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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原神 异世界行记

👤 作者:Sisyphus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99728

🗂 分类:同人改编,直男文

🔖 标签:异世界,后宫,猎艳

🗿 肉量:17.80%(少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第一次尝试同人,本来打算完稿后再发,但还是分成了上中下三个部分。   讲述了旅行者由于酒后飞行险些酿成意外、因此被琴团长责罚+调教的故事。   上篇是铺垫,没有SP和R18内容。中篇和下篇以SP/百合为主,含少量拘束/肛罚/失禁/弱点攻击,请酌情阅读。   鸽掉了部分R18的桥段(也许会以番外的形式呈现)

全文

第1章 蒲公英的酒(上)

“唔……这是哪里?……”   当荧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有些低矮的软床上。   坐在床边的身影不是熟悉的派蒙,而是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芭芭拉。   “荣誉骑士,你终于醒过来啦!”   阳光顺着狭小的窗子洒落进屋中,映照着在空中依稀漂浮的彩色泡沫。   尽管小窗外的天气格外明媚,但这清冷而阴森的屋内却弥漫着潮湿的雾气。   而荧的身体也同样是湿漉漉的,在昏暗的小屋内散发着色彩斑斓的光晕。   荧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却感到自己浑身的关节还在隐隐作痛,原本光洁如新的裙摆和靴子也出现了磨损的痕迹,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不但浑身酸痛,而且散发着酒精的气息。   脑壳传来了宿醉一般的眩晕,瘫软乏力的身体就像一滩烂泥。   如果荧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昏迷前的记忆似乎定格在了同样充满酒精气息的天使酒馆。   至于离开酒馆后的记忆,似乎已经支离破碎。   “芭芭拉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我们赶到海滩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而且浑身都是伤口……听琴团长说,你一个人跑到了摘星崖,在空中飞翔时突然就坠了下去……哎呀,总之听起来就非常可怕的感觉!”   海滩?   摘星崖?   坠落?   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向芭芭拉询问自己的伤势。   “荣誉骑士身上的伤,我已经已经帮忙治好啦!只需要在床上修养三天左右,就可以彻底恢复了。这是为骑士准备的药膏……”   芭芭拉小姐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甜美呀!   即使是在描述一件可怕的故事,也如可以如清泉一般治愈,也难怪蒙德城的大家都喜欢芭芭拉小姐的歌声。   不过荧还有另一个疑惑想询问,那就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从摘星崖那种地方坠下来,无论如何都会摔得粉身碎骨吧!   一想到这里,荧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那位叫温迪的吟游诗人,他碰巧路过那里,把荣誉骑士救了起来……”芭芭拉一五一十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荧这才明白过来,当自己从摘星崖起飞后,在海边的狂风中偏离了飞行路线,并由于体力不支而急速下坠。   是路过摘星崖的温迪在千钧一发之际施放风场、用上升的气流托住了荧,才避免了坠崖的惨剧。   至于被随后赶到的琴、芭芭拉、迪卢克等一众人救回蒙德城医治,则是之后的事情了。   可是,风神大人为什么会正巧路过那里呢?荧感到一丝疑惑不解。   不过转念一想,像风一般自由的吟游诗人,出现在哪里都不会奇怪吧……   无论是在这里寻找创作灵感、还是在这里用琴声追忆旧友特瓦林、抑或是在这里采撷崖边的塞西莉亚花,温迪出现在摘星崖,其实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哪怕他前一个小时还在天使酒馆和迪卢克先生一起品尝最新上市的蒲公英酒。   从某一方面来说,也许这就是巴巴托斯大人对旅行者的眷顾吧。   不过,巴巴托斯大人的眷顾可不是每次都会降临的。   也许下一次,他就不知道在哪家酒馆喝得烂醉如泥了……   “原来是巴……啊不……原来是那个温迪呀!那我真的要去好好感谢一下他!”   “唔……荣誉骑士怕是找不到他了,那位不干正事的诗人恐怕又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乱逛……不过嘛,他这次做了这么大的善事,巴巴托斯大人一定会替荣誉骑士祝福他的!”   “巴巴托斯大人也会祝福芭芭拉小姐的!”   “为荣誉骑士疗伤的事情,可是琴团长亲自叮嘱过的!再说了,这种事情是芭芭拉的荣幸才对!”   望着芭芭拉虔诚的面容,日常不苟言笑的荧也不禁露出了一丝莞尔。   无论是温迪、芭芭拉还是琴团长,蒙德城的大家都对荧格外体贴和照顾,让这位暂居于此的旅行者倍感温暖和舒心,甚至逐渐忘却了自己“异乡人”的身份,取而代之的则是“荣誉骑士”的称呼……尽管带着“荣誉骑士”的请求偶尔也会让她头痛,不过这都是暂时抛在脑后的事情了。   “话说芭芭拉小姐,你好像还没有告诉我这里是哪……”   “哎呀,这个嘛……”芭芭拉的语气十分尴尬,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怎么……难道是不方便透露吗?”   “唔……非常抱歉地告诉您……这里其实……是禁闭室……”   “什么?!……”荧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待在传说中的禁闭室中。   西风骑士团的禁闭室,向来是一处颇为神秘的存在。   虽说骑士团以纪律严明而着称,但这间屋子在大多数时间都处于“可莉专享”的状态,因此骑士团的其他成员——包括荧在内——都很少有机会能一睹禁闭室的真容。   尽管曾经向琴团长主动请求过“用正式骑士的纪律要求自己”,但截至目前,身为荣誉骑士的荧还从来没有犯过会被关禁闭的错误。   “唔……琴团长说,您的伤还需要三天才能彻底痊愈,所以接下来的三天,还请您待在这里静下心来休养……顺便……”   “顺便什么?!”   “呃……顺便……反省一下您擅自饮酒……和酒后使用风之翼的行为……三天之后,琴会亲自来禁闭室探望您……”   尽管只是在转述琴团长的原话,芭芭拉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抱歉的神情。   酒后使用风之翼……?   难道说,之所以在飞行时发生意外,是因为醉酒的缘故?   如果真的如此,似乎就能和残存在天使酒馆的记忆拼接起来了。   在将记忆的碎片逐渐拼接起来后,荧似乎回想起了事情的经过。   可是,如果真的如此,琴团长一定会非常生气吧!   对于“飞行安全”的重要性,琴团长已经反复强调过无数次。   就在上周的骑士例会上,琴团长还通报了安柏骑士的违规飞行案例,并将安柏的检讨书张贴在了布告栏上。   而“酒后使用风之翼”,绝对是飞行守则严格禁止的危险行为——不要说关禁闭、写检讨、吊销飞行执照,就算是被判“终身禁飞”的顶格处罚,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仅仅是“关禁闭”,就已经足够让荧面露难色了。   见荧愁眉不展,芭芭拉连忙用清泉般治愈的笑容安慰着荧。   “不用太紧张啦……其实‘关禁闭’只是不能离开这间屋子而已……而且琴团长安排我每天来为荣誉骑士送餐和换药……”   “那真是感谢芭芭拉小姐和琴团长了……唔……第一次被关禁闭……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没关系的……被琴团长责罚……其实也……也……也不算很丢人啦……”   一提起姐姐,芭芭拉的脸就红了起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所以荣誉骑士也不要太担心……姐姐她还是很……很温柔的……”   芭芭拉离开后,荧被独自关在有些阴暗潮湿的禁闭室中,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的旧吊灯发呆。   除了躺着的这张床,禁闭室内并没有任何其他的陈设,所以显得有些空旷,不至于因为空间狭小逼仄而产生拘束感。   但也意味着除了呆呆地躺在床上,荧并没有其他能做的事情,可以用来消遣这百无聊赖的禁闭时间。   冒险家协会安排给荧的每日委托,也有琴团长帮荧代为处理。   荧在这三天唯一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躺在禁闭室中安安静静地养伤、以及回忆和反省自己为什么会被关禁闭。   在禁闭室的大门被可莉炸坏无数次后,琴团长终于忍无可忍,将门换成了最坚固的式样,杜绝了任何从里面逃出去的可能,但也杜绝了任何从外面窥见屋内景象、或是听见屋内动静的可能,让禁闭室成为了一间隐蔽而隔绝的密室。   不过好在有芭芭拉按时送来一日三餐、并帮助荧换药和清洁伤口,让荧的禁闭体验没有那么苦闷和孤独。   每次护理完毕后,荧都会拉着芭芭拉的手,恳求芭芭拉陪自己聊一会会儿再离开。   从唱歌的发音技巧、到童年的成长经历,再到对琴团长的印象……芭芭拉向荧分享了很多有趣的话题。   而自己和哥哥分离的故事,荧也向芭芭拉娓娓道来。   不过有三个字,始终萦绕在荧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其实……芭芭拉犯了错误之后……会……会被姐姐……打屁股……”   “打 屁 股”这三个字,芭芭拉是用极低的音量讲出来的,低到荧几乎没有听见的程度。   这也是荧第一次见到芭芭拉如此紧张的样子。   但是更紧张的明明应该是荧才对。   在禁闭室的床上辗转反侧时,荧一直在不断地揣测着这三个字的含义。   其实荧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了。   每当淘气的可莉被琴团长揪着耳朵拽到禁闭室门口的时候,路过的骑士们都会发出“可莉的屁股又要红了”这样的窃窃私语。   但是除了琴团长,并没有人见过可莉的红屁股究竟是什么样子,也没有人见过可莉在禁闭室是如何哭喊求饶的。   在纪律严明的西风骑士团,恐怕也不会有谁会主动招惹一丝不苟的琴团长、体验“去禁闭室报到”的滋味。   不过一向严厉的琴,对待荧却是另一副模样。   不仅仅是因为荧在风灾中拯救了蒙德,也是因为荧在平日的勤劳和认真。   尽管只是挂着“荣誉骑士”头衔的旅行者,并不需要履行骑士的义务和纪律,但荧还是选择了和其他骑士们一样努力工作、并且用同样严格的标准要求自己。   而骑士团最勤劳自律的琴团长,自然成为了荧最理想的榜样。   早餐后和琴一起晨跑、午餐后向琴学习剑术、晚餐后协助琴处理居民委托、深夜去琴的办公室送上一杯咖啡……每日的朝夕共处,让荧也逐渐习惯了琴团长的一日作息。   荧也逐渐明白,正是像琴这样的蒙德守护者们,用辛勤的付出和近乎严苛的自律,才换来了整座城邦最珍视的自由。   “琴团长,我哪里还做得不够好?”是荧每天向琴问得最多的问题。   即使得到了“一切都很好,荣誉骑士”的认可,荧也会模仿骑士的礼节向琴回敬:“感谢琴团长的严格要求。”   忙碌、充实而又自律,这就是荧在琴·古恩希尔德这位“蒲公英骑士”兼“代理团长”的身上,收获到的最宝贵的东西。   不过荧似乎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和琴团长共处的时光,不仅有繁重的工作和刻苦的训练,还有浮生半日的片刻悠闲。   在每日忙碌工作的间隙,荧都会陪伴着琴,踩在砖石铺就的路面上,或是顶着星辰、或是披着霞光,漫步于城中或是僻静、或是喧闹的街巷,暂时放下骑士的身份,像蒙德城的普通居民那样,享受那份难得的自由时光。   猎鹿人餐馆的渔人吐司、猫尾酒馆的门前海报、西风教堂的长椅、风神广场的喷泉……当然,还有天使酒馆最具特色的蒲公英酒。   在崇尚风与酒的蒙德,这种由蒲公英籽制成的佳酿被人们视作“天使的馈赠”:在日落后的酒馆,无论是北地烟熏鸡,还是蜜酱胡萝卜煎肉,都不如一杯蒲公英酒更具人气。   不要说夜晚嘈杂而躁动的空气,就连酒馆的木桌、木桶和木地板之间,都弥漫着一股醉人心脾的气息。   是酒精的气息,是蒲公英的气息,是风的气息,是故事的气息,是自由的气息。   “风带来了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   蒙德的闲适与惬意,让荧一度忘却了自己旅行者的身份,也忘却了降临于这片大陆之前的故事。   可是每当途径蒙德城的门前,道路旁的蒲公英就会勾动起那根回忆的心弦。   随风摇曳的蒲公英,总是会让荧意识到自己作为旅人的身份。   但是荧并不愿意让自己作为一名来自异乡的“旅行者”而存在——与其像尊贵的客人一样被称呼为“荣誉骑士”,荧更喜欢大家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   就像哥哥那样称呼自己,“荧”。   不过在荧的记忆中,“哥哥”似乎快要成为一个逐渐陌生的词汇。   是啊,终日忙碌的荣誉骑士,已经多久没有呼唤出“哥哥”了这个词汇呢?   也多久没有被呼唤“荧”这个名字了呢?   今天是难得闲适的周末,忙碌的骑士团成员们终于迎来了快乐的假期,身为荣誉骑士的荧也不例外。   唯一的例外,就是依然在工作的琴团长。   为了尽快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琴又一次牺牲了自己的假期。   即使荧主动前来帮忙,也被琴以“不能占用大家的假期”为由婉拒。   没有琴团长的陪伴,当漫步在周末格外热闹的街上时,荧反而感到了一阵空落落的孤寂。   而天使酒馆外捧着酒杯、有说有笑的酒客们,更是让荧羡慕不已。   “如果我也能享受这份快乐该多好……”荧在自言自语着。   “可是,明明答应过琴团长,要遵守骑士纪律的……”   望着天使酒馆门口“最新款蒲公英佳酿”的海报,荧的目光逐渐呆滞起来,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按照《骑士团指导手册》的规定,未成年成员是禁止饮酒的,出入酒馆也应当有成年骑士陪同。   但是蒲公英酒散发出的诱人气息,还是勾起了荧的侥幸。   “琴团长一定还在工作吧,不会知道我来这里的……”   “反正迪卢克先生也不会告诉骑士团的人……”   “再说了……我本来也不是未成年啊……只是谎称自己16岁嘛……”   在酒精气息的诱惑下,荧终究还是说服了自己。   “那个……派蒙啊,我今晚想一个人出去转转,你就不用跟着我了。这些摩拉,你自己拿去买吃的吧……”   “喂,旅行者,你要去哪?”   “别问啦,再问就把你吃掉!”   “喂喂……说了多少遍,人家不是应急食品啊喂!……”   在把派蒙打发走之后,荧独自一人走进了夜幕降临后的天使酒馆。   狭小的酒馆内,特地前来品尝新款蒲公英酒的顾客却络绎不绝。   甜甜花酿鸡、稠汁蔬菜炖肉、烤蘑菇披萨的香气,和酒精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弥漫着醉人的烟火气。   只有亲自置身于人声鼎沸的深夜酒馆,才能理解风神的子民们对美酒与生活的热爱。   为了防止被骑士团的成员看见,荧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默默地注视着酒馆内的喧闹与嘈杂。   “这位小姐,请问你要来一杯树莓薄荷饮,还是来一杯冰钩钩果汁?”   酒保推荐了两种无酒精的饮料,看样子是默认了荧的未成年身份。   唔……自己长得有这么年幼吗……荧不禁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呃……请给我来一杯……蒲公英的酒……”   “这位小姐,您……您的家人有和您一起来吗?……”   一听到“家人”这个词,荧的心中就顿时升起了一阵隐隐的不悦。   “喂!别问那么多了……请把这包蒲公英籽交给迪卢克先生,就说是荣誉骑士今晚的酒水钱……”   “……真是失敬,原来是迪卢克老爷的贵客啊!本店今日上市的新鲜蒲公英酒,您尽管随意品尝!”   荧端起酒杯,试探性地抿了一口。   舌尖传来了一丝苦涩,吞咽到喉咙中,有一丝细微的颗粒感。   杯中的清夜泛起了杯底的沉淀。   是难以形容的口感……没有果汁的酸甜,也没有茶饮的清爽。   初尝酒精的荧,似乎还没有领略到其中的玄妙,也有些难以理解温迪他们是如何在一夜之间痛饮几十杯还依然谈笑风生的。   但是没过多久,一阵轻盈的暖风就开始沿着荧的身体内蔓延,仿佛从椅子上腾起了一道风场,让荧的双脚几乎要离开地面。   渴望飞翔的魂魄似乎也要飘离僵硬的身躯。   难道,用蒲公英酿造的酒,就可以让人向蒲公英一般随风摇曳吗?   邻桌酒客们高谈阔论的喧闹逐渐化作了混沌的碎音,脚下的地板仿佛也在滚动翻腾,酒馆内烛影斑驳的画面也逐渐模糊……   荧也忘记了自己究竟饮下了多少杯蒲公英酒,也忘记了自己是如何离开天使酒馆的;她只记得在迈着醉醺醺的步伐走出城外后,循着蒲公英飘散的轨迹一路前行,沿着低语森林的幽静小道,穿过星落湖畔的山间谷地,踉踉跄跄地爬上了摘星崖的顶端。   陡峭的山坡几乎要耗尽了荧全身的体力。   尽管时常会奔行于蒙德广袤的荒野和谷地,但是这片位于大陆尽头的高崖,却是这位旅行者情有独钟的所在。   无论是远方错落起伏的山峦和原野、还是崖下乱石丛生的峡谷和海滩,抑或是呼啸于提瓦特大陆尽头的、略带腥咸气息的海风,都令人心旷神怡。   摘星崖独一无二的风景,是少年少女们的约会圣地,是吟游诗人们的灵感源泉。   崖顶的狂风在海边呼啸着,犹如诉说着怒吼的风魔龙。   只要在此处展开风之翼,就能在穹顶之下俯瞰一望无际的海面与山崖,惬意地享受御风飞行的快感。   就像荧正在做的一样。   “远方的那片海滩,就是最初醒来的地方吧!”   荧的目光所及之处,是自己旅程的起点。   不记得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能在这片提瓦特大陆漫无边际地漂泊,试图寻找自己失散的哥哥。   就像从遥远的故乡起飞、降临到陌生土地上的蒲公英,没有可以回望的家园、也没有可以期待的归宿,只有带着故事的种子,只有无边无际自由自在、不知会吹向哪里的风——   风带来了故事的种子   时间使之发芽   风带来了新的故事   时间使之成为神话   陷入迷途的旅人啊   请品尝这蒲公英的佳酿   愿你听凭风的指引   将这故事的种子   洒向星辰和深渊的远方……

第2章 蒲公英的酒(中)

当禁闭室的门锁再次被打开时,走进屋内的不再是前来送餐的芭芭拉小姐,而是琴团长的身影。   对于琴的到来,荧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而是撑起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型,按照骑士的礼节,在琴的面前屈膝致意。   “身上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多亏芭芭拉小姐的照料,已经彻底痊愈了。感谢团长的关心……”   “最该感谢的,其实是巴巴托斯大人吧!”琴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用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荧的脸庞,“若不是巴巴托斯大人的护佑,荣誉骑士恐怕已经失去性命了吧!”   “失去性命”这四个字,让荧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就像平静的湖面落下了一颗石子,泛起了突如其来的涟漪。   “放在你床头的飞行指南,在反省期间有重新学习过吗?”   “已经重新学习过了……”   “请背诵一遍。”   尽管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但荧还是熟练地背诵了下来。   之所以能够背诵得如此熟练,是因为旅行者经常帮助安柏骑士复习的缘故。   作为补考飞行执照的常客,即使是作为飞行冠军的安柏,也不得不在考官的面前背诵这些规则。   “第一,飞行前请确认您的身心健康状态;第二,起飞时请借助风场或较高的地势,禁止使用风史莱姆的爆破气流起飞;第三,使用风之翼时请注意风势或风向,维持飞行平衡……第六,……”   “请继续。”   “呃……第……第六是……严禁在酒后使用风之翼……”   荧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像蚊子一般微弱。   不但触犯了飞行规则,还险些因此而丢掉性命……如此糟糕的事迹,一定会被纳入《飞行指南》中的“违规案例”吧!   不过最糟糕的,还是飞行指南对于酒后飞行的处罚措施。   “酒后使用风之翼,视情节轻重……予以禁飞处罚……造成严重安全隐患的……可予以终身禁飞……”   那么,“从摘星崖顶坠落”这种意外,显然是属于“严重安全隐患”了。   而终身禁飞,意味着荧的风之翼将会被永久没收。   在这片风神眷顾的土地上,却再也没有随风飞翔的机会。   不……不要这样……在冒险中身经百战的旅行者,此刻却前所未有地慌张起来。   “求求您了……琴团长……”   荧的膝盖一软,就单膝跪在了琴团长的面前。   “不用行这种旧贵族礼仪的,荣誉骑士……”   琴想拉荧站起来,但荧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面对跪在地上的荧,琴忍不住转过身去,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像是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终身禁飞”对于一个游历于提瓦特大陆的旅行者而言意味这什么,琴是心知肚明的。   但琴没有告诉荧的是,在荧禁闭反省的这三天,自己是怎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   那天在海滩见到荧坠崖后鲜血淋漓的样子,也总是会浮现在琴的眼前。   而芭芭拉为荧送去的药膏,也是琴自掏腰包从璃月商人那里重金订购的。   就在前一天的深夜,琴还在独自来到空无一人的风神广场,跪在了风神像的面前,   “巴巴托斯大人啊,请您宽恕我,未能尽到守护荣誉骑士的责任。”   在夜风轻拂下的忏悔中,这位坚强的蒲公英骑士久违地落下了泪。   当然,琴同样没有将这一切告诉荧。   “呃,打……屁……股……?”   当这个词从琴团长口中讲出时,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鉴于荣誉骑士还要继续自己的旅程,终身禁飞的处罚就不必了。”琴捋了捋自己的思绪,   “不过该挨的罚,还是要挨的……姑且就用蒙德最传统的方式吧……”   对于琴团长的宽恕,荧充满了感激;但是对于新的方案,荧又十分忐忑不安。   “接受这个替代方案么,荣誉骑士?”   尽管早已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荧还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眼睛盯着地板,牙齿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嗯……”   对于这个结果,荧其实是并不意外,甚至感到一丝庆幸——只要不是“终身禁飞”,无论怎样的惩罚她都愿意接受。   “请……请琴团长……责罚……”   按照骑士的礼仪说出“责罚”两个字的时候,荧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嗯,那就好,”琴团长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荧的床边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那么,我们就从热身开始吧,荣誉骑士!”   荧这才有些迟缓地站起身来,踱步到琴的身边,弯腰趴了下去。   由于禁闭室的床沿略显低矮,荧的双腿呈着半跪的姿势,被长筒靴包裹的膝盖轻触着地板,前倾的上身几乎快要贴着地面,发梢也快要垂在地上。   当然,荧在趴到琴的腿上时,按照和琴约定的那样,主动地掀起了系在腰间的裙摆。   包裹着荧的翘臀和大腿根部的白色灯笼裤,就这样暴露在琴的面前。   琴可以敏锐地观察到,虽然荧在尽力保持着镇定,但她隔着灯笼裤颤抖的屁股已经暴露了她的紧张。   “屁股抬起来。”   按照琴的指示,荧微微地撅起了趴在琴大腿上的屁股。   琴又顺势将带着花边的灯笼裤从荧的屁股上褪到膝盖的长靴处,露出了荧被纯白色布料包裹的屁股,就像惩罚芭芭拉时那样自然。   只不过芭芭拉为荧送来的这条内裤,对荧的体形而言是小了一号的,所以很难将荧的屁股完全包裹,只能勉强遮住两片臀瓣中间的隐私部位。   但琴并没有打算保留这片最后的遮蔽,而是将包裹着荧隐私的白色布料轻轻向下一褪,把荧白皙而嫩滑的屁股完全暴露了出来。   荧突然感到下身传来一阵凉意,尽管禁闭室内并没有其他人围观,但她还是感到了羞涩和难堪,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挡住屁股,却被琴从后面抓住了手腕。   “怎么,难道又改主意了么?”   “没……没有……就是有点……害羞……”   “现在可不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呀,荣誉骑士,”琴顺势将荧的小臂摁在腰间,“刚才主动请罚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对不起……”   “如果不想被终身禁飞的话,那就最好听话一点。”   琴的语气很平静,但又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一听到“终身禁飞”这个词,荧就立刻将试图遮挡的小手缩了回去,任由琴团长的手掌抚摸着自己即将受罚的屁股。   虽然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和“挨打”有关的经历,但是当荧趴在琴团长的腿上、在琴团长的面前露出光屁股时,本来就红润的脸颊还是变得更加发烫了。   即使在最为自由的蒙德,若是谁家的小孩子闯了祸,也是会被家人按在腿上、用巴掌打他们的屁股作为惩罚,直到他们呜呜求饶、哭着保证再也不敢为止。   就像荧现在这样。   就算是拯救过蒙德的荣誉骑士,在被琴团长按在腿上打光屁股的时候,和那些犯了错误的的小孩子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不过幸运的是,在这间只有两个人的禁闭室,荧像小孩子一样挨打的羞耻场面并不会被其他人围观,不至于在骑士团的同僚和蒙德城的居民面前丢掉“荣誉骑士”的尊贵形象。   但是琴并没有像正在气头的父母那样直截了当地挥起巴掌,而是将手轻轻地放在了荧的屁股上来回抚摸。   对于迟迟没有落下的巴掌,紧张的荧陷入了一丝迟疑。   就在荧迟疑的时候,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房间内片刻的沉默,并带来一丝微弱的灼热感,和荧一声下意识的低吟。   “嘶……”虽然咬紧了牙关,但还是传来了一丝丝疼痛。   紧随而来的,就是如雨点一般连续落下的巴掌。   持续不断的巴掌用固定的节奏拍打着荧的屁股,清脆的拍击声回荡在有些空旷的禁闭室内,发出了如雨点般淅淅沥沥的声音。   尽管平实的巴掌没有暴风雨那样的强烈气势,但是每一下拍击都格外沉稳,流露着琴团长一贯内敛而又不失威严的气场。   没过一会儿,荧原本如凝脂般细腻洁白的屁股就敷上了一层微淡的粉色,手掌的痕印清晰可见。   “果然……有一点痛……”荧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琴团长并没有给荧喘息的间隙,也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语,只是认真地挥起手掌拍打着荧裸露的屁股,就像平时在工作时那样一丝不苟。   荧也同样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默默地在接受琴巴掌的拍打,仔细品尝着第一次被打屁股的滋味。   即使感到一丝灼热,也尽量地皱起了眉头,不在琴的面前流露出疼痛的模样。   就算像小孩子一样被摁在腿上打屁股,也不能丢掉骑士的形象吧!   可是琴团长的巴掌却一直都没有停下,连续不断的拍打已经让荧的屁股从蜜桃般的淡粉色过渡到了略微发烫的浅红色,整个屁股上都布满了巴掌的痕迹。   “呃……好痛……”   在连续的拍击下,荧终于开始忍不住哼出声来。   但是身体的反应却诚实得多,虽然被琴团长的另一只手有力地按住,但荧还是不由自主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身,晃动着两片微红的屁股。   双脚也来回踢踏,发出了硬质靴底敲击地板的“咚咚”声响。   “啊……”   但是琴团长的巴掌并没有因为荧的呻吟而停下或减轻。   在巴掌的连续拍打下,荧的两片臀瓣已经由浅红过渡到了更深一些的颜色,就像两只熟透的红苹果,和白皙而细腻的大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只是非正式的日常责打,就像在自己的卧室中惩罚妹妹芭芭拉那样,那么让屁股红到这个程度的巴掌就已经足够了。   这也是为什么芭芭拉在说出“打屁股”这个词时,更多的是难为情的羞耻、而非对姐姐的惧怕。   但是对于严肃的正式惩戒而言,这样一顿巴掌只是刚刚拉开序幕的热身而已。   巴掌打屁股的热身,是不算在惩戒的数目中的。   只有在琴团长认为热身的程度已经足够时,才会开始执行正式的惩戒。   在达到“琴认为已经足够”的程度之前,巴掌热身的责打是不会停下的。   就在荧来回扭动和挣扎、不知这顿热身何时是个尽头的时候,琴停了下巴掌的拍击,示意荧从她的腿上站起身来。   巴掌预热的结束,也意味着正式惩戒的开始。   虽然褪下的内裤还挂在大腿根部,但是落下的裙摆还是遮住了荧泛红的屁股,让荧站立在琴的面前时不至于太过羞耻和难堪。   琴也从床上站起身来,启动了一旁的机关。   只见这张床的两对床脚在滑轨的引导下缓缓地相互靠近,原本作为一块整体的床板也从中段的铰接处折成两半,形成了半个人高度的倒V字型支架。   支架的不同高度分布着可调节的横梁,以及用于固定绳索的木桩。   荧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情。   与其说是支架,倒不如说是……拘束架……?   当受罚者以俯身或是跪着的姿势趴在上面,就会自然地将屁股撅到最高点,凸出受罚的部位。   而用来束缚双手和双脚的皮带扣,则会将受罚者的身体固定起来,防止在挨罚的时候挣扎。   如果有必要,还可以用绳子捆绑受罚者的身躯,使束缚的效果更加牢固。   在不用作惩罚的时候,又可以摊开成一张普通的木床,从外观上完全看不出是拘束架的用途。   当然,究竟作为那种用途使用,取决于受罚者的态度。   对于拒绝认错的受罚者,被剥夺休息的机会、不分昼夜地在拘束架上受罚是常有的事。   据说这种特制的装置,源于盛行鞭刑的劳伦斯家族统治的时代,是当时的贵族为了镇压反抗者而设计的。   在蒙德解放后,这些象征暴政的拘束架被全面销毁,但是曾经束缚过温妮莎的那件却被人们保留了下来,陈列于历史博物馆内,作为珍贵的文物见证。   另有一些后世的复制品,则散布于蒙德的各个角落。   尽管这些复制品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残酷用途,但它们被蒙德人视作抗争压迫、追求自由的精神图腾,甚至连“趴在拘束架上接受鞭打”,都成为了传承温妮莎精神的一种仪式,出现在少年少女们的成人礼上。   不过这些用作仪式的复制品早已经过了改良:坚硬的木架铺上了松软的棉垫、捆绑用的铁索也换成了柔韧的软绳、固定姿势的设计也更贴合人体的构造。   哪怕是恢复到最初的用途,也不会让受罚者感到束缚带来的额外痛苦。   “靴子脱掉。”琴用十分平静的语气命令道。   荧顺从地蹲下身子,将白色的长靴从腿上剥了下来,整齐地摆在一边。   “灯笼裤也脱掉。”   荧抬起双腿,摘下了挂在腿上的白色灯笼裤。   “内裤也一样。”   “欸?……”荧迟疑了一下,因为她已经是在琴面前光着屁股的状态,只有最后的一片白色布料还在遮掩着少女身前的隐私。   “从腿上取下来。”琴这样补充道。   尽管早已涨红了脸颊,但荧还是羞涩地将挂在腿上的内裤取了下来,并将这块带着体温和私密的贴身布料交给了琴团长。   这样一来,荧的下身就仅剩一双过膝的白色丝袜了。   “趴到这上面。”   荧按照琴的指示趴到了架子上,双手抓住了架子前端的木制扶手,下身呈着跪趴的姿势,连衣裙垂落在纤细的腰间,失去了裙摆遮挡的红屁股自然地撅到了全身的最高点。   按照传统,受罚者的身体也是要被绳子捆起来的,但是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仅用皮带扣简单地固定了荧的四肢。   她不愿意用绳索将荧彻底束缚,而是希望荧在等会挨打时能够有一丝挣扎的机会。   若是全身被捆起来,就没有任何缓解痛苦的余地——对于这一点,琴是深有体会的,况且初次受罚的荧,还从来没有领教过这块木板的威力。   琴手中握着的这块木板,是用蒙德出产的冷杉木打磨而成的,坚硬的表面被漆成了凝重的深棕色,轻贴在皮肤表面又有一分独特的凉意,宽阔的程度足以覆盖荧的整个屁股。   自从古老的鞭刑被废止后,这种外形典雅、可以挂在屋中作装饰品的木板就成为了家庭惩戒的实用道具。   每个闯了祸的孩子,都会被这样的木板打到屁股红肿、直到哭着认错为止。   望着乖乖趴在拘束架上的荧,琴的心中似乎被勾起了似曾相识的回忆。   对于家风甚严的骑士家族古恩希尔德而言,家庭惩戒几乎是每个孩子的成长必修课。   而对于琴·古恩希尔德而言,自然也不例外……   “若想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这大概是必经的痛苦吧!”   琴将自己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到荧的身前,用木板轻轻地触碰着荧的屁股,作为“惩戒即将开始”的提醒。   荧下意识地绷紧了两片臀瓣,夹紧了紧张到颤抖的双腿。   “准备好了之后,就开始报数吧。”   琴所说的报数,并非“每打一下报一个数”,而是“每报一个数打一下”。   木板会在什么时候落下、以怎样的节奏落下,是由受罚者自己来决定的。   每当受罚者鼓起决心念出下一个数字时,就已经知晓了木板即将在下一刻落在屁股上的命运。   “琴团长……您还没有告诉我,要报到哪个数字为止……”   “和‘终身禁飞’相当的惩罚,你认为应当是多少下呢,亲爱的荣誉骑士?”   “抱歉……我不知道……”   “自己选择的惩罚,由你自己来决定数量。”琴突然话锋一转,“对于一名骑士而言,比他律更重要的是自律。什么时候认为自己受的罚足够了,就什么时候停止报数。”   “是的,琴团长。”   荧咽了咽口水,再次调整了一下跪趴的姿势,将撅起的屁股又往上抬了抬。   在深吸一口气后,荧闭上双眼,念出了第一个数字。   随之而来的,是一记比刚才的巴掌响亮得多的脆响,以及荧微烫的屁股上迅速泛起的鲜红印迹。   虽然屁股已经接受了巴掌的预热,但是厚实的木板还是带来了比清脆的巴掌更沉闷的痛感,让荧感到猝不及防。   但是荧还是咬了咬牙,再稍作调整后念出了第二个数字。   第二记木板也随声落下,在荧的左右两半边的臀瓣上各留下了一片鲜红的印迹,和白皙的大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紧随而来的第三、第四、第五记也以同样的方式落下。   每一次的拍击落下后,荧都能很快地从钝痛中调整过来,用相同的节奏念出相同的数字,并没有太多等待的间隙。   虽然知道自己可以随时暂停报数,来缓解屁股上的疼痛,但荧还是一边挨着打、一边不断地念着口中的数字,即使因为偶尔难忍的痛感而扭动娇躯,也会立刻乖巧地调整好受罚的姿势。   在琴团长的面前,荧总是会表现得如此温驯和顺从。   “真的是个乖孩子,”琴在心中默默感慨着,“就像芭芭拉一样。”   琴在荧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妹妹芭芭拉的影子:温柔、认真、并且从无怨言。   即使知道自己会挨罚,也会乖巧地撅起屁股,认真地念出每一下数字。   就算忍痛也努力憋住不叫出声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生怜惜。   不过严肃的惩罚还是要继续的。   琴继续举起木板,将抡圆的臂力倾泻在荧已经有些红肿的屁股上,在空旷的禁闭室内回荡起沉闷中透着清脆的响声。   “呃啊……”努力皱眉咬牙的荧,还是在连续的拍打下发出了轻微的叫喊,均匀的呼吸也开始转为局促的喘息。   未经束缚的膝盖和脚丫也在敲击着拘束架的横梁,俯卧的身躯也在不由自主地扭动,试图缓解屁股传来的胀痛。   “三十二……”“啪!”“三十三……”“啪!”   在连续不断的责打下,荧的屁股已经不再是蜜桃般的浅粉,而是遍布鲜亮的绯红,臀尖挨打最频繁的部位已经胀起了深红的肿块,和未经责打的雪白双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犹如在皑皑白雪映衬下的绯红玉髓。   “四十六……四十七……呃啊……好痛……”   由于小巧的屁股蛋已经全部被木板照顾了一遍,荧的臀瓣已经整个肿胀起来,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每一记板子都会落在之前挨打留下的肿块上,新痛与旧痛交织混合在一起,每一下都是成倍的疼痛。   “五十五……呜呜……琴团长……我错了……”   在难以忍受的疼痛下,荧明显地放慢了报数的节奏,直到从痛楚中缓过神来才会用颤抖而略带呜咽的的声音念出下一个数字。   “六十九……七十……呜呜……”   荧一边带着哽咽的哭腔,一边在很久的间隔后才煎熬地念出下一个数字。   被延长的间隔反而放大了屁股上余留的痛楚,在暂避责打的同时,荧又不得不仔细品味着屁股上的每一分胀痛,和蔓延在整个臀瓣的炙热感。   “七……七十一……”   尽管已经带着哭腔,但是荧还在努力地报着数字。   不过这一次,从臀上传来的不是木板拍打的胀痛,而是一道被抽打的刺痛。   琴手中的木板,被换成了一根细长的藤条。   是一根产自璃月的藤条,质地异常坚韧,在空中挥舞会发出凌厉的呼啸声。   如果抽打在肌肤上,则会留下醒目的痕迹,以及尖锐的刺痛。   按照璃月的传统,注重家教的父母都会在家中常备一根藤条,用来惩戒犯了错误的孩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道具被传入了蒙德,并逐渐被家风严格的贵族家庭所接纳。   不过对于孩子们来说,“藤条”是远比“木板”可怕的存在——只要听到父母提起这个词,胆小的孩子就会顿时吓得哭出声来,并痛哭流涕地央求父母“可不可以用挨板子代替挨藤条”。   对于孩子们娇嫩的屁股而言,1下藤条的威力,甚至可以超过10下木板。   而荧的屁股也和小孩子一样娇嫩。   这一记突如其来的抽打,让荧的的身躯激烈地颤抖起来,显然是对藤条的痛猝不及防。   “琴……琴团长……求求您……把我绑起来吧……”   “你说什么?……”   “求您了……我……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荧几乎是带着哭腔吐露出这句话的。   一向镇定的琴也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为了不让荧被束缚得太难受,她特意没有使用绳索,而是让荧直接趴在拘束架上。   但当她扫视到荧的膝盖和手臂都因为挣扎而磕出了淤青时,她才明白了荧刚才是在如何用意志力强行忍耐着疼痛。   本想对荧说“其实不用勉强的”,但琴还是将这句即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而是重新露出了如方才一般严肃的神情。   “把小腹抬一下。”   琴一边取来绳子,一边用手从下方托起了荧的腰身,将绳子在荧的身体周围绕了几个圈,从荧的胸前穿过,顺着骨感的肩膀和雪白的后背,一路打了好几个结,勒紧了荧如凝脂般的饱满的双乳,即使隔着抹胸的连衣裙也清晰可见。   “手伸到前面来。”   琴握住了荧的手臂,用绳子在手腕上捆紧,并将另一端固定在抬起的木桩上,让荧悬吊的双臂呈V字型打开。   由于忍受疼痛的缘故,刚刚攥紧的拳头还在颤抖,白皙的手背上分布着隆起的青筋,粉嫩的手心也渗出了紧张的潮汗。   “双腿分开,脚抬起来。”   琴将荧的白丝袜从大腿的袜沿处向下剥落,顺着膝盖和小腿脱到了脚踝,接着将被磨薄到半透的的袜尖轻轻揪住,依次露出了荧的足跟、足弓和足背、还有晶莹剔透的脚趾,露出了褪去丝袜的裸足。   由于有长筒靴的保护,荧的脚丫格外嫩滑,包裹脚丫的袜子倒是留下了反复摩擦的印迹。   荧的脚踝被拘束架后方两侧的皮带扣固定住,并拢的双腿也被迫张开到了最大的程度,想要竭力隐藏的少女隐私也随即暴露在琴的面前。   在依稀的褐色树丛中,是若隐若现的秘密花园。   而腿上的绳索,也在缠绕几圈后打了个结。   赤裸下身的荧,就这样以双腿分开的姿势被束缚着,就算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收拢双腿间的羞处。   确认荧的躯干和四肢都被捆绑的绳子勒紧后,琴才重新拿起了藤条,放在荧的屁股上,示意荧继续报数。   “七十二……呜呜……”   藤条抽打在荧已经肿胀不堪的屁股上,留下了一记火辣辣的疼痛。   让荧想起了在野外冒险时不慎被烈焰花烫到的经历,那份灼烧肌肤的感觉,荧至今记忆犹新。   “七十三……七十四……呜……啊……”   “七十五……对不起……呜呜呜……”   在尖锐的痛感下,荧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裸露的脊背上也是一片淋漓,贴身的连衣裙已被浸得湿透,就连白嫩的足底也因为挣扎而沾染了锈迹的污渍。   十道藤条过后,荧原本就泛红的屁股上又新添了十道细长的肿痕。   肿块和肿痕叠加的部位,已经到了即将破皮的程度。   虽然泪流满面的荧还是在咬牙坚持着报数,但是她的屁股已经很难再承受藤条的抽打了。   从第八十一记开始,琴不再责罚荧的屁股,而是改为抽打白皙的大腿。   “八十一……呜呜呜……”   藤条落在荧的大腿上,留下了鲜红的痕印。   “八十九……呜呜呜……”   红痕不断地向下移动着,从臀褪交接的位置一路照顾到了小腿。   “九十五……嘶啊……”   最后的几下藤条,落在了荧赤裸的脚心。   脚心的嫩肉,对于藤条的抽打格外敏感。   荧一边咬紧牙关,一边将玉足的足弓微微地蜷缩起来,晶莹的脚趾也忍不住地扭动。   一百记责打过后,趴在拘束架上的荧已经泣不成声,被打到绯红的两片臀瓣肿胀不堪,红晕的板印、青紫的肿胀、藤条的红痕交织在一起。   从大腿、小腿直到脚心,也都分布着藤条抽打的痕迹。   望着荧肿成一团的屁股,琴也默默地叹了口气,流露出倍加怜惜的神情。   哪怕她曾目睹过、也曾亲身体验过比这更为严厉的责打。   劳伦斯统治时代的鞭刑,动辄就会把受罚者的屁股打得皮开肉绽。   在劳伦斯暴政被推翻后的自由时代,蒙德仍然保留了打屁股的惩戒,但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出血或破皮的情况,从而体现人道主义的关怀,这也是对执罚者的基本要求。   在担任代理团长至今,琴很少执行过这么严厉的惩戒。   执罚经验丰富的琴很清楚,荧的屁股已经不能再承受多余的责打,而是到了需要上药的程度。   但是,惩罚还没有结束。   琴打开了一旁的匣子,取出了一管紫色的药剂,涂抹在荧臀尖的肿块上。   被绑在拘束架上的荧还在低声地抽噎,仿佛在用落泪诉说着难忍的痛楚。   不过她很快就感到从臀尖传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清凉,还有手指来回擦弄的触感,难忍的胀痛顿时得到了缓解。   不过最特别的,还是同时伴随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被微弱的电流刺激一般,在皮肤上传来了某种熟悉的痒意……   涂抹的药剂,似乎是……惊雷精油?   随着红肿的部位被涂抹了一层湿滑的粘稠液体,荧的屁股不再像刚才那样麻木,而是恢复到了挨打前的敏感状态。   在琴团长手掌的来回揉捏下,臀瓣的肌肤也如解冻的凝脂一般恢复了弹性。   “嘶……好痒,但是好舒服……”   从最肿胀的臀尖、到臀腿交界处的嫩肉、再到腿上的红痕,琴仔细地将清凉的精油涂抹到了荧每一处挨过责打的肌肤。   琴又用双手掰开了荧的两片臀瓣,轻轻地涂抹着臀瓣缝隙间的嫩肉。   原本夹紧了翘臀的荧,被琴这样的举动摆弄得格外羞涩……   “唔……琴团长……”   涂抹着精油的指尖,如正中靶心一般戳在了荧的菊穴,湿滑的精油涂在了褶皱的肛肉,让原本紧闭的穴口被同样湿滑的指尖探出了一道幽暗的通径。   “啊……唔……”   指尖突如其来的伸入,让荧的后穴传来一阵隐隐的排斥感。   “嗯,果然很干净……”   琴略带调侃微笑的“夸赞”,让荧的脸蛋红得发烫。   芭芭拉小姐为自己护理的同时,还会帮自己清洁身体,使得自己在禁闭期间也能保持身体的干净和卫生——即使连最私密的菊穴也没有放过。   所以,当琴的手指伸入荧的菊穴深处时,发现里面格外地洁净和清爽。   “琴团长……好羞……”   荧下意识地收紧了臀间的肌肉,欲图闭紧私密的菊穴,但是在精油的润滑下,琴的手指还是轻而易举地钻入了荧的菊穴中,并在娇嫩的肛肉中来回搅动着,将指腹的惊雷精油悉数涂抹在腔内,直到荧的整个肛肠深处都充斥着清凉而又酥酥麻麻的感觉。   “呜呜,好痒……好糟糕……”   荧本能地夹紧了屁股,感受着琴修长的手指紧紧包裹在自己屁穴内的滋味。   手指搅动的异物感,和精油涂抹的湿滑感,让荧的下身感到了格外的异样。   闭紧的幽处被迫门户洞开。   而双腿间的树丛和花园,也传来了湿漉漉的潮热,渗出了羞耻的蜜液。   “呜呜呜……琴团长……不要……”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根手指,但荧的身体还是在异物的侵入下焦躁不安地扭动着。   可惜被紧紧束缚的身体又只能以双腿张开的羞耻姿势作着无谓的挣扎。   “还没有结束呢!”   琴拍了一下荧的屁股,提醒荧不要乱动。   在确认菊穴内的每一处角落都涂满了惊雷精油后,琴缓缓地向外抽出了手指。   在惊雷精油的作用下,荧的屁股和菊穴内外都被微弱电流刺激的酥麻感所占据,就像……被雷史莱姆击中时那样。   但是此时的荧,还远远没有意识到事情的糟糕程度……   是远超出荧想象范围的糟糕。   甚至比“打屁股”还要更糟糕些。   琴从匣子中取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闪着鲜亮光泽的紫色水晶,再次掰开荧的两侧臀瓣,将紫色水晶塞进了荧仍然保持着门户洞开的菊穴。   由于有精油的润滑作用,再加上棱角已经被磨得圆润光滑,这枚长约一指长、粗约两指粗的条状硬物,在菊门的持续收缩下,很顺滑地就没入其中。   “呜……呃……”   是比一根手指更为充盈的填塞感。   把异物从体内排出的本能,让荧的娇臀忍不住地收缩,在精油的润滑下,反倒将水晶吞没进后庭的深处。   这样一来,荧娇嫩而紧致的菊穴就彻底被异物塞满了……   “呜呜……好难受……”   惩罚还没有结束,不但没有结束,而且是比“打屁股”更加难堪的体验。   换句话说,是比“打屁股”更加痛苦、更加羞辱的体罚。   在酿酒业发达的蒙德,贵族人家惩罚犯错女仆的一种方式,就是将葡萄酒从女仆的肛肠灌入,再用软木塞将女仆的菊门塞紧,并掀起裙子罚站;如果罚站中途让酒洒漏出来,就会被要求清理干净,并被追加打屁股的处罚。   而在盛产食材的璃月,则流传着一种名为“姜灼之刑”的惩罚:将下厨用的生姜洗净去皮、削成柱状,塞入受罚者的肛门;由于臀部的缩紧,挤出的姜汁会在肛门内造成强烈的灼烧感,恐怕只有绝云椒椒的辛辣才能与之媲美。   仅仅是想一想,就会觉得很糟糕了……   不过这种冒险途中探听到的奇闻轶事,荧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与其接受这样羞耻的责罚,荧宁愿被打屁股。   但是仅仅过了几秒钟后,趴在拘束架上的荧就立刻意识到了不仅仅是“羞耻”这么简单。   被腔壁紧紧包裹着的水晶、和菊穴内涂抹的精油似乎发生了奇妙的反应,从后庭传来了一阵持续而强烈的电流刺激,酥麻感、酸胀感、颤栗感、灼热感相互交织混合在一起,从臀缝间的菊门一路蔓延到了幽穴的深处……   是电气水晶!   没错,就是在野外冒险时经常遇见的那种紫色矿物。   由于富集了大量的雷元素,这种水晶矿总是闪烁着鲜亮的光泽。   如果直接用手接触,就会体验到电流的刺激,并伴随着肌肤的酥麻和酸痒。   而刚才涂抹的惊雷精油,是让人体更亲和雷元素的油膏,涂抹后将会促进雷元素的导出,使电气水晶在菊穴内产生的刺激被成倍的放大……   “呃啊啊啊啊……”   已经完全不是被“雷史莱姆”击中的程度了吧,而是被“无相之雷”击中的程度!   震颤、瘙痒、刺痛、灼热,还有身体被异物填充的不适,无数种奇怪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冲击着荧浑身上下最娇嫩的幽暗后庭。   在强烈的刺激下,荧狠狠地夹紧了两片绷着的臀肉,娇嫩而湿滑的肠壁紧密地包裹着电气水晶。   “呃……啊……好难受……呜呜……”   电流的刺激从幽穴深处向外散发,通过精油的传导,蔓延至两片翘起的臀瓣、和臀腿之间的私密地带。   粘稠的精油顺着臀缝,滑落到荧的大腿根部、和双腿间的稀疏树丛。   而树丛中两片含苞待放的花瓣,早沦为为一滩湿漉漉的泥泞。   “啊……”   荧的吟叫声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前额和后背也早已香汗淋漓。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拼命地夹紧两条被迫打开的双腿、缓解下身的糟糕刺激。   但是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因为她的手脚被牢牢地束缚在了这台拘束架上。   越是试图挣扎,双腿间的秘处就越是瘙痒难耐。   雷元素的刺激从臀缝间蔓延,沾满了惊雷精油的花瓣也在被微弱的电流刺激着,顺着湿润的树丛淌下了羞耻的蜜液,粘在了荧的大腿根部。   可恶……为什么会感到奇怪难忍的兴奋……和难以抑制的舒适……   “呃啊……”   在强烈的刺激下,荧已经很难再保持矜持的形象了,口干舌燥的嘴巴不断地低吟浅唱,被绳索紧缚的肢体也在肆意地扭动着,羞耻的防线被不断地冲击。   “好糟糕……”   雷电的刺激让夹紧的菊穴感到了灼热的痛楚,娇嫩而湿滑的肛肉经受着感电的试炼。   而荧湿漉漉的花瓣和蜜穴,也因为蜜液和雷元素的感电反应,而同样遭受着酥麻而又骚痒的试炼,流淌着耻辱的兴奋与快感。   荧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能够将花丛和花瓣上的湿润擦干,停止这糟糕的感电反应。   但是来自绳索的紧缚,让荧的想法化作泡影。   不过就在荧近乎绝望的时候,湿滑的双腿之间突然被一片舒适而柔软的布料擦拭着。   浓密的树丛、潮润的花瓣、粘稠的蜜穴、湿滑的耻丘全都被干爽的布料依次拂拭而过,渗出的耻液和黏着的精油都被擦净,下身湿漉漉的糟糕感觉戛然而止。   “呼……终于不用再受感电的折磨了……”   但是当琴手捧着那块布料走到荧的面前时,荧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那块将荧的耻处湿润擦干的布料,正是从荧的耻处脱下的内裤。   纯白色的棉质内裤上,残存着散发少女青春气息的淡黄痕渍。   而紫色的惊雷精油,和半透明的浊色蜜液,则是刚才擦试留下的湿润。   琴将湿漉漉的布料揉成一团,递到了荧的紧闭的唇边。   “呜呜……不要……”荧紧紧地皱起眉头,露出了极为难堪的表情。   “嘴巴张开,亲爱的荣誉骑士。”   琴的声音异常温柔,但是透露着异常难以抗拒的威严。   “请你明白,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亲爱的荣誉骑士。”   没有征得荧的回应,琴就轻轻地撬开了荧微闭的下颌,将揉成一团的布料满满当当地塞入荧小巧玲珑的嘴巴。   内裤上沾染的精油和蜜汁,又在荧湿润的口腔内发生微弱的感电反应,在喉咙和舌根释放着酥麻的刺激。   “呃……啊……呜……”   被塞住嘴巴的荧说不出话,只能勉强地发出吞咽的低吟。   口腔和舌头充盈着震颤的感觉,就像是在咀嚼璃月特产的绝云椒椒一般。   更让荧感到无助的,是琴团长在确认荧的手脚都被安全而牢固地束缚住后,就转身离开了禁闭室,并顺手关上了门窗,将荧独自一人放置在幽暗无光的禁闭室。   跪趴在拘束架上、全身被绳索紧缚、下身撅起、双腿分开、屁股上遍布胀痛的肿痕、花瓣分泌着羞耻的蜜液、后庭塞着感电的水晶、嘴巴里塞着湿漉漉的内裤。   疼痛、羞耻、酥麻、酸胀、无助、绝望……比起这样的惩罚,荧宁愿品尝屁股挨打的滋味。   哪怕是最严厉的打屁股也好呢……   但是和被剥夺“风之翼”的惩罚相比,这些都不算是什么。   “呜呜呜……琴团长……您去哪了……”   “求求您……饶了荧吧……”   “荧再也不会擅自喝酒了……”   “荧再也不会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呜呜呜呜……”   “……”   被堵住的嘴巴发出呜咽的低吟,面前的视野逐渐模糊起来。   有几滴滚烫的液珠从早已湿润的眼眶中溢出,顺着红到发烫的脸颊汩汩流下,被塞着布料的嘴角品尝到一丝咸腥。   犹如蒲公英酒苦涩的味道,但不是天使馈赠的苦酒。   犹如摘星崖边海风的味道,但不是崖边呼啸的海风。   而是旅行者的落泪。   是苦涩的味道,是咸腥的味道,有如天使馈赠的蒲公英酒那般苦涩,又如提瓦特大陆尽头的海风那样咸腥。   在崖边的海风中展开风之翼时依稀聆听到的、充满着吟游诗人般醉意的歌谣,又回荡在被束缚的旅行者耳畔:   风带来了故事的种子   时间使它发芽   风带来了新的故事   时间使它成为神话   陷入迷途的旅人啊   请品尝这蒲公英的佳酿   愿你听凭风的指引   将这故事的种子   洒向星辰和深渊的远方……

第3章 蒲公英的酒(下)

“呜呜呜……哥哥,你在哪里……”   荧快要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摘星崖顶一跃而下的,也快要忘记了是如何在酣醉中展开风之翼的。   在酒精的麻痹下,荧感到远方的星空和原野逐渐变得模糊,脚下也失去了松软的泥土和草地,在一阵头晕目眩后,就旋即因为耗尽体力而失去了知觉。   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荧以为自己真的就要坠入那如同深渊一般幽暗的海面,从而告别这片略微熟悉却依然陌生的世界。   漂泊于异世的旅者,终归还是回到了旅程起点的海滩,以这样荒诞的方式结束这短暂的迷途,在另一个世界寻觅与至亲重逢的归宿。   “原来从高崖下跌落……真的会粉身碎骨呀……”   如果没有在半空腾跃而起的风场,这大概就是荧的临终遗言了。   口中残存的蒲公英籽粒和酒精的气息,也将化作迷途的苦涩。   酒精的醉意掠去了多余的记忆,但如同噩梦一般的绝望下坠感,即使不止一次地在禁闭室的床上惊醒,荧也依然会感到心跳加速、冷汗直冒。   也许只有一顿刻骨铭心的责罚,才能化解挥之不去的梦魇吧。   当禁闭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时,荧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被绳索紧缚在拘束架上,嘴巴里塞着湿乎乎的内裤,刚挨过打的屁股上布满了疼痛的肿胀,肛穴还耻辱地塞着一枚感电的水晶。   懊悔、愧疚、痛楚、羞耻交织在一起,每一秒钟都倍感煎熬。   被放置的十几分钟,比整整三天的禁闭还要更加无助。   虽然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荣誉骑士,但是荧在冒险途中遭遇的各种对手和挑战,都不如琴团长赐予的这顿“试炼”般的惩戒来得刻骨铭心。   而让荧更加无助的,是琴团长手中的一根皮鞭。   和拘束架一样,这种劳伦斯时代随处可见的皮鞭,在暴政被推翻后就与鞭刑一起销声匿迹。   出于蒙德居民对旧贵族的厌恶,除了纪念温妮莎的文学作品,很少能见到对这类刑具的描述和记载。   但是这根皮鞭,琴却珍藏至今。   在十五岁的生日那天,琴就是趴在这台拘束架上,褪去了全身所有的衣物,接受了皮鞭抽打的“试炼”,这也是琴在少女时代唯一收到过的生日礼物。   当然,也正是在那天的“试炼”仪式上,琴被授予了“蒲公英骑士”的称号。   从那之后,每当来到风起地的参天巨树下,琴都会追忆起初代蒲公英骑士温妮莎的英雄事迹,追忆起接受这根皮鞭“试炼”的滋味。   被皮鞭抽打屁股的疼痛,琴已经记忆模糊了;被缚在拘束架上的煎熬和无助,琴也记得不再清楚;她唯一记得的,是在痛到快要难以忍受的时候,依然咬紧牙关念出的话语,   “永护蒙德”   在接任代理团长的职务后,琴就在用辛勤的工作践行着这句誓言。   早餐后和荣誉骑士一起晨跑、午餐后帮荣誉骑士练习剑术、晚餐后处理居民们的委托、深夜饮一杯咖啡后继续加班……尽管劳碌的作息时常让琴心力憔悴,但每当和荣誉骑士并肩漫步于闲适安逸的蒙德城内,琴就感到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在这位异乡人的身上,琴似乎察觉到了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特质。   熟悉的,是同自己一样的勤勉与坚毅。   陌生的,则是这位旅行者身上的迷茫与无所适从。   也许是因为失去至亲的落寞,也许是因为对异世的疏离,这位温顺谦和的旅行者,似乎总是保持着不苟言笑的样子;内敛的神情下,也鲜见情绪的起伏。   像现在这样梨花带雨、肆意哭泣的模样,的确是第一次见到。   琴望着趴在拘束架上的荧,只见她原本白皙光滑的屁股已经遍布木板留下的肿块和藤条留下的条痕,无论是两片翘起的臀瓣、还是两条丰腴的大腿,都已经呈现出连片的绯红。   被肛穴夹紧的紫色水晶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双腿间的私密部位一览无余,粉嫩的耻丘间是含苞待放的花蕾,依稀的毛发上沾染着羞耻的粘稠液滴。   少不经事的旅行者,一定还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羞耻和痛楚。   就算是再凶险的秘境,也不会像这顿惩戒一样刻骨铭心。   那么,是时候为这顿惩戒增添一个难忘的收尾了。   “还有最后七记皮鞭,希望荣誉骑士能坚持下来。”   “呜呜呜……”   被内裤堵住嘴巴的荧,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发出呜咽的声音。   尽管只有七下,但是作为尾声的惩罚一定会异常严厉,这样的预感让荧不由得紧张起来。   被紧缚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剧烈地颤抖着,红肿的屁股也因后穴被异物填塞的不适感而来回扭动着。   “如果实在疼得难受,就尽情地哭出来吧。”   琴将皮鞭放在荧的臀尖,然后高高举起,又卯足全力挥下。   “啪!”第一记皮鞭抽打在荧的左侧屁股上,留下了一道格外清晰的红印。   “呜!……”尽管隔着内裤的布料,但荧还是从嘴唇的缝隙中发出了号泣的悲鸣,强烈的疼痛使得眼泪也夺眶而出。   才第一鞭下去,就是出乎意料的疼痛。   尽管被绳子紧缚全身,荧还是忍不住地剧烈颤抖,呼吸也急促不堪。   一想到还有六鞭要挨,荧就发出了绝望的啜泣。   “啪!”第二记皮鞭也随之落下,抽打在了荧的右侧屁股上。   同样是一道清晰的红印,并很快就肿了起来,在荧的屁股上化作一道深色的隆起,和刚才挨藤条留下的肿痕重叠在一起,传来了加倍的疼痛。   “呜呜呜……!”在疼痛的驱使下,荧迫切地想叫出声来,但是填充在喉咙深处的棉质布料让荧只能发出干呕般的吞咽。   但是荧很清楚地意识到,若不是被内裤塞住嘴巴,自己的舌头早就被牙齿咬破了。   第三记皮鞭,抽打在了屁股偏下的位置,贴近臀缝之间的私密地带。   下落的皮鞭有如掀起狂风的利剑一般,在双腿间带来了一丝直冒冷汗的凉意。   耳畔传来挥鞭声的心惊胆战,像极了坠崖那一瞬间的恐惧和无助。   第四记皮鞭,抽打在了臀腿交接的部位。   和娇小的屁股相比,荧的大腿显得格外丰腴,大腿和屁股连接的部位白皙而又嫩滑,但是也对疼痛格外敏感。   荧也因此品尝到了不亚于被打屁股的疼痛。   由于被涂抹了感电的惊雷精油,荧的私处一直都在蔓延着难以抑制的强烈刺激。   而在荧的大腿根部,已经沾上了从花瓣间隙渗出的蜜液,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这一切都因为双腿的分开而完全暴露在琴的眼中。   不同于前四鞭,第五记皮鞭是竖着落下来的,冲着两片臀瓣的中间而去,击中了屁股缝隙的嫩肉,在菊穴的褶皱间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犹如被烈焰花蕊灼烧的炽热。   由于本能的收缩,紧致的菊门将尚未被完全吞没的电气水晶挤入了更深的位置,在屁穴的菊芯释放出更强烈的刺激。   第六记皮鞭同样自上而下挥舞,扫过了稀疏树丛间的花瓣和耻丘。   娇弱的私密部位被击打,不仅仅有钻心的疼痛,更有难以言说的羞耻。   在疼痛的作用下,一缕淡黄色的液体从树丛的缝隙间喷溅而出,又顺着布满红痕的大腿根汩汩流下,浸湿了缠绕双腿的绳子。   被打到失禁的耻态,比挨打本身还要更加难受。   这也难怪琴团长在捆住荧的同时,还要除去荧下身的内裤和靴袜。   “呜呜呜……”在疼痛和耻辱的双重作用下,荧的脸颊已经布满了泪痕。   但是又不得不以双腿分开的羞耻姿势,迎接最后一鞭的责罚。   最后一鞭,正中荧浑身上下最私密、最柔嫩、最娇弱的花芯。   “呜啊啊啊啊……哇!……”   命中花芯的最后一鞭,彻底击溃了荧最后的心理防线。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眼泪如同洪水决堤一般涌了出来,沿着早已哭红的脸颊肆意流淌。   “呜呜呜……”   堵住嘴巴的内裤终于被取出,湿滑的口水、黏稠的精油、透明的蜜汁……原本洁净的内裤从嘴巴中取出时早已变成了一团湿乎乎的布料,沾满了脏兮兮的羞耻痕迹,在张开的唇间拉出了一道晶莹的细丝。   汗珠顺着光滑的脖颈和脊背淌了下来,浸湿了紧缚着身体的绳子。   被勒紧的双乳、被拴住的手脚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解除了封印的嘴巴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号泣,肆意宣泄着破防的情绪。   若不是禁闭室的门窗紧闭,路过门外的骑士们一定会听见荧凄厉的哭声。   “呜呜呜……琴团长……”   “荧知道错了……呜哇……”   “以后再也不敢了……”   凄厉的哭声逐渐转为零星的啜泣,强烈起伏的呼吸和心跳也逐渐平息下来。   持续高强度的惩罚,让荧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积攒的情绪被尽情地宣泄后,荧逐渐模糊的意识被强烈疲惫和困倦占据,甚至还没来得及从拘束架上下来,就保持着全身紧缚的跪趴姿势,渐渐沉入了睡梦中……   当荧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下是温暖而松软的床垫,而不是冰冷坚硬的拘束架。   床前的暖光灯让装潢华丽的屋子充盈着安心的暖意,床边的木制浴盆里蒸腾着热水的雾气,和昏暗潮湿的禁闭室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束胸的连衣裙被掀到了腰间,屁股和大腿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敷着一条湿热的毛巾。   紧缚身体的绳子也被解开,取而代之的是手臂、脚踝和胸前勒出的绳印。   被淡黄色液体弄脏的双腿也被擦过一遍。   荧缓缓地睁开眼,虽然感觉哭肿的眼眶还是有些酸痛,但是脸上的泪痕早已风干。   浴盆中冒着温热的蒸汽,衣架上挂着熟悉的骑士披风,床前的瓷杯中还留有咖啡的残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琴团长的卧室了。   尽管经常会陪伴琴团长工作到深夜,但荧还从未踏进过琴的私人卧房,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赤裸着红肿的屁股趴在琴的床上了。   只是屁股上和双腿间钻心的疼痛,让荧难以专心地享受如此温馨舒适的休息环境。   “还疼么,荧妹妹?”   不是“旅行者”,也不是“荣誉骑士”,而是自己的名字。   自从来到蒙德,荧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一声熟悉的呼唤了。   出于骑士团的礼节,性情严肃的琴团长总是和大家以带有职衔的尊称互相称呼。   即使是称呼芭芭拉,琴也不常会使用“妹妹”这样的词汇。   “还是有些疼,琴……琴团长……”   “真是让人心疼……”   琴一只手轻抚着荧有些凌乱的金发,另一只手轻触着荧屁股上的肿痕和淤伤。   荧忍不住发出了“嘶”“嘶”的低吟,布满泪痕的脸蛋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如果愿意的话,叫我姐姐就好……”   “姐……姐姐……”   不是“琴”,也不是“代理团长”,而是如亲人一般温暖的“姐姐”。   为了寻回这份温暖,荧在陌生的异世旅途中,又经历了多少迷茫和无助呢?   就像风中飘零的蒲公英,无根无叶,无依无凭。   “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做那种危险的事情……”   说着说着,荧的声音逐渐哽咽起来,眼泪再次啪嗒啪嗒地落下,沾湿了琴的枕头和床单。   就连荧自己也分不清楚,眼泪中究竟是愧疚的忏悔,还是被温柔称呼的久违感动。   琴将趴在床上的荧抱起来揽在怀里,一只手挽住荧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轻抚着荧红肿的屁股,任由荧将脸蛋埋在自己的胸口肆意哭泣。   即使在和哥哥分离的记忆深处,荧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尽情地哭泣过。   这位不苟言笑的荣誉骑士,有着和琴团长相似的稳重和内敛,也同样不善于表达内心的情绪。   但是在强烈的疼痛感和羞耻感面前,一切伪装都会被褪去。   最娇嫩、最脆弱的一面也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就像此刻几近赤裸的胴体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荧的哭泣逐渐转为哽咽,脸上仍然挂着晶莹的泪滴,凌乱的金发刘海下是哭肿的眼睛和红润的脸颊。   “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   在可莉、安柏或是芭芭拉挨过打后,琴也会这轻柔地安慰她们、帮她们擦干脸上的泪痕。   当然,这也是唯一能够在琴团长的怀抱中依偎的机会。   在平时的工作时间,哪怕是靠近琴团长半步,都会被她身上散发出的严肃气场压制。   但是此刻的琴,却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褪去了厚重的骑士披风,抹胸的内衣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隐约可见的是丰腴的双乳,如天鹅绒一般细腻;口唇中散发出的微弱气流,如蒲公英一般轻柔。   荧用脸蛋贴着琴半遮的双乳,聆听着琴的心跳和呼吸。   伤痕累累的屁股乖乖地撅在一旁,享受着琴手掌的按摩与揉搓。   滚烫的肿块化作了温润的暖流。   “好喜欢被姐姐揉屁股……”   话音虽然轻盈,却还是被琴敏锐地捕捉到了。   揉捏屁股的手掌变得更加温柔,就连臀腿交界的部位,和屁股中间的缝隙,也被琴的指腹依次照顾了一遍。   原本白皙细腻的嫩肉,却留下了红肿的檩子。   “嘶……好疼……”   “还要再敷一会么?”   “嗯……”   荧委屈地点了点头,眼眶中依然泛着忍受疼痛的湿润。   琴弯下腰身,将抱在怀里的荧躺着放在床上,并顺便摘掉了荧身上仅剩的连衣裙,又向上抬起荧的双腿。   荧就这样上半身平躺、下半身悬空,以一种类似小孩子换尿布的羞耻姿势,将屁股和双腿间的私密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琴的面前。   湿热的毛巾敷在臀尖的肿块上,传来的阵阵温热让屁股上的淤肿化解了许多。   在医治愈伤的方面,琴可谓经验丰富。   琴又用湿热的毛巾擦拭着荧赤裸的下身,从大腿到小腿,从脚踝到脚心,藤条抽打留下的红痕都被小心翼翼地敷了一遍,羞耻的失禁痕渍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在毛巾的擦拭下,荧不由自主地夹紧了赤裸的双腿。   “姐姐……那里好痛……”   全身最娇嫩、最敏感的弱点,却挨了皮鞭抽打的责罚。   只有夹紧屁股和双腿,才能稍微缓解这难以启齿的钻心疼痛。   荧痛苦挣扎的表情,琴自然也看在眼里。   臀瓣间隙的菊穴褶皱、稀疏的褐色树丛、红肿的花瓣和湿漉漉的耻丘,都被琴看得一清二楚。   心理年龄依然稚嫩的荧,还从未体验过如此强烈的羞耻感。   即使是荧最亲密的、每晚和荧抱在一起睡觉的哥哥,也未曾窥见过这片少女的隐私。   “呜呜……姐姐……好羞……”   荧的脸蛋已经羞到发烫,红润甚至蔓延到了脖颈,额前也紧张到渗出了汗。   但是形成鲜明反差的却是双腿间的下体传来了一阵微风般的凉意,和一股清爽的舒适。   是千风涌动的感觉,仿佛轻拂的和风,从纤细的肌肤间掠过柔顺而丝滑的触感;又仿佛凛冽的狂风,将房间内的窗帘吹得呼呼作响。   “诶……好舒服……”   清爽的凉意从双腿之间的下体注入全身,难忍的钻心疼痛被神奇地一扫而空。   肿胀的屁股也恢复到了原先的细腻光泽。   伴随着清凉与舒适的,是半空中飞舞的蒲公英,漂浮在整个房间内。   难道说……是“蒲公英之风”?   想不到“神之眼”的能力,还可以用在这样的场合……   在蒲公英之风的吹拂下,荧被打到肿胀不堪的屁股和私处顿时得到了疗愈,藤条和皮鞭留下的红痕也随着微风的涌动而消散。   挨打时的哭泣有多么痛苦,挨打后的抚慰就有多么温柔。   此刻的琴团长,全然没有执行责罚时的那般严厉,而是展现出了如蒲公英般轻柔的一面。   既能如凛冽的寒风一般坚韧,又能如温润的微风一般治愈,正是蒲公英骑士——琴的魅力所在。   只是这位蒲公英骑士,此刻正趴在旅行者的身上,挑逗着这位情窦未开的少女。   “唔……呃……”   下身的清凉,让荧的双腿之间再度泛起了潮润,奇妙的愉悦感也涌上了身体。   “好痒……但是好舒服……”   似乎有一只毛茸茸的蒲公英,在摩挲着荧娇弱而敏感的下体,透过湿漉漉的树丛,把耻丘间的花穴搅动得一片泥泞。   从花瓣间隙渗出的蜜液顺着湿漉漉的树丛,黏湿了臀缝和大腿内侧。   如果能看见自己的私处,荧一定会被这番淫靡的景象羞得说不出话来。   青涩的身体,还从没有过这般情欲高涨的体验。   蒲公英纤细的绒毛,拨弄着少女被花瓣包裹的蜜穴,挑动着耻丘上方最敏感的神经。   在蒲公英般轻柔的挑逗下,荧赤裸的身体渗出了淋漓的香汗,混合着微风吹拂过的气流,散发着少女胴体的青涩气息。   被双臂拦住的膝盖和双腿也在半空中瑟瑟颤抖。   “琴……琴姐姐……”   荧的呼逐渐急促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即使琴的胸口就在自己面前。   随着一阵电流般的涌动,荧发觉琴的手指顺着谷间的秘密花园,轻盈地划过自己的小腹和肋骨,沿着腋下和锁骨的曲线轻轻掠过,来到了隆起的乳尖。   是荧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尽管自己曾试着抚摸过胸前的凸起,但是远不如被琴的手指抚摸这般的酥痒。   在强烈的刺激下,荧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琴充满深情的眼眸,微张的口中呢喃着含糊不清的低吟,下巴也因仰卧的姿势而微微抬起。   “呃……啊……唔……”   张开的嘴巴突然被某样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吞咽的声音。   是琴团长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吻,让荧的身体如同全身经过了感电的刺激一般颤栗,比趴在拘束架上时经受的试炼还要更为强烈。   未曾经历过这一切的荧,只能被动地张开嘴巴,接受琴团长双唇的吮吸,和舌尖舔舐口唇的试探。   如蒲公英一般轻盈的、柔软的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原来……接吻是这么奇妙的感觉啊……   双腿间的私密处,似乎也更加潮润了。   荧只想夹紧双腿,遏制毛茸茸的蒲公英在蜜穴柔嫩处的挑逗与刺激。   但是琴团长压在荧膝盖前的双腿,让荧不得不保持极为羞耻的换尿布姿势、忍受下身的泥泞和泛滥。   突如其来的吻让荧难免有些慌张失措,由于毫无经验,只能任由琴的舌头拨开自己的唇齿、肆意地在自己的口腔中来回搅动,又轻轻从唇间扫过,抽出一条晶莹的细丝。   而琴的手指在荧胸前和下体的攻势,也丝毫没有停下来。   荧乳尖的凸起像脸颊一般潮红,双股间的泥泞也洇湿了琴的床单。   “好……好痒啊……”   从下巴到脖子、从胸前到后背、从小腹到屁股、从膝盖到足尖,荧赤裸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琴修长的指尖划过,被蒲公英纤细柔软的绒毛挑弄着,在酥痒难耐的情欲刺激下不停地颤栗。   呼吸急促、香汗淋漓……像极了酒精刺激下的燥动不安。   琴的指尖沿着荧撅起的臀缝划过,拨弄着荧被异物填充的菊穴。   从挨打的时候算起,这枚坚硬的电气水晶,已经在荧柔软的肛穴内填塞了数个小时。   附着的雷元素也早已化作了下体颤栗的刺激与兴奋。   而琴的手指上,也占满了雷元素附着的精油。   琴的另一只手指,轻轻拨开了荧湿漉漉的花瓣,揉搓着花瓣间的敏感凸起。   “呃……呜……啊……”   强烈的刺激,让荧开始了不顾形象的呻吟。   尽管夜深的时候,荧偶尔也会用自己的手指小心地拨弄自己娇嫩的隐私,但也仅仅是浅尝辄止的程度。   琴团长如此娴熟而又富有经验的指法,让荧对琴严肃正经的印象大为改观。   可是,琴团长的经验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每天工作到那么晚,恐怕没有时间和精力探索这种消磨意志的事情吧……   “呜呜……姐姐……好舒服……”   琴修长的手指,轻柔地钻入了荧温热而湿滑的花穴深处,并绕着花穴内的嫩肉来回搅动,直到所有的指节全部没入花丛中。   “呃啊……”   荧微微张开口,想要发出愉悦而舒爽的呻吟。   可是嘴巴一张开,就再次被琴的嘴唇和舌头轻轻吻住了。   琴探出舌头,肆意地在荧张开的口腔内搅动,舌尖深入到了荧的喉咙。   温润的口唇、黏湿的花穴、紧致的后庭,全部被异物肆意地侵入着,强烈的充塞感,让荧忍不住地发出了低沉的呢喃和呜咽。   而将身体紧贴着荧的琴团长,此时也是浑身发烫,紧身骑士裤的裆部,也显现出了洇湿的痕迹。   扭动的身体也让低垂的双乳和荧的乳尖来回摩擦。   在情欲的刺激下,荧鬼使神差地扒开了琴的束胸内衣,用两只纤细的小手抓住了琴若隐若现的双乳。   天呐,竟然……比目测的还要更丰腴些……   望着自己胸前相形见绌的一对玲珑,荧不禁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默默地享受着下身的前穴和后庭被填满的快感。   但是钻入前穴深处的手指,似乎停止了令荧愉悦的搅动,开始积蓄着某种力量……   “唔,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呀……”   随着搅动的停止,下身如潮水般的愉悦也渐渐消退。   对快感的强烈渴求,让荧的心头浮现出一股虚空的失落。   这究竟是挨罚后的治愈、还是未结束的惩罚呢……   “姐姐……求求你……不要突然停下来……”   由于嘴巴被堵住,荧无法将强烈的欲求倾吐出口,但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还想要更强烈的愉悦”。   琴的身体散发出了荧似曾相识的气息,是陪同琴练习战技时感受到的。   作为身经百战的蒲公英骑士兼代理团长,琴十分善于引导和利用风元素的力量。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尽管嘴巴被吻住,但荧还是忍不住在强烈的刺激下发出了颤栗的呻吟。   就在荧因为愉悦的消退而失落时,股间花穴最黏稠的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极为强烈的颤栗感,似乎是琴指尖汇聚的风元素注入了荧的下体。   如电流一般酥麻震颤的雷元素刺激,从花穴深处的指尖扩散到了荧的整个身体。   从屁股到肛穴、从腹腔到胸腔、从头顶到足心,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绝顶的兴奋与快感吞噬着。   强烈的颤栗和愉悦让荧瞬间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琴用舌头贪婪地吮吸着荧的嘴巴、脸颊、脖子和双乳,和颤栗的少女分享着绝顶的高潮体验……   ……   “姐……姐姐……”   当荧再度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窗外已经笼罩上了一层漆黑的夜色,而自己依然赤身裸体地躺在琴的身边,温暖的房间中弥漫着蒲公英的气息。   “糟了糟了,还有两天就是周末了!”   同样赤身裸体的琴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荧吓了一跳。   “琴团长……啊不,琴姐姐,怎么了……?”   “噢,没什么……刚才突然想起来,还有工作没有做完……蒙德城老旧住宅改造工程的立项申请还没有审批……骑士团例行会议记录还没有整理……提瓦特酒业联合会的邀请函还没有回复……”   “哎呀……琴团长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狂呢……”   荧嘟着小嘴,将身体重新缩回了被窝中,脸上浮起了一道略微失落的神情。   “并非如此。之所以这么着急,是为了给这个周末留出一天假期……”   “诶,我没有听错吧?琴团长竟然会主动给自己休假……”   “这周末晚上,一起去天使酒馆吧。”   “什么……天使酒馆?”荧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   毕竟,自己正是因为“未成年人不得擅自饮酒”而挨了琴团长的责罚。   “虽然我并不完全清楚你的年龄和过往,但是在我的心中,你已经完成了你在这个世界的成人礼。”   “唔……真是难以启齿的……‘成人礼’呢……”   “所以,我会请迪卢克前辈准备一桌丰盛的晚宴为你庆祝,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天使馈赠的蒲公英酒。”   卧室的空气突然陷入了宁静,只有夜色中摇曳的烛火,和蒲公英飘舞的气息。   ……   周末的天使酒馆格外热闹。   夜幕刚刚降临,贴着海报的门口就已经聚集了络绎不绝的食客和酒客,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天使的馈赠”而来的。   就像“哪一种花能代表风之花”的讨论一样,“哪一种酒能代表蒙德城”也是经久不息的坊间话题。   有人喜欢麦芽原汁的香气,会给出“啤酒”的答案。   有人偏爱葡萄成熟的酸甜,会给出“葡萄酒”的答案。   甚至有热衷于黑暗料理的酒客,对迪奥娜小姐用蜥蜴尾巴制作的“猫尾特调”情有独钟。   但是最具人气、最受公认的,一定是被誉为“天使馈赠”的蒲公英酒。   如果非要问有什么依据的话,那就是来自巴巴托斯……啊不,来自吟游诗人的认证。   “嘛……什么吟游诗人,不就是个卖唱的嘛……对了旅行者,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   一听说晚上有聚餐,派蒙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了荧的身后。   “哇!甜甜花酿鸡、稠汁蔬菜炖肉、烤蘑菇披萨……呜呜,怎么可以这么美味!”   一坐在餐桌前,安柏就流下了激动的口水。   “迪卢克老爷,最近生意热闹得很呀,看来这蒲公英酿的酒真是了不得!”   凯亚端起酒杯,将杯中的蒲公英酒一饮而尽。   “查尔斯先生,这杯冰钩钩果汁……可以帮我加一点辣椒嘛?”   面对酒保迷惑不解的目光,芭芭拉露出了一分羞涩的神情。   “啊!这看似浑浊却又入喉即化、初尝苦涩却又回味无穷的蒲公英酒,是风一般飘飘然的味道、是故事一般久远醇厚的味道、是自由一般闲情逸致的味道!……有如高天之上苍风的呼啸、有如清泉池畔悠扬的琴声……”   饮下第三十九杯蒲公英酒的吟游诗人温迪,已经醉醺醺地吟起了即兴的诗作。   “啧啧,这个家伙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话说琴团长,你竟然有空组织大家聚餐,真是令人意外呀。”   对于琴罕见地给自己放假,就连吧台后的老板迪卢克也感到惊讶不已。   “迪卢克前辈就不必故作惊讶了……为尊敬的荣誉骑士举办成年庆祝派对,是在下义不容辞的责任,”   即使进入微醺的状态,琴也不忘把“责任”一词挂在嘴边,   “同时也是为了给我们的荣誉骑士践行——再过几天,她就要踏上前往稻妻的旅程了。所以,我想请大家为荣誉骑士送上临别的祝福……”   旅行者暂别蒙德的消息,为喧闹而欢快的晚宴注入了一丝略带苦涩的离愁,犹如杯中蒲公英酒的味道。   “感谢琴团长和各位的关心,等我旅途空闲的时候,会回来看望大家的……”   身为旅行者的荧,对“旅行”似乎有了新的理解。   “旅行者,请容我敬你这杯蒲公英的酒。”   琴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举到了荧的面前。   在座的诸位也一同为荧举起了酒杯,并将杯中的蒲公英酒一饮而尽。   在觥筹交错间,大家都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微醺的醉意,烛光摇曳的餐桌前也是杯盘狼藉。   邻桌的酒客们已经喝得酩酊大醉,连买单找零的摩拉都忘记了索要,就一边互相搀扶、一边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滴酒未沾的芭芭拉也起身离场,准备早点回去休息;只有温迪和骑士团的众人们还在谈笑风生。   “琴团长和荣誉骑士还要再来一杯吗?”   “时间不早了,我想和荣誉骑士随处转转,各位请继续享用吧。”   “将喧闹的宴会抛在脑后,享受二人独处的静谧时光,世界仿佛仅剩两人……啧啧,是书本里经常出现的浪漫桥段呢。”   望着二人并肩离开酒馆的背影,醉意朦胧的丽莎调侃般地慨叹道。   循着蒲公英飘散的轨迹一路前行,沿着城外低语森林间的幽静小道,穿过星落湖畔的山间谷地,迈着微醺的步伐攀向了摘星崖。   就像忙碌之余并肩散步那样亲近与闲适。   “品尝蒲公英酒的感觉怎么样?”   “上次闯祸的那天晚上,喝着还很不习惯……但是今天似乎能领略到它的精髓了~”   “有什么不一样呢?”   “就像温迪说的那样,看似浑浊却又入喉即化、初尝苦涩却又回味无穷……有像风一般飘飘然的味道、还有像故事一般久远醇厚的味道……”   “能从中品味出这些,是因为今晚热烈的氛围呢、还是因为离别的思绪?”   荧沉默不语。面对琴的提问,荧陷入了纠结。   “还是说,因为荧的身上增添了新的故事呢?” 不苟言笑的琴,难得露出了一丝魅诡魅的笑容。   “哎呀……”   荧的脸颊顿时红得发烫,就连酒精也没有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   “不过,也有幸见识到了琴姐姐的另一面呢,像蒲公英柔软的那一面……明明那么严厉,却又那么柔情……”   “哎,在大家面前,也很难去暴露少女的那一面吧……”   “毕竟是会将 少女薇拉的忧郁 摆在床头的琴团长呢……”   这一次轮到荧来调侃琴了。   清凉的夜风吹拂在二人的脸颊,驱散了酒精带来的燥热和潮红。   远处的蒙德城,闪烁着夜幕下的点点灯火。   摘星崖边的风呼啸而过,回荡在坠星山谷的悬崖和峭壁,奔行于苍风高地的旷野与山峦。   “崖下那片海滩,就是你旅程的开始的地方对吧。”   “嗯,也是寻找亲人的起点,虽然……还不知道终点在哪……”   荧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似曾相识的落寞。   在废墟和哥哥短暂重逢的那一刻,荧差一点就以为寻觅到了旅程的终点。   但是旋即而来的再度分离,让荧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幻灭和迷茫。   就像在遍布迷雾的海面失去了罗盘,就像指引方向的星辰坠入了深渊。   “哎,也许我的旅行,注定是没有意义的……”   “倒不如说,‘旅行’本身才是意义。”   “旅行……本身?”   琴随手掏出一株蒲公英,轻轻地吹散在风中。   “蒲公英带着种子起飞的时候,也是不知道自己会飘向哪里。最终飞向何处、又在何处落地生根,只有听凭风的指引。”   “难怪琴心目中的‘风之花’是蒲公英呢。”   “对于蒲公英来说,旅行的意义不在于遥远而未知的终点;对奔波于世间的旅者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凝望着蒲公英骑士的眼眸,旅行者陷入了沉思……   猎鹿人餐馆的渔人吐司、猫尾酒馆的门前海报、西风教堂的长椅、风神广场的喷泉、还有天使酒馆的蒲公英酒……   是时候重新思考旅行的意义了。   “不必担忧在旅途中迷失方向,也不必担忧暂时的徘徊不前,因为风会吹散一切的疑虑和迷茫。旅行者,愿风与你同在。”   “那么,当我下次回到蒙德城,请赠我一杯蒲公英的酒。”   “嘿,有蒲公英酒喝的话,记得叫上我呀!”   琴和荧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才发现了披着绿衣的吟游诗人在风中的身影,和夜空中传来的熟悉而悠扬的琴声。   诗人吟诵的歌谣,伴随着天空之琴的旋律,再度萦绕在无边无际、自由自在的风中——   风带来了故事的种子   时间使之发芽   风带来了新的故事   时间使之成为神话   陷入迷途的旅人啊   请品尝这蒲公英的佳酿   愿你听凭风的指引   将这故事的种子   洒向星辰和深渊的远方

第4章 礼物!尾巴?嘟嘟可!(上)

是以原神【盛夏!海岛?大冒险!】的活动剧情为背景的故事,出场人物为旅行者(荧)、可莉、琴、芭芭拉。   嘟嘟大魔王用留声机为大家揭晓谜底的同时,还为来到海岛的每个人准备了专门的礼物,而旅行者得到的神秘礼物,则是一件可以让旅行者变身的“嘟嘟可”玩偶……   这次依然分成了上中下三篇,以SP为主,含其他R18内容(特别说明:R18描写的对象不包含可莉),请酌情阅读。   金苹果群岛的海风夹杂着咸腥的气息,为海岛炎热的夏日带来了特有的凉意。   坐在椰林下乘凉的琴,一边倾听着海浪拂过脚背发出的细响、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海螺,直到不远处的沙滩上传来一声巨响,才缓缓地抬起头,看见了眼前这神奇的一幕。   “好厉害诶,这就是嘟嘟大魔王的礼物么?”   “旅行者,你……你没事吧?”   “呜呜呜……琴团长,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荧也万万没有想到,在拆开那盒神秘的礼物后,盒中那只毛茸茸的嘟嘟可玩偶就突然“嘭”地一声爆炸了。   在一阵朦胧的烟雾散去后,自己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和小可莉接近的身高、像嘟嘟可一样毛茸茸的金色短发、圆鼓鼓的脸蛋、肉乎乎的小手、略有些婴儿肥的小短腿……就连说话声音也像幼女一样软萌。   不仅是体形,就连荧身上的装扮也换成了贴合幼女的尺寸和式样:印着嘟嘟可图案的粉色连衣裙、略微平坦的胸前装饰着小巧的蝴蝶结、丝质的袖子几乎可以露出整个手臂;而荧的脚上是同为粉色的圆头凉鞋、和带着花边的白色短袜。   和那只毛茸茸的嘟嘟可一样,这身刚刚换上的衣装也是盒子中的礼物。   “看来艾莉丝女士为旅行者准备的礼物,是可以变成幼女形态的道具呢。不愧是童心未泯的嘟嘟大魔王……”   “艾莉丝女士真是有心了,能有这样一位可爱的妈妈,小可莉一定很幸福吧……”   就在琴团长和芭芭拉议论纷纷的时候,海滩上传来了可莉熟悉的声音。   “哇!荣誉骑士姐姐这个样子,真是超级、超级可爱!荣誉骑士姐姐!我们一起去那边玩吧!”   面对幼女形态的荧,可莉已经激动得喜出望外,毕竟可莉已经很久没有和同龄的小朋友一起玩耍了——除了毛茸茸的嘟嘟可。   可莉连忙拽着荧的裙子,就要往更远处的海边跑去。   “喂,可莉!注意安全,不要离开营地太远!”   “没关系的琴团长!有荣誉骑士姐姐保护我!哒哒哒~”   “这……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能保护你么,可莉?”   琴团长话音刚落,淘气的可莉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拽着荧跑到了琴视线之外的地方,在松软的沙滩上留下了两串小巧的鞋印。   “蹦!哒哒哒~”   裹着软靴的小短腿摇摇晃晃,肩头的棕色背包上下颠簸,藏在袖子里的两只小手像幼鸟的翅膀一样扑腾,红色的帽子下面是两只可爱的精灵耳朵。   这只“很红、很烫”的女孩子,就和往常一样活蹦乱跳,一边小跑一边崩起飞溅的火花。   “哎!可莉这个孩子,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啊……”望着海滩上四处飞溅的火花,琴团长不禁摇了摇头,“更要命的是,我们竟然又多了一位小朋友!”   如果艾莉丝没有去旅行的话,琴团长一定会气得把她抓回蒙德城的禁闭室——本来还可以照料小可莉的荣誉骑士,因为整蛊一般的神秘礼物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想到同时有两位小朋友在海岛上玩耍,琴团长就顿时血压飙升……   不过一想到艾莉丝留给自己的那份礼物,琴团长对她的抱怨就消除了一半。   “琴团长,您就不要这么操心啦~ 既然一切都是艾莉丝女士布置的惊喜,那这座海岛肯定是很安全的,您就让她们俩尽情地玩耍吧!……”   “芭芭拉小姐,你不会是因为礼物才帮艾莉丝说话的吧……”   艾莉丝给芭芭拉准备的礼物,是风神巴巴托斯大人的亲笔签名。   如此贵重的礼物,让这位虔诚的祈礼牧师对艾莉丝充满了溢美之辞,   “盛夏的阳光、碧蓝的海水、珍珠般白亮的细沙、不可思议的乐园……能够让姐姐卸下工作的重担、在宝石般的海岛上享受难得惬意的假期……最重要的是,还为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独一无二的礼物!艾莉丝女士精心布置的这份惊喜,真的是很用心呢……”   原来,为了感谢大家对可莉的照顾和陪伴,艾莉丝为海岛上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并将获取方法用留声机录制了下来。   据凯亚说,他获得的礼物是关于“海盗沉船”的藏宝地图。   迪卢克收到的礼物,是有关“深渊教团”据点位置的最新情报。   雷泽收到的礼物,是埋藏在奔狼领的“卢皮卡的信物”。   阿贝多收到的礼物,是蒙德图书馆的学术典籍。   而送给派蒙的礼物,则是猎鹿人餐馆的免费餐券。   总之,每一个人都收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礼物。   和煦的海风卷起雪花般的海浪,金色的沙滩上点缀着色彩斑斓的贝壳。   尽管盛夏的海岛风平浪静,但是岛上只剩下了琴、芭芭拉、荧和可莉四人。   这也难怪一向谨慎的琴会格外操心可莉的安全。   “芭芭拉,我还要在这里看守营地,你帮我盯着她们两个,不要让她们跑得太远……”   目送芭芭拉离去后,独自一人留守在营地的琴,悄悄打开了艾莉丝留给自己的那件礼盒……   “可惜了,这件礼物似乎只能作为摆设……”   海风吹起芭芭拉的泳装裙摆,沙滩上留下了凉鞋的印迹。   在欢声笑语中,芭芭拉也加入了两个小朋友的炸鱼队伍。   距离营地不远处的海岸边,是蹦蹦炸弹溅起的浪花,和午后阳光下浮现的彩色泡沫。   “荣誉骑士姐姐,你这身衣服超级、超级可爱!”   可莉捏着荧的粉色裙角,打量着荧裙子上的嘟嘟可图案。   原本只能看到膝盖的荣誉骑士姐姐,此时却和自己一样高了。   望着可莉闪烁的眼睛,荧不禁露出了羞答答的神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艾莉丝女士其实在留声机中向自己提到过礼物的事情,   “旅行者,希望这件礼物能让你忘记旅途中的忧愁和迷茫,像小可莉那样无忧无虑地享受盛夏的海岛;也拜托你做一次可莉真正的小伙伴,陪她一起开心地玩耍……”   艾莉丝真的是个贴心的好妈妈呀,有这样的家人,可莉一定会很幸福吧……由于雷泽和阿贝多不在,此时似乎也只有自己能充当可莉的小伙伴了。   可是,又该怎么向天真的小可莉解释呢?……   “可……可莉,姐姐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尽管变成了萝莉的身体,但荧的心智似乎还是成熟的。   只是这身粉红色的连衣裙和娇小的身躯,和“荣誉骑士姐姐”的称号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姐姐其实……也是你的嘟嘟可……”   “哇!真的嘛!怪不得大家都喜欢荣誉骑士姐姐!”可莉开心地手舞足蹈,靴子在沙滩上蹦出了水坑,肩上的棕色背包也跟着晃来晃去,   “荣誉骑士姐姐!我们一起去那边抓史莱姆好不好~”   “唔……可是琴团长说了,我们不可以离开营地太远……”   “没事哒!琴团长不会发现的!再说了,她这次都陪我们一起炸鱼啦,肯定不会生气哒!”   哎,这个淘气的小可莉,果然还是那副原来的样子……肯定是因为海岛上没有禁闭室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吧……荧在心里小声嘀咕着。   “可莉,你就不怕被琴团长……打屁股么……”   说出这个词的时候,荧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圆鼓鼓的脸蛋上也泛起了稚嫩的红晕。   尽管身体变成了幼态,但是在禁闭室被琴团长打屁股的经历,荧依然记忆犹新。   不过更应该感到羞涩的可莉,却完全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每次被琴团长揪到禁闭室揍屁股的时候,可莉的哭声都会回荡在骑士团的走廊内;但是每次从禁闭室出来的时候,可莉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对于“逃跑的红屁股”这样的称号,可莉似乎也不会感到羞耻,仿佛“打屁股”就像“星落湖炸鱼”一样稀松平常。   就像可莉自己说的那样,“打屁股很痛……但鱼很好吃,所以值得!”   “嘟嘟可……啊不,荣誉骑士姐姐,可莉作为‘火花骑士’可是你在西风骑士团的前辈喔!所以,如果琴团长找上门来,可莉会护着你哒!”   可莉的话让荧哭笑不得。   不过荧转念一想,以可莉的战斗力,抓几只史莱姆还是很轻松的,确实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   “好吧,那就让荣誉骑士姐姐跟着小可莉去抓史莱姆!”   “哒哒哒!~”   当正在附近寻找海螺的芭芭拉回过神来的时候,两只背着蹦蹦炸弹的小朋友已经一路小跑,消失在了芭芭拉的视野中。   “可莉!荣誉骑士!你们去哪了?……”   无论怎么呼唤都没有发现二人的身影,芭芭拉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妙。   “糟了,把她们两个跟丢了……”   按照可莉做的标记,两人一边丢着羽球炸弹,一边采集着沿途掉落的史莱姆凝液,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距离营地很远的一处陌生海滩。   由于海岛地势陡峭,两只矮小的萝莉累得气喘吁吁,才勉强找到了一些散落在岩间和山洞中的宝箱,至于原本畅想的打羽球和开浪船的冒险计划,也只能先暂时搁置了。   由于害怕弄脏漂亮的裙子和鞋袜,荧始终没有坐在草地或者石头上歇息,走在海滩上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溅起水花;但是身旁的可莉却像往常一样活蹦乱跳,完全不在意靴子上沾满了沙粒和泥巴。   “可莉,我们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史莱姆凝液呀?”   “荣誉骑士姐姐,我最近发现了一种新的炸弹配方,是用史莱姆的黏液制作的哦!如果炸开的话,可以把怪物全部困住!……当然,鱼也可以困住哦!”   可莉一边将手中的史莱姆凝胶搓成一团,一边得意地介绍着自己的最新成果。   即使在海岛上玩耍,可莉也没有忘记琢磨“炸鱼”的技术;当然,也把“制作炸弹必须报备”的叮嘱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被琴团长发现的话,可莉回到蒙德后,恐怕又要吃一天的禁闭了。   当然,可莉的小屁股也会一并遭殃……   “唔……瞒着琴团长悄悄做炸弹,会……会被打屁股的吧……”   “其实……可莉经常会被琴团长打屁股的……因为可莉……不像荣誉骑士姐姐那样……是大家都喜欢的乖孩子……”   “没有啦,可莉也是大家都喜欢的乖孩子!”   “可是,乖孩子会被打屁股的么?……”   “唔……当然会的呀……琴团长打可莉的屁股,是因为喜欢可莉!……”   “嗯嗯!这个可莉知道,琴团长是好人!她打可莉的屁股,是为了让可莉更乖!凯亚哥哥和安柏姐姐也是好人!每次可莉被打了屁股,他们都会过来安慰可莉,还会喂可莉吃烤鱼……”   “是呀,其实大家都非常喜欢可莉!……”   “荣誉骑士姐姐,可以答应可莉一个请求嘛……”   “好呀,是什么请求呢?”   “荣誉骑士姐姐可以让可莉打……打屁股嘛……”   “啊?……”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可莉……也很喜欢嘟嘟可……就像……就像琴团长喜欢可莉那样喜欢!……琴团长喜欢可莉,所以打可莉的屁股!可莉喜欢嘟嘟可,所以也要打嘟嘟可的屁股!”   “这……这……”   “求求你啦,荣誉骑士姐姐……可莉被打了那么多次屁股……可是……可是还从来没有打过别人的屁股……可莉也想知道打屁股是什么感觉……欸嘿嘿……”   被小可莉打屁股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羞耻了……如果传出去的话,恐怕“荣誉骑士”的颜面会扫地的吧!   可是……可莉纯真的眼神中流露出的祈求和期待,却让荧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地……   如果被嘟嘟可残忍地拒绝,小可莉一定会很失落吧!   既然四下没人的话……不如就在这里……满足一下可莉的小小请求?   ……   毕竟小可莉的手劲,也不会痛到哪里去……   荧深吸了一口气,低垂着头、背着小手踱步到可莉的面前,“那么,请……请可莉前辈……打……打我的屁股……”   荧掀起粉色连衣裙的下摆,露出了粉白条纹的棉质内裤,像趴在琴团长的腿上那样,弯下腰趴在了可莉的腿上。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可莉在禁闭室一定也是这么挨打的。   转换了角色的可莉似乎很兴奋的样子,伸手就将荧的内裤扒到了大腿的位置,将荧的两片肉嘟嘟的屁股蛋暴露在空气中。   “可……可莉前辈……内裤也要脱掉么……”   趴在可莉腿上的荣誉骑士姐姐,此时就像犯了错误的妹妹一样,在可莉“前辈”的面前撅起了自己的小屁股,即使她并没有犯任何错误,只是为了满足可莉的小小心愿罢了。   谁让荣誉骑士姐姐是可莉的“嘟嘟可”呢!   “没错哦!琴团长在打可莉屁股的时候,就是像现在这样呢……唔……虽然每次都会被琴团长打得哇哇大哭,还要光屁股罚站,不过被琴团长安慰的时候……可莉就不哭啦!唔……妈妈也说,琴团长打可莉的屁股,是为了可莉好……”   可莉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挥起肉乎乎的小短手,“啪”地一声拍在了荧的屁股上,留下了一记小巧可爱的浅色巴掌印。   “所以可莉也要对荣誉骑士姐姐好!因为荣誉骑士姐姐是可莉的嘟嘟可!Bang!”   可莉一边卖力地拍打着荧的屁股蛋,一边为巴掌配着可爱的拟声,就像真的在惩罚这只撅着屁股的荣誉骑士姐姐一样。   看来呆萌的可莉真的把“打屁股”理解成了一件表达好感的事情。   没过一会儿,荧的小屁股上就已经布满了可莉的掌印,幼态的身体也趴在可莉的腿上扭来扭去,仿佛真的在忍受挨打的疼痛。   “谢……谢谢可莉……请可莉前辈……狠狠地责罚我的小屁股……”   即使安慰着自己“这只是小朋友之间过家家的游戏”,荧还是羞耻地闭上了双眼,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象自己趴在小可莉的腿上、撅起屁股挨打的画面,口中念叨着自己都不敢听第二遍的羞耻话语。   在可莉小短手的不断挥舞下,荧的小屁股终于被染上了一层稚嫩的浅粉色,和粉色的童款连衣裙相互映衬,裹着花边白袜的脚丫也在浅粉色的凉鞋里面扭动着。   “荣誉骑士姐姐,你也会被琴团长打屁股嘛?”   趴在可莉腿上的荧突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挂在荧腿上的棉质内裤,似乎又顺着纤细的小短腿滑落到了腿弯。   “呃……姐姐……也会的呀……因为琴团长也……也喜欢嘟嘟可……就像喜欢可莉一样喜欢……”   “嗯嗯!可莉也最喜欢嘟嘟可了!哒哒哒!”   可莉的小手拍在荧的屁股上,让荧的身体传来一阵又酥又麻的感觉。   虽然变成了幼态的身体,但荧的双腿和小腹间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暖流。   更要命的是,在可莉的拍打下,荧不由自主地微张双腿,于是可莉的巴掌就会不经意间地擦过荧的腿间地带。   敏感而隐私的肌肤和可莉的小肉掌亲密接触,让荧体验到了青涩少女才会有的奇妙感觉。   “糟了……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对于“打屁股”会这么敏感呢?   趴在小可莉腿上的荧难免有些慌乱,原本微张的双腿也试图重新夹紧。   荧有所不知的是,艾莉丝发明的变身道具,只能将躯体缩小到和可莉相仿的尺寸,但是并不能将成年的心理恢复到幼稚的状态,已经发育的隐私也依然能够像青春的少女一样唤起兴奋——玩偶中蕴含的魔力还未能强大到扭曲心智的地步。   所以,尽管只是小朋友“过家家”的游戏,但是在可莉的小手拍打之下,荧的双腿间传来湿润的暖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只要荧的身体稍加克制,就不会让懵懂无知的可莉察觉到这一切。   但是可莉手上的动作,却让荧的下身泛起了难以抑制的羞耻和潮湿。   “喂!……可莉……你在做什么!……”   懵懂无知的可莉一边开心地拍打着荧的屁股,一边好奇地将两瓣贴紧的屁股扒开,暴露出了娇嫩的雏菊,任由可莉的小手沿着荧屁股中间的菊芯,抚摸着屁股缝隙的敏感地带。   当然,对于眼前的这片景象,年幼的可莉是没有任何概念的。   “荣誉骑士姐姐,你的尾巴在哪里呀?……”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可莉的小手顺着荧的雏菊和臀缝,一路探索到了荧双腿间略微隆起的花瓣。   由于荧是幼态的身体,这里没有生长着卷曲的毛发,而是毫无遮蔽的紧致和光滑,但是成熟心智下的兴奋,让荧的两片娇嫩的花瓣之间渗出了几缕晶莹剔透的黏液。   “可莉……别……别这样……”   虽然想要阻止可莉不听话的小手,但是荧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天真无邪的可莉解释这些大人才会懂的复杂知识,只能在飞速运转的头脑中编造可以应付过去的说法。   由于可莉的小手淘气而又充满好奇的探索,再加上光着屁股被拍打的刺激,荧的身体已经陷入了格外敏感的状态,就连说话也语无伦次。   “咦,好奇怪呀,嘟嘟可的尾巴去哪里了……”   可莉还在不依不饶地寻找着荧的“尾巴”,先是扒开荧的屁股,用手指触摸着菊芯的褶皱;又将手伸向荧的双腿之间,好奇地拨弄着湿漉漉的私处,甚至大胆地用手指扒开荧稚嫩的花穴,试图将手指钻入一探究竟……   “可……可莉……你还小……不要……不要碰姐姐的那里……呃……”   肉嘟嘟的小手并不如琴修长的指尖那样灵活,但是荧已经被小可莉这番好奇的探索搞得浑身颤栗、接近高潮,粉扑扑的脸蛋害羞得像熟透的金苹果,单薄的童装连衣裙也被身上的潮汗洇湿。   “荣誉骑士姐姐……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嘛……”   由于从未见过荧在高潮时浑身颤栗、满头是汗的模样,可莉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连忙将荧抱在怀里,抚摸着荧的头发,脸上也流露出自责的神情……   “呃……姐姐没事……是海岛的夏天太热了……而且还……有可莉这么一只火热的小太阳在旁边……害得姐姐出了好多汗……”   在懵懂天真的小可莉面前,也只能这样牵强地解释了……   “唔……对不起呀……荣誉骑士姐姐……”   将荧抱在怀里的可莉一脸愧疚,仿佛闯了祸被琴团长抓住时那样。   不过执意寻找尾巴的可莉,依然在用手指拨弄着荧撅起的屁股缝隙和腿间私处,从荧的下体渗出的晶莹黏稠也粘湿了可莉的手指……   “咦,荣誉骑士姐姐,你的这里为什么黏糊糊的……好奇怪耶……”   “因为姐姐……呃……啊……可莉……不要这样……听话……”   可莉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连忙兴奋地将手指向荧的花穴中伸去,试图寻找荧的身上“黏糊糊”的来源。   荧被这番动作拨弄得再度陷入了颤栗和紧张,下意识地夹紧了黏湿的双腿。   “荣誉骑士姐姐,你的脸好红呀……”   “可莉!……轻一点!……”   可莉鲁莽又笨拙的小手,把荧的私处拨弄得有些痛,但是湿润的黏液也更加泛滥了。   “哇!好奇怪呀……为什么姐姐的身上会像史莱姆一样掉落黏液呢……”   以可莉的认知,从“嘟嘟可”姐姐下身渗出的这种晶莹的黏稠,似乎只可能是用来制作凝胶炸弹的原材料了。   “姐姐,我明白啦!只要荣誉骑士姐姐被打屁股,就会产生史莱姆凝液!这样我们制作凝胶炸弹就不用到处抓史莱姆啦!”   “是…是呀,小可莉…真聪明……”   盛夏的阳光照射在海面上,在碧浪中倒映着粼粼波光。   沙粒松软的海滩上,散布着被潮涌冲上岸的海螺和贝壳。   距离破旧的丘丘人营地不远处,两只擅自冒险的小萝莉相互依靠坐在石头上歇息。   “荣誉骑士姐姐被琴团长打屁股的时候,会像可莉一样哭鼻子嘛?”   “唔……可莉,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会!因为荣誉骑士姐姐是超级、超级勇敢的大英雄!”   “诶嘿……其实可莉也是超级勇敢的大英雄呀!每次冒险的时候,可莉都冲在最前面!每次炸鱼的时候,可莉也都冲在最前面!……”   “可是……可莉已经因为炸鱼……被琴团长罚过很多次了……关禁闭……打屁股……还要罚抄生存守则……”   “生存守则?”   “唔……就是‘城里放炮禁闭室报到、炸弹伤人琴找上门、放火烧山可莉完蛋’啦……可是……可莉真的想要好多、好多炸弹……这样可莉才能好好地保护嘟嘟可!”   可莉一边说着,一边将头枕在荧的肩上,露出了和盛夏的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   荧默默地望着可莉肉嘟嘟的脸颊,又悄悄地将小手伸向身后,隔着印有嘟嘟可图案的粉色连衣裙,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刚被拍打过的屁股。   “嘟嘟可也会好好地保护可莉哟!”   金苹果群岛的海风,就这样温柔地吹拂在沙滩上,为可莉和她的嘟嘟可带来了夏日的清凉。

第5章 【雪鹤之章】白鹭公主的自律(荧视角)

该如何形容神里大小姐呢?   容姿端庄、举止得体、仪态优雅,聪慧而坚韧、温润而谦和——无论是鸣神大社的巫女,还是稻妻城内的民众,都不吝惜这些溢美之词来形容她。   她是令人倾慕的“高岭之花”。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出身于贵胄的社奉行家大小姐,是凡间庶民难以企及的存在。   如孤傲地绽放于高岭之巅的神樱一般,只可远观、不可触及。   她是冰清玉洁的“白鹭公主”。   “如霜在华、如鹭在庭”,无论是清丽秀美的外表、还是聪敏得体的谈吐,都恰似白鹭般纯粹而高洁。   街坊邻里谈起她,总会露出真心实意的赞叹之色。   她是傲立霜雪的“冬日寒椿”。   “寒椿吹雪,白鹭归庭”,就像在霜雪纷飞的凛冬、也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光泽的山茶花,这份傲立霜雪的坚韧和优雅,正是这位白鹭公主的写照。   不过,这位白鹭公主,近日似乎有些疲惫。   “神里小姐,最近太过操劳了么?”   无论是神里家的仆人、还是前来办事的客人,都会忍不住这样问道。   而一向关心神里的荧自然也不例外。   毕竟近日的神里似乎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脸上也挂着显而易见的疲倦与困乏。   “近日府上事务繁多……在下力有不逮,还请多多谅解……”尽管面色略显憔悴,但神里还是优雅地回应着来自大家的关心。   在派蒙的提醒下,荧决定去看望一番神里。   不过考虑到每次都会被神里用亲自制作的料理盛情款待,为了不让她额外操劳,荧这次并没有提前告知,而是打算给神里一个“惊喜”。   “原来是异乡的旅行者阁下呀,您也是来拜访小大姐的吗?”   “是呀,听说神里大小姐近日夙兴夜寐、多有操劳……不知在下前来探望,是否打扰到了大小姐的静养……?”   来到社奉行门前的荧,就连谈吐都情不自禁地模仿起了神里绫华的优雅。   “承蒙您的挂念,大小姐近日确实深居简出,谢绝外人登门拜访。不过大小姐吩咐过,如果来客是您的话,便可随意进出府中,不必受此限制……您若要见大小姐,直接推门而入即可。”   由于早已是神里家的熟客,荧和社奉行府上的守卫们简单地例行寒暄了几句,就步入了神里屋敷的庭院。   而每当步入庭院,荧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神里大小姐那熟悉的的面容。   当然,还有耳畔那声再熟悉不过的问候:   “稻妻神里流太刀术皆传——神里绫华,参上!”   不仅是剑术修习日臻精进,作为社奉行家主理内务的大小姐,面对府上诸多繁杂事宜,神里绫华亦是处理得井井有条。   就连神里屋敷的院落,也总是被手下的家仆们洒扫得纤尘不染。   饰以假山、植以松木、覆以白砂、缀以椿纹……每当荧漫步于神里屋敷,都会被庭院内的“枯山水”景观所惊艳:据说这景观来源于璃月的古典园林,又借鉴了来自枫丹的艺术技法,才形成了这般蕴含稻妻本土特色的典雅景致。   不过在颁布了锁国令的稻妻,与海外交流属于被三奉行家族垄断的特权,这种舶来的雅致必然是与庶民无缘的;也只有在神里家这样的宅邸高墙内,才能瞥见这囿于一隅的上流风雅了……毕竟,“社奉行本部”这样戒备森严的所在,绝非外人能够轻易踏足。   但荧是个例外。   作为神里大小姐的挚友,荧可以随意地出入于此;在被天领奉行通缉后,这里更是成为了供荧栖身的避风港湾。   每当在冒险途中感到疲惫或是遭遇困顿之时,荧都会前来寻访神里,或是品茗论茶、或是切磋剑术、或是促膝长谈。   而日常忙碌于府中事务的神里,也会在百忙之中抽出难得的闲情逸致,与荧一同享受浮生半日的恬静时光。   身处深闺的神里绫华,总是会津津有味地听旅行者讲述发生在提瓦特大陆的奇闻轶事;而身为旅行者的荧,也会默默聆听神里大小姐诉说自己的小秘密。   从沏茶的技艺,到制作料理的手法,再到流传于鸣神岛的怪诞奇谭……似乎每次寻访,二人都有聊不完的话。   就连“通宵看完了民间流行的璃月武侠小说,还给作者写了一封匿名信”、“深夜肚子饿了,避开佣人溜到厨房,哼着歌为自己做一碗茶泡饭”、“茶道课上,偷偷根据茶叶形状占卜恋爱运势”这样的小秘密,神里绫华也会略带羞涩地向荧娓娓道来……   但这些,似乎并不是神里大小姐的全部秘密……   当荧轻轻推开社奉行本部的门扉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点缀着寒椿和雪花纹样的天蓝色屏风。   按照稻妻贵族的规矩,像神里绫华这样地位尊贵的千金大小姐,向来不会轻易地将身形示于屏风之前。   而登临府上的访客,也难以窥见大小姐置于屏风之后的真面目。   不过,荧这样的挚友自然是例外。   在按照习俗脱下靴子后,荧踱步绕过屏风,蹑手蹑脚地踩在柔软的榻榻米上,生怕破坏了屋室内的幽静。   由于榻榻米被打扫得纤尘不染,荧丝毫不用担心会弄脏脚上雪白的丝袜。   而屋内梦见木质地的名贵家具,也散发着樱花树特有的淡雅清香。   尽管早已前来探访多次,但荧还是忍不住环顾四周,仔细地打量着社奉行室内的摆设与装潢——无论是装裱在墙壁的字画作品,还是陈列在漆木架上的武士佩刀,都透露着完全有别于市井庶民的上流气息。   而镶嵌在正厅最显眼位置的鎏金“寒椿吹雪”家纹,更是象征着神里家族的尊贵地位与悠久传承。   和往常一样,空旷的正厅是空无一人的;但门口又摆放着神里小姐的一双木屐。   那么,神里小姐一定是在她自己的闺房里了。   穿过正厅后,荧缓步来到了位于最深处的神里绫华的房间。   “好久没见神里小姐了,今天一定要给她来一个惊喜……”   荧下意识地放慢了轻盈的脚步,尽量避免发出声响。   不过,被雪白帘子遮住的闺房里面,似乎传来了沙沙作响的声音,以及隐约的敲击声和低吟声……   “奇怪……难道神里小姐的房间中还有别人么?……”   荧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掀起了门帘。   但是,就当帘子被掀开时,荧却目睹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房间中只有神里绫华一人。   只不过,神里大小姐是以双腿岔开的姿势跪撅在榻榻米上的:被解开的衣带摊在身旁,雪色的银发凌乱地搭在肩头,及膝的裙摆被掀起到腰间,白色的衬裤褪到了膝盖的位置,露出了神里小姐赤裸的、白皙的、浑圆的臀部……   她的一只手肘撑着榻榻米,另一只手则背过身去,挥舞着一柄木制的折扇,轻轻地敲打着她撅起的裸臀,在白皙的臀瓣上留下了淡粉色的印迹……   “神、神里……”   荧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眼前这一幕的冲击让荧的头脑霎时陷入了空白,以至于她还没能看清神里绫华震惊的目光,就一个后撤步仓皇地退到了屋外……   “天呐……我、我看到了什么……”   荧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刚才的一幕是梦中所见。   就算是第一时间跑到了室外的庭院中,荧也依然是一副惊魂未定、不知所措的样子,甚至连靴子也忘记了穿……   “神里大小姐……竟然会光着下身跪在地上,用折扇……抽打她自己的光屁股……”   “而且似乎还从口中……发出了疑似享受的……呻吟……”   荧呆呆地站在庭院的回廊中,一边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努力地确认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真是糟糕……进屋前应该先敲门的……”   “这样冒犯地闯进来……神里小姐一定会很生气吧……”   “可是,刚才的那一幕……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要不……先找个理由离开好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就,就当作无事发生……”   就当荧慌张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的屋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伴随着的,则是木屐缓缓踏在廊道木地板上的回音。   深黑的木屐,纯白的足袋,及膝的天蓝色裙摆下是一双纤细的玉腿,贴胸的板甲上绣着寒椿图案的神里家纹,雪色的及腰银发上束着粉色的樱纹绳饰,冰蓝色的羽织翻领包裹蔽着白皙的脖颈。   遮住脸庞的是一柄张开的折扇,蓝金相间的扇面上绣着一株山茶花。   而没有被折扇遮住的,则是眼角的一颗泪痣。   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神里绫华大小姐。   就像一只行走在雪地上的白鹤,神里绫华踱着轻盈的缓步来到了荧的面前,在恰如其分的距离礼貌地停下脚步、收起面前的折扇,露出了即使素颜也依然冰清玉洁的脸庞,又像平常接待客人那样,露出了一丝嫣然的微笑,   “旅行者,好久不见!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礼数不周……”   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这位和刚才判若两人的、以优雅而称的“白鹭公主”、社奉行家的大小姐——神里绫华。   “好……好久不见……神里小姐……”   荧心不在焉地回应着神里,似乎还能没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平息过来。   但是神里接下来的一番邀约,让荧试图寒暄几句后就赶紧告辞的想法泡汤了。   “那么,如果旅行者不介意的话,愿意陪在下进屋坐一坐么……?虽说想要闭门修养,但整日独自一人深居宅中,终究有些孤寂……最近社奉行收获了一批上好的茶叶,不知旅行者是否有兴趣……”   荧突然感到有些无所适从,难道刚才的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么?   不然的话,站在自己面前的神里小姐,为什么会如此……若无其事?   但如果现在就匆匆告辞的话,反而,会显得欲盖弥彰吧……想到这里,旅行者还是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跟随着神里绫华走进了屋内。   按照稻妻的礼节,二人面对面跪坐在柔软的榻榻米上。   屋内散发的梦见木的香气依然令人安心,但荧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甚至仍有些难以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直到神里绫华一边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一边将溢着热气的茶杯恭敬地递到荧的面前,荧才稍稍冷静了下来,并用略微颤抖的双手接过了这杯茶。   “旅行者远道而来,本当以宾客之礼相迎,却让旅行者在屋外等待多时,实在有违待客之道,真是抱歉……”   “不……不好意思……是我来得太突然……没有提前告知……听,听说神里小姐近日十分操劳……所以才会前来探望……”   “原来如此,真是烦劳旅行者费心了……其实在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前些日子事务繁多,百忙之中难免心生倦怠,这才决定闭门谢客、潜心静养一段时日。府中事务,我已交付托马代为处理。”   望着面前谈吐自如的神里小姐,荧逐渐怀疑自己刚才一定是看错了什么。   不过荧还是有些拘谨,不知是因为神里屋敷肃穆的氛围,还是因为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   “唔……神里小姐……”   荧本想试探性地向神里绫华求证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问起。   “怎么啦,旅行者?”   荧缓缓地抬起头,只见一副略带莞尔的笑颜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在银色的齐刘海下,是神里绫华如雪般澄澈的眼眸。   而她才刚化过淡妆的白皙脸颊上,则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绯色红晕。   “嗯……绫华的茶艺……果然是堪称一流呢……”   相比于“神里小姐”这样的略有距离感的尊称,荧还是更喜欢“绫华”这样亲切的称呼。   荧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就连荧自己也分不清楚,这究竟是在试图缓解尴尬氛围的闲言碎语,还是因为这茶香而情不自禁发出的感慨了。   “能让见多识广的旅行者这样夸奖,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神里小姐对于诸般技艺,无论是茶道、花道还是剑道,都可以说是天赋异禀,这些可都是在稻妻城家喻户晓的哦……”   “真是过奖,在下只是从小就跟随师傅们修习罢了,实在不敢说有什么天赋……”   神里绫华娓娓道来地向荧讲述着小时候就跟着师傅学习茶道的故事。   在稻妻,若是出身于名门望族,诸如茶道这样的风雅技艺绝对算是必修课程,更不要说是执掌祭祀与文化事务的“社奉行”神里家了。   也正是通过修习这些风雅的技艺和礼仪,神里绫华拥有着与凡间庶民截然不同的优雅姿态。   就连教授这些技艺的私塾师傅们,都对这位“白鹭公主”的优雅和勤奋赞不绝口,表示“青出于蓝看而胜于蓝”。   不过,当真正与神里绫华共处的时候,荧还是感受到了远胜过用言语描述和形容的风雅气质。   “唉,真是怀念儿时的茶道课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沏出曾经那份质朴的茶香……”   “绫华是回忆起了什么吗?”   “嗯……儿时的茶道课上,茶道师傅曾经提到过“茶心”。不知道旅行者对于“茶心”是怎么理解的呢?”   “唔,用一句绫华经常提起的话来说,就是“茶要细细品味,才能了解其中的风雅”   吧。”   “没错,茶道师傅也是这样讲的。其实不仅是茶,无论是锐利的宝剑、还是幽香的鲜花、抑或是天地间的一草一木,都是蕴含了风雅在其中的……”   “想不到这简简单单的一杯茶里,竟还有这么多门道……”   “其实儿时的我,也会因为茶道课上诸多繁琐的流程而头疼、但是师傅却告诉我,要在枯燥的仪式中寻求内心的平和与寂静,这也正是“和、敬、清、寂”的正心之道……可惜那时的我,却总是会因为些许杂念而在课上走神……”   “完全看不出来呢……”   “就算是一潭如明镜般平静的池水,水面之下也会暗流涌动。更何况我们这些奔行于尘世间的凡人呢。其实不瞒旅行者说,就算是在外人眼中如凝冰般纯粹的“白鹭公主”,也会被一些芜杂的意念所困扰……”   神里绫华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叹了口气,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而杯中的茶水,也微微泛起了荡漾的涟漪……   “就连如白鹭般高洁的绫华小姐,也会有这样的困扰吗……”   荧似乎想问什么,但同样欲言又止。   和绫华朝夕相处的直觉告诉荧,绫华一定是有什么心事,要向自己这位虽来自异乡、却又值得推心置腹的知己诉说。   “旅行者,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   一句轻柔的话语,却像一颗不起眼的石子,砸向了一潭平静的池水,在水面泛起了不断扩散的涟漪……   荧被这突如其来的诘问惊得说不出话来,却又竭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惶恐不安。   看来对于自己冒失的闯入,神里小姐是心知肚明的。   而荧此时能做的,只有沉默不语地低下头,尴尬地躲避着绫华注视自己的目光。   “其实……旅行者都看到了,对么……”   当荧略微抬起头时,看到的是那柄天蓝色的折扇,微微遮住了绫华脸颊上泛起的红晕。   事已至此,看来,只能坦诚相见了……   “对、对不起……虽然如此……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想不到就连见多识广的旅行者也会感到惊讶……不过这份秘密,旅行者确实是第一个知道的呢……可惜还没能做好吐露心结准备,就以这样不优雅的姿态,在旅行者面前献丑了……”   跪坐在地板上的绫华弯下腰,像旅行者郑重地鞠了一躬,手中握着那柄折扇,“还请恕在下礼数不周……”   “据我所知,‘用折扇打自己屁股’什么的,似乎并不是某种习俗或仪式吧……?”   “不瞒旅行者说,这确实不是什么仪式……准确地说,应当称作“惩罚”——父母惩罚孩子、兄长惩罚晚辈、师傅惩罚学生……至少在稻妻,是这样的……”   “据我所知,这件事情在蒙德或璃月,其实也是这样的……”   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其实这种方式,在稻妻的民间已经算是一种传统了……就连稻妻城内的杂货铺,都能看见用藤条编织成的手杖、或是用梦见木制成的戒尺,出售给家中有淘气孩子的父母。有些摩拉并不宽裕的家庭,也会直接去折一根树枝来代替……普通家庭的孩子尚且如此,更不要说“三奉行”这样讲究秩序尊卑的名门望族,据说在以军纪威严而着称的九条家,甚至有一种被称作“注入棒”的道具,专门用来惩戒怠惰的下层兵士……”   在绫华的提醒下,荧回想起了在稻妻城内逛街的时候,似乎确实在沿街的杂货摊上见过戒尺之类的道具。   就连长野原烟花店的宵宫,也向荧提起过自己小时候偷玩烟花而险些引发火灾、然后被父亲用竹板狠狠地揍了一顿光屁股的轶事——尽管宵宫以一种自豪而又戏谑的语气讲出来的,但是“屁股肿到趴了三天”这样的描述,还是让荧感受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畏惧……   “看来这种教育方法,果然是通行于提瓦特世界的普遍法则呢……”   随着绫华向荧吐露着心扉,刚才还充斥在屋内的尴尬氛围就像被融化的坚冰一样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娓娓道来的亲密,和几缕混合着樱木气息的茶香。   “旅行者说得没错,在我们神里家,也有这样类似的传统,只不过……”绫华捧起茶杯,轻轻地叹了口气,却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果母亲不是那么早就离开人世的话,像儿时那样淘气的我,一定会经常被母亲大人打屁股的吧……”   “诶……绫华……?”   荧也想说些什么,却同样欲言又止,只能轻轻地放下茶杯、将双手放在膝盖前,默默地聆听着绫华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荧又一次听到绫华提起“母亲”这个称呼了。   “父亲和母亲离去的时候,我还只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为了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兄长独自一人肩负起了家族的重担,我也很少有机会能够见他一面……”   绫华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地抬起头,雪色的银发映衬着眼角的泪痣,目光中透露着冰雪般的坚毅。   “在那之前的我,完全不是现在这般模样——活泼好动、喜欢玩耍、更不懂得责任为何物。但自从那时开始,我便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是个小孩子了,至少要替终日忙碌的兄长分担一些家族的事务。也正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学习各种技艺——即使诗歌背不下来、即使写字不够风雅、即使剑术毫无章法……”   “为了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千金大小姐,绫华真是付出了不少艰辛的努力呀。”荧感叹道。   “……琴棋书画也好、茶道剑道也罢,若要以神里家长女的身份抛头露面,熟练掌握这些上流社会的风雅是不必可少的。可是这些枯燥乏味的东西,对活泼好动却又天赋平庸的我而言,无疑是艰巨的挑战……”   “难怪绫华会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   “在我感到枯燥、想要放弃的时候,也曾幻想过殷切期待我的父母、幻想过日常鞭策我的兄长、幻想过严格要求我的老师,可惜这些都只是我的幻想……不要说父母远离人世、兄长终日忙碌,就连教授我茶道和剑道的私塾师傅,也因为顾忌我特殊的身份而对我毕恭毕敬……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近乎严苛地自律——一遍写不好的字就写五十遍、一遍练不好的剑就练五十遍、一遍背不好的诗就背五十遍……”   “真是如同坚冰一般的意志力呢,不愧是有“白鹭公主”美誉的绫华小姐!”   “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除了我自己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管教我了……如果没有非同寻常的自律心和意志力,又怎么能练就高雅的气质、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小姐呢……”   “所以说,绫华自律的手段……也包括“打自己的屁股”么?”   “不瞒旅行者说,确,确实如此……尽管我也试过用各种办法来磨练意志,克服自己的怠惰和懒散,比如穿着单衣在雪中练习剑术、比如一边背书一边嚼绝云椒椒提神,但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好……直到有一次我在茶道课上走神,师傅用半开玩笑的口吻告诫我,‘若是换成别的弟子,一定会被打屁股的!’……”   “看来就算是再严格的师傅,也不敢得罪社奉行家的大小姐呢!”   荧这才恍然大悟。   这也难怪自己刚才会目睹到如此令人惊讶的一幕场面了。   想必这么多年以来,这种特殊的自律方式早已成为了神里小姐的日常。   “那么,绫华这次的自律,是因为犯了什么错误呢?”   “不瞒旅行者说……其实并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近些日子太过操劳,想缓解一下压力而已……距离上一次的“自律”已经过去太久,心里难免……有些……”   刚才还泰然自若的神里,却突然羞涩地低下了头,语无伦次地回应着面前的荧,雪色的刘海映衬着羞红的脸颊。   荧这才隐约意识到,“打屁股”这件事情对绫华而言,已经不仅仅是“惩罚”那么简单了……想到这里,荧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抑制的上扬……   “啊,我究竟在说些什么……真……真是抱歉!……让旅行者……见笑了……”   越是解释,就越是慌张。   由于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向旅行者解释这一切,神里连忙低头弯腰,摆出了一副近似于“土下座”的姿态,企图掩饰内心的慌乱。   但荧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边悄悄地观察着绫华的神情,一边细细品味着此时此刻的微妙空气,就像在回味茶杯中清幽的茶香。   在稻妻生活了些许时日的旅行者,也逐渐领悟了这个国度特有的“读空气”的本领……   那么从“白鹭公主”的眼眸中,又能读出些什么呢?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荧的脑海中。   抿了一口茶之后,荧缓缓地站起身,合上了身后的隔扇,在本来有些空旷的居室分割出了一爿更为紧凑的私密空间,仿佛只能容纳两个人在其中窃窃私语。   这份别有洞天的感觉,颇有几分尘歌壶的味道。   “这么说来,神里小姐似乎很需要“解压”……对吧?”   荧重新端坐在榻榻米上,用面带一丝诡魅的微笑注视着面前的神里小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准备好了的话,就自己过来趴好吧,神里小姐。”   神里有些惊讶地抬起头,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荧略微轻描淡写的一声呼唤,却在白鹭公主如凝冰般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旅……旅行者……?”   神里有些惶恐地注视着面前的旅行者,目光中透露着一丝欲言又止的期待,却又透露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犹豫和惶恐。   “怎么,难道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吗?”   荧再次拍了拍大腿,伴随着略微严厉口吻的,是一股难以抗拒的坚定气场,和更加意味深长的嘴角上扬。   “对……对不起!”   一向高冷端庄的神里小姐,却因为这一道突如其来却又并不算特别严厉的诘问而乱了阵脚,白皙的脸颊显露出一丝绯红,和在公开场合沉着冷静、应对自如的优雅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荧也在暗中惊讶于神里绫华的慌张失措,但在忖度片刻之后,就立刻摆出一股故作严厉、却又略显轻柔的语气回应道:   “那就给神里小姐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吧,准备好了之后,就乖乖地趴过来,明白了么?”荧故意放慢了吐字的速度,以确保让神里绫华听得清楚,“就像你刚才被我看见的那样,裙子掀起来,内裤脱掉,然后撅起你的光~屁~股~”   “光 屁 股”这几个字,荧是特意着重强调的。   就算是闭着眼睛,荧也能够猜到神里小姐羞赧的脸蛋早已红得发烫,本就低垂的头更是恨不得埋进榻榻米中。   荧也能够猜到,神里小姐内心荡漾的涟漪,恐怕早已化作了不知所措的翻腾潮涌……   终于,神里绫华还是缓缓地直起身躯,深吸了一口气后,用颤抖的双手掀起了自己及膝的裙子,缓缓地以跪姿挪动到荧的膝前,按照荧吩咐的那样俯身趴到了荧的腿上,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上半身,并重新调整成跪姿,撅起了被白色蕾丝边衬裤包裹着的屁股。   “神里小姐似乎把我的话当作了耳旁风呢!”荧用手指戳了戳神里绫华屁股上的衬裤,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斥责的意味,“说好的光~屁~股 呢?”   “光 屁 股”这几个字,再次叩击在神里绫华的心头。   尽管曾经在内心暗戳戳地期待过“乖乖地撅着光屁股挨打”这样羞耻不堪的场景,但生来第一次被如此直截了当地命令,还是让神里绫华感到了难以言表的羞涩。   就算是在推心置腹的旅行者面前,也很难放弃这道最后的倔强和隐私。   “果然是如白鹭一般高贵而优雅的神里大小姐呢!”对于绫华的本能反应,荧也是心知肚明的,但她还是决定帮助绫华突破内心最后的防线,“可是神里大小姐的光~屁~股~,刚才就已经被看得一清二楚了哦?!”   “请……请不要再捉弄绫华了!”在经过一番挣扎后,神里绫华终于还是伸手褪下了自己贴身的内裤,露出了微微泛红的、还残存着折扇印迹的光屁股,“请……请好好地帮助……啊不……请好好地……责……责罚……”   望着自觉褪下内裤的绫华,荧露出了一丝愉悦的笑容,但还是决定继续捉弄一下这位趴在自己腿上、乖乖地撅着光屁股的“白鹭公主”——   “想不到高贵优雅的神里小姐,竟然连“请罚”的礼数都不懂么?”荧一边故作严苛地斥责着,一边挥起手臂、照着神里绫华纤嫩的娇臀就是一记巴掌,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淡粉色的掌印。   “啊!好痛……对……对不起!”   刚才还乖乖趴在荧腿上的绫华,就这样挨了荧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撅起的裸臀上传来了一记超出心理准备的疼痛,以至于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   但荧不等绫华调整好状态,就再次抡圆了手臂,“啪!啪!”地在绫华的屁股上连续甩下了几记猝不及防的巴掌,把淡粉色的巴掌印染成了绯樱般的粉红,并覆盖了绫华两片小巧的臀瓣。   “啊!轻、轻一点……屁股好痛……呜呜……”   才几记巴掌落下,绫华语无伦次的求饶声中已经夹杂了一丝哽咽的哭腔,乖乖趴在荧膝盖上的娇躯也忍不住地扭动,试图躲避落下的巴掌,显然是被这连续不断的掌掴痛得乱了阵脚,完全失去了刚才高贵端庄的气质。   至于荧刚提到的“请罚”,也早已慌张地抛在了脑后。   “啪!”“啪!”荧的巴掌依然照常落在了绫华扭动躲闪的屁股蛋上,“看来神里小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请罚’呢!这么不懂得礼仪,一定是屁股痒痒了吧!”   “不懂礼仪”、“屁股痒痒”这样羞辱的直白字眼,狠狠地戳在神里绫华的心头。   身份高贵的神里大小姐,还从未被这样难堪地斥责过,也从未像现在这样赤裸着羞处、趴在别人的腿上接受屁股挨打的责罚。   尽管曾经幻想过这样羞耻的场景,但是当这一幕真的降临时,绫华还是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但是如雨点落下的清脆巴掌声让绫华没有心思再去脑补这一切,从光屁股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楚也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境。   “啊!对、对不起!请……请好好地……责罚……绫华……”   绫华试着按照荧的要求“请罚”,但即使是通晓各种礼节用语的绫华,也对该如何“请罚”摸不着头脑,更不要说连续落下的巴掌让绫华痛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口。   尽管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但是“被别人打屁股”的疼痛,远远地超出了绫华的想象——仅仅是旅行者的巴掌,就远超过了自己用折扇之类的道具带来的疼痛。   若不是强忍着疼痛故作优雅,绫华此时早已像小孩子一样失声求饶了。   对自律的憧憬、对管教的依赖、和浅尝辄止般的跃跃欲试,都已经淹没在臀瓣如灼烧般的疼痛中。   随着“啪!”“啪!”的巴掌声逐渐减弱,荧也决定让绫华稍作歇息。   刚才的一番连续责打,显然让初次挨巴掌的绫华有些吃不消——丝滑的银发因为挣扎而乱作一团,光滑的脊背渗出了汗珠,扭来扭去的娇臀也早已染上了一片绯樱般的红润。   啪,啪!   荧在绫华歇息的间隙,还不忘随手补上两巴掌,让跪伏在自己腿上的绫华差点翻滚到榻榻米上。   望着在自己面前袒露着屁股和下身的“白鹭公主”,荧决定给这位优雅的公主上一堂“请罚”的礼仪训练课。   “啪!”“啪!”“神里小姐的请罚真是敷衍呢!”   “啊!好……好痛……对……对不起……”   “啪!”“啪!””既然是“请”,就要拿出最谦卑的、最恭敬的姿态,放下那倔强的、高不可攀的羞耻心,明白么?”   “嗯!请……请好好地……责罚……绫华的……屁股……呜呜……”   “啪!”“啪!”“嗯?请谁责罚?”   “啊!请……请旅行者……啊不……请旅行者大人……好好地……责罚……”   “啪!”“啪!”“责罚什么?说清楚!”   “请……请旅行者大人……狠狠地……责罚……绫华……不听话的……光屁股……呜呜呜……”   羞耻不堪的“请罚”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声、如雨点般落下的巴掌声交织在一起,和“白鹭公主”扭来扭去的绯红娇臀共同构成了一道奇妙的图景。   就算是八重堂最厉害的轻小说作者,恐怕也难以描绘出这样的场面吧。   过了不知多久,绫华的呻吟声逐渐化作了带着哭腔的哀求,就连绫华自己也意识不到究竟是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还是因为羞耻心被击破的释放了。   “请旅行者大人……狠狠地……责罚……绫华……不听话的……光屁股……”   随着羞耻的求饶逐渐化作啜泣和呜咽,荧的巴掌也随之停了下来。   而趴在腿上的绫华,也逐渐因为挣扎和疼痛而香汗淋漓、气喘吁吁,温热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甚至连内裤也顾不上提起,就瘫在荧的怀抱中,微微撅着还留有余热的红臀。   毕竟这不是真正的惩戒,这个程度的责打,已经完全可以达到“解压”的效果了。   晚霞透过屋敷的窗棂,在榻榻米的地板上洒下了斜阳的余晖。   依偎在旅行者怀抱中的绫华,很快就会抛却劳神费心的压力,沉入那久违的甘甜梦乡。   可是当她醒来的时候,会将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当作一场幻梦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又或许——二者并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徒增咏叹罢了。   “若知是梦何须醒,不比真如一相会”。   那么,就让这亦虚亦实的幻梦暂且划上一个休止符吧。

第6章 【雪鹤之章】白鹭公主的自律(绫华视角)

今天是神里绫华宣布闭门静养的第十六天。   “神里小姐今天也要闭门谢客吗?”当前来送餐的家政官托马轻轻叩开屋敷内厅的门扉时,神里绫华正在屋内静心读书。   自从宣布闭门静养后,一向忙碌不堪的社奉行大小姐终于能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间了。   也正因如此,神里小姐一而再地推迟了闭门谢客的结束期限。   不过稻妻正值多事之秋,执掌的祭祀与文化事务的社奉行也早已门可罗雀。   此时选择闭门谢客、在府中深居简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没错,在下近日状态不佳,可能还需要继续休养一段时间,府上维护园林之类的的杂事就烦劳托马了。”   “神里小姐今日也只食午间这一餐吗?”   “嗯,适度的饥饿有助于养生,也有助于在阅读思考时保持清醒的头脑,所以晚餐就不必来送了,托马。”   在留下一碗简朴的梅子茶泡饭后,托马就知趣地退下并轻轻关上了屋门。   在大小姐潜心读书时不宜擅自闯入屋内,即使是必要的送餐环节也不宜在屋内逗留太久,这是身为家仆的基本礼仪。   所以托马并不知道的是,神里大小姐正在潜心钻研的,并不是什么机密文件或是典籍资料,而是购自八重堂的轻小说。   不要说托马,甚至整个社奉行上上下下的家眷们都没人知道大小姐的闺房中还有轻小说的存在。   因为这些书都是绫华同旅行者逛街时自行购买的,并没有列入社奉行府上的采购清单中。   譬如火遍稻妻的《沉秋拾剑录》就默默地躺在绫华的书架上。   而市面上早已卖断货的第五卷更是被绫华以不知何种途径搞到了手。   托马更不知道的是,大小姐近日面色憔悴,并非处理公务操劳所致,而是频繁熬夜看小说的缘故。   由于沉迷轻小说,神里大小姐不仅“废寝”,而且到了“忘食”的地步,就连每日仅有的一餐都换成了简单的梅子茶泡饭。   当然,这也是诸多只有神里大小姐自己才知道的小秘密之一。   不过以风雅自居的神里绫华绝对不会在别人面前承认,自己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府中卷帙浩繁的、用来在交谈时引经据典的诗词歌赋,而是封面花里胡哨的通俗读物。   也只有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神里大小姐才会像现在这样手不释卷、目不转睛地看个不停,甚至连嘴角粘着的饭粒都忘记了擦拭。   “枕玉老师真乃世间不可多得的奇才!难怪他的作品能在民间如此畅销,甚至连海祈岛上的叛军都视若珍物……”   “能孕育枕玉老师的岩之国土,想必也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吧!……”   “可惜只能听旅行者讲述璃月的见闻了,如果没有锁国的话,真想跟随旅行者去那里看一眼……”   绫华对轻小说的兴趣,正是源自枕玉的作品。   正因如此,她对璃月风格的轻小说产生了独特的兴趣。   不过今天要看的这本小说,似乎并不是出自枕玉老师这样的名作者之手,而是一本名不见经传的街边读物,低劣的排版和印刷质量更是让一股廉价感扑面而来。   “离玥异闻录·其八·如果不敬帝君罪名成立的话七星生涯也就结束了吧·玉衡星的恶堕试炼!”   这是一本以璃月为原型的架空小说,前半部分的内容还算正常,但是在七个章节过后,标题和内容逐渐怪异了起来,而接下来的一段文字,更是让绫华看得有些面红耳赤。   “贵为离玥七星的玉衡大人万万不会想到,她竟会以不敬帝君之罪被五花大绑押送至玉京台受审。她更想不到自己会被处以责臀之刑,也就是民间所谓的挨屁股板子……按照律令,这责臀之刑,乃是要在玉京台上,让两位执板者用毛竹片制成的厚板子,轮番责打犯人的光屁股,以示惩戒。在众目睽睽之下,昔日高傲尊贵的玉衡星被长绳缚住手脚跪在地上,披肩散发甚是狼狈,紫色的罗裙和黑丝袜也被撕扯裂开,让她不得不羞臊地高撅起即将受刑的美臀,煎熬地等着竹板子的挥落......贵为玉衡星的刻晴本就美丽娇艳,莹润如月的屁股蛋子更是又翘又圆。而此时,她臀瓣间那湿滑的花瓣蜜穴和浅粉稚嫩的雏菊都一张一缩清晰可见,惹得平日里不敢近看的围观众人忍不住更凑近了些,口水直流议论纷纷……”   绫华想把目光从“打屁股”这样的词语上挪开,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脸颊早已红得发烫,胸口的心跳也怦怦加速,目光顺着书页上的油墨继续扫了下去。   “那屁股板子乃是产自轻策庄的毛竹片制成,精心挑选,粗细讲究,加工特制的厚板子更是弹韧坚实。果不其然,只听见落以责臀的毛竹板子一顿清脆响亮的噼里啪啦,那裸露着光屁股的玉衡星便疼出了数声难忍的哀嚎。可惜她玲珑小嘴已被塞得严严实实,只能隔着布料,随不断抽落的板子拧腰扭臀,哼出阵阵凄婉动人的呻吟和娇喘。当众人之面挨屁股板子何其屈辱难耐,但这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却被五花大绑束缚着身体而动弹不得,只能哀羞地含泪,背对众人乖乖撅高两瓣红肿肿的屁股蛋子,挨着竹片的无情责打……谁也没有想到,昔日尊贵无比的玉衡大人竟然会在众人面前裸着窈窕娇嫩的胴体,被这责臀的竹板子给一下下打得花枝乱颤、屁滚尿流……”   “天呐,我……我在看什么不堪入目的文字……”尽管屋内并无旁人,但神里大小姐还是紧张地冷汗直流,即使深吸气也难以掩饰慌乱的内心。   尽管这部意图进军庞大璃月市场的新作在封底一行蝇头小字般的声明中宣称“本作品纯属虚构,与一切现实人物、事件、团体、组织均无关联”,却还是没能逃过被璃月总务司彻底封禁、只能在稻妻黯然上架的结局,但是其销量的惨淡,恐怕还是要归咎于自身糟糕的文笔。   实际上,在文中穿插植入露骨内容是三流小说写手惯用的促销手段,读者们也早已心照不宣。   但真正让神里绫华面红耳赤的,其实是“光屁股”“挨板子”之类的字眼。   “这个作者,居然会有和我一样的怪癖……”   “明明是虚构的故事,却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真的会有人喜欢屁股挨打么?”   匆匆合上书页后,绫华目光呆滞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没有意识到裙下夹紧的双腿之间涌现出了一缕悄然而至的湿润……   这种奇妙的感觉,绫华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到了。   绫华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了“依靠打屁股自律”的习惯,也不知道从哪次开始,拍打自己的屁股会激发起下身双股之间莫名而来的兴奋、甚至是泥泞一片的程度。   当然,这也是只有神里绫华一个人知道的小秘密。   从童年时起,小绫华就目睹过府上的女仆因为干活时不小心失误、在庭院中掀起裙子接受被枝条抽打屁股的责罚。   在私塾课上,绫华也听师傅讲起曾经带过的学生因为不认真听讲而挨戒尺的故事。   不过当小绫华兴冲冲地找来一根竹片作为“戒尺”请求师傅督促自己时,师傅却总是哈哈大笑。   年幼的绫华自然不能理解私塾师傅对社奉行长公主的敬畏,却在心中萌生了自我监督的念头。   每当深夜之时,小绫华都会掏出一根树枝或是竹片,一边反思白天的偷懒和懈怠,一边笨拙地将手背过身去、用竹片或是树枝抽打自己的光屁股。   正是通过这种方式,绫华才一边咬牙忍受着屁股上的疼痛,一边养成了自律的习惯。   再到后来,这种独一无二的自律方式甚至成为了一种习惯,乃至一种生活的态度。   甚至有时每天晚上睡觉前,绫华都会习惯性地将浴袍的下摆掀起到腰间,然后跪在榻榻米上,用手掌轻轻地拍打自己撅起的光屁股作为告诫。   在一番笨拙的拍打之后,绫华的小屁股上只会浮现出几记粗浅而粉红的巴掌印,并且很快就会变淡消失。   尽管这种自律很难给小绫华的屁股带来真正意义上的疼痛,但绫华还是乐此不疲地持续着这样一种自律仪式,作为对自己的鞭策。   “这么说来,似乎很久都没有自律了呢……”绫华默默地打量着随身常伴的折扇,扇面上的椿纹让她回忆起了病床上的母亲在弥留之际的面容。   “千般锤磨,素振亦无人可当。从今往后,愿你像冬日寒椿一般坚韧。”这是母亲留给绫华最后的告诫。   也正是从那时起,绫华逼着自己学习各项技艺和贵族礼仪,从茶道、剑道、棋道,到诗歌、书法、绘画,仅仅是为了能在稻妻明争暗斗的贵胄门庭之中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大家闺秀。   如冰雪般自律的意志、如山茶般绽放的高洁,正是来自于母亲的遗愿。   一遍背不下来的诗就背五十遍,一遍写不好的字就练五十遍,一遍使不好的剑术就使五十遍……即使不能完成,也要用各种手段督促自己完成。   为了练习优雅的正坐姿势,用绳子把自己的手脚捆起来;为了不在背书时犯困,可以每天只吃一顿饭……当然,督促的手段也包括了打屁股这样的自律式体罚。   就这样,无论是茶道、剑术还是棋艺,绫华都取得了不俗的成就,也斩获了他人羡艳的目光。   “白鹭公主”的雅称,也逐渐成为一种响亮的名号。   不过,真正让绫华感到值得的,并不是这些外在的虚名,而是内心获得的修炼。   在茶道中修炼和敬清寂的正心。   在剑道中修炼锐不可当的武心。   在棋道中修炼审时度势的慧心。   望着手中印有椿纹的折扇,绫华就这样回忆起了很多事情,也感到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自从忙碌于府上的庞杂事务之后,纷繁的思绪就逐渐占据了绫华有限的精力和逐渐荒芜的内心。   三奉行之间的勾心斗角、眼狩令引发的一系列悲剧、幕府和反抗军内战带来的混乱……在动荡而焦灼的局势中,神里家自然也不能独善其身。   绫华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进行繁琐的茶道流程是多久以前的事,也不记得花费一整天的时间研究插花是多久以前的事,更不记得静下心来练习书法、交流诗词歌赋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生逢乱世,诸如此般的风雅早已成为不可求的奢望,更不要说更进一步修炼内心的宁静了。   甚至连悄悄看轻小说,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何时才能在这方寸土中觅得一番知己、偷得半日浮生呢?”每当发出这样的感慨时,绫华才会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将军大人身处瞬息万变的尘世、却依然执着于“一心净土”的缘故吧!   绫华默默地合上了折扇,握在手中。   置身于幽秘无人的屋敷内,纵使有千般心绪纷乱如丝,又可向何人诉说?   此时此刻能见证、聆听、遮掩这般愁绪的,恐怕只有手中的这副折扇了。   就象过去“自律”时那样,绫华默默地跪在地上,一只手支撑上身,另一只手伸向后面将裙子掀起,露出了纯白的内裤,只是双腿之间靠近裆部的位置早已洇湿了一片。   绫华伸向后面的手将折起的扇子高高举起,然后轻轻落下,拍打在隔着一层布料的屁股上,发出了一声并不明显的闷响。   “似乎并没有很痛,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微妙的触感。”   举起的折扇再次落下,叩击着绫华高高撅起的屁股。   和一开始相比,痛感确实更多了一些,但还是聊胜于无。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双腿之间再度涌出的一小片湿渍……   “被打屁股就会难以抑制地兴奋。”这是神里大小姐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的秘密。   经过几下连续的拍打过后,屁股上若隐若现的微弱痛感化作了几缕同样微弱的兴奋。   质地坚硬的木制扇骨和发热的肌肤亲密接触,尽管只是一瞬的拍打,却让绫华双腿间的那一小片兴奋的湿渍愈发蔓延开来……终于,逐渐被一小撮兴奋占据头脑的绫华不再满足于聊胜于无的拍打,而是将折扇的尾端轻轻戳向双腿之间的那片湿润,然后隔着早已被洇湿的棉质布料,用木制扇骨一前一后地摩擦着娇嫩的花瓣和敏感的凸起……   “呃……被……被打屁股就会兴奋得……想要抚慰自己……难道这就是受人尊崇的白鹭公主么……呃……”   “堂堂……白鹭公主……竟然会痴迷于轻小说……”   “如此浮躁之心……是该被狠狠地教训一顿吧……”   扇骨隔着布料的来回摩擦,让绫华在情迷意乱之中这样念叨着,一边享受着用折扇拍打屁股和自我抚慰带来的久违满足,也顾不得自己跪趴在榻榻米上撅着浑圆屁股的姿态有多么不雅。   扇端按压花芯带来的酥麻快意又让绫华重新陷入了渴望被扇子抽打屁股的强烈愿望中。   在抚慰了一小会后,绫华将有些潮润的内裤轻轻褪下,露出了赤裸在空气中的臀肉,然后用刚刚抚慰过花瓣和花芯的扇子狠狠地朝着臀瓣挥去,发出了稍微明显一些的拍击声……   “啪!……呃啊……有、有点痛了,但还是不够痛……”   “如果能被值得信赖的人按在腿上、酣畅淋漓地揍一顿光屁股该多好……”   “啊……好、好痛……轻一点……可这明明是自己打的……”   门扉紧闭的神里屋敷内,一只跪撅着光屁股的大小姐就在这样发出了情迷意乱的低吟。   此时的大小姐,已经在娇躯的兴奋中暂时忘记了端庄为何物。   但是就在她沉浸于这般情迷意乱中时,紧闭的门扉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绫华猛然抬起的目光面前一闪而过,留下的是以跪撅姿势趴在原地的神里绫华,和仓皇之间夺门而出的熟悉身影。   在那一霎那间,绫华甚至错愕到了呆住的地步。   短时间内停转的大脑也顿时一片空白。   “是……是旅行者……”   绫华甚至震惊得无法感受到惶恐,反而有一种微妙的如释重负感,似乎积压在心头许久的阴翳情绪,都在做羞羞的事被撞见的那一刻起被排出了。   在意识到背负至今的秘密像巨石落地一般有了见证者后,绫华竟然感到了一丝难以言说的轻松。   “她一定……全都看见了吧……”   “该如何解释呢?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假如,我是说假如……向她坦白呢……”   “她一定是愿意接纳我的那个人吧……”   片刻的思虑过后,绫华重新提上了湿漉漉的隐私布料,整理好武士的着装,用打开的扇子遮住有些红润的脸庞,然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扉走了出去。   深黑的木屐,纯白的足袋,及膝的天蓝色裙摆下是一双纤细的玉腿,贴胸的板甲上绣着寒椿图案的神里家纹,雪色的及腰银发上束着粉色的樱纹绳饰,冰蓝色的羽织翻领包裹蔽着白皙的脖颈。   遮住脸庞的是一柄张开的折扇,蓝金相间的扇面上绣着一株山茶花。   站在旅行者面前的,是有“白鹭公主”之称号的、社奉行家的大小姐神里绫华。   只是这位“白鹭公主”的宽裙之下,是一条依然沾染着些许湿润的白色布料,和被包裹在其中的、微微泛着折扇红印的屁股。   “旅行者,好久不见!”   至于接下来发生在神里屋敷内的事情,就是荧和绫华共同的秘密了。

第7章 玉衡之责(轶闻·其一)

璃月港茶馆的布局,看起来总是千篇一律:几张圆桌依次排开,一面屏风靠墙摆放;屏风前的方桌上,陈列着说书表演用的折扇和扶尺。   高档些的茶馆还会隔出几间雅座、摆上几株盆栽,最多再添置些古玩字画作为装裱,以示风雅。   至于低档些的,则会如这家一般:既没有雕梁画栋的装潢,也没有赫然醒目的门面,背街的位置也稍显偏僻,走在街上都很难注意到简陋的招牌。   但即便如此,这间不起眼的小茶馆仍然吸引了满屋子的顾客,不仅座无虚席不说,甚至还显得有些拥挤。   那么,这间小茶馆究竟是凭借着什么秘诀吸引来这么多顾客呢?   其中的缘由,恐怕还要从这方桌上的折扇和扶尺说起……   “上回书说到,这堂堂玉衡星刻晴大人,竟然真的因为‘不敬帝君’的罪名,被天权星凝光大人关进了总务司的大牢里面!身陷囹圄的刻晴大人恐怕万万也想不到,等待着她这位贵人的,正是传说中的公开杖责,也就是所谓的‘挨屁股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挨板子,而是要被五花大绑押到那玉京台前,由总务司的差役褪掉刻晴大人下半身的衣裤,露出光溜溜的屁股蛋子。只待凝光大人一声令下,执罚的差役们就会举起手中的毛竹板子,劈里啪啦地打在刻晴大人白嫩嫩光溜溜的屁股蛋子上……这板子,打的就是个不思悔过!这板子,打的就是个不敬帝君!”   随着扶尺敲在方桌上的一记脆响,喧闹的茶馆顿时陷入了片刻寂静,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引到了屏风前的说书人。   不少听众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和正在嗑的瓜子,聚精会神地关注着稍作停顿的说书表演。   像这样绘声绘色的说书表演,每天都在璃月港大大小小的茶馆中上演着。   “说起玉衡星的名号,想必在座的各位客官早已耳熟能详。这位刻晴大人,乃是出身于名门望族的千金,自打小时候起就知书达理、家教甚严;才刚过及笄之年,就已经是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了,正所谓举止高贵而不失雷厉、衣着雍容而不失简约,面容身姿甚是娇小,眉宇间更是英气逼人。无论远观还是近看,都恰似芳龄之年。刻晴大人虽说年纪轻轻,却被岩王爷亲自相中,安排到了璃月七星的位置上,掌管土地规划建设的大权,谓之‘总务土地’——莫要说月海亭七星八门的诸位大人,就算和那些新招入总务司的青年才俊比起来,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枝新秀……”   这种以讲故事为特色的表演,不但是璃月茶馆中独树一帜的特色节目,更是一门由来已久的民间艺术。   对于璃月港的居民而言,无论是吟游于风月场所的文人雅士、还是奔忙于码头卸货的走卒贩夫,都会在闲来无事的时候呼朋引伴、三五成群地来到茶馆,请店小二沏上一壶热茶、端上一盘干果,然后一边聊天吹牛,一边津津有味地欣赏说书人的表演,说这是璃月港特有的生活方式似乎也不为过。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表演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聊天吹牛罢了。   “讲到这儿,有新来的朋友就要问了,这堂堂刻晴大人位列七星之尊、身享玉衡之贵,怎么会蒙受这挨屁股板子的奇耻大辱呢?这‘不敬帝君’的罪责,怎么就凭空落到了这位刻晴大人的头上呢?这顿让刻晴大人颜面尽失的公开杖责,怎么就成了一段美谈佳话呢?咱今儿个就来好好说道说道。话说彼时的璃月,正逢岩王爷驾崩之际,一时陷入了动荡不安的境地,可谓三千年未有之变局……”   在璃月港,一家茶馆的人气高低,与其说取决于服务与装潢,不如说取决于说书表演的质量。   正因如此,每家茶馆都格外看重这个招徕顾客的重要途径。   不过像这样的背街小店注定不能和那些高档茶馆那样,请来田铁嘴这种级别的业界泰斗,所以只能找些初出茅庐的泛泛之辈撑撑门面,譬如今天这位说书人,就是由某个名不见经传的三流小说写手兼职的。   但即使是这样简陋的小茶馆,也有自己独特的市场优势,从而在偌大的璃月港拥有一席之地。   都说奇闻轶事也好、稗官野史也罢,凡是能成为坊间谈资的故事,都可以作为说书的内容,可以说是包罗万象。   但对于不同品味的受众而言,说书的内容多少还是有些差别:在文人雅士光顾的高档茶馆,说书人一般会讲述帝君尘世闲游、创龙点睛之类的历史考据和典故传说;而在三教九流云集的低档茶馆,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充满阴谋气息的惊天秘闻、乃至一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情色荤腥,才是底层群众最喜闻乐见的话题,也是这些市井小馆子人气爆棚的秘诀。   “……就在凝光大人施法之际,一道刺眼的金光突然划破黑云,从天而降,直挺挺地砸到玉京台的祭坛上头。凝光大人定睛一瞧,嚯!那道金光不是别的,正是岩王爷殡天的龙体!岩王爷猝然驾崩,可谓璃月港千年未有之噩耗,消息一经传出,上至各路仙家、下至升斗小民,无不沉浸在漫天的悲痛之中。谁也没有料到,在万众瞩目的请仙典仪上,守护璃月三千七百年之久的岩王爷,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声不吭地魂归高天了!璃月港的男女老少无不披麻戴孝,街头巷尾的痛哭之声更是三日不绝!”   听闻至此处,在座的一些年长者不禁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有的甚至发出了哽咽之声,仿佛岩王帝君魂归高天刚刚发生在昨日一般。   虽然已经时隔许久,但提起帝君的逝去,年纪稍大的璃月人还是会难掩昔日的悲痛之情。   但对于年轻些的在场听众而言,“帝君”似乎是个稍显陌生的词汇,即使听闻帝君驾崩的往事时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触动。   而在茶馆不起眼的角落,一位客卿模样的人士独自占据一张小桌,他身穿一袭深褐色正装,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颇为讲究的衣着打扮在茶馆内众多的市井凡夫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并没有旁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之所以光顾这家茶位费只需几十摩拉的小店,并不完全是因为囊中羞涩,也是为了听听和高档茶馆不一样的说书表演,顺便观察不一样的市井百态。   不过文人雅士也好、凡夫俗子也罢,在他的眼中,不过都是璃月众生相的一部分罢了。   “岩王爷魂归高天,这偌大的璃月港霎时间阴云密布,坊间传言甚嚣尘上,各路人马蠢蠢欲动,可谓是暗流汹涌、人心惶惶!璃月港的街头巷尾,都纷纷议论岩王爷遇害的真相,在各路传言中流行最广、影响最深的,便是所谓的‘七星篡权’之说……嘘!诸位听众老爷们,咱把门儿都关起来!下面这些闲言碎语,可千万别让好事之徒听闻了去!若是不小心传到官家老爷的耳朵里,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书人说到此处,突然放低了声音,还匆匆将茶馆的门扉掩上,生怕隔墙有耳一般。   “诸位怕是有所不知,这璃月七星和诸位仙家的嫌隙由来已久。诸位仙家何许人也?那可都是千年前就跟着岩王爷征战南北、荡涤四方的元老,哪一位不是功勋卓着?哪一位不是仙力无边?璃月七星何许人也?不过肉体凡胎之躯、朝菌蜉蝣之寿罢了,哪能入得了诸位仙家的法眼?岩王爷健在之时,仙人与凡人尚可和谐相处,可如今没了岩王爷坐镇协调,两边的关系又该何去何从!不要说璃月港内的民众,就连周遭的邻国都纷纷揣测,匆匆上台的凡人七星有没有能耐收拾岩王爷驾崩后的这堆烂摊子?不瞒您说,持乐观态度的人呐,还真就寥寥无几……   可是谁也没料到,这手眼通天的凝光大人,还真能以迅雷之势控制住偌大的璃月,甚至将那恐怖的漩涡魔神都打得是落花流水!就连那富丽堂皇的群玉阁,都在凝光大人弹指一挥间灰飞烟灭!经此一役,凝光大人一时风头无两,璃月上下无不心悦诚服!”   不过说书人话锋一转,再度压低了声音。   虽然如今的璃月早已局势安定,但关于“七星篡权”的流言,直到今日都是十分敏感的话题。   若是真被好事之徒告密,恐怕总务司的人员就要请这位说书人喝茶了。   “谁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七星掌权没多久的功夫,坊间就传开了一股小道消息,说是帝君名为寿终正寝,实乃遭歹人所害!而这背后的惊天阴谋,却恰恰和凝光大人为首的七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诸位可曾细想,凝光大人能以凡人之力击败魔神,其背后难道没有比肩神明的神秘力量暗中加持?而那价值连城的群玉阁又为何说毁就毁,莫非是里面暗藏了不可泄露的天机?再说那岩王爷驾崩的请仙典仪,更是扑朔迷离:据说在凝光大人宣布封锁现场后,竟然有外邦打扮的神秘刺客,在千岩军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更有消息称,这位来自异邦的神秘刺客,后来竟然现身于群玉阁中,摇身一变又成了凝光大人的座上宾……”   “喂,你这说法也太邪乎了!就算借给七星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对帝君图谋不轨吧!”有面露疑惑的听众打断了说书人的侃侃而谈。   “这位客官,您恐怕有所不知,所谓‘七星篡权’之说绝非空穴来风!这七星当政后,明面上打着尊崇帝君的旗号、假惺惺地大搞什么‘追思典仪’,背地里却对帝君极尽讥讽之能事,借由贬损帝君来抬高他们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另一幅嘴脸!对于此事,休说仙人们忿忿不平,就连民间也是议论纷纷!短短几天功夫,坊间对七星的非议就如雪片一般传得是满城风雨……更有甚者,竟然说是璃月七星伙同神秘刺客谋害了岩王爷!”   眼瞅着刚刚坐稳了统领璃月大权的位子,凝光大人这下子又要坐不住喽!   凝光大人寻思着,我好不容易把那漩涡魔神打退咯,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连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群玉阁都给搭进去,怎么前脚刚把局势安定下来,后脚就有人在那指指点点——合着成天给已经驾崩的岩王爷哭丧,就能把台面上的七星不放在眼里了是吧!   凝光大人思来想去,一咬牙、一拍板,当即昭告民间,宣布修改律法。   修改了什么呢?   那就是新增了一条‘不敬帝君’的罪名——   ‘凡有妄议、轻薄、亵渎、侮辱岩王帝君之言论或行为者,视情节处以徒刑及公开笞、杖之责’。   这条律法,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单单从这处罚上看,‘不敬帝君’就绝不是什么普通罪过。   按照咱璃月的律法,触发一般的治安条例,无非就是交点罚金、做点苦差事罢了;若是被判处笞、杖之责,也就是所谓的‘挨板子’,那可绝对算得上是严重案件,更不要说这个‘不敬帝君’还是罕有地规定了‘公开杖责’!   要知道自从璃月修订新律以来,为了照顾犯人的颜面和隐私,有关公开责罚的规定早就被扔进了故纸堆里。   凝光大人的此番规定,怎么看都有杀鸡儆猴的意味在里头。   说是凝光大人平息非议也好、笼络人心也罢,既然有了律法,那自然就得执行。   此法一经颁布,总务司当即处理了一批不敬帝君的典型案件,凡是涉案之徒不分高低贵贱,统统被押到玉京台,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板子。   拥戴岩王爷的老百姓自然大呼解恨,在场围观的老百姓也是大呼过瘾!   有人说,凝光大人立下的这般新规矩,确确实实起到了不小的震慑效果。可是也有人说,这条律法不过掩人耳目罢了,为的是堵住悠悠众口、回避‘彻查帝君驾崩真相’的诉求!甚至还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这璃月七星是台前一套、背后一套,平时装模作样地尊崇岩王爷,却妄图以区区凡人的意志发号施令……”   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表演,让在场的听众也被调动起了激愤的情绪。   “而那位身着紫袍的玉衡星刻晴大人,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仗着自己出身贵胄,向来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岩王爷健在时,她就曾口出狂言,胡说什么‘岩王爷也会犯错’‘岩王爷活不到千年以后’,好在岩王爷大人有大量,没把这般歪理邪说放在眼里。可是岩王爷驾崩后,她却原形毕露,竟敢公然妄称‘璃月根本不需要岩王爷’‘岩王爷驾崩是天大的好事’,好家伙,简直是嚣张至极!”   “这……这实在是太可恶了!要我说,帝君遇害绝对是他们一手策划的阴谋……”话至此处,已经有愤怒的听书人对“七星篡权”的说法深信不疑,甚至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将茶桌砸得咚咚作响,仿佛说书人讲述的不是添油加醋的奇闻轶事,而是赤裸裸的历史真相。   当然,那位客卿模样的听书人依然默默端坐在角落,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位桀骜不驯的玉衡星刻晴大人,竟然会被天权星凝光大人以‘不敬帝君’的罪名关进大牢,被判处公开杖责!判决一出,顿时如石破天惊一般,引得舆论一片哗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章 走雪【1】

“望长空,瑞雪飘,朔风阵阵透骨寒——”   绯云坡的和裕茶馆,历来是璃月人闲暇之余的好去处。   和裕茶馆生意兴隆的秘诀,除了老板范二爷经营得当,更是要仰仗在璃月享有声望的“云瀚社”挂靠在此。   有了这块金字招牌在,哪怕像今天这样略显清冷的初冬时节,茶馆也照样门庭若市。   更不要说每到海灯节临近之际,云瀚社往往会推出新戏供观众们大饱耳福。   今日登台亮相的,更是“云瀚社”的当家新秀——云堇。   虽然只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早已在戏坛崭露头角。   这位小小年纪就蜚声璃月的云姑娘,不但拥有娇嫩白皙的脸蛋、清澈柔美的唱腔、婀娜多姿的身段,还练得一身踢枪走马的好功夫,更不要说还是一位文采斐然的剧作家,可谓是文武双全的才女。   多少戏迷不惜购得黄牛的天价票,只为挤到前排落座、亲眼一睹这位云姑娘的风姿和芳容。   “恰似那银龙战罢,残鳞败甲片片抛——”   所谓银龙的“残鳞败甲”,代指的是漫天飞舞的白色雪片。   雪片在萧瑟的寒风中被席卷在天空,又被寒风抛落地面,就像是一条战败的银色巨龙被剥下雪片般的鳞甲一般,可谓道尽了冰天雪地的凄凉。   云姑娘唱至此处时,不仅身段变得轻盈飘逸,声腔也转为哀婉而又低沉。   虽说终年温暖的港城璃月罕见冰雪天气,但今年冬天却有些反常,比往年的冬天都要寒冷许多。   加之岁末时节草木凋零,在沿街的残枝败叶衬托之下更是颇具几分凄清萧瑟之感。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冷到会下起大雪的地步。   和裕茶馆的露天戏台前,听云姑娘唱戏的观众依旧和往常一样热情不减。   “乾坤天地洪荒了,山河缟素草木飘——”   云姑娘现在所唱的《走雪》,是她自己正在创作的一部新戏。   整部戏只有一幕场景和一位角色,演的是在漫天风雪中、一个单枪匹马的旅者行走于雪上的场景——与其用“行走”这般悠然自得的词汇描述,不如说是在风雪中迷失了路途、茫然无措之际陷入了近乎绝望的艰难跋涉。   就好似一幅极为简单的画作,除了画面中央有一位渺小而孤单的旅人之外,整幅背景都是白银皑皑的冰天雪地。   《走雪》唯一的一幕戏,就是要在舞台上表现这样一幅画面。   唯一的戏中之人,就是那位孤独的走雪之人,迷失于茫茫天地间。   就连涓涓流淌的时间之水,仿佛也在极寒的风雪中凝滞为永恒静止的冰川。   正所谓,“乾坤天地洪荒了,山河缟素草木飘。”   不出意外的话,这部新作将在今年海灯节前夕登台亮相。   虽然距离海灯节的初演日期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但云堇已经开始在戏台上为这部创作中的新戏开腔预热,并根据试演情况对台本进行调整,以期在正式演出时达到最完美的表演效果。   “这——旅——人——   异乡迷途肝肠断——   似蛟龙离了沧海——   似猛螭离了深山——   似凤凰落草把那麒麟叹——”   云堇唱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仿佛真的在眼角泛起了泪花。   茫茫天地,竟无旅人栖身之处!   风雪交加、迷途难归,就算是那祥瑞的麒麟和凤凰来了,恐怕也只能唤上一声无奈的嗟叹。   此情此景,在云姑娘楚楚动人的演绎之下,更是令人肝肠寸断。   一曲既罢,满堂喝彩更是此起彼伏。   当然,云堇早就不是第一次在台上收到这些赞誉了。   “这位云姑娘呐,别看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唱腔却是老练得很!”   “真是有她母亲当年的风采了,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云瀚社的名角!”   “再过两年,这云姑娘就要接过她家云老先生的衣钵、出任云瀚社新一代大当家的!到那时候,恐怕就该称呼她一声‘云先生’咯……”   除了她绰约的身姿、俊俏的面容之外,云姑娘的家族出身也是观众戏迷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云堇诞生自璃月的曲艺世家,祖父是德高望重的戏坛前辈,也是执掌“云瀚社”的大当家;父亲是学识渊博的剧作家;母更曾是蜚声璃月港的一代名旦,后来从事戏曲教学。   云堇自幼就开始坐科学戏,自然也是师从母亲,从刚会走路的小丫头成长为云瀚社的妙龄新秀,小小年纪就已颇具母亲当年的风范。   除了登台唱戏,云堇还跟随父亲搞起了戏剧创作。   云瀚社如今的新戏,有不少都出自她的笔下。   不仅仅是观众,就连在采访区等候多时的报社记者们,也对云堇的家庭情况颇感兴趣。   其他从云瀚社出来的小学徒们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都透露云堇的母亲非常严格、甚至仍然坚持着旧时戏班子里的教学手段。   但是每当记者们试图向云堇本人了解相关内幕的时候,云堇都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   今天演出结束后,云堇也以“身体不适”为由,临时取消了提前安排好的采访环节,准备直奔幕后而去。   不过就在准备离开前,云堇抬头环顾了一圈观众席,试图寻找一位熟悉的观众。   “唔,那位往生堂的先生,今天没有来茶馆听戏呀……”   云堇在和裕茶馆登台演出的时候,每次都能在观众席的偏僻角落瞥见一位熟悉的面孔。   这位先生据称来自往生堂,举止优雅端庄。   他作为一位观众,对戏曲表演的见解却让云堇非常称道,如同觅得知音一般。   云堇宁愿推掉那些缺乏干货的采访,也想和这位往生堂的先生多聊几句戏。   见这位先生不在,云堇流露出了一丝失落的神情。   刚才试演的这幕《走雪》,她本想和这位先生聊聊,却未能如愿以偿。   独自走到化妆室,云堇尚未卸下行头,就匆匆踱步到镜子前,露出了些许蹙额的神情,口中发出了略微遗憾的呢喃。   虽然戏台下的观众都在拍手称赞,但刚才试演的效果,依然没能让云堇感到满意。   “这‘走雪’之人,究竟是何心绪呢?”   这幕戏的原型,其实来源于一个未经考证的民间传说。   传说中的异国勇士踏上了冒险之旅,却在旅途中被漫天风雪所困而陷入跋涉。   就在他最为绝望之际,神之眼突然从天而降。   冒险家就像是获得了仙家的三眼五显之力一般,奇迹般地将冰雪消融……再后来大概就是璃月仙侠传说中那种最常见的结局了:获得神仙眷顾的勇士成功踏破迷途,在冰雪消融的大地上建立了温暖而幸福的国度。   而云堇改编的,正是勇士获得神之眼前这段绝望的跋涉。   但就是这么一幕看似朴实无华的戏,却让云堇陷入了反反复复的长考。   由于民间传说多有遗失,云堇翻遍手头的典籍文献也未能寻到关于这个故事更多的细节。   这位勇士是谁?   为何踏上冒险之旅?   为何会误入风雪迷途?   云堇一概不知。   为了能将这部戏演好,云堇只能凭空揣摩戏中人的心绪,试图把自己代入到跋涉于雪中的旅人身上。   创作过程中不仅要站在戏台上调整动作和唱腔,甚至是一颦一笑,都要反复打磨。   可是在云堇听来,无论如何调整,都表现不出那份风雪交加的凄凉。   这种对于观众而言微不足道的瑕疵,却让云堇如鲠在喉,似乎再次触碰到了那个长期以来都未曾突破的瓶颈。

第9章 走雪【2】

自从初登台以来,经过了大大小小几十场戏的磨砺,天资聪颖的云堇很快掌握了舞台表演的招式和套路——譬如每到矛盾激烈时就高声开嗓、每到形势陷入低谷时就放低声沉吟。   有了这些熟练运用的套路,她的每场演出都取得了惊艳四座的演出效果,也让她小小年纪就收获了不菲的人气。   而她在创作新戏时,思路也会围绕着熟悉的模式展开。   久而久之,各种戏中的角色仿佛都有了相似的模板可供套用,就连《神女劈观》中的神女和《连心珠》中的渔家小妹,似乎也不再有什么分别。   这些实用的套路不但提高了创作效率,也能更轻易地赢来满堂喝彩。   可这样唱得多了,云堇反倒觉得,这些不是自己想要的戏。   就算观众能够接受,自己也不会心甘于此。   难道仅仅凭借演唱的技巧,仅仅依靠美丽的身姿,就能够讲述动人的故事吗?   云堇发现自己逐渐迷失了初登台时的那份演出的热忱,在创作新戏时也会因为笔下的角色缺乏灵魂而感到困扰。   脸谱化的人物、程式化的台本、规范化的唱腔,难道成为了难以挣脱的桎梏?   若是如温室鲜花般习惯了这样的桎梏,岂不是彻底失去了从创作迷途中突围的可能?   云堇感到了一丝迷茫——此时此刻的自己,何尝又不是那个风雪迷途中跋涉前行的旅人呢?   “璃月港地处沿海,气候温暖宜人,即使是冬季最冷的月份也难见一片雪花,作为长期生活于此的居民,无法体会风雪交加的场景,自然难以迸发艺术上的表现力。”这是云堇在思考许久后得出的结论。   而这一结论,云堇在和往生堂的那位先生聊戏的时候得到了确认。   “这部戏的传说,要追溯至上古时代的璃月先民,而彼时的璃月气候与今日颇为迥异。这戏中风雪交加的场面,如今确实已不多见。”这些是那位学识渊博的先生告诉云堇的。   在那位先生的提示下,云堇萌生了一个神奇的想法,那就是到“风雪交加”的地方去亲身体验一番。   风雪交加的地方,在终年温暖的璃月境内并不多见,但恰恰有一处符合的地方,那便是在璃月港举头就能望见的、终年被冰雪覆盖的龙脊雪山。   母亲曾经告诫过自己,“舞台上的表演者,要学会让自己和戏中人同呼吸、共命运。”而父亲也曾告诫过自己:“书桌前的编剧,要学会离开书桌。只有扎根于广袤的天地,才能汲取到创作的灵感。”于是,云堇迫不及待地想去雪山里走一遭。   但假如真的将如此大胆的冒险计划告诉父母,却只会碰一鼻子灰,然后被关在家中不让出门。   一想到这里,云堇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从现实中清醒了过来。   在母亲和戏班老前辈的眼中,云堇从来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姑娘。   虽终日于深宅大院中练身段、吊嗓子,却长了一颗跋山涉水的心。   每当在私塾课本中读到对璃月名胜山川的介绍,幼小的云堇就不禁心生向往。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云堇向来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可惜现实总是与理想事与愿违。   自幼时起,云堇的日常作息就被母亲安排得满满当当,鲜有自己支配的余地。   当普通人家的孩子已经跑去野外玩耍的时候,云堇的足迹却被限制在私塾和戏台的两点一线之间。   曲径通幽的璃沙郊、荒草凄凄的归离原,在母亲眼中都不过是遍布遗迹守卫的危险区域而已。   更不要说“龙脊雪山”这样的不毛之地,就连经验最丰富的冒险家都很难活着回来,母亲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让云堇踏足半步。   经过一番斟酌后,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诞生了。   在向母亲谎称自己“在星燕小姐家中借宿几日”后,云堇便开始着手准备冒险用的物资,并带上了一把护身用的长枪。   虽然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但精通地理知识的她却十分熟悉从璃月港出发去往龙脊雪山的路线。   苦练多年的花枪和武打功夫,更是让她能轻松地摆平沿途的丘丘人和盗宝团。   “哼!若不是母亲大人的保守和固执,我早就能踏遍璃月的名山大川了!”一想起之前被母亲各种唠叨,云堇就像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在心里闹起了小情绪。   不要说跑到璃月港之外的地方冒险,就连去听摇滚乐这样的业余爱好,都会被母亲视为旁门左道,落得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不说,若是敢在母亲面前犟嘴,搞不好还要挨上一顿“家法”。   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云堇只好想办法编借口来瞒过母亲大人。   听辛焱的摇滚演唱会或许不行,但去拜访范二爷家的养女“星燕”小姐,一起聊璃月戏,就没问题了。   “星燕这个姑娘,听说又会绣花又会烹饪,准是个端庄大方的好孩子,我们云堇跟她玩在一起,还能学上几分,非常好啊!”   由于和范二爷统一了口径,这个小小的谎言至今没有穿帮过。   有了这个绝妙理由的掩护,云堇更是瞒天过海,把璃沙郊、归离原这些母亲向来禁止涉足的“危险区域”逛了个遍。   云堇这一次自然也是如法炮制,提前在范二爷那里打好了招呼。   一切准备妥当后,云堇就动身前往龙脊雪山,展开了独自一人的冒险之旅。   为了寻找在舞台上表演的感觉,云堇特意穿上了冬季演出用的戏服。   刚抵达雪山的山脊下,云堇就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的酷寒。   才刚刚向山中的方向行进了几步,泥土的小路就开始被厚重的积雪所覆盖,与璃月境内砖石铺就的路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如此弥漫的风雪中,不要说是人类的踪迹,就连丘丘人都难得见到几只。   白雪皑皑的山脊上,只有云堇独自一人用靴子艰难踩出的一串脚印。   如此孤寂的氛围,对于常年目睹璃月港繁华的云堇而言,确实是生平所未见的景象。   “乾坤天地洪荒了,山河缟素草木飘——”此情此景,用这样一句唱词来形容,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但云堇有些遗憾地发现,即使已经做足了功课,自己还是低估了独走雪山的艰难。   由于气温的剧烈降低,云堇很快就出现了体力不支的情况,不得不就近寻找热源,随身携带的应急食物也因为体力的消耗而变得而捉襟见肘。   如铠甲般厚重的戏装也被落雪浸染上了霜色,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显得薄如蝉翼。   在漫天的风雪中,想提起嗓子唱上一句“难挨!难挨!——”都显得如此费劲,更不要说那种诗人般触景生情的创作灵感和闲情雅致了。   为了安全起见,孤身一人的云堇不得不浅尝辄止,仅仅涉足了山脚下的边缘地带就匆匆折返。   返程的路上,就连云堇自己都不禁感慨,“为了寻找创作灵感而闯雪山”这样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荒诞不经——单是风雪天气带来的酷寒就已经让自己狼狈不堪,更不要说崎岖的地形和潜伏的各种怪物。   今天的试演,云堇自然没能在台上唱出自己想要的那份感觉,反而因为在雪中受凉导致唱腔多了几分瑕疵。   如此折腾了一番却徒劳无功,让执着于这部新戏的云堇难免有些失落。   “哎,难道真的是一趟徒劳无功的旅行吗?”

第10章 走雪【3】

“云姑娘刚才的演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惊艳呐!”   就在云堇陷入沉思的时候,茶馆老板范二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楼上的休息室。   作为云瀚社的商业合作伙伴,范二爷从来都不会怠慢这位云家的千金大小姐。   “原来是范二爷呀,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这儿来了?”   “我这儿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不知云姑娘想先听哪个?”   “看在您今天生意不错的份上,就先听好的吧。”   “承蒙云姑娘的关照,这个月的票房收入呀,比上个月足足多了四成!”   “那可真是要恭喜您了,” 对于这个消息,云堇似乎并没感到惊讶,“那坏消息是什么呢?”   “呃,这个坏消息就是……令堂大人前些天一直在派人四处打听您的行踪……您瞒着她去龙脊雪山的事,恐怕是要瞒不住了……”   “什么?不是和她说好了去 ‘星燕’ 姑娘家做客吗?……怎么会这样……”   得知这个消息,云堇顿时陷入了慌乱,甚至忽视了一贯的表情管理。   母亲的严厉,她是心知肚明的。   她万万不敢想象瞒着母亲去雪山被发现会是怎样的后果。   “哎!不瞒您说,其实令堂那天来这核实的时候,就已经面露疑色了……我说云姑娘,您回家之后若是发现势头不对,就多长点眼色,先给她跪下磕个头,再大大方方地认个错。实在不行,就趁着她怒气上来之前主动递上家法,也不失为权宜之策。依我对她的了解,只要您认错态度足够诚恳,这事呀,八成就算是过去了……”   “家……家法……不,那个东西太可怕了……”   听到“家法”这两字时,云堇不禁吓得浑身一哆嗦,似乎被勾起了许多不堪回首的回忆,本就涂脂抹粉的脸蛋更是羞得绯红,原本气定神闲的眉宇间也流露出了慌乱不安的心绪。   尽管毕业出师、登台表演之后,她已经很少再体验“挨家法”的滋味,但童年坐科学戏时的痛苦经历,至今都会让她在梦中惊醒。   但事已至此,除了照范二爷说的那样尽快回家向母亲认错之外,恐怕已经别无选择了。   自幼家教严格的云堇,深知犯了错误不主动认错请罚、而是故意撒谎隐瞒的后果:主动认错还有被轻饶的可能,若是被揭穿还拒不承认的话,那可就要“屁股开花”了……纵使有诸般小聪明,云堇也不敢在严厉的母亲大人面前冒这个险。   独自回家的路上,云堇虽身披裘袍戏装、脚蹬长筒厚靴,却还是在扑面而来的寒风中感受到了渗进骨髓的凄冷。   尽管无法和龙脊雪山的酷寒相提并论,却倒也有那么些许悲凉的气息。   临近岁末,道旁枝繁叶茂的却砂木也仅剩残枝败叶,在有些冰冷刺骨的寒风中凋零。   璃月港的街巷,比起覆雪的山脊小径实在是好走了太多。   璃月港萧瑟的冬日,也比起雪山终年的酷寒温暖了太多。   可是即便如此,这段短短的回家路,云堇也是走得漫长而又跋涉,脑海中始终思索着戏中那位跋涉的旅人。   直到抵达自家宅邸的门前,恐惧和紧张才涌上心头。   由于父亲最近在万文集舍忙碌,师妹们近日也难得放假回家,家中只有母亲一人。   云堇一迈入院门,就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些非同寻常的气息,不过她还是在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如同戏台上时的那般镇定而自然,尽管裙摆下的双腿早已瑟瑟发抖。   但思虑许久,云堇还是鼓起勇气进了屋门。   “娘,我回来了。”   掀开正厅的门扉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虽然品类不多,却足以填饱肚子,还有一碗祛寒保暖的姜汤,显然是母亲早就熬制好的。   但云堇还是立刻被坐在椅子上的母亲所带来的威严压得喘不过气来,在母亲这位老戏骨面前,正值芳龄的女儿还是显得稚嫩了些。   而威严感不仅来自于母亲不怒自威的神色,更来自于出乎意料的温和。   “是堇儿呀,这桌菜是娘刚给你做好的。天凉了,赶紧来趁热吃吧。”   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一进屋就认错的云堇,在母亲突如其来的关心下有些受宠若惊,却又不敢多言,只好忐忑地坐在饭桌前端起了饭碗。   母亲的语气格外温柔,和云堇想象中严厉诘问的场面完全不同。   但多年演戏的直觉告诉云堇,身为老戏骨的母亲也有可能是笑里藏刀。   “这是你最爱吃的甜点‘云遮玉’,为了不齁你的嗓子,糯米团子里面只放了一点点糖,就算全吃完也不会腻到……”   不但没有想象中的严厉诘问,甚至就连自己最爱吃的甜点,母亲都为自己准备好了。   戏班子的饮食异常清淡,为了控制糖分的摄入,母亲向来都严格限制自己吃甜食。   像今日这般殷勤还是头一回见。   用餐完毕后,云堇站起身来,向母亲弯腰致意,准备回到自己的卧房去。   可是就在转过身时,母亲一句突如其来的诘问,让云堇顿时僵住了。   “堇儿,跟为娘说实话,你这几天真的在星燕姑娘家吗?”   云堇的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脑中也是霎时一片空白。   “在戏台子上站了一天,堇儿一定很累了吧!还是先回卧房休息一会,等堇儿想好答案了,再来回答为娘也不迟。”   母亲说完,就端起碗筷去了厨房。

第11章 走雪【4】

回到卧房,云堇目光呆滞地坐在床头。   目光所及之处,正是摆在床头的那把戒尺。   像是在提醒着云堇什么。   自幼时起,云堇不但要在母亲执教的戏班子里练功学戏,还要在父亲请来的私塾先生那学习文化课程——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历史地理都要有所涉猎。   在父母看来,只靠身段和唱腔是演不好戏的,还需要“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积累。   正因如此,他们对女儿的私塾功课同样非常重视,甚至在女儿卧房的床头放了一把戒尺作为督促。   在云堇年幼的时候,戒尺曾是一柄细竹片。   当云堇稍微长大一些后,就换成了现在这柄大拇指厚的黑檀木戒尺。   在开蒙入学后,小云堇的手心和屁股蛋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接受这把戒尺的叩责,直到十二岁那年从私塾毕业为止。   每当母亲检查私塾功课时,云堇都要自己从床头取来戒尺,双手捧着呈递给母亲,并主动请求母亲用戒尺叩责。   若是都完成得不错,就隔着裙子,象征性地在屁股上轻叩十记戒尺作为警示;否则的话,就要责令女儿脱下裙子,用戒尺严厉责打光屁股作为惩戒。   尽管全璃月的私塾先生们都会用类似的戒尺督促自己的学生,但母亲手中的戒尺却比私塾先生的难挨得多。   因为不认真完成功课而被母亲严厉责打光屁股的晚上,小云堇只能一边用手捂着被抽打得滚烫的红屁股,一边哭着鼻子入睡。   云堇能饱读经典诗书、通晓天文地理、为如今兼职编剧打好功底,全赖这把戒尺所赐。   对于戏班子里的学徒而言,若是要流利自如地登台表演,还需要对唱段背诵到滚瓜烂熟的地步。   而背诵类的口头功课,则是用戒尺打手心的方式来督促。   若是背不下去,就要将手心伸直摊开,接受戒尺的责打。   即使是自幼聪颖的云堇,也会经常因为记不住生涩难懂的唱词而被打到掌心红肿。   尽管免去了脱掉裤子露出光屁股的羞耻,责打手心的疼痛却一点也不逊色于打屁股的责罚。   但是和坐科学戏的“家法”比起来,在私塾读书挨戒尺的痛苦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自从入了师门、坐科学戏的日子起,云堇和她的师弟师妹们就要面临一系列严苛的考验:从吊嗓子、平衡木、压腿这样的基础训练,到“唱、念、做、打”这四样功课,每一样都是煎熬难挨的坎。   比这几样更难熬的,是严苛的纪律和家法的责罚。   和璃月各路戏班子一样,云瀚社也是以严格的体罚规矩而闻名。   无论是戏社里的男孩子、还是云堇这样的姑娘家,只要在学戏的时候偷懒懈怠不认真,一律都要自己脱了裤子趴到戏台子前的条凳上,光着屁股接受“家法”的训诫。   所谓“家法”,指的是一根云家祖传的硬质藤杖,由多股韧性极强的粗竹藤编成,手感厚重而又紧密。   这根藤杖最初是表演打戏的道具,用来在戏台上模拟长枪棍棒之类的兵器;后来被供奉进云家的祠堂,成为了鞭策晚辈们的“家法”。   说来也巧,这根家伙不但是戏台子上的道具,也与云家先祖锻造兵器的老本行相暗合,作为“家法”供奉在云家祠堂,倒也有几分“不忘本”的意思。   “压腿的时候打瞌睡,杖责五下”、“早晨集合迟了十分钟,杖责十下”、“午饭浪费粮食,杖责十五”、“装病逃训练,杖责三十”……挨了藤杖之后,还得忍痛提上裤子、谢过师傅后继续和大家一起练功。   若是没有机会揉屁股,到了晚上睡觉前,屁股蛋上的肿痕往往已经结成硬块,只好小心翼翼地趴着睡觉。   睡到翌日凌晨,就要忍痛从床上爬起来,迟了的话,肿着的屁股又要重新挨上一顿家法……   这样痛苦的日子,直到毕业出师的那天起才宣告终结。   自从开始一边登台演出、一边自己尝试创作之后,云堇才逐渐从坐科学戏的痛苦阴影中解脱出来、重新体验到戏曲艺术的独特魅力。   “若早知跟娘学戏如此艰苦,孩儿一开始就该跟着爹爹专心当一个编剧!”每当回忆起坐科的痛苦,云堇就会向母亲发出这样的牢骚。   “傻孩子,你要是不曾站在戏台子上唱过戏,真的能学得会写戏嘛?”母亲则这样回应道。

第12章 走雪【5】

按照云堇对母亲的了解,只要像小时候那样诚恳地认错认罚,主动向母亲递上戒尺,母亲的气就会消去大半,就不必再挨上一顿更加严厉的“家法”。   当然,前提是不能让母亲知道自己去的是龙脊雪山这种地方——不然的话,母亲一定会气晕过去的。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母亲重新从厨房回到了正厅。   此时的云堇已经双手捧着戒尺等候母亲多时了。   按照家中的规矩,凡是晚辈主动向长辈认错请罚,无论错误大小,都要换上唱戏的衣裳领罚,既是表达对祖辈衣钵的敬重,也是表达晚辈对长辈认错的诚意。   虽是清冷萧瑟的冬天,披着这一身厚重戏装的云堇还是因为紧张而汗流浃背。   “堇儿,这是何意?”   戏台上英姿飒爽的云堇,此时却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乖巧地低头站在母亲面前,双手交叉缩到身后,并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屁股,双脚乖巧地并拢,华冠下的双目低垂,眉宇间的锋芒也尽数收敛,涂脂抹粉的脸庞也无法掩盖神色的黯淡无光。   即使母亲一句话也不说,云堇也能感受到母亲不怒自威的英气,本就粉中透红的脸颊愈加羞红得发烫了。   “堇儿前些日子一时糊涂……对母亲有所欺瞒……”   “是何事欺瞒了为娘?”   “孩儿前些日子并未如对母亲所言那般……在星燕小姐家重借宿……而是……而是……实在抱歉,堇儿再也不敢了!”   “哎,果然又到处去乱跑了是吧!都跟你说了外面危险……可是你偏不听!”   “孩儿知错了……还……还请母亲大人责罚!”   面对母亲的诘问,云堇已经支支吾吾了,只好低头盯着地板,回避母亲的目光,身后的两只小手依然捂着屁股。   母亲拍了拍双腿,示意女儿趴到自己的腿上。   虽然还和小时候那样乖巧,但云堇显然不再是小时候那样的身形,曾经趴在母亲的膝盖上还能双脚悬空,如今已经要用膝盖勉强撑着地面了。   母亲一只手掀起女儿的裙摆,另一只手刚要伸向女儿裤腰的的时候,却被女儿有些羞涩的小手挡住了。   “孩儿……害羞……”   趴在母亲腿上的云堇再次陷入了支支吾吾,有些难堪地征求着母亲的意见。   小时候的云堇,总是会被母亲扒了裤子、露出光屁股接受责罚,但如今的云堇,也算是云瀚社的半个名角了。   若是“光着屁股趴在母亲膝盖上挨打”这种事传扬出去,自己恐怕在观众和戏迷面前就要抬不起头了。   母亲稍作犹豫了一下,退回了试图拽下女儿裤腰的手。   既然女儿这么羞答答的,那隔着裤袜挨戒尺似乎也未尝不可。   不同于趴在长凳上之类的情形,十五六岁的姑娘还要趴到母亲的腿上撅起屁股,本身就已经是格外羞臊的姿势,羞于暴露自己的身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母亲保留了女儿的这道隐私。   但母亲手中的戒尺却不再留情。   随着一记清脆而富有弹性的“啪!”声,厚实的戒尺隔着修身的裤袜,落在了女儿云堇紧致而饱满的臀瓣上。   “嘶!好……好疼!”   云堇显然对母亲的力度没有心理准备,但戒尺却依然准时地落了下来,没有随着云堇的嘶声而停顿。   “啪!”“啪!”又是两下清脆而又响亮的戒尺声,把云堇的小屁股敲得一颤一颤。   “轻……轻一点……呜……”   “啪!”“啪!”又是两记戒尺,不但没有像央求的那样变轻,反而力道更重了一些。   “不要乱动,屁股撅好!”   母亲话音刚落,又是“啪!”“啪!”两记戒尺落在了女儿左右两片臀瓣上。   每当有一记戒尺落下,云堇隔着裤袜的臀尖部位就会在敲击下震颤起来。   “啪!”“啪!”又是两记戒尺落在臀上,或许是因为太痛,云堇的身体也开始随之颤抖,腰间悬挂的铜饰也随之叮铃作响。   “娘!孩儿知道错了……求求您饶了孩儿吧……”   “啪!”“啪!”“上次是怎么保证的?”   “呜呜……如果离开璃月港,必须取得您的同意……”   “啪!”“啪!”“这次又到哪里去乱闯了?”   “呃……唔……去了明蕴镇那边……”   “啪!”“啪!”“为什么要跑到那边去?!”   “因为……因为……听说那边有很多……珍贵的矿石……”   在戒尺如雨点般的责打下,云堇已经开始语无伦次,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啪!”“啪!”“矿石?咱们云家早就不再开铁匠铺了!”   对于云堇的认错态度,母亲显然有些不太满意手中的戒尺更是加大了敲击的力度。   数十记戒尺的责打过后,云堇再也没能保持戏台上那样优雅而矜持的姿态,而是踉踉跄跄地半跪在母亲腿侧,小手忍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火辣辣的臀瓣。   虽然隔着裤袜,但丝毫不影响檀木戒尺赋予小屁股的疼痛。   “对…对不起……”   “小小年纪,还学会撒谎了是吧!别以为你耍的那点小聪明,为娘就看不出!”   “娘……孩儿没有撒谎……”   “没有撒谎?我托人四处搜寻你的下落,才从千岩军那边得知你朝着龙脊雪山的方向去了!不然你以为沿途那些补给是怎么来的!”   母亲的话让云堇露出了惊愕的神情,难怪通往雪山途中的那些补给点都被人投放了物资,原来是因为在边境巡逻的千岩军发现了自己的身影。   不然仅凭自己携带的那点储备,恐怕很难在冰天雪地中坚持太久……   如此看来,自己能独闯雪山实属幸运。   母亲对自己的担忧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即便如此,云堇还是不愿在母亲面前认这个错。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次独自去雪山冒险除了要付出挨打的代价之外,更是免不了被禁足的惩罚,这也意味着在这部新戏登台前,云堇就一直都不能离开家门半步了,只能被圈在闺房和院子里继续自己的创作。   本来就因为灵感陷入瓶颈而捉襟见肘的创作进度,恐怕又要推迟到海灯节之后……如此一来,耽误了岁末的初演不说,待到来年开春,这璃月港的天气很快就会回暖。   不要说戏中风雪交加的场面,就近日这般格外萧瑟的寒风都将难觅。   “未曾在风雪中走过的人,真的能演好‘走雪之人’吗?”   云堇再次叩问自己这个问题。

第13章 走雪【6】

“啪!”   一记格外重的戒尺打断了云堇片刻的思绪,也让云堇疼到猝不及防地从母亲的膝盖上跌落。   母亲有些不满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将戒尺丢在一旁,任由女儿撅着屁股匍匐在自己脚下低声哽咽。   女儿趴在自己腿上却又心不在焉的样子,让母亲比刚才更加气愤了些。   待女儿逐渐停止哽咽后,母亲说出了让云堇吓得花容失色的一句话。   “去祠堂请家法来——”   母亲的话音刚落,停止啜泣的云堇就立刻被吓出了哭腔,连连哀求母亲收回成命。   但母亲并没有理会她的哀求,显然是已经做好了教训女儿的准备。   这句话的含义,云堇是心知肚明的:这意味着她今天将会挨一顿正式而严厉的重责。   在过去的云瀚社,徒儿们挨上几百记家法如同家常便饭,而且无论屁股上挨了多少板子的摧残,都不能耽误了繁重的训练。   这严苛的规矩虽说逼出了一代又一代的高徒,却难免有些不够人道。   于是从云堇祖父这辈开始提倡减少体罚的滥用,约定徒儿们每天最多挨五十杖,免得伤痕难以当天愈合影响到第二天的训练。   但是这条约定仅适用于日常偷懒怠惰之类的简单惩戒。   若是触犯了必须严明规矩以儆效尤的原则性错误,那就要专门去祠堂请家法来接受重责了。   重责的数目不受此限制,少则五十杖,多则一百杖。   若是挨了重责,在三日之内可以免予训练,只需趴在床上静养愈伤,由师兄师姐负责上药和照料起居。   当然,就算练功再艰苦,也没有哪个孩子愿意得到这样的休息机会。   在重责开始前,“请家法”是必不可少的流程,耗时虽漫长却并不复杂:凡是违反了族规的晚辈和徒儿,需要自己到祠堂取来藤杖,然后在祠堂里摆上一条长凳,双手捧着藤杖在长凳上罚跪反省,谓之“请家法”。   根据犯错的严重程度,“请家法”的时间从一炷香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不等,但无论持续多久,都必须要纹丝不动地跪在细长的凳子上保持身体平衡,不但要求双腿跪直,还要伸直双臂、恭敬地将“家法”高举过头顶,以示敬畏之心。   这样严苛的姿势即使是一炷香的功夫,都会跪得腰酸背疼、双臂发麻。   但对于戏班坐科吃过各种苦头的孩子们而言,这种需要保持身体平衡的罚跪算不上什么艰巨的考验,云堇更是在坐科学戏之前就已经开始练习跪凳子了。   从最初连一炷香的时间都坚持不下去而被母亲揍屁股,到后来逐渐能坚持跪一个时辰而不发抖,这其中的煎熬和辛酸,只有云堇自己知道。   罚跪反省的环节结束,就要在平日练功的露天院子里执行重责。   除了受责的徒儿之外,戏班子里一同学戏的孩子们都会被叫来围观,以示警戒。   挨罚的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要在挨罚当天提前换上全身戏装,然后当着师父和所有徒儿的面,自己褪掉裤子、光着屁股趴在戏台前的长凳上,接受家法的重责。   对于这些规矩,云堇自然是心知肚明。   为了尽快平息母亲的怒气,云堇不惜挨上一顿戒尺,也绝对绝对不想再体验一次“请家法”的滋味。   但母亲一声简洁有力、不怒自威的命令,彻底打破了云堇心存侥幸的幻想。   云堇吓得从母亲的膝盖上滑落、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露出了一脸极不情愿的沮丧。   “求求您了……不要请家法可以嘛……孩儿再也不敢了……”   “岂有此理!刚才怎么就不思悔过?”   “孩……孩儿没有不思悔过……再……再说……孩儿瞒着您出门,也是被逼无奈的……”   内心极不情愿的云堇还在试着做最后的辩解,但这番抵辩解反而彻底激怒了一直在试着压抑怒气的母亲。   “为师再说最后一遍,去请家法来!你若是不愿让为师管教,那就当为师没有你这个徒儿!”   一向耐心而富有威严的母亲也忍不住吼了出来,作为一名老戏骨也算是颇有失态,可见确实对女儿的忍耐彻底到了极限。   母亲话音刚落,云堇的眼泪就忍不住涌到了眼眶,但倔强的她依然咬牙控制着表情,让眼泪没有夺眶而出。   低头望着母亲为自己缝制的这身戏服,云堇踉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默默地向祠堂走去……   今天的“请家法”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但即使如此,用身体一动不动地跪直在细长的凳子上本身就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更何况云堇已经在寒风料峭的戏台上唱了一天的戏。   云堇虽然万分不情愿认错,但还是乖乖地跪在了祠堂的牌位前。   云堇出身于曲艺世家,这在璃月港已经是路人皆知。   但是鲜有人知道的是,云家最初并非以曲艺为业,而是从事武器锻造。   在那场古老的旷世灾厄平息之后,仍循旧制的璃月兵器已经无法适应当时遍地魔神残渣的险恶环境。   为了突破旧制兵器在设计上存在的瓶颈,云家的先祖经过潜心钻研后,终于打造出了一批被唤作“试作”系列的神器,掀起了璃月第一次兵器工艺变革。   “试作”系列的图谱样本,如今仍然供奉在云家祠堂。   在那之后,云家的祖辈继续践行着“莫从恒蹊”的古训,不再拘泥于名匠世家的身份,在不同的领域都取得了突破。   而云堇家这一支系,自然是突破到了曲艺行业,方才有了如今的“云瀚社”。   云堇自打小时候起,就在祠堂听长辈诉说这样的故事,也将这一古训铭刻在了心底。   受此影响,云堇经常会冒出些不拘一格的想法,譬如在传统唱腔中加入摇滚乐这种“不正经”的元素。   尽管这些突破性的尝试往往不被戏社里的老一辈们所理解,却让云堇的新作获得了完全出乎意料的人气。   这更是坚定了云堇不断实现自我突破的决心:为了《神女劈观》,就翻山越岭到传说中仙家居住的地方一探究竟;为了《连心珠》,就扮成赤脚的渔家小妹在瑶光滩上漫步;这次创作《走雪》,自然也是单枪匹马地就闯进了龙脊雪山。   “这别出心裁的丫头,倒也颇有几分‘莫从恒蹊’的意思。”——就连母亲也发出了这样的感概。

第14章 走雪【7】

当母亲回到祠堂的时候,云堇已经在牌位前跪了一炷香的时间。   由于太久没有变换姿势,云堇浑身的肌肉已经在寒风中逐渐僵硬,膝盖也早已酸痛不堪。   保持跪姿实在是太消耗体力,再加之一身厚重闷热的戏装,云堇的后背和脖颈早已是汗如雨下,头冠下的刘海凌乱地黏在额前,捂在筒靴内的丝袜也被小脚丫的潮汗浸湿,仿佛身处的不是寒冬而是酷热的盛夏一般——当然,这些都是学戏期间的常态。   从板凳上下来时,云堇已经快要站不稳了,但她还是踉跄地将板凳摆在院子里的露天戏台前,将手中握着那根“家法”递给母亲。   母亲接过藤杖后似乎也稍微平息了些怒气,轻轻敲了敲板凳,示意女儿趴在上面。   “先把裤子脱了。”   听罢此言,云堇羞答答地捏着自己戏服裙摆的花边,脸上泛起了羞臊的红润。   自从十二岁从科班毕业之后,云堇就再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在母亲和同门面前脱下裤子挨打了。   而今她已是十五六岁的姑娘,懵懂的身体也开始萌发待绽,即使是在至亲面前也已经羞于裸露胴体,更不要说是屁股这样羞耻的部位。   “娘,可以不脱裤子么……”   “现在不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   被母亲拒绝的云堇,只好羞答答地解开装饰在腰间的铜锁扣,轻轻掀起蓬松的戏服裙,将紫黑色的丝袜从裤腰处缓缓拽下,褪至及膝的靴沿位置,露出两条白皙而又健硕的大腿,和被一片白色布料遮蔽的翘臀。   由于身体长得太快,尺寸略显幼稚的遮裆布只能勉强遮住她的羞处和半片娇臀。   “孩儿……孩儿怕羞……求您了……不要打光屁股……”   “现在知道羞了?撒谎的时候怎么一点都不羞?!”   尽管心中千万般不情愿,但是在母亲威严而不可抗拒的命令下,云堇还是满脸羞红地解开了遮裆布料的系带,双腿间几缕稀疏而稚嫩的耻毛遮住了最后的隐私。   这副光溜溜赤裸着下身的模样和童年坐科时挨罚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已经豆蔻年华的少女不再是当年那个能够没羞没臊地撅着光屁股挨罚的小丫头了。   云堇按照规矩,熟练地弯腰趴在条凳上,双腿骑跨在条凳两侧,小腹下垫了一只靠枕,自然而然地就将两瓣红润的臀瓣撅了起来,翘起的臀尖因为刚刚挨过戒尺的重责而泛着红肿。   待到藤杖落下后,这只已经布满尺印的小屁股只会更加面目全非。   “孩儿,你可知为娘为何要打你?”   待云堇在条凳上趴好,母亲举起了手中的藤杖,轻轻叩在女儿早已有些红肿的臀尖上。   虽然因为藤杖轻叩臀尖而不禁哆嗦了一下,但趴在凳子上的云堇却一改刚才乖巧可怜的姿态,而是倔强地一言不发,直到沉默了良久,才用一副甚为冷漠的语气回应道,   “孩儿不知。”   云堇冷漠的回应,让本就在气头上的母亲颇感意外。   母亲“嗖”地一下挥起了手中的藤杖,“啪!”地一声砸了下去,在女儿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鲜艳的痕迹。   “嘶——”云堇虽然因这一记突如其来的叩击而痛得呲牙咧嘴,呈现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却咬着牙没有发出声响,而是继续用沉默回应着母亲手中的藤杖。   “你可知为娘为何要打你?!”   云堇又是用同样的沉默回应着严厉的斥责,仿佛在故意和母亲斗气。   母亲也不甘示弱,再次抡起藤杖,“嗖”“嗖”两声打在女儿左右两边的光屁股上,顿时浮现起两条平行的红痕。   “再问一遍,你可知为娘为何要打你!”   “嗖”“啪!”“嗖”“啪!”伴随着严厉责问声的是几下连续而又快速的责打。   每一杖叩击都留下了一道绯红的杖痕,娇嫩的臀肉也随之乱颤。   每打几杖,母亲就会重复询问一遍。   但云堇始终都不肯开口回应,宁可双手抓住板凳咬紧牙关,也不愿意在藤杖的叩责下妥协。   直到母亲抡圆了手臂挥出了势大力沉的一击,刚好将藤杖砸向了两片臀瓣之间的嫩肉。   “嘶——啊!疼!”   云堇不禁疼得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也顺着刘海从花冠上滴落。   连续十几下藤杖的责打,让她的屁股已经是一团绯红。   “啪!”“再问一遍,你知不知道,今天是因何故挨这家法!”   “因为……因为孩儿欺骗母亲,向母亲隐瞒了行踪……”   “啪!”“小小年纪竟学会如此扯谎!该打!该打!!”   “娘说得对,孩儿撒谎,该打……”   “啪!”“那天寒地冻的破地方,竟值得你孤身犯险走一遭?”   “……”   “啪!”“啪!”   话音刚落,母亲再度举起藤杖,狠狠地敲打着女儿的屁股,并没有多余的言语。   云堇也没有痛哭或者求饶,而是默默地挨着一下又一下的责打,直到两片屁股完全肿胀起来。   几杖过后,母亲伸出手抚摸着女儿已经被打肿的屁股蛋,发现已经结成了硬块,哪怕是用手指轻轻一戳都会让倔强的女儿忍不住疼到“嘶——”出声来。   这种状态下再挨藤杖的责打,恐怕每一下都会是钻心难忍的疼痛。   而趴在凳子上的云堇虽然始终忍住没有叫出声来,但难挨的胀痛已经让她的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咬牙坚持着最后的倔强。   天色渐深,气温也愈发下降。   院内的寒风中不但多了几分深秋的萧瑟,更是多了几分冬日的凛冽和肃杀。   院子里的落叶也随风而起,应和着呼呼的风声,难免平添了几分悲凉的味道。   而云堇就这样默默地光着屁股趴在凳子上,任由寒风吹拂着她灼痛而肿胀的红臀。   这样的滋味确实太不好受。   云堇不禁在寒风中发出了呜咽的悲鸣。   “难挨——难挨——”

第15章 走雪【8】

见女儿挨了这么多家法却还如此倔强,母亲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决定给女儿一个足以服软的教训。   对于云堇虽然乖巧却又在某些时候颇为倔强的脾性,母亲的十分了解的。   仅靠严厉的责罚恐怕并不能让女儿心悦诚服地认错,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要讲究些攻心之道。   “从现在开始,为娘要再打你一百藤杖。”   虽然一言不发,但已经疼痛难忍的云堇还是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不敢相信母亲说的话。   毕业仪式上的一百杖重责,她虽然全程一言不发地忍了下来,但是她这辈子都绝对不想再挨第二次了。   但母亲显然没有打算真的让女儿挨这么多。   “你若能诚心反省,老老实实地向为娘认个错,今天的事情就算翻篇。若是挨过这一百杖仍无悔改之意,那比这再重的责罚也是无济于事,娘也就不再过多言语。”   “娘,您要打就尽管打便是,至于悔不悔改,孩儿心中自有定夺。”   “你这丫头,倒是嘴硬得很!”   话音刚落,第一杖就砸在了云堇的红臀上,留下一记闷响。   尽管这一杖就让女儿的屁股像裂开一样疼,但她只是轻轻地“嘶——”了一声。   见女儿依然咬牙不为所动,母亲再次将第二杖落下。   接着便是左右开弓的第三杖、第四杖……每一杖下去,女儿的屁股上都会立即浮现出一块鲜红的痕印。   十几杖打下去,粗浅的红印就覆盖了早已肿起的娇臀。   尽管已经开始疼得呲牙咧嘴,但云堇仍然没有要认错的意思,只是发出了嘶哑的低吟。   “难挨——难挨——!”   一百杖的责罚还未过半,就已经让倔强的云堇不得不发出嘶鸣的低吟来缓解钻心的胀痛。   不仅仅是挨打的臀部,整个趴着的身子都在跟随着藤杖落下的节奏而剧烈地抖动着,腰间佩饰的铜锁也随风发出了叮铃铃的声响。   涂脂抹粉的脸蛋被黏糊的潮汗和落泪弄得狼狈不堪。   挨了家法的娇臀更是红到发紫。   “你可知那雪山何等酷寒,   好一个不毛之地难觅人烟!   莫说你小妮子单骑身犯险,   纵是那英雄汉也要把命换!——”   龙脊雪山极端危险,稍不留神就有性命之忧。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不待在温暖的闺房,非要千里迢迢地跑到那种天寒地冻的不毛之地,这让母亲费解不已。   这舞台上唱戏的花旦优伶,哪个不是被人当宝贝一样供着,脸擦香膏、口饮甘露,生怕遭了风吹日晒跟雨淋。   毕竟这唱戏的脸蛋和嗓子一点儿都容不得糟践。   可是自己家这姑娘倒好,不但在家里待着就不安生,还没事就爱往那荒山野岭的地方乱窜!   这风里来雨里去的,别说那些沾不得水的绸缎衣裳,就连脚上穿的靴子都让她磨破了不止一双。   每次因为这些事跟女儿着急上火、甚至忍不住要揍她一顿屁股板子的时候,她都会像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哀求自己保证不在乱跑。   虽然作为老戏骨的母亲一眼就看出了女儿稚嫩的演技,但还是忍不住饶过了她。   而云堇的父亲,更是会在女儿因为外出乱跑要挨打的时候出面拦着云堇的母亲,然后用“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类的说辞帮女儿搪塞过去。   母亲虽然不赞同,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这次奔赴的地方,实在让母亲过于担忧。   “逞一时英雄快偏闯鬼门关,   走风雪入歧途迷踪岂能返!   只因难狠心肠将你打腿断,   娘心如同刀绞寝食俱难安!——”   寒风呼啸地吹拂着云堇裸露的腿和臀,云堇却反倒因为前身后背的渗出的潮汗而沾湿了衣襟。   平日梳理得当的发辫也乱作一团地耷拉着,显得颇为狼狈。   红肿的臀尖也在藤杖连续的敲击下散发出了灼热的痛楚。   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放弃保持戏台上那份优雅和从容不迫的身段,向后挺撅的臀线勾勒出豆蔻少女婀娜的身形。   但不愿向母亲认错的云堇,仍然在咬牙坚持着自己充满孩子气的倔强,任由泪水顺着眼眶在脸颊上流淌。   直到足足挨了七十多下臀杖,才以极为煎熬的表情从紧闭的朱唇中绷出了几个字。   “难挨——难挨——!”   虽然没有求饶的言语,但云堇脸蛋上的泪痕早已弄花了妆容。   虽然明知自己违反家规该打,也因为自己的莽撞令母亲心急如焚而愧疚,但她最难过的,恐怕还是因为独走雪山一无所获而产生的失落和不甘。   真实的龙脊雪山,并不像自己笔下描绘得那般浪漫而富有诗意,而是彻骨的悲壮和荒凉。   当然,与内心的难过相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刻骨铭心。   在一轮又一轮的杖责下,云堇的屁股泛起了深紫色的淤肿,就连受到牵连的大腿根部也肿了起来,臀腿交接的位置更是面目全非。   虽然云堇依旧坚持着不认错,但如此惨不忍睹的屁股,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挨打了。   即使是严厉的母亲也怜惜地停下了手中的家法,任由可怜的女儿趴在凳子上泣不成声。   “难挨——难挨——!”   上一次相似的场面,还是在云堇学成出师的仪式上。   按照传统,从戏班毕业的这场仪式上,所有的徒儿们都要挨上最后一次“请家法”,以一顿刻骨铭心的重责作为多年学戏生涯的终结。   要求是像上台表演时那样身着全套戏装,全程不能哭喊、也不能挣扎或者躲避,必须使出浑身的忍耐力、默不作声地挨过这顿杖责,方可算作毕业出师。   在整个学戏生涯中,作为戏社师弟师妹们榜样的云堇很少会挨超过三十杖的家法,但是在毕业仪式上,云堇却足足挨了最大数目的一百记藤杖。    而执行那次家法的,正是她的母亲。   云堇后来也想不明白,自己身为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是怎么挨过那足足一百杖家法的。   她只记得自己是被抬到屋里的,并且在床上趴了足足三天,藤杖在屁股上留下的肿痕持续了一个月才逐渐不再胀痛。   不过好在那次刻骨铭心的毕业仪式之后,云堇就再也没有尝过“请家法”的滋味了。   从第八十下臀杖开始,每一杖挨起来都是加倍的煎熬。   倔强的云堇也终于不再咬牙坚持,涕泪交加地纵声号泣出来,眼角的泪水顺着被妆容弄花的脸颊淌下,沾湿在戏服的衣襟上。   呜咽的悲鸣声回荡在戏院里面,仿佛演砸了台上的戏一般。   在戏台前的条凳上,云堇数不清自己曾经趴在上面挨过多少次屁股板子的责罚,也数不清自己曾经多少次因为唱腔达不到理想的效果而懊恼。   此间的辛酸与苦楚,恐怕只有她自己才知晓。   见女儿的屁股上泛起的紫黑色淤肿已经从臀尖蔓延至大腿根部,母亲也放下了手中的藤杖,轻轻地用指尖触摸着女儿的两片臀瓣,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也罢,也罢——”

第16章 走雪【9】

在挨过一百臀杖后,云堇有气无力地趴在凳子上,依然保持着挨打的姿势。   在寒风中晾着肿臀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天色渐深,戏院内的穿堂风呼啸而过。   虽然凛冽的寒风能稍稍缓解屁股上滚烫的灼痛,但裸露着下身的姿态还是让她有些着凉,柔软的身躯也逐渐变得僵直,涨红的面色也逐渐变得煞白。   当时在雪山中艰难跋涉时,她的身体也是这样,在凛冽的寒风中逐渐失去了知觉。   眼前似乎出现了晶莹剔透的东西,是天空飘下了雪花吗?   还是悄然落下的泪?   在难忍的胀痛下,云堇已经顾不上思考这些了。   她只感到自己的身躯已经开始麻木,裸露的胯下和大腿也逐渐感到冰凉,只有肿得最厉害的臀尖还在继续地灼烧着,维持着下身仅存的一点未麻木的知觉。   就连刚才被潮汗浸湿的衣衫也逐渐变得冰凉。   “呜哇!……”   云堇终于不用继续在母亲面前倔强,梨花带雨地哭出声来。   屁股挨打的胀痛、不被理解的委屈、陷入迷茫的难过一股脑地涌上了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又重新回到了院子,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看起来像是刚从厨房端出来的。   母亲小心翼翼地将女儿的上半身扶起来搂到自己怀里,下半身维持着半跪半撅的姿势。   待女儿恢复些意识后,喂她喝下了热乎乎的暖胃姜汤。   “娘,孩儿知错了……”   刚才还脸色煞白的云堇似乎从寒冷中缓了过来,身体逐渐不再僵直,面色重新变得红润了些,额头也开始微微冒汗。   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令云堇感到格外安心。   从小时候到现在,不管因为什么样的错误挨了多重的屁股板子,最后都会被母亲抱在怀中安慰,当然也可以尽情地哭泣。   母亲抱起女儿,将她光着屁股抱进了卧房。   挨过家法后的云堇也已经筋疲力尽,浑身上下不再有半点力气,只能趴在床上撅着布满了深紫色淤肿的屁股。   母亲拿来了春香窑熬制的上好香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女儿臀尖的肿块上,为女儿的挨过打的屁股化瘀消肿。   唱戏这一行当练就的也是铁打的身板,挨了家法的杖痕也好,学戏时的跌打损伤也好,趴在床上恢复个几天,就该继续下床练功、甚至是登台表演了。   当云堇再次醒来的时候,母亲又端来了一份禽蛋莲子羹和一捆布包。   即使不需要多少言语,母女二人之间的默契也足以让云堇倍感宽慰和安心。   欺瞒母亲擅自外出的歉疚、独闯雪山一无所获的遗憾、创作陷入瓶颈的苦闷,都随着肆意的哭泣一扫而空。   “堇儿的新戏首演,可是在海灯节前后?”   “娘说得对。可是以孩儿当前的状态,要按照原定计划初演,恐怕有些勉为其难。”   云堇所说的“勉为其难”,倒不是因为屁股挨了顿打、需要在床上静养数日,而是因为试演达不到自己想要的舞台效果。   如此仓促登台,云堇只会心有不甘。   女儿的这些心思,身为老戏骨的母亲自然是心知肚明。   “待堇儿养好了伤,再去那雪山走一趟如何?”   话音刚落,云堇就满脸惊讶地望着母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趟再去,记得提前做足准备,免得在那凶险的地方出了什么岔子。”   母亲打开布包,里面是几件御寒的衣裳、一张龙脊雪山的地形图、用来点火的燧石和应急的食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柄漆着黑金色泽的长枪。   “这柄‘试作星镰’,是咱们云家祖传的兵器,最适合行走江湖防身之用。这路上妖魔鬼怪虽多,但以你这丫头耍枪的功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堇不禁激动地流下了热泪,哽咽着向母亲连声道谢。   在吩咐好二度探险的准备事宜后,母亲又拿出了几册尘封已久的古籍。   “这套全本的《石书辑录》,是从咱家的藏书屋里翻腾来的。你先将此书翻读一番,兴许能发现些关于龙脊雪山的往事。读罢再去趟雪山,方可有所思所感。”   “什么,这部书的全本不是早就失传了吗?”   这部《石书辑录》是史学家将璃月古代的石板铭文加以翻译、编纂而成的史书,收录了璃月乃至提瓦特各地许多简短破碎的史事。   但遗憾的是,当今流传于世的版本除了仅存的第一卷之外,其余卷章不知因何故轶失。   就连云堇都未曾料到,自己家中竟藏有完整收录的全本,可谓吉光片羽。   “初,岩王降居,退海潮,立天衡,镇汐流。民遂安生,开山以采玉,凿岩以通达,聚石以为砦……” 颂扬岩王帝君丰功伟绩的第一卷,云堇自幼就能熟练背诵。   当私塾先生提到后续章节皆已失传时,小小年纪的云堇并没有因为免于背诵而沾沾自喜,而是流露出一丝失落的神情。   “据你父亲说,这是往生堂的一位先生赠与他的。可是那位先生却对这部书的来历讳莫如深,还叮嘱你父亲将书藏好、不要对外人透露……”   往生堂的先生……莫非是经常光顾和裕茶馆听戏的那位熟客?   难道他除了通晓戏曲艺术,对文献与考据的学问也有所涉猎?   云堇不禁浮想联翩,也对这位学识渊博而又神秘莫测的先生更添了几分好奇。   趴在床上养伤的这几日,云堇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这部失而复现的古籍。   但当她读完后,却被书中所记载的不为人知的历史深深地震惊了。   按书中所载,如今寸草不生的龙脊雪山,数千年前竟是一片绿草如茵的繁荣古国,名曰“芬德尼尔”。   彼时的璃月先民也在归离原兴建聚落、繁衍生息,同此国往来甚密。   但是不知何故,一根足以毁天灭地的长钉自天空降下,苍翠遍野的国度霎时风雪漫天。   城池湮没、桑田尽毁,古国从此沦为丘墟……   通晓璃月历史的云堇对这样的故事并没有感到陌生。   岁月更替,上古先民定居的归离原也饱经洪水与战乱之难,岩王帝君迁璃月黎民至天衡之南。   归离原自此荒废,不复往日繁盛,如今依旧是荒草凄凄,供文人骚客凭吊怀古。   正所谓星移斗转、世事易变,归离古原也好、雪山古国也罢,仿佛都在诉说:“兴衰沉浮乃是文明的常态”。   不同的是,归离原的变迁由于史书记载而被今人熟知,覆灭的雪山古国却随着《石书辑录》的失传而被人遗忘,掩埋在冰封的雪山下,也湮没于历史的长河中。   如今居住于温暖之地的璃月人,也已经对远方这座终年覆雪的山岳感到陌生。   而云堇此番再走雪山,正是为了探寻那些掩埋于白雪之下的往事,也是为了揭开《走雪》这个古老传说背后的真实面貌。

第17章 走雪【10】

离开璃月港,穿过天衡山,奔赴归离原,途经瑶光滩,便再度来到了龙脊雪山。   在一番艰难跋涉后,单枪匹马的云堇终于沿着覆雪的小道寻得了通往芬德尼尔遗迹的方向。   一路上虽然异常艰险,做足了充分准备的云堇却不再像上次那样手足无措,而是多了几分闲庭信步的从容。   “舞台小天地,天地大舞台。”这是云堇坐科学戏时常听母亲提起的一句话。   行走在方寸之间的舞台上,一颦一笑的神情、一步一趋的走法,都是颇为讲究的。   行走在广阔的山川天地间,其实同行走在戏台上别无二致。   身披裘袍、手提长枪,云堇像戏中的旅人一样踱步于皑皑白雪的天地间。   在她的身后,就是白雪掩映着的茫茫天地。   昔日苍翠葱茏的山岳化作了裸露砾石的冰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遗憾。   昔日绿草如茵的田野化作了寸草不生的雪原,仿佛在诉说着绝望的凋零。   “乾坤天地洪荒了,山河缟素草木飘——”   云堇放慢了走在雪中的步伐,对着白茫茫的天地引吭高歌。   没有雕梁画栋的勾栏瓦舍,只有枯萎凋零的残枝败叶;没有舞台下满座叫好的观众,只有苍穹下沉默而无垠的旷野。   孤独走雪的戏中人,迷失于茫茫天地间。   就连滚滚不息时间洪流,仿佛也在这极度的酷寒中凝滞为永恒静止的冰川。   跋涉在小腿深的积雪中,每一步都迈得如此艰难。   厚重的棉靴踩在松软的白雪之上,留下了一串坚实的脚印。   肩头的衣衫经受着风雪的洗刷,染上了一层洁白的霜色。   亦步亦趋的步伐,恰似舞台上的踱步。   戏中人在迷途中彷徨无措、踯躅不前的形象,顿时呼之欲出。   走雪的旅人是因何彷徨无措、又是因何踯躅不前呢?   是因为在风雪交加中迷失了方向吗?   是因为寸步难行的畏途望而却步吗?   还是因为踏上了注定徒劳无功的旅途?   按书中所载,那位走在雪山中的旅人,是一位来自异乡的勇士。   当他冒着漫山风雪闯入被降下灾祸的芬德尼尔时,目睹的是湮没在积雪中的城池,和在寒风中苦苦挣扎的公主。   这位来自异乡的勇士,成为了这个横遭灾厄的国度在奄奄一息之际仅存的救命稻草。   “他越过冰封的门扉,   他走下深邃的回廊,   他折下银白的枝条,   他终将为雪国带来希望——”   在凛冽的寒风中,公主为族人吟唱着安抚的歌谣。   她坚信他会回到这片在雪中挣扎的国度,携着和煦的春光、还有渺小却澄澈的希望。   此刻的勇士,就如曾经在高天之上为古国赐予祝福的神明一般,尽管这次高天之上的神明赐予的不是祝福而是灾厄。   背负着整个国度的期冀,背负着拯救古国于灾厄的契约,旅途沧桑的勇士从来不曾恐惧冰幕外的未知。   曾经一度苍翠的山间盛景、久远高天不再降下的神明祝福,皆是旅途永不停歇的动力。   在踏上旅途之际,异乡的勇士饮下践行的寒冷苦酒,不再直面少女润湿的双眸,向着雪境与深邃之地,踏上了追寻最后一丝生机的旅途。   可是当他在风雪中艰难跋涉、终于返回芬德尼尔时,却发现一切都为时已晚……   异乡的勇士终于结束了徒然的旅程,沉重的双脚踏上已变得陌生的雪径。   伫立在雪国旧都的残垣断壁前,为旅人洗尘的却仅有空幽的回音。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苦苦等候的公主,而是一片满目疮痍的死寂。   没能等来最后希望的古国,终究还是湮没于无情的风雪中。   没能等来最后希望的公主,在冰冷的弥留之际发出了最后的遗言:   “假如胆怯与绝望将你压倒,令你终于不再归来——   那么,请你活下去。请不要与我们共同走向灭亡,湮没于冰冷的遗忘。”   伫立在雪国遗迹的残垣断壁前,身披霜雪的云堇也停下了跋涉的脚步。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寸草不生的冰天雪地,而是绿草如茵的勃勃生机。   在昔日未曾被降下灾祸的芬德尼尔之顶,想必也能望见苍翠葱茏的山峦原野,也能望见鸟语花香的幽谷丛林,也能望见气势恢宏的祭坛神殿,也能望见繁荣兴旺的古城旧都。   随着灾厄的降临,这一切都化作了残枝败叶、化作了断壁残垣,最终被冷酷无情的风雪吞噬。   目睹了这一切的归途勇士,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艰难跋涉的旅途在高天降下的灾厄面前是何等徒然无奈、何等徒劳无功!   在陷入绝望之际,他并未像传说中的那样获得神明在高天之上的眷顾,那颗足以消融冰雪的神之眼也是无稽之谈。   对神明的无限崇拜、收获完美结局的美好传说,终究只是凡间人民卑微的一厢情愿罢了。   更为无情的是,亲手向古国降下灾厄的,正是来自高天之上的神明。   这也是最令勇士陷入绝望的残酷真相。   而这个足以令世人震惊的真相,恐怕也是这部古籍在璃月莫名失传的原因……   “天上的你们,不过是想看到生灵涂炭的惨状对吧!”   在徒劳跋涉的迷途中,身披寒霜的勇士面向风雪弥漫的苍穹,发出了声嘶力竭的、痛彻心扉的怒吼。   他所珍视的、背负的、守护的东西,全都随着芬德尼尔的覆灭而一同湮没在无垠的白雪中。   那个为了带领古国走出风雪迷途而苦苦抗争的灵魂,也如同银白的地脉残枝一般枯萎了。   “这——旅——人——   异乡迷途肝肠断——   似蛟龙离了沧海——   似猛螭离了深山——   似凤凰落草把那麒麟叹——”   此段唱罢,云堇不禁悲从中来,仿佛真的在眼角泛起了泪花。   茫茫天地,竟无旅人栖身之处!   若是舞台下的听者有心,恐怕也会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只是这舞台下的观众,唯有断壁残垣间的萋萋荒草,和随风飘零的白雪寒霜。   云堇回忆起了曾经伫立在归离古原的斜阳下、凝望着荒草凄凄的遗迹的所思所感。   “古今悲欢埋幽径,千载兴颓化丘墟。” 怀古咏史、抚今追昔,向来为璃月历代文人雅士所崇尚。   埋藏于断壁残垣间的悠悠往事,不但是璃月文人们的抒怀诗兴,更是璃月戏曲家的创作源泉。   只是这些故事,过去多以神明传说、乃至仙侠奇幻为主。   即使是凡人作为主角,也会在高光时刻获得神明的注视,神之眼也会随之降临。   久而久之,这样的模式成为了云堇在创作中的瓶颈。   似无论乎笔下的角台词色多么出彩、戏中的人物演绎多么出色,都会在神仙眷顾的光环之下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而这位走在冰雪中的迷途勇士,在绝望之际并没能获得神明的注视,高天回应他的不是令人渴望的神之眼,而是呼啸怒号的狂风,是覆雪之路的死寂,是古国覆灭的满目疮痍。   在绝望之际,这位异乡的勇士彻底迷失在了被冰风阻隔的畏途中。   “难挨——难挨——难挨——”   暴雪在狂风中拍打着脸庞,厚重的衣衫上凝结了一层白霜。   当云堇在雪中发出了“难挨”的低吟浅唱时,她感觉到茫茫天地都在凛冽的寒风中发出了应和的回响,仿佛舞台下座无虚席的观众一般。   而站在舞台中央的她,似乎已经与戏中孤独而绝望的迷途之人融为一体,正在向着舞台顶端的苍穹控诉着高天对凡人毫无怜悯的冷漠与鄙夷。   “难挨!难挨!难挨!”   唱腔以铿锵有力的呼号作结。   一曲既罢,舞台下顿时响起了掌声。   云堇的眼角似乎也感到有晶莹的液滴划过,顺着涂脂抹粉的脸颊滑落,弄花了上台前精心准备好的妆容。   但痴醉于戏中的她并未有所察觉,直到被台下观众的呼声惊醒,才发觉自己并非行走在通往芬德尼尔之顶的风雪路途中,而是和裕茶馆的戏台屏风前。   “真不愧是才华横溢的云姑娘,新戏果然是堪称一绝!”   “这身段、这唱腔,简直和戏中人一模一样!”   “是呀,这戏听着就叫人直打寒颤,就像真的下雪了一般!”   “嘿!你还别说,这天上好像还真下起雪了!”   海灯节将至的璃月港,天气愈发寒冷。   而就在云堇的新戏《走雪》初次登台演出的这天,璃月港的天空竟然罕见地飘起了细雪。   和裕茶馆的露天戏台前,也敷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薄霜。   但这隆冬的天气,却丝毫不减云堇新戏初次亮相的热度。   戏里戏外,竟果真融为一体。   《走雪》的完美亮相,不禁令人拍案叫绝。   就连一向挑剔的云堇自己,也在布满泪痕的脸颊上露出了久违的欣慰笑容。   此时此刻的她,仿佛踏破了戏中的霜雪一般,从冰封的迷途中突围了出来。   和上回一样,这次演出结束后的云堇也是被各路戏迷粉丝和记者团团围住,云瀚社的经理韵宁小姐连忙上前帮忙解围。   云堇这才得以从人群中脱身,向茶馆的后台踱步而去。   “刚才忘记留意了……往生堂的那位先生,今天有没有来听戏呢?算了,就姑且当他来过了吧……”   云堇来到后台,解开了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厚重戏袍。   但是当她将戏袍卸下时,却在袖子中摸到了一颗硬邦邦的东西——是一枚晶莹剔透的方形石块,泛着耀眼的金黄色光泽,攥在手中能感受到坚如磐岩的质感。   云堇在反复确认后才意识到,属于她的神之眼,已经悄然降临。

第18章 云雨

暮春的璃月港,比平常多了几分脂粉气。   当然,除却瓦舍勾栏间的脂粉气,更多的还是闷热和潮湿的气息,天空也被乌云的阴翳所笼罩,似乎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骤雨。   但我的雅兴并没有因此而退却。   身为旅行者的我,好不容易能在忙碌的每日委托中抽出身来,自然不能错过难得的闲暇时光,去体验一番璃月居民的闲情雅致。   既然是闲情雅致,那自然少不了到绯云坡的和裕茶馆来、听一出云姑娘唱的小曲儿。   茶馆算不上大,但要说起这听曲儿的位置,还是有一番讲究的:前来捧场的贩夫走卒,专挑靠近免费茶点的位置;云瀚社的资深戏迷,早早地就预定了最靠近戏台的席位;还有些举止清高的雅士,喜欢坐在茶馆的角落寻个无人打扰的清净。   至于我这位一向行事低调的旅行者,则独自来到了楼上的私人包厢。   从包厢凭栏望去,不仅将楼下的戏台尽收眼底,若是天气晴好,还能眺望远处的云来海滨,尽览千帆云集的岩港风光。   包厢内陈列着一张茶几和一张卧榻,布局虽不复杂,装潢却颇为典雅,墙上悬挂着装裱的字画,烛台边点缀着修剪过的盆栽。   天气虽然潮闷,包厢内却散发着熏香的迷人气息,令人颇为惬意。   和裕茶馆的老板也深知云堇这位云瀚社当家新秀的魅力,特意将她安排在了今晚演出的第一场。   傍晚的云翳渐浓,天气愈发闷湿,似乎预示的骤雨在逐渐迫近。   尽管如此,观众们的兴致却丝毫未减,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翘首以待,看来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云姑娘的芳容。   才十六七岁芳龄的少女,就能在璃月戏坛崭露头角,云姑娘的人气绝非浪得虚名。   不必说娇嫩白皙的脸蛋、清澈柔美的唱腔、婀娜多姿的身段,更不必说小小年纪就投身戏剧创作的斐然文采,就连这一身踢枪走马的功夫,也不是普通人能随便练出来的。   难怪坊间都说,想要听云姑娘的戏,怎么着也得提前一个月订票。   但我是个例外,因为这间楼上的包厢,就是云姑娘专门留给我的。   并非因为我是蜚声璃月港的大英雄,也并非因为我是云瀚社的资深票友,而是因为我和云姑娘之间的“羁绊”——   云姑娘演出时,我是戏台下默默欣赏的观众;云姑娘谢幕后,我是陪她在璃月港逛街散步、在万民堂品尝烤鱼的挚友;云姑娘酝酿新戏时,我是与她讨论艺术创作的知音;云姑娘外出采风时,我是同她跋山涉水的旅伴;云姑娘闲来无事时,我是跟着她体验练功学戏的徒弟……   如果要说什么是“羁绊”,那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但是我和她之间的“羁绊”,恐怕还要更微妙些。   或许我这位外乡的旅者,还尚不熟悉璃月的人情世故,但在我粗浅的印象中,看似八面玲珑的云姑娘,其实比外人想象中要青涩许多。   出身曲艺世家的云堇,自幼就被关在家中坐科学戏,成为“云瀚社”大当家后,又要在台前幕后来回奔忙。   练功吊嗓、登台演戏、招待记者、接见粉丝……本该情愫朦胧的年纪,却鲜有和异性交往的机会。   然而云姑娘今天要唱的,恰恰又是一出感情戏,讲述的是一对凡人男女的爱情故事。   具体而言,是一位情窦初开、却深居闺中的名门少女,和一位才华横溢、却来自异邦的落魄书生。   虽说情爱之事乃是璃月戏中喜闻乐见的题材,但想要演绎得细腻动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云姑娘告诉我的。   演出尚未开始,店小二就送来了一壶沏好的茶和几碟干果点心,还有今晚演出的剧本,据说是云堇亲自创作。   我打开剧本,饶有兴致地翻阅起来。   今晚演出的戏目,只是整个故事中最扣人心弦的一折,名为“云雨”。   思慕书生的闺中少女,正在春色掩映的花园等待着前来幽会的心上人,可是相约之时已至,书生却迟迟未见踪影,惹得少女焦急等待之际,又不禁娇羞地浮想联翩……   少女在浮想什么呢?   是在揣测思慕之人对自己的爱意?   是在想象在花前月下缠绵的浪漫?   还是在羞涩地期待着不可言说的云雨之欢?   ……剧本在此处作了留白处理,或许一千位观众的就有一千种答案吧。   “落红成阵,   风飘万点正愁人,   池塘梦晓,   阑槛辞春;   蝶粉轻沾飞絮雪,   燕泥香惹落花尘——”   不得不说,云姑娘的戏腔真是温婉动人,令我不禁沉浸其中。   当我回味过来时,短短的一折演出已经不知不觉地接近了尾声。   楼下的观众自然也是听得如痴如醉,直到一曲既罢,才发出了意犹未尽的喝彩。   夜幕降临,茶馆内的灯火依然通明。   在云姑娘谢幕后,云瀚社的新学员们也陆续登台亮相。   只不过后面的戏目,就没有云姑娘的演出那么惊艳了。   一些专程为云堇而来的戏迷也在茶歇的间隙悄然离场。   不过对我来说,今晚的戏目才刚刚开始。   我坐在楼上包厢的栏杆旁,默默地端起手中的茶杯,茶几上是我已经斟好的另一杯茶。   从包厢的门外,传来了靴子踏上楼梯发出的“咚咚”声响。   不出我所料的话,这正是我所等待的脚步声。   “好久不见,旅行者!”   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我应声抬头,刚才那位戏台上的俏佳人映入了我的眼帘。   她头顶七星绒球冠,身披云肩皂罗裙,腰间的挂坠发出了清脆的叮铃声,戏妆尚未完全卸下,却又比方才在戏台上时素雅许多,珠圆玉润的脸蛋上透着未经涂脂抹粉的纤嫩,眉清目秀的笑容间流露着情意朦胧的娇羞。   “云姑娘好久不见!前一阵子因为事务繁忙,一直没能答应云姑娘的邀约,今晚可要请云姑娘在这雅间好好叙上一番。”   “哼,我这个唱戏的小女子,哪敢叨扰您这位大名鼎鼎的大英雄呢!”   刚才还眉清目秀的云堇突然变得像孩子一样,气呼呼地嘟起了小嘴,紧接着又话锋一转,   “如果没记错的话,旅行者上一次来和裕茶馆听戏,已经是好几个月前了对吧!”   “诶呀,云先……啊不,云姑娘就别揶揄我了……”   我满脸歉意地向云堇赔着不是,却瞥见她原本嘟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俏皮的微笑,才明白原来是被擅长表情管理的云堇小小地戏耍了一番。   “噗,旅行者可真是够呆的呢!听说您这位日理万机的大英雄,最近刚从稻妻那边回来,不妨和我讲讲那里的风土人情如何?”   “好呀,那我也想听云姑娘聊聊你最近创作的新戏……”   阔别后的重逢,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直到抬起头时,才发觉窗外早已夜色阑珊。   既然天色已晚,那么是时候送云姑娘回家了。   不过就在我们准备互相道别时,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降下了淅淅沥沥的夜雨。   “糟了,真是天公不作美。”   云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被雨滴沾湿的秀发拨到额旁。   若是站在外面,肯定是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弄脏了戏服不说,恐怕还要淋坏身子。   对云姑娘而言,虽然不必再像小时候那样忍受母亲的唠叨,但这样冒着大雨回家,恐怕也不是个办法。   密集的雨点哗啦啦地落在屋顶,如银丝般从屋檐下淌落,在露天的栏杆上溅起了水花。   潮闷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苔的气息,夜空被浓郁的阴翳所笼罩,漆黑的街巷也早已灯火阑珊。   “看来今晚的雅兴,都要败给了这场雨咯。”   “不要这么说嘛,这暮春的夜雨,也是雅兴的一部分呢。”   “旅行者这是何意?”   “既然下起了雨,那不如在这包厢暂避一宿?”   嘈杂的窗外是霏霏的夜雨,幽静的屋内是摇曳的烛光。   摇曳的烛光在潮湿的空气中散发着朦胧的光晕,既不昏暗也不刺眼。   我摘下令我感到闷热的外套,和身披戏装的云堇并排坐在屋内的卧榻旁,聆听着淅淅沥沥的夜雨声。   透着柔和的烛光,我端详着云堇沉默不语的脸庞,似乎在白皙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润,不知是因为包厢内的闷热,还是因为沉默带来的紧张。   于是,我试着寻找新的话题,来打破片刻的沉默。   我环顾四周,发现卧榻边堆着几只精致的木箱,看起来像是用来存放戏社道具行头的。   据我所知,这间包厢不仅仅是客房,平时也会被云瀚社拿来使用。   然而最引起我注目的,是摆在箱头的几捆红绳。   这些绳子似乎是打包行李用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些绳子并没有缠绕在木箱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云姑娘偶尔也会在这间屋子憩息对吧!”   我拿起红绳的一端,捧在手中来回把玩着。   身旁的云堇见状,却意外地露出了几分紧张和羞涩,试图从我手中夺过红绳。   “旅行者,这只是普通的绳子而已……”   “咦?云姑娘,我也没说这些绳子不普通呀。”   “旅行者,你说什么……”   “倒是云姑娘的反应,看起来有点奇怪呢~”   “才、才没有呢……”   “嗯哼,云姑娘看起来仿佛格外紧张呢!你说是吧,云姑娘?”   见我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云堇不禁羞得满脸通红,语气也变得支支吾吾,仿佛不知该如何向我解释,看来她一定很后悔没有及时收起这件床头的秘密。   “不知旅行者是否还记得……‘朱丝缚绝烂柯樵’ 的唱词……”   “当然记得,出自云姑娘所改编的 神女劈观 。”   “旅行者可否记得,相传那神女命犯孤辰劫煞,被收养于仙家洞府,仙人们为了束缚她身上的灾气,施以‘红绳缚魂’之法,这红绳一缚,便是斗转星移的岁月……这‘朱丝缚绝’之句,正是此意。”   “原来如此,想不到云姑娘还对这典故考据颇深。”   “其实我曾经亲自拜访过申鹤本人,询问她被施以‘红绳缚魂’之法后的感受,可惜她早已失却了凡人的七情六欲,所以……”   “所以……?”   “所以,我只能用红绳缚住身体,亲自感受一番其中滋味……”   望着云堇羞涩的面容,我大致猜到了这些绳子的用途。   先前在稻妻寻访社奉行家的“白鹭公主”时,我就听闻过某种被称作“绳艺”的雅癖。   据说一些名门贵族在培养千金大小姐时,会将她们的身体用绳子紧缚,以磨练她们的意志和忍耐力。   而璃月的戏班也会用类似的办法进行训练,甚至会以固定的姿势坚持数个时辰,可以说是相当辛苦。   久而久之,这种特殊的绳缚训练竟演变成一项怪癖,悄然流行于各国的上流社会。   “旅行者,请不要觉得奇怪!”   “并不会觉得奇怪哦,反倒是云姑娘对艺术创作的追求和付出,着实是令人钦佩。”   “旅行者过奖了,这红绳缚身虽说辛苦,却也有种难以言说的、令人迷恋的感觉……”   “听起来还挺神奇呢。”   “倒也没有啦……我自幼时坐科学戏,受过的皮肉之苦早就超出常人想象。像是练身段的时候,一个姿势就要咬牙坚持几个时辰。师傅见我们坚持不下去,便会用绳将我们的身子固定住。时间久了,哪怕是被紧缚着身体就寝,也照样能安然入睡……”   说到这里,云堇露出了难为情的羞涩。   这样的怪癖虽然无伤大雅,但即使要向我这位最信任的知己说出口,也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不过与其同时,我的脑中浮现出一丝狡黠的想法。   我手捧红绳,绕到了云堇的身后,打量着她纤细挺拔的身躯。   趁她还未反应过来,我将握着一端绳结的手从腋下伸向她的身前,又将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背后。   双手轻轻一拽,就将鲜艳的红绳贴在了她微微耸起的乳尖。   “这‘朱丝缚身’,果然不失为一项雅兴呢。若是能向云姑娘讨教一番,那就更好不过了!”   不过云堇似乎默许了我的这般”讨教”,面带羞涩地将她的身体提供给我作为练习之用。甚至在我运绳的手法出错时,她还会及时纠正我。   “这里要在手臂绕一圈才对……”   我一边感谢着云堇的亲身指点,一边将红绳在她的身躯和双臂间来回缠绕,直到她的锁骨和小腹之间的身体都已经被红绳紧实地缚住。   我又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抬起她的屁股和大腿,将红绳从她的臀缝和腿根处绕过,紧紧地勒住了她紧贴双腿的丝袜。   最后,我将她的背在身后的双臂捆在一起,又拉起她的袖口,将红绳绕过她纤细的手腕。   不知不觉,云堇整个上半身都被我施以“红绳紧缚”之法,只能勉强扭动着腰身,在我的扶助下从卧榻上坐起来。   雨点敲打窗棂的声响回荡在狭小闷热的房间,让本就清醒的我更无睡意。   而被红绳紧缚的云堇更是耗尽了浑身的力气,前额和脸蛋上也渗出了微湿的汗珠,在烛光下透着粉嫩的肤色。   “旅行者,这、这是何意……”   当然,无论在怎么扭动和挣扎都是徒劳的。   若是我暗藏不轨,面前的这位俏佳人就只能任由我摆弄。   这很难让人没有非分之想。   “云姑娘就好好体验一下,这‘朱丝缚身’的雅兴吧。”   我抱起被紧缚的云姑娘,将她揽进我的怀中。   被束缚的娇躯在我的怀中吃力地扭动着,肩头和手腕也因为挣扎而被勒出了浅粉色的绳痕,遮眉的秀发也因为潮汗而黏在额前。   我用手将云堇的下巴勾起,端详着她白皙的脸蛋和俊俏的五官,就像在打量一只精致的玩偶。   如此白皙的面颊,与乌黑的眉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用手指划过她的脸蛋,试着在最富有弹性的部位轻轻戳了戳,果然如我想象得一般柔嫩。   脸蛋上涂抹的脂粉早已混杂着额头和鼻尖淋漓的香汗,散发着一阵迷人的青涩气息。   我的手指划到她的嘴角,拨弄着她柔软的朱唇。   她双目与我对视,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我用指尖轻轻封堵住了两片唇瓣,发出了“呜呜”的吞咽声。   但我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轻轻将头地凑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略显惶恐的眼眸。   鲜红的绳子将她胸前的布料勾勒出了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凸起。   被束缚在背后的双手依然在作着徒劳无力的挣扎。   我将口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吹拂着她脖颈处的发梢,惹得她发出了酥痒难耐的娇声。   即使这样被我欺负,云姑娘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扭动着被紧缚的娇躯,口中发出乞求我不要再挑逗她的呢喃。   “好、好痒……”   在她的乞求下,我的口唇终于从她的耳畔挪开,让她终于能从难耐的酥麻中解脱。   可是下一秒,我的嘴巴就贴上了她微张的朱唇。   云堇惊愕地瞪圆了双目,显然是没有料到这猝不及防的一吻,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但我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而是轻轻咬住她的唇瓣,富有节奏地吮吸着她口唇间的气息。   “唔……呃……”   只不过顷刻之间的功夫,她似乎就放弃了挣脱,完全适应了两人唇齿相依的状态。   她羞涩地闭上了双眼,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涌起了红润,呼吸和心跳的节奏也在口唇间的冲击下紊乱起来。   即使只是揽在怀中,我也感受到了她的胸腔在红绳紧缚之下的起伏,仿佛要窒息一般。   终于,云堇将全身的重量都瘫在了我的怀中,用尽浑身的力气吮吸着我与她紧贴的嘴唇,尽情地享受着愈发炽烈的激吻。   我试探性地伸出舌尖,用舌头拨开她的上下两片唇瓣,探入她湿滑的口腔。   她也在慌乱中用稚嫩的舌头迎合着我的攻势,让两片柔软湿滑的舌头纠缠搅动在一起。   我紧紧地将云堇抱在怀中,感受着她愈发滚烫的、被红绳束缚的身躯。   我的指尖从她的脸颊和脖子下面划过,摸索到后颈处的绳结。   指尖顺着红绳的轨迹向下,沿着她的娇躯来回游走,时而划过腰间,时而挑逗腋下,时而轻戳肚脐,即使隔着戏袍的丝料,也能在指尖处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   随着我的挑弄,云堇小腹和腋下的柔弱部位屡屡传来难挨的酥痒,可惜她的口唇已被我牢牢封堵,只能呢喃地吞咽着,强行忍受着从娇躯传来的折磨,任由我在隔着戏袍对她上下其手。   在我一只手来回游走的同时,同一只手沿着红绳划到了她的胸前,拨弄着她胸口处的绳结,然后一把捏住了她胸前被红绳勾勒出的双乳。   “呜……呃……”   果不其然,当我精准地将指腹按压住她的乳尖凸起时,她娇小的身躯突然颤栗起来,被我吮吸的口唇也发出了亢奋的呜咽。   我轻轻解开云堇领口的饰扣,掀起内衬的布料,让她的酥胸暴露在摇曳的烛光下。   我先是用指尖挑弄着乳晕的部位,又用略微坚硬的绳结摩擦着她脆弱而敏感的乳尖。   一边被吮吸着双唇、一边被挑弄着乳尖,年轻稚嫩的云姑娘显然没经受过这样的刺激,不但呼吸变得急促,被紧缚的身躯也颤栗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   但我丝毫没有停下唇齿间的亲吻,也没有停下对乳尖的拨弄,反而挑起了更进一步的攻势。   我的另一只手停留在上身,帮她宽衣解带;一只手继续向下,掀起了花边的裙摆,沿着红绳游走到了腿根的位置。   我隔着裤袜在云堇的大腿上来回摩挲。   不同于上身样式繁杂的衣衫,下身除了靴子之外,完全被一双单薄的紧身裤袜包裹。   异常丝滑的质感可以让我清晰地抚摸到云堇屁股和大腿的轮廓,当然也可以感触到从她大腿内侧肌肤渗出的潮汗。   “呜……呜……!”   我终于松开了与云堇紧密相拥的双唇,让她得以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在刚才的一阵激吻过后,我能感受到她的口唇已被渗出的津液润湿,胸前的领口也洇成一片。   “旅……旅行者……”   云堇一边大幅喘息着,一边有气无力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被紧缚的身体与我紧贴在一起,任由我摆弄着她仍然自由的下半身。   我抬起她的屁股,轻轻分开她的双腿,将手掌游走于大腿根部的娇嫩部位。   尽管隔着丝袜,云堇的双腿还是在我指尖灵活的袭扰下忍不住地颤抖着。   靠近大腿内侧的根部,果然是少女触觉敏感的地带。   在我手指轮番交替的攻势下,她根本难以忍受这份从下身传来的隔着丝袜的异样触感。   “看来云姑娘的身体,还是不够老实呢!”   我伸出左手扯开她的衬衣前襟,捏住了她裸露在外的酥胸,隔着勒在乳前的红绳,用手指揉捏刺激着她乳尖的激凸,令她口中娇喘连连。   云姑娘的酥胸称不上丰满,手感却温润如玉,所以用“玉乳玲珑”一词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我伸出右手掀起她的戏裙下摆,沿着缠绕腿根的绳痕,朝着双腿间的幽谷前进,却发现她的裤袜裆部格外地湿滑。   不仅是湿漉漉的裤袜,遮蔽隐私的内层布料更是一片泥泞,胯下的幽谷更是洪水泛滥,不断地渗出着黏稠的淫液。   我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她裆部最黏稠泛滥的位置擦拭了一下,随即将沾染着少女蜜液的指尖递到了云姑娘的面前,几乎快要触碰到她的鼻尖。   “云姑娘,这春宵的夜雨,也是雅兴的一部分呢!”   面对着自己下身的可耻泛滥,云堇白皙的脸蛋早已羞红得如熟透的日落果一般,这位少不经事的女孩子还从未体验过被玩弄身体的羞耻,更不要说敏感而纤细的娇躯被柔软的红绳结结实实地捆住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我的指尖刺激着她泥泞不堪的私处。   “啊!……求……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我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一边用指尖从云堇的臀瓣划向双臀之间的幽缝,又沿着幽缝划向了蜜液黏稠的阴穴。   尽管隔着内裤和单薄的丝袜,我还是在湿漉漉的花丛中摸索到了两片若隐若绽的花瓣。   我将手指隔着丝滑的裤袜,探入两片花瓣间的幽谷,欲在谷间秘处“幽会”一番。   在我手指片刻不停的刺激和拨弄下,花瓣之间的狭缝中似乎有一敏感的凸起悄然耸立起来。   我轻轻地将指尖划向那里,用丝质的裤袜来回摩擦着那处无比娇嫩的凸起。   “呃……啊啊!”   被紧缚上身的云姑娘,突然如过电一般浑身颤栗起来,口中发出难耐而激烈的呻吟,红绳裹敷下的娇躯也愈发燥热。   与此同时,我的另一只手也沿着红绳勒出的轨迹游走到了胸口处同样耸立的乳尖。   “呼……好……好痒……哈……”   随着指尖的挑逗,云姑娘双腿之间的幽谷不停地渗出湿滑的黏稠,沾染在半透的裤袜和遮蔽私处的布料上,散发着略显青涩的淫靡气息,混杂着卧榻旁的熏香气息,弥漫在包厢内湿润的空气中。   我撕开云姑娘的裤袜,解除了那片早已被蜜汁浸透的布料,将她整片湿漉漉的花丛、娇嫩柔软的花瓣、渗着黏液的花穴都暴露在了潮乎乎的空气中。   就连两片臀瓣之间的雏菊,也被我的指尖戳弄个不停。   “好舒服……可是好、好奇怪……”   未曾经历情欲之事的云姑娘,显然没有体验过被同时刺激乳尖和幽穴的滋味,不仅羞得面红耳赤,股间也是泛着黏稠。   在反复揉搓的同时,我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探入了云堇双腿之间的花穴,在温热而紧致的穴道内来回搅动,并反复地揉捏着唇瓣交汇处的敏感激凸。   随着一番循序渐进的挑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在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比刚才更加急促起来。   我用一根手指揉捏着她穴口的阴蒂,另一根手指轻轻剥开湿漉漉的唇瓣,将湿滑的指尖钻入了她同样湿滑的幽穴,在青涩而紧致的穴壁内小心翼翼地抽插着纤细的手指。   与此同时,我的另一只手也来回摩擦着按压在她乳尖的绳结,惹得她不禁娇喘连连。   “云姑娘的身体,果然比我想象中还敏感呀~”   顺着柔软娇嫩的内壁,我的指尖探进了幽穴的深处,用钻入的整根食指搅动着湿滑的花芯。   而我的另一根手指,也伸向了云姑娘的屁股。   在股间蜜液的润滑之下,我将最前端的指节轻轻戳进了云姑娘的雏菊。   在我指尖持续不断的抽插之下,云堇的下身渗出了越来越多的蜜液,就连臀腿交接的位置也变得湿漉漉一片。   裸露的乳尖凸起也在绳结的反复摩擦之下逐渐肿胀。   在高潮快感的强烈冲击下,云堇的娇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   “啊……要、要去了……呜呜……”   随着几声持续的呜咽,云姑娘终于在我指尖的玩弄之下迎来了绝顶的快感,任由我的手指在她双股之间湿漉漉的幽穴内搅动。   直到过了好久,我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从她花芯的幽穴内抽出。   而被我用仅仅用手指就玩弄到高潮的云姑娘,夹紧了被黏湿的双腿缝隙,疲惫地靠在我的肩头闭目歇息,仿佛在静静地回味着余韵。   夜色渐浓,狭小的包厢内陷入了短暂的平静,窗外的夜雨却依然淅淅沥沥地落下,发出了敲击窗棂的声响。   空气中散发着暮春时节的湿润和黏稠。   闷热黏稠的空气令我毫无睡意。   在摇曳的烛光中,我将目光扫向我的肩头,打量着倚靠在我胸前的云姑娘。   她的身体依然被红绳紧紧捆缚,一对玲珑的双乳在被扯开的领口间裸露着,白皙的肌肤映衬着鲜红的绳结。   刚才的一番指尖云雨,令云姑娘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不过我知道她很快就会再度醒来,因为她的身躯和双臂依然被红绳紧紧地束缚着。   但我还是不想立即去惊扰她片刻的休憩,而是打算用一种更为温柔的方式将她唤醒。   我轻轻地拨开她的头发,整理着她黏在额头上的齐刘海。   我用袖子为她擦拭着耳边和后颈汗珠,将她袒胸露乳的衣领重新系好。   十六七岁的少女,口唇间散发着温润而青涩的气息,温热的胸前腋下也散发着汗涔涔的奶香。   我抬起她的下巴,捧起她混杂着脂粉和汗渍的脸蛋,轻吻着她略微干涩的朱唇,感受着从她微张的口唇间呼出的带着体温的气流。   我并未像刚才那样伸出舌头激吻,而是轻轻地触碰着她的唇瓣。   从嘴唇开始,依次亲吻着云姑娘的下巴,脸蛋,耳根,侧颈……直到她混杂着脂粉和汗渍的脸蛋上留下了一串依稀可见的唇印。   好在这浅浅的吻并未将她惊醒,于是我伸出指尖,划过她的鼻尖和嘴角,沿着她的下巴划向了勒在锁骨处的绳结。   我的指尖沿着红绳划过胸前,隔着内衬的布料轻轻地按压着云堇的乳尖。   她似乎在片刻的浅梦中感受到了什么,口中像是含着什么东西一般,发出了若隐若现的沉吟。   在高潮的余韵过后,她处于思春期的身体依然保持着最大限度的敏感,衬衣布料下的乳尖悄然耸立起来,无声地诉说着怀春少女被压抑的肌肤之欲。   我不再继续玩弄她敏感的乳尖,而是沿着红绳的轨迹来到了纤细的腰窝。   我伸出指尖划过腰窝,发觉到她被紧缚的身体竟微微颤抖起来,看来是被我的指尖唤醒了娇躯的痒点。   但我的指尖并未在腰间停留太久,就顺势划向了她的裙下的腿窝,隔着紧身的丝袜触碰着她腿侧的肌肤。   在愈发昏暗的烛光下,我打量着她包裹在靴袜下的双腿。   暗紫色的丝袜似乎并不常见,却和戏装的色调十分契合,在云堇青涩的身体上透露出一丝成熟端庄的优雅。   我的手指沿着她的大腿向下游走到膝盖的位置,在半透的薄袜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而身体异常敏感的云姑娘,自然也随之发出了异样触感带来的呢喃。   “好……好痒……”   在酥麻的搔痒挑逗之下,云堇终于从半睡半醒的休憩中彻底清醒过来,未被束缚的双腿也在我的手中下意识地挣扎着。   云姑娘的腿虽然苗条,腿上的肌肉却健硕有力,想必是长年累月练功的结果。   假若朝我猛踢一脚,恐怕能将我踢翻在地。   可惜此时的她已经被红绳封印了半身的力量,就算要逃离我的挑弄也是有心无力。   我的目光跟随着手指游走,从裙底的腿根来到及膝的靴口。   不同于被薄袜覆盖的大腿,坚硬的筒靴将她的小腿紧密地包裹起来,我自然也无法再用手指让她的身体传来痒意。   但我显然不打算这样轻易地放过她,而是伸手解开了筒靴的第一排扣子。   “旅行者!请不要……”   云堇欲言又止,似乎想阻止我解开靴扣的行为。   但她还没说完,我的手就已经伸向了第二排靴扣。   “怎么啦,云姑娘?”我一边回应她,一边顺手解开了扣子。   “请、请不要脱下我的靴子……”   云堇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似乎想拼命阻止我,却又因为上半身被束缚而动弹不得。   但我的手早已伸向了她脚踝处的最后一排靴扣。   “云姑娘在戏台上站了一天,也是时候让双脚休息一下了呢。”   “可、可是……在靴子里闷了一天的话,也许会有奇怪的气味……”   “原来云姑娘是在担心这个么?”   云堇羞红了脸看着我,生怕暴露出埋藏在靴内的小脚。   这种密闭的及膝筒靴,确实很容易闷出足汗。   而像云姑娘这样的名角,往往要在舞台上站一整天,在幕后脱下靴袜时,恐怕会难以避免地散发出浓郁的气息……   “没关系哦,我不会介意的。”   我帮云堇脱下了左脚的长靴,捧起了她被紫色丝袜整个包裹的小腿和脚丫。   也许是在闷热的长靴中捂了一天的缘故,手中的足心仍然湿漉漉的,充盈着体温的暖流。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虽然紧贴足心的袜底被黏湿的潮汗洇透,云堇的脚丫却完全没有想象中那种很强烈的足汗味道。   即使将脚丫捧起凑到鼻尖附近,也只会在足趾的袜尖处嗅到一丝青春少女特有的酸涩气息。   我如法炮制地脱掉了云堇的另一双靴子,将她两只包裹着丝袜的纤纤玉足捧在手中,在屋内的烛光下仔细地打量着。   在暖色调的烛光下,紫色的丝袜透着一分幽秘的深色光泽,映衬着薄袜下白皙而粉嫩的足部肌肤。   尽管整天在戏台上摸爬滚打,或是在璃月的郊外跋山涉水,云姑娘的足底却依然保持着纤嫩的光泽。   由于只有十六七岁的年纪,云堇的脚丫显得小巧玲珑,几乎和我的手掌差不多大。   同她的双腿一样,她足底的曲线也在紫色丝袜的包裹下凸显出清晰可见的轮廓。   我用手触摸着她的脚踝,轻抚她的脚背,指尖沿着足跟划过足弓的弧线,又挨个捏了捏每个柔软而饱满的脚趾,最后将指尖停留在足心的最凹处。   虽然隔着一层薄到不能再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裤袜,我的内心还是升起了一分略微邪恶的想法。   刚才被挑弄腋下和腰窝、还有大腿内侧的时候,云姑娘就表现出了难以忍受的娇喘。   那如果换作是整日被包裹在筒靴内、从未被侵犯过的柔嫩足心呢?   于是,我用指尖在云堇的足心若无其事地轻轻划过,但是没想到预计的效果居然如此立竿见影。   “啊哈哈哈哈哈……!”   即使被束缚半身也依旧保持着矜持的云姑娘,在感受到足底传来的挠动后立刻发出了一串清脆的笑声。   所谓的“表情管理”也被远远地抛在脑后。   “旅行者……请停下来!”   与此同时,我对她的另一只脚心展开了袭击。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就连“挠脚心”的最后一个字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云堇的求饶就被足心激痒带来的强烈刺激摧毁了。   由于上肢和驱赶被红绳捆住,她拼命地蹬着双腿,企图将被欺负的小脚丫从我的手中抽离,尽管这一切都是徒劳。   但拼命的挣扎和搔痒带来的体力消耗,以及红绳束缚身体的无力,即使是能在戏台上站一天的云堇也被我这番玩弄足底的恶作剧欺负到浑身失去力气,只能一边发出近乎失态的哀嚎,一边乞求我放过她可怜的脚丫。   “这‘朱丝缚绝’的雅兴,云姑娘可要好好地品尝品尝呢!”   “哈哈哈哈哈……好痒……哈哈哈……”   望着前胸后背都被红绳勒出痕印的云堇,我逐渐将她脚丫从我掌心的束缚中放开,让她在持续的足心的激痒折磨中得以喘息。   “想不到戏台上高贵端庄的云先生,竟然也会露出从来不会给别人看的脚心、如此失态地乞求我的饶恕呢!”   “请停下来……放过我的脚……不然的话……”   见刚才还一脸矜持的云堇此时已经被折磨足心到瘫在卧榻上的地步,甚至还被我亲手赋予的红绳束缚娇躯而无可奈何,我的内心不禁升起一阵恶趣味的满足感。   若是这般失态耻辱的模样被放到戏台上,不知那些戏迷们会怎么想。   不过就当我还沉浸在自鸣得意的狂妄中时,却突然感觉到有一团黑漆漆肉乎乎的东西迎面呼到了我的脸上,紧接着便是失去平衡并后仰到卧榻上。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我能确定我被某样东西踩住了脸。   那自然是云姑娘的脚丫。   “云……云姑娘……”   我试图爬起来,却被这只小巧玲珑却异常有力的脚掌紧紧地贴住了面颊,扑面而来的则是刚才那股熟悉的足尖酸涩。   我正想挣扎着起身,紧接着却被另一只脚踩在了双腿之间的位置。   “哼,明明刚才让你停下来的!”   原来,云姑娘刚才的“求饶”乃是半虚半实,虽说被我挠脚心挠到了浑身瘫软,但最后近乎失态般的求饶,其实是在“欲擒故纵”,准备着对我的一记反杀。   “嘶……云姑娘……啊不……云先生!”   云堇将左脚死死地扣在我的脸上;右脚的两根脚趾,则悄悄地夹住了我双腿之间不可名状的部位。   不愧是在戏台上摸爬滚打的腿脚,即使上半身被束缚动弹不得,云堇的双腿依然健硕有力,将我牢牢地踩在卧榻上。   “云先生,轻一点!好痛……”   随着云堇右脚的用力,我的下身传来一阵难以难说的痛楚。   刚才还一脸娇羞的云堇,此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看来“表情管理”的功夫,她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了。   “嗯哼,怎么突然叫起这么见外的称呼了呀,我的旅行者?”   云堇一边嘲讽着被踩在脚下的我,一边左脚的脚尖撬开我紧闭的口唇,隔着湿漉漉的袜尖,将饱满的脚趾塞入我的嘴巴,作为对我刚才玩弄她脚心的回应。   “唔……唔……”   我被迫含住并吮吸着丝袜包裹着的脚趾,鼻腔传来一阵熟悉的酸涩气息。   与此同时,云堇右脚的脚趾褪下了我腰间的裤带和贴身的内裤,把我那根被她踩在脚下的羞耻之物暴露在了凉飕飕的空气中,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先是被足底踩住了口鼻,再是被两根足趾夹住了下体,隔着同样湿漉漉的丝质袜尖来回摩擦。   尽管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我还是能感受到她足掌玲珑而柔嫩的触感。   在脚趾之间的揉捏和拨弄下,双腿之间的柔弱之物,就这样不争气地膨胀并耸立起来。   “噗嗤,原来我们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也会有如此羞耻和狼狈的时候呢!”   终于,这次轮到我被柔弱的云姑娘羞辱一番了。   “啊……云姑娘,我错了!请放过我吧……”   “嗯哼,知道错了?那就快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云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踩在我身上的双脚。   而我也连忙起身,帮她解开了束缚已久的红绳。   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刚一解开束缚她的红绳,我双腿之间的那根阳物就被她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   “云……云姑娘……”   我陷入了一丝略微的尴尬。   但很快我的下身就传来了一股温热,是来自云姑娘掌心的暖流。   柔软而娇嫩的手心,似乎比丝袜摩擦的触感要舒适许多。   “这就是旅行者所说的 ‘秽物’ 吗?好神奇……”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云堇用纤细的小手握着这根她从未见过的秽物,时而用手指挑弄,时而上下揉搓。   在一番反复的拨弄后,她似乎探索出了能有效刺激这根“秽物”的手法。   如果她曾经对云雨之事有所耳闻的话,那今天就是切身地感受到此间的奥秘了。   随着云堇纤滑的小手抚弄着耸立的秽物,我的胯下传来一阵难以遏制的暖流。   刚才的一番云雨过后,我的胯下之物早已偃旗息鼓。   可是经过一番玉足拨弄,却又在疲倦之时被勉强唤醒。   然而云姑娘却并未善罢甘休,用灵活的十指摆弄着这件即将昏睡的秽物,惹得我浑身燥热难耐。   云堇趴在我的身旁,面朝着我下身的方向跨在我的胸前,一边用手来回揉搓着我的胯下之物,一边将脸蛋贴近此物仔细端详,仿佛在鉴赏一件珍奇的古董。   虽说刚才已经将我胯下这根“秽物”踩在了薄袜玉足之下,但是当她近距离观察此物时,还是有些羞红了脸,露出了惊讶而呆滞的神情,仿佛在犹豫着什么,我也跟着陷入了片刻的迟疑。   然而,就当我迟疑之际,却突然感受到腿间的那根阳物被一股温热湿滑的暖流紧紧地包裹住了。   “云、云姑娘……!”   我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才发现云姑娘用她的绛唇小嘴含住了我腿间耸立的阳物。   即使未尝亲历过云雨之情,云姑娘想必也早就从哪部情爱小说中了解到了这种操作。   不知是因为羞得满面通红,还是因为过于专注地投入,云姑娘微微闭上了双眼,吮吸着那根膨胀的肉棒。   经历了刚才那番被我挑逗的情迷意乱,未经人事的云姑娘似乎也对男女情欲勾起了渴求的兴致,用纤细的玉指轻轻翻开包裹着我阳物的外皮,又用柔嫩湿滑的舌头舔舐着我最敏感的头冠。   大概是经常练习念白的缘故,云姑娘的口唇比我想象中灵活得多,含在口中的舌头也在不断地搅动着我兴奋不已的肉棒。   在云姑娘的一番尝试过后,我就明显地感受到整根阳物都被温润的口唇包裹起来,被她兴奋而又略显笨拙的节奏上下吮吸着。   我的意识霎时陷入了空白,似乎下身不再受控制了一般。   我再也按耐不住燥热难耐的焚身欲火,将手伸向云堇的腰间,粗暴地褪下了她的丝质裤袜,露出了她纤细洁白的玉腿和饱满玲珑的玉足。   我又一把扯下她的内裤,遮蔽私处的布料早已被股间的蜜液黏湿,沾染着少女怀春的气息。   我抓起云堇的脚丫,将她赤裸的下身抬离卧榻。   而云堇似乎也很配合地挪动身子,以背对着我的方向骑跨在我的腰间,口中依然吮吸着我胯下那根秽物。   就这样,云堇将她两片丰润饱满的臀瓣撅到快要接近我鼻尖的位置,双腿不顾羞耻地向两侧分立,让臀股间的私密在我面前门户洞开,幽谷间的风光更是被我一览无余。   在摇曳的烛光下,我仔细端详着近在咫尺的春色风光。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云堇丰腴而圆润的娇臀,抓在手中却又略显紧致的弹性。   若是轻轻在屁股蛋上拍两巴掌,还能听见两记清脆的响声。   当然,娇臀格外敏感的小姑娘也会委屈地用被秽物塞满的嘴巴发出一声呜咽。   我将她紧贴的臀肉向外侧掰开,暴露出臀缝间隙的沟壑,和刚才被我用指尖挑逗过的紧致雏菊。   菊穴的下方,就是掩藏在腿间的初绽花蕾。   这个年纪的少女,私处尚未发育出乌黑浓密的花丛,而是被几缕稀疏的毛发点缀着。   私密的花瓣和隆起的肉丘也是依稀可见。   由于骑跨在我的腰间,云姑娘撅着的屁股几乎就要贴上我的脸庞。   我用鼻尖轻轻嗅着令她感到格外羞耻的雏菊和花穴,却意外地发现没有任何异味,看来是平时格外注重卫生的结果。   想不到戏台上一丝不苟的云姑娘,在舞台下也是一如既往地精致。   只是这位如此精致的红毹婵娟,竟然也会不知羞耻地在我面前撅起光屁股、用嘴巴吮吸着男性胯下的秽物。   但在我看来,这只是正常不过的欲求罢了。   就像整日在提瓦特的旅途中奔忙的我一样,整日在戏台上踢枪走马的云姑娘,也会渴望着春宵一刻的云雨之欢吧。   在云姑娘持续不断的吮吸之下,我的胯下传来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躁动,有如积蓄的洪水冲击着我的身体。   在难耐的躁动之下,我一头埋进了云姑娘撅起的股间,将唇瓣贴在了她娇嫩的花穴。   我又急不可耐地伸出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她掩映在稀疏树丛间的肉丘,和埋藏在花瓣中间的、最敏感最娇嫩的凸起。   “呜!……呜呜!”果不其然,被舌尖刺激了花芯的云姑娘不顾口中填塞的肉棒,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和呻吟,双腿也忍不住地夹紧了些。   而我却变本加厉地用牙齿轻轻咬住花瓣交合处的凸起,然后用双唇拼命地吮吸着,口唇间的舌头也在舔舐着微张的花芯。   从花瓣间隙渗出的蜜液混杂着我口中的津液,散发着酸涩的味道。   “呜呜……呃……要……要去了……”   随着口中发出的呜咽,云姑娘早已被舔舐私处的强烈快感包围,强烈的刺激吞噬了残存的矜持,再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而是撅着浑圆的屁股和湿滑的下体,欲求不满地渴望着一次接一次的高潮。   然而,就在云姑娘情迷意乱之时,我舌尖的节奏却截然而止。   一番春宵云雨骤然停歇。   可是正值欲望潮涌的云姑娘早已沉浸在迭起的刺激中,却被突然剥夺了这股强烈的幽穴快感,不禁发出了失态的呻吟。   “旅、旅行者,请不要……”   “嗯哼,请不要什么?”   “请、请不要,停、停下来……呜呜……”撅着光屁股的云堇几乎是带着哭腔央求我的。   “诶,想不到戏台上英姿飒爽的云先生,竟然也会如此不知羞耻地渴求着云雨之欲呢……”   我委婉却又略带羞辱意味的言语,就像从屋檐垂落的雨点,“啪”地一声砸在云堇细腻而又娇羞的心头。   刚才还在戏台上保持着端庄仪态的红毹婵娟,此时却保持着袒胸露乳的上身,保持着双腿分开的羞耻姿势跪在我的身前,臀腿间隙在我舌尖的舔舐下渗出了黏稠的淫液。   无论是“红毹婵娟”的优雅形象、还是“掌旗巾帼”的飒爽英姿,此刻早已在欲求云雨而不得的情迷意乱之下化为乌有。   戏台上众星捧月的当红名旦,却已经不顾披头散发的失态模样,撅着下体黏湿的屁股跪在卧榻上,带着近乎高潮的哭腔,祈求着初试云雨的高潮。   这位娇羞而陷入情欲的少女,试图拼命地夹紧双腿来偷得仅存的一丁点快感,却被我的两只手无情地分开,在即将到达高潮绝顶的时刻戛然而止,只能耻辱地撅着屁股,任由股间渗出的蜜液在花丛的幽谷间汩汩淌下。   “请、请满足我不知羞耻的云雨之欲吧!呜呜……”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顺遂云姑娘的心愿了!”   在云姑娘焦躁难耐的恳求之下,我将云姑娘的身体抱起,让她以面朝我的姿势跪坐在我的腿上。   而我则将那根沾满了她唾液的阳根插入了她的蜜穴。   虽说她的下身依然处于含苞待放的姿态,但我的阳根和她的花芯早已在对方口唇的舔舐下变得湿滑不堪,所以我并没有太费劲,就将胯下的阳物推进了云堇的幽穴深处。   “旅行者……啊不……空……轻、轻一点……”   毕竟还是初试云雨的姑娘,云堇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略微蹙额的表情,仿佛在挨着下身的隐隐作痛。   如此紧致的穴腔被插入一根膨胀的异物,确实不太像是初试云雨的时候娘能承受的。   只见云姑娘娇羞地趴在我的怀里,羞红道滚烫的脸蛋紧贴在我胸口,仿佛生怕被我瞥见她红透的脸蛋。   她的双手狠狠地抓紧我的衣领和肩膀,口中的呼吸也愈发急促,双腿也在夹紧和张开之间摇摆不定,只得撅起屁股、乖乖地跪坐在我的身上。   幸福……紧张……渴望……畏惧…… 虽说是“曲高亦能和清词”的知己,但我毕竟也不是云堇肚子里的蛔虫,无法揣测道这位少女此时此刻的复杂心绪。   或许,在她笔下和戏台中的闺中少女,也有着如这般渴求春宵一刻的怀春之心吧。   我紧紧抱住云堇,将她上身仅存的衣衫卸下,用我一丝不挂的身体紧贴着她同样一丝不挂的胴体,感受着她胸前滚烫的体温和心跳的搏动。   而我下身的秽物,则在她紧致的而又湿滑的穴腔内来回抽插,不断地刺激着她最娇嫩的花芯。   尽管有些吃痛,云姑娘却露出了一丝沉浸其中的表情。   “空……空……好喜欢……这种感觉……”   在我富有节奏的抽动之下,云姑娘的娇躯逐渐颤栗起来,心跳和呼吸的幅度也跟随着一波接续一波的欢愉和快感而起伏着。   同被手指抽插或是被舌尖舔舐这样的快感想必,被填满的穴腔似乎渗出了更多的蜜液,似乎预示着沉浸于云雨之中的云姑娘又要来到一个新的高潮。   而我的阳物也在云姑娘手指的拨弄、玉足的挑逗和口唇的吮吸之下积蓄了太多的快感,膨胀到了蓄势待发的地步。   “云姑娘……我要去了……”   “空……我也……要去了……呜……”   蓄势待发的精华,终于还是在云姑娘的穴腔内倾泻而出。   云姑娘自然也已经陷入了高潮迭起的强烈欢愉,沉浸于春宵片刻的云雨之欢。   我和她赤身裸体地在卧榻上紧紧相拥,试图用肌肤的交合回味着刚才那番欢愉的余韵。   虽说是初试云雨,却耗尽了我们全身的力气,只能默默地躺在包厢内的卧榻上,聆听者窗外传来的夜雨声。   窗外的骤雨也接近了尾声。   湿漉漉的潮气却依然笼罩在屋内,让昏黄的烛火散发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卧榻上的云堇和旅行者,也已经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再过一两个时辰,窗外的天空又将泛起霞光,璃月港又将迎来忙碌而热闹的早晨,和裕茶馆又将迎来新一批的客人,戏台上又将活跃起云瀚社当家名角的身影。   不知这位云瀚社的当家名角,是否会在戏台上邂逅到那位翘首以待的心上人呢。   “落红成阵,   风飘万点正愁人,   池塘梦晓,   阑槛辞春;   蝶粉轻沾飞絮雪,   燕泥香惹落花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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