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诱人如她(校园 勾引 1v1)
👤 作者:找个盒子藏起来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75050
🗂 分类:校园春色,直男文
🔖 标签:调教,淫堕,校花,1v1
🗿 肉量:7.61%(少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着如何引诱你。你以为的不经意,你以为的偶然,不过是我精心设计的剧本。我馋你的身子,我高尚。 1v1sc,腹黑白莲花x纯情小狼狗。 作者慢热,偏爱前戏,喜欢大肉的慎入。
全文
第1章 好奇
“叮铃铃铃——”“啊——”“叮铃铃铃——” 黑暗而静谧的房间里,刺耳的铃声和暧昧的呻吟糅杂在一起,显出几分诡异。 叁十秒后,手机的主人终于有空点开了接听键。 “南莹,你还要收拾多久?家里那点破烂全丢了也无所谓,现在赶快打车过来。” “不是还有半小时么?” “你齐叔叔说晚上会带我们去参加一个宴会,需要提前准备。”那头的中年女声带了几分疑惑,“你嗓子怎么哑了?不会是刚睡醒吧。” “嗯,想着还有一会,就休息一下。” “赶紧过来吧,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好的,妈妈。” 电话挂断后,从床上坐起的少女偏头看向漏进几缕光线的窗帘,在黑暗中扯了扯唇角。 关键时刻被打扰,真是太扫兴了。 她抽出几张纸巾擦拭干净下身和手指,这才穿好衣服,下床拉开了帘子。 大片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铺洒在她身上。 少女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肌肤如雪,腰肢纤细,如同朝露中一朵百合花般纯洁而美丽。 只是她面上未退的红晕和汗湿的鬓角,让那份纯洁大打折扣,甚至透出些许妖冶来。 南莹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确定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拉着行李箱走出了门。 今天是她搬家的日子。 她的母亲南古兰女士和一名叫齐铮的人再婚了,男财女貌——南古兰有貌,齐铮有财。 南古兰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破烂小区去往那栋富人区的大别墅中,过上她梦寐以求的富太太生活。 只是南莹之前听她说过,齐铮和死去的前妻有一个女儿,似乎非常排斥她们母女的介入。 打车过去是最快的,可惜南莹身上没带足够的钱。 她悠闲地拖着箱子在公交站等着,惬意的神情仿佛像是要拉着行李箱去旅游。 这天是周末,公交站的人并不少。 除了她以外,旁边还站着不少男男女女,其中叁五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注意到了她,叁五不时地把目光向她投去,然后和同伴交头接耳。 南莹习以为常。她天生一副好相貌,从小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她用余光向那群男生扫了扫。 嗯,这个长得还可以,可惜不够高;这个又太高了;这个那么瘦,一看就没什么肌肉;这个又太壮了.... 在不经意和其中某个男生对上眼后,南莹礼貌地微笑了一下,颊边梨涡浅浅。 那个男生肉眼可见地红了脸。 边上的同伴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喂,她是不是在看你啊老班!” “好像是的...刚刚我和她目光对上了。”那个男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们说我去要联系方式的话能成吗?” “怂什么呀!犹豫就会败北!” 只是男生还没鼓足勇气,公交车就来了。 南莹跟着涌动的人潮往前走,正准备拿箱子,旁边就有人帮她擡了起来。 “我帮你吧。”是刚刚那个男生。 “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 车上已经没有空座了,南莹只能站在中间。 那个男生的同伴似乎是想帮他助攻,推搡着挤了过来,一下子就把身材娇小的南莹围住了。 被一群荷尔蒙旺盛的少年包裹着的她下意识皱了皱眉。 有个人嘻嘻哈哈地道歉:“抱歉啊美女,没地方站了。” 那个男生正好就站在她旁边。 车一启动,车上的人也跟着摇摇晃晃,男生的手臂不可避免地和她碰到了一起。 他马上道歉:“对不起。” 南莹没有回话。 男生再接再厉:“那个...我叫周硕,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南莹没有理他的打算。 她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一排排绿树发呆,思考着自己的那些黄色漫画该藏在哪里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周硕见她没有搭理自己,难掩失望。 公交车遇上红灯,缓缓停了下来。 车靠近人行道,窗外的绿树枝叶分明,行人的轮廓也无比清晰。 人来人往的马路上,一道身影夺走了南莹的思绪。 那人穿着黑色连帽衫匆匆经过,南莹只能隐约看清他的侧脸。 但只凭这个侧脸,南莹也能断定这人长相一定不俗。 至少长这么大,她从没见过比这个侧脸更好看的。 好看到让人...色心大起。 帅哥在人群中总是会发光的。 不只是她,坐在窗边的几个女生也发现了那个连帽衫男人,兴奋地交头接耳:“喂,看那个穿连帽衫的!长得好帅!” “看到了看到了!我的妈,赶紧拍下来啊!” 除了女生,她身边的几个男生似乎也有所骚动。 “喂,那个是北哥吧?” “北哥来这里干嘛?叁中的那群又找他约架了?” “我靠,北哥走路好飒。” “他被人约架的话咱们是不是得去帮忙啊,不能丢了德中的脸啊!” “得了吧,你个花拳绣腿还帮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南莹终于不再想她的h漫了。 刚刚看到的那个男生,长得比影碟里的男主人公们可好看多了,身材比例也很好。 而且这些人说他擅长打架,体力一定不错... 她眨了下眼,微笑着偏头看向周硕:“你们是育德高中的吗?” 美女终于理自己了。 周硕有些心潮澎湃:“是啊,你也是吗?但是我在学校里没有看到过你....” 这种美女放在他们学校铁定是校花级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好巧,我明天就转学到那里了。” “是吗!”周硕激动地说,“你读高几啊,说不定我们以后是同学呢!” “高二。”南莹笑容甜美,“我叫南莹。” 他的同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叽叽喳喳地搭讪:“我们也是高二的!”“你要去高二几班啊!”“同学,加个q呗,有啥事找我们帮忙!”“你是不是要去学校啊,我们给你带路!” 周硕怒斥:“你们这样会吓到新同学的!” 转而又对南莹说:“不好意思啊,这群人咋咋呼呼的....” 南莹:“没关系。” “妹子真是温柔体贴啊!”“是啊,比那个冰山校花好多了!”“等南莹一来,校花说不定得换人呢!” 南莹:“你们过誉了。我刚刚听到你们说的约架...是怎么回事呢?” “妹子你别怕啊,我们都不是坏人。”“你不知道坏人才说这种话吗?”“滚啊,你才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周硕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打闹的同伴,解释:“我们学校有个叫叶北殊的人,他.....嗯,经常和叁中那边的人‘切磋’,没什么事是不会危及到你的....” 真是把打架说得很委婉了呢。 周硕的同伴立马不满了:“喂,你介绍北哥也太简略了吧!妹子,我来告诉你,北哥在我们德中可是神一样的存在。高一的时候他就在荣华巷一挑七一战成名,史称‘荣华战役’;高二一开学他就把附近欺负学生的小混混整得再也不敢出没了,现在只有叁中那群不长眼的敢挑衅一下他,可惜从来没赢过....” “不仅如此,他考试从来都是交白卷,又经常缺勤,抓他去办公室都要看运气。后来老师气得跟他说‘你要是考个年级第一校门随你进出’....你猜怎么着,他真的考了个年级第一!从此北哥就成了我们学校第一个能光明正大上课出门的神级人物!” “我们在篮球方面一直没赢过叁中,今年的七校联合篮球赛上,他最后两个叁分球直接翻盘了!你都不知道赢的那一刻我都要爱上北哥了!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最绝的是,我们校花向他表白,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哈哈,校花在北哥面前就是个凡人,哪有女人能配得上我们北哥,不,北神....” 那个男生越说越兴奋,甚至开始比手画脚起来。 南莹:“听起来是个传奇人物呢。” “对了美女,你要去高二几班啊?” “四班。” “巧了,和北哥一个班!” “你猪脑子吗?学校的班级按名次分的,她又没考过试,肯定在四班啊!” “对哦。”男生挠挠头,又朝她挤眉弄眼,“运气好的话,你说不定能在教室看到新鲜的北哥哦~” “....你把北哥说得像珍稀精灵。” 一个班么....而且拒绝了校花,看来还是单身呢... 南莹垂下眼帘,若有似无地勾起了唇角。 看来今天,也不算特别倒霉。
第2章 初见
齐宅中,齐菲菲正向齐铮不住地抱怨:“爸,那个女人跟我们一起参加宴会也就算了,为什么她带的拖油瓶也要去?那个拖油瓶根本就不是齐家的人!” 齐铮皱眉斥道:“怎么跟你南阿姨说话呢?而且什么拖油瓶!南莹比你大半年,以后就是你的姐姐了!”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姐姐!” “没大没小!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一边的南古兰丝毫没有被叫“那个女人”的尴尬,反而体贴地劝慰道:“阿铮,菲菲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们,我完全能够理解,你不要太责怪她....” 齐菲菲愤愤地看向她:“谁允许你叫我菲菲了!不要你假好心!” 说完她就跑上了二楼卧室。 “你!!” 南古兰面上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心底却不住地冷笑。 真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齐铮抱歉地看向她:“古兰,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南古兰满眼深情地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菲菲也是我的女儿,我会好好疼爱她的。” 齐铮感叹:“你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人。” 南古兰打趣:“我柔不柔,你不是最清楚么?” 齐铮回想起她在床上柔弱而妖娆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古兰....” “老爷,夫人,南小姐到了。” 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萦绕的旖旎氛围。 南莹手中的行李箱被接过了。 她换上拖鞋,走到客厅中央的两人面前。 女人的美貌是武器。 齐铮看到面前甜美而干净的小姑娘,好感度立马就多了不少,语气也很温和:“你好啊,莹莹。” “您好,齐叔叔。”南莹说完,状似懵懂地歪了下头,“我是不是该叫您爸爸了?” “爸爸”这两个字让齐铮瞬间涌上一股满足感,即使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哈哈,你如果不习惯的话,先叫我齐叔叔也可以。” “没有不习惯。”南莹看向这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目光带着期盼和怯弱,“您...介意吗?” “当然不。” “太好了!”南莹笑着说,“以后我也拥有爸爸了!” 齐铮瞬间想象出南莹这些年因为没有父亲而受到的挫折,心里涌上怜惜:“嗯,我会像你的亲生父亲一样好好照顾你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南古兰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在干什么!” 好巧不巧,正准备下楼的齐菲菲看到了这“父慈女孝”的一幕。 她怒气上涌,冲到南莹面前就想推她:“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南莹不为所动,对她回以微笑:“这就是我的妹妹吗?” “呸!谁要当你妹妹!” “齐菲菲!”齐铮是真的火了,“每天搞得家里鸡犬不宁的,你还很光荣吗!” “你把这两个女人赶出去,我一定好好的!” 齐铮:“我和古兰已经结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你要学会接受她们!” “凭什么我要接受他们!这个家是我们叁个的!不是这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外人的!我不想被她们抢走我们的家!” “....” 南莹“体贴”地说:“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不住这里。” “好!”“不行!” 反对的是齐铮,同意的自然是齐菲菲。 “以后你就是我齐铮的女儿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住在外面?”齐铮说,“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菲菲,你也不要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齐菲菲错愕又愤怒,甚至冷哼了一声,“行啊,住吧,叁楼有个空房间,就给我这个新姐姐好了。” “你过分也要有个底线,怎么能让姐姐住阁楼呢?” “别的房间不是客房就是书房,要么是我练舞练琴的地方,可没有位置腾给这个外人。” “你那个书房里也没放过几本书....” “我明天就放!我会买很多很多书的!” 南莹:“我就住叁楼吧,我喜欢高的地方。” 齐菲菲得意道:“看,她自己都想住了。” 齐铮终于忍不住在她脑袋上糊了一巴掌:“人家是体贴你!你什么时候能有点情商!” 他又抱歉地看向南莹:“那莹莹你就先住叁楼吧?如果不习惯的话,我马上给你换。” 南古兰:“时间也不早了,一会不是还要参加宴会么?我带莹莹上去换衣服吧。” “嗯。” 母女两人来到了二楼的更衣间。 南古兰让女佣都出去,边帮她挑着礼服边说:“今天表现不错。” 南莹看着面前一排排设计精美的礼裙,脑子里想着那些佣人千万不要把她的行李箱翻开——毕竟里面藏了不少刺激的“宝贝”。 “那个齐菲菲你也看到了....脾气是差了点,不过不足为惧。你以后多让着她点,在这里我们越吃亏越有利。” “我知道了。” “等今晚一亮相,你就是齐家的女儿了。”南古兰挑中了一件月白色的蓬蓬裙,在她身上比照了一下,十分满意,“到时候,你要样貌有样貌,要出身有出身,华城那些公子哥肯定会疯狂追求你的。” “我会在其中挑一个最好的把你嫁出去....” “....妈妈,我还没有成年。” “你也快满十八岁了。女人的青春可是经不起等待的。” “那至少等我上完大学。” “上完大学?”南古兰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优秀的早就被预订了,那个时候你只能挑剩下的。” 南莹沉默了。 她没有问出口的是,女人一定要把挑个好丈夫当成人生目标吗? 她知道的,说这种话只会被南古兰一通说教。 换完衣服的南莹让南古兰眼前一亮:“这件高定和你真是相配...一会在宴会上,你一定是全场的焦点。” ...... 宴会果然如南莹预料的那样无聊至极。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大人们戴着名为微笑的面具寒暄商谈,而南莹则像橱窗里待售的娃娃,被南古兰带着在各种地方转悠,接受无数富太太的目光审视。 虽然她本来就擅长假笑,但今天也到了快要笑僵的程度。 在接触完南古兰心目中希望交好所有家世的夫人后,南莹终于被准许出去“放放风”。 齐铮:“莹莹应该比较想要和同龄人一起玩,去歇会吧。”他指了指不远处一群穿着礼裙的少女们。 南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齐菲菲。 齐菲菲也看见了她,目露不屑,和周围的同伴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群女生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眼里的鄙夷都快要溢出来。 南莹想,她还是不自取其辱了。 她百无聊赖地转悠着,没想到柳暗花明,收获了意外之喜。 是公交车上看到的那个男生。 周硕提起过他的名字——叶北殊。 他不再穿着夜行服一样的连帽衫了,一身得体的西装衬衫,衬得那张精致绝伦的面庞愈发楚楚如玉。 帅得让南莹想吹口哨,更想亲一口。 只是他的表情非常臭,左脸上更是有道见血的划痕,与这个充满典雅气息的宴会格格不入。 南莹还没来得及多欣赏,叶北殊就被一个中年男子拉扯着走出了宴会厅。 那个男人和他长得有五六分像,应该是他的父亲。 南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跟了出去。 在复杂的走廊中七拐八拐后,叶父确认四下无人,一巴掌就糊在了叶北殊的头上:“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天有重要的宴会吗!你还去打架?你是不是存心给我下脸!” 叶北殊嗤笑一声:“一个破生日会也值得办得那么隆重了?” “这是你哥的十八岁生日,更是我叶家长子的成人宴会,难道不应该隆重吗?” 躲在角落的南莹想,原来她今天参加的什么叶家生日宴是叶北殊他哥的。 “长子....呵呵。”叶北殊吼道,“那你他妈的去为你的长子忙活去啊,管我死活?” “怎么跟爸说话的!”叶父怒不可遏,“你成天打架逃课也就算了,现在还开始对我骂脏话了?你的家教呢?” “我妈死了一年多了,哪有人教!” “你!”叶父想到临死前要他好好照顾儿子的前妻,想拍下去的一巴掌终究没有落下,“我还得去谈生意,你捯饬好自己尽快回来,别丢了我叶家的脸。” 说完叶父就走了。 叶北殊目光复杂地看着叶父的背影,扯了下唇角,靠着墙缓缓滑坐在了地上。 他低头凝视着猩红色的地毯,情绪也被这片红色染得暴躁。 “你是不是需要这个?” 山泉。 这是叶北殊听到南莹声音时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第3章 巧合
他下意识擡头,只见一身纯白礼裙的少女娇弱如山茶,笑意盈盈,睁着一双水润而多情的杏眼凝视着他,带着几分好奇和善意,看上去人畜无害、赏心悦目。 他的视线下滑几分,看到了她递过来的一片创可贴。 南莹从来很难让人升起警惕心,如果是普通的男生,见到陌生的漂亮女孩这么对待自己,早就小鹿乱撞了。 但叶北殊不是一般人,他见惯了各种献殷情的女孩,所以只是淡淡地说:“滚。” 南莹笑了笑,收回手。她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更加跃跃欲试。 一下子成功的话,就没什么意思了。 “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南莹看上去有些为难,“可惜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宴会厅的路...或许你知道吗?” 叶北殊不为所动。 南莹再接再厉:“爸妈看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希望不会让宴会的主人担忧吧。” 身为主人之一的叶北殊想到有客人走丢后混乱的场面,皱起眉,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跟我走。” “太好了,谢谢你!” 在他起身的间隙,南莹偷偷把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嗯,身材长相皮肤都很不错,不愧是她在人群中一眼挑中的攻略对象。 就是有点太高了,和她差了二十多厘米....听说身高差太多的话,性生活容易不和谐,很多姿势都没法用.... 叶北殊不知道对面看着无比纯情的少女脑子里已经开起了车,自顾自地在前方带着路。 走了一段路,他发现南莹一直跟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拐个弯就能跟丢的那种。 叶北殊觉得不太对劲。 不是他自恋,不少女生一见到他就恨不得越贴越近,这个人刚刚还和他搭讪,怎么这会又离这么远? “喂,离那么远干嘛。” 南莹的眼底划过一丝担忧:“我们孤男寡女的,这个走廊还那么偏僻...” 叶北殊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他居然有被人当成色狼的一天。 “我还没那么饥渴。”叶北殊不耐地啧了一声,“快点,别跟丢了。” “哦,好。”南莹往前小跑了几步,又腼腆地笑笑,“对不起啊,我没有任何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妈妈让我出门在外的时候要注意避嫌....” 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叶北殊想。 看来她刚刚给自己递创口贴,只是真的想有个人带路。 南莹想,离得太近她怕自己兽性大发上手....嗯,那样一定会攻略失败的。 两人七绕八拐,终于接近了宴会厅的门口。 叶北殊正想掉头离开,南莹却拦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 她递上了那片创可贴:“收下吧,就当是我的谢礼。” “不用同情我。” “不是同情。”南莹说,“只是...对待新同学,应该友好一些,不是吗?” 叶北殊一愣,南莹顺势把创可贴塞进了他手里,微笑示意后便离开了。 他低头看向了手心的创可贴。 同学? 不过这件事只在叶北殊脑子里停留了几秒。 同学又怎么样,他又不去学校。 ...... 南莹就正式转入育德高中上学了。 育德高中是h市有名的私立高中,教育资源丰富、活动多样,除了贵毫无缺点。 在那里上学的大多非富即贵或者异常聪颖,南莹也是因为齐铮才得以转来读书。 育德高中讲究锻炼学生全面发展,不少学校的事务都由学生自治。 比如现在,接待她的人竟然是学生会的会长。 会长名叫冷兴文,相貌俊朗,热情大方,可惜不是南莹的菜,于是她只是例行公事地微笑着,没有多放心思在这个人身上。 直到他提起一个人。 “本来应该是叶北殊那家伙负责接待你的.....你有听过这号人吧?” 南莹终于正视起了这个会长:“嗯,有听人提起过。” “那帮不成器的叫他什么‘北哥’....切,就知道在外面到处耍酷,丢了一堆事情给我,搞得我感觉年纪轻轻就要脱发了...”冷兴文愤愤不已,“什么破副会长,趁早有一天把他踹了。” 虽然冷兴文在吐槽叶北殊,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看,这人实际应该和叶北殊关系不错。 南莹:“或许....会长您需要一个助理?” “这个建议不错。”冷兴文看向她,“我记得你在以前的学校也是学生会的吧?” 南莹点头。 冷兴文想,这个姑娘履历优秀,长得还漂亮,还有经验....难道老天听到了他的怨念,派了个天使来拯救他于水火? 他笑了笑:“不介意的话,要不要继续试试来学生会?我保证,我们德中的学生会和你待过的学生会肯定不一样。” 南莹:“我还挺好奇的。听说育德高中是学生自治....” “嗯,所以很多事务都是由学生出面的...比如接待你这件事。”冷兴文说,“你知道我们学校不少学生都有家族产业,这个时候提前学点处理事务和人际交往的东西没什么坏处。” 南莹点点头。 “我就当你答应了,学妹。”冷兴文笑着说,“你先去上课。今天的课结束来学生会办公室找我吧,我帮你熟悉下流程,以后关于学校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问我。” 南莹有些讶异:“这么快?” “又不搞面子工程,哪有那么多流程要走。”冷兴文拍了拍她的肩,“好好干,我们会福利丰厚。”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后就告别了。 南莹走到班级门口,伸手敲了叁下门。 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人一下子就把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 新同学总是引人注目的,何况还是个美人。 班上一下子就炸开了锅,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讲台上的老师拍了下桌子:“安静!” 她招呼南莹走上讲台,然后说:“这是今天新转来我们学校就读的南莹同学。” 南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你们好。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可以相处愉快。” 班上的人纷纷点头——特别是周硕,从看到她的那一刻开始就两眼放光了。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在安排座位上时老师犯了难。 班上只剩下两个空座了。 一个是周硕旁边,另一个....是叶北殊隔壁。 她纠结了一阵,无视了周硕殷切的目光,把南莹安排到了叶北殊的邻座。 老师想,反正叶北殊经常不来,那个座位也比较偏僻;坐那里总好过让这个女生被周硕和他附近的一帮男生骚扰。 班上议论的声音再也盖不住了。 “老王疯了吗!居然敢让她坐北哥旁边!北哥回来了不得气死!”“北哥不打女人的,你说他会不会破例啊?”“老王就不能长点心吗,北哥对女人不感兴趣啊!放我们这儿多好!”“我觉得老王就是看中北哥不来才把美女放在那里,免得被我们吵死....” “安静!”王静又拍了几下桌子,“咳咳,新同学可以留到下课继续交流。现在我们现在解决班级的班委问题....周硕,该到哪个了?” 周硕依旧是四班的班长,在普遍靠不住的四班学生里是难得靠谱的一个。 周硕:“文娱委员。” “对。班上有没有人想担任文娱委员的?” 有不少女生跃跃欲试。但矜持和害羞让她们踌躇了一会。 于是就让南莹这个毫无羞耻心的家伙拔得了头筹。 她在来的路上听冷兴文提起过,叶北殊会拉小提琴,并且进了音乐社。 眼下正是社团招新和艺术节比赛的时候。 王静见到南莹举手,惊讶中带着几分满意。 她看过南莹的履历,知道这个女生多才多艺,而且长得又好看,拿来他们班的门面再合适不过了。 “还有别人想要竞选的吗?” 女生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那我们的文娱委员就由南莹同学担任了。”王静笑眯眯地说,“南莹同学刚来学校,对学校里的事务肯定都不熟悉。周硕,你作为班长,要好好引导人家。” 周硕答得飞快:“没问题!” 他想,老王终于靠谱了一回。 班委的竞选结束后,终于要回到无聊的正课了。 王静刚讲两分钟,发现大家的目光又开始飘向了班级外面。 “怎么了,语文书吸引不了你们吗?门口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让你们.....”她边说着边转头,成功吓了一跳,“啊。” 她刚刚还想着叶北殊不会来,怎么这尊大佛立马就出现了? 叶北殊倚在教室门口,眯起眼看向自己座位旁边多出来的不速之客。 真是巧的很。
第4章 巧合
本来他是不会来的。 但是叶父和那个女人在那头夸着他所谓的哥哥叶景峰多么多么乖巧优秀,冷兴文在这头哭诉着他把事情全压给他多么多么不是人,再加上叶父扬言叶北殊再不来学校就把所有股份都留给叶景峰,最终还是让他屈服了。 他不喜欢那个家,但是更不喜欢让那对母子偷着乐。 只是没想到,一到学校就发现了一个“惊喜”。 叶北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地朝座位走去。 不说同学,连王静在讲台上都看得很紧张。 叶北殊要是当场发火让南莹离开,拉不下脸的可是她——毕竟是她安排的座位。 有人悄悄跟周硕说:“老班,你机会来了。一会北哥发火了,你赶紧英雄救美把南莹接到你旁边来。” 周硕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最终,叶北殊在南莹面前站定。 他本来就比南莹高不少,现在一站一坐,差距更明显了,南莹不得不仰起头看着他。 她想,她的攻略对象真不赖,仰视这种魔鬼角度看着也那么漂亮,棱角分明。 叶北殊还没开口,南莹就小声问道:“你的伤口...没事吧?” 她微笑着说:“创可贴是防水的,你贴着洗脸也没问题。” 南莹两句话成功让叶北殊的“滚”变成了“让开”。 毕竟他的座位在里面。 南莹听话乖乖站起,叶北殊跨进去坐下,动作一气呵成,看得班上的人一愣一愣的。 为毛北哥没让这个妹子滚?难道这就是美女的魅力? 为毛他俩看起来认识的样子?难道.... 有八卦?? 班里的人思想瞬间达成了高度一致。 不止他们,叶北殊自己都很恍惚。 他明白正常的自己是不该做出这种举动的,让她赶快离开这个座位才是最佳选项。 但她的神情和语气那样真诚,很难让人去伤害她的好意。 叶北殊是比较暴躁,但是还没有到没良心的程度。 他的忍耐也止步于此了。 叶北殊:“不要越界,不要说话。” 南莹乖巧地点头。 不能操之过急,她有分寸。 于是盼着八卦的班里人只能看到两人开始目不斜视地盯着王静打算上课。 “....”瓜子都准备好了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看够了吧?我要接着讲课了,都给我仔细听!”王静马上把控了局势,“这篇课文要求全文背诵.....” 叶北殊经历了高中以来最不自在的一上午。 座位空间有限,他身材高大,为了不碰到南莹只能束手束脚地靠着墙,怎么坐都不舒服。 南莹仿佛发现了他的纠结,很贴心地把椅子往外挪了挪。 但还是没有用。 女孩和他离得太近,连身上沐浴露的香味都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往他鼻子里钻,像是....一股奶香。 让人忍不住想贴近仔细闻的奶香。 叶北殊被自己的禽兽想法震惊了,忙埋头趴在桌子上装睡。 他不知道,邻座的女孩比他想得更禽兽。 南莹眼睛盯着语文书,心里却想着在这种空间狭小的座位上做点什么好像也很刺激。 比如他的手摸上自己的大腿,在别人看不到的视角下滑入制服裙的边缘,拨开内裤,直取花心.... 比如放学后,无人的教室,他把自己推倒在课桌上肆意玩弄.... 她下意识并了并腿。 叶北殊低着头,发现身边的女孩动了动,裙摆上滑,露出雪白细腻的大腿肌肤,晶莹到刺眼。 他立马把眼睛也闭上了。 下课后,南莹这个新同学的周围本该挤满了人,但碍于叶北殊在,很多人都有贼心没贼胆。 只有周硕一马当先。 “南莹,那啥...你还对学校不太熟悉吧?我带你去逛逛?”他说道,“这两天各种社团招新,正好带你这个文娱委员了解一下。” 南莹想了想,点头:“学校里有琴房吗?” “当然。你还会弹钢琴?” “嗯,会一些。” 弹钢琴这种富家小姐必备技能,南古兰女士是一定会让她学的。 “太好了!马上就要艺术节比赛了,你肯定能上个节目为班争光啊!”周硕激动道,“走吧,我带你去见音乐社的社长和指导老师....” 边上的叶北殊眉头一皱。 又是巧合? 今天喊他来的除了叶父和冷兴文,还有音乐社的老师。 艺术节将近,社里的小提琴领奏却骨折了,他得去顶班——音乐社的老师是他母亲多年好友,他无法拒绝。 南莹不可能知道这回事。 既然是巧合,那就没有回避的必要。 叶北殊看了看表,午休的点,正好到了约定时间。 于是南莹起身后,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周硕被他的动静吓到了:“....北哥?您有什么意见吗?” 叶北殊:“我也要去趟音乐社。” 他的话只是字面意思,周硕却擅自解读出了很多。 北哥是真的要去音乐社....还是不想让他和南莹有独处的机会? 还是占有欲太强,连让别人带路都忍不了? 周硕难掩失望。 没想到新来的美女已经名花有主了,而且这个主他可争不过。 他讪讪一笑:“....北哥,你们慢走。” 叶北殊带着疑惑看向他,周硕却头也不回地泪奔而去了。 他问另一个男生:“他干嘛跑了?” 男生感叹:“大概是去悼念他死去的爱情。” 发什么神经。叶北疏想。 班级里的人议论纷纷。 “他俩真的有一腿啊,你看老班那个伤心样!”“我好想知道这个美女是何方仙姑,居然能收了北哥!”“北哥那么恐怖,我可不敢去问八卦....” 最终南莹还是因为顺路被他领着去了音乐社。 音乐社的指导老师是个很有气质的中年女子,见到他来很是高兴:“哟,难得啊,哪阵大风把我们小殊刮来了。” 叶北殊有点无奈:“润姨,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我们是约好了,但是我没想到....”赵润笑眯眯地看向南莹,“你把女朋友也一起带来了。眼光不赖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都被你追到手了,不容易吧?” “润姨,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叶北殊说,“她是我们班的同学,因为顺路一起过来了。” “哦,顺路啊....”赵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对南莹说,“同学,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呢?是想加入音乐社吗?” 南莹点头。 “我们社长上周手臂骨折了,这阵子还在家休养,所以你的事....就交给小殊吧。” 叶北殊一愣:“我不是社长啊。” “你现在是代理社长了。” “.....” 南莹担心叶北殊会反感,忙说道:“这种事不着急。我今天主要是想交流一下关于艺术节的事。” “哦对,艺术节。”赵润说,“艺术节除了各类社团,每个班级也要出至少两个节目。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一首想完成的协奏曲。” “哦?说来听听。” “它的名字叫《神秘园》,不知道老师您有没有听过。” “当然。”赵润看了一眼叶北殊,“这是钢琴和小提琴的协奏曲,你一个人表演不了....所以你是想问我们社借小提琴手?” 南莹笑得很甜:“老师以后缺什么人手,我可以随时帮忙。钢琴、舞蹈、古筝,我都有学过一点。” 赵润惊喜:“你还学过古筝?我们正好缺会民乐的!这次音乐社的节目可以出两个了。” “能帮上忙就太好了。” 赵润笑得合不拢嘴:“小殊,你领了个宝贝回来啊。” 叶北殊觉得她这话说的怪怪的,但他无从反驳。 “小姑娘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回报?” 叶北殊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我们”。 “你和叶北殊不是同学嘛,他琴拉得好,就让他帮你吧。”赵润说,“别的小提琴手跟你们都不是一个班,大概要上自己的节目...毕竟是比赛呢。” 南莹体贴地说:“会不会太麻烦叶同学了?” 赵润摆摆手:“有啥麻烦的,他学东西快着呢,就这么定了。” “润姨,我....” “怎么,你有意见?”赵润目露威胁,“别忘了你小时候尿床....” “我答应了!”叶北殊俊脸薄红,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慌忙打断。 表演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南莹人美嘴甜,几句话就和赵润搭好了关系,热络地聊着天。 “你才刚转来啊,难怪我之前从没听说过你。”赵润说,“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德中还蛮大的,你有好好逛过吗?” 南莹摇头。 赵润一巴掌糊在叶北殊背上:“你去带人家新同学逛逛。” “....您不是喊我来商量事情的吗?” “艺术节那点破事不是已经说完了吗?” “....” 天底下能制叶北殊的,赵润算一个。 要是班级里那帮人见到叶北殊吃瘪的样子,保准会吓一跳。 他重重叹了口气:“你跟我来吧。” 向赵润道别后,两人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都没留意,叶北殊这时才发觉南莹十分娇小,堪堪能够到他的肩膀,仿佛...一用力就能揉碎。 他甩开脑中奇怪的想法,淡淡道:“你想去哪里看看?” “教室。”南莹微笑,“今天已经很麻烦叶同学了,午休也快要结束,逛校园的事并不着急。在这里多呆呆,总会熟悉的。” 慢一点。南莹对自己说。 有些事需要学会忍耐。 叶北殊有些诧异。 他原来想过,说不定这个人心机深沉,才会有这些巧合和偶遇——不怪他自恋,毕竟他遇到过无数处心积虑就为了接近他一点的女生。 眼下独处的机会触手可及,她却主动放弃了....看来她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心思,真的只是单纯想和新同学融洽相处。 真是天真得可以。叶北殊轻哼。 “你自己拒绝的,可别去润姨面前告状。”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是在暗讽说出这种话的自己是小孩子吗? 叶北殊还没想明白,南莹已经走远了,不带一丝眷恋。
第5章 弹琴(春梦h)
在德中呆了几周,南莹逐渐习惯了这里的氛围。 设备精良、师资雄厚、同学和睦,学生会的成员对她这个新来者也十分友善。 唯一的缺憾是,叶北殊来了两天又消失了。 “那家伙就那样。” 学生会休息室里,冷兴文边嗑着瓜子边说:“你第一天能碰见他简直撞了大运了,可能这个学期他也就来那么一两次吧。” 宣传部部长说:“会长,你把北哥说得也太散漫了吧。我打赌,十次还是有的。” “十次太多了,我觉得是五次。” “北哥有免死金牌,我觉得之前是他唯二的两次了!” 南莹面露担忧:“可是我们需要出一个节目。下周就是艺术节了,我们一次都没有合奏过....” 冷兴文手里的瓜子掉在了地上:“你....要和北殊出节目?” 其他成员也很讶异:“南莹,你和北哥什么关系啊?我听传言说你和他在交往....不会是真的吧?” “没有的事。”南莹解释道,“只是一起参加艺术节的比赛而已。” 冷兴文眯起眼:“我约这小子弄什么活动他可是从来没参加过....小助理,你不一般啊。” “南莹,北哥是不是在追你啊?” “南莹,我看好你哦。等你成了北嫂,一定要让北哥多教我点篮球技术!” “南莹....” “砰!” 突如其来的摔门声打断了众人的八卦。 冷兴文头也不擡地说:“敲那么重干嘛?不知道这里是学生会休息室吗?” “我看不像学生会休息室。” 一道动听却无比清冷的男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只见叶北殊站在门口,淡淡地扫视着里面的人:“像菜市场。” 八卦的主角忽然出现,观众们也有些尴尬。 只有冷兴文还敢说两句:“你怎么踏进这个地方了?终于知道要帮我分担点工作了?” 叶北殊没理他,对着南莹说:“走。” 南莹站了起来:“好。” “等等。”冷兴文说,“这可是我新聘的小助理,你一言不合把她带走了,谁帮我处理工作?” 叶北殊一副“谁管你”的表情,扭头就走。 冷兴文可怜巴巴地看向南莹:“莹莹....” “很抱歉,会长。”南莹表示歉意,“如果叶同学真的如你所说经常不来学校的话,我得抓紧时间找他练习了。” 冷兴文叹了口气:“你去吧。看来我真的离秃顶不远了。” .... 南莹和叶北殊来到了学校的琴房。 她打开琴盖试了下音,转头便愣住了。 叶北殊刚刚把小提琴从琴盒里拿出来,此刻正在简单地调音。 从南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指节搭在弦轴上,指甲透出淡淡的粉;腮托勾勒出漂亮的下颌线,往上是紧抿的唇线、微微垂下的纤长睫毛、俊朗的眉骨,冰冷的气质因为看不到眼神而退散了不少,竟生出一股柔意来,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只缺一束正好的阳光为这幅画面做点缀。 南莹看着那双玉雕般的手,想象它们抚摸的不是琴弦,而是自己的身体。 只是想象,尾椎便一阵酥麻。 叶北殊:“开始吧。” 婉转凄长的乐声在琴房响起。 叶北殊拉琴的时候换了一副模样,整个人仿佛融进了乐声一般,随着旋律跌宕起伏,睫毛时不时地轻颤;南莹配合着他的旋律伴奏,两人相互无言却十分默契。 这是首哀切的曲子。 叶北殊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直到结束仍然垂着眼默默不语,捏着琴弓无意识擦过一个音,诡异而低沉。 南莹看着他忧郁的样子,双手在琴键上按下一个和弦。 声音惊动了叶北殊,他擡头看了过来。 “你的琴拉得太好了....我听得有些难过。”南莹笑着说,“想弹个舞曲转换下心情。” 叶北殊没有反驳。 她弹了一首加沃特舞曲。 欢快的步调马上把屋内的凝重气氛冲散了,也冲走了叶北殊脑海中那些不忍回首的回忆。 南莹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开心的事的。” 比如说和你做爱。 叶北殊默了半晌:“....嗯。” “叶同学,你如果不喜欢来学校的话,我们约个时间去外面练,怎么样?”南莹说,“我们有部分的节奏还不够合拍,有些音可以润色一下....光这一次练习是不够的。” “不用了。”叶北殊说,“你定时间,我会来。” 南莹想了想:“周末可以吗?我提前向赵老师借钥匙。” “好。” .... 某天晚上南莹如愿以偿地梦到了叶北殊。 地点是学校的琴房。 只是两人没有在弹琴,而是在...谈情。 昏黄朦胧的灯光下,两人交迭着坐在窄小的琴凳上,叶北殊那双好看的手就扶在她的腰上,指尖点着脊背一路向上,仿佛要数尽她的椎骨。 南莹双腿大张,吃力地吞吐着身下的巨物,边喘边说道:“不是....说好了要练琴吗....” 身下的男人狠狠顶弄了她一下:“你不专心。” “嗯....那里不要....” “不要?不要你还咬得这么紧。”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要不你松一点,放我出去?” 南莹环着他脖子的手收得更紧了,不满地嘀咕道:“女人说不要的时候是让你用力....你怎么在梦里也没点情趣。” 叶北殊笑了:“现实里的我,你有把握吃到吗?” 南莹:“现实里的你,也能让我舒服到上天吗?” 叶北殊没有回答,因为这个答案南莹自己都不知道。 跟人做,真的比自慰要舒服吗? 她无暇去想了,因为梦里的叶北殊已经不甘于女上位,把她抱起放在了冰凉的琴键上。 寂静的空间马上传出一阵杂音。 “你不是想要练琴么.....”叶北殊眯起眼,“宝贝,试试用腿能不能弹?”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擡起南莹的大腿,开始一下一下地顶撞,“我来帮你。” “啊!”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南莹不由惊呼出声。 “抱紧我。” 南莹忙把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他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南莹被他顶的上下乱颤,琴键被不规律地敲击着,糅杂在喘息和肉体碰撞声之间,毫无章法又过分诡异。 南莹皱起眉:“好吵。” “梦里还讲究那么多么。”叶北殊笑,“你可以把它当成巴赫。” 南莹嗔怒:“梦里时间那么宝贵,弄这些花里胡哨的还不如专心点和我做。” “遵命,我的公主。” ..... 比做春梦更幸福的事是,醒来要去见梦到的人。 南莹出门前看了一眼天气预报,说是会有小雨。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带伞了。 果不其然,刚进校门就淅淅沥沥飘起了雨丝。 南莹特地等了一会才进约好的琴房。 叶北殊一进门就愣住了。 少女仍是之前看到的那个少女,只是有什么仿佛变了。 她淋了雨,白色的衬衫被浸染半透,隐隐约约透出里面的同色胸衣和莹润的皮肤;制服裙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叶北殊能看到几颗透明的水珠从那双白嫩的大腿边滑落直至制服袜里。 如果那上面的不是水珠,而是他的手指.... 叶北殊喉结动了动,然后马上开始唾弃自己。 他最近是怎么了? 为什么每次碰到南莹都会情不自禁地脑补一些奇怪的东西? 人家只是个单纯的女孩子,他的思想不能这么龌龊。 所以他马上别过了头。 叶北殊显然也忘带了伞。 南莹看到了他湿润的发梢,和蒙着水雾的脸颊....还有半透的衬衫,显出底下纹理分明的肌肉。 南莹隐隐约约看到了腹肌,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身材果然很好。 他这副模样,像是刚出浴。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在浴室里试一试.... 南莹:“现在开始练习吗?” 叶北殊抿着唇,转身出门了。 南莹不明所以。 过了一会他回来了,把一条毛巾扔在了南莹身上。 他不敢去看南莹,有些尴尬地把手放在了脖子后:“你....注意一点。” 南莹看到他不知所措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谢谢。”她接过毛巾,却没有擦身体,而是微微侧过头把头发拨到一边,开始慢悠悠地擦拭着发尾。 于是叶北殊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南莹白皙修长的脖颈和小巧的耳垂,弧线优美,颜色漂亮,光是看着就让人想咬一口。 青春期的男生容易多想,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冷静。 叶北殊对自己说。 但心跳还是加快了,绯红跳上脸颊。 紧跟而来的是疑惑。 不少女生都对他示好,环肥燕瘦,但他从来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为什么一碰到南莹就.... 南莹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角。 练习结束后,雨还是下个不停,甚至越来越大。 他们去了赵润的办公室,却只找到一把伞。 叶北殊:“你用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下一秒,有人拉住了他的衣角。 他回头,只见南莹擡着巴掌大的小脸,对他笑得很甜:“叶同学,让你一个人冒雨回去,我会很愧疚的。” “....” 他应该拒绝的。 只是结果成了两人共撑一把伞,手臂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一个冰凉一个火热,一个柔软一个坚硬。 两人心底不约而同漫上了异样的感觉。 南莹想,她什么时候才能睡到身边这个人呢。 叶北殊想,原来女孩子的身体是这么柔软的。
第6章 逃避(依旧是春梦)
南莹刚进家门就被齐菲菲拦住了。 齐菲菲看着她的目光除了一如既往的不屑,还带了一丝鄙夷:“你就是这副模样去勾引叶北疏的?” 齐铮和南古兰出门了,南莹懒得应付这个难缠的继妹,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往楼梯那边走。 “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让叶北疏答应和你一起表演....不过你可不要太得意了!”齐菲菲见她无动于衷,更加愤怒,“北哥他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他碰都不会愿意碰你一下的!” 南莹终于有了反应:“为什么?” “呵,你肯定是今天勾搭北哥失败了,碰了一鼻子灰吧。”齐菲菲见她搭理自己,得意非常,“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 “破坏别人家庭的人呗。”齐菲菲不假思索地说,“北哥家里有个讨厌的继母和哥哥,他最讨厌那两个人了。” “继母生下的为什么是哥哥?” “因为那个继母是叶叔叔的初恋情人,当年叶家....呸!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么多事!你不配知道这些!”齐菲菲突然发现自己被夺去了主动权。 南莹想,她差不多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总之北哥不会喜欢你的,趁早放弃吧!” 南莹笑了笑,兀自上楼去了。 她又不是要跟叶北殊谈恋爱。 她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 睡他。 齐菲菲见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不由紧紧捏住了拳头。 .... 叶北殊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南莹。 她穿着那身白衬衫和制服裙,手里还拿着一个不锈钢花洒。 叶北殊:“...你在做什么?” 南莹笑得人畜无害:“我想洗澡。” 他下意识说:“洗澡不是应该脱衣服吗?” 说完才觉得不对。 可是南莹已经听见了,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她放下花洒,开始解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叁颗.... 纤薄的锁骨下是起伏的沟壑,两团柔软被蕾丝胸罩包裹着,白玉一般晶莹。 她解到一半,忽然停住了手,睁着那双多情的杏眼看向他:“叶同学,你要帮我吗?” 鬼使神差的,叶北殊伸出了手。 不知怎的,他开始握住那两团乳房肆意揉捏。 不知怎的,他开始在她的身体里进出。 南莹在他耳边低声喘着,话语碎不成句:“我....还要....洗澡呢....” 他顺手拿起花洒,温热的水流浇了两人一身,像是今天的那场雨。 他在雨中亲吻南莹的发颤的睫毛和脸颊,最终与她唇齿相交。 叶北殊在情事上是个新手,梦也做得很单调。 他只记得自己把身下的女孩顶得支离破碎,最后丢盔卸甲。 第二天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换床单。 然后狠狠给了自己一拳。 他以后要怎么面对自己这个同桌?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学校,但过两天就是艺术节了,润姨让他今天去做领奏再练习一下。 叶北殊没有去上课,放学了才匆匆赶到。 练习十分顺利,只是结束时他被一个陌生女孩拦住了。 他无视了她,绕过对方的手臂就想走。 齐菲菲有些着急:“南莹不是什么好人!” 叶北殊停下了脚步。 齐菲菲忙接着说道:“你别被她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骗了,她就是个心机婊!” 叶北殊瞥了她一眼:“背后说人闲话的也不算什么好人。” “.....”齐菲菲一时语塞,很快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南莹她妈是我的后妈,就是她们破坏了我们家的幸福!” “我爸像是被那两个女人蛊惑了一样,我怎么说他都听不进去。”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叶北殊,“你应该...也和我有一样的困扰吧?” 叶北殊抿着唇没有说话。 齐菲菲知道自己的话说对了。 “无聊。”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第二天下午,南莹没能等到叶北殊赴约练习。 她边弹着曲子边低头凝思,脑子里划过无数个理由——可惜她没有叶北殊的联系方式,不然就能直接问了。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齐菲菲在家说的那番话。 齐菲菲刚说完她会被叶北殊讨厌,叶北殊就真的不跟她接触了,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南莹没什么曲折婉转的心思,当晚就去齐菲菲的房间直奔主题。 “你和叶北殊说了什么?” 齐菲菲得意的神色快要掩藏不住:“我只是把事实告诉他了。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吧?” “事实?”南莹忽然笑了,“你把我们当成什么?我妈是在你母亲去世的时候认识的齐叔叔,男丧偶女未嫁,不管从法律上还是道德上,他们都名正言顺。” 齐菲菲怒了:“他们哪来的道德!南古兰那个女人在我妈的葬礼上就敢公然勾引我爸,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你还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什么时候交换联系方式也算勾引了?” “怎么不算!南古兰那个女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齐菲菲鄙夷地看着她,“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一转学就迫不及待地想勾引北哥,证实了我的想法。” “我承认,我不算什么好人。我也承认,我想接近叶北殊。”南莹轻声说,“但是我的好妹妹,你好像搞错了一个事实。” “什么?” “在这个家里,做主的不是你。”她眨了下眼,“是齐叔叔。” “....你们果然是图谋不轨,想欺骗我爸!”齐菲菲愤怒地想扇她耳光,“我一定要让你们滚出去!” “叁思啊好妹妹。”南莹笑着说,“想好等齐叔叔看到巴掌印,你怎么解释了吗?” “....”齐菲菲这一巴掌忽然打不下去了。 “你跟我也差不了几个月,该长大了。”南莹的表情忽然冷淡下来,“有些事不是你不愿意接受就不存在的。” 说完她不顾齐菲菲呆愣的眼神就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后,南莹叹了口气。 本来当面怼人不是她的作风,但她实在气不过。 倒不是因为叶北殊对她有坏印象,而是叶北殊心理上厌恶她的话,生理上跟她也不会太亲近了。 根据她这些天的接触,她发现叶北殊似乎不是那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不然她早就勾引成功了,这点自信南莹还是有的。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把学到的理论加以实践,尺度的把握还有待调整。 但有一点是很明确的,攻略叶北殊的人,至少要接近他的心,让他放下戒备。 “想点好的。”南莹对自己说,“至少他没睡过别的女人,很干净。” 她从冷兴文那里了解到,叶北疏从没谈过恋爱,对异性——应该说是所有人,都退避叁舍,冷兴文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这很好。 她不太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和一个非处交换,那让她觉得很吃亏。 话说回来,叶北殊神出鬼没,明天就是艺术节比赛了,他如果真的不出现,场面应该会比较尴尬。 南莹很淡定。 她参加这个只是为了接近叶北殊,名声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大不了到时候协奏变独奏。 .... 艺术节作为德中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动,一向热闹非凡。 所有的表演都在学校中央的大礼堂进行,观众需要持票入场,每年都座无虚席。 今年更是热闹,不少人甚至站着挤着偷偷进来看。 原因无他,他们听说叶北殊居然参加了表演。 叶北殊何等人物? 那可是他们德中的神话,一个学期也看不到几次,上次参加集体活动还是那场七校联合的篮球赛。 “接下来由高二四班的叶北殊、南莹同学为我们带来协奏曲《神秘园》。” 主持人报完幕,舞台灯光暗了又亮,偌大的台面却只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南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在那架黑漆漆的叁角钢琴边显得娇嫩如花。 也分外孤寂。 台下开始议论纷纷。 “叶北殊呢?”“北哥呢?我可是高价买了前排票,就为了看他啊!”“咱们学校没有第二个叫叶北殊了的吧?”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声音。 “这妹子谁啊?长得真好看!”“我靠,这种等级的美女居然没参加校花评选?她稳第一啊!”“你们吵什么吵,吵到我看美女了!”“叁分钟之内我要她的全部信息!” 坐在台下的齐菲菲看着孤零零的南莹,难掩笑容。 赵润皱着眉给叶北殊打去了电话,对方没有接听。 南莹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前奏由她开始,于是她按照之前排练的起了头。 但无视不代表不存在,台下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盖过了前奏静谧的乐声。 叁十秒后,属于她的独奏进入尾声。 正当南莹打算把伴奏叶北殊的部分改成独奏时,一阵悠扬的提琴声响了起来。 声音来自会场入口。 她有些诧异,情不自禁地朝声源看去。 赵润眼前一亮,连忙拍拍灯光师让他给光。 一束光聚焦在门口。 一名少年边拉着琴边缓缓走向舞台。 他身上的黑色连帽衫与手里的提琴格格不入,但那婉转悠长的乐声一出,所有人都选择性地忽视了他那身打扮,专心投入到了音乐中。 南莹看清来人,眉眼弯了弯。 齐菲菲的脸则瞬间耷拉了下去。 叶北殊看似心无旁骛地拉着琴,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他不断说服自己,他只是因为要做到答应了的事、并且不能听信齐菲菲的一面之词才来的。 更要说服自己的是,他不是因为那个荒唐的梦才不想来的。
第7章 黑屋
由于叶北殊及时赶到,他开头的消失被大家当成了有意安排。 至于服装问题——开玩笑,叶北殊什么时候守规矩过? 表演圆满结束,两人在台上并肩而立,收获了满场掌声。 叶北殊因为那个梦,不敢离南莹太近。 他怕一闻到她身上那股奶香,梦里那些细节就会争先恐后地涌进。 除了不明所以的畏惧,他对南莹也带了疑惑。 她看上去那样单薄,是怎么忍住受人非议的风险继续表演的? 毕竟他从没保证过自己一定会出现。 换个胆子小的女孩可能早就提前取消了。 这时的叶北殊就隐隐察觉,南莹那副百合般柔弱的样貌下或许藏着一颗无比坚韧的心。 不管怎么说,他确实是爽约了。 于是踌躇了一阵后,他在后台走廊看到南莹就叫住了她。 “对不起。” 南莹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 她听到这句话时愣了愣,然后说:“跟我来吧。” 叶北殊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后走进了一间储藏室。 他不想让别人来八卦两人的谈话,顺手把门关上了,储藏室瞬间一片漆黑。 南莹放下箱子,轻声说:“齐菲菲是不是找过你?她和你说了什么?” 叶北殊点头,把齐菲菲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小叁的女儿,不愿意和我接触?” 叶北殊默然。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他不至于听信人的一面之词,真正的理由是那个荒唐春梦..... 可这个理由怎么能说出来。 南莹当他默认了,接着问道:“所以你为什么又出现了?” 她只是单纯的疑问,叶北殊却听出了委屈的意味。 也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舞台上,无论换做谁都会委屈的,只是她先前为了完成表演没有表现出来。 叶北殊:“比起她的一面之词,我更想知道当事人的说法。” 南莹轻笑:“你还不算太笨。” 叶北殊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这种评价。 过去不管是长辈还是同龄人无一例外都觉得他天赋异禀、聪慧异常,“笨”这个字眼着实陌生。 但是被这么评价,他却没有觉得愤怒,而升腾起了一丝不明所以的感觉。 “我的母亲在齐菲菲母亲去世之前根本不认识齐叔叔。” 只一句话叶北殊就明白了,齐菲菲和他不一样,只不过是出于某种目的在对南莹有意诋毁。 他再次说:“抱歉。” “给我的只有这两个字吗?” 叶北殊不明所以:“还有什么是我能够做到的吗?” “有啊。”南莹转身朝他走去,“比如....啊!” 视野太暗,她没注意脚下有个障碍物,被绊倒后不由自主地往前扑去。 正好扑进了叶北殊的怀里。 温香软玉接了满怀,现实与梦境仿佛重合了,叶北殊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不过他很快回神,想要放开南莹。 却被对方拽住了。 “我....脚好像崴了。” 绊倒是真,崴脚是假。 叶北殊轻易受骗,忙扶着她往门口走去。 南莹顺势不怀好意地用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成功让对方更加僵硬,呼吸更是粗重了一瞬。 “抱歉。”她可怜巴巴地说,“我站不太起来。” 叶北殊抿了抿唇,腾出一只手去拉门,却怎么拽也拽不开。 他想打开屋子里的灯,可惜没摸到开关。 结局很明显,他们被困在了这个小黑屋里。 南莹脚受伤了,他想了想,摸索着把她扶到一个纸箱上坐下,然后蹲下身:“我打篮球的时候经常有朋友脚受伤,可以帮你先看看。” 南莹只穿着一条礼裙,他很轻易就摸到了对方的脚踝。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叶北殊摸完一圈才感觉大事不妙。 现在他手里的可不是朋友那些臭脚,而是女孩子的脚腕。 很细。这是脑子里跳进的第一个想法。 细到他能轻易单手圈握住,擡到任何地方.... 南莹状似无意地把腿往前伸去,叶北殊的手如拂丝绸,一路从脚踝顺过腘窝,直达腿根。 那里的触感比起骨感的脚腕,显得柔软如棉,还带着几分温热。 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柔软。叶北殊的喉结滚了滚。 南莹俯下身,悄悄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怎么干,这是个玄妙的问题。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南莹的脸。 她早已不是平时那副百合花般纯洁的模样,而是带着几分狡黠调皮的笑容,妖冶非常。 叶北殊从来不知道耳朵可以这么敏感。 她语调娇软、带着几分哑,猫爪子般挠着他的心窝;呼出的热气让整个耳窝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电流自上而下蔓延全身,最后汇集在小腹之下。 身上出现了一股去不掉的痒。 叶北殊不知道怎么克制,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嫩肉。 “嗯....”他力道太大,南莹微微蹙起了眉,“疼...轻点。” 叶北殊可耻地想歪,然后可耻地硬了。 他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黑暗仿佛吞吃了理智,只留下那头名为情欲的猛兽肆意冲撞。 他不假思索地转过头,几乎快要亲吻到她的嘴唇。 同时他那只手放松了力道,却开始不安分地往上钻,逐渐接近她的底裤边沿..... “南莹?你在里面吗?” 敲门声伴随着响亮的男声忽然响起。 是周硕。 这叁个字浮现的一刹那,理智瞬间涌回了叶北殊的脑海。 掌心的软肉忽然变得无比烫人,他几乎是把她的腿甩了出去。 他起身的一刹那,门也被打开了,大片光线亮得刺眼,让叶北殊觉得刚刚那一切不过是另一场春梦。 “南莹,我看你搬箱子半天没回来....额。”周硕看到叶北殊瞬间呆若木鸡,“北、北哥...你也在啊.....” 南莹眯起眼看着周硕,在心里狠狠给他记了一笔。 要不是他坏事,今天至少也能有个二垒的。 周硕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叶北殊沉默不语。 南莹耗费了极大的理智,才把想要脱口而出的“滚”变成了:“没有。” 只是她再也维持不住平时的笑容,眼神冰冷得像把刀。 情动却又没能满足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周硕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魔鬼盯上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要不....我先走了.....?” 叶北殊这时开口:“她脚崴了。” “啊?”周硕忙问道,“南莹你没事吧?我扶你去医务室?不过有北哥在....” 似乎也没有他插手地余地,叶北殊直接把南莹横抱起来走出了门。 南莹适应良好地窝在他怀里。 嗯,力气不错。 她擡头看向叶北殊阴晴不明的脸,心里有些疑惑。 他看上去像是在生气。但是为什么要生气呢? 不管怎样,以她对叶北殊浅薄的了解,这种事一旦被打断了,他清醒后一定会尽量回避的。 “关于补偿的事....”看来直接把他骗上床是不太实际的了,南莹纠结了一下,换了个方法,“这周末你有空的话,陪我去游乐园玩吧。我从来没有去过呢。” 叶北殊沉默了良久才挤出一个字:“好。” “还有,你放我下来试试,我的脚好像已经没事了。” 叶北殊一愣,忙把她放到了地上。 “抱歉。” “第叁次了。”南莹说,“真的那么抱歉吗?” 叶北殊沉默了。 他道歉的不是爽约的事,而是刚才在储藏室.... 他的行为简直称得上性骚扰了。 叶北殊忍不住伸手捂眼。 他自认不是什么饥渴的人,为什么碰到南莹总是屡屡失控? 还是说....南莹是特别的? 南莹见他呆若木鸡的样子,笑着说:“刚才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不想给攻略对象太大的压力,要是对方因此疏远她就得不偿失了。 叶北殊错愕了。他没想到南莹会这么说。 如果一般的女生,厌恶的至少会给他一巴掌,喜欢的早就追着他负责了。 “南莹....”他的嗓子带了些许干涩,“我....” “你会好好陪我玩的,对吗?”南莹说,“我在学生会还有点事,就先走啦。” 叶北殊看着对方潇洒离开的背影,莫名有些生气。 明明她才是该惊慌失措的那个,为什么现在心绪不宁的反倒是自己?
第8章 微醺
两人约的是周日早上,为此交换了联系方式。 南莹盯着衣柜纠结了一会,换了套崭新的蕾丝镂空内衣,喷了几下据说能够勾动男生荷尔蒙的香水。 虽然她觉得今天不太可能成功睡到叶北殊,但有备无患嘛。 性感的内衣外是白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清纯又乖巧。 出门之前,南莹还偷偷抹了点南古兰女士的口红,粉嫩的嘴唇更显水润,连她自己都想亲一口。 南莹表示非常满意。 看到叶北殊眼底的惊艳时她更加满意了。 果然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久等了。”她说,“叶同学,你想玩什么项目?” 叶北殊:“今天是陪你玩,我都行。” 南莹想了想:“那就过山车吧。” 刺激的项目兜了一圈,南莹越玩越兴奋,看得叶北殊越来越诧异。 她果然不是看上去那种柔弱胆小的女孩。 最后两人停在了鬼屋门前。 “...你确定要玩这个?”叶北殊没想到她胆子大成这个样子。 鬼屋门前的牌子写着:“挑战成功的情侣将免费赠送浪漫海鲜烛光晚餐礼包一份。” 南莹:“我想吃海鲜。” 叶北殊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心,忽略了“情侣”“浪漫”几个字。 服务人员笑着上前介绍:“你们挑战成功的话,就能享受恋空餐厅的豪华晚餐哦。那里的海鲜烩可是本市一绝呢。” 南莹期待地拉了拉叶北殊的袖子:“海鲜烩诶。” 其实她对海鲜和鬼都不感兴趣。 但是在鬼屋里的话,因为害怕而抱住别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南莹近乎撒娇的语气让叶北殊无法拒绝。 他只好说:“一会跟紧我。” “嗯。” 于是刚进鬼屋,南莹就一副很怕的样子抱住了他的手臂:“会不会有东西窜出来啊。” 叶北殊身体颤了颤:“现在没有。” 他没有推开她。 南莹已经开始脑补两人以后在床上是如何欢愉了。 鬼屋漆黑一片,引路的只有阴森森的绿光。 两人没走一会,一只手忽然从墙里抓了过来,南莹避闪不及,被拍到了肩膀。 “嘿嘿嘿....小姐姐....来玩呀.....” 原来是个男色鬼。 南莹一点也不怕。 不仅不怕,她还借着灯光打量那个画着恐怖妆容的男鬼的长相。 嗯,普通,和叶北殊比起来差远了。 于是她一副惧怕的模样轻声呜咽:“不要过来....” 叶北殊拍掉那只手,伸手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南莹趁机搂住他结实的腰腹,偷吃了两把豆腐。 手感真好,一摸就不想撒手。 南莹真的没撒手。 一感觉叶北殊想要放开她,她就假装后怕地把头埋进他怀里:“会不会还有刚刚那种鬼....” 叶北殊只能无奈妥协。 他祈祷南莹放在他腰上的那两只小手不要乱动,不然.... 鬼屋的工作人员们窃窃私语:“总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们过关了吧?” “咱们不是还有解谜剧情吗?那个小美女看上去好像很怕的样子,把他们两个隔开吧。” 于是在经过一次只能过一个人的通道时,南莹不得不放开他。 谁知道叶北殊过去后,通道的门一下子关上了。 头顶响起了一道幽怨的女声:“我最讨厌....看见情侣了.....” 然后又传来了一道公式化的男声:“请破解谜团,与对方重遇。” 很多挑战的情侣总是败在这里。 一旦分开后,恐惧总是加倍,何况谜题也不简单,所以两人中总有一个不能在规定时间完成任务。 一只冰凉的手搭上了南莹的肩膀:“我死的好惨啊.....” 她以为这个看上去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会被吓破胆。 结果对方只是慢慢转头,对她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姐姐,你是来给我提示的吗?” 工作人员开始怀疑她今天的妆是不是画得好。 只是她确实是个引路npc,只能按照剧本说:“你需要回头走到第叁个房间.....” 十分钟之后两人成功会合。 南莹优哉游哉的步子在看到出口处的叶北殊时忽然踌躇起来,手捂上心口,一副后怕的模样。 随行的工作人员:“???” 南莹一路小跑到叶北殊跟前。 “没事吧?”叶北殊看着她惊慌的模样。 南莹微蹙起了眉:“好吓人,我差点出不来....” 叶北殊看向她身后穷追不舍的女鬼。 女鬼:“....”帅哥,你盯着我干嘛! 你女朋友完全没被吓到诶! 南莹顺理成章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直到进餐厅也没撒手。 恋空餐厅位于h市金融大厦的顶层,现下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从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景色十分美妙。 两人被服务人员带进了一个包厢。 鬼屋没有虚假宣传,说是情侣烛光晚餐,包厢里果然布置得很浪漫:柔软的地毯上撒满了玫瑰花瓣,光源来自一盏盏的模拟复古烛灯,桌上是精致的白色餐碟,边上还放着两盏红酒杯,雅致异常。 侍者把两人引到座位上,微笑着说:“希望你们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南莹淡然自若,叶北殊却双颊微红,只不过灯光昏黄,无人可察觉。 放下一盘沙拉后,侍者为两人倒了红酒。 南莹端起轻啜了一口,微笑着看向叶北殊:“味道不错,你不尝尝吗?” 叶北殊看着她,半晌才说:“...女孩子出门还是不要多沾酒。” 南莹觉得有点新奇,这像是父亲才会说的话。 “我也是想着从鬼屋‘劫后逃生’,庆祝一下。”想起自己目前还在扮演纯情女高中生的角色,南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而且...我也有点好奇酒是什么味道,母亲不让我尝这些。” 叶北殊接受了她的理由。 他也端起了酒杯,两人的杯子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鸣音。 菜肴陆续上来了,果然是一顿大餐。 可惜南莹没什么心思,只想着如何把面前这道“大餐”吞吃入腹。 饭吃到一半,叶北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人,面色一滞。 “我去接个电话。”他说。 叶北殊出门五分钟后又回来了,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差了不少——虽然他平时就总是摆着一张扑克脸。 他浑身仿佛散发着冻人的寒气,连温馨浪漫的玫瑰和烛光也无法柔化。 南莹问:“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叶北殊回到了座位上:“没什么,接着吃吧。” 南莹看着他不善的面色,想了想,用餐巾擦净嘴后站起了身。 叶北殊有些莫名。 南莹绕过桌子走到他身后,然后——用手环上他的脖颈,轻轻拥住了他。 叶北殊瞬间僵住了:“...你做什么?” “叶同学,我听说拥抱能缓解一个人悲伤的情绪。”她在他耳边低语道,“你现在有觉得好一些吗。” 叶北殊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刚刚接到的是叶父的电话,叶父满口絮絮叨叨都是那对母子的事,让他暴躁得只想去网吧通宵或者找人打一架。 但现在他没空想这些了。 南莹的拥抱很轻,却很紧密。 她的两团柔软完全贴在了他背上,耳边呼出的热气一直在搔刮他的耳郭,灼热与酥麻开始在体内游走,慢慢向下汇集。 怕自己失态,叶北殊说:“你放开我。” 照做的话,就不是南莹了。 “上次在仓库....我后来才知道,那种行为叫做,吃豆腐。”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叶北殊更紧张了,喉结下意识滚了滚。 “抱歉。”他的话语几乎是挤出来。 南莹:“叶同学,我虽然脾气好....但也是有原则的。” 叶北殊:“...你想怎么样?” “有句话叫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南莹的唇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了起来,“我想....‘报复’回来。” 叶北殊还没来得及反应,南莹已经低头在他颈侧亲吻了一下,然后是喉结。 刚刚他喉结滚动的样子让她看得心痒痒。 叶北殊更僵硬了。 “叶同学,我不好看吗?” 叶北殊下意识摇头。 他虽然不常去学校,但也知道南莹是男生私下新选的校花,说不好看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你怎么不转头看看我?” 他像是受到了蛊惑,缓缓转头。 昏暗灯光下的南莹全然变了个模样,再也没有平日见到的清纯与温婉,那双秋水般的杏眼仿佛带着一道钩子,神情诱惑,恍如食人心魂的女妖。 叶北殊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现实还是梦境。 南莹见他迷茫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 “叶同学,你是不是醉了?” 叶北殊是醉了,可惜让他醉的不是酒精。 “我帮你...醒醒酒。” 她吻了上去。 叶北殊想,这怎么能算醒酒,他的大脑更麻痹了。 麻痹到理智全无,只知道把这个女孩搂到怀里、放在腿上,然后肆意亲吻。 他的动作带着生涩,只知道捉着南莹两片唇瓣吮吸,手也很规矩地放在她背上迟迟没有动作,让南莹非常着急。 于是她悄悄地松开了牙关,探出自己的舌头。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轻微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室内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回头,看到了火速上完菜离开的服务员的背影。 南莹:“.....”怎么每次都有人坏她的好事。 叶北殊清醒过来了,俊脸涨红,把南莹往座位上一丢就想夺路而逃。 南莹叹了口气,趴在餐桌上看向他。 叶北殊跑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女孩一身单薄的白裙,懒洋洋地趴着,表情迷蒙,似醒非醒。 联想到南莹刚刚反常的话语和举动,再联想到她说自己是第一次喝酒..... 她应该是醉了。 那他不应该把喝醉的女孩单独丢在这里。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南莹面前:“....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南莹想,回去怎么行。 今天已经亲过他尝到甜头了,哪里收得住手。 于是她小嘴一撅,眉毛一皱,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不想回家....那个家不是我的...不欢迎我....” 叶北殊还没反应过来,南莹已经呜咽着扑进了他的怀里:“我不要回去....” 既然叶北殊以为她醉了,那她就醉个彻底。 反正醉鬼做什么都是有理由的。 叶北殊果然手足无措了。 南莹太软太娇小,他不敢用力去掰她的手,怕弄伤她。 他自暴自弃地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于是他把南莹打横抱起,到餐厅门口打了一辆的士,对师傅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他平时基本不回叶家,一个人住在公寓里,带一个人回去也无所谓。
第9章 若离
直到进家门,南莹还是挂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叶北殊想把她放到沙发上,可惜南莹黏得实在太紧,最后结局变成了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 “喝醉”的南莹不安分,明明两人已经贴得够亲密了,她还在乱动乱蹭,先不说触觉的刺激,光是视觉上——叶北殊的余光扫到了她慢慢掀高的裙摆,雪白的大腿越露越多,直到能看见一小截内裤的边沿。 是魅惑的粉色。 他喉结动了动,某个部位无法避免地起了变化,仿佛一团火从心烧到了胯。 南莹察觉到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唇角微勾。 她想,得再加一把火。 于是她微微擡起身子看向叶北殊。 连衣裙的领口松松垮垮,叶北殊一眼就看到了那对包裹在粉色胸衣里的柔软双峰,起起伏伏,看得人只想埋上去。 他差点就这么做了。 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把松开他一些的南莹迅速放倒在沙发上,让后逃跑似的离开客厅窜进了自己房间。 南莹:“???” 叶北殊关门反锁一气呵成,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用手捂着眼大口喘气。 他似乎从没有过这么复杂的感受:欲念、错愕、羞耻、愧疚..... 还有无法忽视的悸动。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脱出嗓子眼。 他早该意识到的,把一个喝醉的女孩子带回家,对他来说是多么过界的举动。 或许更早的时候,南莹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名为“特殊”的种子了。 沙发上的南莹愣愣地盯着叶北殊的房门看了一会,然后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这都不上,是不是男人! 她期待了那么久,对方不会是个性冷淡吧? 南莹忽然觉得兴致全无。 再怎么冷淡,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都带到家里了,刚刚也硬了,还什么都不做,肯定是有问题——说不定,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类型。 卧室里的叶北殊绝对想不到沙发上的女孩已经在怀疑他的性能力了。 情欲这种东西,来得快去得更快。 愤怒和理智占领高地后,她整理好衣服就马上离开了,不带一丝眷恋。 卧室里的叶北殊隐隐约约听到了门开关的声音,忙打开了门走出来,发现客厅已然空无一人。 他犹豫了一阵,拿起手机打给了南莹。 那边接的很快:“喂?” “你....清醒点了吗?” “嗯,刚刚休息了一下,觉得好多了,谢谢你啊,叶同学。”南莹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甜腻,依然悦耳,却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疏离。 叶北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被父母看到会误会的。”南莹轻声说,“再见了,叶同学。” 叶北殊觉得南莹有些怪异,仿佛话里有话一般,但具体是为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难道是为他刚刚冒犯的举动生气?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回话,那端的南莹已经挂了。 ...... 德中的同学老师们惊奇地发现,叶北殊出现在学校的频率前所未有的高。 比起之前除非重大考试或者活动才回来的他,现在这个天天上课的德中神话不禁让大家怀疑这人是不是换了个灵魂或者“改邪归正”了。 只有四班的同学们知道这个秘密:北哥来学校才不是想好好学习! 他明明是为了泡妹子! 叶北殊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南莹走到哪,他的目光就飘到哪;南莹一和他说话,他的嘴角会情不自禁地上扬;南莹稍微亲近一点别的男生..... 比如现在,南莹正站在周硕的课桌边,俯下身子和他讲题。 美人在侧,周硕本应十分欣喜。 可惜现在他没空欣喜了。 叶北疏的目光像是狼,南莹贴得越近就越幽深,让周硕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会被撕成碎片。 “周硕,你没听懂吗?要不要我再讲一遍?” 南莹在考虑要不要换周硕这个目标将就一下。 虽然不心动,但好歹不是那么厌恶,并且也表现出了青春期男生对女生该有的热情,那方面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硕很想再听一遍南莹悦耳的声音。 但是北哥吃人的目光让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南莹微叹:“那我回去了。” 叶北殊对她有些意思,南莹不是没察觉。 但她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少男少女的纯纯恋爱,而是更加“深入”的交流.....这些叶北殊是做不到的。 不过他在德中很有威慑力。 她想换目标的话,可能得考虑学校外的人了。 只是随便约的话,很容易会碰到那种情场浪子。 以后暂且不论,她的初次体验一定要和同样没有经验的人一起,不然隐隐会觉得非常吃亏.... 想不到找个合适的人做爱也变成了一件难事。 叶北殊并不知道南莹的真实想法,但他可以明白一点:南莹不再关注他了。 南莹对班上每一个人都和蔼可亲,甚至直呼周硕的名字,面对他却只有一句冷淡的“叶同学”;她不像以往那样有时会主动找他说话,甚至会避开和他的交集,连他去学生会时也当作视而不见;当听到某些他在追求她的流言蜚语,她的反应不是惊讶更不是欣喜,而是下意识皱起眉。 她不喜欢他。 叶北殊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喜欢一个人该有的模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他们都已经..... 想到那天在餐厅和家里发生的事,叶北殊又羞又气。 他很想当面去问南莹究竟是为什么,但学校人多眼杂,显然不是个好地方。 老天给了他机会。 他例行公事回叶家吃饭时,听到叁人在商量周末慈善晚宴的事,说是齐家也会去。 他打听过,齐家就是南莹现在在的地方。 于是叶北殊毫不犹豫:“我也去。” 继母刘春娟明显一愣,然后微笑着说:“小殊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吗。” 叶父也是一愣,不过马上深感欣慰:“听说你最近每天都去学校,之前的模拟考也是第一名....不愧是我的儿子。” 刘春娟和叶明朗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不少。 另一边,南莹脸色漠然地看着南古兰娴熟地指挥着女佣们拿出一件又一件礼裙,还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她的意见。 虽然她知道,不管说什么,决定权都在南古兰女士手里。 就像现在,虽然她随手指了红色的那件,但还是被南古兰以露得太多了为由,换成了另一件淡蓝色的改良式旗袍。 “淑女又端庄,正适合你。” “您满意就好。”不管是什么华丽的包装,都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只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果然,南古兰女士每次都会旧话重提:“这次慈善晚宴会有很多社会名流出席,你要好好表现。” “我知道。” 南古兰满意地点头。女儿乖巧听话,向来让她省心。 只是女儿今天忽然想到了什么,睁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看着她:“母亲,如果我早恋了,您会担心吗?” 南古兰吓了一跳:“你谈恋爱了?和谁?对方家境怎么样?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只是如果。” 她松了口气:“妈妈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你有心思我理解,但是要懂得合适的时候做合适的事,知道吗?” 她这幅絮絮叨叨的模样很贴近“母亲”。 南莹温柔地笑笑,点了下头。 “你们学校的话,冷家那小子是个不错的人选。你最近当了学生会的助理,和他亲近一些也没什么。” 嘴角的笑消失了。 “哦,我记得还有叶家的小子。可惜他是次子,如果硬要选的话,还是长子更占优势…而且他们家情况复杂,迟早内斗起来,你还是不要多接触了。”南古兰边盘算着边警告她,“至于那些不入流的,你千万不要被他们叁言两语哄去了。我看有些女孩年纪轻轻就去医院流产,你千万不要学坏了,明白吗?” “我知道。初夜是女人最好的砝码。”她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要怪妈妈说话难听。如果我早点意识到这点,没有犯错误,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所以我的存在也只是个错误,对吗? 南莹不可能忘记,她是南古兰女士意外怀孕又没能流掉的产物。 更不可能忘记,每次她看中的男人,总是因为她带着南莹这个拖油瓶而放弃——那种时候,南古兰总会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目光凝视着她。 她后来明白了,那种目光,叫做懊悔。 心底没由来涌上一股烦躁。她又想自慰了。 她以学习为由,回到房间熟练地关上门、清洁手、戴上耳机点开一部女性向的成人影片,纤细的手指往下伸,拨开内裤边缘。 只是她闭上眼时,脑海里忽然掠过一张熟悉的脸。 是叶北殊。 是那天两人在包厢里接吻时,他闭着眼长睫微颤,青涩又情动的模样。 那是她的初吻,也是到目前为止唯一的吻。 虽然决定不再搭理叶北殊,但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冷静——两人接触的记忆总会像现在这样,悄无声息地钻进她的脑海。 她扫了一眼屏幕。不得不承认,叶北殊的皮相比男优精致太多。 心底的欲火被猛然熄灭,她皱起眉轻声骂了句脏话。 怎么最近全是烦心事。
第10章 若即(微h)
南莹知道叶北殊对自己有好感,也知道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同自己聊聊。 所以宴会还没结束就被这个人堵在走廊的僻静一角时,她也没有多意外。 “怎么了?叶同学?”她佯装察觉不到对方的怒气。 他今天穿着深蓝色的西服,衬得那张俊脸更深邃,配合从未提起的唇角,整个人播散着沉郁的氛围。 只是他似乎永远不肯好好穿衣服。 或许是因为太过烦躁,里面的衬衫已经被他扯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小截锁骨。 他把她困在双臂之间时,南莹察觉,他的锁骨上有一颗淡褐色的小痣。 再擡头,是他羽扇般浓密的长睫,还有如同被造物主精心测量与设计过的鼻梁与下颌线;淡粉色的唇紧抿着,有些发干,似乎该有什么人去濡湿它。 南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男色当前,做不了爱,亲亲解渴也是好的。 也懒得去想什么后果。 于是叶北殊还在酝酿着怎么开口时,就发现对方已经环着他的脖子亲了上来。 他一整晚都在观察她,非常清楚她这次没有喝酒。 女孩的唇比记忆里和午夜梦回时更柔软,他一时竟想不起堵着对方是为了什么,只下意识环紧了她的腰。 她今天穿的旗袍修身,仟侬合度,宴会上无数双眼睛都在注意她。 想到这点,他不由掐了一下女孩的腰肢。 很细,很软,很适合被他握在手里。 “啊,”女孩嘤咛着抱怨,“痒。” 她因说话打开的牙关让叶北殊无师自通地将舌头钻了进去,右手顺着腰侧从脊背抚摸到后脑,将她压向自己,让两人更亲密地贴合。 真丝旗袍根本挡不住什么,南莹感觉腰上的手像火一样灼烧着她,鼻间满是对方清冽的气息——南莹说不上那是什么味道,像森林,像麦田,像山溪…但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叶北殊的气息。 她被对方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包围了。 这个认知让南莹心里痒痒的。 两人亲了很久,久到南莹感觉有点缺氧而推了推对方,这个绵长的吻才彻底结束。 叶北殊在她耳边哑着嗓子问:“为什么躲着我。” 南莹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说来话长。不如我们找个休息室慢慢聊?” 对方有些好笑地看向她,咀嚼着她话里的意思:“慢、慢、聊?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还是你觉得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最好不是。 两人不远处正好有一间空着的、供客人醒酒的休息室。 南莹在两人走进去后,很贴心地把门反锁上了。 然后她扬起头,带着几分得意看向对方:“你现在逃不掉了。” 她骄傲的小表情让叶北殊笑出了声:“这是我该说的台词吧。” “所以那天在你家,你为什么逃了?” “…”想起那天的事,叶北殊的耳根悄悄红了,“你醉了,我不能趁人之危。” “我没醉。”她拉着他在休息室的皮沙发上坐下,侧过脸凝视他,“叶北殊,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让叶北殊有一瞬间的困惑。 这个女孩无疑让他很有好感,更是他的性幻想对象,可这能证明他喜欢她吗? 他并不了解她喜欢的食物,不知道她的兴趣与志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性格与想法,这种浅薄的好感能称之为喜欢吗? 还是只是青少年特有的某种悸动? 看着对方慢慢冷静下来的神色,南莹知道自己问错了问题。 于是她贴近对方的耳朵,如同海妖般轻柔低语:“我换个问题。” “你想不想,再亲亲我?” 没给对方回答的时间,她伸手抚过对方微红的耳廓,又滑到喉结处,极具挑逗意味地画了个圈:“或者再换一个,我的腰,手感好吗?” 她呢喃着吻了一下他锁骨上的痣:“叶北殊,你的手好暖和,可以多摸我一会么?” 神也要被她的话语和动作拉下祭坛。 在他吻上来的时候,南莹顺势侧坐到了他腿上——穿着旗袍,正着坐还是有些不方便。 女孩又娇又软,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似乎要融化在他怀里。 男人的恶劣本性让少年的手情不自禁地摸索到了胸乳边缘,见对方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便隔着旗袍与胸衣,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 另一只手就更过分了。 旗袍的开叉让少年轻而易举地顺着缝隙间的嫩肉抚过,从外到内,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腿心。 为了外形美观、不留痕迹,南古兰女士特地让她穿了丁字裤,哪想到最后便宜了某只被引诱的小狼。 没有任何阻拦,他一下就碰到了微微湿润的花穴。 第一次被自己手指以外的东西碰到,南莹难免紧张,腿不自觉地夹了一下。 只是在少年眼里,这个动作更像是无声的催促。 于是他的手指青涩地揉了两下,有意无意地蹭到了上面某个突起的小点。 女孩身体颤了颤,紧咬着唇紧闭起眼。 怎么比自己碰…刺激那么多。 叶北殊睁开眼,入目是女孩轻颤的羽睫。 它扑簌着,如同坠落的蝶。 于是他加重了揉捏的力道与速度,女孩的眉越皱越紧,如泣如诉地轻喘着:“别、嗯——太快了——别这样叶北殊——-” 他不顾女孩的要求,肆意蹂躏着那颗可怜的蕊珠,直到某一瞬间,女孩眼角带泪、面色潮红地抱紧了他,底下黏腻的液体染了一手。 南莹刚从过电的快感中回神,就看见对方纤长的手指捻了几下那些汁液,放到唇边,犹疑着伸舌舔了一下。 她害羞了,货真价实的:“你做什么?” 叶北殊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对不起,我…我不会继续了。”他刚刚只是鬼迷心窍,居然像尝尝那些鸡蛋清一样粘稠的体液是什么味道。 “真的不继续啦?”害羞对南莹来说只需要一瞬间消化,“那你…这样怎么办?” 她不怀好意地把手往下伸,按住少年勃发的欲望。 他一下子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过一会它自己会好的。” “可是我很心疼啊。”南莹来了兴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礼尚往来,我也帮帮你怎么样?” 这个良好的建议被叶北殊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她解开对方的皮带与裤子,释放出了那根硬到不行的性器。 客观地评价,丑丑的,远不如少年的脸和身体漂亮。 但是尺寸很可观,比她在片里见过的男优的都要大。 对了,身体。 于是她又一颗颗解开了少年的衬衫纽扣,第一次完全看到了对方的躯体。 他的肤色偏白,皮肤偏细,肌肉线条却很流畅分明,腹肌、马甲线、人鱼线一样不落。 南莹美滋滋地想,她真是挑对人了。 光看是看不够的,她直接上手摸了一把。 好紧,核心力量一定很不错吧。以后是不是可以多试点姿势? 少年脸更红了,声音哑得不能再哑:“你干嘛?” “当然。” 对方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歧义,眼睛猛然瞪大,最后又似放弃一般将头埋在她肩窝里蹭了蹭:“随你吧。” 只是她真用手握住性器时,他还是颤了一下。 南莹回忆着片里女优的手法,有些生硬地撸动着它,指甲刮过顶端的小孔,惹得少年在她耳边低喘了一声。 她有几分疑惑:“这样真的舒服吗?” 其实没有那么舒服。 她毫无这方面的经验和天赋,更像是把性器当做什么新鲜的玩具在耍弄。 只是看到那双无骨的柔荑在棒身上抚弄,他的心里仍旧止不住地涌上阵阵快意。 少女柔软的手,堪比任何烈性春药。 他忍不住用大掌裹住她的小手,让她按照自己的节奏加快了速度,最后在南莹好奇的目光下丢盔卸甲吐出浊精。 南莹盯着掌心乳白的液体,也礼尚往来,伸舌舔了一下。 唔,有点腥,不算美味。 少女无辜的表情和唇角的精液,让叶北殊刚疲软的性器又有了擡头的趋势。 只是不能继续这样放纵下去了。 他抽了几张纸巾擦净她的嘴角和手心,又带她到包间的卫生间里清理了一番,看到两人身上并无不妥才拉着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犹豫一会,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害怕了么?” 回应他的是一个软软的、印在唇角的吻:“我还想更害怕一点。” 她今天大胆而毫不羞怯的模样,终于让叶北殊意识到,这个女孩和他印象里的所有“女生”都不同。 她好像完全没有这个年纪的女生对情欲的害怕、唯恐避之不及,也不像那种“身经百战”的渣女。 她很纯,也很… “骚。”南莹说出了他心底的想法,“你想说,我真不要脸,对么?” 他皱起眉:“不要这么说自己。” “我不介意,叶北殊。”她直勾勾地看着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真面目,“我喜欢你,想睡你。”喜欢他的身体也算是喜欢吧。 饶是经历过各种各样表白的叶北殊听到这句话也有点吃不消,又面红耳赤起来:“我们对彼此根本就不了解…” “我想足够了解了。你叫叶北殊,是我的同桌,很高很帅,会拉小提琴,不爱来学校脑袋却很聪明,性格嘛…有点傲,但是我想这或许跟你的家事有关系。”她歪着头想了想,又补充,“哦,你有腹肌,还很白,我很喜欢。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亲它们。”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完全不知道害羞吗?” “害羞一点的话,比较容易睡到你吗?” “…”这女孩真是让人招架不住,“我们还小,而且还是学生…” 南莹眼睛一眯。打理智牌是吧。 那她就打感情牌。 “叶北殊,我从没在别人面前这样过。”她看着房间的窗帘,双目放空,“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从小忙于自己的,事业,对我永远只有一个又一个的要求。我不能大笑,不能痛哭,不能有任何不端的举止,每天都必须按照她的标准生活,也没有什么特别渴望的东西。” 她转过头看向叶北殊,眼眸如星如雾:“现在我知道了,我渴望你。”的身体。 “我渴望和你亲近,渴望被你拥抱,甚至渴望被你爱抚…听上去不像正经女孩会说的话吧,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比起所谓的矜持和羞怯,我更想要得到快乐。” 直白而热辣的语句被她以纯真的表情和清澈的嗓音表达出来,这种反差感刺激得叶北殊头皮发麻。 他迷迷糊糊地想,是否了解对方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反正他们是同桌,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你是希望我…接受你的表白吗?” 是求爱。不过无所谓,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的回复呢?”她佯装愠怒地问,“我全身上下被你摸了个遍,你不会不想负责了吧?” “当然不会!”叶北殊反驳后,又叹了口气,“只是这样好像太仓促了。我是男生,应该由我来表白才对,而且应该更正式一些…” “我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形式。”南莹感觉成功只差临门一脚了,“你答应了,对吧?” 叶北殊点头:“但是说好,等成年以后我们才能…做那种事。” 难免失望。 只是她明白一口吃不成胖子的道理,今天也只好打算到这里了。 至少确认,这家伙对她是有欲望的,条件嘛…也很不错。 她越来越期待自己的初夜了。
第11章 散步
对叶北殊来说,南莹是个奇怪的女朋友。 她几乎不会主动询问他什么事,不会像别的女孩那样想要时时刻刻知道男友的行踪,不会给他频繁发信息,不会约他出去逛街看电影,仿佛完全不关心他。 但她同时,也很粘人。 在学校的时候她会偷偷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逗他,休息日出门时她会紧紧和他十指相扣,在家时更是肆无忌惮地缠着他要抱要亲。 就像今天,她以学习和请教问题为由来到他的公寓,学着学着就学到了他腿上。 她似乎很喜欢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 “没有什么比这个姿势更亲密了。”她是这么回复的。 也确实如此,两具年轻的肉体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相拥,起伏的曲线互相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南莹爱极了这种要人窒息般的亲密接触。 她眯眼嗅闻着叶北殊身上的清冽气息,带着挑逗的意味舔了一下他的耳廓,又用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耳垂,最后调皮地吹了一口气。 少年的身体果不其然地颤了颤,底下的性器也十分诚实地擡头。 他红着脸避开她的亲吻:“别闹了,好好看书。” “你看你的书嘛,我可以自助的。” “你这样我怎么看?” “那就别看了。”她又成了魅惑的海妖,在他耳边低吟,“来做点快乐的事。” 终究是忍不住心中悸动,他轻叹一声,回应她的吻。 少年气血方刚,越亲越着迷,高大的身材使他能轻而易举地把女孩紧紧禁锢在怀中。 双臂随着理智的消退愈加用力,像是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呃啊。”女孩短促地叫了一声,不是因为爽,而是疼痛。 “抱歉。” 他想放松些,却被女孩的手制止了。 “再抱紧点。”南莹闭着眼靠在他肩头,“…揉碎,也没关系。” 叶北殊不知该怎样形容这时的南莹。 她像一尾离水的鱼,又像扑火的蛾蝶,明知前方是失控的地狱也仍要前进。 “南莹…”他带着几分怜惜摸了摸她的发鬓与脸颊,“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 女孩睁开眼,指尖百无聊赖地戳弄着他锁骨上的痣:“我唯一的心事就是你。”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眼底满是抗拒。 叶北殊心里有几分无奈,但也没强迫她,只说道:“我们不能总是在家里约会吧,出去散散步或者看个电影,怎么样?还是你想去商场转转?” 南莹皱眉。她其实厌恶任何喧闹鼎沸的地方。 “乖乖出门的话,会有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话一问出口,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南莹思考了一会,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叶北殊的耳根一下子红透了:“荒唐。” 她小幅度扯了扯他的衣袖撒娇:“又没有真的做,不违背你说的约定。” 终究是拿她没办法。 “好吧。” “太好了,现在就出门吧。去附近的公园怎么样?”安静并且人少。 “可以。” · 春光明媚,万里晴空,今天确实是个适合出门游玩的好天气。 公寓附近正好有座临江公园,也是两人挑选的目的地。 今天是周末,出门的自然不止他们。 锻炼的老人、嬉闹的孩童、野餐的情侣、拍照的游客…让本该静谧如夜的公园添了许多欢声笑语。 南莹紧紧抓着叶北殊的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小孩举着气球追逐着从身边跑过。 人好多。 为了奖励,她忍了。 身为奖励的叶北殊却毫无自觉,松开了她的手。 他举起带出来的单反,调整角度对奔跑的孩子们照了张相。 “看看么。”他将屏幕递到南莹眼前。 她垂眼。 拍得很不错,构图鲜明,光线妥帖,把小孩的活泼天真全然表现出来了。 “你喜欢摄影?” “嗯,从小我妈就教我拍照。”他唇角不自觉带了几分笑意。 “她小提琴也拉得很好吧。”南莹想起在公寓里见到过他母亲的照片,客观评价道,“阿姨气质优雅,是个难得的美人。”否则也生不出这么优质的儿子。 只是红颜薄命。 “是啊,她什么都好。”叶北殊冷冷地说,“就是眼光太差。”看上了他爸这么个渣男。 南莹对他的家事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再多问。 她见叶北殊举着相机在一片花丛前寻找角度,一副沉迷的样子,便百无聊赖地沿着卵石小径随意走了起来。 纵然游客不少,偌大的公园仍有僻静之处。 南莹沿着小路拐了几个弯,终于找到一处人迹罕至的竹林。 木香清新,她忍不住闭起眼,擡头深吸了一口气。 “啊——” 竹林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尖细的、刻意压抑的呻吟。 她眨眨眼,朝着声源的方向走了几步。 然后就发现了一对酣战的男女。 女孩背对着她倚靠在一棵粗壮的绿竹上,两条腿被身前的男人完全托举分开,在空中无力地蜷着脚趾颤抖。 男人…应该是个比她也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边顶弄着女孩边低头吮着她的肩膀。 或许是察觉到了南莹的目光,他忽然擡起头朝这边看了一眼。 一张很俊的脸,与叶北殊风格迥异。 叶北殊是桀骜而稚嫩的,他却美得很邪气,如同盛放的烟火与罂粟。 情事被人撞见,他似乎也没觉得尴尬,反而扬起下巴对她点了点,张嘴无声地说了什么。 南莹看懂了他的口型。 “要、一、起、吗” 她摇头。她不喜欢和别人共享一道美餐。 南莹走后,从情欲中回神的女孩迟疑道:“有人来了?” “一只可爱的小兔子而已。” · 南莹刚走出竹林就被拉住了手腕。 “你去哪了?”是面带歉意的叶北殊,“抱歉,今天阳光太好了,很多地方都适合拍照,一下子没有顾上你。”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她发现了,这个少年的桀骜只是一层薄薄的面具,底下藏着柔软如棉的糖心。 ——很想逗一逗,捏一捏。 “哎呀,生气了。你打算怎么安慰我?” 叶北殊四下看了看,小声说:“等回去。” “回去以后就是出来的奖励了。” 他顿住,喉结轻滚,低头在她颊边落下一吻:“下次一定看好你。不要生气了。” 旁边路过的老奶奶笑道:“年轻真好啊。” 逗得少年羞窘地拉着她离开:“走吧,去江边看看。” 南莹从善如流,和他穿过柳绿花红,面朝水天一色。 白鹭从江面掠过,春风追逐着它们,调皮地带起她的发梢。 她擡起手,刚把把碎发拨到耳后,就听见了一阵快门声。 她转头:“在拍我?” “你介意么?” 南莹摇头,又说:“这样的约会,你觉得开心吗?” 叶北殊低头看着相机里的女孩。 她一身白裙,站在明媚的春光中,神色却比冬雪还要淡漠。 “天气晴朗,拍到了不少漂亮的照片,当然开心。”他说,“那你呢?” 她笑容清浅:“人很多,空气新鲜,江水清澈,仅此而已。” 叶北殊默了一会,脑海里浮现出女孩缠着他要亲吻时魅人的表情。 于是他说:“我们回去吧。” 他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女孩只有陷入到情欲中时,才是真正鲜活的。 也只有那时,能够短暂地触碰到她的内心。
第12章 荒唐
刚进家门,叶北殊就把她按在门板上亲了起来。 南莹有些讶异对方的主动。 “我以为去外面走走会让你心情好点,”他的手从裙摆下探进,摸索到背后解开了她的胸衣,犬齿轻轻咬了一下她的颈侧,“可惜你好像并不爱出门。” 看在他主动献殷勤的分上,南莹如实说道:“人太多了,而且好晒。” “那下次去露营看夜景,怎么样?” “嗯。” 叶北殊轻笑。 “你笑什么?” “南莹,你好像蚌壳。”女孩的肩带已经被他完全拉了下来,玉雪般的双乳顶端是嫣红如莓果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与少年的注目礼下慢慢充血、坚硬,“只有费力气撬开,才能看到里面的珍珠。” 女孩嘟囔:“那你多撬撬嘛。” “遵命。”他轻而易举地把她抱着提了起来,对方下意识张开腿夹紧了他的腰,双手一弯把他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胸上。 他顺势含住了一侧胸乳,用舌头轻轻舔过绵软的乳肉,并将那粒莓果裹住细细品味着。 南莹眯眼,扶在他发间的指慢慢拢紧。 很痒,却又觉得愉快。 叶北殊扣在她腰上的手沿着臀部侵入到底裤边缘,果不其然遇到了一片滑腻。 她的水…好多。好敏感。 南莹察觉少年的脸又烧起来了。 什么呀,以为他转性子了呢,结果还是害羞得要命。 “别停呀。”她扣住叶北殊往回收的手,“你忘了出门前答应过我什么了?” “我没忘。”他说,“只是这里,不太方便。” 他抱着女孩顺势走到了门边不远的餐桌上放下,对方微微后仰,手后撑着桌子,非常乖巧地向他张开了大腿。 借助日光,少年第一次看到了她隐秘处的全貌。 稀疏的黑色森林下是樱色的花唇,层层迭迭地将隐秘的洞口拢紧,里面流出的露水将整瓣花润得鲜亮,诱人采撷。 在他有些呆愣的目光下,花穴收缩了一下,像是无声的邀请。 再往上看,女孩对他完全舒展了身体。 内裤在动作间早已被脱下,连衣裙半掉不掉地挂在身上,掩盖不住任何春光;同样嫣红的嘴唇抿了抿,杏眼紧紧凝视着他,分外专注。 她用脚趾蹭了蹭他的小腹:“你还要做多久的心理准备?” 叶北殊这才回神,吞了口唾沫,双手扣住她的大腿,闭眼埋了下去。 没错,他答应了南莹,替她…口交。 他知道花唇顶端的那粒小核是她的敏感点,于是舌头一开始就很有目的性地舔着它弹了弹,毫不意外听到了女孩的抽气声。 她的腿又下意识想要夹紧,可惜被他温热的、骨节分明的手牢牢钳制着,只能无力地用手抓紧桌沿。 她充分体会到了人类的舌头可以有多灵活。 光是舔弄就已经让她大脑放电了,何况他还时不时边吮着边用牙齿轻轻去刮,没多久就让她泄了两次。 蹂躏完了小核,舌头开始了另外的探索。 它顶开守卫着秘密花园的两瓣穴肉,试探性地往那个隐秘的洞口里探了探。 高潮流出的水液被他毫不怜惜地卷走,只留下空虚的内壁徒然收缩,提醒主人正被异物入侵。 又湿又热又软。 少年眸色变得晦暗不明,唇与舌越发用力地往里钻,按在她大腿上的手也收紧了,骨节间的皮肤因为紧绷泛起青筋。 “叶北殊…”南莹听着空气传来的啧啧水声,心里某种难耐的痒意越扩越大。 她想要少年再进入一些,再夺走一些,仿佛这样才能填补内心缺失的那处空洞。 叶北殊应声擡头。 他坐上餐桌,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低头印吻了一下她的额角,右手中指顺着唇舌顶开的门户往里试探性地钻了几分。 他不敢进去太多,只停留在穴内一寸处慢慢磨弄着,待入口扩张了一些,便又放进食指。 带着几分好奇,他细细感受着男女生理上的不同,食指按了几下肉壁上突起的褶皱。 “北殊…” “是痛么?” “没有。”耳鬓厮磨间,南莹侧头咬住他的肩,“再进去点。” “我怕会弄坏…” “不会的。”她轻佻地在他耳畔低语,“我很爽,很快乐…啊,你怎么脸又红了,那我如果说想要你把我肏…” 叶北殊堵住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以免它再爆出更惊世骇俗的话。 右手指节却十分听话地往里深入了几分,带着几分报复意味地抠弄着,果然让女孩绷紧了身子,小腿煎熬地在他腿上磨蹭。 她又要高潮了。 花心深处涌出一股液体,内壁收收缩缩,软软地吞吃着他的手指,仿佛在渴望他永远不要离开。 他松开南莹,见女孩又闭上了眼,全身的皮肤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粉。 晶莹的泪与汗液润湿了发梢和柔媚的面容,空气中那股奶香更浓郁了,不要命似的往他鼻子里钻。 他突然不想克制自己了。 他只想占有这个女孩,现在、立刻、马上。 但他不能。 不能。 虽然南莹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样子,但叶北殊隐隐明白,情欲只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如同他想去打架和网吧通宵。 他怕有天她醒悟过来,会后悔当初的放纵。 就如同他有时也会生出一丝后悔。 这么搅乱自己的人生,母亲知道了会担心吧? 这一丝悔意让他从未真正放弃学习、责任与良知。 “南莹。”他万分克制地闭上眼呢喃着,“你很珍贵。重视你自己。” 怀里的女孩忽然笑了。 他微恼:“我没有在开玩笑。”她知道自己花费了多大的力气去忍耐吗? “叶北殊,你知道吗?”连续的高潮让她有些疲惫,语调比平时更娇软了,显得懒散又漫不经心,“女孩听到这种话,只会更想把什么都给你。” 那一瞬间,好像真的被他撬开了一下。
第13章 温水
南莹觉得,叶北殊才是那个难撬的蚌壳。 不管她如何千方百计地勾引他、诱惑他,这家伙总是能忍着不做到最后一步——哪怕他硬得不行了,最多也只让她用手帮忙疏解。 她隐约猜到为什么。 叶父风流成性,他的母亲一定警醒过他不要随意玩弄女人——她从没发现或听说过叶北殊滥交的传闻,相反,他的感情史一片空白。 他总是希望两人能像平常的情侣一样出去约会,大概是想让两人的关系更贴近恋人而非炮友。 不是什么非要成年之后,而是他们不够了解对方。 在他的观念里,灵与肉似乎是分不开的,如果两个人的观念与灵魂无法共鸣,身体也不能真正结合。 南莹自嘲地笑笑。一滩平静无波的死水,有什么可了解的。 而且,她比较想和他当炮友。 “重视你自己。” 言犹在耳。 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耐心一些,陪他玩几个月的校园纯爱游戏。 ——初次狩猎,总是要给猎物些特别优待的。 · 叶北殊很快察觉了她的变化。 这几天…不,这一周,她都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更不会在学校就开始撩拨他。 但并不是在冷暴力。 “要尝尝吗?” 这天上午的课结束后,南莹神神秘秘地拉着他不让走,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纯白的便当盒放到课桌上。 她打开餐盒卡扣,略带几分担忧地说:“早上赶时间,做不出太多花样来…不过你要是敢说不好吃我就哭给你看哦。” 叶北殊定睛一看,里面放着两个叁明治,旁边还围了一圈蓝莓和小番茄做点缀。 他拿起其中一个咬下一口。 嗯,土司片、鸡蛋、肉松…还有,绵软的芋泥。 “之前买了两次奶茶,你都要带芋泥的,我在想你是不是爱吃这个。”南莹托着腮,杏眼亮晶晶地盯着他,“这几天我试了好几种芋泥配方,还是觉得这个味道最好。你觉得怎么样?” 芋头的清香带着奶味,微甜不腻,绵密顺滑,一吃就知道做的人下了功夫。 “很好吃。”他几口就解决掉了一个。 “太好了。”少女满足地双手合十,“那把另一个也吃了吧。” 叶北殊一愣:“那你吃什么?” 如果放在以前,对方一定会回答:当然吃你啊。 但她只是说:“一会陪我去便利店也买个叁明治好了。” 陪她去便利店,必然会经过学校的几条主要大陆。 按两人的出名程度,不出一个下午他们在一起的消息估计会传遍整个学校了。 之前虽然确认了关系,可南莹除了上课偷偷撩拨他,在学校时仍是对他爱搭不理的模样,让他还以为她并不想让这段关系摆在明面上而造成什么困扰。 南莹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为了能让叶北殊心甘情愿地被她睡,所谓绯闻带来的麻烦和困扰也没那么难接受。 她要做个善于隐忍、饱含耐心的猎手。 叶北殊以为她听进了那天他说的话,开始重视自己、重视感情了,又看周围的同学叁叁两两走得差不多了,便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奖励。”他说。 “我辛辛苦苦弄了好几天,你就随便亲一下敷衍我呀。”南莹撅起嘴不满地说,“我要换一个。” “那…我明天也给你做饭带过来?” “不要抄袭我的创意。” 叶北殊有些苦恼地想了一会,最后笑道:“之前不是说要去露营吗?这周末就带你去。” 他又想到了什么,犹豫着问:“你可以在外面过夜吗?” 南莹点头:“一晚的话,没关系。”南古兰女士天天忙于社交早出晚归,齐铮出差去了,齐菲菲恨不得她赶紧搬家,这种情况找个借口不回家还是容易的。 两人商量好时间,迎着同学们八卦的目光去便利店买了个叁明治,在午间折回到学生会办公室。 冷兴文正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什么文件,听到开门声擡头后翻了个白眼:“哟,叶大公子,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来了?” “你不是天天给我发消息让我帮忙分担点工作,免得你过劳死么。” 冷兴文笑眯眯地看向他身边的南莹:“自从来了这个小助理,我的日子好过多了好吗?人家才不像你当个甩手掌柜,不管整理文件还是做计划表都井井有条的。” 他拍拍桌上的一沓纸:“南莹,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些关于暑假社团活动的意见总结出来做个文档吧,顺便算一下大概的资金支出。” “我来吧。”叶北殊侧头对她说,“下午满课,去旁边的休息间午睡会?” 冷兴文一脸惊恐。 要知道这家伙之前除非他真的干不完了十万火急是不会帮忙的,在学生会挂个名只不过是因为作为校董之一的叶父强行安排。 正因为是叶父安排,他才很少来学生会。 他看看叶北殊,又看看南莹:“南莹,我听说这家伙在追你,是真是假啊?”他现在开始怀疑那些谣言不是谣言了。 南莹还没回答,叶北殊先开口了:“她是我女朋友。” “我靠!”冷兴文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我之前还跟人打赌你这性格绝对不会比我们先找到女朋友呢!” “赌了什么?” “一双限量球鞋…完了完了,你们能不能搞会地下情先啊,千万别让他知道了。”冷兴文肉疼地捂着胸口。 叶北殊言简意赅地回复:“不可能,活该。” “不过说真的,下次聚的时候带上家属一起呗。”他笑眯眯地看向南莹,“叶北殊的女朋友,那群家伙肯定好奇得要命。” “她愿意的话,我没有意见。” 南莹笑着说:“我很乐意。”
第14章 浪漫
天公作美,他们定好去露营的那天,是温暖的晴夜。 晚霞倾泻时,叶北殊带她爬上了市郊的一座小山。 山顶是被人为划分修建好的一大片露营观星区域,帐篷睡袋洗漱用品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烧烤架和篝火堆。 毕竟他总不可能真带这个娇软的女孩去什么深山老林野营,不安全,也不合适。 叶北殊在帐篷里收拾和检查行李的时候,南莹正站在烧烤架前打量周边的环境。 这里被绿植和纯白的栅栏分成了十块区域,他们这块在最东边,有几棵两人高的树将整座帐篷遮掩起来,花丛也比别的区域更密一些,仿佛一块完全独立的小天地。 大概是之前她抱怨公园人太多,他特意选的。 很感谢他,如果能用跟他在这种开放又幽静的地方野战作为报答就好了。 学会忍耐,南莹。她对自己说。 凝视着天边映照在山峰上的火红云霞,她微微勾唇。 “咔嚓” 她头也没回:“在拍我还是晚霞?” “都有。”身后的叶北殊放下相机,抿了下唇,又补充道,“...都很漂亮。” “你有给别的女孩儿拍过照吗?” 他如实回答:“如果你是说任何异性的话,有母亲,还有随手抓拍的路人。” “真没有情调呀叶北殊。”南莹背着手转身,故作不满地说,“你应该说,我是你唯一想拍的女孩。” 没等他想出什么话找补,她已经走过来摁了几下相机调到相册面:“哇,我像镀金了一样,怎么拍出来的?” “因为光源...”“你应该说,因为我在你心里闪闪发光...”她打断她,然后又笑了,“好像有点土味情话。” 叶北殊有些尴尬地挠挠后颈:“抱歉,我不太擅长说这些话。” “不擅长,就是你可爱的地方。”她踮起脚,蜻蜓点水地在他脸颊亲一下,“谢谢你把我拍得这么好看,这是奖励。” 女孩活泼娇俏,笑眼盈盈,他忍不住捧起她的脸俯首吻去。 她顺从地迎接他的唇舌,却在少年的手不自觉复上她的胸乳时有些惊慌地推开了他。 “天还没黑呢,矜持点。”赤色的霞光与少女的娇羞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了一起,“我们是不是该先准备晚饭?” 叶北殊有些错愕。 让他矜持点...这种话从南莹的嘴里说出来,听着真是不可思议。 但是这毕竟是个开放区域,他有错在先,便揉揉她的头去处理工作人员给他们的食材了。 羊肉串、鸡心、生蚝、扇贝、牛肉....新鲜的肉类在炭火的烘烤下滋滋冒气,散发出诱人的气味与色泽,再撒上孜然辣椒粉等蘸料,让人看了就要咽口水。 等回过神,南莹发现自己已经吃撑了,还很不雅观地打了个嗝。 她想,如果被南古兰女士看到,又免不了一阵说教——乖巧的女孩不能喜欢这些路边垃圾食品,更不能吃到满分饱。 好像很久很久没体会到这种胃被撑满的感觉了。 南莹有些烦躁地把手里的竹签甩进垃圾桶,然后头一次带着小心翼翼的姿态,回头看向叶北殊。 “还要吃吗?” “饱了。”她摇头,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任何与嫌恶贴边的蛛丝马迹。 但他只是抽了张纸巾,走过来细细替她擦掉了嘴角的污渍:“我烤得一般。有家店的烤串做得才叫绝,下次带你去吃。” “我不能...”她呢喃着,钝钝地重复,“我不爱吃这些。” 额头被弹了一下。 “这么明显的谎话就不要说了。” 南莹擡起头看着这个俊美的少年,心里莫名有种酸酸胀胀的感觉。 啊,好想睡他。真的很想。 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南莹钻进了他的睡袋。 叶北殊本想拒绝,却在触及女孩冰凉的肌肤时默默收紧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天气放暖了,可山里的气温并不高,是他考虑不周。 “冷吗?”他攥紧了南莹的手腕——那里像是初化的雪,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有点。”女孩背对着,用他的手臂圈住自己的腰腹,“你好暖和啊,像太阳一样。” 叶北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好像是两个人头一回睡在一起。 这是单纯情色纠缠无法体会的旖旎。 静谧的夜晚,空间狭小的被褥,气息交融的情侣,还有...头顶的星光。 帐篷顶被设计成透明的样式,让他们在睡前也能接着欣赏满天繁星。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个词。 浪漫。 怀里这个性格独特的女孩也会这么想吗? 南莹没有想那么多。 她只觉得身后是个好闻的热源,让人放松,让人...困倦。 叶北殊只看了会星星,再低头时怀里的女孩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本就骨架纤细,睡觉时又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婴孩那样把他的手臂抱住,胸口起起伏伏。 ——一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脆弱的睡姿。 他不由将女孩抱得更紧了些。 · 隔了一周的周末,叶北殊在冷兴文的强烈要求下带着南莹去见他那些狐朋狗友。 聚会地点定在了一家ktv的大包间。 两人跟随侍者推开门的时候,里面有人正在嚎唱《死了都要爱》。 另外几个坐在沙发上的人不是脸色铁青就是捂着耳朵,直到作为受难者之一的冷兴文忍无可忍地按下了切歌键。 那男生才注意到新来的两人。 “哟,北殊。”他扬起手打了个招呼,又看向南莹,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噢,是你,穿蓝色旗袍的小美女。” 蓝色旗袍...他说的是一个月前的慈善晚宴吧。 “没想到你是北殊的女朋友,难怪他那天一直盯着你看。”他笑嘻嘻地说,“你叫南莹是吧,我是蒋牧,是这帮家伙的大哥。” 他很快被别人的口水淹没了。 “要点脸吧,就你还大哥。”“我们几个你最不靠谱了好吗?”“快别折磨我的耳朵了,坐旁边当果盘选手去。” 还是南莹很给面子地说了句:“大哥好。” 蒋牧拍上她的肩——当然很快被叶北殊挡开了,十分激动地感慨道:“你这个弟妹我认了。” “行了行了,快离麦克风远点。”冷兴文走过来勾住他的肩,“叶大公子好不容易带了个家属,不得让人家情歌对唱一曲?” “也是。”蒋牧把麦克风塞到了两人手里。 被起哄着唱了首情歌后,南莹见叶北疏与蒋冷二人聊得火热,便默默坐到了在场唯一一个女生边上。 那女生与她截然不同,明明看上去年纪不大,身材却十分火爆,长相也是妖娆的,整个人透着股醉人的媚。 “没想到北殊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她手里端着杯洋酒,懒懒地说,“我还以为他会偏好那种阳光爽朗、能治愈他的姑娘。” 很好,这些词跟她一个都不沾边。 女生把酒杯塞进她手里:“我还没动过口,你尝尝。” 南莹依言啜了一口,是冰冷刺骨的苦涩,咽下后才反上来一股酒精特有的火辣。 她忍不住多喝了两口。 “35度的混酒,醉了我可不管。”女生调笑着说,“你不怕喝多了让北殊有机可乘?我可不会向着你。” 她倒是希望被乘。 样子还是要装的,南莹放下酒杯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安焰柔。”对方靠在沙发上,媚眼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我听过你的...坏话。大概是齐菲菲说的吧,你心机深沉,绿茶装白莲,和你母亲一起把齐叔叔骗得团团转。” 她的指尖有些空虚地夹了夹,想起自己在戒烟,便又放下手:“真搞笑真幼稚,多大了还像个要糖吃的小屁孩一样。” 南莹:“所以你是承认我,还是反对我?” “承认或者反对是北殊和叶家的事,我只是...有点好奇。”安焰柔打量着这个看上去美丽又柔弱的女孩,想到她眨也不眨地灌下两口高度数酒,心底有些了然,“你好像并不像外表那样乖巧天真。有点心机也挺好,不然以后怕是要被叶家那对母子欺负得死死的。” 南莹垂下眼。 以后。 她和叶北殊会有以后吗? “你觉得他更适合那种阳光少女吗?” “以前是这么想的。他这一年来很不好过,有时候我也惋惜,他以前傲是傲了点,但也不至于这么沉郁…真该有个人拉他一把。” 南莹想,真是抱歉,她这种人只会把他拖进更深的沼泽里。 “但是听兴文说他最近已经在正常上学了,也没有再去打架斗殴惹事什么的,我就想,这个人出现了。”安焰柔眨了下眼,“爱情的魔力真是强大。你们谁追的谁啊?” 南莹想了想:“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追的他。” “哇,佩服。你怎么做到的?”安焰柔惊讶地张大嘴,“不是我夸张,从小到大追他的人都能组好几支足球队了——之前初中的时候我和他一个学校,可没少人托我送情书过。你是怎么过五关斩六将的?有没有什么技巧给我分享一下?” 只要不要动心就好了。 因为不在意,所以不管他怎样的漠视都可以越挫越勇,可以像旁观者那样冷静地分析和把握两人相处的界线。 但是这话是不能在这里说的。 于是南莹睁着那双漂亮的杏眼,缓缓吐出两个字:“真诚。” 睁眼说瞎话,不外如是。 “在聊什么?”叶北殊走过来揽住她的肩。 南莹:“在聊怎么追的你。” 他一愣,回想起了少女无辜的笑、白嫩的肌肤和诱惑的话语。 她哪里是在追,分明是在赤裸裸地…勾引。 而他似乎堕落得太过心甘情愿。 那厢安焰柔不明所以地问:“北殊,她说靠真诚追到的你,真的吗?” 少年红着耳根点头。 赤裸和真诚,算是近义词吧?
第15章 假面
做梦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看见幼时的自己在公园跌跌撞撞地捉住一只蚱蜢,兴奋地跑到年轻的母亲面前。 南古兰女士那时就很注意优雅与仪态,皱着眉拍开她泥泞的手,训斥她不许再碰这些奇怪又恶心的虫子。 她看见小学的自己偷偷买了路边的烤年糕和鸡肉串吃,结果忘记擦干净嘴角被南古兰发现了,她说下次再偷偷摸摸的、背着她做坏事,就把她丢掉。 ——那时的她因为南古兰定下的条条规矩,只能眼睁睁看着同学们不分男女亲昵地玩着老鹰捉小鸡或是丢手绢的小游戏,在校园里追逐奔跑。 她看见初中的自己迷上了吉他想要学,却被南古兰毫不留情地驳回,命令她接着上钢琴课,直到考出那张十级证书。 “你要做乖孩子,还是没人要的坏孩子?” 她要做乖孩子。 于是她放弃活泼外向的天性,把自己压进了南古兰为她打造的“乖女儿”模具里。 她吃饭只吃半饱,坐姿永远笔直,平时除了看书就是练琴,成绩名列前茅,让南古兰总能在家长会上风光一把。 但是她好像不够乖。 于叔叔、李叔叔、张叔叔、赵叔叔…那些南古兰的恋爱对象,明明每次见到她时都会笑吟吟地摸摸她的头夸她乖巧可爱,最后却又因为这个离开了南古兰。 她听到过一个叔叔对南古兰说:“古兰,我还是接受不了养别人的孩子…” 南古兰不能丢下她。遗弃是犯罪。 于是她在醉酒后,偶尔会打南莹。 她说:“肯定是因为你不够乖,才被人家嫌弃。” 过后又会道歉,夸赞她的懂事与乖巧。 随着年龄增长,青春期接触情色资料后的她,已经习惯了把所有的求而不得都宣泄在暗涌隐秘的情欲上,最后捏成了这么一副畸形的性格。 她知道南古兰算不上一个好母亲,偶尔也会羡慕别人的家庭。 但南古兰偶尔透出的关心关心仍让她渴望不已。 即使知道她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件漂亮的商品尽快送出去,她也甘之如饴。 · 南莹是被蝉鸣吵醒的。 盛夏已至,她又睡在阁楼上,开着空调也有一股挥散不去的闷热,惹得她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回想起方才那个梦,她心头生出一缕莫名的不安。 这缕不安在下楼的时候更明显了。 齐菲菲居然坐在餐桌边悠闲地吃着早餐。 要知道现在是暑假,前些天她不睡到十点是不会起来的。 “呀,你起啦。”她甚至还神情愉悦地向南莹打招呼,“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对吧?” 南莹看向落地窗外的花园。 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确实是个好天气。 她走到餐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齐菲菲故作惊讶地捂起嘴,又卖了会关子,才宣布这个晴天霹雳,“南阿姨她…怀孕了。” 怀孕了?南古兰? 南莹背着光,表情看不出喜怒:“我以为你会比我更不开心。” “本来我是挺不开心的,昨天还去找爸爸闹呢。最后你猜怎么着,我和他各退一步,我接受南阿姨当我的母亲…毕竟她还怀着我的弟弟或妹妹呢;至于你嘛…滚、出、我、家。”齐菲菲站起身贴近她,怨毒地低语,“能和叶北殊在一起,很得意吧?” 南莹承认,她小看了青春期女孩能拥有的恶意。 “他们现在估计在书房商量这事儿呢,你要不去看看?” 南莹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了。 敲门进书房时,齐铮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翻着一本财经杂志,南古兰倚在他肩上沐浴着阳光,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南莹懒得和他们废话,直入主题:“我要搬出去了是吗?” 齐铮讶异,然后了然:“菲菲跟你说了?唉,其实叔叔也不想的,但是菲菲那孩子从小就任性,总为了这事又哭又闹的,你妈妈现在正是要少操心的时候…你放心,叔叔已经给你看好了市里的一套房子,等你成年了直接过户给你。那里离学校近,你上学也很方便。”他语气温和,却透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看向沙发上那个应该称之为母亲的女人:“妈妈,你也是这么想的?” 南古兰面上带了几分为难。 “莹莹,妈妈知道你最乖了…” 乖吗? 那你为什么还是放弃我了? 就因为肚子里那团还没成型的肉? 它比我更乖是吗? 南莹很想握住她的肩声嘶力竭地吼叫,但她的指甲在手心抠弄了半天,最终只扯出个浮于表面的笑。 “可以。不过我想搬回之前的房子。” 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可以勉强称之为“家”的地方了。 · 回房间的的南莹正收拾着东西,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叶北殊发来的消息,问她后天有没有空。 南莹知道,他要给自己过生日。 是啊,后天是她的生日。 十八岁的、象征了成年的生日。 南古兰还记得吗? 她放下手头的杂物,拿起手机,垂下眼帘,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 “我被赶出来了” 犹豫一会,她又删掉了这句话。 “当然有呀” “想什么时候过来?” “下午怎么样?放暑假了想多睡一会” “好。” “期待·jpg” “摸摸头·gif” 她又往上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频率不高——毕竟两人还是现实交流多。 只是偶尔看到什么新鲜的事物,都会拍下来分享给对方,也会对学校或者家事吐槽几回,到头来竟然一天都没有断过。 完全是一对热恋中的男女。 她好像有点沉迷这样的游戏了。 不得不承认她的眼光真的很好,如果恋爱是打分制的话,她愿意给叶北殊打满分。 出身富贵却不跋扈,相貌出色却不沾花惹草,愿意认真倾听她的话、努力逗她开心,甚至会把她放进自己的未来里,考虑以后两人适合的专业和学校。 可是被他那样珍视的,是她刻意展现的、虚假的南莹。 真正的南莹藏在很多面具背后。 如果走上前去剥下那层层伪装,他会发现一个困在诡异模具之中的女孩,阴暗的、敏感的、自卑的、冰冷的,心口还裂着一个巨大的洞,等待着什么东西去填满。 那个怎么填也填不满的洞,是爱,也是欲。 南莹将手捂上胸口,窒息般地喘着气,久久不能平息。 她又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笑来。 她从没忘记自己是个追逐猎物的猎人。 现在该收网了。
第16章 生日(h)
说是下午过去,可因为急匆匆的搬家和收拾东西,她到叶北殊家时已经日薄西山。 刚进门她就被少年捂住了眼。 “别遮了,我看到餐桌上有个蛋糕。” 叶北殊惩罚似的捏了下她的脸颊:“你就不能尊重下仪式和气氛吗?” 他有些泄气地带南莹到餐桌前坐下。 桌上放着一个插了蜡烛的六寸蓝莓慕斯蛋糕,从并不整齐的渐变纹路和几朵跳脱的奶油可以看出,糕点师制作它的时候手有点抖。 “你自己做的?” 他点头,拿出一个皇冠发卡别在她头顶:“许愿吧,小公主。” 他拉上窗帘,为她点上了蜡烛。 少女闭上眼,默默祈祷今晚一切顺利。 再睁开时,视线里多了一条晃来晃去的银链。 蓝水晶被镶嵌在设计成星月的模具里,反射着暖色烛光,在眼前闪闪烁烁。 她接过那条项链吹灭蜡烛,叶北殊也打开了灯。 “喜欢吗?”他喉结滚动,有些紧张地问。 “很漂亮。” 晚饭也是叶北殊做的。 他今天服务意识极强,如果不是南莹拒绝,他说不定会喂她吃饭。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他选的一部爱情电影,情节搞笑又生动,她却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面上没什么表情。 叶北殊问她:“不好看吗?” 她没回答,仰起头索吻。 少年十分配合地把她抱紧,唇与舌极尽温柔地抚慰她的口腔。 “你今天总是板着脸,发生什么事了?” 电视屏幕亮了一下,让他看清了女孩面颊上的两行泪。 叶北殊一下子就慌了——南莹好像从没在他面前哭过。 他把女孩抱到腿上,焦急地摸摸她的发,又伸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女孩的泪珠,哄孩子般询问:“怎么了?愿意和我说说吗?”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吻他的唇,吻他的眉眼,吻他敏感的耳垂,甚至主动拉过他的手、隔着薄薄的夏裙覆在自己胸口。 他们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过分的亲密接触。 叶北殊的手不自觉捏了一下绵软的乳肉,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回忆起了少女嫣红的莓果与湿软的花穴。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还这样难过,稍微放纵一些...没什么。 身体比他更诚实。 久未疏解的欲望磨蹭着她裸露的大腿,即使有衣料的阻拦也让南莹体会到了它的炙热。 “北殊...”她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我热。” 叶北殊明白她的意思。 他为她脱下那条松散的露肩连衣裙,让少女如婴孩般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带着赞叹和爱怜,他亲吻与抚摸过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肤,却在手臂内侧停了下来。 瓷白的皮肤上,几条结痂的血痕分外鲜明。 “怎么回事?”他低声问道。 “发泄而已,只是皮外伤。我有分寸。”她无所谓地笑笑。 “....”叶北殊叹了口气,“总是这样把事情都放心里,不难过吗?为什么不让我帮帮你?” 明亮的杏眼望着他,里面有什么他看不懂的情绪正在翻涌。 “要分享我的痛苦么。”她说,“那就做吧,北殊。” 他一愣:“我们不是说好...” “我妈怀孕了。我被赶出来了。”南莹的话毫无语调起伏,“她不要我了,你还要么?” “当然。”他给以完全肯定的答复,后又踌躇着说,“过些天好么?今天我什么都没准备...” 她在他耳边吹着热气,低低地蛊惑:“我最近月经不好,医生开了短效避孕药。” “叶北殊,我今天没打算回家。明天也是。” 在一个脆弱、诱人、情绪不稳定的女朋友面前,有些原则是可以适当打破的。 叶北殊想,她今天成年了,两人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她现在急需自己的关心和温暖,情况特殊,有些事适当提前也没什么。 “好。”他颔首承诺,“我们做。” · 第一次,当然要在床上。 叶北殊褪下那条碍事的、湿哒哒的内裤,时隔数月再次触碰到了女孩的花穴。 温柔乡,英雄冢。和她微凉的肌肤是截然相反的火热。 只是太窄了,让他忍不住怀疑这小小的甬道能不能容下自己。 他先用手指试探和扩张,又凭着数月前的记忆揉弄那颗凸起的小核,没过多久就让她泄在了手里一次,那窄小的幽径也松开些许。 他放进叁根手指的时候,南莹终于觉得有些胀。 她怕少年因此放弃,也没说什么,只擡手默默轻抚他身上那些因用力紧绷的、蓄势待发的肌群,又描过他如画的眉眼,想要转移注意力。 少女的抚摸是进攻的号角。 叶北殊再也不去压抑心中深处的渴,让性器代替手指抵在入口。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面对即将发生的事,两人都有些紧张。 最终南莹挺起身子抱住了他,命令般说道:“上我。” 进来了。 比手指更粗、更硬、更热,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烫出一个洞来。 “疼么?”叶北殊连那层膜都还没触到,就已经被她的肉壁绞得寸步难行,“太疼的话就不做了。” 虽然只是进去那么一点,他就已经爽得想射了。 南莹一口咬住他肩膀,气愤地呜咽:“磨叽死了,你是不是男人!” 她被按住了。 少年轻而易举地把她的双手扣在床顶,几分恼怒几分玩味地睥睨着她:“故意刺激我是吧?” “如你所愿。” 再没有任何犹豫,肉刃一下子就顶进了手指从未达到的最深处。 “你先别动....慢一点....嘶,我痛...” “不是嫌我磨叽么,现在又要慢一点?”少年感受着紧致湿热的花穴,放纵情欲接管身体,不怀好意地在她耳畔抱怨,“好难伺候啊......姐、姐。” 南莹想起来了,她上学晚,叶北殊跳过级,一来一去他竟比她小了两岁。 听到这个陌生又奇怪的称呼,她心里竟然有种诡异的快感,身体里明明还存着破身时的疼痛,却很快在少年肆无忌惮的进出下又高潮了。 没人能比此刻的叶北殊对她的身体更了解。 他伸手摸到两人的结合处,笑得有些邪气:“床单都湿了...很喜欢我这么叫你吗对吗?” “今天你十八岁了,我还是未成年呢,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叶北殊嘴上说着不好,身体的动作却一点没停,“姐姐,你在引诱我做坏事。” 不行了。 南莹有些羞赧地捂住脸,下身却恬不知耻地涌出一股又一股蜜液。 她好像失去了掌控,从身体到灵魂都通过结合之处被对方紧紧拿捏着,被迫迎接无穷无尽的快感。 “叶北殊…”她被操弄得话都说不完整,“你、你哪里学的、这些骚话…” 鼻尖被对方刮了一下。 “近墨者黑。” 他掐住南莹细软的腰肢,猛然加快了速度。 在两人都到达巅峰的一瞬间,他牢牢禁锢着女孩的身体,用力嗅闻她散发出的奶香。 “南莹,我爱你。” · 抱她到浴室清理时,他盯着充血外翻的穴肉。 那里像是被雨水狠狠蹂躏的桃花,颤颤巍巍地、断断续续地吐出他刚刚留下的白浊液体,混合不断涌出的花蜜,怎么看怎么淫靡。 他真的占有了这个女孩,用最原始的方式。 南莹看他出神专注的呆样,有些好笑地拭过他汗湿的额角、泛红的眼尾:“再来一次?” 于是就再来了一次。 她用手抓着洗手池的边缘,整个人都被身后的少年圈在怀里,连胸乳都逃不脱他的掌控,被肆意把玩成各种形状。 这个姿势,让他进得更深。 “姐姐,”他用犬齿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廓,“屁股能不能再擡擡?我还想再进去点。” “已经很里面了…” 他委屈巴巴地说:“可我还没全进去呢。” 南莹顺从地压下腰,然后被对方猛地顶到了宫口。 “好麻…” 该怎样形容这种快感。更酸更胀更刺激,比高潮更接近死亡。 爽得实在受不了了。 她到最后大脑一片空白,呻吟断断续续,完全瘫软在对方怀里,被掰过脸去接吻时连回应的力气都不剩了。 “又到了?”因情欲而变得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这是你想要的吗?” 南莹费力地擡起眼皮看向镜子。 里面的女孩面色潮红、神情迷离,身后的少年包裹着她,那张让她当初一看就见色起意的俊脸完全沉浸在情欲里,性感得要命。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做晕过去的时候,叶北殊终于在她身体里释放了出来。 浓精冲刷着内壁,随之而来的胀满感让她越发敏感的躯壳又到了另一个巅峰。 射精过后,他依旧不舍得离开这片温柔乡,性器深埋在她体内,右手从胸乳转移到小腹,在她肚脐周围画着圈。 他轻吻了她的肩头与面颊,在她颈侧微微喘息。 迷迷糊糊的,南莹想起很久之前的那个疑惑。 跟人做爱,真的比自慰要舒服吗? 她想,如果是和叶北殊的话... 舒服千百倍。
第17章 冰火
南莹数不清两天做了几次,她又高潮了几次。 叶北殊再无法像以前那样对她的诱惑岿然不动了,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下触碰就能让这对初尝情事的男女亲在一起,如同天生就不该分开。 她最喜欢的,是女上位。 或躺或坐,她都能成为掌控这场情事的主人,也可以尽情欣赏玩弄少年漂亮的身体。 只是碍于体力差别,最后她又会败下阵来,被对方有力的腰腹顶得连连喘息。 到第叁天早晨她再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其实女孩仍是那个女孩,什么也没变,只有腿心无法忽视的阵阵酸楚提醒她这两天的放纵与疯狂。 还有那枚烙在心口处的、红到发紫的吻痕。 或许是因为怜惜,叶北殊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但每每意乱情迷时,他又会狠狠地在那个地方吮一口,仿佛狼犬标记自己的领地。 或许这时她就该意识到,叶北殊那潜藏在柔情和爱意之下的、浓烈到灼人的占有欲。 “怎么了?”叶北殊进来见她呆呆地看着镜子,便从身后抱住她。 他想起两人在这个地方也没少做,脸颊有些烫。 见她摸了两下心口,他关切地问:“是我弄得太过了吗?” 南莹摇摇头,又侧过头和他接吻。 他接吻时喜欢闭着眼睛。 她悄悄睁眼,少年近在咫尺,眉睫如画,满脸的虔诚专注。 又来了,那种酸酸胀胀的感觉。 “叶北殊,”她推开他,微喘着气说,“我该回去了。” 叶北殊想,这两天确实过得有些太淫靡了。 她还是第一次,应该好好休息。 “好,我送你。” 在家门口分别时叶北殊又腻着她要了一个吻,这才一步叁回头地离开了。 南莹收拾完行李,仰躺在客厅沙发上,没过多久又起身烦躁地抓抓头发打开电视机。 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她才觉得好受点。 这两天和叶北殊腻歪惯了,安静的客厅竟然让她在盛夏也生出一丝冷意。 叶北殊,叶北殊。 她用舌尖咀嚼这叁个字。 什么母亲、童年、未来在这一刻都无法将它从心中驱逐出去。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这几个月来少年的音容笑貌,唇角不自觉带了笑意。 她很想把一切概括为习惯与青春期荷尔蒙上头,但最终还是无法欺骗自己。 她喜欢叶北殊。 喜欢这个温柔的、容易害羞的少年,喜欢这一段缱绻甜蜜的时光。 如果她想的话,可以继续扮演那个有些调皮的活泼女友,如同在南古兰面前十年如一日地扮演乖巧女儿一样。 这很容易。 真悲哀啊。有个尖细的声音在心底回复她。 是啊,她其实不喜欢蓝莓,不喜欢裙子,不喜欢料理,不喜欢钢琴…得益于南古兰的良好教育,她已经习惯了不去在意任何东西。 得到,就会失去。 他会喜欢真实的自己吗? 没有爱好,没有志向,没有自我,活着只因为害怕死亡时的窒息。 心底的声音不怀好意地回应:不会有人喜欢真正的你,再乖也不会。 你看南古兰,多么鲜血淋漓的一个例子——你们可是血脉相连的母女。 是的,她清楚地知道,比起阴暗潮湿的角落,大家更爱站在阳光里。 只是他靠得太近了,迟早会透过这些面具发现那个背后空无一物的洞,那时他会怎么做呢? 填满它,还是远离? 南莹突然觉得很害怕,如同害怕死亡那样,她害怕叶北殊嫌恶或不耐的眼神。 那就不要让他发现。 怎么做? 离开他,他就永远不会发现。趁你还没有真正爱上他。 我不想… 你想让他成为第二个南古兰,继续有机会伤害你? 不。 你以为有人会爱一个脆弱矫情的作精? 忘了以前那些同学怎么评价你的了,虚伪的乖乖女! 不。 那就把他甩了,伤害他,你才能不受伤。 好。 · 女人心,海底针。叶北殊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意。 就像在数月前南莹忽然不理他了一样,这次她的冷淡也来得比夏季暴雨更猝不及防。 上一秒他们还是在家里缠绵了两天两夜的爱侣,下一秒对方连敷衍他都不愿意,不管回信息还是出来时都懒懒散散的,和之前几个月全然是两幅面孔。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网上那些控诉渣男睡到女孩就翻脸不认人的帖子。 难道...不,南莹才不会是什么渣女。 她只是敏感、脆弱了一点。 他不知道南莹身上究竟发生了、发生过什么——这只小蚌壳的嘴似乎从没对他松开过。 他只能一次次上门去找她,把她压在床上做,那张冷冰冰的脸才会恢复一丝生气。 “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这么冷淡?”无数次他把郁闷和不解身体力行地表现出来,企图得到女孩的答复。 “你、你想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哪怕被操弄得软成了一滩泥,少女面上仍旧挂着那抹镇定自若的假笑,“我要和你...” 这时他又会用热吻封住她的嘴,生怕她说出某两个可怕的字眼。 他们的感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叶北殊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冷兴文告诉他,暑假有学生会的交流联谊活动,地点是南部的海岛,问他要不要带上南莹一起。 叶北殊答应了。他想,需要一个机会和南莹重修旧好。 · 刚到这他就后悔了。 一路上,那个善才高中的学生会长都频频找南莹搭话,而且她居然也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让两人本就有些裂痕的关系雪上加霜。 南莹记得这个学生会长。 “上次在竹林玩野战的美人” 对方也记得她。 “上次误入竹林的小兔子” 这一回她知道了他的名字,顾骞。 一行人在海边沙滩上玩时,这人就趁叶北殊去拿防晒霜的间隙找到了她。 南莹正坐在遮阳伞下望着大海发呆,发现来人头也不回地说:“不用献殷勤了,我不玩3p。” 之前假意和他搭话,只不过因为叶北殊在。 顾骞一愣,而后笑道:“你果然记得。” “那个副会长是你女朋友吧?”她指了指远处另一顶遮阳伞下的女生,“提醒你,女生的嫉妒心是很强的,别给我惹麻烦。” “她玩的比我开多了。”顾骞嗤笑一声,“信不信,一会有机会,她肯定会去找你那个...男朋友,聊聊的。她最喜欢那种装高冷禁欲的类型了。” 南莹没什么表情地回答:“那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我想也是。”顾骞打量着女孩裸露出来的肌肤。 淡蓝色的分体泳衣让白嫩的她看上去如同一条刚上岸的人鱼,也衬得胸口那枚半遮不露的吻痕格外明显。 柔弱、鲜嫩、饱满,这种带着媚意的纯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信那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叶北殊会忍住不把这只迷人的兔子一口吃掉。 “但是你们有矛盾吧,否则你之前也不会假装和我亲近。” 南莹头一次转过头正视这个少年。 他的面相果然也是难得的精致,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仿佛带着道钩子,笑起来唇边还有个小梨涡,和耳朵上的骷髅耳钉反差极大,给人一股可爱又张扬的感觉。 想必用这副皮囊俘获了不少女生。 “为什么要假装?”她有些好笑地擡起手摸了一下那枚耳钉,“有美人和我搭讪,高兴还来不及。” 手腕被握住了。 对方的拇指在她掌心暧昧地摩挲了一下:“看来叶北殊没能满足你。那他的技术应该也不怎么样...” 南莹忽然冷冷地抽回了手:“与你无关。” 无趣的好胜心,扫兴。 “她说的没错。” 少年冰凉的声线在顾骞身后响起:“请你离开,顾会长。” 对方耸耸肩,在叶北殊刀锋般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走了。 南莹笑眼盈盈地看向来人:“要给我抹防晒霜了吗?” “...” 她知道,叶北殊一定看到那一幕了。 因为他在给自己擦防晒霜时,一遍又一遍的揉搓过方才被顾骞握住的手腕,仿佛那里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跟他说了什么?” 由于在躺椅上趴着,南莹不知道他的表情。 “你不都听到了吗?” “高、兴、还、来、不、及?”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南莹,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她想说,当然是炮友。 但是这几个字都爬到嘴边了,却怎么也送不出口。 叶北殊见她没回答,泄了气的皮球般叹息:“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恼人的话。 反正最后她拒绝对方了,不是吗?
第18章 脱轨
夏夜的海风总是刮得人心痒难耐。 正如此刻,沙滩边的音乐酒吧,在或蓝或紫的暧昧灯光与驻唱歌手宛转悠扬的乐声里,一群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男女多少都有些心猿意马。 他们或是叁叁两两地在半隔断的卡座里交头接耳,或是在吧台边上往来试探,或是在门外的夜色下创造一些独属二人的回忆。 冷兴文最近在追善才高中的一个女生,现在早就不知道和人家去哪浪漫了,留下叶北殊一人在卡座里,冷脸拒绝那些上来搭讪的女生。 他借着昏暗模糊的灯光看着吧台边不知在聊些什么的南莹与顾骞,仰头灌下了一口冰冷的酒液。 有个女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没兴趣。滚。”预料到对方会说什么,他毫不客气地说。 “女人是沙子,你抓得越紧,她就逃得越快。”那女生没被他的冷漠态度劝退,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说,“喝酒解不了愁的。” “与你无关。”他看清了来人。好像是那个顾骞的女朋友,舒烟。 “或许南莹就是被你这副不近人情的样子吓到,吓跑了呢?” “...”叶北殊终于施舍给了她一个眼神,“你想做什么?” “我想帮你啊,叶同学。”舒烟眼波流转,回去一个媚眼,“你说如果我们表现得亲密一点,让她吃吃醋,会不会让她意识到你的重要性?” 他嘲讽地勾起唇角:“不必了。我不想沦落到用第叁者来找刺激。” 舒烟明白他在嘲讽自己和顾骞的关系,捏紧了手里的酒杯。 早就听说过叶北殊的名声。 还以为有了女朋友会变得不一样,没想到还是那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 叶北殊仰头吞下酒液,头也不回地从酒吧走了出去——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一拳砸到那个嬉皮笑脸的顾骞脸上。 可是不行。 南莹只是和顾骞说几句话,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他似乎不该限制她的正常社交。 在漆黑的海滩边兜了一圈,他终于冷静了些许,等再回到酒吧时却发现南莹和顾骞都不见了,发去短信和电话也没有回复。 他在想南莹会不会是累了回去睡着了,便也回了房间。 只是刚关上门,就有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他以为是南莹,转身便想回吻,哪知刚靠近几分便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不是她。 叶北殊猛地推开了对方,按下墙上的开关。 “舒烟?”他皱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又看向房间里的布置,“你怎么进来的?” 被拒绝了的舒烟也没恼怒,扬了扬手里的房卡:“每个房间两张卡,你的那张在你手里,猜猜另一张谁给我的?” 叶北殊冷下脸:“她在哪?” “她跟我换了房卡,还能在哪?”舒烟故作惊讶地说,“啊,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和顾骞是男女朋友诶,肯定要住一间的。” “你想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无视了对方散发的冻人寒气,她好心建议,“不过我可不保证会不会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呢。顺带一提,4p我也试过...还挺有意思的,到时候你想不想试试?” 他几乎要把嘴唇要出血,喉间挤出叁个字:“带我去。” 他对这对男女复杂又恶心的情事没兴趣。 只是一想到南莹有可能参与进去.... 心脏猛然收缩。 他甚至连想象一会可能出现的画面,都不敢。 · 南莹和顾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迫不及待。 他们回房间后开了瓶红酒,坐在露台上俯瞰夜色对饮。 “你是喜欢舒烟的,对吧?” 顾骞一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怎么会这么想?” “下午我碰你耳朵的时候,你把我的手拿下来了,表面上在调戏我,但我看你的表情...好像有点不习惯。”南莹淡淡地说,“刚刚在吧台,你的眼神往叶北殊那边飘了不下十次,我想你总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对方瞪大了桃花眼,然后垂头丧耳地叹气:“好吧。我承认我喜欢舒烟,不然为什么要她做我女朋友?” “喜欢到可以和别的男人共享她?” “...她也不限制我找别的女人,很公平不是吗?” 南莹很平静地看着这个表面上张牙舞爪的少年:“你其实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对不对?” “怎么可能,那天在竹林要不是你拒绝,我们可能已经来了一发。” 她摇头:“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我想起来了,你在之前的慈善晚宴上和齐家说过话,知道我是个乖乖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顾骞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还有今天。一整晚,我们坐得那么近,酒吧氛围那么暧昧,你做的最过分的事也就是用手搭下我的肩,进了房间也只是开瓶酒聊聊天。”她笑了笑,“我不认为一个情场浪子的表现会是这样。” 他不说话了,转头去看漆黑的大海。 “明明很在意,很想独占对方,为什么不承认呢?” 过了良久,顾骞才说:“我不想认输,也不想分开。” “你已经输了。”南莹理智地建议,“我是你的话,就会选择离开。” “只聊我吗?那你呢?”他不甘示弱地对她扬起下巴,“叶北殊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整他?都是男人,这种滋味我了解得很。” 或许是喝了点酒,她难得在这个没见过几面的陌生人面前敞开了些许心扉:“我也不想输。你很痛苦吧?这就是输的代价。” “我明白了。”他恍然大悟,“你怕爱上他,然后被他伤害。真是...胆小的兔子。” “随你怎么说。”南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叶北殊刚刚给她打过电话,这会应该快回酒店了吧。 舒烟在他们的房间。 不出意外他一会就会过来......如果不过来的话,也正合她意。 于是她懒洋洋地看向对面的漂亮少年:“来接吻吗?” “啊?”她这话题的跨度也太大了吧。 “舒烟亲过很多男人吧?你这么守身如玉有什么意义呢?”夜色撩人,这朵百合又悄悄幻化成了美女蛇,不着痕迹地对猎物吐着信子,“顾骞,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想法吧?” 他迅速看了她一眼又垂下:“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跟齐叔叔说的不一样,挺有趣的。” 本来只是为了气舒烟——尽管她根本就不会被气到,而随意找了个顺眼的女孩搭讪,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是传闻中那个柔弱乖巧的女孩。 她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早熟、敏感、理智,举手投足又透露着一股子慵懒撩人的劲。 他不得不承认,这种充满矛盾气质的女孩,很有吸引力。 “你知道吗?好奇是打开一段男女关系的开始。”南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擡起少年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而闪躲和回避,是在意的信号。” 顾骞看着那双雾蒙蒙的、幽深的杏眼,喉结忍不住滚了滚。 “不想让我体验一下吗?你的...技术。” 他想,难怪那个不近女色的叶北殊也被这个女孩拉下了神坛。
第19章 怒火(h)
叶北殊到的时机很好。 舒烟打开门的时候,两人正在露台亲得难舍难分。 或许只有顾骞难舍难分。 对方亲上来的时候,南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原来不是每个漂亮的少年,身上都有叶北殊那样清冽的气息。 而顾骞却察觉到了女孩身上的那股勾人奶香,忍不住把对方搂进了怀里,舌头也情不自禁地撬开她的唇齿。 南莹配合地和他深吻,闭上了眼却又睁开。 真可悲啊。 明明被叶北殊亲下脸颊都能湿,现在却觉得两条滑腻舌头缠在一起…有点恶心。 如果叶北殊再不来,她可能会推开对方。 现在分开两人的,是叶北殊的拳头。 顾骞回神的时候,鼻腔已经留下了温热的液体。 他骂了句脏话,抹掉流到下巴的鼻血,揪起叶北殊的领子就要打回去。 对方轻轻松松招架他的回击,一看就经验丰富。 最后两个女孩各自拉着自己的男友,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叶北殊一言不发,面色铁青地拽住南莹的手腕走了。 顾骞仰坐在露台的沙发椅上,舒烟抽了张纸走到他面前,低头垂眼一点点擦干净他脸上的血迹,又站起身点支烟吸了两口。 见他一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皱起眉把烟塞进了他嘴里。 “跟你说过,撬叶北殊的墙角要吃苦头的。” 顾骞把烟掐灭丢在了地上,看向她:“你…吃醋了吗?” “还在意我?”舒烟抛去一个媚眼,“那来做吗?” 他微叹,又去看黑夜。 良久才说话。 “我们分手吧。” · 南莹想,叶北殊现在肯定气得要发疯。 平常连做爱时都不愿意怎么在她身上留痕迹的他,现在却不加克制地死死攥住她手腕,拉得她骨节发疼。 直到回房间才松开。 南莹还没来得及揉揉发麻的手腕,就被对方甩在了门板上。 灯没开,黑暗中有一只无情的手扯下了她的内裤,紧接着是滚烫的性器,在没有任何前戏与爱抚的情况下,生硬地闯了进来。 他嘲讽:“真干涩,看来你们还没来得及做。” 好疼。像是被劈开了身体。 只是闻到对方身上那股如松如泉的味道,她的身体又很诚实地分泌出许多蜜液欢迎。 “他还碰了哪里?”叶北殊边操弄着女孩边伸手狠狠擦过她的嘴唇,又向下一把抓捏住饱满玲珑的右乳,“这里,他碰了吗?” 南莹刚想回答,对方又说:“…不要骗我。” 沙哑的、带着一丝祈求的嗓音。 心和身体一样,软成了一滩泥。 “没有。” 对方这才大发慈悲玩弄那对椒乳,只是比平常少了怜惜。 他开始用唇舌配合性器施以暴行,在女孩裸露的每寸肌肤上留下印记。 最后他张嘴,在她肩窝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南莹仰头抵在冰冷的门板上,无力地扶着少年滚烫的身躯,底下甬道收收缩缩,分不清爽多些还是痛多些。 下一秒,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到了她肩上。 叶北殊…哭了。 她让他哭了。 这个念头跳进脑海的一瞬间,她忽然觉得那些液体是火焰,好像能把她的肩膀连同躯壳燃烧殆尽。 “叶北殊…”她很想拭去那些眼泪,却又收回了手。 “南莹,我知道。”鼻音与哑意为清润的声音蒙上了一层雾,“你想跟我…分手,对不对?” 她闭上眼:“嗯。” “我答应你。”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心里那处空洞好像刮过一阵风,裂得更开了。 “但是…”他的语调又冰冷起来,长指捏住女孩的脸颊,“你要让我玩到腻为止。你欠我的,南莹。” 不等南莹同意,他就把女孩托起来往床边走。 深埋在花穴里的性器随着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肉壁上的敏感点,让这几步短短的路程变得难熬起来。 南莹因失重的恐慌紧紧抱住他,又被戳弄得心痒难耐,最后只能蜷着脚趾颤抖着在他身上高潮,水液顺着交合处流到了少年的大腿上。 叶北殊眸色晦暗不明,在她耳边轻笑:“这就到了?真是…欠操。” 他把女孩放到床上,摆出一个跪趴的姿势,再次扶着性器顶了进去。 肉体碰撞声混合着水声瞬间在静谧的室内响起。 有点…太深了。 南莹咬紧唇抓着枕头,臀部不自觉地晃了晃,似乎想把那根缠人的性器甩出去。 “啪——” 她瞪大了眼,臀肉因为外力的打击不自觉收缩了一下,连带着甬道也把对方夹紧。 叶北殊有些难耐地闷哼了一声,想到方才女孩和别的男人接吻的画面,手又在那圆滚白嫩的臀上拍了一下,无情命令道:“腰再压下去点。” 南莹在性事上永远保持着对叶北殊的赤诚。 她乖巧地将屁股高高翘起,方便对方顶到身体最深处。 他借着昏暗的光线观察少女的身体。 这个视角让她看上去愈发腰细臀丰腿长,没有男人看了能把持得住。 如果刚才他没有打断他们,是否就会有别的男人欣赏到这样活色生香的一幕? 他抓紧那两瓣臀肉,狠狠在她身体里顶了一下。 “啊——”实在太深太用力了,深到脆弱的宫口仿佛会被他肏开那样,这种失序感让南莹忍不住尖叫出声,“别——嗯——太用力——” “我看你巴不得。”他再不像以往那样柔情蜜意,只顾着自己最舒适的角度磨弄着甬道深处另一张柔软的小嘴,“之前天天缠着我要做,要我弄碎你,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嗯,姐姐?” “我痛…出去点…” “好像没办法出去啊,姐姐的穴把我吸得那么紧。”叶北殊语气无奈,身体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而且水那么多,都流到腿上了,真的想我出去吗?” 他意有所指:“哦,是欲擒故纵吧。你最擅长这一套了不是么?” 好轻佻的话。 明明几个月前,他还是个被她撩拨一下都会脸红的纯情少年。 是她把他变坏的。 是她释放出了少年藏在温柔和克制后的那头猛兽。 于是她说:“那就弄碎我吧,叶北殊。” “不,”少年俯身扣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要留着,慢、慢、玩。” 他今晚真是被气疯了,前戏不做不说,跟她接吻也不乐意,最后做完了还无视她,自己洗漱好倒头就睡,活像个拔屌无情的炮友。 南莹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低头看着身上红红紫紫的吻痕,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明明是粗暴的性爱,只要对象是叶北殊,她依旧可以高潮迭起。 张爱玲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 她算是身临其境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等她清理完回到房间时,叶北殊大概已经睡着了。 她忍着甬道内无法忽略的阵阵酸痛,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躺好。 快睡着的时候,有人迷迷糊糊转过身,大手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腹。 伴随着清冽气味而来的鼻息拂过脖颈,柔软的嘴唇印在她的发顶。 摸到她冰凉的手,对方又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都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源于内心深处的习惯。 南莹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回过神时泪已经滑落在枕头上。 这一刻她很希望自己是个单纯的、阳光的花季女孩,遇到了叶北殊这样体贴帅气的男友,体验着甜蜜又青春的校园爱情。 她好想被爱,也好想去爱人。 但她知道,自己不值得。
第20章 背德(h)
暑假过完,就是高叁。 虽然育德高中不少人都打算出国留学,但仍有很多学生因为自身或者家里要求并不愿意出国,是以课堂的氛围比起高二还是紧张些许。 南莹与叶北殊仍是同桌。 经过暑假前的期末考试,两人都被分到了1班。 两人没有刻意隐瞒,导致学校里的大多数人包括老师都知道他们在一起。 但他们一来成绩没有下滑二来背景过硬,一时间也没有老师做那个打鸳鸯的棒槌。 毕竟德中本就风气开放,只要不太明目张胆影响学习,老师一般也不会说什么。 这是节英语课。 “南莹,你来回答下这道题怎么选。” 身穿校服裙的少女站了起来。 “好的老师。根据题目的例句,和给出的选项可以得知,这是非限制性定语从句,所以……”她声色甜润,话说到一半却咬着唇噤声,柳叶眉也微微皱起,“所以…” 诡异的停顿和沉默。班上同学和讲台上的老师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老师推了下眼镜:“回答不上来吗?那就同桌来吧。” 身旁的少年站了起来,语声平淡清晰:“所以选c,它是引导词,在从句中作主语。” “好的,都坐下吧。”英语老师是个风趣幽默的小老头,他笑着对南莹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南莹,跟你的…好同桌,多学学啊。” 要是他知道她的“好同桌”早上出门前对她做了什么,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南莹在同学们揶揄的目光中缓缓坐了下来:“好的,老师。” 下课后的午间,她低着头跟少年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学生会休息室。 把门锁好后,她睁着水润润的杏眼看向叶北殊:“…可以拿出来了吗?” 对方下巴擡了擡,示意她去办公桌上。 她柔顺地坐上去掀起校服裙摆,对少年张开大腿。 阴户猝不及防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提示女孩今天并没有穿内裤。 此刻,嫣红的花穴汁水淋漓。 一根细线从拢紧的洞口延伸出来,沾满了蜜液,湿答答地挂在花唇上。 叶北殊指节修长,捻起那根湿漉漉的线:“姐姐早上高潮了几次?” “叁次。” “刚刚张老师叫你回答问题的时候,也高潮了吧?”他意味不明地说,“被那么多同学盯着,很兴奋?” “…”是紧张。 虽然也没有多紧张,但生理上难以避免地感到羞耻。 少年低头靠近花穴,喷洒出的温热气息让两瓣唇肉颤了颤。 他像是斥责般呢喃:“真是…没用。” 他用牙齿咬住那根线,轻轻往外扯,带出了一个沾满蜜液的…跳蛋。 堵了一早上的汁水瞬间如泉涌般争先恐后地喷出来,溅到了少年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 他笑了:“这么多,真的只有叁次?” 胀满后突如其来的空虚让南莹忍不住抖着身子呜咽:“嗯。” 叶北殊抚上她汗湿的鬓角与绯红的脸颊:“这副样子,是等着有人来干你吗?” 她喘着气说:“等你干我。” “…放荡。” 面上嫌弃,勃发的性器却迫不及待贴上了那张翕动的湿软小嘴,也不急着进去,在入口处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感受花穴恋恋不舍的吸吮。 女孩柔软的腰肢扭了扭:“快点。” 叶北殊看向她失焦迷离的杏眼,轻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南莹一顿,擡起身子,双手捧住他的脸想要吻过去,却被少年侧脸避开。 她笑笑:“是要把我玩腻了再丢掉的前、男、友。” 叶北殊抓住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她揉碎:“是你先丢掉我的。” 说着性器猛然塞进了水淋淋的花穴里。 他掰开女孩白嫩的大腿,一下一下撞她的耻骨,撞得她的呻吟断断续续。 午间广播站的轻柔音乐响起,正有同学在分享泰戈尔的诗句。 “燃烧着的木块, 熊熊地生出火光; 它叫喊道—— “这是我的花朵,我的死亡。”” · 周末,南莹应邀去到一家音乐小酒馆。 邀请者是安焰柔。 自第一次见面后她一直莫名觉得这朵外柔内刚的百合花很符合她胃口,常常约她出来喝酒聊天,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能谈心的酒友。 中古风格装修的包厢内,浪漫的法语歌从半掩的门扉处影影绰绰传来,小木桌上两杯调制鸡尾酒颜色艳丽气味芬芳,却无人享用。 安焰柔神神秘秘地摸出两个白酒杯,拿出一瓶矿泉水给它们满上,把其中一杯递到南莹跟前:“尝尝。” 扑鼻的酒香味让南莹一愣:“你用矿泉水瓶装茅台?” “不这样我怎么瞒天过海啊。”安焰柔拿起另一杯酒靠在沙发上,擡头喝了一口,“这才是好酒啊,柔滑醇香不上头,现在真是越来越喝不惯那些洋酒了。” “你哥不会发现吗?” “谁管他啊。最近公司里来了个美女秘书,我看他是加班加得乐不思蜀了。” 南莹笑笑。 果然,酒过叁巡,某个说着不上头的醉鬼还是抱住她念叨起来。 “你好香啊南莹,是不是像你一样香就能睡到我哥啊。” 没错,安焰柔有个深埋心底的秘密。 她暗恋她血脉相连的哥哥。 这桩背德的、惊世骇俗的暗恋她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却对认识不久的南莹说了出来。 南莹当时只轻飘飘地回复:“哦。睡亲哥的感觉怎么样?刺激吗?” 安焰柔反倒尴尬起来:“...不好意思啊,还没能睡到呢。” 她纳闷,北殊找了个什么奇女子。 正常人不该劝她放弃或者指责她是个变态吗? 真是莫名...对她胃口。 然后就这么熟络了起来。 南莹经常语出惊人,性格却内向,大部分都是她主动约人——不过安焰柔对这点细枝末节也不在意。 如同现在,她没等南莹回答便又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说出来让我参考参考?” 南莹这回没再说什么“靠真诚”的鬼话了。 她歪着头想了想,说:“下药?” 安焰柔无语凝噎:“喂,我抽过烟还喝酒但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你让我上哪弄违禁药品去?” “嗯...那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要是知道也不会这么苦恼了。” “他没有过女朋友吗?” “没听说,也没见过。我们家情况挺复杂的,他从小到大一直很忙...”安焰柔想到什么,水润的唇撅了起来,“我靠,他不会其实是个很好钓的傻白甜吧?那不是要被那个美女秘书轻松勾走了?” 南莹见过她哥一次。 那人和安焰柔长得五分相似,也生了双勾人的狐狸眼,只是藏在一副金丝眼镜后,衣冠楚楚的,抿着唇微微带笑,左脸写着“斯文”,右脸写着“精英”。 于是她如实评价:“他看上去不像傻白甜。” “唉,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 南莹低头抿了口酒液,被辣得吐舌:“咳…那你是喜欢他,还是想睡他?” 安焰柔不解:“这两者有区别吗?” “如果只是想睡他,你不用关心他喜欢什么类型。” “…”安焰柔沉默了半晌,才小声嘟囔,“我当然是喜欢他啦。但是我们以后都要各自成家的,所以争取睡到就好。男人嘛,被睡睡又不会掉块肉…” “你没想过他也喜欢你吗?” 对方摆摆手:“怎么可能啦,他古板得很。上次我做噩梦了想去找他一起睡,结果被他以兄妹长大了要注意分寸给赶走了。” 南莹回忆着那仅有一次的见面。 她向来敏锐,没有错过对方看到安焰柔亲昵地挽着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 明明和她一样是披着羊皮的狼。甚至占有欲浓烈到女人的醋都吃。 “可能是他怕靠太近了…克制不住?” “好啦,你再这么说我就要产生人生叁大错觉之一——他喜欢我了。”安焰柔轻叹,“难道除了搞点违禁春药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可是下药不是显得我很没魅力?想想就羞愧。” “不如你试试,色诱?”南莹扫视了一下面前女孩傲人的双峰,“你很漂亮,身材很好,我是男人的话一定把持不住。” “色诱…”她嘀咕了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揽过南莹的肩,露出几分与那张美艳脸庞不符的猥琐笑容来,“嘿嘿嘿,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可惜之前总是没胆子去。不如我们一起去那逛逛?”
第21章 短鞭(h)
虽然知道安焰柔说的好地方大概不会怎么正经,但没想到她直接带自己去了情趣用品店。 老板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见到两个小姑娘进来也很识趣地没打扰,只说东西边上都有说明书和价格,让她们慢慢选,有需要的话可以咨询。 安焰柔说起了她的回忆:“这里叫什么‘桃源记’,门口也装修得古色古香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卖酒的呢,没想到是卖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当时吓得拔腿就跑了。” 南莹扫视了一圈店铺。 铺面不大,结构是镂空木类为主,古风又精致,如果不是置物架上陈列的一排排情趣用品,估计没人会想到这里是卖什么的。 她走到一个跳蛋面前看了一会。 它被设计成弯曲的小鱼状,说明书上写它可以一边震动一边刺激女性的阴蒂,带来更强烈的快感。 安焰柔在边上悄悄地问她:“你用过这些东西吗?” 南莹点头。 她忙好奇地追问:“感觉怎么样?” “是很刺激,很容易有快感。”南莹顿了顿,“但是过后也会觉得空虚。” “那用这种东西舒服一点还是…那什么,舒服点?” “你说和人做爱?” 安焰柔听到这个词有点脸红,点点头。 她仔细思考了一会,十分认真地说:“如果单纯从快感方面比较的话,人确实不如机器那样能一直高频刺激。但是如果对方在意你,他会和你互动,会去了解你的身体,能在高潮来临的空虚之时给你爱抚和满足…我想这是机器没办法做到的事。” “哇。”安焰柔忍不住赞叹,“南莹,你好厉害啊。” 她眨眨眼,有些不适应地说:“这…怎么了?” “你怎么提起这种事这么淡定啊,不会害羞吗?” “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快乐的事,为什么要害羞?” “我知道北殊为什么会喜欢你了。”安焰柔感慨,“你好特别好温柔啊,我都要爱上你了。” “温…柔?”南莹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形容词。 “对啊,那么细心地给我科普这方面的知识,像姐姐一样。明明你比我小诶。”她叹了口气,“我都上大学了,对什么性啊爱啊还是不怎么了解,只知道要好好避孕。除了那些黄书和言情小说,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件事可以获得快乐。” 南莹有些不敢接触她崇拜的、热情的眼神:“我…只是觉得,人有权利取悦自己。” “你怎么了?”安焰柔看着女孩突然漫上绯红的脸颊,眨巴眨巴眼,“啊,你不会,别人一夸就脸红吧?” 不是的,我被很多人夸过乖巧、漂亮、聪明。 他们或是出于社交礼仪,或是赞美我先天的条件,或是出于怜悯和鼓励。 但是只有你在纯粹的、不带任何目的地夸我,欣赏我的想法与性格。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拥有了…朋友。 “哇,南莹,你快来看。”安焰柔招招手,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依言走过去,发现对方指着一根按摩棒略带惊恐地说:“这…这旁边说要,插进去?这么大?会不会捅坏啊?” 南莹在心里默默说,叶北殊的比它还大。 “做好润滑的话,不会的。” “那我…搞一根试试?总要提前练习下吧,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实行色诱大计?” “你没做过的话,这个不太合适。”南莹想了想,“跳蛋比较适合你。而且不用塞进去就能高潮,不用担心弄破处女膜。” 安焰柔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又带她转到了旁边陈列着情趣内衣的区域。 她红着脸拿起其中一件:“这也太暴露了吧。” 设计成比基尼泳衣的淡蓝色布料叁点全露,只留两片薄薄的纱飘在后背,据介绍是“森系精灵女孩”的样式。 南莹则拿起一个猫耳朵戴在了头上。 安焰柔转头看到这一幕,立马两眼放光:“来,给爷喵一声。” “喵?” “你好萌啊。”对方激动地捏捏她的脸颊,“把这套猫娘装搞回去吧,保准北殊五迷叁道的。” 她本想拒绝,安焰柔却拉着她的手撒娇:“买嘛买嘛,你不买我哪有勇气买啊。” 一人拿了件情趣内衣后,在去付款的路上,两人发现转角后还有一个陈列架。 皮鞭、低温蜡烛、手铐、口球、软绳… 旁边写着,初学者也可以试用哦~ “我知道,”安焰柔悄悄在她耳边说,“这是那什么,sm调教。” 南莹点点头。 “冒昧地问一下,你和北殊会玩这种吗?” “还没试过。” “那要不我们各买几个回去,有机会试试?”安焰柔的购物欲在这种地方依旧稳定发挥,“来都来了,多少都带点嘛。” “我觉得…” “买嘛买嘛,”女孩又搬出了屡试不爽的那一套,“你不买我哪好意思…” “…好吧。” 虽然她觉得也不太可能用得上。 · 南莹没想到,打脸来得那么快。 事情要从叶北殊休息日来她家时做午饭说起。 没错,说着要玩腻她的前男友,特地过来做午饭。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你那开火就能把东西变成一团泥的厨艺,还是别祸害我了。” 是的,南莹也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只能做些叁明治和小甜点之类的拼装物,除此之外连炒个饭都能全部黏在一起。 她眨眨眼。其实叶北殊完全能吃好再来,管她吃什么? 叶北殊长期独居,手艺没的说,只是她家调料好像也随了主人,不听使唤地精准避开围裙溅到了他衣服上。 他皱眉:“你先吃,我去换件衣服。” 暑假他没少上门,自然留了几套衣物放在衣柜里。 南莹夹起一筷子菜的时候,好像听到了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像是钥匙之类的东西。 叶北殊穿着白衬衫走出来时她光顾着看他因为松了两粒纽扣露出的、锁骨上那颗诱人的痣,错过了对方意味不明的眼神。 两人中午都没怎么吃,一个苦夏,一个心事重重。 直到被他用手铐锁在卧室书桌前的椅子上,南莹才想起那阵金属声的来源。 对了,她把和安焰柔一起买的那堆sm道具随手塞进了衣柜里。 还好情趣内衣单独洗好放起来了,她想。 “什么时候买的?”眼睛被细密的黑色蕾丝眼罩蒙起,不紧不慢的声线让南莹分辨不出他的喜怒。 “上周吧。” 吊带裙被脱下了。 失去视觉,人会变得更敏感。 对方温热的手指漫不经心擦过她皮肤时,南莹甚至能幻想出他指腹的螺纹。 叶北殊的手漂亮到像艺术品。只是这么想,喉咙就发紧。 “为什么?” 略带审问的口吻让南莹诚实回答:“因为安焰柔...” “啪——” 有什么软韧的东西轻轻拍在了乳房上。 不痛,但有点刺激,以至于顶端的莓果在主人的视野外悄然挺立。 应该是那根黑色的短鞭。 “撒谎。”他用鞭柄擡起女孩的下把,垂眸盯着她的红唇。 她难得委屈:“我没有。” “啪——”另一侧椒乳也收到了关照。 “狡辩。”他的声线冷得像冰,“都藏起来了,我没发现的话,你想和谁玩这些?” 没等她回答,他又说:“姐姐,你不听话。” 南莹放弃抵抗:“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他把椅背后推四十五度放倒在桌沿,失重感让女孩的小腿无力地晃了晃。 生理带来的恐慌让她情不自禁询问:“...你干嘛?” “嗯。”他终于学会了接这句暗语。 短鞭在她身上游弋,让南莹想到了蛇类爬行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脱下那条可有可无的内裤,他盯着闭合的花唇,扬鞭在上面轻拍一下。 “啊——” 怎么能恰好拍中脆弱的花核。 她瑟缩一下,椅子跟着小幅度晃了晃。 连手都被锁起来了,这个姿势让她彻底无法保持平衡,像是波涛汹涌海浪上的一艘小船,只能听天由命。 “叶北殊,我不喜欢这样...”这种无力的失控感让人心悸。 “啪——” 这次短鞭的惩罚对象是那截细腰。 他看着那张汩汩哭泣的红润小口,带着几分嘲讽说道:“谎话连篇。明明喜欢得要命。” “姐姐是不是知道我不爱听这些话,所以为我准备了这个?” 他把口球塞进来了。 “唔——” 还有手指。 那些玉雕般的、带着一丝神性的指节本该按在琴弦或钢笔上,现在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少女的下体里,如同白纸染上了黑墨。 人类的手精细灵活到能驾驭各种各样的复杂工作,所以把这朵娇嫩的花玩弄到哭泣,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呜呜——” 触电般的快感命令双腿摆动,却又被重心不稳的木椅阻止,连发泄用的呻吟都无法诉诸,真是好不可怜。 眼泪和唾液无法克制地分泌出来了,南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 对方终于大发慈悲地摘下眼罩和口球,让她看清了那双暗沉的、幽深的琥珀色瞳仁,还有领口遮不住的那颗长在南莹敏感点上的小痣。 什么都没脱,却是一身欲色。 她咽了口唾沫。 怎么睡了那么多次,还是很想睡。 手指又代替性器进来了,无情地在甬道里肆虐穿插。 椅子被撞得吱呀作响,他也不扶她,一副就算她不小心摔地上也无所谓的无情样。 南莹被迫仰头挺胸保持平衡。 少年单膝跪地,张口笑纳了送上门的绵软乳肉。 他连吮乳都是闭上眼睛,那副专注的模样让南莹竟然有一瞬间嫉妒自己的乳房。 那么久了,他依旧不肯和她亲吻。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自作自受。 如果不去亲吻另一个漂亮少年,她似乎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并非谁都可以,对叶北殊也不只是见色起意。 还有一见钟情。 直到那椅子都要留不住一股又一股的蜜液,他才放平椅子解开手铐,把女孩放到床上。 他释放出早已勃发的欲望,重新充盈她灵魂的通道。 长久以来的失重感终于消失大半,遗留的那几分让南莹紧紧攀附住他的身体,哪怕被入得再深也咬着牙不松开。 “如果,”被情欲浸泡沙哑的声线在她耳畔响起,“如果你敢让别人这么做,我就把你......永远锁起来。” 女孩僵住了。 叶北殊落寞地笑笑:“怕了么?放心,说说而已。” 连他都惊讶,自己怎么能无比清醒地说出这种道德沦丧的话。 南莹闭上眼回忆。 叶北殊做过很多事,他为她做饭,送她礼物,教她学习,给她密切的照顾和关心。 一桩桩,一件件,居然都不如刚才那句话带来的冲击。 她可怕地、病态地迷恋这样病态的占有欲。 “我很苦恼。” “苦恼怎么甩开我?” “和别人做的话,你应该不会愿意再和我做了。”南莹拧眉,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如果又想被锁起来又想和你做,该怎么办?” “.......”他真是一如既往地低估了她的尺度。 她呢喃着抚摸少年俊美的侧脸:“后悔吗?被我变成这样。” 心里有了阴翳,他本该美好青春的初恋现在成了一滩烂泥。 对方侧过脸在她手心很克制地吻了一下。 “永不。”
第22章 代价
顾骞约她吃饭的时候,她思索再叁还是去了,也没有告诉叶北殊。 明亮宽敞的街边咖啡厅,少年坐在窗边朝她张扬地笑:“我和舒烟分手了。” “该恭喜你,还是安慰你?” “恭喜我吧,终于有勇气做了个了断。”他说道,“你呢?成功甩了叶北殊么?” “…不算是。” “啊。”顾骞半是意外半是颓丧地挎下脸,“我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交流,我们好歹组成了失恋阵线联盟呢。” 南莹放下白瓷杯:“顾骞,我今天来是想和你道歉。” “道什么歉?” “很抱歉,之前利用了你。”她说,“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所谓的颜控,只要漂亮是谁都可以,所以那天用你…做了个实验。” 他想起之前那个意料外的吻。 “结果呢?” “原来我不是谁都可以。”南莹垂眼,羽睫轻颤,“我想认输了。我不想离开叶北殊。” “…” 这朵看上去永远波澜不兴的坚韧百合花终究吐露出了脆弱的花蕊,只可惜是因为别的男人。 顾骞嘴角的笑消失了:“他原谅你了吗?” “也许快了。”因为他从没真正离开过她。 “所以,你把我们那天的亲吻,称之为,实验?”他指支着下颌看她,“那你今天何必赴约?” “把话都说明白的话,可以避免以后不必要的联系不是么?”南莹说,“而且我不擅长用电话或者网络交谈。” 看不到真人就把握不到对方真实的态度和想法,这让她觉得烦躁。 顾骞忽然站起,俯过身来摸她耳边的碎发。 南莹不着痕迹地避开:“你做什么?”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擅长一下。”他也不恼,坐回去后下巴朝向窗外某个方向示意,“毕竟被叶北殊看到了,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 她带着讶异回头,只能看见一个消失在街角的背影。 如果从那里的角度看…顾骞刚才,像是在亲吻她的额头。 南莹第一时间给对方打了电话。 “喂?叶北殊,我…” “你如愿了。”对方并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冷冰冰地回复,“我玩腻了,南莹。你应该早就腻了吧?” 说完就挂了,留下一串忙音。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不通了。 她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看向对面笑得玩味的顾骞:“这么做有意思么?” “我原以为你赴约是想继续我们的,实验?”他对她暗藏的怒火视而不见,“我是个配合的试验品,自然要为实验进度加一把火。” “…” “南莹,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多情还是无情。”他像是真的有几分困惑,“如果你想跟叶北殊和好,就不该答应和我见面,不该留一丝误会的可能。” 他又说:“你一定被叶北殊纵容得有恃无恐吧,才会连这点都考虑不到。是不是觉得他不可能离开你?” 南莹表情镇静,没有说话。 只是略带苍白的脸色表明了她内心的波涛汹涌。 “在报复我?” “算不上,毕竟那个吻我很喜欢,不吃亏。”他摊手,“只是玩弄人心总该付出一点代价的,不是吗?” · 叶北殊真的不理她了。 所有联系方式通通被拉黑,学校也不来,去公寓找他也不会开门,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南莹能够理解他。 如果叶北殊和亲吻过的女人再次见面...不,想到叶北殊可能要亲吻别的女人,她的心里仿佛就有一把火在烧。 是啊,她不仅和别的男人接吻,还换掉房卡把他推到了另外女人怀里。 他早该离开的,而不是等到现在。 她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她不想认输,更不想有第二个南古兰伤害到她。 只是这样的想法在和叶北殊相处的每一天之中,不知不觉地变了。 她可以认输。 只要他希望,她可以小心翼翼地把那个洞藏起来,永远盖上面具。 · 叶北殊铁了心不想见她,却也没有把两人分手的消息告诉别人。 冷兴文也只以为两人闹了矛盾,还直言肯定是他太直男不会哄女生,让他赶紧认个错和好。 两人是这么通话的: “兄弟,不是我说啊,你不在这些天大家都说她被你甩了,人小姑娘承受那么多流言蜚语不容易啊,你可快点回来吧。” “...她最近怎么样?” “你要听真话假话?” “你别废话。” “好吧,其实我也见不到她几眼。不过她比较内向嘛,平时基本都是一个人,我一男的也不好天天找她...说真的,谈恋爱要注意沟通啊,到时候黄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她不会在意的。” “那女生嘛,哪好意思多说啊,没准人家心里早就在乎憋屈得要命了。说真的,该不会是你想分了吧?” “...” 对面没再回答,把电话挂了。 冷兴文一脸懵逼:“这俩人到底啥情况。” 另一边,南莹找到了安焰柔。 还是熟悉的小酒馆,还是熟悉的白酒杯。 只不过这次喝多了的人变成了南莹。 “我还奇怪,你居然主动找我,真难得。”安焰柔看着因为喝多了有些脸红的女孩,啧啧称奇,“原来是跟北殊吵架了。” 南莹酒品很好,多喝几口也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 她更正道:“没有吵架,是被甩了。” 安焰柔睁大了狐狸眼:“啊?这么严重啊?怎么回事,睡到翻脸不认人啊?” “不,是我的错。”醉了的南莹格外诚实,“我想甩了他,亲了别的男人,然后被甩了。” “这,这,这是我可以听的话吗?”安焰柔有些警觉地捂起耳朵,“你不会清醒了把我灭口吧?” “现在就把你灭口。”她阴森森说着,摆出个卡脖子的架势,手却在对方腰上挠了挠。 “哎哟饶命——” 两个女孩闹了一阵,最后相互靠着倒在沙发上。 “如果这样,被他甩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啊,为什么感觉这么难过呢?” 南莹不答反问:“你是叶北殊的朋友,不该为他生气吗?” “因为我也是你的朋友啊。而且我跟他从来不会这样谈心的,从小到大说的话加起来都没有这些日子跟你说的多。”安焰柔伸手摸摸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南莹,说实话,我今天才觉得你有了点生气。” 她笑笑:“我平时是死的么?” “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今天的你才让我觉得,啊,这个无懈可击的人也有弱点啊——这种感觉。平时不管吃什么做什么玩什么你都是随我的,我也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害怕什么,说实话那样的人生不会很无聊吗?” 南莹说:“我害怕和人产生关系。” “那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安焰柔招招手示意她附耳过来,然后小声说,“我、不、是、人、哦。” 发觉对方无语的眼神,她笑着摆摆手:“说真的,其实你渴望和人有联系吧,不然不会每次都答应我出来玩的。” 女孩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点头承认:“你说的没错。” 越害怕,越渴望。 “所以该怎么才能有机会和叶北殊说话?”她捂住头,手肘有些无力地放在膝上,“他完全不理我了。” “你还是想跟他复合啊?”安焰柔眨眨眼,“那另一个男人怎么办?难道你打算脚踏两条船?虽然姐妹做什么我都支持比较好,但是这不太合适吧?如果北殊能接受的话我希望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让他做大让另一个野男人做小......” “你在脑补什么离谱的东西,他都因为这个把我甩了。”南莹无奈点了点她的额头,“古灵精怪。而且,没有别的男人了。只有叶北殊。” “唔......”安焰柔搓了搓额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拍手兴奋道,“对了,过些天不是北殊的生日嘛,兴文说要去他家一起办生日派对,不如你跟我们一起?” “你不就是想要个说话的机会嘛,那天他肯定在的,只要见上面,你们有的是机会。” 南莹拉过她的手真诚道:“谢谢你。” “我只是觉得,你们有机会敞开心扉地聊聊会是件好事。”她安抚地拍拍南莹的手背,“北殊很重视你,不然不会带你来见我们的。我也希望他的感情能圆满...至少不要带着遗憾结局。”
第23章 交融(h)
生日那天,叶北殊依旧将无视她贯彻到底,虽然没有在众人面前让她离开,但也没有多搭理她,自顾自地和冷兴文他们聊天玩游戏。 安焰柔的哥哥安楚随也来了。 冷兴文几人对他的态度比对蒋牧尊敬多了,连叶北殊这么傲的性子都叫了一声“楚随哥”。 安焰柔拉着两人自告奋勇在厨房准备晚饭。 南莹深知自己几斤几两,默默揽过了切菜切水果的活,看着两兄妹亲昵地做饭。 准确来说,基本上是安楚随在掌勺,安焰柔负责在旁边吹彩虹屁。 “哇,哥哥好厉害啊,这个糖色炒得真漂亮!”“我可以尝一口吗?嗯!!比饭店里的好吃一千倍!”“这颠锅的动作也太帅了吧!”“我怎么能有这么棒的哥哥呀!太幸福了!” 安楚随无奈笑笑,眼镜后的狐狸眼眯成温柔的弧度:“马屁精。” 南莹说:“我把水果给他们端出去。” 还是不要在这当电灯泡比较好。 她端着一盘切好的兔子苹果走到客厅时,那几人正围坐在沙发上打牌——赢了的人可以在输家脸上贴各色纸条。 叶北殊最先看到她,又马上低头看牌,对她漠不关心。 放下果盘后还是一脸纸条的蒋牧对她招了招手:“弟妹来玩两把吧,我今天手太臭了,再输下去脸上都要没地方贴了。” 见叶北殊没反对,她坐下打了两圈。 简单的斗地主,五分技巧五分运气。 她手气不错,刚抽到地主就赢了一把。 冷兴文笑了:“可算让北殊输一局了。” 叶北殊知道他这个队友在放牌给南莹。 给另外两人贴上便签条后,南莹拿起最后一张蓝色纸条。 冷兴文拦住她:“寿星要有寿星的待遇,给他贴这个。”他指指边上爱心模样的便签贴。 她点头,换上那个红彤彤的爱心走到叶北殊面前。 很久没离他这么近了。 就算板着一张脸,少年依旧是俊美的,那双暗沉的琥珀色眼眸里终于再次出现了她的身影,渺小又微不足道。 “请收下...”她顿了顿,俯身把贴纸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条他送的星月项链从领口滑出,在他眼前簌簌晃动。 她在他耳畔轻声说:“请收下我的心。” 瞳仁一缩,叶北殊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口。 晚上几人吃过饭、切了蛋糕,又闹腾一阵后便陆续离开了,只有南莹厚着脸皮赖在这里。 “还不走?”叶北殊面无表情地对她下逐客令。 “想借用下卫生间,可以吗?” 他默许了。 只是南莹再出来时,他绷了一晚的面色终于出现了裂痕。 她居然...戴着白粉的猫耳朵,一身半遮不露的薄纱,乘着月色走来时身后那条猫尾轻轻摇摆,媚近似妖。 南莹走到呆坐在沙发上的叶北殊身边,柔顺地跪了下来,仰起头睁着那双水润的杏眼看他:“北殊,我好像还没送你生日礼物。” 他喉结轻滚。 在做梦吗? “这就是我的礼物。”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绵软的乳肉上,“你要签收吗?” 叶北殊别开脸不敢再看她,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生日快乐。”她说着,解开了他的皮带。 他的身体也很诚实。 明明看上去沉默又冰冷、对她爱答不理的,性器却硬得发烫,杵着她的手心。 说实话,这是南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它。 那是与那张漂亮面庞截然不同的狰狞与粗糙,又有几分憨头憨脑的,和叶北殊身上同出一辙的清冽气息让她有些恍神。 然后她张嘴把它含了进去。 少年浑身一凛。 南莹之前从不会帮他口交,他知道她在这件事上隐约有些带着双标意味的洁癖,所以从未开口。 嫣红的樱桃小嘴有些困难地吞吐着,唾液是它的润滑剂,舌头在冠状沟不甚熟练地舔弄,末了似乎有几分不耐,还不满地吸了两口。 叶北殊情不自禁闷哼了一声:“别用牙...” “唔。”猫耳少女含糊不清地回答。 快感占据了所有思绪。他忍不住用手按住她的发顶加快了节奏。 太大、太长了,他再这样按,感觉都能捅到喉咙里。 南莹忍着干呕的冲动,闭眼任他摆弄。 待到口腔满溢着白浊,他才松开,让少女有机会喘息。 她擡起手擦拭流到唇边的精液,眼圈微微泛红,那对向下耷拉的猫耳把她变成了一只惨遭蹂躏的小猫妖,委屈巴巴地跪坐在地上,控诉主人的粗暴待遇。 想把她锁起来,不许任何人看。 “叶北殊...”甜糯的声线软软唤着他,“我好像一直没能说对不起。我不该去见顾骞...” 嘴被捂住了。 “不要再提他。不要再想。” 少女眨眨眼,擡起手贴在他的手上,感受少年炙热的体温,待它放下才接着说:“那你以后还要我吗?” 怎么能不要。 “你呢?”少年垂眸盯着她,“你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过吗?” 好落寞的表情。 “希望现在这么说还来得及。”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澄澈,带着十二分的真诚望向他,“我喜欢你,叶北殊。很喜欢。” 少年淡漠的神色终于有了动容。 “南莹,我知道你很多时候并不开心。我以为我有资格分享你的痛苦,但你总是那么抗拒,还利用别人推开我......” “我...” 我无趣的童年,怪异的性格,彷徨的内心。 你真的愿意接受吗? “叶北殊,”她斟酌着,“像之前恋爱那样,你不喜欢吗?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做个有兴趣、有志向的活泼女孩的。” 一双手把她抱了起来。 时隔许久,女孩终于回到了他的腿上。 “我要真实的你。”他将头靠在她肩窝呢喃。 “真实的我...”她笑笑,“阴郁、寡淡、自私,目前唯一的乐趣就是和你做爱。即使这样你也要?” “那就来做。” 月光一样的吻,落在唇边。 那么淡,却又那么热,好像能融化心里的寒冰。 南莹今天才发觉,性爱也可以是一种语言。 那些无声细腻的爱抚告诉她,这个人愿意包容自己的一切。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今晚却说了很多很多。 她告诉他童年的蚱蜢,中学的吉他,严苛的母亲,还有内心解不开的结。 “我不够乖么?”她在他身上起伏,迷离着杏眼问。 “你很乖了,南莹。”叶北殊伸手摸摸女孩的发顶,“任性一点也没关系。” “你会丢下我吗?” 他抱住她,两人从躯体到灵魂都紧密相连。 那一瞬间,他忽然理解了南莹为什么那么偏爱这个姿势。 “不会。”他轻声承诺,“怎么舍得。” · 叶北殊在用行动兑现他的诺言。 他回到学校上课了,两人也重归于好。 南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他家——有男朋友睡,为什么要一个人? 南莹天生一把懒骨头,也只有在缠着叶北殊这件事上让她积极点。 叶北殊作息规律,有空就会锻炼、看书、练琴,并且一手包揽了家务;她却因为不用再掩饰自己,除了刷刷题,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能躺着绝不坐着,有时会欣赏一下自己的各类黄色废料,然后和叶北殊付诸实践。 本来每次都是她勾着人家试新姿势,结果渐渐的,她都觉得有些累了吃不消了,对方还能孜孜不倦地在她身上耕耘,要她边娇声求饶边努力收缩穴肉才肯射出来。 这时他会带着几分戏谑说:“姐姐,这就不行了?刚刚是谁说的,嗯…主人,请玩到尽兴为止?” 她摸着对方手臂上紧实的肌肉嘀咕:“是你体力太好了。” 南莹觉得自己有必要锻炼一下,好在床上重振雌风。 所以她不仅加入了一起健身的行列,还主动邀请他去城郊爬山——那天天气很好,人很多,爬到山顶的时候她还出了汗,浑身粘哒哒的。 这不该是她喜欢的活动。 但是等站在山顶,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俯瞰着远处的风景,看着拿着相机到处拍的叶北殊那副欣喜满足的样子,她忽然发现,自己能够去体会这种平常生活的美好。 只要他在身边。 女孩在男孩的镜头中,头一次真挚地笑了。 等看到相册里的照片,她才察觉自己的变化。 比之前晒黑了点,眉梢眼角都是松弛的,很随意,很健康。 心里的空洞,被一团晒过太阳的柔绵盖上了。 她说:“北殊,谢谢你。” 对方好像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他说:“南莹,你值得。” 值得去享受能够被爱的人生。
第24章 尾声(h)
高考结束那天,南莹收到了叶北殊送的毕业礼物。 是一把吉他。 她真是贪得无厌,收了礼不但不感激,还恬不知耻地说:“我能再要一个礼物吗?” 然后她就把叶北殊拐回了自己家,在那架自己从小练到大的钢琴边做爱。 为了备战高考,两人已经禁欲叁个月了。 对方的性器进来的时候,她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叶北殊坐在琴凳上,抱着坐在腿上的少女,边浅浅顶弄她边伸手掀开了琴盖:“姐姐要弹琴给我听吗?” 南莹颤着手放到琴键上,回忆着G大调小步舞曲的谱子弹了一段,轻重不分不说,还错了好几个音。 “嗯——”她喘着气,“叶北殊,你这样我怎么弹嘛!” 他很无辜地说:“我已经充分考虑到弹奏者的需求了。” 确实哦,你每一下都有顶在拍子上呢。 “节拍器。”南莹小声吐槽。 叶北殊听到了,在她耳畔低笑:“这样才是节拍器。” 说着,穴肉里的性器开始以某种规则律动起来。 如果抽插得慢,它就入得很深,幅度也大,每下都能把宫口顶得酸酸涨涨;如果速度变快,它就入得浅一些,但会一直在肉壁的敏感点上刮蹭,带来另一种酥酥麻麻的感受。 “想要什么速度的,80,还是120?” 南莹说:“有本事直接200啊。” “遵命。” 嘴硬的女孩成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身下的少年忽然发了狠劲地肏弄她,奇异的电流在身体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让她感觉身上的每块肌肉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只能被动承受外界的摧残。 上了年纪的木质琴凳吱呀作响,南莹毫不怀疑它下一秒就会散架。 不过她自身难保,也顾不上任何东西了,双手无助地砸到了黑白键上,带出一串杂音。 叶北殊还很有余力、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这几个键有点走音,该调音了。” “我、我都——啊——多久,嗯——没练了——” 尾音都在发颤,调不成调的。 他侧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姐姐叫得真好听。而且好紧好软啊,我爽得…头皮发麻。” 南莹又抖一下,漫山遍野的快感涌向尾骨,最后变成烟花在身体里绽放。 两人的性爱总是以吻结束。 他把她搂在怀里,描摹着她的唇舌,乐此不疲地探索占领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土地。 一吻方毕,她依靠在少年的胸口,默默享受疯狂后的温存。 “我第一次梦见你,就是在琴凳上做爱。” 叶北殊一怔:“什么时候?” “之前…高二的艺术节,一起出节目的时候。” 他恍然,刮了下女孩的鼻尖:“那么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那你梦到过我吗?” “当然。”他想起第一次梦见她的情形,俊脸闪过一抹绯红。 说对方图谋不轨,自己好像也半斤八两。 “今天美梦成真,我很开心。”南莹说,“和现实里的你做爱,比在梦里舒服一百倍。” 女孩真诚的话语让叶北殊又忍不住吻上了她:“我也是。” · 再次和齐家有联系,是因为南古兰儿子的满月酒。 彼时南莹和叶北殊正估完分商量着填志愿的事。 南莹记不得那团肉后来叫什么名字了,也不在乎。 南古兰把她叫到齐家试礼服时,脸上带着为人母的喜悦。 她最近丰腴了一些,整个人容光焕发的,看来有了这个儿子让她在齐家过得很好。 她给南莹选的礼服永远是一个样子,清纯端庄却又勾勒得出曲线,非常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南莹随她摆弄。 她已经和叶北殊商量好大学离开这座城市了,以后跟南古兰估计都见不到几面。 “好好表现。”南古兰照例吩咐了一句,她也没多想。 直到那天夜里,她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涵义。 依旧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宴会,众人对那个襁褓里的婴孩送上一句又一句体面美好的祝福,一派欢声笑语的和谐氛围。 南莹坐在角落看着众星捧月、志得意满的南古兰,低头抿了一口红酒。 有点涩。 可惜,叶北殊没来。不然一定要和他在酒店的休息室做一次。 有些奇怪,他没来,叶父和叶景峰却来了。 这么想着,有人走到了她面前。 坦白讲,叶景峰和叶北殊生得确实有几分相似,眉眼都随了叶父的凌厉淡漠。 只是叶北殊和他的母亲一样,更美,更傲,更接近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艺术品。 “你好,南莹小姐。”叶景峰微笑着鞠了个躬,看上去倒是彬彬有礼。 南莹懒得敷衍,支着下颌瞟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叶先生?” 男人低头看着这个女孩。 她身穿粉色的露肩礼裙,秀发挽起,锁骨上那条嵌着蓝水晶的星月银链衬得她肤白如雪,下摆因为坐着散了开来,肩头圆润、脚踝纤细,鲜嫩如玫瑰。 “只是想和你熟悉一下。” “我想,没这个必要。” 他佯装没察觉女孩的抗拒:“即使我们会成为未婚夫妻?” 南莹一怔,杏眼审视着对方:“我和叶北殊是男女朋友。” “我知道。” 她想起南古兰意味深长的眼神:“齐家答应了?” “当然,不管我的父母还是伯父伯母都很支持这件事。” “你呢?”南莹面无表情地说,“我和叶北殊该做的都做了,你也不介意?” 叶景峰反倒笑了:“我没有处女情结,你放心。不如说...熟透的果实更甜美。” 她明白了。对方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恶心叶北殊。 “我介意,所以不会同意。” 说完没再多看对方一眼,她起身离开了座位。 把南古兰叫到宴会厅外的走廊后她直入主题。 “我不会和叶景峰订婚。” 不震惊是假的,女儿这么多年几乎从没说过“不”字。 但多年的掌控权让她回过神后很快皱起眉:“你乖一点,叶景峰仪表堂堂家世出众,还是叶家长子,我们两家公司现在也有合作,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南莹翻了个白眼:“我和叶北殊在交往,你要我嫁给他哥?不荒谬吗?” “怎么说话的,规矩去哪了?”南古兰板着脸教训她,“你和叶北殊的事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孩子早恋就是过家家,玩玩就算了,长大还是要为实际考虑的。叶景峰不介意这件事,只要你今后一心一意对他就行,你就偷着乐吧。” “嫁给叶北殊不是更实际么?大家都不会有矛盾。” 南古兰叹气:“你要我说得再明白点吗?叶北殊的母亲出身望族,不可能让他和你结婚的,他们属意的是安家宗族的安焰柔。” 满口出身地位,这些人是从大清穿越过来的吗? “所以...现在这个社会,结婚依然不用考虑本人的意思吗?” “你乖一点,妈妈不会害你的。” 可是母亲啊,您早已让我遍体鳞伤。 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多生气,甚至还有心情笑着回复:“我们出来太久了,您的儿子会想您的,快回去吧。” 她这话说得有些奇怪。 但是南古兰想到了刚出生的儿子,又嘱咐她乖一点,便行色匆匆地离开了。 过后很久她才想到,再乖巧体贴的女儿也不会催促母亲离开。 南莹已经不在意她了。 飞鸟割断脚腕间的绳索,去向了新的树梢,没有什么再能束缚它。 今晚很忙。南古兰女士刚离开,就有人给南莹打来了电话。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北殊?” “你在山溪别墅对么?” “嗯。齐家小儿子的生日宴,我看到名单上有叶伯父,以为你也会来。” “他们没告诉我。” “啊,那我应该和你说的。”南莹想了想,“北殊,我有事要告诉你。” “那就见面说吧。” “什么时候?” “现在。” 南莹微怔。 “你在二楼吧?到西边露台看看。” 她没有挂断,依言走到了那个西式大理石搭建的白色拱形小露台上。 月明星稀,灯影幢幢,一身黑色连帽衫的少年站在后花园擡起头,露出那张让她日日夜夜魂牵梦萦的脸。 她擡手摸摸胸口的银链——叶北殊生日那天后她再也没摘下来。 南莹笑着对着手机说:“这是在演罗密欧与朱丽叶?” “那朱丽叶要我等到明天吗?” “不。她可以今晚就离开。” 别墅不是守备森严的古堡。 和门口的侍者说要去花园散散心后,她很快跟着少年离开了。 两人“私奔”的工具是一辆自行车。 月光倾泻在这对璧人上,连影子也纠缠在一起。 洋娃娃般衣着鲜亮的少女侧坐在后座,伸手牢牢环住少年紧实的腰腹;晚风调皮,把她挽起的乌发吹散了一些,随着自行车的前进丝丝缕缕在空中飞扬。 见到这一幕的路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两个字。 青春。 她问:“北殊,你以后会和我结婚吗?” 少年吓了一跳,车歪歪扭扭地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叹气:“你怎么总是快我一步。” “啊。”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刚刚那句话很像在求婚。 “那我换个问题,你想和安焰柔结婚吗?” 叶北殊重新踩上自行车,声线坚定:“不可能。只有你。” “不过,你现在也结不了婚,年龄还没到...”南莹在心里掰着指头算了算,“啊,要等五年啊。” “怎么能是等。” 温润如泉的声音随着夜风吹过耳边。 “我会陪你一起度过这五年。” 等到绿叶变成花,花又成为果实。 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 完 ——
后记
这个小小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虽然有点仓促,但我想写的(特别是肉)已经都写了,南莹和叶北殊都是坚定又聪明的人,什么“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这种剧情不会发生的。 他们会读一个大学,一起相互陪伴着成长。 另外非常非常感谢愿意看还给我留言的姐妹! 希望大家都能有甜甜的爱情以及和谐的性生活! 接下来大概会写安焰柔的故事吧,等存稿丰满点再放出来。 简介如下: 安焰柔最近学到一个新技能:想梦到什么就梦到什么。 于是她用这个能力...来和哥哥做春梦。 她从来不知道,梦里的哥哥,是真的。 依旧1v1sc,人设是同父异母的白狐妹妹x半妖哥哥,现代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