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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无关对错系列

👤 作者:流金岁月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74856

🗂 分类:家庭乱伦,直男文

🔖 标签:纯爱,甜文,1v1

🗿 肉量:22.49%(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对于伦理上的对错,我们好像还处在一个过渡阶段。思想上相对开放,也越来越宽容,但在很多人眼里仍然是一个敏感的话题,社会压力也是可大可小。   短篇、完结、浪漫,男女主双视角。

第一卷 无关对错之翁媳

第1章 田蕊

从小到大,我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软弱。   在我的一生中,很少会主动表达内心想法。   小时候我就发现自己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把手举得高高的,热情积极地回答老师提出的各种问题。   孩子们成群结伙做游戏,我不是参与者,更谈不上领导者,只是站在圈子外,默默无闻地当观众。   长大后情况并没有改观,但凡有些冲突,我总是习惯性躲避、退缩,久而久之再也不敢拒绝,不会反抗。   好听些了是乖巧安静,其实和懦弱孤僻没区别。   并不是我缺乏榜样,恰恰相反,我的母亲是一个雷厉风行、积极进取的女人。   不知什么原因,这么重要的品质没有遗传到我的身上。   更糟糕的是,我无论多想学也没有办法学会。   我努力过,可就是无法想象自己指着一个玩具理直气壮地说:“那是我的,还给我。”   我非常羡慕有勇气站起来,并且坚持自己观点的人,对他们又敬又畏。   幸运的是,低眉顺目并没有带给我太多的麻烦。   即使有人发现我好欺负,一两次后也对我的无动于衷失去兴趣,继而转移目标寻找欺负之后有反应的对象。   无论是学习还是各项竞赛活动,我没有一项拔尖,也不会落到最后一名,在人群里是个极其没有存在感的背景人物。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样的个性帮助我无惊无险地度过二十四个春秋。   虽然没有任何闪光点值得骄傲,然而从世俗的眼光看,温顺、安静都是女孩子的优秀品质,如果再与漂亮相结合,就更加难能可贵。   我的样貌像极母亲,修长的身材、心形的面庞、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   如果硬要挑毛病,眉毛稍显稀疏,就算这点小瑕疵也在纹眉后完美矫正。   从五岁起,无论谁第一次看见我,都会将漂亮这个词用在我身上。   母亲对我的样貌和性格也非常满意,大大小小每一次聚会,只要可以带上我,她都不会放过机会大加炫耀。   不是炫耀我,而是她自己。   不光是上市公司人力资源部主管,生活上也是个成功、出色的母亲。   我,就是活生生的证明。   穿着漂亮的衣服,摆出端庄的仪态,乖巧的站在母亲身边,礼貌的问候母亲的上司和同事。   母亲不经意间扫视全场,同时在我耳边低声嘱咐:“小田,抿住嘴唇、翘起嘴角,保持微笑!”   所以,我乖乖露出甜美文静的微笑。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生活,但我从不抱怨。再一次,我痛恨我的软弱,却无能为力。   不要误会,我母亲不是那种刻薄的人。   她爱我,非常爱我。   而且,她是我的全部。   我三岁时父亲去世,财产全部留给比他小二十八岁的母亲。   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因为相爱而结婚,但我母亲从此没有再婚。   衣食无忧并没有放缓她对事业的追求,对我既不忽视也不严厉。   她会为我前方的每一步铺好道路,我所要做的,就是照她的计划完成。   不是很容易,但也没有难如登天,我的母亲非常了解我。   我是在母亲公司的一次周年庆祝会上认识邵源的,那时我十九岁,在牛津布鲁克斯念预科,已经通过所有考试,拿到名牌大学名牌专业的录取通知书。   听上去我学得不错,实际上这还得多亏我母亲。   我猜做人力资源主管有很多好处,譬如找若干有经验的老师辅导我的功课,再加上我又是个听话配合的学生,每每都能保证我的成绩低空飞过。   我没有特别的喜爱或骄傲之情,但我爱我母亲,哪怕这些只是满足她的虚荣心,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公司的周年庆祝会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举行,白色的亚麻桌布,昂贵的香槟,丰富的美食,还有个小有名气的乐队在一旁演奏助兴。   我跟在母亲身后微笑、聊天、接受赞扬,直到庆祝会正式开始,司仪招呼大家坐到座位我才长松一口气。   终于可以闭上嘴,静静地喝水吃东西了。   很快,我就注意到坐在邻桌对面的一个小伙子频频看向我的方向。   他很年轻、很英俊,留着一丝不苟的发型,眼睛炯炯有神。   当我们对视时,他咧嘴一笑,故意向我眨眨眼。   我羞红了脸,很快移开目光,却没有隐藏脸上的微笑,晚饭结束后,他走过来自我介绍。   我认识了邱源,被他的英俊、健谈以及朗朗笑声吸引。   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家人是谁。   他要我的名字、微信、电话号码,但我只说了名字。   母亲曾经嘱咐过我,不能轻信任何陌生人。   我已经成年,而且不觉得邱源是坏人,但那时母亲就在我身旁。   虽然看上去她在忙着和其他同事聊天,但永远不能低估我母亲一心多用的本领。   邱源并不介意,又亮出他的招牌笑容,临再见时说我们还会再见面。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回学校之前刚好赶上搬家。   我在母亲事无巨细的计划下,一步步负责将家里的物品分类、打包,联系搬家公司,旧房子清空后又忙着安置新家。   就在我回学校前一天,母亲提到邱源,说她不知道邱源对我感兴趣。   他通过朋友的朋友认识了我母亲,问起我的情况,我想起他说过会再见面的承诺。   母亲还是很高兴的,邱家是她公司的重要客户。   母亲也做了些调查,了解到邱家家庭优渥、为人处事也口碑很好。   他们各个有主见、自信、雷厉风行、说到做到。   邱家人看中的是成就,而非金钱。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完全支持我们的恋爱。   四年后我拿到荣誉学位,也在这一年嫁给邱源。   我,田蕊,软弱无用的田蕊,一个和邱家人的优秀品质边儿都不沾的人,进了邱家大门。   仔细想想,这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儿。   四年的时间让我更加了解邱源和他的家人。   这家人是自我、自信、自傲的代名词。   他们想要什么,就会设定目标努力争取,直到心想事成。   而我,在他们坚忍强大的力量下,弯下腰身,直到脑门碰到地面。   当我坐在狭小的办公室,耐心等待邱源回到他的电话时,这个想法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   他五分钟前打电话给我,可是还没说两句话,就让我稍等片刻。   我安静地望向窗外,注意到天边的乌云正在积聚。   其实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邱源时,我就已经有预感他要说什么。   我的车昨天放到店里做保养,今天早上邱源开车送我来上班,他说五点左右会来接我。   很明显,他打电话告诉我会迟到。   “嘿,小田,对不起,”邱源终于拿起电话,在那头急忙说。   “没关系。一切都好吗?”我关切地问道,猜测刚才谁在和他说话。邱源脾气不小,打断他的电话还是得需要些勇气。   天际边大片大片乌云越来越近,一道闪电划破厚重的阴云。我眨了眨眼睛,等待两三秒,轰轰雷声如期而至。   “哦,是的,一切都很好。听着,我要迟点来接你。邱渭想让我看一处地产,所以我现在还在忙。”   邱源听起来心烦意乱,语速也很快。   他没有注意到我声音中的焦虑,但我却知道邱源说的一定和新的房地产开发项目有关。   邱家是个多方面的金融机构,有自己的房地产部门,由邱源和他的哥哥邱渭负责。   邱源在做新项目时总是很兴奋,夜以继日、玩命工作。   我转过身移动目光,看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   快六点,他已经让我等了那么久吗?   我有些意外,不过也能理解,说道:“好吧,我等你。我也有很多事要做,今天收了一大堆邮件,都在等我回复呢。”   “好极了,不过,嗯……”邱源的声音听起来近了些,想是嘴巴贴近话筒,抱歉道:“对不起。我不会很久,我保证。”   我笑了,“没问题的,你放心。”   “爱你,宝贝儿。我得走了,再见。”   “再见。”我放下电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一道长长的闪电划过空中,照亮小小的办公室。瞬间的闪耀过后,陷入沉寂。   “嘿,田田?”   这个世界就一个人这么叫我。   我看向门口,廉莲靠在门框上一脸笑容。   她穿着一条红色缎质筒裤,上身配了一件黑丝绒短外套,额头上又绑了条黑丝带,虽然很不相称,但是穿在她身上却又极为出色。   廉莲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正在给公司的一个造血干细胞捐献的慈善项目做宣传画。   我们小时候是邻居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两个人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是对方的伴娘。   “嘿,廉莲,你要走了么?”   “是啊,我想赶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回家。”   她指着窗户阴沉的天空,“你最好也快点离开,邱源来接你吗?他要是来不了,我可以载你一程一一”   “不用,没关系。他会来,不过工作耽误的时间长了些,好在还不算太晚。”   我还没说完廉莲就皱起眉头,我赶紧朝桌子上一堆文件挥挥手,补充道:“我有很多事要做呢,刚好可以用来消磨时间。”   “情况怎么样?”廉莲目光变得柔和。她知道邱源和我有问题,但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我总是含糊其辞。   不是逃避,而是真心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我在单亲环境下长大,对正常的婚姻一无所知。   夫妻间恩爱有加、生活有仪式感算正常?   还是普普通通,感情温和,润物细无声算正常?   各自忙碌,不再强调感情但又做好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呢?   或者更极端些的,即使有种种不合,仍然维系婚姻的夫妻算正常?   我不会自寻烦恼去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更不希望这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而让婚姻陷入不正常。   我耸耸肩,“没事儿,他只是很忙。”   “想他了,是吗?”廉莲歪着脑袋,笑道。   我点点头,也笑了,忍不住说道:“是啊,感觉我们俩每天面对面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他总是在忙碌工作,我讨厌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子。”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隆隆的雷声传来,我俩都吓了一跳,然后又呵呵笑起来。   “好吧,有个忙碌的丈夫不是新鲜事儿,我们对此都无能为力。不过……”廉莲的笑容带了些诡异,她朝我走近几步,来到我的桌子前,说道:“我确实有些东西可以给你,今天上午从一个客户那里回来,送我了个广告样品。”   廉莲打开垮在肩头的手袋,递给我一个粉红色的礼盒,颇为得意地说道:“听说是得过奖的产品,口碑特别好。你拿去用,如果好我再要一个。”   多年好友,我们之间送礼物已稀疏平常。   护肤化妆品,手工十字绣,或者是地摊儿上看见条漂亮丝巾,都可以当成礼物送给对方。   我没有客气接过盒子,打开外包装,拿出一个用锦缎包裹的正方形盒子,上面印着一个妖娆的粉色女性剪影,映衬在黑色的背影中。   “人生太短,快乐很长。”我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声,有些诧异。   “专门给女性设计的性玩具,”廉莲解释道。   我差点把盒子掉到地板上,廉莲却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个套装,里面应有尽有,阴蒂、阴道、后庭,各种高潮花样都能满足。润滑液的质量也很高,挥发后一点儿不黏皮肤。”   我笨手笨脚把盒子装回到袋子里,脸颊不由自主烧起来,只能尴尬地回道:“嗯,我知道了……谢谢?”   廉莲被我脸上的表情逗乐了,一副玩笑的口味恭维道:“小田田,你红起脸来真好看。不过这会儿先别脸红,试试看,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她挥挥手,朝门口走去。这时又一道闪电又一次雷声,雨点淅淅沥沥敲打在窗户上。她大声道:“好好享受,我帮你把门锁上!”   “再见,廉莲!”我笑着摇摇头,又看了看好友送给我的要命礼物,把东西放到一边,对着电脑屏幕道:“好吧,继续工作。”   我大学学的是金融商业管理,当时选这个专业不仅因为名字听上去高大上,而且想要挂科也很难。   没人觉得我需要自立,母亲的要求就是顺利拿到学位,体体面面当邱太太。   我现在工作的这家信息技术公司规模不大,和母亲、邱家表面上都没有关系,但我一点儿不意外邱家对这个公司的决策管理有很大影响力,把水平不怎么样的儿媳送到这里当个不起眼的小职员,是一个非常安全和方便的选择。   我翻出公司最新增加的一批用户资料,分门别类整理归档,审查用户资料是否有错误或遗漏。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雨水如珠帘般在灰色的天空下密密麻麻飘下来,响亮地敲打在窗户上,窗外模糊一片。   我看看手机,仍然没有邱源的消息,暗暗叹口气,又安排好下个星期三个部门五场面试的时间、地点、负责人和考生。   一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我打开办公桌上的台灯,再次检查手机。   廉莲给我发来一条安全到家的信息,还附带一张大雨倾泻而下的夜景。   我们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邱源总算给我发来一条新消息。   读完后,我把手机扔到桌子上。   事情多天气又不好,耽误的时间会更长些,不过邱源承诺很快就会给我打电话。   我想自己叫滴滴回家,可这主意早在和邱源谈恋爱时就被否决过。   他们家人对坐在陌生人车里的做法有种不可理喻的偏见,不光是安全问题,而且他们只信得过自己的车子。   我知道今天晚上只能死等邱源,直觉告诉我一个小时内他是不会出现在楼下。   我瞪着手机,想着再做些什么打发时间。   眼睛不由飘到桌子一角,廉莲给我的礼包还放在那里。   一丝好奇涌上心头。

第2章 邱宏熙

邱源给我打电话时,我刚进家门。   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我很庆幸在暴风雨来到之前赶回家。   徐婆婆已经为我准备好一顿丰富美味的晚餐,我期待坐在舒适的餐桌前,静静享受美味佳肴,也许之后我还会喝杯老白干,再看几页《浮生六记》,然后泡个澡睡个好觉。   我听起来像个老人,我也许就是个老人。   “邱源,”我接通电话,把钥匙丢进门厅架子上的玻璃碗里。   “爸,嗯,我需要你帮个忙。”   我顿感头痛,揉揉太阳穴,耐着性子问道:“儿子,这次是什么?”   “是小田,我不能接她下班。我们在东城广场扩建的项目很有搞头,谈得非常顺利。邱渭和我快要达成协议了,所以不想推迟到明天。”   邱源在电话那头急切地说道。   我没有理睬他的理由,而是问道:“为什么小田没有车?”   小田开的是一辆全新奥迪,还是我在他俩结婚时送给小田的,我的儿媳人手一辆。   “拿到店里保养了,所以今天早上我送她去上的班。”   “明白了,你没给她家里备用的车么?”   多年来我一直坚持邱家人开自己的车,所以总是会有辆备用车停放在车库,目的就是应付这些意外情况。   邱源停顿了下,清清嗓子道:“嗯……早上时间有点儿紧,没来及去你那儿拿车。你能帮忙接她一下吗?”   轰轰雷声从远方传来,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上的叶子乱哄哄的摇摆。我的太阳穴也跟着突突跳动,真是头痛。   “爸爸?”邱源试探着又问了一次。   我看看手表,小田的办公室倒是不远,现在离开的话,八点左右能回家,“好吧。”   邱源大大喘口气,我不得不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他忙不迭地说:“谢谢,爸爸。如果不是事情重要的话一一”   “邱源?”   “嗯?”   “下次别这样了,”我没等他回话,挂掉了电话。   换了一身便服后,我走到厨房,告诉徐婆婆有些事儿,必须出去一会儿。想了想又告诉她,准备两个人的晚餐,徐婆婆爽快地说没问题。   刚把车开上公路,雨点就淅淅沥沥落到车窗上。   起初还是慢悠悠的,随着雷声越打越响,天空像裂开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倾泻而出,先是噼里啪啦乱成一团,很快就整齐划一的砸在车厢和车窗上。   我必须把雨刷调到最高档,才能勉强看清楚前方的道路。   我生邱源的气,非常生气。   这个混蛋以为能骗住我,当然,他不是第一次,也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   结婚已经一年了,我这个儿子却仍然不知道负责两个字怎么写。   他被宠坏了,一直都是。   邱源和他哥哥是双胞胎,因为母亲怀他们时太过操劳,邱源的发育没有哥哥好。   出生后邱源身体抵抗力很弱,三天两头会生病,甚至有两次挂上病危的牌子。   他的童年几乎一半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比起哥哥来少了很多乐趣。   邱渭看在眼里很快就成熟长大,懂事地分担母亲的责任,对这个弟弟也非常照顾,孪生兄弟打架吵闹争东西的事儿从来没有发生过。   后来妻子去世,两个孩子才十岁。   妻子是家里的主心骨,她的缺失对我们的生活冲击巨大。   我爱两个孩子,绝不会把他们作比较、评优劣。   可在教育方面,我确实束手无策,能做的就是对他们有求必应。   邱渭迅速成长,有担当、尽责任。   而邱源,妻子在世时我们就很溺爱他,之后只能说更加纵容。   我猜,内疚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心里力量。   他现在二十八岁,我这么大时已经知道怎样做一个负责任的成年人。   特别是在当下的世界和我们这样的家庭,权力也许可以送到他的掌心,但他到现在都没明白,这份权力里也有只大不小的责任。   邱源娶了个漂亮的女人,但田蕊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一年了,仍然不知道如何融入我们。   这个女人太柔弱,没有主心骨儿,我一见到她就知道她和邱源不合适。   她要是嫁给邱源,会像他收藏柜里那些徽标、勋章或纪念币一样,开始会时不时驻足欣赏、定时清理,但这样的热情很快就会消退,再渐渐被遗忘到角落。   不过,邱源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想要她。   原本以为田蕊在国外念书的四年,足够他冷静分手。   然而,田蕊可在可不在的状态正好满足了邱源在自由和约束之间任意摇摆。   田蕊毕业后,他又一心要娶这个姑娘,我只能让步,甚至没有质疑。   那是个错误。   我从立交桥上下来,虽然踩了刹车但速度仍然很快。   瓢泼大雨还在继续,我几乎看不清前方的红绿灯。   我紧紧抓住方向盘,回想刚刚邱源在电话里的借口。   他不仅对我撒谎,而且还把他的兄弟邱渭一起拖进谎言。   邱源当然不知道,在他打电话前我刚刚和他哥哥通过话。   邱渭正和他的妻子在市中心的一家火锅店等位置,邱渭想听听我对锦鲤大楼电梯竞标的建议,而不是东城广场扩建的那个。   短短五分钟,邱源打电话说他和哥哥在一起。   我毫不怀疑邱渭会为这个弟弟打掩护,兄弟俩长这么大干了无数次,但邱源现在已经到了理所应当的地步。   如果他费心事先和哥哥说一声,至少可以编造个更好的理由,不至于谎言立刻就被我拆穿。   我踩了脚油门,从一闪一闪的黄灯下窜过去。   街上还是车水马龙,好在因为天气太过恶劣,已经比平时这个时候少了很多。   我拐到通恒大楼,大门口供访客停车的车位几乎空无一车。   二十层的玻璃幕墙在瓢泼大雨的冲刷下哗哗作响,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儿媳的公司占据这个楼中间五层,其中好几间泛出零星亮光。   以我对当下科技公司的了解,凭窗户亮出的灯光就可以猜测哪个是研发部、市场部,毫不意外后勤部的一层漆黑安静,只有一个窗户的百叶窗后隐约透出一道亮光。   我找了个离大门口最近的车位停下来,给儿媳打个电话,让她直接下楼,我也可以避免出去淋雨。   我摸了下口袋才发现忘了手机,继而想起把它落在卧室了。   该死的,这足以证明我对这个小儿子有多生气。   我从储物柜拿出折叠伞走出车子,刚一开门就忍不住大声诅咒。   雨大风也大,即使撑开伞顶在头顶,我还是被雨淋了个到处都是。   不仅如此,地上的积水已经漫过脚底,汇集起来像一条条溪水快速朝窨井流去。   我淌着水朝门口跑去,即使小心翼翼落脚,专找雨水最浅的地方,可很快感到鞋子和裤腿都被雨水浸透了。   我打开玻璃门,走进凉爽干燥的门厅,这才放慢脚步。   我暗自期望邱源打电话通知了儿媳,以免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但根据我对这个儿子的了解,儿媳肯定还蒙在鼓里。   儿媳从第一天见我就很怕我,和邱源恋爱到结婚,我们见过很多次,每次她都是远远躲着,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到我面前小心翼翼问好、中规中矩地回答问题,然后迫不及待离开。   雷声滚滚、大雨哗哗,遮住了电梯的开门声和我的脚步声。   我隐约记得儿媳的办公室位置,在昏暗的过道走走停停,从门上的玻璃里一个个看过去,直到在一扇门前驻足。   小田坐在办公桌前,桌上的台灯散射出暖黄色的柔和灯光。   我的儿媳妇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她的脑袋后仰,双颊通红,眼睛紧闭,白皙修长的双腿大大叉开搭在书桌,一字裙折在腰上,一手抚摸着阴部。   伴随着窗外的雨声,她的双腿间发出振动器嗡嗡的鸣叫,还有儿媳妇绵绵的呻吟和呜咽。   我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头昏昏的,有些无法相信看到的事实。   平时乖巧安静的儿媳竟然在办公室双腿大张,像个荡妇一样淫叫。   话说回来,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性感的画面,脑子顿时乱哄哄的,全身的血瞬间一路向下,凝固在我的肉棒上。   延展、膨胀、悸动,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操!   谢天谢地,理智让我很快意识到正在目睹一些我不该看到的事情。   我停立片刻,再不动声色悄悄退开两步,转身走回到走廊尽头。   我给她十分钟的时间,这才在电梯厅重重拍了下大门,但也不至于显得太咄咄逼人。   我又重重跺了跺脚,远远的叫她的名字。   “小田?我是邱宏熙,来接你回去。”我稍稍提高声音,但仍然镇定自若、彬彬有礼,虽然表情还是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在她根本看不见。   我听到儿媳的办公室发出沙沙声,听起来像是抽屉被砰的一声关上。   “邱总?”她慌乱地回应,声音又高又尖。   我忍不住微笑,儿媳直到现在还随着外人叫我邱总,即使她现在是家庭的一部分。   “是的,是我。我来接你回家,你准备走了吗?”   我的口气有些不耐烦,希望她以为我刚到并且迫不及待想离开。   想到刚刚看到她在做什么,我仍然心有余悸,绝不能让儿媳对我何时到达办公室有一点怀疑。   起皱的裙子,大大张开的修长双腿。   操,我再也不会忘记那个画面。   谁能料到这样一只温顺的小羊羔会如此放肆,暴风骤雨中在办公室玩自慰。   我仍然在生邱源的气,但话说回来,我那任性的白痴儿子给我带来的麻烦也不是全无回报。   儿媳走出办公室,俏脸通红,咬着小唇慌乱的解释说:“您稍等,马上就好。”   说到最后,声音低得连蚊子都听不见了。   一个月未见儿媳更见清瘦,还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虽然尽量让自己不去多想什么,但却没办法克制那邪恶的念头,儿媳娇小而又青春的身体在脑海里不断的徘徊。   我发现自己正在幻想把她的衣服脱掉,然后舔舐赤裸的身体,好好品尝一下粉嫩小肉缝的滋味。   儿媳留给我一个遐想无限的背影跑进洗手间,我的身体一阵燥热,血液涌向肉棒。   我不得不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稍微挪动位置,希望儿媳不会注意到我的举动。   对于自己的心猿意马,我也迅速摇摇头,努力把这些令人不安的想法从脑海中赶走,必须把所目睹的抛掷脑后,我告诉自己。   我又觉得我做不到,也许我没自己觉得那么老。

第3章 田蕊

哦,我的天啊!   公爹竟然来到我的办公室,而我刚刚一一不,我甚至都不敢想如果他早到几分钟会发生什么,他会看到我在干什么。   廉莲真是好闺蜜,送给我的礼物名不虚传。   虽然第一次见识这种小玩具,我很快就掌握了使用窍门。   抹上润滑油后塞到身体里,舒爽地我身体好像得了癫痫,精神好像吃了迷幻药似的。   幸亏一丝脑子里的清明提醒我这是在办公室,不然我非尖叫高喊不可。   饶是如此,嗓子里仍然按耐不住,发出羞人的低泣呻吟。   听到公爹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我差点从椅子上摔到地板,赶紧把该死的振动器关掉扔进抽屉里,力道之大差点弄坏抽屉把手。   我站起来,发疯似地调整我的衬衫和裙子,拍拍乱七八糟的头发。   天啊,我的脸仍然觉得发烧,可想而知红成什么样子。   我必须在公爹看到我之前去一下洗手间。   “快准备好了,您稍等!”   我大声喊道,从桌上抓起钱包和手机,一股脑塞进手袋里,然后关掉台灯,从办公室冲出去。   远远看见公爹站在走廊另一端,我暗自庆幸这位架子大懒得多走那么几步靠近我的办公室。   走廊灯光昏暗,但愿他看不出我此刻有多疯狂。   “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就好!”我急促说道。   谢天谢地洗手间不远,饶是如此,慌乱间还是崴了一下脚。   即使隐隐作痛,我也顾不得理会这点细枝末节。   在水龙头下快速洗手洗脸,又画上淡妆,让脸上的肤色看上去勉强均匀。   我又瞄了眼手表,还不到五分钟,应该仍是'稍等'、'马上'的范围吧。   我紧张地沿着走廊匆匆走去,高跟鞋每落下一步,脚踝就抽筋似的叫痛。   好在并不严重,忍一忍还能应付。   公爹还站在那里,一手拿着伞,一手插在口袋里。他快速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咱们走吧,外面雨还很大呢。”   “太麻烦邱总了,这么大的雨害您跑来接我。”   我战战兢兢说道,心里不由埋怨邱源。   我又不是不愿意等,怎么把这位大爷叫来了?   就算真让他父亲来接我,邱源好歹应该给我打电话事先提醒一下啊。   公爹没有接话,好像以为我还没说完。   我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肯定不能在公爹面前埋怨他儿子的不是吧,壮胆看了眼公爹,发现他表情严肃、目光精锐。   我知道自己是个极易读懂的人,稍微熟悉我的人都说过我藏不住心事。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公爹知道我心中所想,我很是尴尬,在他面前越发手足无措。   好在公爹只是转身走到电梯厅,摁下按钮。   我跟着他走到大门口,外面不光雨大,风更大。公爹道:“这伞其实没什么用,我的车就在旁边,咱们赶紧跑过去,比打伞方便。”   其实我更想打伞,不光是高跟鞋不适合跑步,关键是隐隐作痛的脚踝已经在勉强应付快步走,再跑起来肯定吃不消。   我不敢说跑不起来的话,跟在公爹身后飞奔出去,暗暗祈祷车真像他说的近在咫尺。   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脚踝的合作意愿。   就在跑过一道雨水渠时,高跟鞋的鞋跟刚好卡到边沿缝隙。   我大叫一声,结结实实摔倒在地上。   “小田,你没事吧?”公爹又跑回来,在雨中扶我起来,大喊道:“你能走路吗?”   我羞愧极了,先把鞋子从缝隙中拔出来,颤颤巍巍站起身体。   刚把重量放到脚上,身子不由自主歪到一边,眼看又要摔倒。   我在狼狈中保持好平衡,不由苦着脸道:“没问题。”   突然,邱宏熙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用他的身体撑住我半边身体。   一股特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和我丈夫邱源完全不同。   邱源偏爱香奈儿的蔚蓝,再混合一大堆睾丸激素,很时髦也很精致。   公爹的身上是一种复杂的男人味,经过深思熟虑,精心挑选的味道。   我一下一下吸进肺里,在雨中伴随着潮湿的气息,闻起来好极了。   公爹打开车门,扶着我坐进副驾位置。   他快步走到另一边,坐进车里砰一声关上车门。   雨点仍然毫不留情打在车厢上,但车里一片寂静。   没了淋在身上的大雨,我长松一口气。   可没持续多久,身上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摔了一跤后,我已经浑身湿透,头发和衣服都在滴滴答答淌着水。   车里充满公爹的男人气味,宽大舒服的车厢,豪华锃亮的设备,簇新的绒毛脚垫,这一切都让我感到那么拘束,蜷缩在位置上连动一动都觉得难受。   我不敢看公爹,旁边如果是邱源,我会脱下鞋子、裤袜和外套,打开车里的热风和座位上的暖垫子。   然而旁边是老公的父亲,我满脑子担心的是弄湿他的车脚垫和座位。   公爹爱车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的生活起居都有人照顾,唯独车子,谁都不让碰。   就是最简单的擦车洗车做清洁,他也是亲历亲为。   邱源说这是他父亲平时解压放松、活动胫骨的一种方式,已经超出爱车的范畴。   公爹没有说话,摆弄着操控台上花哨的界面和按钮,忽然一阵冷气浸到我的腿上。   我忍不住惊呼,“呀啊,真冷啊!”   “抱歉,”厚厚的嘴唇托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瞥眼看过去,笑意让公爹的眼角有了些许皱纹,也让他那张线条刚毅的面孔变得柔和。   他不紧不慢说道:“我们几分钟后就有暖气了,你看上去很冷。”   公爹探过身体靠近我的肩头,伸手从后座拿东西。我又闻到刚才那股气味,怎么会这么好闻?我稍稍离他远了些,装佯用系安全带分散注意力。   “给,这个应该有用。”公爹拿着一件羊毛大衣递给我。   我很困惑,花了点时间才弄明白他在说什么,赶紧接过来。因为到处淌着水,也不敢搭在身上,只是低声道:“谢谢您。”   公爹摇摇头,说道:“盖在身上吧,不然怎么暖和的起来。”   我被说了个大红脸,公爹一定以为我是个白痴。   好在他只是清了清嗓子,手放在方向盘上,打开车前灯,琥珀色的灯光透过雨帘照向远方。   我看着雨刷来回摆动,使劲儿咬着后牙槽防止自己打颤出丑。   公爹对人总是彬彬有礼,可挡不住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   他谈不上英俊潇洒,身材也是不高不矮。   我穿着高跟鞋,眼帘可以到他的嘴唇。   不过,公爹总会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办公室里是,容纳百人的会议厅是,更不用说狭小封闭的车厢内了。   邱源是他的儿子,但两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邱源和他双胞胎哥哥的五官更像他们母亲,继承了她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配上高大的身材,妥妥的高颜值俊秀型帅哥。   公爹不同,严肃的国字脸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子上戴着一副黑色宽边眼镜,两只眼睛在镜片后闪着精明睿智的光芒。   又粗又重的眉毛斜斜上挑,睫毛又厚又长。   如果长在一个缺乏阳刚之气的男人身上,会显得有些娘娘相。   不过这些在公爹身上不搭界,反而更让他显得严肃锋利。   公爹似乎知道他的存在会让人不由自主紧张拘谨,所以时不时嘴角露出善意而无害的温笑。   这招非常有效,总能解除对方的戒备,赢得信任。   公爹开车很小心,尽管能见度很低,但一路开得四平八稳。   他很自然地问我工作如何,还有我母亲的近况。   我彬彬有礼地回答,慢慢从大衣和车里的暖气中暖和起来。   “好点么?”他问。   “是啊,暖和多了。谢谢您来接我,邱源工作忙抽不开身,我的车在店里保养。”   我拘禁小心地回答公爹的问题,好像他是我的顶头上司,而我是个初出茅庐刚入职的小员工。   我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他,公爹的面庞在过往路灯下忽明忽暗。   从他的表情我看不出喜恶,这个男人的心思根本就不是我能猜测出来的。   即使如此,我也能感觉到我说错话了,虽然不知道哪部分惹他生气,但他确实非常不满。   公爹抿住嘴唇不再说话,不再问我那些无伤大雅的礼貌问题。   我猜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母亲说过社交就像打乒乓球,你来我往才能将话题接下去。   我从来不喜欢,但这么多年下来,勉强也能应付。   然而现在面对的是公爹,我连回答问题都能惹他不快,更别说问问题,叫我如何填补沉默呢?   我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电话铃声响起。   听到苏运莹用那又细又亮的嗓子唱着《野子》,公爹咧嘴一笑。   这让我觉得更坐卧不安,像个幼稚的孩子,年轻、俗套、缺乏创意。   我慌忙弯腰从手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邱源的名字。   “嗨,”我暗暗松口气,庆幸手头有了别的事情做,而不是和邱源的父亲坐在车里,尴尬地应付沉默。   公爹其实是社交高手,如果他不想冷场,可以和任何人轻松找到一个话题。   这会儿他选择沉默,只有一个可能,他跟我无话可说,或者更糟的,他不想和我说话。   虽然公爹从来没有表示过对我的不满,但我一直觉得他对邱源娶我这件事非常不看好。   公爹并不喜欢我,奈何邱源坚持,而他又爱儿子才会勉强接纳我。   他们全家都这样,对邱源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邱源出生时体弱多病,母亲觉得怀胎时没照顾好小儿子很自责,哥哥因为在娘胎里抢了他的地方和营养而自责,公爹更是觉得忙与工作而疏于照顾而自责,所以邱家人上上下下都对他非常宠爱。   他母亲去世前如此,去世后更是如此。   认识邱源后,我感觉他的家人没一个看好我们的恋情,其实我也挺吃惊两人的感情能撑过四年的异地分离。   大学四年,我随时准备邱源和我说分手,我甚至对着镜子练习过他提出分手后我该如何反应:平静地接受,微笑着祝福,友好地再见。   没想到等到的是他的求婚,然后我意识到其实是自己想和邱源分手,却又没有勇气主动提出。   我的判断很糟糕,我的感觉更是靠不住。   和我回应所有过往问题的方式一样,我再次点头说好。   邱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虽然没有开免提,但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不用举到耳边都可以听得很清晰,“小田,真是对不起,今天只能让我爸去接你了。”   他听上去很疲倦,还可能有点醺醉,但心情不错,“我猜爸爸已经接到你了?或者你这会儿到家了?”   “嗯,见到邱总了。我们还在路上,雨太大了……真是难以置信!”   我暗想再说点儿什么,引出邱源和他哥哥正在做的地产项目,忙到这么晚应该进展顺利。   公爹也应该会高兴他的两个儿子工作努力,事业有成吧。   “小田,把电话给我,我要和邱源谈谈。”公爹在我旁边忽然插嘴。   我吓了一跳,也不敢多言,低声告诉邱源他爸爸想和他谈谈。   邱源在那头好像也听到了,我还没说完他就重重叹口气。   看来邱源预感到他父亲的谈谈不是令人愉快的事儿,但我却并不十分担心。   邱源在家里备受宠爱,邱宏熙就是真生气,父子之间也不会非常严重。   “小田在停车场摔了一跤,她淋得浑身是雨,累得眼睛都睁不开,”邱宏熙接过电话,甚至连打个招呼都懒得打,直接说道:“她可能还扭伤了脚踝。”   我不知道公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就连我都忘了在停车场的那次摔倒。不过我很好奇,不知道他对我的关心是怎么回事。   “所以,我会带她回我那儿,她可以好好休息,杜医生也能检查她的脚踝,看看会不会有大碍。”   闻言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会儿我只想回家,可现在已经太迟了。   我忍不住埋怨邱源,都是他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一晚上我都要别别扭扭在公爹家里当个规规矩矩的客人。   邱源在电话那头咕哝着说了些我听不清的话。   “此外,”邱宏熙继续道,似乎根本没把他儿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这会儿不应该一个人在家,还连个车子都没有。关于这件事,我明天早上会给店里打电话。”   公爹停下来,听着邱源的回答,回应道:“尽管如此,她今晚还是会呆在我这里。你知道,我开车时不想说话。再见,邱源。”   他没有把目光从路上移开,抬手把电话还给我,但当我放到耳边跟我丈夫说话时,发现电话已经挂断了。   “邱总,”我把手机收起来,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我没事儿,脚踝现在也好多了,您不用麻烦,我一个人在家没问题。”   “小田,你是一家人,就这么说定了,”公爹转过脸看我一眼,那双深邃而强烈的眼睛似乎正透视我,告诉我不要和他争辩。   我下意识点头,公爹撇撇嘴角,像是料到我不敢说不。   他的视线回到前面的大马路,一路驶向南山花苑。   那是一栋年代久远的高层住宅,邱宏熙和他已故的妻子一直住在那里,抚养两个孩子长大。   我想知道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动过搬家的念头,他有那么多钱,可以买任何他想要的房子。   妈妈和我总是搬家,虽然只有我们母女俩,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可房子还是越搬越大。   我无法想象住在一个有这么多回忆的房子里,他和他的妻子一定非常恩爱。   “你饿了吗?”   “什么?”我在沉思中有些昏昏欲睡,没听清公爹的问题,猛地回过神来后赶紧回道。   “你饿了么?我肯定你还没吃晚饭。”   “嗯,是的,不……我的意思是说……我没吃东西,但还不饿……谢谢你,邱总。”   我艰难吞咽了一下,虽然很讨厌这副摸样,可还是不由自主在公爹跟前紧张不已、坐立难安。   公爹突然大笑,说道:“小田,我觉得你太见外了。拜托,能不能别在家里叫我邱总啊!”   “好的,邱总,嗯……不,我是说……嗯……嗯……”我像被扔到岸上的鱼似的,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不仅如此,邱总俩字都连带叫得拗口。   我的父亲去世很早,我对他除了照片没有任何记忆,从小到大从没用过‘爸爸’这个称呼。   和邱源刚结婚时,虽然知道该改口和邱源一起叫他爸爸,但我涨红了脸就是没办法说出这两个字。   公爹知道在我的成长过程中父亲一直缺位,没有为难我,对我叫他邱总也没有特别不高兴。   这一点,我一直都是非常感激他的体谅。   其实当时如果折中一下叫他‘公爹’,对我也许还没那么困难,心里也一直这么称呼。   不过改口的最佳时机已经过去,我更不会主动提起,所以直到现在都是口中叫着‘邱总’,心里叫着‘公爹’。   我正想着要不这会儿换称呼叫公爹,他却以为我还在为难,又笑了笑挥挥手道:“算了,没关系,邱总就邱总吧。”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我的脚踝果然扭伤了,当我们到达公爹家里时,我再没办法假装只是小事一桩。   从车库走到电梯厅,再从电梯厅进到家门,公爹几乎把我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脚踝已经肿起来,以至于鞋子都差点脱不下来。   公爹下巴紧绷,让徐婆婆好好照顾我。   徐婆婆已经快七十,体格娇小但一点儿不瘦弱。   她的眼睛明亮,黑色的盘成一个发髻,发丝间没有一缕泛灰泛白。   像公爹一样,两人应该都染了发。   徐婆婆在邱家服务很多年,对邱家尽心尽力。   据说她是看着公爹长大,在邱源母亲重病期间也是悉心照顾,更不用说对邱源哥俩更是疼爱有加。   邱家上上下下对她都很尊敬,我更是不敢把她当保姆使唤,只让她扶着我去洗手间就好。   不过徐婆婆没听我的,她接到公爹的命令后就在我身边盘旋,帮我找了件长袖棉质衬衫,还有一条宽松的瑜伽裤。   我不忍心拒绝她的好意,冲澡之后换上干爽柔软的衣服,整个人感觉一下子好起来。   徐婆婆还说要帮我吹头发,我伤的是脚不是手,但徐婆婆却坚持由她代劳,又扶着我坐到客厅沙发上,还在我肩上盖了条羊绒毯,给我沏了杯清茶。   没一会儿杜医生跟着公爹走进家门,我结婚的时候在酒席上见过一面。   杜医生和公爹住在同一栋楼,两人私交很好。   崴脚这种小事儿,公爹也不怕麻烦杜医生。   杜医生倒是平易近人,专业地检查了我肿胀的脚踝。   好消息是没有骨折,不过外侧副韧带损伤,冰敷止痛,再戴上护踝三四周就该没事儿了。   他刚好有个爱踢球的孙子,所以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   临走给我留了些止痛药,嘱咐我痛得太厉害就给他打电话。   我一个人在客房里吃了顿丰盛的晚餐,徐婆婆端走盘子和碗,又在床头给放了杯水。   “现在,你好好休息吧!”她露出疼爱和期许的目光,说话的语气像个慈祥的老奶奶。   我懒洋洋对徐婆婆笑了笑,止痛药在我身体里发挥作用,我昏昏欲睡。   “嗨,小田,如果你需要什么,我就在走廊那边,你别自己忍着不吭声。”公爹站在门口,嘱咐了句。   他很了解我,我想,赶忙道:“好的,邱总……还有……谢谢你们。”   “好好休息,”徐婆婆又帮我把一双拖鞋放在床边,然后走出客房,公爹关上门。   我独自一人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声,渐渐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中,邱源的脸在我脑海中模糊出现,我突然想到他没有打电话问问我怎么样。   整个晚上我都在做梦,梦见暴风雨的夜晚。   我在办公室听着窗外雨声,双腿大大的张开,伴随着腿间轻柔的嗡鸣声,呻吟、颤抖。   但在这个梦里,我的腿间不是那个小小的玩具,而是我的公爹邱宏熙。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晚的梦都一样又有些不一样。   有时是公爹在办公室门口看着我用振动棒高潮,有时他会居高临下,握住勃起对着我的脸上下撸动。   有一次,当我坐在办公椅上时,他用一根丝绸领带拴住我的腿,将膝盖紧紧贴在我赤裸的胸口,湿漉漉的阴部展现在他面前,我高兴地呻吟着,等待他的侵入。   早上醒来时,我满面通红,心脏就像打鼓一样,咚咚咚慌乱得跳个不停。   我不得不紧闭双眼,深深呼吸,平复混乱的情绪。   这些梦让我觉得羞愧异常,我是个已婚女人。   而且,那个男人是我的公爹,我丈夫的爸爸。   我不该那样想他,即使燃烧般的欲望让我精神振奋。   除了不合时宜的春梦,我的生活依然照常进行。   车子停到了家门口,脚踝也渐渐痊愈。   我的丈夫仍然早出晚归,公司里每天都会有新的任务需要完成。   然而,内心深处某一个地方好像裂开了个口子,提醒我生活中错过了什么,或者瞥见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我无法理解是什么,而且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分散对这种感觉的注意力。   它总是在那里,改变我的处事方式,让我思考。   也许是第一次,我问自己为什么选择我所做的事,为什么选择没有做的事。   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让我极度失落和……   不安。   没错,就是这种奇怪的不安,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感觉。   第一次,我意识到生活是我自己的,无论别人的影响多么巨大,做出选择的仍然是我。   顺从软弱也许是我的个性,但不该阻止我追求些自己的喜好。   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但却让我难以置信得兴奋不已。   归根结底一句话:我不能这么继续下去,我要做改变。   廉莲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变化的人。   她对此非常高兴,而且充分利用我的默许,帮我实现毛毛虫变蝴蝶的破茧计划。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从小到大没人说我是毛毛虫,就是蝴蝶也是漂亮的那类。”   廉莲摇头道:“那都是旁人动动嘴皮的恭维。相由心生,你的心还是条毛毛虫。”   廉莲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但却是第一次让我觉得心思一动。   第二个注意到的人,本应该是邱源,但令人惊讶的,竟然是我的公爹。   大约我在崴脚的三个星期后,我们去公爹家吃晚餐。   邱源的姑姑一家从法国回来度假,每个人都很高兴她能来这里停留几天。   邱宏珏年纪轻轻留学法国学习艺术,毕业后在一家画廊工作,专攻高仿真油画。   这些年新印刷科技及新面料的出现,她又开拓领域,延伸到高仿真丝绸画、宣纸画,事业越做越大。   我念书的时候曾经和邱源一起去法国看望过她,邱宏珏和那时候还是一样,成熟迷人、乐观强悍,她和她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组成一副漂亮美满的家庭画面。   邱渭和他的妻子也来了,他的妻子身怀六甲,明年就会升级当妈妈。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邱源和我,大家在门口欢笑打招呼。   公爹拍拍小儿子的背,邱源跟在家人后面,径直走到客厅倒了一杯酒。   我一个人留在门厅,为大家关上大门。   公爹没有挪步,上上下下打量我,尤其在我的左脚踝停留片刻。   我穿着芭蕾平底鞋,尽管脚踝已经完全愈合,但仍然犹豫要不要穿高跟鞋。   “小田,我相信你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他抬起头,目光穿透我的眼睛。   “是的,谢谢。”我把大衣放在门厅的柜子里,等着邱宏熙先往前走,这样我就可以逃进客厅。   “你看起来不太一样,也许是你的新发饰?”   他稍稍歪着脑袋又打量一遍,然后摇头,正色道:“不是,不完全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你确实有点变了。”   公爹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黑色长裤站在我对面,双手放进口袋里,不管他的评头论足惹我又红了脸。   我礼貌地笑道:“没什么不同,只是很高兴今天是星期六,这周工作忙极了。”   我望向他的身后,渴望快点离开。   再多呆一分钟,我的思绪就会又飘到那个春梦里的亲亲公爹,伸手脱掉我的衣服,面庞埋入裸露的胸膛,大口大口吸吮我的乳房。   “我也是。”公爹跨出一步走近我,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我不由屏住呼吸,站稳脚跟,以免自己化成一滩水。   我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的大理石花纹,把对面的这个男人看成邱总,我丈夫的爸爸,但效果不如以前那么好。   幸运的是邱总走开了,我暗暗松口气,跟着他走进客厅,我也急需一杯酒。   我们在客厅里说了会儿话,喝了些酒,徐婆婆吆喝着大家进餐厅。   邱宏熙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子的最前面,邱渭坐在他对面,邱源为了和他哥哥说话方便,坐在了邱渭旁边,而我只能坐在邱源和邱宏熙之间。   邱宏熙的左手边是他妹妹。   邱渭的妻子因为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于是坐到邱宏钰的丈夫和孩子中间。   整个晚餐的气氛热烈,谈话内容都是关于时政、事业和家庭。   每个人都有很多话题和新闻可以分享和讨论,除了我。   然而,他们也总是会适时地专门为我抛出一两个问题期待我的回答,让我不觉得被孤立遗忘。   我一边听大家说话,一边专注面前的鸡蛋卷饼,想着这两天要为邱宏钰夫妻定餐厅,趁他们离开之前请一家人吃饭,还要为两个孩子准备些礼物。   邱源是小辈,礼数一定要做到。   手边的餐巾纸忽然掉到地上,我从桌前稍稍退开,弯腰正说去捡,没想到这个动作力道大了些,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   慌乱中,我伸手抓住最近的一样东西,避免自己摔下椅子,没想到正好抓到公爹的大腿。   我仍然弯着腰,睁大眼睛抬起头,正好看到公爹脸上僵硬的表情。   他的大腿又硬又热,灼伤我的手,还是我的皮肤已经着火了?   公爹没有看我,而是往盘子里拿了一个椒盐皮皮虾。   “对不起,我……我的餐巾掉了,”我低声道歉,比我想像中的声音还要胆怯,只希望时间倒流哪怕一分钟,我肯定会确保那该死的餐巾呆在餐桌上。   我笨拙地把手从他腿上移开,扶正身体坐回到椅子上,也不去管那块蓝色的亚麻餐巾仍然躺在公爹的椅子旁边。   公爹的面庞微微抽搐,沉声道:“邱源。”   我丈夫停止交谈,扭头疑惑地看向他的父亲,“爸爸?”   邱宏熙没有抬头,而是熟练地给盘子里的椒盐皮皮虾边剥皮边道:“你妻子需要新的餐巾,在你后面的餐具柜里。”   我异常尴尬,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希望那是一杯毒药,喝完之后可以一命呜呼。   没想到手指刚一碰到杯子,酒杯就倒到桌子上。   红酒顺着桌子的边缘蜿蜒而下,落在蓝色的裙子上。   “哦,我的天哪,”我赶紧扶正酒杯,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桌子上的其他人仍然在因为某个国家领导人的出访热烈聊着天,谢天谢地,除了邱宏熙兄妹没人注意到我这边的意外。   “来,我来帮忙一一”邱宏钰边说边要从椅子上起来。   邱源刚好回来,递给我几张新的餐巾纸。   他坐到我旁边,看到我裙子上的污渍,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邱源对我做了个鬼脸,扭头继续和邱渭热火朝天说起来。   我尽量试着保持冷静,但能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红。   我向邱宏钰挥挥手,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我没关系,你好好吃饭,我去找徐婆婆。”   我走到厨房,徐婆婆却不见踪影。   我从餐具室拿了些食盐和苏打水,直接去了客房傍边的洗手间,除了徐婆婆几乎没人用这个洗手间。   一关上门,我就脱下裙子,扎眼的酒渍让我只觉得沮丧。   眼泪在眼眶里一点点汇集,模糊了视线,根本没办法除掉污渍。   我沮丧地抹去眼泪,可眼眶里的泪水好像抹不完。   我穿着衬衫和内裤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想知道我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我根本不属于这个家庭,不属于这些优秀的成功人士。   所有一切都让我觉得愚蠢,就像一个商店橱窗里的精致艺术品,路过的人被吸引,驻足停留,走进店里才发现这漂亮玩意儿其实是赝品。   就在这时,门开了一条缝。我吓得魂飞魄散,我可不能让邱家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徐婆婆都不行。   “小田,让我来帮你。”推开门的竟然是公爹。他的语气透着关心,看上去很平静,而且还保持着那种傲慢的自信。   “嗯……不用,我这个样子一一”我结结巴巴说着,把裙子挡在腰间,又腾出一只手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抹掉。   “我不在乎。”邱宏熙把门开得更大,走了进来。他快速看我一眼,然后又指着裙子上的酒渍道:“相信我,我对处理这个很有经验。”   我张大嘴却一个字也发不出声,这个人总是让我震惊。   我只穿了半身的衣服,公爹却似乎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酒渍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公爹将苏打水拧开,往瓶盖里倒出稍许,然后小心放在花岗岩洗手台上。   虽然在这个家我格格不入,但每个人对我仍然客客气气,刚才在饭桌上更是主动帮我刷存在感。   我心里冒出的感激像喷泉似的咕咕上涌,一时泛滥成灾。   我看上去很惨,在邱家人眼里一定像大家的慈善项目。   “我很抱歉……你知道,刚才捡餐巾的时候,在餐桌下碰一一”这些话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可说着说着心脏就抗议似的怦怦直跳,脸也变得燃烧似的炙热。   田蕊啊田蕊,你就不会用脑子说话吗?   你还能有什么指望?   真是糟糕透了,好像我真需要提醒公爹刚刚碰到他大腿的事儿。   在一个洗手间,两个人,而我身下只有一条内裤。   公爹清清嗓子,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轻轻从我紧握的手中拿走裙子,把它平放在水池台上,先铺上一层厚厚的盐盖住污渍,然后打上苏打水,上面泛出一个个小小的气泡。   他又等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新牙刷,小心把盐刷掉,再用一条干净毛巾清理掉多余的液体。   “不,小田,该我说抱歉,抱歉我的反应,我没有生你的气。”   “你没有吗?”我小心问道,几乎害怕听到答案。   公爹微笑,“一点也不,别担心了,我知道我给你的印象很……”   “僵硬?”不知怎的,这个词蹦进我的脑子。我急忙用手捂住嘴,哎呀,我这是怎么了?   公爹仰头大笑,“僵硬,真的吗?”   他弄干净裙子,把毛巾放在一边,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交叉双臂靠在洗手台边,眼里闪着亮光。是的,他也想到了我捂嘴的原因。   我结结巴巴弥补过错,“不是僵硬,真的,只是……只是……严肃。”   对,严肃,这个词儿比较中性。   我暗暗松口气,大脑到底恢复思考能力。   我在这个邱家族长面前,总是表现得笨拙愚蠢、不知所措。   明明没那么差,母亲把我教得也很好,可想到总是在公爹面前出洋相,实在让人泄气。   我叹口气,沮丧地拿起电吹风,准备把裙子快点儿吹干。   一只温暖的大手伸到我面前,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看向他。公爹的眼睛散发温柔的光芒,但没有一丝怜悯之情。   “你和我很像,小田。”   “怎么可能!”我当然不相信公爹的安慰。要不是知道他为人严厉但并不刻薄,我会以为他是在讽刺嘲笑我。   轻轻地,几乎是耳语,他缓缓说道:“我站稳,你弯腰,但两人都能抵挡住任何暴风骤雨。”   我暗暗自嘲谁不是这样啊,公爹可真会说话。   我正要唯唯诺诺说哪里哪里,抬眼却发现他盯着我的脸,目光缓缓下移,然后停留在我的嘴唇。   那目光一直定格在嘴唇,直到我无法呼吸。   过去几个星期做的一连串春梦又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亲吻、吮吸、抚摸、呻吟……   我的面颊和身体一起变得滚热。   公爹的鼻孔张开,眼睛里充满……   一些东西,我没有胆量解读,但感觉到下巴上的手指力量收紧了些。   对于和公爹之间可能发生的一切非常矛盾,理智告诉自己这么做不对,我不仅已婚,而且对方还是我丈夫的爸爸。   然而内心深处,尤其是作为女人的那部分却渴望这样做。   我已经很久没有被吻了,我渴望得到这个吻,比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渴望。   这种冲动太过强烈,让我没有招架之力。   我冒了一个险,如果判断错误,后果将会很严重。   然而,我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想要我,而此时此刻此地此人,我的公爹邱宏熙想要我。   他脸上原始的欲望表露无遗,所以……   我踮起脚尖吻住他。   嘴唇一碰到公爹就忍不住轻轻呻吟,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我知道犯了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但我不在乎,我至少得到了这个吻。   当公爹扯开嘴唇时,眼睛瞪得睁圆,嘴巴大大张开,鼻息也变得粗重。   见惯他平素严肃深沉的样子,这副表情实在有些滑稽可笑。   我心里有些后悔,可就算亲吻公爹会遭到他的拒绝和厌恶,我也仍然觉得很值。   虽然嫁给邱源,但我没有真正的婚姻和事业。   我一直在照章办事,而这所谓的章也是一个我从未见过也永远不会见到的束缚给我写好的。   我不想再做个漂亮的花瓶了,我已经准备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就算这个生活从走出废墟开始。   这是我早该做的事情,我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一个我几乎不认识但却非常想认识的自己。   我想起廉莲说的毛毛虫,亲吻公爹也许不是变成蝴蝶的最佳方式,但却肯定不是在照章办事。   我在公爹的嘴唇上又停留片刻,这才扯开嘴唇放平脚板。   相比那些春梦里发生的事,亲吻只能算折中之后再折中的愿望,但我至少已经迈出自我的一大步。   我抬起眼睛,寻找公爹眼中的意外和厌恶,但他只是转身跨出步子。   就在我以为他会离开洗手间时,他却关上门,将我们两个都锁在洗手间里。

第4章 邱宏熙

所有顾虑都随着儿媳甜蜜天真的一吻消失殆尽。   我锁住狭小的洗手间,迫不及待扑到她身上,一股馨香钻入我的鼻子。   我抓住她的发髻,两三下扯开。   闪亮的长发披散下来,我的手指如愿以偿深深埋入乌黑柔顺的发丝间。   儿媳已经羞红的脸庞变成更娇嫩的潮红色,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火热诱人的欲望,让人心神一阵的恍惚。   我从来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娇笑如花的迷人模样,除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晚我看到儿媳的与众不同,深深烙入脑海,从此定格,再无忘记的可能。   “你亲了我,”我压到儿媳身上,手臂牢牢支撑住两个人,身体散发出的热量包裹住儿媳。   “我想做的可不仅仅是亲。”   她说话的时候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一只手从我肩膀滑下,沿着胸脯一直滑到小腹,直到小手碰到硬邦邦的肉棒,握住后或轻或重、时缓时急,让我如驾云梯。   灯下的儿媳满面娇羞、含情脉脉,我不由得内心悸动,热气从我的两腿间窜出来。   刚才在餐桌上只喝了两杯酒,但还是感觉全身发热,以我平时的酒量,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你想我操你?”我问道,声音沙哑。内心有一部分希望她能说不,制止这一切,但我不能否认,在过去的日子里,这部分越来越无足轻重。   我知道不该这么做。   她是我的儿媳妇,一朵小鲜花、一只小白兔,天真纯洁。   我是她的公爹,最是知道义务和责任的重要。   我需要专注的是维系家庭和谐,但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却是儿媳妇窝在怀里的事实,还有高耸起伏的胸膛,可爱粉红的小嘴。   当她眼里充满情欲的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女人对我的渴望和需要。   我以前从未对一个女人有过这种感觉,我不想松手,还不想。   吸顶灯照在儿媳漂亮的脸蛋和乌黑长发上,洒下幽幽的光芒。   她的头发散开低垂下来,我将头发移到一边,亲吻优雅纤细的脖颈,然后吻住她的唇。   舌头撬开伸进她的嘴中,尝到葡萄酒的残余甜味还有她特有的安静味道。   她紧紧地搂着我,亲吻更加亲密和猛烈,激起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性欲。   我抱住她的腰,把她推到洗手台前,轻轻命令道:“上去!”   儿媳刚一坐上去,我再次吻住她的嘴唇,品尝她的甜味,探索又热又湿的口腔。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小命差点撩给这迷人的妖精,继而又是一阵欢喜,怪不得古人说‘牡丹花下,做鬼风流’。   以前还以为是一种修辞,现在才知道性冲动果然是既冲得脑子晕头转向又搅动得心脏砰砰乱跳。   和妻子的十几年夫妻,我们从来都是温柔如水、恩爱有加。   妻子过世后我对性一直没什么兴致,时不时有些社交应酬,也会搂搂抱抱一夜风流,不过起了床穿好衣服,再想想不过如此。   总以为是曾经沧海,现在看来也不竟然。   过了半百的岁数,竟然在儿媳妇身上领略到这种滋味。   我的内心一阵激动,吸住儿媳的舌头忍不住咬了一口。   儿媳发出一个长长的呻吟,长腿裹到我的胯部,小腹跟着贴到肉棒上。   我膝盖一软,把她抱得更紧。   我必须插到她体内,现在、马上、即刻。   所有的逻辑都消失了,我,邱宏熙,我的事业、我的家庭,我的冷静自制,统统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饥渴难耐的动物,吞食面前这个性感如斯、沁如花香的女人,一个既强壮又柔软的女人。   我想她跟我一样迷失在欲望里,紧紧搂着我扭动身体,嗓子里发出让我发疯的呻吟。   我的手顺着儿媳的腰,一直来到她的屁股,再勾住她的大腿向上抬起。   衣襟垂向两边,我不假思索把裆部中间的缎子拉到一边,将女人的最隐秘的部分暴露在眼前。   儿媳的阴部毛发稀少整齐,显然精心修剪过。   两片肥美的花瓣随着呼吸不停张合,中间一条鼓鼓的肉缝闪闪发光,在我的手指下柔软顺滑。   我埋入又紧又嫩的花瓣,那里已经被蜜液湿润得能滴水,儿媳比我想象的更热情,更想要我。   在我的注视下,儿媳脸颊绯红,她的脑袋埋在我的脖颈,颤颤地低声问道:“你喜欢吗?”   “嗯,喜欢,我喜欢你的一切。”   我的一根手指在阴唇的皱褶间上下抚摸,指腹在肉缝上端的小花骨朵上轻轻一按,蜜穴就开始渗出液体,人也跟着呻吟。   儿媳把臀部稍稍抬起来,我的手指顺利滑进去,蜜穴紧紧裹住我。   儿媳几乎同时发出一声长长的嘤咛,我不得不赶紧捂住她的嘴,以防儿媳发出太大的声音。   “你太紧了。”我语气轻快地低声道。   “我保证能容下你,全部!”儿媳半开玩笑的撒娇回应,腰部轻轻摇摆,在我耳边嘤咛喘息。   我稍稍向后,盯着她的表情,手指在她体内继续探索抚摸。   儿媳眼睛半掩着,睫毛时不时随着我的动作颤抖,嘴唇微微分开。   我们的目光相遇,她一只手搂住我的脖子,猛地拉到她面前,迫切地吻住我,直到两人喘不过气。   我从亲吻中挣脱出来,手指滑出她的身体,将两条大腿分得更开,拨开裆部的内裤,露出粉红色的蜜穴。   神秘花园看起来是那么可爱,我不得不短暂地调整一下裤裆,两只手才又搭到她的大腿根部。   大拇指揉弄娇嫩的花瓣,丝绸般的花瓣为我张开,暴露出更多诱人的粉红色,湿漉漉地等着我。   我喉咙一紧,而她发出的唯一声音是急促的呼吸。   “这是我的。”   我的手指不停抚摸儿媳的花瓣。   自从妻子离我而去,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么甜美的花穴。   记得以前经常会给妻子舔弄,而且很喜欢这样做,但儿媳的嫩穴滋味完全不同。   她用胳膊肘撑着身子,瞳孔一片漆黑,“哦,是吗?做给我看。”   我咧嘴笑了笑凑到跟前。   一开始只是轻轻爱抚儿媳年轻的蜜穴,仔细观察她的反应,生怕弄痛了她。   听到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我把舌头伸进肉缝里。   儿媳的小穴是如此湿润和紧致,我爱煞埋入其中的感觉,怎么都觉得不够。   我的双手伸到她的阴部,慢慢剥开,让儿媳的神秘花园更加暴露,舌头也可以伸到更深的地方。   儿媳喘着粗气脑袋后仰,在我的舌头上挺起小穴,然后抓住我的脑袋,将我按在她的蜜穴上,好让我的舌头更深入穴内。   我的动作加快,紧绷随着舌头在她体内的每一次移动而不断增长,直到她的身体开始剧烈扭动,四肢内也跟着无节律的抽搐。   我又把一根手指伸进她的穴内在四壁摁压,儿媳兴奋地身体都要跳起来。   我在她的嫩穴愈舔愈快,手指由一个变两个。   她的呼吸乱了节奏,我明显感觉到身体肌肉在紧绷。   当她向后弓起身子,一手捂住嘴巴无声尖叫时,蜜穴内开始一阵痉挛紧缩。   我的口水和她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湿得一塌糊涂。   我抬起身体再次吻住她,伸出舌头在口中横冲直撞。   同时空出一只手解开皮带,拉下拉链松开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膝盖下,释放出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   儿媳低下脑袋,迷离的目光从我脸上飘到胸前,再来到肉棒。   “我要进去!”我咕哝着,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想伤害你,小田。”   她舔了舔下唇,指着我的肉棒道:“但我想让你伤害我,我要你的那个大家伙把我一分为二。”   儿媳身体稍稍朝后,两只脚后跟蹬上洗手台,一只手快速脱下内裤扔到边上。   她两腿叉开再次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把拉住我回到她身上,像个疯女人似的又咬住我的嘴。   那股迫切和侵略的模样,让我热血沸腾,甚至闻到她的爱液从蜜穴轻轻流出来的味道。   我伸出手用拇指不停轻轻地揉搓花瓣,确保她保持湿润。   “我需要你的肉棒,邱宏熙。”   儿媳亲吻着我,胯部随着我的手指轻轻摇摆,增加阴部和手指上的摩擦。   儿媳的脸蛋微微泛红,不光是张口说我的肉棒,而且还换了称呼。   想起前些日子让她改口,张了半天嘴就是说不出来,这会儿倒是鼓足勇气了。   不过,两人当下的模样,连名带姓的叫我该是最起码的变化。   而且,我喜欢她叫我的名字。我摁在她蜜穴上的手指加了几分力气,要求道:“再说一遍。”   “我需要你的棒棒操我,”她向前移动臀部,伸手握住我的肉棒,让龟头刚好顶在蜜穴入口。   “我的名字,”我抓住她的手,再次要求:“说我的名字。”   “邱宏熙,快进来!”儿媳这才反应过来,催促道。   我一个挺腰,肉棒插入儿媳的蜜穴中。   紧紧的,暖暖的,越往里插就越紧,直到完全进入,原始的兽性快感在那一刻席卷全身。   儿媳一下噎住气,紧接着又是急促的喘息。   我的胸膛发出阵阵闷笑,抓住她的臀部,随着她难耐的呻吟声挺动。   开始的时候很慢,担心自己多年久未实战,会忍不住太快结束,坏了两人的兴致。   过了几分钟,我发现自己离射精还差得远,随即放下心大操大弄。   肉棒在抽插中越来越润滑,她的蜜穴也在一点点扩张,我又加快几分速度,用一种不知道自己拥有的野蛮方式向她猛推。   “噢,是的,就这样!”   随着我的抽插力道加强,儿媳狂喜地叫道。   我们此时已不再是翁媳,只是纯粹的男人和女人,进行一项和生命一样古老的活动。   “操,这感觉他妈的爽,真不敢相信你下面这么紧。”   我一边说,一边听着她快乐的淫叫,看着那高耸圆润的胸脯上下弹跳,虽然仍然隔着衣服,却也刺激得我血液直朝脑门涌。   我已经不记得曾经操过这么紧的小穴,感谢多年的历练,还能设法控制住自己。   “真不敢相信你真的在……啊……啊……操我。”儿媳呜咽的说道。   听着儿媳的柔柔嘤咛,我试图转移某种超越现实的感受。   我正在操着自己的儿媳,把我的肉棒插进她那甜美纯洁的花穴。   我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是错误的,但感觉却排山倒海如此诱人。   事实上,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儿媳,这个事实让我尤其性奋,更加卖力地侵犯。   不合时宜的,我竟然非常理解贾珍怎么就非把秦可卿操到身下。   湿润柔软的蜜穴紧紧包裹,在我迫不及待的挺进中柔柔伸展。   我很快抽出,穴壁推挤着我的入侵将肉棒挤出,只留龟头在里面,再轻而易举滑入。   儿媳的双腿打开,我却觉得还不够深入,将她的双腿举过肩膀,俯身向前。   我不在乎面前的女人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重要的是这个女人在这一刻是我的,每一部分都属于我。   我着迷看着整个肉棒被儿媳温暖的蜜穴包覆,消失在她体内时,那无尽的快感让我忍不住低吼。   我们很快找到节奏,一起移动,一起享受。   儿媳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不得不一手捂住她的嘴,盯着她的目光,低声说我想对她做的一切。   那双明亮漆黑的眸子在我的耳语中欣喜若狂,身体紧绷,蜜穴内一阵阵抽搐。   我结婚得早,社会风气也相对传统,我和妻子都是在新婚之夜完成第一次。   妻子去世后也有过几个女人,也看到她们达到高潮的样子,但没有一个像儿媳刚刚经历的那样疯狂。   她剧烈地颤抖、呻吟,看起来像是被魔鬼附身。   我再也忍不住,松开精关将一股股精液射入她的体内。   “操,宝贝儿,”我吻了她一下,然后额头靠着额头喘粗气。   儿媳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但非常安静,表情有些呆滞。   我有些担心,问道:“你在想什么?”   儿媳摸摸我的脸颊,温柔而出人意料。   有些东西在我内心激荡,一些我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忽然间,她接下来的回答让我一阵紧张。   我刚刚操了我的儿媳,在一间狭小封闭的洗手间里,而我的家人在几道门外正热闹的聊天喝酒。   “太……神奇了,”儿媳的嘴角抬起,因为强烈的高潮而精疲力竭。   她躺在我怀里,脑袋靠在我的肩头,饱满的乳房贴在我的胸膛。   “我从来没有……”   我咕哝着闷笑两声,松了口气,低声问:“从来没有什么,宝贝儿?”   “像这样……高潮……这样的性爱,我和邱源……”儿媳一说出我儿子的名字,两个人似乎都清醒过来。   听到儿媳的坦白让我只想再操她,尤其是又听到儿媳提起邱源。   那是我的儿子,她的丈夫,可不知怎的,效果就像往火堆里倒了汽油,肉棒在她的蜜穴里又立刻抬了头。   儿媳也感觉到了,可看她的表情,效果却恰恰相反,不是汽油而是冷水。   我不后悔刚才做的事,反而更加渴望占有。   不仅如此,内心还有一点点的、不恰当的、原始的愤怒。   儿媳是我的!   操,这念头很危险。   “嘿,抱歉,我毁了这一刻,是吗?”   儿媳有点沮丧地勾住我的脖子,试图读懂我的表情,却又不得不承认失败。   她叹口气,声音有些挫败,“这个……嗯……好像这太疯狂了。”   那个只会说好的儿媳又回来了,像朵缺水的小花一点点萎蔫。   我不喜欢。   我小心翼翼从她体内弹出,也没想着去擦湿淋淋的肉棒,而是直接放回到内裤里,再提上裤子,扣扣子拉拉链将皮带系好。   这一系列动作下,我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儿媳。   “小田,”我弄湿一块毛巾,替她将身下擦干净,抹去我们之间刚刚做爱的证据。   “嗯?”她羞怯地回答,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打开毛巾柜,取出一条大毛巾递给她,爱怜地对儿媳说:“把这个围在你身上,然后去客房,就是你上次用的那间,我会让徐婆婆给你送件可以穿的衣服。”   儿媳眉头紧皱,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点点头,乖乖按我的嘱咐去做。   “小田,当你进了房间后,我会宣布你身体不舒服,劝你留下来过夜。”   儿媳抬起漂亮的小脸,诧异地看着我。   我不能告诉她我的理由是不想让她回家,做出些冲动鲁莽的事,譬如告诉邱源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了解这个儿媳,她会满心愧疚要求离婚,然后坐下一班去海南岛的飞机,带着无限悔恨和羞耻永远消失在邱家人面前。   我把她拉到怀里,吻了吻她的头顶,“行么?”   我知道她会听话,儿媳从洗手台上跳下来,小声道:“行。”   “好姑娘。”我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打开门,探头往走廊看。空无一人,就像我想的那样。   我示意小田离开,我会留下来清理洗手间。   她给我一个小小的微笑,蹑手蹑脚走出去。   看的出来她的情绪仍然很低落,这些只能一会儿再解决。   我从地板上抓起小田的白色内裤,连着裙子一起走进我的房间,把她的衣服放进洗衣篮。   我拉直衬衫,对着镜子用手指梳理好头发,然后走回客厅,加入我的孩子们。   镇定自若,全盘控制。   他们已经回到客厅,徐婆婆将玻璃窗的窗帘打开。   夜幕降临,窗外的路灯如一条长长的火龙向远处延伸。   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华灯齐放,辉煌灿烂。   我走上前低声告诉徐婆婆儿媳的事,然后又把邱源拉到一边,告诉他我在去书房时碰到了生病的小田。   她最好在这里过夜,等聚会散了后我会叫杜医生过来看看。   邱源似乎很吃惊,但当我们安静地说话时,他并没有太在意,而是更加注意旁边的邱宏钰夫妻,他们俩正忙着讲述在一家画廊看见某个电影明星的故事。   “嗯,也许她有什么不对劲,”邱源喝了口酒,问道:“她是因为胃口不好才想吐么?”   我点点头,附和道:“也许……你们俩有好消息要公布么?”   邱源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谢天谢地,他虽然被宠坏了,但还不算太笨。   “哦,绝对不是。不可能,她一直在打避孕针。我们早商量过了,这是我们的五年计划,然后……我们……才说,嗯,孩子的事情。”   邱源又喝了口酒,然后心不在焉地解开衬衫领口的钮子。   我猜儿媳怀孕,儿子为人父的想法让邱源很紧张。   二十分钟前我刚把自己的种子深深植入儿媳体内,光是回忆都能刺激得肉棒又变得像花岗岩一样坚硬。   “嗯,顺便问一下,你的情况怎么样?”   我示意他跟我到吧台,在那里给自己倒了杯酒,冰凉的感觉流过喉咙一直滑到胃里,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我问道:“几周前你提起和邱渭做的东城广场的项目怎么样了?”   我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看他如何反应。   只有熟悉他的人,譬如他的父亲,才能读懂邱源的肢体语言。   耸耸肩膀,然后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笑声。   “运气不太好,回过头来想想,项目也没多大,我估计邱渭都不记得了。”   邱源一边回答,一边瞟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哥哥。   可能是为了确保邱渭离得够远,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他们兄弟俩关系非常亲密,邱源倒不担心邱渭会主动揭发谎言。   不过,他知道就算邱渭再替他掩护,也不会在我面前说谎。   “好吧,这种事不可能指望件件称心如意,对吧?”我装佯安慰道:“对方叫什么?我看有没有可能找人帮帮忙?”   远远的徐婆婆跟我挥了挥手,示意她像往常一样完成任务,准备回家。   我点点头和她道了晚安,没打算将邱源的回应放在心上。   当然,我也不指望会得到像样的答案。   我了解我儿子编不出任何人名,他脑子没那么快。   果然,邱源咕哝着拿出手机,假装收到一条紧急消息,遗憾地说必须提前撤了。   我啜饮着酒水看他匆匆离开,暗忖一定得对这孩子做点儿什么,我的计划需要快点儿实施。   很快,邱渭和邱宏钰一家也准备离开。   邱宏钰夫妻在市区租了个酒店公寓,带着孩子到处游览时,交通会更加方便。   很快,屋子安静下来。   我锁上门回到房间,有一个女人需要照顾。   直到现在,我仍然很难相信就在一个小时前操了我的儿媳。   自从那个暴风雨的夜晚看到她在办公室里张着双腿自慰,我对这个儿媳就充满幻想。   现在幻想竟然真实发生了,就在一间狭小封闭的洗手间台子上。   我有没有一丝内疚?   没有。   邱源从来都不适合这个女人,我早就知道。   我一边走向儿媳的房间,一边解开西服扣子。   就在我顺手丢在地板上时,我忽然意识到没有人适合她,除了我。   我们是太极圈的两极,她顺从、我控制;她付出、我索取。   她认为自己很软弱,但我知道她很坚强。   她只是没有看到合适的镜子,我很乐意成为帮她寻找镜子的人。   我打开客房大门走进房间,儿媳身上套了件我上大学时穿的短袖套头衫,盈盈素妆,很乖巧、很青春,也很性感。   她在屋里踱来踱去,套头衫的下摆几乎到达她的大腿中部,露出的部分白皙修长。   儿媳看我进来,停下步子双臂抱在胸前,眼睛扫视着我,好像第一次看到我似的。   片刻后,她似乎想起刚才两人荒唐但却美妙的韵事,一抹醉人的红晕迅速爬上漂亮的面颊,明亮的眼睛也开始覆盖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我用后脚跟踢上门,向前走了几步抓住她的脖颈,俯身咬住温柔的唇。   儿媳呻吟着,抓住我的肩膀靠到身上。   我紧紧抱住挺翘的屁股将她抬起来,儿媳脚尖离地,惊呼一声双腿缠住我的腰。   “你确定吗?”她两眼放光,红着脸问道。   “哦,我确定。”我能感觉到浑身的血液涌向肉棒,在裤子里不断膨胀。   我把她抱到床上,儿媳浓密的长发在枕头上散开,衣襟稍稍抬起,露出一丝不挂的下身。她咧嘴一笑,稍稍抬起身体,脱掉衣服扔了出去。   我站在床边,用一种纯粹的情欲欣赏成熟妩媚的裸体小天使。   儿媳有着白皙光滑的皮肤,娇小的健康身材展现出微妙完美的女性曲线。   可爱的双乳不大不小,一手就能掌握,还有鲜艳的粉红的乳晕,小巧尖挺、樱桃般娇艳欲滴的乳头。   最重要的是,她有个非常诱人的紧致嫩穴,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毛发。   我摸上她的蜜穴,手指很快被浸个透湿。   我低吼了声,站起身脱下裤子、鞋子和袜子。   儿媳配合着大大张开双腿,来回抚摸自己。   她是个妖精,竟敢当着我的面取笑我。   在我最疯狂的梦里,也从来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乖巧安静的姑娘内心竟然是个胆大性感的荡妇。   我浑身赤裸站在她面前,儿媳渴望地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微微张开湿润红艳的双唇,粉红色的舌头伸出来,飞快地舔了下上唇,好像她很想尝一尝似的。   天哪,她太完美了。   “我要离婚了,”儿媳边说边抚摸自己。   “我知道。”   “我要去旅行,去看看世界。”她仍然看着我,迷人的微笑带着浓郁的情欲,一根手指探入蜜穴,然后又拔出来,在阴蒂上绕圈。   “我给你订机票,”我不禁一时有些痴,咧嘴笑了。   儿媳自慰的速度越来越快,背部高高拱起,乳头硬得像小石子。我强迫自己不要碰她,她马上就要高潮了,好像破茧而出的蝴蝶,激动而美丽。   “牛仔裤……还有牛仔裤,我再也不要穿套装一字裙了……啊……天啊……邱……邱宏熙……我……”儿媳没办法再继续说话,脸上的表情被喜悦淹没,她临近高潮了。   “来吧,宝贝儿,让我看着你高潮吧!”我对儿媳淫荡地说道。   “哦,我的天啊,操!”儿媳呜咽着,面庞因为快乐而扭曲,眼眶里流出两行热泪。   我惊奇地看着儿媳在高潮中哭泣,很久以前听说过女人会这样,今天才第一次亲眼所见。   我打算留到以后再去思考其中含义,我疯狂搓揉肉棒,直到自己也在儿媳的高潮中爆发出来。

第5章 田蕊

我竟然像个没糖吃的小女孩儿一样哭得眼泪直流,这让我异常尴尬。   因为第一次经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我就像在梦里一样,公爹直直站在我面前,满手握着粗大硬挺的勃起,紧盯着我上下撸动。   刚才他插入我体内时,我只觉得又热又硬,没想到他的尺寸比我以为的要大得多。   我不想比较,但还是很容易发现公爹的肉棒和他儿子的非常类似,但较粗一些,根部周围有大量浓密的毛发。   我想尝尝他的味道。   我几乎没有口交的经验,更不用说接受口交了,但我想学习,我想让他教我。   我抬起身体从床上下来,一边束起长发将头发盘起,一边走到公爹面前,跪倒在他面前。   公爹的黑眸流露出强烈的感情,但下颚紧绷,像是在努力克制。   我的一只手覆盖在他握着勃起的手上,张开嘴伸出舌头舔舔龟头。   公爹嘶嘶吸气,全身的肌肉不自觉地收缩,随后将手从我手中抽出来。   “蕊儿,”他粗声粗气叫道,伸手轻抚我的脑袋,手指缠绕住我的头发。   哦,我喜欢他这样叫我,非常喜欢。   听起来亲密、私人,就像这个名字专门为他所有。   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如此。   不知什么原因,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田,包括我的母亲。   我一手抓牢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握住肉棒根部,一点点把龟头吸入口中,舌头在肉冠上来回舔舐,再沿着棒身吞入嘴巴里,小心避开牙齿碰到他。   我的嘴唇紧紧包裹,舌头在棒身上滑动,渐渐习惯他的形状和味道,也不停调整跪姿和脑袋的角度,尽量将他完全纳入我的口中。   这并不容易,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最佳方式,使龟头顶到自己的喉咙、稍事停留做几下吞咽的动作,喉咙的肌肉在公爹的龟头按摩。   吐出来的时候,再赶紧往肚子里吸入一大口凉气。   公爹显然很喜欢这种一张一弛、冷热交替的感觉,尤其是顶到喉咙时还忍不住超前顶,惹得我时不时干呕,喉咙处的肌肉颤得更剧烈。   公爹固定住我的脑袋,胯部来回摆动,配合着我的呼吸,在我嘴巴和喉咙处里好一阵折腾。   我很惊讶自己喜欢帮公爹口交,喜欢肉棒的味道,喜欢肉棒的坚硬和光滑。   但我最喜欢的是在不停吸吮肉棒时,我好像完全控制住他,带给公爹一连串的难耐快感。   公爹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我的手下也是一层薄汗。他骂了个脏字,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性感的小东西。”   要不是嘴里填满他的肉棒,我会说这种想法是相互的,但我太忙探索。   我想征服公爹,或者这个总是高高在上让我仰望的男人,我要他呻吟、乞求,就像他刚刚对我产生的效果一样。   我握住他的勃起底部,嘬紧嘴唇模仿性爱的抽插动作大进大出,前前后后加快速度。   很快,我就找到一个舒服的节奏。   他的勃起在我嘴中膨胀抽搐,散发强大的力量,令我头晕目眩,沉浸在取悦他的任务中。   当他的精液击中我的喉咙底部时,我和他一起发出长长的呻吟。   我小心翼翼一点点咽到肚子里,又用舌头将勃起上的口水仔细舔干净。   他摁住我的脑袋后扯,勃起从我嘴中拔出来。   公爹抓住我的发髻,沉声道:“过来。”   我乖乖站起来,手掌平放在他的胸前,砰砰心脏在我掌心剧烈跳动。   他偏偏脑袋狠狠咬住我的嘴。   我张大嘴巴迎接,让他在我嘴中品尝自己的味道。   “你他妈的,太棒了……蕊儿……”   “嗯……”我忙着回吻,说不出话来。   公爹松开我的唇,把我推回到床上,说道:“翻身,四肢爬在床上,面向床头板。这次我想从后面操你。”   我照着他的吩咐摆好姿势,好一会儿没见身后有动静。   扭过脑袋看过去,却发现公爹两眼盯着我的屁股和屁股下露出的阴部。   想到我们刚刚在洗手间做的事儿,他其实已经很熟悉我的身体,然而公爹的表情却好像面前摆着舒芙蕾。   这景象让我兴奋不已,一股暖流流出小穴,胯间更湿了。   公爹也发现了,肉棒跟着在他手中悸动。   我抖了抖臀部催他快点儿,公爹轻笑两声,捏了下我的屁股,在我身后站好位置。   他抓住我的大腿,把双腿又拉开了些,足够他移到中间,还能从容向前移动。   挺立的肉棒触到我的屁股,我移动臀部试图对准位置。   公爹的右手手指揉揉我的阴部和阴蒂,然后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肉棒,引导到阴部入口处,慢慢把龟头顶进去。   当我感觉到公爹的肉棒进入我的身体时,禁不住长吟一声,渴望再次感受刺激销魂的侵入。   公爹一个挺腰整根插进完全没入,我没有失望。   花穴内已经被蜜液润得非常湿滑,尽管公爹的肉棒粗壮,照样顺畅地滑进去。   “哦,我的天,邱宏熙,感觉好深!”   这和刚才坐在他对面时的感觉太不一样,也许是换了个姿势,公爹从后面进入体内时,肉棒能到达的深度真是吓人。   龟头探入的如此彻底,以至于我觉得嗓子眼仿佛都被堵住,直叫人喘不过气。   公爹听出我语气中的喜欢,又低笑两声,双手抓住我的臀部,骨盆压在我的屁股上。   他停顿几秒,让我适应这个新姿势,然后慢慢挺动臀部抽插紧窄的花穴。   我在快乐中闭上眼睛,感受公爹加快抽插速度,坚硬粗大的肉棒用力插进体内,睾丸撞击阴部,每一次都会发出啪啪啪的淫靡声响。   这次我不再压抑,发出高亢的呻吟。   我的身体越来越兴奋,呻吟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激动。不管公爹会不会反对,我忍不住惊声尖叫:“是的,就这样,不要停。”   “来吧,小蕊儿,让我看看你高潮!”公爹鼓励着我,肉棒深深地、用力插进我紧闭又湿润的阴道,直到我在强烈的高潮中爆发。   “啊!”   我的声音发颤,身体也跟着发颤。   一股股灼热浪潮冲刷而过,我的四肢痉挛,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   公爹却牢牢把控着我,仍然不断将他的肉棒插入我剧烈收缩的阴道。   “棒极了,操,蕊儿,我也要……要……啊!”   公爹发出低沉的男性吼叫声,深深埋入我的身体,股股精液射出来。   我还来不及细细体会,公爹已经赤裸裸地压在我的身上,舌头在我的脖颈移动,我顿时软得像一滩水,连喘气的劲儿都没有了。   强烈的高潮过后,屋子中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   直到我们的快感渐渐消退,公爹才从身体中撤出来。   他一放开我的臀部,我就筋疲力尽趴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双腿还在因为最后一波激烈的高潮而颤抖。   公爹靠在床头,一只手放在我背上,沿着脊柱上下抚摸。   两人都没说话,好像都在回味我们刚才所做的一切。   就这样静静待了几分钟,我翻过身看向公爹的眼睛,他也一眼不眨观察着我。   我看不懂公爹,心里有些忐忑。   在原始的性欲得到满足后,他是否现在对我们的罔顾人伦感到厌恶?   是否因为如此轻易和儿媳做爱而羞耻、后悔?   我仔细想了想,这些问题如果甩给我会是什么答案,我应该都会说是。   我不该和公爹乱伦,不该对他产生欲望,更不该热切张开双腿。   然而,我又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享受这种感觉,成为公爹的女人,在公爹身下体验如此惊心动魄的性高潮。   他让我容光焕发,充满生命力,我希望公爹也能这么想。   “嗨,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道,其实我的身下酸痛,可心底里还是很喜欢的。   “当然,你呢,你还好吗?”公爹温柔地问我。   “我很好,这是我经历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我坦言相对,公爹眼里闪现出一丝惊讶。   我坐起身,在他嘴唇轻轻碰了下。   “你对我做的所有事,我都非常享受。真的,简直太神奇了。谢谢你!”   这些话好像让公爹有些措手不及,但也让他严肃的表情放松很多。他给我一个有力的拥抱,感激地说道:“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夜晚,我们赤条条躺在床上,谈论着最私密的话题。   他已故的妻子,多年的孤单,对我的渴望。   我也和他诉说内心的变化,对自己、对生活的期待,还有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强烈、多迅速,多……   美妙。   那晚我们分享的比我和其他任何人分享的都要多,那感觉温柔而真实。   夜幕过去清晨来临,这种感觉好像长出翅膀,在我们的骨子里沉淀下来,直到我毫无疑问地确信,和公爹发生的一切是真真切切的,是我们生活里的一部分。   我不适时的在这个时候想起父母,我的母亲是否在父亲身边时也有过相同的经历。   她很少主动向我提起过他,但每每说起时,眼里总会流露一丝柔软。   当我回到家中,房子里静悄悄、空荡荡的。   邱源昨晚已经在手机里给我留言,说他周末要出城办公,星期一回来。   我一点儿都不意外,用周末剩下的时间清理衣柜,寻找一个临时住处。   一想到我的婚姻就要结束,我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惆怅,但我必须这么做。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幻觉,两个人谁都不爱对方,也没有想在一起的期望。   我不能再忽视这一点,我要离开。   周一晚上,廉莲和我在办公楼旁的一家餐馆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酒足饭饱,我一边喝茶一边告诉廉莲准备离婚的消息,“所以,这对我和邱源来说是个大新闻。”   “噢,亲爱的小田田。”   廉莲放下手里的茶杯,抓住我的一只手,遗憾地说道:“我很抱歉你们离婚。不过,我认为你做出最好的决定。你的情绪已经低落了很长一阵子,好在前些天听你说要改变自己,我知道你意识到这点,而且在想对策改变。我要说你棒极了!虽然你总是小瞧自己,但你比自己以为的要坚强。老实说,大多数和你陷入相同境遇的女人,都会说服自己安顿下来,祈祷明天会变得更好。”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得到挚友的支持让我非常安慰。我朝她笑了笑,真诚说道:“谢谢你。”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你尽管开口。”   我正要说话,突然电话铃响了。我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叹了口气。   “邱源?”廉莲问。   我摇摇头,没有理睬电话,晚上有空时再打过去。   这是旅行社的电话,要求确认即将到来的预订。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还有三个星期,为了庆祝,邱源提到去希腊玩三天。   “不,是旅行社敲定我俩去希腊的旅行安排。”   “哦,你们的一周年纪念日。”廉莲反应过来,不无遗憾地说道。   我看着我的朋友,给她一个‘我很好,不用担心’的微笑,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嘿,你觉得我请几天假会不会有事?”   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单独旅行?”   “当然。”   她咧嘴笑了,“开心去吧。”   “是的,我一直说想去希腊看看。再说,已经付了钱,你知道我多讨厌浪费。”   “嗯,我听说地中海男人又帅又强壮,你可是要好好领略一下呢!”   我想到公爹,脸庞不禁微微发热,内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躁动。   尽管邱宏熙没有他儿子那么年轻强壮,但光是想到这是公爹在操我,就足矣使我无比兴奋和快乐。   我把一缕头发塞到耳后,清清嗓子,“嗯……实际上……”   我略微停顿,没想好怎么和好友分享这个消息。   虽然知道廉莲百分之百站在我这边,不过好像比想象中要更难坦白。   倒不是怕廉莲指责或者嫌弃,要知道她有个秘密小男友,好像和她也沾亲带故跨着辈份。   廉莲马上嗅到不寻常的味道,打趣道:“哦………你做了什么?”她身体前倾,故意压低声音,暧昧地问道:“是不是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儿?”   我咬住嘴唇,轻轻点头。   “哇,天哪,谁?我认识么?”廉莲虽然了解我,可看我坦白还是有些意外,这和我平时的样子确实差别太大。   谢天谢地,苏运莹的《野子》救了我。我故意忽略廉莲的问题,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嗨!”   “蕊儿。”   我已经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听到公爹的声音,然后他只用两个字就能让我浑身发热。   我在座位上扭动身体,提醒自己在餐馆里和最好的朋友聊天,千万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廉莲眯着眼睛看着我,我避开她的目光,故意不去理她满怀兴趣的表情。   “嗨,邱总,有什么事吗?”我假装客气回道。   “我要见你,晚上你能过来吗?”公爹立刻意识到我旁边有人,但却不以为意,直接说出意图。   我的脸颊微微发烫,刻意转过身,把电话贴得更靠近我的脸,远离廉莲窥探的眼睛,“行,我可以。”   “太好了,到时候见。”公爹向来言简意赅,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电话里。   “再见,”我挂断电话,有点害怕好友的反应,所以表现出最漠不关心的样子。我拿起茶杯啜了一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啊,你,你,你,妈的!妈的!妈的!”廉莲惊讶地连连低呼,脸上清清楚楚显示她已经明白公爹和我之间发生的事。   她很聪明。   廉莲专注地盯着我,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隙里蹦出来,“田蕊,田蕊,田蕊,最最最亲爱的田蕊女士,告诉我你没有,你没有在做我正以为你做的事儿。”   我闭上眼睛,享受地长吟一声,“天哪,这个餐厅的茶真好,我都快喝光了,再添一壶啊!”   廉莲伸手去抢我的杯子,我笑嘻嘻躲开。   “你真这么做了?”廉莲又低声喊道:“妈的,女人!女人!女人!”   我咧嘴笑起来,没办法再忍耐下去。   “哇,真有那么棒,是吗?”   廉莲也好像心花怒放,笑着拍拍桌子,继而又是一声不可置信的低嚎。   她捂着额头说道:“哦,我的天啊,真不敢相信,田蕊,你真他妈本事!”   我放下杯子,抓住她的手握紧,说道:“所以我是说真的,我没事。真的,我会没事的。”   她也反手握住我,“可不,我也这么认为。”   我们俩大笑起来,谁都没管周围用餐的顾客投来惊讶的目光。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当我提到对公爹的感觉是从她送给我性玩具的那个雨夜开始时,她笑得像个傻瓜。“看,我告诉过你,那东西很棒!”

第6章 邱宏熙

“东西都在这里了?”我打开厚厚的包裹,把里面的东西摊开放在桌子上。   “就这些,包括收据,”钟泽道。   照片已经够糟糕了,加上出行、走账、通话记录、钟泽的笔记和收据,我只觉得太阳穴直抽抽。   我一边浏览一边皱眉,倒不是怀疑钟泽的能力。   他虽然已经退休,但当了一辈子警察,跟踪调查一个人是家常便饭的事儿,更何况他是出了名的一丝不苟。   我伸手打开抽屉,拿出一个装满现金的信封,“这是你剩下的费用,做得很好。”   老人把钱塞进夹克里,搔了搔蓬乱的白色头发,指着我桌上的照片问道:“你还需要什么吗?”   “就这些。像往常一样,谢谢你做了这么出色的工作,钟警官。”我站起来握了握手,陪他走出书房,送到大门口。   钟泽一离开,我就把门关上,靠着门闭上眼睛,顿感疲倦,喃喃道:“邱源、邱源,你弄得一团糟。”   有人清清嗓子,我睁开眼睛,徐婆婆站在旁边,关切地说道:“你早该这么说了,孩子。”   虽然心情很糟,可我还是忍不住笑起来,“我可不是孩子,徐婆婆。”   徐婆婆摇头,眼里闪烁熟悉的光芒,和我小时候的记忆一模一样,而她那时还不到十九岁。   “只要我还在这里,邱宏熙,我会一直把你当孩子看待。来,我们喝点茶吧。”   我微笑着跟徐婆婆走到厨房,就像我多年来一直做的那样。   她拿起桌子上的紫砂壶,用热水温了温壶,然后给两人倒上茶,递了一杯到我的面前,又拿着毛巾将一尘不染的桌面擦得锃亮。   我坐到徐婆婆对面,认真地喝了口沏好的热茶,暖流顺着嗓子蜿蜒而下,空虚灼痛的脑袋顿时好受不少。   “怎么样,邱宏熙?”   还能怎么样,邱源半年前开始玩期货。   看到赚钱那么容易,心思也越来越大。   用全额保证金做交易,比投资股票还稳当。   上市公司也许会因为业绩不好被特别处理,但是期货商品都是实实在在的货物,价格再低也有成本价。   将保证金亏完很多时候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之后怎么办,只能补仓。   这小子拿着公司的钱玩也罢了,赢了放自己账上,亏了竟然动公司的钱给他堵窟窿。   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又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邱源不是第一次闯祸,我如果再不做点儿什么,肯定还会继续发生。   这些其实还不是我最头痛的,毕竟他赚钱的野心或多或少和我有关。   然而,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邱源必须知道承担后果,蕊儿在此过程中最好能够置身事外。   “告诉我真相,是邱源的妻子,对吗?”   “你觉得她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徐婆婆的态度。   我不认为邱源的这些事儿和他的婚姻有关,对于他的妻子也是。   不过,徐婆婆今天主动提起她,想来也是隐约感觉出我们两人的事情。   “你知道我很喜欢她,那孩子不光是个美人,而且善良、乖巧,但她不适合给邱源当老婆。”   和往常一样,徐婆婆的观察总是准确敏锐。   很遗憾,在邱源向蕊儿求婚之前,我从来没有问过她。   我揉揉脸,不知怎么说才好,“邱源一直一一”   “不是天大的事儿,”她拍拍我的手,站起来,又端上来一盘甜点摆在我面前。   我拿了一块放在手里,掂量着该怎么讲,才能从她那里得到我真正想要的建议。   “邱宏熙,看看我。”   当我照她的话做后,她笑了。   “你需要推着生命朝前走,你的孩子已经成年,他们有能力照顾自己,可以承担更多的责任。你已经独自生活了足够长的时间,自从你太太去世后一直停在原地,这么多年还住在这个老房子里,一直在工作,从来没有真正休过假。”   徐婆婆摇摇头,“帮你自己个忙,休息休息吧!”   我把玩着手里的小点心,考虑着她的话。   “邱宏熙,趁着这个机会带上那个孩子,你们两个需要对方。”   “哦,真的吗?”我笑了,直言不讳道:“你不觉得这是个错误吗?有违人伦,或者是中老年危机的变态举动?”   “噢,得了吧,”徐婆婆拍了下我的胳膊,确信地说:“你从二十岁就自己赚钱,三十岁当项目总监,四十岁就能让董事会乖乖听话,两个孩子对你又爱又敬,崇拜得不得了。你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可以做得仅仅有条,周到全面。对于小田,当然不会是例外。所以,别停下来,孩子。”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但心里还是很感激徐婆婆的爱护。我让她早点回去,告诉她晚上会出去吃饭。   外面的电梯声一响,我就打开前门,等着儿媳出现在门口。   儿媳看起来与我妻子很不一样,她娇小苗条,妻子高挑丰腴。   她有可爱挺翘的双乳,而妻子的胸部更大更饱满。   如果再加上性格、爱好,单子还能更长。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我爱这两个女人。   谢天谢地,她们前后出现隔了几十年,我可以爱得自由自在。   “嗨,”她开心地打了个招呼,加上甜美的声音,面庞的柔情让人心里阵阵发暖。   “你过来。”虽然不是第一天认识儿媳,却头回发现她的轻柔甜美如此吸引人,让人没有抵抗力。   她跑向我,我拉着她进屋,一踢上门,我就把她摁在门板上,吻住那张性感的嘴唇,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挑逗转动。   蕊儿尝起来像蜜桃,多汁而甜美。   我的手伸到她的裙子下,她也抓住我的皮带扣,熟练地解开,一手伸进去握住肿胀的肉棒。   我摸到她的大腿内侧,立刻发现她没有穿内裤,笑道:“你可真他妈的淘气,小逼这么想我了吗?”   儿媳发出性感的声音,“刚脱下来的,太想了,湿得难受。”   “操!”我咕哝着,连去卧室的时间也省了,三下五除二给两人脱了个精光。   我再次搂着她,双手放在她的后背,把她的身体拉向自己。   坚硬的肉棒抵在她的小腹,根部压在她的阴阜上。   儿媳也很配和,柔软滑腻的双乳贴在我的胸前,樱桃小乳头上下磨蹭。   我没有多想,俯下身子重重吻住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我才松开嘴唇,沿着她的脖子来到锁骨,再往下移动,一直吻到儿媳丰满的胸部。   我的双手抓住她坚挺的乳房,不停按摩和挤压,嘴也跟着凑过去,舌头舔弄敏感的乳头,再张开嘴包住贪婪地吮吸。   儿媳发出一阵阵轻轻的呜咽,年轻的躯体因快感而颤抖。   我继续挑逗她的乳房,在左右之间轮流,舔舐乳晕、轻弹乳头。   肉棒在我品尝她的乳房时坚硬无比。   我站直身子,抬起她的腿勾在我腰上,狠狠地插入儿媳粉红色的嫩穴。   “哦,邱宏熙……”儿媳呻吟着,咬住我的耳垂吸到嘴巴里,“你感觉真好。”   我也一样,小嫩穴还像记忆中那么紧致,我可以深切感受到花穴内壁在用力地挤压肉棒,撩得肉棒变得更加坚硬。   我抱着她的臀,手指嵌入臀肉中,看着她的乳房颤颤巍巍晃动着,慢慢把肉棒拔出稍许,然后再快速插回去。   每次挺动臀部的插入,都会侵入到她温暖湿润的花穴深处。   我嗓子里咕哝着,感觉身在天堂,开始用更快的速度操这个小天使。   儿媳的小嘴张开,呜呜地呻吟,我则像个饥渴的男人毫无怜惜地操着她。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肉棒,欣赏着在她的阴道里滑进滑出,棒身被儿媳湿润的蜜汁弄得闪闪发光。   我知道,即使有再多的性经验,也不能以这种速度持久。   想点别的事,再坚持一会会儿。   我一手托住儿媳的臀部,一手将拇指移到她充血的阴蒂上,开始搓揉。   儿媳疯了似的,用双腿夹住我的腰,把我拉进她的身体,然后双手放在我的脑后,嘴唇紧紧和我贴住,一边用舌头在我的嘴里打转,一边在我嘴里呻吟。   我能感觉到她的高潮正在逼近,于是力道更大了些,扯开嘴巴连声道:“你看上去真他妈淫荡,操,我的鸡巴都快被你夹断了!”   我故意将话说得露骨粗暴,全然不像平常的样子。   虽然听到耳朵里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却又无比受用,爽得不得了。   儿媳估计也是第一次,整个人更加兴奋。   “哦,我的天啊!天啊!” 儿媳满脸通红,大声尖叫,不由自主弓起胸部,眼睛向后翻,身体因高潮带来的快感而痉挛。   没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的高潮快要来临。   我想抵抗,帮儿媳先度过她的高潮。   紧致的花穴又开始抽搐,我大声宣布,“操,蕊儿,我要射了!”   儿媳把脸深深埋进我的肩窝,全身都在疯狂抖动。我紧紧搂着她牢牢压在墙上,才能让两人保持在原地,将一股股精液射进她滚烫的花穴深处。   我喘着粗气把软下来的肉棒从儿媳花穴里抽出来,看着她呼吸恢复了些才松开抱住她的腿,把她放回到地上。   两个人都操得满头大汗,赤裸的身体散发浓烈的性爱气息。   我把她拉进怀中,又搂了一会儿。   两人都没有说话,好像在回味刚才的激情,至少我是的。   “怎么样?”我打破长久的沉默,一只手轻轻放在儿媳的阴阜上轻轻按摩。这次动作剧烈,希望没有伤到儿媳。   “这……真是……太爽了!”   儿媳大叫,还是有点喘不过气。   她稍稍拉开我们的距离,直视我的眼睛。   温暖的呼气吹在我的皮肤上,我忍不住又和她来了个激情的长吻。   我们给对方几分钟时间恢复正常的心率和呼吸,这才站直身体。   穿好衣服前,两个人都花了点时间去欣赏彼此的身体。   儿媳和我之间已经没有过去那种紧绷的气氛,现在也慢慢习惯在对方面前赤身裸体,很清楚两人都渴望对方。   这是在过去几年我们想都没想过的事,但现在就像白昼黑夜一样清晰。   我想,那个雷雨震天的夜晚不仅让我们双方以新的视角去看待彼此,也唤醒了我们内心深处隐藏的性欲。   “我们去书房喝一杯吧,在那儿聊最好,”我握住她的手向书房走去。   我最后一次和女人牵手是什么时候?   我想起徐婆婆上午在厨房对我说的话,关于放松、生活、度假,推着生命向前走,向前、改变。   我无意放弃对工作、对生活的控制,但在这个世界上,从此多了这么一个女人。   我们之间相互吸引,不管她会去哪里,或者走得多远,我不会让她从我生命中溜走。   我要一直留着她。   “我要去希腊,”儿媳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抱枕道。   我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坐到她旁边,“好吧,什么时候?”   “三个星期吧,本来是为结婚纪念日订的节目,虽然用不着了,但我不想浪费。”   “你和他谈过了吗?”我又倒了一杯酒。他们确实结婚快一年了,没错。   儿媳靠到沙发后,一只胳膊搭在脸颊上,懊恼地说道:“没有,这半个月他工作非常忙,见面也是匆匆说个两三句话,时间根本不够,哪怕就是告诉他我要离开了。”   “我会给你一个律师号码,他可以帮你找个好的离婚律师。”   儿媳想了想,也许在考虑接受我的帮助是否合适。   我并不想插手干涉,坦率讲也不觉得这小两口在离婚上会有过多纠缠,他们两个都不是这样的个性。   如果儿媳不想我卷入,我也完全理解,所以没有进一步说服她。   她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我很感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把每件事都做得尽可能干净利落。和邱源结婚不是个好主意,我们的理由都不对劲,将来有一天他会找到更适合的人。”   儿媳心里一点坏心思都没有,她不知道邱源真正需要的是担当。   为了儿媳最大的利益,我不打算向她泄露邱源的任何出轨和违法行为,这样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痛苦。   邱源的所作所为和儿媳没有任何关系,我会保证这一点继续下去。   “哦,还有,”儿媳像个小野猫似的伸了个懒腰,说道:“我会在廉莲家住一段时间,她那里地方大,又有空房间。当然,只是暂时的,直到我决定要做什么。”   “很好。去希腊还有三个星期,时间足够我们处理好手头的事情。”我一本正经道,饶有兴趣看着她做何反应。   果然,她扬起精心修饰过的眉毛,“我们?”   “是的,我们。你没想到我会让你一个人去希腊吧?”   儿媳脸上立时浮现阴晴不定的表情,坐直腰板说道:“事实上,我不认为这有必要,我打算一个人去。”   我大概能了解儿媳的心思,和邱源离婚,和我的不伦,是她某种形式的自我觉醒。   她想做些改变,尤其是对自己的期待和喜好有更多控制。   我会确保这一点,但不包括单独去希腊,我也需要这次旅行。   我慢慢摇着头,戏谑道:“这太有必要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满大街像希腊雕像的男人,荷尔蒙旺盛一一”   儿媳大笑起来,“希腊雕像?”   “一一围绕着一个性感迷人的小少妇。”   儿媳笑得直不起腰,“天啊,我要死了。”   她跳到我身上,想捂住我的嘴。   不过我一直躲着她,她就挠我痒痒。   两人在沙发上笑成一团,很快又吻在一起,情欲再次爆发,谈话只能稍后再说。   我没问题,完全没有。

第7章 田蕊

直到周末晚些时候,我才终于有机会和邱源说话。   可悲的是,不是在家里,不是在我们上班前,也不是在我们下班后。   为了能逮到他,我不得不直接来到他的办公室,直接推门进去。   我来得正是时候,或者说正不是时候。   邱源坐在办公椅上,裤子掉在脚踝,胯间的女人裸着身体跪在他面前。我只能看到她一头卷发,还有一双系带高跟鞋。   邱源一脸愠怒,抬起头看谁胆敢不经允许闯进他的办公室。那女人也下意识回头,我认出是邱源手下的一个助理。   邱源发现是我时瞠目结舌,“怎么回事,小田?你怎么一一”   “多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问出来又有任何意义。   “没有。”邱源把那个助理推到一边,立刻否认。   “三年。”他的助理同时说道。   我忍不住笑了,听上去倒像我是那个横刀夺爱的。   我对邱源道:“算了,就当我没问吧。我本不想打扰你,可我有事告诉你,觉得应该当面说才好,可你总是忙得不可开交。”   邱源的脸色泛出一丝苍白,似乎想说什么,但却一个字都发不出声。   “我们完了,邱源,我的律师会和你联系。”   然后我头也不回走出去。   那天晚上我见到邱宏熙,没有告诉他我看到的一切,只说和他儿子的婚姻真的结束了。   我忙得像个辛勤的小蜜蜂,见律师讨论离婚,又要购物、搬家、预约,准备行李。   我从未如此快乐过。   邱宏熙也是其中一部分,是的。我享受每一刻,无论是单独还是一起。   希腊之行棒极了,有那么多东西要观看、聆听、欣赏。   邱宏熙和我去了雅典的角角落落,我们俩不仅仅在领略异国风情,而且也在发现彼此、了解对方。   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不管怎样,我都会没事的。   而我身边的这个人,比我迄今为止认识的任何人都更加了解我,可以从我身上看到更多、更丰富的内心世界,我们分享生活的每一分快乐。   生活充满惊喜,我迫不及待地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相信一定会很有趣,譬如告诉家人我先是爱儿子,之后又爱上儿子的爸爸。   是的,我肯定会很有趣。

第二卷 无关对错之兄妹

第1章 龚淼

有人说双胞胎在妈妈肚子里时就创造了彼此可以听懂的语言,建立亲密的精神联系,一起分享成长过程中的喜怒哀乐。   我和孪生兄弟磊洛就是这样,从我们出生的那天起,两人就形影不离、感情深厚。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我们的性格却越来越千差万别。   糟糕的是迥异的性格没安对人,妥妥的阴差阳错。   从幼儿园起,我就是同龄人中不折不扣的孩子王,大胆、爱动、顽劣,精力旺盛,骨子里更有一种狠劲。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本来也是难免,但是如果我受了欺负,不管对方是男孩还是女孩,年龄多大、个头多高,只要一动上手,我就非得把对方打到苦苦求饶。   爸妈用爱心教育也好,严厉呵斥也罢,我却软硬不吃。   这一情形直到我八岁开始学乒乓球才有些好转,不仅占用了大量闲暇时间,而且特别耗费精力。   加上强烈的好胜心有了打球规则的束缚,被对手打得落花流水也只能自己咬牙拼命练。   我出生时的名字叫淼曼,和磊洛刚好意思相呼应,偏偏我嫌曼字和慢同音,影响我打乒乓球的成绩,缠着爸妈把最后一个字去掉。   他们工作繁忙,对我们俩的管教很开放。   改名字应该是大事儿吧,但他们的反应却是哈哈一笑,听之任之。   讽刺的是,我打乒乓球是为了收敛个性,但磊洛被爸妈推上球台,却是希望他能放开性格,多交朋友。   磊洛从小安静温良、少言寡语,一些恶劣的孩子经常喜欢作弄他,很容易成为欺负对象。   他吃了苦头一般都藏在心里不说,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待着。   虽然我总是闯祸,爸妈为此头痛不已,但磊洛的内向也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在他们看来,正当最活蹦乱跳年纪,这么乖巧并不利于男孩子成长。   爸妈鼓励我们打乒乓球的决定效果非常好,即使多年后他们还会经常提起这个英明神武的决定。   不仅让我们的性格没有走向极端,而且球技突飞猛进。   如果我们双打,基本没有对手。   周围人看了都连连点头。   这是自然,还有什么比双胞胎兄妹更亲密、更默契的搭档。   我的性意识非常早,还没来月经时就注意到男孩子。   他们高高大大的身板,还有身上不一样的雄性味道,都让我产生巨大好奇。   我爱上的第一个男孩子是我五年级的同桌,醒着的每一刻都在想他。   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不能停止想念,迫不及待地想要到他身边。   我看了一大堆卿卿我我的原创小说,沉迷其中的缠绵悱恻、花前月下。   现在想想,我也许不知道什么是爱一个人,但我毫无疑问喜欢这这么说。   当我告诉同桌我喜欢他时,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取笑,更没有说对着全班同学大肆宣扬。   他只是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我知道,但我不喜欢你。我喜欢飞机,我要当飞行员。”   就这样。   我本来下场会很惨,譬如被同学嘲笑、老师斥责、爸妈教训个狗血淋头。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平安度过每个人童年时或多或少都会遭遇的一劫。   我继续被男孩子吸引,继续寻找我的下一个男友,这样的生活从小学持续到中学再到大学。   如果中间有哪怕一点儿曲折或难堪,我想我都不会像今天这样自由自在。   龚磊洛比我开窍晚得多,他长得眉清目秀,成绩优异又懂礼貌,自然是女生眼里的唐僧肉。   不过他相当晚熟,所以,当我沉醉在花季若有若无的朦胧爱恋时,他还是个只懂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单纯小男孩。   班里一个女同学把情书塞到他书包里,这家伙还傻乎乎地问我字条写的什么意思。   我说有人暗恋他,磊洛吓了一跳,愣神半天后唯一的反应就是让我保守秘密。   总的来说,我们的生活在波澜不惊中平平稳稳过去。   直到高二那年的一个大雨夜,深爱的父母、温暖的家庭、熟悉的环境在一瞬间坍塌,彻底改变我们的命运。

第2章 龚磊洛

时隔多年,我依然清晰记得那个大雨天的夜晚。   淼淼和我刚上高二,一家人到餐厅为爸爸庆祝五十岁生日。   父母感情非常的好,家里气氛一直和睦而温馨。   回家的路上,淼淼给爸妈讲学校发生的各种八卦新闻。   班主任新婚穿的裙子很难看,数学老师出错考试题,学校餐厅食物涨价。   我低着头一边刷手机,一边插嘴补充或纠正。认识淼淼一辈子,又和她同学一辈子,两人之间没有秘密。   忽然间,我感觉背后座椅被猛得撞击了一下,虽然有安全带,但身子还是冲出去,手机也甩到车厢前面。   车厢先是倾斜再是腾空,但直到落地前一秒我才意思到我们竟然飞起来,然后重重拍在柏油马路上。   车里的灯光闪亮几秒又滋滋熄灭,瞬间和窗外的黑暗融为一体。   我的感觉只有一个,爸妈要没事、淼淼要没事、我要没事。   也许过了一个世纪,也许过了一分钟,我隐约听到远处的警笛声,然后我被拖出车子。   急救人员就地给我做各种检查,虽然浑身是血,但我除了擦破皮以及轻微脑震荡没有其他伤害。   我昏昏沉沉坐在路边,最后的意识是工作人员将父母抬出车子放进袋子里,还有一辆救护车将淼淼送去医院。   再次醒来时,我知道父母已经离我们而去,淼淼在加护病房急救。看着淼淼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就剩我们两个。   淼淼抬起身体,张开双臂朝我扑过来。   我赶紧大跨几步来到病床前,抱住这个世界我最亲的人。   她身上散发出的熟悉味道,是亲人的味道,也是家的味道。   我在她的肩膀上禁不住流下眼泪,虽然我们失去父母,但无论发生什么,淼淼和我都会在一起。   “我太想你了,真担心再也见不到你。”淼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我紧紧搂着她作为回应,宽慰道:“我也很想你,放心,我们不会分开,你好好养伤。”   接下来的日子混乱不堪,我亲历亲为,一件件处理父母的身后事。   保险公司的赔偿、父母公司的帮助、还有亲戚朋友、学校社区的捐赠,我没有客气,一一收下。   幸运的是在这场大灾大难后,淼淼和我仍有一片屋顶遮风挡雨。   不幸的是在付清房子贷款、医药、丧葬费后,我们的存款所剩无几。   幸亏爷爷奶奶都还安在,出事后来到我们身边,全力支持我们继续念书。时间是抹平创伤的良药,家里又开始有了欢声笑语。   每天我都会怪那场车祸夺去我们的父母,然而,当我们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两人先是开怀大笑、再失声痛哭。   我抱着她,知道父母会为我们骄傲。   一个没照就敢上高速追尾的小年青夺去我们的父母、我们的生活,但我们两人仍然在一起,这个家也仍然没有散。   就在我以为生活会越来越好时,爷爷的一项投资失败。   他吞吞吐吐告诉我准备回老家安度晚年,我意识到从此很难再依靠二老支付两人的学费。   虽然心里苦楚,可我仍然谢谢二老多年的支持,只说自己来想办法,也请他们千万不要告诉淼淼。   其实我也没有太多选择,跟学校各方打听后,我办理了休学。   爷爷因为搞砸投资连累到我们而非常内疚,托关系在工地找了个大师傅带我绑钢筋。   我知道机会难得,身段放得很低,一个星期六十个小时是常态。   好在有大师傅这层关系,不仅很快学会工地里的技术活,而且拖欠工资的事儿从没发生在我身上。   我先从小工开始,学得分外努力,加上年轻有力气,不到两个月就转成大工,之后开始学习如何配大料、小料,时不时跟在代班后面学看钢筋图纸,有时候也会帮忙做些简单的图纸翻样。   工地没活干时,我又想办法找其他零活工作。   这件事没瞒多久淼淼就知道了,起初她极力反对,一会儿跟我大发雷霆、一会儿又苦苦哀求。   从小到大都是我顺着她,给她当跟班。   然而,不管淼淼再如何强势,她是两人中情绪化的那个,而我来管理智。   现实情况是我们只能靠自己,爷爷奶奶年事已高,我们不能再依靠他们。   打工做这些事儿都不难,只要态度好又能吃苦,收入也很可观。   淼淼和我的生活、还有她的学费都能应付。   我放弃了学业,生活变得愈加辛苦,但我永远不会改变这个决定。

第3章 龚淼

打开大门走进屋子,熟悉的家具、温馨的气味立刻将我笼罩。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回家了!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我上楼前就注意到磊洛的车没停在车位。   我不并惊讶,虽然已经是晚饭时间,但磊洛从不自己做饭。   当初在家时,好多次我都得把晚饭当宵夜留给他。   现在离家去上大学,估计他更是只把家当个睡觉的地方。   我告诉磊洛明天到家,但因为最后一天的考试临时取消,所以寒假提前开始。   我不想麻烦他接我,所以也没告诉他会提前回来。   想到再次见到磊洛,我激动不已但又有些不安。   他大二就辍学的决定让我非常难过,和他的生活轨迹就此分开也让我伤心不已。   自打还是胚胎时,我们就是一个整体的两个部分,即使我们会长大、会成熟、会有自己的生活和梦想,可我还是没有准备好和他从此分道扬镳。   天色已经昏暗,我不知道磊洛什么时候回家。   我可以发短信给他,但那会破坏我提早回家的惊喜。   我把行李拖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安顿下来。   熟悉的环境、松弛的心情,让我断断续续打了几个哈欠。   我需要梳洗一下,虽然学校到家也就两个小时车程,可我还是很想把隆冬的寒冷气味道彻底消除。   花洒下温暖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我舒服地长吟一声。   用沐浴露抹遍全身,放慢速度用力擦洗。   大二暑假、大三的十一长假我都没有回来,不仅因为功课繁忙,而且我还找到两份暑期工,所以这是磊洛和我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   父母去世前,磊洛一直都是我的兄弟、朋友,取笑打闹的对象,然而他们去世后,磊洛忽然间变成大人,担负起家长的责任。   我也不再是娇生惯养的小丫头,迅速成长。   爷爷奶奶对我们的资助很重要,但他们身体不好,我们不能将他们的支持当做理所应当。   磊洛会用课余时间打些零工,而我一放学便会回家买菜做饭做家务。   娱乐和我们绝缘,这对两人都是考验,但我们都默默承受下来。   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我俩都很高兴,多年辛苦总算有了回报。   可让我难过的是,不过才一年,磊洛就不得不放弃他的学业成全我。   我非常气恼但也真心感激,不光是钦佩磊洛的担当,还有感激他在我们成长过程中所给与的一切。   我亲眼目睹他早出晚归打工挣钱,为了付账单和尽可能地帮助我完成学业而拼命工作。   我发奋念书,希望他能为我感到骄傲和快乐。   然而,想到最后一次见到磊洛,想到他也是站在这里。   我的小腹不禁一暖,手指滑到两腿间,那里竟然丝滑一片,羞耻感立刻蔓延全身。   我捂住眼睛,试图抹去脑海中的影像,但我越努力阻止自己不要去想,大脑就越关注在淋浴时看到他的细节。   那是大二寒假,我要动身回学校的前一天晚上。   夜里风雨大作,我被一阵隆隆雷声惊醒,起身走到洗手间。   穿过静悄悄的走廊,我注意到磊洛的卧室空无一人。   他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游戏厅当网管,如果轮值守夜班,彻夜不归是常事。   我迷迷糊糊打开洗手间,没想到刚好看到磊洛一丝不挂站在淋浴间。   股股水流从花洒中冲出,溅在宽厚的背部和强壮的手臂上,晒黑的皮肤在顶灯的照射下闪烁发光。   大脑尖叫着让我关门退出去,假装从未见过磊洛。   但不知什么原因,我的双脚却冻在原地无法移动。   花洒水流声和屋外的大风大雨遮住我的呼吸,心脏在胸口不规则地砰砰作响。   我盯着磊洛的身体,看着他在花洒下脑袋高高后仰。   磊洛没有睁眼,而是稍稍转身一只手撑在瓷砖上。   从侧面看,他紧咬双颚,面部表情极度痛苦。   我虽是处女,但并不天真,非常了解他正在干什么。   磊洛正当壮年,荷尔蒙高涨,在洗澡时自慰发泄很正常。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在这里,我的行为极端错误,但我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滑到他的胯间。   磊洛的一只手紧紧箍着坚硬粗壮的勃起上下撸动,宽厚的背脊、粗壮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   我以前见过裸体的男人,书籍、杂志、视频、电影等等等,但我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男子的勃起,没有什么比站在我面前的磊洛更能激起我的欲望了。   一声长吟从他嗓子里划出,刺痛的快乐同时在我身上荡漾,我站在门口时间越长,越是急躁难安。   好像被一种比意志更强大的力量下了蛊,再也无法摆脱欲望的束缚。   我舔着干涩的嘴唇,虽然洗手间已经被花洒喷出的蒸汽浸得潮湿溽热,但受影响的地方好像只有我的腹下,那里积聚一团热量,向四周发散。   身下变得湿润,心里似乎慢慢生起一股电流,皮肤也变得麻酥酥。   我紧紧闭住双腿勉力摩擦,直到一种轰隆爆炸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   身体头一回经历性爱快感,那是一种被压抑许久的情绪忽然间得到释放的感觉,可能就过了几秒钟,又像过了几个钟头。   呻吟声一定比我以为的响亮,因为磊洛忽然睁开眼睛,扭头朝我看过来,大声叫道:“淼淼!”   股股精液从他的勃起顶端喷出来,覆盖在我们之间的玻璃隔断上。   我浑身发抖,仍然漂浮在高潮中的后劲中,几乎没有意识到磊洛关掉淋浴,用毛巾裹住他的腰身,站在我的正前方。   上高中后他就猛窜个头,而我的身高几乎停滞,他已经比我高出半个头。   浅浅的呼吸喷到我的额头,眼神流露出各种复杂的情绪,愤怒、困惑、恐惧……   难以置信。   我把目光移开,但我仍然呆在原地,尴尬得满面发热。磊洛是我的孪生兄弟,而我竟然看他洗澡不说,还在他洗澡时高潮了!   我非常害怕,情绪也在亢奋中,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更不敢抬脸面对他。   当我感觉到又大又湿的手掌放在肩膀时,我闭上眼睛,吓得什么都不敢做,只能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了。”   柔软温暖的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掠过,我再也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水,在重力作用下噼里吧啦滑落下来。   “别再这样了,淼淼。快点儿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赶回学校呢!”   磊洛没有逗留,而是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留在洗手间,他的平静语调使我既困惑又羞愧。   我以为他会大喊大叫,鄙夷地斥责我的变态和恶心。   但我猜错了,他什么都没做。   我已经看不透他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意识到这一点更是让我伤心。   如果爸妈还在,这样的事儿不会发生。   我们两人不管藏着什么心思,都能一眼看穿对方。   爸妈去世后,虽然感情上我们仍然亲密,但熟悉的音容笑貌背后,是磊洛看不到边的沉寂和安静,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个夜晚时不时跳到我的脑海里,远远超过我愿意承认的次数。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自己的情感好像被困在一个扭曲的世界里,忍不住想要更多。   兄妹之间相亲相爱很正常,更何况我和磊洛不止是兄妹,我们是孪生,关系自然更加亲密。   也许我搞错了,把深厚的亲情错当成男女爱恋,但不可否认的是,从那以后,我自慰的每一个幻想对象都是孪生兄弟磊洛。   我想着他,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身下的暖流滴滴答答流淌在手指间。   这是错误的、罪恶的,违反伦理道德,我对此深恶痛绝,但又无法阻止这种可怕的渴望萦绕在我的幻想中。   身体是诚实的,很多次的梦中都是和他亲热的场景,自慰可以解决迫切的需要,但会给我带来更大的空虚。   身体能释放,情绪却得不到缓解。   爱上孪生兄弟,对孪生兄弟产生欲望,听上去也许变态,但我并不是很害怕。   也许因为父母不在了,而我们相依为命。   磊洛为我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产生爱慕自然而然,和伦理禁忌的刺激感不沾边。   事实上,更多的反而是磊洛带给我的安全感。   我爱他、信任他,也知道他非常爱我,永远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我刻意躲过国庆长假,但不能错过和家人共度春节,尤其今年爷爷奶也会远道而来,和我们一起庆祝新年。   我不知如何面对磊洛,扭曲的欲望在我心里扎根,然后像野草一样蔓延。   我想要的东西,永远不该渴望也永远不能拥有,但又阻止不了我用幻想和自慰去滋养这股欲望。   磊洛不需要我回家第一天就给他施加压力,也许可以等个三四天,再好好和磊洛聊一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

第4章 龚磊洛

淼淼明天回家,爷爷奶奶后天会到。   一想到要再见淼淼,我心里没来由的紧张。   她暑假和国庆没有回来,将近一年我都再没见过她。   虽然日复一日的忙碌,我却时不时思念淼淼,挂念她过得是否顺心,学习成绩好不好,我想我是有些魔怔。   我们从小关系亲密,小时候淼淼和我长得很像又一般高,妈妈喜欢给我们俩穿同款不同色的衣服。   无论走到哪儿,看见的人都会知道我俩是双胞胎兄妹。   进入青春期后我开始猛窜个头,长相也越来越像爸爸,而淼淼更随妈妈。   虽然性格迥异,生活越来越独立,淼淼永远是我的同胞妹妹,我对她的感情也从来没有超过兄妹的界限。   真要说注意到男女有别,是在失去父母后第一个春节。   当时爷爷奶奶坚持过一个热闹丰富的新年,我们忙碌一天,做了一桌子的菜。   晚上四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节目,淼淼晚睡早起,一整天属她最辛苦。   吃年夜饭时又喝了些酒,看着电视便有些迷糊,眼皮不由自主打架。   没一会儿,她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奶奶笑着让淼淼回屋睡,我碰她一下,淼淼艰难地睁开眼皮,喃喃说不累。她还想和我们一起守岁呢!   我摇摇头,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经过膝盖把她抱起来。   她抬头看了我一会才回过神,脑袋埋在我的胸口上,伸出两只手搂住我的脖子。   我抱着她走进卧室,慢慢把她放到床上。   淼淼松开手躺好,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就这么一抱一放,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以前也经常这么把她从客厅抱到卧室,但这次我却注意到淼淼柔嫩的肌肤,柔若无骨的身体,呼出的气息带着牙膏的清新,灼热粘稠。   淼淼身穿淡紫色的睡衣,裸露的肌肤在灯光下发出亮丽的光泽。   纤细的腰肢和浑圆挺翘的臀部把衣裤勾勒出一个柔媚诱人的弧度,白嫩的小脚俏皮地上翘。   长发披散在枕头上,面庞肌肤显得特别莹白。   丰润的红唇微微张开,两腮泛出少女独有的红晕。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稍稍掀起的衣角露出紧致优美的腰身,仅有一点儿似露非露。   胸前两个傲人的乳房被侧身挤扁,轮廓明显,透过凌乱的领口往里看,两个乳尖若隐若现。   我凝视着淼淼娇美的外表,意识到内心隐藏的不安。   那个抢我巧克力的小女孩儿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透着青春成熟的美女,而且对我产生一股不舒服的影响力。   我呼吸不由一紧,赶紧给她盖上被子,走出她的房间。   淼淼长成一个漂亮诱人的女人,提醒我她将吸引很多男孩儿追求,再过几年就会结婚生子。   孪生妹妹的生命会出现其他更重要、更亲密的爱人和亲人,我的位置会越来越靠后。   每每想到此节我都有些失落,但也仅此而已。   我坐在小区不远处的烧烤店,一边吃串儿一边喝着啤酒。   自从休学,我已经成了这家店的常客。   我从来不做饭,过去有爸妈,后来有淼淼。   自从父母去世,她就主动承担起家里所有的家务。   即使有爷爷奶奶帮忙,她也没认为是理所应当。   我出去打工时,无论多早多晚,她都会起来做早餐,顺便将午餐饭盒准备好。   晚上我回来时,迎接我的一定有顿热腾腾的晚餐。   淼淼虽然谈不上厨艺精湛,但因为太熟悉我的口味,所以她准备的食物没有我不爱吃的。   淼淼从哪方面讲都是一个细心体贴、乖巧懂事好妹妹,我也努力当个好哥哥。   没想到两人间亲密的兄妹之情竟然走岔了路。   我仍然不知道如何处理那天晚上在洗手间发生的事,记忆中淼淼那张因欣喜若狂的脸渗入我的大脑。   我实在不敢置信,第一次见到朝夕相处的孪生妹子有着这样动人妩媚的风情。   我的手指不由紧紧抓住细细的瓶颈。   现在想想,对淼淼的事情我也许没有处理好。   说到底我和她一样的年纪,从小到大又没有父母的威严。   淼淼一辈子都叫我磊洛,很少把我当兄长看待。   车祸后我努力扮演一个家长的角色,但淼淼也同样在用母性的方式照顾着我。   那天晚上看到淼淼站在洗手间门口,我惊讶地失声叫喊她的名字,大脑一片紊乱,思绪根本无法集中。   除了跟她敷衍几句,不知道如何应付当时的情形。   走到淼淼跟前,俯视那张美丽而危险的脸庞,强烈的女性荷尔蒙气味包裹住我,自慰性高潮的余震仍在我体内残留,欲望再次被激起。   然而,淼淼已经尴尬得不知所以,我的内心也几乎屈服于潮红的面颊、鲜艳的嘴唇。   可两个总得有人表现得像个成熟负责任的人,我不能毁掉我们之间的关系,毁掉我为她辛勤工作所建立的一切。   我快速离开,以后一直试图从脑海中抹去那一晚的景象。   可见鬼的是,从此洗澡的时候,她的名字和面庞总会在我眼前浮现,尤其是淼淼因欲望而迷蒙的双眼,因喘息而一起一伏的胸膛。   记忆深深烙入脑海,损坏已经造成,我不知道如何修复,也无法修复。   我内心有一部分对淼淼非常恼怒,因为她破坏了我的平静,将我们兄妹的关系置于危险地界。   这次她回家过年,爷爷奶奶也将作陪,对我俩都是一个考验。   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那个偶然的插曲毁掉今年的春节相聚。   我真心希望爷爷奶奶到来前,两人不会陷入尴尬,也不要有任何紧张情绪。   我要假装这事从未发生过,希望淼淼也这么做。   我们将一起努力克服、掩盖真相。   如果淼淼坚持追求那些违背常理、不合伦理的东西,我将无法忍受失去与她自小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   我仰头将瓶子里的酒喝完,又跟老板要了瓶。   通常我不怎么喝酒,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或者说潜意识里我知道。   就算再恼怒淼淼,还是挡不住非常想念她,期待再次见到她。   内心很矛盾,为什么淼淼要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如果我们不能克服这一点,我该怎么办?   我焦躁地喝完第三瓶酒,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没醉,几乎没醉。   酒精在血液中流淌,我有些后悔,不该喝这么多酒,但不喝我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将喧闹和音乐声抛掷脑后。   通常,我会非常喜欢喧嚣的城市噪音,帮我排解寂寞,但今晚效果却极差。   天气越来越冷,每年这个时候出现霜冻甚至大雪都不稀奇。   根据天气报告,这个星期会持续降温,并且很快会有雨雪。   我把手套忘在车上了,只能两手深深埋在大衣口袋里,寒冷的空气还是刺痛我的指尖。   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而且得尽快。   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琐碎念头正试图自己爬出来,那些我宁愿闷死也不愿暴露的念头。   我竟然在想像伸进淼淼的睡裤中,探寻那片女孩儿最私密的神秘地带,是否像我以为的那么甜蜜潮湿。   血液向身下奔流,肉棒在裤子里竖起坚挺。   呼吸变得急促,也许我比自己以为的要更醉。   不,我坚定地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   这是错误的,对自己的孪生妹妹有这样的想法真他妈恶心。   冷冽的空气足够让我清醒过来。   今晚,我将尽我所能把这些冲动和想法从身体中释放出来。   快到家时,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窗户。   这么长时间,我还是没有习惯回家时迎面扑来的清冷和安静。   这几年从表面看是淼淼在依赖我,但谁说我不是在需要她。   有淼淼在,我的起早贪黑、辛苦劳作才有了意义。   如果只是自己,我也许早在车祸后就自暴自弃,彻底堕落了。   我停下脚步,从兜儿里拿出一包烟,准备抽根烟再回家。   淼淼非常不喜欢烟味,我已经养成习惯过完瘾进屋。   还没抽两口,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摇摆着臀部从街对面朝我走过来。   “先生,一个人啊?”那女人面上浮起微笑,高耸的胸口在我肩膀上有意无意磨蹭。   我在路灯下打量她片刻,漫不经心问道:“多少钱?”   “哇!你可真会说话,是不是?”她眨眨眼镜,长长的假睫毛上下扑闪。   “嗯,我认为这比直接问你是否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操你更安全。”   她咯咯咯笑起来,向我伸出手,热情地喊道:“我叫黄蓉,让我陪你啊!”   “黄蓉?”我低笑两声,也不计较她给我的是假名,反而拉住她的手,调笑道:“我怎么都得叫郭靖才对得起你的好名字啊!”   “那么,你想要我陪你吗?”她妖娆地问道。   “是的,跟我回家。”我回答。   黄蓉眯起眼睛对我噘起嘴唇,像在考虑我的建议,又像在寻找一个离开我的理由。   这位倒是有些安全意识,不过我可不打算为她多走一步路去酒店开房。   她环顾四周,这片住宅区环境非常安宁,但谁又知道门背后都住了些什么三教九流。   最终她耸耸肩,向我闪过一个腼腆的微笑,“好的,靖哥哥,那就带路吧!”   她的话音刚落,我的肉棒就自动抬头。该死,龚磊洛,别那么变态!   我们一回到家中,黄蓉就去洗手间梳洗。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坐到客厅沙发上。   黄蓉的脚步声靠近,“你家可真漂亮,而且这么干净,一点儿不像单身汉的住处。”   “谢谢,”父母去世后,我们几乎没动过家里的布局装饰,一切都尽量保持原样。   淼淼是个爱干净的,虽然知道她回来后会再收拾一遍,这些天我还是会保持屋子整齐干净,迎接她的到来。   我示意茶几上的啤酒,“抱歉,我没有其他饮料。”   “现在不喝,”黄蓉主动跨在我身上,双手在我胸膛游走,“这会儿我想做点儿别的。”   我伸手捧住黄蓉的后脑勺,拉低她的唇正要亲上去。黄蓉却偏过脑袋,把我推远了些,调笑道:“嘿,这位先生,慢点。”   “抱歉,你说得对。”我意识到黄蓉不喜欢我亲她的嘴,拍拍她的屁股,说道:“让我先摸摸你。”   我的手伸到她的皮裙子里,将又抓住她的屁股,顺着曲线来到阴部,温暖的两腿间有些湿润。   我把内裤拉到一边,手指在阴部抚摸,直到她的淫水浸透手指,我才将两根手指插入小穴中。   黄蓉高兴地叫起来,阵阵呻吟从我们的唇间溜走。当我弯曲手指抚摸阴道深处时,她的脖子扬起,靠在我的肩头喘着粗气。   知道她就快达到高潮,我的动作不由加快,大拇指同时摁在她的阴蒂摩擦。   她哭喊出来,紧接着一股温暖潮湿的液体从我手上淌下来。   我不知道谁更需要这种解脱,她还是我。   “哦,天啊!”她把我的手拉出来,一口含住我的两根指头,边舔舐边吸吮,“现在,放松下来,我知道如何让你感觉爽利。”   黄蓉坐直身体,但仍然骑在我胯间。   她脱下衣服扔到地板上,露出丰满的胸部。   我伸手罩住双峰揉捏,胯部稍稍抬起,方便她解开裤子皮带和拉链。   她从内裤里掏出我的肉棒,盯着我舔了舔上唇,“哦,天哪,我可要卖力些呢!你很难讨好,不是吗?”   黄蓉一边开玩笑一边把几乎松弛的肉棒握在手中。我心里暗叫糟糕,说道:“刚才喝酒太多了,对男人来说可真不是好事儿。”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黄蓉一只手抓住我的肉棒,另一只手轻轻地挤压和按揉紧紧收缩的阴囊。   她俯身低下头,柔软的嘴唇亲吻我的龟头,又迫不及待张大嘴,将肉棒吸入她的嘴中,用心地吮吸。   我的两腿大开,两只胳膊搭在沙发靠背,给她更多的空间。   黄蓉的脑袋上上下下,舌头围绕着棒身像在舔棒棒糖。   身上某处传来莫名的轻微刺痛,我真心期望肉棒能快点竖起来。   如果不能在这么性感的小姐嘴里有反应,那会有多尴尬?   “蓉儿,”我从沙发上拿起一个靠垫递给她,让她放在硬木地板上垫在膝盖下。   黄蓉感激地一笑,松开肉棒甜甜地说道:“谢谢哥哥!”   我的肉棒突然像插进一个带电的插座,不由自主抽搐,肉棒跟着不断膨胀。   脑海闪现淼淼的身影,她双唇裹着我的肉棒,而我紧紧抓住她的头发,拉着她的脸对着我,就像现在正在对黄蓉做的。   这个想法让我猛地挺腰,可怜的女孩儿差点儿失去平衡。   我刚要道歉,黄蓉倒并不在意,擦擦嘴角的口水,反而说道:“哇,靖哥哥!我差点儿怀疑自己的口技退化了呢!”   “不,蓉儿,你很棒。”我安慰她道:“我差点儿就要射到你嘴里,不过我可不想这么快结束,毕竟还有更舒服的地方可以去。”   她微微一笑,俯身亲吻我的脖子,双手解开我的衬衫扣子。   我没有等她坐到身上,而是决定自己动手。   我抱住她翻了身,黄蓉趴在沙发上咯咯笑起来,顺手把脸埋在靠垫里,好像这个姿势让她很尴尬似的。   “靖哥哥,别忘了带套!”她气喘吁吁指了指自己的皮包。   我的肉棒又抽搐一下,按她说的从皮包里拿出避孕套给自己戴好,三两下拔掉她的皮裙子、紧身裤和内裤,将她双腿大大分开。   大拇指打开阴唇,在她湿漉漉的阴蒂上滑动,对准后一个挺腰重重推进去。   “靖哥哥,这太棒了,我要!”   客厅远处的一片衣角落入我的眼帘,我大吃一惊,可还没来得及转向那片衣角的方向,就已经知道那个熟悉的身影是谁。   我见了一辈子,不会认错的。   没想到淼淼竟然在家,不是明天才放假么?   怎么没说一声就提前从学校回来了!   淼淼在那里看了多久?   我暗骂自己粗心,虽说也知道不可能藏住黄蓉,可手上不由自主使了些劲儿将她压到沙发深处,不给她抬头的空间。   黄蓉显然觉得不太舒服,想别过头去,但是我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淼淼的身形稍微晃了晃,但她没有像我以为的离开,我恼火地看向她,但淼淼却大胆地迎向我的目光。   我们的视线虽然只是相交了一瞬,却像一辈子那么长久。   “我的哥哥,你轻点儿啊!”身下的黄蓉估计吃不住,埋在沙发里呜呜咽道。   可是我根本没听进去,淼淼仍然站在几米开外,眼睁睁看着我。我没有停下动作,鬼使神差地,问道:“弄痛你了吗?”   黄蓉龇着牙道∶“哥哥,不啦!只是你动作太猛,进得太深了。”   “你受着吧!”我开始缓慢地抽插。   黄蓉职业性地发出一串串美妙舒畅的淫媚浪叫,随着我的节奏挺动她的屁股,小穴抬得更高,胸前的乳房激烈地一阵阵浪抖。   我稍稍抬头,淼淼仍然站在那里。   这会儿她正靠着墙,一只手插在腿间,目光在我的胯部徘徊。   一股热流顺着脊椎窜入小腹,我全身就像要爆炸似的,肉棒越插越爽快,速度也越来越快。   没一会儿,身下嫩烫的小穴一阵收缩又一阵张开,龟头立刻被一种更加紧密的吸吮感包裹。   黄蓉的高潮来得太快,我却并不在意,握紧胸前那对雪白的肥乳,挺着肉棒狂抽猛插。   我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淼淼,她的手也随着我的速度在腿间摩擦蠕动,直到两人同时到达高潮。   我将注意力转到黄蓉身上,从她的身体里撤出来。   黄蓉大口吸气又猛烈咳嗽起来,幸好我眼疾手快将她的细腰挽住,才没让黄蓉摔倒在地板上。   扶她稳住自己后,我才取下避孕套扎好扔进垃圾筒,再拉起裤子,衬衫扣子系好。   自始至终我都可以感觉到淼淼的目光仍停留在我身上,感觉得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却拒绝回应。   黄蓉领会今晚的服务结束,也乖乖穿好衣服。我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她,谢天谢地她没有过多纠缠,登上鞋子离开了。   我锁好大门,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杯水。刚刚高潮射精,但我仍然为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而疯狂。

第5章 龚淼

磊洛一进门我就醒了,刚说出去迎他,忽然听到女人的声音随他一起进来。那声音很陌生,我肯定不认识。   看看表已经接近午夜,这么晚和他一起回来,是磊洛的女友么?   我心中一阵嫉妒。   在学校几个月我们虽然不常通话,但瞒着我要么是他想刻意疏远我,要么是这个女人不重要。   我暗中祈祷答案是后者,爬起床穿戴整齐,正准备开门和他们打招呼,没想到两个人已经在沙发搞上了。   我的心砰砰直跳,胆汁在体内奔涌翻腾。   第一个念头是赶紧离开,但心底另一个声音马上阻止我,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可碰不上第二次。   客厅里的可是磊洛,我心里一直想却永远得不到的人。   对于磊洛性爱是什么样子,我充满好奇和激动,如果只能躲在角落悄悄远观,就算再愤怒嫉妒,我也要看下去。   磊洛仍然是老样子,浑身健壮彪悍,留着平头,黑了些,瘦了些,嘴上的胡子也多了些。   他上身穿着藏青色保暖衬衣,下身是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他熟练地在那女人身上摩挲,虽然看不着细节,但从那女人的模样就知道她被摸得异常性奋。   脑袋高高扬起,嗓子里发出咿咿呀呀的淫叫。   两人操得火热投入,根本不说话,让我无从知晓这女人到底是谁。   远远看过去,她的脸上画着浓妆,五官端正整齐,算是个美女。   穿着打扮也很时髦,一件黑底白花的羊毛衫,下面是黑色的皮裙和长筒靴。   磊洛扒掉她的羊毛衫,夸张的巨乳被一件黑色胸罩包裹。   磊洛低头亲吻那女人的脖子,女人仰着头微张着嘴,似乎很享受。   双手不停地抚摸磊洛的头发,身体不停在他腿上起伏。   磊洛双手解开女人的胸罩,胸部暴露出来,两个乳房丰满地像大桃子。   磊洛贪婪的把头埋在其中,来回吸吮乳头。   他们还没怎么着,我的身子倒是开始发热,下面也有些湿润。   磊洛的手伸到那女人裙子里,她呻吟着,似乎在竭力忍耐,一只手在揉搓着巨乳,腰身不住的往上挺。   也就十来分钟,那女人似乎高潮了。   接下来轮她伺候磊洛,跪在磊洛两腿间,熟练地脱掉磊洛的裤子。   也许是磊洛刚才指头操得她太爽,看得出来那女人在吞吐磊洛的肉棒时尽心竭力。   磊洛倒是贴心,还给她膝盖下垫个坐垫。两人也总算互相搭了几句话,虽然是喃喃轻语,我才知道女的竟然叫黄蓉。   烂俗的名字,我心道。   磊洛并没有在黄蓉嘴里口爆,而是抽出来,让黄蓉转身趴下来,双手撑在沙发背撅起屁股。   磊洛撩起她的裙子,露出圆润肥硕的屁股。   他用手摸了一把,分开黄蓉的双腿,二话不说扶着肉棒就捅进去。   倒垂的乳房来回晃动,黄蓉哼哼着张口闭口大喊靖哥哥。   即使磊洛的肉棒一直插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即使这个事实让我很难受,但眼前一幕还是让我心潮澎湃。   就在这时,磊洛忽然抬起头,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该离开的,以免他再次指责我偷窥,但我无论如何挪不开步、移不开眼。   我想成为他身下的女人,而不是总在躲避对方,纠结对他的心思是亲情的延伸还是扭曲。   磊洛没有因为那女人而性奋,对此我十分肯定。   黄蓉一声又一声的叫着他'大哥'、'哥哥',虽然像是性爱时最普通的淫辞艳语,但却让磊洛眼神发亮。   不仅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大起大落,握着她的腰卯足了劲摆动臀部。   我们紧盯彼此,无声传递着各种情绪。   我能看到这令他有多性奋,我也一样,忍不住把手伸进裤子里。   就这么一会儿,裆部已经微微湿润。   我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阴蒂,慢慢喘着粗气。   我盯着磊洛,想像他正操的女人是我不是她,想象他一下下挺腰撞到我的屁股。   磊洛也一眼不眨看着我的动作,趴下身子抓住黄蓉的两个乳房揉搓,又使劲往下压着她的腰身冲撞。   黄蓉的呻吟声变的短短续续,声音如同呜咽一般。   磊洛似乎插入得更深,力度也更大。   那女人的体力越来越不支,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上半身趴在沙发上,磊洛的肉棒也从水平抽插变成了自上往下。   黄蓉忽然大叫一声,我吓了一跳,在阴道摩擦的手指也停下来。   磊洛继续摇摆胯部,没管那女人已经高潮,我这才跟上他的节奏,玩弄我的阴蒂和穴口。   只持续一小会儿,我俩就同时高潮。   磊洛终于转移目光,将注意力集中到身下的女人。   看到他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给黄蓉,我暗暗哼了声,悄悄退回到我的房间。   几分钟后,大门被重重关上。   磊洛没来找我,而是径直去了洗手间。   我躺在床上,想象着他怒气冲冲的模样,心里暗暗欢喜对他产生的影响力。   忽然,我的房门被打开。我稍稍抬起身体,看到磊洛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   “嗨,磊洛,好久不见。”我装佯打了个招呼。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他忍不住生气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我假装无辜,虽然很清楚他的问题。   “别跟我玩游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哦,你的意思是当你操女人时,只有听到对方叫你哥哥才会性奋?”我揄挪道。   “这不是真的!”他咬牙切齿否认。   “当然是,尤其知道我在旁边看时,更是让你来劲。”我继续刺激他。   我掀开被子站起来,快速移动,站到磊洛面前,不确定他会朝我大喊大还是猛冲过来给我一拳。   当他什么都没做时,我壮起胆子伸手摸摸磊洛的脸颊,静静要求:“现在该停止这些把戏了!你心里一直想的是我,爱的是我,说出来吧!”   “不,”磊洛咬牙切齿地争辩,没有推开我,也没有拥抱我。   “当然是,承认吧!”我说着,身体靠得更近。   “去你的!”磊洛回答,整个人仍然一动不动。   “我哪儿也不去,你不知道我多想和你睡在床上,给你想要的一切。这一天迟早会发生,迟早!”我踮起脚尖,伸出舌头细腻地舔舐他的耳垂。   磊洛好像被我点了穴,我大胆地将手缓缓移到他的胯部,抓住他的勃起,轻声道:“你像石头一样硬,刚才那女人显然满足不了你。承认自己喜欢我有那么难么?我要你做你自己,我希望你快乐,我想成为你喜欢的人。”   磊洛浑身一震,“淼淼,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会毁了我们,”   他的声音有些破碎,但没有反驳我。我刚要说话,磊洛却退开身体,头也不回离开了我的房间。

第6章 龚磊洛

我大步走到我的卧房,砰得关上门,额头抵在门上,深呼吸几分钟。   等到能控制身体,我才捂住脸在掌心里无声咒骂。   肉棒在裤子拉链背后抽搐,我却只能气急败坏地咬紧牙关。   我该怎么办?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操,在想出答案之前,我得先摆脱该死的勃起。从淼淼的房间走出来后,肉棒就一直硬邦邦竖立着,一点儿没有变软的意思。   我恼怒地拿件干净衣裤,走进洗手间锁好门,将自己关进狭小封闭的淋浴间,打开淋浴前有意调低水温。   花洒喷出汩汩流水打我身上,冷得我浑身哆嗦。   我一点儿都不在乎,这会儿正需要凉水带走烦躁难受的热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尤其是脑子里疯狂的念头需要就此消失。   一只手撑在淋浴间的瓷砖上,我闭上眼睛回想工地搬砖绑钢筋的技术步骤,但没有任何帮助,淼淼的面庞反而出现在脑海。   柔和美丽的面庞,凹凸有致的身体。   她是那么纯洁无暇……   不要问我怎么知道她仍然是处女,我能感觉的到,至今仍没有人碰过她。   “操!”我不由自主握住坚硬的肉棒,那家伙迫不及待在我手中跳动。   突然,脑海里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她身边。我生气极了,但很快意识到那个人竟然是我。   淼淼跪在我面前,一双熟悉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的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再托着她的脸颊。   我俯下身,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下去。   转瞬间我们躺倒在床上,她的衣服消失了,一丝不挂趴着,就像她承诺的那样。   我想象着会对淼淼做些什么,她会对我做什么,我们一起可以走多远?   操,我是个肮脏的混蛋,想像自己的妹妹赤裸躺在床上,双腿在我的手下慢慢张开。   我不停抚摸揉弄她的阴蒂,她情不自禁追寻着我的手指。   我一直看着她的脸,眼睛流露出迷蒙的快乐。   也许我会让她睁大眼睛,这样她就可以仔细看着我手里对她做的事儿。   我咕哝着,睾丸变得紧绷疼痛,又或者不是疼痛而是充满快乐。   尾椎跟着像被针刺一般,腹部紧紧绷到一起。   我更快地撸动肉棒,施加更多的压力,在几乎疯狂的拉扯中上下移动我的手掌。   愉悦感越来越强烈,我的胸脯起伏剧烈,呼吸急促。   我知道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二头肌随着手掌加快移动。   这感觉棒极了,比以前任何一个我操过的女人都好。   当性高潮终于冲出闸门时,我咕哝着,一手拍在浴室的瓷砖墙上,努力保持平衡和稳定。   “操,”我大声喊道。脑子里全是淼淼,如何把她变成我的,如何给她破处,如何进入紧绷潮湿、未被摘采的地方。   又一波高潮来袭,更多的精液被喷洒出来。   当我终于能够正常呼吸时,我睁开眼睛,盯着射了一墙的精液。   操,我太他妈恶心了!   我抓起莲蓬头将淋浴间清理干净,一边诅咒自己,一边想着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那是自己的孪生亲妹妹!   肉棒这时候又抬起头,我他妈的完蛋了。   第二天早上,淼淼和我吃了顿最尴尬的早餐。   当我走到餐桌时,可以感觉到她的眼睛在跟踪我。   每次我看向她,她会立刻转移视线。   淼淼的这副模样让我他妈的神经质,明明是她造成的混乱,明明该她面对这一切。   从小就是这样,每次淼淼闯了祸,她总能拉上我,好像错里我也有份儿。   奇怪的是明知淼淼玩花样,偏偏我还真以为自己也有责任。   爸妈惩罚起来,我也心甘情愿跟她一起受罚。   我再次咒骂自己,不管内心愤怒,想起童年总是能让我平静下来。   一直都是这样,即使现在只想掐死淼淼,但我一刻也不能忘记这是我的孪生妹妹,这世上我最亲近的人。   我们必须在爷爷奶奶到达前把事情弄清楚,他们绝对不能有所察觉。   如果我们不能表现得像个正常的普通家庭,那么他们肯定会问一些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淼淼,我们需要谈谈。”我缓缓说道,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淼淼没有抬头看我,但脸颊却变得通红。   随着记忆与前一晚在客厅发生的事情交织在一起,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住我。   想到昨天晚上她那些露骨的坦言,我的肠胃在她眼里隐隐的渴望中颤抖,担心自己会被埋藏在脑海中的黑暗思想所压垮。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表面的沉着。   我不会和淼淼走这条路,我会尽我所能确保这样的事情不再发生。   淼淼不是我感兴趣的女人,她是我妹妹。   “龚淼淼,”我板住脸,连名带姓叫了她一声,拿出最正经严肃的表情,说道:“我们从未谈论过夏天的事儿,但肯定不会再发生。我们不光是兄妹,而且是孪生。我爱你。你是我的家人,而我们绝不能跨越这一界限。你应该能明白,这不仅是错误的,而且有违道德。”   “得了,我们俩一样大,龚磊洛。你没必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待我,你的威胁也不会吓到我。我撞见的两次只是碰巧。”   淼淼厉声反驳,挑衅的语气变得十分尖锐。   “碰巧撞见?然后呢,一笑而过还是从此想入非非。”   我眯起眼睛,一秒钟也不相信她的借口,“淼淼,你不会突然忘记我是你的兄弟,认识你一辈子。更何况,我早就注意到你的脸现在有多红,而且几乎整个上午都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也许只是因为我尴尬,求爱被拒可不是什么喜庆事儿!”淼淼愈加不满。   “淼淼,尴尬并不能改变你碰巧撞见我后的反应。从现在起,回家之前都和我打个招呼,这样你就看不到任何会让你尴尬场面了。”   我瞪着她,避重就轻要求道,想都不敢想她所谓的'求爱被拒'这件事儿。   淼淼张嘴还想反驳,但却没有发出声音。她闷闷不乐,静静坐了一会儿,才从嗓子里蹦出两个字:“好吧!”   淼淼显然很生气,专注地对付面前的食物,将面包切开,往上面抹上厚厚的果酱。   “嘿,看着我,”我提醒道。   淼淼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我所熟悉的鄙夷。   我暗道糟糕,她不会乖乖听话。   以我对淼淼的了解,这个女孩儿不会公然反抗、争辩,但却非常擅长消极抵抗、拒绝配合。   淼淼在我跟前谈不上强势,但坚持起来了也确实让人无以奈何。   禁果分外甜,不是因为果子里面有多少糖,而是其中强大的精神诱惑力。   这种精神诱惑可以制造一种渴望,而这种渴望只会随着被拒绝的次数增加而增加。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如果我们之间滋生如此扭曲的秘密,很可能造成灾难性的影响。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无法忍受两人的关系因为这件事而四分五裂。   “我爱你,淼淼。我不想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不管是否是意外,我们之间都不可能发生任何事,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你明白。”   天地良心,这些都是大实话。   “我明白,爸爸,”淼淼也有些动容,终于慢吞吞回道。   我对她换了称呼非常恼火,“我不是爸爸,我这么说也不是自诩你的长辈,你知道的。”   淼淼叹口气,那双漆黑的眼睛显露悲伤,与我的眼睛非常相似。   我知道内心里她是明白的,不仅因为我不是爸爸,还因为这件事的严重性,更不用说如果泄露出去会对我们俩造成的影响,对她将来成家立业的影响。   不管怎么样,淼淼总算明白我的苦心。我暗暗松口气,不会再发生了,很好,我可以放下这个担子。淼淼和我是孪生兄妹,我们还是一家人。   一切将回到以前的样子。

第7章 龚淼

爷爷奶奶今天会来看我们,一整天我都非常兴奋,收拾清洁大扫除,为他们收拾房间、购买他们喜欢喝的茶、酒、点心和食物。   磊洛和我之间仍然存在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但还没糟糕到不能应付的地步。   我一直很小心地保护内心想法,所以他看不出这有多折磨我。   磊洛告诉我不会发生,但言语无法抹去我们分开几个月建立的强烈渴望。   我也许不能用其他方式拥有我的兄弟,但不能阻止我对他的幻想。   自从第一次在洗手间看到他赤身裸体自慰,我就渐渐迷失在那股黑暗却甜美的欲望中。   我不止一次沉浸其中,晚上躺在床上,紧紧咬着嘴唇,在想象中抑制性高潮的声音。   有一件事他是对的,这种欲望很危险。一想到我可能会伤害磊洛,这比他拒绝我更难以忍受。   抛开对磊洛的其他想法,我仍然非常思念他、迫不及待地想搂住他,和他恢复当年孪生兄妹间的那股亲密。   我猜我确实很贪心,对于磊洛什么都想得到,无论是作为妹妹还是女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分开会如此痛苦,不仅仅因为我们以前从未真正分开过,而是这种距离产生的隔阂让人难以忍受。   磊洛的成绩一直比我优秀,申请大学时,我填报了许多本地大学,磊洛坚持让我将第一志愿的目标定得高一些、远一些,和他报考相同的大学。   彼时我还感激他对我充满信心,现在却完全走了样。   磊洛没有跟我商量就擅自休学赚钱,留我一个人继续念书。   我该感激他的牺牲和担当,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我在家,他的行动更加自由自在。   我不由回想昨天晚上在客厅看到的一幕,内心忍不住一阵烦躁和沮丧。   我大学四年连男友都没有,他可好,已经带女人回家巫山云雨了。   “磊洛!你快点儿,航班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去机场还要花时间呢。”我提高嗓子大喊一声,我们得赶紧出发,可磊洛还没准备好。   “如果你再给我五分钟,而不是大喊大叫的话,我已经搞定了。”   磊洛也用相同的调子在洗手间回喊。   他打开门,腰上只裹着一个毛巾冲回他的房间,“我换好衣服就走。”   虽然他从洗手间冲回自己的房间只有几秒钟时间,但我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磊洛凌乱的头发湿透了,紧贴在脸颊两侧,发梢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肩上。   宽厚的胸膛和四肢上满是晶莹的水滴,腰部蓬松的毛巾使他的小腹看上去平坦结实。   我无法控制内心的呻吟,这样子谁看见了都会垂涎三尺。   我希望自己不是唯一被伦理道德而折磨的人,可现在没时间和磊洛对质。   虽然昨天早上在磊洛面前点头答应,也承诺不会继续下去,但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拒绝他的控制。   伏羲女娲是也是兄妹,不妨碍他们当华夏的创世神啊!   磊洛的样子表现得像我们兄妹小时候争吵抬杠,然而事实是两个人已经长大,谁都回不去从前。而且,我把他的粉饰太平视作一个小小的胜利。   磊洛其实和我一样清楚,我们之间的欲望不会因为一次说教和拒绝就能消失。   我不知道怎么在爷爷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表现得相安无事,但我会努力。   这么多年来,磊洛为保护我们付出那么多的努力,他需要什么我都会答应。   等这个年过完,我可以做点儿什么让他面对现实,坦诚相对我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事,不是说教、不是拒绝。   磊洛的执念和迅速成长维系住我们的小家,也成为拒绝我的最强武器。   从小到大磊洛总是顺着我,但如果真反对什么事儿,他也会和我争执,而最后表明磊洛总是对的。   这他妈的非常烦人,就像他本人一样。   我重重叹口气,穿好鞋子和大衣,下楼等磊洛。   屋外寒风凛冽,一走到室外就头发四散,吹到脸上和嘴巴里。   我一遍遍扯出头发塞到耳朵背后,可没一会儿又被吹到脸上。   我有些气急败坏,加快速度跑到车前,磊洛的脚步声也紧随其后。   快到车门前,我忽然脚下一滑失去平衡,就在快要摔倒的瞬间,磊洛从后面抓住我。   他的手心很暖很温柔,源源不断的热量顺着手心穿透我的衣服。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汗毛竖起,不由微微发抖,不知道磊洛是否也能感觉到。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回来后磊洛第一次主动碰我。   我不由黯然,那个夜晚的愚蠢时刻已经毁掉我们曾经分享的亲密。   “谢谢,”我咕哝着,避开他的目光站直身体。   逃避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隐蔽,当我转身开门时,磊洛以一种深不可测的表情盯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就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把我搂在温暖的怀抱里。   “抱歉,”磊洛对着我的头发低声说。   我不知道他在抱歉什么,或者说我知道,但我必须努力抑制即将爆发的委屈和难过。   我举起手臂搂住他的腰,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站着,享受被磊洛拥抱入怀的感觉,内心的紧张和难过也渐渐消失。   也许,只是也许,我们终究会好起来。   好一会儿,磊洛终于放开我,语调平静却挡不住有些沙哑,“来吧,我们最好走了。”   我点点头滑进车里,磊洛移到驾驶位,跟着上了车。消散的紧张情绪在刚才的拥抱中缓和,我暗暗松口气,终于可以呼吸顺畅了。   “我也爱你,”我轻轻告诉他,回应他早些时候对我说的话。当我朝他微笑时,磊洛的嘴唇翘起来。   熟悉的笑容再次回到磊洛的脸上,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没有改善,从长远看也不像有改善的可能。   我仍然不确定该如何应付内心仍然存在的情绪和欲望,但即使我们的处境预示着毫无结果,也许我们终究还是有希望的。

第8章 龚磊洛

爷爷奶奶的飞机顺利降落,一走出闸门,淼淼就朝他们挥手大声疾呼。二老大包小包拿了一大堆行李,我俩赶紧迎上去,相互拥抱问好。   淼淼笑着挽住奶奶的胳膊,说道:“您越来越年轻,我差点儿认不出您了!”   爷爷奶奶七十上下,虽然头发花白,但步伐稳健,这次远道而来和我们一起过年,老实说我是有些意外。   当初辍学工作,二老身怀内疚,从此总是有意无意躲避我们。   好在淼淼嘴甜会讨人喜欢,不时在两边说说好话,也让大家的关系再次亲密。   一路上我们絮絮叨叨和爷爷奶奶聊着天,没一会儿他们就面露疲惫。   坐飞机是个辛苦活儿,淼淼和我也识趣得安静下来。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爷爷奶奶相依睡着了。   他们仍然牵着手,奶奶枕在爷爷肩头。   两个老人结婚半个世纪,一直恩爱有加。   说实话,我一直羡慕他们这对神仙眷侣,既是爱人又是亲人。   我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也许是我似乎无法找到修复和淼淼的关系裂痕。   与此同时,对她吸引力却如此强烈,更加助长我日益增长的渴望。   也许这就是乱伦的魅力,害怕又着迷,既想躲避又想靠近。   想到接机前两人的相拥,无论缘由多么纯粹,似乎都无法摆脱其中隐藏的含义。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回到从前的模样,但又不能否认,一想到抛开血缘和身份的顾忌,肆无忌惮触摸和占有,我就会产生一种疯狂的欲望。   每当这种错误的想法掠过脑海,我不得不强行将其抹去,并且再次提醒自己不可能发生的原因:淼淼不光是我的妹妹,还是我的孪生妹妹,我们之间绝对不能发生有违人伦的事。   我在一处红灯停下车子,再次撇头看向淼淼。   她刚好也看向我,两人的目光相遇,淼淼眼神中交织着矛盾和炽热,炙烤着我的皮肤。   我的内心激烈开战,兄弟的那部分知道这是错误的,但男人的那部分又似乎并不在意。   满脑子所能想到的,全是我把肉棒伸进她紧绷的身体时,她包裹住我的炙热感受。   胸口像被一个十吨重的重锤死死压着,如果没有车后熟睡的二老,我会在冲动中把车停在路边,将所有道德伦理抛掷脑后。   从爱人到亲人,从亲人到爱人,这两者之间究竟有多大区别?   和那些杀人放火比起来,根本谈不上滔天罪孽。   操啊,我也许正在失去控制。   对自己的亲妹妹有这样的渴望太不道德,我会为此下地狱,但我似乎无法抑制这种强烈的需要。   我暗暗苦笑,为了两人的福祉,自己内心挣扎得要死要活,偏偏淼淼一点儿不在乎。   淼淼皱起眉毛,询问的表情掠过她的脸。   我不完全确定她此时在我脸上看到了什么,幸运的是我们到达家门口,爷爷奶奶也在昏昏欲睡中睁开眼睛,伸了伸懒腰。   我不得不冷静下来,停好车扭头说道:“到家了,路还很滑。淼淼扶着您二老,我来负责行李。”   下车后,我走到车尾打开行李箱,把背包背在肩上,再拖出箱子放在地上合上车门。   几乎是同时,淼淼也在前面砰一声关上门。   两扇门合二为一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微笑,想起小时候我们下车时近乎完美的同步。   并不总是精确,偶尔也会一个比另一个慢那么零点一秒,但因为如此接近,除非仔细辨认,否则永远不会注意到区别。   这不是刻意为之,只是我们之间众多默契中的其中一个。   淼淼扶着爷爷奶奶走进屋里,她为两人挂上大衣,又拿出拖鞋,马不停蹄为他们沏茶。   爷爷奶奶坐在沙发上,也许是在车里睡了会儿,这会儿精神稍微好些,含笑听着淼淼和他们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趣闻。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试图理顺我头脑中的混乱局面。   去年夏天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不光触动淼淼,我也没有例外。   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疯狂否认不断滋长的欲望,然而无间断地否认不仅没有扼杀欲望,而且还在愈演愈烈。   希望爷爷奶奶的出现能为我提供一个控制的屏障,有助于纠正整个糟糕局面,可我又不确定是否能撑过心目中的围城战争。   笑声从敞开的房门中传来,我咬紧牙关,把包和手提箱放到为爷爷奶奶准备的房间,然后来到客厅,加入家人的谈话中。   虽然有一年没见二老,但手机里一直有联系。   他们这些年给了我们很多帮助,淼淼和我一直真心感激。   屋里的气氛轻松愉快,淼淼乖巧懂事,让家里充满活力和快乐,不像只有我们俩时那么剑拔弩张。   我的心情不由被感染,大家就像回到从前那么温馨惬意。   晚上,淼淼做了一桌子菜,又开了瓶好酒,给二老洗尘。   一顿饭吃的非常开心,四个人聊了很多过去的事。   奶奶夸我们俩能干争气,一副欣慰赞赏的样子,唠叨着爸妈要是还在也会替我们高兴。   爷爷大手挥了挥,对我说道:“磊洛,这些年难为你了,为淼淼耽误学业,家里又都是你照应。别家二十来岁的孩子都在上大学享受青春,谈情说爱玩玩闹闹。只有你,这么早出去打工挣钱,想起这些我就觉得对不住你。如今你们兄妹都长大了,我们看在眼里,只有欢喜的份儿。磊洛,你的事我没怎么问过,这次过来除了看你们俩过个年,也是想见些老同学,帮你问问有没有更好些的前程。你现在虽然挣得多,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爷爷说得很慢,声音也不大。我很是惊讶,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跟我开口。   “我还行,应付不了了时一定会和您说。”我仍然不置可否。   淼淼在一边倒是连连点头,“能轻松一些最好,我也开始赚钱。将来磊洛想回学校继续念书,可以换我养他。”   奶奶道:“淼淼,如今你也快毕业了,学习很重要,也可以找找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在学校认识的男孩,还是比较靠谱,也少些物质和功利心。你跟我说,现在有没有谈着的?”   一股嫉妒的火花在内心迸发,我忍不住插嘴道:“还是要专注学业,现在大学生就业越来越困难,能把学历再往上抬一抬是最好的。”   好在淼淼也摇头,说道:“哪有时间啊,而且你干嘛不说磊洛呢?磊洛和我一样大,您先操心他啊!”   “磊洛是男的,哪里会一样。”   奶奶拍拍淼淼的手,语重心长道:“我不是干涉你,过些天出去吃饭你也跟着一起去。你哥的工作重要,能给你多介绍些人,认识认识也是好的。”   原本以为淼淼会拒绝,没想到她竟然点点头,“我不反对相亲,毕竟早晚要结婚。我也没想着挑挑拣拣,能像磊洛就好。不过倒也没那么着急,有合适的见见无妨。”   淼淼笑得很愉快,和二老继续滔滔不绝谈着各种八卦新闻。谁家的孩子上学、工作、结婚,没人察觉我内心的波涛汹涌。   心中某个角落的抗拒忽然消失,是理智么?   我不喜欢这种奇特的感觉,像是窥伺黑暗的世界。   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连淼淼也不再熟悉。   原本只是一场青春萌动的幻想,如今一步步更接近真实的世界。   深呼吸,我敦促身体放松,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看到我失去控制,或者怀疑我的不满超出兄长的关心。   我的出发点是为淼淼好,她的福祉在我心里总是第一位,和我心里的其他念头无关……   尤其和其他念头无关。

第9章 龚淼

磊洛的行为有些奇怪,但爷爷奶奶似乎没有注意。我原本以为我是两个人中藏不住秘密的人,没想到反而是磊洛的镇定自若先裂开一条缝。   我不确定他现在在想什么,自从我们去机场,他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我,见到爷爷奶奶后眼神更是阴晴不定,我感觉到他身体里酝酿的某些东西即将爆发。   我靠到奶奶跟前,不仅因为他们的存在给我带来安慰,而且也让我和磊洛之间有点距离。   我单独一个人时,思想可以肆意放飞。   屋檐下只有磊洛和我时,也可以轻易将我对他的欲望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然而,当爷爷奶奶也在场时,我终于切身感觉到有违人伦见不得光的原因。   现在还只是面对爷爷奶奶,我都已经对后果忧心忡忡,更不用说其他认识不认识的人。   虽然内心渴望,我们之间不能逾越兄妹关系的界限。   奶奶为我介绍男友显然触动了磊洛的神经,这是情理之中,毕竟我们相依为命这些年。   爷爷奶奶也很理解,而且相信磊洛很快会绕过弯儿。   我一会儿希望他会,一会儿又希望他不会,真真切切把自己绕进坑里了。   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一股似有若无的紧张气氛笼罩着我们。   我必须表现如常,这让我筋疲力尽。   在二老面前当孙女还算简单,可我怎么能瞒着我的孪生兄弟,特别是像这样疯狂的秘密?   终于,爷爷奶奶回屋休息。   他们年事已高,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时就已经有些犯困。   磊洛和我坐在沙发两端,一起看着电视里重播的一部喜剧电影。   房间里昏暗的灯光让气氛显得温馨浪漫,但我们是兄妹,和浪漫根本不该沾边。   两人静静坐在沙发上的时间越长,房间里的空气就越诡异。我被压抑得快要尖叫,不得不站起来宣告投降。   “你换频道吧,我回房间休息了。”我对磊洛笑了笑,他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我眯起眼睛,猜测他在想什么,却仍然读不懂他的表情。   我冲进洗手间刷牙洗脸,仔细看着镜子,除了红扑扑的脸蛋看上去还算正常。   我仍然不放心,又在水槽里接满水,整个脸沉进去。   清冽的凉水确实提神儿,不仅吸走脸颊上的热量,也让我精神振作。   我对着镜子做了两个深呼吸,再给自己一个鼓励的微笑,打开门走出去。   黑暗的角落忽然人影闪过,我吓了一跳。   直到影子走到跟前,我才看到是磊洛。他迅速捂住我的嘴,避免我从嗓子里发出叫喊。   “嘘,你可不想吵醒爷爷奶奶,让他们看到我俩这副模样。”磊洛小声对着我的耳朵说道,炽热的呼吸将二人包围。   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等着磊洛放开我的嘴或者解释他现在在干什么。   坦白说,他把我吓坏了。   走廊几乎没有光线,客厅里的灯也让磊洛关掉了。   周围黑暗一片,我只能依稀辨认磊洛浑身散发的愤怒。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在计划什么。   心里病态的部分想知道,但不想伤害孪生兄弟的部分又让我在他的控制下不由自主挣扎。   扭动的身体促使两个乳房顶到他的胸膛,我不由自主小腹有点发热,而被大手捂住的嘴巴和皮肤,如同被火球在烧烤。   “淼淼,我一直爱你,努力做个好兄弟,保护你平平安安长大。然而,在这条路上的某个地方忽然出了岔子。明明是孪生兄妹的亲密感情,不知怎的变成阴暗肮脏的渴望,为什么我不能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   磊洛忽得抬起头,他离得那么近,我可以看到磊洛的一双眼睛明亮异常,如同大醉一般充满血丝。   但此刻他是清醒的,散发着无奈与温柔的光芒,但更多的是欲望和挣扎。   我的心扭搅在一起,身体在他的话语中迅速升温发热。在我们几乎看不见对方的黑暗中,很难识别到底是什么阻碍我们下一步行动。   磊洛的另一只手悄无声息落在我的臀部上,掌心的热度几乎融化我的裤子。   我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讶的喘息,但磊洛的手还捂着我的嘴,稍稍用力警告我别出声,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挤压我的臀部。   我的喘息越来越不稳,心底不由涌现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我们不是第一次挨得这么近,但眼下仅仅被磊洛抱在怀里我便觉得全身颤抖。   没一会儿,磊洛的手从居家裤的松紧中伸进去,抚弄我敏感的腰身,然后毫不犹豫地往下钻。   我的心脏在胸膛里像把电动钻一样砰砰跳动,速度和力量之猛烈几乎让我招架不住,嗓子里发出细微但又断断续续的挠心嘤咛。   磊洛的欲火更盛,揽着我的腰肢靠得更近,缩小我们身体的距离,直到完全贴住我。   他的手滑过小腹,伸进内裤里。   我的腿还没来得及夹住,磊洛的手指便盖在阴唇上。   我瘫软在他身上,只能发出娇媚的呻吟。   磊洛的一根手指在我的穴缝上不停磨蹭,一会儿嵌入阴唇到达阴蒂,一会儿又翻弄阴唇,或是轻轻将手指前端塞入一点抽送。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处嗓子眼儿,脑颅里的压力也像是快爆炸。   “我想你喜欢这样,”磊洛低声说,指尖在我的阴蒂慢慢抚摸,又绕着阴蒂打转。   这和我自慰时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我轻轻喘息着,磊洛的动作要轻柔很多,快感却能汹涌而至。   呼吸在他掌心里越来越热,虽然手是自由的,我却好像忘了使用功能,只是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我实在太震惊了,除了在他的怀中融化,无法移动或做任何事情。   磊洛轻飘飘的戏弄快把我逼疯了,我的臀部不停在手中扭动,努力压抑的呻吟变成浓浓的鼻息。   磊洛知道我的感受,中指插进阴道。   我的脑袋就像被点燃一个炮竹。   磊洛动作仍然很轻柔,手指似乎有魔力一般,在阴道中进进出出,又不时有摁压的动作。   快感竟如此强烈,我根本承受不住,双腿早已不知不觉间张开来,方便他手指的动作,阴道也在不停分泌出液体,湿漉漉一片。   终于,高潮的悸动直冲头顶,我双腿猛地夹紧,僵直得像两根钢筋,身体却不停的抽搐,只觉得自己仿佛由高崖往下坠落。   幸亏磊洛用强壮的手臂抱住我,温柔地安抚我颤抖的身躯。   磊洛把手从我的内裤中抽出来,又放开我的嘴,双手来到我的大腿,猛得抬起身体。   我的两条腿下意识缠到他腰上,发出小小的惊呼。   磊洛低头吻住我,将后半截的声音立刻压住。   他的身体滚烫,肉棒坚硬无比,顶在我的小腹上。   这一吻我都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分开时只觉得嘴唇又麻又痛,估计已经肿起来。   磊洛抱着我,无声走过爷爷奶奶的卧室,撞开我的房间门,再放下我关门开灯。   我很是害羞,双眼好不容易聚焦,看到的是磊洛眼里的力量。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还没从刚才的高潮中恢复过来。   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步步退后,增加我们之间的距离。   膝盖一下子撞到床边,我重重摔坐在床铺上。   磊洛直直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之后向我靠近。   每走一步,他都会脱掉一件衣服,到我面前时几乎完全赤裸,内裤因为勃起而绷紧。   磊洛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我,我觉得自己不像他的孪生妹妹,更像是他一心想吞食的女人。   两个人终于要超越孪生兄妹的界限,我的身体因期待而颤抖,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等待他索取我渴望给他的东西。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磊洛低下头看着我的胸部上下起伏,眼睛更加深邃。   我站起来,抓住套头衫下摆举过头顶扔在地板上,再脱掉裤子从脚踝扯下来,浑身上下只有文胸和内裤。   沉沉的呻吟在磊洛嗓子里隆隆作响,他抬起手使劲儿揪着头发,像是想干脆扯个干净,然后大步穿过房间,把我推回床上。   磊洛倾身压到我的身上,坚硬的勃起隔着内裤摩擦敏感的阴部。   我局促地呜咽,不知道瘙痒还是疼痛。   我的性意识启蒙很早,也一直在想像自己的第一次。   对磊洛产生的欲望在我看来从来都是可望不可及,和那些电影明星、运动健将、亿万富翁的意淫梦没什么区别。   此时此刻却不一样,磊洛终于跨出那一步,而我紧张无比。   不光是自己的第一次,而且对方是我的孪生兄弟磊洛。   听说第一次会非常痛,我希望做好了准备。   磊洛停顿了一下,表情非常痛苦,对我毫无保留显露出内心的挣扎。   他恳求道:“我们不应该这样做。但是,他妈的,我停不下来。淼淼,告诉我你想让我停下来!”   我的喉咙因情绪激动而哽咽,“我……不能。我不想你停下来,请别让我对你撒谎,磊洛。”   听了我的话,磊洛低头吻住我的嘴唇。   他空出一只手,把我的内裤从大腿上拽下来。   我也照着他的样子,一只手随之从内裤里伸进去。   我抓住他坚硬的肉棒,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将内裤拉下。   磊洛的肉棒挺立而出,两人身下彻底赤裸,皮肤上的灼热几乎烧到骨髓。   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滑动,抚上我的胸膛,隔着文胸握住乳房不停揉搓,再把罩杯扯开,双乳暴露在空气中,露出硬挺的乳头。   磊洛死死盯着我的胸膛,两个乳房挺立着,粉红的乳头随着紊乱的呼吸一颤一颤。   磊洛低头张开嘴含住乳头,又大口吞入,把乳房填满他的嘴巴。   “最后一次阻止我的机会,”磊洛松开我的乳房,气喘吁吁说着。暖暖的气流喷在潮湿的乳房上,凉飕飕的,我心中又是一阵悸动。   我用沉默回应。   磊洛的呼吸粗重,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腿在微微发抖,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儿。   磊洛扶着肉棒,龟头在我的阴唇来回磨了两下,然后顶入穴口慢慢向前。   侵入的疼痛在我脑子里不自觉地放大,汗珠从额头冒出来。   我知道磊洛已经尽量帮我做足准备,但我好像还是没有准备好。   即使使劲儿咬住嘴唇,一声尖叫还是从嗓子里跑出来。   磊洛的身体僵在那里,我眨着眼睛把泪水挤回去,低声喊道:“不要停!”   随着他渐渐插入,我的指尖也不自觉深深嵌入磊洛的胳膊。   他痛得吸气,我也痛得吸气。   两个人陷入片刻的静止。   适应疼痛,也在适应现实:我们终究跨出这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磊洛开始摆胯抽动,刚开始非常温柔平缓,之后的速度却不受控制。   我忍着不适,竭力压抑呻吟,双腿搭到他的胯上,脚后跟使劲儿按住他的屁股,希望他能慢下来。   磊洛却忽然抬起身子,双手扶到我的大腿向两边张开,深吸一口气增大幅度。   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快感、痛感交织在一起,很难说什么时候在享受,什么时候在忍耐。   然而身体在燃烧,高潮前的悸动也在一点点积累,因为先前已经有过一次高潮,而且这还是我的第一次,身体分外敏感,阴道不停努力收缩,没有适应肉棒的侵入。   磊洛挺进的时候想把他挤出去,可他抽身时,又想紧紧箍住他让他别走。   磊洛的每一次抽插都能产生摩擦的快感,那种充实让我真想大声呻吟,却不得不捂住嘴巴拼命忍着,只有鼻子里仍然发出轻微的呻吟,夹杂着两人的肉体撞击,在房间里回荡,响亮异常。   我紧张极了,然而黑暗中磊洛双肩架起我的双腿,肉棒又快又狠砸进我的身体。   两人交合的地方早已变成汪洋,我浑身发软却又觉得精力无穷。   一股强劲的力量直冲脑门,我浑身抽搐,整个身子往上挺起,嗓子被掐住似的喘不出气。   长时间的期盼和渴望,让这次的高潮来得汹涌而热切。   磊洛的肌肉绷紧,嗓子里发出一种低沉的嘶吼,身体快速凶狠地冲刺。   我根本承受不了这股力量,就在以为自己会被操死的时候,磊洛抱着我的双腿,肉棒在身体里一跳一跳。   股股热流喷薄而出,打到阴道里面,我被烫得又是一阵抽搐。   火辣辣的,不知是疼是麻。   磊洛松了劲儿趴在我身上,乳房都被他压扁了,我更是透不过气来,使劲儿把他胸膛推到一边,和他一起大口大口喘息。   破处的余韵散去,我浑身无力,软得如同一滩水。   两人身上都是汗,身下更是一塌糊涂。   磊洛从我身上下来,拿起自己的衣服在我俩身上擦了擦,然后躺倒我身边,一边亲吻我,一边爱抚低语。   我本想说他该离开,但实在太累,磊洛的怀抱又太过舒服,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沉沉睡着了。   再醒来时,我感觉到一只沉沉的手臂搭在我的腰上,巨大温暖的身体包裹着我。   我条件反射看看窗外,好在外面仍然一片漆黑,时间还早。   我尽可能轻轻伸展身体而不吵醒磊洛,但身上稍微动一动,紧张疲劳的肌肉就阵阵发痛,两腿间也隐隐灼伤。   磊洛的呼声均匀,仍然在熟睡。   我露出无声的微笑,沉睡中的磊洛非常安逸,平时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重担或压力让他眉头紧锁。   自从父母去世,磊洛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昨晚他更是以一种我从未奢望过的方式照顾我。   虽然我很想继续躺在他的怀里,但也知道不能那样做。   爷爷奶奶肯定很快就会醒来,他不能像这样抓住我们。   昨晚我们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幸亏这个过程中没有打扰到他们。   磊洛昨晚本该回他的房间,但疲惫和刺激的性快感在他还没来得及回去之前就把我们带入梦想。   我翻身面对磊洛,指尖勾勒他的下巴线条,嘴唇拂过他的脸颊。   他在昏昏欲睡中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眼睛也没睁开,双臂抓紧我转了个身,让我整个身子躺到他身上。   胯部紧紧贴着我,硬邦邦的勃起顶着我的大腿。   我的脸颊泛出红晕,扭动身体想要离开他。   磊洛咕哝着收紧四肢,仍然睡意朦胧,声音沙哑地说道:“除非你想替我解决,否则我建议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扭来扭去。”   爷爷奶奶也许不会醒来得这么早,我们还有时间。   我大胆地吻了吻他的嘴唇,滑到被子下面,直到我的脸和硬挺的肉棒平齐。   那龟头面目狰狞,后面青筋暴起,两个阴囊耷拉着,在我的前面显得特别硕大。   我握住肉棒抚摸几下,第一次撸管,怕弄疼磊洛不敢用力。   他却舒服地哼哼,手里的肉棒又硬了几分。   我大胆起来,一只手在肉棒上下扶动,时不时安抚龟头,另一只手则捧住他的阴囊温柔抚摸。   我瞧着喜欢,又伸出舌头舔舔龟头尖端。   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也没有令人不快。   忽然身体一凉,被子被磊洛掀起来扔到地上。   我抬头看向他,磊洛的嘴角噙着笑,眼中夹杂着三分惊喜七分欲望“操,淼淼,你现在想惹麻烦么?别让我又罚你打扫房间什么的,”他威胁着,身体却稍稍抬起,看着我舌头沿着棒身向下滑到底部,再缓缓向上。   我给他一个邪恶的微笑,张开嘴慢慢把肉棒吞进去。   刚开始只是一点点,等我适应后再渐渐向下,直到龟头顶到我的喉咙,没办法全吞进去。   唾液让口腔里越来越湿润,我必须得卷起舌头抵在他得肉棒上,才能兜住口水不让流得到处都是。   磊洛的呼吸急促,发出舒爽的叹息。   肉棒也越来越硬。   他抚摸我的头发,按摩我的头皮,好像知道我需要一些安慰。   “操,继续!”他的眼睛闪着亮光,手指在我的头发上绷紧,显然很享受我在做的事情。   我低下头仔细吞吐吸吮,满嘴的肉棒让我只能通过鼻子吸气。   我不断加快速度,移动舌头在棒身上舔舐吸吮,不再完全吞入。   磊洛自己抬起臀填满我的喉咙,我顿时呼吸不畅,只能屏住气息,才能抑制住呕吐的感觉。   一声紧张的嘶嘶吸气声从脑袋上方传来,磊洛的手掌盖到我的后脑勺,引导着我撤出去,然后腰部往前一挺又插回去。   磊洛开始抽动,喉咙里被他的肉棒顶住非常不舒服,咳又咳不顺畅,眼泪哗哗流下来。   我的嘴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喉咙不停的收缩刺激肉棒。   嘴里分泌出大量唾液,不由自主从嘴角溢出。   还有一些被他的肉棒带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我应付越来越困难,舌头开始搅动,嘴唇也用力裹住,并且放低下巴不让他全插进来。   磊洛却来了劲儿,双眼一直盯着我,即使我唾液眼泪横飞,他还是没有停下。   肉棒一次一次往我喉咙的最深处顶,睾丸不时撞着我的下巴。   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忽然静止,搂住我脑袋的手猛用力,肉棒深深埋入我的嘴里。   我的鼻子紧贴着他的胯部,迎接他一股股喷射出的精液。   我来不及反应,只能一口口咽进肚子里。   磊洛终于松开我的脑袋,我赶紧撤开大口大口喘气。   舌头上仍有他的味道。   我直起腰,从床头柜抓起一杯水,咕噜咕噜灌了三四口才缓过劲儿。   “这个叫醒服务不错!”磊洛笑着,大拇指擦过我的嘴缝,抹去嘴唇上的小水滴。   我顺势将他的大拇指含入嘴里吸了下,然后从床上坐起来,转过头轻声道:“嗨,你必须快点起来,回到你的房间,别让爷爷奶奶看见你在这里。”   “我不能和我妹子说个话?”磊洛的不满有些孩子气。   我没太在意,拍拍他的脸颊,说道:“你可以,但昨晚你不该留下来,这太冒险了。此外,现在到我房间聊天还为时过早。”   “淼淼,你挑起这件事,现在却责怪我?我早就警告过会有多严重,但你就是不愿意听。现在真跨出这一步,你倒忽然理智起来,开始担心了。”   磊洛越说越火,眼中尽显伤害和愤怒。   那一刻,我们所有的满足感灰飞烟灭。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磊洛,昨晚是你先碰的我,是你把我带到这里。你本来可以离开,你也应该离开。”   我压低声音,忍不住变得烦躁,“这事儿是我几个月前挑起的,但是你选择最后完成。”   磊洛张嘴想说话,但却发不出声音。   也许是他也意识到这不是男女温存之后,两人该有的对话和情绪,好一会儿才懊恼地说道:“妈的,这可真是一团糟,我把一切搞砸了!”   “我们没搞砸,以后再也别这么说了,”我语气坚定,不喜欢磊洛的反应。   “没有么?你以为这很正常?我不会假装我不喜欢,但我也不会说服自己我没做错!”

第10章 龚磊洛

淼淼看起来好像脸上挨了一拳,伤害她我很心痛,但并不后悔。   两个人的血缘和关系注定进行下去不会有好结果,活生生的教训摆在面前。   才说几句话,转瞬间就能让气氛急转直下,亲密荡然无存。   我懊恼自己的鲁莽,伸手搂住淼淼想要道歉。   她却生气地甩开我的手,气呼呼走出房间。   我表现的像个混蛋,又不负责任,是我自找的。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爷爷奶奶张罗着置办年货。   我推说工作繁忙,全权交由淼淼和二老决定。   每天我尽量在她还没起床时上班,晚上等大家睡着了才进门回家。   我不会和淼淼主动说话,但也不再回避她。   爷爷奶奶已经注意到我们之间的紧张关系,也有些担心,但还没说一探究竟或者干预劝解。   他们在照顾我俩上学那些年,没少见淼淼和我吵架冷战,已经习惯我们剑拔弩张,知道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好如初。   直到大年三十这天,我再没理由早出晚归。下午回家时,淼淼在厨房忙碌,爷爷奶奶也在一边帮忙。我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径直回到房间。   没一会儿,爷爷敲门进来,探头问道:“嗨,你还好吧?”   “没事儿啊!”我捏了捏酸痛的肩膀,这些天躲着淼淼,心中一直很压抑,加上身体确实疲倦,此时语气也重了些。   “你干活太卖命了,实在辛苦啊!”爷爷听出我的心绪不佳。   “还好,我换身衣服,然后说给你们帮忙呢!”我稳住语气,客气地说着,坐在床边脱掉鞋子袜子。   “那就好,我们看出你最近情绪不佳,还以为……”爷爷欲言又止,终于说道:“你在怪我输了钱,迫你休学的事儿。”   我吓了一跳,这几天躲着淼淼,实在是因为想她想得发疯,生怕自己在二老面前暴露秘密。   没想到还是让爷爷起了疑心,虽说不是一回事儿,可也够让我差点心脏病发作。   我赶紧说道:“爷爷,您说哪儿的话,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这些天就是太累了,临近春节总是特别忙,工地上又有好多外地的回家过年,人手不足拖工程。”   我立刻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话真真假假,干活确实缺人,但因为老板工钱加倍,其实好多人争着抢着做,不是非我不可。   当然,爷爷没必要知道这些。   他坐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露出欣赏的笑容,说道:“磊子,这些天你早出晚归忙赚钱,我们都看在眼里,有些话没机会和你聊。”   我有些吃不准爷爷的意思,只能保持沉默。   爷爷脸上露出一丝窘迫,看样子说话有些艰难,可还是继续道:“磊子,淼淼大了,长得漂亮又能干,很快就会嫁人。我知道你俩感情深,可你这哥哥就是再亲妹子,她也终究是别人家的媳妇儿,你可得想想自己。”   爷爷说得真诚,我心里就是一万个不喜欢,也得应承下来。   假装大度道:“那是自然,淼淼要相亲、想交男友,或者有了喜欢的人,我都不会拦着,也拦不住啊。”   爷爷认真观察我的脸色,确保我说的是实话,然后道:“那就好。可是你呢,有没有想法?我镇子上有个姑娘,模样还算周正,而且家里有矿,也不在乎学历………”   “我不希望任何人认为她是下嫁给我。”不管是自尊心也好,自卑心也罢了,结婚对于我来说还太遥远。   爷爷连连摇头,说道:“磊子,你人品这么好,长得高大帅气又会赚钱。有房子有车的,女娃儿嫁过来,连公婆都不用伺候,这条件可是一点儿都不差。”   我叹口气,斟酌要说的话,缓缓道:“爷爷,您也许信得过我,但我怎么信得过自己呢?现在赚多赚少谈不上不稳定,明年如果赚少了呢?后年也没起色呢?我如果有了女人,接着就是有孩子,我也许根本无力支撑。而且,我还想着将来有机会了,还是得回学校。”   最后一句对爷爷很提神,也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说道:“行,你做事稳妥,我是放心的,现在也就是问你个底儿。你不愿意就算了,咱们确实得往长远想。我知道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确实诛心,毕竟当初是我搞砸了。不过当爷爷的还是得说,你可千万别把书撂下来,这大学如果真让你弃了,得不偿失。”   一家四个人乐融融过完年,初二就有爷爷的几个大学同学盛情邀请老两口吃饭,而且还要小辈儿作陪。   于其说是爷爷和他的同学朋友叙旧,不如说借机让几家人的孩子们相互认识。   有炫耀的成份,但最关键的,还是看是否能结个缘,互相帮衬着升官发财。   我比较抗拒,架不住爷爷对我期望很高,加上奶奶又说要趁机给淼淼介绍男友,我有种不去也得去的强迫感。   坐在饭店包间里,气氛很愉快,大家争抢着报告身边发生的大事小事。   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兴高采烈聊天喝酒。   我估计最兴奋的就是一个叫宁北岳的毛头小伙儿,他也是爷爷同学的孙子。   对淼淼可以说一见钟情,整个饭局都在黏着她。   宁北岳高高大大,淼淼娇小白皙,无论是并排坐着还是牵手站着,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毫无疑问,这是变相的给两人相亲,而且看上去每个人都很满意,除了我。   我座位旁边也坐着一位精心打扮的美女,徐茜和我早在上中学时就认识,她上完初中后去了卫校,现在在一家牙医诊所工作。   “龚磊洛,你在想什么呢?”徐茜在桌子下碰碰我的脚,低声问道。   我垂眼睨视,男人很难忽视她的美貌,瓜子脸上嵌着小巧饱满的嘴唇,瀑布般的黑发披在背脊,撩人的大眼睛被浓密的睫毛遮掩。   不高不低的个子,加上有力的腰肢和丰满的胸部,可以紧紧抓住男人的视线。   我客气地说道:“只是想一些工地的事儿。”   徐茜似乎一点不喜欢我的回答,她优雅地再试一次,问道:“试试牛肉羹么?这家餐馆的招牌菜,非常可口。”   “不,谢谢。”我勉强牵起嘴角,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想要些可口的东西,不过我也想的不是羹。”她稍稍扭动身体,对我嫣然一笑,面颊露出一个可爱甜蜜的酒窝。对于诱惑,徐茜非常擅长。   她一只手忽然放到我的大腿上,白嫩的手心在我腿上磨蹭。   我暗暗吃惊,想移开但没有成功。   不管怎么样,这样漂亮的女人对我感兴趣,我该觉得荣幸,但是两个人毕竟是旧识,她可不是我操完就能送出门的女人。   我压低嗓子低声警告:“徐茜。”   “怎么了?”她忽闪着长长的黑睫毛,故意问道。   我悄悄挪开她的手,“徐茜,我可不会开始无法完成的事儿。”   “谁说无法完成?”她无辜地睁大眼睛,但声音清楚表明她明白我的意思。   “磊洛,”淼淼忽然在餐桌另一边叫道:“一会儿我们说要去隔壁的健身馆打乒乓球,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啊?”   “你会打乒乓球?”徐茜在好奇地问道。不过,我听得出来她语气有些恼火,估计是嫌淼淼打断她和我的聊天。   “我们小时候打过,很久再没碰过了。”我含糊说道:“想一起去玩玩么?”   我根本没打算徐茜会答应,她对于吃完饭显然有其他计划。   出乎意料的,她竟然答应下来。   我们和一桌子长辈打好招呼,一行来到健身馆。   健身馆免费提供拍子和球,我们为着好玩热闹,四个人只要了一个台子。   因为临时起意,大家也没穿运动服,更不知道对方水平如何,动作有些约束,就说先打一轮输下赢上。   最开始是两个女生上场,徐茜一拿拍子我就意识到怪不得她会愿意来,这个姑娘也是会打球的。   不过,她有些矜持,不肯像淼淼一样脱掉高跟鞋,结果输给淼淼。   宁北岳让我先上,自从父母去世我就没动过拍子,再次拿到手上还有些心潮澎湃。   看向淼淼,她举着拍子和我挥挥手,也是眼睛闪亮,我们都不约而同想起小时候一起学乒乓球的日子。   第一轮我没特别用心,半真半假输给了淼淼。   宁北岳上去就不一样了,大家看他打了几拍子,就知道我们都是在给他当陪衬。   两轮之后宁北岳带着谦虚的傲慢建议换个玩法儿,毕竟一个人在上面轮流跟我们三个打没意思,双打就可以一起玩了。   徐茜自然而然跟我站到一边,宁北岳也乐得和淼淼并肩作战。   “这么玩你们以后就光剩输球和捡球了,还是我和磊洛一拨啦!”淼淼将徐茜推到台子另一边。   我一副随大家的模样,但知道淼淼好胜心被激起。想赢又不想宁北岳帮忙,尤其是如果能赢宁北岳更是锦上添花。   淼淼有这么个愿望,我当然希望成全,更不用说搓搓宁北岳的锐气。   和淼淼小时候配合打球很默契,现在再找回当年的感觉希望不会太难。   于是乎,我拿出十二分精神。   因为号称是在玩儿,我们也不去谈策略,就是拿着拍子推挡拉抽。   徐茜接高球时压不住拍,总是会打飞。   如果球落在宁北岳这边的台子再飞向徐茜时,两人欲接欲让配合不起来,因此给了淼淼和我很多机会。   两边有输有赢,大家玩得满头大汗却兴致高昂。   从此以后,宁北岳找到一个最好的理由接近淼淼。   几乎天天都会找她去打球,淼淼也是玩得不亦乐乎,两个人的关系迅速攀升。   爷爷奶奶准备回老家时,宁北岳也凑来要一起送他们去飞机场。   鞍前马后,俨然把自己当成家庭成员。   晚上回到家,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我知道淼淼肯定跑出去玩了。   我洗了个澡又胡乱吃些东西,看会儿电视就觉得无聊,索性跑到爸妈的房间收拾床铺。   淼淼和我有各自的卧室,爷爷奶奶在时,会睡爸妈的主卧,床单被子枕头等等都为他们备买新的。   二老离开后房间空下来,淼淼会和我换回爸妈原来用的一套。   虽然东西越来越旧,但我们还是会定时清洗打扫,保证一切干干净净。   这些年,我们对爸妈的房间已经有了默契。   估计只要一直单身,就会持续下去。   月光由窗前倾泻进来,洒在深色的花梨木家具上。   爸妈去世后,我们没有碰过这里的东西,梳妆台上的花瓶,墙上的照片和挂画,硬木地板上的绒毛地毯,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看着爸妈的巨幅结婚照,白色的麻纱床单,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俩就是在这张床上抵死的缠绵,翻云覆雨,孕育出淼淼和我两兄妹。   一想起妈妈躺在床上叉开双腿被爸爸操到高潮,就像那晚淼淼和我一样,我心里一阵悸动,身子也开始有些发热。   我的脚步不由挪到淼淼的房间,她不在家的唯一好处就是我有机会再次走进她的房间。   淼淼上大学后我很少进去,可自从品尝过她的味道,只让我食髓知味。   我骂着自己变态,又忍不住对着衣柜上的镜子若有所思。   因为两人是孪生,从小我们就对彼此在成长中的变化非常敏感。   淼淼和我的眼睛和鼻子非常像,其他地方我更随父亲,她则更像母亲。   打开淼淼的衣柜,里面散发出甜美的香味,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件件衣服拿出来抚摸,想象着华丽的丝绸绵如何拥抱淼淼柔软的曲线。   一声低沉的呻吟声从我嗓子里发出,虽然知道这种做法太过猥亵,我又忍不住打开抽屉。   里面是淼淼的贴身内衣和内裤,还有保护整齐的各色丝袜。   我拿出一双丝袜,入手尽是柔绵的触感。   我松开皮带,解开纽扣和拉链,将肿胀硬挺的肉棒从裤子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我紧紧握在手中,咬着后牙槽在肉棒上慢慢撸动,希望能减轻一些疼痛。   我应该对所作所为感到羞耻恶心,但当我站在淼淼的衣柜前,被她的衣服和诱人的香味包围时,我能感觉到的只是一种扭曲的兴奋。   快乐在我的脊椎底部刺痛,我站在衣柜前的时间越长,睾丸就越紧绷。   我疯狂地幻想迷人的淼淼,回想那个晚上如何在这张床上狠狠操着她。   “妈的,”我呻吟着,浓浓的精液从肉棒末端喷出来,落在她的衣柜上、地板上。   我呼吸困难,靠在壁柜闭上眼睛,高潮的余波仍然在我身上荡漾。   过了一会儿,我感到自己平静下来,睁开眼睛看着精液到处都是。   我挺直身子重重叹口气,把松弛的肉棒塞进裤子里,到厨房拿了瓶清洁剂和厨房纸,折回来动手清理。   潜入淼淼的房间侵犯她的隐私是一回事,但留下证据让她发现是另外一回事儿。   现在已经快午夜,淼淼还没有回来,我几乎肯定她和宁北岳在一起。   此刻宁北岳可能正在抚摸她、亲吻她……   做我想对她做的一切。   我紧握拳头,感觉到愤怒在我的血管里沸腾。   清理完她的屋子,我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盯着腕上的手表。   随着时间的推移,脾气越来越恶劣,咒骂自己是个蠢货的同时,暗暗发誓如果淼淼五分钟之内不出现,她麻烦可就大了。   好在大门开锁的声音响起,淼淼走进屋子,后面果不其然还跟着宁北岳。   两人兴致盎然跟我打了个招呼,宁北岳还打算坐我旁边套近乎聊天,看到我阴沉的脸色,立马识趣地告辞。   淼淼却好像没事儿人似的,在门厅不紧不慢脱掉帽子、大衣和鞋子。   她的脸色赧红,眼睛深邃有神,炯炯发亮,甚至嘴巴也与往常不同,更柔软、丰润,就好像……   好像她刚被亲吻过。   我气得身形微微摇晃,血管里充满嫉妒,起身大踏步朝淼淼走去。   “你怎么了?这是干嘛?”淼淼看出我的愤怒,轻轻从我身边往后退,好像害怕我要揍她似的。   以我们俩从小到大就有的默契,我知道她这副模样是装出来的。   淼淼感情用事,在我面前更是没有顾忌,所以她无时不刻挑衅我。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她挑衅、被她激怒,每次都是如此。   我一把搂住她压到她身上,淼淼顿时喘不开气。   我抱住她的脑袋亲上嘴唇,舌头野蛮地在她口中横冲直撞,舔过每一处地方,便是连牙齿都不放过。   淼淼被我吻得呼吸不足,不时吐出舌头跟我缠斗。   我的双唇发麻发痛,这个吻谈不上柔情蜜意,但我顾不得了,想到怀里的淼淼属于另外一个人,这念头让我发疯。   我抓住她拖到爸妈的卧室,两人一起倒在床上,嘴唇第二次合拢在一起。我们互相搂住,抓着头发对方的头发,在身上蹭来蹭去。   妈的,这简直大错特错,但是当淼淼贴近我、亲吻我,手指穿过我的头发时,那感觉又是那么正确无比。   我的两只大手伸到淼淼的衣服里,贴着她温暖而细腻的肌肤,从柔软的腰际向上游移,罩着乳房就是一通揉捏,再从胸罩底部伸进去,将她的整个乳房握在掌心里。   我一边吸吮她的嘴唇和舌尖,一边在她双乳上抚摸搓揉。掌心里满是柔软滑腻,又挤又压。淼淼痛得嘶嘶吸气,身子在我怀里不自主微微扭动。   我心里还火得冒烟,更加粗暴地对待淼淼的乳房。又觉得不过瘾,站起来,把她三两下脱了个精光。明亮的灯光下,她美得如同暗夜中的精灵。   淼淼涨红了脸,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挪动身体来到床铺内侧。   她轻抚脑后发丝,柔顺地仰卧到枕头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凝望着我,目光中羞赧的爱意瞬间将我融化。   我心跳加速,手心里渗着汗,口干舌燥地说:“淼淼,你真漂亮。”   淼淼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又向里挪动,对着我分开双腿,肥嫩唇瓣间的嫩穴清晰可见,乌黑发亮的毛发整齐的分布在四周,下面是一个微小的粉色洞口,像是无言的邀请。   我站在她腿间戴上套子,不管有没有前戏,伸手抓住淼淼滑到我胯下。   她的屁股撞到我的大腿,坚硬的肉棒贴到她的阴部。   那里已经出了很多水。   显然,她的晚归刺激到我,而我的反应也刺激到她。   正欲上前,淼淼忽然阻止我,捧住我的面颊,问道:“你确定吗?”   淼淼担心上一次的结局重演,我的反复无常确实没给她多少安全感。   是的,我非常有可能退却,再次站起来走出去,再次表现得好像没有发生过。   但我不想,身体不想、感情上也不想。   我喜欢抱她入怀的感觉,喜欢淼淼的手在我身上,喜欢躺在她身边。   “当然,”我回答。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是说现在这么做的后果,而是早在第一次操她之后,我就知道将来都不会忘了淼淼。   现在,我只是在逃避后,终于正视现实。   如果淼淼非要和我一辈子拴在一起,我也义无反顾。   淼淼表情松动了些,抱住我亲吻抚摸。   两人身体间的温度再次升高,我在她的乳房上来回吞咬揉捏,再慢慢往下亲吻小腹。   我直起腰跪坐在脚后跟,伸手把她的膝盖分开再往里挪,淼淼的屁股抬起来,高度刚好到我的嘴边。   浓重的呼吸拂过她的阴部,淼淼抖了下随后又是一阵长吟。   我全身发热,把她的两条腿往外掰,摸上两片白皙肥美的阴唇轻轻扒开。   淼淼既紧张又性奋,淫水不住的往外流,浸湿我的手指,然后又被我抹到阴唇上。   我伸出舌头盖上去,淼淼整个人被拉成一张弓,屁股高高抬起。   我将她的腿固定在肩头,一味的亲吻,不时伸出舌头舔弄。   淼淼非常敏感,我只舔了一会儿,她的身体就剧烈抖动,阴道也在不停抽搐,一泻千里。   我舔着嘴唇道:“淼淼,你水真多。”   淼淼还想说话,但我没给她机会。   一只手抓住抽搐的肉棒,另一只手掰开她的大腿,扶着肿胀的肉棒摸到嫩穴入口,龟头抵在粉红肉洞口外摩擦。   此时我极为敏感,这可是我的孪生妹妹,光是肉棒碰到她的嫩穴都会疯狂。   我深吸一口气,沉下腰。   手上的力道加重,肉棒对准穴口缓缓挤入肉洞,再猛地挺腰,粗长的肉棒深深插入淼淼的嫩穴里。   一插到底时,我如释重负地吼叫出声。   那感觉真好,淼淼太紧了,完美。   肉棒被嫩穴夹吸,里面的软肉蠕动不停,爽得我头皮发麻,分不清自己是飘在云里还溺在水里。   既想抽身出来,又想永远这么呆在里面。   意识到淼淼对我的影响力如此之大,我的动作不由更加粗暴,故意弄痛淼淼,惹得她声音呜咽,“轻点儿啊,磊洛!”   淼淼的求饶声淫靡动听,我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抱着妹妹的屁股将肉棒抽送得更为迅猛。   淼淼的嫩穴套着我的肉棒,温润的肌肉紧紧包裹、摩擦、浸泡。   她两手搂着我的背部,两腿时而努力张开,时而夹住我的臀部用力挤压,屁股被我撞得啪啪作响。   淼淼忘情地尖叫,我根本不管她,也不在乎她的感受,脑子这会儿完全不去想任何东西,全部集中在淼淼的嫩穴里。   我双手扣住她的大腿,抽出肉棒只剩下龟头在穴口,再狠狠全根没入其中。   淫液飞溅,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   淼淼脸色红润诱人,张着嘴巴身子绷直,双手用力抓着床单,胯部高高拱起,阴道猛得收缩,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喊道:“啊,磊洛,啊!”   我的速度加快,小腹和盆骨不停撞在淼淼柔若无骨的私处上,每一次耸动都会使淼淼的身体向前跃动,胸前一对儿坚实丰挺的乳房不断前后摆动。   淼淼的臀部抬高,尽力迎合我的撞击,嫩穴不停地用力收缩裹住我的肉棒,惹得肉棒又大了些,硬了些,身体的快感也从脊椎底部渐渐涌起。   “啊……操,真他妈的舒服!淼淼,你的穴太爽了!”   我压到她身上,淼淼顿时有些呼吸不畅,便是呻吟声也断断续续。   我疯了似的往她的嫩穴抽插,两人的喘息加剧,皮肤拍打的声音也在加剧。   房间里充满淫靡的味道,乱伦的画面。   妹妹躺在哥哥的身体下,哥哥的肉棒插在妹妹的嫩穴中。   孪生兄妹在爸妈的大床上抵死缠绵。   想到这些就让我激动得威猛异常、忘乎所以,两手扶着淼淼的胯部,不断撞击她的阴部。   淼淼叫床的呻吟愈发高亢,手指深深嵌入我的背脊,指甲划过的地方生生发痛。   可我的身体被欲望烧烤得如火炉般,根本不在意淼淼给我的那点儿疼痛,压着她的身体猛力抽插。   淼淼在我身下四肢颤抖、呼吸粗重,但她好像也不介意,双腿夹住我的屁股,两手环在我的脖子上热切地回应。   一道难耐的长长呻吟从淼淼嗓子里发出来,嫩穴猛得一缩,这下更刺激得我头脑一阵轰鸣,发疯一般耸动腰杆,肉棒不断冲击淼淼的嫩穴。   在她的淫叫中,我的肉棒再也忍耐不住,使劲儿埋到嫩穴深处顶住,龟头胀大抖动抽搐,全身的压力都随着精液噗噗喷射出来。   我的力气像被抽干一般,垂着脑袋重重趴到淼淼的身上,感受高潮的快乐。   空气清冷,两人身上一层汗水,但我们却没有察觉。   我偏头吻住面颊通红的淼淼,她还没从激烈的高潮中恢复,接吻也是下意识。   好一会儿才从我的亲吻中撇过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息。   灯光幽柔地照在淼淼身上,皎洁皙白的皮肤已经布满汗水,在光线中闪着亮光。   我站起身,处理掉保险套。   到厨房接了杯水,又从洗手间拧出一条毛巾回到卧室。   淼淼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喝着,我则拿着毛巾给她清理泥泞一片的身体。   不得不说,毫无顾忌地操淼淼,赤身裸体在屋子里穿行,亲密地为两人云雨善后,这感觉好极了。   我躺到床上,再次抱住不着寸缕的淼淼。   心里所有念头都是淼淼是我的,我是淼淼的。   这里是我的家,这是我心里想要的人。   我知道我完蛋了,但就是这样,就是事实。   淼淼也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肯定不记得了,第一次没有爸妈过年,我们一起看电视,我看着看着睡着了。你抱着我回房间,把我放到床上,替我盖被子。我当时闻到你身上的味道,第一次觉得你不是哥哥而是男人,那雄性荷尔蒙气味在我脑子里钻了好几天。从那次之后,再看你时,我越来越没法只把你当兄弟。我想着将来你要交女友,我要有嫂子,那个时候你就属于其他女人,我心里煎熬得要命。”   我一边享受淼淼的抚摸,一边听着她的倾诉,身体却有一股暖流弥漫开来。   没想到看上去那些正常的、理所应当的事情竟能挑起淼淼对我的欲望,而且她的心思也是那时候动起来的,我们竟然如此同步。   再一次体现孪生的力量么?   我原先一直认为,对淼淼的扭曲欲望是这一年的事儿。谁知道淼淼竟然那么早就开始对我观察和幻想,我竟然毫无所觉,一时间有点心乱如麻。   我闻着淼淼身上的味道,充满内疚,“你就算埋怨我,我也认了。”   淼淼窝在我怀里,脑袋搭在我的肩窝,闷声道:“没。”   我吻着她的头发,由衷道:“淼淼,我喜欢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离开。”   刚说出口我就觉得混账,都操完了讲这种话太诛心。   淼淼也想到一起,张口咬了下我的胸口。   我赶紧拍拍她的屁股,讨饶道:“我说错了,别生气。”   淼淼又咬了我两口才消停,我只能连连道歉。她朝我翻个白眼,但我看到她嘴角的笑容,心里忽然间也踏实了。   我在她身边抬起身体,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圈住她,低声认真地说道:“我爱你,淼淼。”   “我知道,”她边说边抚摸我的面颊,“我也爱你,磊洛。”

第11章 尾声·龚磊洛

寒假很快结束,淼淼回了学校。   尽管知道有一天她会回到我身边,我还是非常想念她。   每天晚上我都提醒自己,不管发生什么,淼淼仍然是我的,我也是她的,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多年来,我一直这么对自己说,只是现在这句话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有意义。   我从没料到,孪生兄妹之间的纽带会打开另外一个天地。偶然的事故引发连锁反应,改变了我们相爱的方式。   每个清晨,当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时,都在等待后悔抬头,内疚再次浮出水面。   但是,想到淼淼的手臂搂住我,亲吻我的肩膀时,我知道我们的爱将超过后悔和内疚。   我们之间不该疯狂相爱,这是错误的,罪恶的,有违伦理的,但又那么完美。   不仅如此,那些本该分开我们的道德伦理刺激着禁忌的欲望,把我们拉得更近,彼此疯狂地相爱。   血液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欲望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秘密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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