更多欲望。 往复几次后,苏无名后挺腰部,猛然前送,肉棒尽根顶入小穴。 沈沐汐檀口大开,“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刚才连续的挑逗浅插下,没有彻底享受到的身子已经敏感至极,这一记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戳简直捅进了她的心窝。 顶在小穴深处许久,苏无名才后退腰身,将肉棒整根拔出。 他轻吐一口气,控制着自己不要射精。他扶着肉棒重新进入,不过这一次依旧只伸进去了龟头,在穴口轻轻研磨,便又退了出去。 苏无名有意控制着她的快感阈值,让将溢未溢的情欲肆意抓挠着沈沐汐全身。 肉棒轻戳,在小穴甬道前端不停挑逗,就是不深入花心。苏无名手上也不闲着,手指轻抚酥胸。 肉棒九浅一深地挑逗着,沈沐汐身子愈发热起。 沈沐汐蹙着眉,心里暗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太过敏感。 然而没有一点办法,下身仿佛不受控制,花蛤吐蜜,淫水滴落在床,泅出一片不规则的水迹。 如此往复的玩弄下,渴望被满足的欲望高涨,沈沐汐一脸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她拽着床垫,暗暗挺起屁股,开始抬高小穴来迎合肉棒。 花穴绽开,露着红艳艳的穴肉,九浅一深的抽插节奏太磨人,间断获取的快感根本填补不了其中的欲望沟壑。 在苏无名九次轻插后,即将迎来那一深的时候,沈沐汐趁机反拱身子,臀部高高迎起。 “嗯啊!”她娇吟。 淫水四溅,粗大的肉棒与花穴相撞,沈沐汐的馒头小穴被肉棒狠狠顶入,鼓胀饱满。 中断的高潮,积蓄的情欲,压抑许久的快感于此刻爆发。 只一刹那,沈沐汐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感知消失,只留下那粗长的肉棒,带来快美滚烫的,令人渴望已久的酥麻之感。 可惜她只享受了片刻,苏无名冷哼一声,伸向阴户,拽过几根阴毛,缓慢的、特意让人感受疼痛似的向外拽去。 卷曲的阴毛被连根拔起,顺带着快感一同剥离。 天堂,地狱。 一瞬升起,一瞬跌落。 这滋味相当不好受,快感被粗暴中断,欲望反噬过来,简直要人抓狂。 然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苏无名,他只是冷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沐汐。 他一声不吭,沈沐汐知道他什么意思,他要沈沐汐求他,若是不求,今晚等待她的只有反复的高潮中断。 苏无名开始继续九浅一深的抽插挑逗,沈沐汐紧紧攥着被褥,然而身子越来越热,像是被火灼烧,然后忽地坠入寒冬。 花穴大开,露出淌着淫水的腻红软肉,想被满足。 想被狠狠满足。 沈沐汐双眼失神,她开始渴望被人插入。 “呃啊……嗯、啊……” 她发出哭腔。 她的身子被调教的愈发敏感,只是肉棒轻轻插入耸动,她便感觉高潮袭来。 每每此时,苏无名就会相当准确地帮她断了下来。扯断阴毛,如针扎一般的刺痛感猛烈,瞬间打断了她的快感。 升天的快感有多快美,跌落反噬的时候也就有多难受。 沈沐汐大口大口喘息着,胸口急促起伏。她春眸失焦,有一种不抱希望,被玩坏的感觉。 苏无名看着她,等她开口。 肉棒搭在阴户上摩擦着私处,小穴失控般向下滴洒淫水,强烈的交合欲望充斥着沈沐汐的大脑。 “求你。”声音细若蚊吟。 “什么?”苏无名问。 “求你……” “求我什么?说出来。” 苏无名后退,让肉棒分开小穴。 沈沐汐哭着脸,嗯哼一声,再也不顾得什么,什么矜持,羞耻通通被她抛在脑后。 她伸手摸向肉棒,满脑子都是对它的渴求。 “求、求……求你。” 轻轻撸动肉棒,她一脸泪痕,崩溃可怜地仰视着苏无名。 “求……你操我。” 苏无名等这句话等了许久,他回一声“好”,直接一挺腰给了她最想要的肉棒。 “呃啊啊啊!” 得偿所愿,快感瞬间充盈全身,让她直接叫出声来。 只是简单的插入,她满足得浑身发颤,大白肉臀疯狂抖动,她等这一刻实在太久了! 快感不再被压抑,如潮般接连打来。 为了让肉棒更加深入,沈沐汐挺起腰肢,双脚踮地用力向下踩去,将早已软烂滑腻的花穴向上送去,交合的性器贴得严丝合缝,淫水黏腻。 苏无名倒吸一口气,也是爽得说不出话来。 他开始有节奏地抽插,一退一顶,拔出,再插入,拔出,再插入。 每一下都戳乱着沈沐汐的心弦。 她也不再压抑着声音,每次插入都可听见少女的轻吟慢喘。 太快活了,滚烫的肉棒让她难以控制住自己。 “啊,嗯呢……不、不要……嗯,啊啊,呜呜啊……” 深夜寂寥安静,烟柳小院没人靠近,两人的交合愈发火热。 噗嗤噗嗤的抽插声,胯部相撞的啪啪声,木床被带起吱呦摇晃,体液四溅,雪乳晃荡。 白皙透粉的脖颈,凌乱垂落的发丝,和一张满载情欲的绯红脸颊。 娇哼,媚喘。 沈沐汐的双腿被前推至胸前,白亮胴体折叠,拔出肉棒后的阴户水光泛滥,稀疏阴毛上串着水珠。 苏无名的抽插愈发快速,且更加深入。不只是性器相连,他推开沈沐汐的手,低头含住嫩乳,灵活的舌尖轻扫乳晕,磨蹭那硬起的蓓蕾。 “唔。” 她高高支起的小腿开始发抖,小圆笋般的脚趾蜷曲在一块,空置在苏无名背后抖动。 “呜嗯……” 小穴痉挛,继而沁出水来。 酥爽的快感难以忍耐,身上最柔软的部位被肉棒抵住,甚至愈发往里面顶去,粗大的鸡巴反复戳捅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喜欢吗?” 苏无名坏笑着问道,腰胯扭动,最里面的龟头抵在子宫口研磨花心软肉。 娇躯剧烈颤抖,她失声大叫。 “嗯,唔……喜、喜欢……啊!” 肌肤白里透粉,沈沐汐双眼迷离,高潮登顶的快感让她迷茫失神,脑子里只能感受到身上男人朝着她射出的滚烫精液。 一注一注的精液热流,在她肚子和心底流动。 屋内湿闷,热汗淋沥,沈沐汐躺在床上,娇躯上体液汇杂,一片狼藉。 苏无名发泄了这么久,也没了再来的想法,简单地帮沈沐汐擦拭干净,便抱着沈沐汐一同躺床上睡去。
第14章 救下霞烟
翌日。 “我赢了!” 苏无名一边拿布条裹起左臂一边朝着沈沐汐说道,“我就说嘛,交合乃男女天性,你平日里就是太压抑自己了,饥渴的时候可以找我释放释放。” 沈沐汐背对着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她不想讨论任何关于昨晚的事情。 两人穿好衣装,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门。 “来人啊——” 有女子尖叫声。 “你个婊子!” 一个短发的长马脸男子,背后捆着一柄用布包着枪头的红樱枪,他恶声恶气地骂着:“婊子还装起清高来了。” “大人,我是清倌人,照规矩不卖身的。” 那女子捂着脸怯怯说道,显然是被扇了巴掌,大衣上还沾有灰尘,估计是刚才还被摔到了地上。 “你他娘的!” 长脸男脸色一沉,周身有人围起看热闹,远处有春华阁的蚕娘赶来,他直感被人看了笑话,颇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一块玉牌向外扔去。 那玉牌质地上乘,正中雕着三个大字,百散阁。 “我乃百散阁内门真传,关涛,今个我就要了这小娘皮,谁敢动我一下?” 看来是大宗门真传仗势欺人,强要春华阁清倌人。 感觉有戏看的苏无名叫住沈沐汐,打算凑个热闹。 苏无名瞥见人群外围有芝姨,她正和一人低声交谈。 苏无名走近偷听。 “怎么办?这厮是百散阁内门真传。” 芝姨阴沉着脸,眉间皱纹显眼。 “这清倌人是百花剑宗薛航相好,半途要是被关涛掳了去,薛航非得记恨死我。” 芝姑伸手点过一个女婢。 “这里离百花剑宗不过两条街,你跑去通报薛航,快快,让他速来。” 那女婢闻言,提起裙子慌张跑去。 芝姑踮脚朝场内张望,脸上急躁异常。 围拢看戏的几人里,挤进三名春华阁的蚕娘,长裙黑袖,煞是显眼。蚕娘俱是入微五境往上,平日里由她们维护春华阁里的秩序。 然而这次她们犹豫不前,闹事的乃是百散阁内门真传,要抢百花剑宗薛大老爷亲孙子的禁脔。 两头犯难啊! 这边被围在中间的关涛气血上涌,被人围着打量,只觉得不干些什么要被人小瞧了。 他怒着双眼,伸手拉过那清倌人的衣裳,一把就拽了过来。 就这一拽,苏无名忽地看清那清倌人长相。 这不是昨晚来跳过一舞的霞烟吗? “你这婊子,我在这就办了你。”关涛骂道。 只听“嘶拉嘶拉”几声裂帛声,霞烟极力抬手推挡,也难免衣裳破碎,腰间系带松垮落地,显露出内里的暗绿色花蝶肚兜。 她跪坐地上,肌肤上几下推搡造成的青乌,更显得皮肤稚嫩。 她宛若惊弓之鸟,标致的鹅蛋小脸上眼圈通红,双手护在胸前遮着肚兜。 “不要,大人,霞烟心有所属,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关涛呵呵冷笑,“高抬贵手?不可能!这么多人在这,就让大家都来瞧瞧你我之间的床戏。” 关涛下身早已鼓胀,伸手就是掰过霞烟手腕,霞烟一声娇啼,肚兜再也护不住,被拉了下来。 初初发育的胸脯宛若荷花嫩蕾,娇艳欲滴。关涛直接上手揉握,一掌一个刚好覆盖。 霞烟平日里迎客都只是跳舞,连小手都不让人摸。她已经心定薛航,当下关涛所作所为,简直是在羞辱着她。 她心里哀鸣不已。 哭嚎着,她胡乱踢腿向后退去,顺便拉过地上的残衣碎布遮盖胸前。 “不要过来!”她哀求道。 “你他娘的。” 关涛掸了掸胸前,刚才被霞烟踢到上面,虽是不痛,但也让他极其恼火。 毕竟神仙难日打滚的逼,若是女的真不愿意,男方是很难一人进行下去的。 当然,也只是很难。 关涛一把抓过霞烟头发,扯过身子的同时抬起腿来,一记狠厉的戳脚直直踢在霞烟的小腹。 “喜欢踢?”他骂道。 霞烟哀嚎一声,面目倏然扭曲,“呜”的一声像是要呕出胆汁来,倒在地上紧捂肚子。 一旁的蚕娘蠢蠢欲动,被关涛眼神喝退。 她们又向管事的芝姨看去,希望得到指示,然而芝姨平日里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关键时候却下不了决断,是个没主见的主。 蚕娘们心里焦急,却也不敢妄动。 报信的女婢速度再快,也难在此时带着薛航赶过来,再说薛航在或不在都还两说,完全救不了眼下之急。 霞烟挨了一踢,腹部犹如万针穿刺,半点力气使不上来。这下算是打滚不能,彻底丧失反抗能力了。 她痛苦呻吟着,被关涛拽着一只脚倒提起来,身上沾染尘土,更衬身子白皙,娇小精致的乳鸽倒置,顶上嫣红暴露在众人眼中。 她像个战利品一般被关涛肆意摆弄展示,纤细的葱白手臂,弯曲有度的腰肢,脊背线条顺滑诱人。 一只脚无力垂下,笔直的玉腿分叉开来,腿心浓密乌茸卷曲,清晰可见。 在场围观的嫖客里,好几人咽了口口水,真是好润的身子。 “毛这么多,怕不是个骚蹄子。” 关涛啧啧称赞,“我先来验验货!” 说罢,他伸手朝着小穴摸去。 “不要……” 被人掰着小穴,霞烟竭力抬手阻挡,眼泪倒流而下,模样何其凄惨可怜。 关涛眼里色光更盛,作为百散阁内门弟子,平素常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修炼,多年不知肉味,现在都这时候了,再也忍不住了。 他轻拉裤子刚想开干。 一声刀鸣于耳边乍响,黑色的刀光浓煊如墨! 关涛来不及招架,只好扔下手里霞烟,然后侧身避过。 黑刃没有追击,收刀归鞘。 只有单手的苏无名接过霞烟,抱在手臂上,脚尖一挑,将地上薄衫撩起,盖在霞烟身上。 “大人……救我……” 她语气断断续续。 关涛一脸恼怒,被人偷袭占得先机,嘴边的肥肉没了,他气恨问道: “你是谁,报个名号上来。” “胡素教,病苦。” 关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瞥一眼苏无名,“斗败柳霄那个?” “正是。” 胡素教的独臂单刀客,在文斗初始就斗败洗剑阁的内门真传,关涛早有耳闻,毕竟这事让洗剑阁颇没面子。 柳霄这几日不见人影,估计是被宗门拎走,在哪个偏僻之地开始苦修了。 关涛点点头,倒也不怵他。脚后跟往后一踢,红樱长枪飞起,顺着脖子打一个圈,刚好滑落手中。 遮着枪尖的布袋顺势掉落,红樱飘扬。 他开口道:“我劝你少管闲事。” “我与这女人也算是一舞之缘,所以……” 苏无名眼神冷冷,“我就管了,你能奈我何?” 关涛握抢的手紧了紧,眼角余光下,自家扈从在远处狂打手势,薛航马上就要到了。 他眼神恨恨,原本的好事都被这人耽搁了。 长枪收起,他转身冲破人群离开。 “病苦,山水有相逢,你给我等着,坏我的事,日后我定饶不了你!” 临走时,他放下狠话。 苏无名没有在意,从小婢手中接过衣裳,盖在霞烟身上。 凑热闹围起的人群站了一会,而后纷纷散去,只留下霞烟的两位贴身丫鬟站在身侧照顾霞烟。 等待了片刻,薛航终于来了。 二十出头的俊俏少年,剑眉星目,白衣双刀。 他冲进来一把抱起霞烟,看着她身上点点青乌印子,他一脸难以置信。 “没事的,我来了,没事的。” 他轻拍霞烟的后背,竭力宽慰着霞烟。 然而,谁都看不见的地方,他紧握起拳,手心被指甲划出血来。
第15章 色中论道
沈沐汐和苏无名从春华阁走出,毕竟薛航现在无暇管他俩,抱着霞烟正暗自神伤。 现在仍是清晨,路边各式早餐在叫卖,香味飘散,令人食指大动。 “你输了。” 没走开多少路,苏无名将头靠在沈沐汐肩膀上,嬉笑着问道。 “还记得你昨晚怎么说的吗?” 他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学着那娇柔的语调:“求……求你操我。” 沈沐汐的脸瞬间涨红,瞪着杏眸看去,“昨、昨晚不算!” “什么叫不算?” “不算就是不算!”她咬牙切齿。 “行,那我们另外挑个时间,重新比试一番。” “……” 沈沐汐说不出话来,恼怒间白他一眼,刚才救下霞烟,对苏无名稍微提升一点点的好感转瞬消失殆尽。 她转移话题道:“什么时候杀金树?你磨磨蹭蹭等到什么时候?” “杀金树,现在还急不得。” 苏无名缓缓回答,现在才只是开始,要先杀几位金家伙计,再去煽风点火,坐实金家被针对的局面。 期间最好试探出金树的秘法底牌,谋求一击必杀。 沈沐汐知道计划是这样的,不过还是希望能快点,这样能早点摆脱苏无名这样淫贼。 两人说着说着,快到客栈。 “喂!” 门口,一娇小女子站在那里,不是沈软软还能是谁。 “病苦掌坛和求不得掌坛昨天去干什么了!” 沈软软双手叉腰一挺胸脯,然而并不显眼的轮廓,依旧不怎么显眼。她一脸怒气地问道: “我可是教内圣女!你们两个作为胡素教掌坛使,玩忽职守,彻夜未归,该当何……” “呃唔!” 她一边耳朵被沈沐汐揪起。 “圣女大人?”她皮笑肉不笑,“要不我现在就给你通报?” “不、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沈软软歪着脑袋呜呜叫着,原本傲气十足的模样全然消失,可怜巴巴地开始求饶。 “错了!姐姐我错了。” 苏无名笑起,想不到沈沐汐作为姐姐在妹妹这里这么强横。 沈家两姐妹打闹着回到房间,师枸和路成龙也在房间里。 苏无名重新说了下计划,师枸和路成龙作为掌坛使,本身没什么实力,两人被要求最近要少出门,以免被看出破绽来。 师枸和路成龙点头称是。 “这下可以安心在床上睡大觉喽!” 路成龙伸了个懒腰,感慨道。师枸也是一脸笑意,难得有了悠闲时间。 两人各自回了房间,闹腾的沈软软则被沈沐汐赶了出去。 房间里冷清下来。 苏无名抽出被沈沐汐压在被褥下的书。 脱朵商会的圣书,牛皮鞣制的表面,柔软舒滑,上面没有一点划痕,也没有书名。打开翻看,纸质用料上乘,摸上去手感极佳。 从洪蝶手上拿来时,书的整体还泛黄,到了现在,除开牛皮自身的颜色,内里的纸张已经是崭新透亮,像是刚制作完成的。 苏无名打开翻看几下,上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文字,纸面上一片雪白。 他们去过宛城的脱朵商会,然而未曾到有任何一人留守。书交不出去,这算是砸在手上了。 “除开宛城,还有什么地方是和魔域领互相通商的吗?”苏无名问道。 “没听说过。” 沈沐汐摇头。 今天云仙楼文斗照常举行,可惜没有苏无名的场次。 一整天无事,昨晚和沈沐汐大战过了,现在没有和她再战一发的兴致。 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哗哗哗地翻着圣书,从头翻到尾,从尾翻到头。 依旧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看见。 “算了。” 他索性一站起身,走出门外。 金家大堂。 本想着和金树拉近关系,结果反倒先撞上了谢玉。 脸色苍白,一脸的虚浮,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病苦兄。” 瞅见苏无名,谢玉忽然来了精神,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上回说要带你去春华阁,既然这次你来了,不妨我们现在就去?” “这……” 苏无名有些犹豫,心里思忖了一番,与金家搞好关系,必然绕不开谢玉。他毕竟是花开境,日后刺杀金树的时候,还要想个办法隔开他。 所以摸清谢玉的底细也是必要的。 真的不是想再去妓院,这一切都是为了刺杀金树做准备,不是自己想去。 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心底为自己找过几个理由后,苏无名跟着谢玉,再上春华阁。 路上两人并肩走着,谢玉边走边问。 “我看病苦兄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想必见过不少女人,你说这女人,哪一种最好。” 谈及女人,苏无名对此是相当有心得。 “女人肯定要年轻,要我说啊,二十左右的处子最为美妙!” “诶!病苦兄,你这就说错了。” “错了?” “大错特错!这女人年轻,她就不懂事。” 谢玉虚浮的脸一本正经起来。 “张嘴不会伸舌头,拍她屁股觉着疼,二十岁的女人就跟木头一样没有反应。你还觉着好?” “要我说啊,这女人就得三十岁的,成熟懂事,润的跟颗桃似的。” 苏无名对此嗤之以鼻,他那独臂连连摆摆手。 “你根本不懂。” “你才是不懂。” 两人就女人最好的年纪问题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许久,路上不停争执着,转眼就到了春华阁坐落的那条街上。 “女人当以三十岁最为妙曼,所谓绝美之姿,小成看脚,大成看臀!” 谢玉说出自己的见解,话语间,前头药房里走出一女子来。 鹅黄色的薄纱罗裙,修饰着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青葱玉臂抱在胸前,刚好托起那对雪乳,软嫩的乳肉呼呼颤着,几乎要突出缘兜来。 走起路来更是双胸迭宕,上下起伏。 女人没有注意到他俩,自顾自转身离开,鹅黄罗裙下摆飘荡,间歇露出女人那白皙的长腿来。 谢玉看得目瞪口呆,喉结“咕噜”一声上下滑动。 苏无名也看了许久,而后快一分收回眼神,笑了笑谢玉那色鬼模样。 “谢玉兄眼睛都看直了,还要逞强说什么三十岁最好?” 苏无名笑着说道:“年轻才是最好,要说绝色,那必然是小成看腿,大成看胸。” 就在苏无名想要继续开口时,从小巷里走出一人来。 铛铛,铛铛。 沙棠木做成的木屐踩在青石砖上,声音清新悦耳。 小巧的圆形木屐,两根白色布帛代替绳系,被脚趾虚夹在中间,白润的小脚浑不露骨,让人忍不住想收在怀里,细细把玩。 女人优雅地走过他们面前。 顺着那双小脚往上看去,女人的衣裳极其修身,包裹着屁股向外突出一条曲线来。 女人莲步细碎,柳腰款摆,走起路来丰腴的屁股一左一右扭动,自是风韵十足。 苏无名看得出神,一直到目送她到道路尽头,而后才转过头来,与谢玉对上了眼。 两人相视,促狭一笑,刚才还争的面红耳赤,现在是半点说不出口,还区分这那美人的,只要漂亮,他俩作为淫贼都喜欢。
第16章 断剑宫
来到了春华阁。 两人各自点上一位红倌人。小婢在前领路,朝着小院走去。 小院门口,远远站着一人,正是早上那霞烟的相好,薛航。 苏无名没有在意,距离太远,他推门进院。 柳树下,那薛航抬手几番犹豫,想要出声叫住病苦,亲自道谢。然而看见有谢玉在他身边,最终还是作罢。 “下次吧,终归是有机会的。” 苏无名这边进了院子,倌人们还未到,谢玉站在一旁,问起文斗的事情。 苏无名一一回答,最后自信说道: “某虽是独臂,但自认武艺不落于他人,这次文斗必拔得头筹。” 谢玉摇摇头,“不要小瞧了三宗四阁十七楼的人才。况且这是文斗,境界压制下,你独臂的弱点无法改变的。” “谢兄,你这是在唱衰我啊。” “也不是唱衰,我只是实话实说,文斗对你的限制太大了,杀人是纤毫之争,境界相同下,单臂难敌双手。” 谢玉解释道:“若说支持,除开你教中人,最支持你的就是金树和我了。” “是吗?” “当然,病苦兄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明了。”谢玉苦笑两声。 “前些日子,脱朵商会的惨案知不知道。” “略有耳闻。” “时间有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谢玉站起身来,细瘦歪脸上再见不到一丝笑容。 “有些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出了这小院,我俩就当没事发生过。” 说罢,谢玉在门口左右看了一眼,仍是不放心,他索性守在门口,向院内苏无名说道: “脱朵商会的惨案,宛城上下有消息的都认为是我金家所为,然而实际上我们是被诬陷的,这一切脱朵商会百人命案是百花剑宗的薛大谋划并派人做下的!” 苏无名眼神一缩,装作惊讶的样子。 “竟有此事?” 谢玉严肃地点点头,“这宛城向来是江湖各大宗门的销金窟,容不得他人染指,杀害脱朵商会,就是百花剑宗扣在金家身上的。” “非但如此,照着你们胡素教给出的消息,不只是百花剑宗要赶金家出去,伺机复仇的脱朵商会,在暗处折服的百散阁阎家,金城主这是被一群小人盯上了!” 苏无名只是点头附和,事实上并无百散阁什么事情,只不过金树现在这种情况下难以查验,被苏无名趁机扯过虎皮唬住罢了。 “那金大哥可有什么应对之法?”苏无名问道。 谢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 “当下还没有,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不好反击。眼前只需要注意云仙楼文斗,你只管全力而为。我有预感,不出一个月就会有大事发生。” 苏无名看着谢玉那张凝重的脸,嘴角微不可察的翘起。 大事? 大事就是你们死到临头了。 谢玉严肃的表情一收,重新挂上了那虚浮的面目。门口两位粉面红腮的红倌人迎了进来。 “两位大人久等了。” 红倌人一前一后浅浅施个礼。苏无名挑过胸大的那个,指使着她坐在身侧斟酒,另一个则被谢玉抱去。 几盏酒下肚,红倌人也喝了几口,脸蛋红红地耍起小性子来,咿呀娇吟一声,装作摔倒,趴在苏无名胸膛。 衣裳半敞,红倌人内里酥胸沟壑清晰可见。她咬着红唇,媚媚说道: “大人,不好只顾着吃酒,也来吃吃我好嘛?” 说罢,红倌人身体扭动了一下,胸脯上下抖动。 苏无名一笑,把什么都抛之脑后,吻上那对酥胸。 —— 事后苏无名很是后悔,这红倌人的大胸看起来好,但摸起来的触感却是相当硌手,简直是一对石头奶,完全没有沈沐汐那种浑然天成的柔软感。 许是对这胸的不满,接下来三天的文斗,苏无名全力而出。 该说不说,洗剑阁毕竟是江湖八大势力之一,这三日来的遇到的人,实力远不如第一次遇到的柳霄。 “砰!” 苏无名连砍横劈,最后一记出其不意的上挑将对面打出擂台。 干净利落的结束战斗,他来到三楼包厢。 金树和谢玉坐在里头。 “今晚去吗?点两个新的红倌人。” 谢玉见他上前,淫笑问道。 苏无名摆摆手拒绝,他对之前那对石头奶记忆犹新。再说了,野花哪有家花香,有这时间,不如多去和沈软软说说话,增加点好感。 他走到前头,往下看去。 场内打斗的两人有些眼熟。 关涛大战薛航。 “百花剑宗大战百散阁,这云仙楼是懂看热闹的。” 金树笑着说,他见苏无名探究地看来,他解释道:“病苦兄可曾听说过断剑宫的威名。” 苏无名点点头,“听说是一门七花开,横压江湖三十余载。” “是了,就是这断剑宫最后亡于内部分歧,分为三派,最大那一派成了百花剑宗,另一派成了洗剑阁,最小那一派并入了百散阁。” “三派都自认断剑宫正统,互相攻讦不断,矛盾频发。这文斗到了他们这……” 金树吃着桌上枣糕,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向来是要往死了斗的。” 苏无名看着场内,知道两人不只是宗门矛盾,更有欺辱霞烟之恨。 关涛那日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要不是苏无名念着一舞之情拦下,还真让关涛得逞了。 擂台上。 新仇旧恨两相叠加之下,气氛剑拔弩张。
第17章 千百夙愿
薛航执两把短刀,短刀体宽刀面,交叉叠在一起时,形似一对蝴蝶,因此被叫做蝴蝶双刀,也被人称作八斩刀。 短刀行险,最重拼杀,八斩刀更是讲究快狠的个中翘楚。 以永字八法为核心的刀法,只要进入攻杀范围,薛航有把握在几招之内拿下。他伏低身子,踏步前冲。 关涛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同是内门真传,他可不是那些花架子。 红樱枪在手,关涛凭借后握枪尾的右手为支点,左手发力下压劈枪,止住薛航前冲势态。 蓦地,他前踏半步,腰身发力,同时收手抽枪,右手前推枪尾,连续不断的扎枪直点薛航要害! 红樱晃眼,薛航正握双刀,护在中门,脚下步子蹁转腾挪下,仍不得寸进半步。 僵持下,薛航两把短刀防有些勉强。 苏无名正想着如果是自己执双刀,该如何破招的时候,看见关涛双唇翕动,淫笑着说过几句荤话。 薛航脸色一沉,双眼刹那间涨红,双刀护在头顶,而后不管不顾地向前顶去。 以被划出几道血痕为代价,薛航强行破入内圈,逼得关涛急踏步子向后退去,薛航八斩刀如影随形。 两人一追一逃。 苏无名注意到,关涛后退步子细碎,不失章法,与其说是后退,更像是拉开距离,顺便调整步伐,等一个反击时机。 果然,不过片刻时间,关涛便寻着机会踩地借力,腰身猛地旋拧,左手拉过枪杆绕身一圈,右手全力前推枪尾。 枪尖红樱倏然收缩一束,一点寒芒裹挟红光在薛航眼前暴显! 人未转,枪先出! 长枪如龙,回马一枪! 然而薛航早已经看破,关涛停下步子的时候,他极力压低身子。 红樱长枪落在空处,发出一声爆响。即便看破,他也只是堪堪躲过。 但这就够了。 薛航蹬地暴起,八斩刀连番挥舞,顺着枪杆向前推去,逼得关涛弃枪。薛航破开中门,两把刀一横一竖,在关涛胸前划开一道鲜血喷涌的十字! 兔起鹞落不过瞬息之间,薛航的八斩刀如蹁跹蝴蝶,又补出好几刀来。 台上观战的各门派长老这才反应过来不对,急忙冲了下来,制止住薛航的虐杀行为。 百散阁师兄弟将关涛围在中间。云仙楼的大夫赶至,涌进人群。 文斗能造成这种情况不常见,但云仙楼毕竟也算是十八楼之一,除开擂台,医术方面也是相当有造诣,江湖有名。 只要不是被一刀枭首,就算是仅仅喘一口气的情况,云仙楼都能给你医治起来。所以坊间不少传闻,云仙楼里藏了个花开境的医师。 “怎么样?” 金树瞥一眼苏无名,“病苦兄,这薛航就是你下一场要面对的对手。” “是吗?” 苏无名顺着往下看去,刚好与擂台上的薛航对上眼,他一身白衣尽染血色,眼里无波无澜。 “是个狠人,估计刚才打斗动怒是假,骗关涛放下警惕才是真。” 苏无名评价道。 金树有秘法护体,但毕竟不是自身武艺,看不真切。只有身旁的谢玉赞同附和。 “薛航这人是这样的,同是内门真传,关涛差他远矣!” 血腥闹剧结束的很快,关涛被抬走治疗,薛航走下擂台不知去向。苏无名与金树攀谈一会后也是回了客栈。 现在文斗已经进入尾声,只剩下四个人,苏无名这边只要胜了薛航,便是最终战了。 这段日子金树对他也是信任有加,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夜。 某处青楼,摇摇晃晃走出三人,互相搀扶着,他们往外走去。 当中那人正是金家的门客,赵虎。 三人浑身酒气,各自念叨着今晚刚享用过的美妓。 穿过一条小巷。 此时正值深夜,月上高穹,倾洒满地银辉。 三人呜呜啊啊走着,步伐极慢,当中的赵虎偶然间瞥见一个人影。 顺着看去,道路尽头站着一人,身影被月光拉得歪斜细长。 赵虎还以为是自个眼花了,摇了摇头再看去,那人还在那,只不过手里提着一把刀。 风凄凄吹过,树飒飒而动。 赵虎忽地惊出一身冷汗,他转身想逃,然而一切都晚了。 他连转身都未完成,便觉得天旋地转,人首分离。 与此同时,宛城的另一边。 薛航在家疗伤,他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家中看重,还是细细医治了一番。 斗败关涛,同时大挫百散阁面子,算得上是一件爽快事。薛大兴致极高,在薛航房间里,两人畅谈许久。 一直到深夜,薛大才拄着拐杖回去。 薛航等了一会,确定了没人会来后,他打开窗户,一翻而出。 他一路小跑来到春华阁。春华阁夜里正是热闹时候,不少红倌人莺莺燕燕聚在院子里。 他瞧也没瞧,熟门熟路地来到一小门前。 指节轻叩木门。 “别敲了,我家小姐已经睡下。” 小丫鬟开出一道小缝隙来,却不知是薛航上门,她赶忙止住了口,将薛航迎了进来。 “小姐,小姐……” “不说我今晚不见客吗?”霞烟半恼道。 “不是,小姐,您看谁来了?” 丫鬟笑着拉开门,待薛航走进房内,她左右一拉,将门关上。后面的事情不是她该管的了,她退了出去。 “你,你怎么来了……” 霞烟一拉被褥,遮在胸前,虽然两人早已共享过云雨之欢,但被看见身子,仍是有些羞涩。 薛航朝着霞烟扔出一小物件。眼前一晃,她定睛看去,竟是一根手指,上面还沾着干枯血迹。 “这是关涛的。” 薛航愤愤开口:“今天我只能带他一根手指,但我发誓,日后我必然取他狗命!” “这、这……” 霞烟眼神在手指和薛航两者间来回,喃喃不知说啥。 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看重,心里缕缕暖流划过心口。 她上前紧紧抱住薛航,脸贴着她的胸膛。 想走到台前,成为薛航明媒正娶的妻子,想为薛航怀上孩子,生下抚养,想被薛航的父母亲族认可,想相夫教子,想…… 她抱着薛航的手又紧了紧。 千般夙愿,万般言语,临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话。 “航,赎我出阁吧,为我置一处安静小院,你我时时能相见,这便足够了。”
第18章 替人受过
昨晚杀了金家三位门客,今天正好去试探一番金树的反应。 苏无名这边带着沈沐汐,往金家方向走去。 走出没多久,正巧碰上薛航。 他带着霞烟在四处看院子,从小巷中走出,他瞥见是那日的苏无名和沈沐汐,神色一亮,上前抱拳躬身行礼。 “在下百花剑宗薛航,谢过病苦掌坛前些日子对霞烟出手相助,一直想着当面道谢,今日才寻着机会。” 苏无名挥挥手,对此不甚在意。 “明日的文斗就是你我了,你是百花剑宗的内门真传,希望你的功夫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 薛航自信满满地开口:“虽然病苦兄对霞烟有救护之恩,但云仙楼文斗在下志在必得,还请见谅。” “这么说,你觉得你能胜过我?” 苏无名转过头来。 文斗都过这么多场,剩下几人都可谓是百里挑一,尤其是苏无名,独臂战至现在,不可谓不瞩目。 而薛航作为百花剑宗的内门真传,薛大的亲孙子,也是很多人心里此届文斗拔得头筹的人选。 “不瞒你说,我这几日观病苦兄打斗,已经有了破解之法。”薛航自信回道,“文斗压制境界,病苦兄可不要掉以轻心,以免被我伤到。” “呵。”苏无名不屑,“你有任何办法,尽管施来便可。” 苏无名对自己相当自信,即使只能用一只手,他也不信有人能胜他,毕竟他是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岂是宗门子弟能比的。 两人简单地交谈起来,薛航虽是大宗子弟,但完全没有那种鼻孔朝天的轻蔑架子,反倒显得苏无名有些倨傲。 闲聊了片刻,快要结束,薛航脸色有些犹豫,好像还有话要说,他张嘴欲言,又是闭住,几番来回,临走前,他开口道:“病苦兄,我有一话不得不讲。” 薛航双手抱拳,神情肃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公孙衍、张仪诚非大丈夫。” 言罢,他又深深一鞠,转身带着霞烟离开。 目送着两人离去,苏无名这才看向沈沐汐:询问道:“他最后那话什么意思?” 沈沐汐微微一笑,“薛航觉着我们贪图金家富贵,替金家为虎作伥,但又不敢说得太重,才如此委婉地说我们。” 沈沐汐自幼读书,知晓其中之意。“公孙衍,张仪诚非大丈夫”这是《孟子》 里头的话,后面便是家喻户晓的名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想不到还被拐弯抹角教训了一番,苏无名嘴角一撇,心里默默记下薛航这个名字。 继续朝着金家走去。 门口小厮开门,将两人迎了进去。 举目四望,能感觉到金家的气氛与往日热闹的感觉全然不同。 金家大院里人影稀少了许多,庭院里错落的大树,庞杂扭曲,徒升一种冷寂感。 不过是杀了三金家门客,变化如此之大? 苏无名暗自思忖,转角处见到了倚靠在门边的谢玉。 他刚想高声打个招呼,被谢玉打手势制止住。 苏无名一愣,疑惑地问道:“谢兄,这是?” 谢玉也不答他,叹一口气,撇头示意苏无名往堂内看去。 堂里桌椅板凳全都堆在角落,空出的空间被一堆尸体挤得满满当当! 整整四行,三十多具尸体排开,刺鼻难闻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沈沐汐见到这番骇人的景象也是一惊。 等着谢玉稍稍走开,幕篱遮挡下,她对苏无名低声发问:“这都是你昨晚所为?” “我只杀了三人。” 苏无名低声回答,这与他预想的不一样,昨晚他确信只杀了赵虎在内的三人,今天却凭空冒出三十多具尸体。 苏无名双眼快速扫过地面上尸体,一张张约摸见过的人脸,确实是金家府上之人,血迹干涸却不显得暗沉,确实是昨晚死的。 除开苏无名杀的那三人,其余人呈现三种死法。 十几人是刀伤,细密刀痕遍布周身,有些则是被硬生生撕裂,身躯断裂肢体扭曲几不可看,还有几位身上毫无损伤,却是印堂发黑,七窍流血,像是被咒杀。 突如其来的一夜,金家三十多人死亡,却是连谁杀的都不知道。 金树站在尸体中间,肥脸抽动,表情里疲惫夹杂着愤怒。 苏无名上前。 “金城主!若是有什么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可尽管吩咐,我胡素教定举全教之力相助!” 金树抬起头来,眯起小眼深深地看了苏无名一眼。他从尸体堆中走出,抬手唤来一个小厮。 “城东那边的赵文回来了没有,现在去问。”金树发话道。 小厮急忙点头,后退着出去。 不多时,刚才那小厮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 “大人,赵文还没回来,派过去的人也已经一个多时辰没消息了,恐怕……恐怕……” 他跪在地上,额头直贴地面,不敢再说了。 “不如让我去看看。” 苏无名朝金树示意道。 “好,这样也好,幸亏病苦兄了。” 金树屏退小厮,简单交代了赵文长相和城东的位置,苏无名和沈沐汐了解之后,提着剑出去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谢玉走到金树身侧。 “我要不要去跟着。” “不用管他们。” 金树猛地转过头来,看向谢玉,眼里没了之前的疲惫,反倒尽是凶光。 “赵文必然是死了!薛大、百散阁阎家姐弟,脱朵商会,无论是这三者中谁干的,既然抓住了赵文,那他必然没了活路。” “我知道他们迟早会行动,就是想不到会这么早,云仙楼文斗还没结束,他们就要与我撕破脸了,置我于死地!” 敌人在暗,而金树在明,更何况以少对多,金树本身没有功夫,傍身的秘法也只有在极度危险关头才会自主展现,自己无法控制。 因此宛城实非久留之地,再加之朝廷式微,对各地掌控不足,这个城主赚不到好处,索性不做也罢。 金树当机立断,做出决定,要逃!只要彻底将秘法与自身修炼至一体,日后有的是机会清算回来。 唯一意想不到的就是敌人的动作如此之快,大部分修炼法门和秘术都运出去了,唯独赵文这一边运输的是钱财,被人劫下。 金树沉思片刻,做出应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胡素教接触太少,不可轻信。钱财这一方面我们另做打算,只要有了足够的钱,我们即刻离开宛城。” “怎么打算,现在谁能帮我们?” 谢玉问道,他们原本准备了很多银两,足够再寻一地东山再起。 可现在这局面,四处碰壁,还有个过河拆桥屠杀脱朵商会的恶名,别人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帮大忙了。 此处局面已经彻底颓烂败亡,没有挽回的必要,更没挽回的余地。 金树手指点在桌子上,思考着该如何是好。 半刻后。 “去把百散阁的关涛寻来,再去后院把娇儿叫过来。” 多年前百散阁有断剑宫遗脉并入,深受其害,宗门内几个派系争斗至今未消。 以致现在造成了百散阁阎家姐弟要杀金树,关涛作为百散阁另一派的内门真传,却对此事全然不知的局面。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别人。 金树猝然抓住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用力扔在地上,摔出一地碎片。 “啥都不知道,还能来宛城淌浑水,那你就替他们受过!”
第19章 阿姐
这边,苏无名带着沈沐汐出了金树家大宅,往指使过的赵文所在位置过去。 “怕是坏了。”苏无名说道。 “嗯?” 苏无名脸色凝重,沉声道:“昨晚死人三十余人,金家折损太多得力手下了,刚才我几番示意,金树显得十分勉强,我怕他心生退意了。” “那怎么办?” 沈沐汐语气焦急起来,金树有秘法,又有花开境的谢玉保护,要是他一心想跑,怕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看来拖不得了。” 苏无名按了按腰侧的长刀,“我明天找机会先杀谢玉,你让路成龙去看好金树位置,我杀完谢玉回来再杀金树,两人一死我们即刻离开。” “啊?” 沈沐汐轻呼一声,虽然她不懂武功,但也知道眼下到了什么地步,强杀花开境,再诛金树,前段日子的谋划尽数落空。 四下无人,苏无名拉过沈沐汐纤细的腰肢。 “这些都是明天的事情了,明日过后,我们估计就再无瓜葛了,所以……” 苏无名淫邪一笑。 “今晚最后一晚,不要让我扫兴。” 沈沐汐抗拒着扭开他的手,只是冷冷回道:“我不会食言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两人没有更多言语,闷头赶路。 来到一处小院前。 苏无名用唯一的那只右臂敲了敲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木门侧开一个小口,探出一个脑袋来。 田字方脸,粗眉大眼,此人是赵文无疑。 “阁下是?”他歪头问道。 苏无名漆黑的眸子眯了眯。 “可是赵文兄弟,在下胡素教病苦。” 赵文这才恍然大悟,“噢,原来是病苦兄,瞧我这记性。” 他笑着拍了拍自己脑袋,木门打开,将两人迎了进来。 沈沐汐被苏无名拉着跨进大门,牵着的小手被用力一捏。 明显的疼痛感让她抬眼看去,与苏无名稍一对视,她反应出刚才的不对劲来。 文斗在宛城举办地如火如荼,单刀独臂的苏无名大出风头,再加之频频在金家露面,这赵文是金树手下几个头目之一,见到苏无名怎么会如此后知后觉,好像从未认识苏无名一般。 此间必有蹊跷。 就在沈沐汐还在疑惑的时候,赵文伸手关起门,插上门栓。 “来来,里面请!” 他转身抬手,脸上表情谄媚,相当讨好两人。 苏无名和沈沐汐依言往里走去。他们走在前头,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任凭赵文一人跟在后头。 苏无名在心中默数三个呼吸的时间。 一、二、三…… 赵文猝然发难,猛地抽出手中长剑,朝着苏无名和沈沐汐直劈而去。 苏无名没有转身,只是单手按在刀柄上,刀鞘向后翘起,击落赵文刺击的瞬间,顺势向下一摆,捅在对方的肚子上。 “噗啦——” 赵文发出非常怪异的声响,不是从嘴中,而是从受击的腹部,像是气球被戳爆一般,“噗拉拉”向外泄气。 赵文双眼大瞪,腹中泄出的气越来越多,身子怪异地扭动,最终泄成了一张人皮落在地上。 “这?” 沈沐汐看着地上的人皮,后怕地后退两步。 吹皮成人,点咒成魂,民间故事里这都是与邪祟和妖术挂钩的。 两人站在庭院中间,还没来得及细想,院子角落的阴影里窜出人影来。 四个角落,四个人。 四面出击! 苏无名迅速侧头将所有信息收之眼底。 刀、鞭子,符咒,还有一个人是空手。 他先上前一步将沈沐汐护入身后,同时单手握住刀鞘,大拇指用力往上一顶。 黑刀刹那间出鞘,黑色的刀光猝然一闪。 刀锋所过之处空气撕裂开来,先逼退前面两人,而后转身,一道凌厉的刀弧在空中挥出,身后两人的攻势也被化解。 苏无名没有趁势反击,转而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们也——” 话还没说完,便被持鞭男人打断。 “有什么误会,你这金家走狗!我要你偿命!” 男人招呼着几位兄弟,四人攻势再起,然而苏无名那把黑刀斩出的刀气实在骇人,他们难以近身。 苏无名继续开口:“脱朵商会的人是吗?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我认识洪……” 几人的衣装打扮跟那日洪蝶有几分相似,简单质朴,带着深山特有的粗俗莽气,必是那脱朵商会无疑。 可惜他们脾气实在暴躁,完全没听进去,脱朵商会这么多人一朝覆灭后,几人只想着复仇,除此之外,再无他话。 “狗贼休要拖延时间!速速受死!” 四个人配合有度,攻势连绵不绝,从四面八方袭来,然而苏无名丝毫不慌,这四人实力算不得差,不过和苏无名比起来却是差远了。 苏无名抬手一刀将那鞭子斩成两段,而后反手一敲,刀柄磕在另一人嘴上,打落满嘴白牙。 “这是你们自找的。” 苏无名提刀怒骂,“我不想杀你们,如果你们想的话,我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商讨如何杀金树。” “你当我是傻子,拿这些话来诓骗我!我脱朵商会已上过一次当,绝不会再信你们金家这帮走狗半句话!” 那男人大喊一声,手中掐起法决来。 “二弟,三弟,为我护法。” 说话间,男人单膝跪下,面露虔诚之色,一手撑地,一手掐出法决指天。 “祈告清苍,兹有背誓恶民,戮我族人,害我兄弟,猪猡走狗,为虎作伥……” 男人嘴上言语不停,两位兄弟一脸凶样护在前头,苏无名沉默站着,倒想看看他们能整出什么花样来。 “恭请脱引之术,散血成雾,点目成珠,护我一身血肉。” 苏无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邪法请仙的套路。 男人念完词,滚滚血气从他体内渗透出来,院子里弥漫着血液的甜腥,浓郁到散不开的血雾将所有人包裹,颜色愈发厚重浓艳,让人辨识不清面前几寸的空间。 几缕血气翻涌汇入在他的眼中,瞳孔中的黑色退散,凝出与空气中血气一般的红色。 厚重的血雾在这双眼下渐渐清澈,眼前一男一女的身影在血雾中勾勒出来。 他先看向那个男的,当下最先要对付的就是他,脱引秘术加持下,他这双眼能看到的东西,比平日里多的多。 只一眼看去,男人有些愕然。 秘术之下,他能看见他人的血煞之气,血煞气无关实力,只是代表一人的杀人业障。毕竟江湖上混的,多少手上都有人命。 可是苏无名却是完全不一样,他的血煞业障之浓厚,简直从所未见! 大如城池的红黑血煞在他身后显现,遮天盖地! 这、这是杀了多少人才会有如此恐怖的血煞气!男人暗自惊叹。 他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再一撇眼,看见苏无名护在身后的沈沐汐,有一盈盈白光在她手中闪耀。 他细看去,疑惑道:“阿姐?” ————
第20章 准备
血雾厚实遮挡视野,苏无名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好在是能停下来了,不再是刚才那半句听不得的暴躁状态。 “洪蝶是你们阿姐?她被我们半路所救,可惜伤势过重,被我们葬在小青镇了。死前对我们有所嘱托,要交圣书来给你们,若是你们不信,可随我们去客栈,取来圣书分辨一二。” “圣书在你们那?” “你们有阿姐下落?” 后头好几人急切出声。 眼前的血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散,浓稠血气转着圈卷出漩涡来,被男人重新吸回肚中。 两方人原本剑拔弩张、容不得半点插话的氛围忽地消了下去。 原来他们四人都是洪蝶的弟弟,脱朵商会留驻宛城的人里就有他们,知晓了商队在外被尽数屠戮之后,他们便闭店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这次重回宛城,则是因为四人如何也忍不下这口气,抱了死志,要寻罪魁祸首金家报仇。 没成想却还能从这处听到洪蝶阿姐的消息,几人终于冷静下来。 最打头的、也就是原先持鞭子那人,是洪家五人的二哥,也是剩下四人中的老大。 他上前一步,垂首抱拳,态度变得极为郑重诚恳,对着苏无名与沈沐汐连番告罪。 “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剩下三个小弟也随之上前,与二哥站在一块。 苏无名毫不在意,看着面前二哥那一身被血液沾染浸湿的衣服,他转而开口道:“就这么想要报仇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脱朵商会的事情与金家无关呢?” “绝无可能!” 二哥猛地抬起头来,眼里血丝密布,脱引秘术的反噬还未退去。 “我已请示过清苍天,屠戮我脱引商会的人必是金家!” 苏无名颔首,对此没有追问,这事是否是金家所为他并不清楚,金树和谢玉两人必然是有能力去做下此事的,但这几日下来,金家也确实没有行事的动机。 然而无论如何,是谁干的不重要,心怀鬼胎的苏无名和只想报仇的洪家兄弟是一拍即合。 他们已经坐下细谈他们袭杀金家的计划了。 “好教病苦兄弟知道,我们兄弟四人皆对清苍天立了誓言,往生香里除名,一身血肉奉天。所以不再有什么名字,只以哥弟相称。” 男人解释了自己一身邪术的来由,后头几个弟弟也是点头。他们为了族人报仇雪恨的心意不由分说。 “那本洪蝶给我们的圣书呢?” 一直沉默着地沈沐汐插嘴道。 二哥摆了摆手,摇头。 “阿姐的尸首我们会去处理,遣人送回魔域领,至于圣书,我们四人已在清苍天里除了名,再无往生机会,断无持书的可能,还望另寻他人送回。” “这……” 沈沐汐有些犹豫,“这可是洪蝶生前唯一嘱托。” “不必担心,魔域领的圣书自有奇异,命数暗藏,就是被人弃在路边不管,二三十年后也会经有缘人之手重回魔域领。” 二哥缓缓解释道:“圣书命数纠葛缠连,最忌讳我们这种断了命数,弃了名字的人去接触。” 听到这么说了,送回圣书也只好就此作罢,他们重新聊起如何处理金家。在得知金树有逃跑可能后,洪家四兄弟更是急得站了起来。 “那可如何是好!” 四人一起出声。 “不必担心。” 苏无名见状笑了一下。 “金家上下我都了解过了,金树自身修炼秘术,境界不得而知,除此之外只有一个花开境的扈从谢玉。” 他顺势站起身来,平视四人,“我们明日就动手,我拖住谢玉,你们四人趁此机会去杀掉金树,三宗四阁见不得金家在此地扎根,必然不会施以援手,你们只管对付金树一人就好!” “你一个人就能拖住谢玉?” 看着苏无名一边空落的袖子,洪家三弟四弟惊讶出声,要知道谢玉可是金家在此地的最大倚仗,花开境的境界摆在这里,江湖上能有此等实力之人屈指可数。 “这种事情就无需你们关心了。” 苏无名这边与洪家四兄弟终于达成密谋,兄弟四人便是即刻赶了出去,脚步匆匆,看样子是要连夜将阿姐的尸首寻回。 夏日炎炎,席卷过来的风夹杂着热气,柳树细枝轻轻随风飘动。 苏无名站在空落落的院子里,一手抚上沈沐汐的腰肢,透过燥热的空气能感受到衣裳下细腻的皮肤触感。 他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啊,今晚就是你我最后一晚了。你说,是不是该最后尽兴一次?” 四下无人,沈沐汐也懒得再装,只是冷眼撇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夏风滚滚,温热且充满燥意,从城东吹到城中心,吹得金家府上的巨树簌簌作响。 “金城主今日唤我来,是有何事啊?” 关涛来了,依旧背着那把长枪,只不过模样较前几日狼狈了许多,一只手臂上还缠着绷带。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吗?” 金树笑着举了举手中酒盅,招呼关涛坐下。 “关涛兄,我俩可是许久未见啊,今日且吟酒做乐,不问……” 话说道一半,房间里闯进一小厮。 “大人,城北抓获一要犯,还请大人处置。” 小厮喊道,见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却是立马息了声。 金树蹙眉,而后脸有歉意地看向关涛,“还请关涛兄稍等片刻,等我处理完毕。” “无妨,公事要紧。” 关涛坐下喝一口酒,并不在意。 金树一转头,看向小厮。 “还不快把犯人押上来,就在此地速速处置了,不要耽误我与关涛兄喝酒。” 小厮惶恐退下,片刻,他拖着犯人进来。 随意一瞥,默默喝酒的关涛眼角一抽。 柳眉圆脸桃花眼,千娇百媚女子模样,这是要犯,什么要犯长这样? 然而一旁的金树毫不在意她的美色,只是拿过小厮递上的罪状,胡乱翻了翻。 “伙同情夫,毒杀夫君,真是个恶毒的妇人!不必看了。” 他将罪状随意甩在地上,“来人啊,速速将此毒妇拖下去斩了……” “大人!冤枉啊!” 听到此言的女人慌张着上前,想要求饶,谁知没走几步,左脚绊右脚,平地摔在了关涛身上。 “大人,我冤枉啊。” 女人委屈说道,梨花带雨的媚脸楚楚可怜。 胭脂水粉的浓艳香气弥漫在关涛四周,女人香软的身子缩在他怀里,好色如命的关涛如何抵挡得住,他看向金树。 “金城主不妨听听她说一说,没准此人确有冤情。” “好。”金树手一挥舞,“且听关涛一言,毒妇有什么冤情速速说来,免得你再说冤枉。” 女人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一眼两人,她哪有什么言语,眨眨眼睛就开始趴在关涛肩膀上嚎啕大哭。 “大人,奴家,奴家冤啊!” 女人坐在关涛腿上,双腿刚好环住关涛的腰,女人越是哭,衣裳便随着动作越是散落,半个胸脯袒露出来贴在关涛身上,随着哭声上下耸动。 “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 女人在关涛耳边哀求,同时身下的双腿夹得愈发紧了,甚至于还往里头蹭了蹭。 关涛哪忍得住,下身迅速鼓胀起一个小点,将裆部的布料撑了起来。 “金城主,你看这……” “呵。”金树冷哼一声,只说道:“毒妇,看在关涛的面上,我可以免你一死,但你还是免不了一番拷打受刑,以示惩戒。” “拷打受刑?” 关涛一愣,这美女子能遭得住一顿打吗?这事后还怎么享用。他当即要再次求情。 然而没等他开口,金树抬手说道:“既然是关涛兄保下他,那就由关涛兄惩戒,以儆效尤。” 只见金树带着两人来到侧院,小厮将房门打开,入眼春凳吊椅,口枷皮鞭,银托子角先生……各式道具琳琅满目。 “金城主,你这……” 见到这一屋子淫具,关涛先是一怔,而后瞬间明白过来。 “怎么了?”金树侧头反问。 关涛表情肃然,痛心疾首:“金城主说的对啊,毕竟是杀人大事,如何能儿戏对待,确实该好好拷打一番,让这毒妇不敢再犯!” 他信誓旦旦道:“金城主你是知道我的,嫉恶如仇,见不得恶人恶事,这小小毒妇我一定要她明白自己错处。” 关涛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间里走去,眼神一扫,率先拿起一玉制的角先生。 “毒妇,先吃我一记杀威棒!” “啊!” 关涛相当上道,一时间女人的呻吟声连绵不绝,响彻回荡整个院子。 该说不说,关涛确实是个会享乐,会玩的主,春凳十八般姿势,样样没落下,借着银托子维持硬度,更是用角先生玩了一番双穴齐开。 交欢许久,关涛终于在娘们肚皮上出了精。他整理好衣裳,走出门外,直接在院子里抽起大烟。 “关涛兄。” 金树从外头姗姗来迟。 “金城主。” 关涛应了一声,到了现在他如何能不明白,现在金树要说的话才是正事,前头又是喝酒又是送女人的,都是铺垫罢了。 “关涛兄啊,我确实有一事要你帮忙。” 金树在他身旁坐下,“兄弟有所不知,我最近遭了难,急需一笔钱。” “钱?这好办。”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的关涛大手一挥,“金城主大费周章就是为了钱吗,说吧要多少,我晚上就让人送过来。” 金树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比出五根手指。 “五万两?” 关涛一咬牙,“也不是不行,我……” 金树摆了摆手表示不是。 关涛说到一半的话停住,确认似的望向金树的脸。 “五,五十万两?” 关涛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百散阁在宛城一年的收益才堪堪七八十万,金树这完全是狮子大开口啊。 “不是向你要,是向你借,事后会还的。” 金树补充道,“我打算在宛城内发一次募捐,就叫城防金,城内每个坊市都有分配的份额,层层摊派下去,从下头老百姓手上收钱,你的钱我如数奉还。” “好像可以有……” 关涛思考道,开口问向重点,“那收上来的钱呢?” “我们二一添作五,对半分。” “对半分?那就是我有一半?”关涛眉毛一扬。 “有您一半。”金树重复。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关涛兄果然爽快,既然如此,不如今晚就将钱带过来,好让我这边也能快些。” “也好。” 关涛一跃而起,金树送他出门。 门口,金树故作担心地说道:“关涛兄若是觉得晚上难以筹集,我可以去拉百花剑宗的薛航入股,我们三人……” “不必!” 听到薛航二字,关涛急忙回头,“不过五十万两罢了,金城主等我,明日一早,我必将钱送来。” “好,一定要真金白银,银票我可不收。”金树提醒道。 “放心。” 两人没有多话,各自回头。 ————
第21章 掩门掰穴,再无瓜葛是夜。
皎洁的月光撒下,落在地上,印出一圈晶莹的辉光。 城里几处大宗门在这几日愈发静默,他们早知晓脱朵商会残党进了宛城,对于这种情况,他们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只要金树一死,城主位置空缺,金家上下一帮乌合之众所占的一大片利益也会落入他们手中。 然而,他们未曾预料到的是,金树决策如此决绝。金树完全明白其他宗门的意思,只等着明日关涛送上钱来,就可即刻离开了。 与此同时,洪家四兄弟则连夜赶往小青镇,收回姐姐尸体,再趁夜赶回,生怕误了明日大事。 晚风袅袅,吹不静这燥热的夜。 各方人马心怀鬼胎,只待明日。 至于苏无名这个淫贼这边,却是未见得任何一点焦急,毕竟淫贼本性,他只想着如何将这“最后一晚”利用起来。 他和沈沐汐来到一处空置的民院里,看屋内各处摆设,还是冬日的厚棉被,看来此地的主人已经离开大半年了。 来到此处的目地不言而喻,这最后一晚怕是避不掉了,沈沐汐对此心知肚明。 然而当苏无名从某个角落掏出一条狗链,并打算往她头上套的时候,她还是难免惊愕。 “怎么?不喜欢?” 苏无名一脸坏笑,“我们之前可是说好的,杀金树前你任我狎玩。” 沈沐汐咬牙没有回答,脸上抗拒的表情相当明显。她是答应了苏无名不假,只是这狗链背后的羞辱意味,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可惜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之奈何呢? 苏无名挑挑眉,却是不急这一时,将狗链扔到一边,他干脆利落地把沈沐汐的衣服脱了个干净,一身白皙透亮的肌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来吧,春宵苦短,我们得抓紧才行。” 苏无名笑着抱过沈沐汐,而后在一张椅子坐下,将她横着抱到自己腿上。 手指抚过她腿心三角区,本就不多的阴毛经过上次的摧残,现在更显得稀疏,揉搓着私处时能明显感受到沈沐汐下身紧绷。 上次高潮中止调教留下的阴影太大,以至于沈沐汐至今都不想再回忆起来。 然而就如同上次强制受虐一般,这次也由不得她。 简单两下前戏过后,稍微带起点快感,苏无名扯过阴户上几根阴毛攥在一起,而后猛地拽下。 “唔!!!” 刚觉得放松下来的沈沐汐杏眸忽地圆瞪,痛呼一声,整个人震颤一下,一只手紧紧扣在苏无名的肩膀上,指甲几乎嵌入皮肉之中。 她双眼溢出泪来,整张脸上满是痛苦。 泪眼看向苏无名,她恼道:“最后一晚了,就不能好好待我?” 苏无名笑了笑,不是他非要玩上这一出,而是回想起前一次,用痛感中止高潮的效果好得出奇,就此有了些别处的猜想。 沈沐汐看似表情痛苦,但向下看去,双腿中间那一点水光却是愈发清晰起来。 苏无名见状摸上小穴,无需手指挑动,湿润的花穴甬道便求欢似的吮住了来客。 “好好待你,那这要怎么解释?” 手指搅了搅,能听到小穴发出轻微的水声。 沈沐汐的身子起反应了。 不出苏无名所料,沈沐汐生性冷傲,身子却是连受虐都能马上爽出水来的极品体质,一里一外的极致反差,不禁令人惊叹。 苏无名停下手上动作,手指从依依不舍的小穴中抽出,淫水勾连挂在指间,被擦在沈沐汐胸上。 娇乳挂上点点水痕,在月光下反着淫靡清光。 沈沐汐无话可说,红着脸撇开脑袋,只恨自己这敏感身子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还没等她羞恼,苏无名忽地动手将她翻了过来,整个身子如同小孩子一般趴在苏无名腿上。 沈沐汐纤细腰肢一路向下,背后的景致一览无余,柳腰曲线在臀部处陡然外扩,收束出蜜桃一般的圆润形状。 苏无名扬起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在上面鞭打起来。 臀肉翻涌,啪啪作响,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染上绯红,两瓣屁股片刻间红白相交,真是淫靡无限。 “唔、唔……” 沈沐汐被打得意乱情迷,双胸垂下乱晃,两条腿耐不住一般曲起半空。 “别……别打了。” 她求饶道,一边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的身子,居然连打屁股都能起反应,穴里的爱液越打越多,感觉着要蓄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在苏无名怀里喷出水来。 巴掌啪啪而下。 酥爽的快感在小穴里涌动,想要释放。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听话,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沈沐汐低声恳求道,趴在别人腿上,被打屁股打到喷水什么的,实在是太过丢脸了。 “什么都愿意做?” 苏无名笑了笑,捡起刚才被丢在地上的狗链,在她眼前晃了晃。 沈沐汐无奈,刚才怕喷水丢脸,口不择言什么都愿意做的,现在却又绕了回来。 她接过链子,不情不愿地在脖子上系好。 就眼下来说,横竖都是受辱,能拖一会便是一会。 沈沐汐如此宽慰自己,谁知苏无名一拽链子,连给她站起的机会都不给,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可怜沈沐汐只好手脚并用,双胸晃晃,勉强跟上苏无名步伐。 白肤雪乳,修长大腿,就这样跪地爬行如同一条美人犬。 院子并不大,苏无名半拖半拽,让沈沐汐从这头爬到那头,而后又牵到一颗梧桐树下。 沈沐汐低着头,将脸埋在头发下面,不让人看见她脸上表情。 苏无名伸出脚勾住她的膝弯,往上一抬,将她摆成如小狗撒尿般一条腿翘起姿势。 “来吧,既然你扮狗了,那就扮演到底吧。” 苏无名拉拉手上链子,强迫她后仰起头来。 脸上羞恼之色交杂,红艳的几乎滴出血,整个身子屈辱地发抖。 然而在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沈沐汐两腿中间的小穴翕动,吐出一股淫来,黏腻晶莹,顺着大腿下淌。 “不要……饶了我吧,求,求你……” 被链子拽住脖子,高高扬起的脑袋艰难地转了过来,垂下的发丝沾在耳畔,她楚楚可怜地求道:“就这样,就这样肏我吧,不要……不要再折辱我了。” 苏无名冷哼一声,并没有逼她,只是用手拉过沈沐汐的大腿,肉棒昂挺插入,反复插弄。 沈沐汐蹙眉轻声呻吟,后入的反复冲击,她看不见身后的苏无名,胸脯摇晃被来回揉捏,一条腿被强制抬起翘在树上。 如此全方面的攻势,半点由不得自己,沈沐汐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啊啊、嗯……不要,唔……” 为肆意玩弄的屈辱与交合的快感两相冲击,在她的脸上显现出近乎病态的潮红色彩来。 交合许久,沈沐汐悬着的腿才被允许放下,苏无名按着她的后背将她上半身摆成平趴在地上的姿势,只有屁股高高抬起。 硬挺多时丝毫不减疲软的肉棒在两瓣屁股的夹击下找到小穴,随即“咕叽” 一声插入,不停地肏弄挑戳。 啪啪啪啪! 仿佛泄愤一般,苏无名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插入一次比一次暴戾,青筋虬结的肉棒狰狞地凿入小穴,稍一退身,便带出好几股爱液与沈沐汐的媚叫来,紫红色的棍状肉棒与白润花穴显出极致的反差色来。 白皙的酮体跪趴在地,娇吟不止。 沈沐汐的屁股被猛烈前顶的肉棒高高顶起,上身瘫软无力,下身则被托起抱肏,时而九浅一深挑逗发泄一击,时而暴怼小穴疏解彻意快感。 沈沐汐表情愈发难耐,她快忍耐不住了。 被反复攻伐的小穴早已经不堪狼藉,淫水反复打湿穴外的阴毛,泥泞一片,两瓣阴唇不知疲惫地吞吐着肉棒,每次插入便饱满地鼓胀起,抽出时甩出点点淫水来。 一时间,整片梧桐树下,只能听闻沈沐汐小穴的水声,唧唧作响。 几个来回下,沈沐汐陡然回首,看着苏无名摇晃着脑袋,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不……停、停下!我要……我要不行了……” 她回手拍着苏无名大腿,希望对方停下,可惜苏无名毫不给她机会,继续猛攻。 肉棒插入,小穴愈发紧致,分泌出更多水来。 “不不不,啊哈~不要……” 沈沐汐哭着脸叫喊,身子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来,酥爽的快意直逼头顶,脸颊卷染上情欲的粉色。 高潮来了。 只是顷刻间,沈沐汐瞪起眼来,小嘴忽地圆张,一只手死死扣住地面。 “啊啊啊啊!!!” 小腹抽搐,花穴猛然涌出一股股水来。 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的快感袭来,肉棒戳在花心上,交合的酥麻快感带来彻底的满足,身子不住发颤,两腿中间淫水喷出,稀稀拉拉的落在地上,最后聚成一滩小水坑,在月光下莹莹发亮。 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沈沐汐抬手遮掩着脸,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杰作。 被人肏到喷水。 难以相信自己竟会如此不知羞耻。 更为不堪的是,她感到自己身子燥热依旧,小穴湿漉漉的,丝毫没有餍足的感觉,她的身体渴望抚慰,渴望肉棒,渴望快感。 “真是骚浪货,你就是这样的人,对吗?” 苏无名骂道。 他用力一拍屁股,将站起不知所措的沈沐汐重新拍倒下去,同时一只手重新抚上沈沐汐的小穴,手指插入,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挑逗。 刚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高潮,沈沐汐浑身发软,还是无力抵抗的状态。高潮余韵并未退散,身子正是敏感至极。 修长的手指在其中快速抽插,肆意来回。 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沈沐汐再一次被玩弄的溃不成军。 苏无名捏上她的胸,左右来回拍屁股。 月光下夹杂着汗水的大白屁股,被苏无名大手拍得啪啪作响,臀浪荡漾。 沈沐汐抵抗不住,牙缝中发出“唔”的一声,非常羞耻地撅着屁股,双股颤颤,任由淫水从大腿根一路恣意下流。她又高潮了一次。 流出来的淫水打湿苏无名的裤子。 “这么骚,还装什么清纯玉女。” 苏无名一边脱下裤子,一边冷笑点评道:“沈沐汐,沈沐汐,怪不得能取这名字,就连名字里都满满是水。” “不是的,我……” 沈沐汐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苏无名的动作打断。 苏无名再次进攻,然而这次不只是插入小穴,还掰开两边臀瓣,直接摸上后庭的菊花。 沈沐汐的雏菊相当诱人,小巧可爱,肉粉色的褶皱簇拥下,中间的孔洞还没有个钱眼大。 拇指拂过菊花褶皱,揉搓着周围软肉。沈沐汐身子如触电般一搐。 沈沐汐感觉头皮发麻。 受袭的菊花猛然缩起,像是合拢的花蕾。惊恐之下她勉力撑起身子,手脚并用地往前爬去。 肉棒脱出大半截,只剩下龟头留在里面。 苏无名笑了笑,都这样了,还想跑不成? 他上前两步,先是缩着腰身,等到足够靠近之后,奋力一挺。 沈沐汐被顶得双眼圆瞪,感觉魂魄都被肏去一半。 然而,借着这机会,苏无名重新抚上沈沐汐的菊花,来回往复地摸着中间的小孔,试探着想要戳入。 “不要……” 回过神来的沈沐汐牙关里挤出两个字,慌不择路地继续往前爬去。 苏无名任由沈沐汐逃走。 肉棒脱出,小穴里锁住的淫水下流,接连落在地上。 脖子上的狗链被苏无名拽在手上,她的腰肢被苏无名把控着,爬行前进的方向被苏无名左右。 同时为了迎合他肉棒的高度,屁股也不得不高高抬起。 因此,在苏无名眼里,与其说这是逃离,不如说是另一种情趣。 当然,沈沐汐不这么想。 关键在于,只要她停下,她的后庭就不保了,因此她什么都顾不上。 她不得不撅着屁股向前爬。 在苏无名双手的控制下爬出两三步,肉棒就会追上来。 向着小穴用力一顶,肉棒尽根没入,重新抵住软糯花心。 “呜呃!” 沈沐汐娇喘连连,身子发软却又不敢停下,只好咬着牙继续向前爬去。 不过稍稍前进两步,苏无名就会重新顶上来,肉棒毫不留情地戳入。 白软娇躯抖颤连连,她挣扎向前。 苏无名前顶跟上。 几番下来,沈沐汐爬得越来越慢,苏无名像是提醒似地摸上菊花,拂过那些紧缩着的褶皱。 沈沐汐哭嚎一声,加快爬行。 一路来她被顶得唔咽哀鸣,香汗淋沥,月光照射下浑身晶莹耀眼,汗珠汇聚顺着背部流下,连带小穴肏弄出的黏腻淫水,点点滴滴落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胡乱撒尿的小母狗。 撅着屁股的小母狗竭力前爬,却始终避免不了一路被插。 终于,沈沐汐爬到了门口,脑袋抵住木门,耳侧依稀可闻路边商贩的叫卖声。 门外就是街道,她无法再前进一步。 沈沐汐有些慌张,赶忙捂着嘴,控制着呻吟声不要透到门外去。 “你不是想爬吗?去啊,还可以爬到门外啊。” 苏无名双手按着沈沐汐的腰肢,下身肏弄着,推着她向前走去。 “不、不要!” 沈沐汐低声轻呼,螓首摇晃着,整个身子试图向后退去,却被苏无名双手死死箍住。 “让你扮母狗你不依,开你菊花你又不肯,现在好了,你想爬,让你爬个够啊,你怎么不爬!?” 他一发狠,脚尖踢在门上,木门被震开。 沈沐汐的脑袋被推出门外。 “不敢……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 沈沐汐慌张地四周看去,生怕有人朝这边看来。好在这边昏暗,往来行人注意极少。 她那潮红的情欲脸颊,见不到半点衣物的上半身,真是遭不住行人半点探究的眼神。 只要一眼,她便会身败名裂。 她连连低声求饶,乞求苏无名让她回去。 苏无名置若罔闻,继续推着她的身子向外,他沉声道:“扮母狗求饶,开你菊花,或者就这样当街肏你,让大家都看看你的骚样,在这三种中选一个!” “不不,放过我,放过我……” 她只是低声哭道,然而苏无名毫不在意,甚至继续将她往外推去,她整个身子在街道上愈发显露出来。 她彻底慌了。 “扮狗,我扮狗!拉我回去。” 苏无名闻言,将沈沐汐拉了回来,只浅浅露半个脑袋在外边。 “既然要做条乖母狗,那要怎么做需要我教你吗?” 沈沐汐跪在门边,被苏无名如此逼迫,要是被人看见,这辈子的清誉可就毁了。 她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回头看了苏无名一眼,知道此间没有转圜的余地。 如何拖延都无法避免,苏无名就要在这里将她的羞耻心彻底击碎。 沈沐汐垂下眼眸,身子前趴,在门槛边奋力撅起屁股来。 高高翘起的两瓣屁股挪了挪,调整着朝向苏无名,好让他一丝不差全部看见。 一只手从双腿中间穿出,手掌先是复上小穴,左右横搓分开湿漉阴毛,而后中指食指一左一右分开阴唇,露出中间红艳的穴肉来。 “奴……奴请——” “嗯?只是奴吗?” 苏无名看得更硬了,然而他并没有着急上手,只是说道:“不是说好扮母狗的吗?” 沈沐汐保持着动作,声音停顿了好一会,才低声继续说道,“母……母狗沈沐汐……请……请求与主人……主人交欢……” 苏无名没有行动。 等待了片刻,沈沐汐心中愈发悲凉,他到底要她做低姿态卑贱到何种地步才肯放过她。 一阵冷风吹来,抚过她的娇躯,激得她身子一抖。 沈沐汐缩回了手,转而变成两只手分别从左右两边臀瓣伸出。手掌大张着掰住左右臀瓣向两边拉去。 小穴发出“啵”的一声,像是嘴唇一般张开。 她还没停下,手指前伸勾住打开的穴口,一左一右向外扩去,小穴几乎被拉成一个圆形孔洞,淫水从红粉艳肉中纷纷渗出,挂在穴口拉出长长的细线来,久久不肯落下。 屁股抬得更高了,她左右轻晃屁股向后靠去,奋力地卖弄着自己的性器。 “母狗,求……求主人的……主人的大鸡巴……” 她断断续续好似崩溃地说:“求主人狠狠地赏赐……赏赐骚贱母狗……母狗沈沐汐的淫贱小穴!” 强烈的羞耻感让沈沐汐头晕目眩,几近晕倒。不过一门的距离,前面人群往来,光亮下热闹非凡。 自己却在一门之后阴影下裸裎娇躯,全身上下不着片缕,还主动掰穴扭臀,如母狗一般主动求欢于人,说着街边最谄媚烂贱的娼妓都不肯说出口的话。 而其中最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如此羞辱之下,她感到自己变得无比的亢奋,无比的敏感。 苏无名没有再等了,挺起腰来。 沈沐汐主动掰开的小穴终于迎来了渴求已久的肉棒,并且毫无阻碍地顶在了花心上,两人性器交合在一起,两瓣阴唇鼓胀着含住肉棒,连一滴爱液都渗不出来。 沈沐汐身子颤栗,便是如此简单的一次插入,她就高潮了。 苏无名双手插着腰,肉棒插在花穴深处,丝毫没有想要动的样子。 他从上而下看着沈沐汐,拍拍她的屁股提醒道。 “来吧,母狗,难道要我服侍你吗?” “是……” 沈沐汐一怔,而后反应过来,认命一般,她向后看一眼,确认肉棒位置后,她主动抬起屁股向肉棒上靠去。 “呜唔……呃嗯!” 花穴如同小嘴一样发出“啵”的一声,将肉棒吞吃下去,沈沐汐瞬间双腿发软,回头小心翼翼地看苏无名的表情。 苏无名脸上并没有满意的意思。 沈沐汐不敢停下,只好蹙着眉继续卖弄。 屁股被抬起,两瓣肉臀接连砸在苏无名胯部,小穴也随之主动套弄起肉棒,敏感水滑的花穴内壁吮吸着肉棒,下沉的花穴更是刺激着龟头,苏无名好几次都有射精释放的冲动。 “肏,肏我,母狗求主人,母狗、母狗服侍主人,呜唔……” 沈沐汐主动套弄下,脸上酡红一片,双眼迷离着,嘴里呢喃不停,也不知道这是已经死心了,在扮母狗;还是被苏无名的肉棒肏迷了眼,说出的心声。 “深,好深……呜,不要,不要……求、求主人,要死掉了。” 她呜呜摇着头,身子发软且极度敏感,却又不得不主动摆动着屁股。 花穴淫水在肆意流淌,每一次抬起屁股时都有滑腻的淫水顺着大腿下流,“噗嗤噗嗤”作响的白嫩性器张开又闭合,欢愉地吞吐着硕大肉棒,淫靡的交合声连绵不绝。 “啊……唔……不……” 沈沐汐主动后靠屁股的速度越来越快。 娇躯忽地紧绷直至颤抖,花穴收缩裹缠着肉棒。 她扬起螓首,腰肢竭力向后拧起,曲成一个极度淫靡夸张的弧度,雪胯抖动,不受控制地喷出大股淫汁。 淫水倾洒在地上,浸透一小片身前土地。 沈沐汐脱力向前倒去。 苏无名这时候接手过来,一把拉住沈沐汐两条手,蹲在她的身后重新肏入小穴。 接二连三的高潮,沈沐汐早已不堪攻伐,身子更是一抽一抽的,还没从上一波回味过来。 “饶……饶了我吧,饶了小母狗,母狗受,受不了了……” 由不得沈沐汐阻止,她被动接受着,快感翻涌迭起,将神智全部冲碎。 “不要,这样,这样要疯掉了……” 性器交合抽插,胯部狠狠地撞在两瓣屁股上,啪啪作响。 雪乳垂在胸前摇晃,被捏得通红。 发丝凌乱,细汗蒙蒙,柳眉蹙起,难挨快感的秀靥,娇呼、媚喘,终是放声大叫。 “啊、啊啊啊!!!” 绝顶的大高潮,沈沐汐垂着脑袋,浑身无力,几乎要昏死过去。 苏无名也忍受不住,向前奋力一顶,精关大开,全部射入沈沐汐花穴深处。 沈沐汐倒在地上,小嘴轻启微微呼吸。 极致的高潮过后,淡粉色胴体上香汗淋沥。 下身大开,娇嫩小穴未曾经过如此猛烈粗暴的对待,穴口依旧保持着被洞开的淫靡形状,黏腻的精液从中缓缓淌出,伴着高潮余韵间歇抽搐一下,倒流出更多精液来。 夜风吹过,头顶梧桐树簌簌作响。 她倒在地上,双眸失焦楞楞地看向前方。过了许久,她才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颤合拢,泪珠从脸上缓缓滑落。
第22章 结束
翌日早晨。 沈沐汐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浑身酸痛,被勒出一道痕来的脖子,依旧能感受到灼烧的刺痛感。 回想起昨晚的非人待遇,她咬住牙。 “今日过后,我们再无瓜葛。” 沈沐汐恨恨留下一句话,推开门离开。 苏无名挑挑眉毛,在空荡荡的院子说道:“变脸真快,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穿好衣服,他也走出门去。 城里已经乱起来了,在城东也可见行人慌张四散,空气里弥漫一股焦味。 “杀人了,杀人了!” “城主和人打起来了!” “快跑,快跑。” “……” 苏无名逆着人流走去,黑刀扛在肩上,左边空落的袖子随风飘扬。 人流中他顺手不知从谁那摸下一笼包子,边走边吃,停在一家妓院前。 等待片刻。 “干他娘的,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玉骂道,边走边穿衣服,探头左右四顾。 听了路人几句言语后,谢玉眯起眼睛,脚上步子快了几分。 忽然间,一柄黑刀斜着伸出,挡在他面前。 “病苦?” 谢玉疑惑道,眼神示意周围奔走的人群:“发生什么了?城主那边可还安好?” 说着,谢玉就要越过苏无名,继续往前走去。 苏无名不语,只是斜刀阻挡,不让他通过。 “什么意思?” 谢玉先是一愣,而后骤然停下动作,深深盯着苏无名看去,狭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细缝。 “病苦,你骗我?” “不管你怎么想,今天你是过不去了,金树必须死。” 苏无名用刀柄指指后头的妓院,“你现在回妓院去,我可以装作不知道,饶你一命。” “这句话我送回给你,只要你让开,我可以装不知道,放你一条生路。” 谢玉伸手摸向背后的九环金刀,缠绕的白布条层层剥落,露出银光锃亮的刀片来。 手掌顺着刀身向前抚去,谢玉的气势以肉眼可见般的速度节节暴涨,街道上的空气不由自主地吹向他。 刀身上九个银环迎风飘动,发出清脆的铃叮。 “病苦,我还以为我们同是好色中人,想不到是我想多了。金树于我有知遇之恩。” “我不得不救!”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的气势暴涨到最高,银环乍然碰撞,响成一片,刀光从下往上冲出,直斩苏无名而来。 …… 另一边,城中金府。 庭院里巨大的榕树断成两截,巨大的树冠倒在地上,生机断绝。 金府各处乱成一团,哭喊、叫骂,冲天的火焰接二连三。 战场最中间。 金树捂着肚子靠在墙边,气喘吁吁。 “他娘的,谢玉怎么还没来。” 喘息片刻,他扶墙快走,要是被那几人的血雾追上,那可就难缠了。 然而只是一个转角,他与洪家三弟迎面撞上。 完了!金树心中大骇。 血雾扑面! 厚重的鲜红之雾只差一寸的距离,就能触及金树的面庞。 金树没有再捂他的肚子,只见上面噗啪啪掉出一大块血肉来。 仔细看去,那掉出来的根本不是人的血肉,通体呈黑色的胶状肉块,如有生命一般落地便长,蠕动着疯狂涨大! 先是猛地伸出一个枝丫来,将血雾阻挡开来,再继续蠕动出四肢,像是要幻化出人形。 “太岁?” 看着这在地上挣扎蠕动的肉块,三弟小心地摆开架势。 金树心疼的看一眼地上的太岁,这都是他的心血啊。 他捂着肚中破开的那个口子,转身就跑,他原本臃肿不堪的肚子瘪下去一点,逃跑的脚步也变得更快了。 他回头看一眼,洪家三弟已经陷入与太岁的缠斗之中,短时间内没有追上的可能。 金府已经乱成一团,各自惊慌逃窜,谁都顾不上谁。 瓦砾簌簌掉落,不时火光冲天,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有人趁虚而入,接机打劫搜刮。 金树奋力往后门跑去,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边跑,他脑中心思极快。 谢玉久久未至,他那边也必然是受阻了,谁能拦住花开境的谢玉? 薛大出手了?真要为了我的命把自己这老骨头架子搭上去? 金树想不明白,但既然谢玉没来,他这边以一对四,根本没有胜算。 还是要逃! 他下定决心。 好在这里是自家府邸,密道小路串联隐蔽,他走起来极快。 快了,快了! 从这边出来,到了后院,马上就能后门出去了。 金树欣喜,然而下一瞬间,他脸上僵住。 洪家四兄弟站在后院里,正等着他! “祈告清苍,兹有背誓恶民,害我族人,猪猡走狗,为虎作伥。” 四人一字排开,嘴里喃喃不停。 “恭请脱引之术,散血成雾,点目成珠,拆骨成锏,落发为鞭……” 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金树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杀气。 啊啊啊啊! 金树大叫。 肚中的太岁不受控制地喷涌不停,金树整个肥硕的身形彻底瘪了下来,干瘦的像个营养不良的乞丐。 太岁落在地上,狂躁地化出一个个人形来。 血雾、骨锏、发鞭,被太岁挡下。 多年谋划彻底落空,金树抬手看一眼现在的身子,浑身有种空虚感,然而来不及感慨,他瞅准一个空隙钻出后院。 他的心里只有活下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路上他不敢停,只是回头深深看了几人一眼,将几人模样记下,日后若有机会,他必要报复回来! 冲出后门,他爬上那辆藏好的马车,一把拉过缰绳。 两辆枣骝马打着响鼻迈开腿来,速度越来越快。 逃出来了! 马车疾驰上路,金府被落在后头,金树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感。 就在金树幻想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时候,他背后车厢,布帘缓缓掀开。 两只手伸出。 双手拉着根麻绳,一瞬间勒上金树脖子。 金树无法呼吸,双手死死护住脖子,拉住麻绳,希望获得喘息的机会。 布帘后头,沈沐汐一只脚踩在门沿,整个向后仰去,用上全身的力气勒住。 金树面目通红,双腿不停蹬在地上,马车在他的挣扎下受惊,在街道上四处乱撞。 沈沐汐毫不在意,用力收紧麻绳。 挣扎了好片刻,金树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他瞪着眼,呼吸断绝。 沈沐汐这才松下手来,安抚好受惊的马,她见金树的死样还是不解气,从车厢后头摸出一把刀来,狠狠地补上两刀,这才停下手来。 靠着马车车厢,她滑坐在地上,轻轻喘息着,眼里满是疲惫与迷茫。
第23章 突发情况
街道尽头扬起尘土,喧嚣嘈杂的声音,一队黑衣人踏马奔出。 沈沐汐疲惫地抬起头来,脸上闪过惊慌。 …… 一个时辰后。 整个宛城乱如沸汤,原本只是金府,现在已经是全城的灾难。 各大宗门闭门不出,任由着不知从哪来的匪徒烧杀抢掠。 他们已经打定主意缩起脑袋,打算事后再以雷霆手段震荡宵小,收买一波人心。 到时候那就是百姓们高呼大宗门出手了,宛城的青天回来了。 当然除开这一层面的考虑,还有一个不得不重视的原因,那就是宛城东有两位花开境高手在大战。 城东上空呈现乌黄两色,两股气势交相冲击,互不相让。 最后随着彻黑的光弧一闪而过,整场战斗终于结束。 外围成片成片的房屋倒塌,残留的只有一些木质结构。往里面看去,街道上排列的青色石砖也尽数化为齑粉。 一堆残屋破瓦中间,苏无名无声站立。 额角上破开一道大口子,鲜艳的血液顺流而下,整张脸颊脏污不堪。 他手上提着谢玉的脑袋。 他以信息差的优势,在一个绝对刁钻的角度刺出左手的剑来。 然而就算偷得如此先机,这场战斗也只能算是稍占上分,艰难取胜。 合握拳头,他能感受到手指有些颤抖脱力,有一丝的疲惫。 终究是有些托大吗。 苏无名感慨,要不是谢玉只想去救金树,无心恋战,况且苏无名还藏了左手杀招的情况下,正面纯粹对决还真未必能杀他。 毕竟是花开境对垒,如何容易? 苏无名呼吸紊乱,本源被撼动。 气脉阻塞下,境界提不起来,只能堪堪保持在入微五六境的水平。 需要找个地方稳固自身,不然必遭反噬。 苏无名啐一口,将谢玉脑袋扔在地上,没有顾及自身状态,步履缓慢地朝着金府的方向走去。 他注意到今日以来气氛的不对,宗门静默,除了金府被围攻下,宛城各处也是乱象横生。 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宛城百姓是奉出来的祭品,只等着今日金府围攻,城门同时大开,匪徒就此趁火打劫。 想必事后是在百姓这边收买人心,与匪徒则是分食劫掠来的财物。 苏无名流浪的多了,这种事见得也不少。 他对此并不在乎,只要沈家两姐妹没有成为被劫掠的对象就行。 稍稍平稳呼吸后,苏无名脚步加快,终于赶到金府门口。 门口乱成一团,洪家四兄弟只剩下两人,正一左一右围着好几名黑衣人。 沈软软站在一侧,师枸和路成龙也在这边,唯独不见沈沐汐的身影。 苏无名有不祥的预感。 “你们这帮畜生!快把我姐姐还回来,不然的话,你们都不得好死!”沈软软朝着黑衣人大喊。 洪家两兄弟左右合围,已经稀薄许多的血雾缓缓合拢,将这群黑衣人团团围住。 被围的众人背靠着背,默契对视一眼,而后用力一点头。 “散!” 他们毫不犹豫地四散开来,从各个方向逃离,冲向血雾突围。 厚重的血雾将人吞噬,灼肤蚀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一名冲进去的黑衣人化得连渣都不剩。 黑衣人们接二连三地冲入,血雾薄弱处终究是跑出七八人,当他们跑出自认为安全的位置,卸下一口气的时候,苏无名一刀柄全部拍晕,悉数带了回来。 “发生什么了?” 苏无名拖着黑衣人,问向一脸焦急沈软软。 “无名哥,姐姐,姐姐被这帮黑衣人抓走了。”沈软软手足无措地说道。 “嗯?” 苏无名眉头蹙起,脸上半边的血污遮盖下,整个人横生一股凶戾的气息。 洪家兄弟上前解释: “金树死后,有一群黑衣人扫掠街道,沈家两位都被看上了,我等奋力救下沈软软,至于沈沐汐则……”洪家兄弟低下脑袋,这次围攻金家他们四兄弟已经折了两位兄弟,能护沈软软安危已经是仁义至尽了。 苏无名没有苛责的意思,只是拍了拍对方肩膀。 “没事,你和你兄弟先回吧,这里的事不用再操心了。”说着,他将身上本就不多的真气渡了一点过去。 洪家两兄弟本想说话,但对上苏无名的眼神后,却都怔住。 “在下谢过了。” 两人犹豫一番,最终抱拳退下,收拾自家兄弟的尸体去了。 “无名哥,你会有办法的是吗?” 沈软软哭着脸上前,抓住苏无名的手,“我已经家破人亡了,现在就连姐姐都要被夺走……”豆大的泪珠从她脸颊滑落,小小的圆脸在泪珠下显得愈发娇怜。 “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不会的。” 苏无名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担心。” 顺势搂过沈软软的肩膀,苏无名替她拭干眼泪,待到她情绪稳定后,他看向师枸与路成龙那边。 师枸在替路成龙包扎伤口,他身上好几处刀伤。 刚才路成龙为了沈家两位女主人也是拼命阻挡,这才拖到了洪家兄弟前来。 苏无名问道:“看清沈沐汐最后是往哪个方向被带走的吗?”路成龙指了指身后,“往城西那边去了。” 城西有座大门,出去直通官道,更有好几条岔路,可以说是一出城门那就是大海捞针,再难寻踪记。 路成龙眼神与苏无名对上,他知道苏无名在想什么。 现在难以直接出城追索,那剩下一种可行的办法。 他转头看向那帮被打晕的黑衣人。 “这群黑衣人估计是被他们豢养的死士,专门用来做一些见不了人的事情,怕是很难从他们这得到消息。”路成龙踉跄着站起,被苏无名扶住。 “这不用你担心,交给我来就好,就算是颗石头,我也能从他们嘴里撬出话来。”苏无名拉着他嘱咐道,“你好好养伤就好,明日傍晚城西门外架好马车等我,如果我未至,就多等一日,我一定带着沈沐汐回来……就这样吧。”苏无名停了停,把话止住。 路成龙却愣住,表情抽动,泪水忽地溢出眼眶。 要是再一日后也等不到,那、那…… 路成龙不敢多想,说不出话来,他望向苏无名,对方脸上血污未褪,一双眼睛毫无神采,只显出疲惫来。 就是如此,却还强撑着一股气,拼死去救沈大小姐。 路成龙不由得泪流满面,只是跪地大拜。
第24章 肏母杀子,人间至景
苏无名将这帮黑衣人带到一处地下室,趁着他们还在昏睡,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对沈沐汐的调教才进行到一半,他不接受如此草率的结束。 没有人能在他的虎口拔牙。 谁都不行。 苏无名拳头捏起,骨节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 静坐着,他顺便调理自身气息,时间缓慢推移。 八名黑衣人被扔在地上躺成一排,陆陆续续醒来。 地下空气污浊,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垂挂的铁链晃动。 苏无名端坐,一言不发。 “噌”的一声,他将匕首拔出,划过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气氛极其压抑,汗液顺着脸颊下滑,本就逼仄的空间愈发闷热,有几人喘不过气。 苏无名只是继续玩弄匕首。 终于,有几声咔啦咔啦的声音响起,几人支撑不住,纷纷咬破牙中的毒药自尽了。 苏无名任由他们自杀。 想死的人去死,剩下的自然就是想要苟活。 只要想活,那就有办法。 约摸半柱香后,有六人自杀。 苏无名拉过椅子,拖到最后两人面前。 “你们两个人可以活一个。” 他扯过年纪稍大那人,将脑袋提起。 “只要你比他先说,你就可以活命。” 苏无名转头看向另一个,示意道:“你也一样,只要你先说,你就可以活命。”“李哥,别听他瞎说。” 倒在地上那人抬起头来,“我们作为死士,干的就是脑袋别腰上的活,这条命早卖出去了,只要没有泄密,家人都会得到一大笔银两,过上好日子的!”年轻黑衣人大叫着,“要不是我牙被打掉,我早咬破毒药了,李大哥,勿忘当初死士誓言,勿忘死士誓言!”苏无名不紧不慢地拿过一团破布塞入那人嘴中,然后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男人瞬间倒在地上,呜呜打滚。 “太吵了。” 苏无名甩甩手,回过头来。 “你应该不是和他一样牙齿被打掉了吧。” 没等这人回答,苏无名已经上手扒开这人的嘴,利落地掏出毒药而后扔在地上。 “能死却又不死,这是为什么?” 男人低头不答,置若罔闻。 苏无名捏起这人的脸来,木讷的脸上皱纹深重,显得整个人沧桑年迈。 “我明白,不是不敢死,而是不想死,对吗?”苏无名一步步逼近答案,自问自答道,“一个死士不想死。”他忽地凑近,在男人耳侧轻语。 “你有牵挂,是家人,对吗?” 男人眼神抽动了一下,却又马上恢复成木讷的样子。 苏无名狰狞地笑起。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告诉我你们是什么组织,在哪里汇合。我就可以饶你一命,让你回到家找老婆孩子。对此我可以向天发誓,我血罗刹杀人十余载,未曾在这些细枝末节骗过人。”“或者二……” 苏无名声音一提,“我带着你去找你家人,你不会想知道会是什么下场的。”男人面无表情,继续低头不语。 苏无名没有恼怒,只是从上到下细细打量着男人。 粗布黑衣,铜褐色的皮肤,长相普通,头发不再浓密,在头顶围起一圈秃顶,苏无名眼神一定,在他耳后发现了一丝不同。 一块刺青,小小的鱼叉模样,颜色褪去许多,几乎融入皮肤。 苏无名笑起。 “如州沿海人?” 苏无名一瞥他的眼神,一连串报出好几个地名,“伯扬?灵溪?东坞还是溪阙岙……”“只有那边的人才会在耳后刺青,我去过那边。”男人还是没说话。 苏无名继续说道: “作为死士你应该明白,上面查验你的死讯要不少时间,你的家人要多久才能拿到抚恤,一个月,两个月,或者半年?”“那你说,我现在去如州,去那些地方打听要多久?家里男人常年不在家,媳妇很少抛头露面干活,家里的小孩却能上私塾学习,这种家庭不常见吧。”苏无名笑着,直视男人眼睛。 “男孩,女孩?” 男人眼神躲避不及,被苏无名发现破绽。 “看来是个男孩。” 苏无名笑道。 “男孩好啊,男孩好啊,能玩的东西可就多了。”他站起身子,在地下室兴奋地踱起步来。 “我已经好久没有玩过母子了。” 沉吟片刻,抬着头看向天花板,苏无名的神情像是在回忆什么。 他在男人面前重新蹲下。 “母子情,母子情,天下至精至纯的感情,我好久没尝过了。”苏无名双眸忽地一抬,直勾勾盯着那男人,暴戾的眼神像是递出的一把钢刀。 “你说,我当着你妻子的面,把你儿子切成一片片成肉片,她会是什么表情?”苏无名一字一字说着,手上匕首正反面来回刮着男人脑后的墙面,发出令人胆寒的嚓嚓声。 他继续侃侃而谈。 “或者另一种玩法……我当着你儿子的面肏你妻子,儿子看到母亲受辱,那憋屈愤恨、无力的模样。”苏无名挑眉,脸上绽出残忍戏谑的笑来,“你能想象这画面吗?要是看过你绝对忘不了。”“对子肏母,对母杀子,这两个可是人间至情之景。”说罢,他猛地攥着男人头发将整张脸再次拉起。 男人躲避着眼神,双唇颤颤嗫嚅,已然畏惧到了极点。 “现在,你该决定了!” 握着匕首,苏无名怒声大喊: “要么告诉我汇合地点,活命。要么,我把你全家都抓来,先当着你儿子的面肏你妻子,再当着你妻子的面杀你儿子,最后都剐成肉片塞到你的狗嘴里!”匕首亮光一闪抬起,尖刃顷刻间插入男人脑侧的墙面,“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 “一!” 苏无名的声音又急又快,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二!” “三!” “落羊坡,落羊坡!” 男人表情崩坏,大哭起来。 “城西出去官道,第一个路口左拐,然后三个岔路右拐,有一处地叫落羊坡,那就是汇合地方,我、我……”“你们是什么人?”苏无名问。 “素女道,素女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首领是个女人。”男人瘫在地上,含含糊糊答道,“我只是一名普通死士,很多消息不是我能接触的。”“只求,只求血罗刹大人饶我一命,我、我有很多用处。”男人慌张着为自己找补,“我可以带路,也可以帮忙杀人,我有老婆孩子,只要别杀我,我都可以做,我都可以做……”“当然没问题。” 苏无名答道,只是匕首已经从墙里拔出,带着好几个豁口的刀面扬起又落下。 血液飞溅,苏无名满脸血点。 他站起身来,脸上是一脸享受的表情。 “你这个畜生!杂种!” 骂声从身后传来。 之前剩下那名黑衣人倒在地上,嘴里的破布已经被吐掉,他愤然怒骂: “血罗刹,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他都招了,他都招了!你答应了放他一命的!”这人身上绑着绳子,扭动着身躯,蹬地后退。 “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苏无名表情淡然。 “无妨,刚才那人不敢骗我。” 他走上去,匕首再一次落下。 墙壁再一次溅上鲜血,哀嚎在地下室里回荡。 少顷,苏无名从地下室快步走出。 翻身上马,他向着城西大门疾驰。
第25章 牵肠丝
“哈哈哈,想不到想不到,这都能让我抓到条大鱼。”马上的女人大笑。 她正是素女道首领洛媚兰,也是这次掳走沈沐汐的人。 素女道死灰复燃已有不少日子,只不过多是隐在暗处,替人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沈沐汐,青州沈观的大女儿,要是进献给截天教教主,不知道要有多少奖赏。”洛媚兰打马走在最前头。 落羊坡到了。洛媚兰示意停下,在此处稍作休息。 洛媚兰将沈沐汐卸下,自打被抓后她就是一声不吭,只是盯着脚尖地面。 要是往日那些掳来的女子,不是恶语怒骂就是哀声求饶,今这个却是不哭不闹。 “真是古怪。” 她嘟囔着,却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操作,将沈沐汐绑在一颗大树上,然后踢了她两脚提醒道: “给我老实点。” 做完这一套行程,洛媚兰走去篝火旁交谈闲聊,这次出来可是有不少高手随行,为了日后素女道复兴,与他们拉近点关系必不可少。 垂着脑袋的沈沐汐一言不发,只是眼眸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余光瞥见洛媚兰渐渐走远,还与别人聊起天来,沈沐汐思忖着时机到了。 一柄青色的匕首从袖中滑出,落到手边,中指和食指夹着,压着刀锋划开手上麻绳。 半柱香的时间,麻绳割断。 沈沐汐注意着四周,大部分人都在聚在篝火那边,没有多少人关心这边。 匕首伸到脚边,向上一勾,再将脚上的绑绳被割开。 行动自由了。 洛媚兰的马就栓在旁边。 沈沐汐当即意识到这就是逃脱的好机会! 她心中窃喜,同时转头四顾,没人看来。 她立马伸手拉过缰绳,脚踩在马镫上,她即将翻身上马,只要十息,十息的时间,就足够她逃离!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一洁白素手从她背后伸出,抓住沈沐汐的的后衣领,而后用力一拽。 沈沐汐翻倒在地。 “我当你是啥呢,原来都是装的。” 洛媚兰笑道,刚才就是她拽下沈沐汐。 沈沐汐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还在篝火旁谈笑喝粥的洛媚兰,竟然转瞬间就出现在她身后。 “哈哈哈,别不敢信。” 洛媚兰拉了拉袖子,露出如藕段一般白嫩的手腕来。 “我可是入微五境,你就是跑出去又能如何呢,只不过让我多费点力气罢了。”她的眼神一瞥,示意远处。 “看那边,篝火旁还有好几名高手,耍棒的公孙伯龙、彻野狂刀孟苏、三载清僧戒虎,一个个都是入微境的高手,你就死了这条逃跑的心吧。”说着她转身从马褡裢上掏出一粒艳红的药丸来。 “这是素女道研制的媚药,有挑情勾欲,穿丝牵肠之能,因此也得名叫牵肠丝。”洛媚兰上前捏起沈沐汐的脸,强迫着塞了进去。 “此药无解,只有男子阳精可治,沈小姐可明白?”洛媚兰不怀好意地笑着,恶声恶气道: “就算你跑出去了,路上还得要找个野人治治你的骚病!”将匕首收走,沈沐汐被重新绑起扔到树边,只不过这次绑的相当随意,只有双手系上麻绳,可以说是根本不担心她能逃走。 洛媚兰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知道用不了片刻的时间,沈沐汐整个人就会被媚药侵染,而后脑子里除了交合什么都不会再想。 圆月高挂树梢,清晖透过树叶的间隙撒下。 树边,沈沐汐跪坐下来。 果然不出洛媚兰所料,素女道的独门媚药,牵肠丝药效来得极凶极快,沈沐汐只觉得身子发热,感觉无形中无数双手摸上她的身子,从胸口一路摸到脚心。 沈沐汐眼神迷蒙,深深吐息着,双手被麻绳绑缚,连自己给自己纾解欲望都做不到。 小穴湿润,泌出点点爱液。 脸上春情满溢,红晕一片,她咬住牙,柳眉蹙起,苦苦相挨着欲望。 结果就是这样了吗,她问自己,从一个淫窟跳到另一个淫窟。 绝望与无助蔓延脑海,然后被交合淫乱的欲望冲散打乱,不知不觉间,她吐息愈发湿热。 不知在哪个时间,脸忽地被抬起,面前出现一个熟悉且讨厌的人来。 浮云层叠飘动,圆月半隐半显。 “上路了,上路了!” 休憩了好一会,洛媚兰招呼着大家起身,重新上路。 “去,去,把老娘的马牵过来,还有把那女人带过来。”远处,洛媚兰点过一小喽啰,指使他去。 小喽啰点头称是,一路小跑。 那喽啰刚伸手拉过绑在树上的麻绳,忽地身子一软,竟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洛媚兰愣了愣,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整个队伍慌乱了起来。 橘红的火光冒起,吵闹、打骂,呼救声应接不暇。 外围有人在点火,干燥的夜晚,火势涨大极快,浓烟滚滚扑面。 “都别慌!都别慌!” 洛媚兰大喊,招呼安抚剩下的人在她身边集合。 公孙柏龙、戒虎还有孟苏疑惑地看向洛媚兰。 这次不过是劫掠了宛城,搜刮了许多金银财宝,然而现在都跑出这么远了,怎么还会有人追来? 洛媚兰不好解释,但一旁她的手下,兰川香却是知道清清楚楚,洛媚兰一直私下进贡美人给截天教主,以此得到教主更多的恩宠。 只不过这些不好说出口,当下也必然是沈沐汐的人来救她了。 如此多入微境的高手在这边,想必不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兰川香心思活络,相当懂事地上前,要替洛媚兰分忧。 当着众人的面,她跑去牵沈沐汐过来。 果不其然,她稍一试探,有人出手了。 树林深处发出飒飒风声,由远及近,声音愈发急促。 一道湛白剑光扑出,直刺兰川香而来。 兰川香猛地转头看去,一点白光在眼中越绽越大,剑已至身前一寸! 只一瞬间,她被钉在树上。 大树震得簌簌作响,树叶散落一地。 怎么可能!? 腹中剧痛,兰川香表情惊愕,低头看着鲜血顺着剑身下流而去。 双脚够不着地,自身重量的加持下,她感受到自己正缓慢地被切成两瓣。 “救、救我!” 她转头伸手,朝着众人喊道。 洛媚兰一行人面面相觑,震慑地说不出话来。 不是被兰川香的惨样吓住,而是这一剑实在惊世骇俗。 能在他们眼底刺出这一剑,此剑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绝非凡俗。 一剑既出,火光之中,有人影飘忽,一人逆行冲出。 众人赶忙提起武器招架。 只见这人脚下步子越来越快,却在沈沐汐前头刹住,一个蹬地带着沈沐汐飞身上马,疾驰离开。 “他娘的!” 洛媚兰大叫一声,此刻她也顾不得了,说出原委来。 “这女人是要献给截天教主的!要是跑了,我们谁都讨不着好。追,都给我追!”几位入微境高手愣怔一下,明白过来这洛媚兰背着他们向教主献媚,脸上皆是没有好脸色。 但毕竟是女人跑了,他们只好先抛下此间矛盾,骑马追赶而去。 林中火势越烧越烈,隐隐有合围之势。 鞭子狂甩,脚下马儿发疯似的前跑。 沈沐汐半眯眼睛,春药侵蚀入体,她此刻浑身软烂如泥,只好死死圈住苏无名脖子。 湿热的气息打在他后颈。 “他们,啊啊,他们有四名花开境,唔唔,要小心对待。”说话间,后头马蹄声渐起,想必是追了上来。 沈沐汐继续说着。 “耍棒的公孙伯龙、彻野狂刀孟苏、三载清僧戒虎,还有素女道的洛媚兰……”在苏无名耳侧,她将知道的消息全盘托出。 苏无名只是龇牙咧嘴,撕下一块抹布递过去。 “别说话,我难受!” 还没等沈沐汐接过抹布,一柄法杖从后头甩来,上面密挂着无数金色小勾,若是被击中,必是撕扯下一大片血肉来。 苏无名仰身躲过,勒马回看,视野里一点金光掉头转向,金光回转出一个弧度,而后再次袭来。 庄重樊弘的佛音伴随左右,金光一瞬间大盛,将两方包裹其中。 苏无名毫不慌张,手提至腰间,握住刀柄奋力向前拔去。 拔刀一斩! 金光眨眼间破碎,夹杂着一串血迹飞出,在黑夜里飞溅落地。 三载清僧戒虎圆睁着眼,死在地上。 沈沐汐在后头抱着苏无名,脸贴在他后胸上,嘴里虽然没有塞上抹布,但也没有再给他脖子吐气添乱。 由不得多想,后头公孙柏龙拍马赶至。 长棍握住手中,左右一拽,断成三截,中间由铁链连接。 他见戒虎即死,心中警铃大作,压箱底的功夫全部放出。 一棍上前,格开苏无名长刀,三截棍的另一端受激甩起,他稍加引导,棍子转过一个圈,而后砸在苏无名手上。 苏无名右手手骨随即发出清脆的咔啦声。 三截棍的招式变幻莫测,难以度算。公孙柏龙一击得逞,还想再来。 然而苏无名咬牙撑住,丝毫不给他机会,强忍着疼痛手腕一翻,五指并起抓住那截棍子。 拉住棍子,苏无名抬手一刀,黢黑的刀刃游弋其中,木棍被直接斩断。 公孙柏龙手上失力,身子摇晃有些失去平衡。苏无名趁机侧身抬腿,猛地一脚将他踢下马去。 正要抬手补刀,孟苏赶至,一刀冷厉刀光挥出,直砍苏无名脑袋。 银亮的刀身照出苏无名凝重的脸来,他一咬舌尖,激出满腔腥甜。 仅剩不多的精血迅速催动,他侧身收手险之又险避开这一刀。 可惜苏无名身下那匹马就没这么好命了,马首被斩断,刹那间断面处血涌不止! 血光与刀剑之中,苏无名的双眼如同鹰隼一般捕捉到机会。 他翻身落地,趁着对方大刀斩断马首,力气衰竭之际,苏无名一脚踩在对方刀背上,大刀受力深深插入泥地。 苏无名右脚前踩一步,左手顺势翻掌而上,入对方中门如入无人之境,五指抓住脖颈,用力一捏。 咔啦咔啦的骨裂声。 孟苏瘫倒,下身一阵稀里哗啦的腌臜动静。 带着沈沐汐翻上孟苏的马,苏无名左手持刀继续退敌。 刀光与鲜血在橘红的火势下映照翻涌。 苏无名强提气息勒马挥刀,边退边战,长刀四下一点,砍瓜切菜一般人头飞起,哀嚎满地。 几个来回后,周身无人再敢靠近。 轻勒缰绳,苏无名看见道路尽头的洛媚兰,两人稍一对视,便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最后一战。 只要杀了此人,便可彻底逃离! 只要拖住此人,便是泼天功劳! 两人无话,皆是策马前冲。 马蹄声交相往复响起,跺在地上气势恢宏,两匹马儿越跑越快。 苏无名身子微微伏低,手里长刀越握越紧。 洛媚兰露出那双白手,一点莹莹白光在手心汇聚。 愈发猛烈的火焰席卷林地,火光冲天映照出两人各自的脸庞来。 两人近在眼前。 下一瞬间,滔天的火光一滞。 黑色的刀光如墨泼洒,在其中爆开,连鲜血仿佛也被压制色彩,只敢暗淡落地。 “扑通!” 洛媚兰倒在地上,左肩直至右腹,一道血淋淋的刀痕。 远处,苏无名与沈沐汐骑马远去,身影越来越小。
第26章 主动求欢
天色半亮,两人已经跑出许久。 沈沐汐神智半失,媚药作用下,身子火热异常,春意盎然。 双乳顶在苏无名宽广的后背,打斗之时,结实的肌肉通过衣服摩擦着她的乳头。 毕竟是乱战,沈沐汐只敢死死抱住苏无名,酥胸紧贴,乳头在一次次剐蹭中硬起。 像是挑逗一般,沈沐汐被激得浑身酥软。 她双眼迷离,抱的更紧了。 战场上的喧嚣仿佛隔绝,她能感受到的只有苏无名那雄浑的男性气息。 别人流血,她在流水。 爱液从小穴泌出。 沈沐汐想夹紧双腿,却因为骑马做不到。双腿不得不分开,夹在苏无名身后。 跑马颠簸,沈沐汐本就不擅长骑马,身子随着颠簸上下起落,马鞍一次又一次贴在腿心,沈沐汐不由轻轻地发出娇喘来。 “啊啊,我……我要不行了……” 沈沐汐凑过头来,在苏无名的耳侧呢喃,湿且热的气息打在脖颈,苏无名激得身子一抖。 “她们喂了我牵肠丝,素女道的媚药。我要、我要……”下面的话沈沐汐说不出口,毕竟好歹残留有一丝神智,前一日还愤愤说着再无瓜葛,今日却要别人出手相救,更何况中了媚药,需要男子阳精做解。 以前还可以说是受苏无名强迫,都不算数,那现在呢? 沈沐汐不知道,只是下身空虚,那渴望的感觉似要将她逼疯。 她头昏脑涨着,火热的身子被苏无名搀扶下来。 找了快较平坦的空地,两人席地而坐。 苏无名背靠着一颗大树,不用沈沐汐多说什么,他自然知道这牵肠丝是什么东西,只不过他受伤过多,太过疲惫了。 跟花开境的谢玉大战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就算是审问死士的时候已经在分心休息了,但结余下来的力气并不多。 再加之素女道这边好几位入微境的高手,他无奈只好以伤换伤,以求速战速决,免得素女道的后援追上。 到了现在,终于算是彻底摆脱危险了。 苏无名呼出一口气来。 四肢百骸传递出来的疲惫与疼痛,都在苏无名脑边嗡鸣。 其中,最大的声音是沈沐汐发出来的。 沈沐汐愈发挨遭不住了,她并着腿,娇弱的趴在苏无名身侧。 见苏无名没有反应,沈沐汐一条腿攀上他的身子,大腿打开,腿心的私处偷偷前蹭着。 浅浅喘息的娇媚女声在苏无名耳侧响起,沈沐汐下体前耸,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 花穴翕动着,吐出好几股爱液来,沈沐汐能感受到小裤里的黏腻,但媚药作用下,她丝毫不知羞耻。 见苏无名没有反应,她愈发胆大。 纤纤细手绕过苏无名腰身,左右解开绳结,偷拽他的裤带。 一双大手袭来,忽地握住将其握住,苏无名睁开眼来,与她对视。 距离吃下媚药已经过去许久,药效上头。 沈沐汐早已全然忘了就在刚才,还在马上的时候,她叩问自己是否矜持。 只能说牵肠丝不愧是是独门媚药,一切理智湮灭,剩下的就只有对男女交合的渴望。 沈沐汐双眼迷蒙着,剪水双眸里晕开极致的媚意,呼出一口口湿热的气息,此刻的她就是一只不知餍足的妖精。 苏无名头向后仰去。 “我受伤了,身子疲惫,既然你要解药,那就自己动吧。”“嘿嘿……” 沈沐汐痴痴一笑,“好。” 解下裤带,沈沐汐迫不及待地扒下苏无名亵裤。 双腿中间乌毛杂乱,软塌塌的肉棒垂在中间。 要是往日,沈沐汐会觉得恶心,但在媚药加持下,她反倒觉得可爱极了。 一想到等会要塞入她的花穴,要搅得她天翻地覆的肉棒,现如今却是一条小肉虫般缩在一团乌毛之上。 沈沐汐吞咽一口口水。 她迫不及待地趴下脑袋,秀挺的鼻子拱了拱肉棒,深吸一口气,乱战之时的汗液未消,裹杂着雄性激素的腥臭气息弥散鼻腔,像是催情迷药。 她愈发亢奋。 小舌不自觉探出,游过每一寸她能触及的皮肤,胯间、卵蛋、肉棒,最后香舌一卷,将鸡巴含入口中。 嘴巴柔软湿润,与小穴大为不同的触感,饶是苏无名再怎么疲惫,在沈沐汐的嘴穴的刺激下,肉棒节节涨大。 沈沐汐能感受到嘴里肉棒的跳动,她嘴巴撑开,以此适应唤醒的肉棒。 一直到实在含不住了,她才稍稍退出脑袋。 这时候,苏无名伸手覆在她后脑,轻轻按了两下,示意道。 “上下吸它,不要只是含。” 沈沐汐照做,蹁跹的长发垂在耳侧,她手握住肉棒,嘴巴含住前段,脑袋开始上下起伏。 动作相当淫靡却不免青涩,略微带有齿感,苏无名的肉棒有些疲软下来,沈沐汐有些急切。 檀口大启,不由得吞入更多肉棒,苏无名的肉棒长且硬,一直顶在喉咙深处,沈沐汐难受得眼角泛泪。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舍不得将肉棒吐出。 樱唇圆张,双颊各陷下一个小坑,她含住肉棒,眼神自下而上看来。 双眸噙泪,绝美秀靥上媚意横生,她一句话不吭,只是眨眨眼睛,朱唇再张了张,竭力再吞入一小截肉棒。 她在等你射精。 她在求你射精。 苏无名忽地明悟,巨大刺激感让他肉棒跳了跳,抵在沈沐汐的喉头喷射了起来。 沈沐汐蹙着眉,好一会才从苏无名的腿间退出,些许精液挂在嘴边,刚才喷射的量太多了,从嘴角溢了出来。 沈沐汐没有在乎,只是手脚并用地爬到苏无名身前。 双手撑在地上,她螓首低垂,小嘴张开一道口来。 从双唇的空隙中可以看见,一片由精液构成的淡白湖泊,在沈沐汐嘴里飘飘荡荡。 在给苏无名检视过后,沈沐汐一闭朱唇,几声明显的吞咽声,而后小舌一卷,嘴边挂着的的精液也毫不放过。 一连串的动作让苏无名刺激极大,沈沐汐风情万种地瞥了苏无名一眼,伸手摸上鸡巴。 渐渐软下的肉棒跳了跳,像是要重新涨起。 沈沐汐开始脱衣服,身子扭动,衣物一件件剥落,露出内里白皙的酮体。 雪乳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大过胸廓的规模让人羡慕,月光清晖撒下,这对酥胸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沈沐汐真是有着绝顶的身段,除了这对雪乳,纤细的柳腰与丰腴的臀部,双腿中间几点乌茸,饱满鼓胀的阴户更是美不胜收。 她柳腰款摆,俯下身子,一点一点地靠近苏无名的下体。 苏无名吞咽一口口水,虽然他确实很疲惫,但美人求欢,他如何能拒绝? 色是刮骨刀,巧的是,苏无名自认是块硬骨头! 肉棒再一次昂起,沈沐汐已经准备好了,她蹲坐在苏无名身上,双手撑在苏无名胸前。 她感到肉棒在摩擦她的屁股,臀缝被烫得火热。 沈沐汐欣喜地看了苏无名一眼,一只手继续撑在苏无名胸前,另一只手则向下朝鸡巴摸去。 月光下,妙曼的少女在进行着她的主动出击。 视线从两坨下垂的白腻酥胸中穿过,可以看见丰腴的肉臀缓缓翘起,素白的小手握住那丑陋的肉棒,牵引着来到那粉润的小穴。 握着肉棒,先是在外头蹭了蹭,只是来回刮了刮阴唇,一小股淫水从花穴口流出。 绝美的旖旎春景,苏无名看得移不开眼 “啊……” 沈沐汐颤抖着坐下,花穴张嘴将肉棒吞下,性器相交,连一点淫液也渗不出来。 她享受地眯起眼来,无师自通一般前后移动着腰肢,像是画本中的妖媚鬼怪,肆意享受着交合的欢愉。 就此如此,沈沐汐犹不满足,嘴里轻哼喘息,一手揉捏着自己的胸部,不时送到苏无名嘴边。 这简直就是挑衅。 苏无名是累瘫了,又不是真的瘫了,沈沐汐前段日子还是个雏,现在敢这么蹬鼻子上脸,如何能忍? 苏无名直接上手抓住眼前的白腻胸脯,轻轻一拉。 沈沐汐嘤咛一声趴倒下来。 苏无名顺手摸向屁股,拍了拍示意她不要停下。 沈沐汐心领神会,丰腴的大屁股一耸一耸。 一手抓着乳房,乳肉绵软如水,从指缝中溢出,另一只手托着屁股,丰腴肉臀弹性十足,一下下抬起又坠下,汁水四溢。 她紧紧地咬着唇瓣,柳眉半蹙,当真是媚意横生,淫靡颤声接连不断地从她唇齿间溢出,颤抖着,沈沐汐忽地双腿夹住紧绷。 她整个身子一颤一颤,来了一次小高潮。 “怎么不继续了?” 苏无名在她耳边笑道。 还没等到她回答,苏无名坐起,接着下身一顶,犹在回味的沈沐汐发出一声媚叫,坐在苏无名腿上,两人面对面抱着。 这个姿势性交最为深入,两人性器严丝合缝的紧贴,龟头硬邦邦地顶在柔软花心上。 苏无名浑身乏力,没有办法将她抱起来暴肏,但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法门。 谁说性交只有粗暴这一条路? 肉棒抵在花穴深处,苏无名只是轻轻扭胯。 龟头抵住花心。 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 像是捣药杵一般,龟头碾过,渗出一股股淫水来。 “啊,啊啊啊、好舒服……” 两遍下来,沈沐汐双腿颤颤,眼神翻白,爽得几乎失魂。 苏无名继续轻轻扭胯,抵在沈沐汐敏感的花心上,逼得她丢盔卸甲,只能发出间断的呻吟来。 “嗯…嗯…啊、我,我……” “爽吗?沐汐。” 苏无名在她耳边轻问。 “爽,好爽,这么深,我、我好喜欢……” 沈沐汐呢喃回应。 “那来试点不一样的。” 苏无名笑道。 腾出一只手搭到沈沐汐胸上,手指在乳晕上抚摸,食指拇指并起捻住那嫣红乳粒。 “呃、啊……” 沈沐汐感受到乳上的异样,娇喘一声。 乳头被捏住,被苏无名缓慢向外拉去,这时候沈沐汐才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 可惜已经晚了。 雪乳被苏无名毫不留情地拽拉,本来绵软的雪团顿时被扯成粉色尖峰。 研磨在花心的龟头,从交合处渗出的淫水,清风明月深林间,媚喘娇呼、苏无名松开手来。 乳肉回弹,大抹雪白如水波般抖动开来。 “不要扯,啊!啊……啊~” 疼痛与快感交织,沈沐汐尖叫着高潮。 趴在苏无名胸口,她下身一抽一抽。 大口喘息着,还没等缓过神来,她起身下探,将那疲软黏腻的肉棒含住。 残留的几点精液小舌扫入嘴中,沈沐汐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来。
第27章
夏日午后,官道上层层热浪,翻涌的空气让视线模糊。 接回了沈沐汐和苏无名,沈家一行人疾驰上路,离开宛城一是非之地。 苏无名和路成龙各赶一辆马车,逆着阳光,阴影照下,他们的神情显得相当轻松惬意。 师枸坐在路成龙旁边,正借着他的肩膀鼾睡。沈软软四仰八叉地躺在后头车厢,也是美梦连连。 杀了金树,逃离了宛城,大家都轻松了下来,毕竟剩下无事,只要赶马上京就好了。 当然其中有一人除外。 沈沐汐。 她神情有些煎熬,最适合睡觉的午后时间,她盯着脚尖怔怔发愣,反倒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千万思绪混杂,交缠在她脑海之中。 沈沐汐掀开布帘,刚好看见苏无名的背影。 想及那一晚自己如此主动,她脸上烧红一片。 就算是媚药,也没必要做到这地步,自己也太主动了。 她自认绝不是这样放浪形骸,贪情嗜欲之人。 那、那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沈沐汐想不明白,脑里乱成一团浆糊,抽得发疼。 思考许久,她脑袋搁在窗边,而后一点一点垂下。 “沈沐汐?” “沈沐汐?” “罪人沈沐汐!” 几声阴气十足的叫喊声将沈沐汐惊醒。 睁开眼,她发觉自己不在马车之上。 她与苏无名站在道路一旁,面前站立两个妖物。 一位牛首人身,双手各持板斧,一位马头人身,双钩握在手中,末端锁链敲击在一起,发出叮当声响。 牛头马面! 传说中阴曹地府的两位阴差,掌管着人间捉鬼除恶的职责。 那马面铁链一甩,阴森森说道: “罪人沈沐汐、苏无名,你俩可认罪?” 沈沐汐疑惑地四处看去,还没缓过神来。 双持板斧的牛头大吼一声: “宛城上下数万百姓,一日之间惨遭匪徒劫戮,损失伤亡难以估量,这一切却皆由汝等而起!” 牛头气势汹汹,继续道:“念在恶因非汝二人,且首恶金树已死,帮凶谢玉亦除,汝等也算是将功补过。” “不过——” 牛头言语一顿,轻提板斧点了点两人。 “汝二人尚未婚配,擅行夫妻之事,白日宣淫,置道德羞耻于何处?宛城之事可免,此纵欲放浪之罪难逃也!” 说罢,牛头抬腿重重跺地,板斧下劈,周身景色为之一变。 顷刻间,他们从原本的路边来到了一扇木门前。 门上四个板正的大字。 静神涤恶。 “此处乃清静居,汝二人要在此处待满足够时辰,才能回到人间。” 牛头没有再言语,推着两人走进。 “砰”的一声,清静居的门重新关上。 “所以……我们这是怎么了?” 房内,沈沐汐脸上疑惑。 “谁知道呢?” “你不是在驾马?” 苏无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我睡着了。” “……” 沈沐汐抬眼打量清静居,房间不大,一眼望到了头,木地板与木质墙面,一张大床居中,四面没有窗户,空气逼仄压抑。 床头柜上一个琉璃制的沙漏,眼神看去时,最上层的沙子蜿蜒下陷,排出几行字来。 戒嗔痴,断贪念,远淫思,静神涤恶,两个时辰。 如若有嗔贪之行,淫乱交合之举,清静居将无法开启,永世锁压。 苏无名也瞥见了这几行沙字,他径直拎起那琉璃沙漏,晃了晃。 无论如何拿着,沙漏流向都不会改变,都是从原先一头流向另外一头,颇为奇妙。 深深地再看了两眼后,苏无名放下琉璃沙漏,转过身来。 他脸上扬起微妙的笑来。 “你说,怎样才算是淫乱交合之举?” “嗯?” “若是按淫乱交合这四个字来看,鸡巴插进穴里算是交合,那除了操穴,其他的怎样才算淫乱呢?接吻,口交,后庭……你说到底哪一步才算是淫乱呢?”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沈沐汐慌了。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做了,它又如何知道呢?” 苏无名一脸不怀好意地靠近,沈沐汐倒退着向后,整个人被逼到墙边。 “这里可是清静居,牛头马面把我们关进来的,万一真有什么奇异之处,我们可是要被关一辈子的!” “哪又如何?” 苏无名笑着回道,伸手搂过沈沐汐的细腰,“就是有了规矩,逾越的是时候才足够刺激。” 沈沐汐吓得瞥一眼沙漏。 沙漏流淌依旧。 她想不到苏无名这么胆大妄为,对什么阴司禁令都毫不在乎,肆意触碰其中底线。 沈沐汐抗拒着苏无名不安分的手,可惜收效甚微,苏无名左边提一下衣带,右边拽一下袖子,半晌时间,衣裳被剥了个干干净净。 她只剩下一单薄肚兜护在胸前。 苏无名的手指在沈沐汐身上游曳,划过一寸寸皮肤,像是一把情欲的软刷,卷起翩翩情欲。 “不要,我们会出不去……唔!” 沈沐汐双眸忽地瞪圆,欲言的小嘴被堵住,苏无名吻上了她。 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柔软的舌尖触碰贴缠。 少顷,一吻结束,沈沐汐吻得呼吸不畅,胸前肚兜被豪迈雪乳顶撑,急促地上下起伏。 “我觉得……唔!” 又是一吻落下,舌头探入,攫取着沈沐汐嘴中的柔软。沈沐汐有些不适应,但并没有激烈反抗。 床头烛火温温,沙漏下落依旧。 床尾两人耳鬓厮磨,交颈缠绵,激吻不断。 沈沐汐心悸连连。 有一种朦胧相爱的虚幻感。 一经想到此处,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啵”的一声,唇齿分离。 沈沐汐双眸朦胧半阖。 她缱绻的眸光中,苏无名的动作不似往日那么粗暴,轻轻柔柔的,抚过她的侧腰,顺着向上揉过酥胸,最后贴着肩膀,手指勾上肚兜的绑绳。 沈沐汐没有抗拒,任由他解开绳结,肚兜滑落掉地,白皙的身子显露,像是盈润的璞玉。 两人旋即缠绵拥抱,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在床上激情翻滚,好似忘了这里是清静居。 苏无名肉棒涨得梆硬,贴在沈沐汐小腹,滚烫炽热的感觉。 他压着肉棒蹭了蹭小穴,上面早有爱液分泌,肉棒沾染晶莹水迹。 “我忍不住了,谁知道这禁令是真是假,一间破房子还关得住我们?我现在就想要你。” 苏无名说道。 “这样,不太好吧……” 沈沐汐有些担忧地看一眼沙漏,苏无名脑袋再次垂下索取。 唇齿相贴,一吻即分,沈沐汐抬抬脑袋,犹有些意犹未尽。 她的手被苏无名拉起,十指交叉紧密相握,苏无名一双邃黑眸子直盯着她看。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难道不想吗?” “我……” 沈沐汐侧开脑袋,嘴里嗫嚅道:“触犯了禁制,我们就出不去了。” “那又如何?” 苏无名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来,“出不去又如何,不正是便宜了我俩?” 还没等沈沐汐想明白,苏无名双手捧起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 “倘若再也出不去,那你我二人就在这清静居云雨交欢,至死方休。” 最后几个字轻轻柔柔,却在沈沐汐耳边如惊雷一般炸开。 翻云覆雨,至死方休。 她脸上瞬间卷起大片红晕,心如擂鼓,浑身晕乎乎恍若飘动在云彩之中。 脑中的神思几乎停滞,翻来覆去的只有苏无名脸上那张扬恣意的笑,和那句“至死方休”。 她轻点螓首同意。 苏无名退至她的双腿中间,压着肉棒顶在小穴口。 肉棒插入。 一寸距离,两寸距离。 全根没入。 漏沙声猝然停止。 “下车了,下车休息了。” 苏无名敲着车辕。 沈沐汐尖叫一声坐起,大口大口呼吸着,小脸上满布绯红。 “沈大小姐这是做春梦了?这么兴奋?” 苏无名瞧了她一眼,调笑道。 沈沐汐回他一记白眼,下车走开。 刚才那是梦!? 下了车,沈沐汐心里难掩惊愕,刚才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简直难以置信。 梦中她与苏无名…… 在清净居那个小房间里,翻云覆雨,至死方休。 沈沐汐心声大作,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充斥耳膜。 莫非,莫非自己…… 什么时候? 是前天晚上,苏无名冒死来救她?还是宛城那最后一次云雨求欢?亦或是更早? 两人的交谈言语,画面浮光掠影般浮现脑海,她手指缠着耳边垂发,试图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时候勾动的情丝。 然而一直到了日落西山,月上柳梢,她依旧思忖不清。 往后几日,沈沐汐收敛神思,不去搭理苏无名,试图以此平心收情。 可惜这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终到梦魂中。 辗转深夜,沈沐汐惊慌坐起,身下草席湿漉漉一片。 她又做春梦了,这次没有牛头马面,没有清静居禁制,有的只是两人翻雨覆雨颠鸾倒凤,酣畅淋漓地大作一场。 沈沐汐摸着草席上黏腻的爱液,脸上熏红更甚。 翌日午间,沈沐汐迷迷糊糊地咬着馒头,苏无名的手忽地伸了过来。 她吓得一窜,然而那手在她眼前快速垂下,苏无名只是给她盛了一碗汤。 她又有些失望。 倘若,倘若,只是倘若,苏无名那双手伸过来是为了摸她的奶子。 那双大手会从侧面蹭过,揉捏整个酥胸,灵活的手指更会夹住她的乳头,揪得她快感连连。 然而大家都在场的情况下,她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默默承受。 沈沐汐将手中的馒头举了举,试图将那想入非非的绯红娇靥遮住。 她脑中幻想不停。 要是苏无名继续的话,那该如何,毕竟以他的色性,怎会止步于摸胸? 想必到时候他会伸出腿来,小脚在桌下偷蹭她的腿心,随着动作越来越激烈,她也越来越难忍耐。 甚至于最后,随便扯出个由头,苏无名与她出去单独相处,两人心照不宣,开始翻雨覆云。 猛烈的交合,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交缠在一起,欢愉许久,苏无名咆哮着趴在她身上释放出来。 沈沐汐想的口干舌燥,皮肤发热,仿佛真的被注入了一股股浓精。 “别傻愣着,吃不下了就走。” 苏无名抬手在沈沐汐面前晃了晃,她已经出神好一会了,别人都离席回车厢了。 “苏无名!” 沈沐汐忽地恢复过来,双眸极为严肃地看过来。 “嗯?” “以后给我射在外面啊,你这家伙,只知道图自己爽快,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沈沐汐骂道。 苏无名皱眉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吃个馒头能突然扯到这个。 他努努嘴示意后头有人来了,丫鬟师枸摸索着小步子上前,她来收拾碗筷,打算拿去河边清洗一下。 沈沐汐先是怔在原地。 她眨眨眼,看看苏无名,穿着衣服,再眨眨眼,低头看看自己,也穿着衣服。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脸色郝然羞红,慌张地找补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捂着脸快步离开。 留下站在原地的苏无名一头雾水。 “什么情况?我只是盛了碗汤。”
第28章 把尿
是夜。 苏无名与路成龙从林子里回来,打猎了半天,他们捕回来一窝兔子。 处理掉毛发,用木棍串起来烤,篝火猛烈,动物油脂滋滋爆响。 兔子很快被分食干净,大家围坐一团,漫无边际地谈天说地。 沈沐汐小口小口喝着买来的清酒,脸上微醺红晕。 沈软软打了个哈欠率先起身,她惬意地拍着肚子往马车位置走去,明日还要早起赶路,她先去睡觉了。 师枸和路成龙也依次起身,回马车去了。 明月高挂,清风袅袅。 转眼间只剩下沈沐汐和苏无名了。 这两日来苏无名可没从沈沐汐身上得到什么好眼色,他识相地起身,想要离开。 “我也去睡觉了。” 眼看着他要站起,沈沐汐抬手拉住他的衣角,向下一扯,将他重新拉了回来。 苏无名疑惑地看去。 沈沐汐全不看他,只是低着脑袋,仿佛刚在只是她不小心碰到的。 苏无名更疑惑了,深深地打量了两眼,他再次起身。 沈沐汐拉住他的胳膊。 “别、别走……” 她发出的声音细若蚊吟。 “别走,坐下来陪我一会。” “好。” 苏无名照做,坐在她身侧。 两人的手不经意间搭了一下,而后不知是谁主动,两人十指相扣,紧紧握在一起。 篝火已熄灭,一地的黑灰残渣,最后的余热烘烤着沈沐汐低垂的脸蛋。 冷冽的冰山下隐藏的是炽热的欲望,只需要一个契机,冰山皲裂坍塌,欲望的火舌舐动而出。 妖冶炫目的火焰,吞噬,包裹,燃烧,最后留下的只有满地残灰。 父母面前乖巧的黄花闺女,妹妹心里威严的姐姐,家仆眼中清冷的大小姐,内心却是满满的欲望。 欲望轻声低吟。 放纵自己吧,这是人欲天性。 放纵自己吧,让焰火燃烧。 沈沐汐缓缓抬起脸来,熏红秀靥上双眼迷离,像是盛开一汪春水。 朱唇启合,两个字缓缓吐出。 “操我。” 两人搂抱在一起,各自的双手疯狂地上下摸索,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身体。 衣裳一件件脱落,沈沐汐片刻间脱得精光,白皙的胴体美得不可方物。 雪白酥胸,上面两点嫣红硬粒。 苏无名也已脱净衣服,两人赤条条的,天为被,地为床。 一片干净的草地被选作主战场,沈沐汐躺下,双腿被苏无名打开。 花穴显露,饱满的阴户白嫩无暇。 苏无名手指抚过,上面乌茸不在,几乎没有毛发了。 “都成白虎了。” “还不是你干的!” 沈沐汐嗔道,“很疼的。” “有吗?我记得当时你还挺兴奋的,难道不是很爽?” 苏无名一边说着,手上也没停下,修长手指插入小穴,大拇指挑摸着阴唇。 “唔……啊、啊,嗯。” 沈沐汐感觉来的非常快,不自觉的呻吟起来,手指抽送的频率逐渐加快,呻吟声也婉转多变。 “啊啊、呜嗯……唔!” 苏无名一挺腰身,将肉棒塞进了她的嘴中。 沈沐汐立马含住肉棒,多次的嘴穴服侍让她不再生涩。 灵巧的小舌沿着龟头打转,绕着肉棒尽心尽力地舔舐。 沈沐汐舔的忘我。 就是这并不起眼的小肉虫,会在她的嘴里膨胀成狰狞虬结的巨兽,然后给她带来无边的快感浪潮。 一想到如此,她更加卖力。 不出半柱香的时间,肉棒开始在她嘴里涨大,一跳一跳的,沈沐汐的小嘴被撑成一个夸张的圆形。 “唔唔!” 苏无名肉棒在沈沐汐嘴里,手上也没停下,手指抽插的速度加快。 粗长的手指捅入小穴,微微翘起的指尖刚好戳在一处柔软之地。 这正是沈沐汐的敏感点,只是片刻时间,手上动作已经带上了滋滋的水声。 “嗯……唔、啊啊……” 沈沐汐双腿分开,曲在自己胸前,白嫩的小脚架在两旁,足趾蜷缩,微微轻颤。 小穴被苏无名手指抽插,嘴里被肉棒填满,快感如潮水拍涌,沈沐汐上下失守,迎来了她的第一次小高潮。 沈沐汐喘着粗气,推开苏无名的手,泥泞的下身,花穴小嘴翕动,吐出几点爱液。 “我、我要去小解。” 沈沐汐踉跄着站起身,她腿软连连。刚才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她有些尿意,小高潮过后,这尿意就更强烈了。 “这就要走了?你就甘愿让我如此难受着?” 苏无名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拉着她的手向肉棒摸去。 炙热生硬的手感,上面还有沈沐汐的唾液。 “这是你含硬的,结果一转眼你就要狠心抛下它,一个人去小解?” “那、那怎么?” “还能怎么办,让我的小兄弟释放释放,再去尿吧。” 苏无名嘴上如此提议,却也不给沈沐汐拒绝的机会。 他拉住沈沐汐双臂,将她翻了过来,背对着自己。 光洁无暇的后背,一条顺滑内凹的脊线自上而下,一直连接到丰腴肉臀。 苏无名上前,前胸贴上沈沐汐的后背,下身前送,肉棒从两瓣屁股中穿过,刚好抵住那水淋淋的花穴。 肉棒摆动轻蹭,并不急于一时插入 。 被挑逗的沈沐汐面露难色,身子忍不住想要下沉去迎接肉棒,可惜丰臀被苏无名托住,只要任由他调戏玩弄。 淫水越磨越多,滴滴答答浇在肉棒上,苏无名看沈沐汐苦苦忍耐,终于放开了控制。 肉棒咕叽一声滑入花穴,沈沐汐发出嘤咛娇啼,秀眉紧蹙。 肉棒在层层叠叠的软肉中穿行,包裹的穴壁湿润紧致,像是不停吮吸的小嘴。 苏无名左右抓着沈沐汐的玉臂,下身肉棒杵入小穴,撞得她粉臀摇晃,波涛滚滚。 “啊,轻……轻一点,我……我……” 膀胱里蓄着尿意,沈沐汐本就是站着的姿势,被肉棒冲击着,更能感受到其中尿意盎然。 她竭力迎合著肉棒,雪白的大腿中间,她有意识地夹紧小逼,花穴甬道收紧,更细致地感受到龟头的剐蹭,也刺激了苏无名的爽感。 “操!” 苏无名爽得大骂一声,用力一拍沈沐汐后翘的屁股。 肉臀翻涌荡开,肉眼可见的浮出一个红手印来,雪白的肤色与嫣红的手掌印,月光交辉下,整个画面异常淫媚。 啪啪啪! 苏无名拍打不断,沈沐汐嘤咛连连,白皙酮体被打上一片片红糜。连续不停的快感让她登顶巅峰。 螓首高扬,秀发耍起,她娇媚的声音在林里回荡。 苏无名阳精也在此时喷涌而出,打在沈沐汐花穴深处。沈沐汐双腿颤颤,将所有精液都接受了下来。 她脱力做在地上,小穴半开半闭,苏无名射出的量颇多,白浊汩汩从两瓣阴唇之中倒流而出。 沈沐汐脸上残留红晕,一层细密的汗水挂在额头。 她想站起身来去小解,可惜双腿有些发软。 “我带你过去。” 苏无名见到了她的难处,相当善解人意地说道。 双手穿过膝弯,他将沈沐汐抱了起来,用婴儿把尿的姿势向远处走去。 “喂!” 沈沐汐一愣,回过神来,拍打着他的手臂,想要挣脱出来。 苏无名双手用力,不给她任何机会。 附近有一条小河,他抱着沈沐汐来到河边。 “来吧,你可以尿了。” 苏无名左右拉开她的双腿,甚至还有余力拍了拍她的小穴。 “苏无名!” 沈沐汐恼羞成怒,小腿晃荡着,但就是下不来。 “快放我下去!” “这样尿不好吗?不尿可就算了。” 苏无名贴着她的脖颈,对着她的耳侧轻轻吐息。 “你你你要干什么?” 沈沐汐耳侧痒丝丝的,抱在半空的身子一激。 被掰开的双腿中间,苏无名的肉棒上探,插了进来,堵住了小穴。 本就涨意满满的小腹,现在又挤进一根肉棒,更显得饱胀。 沈沐汐整个身子本就是折叠的姿势,被苏无名抱在胸前,小穴与肉棒相交形成一个狭窄的角度。 肉棒与穴道并不贴合,顶着一侧穴壁挤入,最远端的龟头勾刮腔道软肉,在小腹上顶出一个显眼的凸起。 肉棒前进后退,小腹的凸起也随之前进后退。 沈沐汐呻吟不停。 紧紧裹缠的小穴,往往苏无名一个抽插来回,穴内就带出许多蜜汁来。 淫液飞溅,汗水淋沥,两人在河边操得不亦乐乎。 想要尿尿的沈沐汐蹙眉憋着,全身软绵绵的。 稍顷,沈沐汐的呻吟声变得急促起来,随之愈发响亮的是肉体交合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 苏无名抱着沈沐汐上下起落,将那白皙丰腴的肉臀砸在自己的鸡巴上。 淫水在交合处横飞! 臀浪翻滚乱晃,胸部的波涛更是猛烈,浑身被制的沈沐汐她求饶道。 “不要,我要憋不住了……” 她蜷缩在苏无名怀里,后背顶在苏无名胸上,双腿用力向前蹬去,想要挣脱出来,可惜苏无名一双手不受任何影响,继续将她的身子上下套弄。 “唔……不要,我……我真的要不行了……” 白嫩的小脚丫来回甩动,掰开的大腿中间,泥泞的私处上上下下,阴唇一张一合吞吐粗壮的肉棒上。 穴肉外翻,带出娇艳欲滴的软肉。 湿漉的秀发贴在脸侧,口水、眼泪淌下,与脸上被操得意乱情迷红晕一起,构成了难以形容的淫靡。 沈沐汐忽地噤声,小腿绷直,足趾蜷缩并起。 要忍不住了。 那积蓄的情欲与尿意,一齐向着她冲来。 苏无名腰杆一挺,龟头擦过层层软肉,顶上花心。 “啊~!!” 沈沐汐螓首高扬,身子一颤一颤,整个身子在月光下,透露着淡淡的情欲粉色。 淅淅淋淋的水声从她的双腿中间传出。 她的双腿被苏无名打开,粉嫩的腿心中间,被操得红肿的小穴,温热的液体正从中潺潺流出。 “不要,不要,呜呜……快停下……不要……” 婴儿把尿的姿势抱着,苏无名把控着掰开双腿,位置进一步抬高,尿液划出一道弧线落在河里。 沈沐汐哀求着,抬手掩面。 少顷,尿尽。 苏无名满意地拍了拍她那湿漉的小穴,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沈沐汐倒在地上,檀口微启,小口小口喘息着,半羞半恼地瞪了苏无名一眼。 一道阴影照来,肉棒遮挡她眼前月光,送到她眼前。 “我不要了。” 沈沐汐一歪脑袋,躺在草地上,不堪鞭笞的身子毫无力气,她已经满足了。 “睡觉吧,我累了。” 她闭上眼睛,装作没有看见那根依旧气势汹汹的肉棒。 “自己爽完了就想结束?” 苏无名拉过她的双腿,摩挲着大腿上那如丝绸一般光滑的肌肤。 “我还没爽呢。” 左右分开大腿,他跪坐中间,肉棒再次送入小穴之中。 沈沐汐喝酒太多,尿液并无什么异味,操起来反倒别有一番顺滑。 沈沐汐浅哼一声,双腿不自觉缩了缩,缠上苏无名的腰。 这次交合,苏无名一只手攀上酥胸,另一只手却并没有摸上屁股,反倒是搭在那光洁的小腹上。 轻推慢揉,手掌在小腹上像是在做着按摩。 沈沐汐呻吟愈发惬意。 她的能感受到子宫花房随着揉搓节奏愈发躁动,花心下沉,像是小嘴一般吮吸龟头。 花心最是柔软,极致的敏感之地,与龟头的碰撞让她浑身绽起酥酥麻的快感。 像是沉进一片花海,妖冶的红花簇拥在她身侧。 苏无名继续轻推着她柔软的小腹,腰杆前送的速度开始加快。 啪! 啪啪! 两人胯部相抵,撞在一起发出淫靡湿漉的声音。 肉棒一进一出,猛烈地干着小穴。 沈沐汐一会咬牙一会皱眉,肉棒恐怖地攻势让她哀叫连连。 她感觉这一次比之前强烈的多。 不停触及最深处的肉棒,狰狞的龟头反复砸在花心最柔软之地。 拔出,捅入。 再拔出,在捅入。 肉棒一次又一次穿过层层叠叠的软肉,龟头深深地撞在花心上。 “不要,我……我要疯了……呃啊,唔……嗯啊啊啊……” 苏无名见她这副模样,很是满意。 “花心降下来了,很舒服吧。” 他手上动作没停,继续隔着小腹的皮肤按摩子宫,引导着花心下降。 沈沐汐扭动着身子,她被操得神智半失,享受着狂乱的欢愉。 “唔……我,我……嗯啊?……停下,快停下……” 沈沐汐扬起螓首,粉颈红脸,整个身子都来到了临界点。 “要不行了,呃唔,快停下,快停下!” 沈沐汐望着苏无名,可惜后者只是对她轻轻一笑。 要完了,沈沐汐心里明白。 苏无名稍撤腰身,手上揉推着小腹,让花穴向下,同时腰身前送。 肉棒瞬间没入双腿中间,淫水推出,花穴甬道层层分开,迎面撞上那下沉的花心。 “嗯唔。不要,嗯,啊啊啊啊!!!” 她身子一绷,双脚踩在地上,大张双腿,自觉地将阴户向上送去,让花心迎合肉棒。 两人性器贴在一起。 彻底吞入肉棒的花穴向外饱满地胀开,淫水从交合处丝丝下淌。 沈沐汐双眼圆瞪。 交合的快感通过脊椎上溯,酥酥麻麻的感觉流淌过四肢百骸。 “嗯啊啊啊啊!!!” 沈沐汐哆嗦着迎来了最终高潮。 反拱着身子,那被苏无名猛操的蜜穴,两瓣阴唇翕动,喷出一大股的汁液来。 透明的液体划过半空,这次的不是尿液。 而是猛烈的潮喷。 痉挛颤抖着的沈沐汐,双手后撑在地上,腰肢反拱,下身间歇的一搐,又喷出一大股水来。 欣赏着沈沐汐的高潮迭起的旖旎春光,苏无名抽出肉棒对着沈沐汐的俏脸发射,气味浓烈的白浊喷上嘴角,脸颊还有秀发。 交合结束,沈沐汐去到河边,蹙着眉头将精液洗去,苏无名简单收拾了一下,铺开草席,两人躺下,随即昏昏睡去。 旁边小河静流,水波不兴,满天星斗映蝉鸣。
第29章 颠倒黑白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的淫毒并未全部消去,怕是当时素女道没和你说清楚,牵肠丝岂是如此轻易解开的?” 苏无名解释道:“这些淫道为了控制女子,解药就绝不会只是一味男子阳精,多半还要辅以什么秘制药方,才可以彻底根治,阳精只可解一时之苦。” 沈沐汐听得后心发寒,想不到素女道为了驭女还有这一后手。 “那如何是好?” “不必担心,这些淫药自有相通之处,强行用真气逼解也不有可能。” 苏无名似是无所谓地说道。 “你能解开?” “问题的关键就是在此,我现在凝聚不出真气了。” “什么?” 沈沐汐脸色一怔。 苏无名站起身来,捡起昨晚丢在地上的衣服。 “我跌境了,宛城与谢玉那一战,我本源受损,但当时你被素女道劫走,我没有时间停下来固本守源。所以现在我的境界估计只有入微五境左右。” 真气,也可叫先天一炁,靠的是天人合一感应而出,只有到达花开境才可凝练。现在苏无名受内伤跌境,自然是没法再凝聚真气。 “那怎么办?跌境后还有机会回去吗?” 沈沐汐脸色有些急切,再怎么说苏无名是为了救她才跌境的。 “不碍事,日后自会慢慢恢复的,就是你的淫毒……一时半会解不开了。” “没事。” 沈沐汐点点头,一点朱唇嗫嚅道:“解不开也挺好的。” “什么?” “我、我是说我们该走了,别等他们睡醒了,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沈沐汐站起身,往回走去。 清晨温度宜人,几缕阳光照射下来,繁杂茂密的树叶将其切碎成轻轻柔的光点。 “所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苏无名在后头跟上,边走边系上裤带,问道。 “什么关系都没有。” 沈沐汐脸色平淡。 “什么?” 苏无名脑袋一歪,不满道:“我为沈家出生入死,从两州交界救下你们,再帮你杀金树为父报仇,后面还强撑着从素女道那边将你带回。” “想不到这些事情落你嘴里,却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唉!沈家大小姐摆脱了险境,自然就不认识我这种小人物喽。” 苏无名摇头,重重叹息,表情唏嘘。 沈沐汐抿着嘴,没有回应。 低头瞥去,苏无名的手搭在她肩上,五指肆意揉搓着她的酥胸。 再抬头,苏无名脸上是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悲凉模样。 就这样看起来正义凛然的人,暗地里却是淫道魔贼,对她动手动脚。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沈沐汐实在是很难做到心怀感恩。 “那你要怎样?我淫毒未消,发作之时少不了你来纾毒解难,这一路上时日尚久,这样还不够吗?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她咬牙切齿。 “沈小姐说的有道理。” 苏无名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原来早先是我多想了,我还以为沈小姐是爱慕上我了,才对我如此失态的。” “你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沈沐汐脸色忽地大变,声音也慌乱了起来,“都是那媚药的错,要不是淫毒发作,我我,我才不会做这些下流之事呢!” 说罢,已经临近车队,沈沐汐甩开苏无名的揩豆腐的手,一溜烟跑了进去。 苏无名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柳腰款摆,两瓣屁股在长裙的遮掩下依稀可见丰腴的轮廓,当真是媚意天成。 再加上那有些别扭的小性子,这一趟猎艳之旅真是赚到了。 晌午。 日头毒辣。 大家在车内避暑休息。 苏无名绕至沈沐汐身后,手指偷偷从她的裙底探入。 “唔……你、你干什么!?” “小声点。” 苏无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沈沐汐眼珠一转,看了看旁边,没有人注意到她。收敛表情,沈沐汐狠狠剐一眼苏无名。 她轻声怒骂: “你要死啊,大家都在!” “我只是来帮沈小姐纾解淫毒的。” “我不需要,昨晚已经做过了。” 沈沐汐推着他的手出去。 “这种事情哪有不需要的。” 苏无名在她耳边低语,手上动作直接果断,穿过亵裤,手指勾上阴户。 “要是再发病可就不好了。” 中指插入小穴,轻轻转动着,像是轻柔的羽毛刷擦过腔道软肉。 沈沐汐轻轻蹙眉。 “那、嗯…唔啊,那就、那就这一次……” 她抬手拉了拉裙子,裙摆散出去,将苏无名的手遮盖住。 正午强烈的光线打在绣着荷花的车厢窗布上,滤出一层柔光。 大家都在车厢里,或躺或睡,沈沐汐压抑着声音,苏无名灵巧的手指游走小穴,指腹有节奏地按压在壁肉上,贴着壁肉拖出。 她很快就颤身泄了一次。 轻轻喘息,沈沐汐回头瞪去,苏无名抬手给她看手上粘黏的淫水,躺下休息了。 临近傍晚,苏无名再次前来,饭桌上偷摸着用筷子挑逗小穴,让沈沐汐苦不堪言。 饭后,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尽情释放了出来。 “不能再做了!” 沈沐汐拉起肚兜,贴身的丝绸复上系起,原本外溢下落的精液被堵住,永远留在了小穴里。 “好。” 苏无名回答道。 两个时辰后。 沈沐汐嘴里含着苏无名的鸡巴。 “唔唔,咕噜咕噜咕噜噜,没有下一次了!” 三日过去了,每日的经过可谓是如出一辙,苏无名撩拨挑逗,沈沐汐顺应欲望。 当然最后还少不了沈沐汐交合后的反思。 “这是最后一次!” “好。” 苏无名笑着回答。 他轻抚沈沐汐后背,光顺的曲线从上到下,一路连接到臀部,让人挪不开眼睛。 情爱初尝,食髓知味的少女,以及别扭不肯承认的性子。 苏无名心中是明白的,沈沐汐对他绝对是有一份情在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如此肆意妄为。 有趣的地方在于,沈沐汐的别扭性子,她不会承认对苏无名有爱慕之情,即使一日三次,鸡巴插进她的小穴,她都要说这是淫毒所迫,只有狠狠地将她操得情动失神,才能在那脸上窥见爱意的眼眸。 所以该如何撬开这倔强女人的嘴?还有接下来该怎么玩,沈沐汐的妹妹沈软软又该怎么处理? 这对姐妹花不吃进肚里,简直妄为淫贼! 点点思绪浮光掠影般闪过脑海,苏无名还没想思忖出个办法,沈软软找了上来。 傍晚。 路过县城,连日的赶路劳累下,大家找了家客栈下榻休息。 “无名哥,你和姐姐是什么关系?” 沈软软找了个没人的时机,贼头贼脑地问道。 苏无名眯了眯眼睛。 “怎么了吗?” “就是……我老是看见你们两人单独出去,姐姐还不让我跟着……” 沈软软抱怨道:“我问姐姐,她就说是找你学点江湖搏杀技巧,免得日后再遭患难,但我不怎么相信。” 沈软软双手背在身后,整个人微微前倾,大眼珠子眨巴眨巴,一脸八卦探究的表情。 “姐姐不喜出汗,更不爱打打杀杀,怎么就临时改了性子,要请教打斗技巧了呢?” 沈软软脸上笑容狡黠。 “所以,无名哥,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姐姐现在什么关系?” “嗯……” 苏无名思绪极快,不能承认和沈沐汐的关系,不然没有转圜余地,又要解释这段日子和沈沐汐的长时间独处。 那就…… 他抬手一遮,再放下时,脸上换起惆怅神情。 “没什么关系,你不要问了……” “嗯嗯?” 沈软软被苏无名的表情摄住,看来这其中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她内心八卦欲望高涨。 “告诉我嘛,无名哥哥~” 沈软软做到苏无名旁边,水汪汪的眼眸从下往上看来,她轻轻拽着苏无名的小臂。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软软很是兴奋,语气里难掩好奇,在她看来,苏无名和姐姐的关系是八九不离十。 正义凛然的游侠与落魄的富家千金,两人互生情愫,私定终身,这简直就如同画本里的故事一般! 然而苏无名接下来一番话让沈软软愣在原地。 “我对你姐确有爱慕之情,但她,但她……” 苏无名叹口气,单手撑住额头。 “她却暧昧其词,既不答应我,又不拒绝我,每日诱我出去,也只是同我说会话,好叫我心里存留一丝念头。” 说着说着,苏无名眼中泪光闪烁。 沈软软张着小嘴,半天没缓过神来,没想到姐姐竟然如此待人。 她急忙为此找补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姐姐不是这样的,你俩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你姐姐并不喜欢我,却又需要我为她进京护道,所以才要如行事,我又不是傻子,我能明白。我会将你们送到京城边上的,然后安静离开的,也算不负我们相逢之缘。” 把握住主动权的苏无名越说越投入,连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沈软软听进耳中,只觉得心疼,姐姐平日里虽然严厉待她,对外人也显得冷漠,但绝不会做出如此玩弄人心之事。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无名哥哥,会不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她误会了?” 沈软软试探地问道,“你们江湖中人快言快语,直爽豪迈,有没有可能是太过直接让姐姐有些不适应。” “太过直接?” 苏无名眼神上飘,像是回忆了一下,而后说出一句石破惊天的话来: “可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何谈太过直接?” 沈沐汐哑口无言站在原地。 姐姐这是把无名哥哥当做什么了…… 就算是不喜欢苏无名,直接把话说清楚不好吗,如此吊着别人,还让别人留存一丝念想。 其中若是没有什么误会的话,那姐姐绝对是错了,大错特错。 沈软软当即起身。 “无名哥哥,你等着,我去找姐姐说一说,你们之间必有什么误会,也好摊开来讲,化解一二,再者,我不相信姐姐会是这样的人。” 她抬腿就往姐姐的房间跑去,竹条编织的凉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哒”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远,依稀可听见“姐姐”的一声响,而后是关门声。 至此,苏无名终于难掩脸上表情,笑出声来,笑声响亮在房间里回荡。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门外走道声音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气势汹汹。 门“砰”的一声打开,沈沐汐快步走进。 她劈头盖脸骂道: “你个淫贼!对我妹妹都说了什么东西?你倾心于我,我却借此蛊惑操纵你?你成了不知人心险恶的游侠,我反倒是恶毒小人了?” 闻言,苏无名也是笑了笑。 “终归是要有一个明面上的说法嘛,不然也不好和别人解释,总不能直说我是魔道的血罗刹,一路操着你,顺便护送你上京城吧。” “所以你就颠倒黑白?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沈沐汐双眼瞪着苏无名,其中随时要喷出怒火来。 苏无名伸出手指了指她身后,沈软软正好进来,她把门掩上。 沈沐汐最后瞪了他一眼,然后收敛表情,找了位置坐下。 “无名哥哥,我问过姐姐了,你们之间绝对是有什么误会,姐姐不是这样的人,现在我把她叫过来了,你们当面说清吧。” “没事,我们之间的误会解开了。” “这么快?” 沈软软惊讶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很快就解决了。” 沈沐汐眼神示意苏无名。她与苏无名之间的事情,她也不能和沈软软说实话,只好做此下策,尽快把事情揭过去才好。 “是的,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苏无名搭腔道。 “那好吧……” 沈软软眼神狐疑,并没有完全相信。 不过既然两人明面上和解,那她也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她停留了一会,说了一些两人要冰释前嫌,对往事既往不咎的好话,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房门掩上。 确认了沈软软彻底离开后,沈沐汐“噌”的一声从位置跳起,捏起粉拳铺天盖地打来。 “苏无名,你一张嘴把白的说成黑的,你不谙世事,还连我的手都没摸过,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难不成都是我在欺负你?” 她翻身坐到苏无名身上,小嘴一张,一口咬在他肩头。 “嘶——” 苏无名倒吸一口凉气。 咬痕颇重,两个尖尖的虎牙留下的印记,往外面渗出血来。 “让你再胡乱说话!” 沈沐汐心满意足地看了两眼伤口,站起身来。 苏无名手上一勾,将她拉了回来。 “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吗,沈软软都问到我这边来了,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 “这不是你瞎说的理由,你知道这么一说,软软会如何看我吗?” “那我该如何,我们俩独处的时间太久了,沈软软认为我们之间互生情愫,已经私定终身了。我当时一时性急,才胡乱编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的。” 苏无名信誓旦旦地解释道。 “当真?”沈沐汐眼神眯起。 “当真。”苏无名抬眼认真相对。 谈话间,他的手向上抚去,隔着衣裳拖住那对柔软的奶团子。 奶团受力,压扁揉圆,在苏无名的操控下肆意变换着形状。 “我们以后要减少独处的频率,不然你妹妹还会怀疑的。” 沈沐汐被摸的轻哼两声,眼神半阂,嘴上却是半点不饶人。 “嗯……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唔啊……淫毒,淫毒所迫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这就最后一次,以后我忍着就好了。” 长裙被撩起,两条大腿分别架在苏无名两侧,昂首挺入的肉棒发出咕叽一声。 沈沐汐轻喘,趴在苏无名身上,这姿势完美体现了肉棒的长度,尽根没入的肉棒,从沈沐汐的胯部一直顶到了小腹深处,将小穴完全改造成了它的形状。 两人性器相抵,苏无名耸动下身,肉棒以极快的频率在花穴抽插。 “啊,嗯……不、不要……嗯……” 抓耳挠腮般的快感,沈沐汐想捂住嘴都做不到。 肉棒插入花穴搅动淫水,翻出嫣红的软肉,体液翻飞,呻吟不断。 发丝凌乱垂落,绯红的脸颊上是爱与欲的红晕。 沈沐汐双腿被架到苏无名肩膀上,并起的双腿让小穴更加紧致,阴户上水光泛滥,淫水黏腻拉丝。 “啊,嗯……不、啊啊,呜呜呜啊啊啊啊……” 苏无名一巴掌拍来,打在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沈沐汐身子一颤。 接二连三的巴掌打来,裹杂着疼痛的快感嚣气尘上,刺激着小穴淌出更多水来。 她高高支起的小腿发抖,小圆笋般的脚趾蜷曲在一块,缩在苏无名脑后。 “呜嗯……” 小穴痉挛。 下身不自主抽搐。 拍着屁股的手,咬在乳尖的嘴巴,研磨花穴的肉棒,所有位置上的触感在一瞬间爆开,带来酥麻彻意的快感。 娇躯哆嗦如抖筛,一抽一抽。 沈沐汐失神喘息,她感受到喷出的精液,在她子宫像是一股热流,一直往深处流去。
第30章
翌日清晨。 沈软软吵闹着要吃隔壁铺子的小笼包,沈沐汐无奈,只好陪着一起去。 “帮我带点吃的。” 刚睡醒的苏无名打着哈欠说道。 “想吃自己买去。” 沈沐汐冷言冷语,她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高举着手将头发系起,手指灵巧地撑起皮筋拉过头发,三两下一个利落的马尾束起,刚好露出干净的后颈来。 沈软软站在一旁。溜圆的眼睛微微睁大,在两人脸上来回飘动。 这两个人果然还没和好吗? 没等她思考出个结果,沈沐汐拽着她离开。 一刻时后。 沈沐汐回来了,手上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食盒打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香气扑鼻,为清晨带入鲜活的气息。 苏无名抬眼看去,想知道有没有自己这一份。 拿出的小笼包用瓷碗盛着,他这一份被推至眼前。 “别多想,店家刚好多做了一份。” 沈沐汐神色冷冷,像是相当不情不愿,站在一侧的沈软软嘴巴张了张,谨慎地没有开口。 “行。” 苏无名简单应道,并没有在意沈沐汐的心口不一。 毕竟昨天撒的那个荒谬的谎言,完全的颠倒黑白,着实是让沈沐汐气得不轻,她这种态度,也算是情有可原。 苏无名现在还有的吃,已经值得庆幸了。 接过筷子,刚吃下两个。 沈软软已经快吃完自己那一份了,风卷残云一般,将最后几个一股脑塞进嘴里,脸颊两侧腮帮子像仓鼠一样高高鼓起。 将嘴里的全部咽下,再低头喝一口绿豆汤,沈软软拍拍小腹,后躺在椅子上,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姐姐,还有点没吃饱。” 沈沐汐眼神一瞥,“不准再吃了,再多吃会长胖的。”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 沈软软坚持道,沈沐汐默不作声。明白在姐姐这边讨不到好,沈软软将目标指向了苏无名。 她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托住脑袋。 “呀,无名哥哥是不是吃不完啊。” 她微微侧头,乌亮的眼珠眨巴眨巴。 苏无名被她这可爱的举动打动,筷子用力一杵,将自己那份推了过去。 “哇,谢谢无名哥哥。” 沈软软开心地感谢道,正准备接过,一双筷子挡在中间,将两人隔绝开来。 沈沐汐轻蹙眉头,先看一眼沈软软,吓得她缩缩脑袋,将手收了回去。而后沈沐汐看向苏无名。 “不要乱给软软东西吃,她很容易长胖,以前一直放任她吃食,身子胖得简直无法直视。” “这样啊。” 苏无名绕有兴趣地看向沈软软。粉雕玉琢的脸上稍稍有些婴儿肥,依稀可以看出点以前的痕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沈软软双手挥舞,大叫道,谈及以前的黑历史,她脸上微微泛红,“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苏无名只好将碗拉了回来,在沈软软渴望的目光下将小笼包吃完。 结束后,大家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苏无名率先下楼。 沈软软双手背在身后, 等在客栈门口。 “无名哥,你不用气馁,我姐姐就是这样的人,嘴硬心软,你看她还不是给你带早饭了。” 苏无名颔首,沈沐汐确实嘴硬心软,不只是嘴软,穴也很软。 沈软软双眼盯着苏无名,露出狡黠的笑来。 “怎么了?”苏无名疑惑。 “无名哥哥既然对我姐姐有爱慕之情,那需不需要我在姐姐面前美言几句啊。” 沈软软嘿嘿笑着,眼神瞥向外头,示意正在当街叫卖的糖葫芦。 “你姐姐不是说你不能多吃的吗?” “那她不是没有下来吗?” 沈沐汐推着苏无名后背,往外走去。 “快买,快买!你和我姐姐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好,好。” 苏无名哭笑着掏出一个铜板,递了过去。 “两串,要两串!”沈软软大喊。 只取下一串的小贩眼疾手快,连忙又拔下一串,递到了沈软软手中,然后转头,对苏无名露出老实憨厚的笑来。 苏无名只好再摸出一块铜板。 “嗯嗯,好吃。” 两人找了张长凳坐下。沈软软一手一个,吃得正香。 她吃东西的速度不可谓不开,或许还有沈沐汐就要下来的原因,只过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两串只剩下半串了。 “放心吧,无名哥哥,我一定会帮你多美言几句的,以后我专门给你提供姐姐情报。” 苏无名笑着点头。 除开自己跌境这一件事,大部分事情都照着他的设想,大差不差地前进着。 与沈软软搭上关系,现在看来还可以多用食物诱惑她。那么之后,该如何更进一步。 姐姐用的是半胁迫半交易,那妹妹又该如何,同一种玩法会腻的,肯定要换一种。 还有最重要的,如何让两人同时挪上床,来个大被同眠。 苏无名脑中思绪万千,被沈沐汐的下楼声打断。 沈软软嘴里发出呜呜两声,将尚未咀嚼完全的冰糖葫芦径直吞下。 同时一只手往苏无名手里塞去,一根木签子塞到了他手中,上头还有两颗裹满糖衣的山楂。 “无名哥。” 与沈沐汐一齐下来的路成龙大声打招呼道,“怎么刚吃完早饭,就吃冰糖葫芦了?” 沈软软早就窜到了一个角落,与冰糖葫芦保持了一个不被怀疑的距离。她双手合十朝着苏无名求饶。 苏无名低头看了两眼手中的糖葫芦,青色的竹签与红艳欲滴的山楂,外面一层甜腻的糖衣,显得晶莹剔透。 “没事,就是饿了。” 苏无名抬手将两颗山楂一并咬下,站起身拍了拍手。 “走吧,路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