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异世大明录之我与仙子有个约会
👤 作者:名字有多长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79700
🗂 分类:家庭乱伦,穿越重生,直男文
🔖 标签:纯爱,官场,爽文
🗿 肉量:25.48%(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这是一篇半架空历史类母子乱文!某一现代人穿越至明末,附身在武王身上;在挽救大明及崇祯之后,开始了一些列的现代化…………
全文
序章:另一个时空
空间与时间的洪流,如同滚滚波涛,向各自的前方涌去,一去而不复返。 不同的时空,如同两条平行的河流,虽泾渭分明,但却总会溅起几朵相似的浪花。 西元1664年,宇宙中的某一颗湛蓝的星球上,如同地球一样,有一片土地,土地上的居民称他们的所在之地为“中国大地”、“中土神州”。 神州大地经过了无数朝代的更迭,二十年前的一场民族浩劫,让神州百姓险些再一次经历亡国之恨。 但神州的子民不屈不挠地斗争,以及一个天纵奇才的从天而至,让他们抵御住了外族的入侵,经过了二十年的努力,天下颓势转危为安,渐渐有了些盛世景象。 统治着这片土地的朝廷叫做“大明”。 太祖朱元璋开国以来,历经种种劫难,国势起起伏伏。 传至今日,已是第十六代皇帝在朝,时值崇祯三十七年。 崇祯皇帝自兄长手中,接手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大明朝。 虽然励精图治,呕心沥血,诛阉党、遏党争、内镇民变、外阻女真,却无法阻止大明国势江河日下。 二十年前,崇祯十七年,闯贼李自成围攻北京,崇祯皇帝拼尽了京畿最后一支近戍军,眼看城破在即,大厦将倾,城内一片人心惶惶,阶下臣子个个心怀鬼胎。 眼见此情此景,皇帝满心悲愤却无可奈何。 闯入后宫杀掉皇后及一干嫔妃女眷,只余下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其时只有十四岁的长平公主不忍下手。 遂将她与三位皇子一同送出宫去,带着末代皇帝无限地凄凉和不甘,颤颤巍巍走向煤山,准备以身殉社稷。 当黄绫锁颈,天子将陨时,太监王承恩却惊喜交加地跑来,阻止了崇祯自缢的举动。 “皇上……大喜,大喜啊!” 王承恩满面红光,连滚带爬地跑向已经套住自己脖子的崇祯皇帝朱由检。 看到主子正准备自缢,他暗呼侥幸,再晚一步就赶不上了。 “承恩,呵呵,大明将亡,闯贼势炽,建奴虎视眈眈,我汉家天下亦恐不保,何喜之有……”崇祯放下了绳套,轻扫了一眼这个自潜邸之时便跟着自己的心腹太监,淡淡地言道。 才三十四岁的天子,因为日复一日为国事忧心操劳,鬓角已经生了点点白霜,眼角也已经生出了皱纹。 但天子之威,虽败而不颓。龙目一扫,久居上位的威压便让王承恩自觉地弯下了腰。 “皇上,大喜,真是大喜!武王引兵勤王,那闯贼在城外大败,溃不成军,京城之危已解啊!” 王承恩恭恭敬敬地禀报,却掩饰不住声音中的喜悦。 “什么!武王!这,这是真的吗?”崇祯喜出望外,拉着王承恩出宫,迎接解救大明之危的功臣而去。 武王朱慈枋,原名朱枋,乃是一位旷世奇人。 其时不过二十岁,五年前自关外军中异军突起,抗击女真屡立奇功。 由于某些机遇,得到了崇祯皇帝的信任,甚至得到证明,他也是朱家血脉,崇祯皇帝十分喜爱这个朱家的少年英雄,赐族谱辈分“慈”字,以示接纳其为天子直系,并封其为武王,予以重用。 在巩固了关宁防线后,武王被崇祯派往江南,练神武军以镇东南,兴工商以增赋税,短短五年间便将江南土地治理得井井有条,给朝廷增加不少岁入。 只是除了江南,其他的省份仍然是天灾不断,民变四起。 武王在江南站稳了脚跟之后,却几次拒绝了朝廷要求发神武军以平乱的诏旨,不过他的理由也很充分——神武军人数不足万人,守土尚可,剿匪则无力。 江南百姓士绅恐江南不保,联名上书要求神武军保卫乡土,武王无奈也只有先为皇上稳固这江南半壁云云。 崇祯虽心有怨怒,却无奈朝廷疲弱,无力处置武王。 也只能放任不管,好在武王虽然不听号令,江南税赋却年年按时上交,让朝廷有一些喘息之机。 神武军虽不主动出击平乱,但各路乱军却无法攻破神武军防守的江南防线。 闯贼见无法攻入江南地面,便直取京师,意欲直捣黄龙。 京畿卫戍军皆为疲敝之军,不堪一击,若京师一破,天下必乱,大明朝廷也将在实际上国亡庙隳。 却不想,一直听调不听宣的武王却在此时起兵勤王,靠着不足一万的神武军,大败闯贼百万大军,挽大厦之将倾,如何能不让崇祯惊喜交加。 就这样,在地球上本已灭亡的大明王朝,如今却被这么一个人奇迹般地拉了回来。 武王解京城之危后,由于京畿明军皆已在闯贼手下灰飞烟灭,余者四散溃逃,神武军轻轻松松地接手了京城防御。 在武王和崇祯皇帝有过一夜的密谈之后,明廷做出了令天下侧目的一系列改革政策,史称“武王变法”。 如果有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人,看到了武王的改革措施,一定会惊呼:这货绝对是穿越的! 新政将原本属于文官集团的一系列国家军政大权的决策权和执行权分开,内阁以及六部只有日常工作的执行权。 按照地域选举民意代表、再加上原属翰林院的翰林学士、各部的官员代表,组成参议院,所有国家大政方针及三品以上官员任免皆由投票产生,皇帝成为名义上的元首,只在参议院中拥有代表皇族的一票。 将原本由朝廷官员体系把持的科道监察系统以及司法权力独立出来,不再纳入六部及内阁的管辖,并另开法学科,从传统科举之外选拔人才担任监察官员,有效地完成了官场的反腐监察和国家法制的推行。 重立枢密院,武王自任枢密使,挟制天下兵马。 兴工商,改太祖定下的重农轻商政策,提高商人的社会地位,换取加重商业赋税以改善财政收入;改科举,办大学,增设理工学科;开海禁,加强对外交流;改军制,废除陈旧腐朽的卫所制度等等。 并一鼓作气,剿灭李自成、张献忠等乱民流寇,集合江南十大家族之力,以国家债券的形式,借贷钱粮以赈济饥民,稳定天下人心。 不出一年,大明江山便初步平定,有神武军的出手,关外的女真朝廷也连吃了几个败仗,让投降满人的祖大寿、洪承畴等人后悔不迭,本以为行将灭亡的大明朝,竟然起死回生,还牢牢地守住了关宁防线,重新恢复成明末两军对峙的形式。 武王凭借着巨大的威望和天下大乱的契机,诛杀了一大批和闯贼以及满清暗通款曲的大臣,以致文官集团力量大破,顽固保守的力量也被大大削弱,得以让新政顺利推行。 在江南治理的五年时间,他凭借江南开放的民风和不懈地舆论宣传,民权的思想早已获得江南上下的一致认同,他也成为了江南半壁士绅百姓的代表。 同时又趁机把持了全国军权,将神武军扩充至十万之众,任枢密使之职,虽然平时不干预朝廷政事和参议院会议,但一旦有不轨之臣对新政意图颠覆时,他就会使出使出雷霆手段,为新政的推行保驾护航。 他俨然成为了国家实际上的领袖,二十年过去,天下久知有武王,而不知有皇帝也。 就这样,大明的江山,在这一个天才一样的人物手中,沿着完全不同地轨迹走过了二十年的时光。 天下人也渐渐地从最初的迷茫和抗拒,开始逐渐接受乃至享受起武王的新政带来的种种好处。
第一卷 定情
第1章 与仙子邂逅
“唉,真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啊。”露宿在野外的徐纶支起了帐篷,揉着走得发酸的脚,暗暗的抱怨起来。 他是一个面相俊美,颇有两分“正太”相貌的白衣公子。 徐纶是江南十大家中徐家的一支,他的祖上在世宗年间出过一位阁老,由此,徐家也成了江南地面上的大地主,官宦世家。 后来武王治江南,徐家的家主徐致勋英明地决定配合武王的江南攻略,主动投靠,支援钱粮。 武王也投桃报李,在他的指点下,徐家逐渐退出了土地买卖,开始将资金转投织造行业,并成为江南丝绸锻锦海外贸易的第一家族,势力蒸蒸日上。 由于科举不再是进仕的唯一途径,再加上朝廷官员的权力大不如前,不再像以前一样,七品县官便能一手遮天。 所以各个世家大族也不再专注于四书五经的科举投资,反正以他们的家族实力,也能通过票选进入参议院参加国家大事的决策。 而对于门下后进的教育,也采取了放任自选的态度,徐纶便是这种家族策略的第一批受益人。 年方十六的徐纶,在徐家家学中经过了五年的私塾教育,再经历三年的县学求学,习完了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并通过府试得到秀才的功名之后,便失去了对儒家经典的钻研兴趣。 在十三岁那年他便进入京城,到武王亲手创办的京师大学进修,成为了京师大学第十六届学生。 经过了二十年的积累,京师大学也聚拢了天下有才学之士。 如同战国四君子,聚门客三千,各有其能一般,从传统的儒学,到研究先秦各家文化的杂学,从先进的机械学,到传统的机关数术,各种人才汇聚一堂,也形成了京师大学多达百门的学科内容。 武王所创的大学之伟大,就在于有教无类。 无论是徐纶这样世家子弟,还是山野村夫平民之子,只要能够达到学院招收的要求,要么有一技之长,要么通过学院考试,要么纳捐入学,都有平等的受教育的机会。 徐纶出生的年代,朝廷已经废掉了传统儒学的超然地位,学那种枯燥乏味的朱程理学更是年轻人难以忍受的。 所以徐纶勉强受够了基础“政治课”教育之后,一到学院,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看起来新鲜有趣的自然科学。 现在的他,已经是京师大学三年期的学生了,主修机械科。 不过那个号称理工基础的“数学”,对于十三年都没有接触过西方数学教育的徐纶来说颇有些挠头,学了三年到现在还是一知半解。 “唉,当初是看到机械学院中的那个‘蒸汽机’那么有趣才想学习这个,没想到竟然这么难。那个什么‘微积分’简直像听天书一样,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毕业啊……”徐纶仰躺在帐篷里,默默地想着心思。 早在五年前,在武王的创意以及大力资金扶持下,经过了京师大学机械学院的历任院长徐光启、宋应星和现任的院长戴梓的不懈努力,终于于大明崇祯三十二年制出了大明第一台蒸汽机。 武王大喜过望,奏请崇祯皇帝表彰给他们世袭侯爵爵位,以激励重大科学成果。(皇帝仍然保留授勋的权利) 当时很多人还不明白这个“蒸汽机”有什么重要之处,但当第一艘轮船、第一辆蒸汽火车脱离了人力、畜力运行之时,大家都为之惊叹。 现在大明已经全面进入了蒸汽时代,铁路也在不断地架设中。 享受着这神奇方便的发明,大家都开始感谢武王的英明抉择了。 新兴机械科学,也成为许多年轻学子热衷的学科了。 “唉,一时糊涂啊。”真正学起来才发现机械学又枯燥又复杂,徐纶又叹了叹气,为自己一时冲动的选择而哀叹不已。 “唔……这次先生吩咐大家回乡考察,正好回松江老家去,见见婉儿。”想到那个淡雅如菊的未婚妻,一丝不自觉地微笑爬上了徐纶的脸庞。 他口中的婉儿,闺名孙婉茹,是江南孙家的小姐。 江南十大家之间,为了保持亲密的合作关系,以抱团对抗徽商、晋商这些大的商家势力,所以每一代皆有互相通婚的传统。 于徐纶这一支相配的,便是由家主指定的孙家小姐。两人自小便定下了娃娃亲。 其时江南风俗大易,朱程理学被废掉国学之位后,对女子的束缚便大大减少了,现行官方的儒学由朱程理学改为了“轻君主而重百姓”的孟子儒学思想,大大地解放了天下百姓,尤其是武王执政之后出生的年轻人的思想。 女子虽然还是以三从四德为美,却不再像朱程理学所要求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样变态地强制束缚。 女子也能如男子一样出外求学、交友,大抵回到了唐宋的开放习气。 两家考虑到这些,也就没有禁止徐纶和孙婉茹的交往。他们可谓是真正的总角之交,青梅竹马,光着屁股一起长起来的交情。 只是随着年岁渐长,那个梳着两只朝天辫,骑在徐纶脖子上作威作福的调皮丫头,也逐渐长成了一个娴静温婉,亭亭玉立的千金小姐。 大学一年期的假期徐纶放假回乡,特意去拜见了孙家的世伯,也是自己的未来老丈人一趟,提出要见见婉茹。 孙世伯呵呵一笑,吩咐请小姐出来。 当徐纶看到门帘掀起,那张从小看到大的俏脸再次展露在自己面前时,他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才短短几年不见,印象中那个颐指气使的丫头,变成了一个巧笑嫣然,气质优雅的大家闺秀。 孙婉茹见到徐纶时,目光中的惊喜一闪而过,瞬间被她压了下去,她脸蛋微红着对着他盈盈一礼,口称世兄,礼数周全。 徐纶看着不施粉黛,丽质天成的未婚妻,再配上她柔柔地嗓音,真让徐纶这个青春少年激动万分。 在孙世伯的吩咐下,孙婉茹又素手轻舞,动作优美地为他展示了一套茶道功夫,更是让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和她立刻成亲。 婉茹向徐纶见礼完毕,低着头幽幽地向他一福,“世兄安坐,婉茹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她稍稍抬起头向他投来一丝含情的目光,便娉娉婷婷地敛袖而去。 从头至尾徐纶的目光都没有从孙婉茹的身上离开过,直到佳人掀帘而去,还痴痴地望着门帘的方向。 孙世伯看到徐纶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暗暗好笑。 却也忍不住出口提醒他,“纶儿,你现在京师大学,不知所学如何啊?我家婉儿可不能嫁一个无才的夫婿,世侄可不要心有旁骛,荒废了学业啊。” “呃……”徐纶刚刚经过了一年数学的蹂躏,正是信心大挫的时候,此时世伯提起这个事情,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徐纶憋得面红耳赤,吭哧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被我说中了?” 孙世伯戏谑地看着他。 这孩子从小看到大,倒不担心他的人品,不怕婉儿嫁过去会受到委屈。 至于学什么机械学,作为儒学出身的他对此嗤之以鼻,他提学业的事情,其实更多地只是调侃而已。 “世伯!” 徐纶站起身来,郑重地一揖,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未来岳父,“实不相瞒,目前小侄的学业遇到了难处。但小侄一定悬梁刺股,倍加用功,一定学成归来,一定会成为配得起婉茹妹妹的大丈夫。” “哈哈,好,好,好。”孙世伯大笑三声,欣慰地捋髯道,“纶儿有此志向,老夫也能放心将婉儿交给你了。” “世伯,我……”徐纶激动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只觉得他此刻看起来无比地可爱。 “还叫世伯么?我允许你……” “是,岳父大人!”徐纶头脑何其灵活,听了一半便知机改口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 “呵呵……” 一老一少又闲聊了半晌,孙世伯看着徐纶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下了然。 “咳咳,纶儿,老夫稍后有些公事要办,你自去后院……向你伯母请安吧。” 说吧他向徐纶笑笑,将他赶了出来。 “请安……啊,多谢岳父大人,纶儿告退。” 徐纶明白过来,原来是老丈人默许自己去后院寻婉茹,这一刻,孙老的形象在徐纶心中变得无比和蔼可亲。 ******************** 孙府后院,亭台飞檐,廊腰缦回,典型的江南富家园林的优雅风格。 在幽竹池源之间,一对粉雕玉琢的小恋人正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林间的家雀似乎也在为两人的深情而欢欣雀跃。 “婉儿妹妹,你真美……”十四岁的少年身材尚显稚嫩,并不强壮的胸膛却足以将怀中更显娇小的女子牢牢裹住。 他痴迷地抱住眼前的小未婚妻,感受着她柔软的娇躯,深情地赞美道。 “哼,坏家伙,我于你眼中便只有这一幅皮囊好看吗?” 和他同岁的少女此时褪去那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显露出些许刁蛮的本性。 嘟起小嘴,黛眉微扬,对着徐纶发难。 “呃,不是不是……婉儿妹妹秀外慧中,人美心更美,天上仅有,地下无双……” “呸,恶心死了。这么油嘴滑舌,是不是在你身边的丫鬟身上练出来的呀?” 听着耳边恋人着急地表白,她口中不依不饶,但甜蜜地感觉直沁入心间。 “哪有,哪有。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什么丫鬟小姐,哪里又入得了我的眼。”徐纶赶紧撇清。 “哼哼,那就是说如果有入得了眼的,你便会‘入’了?” 婉茹死缠烂打,让徐纶大为头疼。 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婉茹妹妹还是当年那个刁蛮的丫头,只不过学会了装样罢了。 “婉茹,你看着我的眼睛。” 徐纶无奈,一把揽住她的肩头,“我们自小相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们的命运自小就紧紧相连,我们的缘分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是上天注定,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和感情,全心全意地爱你,疼你,永生永世!” “纶哥哥……”婉茹刚才的刁难其实是几年的分别后,乍见的惊喜让她忍不住想好好回味与徐纶童年时的感觉,所以才半开玩笑似的逗弄他。 却不想引来了他这样一番深情的表白,她的双眸渐渐湿润,那双好看的大眼睛里眼波荡漾,心如鹿撞。 她柔顺地靠进徐纶的怀中,玉臂牢牢地环住他的腰身,口中却轻轻地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徐纶也心情荡漾不已,斩钉截铁地回应婉茹妹妹相守终生的誓言。 这一刻两个紧紧相依的小恋人之间,两颗心无比地贴近,在贴近,直至再无一丝距离。 “唔……纶哥哥,你,你怎么了?” 孙婉茹靠在徐纶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觉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她抬起头来,看到徐纶那张柔和白净的俊脸此时却涨的通红。 原来婉茹心情激荡之下和徐纶紧紧相拥,胸前那一对已经初现规模的软肉贴紧了自己的胸膛。 此时正是暑夏之季,二人身上的衣物都很轻薄,婉茹胸脯的形状乃至那胸前小小的樱桃都随着她微微扭动地动作在徐纶的胸前蹭来蹭去,让其时还是小处男的徐纶如何能够消受得了? 他瞬间面红耳赤,感觉胯下的兄弟也开始蠢蠢欲动,渐渐地倔强地站起。 “嗯?什么东西?”和他抱在一起的婉茹也感觉到小腹被某个硬物顶上,伸手便抓。 “哎呀!” “唔唔……”两声惊呼同时响起,从来没亲近过女人的小老儿被这样一握,险些就直接喷射出来,而婉茹看着手中物体的形状和方位,也有些意识到这个是甚么,毕竟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徐纶光屁股的样子她也见过。 猜也猜得到,自己这莽撞地一抓,是抓住了徐纶的那个“脏东西”。 两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孙婉茹羞不可抑,像被蛰到一样放开小手,将徐纶一把推开,“你……你这大色狼!” “婉茹,我……这不是,我……”徐纶也手忙脚乱不知如何解释。 “讨厌……我,我走了……”孙婉茹俏脸绯红,转身便欲离去。 “婉茹妹妹……别,别走……”徐纶一把拉住她,他突然起了欲望,看着眼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他无论如何不想放她就这样离开。 “你,你想干什么……”婉茹羞红着脸,带着两分警觉地目光看着眼前的恋人。 “婉茹妹妹,我……”徐纶咬了咬牙,反正迟早是自己的人,有什么好顾忌的,便鼓起勇气开口道,“我现在好难受,婉茹帮帮我好么?” “嗯?” 孙婉茹下意识有些不好的预感,但眼前的男子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又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从小欺负他到大,所以从心理上婉茹并不怕他。 闻言她开口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要我怎么帮你啊?” “嘿嘿……”既然开了口,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徐纶嘿嘿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对她耳语道,“婉茹妹妹发发慈悲,用你的小手……” “什么?”婉茹惊呆了,红霞满面道,“呸,你真是个大色狼!你放开我,竟然要我做这样的事情,你……” “婉茹!” 徐纶异常坚决,这件事上可绝不能认怂,他拉住婉茹的手,软磨硬泡道,“咱们是命中注定的终身眷侣,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何况只是用手嘛,又不是真的行那苟且之事……” 在他坚持不懈死缠烂打之下,婉茹从最初的坚决摇头,渐渐地被他说得心思动摇。 想起从前一幕幕欢乐的童年光景,看着眼前俊秀的未婚夫,她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哼,你这个色鬼。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她脸蛋红红地,狠狠地瞪了徐纶一眼,却没有再企图挣脱。 被徐纶的手引导着,小手颤抖着解开了他直裰的腰带,拉下内衬的短绔,放出那一个通红坚挺,直冲天空的阳物。 “啊!” 第一次看到成人的肉棒,孙婉茹羞得撇过脸去不敢直视。 徐纶看到小娇妻清纯可爱,心中涌起一股亵渎天使的快慰之感。 他用力地拉住婉茹的小手,握住自己兴奋得青筋直冒的童子鸡,缓缓撸动起来。 感受着手中那个火热的硬物,婉茹脸红到了耳根,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 她浑身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咬着牙被徐纶带着做了人生中第一次男女之事。 未婚妻滑嫩的小手和那含羞带怯的神态让徐纶从老二爽到了心尖。 不一会他便感到一股激爽直冲脑海,精关大开,肉棒一跳一跳地,如同高压水枪一般喷射出一股股童子精。 “呀!” 婉茹正面红耳赤地帮徐纶做着这羞人之事,突然感到手中的硬物一阵阵膨胀抖动,接着便是一堆白花花的粘液直冲出来,喷得她的裙子和手掌上一片狼藉…… ******************** “嘿嘿,婉茹妹妹当时的样子真是可爱。哈哈……”躺在帐篷中正在回味两年之前那次香艳经历的徐纶,想起喷了婉茹妹妹一手之后被她揪着耳朵狠狠地责骂了一顿的场景,他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次他带着学院先生布置的假期任务,考察家乡的地理状况,以决定松江地区的铁路铺设方案。 过了黄河以后,铁路便没有了。 所以这一路以来,虽然他归心似箭,渴望早日见到婉儿,可是也只能老老实实地舟车劳顿,慢慢赶路。 这是河南地界的南端一处郊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徐纶早已习惯了露宿野外,这几年学习没少随着先生出外考察实践,那纨绔子弟的习气早就消磨一空,也学会了不少野外生活的能力。 他在帐篷里休息了一会,便了出来,在林中转悠一阵,拾掇些散落的树枝,掏出怀中的金属器具,咔咔地点起火来。 这是一个造型简陋的方盒状铁器,是机械学院的内部发明。 据说是武王提出的创意,在被研发出来以后,被他命名为“打火机”。 不过由于没有统一生产的模具和机床,手工生产极为繁琐,因此并没有推广开来,目前只在机械学院内部流通。 这只还是徐纶从先生那里软磨硬泡诓来的。 他点着了篝火,熟练地将火机摆弄一阵,接着从怀中掏出干粮加热,就着之前取到的饮水,开始了简陋的晚餐。 正坐在半截枯木上,埋头对付着手上食物的徐纶突然觉得头顶一片阴影覆盖而来,他疑惑地抬头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仙女!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一位白衣女子静静地站立在他面前,平静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少年。 她的全身包裹在一件洁白的连衣裙里,腰带束紧,纤腰堪堪一握。 足上蹬着一双雪白的小蛮靴,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用一根白绳系住,却显出了两分随意的英姿。 当徐纶的视线移到女子的面容上时,顿时惊为天人,再也移不开了。那是怎样一副颠倒众生的绝美娇颜啊! 柔美的瓜子脸上,细细的黛眉蜿蜒如月。 一双丹凤美目,配上那小琼鼻和唇色鲜艳的樱桃小口,向外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风情,但她那冷峻的神态又似乎在向人宣示着她那不可侵犯的圣洁和高贵。 徐纶半晌才从眼前的惊艳中苏醒过来,却不知道这位不期而至的仙子究竟要干什么。 “仙子姐姐……”徐纶下意识地喃喃出声,此刻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咕噜~”在两人互相对视着,场面异常沉默之时,一声奇怪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嗯?” 徐纶只见面前白衣仙子的身形一晃,眼前一花,手上啃到一半干粮袋不翼而飞。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拿着自己干粮狼吞虎咽的女子,那凛然高贵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 “呼……总算吃饱了,真是讨厌的家伙……”吃完了最后一口的白衣女子满足地拍了拍小腹,这才省起旁边还有一个呆鹅看着自己。 想起自己毫不淑女的动作,她绝美的容颜泛起两分羞赧的神色,目光转向徐纶带着些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小兄弟,我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 徐纶傻傻地看着这个完全颠覆了在自己心中第一印象的仙子,不知作何反应。 不知道为何,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徐纶就觉得有种莫名的亲近。这样的美貌,这样的气质,让他觉得甚至比婉茹还要强上百倍。 “不,婉儿是最美的,是的,她是最美的……一定是的,可是……”徐纶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有绮丽的心思。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看着我干什么?” 白衣女子看着徐纶不答话,只是痴痴地看着自己,竟然还吞口水…… 这样一幅没出息的样子,真是白长了一张小白脸,心中便涌起几分不满。 “若有机会,这一饭之恩必当百倍回报,现在嘛,告辞了!” 白衣女子决定立刻动身,一边站起身来掸掸灰,一边暗暗嘟囔,“这小子虽然没出息,不过他的干粮倒挺可口的,嗯……这几天恐怕都得在这荒郊野外度过,倒不如……” 想罢她面带微笑转过身来,对徐纶说道,“喂,小子,你手中的食物还有多少?” “还有……嗯?你要干什么?” 徐纶心中拼命回想着未婚妻的音容笑貌,总算将心神控制住不再胡思乱想。 看到女子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的帐篷,却被女子敏锐的目光发觉了。 又是白影一闪,白衣女子便掀开帐篷的门帘飘了进去。是的,只是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便如蝴蝶一般翩然而入。 “嗯?这是……这又是什么……真是奇怪……”听到帐篷里女子嘀嘀咕咕的声音,徐纶反应过来,连忙也钻进其中。 果然,自己的行囊已经全部落到女子的手上。 新式的睡袋、行军干粮、多功能军刀、望远镜还有一些测量的仪器,被女子把玩着,让她觉得甚是新奇。 看着她把自己的包裹翻来覆去,翻了个底朝天,徐纶哭笑不得,“大姐,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呃……”一道有若实质的杀气从女子的双眼中直射过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姐啊……” “住口!我有那么老么?”女子立刻欺身过来,也不知她如何动作,便在徐纶一声惨叫中将他的双手反攥在一起。 “哎呀……放手放手,手都要断了,痛死了……”徐纶感觉手臂都快被扭断了,赶紧开口喊疼。 “你竟敢称呼我‘大姐’,疼死你活该!”女子恨恨地说道。 “还不是你,老是小兄弟,小兄弟地叫,我不叫你大姐还叫阿姨啊……啊!!!” 女子更是生气,手上又加了三分力。 “我错了,我错了,姐姐饶命,再不放开手真要断了,啊啊……”好汉不吃眼前亏,徐纶恶狠狠地想到,吃了我的东西还不算,还这么不客气。 等我掏出秘密武器来,要你连本带息还给我! “哼,小子你给我注意一点,下次再犯我给你个你好看。”女子见徐纶任怂了,得意地松开了他。 徐纶的手臂都被扭得麻木了,一被松开他立马龇牙咧嘴地互相揉捏着酸痛的胳膊,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无奈地说道,“我说大……姐姐诶,东西吃了就吃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哼,本来我想向你借点干粮,不过你刚刚得罪我的事情,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女子看着眼前这个俊秀的少年人,眼珠一转,生出两分逗弄他的心思,“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就当我的家仆来赔罪吧!” “什么!岂有此理!” 一听这话,徐纶便立刻沉下脸来。 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向一女子折腰,这已经超出了徐纶的底线。 何况他也是出身世家大族之人,“富N代”的尊严也不容他向一个女人低头,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小姐玩笑也开够了,要食物自行取走便是,天色已晚,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学生不便奉陪,还请小姐自重。”徐纶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白衣女子有些傻眼了,自己一生何时遇到过这样的冷眼? 虽然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不管自己到哪里都是受到万千宠爱的。 这个区区小子,看样子也不过是个秀才罢了,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 她的脾气也被一下子激了上来,银牙暗咬,衣袖一挥,便将徐纶扫倒在地。 徐纶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自己就不支倒地。接着一只穿着白色小蛮靴的脚便踏上自己的胸膛,狠狠地踩住自己,让他无法挣扎起身。 “你这小子,竟敢这样于我说话?你,你大胆!”女子凤目圆睁,恨恨地发难。 “咳咳,你这蛮女子,怎生如此不讲道理?” 被女子踏住的徐纶一阵呼吸困难,却仍不肯服输,“巧取豪夺,恃强凌弱,岂是君子所为?身为女子,不习礼乐教化,却行此粗鲁之事,岂是淑女所为?”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徐纶喋喋不休地言语彻底激怒了女子,她脚下更加用力,“我就不是淑女了,我早就不是淑女啦,我早就没有资格做淑女了!你给我闭嘴!” “你……!” 徐纶脸色憋得通红,被踩得有些缺氧。 他本来决定至死不屈,但女子说道后面这句时,眼中闪现出浓浓的忧郁之情,让他下意识地闭嘴了,好像这句话击中了女子内心的伤痕。 女子见他闭了嘴,也失去了蹂躏他的兴趣,眼眶红红地哼了一声,撤去了踩在他身上的脚,便准备忿然离去。 徐纶看到她的背影,隐约发现了两滴泪光。他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心痛,一个声音告诉他,绝对不能放她走! 他忍着浑身的酸痛,伸手拉住了女子的裙摆。 女子感觉到了阻力,讶然回过头来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灰头土脸却神情严肃的少年,那双有神的眼珠仿佛在诉说着某些令她同样感到心悸的感情。
第2章 仙子的归去
“喂,小子,介绍介绍你自己吧。”徐纶的帐篷里,本来属于他的睡袋此时已经换了主人。 “我不叫‘小子’,我的名字叫徐纶。” 徐纶幽怨地看着好奇地把玩着他的装备,还舒服地坐在他的弹性睡袋上的女子,对自己拉住她的行为开始有些后悔了。 “好了,好了,知道啦。小纶纶~”女子看着他耷拉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喂,你做什么啊。”徐纶吓了一跳,这个女人也太奇怪了吧。本以为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没想到实际上却像一个调皮的妖精一样。 徐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脸从白衣女子手中扯回来,在女子吃吃地笑声中,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郁闷地说道,“我告诉你我的姓名了,你也得告诉我你的吧?” “不~要~”白衣女子拉长声音对他吐了吐舌头,看着徐纶哭笑不得的样子,她笑得更开心了。 咯咯笑了半晌,她沉默下来,低声地说道,“嗯……我的名字……我都快忘记了……你就叫我,仙子姐姐,怎么样,嘻嘻。” “呃……”虽然自己第一眼看到她的确就是“仙子姐姐”的感觉,但现在证明自己错得很离谱…… 而且老是这样称呼,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了,“我也不要……你不觉得那样称呼很肉麻么……” “哼,小鬼头,你觉得我不像仙子么?” 白衣女子突然敛容安坐,收敛表情,全身呈现出一幅优雅端庄的姿态,散发出一股无比雍容华贵的气质。 徐纶愣愣地看着眼前瞬间变换气质的美丽女子,被她那样的高贵气度而深深震撼。 “嘻嘻,怎么样,姐姐像不像仙子。”白衣女子表情又是一变,得意洋洋地看着眼前看傻了眼的小子。 “哼,不像仙子,倒像妖精。”徐纶红着脸低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小子,姐姐我可什么都听见了。”白衣女子听到他的话,恶狠狠地看着他,又伸出手来揪住他白净的脸蛋拉扯起来。 “哇,与黄凯偶……”徐纶的脸被她当玩具一般扯成各种形状,拼命地挣扎,却挣不开女子那看似纤弱实则无比有力的双手。 白衣女子笑嘻嘻地逗弄了他半晌,在他恼羞成怒地目光中放开了他。 “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仙子姐姐地叫法,我可喊不出口。” 徐纶揉着脸,没好气地看着她。 “讨厌的小鬼。嗯,你就叫我娖(音绰)姐姐吧。”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报出一个奇怪的称呼。 “老是叫我小鬼、小子,姐姐你今年芳龄几何啊?” 徐纶听到了回答,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 看到眼前仙子一般美丽的大姐姐,问出了一个早就想出口的问题。 她曼妙的身材绝不是十几岁的少女能够达到的程度。 胸前挺翘雄伟的双乳,连宽松的衣裙也无法掩饰住。 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风情,让徐纶觉得她的年龄一定不低于双十。 但她绝美的容颜上丝毫没有落下岁月的痕迹,肌肤吹弹得破,皓然洁白。 那言语间的娇俏和胡闹的行径,又让人感觉她似乎只是个发育过度的小女孩一般。 “小鬼,难道不知道询问女子芳龄几何可是大大的禁忌吗?”娖瞪了他一眼,没搭他的话茬。 “唔……好久没到外面来了,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啊……”女子看着手中从没见过的精巧仪器,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娖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她的话让徐纶很是疑惑。 “你不觉得你的好奇心太重了么?” 娖白了他一眼,“好了,别光问我了,你也说说你自己吧。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可有功名在身,可有婚配在家?快快从实招来……” ‘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啊……’徐纶满脸黑线,被她一阵机关枪似的问题弄得哑口无言。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既然你拦住我,想要做我的贴身仆从,就不能对主人有所保留,懂吗?”娖又作出一副严肃的神情,对他如斯说道。 ‘到底是谁在闹啊……’徐纶彻底没招了,无精打采地说道,“学生松江人氏,家有良田千顷,家人百余,现为京师大学生员,有未婚妻一位,尚未婚娶……” “哦?” 娖姐姐顿时露出有趣的神情,天下女子无不有八卦情结,仙子也不能免俗,“看不出来,你这小鬼头居然也有妻室了?哪家的闺女这么急不可耐,抢着要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啊?” “哼,不准说婉儿的坏话。” 徐纶和这位童心未泯的仙子呆长了,原本有些早熟的深沉气质也变得容易激动,更像一位十六岁的少年了,“我们是自小定的娃娃亲,也是青梅竹马恋人。” “原来她叫婉儿啊,啧啧,真是个不幸的女子,咯咯咯……”娖姐姐又忍不住调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小子,自己就从心底里生出几分亲近,总想故意逗弄他,看不得他那副故作深沉的样子,更喜欢他被自己弄得面红耳赤,着急上火的样子。 “你……”徐纶果然被气得满面通红,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刚才不干脆让她走掉得了,他愤然起身,准备到外面将就一宿。 “喂,生气啦?” 娖看他真被自己惹怒了,看来那个未婚妻真是他心中的逆鳞。 她拉住徐纶的衣角,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要生气了,姐姐知错了,再也不开玩笑了,好好聊聊吧,好吗?” 这样一番做派让徐纶的心头之火再也烧不起来,脚步也无法迈出……因为她的手,实在是攥得太紧了…… 无奈,他只有坐回睡袋一角,两人对面而坐。 “嘻嘻,讲吧,姐姐我洗耳恭听。”娖姐姐嘻嘻一笑,正襟危坐着听徐纶诉说过去的经历。 自两年前那一次香艳的情景后,这两年间他都没有回乡,也就再没有见过可爱的未婚妻,不知道两年不见,婉儿又会长成何等娇艳的美女呢。 心中的思念让徐纶也忍不住有种倾诉的欲望,童年的相伴,少年的相知,如今的相恋,甚至那相伴一生的誓言,都在他略显低沉的语调中娓娓道来。 娖姐姐的眼波随着他口中这一对少年夫妻点点滴滴的往事而微微荡漾,当听到他为了尽快学成,以便早些功成名就,轰轰烈烈地回乡娶她为妻的时候,娖的心神也为之感动。 “小纶纶,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已是个痴情种子呢。”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圈微微泛红,随即掩饰着咯咯一笑。 “那当然,婉儿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我是一定要娶她为妻的。”提起小未婚妻,他满脸笑意,对娖姐姐的调笑也置之不理了。 “是么……”娖心中有些微微地失落,眼珠一转,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暗暗运功,束缚她一头秀发的丝绳应声而断,那一头齐腰的长发飘散起来,顿时整个人变得无比妩媚而诱惑。 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娖姐姐,徐纶彻底傻眼。 那无风而动的长发,那楚楚动人的眼神,红嫩水润的樱桃小嘴仿佛在向他诉说着某些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他瞬间面红如火,感觉鼻腔热热的,似乎有液体要喷涌而出。 呆呆地看着逐渐凑近过来的娖姐姐,她那诱人的红唇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难道,难道她要吻我? 可是,不能对不起婉儿,不可以…… 可是身体,身体无法动弹…… 还是我不想动弹? 他浑身发抖着,慢慢地满心都充满期待,希望那双红唇能印到自己的脸上……最好是嘴上。 “小纶纶,你·流·鼻·血·了·哦~咯咯……”娖的脸庞暧昧地贴近,却只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唔……”果然,徐纶伸手一摸,自己已经是脸上见红了。 他顿时无地自容,在娖的吃吃笑声中,掩面而逃。 “那个婉儿……真是一个幸福的女子呢……”等徐纶翻身出了帐篷,孤身靠坐着的娖轻轻梳理着自己的发丝,带着些落寞的神情低声地说道。 ******************** “小纶纶,你这一路是要去往何方啊。”休息了一晚,精神焕发光彩照人的娖看着眼前带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徐纶忍不住暗暗偷笑。 “唉……我正在假期中,这是要回松江老家呢。” 徐纶无精打采,昨天被娖姐姐毫无痕迹地挑逗了一下,自己竟然立刻心猿意马起来。 一整晚,他都一下子沉浸于回味娖姐姐那瞬间倾倒众生的风情,一下子又陷入对“背叛”婉儿的自责之中,久久无法入眠。 他现在对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了方寸,暗下决心一定要和她保持距离,绝对不能再做出对不起婉儿的事情。 “哦,原来是去松江啊……”娖对这个地名没有什么概念,她想了想,说道,“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可去……不如就和你同行吧。” “好……啊?”徐纶下意识就想说“好”,一下子回过神来,“不行不行,你……” “我怎么了?你不欢迎姐姐去你家中做客吗?”娖面现威胁的笑意。 “我……我家里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招待不起姐姐的。” “哼哼,是哪个小鬼昨天说家中良田千顷的?”娖又伸手捏住徐纶的面颊,扭来扭去,“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说!” “哎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姐姐你放开……”徐纶被这招整怕了,他连忙开口求饶,“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 “唔唔……”他揉着脸,恨恨地看着这个惹不起的“仙子”。 “我……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徐纶憋了半天,突然出来这么一句。 “呃,不是,不是,我是说……啊……”刚刚说完,徐纶便意识到不对劲,惊慌失措地解释起来。 娖姐姐也愣住了,小嘴微张着看着眼前的小子,眉眼渐渐挑起,随即“扑哧” 一笑。 “咯咯……小纶纶,你有未婚妻和请我去你家做客有什么关系么?难道你对姐姐我……”娖看着眼前的小子,咯咯直笑。 “哼!” 徐纶越抹越黑,干脆把脸一板,自顾自地收拾起行囊准备赶路。 娖嘻嘻一笑,轻盈地跟在一边,既然徐纶说不出拒绝的话了,那就随他一路走下去吧。 两人行走在山间小路,看着一片青山绿水的清幽景象,徐纶大感胸怀开阔,壮志盈胸。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在就更完美了……”娖在一边不断地调笑他‘喂,你是不是对姐姐动了心思?老老实实说出来呀,姐姐不会生气的。’ ,徐纶头痛无比,满脸涨红,只能不理不睬地闷头赶路。 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娖又是一阵清脆地娇笑。 二人走走停停,时不时品评一下这大好河山。徐纶发现娖姐姐似乎并不经常出外活动,对山间的花花草草,鱼虫鸟兽都表现出了不一般地好奇。 徐纶心中的疑惑更加深厚,这个女子看起来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外出经验很浅,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一位江湖侠女。 怎么会来到这个穷乡僻壤,又似乎身怀绝技呢? 这一天因为娖姐姐出奇旺盛的好奇心,二人走了不到二十里地,连这一片山区都没有走出。 天色尚早,徐纶却无奈地停住了脚步,因为此处有一条小溪,娖欢呼雀跃,说什么也要在这里停留一夜。 “小纶纶,你不是吹嘘自己会捕猎吗?去抓些野味来吧,吃了一天的干粮,好乏味呀。” 徐纶在小溪边扎下了帐篷,娖却像个大老爷一样悠闲地坐在一旁。 看着这潺潺小溪水,娖似乎有某些心思在蠢蠢欲动。 “不是吧……打猎很累的,何况我也没带弓箭来啊。” 他倒不是吹牛,本来武王的改革中,传统的儒学基础教育,也被强制恢复了先秦时期要求的“君子六艺”教学,即“礼、乐、射、御、书、数”,并被要求贯彻实施。 其中射箭也是参与考察的要求之一,在新政推行之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便大大减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综合人才,徐纶也是其中之一。 他是个很有天赋的人,每一科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因此才能在区区十三岁的年纪便得中生员,射箭自然不在话下。 再加之机械科需要学习地理知识,而京师大学非常注重实践,所以他经常随着学院的先生到不同的地区考察地形地貌,也经常露宿野外。 久而久之,也习得了一手不错的捕猎技术。 “哼哼,我不管,我今天就想吃肉。你去不去?”她双手摆出一副攥紧的手势,表明要使出“捏脸大法”。 “可恶……”徐纶二话不说,背起装着装备的背包便转身一头钻进密林之中。 身后传来娖一阵得意地笑声,让他更加咬牙切齿。 ******************** 制作了一些简单的陷阱,甚至还动用了自己的秘密武器,徐纶满载而归。 他背着两只大兔子,怀中还揣着几条在上游捕到的游鱼,累得气喘吁吁。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回到营地就可以看到娖姐姐那带着些戏谑的目光和那婉转动听的声音,他浑身便充满了力气。 想想娖姐姐吃掉自己打来的野味时可能的夸奖和笑颜,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猎物,向营地走去。 “娖姐姐,看我打回了什么……嗯?”兴高采烈地献宝的徐纶一下子愣住了,因为营地里已经空空荡荡,杳无人迹。 “姐姐,娖姐姐……”他四处搜寻,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 一遍……两遍……数十遍…… 走遍了方圆几百米,娖姐姐如同她从天而降突然出现一般,又无声无息地翩然消失。 “姐姐一定不会一声不发就离开……一定是有些事情暂离,她一定会回来,对,一定会回来……”才短短的一天时间,娖的一颦一笑,昨晚那瞬间的惊艳,不知不觉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间。 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她的离去会带给他何等的失落。 “嗯,姐姐一定会回来的……她一定不会就这样离去……不会的……”徐纶拼命地对自己说,“我去把野味烤上,姐姐回来就能吃到,她一定会高兴的,嗯,就这么办。” 他发疯一般奔回营地,拾柴生火,将猎物剥好串起来,取出随身的香料,精心地烹制着食物。 直到太阳落山,篝火熄灭了一遍遍又被他点燃了一遍遍,芳踪杳然的佳人却始终没有归来。 “她走了,她是真的走了……为什么,为什么要一言不发就离开……”娖没有留下任何东西,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抛下我……呜呜呜……”看着眼前都已经烤焦的兔肉,无边的孤寂涌上心头。 从来有泪不轻弹的七尺男儿,却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埋首哭泣起来。 …… “小鬼头……你,你在哭什么……” 身后一阵幽幽的声音响起,宛如天籁。 徐纶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白衣如雪,宛如初见的娖。 她的脸上带着那熟悉的微笑,看着泪流满面的徐纶,“你是在为姐姐哭泣吗?嘻嘻,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羞是不羞?” 徐纶情难自抑,大叫一声“娖姐姐——”,将什么男女大防、礼数教化跑到九霄云外,一把扑倒在娖的怀里,紧紧搂住她嚎啕痛苦起来。 感受到怀中小子的依恋,娖微微一愣,轻轻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推开他。 “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徐纶再也抑制不了内心的想法,埋首在她的胸前,拼命地嗅着她身上的体香。 那是一股何其好闻的味道啊…… 这股香味似乎早已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如今仿佛是再次回味,引得他的灵魂都在随之一阵阵颤抖。 娖感到怀中男子有些放肆的举动,她面红耳赤地推开了他,“你……你这是做什么?” “对,对不起。我刚才心里难受,所以就……”徐纶抹了一把眼泪,看到她自己似乎特别容易失控。 想想自己逾矩的行为,他低下头来向她道歉。 “咯咯,小纶纶刚刚怎么哭鼻子了?”为了缓解尴尬,娖故意开始调侃他,“难道是为了姐姐吗?” “是的……”这次,徐纶没有再犹豫,“我以为姐姐一去就不会再回来,所以心中难过……” “你……”这一下娖再也笑不下去了。 “姐姐刚才做什么去了,我找遍了附近都没找到你呢。”徐纶问道。 “嗯……刚刚处理了一些事情,好啦好啦,别管这些了。嗯——这是你打回来的猎物吗,看起来真不错呢。”娖敷衍了一下,便又转移话题道。 “娖姐姐,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至少,不要这样一声不吭就离开。” 徐纶无视她的伎俩,认真地说道。 “傻小子……”看着眼前严肃认真的小正太,娖微微一笑,“姐姐还要去你家做客呢,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姐姐会一路护送你回家的,放心吧。” “不,我想让姐姐永远不要离开我!姐姐既然说过你没有去处,就去我徐家住下,我养姐姐一辈子。” 徐纶激动地拉住她的衣袖,却被她轻轻挣脱。 “哼哼,小鬼,我为什么要你养我?姐姐看起来像是穷困潦倒的人吗?” 娖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撕扯起烤熟的兔肉,优雅地拈着一块放到口中轻轻咀嚼起来。 “我……我……”徐纶面红耳赤,却始终鼓不起勇气说出那句话。 “嗯,手艺不错。决定了,这一路的伙食就交给你这小子!”娖对他娇俏地一笑,让他又是一阵难过。 看着徐纶心结难解的样子,她微微一叹,带着两分责怪的目光看着他,“别忘了,还有一个婉儿,在等着你!” 是啊,婉儿!我们相约相守一世,现在我又怎能随意心怀杂念? 既要娶婉儿为妻,我还能对娖姐姐做出怎样的承诺吗? 看着眼前一边夸奖着自己的烧烤手艺,一边自顾自地消灭着食物的娖姐姐,他沉默了。 生平第二次,徐纶有了挫败感。 “嗯~吃得好饱,谢谢你了,小纶纶。姐姐要睡觉了,你要一起来么?”娖洗了洗手,便对失魂落魄的徐纶再次语出惊人。 “啊?”徐纶目瞪口呆看着她,不知要如何回答。 “咯咯,你这小色狼。你要是真敢来,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哦。” 说着她做出一个“切”的手势,在徐纶的浑身一抖中,浅笑着走进帐篷。 徐纶满心苦涩,心乱如麻,望着天空明亮的月色,没有丝毫睡意。 他守着篝火沉默地坐了一夜,浑然没有注意到刚才娖姐姐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伸出过袖子的左手,和那苍白的脸色。
第3章 仙子是公主?
“娖姐姐,你到底是什么人?” “咦,小纶纶你怎么了?我是你的仙子姐姐啊,嘻嘻。” “娖姐姐,你,你告诉我吧,我都看到了。” “嗯?什么……” 徐纶沉默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绣帕。 “呀,这不是姐姐的锦帕吗?你这小色狼竟然偷姐姐的东西,该打,哼哼。” “这是我捡到的……在前天露营地的下游。”徐纶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娖,沉声说道,“上面的血迹……是姐姐的么?” “臭小子,你……你少管闲事!”娖咬了咬牙,挥舞衣袖,那张染血的手绢就被她收回袖中。 “姐姐!” ******************** 自从那一晚之后,徐纶的心就再也无法平静。 如果之前有人说他会喜欢上别人,他一定会嗤之以鼻,婉儿是他心中唯一的羁绊。 可是如仙子般从天而降的娖,短短几日的时间就在他心中扎根下来。 任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她。 她甚至开始闯入自己的梦境,梦中的女主角本来从来都是婉儿,而现在也开始变得面容模糊起来。 但自己怎能抛弃婉儿?怎能背弃那相伴相守一生一世的誓言?那样的话自己与禽兽何异,又有什么资格去幻想娖姐姐。 但娖姐姐此刻就在身边,她那熟悉的调笑声现在听在耳中,对于内心纠结无限的徐纶来说,每一句都让他无比地心头刺痛。 因为他无法阻止自己对娖姐姐的思念与渴望,但他觉得自己连思念她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姻缘已定,自己1早已没有资格说“爱”了。 他不想娖姐姐离开,但不离开又能怎样?她在身边,他也不知应该如何面对。 但她在身边,他心底就怀揣着一份侥幸,多了一分安心。 徐纶现在最怕的事情,就是一觉醒来,娖姐姐会再次不告而别。 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满心不安地朝娖休息的帐篷里探问一声,当娖那略带慵懒地声音传出的时候,心中的一块大石方才落地。 这几日的路途,徐纶食不知味,对于娖的言语也是不知所云,心不在焉。 娖见他这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狠狠地使出了 捏脸大法,恶狠狠地警告他:“臭小子,你再这样死气沉沉的,姐姐可不愿意和你同路了。” 听见娖姐姐这样说,徐纶吓得立刻打起精神,保证不再这样垂头丧气。 娖这才笑笑,拍了拍他的脸,嘻嘻笑道,“这才乖,今天的晚餐也拜托小纶纶了,姐姐有些饿了呢。” “我……我不去。姐姐你不会骗我吧?你又想支开我偷偷走掉?” “傻小子,姐姐要走还需要支开你么,要走你还拦得住我?”娖点了点他的鼻子,“好了,别乱想了,姐姐不会走的,至少现在不会……” 在娖的再三催促下,徐纶只有无奈离开,前去狩猎。 娖看了看他的背影,又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喃喃低语道,“真是阴魂不散啊,这么快又追来了……也许,我该早些离去,不然会连累他……” 当徐纶急急忙忙打到了几只猎物回来,看到娖姐姐安坐在营地里,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笑意掩饰不住地爬上了他的脸庞。 “看什么看,小鬼头。”娖轻声对他说道。 “姐姐好看嘛。”徐纶情不自禁地出声说道。 “小色狼,少废话,赶快做饭吧。” 娖轻哼一声,敲了敲他的脑袋,看着徐纶兴高采烈地生火造饭,她恬静地面带微笑,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 ******************** 一连几天过去了,徐纶一直沉浸在娖姐姐“暂时不会离开”的喜悦中,直到有一天,他追逐一条游鱼意外地捡到一张锦帕,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娖”字。 但最让徐纶惊讶的,是锦帕上的点点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从那天开始,他就更加仔细地注意娖姐姐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被他看出了端倪。 娖姐姐越来越容易疲惫,每天的路途都走得很慢,早早地就要求徐纶扎营休息。 而且她的脸色似乎越来越苍白,原本很活泼,喜欢问东问西的她,最近也越来越沉静,话也少了很多。 娖姐姐面对着他时露出的笑脸似乎也有些勉强,这一日他终于无法忍耐,拿出那张绣帕对她摊牌了。 “娖姐姐,你受伤了是么?”徐纶着急地看着眼前的娖。 “没有,你瞎想什么呢。我可是武功绝顶的女侠,怎么会受伤。”娖白了他一眼,否认道。 “那这张手绢上的血……” “哎呀,你这小鬼怎么这么罗嗦,我……我流鼻血不行吗?哼!” “你……娖姐姐,这几日我在帐篷上做了记号,你有几次半夜偷偷出去过。再加上姐姐的虚弱连我这个不懂武功的人也看得出来。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 徐纶痛心疾首,咄咄逼人。 “你……我的事,你不要管。”娖被他戳穿,脸色愈发苍白。 “为什么,我怎能不管,我就要管,我偏要管!”对姐姐的担心让徐纶有些失去冷静。 “你这小鬼凭什么管我的事?”娖皱了皱眉,转过身去。 “凭什么,凭什么……我凭什么……对啊……我凭什么……”徐纶心乱如麻,又被提到这个绕不过去的问题,他哑口无言。 娖看着他低头不语,失落无比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扶着他的肩膀道,“好啦,别想东想西了。姐姐没事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徐纶抬起头来,一只手握住娖的手臂。 这暑夏天气,气温颇高,手中的玉臂触之却如数九寒冬,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虽然娖一下反应过来抽回了手臂,但那瞬间的接触让徐纶更是心如刀绞。 “娖姐姐,我……我不能没有你。” 徐纶对她凝视半晌,突然出声,却是这样一句没着落的话。 引得娖“扑哧”一笑,“咯咯,小鬼头,又在说胡话了。” “我是认真的,认真的!如果娖姐姐要离开我,我真的会伤心到死!我喜欢你,我喜欢姐姐!不要走,永远陪着我,不要离开我!” 徐纶仿佛丢开了所有的理智,疯狂般地靠过来,抓住娖的手死死握住,任她怎样挣扎也不松开。 “你……”娖看着眼前经常被自己逗得满面通红却依然故作深沉的小子,此时却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耍起赖皮了。 她轻轻抱住徐纶,轻拍着他因激动而颤抖不已的身躯,柔和的声音如同从天际传来一般,“傻小子,你这样,要置婉儿于何地?你们这样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可是百年难得的好姻缘,要懂得珍惜呀。” “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娖姐姐……”徐纶感受着娖的抚慰,她抚摸在自己背后的手和她那甜美动人的嗓音仿佛有种安魂的魔力,让他感到深入灵魂的安宁。 他只想永远都靠在姐姐怀里,被她这样搂着,安慰着。 “你,你这家伙怎么这样没有责任感?”娖似乎有些生气了,“你这么说,让婉儿怎么办?” 徐纶抬起头来,又一次泪流满面,“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想对不起婉儿,可是……可是我知道,如果娖姐姐离开我,我会再也感觉不到快乐……” “傻小子……”娖看着眼前为她而流泪的少年,心头也激起微微的荡漾。 她俯下脸来,那略显苍白的樱唇轻轻地吻上他的眼角,在徐纶期待的眼光中吐露着心声,“你是个好孩子,婉儿才是你的良配。你们会幸福一生的,为了姐姐,不值得的。” “值得,绝对值得。”徐纶看着娖姐姐推脱之语,连忙出口表白。 “听话!姐姐大你那么多,怎么能伴你一生?” “怎么不能?我不在乎!” “你不听姐姐的话了?那我现在就走。” “不要!”徐纶连忙抱紧娖那纤细的腰肢,生怕她真的离开。 “你……你这小子,放开我……”娖俏脸微红,被这个小男人这样抱住,她下意识感到不适应。 “不……不要,我死也不放开……除非姐姐答应我不会离开。”徐纶开始耍起了小孩子的把戏。 “唉……姐姐答应过你,在送你回乡之前,姐姐不会走的。” “不,我是要姐姐一辈子都不准走。” “……” 徐纶感到被抱紧的娖身体僵硬了一会儿,随即开口言道,“你先放开我。” 娖难见的严肃语气让徐纶不敢再造次,他默默地放开了娖的腰肢,看着眼前黛眉微敛的仙子姐姐。 “小纶纶,听姐姐的话。和姐姐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忘掉这些念头,好好珍惜婉儿。” “为什么,我不服!如果不和姐姐在一起,我才不会有好结果!” “姐姐比你大。” “我不在乎!” “姐姐不是个好女人。” “我不信!” “你……姐姐不喜欢小孩子。”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我……” …… 两人赌气一般互相对视着,良久,两人同时会心一笑。娖笑着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这么倔强。” 徐纶也笑着说,“我认准的事情,一辆火车也拉不回。” “这些事情,等送你回乡之后,咱们再商量吧。”娖无法打消徐纶的执念,只能使出缓兵之计。 “好。只要姐姐在此之前不要不告而别,我也暂时不再提起这些事情。” “放心吧小子,姐姐还想去你家做客呢。”娖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徐纶此时觉得这样的动作让他无比享受。 “那……姐姐,既然咱们打定主意一路同行了,你也实话告诉我,你是受伤了么?难不成有仇人追杀来了?” “嗯……”娖考虑了一下,看来不透露一点,这个小子不会安分下来,便点点头,“是的,有一个大仇家,已经追上我好几次了。” 她从衣袖中伸出左手,纤细优美的纤纤玉手,此刻却呈现出不正常地颜色。 如象牙般洁白的手臂,延伸到手背的位置便开始变得苍白得有些透明,连里面的血管经络都隐隐可见。 徐纶看着眼前这幅奇景,讶然地看着娖。 “追杀而来的那一伙人,已经寻到了我的踪迹,我总共杀掉了他们五批人,可是……”娖犹豫了一会儿,接着开口道,“他们人数越来越多,而且上一次更是有一个高手领头,我虽然杀掉了他们,可是却被迫透支了些真元,这就是强行运功的后遗症了。” 徐纶不懂武功,可是也听得出来娖姐姐背后有个强大的仇家,正在寻她的踪迹。 而且来人越来越强大,而上一次的对阵,更是逼得娖姐姐动用了超负荷的力量。 他无比担心地看着娖姐姐,“姐姐知道他们是何方神圣吗?为什么要追杀姐姐?” “他们……”提到这个,娖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出透出点点忧伤,“别问好吗,姐姐不想提这个。” 徐纶虽然满心好奇,看来追杀她的势力与她有着某些渊源。 不过姐姐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好再问,他想了想,“既然他们已经寻得了姐姐的踪迹,说不定已经有更多的人正在赶来。我们这样缓慢地行程,不怕被他们追上吗?” “嗯?”娖闻言愣了愣,似乎刚刚才恍然大悟,“是么?我倒是没想到……难怪这两天对方来得越来越频繁了。” “呃……”徐纶满脸冷汗,“前几日姐姐还游山玩水,我还以为你智珠在握,有什么计划呢。” “计划……我,我当然有计划,我的计划就是……”娖有些脸红,“喂,你说说我的计划是什么。” “囧……”看着眼前这个不着调的仙子姐姐,徐纶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姐姐的计划是,反其道而行之,他们以为姐姐会加紧赶路,所以咱们故意拖延行程,让他们扑个空。” “啊,对对,就是这样。嘻嘻,小纶纶你真聪明。” 娖又捏了捏他的脸以示嘉奖,接着她又严肃地对徐纶说,“接下来可能会遇到更强大的对手,姐姐会把他们引开,如果你看到我长久未归,便自己赶路吧……”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犯险?”徐纶激动地说。 “可是……你又不懂武功,留下来也是徒劳,只会白白连累你。” “姐姐说什么鬼话!”徐纶认真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丢下姐姐独自逃命,姐姐也要相信我,不要一个人犯险!” “你……”看着抓紧自己不放的傻小子,她无奈只有口上答应他,“好,姐姐不会孤身面对。” 得到娖姐姐的再三保证,徐纶才在她责怪的目光中放开了她的衣袖。 ******************** 这场开诚布公的谈话过后,两人之间更加坦然和亲热了不少。 徐纶一面核计着不停变换行路的方位,一面偷偷注意着娖姐姐的行动,生怕她再次离去,孤身应对危险。 直至几日后的一天夜里,这里已经是河南与南直隶的边界,翻过眼前这座山便是南京地界,离家又近了一步。 两人都有些雀跃,几日的提心吊胆似乎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也许自己忽左忽右的行进路线把追兵甩掉了吧。 徐纶寻了些山间野果,摸了几条鱼,两人嘻嘻笑笑着共进了晚餐。 时已入夜,月上中天。 正在帐篷里安眠的娖突然睁开了眼,她坐起身来,凝神倾听着什么,喃喃低语道,“又来了么……千里传音之术如此精深,看来这次的来人很棘手啊……” 她翻身而起,玉手轻挥,脱在一旁的白色衣衫便如同活物一般自动飞起,轻轻掩住她只着薄纱的曼妙娇躯。 她脚步轻点便翩然而出,看了一眼在篝火旁沉沉睡去的徐纶,轻叹一声,毅然决然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 在她走后不久,本是闭目沉睡的徐纶突然睁开双眼,翻身而起,摸了摸怀中的秘密武器,随着娖离去的方位直追而去。 ******************** 当徐纶到达山间一处开阔的山脊时,两个身影正伫立在山脊平地之上,冷冷地对峙着。 那女子正是他让忧心不已的娖姐姐,她背对着徐纶的方向站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手上握着一柄细长的宝剑,握剑的手有些微地颤抖,看样子似乎还在微微喘息。 那男子则身着锦袍皂巾,手提一把腰刀,在月光下闪着点点光芒,气定神闲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看样子那男子就是追杀姐姐的仇家了,徐纶伸手入怀,准备找准时机干掉这个可恶的男人。 正在他想要有所动作时,那个男子开口说话了。 “公主殿下,虽然你伤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但是主公有令,希望将公主完完整整地带回去。只要公主肯跟我走,主公一定既往不咎。” “呸,痴心妄想。”这是娖姐姐的声音。 “公主殿下,主公的吩咐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带回,还请公主殿下不要让卑职难做。”男子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们走!你们这群人出手毒辣,毫不留情,我才不信你们会存着什么好心思。何况我朱家的江山如今已经尽付于他,他还有什么不满?还想将我父皇子嗣一网打尽吗?” “公主殿下,主公对殿下的感情,天下皆知。主公二十年来孤身未娶,正室之位一直为公主虚悬。这二十年来主公从没有放弃过寻找公主殿下,我们这一寻就是整整二十年,又何曾会对公主殿下心怀不轨?” “住口!口蜜腹剑的家伙,如果不是你们的人狠下杀招,怎么会逼得我自损真元?若非如此,今日你绝对讨不着好去!” 娖姐姐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怒。 “这……这其中是否有何误会?还请公主随属下还京,待见得主公,一切自当真相大白。” “少说废话,要我束手就擒想都别想。要打便打,纵使不敌,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如此,卑职得罪了!待完成主公的心愿,属下自当以死谢罪!” 说罢,那男子便轻点地面,长身而起,手中的腰刀斜斜砍向娖姐姐那纤弱的身影。 娖丝毫不惧,身形一转,手中细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迎向男子的刀。 二人身形飞快地转移,瞬间交手数十招不分上下。 但随着时间地推移,娖姐姐似乎有些力不可支,架住男子的刀势愈发勉强,渐渐地被一点点逼退。 男子雄浑地攻势一浪接一浪,逼得娖姐姐只能用巧劲勉力化解。 又交手数十合,男子冷哼一声,腰刀一挑,便将娖姐姐的细剑挑飞上天。 娖被他内力所伤,脸色愈加苍白。看着眼前步步逼近的男子,她咬了咬唇,暗运功力,浑身都散发出一股微微的荧光。 “咦,这是……”男子有些讶异,赶紧出口阻止,“难道是星月心经?公主殿下,请快快住手,使此功法大损精元,使不得使不得啊!” “便是耗尽精元而死,我也不愿为你等奸人所擒!同归于尽吧!”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的肌肤都开始呈现出奇异的透明景象。 徐纶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当他听到娖姐姐正要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数时,他肝胆欲裂,大叫一声,“姐姐不要!” 接着疯狂地窜出,向那个可恶的男子奔去。 场上的两人都为他的突然出现感到些许诧异,男子却首先反应过来,赶在娖之前抢上前去,轻轻松松地将徐纶制住,一把手握住他的喉咙。 徐纶拳打脚踢,却丝毫撼动不了男子有力的大手。 “这是哪里来的小子?既然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只有对不起你了。”说着手下加力,掐得徐纶面色紫红,呼吸困难。 “姐……姐……快……走……”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他毅然不惧,向呆若木鸡的娖拼命挥手。 “不——你放开他!”娖催动功力,吸起落到不远处的宝剑,疯狂地扑上前来,手中的细剑舞成一道细密的剑网。 以星月心经燃烧生命换来的功力提升,顿时让男子也感到有些吃力。他一面勉力招架,一面像抓小鸡似的抓住徐纶。 独手应对变身状态的娖,他也有些不支,眼看中宫失手,他咬咬牙,将手上的徐纶往前一送,当做肉盾使用。 娖立刻急急收剑,银牙碎咬,“卑鄙!你放开他!” “呼呼……请恕卑职无礼,只要公主殿下答应随我回京,为了主公,如何卑鄙的行径卑职也在所不惜。” 他抓着半昏迷的徐纶,看着手上这个小白脸,暗叫一声侥幸。 真是老天有眼,合该我完成使命,竟然给我送来这么好的一个人质,看起来是公主在意的人,为了主公,要不要把他除掉呢? “公主殿下,也请您不要再用那自损的功法了,这样真的会有伤公主的性命。如今这个小子的性命也在公主的一念之间,只要公主殿下答应随我回京,大家皆大欢喜。” 男子无耻地用徐纶的性命作威胁,让娖气得俏脸发白却也无可奈何。 “姐姐快走……别管我……”双眼紧闭,因为缺氧而意识模糊的徐纶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话,让娖的眼圈渐渐泛红,看着眼前得意地男子,她无奈地将宝剑一收,也不知如何动作,那剑便变成软鞭一般缠在她的腰间。 难怪相处了这么多天,徐纶也没有看到娖姐姐使剑。 “我跟你走,你快放开他。”娖平静地对着男子说道。 “这可不行,万一公主中途反悔可就大大不妙了。”男子警觉地看着娖,“还是等到了前方汝宁府,卑职再还他自由。” “你……” “咳咳,不可以……娖姐姐,不能跟他走,你快跑,快跑啊……”徐纶渐渐苏醒过来,看着娖姐姐已经放弃抵抗,他心急如焚地喊道。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男子膝盖狠狠地一撞徐纶的小腹,便让他惨叫一声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住手!你……你做什么!”娖姐姐看到徐纶被打,愤怒地斥责他。 “为了让公主殿下与主公团圆,卑职不得不使用些非常手段,还请公主见谅。” 男子提了提奄奄一息的徐纶,将腰刀插回刀鞘,向娖大手一摆道,“殿下请!” 正在他以为这个小白脸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全身心都放在娖的身上时,异变陡生。 被他像提小鸡似提着的徐纶猛地抬头,目光有若寒星一般射来,让他心生警兆,大感不妙。 此时,“砰——”的一声巨响响起,男子双目圆睁,胸口绽开一朵血花,胸膛上顶着一只金属的圆管。 是手枪! 但千钧一发之间,他高手的警觉发动,一瞬间扭动了一下上身,避开了心脏要害,子弹从他的胸膛正中间穿过,幸运地没有被毙在当场。 “可恶的小子!”他鼓起余力,狠狠地一掌击中了徐纶的胸口,把他击飞出去,借着这一掌之力勉强运功,按胸遁走。 口吐鲜血,身如敝草的徐纶只觉得眼前迅速黑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娖姐姐泪如泉涌的绝美娇颜。 ******************** 痛,好痛,全身都痛……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徐纶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酸痛,痛得让他想要大声嚎叫。 但随即,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口中传来,直沁心田,渐渐散发到四肢百骸,让他无比痛快。 他贪婪地吸着口中的甘泉,就如同婴儿吸允着母亲的乳汁,那甘甜的感觉一丝丝,一点点修补着他仿佛被撕裂的身躯。 如同做了一个梦,他幽幽地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帐篷里。 而身上,是一具无比动人心魄的赤裸娇躯。 “娖姐姐!” 他睁大眼睛,看着伏在他身上双目紧闭的娖,无暇感受她压在自己胸前那对硕大挺拔的丰乳,也无暇触摸她滑如凝脂的肌肤,因为此时的娖,脸色苍白如雪,浑身肌肤都呈现出隐隐的透明景象,连表面的血管都纤毫毕现。 就好像是正在逐渐消失一般,让他颤抖地手丝毫不敢碰触她的身体。 “小纶纶……”正当他心乱如麻,不知所措的时候,娖姐姐细微地声音传来,无比的虚弱。 徐纶看着眼前微微睁开眼的娖姐姐,惊喜地抱着她,喊着她的名字,“娖姐姐,吓死我了,你终于醒来了……” “小纶纶……抱歉……姐姐要食言了……姐姐不能再陪伴你了……” 徐纶心头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他一把拉起娖姐姐,她的脸色逐渐由苍白转为灰白,原本闪耀着灵动光泽的凤目此时也失却了神采。 “不会的,姐姐你是吓我的对不对,你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用力地搂住娖的娇躯,感到她的全身冰冷得可怕。 “小纶纶……姐姐的时间不多了……星月心经神奇无比……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是代价,是使用者的生命……”娖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姐姐早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家国……爱情……婚姻……一切一切,都已经随风而去了……” 她勉强抬起玉手,抚摸着徐纶的脸,“小纶纶,你是个好男儿……可惜晚出生了二十年……要不然,姐姐一定愿意嫁给你,于你相夫教子,相伴终生……” 徐纶已经泣不成声,听着娖姐姐越来越微弱地声音,他目呲尽裂,“不——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拿性命来换我的命……为什么……” “既然你能为姐姐不顾生命,姐姐当然也不会输给你……遇到一个能为对方牺牲的男人,是我朱媺娖一生最大的……幸福……你一定要……替姐姐好好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怀中的身躯再也没有了声息。 “不——”一声杜鹃啼血般地痛嚎响起,直冲九霄,惊起林间飞鸟。
第4章 仙子姐姐?仙子娘亲?
“不……不会的,姐姐不会死……一定不会……” 抱着怀中娖姐姐那再无声息的娇躯,徐纶发疯一般将她的身体贴近自己,希望用自己的体温来让这具冰冷的躯体回复一点温度。 他的双手抚上了娖姐姐那丰满挺拔的乳房,却没有一丝猥亵的心思。而是双手交叠在一起,按照在大学中选修过的急救手法,一下下按压着。 朱媺娖那钟形的美乳随着徐纶的动作一下下跳动着,荡起一阵阵乳波。徐纶却无心欣赏,他按压一阵,又侧耳倾听,接着又是一阵动作。 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除了乳房的荡漾,朱媺娖的身躯依然毫无反应。她安详地美目紧闭,脸上带着那熟悉的微笑。 徐纶直按到精疲力尽,也没有听到娖姐姐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跳声。 他大张着口,无声地哭泣着,扑倒在躺在睡袋上的佳人身体上,紧贴着她的脸,泪水如溃堤之水,打湿了两人的脸庞。 “娖姐姐死了……她真的死了……她为了救我而死了……”他傻傻地看着彷如熟睡的朱媺娖,那张无数次发出让他难堪的话语的樱桃小口微微地张开,仿佛随时都能再次发出声音一般。 那张小嘴仿佛有魔力一般,在召唤着他。他流着眼泪,轻轻凑过嘴唇,吻上那双失却了温度的红唇。 “呜呜……娖姐姐,我吻你了,你生气吗?你一定生气了,快醒醒,醒来骂我一顿吧,醒醒啊!!!” 她冰凉的双唇让他更是悲从中来,他不管不顾,拼命地吸允着,舌尖顶开她并未紧闭的牙关,任自己的口水也潺潺流入她的檀口之中。 “姐姐你再不醒,我就……”徐纶已经陷入疯狂之中,用自己的舌头寻找着娖姐姐的香舌,拼命地勾住,舔弄吸允,感受到那上面流过来的点点甘甜。 他全神贯注地吸允着娖姐姐的香舌,仿佛这样可以暂时忘却娖姐姐离去的悲痛。 浑然没有注意到朱媺娖置于身侧的玉手微微地跳动了一下。 ******************** “嗯?不对,很不对……”正贪婪地吸允着娖姐姐香舌的徐纶觉得有些奇怪。 她的舌尖仿佛在自行分泌唾液,那甘甜的津液怎么吸也吸不干净。 渐渐地,娖姐姐的口腔慢慢地有了些温度,那柔软香甜的舌头仿佛也在微微动作,回应着自己。 他惊喜无限地抬起头来,看着身下娖姐姐那一尘不染的洁白娇躯,那透明的症状仿佛有些减轻,重新恢复了肉色。 “怎么会!竟然……难道……难道是我的吻?” 徐纶有些难以置信,他俯下身子贴到娖姐姐的胸前,听到她那微弱心跳,只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动听的声音。 他看着朱媺娖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的俏脸,想到也许是自己的吻带来的奇迹,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要试一试。 他立刻贴上娖姐姐的红唇,再次勾上她柔软的香舌拼命允吸起来。 全心全意感受着这唇舌纠缠的感觉,他渐渐发觉了,从娖姐姐的舌尖传来一股微弱的吸力,将某些东西从自己的舌尖吸走。 随着身下娇躯的渐渐回暖,这股吸力也越来越强烈。 他似有所悟,难道这就是救醒娖姐姐的生机? 只要能让娖姐姐苏醒过来,哪怕自己被吸干也在所不辞。 他放松身心,感受浑身气力被娖姐姐的舌尖吸走的感觉。 他的眼眶湿润了,身下的娇躯生机渐起,娖姐姐的身体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自己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鼻息了。 他最终没有被吸成人干,当娖姐姐的娇躯完全恢复之后,那一股吸力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地,是一股甘甜地清泉沿着她的舌尖传来,就像把自己从昏迷中救醒的甘露一样。 他忘我地和娖姐姐唇舌勾连,一股股清泉自二人的舌尖来回传递,循环不止,直爽得徐纶四肢百骸无不酥爽。 直到身下“嘤咛”一声,他才从那种舒爽的境界中惊醒过来。 “我……已经死掉了么……” “没有我的同意,阎王爷也不敢带姐姐走!” 朱媺娖美目微睁,一张哭花掉的年轻面孔便印入眼帘。她吃力地抬起虚弱地玉臂,抚上少年的脸庞,檀口轻启。 “小纶纶……” “娖姐姐……” “我……我这是在做梦么……” “我也觉得……可我希望不是……” ******************** 自地域的边缘走了一遭,徐纶说什么也不要再离开娖姐姐。朱媺娖奇迹般地起死回生,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 只是现在…… 两人都赤身裸体,徐纶又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放。 那小子身上乳臭未干的男人气息丝丝缕缕传入鼻尖,让朱媺娖有些羞涩,有些陶醉。 “小纶纶……你,你先放开姐姐。”她的身体还狠虚弱,毕竟星月心经透支生命后的损伤,一时半会还无法补全。 她羞红着脸,轻轻地推了推压住她的少年,现在的她,脆弱得如同一个普通女子,力气还不如徐纶大。 “不,不要,我再也不要和娖姐姐分开。”徐纶抱紧怀中的娇躯,既然娖姐姐已经转危为安,他也渐渐开始感受到她身体的美妙。 全身的肌肤如同牛奶一般白皙滑腻,吹弹可破。 身材极度美妙,丰满的胸部一手难握,还高高挺起,形状优美。 腰肢却十分纤细,再往下却突然丰满起来,挺翘的圆臀肉感十足。 再配上那一双修长的玉腿,整体身形凹凸有致,如天神眷顾一般完美。 他埋首在她双乳之间,感受着那里富有弹性的两团软肉,本来是真心依恋的他,现在开始有些欲火升腾,耍赖似的在她胸前拱来拱去。 “嗯——”十几年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娇躯被这个充满阳刚之气俊秀小子一蹭,顿时浑身发软起来。 尤其是某一根火热坚硬的棍棒顶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让她更是羞霞满面,吐气如兰,“小纶纶……不要……不要这样,你……你放开姐姐……” “不……姐姐,我要你,我要一生一世守着你,爱着你,我再也不能失去你!” 徐纶抬起头来和朱媺娖对视着,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他再也没有了一丝顾忌。 无论怎样的阻力,都无法阻止他想要和娖姐姐在一起的心。 “可是……可是你还有婉儿……为了姐姐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的……”朱媺娖晕红着面孔,本已是绝美的娇颜,带着两分少女般的患得患失,让人更加怜惜。 “即使天崩地裂,也无法阻止我和姐姐在一起。至于婉儿……我也只有对不起她了。” 徐纶轻描淡写,心底再也没有了疑惑。 这一刻,他无比清楚,谁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朱媺娖有些着急,“如果因为姐姐这样的女人,就会掉了婉儿的终生幸福,我怎能安心和你相守一生?” “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我只要你!”徐纶的眼底此时无限地澄清,天王老子也不能拦住他了。 他霸道的手抚上朱媺娖的酥胸,微微揉捏着,顿时让她刚刚积攒了一点的力气立刻烟消云散。 那熟悉而陌生的快感由胸前传来,他火热的手轻拢慢捻,便让丝丝灵魂的愉悦传到心间。 朱媺娖俏脸绯红,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玉手轻握他有力的大手,却无力阻止他对自己乳房的侵袭。 “不要,我们不能……” “难道在姐姐心中,婉儿比我还要重要么。”徐纶一边温柔地抚慰娖姐姐的酥胸,让她渐渐发出悦耳的呻吟,一面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朱媺娖浑身一颤,‘是啊……连生死都可以不顾了,还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大不了……大不了便宜这个小鬼了……’ 她的眼神也温柔下来,轻轻点头道,“小纶纶,是姐姐想多了,来吧……” 说吧羞涩地合上双眼,感受着徐纶对她娇躯的爱抚。 那一双色手从胸部往下,掠过肋骨,路过小腹,渐渐拂上了两腿之间。 “姐姐的这里,生得真好看。”徐纶看着她两腿之间整齐的芳草,微微拱起的阴阜紧紧地闭合着。只露出一道粉红的肉缝。 他温柔地抚摸着娖姐姐的花瓣,惹得她一声娇呼从鼻尖冒出。 两指微微分开两边的花瓣,里面的洞穴也是粉红色的。这可爱鲜艳的颜色,似乎在预示着娖姐姐的贞洁。 在朱媺娖微微地抗议中,他痴迷而虔诚地吻上她的花瓣,舔过她粉嫩阴核的时候,惹来了娖姐姐一阵难耐地颤抖和压抑不住地婉转呻吟。 他得意地看着身下满面绯红,气喘吁吁的娖姐姐,轻轻俯下身子,轻舔着娖姐姐的耳垂,早就坚硬如铁的肉棒开始顶上她的下体,来回摩擦,寻找着洞穴伺机而入。 “嗯……小纶纶……姐姐……好难受……”朱媺娖星眸半闭,呵气如兰,下体的湿润在向徐纶轻轻诉说着她的情动。 “姐姐,我这就来了……”徐纶和她深情地对视着,肉棒已经找到了一个微微下陷的湿润之处,“姐姐准备好了么,我马上要来了……” “嗯……”朱媺娖羞涩地合上眼睛,撇过头去。 正准备一冲而入的徐纶在朱媺娖转头的一瞬间,却突然发现娖姐姐的后颈处,往常被她的秀发遮掩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凤凰状胎记。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如果自己是瞎子该有多好…… ******************** “爹爹,我讨厌娘亲。”四岁的徐纶拉着父亲徐致桢的衣袖,向他哭诉着。 其时只有二十八岁的徐致桢是一位人品出众,文采风流的少年显贵。 他是家主徐致勋的族弟,由于徐家对武王的鼎力相助,徐家的人也颇受武王的重用。 徐致桢和武王同岁,自小便酷爱兵法韬略之书,又通熟四书五经孔孟之道,年仅十六岁便得中进仕,成为江南有名的神童。 武王治军、治民的一系列措施,让徐致桢颇为赞赏,而他的学识也为武王所赏识。 二人如同千年之前三顾茅庐的君臣一般,甫一见面便立刻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从此,徐致桢成为武王身边第一幕僚,放弃了朝廷的官职,一心一意辅佐武王。 直至武王勤王执政,允文允武的他便成为当之无愧的内阁首辅,登堂入室。 而因为他父亲的功成名就,徐纶这一支也成为徐家的骄傲,再加上徐纶继承了父亲的才智,让徐纶从小就受到不少的羡慕和恭维。 只是……他自记事以来便很讨厌他的母亲。那个女人虽然表面和和气气,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出她骨子里的冷淡和莫名地恨意。 他每次见母亲时都是战战兢兢,而他向父亲诉苦的时候,回应他的,是父亲铁青的脸和一番关于“仁孝”训斥,但训斥完了,父亲就会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摸着他的头愣愣出神,任他如何喊叫也不应声。 对母亲的厌恶和恐惧,一直持续到他八岁那年。 有一天父亲醉了,他又被母亲训斥责打了一番,跑来向父亲倾诉。 父亲醉醺醺地说了一句话,“讨厌?你当然会讨厌。那个女人我也讨厌,嗝……你娘比她漂亮多了,也温柔多了,她当然会嫉妒……” 说着自顾自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造型古朴地玉佩,把玩了半晌,似醉似醒地对他说道,“纶儿,拿着它……当你见到这只凤凰的时候,你就见到了你的娘亲……” ******************** 徐纶哆哆嗦嗦地,从脱在一旁的直裰最里面的口袋,在朱媺娖讶然地目光中掏出了一块凤凰造型的玉佩。 “你……你认得这个么……”徐纶心头剧痛,将这块跟随了自己八年的随身之物举到朱媺娖的眼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呃?”朱媺娖美目眨了两下,看了看玉佩,又疑惑地看着他,呆呆地问道,“怎么了,很漂亮的小凤凰呢,有什么奇怪的吗?” “吁——”看到朱媺娖的表情不似作伪,徐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他心中暗想,“娖姐姐这样一副少女心思,怎样看也不像是为人母的模样,一定是巧合,是巧合。”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看着朱媺娖那无比诱人的娇躯再次蠢蠢欲动时,将玉佩翻了个面低头看着的娖姐姐发出了一声惊叫,“呀——这个……” “怎么了?”他一下子又提心吊胆起来。 “这后面的字……我,我记得……”朱媺娖小嘴微张,说出了让徐纶从头冷到脚的话语,“鸾凤和鸣——这是父皇给我的嫁妆,说是和我颈后的胎记相衬呢,小纶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看着娖姐姐那带着失而复得的惊喜眼神,徐纶彻底石化…… ******************** “你说你爹叫……徐致桢?”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徐纶颤抖着报出父亲的姓名,看着娖姐姐渐渐沉默下来,他内心开始渐渐绝望。 他紧闭双眼,心中的痛已经摧毁了他发声的能力,他只有努力地咬紧牙关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你爹他……他还好吗?”朱媺娖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若有所思地问道。 “嘶……爹……嘶……很好……他现在……嘶……是大明的首辅……嘶……只是……嘶……他似乎……经常会想念……呜呜……这玉佩的……主人……呜呜呜……”徐纶低下头,泪水再也无法忍住。 “十七年了……整整十七年了……想不到,今天我竟然又看见它了……”朱媺娖似乎想起了往事,喃喃低语道。 “呜呜……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徐纶擦了擦脸庞,再也不敢看朱媺娖的娇躯一眼。抱起衣衫便待出门而去。 “诶?”朱媺娖有些讶异,她伸手拉住徐纶的胳膊,“小纶纶你怎么了?” “我……”朱媺娖一动,胸前两团美肉便随之跳动起来,让他心头一跳,“我要去休息了……” 朱媺娖俏脸有些殷红,低声对他说道,“那……那个呢?” “什么?”徐纶一愣,泪眼茫然地看着她。 “就是,你的那个坏东西啊。真是的,这么不坦率……”朱媺娖有些不满地嘟嘴,指了指他胯下半软不硬的肉棒。 “啊……”徐纶下意识捂住裆部。 “好了好了,挡什么呀,刚才都被我看光了,嘻嘻,尺寸还不错。”朱媺娖戏谑地看着他。 “你……你也穿上衣服吧,我会忘掉今天的一切,就当这是……一场梦……呜呜呜……”徐纶又是悲从中来,在这一刻,无良的老天爷被他问候了全家女性。 “嗯?”朱媺娖看到他“异常”的举动,愣了愣神,“小纶纶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叫一场梦?你又为什么而哭啊?” “你……你还是正常人吗?” 徐纶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娖姐姐”,恼羞成怒道,“不当做一场梦还能怎样?你明白我是谁吗?我·的·娘·亲!” 沉默,还是沉默…… 朱媺娖那张俏脸保持着刚才呆呆的表情,和眼前痛心疾首捂着裆部的徐纶对视了半晌,突然“扑哧”一乐,“你叫我……娘亲?为什么?” “嗯?”这下轮到徐纶发呆了,“难道你不是和我爹……” “徐致桢……我的确和他有过一段过去……可是……我生过孩子么?我可不记得……”朱媺娖微微皱着眉头,玉指轻点下唇,似乎迷糊不已。 徐纶如溺水之人一般,只要有一线希望,和娖姐姐不是母子的希望,他就欣喜若狂。 他一把抢上前去,握住她的双肩,欣喜地说道,“你说得是真的吗?你真的没有生过儿子?” “没有……吧……”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徐纶堵在了嘴里,她惊讶了一下,便温顺地交出小香舌和徐纶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然后又复得。 今天一个晚上,徐纶便经历了人生十几年都没有经历过的大喜大悲。 他饱含热泪,对着娖姐姐的樱桃小口大快朵颐。一双手颤抖得摸遍她的全身,最后又回到她那丰满的胸脯之上。 当娖姐姐被吻得霞飞满面,鼻间透出点点娇吟时,徐纶霸道地分开她的双腿,坚硬的肉棒坚决地顶上了她娇嫩的穴口。 “唔唔……嗯嗯……”朱媺娖被爱抚得浑身发软,娇躯如同火烧一般,小穴潺潺地春水四溢,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檀口轻吐着本能地低吟,感受着小穴被逐渐撑开的感觉。 “嗯?这,这是……”徐纶的肉棒向内深入了一节指腹,便被一层薄膜挡住,“娖姐姐还是处子之身!她果然不是我的娘亲!” 徐纶欣喜若狂,下体狠狠用力,便撕裂了这道象征女子贞洁的屏障。 “啊嗯——”朱媺娖感到下体一阵撕裂感传来,刚才积累的快感瞬间被打破,“啊,好疼……小混蛋,你轻一些,嗯——” “姐姐是我不好,是我太高兴了……”徐纶的吻雨点般地落到了娖姐姐的脸庞上,惹得她一阵难耐地娇笑,“咯咯,好痒……呃……还是有点痛,咯咯……” 一会呼疼一会呼痒,天下女子的破身如此有喜剧色彩,恐怕也只有娖姐姐一人了吧。 “啊……嗯,这感觉,好舒服……小纶纶,用力些,姐姐好舒服……”被徐纶温柔地挑逗着全身,小穴里的肉棒紧紧也顶得花心一阵战栗。 穴腔渐渐适应了肉棒的粗细,那种撕裂的疼痛感也渐渐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被肉棒摩擦的酥爽的快感。 在徐纶温柔地抽插动作下,她渐渐地乐在其中。 随着他的动作娇声呻吟起来,一双美腿也环上了徐纶的腰,让他的肉棒不能彻底脱离小穴。 既然无法后退,徐纶只有狠狠地向前冲。 天赋异禀的硬物足以触到娖姐姐的花心宫口,他用尽全力,每一次都狠狠地撞上她如小嘴一般亲吻龟头的花心,感受着娖姐姐紧凑湿热的腔壁,如同有生命一般主动地蠕动着,按摩着他的肉棒。 这对经历过生与死的折磨考验的姐弟,拼命地取悦着对方的身体。 娖姐姐能够自由蠕动的小穴给了徐纶无边的快感,而初次破身的娖姐姐也被他坚硬火热的肉棒摩擦搅拌着,花心被撞得哭泣起来。 就这样,一男一女激烈舌吻,紧紧相拥,只有下体在不断地分开又狠狠地贴近到一起。 这个小小的帐篷里,火热的气氛中,只能闻听到男人的气喘吁吁,女人的婉转低吟,和“咕叽咕叽”交合的淫靡之音。 最终,这仿佛是天生一对的男女性器在配合无间之中,满足地达到了高潮。 徐纶精关大开,对着娖姐姐那不断开合喷吐阴精的花心重重地发射着,冲破宫口,撞击到子宫花蕊之中。 一男一女无比亲密地相拥在一起,互相抚慰着、喘息着。徐纶看着娖姐姐高潮后满足的媚态,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和自豪。 这样一个仙子般美丽的女子,这样一个肯为我牺牲生命的女子,这样一个妩媚诱人的女子……终于和我合二为一了。 一丝笑意不知不觉爬上了他的俊脸,他傻笑着,痴痴地看着身下的娖姐姐。 “呼……呼……嗯,小纶纶你真厉害……”娖姐姐满脸红晕,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姐姐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是么,呵呵。从今往后,我会让姐姐每一天都这么开心。” “好~嗯……刚才只顾着舒服了,我想了想,我应该……的确生过一个孩子……嗯,没错……”朱媺娖笑了笑,对徐纶说了一句让他彻底失去了知觉的话。
第5章 娖姐姐与娘亲,1/2?
“你……你说什么……你生过孩子……” “是啊,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记了。”朱媺娖轻轻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呃……”徐纶已经彻底地糊涂了,哪有这样的女人,连分娩之事也能忘记。 他暂时压下了心头的不安,目前头等之事是弄清楚发生在娖姐姐身上的秘密。 “那……你怎么会是处子?”徐纶摸出刚刚被放在睡床上,沾上了处子落红和未干水渍的那张“娖”字锦帕。 “哎呀,你怎么……”朱媺娖赶紧一把抢过,脸蛋红红的。任何女人都无法坦然面对自己的“落红纪念”,“你这小鬼真不老实!” “对……一定是姐姐胡说,处子怎么可能会生孩子?”徐纶越想越觉得有理,开口问道。 “哼,谁说我是胡说。我真的生过……一个儿子……”朱媺娖说到这里,脸色微微黯淡,点点星光也在她眼眶里闪现起来。 看到娖姐姐难过的表情,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也被狠狠地揪住了一下。也顾不上可能的母子关系,他伏下身来,和娖姐姐抱在一起。 “都告诉我吧,我想知道,娖姐姐的过去。”徐纶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轻轻说道。 “嗯……”望着眼前刚刚有过合体之欢的小男人,也是夺去了自己“处子之身”的男人,朱媺娖舒适地享受着他的抚慰,檀口轻启,渐渐揭露她的往事。 “姐姐名叫朱媺娖,当今崇祯皇帝是我父皇。” 这一点徐纶已经隐隐知道了,他只有一点点吃惊的是,没想到娖姐姐是真正的正牌公主,当今陛下的女儿。 明太祖吸取唐朝公主放浪不羁,声名狼藉的的教训,根据朱程理学的要求,制定了严格的后宫伦常管理制度。 但凡公主者,比一般富家千金被管制得更严厉,足不出户,更别提与男子交往,公主的芳名更是外人无从得知。 是故徐纶虽然知道娖姐姐名叫朱媺娖,又听到她被那个男子称呼为公主,但他并没想到娖姐姐竟然是当今圣上之女。 再加上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当年的王子公主之事,这一代的年轻人都很少知悉了。 “传说二十年前,京城告急,陛下尽诛后宫,只余下三位皇子及……幼女长平公主,遣送出宫,难道姐姐就是……?” “是的,姐姐就是当年被父皇送出宫去,得以保全性命的长平公主。”朱媺娖静静地靠在徐纶的怀中,将往事一一道来。 “那姐姐又是如何习得一身惊人艺业,又为何说你……你生过儿子呢?” 这是首要问题,徐纶浑身激动地颤抖着,期待娖姐姐不要给出那个答案。 “嗯……好久了……我都快记不清了……”朱媺娖轻敲额头,努力地回想当年的事情。 “当年,父皇本想一剑将我刺死,可我与父皇最是亲近,最后关头他于心不忍,放我与三位皇兄一同出宫,由中官引至外公周奎处暂避,想让他伺机将我们送至江南,再做打算。” “可是那老贼……”朱媺娖咬了咬牙,想起了什么令她痛恨的事情,“他狼心狗肺!早就私通闯贼,将我三位皇兄禁锢,准备送给闯贼为贺礼。” “他还想将我献给贼寇,以为升官之阶。” 感受到怀中娖姐姐的娇躯微颤,似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而感到恐惧和气愤。 徐纶紧了紧搂住她的臂膀,给她以温暖和安抚。 “我抵死不从,那周老贼便将我单独囚禁起来……没想到短短一天之后,就传来武王挥师勤王的消息,随即闯贼就被武王击破,兵败如山倒。” “周老贼已经和我们撕破了脸,却没想到形势大变。他赶在武王的军队入城之前,便带着三位皇兄和我奔着西城逃走,追着闯贼的残部而去。” “后来……我被他们在半路上扔下了,再后来……我就遇到了领兵追击而来的徐大哥,他将我救回府中,照顾了我整整一年……他是那样的儒雅俊秀,又是那样的风趣温柔……所以,我们渐渐互相吸引,在一个月色如银的雪夜,我将自己交给了他,那一年我刚好是及笄之岁……”(女子十五及笄,意味成年,按法律规定,可以嫁人了。) “我在他的府上住了三年,那是我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虽然我需要隐姓埋名,不可能有什么名分,可是我依然无怨无悔,因为那种安宁快乐的感觉,自从懂事之后,我就没有再感受到了。” 提起和徐纶父亲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朱媺娖脸上浮现起柔和的笑意,那恬静温婉的表情,让徐纶也随之感到为她高兴。 “直到两年后的一天,我发现我已经身怀有孕了。徐大哥抱着我欢呼大叫,高兴地陪伴我整整一天,要知道自入阁为相以后,他便很少有懈怠政事的时候,这是第一次为我破例。” “那两年时间里,我为他学会了操持家务,还学会为他素手调羹。自从有了孩子之后,他也会每日早早处理完政务,推掉所有的应酬,赶回府中陪我说话。” 朱媺娖的笑意越来越甜,却让徐纶的内心越来越苦涩。 按照她的说法,她怀的孩子就是父亲的,而父亲又告诉自己“身怀凤凰”的就是自己的娘亲。 再加上自己第一眼看到娖姐姐就生出的莫名亲近感,娖姐姐离去时自己会感到那样的被抛弃的心痛,那是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本能感应,对母爱的天生渴望啊。 他已经百分之百地肯定了,眼前的仙子姐姐,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难怪自己一想到娖姐姐会和自己分离,便会失去理智,难怪娖姐姐的一个眼神,一个亲昵的动作,她身上那熟悉的体香,都会让他感到直击灵魂的悸动,那是血脉相连的天生亲和力啊…… “直到孩子降生的那一天……徐大哥早早找好了稳婆,可是却是难产……我难受了一天一夜,那感觉好疼,好疼……”说到这里,朱媺娖下意识抓紧了徐纶的手臂,身体也开始微微战栗,仿佛回忆起了当时那痛苦的情景。 一阵强烈的恐惧感从她的手握住自己胳膊的地方直传入徐纶的心房,无边地怜惜和愧疚盈满了他的脑海。 他再无杂念,使劲地抱紧娖姐姐赤裸的娇躯,在她耳边轻轻地安慰着她,“没事的,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嗯……后来,这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坏小子终于降生。我给徐大哥添了一个儿子,看到他那欣喜不已的样子,我觉得一切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朱媺娖渐渐平静下来,又开始叙述起来。 “可是……就在第二天,徐大哥就换了一副表情……他的脸色好可怕,他告诉我儿子没有了,他告诉我他要回乡娶亲了,他告诉我,我不能再住在他的家中了……呜呜呜……” “我哭过,也求过,可是徐大哥告诉我孩子因为难产,先天就带上了病,已经没有了……呜呜……我只喂过他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可怜的孩子,呜呜呜……” “那段日子,我疯掉一般只想要回我的孩子,徐大哥却不管不顾,还把我软禁起来……没过几天,他领来一个裹住全身,带着面纱的女人,把我交给她。我无力反抗,拼命哭喊,徐大哥却任由她将我带走……后来,我就和那个女人一起,在一座高山上,住了整整十七年……” 看着娖姐姐的眼泪滑落脸庞,徐纶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虽然娖姐姐揭开了父亲和她的一段往事,让他感受到一个完全不同于他印象中那个稳重沉默,从来没有笑过的父亲。 但是谜团并没有随着娖姐姐的描述而消失,反而越来越让他惊疑不定。 在被周奎挟持出城之后的事情娖姐姐语焉不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救回娖姐姐后又为何不将她送回皇宫,让她与父皇相认? 父亲为什么又要突然娶亲? 为什么要把娖姐姐送走? 为什么要谎称她的儿子(也就是自己)已经死掉了? 那个女子和父亲是什么关系? 但是看娖姐姐的言语,这一系列的谜团要么是她不愿意提,要么她恐怕也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徐纶想了想,只好先问问“处女之母”的事情。 “娖……姐姐……”嚅嗫半晌,那声娘亲他始终喊不出口。 也许,是他的内心不愿意喊出口,“那你为何又回复了处子之身呢?这一身的艺业,是那个女人传授给你的吗?” “是。她是个很可怕的女人……”提到那个女人,朱媺娖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功夫很厉害,就是她传授给我这套功法,她说叫做星月心经,通过吸取天地阴阳之气,可以驻颜养生,永葆青春。练到化灵之境,还能引天地之灵气,除秽清神,修复身体所有的损伤,重塑身躯。” “娖姐姐可是因为达到了那个境界才恢复了处子之身吗?” “是的。一直到今年,我才刚刚达到重塑身躯的境界。” 提到这个话题,朱媺娖又羞涩地红霞拂面,锤了锤徐纶的胸膛,“结果便宜了你这个小子。” “呃……”徐纶内心虽然充满了好奇,却依然忍不住为娖姐姐的迟钝感到一阵彻底的无力,‘重塑了身躯,不会连智力也重塑了吧?难道你没有意识到我和你是什么样的关系么?和自己的……做下了这样的事情,难道你没有一点负罪感吗?’ “那娖姐姐达到化灵以后,总会自动回复到处子之身吗?”徐纶心头一跳,如果是这样,那娖姐姐以后岂不是每次欢好都要忍受破身之痛了? “哪有这样的好事?”朱媺娖白了他一眼,“只有进入化灵境界的那一刻才会重塑身躯,今后可就没有那样的神奇了。” “吁……”徐纶感到心头一宽,那今后就不用次次见红了……呃?我在想什么呢?她可是我的……难道还能有下一次吗? “那娖姐姐怎么会到这个深山里来,又怎么会碰到那些追兵呢?”徐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不禁开口问道。 “我是趁着那个女人出门的机会跑出来的。” 娖姐姐低声说道,“她住在一座很大的宫殿里,宫殿的大门只有她能够打开。可是自从她没发觉我已经到达化灵之境,眼力耳力都要强上很多,所以我仔细观察了几次,摸清了大门的机关,趁着她出外就偷偷跑出来了。” “嗯?那个女人的宫殿在哪里?” 徐纶有些好奇了,居然会有这样与世隔绝的大型建筑存在,还有精巧的机关,说不定那里还会藏着什么秘密呢。 “我不知道……”朱媺娖吐了吐舌头,“为了逃得远远的,我连头也不敢回,全力运动,行了三天三夜,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深山里了。” “呃……那姐姐是如何被那些追兵发现的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 “姐姐你没有路过城镇吗?” “啊……有的,我路过一座小镇子,要不是害怕那个女人追上我,我还想下去玩一玩呢。” “呃……下去?” “是啊,为了省时间,我直接从房顶上飞过的。” “难怪……”徐纶满头大汗,要是装作平常人路过倒也罢了,这样高来高去,不被人注意才怪了。 “那,姐姐知道要抓你的是什么人吗?”徐纶问道最后一个问题。 “嗯……我想我知道。”朱媺娖的神情沉寂下来,“应该是武王的属下。” “武王!”徐纶惊呼道。 武王的威望毋庸置疑,自他出现以来,平流寇,镇东北,安民心,练新军,开海禁,改科举,兴工商,行共和。 还有各种各样新奇先进,方便民生的发明,都是出自这样一个天才一般的人物之手。 作为武王新政推行之后出生的年轻人,武王那传奇般的功绩,同样成为了徐纶心目中武侯再世一般的神人和偶像。 而此刻,娖姐姐却吐露出当日那样穷凶极恶,出手狠辣的家伙居然是武王的手下,他那光辉无比的形象在徐纶的心中,似乎蒙上了一丝阴影。 因为即使是偶像,也远远比不上娖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何况他也亲身体验过那个男子卑鄙无耻的手段和毫不留情的杀伐。 “娖姐姐,他们真的是武王的手下吗?你凭什么断定呢?”谨慎起见,徐纶还是要确认一下,朱媺娖为何会认定他们是武王的属下。 “是的,我确定。”朱媺娖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说道,“因为他们身穿的锦袍。” “锦袍?” “是的。第一次追上我的人,和最后一次的那个男人,他们穿的锦袍……是锦衣卫的飞鱼制服。” 朱媺娖轻轻地说出一个令徐纶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的名字。 “锦衣卫?”徐纶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心下了然。 锦衣卫本是自太祖年间便已设立的特务机构,为历代皇帝制造过无数大案冤案,让朝廷百官闻之胆寒。 在武王新政之后,东厂和锦衣卫皆被一干官员和议员联名上书要求予以废除。 武王考虑到东厂行事过于狠毒无忌,侵扰百姓。 而锦衣卫相对而言劣迹不显,只针对官员,名声相对较好,而以大明的现状,特务机构不可轻废。 于是关闭东厂,将东厂番子并入锦衣卫,一并纳入枢密院军队系统亲自监督管理,撤除其执法司法之权,只保留探查敌情,监察民间动乱的职责。 换句话说,锦衣卫如今已经成为了“国家安全部”,划入武王的管辖之内。 而飞鱼服、绣春刀这些当年让大明大小官吏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标志,由于锦衣卫渐渐在民间视野中消失,而不为人所知。 是以徐纶也没有认出当日那男子所穿,正是代表锦衣卫的飞鱼服。 天下能调动锦衣卫的,就只有武王了,看来幕后指使必是武王无疑。 “可是武王,为什么要抓姐姐呢?” “因为……”朱媺娖微微一顿,脸上顿时现出无比纠结和难过的表情,“因为他是我的……未婚夫……” “什么!!!”徐纶大张着嘴,无法消化这一惊天的消息,“不,不会吧,姐姐会和武王……” “喂,你这臭小子什么表情呀。”看到徐纶惊讶的样子,朱媺娖有些不满,“难道姐姐我配不上武王么?” “不是不是,姐姐天生丽质,貌美无双,只有他配不上姐姐。我只是一时……” “算你会说话,嘻嘻。”朱媺娖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无论何等重要的话题,娖姐姐似乎总是能分散注意力到无关紧要的地方。 在徐纶好奇地催促中,她说道,“嗯……早在武王还未封王时,我们就见过了。有一次我瞒着父皇偷偷出宫去,结果遇到了一些麻烦……当时还是个毛头小子的他帮我解了围。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在东北抗金声名鹊起,而被父皇召见进京。” “从那一次的邂逅之后,我便经常寻机会出宫和他相见,他讲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还会做好多好神奇的东西。在他被父皇派往江南之后,每个月都会和我书信相通,我们那时便已私定终生了。他告诉我,他一定会建功立业,向父皇请求将我许配给他。” 又是一段娖姐姐少年时的恋爱经历,甚至还发生在与父亲相识之前。 徐纶已经被这些武王的秘闻惊到目瞪口呆了。 “直到后来,父皇宣布他是朱家子孙,还赐给他‘慈’字,我好伤心,因为从此我们就成了兄妹,再也不能相爱,也不可能成为夫妻了。他婉拒了几次,父皇却铁了心要授予,最终他也只有无奈接受。” 娖姐姐又是一阵难过,满脸悲伤的表情,也许初恋以这种方式被终结,对于任何一个少女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锥心之痛吧。 听到这里,徐纶已经大致了解了娖姐姐的过去,她与武王不幸夭折的初恋,和父亲无疾而终的婚姻。而今又和自己阴错阳差的…… 今后该如何与娖姐姐相处下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应该称她姐姐还是娘亲。 他满心的烦乱,不知该如何面对身下的女子。娖姐姐似乎也沉浸在过去的悲伤经历里,正默默地流着眼泪。 和她继续保持这种不伦的关系? 十几年的道德观念不容许他再亵渎自己的母亲,可是离开她,疏远她? 想一想从此要和娖姐姐保持距离,他便是心如刀绞。 而且娖姐姐的过去何其不幸,一段美好的邂逅,本可以成为天下无双的武王之妻的娖姐姐,因为崇祯帝的一个决定化为了泡影。 而在她历经国破家亡、心惊胆战的劫难之后,本以为遇上了可以依靠的另一个年轻俊杰,他的父亲,却在她生产之后,最脆弱的时候残忍地让她和自己骨肉分离,又将她赶出家门。 父亲对娖姐姐的爱,徐纶心中十分清楚。 也许自己眼中的父亲,和娖姐姐口中那儒雅、温柔、风趣的翩翩美少年相去如此之远,原因也是由于娖姐姐的离去吧。 或许,父亲有他自己的苦衷,但是娖姐姐命运的悲剧,他却要承担起不可推卸的责任。 至于武王,从他一直派人搜寻娖姐姐的下落看来,自从执掌天下权柄之后,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心中那段感情。 而娖姐姐不愿意回京去见他,也许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但现在,看娖姐姐绿珠垂泪的模样,恐怕是不可能问出来了。 看着眼前这个带着几分少女心思、古灵精怪的女人,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她是一位母亲,一个经历过家国之乱,爱情之殇,失子之痛的伤痕累累的可怜女子。 “不过,好在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我已经有了小纶纶,嘻嘻~”他正在沉浸在与母亲不伦的负疚与对娖姐姐的怜惜中,内心不断挣扎。 娖姐姐却抹了抹眼泪,俏皮地笑笑,双手握住他的脸颊,那双美目带着两分迷离的神采看着眼前的少年,“小纶纶会养姐姐一辈子的,对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娖姐姐是我的娘亲!为什么我是徐致桢的儿子!你这贼老天! 你这昏老天!你这脏老天!!! 徐纶看着满脸幸福的表情期待着自己的吻的娖姐姐,他的心痛到抽搐。 徐纶颤抖着伸出手,按住抚在自己脸颊上的玉手,轻轻地拉开,在娖姐姐那讶异的目光中,拉过一边的薄毯,盖住她那曼妙无比的娇躯。 “小纶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娖姐姐的娇躯微微颤动,静静地等待着眼前的少年开口。 “娖姐姐……你还不明白吗?” 徐纶泪流满面,抽泣着说道,“我就是那个孩子,父亲骗你说已经死掉的那个孩子,我是你的儿子,你知道吗,你明白吗???” “我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徐纶看着眼前已经被惊呆了的朱媺娖,痛苦地闭上双眼,又是两行清泪被逼出眼眶,“娖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我会努力地习惯,叫你……娘亲……” 良久的沉默,无声的压抑。 他等待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娖姐姐的回应。 他缓缓睁开眼,顿时呆立当场。 眼前的娖姐姐俏脸发白,晶莹的眉目此时目光散乱,娇躯剧烈地战栗着,口中喃喃出声,“孩子……我的孩子……” “娖姐姐,你怎么了?”徐纶大惊失色,一把抱住娖姐姐那柔弱的娇躯,心中狂呼不已,“这是怎么回事?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啊……”娖姐姐突然双手抱头尖叫起来,仿佛头疼欲裂一般,“不要……我不要想起来……你不要出来……你给我回去……啊……” 徐纶呆呆地看着眼前自言自语仿佛在与什么斗争着,惊叫着的娖姐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传递给她一丝温暖。 尖叫挣扎了良久,娖姐姐脱力一般地闭着双目气喘吁吁,接着,慢慢地张开了双眼。 这一双眼睛,是娖姐姐的眼睛……但又不是娖姐姐的眼睛。 这一双眼珠里,再也看不到娖姐姐往常那灵动娇憨的神光,取而代之地,是无比平静温柔,带着令人心悸的点点慈爱的眼神。 “纶儿……”一声熟悉而陌生的清脆女声响起,正是娖姐姐那熟悉的嗓音,但声音中更多了两分温婉和爱怜。 “这是……”徐纶傻傻地看着眼前气质大变的娖姐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任她的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是你,你就是我的孩子……”朱媺娖的俏脸浮现起激动的红晕,她颤颤巍巍地抚遍徐纶的脸,“我的纶儿,让娘好好地看看你……” “……”徐纶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娖姐姐为何会这样性情大变?竟然会判若两人? 朱媺娖的脸上透出浓浓的母性圣光,直看得徐纶忍不住想要埋首她的胸前好好地撒娇,想要感受那缺失了十六年的母爱。 “娘……娘亲!”这一声呼喊莫名的变得那么自然,脱口而出。他瞬间这个接受了才相处了一天,便分离了十六年的母亲。 “纶儿……娘亲对不起你,娘亲没有好好照顾你……”朱媺娖将徐纶轻轻搂住,任他埋首在自己的胸前嚎啕大哭,她也忍不住嘤嘤哭泣。 “呜呜……娘亲,纶儿想你,纶儿无时无刻不想你,纶儿想你想得好苦,呜呜呜……”在娘亲面前,一切坚强的面具都可以抛却,徐纶痛痛快快地哭泣着,宣泄着自己对娘亲的想念。 “呃……小纶纶,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样伤心?” “嗯?”正哭得痛快的徐纶听到这熟悉的称呼,猛地抬起头来。 眼前的绝美女子脸上带着两分有趣的神情,还未干透的眼角微微向下弯着,显得无比动人妩媚。 “娖姐姐……”徐纶下意识地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已经不再是娘亲朱媺娖,而是那个俏皮而迟钝娖姐姐了。 “咦,我怎么哭了?”娖姐姐有些奇怪地擦着眼角,“你也哭了……小纶纶,你这是怎么了?” “娖姐姐……你,你不记得了?”徐纶古怪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女人。 “什么?我,我忘记了什么?”娖姐姐眉头一皱,突然睁大双眼,“是不是她……是她出来了?” “她?她是谁?”徐纶更加迷糊了。 “她是个坏女人,她是个魔女,她是想要吃掉我的坏蛋……”娖姐姐俏脸苍白,身体因恐惧而发抖,“小纶纶,她刚才出来了对不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是不是要把我吃掉?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徐纶心中惊疑不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哪————
第6章 娖姐姐:叫我妈妈
刚才出现的那个娖姐姐,那个温柔地喊着自己“纶儿”的女人,一定就是自己的娘亲。那现在这个有些惊慌失措的娖姐姐,她又是谁? “小纶纶……告诉姐姐,她对你说什么了?你为什么抱着她哭泣?她是不是说姐姐的坏话了?你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呀!” 娖姐姐着急地拉住徐纶的手摇摆着,胸前那一对丰乳随着她的动作来回跳动。 “唔……”徐纶被这乳波一荡,感到一阵鼻血喷涌的冲动。 他赶紧撇过头去,不敢看娖姐姐的身体,“娖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人一样?” “果然是她吗……”娖姐姐松开他的手,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 看着眼前从来都面带着笑容的娖姐姐现在如此失落的模样,想起与她的点点滴滴,想起与她的水乳交融,徐纶暂时抛却了母子伦常,用力地搂紧她,抚慰她,“别怕,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都告诉我吧,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低声开解中,娖姐姐渐渐安静下来,也反身抱住他,微微啜泣着开口说道,“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十几年,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总是纠缠着我……每隔一些时日,她就会闯进我的梦中……她对我说话,我听不见她说什么,但是每当她开口,我的头就会好痛,好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她还想杀掉我,她想夺走我的身体,我好害怕,也许终有一天她会成功,我会被她杀死……” 徐纶心中惊起了滚滚波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娖姐姐的意思,那个温柔的朱媺娖是个邪恶的存在,想要夺去娖姐姐的身体,反客为主。 可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让他产生了孺慕之情的女子会是恶人。那难道眼前的娖姐姐在说谎吗?到底哪个朱媺娖是真正的她? 对于接受过自然科学教育的徐纶来说,鬼神之说他是很嗤之以鼻的。可是现在这样难解的状况,分明就像是一个身躯里有两个灵魂一般。 那一个朱媺娖,他可以肯定,分明就是自己的娘亲。 但这一个朱媺娖,可是为了他能够毫不犹豫牺牲性命的娖姐姐,而且她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可能是邪魔入体,鸠占鹊巢。 如果真有两个朱媺娖,他不希望她们中任何一个出事,更不希望她们消灭对方。 “咦,如果真有两个……那一个是娘亲,这一个是娖姐姐……那如果和娖姐姐欢爱,那就不算是不伦了?” 徐纶想到这里,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对,就是这样,眼前的女人是娖姐姐,不是娘亲,对,没事的,我爱的是娖姐姐,对,就是这样。” “啊——小纶纶,你,你抱得这么紧,姐姐喘不过气来了……”朱媺娖正在为那个“她”而恐惧得发抖,冷不防徐纶突然冲上来一把楼紧了她。 “娖姐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徐纶找到了一条说服自己的理由,他甚至有些希望眼前的娖姐姐能够不要被那个娘亲媺娖代替,希望娖姐姐能够战胜“那个朱媺娖”。 “呃啊……小纶纶,不要,姐姐现在不想,唔……”徐纶失去理智一般拼命搂住娖姐姐的身体,在她的微微抗议中,两只手上下使坏,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和浑圆肉感的臀肉。 “啊……”徐纶低下头去一口含住娖姐姐一只丰乳,用舌头舔弄着她娇嫩的乳头。 娖姐姐的臀肉手感极佳,滑不留手,他一只手痛快地揉捏着,另一只手移到她下体花瓣处,找到微微凸起的阴核,捏弄摩擦着。 这样全方位的刺激让朱媺娖娇躯大颤,她推拒徐纶的手臂渐渐无力,甚至本能地抱住他的脑袋按在胸前,让自己丰满的乳肉将他的头完全埋住。 徐纶啃吸舔玩,直吃到差点窒息在娖姐姐的胸前才大声喘息着抬起头来。 “娖姐姐……”看着眼前绝美女子满面桃花,星眸半闭的样子,感受到手指处她小穴的湿润,他知道她已经再次做好了与自己合体的准备。 徐纶缓缓抬动肉棒,在娖姐姐轻声地娇吟中,坚定地撑开那刚刚被破身的小穴,感受着四周那欢呼着自行蠕动的紧致腔壁,就像无数的小手在按摩自己的肉棒。 “啊……小纶纶,又进来了……啊~啊……” “姐姐,姐姐,我爱你,娖姐姐……” “唔唔,姐姐也是……姐姐也爱你……”享受着小穴被徐纶有力地抽插的快感,红润的樱唇也被徐纶一口吻住。 她一边放出香舌和徐纶纠缠,一边断断续续地回应着他的表白。 “啊……好硬,好热……嗯嗯……用力,姐姐好舒服……”徐纶的尺寸合宜,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摩擦、搅拌、挑弄、冲撞,肉棒的顶端每一次都紧紧地顶住花心,撞得她心房一酥。 血脉连心的温情之感在二人的心间来回传递,让他们的动作更加配合无间。 肉棒抽出时,粉嫩的穴肉都仿佛不舍一般被随着带出,又被狠狠地一插而冲入,溅起一阵阵晶莹的水花。 爱意蕴生,心意相连,二人深情地对视着,下体却自觉地互相迎合着,极品美穴吸允着肉棒,想要箍住它,而肉棒却倔强地脱离肉穴的纠缠,又在小穴的抗议中突然闯入,带给娖姐姐一波高过一波的快乐。 “啊,小纶纶,舒服,好舒服……来了,姐姐要来了……” “我也是,姐姐的小穴好舒服,它在吸我呢……” “呃……啊……” 徐纶狠狠地冲击着娖姐姐娇嫩的花瓣,抽插了数百下,让娖姐姐渐渐地被快感烧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随着身体的本能反应扭动着,口中咿呀出声,回应着徐纶,任他在身上任意驰骋。 直到快感积累到极点,两人的下体紧紧地贴在一起,下体的毛发也相互纠缠着,徐纶顶住娖姐姐的花心,用力地喷射着阳精,在娖姐姐高潮的舒爽高喊中,击打着娖姐姐的花蕊子宫,烫得娖姐姐娇躯快乐得战栗起来。 ******************** 两人水乳交融的交欢直持续到天际微亮,极度满足后的娖姐姐,俏脸带着淡淡的嫣红,俯首徐纶的胸前甜甜地睡去。 而激情过后的徐纶却心事重重地,无意识地捏弄着娖姐姐的丰乳,轻轻吻着她的发丝,无法成眠。 心中的负罪感又隐隐升起,他也知道,娖姐姐不是娘亲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 “娖姐姐……如果你不是她,该有多好……如果你没有遇到过父亲,该有多好……”但他转念又一想,如果没遇到父亲,也就不可能有自己了。 也只能自嘲地一笑,“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纶儿……”正在徐纶烦乱地想着心思,那种柔柔地语调又响了起来。 他惊讶地看着缓缓睁开眼的娖姐姐,果然又是那种清澈温柔地目光。 “娘……娘亲……”徐纶顿时尴尬不已,自己的手还抓在娖姐姐的胸前,此时却仿佛被母亲“捉奸”了一样。 他心中不断转着心思,母亲和娖姐姐……这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女子,为何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 “纶儿,你,你把手放开……”朱媺娖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羞意,被儿子用这种暧昧的姿势抱住,还被抓着胸部…… 下体酸麻酥爽的感觉,让她清楚地知道刚才和亲生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娘亲,我……”徐纶如同被蛰到一样,赶紧松手爬起身来。 朱媺娖扯过薄毯裹住身体,也强撑起身子坐起。 “嗯……”刚刚被破身就梅开二度,小穴红肿不堪,稍稍一动便牵动了伤口,有点微微疼痛。 朱媺娖轻抚发丝,调整了一下情绪,在徐纶那仿佛做错了事情的目光中轻轻开口。 “纶儿,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娘……娘亲……”看着朱媺娖脸上柔和地微笑,他感到无比难堪,亵渎母亲的负疚感让他无地自容。 “想必娖儿已经告诉过你了,娘亲十几年不能照顾你,娘亲也是无可奈何。” 朱媺娖对他与“娖姐姐”的胡闹避而不谈,而是做起了检讨,脸上浮起了淡淡的歉疚和哀伤,“一切都是命运的作弄……纶儿你能原谅娘亲吗?” “娘!纶儿知道,娘亲的心里才是最苦的,纶儿不怪娘亲。” 朱媺娖的话瞬间点燃了他内心对母爱的渴望,任娘亲抱住。 用她的体温,温暖着徐纶那颗渴求的心。 靠在母亲的怀里,徐纶心中只有无限的安宁平和。母亲柔软丰满的乳房,只让他感觉到浓浓的温情,却没有半点猥亵的心思。 母子两静静地相拥半晌,朱媺娖柔美软糯的声音又轻轻响起,“纶儿,娘亲的时间不多了,娘亲要走了。” “娘!”徐纶猛地抬头,对了,何不问问娘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她的身体里会有两个不同的性格,“你,你为什么会这样……你和她……” “纶儿……”朱媺娖平静慈爱的脸庞突然布满红霞,“你不要再和她乱来了,算娘亲请求你好吗?” “娘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像有两个人在您的身体里一样?您说的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纶也脸红了,自己和娖姐姐欢好,其实也就是和娘亲做那种事一样。 “娘亲也说不清楚……娖儿是胡闹了些,你,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 朱媺娖咬着下唇,为了不再和儿子做出那种荒唐的事,她不得不出口劝诫他,“我们不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的。” “呃……”徐纶突发奇想,鬼使神差地说道,“娘亲,娖姐姐是什么人?纶儿喜欢她,爱她,纶儿不能没有她。” “胡闹!”朱媺娖有些生气,“总之娖儿就是我,我就是娖儿,你和她做……做那种事情,就是和我……一样!” “什么?什么意思?难道我和娖姐姐做的事情,娘亲都知道吗?”徐纶嗅着母亲胸前的体味,故意撒娇道。 “当然,你,你记住,娘亲一直都在,一直在看着你。娖儿是我,我也是我……哎呀,总之你要记住,不可以再和她乱来,你知道吗?” 朱媺娖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严辞警告他,“我们可是亲生的母子,怎能再做那种有违伦常之事?” “可是……纶儿真的喜欢娖姐姐嘛……反正她是她,娘是娘,纶儿才不信你们是同一人呢。” 徐纶在母亲面前越来越像个孩子,耍起了小孩子的无赖伎俩。 他心头也是一阵阵火热,娘亲说她的意识一直都清醒着,那自己和娖姐姐欢好,岂不是等同于同时也和娘亲…… 由于有了“娖姐姐”这个借口,徐纶对于和娘亲做爱的负罪感大大减少,反正我也不是故意要和娘亲欢爱,只是顺便被娘亲感受到罢了,他的心中如是想到。 “你,你这孩子……”见徐纶耍起赖来,朱媺娖不知如何是好。 在娖儿控制这幅身体的时候,难道要一直被迫和儿子做那种羞人之事…… 想到这里她的俏脸如同充血一般嫣红,浑身都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罪恶和气愤,但隐隐地又有某种莫名的感觉从刚刚承受过雨露浇灌的子宫深处传到心间。 想到儿子那坚硬的肉棒刚刚在自己的花径里横冲直撞,他火热滚烫的年轻精液深深地射入了自己的肚子中,朱媺娖的脸都开始发烫了。 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两分调皮神色的不听话的臭小子,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何说服他。 焦急、气愤、负疚、还有一点点对欢爱时欢愉感觉的回味,种种纷杂的心思冲入脑海,急怒攻心之下,她美眸一闭,晕了过去。 “娘亲!” 徐纶心头一跳,不会是把娘亲气坏了吧? 他赶紧查看了一下朱媺娖的身体,她呼吸如常,娇躯也很平静,他甚至还听到她说了一句梦话,“唔……小纶纶,姐姐不行了……不要了,唔唔……” 他会心一笑,看来娘亲是被自己羞走了。 他俯身轻吻娖姐姐的脸庞,和她紧紧地相拥睡去。 ********************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在娖姐姐的叫嚷中,徐纶被她揪住耳朵叫醒。 “快醒醒,臭小子。姐姐都要饿死了。” “啊……”昨天娘亲说的话一直在他心头回转,‘娖姐姐和娘亲,无论气质还是性格,怎么看都不是同一个人,虽然是同一个身体…’ 他慌慌忙忙地起床,看到娖姐姐正在系着抹胸和亵衣的绳结,那对丰满的乳房勉强地被抹胸系住一半,上方一大片洁白的软肉遮掩不住,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 娖姐姐悄悄收起那张沾有落红的绣帕,白了在一旁偷偷看着流口水的徐纶一眼,眉眼间带有万种风情。 徐纶尴尬地一笑,慌忙地穿好衣服,便自觉地掀帘出去。 过了好一会,他方才回来,带回来一盆洗漱用的清水,和一碗用速食干粮煮的羹汤。 屋中的娖姐姐已经衣衫整齐,一身白衣一尘不染,那一头的秀发依旧用一条丝带扎住,无需修饰,丽质天成,正静静地坐着等待他的归来。 那一刻,徐纶有种错觉,娖姐姐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一样。那种被人期待着的温馨,有种家的感觉。 服侍娖姐姐洗漱,用餐,听着她慵懒随意地支使着自己,他心中涌起了一种满足爱人的成就感。 “可是,娖姐姐好像并不清楚我和她的血缘关系……如果她明白了,还会愿意和我保持这样的交往吗……虽然我不把她当做娘亲,但是我不想瞒着她,尤其是这件事,我不想让她被蒙蔽。” 徐纶正在整理着行囊,将帐篷收进行军包,一边想着心思,暗下决心一定要向娖姐姐摊牌。 娖姐姐的心智就像一个天真幼稚的孩子,如果自己不和她说清楚另外一个“朱媺娖”和自己是母子关系的真相,那么和她欢爱时,总有种骗奸小孩子的感觉。 经过了一夜的冷静,与娖姐姐错综复杂的关系到底该如何解决?他一时也无法想通,罢了,一切顺应天意吧…… ******************** 二人向着东南方向行进了半日,走出了那一片山区,进入了南京地面。 江南地区是武王发迹的大本营,对武王的新政推行得最早,也执行得最彻底,因此南直隶省民生富足,商业繁荣。 在傍晚时分,他们赶到了一处小镇。这里原来是一个小村落,属庐州府管辖。 村落边原有一条水络,由于南北商业交通量增大,是故当地大商家上书参议院通过决策,由本地商家和官府合资,扩展运河水道,并连通了这条水络,作为运河的中转地。 也因此,这个小村落也渐渐引来了大量的行商坐贾,发展起来。 “姐姐,天色已晚,咱们在镇上暂歇一夜,明日沿运河南下,先至扬州,咱们去扬州好好游玩一番,再沿水路南下松江好吗?” “好呀好呀,幼时读书,就读到过‘烟花三月下扬州’之句,可惜姐姐从来没有机会领略这江南风光,这次小纶纶一定要好好带姐姐感受一下江南水乡的柔山媚水。” 朱媺娖白衣飘飘的形象和超凡脱俗的美貌,再配上一边徐纶拖着一个大背包的怪模怪样,马上引来了四周茶楼酒肆里众多侃客闲人的纷纷注视。 “哇,真漂亮,像仙女似的……” “这女的是富家千金吗,怎么会跑到这个小地方来……” “依我看,是去哪里赶场的青楼名妓吧。你看她身边那个背行李的小白脸,估计白天做苦力,晚上也卖力吧,嘿嘿……” “哦?老张,你这么说,怎么不上去问问价钱?这么漂亮的妞,我可是平生第一次见。” “切,你这土老帽,人家名妓的架子都大得很,没有一张小白脸或者懂点诗词歌赋,有钱人家也不接的……” “……” 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苍蝇的嗡嗡声一般传入徐纶的耳朵里,夹杂着种种污言秽语,让他怒火中烧。 说自己是小白脸也就罢了,但是敢亵渎娖姐姐,让他这个年少气盛的小子如何忍耐。 “都给我闭嘴!”徐纶怒吼一声,那些口出不逊的闲汉桌上的酒杯茶盏尽解爆碎,把他们吓得目瞪口呆,寒颤若惊。 “嗯?”这一下让徐纶也有些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神通? 一旁的娖姐姐也惊讶地看着他,和他对视一眼,似乎也很不解。 徐纶紧了紧娖姐姐的手,拉着她,在四周沉默地视线里赶紧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下,留下身后碎了一地的茶器,和一个个心思各异的路人。 ******************** “哇……好久没有睡过床啦,真舒服~”看着在床上滚来滚去欢呼的娖姐姐,徐纶又是一阵无力感传来。 武王真不愧是天纵奇才,天下间几乎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 文韬武略自不必说,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发明据说都出自武王之手,或者由他提出思路,经学院的先生实现。 大到火车轮船,小到玻璃火机,无不让人们地生活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更难得的是,武王似乎对经商之道也有独到的见解。 在江南治理期间便为各行各业提出了很多有创意的改进意见,比如客栈行业,按照他的创意进行了改革,修建成一个个从外面看上去独立密闭的大门,进去之后更是装饰得体,给人以安全舒适的感觉。 江南地区的人尤擅经商,很快领悟了他的建议,并发扬光大,室内的摆设按照古典、西洋的风格各自装饰,给房客以挑选的空间。 高级的住房甚至还完善了地下水系统,还有新式的抽水马桶。 可以说除了没有电,其他的已经和地球上现代式的宾馆别无二致,甚至花样更加繁多。 当然,也不是谁都消费得起,只有客栈里最好的上房才有这样的待遇。 作为富N代的徐纶,这点银子还是花得起的,为了让娖姐姐住的舒适,这点银子也是花的值得。 娖姐姐好奇地蹂躏着洁白的床单和柔软的抱枕,高兴地在沙发上蹦来蹦去,最后还饶有兴致地听徐纶介绍抽水马桶和西式的浴室,武王带来的一切新奇事物,都让娖姐姐好奇心大发。 等她玩闹够了,徐纶暗叹一声,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准备向她摊牌了。 屋里点着许多明烛,照得室内如同白昼。 “小纶纶,怎么了,你怎么这么严肃?”娖姐姐被按在沙发上,有些奇怪徐纶的表情。 “娖姐姐……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徐纶挣扎不已——说出真相,娖姐姐便不知会作何反应,说不定会像娘亲一样拒绝再与自己亲热;可是不说,他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他不想用欺骗的手段骗得娖姐姐的身子。 挣扎了半晌,他还是艰难地开口了,“那一天,我的话说到一半,姐姐便情绪失控了。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我,徐纶,是父亲和姐姐你当年的那个孩子。我只是被父亲送回老家,并没有死掉。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什……什么……”朱媺娖呆呆地看着他,小嘴微张,似乎在努力地消化他的话。 说出了真相,徐纶轻舒一口气,静静地等待娖姐姐的宣判。虽然自己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娖姐姐和娘亲不是同一人,但娖姐姐自己会怎样想? 他的心,一直纠结于道德伦常的审判和对娖姐姐的不伦之爱之间来回摇摆,也许说出真相,正是他听天由命的做法。 “反正我问心无愧了,今后如何发展,顺其自然吧……” “小纶纶……你是说,你是我的……我的孩子?”娖姐姐的眼光湿润了,语调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是的……我早就提示过……” “太好了……”娖姐姐突然转嗔为喜,惊喜的笑意抚上脸颊,一把将徐纶扑倒在沙发上,将他的头裹在胸前欢叫不已,“小纶纶,姐姐好高兴,你居然是姐姐的儿子,太好了,姐姐的孩子还活着……” “唔唔唔……”徐纶一下子懵住了,娖姐姐的丰乳压住他的脸,让他差点窒息而亡。 他挣扎了半天才挣脱娖姐姐的怀抱,满脸通红地喘着粗气,“娖姐姐,你到底有没有懂啊?” 他的心中也涌起一丝荒谬感,什么叫“姐姐的儿子……”, “我当然懂,哼哼,臭小子你占我的便宜。”娖姐姐叉着腰对他瞪着眼,“以后要叫我妈妈,懂吗?” “呃……”徐纶已经彻底无语了,到底是有懂还是没懂啊…… ******************** “小纶纶,帮妈妈擦背……” “小纶纶,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呀,黏黏的……” “嗯……小纶纶,水温好像有些冷了,再放些热水吧……” “娖……妈妈……这个奇怪的称呼是哪里来的?”徐纶一边面红耳赤地帮浴缸里的娖姐姐擦着背,一边战战兢兢地问出这个问题。 “嗯……我想想……啊,对了,是武王告诉我的呢。” 娖姐姐一面好奇地享受着泡泡浴,一面回忆着当初的情景,“武王写给我的书信里,有一封他就写了,‘我会让娖儿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孩子的妈妈。’后来他告诉我,这是他家乡的叫法,我觉得比娘亲好听,你觉得呢?” “呵呵……”徐纶敷衍着她,从背后看着她那曲线优美的玉背,一边帮她擦拭着滑腻的肌肤,手指不经意间还会划过她纤细妖娆的腰肢,挺翘丰满的圆臀让他一阵阵心惊肉跳。 “嗯~”不小心碰了一下娖姐姐挺拔的峰峦,惹得她从鼻腔里透出一声娇吟,让徐纶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因为只有咬着牙才能遮掩自己下意识吞口水的动作。 由于有了新奇的沐浴乳和徐纶的服务,这一场沐浴让娖姐姐心旷神怡,洗尽污秽,容光焕发,如同瓷娃娃一般放射着夺目的光华。 而徐纶则是气喘吁吁,苦不堪言。 镜头切回徐纶向娖姐姐摊牌的那一幕。 “娖姐姐……” “叫妈妈!你这不守规矩的坏小子!”娖姐姐霸道地说道。 “妈……妈妈?”徐纶不太清楚这个称呼的含义,不过大致与母亲等同吧,“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小纶纶是我的孩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娖姐姐奇怪地看着他。 “呃……我们是母子……可是昨天晚上……” “嗯?”娖姐姐愣了一下,皱起眉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是了,母子之间是不可以那样的。” 她歉意地对徐纶说道,“小纶纶,妈妈不能再和你亲热了,对不起啊……” “呵呵,不用说对不起……你……不追究我的冒犯,我已经要感谢你了……”徐纶心中一叹,果然还是这样么…… 罢了,既然这是天意,结束掉这段孽怨也罢,只要娖姐姐不会离开我就好…… 说罢他勉强一笑,对娖姐姐说道,“娖……妈妈,我去吩咐店家,为你预备热水沐浴吧,这家客栈有新式的浴缸,可以不用烧水那么麻烦。” 直到将娖姐姐送进浴室,徐纶感到浑身无力身心俱疲,感觉三魂七窍仿佛已经失去了大半。 直到浴室中一个声音传出…… “哇,水好烫,怎么弄嘛,小纶纶快进来!” 他如闻仙音,下意识地就起身向浴室中走去,直到浴室的门口,突然意识到现在身份已经不同了,“娖姐……妈妈,我不方便进来吧……” “你要死啦,敢不听妈妈的话?我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呀!” 虽然被骂了,可是徐纶心中却涌起了无边的兴奋,接下来的一幕幕,就如同前文提到的那样了。 ******************** 在熄灯睡觉的时候…… “小纶纶,你去哪里?” “只有一张床,我去沙发上睡啊。” “你脑袋坏掉啦?上床来啊。” “啊?” “小纶纶这么听话,妈妈奖励你上床来睡,快来快来。” 就这样,娖姐姐只穿着内裳,露出了大半雪白的肌肤,散发着沐浴后的柔媚和体香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而睡在旁边的徐纶,努力地向后缩,避免自己被刺激到快要爆炸的老二接触到娖姐姐的肌肤。 因为刚刚自己被娖姐姐的美态刺激得有些烧昏了头,把肉棒顶住她的小腹,就被她狠狠地赏了一个枣栗,“色小鬼,想对妈妈做什么?给我老实点!” 看着似乎对自己完全不设防,安稳地睡着的娖姐姐,徐纶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第7章 凤凰,归去来兮
“啊……啊乞……”徐纶打了个喷嚏,缓缓睁开眼。 入目就是一张熟悉的俏脸,正带着有趣的笑容看着他。 “早啊,小纶纶。”悦耳的女声传入耳边,让徐纶彻底醒来。 “啊……”意识清醒了,徐纶立刻感受到身体上压着的重量,“娖……妈妈,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朱媺娖的娇躯整个趴在徐纶的身体上,一手托腮,另一手把玩着一缕发丝,这个正是将他惊醒的罪魁祸首。 “叫你起床啊,小懒虫。这么大的孩子,竟然还这样贪睡,羞不羞呀。”朱媺娖笑着,亲昵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徐纶面红耳赤,上身只穿着抹胸的娖姐姐那对丰满地乳球正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还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挨擦。 玉腿的滑腻肌肤也和自己的大腿亲密接触,腾地一下便点燃了少年人旺盛的血气。 徐纶感到鼻孔中隐隐约约又有液体流动的迹象,而晨起的小弟弟更是明确无误地反映出主人此时的心情。 “嗯~”纵使隔着裤子,娖姐姐也感觉到了那根东西的坚挺火热,正顽强地撑起,顶住了自己的小腹。 一声羞涩的娇吟轻哼出声,她脸蛋红红地,伸出两指对着他的耳朵猛地一拧,“小色狼,对着妈妈也敢胡思乱想!” “哎呀呀,耳朵要掉了,放开我——”徐纶赶紧求饶,不过被这样一打岔,涌上心头的欲望也被驱散了大半。 “这能怪我吗……你不知道你这样子有多么诱人么……”徐纶一边穿衣服,看着一旁衣衫整齐,正在舒服地伸展着身体的娖姐姐,一边口中低声嘟囔着。 “嗯?小纶纶你说什么呢?”正在运功感受着身体状况的娖姐姐仿佛听到了他的话,一下子转过身来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接下来的行程呢。”他转过身去,不敢让她看见自己的脸。 “下次不准一个人说悄悄话,知道吗?” 娖姐姐的心情异常之好,小纶纶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亲情与交情便不分你我,“亲上加亲”了。 昨天又是生平第一次享受那样舒适的沐浴,感受柔软的沙发和大床,总之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再加上刚刚运功查看,她惊喜地发现身体竟然已经完全恢复了,功力甚至比之以前还要精纯浑厚,生活真是一片美好。 收拾停当,步出客栈。仙子又复白衣如雪一身仙气,小子却显灰头土脸憔悴满面。 娖姐姐衣袂飘飘,英姿勃勃地带着一个垂头丧气地小白脸行走在小镇的街道上。 娖姐姐的美貌到哪里都是男人的视线焦点,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回头多看两眼。 当他们赶到小镇的码头时,四周的视线甚至都已集中过来。 娖姐姐皱一皱眉,对这种贪婪的目光感到厌恶。 徐纶也觉得这些人很是讨厌,可是眼睛长在别人脸上,又不能不让他们看。 他只有对娖姐姐示意,赶紧找一条船离开。 这个小镇就是以南北运转行业盈利,沟通运河南北的船只很多。 放眼望去大多是乌蓬小船,也有小型的航船,只有一艘豪华的舫舟鹤立鸡群,一眼就被他们看到了。 “咱们坐那个——”娖姐姐玉手一指,徐纶也只有苦笑着应允。不过在河上航行,大船总是更安全舒适一点,多花些浮财也无所谓了。 “站住!”船沿上有两个身穿短靠的壮汉,一把拦住了正准备上前的徐纶,“陆氏私船,闲人回避。” “啊,是湖广陆家。”徐纶看了看二人,将背包放下,对二人拱手一礼,“在下松江徐家人氏,烦请二位通禀贵主,可否载我二人一程?” 心想江南十大家同气连枝,报上家门,他们应该能够行点小方便。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说道,“主人早有吩咐,无需通报,禁止任何外人靠近,两位还是请回吧。” 他们两个看到了徐纶背后的娖姐姐,目光也只是略有波澜,随即控制住了心神,继续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这……”徐纶有些意外,不过既然人家都那样说了,也不好再做叨扰,更没必要低声下气,折了徐家的气节。他向他们拱拱手,便准备离去。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娖姐姐却突然开口说话了,“小纶纶,姐姐就要坐这艘船,你再和他们说说去。” 徐纶有些头疼,“娖姐……妈妈,这是人家的家船,不是载客做生意的,咱们还是另寻一艘吧。” “不要,那些船看起来好简陋,我就要这个,小纶纶,你去说说,好不好嘛……”说着还拉他的手摇来摇去。 一边是娖姐姐大发娇嗔,一边是家族的尊严,徐纶颇有些进退两难。 正在犹豫间,船上一个身影向他们走来。 “怎么了,何事喧哗?嗯?” 来者身着绸锦,衣衫光鲜,面白微髯,看起来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 他看到了徐纶愣了一愣,目光又扫到他身边的朱媺娖身上,顿时眼珠子都瞪大了。 “咳咳,抱歉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虽然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但那贪婪的视线依然遮掩不住,让徐纶十分厌恶。 他向来人一礼,便拉着不轻不愿的娖姐姐准备离去。 “请慢。”来人立刻出口挽留他们,“公子可是要乘船?二位不妨上前一叙。” “这……”既然他主动开口了,再行退缩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再加上其他船只确实简陋,不想让娖姐姐受那小船颠簸之苦,他定了定神,行礼道,“学生松江徐家之人,意欲返乡,不知阁下可是湖广陆家人?” “哦?徐家的人?哈哈,我正是湖广陆氏,我们这趟前往上海出海,离松江不过百里之遥,正可载二位一程。既然是徐家之人,那就更没问题了,二位请。” 男子将他们让上船来,请入舱中。 ******************** 陆氏家船如画舫一般,在船面上尾舱还建有两层阁楼,雕栏玉饰,显得很是华贵。 舱内装点得甚是雅致,屏风隔栏,桌椅俱全。三人分宾主坐定,那男子吩咐船上伺候的丫鬟摆上香茗,一番见礼后,三人才开始闲聊起来。 二人互通了姓名,那男子来自湖广陆氏,堪堪而立之年。 是当代陆家家主之侄,名叫陆秉青,字伦观,算起来正和徐纶同辈。 负责陆家与琉球、朝鲜、日本诸国的海外贸易,这趟正是押运一些土产、丝绸、茶饼等货物去南洋诸国贸易,顺便处理一些家族事务。 二人渐渐熟络起来,不知不觉地开始谈论些天下大势。 “哦?徐公子居然是当朝徐阁老之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了。想不到徐公子小小年纪就已是功名在身,只是轻弃科举正途,殊为可惜啊。” “陆世兄此言差矣,今日之天下,早已今非昔比。武王早已言明,儒学经义只是百艺之一,当今世界,亦非只我大明天朝一国,西番列国皆已磨拳擦掌,远航争霸,所依仗者,自然科学是也。若我天朝之民再不觉醒自知,不久将落于众国之末也。明日之大明,必将是百花齐放,文理共治之天下。” “我弃文从理,便是想顺应天下局势之变,为大明之兴盛尽一份心力,为我世家子弟做一个表率。”徐纶斩钉截铁地说道。 …… 娖姐姐在一旁默默听着,暗暗点头,之前没发现,没想到小纶纶还是个胸中有沟壑,心怀天下的好男儿呢。 嘻嘻,他谈论国事的时候严肃的样子真好看,和他老爹真像。 也难怪陆秉青那样子说,虽然武王一党自执政以来便不遗余力宣传百科并行,但传统的力量岂是那么容易打破? 学习自然科学的,大多还是那些穷人家子弟,而那种修路造船、治水建屋的工作,世家子弟大多是不屑于去学习的。 尤其是像徐纶这样已经有生员功名,却放弃了圣人之道的,更是异类。 大概也只有他父亲这样本身作为武王一党魁首的,才会开明地同意他弃儒学而改入大学吧。 徐纶在谈话中也渐渐发现这个陆世兄也算是有些才学的人,只是大约由于年岁长了些,所以观念也很保守。 二人都说服不了对方,便闭口不谈这些价值观上的差异,转而聊起行走四方的见闻。 “不知如今去南洋诸国贸易,可还顺利么?小弟听说南海常有海盗出没,不知如今可还太平?” “呵呵,贤弟有所不知。数年前武王亲自督造北洋、东海、南洋三大水师,分别负责朝鲜、日本、南洋诸国的靖海事宜,如今几伙大的海盗降的降,剿的剿,已经遇不到什么大的匪患了。” “是吗?建水师之事我倒是有所耳闻,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平定了四海。” 徐纶暗暗吃惊,自明末天下大乱,东海倭寇、南海郑家、连北边朝鲜居然也有水盗趁火打劫,搅得四海不安。 没想到几年工夫就被平定,心中对武王的手段更加钦佩不已。 想到武王与娖姐姐曾经有过的关系,也许今后迟早要和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人发生冲突,他有些心悸,希望这一天来得越晚越好。 娖姐姐感受到徐纶带着忧虑的视线,她愣了愣,还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怕什么,娖姐姐可是我的娘亲和……妈妈,她不会离我而去的,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徐纶收到了她的眼神,心中涌起豪情万丈。 这时候陆秉青开口道,“这么说来,贤弟是带着学院的任务回乡去的?不知这位小姐又是何人?” 绕了半天总算还是回到了娖姐姐身上……看着陆秉青那难以抑制的痴迷眼神,徐纶心中暗暗嘟囔道。 “她是……”该怎样介绍娖姐姐呢?说实话肯定不行,阁老之妻怎么做江湖女子打扮。 “我是他姐姐,随他一起回乡的。”娖姐姐大大方方地开口说道。 “是,正是家姊。”话已出口,徐纶也只能顺着说了。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阁老有女啊?” “这是我族姐。”徐纶随口解释了一句,暗想你也管的太宽了吧? “那不知小姐该如何称呼啊?”陆秉青顺着话茬,干脆绕过徐纶直接问朱媺娖。 “叫我徐小姐就行了。”娖姐姐倒是不以为意,随意地挥挥手说道。 “呵呵。” 陆秉青看他们“姐弟”二人都是一副带着些不耐烦的神色,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便止住了话头,开始随意地聊着些天南地北的见闻。 说话间,船也起锚航行起来,大船果然稳当,船上之人都感觉不到半点颠簸。 时已至午后,陆秉青请他们共进午餐,地点就在船上的上层阁楼。 看着一桌荤素合宜,色香味俱全的盛宴,居高临下地观赏着窗外微波粼粼的水面,徐纶心中暗想,“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出海跑生意还带着厨子。” 不止是厨子,还有女子。 在徐纶略显惊讶的目光中,陆秉青拍拍手,得意地请出了一位轻纱罩体,体态妖娆的妩媚女子,“清怜,今日徐公子可是贵客登门,为他歌舞一曲吧。” “是。”那女子盈盈一福,对着身后跟随的另一个抱琴的小丫头一点头,便在她清弦独奏中翩翩起舞。 作为首辅之子,世家子弟,徐纶虽然不喜奢靡排场,但推杯换盏的应酬场面也没少经历过。 一般的歌舞场面也不会让他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这个女子轻歌曼舞,嗓音清泠,体态轻盈,浑身软若无骨,娴熟的舞蹈动作就像一汪水流,柔到了极点。 看起来真像一条美女蛇,让人不禁幻想被这样一副柔软的娇躯缠在身体上是怎样的香艳和畅快。 徐纶不禁带着两分欣赏的目光多看了两眼,便觉得桌下的脚被狠狠地踩了一下。 “唔……”他回过头来,果然看到娖姐姐抿着小嘴的不满神情。他连忙尴尬一笑,收敛神情,眼观鼻鼻观心,惹得娖姐姐一声轻笑。 歌舞已毕,陆秉青得意地介绍道,“清怜自小在我陆家养大,是我最宠爱的舞姬。贤弟觉得如何?” “轻歌曼舞,余音绕梁。陆家之人,果非凡品。”徐纶轻轻一笑,中肯地评价道。 “哈哈,贤弟也是懂得风月之人啊。清怜,服侍徐公子饮酒吧,诶,不要推脱,不然就是瞧不起哥哥我,也是瞧不起陆家了。” 陆秉青不由分说,便阻止了徐纶的推辞之语。 “徐公子请饮这杯。” 佳人依言入怀,便是一阵香气扑鼻而来,她媚眼如丝,声音糯糯的十分动听。 徐纶看了看一旁闷头吃菜的娖姐姐,有心想推开她,但陆世兄把话说得很重,再加上怀中美人的吴侬软语,他也有些下意识地不忍拒绝。 于是硬着头皮受了一杯,清怜又亲昵地给他布菜,送到嘴边,徐纶也就顺势吞下。 “你们慢慢吃,我先退席了。”娖姐姐轻轻地落筷,笑了一笑,不容两个男人说话,她就头也不回地走出船舱。 “姐姐……”徐纶看着娖姐姐的背影,下意识便准备起身追去,却不想被陆秉青一把拦下。 “诶,令姊既去,咱们兄弟二人正好畅所欲言呐。”陆秉青也有些上头,借着酒劲问道,“不知令姊今年芳龄几何,可许了夫家啊?” 从第一眼看到朱媺娖他就心痒难耐,都有些后悔自己娶妻太早。 朱媺娖之美貌实乃平生仅见,举手投足间不带一丝世俗之气,更是让人心生仰慕。 听到徐纶说是他徐家的女子,既然能够陪她弟弟走南闯北想是尚未婚配,大户人家哪有为人妇者还抛头露面的道理。 现在她既然离去,正好借此机会探问一番,如果真是尚未许婚,自己回家就把那原配给休了,上门提亲。 见他们姐弟感情甚笃,他不禁存了几分刻意讨好的心思,这才请出自己最宠爱的怜儿,这可是一般时候都舍不得动用的王牌。 “你……”徐纶听到这里就有些火了,这家伙真的想觊觎娖姐姐?但他无法暴露他们的真实关系,也只有强压怒火,“家姊早已许了婆家。” “啊?不会吧?呃,我是说,所配何许人啊?”陆秉青继续问道。 “这……这是我徐家之事,陆兄未免管的宽了点。”徐纶淡淡地说道,面现愠色。 “呵呵,是为兄的不是,喝酒,喝酒。” 陆秉青呵呵一笑,便揭过不提。 但心中暗想,怕不是这小子的托词吧,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此放弃,回去一定要派人好好调查一番。 徐纶推脱不过,也只有在清怜的服侍下再饮一轮,因为心中实在担心娖姐姐,他抬手告辞。 “诶,贤弟千里回乡,一路辛苦,怕也寂寞得很吧?不如今晚就让怜儿侍奉枕席,贤弟意下如何啊?” 陆秉青笑呵呵地说道,心中虽然肉痛不已,但吃了人家的最短,睡了人家的浑身软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如果能换得他口吐真言从旁襄助,最终抱得美人归,这点投资他还是舍得的。 “不……不用了……”徐纶看了看伏在他胸前的美人,凹凸有致曲线窈窕,面容娇媚,那双桃花眼含羞带怯的模样更是让他心头狂跳。 从昨天开始被娖姐姐挑逗起来的火气就一直无处发泄,正是气血旺盛的少年又怎堪这样一个妖媚的女子的挑逗? 他偷偷地咽着口水,任清怜的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轻划,有些不忍起身。 “唔,公子好坏……”清怜感到臀部压住了一个硬物,正在不屈不挠地向上顶起。 她虽是陆秉青的家养歌姬,但并不常被他命令去服侍男人,侍奉枕席的事情就更是罕有。 这种事情虽然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做,可是终究比青楼中的职业妓女要矜持得多。 听主人的意思,看来今天自己免不了要侍奉这个年轻公子。 看起来他还挺白净耐看,颇有两分俊秀之气,相貌柔和得如果化上妆扮起女子来一定似模似样。 和这样的俊俏公子云雨一番,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起来他对自己也有些意思,想到这里,清怜放下心思,勾起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低声软语道,“妾身蒲柳之姿,可还入得公子之眼?”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把住清怜的翘臀,微微一捏,佳人便配合地嘤咛一声,媚眼如丝,“公子你好坏……” 陆秉青在一旁微微一笑,看样子这小子是跑不掉了。 正当清怜探出樱唇,徐纶即将和她吻在一起时,一声低低的啜泣传入他的耳边。 “娖姐姐!”他猛地惊醒,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经不起考验?他懊恼地一拍脑门,在陆秉青和清怜惊讶的目光中长身而起,告辞离去。 留下屋中两人面面相觑,沉默无语。 ******************** “娖姐姐……”徐纶跑遍了整艘船,一直找到船尾。 初夏午后的阳光,温暖而略显灼热。一道洁白的身影稳稳地站立在船尾的栏杆上,衣袂随风而动,说不出超然若仙。 看着那一道熟悉的背影,徐纶气喘吁吁,心中刚刚安定一点,一滴晶莹的水珠映射着阳光,闪耀了他的眼,却让他的心重又提了起来。 “娖姐姐,那里危险,快下来。”徐纶这才意识到娖姐姐站在船舷扶手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让我静一静好吗。”娖姐姐的声音带着些微让人心疼的波动,头也不回。 “姐姐先下来,这样真的很危险。” 娖姐姐再无回应,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任徐纶如何呼喊,也不管不顾。 “我真是混蛋,居然这么色欲熏心……这下子让姐姐彻底伤心了……”徐纶后悔不迭,只能站在娖姐姐身边陪伴着她。 风在啸,水在跳,时光在二人的沉默中渐渐流逝。西下的太阳慢慢落在东行的船后,将娖姐姐的身体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小纶纶,你说……姐姐一定是个坏女人吧?” “不,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女人。”等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娖姐姐终于开口了。 却不想开口就是这样颓唐的话语,徐纶赶紧接口。 “如果不是……为何老天要这样惩罚我……”娖姐姐摊开手,徐纶才发现那块小小的凤凰玉佩正卧在她的掌心上。 她轻抚着这块与她颈后胎记相衬的玉佩,徐纶记得她说过,这是她父皇送给她的嫁妆。 “姐姐爱上了武王,却造化弄人,恋人成了兄妹……跟了徐大哥,却最终落得无家可归……现在……”她的语调轻飘飘的,仿佛在梦中呓语一般。 徐纶知道,她没有说出来的话是“现在遇到了你,老天却让我们成为了母子”。 徐纶心中的痛已经无法言表。 他原以为娖姐姐真的是大大咧咧,嬉笑随心,却没想到,她其实什么都懂,只不过她不愿意说出来。 她只是假装不懂,如同鸵鸟的做法一样,用粗犷霸道的表象,来掩饰内心的凄苦。 “姐姐留着它,还有什么用呢……”娖姐姐含着眼泪,带着凄婉的微笑,玉手轻轻一挥,凤凰玉佩带着一道亮光被远远地抛入水中,“姐姐是个不祥的坏女人,小纶纶不会属于我,也不能属于我,就让它随着水流而去吧……” “姐姐!”徐纶心头剧震,娖姐姐抛掉的岂止是一块玉佩,更是她的过去,她的凄苦,她的错爱…… “不!!!”徐纶大吼一声,在娖姐姐的一声惊呼中,扑通一声跳进了水中。 ******************** “徐贤弟你太乱来了。”陆秉青看着床上虚弱的徐纶,摇头不已。 “陆公子,有我照顾小纶就行了,劳烦你敖些姜汤给他驱寒。”娖姐姐的手和徐纶紧紧地拉在一起,头也不抬地说道。 “好好,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做。”美人开口,陆秉青满口答应,连忙退出门去。 “你为什么这么傻……”外人一走,强忍了半天的泪珠淋漓而下。 “阿嚏!姐姐才傻……”徐纶满脸倦容,紧了紧娖姐姐的手,这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安宁,眼中心中满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父亲的凤凰姐姐已经扔掉了,可是……”徐纶缓缓举起藏在被子里的右手,那里有一只小凤凰栩栩如生,晶莹剔透,“这只是我的,姐姐不准再弄丢了。” “呀!” 那只载满她的过去,她的幸福与不幸的小凤凰,转了一圈,如今却由这个少年重新送回了她的手中,泪水如同开启的水闸,“你知道姐姐下定决心有多么艰难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它找回来!你知道你这样……姐姐会再也无法丢掉它,再也无法下决心离开……” 感受着脸庞上的湿意,徐纶微微一笑,虚弱而坚定地说道,“我知道,我是故意的。没有人能把姐姐从我身边抢走,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 “呜呜……”娖姐姐无法自持,扑倒在他的胸前嘤嘤啜泣。 “你这样做,我会不再是我。” “不管姐姐是谁,我永远是你的小纶纶。” “你要的,姐姐给不了你……” “姐姐要的,我也给不了……只是我会尽力而为,也希望姐姐不要怨我,怨我将你强留在身边……” 这一刻,破碎的少女之心与疲惫的少年之心,以凌驾世间法则的方式,义无反顾地贴合在一起。 泪水在脸庞肆意徜徉,火热的双唇却互相追逐着,舌尖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温暖的热流沁入两颗冰冷的心,让他们暂时忘却了世间与空间。 …… “嘻嘻,哈哈……”吻着吻着,泪水还未干透的女子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正沉浸在那片刻间的温馨氛围中的少年脸庞微微抽搐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嘴巴上说得那么动听……都受了风寒还这么不老实。” 娖姐姐带着泪水的笑颜是那么迷人,只是…… 如果没有被指出下体的尴尬的话,这幅美景就更加完美了。 “唔……”徐纶也面现尴尬,娖姐姐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能激起他最强烈的反应。 “姐姐走了,你好好休息。”娖姐姐拍了拍徐纶的脸,轻笑着抬起身来。 “娖姐姐,我……”徐纶内心万般不愿娖姐姐此时离去,可是那原始的欲望如何能够开口言之。 “小鬼,喊姐姐上瘾了呢。”娖姐姐撇撇嘴,“以后咱们独处的时候,姐姐没批准,你必须要喊妈妈!听到了吗?” “是,妈妈……”徐纶轻吁一口气,娖姐姐这是在提醒自己二人的母子关系呢,无论如何要守住母子间最后的禁忌。 他暗叹一声,无精打采地说,“姐姐也早些休息吧。” “这才乖。”娖姐姐伏下身来,在他脸上香了一口,脸蛋红红的,“好好休息……养好了身子,到时候……妈妈会给你当一天的……姐姐……” 直到娖姐姐推门出去,过了半晌,徐纶依然呆若木鸡。 ******************** 因为徐纶冲动地跳河,耽误了半天的行程,也换来了一路上的虚弱与颓唐,直到扬州方才将将养好。 在陆秉青依依不舍(主要是对娖姐姐)的道别中,二人在扬州下船了。 “这个徐纶,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陆秉青抱着清怜正享受着她小手的爱抚,低声嘟囔道,“喝了下药的酒还能抗拒你的诱惑,清怜你不会是放水了吧?” “主人,清怜怎么敢。”清怜委屈地看着陆秉青,生平第一次主人将自己送人却没送出去,她也有些挫败感。 “唔,和这么漂亮的姐姐同行,有得看没得吃,这个小子怎么忍得住呢?” 在陆秉青想来,徐纶成天和朱媺娖这个美女在一起恐怕早就躁动不堪了吧? 那天喝了下有助性药的酒,再加上清怜的引诱,怎么样都不会失手,没想到徐纶竟然硬生生忍住了。 “嗯?不会是那个小子骗我吧,那个女人不是徐家人?”陆秉青越想越觉得奇怪,动了心思要好好查查这个漂亮的女人。
第8章 二十四桥明月夜(看到标题就知道本章的主旨了吧?)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这里是无数唐诗大家梦寐以求的烟花之地,亦是令有才而寡德的隋炀帝流连忘返的埋骨之地。 感受着扬州繁华而不失幽静,大气而不不失精细的氛围,徐纶与娖姐姐静静地步行在这江南的超级大都市中,享受这天下太平的气象和江南水乡的情怀。 眼前的绿水映着青松古柏,座座园林点缀其间,一道青石筑成的拱桥跨过湖面,连接上两岸的沚坻。 身处其中,观水面微澜,听清风徐来,让人感到说不出的闲适与安宁。 “这就是扬州有名的瘦西湖了,妈妈觉得如何?”徐纶平和地看着眼前的水面,默默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宁静。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娖姐姐看着这样一番江南风光,忍不住轻吐出声。 二人站立之处,正是瘦西湖上,二十四桥。 “呵呵,妈妈所咏之句可既不应景也不应情呢。” 午后之景,男女之情,确与此凄凉婉转之句格格不入。 “哼,臭小子,要你管。”娖姐姐白了他一眼,继续欣赏这宁静祥和的江南胜景。 徐纶看着娖姐姐眼波微漾,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一笑,试探着抓她的手。 她的手下意识一抖,随即反应过来,任他握住,感受到手心的温度,纤纤玉指不受控地弯曲,十只手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阳光和清风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温柔了起来。 ******************** “哇,如此繁华而整齐,也难怪自古以来便有‘扬州一梦,青楼搏名’之说了。” 娖姐姐感受着脚下大块石板铺就的道路,眼看着四周房屋鳞次栉比,行人熙熙攘攘,三两成群,既有江南水乡的秀气,又有大都会的大气,经武王的指导和支持,江南都市的商业更显兴盛。 娖姐姐的回头率真不是盖的,即使在盛产美女的扬州,她的容貌和气质依然令人惊艳,来往行人无不侧目,甚至有那胆大的还会品头论足。 二人在瘦西湖享受了一个安静的下午,在夕阳西下的傍晚,徐纶便拉着娖姐姐在这夕阳的余晖中,漫步在扬州幽静的街道之上。 男子的淡蓝直裰儒雅而光鲜,女子的雪白长裙超凡而脱俗,这样的组合一眼看来端的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徐纶此时已经不再在意周围行人或艳羡,或嫉妒,或祝福的视线。 因为他知道,身边的女人,早已和自己定下了今生的契约,他对她充满了信心,也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二人走走停停,娖姐姐时不时停下脚步,拉着徐纶东瞧西看。 在这条商业街上,各式各样的店铺林立,还有那路边的摊贩,商品琳琅满目,气氛轻松而平和。 才走了半条街,徐纶手上便拎了几个包裹,心中暗暗叫苦。 娖姐姐长在深宫,又过了几年提心吊胆的日子,随后便被囚禁了十几年,想是没有机会感受这这平民百姓的集会的,也难怪会见了什么小玩艺都忍不住出手买下。 看着她兴致勃勃地啃着手上的糖葫芦,丝丝酸甜的奇异味道让她露出的娇俏神情,徐纶也是微微一笑,这二十年来她过得太苦了,一切都随她吧。 “嗯?你看着我干什么?”她又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咀嚼,便发现了徐纶的视线,“小纶纶你也要吃吗?来,妈妈喂你。” 说罢将手上的糖葫芦递了过来。 徐纶看着一串糖葫芦上其中一颗被咬掉一个月牙状的缺口,大口一张故意将那半只残果吃进嘴中,“真甜。” 也不知说的是糖衣还是佳人残留的津液。 “你……”娖姐姐嘟了嘟嘴,却没说什么。 不知不觉间,已是入夜时分,繁华的夜市也开始热闹起来,二人逛得都感到有些腹中饥饿。 “小纶纶,去哪里吃东西,妈妈饿了。” “嗯……既到扬州,去酒肆饭庄亦无不可,但我想好容易来一次,倒不如带妈妈去尝尝此处的小吃。” 徐纶想了一下答道。 扬州他来过多次,彼时三两同窗好友一同在这灯红酒绿之间游乐玩耍,甚至还有一次几个半大的孩子去青楼充大人被坑骗的经历,他也不禁有些好笑。 “好呀,我最烦那些规规矩矩的盛宴大餐,随心所欲,正合心意。”娖姐姐立表赞同。 饺面、麻花、汤包、烫干丝…… 在商业街旁一间临街小店,满满一桌各式小吃用精致的盘碟装着,江南的菜式也是那么精细小巧,每一样都只有小小一盘,看起来甚是可爱。 娖姐姐依次品尝,赞不绝口,这样清淡的作法正合娖姐姐的胃口。 “来,张嘴——”娖姐姐微笑着执箸夹起一只精巧的蒸饺伸到徐纶的嘴边,他却微微摇头看着她的玉手。 娖姐姐稍一皱眉,便领悟了他的意思。 她轻啐一口,放下筷子,却换用两指拈起送来,徐纶才笑着吃下,却在她不及收手的一刻,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脏死了,你这坏孩子。”虽然早知道他不可能会老实,娖姐姐仍然略带羞意,递来一记好看的白眼。 “呵呵,二位真是神仙眷侣,深情感人,叫我老婆子好是羡慕啊。”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二人间蕴生的温馨氛围。 徐纶和朱媺娖同时抬头,来者是一个伛偻老者,满面皱纹,面上带着慈祥的微笑。 “不知老人家有何见教?”徐纶愣了愣,便拱手说道。 “这天下真是不平啊,有人山珍海味尤不满足,我老婆子却缺衣少食,朝不保夕。这位公子,老婆子饿了好久了,可愿意赏口饭吃?” 徐纶这才注意到老人身上的衣物甚是破旧。 徐纶心下好笑,这是哪里来的怪人,居然打扰别人吃饭,这样如何能讨来饭吃?他伸手入袖掂量了一下,掏出一块碎银,“老人家尽管拿去。” 那老者瞥了他一眼,却不依不饶,“老婆子饿极了,也不想那么麻烦,你们桌上的东西将就着给老婆子尝尝吧。” “你!”徐纶有些皱眉,就算他再怎么脾气好,自小养尊处优的世家优越感也让他有些无法容忍被人如此放肆。 “老奶奶,你饿了吗?呐,这些给你,趁热吃吧,我知道挨饿的感觉真是很难受呢。”娖姐姐却自顾自地将身前的几盘吃食让向老者。 既然娖姐姐都首肯了,徐纶也无话可说,默许了老人取食的行为。 老人将桌上的小吃一扫而空,又咂摸咂摸嘴,“不错不错,有钱人过得就是舒坦,吃得真饱……公子给老婆子一杯茶吧。” 徐纶都快被气乐了,真是得寸进尺啊。不过看着娖姐姐依言倒茶,他连忙拦下,“姐姐,我来。” 二人协定过,为了避免麻烦,有外人在的时候,二人还是姐弟相称。 徐纶自己给老者斟上一杯,看她一饮而尽,舒了一口气。 吃饱喝足,那老者轻笑一声,“这年头日子艰难啊,吃饱一顿饭都不容易了。” 徐纶闻言有些惊奇,“老人家,武王在世,文修武备,天下承平,你看看扬州这一片太平景象,怎么会连饭都吃不饱呢?” “哼哼。” 老者面露不屑,“公子看到的,只是繁华的表象。世间之事自有不平者,那武王把持朝政,行的都是些惠及世家的事情,公子不信可走出江南,去湖广,去江西,去甘陕看看。何况即使是这江南地面,也是贫者愈贫,富者愈富,只是普通百姓目前大多尚能温饱,不至于聚众起事罢了。” 还不等徐纶反驳,她就自顾自地转身离去,“地里飘来一颗外来的种子,长出一棵不像话的庄稼,带坏了满地的收成……就让蝗虫把他们都啃掉吧,呵呵呵……” 看着老者须臾间远去不见的身影,徐纶心下惊异不已,这岂是一个普通老妪所能言道的? 她的话中更是透出某种深意,什么叫外来的种子? 什么叫不像话的庄稼? 蝗虫又是什么? 他知道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是却无法理解深入其中的含义。 他转过头看着娖姐姐,发现她愣愣地有些出神,“妈妈,怎么了?” “她……她不是一般人,我能感觉到……”娖姐姐皱着眉头说道,“她的身上,有一股有些熟悉的感觉,也是一种很强大也很危险的感觉。” 徐纶咯噔一下,娖姐姐身怀异术,那可是能够逆转生死,永葆青春的神奇功法,居然也会觉得危险。 那个神秘的老者究竟是何人,又会给他们的人生带来怎样变故呢? 一丝莫名的阴霾涌上他的心头,他似乎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自己与这个神秘的人会再次相见。 ******************** 这一段小插曲,很快被娖姐姐抛在脑后。 二人一出门,便见到城中河面上,点点璀璨荧光顺水而下。 “好漂亮……这是……灯?”正是一盏盏造型各异的花灯顺水而下。 “是的,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扬州都会有灯会。”如此闲适的娱乐,也只有久未经战火的安乐之乡的百姓才有这个心情吧。 娖姐姐拉着他逆流而上,不久便来到了一片喧闹的灯会夜市之上。 商贩云集,各式花灯应有尽有,也有打灯谜送灯的小摊引来许多行人围观参与,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最显眼的,莫过于正当前一位富商摆的灯谜。 一张长桌子摆上各式花灯,灯内烛光映射着彩纸,透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悬空系着一长串纸条,每个上面都有一个灯谜,答对着可任选一盏灯拿走,不为赚钱,纯为富家消遣。 看着行人三两成群纷纷围观答题,娖姐姐也有些跃跃欲试,拉着徐纶来到桌前。 “复习”“时分相思燕斜东”“冰融雪化春欲早”“留下芳心在异乡”… …一条条灯谜看下来,娖姐姐微微皱眉,似乎颇为难解。 “小纶纶,你能解吗?妈妈命令你把这些全解开。”稍微努力一下,娖姐姐便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徐纶。 “呵呵,解不了。”徐纶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随口说道。 “喂,臭小子,不听妈妈的话吗?”娖姐姐刚要有所行动,却见徐纶的视线越过了长桌,她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过去,立刻被吸引住了。 一个足有一人来高,装饰得七彩斑斓的彩灯被摆放在一座小小的台座上,周围用围栏隔开,让大家无法触摸到,只能远离几步欣赏。 仔细看来,彩灯的造型是一座袖珍的阁楼,楼中似乎还有人物。 四周装饰着精巧的花鸟,那楼外墙壁上还绘着鹊桥相会、百鸟朝凤等图案,栩栩如生,寓意隽永。 所用材料万般精巧,设计造型匠心独运。 所有的花灯在它的面前都黯然失色,不值一提。 娖姐姐的眼睛一下子就被这漂亮的花灯吸引住了,而其上所绘种种美丽的神话故事更是勾起了她的少女春思。 不少路人纷纷围观,有的上前询问花灯的主人,那个蓄着两撇胡子的中年商人,他只是连连摇头,告诉他们这个只是展出观赏,不售不赠。 徐纶看着娖姐姐欣赏的表情,他附耳低语道,“妈妈可是喜爱此物?” “嗯。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精巧的花灯,观其造型之精美,怕是制作起来颇为不易呢。”娖姐姐微微点头道。 徐纶默默地看了半晌,突然走上前去,对那商人一揖,“不知老板此灯可愿转手于我?”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这是我李记所制‘鸾凤合喜会佳人’,制作不易,待来年上元灯会再顺水放下,概不出售。” “学生正是欲求此祝福之意,以赠我心爱之人。”徐纶面带微笑说道。 “呵呵,世间可称恋人的不知凡几,公子怎能独专?” “因为我们,是真正生死相许,生死与共之人。她为了我,曾无半点犹豫便轻弃生命,险些命丧黄泉。我于她,亦是如此。我的生命是她所赋予,我们的爱,超越了生死的界限,超越了世间的阻挠,超越了一切世俗可以加诸于我们之间的磨难,即使是王母现世,也无法将我们隔离于天河两端……”徐纶看着娖姐姐,就像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娓娓道来,不需要任何的修饰与考虑,每一句都发至肺腑。 在众人惊艳与欣羡的目光中,他伸手牵住已经泪光莹然的娖姐姐,转头对那个商人说道,“我亦不求得到它,只希望能够将我们的姓名留于其上,待得放灯之日,让我们得到河神的祝福。” 花灯的主人微微点头,“二位真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合,我想如果谁会拆散二位,老天也会不答应。二位请便,尽管题名。” 在四周的路人祝福的掌声中,徐纶和娖姐姐共执一笔,在花灯顶端壁柱上写下了两句小联“相守朝朝还暮暮,结发日日复年年”落款两个小子——“纶娖” …… ******************** 离开了纷纷侧目的人群,回客栈的一路上,娖姐姐一言不发,只顾低头行路,走得飞快,徐纶都有些跟不上了,心中暗想,她这是怎么了? 回到客栈的时候连掌柜都有些惊讶,怎么,这对小夫妻闹矛盾了? 直到徐纶跟在娖姐姐身后进入房间,合上了房门,刚一转身,便是一双火热的红唇贴了上来,近乎疯狂地含允着,索求者,吮吸着。 一双小手在他背后握紧,狠狠地锤着他的背脊,渐渐地力气却越来越轻。 甘甜的津液顺着柔软的香舌传递过来,徐纶也忘情地回应着,沉迷在她罕见的主动与痴狂中。 良久唇分,娖姐姐的眼眶中盈满泪水,勾住他的脖子,带着呜咽的声音说道,“你这坏小子,谁允许对着外人你那样说了?我恨你,我恨你……” 徐纶也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说道,“是我的不是,是我一时失控了,对不起,妈妈……” “不……”娖姐姐伸出柔荑将他的嘴掩住,音节伴着嘴中的芳香倾吐而出,“叫我姐姐……” 室内的气氛立刻变得暧昧而火热起来,徐纶的心中此刻却充满了满足与欣慰,“遵命,久违的娖姐姐。” “娖姐姐,我服侍你沐浴吧。” 徐纶一边解开娖姐姐的腰带,让她洁白的丝质长裙轻轻滑落,露出其中雪白的肌肤,一边舔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 “不……”娖姐姐娇躯微颤,完美无暇的俏脸上已是布满殷红,“今夜,让我来服侍你。” ******************** “啊……娖姐姐你要杀人啊,痛死了……” “呃……抱,抱歉,我以前没有为男人擦过背……” 光滑的浴缸里放上了没过二人小腹的水,徐纶龇牙咧嘴地坐在浴缸里,幽怨地看着眼前有些惊慌失措的娖姐姐,看着她手上拿着的钢丝球哭笑不得。 “唉……娖姐姐还是那个娖姐姐……”徐纶无奈地一笑,拿过一旁的丝质浴巾递给她,“用这个,把我当马桶那么刷可不行,嘶……估计都出血了。” “嘻嘻,还没,只是有点破皮了。”娖姐姐不好意思地一笑,挤了些沐浴乳在手上,随即玉手轻轻抹遍他尚显稚嫩的肩背。 享受着娖姐姐小手的服务,徐纶舒服得闭上了眼。娖姐姐生疏而认真地将他整个背部清洗了一遍,接着说道,“转过身来。” 徐纶依言转身,露出平坦而结实的前胸。 看着那根通红坚挺的家伙,娖姐姐脸红了红,今夜想是跑不了了,反正自己也做好了遂他心愿的思想准备,只是这个小鬼怎么现在就硬起来了? 真是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想着想着,她白了徐纶一眼,让他都有些莫名其妙。 娖姐姐正要抹浴液,徐纶看着她胸前沉甸甸的丰乳,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嘿嘿一笑,一指娖姐姐的胸脯,“娖姐姐,用她们帮我擦吧。” “啊?”娖姐姐有些不解,听完徐纶的解释,她清啐一口,“你这小子果然是个小色狼,哼,我才不要做这种事。” “姐姐……”徐纶使出了眼神攻势,那双包含着痴迷、依恋、爱意的目光瞬间让她想起了二人一路以来的过往种种,她拒绝的话语便被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肌肤相贴,娖姐姐满面羞红,双手环住徐纶的腰,涂了一层浴液的丰满乳房顶住了徐纶的胸膛。 她银牙暗咬,开始上下蠕动身子,柔软而有弹性的乳肉在徐纶的胸前挤压着,乳头也时不时刮擦着他胸前的肌肉,惹得她娇躯一阵阵火热的悸动。 徐纶爽到了极点,享受着娖姐姐的“胸推”,看着她吐气如兰,面红耳赤地上下摆动身躯,肉欲和情欲在这一刻合二为一,让他的鼻息也粗重无比,喷出来的气体都是带着火热的温度。 由于羞涩和乳头传来的快感,娖姐姐已经是浑身发软,娇躯火热,下体小穴也隐隐传出湿意。 她忍耐着快感的刺激,勉强帮徐纶擦完了胸腹,再往下便碰到了那一个坚挺火热的阳具。 她刚想起身便被徐纶一把按住双肩,在她微微惊讶中徐纶沙哑的声音传来,“娖姐姐,含住它,求求你……” 她的头脑尚未清醒,便被徐纶猛地一按,樱唇便碰到了那滚圆狰狞的大龟头,懵懵懂懂地在徐纶的指示中檀口轻启将它含进口中。 “啊……”徐纶只觉得肉棒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娖姐姐吃我的肉棒了!’ 一想到仙子姐姐那纯洁无比的气质如今竟然用小嘴帮自己吹箫,心中的兴奋感刺激得阳物暴涨,盯得娖姐姐一阵呜咽。 娖姐姐似乎天分极佳,艰难地吞吐了几下便找到了诀窍,努力地让牙齿避开,还试着用舌头辅助,舔弄他龟头的顶端,顿时让徐纶爽到了心尖。 “啊……姐姐,我爱你,你真好,你的舌头真棒……” 娖姐姐狠狠瞪了他一眼,螓首前后摇摆,让徐纶的肉棒在口中进进出出,随着她小嘴不断地套弄,渐渐感觉到口中阳具的抖动胀大,还没来得及反应,徐纶就精关失手,阳精尽出,向她的喉咙深处喷涌而去。 “呕,咳咳……”娖姐姐的头被徐纶握着无法吐出,结果一波波散发着浓烈气味的阳精全数灌进了她的嘴里,吞进了胃中。 “可恶的臭小子,你竟然让姐姐吃你的那个!”娖姐姐大发雌威,恨恨地捶打着徐纶,生平第一次口交就被迫吞精,任谁也会羞涩难堪。 徐纶乐呵呵地受着娖姐姐的粉拳轻锤,娖姐姐的小嘴也被自己攻陷了,什么时候自己一定要采掉她最后一处处女穴。 二人一边嬉闹一边互相擦拭身体,最后还是娖姐姐占了下风,被徐纶挑逗得喘息不止,脸蛋通红地被他抱起放到了大床上。 洁白的床单也无法夺去娖姐姐如无暇美玉般雪白光滑的娇躯之色,在他的无限深情和她的五分期待五分紧张中,雄风再起的肉棒又吻上那朵想念已久的花瓣,温柔而坚定地将它缓缓撑开。 “嗯……”娖姐姐闭起美目,全身心地感受着从穴腔到身心都被填满的感觉。 经过星月心经化灵而重塑过的躯体,恢复到了娖姐姐肉体最完美的时期。 紧凑无比的火热腔道紧紧地裹住徐纶的肉棒,那能够自行蠕动的腔肉也开始自觉地缠住他的肉茎,如同一圈圈小嘴,从各个不同的深度吸允按摩,让徐纶爽上了天。 身下娖姐姐随着徐纶一下下俯冲而入的动作挺动着娇躯,宛如天籁的嗓音娇吟哀婉,随着他的动作欢呼着,哭求着,也不知是求饶还是求欢。 “啊……小纶纶,姐姐变得好奇怪……啊,不要,不要这么激烈……啊……” “呼哧……姐姐,你的小穴好厉害,我都要被你吸出来了。” “不要说,不要说这么羞人的事情……”娖姐姐羞不可抑,一口堵住了徐纶那张调侃的嘴,一边交换着津液一边无意识地扭动着,迎合着他的抽插。 粉红的肉穴被肉棒牵扯着,变得晶莹水嫩,春水四射。 两人的下体都湿润了,结合得更加亲密无间。 徐纶抽出肉棒的时候,空虚的感觉会让娖姐姐略显不满地抓紧他的手臂,而后又是深深地一插,便是一生极度满足的长吟。 肉欲纠缠,爱欲蕴生。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彷如实质,随着每一次龟头深深地进入而传递到她的花心,芳心也随之颤动,又随着花心不甘的亲吻,而传回到徐纶的心中,让他也随之疯狂。 二人越来越激烈的动作越来越快地将他们推上欲望的顶峰,最终无数个小小徐纶随着他一声低吼,从肉棒顶端喷出,被高潮欢呼开合着的花心接纳,游回到曾经孕育徐纶的子宫花房之中。 “小纶纶,爱我,姐姐还要……啊……” 今晚的娖姐姐似乎情浓正盛,高潮稍退便轻声索求。 徐纶自然不会让姐姐失望,血气正盛的他稍事休息便再度雄起,熟门熟路地冲进了又在高潮余韵中的花径之中。 “娖姐姐,我想从后面来。” “啊……啊,好,姐姐随你……啊,用力些……”娖姐姐星眸半闭,柔情四射,披散的长发让她显得无比妩媚。 她放松身心,任徐纶把她摆弄成跪姿,被他从后面狠狠地捅入,这一下龟头甚至狠狠地撞击到了花心,让她芳心激震,顿时全身酥软,只能趴在床上,任他所为。 徐纶抚遍了她的全身,最后停留在那一对丰满无比的乳房上,温柔地揉捏着。 低下头去含住一颗乳头,痴迷地吸吮,仿佛在回味婴儿时期,那只吸过一次的乳房的感觉。 “啊……不要吸,不要……胸口都麻了……”被抽插得满面飞霞的娖姐姐似乎也感受到徐纶对她乳房的异常迷恋,乳头被吸允舔弄的快感混合着某种背德的禁忌感同时刺激着她的芳心。 这种感觉似乎对二人都有着特殊的刺激,加速点燃了二人的快感,在这种奇异的氛围中,二人的性器紧紧相贴,又一次同时达到高潮。 高潮后的娖姐姐依言不发,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依靠和被依靠的感觉。 徐纶也是如此,怀中的女子不着调的性格,让他有种保护的欲望,但她那与自己来自灵魂的天然联系,又让他有种钻进她怀抱的渴望。 徐纶又回想起他们在船上的对话—— “你这样做,我会不再是我。”——你的行为,会让我迷失。我会无法安守母亲的本分,却也无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来做你的姐姐。 “不管姐姐是谁,我永远是你的小纶纶。”——不管你到底是母亲还是姐姐,我永远是你听话乖巧的小子。 “你要的,姐姐给不了你……”——姐姐不能给你相夫教子。 “姐姐要的,我也给不了……只是我会尽力而为,也希望姐姐不要怨我,怨我将你强留在身边……”——我也无法将姐姐明媒正娶,但我会一直陪着你,守护着你。 一对痴恋到足以为对方牺牲的,却注定无法受到世人祝福的爱侣,只能许下这样相濡以沫、天残地缺的相守宣言。 这一刻,对视的二人,从对方眼中都读懂了那义无反顾的含义。 可是,天若有情天亦老,注定是受到诅咒的禁忌之爱,此刻化作温暖着二人内心的情火,但也许将成为吸引飞蛾扑来的死亡之火。 ******************** 一片春意盎然的世界里,此时却分为明显的两个区域。 一边草长莺飞,花团锦簇,而另一边万物寂静,古井无波。 在两边的交界处,有两个样貌相同的白衣女子正静静的相对而立,仿佛是一堆镜像一般。 “又是你……你这个魔女,你纠缠了我十几年,到底想怎样?”其中一个说话了,她满脸警戒之色,看着对面的身影。 “娖儿,不是我纠缠于你,而是你逃避于我。”另一个白衣女子淡淡开口道。 “我逃避?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这个恶魔一心想要消灭我,夺去我的身子,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罢,“娖儿”便开始缓步后退,想要远离另一个她。 “你错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本是一体。” “呸,谁信你的。你今天唤我到底有何事?” “你不该这样充满戒心,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这个。” 说罢,白衣女子衣袖一挥,身后的世界便开始变幻,如同一幅幅画卷,从一个女孩的幼年的情景一直到与徐纶相遇之后。 “这……这是……”“娖儿”又有些头疼,某些被淡化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似乎要从脑袋中涌出,但另一个娖儿轻轻一挥手,一切便回到原样。 “这是我的过去,当然也是你的……只是过去太过无奈,所以我不想全部展示给你看。”她轻轻地说道,“但是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娖儿”有些失神,语调颤抖着说道,“你……你就是我,而且还是真正的‘我’……” “是的,所以你明白了么?” 另一个“娖儿”一直平静的脸庞突然布满了红霞,脸上出现了痛惜的表情,“我和纶儿,是亲生的母子,你也一样!你明白这是怎样荒唐不堪的事情了吗?你居然还给他……” 想到今天“自己”帮儿子吹箫,还吃了一肚子阳精,那个“娖儿”只觉得娇躯发热,羞愧得无地自容。 “你不要再和纶儿乱来了,这样子会受到老天的惩罚!” “呵呵呵……”被教训的“娖儿”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反正我只是个……我还在乎什么……” “不,你不明白。如果你再和他做这种……这种事情,会有很严重的后果的。” “严重?我不在乎,我爱小纶纶,他也爱我,我也曾努力地想要做好‘你’的身份,我也想和他斩断情丝,可是我失败了。我败给了这个霸道温柔的小子,比起他老爹,真是青出于蓝呢。” “娖儿”似乎有些自暴自弃了,轻笑着说道。 “你……你怎么这么冥顽不宁?我会欺骗我自己吗?相信我,如果你再和他乱来的话……你会……消失的……”苦口婆心的娖儿焦急地劝告着她,“你这样,不仅害了我,也会害了纶儿,更会害了你自己!” “消失?”“娖儿”的眼波此时才荡漾了一下,随即露出两分讥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我就说过,你憋着想要弄死我呢。” “不,你错了。” 另一个娖儿脸色又回复了温柔,“你帮了我整整十六年,我不忍心,也不能,也没有这个能力害你。你难道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功力又有所精进了么?” “什么?你是说星月……” “没错,纶儿的身体里,有那个女人播下的种子,在他被你用星月心经救活的那一刻,种子就发芽了。你与他做……做那种事,会刺激星月心经的进一步成长。” 想到这对男女的胡闹,此刻下体还酥酥麻麻,弄得腰都有些酸痛。 娖儿又显出两分羞涩,“超过化灵之境后,一旦遇到纶儿身上种子的刺激,星月心经就会加速成长,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够苏醒过来,并且越来越强大的原因。一旦超出月之章的极限,作为主体的‘我’就会彻底苏醒,而你,则会回归为我的一部分,从此彻底消失。这一切,连我自己也无法阻止。” “娖儿”愣愣地看着对面的自己,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因为这些是被我封存起来的记忆,我也不会想到真的会有达到月之章的一天。” 那个娖儿伸出手去,第一次握住了“娖儿”的手,“你替我受了十六年的苦,我都看在眼里,即使你是另一个我,我也早已感怀不尽。我不希望你最终消失,哪怕是继续让你占据肉身,我也无所谓。” “可是……可是人家真的……真的已经爱上了他……已经离不开他……” “娖儿”此时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软弱,伏在另一个自己的怀中泪如泉涌,“要我不再爱他,我宁可消失于世间!” 看着怀中的“娖儿”如此激烈的表白,她自己也有些惊讶,“娖儿”是因她而生,因她而存在,现在“娖儿”居然爱他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那岂不是代表着自己…… 娖儿有些不敢再想,只能低声劝慰着“娖儿”,“娖儿,别哭。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爱,那就去爱吧……只是一定要守住最后的防线。” “你……我……”“娖儿”感受着来自自己的关怀,心中有些荒谬之感,可是也的确平静了下来,“可是那个坏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是会作怪……人家被他感动了嘛……” “唉……”娖儿微微一叹,“感动……就是因为太容易被感动,所以我才犯下了当年那样的错,也才有了今天的下场……你真不愧是我……” 两个娖儿闻言都笑了起来,感觉瞬间变得亲近了。 “喂,你生的好儿子,可真有本事。胸怀大志又能干多才,还和他老爹一样温柔俊秀,还有他老爹都没有的使坏的心思,你怎么能怪人家那么容易投降呢?” “呸,我生的儿子难道不是你生的儿子?儿子有出息难道不应该自豪吗?还不是你这个胡闹的家伙,还和他姐弟相称。” “切,这能怪我吗?是你让我成为这个样子,我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意愿塑造的,我会怎样反应,岂不都在你的计划中吗?” “唉,什么都可以计划,唯独人心……即使是老天也无法算得准确。” “诶,说实话,下次要是我再和他那个的时候,我把身子让给你吧,怎么样?” “胡,胡闹!”娖儿立马满面红霞,“刚刚和你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还有下一次?” “嘻嘻,我可不一定管得住我自己……” “你……” “两个”朱媺娖的第一次正式会面,便在“娖儿”毫无顾忌地胡闹之中结束了,后果如何,也许只有老天知道,但最大的结果,恐怕就是娖姐姐不再恐惧那个朱媺娖的出现了。 此刻的徐纶,依然楼紧了娖姐姐那丰满的娇躯,含着她一颗乳头,做着吃奶的美梦,怀中的佳人却悄悄地脸红了,也不知梦中在做些什么。
第9章 别了,娖姐姐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总是恢复得很快,即使昨晚梅开几度,荒唐半宿,一到早晨依然气势汹汹,勃然起立。 娖姐姐依然是那样的让人捉摸不透,徐纶在一阵爽快中醒来。 入目就是两瓣皎洁的臀瓣,中间那一道粉嫩的肉缝和上方红嫩的菊穴近在眼前,似乎伸一伸舌头就能舔到。 于是他舔了。 “嗯~”趴在他身上的娖姐姐娇吟一声,回过头来,满脸娇羞嗔怪地看着他,“臭小子你又不老实,啊……那里脏,别舔那里……” 徐纶将她的下体整个舔舐了一遍,正用舌头进攻着娖姐姐娇嫩的处女菊穴,仙子果然全身无一处不芳香,连那红嫩的小雏菊舔起来也是毫无异味。 “才不脏,姐姐全身都是香的。” 徐纶感觉自己的肉棒正被娖姐姐握在手里,顽皮地左右扭动,像她的玩具一样,他也不甘示弱地开始取悦娖姐姐。 “嗯……别舔了,你这样……姐姐又会难受了……”娖姐姐的下体被他的舌头上下挑逗,浑身都开始微微战栗。 那能握剑杀人的玉手此刻握住他的肉棒却显得酸软无力,她的肉缝里也开始湿润起来,散发出混合着体香的蜜液味道。 “是难受还是舒服?娖姐姐你下面全湿了呢,唔唔……姐姐的蜜水真好吃,甜甜的。” 徐纶轻轻分开娖姐姐的花瓣,露出里面粉红鲜艳的穴肉,对准那个微微喷吐着花蜜的洞口,便把舌头顶进去,舔弄娖姐姐火热的穴腔,也将她不断分泌的春水舔吸含允,吃进口中。 “嗯……坏小子,嗯嗯……再调皮,姐姐不给你吃……嗯~”也不知为什么,娖姐姐只觉得被这个小子稍微挑逗一下,感觉就异常强烈。 下体的快感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瞬间烧得她脑袋都晕乎乎地,胡乱地答着话,春水接连不断地渗出,吃也吃不完。 她本来还抱着两分游戏的心思挑逗徐纶,这下子有些自作自受了。 那只可恶的舌头在体内钻来钻去,她努力地夹紧小穴,却夹也夹不住。 让她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下意识地握紧手上坚挺的肉棒,上下套弄着,发泄着自己被刺激的快感。 徐纶张大嘴,将娖姐姐整个下体都含进口中,肆意吮吸,如同吃奶一样,将一波接一波的春水吸进嘴里,都快喝了个水饱。 当他的舌尖无意间划过娖姐姐花瓣顶端那颗圆润的阴核时,娖姐姐只觉得一股电流击中了她的芳心,她从鼻尖嘤咛一声,便彻底软倒到徐纶的身上,那根肉棒就贴在她脸上,晕乎乎的她伸出小香舌舔了一下,只觉得一股雄性的气息迎面而来,便一发而不可收,一边帮他用手撸动,一边用舌头舔弄着肉棒的底部,还无师自通地把他的卵囊含住,轻轻含允,香舌抚弄。 没想到一大早娖姐姐就这样热情地帮自己做口交,徐纶这一下心头一片火热,一下下挺动下体,轻轻拍打着娖姐姐的俏脸。 娖姐姐看着眼前这根带给她许多快乐的丑家伙,轻咬着下唇,犹豫了半晌,最终红着脸轻启小嘴,让肉棒最终进入了她的樱唇之中。 “啊……姐姐,我爱死你了,用你的舌头……对,就是那里,舔得真舒服……”娖姐姐呜咽着吞吐他的肉棒,小香舌灵活仔细地舔弄着龟棱和棍身,肉体的快感和那种被疼爱的温暖顺着那活直达内心。 两人都温柔而用心地服侍着对方,直到花穴收缩蠕动,花蜜喷涌而出,被徐纶用嘴牢牢接住,照单全收,而老二也开始不客气地发射到娖姐姐嘴里。 少年浓烈的精液散发着强烈味道刺激得娖姐姐微微皱眉,她瞪了徐纶一眼,最终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喉头轻动,一点点吞进胃中。 “姐姐……”娖姐姐真是对自己毫无保留啊…… 徐纶感动得拉过她的身子,也不管她有没有吞尽口中的精液,便一口吻上那对红润的樱唇,和她交换着口中液体。 …… “呃……我要去漱口……” “嘻嘻,臭小子,让你使坏,自己的东西味道怎么样?” “呵呵,不好吃……姐姐一起来洗漱吧。”徐纶闹了个大乌龙,在娖姐姐嬉笑声中冲进了洗手间。 姐弟相称的母子二人相视一笑,只觉得有对方在身边,生活中便有了无穷的欢乐。 ******************** 二人在扬州逗留了两日,娖姐姐尽情领略着这前所未见的江南胜景,徐纶集导游、苦力、钱包于一身,心甘情愿地陪伴着她玩耍,因为娖姐姐纯真无邪的笑颜,会将快乐的情绪传染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登上了回乡的渡船,望着眼前宽阔清澈的河面,手扶船舷的徐纶忍不住吟唱出声。 “哎呀呀……”两只玉指搭上了耳朵,轻轻一拧,徐纶就配合地哇哇大叫,“妈妈,我又怎么了,放开我啊……” “哼,小鬼头,得意忘形了吧?想要寻欢作乐了?”永远是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衣装扮的娖姐姐娇嗔一句,蹂躏着他的耳朵。 “呵呵,是,是我错了。”徐纶赶紧把耳朵抢救回来揉着,“诚恳”地认错。 后面两句可是“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让人不禁回想起清怜之事,这可是扯到了娖姐姐的神经了。 嬉闹了两句,看着眼前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徐纶渐渐沉默下来。 娖姐姐看着他微皱的眉头,暗叹一声,从后面轻轻抱住他,在他耳边幽幽地说,“小色狼,现在知道担心了?” “妈妈,我……”无需过多的言语,徐纶近乡情怯的表现娖姐姐立刻就了然于心。随着目的地的逐渐接近,甜蜜的二人世界也要结束了。 横在徐纶头上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他那个小未婚妻,婉儿。 “傻瓜……”娖姐姐的胸口紧紧贴住徐纶的背,螓首紧挨着他的脸,合起双眼默默地和他搂抱了一会,接着抬起头来俏然一笑,“你可是我的好儿子,姐姐可不愿意自降一辈呢。” 娖姐姐还在轻轻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徐纶知道她这样说完全是宽慰自己,心头一酸,冲动地说道,“我宁愿终身不娶!” 回答他的却是娖姐姐的轻轻一吻,“傻孩子,妈妈能够遇到你,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我又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剥夺你幸福的权利?好好对待婉儿,我相信能够做我朱媺娖儿媳妇的女子,一定是天下最出色的女子。” “妈妈……”徐纶喉头不停蠕动,却呜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傻小子……”娖姐姐和他搂在一起,在他耳边轻轻说道,“等到了家,再爱妈妈一次……” 一句话便点燃了徐纶心中的热火,他浑身血气涌动,看着眼前的绝美女子,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趁着还有时间,让我最后感受一下,爱的滋味吧……”娖姐姐在心底默默说道。 太阳渐渐西下,将一对紧抱在一起的身影越拉越长。 ******************** 考虑再三,由于娖姐姐身份特殊,徐纶没有带她回老家,而是在松江城中寻了一处别院,这是他早些年瞒着家里偷偷置办的。 院子虽然不大,但是五脏俱全。 徐纶将院门打开,带着娖姐姐走了进去,带娖姐姐走过耳墙,进的门进,直到后院。 “妈妈觉得怎样?今后这就是我们的小巢了。” “还凑合吧,小色狼你这是想金屋藏娇吗?” 娖姐姐环顾四周,整个院子幽静雅致,布置得体,也不知这小鬼买来是做什么用的,难道是和他的小妻子幽会? 娖姐姐恶作剧地想到。 “妈妈好好歇歇,看我亲自下厨,做些家乡菜式给妈妈接风。”徐纶伺候娖姐姐做好,烧好水沏好茶,休息了一阵,便准备动手做饭了。 “嗯……”娖姐姐早已习惯了被他像女儿一样惯着,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伺候。 徐纶出门一趟,也不知在哪里淘换到的时令蔬菜,还有两只褪毛的鸭子,两手都堆满了。 娖姐姐忙帮他接过,二人说说笑笑来到厨房,娖姐姐看着他熟练地处理着食材,心中微微荡漾,不禁开口道,“小纶纶,你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懂这女儿家才做的庖厨之事?” “呵呵,没办法。家里的那位母亲自小对我不管不顾,想吃什么她也从来不会特意去做,也不准下人给我开小灶,父亲还夸她管教严厉呢,没办法就只有自己偷学着做给自己吃。后来到了大学倒是有些自由了,同窗好友们都能自己照顾自己,我也不好意思显摆家世,搞特殊化。也只有跟着他们一起学,洗衣造饭、铺床叠被、狩猎烧烤……这些年也算是有些收获吧。” 看着他一边麻利地处理着手上的工作,一边轻描淡写地叙述着,娖姐姐心中颇不是滋味。 她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轻轻啜泣着,“苦了你了,我的孩子……你的父亲,也恁的不是东西了!” “呵呵,还好了。至少今天能为妈妈做上一顿饭,享受一次烛光晚餐,一切都是值了。”徐纶动作顿了顿,反身对她微微一笑。 几个简单的小菜,一壶醇香的葡萄美酒,四周闪耀的烛光,一位翩翩美少年的依恋和爱慕。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打动少女之心呢? 是夜,迎合着如银幕一般洒下的皎洁月光,那披散的长发,爱与欲的婉转呻吟,在月下构成了一幅足以构成世界名画的美丽场景。 这一夜,也永远地印在了少年的心中,即使许多年后,背后冰凉的屋顶瓦片和身上火热的女子娇躯如冰火相合的感觉,总让他时时回味。 ******************** 这样悠闲而甜蜜的时光过去了半个月,徐纶将先生布置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天与娖姐姐信步闲游,走遍了松江与附近几府之地,感受江南水乡的温柔滋味,也感受到武王“改革开放”带来的繁华与新鲜。 娖姐姐的宜嗔宜喜的仙子容颜,让徐纶受到无数欣羡与嫉妒的目光,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麻烦。 而每当夜晚降临,仙子则会化身魅惑魔女,让徐纶一次次地失去理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又是那片奇异的世界,又是两个容貌相同的白衣女子,我们暂且称其为娖儿甲,娖儿乙。 “你为何不听我之言?还变本加厉与纶儿胡来?你难道不知道星月心经每成长一步,你便离消逝进了一步吗?” 娖儿甲焦急地说道,她对另一个自己这半月以来放纵胡闹的做法大为光火,连后庭花都被娖儿送给他采摘,以后自己在他面前还如何能够抬得起头,端得起母亲的架子? “呵呵,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也没有对我说出实情吧?” 娖儿乙轻笑一声,面露凄然之色,“当重塑的红丸被他夺去之后,星月心经便已经无法控制住,即使我退避他三舍之远,始终也免不了消逝的下场。” “你……你都知道了?” 娖儿甲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刻意隐瞒的事情,这残酷的事实始终还是被她知晓,“可是,如果能清心寡欲,星月心经的成长会减缓下来;反之一旦与身怀纯阳之种的人交合,便会愈快地刺激星月心经的增长,如今……已快到了月之章的边缘了,如果你再不停下,也许这几日我就会被迫醒来,你……你就会……” 说到这里,娖儿甲也忍不住有些含泪,毕竟她为自己遮风挡雨十六年,虽然是自己一手创造了她,可是这十六年来没有她的帮助,自己恐怕早已不堪忍受寂寞与痛苦的折磨而死了。 这一份还不清的恩情,早已让她深怀于心。 毕竟两个娖儿是同一个人,娖儿甲心中的不舍与怜惜,娖儿乙也隐约感受到。 她微微一笑,第一次主动地和另一个她十指相合,“既然命运无法阻止,要我再孤孤单单地苟活百年,也是无趣。到不如轰轰烈烈地爱上一场,即便是从此消失于天地之间,我也无怨无悔。” “你……”娖儿甲被她的话深深震撼到了,没想到当年按照少女时期的自己为蓝本创造出的一个虚拟的人格,如今已经成长到了如斯境地,这样无畏,这样痴情,这样刚烈,令自己都颇为汗颜。 “我只是担心……”娖儿乙面上又浮起两分哀婉,“我走之后,他……他会何等伤心……你,你能替我照顾好他吗?” “当然,他可是我的儿子,我自然会照顾他。”这样托孤式的话语,让娖儿甲也不禁心有戚戚。 “不……我是说,代替我……代替我的一切来照顾他,甚至不要让他觉察到我走了……你能做到么?这算是我拜托你的唯一一件事,也算是偿清这十六年来我替你承担的所有苦难,可以吗?” 娖儿乙抬起清澈的眸子,直视着那个创造了自己的母体,那个真正的朱媺娖。 “荒唐!” 娖儿甲立刻晕红上脸,“你,你与他那样,已是有悖人伦,如果不是我如今尚无力苏醒,我早就出面阻止你胡闹的行径,如今又怎能答应你这样荒谬的要求。” “呵呵,你虽是真正的我,但我却早已超越了你。” 娖儿乙轻笑一声,“也许正是你的优柔寡断,你的顾忌与软弱,方才导致你有了今日的遭遇,也才导致了我的诞生,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软弱呢。” “你……”娖儿甲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是啊,也许她说得对。 一直以来自己的胆怯与软弱,让自己从武王的未婚妻,沦落到现在这样无家可归的结果。 以前自己一直感叹命运的不公,也只有另一个自己,才能一针见血地指出自己性格中的弱点,也许这也是造就她人生轨迹的重要因素。 但母子天伦,纲常伦理早已深入朱媺娖的心,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被说动的? 任娖儿哀求激将,朱媺娖只是要紧牙关不松口。 到最后,无奈的娖儿俏然一笑,“每次我和小纶纶欢好的时候,其实你都能感受得到,谁让你的主体呢?他那根火热的坏东西每次都弄得人家魂都要散了,你难道不喜欢吗?你舍得以后都不再享受那种快乐吗?” “住……住口!” 娖儿突然说出这样淫靡的话语,让朱媺娖顿时慌了神。 的确,她作为主体,虽然暂时无法苏醒过来控制身体,但娖儿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她都感同身受。 一想到那个混账儿子每次把娖儿(也就是自己)弄得理智全失,花心大开,还喜欢深深地内射,她都有些站立不稳,满脸羞红,大腿都开始微微战栗起来。 “嘻嘻,都是当妈的人了,还害羞个什么啊?” 娖儿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起了作怪的心思,“他每次做完都会趴到人家的胸口吸个不停,弄得我直痒痒。看来你真是缺了他的奶了,要好好给他补补啊。” “你……你还说!”朱媺娖羞不可抑,连忙上前捂她的嘴。 两个娖儿追逐打闹了一阵,便默契地停了下来,“你如果不愿意做他的‘娖姐姐’,至少,让他吃吃奶吧……我便也再无所求,何况这样,也不算违背了你做母亲的身份。” “我……” “好了,答不答应由你,我不奉陪了。小纶纶还在等着我呢,再见了,不……也许是永别了……” ******************** 娖姐姐默然站立,玉手抬起并出二指,指尖亮起微微的白光。 她向前一指,只听倏地一声,前方一排一人难抱的大树便被击出一排整齐的空洞,大小正好只有她两指的宽度,如此高度凝聚的劲力直射到目不可视的远处方才消弭。 “月之章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我的时辰已经要尽了么……”娖姐姐看着自己随手凝聚的恐怖力量,却无一丝喜色。 “算了,今天是他的生日,要陪他过开心的一天。”娖姐姐转身飘然离去……当她出现在徐纶面前的时候,又是一副纯真的笑脸。 “小纶纶,生日快乐。”娖姐姐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觉得他的眉眼今日似乎愈发耐看。 “谢谢姐姐。今日咱们出门去庆祝一番,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娖姐姐好奇地问他,他只是笑而不答。 二人比肩而行,不多时来到城中一家特殊的商铺。 这里是一家庄园式的商店,一间园林式的院子,坐落着几座精致的楼阁,商品就在楼阁中,端的是无比清静幽雅,做生意做得不带铜臭味,也是难得。 徐纶带娖姐姐来到院中北边的三层楼阁,入目就是一块匾——“女儿国”。 这便是专卖女性用品的地方。 由于开海禁,通西欧,许多舶来品,包括香水、珠宝首饰、西式的礼服,还有主人家根据西方特色加以改良的时尚女装,从掌柜到帮工,这里全部由女性担任,更是受到松江城中大大小小的夫人小姐们的喜爱,生意火爆异常。 一楼是首饰,二楼是服装,徐纶却将娖姐姐领上了三楼。三楼只有一间房间对外开放着,里面端坐着一位中年妇女,端庄稳重,颇有亲和力。 “江婶,麻烦您了,我上次预定的东西做好了么?” “呵呵,刚刚做好,请的弗朗基来的技师亲自操刀,徐公子一定会满意。” 她笑了笑,从一边的柜子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绒线盒,一边说笑着向徐纶打开盒子,一边对他身旁的娖姐姐说道,“姑娘真是有福之人,徐公子许了徐家的好处才说得家主同意将这颗百年难见的宝贝让出来,即使在那西番之邦,这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呢。” 晶莹璀璨,光耀满屋。 娖姐姐的眼波也随着眼前这颗硕大的钻石而粲然无比,当徐纶轻轻捧起她的玉手,亲手将那个闪耀着动人光泽的指环套进她纤细白皙的无名指上时,泪水再一次盈满了她的眼眶,如同珍珠一般的泪滴滑落,与那颗钻石交相辉映。 因为徐纶在她耳边轻语道,“这是西邦定婚之物,娖姐姐你接受我的请求吗?” ******************** 在女儿国里,徐纶又为娖姐姐挑了几件“服饰”,看着那些“衣服”的样子,娖姐姐有些羞涩,却没有说什么,默许了他的行动。 出了女儿国,徐纶提出要找一家客栈,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回味一下在扬州的滋味,娖姐姐也欣然应允。 抚摸着手上的钻戒,心中暗想,“今日便一切随他,也许过了今晚,我便不再是我……” “小纶纶,今天是你的生日,可不是姐姐的生日,你干嘛帮姐姐买这些东西?” “因为我的生日,不也是姐姐的受难日吗?” 徐纶轻抚着娖姐姐小腹,说出了心中所想,却惹得娖姐姐又是一阵心下恻然,如果此时,面对他的是那个沉睡着的朱媺娖,恐怕她也无法无动于衷吧。 娖姐姐眼波微荡,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上面绣着一个秀气的红字“娖”,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蓝字“纶”,“给,这是姐姐给你的礼物。” 徐纶笑呵呵地接过,放到鼻尖嗅嗅,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和娖姐姐的体香一样。 “小纶纶,如果你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我是指那种特别特别不开心的事情的时候,你就把它撕开,也许会让你的心情好一些的。” 娖姐姐看着他欣然接受,幽幽地对他说道。 “不开心?为什么会不开心?我怎么舍得毁掉姐姐送我的礼物。”徐纶有些诧异,娖姐姐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嘻嘻,难说呢,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惹你特别生气了,到时候你正好把它毁掉泄愤吧。”娖姐姐轻笑着说。 二人相拥着说了半晌的情话,渐渐地徐纶有些不安分了。 “娖姐姐,换上我为你买的衣服好吗?”徐纶开始撒娇,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 “小色狼,真是坏透了,一点也不像你老爹。” 娖姐姐被他说得也有些跃跃欲试,看着他手中那简单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她羞涩地一把夺过。 徐纶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手上的东西和娖姐姐便不见了身影,洗手间适时响起“砰”地关门声。 “呵呵,光着身子都见过那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可羞的。” 徐纶有些好笑,躺在床上安逸地等着,心中暗想,“不知道仙子穿三点式会是怎样一番胜景?” 他很快就知道了。 门被轻轻地推开,娖姐姐手足无措地走了出来,两只手都不知道捂在哪里是好。 徐纶看着眼前的娖姐姐,只觉得耳目一新,满眼惊叹。 一件黑色的胸围系在娖姐姐胸前,却只能刚刚罩住乳头以下的半边乳房,一大片洁白的乳肉不甘地向外冒出,由于乳罩的作用,两团乳肉之间挤出了一道深深的乳沟。 而下身则只有一件非常细长的高叉蕾丝内裤,裆部的位置若隐若现,那一丛芳草和两片花瓣仿佛能够看清又仿佛羞答答地被遮掩住,让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而剩余的大片雪白的肌肤全部裸露在外,那堪堪一握的妖娆腰肢,那修长完美的玉腿,那挺翘丰满的臀瓣,还有黑与白的强烈对比,都在向外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徐纶只觉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娖姐姐的祸水程度了,娖姐姐捂了半天,总还是露出来大片的肌肤,她气嘟嘟地干脆放开手脚,看着徐纶那腮帮子快要掉地上的样子,她顽皮地一笑,无师自通地摆了一个维纳斯的造型,将那丰硕的胸部更加挺了挺,顿时便惹得他鼻血长流。 男人为女人买衣服,其实最终不也是为了享受亲自将它们脱掉的快感吗?再诱惑的内衣,也比不上娖姐姐那完美无瑕的娇躯。 今晚的娖姐姐似乎特别热情,也特别好说话。 甚至让徐纶在傻傻地欣赏她身穿内衣搔首弄姿的时候被逆推了一把,是夜,娖姐姐第一次当了骑士,每当她用力坐下,全根吃进的时候,那披散的齐腰长发便会在空中飞舞着,宛如神仙中人。 “小纶纶,如果姐姐有一天不在了,你会想念姐姐吗?” “胡说,姐姐怎么会不见?任何人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嘻嘻,我只是说如果嘛……” “假设也不行,姐姐一辈子都别想离开,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要做我的娖姐姐。” “嗯,姐姐不离开,姐姐永远不离开。” 徐纶满足地和美眸轻合、还带着高潮后殷红的娖姐姐相拥而眠,娖姐姐许是做着美梦,嘴角还带着丝丝微笑。 ******************** “娖儿,你……你这是……”那一片奇异的世界里,属于朱媺娖的那一边领域开始疯狂地蚕食、吞并着娖儿足下的土地。 “我的时辰到了……”娖儿无忧无喜,平静地看着眼前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女子,轻声说道,“今后,他就拜托你了……希望你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也许,我给他的太多,只希望你别给得太少……” “不……不要……你不要走……”朱媺娖感觉久违的肉体操控感渐渐回到身上,却没有丝毫苏醒的欣喜,她惊惶地伸出手想触摸娖儿的身体,她的身体却像雾气一般一碰即散,渐渐模糊了轮廓,当朱媺娖的领域覆盖了整个世界的时候,娖儿便彻底消弭于无形,而她的主人格,终于在这一刻彻底苏醒过来。 ******************** “啊!”朱媺娖悚然惊醒,立刻发现了自己全身一片狼藉的模样。 下体黏糊糊地,蜜液和阳精干涸后的痕迹到处都是。 而那个混账小子…… 做着梦还这么不老实。 她轻轻地将自己的左乳从他嘴里移出来,看着那上面还被咬出了一道浅浅的齿痕,朱媺娖轻啐一口,“真是个小混蛋。” 她想披衣起身,却被他的五官所吸引。 她伏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秀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轻薄的嘴唇…… 眉毛像我,鼻子和嘴巴像他的父亲…… 我的孩子,我分别了十六年,想念了十六年的孩子…… 她忘却了裸体相对的尴尬,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与儿子久别重逢的母亲。 她捂住嘴,以免自己哭出声音惊醒了儿子的安睡。 “唔唔……妈妈我要吃奶……奶……”似乎感觉嘴里少了些东西,做着梦的徐纶咂巴着嘴,还在无意识地撒着娇。 如果被外人看到了,精明强干,深沉稳重的徐大公子居然每天晚上还要含着奶嘴睡觉,估计会跌破一地的眼镜吧。 “这小子……”朱媺娖看到儿子微微皱眉地索取着,想起已经消逝的娖儿最后的请求,不禁心中一软,又复一痛,“好孩子……妈妈给你吃奶……” 她含着眼泪把乳头递到徐纶的嘴边,果然被他熟练的咬住,微微吸吮。 “真是……坏小子……”忍受着他睡梦中还会熟稔地用舌头舔弄,用牙齿轻咬,让朱媺娖不可抑制地感受到从敏感的乳头传来的一波波快感。 她强忍着让她心跳加速的感觉,搂着儿子就这样过了一个心惊肉跳的一夜。 ******************** “啊……娘,娘亲!” 徐纶梦中感觉自己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是自己幼时常常半夜哭求而不得的母亲的怀抱,那样的芬芳,那样的温柔,那样的充满着安全感。 对娘亲的怀抱的想念让他惊醒过来,他发觉自己已经穿上了内裳,更离奇的是,他从客栈的房间回到了家中的卧室。 “这是怎么回事?嗯?娖姐姐人呢?” 他翻身起床,窗外已是天光大亮,“难道是娖姐姐一早起来把我搬回来了?可是她醒得虽早,却喜欢赖床,每次都要我哄她起床的,怎么会……” 他挠了挠头,自顾自穿上衣服,推门出来,门外小院中,一道熟悉的白影静静地背对着他站立着。 “娖姐姐,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呢?”徐纶上前开口说道。 那女子闻言缓缓转过身来,依然是那身白衣,依然是那副倾国倾城的娇颜,但那温柔平静的表情和慈爱温婉的眼神,却让徐纶愣了一愣。 “娘……娘亲?”他开始有些明白了,原来昨天晚上自己并不是做梦。 朱媺娖心中喟叹,纶儿对她已经熟悉到了何等程度,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让他看出端倪。 即使自己愿意抛却世俗的眼光,不理道德伦常,又如何能骗过纶儿。 “纶儿,昨夜可曾安睡?” 朱媺娖微微一笑,努力地调整者心思。 也许是全程见证了他们两个的感情经历,不知道为什么,朱媺娖的内心在看到儿子的时候始终无法平静,仿佛有一颗石子,投向她的心湖。 “娘亲……你……”姐姐突然变成了娘亲,徐纶有些难以适应,不知该怎样应对。 难不成说“儿子昨天睡得很好,力气都被娘亲榨干了。儿子昨天伺候得可还舒服?” 母子二人都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徐纶在这令人难受的沉默中,突然有些不妙的预感。 自从和娖姐姐水乳交融之后,他便渐渐地发现自己身体起了些变化。 耳力目力强了不少,床上的能力更是一日千里,哪怕一夜七次,第二天依然能晨起。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种“灵觉”,那是一种神奇的感觉,似乎能够预知到某些事情的发生。 此刻,一股不祥的预感便在他心头涌起,看着面前柔肠千转却无法开口的母亲,想起昨天娖姐姐那突然的问题,他心头狂跳,难道是娖姐姐有什么不测…… “娘亲,娖姐姐她,她怎么样了?”徐纶也顾不得尴尬与否,焦急地问道。 朱媺娖面上一黯,玉手轻挥,一颗闪耀着光辉的钻戒便从她手上落到徐纶的手上,“纶儿……这个,娘亲不能接受……你看看娖儿留给你的东西便知晓了。” 徐纶看着手中的钻戒愣了半晌,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副香囊,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咬咬牙将香囊缝合的地方扯开,便露出其中一条带着熟悉香气的锦帕。 他摊开这张锦帕,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落入眼中…… “你看到这些字了,那就代表小纶纶你不开心了?是为姐姐而不开心吗?如果是,那姐姐会小小的高兴一下呢。” “你知道吗?姐姐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想要欺负你,看你着急的样子,姐姐就会偷着笑呢。可是看你真的生气了,姐姐又会很担心,担心被你讨厌……也许这是天赐的缘分,让姐姐从第一眼开始心中就有了你……” “在山中的那一日,我去应付追兵,那一场我胜得很辛苦,可是回到营地,看到你为姐姐流泪,姐姐心中好高兴,那一晚即使是身体透支过度,姐姐也高兴得半宿没睡着呢……” “你为姐姐奋不顾身,你为什么这么傻?姐姐是一个不幸的女子,而你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好男人,还有你的小未婚妻在苦苦地等着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为了姐姐这样的人连命都不要?好险老天让我身负星月心经,又好险让姐姐没有死掉,我想这是因为老天爷也无法无视我们的牺牲而降下的奇迹吧……” “当你愿意为姐姐死去的那天开始,姐姐就已经不再在乎任何事情了。姐姐的一切愿意给你,可是你这个小色狼那么心急,弄得姐姐好痛,可惜你是男人,姐姐没办法让你也感受一回姐姐的痛。” “在那个陆老头的船上(笔者注:可怜的秉青兄)你和那个舞女眉来眼去……其实姐姐并不是嫉妒她,只是那道母子的枷锁捆得姐姐好难受……你的行为让我突然开始怀疑我抛却脸面,抛却伦常要与你相恋是不是一厢情愿呢?也许你是我唯一的小纶纶,我却不是你唯一的娖姐姐,所以我才决定要抛掉那块刻着我一生姻缘际遇的小凤凰,姐姐想要和你好好做母子……可是你这个小坏蛋居然想也不想就把它找了回来,还霸道地告诉姐姐不准再弄丢……姐姐恨你……可是姐姐也爱你……” …… “真的好想,真的好想亲眼看到明年上元节,那写着我们两名字的漂亮花灯顺流而下的美景;好想再听小纶纶说你过去的糗事;好想再一次和你看月亮,在纯洁的月光下做不纯洁的事;好想再一次赖在床上,等你哄我起床……” “可是,姐姐没有时间了……其实,姐姐只是一个本不存在的人,只是你母亲创造出来的一个替身,我生存的意义,就是受苦。而与你的相识,也许是老天看我受了太多的苦,给我的蜜糖吧。姐姐真的好想一辈子陪着你,赖着你,被你宠,被你惯,可是……姐姐真的没有时间了……” “又是这该死的星月心经……呜呜,算了,它也曾经救过小纶纶的命,我就不怪它了……总之,星月心经的成长,就代表着姐姐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当你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也许姐姐的时间早已经用完了。” “姐姐的苦就是你母亲的苦。她是个优柔寡断的蠢女人,跟你聪明绝顶的娖姐姐可不一样,我已经拜托她好好照顾你,小纶纶也一定要听话,争取早日把她弄到手吧!(不着调言论)” “好了,啰哩啰嗦一大堆,小纶纶也厌烦了吧?抱歉姐姐失约了,姐姐不得不走了,但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好好对待婉儿,好好对待你的母亲,因为姐姐的原型,就是十岁时的她,只不过姐姐很厉害,还会自己成长,最后还长得比她更强罢了。” 锦帕的右下角,绣着一副笑脸,旁边还有一颗红心,红心正中写着一个小小的纶字。 ——小纶纶永远在我心中,希望你像姐姐一样,脸上永远挂着微笑。 密密麻麻地小字详细地记载着娖姐姐的感情历程和事情的始末,徐纶却早已无法仔细阅读下去。 娖姐姐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他看着面前那张无数次亲吻过的脸庞,却已找不到半点属于娖姐姐的感觉。 朱媺娖微微一叹,看着眼前绝望到泣不成声的儿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让徐纶痛到抽搐。 他失神地捧着娖姐姐留给他的唯一礼物,无意识地喊着她的名字,“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啊!!!”徐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纶儿!”朱媺娖也在暗自垂泪,看到儿子如此激烈的反应,她惊叫一声,连忙扑上去查看,还好似乎只是伤心过度,情绪激动所致。 她美目含泪,娖儿、纶儿与自己之间那复杂的精神或肉体上的联系,让她内心纷乱不堪,剪不断,理还乱,也许正是此刻朱媺娖的心情吧。 ******************** 娖姐姐已经走了一个月,徐纶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便开始了如同疯子般冷静的举动,让朱媺娖都有些不寒而栗。 他去同文馆翻阅西方的书籍,又仔细询问朱媺娖“创造”娖姐姐的过程,企图通过同样的方法让娖姐姐回到他身边。 朱媺娖劝止了多次,徐纶依旧我行我素,最后她狠狠的一个耳光打醒了徐纶,“混账东西!你给我醒醒!娖儿已经没有了,即使娘亲再造一次,那也不是那个娖儿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怎么对得起娖儿对你的希望?她要是看到了你这样的样子,她会多么伤心?” 徐纶呆愣了半晌,最终颓然地跪倒在地,抱紧朱媺娖的身体痛哭起来,母子两最终哭倒在一块儿。 也许这是徐纶彻底开始认清现实,面对残酷的未来的第一步吧。 少年,收起你那软弱的眼泪吧。因为现实的脚步正在逼近,你需要变强,你需要拿起武器,你需要懂得,身边的人才是最需要珍惜的。 因为,武王到来了! 【第一卷·定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