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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枕瑶钗

👤 作者:东涧老人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112020

🗂 分类:历史架空,直男文

🔖 标签:姐妹花,NP,NTL,后宫

🗿 肉量:21.90%(中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清真居士这一首《关河令》,只说那夜深人静,欲火怂恿,男男女女没一个不想成双着对,图那股下风流快活之事。大凡男子一经漏泄,尚可消受片时,妇人家承接雨露,愈显娇艳,偏那男子恋极胯下春光,既便弄得形削骨化也不肯休,却是何故?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浇,那火便灭了大半;妇人是水性,被火一烧,那水反热几分。

全文

第1回 小荷初试云雨欢

词曰:   秋阴时清渐向瞑,变一庭凄冷。夜听寒声,云深无雁影。   更深人去寂静,但照壁。孤灯相映。酒已都醒,如何清夜永。   清真居士这一首《关河令》,只说那夜深人静,欲火怂恿,男男女女没一个不想成双着对,图那股下风流快活之事。   大凡男子一经漏泄,尚可消受片时,妇人家承接雨露,愈显娇艳,偏那男子恋极胯下春光,既便弄得形削骨化也不肯休,却是何故?   只因男子是火性,被水一浇,那火便灭了大半;妇人是水性,被火一烧,那水反热几分。   话说明嘉靖年间,朝庭腐败不堪,皇帝昏庸,不理朝政,整日沉靡酒色之中。   朝中宦官当权,相互倾轧,党同伐异。   勾心斗角,清正廉洁者,曲指可数。   那大明王朝已呈日落西山之势。   且说山东京昌府临清州,于嘉靖年间设立了钞关。   因临清紧靠大运河,那天下客商聚集于此,南边游学处馆的,来来往往,本地读书之人亦比从前多了若许。   因此,虽朝庭腐败,此地却甚是繁华。   临清原有新旧两城,旧城读书的多,客商稀少,甚是冷静。   比不得那新城,新城三街四巷,皆是富商大贾,十分奢华,偶有读书之人,虽敏而好学。   但商铺繁多,春院林立,夜夜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诱得才子时时只欲会佳人。   新城丁字巷中住着一大户人家,主人王玉仁,字重义,生得仪表堂堂,娶妻姜氏,美貌无比。   玉仁爱得他紧,常道:“我看天下妇人,俏丽的虽不少,只我心如幽潭,动也不动,偏娘子,只觑一眼,便守不住。”因此朝伐夜弄,终落个怯症,成亲三年,才养下个儿子。   为这年是辰年,乳名便唤做玉龙。   待玉龙长成三岁,王玉仁怯症再发,日复一日,烧纸服药,俱是无效,重阳之日复病,次日就呜呼哀哉了。   因玉仁祖父两辈俱是巨商,遂积下万贯家财。   到玉仁之时,其父为他捐了个秀才,望其谋得一官半职光宗显祖,不想觉得怯症去了。   姜氏守着儿子,靠平素所积殷实家资,倒也过得舒心踏实。   姜氏父母俱亡,无兄无弟,只有一妹子,嫁在大桥耿家,亦是阔绰财主。   自玉仁死后,妹子常到姐姐家走动,问寒问暖。   妹夫是个禀膳秀才,唤做耿青山,平日与王玉仁会文吃酒,极是说得来。   因此也任娘子替姐姐帮闲照料家务。   玉仁亡故那年,腊月时节,耿家养个女儿,乳名艺儿,又唤做云芝。   姜氏守节,甚是冰霜坚操,人人闻知,俱甚是敬重的,家中二男一女三仆,其中二人为夫妇。   男仆名唤马京,为姜氏做些家务杂活。   女仆名唤英菊,随于姜氏左右。   二人对主子甚是尽心。   另一仆名唤远儿,随于玉龙左右。   除此三人,还有几位厨子,一位门倌。   不觉过了三年,玉龙已是六岁,送至一个蒙师夏先生,教他读些三字经、神童诗之类,只消教他一遍,就上口了。   夏先生替玉龙取一学名唤做王仕斌,字阳武。   那阳武朝去暮归。   不消三月,三字经、神童诗,就读熟了。   一日,夏先生出一个两字对,命他对,道:“举人。”阳武应声对道:“道士。”先生十分欢喜,来对他母亲说了。   又买大学、中庸与他读,增到每日四行,又每日五行,只至午时就了然于胸,再不忘记了。   一日,先生又出一五字对,道是:“只有天在上,”阳武应声对道:“更无山与齐。”   先生惊问道:“古诗原有这两句,你小小当生,如何知得?”   阳武道:“我只觉有先生上句,就有我的下句连我亦不知晓。”   先生道:“如此看来,你前世必定是个饱学之士,再来投胎的了。再读几年,你定是个神童也。”   自此,先生不时讲几句大学之类的教他。   一连读了四年,四书读完了,又读些诗。   这年十岁,先生教他做破题,不消三月,竟有好破题做出来,又教导他做承题,越发易了夏先生使教他做文章,阳武一点即通,惊得夏老先生直道神童,遂来合姜氏说换个业师,免得误了伟器锦绣前程,姜氏只不允,夏先生遂至书舍买了一部小题文章,将之与阳武读,又讲与阳武听。   转眼又过几年,阳武已是十三岁了。   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红唇玉齿,人物标致,举止风流,活脱脱一人见人爱少年郎。   此时竟开手做文章了,不但四书五经,读得烂熟,讲得明透,连韩柳欧苏的古文,亦渐渐看了好些,此时灵窍已大开,夜间在家里,竟读到二更才睡。   那阳武书读得好,但却有个毛病,小小年纪见了小丫头们,便手舞足蹈,佯狂一般,说也有,笑也有。   邻舍家女儿。到他家顽。他悄悄躲于门后,看前后无人,便上前一把楼住,或亲个嘴,或扯开人家的裤子,摸那件东西。   略大些的,知道害羞,被他接了搂,摸了摸,飞跑去了。   若是六、七岁,不知缘故,他便右搂左摸,不肯放手,立待她喊叫起来:阳武方才放手,让那女儿家跑掉。   一日,后邻会李家,一个十三岁的闺女,生得甚是俏丽,也有些知觉的了,被这阳武甜言美语,哄到自己读书的小房中。   刚进入房中,阳武即自背后抱住那闺女,那手儿猛搓其胸部,只觉她上身那两团肉球甚是柔嫩,只有桃儿般大小,两点黄豆般大小乳头点缀其上。   阳武心中急躁,把那腿儿紧夹住闺女双腿,小腹紧贴闺女臀部,那笔管粗的小物儿在上面左右磨弄。   口中叫道:“姐姐,好姐姐,咱俩弄一弄如何?”   那闺女初时猛地一惊,平素知他所好也不甚惊,那脸儿已是绯红,如涂了胭脂一般,只觉那手地紧揉着自己双乳,胸部一阵酥痛,好似虫子爬入怀中。   忙微微弯了腰,阳武那个虫儿贴得更是紧凑。   闺女拒道:“不要顽。”却心里想道:“常闻得男女情合,是件极有趣事儿,但不知真得怎样?”   身子虽拒他,腿却不移动,那手臂只撑了几下便不动了。且阳武燕婉风流纤躯堪付,诚有个俯就之意。   阳武涎了脸,道:“姐姐,但救我一救,解我这一时之渴。”   那闺女道:“哥哥,我尚是女孩子,哪知那事?哥放我去罢。”   阳武哪里肯放,又拖紧了,道:“我也是小儿,小对小正好,你不谙,我亦不清,把来试试无害。”   那闺女低了头,口中娇端,哼哼的呻吟。   阳武见其无反对之意,遂将之挽于床上,扯开她裤带,褪下闺女裤子。   阳武心中一阵狂喜,只见她双股间小唇儿白生生,肉嫩嫩。   腹下已微微隆起,上面长了三两根白绒绒的毛儿,那凸起之处,中间有一道细口缝儿,两片唇儿嫩薄如那海瓣儿,里侧呈粉红色,正一开一合,如那嗷嗷待哺之婴孩一般。   阳武看得性起,只觉小腹热如一团火,内里好似千虫蠕动,骚痒难忍,那小小玉虫儿已略略大了些许,忙急急褪了自已衣裤,爬到闺女身边,把手插入其两腿之间,极是好奇的在那阴部着力拨弄。   只觉那儿温柔一片,如抚在棉絮之上。   那闺女只觉一只手儿在私处控操,略是有些隐痛,不觉脸儿发烫,浑身抖动。   忙夹紧了两腿,两臂紧抱住阳武,在那儿一动不动,口中哼哼声渐大。   只觉那手儿在乳间、大腿内,四处没轻重的乱走了一番,随后停于那缝儿处,手掌在其上揉弄一阵,那处甚是柔润。   心下大奇、遂又将那手指轻柔捏挤那唇儿。   小女子阴部痒入骨髓,甚是难挨,忙把玉唇凑到阳武脸上,用力亲咂。   阳武一手抱住那闺女,一手在其阴部继续抚弄,把那嘴儿迎住闺女双唇,堵个正着。   阳武双唇紧裹闺女玉唇,舌头向其口中乱顶,那闺女紧咬牙关,不让其进入,阳武只得在外亲咂,只觉那双唇如其身下那唇儿一般,柔嫩光滑,甘美爽口,闺女口中清香不时传人鼻中,沁人心脾,身下那玉茎不觉涨得有些酸痛,那头儿露出半截,如一小和尚的光头一般。   那闺女被阳武亲咂得哼哼唧唧,不停晃动娇躯,只觉口中被堵个严实,气儿亦喘得不畅,那舌儿在口中乱冲乱撞,如撒泼之兔儿一般。   过不多时,闺女启开玉齿,只觉阳武那滑溜溜舌儿立即伸了进去,在口内四处探试。   那甘美之香津亦流了许多于自己口中,甚是甘甜,如那久酿之蜜儿一般,遂吞下几口于肚中。   二人玩不一时,阳武起身,褪光小闺女身上衣物,只见其双股玉滑,春光正浓,遂伏身引茎,将探其阴。   那小闺女偷眼下觑,见阳武玉茎较先前之虫儿模样大了许多,头儿微露,昂昂直竖。   自忖道:“我那私处甚小,一缝如线,我尝试探一指,栗肉挥盈,花包紧凑,指间狂跳,则隐隐若若旋柜,此物如许大,我那口儿内何以盛得下,然事已至此,看他如何施为?”   阳武乃以一手扪弄胸前小肉丘,那乳儿尚未及盈,以一手握住玉茎,轻轻抵在闺女阴户之上,然那阴户紧闭,无路可通。   遂伸出两指,把那双唇拨开,将那头儿塞入半寸。   那闺女如生挟鱼肠创,只觉那龟头扶其阴门,痛不能胜,忙用双手推那阳武,坚拒那玉茎进入,痛得双眉紧缩,不住倒吸冷气。   阳武温存道:“莫畏,我有法子。”话毕,忙把那口中津液吐少许于手上,用手指抹了少许于其阴门之上,道:“这是医不痛之妙法!”又把那玉茎挺起,轻轻向阴内挺送,口中不时安慰几句。   无奈阳武性兴狂发,忽一举玉茎,向内猛一挺,猛然间送入二寸之多。   那闺女痛得大叫,阴部如撕裂一般,若蛇矛刺肩,硬刺抵心一般疼痛,火辣辣之疼痛使其不住大声呻吟。   又欲喊叫,又恐被人发现,被人耻笑。   只得压下呻吟之声,将两手抵住阳武腰部,低语哀求道:“哥饶了我罢,这会真要送命了。”   阳武亦不忍,心痛闺女,却不忍心将那已进入的玉茎抽将出来,遂徐徐在阴内抽送,过了百十回合,渐觉其阴内膏润自生,径路已熟,于是加快了抽送,那闺女在悠悠含痛之中,也觉阴中微有滋味,舒服有加,不类方才生疏。   阳武见其不再喊痛,才觉情趣方来,忙忙急加抽拽。   闰女只觉阴内被那玉茎胀满,阴部、小腹酥软异常,双腿无力,痛苦、舒适两相交融,更苦难支,此时更觉内急,有想小解之意。   当此之时,阳武又向内攻,又进寸许,时玉茎进入阴内将半。   那阳武只觉阵阵冲动由玉茎散至全身,心中欲火大炽,滑滑引提,如落板金,钉钉似啄木一般。   闺女深觉阴中疼痛,极力挣扎,以求得脱身,可被那阳武紧抱住,挣脱不得,直被阳武弄得魂不附体,哀声求追:“哥哥,你其欲弄杀我也。”   少顷,阳武只觉胸中欲火渐消,身上欢快无比,不觉乱摆柳梢,而雨点花片。   有诗云:娇娃十三动春情,陡被狂风苦不胜;花儿自沾新雨露,不教清构怨巫去。   欲知阳武毕竟将李家闺女做成怎的一番光景,且听下回分解。

第2回 神童案试得面首

诗云:   稚儿早熟思春紧,搞鼓捣鼓挥紫藤;   战罢弱女占头名,众人皆道他是神。   上回说到阳武小荷初试,亦将李家闺女给制服了,且说阳武怕那闺女恨他毒手,急急接向耳边道:“姐姐,实难为你了,无奈一时高兴,唐突姐姐了。”撅物尚往中央,红白已满于床。   那闺女亦是苦尽甘来,笑道:“我年尚稚,见哥年小,想那物亦小,那知哥哥年虽小,物倒是如此之大,郎宜念我,却纵性太狂,把个柔条挫得快要死去。”言讫,那泪儿不觉流下。   阳武那玉茎渐瘦,方提出那阴部。   那闺女只觉下身一阵空荡,疼痛未止,阴内尚隐隐作痛。   垂首看那双唇,俱是浮肿,小遗渍处,甚蜇难堪,又叹道:“人言殊未可听,或要男子,自有其乐处,女子何快。”又把个指头儿,去探阴内消息,昔即一指不能容下,今伸入二指,又恢恢有余地矣,暗自道:“他那物儿好似钻头,一钻即大了。”阳武见其模样,甚是可爱,遂又抱住,亲端咂舌,揉乳摸阴一番。   二人正自玩乐,那姜氏撞来,见阳武同一邻人之女躺于床上玩耍,心下大怒,不管三七廿一,一把揪着头发,扯过来乱打。   骂道:“小贼囚!你爷因为贪我美色,早早地去了,你这贼囚,又这等不长进。”   那李家闺女见状,羞得满脸通红,提着裤腰,飞跑去了,以后再也不敢上门。   自此,姜氏时刻防备着儿子,除了先生那里去,不轻易放他出门,朝也读,夜也读,又读了二年,已是十五岁了。   其所做之文章,不仅先生称赞,连外人见了,亦是人人道好,个个称奇。   适值提学道接临东昌府,先打从州县考起,临清州官出了告示考童生,一般纳卷保结,到这日五鼓,已冠未冠的约有千人,齐赴试场,点名领卷。   州官见阳武矮小,只有十三、四岁光景,问道:“你这小童生,也来挨挤做甚!”   阳武道:“尽管童生小,但吾所作文章不小。”   州官闻听大惊,便道:“口说无凭,你立于我身旁,待我点名散卷完了,便要面试与你。”那阳武听罢,不慌不忙地答应一声,立在州官案桌旁边,只待州官面试。   等不多时,州官点完了名,散完了卷,便吩咐各自去静坐听题。   登时出了题目,众生各自去做了。   阳武立着,不见州官发放试卷,知他事忙,忘了自己,遂走至奏桌前,跪下禀道:“求大人面试。”   那州官笑道:“我一时倒忘了。你小小年纪敢求面试,难得!难得!也罢!我另出一题,你于我桌旁先做一篇文章。若好,我当另眼看你。若不通,先打发你出去,回家再用功读书。”州官话毕,沉吟了一会儿道:“你既然求面试,我献出‘如不可求’为题,你去做来我看。”   阳武听罢,不梳不忙取纸与墨,铺开纸张,拿起毛笔,顷刻成篇,递上与州官看。   州官展开一看,字画端秀,心中已直了,看了题,心中愈发欢喜。   只见那起句道:“夫求则未有一可者也;而况求富乎?”州官遂提起笔密密圈了。   又看那文章中间,更加警妙。   句道:“天下贪夫可信于廉士,而贫人可信于富人……”   州官看罢,不禁拍案叫绝道:“世间有这般奇才,小小年纪,这般灵快,一至于此,只怕你是记诵得来。你再把试题去做,若果与此一般样好,定然首取于你。”话毕,又问:“十几岁了?”   阳武道:“童生名虽十五,然不得年力,还只得十四一般。”   州官道:“神童二字可以相称于你也。”阳武一面与诸生一起做了两篇,午后先上堂交卷,州官看了,越加称贺。乃至出案,竟是第一。   想那朝中如此昏败,而地方竟有州官等如此廉官,真乃稀奇之事,此话不表。   再说那阳武,因年小才高,得能面试,府考之时,州官在场中将卷散毕,带了案首小童生阳武,上前谓太守禀道:“知州取得一名神童,求老大人面试。”   那太守看了一着阳武,问了年纪,就让在堂上赐予桌凳,另外题,考那阳武。州官辞了,告退自去。   太守心中将信将疑,故意出三个理致题目,分明是想难他一难,第一个是小德人流,第二个是当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第三个是且偶长者义手。   这三个题目,不要说小小童生,凭他那个饱学书籍,也须费力。   哪知阳武记性高强,读得诗文,何止千篇。这三题都有好文记得,提起笔来,略略改窜,一挥而就,日才正午。   那太守看了阳武所作之文,大声赞道:“果是神童,只怕这东昌府中,再无敌手。”遂吩咐库吏,领阳武去赏了酒饭,依旧补做本日考题。   说道:“取你第一。”阳武谢了,去领过饭,又补做了两篇,案出,又是第一。   阳武心中不禁暗自欢喜。   却说那提学道自到了东昌府后,先考童生,后考秀才。   临清为首州,头一日,就考临清州的童生,临清童生,点将名后,经差人提示之后,便过去了。   童生要到提学道案前领卷,领案是阳武。   在那灯光之下,阳武显得愈发矮小。   提学道见状,忙道:“住了!”问道:“如此大一个州,偏要让你一个孩子首案,是何道理?”   阳武知提学道小看于他,遂禀道:“只论文字,不论年纪,宗师大人,若从年纪取人,岂不失之。”   阳武话毕,提学道笑了笑,道:“小时了了,大未必然,从第二名派卷,留这夸嘴的小童生,在我案前面试。”   不消一个时辰,唱名散卷完了,众生各依号数坐定。提学道先出众人题目,才唤那临清州小童生到面前,出一个题目是:“童子见”三个字。   阳武一见,心中坦然,已暗自打好腹稿,遂立于提学道之案桌旁,拿出笔墨纸砚,磨起墨来,也不起草,提笔就写。   提学道见阳武写过了破题,叫一声:“取来看!”只见破题道是,“今人之见童子,见以童也。”   那提学道看毕,点点头道:“有些意思!发与他,做完了拿上来看。”   不消一个时辰,阳武即做完,遂亲自拿与宗师相看。   看到中间二比,道是:“童子之互乡,则习相近,习相远,不可见也互乡之童子,则佳相近,性相远,不可见也。互乡之童子,可见也,童子之近,可见也。”   那提学道看罢,大加称赞,直夸此乃奇才,日后必为国之栋梁,口中吩咐道,“天色尚早,可归本号,做完了本日二题,若果如法,仍当首取。”   阳武听闻,遂领了卷子,照号坐定,去做那两篇文字,仍是他第一个交卷,提学道看了,又是大加赞叹:“神童!神童!真乃神童也!”就当面取阳武为第一。   有诗为证:谁道童心乍离胎,居然夺却锦标还;文章处处逢青眼,报边神童得意来。   试毕,阳武欢喜回家,报之母亲,姜氏自是高兴异常,不题。   却说这临清新城之中,有一大户人家,主人姓吉,名昌鸿,此人确是天生做买卖的料,少年时惯走苏鲁一带贩卖粮食,后来家道殷实开起两座典当,托五个伙计掌管,自己只在家中受用。   吉家赵氏只生得一个女儿,乳名叫做紫依,今年一十有四,此女人如其名,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身材窈窕,异样风流,峨眉风眼,杏脸桃腮,有骊姬之容貌,兼夏妲之妖淫。   玉骨冰肌,挥云而揭雪;花容月貌,倾国以倾城。   莲步轻移,恍如飞燕正舞;兰室静坐,疑是仙姬之居。   又且书骛刺民,美艳非常,出落一个好女儿,怎的?   有词为证:面似桃花含容,体如白雪团成,眼模秋波黛眉清,十指尖尖春笋。   娇娜休言两子,风流不让崔营;金莲窄窄瓣儿轻,行动一天丰韵。   那吉昌鸿见女儿生得人物齐整,不肯配个平常之人,必要拣个读书君子,方才配媳。   这是吉昌鸿心中之意,因女儿年纪尚小,犹在娇爱,况膝下无子,决不肯早早许配与人。   就是那媒人替一些大户子弟说媒之时,亦曾五次三番说合。   吉昌鸿虽然溺爱女儿,心中也常有几许许配之意,怎奈他心问口,口问心,吞吞吐吐,恍恍惚惚,总不定准。   媒人若追问紧时,他就连说带骂,拎着那媒人衣服往外便撵,媒婆落了许多没趣,谁敢再来强说。   赵氏妈妈常对吉昌鸿道:“那些官商子弟之中,定然有不少知书达利,熟读书籍之人,容貌亦是俊俏标致,仪表不凡。我们女儿风流俊俏,月貌花容,真乃朗才女貌矣!为何媒人来救过数次,只是不允?”   吉昌鸿道:“愚夫不是不允,据我看来,有些官商子弟与咱家女儿,亦是天生佳偶,但只有一件,贤妻你可知晓么?”   赵氏道:“有哪一件,愚妻其实不晓,乞相公明否?”   吉昌鸿叹口气道:“咱家中虽然衣裳充足,银钱广寓,可你我已是五旬似外年纪,膝下并无尺寸之子,后来这家私可托与何人掌管?”说到此处,那吉昌鸿已堕下泪来。   赵氏听了,亦凄凄惨惨道:“愚妻早念乃此,虽然终日强打精神与相公争名夺利,欢欢喜喜,我不过是宽着相公之心。乃至清明时节,见人家或男或女,或贫或富,坟前添上焚化纸钱之时,到咱二人跟前,也不知掉了多少泪痕。”赵氏说罢,吉昌鸿禁不住忽然放声哭将起来,赵氏亦嚎陶不已。   且说这吉昌鸿家中有个丫鬟,名唤雪儿,只比紫依大二岁,因前楼下梅花开得极盛,此时正在前楼下看梅花玩耍,忽听得楼上大惊小怪,悲声不止,想是主人家两人在哭,慌忙跑到后楼去唤紫依。   紫依道:“何事?竟如此慌张。”   雪儿道:“贱婢适才在前楼下看梅,不知老爷夫人为着何事,正自痛哭流泪!”   紫依闻得这话,忙移玉步,疾转金莲,到了前楼。   只见爹妈还在啼哭,紫依上前含泪问道:“爹娘有何伤心之处,却恁般悲哀,能否告之小女?从使小女能为父母分忧。”   二人正自流泪,见女儿已到面前,方才止住泪。   歇息了一会,紫依又慢慢问道:“爹娘心中委屈,说与孩儿听听,或者孩儿能为爹娘分担一些忧愁,也未可知?”   吉昌鸿道:“你小小年纪,不达事务,你爹娘就对你道了,亦是枉然,如何能替爹娘分得忧,解得闷?”   赵氏接过来道:“既是女儿相间,就合她说知,却也无妨。”   吉昌鸿被赵氏、女儿再三催促不过,只得带着泪儿说道:“儿呀!你爹娘五旬从外年纪,乏子少嗣。咱家中虽有金银财物,尽可快活下半世,女儿虽聪明过人,终不成是个女流之辈,再待上一年半载,与你择夫为妇之后,落下你爹娘二人,冷冷清清,无依无靠,诚刀剖柔肠也!这是小事,若到我二人那死后,恁般家私,托与何人掌管?清明寒食之时,谁给我这两个苦鬼坟头烧钱化纸?”说罢,又扑漱漱滚下泪来。   紫依闻听此一段言语,遂心生一计,忙安慰道:“孩儿只道爹娘有何伤心之大事,原来如此,这又有何难。”   吉昌鸿道:“把这不难处说与爹娘的听听。”   有诗曰:   家财纵万贯,愁眉且苦脸。   谁料弱女子,奇计令亲安。   欲知紫依小姐说出甚样话儿才释却二老心头难处,且听下回分解。

第3回 金风玉露乍相逢

诗云:   蛾眉赛儿郎,终究不及郎;   待到元宵会,痴痴复狂狂。   上回说到吉昌鸿、赵氏忧伤百年后无子上坟化纸,继而放声哭将,紫依急忙前来安慰。   且说紫依听了父亲一番话罢,秀眉频皱,却也心生一计,她道:“孩儿这等颜色,又有这等家私,莫如择一个风流少男,招赘为婿、孩儿终身有托,爹娘后世有靠。倘然孩儿生男生女,也是柳门根基。那时家私亦有人掌管,女儿鄙见如此,不知爹娘以为何如?”   吉昌鸿夫妇二人听此一段言语,遂拨去忧容,变为喜色。   一齐说道:“我儿虽小,却有此等高见,真女中丈夫也!若果这样一做,我夫妇生前快乐,死后甘心。”丫鬟雪儿旁边亦欣然笑道:“极妙!极妙!”紫依只看得面红面赤,并不言语。   吉昌鸿让丫鬟到那厨下,取了一壶香元乐酒,备齐佳肴,大家欢欢喜喜,自初鼓饮至二更天气,方才尽兴。丫鬟仍同紫依去往后楼去睡了。   却说吉昌鸿夫妇见女儿回楼去,遂暗暗商量道:“女既有此孝心,你我着实留心细访女婿要紧。”   赵氏道:“不如叫一个仔细媒人,使其悄悄竹与那可意人家说知就理情由,他若应许此事,便是咱们万全之福。”又道:“你看那丁字巷中王家公子若何?该公子生得风流标致、又甚有才华,被人视为神童。”   吉昌鸿道:“王小官人是那有志气之男儿,姜氏妈妈亦是个节烈之妇人,他家虽好,岂肯与咱们招赘为婿?”   赵氏道:“这也不定,俗语说:是姻缘,棒打不退。从前姜氏妈妈也曾着人与儿子说了许多家女儿,但不凑巧,或者与我们女儿前生有缘也未可定。”老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说笑笑,直至五更之后方才睡下,不题。   却说阳武连连获得首拔,心中甚是欢喜,得意非常。   说话之间,乃是正月元宵佳节,恰好天朗气晴,月明星稀,照耀如同白昼一般。   又听得满街上鼓乐连天,人声喧嚷,心中一阵发痒,遂告之母亲,换了一身华丽衣服,走出已家门首来。   又邀了一位同学之窗识,此人名李叫正,年长阳武一岁,为人朴实忠诚,与阳武最是相契,所以阳武一邀,便与阳武同来游玩。   阳武一则是为消遣,二则是要他看佳人女子的意思。   二人款步逍遥,只见那些男男女女,穿红挂绿,有些丑陋不堪,亦有俊俏可爱,阳武心里,早有了几分打熬不过。   这李正极是个老实人,任他是天仙一般之女子,他却一直毫不着意地低首前行走,恨这阳武却在后边,慢慢行走,且走边左顾右盼。   二人正然走着,只听背后七、八步远近,一个女子燕语莺声,笑谈如萧笛之音,甚是撩人心弦。   那阳武原是个色中饿鬼,猛然一听此等美音,心下早知非常貌美女子在身后,急忙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老妪,一个侍女,相伴着一个娇娇艳艳之女子,正于身后游玩谈笑。   那女子约有十四、五岁光景。   阳武遂缓着脚步,扭着头儿,斜着眼儿,偷偷细看。   但见那女子乌云巧挽,碧翠押鬓,银面如雪,桃脸微红,柳眉杏眼,两耳生轮,樱桃小口,玉齿朱唇,金莲窄小,行动时无限风流,言语却也作怪,见人家看她,她却不觉羞涩,反做出多少动情的款儿。   阳武只觉魂飞天外,魄散九霄,直如在那梦中一般。   阳武初行之时,还离那女子五、六步远近,及至看到动情时节,仅离那女子二、三步远近。   又见那女子眉目相戏之时,便呆呆地站住,却忘了走。   那女子自他面前过去了半晌,仍是呆呆地立着。   再说那李正正与阳武同走说笑,半晌未闻阳武话音,回头看时,并不见阳武,只见一个老妪、一个待女,相伴着一个美貌女子,往面前行过。   再往后看时,约莫有二十步以外,阳武正独自一人在那里立着。   李正大声叫道:“阳武弟,于那里立着待准?”阳武五在那间昏昏沉沉站着,听见有人唤他,方醒,才知自己看得迷了,慌忙随了几步,仍与李正同行。   李正毕竟不知端的何如?   遂问道:“如何正走,你却落在了后边?”阳武心中之所想,岂肯轻易说出,只得指东说西,弄了几句浑话,将李正哄过。   却说邦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紫依。   因其父吉昌鸿在商铺之中与伙计们算账,临行之前,吉昌鸿对赵氏道:“今夜我不在家,勿使女儿出去看灯,以防遇到坏人。”紫依听说父亲一夜不住家中,便喜得眉开眼笑,管其使看灯不使看灯。   换了衣服,赵氏也不十分强阻,只让她小心一些,又叫一名老妪与雪儿相伴紫依左右,一起出来看灯。   这紫依正然行走,忽听身后一人唤道“阳武”,就知是城中人人称为神童的那位小官人了,又因紫依暗中仅见阳武这般人物标致,心下早动了羡慕于阳武身上。   紫依暗想:“我若配了这王小官人,不枉今生之福矣!”这且不表。   单说那阳武与李正一路上玩游道遥,只在紫依主仆三人后边款行。   阳武心里想道:“此是谁家女子?竟生得恁般娇艳美丽。”正踌躇之间,忽听头里那老妪叫道:“紫依小姐,快些行走,今年大街上十字路口西,新添一座螯山灯儿,甚是热闹,何不到那里去看看耍子?”   阳武听言,心中甚喜,知这美娇娘叫紫依,定然是个大家闺秀。   暗暗念道:“紫依小姐这般美貌,我阳武若娶了她,真乃是万分之幸也!”他二人的心病,都是一样。   不题。   阳武跟在紫依身后,过不一时,到了鳖山灯下,只见上边满是灯笼,百般整齐,人烟热闹,男女交杂,怎见得如此?有诗为证:   桃红柳绿锦装成,辉煌照耀似人龙;管弦造奏声细细,罗绮翻翠闹烘烘。   狮子绣毡团团滚,竹马穿花对对精;灯被月艇夺灯亮,月借灯光月偏明。   偶听花炮连声响,又闻钟鼓似雷鸣;烟离散落佳人面,余响不并笛曲声。   妇人抱子佳含笑,男儿携童面带容;金吾不禁元宵夜,卒士生民贺太平。   其上百般热闹,十分可爱。   再说这鳖山,恰似真的一般,上边做得那些各样树木花草,楼台殿阁,灵禽怪兽,人形散乱,无数之景致。   又有一件故事,乃是张生和莺莺调情的事儿。   阳武与紫依只离着一尺来远,彼此又相看了一个不亦乐乎!   阳武又将紫依一看,再把山上那红娘一看,觉得紫依比那红娘更美十分,心中恨不将把紫依一口吞进肚中,才是他之意思。   欲待用言语戏她,怎奈身边有李正,紫依身边有老妪与雪儿,三人俱是不离左右,又且人多嘴杂,哪里敢做一声。   阳武只觉心中如刺,欲火顿发,下边腿缝里夹得作怪东西,便直挺挺得竖将起来,心中如百爪挠心般难受。   再说那紫依见上边那张生英俊无比,若再看阳武,却比张生的模样不差上下,直惹得她心窝里乱跳。   却说那李正正与阳武观灯,正看到兴头上,忽然一阵一阵肚痛,遂忙对阳武说道:“你自己看罢!我有些不适,往家里去哩。”   阳武听了,正合其意,遂连声应道:“使得,使得。”亦不留他,让其径自去了。   李正别了阳武,回家去了。   阳武见李正去了,心中快活不过,忽见鳖灯下一些人乱挤乱蹦,将挤到了紫依身上,老妪与雪儿见势头不妙,两个扯着紫依小姐袖儿,便往后跑了十数多步。   阳武见紫依小姐跑在后边去了,亦假装着说道:“好挤!好挤!”也忙退回五、六多步。   真个事有凑巧,待不多时,从那里来了一起玩龙灯的,约有一、二百人,急速来至面前,狂然哄的一声,把老妪与雪儿分在一边,紫依小姐独自在另一边。   阳武得空,喜不自胜,急忙赶了两步,用手把紫依小姐捉过,往边去躲。   紫依正寻那老妪与雪儿,忽觉一手扯住自己,明知是阳武,也不做声。   阳武低低向紫依小姐道:“小生有十二分慕姑娘之心,不知姑娘知情否?”   紫依小姐道:“若得公子见怜,奴家喜出望外。”   阳武又道:“不知姑娘家在何处?”   紫依便将之告诸阳武。   阳武一听,甚喜,原两家相隔不远,只几条街行程,遂道:“姑娘既不嫌弃,今夜三更时分,与姑娘一会如何?亦不知方便与否?”   紫依道:“方便,方便,我家为前后两楼,父母住与前楼,奴家住与后楼,公子到后楼导奴家便可。”   阳武道:“还望姑娘到时相等。”紫依不肯以言应承,把头点了几点,算是应了。   话就来了,只见那些玩龙灯之人,已挤将过去,只听老妪与雪儿大声叫道:“小姐在哪?”阳武知是老妪与丫鬟寻找紫依小姐,怕被她两个迎面撞破,遂撒了紫依手儿,独自一人回家去。   紫依见阳武去了,忙回头应道:“在这儿哩!”老妪听见紫依答应,急忙走近前来,见了紫依,老妪道:“了不得!了不得!回家去罢!”   三人到了家中,赵氏见女儿平安回来,甚是欢喜,又取些点心与紫依吃了,又说了半晌话,天已二鼓将尽,方才各自安寝。   老妪与赵氏前楼睡,雪儿与紫依小姐在那后楼睡,却是两铺,那吉昌鸿在外未归。   却说这紫依与阳武有约,哪里睡得着,又许阳武三更时分相会,遂侧着耳朵,留心细听,听够多时,堪堪三更已到,慌忙穿了衣服,收拾得齐齐整整,悄俏走到西间,听听雪儿睡着没有。   听了听雪儿睡得鼻息不断,紫依知她睡着,心下总不着实,又悄悄秉了一枝烛儿,走到她床前细细一看,只见她如憨狗一般,熟熟睡在床上。   紫依心中甚是欢喜,遂悄然走下楼来,到了后花园中,实朴朴盼望阳武到来。   不题。   且说阳武回至家中,见了母亲亦不说话儿,径到后边书房去了,待不多时,天已三更时分将至,阳武满心畅欢,便俏悄走出家门。   穿过几条小巷,来至紫依家外。   暗暗越过吉家后墙,跳到院内,噗的一声响来。   这紫依正等得心急,忽呀响了一声,便知是阳武来了。   又定睛看时,只见阳武正抬腿拎脚,屈着腰儿两眼不住地左右顾盼,就似个怕猫之耗儿一般,战战兢兢而来。   紫依慌忙上前迎住,阳武遂把紫依嫩脸一摸,又两手把紫依嘴儿捧过,狠狼的亲了个嘴。紫依道:“何须这般心急,且到楼上去耍子。”   阳武道:“楼上乃姑娘独个睡,却尚有别人?”   紫依道:“哪有别人,只有一个雪儿,是从小服侍我的,性情款和,口儿严紧,那是决然无碍的。”   阳武道:“这却更妙。”   紫依遂头里走,阳武后边走,悄悄把楼门推开,二人上到搂上,又把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得雪亮一般。   阳武把紫依紧紧的抱于怀中,面对面亲了个嘴,将舌尖吐在紫依口里。   紫依口儿原不甚大,被阳武这一个舌头送时,就把个小小樱桃口儿塞得个满满当当。   紫依只觉那舌儿在口中翻飞,着力勾弄自己那舌头。   紫依待了一会,也将自己舌尖吐在阳武口里,那舌尖刚往阳武口中一伸,遂被阳武舌头紧紧搭住,着实吮咂,啧啧有声。   直咂得紫依面如火炽,浑身痒麻,裤裆里亦有些许儿晶液润来,把一条桃红袖夹裤,浸了一点紫班。   又待了一会,那阴私处水流声大急,那淫液顺着双股直流到脚根。   紫依忙把舌尖抽回,寻了一幅白绫儿,只在裤子外边乱擦乱抹,不一刻,便见上面亦湿了不少,嗅之腥中带香,如那破冬之嫩草为春雨润后,飘于空中之清香幽淡之味,丝丝缕缕,时断时续。   阳武见她如此,知她已欲火大升,便用手替她解了裤带。紫依道:“羞人答答的,如何使得,只可外面作戏罢。”   阳武戏笑道:“赴席不吃肉,不如在家里。”   紫依听了这话,淫心勃动,故作羞涩嘻笑答道:“今夜既请你,一定管你够。”阳武听得心中欢喜,遂慢慢伸了手儿把紫依裤儿一卸。   原来这紫依小姐裤子里表全是宽袖,极是滑溜,且又宽宽肥肥,刚被阳武用手一卸,那裤儿便一溜直到金莲下边,又被雪亮之一轮月色照着。   阳武定睛细看,只见较浓浓,似白腊做成,嫩生生两条腿儿,如水银灌就。   阳武只觉小腹收紧,下边这根玉茎,似铁硬一般,连连跳了十来跳。   阳武因那玉茎在裆中跳个不停,遂忙忙从裤里将它拿出,直直挺在裤外裆前,足足有六寸见长。   阳武将紫依放于床边,把她两只小脚把在手中,只好有二寸来长。   又将紫依那阴部一看,只见那儿鼓崩崩,粉白粉白,就似那荔枝剥壳露出之粉白膜瓣,细腻润滑,一对阴唇儿轻覆着一道缝儿,翻过膜瓣隐约可现,如娇羞之女怯怯地闭着。   阳武看了,早已神魂游荡,已不辨南北东西,望着那儿直直发楞,口中津液自壁儿四周直溢,忍不住直往里吞。   再说这阳武虽已不是童子,亦从不曾见过这等艳煞人之物儿,不料想他那根玉茎,竟自又涨长起来,已约七寸有余,较之同龄儿可是巨物,周围有三指多粗,那头儿红中带紫,如一血李嵌于上,直挺挺向上微翘,直如那船头翘起一般。   紫依一看那玉茎,猛然吃一惊道:“此物如何恁般粗大?”   阳武道:“此乃父母遗传之物,在我也不知它长得如何这般粗大。”   紫依心中好奇之心顿生,遂用手儿去攒了一攒,只觉那物儿直像一根铁火棍一般,将手儿烫得滚热,因向阳武道:“此物恁样火热,是怎样呢?”   阳武道:“这是男子通身聚火之处,所以动兴之时,此处甚是极热,遍体却是微冷。”   紫依听言,道:“这就是了。”手儿亦不拿开,只用手在那玉茎之上轻柔套弄。   阳武只觉腹中甚是骚痒,小腹一鼓一涨,竟自张弛,根下那囊儿阵阵收缩。   紫依此时亦是如此,阴内不觉又一滑晶晶细流溢出,顺着那腿肚根儿滑下。   阳武忍将不住,遂用手指朝紫依胯间伸去,以指扣弄紫依阴部,那手指在那两片唇儿之上捏拉了片刻,只觉滑腻腻,肉滚滚,甚是饱满,又以指往那阴中一送,只觉里面热乎乎,紧窄窄,并无甚大的空儿,再往里慢慢一伸,只可容得半个手指儿,乃至把一个指头伸进去。   紫依已觉阴内有些疼痛,遂直呼阳武住了。   阳武将手指抽出,那唇儿仍旧自儿闭上,只见上面亮渍渍,周围长些黑漆漆毛儿,不甚浓密。   此时紫依轻声呻吟起来,好似那猫儿叫着一般,一抑一扬,一高一低。   此时阳武荡意悠悠,浓兴叠叠,把那火热玉茎拿到紫依阴户旁边,将那物儿在紫依大腿根部着实抹弄了半晌。   紧依只觉那大腿根部如火炙一般热;不觉收缩了几下阴部,那唇儿闭得更紧,一股淫水从那道缝儿中间溢出。   口中哼道:“心肝莫再搓弄,痒煞奴家哩!”   阳武知她兴动,遂把那玉茎颠了两颠,对准那缝儿,浑身使力,往里一顶,刚刚进入一个头儿去,那紫依之臀儿即往后猛缩,双股嫩肉儿痛得厉害,叫道:“痛!”有诗曰:   金风玉露既相逢,牡丹滴容万般妙;   只是销魂未入骨,舍却性命亦图欢。   欲知阳武合紫依弄着趣事儿,且看下回分解。

第4回 销魂深处情益浓

诗云:   月色照阁楼,有人楼上愁;   暖玉满怀香,玉柱凉嗖嗖。   直忧曲径窄,且入且回首;   及至内花院,情浓意更厚。   上回说到阳武玉茎刺得紫依樱唇连吐“痛”,怎奈阳武欲火难消,以手将其腿扳开,又着实往里一入,又进了寸余,还有四寸多长,直挺挺在外边挡着,那里处已是甚紧,不容其再进半分。   紫依被他这一入,那阴部就似为一锥子刺于里头一般,疼痛难忍,又连叫了几声疼痛,遂道:“郎君甚是残忍,妾长到一十五,从未吃过这等苦儿,妾因怜爱郎之心甚,所以才许此一段风流,哪知这般残忍之甚,妾有十分怜郎君之心,郎君倒无一丝怜妾之意了。”   阳武听闻,遂捧了紫依粉脸,亲个嘴道:“我的娇娇,我如何不怜你,但只我欲火禁不得了,一时兴动,遂插了少许在内,使娘子受痛,还望娘子见谅。”   紫依道:“我这里头,真个痛得难受,你且把那东西拽出来,让奴家喘一口气儿,略待一待再弄,却是如何?”   阳武被紫依告饶不过,遂缓缓将那玉茎抽将出来,刚刚抽出多半,那头儿却被紧紧卡住,好似那阴口儿不忍其离去,狠命欲将其噙住。   阳武忙用力往外一顿,只听“咕唧”响了一声,那头儿蹦将出来,那私处仍旧闭上了。   紫依见他把这个物儿退出来,只觉阴内好似猛然间去了一根大刺,微觉快活,里面亦不觉痛了,待了一会,那里头却是痒快无常,受用非凡了,似有还需之意。   紫依终是个淫荡女子,其初见阳武把玉茎突然入进少许,便害痛告饶,及至阳武把那粗大玉茎抽出之时,她便觉得有些痛快,只像尝着有些滋味光景。   遂把阳武那根妙物,捧于手中,只是摆弄,不肯放手,这紫依又用手捏着细看,只觉与先前不大相同。   那物更粗更大,遍体暗红,上面光滑晶亮,头儿更是粗大,四周一圈凸起,后有一沟儿,那头儿顶端尖上有一小缝,中间正渗出许多淫水。   紫依看罢,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阴内狭小,不能承受此等妙物,喜的是阳武那玉茎恁大,甚是喜人。紫依拿着这妙物于手中,捏弄良久。   阳武笑道:“娘子,想是你爱它么?”   紫依亦笑适:“妾实爱他。”   阳武道:“你把它那可爱之处道与我听听。”   紫依道:“我不爱它别处,只爱它这个,生得有趣。”   阳武亲了一口紫依香腮道:“我的娇娇,你把它这有趣处讲讲。”   紫依笑道:“常言道:‘秃子背着月亮走,彼此借光。’奴家亦曾见了多少秃子,俱是生些白斑点儿在上边,再没有似这个光滑的,就间或有一两个光滑的,决然不能似这头儿有宝色,以妾看来,似这等光中带润,润中透光,如火珠灼灼,这才叫‘秃子背着月亮走,彼此借光。’”   紫依说罢,阳武又亲个嘴儿,戏笑道:“我的娇娇,你也有件可爱之处。”   紫依亦捧过阳武的脸,亲嘴道:“我的肉肉,你说我哪一处可爱?”   阳武道:“你这个小小门儿紧紧闭着,周围白胖,正中有两指长缝儿,如血色一般,猛然一看,不似别的,就似个小孩子口儿一般,还有一件可爱之处。”   紫依道:“你再把那可爱之处道来。”   阳武道:“刚才我这物,外边有多半截,猛看时,又有一个故事呢!”   紫依道:“像什么故事?”   阳武道:“就像个光嘴巴吃灌肠的一般。”   说罢,二人暗笑,笑罢,又歇息了半晌,阳武道:“咱二人何不脱得光光,人在被窝中,做个通宵快乐?”   紫依道:“使得!如此甚妙!”   紫依被阳武揉弄了一更多天时候,已全无一点羞意,遂把浑身上下衣物脱了,又换了一对红鞋儿,穿在金莲之上,掀开红绸被儿,卧于床上,将一个长藤枕儿枕着。   阳武亦将衣物褪尽,一时色胆狂发,揭开红绸被,将紫依浑身用手摸了一遍。   只觉她遍体光滑,丰满柔嫩活脱脱一个玉人儿。   紫依只觉浑身痒痒,遍体酥软异常,如处仙宫一般。   口中呻吟之声又起。   阳武听得欲火急涨,遂腾身而上,将紫依两条腿儿,扛于肩上,下边玉茎乱跳不止,趴在紫依身上,不住暴跳。   又知其阴内窄小,不能急进,便柔柔缓缓入进二寸来长,只见紫依不甚觉疼痛。   这阳武却也有些情意,知道紫依不能全容,便只用了三寸来长,缓出缓入,余下这四寸,不忍再进。   阳武抽了百十余抽,抽得紫依浑身生津,遍体发麻,又不觉痛了,只觉阴内痒痒麻麻,快乐无常。   因对阳武道:“我的肉肉,你这会操得找十分痛快。”   阳武听了这话,用力抽送了一回,着实亲了一个响嘴,道:“我的娇娇,你把那痛快处,说与我听听。”   紫依道:“我这小小空儿,被你粗大妙物塞得不留一缝,那物儿入在里头,塞得满满当当,将周围烙得甚妙。再者还有痛快处,你刚才抽了百十多抽,只抽得奴家四肢无力,说麻也不甚麻,说痒又不甚痒,十分有趣,甚是受用。”   紫依说罢,阳武道:“我的亲亲,这不过是快活有趣的关儿,只在外边,后面尚有入骨之快乐,我的娇娇,你还未曾尝过呢!”   紫依听说这话,忙与阳武亲嘴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入骨的快活处,对我道来,我与肉肉好尽今霄之欢。”   阳武听言,道:“若是如此,只怕肉肉担架不起。”   紫依道:“不妨,不妨。”   阳武道:“我的肉肉,你且摸摸我,入进多少?”   紫依用手一摸,着惊道:“尚有一多半未进入去么?”   陆氏道:“正是。这要全入进去,入到那鸡冠儿上面,在上冲刺顶压,便快活入骨矣!”   紫依喜道:“我的肉肉,等我歇息,歇息,你把这妙物全入过去,看是何等快乐。”   阳武倒也性好,将那玉茎从紫依阴中抽将出来,在其阴部上下磨弄,将之夹于那唇儿之间抽动。   紫依只觉阴部烫得酥软,如一根红火棍触着一般,紫依心中性急,便用两手摸弄,喜得心中线绕,很不能一口吞在肚里,才是她的意思。   略待一会,紫依已是欲火聚焚,不待阳武先来动手,便两手拿着,往自己阴内塞插。   阳武知是她痒极,便把紫依两腿儿分开,又将自己的玉茎对准紫依那妙处,猛力一入。   紫依只觉阴户有些疼痛,心中却不肯说出口来。   用手一摸,尚有一寸来长话于阴户之外。   阳武又猛力,那玉茎又进去半寸,紫依痛道:“委实不能招架。”   阳武此时性急,哪里管她,又猛力一入。紫依被他这一入,就像刀剃一般疼痛,连眼泪儿都落出来了。   阳武知她疼痛难受,遂把玉茎往外缩。   紫依道:“这还微微觉得松快些儿。”   阳武亲道:“我的肉肉,这物不能连根入进,怎能有那入骨之快活?”   此刻,紫依负着快活心胜,又被阳武说了这几句话,便不顾甚疼痛,与阳武亲嘴,口中哼道:“我的肉肉,你自请入进,我就死也不怨你的。”   阳武听了这话,浑身便了十二分力气,把那玉茎硬往阴内插送。   阳武只觉那阴儿将自己玉茎紧紧裹住,如皮套套住一般,玉茎在里插动,上面如火爬一般酥麻,那玉茎不觉在阴内胀了几下,又跳了几跳。   紫依只觉那阴儿好似要裂一般,那玉茎烫得阴壁四周酥软异常,小腹不禁一缩,又流出许多水儿,口中大声呻吟,叫道:“我的肉肉,你可肏煞我了。”   紫依心下还只道没有连根入进,忙用手一摸,阳武早已将那七寸见长之妙物,全搁在里,只留那囊内二个卵儿在外。   紫依这痛也忘了,心中便有十分欢甚。   遂边摸那两个卵子,边与阳武亲嘴哼道:“我的肉肉,可占了便宜了。”   阳武亦捧过紫依脸儿,亲嘴道:“我之娇娇,我的欲火委实难禁了。”说毕,遂把那玉茎在阴中大出大进,弄得紫依婉转莺声,若哭若笑。   二人阴部时时发出那皮肉撞击之“啪啪”声。   紫依在下,左右摇晃头儿,云鬟松散,两个乳儿亦在胸前跳动,如两只羊羔儿正在欢奔。   紫依口中叫道:“弄死奴家了!”   阳武大口喘息,且道:“心肝,现今感到舒杨了吧?尚有那更舒畅在后面哩!”活毕,又大力弄将起来。   阳武操了有一个时辰,觉着自己那玉茎在阴内连跳不止,根部那囊儿连连收缩,阳武知是将泄,遂双手把紫依紧抱住,口对着口,身子却不甚摇动,浑身上下使力一耸,纵意大泄。   紫依大叫一声,身子猛颤,只觉阴内如热油浇于里边一般,把个紫依烫得神情渺渺,魂魄虚虚,头昏目迷,闭目不睁。   待了半晌,紫依方才醒来,遂对阳武说道:“我的肉肉,我直觉入骨之妙矣!但不知我的亲肉肉,夜夜肯来否?”   阳武亲嘴道:“我的娇娇、若依你,我二人就时刻不离,才合咱的意思。倘若来的勤了,被你爹娘知觉,那时怎了?”   紫依道:“这倒不妨,我家爹娘不过是在前楼睡觉,白日间或到这里,夜间睡的时,再也是不来的,只有这个雪儿与我在后楼上作伴。”   闻听此言,阳武心中甚喜,道:“怎不见她?”   紫依道:“现在西间里睡着。”   阳武道:“咱二人之事,倘被她看破,怎生是好?”   紫依道:“这倒不妨的,既是看破,亦无大碍,这小妮子亦是个吃醋的小丫头。”   阳武道:“怎见得?”   紫依道:“她时常见人家小伙生的干净,使目不转睛的尽看人家,及人家看她之时,她偏得假装失羞,及人家不看她了,她又斜着眼儿偷看一看。还时常夸讲得人家小伙怎么风流,怎么俊俏,一定对我说天花乱坠。”   阳武道:“这丫鬟生得人物如何?”   紫依道:“人物却也罢了,圆圆脸儿,细细身子,不大不小脚儿,行动微带风流,言事略带淫声,诸日家那粉不够她擦的,花亦不够她戴的,更有一件可爱处。”   阳武道:“哪一种可爱?”   紫依道:“这小妮子生得一双好眼儿,似凤目一般,上下重皮,瞳仁黑漆,光彩射人,别说男子爱她那双眼儿,就是我也十分羡慕不已。”   紫依说完,惹得个阳武欲火顿发,与紫依亲了几个嘴儿,咂得那小嘴儿唧唧有声,亦把那香津吞下几口。   又欲行云弄雨,直把那玉茎着实于紫依阴内操了一番,用力插送,次次插入,皆死死顶着那花心。   紫依那两片肥嫩唇儿已由粉红变为深红,上面光滑透亮,紧紧夹在玉茎两边。   阳武每次抽送,皆要带动那唇儿上下晃动。   二人又弄了四、五十回合,阳武依旧大泄。   猛然间,紫依“嗳呀”一声,叫道:“我的肉肉,快活煞我也!”   阳武哼道:“我的娇娇,此次感觉怎样?”   紫依道:“我的心肝,你这一次操得与先前更觉有趣。”   阳武仍紧紧抱住紫依,把那玉茎留手阴中,问道:“何不把那丫鬟唤醒,咱三人一齐戏耍一会,何如?”   紫依道:“别甚急了,等明日我与她细细商量,她再无不从之理。你以后晚间,再自后园墙上悄悄越过,咱三人痛痛快快耍上一夜,岂不更妙?”   阳武道:“中了,依你。”   却说阳武虽为男童,那房事却甚是厉害,阳精甚满,刚才连泄了二次,那玉茎仍然铁硬一般,又听紫依许他以后晚间之快事,心窝扑扑,发起一片浓情,便与紫依又一阵亲嘴咂舌。   过不片刻,道:“我的娇娇,何不再操一番,叫我受用受用。”   紫依道:“我的肉肉,你更比我还快活么?”   阳武道:“其实快活。”话毕,阳武将紫依的香枕取来,把紫依娇嫩嫩之身儿携起,用枕儿镇在腰中间。   紫依仰在上面,那肉滚滚的丘儿高高耸起,那缝儿大开,上面已有些微肿。   阳武亦将紫依手足叠作一团,遂把那玉茎再次弄入,但抽快送,九浅一深,直把那紫依弄得死死活活,淫声不止。   阳武抽送多时,那玉茎直把紫依烫得昏昏沉沉,眉目不开,牙关紧闭,又对泄一番。   阳武一口气接住,紫依方才醒来,说道:“我的肉肉,这一次弄得我浑身无丝毫之力矣!”   阳武道:“我的娇娇,你无丝毫之力,我这骨缝内体儿亦几乎欲尽矣!”   二人乏倦已甚,彼此四肢交于一处,口对着口儿,相搂相抱睡于一处,因为二人今宵之妙,曾有诗为证:偷成桃天与合欢,前生已配作开关;香菇蝶翻花蕊乱,消尽人敢实可怜。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5回 玉女金童恩春紧

诗曰:   人间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今夕如何手,花拓锦帐中。   游丝横惹树,戏蝶乱依格。   云成神女馆,再到楚王宫。   却说阳武与紫依睡不多时,阳武终是心惊,梦里只听得金鸡报晓,五鼓将尽。   阳武吃了一惊,忙忙起来穿上衣服。   紫依亦怕雪儿撞见不雅,亦起来穿了衣服,二人梳洗一番。   彼此又亲了一个嘴地,方才下楼来了。   紫依送到花园门口,又说道:“郎君,以后晚间再来呀?”   阳武道:“既然应允,小生决不食言。”说罢,阳武越墙而去。   且说这丫头雪儿睡到三更以后,将几醒来,听得东间紫依小姐床上,有摇摇晃晃之声传来,连声响亮,甚有节奏,及再侧耳细细一听,只听得个男子声音传来。   这雪儿躺于床上想道:“此声大有可疑,小姐如何能弄出此种声响,只得起来看看,方见端的。”逐慢慢披上袄儿,下身却是精赤赤。   下床来至隔子门口,透过那缝儿,往这东间里一看,恰好这边楼窗打开,一轮明月照的雪亮,又见他二人,心下已动了些浓兴。   又停了一会,只见他二人面面相对,肚腹相凑。   阳武那粗大阳物正在小姐阴部用力抽送,啧啧有声。   二人口中淫声不断,那欲火顿时于小腹处隐隐升起,档中不觉湿了少许,凉凉贴于大腿根上。   这雪儿已是二八之女了,这风流中的情趣比紫依还觉晓得深些。   见他二人如此快乐,欲待上前凑趣一番,又怕撕破了紫依小姐之面,只得眼巴巴看,那档中不觉又流了几多淫水,阴部阵阵抽搐,骚痒非常。   忙用裙带擦试了一番,二腿紧紧夹住。   到他二人散场之时,雪儿仍旧上床,假装睡着,惹得心中痴痴呆呆,乱乱绞绞,惆然间,头昏眼迷,得了相思的病症。   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连中头首,家中甚是欢喜,姜氏自是日日心喜异常,姨丈,姨母亦是如此,姨丈耿青山常道:“外甥大才,不久必成大器。”对他娘子与儿女道:“此子果好大才,但从来神童每每夭折,看他五六年,若像个有福禄的,便把我家云芝配他。”   这个口风,耿家娘子亦传与姊姊姜氏知道。   故此临清势利人家,常常央媒人来说亲,要把阳武为婿。   姜氏道:“我只得一个儿子,又且年幼,还不是定亲之时候。”就大家停止了。   说便这般说,耿家看阳武比前大不同,心里头招他为婚,大是想凡阳武攻书货本,进学使费,谢师礼仪,都从这姨文家送去,迎送新秀才入学。   阳武领了谢礼,先到夏先生家叩拜了。   次日又去拜见姨娘姨丈,拿一个愚生名帖到耿家来,道:“先让姨丈姨娘请坐,待孩儿叩见。”夫妻二人不肯坐,却同受了他四拜。   阳武又请表妹见了,耿青山只为要招他为婿,回言道:“有不相见哩!云芝尚未梳洗,贤甥且到书房里少坐。”阳武随了姨丈耿青山到书房里过午,不题。   却说那云兰已十二岁了,读了几年书,通文识字,也是一个女中才子。   听得说表兄是个神童,一连考了三个案首,心上已暗暗羡慕他,又听得父亲要招阳武为婿之话,巴不得能见表兄一面,看看近来长成甚样了?   哪知耿青山回了,不得一见。   云芝吩咐丫头双喜,让她看王家小官人在哪里留饭。   双喜去不多时,回复云芝道:“在书房里留饭,只得老爷独自陪他。”云芝年小,还不晓得什么礼节,只是爱才的贪头,却比私心反急,忙忙叫了双喜跟随了,走到书房门口去看那表兄。   二人悄悄来至后窗,只见表兄:眼含秋水,肌映春花,清素之中,微流而藻,风尖之处,独秀瑶村,叹天骨之多奇,喜人姿之偏挺。   行见上林耀彩,百尺无枝但选笔阵交锋,一战而霸。   云芝看了一看,叹道:“几年不见,表兄竟长成怎般俊伟,这是个举人进土,我爹爹却愁神童每每夭折,岂不是过虑。”   双喜见之,在旁问道:“王家小官人,今年几岁了?”   云芝道:“大我三岁,今年十五了。”   双喜道:“小姐若嫁了这样一个相公,也不枉了聪明美貌。”   云芝笑道:“这丫头坏了,竟说出这等活儿。”话虽如此,心下甚是高兴,二人不禁喜笑几声,那知笑得响了些,被阳武耳快,已听见了,举眼往那边看,但见:四尺身材,十分颜色。   腰如约素,眉若削成,皓告内鲜,丹唇外朗,如池番荷而留影,兜风动竹而吹在。   忽容面,则出暗入光;乍移力,别含羞隐情。   有情有态,如合如意,安得夜托梦以交君,敢进画聘心以舒爱,真乃活脱脱一美人矣。   阳武本是多情种子,见了表妹这般美貌,魂飞天外,魄散九宵,心上想道:“怎得能娶表妹这样女儿为妻,也不枉了人生一世。”只因姨父耿青山前日言语,母亲为有:“夭折”两字,不曾对儿子说,所以心神恍惚,唯有羡叹。   两下里正看个不了,姨娘走出来,叫了女儿过去。阳武一心对着娇姿凝望,不觉手里酒杯,竟脱手落在桌上。   耿青山见阳武异样,忙回头一看,云芝已去,并不见人,也就大家不觉了。   阳武告以不能饮了,吃了午饭,起身又入内室,见了姨娘,就要告辞。   姨丈耿青山在旁边道:“即来了,就在此往一日,也好与你姨娘叙叙家中近况,再者今日我将到一文友家中谈文赏画,可能很晚方回,也可能不回,你留于家中,姨丈亦放心许多。”阳武见推辞不过,只得留下,住了一日,与姨娘说些家常,是夜宿于书房之中。   次日,别了姨娘一家,告别前去。   回家思思想想,只恋着表妹云芝,想了几回,也就丢开了,夜间常去那紫依处幽会。   只是云芝心里时时刻刻,指望爹爹心回意转,招表兄为婿。   却说那一名唤远儿的仆人,年已二十三,自五岁时就被阳武父亲买在家中,这远儿与阳武却也有些缘法,但凡家中大小事体,没有不出力办的,姜氏与阳武甚是喜他。   闲话休叙。   却说阳武寝室在后院小书房里,旁边一间小房,乃是远儿睡处。   这一晚,阳武从李正家归来,在书房中看了会儿书,姜氏取了些点心与阳武吃了。   远儿进屋去睡了。   睡不多时,只听得墙边一声响亮,远儿忙忙穿了衣裳走出门来,往书房里一看,只见灯还点着,不见小主人在屋里睡觉,心下甚是狐疑,再到那墙根,往那边一看,只见一人影从墙头翻了下去,那人影好似小主人。   自己亦忙忙翻过墙,跟在那人背后,不久来至一家大院后墙。   远儿定晴一看,原是吉家大院。   此时,那阳武已翻墙而过,远儿忙攀上墙头,只见那人果然是自家小主人,只见他正与一个女子,低言悄语,并手携肩,往吉家那后楼去了。   远儿料知那女子不是别人,定是吉昌鸿女儿,名唤紫依。   远儿看了一会,惹得心里乱痒乱痒,因是自家主人,又不敢撕破,况且自己伏于墙上,怕被人瞅见,无奈,只得闷闷回来,把书房灯吹灭,将门扉关好,仍往自己屋中来睡。   哪里还睡得着,况且那远儿又因去年重阳节之时,隔墙曾看见紫依走到花园秋千架上耍子,容貌非常。   到而今四五个月,并不曾忘下,时常抱着一片相思消景。   忽然今晚又见小主人和紫依去抉活,未免得惹起这远儿旧日的病症。   一夜何曹睡着,只是长吁短叹,里边睡也不是,外边躺也不是,辗转反侧直到五更才得睡着。   刚刚合眼睡时,只见紫依喜喜欢欢,走近这远儿床来,远儿喜得心中如刺,忙忙地跪下,磕了一个头,道:“柳姑娘,如何来到贱仆房中,有何事情,乞姑娘向贱仆明言。”   紫依道:“因去年重阳节之时,奴家在秋千架子上耍子,被你看得十分亲切,大有怜爱我之意。我今夜特来报你盛情。”   远儿听说这话,忙忙又磕了两个头,起来道:“既是姑娘见怜贱仆,贱仆就死于九泉,亦不忘姑娘深海之恩。”   紫依笑着,把头点了两点。   远儿见紫依从了,便双手抱住,使力搂了几搂,只觉那身儿娇小,清香扑鼻,娇躯在自己杯中一阵扭动。   远儿心中欢喜,遂用手将紫依裤带儿解去,把裤儿扯到大腿根下,蹲下身,把脸儿贴近紫依那阴部,仔细端详。   只见那黑漆漆一片,如那莽莽草原一般。   心中暗道:“这娘子只有十四五岁,这毛儿竟生得如此浓密,真乃罕见。”接着又看,那毛儿之下甚是肥厚,娇嫩,高高隆起,比那小腹高出许多,那白色嫩肉在毛儿下面隐约可见,毛丛之中散出阵阵桂花香味。   那阴部正中间,自有一嫩粉线儿将那肉分为两瓣,似那多汁蜜桃上之果凹缝一般。   两边肥嫩唇儿向两边翘着,露出那一叠叠如桂圆细肉般之莹肉儿来,一个小小核儿立于两唇交接之处,状如初生嫩笋一般,于那唇儿张合之际,一颤一抖,一伸一缩,似那婴孩吐舌。   远儿看得性起,眼儿睁得老大,不觉吞下几口口水,身下那柄儿早已高高翘起,撑着裤儿,弯在里面,那档内己湿了不少。   远儿用手把那双唇分开,伸出舌儿,在那唇儿之间上下舔咂。   只觉上面滑溜溜,腥味淡然,略微夹了些果甜味,从那阴内散出一段春草之味儿,忙把那舌儿向那阴内伸去,此时小腹欲火大炽,心中只想把那妙物吞进口中,遂把那舌儿在内乱冲乱顶,挑弄了片刻,又以那舌尖轻轻拨弄那核儿。   少顷,那核儿己硬了许多,大了足有一半之多。   此时,只听紫依在上娇喘吁吁,口中不停呻吟,双手紧按远儿头部,把那阴部紧贴于远儿脸上。   远儿又舔试片刻,只觉气儿不顺,忙忙把脸儿仰起,只见紫依不知何时已褪下上衣,那两只白嫩小巧的乳儿在那轻轻晃动,如两只顽耍之小猫一般。   远儿忙站起身,用口噙住一乳,着力吮叹,如食糕点般,直把那嫩乳往口内吞去,只觉那乳儿柔嫩光滑,温乎乎,滑腻腻,不觉轻咬了几下。   紫依痛急大叫:“心肝,好生疼痛,慢着些。”口中大声呻吟。   远儿哪管那些,施那唇用力拼压,舌尖急连拨弄那硬挺乳头。   只觉那乳头如杏核一般,硬硬附于乳上,且渐渐催生,大了些许;同时,一只手儿的指头在另一乳上用力弹动,把那乳儿弹得顺乎乎欲破,那乳竟自渐渐绷实。   少顷,远儿站直身,一手抱住紫依上身,一手紧抱头部,把紫依紧抱于胸前,嘴儿狂亲紫依那玉唇,好似发疯一般,下身那柄儿在紫依阴部,左冲右突,在上着力挤搓。   紫依一边大叫“心肝,宝贝!”一边伸手扯开远儿裤带,把那红铁硬之柄儿握于手中,夹于两腿之间,用力挤弄,手儿在上前后援弄,不时揉其双卵。   远儿只觉心中如油滚一般,甚是着急,那柄儿在身下不时发胀,一跳一跳,下身向前一阵猛顶,只欲插入紫依阴中。   远儿忍受不住,忙把紫依拦腰抱起,来至一面墙前,把紫依紧抵于墙,用手扶起那柄儿,对准紫依阴门,一挺身,猛地插将进去,一顶末棍。   紫依大叫道:“心肝,顶死奴家了。”远儿亦不管她,挺起了身,急急抽送。   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一回;慢抽了一回,仍复又急抽一回。   抽得那紫依麻了一阵,身子亦不时抖个不停。   远儿正是兴头上,那柄儿更觉得雄壮,更觉长大,塞得阴内满满紧紧,远儿把那柄儿擦了又摩,摩了又擦,擦得那阴内如火一般热,热过了几阵。   又不觉一阵麻来。   这一麻又麻了片刻,那远儿犹不停手,紧紧地挨着墙,复把柄儿紧紧抵着阴内,如乌龙钻洞般抽送个不停,那两个卵蛋,在肉囊内如两个铃儿般晃个不停,不觉抽了百十回合。   二人立于墙边抽送了片刻,远儿复把紫依抱起,双手拖其双股,那柄儿仍留于紫依阴中,二人来至床前。   远儿把紫依放于床上,抬起一腿,搭于自己肩上。   复又抽送起来。   紫依在下淫声哼道:“快活煞我也。”远儿听她淫叫,胸中腹部欲火复猛了几分,遂咬着牙,弓着两腿,向前着力抽送,直抽得紫依大呼小叫,心肝宝贝乱喊一片。   二人如此这般又抽送了百十回合,远儿只觉柄儿在紫依明内抖动几下,那囊儿初猛一收缩,不觉泄了,口中大叫一声:“啊呀!”   将身子一动,急忙醒来看时,却是春梦一场,被上浓呼呼湿了老大一片,用力擦时,足足弄了两手,身下、腿根满是淫液。   遂在枕头旁边寻了一块破手巾,一抹擦干,被窝之中,腥躁一片。   此时,阳武正自紫依家中翻墙回来,天已微亮,悄悄走至远儿门口一听,只听远儿梦中自言浪语,再细听时,又听远儿姑娘长姑娘短地乱哼,叫了半晌,方才住声。   阳武遂把门推开,远儿问:“是谁?”   阳武道:“这个狗头,你道我是谁?”   远儿听是阳武声音,也就不问了。半晌才道:“少爷,今夜怎不在书房里睡?”   阳武听言,支吾道:“今晚我看的心烦,你刚睡了,我仍旧出去和朋友们饮酒,庆贺一番,所以饮到而今才来。”   远儿听了,知公子说谎,遂故意问道:“今夜我刚睡不多会,只听墙边一声响,我急忙起来,走到书房一看,不见公子在屋里,乃至我走到墙下,抓着墙头往外看时。只见公子向吉家去了,小奴不知公子何干,遂跟于身后,见公子爬过吉家后院,一个女子忙忙上前迎住公子。”   停了停,远儿又道:“我且问问公子,那女子可是紫依小姐不是?”   阳武知事体已被远儿看破,料是难以隐瞒得过,遂点着头道:“是。”阳武又笑说道:“此事已被你看破,你且不必问我,我且问你。”   远儿怯道:“我有何事,有劳公子相问?”   阳武道:“我方才越过墙来之时,于门外闻得你在里面,梦中道甚姑娘,叫了老大一会,又待了一会,只听得你嗳呀一声大叫,似有些痛快之事发生,又待了一待,你满口道:‘好事!好事!’这事有些缘故在内,虽然梦中之事,到底有些奇异,何不向我说知,我也明白明白。”   远儿被阳武这一问,只羞得满面通红;只是不做一声。阳武问得急了,远儿待在那被里,仍不做声儿。   阳武知他心中有鬼,遂把远儿被子一掀,只见远儿那柄儿仍然立着。   又看他那被上,湿了碗口多大一片。   一股腥味迎面而来,阳武忙用手捂住鼻子,只道:“你是遗了尿儿。”及至将被儿拿在亮处一看,只见上面似撒了一些蜡烛油一般,白光光,湿淋淋,沾在上头嗅之腥味甚浓。   阳武看罢,将被儿丢于床上,远儿亦不睡了,忙穿上衣服,爬将起来,却似一个哑巴一般,呆呆站在一边。   阳武道:“古怪!古怪!”又连问了数次,远儿料道支吾不过,只得将梦中之事,自始至终,细细说了一遍。   阳武听了,连羞带戏道:“你好有一比。”   远儿道:“贱仆比就什么?”   阳武道:“你比就疲蛤模吃天鹅肉,这畜生之嘴,倒也惨馋的。”把远儿羞得闭言嗽声,只呆呆看着阳武躁皮。这且不题。   却说丫环雪儿自上次看见阳武与紫依弄事,见得她得了一个相思病症,每每睡至日红不起。这日,紫依起来叫道:“雪儿,今日如何不起?”   雪儿道:“身子有些不爽利,遍体忽寒忽热,甚不舒服。”   紫依道:“你这病,是夜间何时得的?”   雪儿道:“日前些夜里三更以后得的。”   紫依终是个伶俐女子,心中暗想道:“莫不是那事,被她看在眼里,惹得她淫心飘荡,淫兴积聚,成了个相思病儿,这也未可知?”紫依想罢,遂将言语戏道:“小丫头,你这病来得却倒也怪,莫不是思谁家小哥想起得么?”   雪儿笑道:“是便是,但我这病,非自别人身上得的,却是从小姐身上得的。”   紫依笑骂道:“你姑娘又不是个男人,如何从我身上得的?”   雪儿笑道:“小姐自然不是男子,难道那夜间与小姐做事的,亦不是风流俊洒之男子么?”   紫依听了雪儿这话,心动中一惊,知是事体败漏,如被爹娘知晓,那时怎了?   遂心中说道:“不如把这小妮子人在屋中睡,彼此通用,况那夜里又和王家官人说过这话,这娘子也是个想吃醋的货地。”   紫依主意已定,便笑嘻嘻的道:“我夜间之事,想是你这妮子看见了么?”   雪儿道:“那夜刚巧看见。”   紫依道:“你既然看见,何不说上一遍与我听听,我看是真是假?”   雪儿遂从头至尾说了一遍,说得句句相对。雪儿又问紫依道:“不知那官人是谁?”   紫依道:“不是别人,就是那连中案首,被人称作神童的王家小官人。”   雪儿道:“若是王家小官人这样一个俊俏书生与小姐,那小姐便不屈矣。”   紫依道:“怎见得不屈?”   雪儿道,“王家小官人风流洒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别说十个拣不出一个来,就是这整个临清城里也不能拣出一个来的。”   紫依戏道:“你这个小妮子,想是见了王家小宫人,有些眼热儿?”   雪儿道:“小奴就有十分眼热,也是妄想而已。”   紫依道:“你若不肯泄漏此事,不叫我爹娘知道,他再来就叫他和你了全此美事。”   雪儿听了这话,把那病儿也全好了,便急急爬将起来,穿衣服与紫依磕了个头,起道:“小姐果开此恩,便死也不忘对小姐之大德,焉敢泄漏此事。”   紫依道:“既然如此,那件好事一定周全了你。”   紫依又说道:“我和王家小官人夜间弄到妙处之时,我将你夸奖了许多俊处,说得他淫心顿发,便要往这边和你干来。我许他以后咱三个作个团圆会儿,他便应了几声,见我说到你极妙处,王家小官人那个作怪的东西,插在我这里面,连跳了四五十跳,舍得性命把我好好入了有百十八,入得我昏昏沉沉,痴痴呆呆,快活入骨。”   雪儿听了这些馋人活儿,心窝内跳作一团,只觉脸上发热,小腹中欲火直升,不觉阴内流了些水儿,雪儿又问道:“小姐,你把王家小官人那个有趣家伙道来,倒是怎样的大法,入得小姐如此快活?”   紫依笑道:“我要说了,只怕唬你一跳。”   雪儿急急道:“小姐自清说便是。”   紫依抿嘴笑道:“说得不胜得真些,还是寻个物儿比划一下。”   紫依遂走进寻了一个裁衣尺,拿到雪儿面前,用手向雪儿比道:“长里也像这六七寸长。”   又用手指比道:“粗里亦像这三指三来。”   雪儿听了,惊讶道:“小姐那小小的穴儿,如何容得这样粗大之物,那不要痛煞你了?”   紫依既作这般的勾当,遂道:“是哩,初入之时,是有些痛疼,可那物儿到了里面,王小官人把那个东西弄了一更多天,方才入进,乃至他那个妙物入进去之时,我用手把自己阴儿一摸,那时只觉,那阴内全紧紧靠在他那东西上边,连一丝一毫的空儿也是没有,乃至他用力把那物儿出入的时候,只觉阴内疼之中带痒,痒之中做疼,尤其是那妙物抵着花心之时,那头儿烫得我那儿如温水烫一般,只烫得我浑身一阵颤抖,浑身酥软,舒服异常。整个人儿似浮于半空之中,真真美入骨蚀,那时,才觉着至矣尽矣之美妙之处。”   有诗云:   天阔地远清,山高水亦深。   阴阳乃缘定,何物不怀春!   欲知梅儿听得小姐一番淫辞艳语,究竟他耐得耐不得,且听下回分解。

第6回 寡妇骚情勾外甥

词曰:   酒成花深,不知春在何家。   难情夜永,那肯遍游天涯。   凭尝酩酊,哪管朝合幕,依依名花,淡淡休将回意外。   且说雪儿听罢紫依小姐言语,档中已湿却一片,只因小姐当面,不便用手擦去,怕紫依会羞笑于她,遂两腿慢慢夹住,脸上仍笑嘻嘻问道:“小姐你把那玉茎尽矣之妙处,道与我听听。”   紫依见她模样,便道:“那妙处叫我也说不出是怎样了,只觉那身儿轻飘飘,神情昏迷,魂魄迷离,有欲仙欲飞之光景一般。”此时,那紫依亦说的自己心猿意马起来,根不得阳武此时就在身边,把他紧抱于怀中,狠狠地弄上一番,以泄心中欧火。   见雪儿在那儿紧夹双腿,知她已是春心大动,里面想是湿了不少。   遂上前,趁雪儿不防,把那手儿猛然伸到雪儿档下,摸了一把,只觉上面冷湿湿,滑溜溜,好似小解了一般。   遂笑道:“雪儿,你档间为何湿了,那些是何物儿?”   雪儿一听,脸红得到了耳后,忙忙起身儿,追着紫依戏道:“你自晓得还来问我。”   两个又嘻闹了一阵,这雪儿忽想起道:“咱自顾在这楼上耍笑,却把一件大事都忘了耶?”   紫依道:“什么大事?”   雪儿道:“今日乃老爷寿诞之日。”   紫依亦想起道:“可是忘了是六月一十三日。”   却说阳武家丁字巷里,隔着几家,有个刘秀才,那秀才亡过了一年,妻房黄氏守寡在家,倒也冰清玉洁,只是生得俊俏,体态幽闲,丰神绰约,娇媚百生,姿容俊雅。   又识一肚子好字,闲着时节,把些唱本儿看看,看完了没得看,又央她哥弟们,买些小说来看,不料他兄弟买了一本《痴婆子传》上面尽讲些偷情交欢不正经活儿。   黄氏看了,连饭也不想吃,直看到半夜,方看完了。   心里想道:“世间有这风流快活勾当,我如今年纪二十又二,这样好事,只好来生做了。”   说便这等话,心中好不难过。   睡上床去,再睡不着。   对着里床,空荡荡没个人儿,遂对着外床。   只见桌上点灯儿半明不灭,好不孤凄,不觉叹口气道:“我又无儿子,只养得一女孩儿,前年出天花夭折了,只有一个老妪,那外甥伎常来看我。我本不消守得募,受半世苦楚,只是舍不得丢了家私嫁人。”这一夜就睡得迟些,不觉大寺里又拉钟了。   有曲儿道:   熨斗儿熨不开眉间皱,快剪刀剪不断心内愁,绣花针绣不出合欢和。   嫁人我既不肯,偷人又不易偷。天呀!若是来有我的姻缘,也按耐着心儿守。   黄氏想了叹,叹了想,一夜不得安眠。   毕竟想道:“且偷个标致人儿,再做理会,家里雇的人,不消说是粗重,一个小厮只十六岁,倒也伶俐,使他寻个把人儿也好,只是他寻来的未必中我之意,须等我自己相中了一个,使他去走脚通风,这便用得着了。”打算定了,反睡了去。   直到天将晌午,方才起来。   自此以后,把十六岁这个小厮也待得越好了。   黄氏每日无事,常到门首,闪在门后,看那来来往往人,指望相上个好的,叫小厮做脚。   那小厮叫做林玉,原是魏家湾人,十三岁时节,来到临清,在与刘家使唤,已过了三个年头,年纪渐渐长成。   见黄氏守完了孝期,常打扮的妖妖娆娆,不如当初老实了,心下疑惑,又不见有一毫走作,只是常常在门首看人,不像做寡妇的规矩。   林玉心下虽如此想,却不敢有半点放肆。   按下不题。   且说刘家原半富不富,大丫头大了,己卖与别家,只一个小丫头,才十二岁,这春末夏初之时提不起洗澡的汤,还是要让林玉提过房去。   一天天气十分燥热,黄氏热不过,叫取澡水来,虚拖了房门,把上身之纱衫儿己脱掉了,下面脱掉纱裤,只拴了一条单裙,林玉提了热汤,突然推门进来,一看,倒吃了一惊。   但见:   脸似红批朵朵鲜,肌如白雪倍增妍;   虽然未露裙中物,两乳双悬绽又圆。   林玉见黄氏脱得半光,往后一退,不敢进去。   黄氏笑了一笑,骂道:“小贼精,我脱得精光却被你瞧见了,快拿汤进来,你自退去。”林玉遂提进汤来,倒在澡桶里。   黄氏道:“你带上房门去罢。”林玉走出房来,把门带上,心中不忍走开,遂悄悄躲于外间,打从门缝里张望。   那时天也还亮,又不曾关窗,明明白白看见里面光景。   只见黄氏把裙子脱了个精光光,赤着身儿站于澡桶中,那桶沿只到黄氏膝部。   那林玉遂把黄氏看个遍,只见那小腹之下大腿根部那件东西,比身上还白,直如那深山之中新凿之泽白乳玉嵌于那处,上面一根毛儿也没有,白胖胖,粉嫩嫩,如婴孩之嫩肉一般,高高隆起于耻部,附着那一如乳白细玉上染着的翡色亮红线儿,好不有趣。   那两片肉唇儿中不甚饱满,倒也是摄人心魂。   林玉又向上看,只见小腹微微凸起,上有几条折皱纹印,那黄氏毕竟是生育过的妇人,比不得那十五六闺女那般平滑。   中下部有一个小小肚脐,恰到好处地点缀于小腹之上。   再向上看,己是那一对诱人双乳了,那双乳丰满尖挺,全不似被孩儿吸吮过,又比那秀乳大许多,却不显得臃肿,一对乳头直刺刺朝林玉处射来红光。   那林玉已是十六岁了,平时又曾与人弄过,换来换去,早巴不是童男子。   他却只干过龙阳之事,因此却从不曾见女人阴物,一见了这般好东西,不觉那已不小的阳物,直挺挺竖起来,把手去搓搓捻捻,好不难过,两只眼儿却盯在黄氏身上,一动不动。   黄氏立在桶中汤了一阵,又坐在桶里,洗了一阵,叫一声:“冰儿!来替我擦擦背。”   那小丫头正在外顽耍,那里叫得着。   黄氏骂道:“这小浪妮子,不知往那去玩,再也叫她不应。”只得自己把手擦了一阵,又把身子向外仰着些,兜着水洗那阴门,一手扒着那唇儿,一手在上面上下搓弄,又伸了个指儿,伸入阴内,一阵捣弄,洗了一阵,不觉兴起,口里叹道:“我这小小年纪,这般生得娇嫩,又有这光光肥肥,紧紧扎扎一件好东西,苦守着寡,却无人亲用这件妙物,真真白白浪费了它,再不寻得个标标致致,风风流流的小伙儿陪着我睡,天唉!教我想忍受得了!”   自己在那儿长吁短叹了一阵,又叫声:“冰儿奴才,还不进来,还在外面疯。”   那冰儿正打从外面来,听见叫她,应了一声:“哎!”飞跑进来,林玉躲避不及、被她撞见。   林玉正想让她莫出声,那冰儿丫头却已问道:“林玉,你在这里瞧甚?”林玉慌忙往外跑了。   冰儿推房门进去,黄氏骂道;“这歪刺骨,再也叫不的应。”   冰儿道:“奴婢方才在茅屋里撒尿哩!”   黄氏道:“你和谁说话?”   冰儿道:“是林玉,他正打板缝里往里瞧。”   黄氏道:“我在这里洗澡,这小贱囚不知瞧些甚?”慌忙展干净了,起来穿了衣服,吩咐冰儿道:“冰儿,叫林玉来,等我骂他。”   冰儿忙向外叫道:“林玉,奶奶叫你哩。”   林玉在外听了,只道当是打他,慌慌张张走进房来,心里打算死赖。   只见黄氏带着笑骂道:“小贼囚,家主婆精身子洗澡,你瞧什么?好大胆的贼囚。”   林玉道:“小的不曾瞧见甚。”   黄氏又笑道:“你听到我说甚不曾?”   林玉见主人家不到十分发恼,已自放下胆了,也笑笑儿道:“听见的。”   黄氏道:“你这贼囚该死,我也不打你了,有一件事教你去做,做得来,赏你一件过饱穿。”   林玉道:“奶奶要做甚,小的都愿。”   黄氏道:“贼囚不要浪,谁要你做什么,这胡同里,有个小秀才姓王,你识得么?”   林玉道:“隔得几家,怎不识得?奶奶你为何却道他?”   黄氏道:“一向知道十五岁的王小官人,肚子里文章好,考了三个案首,做了秀才,论起来,今年应是十六了。前日我在门首望街,他走过去,一表人材,又标致,瞧见有十六七的光景,这儿日连连见他,好不动火,你去打合他来和咱睡几夜,就做一领有道袍子赏你,还要着顾你哩!”   林玉听罢,方放下心来,笑嘻嘻道:“小的明日就去,定不会让家主婆奶奶失望。”   黄氏听言,心中欢喜,遂叫道:“冰儿你来,我明日教林玉有事出去,你在昨日刘奶奶家送来的坛里,打出一壶上等好酒来赏他。”冰儿应了,打酒去了。   不题。   黄氏这时节,恨不得明日就把那王家小官人弄来,搂于怀中,会做一团,让他那妙物一泄心中欲火。   有曲儿道:   弗见小郎君来心里煎,用心摹拟一般般,开了眼晴望空亲个嘴,连叫几句俏心肝。   且说黄氏其丈夫在时,每当兴发行房之时,必取春书来看,检寻个势儿,学他做作,道是快活异常。   刘氏忽一晚开籍取物,偶见此书,把来翻看,上面画的样儿,都是件件和丈夫做过的,因想起当初之欢娱,心里就火热起来。   心里热得过,那阴内就像男人物儿硬的一般。   内里也焦燥起来,躁得过,又湿起来,好生挨不过,只想寻个人儿泄一泄欲火。   此晚会当有事,适他那外甥来望她,因路远就留他在房中歇,年纪虽只得十二岁,人却长成,况近来天道也变了,十一二岁的孩子,欲窦初开,亦晓得去勒罐儿。   三四个立将拢来嬉勒,看哪个勒得远。   只因他自小儿即在这黄氏家走动,常常歇惯的,那日黄氏留他歇息,他就睡在里屋,黄氏一人睡在外床。   只因黄氏看了那春书,心中动了一场火,却也没来何,遂吹口气,灯亦不吹灭,竟自躺于床上,睡去了。   想是黄氏梦儿里梦见与丈夫干事,正干到快活处,竟慢慢将那白嫩嫩的腿儿掰开,露出那白嫩光滑之阴部。   口里只管咕咕呜响个不停,那阴中竟流出少许津水,弄得那粉红双眉儿湿湿淋淋。   外甥从梦中惊醒,听见姨娘哼叫,只道姨娘在夜间梦魇,忙忙爬将起来,叫道:“姨娘,姨娘,你梦魇吗?”   那外甥叫了数声,黄氏只是不应,口里犹是呼呼哼叫。   外甥把眼一觑,见姨娘两条玉腿儿放于外面,再向里瞅,瞅见姨娘那白生生,肥鼓鼓妙物儿蹭开着,像个白捻鱼儿张开了咀,只等鳅来一般,那两片厚厚唇儿上己湿了个遍,上面亮晶晶,湿滴滴,随那水儿溢流张合不住,好似在说话一般,煞是诱人。   那外甥看了半刻,只觉双脚发软,身下那小小物儿已不知为何自个儿涨了许多。   想那外甥已是不小,已从父母那儿知晓男女之事:遂慢慢把个指头儿去撅一撅姨娘那妙物,那户儿口湿渍渍,软绵绵,摸来甚是好玩,心中欢喜,欲火初燃,把那指头儿就撅了进去。   只觉里面不甚光滑,倒是深不及底,湿热非凡。   上面满是皱儿,手指一碰,那妙物即收缩一下。   此刻黄氏正熟睡,睡梦之中只觉阴内阵阵骚痒,不知何因,只觉受用非凡,遂不去理它,亦懒得醒来查看,只两腿动了动,又睡去了。   黄氏外甥见姨娘那腿儿动了几下,以为姨娘醒来,忙把那指儿抽出,躺于里侧,气也不敢喘,停了片刻,见姨娘又无动静,方放下心来,只觉那指儿湿了个遍,遂把那指儿悄悄放于鼻前。   一嗅,只觉清香扑鼻,甚是舒服,舌儿舐了一下,那味儿却是酸中微甜。   心中暗暗称奇,欢喜异常,忙忙又爬起,盯着姨娘妙物又看了片刻,把那鼻儿凑了过去。   一嗅,那妙物正中缝儿里,更是清香迎面。   你道黄氏为何阴内会散出那香气,原是黄氏甚是喜净,又特爱桂花,每每沐浴之时,常以桂花煮水,遍洗全身,洗净之后,又把一盛满挂花之囊儿夹于阴部,时间一长,那阴内自是清香异常。   此话休提。   却说那外甥见姨娘复又熟睡,心中欢喜,忙抬了头,把那笔管大小之玉茎轻轻挨了上去,向黄氏阴内递将进去,心中欲火猛燃,那玉茎在阴内跳动几下,不觉又大了少许,刚刚露出那小小头儿。   那外甥终是胆小,恐姨娘醒了,知觉要骂自己,虽把那小小玉茎递到穴口,复又抽了出来,然余兴难已,自家就勒个趟儿,勒出浆后,把个指头儿搭了。   黄氏醒来,见腿凹里有些湿,忙把手去摸,倒摸了个满手,拿于鼻前一嗅,心中只觉古怪,此是阳精味儿,为何这穴口有这等东西?   难道梦见相公来睡,与他干事,就泄这些精于此?   只怕人死了,哪得有精?   心中胡思乱想,再猜不着。   忽见外甥睡熟了,却又猛然翻个身,向着天睡,露出那小东西来,硬梆梆直直竖着。   黄氏看其也不小,足有三寸来长。   只见那头儿上润润湿湿。   黄氏忙把个指头儿一抹,将来一闻,与先前嗅到味儿一般。   惊道:“莫非我睡熟了,他弄我不成了,就是这小小年纪,恐未必晓得此等事体。那为何我与他腥臭一样,等我叫他起来,问他一问,便何端的。”   心中打定,忙把外甥摇醒,问道:“我造才睡着,你做甚来着?”   那小厮终是孩子气,慌了道:“不曾做的。”   黄氏见他异样,知其中定有文章,遂把外甥那小东西捻了一捻,道:“这个怎么湿的,你好好说,我倒喜欢你。”   外甥慌道:“我见姨娘睡着,双腿忽地擅开,口里哼哼这般响,我只道姨娘魇了,叫了姨娘好几声,姨娘不醒,我自家勒个罐儿,勒出些东西来,没处指,遂把来拭在姨娘上头,还不曾放进去,姨娘就醒了。”   黄氏听闻,心中欢喜,脸上却装作气忿状,况晚间看了那书,阴内也是痒不过了;乃看到外甥那小东西,更是熬不得哩。   遂笑道:“你说谎,难道不曾放进去?”   外甥道:“没得,只把个指头儿撅得一撅儿,实不曾放进去。”   黄氏诱道:“怎得不放进去?”   外甥道:“怕姨娘骂我。”   黄氏道:“我不骂你。难道你这般小年纪儿,怎会放得进去,我不信,你放放着。”   那外甥曾晓得些,本欲把自己物儿放进去,实是怕骂,现今见姨娘叫他放放着,便上来跨在黄氏腹上,把那根小小玉茎向姨娘阴内放去,不时看姨娘两眼。   黄氏见外甥上勾,心中暗自高兴,忙忙把阴部抬起,把那嗷嗷待哺的唇儿向那玉茎迎去,双手捧着外甥那小小屁股,眼盯着那微微小玉茎。   只见那玉茎三寸见长,那头儿却未完全露出,只露出个尖儿,虽不粗大,倒也能解一时之急。   外甥骑于黄氏小腹之上,因心中紧张,那玉茎连连送了几次,皆未进入黄氏阴内,只在那唇儿内外激了儿下。   黄氏性急,遂伸出手儿,用两指捏住那小玉茎,慢慢向自己阴内导来。   那外甥见状,忙忙把屁股一挺,那玉茎立刻钻了过去,不见根部,黄氏那肥大唇儿把那小小玉茎包了个严实,只留那囊儿稍露于外面。   外甥心中一惊,啊呀叫了一声,只觉姨娘阴内亦是紧紧热热,自己那玉茎放于其中,只觉被时时夹紧,心中不禁欲火大炽,慌慌把屁股上下耸动,将那玉茎在阴内磨将起来。   黄氏阴内为何亦是紧紧,只因她做了一年多寡妇,且时时思春得紧,时间一长也就收缩了。   此时黄氏阴内畅快,口中小声呻吟,双手抱住外甥屁股,用力把那玉茎向阴内插送,虽不甚痛快,却也把那阴内插弄得麻酥酥,异常受用。   那外甥见得了手,便更加用力抽送起来,虽不甚妙,却也是平生第一次,抽不多时,只觉那玉茎时时收紧,阴囊之处似洪水将泄,忙忙亲了姨娘脸道:“姨娘,我尿了,我尿了。”然后泄了,随即伏于姨娘身上,头儿枕于那双乳之间。   黄氏还不过瘾,心中欲火烫身,忙忙搂紧外甥屁股,又向前送了几送,仍把那小玉茎留于阴中,在自己阴内左右摇晃,四处研磨,见外甥气喘如牛,遂把外甥放于一边,自己用手捣弄起来。   伸出手掌,放于阴部,按于上面一阵猛搓,口中不禁大声淫叫,道:“小宝贝,姨娘阴内如何?”   叫了片刻,见外甥不应,侧头一看,外甥已于自己身边鼾然睡去。心中笑骂一声,自己揉将起来。   黄氏将阴部揉搓一阵,又用两指在那唇儿之间上下抚弄,拇指按于那小肉芽上,快速揉弄,只觉从那小小妙处不时传出阵阵快感,涌遍全身,禁受不得。   忙忙又伸一手,左右揉其双乳。   那拇指继续揉弄那小肉芽,中间三指却向自己阴内深深插去,在内着实一番搅弄,直搅得阴内酥麻异常,淫水四溢方止。   随即慢慢停将下来,沉沉睡去。   你道这黄氏为何倒寻个小厮一耍,只因有三件心事在内。   一令人不疑小厮既会干事,二哪有外甥会奸姨娘,三又是在房中走熟,外人自是不疑。   话虽如此,那黄氏亦怕外人知晓,尤其是姐姐知晓,那样还有何面目见人。   因此自此事之后,黄氏办再也未寻那外甥弄事。   可经此一弄,心中却欲火难灭,只想寻个稳当的弄上一弄,遂把目光盯上了阳武。有诗为证:   人间奇事费思量,外甥姨娘困一床;   姨娘胯下风光好,诱得儿郎忙入将;   小小物儿难尽欢,权当饭前喇口汤。   欲妇黄氏怎的才唆缀得阳武来合他行欢,且听下回分解。

第7回 巫山几度又云雨

诗云:   这厢寡妇情绵绵,那边神童欢复欢。   主仆共享潇潇竹,魂儿颠颠飞几天。   上回说那黄氏寡妇长夜难消,遂千方百计要勾个稳当的,图个长久。暂且按下不题。   却说阳武自从去年进了学,那些同窗学友,道他是少年高才,三三两两,请他吃酒或是会文。   又有那不学好的见他生得俊俏,又有文采,指望骗他做做男风的勾当。   真正是门前多车马,户内满宾朋。   但阳武心性古怪,若是茶前酒后,那不学好的,哄骗他的男风,他便开口骂起来道:“我又不是小官,我又不走雇与人家糙秫秫的,这等可恶!”从此便不与这朋友来往。   若是三朋四友,请他到娼楼饮酒,他就飞也似瞒着母亲去了,一般说说笑笑搂楼亲亲,像大人模样,若要留他睡觉,他便借故走了。   偶一回,阳武正打从家里出来,刘家的林玉上前迎着道:“王大爷,小的有句话要颤。”   阳武见他鬼鬼祟祟模样,心中好奇,遂道:“你是哪一家,有什么话要对我言?”   林玉道:“知己话,没人处才好说。”   阳武道,“也罢,你这里来。”重新走到自己家门里,道:“这里没人来,你只答说,不妨。”   林玉见四下无人,道:“小的就是北首刘家。”   阳武道:“北首刘家,你秀才相公死了,谁教你来?”   林玉道:“我家相公死了一年多了,主母只二十多岁,守着寡,上无夫君,下无儿女,慕大爷文才高,人物好,叫小的请大爷去说话。”   阳武一听,不觉心动,口中却道:“说什么话!我年纪小,胆子自然不大,一个寡妇人家,怎敢进她家里去!只怕传出一些闲言碎语,那倒不妙。”   林玉道:“相公放心,不妨事。家里有一个看门老头儿,一个雇工,只挑水做灶,买东买西,不敢走进房里去。小的和一个小丫头伺奉奶奶,并没闲杂人出进,后门通着后街一带高墙,都是咱家的楼,没什么邻居,大爷过去,自是神不知,鬼不觉,包管大爷有好处。”   阳武道:“我也是风流人物,不是假道学,老头巾,装模做样的,只是胆子还小,慢慢商量停当,才敢进去。你家奶奶我从不认得,几时我先瞧瞧,或者我动了火,胆子就大起来,也定不得。你如今回去,多多回复你奶奶。事宽则完,从容些儿好。”   林玉应了,心中想此事有眉目,遂各自分路。   阳武往南去了,林玉到了家里,一五一十说与黄氏,黄氏道:“何不扯了他来?”   林玉道:“奶奶也得他肯走,怎好将他扯得来!”   黄氏道:“冰儿,再打出一壶好酒赏他。”   从此林玉更是尽心,有时阳武出去了,遇不见,有时遇见了,说了几句,又没工夫。如此这般,足足走了十多个日子。   回头再说紫依与雪儿,二人嬉笑一番,慌忙梳洗毕,雪儿引着紫依款步走下楼来,到了前楼,与吉昌鸿拜了寿。   雪儿亦与吉昌鸿磕了头。   赵氏与吉昌鸿老夫妻二人亦行了礼,雪儿与紫依仍然回至后楼。   那些亲戚朋友俱来拜贺,纷纷不绝。   清晨做了筵席与众人吃了。   到了晌午,又是肉山酒海,众亲友大吃大擂,各各酩酣大醉,东倒西歪,只闹到日色将沉,方才散去。   不题。   却说吉昌鸿有个同胞妹子,嫁与本城里纪丰泽为妻,纪丰泽自取吉氏,得一个色痨,待了年半,就呜呼哀哉了。   吉氏只生一个女儿,吉氏亦是个有节的妇人,因纪家是个书香人家,立誓再不嫁人,只靠着纪丰泽的母亲李氏婆婆度日,幸得家中颇是富足,尽可度日,连一个老妪,居家共四口。   吉氏这个女儿,小字叫玉珍,年方十六,倒生得温温柔柔,十分标致,怎见得?   有词为证:幽妍清倩,依稀似越国西施,婉转轻盈,绝胜那违赵家合德,行动娇花,依依不语。   春山脉脉,鬓发如云,腰肢似柳,容兴真真夺魄,艳冶诚销魂,丹青虽有千般巧,难描玉珍一枝花。   桃腮称银面,朱唇配玉牙,纵非月宫嫦娥容,宛同当年张丽华。   这一首词儿,是夸玉珍之美,这且不表。   却说这一日,乃元月十三日,吉氏对玉珍道:“今日乃是你舅舅寿诞之日,你何不去与你舅舅拜寿,再与你紫依妹妹玩上几天,岂不快乐?”   玉珍道:“可是,可是……我却忘记了。”玉珍换了一套新鲜衣服,吉氏又叫老妪拿了些拜寿礼物,老妪同了玉珍,向吉昌鸿家而来,不过数里多路。   不多时来到舅舅家,吉昌鸿与赵氏看见外甥女儿到来,老夫妻俩搀着玉珍进来,赵氏又把紫依唤下楼来,大家相会,甚是高兴。   玉珍拜罢了寿,遂同紫依到后接饮酒耍子。   这日二餐己罢,天已更余,玉珍便要告辞回家,紧依忙道:“姐姐许久不来,就住上三五天,与妹妹玩耍何妨?”   玉珍道:“既然妹妹有此盛情,作姐姐的自不推辞。”玉珍又对老妪嘱道:“你自己回去,到家中与我母亲说知,我在舅舅家还住几天哩!”   老妪应诺而去,不题。   那紫依与玉珍饮至起更,方才安寝。雪儿仍是自己一人在西间里睡,紫依与玉珍却是一铺在东间里睡。   紫依刚才睡下,猛然想起阳武之事,哪里还睡得着,又有玉珍姐在此,好生不便,心下不禁暗暗着急。踌躇了半晌,再无他计。   却说这雪儿丫头记挂阳武事体,亦是无心睡了,听了听,天已二鼓将尽,遂悄悄穿了衣服,慢慢走到紫依面前。   紫依听了听,玉珍已睡着,遂也俏悄穿了衣服,款款走下楼来,与雪儿在后门等候。   不题。   却说这夜,阳武到了二更已尽,仍然翻过自家院墙,溜到吉宅后院,越过墙来,拿眼一瞅,只见丫环雪儿与紫依正立在后园门口等候,看见雪儿,心中欢喜,知紫依已将她弄妥,逐走近前与紫依亲了嘴道:“好一个不失信的娘子。”   紫依抿嘴笑道:“奴家岂肯辜负郎之美意。”   阳武拾起头,又把雪儿仔细一看,看得个一双好眼儿,似秋波一般,且风情万种,引得阳武魂消魄散,下边玉茎不禁发胀。   恰好这花园旁边有小小一座书房,阳武此时欲火烧身,遂将雪儿抱到书房里小藤床上,紫依要雪儿把袄儿解开,阳武又把雪儿裤带儿解了,把那裤儿脱到脚跟。   紫依又把阳武裤儿解了,替阳武把那又粗又大之玉茎拿了出来。   紫依定睛一看,觉那玉茎比前次时更长了一些儿,用手一攒,更觉又粗了些儿。   喜不自禁,不忍放手,遂攒住,上下套弄起来,不一时,便变得又姐又长起来,在紫依手中一跳一跳。   雪儿虽知男女之事,终是处子,何曾见男人那玉茎,今一见阳武玉茎这般粗大,心中甚是欢喜,忙忙从小姐手中接过,两手握住,不停套动,像猛然拣到一件宝物一般。   只觉那物儿粗大肉滚,遍体滚热,如一炭棒一般,那头儿更是粗大,足有手臂粗细,自己套弄之时,那玉茎在自己手中跳个不停,一胀一胀,好似变戏法一般,不久又大了许多,足有八寸见长。   阳武被她套得腹中欲火乱窜,身体躁热,那囊儿阵阵收缩,心中禁受不住,遂把雪儿那腿儿轻轻拿在手中,把那玉茎对准雪儿阴部,便要进入。   此时,只听墙上忽然声响,三人心中大惊,便忙忙起身,慢慢细听,听了半晌,并无一毫动静。   你道为何有此一声响亮,原来吉昌鸿后邻有一个汪可成,诸日与人家抬轿、挑水为生。   素日与吉昌鸿常常有些小借贷。   若借与他时,便花言巧语,奉承多少好话,若不与他时,他便指东骂西,甚是不平。   这吉昌鸿是个有度量之人,就是这汪可成骂他,他亦假装不知,遭遭俱是这样。   这一日,正是吉昌鸿寿,汪可成又来与吉昌鸿借米,赵氏道:“你看今日忙个不已,就是有米,亦无工夫拿与你,改日再来罢!”那汪可成被赵氏与了一个伤情,心中甚是大怒,便气愤愤而去。   刚刚转头,逢见吉昌鸿,口里又是胡骂乱骂。   吉昌鸿知那汪可成素自毛病,仍然还是不理。   这汪可成抱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家中,半天也不进食。   至晚间,便生出偷盗吉昌鸿之思。   也是天不容他,刚到墙上,想往这边跳时,不期墙上一个尖尖石子儿,汪可成用手一按,全全知在手心。   汪可成疼痛难忍,把手一扬,四肢着地,掉将下去,所以有此一声响动。   这一跌,把个汪可成跌得腰酸骨痛,头青脸肿,又不敢做声,直躺了二十多天,方才走动,此事后来方知,不题。   却说阳武与紫依、雪儿三人听了半晌,也无见甚动静,那欲火却降了几分。   阳武遂把雪儿抱于怀中,就着那月光,仔细看雪儿全身,只见雪儿阴部黑漆漆一片,比那紫依毛儿多了许多,中间那肉缝已是大开,虽不甚清晰,但也见一股淫水正从雪儿阴内流出。   阳武心中欲火复炽,也不知雪儿阴部确是如何,遂伸出手儿,把那阴部摸了一把。   雪儿羞得“啊呀”叫了一声,忙忙夹住了双腿,口里娇喘吁吁,只觉腹中火烧火燎,阴部内外痒得钻心,不觉双手抱紧阳武。   阳武摸了雪儿一把,感觉那耻部甚是柔嫩酥软,忙忙把手儿按于阴上,着力搓弄,把那唇儿夹于指间,顺着那道儿,上下滑动。   雪儿只觉阴部骚律,血往头部直涌,好似将要死去一般,口中淫声大起,亦顾不得小姐即在眼前。   阳武听她淫声,看她浪姿,心中已按捺不住,不觉把那玉茎在雪儿后腰之上顶了几顶,以解心中欲火。   此时紫依已自将身上衣物尽褪,来到阳武背后,把酥胸紧贴于阳武背上,上下左右研磨,又伸出一手,把那玉茎自雪儿身下扯出,握于手中,急急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儿,伸到阳武胸前,捏着那小小乳尖儿,在阳武胸部划着圈儿。   阳武只觉浑身骚痒,口干舌燥,阳物时时收缩,那囊儿缩作一团,如个核桃一般。   忙忙把雪儿平放上床上,分开双腿,双手把雪儿双股托起,把那阴部抬得老高。   紫依爬上前来,一手扶住阳武那玉茎,一手把雪儿双唇扒开,把那粗大头儿对准了雪儿那膜儿。   阳武低头见己对准,遂用力一顶,雪儿叫了一声痛,这玉茎己入了三寸,那双唇已夹住了头儿后部。   阳武又用力一顶,雪儿泪珠已落了下来,口中叫道:“公子慢些,痛死姐家了。”雪儿满口讨饶之声。   阳武见其阴内大些,亦不抽出,便又连身往里一送,那玉茎早已连根进去,少许血儿自雪儿阴中流出。   紫依忙拿纱巾拭了。阳武把那玉茎放于雪儿阴内,停了片刻,见雪儿队痛之声渐停,方慢慢抽送起来。   雪儿闭着秀眸,口中冷气倒吸,娇喘不断,只觉那粗大物儿在自己阴中一进一出,如蚊龙探海,那烫热物儿将阴内贴得满满紧紧,不留一点空隙,那物儿每次进出,却把阴内四壁磨得痒入骨髓,只恨不得那物儿把自己阴部撑开、捣烂,只有如此,方能泄火。   那头儿每次抵着花心,雪儿总是被烫得浑身一阵颤抖。   雪儿禁持不住,忙用双手揉弄双乳,见紫依俯于自己身旁,遂伸出一手,摸弄小姐阴部,只觉那儿己湿了一片。   二人一气抽送了百十回合,雪儿已不觉泄了二次,已是浑身酥软,如抽去了筋骨一般,几乎死去,阳武一口气接住,方才醒来,雪儿道:“风流中快活,我方能知之矣!”   紫依笑道:“小妮子,你也知快活么?”   雪儿道:“这快活真乃不假。”   阳武道:“我又人快活了一个。”   三人嬉笑一番,那雪儿躺于一边,娇喘不断,如醉酒一般。   此时紫依已是欲火焚身,忍受不得。   阳武遂把紫依抱起,伏于床上,翘起玉臀,紫依那阴唇正对自己。   阳武把玉茎挨进大半,再一送,那玉茎直至阴底,间不容发,户内塞满。   紫依早到酣美之际,口内啊呀连声,抽至二百多回,紫依叫道:“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阳武正弄至美处,哪里肯停,双手紧扶紫依玉臀,双腿用力,把那玉茎用力前送,不时传出“啪啪”声音,紫依只觉阴内被弄得痒入心肺,甚是过瘾,口中大声呻吟,身子摇摆不住,不停向后挫身,主动迎那玉茎抽送,便纵身处浮云之中。   阳武快活难当,不顾死活,两个皆按不住,都泄了,滚做一处,刻许方止。   此一弄,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幸矣。   紫依对着阳武道:“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与你干这事有趣,真真美死奴家了。”   阳武道:“噫,小生亦是如此,不独娘子一个。”   紫依又道:“心肝,你又标致,又白嫩无比,似孩儿家一般的有趣。处处衔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吾那夜与你初次相弄,恨不得一口吞你下肚,把那粗大妙物时时夹于阴中,至今我那夹裤儿亦不曾净,夜夜梦你,不能够着实。若与你做了夫妻,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享用。”   阳武道:“你这阴内又紧又嫩,真真个有趣。”两人话到浓处,兴火动举。   阳武再把那柄儿送进去,又抽送了百十多次,又一番大泄。   两个没有气力,叫醒那雪儿,拿着妙帕,相互都揩净了。   三人又相互搂抱一处,又是温存了一番,不题。   却说玉珍睡至三更时分,渐渐醒来,把腿一伸,那头已是空着,又唤了一声雪儿,也不见答应,心中想道:“此事有些奇怪。”遂穿上衣服,打开楼窗,一轮明月照得雪亮,悄悄走下楼来,往后园一看,只闻书房里有几个人说话。   玉珍只道是紫依和那丫环在此玩耍,遂款动金莲,往书房而来,只因这一来,便生分枝。   有诗为证:   月夜玉楼赴高塘,表姐醒未心慌慌;   万般好处全与你,只这事儿要共享。   欲知玉珍见了他等快活,究动不动心,且听下回分解。

第8回 多情人儿盟连理

诗云:   白云谁家郎,几度飞山川;   乍见蝶恋蜂,玉人展金莲;   遽行返呼妙;而今觅得欢。   且说玉珍半夜醒来,不见表妹,又呼丫环不应,复听那厢书房声响,心奇不已,遂衔月而来。   他走近书房门首,伸头往里一看,只见一俊俏书生正与紫依、丫环抱于一处,露雪白身儿、腿儿,又见紫依在那做了多少风流情景,说了多少体已的话儿。   玉珍已明白是那件事情,便急忙退回脚步,惹得心中甚是难过。   这紫依偶抬头一看,只见月光下屋外一个人影,慌忙走出看时,却是表姐玉珍。紫依忙上前问道:“姐姐为何到此?”   玉珍说:“你这小蹄子,还来问我?你不问我,我还要问你呢。”   紫依一听,害羞道:“姐姐,问我何事?”   玉珍戏道:“你是个小小女孩儿家,和人家个浪男子却这等亲亲热热的,这是作何事儿?你既然与那男子亲热,那男人岂肯饶你不成?”   紫依只低着头不敢言语。玉珍又道:“那男人可知姓甚名甚?家住哪里?”   紫依道:“那男子即是本城那连中三个案首之王家小官人,名仁斌,字阳武。”   玉珍道:“这样好事你几时开始的?”   紫依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玉珍亦是个知情慕义女子,听紫依说了一片言语,早己淫心勃勃,又问紫依道:“这王家小官人,年纪多大?”   紫依道:“年才一十六,与姐姐年纪一般。”   玉珍听闻,骂道:“你这浪蹄子,自己养了汉,还要挂着旁人么?”   紫依道:“姐姐,咱这为女子的,就长到一百,终须也脱不过此事,况且其中有多少快活处,你尚不知一点哩!”   紫依道了这一句话,玉珍愈觉有些淫荡的意思,遂连声追问道:“你把快活处道于我听。”   紫依道:“我若说了,只怕染脏了姐姐耳朵。”   玉珍道:“我的好妹妹,你自请拉些热闹的说与我听。”   紫依见她心急,遂道:“那王家小官人生得一个好大物儿。”   玉珍抿嘴一笑,忙道:“怎样的大?”   紫依道:“有七八寸来长,手臂粗细,直起来,象蛇头一般,上下晃动,左右摇摆。”   玉珍又道:“感受如何?”   紫依道:“握于手中,放于阴内,那感觉只可心领神会,并不可以口中言传。”   玉珍听得此话,遂含着声音道:“这件好事,怎的摊在妹妹身上,你姐姐怎么一点儿亦未曾沾上。”   紫依故意道:“姐姐心里也想此事么?”   玉珍红着脸儿道:“想便想,只是怪羞人的。”   紫依道:“你到了快活处,只怕连这羞也忘了。”   那玉珍心中羡慕表妹,想了一刻,不觉喃喃道:“我看这王家小官人风流俊俏,又有文才,你我姐妹二人若同嫁了他,郎才女貌,岂不是今生一大快事。”   紫依忙附会道:“妹妹心中也有此意。”   玉珍道:“但无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岂不败露名节。妹妹你想想,是也不是?”   紫依想:“我看王郎是个读书君子,言行相顾,定然不是个无义之徒,我去与他说明,叫他对天盟哲,订成百年夫妇,咱三人白头到老,岂不是件好事。”   玉珍道:“果是如此一做,却是妙极!”   紫依道:“还有一事与姐姐商量。”   玉珍道:“妹妹又有何事?”   紫依道:“我家爹娘只生得你妹妹一个,尚乏子嗣,我姑姑又生得姐姐一个,也是乏子嗣,依妹妹愚见,不如对那王家小官人讲好,咱姐妹二人嫁他之时,叫他母亲与我姑姑,咱三家同于妹妹家,全作招赘为婚,到后来咱姐妹二人生上几个儿子,咱三家皆有连续不断之根苗,岂不是万分之美乎?”   玉珍一听,心中大喜,道:“妹妹,诚奇才也!何不快去与王小官人商量,此事若停当了,那时咱再彼此取乐,也是不迟。若商议不成,此等有损名节之事,你姐姐就死也是不做的。”   紫依道:“姐姐只管放心,这一概的事体,全放于妹妹身上,再无商量不停当之理。”当下遂别玉珍,回到书房,见了阳武。   这阳武正与雪儿玩得热闹,紫依道:“你这个小妮子,吃着甜头了。”   阳武见了紫依,便把雪儿放开了手,把紫依抱在床上,又口对口儿,吮咂了一会。   紫依又把自己裤儿脱下,阳武把紫依裤儿使劲一顿,立顿到紫依金莲之下。   紫依淫心陡起,便与阳武亲个嘴道:“我的肉肉,你快把那东西入在里头罢,我等得心急了。”   阳武亦捧紫依脸来,亲个嘴道:“我的娇娇,你又等得心急了么,你这心急还是小事,我这心急方是大事哩!”   紫依听罢,心中着急,忙道:“我的肉肉,你把那心急则对我道来。”   阳武道:“我这心急乃因你那东西未免甚是窄小不能急进,惹得我心焦。”   紫依道:“我的肉肉,你说我这东西窄小,你看你那东西也未免甚大了些罢!”   阳武道:“我的阳物,我己知道甚大,只是没法儿叫他小些哩!”   紫依道:“那夜里它怎么进去的?”   阳武道:“我的娇娇,你也不扣,那夜我费了多少功夫,才将我物儿插入,起初入你之时,你便叫疼叫痒,我也不忍得用狠,无奈我那一腔欲火难消,急得我心中如火烧一般,这欲火一点不能发泄。后来慢慢弄进去大半,你却如发疯了一般,让我快快抽送,我用力顶了一阵,那时,我的娇娇,不但有入骨之乐,浑身也是自骨里痒痒,真是美入骨髓也。”   两个正说到热闹处,紫依笑道:“今夜如何?这一入就进去许多哩!”   阳武道:“此乃上次探路之功,所以如此。”   紫依道:“你这妙物,可是大至极否?”   阳武道:“到三十以上,四十以下,我这物尽有,我再大些,这物还会大些,也会粗些,到那时,入将起来,将会更加畅美,男儿如此,那妇人妙物亦是如此,亦有大小之分。”   紫依道:“阴户有大有小,这是何说?”   阳武道:“那阴户亦是因着年纪长的,就说这雪儿,她不过比你年长一两岁儿,她那阴户就比你这个长有一二指来,那生育过妇人,阴户更是大,只是那时已宽松不紧,不甚好玩儿,不过那守身长久之妇人,亦是别有风趣。”   紫依听言,道:“你且把这大东西拔出来,等我和雪儿比上一比,看着倒底是谁的大?谁的小?”   阳武此时欲火劲发,那里容她比这比那,便合力入耸,突的一声,早已连根进去,在内用力抽送起来,紫依只觉那妙物时时紧顶花心,刺着那花心中间,如蝶恋花放,阴内酥软麻痛,整个阴部被那妙物带得上下晃动,口中不禁大声淫叫。   入到妙境,紫依也不觉甚疼,觉着比首次抽送之时,舒畅许多,那阴内像略略宽大些儿。   又使手一摸,那阳物已尽根入进里去,心中大喜。   此时,阳武挺着身子,大出大入,乃至阳武大泄之时,紫依已是昏昏沉沉,迷迷洋洋过去,半晌并不言语。   阳武用口接一气,紫依方才慢慢醒来,说道:“我的肉肉,你真入得我快乐,今晚已得二道矣。”   二人事毕,紫依忽记起方才与表姐所商,乃对阳武道:“妾终身之事,愿服侍郎君矣!”   阳武道:“娘子,若肯如此,真乃天从人愿也!只是小生单门独每户,母亲教导极严,定让小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才允谈婚议娶提亲,小生亦有此意。因此,婚事只好延后,不过,请娘子放心,小生高中之后定会迎娶娘子。”   紫依一听,见他心怀大志,更是高兴,忙连连道:“是理!是理!妾身定会相等,不会下嫁他人。”   紫依将表姐玉珍之事与自己之事,自始自终说了一遍。   阳武道:“这个更妙,何不请玉珍到屋里来哩!”   阳武与紫依、雪儿俱都走出,到了玉珍面前。   阳武将玉珍一看,只见黑油油乌云,娇滴滴金莲,银面似雪,桃腮朱唇,修眉俊目,秀色可餐,冰肌玉骨,玉立亭亭,云鬓上,插一双碧玉儿,鬓边略缀海棠数朵。   阳武看了,心窝处鹿儿跳动不已。又将紫依一看,二人不差上下,皆是一样天姿娇娆。   这玉珍被阳武看得有些失羞光景,把脸儿扭到后边。   紫依知她是失羞,故意戏笑道:“姐姐何必如此,我方才将咱那话儿一五一十全与即君说了,郎君一概应承,如何又做模样?”   玉珍听说阳武应承话儿,转过脸来,笑嘻嘻道:“王官人既然应承,何不待发了誓愿咱们再屈膝深谈,岂不是好!”   阳武连声应道:“使得!使得!”大家遂进了书房坐下。   雪儿把了一个香炉置于桌上。   阳武洗了手,烧了三桂香,将桌子架到端门照着,月光如银,阳武跪于中间,玉珍跪于左侧,紫依跪于右侧,雪儿旁边立着。   阳武对天道:“吉纪二女己被弟子招于身边为妻,早成夫妻之情,若有三心二意,天厌之!天厌之!”   玉珍与紫依也发了一样之誓。   誓罢,三人起来,只见雪儿慌忙跪下,急道:“二位姑娘,小奴终身不知放于何处?”三人忙搀起雪儿,玉珍对阳武道:“我意欲将雪儿与郎君为妻,何如?”   阳武道:“正是如此。”大家又对明月耍笑多会,此时天己微明。阳武忙忙穿上衣服,辞别三人,不题。   却说这丁家巷里,有个光棍,唤做武勇,起初原在钞关顶个铺家,为做事奸诈,被官衙赶还了,终日闲游,做些不好之事,平昔拐了林玉,做些男风勾当。   这几日间,他见林玉走来走去。   武勇问了他几次,只不肯道,他却走得不来烦了。   偶一日,武勇与林玉在酒店吃酒,又问起缘故,林玉三杯酒下肚,已七八分醉了,失口把那件事说出。   武勇道:“兄弟,你食在口头不会吃,待我教导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后来不可忘记了我。”   林玉听了他的好计,不觉手舞足蹈起来,谢那武勇,道:“我的哥,多谢你教导,待我做起来看。”   林玉回到家里,就对黄氏一个说道:“那王官人约是约了明日,只是他说年纪小,倒是怕羞,直待一更天,打从后门进来,房里不可点灯,悄悄上床睡,五更天未亮,就要出来,小的领着他,依旧打后门出去。奶奶若依得这话,小的明日恁他怎么忙,也扯了他来。慢慢的十日半月与他熟了,奶奶与他在灯儿下,吃些酒,做些事,料也不怕了。”   黄氏道:“我亦从未干过这种营生,亦是有些怕羞,吹灭了灯,等他上得床来,就是奶奶的了,有什么不依得。”黄氏言末了,心中高兴,就在袖子里,汗巾儿上解出一块银子,约有一钱四五分重,赏与林玉,道:“你这孩子,倒也肯用心,把你买些东西吃。”   林玉接了道:“小的再去看看王大爷,可约他一声也好。”   黄氏道:“你自去。”   林玉满心欢喜跑了,心中想到:“天下竟有这等美事,既能弄得美事,又能得到赏银,这真乃我林玉福分。”   林玉拿了银子,就如那贫儿暴富一般,思量去请弄过后庭之武勇,以谢他那妙主意。   跑了一回,寻那武勇不见,却劈头撞见了阳武,半醉不醉的。   你道阳武为何酒醉,原是他自紫依处回来,即被朋友邀去喝酒,微醉方回。   阳武道:“你家奶奶,既有我的心,如何不在门首与我相看一相看,也动动我的人,好约个日子哩!”   林玉道:“大爷即要相看,小的回去与奶奶说了,明日早饭后,就在门首,王大爷只当走过去,就好看见了。”   阳武道:“就是如此,我明日来看。”林玉回家里来,把方才言语,又与黄氏说知。   黄氏一听,心中甚是欢喜,道:“我脸孔好,年纪轻,不怕他瞧,夜里要吹灭了灯,等他日里瞧瞧,也动动火,进来也走得快些。”   林玉在旁附会着:“也是,也是。”心中自是窃喜。   这一夜事务,第二道重整风流,此时已是七八月天气了,黄氏倒了酒,自斟自饮,吃得半醉,把床铺重整了,床上重新铺席,就像小娘儿迎接孤老的,又像自己填迸个新郎似的。   正是那:花迎喜气皆今笑,鸟识欢情亦解歌。   到了次日,黄氏打扮起来,流了个苏意头儿,上身着一件浅浅红软纱裙儿,罩一件鱼肚白艳纱褂儿,穿一条油绿纱裤,雪白纶纱指,尖尖的三寸三分小脚儿,着红鞋儿,好不齐整。   连早饭亦不想食,走到门首看街耍子,又教林玉去知会王家小官人。   却说阳武昨天言语,酒后倒也忘了。   林玉又到门首去请,他方记想昨日所言。   遂把衣领提一提,弱冠的巾儿整一整,不紧不慢走将过来。   黄氏故意把身子露出门首,任他去看。   阳武抬起头来,见那黄氏果然又红又白,婀娜娇好,真真一个绝色女子,只见她樱桃小口,糯米银牙,口吐丁香,珠圆玉润,轻嗔浅笑,香喷喷,甜蜜蜜,眼横秋水,眉插黛山。   正如瑶台织女,便似月殿嫦娥。   心里想道:“这样标致,就是我云芝表妹,紫依、玉珍两位娇娘,亦不过如此。不料临清地方,竟有这等绝色妇人,我自然要亲近她一番,不枉人生在世。只是寡妇人家,不可造次,不像紫依妮子那儿,我须慢慢计较进去才是。”   两人立着个不舍,远远一个同进学的朋友来,只得拱拱手,一同走了去了。   黄氏心里甚是欢喜,今日一见,更比那平日所见美俊多了,又惊又喜道:“好个小伙儿,老天今夜合等我受用了。”又吩咐道:“林玉,再去约他。”自己进去,反闭了房门,睡了一觉,打点全副精神,准备夜里快活。   林玉日里出去了,到将点灯时节,方走进房来。正值黄氏才洗澡起来,问道:“可曾约定了么?”   林玉道:“王大爷说,不消来接,路上撞见了人,反为不美,到黄昏人静之时,他到咱家后门来,把门弹三弹,教我在门里等着,听得弹响,放他进来。王大爷又说,连衣服亦不穿了,天气已暖,下面系条裙子,上面穿一背心,光脚拖了鞋子,才方便。晚间领了进房,早间领了出去,方为稳便。”   黄氏道:“今晚若成了事,明日定重重赏你,还有好处看顾你哩!”   黄氏欢天喜地,吃了晚饭,等到约莫一更将交,林玉跑进道:“快快吹灭了灯,那王大爷弹门哩。”   说毕,急忙走去,假意息息索索,见房里没灯,黄氏已上床睡下。   那林玉故意低低道:“大爷,这是床,奶奶在床上哩。”就自己脱了背心裙子,扒上床去。   黄氏不知是假装做的,亲亲热热,一把抱住,反把口来做了个亲亲,又把舌尖伸了半个,那舌尖立马被吸了过去,裹于那人口中,不停吮吸,黄氏只觉一阵眩晕,整个舌儿如化了一般,忙忙双手搂住那人上身,把那双乳紧贴于那人脑上,着力磨擦,身上欲火焚燃,急不可耐,那舌儿在口中搅了一会,只觉那人口水不甚甘美,有些酒臭气息。   此时黄氏哪管那些,闭着眼儿,在那嘴上狂亲一阵。   少顷,那人又把舌头推入黄氏口中,黄氏顺势把那舌儿噙住,卷于一起。   那林玉满心欢喜,浑身不住颤抖,只觉家主婆那舌儿甚是香甜,好似那甘糖一般,直恨不得把那舌儿永远噙于口中。   身下那物儿不觉胀起,在黄氏档部一跳一跳,不时触及黄氏阴部。   黄氏知觉那物儿勃起,尽握于掌中。   那物儿不甚大,可比外甥那物儿要大许多。   心中虽感失意,想到亦能解一时之机,也是满心欢喜,遂用手上下套动,把那物儿夹于胸间,不停挤压。   林玉禁受不住,只觉腹中欲火乱窜,好似火龙般窜动,那玉茎在黄氏手中一胀一胀,那囊儿时时收紧,忙忙前后摆臀,把那玉茎在黄氏腿儿之间,磨将起来,口中只是轻声呻吟不敢叫出声来,怕黄氏识破自己身份。   二人如此这般亲咂、磨弄了片刻。   黄氏仰躺于床上,抱住林玉头儿,按于阴部。   林玉只干过男风之事,末曾弄过女人阴部。   主家婆洗澡之时,只看过,亦末弄过,心中欢喜,遂忙忙伏下,借着屋外一丝亮儿,瞪大眼睛,把那物儿仔细一看,只见那物儿虽不甚清晰,但能看到上面己流了不少水儿出来,把那唇儿弄得湿漉漉一片。   那唇儿大开,一张一合,一股淫水正顺那唇儿汇合之处向下流。   林玉心中性起,忙忙心中性起,忙忙伸出一手,捂住那阴部,用力拨弄,那水儿把林玉之手弄个尽湿。   黄氏只觉阴部阵阵骚痒,那整个下身酥软一片。   不觉用力收缩阴部,头儿左右晃动,双手自抚其乳,口中不住哼叫:“我的心肝,快活死奴家了。”   林玉听她淫叫,胸中亦猛燃欲火,忙把手儿拿开,把一张热烘烘嘴儿凑了上去。   还未触及阴部,便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心中连连称奇,忙把嘴儿亲了上去,只觉那味儿酸中微甜,夹杂一种桂花香气,心中甚是受用,遂在上用力吸咂起来,唇儿紧裹黄氏那阴唇,只觉那两片肉儿柔嫩细腻,光滑无比。   又把那唇儿用牙咬住,向上一扯,一松,只听啪的一声,那唇儿弹了回去。   黄氏大叫:“轻些心肝,痛。奴家之身已归公子,公子慢慢享用就是,何必着慌。”话毕,又是不停哼叫。   林玉听闻,隐忍不住,在黄氏阴部咬得更急。   又冲出天儿,探入黄氏阴内,只觉里面更是清香一片,紧紧当当,股股淫水正自里面溢出,里面虽不甚滑,却也皱的可爱,那舌儿在内四处搅动。   黄氏忍受不住,把那粉腿轻科,不觉小泄一次,口中淫声浪语,不知所云。   二人要不多时,俱已是欲火焚身,身上片片红晕,饥渴难耐。黄氏叫道:“心肝,莫再舔了,快把那物儿插进来,奴家要死了。”   林玉听言,亦有此意,遂抬起上身,把黄氏双股分开,一手抚其玉茎,一手摸黄氏那唇儿,伏下身,把那玉茎插了过去。   黄氏不觉“啊呀”大叫一声,上身猛向前迎。   林玉屈着腿儿,双股坐于小腿之上,双手抱起黄氏臀部,身子微微前倾,大力抽送起来,口中不停“啊啊”大叫。   黄氏亦是被弄得死去活来。   林玉只觉那阴部时时收缩,紧裹住自己那物儿,每次抽送之时,磨得那物儿甚是舒服,那快感阵阵涌遍全身,全身毛孔好像炸开一般,口中不住倒吸凉气,哼叫不止。   黄氏在下左右晃动臀部,一手抚其玉乳,一手伸至阴部,着力如弄那小肉芽,闭着一双醉眼,只觉自己双股被高高抬起,那人玉茎在阴内上下抽送,那囊儿不时击打自己阴部,发出“啪啪”之声。   那玉茎虽不甚长,触及不到花心,却也是有些粗壮,把阴内塞的倒也紧凑。   二人一个哼叫,一个淫语,如此这般,一气弄了二百余回。   那林玉不觉泄了,伏于宋氏身上,不停粗喘。   那黄氏虽已泄了几次,可终是寡妇,那欲火自上次外甥勾起,己积压多日,一时难泄。   遂让林玉仰躺于床上,自己翻身跨上,把林玉那玉茎又揉搓套弄几番,待那玉茎勃起,提起身,向下一坐,把那玉茎套于自己阴内,遂一手扶着林玉胸部,一手揉自双乳,上下套弄起来,次次尽根。   不时左右晃动玉臀,使那玉茎在阴内四处研磨,又弄了足足一个时辰。   又泄一次,方止。   黄氏问他说话,林玉只不回答,在下竭力奉承,二人弄了一夜,天之将明,林玉低低道:“我去了,夜里再来。”   黄氏道:“奴家送你。”   假阳武道:“有你家小厮,不消你送。”遂轻轻穿了背心裤子,一步步出去了。   黄氏满心欢喜,哪知却是自己小厮,这真是瘌蛤摸倒吃了天鹅肉。   那黄氏寡妇,本来是看上了王家小官人,教那林玉做脚,哪知却被这定了好计,自己倒抽了个头筹。   到了次日,林玉昏昏沉沉,像个不宵睡的。   黄氏却因久旷,重新又尝这滋昧,心里欢喜,便不觉得困倦。   见林玉这般光景,反有些疑惑起来,叫他到身边问道:“你昨夜送王大爷出门,可曾约定今晚来?”   林玉道:“不曾说,待那王大爷弄熟了,就知道了,他亦胆大不妨事了!”   那林玉却为初经妇人之身,又是久旷的,越弄越想,便又答应道:“王大爷道,怕母亲问我哪里过夜,不便连连出来,你末讨信,小的还要去伺候他哩!”   黄氏道:“等那王大爷再来一夜,我就做件新布袍赏你。”   林玉道:“不要奶奶费心,只要奶奶看顾,小的就感激不尽了。”   黄氏明言,心里越发疑惑起来,问道:“你要我怎么看顾你哩?”   林玉笑嘻嘻道:“慢慢的求奶奶,且等王大爷再来几夜,小的才敢大胆向主家婆告禀。”   黄氏道:“你停一会儿,且往那里问问去!”   林玉道:“小的就去。”话毕,跳闪闪走出房子了。   心里又热了热,道:“咱自己弄她不过,倘或知道是我,怕此等美事不长久,如今当真去央及那王家小官人,且待他进来时节,再做道理,那时节奶奶倒不好变脸了。”主意已定,遂慢慢挨至王家门首来。   只见里面静俏悄没一个人,站了一会,心生一计,竟走进客厅来,问一声:“王大爷在家么?”   客厅后面,闻声赶出一个半老不老的女娘来。问道:“你是谁家,寻我家大爷做什么,那不是同做文字的刘大爷的小童么?”   林玉忙随口应道:“正是,正是,俺大爷请王大爷吃酒哩!”   那女娘道:“阳武今日在家做文字,酒是不去吃的,等我叫他出来,让他自己回你。”话毕,走过去,叫了阳武出来。   林玉道:“咱奶奶又叫我请大爷去说话哩!”   阳武忙低低的道:“我只道是刘大哥家,原来是你。我昨日见了你家奶奶,果然生得齐整,回家之后,心中好不想她。只是如何进得去,不怕人瞧见么?”   林玉道:“后面临街的高楼子,是咱奶奶住房,家里一个看门老头儿,一个雇工的后生,都不进房的,一个大丫头迎春,去年嫁了,只一个小丫头冰儿,十二岁,不晓得甚么。况大爷打从后门进去,对门两边,并无邻舍,焦你出出进进,有谁知道!并且咱奶奶往昔有清奇古怪之名头,人人晓得,再没人防她偷情的话,大爷你只管放心。”   阳武听闻,心中方稳当,遂道:“我今日在家,母亲看定着做文字,明晚准来。你到明日下午,再到我家门看我,不要进来也罢。”   林玉道:“王大爷定不要失信。”说了明白,回到家里,把阳武一番话,换头面与黄氏说了。   黄氏心下疑惑倒也去了七八分。   只等明日夜里,再次快活做事。   只是一件,大凡妇人口口有得人着,便不十分想做,黄氏却是经年空旷,昨夜虽是小阳不济,却被这东西引动心肠,又急又慌。   到了掌灯以后,吃了晚饭,要上床去睡,把昨夜小儿郎上床行事之光景,又是望空摹拟一番,心中好不难过,看看一轮明月,正照自窗里来。   黄氏道:“月儿啊!你也照着王郎哩!”有词为证:   青天上月儿,恰似将如笑。   高不高,低不低,正挂在窗半腰半分毫。   半分毫,缺的日子偏多地,团圆的日子少。   欲知阳武他毕竟来不来会黄氏,且听下回分解。

第9回 偷腥猫儿不舍去

诗云:   盘古开天地,猫儿亦偷腥,   既识个中味,欲舍却不忍。   更有妇人奇,夜夜将猫引,   猫儿若不来,直如搜他魂。   却说黄氏想念王家小官人,只道昨夜曾与他同衾共枕,虽不能大畅,也可解馋,谁知今日又未到手,比那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也差不多儿。   自个儿孤孤凄凄了一阵,忽然想道:林玉小奴才虽长相一般,昨夜是他不是,不知他的那物儿,比王家小官人的大小如何!   左右睡不着,且到厅后他睡的去处,看一看,做是不与他做事,只当看看儿以消我闷怀。   听听小丫头儿己睡着了,遂轻轻开了房门,走到林玉铺边。   月光虽不照着,却也有亮光。   只见那林玉像死人儿一般,睡得好熟。   黄氏道:“这样蠢才,可见昨夜不是他装做的了。”待要回房,心里痒痒的,就像有末了之事一般。   此时天气还热,林玉精着身子躺着,黄氏轻轻把手摸他那玉茎,倒也长长大大,恨不得叫醒了他,和他弄弄耍子。   心里想道:“不好,倘若那三郎晓得了,只道我忒贱了,便不尊重我呢!”再三咬着牙根忍住了,下面阴内,却流了好些浪水。   因是单裙,那浪水把裙儿打湿,贴于腿上。   黄氏急急走进房里,闩了门睡了。直至三更,方朦胧睡去。五更初交,又惺惺松松醒了。正是: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却说到了次日,还是己牌时候,黄氏问林玉:“可去伺候王家小官人?”   林玉道:“早哩!王大爷原吩咐我下午去。”   黄氏道:“今夜又知要吹灯,不要吹灯?”   林玉笑了一笑道:“想是不要吹灯了。奶奶也该买些东西,只怕王大爷要吃些酒。”   黄氏道:“我又不是娼妓,怎好陪他吃酒!”   林玉笑道:“怎么?奶奶还要陪他睡觉哩,吃酒又有何妨!”   黄氏骂道:“小贼囚!谁和你调笑。”就取出五六钱一块银子,吩咐林玉:“只拣好吃的,买它几件,苏州三白酒是不能缺的,不够,你再来拿银子买,不要被他笑话。”   林玉接了银子,一桩桩买完了,向黄氏说了一声,往阳家门首来。   阳武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遂问林玉道:“你为何这时才来?你先领我至后门瞧瞧去。”   林玉就领了阳武,在刘家后门口看了一遍。   阳武见之,道:“好!好!果然冷静去处,无人行走,你且回去,在后门等我,将及点灯时候,不消你来了,我竟到这所来。”林玉应了,各自散了。   林玉到家,把这话道与黄氏。心里又想了一会,怕王家小官人今晚相会,倘或说前夜并不曾来,反不好意思。   不如我自首先请罪,下次又好再求弄弄,心下想定,只管站着不去。   黄氏道:“你还要说甚?”   林玉道:“小的实有话禀告奶奶。”   黄氏道:“你讲!”   林玉红着脸,笑嘻嘻道:“奶奶,在王大爷面前,不要提起前夜的话罢。只当今夜来起,岂不越发有趣。”   黄氏道:“这也奇了,他前夜来过,为何不要提起?”   林玉道:“若奶奶说了,偏王大爷道:‘昨夜来的是谁?倒不好看相。’”   黄氏道:“我且问你,前夜来的,难道不是王大爷,你实说是谁,说了,我便饶你这贼囚。”   林玉道:“连小的亦不知是谁,只不是王大爷罢了。”   黄氏道:“小贼囚,想是你捣鬼,我倒被你愚了,怪道那人遮遮掩掩,有许多怪模样,若不是领王大爷将功折罪,我定叫你活不成。”   林玉颠倒趴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小的谢奶奶。”黄氏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此事只得罢了。   过不多时,夜色西沉,看着夜了,黄氏忙忙洗了个澡,把那水中加了许多桂花,把那阴部洗个干净,又拿一包儿夹于阴部,就如迎接自家官人一般,小心奉承,只怕他不甚欢,又吩咐林玉道:“快快吃了夜饭,往后门伺候。”林玉应了自去。   黄氏又叫冰儿来,吩咐她道:“我有个嫡亲小兄弟,今夜在咱家来睡,你可在此服侍,明日不要对那看门老头儿与那雇工说,若说了打你个半死。”   冰儿丫头忙道:“谁和他们说?”   黄氏又道:“你小心服侍了我的小兄弟,还要赏你钱买糖吃哩!”你道黄氏为何前番不吩咐,这番又吩咐起来,只因前番说是黑影子里来,黑影子里去,不会被这个丫头看见,这番免不得同坐着与那小官人吃酒,瞒不得冰儿小丫头了。   故此黄氏只说是兄弟,料这小孩子家,想不到别样事情。   黄氏吩咐了一会,看看那天已渐浙黑了,月也上了,心里好生焦燥,道:“小冤家,为何只管不来?”   忽然,林玉在前站了,又一个人在后,息息索索进来。   黄氏心中狂喜,那心儿好似要自心中跳出一般,羞得满面通红,没处躲闪,只得立起身来。   但见一个如花似玉小秀才过得房来。   阳武见了黄氏,深深作了两个揖,立住了脚,带着笑险儿道:“奶奶真是天仙下凡,绝代无双,小子何福,今日得从亲近奶奶。”   黄氏道:“好说,这位大爷,真个是潘安之貌,又闻得是个才子,还是我之造化。得蒙赐临,请坐。”   阳武见林玉立着,不肯就坐。黄氏吩咐道:“你两个收拾去。”林玉、冰儿都出去了。   阳武从小儿就曾与邻家小女戏耍过的,平时摸手摸脚,此时已十六岁了,又与吉家小姐、丫环已是弄过,还有何不知。   进得屋来,见黄氏那丽姿,那勾人心魄眼儿,早已是按捺不住,且不去坐,竟自上前接住了,把手插入黄氏裤档里,摸那光光肥肥,紧紧扎扎之浪东西,只觉那儿淫水已流了不少于那档中,上面光溜溜一片。   上面没一根毛儿,肥嫩嫩的。   黄氏道:“大爷小小年纪,倒也行家。”口中说着,身儿并不动,任阳武在自己阴部摸弄,腹中那火儿已熊熊烧起。   只觉那阳武手儿在自己阴部一阵研磨,捏着那唇儿上下扯动,手指儿不时伸进阴内搅动,好似一长着眼儿的小人在裆中窜动。   不一刻,黄氏只觉得浑身躁热,胸部收缩,不觉夹着腿儿搓动了几道,亦忙把自己那手儿去摸阳武玉茎,那知阳武早已动火,那玉茎已直挺挺竖将起来。   黄氏把那玉茎握于手中,捻了几捻,心中甚是惊喜,笑道:“没想到王郎如此小小年纪,这物儿却这等长长大大,比我那先夫亦长许多,粗许多。你曾破身不曾?”   阳武怕那黄氏耻笑自己,遂扯了个谎道:“小时节和那小女孩儿们亦学做这事,只是再也弄不进,这一向并不曾近女色,实是个童男,还要奶奶教导哩。”   黄氏见阳武这般标致人儿,等不得了,说道:“炕上露露的不好,只怕小惭丫头搬酒菜进来看见。床上有帐子遮着,我先替大爷破了身,停会儿,吃了酒再弄,好么?”   阳武道:“极妙了。”当下两个扯着手,走到床边。   黄氏道:“你还是头一次弄耸,穿着衣裤不便,咱脱光了才好弄。”   阳武听言,心中窃笑:“说自己为童男,她就信了,童男有我这般玉茎吗?”当下应了。   不由分说,两个脱得精光,黄氏掀开账子,先上了床。   阳武随即也扒了上去。   黄氏仰躺于床上,把两腿分开,教他睡上身来。   阳武跪在黄氏面前,那玉茎一跳一跃。   黄氏见之更是心跳,见那玉茎有七八寸光景,比丈夫那物儿还长许多,那头儿乌紫发亮,上面已满是淫液,当下看了,只觉欲火在胸口打转,那阴部不觉连动了几下,忙忙伸出纤纤手指,握住那滚热玉茎,向自己阴内导去。   阳武伏下身,把那玉茎连根捣了进去,口中叫道:“有趣!有趣!里面热烘烘,紧扎扎,我要魂煞了。”一边大叫,一边假装不懂,把那玉茎在黄氏阴内乱晃起来。   黄氏只觉那大大玉茎好似一粗手臂一般,急急插进阴内,不觉“啊呀”大叫一声,那滚烫的肉柱如炭棒一般,烙得阴内一阵酥麻骚痒,黄氏只觉一阵眩晕。   及那头儿抵在花心之上时,黄氏不觉打了个颤,那魂儿好似己自身上溜走一般,只觉那玉茎比前夜大了许多,亦长了许多,竟能紧紧顶于那花心之上。   不觉哼哼叫道:“心肝!快些进!好得紧。”   阳武依言,次次尽根顶入,见黄氏那醉生梦死样儿,亦不十分狠捣。   黄氏心内如油煎一般,见阳武不用力捣弄,忙忙伸出双臂,抱住阳武臀部,急急向前拉扯,自个儿把那阴部主动上迎。   口中叫道:“心肝、宝贝,我这里头有个花心儿。像母鸡之鸡冠,你寻着了,可重些抽顶,大家快活。”   阳武闻言,把玉茎于阴内着力一顶,那里面果然有个肉滚滚物儿,用力顶在上面,觉得热热弹弹,甚是受用。   心里想道:“以前与紫依、雪儿二人相弄之时,倒末在意此物儿,想不到,竟有这般美妙。”   遂双手撑于床上,着力抽送起来。   插送了片刻,阳武只觉浑身通泰,心里叫道:“快活死也!”黄氏亦将身子耸上来,娇声娇气,哼个不了。   不到片刻工夫,二人已插送了近百回合。   林玉与冰儿搬了酒菜送来,不见了他两个,晓得二人己上床去了。   冰儿跑了出去,林玉立近床侧,听他们弄,只听账内哼哼唧唧淫声浪语不断,不时传出“啊啊”大叫之声,心里痒津津,再忍也忍不住了,只觉下腹好似要小解一般。   忙把身子倒退到房门口,叫了一声,道:“奶奶!酒菜拿到桌子上了。”   黄氏道:“我来了。”口里说着,下面被阳武猛顶了一遭,不觉啊呀啊呀叫个不住。   林玉听了,捂嘴偷笑,又叫道:“奶奶,只怕酒冷了。且同阳大爷吃杯酒罢。”   黄氏心中正觉快活,听他在外乱叫,遂骂道:“小贼囚,我来了。”   说着话儿,强忍欲火,只得与阳武着了件衣裤,走到桌前吃酒,二人你一杯,我一盏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心中好不高兴。   林玉已自走出去了,随后冰儿拿过晚饭来,吃完了,大家洗洗手脚。   此时夜深,天气稍凉,故此不叫他洗澡,吩咐道:“冰儿,你到外房去睡。”   两个亦不上床了,竟趴上炕去。   又褪光了衣服借着那灯光儿,两个看了个够。   阳武只见黄氏侧躺于炕上,腰儿纤细,臀部肥大丰满,却不臃肿,那白嫩玉乳坚挺高耸,微微下垂,乳头却是向上翅着,比紫依那乳儿要大许多,那乳头暗红,乳晕有铜板儿大小,点缀于双乳之上,真真如雪中之梅花两点,那阴部不着一毛,丰腴高凸,两片唇儿亮晶晶,内红外白,微微张着,那小腹平滑,小小肚脐缀于其上。   阳武看了黄氏那勾人心魂身躯,不觉欲火又升,那玉茎又翘了起来,侧靠于那大腿内侧,一跳一蹦,如条离水之鱼一般。   黄氏亦在看那阳武,只见他身儿发育已成,胸部已微微凸起,两个黄豆大小乳头似粘在胸前,阴部漆黑一片,毛儿卷曲,如绵羊毛一般。   黄氏见那粗大玉茎己胀起,好似草丛中一条蛇般,在那一动一动的,心中欲火亦是狂燃,阴内好似虫爬一般,又痒了起来;忙忙伸出一手,抓住阳武那玉茎,伏下头,把那玉茎一口噙在了嘴中。   阳武不防,不觉大叫一芦,忙要把玉茎抽出。黄氏道:“心肝莫慌,稍等片刻定然让你美入心肺。”   阳武听言,只得由她。   黄氏一手握其玉茎根部,在上轻轻擦捏。把那尖儿噙于口中,上下套弄一番,随即用舌尖轻拭那尖儿,在那四周慢慢舔拭,随后又是一阵套弄。   阳武隐忍不住,口中大声呻吟,只觉那玉茎之上犹如蚂蚁爬动,阵阵钻心之痒传遍全身,浑身发热,骚痒难耐,不觉把那玉茎在黄氏口中拌动了几下,亦伸出手儿,把黄氏臀部抱于胸前,把指儿从后面插入阴内,在里一阵急插,插弄一阵,又揉搓一刻。   少顷,一股淫水从黄氏阴内泻出,顺着那玉腿流于炕上。   阳武继续揉搓插弄,黄氏只觉阴内骚痒,甚是难受,忙忙左右晃其玉臀,把那阴儿缩了几缩,不时夹住阳武手指。   阳武双手抱住黄氏臀部,把嘴儿亦凑了上去,嗅到一股桂花清香,不觉心旷神怡,忙忙用嘴舔那阴部,用双手拇指扒开那肥嫩双唇,把舌儿伸了进去。   黄氏只觉阴内一热,知阳武把那舌儿伸过阴内,口中吞着那玉茎,嘟浓叫道:“心肝,美死奴家了。”阴内一紧,不觉泄了一次。   二人又舔咂片刻,黄氏直起身,让阳武仰躺于床上,小腿收起,交叉放于股下,把那玉茎高高翘起。   黄氏爬将起来,一股淫水自阴中流出,自拿块纱巾擦了,把纱巾扔于一边,遂背对阳武,躺于阳武身上,双臂向后,撑起上身,把那玉腿放于阳武大腿两侧,侧着身子,空出一手扶住阳武那玉茎,将之导于自己阴门之前。   阳武在下,感觉那头儿一热,忙忙将身向上一耸,“滋”的一声,那玉茎连根进入。   阳武忙将那玉茎向上猛搞,一气抽送十几回合,停下稍息片刻。   黄氏在上左右晃动臀部,用力下压双股,自己套弄一番。   阳武喘口气儿,又是一阵猛插,如此这般,二人弄了足足二百余回合。   甚是尽兴,二更已交,阳武才泄了。   那黄氏却已是泄了三次。   黄氏道:“心肝大爷,被你弄煞我了。”   阳武道:“我才晓些滋味,还是被你理煞了我,真个快活得紧,我明日是不去了。”   黄氏道:“如此极好!明日官人再在奴家这里住上一夜,尽尽咱两个的兴。”   且莫说黄氏恋着阳武,十分得意。且说那林玉有了前夜之快活,未免拈酸。   自个儿悄悄站在窗前,轻轻把那窗纸糊了一个眼,往里面瞧,好不肉麻。只见这番是黄氏在下,阳武在上了。   黄氏把两脚跷起,任他抽顶,口中不停淫叫。   林玉急得把自己阳物大擦一阵,不觉流了一手。叹了口气,只得出去睡了。   次日,阳武就如那猫儿偷吃了腥,竟不回去。   黄氏梳头,他也搂搂抱抱,亲嘴摸奶,也不管林玉冰儿看见。   黄氏爱之如珍宝,亦不好推开他,怕他心中不悦,梳洗已毕。   取出五六钱一块银子,走出房来,把与林玉买些酒肴果品。   林玉道:“王大爷怎得不早去,如今怎生出门?”一头说,一头看着黄氏只管笑。   黄氏道:“小贼囚,笑什么?只因睡着了,失了晓,今日他不去了,明日早去。”   林玉道:“奶奶左右知道前夜是小的了,这个王大爷也亏小的去勾引他来。奶奶夜里同王大爷睡,日里赏小的一遭,下次好去替奶奶请他,奶奶若不肯赏小的,以后就打死小的,也不去了。”   黄氏道:“你这小贼囚,被你持换了包儿,我也不曾打你,还要想这件事。况且王大爷在这里,日里又不好干这营生,你若替我传递消息,又不漏了言语,慢慢儿赏你两遭儿,也不打紧。”   林玉听了这话,才笑嘻嘻拿了银子,买东西去了。   黄氏走进房来,阳武只觉舒畅,青天白日只管央及黄氏要弄弄儿。   黄氏怕他不快,只得关上了门,卸了裤子与他弄了两次。   夜里阳武连睡亦不要睡了。   二人思思切切,弄了又弄,直到四更时分。   黄氏问道:“你明日还住得一日么?”   阳武道:“再不回去,怕家母着恼,以后反不便出门了,毕竟要回去的。待过几日,只说读书,寻一个读书处住了,便好多住几夜。”   黄氏道:“既然要去,不可睡着了,看天一亮,等我便林玉送你出门。过几日,我再叫林玉请你,我守了一年的寡,只因见了你,动了一点贪念,把身子付与你,不要忘记了我,我要咒骂的呢!”   阳武道:“你风流标致,也是数一数二的,况且会弄耸,我想肯负你之情,不消嘱咐。且再把我弄快活一阵,天亮我就走了。”   黄氏见他一天一夜连弄不止,怕伤他身子,遂道:“快活正有日子哩,你一夜不睡,明日你母亲看出来,反为不美。你睡睡,我去暖一壶酒来,顺便听听更鼓,好叫你起来,方为两便。”   阳武依言睡了。黄氏爬起身来,把点灯,引起炉内之火,暖了一壶南酒,取了几碟南果,与阳武吃了,起身好走。   黄氏坐了好一会,天再不肯亮,轻轻开了门,走到厅后,叫起林玉来。   林玉睡眼朦胧只听黄氏唤他,忙趴起身,搂着欲求欢。   黄氏把他一推道:“小贼囚!到晚我赏你一遭儿,也够你了,快打点送王大爷出门去!”   林玉再三央及道:“待我送了王大爷出门,回来赏我一遭此罢。”   黄氏道:“且送了他去着。”回房来到床前,叫醒了阳武,忙忙的将就梳洗了,胡乱把酒吃了几杯,林玉打从后门送他去了。   黄氏把门闩了,自去睡觉。   林玉回来,推推门,再也推不开,心里喃喃道:“又哄我,难道晚间的话,也哄我不成?”只得往自己床上去睡了不在话下。   有诗为证:既已开肉针,只愁客官稀,前脚他才走,后过你来跟,须问淫男儿,忒烦不忒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0回 抛却管毫挑双娇

词曰:   缺月挂疏相,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请郎初省,拣尽寒枝不愿与,软香锦帐阵。   却说林玉回来,黄氏不让其进房,只得往自己床上去睡下,不在话下。   且说阳武见天色尚早,只得敲到窗友李正家,坐了一会,吃了些早饭,才回家去,姜氏见了骂道:“小贼囚!这两夜在那里躺着,小小年纪,这等放肆了!昨日你姨丈差人来请你,不知有甚正经话,我怕他知你夜不归家,不长进,后来不将女儿与你了,只得说你于同学朋友家会文,不曾回来,你今日还不快去哩!”   阳武道:“孩儿实是会文,晚了不得回家,只是不曾先禀母亲,是孩儿的不是。”那姜氏也就不言语了。   阳武领了母亲之命,要去见耿姨父,只因夜里不曾睡,眼色模糊,怕姨丈看出来,不好意思,依旧走到李家来,打点一下,借书房睛睡再去。   睡了一会,李正取些酒出来这他吃,阳武吃下几杯,谢了自去,走了几步,想道:“这时节已午后了,不好到姨丈家去,且自回家,只说姨丈不在家,不曾进去,明日再去不迟。”到家与母亲说了,一夜晚景休题。   次日起早,梳洗完毕,抖擞精神,又换了件新道袍,指望见过了姨丈,借故见见姨娘就好求见云芝了。   一步步走至耿青山家,教小厮通报,姨丈吩咐请进中堂。   阳武洋洋自得,步到庭中,只见里面有五六个十七八岁读书童生,正守厅上会文。   耿青山见阳武进来,迎着道:“方才又让小娇到府请贤甥,来得正好,今日有几个门生在舍校艺,特约贤甥到此,也赐教两篇。”   阳武道:“前日听见姨丈召,因在李正家会文,不曾来得,今早特造请命,但不晓得是会文,不曾带得纸笔。”   耿青山道:“有有有。”遂将自己笔砚拿与他。   阳武与众生一一都作了揖,看柱上所贴题目:第一是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第二是从其时考之则可矣。   心中想道:“这二题,我前日才做过,倒也做得得意,不如一挥而就,惊惊我姨丈,然后求见姨娘,再求见表妹,料无不允之理。”想到此,阳武磨墨借笔,不经思索,写成锦绣文章,头篇打个草稿儿,次篇已成竹在心。   已刻时候,他人一篇未就,阳武两篇俱完,送与耿青山看了。   耿青山十分欣赏道:“倚马雕龙,贤甥不愧一语惊人,壮气冲天,指日可待。”这五六个门人,却面面相觑,以为奇事。   阳武见他姨丈这般称赏自己,就说要见见姨娘与表妹。   耿青山心中高兴,随即领了阳武,到内室来,请姨娘相见。那姨娘打从房里,转移莲步到外房见了。   耿青山道:“外甥小半完了两篇文章,又做得极好,真是一代才子,外面童生们尚未完篇,你二人留在外房坐坐罢,我要往厅上看他等文字哩。”   阳武遂言要见表妹,有好几年不见了,请姨丈说声。   耿青山道;“两姨兄妹,况小时常见过,奶奶你请出来见见不妨。”你道耿青山肯让表兄妹相见,原来他心上,已是看中了阳武,愿招他为女婿,不止一日了,偶然门人里,有一姓吴的,年纪比阳武大些,也会做文字,故此假说会文,考他两个,果然定个高低,便要定东床之选,今见阳武文字,又快又妙,那耿青山已决意招他为婚,就满口应承,教女儿出来相见。   莫说姨丈往外去了,姨娘吩咐:“请姑娘出来,表兄在此要见。”丫头们,三三二二,一齐传话,请云芝出来。   阳武坐于外间,听得环佩叮当,料是表妹来了,举目往里一看,不觉神摇目夺,果然好个女儿。   只见云芝,眉黛春山,目涨秋水,肤凝腻脂,脸晕朝霞,丰姿婀娜,体态娆娇,却似魂飞天外,幽香阵阵透疏,三寸金莲,缓步徐来。   阳武远远见了,心里想道:“世间有紫依、玉珍、黄氏,又有这表妹,真正个个比过王嫱,赛过西施了,若得这几个为妻,也不枉了天生我这才子。”   云芝脚小,走得不快。   阳武先立起身等她,举头又见扶她的一个丫头,亦有七八分姿色,越加诧异,看着表妹已到姨娘身边,忙深深作揖道:“妹妹许久不见了。”   云芝堆着笑,答道:“正是,久不会了,请坐。”阳武一心只想着表妹,忘记已离坐椅二三寸了,竟坐下去,忽的跌在地上。   母女二人与丫头们,全掩口而笑。   惟有云芝聪明异常,知道他出了神,不是失措跌的,急唤双儿,快扶起王大爷来。   双儿就是云芝的丫环,十四五岁,忙走近前,把阳武扶起。   阳武见到她,心下想道:“惭愧,又得个美人持我。”立起身来道:“忘记椅子远了,失脚一踩,姨娘妹妹莫笑。”   云芝道:“哥哥跌得重么?”   阳武忙道:“不妨,不妨。”   云芝原晓得爹爹要招表兄为婿,今日见他长得这般好,亦十分喜爱他。   言语中,两个好不亲热,二人正说得兴起,忽然外边传话,请王大爷厅上去。   原来耿青山见外甥文字高妙,心中甚是欢喜,众人之文字,却不甚关心了。   耿青山道:“舍甥王仕斌从不曾与贤友相叙,今口只一篇罢了,明日补完次篇,且便酌叙叙罢。”故此请出阳武来,且自吃了午饭。   当下仆人暖酒伺侯。   吃酒中有个姓范的,唤做范同轩,就住在耿家间壁,其父范者才,字墨文,江苏人,有巨万家私,住在临清已四代了,这一带,其为第一富户,家中有大厅大楼园亭,也略像模样,因见耿青山是察生选贡,每常趋奉他,就教儿子同轩拜之为师,这范同轩也做得几句时文,十六岁已进步,此时已二十一二光景,样样甚有其父为富不仁的意思,只一件好,极欢喜结交朋友,若遇到说得来的,就肯破钞留他住,请他吃。   席间,这范同轩见阳武年纪又小,容貌又好,做文字又快又妙,心中羡慕,便对业师耿青山道:“家父要请一位好友,和门生读书,不知王兄肯从否?束修是家父肯从原的。”   耿青山道:“极好!极好!舍甥实是大才,若在宅上,我们又好常常会文,大家有益!”   范同轩道:“今晚就在舍下草榻,明日劳先生过舍,和家父议定了束修,择一个台日,托进馆了,只怕今年宗师岁考,早些用功才是。”   阳武道:“今夜怎好就投,改日来罢。”   正说着话,外面渐渐渐索索落起雨来,人都告辞回去。   耿青山道:“远些的不好相留,王外甥既有奇英美情,且多坐坐,便在间壁歇了也罢。”人尽去了,三人又坐着,接着吃酒。   想那耿青山量高,两个亦陪不过他一个,直吃到点灯,才吃了些面饭,加了些米饭。   阳武心里,虽指望姨父家住了,亲近亲近表妹云芝,却见姨丈不留,只得随了范同轩到其家来。   范者才平日也闻得王小秀才的才学,久仰他的了,听得儿子同他回家,不胜之喜,遂吩咐堂家的小妾:“快快收拾酒肴出来,这王家小官人是咱临清第一才子。”自己走到厅上,和阳武作了揖,范同轩向父亲道了请他同读书之意。   范者才道:“王兄肯偏就,是小儿之幸了。”就请阳武进花园去,道:“咱们再吃三杯。”   阳武道:“贱量用少,不劳照饮了。”范者才那里肯依,请他到园子里,在花厅上坐下,又吃了一会儿酒。   三人在园中饮酒,那夏琼娘听说阳武是城中第一才子,遂悄悄约了范者才之女,嫁在刘家偶然回来之范碧莲,二人走到花厅前,打从眼中一看,不看犹可,一看,那两个风流女子,不觉魂飞天外。   碧莲低低对小姐道:“爹爹说他是才子,就是容貌亦美过潘安了,小姐,我和你与他说句话儿,也不枉了人生一世。”   夏琼娘道:“那公子今夜住在咱家,定是以后常常往来的了,咱两个怕弄他不上手么,只是你不可瞒我,我不可瞒你,只瞒了你母亲与张秀娘便了。”   二人正说得热闹,见阳武辞道:“吃不得了。”话毕,立起身来,范同轩道:“既如此,明日再奉罢。”见三人要散席,那二个女子才跑进去了。   范同轩安置阳武就在花厅东首一间客房里睡,又吩咐小厮得贵,在此服侍王阳武,自己才往前面走了。   范者才到里面又称赞阳武许多好处,道:“咱家儿子,要请他同读书,这是极好的了。”   夏琼娘,范碧莲听见了,心中暗暗欢喜,那颗悬着之心方放下,想道:“这段姻缘,有些指望了。”正是: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次日,阳武起来,那范同轩早已到花园去,他两个各作了揖。阳武要辞了回去,外面雨还下个不停。   范同轩道:“雨露天留客,正好请耿先生过来议定了馆事。”不由分说,请了耿青山到园上。   范者才也来相陪,说起馆事,范者才一口应承了六十两一年,四季相送,此时已是九月了,就自九月算起。   耿青山又向阳武道:“既好攻书,又可少助薪水,贤甥不要嫌少小,可回家与令堂道知,择日就好坐馆了。”   阳武应允了,同坐吃早膳。范者才知晓狄青文酒量好,再三相劝,多喝几杯。   耿青山道:“想都没吃早饭,且吃了饭肴。”   范者才又敬了三四巡,大家吃过饭,说些读书作文之话,恰好此时雨也不了。   阳武家里远儿寻到耿家,也过范家这边来接,大家见得立起身来,作谢了告别。   范者才道:“既是夫人差人来迎,不敢强留,待学生回拣个吉日,明日先送聘书,就好候王兄过舍了。”   耿青山道:“有理!有理!岁考在即,也该大家用功了!”范同轩取出历日来与父亲拣看了:本月二十二日大吉。   阳武道:“领命了。”告辞而去,范者才又留耿青山在园上顽耍,喝酒,不题。   阳武回到家中,把处馆的话,一五一十,与姜氏说了。   姜氏道:“我说你才有正经话,若得了个好馆,家里越好过日子了。”   阳武道:“我坐了馆,除了会文,不十分会朋友了。这几日里,还要出去会会朋友,与他们作别。”   姜氏道:“你只管自去,平日原也不曾看家。”   阳武出门恰好撞见了林玉,原来阳武别了黄氏一夜,黄氏要林玉常常作脚,只得和他弄了一次,吩咐道:“王大爷来一次,我也总与你弄上一次,王大爷不来,也不许你放肆。”因此林玉心中甚是尽力,己伺候了黄氏三二日了,再约他家里去。   阳武道:“我有了读书去处,正要会会你家奶奶,今夜准到后门来。”林玉心中欢喜,回得家来,道与黄氏知道。   到了黄昏人静之时,阳武照旧进去,和黄氏取乐,比前番越觉得亲热了,一连又住了两夜,约定了十日里面,定来和黄氏弄一两晚。   黄氏送了他一根金耳挖,一条洒线汗巾,睡别的时节,真是难分难舍,道了又道,约了又约,有诗为证:姐儿立住北纱窗,再三嘱咐我情郎。   泥匠无灰砖来裹,隔窗趁火要偷光。   却说阳武别了黄氏寡妇。次日晚,来到紫依家中。那玉珍表姐因想念阳武,在舅舅家中又住了几日。   这晚正与表妹紫依,丫环雪儿在三人盟誓之处戏耍,见阳武来到,心中万分欢甚,忙忙迎上道:“为何几日不见相公?”   阳武道:“小生自回家后,有姨丈召见,又与一些朋友会文,耽搁几日,还望娘子见谅。”   紫依在旁道:“咱们既成了夫妇,今夜王郎有空,一定尽个夫妇之欢,方见得恩爱实落处。”   玉珍此时在月色下,见阳武眉目清秀,无限风流,早已引得心迷无主,又见表妹紫依说了尽夫妇之欢的话地,遂用声答道:“这便使得。”   阳武道:“此处终非快乐之地,何不到楼上去玩耍哩!”   丫环雪儿旁边道:“那倒极妙。”   话毕,大家悄悄上了楼来,紫依和丫环雪儿道:“你且细细听听着,前楼有甚动静无有?”   雪儿真个在楼下听了一听,对紫依道:“一毫动静也无。”大家方才安心。   那楼窗开着,被月光照得雪亮。紫依叫丫环雪儿抬过一张贺月桌儿,被月光一照,似雪点一般明亮。   自己到碧纱厨下,把了一壶状元红酒儿,取了三个兰脂玉酒杯,又拿了三只象牙筷儿放在桌上,又自己收拾了果品,摆了十二群盏来。   雪儿又端过三把葡萄椅子,升了一个火炉,将酒烧热。   紫依满斟一杯,送至阳武面前。   阳武心中欢喜,把一杯酒儿一气饮在腹内。   玉珍见阳武饮干,也把起壶来,斟了一杯,双手送与阳武,阳武用两手接过了,也一气饮干净了。   阳武道:“小生既然饮干娘子之酒,小生愿每位也表敬一杯,但不知姑娘肯赐小生一薄面否?”   二人一齐答道:“郎君说话何太谦之甚也!就夫妇之理而论,夫尊也,妇卑也,妇敬夫,礼之当也,今郎君回到敬妾等,妾不敢不领郎君之意愿,何郎君反回留一薄面乎?是罪汝之甚也!”   阳武听罢,喜不自胜,遂把了壶各斟了一杯。   紫依与玉珍酒量甚浅,这一杯酒刚饮下肚中,二人早已粉面微红,桃腮添色。   阳武知其二人不会吃酒,往下也就不让她俩了,只自斟自饮。   阳武就月色把玉珍一看,只见美貌幽妍,比先前更觉标致,再把紫依一看,只觉得比首次相见更美百倍,引的个阳武荡荡悠悠,心里不知着落在何处,把酒也忘了吃了,将眼儿瞅着玉珍,只不转睛。   玉珍亦将眼瞅着阳武,并不错眼,紫依笑道:“你二人倒也有些情。勾眉眼吊的却也热闹。”   玉珍道:“你这小蹄子,管的倒也紧,你怎的这等严紧之时,却连自己亦管不住哩!”   紫依亦戏笑道:“姐姐,勿笑话妹妹,叫妹妹的看将起来,姐姐那个,也无什大藏夜头了。”   阳武笑道:“你姊妹二人,不必彼此较长论短,咱三人要尽鱼水之欢,这是大事。”   玉珍道:“妾非陋之貌,郎君何伶妾之甚!”   阳武道:“若以二子这般美貌,以菲陋自,则天地间真正菲陋者,当无片寸之地矣!”阳武说罢,便用手捧过玉珍脸来,亲了一个嘴儿,娇嫩嫩,只觉得那脸儿羞得通红。   玉珍也扳过阳武脸儿亲了一个嘴,玉珍把舌儿往阳武之舌,着实吸了一会。   阳武把自己舌儿压住玉珍舌儿,用力吮咂,咂得个玉珍沁出了许多麻麻香汗,一对舌头就在口中麻着,彼此方才把那舌儿抽将来,只觉得各自口中多了些香津,各自急急咽了几口。   玉珍坐于床上,把眼一漂,只见阳武裤档之中,那玉茎似一根拨火棍儿撑在里面一般,又连连得暴跳不止。   那紫依于旁边把眼瞅着只笑。   玉珍也是看着只笑,阳武道:“你二人笑的什么?”   玉珍道:“你猜俺笑甚么?”   阳武忙往腿裆中一看,只见玉茎直挺挺而立,把裤档顶得甚高,那最高之处,己湿了一些,又见她两个眼儿,正正瞅着,遂用声道:“你二人原为此间笑。”   玉珍与紫依一齐暗暗连应了几声。阳武道:“你两个笑它,心中自然是想见它,待我把它拿出来,与你二人看个真切,岂不是好。”   二人连声应道:“使得,使得!”   阳武遂把自已裤带儿解开,将裤子脱去。   那玉茎即蹦了出来,上下晃动,立正正对着二人。   只见那物儿长有八寸,头儿如乌玉般发亮,中有一缝儿,几滴淫水挂于上面,下部深红,比那头儿小了许多,上面青筋暴跳,阳武收缩根部,那玉茎不住跳动,那淫水洒了几滴于地上。   玉珍脸儿发烫,欲火顿生,忙把手将阳武那玉茎一攒,只觉得似火炭一般,肉滚滚,硬梆梆。   阴部不觉收紧,心儿狂跳,按捺不住,那下身已湿了少许。   阳武把玉珍一搂,用手去解玉珍裤带儿,谁料这带儿结得十分结实,一时不能解开。   玉珍着急道:“这是怎的了。”紫依看时,原是把一个绿油带儿结成一个死扣儿。   紫依替她解了半晌,方才解开。   阳武见带儿开了,用手把裤子顿了下来,又将玉珍阴部拍了一拍,只见那阴部微颤颤,软浪浪。   阳武看了,心里跳作一团。   玉珍将那两条雪白脚儿架于阳武肩上,阳武一摸那玉腿,倒也十分滑溜,饱满异常。   又见那阴部,毛绒绒一片,黑漆漆卷曲着,那中间肉缝儿紧闭,从中溢出股股淫水儿。   阳武伸手摸了一把,只觉得湿润润,滑腻腻,富有弹性,抬起手儿,放于鼻前一嗅,腥香并有。   又用手儿抿其两唇,那唇儿肥厚柔嫩,粉嘟嘟,鼓胀胀。   阳武道:“娘子这般心急,看那水儿流了如此之多。”   紫依在旁道:“这岂不容易入些了么!”   阳武看着紫依笑道:“我的娇娇,你却十分在行哩!”   二人调着情儿,玉珍在下欲火难耐,忙道:“郎君何不用那物儿快幸妾哩?急煞我也。”   阳武又与玉珍亲嘴,道:“我的乖乖,你比我还心急么?”口里说着话儿,那玉茎对着双唇之间那缝儿,往里一入,早已进入三寸来长。   玉珍不觉“嗳哟”一声,猛压着疼,把身子往后一退。   阳武随着她身子往前又一入。   玉珍又叫了一声疼,往后又一退。   阳武道:“心肝,疼么?我把那物儿抽出来如何?”   玉珍口中呻吟,道:“不用,妾身能顶得住,只望相公慢着些!”阳武听言,挺着身子往前慢慢插进,左右摇那玉茎。   玉珍便把眼一闭,把牙一咬,疼了一身香汗。   紫依见表姐模样,在旁戏道:“姐姐的口却不大,吃得这块肉儿倒不小。”   玉珍睁开眼儿,疼着笑脸道:“都是吃了你这小蹄子的亏了。”   阳武道:“你二人皆未吃亏哩!还是我自己吃亏了。”   玉珍笑道:“你这个浪汉子,吃甚亏哩!”   阳武笑道:“我好好一囫囵子肉,让你们吞于那小嘴中,着实大口小口地吃,这还罢了,吃完了,还不饶我哩!”   玉珍与紫依一齐戏说道:“你把那不饶你处,说与我俩听听。”   阳武笑道:“你们吃完了肉时,还要挤我之骨髓油哩!”阳武说罢,三人吃吃笑了一会。   玉珍这阴内原小,被阳武那玉茎猛一撑,只觉得周围撑得紧紧邦邦,疼冽般,好似硬硬塞了一根粗木棍一般,大有不甚痛快之意。   口中笑着,身子一颤,那阴部又疼了一阵,玉珍忙忙收住了笑。   此时,阳武只觉得欲火焚身,那里顾得这玉珍疼痒,便把玉珍身子往外抱了一抱,抱于床塌上,又将其两腿儿自肩上捏与手中,那两只小脚儿,仰在半悬空里。   玉良把玉珍那脸儿模样一看,比一朵方出水之芙蓉更觉得娇嫩,阳武淫心顿发,色欲狂荡,与玉珍连亲两个嘴儿,下边玉茎胀痛无比,便缓出缓入了一会,玉珍才有些快活光景,那淫水顺着那玉茎又流出许多。   玉珍只觉得阴中骚痒难耐,如万虫爬行,忙与阳武道:“郎君何出入太缓也!快快抽送才好。”   阳武知她疼痛渐轻,遂道:“我的乖乖疼痛,故此迟迟出入。”   玉珍道:“其先浑身有些疼痛,乃至你才入了这一会,便不觉疼了,只是微微觉得心里有些痒快之意。”   阳武听说这话,喜得心中迷迷,遂重整旗枪,猛地把那玉茎搞了进去,紧顶于花心之上,玉珍不觉“嗥”地一声大叫,道:“美痛煞奴家了。”   阳武听她淫叫,兴头更甚,遂腿儿用力,紧收双股,将那玉茎急急抽送,不时传出“啪啪”之响声,只觉得玉珍那阴壁把那玉茎紧紧包住,每次抽插,都是快美异常,自己不禁啊啊大叫起来,直插得玉珍淫语稠密,荡声回绕。   阳武插送一会,歇了一歇,一连又入了三四百入。   入得玉珍阴精连泄两次,四肢无力,遍体酸软,口中呻吟之声不绝。   阳武入够多时,方才顶住,大泄于洞庭湖上。   玉珍本是处子,从未经过如此之雨露,早已魂消魄散,骨髓酥透,闭目不开,乌云松散。   阳武知是昏去,便一口气接住,半晌,玉珍方才醒来,对阳武道,“我的亲亲郎君,妾身今才妇晓男女之乐矣!恨一时不能急嫁郎君,咱们朝朝快乐,夜夜风流,那可是何等快事。”   阳武安慰道:“娘子何须这般多虚,咱三人年方尚幼,待上一年半载,新婚配偶,那时咱三人时时快乐,刻刻会欢,方不晚也1”说罢,把那玉茎自玉珍阴中抽出,放于阴部磨弄一会,把那肉滚滚妙处,弄得精湿一片。   重又放于阴内,慢慢抽送几下,又大抽大弄起来,一气又弄了百十余合,玉珍不觉得又泄了一次。   阳武方把那双腿儿放下,把那玉茎在玉珍阴中挤弄晃动了一会,方抽出。   玉珍张着腿儿,口申倒吸凉气,只觉得那阴内空荡荡,凉丝丝,好似少了些东西。   阳武一看那阴处,唇儿已红肿起来,如两匹桃花般水嘟嘟,张开着,股股水儿正自阴内流出,只见一个滑溜溜小腹儿俱被染成了红色。   再去看那铺上时,只见绵单绣褥,白帕粉席数重,但是红湿透尽。   玉珍喘口气儿,爬将起来,把裤儿提上,用带儿挂了腰,又对紫依道:“我的妹妹,此时姐姐方信你说得那些快活,一点亦不假了。”   紫依戏笑道:“我的姐姐,你摸着这个甜头,只怕你一时亦离不开汉子了。”阳武见她二人说此淫话,便与玉珍亲了一个嘴,又把紫依脸儿两手捧过,捧到自己嘴上,连连亲了有数十多个嘴,唧唧有声,连声响亮。   紫依此时淫兴陡起,又把自己裤子用手顿下,一顿直到脚根,那阴部已湿了大片,一片亮泽,那裤儿早已湿透。   阳武知她亦浪起来,心中暗暗想道:“这样好吃醋的小班头,若不弄她个利爽,叫她痛痛快快,她那里还想我之本事。”遂悄悄从瓶口里,取了二个药丸起来,拿在手中。   你道阳武自何处弄到这丸儿,原是他与那帮同窗朋友到那春楼之中饮酒,与那些妓儿混熟了,妓儿给了他几粒。   阳武把紫依抱到床榻上,将手中一个药丸置于紫依阴内,自己口中一丸咽于肚中,略待一会,便觉得身下那玉茎又硬了起来,不比刚刚逊色多少,那玉茎在档部阵阵乱跳。   此时,只见紫依用手儿在阴部乱抓乱挠,探弄不停,把个指手伸入阴内,四处搅动,想是那药性儿亦觉行开,又待一待,紫依对阳武道:“我阴内为何这般痒痒,好似那鸡毛挠得一般,阴内痒痒,亦引得我胸中,腹内痒得非凡,心肝,快快救我一救,为妾止痒。”说着话儿,那手儿却未停,一手揉其小腹,一手握弄阴部。   阳武道:“心肝莫急,待小生来为你止痒。”话毕,忙把紫依双股拉至床沿,掰其一腿,另一腿侧放于床上,将那双唇撑开,一手扶其玉茎,对准阴门,双腿用力把那玉茎插了过去。   紫依娇呼了一声,道:“我的肉肉,你这一入把我的痒痒去了七八分了。”   阳武亲嘴道:“你又不怕入得慌么?”   紫依道:“你只管入罢,我又痒得不行。”   阳武听言,紧紧抽了一会。紫依直紧紧地叫快活,慢抽了一会,紫依又慢叫快活,不时传出滋滋响声。   玉珍于旁边凑趣道:“你这小蹄子,真真作怪,怎么偏偏一样,你就作出这许多的快活哩!大是奇异。”   紫依道:“我的姐姐,我真不是装的模样,做的态儿,觉得这一时受用,几乎化云腾空,飘飘欲仙矣!”   阳武与紫依亲嘴道:“我的亲亲,切慢叫喊,真正受用的,尚在后面哩。”   话毕,阳武遂把紫依腿儿迭成一团。阳武此时药性发作。欲火滔滔,禁忍不住,更是大力抽弄。   此时,紫依心生奇怪,那几次怎么不是这么光景,莫不是甚药儿放于里面么?   遂向阳武道:“郎君莫不是便了甚手段么?前儿次虽也爽利,这次可更是美入骨髓了,即使郎君不抽弄,妾身亦觉舒服异常,郎君那物儿再一抽送,更是美妙如身处仙境了。”   阳武只是抱着那美玉腿儿着力抽插,不应他,口中呵啊大叫,时时亲那玉腮儿,用手顺那滑嫩之大腿内侧,上下揉弄。   玉珍心想:“看如此光景,定是他将方才手中那药儿放在里边。”又问阳武道:“郎君有何妙术,何不对妾等明言。”   阳武一边大声呻吟,一边想道:“料是瞒他二人不过,还是说出的好。”遂笑嘻嘻地道:“实对你二人说罢,这是我带来的通宵丸儿。”   玉珍道:“何以叫做通宵丸哩?”   阳武道:“通宵丸能夜战不泄,男子吃一丸入肚是此等模样,女子放一丸于阴内,那儿定是痒快无比。”   阳武话还未了,只见紫依在下大声淫叫道:“痒杀我了,你快爽利入罢!”   阳武遂一口气闭住,抽了二三百下,先行九浅一深之法,即是先把那头儿在阴内外部蹭动几次,然后深深插送一次,后行半浅半探之法,即浅插一次。   后再深插一次,只抽得紫依双唇外翻,红肉外露,浑身香汗下落,眼中双泪交垂,口中几无淫叫之声,只闻吸气之声,其先还娇声淫语,婉转动人,到后来直拍得昏昏若睡。   阳武见势头不好,急忙将玉茎从紫依阴内抽出,口对着口,温存了多时,紫依才悠悠转来。   莺声喃喃说道:“我的肉肉,你这场疾风暴雨,我这花心,几将欲碎矣!”   阳武亲嘴道:“你说你花心欲碎,你看我这蜂蝶尚狂,欲火尚盛,这便如何是好?”   紫依微睁娇眼,看看玉珍道:“姐姐何不接着完局。”玉珍在旁,看二人弄得死去活来,心中早急,亦有此心,想试试那春药快活处,故意推辞道:“你这小蹄子,却也说得省事,难道说我这东西是铁打的么?我就不知痛么?你这小蹄子,你自己想想,是亦不是?”   紫依戏笑道:“姐姐你这话差矣!难道说这汉子是我自己的不成?”   玉珍笑道:“莫不是你姐姐来分你的汉子么?”   紫依道:“可不是么?”   此时,阳武那玉茎正放于紫依阴中,只觉得胀得难受,欲火在腹中窜动,可又不敢再弄那紫依,怕她伤了身儿,那倒不美,听二人你推我让,淫声不断,心中更是着急,遂插口戏笑道:“你二人不要争这论那,依我道了罢。”   二人停下斗嘴,一齐答道:“你道,你道。”   阳武笑道:“我是你俩小汉子,你俩是我小妇人。”   阳武说罢,大家笑做一团。   笑罢,阳武看着玉珍道:“还是你做这姐姐的替管吧,她实则担架不起了,如果弄出了什么事,反倒不美。权当你这做姐姐的帮了妹妹,如何?”有诗为证:   原道销魂好,谁知承不了。   花嫩足堪护,春风却不饶。   欲知玉珍他怎的回话,且听下回分解。

第11回 范家姑嫂邀妙趣

诗云:   腰悬菠罗剑,欲入牡丹花,   花萼亦知意,迎风自飘洒,   花前先着露,金鸡舞三爪,   瓜田合李下,只是要嫁他。   上回说到阳武夜占二娇,先合玉珍开了花苞,再与紫依酣战一场,谁知紫依竟不能敌,故而央及玉珍助阵,玉珍亦心慕,偏要假推假辞一阵,阳武玉茎没了着落,甚是兴急,遂自荐做个中人,要那玉珍合他解急煞火。   玉珍听得知心人儿语,终不推辞,速把裤儿顿开到脚根,仰在床沿上,那阴部尚是湿的,仍未干透。   阳武伸手在那阴上揉搓扣弄了一番。   玉珍又觉得小腹中欲火燃烧,阴内流了些水儿出来。   阳武把那玉腿向两侧分开,把那缝儿大敞,仍取一个丸儿,置于玉珍阴内,伸一指儿,在内搅动一番。   紫依躺在一边,过了片刻,爬将起来,穿上裤儿,坐于旁边,把眼瞅着,看他二人戏弄。   不多时,玉珍药性行开,只觉得阴内如百爪齐挠,浑身渐渐痒麻难过,阴部不觉猛缩了几下,把那白色淫水挤了几股出来,滴于床下,禁持不住,口中又是淫叫起来,只觉得比刚才爽利许多,问阳武道:“郎君莫非也使了那方儿么?”   阳武与紫依偷偷抿嘴一笑。紫依又暗暗把手摆了一摆。阳武已会其意,遂对玉珍道:“实未使那方儿,只是娘子欲火大炽罢了。”   玉珍道:“既是未使那方儿,为何我这阴内痒痒的难过哩!与适才大不相同了。”又连声对阳武说道:“了不得!了不得!这会儿更痒到心里去了。”   阳武与紫依听了这话,两个又抿着嘴儿,咽喉内笑做一团。   那玉珍此时阴内正痒得钻心,闭着眼儿,一味揉其阴部,把个指儿在阴内插动,伸进伸出,哪知二人模样,只管大声呻吟,口中啊啊淫叫。   紫依旁边躁皮道:“姐姐为何这等模样哩!莫不是要学你妹妹邪法儿?”   玉珍不再理会表妹,口中又叫道:“可痒杀我了,快把那妙物入过去,冲冲痒罢!”   阳武听言,遂挺身一入,己进入五六寸于里,玉珍道:“真个乐煞人也!”   阳武把身子又向前一挺,把一个七八寸长玉茎己连根进去。   阳武又用先战之法儿,其先九抽一歇,抽了半晌,又用九九八十一抽为一阵,一连抽了三四十阵。   抽得个玉珍满口称好道:“妙!”   渐渐抽了多时,玉珍便痒快入骨,手足四肢,五官百处,那些快乐处,自是不尽为道,满口直是哼哼唧唧,咕咕浓浓,到了快到兴尽之处,便双眼紧闭,牙关不开,四肢冰冷。   阳武一见,吃了一惊,一口气将玉珍按住,渡了多时,方才缓缓醒来,对阳武道:“妾这一番,才知男女有非常之乐矣!”阳武此时欲火自然未消,只得又把紫依抱于床上,顿开裤子,便大出大入,入了多时,方才云收雨散。   且说三人事毕罢,各自整戴,看看月色已偏于西首,天将四鼓已尽,彼此又坐在床上,细细软语,这且不题。   却说阳武辞别二人,回到家中,又别了一番朋友,忙了两三日,看看二十二日了,收拾些书籍,唤远儿送到范家园上,二十三日清早,与母亲作了揖,前去处馆。   头一日,范同轩父子摆了盛席款待先生,再三请了耿青山来,倒是左首坐了,范者才右首相陪,阳武上席坐了,范同轩在下相陪。   从此,三六九作文,其余日子,大家说说书旨,论些文章。   过了八九日,阳武正想回家一探,再去赴黄氏,紫依等人之约。   早饭过了,阳武坐于自己一间书房里,小厮得贵拿着一个盒子,走近阳武面前,把盒子放于桌上,道:“范小姐叫小的送东西与王大爷。”   阳武道:“哪个范小姐,可是老爷女儿?”   得贵道:“正是爷之女儿,嫁与刘秀才家侄儿为妻,如今回来在家里,今年才得十八岁哩!”   阳武道:“你家小姐为何送东西与我?”   得贵道:“说慕大爷的才貌,要见王大爷,先教我送这东西。”话毕,又自袖里,取出一条白绫汗巾来,递与阳武。   阳武接在手中一看,汗巾上写着相思二字,是女子笔迹,问道:“这是谁写之?”   得贵道:“小姐自写。”   阳武又开盒子一看,是二十个南方新到之橘子,还有二角莲心,两样东西,都暗藏吉兆在内。   阳武早已熟知女色,知情知趣的了,有什么不允,就对得贵道:“劳你多多小复你家小姐,说我知会了,只不可与别人说。”话完,开了竹丝拜匣,取出一块银子,约有一钱,赏了得贵,教他回话去了,自个儿心中暗喜。   阳武本待回家,为这一件事儿,又只得住下,看怎生光景?   夜间范同轩偶到妻家去了,只阳武独自在园上,吃过了晚饭,坐着看书。   每常范同轩在外,门关得迟。   直等他进去了,方才关门。   这夜关得早,阳武不见得人来,心下正在疑惑,忽然见个标致女子走进房来,把灯吹灭了。   阳武怕是鬼怪,正待叫喊。   得贵却在后面,叫声:“王大爷,是我家小姐,莫要惊慌。”   阳武道:“门也关了,哪里出来的?”   得贵道:“我家小姐先闪在园里久了。”   言之未久,阳武只觉得那女子已立近身旁。   阳武此时欲火已动,搂上床去,与她戏弄,摸黑儿扔下小姐那裤儿,只觉得上面已湿了不少,一股温热腥气迎面而来,夹杂些女儿家特有之体香。   阳武一闻,不禁欲火大动,那物儿猛然撅起,抵着档部,那头儿磨在裤上,痒得钻心,甚是难忍,不觉收缩根都,那玉茎在档内跳个不停,真真一个活物儿。   那小姐碧莲在园中等了多时,早是欲火难忍,此时进得房中,好事将成,心中甚是性急,忙忙把阳武裤带倏地解开。   那裤子自行滑于地上,把那肥大粗壮物儿露了出来。   碧莲暗中只觉得一火烫之物儿碰了自己手臂,忙忙四处摸触,猛然碰到那物儿,心中不觉一惊,未料想那物儿竟这般粗长,把阳武玉茎双手握住,上下套弄,爱不释手,只觉得这物儿比自家丈夫那物儿大了许多,愈往上面,愈觉粗大,如个棒儿一般,用手搓弄一番,又伸出那玉腿儿,着力挤弄,恨不得将之吞于口中。   阳武被她摸弄得“呵呵”大叫,一手伸入碧莲阴处,一手顺那小腹摸了上去,手触及阴部,只觉得上面毛儿虽不甚广,倒是浓厚粗长,由小腹之下,直到阴门下,成一倒立三角,贴于阴部,中间那一肉缝,有些松驰,倒是十分饱满、肥大,那膜儿己破,想必不是处子,手指伸于阴内,只觉得里面布满皱纹,虽不光滑,倒是十分滑腻,手感甚佳。   碧莲被他一摸,只觉得阴内又流一股淫水,热热地顺着大腿流下,身子发紧,上面滚烫一片,乳儿坚硬,下身酥麻难忍,一时兴起,那双手不觉用力,把那玉茎紧箍于手中,阳武不禁一声大叫,道:“我的心肝,轻些,莫非你不爱它?”   碧莲闻言,忙忙松手把那玉茎扯于阴门,按于其上,用手抚住,着力蹭弄。   阳武手伸至碧莲双乳处,把那秀乳握于手中。   只觉那乳儿虽为妇人之乳,依旧十分娇小柔嫩,小小的凸起于胸前,如两个嫩桃般大小,摸之光滑细腻,那乳头小如蚕豆,硬硬挺于双乳之上。   阳武四指揉其下部,把个拇指按于乳头之上,转着圈儿抚弄。   碧莲不禁哼哼淫叫道:“美极!”只觉得阵阵快感由那乳头传至小腹,小腹内热浪翻动,汹如潮涌,忙忙把那玉茎头儿向自己阴内乱插乱弄,捣弄一番,只进了头儿在内,淫水倒弄出不少,阴中痒痒非凡,心中禁忍不住,忙叫道:“我的心肝,快快把那物儿弄入,痒死奴家了。”   阳武听闻,遂把碧莲搂腰抱起,双手托其双股把那玉茎猛地弄了进去。   碧莲顺势双手搂住阳武脖子,两条玉腿在阳武腰后勾住,双股不住用力前挺,口中淫声不断。   阳武将之抱起,立于床下,微弯身子,玉茎不住上捣,一气抽送百十余回,双手抱住,身子左右晃动,将那玉茎于碧莲阴内四处研磨片刻,又是一气抽送。   如此这般四五次,直抽得碧莲浑身酥软,云环微乱,大叫不止。   不觉阴精泄了一次。   阳武又抽送了二百余回,将碧莲抱于床上,自己爬于碧莲身后,又将那湿漉漉、火炭般玉茎插了过去,又是一番大抽大弄。   阳武手儿紧拥碧莲粉臂,挺着身儿,把那玉茎急速抽送,只觉得身子儿轻轻飘飘,玉茎处如起火一般,受用非凡,闭着眼儿,咬紧牙关,口中淫声不绝,只一味抽插。   碧莲跪于床上,头儿左右摇摆,鬓发散于脑后,双乳不停前后晃动,如两个袋儿一般。   碧莲叫道:“天啊,从未有今日之快活。”阳武只弄不应。   少顷,阳武把碧莲翻身搁于炕上,在其腰下垫了个枕头,又是一顶而入,连根进去。   碧莲只觉得那肉儿在阴内如捣蒜一般,那花心好似快被插烂一般,阴壁随那肉棒一上一下直张直合,阴内酥软异常,稍有些痛疼,咬牙忍痛,低低说道:“亲哥哥,千万慢着点,奴家要死了,你要再使劲,可就弄死奴家了。”   阳武哼哼道:“小生只欲宝贝舒服,死倒不会。”   二人弄了三百余回合,碧莲又泄了两次。   阳武双股猛一缩,这才泄了,那玉茎留于碧莲阴内,搂着睡了一会,问道:“姑娘,你嫁几时了,怎还是闺女模样?”   碧莲低低应道:“我那件东西,用后便恢复模样,因此还似闺女。”   阳武听了,越发高兴,又把玉茎在碧莲阴内晃弄一番。五鼓时候,园门开了,范碧莲急急起身,提上裤儿,略整云环,往里面跑了。   阳武忙问:“今夜姑娘可来?”   范碧莲道:“有空便来,这也是说不定的。”原来范同轩妻家是个蒙子出身,姓赵,亦是富贵人家,住在旧城南门,常常回去,夫妻两个多则住半月十日,少则住五六日。   这日还不回来,只吩咐小斯们说:“王大爷若不回去,可小心服侍。”阳武又得了那昨夜甜头,且自住着。   到了夜里,正坐着看书,听见门开了,又忽然一个女子走进房来,把灯灭了。阳武又道是昨夜那可人之范姑娘,道:“来了么?”上前搂抱。   那女子,反一把抱住了亲了个嘴,口吐舌尖,着力亲咂,把手抚摸阳武玉茎。不由分说,立于床沿上大抽大弄起来。   阳武只觉得那阴内宽又宽,湿又湿,不比昨夜的紧又紧,嫩又嫩了。   阳武道:“你可是范姑娘,为何有些不同了?”   那女子道:“我是主人家之末房,范姑娘不与她娘同房,反与我同房。我两个前番见了相公,皆十分爱慕,昨夜她亲近了睡你,今夜该轮到我了。主人家还有个三房,唤做张秀娘,比我两个还浪哩,听她口气,也只怕饶你不过,就是范姑娘母亲余氏,年纪也只三十六七岁,越发知情知趣,只怕亦看上了你,她平常极不正经,故此我等才敢放肆,我主人家不十分喜欢她,料然也来勾搭你,只不可忘记了我两个。”   阳武兴虽高,却不曾见其母容貌,未免比那紧又紧,嫩又嫩之好物儿有些懈怠,弄了一更多天,就想睡了,凌晨,那夏琼娘天不亮即开了门,忙忙进去了。   琼娘走后,阳武想道:“莫非我在做梦,难道天下女人这些容易偷人的。”   早饭也未曾吃,只见一个婆子走到房里来,手里拿了一个封儿,向阳武道:“大奶奶叫我与王大爷说,我家大爷未回,今夜请王大爷到奶奶房里说话。”   阳武不肯收,道:“多谢大奶奶,方才家母来叫,今晚要回去,改日再来见大奶奶罢。”婆子丢了封在地,竟自去了。   阳武道:“入了这迷魂阵,怎生得脱?”不如暂且回家,再作去处。   正是:孤星有心照明月,明月无心照孤星。   阳武主意已定,回得家中,见了母亲,只说范同轩同他娘子往岳丈家去了,故此回来看看母亲。姜氏道:“这一向读得些书么?”   阳武道:“园上清静,极好读书。”姜氏不胜之喜。   这一夜,阳武呆住家里,不敢出门,夜间他自在房里睡,只想:“这两夜,两个女人陪宿,那范姑娘只在灯下影了一影,也算标致了,那夏琼娘竟不知面宠如何!如似做梦一般,黄氏没了丈夫,和我通情,也是没奈何,那紫依,玉珍是闺中明秀,我三人已盟誓为夫妻,亦是合情合理。可这范家几个妇人,个个告有夫君,为何这等没廉耻!范兄待我甚厚,他之继母当是长辈,也不好去奸她,况且年纪大我一半,怎好同睡?论来不该在这馆了,只为家道日薄西山,不舍得这束修,将就过去,再作去处,那黄氏待我不薄,紫依,玉珍对我有义,明后日该去轮次看看他们了。”三言二语想了一会,忽然睡去,梦见一群恶狗赶来咬他,手持木棍打去,那狗越咬上来,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狗窜上,猛咬其手臂,阳武大叫一声,猛然惊醒。   远儿忙道:“公子何事?”   阳武道:“没事,只是一梦,你睡罢,不用管我。”躺于床上,细思这梦,想其中必有缘故,不在话下。   到了第二日,洗梳完毕,用完早饭,正不知做何事体,恰巧林玉来访,阳武只说馆里有请,遂辞了母亲,前赴巫山云雨。   依旧打从后门进去,黄氏这番更不比前番了,说出要嫁的话儿。   阳武道:“你之标致不消说是第一的了,蒙你这般恩爱,也愿娶你,只是秀才家,娶个寡妇作正室,怕有是非,提学道亦不是好惹之人。”   黄氏道:“这清扫公放心,对此等事体,我虽为女人,也晓得几分,难道要你娶我做正室不成?我情愿做你偏房,待你娶过了正室,再慢慢要我做小不迟,是我心里情愿,。不消疑虑得。”   阳武道:“既如此,自然从命!”黄氏听闻,心中欢喜,扯住阳武,大家跪在月光之下,双双赌了个誓言,一个必嫁,一个必娶,再不许做那负心之人。   誓后,二人又是一番云雨,直弄得天昏地暗,淫水遍流,浑身酥软,大泄几次方止。   黄氏留他又往两日。   第三日晚间,又到吉昌鸿处,那玉珍已辞别舅舅一家,自回家去,遂与紫依又是一番风雨,情话绵绵,难舍难分,五更时分,才别了回家。   正走到门首,刚刚范家小厮来访,道:“大爷回来了,请王大爷过去一叙。”阳武也不进自已大门,竟直往馆里而去。   范同轩在家,那班不长进女人,收敛了许多,不敢十分放肆,只送些东西传信息。   坐了十来日,阳武不时回家一两次,倏忽过了两个多月,那夏琼娘早已隐忍不住,使自己房里婆子做了手脚,半夜打从屋上爬过园里来。   见只一个得贵相伴,大着胆子跑到阳武房里来,阳武实实未曾识面,退缩不前,琼娘道:“我是夏琼娘,不消慌张。”   阳武才放胆看她,却也生得俊俏,一双俏眼,满脸娇笑,脑后窝一大髻,看去有二十七八岁,胸部高挺,完全一幅成熟少妇模样。   阳武作了个揖,问道:“门关了,娘子自何而来的?”   夏琼娘道:“是爬墙来的。”   阳武道:“万一有人知觉了,怎好?”   夏琼娘道:“咱家主人五日一轮,在秀娘屋里五夜,我房里五夜再不乱走的。家里事是我管,不消愁得。”   阳武道:“是便是。天气渐冷了,切不可披霜冒露,有伤玉体,此后须慎重些,左右我明年还在府上读书,有日子亲近哩。”   夏琼娘听那活儿,阳武已暗允,心中甚是高兴,遂娇声娇气迫近身来,只管要弄。   阳武见她骚发,十分火劲的了,况经过黄氏之手,只觉得妇人有妇人之优处,成熟放荡,身子丰腴,别有一种风趣。   遂与夏琼娘到了自己床边,替她脱了裙裤,自己亦将裤子脱了。   谁想那夏琼娘甚是放荡,见阳武那物儿粗大挺长,比自家主人大了许多,心中惊叫一声,忙忙蹲下,把那玉茎用力套弄几下,张开嘴儿放于口中,着力吮咂起来。   阳武只觉得那双唇紧噙住那头,把自己那玉茎吞进吐出,吮咂不止,那舌儿在上面翻动挑弄,牙齿轻咬那浅浅沟儿,不禁浑身烫热,小腹收缩。   那玉茎在琼娘口中猛胀几下,跳动不止,只觉得那玉茎之痒酥非凡,美入心田,忙忙双手抱住琼娘头部,把那玉茎向琼娘回中轻轻抽送,仰起头,大声哼叫。   琼娘脸儿紧贴阳武阴部,把那天茎不时吞下大半于口中,口中噙着大半条玉茎,却也不闲着,仍是“啊呵”哼叫,又伸出手儿轻提那囊儿,把两个卯蛋挤来挤去,玩弄一番,另一手儿亦不闲着,伸到自己阴部,在上面揉搓,把三个指儿向自己阴内插弄,不一刻即流出许多水儿,那水儿呈浅白色,流于地上。   二人叫着,弄了一会,琼娘站了起来。   那琼娘与阳武一般高,那玉茎正与琼娘阴门相平。   琼娘引着那玉茎,向自己阴内导来。   阳武早已耐不得,急急抱住琼娘那肥美双股,用力一挺,把玉茎插了进去。   那阴内虽是较宽,可那五茎仍将其撑得紧紧凑凑。   琼娘只觉从未如此快活过,那玉茎紧紧插入阴内,紧抵于花心之上,直烫得那花心连缩了几下,几股淫水自阴中挤了出来。   阳武抱住,猛力抽送,慢拍几次,又猛顶一次,双手紧抱双股,用力拉扯。   二人抽了二百回合。   琼娘紧抱阳武脖子,把那腿儿紧缠于阳武后腰,又抽了百十回合,琼娘已泄了二次。   此时阳武兴致正高,哪管琼娘如何,抱着琼娘,那玉茎亦不抽出。   二人来至床上,把琼娘仰放于上面,提起她两腿,在灯光之下,又把那天茎插了过去,回头看那出进,光高力猛,任意大杀。   直弄得夏琼娘又是淫叫不断,快活难当,亲亲乖乖,哥哥爹爹,没一样不叫唤出来。   两人弄到二更,云收雨散。阳武劝她爬墙进去,夏琼娘不觉得籁籁掉下泪来。阳武见状,忙问她缘故,夏琼娘道:“我家主人为官不仁,专要放债盘人,加一起利,没有银子送他,就要将囚房准折,任你卖老婆,卖儿女,他也不饶分毫,儿子是前妻抱养的,比爹略略好处,女儿是其亲生的,你前番受用她一夜了,不喜欢家主公,偏好寻趁别人,却也不得其使,整日长吁短叹,寻死觅活。她和我却合得来。   其继母余氏,自从娶来,我主人即不喜她,你在此只怕逃不脱,但若上了她之手,咱们就不能亲近了。”   阳武道:“前日她叫婆子送东西来,约我夜间说话,我只谁说家母唤我,竟回去了,如今你家大爷在馆,料不会来缠我,就是二姐美情,我岂不知,也要慎重些,倘或败露,我就安身不牢了。”   夏琼娘道:“我也在此不久,三房四户的,了不得我之终身,大爷若做了官,救拔了出去,也是无量功德。”   两个絮絮叼叼,说了一会,又弄了一次,约有四更了,夏琼娘才爬墙过去,临别道:“再隔半月,我来会你,若你要用甚,可叫得贵进来取,莫要客气才是。”   阳武送她过墙去了,才解衣安寝,心上想道:“有家主公的尚然如此,怪不得夏琼娘偷我!”从此把妇人看得冷淡些了,只是勤谨读书,思量做了举人进士,娶了紫依、玉珍与表妹云芝,再纳黄氏为妄,有此几美相伴,也够快活过日子了,有诗为证:   文字自己好,色是别人奴。   男女喜淫奔,总之互相嬲。   你道我便宜,便曰便宜少。   风流一瞬空,快活自何讨。   却说阳武,虽然好色,因见范家妇人淫荡,倒把偷情念头冷了一半,只念念不忘四位美人,便想回去与她四人会合。   别了范同轩,回家见了母亲,到紫依家中会了一夜。   次日寻着林玉,走脚通风,又进去住了两夜,才到范家园上来,索性读了半月书。   已是十二月了,虽然在炕上睡,到底园上寒冷,范同轩要他搬到前面屋里去。   阳武怕那些妇人越发来缠个不了,未免生出是非,推辞道:“不消搬移了,再过几日大家收拾过年,小弟也将告辞回去,正月走了春,就不十分冷了。”   又过了三四日,阳武收拾了书籍,把房锁好,请出范者才来作揖谢了,范者才道:“明年先生几时来?”   阳武道:“元宵后,但凭老伯择好日子,小侄就来。”范者才扯住不放,毕竟要留他吃了酒点灯送回。   阳武只得开了房门,再坐半日,百无聊赖。   阳武正在房里静坐,只见得贵拿出几件东西来,道:“这是奶奶们送大爷的,二两一对银子,是大奶奶的;临清绫子一尺,折果子银二两,是三奶奶的;手帕一方,荷包一个,是二奶奶的。”   阳武只收了三奶奶所送,其余再三不收,得贵去了又来,苦苦要他收了。   玉良把一两银子赏了给得贵,此时东家酒席已备至,遂吃了一会酒,将至点灯,阳武谢了自去,不在话下。   有诗为证:   霄霄御女乐,渐渐亦嫌多;   研读圣贤书,功名岂旁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回 兴云弄雨又春风

诗云:   玉盘隐隐香闺雾,春风艳雨又几度。   唯恨圭儿抱时早,晕天黑地郎不去!   却说黄氏当初守寡忍耐性儿,倒也不觉得怎的,自从搭上了阳武,到了腊月,孤孤凄凄,反觉难过,虽然与林玉有那么一二道儿,心里却不甚喜欢,便有苦楚了,遂吩咐林玉,再三强邀阳武到家,要与他辞年。   你道怎生唤做辞年?   此乃北方风俗,到了这一日,不论长辈,同辈,凡至亲至友,定要到门一次,谓之辞年,新年初一二,又到门一次,谓之拜年。   黄氏只是要会会阳武,借此为由,指望与他弄弄。   阳武只得进去,同黄氏吃一会酒,酒到半酣,着着实实又弄了一道,阴阳二物,也就辞了一辞。   一更多天,阳武才回去,被姜氏说了儿句,阳武赤不敢言语。   哪知林玉再三求告,黄氏只得应他,又与他弄了一遭,有曲儿道:小贼囚,你为何也来罗。   他方才一边过,你又一边,是娼妓家要我把糟来跳。   奴儿没了主,似墙花乱乱抛。   小贼囚,若不是你走脚通风也,怎肯与你对。   且说阳武到了新年,年初一往学里去拜了文庙,投谒师长名贴,回来就到耿青山家拜了姨丈姨母之年,又见表妹作了揖,在他家过了午,顺便投了范家两个名贴,到家已是申牌时候。   林玉路上撞见,原约定初四进去。   这日,阳武在家侍奉母亲,直至抵暮,推说到李家吃酒,自回家,不消家仆来接。   出了门,悄悄打从刘家后门过去,黄氏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绣带飘飘,真个仙子临凡,人间少有,有诗为证:   莫道前生西子容,名妆国色今春华。   娥眉不锁嫣然笑,翠袖轻扬映碧纱。   那阳武在灯下见了,爱得如天仙一般,也不顾冰儿、林玉看见,上前搂住,叫声:“心肝奶奶,真个嫦娥出世了。”   黄氏变了脸道:“我已将身许了你,便是你之人了,如何要称我是奶奶?可见你的心儿不真。”   阳武忙道:“没曾过门,只得叫了一声,以后竟称为娘子何如?”黄氏才喜欢了,摆上许多肴馔,大家饮酒作乐。   阳武二杯落肚,哪里忍耐得住,亲亲热热,搂搂抱抱,收拾上炕睡了,乘着酒兴,两个颠狂了一夜。   阳武怕新年不在家,母亲嗔怪,道:“我且回去,索性初九初十,那时点了花灯,我只说朋友们请灯节酒,住在你这一两日,倒也不妨。”   黄氏道:“我初十夜里,准在此悬望,在我家住个一两日,再让我去陪婆婆过元宵好么?”阳武应了,依旧五更去了。   阳武心上,还记挂着紫依、玉珍两个妹妹,心中打算抽个空儿,去会上一会。   阳武回家,趁着新年,又到耿青山家拜望了二次,也只见得云芝表妹一次。   光阴似箭,转眼已是初九日了,白布巷一带点起花灯,直点到丁字巷南首,好不热闹。   阳武一心一念要赴巫山云雨,那里还来看灯,这时节是轻车熟路了,竟走到刘家门首,天尚早。   亏得黄氏盼望佳期,坐身不定,在后门看街,看见阳武,急忙忙放了他进去,远远有人走来,几乎被那人看见。   黄氏同入到了房中,问道:“这次相公为何恁般早?”   阳武道:“我想着你温香软怀,哪里还坐得住?两只脚只管要走来了。”   黄氏笑道:“我的亲哥哥、咱两个难割舍,早早娶了我去罢!”酒也不叫饮,饭也不吃,手扯着手,先在绣榻上弄起来了。   那时候小冰儿已被再三吩咐过的,都不避他了,只是林玉有些拈酸,却不敢怎的。   阳武这回过去,又住了一日,整日均在房中作乐,又无闲杂人进房,两人如夫妻,亲亲热热,弄了又弄,好不肉麻。   初十那晚五更时分,阳武自黄氏家中回到家里。   因久不见紫依、玉珍二姐妹,十一晚上,阳武翻墙来至紫依后院之中,走至后楼门前,见屋内亮着灯儿,顺那缝儿一看,见只有雪儿一人在内,遂轻敲房门。   那雪儿闻声出来,见是阳武,心中欢喜,还未开口。   阳武问道:“心肝,为何你一人在屋内!”   雪儿道:“小姐与玉珍表姐正在前楼与夫人、老爷说着话儿。”阳武一听玉珍也在,心中更是欢喜。   你道玉珍为何也在?   只因她在紫依家里遇上佳人阳武,心中时时想念,想那阳武在这点花灯时节,定来到舅舅家中与表妹相会,遂以到表舅家与表妹耍子为由,辞别母亲,昨日来此。   阳武又道:“还劳请姐姐与小生传个话儿。”   雪儿嗔道:“你只心肝、姐姐叫个不停,对我可有何好处?”阳武知她心事,笑嘻嘻走上前去,把那雪儿抱于怀中,进得楼中,反手把门闩上。   阳武把雪儿抱到床上,那房间虽不比紫依处豪华,却也收拾得甚是干净。   二人亦不脱衣,只偎在炕上,紧紧搂住,亲作一处。   雪儿躺于阳武怀中,仰着头儿,把舌尖伸将出来,阳武忙忙用双唇咂住,把那娇美舌儿吸入口中,用力吮舔那香津。   只咂得雪儿一阵颤动,舌儿好似化了一般。   只觉得那舌儿、双唇甚是有力,把自己小口吮得滋滋有声,那香津不知被他吮了多少过去。   少顷,阳武把肥厚舌头向雪儿口中伸去,雪儿顺势搂住,把那舌儿噙于口中,又是一番吮咂,两人那双唇好似贴于一处,久不分开。   阳武一边亲那玉口,一边伸出一手揉摸雪儿酥胸。只觉得衣服下,那双乳甚是嫩软,如两个荷包一般。   不一刻,那对乳儿在阳武轻揉之下,已变硬挺起来,那两乳头在衣下感觉甚是明朗。   阳武心中性急,欲火顿燃,那玉茎在档中变粗变硬,不时跳动几下。   只觉得那根部不时收紧,那玉茎却是胀了又胀,倦于档中。   忙忙伸到雪儿衣下,把那乳儿又是一番揉弄,只觉得上面光滑细腻,坚挺高耸,两指捏那乳头如那红枣儿一般。   此时雪儿只觉得身上如起火一般,甚是热烫,那双额更甚,胸中热浪滚滚,胸部酥软,痒麻异常,娇口急喘,胸儿一起一伏。   腰下阳武档中那物儿,发胀变硬,紧梆梆顶在腰下,隔着衣儿,亦觉得那物儿滚热一片,忙忙抱紧阳武,用力亲咂,口中轻哼,淫声不断。   阳武在雪儿胸部揉弄一会,把手儿抽出,顺着那衣服,滑到了雪儿阴部,那手儿插入那双腿之间,托住那沟间,把雪儿向前抱了一抱,紧贴胸间,那手儿便在那阴部揉弄起来。   隔着那衣儿,便觉得雪儿阴部热气外泄,柔软一片,尤其那中间双唇,手儿感觉更是明显。   不一刻,那淫水自阴内流出,渗过衣服,把那衣儿弄湿了一片。   雪儿口中哼道:“心肝,莫在外面揉弄,里面甚痒,快伸进在内,把那阴部揉上一揉,为奴家止止痒。”   阳武此时亦有此意,遂把那带儿松开,亦不褪下那裤儿,把手贴着雪儿小腹,伸了过去,你道二人为何不宽衣解带,只因此时为年节,正是寒冷之时,褪下衣儿,谁能受了?   阳武把那手儿伸进去后,遂捂其阴部,上下一阵搓弄,那阴部早已遍湿。   那手儿搓弄之时,手掌手背被弄个精湿,只觉得手心湿热一片,而手背刮有些凉。   那手儿搓揉,雪儿却是淫声一片,夹着腿儿,扭着身儿,在阳武怀中抖动,口中直叫:“妙!舒服!心肝,美死奴家了。”阳武搓了一会,又用两指捏那唇儿,顺那缝儿,上下捏弄,不时轻轻拉起,一松,让那唇儿弹回,发出啪的一声咱,捏弄够了,把中间三指向阴内插去,拇指揉其小肉芽。   雪儿不禁“啊呀”大叫一声,身儿扭动更快,双目紧闭,口中呻吟不断,只觉得阴内一股热水又溢了出来。   顶那沟儿,流于裤上。   身儿一动,感到那阴儿湿处,一片冰冷。   那三指在阴内左冲右突,上下挑动,那拇指不停揉按那肉芽,阵阵酥麻传至全身,深及心内,那腹中如火燃一般,不禁把阴部猛缩几下,玉腿把那手指紧紧夹住,心中性急。   忙忙侧过身子,脸儿正对阳武胸前,松开阳武那裤带,把个玉手伸入阳武档内,手指儿触到那玉茎,只觉得如火炙般滚烫,忙忙用手握住,把那玉茎从档中拉了出来,露于外面,向上翘起。   玉手在上面用力套搓,不时用手把那玉茎紧握一下,只觉得那物儿如充气一般,圆滚滚,肉梆梆,那头儿如钻头一般,后面有一沟儿,手指在那当中一触,阳武便“啊”地一叫。   雪儿方知那儿却是阳武妙处,遂用手指一阵挠动。   阳武连声大叫,少顷,那头儿中间流出几滴浅白色水儿,粘于上面,如哭泣一般。   雪儿只觉得好笑,用手把那玉茎一握,又流出几滴水儿,把那玉茎一晃,那水儿洒了下来,一滴溅于雪儿唇边,忙用舌儿一舔,只觉得咸咸粘粘,稍有腥味儿,心中欢喜,又是一阵猛搓,那水儿流出更多,雪儿忙用手接住,在那玉茎之上,摸了个遍,把那玉茎弄得湿了一片。   此时,阳武只觉得浑身发抖,腹中欲火乱窜,那玉茎胀得难受,头儿骚痒难耐,阵阵快感涌向心间,不觉又把那玉茎胀了几胀,在雪儿手中跳动几下,手儿在雪儿阴部又是一阵乱插乱捏。   二人相互操捏一会,忙忙起身,各自把衣儿褪尽,钻进被窝之中。   此时炕正烧着,那被窝之内一片滚热。   雪儿仰躺于坑上,阳武分开其玉腿,把个玉茎在阴部蹭磨几下,猛地插了过去。   雪儿只觉得阴内瞬即便被塞满。   那玉茎紧紧撑在阴内,头儿抵在花心之上,烫得雪儿一阵晕迷,忙道:“我的心肝,快快抽弄,把我那物儿捣烂,奴家也不怪你。”阳武双手微撑上身,抬起双股,一阵猛弄,把那雪儿弄得“呵呵”大叫,头儿左右晃动,胸前那对玉乳随雪儿身子上下摇摆,如一对白鸽一般。   那乳头不时蹭着阳武胸部,挠得他酥痒入骨,欲火如火上浇抽般狂燃,双股用力,抽弄得更快,直把那阴内抽得淫水四溢,热如铁烙,那花心好似裂开一般。   雪儿早到酣美之际,口内呵呀连声,抽至三百余抽,雪儿叫道:“心肝宝贝,且停一会,奴家有些眩晕,忍受不住了。”阳武正干至美处,只觉得那玉茎甚是受用,哪里肯停,闭上双眼,紧咬牙关,双股急急下压,次次猛抵花心。   雪儿身子摇摆不定,左右扭动,好似升天一般。   阳武又插送百十余回,只觉得抉活难过,心中美极,好似碎裂一般,口中“呵呵”大叫,不顾死活,又是一阵猛弄。   雪儿泄了三次。   阳武又插弄几下,只觉得囊儿紧缩几下,根部如门儿将开,猛一用力,心内放松,那阴精好似快要喷出,忙忙把玉茎从雪儿阴内抽出,刚抽出,尚未出之时,那阳精即喷将出来,射于雪儿阴唇之上,只烫得雪儿浑身一阵抽搐,忙忙用手抚其阴部,把那浓厚阳精涂满阴部,被风儿一扇,雪儿只觉腥气扑鼻。   二人抱于一处,喘吁不止,雪儿道:“心肝,奴家自出世以来,从未如此快活过,真真美死奴家了。”   阳武道:“觉得美死了,不止姐姐一人,你家紫依小姐与玉珍小姐,亦是美死过几次的。”   雪儿道:“你那物儿又粗又大又长,姐姐恨不得时时塞在阴中。”   阳武道:“你那阴儿又嫩又紧,亦是有趣非凡。”二人调笑一番,忙忙用块布儿擦试干净,穿衣下床。   阳武道:“小生已喂了姐姐一个饱,还请姐姐去将紫依与那玉珍暗暗唤来。”   雪儿笑道:“那是自然。”上前又与阳武亲个嘴儿,出门自到前楼去了。   却说那雪儿与阳武云雨已毕,悄悄来至前楼,见过主家,站于一边,不住向紫依使眼色,把那嘴儿向后楼处歪。   紫依何等聪明,知阳武已到,遂向父母道:“时候不早,父亲,母亲要安歇了,女儿亦该回去了。”那吉昌鸿亦觉太迟,应了,与赵氏回到内室不题。   且说紫依同玉珍来至后楼,在那书房前正遇见阳武,四人遂走进那书房内,三人坐于一桌前,谈些别后话儿。   雪儿立于一边,紫依吩咐雪儿去取些酒菜,与阳武饮了几杯。   三人心中不觉春心荡漾,遂搂着,亲嘴咂舌,亲热了一番,紫依道:“此处甚是不便,我等几人何不到楼内好好云雨一番。”此话正中凡人心意,四人又来至楼上,又是一番抽弄。   这雪儿抽身上楼,与大家鬼混了多时,忽往腰中一摸,不见了白绫巾儿,心中甚是着忙,也不对旁人说,竟私自走下楼,往园中书房内寻找,这也不题。   却说那服侍阳武的远儿,这夜出房小解,见阳武又不在房中,心中晓得公子又是干那活去了,心中热扑扑想道:“我何不也去听听风儿,虽不能够幸那紫依小姐,倘或逢着个丫头下楼做么的时节,与他高兴高兴,也出出这肚子里之闷气。”   远儿思虑半晌,主意已定,遂翻出院墙,猫着腰儿来至吉家后院,攀上墙头,见那后楼灯亮,心中暗想:“公子此时定与那小姐云雨哩。”忙忙翻过墙,悄悄走进亭子旁边小书房边,往藤床上一看,只见一幅白绫巾儿,遂拿在月光里看,只见上边红白交加。   远儿看了,已知那汗巾儿定是擦那话儿的了,想那女子定然不忍丢下,时时留于怀中,留个念儿。   正然想着末了,只见楼下走来一个女子,穿花扶柳,穿着小袄亦不显粗笨,那女子袅袅婷婷走进书房里边。   远儿心中性急,忙上前一把扶住。   雪儿惊道:“你是谁人?”   远儿道:“我是王家小官人的远儿。”远儿又道:“你是哪个?”   雪儿道:“我是吉家丫环。”   远儿道:“妙极!妙极!我二人天生一个好对儿。”   雪儿骂道:“你是个浪男人家,咱是个女孩儿家,谁与你这天杀的配对哩!我且问你。”   远儿道:“你问我什么?”   雪儿道:“有一条白绫巾儿,你可见到么?”   远儿道:“有倒有,你莫非要么?”   雪儿道:“我不要,我就来找了么?”   远儿道:“给你便给你,只有一件,你还得给我。”   雪儿明知远儿是要戏她,遂说道:“你先给了我,我再给你。”   远儿真个将那白绫巾儿递与雪儿手里。   雪儿接过绫巾,便扭了身要跑。   远儿忙用手一搂,搂得紧紧,道:“你往哪里去,今夜不惧你上天。”随将手来解衣。   雪儿用手去拦,那里拦得住,左支右捂,捂了半晌,早被远儿将裤带儿解去,将裤子顿下少许,露出那白嫩嫩之大腿。   雪儿待开口要喊,早被远儿用手把嘴捂住,那里还哼出一声。   远儿又问道:“你还喊否?”雪儿见事已至此,喊亦无用,况让别人知晓,如何见人,遂摇了摇头。   远儿见她已允,方才撤回手来。   雪儿道:“这事原是两家情愿方才做得,如今我看你这天杀的,却来的这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愿意,你可知我愿意否?”   远儿道:“如今娘子少不得委曲些罢,你愿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愿意,也要玩耍玩耍。”远儿说罢,遂将雪儿抱于床上,那裤儿仍留于腿上,就着月色,见那阴内已流出水儿,忙忙用手插入两腿之间,着力搓弄。   雪儿口中虽是勉强,心里早已淫兴狂荡,远儿揉弄片刻,早已隐忍不住,忙将自己裤儿褪至膝部,伏于雪儿身上。   雪儿仍然道:“我不愿意。”远儿哪里听她,把身子往里一送,那物儿早已连根入进。   雪儿又道:“我不愿意。”远儿佯装不闻,把那铁硬一般东西,着实抽将起来。   抽了有二三百抽,只抽得雪儿香汗粘粘,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气吁吁道:“罢了!罢了!饶了我罢!饶了我罢!”远儿此时抽得欲火如焚,又狠狠抽弄了百十多抽,方才欲火大泄。   雪儿被其最后猛然一顶,便大叫一声:“快杀我也!”   远儿把雪儿紧紧相拥相凑,搂了半个时辰,那物儿亦不拿出,只在雪儿阴内四处摇晃。   片刻,那物儿又如当初。   此时雪儿亦觉阴内痒入骨缝,那物儿烫得阴部酥软快美,口中淫声不断。   远儿被其淫声弄得淫兴又起,不觉把那物儿胀了儿胀,将雪儿阴内胀得满满当当,遂挺起双股,急抽了一回,又慢抽了一回,如此反复不停抽弄,又抽弄了三百余回,直抽得那雪儿麻了一阵,丢了几次。   见远儿正在兴头上,那物儿在阴内更觉雄壮,更觉粗大,塞得里面紧紧绷绷。   远儿将那物儿不住抽插,在抽弄得雪儿阴内如火般烫热,热过了几阵,忽又觉一阵麻痛袭来,这一麻即麻了半刻。   那远儿仍不停手,仍把那物儿抽弄个不停,次次采其花心。   那两个核蛋,如两个铃铛船,在那囊内上下晃动,不时击于雪儿阴唇之上,不觉又抽送二百回。   雪儿真个神酥骨软,道:“天杀的,我这厢真死了。”口唇发冷,两目紧闭。远儿见了,笑道:“好浪态。”一泄如注。有诗云:   爱惜良宵片刻金,房内做尽万般情。   佳人倒于藤床上,倦眼婆婆宛动人。   远儿伏于雪儿身上,喘息片刻,两人方才各自起来,远儿仍旧越墙而去,不题。   雪儿拿了白绫巾儿,也往后楼去了。   到了楼上,只见阳武三人云雨已毕,正坐于床上,围着被儿暗暗耍笑。   紫依道:“你这小妮子,到哪打团子去哩!只到如今才来。”   雪儿道:“刚才咱们在后院书房内玩耍时,将这白绫巾儿掉于那床上,我去寻来了。”   紫依道:“这后书房能有多远,便往了有两三个时辰才来。”   雪儿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在书房里睡了一觉,刚才醒来,所以至今才来。”   紫依将雪儿头上一看,只见乌云蓬松,脸上许多汗迹与先前大不相同,心中甚是狐疑,那紫依早看出几分破绽,遂又问雪儿道:“你这小妮子,还勉强支吾什么,何不把实话说与我听,常言说的好,虚的实不了,实的虚不了。”   雪儿本是个心虚之人,被紫依问了这几句话,却似哑了一般,半晌不敢出声。   玉珍旁边笑道:“雪儿你自请说了罢!你就有天大之事情,我包管不叫你吃亏。”   阳武在旁边亦说道:“我看你二人恁管得宽了,难道雪儿在后边睡了一觉,就坏了什么大事不成?”   雪儿见阳武替她说了好话,遂喜欢得说道:“可不是么?”   紫依也不往下问了,大家又暗暗戏笑多时。   堪堪五鼓将尽,阳武辞别要走,这玉珍终是个伶俐女子,上前扯住阳武,道:“这等终身大事已属郎君,郎君还须留一表记,妾等死亦瞑目矣!”   紫依亦道:“这个使得。”   阳武道:“既然如此,这有何难。”随将自己系腰之蓝绸子带儿解将下来,约有四尺多长,五寸多宽。   将牙一咬,用手撕作两段,与紫依一段,与玉珍一段,又使雪儿取笔墨来。   阳武提笔细想忽记一事,忙向紫依道:“娘子,再过两日,可知为何日子?”   紫依一想,喜道:“正是去年我俩相识之日,不觉己过了一年。”   阳武叹道:“时光真真转瞬即逝,人生苦短矣。”叹了一会,遂伏下身子,自道:“偶因观灯同游玩,结成百年好姻缘,吉纪二女配阳武,谁若反情天必遣。”阳武写完,紫依、玉珍各自收于身边,甚是爱借。   紫依道:“明日夜间,郎君还来否?”   阳武低低道:“暖昧不明之事。”遂后低声道:“彼此名声有亏,况咱夫妻三人年当方刚,何苦舍死拼命受用。圣人有云:‘少之时,戒之在色。’”   紫依与玉珍含泪道:“郎君此去,不妇何日再得相会?”   阳武道:“娘子们何必这般着想,大约不过待上半年儿月,待小生高中之时,定会差人传婚递柬,说合成时,那时鼓乐齐奏,咱再叩拜天地,齐入洞房,岂不是万分之喜?”紫依与玉珍听言,才止了泪,一齐点头,彼此难割难舍说了半晌话,阳武方才越墙而去,不题。   却说紫依与玉珍见阳武去了,心中热扑扑的,就似无着落一般,又因一夜不曾睡觉,使雪儿重新收拾了铺,紫位与玉珍依旧脱衣而睡,雪儿也往西间床上而睡,这里不表。   再说阳武过墙归家,书房里坐了。   思想这雪儿丫环在后院睡觉一事,大有可疑,又见她乌云揉乱,脸上粉儿换了个干净,自己起初戏她之时,不过亲个嘴儿,后来与她弄时,亦不曾揉她乌云,摸她那粉儿。   阳武忽然想到:“莫不是远儿这个狗头见我这边快乐,他亦摸到那吉府,偶然遇上雪儿,行此淫乱,也是有的。”心里又想道:“这雪儿我已收于身边为妾,若是真个为远儿淫乱了,岂不污了我之名声么?这便怎生是好?”   阳武在房中走来走去,思量半晌,又忽然想道:“我阳武何必这般贪心,若是远儿果与雪儿有事,何不将雪儿就配了远儿,叫他两个做一对夫妻,岂不是件好事么?况且紫依、玉珍,还有黄氏,俱是美丽佳艳,天姿出群,亦足令我一生快乐了,何必再多纳一小妾。”思想多时,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题。   却说远儿淫幸了雪儿,越墙回至家中,来到自己屋里,心中暗暗的欢喜,又寻思这丫环生得却也标致,那物儿也不大不小,刚刚容得自己那东西进去,觉得十分占了个巧儿,又想道:“我若娶了这个小丫环,也是我为人一场之快乐处。”又想道:“这丫环若嫁了我时,贪爱我这样,实诚疼爱,也是这丫环之福。”   胡思乱想多时,只是睡不着,在床上辗转难眠,鸡叫之时,方才睡去,不题。   十四这日,阳武又来至黄氏家中,也是合当有事,两个正在房里说说笑笑,忽然冰儿在房门口叫道:“奶奶,大房里媳妇来了。”   黄氏闻声慌叫阳武躲过。那侄儿媳妇,带着二大群丫头径直进房里,看见阳武了。黄氏只得叫声:“侄儿过来,与我的侄媳妇作揖。”   阳武晓得是假说侄儿,以便遮掩过去。   遂深深作了个揖,抬头看那女子,略像见过一面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黄氏道:“侄儿在外房坐坐,我还有话要说哩!”   那女子向黄氏福了回福道:“听得这里好灯,特到叔这里看看。若是叔婆高兴,同到二叔公白布巷里走走。”   黄氏道:“我近日身子有些不爽,老是不耐烦,因此咱侄儿来问病,侄媳在此吃些饭儿,自到二叔公那里去罢!”遂叫冰儿快看茶来。   你道那女子是谁?   说来也巧,她就是刘家大房大儿子之娘子,范者才之女范碧莲。   阳武只在灯下影得一影,认不真切。   碧莲看得分明,况且同睡了一夜,时常摹拟了阳武模样,取些乐子,思思念念那有认不真切的么?   心里想道:“明明是王官人,叔婆却认做侄儿,谁知已受用他一夜过了,我在此碍眼,趁着轿子在外,不如别了,自到二叔公那里去罢!”就立起身来道:“三叔婆既不回去,媳妇趁轿子的便,自去了,不劳赐茶。”   黄氏巴不得她去,就道:“不吃便饭,难道茶也不吃杯儿。”   碧莲听言,只得吃了茶,告别出来,心里气忿忿不过,道:“赛潘安的王郎,却被她占住了受用,如今我偏要叫破了她。”有诗为证:   即食偕杷又呷醋,芳心婉转千万处,   那般妙趣总独贪,妾之户儿合谁去?   欲知范碧莲怎的弄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13回 满城风雨鸳离鸯

诗云:   小妇怨怨泼醋言,公爹暗中施诡端。   风流俊秀神童子,而今往后有磨难。   且说碧莲等人走到外房,黄氏只得随送,阳武见那女子出来,也立起了身,不敢看她。碧莲立住了脚,向阳武福了福,道:“王大爷我去了。”   黄氏听见王大爷三字,早红了脸,不敢作声,勉强送了侄媳妇上轿,三步做了二步移,急忙忙过房向阳武道:“为何咱侄媳妇,认得你是王大爷,这也奇怪。”   阳武道:“我略有些面善,却不认得是谁,为何她认得我?”   黄氏十分疑惑,又怕漏了风声,不好意思,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寻想不透。   少顷,阳武忙道:“虽是侄媳妇,却是谁家之女?”   黄氏道:“是天桥范家之女,名唤碧莲。”   阳武道:“是了!是了!我在范家处馆,她在爷娘家认得我的了,怕或对他爹爹,哥哥说了,怎好意思?”   黄氏道:“我为了你,怕不得许多羞,只是咱大伯,看中咱的家私,若漏了风声,做出事来怎办?要我嫁人,便嫁了你。只是你目前不便往来,岂不我想了么?”又想了一想,道:“咱小兄弟极爱姊的,待我慢慢把我心上之事与他商量,咱两个且自快活。”正是:只图天长地永,那管雨打风吹。   且说阳武又与黄氏弄了一夜,十五清早才回家去,被母亲姜氏骂了一场,阳武不敢抬头,也就罢了。   且说碧莲看完花灯,这晚回去,只想再见情郎,思思念念心中好不难过。   碧莲丈夫把那小小物儿乱戳,指望弄她喜欢。   哪知她心中已有个人儿,碧莲只歪着头,扭着身子,由他弄了一会儿,不到十几回合便泄了。   碧莲末尝到快乐,却被他弄了个乱槽槽,阴部湿了少许,碧莲取块巾儿擦了,只不理他。   丈夫只得长吁短叹睡了。   那碧莲与丈夫不谐,却和婆婆处得拢。   第二日。   一五一十,将三房奶奶留阳武在房,见其进去,只说是她黄家侄儿,谁知那阳武在咱家坐馆,难道我不认得的话,尽情与婆婆说了,那婆婆又与她公公说了。   那刘老大思量:“待我借此为由,要她嫁人,不怕家私不是我的。”想这刘老大原是没用之酒徒,自己家私且败了大半了,去与一班无赖,类似武勇之流,同谋合伙,诈人东西,骗人酒食,在那一带,已是出名的了。   刘老大这日就寻了武勇一班人商量这事,武勇道:“去年我曾晓得你三奶奶勾引那王家小官人,我留心在意,也打听了十来遭,再不见一些影响,如今既有这话,咱们守着你家三奶奶前后门,等王秀才进去,拿住了他,亦有何难,只是你老人家面上,不好看相。”   刘老大道:“什么相干,我那三兄弟乃我继母所生,原和我不投缘,管什么体面不体面!”   一无赖刘三,为刘老大本门弟兄,在旁道:“拿好不好,王家小官人是东昌府大爷,临清州大爷,考了第一名,乃提学道心爱之门生。咱们拿了奸,府里州里,为王家小官人面上,反将咱们难为起来,那时该怎么样处!”   武勇在旁一想,道:“三哥说得也是,不如把你家三奶奶整日整夜留王官人在家奸淫作乐,写了一张,不编那个出名,只写邻舍公具所闻之文,旧城,新城贴上几十来张,你只当揭了几张没头榜,去与他兄弟多多讲理,催其嫁人了,岂不全美。若是嫁了那王小官人,越发妙了。他前程干系,怕那先奸后娶的话,定会重重置财礼,送与大伯,那时,亦分些与咱兄弟们吃酒。”   刘老大闻言,拍手称道:“妙!妙!妙!此计甚妙!明日寻个会做会写的,快写起来,大家夜里分头贴去,等到那三奶奶嫁了,分得好处,定然不会忘了两位兄弟。”   武勇,刘三听了,心中欢言,散去了,正是:计就月中擒玉兔,谋成日里捉金鸟。   且说那阳武混过了元宵灯节,虽然提学道升任去了,不来岁考,范者才仍要儿子用心攻书,十五日考期,就把阳武请去坐馆。   范者才第一夜盛席款待,依旧请耿青山过来,大家吃酒。   席间耿青山道:“今年岁考,只怕明年录科,还是一个宗师。古人说得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你二人三六九须做二篇文字,每月十六日,在我那里,同学联会作文,我便好立笔批阅了。”   范者才道:“若得耿老先生如此鼓舞教训,小儿后来寸进,怎敢忘师恩德,良友琢磨,决当重报。”   言罢,大家痛饮一番,方才散了。二人从此三六九作文,早起晚歇,愈加勤谨。   不觉过了数日,阳武正在书房里,批点欧阳修之文集,得贵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道:“街上矮墙有人贴着一张纸,来往人看了,有的说是为王大爷的,小的悄俏搞了来,送与王大爷看,不知上面是说些什么?”   阳武接在手里一着,却是张没头榜,上面写道:丁字巷街北,刘三秀才亡去。   有妻黄氏生得美貌,年纪又小,不肯嫁人,亦不守寡,自夜与王家小官人通奸,我等邻居,本当捉住禀官,但思王官人年幼,尚图进步,若一到官,前程不保。   可怜他母亲姜氏苦守一场,我等不忍为此。   今后王官人不上门,黄氏自改嫁,即付之不言了,若自恋恋不舍,必然同众捉奸,决不轻恕,先此告知。   众邻公具阳武阅过了,直惊得面如土色,话也说不出来了。得贯道:“小的不识字,上面说些什么?”   阳武道:“你家爷与大爷不知道么?”   得贵道:“谁合他说。”   阳武道:“你到旧城,新城都看看去,有一张,揭一张,都替我揭了来,每张赏你一个钱,莫与人见到。”得贵应了,自去。   哪知刘老大只是要惊动黄氏,逼她嫁人,原贴得五六十张,新城贴得多些。   阳武那好友李正见了,各处替他揭去,一张亦没有。   黄氏门首倒有两三张,林玉揭进去把与黄氏看。   黄氏大骂道:“这定是欺心大伯听了他媳妇子小歪刺骨话儿,做出这没头榜来逼我嫁人,要吞我这一份家私,我便拼得不要,嫁了王郎,也了找终身大事,只是王大爷晓得不晓得?又不知在家里,在馆里?林玉你替我拿了一张,两处去寻他,叫他快快来商议。”林玉应了一声,拿了一张,忙忙去了。   只道新城贴了不少,谁知旧城亦有十多张,被赵蒙子家揭了一张,晓得女婿同阳武是同窗朋友,现在他家处馆,遂吩咐小厮:“你快拿与你姑爷看。”小厮竟送与范同轩看了。   那范同轩与阳武,原是极要好的,看见这一张,吓了一跳,急忙走到阳武房里,询其缘故,阳武道:“方才得贵亦揭一张进来,小弟正使他各处去看了,范大哥是哪里见的?”   范同轩道:“是妻父那里送来的,旧城里都有,想是贴得极多了,怎么好?”   正说着,只见得贵回来道:“一个新城里,都走遍了,只揭得二张。”言之末己,听见李正来,慌忙请进,拱手见后一讲。   阳武方知新城里贴的皆是李正兄揭了,又谁知旧城里亦有。   三人正商量这事,外面又传说,道:“黄奶奶教一个半大不小之管家在外。”   阳武想道:“那定是林玉了。”阳武怕当着朋友面,不好讲话,自己走出来看,果是林玉。林玉说了来由,又说:“奶奶请大爷快快去商议。”   阳武道:“了不得,他们写的,说要拿奸哩。只好等几时再作计较!最近三五日我决不敢轻入虎穴,多多拜上你家奶奶。”   阳武只道瞒过了范李二人,谁知二人此时正在阳武背后,都已听见了。   二人道:“我两人和你异姓兄弟,不消瞒我,你说个明白,为兄好替你计较。”   阳武见已隐瞒不得,遂道:“惭愧!惭槐!小弟蒙黄氏要嫁作偏房,一时昏惑了,做了这事,如今也只好罢了。不是小弟亏心无义,外面张扬了,怎好再去妄想!”   李正道:“这边还有商量。”对林玉道:“回去和你家奶奶说,嫁了王大爷,就是咱们嫂子了。如今只该收拾了细软东西回娘家去,有爹娘和爹娘说明,无爹娘和弟兄说明,住一年半载,冷一冷就好明正嫁人,王大爷就好央媒娶回家了。”   范同轩道:“有理,有理,李大爷金玉之言,你快回复奶奶去。”   林玉去了,想那李正平时虽少言寡语,遇事时,却也决策果断。林玉走后,阳武拉了李正,再到园上,三人坐定了。   李正道:“此事,范老伯知否?”   范同轩道:“家父尚不知晓。”   李正道:“如今这情形,阳武还该匿影藏形些,过了三五日,就不怕他了,只须对令尊说家师将到了,在家读书到底有些不清净,不如去那东门寺院,小弟也带些盘费,趁读几日书,同做些文字,只怕同轩不要小弟来。”   范同轩闻言,甚是佩服李正,忙道:“那会!那会!如此极妙!今晚小弟就对家父说了,择日便去。李兄何须带盘费都是小弟支值,只这寺院,小弟与那里和尚不相熟,李兄借得三间房便好。”   李正道:“既然如此,小弟认了租屋,不带盘费津贴了,连小厮也不带一个,越觉清净,只是二兄先去,小弟且在城内打听打听,刘家可有人说话,为兄好代为周旋。”   阳武听言,心中甚是感激,谢道:“二位兄长为小弟之事用心,其所谓生我者父母,成我者朋友,不知何以为报。”   范同轩道:“且到寺中坐定,咱们三人结为兄弟,做个桃园三结义何如?”   王李都道:“承兄不弃,极妙!极妙!”   范同轩向父亲说下寺中读书活,又得李正肯去租房,早晚竭力用功,图个大进,范者才十分欢喜,取历日,择了二月初是日大吉,打发一个买办的大管家,一个粗做的上灶管家,小厮得贵随身服侍,热热闹闹,来到寺中看书。   那老僧亲闻阳武才华,心中亦是喜欢,两下见了,嘱咐阳武用心读书,不必过多想那些身外之事。   话虽如此,阳武又不免想念黄氏,有些孤凄不乐。   要回家向母亲道知,又怕在家中走动,被人算计。   只待这月将尽,才教得贯至家道:“提学道来了,大爷同你家大爷,搬到东门寺中看书,明早叫你老管家跟去认认路,好来通信。”   黄氏知道阳武读书一事,亦道:“静室看书,极好的了,明早叫远儿来跟,相帮搬搬书也好。”   到了初一,范同轩吩咐家僮,把书箱行李,尽情都搬到东门寺中,阳武独自一间房,好不难过。   有曲为证:好支吾,黄昏时侯,把眼揩枯,三星翻凑参商教。   未关门,空对着,剩枕馀衾,浅檐低庑,明柳香花,两相辜负,迷离醉态有谁扶。   把春光尘上,谁信道溷堕新江,泥沾轻絮,飞竹彩凤,啼残杜守,划地暗踟蹰,相思努,自桃情檐自胡涂。   莫说阳武在寺中读书,思念黄氏合那紫依、玉珍与云芝。   那四人亦是无时无刻不想阳武,那黄氏思念之情,更是一日三秋,不知掉了多少相思泪儿,只不知几时才会得阳武。   忽一日,黄氏正坐房里沂怄害病,丫头冰儿跑进来道:“莫爷来了!”   黄氏忙立起身来,只见她兄弟黄三郎踱步而入。   三郎作了个揖。黄氏让他坐了。三郎道:“姐姐晓得外面许多口舌么?”   黄氏道:“这定是恶大伯做下计较,逼我改嫁,要占我这分家私,我决不与他干休!”   三郎道:“干休!干休!他带了那帮无赖,到我家来上复,抽中取出那没头榜,道:‘守得便守,守不得何苦露丑,教我兄弟做不得人!’”   黄氏道:“如何如何!我说是他的计较。我偏不嫁人,他怎么了我!”   三郎道:“不是这般说,他们二十七八就来的,大哥不好轻易复他,昨夜与我商议,说二姐姐才二十多岁,日子正长着哩,若守得便好,不要入别人圈套,我与姐姐过的更好,故此自己走来,问二姐姐心里话,不要瞒我,才好商量。”   低低又道:“王官人来走,有这话没有,你兄弟不是外人,说明才好。”   黄氏红了脸道:“亲兄弟面前怎好瞒你。”说完又住了口。   三郎通:“有没有,怎么又不说明。”   黄氏吞吐了一会儿,只得应道:“羞人答答的,只管问他作甚,只是我心里决定要嫁他的,若不容我嫁他,一条白巾悬梁自缢,连兄弟也不得见面了。”说着便哭,哭个不住。   三郎道:“怎么了?那刘老大还说不许嫁王官人哩,你倒这般坚执,咱们同一父母所生,见你这样光景,心中不忍,我细细想将起来,你如今只该把卖得的东西,逐渐地卖了,一二百亩田地,连这所房子,是刘家门里分授的,再卖不得,只那些家什,卖得的也卖他几件,收拾完了,才悄悄把箱笼搬回咱家去,搬完了才和他说,我自叫轿子接你到咱家,只说慢慢女家择亲,男家受聘,明公正气,不怕他怎的,嫁不嫁王家小官人,也慢慢商量,我明日和大哥回拜他们,只说女人见识,怎好真说!伤了兄妹姐弟情分,从容计较了,再来回复,大约年纪小小的,多半是改嫁,如此好么!”   黄氏才收住了泪道:“你念亲姐弟之情分,商量的极好,只是我到底要嫁王家的呢。”   三郎一听,急道:“你好是糊涂,慢慢再处,难道是你亲兄弟不肯么?”   黄氏道:“他是天下之才子,我若嫁了他,将来定有好处。兄弟你若成就了我,你姐姐替你磕头。”   三郎道:“晓得了,我且回去。”黄氏再三不放,留他吃了饭,才别了自去。   黄氏送兄弟到门首,见兄弟走得远了,呆呆立着,恰像阳武走来,心不可知。   立了一会,叹了口气,打怅进去,见一个起课之算命先生,手里摇着课简,走到门道来了。   黄氏叫林玉叫住,引到厅上来,要他起课。黄氏拿着课简,对天祷告,问:“王官人,可得成婚?”   接着问他平安,又问:“他几时得来?”   先生问:“上姓?”   黄氏道:“是王。”   先生把卦轮算一番,又问:“何事?”   黄氏道:“婚姻的。”   先生道:“好六合卦,必然成就,只是货蛇活世,见迟些。”   黄氏又道:“那人平安么?”   先生笑起来道:“奶奶,咱晓得那人是谁?”   黄氏道:“问新郎?”   先生道:“新郎有何不平安?。”   黄氏又问道:“几时得来?”   先生道:“一卦里那里问那许多事,若论货蛇活世,不像来的,六合卦又是到底来的。”   黄氏取出课钱,打发了先生去后,没精打采,走了进去。有曲为证:   手执着课简儿深深下拜,扑籁籁止不住泪珠儿下来;祝告他姓名儿,就魂飞天外,一问他好不好,再问他来不来,总只问两个的终身也,须是好歹无更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4回 梦欢会销魂入骨

曲曰:   乐心儿比目连枝,肯意地新婚燕尔,画船开抛闪得人独自;   遥望关西店儿,黄河水流不尽心中事,中条山隔不断相思。   却说黄氏取出课钱,打发了算命先生去后,没精打采,走了进来,头脑昏昏沉沉,像个要睡的一般,靠在桌上,只听得有人走进来,抬头一看,却是心上之三郎。   黄氏眼噙泪水,立起身来,问道:“心肝,你为何今日才来,教我几乎想煞了。”   阳武道:“我已做了官了,不怕他奈何了我,如今我来娶你去,同享荣华富贵,不枉了我想着你,你又守着我,心如铁石,各不相忘,只是一件,我今年已是十八了,不要还认我是十六的。”   黄氏不明白这句话,问道:“十八也罢,十六也罢,你说他怎的?”   阳武道:“你过后自知。”   黄氏听话中了,不怕他们了,心中觉得欢喜,忙忙上前抱住阳武,抽泣不止。   那阳武亦把黄氏抱住,亲那泪湿湿眼儿,用那薄薄之唇儿把黄氏眼泪舔净,道:“我的心肝莫要悲伤,待我与你弄上一弄,以解我俩相思之苦,今晚定弄你个痛快。”   黄氏欣喜,含笑止泪,搂住阳武脖子,仰起脖儿,着力吮咂那双唇,口中心肝宝贝一阵乱叫。   阳武低着头儿,把双唇紧贴于黄氏玉唇之上,只觉得那唇儿如饥饿婴儿一般,一阵乱亲乱咂,不停裹住自己唇儿,把那香舌向自己口中一阵乱冲,其饥渴之状,好似初试云雨一般。   泪武心中高兴,故意逗她,把那牙儿紧紧咬住。   不让那舌儿进入口中,只用双唇咂那舌尖,直咂得“唧唧”有声。   黄氏心急,忙道:“我的亲亲,快把口儿张开,让奴家吮咂个够。”   阳武笑道:“心肝为何如此性急?”   黄氏道:“只因分开大久,相思甚苦,奴家无时不想与相公狠狠弄上一弄,把相公浑身亲个遍。”   那阳武遂把玉唇张开。   黄氏舌儿猛地送了进去,在内一阵搅弄,把阳武香津吞下不少于肚中,舌尖在阳武口中上下翻飞,不时搅作一处,好似那斗仗之双蛟龙一般。   阳武不时暗把那香津向黄氏口中偷送,以让黄氏吮咂个够。   黄氏亲不多时,阳武亦把自己舌儿深人黄氏口中,那轻盈之舌儿不时抵入黄氏口内,亦把那香津向自己口中吮咂,只觉得黄氏口中清香怡人,温柔滑润,小小香舌勾人心魂,不时抵于自己舌上。   阳武性起,紧抱黄氏纤腰,又是猛亲一阵,直亲得黄氏口中不停哼叫,吖呀不断。   二人猛亲一阵,那阳武伸手把黄氏裤带解开,因此时房中烧着炕儿,甚是暖热。   阳武遂把那裤儿褪了下去,及至三寸金莲之处。   黄氏抬脚,把那裤儿踢于一旁。   阳武双手抱于黄氏双股之上,把粉臀着力揉搓,只觉得那粉臀肥美丰腴,甚是光滑,一手操其一股,好似揉面一般,十指不停抓捏那大腿内侧,只觉得腹内欲火渐燃,那玉茎胀了几胀,把那裤儿撑起来,忙忙把黄氏抱紧,把二人阴部紧贴于一处,把那玉茎隔着裤儿,在黄氏阴部一阵乱插。   那黄氏在阳武揉其丰臀、玉腿之时,即觉得心中起火,遍身骚痒,阴部阵阵收缩,此时那玉茎隔着裤儿向自己阴部一阵乱顶,心中欲火更是大起,只觉得阴部痒入骨缝,不禁把那阴部紧缩几下,一股浅白淫水冲将出来,把阳武裤儿弄个精湿,口中哼叫之声渐大,娇口微张,醉眼迷离,浪姿百出。   阳武那手儿在黄氏背后揉弄不止,欲火强旺难耐,遂一手把其酥腰,一手伸至黄氏阴部,在上着力揉搓起来,只觉得阵阵阴水自阴内溢出,顺那腿儿向下流淌。   那水儿沾满阳武手掌,湿润滑腻,温暖如春。   忙忙把那指儿向黄氏阴内猛插,在那阴壁之上猛揉猛蹭,拇指不停揉挑那小肉芽。   黄氏夹着腿儿,身儿微弯,口中叫道:“心肝,美死奴家了。”黄氏只觉得那指儿在自己阴内左右冲突,上下挑动,不时深深插入,把个指根紧抵于阴唇之上,那拇指似有了灵性一般,别处不碰,只揉那肉芽,阵阵入骨之痒由那阴壁、肉芽向四周散去,心中欲火猛窜,全身躁热,好似将要燃起一般,双腿紧夹,娇躯扭动,忙忙伸手,自己着力揉那双唇,口内浪声淫语,层出不穷。   揉弄片刻,黄氏伸手亦把阳武裤带解开,把那裤儿褪了下去;忙忙把那直挺挺的玉茎握于手中,上下揉弄。   阳武双手把住黄氏腰身,二人来至炕上。   黄氏那手儿握住阳武玉茎不放,上得炕上,阳武与黄氏忙忙把身上衣儿褪尽。   阳武拿一缎被,压于背部,仰身躺于炕上,把个玉茎高高翘起。   黄氏跪于阳武腰间,一手套弄那玉茎,不停用手指捏那头儿,嘴儿在阳武唇上,胸部,腹部,一路亲来,及至小腹之处,忽用小口噙住阳武那玉茎,双手揉其根部,口儿在那头儿之上一阵吞吐,双唇紧夹那头儿,把那舌尖不时在上面挑动。   阳武只觉得小腹收紧,那玉茎之上酥麻异常,头儿更甚,不觉把那玉茎又胀几胀,只觉那玉茎胀至极限,好似再胀将要裂开一般,忍将不住,口中轻声哼叫起来,连忙双手抱其头部,用力下按黄氏那秀口在玉茎之上套弄起来。   黄氏回噙玉茎;只觉得那物儿滚烫非凡,尤其是那头儿,烫得自己一阵眩晕,那上面肉滚滚,硬梆梆,腥乎乎,心中恨不得把那物儿吞进肚中,遂头儿上下摆动,把那玉茎一阵套控。   阳武躺于被上,不时抬头看那阴部,口内淫声不断。   黄氏性急,不觉把那玉茎轻咬一口。   阳武大叫,道:“我的肉肉,轻些,痛死小生了,小生还要靠它弄肉肉一个爽哩?”   黄氏嘴噙玉茎,口内含糊不清道:“心肝,奴家想死你这妙物了,能让你这妙物插上一插,死了也就罢了,亦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道。”   阳武道:“我的肉肉,急些什么,这物儿以后就是你的,你慢慢享用就是。”   黄氏听闻,心中欢喜,深低头儿,把个玉茎深插于口中,紧抵于嗓子眼儿,双唇紧紧夹住那玉茎,又是一番抽动。   黄氏亲弄一番,见那玉茎如棒般挺立,遍体红润,头儿身紫,那囊儿垂于根部,不时收缩;双卵在内,清晰可见。   阳武噢噢淫叫,直起身来,复让那黄氏仰躺于被上,分其双腿,自己俯身于黄氏双腿之间,用双手扒其阴后,让那阴门显露出来,低头下去,用那舌儿在上一阵挑动,先用舌头拔弄那肉芽,直到那物儿变得坚挺直立方止,又将那舌尖在那双唇内侧,上下舔动,只觉得上面光滑柔嫩,香气盈鼻,淫水己将那双唇尽湿,泽润一片,那舌尖随后向黄氏阴内伸去,入得大半个在内,自己双唇紧压于黄氏阴唇之上,舌儿在内挑动,双唇在外吮咂。   直弄得黄氏淫水四溢,淫叫之声不绝于耳,双手挥其双乳,身儿扭动不止,双腿把阳武头部紧紧夹住,口中叫道:“心肝,别再折磨奴家了,快快将那物儿与奴家受用一番,奴家快要泄了。”   阳武亦不搭话,将那阴处又唾了一遍,方直起上身,把黄氏拦腰抱起,自己单膝跪于炕上,一腿微弯,上手把黄氏紧抱于胸前,让其双乳紧抵于自己胸部。   只觉得那丰乳贴于自己胸上,温柔一片,甚是柔嫩,一手伸至腰前,将那玉茎扶起,轻抵于黄氏阴门之上,双手抱住黄氏腰部,那微屈之腿猛一用力,双臂一缩,把个玉茎深深刺入黄氏阴内。   黄氏猛然间只觉得阴内暴满,滚烫一片,那头儿紧抵于花心之上,烫得那儿酥痒一阵,忙忙双手紧抱阳武,嘴儿凑上前去,把阳武亲了几嘴。   那玉茎进入阴内之后,阳武稍停片刻,移动一下身体,把那玉茎在黄氏阴内晃动几下,遂单腿用力,把那玉茎猛向上探,次次深入花心,尽报而入。   黄氏娇躯扭动,不时把那身儿一迎,着力迎那玉茎抽顶。   只觉那物儿次次抵及花心,如狂蝶戏花般,抵个不停,那花心痛痒难忍,好似将要碎裂一般,阴壁紧痒烫热,如起火一般。   黄氏身儿上下扭动,紧闭双眼,任他抽插,口内淫声大起,道:“心肝宝贝,顶死奴家了,快快用力,不要停下,把我这物儿捣碎了,以解奴家心头之痒。”   阳武听她淫声,胸内欲火更旺,咬着牙儿,狠狠向上顶了几遭,每顶一次,那黄氏皆大叫一声,二人一气抽送二百余回。黄氏己经泄了两次。   阳武只觉得自己那物儿如炭棒般火热,那湿热紧绷阴壁紧紧将之裹于里面,每次抽顶,那物儿告透出一种美入心窝之酥痒,心中快美,脑中一片空白,遂又是一阵狂顶,把黄氏那白嫩美乳亲弄一番,双手猛揉黄氏粉臀。   那黄氏经他一阵狂弄,只觉身上酥软,快活无比,靠于阳武身上,香汗淋淋,淫叫之声渐弱,口中倒吸凉气。   阳武一见,知她已忍将不住,忙忙一口接住,徐徐渡气与她,黄氏方渐渐好转。   阳武抱住黄氏,玉茎仍留于阴内,二人靠于被上,稍喘片刻。   阳武侧身把黄氏接于怀中,一手抱其玉臀,一腿搭于黄氏玉腿之上,道:“我的肉肉,忍不往耶?”   黄氏娇喘道:“今日一弄,只觉得比前番更是畅美,这是为何?”   阳武道:“方才小生己说,小生现已十八岁,那玉茎自不像当年那般短小,有长那物儿自然亦长。”   黄氏听闻,忙道:“心肝,快把那物儿抽出,让奴家看上一看,方才急慌,倒没甚注意。”   阳武遂把那腿儿放下,把那玉茎自黄氏阴内慢慢向外抽出。   黄氏侧头一看,不觉呵呀大叫一声。   只见那物儿光泽润亮,好似一根墨玉一般,比前甚粗。   及至那物儿完全抽出,汤氏心中一阵狂喜。   只见那物儿不但粗了许多,且长了许多,足有九寸之余,忙忙起身,把那妙物又握于手中,伏下头,又亲又舔,直如拣到宝物的一般,且舔且看着阳武,道:“这物儿如比美甚,奴家方才竟未留意,真真该死。”   阳武低头看黄氏摆弄自己那物儿,笑道:“既然此物如此美甚,心肝还要不要?”   黄氏心内早急,即使被这等妙物弄死,亦是情愿,遂忙道:“要!要!如何不要!”   阳武逐坐起,把黄氏抱于怀中,躺于被上。   黄氏背对阳武。   阳武侧身躺于黄氏身后。   黄氏双腿大开,一腿靠于炕上,一腿弯曲抬起。   阳武自黄氏身后扶起玉茎,把那玉茎从黄氏身后插入阴内,逐一手扶其胯部,一手抱于腰部,紧收双腿,把那玉茎向黄氏阴内插弄起来。   黄氏身下不用力,只一味接受阳武插送,微把那身儿下移迎送几过,心中甚是受用,只觉得那妙物变了个方向,从身后插弄,感到别是一种风味。   那玉茎插得黄氏阴部滋滋有声,那双卵在囊中向下微垂,随着阳武频频抽弄,不时击打黄氏阴部,发出啪啪声响。   抽不一时,黄氏只觉得阴内又是暴热,那骚痒劲儿有所减弱,心中畅美,遂又大声哼叫起来,把那外侧手儿伸到阴处,揉捏那肉芽儿,又摸阳武那囊儿,把个卵蛋捏得左右晃动,阳武只觉阴处一阵挠痒,忍将不住,弊口气儿,把那玉茎猛力上顶。   黄氏只觉得阴内一阵痒痛传来,不觉紧缩几下阴壁,又泄一次。   阳武脸儿侧贴于黄氏背后,双手紧抱纤腰,把个小身猛力挺起,不觉又抽顶三百余合。   只觉得玉茎根部弹了几弹,一阵抽插,心中兴奋至极,猛一挺身,那阴精猛地泄出,击于黄氏花心之上。   黄氏只觉阴中一热,头晕目眩,阴中又是一阵畅美,口中不觉“啊啊”淫叫。   正叫得畅美,忽然房门被一人撞开,抬头一看,竟是那恶大伯闯了进来,不觉啊呀大叫一声。   黄氏陡然惊醒,却是南柯一梦,只觉得阴部已湿了一片,那裤儿凉丝丝贴于大腿之上,忙起身,寻快布儿擦弄干净,把那粉红夹裤儿换了一条,躺于床上,心里想道:“梦里相会也好,只是梦中三郎,竟自做官,又道其不是十六,而是十八了,想是那三郎要到十八岁做了官,才会要我的意思。天呵!有这一日,我也情愿等着。”起身着那天色,已经是月落时分,正是:   相见时难别亦久,南柯梦里手托手;   更有捣玉锤儿秀,魂魄激荡怎能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5回 久旷翠娘招渴郎

诗云:   久年不雨难打熬,久旷不觉巫山妙。   携手共攀峰之巅,癫癫倒倒晕死了。   幸得高塘春水浇,堪堪醒转又妖娆。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唯有人事高。   却说阳武同范同轩住在东门那寺中,朝夕读书,半月都不回家。   忽然一日,范同轩要回去一两日,遂与阳武商议,不若一同入城。   留一个大管家照管书籍,也就是了。   阳武道:“小弟是非才定,昨日远地来,问得家母平安,吾兄自回,小弟在此照管,只留一个尊使在此便够了。”   范同轩道:“既然如此,小弟去去就来。”   阳武临别又道:“若兄近李正兄,再问问刘家如何光最,为何他说来读书,又不来了?”   范同轩应了,拱手而去。阳武独自在房中读书,到了下午,觉得凄凉,遂出得寺门,在外闲步,有时独步,有时叫得贵跟着。   不期范同轩回去,那范春才忽然冒寒睡倒,不得就来。阳武只想回去会会黄氏,紫依等人,又怕近见那刘老大。不好说话,只得耐心住着。   且说这一日,阳武午后慢慢闲步,却往南一带沿河走去。   走不一时,见一个双扇门里,立着个妇人,约有二十岁外,三十岁里的年纪,倒也有七八分颜色,妖妖娆娆,眉清目俊,身体匀称,体态丰盈,不像个正经妇人却又是小妾之类。   妇人见阳武走过,反把全身探出,一双俏眼,直射于他身上。   阳武见到,觉得诧异,也回头着望她,那妇人越做出许多模样来,阳武是尝过滋味之人,况且又多时不近妇人,不知不觉走去走来,手舞足蹈,做出卖俏光景。   妇人见状,连咳几声,似有勾搭之意,二人正眉来眼去,只见里面跑出个丫环来,叫声:“翠娘,吃点心去。”那妇人又丢了个眼色,慢慢转身过去了。   阳武听那丫环口音,不像本地口气,也不甚关心,自回寺中去了。   自此,阳武不出来罢了,若是出来散步,定然不往北,只往南,让那得贵跟随,摇摇摆摆,走来走去,卖弄一番。   那妇人亦不时立于门首,或是咳嗽,或是丢个俏眼,勾搭阳武。   阳武虽不十分在意,却也动念,只不去打听她的根底,不过着眼看看,俗语谓用眼嫖。   那知那女,反爱阳武少年美貌,一表人才,十二分留意。   却说这一日,阳武在前,得贵在后,已走往北去了。那妇人让丫头赶上得贵,叫了他进去,那得贵见多识广,有甚不省得。   妇人问了阳武根底,晓得是读书小秀才,又问得在寺庙中住着,就于抽里取出一块银子,送与得贵道:“小官儿,这几钱银子,送你买些酒儿吃,只劳你对相公道,我家姓钱,原是浙江人氏,家主公叫做钱华生,为了些官事,躲到这里来的,我叫何翠娘,见你家相公风韵标致,我家主公又回渐江去了,管家亦跟去了,只剩得一个老仆,大小二个丫头,再没人拘管我的,要你去请相公与我会会,倘事成了,定然酬谢你哩。”   得贵听言,道:“多承夫人赏赐,小的就回去对我大爷说,再来回夫人话。”话毕,跳跳去了。   到了寺中,把那翠娘之话,一五一十说与阳武。   阳武笑道:“偏我花星福照,只是我才脱了一场是非,如何又去意哩?”   得贵道:“这何翠娘家,既无男子,只有一老仆,又无亲戚,冷冷清清,没什么邻舍,不比那黄奶奶家担心。”   阳武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倒也晓得这许多,只是要去就去,你家大爷来了,就不好丢了他,那边去睡。”   得贵道:“等我去向那何翠娘回了话,只怕就去,也无甚妨碍。”   阳武听言,心喜,又道:“偏这寺中人少,只留你一人于房中,那怎生是好?”   得贵道:“有做饭的小和尚在此,乃可消王大爷记挂小奴。”   二人正说得热闹,只见范同轩差个管家,送了好些供膳东西过来,又寄一书信与阳武。   阳武拆开一看,书上写道:“小弟原拟一两日,即来领教,不料家父忽然胃寒,一卧未起,延医调治,今早略觉痊可,小弟再过数日,始得出城,曾晤李正兄,已了却人事,只在三五日间,先到搭了,与吾兄作伴矣。李正兄,气宜相投,欲于规日,共吾二人,结桃园之盟,知吾兄不见弃,并此附知不一。”   阳武看完了,知道范同轩尚未出城,李正亦还有几日耽搁,即写一字贴回复。吩咐道:“得贵,你可到何翠娘家看她约我见时?便如赴约。”   得贵急忙忙去了,又急忙忙回来道:“何翠娘说,就是今晚哩!”   阳武道:“这样性急,那女子定是个极浪之人。”   得贵道:“她说她家主公已回浙江两个月了,空房独守,好不凄凉,想请大爷你去,耍子歇儿,不知怎样叫耍子!”   阳武道:“想是南方乡音,那何翠娘约我何时进去。”   得贵道:“她说点灯之时,即可大模大样进去,没有邻舍,家里也无人管她。”   阳武听罢,书也没心看了一心只想去赴巫山云雨。   申牌时侯,阳武就叫晚饭来食了。   饭后,阳武吩附做饭的道:“我到一个朋友家赴一席,不知夜里回不回,你可同得贵小心照管。”   做饭的应了,悄悄问得贵道:“王大爷去赴席,如何先吃得饱饱的?”   得贵道:“我也不知为何,你莫管他!”阳武把房门锁了,匙钥交于得贵收好,依旧叫他跟随。将及钱家门首,得贵前去通报。   那何翠娘先已在门前等了。阳武吩咐得贵回去,天亮时节,听听敲门,为他放门进去。   何翠娘扯了阳武之手,一步步进房里来,屋内尚未点灯,半黑不明。   阳武作了个揖。   何翠娘也回了个礼,便道:“我们南方女子,不易看上人的,若像大爷这般少年美貌,一看看上了,茶里,饭里,眠里,心里,再也舍不得了,况我家主公,一去两三个月,不是奴家没廉耻,久旷的女人,那里汗忍得住。”   言未了,已搂住了阳武。   隔着裤儿摸他那玉茎。   阳武自从与紫依,玉珍,黄氏等人弄过之后,加上年已十七,那物儿己长大了不少,长了有半寸之余,亦粗了许多,租到手指刚刚圈满,被何翠娘用手一捻,便立竖起来,耳长又大,把个裤儿高高撑起。   何翠娘手儿握住那玉茎,只觉得那物儿正疾速胀大,在手中一跳一跳的,如似一个活物一般,心中暗想:“这书生生的秀致,不想那物地竟这般粗大,比家主公之物大多了,此乃上天所赐,也是我前世修来福分。”   心中高兴,腹中欲火狂升,忙忙用手儿把那妙物捻捏个不停。   阳武只觉那纤手紧握住自己玉茎,在上又捏又捻,痒胀非凡,一股欲火自玉茎之上燃起,引导腹中,胸内欲火大炽。   忙忙抱起何翠娘,坐于床沿上,把玉娘侧放于腿上,一手按其秀背,下手伸到翠娘裤内,把个阴部牢牢捂住,用那手拿在上着实揉捏,只觉得儿丰满隆起阴毛甚密,如一厚厚毛毡贴于阴部,手抚其上上好似摸那细细纱巾儿般。   一道肉缝自中间张开,那唇儿充血胀起,里侧甚是光滑,那唇儿内侧仍有一小唇,紧贴于大唇里侧。   阳武用手摸弄一道,时而揉其小唇。   时而换弄阴部、大腿内侧。   随后,把个指儿伸入阴内,只觉得阴内宽且深,那肉儿倒也柔嫩。   阳武扣弄片刻,那阴内已湿润润,滑溜溜,又过一会,几股淫水自阴内溢出,流于翠娘大腿之上。   翠娘在阳武怀中轻扭腰肢,口内淫声渐起,只觉得那阴内阴外被那书生摸扣个遍,阵阵骚痒袭遍全身,那阴部酥痒难耐。   忙把阳武裤带解开,把那玉茎扯了出来,只见那物儿头部乌紫发亮,通体深红,青筋暴跳,靠自已腿上,不住向上跳晃,那头儿甚是粗大。   看不一刻,只觉得脸儿发热,心跳不止,亦不知那物儿弄于阴中是何种滋味。   忙忙用手按于自己腿上,上下搓动,那粗大物儿烫得翠娘大腿一片滚热,如红铁烤烙一般。   阳武那玉茎在翠娘玩弄之下,又猛胀几分,长己有九寸见长。阳武只觉得。   玉茎既胀又痒,不禁口中“嗥嗥”大叫,心儿狂跳不止,好似将从嗓内跳出,浑身发热,小腹之下,玉茎根部狂跳不止,那玉茎亦同时一胀一晃。   少顷,阳武手儿自翠娘阴部抽出,顺那小腹,摸到翠娘酥胸之上,只觉得那双乳如充满奶水一般,丰清柔嫩,比那黄氏双乳亦大了不少。   那双乳尖挺,稍有下垂,摸之如抚奶脂一股,温暖滑腻,那乳头却大,大如铃铛枣扣一般,圆溜溜缀于双乳之上,乳晕亦大,环于乳头四周,手指触之,感到不甚平滑,有些谷粒般大小的点儿布于其上。   阳武嘴儿亲咂翠娘之娇唇,手儿顺那双乳根部,把那大而坚挺之乳房揉捏了几把。   翠娘口中伊呀哼叫,那手又遍抚双乳,把那硬挺之乳头轻捏慢捻了一阵。   翠娘又是一阵淫叫,只觉双乳酸痒,稍有些疼痛,胸部火热,有些收紧。   此时,翠娘哼哼叫道:“我的亲亲大爷,奴家忍不住了,趁未点灯,先和我弄上一番,以泄奴家那火儿。”   阳武即把翠娘抱起,滚到床上。   阳武侧身把自己裤儿褪下。   亦把翠娘那裤儿一并褪下,翠娘做着怀,那白嫩双乳在衣下时踪时现。   阳武把翠娘两腿分开,一手扶其玉茎,一手分开那双后,双股一挺,把那玉茎插了过去。   遂又跪于翠娘两腿之间,双手托起双股,把个翠娘阴部高高抬起,臀部用力前挺,双手托住翠娘粉臀,用力后迎,着实一番抽弄。   翠娘只觉得身子浮于空中不着自己一点力儿,身儿一前一后,那妙物快速在自己阴内抽动,几股水儿自阴内挤出,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   那粗大之头儿在阴内快进快出,左冲右突。   阴内蹭得痒热非凡,那欲火更起,口中哼道:“我的心肝,再用些力,痒!”   阳武又猛地抽弄了一会,不觉已有二百余回。   少顷,阳武把翠娘身儿放下,身体前倾,把那玉茎放于自己双臂之上。   翠娘身儿躬成一团,腿儿高高翘起,悠悠晃动。   阳武手扶玉茎,插于阴内,遂撑起下身,身儿在翠娘玉腿之上,双手撑在那身儿两侧,把个玉茎着力向下抽送起来,次次尽根而入。   翠娘只觉得那物儿好似在腹中捣弄一般,次次紧抵花心之上,感到那花心中间好似被撑开许多,倦着身儿,那气儿好似弊住一般,只得大声叫喘着,口中啊啊大叫。   翠娘睁开凤眼,见那阳武亦是气喘吁吁,几缕乌发于耳边,那粗大红紫之妙物正在自己那黑漆漆阴部一出一进,自己那双唇,胀鼓鼓,亮晶晶夹于那物儿两侧,被那妙物带的亦是一出一入。   二人抽弄一处,翠娘不觉已泄了三次,口中娇喘渐毕,意气若游丝,呻吟之声不绝。   阳武见状,忙去口搂住,直起身儿,抽弄亦慢了许多。   翠娘醒来,只觉浑身酥软,那欲火亦降了三分。阳武道:“心肝,饱了没有,可否还要?”   翠娘已几月未行云雨之事,心中早己忍耐不住,今遇阳武这等风流标致之人,那物儿又是如此强悍,怎肯轻易舍却,忙道:“我的亲亲,奴家未饱,还要!”淫声荡语、纵神仙听了,亦忘乎所以。   二人稍停片刻,那翠娘已恢复大半。   只阳武连弄两次,累得不行,仍是喘息不止。   丽娘见状,遂道:“我的亲亲,这次你在下,奴家在上,让你喘口气儿。”阳武遂平躺床上,曲其双腿。   翠娘抬腿跨上,背对阳武,双手扶其两腿。   阳武自后扶立玉茎。   翠娘抬起下身,向下猛坐,那玉茎遂滋的一声,又弄了进去。   翠娘遂双手扶其两腿,自己那玉腿用力把个身儿上下耸动,不时把个玉臀晃动几道,那玉茎在阴内四处蹭挑。   翠娘抬起身儿,在那玉茎之上浅套几下,然后猛然下压,让那头儿紧顶于花心之上,如此这般,不觉弄了几十遭儿。   此时,阳武觉体力回还大半,见翠娘吃力,遂把翠娘身儿掰开,让其双手撑于自己身儿两侧,自己两足相抵,曲于股下。   翠娘双膝仰跪于自己身儿两侧,复又把玉茎插入阴内。   双腿用力,臀部向上,着力抽弄,其速甚快,如鸡啄食般神速。   翠娘只觉得那玉茎向上猛捣,头儿紧蹭于阴壁一侧,既磨又蹭,那阴内又是骚痒起来,不觉紧缩阴部,几股水儿顺那倒立之玉茎流将下来,把个阳武身下弄得枯湿一片,那囊儿变得水滋滋,如洗过一般。   翠娘痒酥难支,忙忙侧过身子,空出一手,伸到阴部,着力捏挤那小小肉芽,口中淫叫之声大起。   阳武在下。   双手抱于翠娘小腹之上,用力收紧,把那臀部悬空,向上一阵抽顶。   抽弄片刻,把那玉茎深插于翠娘阴内,晃动片刻,接着又是一阵猛抽,如此反复,不觉弄了五百回合。   翠娘又泄两次,阳武方泄,亦不抽出,仍是慢慢抽顶,有曲为证:姐儿心痒好难煞,我郎君一见弗相饶,舡头上大着,且到舡舱里,亏了我郎君搭救了我一团骚。   真当骚,真当骚,阴门里热水捉郎浇,姐儿好像一只杭州木拖恁郎套,我郎君好像旧相知,饭店弗消招。   弗消招,弗消招,弗是我南边女客忒应器,一时间眼里火了小伙子,恁渠今朝在弄到明朝。   却说两人都是久旷之人,二人相遇,直如那大旱之时逢雨露,直弄了有半更天,方止。   何翠娘起来穿了裤子,重新叫丫头点起灯来,取了些酒果,肴馔,同情郎阳武吃了三杯。   古人说得好:“楼上请上马上,月下灯下帘下,那美人越觉好看。”这灯光之下,何翠娘那七八分容貌,已看做十分的了。   阳武的风流标致,自不必说,真个是掷果的潘安,看煞的卫介,吹箫的王子晋了。   何翠娘儿杯酒落肚,颠颠狂狂走到阳武身边,同坐了,把口含着酒,递与阳武吃,又让阳武也含着酒,吐与她吃。   大小两个丫头,立于一旁服侍。   阳武道:“你家两个姐儿,不伯她们对你家主公学舌么?”   何翠娘道:“这个请公子放心,平时家中吃吃穿穿,都是我管,她二人后来嫁婆家,少不得凭我,她两个敢作一声儿,教她了不得。”   阳武方放下心来,翠娘又道:“我且问大爷,你小小年纪,为何这云雨之事弄得这般好,那妙物儿不但又大又长,且是箭箭中红心,把我个阴内塞得满满当当,直弄得我挥身麻木,四肢酸软,好不快活。拙夫已四十外人了,我是他晚娶的,从不曾见你这等妙人儿,不知我前世怎样修得这造化,来到此地却撞见了你,我如今要点着灯儿,把你看得更清晰一些,明晃晃照着你这妙人儿。和你抽弄。两个丫头,让她们等在这里,看我与你抽弄,也不枉了我为人一世,不消避她。”   阳武听言,忙道:“如此极妙,想我方才容易完事,只为久旷之缘故。这一遭,只怕要弄的长久哩!”   何翠娘听了,越发狂骚,半醉之凤眼,水晶晶地看着阳武,道:“亲亲大爷,若得如此抽弄,我之造化是说不尽了。”   两个饮罢酒、重整旗鼓,再摆阵势,都把下身脱得赤条条,亦不上床去了,就在春凳上大弄,直弄得个何翠娘叫不出声了。   阳武又抽顶了一阵,只见何翠娘躺于春凳之上,昏昏沉沉,如死去了一般。   大丫头见状,慌道:“不好了!我家娘被这大爷弄杀了。”   阳武虽与那丽云、玉珍,黄氏几人都弄过,亦见其沉迷之状,却不曾见何翠娘这等模样,心上慌了,忙把玉茎从翠娘阴内拔出,嘴对嘴儿,吸了一口气,亦未见好,也不顾这妇人仰躺于凳上,双乳外露,阴门大开,竟走了开去。   身儿刚一离凳,只见翠娘两只脚落了下来,陡然醒来,口中叫道:“弄煞了我也。”看见阳武走到桌边,何翠娘道:“我的心肝,你怎生倒走了去,我之不便处,却被丫头们看见了。”话毕,忙立起身来,道:“我快活死了,你二人再去热热酒菜,我和大爷再吃三杯,只得要搂着睡了。”   那翠娘正说着,听得北门城楼已更鼓,已是四更了。   丫头拿了酒来,大家吃了几杯,何翠娘也赏了两个丫头每人三杯。   遂扯了阳武,上床去睡,何翠娘接着阳武,比搂其夫钱华生尚亲热一大半,紧紧搂抱,睡到己牌时刻。   老仆在厨下睡,老早起来,不见里面开门,不知就里,只得门坐。   到那时节,大丫头先醒了,开门出去,老仆道:“为何今日睡得忒迟?”   那大丫头也不回答,迸房叫醒了何翠娘,道:“娘,已日中差不多了,快起来!”   阻武、何翠娘两个才爬起身来,叫大丫头拿南米出来煮饭,收拾些现成鱼肉与阳武吃了。   阳武再三要回,道:“今日若不回书房去,朋友们知道了,倒来不得了,过了今夜,我明日再来如何?”   何翠娘道:“明日不可失信。”遂拿出几两银子,吩咐大丫头遣;“你让那老儿到城门口去买好肉去。”待打发开了老仆,遂送阳武出门。   阳武到了门首,何翠娘先往外看了一看,见四下无人,就放阳武出门去了。   阳武在寺中书房里过了一夜。   第三日点灯时节,又来至翠娘家中,与翠娘睡了一夜,第四日。   李正带了行李铺陈,也来读书了。   又隔了三日,范同轩也出城来,三人高兴,会文讲课,好不热闹。   阳武不便撤了二人与何翠娘同歇,只得忍着。   何翠娘想念阳武,等那得贵走过,叫他进去,赏了他酒饭,又赏了几钱银子,再三嘱咐他,要请阳武去去。   得贵说了几次,阳武瞒了两个朋友,又去住了两夜。   范同轩说起结盟之事,把日历一看,择了初四吉日,置办了东西,大家拜了关帝结为兄弟。   范同轩二十三,李正十八,阳武十七,序齿称呼,叫兄叫弟,大家尽量欢饮,抵暮方休。   阳武趁着酒兴,只推大解,又被得贵传何翠娘之话,约了去弄。   哪知此一夜,范同轩有了酒,不肯就睡,来到阳武房里,不见了他,问道:“得贵,王大爷哪里去了?”   得贵道:“出去大解了。”   范同轩坐了一会,再不见来,又问得贵,那烧饭仆人插嘴道:“大爷到达里来,王大爷有两晚不曾回来,只怕今晚又不回来了哩!”   范同轩叫过得贵骂道:“你这狗才若不实说,打你半死。”   得贵慌了。   只得实实禀道:“王大爷偶然闲步,有个妇人,叫做何翠娘,勾引三大爷去住定,不干小的事,三大爷吩咐小的,不可把人知道,小的胆小,就不敢说,不是小的敢瞒大爷。”   得贵言毕,范同轩急急过到李正房里,来把这话说了一遍,李正道:“偷鸡猫儿性不改,才一桩是非过了,又去惹是非,也不要怪阳武,他生得风流标敦,女人自来赶骚,教这小小后生,哪里把持得牢?小弟与兄,既为异性兄弟,须不可坐视,又不可不善为调停,若面斥了他,怕他难受,还该只做不知,明日沈足入城,瞒了分尊这话,只说寺中距城远不便,依旧搬了回去,王兄是非,久已冷了,只在家里攻书,离了此地,这才是善为朋友处。小弟仍回家间坐,只三六九来会文便了。”   范同轩道:“说得有理,小弟也道此间穹远不便,只不好乘兴而归,败兴而返,趁王兄此事,进出有名,在他面前虽不可说他短处,也须隐隐露些意儿。”   李正道:“小弟自有委曲。”   范同轩道:“二弟在舍下打伙儿攻书,极妙的了,为何说个回去,莫不是没有来修,故此吝教么?”   李正道:“大哥何出此言,小弟如命便了。”   第二日,范同轩早早大城去了。阳武与何翠娘弄了一夜,清晨才回。   得贵迎着门首,便把范同轩来寻,再三盘问,这事已知道之活儿,说了几句。   阳武不好意思,竟到书房里看书,不去会那两位仁兄,哪知那范同轩已入城去。   此时李正正在房中看书,见阳武已回,不来相会,知他有不安之意,只得走过去会他。   阳武见二哥进来,早红了脸,不敢则声。   李正道:“阳武弟不必介怀,我兄弟三人异姓兄弟,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此事亦非秀才本色,自来寻兄,不是兄去贪色,若不相谅,既不是相如兄弟了,如今只是躲他为第一策,至于黄氏之事,小弟两人,自然极力帮护,不可负她。”   阳武见他如此说,才放心了,问:“范大哥在房么?”   李正道:“大哥己进城收拾书房去了。总之,同盟好友,无不十分为己的。”有诗为证:   桃园兄弟情意深,温言暖话道隐情;   既知弟乃登徒子,仁兄妙计定称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6回 窥得春光行巧计

词曰:   绣幄鸳鸯柱,红情密腻云低护秦树,芸恨姜依,花梢细合,锦屏入炉。   东风睡足交枝,正梦枕、瑶钗燕股。   障艳蜡,满照双丛,冷落羞度,叙旧期,不负春盟,红如翠孤。   却说阳武,李正二位兄弟正说着,只见城里有管家来,拿两个名贴,却是范者才出名,说寺中穹远不便,老相公请两位大爷搬进城去,不由分说,雇夫把铺盖书籍,一担一担,都挑进城去,两个读书相公,骑了牲口,随后也入城。   到了范家,原来不在园上,却在家里,有三间书楼,阳武在北一间,李正在南一间,范同轩在中一间,空着贴北贴南之两间闲房,隔断左右,怕读书声高,耳根嘈杂,走路自有前廊一带,各人书房,反在后楼开窗,十分明朗。   阳武闻知姨丈家即在间壁,不知还差几间房屋。   遂问范同轩,范同轩道:“耿先生家,就在紧间壁,闻得内室也在楼上,故此一向闲着,恐不雅相,如今在此读书,只又是外甥,又是未来女婿,紧紧逼着,料也不妨。”   阳武听了,十分喜欢,心下想道:“若如此说,我那娇滴滴之表妹,就在间壁楼上了,日日夜夜,高声读书,表妹在那边,定然会听见。”   说来也巧,这云芝卧房,正在三间楼上,只隔得一重高墙,初然听得书声,不知是谁?   渐渐叫人打听,方才知是阳武,也不免有些动心,这且不题。   且说阳武回得花家,想到己有月余未见母亲,遂别了二位兄长,回到家中小住几日。   母子相见,自是一番相叙。   是夜,阳武读至更余,因时迫初春,天气渐暖,遂走出房中,在园中闲步,正自行走,只听得家仆马景房内,如鱼啃水,啧啧有声,又听到妇人口中,连声唤道:“亲肉心肝,我定要死了,你再用力些,让我受用个够。”   阳武听闻,知那马是夫妻正行雨水之欢,心生好奇,又听房中传出啪啪之声,心下惊疑道:“异能,此为何声也?岂二人竟在阳台之上么?”   便走近房门,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恨无窗缝可张,还喜上半截俱是泥壁,急把银簪拉下,轻轻挖了一个洞儿,把一只眼睛望内一看。   只见屋内灯火明亮,英菊横卧在床,马景赤着身,立近床沿,捧着英菊两只白嫩大腿,正在那里一耸一耸乱抽,手儿正于那白腿之上,不时拍打一下。   阳武方知为何屋内发出啪啪之声。   只见那英菊云环微散,身上香汗淋漓,玉齿紧咬下唇,口中不停淫叫,那肥嫩双乳在酥胸之上前后晃动,甚是惹眼,那乳头甚大,圆鼓鼓,硬梆邦立于双乳之上,乳晕有铜板大小,乳头乳晕皆成深红色,那腰儿甚细,小腹扁平,肛脐眼恰到好处地微于小腹之上,再向下看,不觉欲火顿生,玉茎乱跳,口干舌燥起来。   只见那阴部甚高,丰隆肥厚,阴毛较少,只那双唇交汇处之上有少许,那毛儿徽黄,甚细,卷曲于一处,那唇儿有些松驰,却紧贴于马景那物儿之上。   那马景正立于英菊两腿之间,双臂托那白腿,身儿前倾,紧收双股,把那长有六七寸物儿向英菊阴内急送,口内“啊啊”一阵淫叫,二人阴部均己尽湿,显得油光晶亮。   阳武见了,顿觉兴发难禁,立身不住,那玉茎早把裤儿撑起,忙用双手握住,上下一阵拨弄,紧闭嘴儿,怕发出声响,惊了二人。   眼儿却盯那屋内。   又见马景着实顶送约有三百余抽,便伏于英菊身上,一边亲几个响嘴,低低叫道:“心肝,乖肉,你肯把这件妙东西拿与我看一看么?”   英菊带笑,把手在那马景肩膊上打了一下,道:“臭贼囚,弄得这般久了,你倒不曾省够么?”马景听闻,遂笑嘻嘻停下抽弄,把那烫热物儿自英菊阴内抽出,蹲在地下,把那阴部细看,两手抚其玉腿。   因此时英菊身儿微侧,且双腿撑起,阳武在外,看不分明,又见马景看不多时,口中赞道:“我的心肝乖肉,你这物儿真是迷死人了,我这不弄它了,它还在那儿自个儿一收一张,好似没吃饭一般,心肝还要么?”   英菊应道:“要!要!”遂急忙坐起身来,反令马景仰面睡倒,自己腾身跨上,把那物儿塞入阴内,用力乱套,压得一片声响。   二人口中淫声不断,弄不多时,马景复翻身转来,把英菊一只玉腿抱起,另一至腿侧于床上,挺起身儿,又把那物儿尽根而入,猛力抽弄。   英菊哼哼得不住叫道;“乖心肝,今夜为何这般有兴?”   马景气喘吁吁道:“你若自叫一声淫妇,我再与你干个爽利。”   英菊点点头,忙应道:“淫淫淫!”马景便一口气,抽了数百。英菊淫声渐低,只管吁吁喘气。   此时阳武已按耐不住,只觉欲火如焚,忙把那玉茎隔在抚弄,正欲再看,忍将不住,不觉咳嗽了一声。   那马景晓得小主人在外,急忙起身,吹灭了灯火。   阳武再欲听时,已寂无所闻,只得弯着腰儿,向自己房中走去,每走一步,那玉茎便晃动不止,及至进入房内,那水儿已将裤儿打湿,贴于腿上,忙取布巾揩了。   但见皓月半窗,残灯明灭,不觉怅然道:“纵不能与几位美人交欢,岂可无一二婢妾,暂觅行云之梦?”又想起方才二人淫欲之事,竟是别有一番情趣,躺于床上,翻来覆去,直至鸡声三唱,不能合眼,遂口中自度得曲儿一首,自个儿消遣。   到了天明,阳武反觉神思困倦,昏昏睡去,直至饭后方起够身,起的身来,只觉甚是无聊,黄氏,紫依处皆不得去,前思后想一番,决定到同窗好友处走上一遭,以叙别后之情。   次日,马景因要去看望养大自己之孤婶,出外备办礼品。   英菊捧进茶水,阳武见英菊那熟悉身儿,不觉欲火顿生,将欲近前搂住,反觉面色涨红,唯恐英菊不允,叫唤起来反为不雅。   谁知那英菊心中早己暗暗喜欢上小主人,见他近年越发风流俊俏,才色超人,粉团似之尤物,恨不得与他弄上一场,亦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见小主人那模样,心中欢喜,遂向阳武抛一媚眼,侧面含羞退出,那一媚眼正让阳武看到,况那英菊原有几分颜色,兼不时送茶递饭,故作娇声娇气。   阳武心想:“此事有门儿也。”当天午后,那马景即看望婶母去了。   马景走后,阳武以几日不洗澡为由,使英菊为自己烧汤洗澡。   阳武蹲于盆中,便唤英菊擦背。   那英菊此时鬃若乌云,耳后插一朵鲜红花儿,身上穿一件半袖旧黑罗衫,露出那与雪藕相似白臂膊,笑嘻嘻提一桶热汤过来。   听得阳武叫唤,急忙与阳武擦背。   阳武有意使那小妇人动火,遂把腰间之硬东西自水下耸起,使英菊看见。   英菊正在擦背,一抬头,猛然间见那水下伸出一物儿,不觉大惊,及至细看,原是小主人那物儿,心下不觉又是大惊,原来马景之茎不过六七寸之长,已让英菊受用非凡,小主人那玉茎倒有九寸见长,直挺挺向上翘着,在水中前后晃动,所以英菊见了,免不得又惊又爱。   英菊性起,一手为阳武擦背,一手扯着单裙,便把那裙幅址起,又将两脚移开,露出那黑软之毛。   阳武侧头看那英菊,猛然见英菊裙下那妙处,立即引得兴发如狂,便伸手一把捻住。   英菊亦便搂了阳武亲嘴。   阳武手捂其阴部,只觉上面己有些潮湿,那唇儿两侧,光滑柔嫩,不着一根毛儿,小腹之下毛儿甚密,抚之柔软松散,心中欲火飘升,忙伸出两指,捏稳那双唇,把唇儿左右拉扯一番,又伸入阴内,只觉得里面温热紧缩,只有一指空处,伸入两指便被紧紧套住,遂把那两指阿深处插去,拇指抚那嫩红肉芽。   英菊不禁“啊呀”大叫,淫声不断,只觉得阴内痒筋跳动,火烧火燎,那指儿于阴内如似虫儿爬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扣弄不止,阴中甚是骚痒,忙忙将那扯裙之手放下,任阳武在内扣弄。   亦伸出手儿,把那水中玉茎紧紧握住,只觉得上面烫热异常,比那汤儿还甚,那玉茎在手中一胀一胀,不停跳动,自己那小手竟未握全,心中暗暗称奇,忙就那水儿上下套动,手儿触及那头儿,只觉得上面更是烫热,比那下部粗出好多,上面深红发亮,中间一小缝儿,少顷便渗出儿滴淫液。   阳武正自扣捏着英菊阴部,心中欢喜,冷不了自己那玉茎被英菊握于手中,只觉得两手儿将玉茎握住之后,用力握了两下,稍停片刻,便上下套弄起来。   玉茎在英菊手中不时胀跳,茎内血气急流,遍体骚痒,不禁急收小腹,那玉茎又跳动几遭。   阳武性急,忙把英菊裙儿解下,褪下亵裤。   英菊把上衣脱了,阳武将英菊拖至怀内,把那玉茎向英菊阴部冲去。   英菊见那妙物,心中着慌,不知自己受不受得住,忙忙夹那两腿,那两腿未曾夹紧,早被玉茎分开,阳武乱将铁硬东西左右急撞。   那玉茎本已有淫水渗出,又就着那水儿,毫不费力,一顶而入,只留毛儿与那囊儿在外。   英菊正自着慌。   不想那物儿己尽极而入,不禁“噢噢”大叫,声音低缓,淫声荡语,甚是勾人心魂,英菊只觉得那物儿将阴内塞满,还未抽送即已紧抓花心,那头儿烫得花心一阵抽动,英菊不禁浑身抖了一遭。   此时阴内更是骚痒,欲火盈满胸腹,忙道:“心肝乖肉,撑死奴家了,快把那骚物儿动起来。”   阳武将那玉茎停了片刻,在那阴内晃动挑了一会,遂着力抽送起来,不时发出“滋滋”之响,如锯木头一般响亮。   此时英菊早己性动,忙忙抬股而迎,但苦盆沿损腰,将身扭动,阳武会意,忙将英菊抱起,放于春凳之上,两足架于肩上,用力抽送。   英菊双脚勾于阳武腰上,身儿前后晃动,那双乳亦随之而动。   英菊初时有些着慌,得趣之后,丁香半吐,玉手环拥,足无意而高挑,脸斜根而紧贴,不觉已泄了一次阴精。   阳武抽送四百余回,只觉得满身舒畅,小腹急缩,玉茎根部一急,双股一挺,一股阴精,泄于英菊阴内花心之上。   英菊不禁“啊呀”一声大叫,只觉得那花心如水烫一般热。   阳武初次小泄之后,且不把那玉茎抽出,两手捧定英菊脸儿,伸嘴去讨她津液润口。   英菊此时心醉神迷,忙忙轻动娇口,渡了两口香津与阳武,还把那双眼闭着。   阳武亲了几口英菊,遂将她乳头磨弄,又捧定金莲在手,把那泄后有些变软之玉茎,放于英菊那阴部磨蹭一番,复插入阴内。   英菊不禁收缩阴壁,把那玉茎紧紧夹住。   阳武不觉把那玉茎猛胀一番,那物儿又硬如当初,遂将玉茎在阴内慢慢抽送,低着头儿,看那玉茎进出。   少顷,阳武不觉淫兴复浓,那玉茎更是坚硬。阳武重新大开旗鼓,用力猛抽。英菊尖声淫叫,断断续续道:“我的心肝乖乖,你撞死奴家也。”   阳武不应,只一味大抽大弄,不觉又是二百回合。英菊在下已不叫唤,星眸微展,双颊晕红,口不能开,只伊伊含笑。   阳武在上抽弄片刻,道:“我比马景如何?”   英菊双手搂了阳武颈儿,娇声婉转道:“他是粗人,怎及得官人温存有趣,虽则结亲三年,从未有今日之乐,若不经你这妙物一弄,几乎虚度一生了。”   阳武爱她语言伶俐,尽力抽送,足有两个时辰,方才雨收云歇。   这一阵,英菊泄了五次,阳武共泄了大小二次。   英菊忙忙起身,用那汤儿将身上擦试千净,穿上上衣,提上裙儿,怕那马景回家撞见,忙走出阳武房儿。   此后两人一有空儿,看马景不见,便弄上一番,这且不题。   阳武在家又过一日,范家派得贵来访,遂与得贵来至范家。   且说那黄氏寡妇,一心一意要嫁阳武,再三托了兄弟,叫与刘老大讨了个绝,凡是卖得之东西,除了田房,尽情变卖了,搬回娘家,直到件件完了,与丈夫念了卷经和刘老大说个明白,一乘轿子抬回母家,名说拣个人家改嫁,以了终身,却只是守着阳武。   虽不得相会,间或叫林玉来,泄泄火气,吩咐他去通知阳武。   初时范家不让进,黄氏没奈何,遂让林玉悄俏把钱银子,送与看门的,方才替他传与阳武。   阳武不知是林玉,只道是家中远儿,忙出来,见了林玉,问声:“娘子好么?”   林玉把黄氏讨了个绝,回娘家的话,一五一十都道完了道说:“娘让复大爷,怎生寻个去处,相会一相会,好商议迎娶大事。”   阳武道:“我也要见见你家娘,只是是非刚过,怕他们还悄俏打听,不放虎头上拔虎须,再等半年三个月,方保没事,况兼提学道巡审到此了,不知先考那一府,你回你家娘,只说我过了清明,就往馆里去了,端阳回家,你可再来,我还要寄个字儿与娘子哩!”又道:“她家是什么人家?”   林玉道:“听说他爹是钞关书办,死了五六年了,眼下她大舅爷,也待备酒席进衙门哩,家里有田有房,好过日子的。”   阳武道:“原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且回去,将我的话儿告之你娘得知。”   林玉应了自去,把阳武话儿与黄氏讲了,黄氏方放下心来。   阳武回到家里,从此知道黄氏之事,千守万稳,不须记挂,只早早晚晚读书会文,越发高兴了。   阳武在这边高兴,哪知隔楼之小小娇娃,知是表兄在那里读书,又且父亲许了婚姻,心里痒痒的,指望常得相见,却被一垛高墙生生隔断。   每日到了下午,常娇声娇气,或叫双喜,或叫翠儿,故意叫得高,要这边阳武听见。   这阳武也常常听得叫声,知是千娇百媚之云芝表妹,便合了书,只呆呆的。   却说云芝年纪虽小,却读过书,识过字、看过小说唱本,男女之事自然知晓得几分了,况兼阳武才高貌美,又许了配与她,有况住在隔壁楼上,能全然不动心的么?   原来她住三间楼房,左首一间,离范家楼远些,是卧室;中一间,只在里面刺绣描花,做个公所;右首一间,却甚是干净。   云芝不要其它丫头在这房里睡,夜里叫双喜,翠儿大小两个丫头在这房里睡,因为打听着阳武即在隔壁读书,遂常常走到这里来,高声叫两个丫头,明明是勾引才郎。   有诗为证:   才郎几多使,才郎几多亲。   只是不得见,气煞小娇人。   天爷你睁眼,赐妾风火轮。   一轮劈裂墙,二轮如飞奔。   百事皆不管,先会小情人。   欲知云芝小姐芳心可否得遂,且听下回分解。

第17回 趁夙愿双喜临门

曲儿道:   傻俊角,我的奇!   和块黄泥儿担咱两个,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捏的来一似活脱;捏的来同在床上歇卧。   将泥人儿打破,着水儿重和过,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哥哥身上也有妹妹,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且说这日,云芝对双喜道:“王家哥哥既在隔壁楼上读书,该送送东西请他,若从范家大门里进去,怕人谈论,怎么便好!”   双喜道:“那房屋前半截原有个门的,后来卖与两家,把门钉煞了。门上头一个空处,用砖砌没了,除了这一截子,总都是砖砌之高墙,我同姑娘去看看。”   二人走到房里,看了一看,道:“果然有门的,丫头!你闲的时节,就拿桌子靠了这门垫上去,轻轻去了一两块砖头,那边若只王大爷一人,便好通信。”   双喜道:“今日晚了,明目包姑娘看了回话。”到了第二日,双喜垫了桌子,爬上去撬那有缝之砖,终去得两块,明明白白看见那边的了。   只见阳武正坐着看书,越长得花堆玉砌了。   双喜长云芝两岁,小阳武一岁,已十六岁了,见了好不动火,看了一会。   只见阳武把书儿推开,口里喃喃道:“许久不和女人弄耸,这儿好不火盛。”   说着把手在裤档里提出那玉茎来,连忙一擦一揉,由那头儿大至根部,打起手铳来,套了儿套,那玉茎立挺起来,又长又大。   双喜虽不曾破身,此时见了,亦不免面红耳赤,心内燃火,只不知那物儿是何味儿。   只得走下来,跑去对云芝道:“姑娘,我把砖头去了两块,已是明明亮亮、看见那边了,王大爷正在那里看书,如今书倒不看,只在那里顽哩!”   云芝听说,便要上前瞧瞧,双喜又不好说阳武怎么样顽,跟了她至这屋里,使双喜将她扶上桌子去。   云芝娇躯,那里扶得上,只得叫:“双喜,你再瞧瞧,王大爷子那里干啥?”   双喜不敢推辞,又爬上去一看,见阳武正在脸盆里洗手,就下来,对云芝道:“王大爷洗手哩。”   云芝道:“且莫惊动他,慢慢地再想个道理出来。” 从此双喜略得空闲,就爬上去看那阳武。阳武自知有人看他。   且说云芝指望见见阳武,又怕上得桌。   这一日,忽然想着了椅子,遂让双喜拿了一把靠在桌边,又叫双喜扶了椅子,自己慢慢爬上去,甚不费力,笑道:“那张生跳墙,料也不如我稳。”笑过,看那屋中心上人儿,只是不见阳武在房里,房门却开着,像是刚出去样儿。   待了一会,只见表哥同了两个朋友,手中拿几篇文字,走了进来。   那两个朋友,正是李范二人,二人容貌平常,越发显得阳武之标致赛过潘安了。   云芝立于上面,不觉嗓内发痒,想要咳嗽,只得下来,对双喜道:“上面看也不便,不如轻轻去了钉,就两下里走得来走得去了。”   双喜道:“不消瞒着王大爷,他亦想见姑娘,如今为表兄妹,后来是真夫妻,你疼我爱,自然之理。”   云芝笑道:“你这丫头,好副老脸,有许多说白道黑的话。”   双人在这里笑,阳武有些听得了,只不十分清楚,心里想道:“不知可是妹妹住在隔壁?”把眼左看右看,忽然看见了板上砖门去了两块,心中暗记了。   到了夜深人静时候,把门关上,靠个小桌子,爬上去一看,只见那也点着灯,像有个女人爬上桌来。   阳武闪了一闪,遂把眼凑上去,恰恰打个照面,双喜惊叫一声“王大爷”。   阳武问:“你是哪个?”   双喜道:“我是云芝小姐丫环双喜。”   阳武道:“你家姑娘呢?”   双喜道:“在她房里哩!”   阳武道:“既然只隔一重板壁,如何才能过姑娘房里,和她说句知心话儿。”   双喜道:“姑娘也这等说,这里原有门,咱去了两边之钉,日里依旧掩上,夜里就一统山河了。”   阳武道:“你姑娘既有这话,不如今夜就动手,只不让人知道才好。我有两个压书之木戒尺,递一个与你,你去了那边钉,我也去了这边钉,打什么紧。”   双喜道:“你去拿尺,等我和姑娘说声。”   阳武去取尺,双喜自去道与云芝知道。云芝一听,心中大喜,双边把钉去了,把那门儿打开。   阳武与表妹一向认得的,竟走过来作了两个揖。云芝回了两礼,便道:“如此好是极好的,只是男女混杂,有些不雅相。”   阳武道:“我和你是表兄妹,又蒙姨丈要将你许配与我,为何说这客气话?”   云芝道:“哥哥你过去罢!咱这里要闭上门哩。”   阳武道:“门已开了,闭也没用。”只这一句话,倒动了娇娃念头,也不回言,竟跑往自己房垦去了。   阳武随后赶来。   云芝道:“我和哥哥道了,你只管来坐,但那羞人答答之事,直做了夫妻,才许你做,若你不依言,这次闭上了门,再也不开了,你却休怪奴家。”   阳武不由分说,竟搂上去,道:“也罢!不做这事,只任我亲近亲近,难道说不依我。”   云芝叫道:“双喜,奶奶拿与我之桂花三白酒,你开一瓶来暖暖,我与大爷吃三杯,没有好莱,果子也罢。”   阳武见双喜去了,走上前把云芝抱于怀中,坐于磕膝上,云芝只不言语。   阳武把手自其腰间插入档内,摸她那小小东西,手儿摸于其上,心中不禁狂喜。   只觉得表妹那小小物儿还未完全长成,阴部微微窿起,几根稀疏毛儿四处散落,那毛儿甚细,卷曲于阴部,手指向那隆起之处一按,只觉得甚是饱满有力,那正中一条肉缝儿稍有分开,两片娇嫩唇儿合于一处。   阳武用两一指把那唇儿捏住,在上一阵揉搓。   云芝只觉得阴部骚痒,那指儿四处触动,不觉夹着腿儿,工面羞红,口中娇声哼哼,双眼紧闭。   阳武亦不管她,又把那指儿向表妹阴内试探,只觉得那缝儿中间有一小孔,大如手指。   阳武知那为处子膜儿,不忍用手扣破,只想用自己那玉茎将之顶开。   那手儿于云芝阴部揉搓一会,又向其胸部伸去,一路之上,只觉得那肌肤娇嫩光滑,凹凸有致。   及那手儿触及秀乳,忙忙把那乳儿握于手中,只觉得那乳儿如一嫩桃般大小,双双凸起于胸部,揉之甚是坚挺有力,一只手儿便把那娇乳握于手中。   阳武性起,遂把那双乳轮流搓弄,直搓得云芝呻吟之声渐起,身儿不停抖动。   初时云芝不允阳武弄那事儿,今经阳武一阵摸弄,胸中欲火顿生,忙忙搂住阳武,把那舌儿递过去。   阳武顺势按作,在上着力吮咂,直吮得云芝舌儿发麻,娇喘不断。   阳武只觉得表妹那舌儿甚是甜美,胜过琼浆玉露,那舌儿娇小,清香盈鼻。   阳武吮咂一会,又把那玉唇裹住,向自己口中猛吸,把那唇儿一阵挤弄。   少顷,阳武亦把自己舌地吐出,伸入云芝口中。   云芝似那饥人一般,忙忙把阳武那热舌儿噙于口中,只觉得那舌儿丰厚有力,于自己口中,四处搅动,那双唇紧裹自己唇儿。   云芝一阵眩晕,忙道:“我的哥哥,小妹受不住了,如何是好,随你去罢。”   阳武知她兴动,亦不推托,心中更是高兴,不觉把那玉茎胀了几胀,紧抵于云芝大腿外侧。   阳武只觉得那头儿一阵钻心之痒传至心中,忙把腰儿摆动,把那头儿在表妹腿上来回蹭动,心中甚是受用,不禁“啊啊”直叫。   云芝初经人事,只伏在阳武怀中,任他搓捏亲咂,口内娇喘道:“此处显眼,让那丫头看见,甚不雅观,到我房中去吧。”   阳武遂把表妹娇躯托起,来至云芝房中,双双躺于床上,又是一阵抚弄,二人己是淫声大起。   此时双喜己将酒肴备好,端至房中,只不见了二人。   忽听小姐房中似有哼叫之声,忙把那酒肴放下,轻手轻脚来至小姐房前,顺那缝儿向内一看,只觉得心儿狂跳,脸儿红至耳根。   只见阳武、小姐俱已褪尽裤儿,只见阳武那物儿直挺立于胸前,不时上下跳动。   小姐仰躺于床上,紧闭双眼,嘴儿微开,淫声不绝。   不觉得腹中欲火顿生,那阴儿收了几收,阴内微微骚痒,裹着气儿,向内观望。   阳武将表妹裤儿褪尽,侧身躺于表妹身边,又将那阴部摸了一番。   云芝只觉得阴内痒入骨髓,不觉又将那阴儿缩了儿缩,一股淫水顺那小孔流而出,将那双唇打个精湿。   阳武将那水儿于云芝阴部涂拭,又将那湿手握住自己玉茎,连同那头儿渗出之淫水一并涂与妙户,又将玉茎上下套弄几番,待玉茎遍湿,便分开云芝双股,爬于那玉腿之间,寻一枕儿垫于云芝臀下,一手扶其玉茎,一手扒开那紧闭之唇儿,将那头儿抵于其上。   云芝只觉阴门之处一阵烫热,睁开双眼,抬起头儿,见那长达九寸之大物儿正抵于自己阴门之处,心中不觉又惊又喜又怕。   惊的是表兄竟有如此大物,喜的是阴处甚是受用,只觉得酥麻骚痒,怕的是自己那小小物儿如何盛得下如此大之玉茎。   忙道:“我的哥哥,还是罢了,妹妹害怕。”   阳武忙道:“妹妹莫怕,初时有些痛疼,但弄进之后,只怕哥哥欲抽出,妹妹亦不让哩。”   云芝听言,只道:“哥哥慢着些儿,妹妹娇躯一个,须要珍借才好。”遂垂下头,闭着眼儿,待那物儿插入。   阳武将双股一收,将那头儿朝那小孔正中钻去。初一顶送,头儿尚未进入,只把那孔儿撑大了少许。云芝即大叫“痛。”   阳武忙忙停住,将那头儿在膜儿上面蹭了一会。   阳武此时只觉得欲火难忍,想道:“长痛不如短痛,待我将之猛地捣进,痛一会便好了。”遂把双股一收,身儿向前一移,将那头儿猛地插入。   云芝“啊啊”大叫- 只觉得阴部如撕裂一般,痛疼难忍,抬头一看,那头儿已制把个阴门撑得老大,一股血儿流出,把那玉茎染成红色。   忙把身儿后移,欲将那头儿弄出。   阳武忙将云芝抱住,道:“我的心肝,忍将一会哥哥且不抽弄,待妹妹舒服些了再乐。”云芝见事己至此,只得忍住,口中淫声不止,那香汗流面,娇躯痒痛直颤。   阳武将那玉茎停于阴内,伏下身儿,手抚双乳,与表妹亲了几个嘴儿,见表妹眉头渐松,知其痛疼了许多,遂将那头儿在阴门之处慢慢抽送,不时左右柔磨,轻挑。   少顷,云芝只觉痛疼稍轻,阴内却是痒麻难忍,遂喘着低叫道:“我的哥哥,再将那物儿入进一些。”阳武正盼挺入,一收双股,又将那玉茎进入三寸,尚余五寸于外,云芝顿痛,忙伸手一摸,只觉得那物儿尚有大半未入,心中更慌:“哥哥莫再入了,妹妹阴中己满,再入恐将那阴部撑开了。”亦不搭话,将那玉茎在云芝阴内抽送起来,由慢而快,由疾到急,直弄得云芝娇喘吁吁,云环松散,醉眼微闭。   阳武只觉妹阴内甚是窄小,倒也紧凑有趣,想到表妹尚未长成,如此难为她了,心中甚急,不敢如与黄氏等人抽弄那样,弄自家表妹。   云芝此时闭着眼儿,任那物儿抽弄,只觉得那物儿粗如木杵,紧撑于阴内,将那阴内撑得痒痛难耐,那物儿甚热,将阴壁烫得酥麻一片,几近晕去。   阳武抽送一会,不觉己弄了三百余回,只觉得那物儿痒得难受,心中一急,又向云芝阴内捣去。   云芝“哎哟”一声惨叫,疼痛难当,几乎哭出声来,忙忙用手推那阳武,哭着喊:“痛死奴家了,今日算了,以后再弄不迟。”   阳武低头见表妹痛不欲生之样儿,忙将玉茎抽出少许,道:“哥哥该死,弄痛妹子。”遂将那已弄进之四寸物儿于表妹阴内抽送,一气又弄了三百余回,那欲火才降了三分。   低头看那表妹,只见她双眼紧闭,玉齿紧咬,倒吸凉气,气息渐弱。   阳武怕再弄会弄出事来,忙忙止住抽弄,将玉茎自表妹阴内抽出,侧身躺于表妹身旁,将之紧紧抱住,以手套弄自己玉茎,以泄余火。   此时双喜立于门外,早已是阴水四溢,将那亵裤打个尽湿,手儿伸于阴部,在上着力捏揉,口中禁受不住,轻哼起来。   阳武正自套弄,闻得门外传入阵阵淫叫之声,心中奇怪,忙下床,拉开门儿,见是双喜,正在那儿躬着身,夹着腿儿,手儿摸着阴部。   双喜躲闪不及,被阳武撞个正着,脸儿羞得更红。此时泪武尚未尽兴,忙忙把双喜抱住,亲个嘴儿道:“姐姐,咱俩弄弄如何?”   且说双喜正于门外自淫,被阳武撞见,阳武遂将之抱住,要与双喜行那云雨之事。   双喜倒进退两难起来,不过,实想与阳武弄个爽利心恋恋的,实难放却。   近又怕小姐着恼,正自踌躇。   只听云芝在内叫道:“双喜,你且进来,你后来总是陪嫁丫头,须与我一心一意,供侍郎君,你来替我一阵,以泄表哥心中欲火。”   双喜道:“怕姑娘见怪。”   云芝道:“我叫你做之事,决不怪你。”   阳武听言,心中欢喜,遂将那双喜抱起,进入房中。   原来双喜尚是童女,未曾破得身子。   阳武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双喜裤子轻轻褪下,只见那儿己湿了大片,知双喜早已性动,遂扶起那硬如铁之玉茎,对准双喜阴户,直过去,连根到底。   这双喜实未经风雨,早是落红狼藉,血流漂杵了,口中倒吸冷气,直痛得昏厌过去,一口气弊了,方才缓过气来,只惨呼道:“疼,疼,疼!”她虽知此事有趣;哪知破瓜滋味?   一个黄花女子,如何架得住这狠命一弄,忙忙推倒那阳武,不便其再行进入。   阳武听其淫叫,心中愈发高兴,紧紧按住,慢慢抽送,直弄得双喜亦哭亦笑,苦苦哀告。   阳武不闻不问,依然抽送。   此时双喜身靠床儿,虽要支持,无奈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只好由他紧一阵,慢一阵,摆布了一个时辰,方才住手。   双喜那阴户己肿,一动未免疼痛,遂躺于床上,二人相互抚弄一番。   此时阳武仍未泄精,温存一晌,又干了起来。   阳武将双喜玉腿分开,打于肩上,对淮阴户,一顶又入,那玉茎刚然进去,双喜又疼得打颤,直叫:“快拔了出去。”原来姑娘家初次开苞,玉户已是肿了,二次再弄,自然要疼。   阳武欲火如焚,那里管她,紧抱玉腿,着力抽送,双喜万分疼痛只好咬牙忍受。   二人弄了约有四百余回,双喜直觉阴内渐爽,便将阴部一迎一送,迎合阳武。   阳武知她动兴,索性大抽大送,直弄得双喜将泄。   双喜不知,便道:“哥哥,我要撒尿。”阳武知她阴精将泄,越发抬起双喜两腿,挺着玉茎,顶住阴户。   加劲揉捏那花心,揉得双喜酥痒难挨,已是一泄如注。   阳武又抽弄一阵,方泄了,二人搂住,睡了一会,睡至四更,阳武醒来,又与云芝主仆玩了一回,趁天色未明,便回书房来。   自此到了夜里,阳武定然过这边来,也有时节,云芝、双喜二人走到那边去,只是不敢说话。   云芝乃其母之爱女,只道她酒量好了些,又道她喜吃桂花三白酒,遂常叫家人买上十来包送到楼上,三人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这双喜原模样儿齐整,一双俊眼,唇红唇白,不像个丫头模样儿。   阳武自与她弄过之后,扶了她起来,便有三五分看上她了。   不期云芝表妹却有此好意,总承她两个弄了。   自此一到云芝这边来,除与表妹弄上一过之外,亦总与双喜弄上一弄。   那双喜以后也就觉得滑溜些,十七八岁个丫兴,已自知情趣,好不得意,渐渐的云芝见三人弄得成火热了,只得吩咐她几声道:“我叫你做的事,决不怪你的,只是我二人莫要引得表哥心狂意乱,一则怕误了他读书之事,二则怕过来很勤了,那边同看书的,有些知觉,倒不好意思。以后王大爷过来,只说我下楼到奶奶房里去了,冷他几日之心,你也别与之弄,只推说身儿不适即可。”   双喜道:“姑娘吩咐,我知道了。”   有诗为证:   花芭初绽风情晓,风儿亦欲时时挠。   一时半时未着了,花药吐信招蜂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8回 定亲无奈又滋事

词曰:   兀坐腾腾非因酒,一段痴请闲自揉,曾把瑶琴月下弹;卓文君,新寡否,下场不随依成风偶。   空想蛮腰与素口,十五盈盈何处有,苦得巫山梦里云,并香肩,携玉手,胜似呜珂杏苑走。   却说双喜这丫头恁般乖巧,心里又磁实的贪那事儿不舍,竟把这话与阳武说了,每夜深人静,翠儿睡着之时,或是让阳武过来,或是自到阳武书房,翻天覆地,整夜狂骚。   隔几日,双喜间了云芝,才放他到那房里来,三人云雨一番。   过了半月,已是端午佳节,阳武要归家探母,预先一夜来别云芝。   云芝送他雄黄袋一个,白纱汗巾一条,朱履一双。   阳武收了,谢道:“承妹妹盛情,只是我无物回敬,怎么好?”   云艺道:“至亲骨肉,如何说这等客气话?你心意妹妹已知。”   第二日乃是五月初五,阳武又敲板壁,说了一声,方才回去。   是夜,因不知黄氏现在何处,想会会亦不能,遂到紫依处弄了一夜,恰巧玉珍姐姐也在,并丫头雪儿四人,弄得个彻夜不止,淫水四溢,及阳武放下玉珍玉腿之时,偶往下面一看,那楼板上,像是泼了三四飘水于上似的,被灯儿照的明晃晃一片。   临别之时,云雨、玉珍二人又让阳武早早提亲才是。   阳武道:“二位娘子暂不着急,明年着时,就是大考,待小生取得功名,再来迎娶二位娘子,平时有空,小生定来与娘子相会,此般亦是甚好。”二人见阳武说得有理,依也就他愈是柔顺,只望郎君心满足意。   四人大弄一夜,相拥而眠,醒时天已大亮。阳武叫了一声:“不好。”忙忙起身穿衣,略梳头发,出得楼门。   那吉昌鸿夫妻还未起,仆人不在后楼。阳武攀上墙头,见墙外无人,忙翻过墙,向家中走去。   阳武到家门首,撞见林玉正在那里张头张脑。   林玉见了阳武,便道:“小的初三起来,日日在这里寻,再也寻不见大爷,又怕大爷在馆未回,不敢进去问。”   阳武道:“奶奶一向平安全?”   林玉道:“奶奶想念大爷,泪也不知流了多少,常是恹恹的,有些小痛,如今这几日好些了,已对黄三郎说得明白,水门外有个柴金庵,原是过世的黄老爷盖的,只有一个禅师住于此,那禅师已六十多岁,花白胡须,三郎把奶奶要嫁大爷之话,与那禅师说了,约定初七日与大爷在庵内一见。”   阳武道:“我准定来。”   林玉去了,阳武回得家中,见了母亲,又出门寻朋友去了,散逛了一日。   初七清早,梳洗完了,不吃早饭,往面铺里吃了面,慢慢走到庵里来。   那禅师迎入房内坐了,道:“三爷说这里大,高才情愿报姻,久后嫁了大爷,连老拙亦欢喜不尽了。”   阳武听了这话,心里愈加放得下,坐不多时,黄氏到了,进得房来,福了一福道:“想煞我了。”那眼泪扑簌簌滚下来,连话亦说不出,只是哭。   阳武道:“咱们说正经话,不要哭了。”   黄氏道:“我心里酸酸的,那里忍得住。”   禅师送了些菜点进来。   阳武闭了门,且叙叙旧情,真正如鱼得水,似膝似胶,二人弄将起来,黄氏被阳武弄得快活难当。   恐怕忒晚了不好意思,阳武不曾泄,只黄氏泄了四五次,没奈何,二人起身穿了裤子,各整顿了头面衣衫。   黄氏只管催阳武娶她。   阳武道:“姨丈己答应把表妹许我为妻,你已知道的了,蒙你相爱,许我做妾,如何先娶得你,况且你家的刘老大尚有许多话,应该冷上一冷,慢慢商量,如今有了这庵,可以相会,也就好了,这几时,我拜拜你令兄令弟,才好娶你。”   黄氏应了。   阳武又道:“只还有一事该向娘子说知,小生十五岁时闹元宵,遇得一佳丽,名唤紫依,我二人相会已久,又遇其表姐玉珍,二位佳人誓死以身相许,小生无法,只得应了。”   那黄氏初听,本有些醋意,可一想相公如此风流标致,定然有女子相慕,亦是常理,况且相公不嫌自己为一寡妇,应了娶自己,终身已有所依,遂道:“也罢,只是相公别冷落奴家即可。”   阳武一听,心中欢喜,忙道:“哪能,哪能,小生定会爱你如初。”两个又说了一番,生生的别了,一个轿子先行,一个步行慢走,一夜晚景休题。   初八日,阳武又到范家书馆里来,久不见表妹云芝与双喜,他留心不十分。   一更无过去,先与云芝亲亲近近了一会儿,云芝只道近几天正自潮红之期,不能与阳武抽弄,阳武只得与双喜弄了一遭。   只有五月二十四九是范同轩岳丈赵蒙子寿诞,他夫妻二人到赵家上寿去了,去了三四日,李正又有事回去了二日。   这夜夏琼娘骚性大发,再三追了阳武进房去,一人弄了又弄,天将亮方放他出来,余日却是双喜造化,五日倒有两三日同睡。   却说这阳武,自五月初五回家,先与紫依,雪儿三人同弄,后与黄氏小弄了一番,回到范家之后,又连与云芝、双喜、夏琼娘等人相弄,不觉伤了些元气,有些咳嗽不安。   云芝见他如此,劝他静养几时,且不要频频行那云雨之事,有伤身子。   阳武道:“家师将到,我办当收心儿时,好去应试。”就一连几日,不到这边来。   哪知双喜这丫头,尝惯了滋味儿,倒夜夜想着弄,遂悄悄瞒着小姐,半夜悄悄开门过来与阳武睡,从此一夜也不放空了,弄得阳武大病起来。   云芝见他病不见好,反加重了几分,偶然一夜,为放心不下,叫双喜开了门,自走过那房里问病。   阳武不知是表妹,问道:“姑娘睡了么?”   双喜在后忙接道:“姑娘在这里,问大爷的安。”云芝慰问了一番,随即过自己这边来,心下想到了双喜,毕竟瞒了自己常走过去缠他,以致他病不得好。   骂道:“你这歪刺骨,想是夜夜过去缠他,快把那门靠住,立待我叫开才开,若再私开了门,我定然对爷和奶奶说了,打你个半死。我不但不曾有染,爷原许我配他,见见料然不妨。”   双喜道:“多蒙姑娘抬举,怎敢速动。”自此双喜亦只领了小姐之命,几日只来弄上一次。阳武少年人,一扶便起,病都好了。   光阴似箭,不觉到了十月间,东昌府太守文正,原是充州人,会魁出身,极好看文章,极喜见文士,要季考各学生员,范同轩是府学,阳武、李正为州学,一齐往本府赴考。   大凡季考不比提学的严紧,三人同坐在一处。   李正原有过一次科举,就是范同轩文理大通,但不是长枪手,题目发下,府州两样,大家商童改窜,皆是精金美玉之文章,试毕归家。   不及二十日,太守拨案,阳武第一,李正第二,府学沈其英,也考在一等七名。   那范者才越势利起来,奉承阳武就如现任官府一般,就是耿青山,亦大加赞叹,反托范者才为媒,要招外甥为婿。   范者才特到王家传媒,与姜氏说了。   姜氏为只一个儿子,怕入赘不便。   范者才与耿青山说了缘故。   耿青山道:“我只一个女儿,又不便嫁择,少不得明年乡试后,方才成亲,成亲后,就请亲家母过来,一家儿住了,左右两家为亲戚,有何不妙?说来了我这里,女家好先行聘礼过去。”   范者才又到了王家,将耿青山之话道了一遍。   姜氏欢天喜地,满口应承,耿家择了大吉日子,送了大礼。   阳武也回家,料理回聘,心中只愁如何与紫依、玉珍作交待,阳武心想:“事已至此,谁说无用,还是走一步讲一步的话。”   却说阳武招赘入婿之事定后,倏忽冬去春来,又是新年了,阳武已是十八,这年是科举年分。   正月里,林玉约了阳武,又在庵中与黄氏私会了一次。   黄氏道:“今年考举人求告老天,等你中了举,就好娶我了,我曾和二兄弟说过,你见时可来,拜拜我两个兄弟,才见你实实娶我之心,我之住房,被那刘老大卖了分了,田地我收来做供膳,讲过嫁后与他。”   阳武道:“我就是明日来拜。”两个又弄了一次,各自回家不题。   次日,阳武写了两贴,拜见了黄大、黄三郎。   只三郎一人来接,只说些闲话,各各心照罢了。   过了一日,三郎回拜了,自此黄氏嫁阳武之事,已有七八分了。   四月里,提学道发牌来考东昌府,科考这一府秀才,兼考童生,牌上限十一日,生童取齐州里寻科,依旧是阳武第一,李正第四,连童生两案一齐送府。   那刘老大趁着考事正忙,又拉了兄弟,来催改嫁之事。   黄三郎为姐姐着想,回言道:“自古以来凡是改嫁的,女家拣人家,男家受聘,如今已是二婚了,你们要多少聘礼,我和家兄,好斟酌做事。”   刘老大道:“这个不敢多要,多则二十两,少则十六两,是咱此地之旧规,只不得嫁那王家小官人,若嫁他,就要财礼二百两,才不去告他先奸后娶。”   黄三郎大骂,道:“这是屁话,凭我女家拣人家,难容你做主,如今也未知嫁谁,却这般勒索,我家姐姐拼个不嫁,你也奈何不了咱。”   刘老大只得别了自去,一路之上,与众无赖商议道:“听他口气是要嫁王家小官人的了,只怕这一问两下是私自往来,也不可知,我们不如趁考试,先在府里告张状子,弄他这一场好么?”   刘三道:“咱兄弟出状子不雅相,还是那几个旧邻,在那状上留个名儿,这便是公举事情。”   刘老大道:“那武勇是他旧邻,又是我心腹,不打紧,待我去央他,就烦他寻几个同去,你们大家去凑些盘费来,快些做事。”话毕,各自散去,那刘老大去寻武勇,寻见,说了备细。   武勇道:“你老人家放心,此事我包了,我自寻人,我自去告,包像心像意便了。”   果然武勇寻人写了一张公举呈子,武勇为头,随便写上个名字。刘老大拿了六两银子付与武勇,道:“事成自当重谢。”   武勇自家拿了呈子来到府中,正值应试之士子,纷纷来至,武勇见了许多应试的,心上倒有些惊起来,想了一想,道:“我有道了,不免把呈词投进,不要面禀,若是大爷准了,自然听原呈人言语,就不怕他一班秀才了。”遂寻个饭庄住下。   却说武勇来至府中,寻了个饭店住下。次日清早,太守放告,他就暗投于告状之内,一概都收了进去。   又太守看了这呈词,告的却是秀才第一名正仕斌王阳武,看过呈文,后面又涓六七人名,文太守大惊:“王生是奇才,今科大有指望,每次考试皆是第一,我如今不周旋他,他断然是不得与考了。”一面差人叫阳武后堂见他,一面批下条子,上写:“武勇等公呈,事关风化,限次日午堂赴审。”   且说阳武正与范李二人温习经书,忽然差人来唤。范同轩道:“太尊请去,定然是好事情。”   李正道:“未必!未必!我们左右无事,大家到府前走走。”到了府前,才知武勇告他;吓得阳武没法了。李正道:“不妨,进去再作道理。”   三人进去,见了文太守。太守只道:“二生与王生同寓么?”   二人禀道:“平日同窗,今日同寓。”太守袖中取出呈词,与阳武看了,阳武正要下跪回禀,太守道:“后堂不必。”   阳武遂道:“门生住于新城一巷中,不知黄氏亦住于巷内,这武勇非门生紧邻,亦非刘家紧邻,去年,忽见没头榜道门生与黄氏通奸,致使黄氏归母家,如今才晓得那中是他贴的了,武勇为钞关革犯,幸与门生有仇,求大人为门生作主。”   太守道:“如此说来,定是那武勇挟仇陷害了,明晨你亦具办一呈。让范李二人做证。三生请回。”一拱别了。有诗为证:   意欲图皇榜,娶行美娇娘。   万事东风顺,却遭恶人状。   幸得太守帮,遑遑复遑遑。   欲知此番会审,阳武是怎的一番遭遇,且听下回分解。

第19回 进土娶得五娇娘

词曰:   红叶黄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容。看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泪弹不尽临窗滴,就枕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天色。   且说阳武三人退了出来。回房具书呈状,心内惶惶怍怍一夜不得安眠。   次日早堂,阳武亦递一呈,那武勇一时没处寻人,只寻得三名听候。太守见少了几人,问那武勇道:“公奉是八名,如何只四人来?”   武勇道:“不知大人审很快,其他四人回州去了。”   太守喝道:“胡说,你定与王仕斌有仇,那儿人有何干涉,因此没气力呈供。”问那三名听候,却牛头不对马嘴,答应不来。   太守又着意问了阳武三人,又问武勇道:“黄氏如今在王仕斌家,还是在母家?”   武勇道:“还在母家。”   太守大怒道:“你这光棍奴才,既黄氏好好在母家,如何呈他先奸后娶,你狭仇陷害,是真的了。”   又叫那三名听候。太守问道:“你三人可是武勇请来应点的么?若不实说,夹棍侍候。”   那三人慌道:“此事不干小人之事,是武勇许每人五钱之约,央小的们应个点,望大人超生。”   太守听言拔六根签丢下,每人打了十五板。   喝道:“饶你奴才去罢!”武勇见状,亦慌了,亦欲往外跑去。   太守喝令拿倒,重责三十大板,当堂就做审单,把那武勇收捕,传他招出谁是同谋。   这是太守为阳武着想,伯这光棍又到提学道那儿去歪缠,故此断明了,且收牢中。   阳武谢了,三人出堂,依旧去攻书待考,第一场就是府州学,共做三场考完,先考先出案,又是阳武第一,李正第三,范同轩府学头等。   虽然十五日取齐,却在四月初一日,宗师才案临。   文太守力赞阳武,说他少年高才,从不曾考个第二。   提学道为江苏人,与太守同年进士,就留心看阳武试卷,果然名士无虚,也就有取他第一的意思,只是卷子太多,一时看不完。   出示今考地生童,俱回毕业。   三人遂回了临清,姜氏听说有人告她儿子,甚是忧惶,见阳武回家,问个端的,才放下心了。   黄三郎晓得了这事,回家对哥妹说了,那时黄大才满心满意叫妹子嫁那王家小官人。   次日,阳武因想云芝、双喜,遂来至馆中。   范李二人才考过科举,却不在房攻书,且等发案。   这一夜,阳武与表妹两个脱得精光,相搂相抱,弄个没完。   弄完一番又是一番似无止处,两个又是亲嘴又是摩弄,你摸我的,我摸你的,淫亵极了。   又过半月,提学道提取各学生童,当面发落,府学范同轩得了个二等第七名,州学阳武第一,李正第二,就像天生之一般。   提学道一一发放完了,把童生卷子流发与知府,到府里折号,不在话下。   且说各学驰夫拿了科举之案,各家去报科举。   耿青山家亦有人把阳武第一之喜信报了来。   耿青山欢欢喜喜进来道了,云芝亦是笑逐颜开。   耿青山又派一仆告之姜氏,姜氏听言,更是高兴。   第二日,阳武一班儿谢了提学道,蒙吩咐各回肆业,同同窗朋友雇了牲口,一齐回州。   阳武在骡子上,心中甚是高兴,只盼快快回家,与几位娇娘弄上一弄。   一路之上只管问:“到临清尚有几里?”   李正道:“良兄要紧回家,急见令堂老伯母否?为何等性急?”   阳武道:“小弟同二兄到馆,只是今日才觉远了些,是小弟性急。”又走了一会,已到临清。   范者才先晓得他们来,预先备下了酒席,与王李二人接风,范同轩接了二人,进到厅来,见过范者才,便入席饮酒,三杯两盏,大家吃得烂醉,阳武被得贵扶到楼上,一睡直到天明,早将表妹忘于脑后。   次日,阳武后悔饮酒过多,未能与表妹弄上一弄,自此每夜只吃十小杯为率,再不过饮。   这一日,阳武说要回家看看母亲,暗向云芝别了,又与范同轩道了,李正亦要回家,阳武便同李正一同,步出范家。   阳武回家,见了母亲。   那姜氏之欢喜,自不必说。   次日见了林玉,又约阳武到庵中相会,阳武正没灭火处,与黄氏着实弄了两夜,大家才别。   接下,阳武又到紫依处,与紫依、雪儿弄了一夜,回到家中,坐不住了,来拉李正。   李正未完家事,阳武只得独自到馆。   阳武到了馆中,范同轩有事外出去了,那范家几位淫妇有隙可乘,缠着阳武就要交欢。   阳武见这些妇人如此淫荡,顿生嫌恶之心,只推辞身儿不适,不能行那云雨之事。   好在范同轩完事回家,那帮骚妇才不敢放肆。   阳武怕其再缠住自家不放,等李正回馆之后,便掉掇范同轩,要早些到济南府省城静养几时,好打点入场。   范同轩同其父说了,须时收拾起来,一应盘费,俱是范家支付,择了七月初三吉日起程。   这夜阳武来别云芝,二人脱得精光,在床上大弄了一番云雨之后,云芝躺于阳武怀中,柔声道:“我的哥哥,妹妹不是那小气之人,双喜亦被你弄了,你还是把她收做偏房罢了。”   阳武- 听,心中欢喜,道:“表妹就不呷醋么?”   云芝道:“自古一妻二妾只是常事,只不许她们放肆,每月在我房中多住几日便可,能如此,就是再多收个二三房,我决不妒忌的。”说言未了,双喜已摆上些菜酒。   阳武见双喜进来遂道:“喜儿,你小姐要将你许我,你愿意与否?”   双喜听闻,心中暗喜,嘴上只不应,红着脸儿,含笑跑出房去。二人嘻笑一番,云芝亲自把盏,与阳武饯行。   阳武饮了三四杯,己有些酒意。   俗话说:“酒壮胆。”阳武早想将紫依、玉珍,连那黄氏之事与表妹道知,只怕她着恼,所以迟迟不敢相提。   今夜见表妹高兴,又说出刚才那番话儿,遂把紫依、玉珍以身相许,黄氏寡妇要嫁偏房之话,向云芝道了。   云芝听闻,未料及表哥还有这些相好之人,不禁醋意微发,只是碍于刚才那番话儿,不便让阳武觉出自己啤醋,又想自己乃正室,只要表哥高兴,有何不可,遂道:“双喜你自然要收她的了,只要你疼我,多与我两夜,又不许再娶,我便依你。”   阳武一听,不料想表妹竟应得如此爽快,忙道:“依你,依你,除了你们五个,再不娶别人了。”   阳武别了云芝,次日正是初三,三个好友经过高唐,一路来到省城,寻个幽静下处,静坐了月余,纳卷报名。   只因阳武是领批,未免忙些,初六日试官入场,初九、十二、十六毕了三场,十六日大家收拾回来,顾不得打账到馆,次日就回了。   三人回到家中,过了七八日,省城出榜,阳武中了解元,李正中了第七名,那范同轩说中了副榜,临清共中了七个,好不热闹。   耿青山在家中闻得阳武得中头名,心中高兴异常,暗道:“自己果未看错人。”他妻房姜氏道:“女婿长成了,成了亲罢,省得他寻闲花野草。”   耿青山道:“芝儿之事,自然要越快越好,只拣个黄道吉日与他成了亲,先期接了亲家母过来,亦有何难?”   第二日,耿青山与范者才道了。   范者才见同窗王李二人中了,虽有些眼热,却道儿子中了副榜,下科就有承望,也还高兴,来来去去,替王耿两家一一说定了,拣了个十月二十九日,大吉之日,阳武过门成亲。   阳武九月里,往那济南府见恩师,回临清拜亲友,今日忙,明日亦忙,收用了三四对管家;收了至亲密友好些贺礼,待岳丈家来迎,十一日里才摆酒请客,那黄氏之哥哥、弟弟,认了亲戚,拜贺了一番。   十月二十九日,阳武入赘到耿青山家,拜了堂,结了花烛,饮了合欢酒,大家筵席散了,就在后楼卧房。   两个欢天喜地,上床去,脱衣同睡,着实欢心舒畅地弄了一夜。   阳武自成了亲,夜里夫妻欢会,日里楼上攻书,指望联科进土,不十分出门。   他母亲姜氏,直到满月,才至耿家。   阳武在得空之时,与黄氏、紫依、玉珍会了两次,弄上一遭。   且说这日,阳武忽然想起双喜,遂问道:“为何双喜再不进来!”   云芝道:“双喜之事儿,我亦向爹爹道了,我爹道:这事在你,只一件,纵然不分上下,亦须分个大小,你两个燕尔新婚,不可令丫头胡来,且持正月初二日,与双喜上了头,再拣个好日布置同房也就罢了。”   到了新年,果然双喜上了头,拣了吉日点了新收拾之房,阳武与她一连睡了两日,过云芝这边来,说月五日去一夜,真所谓一家和气生千福,不在话下。   却说刘老大见阳武中了头等,心上有些着忙,怕自己以后不好过儿,忙到黄氏家中,请出弟媳妇说了无数好话,又道:做今现世报,何苦与你做闲冤家,任作嫁王不嫁王,连财利亦不要了,只是早嫁为上。   黄氏只不言语。   刘老大去了。   黄氏才和三弟道知,叫林玉到耿青山家道与阳武。   阳武道:“多多拜上你奶奶,就同李大爷上京会试了,不管中不中,待回来商议。”   又过一日,阳武,李正两个好同窗,打伙儿前去,过高阳名保定府,至京师,下住于一客栈内,报了名,纳了卷,十日进了多场,题目皆是他二人平日做过的;次日,大家互相对看,好不得意。   十三日两场;十六日三场,都过的停停当当。   阳阳武心里道:“天下人才无出其右,又指望非元则魁。”   二十七日揭榜,阳武中了九十八名,李正在一百二十七名。   三月十五日,这一日,阳武恃自己才高,又想中鼎甲,那知策太长了,连各翰林批语,无处可批,竟在三甲后面,只好守部了,李正却在三甲前面,该送推官。   这一日,云芝、双喜正在房中闲聊,正说得热闹,只听得前面乱哄哄,报小寻的打将进来,报称:“王仕斌己中进士了。”   云芝吩咐翠儿开了门,一齐儿点灯,往外面瞧去,云芝问其父道:“爹,可晓得中在第几名?”   耿青山道:“刻的条子上,是九十八名。”双喜在旁插嘴道:“不何大爷怎么样须要不去读书,平常只考第一名,如今却考了九十八名了。”云芝大笑起来道:“头名是进士,末了一名也是进土,中了就是朝廷之官,论什么前后,可不被人笑话了。”   耿青山问了笑的缘故,也笑起来道:“羞羞羞,不要显出丫头模样来便好。”   双喜把脸儿涨得通红,有些立不住,遂低低对云芝道:“没人在楼上,我去了。”云芝亦不管她,跟了婆婆姜氏与自己娘亲,承报小寻之酒饭,直吵闹到天大亮,竟不曾睡,实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阳武得中进士,这且不题。   且说这紫依、玉珍二位娇娘,自与阳武弄过多次之后,时时想着阳武提亲,不觉已过了年余,二人想那阳武定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会负了她俩,心中坦然,只在家中静等,时时与阳武睡上一夜。   却说紫依、玉珍自正月十五、十六与阳武连偷弄了两夜,谁知平白相逢,坐成胎脉,至今已有二三月了。   紫依这夜躺于床上,无意之间抚那肚子,只觉得大了一些,心中想道:“这是怎的哩?”忙用手使力摸按,只觉形似拳头大,圆圆之两块,下边又长长好儿块,紫依想道:“这定是与王郎作乐之时,生了胎儿。”又思想了一夜,并无睡意。   却说玉珍母亲吉氏,忽一日见女儿腰里甚粗,肚里如肿涨的一般。   吉氏看了,心中暗道:“这事真是奇怪?”忙问玉珍:“你身有病么?这肚腹之上比往日大了少许!”   玉珍道:“未曾有病。”   吉氏道:“这也不像别的病症,像怀胎之样子。”   玉珍听了此话,倏然想起与阳武云雨之事,心中吃了一惊,忙骗母亲道:“里有什胎儿,也许生了食疾,水疾,也是有的。”   吉氏听了,终是半信半疑,只糊涂应了几声,这也不题。   却说这日为吉昌鸿之妻赵氏之生日。   吉氏便同玉珍备了礼物,来到吉家,与赵氏拜了寿,玩了一日,这夜吉氏与赵氏在前楼去睡,吉昌鸿到西楼睡了。   紫依、玉珍把怀胎一事,各自说了,见对方亦杯胎,双方心中又是踌躇一番,说了半夜话儿,各自睡去。   却说吉氏、赵氏睡到三更天气,梦中忽见一老人立于床前笑嘻嘻道:“你二人之女与同城王家小官人,前生有缘,今生,三人有夫妇之份,如今你二人之女,各怀身孕,亦不过是其夫,做的本分之事,不作名节。”话罢,那老人腾空而去。   二人醒来各自说了梦中所闻,二人甚是惊奇,那吉昌鸿三更之后,也得此一梦,思量到明,未曾睡着,心中也奇。   次日,赵氏与吉氏清晨起来,梳洗已毕。吉昌鸿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楼,闷闷坐于椅上,只不言语。   赵氏问其为何,吉昌鸿遂将昨夜所做之梦道了。   二人拍掌道:“大奇!大奇!”忙将自己所梦亦说了。   吉昌鸿听罢道:“真出奇之怪,怎么咱三人,皆做一样之梦哩!”   赵氏道:“别无可考,咱姐妹二人且看两个丫头身孕是真?是假?”   二人遂来到后楼,只见二人正呆呆坐着脸上带了十分忧容,见二人前来,忙起了身。   二人一看,见两肚子皆是凸起,顿时个个大惊失色,呆立着只半晌并不言语。紫依、玉珍叫了多会,方才醒来。   二人醒来之后,遂把梦中话儿道了一遍,又问紫依、玉珍怀胎根由。   紫依、玉珍见难以推托,只得把十五遇阳武,三人相会,经常同宿之事道了一遍,二人又把盟誓之话,与阳武留下表记,道了一遍。   赵氏、吉氏听了,心中辗转多会,两个遂走下楼来,与吉昌鸿一五一十道了一遍。   吉昌鸿一听,不愁反喜,两人忙问为何甚笑。   吉昌鸿道:“如此看来,这亦是两个丫头命中所定之事。那王小官人近来高中解元,将来定会中个进士、探花之类,如能将两个丫头嫁与那官人,将来亦有所托了。”   赵氏忙道:“把丫头嫁与那小官人,我等身后怎办,难道不想招赘入婿了?”   吉昌鸿道:“王小官人中了解元,怎肯上门为婿,再说女婿即为朝中官员,又是同城,相离甚近,招不招婿,亦无大碍了。我几人年老之时,他们还能不管不问?”   赵氏、吉氏一听,此话有理,那心地亦宽了不少。   吉氏道:“如此说来,那倒是快快提亲的好,等丫头们肚子大了,就难办了。”   吉昌鸿夫妇齐道:“极是!极是!”赵氏又到后楼,把三人所议之事与紫依、玉珍道来。二人听闻,心中转忧为喜。   却说这夜,耿青山正自熟睡,忽见一老者道:“你那女婿命中注定为进士,前途似锦,在这婚姻之事上,亦注定与同城吉家女儿、甥女有缘,必定会结成夫妻之事实,你等切不可违了天命。”说罢,遂扶拐杖而去,耿青山急忙醒来,心中十分纳闷。   第二日,出门打听,确有此二人,心中更是惊奇,这且不题。   且说这阳武在兵部观政,李正在吏部观政,四月间却告了假回家来。   这日,阳武正自坐于书房看些公文,忽听仆人唤他,道前庭有事,老爷请去。   来至前庭,才妇一媒人上门说亲,细问知是那吉昌鸿所遣,心中已知为紫依、玉珍之事而来。   那媒人见了阳武,行了一礼。   阳武回了,媒人向耿青山道:“那吉家夫妇二人与那吉昌鸿之妹,托小人向耿老爷提亲,要将二女许与王官人。”又把三人所梦之事道了。   耿青山一听,心中甚加惊奇,忙将自己所梦之事道了。   媒人道:“此乃金玉之缘,真真为上天所定也。”耿青山见阳武在前,不好随便应了,便问阳武是何想法,阳武见时机已到,遂红了脸,把与紫依、玉珍二人相识之事道了,只未将同宿交欢之事说出。   耿青山见阳武有意应下,不便多言,便道:“贤婿已高中,自当有主见,还是你自裁定罢。”阳武听言,心中欢喜,遂应了。   次日,阳武拜见范李二友,即把迎娶黄氏、紫依、玉珍三人之事道了,请二友代为送聘。   二友爽利应了,因不知阳武尚有两位相好之人,遂打趣道:“贤弟不但文才奇高,即使那风月事,亦是高明,我二人只知有那黄氏,竟不知尚有两位娇娘。”   阳武听言,红了脸,道:“二位仁兄莫取笑小弟,小弟只是遇着巧罢了。”三人嘻笑一回,自去了。   阳武托二人十五日送了聘礼,十八日为吉日,便准备将黄氏、紫依、玉珍三人同时娶进。   耿青山为了奉承女婿,替阳武大摆筵席。   黄大、黄三郎、皆到,范同轩、李正二人亦来赴宴。   大吹大擂,上席吃酒,四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着实庆了一番。   黄氏与紫依、玉珍二人相见,好似久别之姐妹一般,自然热闹,只觉甚是合得来。   阳武头一夜在紫依房中,次夜在玉珍房中接着又到黄氏房中,三人甚是大量,亦不争谁先谁后,各自相让,相敬如宾。   且说云芝这几时,见三位新人亦有九分容貌,打扮得个个,娉娉婷婷,心里着实不快活起来,亦恐人说她不贤慧,只得外面欢欢喜喜,回到自己房里,倒有半夜睡不着。   这一日,黄氏三人进房相见,云芝虽然以礼相待,却只是淡淡的,叫亦不想叫一声。   这晚,黄氏正在房中与紫依、玉珍说着话儿,阳武来至黄氏房中。   云芝见阳武又至新人房中,心中忍耐不住,随后便来听她说话,劈头撞见双喜亦在窗外偷听,两个打伙儿立着。   只听黄氏道:“你曾到大奶奶那里去么?”   阳武道:“去过了,她知道我来的。”   黄氏道:“我三人嫁了你,头三晚自然读在房中睡,今日你怎么不去陪大奶奶,却又到这里来了,可不教大奶奶怪我三人么?你且去住两夜,再来不迟,我三人不会争的。”紫依、玉珍二人在旁亦是随声附合,连声说是。   玉珍道:“我三人嫁了你,俱不是贪色的,嫁了你这才子进土,如意郎君,己够我们受用的了,你快些去,不要讨大奶奶说我三人不知大小的礼教。”   阳武道:“前几日收用双喜,大奶奶叫我连住二夜,她贤慧人儿,不妨碍。”   此时紫依道:“虽然贤慧,嘴里不说,肚里毕竟有些不快活,若我亦难免若此,况且我三人与双喜不同,双喜自小儿随着她,我们新来晚到,不可不依了礼数,彼此量着,方可使众人皆喜,且大奶奶贤慧,我等就愈加应替她量着。”只管推阳武出来。   黄氏道:“你且去罢,我三人再说说话儿。”   云芝想道:“双喜丫头,睡了两夜才放他来,这三人恁般晓事,比丫头还好十分,只怨我量小了。”   回步就走,恰好阳武回来,云芝在前,阳武在后,到这边房里来,双喜自回房去了。   云芝对阳武道:“我不知这三位新人这般知礼,古人说得好,家和万事兴,好好好,你娶了晓事的,我再没气淘。”自此,五人相知相暖,竟如亲姐妹一般儿。   光阴似箭咱月如梭,不觉秋了冬,冬了春,李正赴京送官,阳武守部进士,在家好不快活。   阳武自悔少年无行,妻妾之外,再不寻花问柳,连妓院亦不去了。   紫依、玉珍各生一子,黄氏为双胞胎一子一女,云芝年纪小,又过两年生得一女。   双喜三十五之时,一病殁了,其余四人告与阳武偕老,各有八十多岁,三子二女,真是儿孙满堂,天伦尽享,直喜得阳武如陆地神仙。   有诗为赞:   天生少年郎风流,奇缘巧凑五美偶。   夜夜巫山云雨会,日日高塘悠然游。   纵然神仙亦心慕,人生若斯夫何求!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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