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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玉面金刚

👤 作者:花君子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01460

🗂 分类:经典武侠,家庭乱伦,直男文

🔖 标签:绿母,NTR,狗血,交换伴侣,暗黑,重口,虐主,淫堕,群交

🗿 肉量:13.11%(少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玉面金刚,原为佛教词,指佛教的某个佛。   这里个人分开解释为:玉面:如玉的面一般,光滑,剔透,柔润;金刚:坚韧,无法毁坏之意。结合起来,如玉一般阴柔光滑,又如金刚一般坚韧不坏。   本文非纯绿,也非纯爱。我喜欢用一个自创词——自然。这个故事里,一切皆可发生。武侠文。

全文

第1章 玉面金刚

漫山遍野的桃花,风一吹,整个山谷都是沙沙声,这便是桃花谷。   桃花谷坐落在南洲之南,背靠南海,是南洲七脉之一。谷中有山有水,鸟语花香,乃人间仙地。   我叫林毅,桃花谷主乃我之母——桃夭夭。   今日是两脉结谊之日,在南洲中部的风雪楼楼主率楼内弟子,到我桃花谷做客。   风雪楼如今不一般,乃七脉之首,执掌七脉会武。昔日我桃花谷强盛之时,风雪楼还位居七脉末尾,今其登顶,而我桃花谷已掉落末尾。   真是风水轮流转,令人唏嘘。   此刻谷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桃花谷中人皆出门相迎,面带笑容。   之所以如此盛情,一是风雪楼乃七脉之首,势力强大,二是自从桃花谷没落后,风雪楼一直接济桃花谷,赠送物产、武学,指点桃花谷子弟。   否则桃花谷早已掉出七脉之列。   说起这个,桃花谷如今的七脉之名,算得上是名存实亡。   毗邻桃花谷北部的一个狂武门,实力已经超越桃花谷,早该顶替桃花谷,成为新的七脉之一。   并且往年的七脉表决,也是六同意对一否定。   但因为这个一,乃风雪楼,所以桃花谷仍能在七脉之列苟延残喘。   位居七脉之列的好处,一是能够在每年一次的大宝瓜分当中,分一杯羹。   这所谓的大宝瓜分,乃是七脉对各处南洲中的福天宝地内的产物的分配。   这些产物都是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对武者的修炼大有裨益。   二是七脉之名,对其他非七脉势力有绝对的震慑作用,使得本脉在行事之时能减少阻碍。   风雪楼如此帮扶桃花谷的原因,至今未明,至少我多次问母亲,她从未给过我答案,谷中子弟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但偶尔碰见几个口无遮拦,说谷主与风雪楼主有一些见不得人之交易,甚至直言谷主出卖肉体,用美色博贾仁易同情的,我二话不说便会将其暴揍一顿。   说我是废人都行,但侮辱母亲,绝不容忍。   话说回来,我也确实是废人,经脉不通,无法习武。凭借天生神力,教训几个宵小,还是不在话下。   两脉结谊已有五年历史,似乎自从狂武门要赶超桃花谷之时,就开始了。   按照往年惯例,结谊要持续七日。第二日开始,在两脉的主事人的主持下,两脉弟子会展开比武,决出优胜者,由风雪楼对其进行赏赐。   往往这个时候,风雪楼的弟子都会故意败下阵来,将赏赐让给桃花谷,可谓仁至义尽。   我曾偷得听闻,这是贾仁易的意思。   风雪楼弟子自然有一些不满的,但过后都会被贾仁易训诫。   说习武之人要锄强扶弱,创天下大同。   既然如今风雪楼强,桃花谷弱,风雪楼自应帮扶桃花谷。   此理我其实一直有想不通之处,为什么偏偏是桃花谷呢?这世上弱旅万千,这贾仁易,怎么偏偏就盯准了桃花谷呢?   纵使我晓得必有猫腻,但至今难究其因。   比武之外,自还会有一些不功利的切磋,这也是贾仁易的意思,促进武学交融,帮助风雪楼贾仁易还会亲自将风雪楼的一些上乘武学演练给桃花谷弟子看,精进他们的武学认知。   南洲第一高手的亲传,可不多见啊,大家自然趋之若鹜。但我喜欢在舍中睡懒觉,没别的,我是个废人,看了也练不了。   我如今十四岁,自打我出生起,母亲自然没少给我找灵丹妙药、在世华佗,但他们都拿我的体质没办法。   后来我劝母亲不要白费力气。   她开始还不认命,我都认命了。   但慢慢也许是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为了我一个人大费周章,就难以腾出手去打理谷中,加之过于把精力和资源倾斜在我身上,易遭其他弟子、长老不满,不利花谷发展,最终还是妥协了。   正当我上床欲睡,门前忽有一些动静。   “阿毅。”清脆轻灵的嗓音,是姐姐。   我下床站起,挤出笑容,“老姐。”   姐姐名叫林婉儿,是我的亲姐姐,大我四岁。   今天非练功之日,因此她穿了一件庄重而不失女性韵味的紫色长裙。   裙摆很长,将整个下身都遮掩起来,脚上是一双紫色的绣花鞋。   这双鞋子我印象很深,是姐姐的定情信物,出自贾仁易之子,贾鸿宝之手。   两人去年订婚,静待完婚。   此外,素来喜欢素面朝天的她,为了迎接今日也会到来的未婚夫,画了精致的妆。   与母亲一般带点小媚的桃花眼春光荡漾,炯炯有神,仿佛会说话似的。   樱桃小口红润有致,令人想要一亲芳泽。   青丝垂落,仪态端正,大家闺秀之范尽显。   见此,我不由鼻子一酸。从小疼我爱我的姐姐,如今也要为别人而打扮。   不知道如小时候那般,为了我用一枝山野小花插在发间,今后还会否再发生。   想想怕是再无可能。   “客人都来了,你还在这呆着干什么?随我去大堂见贾叔叔还有你贾哥吧!”姐姐说着便走上前要握我手。   我下意识想躲,但想来今日若我不识大体,耽误了母亲和姐姐的迎宾,惹得风雪楼不高兴,只怕后果严重,母亲也要大发雷霆,我便还是握住姐姐的玉手,随她而去。   走在桃花遍地的土道上,四周没什么人。这里是内谷,非重要人士不得入内,母亲乃谷主,我们姐弟俩自然得而住在此间。   一路上,姐姐问我最近几日过得如何,我说还是老样子。   姐姐顿了顿,道,“阿毅,你虽然资质不佳,但勤加练习,依然能强身健体。虽然我们能在母亲的羽翼下过得很好,但我们总得想想未来。我们该如何帮母亲分忧,你继任后,要怎么打理谷中……”   “好了好了,你这些老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了,我知道了,”我不耐烦道。   姐姐依然慢条斯理,不喜不怒:“听到,也要做到,不然也是白听,那我今后还是要讲。”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谷主怎么可能是一个废人。我再怎么练,也不可能比得过谷里的这些俊彦啊。”我说。   姐姐有些生气,拉着我停了下来,两条细长的柳眉蹙起,“你怎可妄自菲薄?母亲是怎么教导我们的?何况你不做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难道你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待在母亲羽翼下,一点不努力吗?”   “我们都是大人了,你过几年也要娶妻了,怎么可以让母亲一直承担这么大个花谷的事宜?”   我很理解姐姐的心情,她说得没错,但我也没错。   不管怎么样,我尝试了,过去母亲也努力过,贾仁易也为了母亲努力过,但废人就是废人,没有回旋余地。   只可惜姐姐要嫁人,不然今后谷主之位传给她也挺好。   不过过去和她谈过此事,她说就算自己终身不嫁,谷主也只能是我。   自古以来谷主就没有传女的说法,母亲是个例外。   因为外公没有儿子,只有母亲一个单女。   其实本来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让姐姐的夫君接任,但贾鸿宝不像父亲,其乃贾仁易之子,贾仁易本就是风雪楼的楼主,若让其接任,桃花谷只怕今后要彻底改姓了。   想到这,我鼻子一酸,愈发想念父亲。   父亲是那样一位惊才绝艳之辈,十四岁在七脉会武登顶,拔得头筹,得到外公的赏识,迎娶母亲。   几年后外公退位,父亲继位。带领桃花谷高歌猛进,一跃成为七脉之首。   但十年前,父亲遭遇不测,身死野地,至今没有线索。每每问起母亲,也都是以泪洗面,毫不知情。   若是父亲仍在,我想我的废体或许能够化解,桃花谷也不会没落,母亲、姐姐也不必为了生计,有求于人,桃花谷也不必趋炎附势,谋求生存。   我和姐姐也不用这么早就为了未来发愁,我还可以多过几年无忧无虑的孩童日子。   也许是我的情绪流露得过于明显,旁边的姐姐若有所察,抿了抿樱唇,拍拍我的头。   “也不必太急,不管什么事,姐姐都会帮你。走吧,先去见见今天的客人!”   我心头一暖,看着面前那紫色腰束下扭动的柳腰,我愈发喜爱我的这位姐姐。   步行一刻钟,终到桃花谷中心的这座桃木大厅。   此大厅颇有历史,桃花谷第一任谷主在此落户时,便命人用九十九万根上好桃木搭建而成。   几百年来,风吹日晒,添了许多岁月的痕迹,但依然屹立不倒。   此刻,大厅内人头攒动,门庭若市。   今日虽是两脉结谊,但没有人穿本派的功服,皆是私服出席,我因常年足不出户,因而一时都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我花谷弟子。   姐姐自然心思玲珑,每个人都能叫得出名字,甚至包括风雪楼的弟子。足可见其下了大工夫。   终于,在大厅的里面,我们见到了正在交谈的母亲、贾仁易、贾鸿宝还有一干两脉的核心人士。   母亲今天真可谓艳冠群芳,一袭白色的宫袍,也掩不住她那傲然曼妙的身姿。   云鬓高挽,紫簪穿插,粉妆玉琢,端庄雍容。   双手交叠贴腹,凤眸如炬,红唇念念有词。   贾仁易也是一身白袍,装饰颇少,华贵得体。仪态雄朗,振振有方,楼主之派尽显。   一身白袍的贾鸿宝站其背后,静静听讲,不冒然插话,只在母亲、贾仁易等长辈点起时,笑着出声,很有教养。   姐姐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插了上去,向母亲道:“母亲,我和阿毅来了。”又向贾仁易、贾鸿宝行礼示意。   我其实很烦这些繁文缛节,但也只能跟着有模有样照做。   母亲淡淡一笑,微点下巴。肌肤如玉面,万般光滑,令我不由想起她的称号,玉面金刚。   贾仁易十分热情,“哈哈”大笑着握住姐姐的手,“婉儿、阿毅来了,我真欢喜啊。”   又看向我,握住我的手,似是捏了捏,感受了下,“力气有长进,看来平日没少练。我可是一年没见你了啊,你姐姐还时常到我那窜窜,你可是从来不来啊。”   我挠头讪笑,不知如何作答。   母亲也淡淡抿唇,微微扫了我一眼,似也是在怪罪我平常不听她的话。   姐姐摸着我的背,送我一股暖力,示意我别怕,贾叔叔没有恶意。   贾鸿宝也出了声,笑道:“父亲,您就别说阿毅了,他老实皮薄,容易把您的话当真,过后易多想。”   “哎哟,是我鲁莽了,”贾仁易立马顺着台阶下,“阿毅啊,贾叔可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多到我那玩,叔有好东西给你,你鸿宝哥也会带你玩。我和你母亲是旧识,咱们两家亲,去年你哥和你姐订婚,更是亲上加亲。一定要当自家人,千万别见外。”   眼前的三旬中年人,谈吐爽朗,没有半点架子,很难让人相信,其乃七脉之首风雪楼的楼主。   这番交谈持续半晌,以贾仁易说“我跟你们母亲到偏厅去谈谈要事”告一段落。   我们没有多想,两脉主事人会面自然不会只是谈天说地那么简单,今后两脉如何携手发展是个需要深入交流的话题。   我跟姐姐、贾鸿宝一起走了一会儿,见他俩越聊越亲密,我就识趣地找了个机会,悄无声息地溜了,毕竟越看我心里醋味越浓,可不想折磨自己。

第2章 血脉偾张

原本跟随着姐姐、贾鸿宝走到外谷,此刻我向内谷返回。   一路上还能看到不少在切磋交流的两脉子弟,说的都是些我不懂的武学术语, 摆弄的都是些我不懂的武学招式,我也想像姐姐说的那般侃侃而谈,可这种情况, 我根本插不上嘴。   倒不如省点时间回去练练我那蛤蟆功,毕竟我这副身板,除了 那点蛮力,也没什么值得说道的了。   进了内谷,周遭明显安静下来,这里只有花谷的核心人士才能入内,寻常子 弟,若无谷主、长老召见,携带特令,是不得入内的,违者轻则杖责一百,禁闭 两月,重则废去武功,逐出师门。   毕竟任何一个门派的内部都乃要地,存放着武 学秘籍,还有许多不宜暴露的秘密。   这些弟子若看了不该看的,听了不该听的, 事后将之抖露出去,那于宗门来说,将是巨大的损失。   就在我向自己的住舍走去时,忽然余光中,那林间似乎闪过一道身影。   我定睛看去,那是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男弟子,身形壮硕,我如今身高六 尺有余,其高我一尺,再看那熟悉的装发,还有那独特的跑姿,我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大长老孙博怀的弟子,唐虎。   唐虎深得大长老亲传,武功算得上是登堂入室,是我桃花谷如今最出色的几 个弟子之一。   此刻其左顾右盼,鬼鬼祟祟,显然不是特许入内,而且今日是两脉结谊,不 会有长老在这个时候传唤自己弟子研习武功。   我当即断定唐虎此次入内谷必定是 图谋不轨,按照那些前车之鉴,他十有八九也想到藏经阁偷学武学。   我旋即跟着他,始终保持在不远不近处,虽然我没有内力,练不了轻功,但 凭借与生俱来的好体魄,跟上唐虎并不难。   但很快地,伫立在东边山上的那座巨大的楼阁——藏经阁被他掠过……   他竟然不是去藏经阁?   这更令人匪夷所思,我便继续跟着。   不一会儿,我意识到,再往北,除了母亲的住处,就没别的地方了。   唐虎要去母亲住处?他要做什么?此刻母亲应该和贾仁易在桃花谷中心的偏 厅商谈两脉要事,不在住处。   我这般想着,在我前面的唐虎也慢慢没了踪影。   没办法,随着地形逐渐复杂,会轻功的唐虎依然轻松穿梭,而我被这些路障 弄得手忙脚乱,速度不免要慢上许多。   片刻,我终于是赶到小山上的这座木舍。   母亲的木舍也是由一些桃木简单地搭建而成,装饰朴素,温馨典雅,很符合 她一贯的气派、作风。   一身黑色练功服的唐虎在木舍的东边,趴着窗沿,眼睛贴着窗纸,往里面瞧。   他的裤头脱到一半,堆叠在膝盖,胯间一根毛茸茸的粗长物事青筋毕露,黑 不溜秋的,活像一根黑炭棍。   他的手就握着这根黑棍,不停地前后撸动。   我根本不清楚他这是在作何,只是没来由地一阵心悸,像是内心里有什么蛰 伏的与生俱来的东西被唤醒了。   为免打草惊蛇,我放缓步伐,小心翼翼地来到木舍西边,还不等我有何行动, 一阵男女混合的喘息夹杂着一种清脆的拍击声一股脑地传进我的耳朵,让我瞬间 脸红心跳,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激发了。   我立马学唐虎那般,在指头上抹点口水,将窗纸戳出个小洞,把眼珠对上去, 向里瞧去。   这是一幕令我毕生难忘的画面。   但见房中的那张床上,两个赤裸的身影抱在 一起。   在上面的是个男的,两条紧绷有力的粗胳膊撑在下面女的头部两侧,隆起 的脊背像一道蜿蜒的山峰,两块雄壮有力的屁股如同打桩一般,一下下地向下方 砸击而去。   在下方的女人,双手搂抱着男人的脊背,两条光润雪白的长腿被男人的屁股 分开,十根玉趾蜷紧着床单。   随着男人大屁股的落下,女人的胯间响起一阵清脆的“啪啪”声,正是我方 才听到的那种不明拍击声,还伴随着一股清澈的水花声。   与此同时,床面狠狠一震,两个人仿佛要从床上弹起来般,女人也大叫出声, 说不上是痛苦还是什么。   两人热烈地吻着,浑身热汗,床单湿透大半,积起水洼。   女的浑身雪白,像玉面一般光滑,汗珠一映,更是琉璃剔透,男的皮肤不算 黑,偏黄,但在女人这种极致雪白的对比下,便是黯然失色。   我看着眼前如此火热的画面,心中惊骇万分。在我过去有限的认知里,我根 本无法定论眼前在发生着什么事情。   直到某一刻,女人一个仰首,我终于看清了那张汗水和情欲的交织下,已经 几近撕裂的面孔,正是母亲。   而母亲上面的男人也适时吼叫出声,正是贾仁易。   我实在想不通,两人不是要谈事么,怎么谈到了床上,成了这副模样?   我过去十四年的信仰几乎崩塌,那样教我、爱我的母亲,为父亲守身如玉的 母亲,怎么如今会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如此放浪,不知廉耻。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不为我知的事情,才会有如今这一幕?   或许是为了更进一步地刺激我,贾仁易忽然抱起母亲,坐在床上,将母亲抛 送起来。   于是“啪啪”声变得更为密集而响烈,母亲的身材比例实在是好,两条丰腴 挺拔的长腿几乎占了整个身形的十分之七,大腿到小腿呈现流线型,特别是小腿 到脚踝的延伸,十分地修长而又自然,整个长腿浑圆地蜷缩在贾仁易的腰胯两侧, 啪啪作响。   随着抛甩,如墨的浓密青丝四散飞舞,像倾泻的银河。   还有那张写满 情欲的面孔,双眼泛红,红唇难闭,素来的那种端庄、大方消失不见。   我一直想说,母亲的脸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十分阴柔,像丰神如玉, 又像玉面金刚。   皮肤十分滑嫩,又有种阴柔的气质,女人天生阴柔,但她的这份阴柔,像一 种长年累月得而浸润进骨子里的,不可分割。   “啊,玉面金刚,真的是玉面金刚,你那里会咬人,会锁人,真的要人命!”   这么说着,贾仁易抓紧身上的柳腰,咬住面前的乳头,一阵高耸,“啪啪” 声炸裂起来。   在此动作下,母亲全身的媚肉都在荡漾,那一阵阵肉光,像湖面上的刀光剑 影,令人心悸,又催人欲火。   未几,随着贾仁易的一声闷哼,他像被扼住喉咙般,然后疯了般加快速度, 腰胯耸动之快几乎泛起了残影。   母亲的呻吟像一串散落在湖面上的碎银。   某一刻,两人同时抽搐着。   贾仁易抵紧了母亲的腿心,那屁股下巨大的黑囊 不停收缩,像在母亲体内注入什么东西。   母亲也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绕着贾仁易, 小腹不停抽搐。   我不清楚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但我没来由地心慌,我希望贾仁易这王八蛋能 离开母亲的身体,更不要让他那毛茸茸的黑囊抵住母亲的腿心。   随着这一阵过后,贾仁易趴在母亲丰满的胸膛上喘息,这对白肉过去被我视 若珍宝,如今却在贾仁易的蹂躏下满是掌印,我的心如在滴血。   母亲也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床上,发丝像云朵般铺开床面,眼神迷醉,琼鼻翕 张,贪婪地吸食着空气。   随着她的倒下,我才终于看清了贾仁易的私处,简直是一撮杂毛,十分旺盛, 遍及到了肚脐眼,大腿根部也全是毛发。   但我还是看不清,他和母亲连接的地方,到底是什么玩意。   仿佛为了回答我一般,喘息了一会儿,贾仁易就坐到了床边。当他挺着那根 比唐虎还要粗上不少的黑棒走过床上时,我头皮几乎要炸开。   就是这么根棒子一样的玩意,方才全塞进了母亲的体内?   他坐到床边,母亲立即起身,恭恭敬敬地爬到床下,到他腿前,张开玉润的 红唇就含住了那根粗长的黑棒。   母亲的螓首像斗鸡一般在两条毛茸茸的大粗腿间前后耸动,于是那原本沾着 不少白浊的黑棒愈发光亮干净。   我的心如刀割一般,母亲怎可如此下贱地用嘴去清理贾仁易的阳具?   到了今天我才算明白,之所以贾仁易对桃花谷如此照顾,原来是母亲委身给 了他。   南洲之大,无人不垂涎桃花谷主玉面金刚之美。   母亲年轻时就是七脉会武里 的佼佼者,修炼桃花谷的秘籍玉面金刚经,使得她皮肤玉润光滑,气质阴柔坚韧。   加上那副本就得天独厚的脸庞,成功俘获了南洲所有男人的芳心。在谷中, 时常能听到一些弟子对她的意淫。   如今母亲也是南洲里名列前茅的顶尖高手,谁也没想到,那么不可一世、独 掌花谷的玉面金刚,会在一个男人胯下如此言听计从。   贾仁易很享受母亲的服侍,他微仰着头,抚顺着母亲的头发,脸上满是得意, 与先前在大厅的温润谦雅判若两人。   “夭夭啊,你的口活真是世间一绝啊,我尝遍南洲女人,最后还是你服侍得 我最舒服。就是不知道你那死去的老鬼丈夫,生前有没有享受过你这般服侍。只 怕此刻他在九泉之下看我如此飘飘欲仙,气得都要破土而出弄死我啊,哈哈!”   母亲的眉眼间一闪而过一道杀意,瞬间又恢复如常,变得低眉顺眼,为贾仁 易舔得更卖力。   我咬牙切齿,几欲破窗而入,但我知道我的鲁莽不会为事情带来任何转机, 只会让贾仁易暴怒,让桃花谷身陷囹圄。   “你不要恨我,这南洲,可不止我一人嫉妒林不则,他的死,是他锋芒毕露, 咎由自取。你看,如今你跟了我,不也过得好好的嘛?桃花谷在我的扶持下,也 依然是七脉之列。你也还是那个万人之上的桃花谷主玉面金刚。最重要的是,跟 我修炼这阴阳合欢术,你我都活似神仙,又能精进功力,世间罕有,世间罕有啊。”   母亲像个乖顺的宠物般,不管贾仁易说什么,她只听着,不认同,也不反对。   我知道这些话中的每个字都足以令平日的母亲雷霆大怒,但在贾仁易这种实 力强大的笑面虎面前,她只能强忍。   后来,贾仁易重整旗鼓,再度冲杀。这一次,母亲像母狗一般趴在床上,被 贾仁易后入。   我不忍再看,只是终于有机会看清了母亲的私处。   如年少时偷看她洗澡所见的那般,依然是记忆中的桃粉色,像这谷中漫山遍 野的桃花一般。   两瓣原本应该紧闭的唇肉在畜生的屡次蹂躏下绽放得合不拢,表 面泛起水润光泽。   而畜生的那粗长黑棒,在我转身逃跑似的离去时,就那么一次 次地捅进去,一次次地拔出来,像在犁地一般,让我的心在滴血。

第3章 新的奸情

离开的时候,我发现木舍东部的唐虎已经不在了,定睛看去,墙壁上还斑驳着一滩白浊的痕迹。   我说不好那是什么,但本能地感到熟悉。   只是我好奇,唐虎把这东西留下,无疑露出马脚,事后必然会引起母亲怀疑,让她知道这里有人曾经来过。   与此同时,还有个重要的问题。   贾仁易方才已经从他口中说出了父亲当年之死的真相,乃他联手当时的一众高手对父亲秘密围杀。   父亲之死本一直不为人所知,没想到是这样。   而既然母亲早已知道,为何一直隐瞒我?   还有唐虎,今天他也算听到了,他会守口如瓶吗?   此事若捅出去,必定引起南洲江湖上的大风波,那对桃花谷到底是有利有弊?   我需要将此事告诉母亲吗?   我心里没有定夺。   回去的时候,我魂不守舍,走在山野路上好几次差点摔跟头。   今日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我心中千丝万缕,一时半会难以捋清。   但我只清楚一点,从今日开始,我不可再颓废,哪怕把身体练废,我也要变强。   为了替死去的父亲报仇,为了让活着的母亲不再委屈,还有姐姐、桃花谷……   回到住舍,我直接到附近的泉井打了两桶大水,往自己身上狠狠地浇,想让自己清醒。   冰凉的泉水泼体,我的心境确实平复了许多。   我到屋里找出一本最下乘的功法,《锻筋经》,练了起来,然而结果依旧,我连运气都做不到。   我的经脉是堵塞的,无法支撑功法的运转,气息没法在我体内形成周天。   普通的凡人,再不济,也能把一个最下乘的功法练出个一板一眼,但我完全做不到。   多年来父亲、母亲为我奔波,那些江湖名医对我的诊断都是“怪脉”,我的经脉质感极强,但却十分闭塞。   按理来说,脉象质感越强,其经脉也必然更通常顺滑,从而使气息在其中的运转行云流水。   一般的废人,其脉象质感极差,所以经脉也十分闭塞。   父亲、母亲遂寻觅了大量奇珍异宝、灵丹妙药,想为我通脉,但成效甚微。   我真的是个废物吗?   这一刻,我不禁怀疑。   正当此时,屋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似有些迟疑,有些心虚,又有些担忧。   然后,门开了,一道穿着淡雅白裙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是母亲。   她明显精心梳妆过,青丝盘了起来,脸上抹了脂粉,画了口红,但那抹醉人的红晕,却是怎么也盖不住,还有发丝间残余的水分,桃花眸中荡漾的春意。   这一切,无不在告诉我方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事实,并非幻象。   我的心更痛了。   “娘,你怎么来了?”但我还是站直说道。   母亲打量了我一番,像是察觉到了我言行举止中的慌乱和应付,说道,“你方才是不是来过我的住舍?”   不等我决定好要不要承认,她接着又道,“你都看见了吧,我就不瞒你了。”   她继续道,“无法把桃花谷维持像你爹在时的光辉,是娘的无能,如今桃花谷还能赖在七脉之列,全仰仗了风雪楼,否则昔日那些仇家、嫉妒的宵小,早将我们围而灭之。”   “娘这么做,你不要怪娘,更不要去寻贾仁易的仇,得罪了贾仁易,整个桃花谷都没有好下场。你记住了吗?”   我握紧拳头,心里全是不甘,“娘,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苟且偷生吗?”   母亲抱住我,抚摸我的头发,把我的脸埋进她宽阔的胸膛里。   “能活下去就好,是苟活还是其他,都不重要。活着,或许还有报仇的机会,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母亲说的话我明白,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是娘对不住你,娘一直教你礼义廉耻,做个正直善良的人,到头来却是娘失了廉耻,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你爹。”母亲非常自责。   “娘,我不恨你,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桃花谷,为了我和姐姐。”我由衷地道。   母亲说,“此事你还未告知你姐姐吧?她还不知道,你千万不要告诉她。”   “为什么?”   “不知道,她还能和贾鸿宝好好地过日子,贾家还能优待她,若是心中有了仇恨,必会露出马脚,到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好奇。   玉面金刚眼眸中扬起一抹自信,“以为娘的武功,抓你这么个小孩的马脚还不简单?”   我一笑,跟着被戳中痛处,心里一黯。   娘急忙道,“娘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我想起唐虎,说道,“那娘,你还有没有发现其他人去过你的住舍?”   母亲马上张嘴,但却又忽然噎住了,抿了抿红润的唇瓣,说道,“没有。”   我直说,“此前我看到唐虎鬼鬼祟祟钻进内谷,然后我跟着她才到你的住处的,娘跟贾叔叔的事,他恐怕也知道了,而且…………而且他还………对着你和贾叔叔做那事…………”   娘想了想,道,“此事我过后会找他谈谈,谢谢你告诉娘,但谨记,这一切跟我说了后,再也不要和第二个人说,包括你姐姐。”   “我知道了,那我和唐虎的事,贾叔知道吗?”   母亲顿了顿,“他应该不知道。”   说完这些要事,娘没有马上走,她或许担心我知道这些,一时承受不住,做傻事,反复和我嘱咐,要我不要有压力,不要觉得对不起她,日子照样可以过,平日练功就算没有长进也不要紧,她会抗住这一切,到了夜晚才姗姗离去。   我理解娘说的这些,但我不决定坐以待毙。   我一定要找到治好我废脉的办法,我要习武,我要成为顶尖江湖高手,杀了贾仁易这些谋害父亲的人,为父亲、娘亲报仇,重振我桃花谷辉煌!   我开始每日勤奋炼体,既然我是个废人,那我就用勤补拙,母亲说过,肉身炼到极致,金刚不坏,也能成为绝世高手。   虽然我知道经脉的堵塞,使我炼体的速度也远比他人慢,但只要每日都在进步,我就满足了。   姐姐见我忽然开始勤奋,都屡次问我发生什么了,我听母亲的话,不把真相告诉她。   偶尔一次我试探地问,“姐姐,假如有一天,你发现你最亲的人,其实是你的仇人,你会怎么办?”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担心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姐姐恐怕承受不住。   “未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姐姐模棱两可地说道,眼神逐渐深邃起来。   几日的练功,纵使我原有一腔热血,到头来也不免被冷冷的事实浇得个狼狈灰心——再努力也没用,我确实不是那块料。   而这几日,风雪楼、桃花谷两脉的结谊也到了尾声。   两脉的会武到了最为瞩目的阶段——决赛。   由我桃花谷的唐虎,对阵风雪楼的江厌离。   我挤在人群中,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得知到这江厌离的身份不一般。   抛开她风雪楼出色弟子的头衔,她还是我南洲燕国北郡的郡主,其父乃当今燕国皇帝之弟,燕华雄,北郡亲王,镇北王。   我自己练着也无甚进步,此刻又碰到此等精彩对决,自然不能错过,当即凝神瞩目。   两人在台上打起来时,我认出唐虎所使的乃我桃花谷最上乘的武学之一——七烈剑,而江厌离面对唐虎所使的刚猛剑法,应对得游刃有余,白色练功服下的身影像树林里的蝴蝶一般轻盈灵动,十有八九用的是风雪楼里一种上乘的身法。   随着对决的继续,我虽然不懂武功,但多少也能看出来唐虎凶多吉少,而且远处观战的母亲等人的面色也证实了我的看法。   某一刻,一直避着的江厌离突然发狠,那剑锋一般凌厉的眉眼划过一抹果决,手中白色长剑画出一个剑花,以刁钻之势在唐虎的腹部上划过。   伴随“嗤啦”一声,唐虎腹部的面料裂出一个口子,一道细长的血痕醒目而现,虽不深,但实打实地挂彩。   场中响起一阵惊呼,谁也没想到江厌离的反击来得这么忽然,这么精准致命。   唐虎跌退几步,眼中闪过一抹惊骇。或许他也没想到眼前一直被他压制的灵活美人能忽然让他吃瘪。   江厌离这一剑没有伤唐虎太深,毕竟是切磋,但实打实的挂彩,终究是让唐虎在众人面前难堪。   这一战,唐虎代表的是我桃花谷的颜面,江厌离自是风雪楼的颜面。即便是切磋之名,此战胜负,对两脉都很重要。   接下来,江厌离就展开了进攻。   她的剑法相较唐虎更为凌厉、更为迅猛,一时间武台上都是“刷刷”的破风声,舞起剑姿的江厌离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打得唐虎捉襟见肘,狼狈不堪,没过多少招身上又多了两处伤。   依然是不深的伤口,但无疑将他,将我桃花谷的颜面损尽。   好几次,唐虎大吼着想要反击,将局面扭转回来,但旋即又被江厌离凌厉的剑法打退回去,没有一点脾气。   这时,我看到台上与母亲一起坐在观战主位上的贾仁易咳了咳,太远了我听不到咳声,但那确实是咳嗽的动作。   忽然场上一阵惊呼,原来是江厌离不知怎么就露出了一个破绽,唐虎眼疾手快,一拳直指江厌离紧缩的小腹。   “咚”的一声,江厌离跌退数步,咳嗽几声,气息瞬间不畅起来。   唐虎眼中闪过一抹嗜血,他显然方才被江厌离压制久了,心中憋着一肚子火,此刻得势,必然要乘胜追击。   但这时台北的母亲、贾仁易齐齐站了起来,大声道:“好了,此战结束!”   贾仁易目光扫过唐虎、江厌离二人,眼中浮起一丝欣慰,“打得很好,打得不错,都展现出了我两脉各自独特的风采,此战,还是唐虎略胜一筹,厌离啊,你也很不错,但今后仍需继续进步。”   “唐虎,恭喜你成为此次我两脉结谊切磋头名,大家给唐虎来点呼声!”   全场响起一阵呼声。   我心中果不其然,这如往常的结谊一般,在最后的切磋中,一般都是风雪楼的弟子占优势,但最后总会莫名其妙露出个大破绽,导致自己陷入败局,最后奖励就会落到桃花谷的弟子头上。   但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我桃花谷同门得益,我本该高兴,但一想到这是母亲牺牲自己,讨好贾仁易换来的,我心里就一阵酸楚。   众人欢呼中,我往母亲、贾仁易的位置看去,视线穿过一道道身影,我隐约看见贾仁易的大手在母亲丰腴的臀部上掏了一把,母亲的脸上当即闪过一抹不自在,四处看了下,见没有弟子关注这里,都在看着唐虎、江厌离,脸上才稍稍放松。   这老狗,仗着声势的掩护,竟然也要在这种场合上揩母亲的油。   此战结束,两脉结谊就算是到了尾声,夜晚,风雪楼的人逐渐返回,我没有马上回内谷,而是在外谷听着桃花谷的人津津乐道着这几天的战事,尤以唐虎和江厌离的对决被提得最多。   基本都是在表达对那位燕国郡主的爱慕,说什么要是能娶到郡主,那此生都不用奋斗了。   往往这种言论,立马就会遭来无情的呵斥,说什么别做梦了,郡主是天上的仙女,嫁谁都不可能嫁给一个落寞的七脉中的不知名弟子。   后来又有人问道,镇北王燕华雄姓燕,怎么郡主却姓江呢,有人解释道,“郡主母亲非燕国之人,其身份也很是尊贵,大概是王爷宠妻,所以便让郡主随了母亲的江姓。”   我点点头,心道原来如此,看来镇北王和其王妃也有一段复杂的过往啊。   在外谷闲逛了一会儿,我听到一个令我也十分困惑的问题。   二长老的一个叫薛瑞的弟子说道,“虽然说风雪楼让了我们,我们才有幸获得头名,但唐虎师兄能在江厌离的手下走这么多招,纵使被压制,也足以令人震惊了。这足可见他的体力和毅力之不凡,若无强大的肉身,是不可能做到的。”   和薛瑞对话的三长老弟子,白辰,说道,“薛师兄的意思是?”   “我桃花谷虽然一直得到风雪楼的接济,但单靠这些接济,还是难以支撑桃花谷立足七脉之列,谷中弟子得不到足够的资源支撑,但唐虎能变得这么强,显然吃了不少资源。”薛瑞目光如炬。   “师兄你的意思是?”白辰的面色白了几分,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你可不要往那方面想。大长老刚正不阿,作为其手下爱徒,唐虎师兄自然也不可能走歪路。但是,师兄的肉身变得那么强,培养他肉身的这些资源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呢?”薛瑞不明白。   听到他们的话,我也陷入了深思。但这种事情,断然不可能是我这么个废材能想通的,我不再在外谷逗留,告别了诸位师兄同门,往内谷而去。   只是这走的过程里,我的心情莫名其妙地愈发苦闷,我迫切地想找一个口子供我倾诉。   姐姐跟着贾鸿宝一起离开,去北郡风雪楼游玩几日,我想到母亲,于是我往母亲住处而去。   到了母亲住处前的泥土台阶时,嗅着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属于母亲的独特体香,我的心情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但不等我迈步上前,我隐隐约约从面前的这木舍里听到一些传出的喘息声,我的心神当即本能地一紧,因为这喘息声让我瞬间联想到那日母亲与贾仁易的事情。   我的心瞬间冷了下来,贾仁易还没走?他又留在母亲住处鬼混?   我捏紧了拳头,怒火中烧,冲一般地飞奔到了木舍东处。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没有去西处,而是来到了那日唐虎对着母亲的肉体撸动阳具的地方。   而我之所以没有直接推门而入,是因为我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这个时候撞破母亲和贾仁易的事,不管对谁都没好处。   窗纸上那日被唐虎戳破的洞已然修复,地上也没有从其阳具里射出的白色斑驳水渍,我在手指上沾了点口水,耳畔回响着房间里愈发清晰的喘息声,一男一女,只是男的声音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陌生,似乎不像贾仁易。   但马上就会揭晓了。   我在窗纸上戳了个洞。

第4章 龙脉剑体

灯火通明的木屋内,两道赤裸的身影在床上颠鸾倒凤。火热的场面令我一度觉得自己回到了那日窥见母亲和贾仁易丑事的时候。   但这一次那男性的身影显然与贾仁易不同,肤色较之更黑,尤其那弓起的脊背,油黑发亮,上面的汗水被灯火一照便是更加。   母亲的呻吟在男人的冲撞中洒落一地,我苦涩地想把它们都捡起来。   当男人从上面抱着母亲转过来正好面向我这边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竟是唐虎?!   在我万般惊讶不敢相信这一切时,唐虎已经像拉住缰绳一般拉住母亲的两条藕臂,疯狂地耸动起来,一时间清脆的“啪啪”声像惊雷一般连绵炸起,母亲扬起螓首,像被命运扼住了喉咙,那胸前的两团丰硕软肉也绷紧起来,将其傲人的弧线展露无余,似也在向我展示它的傲然。   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母亲会和唐虎也搞在一起?   和贾仁易我能理解,但唐虎凭什么呢?他不就是个谷中天赋还算过得去的弟子,怎么也上了母亲的床?   但我始终不相信母亲是人尽可夫之妇,多年来的印象使我对母亲的忠贞始终坚信不疑。   “怎么样?我表现得还可以吧?没给谷里丢脸吧?”唐虎一边疯狂地耸动着,一边脸上扬起一抹自豪,说道。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蹙着柳眉,承受着年轻的唐虎的冲击。   后来,也许是母亲的沉默激怒了他,他猛地捏住身下雪白的下巴,在上面狠亲了两下,然后问道,“问你呢,说话,我猛不猛?!”   仿佛是生怕唐虎生气,母亲眼中闪过一抹不情愿,跟着还是咬牙道,“猛!”   这一声“猛”,像滑出来似的,但足以令唐虎满意。   “骚屄,水真多!”唐虎肏着停了下来,掰开母亲肥臀,像在打量那神秘的肉洞,跟着毫无征兆地在丰腴的雪白上“啪”了一下,一阵肉浪荡漾间,母亲情不自禁地嘤咛一声,唐虎才满意地尽根没入,趴到母亲柔顺的脊背上,卖力地耸动起来。   我心中无比苦涩,我不清楚母亲是有什么把柄捏在唐虎手里,竟然要被其这样威逼,接着唐虎似是道出了其中真谛。   “不好好双修,我功力怎么长进啊?你能不能叫得卖力点?下次我打不过风雪楼的人了怎么办?”唐虎又捏起身下女人的下巴说道。   母亲抬眸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无比复杂,但终究还是在一番挣扎后,张开了红唇,让那原本洒落出来的呻吟,变得更自然了一些。   到了后来,我已不清楚我站在窗前到底还在为了什么、等待什么,甚至某一刻我有一股冲动,想学当日唐虎那般,对着母亲和贾仁易的春宫图,脱下裤子,撸动自己的那玩意。   我突然发现我还很无知,这谷中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但我觉得我已经承受不了了,可在之后,还会不会有更惊骇的秘密浮现呢?   当唐虎挺着大屌站在床上,满脸自豪地让母亲爬过来为其口交,我的心防彻底崩塌,终于是崩溃而逃,我不想看到那鲜艳的红唇将黝黑的肉棒含入其中的画面,还有那不情愿、楚楚可怜却无可奈何的眼眸,那会让我的心像刀割一般痛。   这一夜过后,我像大病了一般,在自己的林间小舍里睡了整整两天,结谊结束后,母亲忙于谷中事务,这两日也无空来看我,我反而有一丝庆幸,我不想让母亲看到我这颓废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已经感到有些陌生的母亲。   尽管我知道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谷中。   这一切的转折,来自于几日后,谷中的一位神秘的客人。   彼时,经过几日,心情有所缓解的我在谷外和诸位师兄弟玩耍,一袭白色宫装的母亲在大厅里接待几个其他门派来的贵客,侃侃而谈、眉眼带笑的样子,完全无法与在贾仁易、唐虎胯下呻吟难忍的时候联系一起,那鬼斧神工的面庞,像得到了滋润的花朵,红润健康,雍容华贵。   这时,一个看守谷外的弟子小跑入厅,在厅中跪道,“谷主,谷外有一位女客人求见,我问其从何而来,是何身份,她答说『是前谷主的一位故人』,我观其容貌,十分陌生,特此向您汇报,请谷主定夺。”   母亲向几位旁边坐着的谷外客人致歉一笑,跟着说道,“请她进来吧。”   “她还说只想见少谷主,让谷主安排一处地方,让他们二人相见即可。”弟子补充道。   母亲一听,神色凝重起来,此言无疑代表我和其有一些特殊关系,加上此人说与前谷主,也就是父亲是旧识,那么其中的含意就更深了。   母亲沉思了一会儿,便起身向几个其他门派的客人道歉,然后吩咐两个长老接待,自己便领着我到谷外,打算亲自见见那神秘女客人。   捏着母亲玉润的手,被其高超的轻功带着往谷外飞去,我的心也忽上忽下,该不会此人是父亲生前的什么老相好,现在在桃花谷低迷之时忽然造访,打算对桃花谷做些什么不利之事吧?   我能从母亲的手上感受到一丝紧绷,她的心情显然也是紧张的。   桃花谷现在是内忧外患之时,母亲虽是谷主,但谷中已经有一些对她质疑的声音,因为在她继位以来,谷中每况愈下,日渐衰落,已经有一些声音提出要立新谷主,所以谷里已经经不起外部更多的打击了。   桃花谷入口是一处山间小道,十分隐蔽,通常若无桃花谷弟子引导,客人都很难寻到真路。   在这葱葱的山林间,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就这么遗世独立在那,仿佛随时都会随着旁边的草叶一样凋零。   母亲屏退了看守的弟子,走上前,打量着眼前的神秘女子,说道,“我是桃花谷主,阁下称是我亡夫之故,还点名要见我儿林毅,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女子抬眸,山林间的风一吹,她的面容显露出来,是张陌生的面孔,我可以肯定我从未见过。   她有一双沧桑的眼眸,那眼中明明古井无波,却又让人觉得有无尽的惆怅、悲伤,让我的心都不由自主一紧。   她只说道,“让他过来给我看看。”   母亲神色凝重起来,“阁下身份我还不知,可不敢冒然让毅儿靠近您。”   “林不则的右臀上有一道剑形的胎记,”女人淡淡道。   这话无疑表明其和父亲关系不浅,否则怎知父亲如此秘密。   “看来阁下确实与我亡夫旧识,可我如何确认您并非要对我儿不利呢?”母亲说道。   “我若有此意,此刻你母子二人早已身首异处,又何必多言?”女子淡淡道,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令人心悸。   纵使我不会武功,但单凭感觉,我也能判断出其武功确实远在母亲之上。   母亲可能也感觉到了,所以不再多言,轻拍拍我的背,轻声道,“别怕,若有何事,母亲与你共赴黄泉。过去吧。”   我看了母亲一眼,就向女人走过去。   不知为何,尽管其气息很强大,明显是个绝顶高手,但我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我本能地觉得这个女人不会害我,甚至可能是为我桃花谷带来转机的救星。   当我走近,与女人的眼神对上的时候,那一瞬间,女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惊艳,然后身上的阴冷气息也收敛了几分。   “快,快过来让我看看,”她迫不及待道,说完又自己跑了上来,捧住我的脸,像打量一件宝物般仔细端详。   紧靠着她,我感受到其体内有一股极寒的气息,像冰冻万年的寒冰,令我忍不住地冷战,如此近距离下,我发现她确实是一个容貌不输母亲的美人,只是她更高冷,更神秘,像一朵开在远方雪山上的冰兰。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不一会儿,女人的惊叹就此起彼伏传出,我不懂她说的“太像”是什么意思,忽然间她就把我紧抱入怀,用力之大,令我都有些窒息,像生怕我逃走。   “你想不想学武功?我可以教你武功。”她忽然说道。   ……木屋。   我坐在床上,任由秦羽摸索我的胫骨。   说来也是恍惚,前一刻我和母亲还在谷口和她对峙,现在她已在我的住处为我把脉。   自打她说要教我武功后,母亲觉得她确无恶意,便将其请入谷内,何况真要拦也拦不住。   进入谷中,母亲屡屡问起其与父亲到底是何关系,其也不答,只是要带我到我的住处,母亲只好应允,此刻我和她在屋中,母亲在外等候。   话说回来,我不清楚这有何意义,难道她还能让一个废人焕发新春不成?   因为我觉得这没意义,所以本来十分严肃认真的情景,我的心却飘飘然起来。   她的冰肌玉手在我的穴位上划过,留下冰凉的感觉,这股冰凉透进我体内,令我心境透彻。   我打量起她的容貌,如此近距离下,那张精致丰润的面孔,确实在姿色上不输母亲。   忽然,她问我,“我这里有本《剑体》,你想不想练?很契合你的龙脉。”   我愕然,“《剑体》?龙脉?”   “脉象如龙,雄而不发,你的经脉是万中无一的龙脉!”她说道。   “呃……前辈,您不是在戏弄我?”我说。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废脉,所以不能修炼?”她道。   “难道不是吗?”我和父亲、母亲以及谷中其他高手都这么认为,包括这么多年来问过的名师名医。   她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龙脉万中无一,遇到了,误认为是废脉,倒也正常,毕竟这世上少有人对龙脉有所了解。”   “龙脉是天下最强韧的经脉,金刚不坏,通气万千,修炼起来,事半功倍,日进千里。但因龙脉太过强大,寻常躯体无法承受,所以龙脉在伴随婴儿出生之时,会隐而不发,等待婴儿躯体逐渐强大,才会慢慢展露。”   “你体内必然有一股神秘力量,你不清楚其来源,这其实是龙脉与生俱来的力量,等你慢慢强大,这股力量也会逐渐雄壮。”   我惊骇莫名,我那天生神力确实一直以来不知来源,按照她这么说,确有几分可信之处。   “我这里有本《剑体》,当年一个跟你一样被误认为是废人的龙脉,就是靠修炼它,成为江湖顶尖高手,叱咤风云,你想不想练?”   “我当然想,可是,前辈,我还是不太相信您所说的。”背负了这么多年的废材之名,忽然一个人告诉我,我其实是天纵之才,叫我如何能信?   “信与不信,一练不知,莫非你怕了?”她忽然露出一丝轻蔑。   我的好胜心立马上来了,“当然不怕,死我都不怕,何况是练一本功法?我只是不确定前辈说的到底是否属实,若是真的,纵使要我上刀山下火海又何妨?”   我这话实属肺腑之言,因为看到母亲为了谷中上下所背负的一切,我迫切想变强,为她分担,更要为父亲报仇。   “那好,从今日起,你随我练这《剑体》。我前言在先,这剑体乃至上武学,修炼其之艰苦,非寻常功法所能比拟。一旦开始,若是半途而废,那么龙脉将开却未能全开,会彻底沦为废脉,到时,你就是真正的废人了。”   “龙脉乃万中无一之经脉,其固然能助武者日进千里,但想驾驭它,也不是常人所及之事。若无超凡毅力和胆识,你终将被龙脉奴役。”   看她郑重其事,我相信她确实没有撒谎,我心中权衡了几下,想要发挥龙脉,确实只能行非常之法,前途艰险,自然也是正常。   “前辈,此事非同小可,还请让我与母亲商量商量。”   她抓住了我的手,“你是龙,她不是龙,龙之傲,岂能容他人替自己做决定?若是你此刻出了这门,那你注定胆弱,没有破釜沉舟之魄力,没有我必胜天之傲气,驾驭不住这龙脉!”   我咬着牙,心中热血万千。   为了母亲,为了父亲,为了重振桃花谷,也为了我自己。   “前辈,请教我剑体!”   我向她下跪。

第5章 生根发芽

清晨的露水弥漫在后山的空气里,我在师傅的教导下修炼着剑体。   这几日的修炼,我愈发感受到剑体的奥妙。   其运力方式十分独特,不同于寻常的流通经脉,剑体可以经脉震动的方式传递内力,这使得我这样经脉闭塞的人,也能正常运力、正常修炼。   剑体是一门强大的武学,其通过经脉释放剑气,做到一击必杀。   师傅说,剑体是这江湖上杀伤力最强的武学。   我大为吃惊。   这一个“最”字,其意义可不小。   在这江湖上,并非什么武学都有资格叫“最”。   平常若有什么人敢狂妄自称自己的武学乃“最”厉害、高深,便会立即招致他人的攻击,最后原形毕露。   因此,敢称“最”,必须有足够的底气和真材实料。   我清楚师傅不会骗人,她也不是那种人,且她告诉我,那位过去修炼剑体称霸江湖的人,就是凭借一手经脉剑气,杀得江湖中人闻风丧胆、心悦诚服。   但剑体如此强大,其修炼之难自然也非比寻常。   强大的剑气从经脉中释放而出,这就对经脉的要求十分严苛。   若经脉不够强韧,那么剑气就会损伤经脉,到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然算不得高深。   而师傅说我的龙脉正好是这天底下最强的经脉,修炼这剑体,再合适不过。   且剑体本身有锻体之效,修炼过程中,我的肉身也会逐渐强硬,闭塞的经脉逐渐打开,又能反哺剑体的修炼。   相辅相成之下,修炼会愈加事半功倍。   在剑体的修炼下,我展现了过去一直被掩盖的武学天赋。剑体复杂的运功套路,我一针见血,行云流水。令得师傅忍不住地称奇。   但如此高深的武学,修炼起来,身体疲乏得非常快速,感觉两三个时辰的修炼,就能耗去一整天的精力。   因此每天修炼的绝大多数时间,我都得咬牙忍着困意和疲惫。   实在不行了,就只能倒地就睡。   师傅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她之前游历,什么都没留下,所以给不到我什么天材地宝。   而我桃花谷向来山穷水尽,风雪楼的那点接济并不能解渴。   修炼剑体所需的这些药材,都是江湖上极为名贵的,母亲尽管已经派人去寻了,但十有八九也会像过往那样无功而返。   师傅安慰我道,“虽无药材,但以你如今的速度,已经是非比寻常,药材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并不会影响你正常的修炼。毕竟你乃龙脉,恢复和韧性都不是凡人所能比拟的。”   ……   自从师傅开始教我剑体后,母亲看到我一天天更加精进,已经脱离废材之名,便喜笑颜开。   她过去的脸上在面对那些谷中子弟、谷外宾客时都带着端庄、恰当的笑意,但我看得出,那笑容之下,有一丝勉强。   毕竟如今桃花谷并不威风,母亲只能装出七脉气派。   但是如今这抹笑意,我看得出其下有一丝浓郁的真诚,母亲是发自肺腑的。   这天我练完,便跑回住舍,打算倒头就睡,但开了门,却看见了母亲。   母亲一身白天会客时的紫色长裙,身姿曼妙,端庄优雅,她发间的紫色金簪,脸上的胭脂,嘴上的口红,还有腰间的一些繁复坠饰,都没有摘,显然她见完那些贵客后,便直接到了我这,还没来得及卸妆。   我得以近距离欣赏如此惊为天人的母亲,自然小鹿乱撞般心动,只是在这份心动下,我却忍不住总想到她与贾仁易、唐虎颠鸾倒凤的画面,香汗涔涔的丰满肉体,婉转的呻吟,迷离的眼眸,还有神秘的阴唇,让我已经无法再像过往那样正视母亲,心中总会诞生邪念。   感受到裤裆在不受控制地隆起,我急忙找个凳子坐下,双手不着痕迹地捂住,掩盖自己的窘况。   母亲那双粉色的桃花眼眸先是打量了我一番,似是浮出一丝欣慰和满意,然后闪过一抹歉意,红唇微张,说道,“这几日练得如何?”   这几日的修炼,母亲对师傅很放心,从不过问,毕竟自从知道师傅其实乃父亲的师傅后,母亲就对师傅十分恭敬。   虽然师傅没有交代她的身世和来历,但从她那与父亲如出一辙而且比父亲更高深、精妙的飞羽剑法,以及从其口中流出的一些关于父亲小时候的事情,我和母亲就知道她的身份如假包换。   况且一个江湖顶尖高手没有必要粉饰身份,潜入一个没落的门派,要传授谷主的废材儿子高深功法。   我知道母亲是实在想我了,所以才忍不住来了,我说道,“挺好的,母亲找我,可是有事?”   母亲从我的床上起身,莲步轻移,轻柔缓慢地来到我身前。   我这才注意到她脚上是一双与她发间的簪子同样的紫金色的绣鞋,上面勾勒着许多的金色纹路,在紫色的质料下,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但我注意的是裸露在鞋子外的那一片晶莹剔透的脚面,母亲的肌肤就如她在江湖中的称号一般,脚面上的几根青筋清晰可见,再想往上,就是母亲那长长而厚厚的裙摆,我心中一阵失落。   这样一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向我走来,自然是带来一阵香风。   母亲的体味与寻常女子不同,其他的女子都是一种淡淡的清香,而她身上总会散发出一股浓郁的熏香。   这熏香十分之浓,又不会令人反感,其十分具有穿透力,只要轻微嗅上一些,便会立即穿透肺部,就算马上屏息,也于事无补,最后在腹中,在血脉中流转,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让人身体里和心中今后永远都有她的烙印。   尤其当她练功出汗,或者是那一次次春宫演绎,这股熏香便会更加膨胀,势不可挡,令人无处可逃而又为此着迷。   就如同我形容的那般,当下母亲的这股熏香袭来,本来就有了反应的我愈加失控,我生怕我冲动之下作出什么出格的事,尤其这几日修炼剑体这等霸道的武学,我的血脉本就汹涌偾张,当下我只得急忙屏息凝神,不断叮嘱自己冷静。   “让我好好看看你,”母亲做了个更加令我害怕的行为,她直接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就离我更近了,那股迷人心魄的熏香便更无法躲避了。   母亲那如莹玉般光滑细嫩的手在我的肢体上来回抚摸、感受,留下一丝丝冰凉而让我心痒痒的感觉。   “比起几日前,确实更结实了,”母亲淡淡道,仿佛任何事都不能令她那双桃花眼眸掀起波澜似的。   我苦笑,我现在困意正浓,只想马上睡觉。   “那剑体,很是难学?”母亲淡淡问。   我道,“是的,师傅说算得上是天下第一武学。”   母亲红唇微张,难得地有些讶然,“这江湖中可无人敢随便自称第一。”   我道,“师傅说的应该不假,她毕竟是高手。”   “很累?”母亲美眸炯炯有神,仿佛洞穿一切,似乎看出了我的疲惫。   “不累,就是有点想赶紧睡觉,”我道。   “嗯,”母亲淡淡地点点螓首,然后优雅起身,顿时一股浓郁的熏香扩散开来,令我心里又是一阵旖旎。   “好好休息,”丢下这么一句,她扭着紫裙下的柳腰向房门走去,我忍不住又在那圆润丰满的臀部上瞧了几眼,还有那摆动间在裙摆下显出轮廓的丰腴大腿,这期间,我隐隐听到了母亲发出的一声叹息,像有无尽的无奈与挣扎,十分复杂。   我知道,母亲在自责,因为她给不到名贵药材支撑我的修炼,否则我不至于这么累。   修炼高深的武学,比寻常更容易累,这就更需要名贵药材支撑,否则练一天躺三天,怎么功成。   但她又无可奈何,这种名贵药材,谷中所剩无几,还得分给唐虎这几个拔尖的弟子。   只有风雪楼这种真正的七脉顶尖门派,才有足够的名贵药材支撑门派里弟子的修炼。   几天后,姐姐从风雪楼回来了,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贾鸿宝。   两人这次要敲定两月后的婚事,所以贾鸿宝跟着来是打算商量婚事的。   我由此有些不爽,婚姻这么大的事,贾鸿宝竟然自己带着两个护法来了而已,作为双方长辈之一的贾仁易却没来,这分明是不把桃花谷放在眼里。   正厅上,我和母亲、姐姐、贾鸿宝等人一应都在,两个主位上,本该是双方长辈,此刻却是母亲和贾鸿宝。   尤其在着装上,贾鸿宝仅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长袍在身,完全体现不出提亲的喜庆样,反观母亲和我等桃花谷人士,皆是盛装出席,统一的喜庆的红色。   且看母亲,一身大红色的长袍加身,勾勒出婀娜的身形,领子很高,包裹着她细长雪白的鹅颈,看起来高贵优雅,脚上同样是一双喜庆的红色高跟绣鞋,上面绣着金凤的图案。   绝美的容颜上更是浓妆涂抹,长长的睫毛,晶莹如玉的肌肤,还有火焰一般的红唇。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透露着母亲对此次联姻的重视。   我看到谷中一些弟子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但也敢怒不敢言,没人敢惹风雪楼。   更气人的是,贾鸿宝竟然说婚事从简,这分明是不把我桃花谷和母亲和姐姐放在眼里,我桃花谷再不济,也是名门望派,底蕴深远,谁提亲不也得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他贾鸿宝竟然说从简?   如此一来,便显得我姐姐像白送似的,谁都能娶。   我看得出母亲并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至少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答应,但当贾鸿宝露出那阴翳的笑容,仿佛一切的重压都降临了下来,背负着整个桃花谷的母亲,终究只能屈辱答应。   商讨结束后,众人离开正厅。   母亲还得站在厅门口,姿势优雅地笑脸送迎贾鸿宝。   我想找姐姐分享一下我这段时间以来在武学上的进步,想告诉她我已经脱离废材的事情,但贾鸿宝霸道地拉着姐姐走了,我又是一阵愤怒与失落,不禁握紧了拳头。   贾家,什么都要跟我抢,他们打算把我一家子和整个桃花谷都抢走吗?   他们的谋划,埋得够深啊,围杀我父亲,暗中打压我桃花谷致使我桃花谷没落,又假装好人逢年过节接济,实际上那点东西根本不足为道,只不过想做个样子,把各路英雄豪杰都邀请来,给自己粉饰出一个仁义宽厚的形象,现在又开始联姻,先是我姐,日后怕不是我娘,想这样一步步将我桃花谷蚕食殆尽,最终他风雪楼一家独大。   我不会让这样的计谋得逞!   于是我立即又回到后山上练武,师傅一如既往地在绿荫葱葱的山顶上等我了。   但是这次,师傅却狠狠地训斥了我。   “这么练,想走火入魔?”   我停了下来,心中的愤恨还是不能平息。   “发生什么了?”师傅对桃花谷、风雪楼的渊源并不清楚,她就像一个世外仙人。   我略加思考,觉得师傅是我可信的人,于是将实况说了出来。   师傅那如冰山般绝美的容颜略微凝固了会儿,然后用那无比淡漠的口气说道,“待你日后剑体大功告成,登顶江湖,灭掉一个什么七脉门派,便是不在话下。”   “可那还有很久……”我深知前途之漫长。   “有药材,就不会久。”那双寒冰般的眼眸慢慢变得深远起来。   “谷中没有药材。”我说。   “为师再陪你两日,等你熟悉了剑体的基础门路,为师离开谷中几日,为你去寻药材。”师傅道。   “师傅,这江湖上哪有药材?”   “天大地大,总有一个地方会有药材。”   “莫不是药王谷?”那是七脉之一,以囊及天下药材而闻名江湖,当年与桃花谷并称南洲双谷,但桃花谷如今没落,已经不配与其同名。   药王谷谷中虽然实力不强,但因为种植和寻觅药材有独特心得,所以受江湖门派保护起来,都想从药王谷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药材。   习武之人,除了天赋重要,药材也十分重要,便如我此刻,固然有剑体这样的上乘武学,和师父这样的江湖高手,修炼起来还是举步维艰,便是因为缺少药材。   想当初我桃花谷不仅对药材研究颇深,谷中高手也是如云,远胜药王谷,但如今土壤被破坏,高手被杀尽,典籍被盗走,成为了风雪楼贾家手下的一个傀儡。   如今,药王谷和风雪楼交往极深,这也是为什么风雪楼有毁掉桃花谷的魄力,他本可控制,但却宁可毁掉,原因便是有药王谷这个替代品。   有这层关系在,药王谷并不会帮桃花谷,所以我认为师傅此举怕是行不通。   “我与药王谷有些渊源,当初救过他们谷主的大儿子,他们欠我一个恩情,拿这个恩情,向他们讨要点药材,不会不给。”师傅淡淡道。   两日后,师傅出发,对于此事能否成功,我不抱希望,因为我谷中有风雪楼的眼线在,所以师傅的存在,不算秘密,我能练功,也不算秘密,这恐怕也是贾鸿宝会亲自前来,在这个时候提亲的原因,目的便是为了一窥真相。   所以药王谷知道师傅如今乃我桃花谷之人,便不会轻易念及过去恩情就馈赠药材,定会百般阻挠。   这天早上,我没有先练功,而是先去姐姐住舍,自从那日商议联姻之后,我就没见过姐姐了。   姐姐的住舍在一座山腰上,附近树林茂密,隔着远远的我就已瞧见了她的那座木屋。   但随着慢慢走近,我却又听到了男女间那急促的喘息声,还有肉体碰撞的“啪啪”声。   难道以往的那一切此刻又要在我眼前重演?   我飞快地跑上前去,在一棵树后藏了下来,但见木屋前的草地,浑身赤裸的姐姐被只披了件上衣的贾鸿宝按在门外的墙上,双手搂紧她的腰肢,下体紧贴在一起,不停地耸动。   姐姐往日那恬淡温婉的脸颊此刻红云密布,眼中满是迷醉,红唇止不住地张开,吐出一道道悠长的呻吟。   某一刻,贾鸿宝将姐姐的湿漉漉的螓首按到身下,面对着他,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那黝黑的大粗棒捅进了姐姐的嘴里,姐姐的头更是“匡”地一下狠狠地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吃痛得柳眉都猛地一紧。   然后贾鸿宝两只青筋毕露的手握住姐姐的头,像抽送女人的阴道那样抽送起来,硕大的龟头进进出出,像在对我挑衅一般。   在我握紧拳头忍不住要杀了他时,他更是一边插姐姐的嘴一边给姐姐扇巴掌,“啪啪”作响,留下一道道红印,嘴里骂着“骚货、骚屄、叫大点声…………”   我感觉我的剑心都要崩溃了,忍不住之下,我终于是冲了出去。   闻见动静,两人都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会忽然有人出现在这,并且是我。   我一招剑气从手腕上的经脉透放而出,打在贾鸿宝身上却不痛不痒。   他脸上无比阴翳,湿漉漉的肉棒从姐姐的口中脱离出来,一巴掌直接把我扇飞,晕头转向。   “混账东西,没点眼力见!”   愤怒的口气,完全无法与昔日那和善友好的面容联系在一起。   我知道,他们贾家表面的友善,全都是伪装的,真实的面容,比谁想的都可怕。   倒地之后,贾鸿宝直接过来踩住我的头,我才练了几天的武学,根本不可能是他这种习武多年的天才的对手。   “听说最近在后山练了几天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方才看我操你姐,是不是阳根也硬了啊?”说着他好像又想往我命根子上来一脚,这时姐姐飞扑上来拦住了他。   “鸿宝,不要这样,毅儿不是故意的,你放他走吧,回头我会教训他,一定让你满意,”姐姐抱住贾鸿宝白皙的大腿哀求道。   他们贾家父子皮肤都很白,跟女人一样。   贾鸿宝的气消了些,但还是一脚将我踢飞,令我吃痛不已。   姐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心,想上来扶我,但又得服侍旁边的禽兽,只得跟贾鸿宝回去。   我双手撑地,艰难地起身,目光始终不离他们二人,姐姐像狗一样趴在贾鸿宝腿前,含住那硕大的阳具,吞吞吐吐,口水四溅,贾鸿宝则是一脸享受,又时不时的看向我这边,向我示威。   我起来后,终究是明白我的冲动没有任何意义,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但仇恨的种子,已经在我心中生根发芽,越来越茁壮。

第6章 旖旎

自从那日亲眼撞破了姐姐和贾鸿宝的事,我修炼得愈发刻苦勤奋,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更能忍受修炼剑体的疲惫和困倦,我常常顶着灼红的眼睛修炼,因为极度压抑疲倦,所以眼睛会发红发热。   相应的,剑体功力倍增,我想我现在对付一些谷中修炼了好几年的老弟子也能不落下风了,毕竟我天生神力,剑体又锻炼了我的肉身,还使我可释放杀伤强大的经脉剑气,尽管练得不久,剑气杀伤力不强,但跟他们对决,绰绰有余。   要说的是,每天练,我都能隐隐感受到后山之中有一双目光在看着我,师傅近期去药王谷了,所以我清楚,那是母亲的目光。   她担心我,她心疼我,但又不想打扰我,所以用这种方式来观察我。   我也没有选择戳破,只是从某个层面来说,她这样做,增加了我的内心负担。   毕竟我练起来不把自己当人,这个样子被她看到,她肯定要心疼,所以我就不敢太自虐,但不这样,进步又不够快,怎么早日复仇?   所以往往是在这种挣扎中修炼下来的。   这天夜晚,练完功,我决定找母亲说说此事。   傍晚时分,天已尽黑。   夜色中,我来到后山的这间小木屋。   此刻里面灯火通明,这个时辰,母亲自然还没睡。   我走到门前,正想敲门,忽然听得里面有些动静,以及一些不属于母亲的声音。   “伯母,这么晚了,找鸿宝来,可是有事?”我心中一悸,竟是贾鸿宝?这么晚了,母亲找他有何事?   想起前几日他凌辱姐姐时的那般模样,真无法跟现在这儒雅随和的声音相提并论。   “谷中甚忙,这几日婉儿陪你在谷中游玩,伯母没空陪你,可还玩得开心?”母亲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意味。   “桃花谷山好水好人也好,又有婉儿妹陪我,自是开心,有劳伯母挂牵了。”贾鸿宝说。   “过几日,也要回去了吧?”母亲问。   “是啊,”贾鸿宝感叹道,语气中好像对这里颇为不舍。   “伯母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鸿宝可否帮这个忙?”母亲话锋一转,说道。   “伯母客气了,什么事,鸿宝肯定竭尽全力,”贾鸿宝一副义不容辞的样子。   “最近毅儿开始修炼了。”   “是么,阿毅的经脉有高人指点了?”贾鸿宝似乎很为我高兴。   “嗯,不过修炼起来,很耗药材。但你也知道,谷中现在药材甚少,所以……………”   “伯母,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贾鸿宝似乎也陷入了为难,“楼里的药材都是我爹爹在管,我没有这个资格。”   “没事,伯母只是随便一提,你不必为难。”   “不过…………”贾鸿宝话锋一转,“既然是阿毅能修炼,我这未来姐夫,自然不能什么也不做,我回去向爹爹请求一下,他应该会答应。不知阿毅修炼要的是哪几种药材?”   母亲的声音有些为难,“玉经草、雪灵花…………”   母亲说了几种最适合我修炼剑体的药材,只听贾鸿宝一声迟疑,然后道,“这几种药材可不多见啊,楼里好像也未必寻得到,只怕要动用不少人力物力…………”   “没事,你不必勉强,我也知道这是不情之请,若是很为难,鸿宝不必放在心上。”母亲道。   “并非这个意思,这几种药材,我派人硬找,肯定是找得出的,只是要费不少工夫。”   “只要你能帮到伯母,伯母愿意尽全力感谢你。”   “真的吗?伯母,”贾鸿宝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就像一个隐藏很久的狼,忽然展露了贪婪和欲望。   母亲像下定了很大决心,“这些药材对阿毅很重要,如果鸿宝能帮到伯母,伯母愿意尽全力感谢你。”   “伯母,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吗?”贾鸿宝不相信的再确认道,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欣喜。   “嗯。”母亲声音坚定。   “那,伯母,帮鸿宝吃一下鸿宝的鸡巴,可以吗?”在我隐隐的不安中,这句粗俗的话还是如期而至的从贾鸿宝的口中吐出了。   前几日他对姐姐那样,早已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只要你能带回这几种药材,可以,”母亲似乎早就有了心中准备,面对贾鸿宝这突兀的请求,非常平静。   “那伯母,今晚你好好伺候伺候我,来日我定派人奉上这几种药材,”说着,门中贾鸿宝的影子好像要扑向了端坐在对面的母亲。   母亲道,“此事你父亲不知,你知道怎么瞒他么?”   “伯母放心,我知道爹爹和你的关系,此事你知我知,只要我两人不说,爹爹他不会知道的。”光影中,贾鸿宝好像脱下了裤子,露出了他腿间的那物事。   “不过我有一事想问,”贾鸿宝的影子挺着腿间的大棒子冲着母亲说道,“阿毅练得什么武学,竟然要用到这么珍贵的药材,伯母也知道,这几样药材,在这个江湖上,可是很珍贵。”   “这你不必管,你就告诉我,你能不能拿到?”母亲依然端坐着,面对丑态毕露的贾鸿宝,依然如记忆中那般平静沉稳。   “我说了,你放心,那…………我们…………?”贾鸿宝声音中隐   隐透出了一丝欣喜。   “你过来吧。”母亲淡淡道,有一种坦然。   是啊,不管是贾仁易,还是唐虎,母亲在这种事上,算是身经百战了,面对一个贾鸿宝,又怎么会慌乱呢?   贾鸿宝急急忙忙凑了上去,随着他挺起下体的动作,这使得他腿间的那根棒子的轮廓清晰的显露出来,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长得多,那日撞见他和姐姐的事时,我没机会看清。   端坐在椅子上的母亲低下了头,伸出一只手在面前的肉棒上撸了起来,我心中涌起浓浓的苦涩,这一幕还是发生了。   尽管我不想再看这令我心痛的过程,但好奇还是驱使我戳开了那老窗眼。   房间里,母亲已经在贾鸿宝的腿间吞吐起来。   轻轻的口水声淡淡传出,像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   “真爽啊,伯母,你的口活真棒…………”贾鸿宝由衷的感叹道,母亲那两片娇艳红润的唇瓣在他黑色的棒身上来回摩擦,留下一圈圈湿润的痕迹,他不禁扬起了脑袋,一脸的迷醉,像是随时要升天一般。   慢慢的,晶莹的唾液顺着棒身底部流下,亦或者是从母亲娇俏的下巴流下,贾鸿宝已经慢慢忍不住的拱起了下身,像是要把整根肉棒送进母亲嘴里一般,但那么长,母亲的小嘴,又怎么可能含得下呢?   他的两只手也扶在了母亲的螓首上,抓捏着母亲的俏脸,或者是那柔顺的发丝,我心中的嫉妒之情油然而生,我也好想这样握着母亲的螓首,把我的鸡巴塞进她的嘴里,那应该很舒服吧?   为什么贾鸿宝可以呢?   为什么我就是不可以呢?   “对了,伯母,我不清楚你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今夜你不止要帮我口交,我还想和你上床,不可能你给我口一次,我就费那么大工夫给阿毅找来这么多药材。”贾鸿宝忽然说道。   母亲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吐出湿漉漉的肉棒,用玉手擦了擦小嘴,说道,“我知道,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   “那就好,不然就口一次,给找那么多药材,我可当冤大头了,”贾鸿宝说完,不等母亲回话,就自己急急忙忙把通红的肉棒塞回了母亲嘴里,跟着捧住母亲的脸,直接把红润的小嘴当女人腿间的洞一般抽插了起来。   后来的事情也很简单,两人在床上干了起来。这张床经历了父亲、贾仁易、唐虎,如今又要迎来第四个男人了。   我不清楚以后还会不会有第五个,甚至或许第五个已经有了,只是我还不知道,就像唐虎,在我发现之前,我又如何相信,唐虎也是母亲的床上客呢?   操的时候贾鸿宝脱光了,但母亲没有脱光,因为贾鸿宝说他很喜欢母亲前几日接待他提亲时的着装,于是要母亲换上。   所以眼下母亲一身当日的红色喜庆长袍,一双修长挺拔的玉腿踩着同样喜庆的红色高跟鞋跪趴在床上,被贾鸿宝捧着肥臀后入,那长腿间令我着迷的深红色肉洞被贾鸿宝通红的肉棒屡次贯穿,干出了水,干开了花,母亲的屁股也红了起来,中途右脚上的那只红色高跟鞋也被干飞了出去,“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我好想捡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捡起来,仿佛那代表的是母亲的尊严,还有我的颜面。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哭了起来。   只是悲哀的是,就连哭声,我都也压抑着,或许是潜意识知道,我的存在如果被贾鸿宝发现了,那么迎接我们母子俩的恐怕又是一场灾难。   多卑微啊,多懦弱啊,但又能怎么办呢?   但玉面金刚就是玉面金刚,不管被少年怎么凌辱,她都一声不吭,忍辱负重,哪怕屄都被干湿了,腿间都是水,身体已经出卖了她,她也依然坚挺。   看到这,我也坦然。母亲就算是这样,都还在坚持,都没有放弃,我又怎么能先崩溃呢?   但后来,我可能真受不了了,因为贾鸿宝把母亲摆成侧躺的姿势,抬起母亲一条长腿,腿上还挂着高跟鞋,就这么干了起来。   这个姿势,我看得到母亲的脸在极力的忍耐着身体的欲望,她的全身都出了汗,潮红起来,不管被强迫还是如何,身体的反应总归是真实的。   我真想帮贾鸿宝这个畜生一脚踢开,那肮脏粗大的肉棒,为什么要进入我母亲的身体啊?   但仿佛是为了挑衅我,也仿佛是为了向我示威,在这个姿势下,贾鸿宝把母亲脚上唯一的一只高跟鞋也操脱了下来,还把母亲干到了高潮,那肉洞一直在“哗啦啦”的喷水,而贾鸿宝则目露欣喜,迎着这个水更猛烈的操干,把床上、地上、房间里干得到处都是。   我看得出母亲露出了疲态,有些招架不住了,但贾鸿宝又抱着母亲来到了床下,到了角落里的那张梳妆桌前,把母亲的头摁在桌子上,让她弯下腰,翘起屁股,跟着撩起母亲的裙子,又把湿漉漉的肉棒干进了母亲的两腿间。   那一瞬间,母亲的膝盖都被操弯了。   我不清楚这一晚贾鸿宝抱着母亲的肥臀射了多少次,也不清楚母亲潮喷了多少次,总之不知哪一刻起,我已经麻木了。   房间里到处是两人留下的痕迹,母亲的衣物也被干得七零八落,掉落各处。   剑体,一定要练成,此仇,一定要报,我一定要成为江湖最强者!   ……   一个月后,师傅和风雪楼的使者相继来到,他们带来了相同的我所需要的药材,这些药材都是整个江湖上极为珍贵的,如凤毛麟角般难寻。   我的修炼也因此变得神速,一日千里,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按照师傅的话,只要再练两个月,我就能打遍谷中年轻弟子无敌手。   这话令我不敢相信,江湖上哪个成名的高手不是十年磨一剑才有出头日的?   虽然谷中的这些弟子也不是天赋异禀之辈,但无论怎么说,也在谷中,在母亲、长老们的教导下刻苦修炼了多年,怎么是我两个月就能追上的呢?   师傅笃定的说,“剑体非一般武学,这世上能练它的人屈指可数,龙脉者也是一样,两者合一的,更是百年难得一见,两月其实已经算慢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有药材…………”   她的话我已经不敢继续听下去了,还能更快?   但是随着我出山,逐个找谷中的弟子交手,无一败绩的结果,确实令我不得不相信了。   这三个月的苦,没有白吃,母亲和师傅的牺牲和努力,没有白费。   我向师傅狠狠磕了三个大头,表示感谢,但她总是那么的淡漠,就像我和母亲在谷口初见她时的那般。   母亲也很为我开心,她那过去一直紧绷着的脸在最近终于有了由衷的笑容。   但是,贾鸿宝时不时的登门拜访,到母亲的住舍奸淫她,还有唐虎,都让我对他们的恨意与日俱增,也让我对母亲的渴望与日俱增。   这天,我本想找母亲分享一下今日的修炼成果,但母亲的住舍里没人,我本能的想离开,却又不知为何留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我的目光转到了母亲的衣柜上,最终,我还是走了过去,打了开来,里面五颜六色、五花八门的都是母亲的衣衫和鞋袜,还有一股浓浓的独属母亲的熏香,我胡乱的找出了一件红色的薄纱,上面有母亲浓浓的体香,我放在鼻间用力的嗅着,恨不能吸进去一般,我想我现在的样子肯定无比丑陋,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之后我脱下裤子,把薄纱盖在早已硬得发红的肉棒上,像那日唐虎对着母亲和贾仁易的春宫图时那般,狠狠的撸动起来。   我大口的喘息着,大声的怪叫着,像要把这三月来遭受的痛苦和委屈,还有欲望和愤怒,都彻底的宣泄出来。   然后,我狠狠的喷射了出来,把母亲的贴身红色薄纱射了个透,量多得我都震惊。   就在白浊的精液透过红纱缓缓的滴落在地时,门开了,母亲的身影也出现在房门,像是刚从正厅回来,一身端庄的紫色长裙,但此时此刻,表情诧异、震惊、不解、还有些许愤怒。

第7章 飞火

“娘……”我愣住了。我没想到她会忽然回来。于是一瞬间方才的气血在这一刻都强行平息了下来。   娘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打量,“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我……”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证据确凿,狡辩是没用的。   “赶紧擦干净,把裤子穿好,成何体统?!”母亲蹙眉呵斥。   我赶忙照做,扯下盖住阴茎面纱的过程中,不可避免要让母亲看到我的阴茎。   我承认这有种异样的兴奋。   那些天杀的贱种都能把他们的鸡巴放进母亲体内,凭什么我就不可以?   凭什么我就只能拿着母亲的贴身衣物隔靴搔痒?   所以当我的阴茎暴露在母亲的视野下时,我想进入母亲身体的欲望似乎得到了一些慰藉。   因为那些男人也是像现在这样,不,比现在这样还要粗鲁狂野地把鸡巴甩在母亲面前。   但这条红纱如何处理,我拿不定主意。   我看向了母亲。   “丢了吧。”母亲想也没想地说道。   我的自尊心一瞬间被击中。   “算了,放着吧,我自己洗。”母亲又道。   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抚慰。   “坐下来,我们母子好好谈谈。”母亲合上门,缓缓地走到我面前的床边坐下,然后扬了扬雪白的下巴,示意我在旁边的凳子坐下。   我老实坐下,只是阴茎还有些硬着。   母亲酝酿了一会儿,把装饰繁复的紫色裙摆下的一条雪白长腿翘起,架到了另一条腿上。   以往那个严母的形象又回来了,我心里本能的涌起了一股恐惧。   “跪下来,扇自己耳光,不到我喊停,不许停!”母亲忽然严厉的道。   我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对着自己的脸用力的扇了起来,像要把往日受的这些屈辱,和对母亲的欲望在这一刻通通发泄出来。   我的脸被自己扇得七零八落,我隐约注意到母亲的眼中噙着泪水。   忽然间在耳边清脆的“啪啪”声中我好像听到母亲喊了一声“停!”   我听不确切,同时我觉得她不会那么快喊停,所以我没停。但她接着更大声喊了一下,我听到了,我停了下来。   母亲那双我见犹怜的眼眸晶莹点点,为母则刚,她向来不哭,我很少看到她的泪水。   即便是一介女流,毫无帮衬的情况下打理这么大一个门派,她也从来不抱怨,不气馁。   我想抱抱母亲,但又觉得没资格,毕竟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   母亲伸出晶莹的玉指擦了擦眼角,说道,“起来吧。”   我犹豫。母亲又向我招了招手,我这才起来。   母亲郑重的道,“你血气方刚的年纪,我理解。但我是你娘,你不可对我有非分之想。即便……即便是你看到了娘的那些丑陋不堪,但你也不可亵渎你娘。你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我深感愧疚,“对不起,娘…………”   “我们桃花谷是名门正派,你如今也成了弟子中的榜样,你应该以身作则,清正身心,不可让此等污秽邪祟侵蚀你的心志。娘做那些事,虽是逼不得已,但确实有为妇人之道,但你若因此亵渎为娘,你叫为娘该如何是好?”母亲说着又忍不住潸然泪下,我这才明白此次荒唐的严重,急忙上去抱住母亲,顿时满鼻的熏香,母亲真的好香啊。   可我无暇回味,我只想与母亲相拥,一起取暖,以此来安慰她,给予她精神上的支撑。   她一个人,我还做出这种事,她真的太累了。   以往无比刚强,就如在江湖中的称号玉面金刚一般的母亲,不再掩饰,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可能只有在我面前,母亲才会卸下她的伪装与防备,将她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表露出来。   我们母子俩就这么相拥而泣,我跪在地上,母亲坐在凳上,她还用那柔软的手来回的轻抚我的头发。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温馨、温暖,令人回味的时刻了,我好想一切就停在这一刻。   母亲不用背负那么多,我也不用背负那么多。   许久,我们母子俩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母亲松开我,认真的道,“你也是时候结门亲事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过去也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忘了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才造成今天这结果。”   “娘…………”   “你对哪家的姑娘感兴趣,娘去给你提亲。”母亲笑意盈盈的道。   “我现在没有成亲的想法。”我说。   “那你还拿娘的衣物做这种事?”母亲蹙眉道。   “那娘想给我许配哪家姑娘,我自己没有想法。”我说。   “婚姻之事,岂是儿戏,你要自己定夺,怎可娘来帮你决定?”母亲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不在了,娘做主不是情理之中吗?”我道。   母亲顿了顿,陷入了沉思,片刻,她道,“ 未介城张员外的女儿张慧欣生得秀色如玉,性格也温婉体贴,你小时候你爹带你去玩过几次,可还有印象?”   我点点头,“有印象的。”   “这张慧欣你觉得如何?”母亲问道。   “挺好的,但是…………”我看向母亲,“娘,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替我定下婚事了吧?”   “当然不是,你愿意娶,人家姑娘也未必愿意嫁,里里外外也得筹备,而且你姐的婚事也近了,我忙不过来,”母亲道。   “那娘先不必操劳我的婚事,孩儿不急。”我道。   看母亲犹豫,我继续道,“今日之事是孩儿的错,孩儿今后定不再犯,请娘放心。而且七脉会武将近,孩儿只想专心备战,在大会上夺得名次,重振我桃花谷雄风,为娘亲、姐姐争光。”   母亲审视我的眼睛,或许确认我不是在儿戏,便同意了,但接着,又仿佛想起些什么,说道,“你十四岁,正当少年,平日练功,看了哪家姑娘,气血上涌,实属正常。自己要注意平复,但若实在忍耐不得,须行些非常之法,消解欲望,倒也正常,娘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可太过放肆,也要注意隔墙有眼,避免让自己出糗。你可明白?”   我没听懂母亲的话。   正当我思索时,母亲道,“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我只得点头,“娘好好休息,孩儿告退。”   离开房间,将门合上,我步行下山,但没走几步路,我就瞥见一道黑影从附近闪过。   这黑影隐藏得很好,若是过去,凭我的功力,绝对感知不到,但如今我功力长进,内力十足,此等气息,没能逃出我的感知。   我顿时追随而去,后山乃谷中禁地,今夜又有人四处潜行,十有八九是唐虎或者贾鸿宝。   我一路追去,此人果真往母亲住舍而去,等母亲住舍的灯火打亮他的身影时,我看清他确实就是唐虎。   这家伙,半夜不睡,又想找母亲偷腥。   我才铩羽而归,而且被母亲骂了一通,虽然最后母亲原谅了我,但我还是颇为内疚。   这唐虎平日仗着自己的天赋,便对母亲十分放肆。   母亲惜徒,想靠他为落寞的桃花谷撑撑弟子牌面,所以才对他委曲求全、一味忍让。   但如今,桃花谷首徒的位置已经易主,母亲也不必再因此被他拿捏,我不能再允许唐虎这种败坏弟子风气的垃圾玷污母亲。   今夜,我要阻止他!   但直接这么撞破,并不妥当,且等事态发展,到了关键时刻,我再出手,也不迟。   于是我戳破了洞眼,收敛气息,看向房间里面。   唐虎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十分放肆。   房间里,母亲正解衣欲睡,紫色的裙子只被她从肩头上剥离下来,露出一段粉腻的香肩,还有胸脯上的红色内衣的轮廓。   唐虎看到这幕,眼睛都要放光起来。他一边大肆嗅着房间里母亲的体香,一边走近母亲。什么话都没说,自然得像是走进自己的家中。   母亲看都没看他,就像是知道了是谁到来。脱衣服的动作停下,眼都不抬,淡淡说道,“很晚了,我要睡了。”   唐虎上手就要向母亲的肥臀掏去。   母亲伸手拦住了他,“你没听懂我说的话?”   “做完就直接睡呗,又不打扰你休息,”唐虎说道。   “我今天没心情。”母亲冷冷道。   唐虎直接把裤子脱了下来,露出他那即便没勃起也十分粗大的黑色肉茎,“它的能耐你不清楚?干起来你就爽了。”   母亲的眼眸不经意的瞥过一眼那黑色肉茎,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赶紧把裤子穿上。”   “怎么回事啊今天,扭扭捏捏的,以前可不这样啊,”唐虎纳闷道。   “要不我先给你舔舔?来感觉就好做了,”唐虎说道。   “赶紧滚蛋!”似乎昔日的不满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母亲呵斥道。   唐虎愣了愣,“怎么?林毅有点长进了,就急着把我踢开了是吧?嫌我没用了是吧?过去桃花谷弟子不敌的时候,要不是我唐虎撑场子,谷里得丢多少脸面?这些恩情你都不记是吧?说不给就不给了?如此翻脸不认人?”   母亲嘴角抽了抽,似乎唐虎说的也有些道理,她这么做好像是有点无情了。   我看到这,心里涌起一抹苦涩。   唐虎只是话说的好听,其实桃花谷有他没他,谷中弟子照样被人看不起。   他只不过是明面上做的好看,实际谁都知道桃花谷弟子不成气候。   而且他借此为要挟,没少做些强迫、恶心母亲的事,人品早就被我看尽了,母亲也必然知道他的为人。   所以真要说起来,只有母亲对唐虎牺牲,不存在唐虎对母亲、对桃花谷有何恩情。   母亲道,“如今谷中局势已变,你已不再需要在弟子交锋中打头阵,也不必再到这。过去之举是无奈之举,如今已无需再如此。双修之法,终究邪淫,落了下乘,若非万不得已,我也绝不会出此下策。今后,你该回归正途,潜心钻研,清正心道,心中不要再挂念此事。”   “怎么可能?为了跟你双修,我天天苦心钻研房中术,以致原来的内功都荒废了,你一时半会要我捡起来,我怎么做得到?”唐虎道。   “再怎么荒废,重新练起来就是了,以你的天赋,想做到并不难。我对你是有这个信心的。”母亲道。   “那总得有个过渡期吧?在我重新捡起来之前,你不得再跟我双修几次?不然我不就白白少了一段时间,无法精进功力?”唐虎道。   母亲见唐虎说的似乎在理,眼眸流转,隐隐有要应允之意。   我心道母亲可一定要坚定啊,这唐虎分明就是死缠烂打,想尽一切办法上她的床而已,根本没有表面上说的那么凛然。   “邪淫一次,需要不知多少时间来清除魔障,你还是不要再陷进此间了好。”母亲道。   “我不管,我重拾内功怎么着都要点时间,这段时间我根本没机会精进功力,不就给人赶超我的机会?如此大损失,你怎可不弥补我?难道我真的是被你利用完就直接踢一边,看都不看?”唐虎道。   母亲动摇了,虽然她端坐在床边,肢体上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痕迹,但微微抿了抿的红唇,无疑表露了她的心迹。我太了解母亲了。   “谷主,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为了邪淫,待会行房的时候,你看我的言行,就知道了。我保证内功精进后,直接泄身,绝不憋着。”唐虎保证道。   母亲看了他一眼,仿佛确认他不是在说谎。   唐虎已经脱起了衣服,母亲还在犹豫。   唐虎脱光后,熟练的把阳具蹭到了母亲的嘴边,“含一下,硬了我直接插进去,绝不磨蹭。”   黝黑硕大的肉棒和母亲白皙娇嫩的脸庞对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尤其母亲的红唇如此娇小可人,唐虎的龟头又这么粗大,这可怎么塞得进去?   见母亲还在犹豫,唐虎自己挺着鸡巴往身前的小嘴送。   母亲的檀口看似闭着,实则形同虚设,也许是和唐虎也有了多日且融洽的肉体关系,她即便心里知道这段关系该到此终止了,却还是习惯性的接纳,无法形成太多有效的阻拦。   黝黑粗大的龟头就这么捅开了红艳的嘴唇,在唐虎“嘶”的一声中,持续推进,很快就进入半颗龟头,将整张红唇都撑大起来。   我心如刀割,心中一直无法下定决心,我不知道面对这一幕,我到底该怎么做。如果当面撞破,岂不是母亲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也要没了?   但唐虎已经享受般的开始耸动起了虎腰,上身微微向后倒,挺起下体,右手弯曲扶着后背,一副惬意自适的样子。   硕大黝黑的龟头在红色的嘴唇里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出母亲都不好受,如画的柳眉都要微微蹙起。   不久,粗糙的龟头上就沾满了晶莹的口水,抽送的运动也变得更为顺畅。   坐在床上的母亲还是一言不发,双手搁在身边的床面,只有那螓首在唐虎的来回耸动下微微摇动。   唐虎也是一言不发,但微微咬紧的牙关,透露出他此刻的感受,像是飘在云端。   没多久,他就自然的把左手搭在了面前的螓首的后脑勺上,微微发力,引导着口交的动作。   我的牙齿不自觉的越咬越紧,拳头也是越握越紧。   “啊!嘶…………”没多久,唐虎就忽然怪叫起来,绷紧的腹肌剧烈抽搐了两下。   他像是被踩中尾巴一样猛地把鸡巴从母亲的口中拔了出来,龟头通红无比,像是被丢进火炉里煅烧过一样。   失去了龟头的堵塞,母亲也大口的喘息起来,琼鼻不停地翕张,显然方才被憋了很久。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唐虎被母亲咬了,但看他龟头上并没有牙印。   这时母亲的冷冷的话,为我进行了解答,“为什么不射?不说好了不许憋着?”   原来方才是唐虎要射了,为了继续享受,才强行憋着,从母亲的口中拔了出来。   但是,才这么短短的时间。不过,母亲的红唇,毕竟是极品,这么容易就让男人缴械,我觉得也合情合理。   “意外,总不能直接射您嘴里吧…………”唐虎解释道。   母亲的冷冷看他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过去的多次交媾,唐虎没少射在母亲嘴里,射在脸上,这一次反倒成了他的借口,真是可笑。   不过母亲也没有多怪罪,毕竟事已至此,而且俩人的关系确实复杂,就算要做一次,似乎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很难接受的事情。   “您躺下吧,”唐虎道。   见面前的紫裙美妇不为所动,唐虎只能亲自上手将她摁倒在床上,他想帮母亲脱衣服,母亲却淡淡道,“直接做吧,不必费这功夫了。”   唐虎只能悻悻罢手,还不舍的看了眼母亲已经脱到大臂的衣袖,一段雪白的秀肩裸露出来,还有胸膛这一片白皙玉嫩的肌肤,胸罩的轮廓也清晰可见。   他显然为不能再次把玩美妇的丰乳而感到可惜、难受。   裙子既然不准脱,唐虎自然就只把冗长的裙摆撩到母亲的腰间了事。   一对修长挺拔的美腿暴露在房间通明的灯火下,像一对熠熠生辉的玉珠,令人着迷。   脚上穿着紫色的高跟鞋,是那种很端庄高贵而矜持的款式。而腰间的三角地带,则是一条紫色的内裤,薄如蝉翼的紧绷在私处上。   唐虎捏住内裤边的时候,我清晰看到母亲的整幅娇躯都抖了抖,她显然还是有些紧张的。   内裤被唐虎脱下来丢到旁边的床面上,他握住母亲两只纤细的脚踝,把母亲两条长腿彻底的掰开了来,顿时一整个湿漉漉的淫穴暴露出来,上面竟然已经出了不少水,难道在方才的口交中,母亲就已经发情了?   意识到唐虎的龟头再一次通过屡次捅穿母亲的红唇而让母亲发情,我心里更加的苦涩。   “这屄真好看…………”   唐虎由衷的感叹道,然后就这样维持着把母亲的脚踝高举在头上,自己挺着腰把龟头对准了两条美腿间的肉穴,伴随着“噗呲”一声,渐渐的捅入其中。   交媾自然而然的开始了,母亲的螓首歪向一边,正好是对着我在窗边的这个方向,吓得我心里一紧,但还好她的视线并不是在我这边,而是空洞的望着房间的某个角落,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我看着这张美丽而又悲伤的脸,忽然意识到,这个江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说做、想做,就能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很复杂,千丝万缕,儿戏不得。   当唐虎趴到母亲的脖颈间,咬住母亲的一块肩肉时,他抽送的动作也随之猛烈了起来。   母亲的两条高跟长腿失去了唐虎双手的把持,也依然习惯的半举在半空中,随着唐虎的抽送,上下左右的抖动,把那高贵保守的高跟鞋也弄得左摇右晃的。   两人的呼吸在这时急速的短促起来,身上开始发汗,两人的呻吟、喊叫也混合著清脆的“啪啪”声在这房间里回荡起来。   我也想操母亲,真的。但这是一条鸿沟,我逾越不了。   之后的之后,如我所料的那般,唐虎并没有遵守承诺,他好几次要射了,都强行憋住,然后换个姿势,继续抽送。   一旦他把精液射进母亲的子宫,完成了双修的运功,那么这次他继续交媾下去的理由就不存在了,所以他机灵而小人的一直维持着这个理由。   只要一直不射,他就能一直操下去。   母亲也当然知道此事,只是我看她在唐虎猛烈的抽送下叫成那样,我猜她恐怕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忘记插入之前的约定了。   我想或许就算唐虎直接射出来,商量要再来一发,被操成这样的母亲,恐怕也不会拒绝了。   值得一提的是,母亲像条狗一样趴在床上,穿着紫色的裙子和紫色的高跟鞋,被唐虎后入的这个姿势最令我着迷。   紫色的裙摆被推到腰间,露出雪白的大屁股和丰满挺拔的大腿,黝黑粗长的肉棒就这么一次次贯穿腿间淫秽的肉洞。   我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在母亲的身上体验一下这个姿势。   只是不知道,这个愿望到底要多久才能实现。   唐虎的出现,轻而易举的打破了我才和母亲做出的不再亵渎她的承诺。有时候诺言就是这么可笑,脆如琉璃。   唐虎还是在母亲的身上射了几次,包括嘴里,子宫里,母亲也没有制止他,或许那满床的淫水,容不得她口是心非的制止吧。   爽完之后,唐虎就穿衣服离开了。   目送着唐虎离开后,我做了一个惊人而大胆的决定,我静步走进了房间。此刻我前所未有的渴望眼前这个紫裙美妇腿间那淋漓的淫穴。   美妇在长时间的猛烈抽送下早已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中,她甚至都不知道唐虎已经走了。   我飞速而安静的脱下裤子,露出早已硬成铁青色的肉棒。   这根肉棒比起唐虎这些人也是不遑多让,又粗又长,只是还没机会经过岁月的洗礼打磨,颜色十分的清澈。   母亲侧躺在床上,屁股就冲着我,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呼吸平缓而急促。   我颤抖着手伸到了母亲的腿间,摸了摸那湿润的肉穴。   母亲没有一点反应。   但此刻的我心中已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终于用手摸到了母亲的屄!这是母亲的屄!这是我最尊敬、最爱的母亲的屄!   接着我颤抖着掰开了这花一般的肉瓣,里面层层叠叠的红肉裹着白浊的不明液体绽放开来,真的简直像一朵花般。   短短的一下,不少的粘液就沾到了我的手上。   我好奇的放到鼻间去嗅,一股浓烈的熏香混合著一股古怪的蛋清味涌进鼻腔,十分上头,令我差点昏厥。   我急而不慌,但身子还是抖得很厉害,慢而快的扶着自己的鸡巴,顶到了屁股中间的那张嘴上。   强烈的包覆亲吻感席卷而来,我一瞬间身子抖了好几下,腰眼止不住的发酸,差点就射出来。   这就是母亲肉穴的感觉?!   活了十四年,我才知道这张肉穴到底是什么滋味。   怪不得贾仁易那些人对这张肉穴如此挂念,谁要是尝过这张肉穴的滋味,都会魂不守舍、日思夜想。   我一手捏紧母亲的臀肉,一手扶在床面,腰胯发力,缓缓的把龟头送进了泥泞的阴道里。   此时此刻的滋味无法用言语形容,我感觉整个人都要升天一般,敏感的龟头被紧窄的肥肉包裹,就像是陷进了一滩粘稠的沼泽,进退两难。   母亲还是没有反应,我知道这或许是我此生唯一插入母亲的机会,于是我一捅到底。   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包皮被母亲阴道的嫩肉寸寸剥开的感觉,这滋味别提有多享受,简直妙不可言。   终于,我这比起贾仁易、唐虎等人也毫不逊色的肉棒全部捅进了玉面金刚的屄里,我的龟头好像顶到了一圈奇怪的肉环,软软肥肥的,略一迟疑,我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母亲的子宫。   像个从没见过世面刚进城的乡巴佬一般,我这样把鸡巴留在母亲的屄里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我才缓缓拔出,这拔出的过程也如走刀尖一般,紧窄的阴道裹着龟头不让走,于是包皮被寸寸的翻了回来,我紧紧盯着母亲的淫穴口,那里不断的有白浊的粘液流露出来,滴到床面上。   好不容易完成一次人生当中第一次对母亲肉穴的抽插,我就仿佛练了一天功般,浑身大汗,呼吸喘促。   我继续把肉棒插进去,第二次丝毫不比第一次差,依然妙不可言,爽到绝顶。   没多久,我开始了持续的抽插。   母亲的屄里湿湿的,紧紧的,又软软的。   没多久我就感觉要射了,本来就一直憋着。   我想起唐虎一要射就换姿势,于是我也依葫芦画瓢,把母亲弄成跪趴的姿势。   这一姿势正合我意,此前我还在想此生要有什么机会才能体会到这个姿势,现在就已经实现了。   母亲的两条高跟长腿跪在床上,屁股高耸,裙摆被撩到腰间,脸贴在床面上,我就这样捧着母亲生我养我的肥臀猛干起来。   过去我从这阴道里出生,如今我要往这阴道里回干。   那子宫过去孕育了我,给予我营养,如今我用自己成长起来的肉棒,屡次回怼,像是不断的在感谢。   但随着身下的美妇忽然的一声“惊疑”,“谁?”   母亲仿佛意识到了不对劲,插在她阴道里的肉棒很陌生,并不属于唐虎,也不属于其他任何她经历过的男人。她偏过头来,发声询问。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回答就意味着这一刻就要在此终结,我还没射,我一定要把握住机会,在母亲的屄里狠狠的、痛快的射出来。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做错事,即将被惩罚训斥的孩子,死咬着最后一刻的机会,不停的发起攻击,发起冲刺。   我如愿以偿的把母亲的屁股干得啪啪响,把狼藉的肉穴干得蜜液四溅。   床都抖了起来,我和母亲就像是在床上弹跳一般。   “阿毅?林毅?!”母亲向后伸手紧抓,握住了我,感受到我的熟悉的体温,她确认了是我。   在这个过程中,我依然无比珍惜的不停操她,我拼了命的去怼那柔软的肉圈,我想把精液全射进里面。   “林毅,快拔出来,快滚出去!”母亲已经大叫起来,用手狠狠的掰我。   可我依然拼命的操她,为了暂时阻止她,我甚至伸手把她的头摁进被褥里。   她全身都抗拒起来,屁股不停向后顶我,企图把插在她体内的这根邪恶的肉棒顶出去。   她确实好几次差点成功,但毕竟是没成功,于是这就成了一种变相的迎合,让我进得更深,好几次差点捅破了子宫,插得更实,所有的肉棒全部捅进她的阴道。   “林毅,你大逆不道,你畜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母亲的怒吼从被窝里沉闷的发了出来。   可我依然不为所动,我甚至把她脚上的一直高跟鞋都操掉了下来。这让我成就感爆满。   在她已经开始抓破我的皮肤时,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她的子宫外喷发了出来。   我肆意的发泄,像要把往日所有积攒的愤怒和苦闷在这一刻全部射出来。   母亲的手像鹰爪一样死死的抓住我,我看到了血迹流出,我知道她会因为没有阻止我这次而在之后无比的愤怒、悔恨,我知道接下来我将面对的是我无法接受的,但这一刻我顶着她的子宫射了出来,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第8章 六脉极剑,关冲剑

射了精后,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母亲伸手往我腰上狠狠一推,一股巨力传来,我整个人直接跌退了出去,深插在她下体的肉棒也“噗呲”一声带出一堆白沫拔了出来。   母亲从床上坐起,一边拿起衣服遮盖身体,一边向我走来,接着拳头就如雨点般落在我的身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娘,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大逆不道的人……”母亲下手很重,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而我刚经历过高潮,全身都还在亢奋中,因而对这一切我是麻木的。   只是偶尔当母亲的拳头要击中我的要害时,我会伸手格挡。   被逐渐砸得七荤八素时,她要我“跪下”,她都这么生气了,我当然也只能老实跪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娘,”她又哽咽着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像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又像是有一种悲哀、一种悔恨、一种痛苦。   我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母亲婆娑的眼,汪汪的,像是一片笼罩着雾气的秋水。   她的衣服依然没穿好,毕竟只顾着打我了。   简单的披在身上,遮掩了一些重要部位,但还是有大片的春光露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没忍住瞥了好几眼,某个时刻当面料从母亲的下体飘起时,我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那一撮稀疏的阴毛,沾着白精。   只是浮光掠影般的一瞥,阴毛就再次躲进母亲的衣下,但我瞥见母亲的大腿内侧有两条精斑汩汩的顺流而下。   “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母亲吼着,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在看我,又不像在看我。   我无言以对,咬着嘴唇沉默。   “为了打理这个门派,我费了多少心力,为了给你拿到药材,我牺牲了多少,到头来,连你也要伤害我,你是我的儿子啊,为什么?”母亲向天咆哮,像是痛恨不公,像是无尽悲戚。   我心头一震,母亲说出这话,我才幡然醒悟我错到了何种地步。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母亲仰天痛哭,泪眼婆娑。   我心如刀绞,我从没看过母亲伤心成这样,哪怕过去打理门派有再多的困难,也没看到过她这样,这一刻,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冲动和罪恶,到底给母亲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娘,对不起。”   “你滚,你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我刚说完,母亲就对我呵斥,手指着门,要我滚开。   “娘,我错——”   “你滚啊!”   不等我话说完,母亲就伸手过来推我,我没怎么反抗,任由她三两下将我推出了门外,跟着门“碰”的一声关上了,就好像我们母子俩的关系到此也就结束了。   之后的事情我也记不清了,总之我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一夜我混混沌沌,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我被人吵醒。   房间的门开了,模模糊糊的好像是一道白色的倩影走了进来。   这身影高挑、修长、婀娜,我本能的以为是母亲,我以为母亲过了一晚,怒气消了,原谅我了,肯和我说话了,来见我了。   所以我瞬间清醒起来,冲也似的奔了过去,一把将其抱住,可我刚嗅一下,才发现其身上的体味,并不是母亲,而是师傅。   “怎么了?日上三竿,都没去练功,”师傅的声音一如往常的轻柔,就像柳絮一般,能够慰藉一切。   师傅的安慰,使我这条堆积到极点的洪流找到了缺口,倾泻出来,从昨晚压抑到现在的我,放声痛哭起来,“……师傅……我好难过……我好后悔……我伤害了娘亲……”   “你做了什么?”   我在师傅宽柔的胸怀里痛哭,“我对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现在不肯跟我说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好后悔……”   “到底做了什么?”师傅这么一问,我又哽咽起来,乱伦之事,难以启齿,做的时候我有满腔热血,可以不管不顾,但真到坦白的时候,我又怂了,我可真懦弱啊。   “说出来吧,师傅会替你保密的。”师傅柔柔的声音让我冷静了下来。   我哽咽了一会儿,“我……我……我上了娘亲的床……我把她……给……那个了……”说完后,我紧张起来,我不知道师傅对我这样的行径会有何反应,如果她也像母亲那样斥责我,我肯定会不知所措。   然而我说完后,我的话就像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她老人家的一点回应。   诧异的我,脱离了她的怀抱,我抬头看向她,师傅绝美的脸沉寂着,应该是陷入了思考,我只好耐心的等候着。   然而,思考了很久,她却忽然这么说道,“随我去练功吧。”   “啊?师傅?”我无比诧异。   “怎么了?”师傅也诧异的问我。   “不是……这事……您什么也不说吗?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我说道。   “没什么好说的,你好好练功,时间久了,你母亲自然会原谅你,”师傅淡淡的道,仿佛乱伦之事在她看来无比的稀松平常一般。   “真有那么简单吗?关键是,她现在很伤心,我也很难受,我已经没心思练功了,”我说道。   “那你更应练功,你们的问题,终归出在自身实力不足上,只有你强大了,你母亲才不必背负那么多。”师傅道。   “您说的没错,但是,我对她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之后该怎么办呢?”我问道。   “你们母子俩走到这一步,是迟早之事,时间久了,她自然就平复了。”师傅道。   “什么?迟早?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   “以后你就懂了,说白了这些都是小事,随我去练功吧,”师傅道。   “师傅,您若不说明白,请原谅弟子没有心思练功。”我道。   “还要说什么?你们的事,都是小事,这江湖上乱伦之人大有人在,难道他们都不活了?母子相奸虽有违人伦,但也没到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况且你们母子本就相依为命,身上又背负了这么多,生出畸恋之情,做些越界之事,都在情理之中。难道发生了这件事,今后你就永远不修炼,你们母子就永远不相见,彼此也永远不在这世上活下去了?”师傅道。   师傅的话令我醍醐灌顶,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的确,母亲的情绪因为身上背负了太多,一直处于低迷的状态,加上我这个她那么在乎的儿子,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才有了那样的爆发。   我们母子情深,纵使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母亲也不可能就因此与我断绝关系。   我应该好好练功,强大自己,振兴门派,这样才能真正的救母亲和门派于水火之中。   “但是师傅,我毕竟做了这样的事,虽然您说,我和母亲属于特例,但您真的一点都不会歧视我们母子俩吗?”我说道。   “不会,”师傅利落的道,说完,她就转身走了,也不管我到底会不会跟她。   我心中依然有疑问,不会?   为什么不会?   这种事,终归是不被世人接受,尤其我和母亲还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传出去,整个桃花谷的名声都要丢尽。   师傅她,竟然不介怀?   我追了上去,一直跟随师傅来到后山练功的地方,我正要继续追问方才的事,她却先一步阻断我道,“你若再三心二意,今后我便不再教你,你也不必唤我作师傅了。”此话令我如雷灌顶,我立马噤声,连道“师傅,弟子错了”,“绝对不再问了”,然后将此事扫出心头。   确实,任何事,都没有练功重要。   后山上,这里山脉纵横,云遮雾绕,飞天瀑布,犹如仙境。世人皆说桃花谷好山好水好人,不虚此言。   在瀑布前的平地上,我坐于草地,全神贯注,将此前所有的杂事尽皆抛之脑后,耐心听着面前这道白衣倩影的教诲。   “修习了两月的内功,如今你内力已大有长进,虽然算不上高手,但已经胜过谷上的多数弟子。”   “常人修炼内功,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方才能有成效,你只用了两月,这证明你确实是天赋异禀。”听闻师傅此言,我心中也是颇为自豪。   曾几何时,我一直背负着废材之名,父亲、母亲为了我四处奔走,只为找到能化解我废脉的灵丹妙药、妙手神医,但如今,我却只花两月,就将这江湖上至尊的功法登堂入室,这足以见得,过去我所背负的是污名。   “那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修炼六脉极剑?”我十分期待的道。   剑体是一门集内功、外功于一体的无上武学,内功阳亢剑体,内含六十六剑式,可以将人的身体锻造得如剑一般锐利坚韧,过去的这两个月,我便是在反复打这六十六剑式。   每一个剑式,都是一个独特的人模仿剑的招式,六十六个独一无二但又紧密联系的剑式下来,体内气息运转周天,生生不息,源源不绝,经脉便得到拓展,内力便得到精进,筋骨皮肉也得到增强。   而有了内力,自然也要学会将内力发挥作用的外功,也就是江湖上流传的这些剑法、拳法、刀法。   六脉极剑,就是江湖上至尊的外功武学。   其名字虽然带剑,修炼和施展起来却并不用到剑。   而是将六十六剑式修炼出来的内力——剑力,又称剑气,以六个独特的方式释放出去。   人的手臂上有六条经脉,在手指上有六个穴位,六脉极剑就是借用这六条经脉将剑气从五根手指上的六个穴位释放出去,达到极强的杀伤和破坏。   少商剑,通过手太阴肺经从拇指上的少商穴释放出来,最为浑厚,难以摧毁。   商阳剑,通过手阳明大肠经从食指上的商阳穴释放出来,最为凌厉,不可阻挡。   中冲剑,通过手厥阴心包经从中指上的中冲穴释放出来,最为长远,连绵不尽。   关冲剑,通过手少阳三焦经从无名指上的关冲穴释放出来,面面俱到,最为中庸。   少冲剑,通过手少阴心经从小指上的少冲穴释放出来,最为迅捷,出剑最快。   少泽剑,通过手太阳小肠经从小指上的少泽穴释放出来,同少冲剑一样迅捷,但威力较弱。   少泽穴的位置位于手掌最边端,暗处,视野盲点,容易被忽视,所以少泽剑往往追求的是暗处伤人,亦或者交手中忽然变招,令对手措手不及。   师傅最初向我讲述这六脉极剑时,我就萌生了巨大的兴趣,迫不及待把自己的阳亢剑体修炼到登堂入室,好去修炼这杀伤力极强的六脉极剑。   如今我阳亢剑体经过两月修习,已经登堂入室,自然期待师傅教我这六脉极剑。   师傅此刻听闻我的询问,淡淡道,“六脉极剑是这江湖上杀伤力最强的武学,因为剑力剑气乃这世间最凌厉的内力,但也因此,剑力通过经脉时,对经脉的损伤极大,所以要在修炼之前,修炼阳亢剑体将全身的经脉增强。如此才不至于在修炼六脉极剑时,手臂上的六条经脉直接被剑力废掉。”   “你如今修炼了两月六十六剑式,经脉已经拓宽,韧性也得到提升,内力也浑厚结实,确实达到了修炼六脉极剑的门槛,可以发挥出六脉极剑一定的杀伤力了。”听到师傅的允诺,我欣喜若狂,苦修两月,花了大量的时间、力气和药材,母亲也为了替我凑药,不得不屡屡委身贾家的畜生公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但六脉极剑有六个剑路,我很好奇师傅会先教我哪个招式,“师傅,先学习哪个剑?”   “关冲剑,”师傅想也不想的说道,显然早就为我安排好了计划。   我听后,心头却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   无名指上的关冲剑,最为平庸,没有特点,防御、杀伤、追击、迅击、偷袭,都有涉猎,但都不精通。不像其他五个剑,各具特点,各有用处。   修炼中,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不伦不类、不上不下,看似都有,实则没一个拿得出手的,结果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师傅,为什么是这最中庸的关冲剑啊?”我不解的问道。   师傅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仿佛看穿了我心中所想,淡淡道,“关冲剑相较其他五剑虽不是那么特点鲜明,样样兼备,洋洋平庸,但它的优势,就是平庸。平庸,便是好学,平庸,便是全能。”   “关冲剑只是相较其他五剑来说较为中庸,但你不要忘了,它也是六脉极剑中的一剑,即便中庸,那也只是拿自己的短板和别人的长处比。它只是防御力比少商剑弱,但不弱于其他四剑。它只是杀伤力比商阳剑弱,但不弱于其他四剑……”听到这,我幡然醒悟。   是啊,关冲剑输也只是输给其他五剑,何况也只输在对方的长处。   比如关冲剑虽然杀伤力不如商阳剑,但防御力、攻击距离、出手速度都不输商阳剑,在杀伤力方面,它也只输给商阳剑,但并不弱于其他四剑。   而且,再不济,它也是六脉极剑中的一剑,不是其他外功武学可以比较的。   “师傅,就学关冲剑!”

第9章 不辞而别

“关冲剑,乃内力经过手少阳三焦经从关冲穴所发,故得名于关冲剑。”   “修炼关冲剑,可以锻炼三焦经,清心开窍,耳清目明。”   “三焦经起于关冲穴,到达肩顶的天髎穴,一共十五个手臂穴位。关冲剑,即将这条经脉上的十五个穴位周围的内力凝聚在一起,从关冲穴发出,制造出强大的气劲攻击。虽为无形内力,却凌厉胜过真剑。”   “你且将你右臂三焦经上的内力凝聚起来,尝试从无名指上的关冲穴发出。”   山清水秀的后山上,师傅指导我道。   我按照师傅的指导,将右臂上的三焦经周围的内力凝聚起来,再引导它们经过经脉。   但这些内力十分桀骜,并不乖乖听我使唤,经过经脉的时候,四处碰撞,而它们本身又是十分凌厉的剑类内力,因此之下,让我经脉十分疼痛。   我这才明白,修炼这六脉极剑为什么要龙脉,寻常的经脉,恐怕还真遭不住这剑气内力的肆虐。   但师傅的眼神一直在我身上,我不能轻言放弃。   一番咬牙切齿下,我终于是将这些内力运过了三焦经的半途,大概从原本的肩顶到了小臂头的位置。   距离手掌还有较长一段距离,但我已经是满头大汗,手臂有些发热发酸。   “六脉极剑乃武林中杀伤最强的顶级武学,要想学成它,自然得付出远超常人无数倍的努力。”这时,师傅的声音在旁淡淡响起,提醒了我。   是啊,想成为高手,想游走江湖,想撑起门派,不付出汗水怎么可能做到?   我咬着牙,竭尽全力将内力往无名指上的关冲穴运去。它就像个不羁的怪兽,难以控制。   就在我双腿都有些颤抖时,三焦经中的内力终于被我运到了关冲穴上。   “震动手臂,将其射出!”这时,师傅的声音又在旁响起。   我照做,将内力射出,内力划过穴口,击打在我身前的草地上,发出轻轻的“噗”的一声,溅起了些许泥土。   我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愕然。   第一次的施展,竟只有这点成效,我有些失望。   这样的攻击,打在人身上,恐怕都不会疼。   我看向旁边的师傅,师傅的表情淡然。   “第一次施展,能将内力成功射出,已经很不错了。”   师傅这么鼓励我,我还是有些气馁。   “继续练吧,没有几个月的苦修,是不会有进步的。”师傅道。   我十分认同,点点头。   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只是重复运力了几次,我的整条三焦经和整条右臂就酸痛起来。这是内力空虚和运功时内力不断肆虐经脉的结果。   但看见师傅淡淡的眼神,我知道就练这么几次就喊苦喊累肯定不行,于是便咬牙继续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就这么练了几天后,这天早上起来,右臂的三焦经酸痛至极,只要稍微运力,整条胳膊便会剧痛。   我心想糟糕了,这才练了几天,经脉就支撑不住了。   若是这样,练几天,就得休养好长一段日子,那想要练成关冲剑,得猴年马月了。   正当我坐在后山瀑布前的山顶苦恼时,这几天一直消失的师傅却忽然出现了。   那日她指点完我后,只盯我练了一个白天,见我循序渐进、不会乱来,能够自己一人独自修炼,便离开了。   当时我也不知道师傅这一走就好几天不露面,我还以为她是要离开山谷,到外面有事情要办。   但见师傅此刻走近我,递给我一个小布兜,“这几日我在这附近寻了寻,只找到这么些。你将它们碾碎了,沾点水,敷在手臂上,可解酸痛。”   我打开来看,里面都是些平日只有谷中出色的弟子才配用的药草。   “不过师傅,后山定期会有谷中弟子前去采药,山里山外早都被采空了,你是从哪采集这么一兜的?”   “他们轻功不行,到不了悬陡之处,我便将这些地方都寻了寻,就找到你手里这些。”师傅道。   “如此一来,倒也不算坏了谷中的规矩,我也不算跟其他弟子抢。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我笑道。   正愁经脉酸麻无法修炼呢,没想到师傅就给我下了场及时雨。   “你们谷中这些弟子筋骨、心智不行,给他们也是白费。”师傅道。   “师傅,你这话说得就有些伤人了,我桃花谷好歹也是七脉之列,江湖上有名有望的大门派,谷中弟子虽比不得其他六脉中的一些翘楚,但自身都有过硬之本领。”我道。   “你们桃花谷早已日薄西山,七脉之名名存实亡,我虽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但也略知一二。”师傅毫不客气地戳破。   我脸上有些挂不住,“即便是这样,我桃花谷也曾辉煌过。而且风水轮流转,我相信过不了几年,桃花谷一定能重回江湖之巅!”   师傅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与其说大话,不如赶紧磨药。这些只够你用上十天半个月,多的也没有了,到时你只有想别的办法了。”   听到这,我又犯难起来,“师傅,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再练半个月,就罢休了吧?”   “下山,”师傅淡淡丢下两字。   是啊,江湖之大,四处游走,总归能在山野中找到自己需要的药草,但是如此一来,只怕很久不能回到谷中,不能见到母亲和姐姐了。   师傅似乎看穿我心中的忧愁,说道,“成长之路,孤独漫长,修炼固然强体,但也需要修心。”   半个月后,我留下一封离别信,跟随师傅离开了桃花谷。   桃花山背面是千丈悬崖,只有正面才有下山的路,这些路都有谷中的弟子守着。   为了避免惹人耳目,师傅便用轻功带我到后山,从千丈悬崖上一路飞下。   我被师傅抱着在悬崖峭壁中飞跃穿梭,心中无比惊奇,遂开口问道,“师傅,你这是什么轻功,徒儿想学!”   她老人家冷冷来一句,“贪多嚼不烂,先学会用剑气打人再说。”   我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的话是我近期的痛,苦修了关冲剑半月,进展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想要真的大功告成,还需要很长的时日。   上山难,下山容易。平日起码两个时辰才能爬完的山路,师傅用轻功只花了一刻钟。   到达山脚后,我望着这座青秀的山峰,心中怅然。   从小到大我都在这里生活,只偶尔随姐姐去过几次北方的南柯城。   如今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但为了练成六脉极剑,我只能离开家乡。   母亲,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   木舍里,桃夭夭坐在儿子的床上,看着儿子留下的这封信,眼眶微微湿润。   这些天她一直赌气不见他,他心里也清楚,所以一直没有向她请安。   只是没想到,今天一早,就碰见弟子告诉她,毅儿已经离开了。   等她踏进这间屋子时,屋子被收拾得整洁干净,只有床上的这封信。   信上大抵是他不辞而别,跟随师傅游走江湖历练去了,对于之前的事,只字未提,但这件事,他们母子俩也心照不宣。   林毅的安危她不担心,毕竟身边有秦羽这么一位武功尤在她之上的高手。这燕国的江湖上,武功能在她桃夭夭之上的并不多。   在这房间里睹物思人了一阵子,她喃喃道,“这事,要如何向婉儿开口呢?”   弟弟不辞而别的事,小婉做姐姐的还不知情,恐怕得知此事,也会令其心生波澜。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她抬身看去,柳眉微锁,像是感知到即将发生不好的事。   片刻,脚步的主人出现在门外,是一袭黑色弟子衫、气喘吁吁的唐虎。   他看见桃夭夭,眼睛瞬间亮起光来,“谷主,你让我一顿好找。”   见唐虎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见她都不行礼,口气里更是目无尊长,桃夭夭脸色当即难看起来,冷冷道,“你到这做什么?”   “咱俩也好久没做了,不妨今日就在这弄一回?”唐虎笑嘻嘻道,“反正林毅这小子也走了。对了,你应该知道了吧?他已经走了好几天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桃夭夭并不信唐虎的话,此事唐虎早就知道,此刻说没来得及告诉,不过是个借口,实际根本没这个打算。   “过去委身于你,乃权宜之计,只为固我桃花谷弟子名声,以免外界说我桃花谷青黄不接、后继无人。但如今我已想通,习武之人,怎可凭这淫秽之事精进功力,即便真学到了什么,也都是邪魔外道。”   一听桃夭夭这么说,唐虎眼神也沉了下来。   桃夭夭继续道,“念在你终是有功于桃花谷,此事就此揭过,今后你我闭口不提,算你功过相抵。你仍然是他们的大师兄,但今后须将心思放在练功上,练桃花谷的正派武功上,那些污浊之事,今后都忘干净吧。”   “你做梦!”唐虎咆哮道,“你把我当什么?用完就抛?我可不答应!”   桃夭夭柳眉一蹙,白裙下的身子从床边站了起来,气势一开,当即便令唐虎感到十分压迫,“你以为在跟你商量?若不答应,就滚出桃花谷!”   “好啊你个桃夭夭,飞鸟尽,良弓藏是吗?”唐虎怒火中烧。   “你不要在这妄语,我何曾亏待了你?我一介谷主,和你一个弟子颠鸾倒凤,已经是伤风败俗,传出去,桃花谷的名声将一落千丈。念在你终是为了桃花谷名气而战,我才不处置你。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你在放屁!这难道不是你提出的?难道是我找你双修的?这双修之法难道是我习会的?不都是你教给我的吗?到现在,成了我的错,你没责任是吧?”唐虎据理力争。   桃夭夭脸上有些挂不住,顿了顿,道,“此事你我皆有错,但现在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唐虎,你是他们的大师兄,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呸!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操你已经操上瘾了,我根本忘不了你的滋味了,以前我还能敬你是师傅,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女人,我最爱的女人,要是不能跟你上床,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唐虎这般咆哮出真心话,令桃夭夭也愣了愣。   她或许也没想到,为了保住桃花谷的弟子名声而做出的权宜之计,会让昔日勤恳练功、一身正气的唐虎变成这般模样。   但也因此,她更坚定了今后废除邪淫之法练功的决定,邪淫,终归是邪魔外道,只有天地教还有贾仁易这些心术不正之人才会修炼这些邪功。   “唐虎,就当你口无遮拦,此话今后不要再说!”   “不,我就要说!我看到贾家父子那俩王八蛋弄你,我就想杀了他们!可我武功不过,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他们凌虐。所以我就把气撒在你身上,操你的时候,我越用力,我就越痛快!我——”   “啪!”半哭半怒的桃夭夭给了唐虎一巴掌,这一掌蕴含了浑厚的内力,当即扇得唐虎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桃夭夭连喊两声“住口!住口!”   她看了一眼唐虎,说道,“你已经被邪淫迷乱了心智,今后你到后山去面壁思过,没我的允许,永不得离开!”   说罢,她就点了唐虎的胸口正中位置上的膻中穴。   此穴乃武者运气之枢纽,若此处穴位被点,则运气不得,继而不能运功、不能动弹,一般要持续一两个时辰才可逐渐恢复,若内力充盈者,则会更快。   “此事你今后休要再提,若是让谷中其他人知道,我就将你永逐师门!”   之后,桃夭夭将唐虎教给内谷的两个杂役弟子,命他二人将唐虎带到后山思过,“唐虎犯了大错,没我允许,不得擅离后山,你二人每日定时送上三餐,若其擅离,可叫护花队擒他来见我!”   “是,谷主!”两杂役弟子说道。

第10章 往事

林毅、秦羽两人行走江湖近一月,才优哉游哉地晃到了南州的北边。   这一月,两人走走停停,靠着对路过的山林的翻找,也找到了不少的好药材,维持林毅的炼体。   南州一共九郡,两人现在处在最西北的芐郡。   这里与西边的云南州接壤。   云南州最出名的就是云南山脉,跨过芐郡到云南州边境,便是云南山脉的外圈了。   云南山脉钟灵毓秀,是出了名的盛产灵药。   许多商人便都是到这来采摘,然后在江湖上卖。   可以说,只要林毅到了云南山脉,那么今后都不必再愁炼体的药材了。   燕国七脉之一的药王谷,便也是坐落在云南山脉的西南部,靠着近水楼台的优势,得以在近百年的发展下成了燕国江湖顶尖势力并且经久不衰。   林毅、秦羽两人打算到这云南山脉好好的采撷一番,等林毅剑体大成。   走进这个凤阳镇,两人感受到一股浓郁的寺庙气息。   镇上的人大多数穿着袈裟,随处可见一些佛经、佛器的贩卖,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佛像,两人回想起来,方才进入小镇时,入口也摆着两尊佛像。   林毅、秦羽两人找到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正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在门前铺着粮食。   林毅上前,微笑道:“这位叔叔,你好,不知这镇上有何处可以化到粮食,我们是从远方游历而来,今天的肚子还没着落。”   穿着布衣留了满头汗的男子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眼林毅和一旁蒙着面纱的秦羽,他眼神淳朴,说道:“这附近的徐山上就有座琴音庙,里面的僧人都很好,你们两位到那肯定能化到斋饭,在那住一晚说不定也可以。”   “琴音庙?”林毅道。   “是啊,琴音庙的僧人道行高深,化解了镇上不少女子的孕育之难,让许多户人家都添了子嗣,香火得以延续。”   “平日里琴音庙的僧人也常到镇上帮忙,替百姓治病、修缮房屋、耕田,我们都很信服琴音庙的僧人。”   “你瞧,我这些粮食,之前栽种的时候,琴音庙的僧人就帮我出了不少力,还有我婆娘,之前一直生不出仔,她亲自到庙上求了一支孕子签,果然没多久她就有喜了。”   男人指着旁边的小男孩道:“你看,这也过去好多年了,我儿子也这么大了。五岁了,都能帮我干活了。”   林毅也露出笑容,诚心为男人的幸福而高兴。   男人看了眼西边的方向,说道:“今天我婆娘又到庙上烧香,感谢琴音庙的僧人,明天才回来。”   “很远吗?要明天?”林毅道。   “倒也不是,她跟我说,烧香不止一轮,而且还要念佛经、抄佛经,给庙里扫地,这才算诚恳感谢,也能继续为自己积攒福缘。”男人道。   “原来如此,”林毅点点头。   “所以不好意思啊,我这家里的粮食刚收,还吃不上呢,我婆娘也不在,我做饭的手艺实在差劲,不然我肯定请你今天就在我家吃饭了。”男人道。   “叔叔客气了,您能告诉我这徐山的琴音庙,我就很感谢了,”林毅看了眼小男孩,真诚道:“您一家都是好人、善人,今后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哈哈,我叫王朗,我婆娘叫白慧,你待会若是上山,说不定能在庙里看见她。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裙子,还披了红色的袈裟,”王朗道。   “王叔,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就此别过,有缘再见,”林毅道。   “再见。”   离开王朗的家后,林毅问师父秦羽道:“师父,既然这琴音庙如此博爱众生,不如今夜我们就在庙里住下吧?”   一身粗衣的秦羽说道:“可以。”   两人向镇外西边的徐山而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牵着马到了徐山山脚下。他们看到许多的百姓在山道上面上上下下着,言谈间都透着虔诚与欣悦。   “这么一个小镇野庙,香火实在旺盛啊……”林毅感慨道。   按照他的了解,这种乡镇野庙一般都十分破败,庙院杂草丛生,只有一两个白须老和尚留守,香火更是寥寥无几,夜里漆黑无灯火,难以为继。   琴音庙能得到凤阳镇百姓如此信服,确实是平时佛心慈悲、普度百姓。   到了山腰,不宽不窄的山道上有一处小门,两个年轻的光头和尚守在小石门两处。见到林毅、秦羽两人到来,他们眼神微微一凝。   因为过往的百姓无不穿着琴音庙发的袈裟,所以林毅、秦羽两人没穿,便显得有些突兀。   另外两个年轻和尚也是阅人无数,一眼便能看出林毅两人与这些上香拜佛的百姓的不同。   左边的和尚说道:“两位施主留步,这里是琴音庙,不知两位是哪里人,到琴音庙是所为何事?”   秦羽沉默,林毅说道:“两位师父,我们二人是从远处游历而来,听闻凤阳镇的百姓十分信服琴音庙,特闻名而来。其次,我们赶路也累了,但身无分文,也飘无定所,便想在贵庙蹭上两餐,住上一晚,不知这请求是否为难?”   两个和尚一听,面面相觑一眼,眼里像是划过一抹忌惮。   片刻,左边和尚道:“两位施主留步,琴音庙一般只接待凤阳镇的百姓,两位实属生人,还请等我去禀报一下我们寺庙的法师。”   林毅一听,不觉有他,便点点头,微笑道:“那就有劳小师傅了。”   在这个过程中,秦羽一直都没有说话。   等了一段时间,那个小和尚跑了回来,看着林毅、秦羽两人微笑道:“两位施主,法师已经同意,那就请两位随我来吧。”   林毅闻言,露出笑容:“多谢小师傅了。”   在小和尚的领路下,林毅、秦羽在山中的林荫小道穿行着。这里风景秀丽、鸟语花香,确实当得上琴音二字雅称。   只是林毅走着看着,却慢慢的不禁皱起眉头,他总觉得这秀丽的山景下,透着一丝奇怪的感觉。   小和尚介绍道:“一般镇上的百姓来,都是到山腰的庙上烧香,但我们寺庙的僧人,都是住在山脖。现在还有空房,我带你们去,给你们安排一间。”   “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小师傅了,”看着旁边已经没有镇民的身影,听闻小师傅的解释,林毅这才明白缘由。   到了山脖的一座大院后,小和尚领着林毅、秦羽,给他们安排在了东厢的一间房间。   小和尚说道:“这里床被齐全,有两张床,你们二人可以分开睡,稍后到饭点,会有人给你们送饭。这旁边有井,井边就有打好的水,可以直接喝。若无其他事,我就不多留了。我还得回去守门呢。”   林毅抱拳道:“多谢小师傅了。”   目送小和尚离开,林毅对师父道:“师父,你渴了吗?我去给你打点水。”   “嗯,”秦羽轻轻点头。   林毅出了房间,到门口的井边打水。   旁边就有一个装满水的桶,水很清澈,上面有瓢,旁边还有两个碗。   林毅给两个碗装满水,期间往他房间在的这条廊道的其他房间看了看,似乎都没动静,不像住着人。   这令他有些奇怪,方才来的路上,他也见到镇上有不少的外来人,这琴音庙又如此火,应该有许多人到这里借住才对啊,不应该这么冷清。   还是说除了山脖这里,庙里还有其他的宅院可以安排客人,都安排到那里去了?   带着疑问,把两碗水端回了房间,“师父,喝水”,林毅将一碗水端给秦羽,然后把自己的疑问也说了出来。   得到的是秦羽的训诫:“好好练功,别的不要多想。”   “哦…………”林毅老实应道。   这一月的游历,林毅的剑体又有长进,身子骨比以往又精健了一分,整个人慢慢的褪去了以前的那种废材的恹气,变得精神起来。   他到门外的院子里练习关冲剑,如今已经能够比较自如的释放内力剑气,威力也十分可观,至少与江湖上的一些二流高手交手,能够凭借关冲剑伤到他们了。   但林毅还是嫌自己进步不够快,向秦羽抱怨。   秦羽道:“你只练了剑体几个月,功力已经胜过桃花谷中那些弟子几年,这全得益于你得天独厚的龙脉之体。如今两个月的关冲剑,已经令你能够随手击伤江湖上的二流武夫。要知足。”   秦羽训诫道:“若是一味贪快,只会根基不稳,适得其反。”   “知道了,师父,”林毅说道。   “这几日,你可以着手修炼一套新的武功了。”秦羽道。   “嗯?师父,为什么?”林毅不理解。   秦羽道:“六脉极剑并非普通武学,你若逢人便使这招,若叫识货者看了去,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另外,这功夫的出处,十分复杂,牵扯极大。总之,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随意动用此招,更不能在人多之地施展。”   林毅这才知道其中利害,点头道:“师父,弟子明白了。”   “你们桃花谷的七烈剑算是不错的武学,我看过,七烈剑的运功套路也适合阳亢剑体的内力,都是刚烈一派,这几日,你可以着手修炼七烈剑了,”秦羽道。   林毅有一个疑问:“师父,为何不让我学飞羽剑法呢?我爹也是跟您学的这个。飞羽剑法不是比七烈剑更厉害吗?”   秦羽道:“飞羽剑法灵动飘逸,要求轻功大成,以你的身法,连飞羽剑法的门槛都摸不到。”   被泼了一头冷水,林毅尴尬的挠挠头。   秦羽看着林毅的脸,眼中仿佛浮出当年那张同样稚嫩而充满朝气的脸,“你的天赋高过你父亲,但起码也要两年才能使你的轻功达到修炼飞羽剑法的门槛,你父亲当年八岁随我学武,他天赋同样不低,但也花了四年才得以修炼飞羽剑法。”   听起秦羽谈起父亲,林毅的眼神也充满好奇起来。   他从小最景仰父亲,在他的心中,父亲坚毅、善良有担当,谷中和江湖的人都是这么评价他的。   但在他四岁,只记事了一两年,还没来得及和父亲好好的交流,父亲就离奇死在燕北幽州的雁孤山上。   最后,只带回来父亲已经被野鹫啃食得所剩无几的尸身,父亲的佩剑挑灯剑也下落不明。   他多数的对父亲的记忆,是来自母亲口中,还有谷中人以及江湖中人。   许多父亲的事,他都不了解。   秦羽是他的师父,也是父亲的师父,她一定很了解父亲的过往,他想从师父的口中了解父亲的事。   “他原本在幽州的一个村子里生活,他是个弃婴,被村里的一个老夫所捡,养大到八岁。那天,有杀手进村,我恰好游历路过,老夫死在杀手刀下,我救下了你父亲。”   “我不清楚为什么会有杀手到这样的偏野小村大开杀戒,村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村民。总之村子不能再待了,我遂带你父亲周游四海,教他功夫,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分开了。”   秦羽看向林毅:“听你娘说,后来他便到了南州,在七脉会武上大放异彩,赢得了你外公的赏识,最后娶了她,先有了你姐,四年后有了你,再四年后,他就死在了幽州的雁孤山上。”   听着秦羽诉说着往事,杀父之仇又涌上了林毅的脑海,他握紧了拳头,问秦羽道:“师父,娘亲告诉你我父亲是被谁杀的了吗?”   “我知道,”秦羽点点头,晶亮的眸子里划过了一道令人心悸的锋芒。   “师父,你打算为我父亲报仇吗?”林毅问道。   “杀他之人,我必千刀万剐,但贾仁易贵为七脉盟主,武功也不低,风雪楼又位于皇城脚下,官兵众多,加之他身边高手也不会少,杀他并非易事。”秦羽冷静分析。   林毅闻言,眼神也略微黯淡一分,就是因为太难,让他看不到希望,他才总每每这么气馁。   到底要多强,才能做到杀死贾仁易。   哪怕不能全身而退,哪怕最后要死在那,与之玉石俱焚,只要能杀了这狗贼,他就在所不惜!   秦羽的眼睛微微虚眯,似乎嗅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当年你父亲是七脉盟主,正道君子剑,武功必然在贾仁易之上,贾仁易想凭单打独斗在雁孤山上把你父亲杀了,绝无可能。”   “师父,你是怀疑还有其他帮凶?”林毅瞳孔紧缩。   “必然如此,贾仁易不会暗器,若无帮手,绝对杀不了你父亲。就算靠着一些阴谋诡计勉强杀死,他也必然重伤,但你父亲死后,贾仁易依然好端端的活跃在江湖上,显然杀你父亲时并不费力。”   林毅眼神阴翳:“他好狠的心,他怎么能杀了我父亲?我父亲与他无冤无仇,他怎么做得出来?!”   “人心难测,也许是嫉妒,也许是垂涎你父亲身上的某些宝物,”秦羽道。   “他一定是嫉妒,他这个小人,他嫉妒我父亲是七脉盟主,深得江湖人爱戴,风光无限,万人追捧,所以他想杀我父亲上位!”林毅道。   “你父亲死后,他那两年实力长进很快,之后在七脉会武上夺魁,必然是那段时间他修炼了新的秘法。关于他和你娘的事,我也知晓,或许就是他和你娘修炼的这阴阳合欢术,才使得他功力停滞数年后,又突飞猛进,一跃成为正道第一高手。”秦羽道。   听到这个,林毅瞳孔一缩:“这合欢术不会是什么下劣的采补之术,采补了我娘的阴元,导致她这些年功力一直没有长进吧?”   “这你不必担心,你娘的气息我查看过,没有大碍,这合欢术应该是男女交欢、互促互进的功法,以交合为媒介,双方都获得好处。你娘应该只是自己碰到了桎梏,武功才一直没能进步。”秦羽道。   看着林毅怒火中烧,秦羽劝道:“你固然要铭记仇恨,但也不能让仇恨蒙蔽你的心智,影响你的修炼,只有你好好修炼武功,你以后才有给你父亲、母亲报仇的机会。”   “只要人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

第11章 淫庙淫僧

与师父的一番深谈,让林毅对自己的复仇更坚定、更清晰。   整个下午,他都在门前的院子里习武。   为了避免暴露他身怀六脉极剑这等顶尖武学,他只打阳亢剑体的路子,精进内功剑力。   到了傍晚,日落西山,整个院子里都暗了下来。   一个皮肤黝黑显得十分精干的年轻和尚从走廊的尽头快步走来,双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盘冒着热气的饭菜。   和尚半途就听着声响发现了院子里习武的林毅,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的意味,然后脸上堆起笑容,道:“这位小施主,练功辛苦了,吃饭了!”   满头大汗、浑身湿透的林毅闻言,停了下来,看见和尚,露出笑意:“有劳小师傅了!”   这么说着,他也往房间走去。   等和尚走近了,他多瞧了几眼,心中生出一丝疑虑。   只觉得这个和尚看起来黝黑精干,但油光满面的,总给他一种说不出的古怪之感。   不过自己到人家庙里作客,不好出口议论,打些狂妄之语。   和尚来到门前,见房间里亮着灯火,转头对林毅道:“你们是二位吧?我把饭菜给你们端进房里吧?”   “我来吧,不劳烦小师傅了!”林毅甩甩手上的汗,伸手要接和尚手里的托盘。   和尚没给,摇头道:“不麻烦、不麻烦!”   林毅觉得这和尚有点古怪,但没多想,对着房里道:“师父,庙里的一位小师傅给我们送饭来了,我们进来了?”   “嗯,”房里响起一个低柔的女声。   林毅打开门,与和尚走进房里。   房间四个角落的灯笼里点着烛火,柔和的火光里,身穿朴素布裙的秦羽席地盘坐在房中央的木板地上。   她平时喜穿白裙,但多年行走江湖,她知道外出穿得朴素些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林毅指着秦羽旁边的一张矮木桌道:“有劳小师傅放这里。”   “好,”和尚向矮木桌走去,目光不着痕迹的瞟了秦羽几眼,然后将托盘放到矮木桌上。   林毅正要请和尚出去,和尚对秦羽道:“姑娘,我们寺庙里都是些斋饭,若吃得不惯,还请多担待。”   秦羽抬头看向面带微笑的和尚,顿了顿,点点头,道:“嗯。”   林毅道:“小师傅不必担心,我们到贵庙住宿,自然客随主便,我师父也不挑食。”   和尚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又道:“小施主唤姑娘师父,你们是师徒?”   林毅听到这个问题,刚想回答,看到旁边的秦羽表情淡漠,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对和尚知无不言,便道:“小师傅,送完饭菜若无其他事,就请先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和尚讪讪一笑:“是小僧多嘴了。两位施主慢用,若有何事,可以摇门前的铃铛,我听到就会过来的。”   “嗯,多谢小师傅了。”林毅说道。   和尚离开后,林毅坐下来道:“师父,这个小僧我觉得有点奇怪,他怎么身上一股怪味。和尚吃斋念佛,身上应该干干净净的才对啊。”   “吃你的饭,”秦羽示意林毅不要管太多。   林毅拿起一个菜盘,动起筷子。吃了两口,却见秦羽没打算动筷,问道:“师父,你怎么不吃呢?”   “我不饿,”秦羽道。   “师父,若是不吃,过几天可无力气赶路了。”林毅提醒道。   “吃你的,不必管我,”秦羽道。   见此,林毅也不再重复。反正师父内功深厚,少吃一顿,一时半会也饿不到。   练了一下午功,林毅早就饿了,一番大快朵颐,一盘饭菜就让他吃光了。   他看了眼秦羽旁边的菜盘,有些嘴馋,毕竟师父刚才说了不吃,倒掉浪费了。   但接着想到这是师父的饭菜,即便不吃,他这当徒弟的也不该惦记。   正当他纠结不决时,秦羽开口了:“吃吧,我不饿。”   林毅仍有些顾虑:“师父,你真不饿?”   秦羽从怀里掏出一颗丹丸:“吃完把这个吃了。”   “这不是你炼的丹药吗?”林毅想起平常师父会采摘一些草药,制作成药丸,说是可以解毒、疗伤用。   “师父,我没受什么伤,也没中什么毒,你让我吃这药丸做什么?”   “你已经中毒了,”秦羽道。   “啊?我什么时候中的毒?”林毅道。   “就在饭菜里,”秦羽道。   “那方才你为何不提醒我?”林毅道。   “你待会需要力气,不吃东西不行,”秦羽道。   “师父,我不明白。”林毅道。   “方才那和尚看我的眼神不正,言行怪异,身上也透着一股男女体液的味道,十有八九这是一座淫庙。他故意问我们是不是师徒,便是想知道我们是不是习武之人,这样动手之前心中有个盘算。”   “我猜他们不会鲁莽动手,必然要在饭菜里下迷药,所以我没吃。”秦羽道。   “我就说这里怎么到处怪怪的,这和尚,还有这附近都没住什么人,”林毅道:“那晚上他们以为我们睡了,是不是就要来人了?”   “嗯,我们先假寐一会儿,来人时再行动,”秦羽道。   “师父,既然你猜到这庙里不安全,我们为何不直接离开?”林毅道。   “这是对你的磨炼,你练了一身功夫,却还没真正交过几次手,更没杀过人。若这庙里确实都是些十恶不赦的淫僧,那今日就在这里帮你开头回杀戒,正好也磨磨你的功夫。”秦羽道。   “师父,那你早说不就行了,干嘛非憋到这最后一刻才告诉我,一直神神秘秘的,”林毅道。   “我若提前说了,只怕你不答应,也怕你做些什么冲动之举,打草惊蛇,”秦羽道。   林毅这才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师父,我明白了,今后我会学着更稳重的!”   在夜晚来临之前,林毅在房间里温习着关冲剑的运功套路,一遍遍的将阳亢剑体锻炼出来的内力,也作剑力、剑气,从三焦经上运到无名指尖上的关冲穴,憋而不发,再慢慢的把剑力收放回去。   如今,他已能做到自如的从关冲穴上释放出三焦经的剑气。   林毅只在谷中与同门弟子切磋过几次,但那是同门切磋,彼此留手,点到为止,不会想着要对方性命。   但如今,他面临的可能是生死。   江湖险恶,江湖人出手没轻重,要人性命乃常有之事。   因而此刻林毅十分紧张,好在身旁有武功高绝的师父,就算他打不过,师父也会出手。   到了戌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厢房周边也无声音。秦羽叫林毅熄灯假寐,这样庙里的和尚才会以为他们睡了。   只是过去了两刻钟,厢房里假寐的师徒二人就听到了外面走廊响起的轻巧的脚步声,来人显然十分谨慎。   脚步声停在门口,门被慢慢推开,露出一双黑夜中明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朝着房间里打量,在看到地板上已经睡着的秦羽、林毅,才露出一丝放松。   来人蹑手蹑脚的走进房内,穿着黑衣,蒙着面罩,而后亮出怀中明亮的匕首,对着林毅的脖子作势要扎。   林毅忽然暴起,一手握住来人握住匕首的手,另一手握成拳,重重在来人胸膛上一捶。   “嗯!”黑衣人一声闷哼,气息直接不顺了。   林毅扒下黑衣人的面罩,认出就是傍晚送饭的那个和尚。   和尚这时表露出惊恐,他没想到林毅根本没睡,更没想到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林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竟然抓着他的手让他挣脱不开,更是一拳就将他的胸膛打伤。   他猛力挣脱,但无济于事。   林毅抓着和尚站了起来,同时地上躺着的秦羽也站了起来,目光淡淡的看着林毅对付和尚。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你这庙是不是座淫庙?”林毅冷冷问道。   “你快松手,我没有要杀你,你误会了!”和尚挣扎着道。   “你把我当傻子?拿着匕首对着我的脖子要捅我,你说你不是杀我?”林毅冷笑一声。   “你想怎样?你难道想杀我吗?”和尚见狡辩不成,直接硬气道。   “你都想杀我了,难道我现在不能杀你吗?”林毅道。   “你敢杀我,你绝对出不了琴音庙,师父和苦玄法师不会放过你们的!”和尚道。   林毅闻言,还是有些忌惮,他没见过和尚口中的师父和法师,不知道两人道行高低,于是他看向了旁边的秦羽,眼神询问其意思。   “仅是借宿一晚,并无其他恩怨,他就敢要你性命,草菅人命,这种人,当然该杀,”秦羽道,“不过我们还要让他给我们指路,不然这偌大一个宅院,若是惊动了其他僧人,我们不好直接动手了。”   “你还想让我给你们指路?你们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和尚道。   见和尚现在还敢出言不逊,秦羽眼神闪过一道锋芒,示意林毅。   林毅会意,直接重重一拳砸在和尚的肚子上。   他天生神力,又已经修炼阳亢剑体半年,内力深厚,这一拳打在和尚肚子上,哪怕是一头牛都能直接打死,和尚“噗呲”一声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林毅、秦羽冷冷的看了和尚一眼。   体会到林毅、秦羽的狠辣,和尚不敢再嚣张,顾不及擦嘴角的血,大声道:“我带!我带!”   三人出了房门,这里是西厢,和尚领着林毅、秦羽向东边的主道走去。   秦羽道:“拿着他的匕首,对准他的脖子,稍后他若敢故意出声提醒庙里的人,你直接抹他脖子!”   林毅道:“好。”   和尚眼里露出一丝无奈,他最后一个侥幸也被堵死了。   来到主道,林毅、秦羽可以透过走廊看到东边的东厢,每一个厢房都没有火光,十有八九都没住人,更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这座山脖上的宅院,是供这寺庙里的僧人宣淫的,自然不可能让庙外的人入住,除非他们这种已经被寺庙“看上”的。   寺庙先假意让他们入住,然后再派这个和尚之类的人前来探查底细,确认是可供淫玩的女人后,就在傍晚送来带有迷药的饭菜,夜晚戌时或者亥时行动,将男的杀死,女的带走。   一手如意好算盘,只可惜,遇到了他们。   向北边走去,走过一条长长的院道,经过了几个亭子、几个空院,林毅、秦羽便看到了灯火通明的一座大院,西北东三边有着许多房间,此刻还正有男女之间的那种短促、低沉、高昂的声音隐约的从这一个个房间里传出。   有两个和尚站在东西两边手拿棍子守着,看到林毅、秦羽擒着和尚出现,立马朝这边跑来。   “解决他们!”秦羽道。   林毅点点头,在两个和尚挥舞着棍子向他砸来时,他先一脚将西边的和尚踢飞。   这一脚蕴含了他七八成的力量,这和尚只要皮肉没他手里擒的这个厚,必然要倒地不起。   跟着他擒着手里的和尚,一个转身,又一脚高踢在东边这和尚的胸膛上。   此和尚也是应声而飞,倒地不起,哀嚎呜咽。   被林毅匕首抹脖的体臭和尚眼中闪过一抹悲哀,自己这两个师弟平日不喜练功,整天就跟在庙里两个法师屁股后面宣淫,法师玩完的女人,他们就接着玩,武功一直没有精进,仅一个照面就被这神秘少年踹翻了。   秦羽问和尚道:“你师父和苦玄法师住哪个房间?”   秦羽这么问了,和尚现在只能祈祷师父和苦玄法师能把林毅打败了,老实道:“就在前面这两间房间,师父在左边,苦玄法师在右边。”   秦羽示意林毅:“先去左边。”   林毅点点头,擒着和尚向前面左边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前,房间里男女宣淫的声音大作起来,男的声音听起来确实很老,女的则十分年轻,呻吟之中还带有一丝让男人骨酥的媚意。   林毅一脚将门踹开,“碰”的一声,一股房间里的热浪裹着床上老男女人宣淫的景象迎面袭来。

第12章 小试牛刀

林毅踹门的声响,令床上的老男人惊讶一喊,“谁?!”   老男人原本躺在床上,听到动静,抬起上身来。   他须发乌黑,在这个看起来六七十的年纪颇为不易。   他双腿岔开,供身上的袒胸露乳的女人骑坐。   双手伸在女人胸前,紧紧抓住两团丰满的乳肉。   下体上的那根黝黑粗长的肉棒向上深插进女人腿心的肉洞,肉棒上汁水淋漓,两人私处、腿心也是狼藉一片。   女人原本媚眼如丝、双眼浑浊,听到动静,惊愕而警惕地看着门口。   老男人向门口看来,看到被林毅挟持的和尚后,双眼一惊,心中了然,把女人从身上推开,肉棒“噗呲”一声从女人两腿间的肉洞拔出,带出一大滩浑浊液体,女人“哎呀”一声跌倒。   他从床上站起,腿间肉棒更显坚挺长粗,看得门口的林毅心情古怪。林毅身旁的秦羽表情淡漠,行走江湖多年,对各种奇人异事早已司空见惯。   老和尚捡起床边的灰色布衣,披衣下床,林毅顺着老和尚的动作见到床边还搁着一件红色的袈裟以及一件白色的布裙,这熟悉的感觉让他回想起镇上那位王朗叔的话,莫不是眼前这与淫僧一起淫乱的女人,就是王朗叔的妻子白慧?   若是真的话,真替王朗叔可惜,没想到身边的妻子竟是水性杨花之人,瞒着丈夫上山跟老和尚偷情。   老和尚看着林毅、秦羽二人,正色凛凛道:“两位施主夜晚闯我内庙,挟我爱徒,所为何故?”   林毅正替王朗感到痛惜,又听见这毁了王朗叔家庭的老和尚还在面不改色地搬弄是非,怒火中烧,对老和尚大声喝道:“你个狗和尚还装疯卖傻?!这和尚不是你派来的?若不是我们早有防备,此刻已被你这淫僧暗算!还有你,淫弄良家妇女,毁人家庭,荒淫无度,罪不可赦,今日我必将你就地正法,替天行道!”   听到林毅的话,床上还裸着挺着两坨大奶的白慧有些害怕,若真如林毅所说,那之后她的事岂不败露?   转念又自信起来,哼,苦波法师道行高深,必将你个毛头小子还有你身边这女人一并杀了!   甚至还要将这女人一起淫弄一番!   苦波不再伪装,林毅的话也骂得他心里气堵,道:“小施主大言不惭,不过今日你们不仅杀不了我,更离不开这,悟清行刺你们一事既然败露,你们应该知晓危险,离开这,而不是直闯内庙送死,可你们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言罢,苦波不再废话,只见其身上薄衣激扬而起,气势大增,伸手徒手向林毅抓来。   林毅见状知晓这苦波炼了真气,这激昂的气势便是真气在其经脉内运转的外象,不敢大意。   但眼下紧急,间隙不足以他使出关冲剑,于是便将阳亢剑体的内力在右臂三焦经内振动运转起来,简单而迅速地将内力从三焦经运至手掌,手掌握拳,向苦波迎面而来的擒拿手击打而去。   经过两月对关冲剑的苦修,林毅也渐渐掌握了如何在手臂上的三焦经内运转内力,从而将内力运过三焦经达成一些非关冲剑的简单招式。   人体经脉千万,不是每一条经脉武者都会使用,只有通过各种武学逐渐掌握各条经脉,才能举一反三,通过经脉做出更多招式。   咚!   苦波的抓手和林毅的直拳相撞,一阵劲气从两人之间扩散开来。   林毅纹丝不动,苦波狼狈地跌退几步。   床上的白慧难以置信,这毛头小子武功比苦波法师还高?   门边不敢擅动的苦波爱徒悟清同样差点惊掉下巴,他知道自己不敌林毅,林毅实力在他之上,但没想到初次交手,师父竟然也落了下风?   这小子看起来就十几岁,武功竟然这么高?   跌退的苦波停稳身形后,只感一阵气血翻涌,方才林毅的一拳气劲十足,直接通过他的手部震乱了他体内流动的气血。   武者交手时最害怕气血紊乱,一旦紊乱,内力、真气运转受阻,实力便会大打折扣,如若强行发功,便会损伤经脉,轻则休养数月、卧床不起,重则内功尽失、走火入魔。   因而他一边调整气机,一边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只觉不可思议。   一个小小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有比他苦波修炼了几十年还高的武功?   虽然他算不得习武之才,也是因为老而无为,在本宗立不住脚跟,不得不离开门派,到这偏僻的凤阳镇自立门户。   方才那一记抓手,因为出手仓促,他只来得及用四、五成的功力,但这小子也是匆忙接招,没用多少功力,而且他从这小子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真气的存在,这小子修的是纯粹的内力。   江湖上的高手无不是真气大成者,靠内力纵横江湖的高手凤毛麟角。   这小子仅凭内力就能让他落了下风,可见天赋更高。   总而言之,他武功多半在这小子之下,全力交手,胜算不足十之一二,但好就好在这是他的地盘,周围整座大宅都是他的人,只要他在这小子手下多撑几招,与之周旋一番,就能拖到其他人来。   实力与他不相上下的苦玄就在附近,苦玄来得最快,只要苦玄来,以二对一,他就不惧这小子了。   林毅并不清楚苦波心中的盘算,他只看出方才自己那一拳让眼前的这个老淫僧不好受,眼下其正偷偷调整气机,师父说过,争斗中,气机乱了后患无穷,若碰到对手气机紊乱,不要给对手丝毫喘息的机会,穷追猛打,他运转内力,将三焦经里六七成的内力运至拳头,向面前的苦波砸去。   苦波把气运至脚掌,使出敏捷身法,向旁闪躲。   林毅未料苦波竟然会忽然使出身法,一拳直行而去,来不及收力偏转,“唰”地一下打在空气上,落了个空。   但这一拳含了他六七成的内力,不可谓不猛,拳头停下后,所裹挟的劲风还是向前涌去,原本站这的苦波已经躲开,没有了苦波的阻挡,现在这拳风便直接往后面的白慧涌去。   躺在床上看戏的白慧没想到林毅和法师交手,这攻击竟然往自己身上打来了,张嘴惊叫,下意识往旁侧身。   不会武功的她速度比不过拳风的速度,拳风打在她的侧臂上,她哀嚎一声,咬牙蹙眉,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一时半会很难缓过来。   林毅心里一悸,他并不想伤王朗叔的妻子,王朗叔为人善良、豪爽,给他指了琴音庙这条道,虽然这最后是条险路,但王朗叔并不知情,其初衷是好的。   纵使白慧不守妇道,那也是王朗叔自家的事,不过此刻危急,也顾不得去管白慧了。   他继续将五六成的内力凝聚至拳头,向闪躲到房间一旁的苦波追攻而去。   苦波深守自己避战的对策,凭借着还算不错的身法,继续闪躲。   二人便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你追我躲起来。   林毅虽然内力十足,能够碾压苦波,但年轻气盛,拳法太直,苦波混世多年,经验老到,阴险狡猾,林毅难有机会实实地打中苦波,偶尔几次沾到苦波的衣角,也是让其像一条鱼般“呲溜”闪开,只留下几个“鳞片”。   闪躲了几次,起初被林毅一拳打懵的苦波重新拾起自信,一边闪躲一边讥讽道:“小子,别白费力气了,就会蛮干,没有大用!”   林毅羞恼起来,但心也没有乱,看向门口的秦羽,眼神示意。   但见秦羽点点头,林毅张扬一笑,将三焦经内七八成的内力运到关冲穴。   角落的苦波见林毅定着不动,像在发功,他忽然就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躲还是该趁机出手。   就在此时,林毅沉喝一声,右手无名指向苦波指去,阳亢剑体的剑力从关冲穴厚积薄发,“啾”地一声射向苦波。   苦波完全来不及反应,这关冲剑气又快又直,且是虚幻内力,没有实体,肉眼难以看得真切,直接击在他的胸膛上。   他痛喊一声,向后面的墙壁跌飞而去,一头撞在墙壁,“咚”地一声,瘫摔在地。   一直观战不敢动弹的悟清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林毅竟然随手一指就把师父指翻了。   床上昏麻的白慧听到法师哀嚎的声音,心中也冷了大半,看架势法师竟然输了?   唯有秦羽表情淡漠,仿佛世间什么事都不能让她这双秋水般明艳的眸子起一点涟漪。   苦波摸着胸膛,皱眉苦脸,浑身气息不顺并且剧痛,没有一天半天是缓不过来了。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和尚出现,衣衫有些凌乱,胸膛露着,脸上、额头覆着一层薄汗,显得十分匆忙。   和尚粗略地扫了房间众人一眼,变脸喝道:“谁胆敢闯我内庙?打伤我苦波师兄?”   林毅转过身来,看向老和尚,心想这八成就是悟清口中的苦玄法师。   悟清眼里亮起明光,苦玄法师来了,庙里其他同门师兄也都会来,自己和师父没事了。   林毅冷冷道:“你师弟引堕良家妇女,你这当师兄的现在要出来护短是吗?”   “哪来的毛头小子如此猖狂?莫非我师弟是你这小子打伤的?”苦玄怒道。   “苦波为老不尊,学艺不精,没有佛德,我已经替你们庙惩戒,你这师兄若要护短,下场也会一样!”林毅毫不客气道。   “大言不惭!”苦玄运转真气,周身气势激荡,一记抓手与方才苦波所使如出一辙,向林毅抓来。   “师叔,小心!”眼见师叔冒然出击,知道林毅底细的悟清急忙劝道,但为时已晚,苦玄的招式收不回来,他听到悟清的话,也不以为意,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师弟就是被林毅一指给干翻的。   林毅与苦玄有段距离,且事先就做好交手准备,剑力一直在三焦经里流转,这会直接略一引导,便纷纷聚至无名指尖的关冲穴。   他向面前冲来的苦玄一指,沉喝一声,只听“咻”地一声。   咚!   啊!   关冲剑气击打在苦玄胸膛,与先前一样,将其击飞,苦玄痛喊,跌飞撞向进屋这边的窗户,“咔嚓”一声,将窗户撞碎,带着一堆碎片摔在屋外的过道上。   屋外院子正有一些从其他房间闻声赶来的和尚,看到是苦玄,纷纷露出惊愕。   林毅来到门口,向院子里的和尚们正声说道:“你们琴音庙引堕良家,苦波、苦玄身为寺庙住持,该当首罪,我已将两人就地正法,你们众人受教于他们二人,不可能对他们之事不清不楚,也有连带责任,从今天起,每日抄诵佛经百遍,下山做三件好事,否则接受我的惩罚!”   一个浓眉年轻和尚十分不屑且不满,指着林毅鼻子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打伤我们寺庙师父,还大言不惭教训我们,赶紧滚过来磕头!”   此人也是和悟清一样平日由苦波亲自教导的亲传徒弟,此刻他一发言,周围身后众和尚都应允认可,齐刷刷向林毅投去不善的目光。   陆续也有几个苦波、苦玄各自亲传的徒弟出来讲话,表达对林毅的不屑,要其磕头道歉认错,否则就把他打趴下。   悟清见这么多同门师兄弟都聚在一起,以为能有点希望掀翻林毅,没想到林毅毫不废话,抬手就是一道六七成功力的关冲剑气射向最先开口的亲传徒弟。   那人丝毫没反应过来,毕竟教他的师父都没反应过来,跌飞倒地,痛叫打滚不起。   另外几个亲传徒弟不信邪,彼此交换一个眼神,默契地一起冲向林毅,打算合攻拿下林毅。   林毅丝毫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接连释放出一道道关冲剑气,将其个个击倒在地,痛叫不起。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数月努力厚积薄发,今天得见真章!   收拾了这些和尚后,后续从宅院其他房间里出来的和尚也被林毅一一解决,之后他依次到宅院里其他的房间查探,每个房间都有被和尚淫弄的女人,有一些已经堕落,帮着和尚说话,有一些没有放弃挣扎,告诉林毅自己是被庙里绑架的,这些淫僧逼着她们和自己交媾,好像是在修行一种邪恶的采补之术,女人的阴元会被逐渐地抽干,最后枯萎而死,后山就是淫僧的藏尸地,曾有个女人因为逃跑而误入后山藏尸之地,亲眼所见,回来将所见告诉其他女伴,但未得解救,就被暴怒的苦波、苦玄两人三天三夜直接抽干而死,死相极惨,全身枯瘦干黑,犹如腐烂的树干,嘴巴长大,眼睛怒瞪。   从这些女人口中得到真实的答案,林毅怒不可遏,他本以为这些淫僧只是淫弄良家,没想到手下还有无数的冤魂,简直罄竹难书。   林毅让这些女人都穿上衣服到院子里集合,将被打得重伤的苦波、苦玄以及两人手底下一干虔诚信徒押到院子里。   一些已经沦陷在情欲之中的女人仍恬不知耻地要去抱这些采补她们的和尚,口中说着心疼和尚的话,扬言不离不弃,要和他们继续交媾。   另一些仍清醒的女人痛骂着这些和尚,一字一句状告着他们的罪行,要他们下地狱,要他们不得好死,放才能解心头气。   林毅看着眼前的场面,十分动容,过去他一直窝在谷里,没见世面,没见过江湖险恶,顶多从母亲、姐姐、同门子弟中听得一些,但耳听不如眼见。   处理这些,他没有经验,他看向旁边的秦羽,问道:“师父,我该怎么处置这些淫僧?”   秦羽看出林毅眼中隐藏的杀意,淡淡道:“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问我?”   “可……”林毅犹豫,他没杀过人,即便苦波、苦玄这些人十恶不赦,但一只鸡都没杀过的他,下不去手。   在他犹豫不决时,附近的女人过来求他,“少侠,你快动手杀了他们,他们罪该万死,你如果不杀,他们今后还会再犯,还会祸害更多的女人。”   “你看她们…………”这些女人指着那些还在维护琴音庙和尚的疯女人,道:“她们已经疯了,她们还帮着这些臭和尚说话,这等淫僧、邪术,怎么能继续放任在这个世上存在下去?少侠,你行侠仗义,不就是要铲除这些淫恶吗?快动手啊!”   闻言,林毅眼中浮起一丝坚定,仁慈不该留给这些十恶不赦之人,仁慈应该留给悬崖勒马之人,但这些淫僧不配、不是,怜悯他们,就是自己的罪过!   他拿着悟清偷袭他不成的那把匕首,走到怒瞪着他的苦波、苦玄面前,冷冷地道:“临死之前,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苦波搬出靠山:“我乃大雷庙外门长老,你若杀了我,大雷庙势必不会放过你!”   林毅瞳孔一震,大雷庙,七脉之一,江湖顶尖门派,只是这大雷庙不在南州,而是在西北的通州,虽然两州接壤,但毕竟不是一地,这里怎么会有大雷庙的长老?   如果真如其所言,动了苦波、苦玄,还真不好办。   大雷庙研习佛法,修习武功,历来不插手江湖之事,是七脉中最中立的一个门派,但庙里高手如云,如果他们的长老死在外地,只怕庙里的高手不会袖手旁观。   “什么大雷庙?都是些淫僧!少侠,你在犹豫什么?还不赶快动手!”女人们叫道。   林毅解释道:“大雷庙是江湖顶尖门派,我若杀了他们长老,只怕今天在这里的人都逃不了干洗。大雷庙虽然研习佛法,不插手江湖之事,但不可能放过杀他们长老的人。”   苦波、苦玄一听林毅怕了,心中颇为得意,大雷庙的名声江湖谁敢不惧?你这个小子先前再能打、再猖狂,此刻也得夹着尾巴说话!   “少侠,你是昏头了吗?这些淫僧怎么可能是什么大雷庙的长老?修习佛法的大庙能出这样的渣滓?你觉得这样的淫僧,这大雷庙会让他们当上长老吗?”一个清醒的女人说道。   林毅觉得所言极是,又看向苦波、苦玄,不管如何,两个淫僧犯下了累累罪行是丝毫不假,即便他替大雷庙处置了这两个淫僧,大雷庙明事理,料想也不会怪罪他,何况此二人如此行径,怎么可能是出自大雷庙的长老?   “你疯了吗?你真敢杀我们?”看出林毅眼中又重新浮现了杀意,苦波、苦玄慌道:“方才我们所使武功你看不出来?那是大雷庙的擒拿手。我们会大雷庙的武功,怎么可能不是大雷庙的长老?”   林毅道:“就算你们是大雷庙的长老,今天我也要为民除害!”   话落,不再犹豫,在琴音庙众和尚惊恐的目光下,手中匕首两起两落,两个作恶多端的淫僧脖子被抹,鲜血喷涌中,终是一命呜呼。   林毅此刻觉得大快人心,这才是修习武功的意义!   其余和尚和一些痴狂的女人哀嚎,另一些清醒的女人欣喜若狂。   过了一会儿,林毅问秦羽道:“师父,其他和尚和这些女人怎么处理?”   “你做得很好,剩下的自己决定吧,我不过多插手,”秦羽很满意林毅的利落。   林毅觉得还是要充分听取这些被伤害的女人的意见,走过去问她们道:“各位婶、姨,琴音庙的这些和尚,你们想怎么处置他们?”   一听林毅说到这些和尚,这些女人就来气,群情激愤:“杀了他们!都杀光!一个不留!都是害虫!”   闻言,这些和尚也吓得很,现在林毅就是主宰,这里他说了算。   林毅看着这些和尚,凌辱这些女人,这些和尚都有份,但真的都杀光,这杀孽太重了,而且他们还年轻,回头是岸,为时不晚,如果真的杀光,他跟苦波、苦玄这些魔头有什么区别?   但不杀,重罚却少不了。   林毅道:“你们琴音庙所有人,每日抄写佛经百遍,每日到镇上做十件好事,这些姨婶若是打骂你们,你们不得还手,这些都是你们欠她们的,一个女人的贞洁被毁了,任何东西都换不回。”   “我一时不会离开这里,每日盯着你们,若让我知道谁仍不知悔改,下场就跟你们师父一样!”   话落,这些和尚一个个点头称是,发誓自己一定好好悔改。   林毅看向这些女人,说道:“我不可能把他们都杀了,这些天,你们要打要骂,就都干了吧,不过你们还是尽快回到自己原来的住处,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盯着他们,我离开之后,这些和尚保不齐还要对你们行不齿之事。”   林毅不杀这些和尚,这些女人并不痛快,但林毅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她们也不会指责林毅,一个女人说道:“少侠,你是好人,不过我回不去了。”   “为什么?”林毅脱口问道。   “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回村里也嫁不出去了,”女人道。   林毅一听,感到心酸,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这个姨母。   秦羽走过来道:“苦波、苦玄两人多年来应该敛了不少的财,你要这些和尚带你去拿,分给她们,若没有盘缠,也走不出这凤阳镇。”   林毅点头道:“师父说的是。”   “各位阿姐、阿姨,你们先到澡堂洗一下吧,我要这些和尚给你们做吃的,一会儿我派几个和尚到山下去说一下,接下来你们在庙里待着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嗯,”女人们应允,陆续离开。   林毅对庙里的和尚道:“把院子里的尸体清理一下,该埋的埋,然后去做饭。”   “是!”和尚们道。   林毅走到那几个苦波、苦玄的亲传弟子面前,“你们是苦波、苦玄的亲传弟子,深受他们二人影响,我不认为你们有多大希望能改邪归正,但我不想杀你们。接下来我会住在这,若让我知道你们有谁不知悔改的,那么就不会再有下次机会了。”   “明白!”这些亲传弟子忍着心中怒意,说道。   都交代完后,林毅留下二个伤得没那么重的亲传弟子,说道:“带我去你们庙里藏宝的地方。”   二个弟子犹豫了一会儿,林毅立马怒瞪他们一眼,“在发什么愣?!”   “好、好!”两个弟子马上应是。   到了一间门口上了锁的房间,两个和尚把门锁打开,林毅进去一瞧,发现许多金银珠宝,果然苦波、苦玄两个淫僧多年来敛了不少的财,更好的是,房间的格子里还有许多的名贵药材,不少是他修炼剑体能用得上的,这让他欣喜若狂,至少在到云南山脉之前,他都不用愁没药材用了。   他没有丝毫内心负担,先拿来一个大麻袋,房间里的药材很多,先装满一个袋子再说。   其他的,他无法都带走,到时把最好的带走就行。   这些臭和尚罪孽深重,不配用这些药材,若不是太多了,带不完,他一点都不想留给这些和尚。   回到院子里后,林毅把在藏宝房间里的发现告诉了秦羽,同时也说了自己的打算。   秦羽点点头:“嗯,本来药材已经所剩无几,去云南山脉还要些时日,到时路上可以用这些药材。”   林毅想起苦波房间里还有王朗的妻子白慧,带上这二个和尚进去。   房间里,白慧坐在床上,依然只披了一件外衣,胸膛、肚子、下体这些部位都敞开了露在外面,皮肤极为雪白,乳房很是丰满,肚子略有些赘肉,下体阴毛丛生。   林毅这个牛犊少年看了不禁来了反应。   两个亲传弟子眼中也是闪过一抹淫光,白慧这个骚女人,苦波平常玩腻了后,也会赏给他们这些亲传弟子玩,还教他们怎么刺激白慧阴道里的弱点,让她狂泄不止。   不止白慧,苦波、苦玄两位法师的女人,玩腻了都会赏给弟子玩,传授弟子采补之术,他们的修为多半都是靠着采补这些女人来提升的。   但如今苦波、苦玄死了,而且现在庙里是林毅说了算,现在旁边就站着林毅,他们迅速地将这份邪念压制了下来。   林毅道:“帮她把衣服穿好,待会喂点饭,明早送她回镇上,这里的事,不要说,若是她丈夫自己知道了,那就算了。”   “是,”两个和尚道。

第13章 续命

清晨,桃花谷正厅前的空地上,二十几个谷中内门弟子有横有竖地整齐排坐着,修炼着只有内门弟子才有资格接触的上乘功法——清衍经。   在空地前方,一左一右分别坐着桃花谷仅剩的两位长老,左边是大长老孙博怀,右边是二长老吕传学。   两位长老年近七十,须发皆白,老眼浑浊,象征衰老的红斑在脸上、手上处处皆是。   两位长老年轻时都是谷中扛梁子的高手,但自从门派没落后,时常在江湖遭到暗算,又忙于谷中事务,心力交瘁之下,飞速衰老,以至于如今七十未到,就已走了几年的下坡路,身体如同装水的竹篮,每天都在漏水,这水就是几十年的功力。   到了如今,两位长老年轻时积攒的功力所剩无几,行将就木,随时都可能入土。   但二十多个弟子,需要他们亲身传授几十年的经验,因此为了门派的将来,两位长老鞠躬尽瘁,依然每日晨起指导弟子们的练功。   在两位长老左右,还分别坐着四位桃花谷的执事,都有四十好几。没落至今,谷中的执事也从兴盛时的十几位减至如今的四位。   两位长老以及四位执事将清衍经的要点徐徐讲出,引导空地上二十几个弟子运转清衍经。   清衍经是桃花谷第一任谷主薛春秋所创,讲究亲近自然,感受万物衍生,使自身生生不息。   清衍经修到高深处,可延年益寿,拥有坚韧悠长的内力。   经过百年来几代谷主的改良精化,清衍经更加完美无瑕,在第一代谷主创建之时,就已成为江湖的顶尖功法,吸引无数江湖豪杰加入,只为清衍经,这个势头直到上一代谷主林不则身死后逐渐改变。   历代谷主、长老和弟子都修炼清衍经,但直到上上一代谷主桃方平,其于晚年开始修炼玉面金刚经,此经谷中人不知晓来历,只知道桃方平时常称其高深,厉害之处毫不弱于历代谷主改良的清衍经,桃方平自那便醉于修炼此经,但气色却一天比一天阴郁,数年后阴气反噬,自毙。   桃方平虽死,却将这自己都弄不明白的功法传给了女儿桃夭夭,但桃夭夭自小修炼至今,身体无恙。   随着二十个弟子的修炼,东边的初阳也渐渐炽烈起来,两个时辰过后,晨练结束,众弟子散去,下午的时间由他们自由支配,可以继续练功,也可以修炼谷中上乘武学七烈剑。   四个执事打算扶两位长老回到住舍,大长老孙博怀拒绝道:“我还有点事要与谷主商量,你们先扶二长老回去吧。”   “那怎可,”二长老吕传学道,四个执事也露出拒绝的神情。   如今的孙博怀已经不具备自己行走的能力,回住处的路是上山路,崎岖陡峭,若无旁人搀扶,孙博怀有掉崖的可能,平日桃夭夭不敢让毛手毛脚的弟子去扶,因而两位长老的出行多是由四位执事护送。   “这样吧,你与谷主商量,我们在这等你,你完事后,我们再一起回去,”吕传学想到一个妥帖的法子。   “这样也行,那你们就在这等我吧,”孙博怀说完,在白勇当、魏不论两个执事的搀扶下,踩上正厅前的石阶,缓缓而上。   拾阶而上期间,白勇当、魏不论两个执事明显感觉到自己手扶着的这个老人身体的摇颤,他们只要一松手,老人就会立马从台阶上滚落下去似的。   孙长老确实老了啊,他们在心里感慨。   依稀记得过去的孙长老是如何地意气风发,名副其实的一流高手,数年前,狂武门已经兴盛,门派实力足够跻身七脉,但因风雪楼屡屡庇护桃花谷,狂武门积怨在心,发动了一次小规模的对桃花谷的进攻,派出了七个执事带头的队伍,趁着谷主桃夭夭外出间隙,上桃花谷讨要说法。   当时桃花谷已经衰落,几个执事和一众弟子都败在这七个执事手中,就是大长老孙博怀,和二长老吕传学,两人两剑,击退七个狂武门的执事。   那每个执事都有着准一流高手的实力,深谙狂武门的上乘武学《龙狂拳》。   但也是这一战,令两位长老元气大伤,加速了他们的衰老,否则他们还能用余荫多庇护桃花谷至少十年,不至于这么早就一只脚迈进棺材。   来到厅前,孙博怀、白勇当、魏不论向厅内看去,但见最里面的那张桌案后,坐着身穿白色长裙的谷主桃夭夭。   发髻高挽,云鬓整洁,长裙垂在光滑的地面,犹如一位画中静止的美人,高雅而文静。   其正在翻看纸卷,玉手握着毛笔,时而蘸蘸旁边的黑墨,时而在纸卷上书写。   谷中事务繁多,小到每个弟子的练功药材发放,大到与南州其他各派的交好结谊,都要经由她决定。   孙博怀三个男人眼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抹惊艳,孙博怀眼中还有一抹古怪,只是这抹古怪一闪即逝,毫无痕迹。   随即,三人的眼神便变为尊敬。   这位女中豪杰,以一介女流,支撑着整个门派的运转。   其付出的心血,不比孙、吕两位长老以及其他人少。   孙博怀在门口行礼道:“孙博怀参见谷主,有事请求,叨扰谷主,还请谷主原谅。”   闻言,厅内桌案后的桃夭夭停止了手中的批卷,放下毛笔,站起身来,曼妙的身姿纤毫毕现,一身没有任何装饰的素净白裙,穿在她身上,却也散发着妩媚的韵味,到底是闻名江湖的玉面金刚,实力与美貌并存的巾帼。   桃夭夭向孙博怀走来,她知道孙博怀身体不好,走几步都要颤颤巍巍,虽然现在有白勇当、魏不论两个执事扶着,但能让孙博怀少走点就少走点,毕竟她也是谷主,理当体恤下属,孙博怀也是她的前辈,是和她父亲桃方平一辈的人。   “孙长老有事就遣弟子过来禀告便可,不必亲自前来,如今您应当多顾下自己的身子才是,”桃夭夭穿着白色的布鞋,迈动白裙下两条挺拔的长腿快而稳地走着,一边对着孙博怀关切道。   看见桃夭夭向自己走来,孙博怀觉得不妥,长老找谷主商事,下属怎么能让上属主动走到自己这边来呢,一边向桃夭夭走去,一边道:“谷主,您坐在原位等我,我走过去便可。”   桃夭夭摆摆玉手,和孙博怀你一言我一语的间隙,已经三两下来到了孙博怀的身前。   “谷主,这不妥……”孙博怀有些无奈地道,但桃夭夭已经走到他身前了,他也就不再多言了,看向身边的白勇当、魏不论,说道:“两位执事先回避吧,我想与谷主私下谈谈。”   白勇当、魏不论点点头,但还是看向了桃夭夭,寻求其的意见,见桃夭夭也点了点尖俏的下巴,才退去。   等白勇当、魏不论两人退到厅外后,桃夭夭为了让孙博怀少走几步路,直接扶孙博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些椅子一般都是到厅内议事的客人所坐,没有选择走到厅内。   坐下后,孙博怀直接开门见山道:“谷主,我那劣徒唐虎,如今也在后山思过崖面壁思过了一月,他此前犯了目无尊长的大错,我想他现在已经想清楚了,想请谷主让他离开思过崖。”   桃夭夭闻言,似乎是没想到孙博怀张口一提竟然就是唐虎的事,长长的睫毛不由地颤了颤,思索片刻,说道:“忤逆长辈向来是大错,何况其屡教不改,忤逆的还是我这个谷主,一月时间不足以令其反省深刻,此事孙长老就不要再想了。”   “这…………”孙博怀其实对于自己的爱徒唐虎到底如何触犯了桃夭夭并不清楚,他也没法去后山,其他人也不知情,他便也没法问个清楚,但他也了解自己徒弟的心性,就如其名一般马虎粗鲁,犯下这种过错并不意外,既然谷主已经这么说了,那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扰谷主,就让我这劣徒再好好反省反省,过去我疏于管教,如今让谷主看笑话了,”孙博怀说道。   桃夭夭点点头,她自然不可能告诉孙博怀,实际上是唐虎醉心双修,因求而不得,欲火蛊惑,迷失心智,她才不得不使出这下策,将其关进后山思过崖。   与唐虎双修一事,一直以来只有她与唐虎二人知情,她身为一谷之主,自然不可能将这种事情说出,损坏自己名声,唐虎也知道自己如果说出,在这个谷中便再没有立足之地,何况他食髓知味,若说出此事,便再无美人肉香可尝。   “他是该好好反省,”桃夭夭认可孙博怀的话。   在孙博怀欲起身时,桃夭夭却把住孙博怀的脉搏。   孙博怀脸上涌起一抹不自然,说道:“不必的,谷主。”   桃夭夭没理会孙博怀的拒绝,自顾自地说道:“算起来,也有些时日未给你把脉了,让我看看吧。”   孙博怀道:“我已经是半截身子躺进棺材的人了,谷主不必再强留我这老东西在世上了。”   桃夭夭淡淡道:“你和吕长老若死了,就没人教这些弟子习武了,我桃花谷便没有了未来。”   孙博怀无法反驳桃夭夭说的,“但我这老朽强行续命的代价,太大了,我老孙问心有愧啊,来日九泉之下,我何颜去见你父亲?”   桃夭夭已经查看起孙博怀的脉象,她父亲桃方平精通医术,她自幼便得父亲真传,因而对医术也非常擅长。   听到孙博怀的话,她不以为意道:“为了门派的未来,长老不必自责,也不必觉得愧对父亲,或愧对我。”   听到桃夭夭这么说,孙博怀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如今已没了自行吐纳的能力,想要继续苟活,就得依靠外力。   一般这外力靠的就是珍贵药材熬制的汤水,但谷中如今药材稀缺,弟子们平日习武所用的多数都是靠风雪楼接济来的,没剩什么给他们这些老头子。   他们也不可能和这些弟子去抢药材,毕竟一个是门派未来的传承,一个是已经行将就木的老废人。   没有药材,就得依靠其他外力,每过一些时日,长则半月,短则几日,桃夭夭就会和他还有吕传学阴阳合欢,将纯净的阴阳之元传给他们,帮助他们续命。   这种阴阳之元是人体的根本,万物都由阴阳相生,因此阴阳之元可以帮助他们活得更久,并且不会对身体有任何的危害,寻常的内力或者真气,由于性质过于极端、刚烈,不适合传给他人,容易造成他人身体的损伤,更谈不上续命,加上他们已老,身体早就存不住东西,而且经脉老弱,若是强行灌注内力进来,只会经脉尽断。   这阴阳合欢术,是一种上乘的双修功法,不同于江湖上那些低劣的采补或是一些纯粹是在宣淫滥交的双修。   它掌握在风雪楼主贾仁易的手里,其看上桃夭夭双修的出色资质,故而时时与桃夭夭交媾,将这阴阳合欢术的女心法传给了她。   桃夭夭在双修中,粗略地摸索了贾仁易所运使的男心法,但并不完整。   因此桃夭夭也无法与另一个男人发挥出与贾仁易这般的双修效果,其的双修资质也未必有贾仁易这么好。   桃夭夭目前掌握的阴阳合欢术心法,足够她懂得如何将双修中,自己的阴阳之元传给对方,补益对方。   一番把脉,桃夭夭说道:“脉象很弱,阴阳之元所化的内力也所剩无几,待会还是去你房间吧。”   见桃夭夭自己都决定要到他住处去双修,孙博怀也不好拒绝,道:“有劳谷主了。”

第14章 帝王

凤阳镇,徐山琴音庙。   山顶大宅,门前的宽敞院子里,一身黑色练功服的林毅使着一把铁剑,舞动着剑姿。   他的招式急速剧烈,像是一簇奔腾的火焰。   这剑招正是桃花谷的上乘武学《七烈剑》。   经过这几日的修炼,他对七烈剑的把握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以他的武学天赋,连六脉极剑这样的顶尖武学都能习成,花几日入门一个七烈剑,不算难事。   在门前的阶梯上,坐着一身白裙的秦羽,琴音庙的两个大毒瘤被清理干净,她也可以穿回原来的穿着了。   她皮肤雪白,长发如墨,在早晨和熙的阳光下,身上就像被镀了一层耀眼的金辉,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悠悠飘着,精致的容颜美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明亮的眸子里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宁静,静静地凝视着院子里的林毅。   七烈剑风格刚烈,与林毅阳亢剑体的内力也是相配,浑厚而凌厉的剑力按照七烈剑的运功路线在经脉中流淌,期间林毅也舞出相对应的剑姿,剑力在经脉中隐忍不发,斩出的铁剑犹如能摧枯拉朽。   片刻,林毅收拢剑姿,把铁剑别到背后,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密汗,看向走廊阶梯上坐着的师父秦羽,微笑道:“师父,我这七烈剑练得如何?”   秦羽点点头,红唇微启:“你的天赋是有的,修炼这七烈剑自然不难,它虽然是江湖上的上乘武学,但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听到师父夸赞,林毅“嘿嘿”一笑,很是高兴,师父是江湖上的高手,能得到她的夸赞,并不容易。   这时,宅院入口的走廊响起一阵短促而轻的脚步声,林毅、秦羽两个习武之人听力异于常人,闻声便当即向入口走廊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布衣、盘着头发的妇人小跑着走进了走廊,接着掉转方向,向林毅、秦羽这边的东厢走来,半途,看见林毅、秦羽就在院子里,原本显得有些惊慌的眸子平静了一些。   林毅认得,这是那夜他拯救的诸多可怜女人中的一个,叫赵婉容,二十多岁,颇有姿色。   赵婉容快走到林毅、秦羽跟前时,等不及到两人面前,就直接说道:“两位大侠,有个和尚他不帮我做事,说别以为有二位大侠给我撑腰,我就能使唤他。还威胁我不让我跟二位说,不然等二位离开后,他还是要折磨我,说我肯定逃不掉。大侠,您可一定要帮我啊!”   说到后处,赵婉容潸然泪下,仿佛昔日的那些梦魇又涌了回来。   林毅被汗水浸湿的热烈眸子现出了一丝冷意,他给了悟清这些亲传弟子机会,没想到其中还有人不知悔改,甚至反过来威胁赵婉容这些女人。   坐在门前阶梯上的秦羽淡淡道:“若不斩草除根,不仅她们会遭殃,你手上有六脉极剑的事情也会暴露出去。”   林毅思索着师父的话,虽然这些和尚十有八九不知道六脉极剑,但这江湖上总有识货的,或许,他真的太仁慈了。   秦羽淡淡地说出指导林毅的话:“你是个经历过深仇大恨的人,你走在报仇的路上,这是条容不得出错的路,你今日给这些人一条活路,他日你若手刃仇人失败,那一丝错误或许就是这些人导致的。往近了说,江湖险恶,有人知道你手里有上乘的武学,必然前来杀你再取‘卵’。”   “这些人的命,要不要留,你自己掂量。”   秦羽的话唤醒了林毅心中的深仇大恨,父亲被杀,母亲遭辱,姐姐被辱,自己也被辱,整个桃花谷岌岌可危,他却还在这菩萨心肠、我佛慈悲。   一番挣扎,林毅眼中浮起一丝坚定,他提着铁剑,向内庙的走廊入口走去,阳光下,铁剑散发着森寒的光芒。   夜晚,后山上,在一块平地里,几个被林毅拯救的妇女终于将最后一具尸体埋进泥土里。   林毅看着这些和尚的入土,眼中不再有一丝怜悯和犹豫,只有果决和坚毅。   这些人都是苦波、苦玄两人的亲传弟子,淫辱这些女人的事,他们都有份,所以死不足惜,只有山腰那些外庙勤勤恳恳的和尚,才是不知情。   当然,如果真要说彻底的斩草除根,那理应将山腰的那些和尚也杀了,甚至一些已经堕落的女人也杀了,但如果真这么做了,跟魔头有什么区别?   将和尚们葬完,赵婉容带头过来向林毅致谢:“少侠,多谢你没有留情,这些人死不足惜,现在算是彻底铲除后患,我们无以为报。”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毅道。   随意地看了下后山周边的风景,到处是黑压压的,林毅便道:“时候不早了,各位良女、姨母,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林毅就带头向入口走去,后山的入口也是出口。   八个女人自然也跟着林毅向入口走去,不过却还在交头接耳,隐隐商量着什么。   期间,林毅又有些歉疚地提起道:“这些和尚都死光了,你们的起居倒是没人帮忙了,应该不影响你们生活吧?”   “不影响的,少侠尽管放心,”一个叫庄心雅的女子道,她三十出头,是个富商家的小姐,两年前因家里的运货车队被截,在车队里的她便被山贼截走,侥幸逃出后,来到了这凤阳镇,听说琴音庙的和尚有菩萨心肠,遂上了徐山,不曾想竟是入了另一个魔窟地狱,经过两年的折辱,她都已经放弃了希望,如今得以解救,便是十分感激林毅,“我虽然是个富家女子,但粗活细活我都会的,还不至于没了人服侍,就不能自理。况且这两年,这些淫魔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还得给他们做饭,给他们洗衣服,还要当他们的鼎炉……”   林毅漆黑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寒意,又闪过一丝安慰:“都结束了,以后这些淫魔再也折磨不了你们了。对了,还是早点想办法回去吧,这个庙不宜久留,我几天前说过,我待一段时间就走,不会一直在这,等我走后,就没人再保护你们了。”   “哪有那么简单,”庄心雅等几个女人潸然泪下,“我们都不是完璧之身了,无颜回家见爹娘,而且我们一消失就是两三年,说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会有人信的。回家又能怎样,我们下半辈子都是毁了。”   说着,几个女人眼睛里的晶莹更加浓郁。   林毅听了,也是愤怒不已,但他已经把亲传和尚杀光了,能做的都做了,这些女人的今后,只能她们自己去面对了,但还是安慰道:“家还是要回的,不管怎么样,至少要待在家里,江湖险恶,若是在外一直飘着,也许还有下一个地狱等着你们。”   八个女人都十分认同地点点头。   这般聊着,众人也快要到了入口,商量了一路的赵婉容、庄心雅等女拉住林毅,有些不好意思,但旋即又坚定地道:“林少侠,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几个小女子,无以为报,但我们还有几分姿色,有几具残破的肉身,若少侠不介意,请尽情亵玩我们,反正那些死和尚什么都干过了,我们身上没一处是干净的了,少侠看你还小,应该还没尝过女人吧,我们一定让你舒舒服服,你心里也不必有负担,反正我们已经烂掉了。”   “何出此言哪诸位姐姐姨娘,”林毅有些心疼又有些局促地道,甚至跺了跺脚,显得有些幼稚,不过他到底也还只是个十四岁多的少年。   “我们欣赏你,感激你,也想报答你,方才我们一直在商量,发现只有这个办法了。”庄心雅道。   她被抓到琴音庙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温婉女子,爹娘都有文化,从小教导她要懂、要遵守礼义廉耻,尤其是女人,要矜持贞洁,如今在八个女人中,她却是主动说出了这在外人一般看来是不知羞耻的话。   林毅看着赵婉容、庄心雅等女人,不动心是不可能的,能被苦波、苦玄这些淫僧看中,必然是有姿色、有身段的,听到庄心雅所说的话,他也情不自禁地联想起来,自己和这八个风格各异、姿色身段皆是上佳的女人在床上颠鸾倒凤是如何的风流快活,从小受母亲桃夭夭的熏陶,他就喜欢母亲这种成熟、丰腴的女人,赵婉容、庄心雅等人都和母亲一样是成熟丰腴的种类。   但母亲更教了,人要懂礼义廉耻,要清心寡欲,尤其习武修行之人,倘若沉迷美色,必然荒废武学,一蹶不振,沦为废人,那一次强上母亲,已是万万的不对,这次不能再错了。   林毅眼神认真地看着赵婉容、庄心雅等女人,道:“各位姐姐、姨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需要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我,我是习武之人,我娘也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听到林毅拒绝,赵婉容、庄心雅等人也没觉得意外,毕竟出手救下他们,杀死苦波、苦玄等人,已经彰显了林毅的品行,不过心里也有些遗憾,她们是真的想谢谢林毅,见林毅年纪小,她们有些喜欢林毅,同时又心怀感激,但又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   “你们的遭遇我很同情,我能做的都做了,也请你们看开点吧。”林毅道。   “那这事就不提了,我们给你和秦羽姑娘做一顿饭吧,”三十多岁的姜玉茹道。   “这样挺好的,应该不麻烦你们吧,”林毅道。   “当然不麻烦,一顿饭而已,”姜玉茹道。   说开了后,众人也不再纠结此事,一起向入口走去,离开了后山。   回到内庙东厢,对师父知无不言的林毅将方才后山发生的事告诉了秦羽,他其实心里很想,但母亲教他的道理不允许他这么做,他想从师父这里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对于林毅说的这种事,秦羽没有表现过多的震惊,这江湖上难有能让她动容的事,沉默了会儿,一身白色薄纱坐在地铺盖上本来解衣欲睡的秦羽说道:“有件事我未曾和你说,想来如今可以告诉你。”   林毅一听师父口吻,表情严肃起来,竖起耳朵。   秦羽秋水般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道:“当年你父亲离开我,实际上是不愿与我结为道侣。”   林毅头皮仿佛都要炸开,没想到父亲和师父分道扬镳的原因竟是如此?   秦羽娓娓道来,却是不觉得有什么:“他小我十岁,八岁起就被我带在身边养大,我之所以救他,并且十年来对他倾囊相授,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让我情不自禁喜欢的感觉,但这又不同于寻常的男欢女爱,这是一种令我想臣服的感觉。”   “臣服?”林毅不禁出声,这并非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秦羽没有理他,继续回忆:“起初我担心他不能接受这份不伦之恋,一直没有向他提起,直到他十六岁,我以为时机成熟,未曾想他仍是接受不了,心中只当我是师父,我俩便不欢而散。等我想通,想要找回他时,他已经死了。”   林毅问道:“那师父,如今你对我倾囊相授,是想弥补我爹吗?”   秦羽郑重地看向他:“不仅如此,从你身上,我再次找到了那种感觉。”   林毅道:“师父,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这一次,我不会再强来,不管你是否能接受,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这是我的宿命。”秦羽道。   林毅道:“师父,我没有回答你我是否愿意,我的意思是,我爹是天纵之才,您初见他时便有想臣服的冲动,这勉强说得通,但我远不如我爹,您对我怎么也会有这种感觉呢?”   秦羽粲然一笑,十分难得,顿时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也让就在她面前的林毅心中生出一抹惊艳,这份笑,太难得了。   秦羽道:“你太小瞧自己了,你有龙脉,又修成了阳亢剑体和六脉极剑这等至高无上的内功外功,你比你父亲更有天赋,我告诉你,我在你身上所感受到的那种冲动,比在你父亲身上要浓郁得多。”   “这……”从小到大都被说是废材,林毅心里习惯性地这么看待,尽管之前被师父鼓励了许多次,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此刻再次听到秦羽如此的夸赞,林毅依然是习惯性地窘迫。   “我一直以来未曾向你透露我的身份,既然今日有这契机,我便一并告诉你吧,我是韩国郡主,我本姓韩,只是从家中出走,遂自己改了姓,韩家乃阴阳家一派,派中流传一预言,拥有纯粹韩家血脉的女人,能够从真正的帝王身上感受到让她臣服的冲动,这股冲动越浓烈,直觉便越准确,韩家女人的宿命就是辅佐未来帝王成长,从小到大,我母亲一直在教导我韩家女人不可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一切要以辅佐准帝王为主,将自己奉献给帝王,小时候我无法反抗母亲给我灌输的这种理念,在我武功大成后,便逃出了家中,离开了韩国,只是未曾想到,当我的血液里真的觉醒这股冲动时,我根本无法抗拒,我会不由自主、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奉献给帝王,似乎从中我才能获得真正的快乐,过去的那些七情六欲全是笑话。”   “如今,在你身上,我再次找到了那种感觉,而且前所未有地炽烈,这一次,不管你是否拒绝我,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辅佐你成长,这是我的宿命,更是我的夙愿,我生来如此,生来为此。”   秦羽的这番言语,令林毅犹如五雷轰顶,他根本一下子接受不了,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   韩国?阴阳家?血脉?帝王?   秦羽见林毅愣住,也没有心急,她知道一下子接受那么多,必然吃不消,她只轻柔道:“所以我想说的是,情欲,是最不值得专门说道的东西,尤其帝王,未来必定佳丽三千,膝下莺莺燕燕,你不仅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这些已经失身的女人,更不足以令你犹豫,想之便肏之,肏后便弃之,帝王眼中应该有的是整个天下、整个江山,而非小小的男女情长,更不必说这些女人主动送上门。”   林毅依然眼光呆滞,沉默着。   秦羽不着急从林毅口中获得回答,不管林毅的回答是什么,都不能动摇她今后的心愿和行动,她缓缓地靠在林毅的肩膀,雪白的柔荑轻轻地抚住林毅硬朗的胸膛,小鸟依人,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一个四十六岁的中年女人。   夜渐渐深了,房间角落里的烛火妖娆地摇曳,房间里十分沉寂,只有林毅、秦羽淡淡的鼻息。   忽然间,林毅的拳头握紧,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师父,不管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对我都有再造之恩,是你让我脱离了废材,从小母亲教我兼济天下、匡扶正义,这与你所说的帝王如出一辙,一个好的帝王,也要体恤百姓、 建设天下,不过我肯定不是帝王,我只是一个江湖门派里的少年,但我答应你,在我杀了贾仁易后,我一定竭尽全力匡扶天下、救济百姓,以天下为己任!”   尽管林毅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个回答依然在秦羽心里是个满意的回答,头靠在林毅肩膀的她淡然一笑,不去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着林毅的胸膛。   她的宿命就是辅佐她的帝王,而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帝王,这就足够了。

第15章 红颜祸水

清晨,朝露稀稀,林间的木舍里,早早起床的桃夭夭一袭素净的白裙,坐在瓶瓶罐罐的梳妆台前。   这身白裙,淡雅中带着一丝庄重、肃穆,平日只有会见其他门派的重要客人才会穿上。   但今日谷中无客,即便有客,也不会在这样的大清早造访。   她脚上是一双素雅的白鞋,同样的庄重。   此刻,对着面前立在桌上的半身高铜镜,一手端着粉盒,一手拿着小刷,在脸上涂涂抹抹。   待玉瓷般光润的瓜子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粉底,便举起远山青黛色的眉笔,在细细的柳眉上勾画。   之后,她伸出一根玉指,戳进一罐红色中,沾上些许,在两腮上各来一抹。   最后,双手仅用拇指、食指,捏起殷红的胭脂片,放在唇边,轻轻一抿。   做完这一切,她看向铜镜,晶莹的凤眸里流露一丝满意。   眉若青山,双瞳剪水,粉脸细腻,绛唇映日,腮凝新荔,简直就是一张画中的脸。   这时,她起身,带上一罐自己亲手酿作的桃花酒,走出了木舍。   清晨的屋外有些湿润,昨夜还下过小雨,土都是湿的。桃夭夭站在这片湿润的土地上,一袭白裙,背后映着掩在白雾中的远山,遗世而独立。   走进林间,经过几条林间小道,来到一座土坟前,坟头杂草稀疏,平日里桃夭时常来打扫,墓碑上刻着“林氏不则之墓”,字迹隽秀但也苍劲有力,出自桃夭夭之手,那日她满怀泪水与悲伤,捏着刻刀亲手为亡夫铭字。   “我来了,”略显轻柔的声音,一反以往一谷之主的威严。似乎只有在夫君的面前,她才像一个普通的女人,有自己柔软的地方。   她将酒坛放在坟前,走到坟侧,伸手捏起了坟头上的杂草。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细致轻柔,就像羽毛抚过心间,美眸中满是思念与悲伤。   摘完杂草,她回到墓碑前,捧起酒坛,打开,均匀地洒在坟头。   “婉儿已经到皇城了,良辰吉日定在中秋佳节,”她眼里闪过一抹愧疚,但接着就掩饰得很好,“嫁进风雪楼,她后半辈子便可衣食无忧,你九泉之下,也不必挂念了。”   “毅儿现在很争气,能修炼了,他有一位技艺高超的女师父,是你的故人,我不曾过问她与你的关系,我知道她不会伤害毅儿就行了。”   “我也很好,谷中上下一切都好,看完你,我也要赶往皇城,婉儿出嫁,当娘的不在身边可不行。”   “就这样吧,勿念。”   说完,她背过身去,眼睛里已然有些湿润,很快她掩饰好,转头回来。   她双膝跪下,白净的裙摆沾了泥土被弄脏也无谓,双手平举,虔诚肃穆地对着墓碑深深一拜,直至额头磕在泥地,停顿一息,才抬起身来。   略一停顿,复又一磕,直至三磕,抬起头来,云鬓已有些散乱,沾了泥土的额头不再素净,但一双凤眸,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很多事,她没有提,一如既往的没有提。委身、算计、屈辱、内忧、外患、乱伦…………   她是个要强的女人,她要自己解决这些,不希望夫君九泉之下还要挂念这些。   他在时,她就一直板着脸,很少给予他温柔,都是他在热脸贴冷屁股,如果死后,他还要挂念,那她就真的有为妇道,不配当林氏的儿媳。   ……………………   八月五日,秋意渐浓,凤阳镇上的百姓都穿起了长袖,不少家的门前已经开始张灯结彩,街上也有许多人卖起了月饼。   在镇外徐山上的林毅心情却不美丽,两月前他还在桃花谷时,贾家贾鸿宝到谷中来与姐姐林婉儿订婚,选的良辰吉日正是中秋当天。   几日过去,今日清晨起来,他坐在门前的走廊上,想起此事,算算,再过十天,就是婚礼了。   这时,他身后的房门被推开,身穿白色长裙的秦羽光着雪白的玉足从里面走出,她走到林毅的身旁,轻轻坐下。   林毅犹豫了下,说道:“师父,我想去一趟皇城。”   “嗯,”秦羽晶莹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院子里的某处,没有思考就答道。   林毅一愣:“你不问问为什么吗?”   “你已经做了决定,我无须多问。”秦羽道。   “是我姐姐的婚礼,我想去看看,母亲应该也会去,两个月了,我想见见她们。”林毅道。   “挺好的,那就去吧,”秦羽道。   “可我们原本打算去云南山脉,你不会觉得我一意孤行吧?”林毅道。   “去那是为了药材,但琴音庙里的这些够你用上十天半个月,而且你剑体已经入门,慢慢地会不那么需要药材了。”秦羽道。   “那我们今日就出发吧,从这里赶去燕州,快马加鞭恐怕都得要上不少天,”林毅道。   两人的行礼也不多,只几件衣服,待收拾完,他们来到后院的大宅,林毅将还住在这里的女人们喊了出来。   过去了几天,这里又走了一批女人,现在剩下的也不多了。   “我要离开了,各位姐姐姨娘也尽快离开吧,有缘再见,”林毅道。   庄心雅在内的几个女人差点哭出来,明亮的眸子里噙着泪水。   林毅把她们从深渊里救出来,她们对林毅有深厚的感情,忽然就要离别,心中的悲伤和不舍顿时暴涌而起。   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林毅也鼻子一酸,他强忍着,不想让女人们看到他流泪的样子,劝慰道:“江湖浩大,有缘会再见的,我就不多留了,各位姐姐姨娘保重!”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一直在旁边无言的秦羽也紧随离开。   见林毅头也不回地离去,几个女人拔腿就追,也许因为悲怆过度,也许因为被采补多年的身子还没休养彻底,赵婉容一个踉跄跌倒在昨日下了雨还没干透的润土里,白洁的裙子瞬间脏了大半。   但林毅是全力跑走的,秦羽也施展着轻功紧随他后,几个女人才追到自己院子的门口,林毅和秦羽就出了外面的大院,她们再追几步,林毅和秦羽已经彻底没了踪影。   望着林毅和秦羽离开的方向,女人们怅然若失,在原地愣了许久,最后痛哭出来。   ……………………   燕州,帝郡,皇城。   城南的青秀街的金鸟酒楼有着几十年的历史,酒楼以美味的菜肴、舒适的住宿、悦目的女艺得以一直财源广进,皇城里的一些达官贵人每逢佳节都会将金鸟酒楼作为宴请之地。   酒楼一、二楼为吃饭之地,三、四楼为赏艺之地,五、六楼用作住宿。   此刻,时值中午,就已有不少客人前来吃饭,一二楼除了餐桌还设有一个小舞台,上面有舞女、歌女在演艺,舞姿优雅,歌声动听,整个酒楼都笼罩在一种优雅惬意的氛围内。   五楼,房名为“金凤翱翔”的房间里,桃夭夭、林婉儿母女俩都坐在房间中央的茶桌。   上午刚到金鸟酒楼的桃夭夭,来不及吃上一顿金鸟酒楼美味的菜肴,就听了女儿的话后,怒火中烧。   原来住在城中皇宫脚下的贾家为了准备中秋佳节宴请皇城里各位达官贵人的物资,并无时间筹备婚礼所需之物,只派了两名侍女给了钱,其他的都交由林婉儿自己操办。   本来贾鸿宝无妻,林婉儿还给他做妾已是奇耻大辱,甚至现在连婚物都不打算筹办,全权交由女方,这显然不把桃花谷放在心上。   林婉儿见母亲柳眉冷竖,凤目寒意闪烁,害怕其冲动,得罪风雪楼,便劝慰道:“娘,没事的,自己做婚服,购些金银珠宝,不成问题,贾伯和鸿宝为了中秋佳宴的事确实很忙,腾不开身,您不要怪他们。”   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有气,但她含着屈辱嫁给贾鸿宝,本就是为了替母亲挡灾,若是反而令母亲动怒继而得罪风雪楼,那相当于赔了夫人又折兵。   桃夭夭听后,依然一脸怒容,但片刻,还是冷静了下来,忍了这么多年,不至于此刻反而忍不住了,何况她的怒也有一半是装给女儿看的,人在江湖多年,她自然事先就料到女儿的婚事多半是不平等的,毕竟风雪楼在江湖正是得势之时,怎么可能会娶一个落寞门派的女人当正妻,所以她需要装作怒不可遏,否则会令女儿心寒。   见母亲消气,林婉儿才放下心来。   桃夭夭握住女儿的玉手,冰冷的玉容发出略微轻柔的声音:“走,娘带你去选布。”   此次皇城之行,桃夭夭只是为了为自己的女儿婚事护驾,因此只带了一名女执事姜青霞,毕竟谷中的执事本就不多,若是都带出来,那谷中就无人能打,这时若有其他门派前来找事,谷中就无法招架。   母女俩出了门口,一身便于活动的黑色长服的姜青霞和两名贾家派来的侍女就站在门口。   桃夭夭没有说话。   林婉儿道:“青霞姨,小玉小翠,我们去街上购置一些东西吧。”   五人一起下楼,途径赏艺之地的四楼,这里正有不少客人在赏歌赏舞,五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怎样大的轰动,毕竟时时刻刻就会有各式各样的人从楼梯边经过,而且能坐在这座酒楼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哪个没有不凡的定力?   但忽然几个人注意到桃夭夭后,顿时觉得惊为天人,世间竟有此等美人?白裙如雪,气质冰冷,面如冰玉,美得有些不真实。   一阵骚动从几人这里传开,更多人注意到了桃夭夭,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   “皇城里美人无数,但此等美人实属罕见!”   “鄙人阅女无数,还从未见过如此令人震惊之美人!”   “本公子也算阅女不少,但与眼前这美人相比,我遇到的那些倒像是庸脂俗粉了。”   桃夭夭虽是江湖女子,但她容貌确实不落凡俗,宛如谪仙,所以才让这些见多识广的皇城贵族惊讶失色。   当即便有人上前攀谈,是一个身穿华贵白袍,戴着白色小帽,手拿一把折扇的公子哥,其对着桃夭夭,近距离一瞧,更是觉得惊骇,这张脸美得有些不真实,五官精致,肤质细白,不施粉黛,却也韵味十足。   他心中痴了那么一下,然后才想起自己干什么来了,说道:“在下李品良,家父是这皇城里有名的布商,许多达官贵人身上所穿,皆是我李氏所出的布,不知姑娘可否赏个脸,到我那坐坐,我们小谈一刻,认识一下?”   听到李品良说“卖布”,桃夭夭精致的容颜顿了一下,她正好要去买布,不过自己有钱,且她不喜这样随意攀谈的人,显得轻浮,何况她还是个亡夫之妇,俗称寡妇,随意与陌生男性深谈,有违妇道,她也不想背叛亡夫林不则,便表情冷冷的,一个字也没赏给李品良,继续领着林婉儿、姜青霞、小玉小翠向楼下走去。   “姑娘还请留步,我是…………”   继李品良之后,还有多个大官大商之子找桃夭夭攀谈,但都是开场白说完甚至没说完就被桃夭夭沉默地婉拒了。   但男人都是好战的,这反而更激发他们的猎艳之心,便都一个个追了上去。   于是一群人跟着桃夭夭下楼,这浩大的声势便更加吸引了下面其他楼层的客人注意,等桃夭夭来到一楼时,身后已经跟了一大群人。   有的酒楼里的客人感叹道:“真是荒唐,这帮人是没见过女人吗?”   桃夭夭向来独来独往,不喜被人跟着,尤其像现在这么多人,眼下势态失控,她不得不开口道:“诸位不必跟着我一个寡妇,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众人一听“寡妇”,顿时一惊,眼前的美人明明肤白水嫩,说是二八女子肯定过分,但说是二十五女子绝不为过,万万没想到,佳人在这还如花似锦的年纪,就早已成了寡妇?   到底是哪位天杀的,有如此好运娶佳人为妻,居然舍得让佳人当寡妇?   跟在桃夭夭屁股后的众人不仅没有因为“寡妇”这个遭人唾弃的身份而另眼看她,反而还因此同情她,怜惜她,并且替她在心中狠狠的教训她那不知好歹的丈夫。   桃夭夭并不打算向众人细说她的过去,这是她和夫君的秘密,但这些人因为她坦白自己是“寡妇”反而愈发来劲,想要继续跟着她,令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该摆脱这些人。   她也不能动手,这些人非富即贵,随便动了,有可能惹怒皇城里的大人物,而且这里是皇城,公然滋事,必然要遭官兵追捕,而且在朝廷眼里,江湖人一直都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被他们所歧视所反感,让他们抓到犯事的江湖人,会比常人惩罚得更严重。   正当桃夭夭黔驴技穷之时,一个身穿黑色长服的高挑硬朗青年从酒席里走出,一头洒脱黑色长发,皮肤略黑,面容刚毅,眉如浓墨,壮硕的胸肌隐隐从衣服下显露出来。   他步伐大而快,充满了大气,眨眼间就走到桃夭夭身边,身上散发的气势令周围这些贵公子都自觉地噤声。   他向桃夭夭十分礼貌的点点头,而后看向众人道:“诸位,这位姑娘有事要走,你们且让她去,不要为难她。”   他说的十分直接,且也不给其他选择,也不帮这些人想没了桃夭夭该找谁猎艳的后路,寻常的人出来劝说,都会给对方找一条替代的路,令其消火,比方说没了桃夭夭,可以在酒楼里寻几个会舞艺歌艺的姑娘交谈,但他没有。   “你是谁啊?都是出来玩的,凭什么你说怎样就怎样啊?”   “是啊,怎么还轮到你英雄救美了?我们又没有强迫姑娘。”   青年一皱眉,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抹怒意,拳头跟着紧握。   但跟着,人群里有人说道:“快住嘴,这是战王殿下,你们不想要命了是吗?”   随着这人说道,其他人才猛然醒悟,怪不得一直觉得眼前的青年眼熟,原来是八皇子战王殿下,顿时他们就噤声了,不敢再多嘴。   战王是当今皇宫里的红人,深得皇上喜爱,是皇上膝下最得看重的其中一个皇子,另一个则是大他一些的五皇子燕令儒。   战王燕百城十八岁入沙场,经过两年磨炼,已是战功累累。   他治军有道,带兵有方,如今二十岁,就被封为地位仅次于皇帝的亲王,封号为战,更得一与一品大将军齐名的特设封号——勇骁将军,皇城里无人敢对战王不敬。   燕百城见状,也消了气,略微看了眼那个先认出他然后提醒众人的人,然后对桃夭夭道:“姑娘要到哪里去,要做什么,我送你吧,这里虽然是皇城,但也难免有些狂悖之徒,有我保护姑娘,可以少许多麻烦。”   桃夭夭想了想,便点点头。这战王替她解了围,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王,于情于理,她都拒绝不得,何况有他在,确实能少许多麻烦。   见佳人点头,燕百城心中也是如沐春风,一直替父皇征战的他,深知红颜祸水,一直不近女色,但今日却因为这女人,破了戒。

第16章 祸国殃民赵鱼姬

得佳人允诺,一行人便是向布店的位置走去。   刚行几步,燕百城身边的男子便用嘴巴贴到燕百城的耳朵边,悄悄说道:“殿下,此女子身份不明,身边又有诸多狂蜂浪蝶,显然是个红颜祸水,若是陪其买布,让城中的眼线瞧见了,只怕就给了那些人在陛下面前嚼您舌根的机会。”   闻言,燕百城眼中多了一抹顾虑,太子之位待定,他的每一个小错误在今后都有可能成为父皇不立他为储君的原因。   接着,他心里又是一个咯噔,自己怎么了,居然为了一个祸水甘愿失足。   意识到这,他心里生出一丝后怕,此女着实诡异,仅是一个在酒楼里的照面,居然就神不知鬼不觉令他心关不守。   看来先生和书上讲得不错,欲成大事者,必须远离祸水,过去那些冲冠一怒为红颜者,无不是前车之鉴。   想到这,他便下定了决心,然后转过头,打算对旁边的桃夭夭出言婉拒,但话刚涌到喉头,他看着面前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想起方才在酒楼里,那诸多狂蜂浪蝶为难她的景象,一股古怪的感觉就在心里产生,让拒绝的话卡在他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去。   一番天人交战,又走了几步,燕百城转头对贴身护卫道:“陪她去吧,宵小之言,不足为惧。”   护卫龙苏仍是想劝,但殿下心意已决,他不好再多言,只得点头领命,但对这熙熙攘攘的街道周遭,则是多了一个心眼。   一行人就这么走着,但由于桃夭夭风华绝代的容貌,街上的行人都向她注目过来,如果与她擦肩而过,那必然要回头再看,不过燕百城经历沙场磨炼,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因而他即使没有身穿铠甲,是一身黑色便服,但依然让街上的行人不敢靠近,这才避免了许多的麻烦。   此外,桃夭夭并没有与燕百城主动搭话,而燕百城也一直在等桃夭夭主动开口。   他想着他一个位高权重、战功累累的亲王,怎么可以纡尊降贵去与一个民女搭话,而且这女子得到他的帮助,只要懂点事,都应当知道主动向他道谢,怎么走了一段路了,都还是个闷葫芦。   某时,燕百城心有些挠挠了,纠结片刻,他还是主动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桃夭夭,说道:“姑娘是从哪来,是何事要到布店去?”   桃夭夭不敢得罪这位亲王,但也不想说的太细:“妾身从南方来,旅行至此,打算在皇城的布店买点布,做点衣衫,以作纪念。”   “旁边这位是你妹妹吧?”燕百城看向桃夭夭身边的林婉儿,见其面容与桃夭夭有几分神似,便这么说道。   闻言,桃夭夭、林婉儿都是一愣,片刻,桃夭夭解释道:“我们是母女,不是姐妹,让殿下见笑了。”   一听,更让燕百城、龙苏大惊,他二人都以为眼前二女是姐妹,因为都一样年轻,大的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小的也就是十加八九,没想到大的已经结婚了,育有十八九岁的一女。   人们素来看重贞洁,皇室贵族更是如此,而此刻知晓桃夭夭竟是育有一女的人妇,燕百城心中不仅没有因此对其印象大打折扣,反而更增添了一份兴趣。   是怎样的驻颜之术,才能令此女都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儿了,自己还能如此年轻,其身份又是如何,生于哪个大家族,血脉根基如此之好,其夫又是何人,有何能耐,竟有如此之幸娶得此女。   桃夭夭此刻并不知道身边的战王心中有着怎样的惊涛骇浪,她只希望自己不要与其有过多的牵扯。   皇室之人位高权重,一个不悦,她们这些江湖人就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心中一番波涛被平复后,燕百城想说不如就让他送些皇宫里的好布给她吧,毕竟皇城里的布店再好,也比不得皇室贵族御用的宫廷衣坊,但他的理智还是让他克制住了这份冲动,他是个王爷,而且是个最尊贵、要争权的王爷。   一个民女,一个有夫有儿年纪比他都要大上不少的民女,怎么值得他这么做呢?   最终,他还是只送桃夭夭到布店,便带着护卫龙苏离开了。   进了布店,林婉儿有些可惜母亲就这样放战王离去,避开随行的姜青霞、小玉小翠三人,小声说道:“娘,这是一个王爷,十有八九是亲王、郡王,位高权重,我们若能得其帮助…………”   林婉儿知道母亲是明白人,所以没说太多,点到为止。   桃夭夭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心思,这毕竟是人之常情,但她一个带着儿子、女儿的寡妇,又是地位卑贱的江湖女子,皇室宗亲最看重门当户对,她怎敢动那心思去巴结一个王爷,而且她也过不了自己这关,她不想有愧亡夫。   所以,她只是拍拍女儿的手,此事便就此揭过了。   桃夭夭等人所处的这家布店也是皇城里有名的字号——唐氏布庄,店内布匹繁多,五彩缤纷,也有成衣售卖,来往客人络绎不绝,非富即贵。   桃夭夭母女俩正想往里走点,去询问店里的管事,忽而一个身穿华贵白袍、头戴白帽的熟悉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前,正是此前在金鸟酒楼搭讪的李氏布庄李品良。   “两位姑娘,何不到我李氏那去买衣?我一定亲力亲为,为两位量身挑选,更有折扣奉上,包二位姑娘满意,”李品良微笑说道。   他此前因燕百城护着两位姑娘,故一直远远跟着,不敢靠近,方才见燕百城离开了,这才出现。   桃夭夭也是有些无语,这李品良多少有些苍蝇之嫌,居然跟到了这里来,她本来也是为了避嫌,才专门没有去李氏布庄,否则方才一路上就路过了一家李氏布庄,早就可以进那去了。   这时,一个也身穿白色袍服但装饰比较淡的男子从店铺里面走出,其左胸前写着一个黑色的“唐”字。   此人看见桃夭夭,眼中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惊艳,走近时,便说道:“两位姑娘,我是这家店铺的管事,我叫唐学全。”   而后他看向李品良,笑道:“好你个李品良,抢生意抢到我店里来了,这是不给我一点面子啊…………”   李品良也不客气道:“你不也是撇开了几个手边的客人,专门到这边来的吗?”   方才他就见到唐学全手边正有几个客人等他招待,不过其见到这边的两位美女,便立即屁颠屁颠的过来了,将客人丢给了旁边的店员招待。   被李品良戳破,唐学全脸上挂不住,他干脆直接对桃夭夭道:“姑娘,不知是想购布还是直接购买成衣,我唐氏布庄也是皇城里的老字号了,衣服做工、外观一定令你们满意。”   桃夭夭对这唐学全还算有些好感,至少其没有李品良那么狂蜂浪蝶,而且她也不想再专门跑到其他布庄去了,便对唐学全道:“这是我女儿,她不久就出嫁,我们来看看婚服。”   唐学全也是惊了一下,竟是母女?   但眼前这女人,可十分的年轻啊,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女儿居然已经要出嫁了…………他此前还以为是姐妹呢。   他很快道:“那好,请随我到里面来。”   他伸手把桃夭夭、林婉儿向里面引,等两人走过后,又看向两人身后的李品良,道:“李大公子,这生意你是抢不走了,不知你要不要跟进去看看两位姑娘挑衣?咱两家虽然在生意上是对头,不过我倒也不介意你进去。”   “姑娘都被你拐走了,我若不看看,岂不亏大发了?既然唐公子如此慷慨,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着,李品良也大步的走进了里面。   走进大厅里,这里四面都壁挂着许多的服饰展品,其中就有不少婚服,做工精致,外观精美,深得桃夭夭、林婉儿之心,这使得她们心中因遭受不公的一些郁闷之情也稍稍减少了些。   唐学全道:“两位姑娘,我这里还有一本成品本,你们可以阅览一下,看看有没有心仪的。”   唐学全递给桃夭夭、林婉儿一本红色的本子,挺厚。   两女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服饰的成品图画,在这里,两人看到了更多不同的款式。   最终,两人定下了一套。   唐学全问道:“既然林姑娘选定了,那么请到里面去,由女店员为您量一下您的尺寸,好方便我们量身定做成衣。”   林婉儿点点头,走了进去。   等待的间隙,唐学全忍不住问道:“桃姑娘,你们可是皇城人?看样子,你们对这里并不熟悉。”   桃夭夭道:“南方人。”   “原来如此,都说燕南盛产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唐学全盛赞道。   桃夭夭面无表情,对夸奖免疫。   “恕我冒昧一问,林姑娘喜嫁城中哪家?婚期是哪日?届时我也想代表唐氏,备厚礼前去祝贺,献上一份心意,也沾沾喜气。”唐学全道。   唐学全的请求并不过分,相比李品良,则是令人更能接受得多,更会把握分寸。   想了想,桃夭夭点头道:“定在不久后的中秋佳节,到时会送上一份喜帖至贵店,贵店心意,林氏在此谢过了。”   这里,桃夭夭用的是夫君林不则的姓氏来冠名自称,自古以来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虽姓桃,但跟了林不则,自然要改姓。   眼见桃夭夭淡薄一切,又温雅矜持,唐学全心中更是倾慕,不过他深知这种女人十分不喜狂蜂浪蝶、穷追猛打,因而想要对其追求,一定要把握分寸,何况他还没摸清佳人的夫君是何方人士,不过眼下来看,夫妻两人恐怕并不和睦,居然不陪女儿出来选衣,不过到时在婚礼上,他就能都了解清楚了。   此外,他也收到了风雪楼送来的喜帖,说是给楼主的儿子纳妾,到时一下参加两场婚礼,只怕有些分身乏术,看来他把该敬的人都敬完后,就得尽早赶赴林氏的婚礼了,相比之下,还是此等风华绝代的美人更值得他倾斜。   “我呢我呢!还有我呢?!”李品良凑上来,对桃夭夭道:“姑娘,喜帖也发我一份呗,我到时也必定备上厚礼前来祝贺!”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到时在风雪楼的地盘上,这李品良也做不了什么,桃夭夭便也向李品良点点头,轻道:“嗯。”   不一会儿,林婉儿就从里面出来了。   唐学全对桃夭夭笑道:“既然婉儿姑娘尺寸已经量好了,那么你们两日过后过来取衣即可。相识便是缘分,这套婚服权当我赠送两位姑娘的贺礼,还请两位姑娘不要拒绝。”   桃夭夭却不想欠别人的,“该给还是要给的,公子届时肯到礼场上送礼恭贺已经足够,我们母女俩不好再收其他东西。”   给了钱后,桃夭夭说道:“那我们便先离开了。”   “我送送你们吧,”唐学全道。   “不必了,”桃夭夭拒绝。   “要送的要送的,”唐学全执意如此。   桃夭夭不好再拒绝,只得任由唐学全将她们送到店外。   “到这就行了,公子请回吧,”桃夭夭道。   “再送送姑娘吧,”唐学全笑道。   桃夭夭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   一行人往南方向的金鸟酒楼而去,李品良也跟在身边,某时,他道:“两位姑娘,今夜不知有何打算,不如我就在金鸟酒楼宴请几位,咱们边聊边吃,再听些曲艺赏些歌舞,如何?”   唐学全看向李品良道:“好家伙,我这还没把两位姑娘送到家,你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请客了?”   李品良哈哈一笑,看向桃夭夭、林婉儿,“不知两位姑娘可愿赏脸?”   桃夭夭道:“婚期将近,诸事繁忙,只能婉拒公子之盛情了。”   “那可真是有些遗憾,那只能往后再约了,”李品良道。   ……………………   皇城中心,皇宫脚下。   这里靠近皇宫脚下,人流格外密集,车水马龙,水泄不通,十分喧闹。   而在这闹市的中心,最豪华的一个地段,坐落着一座巨大的酒楼,高有十几层,像是一座庞然大物,其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三个大字“风雪楼”。   作为江湖有名门派,又有美食、美人,风雪楼一直吸引着皇城里的许多达官贵人,其名头比之金鸟酒楼等都有过之无不及。   还是下午时分,未到晚饭点,酒楼里已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贵客们把酒言欢,戏子们载歌载舞。   然而此刻的顶层,却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气氛。   风雪楼下五层用于做生意,往上的楼层据说是供弟子们修炼使用,以及住人。   顶层,奢华贵气,满地铺着红毯,从楼梯上来,这里一共有五个房间,将中心的楼梯围成一个圈,楼梯出口所对的房间最为的大。   房间内,一身明黄蛇袍的贾仁易正坐于主位上,手端着茶,淡淡抿着。   风雪楼的弟子都知道贾仁易自命不凡,在门派里,一直都喜欢身穿明黄蛇袍,仿佛人皇。   众所周知,蛇化蟒,蟒化龙,蛇虽不及蟒跟龙那帮尊贵,但也代表着一些皇权威严的意思。   在贾仁易身旁的第二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色落地长袍的贵妇。   其身段丰腴,曼妙婀娜,坐在那,像是一条媚蛇盘踞在椅子上,不漏脚踝,也不漏鞋底。   她生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肤若凝脂,吹弹可破,五官妖冶,特别是那张火红的丰唇,令人想要狠狠亲吻。   头戴金色的火鸟冠,一生贵气,仿佛皇宫里的宠妃。   她正是贾仁易的妻子,赵鱼姬。   此刻,她那从不沾染阳春水的葱指也正捏着一只小小的瓷杯,放进红唇里,淡淡抿着。   两人如此盛装打扮,是因为在等待一位贵客。   某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敲响,打开,走进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女子。   她绑着高马尾,干净利落,面容白皙,眼神坚毅,气度十分不凡,能在这顶层出入的,都是贾仁易的亲传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百里挑一的练武奇才。   女弟子向里面坐着的贾仁易、赵鱼姬单膝下跪道:“弟子见过师父、师母,我们一路将庞大人从其住宅接至我们酒楼后门,从未打草惊蛇,现庞大人已经在上楼了。”   贾仁易点点头:“待会请他至旁边的‘高山流水’字号,我在那迎接他。”   “是,”女弟子道。   女弟子关门离开后,贾仁易站起身,向外走前,拍了拍赵鱼姬放在桌面的白皙玉手,眼神里略有些亏欠,但更多的是野心和欲望。   赵鱼姬看着夫君的背影,目光幽深,像是一种陌生的眼神,仿佛她越来越不认识贾仁易了一般。   位极人臣,绝世无双,到底要怎样才算够?

第17章 母子相见

贾仁易进到高山流水字号里面,内部的设计配得上高山流水四字之称,色调墨绿,高山流水壁画,四周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许多绿植盆栽,充满着自然的气息,从这里的门窗往外面的皇城望,整个巍峨壮丽的皇城尽收眼底,令人心底不自觉生出豪迈。   贾仁易入座了客厅茶桌边的客座,他虽是主人,但来的这位庞大人位高权重,这主位,只能由庞大人来坐。   未几,外面楼梯就响起了一阵脚步,没多久,高山流水的房门就开了,方才出现过一次的高马尾女弟子站在门口,向房间里的贾仁易行礼道:“师父,庞大人到了,弟子先行告退。”   贾仁易点点头,在女弟子退出去后,看向其身后的一身黑袍的中年大肚男子,他眼中平素的桀骜不见了许多,代替的是敬畏。   大肚男子正是贾仁易几人口中的庞大人,全名庞春秋,其身份乃是皇城的皇首令,俗话说就是城主,位列三品,在朝堂之上,也颇具话语权,可以在圣上面前侃侃而谈,可以说,皇城之中,除了宫里的皇上,他最大。   贾仁易曾经还只是一个不出名的江湖人士,当时的风雪楼也不在皇城,更不像现在这般生意兴隆、吸引权贵,之所以能在皇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开这么大一个酒楼,是因为有庞春秋这位皇城皇首令的帮助。   皇城之主,开几块地皮给他开店,不算什么事。   “庞大人,”贾仁易弯腰拱手行了个端正的礼。   庞春秋虽胖,但头发茂盛,其次面向和蔼,皮肤干净,看起来很舒适,很平易近人,丝毫不让人会联想他是皇首令。   他也没有多少架子,朝贾仁易摆摆手,就顺着贾仁易的请,坐到了贾仁易事先给他留着的主位上。   “庞大人一路辛苦了,不知我的弟子手上可失轻重?”贾仁易给庞春秋倒茶,一边问道。   “贾楼主多虑了,这些弟子护送我也不是头回了,向来没出过什么事,一个个都精明能干着呢!”庞春秋接过茶,喝了口,用着自然的语气道。   “呵呵,那就好。”   “贾楼主不仅武功非凡,调教弟子也是颇有心得,让庞某佩服,我那几个辅手,有些地方时常做得不和我心意,有空也得从贾楼主这里学点东西,回去方便好好调教他们一下,”庞春秋道。   “庞大人过誉了,只要大人看得起,我贾仁易必定全盘托出、毫无保留!”   “贾楼主,我们就不多闲聊了,中秋将至,皇上要办大宴,我这皇首令要办的事还多着呢,咱们直接进入正题,可好?”庞春秋道。   “尽随大人意愿,那我就不多打搅了。”   庞春秋给他一个笑,贾仁易就步伐紧凑的退了出去,虽然庞春秋跟他说话时用的都是商量的语气,但只要他敢做得不对,庞春秋立马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能当上三品官皇首令的,岂是吃素的主?不过是笑面虎罢了,他贾仁易心里也清楚着的。   贾仁易关上门离开后,高山流水房间里就只剩庞春秋一个人,只有角落的水桥工艺饰品在发出流水哗啦的声音。   庞春秋的内心忐忑起来,尽管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尽管他是位高权重的皇首令,但即将要到的这个女人实在太过美艳,风华堪称绝代,甚至可以与宫里那些万里挑一的皇妃比拟。   他庞春秋不是皇帝,自然肏不到皇妃,但能肏到和皇妃一样美丽、婀娜的佳人,不也就和皇上没什么区别了?   心猿意马着,阳具已经不自觉在裤裆里硬了起来,裤子被撑起了一个帐篷。   安静的门外,某一刻,终于响起了一阵清脆又沉闷的鞋声,庞春秋能想象到那是细长的鞋跟敲击红毯木板地发出的声音。   风雪楼很懂女人,也很懂男人,他们总是让美艳妖娆的女子穿上高雅细长的高跟鞋子,将女人的身形修饰得更加挺拔,又充满了美艳诱惑,往往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就已让人血脉偾张。   很快,门开了,将门推开的是一双嫩如柔荑的玉手,白如冰山上的雪,裹着玉臂的是一对红色的纱袖,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然后整个人探了出来,一身红艳锦裙,装饰繁复,头戴小巧的红鸟冠,发髻高挽,插着金簪,雍容华贵。   赵鱼姬一出现,整个房间就不再高山流水,而是艳光四射。   庞春秋盯着赵鱼姬,心不停地怦怦跳,不过毕竟是大臣,即便内心如此,面上依然把持得住。   赵鱼姬冷艳雪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向庞春秋行了个女子礼,轻唤道:“庞大人。”   庞春秋虽然迫不及待,但还是静等着赵鱼姬自己过来,他是皇首令,不能失态,若让赵鱼姬、贾仁易等人觉得他能被美色控制,那往后贾仁易可能就会轻看他,尽管在身份加持下,贾仁易也不会得罪他,但没必要让比自己低贱的人觉得自己有弱点。   赵鱼姬来到庞春秋身前,站直了身子,把自己傲然的身段毫无保留的展现给庞春秋,同时又双手交握贴着小腹,非常端庄的女子手势,显得文雅文静。   庞春秋很想上手摸,但还是只说道:“开始吧。”   赵鱼姬晶粉的美眸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便在这个胖子的腿前蹲了下来,雪白玉手解开胖子的裤腰带。   “大人抬一下。”   庞春秋把屁股抬起,赵鱼姬顺势扒下他的裤子,接着是内裤。   庞春秋的腿毛很旺盛,阴茎边更是浓密非常,肥大的阴茎高挺着,圆滚滚、红彤彤的龟头已经从包皮里脱了出来,但上面的水迹还没来得及风干,使得龟头还有些湿润。   眼前的景象让赵鱼姬面无表情,庞春秋的下体散发着潮湿霉臭的味道,毕竟一天都没洗,上面有日常活动的尿渍、汗渍,残留并且发酵,加上庞春秋湿气重,所以这体味是一种古怪的臭。   赵鱼姬高挺的小琼鼻闻了,没有让她表现出丝毫的厌恶,她淡淡的握住了肥大的肉茎,简单的撸了撸,便埋首,伸出猩红的小舌头,在上面打转起来。   庞春秋一脸迷醉,双手握着两边的椅子扶手。   舔舐几圈后,赵鱼姬将整颗龟头含进,细细吸吮,舌头继续在内部舔扫,时而攻击中间的马眼。   不多时,手中的肉茎就更肥大了一圈。   在赵鱼姬淡定自若的给庞春秋做着口舌服务时,旁边的主房飞黄腾达里,贾仁易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但额头时不时跳动的青筋,显示出他并不平静。   他的面前站着那个高马尾女弟子,站姿端正,随时待命,知道师父现在心情不好受,所以她不会多说什么。   高山流水里,没多久,两人就干了起来。   庞春秋喜欢主动,所以赵鱼姬跪在椅子上,面朝椅背,裙摆被推到腰间,硕大粉红的蜜桃臀显露出来,两条长腿丰腴挺拔。   庞春秋就捧着她的肥臀,不停地在她腿间耸动着。   他也脱了上衣,露出圆滚滚的大肚腩,肤色挺白,但肚脐周围全是黑毛。   两人的下体飞速碰撞,发出“啪啪”的响声,庞春秋虽然不会武功,但干得十分有力,响声充斥整个房间,隔壁武功高强的贾仁易和武功不弱的女弟子也必然听得见。   但他是皇首令,他没什么好怕的,哪怕他直接在这里把赵鱼姬干死,贾仁易屁都不敢放一个。   谋杀朝廷大臣,那可是死罪。   赵鱼姬的阴道紧致非常,又十分湿润,像是一条狭长蜜道,庞春秋感觉赵鱼姬的淫水或许都是桃甜味的,但他不可能纡尊降贵去给一个江湖女子舔屄。   在这样的阴道里,庞春秋进出得十分困难,但同样很爽。   庞春秋勤于锻炼,体力很好,干了许久,气也没有很喘,只出了一些薄汗,而两人的下体间已经汁水淋漓,淫光四射。   赵鱼姬的蜜桃穴就像一个流不完水的真蜜桃,一直在流水,每一股淫水都是晶粉的。   其实以她的武功,只要真气护住阴道周围的穴位,以庞春秋的能耐,根本无法让她泄身,但她不能扫了皇首令的面子。   所以在庞春秋冲撞时,她还恰到好处的叫着,扮演出被干得无法自拔的模样。   赵鱼姬也没有故意去夹庞春秋,所以庞春秋一时半会不会射精。   这一个时辰里,高山流水里,两人干得天昏地暗,庞春秋带着赵鱼姬在房间里换了好几个地方,好几个姿势,他最爱的是赵鱼姬像母狗一样趴在红毯地上,然后他骑在那大肥臀上,把鸡巴塞进去,不停地猛干,干得她真的像母狗一样嗷嗷叫唤。   庞春秋体力不错,但也不得不歇了好几轮,把赵鱼姬干得泄了几次,自己也在其阴道里狠狠的射了几次。   最后,他瘫倒在床上,两脚踩在床外,被干得浑身潮红又湿润的赵鱼姬跪在他腿前,将汁水淋漓的肉棒含进嘴里,不停舔吮,直到吃干净上面的液体,才吐了出来。   庞春秋歇了许久,才坐起来,赵鱼姬一直跪在他腿前,没有说话,乖巧安静。   他摸了摸赵鱼姬白嫩的脸颊,轻声道:“有劳夫人了,风雪楼继续安心经营,皇城里万事有我。”   这一句,是赵鱼姬忙活了一天的所得,也是对风雪楼最重要的东西。   庞春秋站了起来,赵鱼姬给他穿衣服,他走出去后,关上门,没多久,隔壁飞黄腾达的门也开了,贾仁易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如常。   庞春秋主动道:“今日辛苦夫人了,我很满意,送我回去吧。”   “那就多谢大人了,”贾仁易道,一挥手,身后的女弟子上前扶着庞春秋下楼。   等两人消失在这层楼后,贾仁易看向旁边的高山流水房门,面色变换几次,最终也没有进去。   ……………………   八月十三,离中秋佳节只剩两天,皇城的南城门,守卫森严,人来人往。   临近过节,城门的守卫对进入的人员盘问得细了一些。   入城的人被排成两列,队伍极长,一直延伸到城外的树林。   林毅、秦羽也在左边的队列中。   林毅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也没来过皇城,他将城门四周的风景额外仔细的观察了一遍。   等排到他俩时,穿着铠甲的守卫问道:“你们二人什么关系,从哪来,进皇城做什么,在皇城里可认识什么人?”   林毅事先和秦羽对过,秦羽说如实相告就行,没什么好遮掩的,“大人,我们是师徒关系,从南州来,我姐嫁到皇城,所以我来参加婚礼。风雪楼的楼主贾仁易是我母亲的好友,也是我的伯伯。”   听到“风雪楼”,守卫的眼神尊敬了一些,那是皇城的大酒楼,楼主也是江湖里的有名人士,他道:“行,进去吧。”   “谢大人。”   进了城后,两人问了风雪楼的地址,向风雪楼而去。   到了风雪楼,风雪楼的气派让林毅十分震惊,他想要进去,门口接待的女子问道:“两位客人吃饭还是住店?”   “我是林毅,烦请你们告知一下你们楼主,”林毅道。   “少侠,我不认得林毅这人,”女子道。   “我姐近日要嫁入你们风雪楼,我母亲是桃夭夭,你不认得?”   “玉面金刚,桃花谷主,我自是认得的,只是不知谷主还有一个儿子,少侠先进来坐着等等,我去禀报一声,”女子将林毅、秦羽请了进来。   女子离开后,林毅对着四处打量,上午时分还没到饭点,酒楼里人不算多,他瞧着这些人一个个穿金戴银、非富即贵,不由得看向旁边的秦羽,小声问道:“师父,皇城的地皮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弄下来的吧,贾仁易到底有什么能耐?”   秦羽也是韩国公主,对权贵阶层的勾心斗角十分熟悉,“权贵阶层之间的蝇营狗苟非常复杂,贾仁易是江湖里的大人物,拿下皇城一块地皮不算难事。”   “他十有八九跟宫里的某些大人物有关系,他想在皇城开店,不得获得那些大人的首肯么?”林毅琢磨道。   “嗯,”秦羽点点头。   另一边,女子找到一楼的管事,这管事是个中年女子,样貌普通,眼神炯炯,非常精神。   女子问道:“管事,那边有个少年自称是桃花谷主儿子,但桃花谷主和少夫人不在这里,我该怎么回他?”   “就告诉他们实情,把他们打发走,鸿宝少爷纳个妾而已,对方不是什么大人物,真正重要的是后天佳宴上的一众贵客,把他们招待好才是头等大事,纳妾仪式只不过是佳宴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罢了。”   没多久,那个接待女子回来,对林毅、秦羽道:“少侠,令堂、令姐住在城南金鸟酒楼,你可以过去找她们。”   “她们怎么会在那?”林毅道。   “少侠还小,有所不知,未过门的女人要先住在自己的地方,等结婚当日,由男方派人去接亲,”女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她们住在哪个房间?”   “这…………”   “你不知道?”林毅诧异。   女子没说话,表示默认。   “她们住哪,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林毅道。   “少侠,你们自己去寻吧,一个酒楼总归就那么大,找找就行了。”女子道。   “这是找的事吗?两家联姻,男方连女方住哪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我母亲和姐姐放在眼里?”林毅道。   这时,酒楼里面的女管事闻声赶来,询问怎么了,接待女子贴到她耳边说了下,她看向林毅道:“她们自己选的地方,也不告诉我们,我们自然是不知道。”   “那你们如何接亲?”林毅道。   “这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女管事道。   “她们住那不是你们安排的对吧?若是你们安排的,怎么会不知道她们在哪个房间?她们到这里,住所还得自己找,若是接亲那天,你们找不到人,那该如何?还是说你们根本没打算去接?”林毅道。   林毅越说越来气,声音已经大到让周围的一些客人看了过来。   女管事不想影响生意,给这些贵客留下不好的印象,道:“你不要大声喧哗,这里不是菜市,你该问的都问了,赶紧走吧,我们还要做生意。”   女管事一招手,两个穿着黑色长服的男子走了过来,身上有种武人气息,两人看向林毅,眼神不善。   女管事道:“你若自己不走,就别怪我们把你灰头土脸的赶出去!”   林毅咬着牙,心中衡量一番,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毕竟是桃花谷寄于风雪楼篱下,若是惹得贾仁易不高兴,只怕还要母亲去认错受罚,到时,母亲在床上受贾仁易凌辱的情景又会浮现。   从风雪楼出来后,林毅向南城门而去,城南的金鸟酒楼他知道,前面从南城门进来,他就看到了这座不凡的酒楼。   走在皇城宽敞的石板路上,想到就要见到母亲,林毅的心情不免有些激动,还有一些忧虑。   那日,他欲火焚心,见不得母亲总屡屡失身给那些渣滓,将母亲给强上了,母亲对他大发雷霆,他不清楚现在母亲消气了没。   “该不会,她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吧?”   乱伦一事,在整个世上都是被人唾弃,按照燕国的民俗,男的要杖责八十,将全身骨头打断,以此让其记住教训,女的要浸猪笼,但允许头超过水面,不会直接溺死,但凉水蚀体,会留下许多病根,而且名声扫地,无脸见人。   此事是林毅所起,跟桃夭夭没一点关系,责任全在他,当然,母子俩皆是江湖人,家族里没什么人有这个本事按民俗惩罚他们,但今后也不会再有人慕名而来学武,桃花谷将彻底断根。   所以桃夭夭不管怎么对林毅,都不过分。   心里想着,林毅渐渐怕得要流出泪来,他从小就贴母,爱母胜过爱父无数,母亲又是严母,教他做人,教他习武,他会的一切东西,几乎都是母亲教的,若是母亲不要他,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怕得看向旁边的秦羽,问道:“师父,母亲不会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吧?”   “令堂虽然平日严苛,眼里容不得沙子,对你也是百般严厉,但毕竟是心里宠你,我想虽然你犯了这样的大错,她心里应该只是怒你不争气,不至于断绝母子关系。”秦羽按照往日对桃夭夭的了解分析道。   “那就好,”师父这么一说,林毅心里放心了不少。   不多时,两人就快步来到金鸟酒楼前,林毅深深记得母亲的体香,那是一种浓郁又不会刺鼻的熏香,还催人情欲,他听过姐姐林婉儿提起,江湖上常有人用闻香识女人来形容母亲体香的独特。   他上到酒楼上面住人的楼层,一一在每个房间前嗅辨,终于在五楼里一个名为“金凤翱翔”的房间门口嗅到了母亲的体香。   “就是这里了,”他向秦羽道。   “嗯,”秦羽点点头。   怀着忐忑的心情,林毅敲响了门。   “谁?”一个姑娘的声音。   “我是林毅,我找我母亲,桃夭夭。”   没多久,门开了,开门的是林婉儿,旁边站着丫鬟小玉、小翠,方才正是小玉应的林毅。   “姐姐,”林毅道。   “你怎么来了?”林婉儿惊讶道,忙将弟弟拉了进来。   林毅进门后,便看到一身粉色荷花长裙的母亲坐在茶桌边,秀丽文雅,像是书香女子,温柔的凤眸正看着他这边,里面有着一丝因为他到来的惊讶。

第18章 风雪楼佳宴

雅致幽静的房间里,中间的茶桌边坐着两人,一个是身穿粉色荷花长裙的桃夭夭,一个是风尘仆仆的林毅。   桌子后边守着桃花谷执事姜青霞,姜青霞旁边是丫鬟小玉小翠。   方才林毅被热情的姐姐林婉儿请到了桃夭夭旁边坐下,林毅有些犹豫,但林婉儿对他使劲,且桃夭夭从他进门后始终对他面带柔和微笑,便半推半就的坐了下来。   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艳动人,发髻高高的挽起,插上一根紫色金簪,俏脸上画了淡妆,红润的嘴角带着淡淡微笑,裙子贴身,恰到好处的突显她婀娜的曲线。   坐在母亲旁边,林毅能闻到母亲身上独特的熏香,但他无心欣赏,心中十分忐忑,他担心母亲会责怪他那件事。   林婉儿端着一壶新沏的茶从旁边走来,“阿毅,喝茶”。   她先给桃夭夭面前喝了一半的杯子满上,然后给林毅桌前放上一个新杯,倒上新茶。   “谢谢,”林毅双手捧住茶杯接茶。   “母亲说你去历练了,你怎么跑到燕城来了?”林婉儿坐在母子旁边的椅子上,笑道。   林毅看了眼对面的桃夭夭,原来母亲是这么和姐姐解释他的去向的,他顺着说道:“我知道近期是你的婚期,我就来了。”   “你有心了,你师父呢?”林婉儿道。   “在外面呢,”林毅道。   “你也是的,怎么不请她进来,居然让你师父在外面等着,”林婉儿叫小玉去开门。   门开,一身布衣的秦羽走了进来。   桃夭夭站了起来,屈身行礼道:“秦姑娘。”   秦羽点点头,茶桌边只有三张凳子,都坐满了,她走到林毅身后站着。   桃夭夭给林婉儿使了个眼色,林婉儿起身让座,“秦姨,你坐吧。”   “不碍事,我站着就好,”秦羽道。   见她执意如此,桃夭夭没有强求,但也没让林婉儿再坐下,始终留着一个空位。   “一别两月之久,不知秦姑娘带我家小儿去了哪些地方,他可曾给你添乱?”桃夭夭站着问道。   秦羽看向林毅,询问他要不要她回答。   林毅也正好看向秦羽,说道:“还是我来说吧,”看向桃夭夭,说道:“师父带我往南州西北游历,途径了不少地方,此前我们是从南州西北的一个凤阳镇一路赶来的。”   “嗯,”桃夭夭点点头,看向秦羽道,“有劳秦姑娘教导犬子,你们吃饭没,这家酒楼的饭菜不错,我给你们点上一桌吧。”   秦羽看向林毅,询问他意思,林毅道:“我和师父都没吃,有劳母亲。”   桃夭夭知道秦羽一直不爱说话,时常让林毅代自己开口,因此没有多想,就命小玉到楼下去点菜。   饭菜上齐后,桃夭夭给姜青霞使了个眼色,姜青霞会意,带着小玉小翠离开了房间。   桃夭夭主动说道她和林婉儿的窘境,“这两个丫鬟是风雪楼派来的,多半有眼线之嫌,我已经让青霞带她们出去了。说来惭愧,婉儿是嫁给贾家做妾,并非正房,几日后,风雪楼要宴请城中诸多达官贵人,婉儿的婚礼只是一个小的过场,若是秦姑娘和我们一起去,只怕要连累你受辱。”   林毅方才去过一趟风雪楼,也正想说此事,不过巧在桃夭夭自己先提了。   秦羽道:“我无所谓,看林毅自己怎么想。”   林毅看向桃夭夭道:“到这是我的主意,师父比较看重我的意思,所以便同意跟我来。母亲,不管贾家怎么对姐姐,我都要给姐姐撑腰,现在我们惹不起他们,妾就妾,将来等我们翻身,要他连后悔的机会也没有!”   桃夭夭从林毅进门后就感受到儿子的变化,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她发觉林毅确实比过去多了一股坚毅和阳刚,已经从他身上找不到颓废,皮肤比过去黑了许多,但身子骨明显硬朗壮硕了许多,她便顺着心中疑问说道:“毅儿,你如今武功到何地步了?”   “一流算不上,但跟一些二流武者过招,我是不惧的,”那日在凤阳镇遇到的苦波、苦玄两个法师,武功算是差一点就够上二流,在林毅手下,走不过几招。   桃夭夭一听,也是张大了檀口,里面粉色的舌头都让林毅瞧见了,她很少这般失态,只是林毅的变化出乎了她意料,“算起来你也不过修炼了半年,不曾想进步如此神速,”她看向秦羽,道,“多亏了秦姑娘啊。”   林婉儿也露出微笑,欣慰弟弟的蜕变。   桃夭夭道,“你父亲在天之灵,可以安心我日后把门派交给你了。”   林毅道,“母亲,你还年轻,你还可以当很多年掌门,我还没做好准备,谷主让姐姐来当也行。”   桃夭夭有些愠怒,柳眉微蹙,若是往常,便要直接发作,只是现在有秦羽在旁边,她只是道,“你不许如此儿戏,谷主向来传男不传女,我这一代是逼不得已,你不可推来推去的,况且你姐姐要嫁人,日后怎有功夫打理门派?重担肯定是要落在你肩上的。”   林毅急忙点头,说道:“母亲,你别生气,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这样说了。”   桃夭夭看向秦羽,收敛脸上的怒态,平和说道:“毅儿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秦羽摇摇头,“不打紧。”   “秦姑娘,容我事先提醒你们,到时在宴会上,除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撕破脸,如今我们,是得罪不起风雪楼的,”桃夭夭道。   “嗯,”秦羽道。   “谢谢你能理解,”桃夭夭说完,又看向林毅,“你也要谨记,不可因为自己有所进步,就不知天高地厚闯祸。”   “母亲放心,”林毅点点头,他还不至于连这点都忍不了。   吃饭间隙,桃夭夭脸上挂笑的给林毅夹菜:“多吃点,这家酒楼的菜不错的。”   林毅受宠若惊,但确实吃得更香了。   期间他不时偷偷打量桃夭夭,从他前面进门相见到现在,母亲始终是温文尔雅的模样,符合她一贯待客的做派,让他丝毫找不出对那夜他冲动之事的愠怒。   怀着这层疑问,这餐佳肴他始终不能完全吃得顺心。   饭毕,众人坐下闲聊,某时桃夭夭起身失陪,说要去方便一下,在她离开后不久,林毅也说自己要方便一下,便也出去而来。   酒楼的茅厕在一楼,林毅下到一楼后面通往茅厕的院中小道上,撞见了正好解手回来的桃夭夭。   相别两月,母子第一次私下相见。   林毅本以为私下里,母亲总归要表现出愠怒了,然而仍是没有,桃夭夭依然是面带微笑,“茅厕在里面,你要方便就进去吧。”   林毅鼓起勇气,他决心要对母亲道歉,否则这始终是个疙瘩在他心间,他看向面前的美妇道:“母亲,那夜之事,是我不对,我无颜见您,便和师父离开了谷中,这两月,我一直努力习武,想着不能再辜负您,孩儿想得到你的原谅。”   闻言,桃夭夭的神情略显落寞,抿了抿红唇沉默了片刻,她道:“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今后引以为戒,要好好习武,你父亲与我都将重振门派的希望寄托在了你身上,你要懂轻重,知道吗?”   林毅重重点头,得到母亲的原谅,他欣喜若狂。   然后他道:“那母亲,孩儿可以抱抱您吗?”   看着林毅眼巴巴的目光,桃夭夭心境微微一颤,母子相别二月,从小林毅就在她身边长大,何曾分别如此之久,他心中一定积攒了许多的思母之情,尽管有秦羽这位师父陪在身边,但不管怎样肯定代替不了母亲,同时他还心怀愧疚,无颜见母,这些情绪屡屡交织,必然令他死去活来,此刻她终于原谅了他,他才敢小心翼翼的展现自己的脆弱。   她在江湖上雷霆手段,但她始终是个母亲,即便林毅犯了大错,她终究要原谅,不可能就此断绝母子之情,见到林毅如此,她心中也十分心疼,这是她的骨肉,扪心自问,她爱林毅确实要胜过林婉儿,毕竟林毅从出生时就十分讨喜,且又是男丁,注定以后要继承桃花谷的衣钵。   略微思索,她点点螓首,张开了衣袖下的双臂。   林毅略微迟疑,在见到母亲眼神里的允诺时,才敢上前一抱,感受那熟悉而久违的胸脯、体温,还有熏香。   “今后一定要好好习武,时刻铭记我教你的那些道理,要懂廉耻,要识大体。”桃夭夭抚摸着怀中的头,语气半是温柔半是严肃的道。   “嗯,孩儿一定谨记,”林毅头埋在桃夭夭丰满的怀里,声音有些被闷在里面的道。   直到有其他客人从此地路过,母子俩为了避嫌,才分了开来。   几日后,中秋佳节如期而至,夜晚,皇城里到处张灯结彩,许多大宅里都在大设酒宴,广邀宾客,热闹非凡。   位于皇宫脚下的风雪楼,此刻也是座无虚席、喜气洋洋。   楼主贾仁易人脉极广、朋友极多,邀请了各路江湖大侠还有皇城里的达官贵人前来一聚。   风雪楼乃江湖大门派,又是正道著名的七脉联盟的盟主,贾仁易也是正道里鼎鼎有名的一流高手,因此这些大人物也要结交他。   正是众人心情极好的时候,贾仁易提酒站出来道,“谢谢诸位在这中秋佳节里肯抽身一赴我贾某人的宴会,今后大家就都是朋友,遇到困难,尽管吩咐我贾某人,鄙人必当赴汤蹈火,为朋友两肋插刀!”   “我先干为敬!”话罢,将手中小壶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皇城里有名的霹雳武馆的馆长薛高起身捧场道:“贾楼主手中的酒壶怎么着也有二两,竟是说喝就喝,干净利落,果真是好酒量,豪气,我薛高佩服,我也干了!”   一呼百应,其他酒桌上的人也都纷纷跟酒。   敬完这杯酒,贾仁易又分别到每个酒桌上去敬酒交谈,毕竟每张桌子上都坐着一整桌的大人物。   贾仁易离开座位后,桌子上还坐着桃夭夭、林毅、赵鱼姬、贾曼岚、贾鸿宝等人。   贾仁易不在,赵鱼姬尽着地主之谊,招呼桃夭夭、林毅等客人吃菜。   今夜的赵鱼姬一身红色宫裙,发髻高挽,粉妆玉琢,尽显雍容尊贵。   桃夭夭作为女方家长,也是一身红色长裙,相较之下没有赵鱼姬的那么浓艳,但她也是发髻高挽,略施粉黛,配合这张精致无瑕的脸,还有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清冷气质,也是美艳逼人。   坐在赵鱼姬身边的贾曼岚是贾仁易的大女儿,也是一身红色宫裙,裙子是赵鱼姬身上这款的子款,都有火鸟大图案,她挽着与赵鱼姬一样的发髻,绝美的容颜有着七分赵鱼姬的影子,一样的丹凤眼,一样的小挺鼻,一样的樱红唇,二十三岁,却已如她母亲一样魅惑天成。   这一桌子上,可谓是争相斗艳。   周围桌子上的许多客人,目光也是被吸引了过来。   “桃谷主,多吃菜,不久后,你我两家便要结为亲家了。”赵鱼姬夹菜道。   “谢贾夫人,婉儿打小便养在我身边,今后入了贾家,还请贾夫人多多照顾婉儿,”桃夭夭道。   贾鸿宝说道:“伯母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婉儿,若是有人敢欺负她,我必让此人后悔!”   桃夭夭悠悠的看了贾鸿宝一眼,淡淡道:“这样甚好,婉儿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扒着饭的林毅却是气得牙痒痒,但碍于场合没有发作出来,这贾鸿宝的行径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此刻却还有脸在这场面上拍胸脯保证,真是不羞愧。   吃得急了,噎着了,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茶杯,茶杯和水落到身下的地毯上。   旁边的桃夭夭、赵鱼姬、林婉儿、贾曼岚看过来,林毅道,“没事,我自己收拾一下。”   说着,他蹲了下来,掀开面前垂下的桌帘,刚要捡起眼前的茶杯,目光却是不由得被桌下的这一双双裙摆下的玉腿给吸引住了。   桃夭夭穿着简约的红色绣鞋,只有一朵红花的图案,符合她历来的喜好,赵鱼姬和贾曼岚的鞋子就妖艳不少,母女俩都一个德性,媚骚。   桌子下还有几女各不相同的浓浓体香。   林毅血气方刚,当即裤裆里就硬了起来,想起贾鸿宝肏他姐姐、肏他母亲的景象,他心里无比的恨,有朝一日也要把赵鱼姬、贾曼岚这两个骚货给肏了,给姐姐、母亲报仇,给自己洗刷耻辱,让贾仁易、贾鸿宝也戴上绿帽子!

第19章 一战出名

酒过三巡,宴会的气氛也涨到了顶点,灌了不少酒的贾仁易脸色通红,但眼神依然明亮,他站到大堂后方的红毯舞台上,笑道,“今夜来的不少都是江湖友人,我们江湖门派最看重的就是传承,只有年轻一代能够扛起重任,门派才能延续下去。”   “贾某今夜就趁着这个机会,想邀请各个门派的年轻翘楚上台切磋,一是给诸位助助兴、,二也是让年轻人们试试水,三也是增进一下我们各门派之间的情谊。”   “不知我这个提议可好?”   “好啊好啊!”贾仁易的提议当即得到了不少江湖人士的认可,“干吃干喝没意思,让小辈们上去比划两下那才够劲!”   有人道:“在下也是好奇如今到底哪个门派的小辈一马当先。”   贾仁易呵呵笑道:“既然诸位如此捧场,那么下面便请吧!”   待贾仁易下了舞台,台下诸多酒席上的人便都在面面相觑或者四处张望,询问亦或观察是哪一位弟子先上去拔下头彩。   “既然诸位如此谦让,那就让我狂武门的弟子先露一手!”但见某桌上,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男子说道。   他一身劲装,肌肉结实,身旁不带武器,摆在台面上的拳头粗如沙包,每根手指上的关节处都裹着厚厚的老茧。   南州龙林郡狂武门向来以《龙狂拳》出名,拳风霸道刚猛,拳出如龙,打死过不少江湖好汉,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功夫。   男子说完,酒楼里不少人看着他都露出了敬畏的目光,狂武门的名声,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   若不是那桃花谷背后有风雪楼支持,狂武门早就跻身了七脉之列。   江湖上门派众多,结盟不在少数,由七个一流门派组成的七脉算得上是一个龙头,名声和威望极响。   男子看向坐在他旁边的青年,道:“阿古,你上去打两场,让他们领教领教狂武门年轻弟子的深浅。”   庞古起身道:“是,师父。”   他也是一身劲装,身形高大,肌肉结实,不过相比他师父,自然要瘦了一圈。   庞古一个健步跳到舞台上,他脚力大,但轻功不怎么好,把舞台踩出一声巨大的“咚”。   “龙林狂武门庞古,请诸位赐教!”   场上一时有些沉寂,他们都认得男子乃是狂武门一位堂主,罗云,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这庞古被他带出来,十有八九是他教导的得意弟子,实力只怕不低,他们的弟子若是上台面对庞古,只怕不一定讨得了好,若是败给了庞古,虽然是切磋的名义,但也要丢自己和门派的脸的。   庞古也一直自高处往低处扫视着舞台下的众人,尤其是当中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想看看有谁有胆量上台与他切磋,见众人一时都没有开口,他心中也是生起一抹傲意。   看来都怕了我。   一些门派倒也不惧,只是正在商量着让哪位弟子上去,这时,一声“我来!”   众人向声源看去,那是一个穿着黑色长服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   少年正是林毅。   此刻,他旁边的桃夭夭眸子里有一丝担忧,方才林毅站得快,她没来得及拦,主要是没想到林毅会站出来应战。   这庞古实力不低,林毅对上,恐怕要吃亏。   旁边同坐在一条桌子上的赵鱼姬、贾鸿宝、林婉儿、贾曼岚也都微微一惊,谁也没想到居然是坐在他们旁边的林毅应战。   众人看向林毅,见他与赵鱼姬、贾曼岚等人坐于一桌,便以为贾家的亲属。   那就怪了,贾家是宴会东道主,贾仁易自摆擂台,怎么让自家的亲属上去打擂了?   赢了会显得没气量,输了更没脸面。   在某桌敬酒的贾仁易不得不解释道:“诸位,忘了说了,今日也是我儿鸿宝纳妾之日,只是我儿小事不足挂齿,便没有在这宴会上提起,既然现在撞上了,那便说道说下。”   “林婉儿是我儿鸿宝所纳之妾,”贾仁易指向林毅,“这小子是林婉儿的弟弟,也是桃花谷主之子,平日所学甚微,武功不足为道,方才不懂事,扬言上擂,还请诸位原谅他,当个笑话过去罢。”   “贾楼主此言差矣,叫了擂,哪有反悔的?岂不是当擂台儿戏?当武功儿戏?虽然风雪楼和桃花谷今夜喜结连理,但这年轻人既然有这胆量,那就让他上,正好今夜长长见识,今后便对擂台和武功有了敬畏,”霹雳武馆的馆长薛高说道。   江湖之大,门派之多,每个门派都很难了解其他所有门派的事情,但桃花谷主之子是个不能习武的废物,这一点却是整个江湖皆知。   毕竟上代桃花谷主林不则可是在整个江湖上打下赫赫威风,桃花谷已然成了整个江湖的关注重心,但之后听闻林不则之子林毅是个不能习武的废人,着实令整个燕国江湖震惊不小。   因而这薛高此刻有故意给林毅挖坑之嫌,目的便是想让林毅,让桃夭夭、桃花谷出糗。   舞台上的庞古也道:“是啊贾楼主,还请楼主放心,只是切磋,待会分出胜负,我自会停手,何况还没打,兴许这小子武功不错。”   近年来狂武门一直和桃花谷不对付,庞古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教训林毅的机会。   “是啊是啊,贾楼主不要扫了大家的兴嘛。可不兴这样护犊子的啊。”见状,众人也拱火道。   贾仁易本也是假惺惺说些客套话,毕竟林毅、桃夭夭和他妻女坐一桌,在这宴会上算是他的自家人,自家人下不来台面,他一个一家之主不出来帮腔,便会显得没面子、没胆子。   但既然大多数人都这么说了,那他就顺水推舟便可。   “既然如此,我贾某人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就由林毅去吧,正好此次也让他认识认识江湖上的规矩。”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风雪楼庇护着桃花谷,但也都知道那是贾仁易垂涎桃夭夭美色,桃花谷真要遇见什么事,贾仁易并不会真的帮忙。   林毅没有理会贾仁易等人的七嘴八舌,而是看向身边的桃夭夭、林婉儿,递给他们一个温柔的眼神,示意要她们放心。   而后便走出酒桌,站在宽敞的过道里,一个跃起,轻盈的落在舞台上庞古的对面。   众人见状,顿时哗然。   这小子轻功居然如此了得?   轻功这么强,内功必然也很强,这小子能修炼了?   他不是废材了十几年吗?   一看他轻功,虽算不上如何高深,但比之庞古自然要明显好上不少。   但当年江湖中人可都是知道林不则、桃夭夭两人为了给林毅治疗废材根基,花了多少功夫,最后都没能成功。   这才多久不见,转眼都有不错的内功了?   贾仁易也很是震惊,眼中闪过了一道隐晦的杀意。   林毅阳亢剑体入门后,重点便放在了六脉极剑的关冲剑的打磨上,其他功夫无暇去练,轻功能有这般,已是年轻人中比较不错的了。   “小子,你们桃花谷是练剑的,身边没剑,怎么跟我打?”庞古笑道。   林毅即便能摆脱废材,也必然不是他庞古的对手。   林毅也知道这点,若手中无剑,那他只能使用六脉极剑,但六脉极剑是不可在这种热闹场合显露的,易遭他人起疑。   但今天这种场合,桃夭夭、秦羽、林婉儿等人都没带剑,林毅便看向台下,“哪位大侠能借我佩剑一用?”   “不就一把剑嘛,接着!”有一人直接爽朗道,扔出一把没外鞘的铁剑,看材质极为普通,约莫就是那种平民铁匠铺里锻造出来的。   林毅接住,打量了下,够用了,“多谢!”   庞古道:“这剑材质恐怕不行,不换把好点的?”   打起来,这铁剑恐怕都扛不住他三拳。   “不必,开始吧,”林毅道。   “呵呵,”庞古一声冷笑,心中觉得林毅找死,此次虽然是切磋,但以拳脚无眼的借口把林毅打成重伤,其他人也说不了什么。   两人摆出各自的武姿,略微沉寂,林毅握着铁剑奔向了庞古。   舞台总共没多大,两人相距更是无几,林毅轻盈的身姿只以几步便来到庞古身前。   庞古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小子身法也了得!   林毅运转内力,涌过七烈剑所指的几条经脉,经过手臂经脉,灌注到铁剑当中,使出一记七烈剑当中最烈的一剑,对着庞古拦腰斩下。   庞古感受到林毅这一剑气势了得,但他切磋前说了让林毅三招,他也不认为这一剑真的能伤到他,便只是运转内力包裹两条手臂,手臂交叉横在身前格挡。   噗呲!   “啊!”   随着庞古一声哀嚎,铁剑直接划开他双臂,留下一道醒目血痕,鲜血飞溅,他跌退不止,直接三两步摔出了后方舞台边缘。   全场哗然!   “怎么可能?”   “这怎么回事?”   “庞古一招败了?”   桃夭夭美眸里闪过一丝涟漪,她本以为林毅缺少交手经验,与人打擂只怕讨不了好,不曾想儿子远比她想象的要快准狠。   罗云惊坐而起,“你找死!”一跃来到台上。庞古乃他手下大弟子,得他亲传,亲如儿子,眼下居然被仇家桃花谷的人砍伤,岂能不怒?   但桃夭夭也是眼疾手快,在罗云有所动作后便也跟着飞上了舞台,那一尾红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如绝美的画卷留下一道旖旎,裙下笔直修长的双腿雪白如玉,令人眼前一亮。   罗云刚想一爪抓住林毅脖子,出手的这条手臂就被桃夭夭紧跟而来的一掌击飞。   桃夭夭一个旋转,裙摆也跟着翩翩起舞,长臂伸出,将林毅搂进怀中,身形停下后,林毅已然被她护在身后。   “桃夭夭,你想干什么?!”罗云直呼其名。   江湖上,历来都要给人面子,尊称他人的地位名,若是直呼其名,昭示着双方关系已经极差。   “你又想干什么?!”玉面金刚柳眉紧蹙,红唇张合,俏脸冷如冰霜。   “拿剑砍伤我爱徒,你说我想干什么?”罗云怒喝。   “擂台上切磋本就刀剑无眼,你徒弟技不如人,你这个师父也不讲江湖规矩是吗?”玉面金刚娇喝。   “好了好了,两位都消消气,弟子切磋,两个长辈出手算什么回事嘛!”台底下有人打圆场道。   贾仁易也出来劝罗云:“弟子切磋,有受伤不奇怪,不过林毅这小子确实不知轻重,过后我肯定好好管教,罗堂主还请息怒。”   见状,罗云这才“哼”了一声,下台去扶受伤的庞古。   桃夭夭也带着林毅下台。   一场切磋,还没开始,就已结束。   “林公子不急着走,我也想领教领教桃花谷主之子的功夫!”台下一门派弟子起身道。   林毅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过去大家都知道他是个废材,但一朝忽然崛起,谁都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摆脱废材,如今武功又究竟到哪个层次了。   总之方才那一剑,实在令人有些刮目相看。   桃夭夭不好拒绝,这会坏了江湖规矩,而且其他人只怕也不会同意,她只得看向林毅,轻声道:“你多加小心,不要逞能,若是打不过,就认输,别伤着自己。还有,尽量不要伤人。”   “母亲放心,”击败庞古,林毅非常开心,这为桃花谷讨回一口气,后续的切磋,他更有信心,借此机会,正好重新打响桃花谷的名声,让江湖人见识见识桃花谷新一代年轻弟子的风采。   过去他一直没能帮到母亲,让母亲独自面对一切,如今有能力了,他一定要好好帮帮母亲。   而随着切磋,林毅接连打败了三个上台挑战的人,这些人都是各个有名门派当中的出色弟子,在场的江湖人看待林毅的目光愈发惊讶,林毅如今不仅不再是废材,甚至已经成了天才。   他修炼武功十有八九没超过一年,但武功就比这些修炼了好几年甚至十年的弟子要高,这不是天才又是什么?   贾仁易见林毅已经打顺了,再打下去,桃花谷的名声就更响了,虽不至于直接令桃花谷重振雄风,但他怎么能放任桃花谷在他眼皮底下翻身?   立马出来说道:“想必诸位都看过瘾了,林毅这小子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今后我们各个门派要多加来往走动才是。”   虽然贾仁易及时叫停了切磋,但林毅已经打响了自己的名声,酒席继续后,陆续有各门派的人到赵鱼姬、桃夭夭这桌敬酒攀谈,与赵鱼姬聊完后,都要与桃夭夭聊上几句,难得的寒暄起了桃花谷的近况,最后都会顺带问几句林毅,再夸几句。   桃夭夭温婉冷静应对,面带微笑,古井无波的面色下,内心已经因为儿子的出息而感到了喜悦。

第20章 黑夜长街

酒宴结束,贾仁易命各个侍者、侍女送贵客离开,他也在门口笑脸相迎,说着客套话。   等客人送完后,他冷着脸到桃夭夭面前,丢下句“跟我来”,便上楼了。   桃夭夭面上没有波澜,但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犹豫片刻,对旁边的林毅道,“你和你师父先回酒楼吧,我今夜兴许回不了那么快,你姐姐也要在这睡。”   “母亲,我跟你一起上去,”林毅道,他意识到了些什么。   “听话,没事,”桃夭夭拍拍儿子的手,没有再多言,跟上了楼。   林毅望着母亲的背影,那背影自然而然的摇曳生姿,像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但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他心中就涌起一股难言的悲怆。   他非常想跟上去,但在贾仁易的地盘和贾仁易对着干,这里都是风雪楼门派的人,显而易见并不明智。   他恨不能现在就联手师父,与贾仁易鱼死网破,将这狗杂种干死在其自己的酒楼里。   不等他发愣多久,几个风雪楼的弟子过来赶人了。   林毅忍着冲动,离开了风雪楼。   到了外面,他和秦羽会和,他有些担心贾仁易会对母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把自己的忧虑告诉了秦羽。   秦羽道:“他如果想这么做,早这么做了,何况这是皇城,他不敢在自己的地盘闹出人命来,这是在和皇城大官对着干。”   “师父,我是不是做错了?”林毅问。   “做错什么?”   “我不该上台展现自己,贾仁易这老狗肯定觉得我在向他示威,所以他打算拿我娘泄愤,还有贾鸿宝,这狗杂种肯定也会这么干。”林毅道。   “你上或不上,你母亲今晚的结局都不会改变,桃花谷本身就被风雪楼拿捏在手里,只能听之任之。你展露了自己的实力,反倒让外界对桃花谷刮目相看,这是好事。但在贾仁易眼里,你可能成为了眼中钉,因为忌惮你的天赋,他可能会想除掉你。”秦羽道。   “那怎么办?看样子我还是太冲动了。但我看到庞古,我就忍不住,我想打败他,让桃花谷扬眉吐气。这些年来,狂武门没少找我们桃花谷的茬。我每次看到我娘为这些事忧心,我心里就难受。”林毅道。   “有我在,他动不了你,在这城里,他不敢动手,出了城,他也奈何不了我,”秦羽道。   林毅感到一丝安心,师父的功夫,他还是见识过的,贾仁易或许都不是师父的对手。   回去的路上,林毅还是越想越生气,一想到贾仁易在母亲身上纵横的画面,他就脑袋发热,阳根也跟着发硬。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老头,可这股火,却又无处倾泻。   师父是他敬重的人,他不想跟师父,而且他对师父没有一点邪念,何况这种事也必然不被母亲认可,即便只要他不说,母亲就不会知道。   那,还能有谁呢?   没有了,只能自己忍着。   另一边,桃夭夭跟着贾仁易上到了风雪楼的顶层,来到贾仁易的房间。   进门贾仁易就一手狠狠捏住桃夭夭雪白尖俏的下巴,让那张脸瞬间变形。   “你故意让林毅出风头,落我面子是吧?你知不知道现在是谁养着你桃花谷?只要我不开心,你桃花谷所有人都得死!”贾仁易恶狠狠道。   “毅儿不懂事…………”桃夭夭脸涨红道。   “他不是个废人吗?你跟林不则当年辛苦努力那么久,都没让他摆脱废材,他现在是怎么了,这么能打?”贾仁易问道。   “我也不知道,”桃夭夭道。   “你是他娘,你不知道?”贾仁易慢慢靠近桃夭夭的脸,盯着那对晶莹的瞳孔道。   “他跟他师父习武,许多事我不方便过问,所以我也不知情,”桃夭夭解释道。   “林毅让我感到了危机啊,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贾仁易松开桃夭夭,转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   “你想做什么?”桃夭夭美眸闪过一丝冷意。   “我给你吃的,给你穿的,护你桃花谷七脉名声,不动你桃花谷的人,可不代表我要当一个烂好人,若你桃花谷日后雄起,反过来报复我怎么办?我是个小人,我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贾仁易直言不讳,毕竟他这些心机也逃不过桃夭夭聪慧的头脑。   “毅儿是我的底线,你敢动他,我桃花谷必然与你鱼死网破!”桃夭夭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处境?跟我鱼死网破?风雪楼不掉一根汗毛,你桃花谷就得全部覆灭!”贾仁易道。   桃夭夭知道贾仁易有这样的实力,但她依然无所畏惧的怒视着他。   “过来,好好吃我鸡巴,今夜你娘俩让我生了不小的气,给我消消火。”   桃夭夭冷眼看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马上动作。   “怎么,今日就想跟我翻脸?要不是看在你这尊还不错的炉鼎,你以为我留你有什么用?”贾仁易道。   桃夭夭咬着红唇,一番天人交战,最终还是低下了头颅。   贾仁易和她双修,能使他自己功力突飞猛进,这也是贾仁易明面上不跟桃花谷撕破脸皮的原因,若是没了这层好处,贾仁易随时在暗处把桃花谷置之死地,还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被其他正派诟病。   按照着俩人以往的性把戏,桃夭夭如同一条母狗般四肢着地,向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贾仁易爬去。   贵气红裙垂向地面,将她背部玲珑婀娜的线条勾勒出来,爬行下,诱人的曲线像拥有了生命,摇曳起来,无比鲜活。   将面料紧绷住的丰腴桃臀,仿佛随时要将面料崩开一般,整个就是成熟到极致的尤物。   贾仁易仅是看着眼前的画面,袍服下的阳具就忍不住的抬起头来。   “叱咤江湖的玉面金刚,有一天居然会像母狗一样爬向一个男人,这说出去,谁会相信?”贾仁易忍不住啧啧称叹。   桃夭夭心中燃起一团怒火,早晚有一天,她要亲手做了这个畜生!   桃夭夭爬到贾仁易腿前,望着那袍服下的突起,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一对纤长玉手伸出,将裤腰带解下,掀开袍服,黝黑精健的腹部和下体显露而出。   贾仁易钻研武道多年,身强体壮,这一身肌肉,也是比多数江湖人结实,充满张力,看起来令人忍不住咋舌。   桃夭夭又将贾仁易的短裤脱下,毛茸茸的下体伴随着一股雄性的气息显露而出。   桃夭夭仅是吸了两口,就无比倒胃,对眼前这个男人,她打心底的厌恶。   但厌恶归厌恶,还是得老实的伸出玉手,握住那根布满青筋的粗长硬根。   贾仁易的阳根和他的肌肉一样结实,虽然只是半勃起的姿态,但硬度也堪比坚石。   玉手握上,桃夭夭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烫意。   她抿了抿红唇,撸动了起来。   “真细致啊…………”贾仁易淡淡笑着,伸出大手摸住了桃夭夭的头顶,那满头的秀发,有着无尽的柔顺,仿佛发香也顺着这份丝滑传递过来。   桃夭夭没理他,美眸望着那翻进翻出的龟头,不一会儿,就低头过去,伸出细长的红舌,在龟头周围舔扫起来。   “爽啊…………”贾仁易舒服的叹气。   桃夭夭对林不则都从来没这样过,林不则保守,尊重她,夫妻之间,只行那规矩之事,即便是后入,林不则都从来不愿,称这是对妻子的不敬,即便桃夭夭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   然而如今,为了服侍这个畜生,在多次的被奸淫下,她的舌头已运用得十分灵活熟练,知道龟头上的每个敏感点,口活炉火纯青。   她心底对亡夫十分愧疚。   贾仁易低头看向桃夭夭,她衣着整洁,艳丽的红色衣襟被里面的饱满撑起,透过胸口的红纱透明材质,朦胧的瞥见那一片雪白丰腴,乳沟深邃,像一道山涧。   意动不已之间,他道:“林不则那怨种应该没尝过你的口活吧,第一次给我口时,你那技巧,真是生疏得很啊。”   桃夭夭顿了一下,然后改为舔弄龟头后方的系带。   贾仁易叹息一声,继续道:“被你口,那绝对是江湖上一大幸事,林兄也太亏了,死之前都没尝过一次仙人之乐,不知道现在他九泉之下,看到你这么帮我口,会是什么反应?”   桃夭夭怒火中烧,但忍着不发作,贾仁易就是想羞辱林不则和她,以此助兴,她若生气,就着了贾仁易的道。   “这么乖啊?可不像你啊,江湖上谁不知道你玉面金刚脾气臭啊,当年林不则罩着你,大家才不敢说什么,现在我这么羞辱你,你一声不吭啊?”   凝视了许久身下的这张玉颜,确定她确实不会生气,“啧啧啧,真是能忍啊。”   当那如豆腐般凝滑的舌尖开始钻弄马眼时,贾仁易重新抬头舒叹,后脑勺贴着椅背顶,又说出了个江湖上的闲话:“江湖上很多人想被你口,这我贾某人绝对没开玩笑,你不知道,多少人觊觎你啊,做梦都想被你口。但是,都是正派嘛,要脸面,这种心里话,怎么会说出来呢?”   贾仁易猛地贴向身下在努力服侍的螓首,“我就告诉你,大雷庙的那些臭和尚也在意淫你,甚至里面有法师,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桃夭夭美眸有一瞬间的凝滞,法师,整个大雷庙,就是那三个法师在执掌,大雷庙是七脉之一,燕国江湖一流门派,一个法师,能耐之大不必多说,就连法师,都在意淫她?   大雷庙这些和尚平日吃斋念佛白吃了白念了?   不,绝对不是!   贾仁易阴险狡诈,性情怪异,这绝对是他的鬼话!   他就是想看她出糗,以此满足他的那变态的癖好!   但心里又涌起一丝委屈…………   不则,你不在了,这老畜生甚至拿大雷庙的和尚戏弄我!   见桃夭夭面不改色,贾仁易抬起头来,哈哈一笑,“不信是吧,以后等这些老东西露出马脚,你就知道了。”   这一夜,贾仁易不断的用各种事情来刺激桃夭夭,妄图从这位脸如玉面的女谷主脸上找到慌乱、愤怒…………   但如他所料的那般,这位女谷主有着不同寻常的毅力和定力,甚至超过一些江湖有名门派的男执掌者。   他越来越欣赏这位女谷主,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没有直接灭了桃花谷的主要原因,江湖上多少人对其垂涎,然而只有他贾仁易得手。   所以当玉面金刚跪在他之前坐的椅子上,翘起屁股背对着他时,他干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凶,双手紧抓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全身发力去冲撞那雪白的大屁股,白花花的肉浪翻滚间,无数的媚肉像一张张小嘴吸吮着他,像一个温柔乡,令人着迷,不想离开,而耳畔,是那明显压抑但依然销魂蚀骨的呻吟,尽管他看不到桃夭夭的脸,但他能想象到那紧闭却被肏开的红唇,迷离的眼眸,潮红的脸颊,丰满胸脯上流淌的汗水…………   寒风萧瑟,夜已深了,平时热闹繁华的皇城街道早已杳无人烟,家家户户关灯入眠,石板铺就的地板上空空如也,干净整洁。   一个穿着富贵红裙的女子就这么走在街道上,即便衣裙贵气,却也难掩她身上散发的那股悲凉,映着长街和黑夜的背景,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消瘦,绝美的容颜仿佛要被黑夜和长街吞噬。   不知走了多久,她来到一个街口,街口中心,有一个少年在等她。   “娘…………”一身黑衣的林毅颤声道。   不愿让儿子看到自己的脆弱,桃夭夭收拾心情,绷紧脸颊,淡淡道,“还不睡,在这等我作甚?”   尽管桃夭夭竭力掩藏,但林毅从她鬓角上那一缕湿漉漉的黏着皮肤的发丝还是能看出,贾仁易那畜生这一次依然没少折磨娘。   他伸出手想抱,但娘却退了一步。   “回去吧,很晚了,这里冷。”桃夭夭双手紧裹了裹衣裙,说完就迈步先向前走去。   林毅望着母亲的背影,双手越握越紧。   贾老狗,小爷有一天一定亲手剁了你!

第21章 化境

这一夜,林毅在自己的房间里练了一夜功,没有睡觉。而秦羽,便在旁边陪着他,一声不发。   第二天早上,来敲门的是执事姜青霞,开门后,入目的就是面对门双膝跪着的林毅。   她看了一眼林毅的脸,就不由愣了一下。林毅满脸通红,汗水密布,双眼更是布满血丝,像入魔一般。   “少爷,这是怎么了?”   林毅一直练功到现在,刚刚才停了下来。此刻他喘着粗气,浑身潮湿,身上的黑色衣服被汗水打湿,房间里也隐隐有些烫,像个蒸笼。   姜青霞上前扶起林毅,看了眼旁边,发现秦羽就坐在床边。   秦羽衣着整洁,气息平顺,显然没有和林毅一起胡来。   姜青霞想说秦羽作为师父,怎么不劝劝林毅,练功也不能这么不要命,但想到自己的武功只怕连秦羽一根汗毛都伤不到,哪有资格去指责秦羽。   “没事,姜姨,练了一夜功而已,”林毅怕姜青霞担心,就解释道。   姜青霞从小就是桃花谷的弟子,长大后,武功不错,当了桃花谷的执事。林毅从小开始也得了她不少的照顾,所以对她也颇有感情。   “谷主要我过来喊你过去吃早饭,你和秦姑娘一起过去吧。”姜青霞道。   “嗯,”林毅点点头,转头看向秦羽,“师父,我们过去吧。”   片刻,几人在桃夭夭的房间里相聚。   在桃夭夭的示意下,姜青霞带着小玉小翠两个丫鬟到楼下,避免两个风雪楼的丫鬟听墙角。   桃夭夭、林毅、秦羽三人坐在房中间的桌子边。   林毅打量母亲,她已然将那身昨日赴宴所穿的红色贵裙换了下来,现在穿的是一条她自己的紫色长裙,头发简单的盘成一个圆髻,用一根木簪插着固定,素面朝天,未施粉黛,打扮得十分朴素。   尽管母亲神色若定,他还是能从其上瞧出一丝憔悴。   是啊,昨夜母亲遭贾仁易染指,姐姐也嫁进了风雪楼,母女分别,且也无法确保姐姐能在风雪楼过得好,这叫人如何不憔悴。   桌子上摆了一桌饭菜,桃夭夭一边招呼秦羽、林毅吃,一边道:“秦姑娘,我想和你商量一件要事。昨夜毅儿在众多江湖人眼下展露了实力,贾仁易这个小人十有八九会对毅儿动杀心,他应该会派人在我们离开皇城较远后追杀我们。我们必须作出应对,才能确保毅儿不出事。”   “虽说如今风雪楼庇护桃花谷,但贾仁易不会放任毅儿自由成长,他宁肯和我撕破脸,也要这么做。而且他咬定毅儿就算出事,我为了整个桃花谷,也不敢和他掰断。”   “我现在的打算是,出城之前,行李命其他人带着,我们佯装在城中闲逛,靠近城门后,迅速出城,他们反应不及,想追上我们很难,我们或许就能甩掉他们,如若碰上,那就只能死战。”   “你看如何?”   秦羽思索了会儿,道:“没什么问题,如果他们追上,有我在,林毅也不会有事。”   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如果贾仁易敢亲自出城,我不介意让他横死野外。”   林毅眼中放光,他还没见识过师父的真正身手,不知道师父和贾老狗打起来,会是怎样的景象。   “有秦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桃夭夭道,接着她想到,“秦姑娘你武功高强,远在我之上,若到时我们在野外杀死了贾仁易派来的高手,那桃花谷与风雪楼无疑彻底撕破了脸皮,这意味着婉儿不可在风雪楼待下去了,所以为保婉儿事后受风雪楼报复,我们还得找个理由将她接出风雪楼才行。”   桃夭夭继续道:“当天我借闲逛之由把婉儿从风雪楼接出,过后我们一起离开皇城。等此次危机过去后,再作打算。”   ···   几日后,桃夭夭、秦羽、林毅、林婉儿、姜青霞五人在皇城几十里外的野外遭遇了四名黑衣人的追杀。   交手之初,他们就从黑衣人的武功里看出这四人都是风雪楼的人,何况如今除了风雪楼,也不会有人追杀他们。   四名黑衣人武功高强,配合默契。   江湖都知道风雪楼除了贾仁易外,武功最高强的就是他们的天地玄黄四大护法。   四人皆有江湖一流高手上游的水平,可以在江湖横着走,少有对手。   而他们常年一起行动,配合默契,四人联手,更是在江湖罕逢敌手。   如此可见,贾仁易为了抹杀林毅,除了自己没有亲自出马,已经是倾尽全力。   交手后,双方很快形成了稳定的局面。   林毅、林婉儿、姜青霞三人联手对付一名黑衣人,他们中,姜青霞武功最高,所以主要是他去应对黑衣人的出手,林毅、林婉儿则从旁协助。   桃夭夭单独对付一名黑衣人,玉面金刚毕竟也是有名的江湖高手,单打独斗压制一名天地玄黄护法不在话下。   剩下的两名护法则是由秦羽以一敌二。   她的剑法飘逸之中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凌厉,身法灵敏,速度极快,几乎在交手的一开始就轻松压制了两名护法。   战斗之中,桃夭夭余光瞥见了秦羽锐不可当的景象,她心想难怪几日前在金鸟酒楼商议时,秦姑娘如此自信能让贾仁易有来无回。   秦姑娘的武功远比她过去想象的还要高!   这恐怕都有问鼎燕国江湖的实力!   武功本身没有境界,所以很难估量高低,但每个习武之人之间总归有强有弱,所以江湖中人向来粗浅的用几流高手来评判一个人的实力。   初学之人,便是不入流的菜鸟。   登堂入室,便能算是三流高手。   若能习得一技之长,就是二流高手。   而一流高手,自然是将武功练到了炉火纯青,在江湖上几乎可以横着走,是各大门派都要尊敬拉拢的对象。   一般武功到了一流高手这个层次,就很难再有突破,因为再往上,就是唯一江湖人公认的一个武功境界——化境。   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境界,只可意会,即便自己达到化境之人,也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但毋庸置疑,达到化境之人,便是这江湖上最顶尖的存在,真正的打遍江湖无敌手。   化境高手,也称超一流高手,他们出手行云流水,意境高远,风格独特,自成一派,将那些被千万人练得滚瓜烂熟的武功练出了自己的独特理解。   此刻的秦羽,无疑是江湖上难得一见的化境高手,她的那飞羽剑法,显然达到了化境的水准,风格鲜明,独树一帜。   在飞羽剑法本身就带有的灵动飘逸之中,融汇了自己的特色。   化境高手,在整个江湖上都难得一见,屈指可数。只有那几个老门派当中的几个老怪物达到了这个境界。但这样的人,通常都已与世无争。   许多人二十多岁成了一流高手,到老死的时候也仍然没能突破化境。   年龄从来不是突破化境的因素,要看天赋,四十多岁的秦羽就是最好的例子。   和秦羽交手的两名护法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女子乃是化境,他们再战下去必死无疑,但此刻才想到要逃跑,也显然迟了。   最终,秦羽用雪白纤长的飞羽剑将他们一剑封喉。   剩下两名与桃夭夭、林毅、林婉儿、姜青霞缠斗的护法注意到两名同伴的死去后,都是大惊,他们来不及思考,一道白色的倩影就握着一束白光飞向了他们。   几道雪白明亮的剑光闪过后,这两名护法也是捂住自己的喉咙,一命呜呼。   四人皆是死不瞑目,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子竟然有如此高绝的功夫。   与护法打得香汗淋漓的桃夭夭看着地上四名护法的惨状,那张素来云淡风轻的绝美容颜难得的露出了惊骇失态的表情。   四大护法威名赫赫,她方才与一名护法缠斗都很是吃力,半天无法找到彻底击溃其的契机。然而秦羽三两剑就将四人都解决了。   “秦姑娘,你到底是何人?”桃夭夭忍不住问,她还不知道江湖上何时有过这么一名剑法卓绝的女子。难道是逍遥剑派的传人?   那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剑派,在燕国的西北边境,那里崇山峻岭。   逍遥剑派历代只传一人,但一人可敌万人。   谁也不知道如今逍遥剑派的传人是什么人,所以她怀疑难道秦羽是逍遥剑派如今的传人?   还是说秦羽是其他剑派的人?但那些剑派有名的高手她都几乎知晓,不曾听闻有过这么一号人。   “我的身份说出来无益,你可以问林毅,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秦羽道。   桃夭夭看向林毅,林毅居然早知道?   林毅道:“这是我和师父的秘密,娘你还是不要多问了。总之师父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你清楚这点即可。”   一番惊魂未定,桃夭夭花了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看向天地玄黄四名护法的尸体道:“我们将他们找个隐蔽之地埋了吧,这四人是风雪楼的中坚力量,他们死了,贾仁易元气大伤,在江湖上的威望都要削减不少。此次之后,婉儿是不能再回风雪楼了,我们与风雪楼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今后只能不死不休了。”   闻言,林毅、林婉儿、姜青霞感觉压力袭来,但想到他们身边有秦羽,这又让他们放心许多。   埋尸的时候,桃夭夭问林毅:“毅儿,有没有受伤?”   林毅回道:“没有,姜姨在保护我和姐姐。”   桃夭夭看了姜青霞一眼,向她点点头。   埋尸完毕,清理完现场,桃夭夭看了众人一眼,道:“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血迹,若是被人看到,难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我看前面就有条河,我们到河流稍微下游一些的地方清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把原来的埋了,再行赶路吧。”   林毅、秦羽、林婉儿、姜青霞都没意见,点点头表达同意。   片刻,众人来到河流下游边,为了避嫌,几人分别到一个相距较远的岸边下水,林毅和秦羽靠得较近。   脱衣下水洗澡时,林毅总是忍不住往上游不远处那里张望,母亲桃夭夭正是在那里下水洗澡。   银色的月亮就悬挂在上游河流之上的天空,银色的月光直直的洒下,笼罩着这片林间。   母亲那浮在水面上的胴体覆着月光,像笼罩了一层光辉,晶莹闪亮,青丝仿佛也变成了银色,周边的河水在月光的照射下也闪现出粼粼的波光,绚丽夺目,使得母亲美得不可方物,螓首、鹅颈、柔肩,令人神迷,还有那随着水中浮力而一上一下、若隐若现的丰挺乳房,偶尔似乎还能看到乳峰顶端的那颗红色蓓蕾,让他的心痒到了极点。   即便周身就是冰凉的秋天河水,他的身子也难免的燥热,胯下的阳具不知不觉就挺立了起来。   即便旁边就是同样绝美的秦羽,他也无暇欣赏。   之后,几人清洗完毕,将旧的衣服焚烧,继续赶路。   几日后,出了燕州,林毅问秦羽是否还需要到云南山脉练武。   秦羽说,如今他剑体入门,已无需再用药材辅助。   林毅道:“那师父,我们就随我娘亲回谷中吧?”   秦羽看他一眼,点点头,“随你。”   九月初,桃夭夭、秦羽、林毅、林婉儿、姜青霞顺利抵达桃花谷,走在谷中的山路时,他们五人的心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不管哪里,终究没有自己的地盘安心。   谷中的外门弟子见到五人,恭谨的向五人行礼。   进了内谷,就清静许多,众人各回自己住处。十几日的奔波,大家都劳累了。   几日后,在内谷的议事大厅,众长老、执事还有一众内门弟子齐聚一堂,桃夭夭坐在主位之上,一袭素雅白裙,发髻高挽,头戴金簪,鹅颈修长,高贵美艳。   她宣布封林毅为桃花谷内门首席大弟子。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但没有人敢表达任何不满,包括孙博怀、吕传学两个长老,谷主在谷中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谁若敢在堂上公然忤逆谷主,那等待他的将是重罚。   林毅知道大家会质疑他,毕竟他鲜有在谷中出手,这些人更不会知道上个月在风雪楼发生的事。   虽然这些人畏惧母亲的威严,不会在大堂上将心中的不满与质疑表达出来,但他作儿子的,应当为母亲消除这份质疑,以免谷中人私下里觉得母亲乱封首席,质疑她的眼光和决策。   他站了出来,走到过道的中心,道:“有谁认为我配不上这个首席,现在便可以站出来,我们切磋一下。”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跃跃欲试,但他们都看向桃夭夭,谷主没发话,即便林毅这么讲,他们也不敢直接出来。   桃夭夭看了眼儿子,聪颖的她自然知晓儿子的用意,原本她就没考虑过谷中人是否会质疑,毕竟她的决策,无人敢质疑。   但此刻儿子自己主动站出来为她正名,这很有担当,也很孝顺,一瞬间,看着过道中间这个挺拔自信的少年,她仿佛看到了死去的林不则,当年他一人一剑拿下七脉会武魁首的时候,不就是眼下这般意气风发么?   想到这,美眸里不禁隐隐闪烁起了晶莹。   她抬起玉手,俏脸紧绷,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准了。   当她玉手落下时,孙博怀身后便立马有一个男弟子站了出来,主动向林毅挑战。   “大长老弟子高翰,向林毅师弟请教!”   大长老爱徒里,当属唐虎为首,但如今他正在后山思过崖面壁,剩下便是高翰最得孙博怀真传,在整个谷中也属于实力最强的几个弟子。   “好,我接战!”林毅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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