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指痕(1v1,h)
👤 作者:是鹅
👀 视角:第三人称
📜 篇幅:144548
🗂 分类:都市激情,女主文
🔖 标签:1v1,HE,纯爱,甜文,适合女生
🗿 肉量:28.61%(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结婚七年,丁循意外车祸,许容音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顾了两个月。醒来时却发现,她的丈夫失忆了。 “我和你结婚了?”男人双眉紧蹙,看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盯着女人哭得发红的眼角,“你证明给我看。” 许容音:……这,这要怎么证明? 正常人失忆:掏出结婚证。——看,这就是证明。 丁循失忆:穿着病号服掏出粗大的性器。——“我想进去,找找感觉。” 很老套的带肉失忆梗。——“记忆会消失,但爱不会。” 1v1,SC,HE。 从校园到社会,从校服到婚纱的小夫妻。 “就算结婚多年,你依然是我会用眼角余光偷看的宝贝。”
全文
第1章 丁循车祸需要急救
四月开春,三室一厅的小房子在早上八点就被打扫得一尘不染。 许容音换上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开门接过花店阿满送来的一束百合。 ——八月八号是她和丁循结婚七年的纪念日,刚好七夕。 只是她没想到,丁循会提前回来。 “丁哥好久没回来了吧?看你春风满面的,今晚岂不是……”就连阿满都调皮地调侃。 许容音作势弹她额头,“小孩子不学好,我告诉你姐姐去!”脸颊上染的红是说不出的娇羞。 阿满年纪才十五,家里有个大姐,和她年纪相仿,同父异母的弟弟八岁。姐弟三个以前还参加过他们的婚礼。 按照约定,丁循上午十点就会到家,阿满可不想被骂。 传闻中丁循非常冷酷,在商场上那可是杀伐果断的大魔王。这几年生意做大,更显商人的冷酷绝情。 脾气?那更是不好相与的。 所以没等许容音打她,阿满就吐着舌头,一溜烟地赶紧坐电梯跑了。 小兔崽子跑得那么快,像是后面有大尾巴狼追她似的。 许容音无奈地摇头,想到一会儿丁循回来,又红了脸。 他们是大学校友,一毕业就结婚了。毕业就结婚的人很少,能做到的人更少,但是放在丁循身上就格外正常。 大一那年他都还不算认识许容音。 班里几十个人,上了大学后时间更自由松散,上课座位也随机,许容音要不是当了班干,班里的同学也认不全。 是校运会那时,班里缺人手,男女比例失衡,订了几箱的矿泉水找不到男生拿。 许容音作为副班长,也不好让其他女生去搬,干脆自己去一箱一箱地扛回来。而那时的丁循,恰好路过撞见,帮了她一把而已。 “谢谢。” “不客气。” 清冽干净的嗓音。在阳光底下,他穿着一件纯黑的T恤衫,胸前挂着一枚蓝绳串的志愿者吊牌。 应该是大二的学长。 许容音还想再道一声谢,可他顺手做完好事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式见面是在社团的纳新会上。 那时许容音才发现,他和自己是同级。2016级,广告设计3班,丁循。 第一次正式见面,他站在台上简洁地自我介绍。第一次表白,也非常“丁式”。 “许容音,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求婚结婚,都是如此。很快,但又好像水到渠成。 许容音是个保守腼腆的女孩,结婚后也没什么变化。他们恋爱得很突然,结婚很突然,但流程很正常:确定关系——见家长——订婚——结婚。 就连婚前同居都没有,第一次还是在他们的婚床上。 …… 许容音把百合剪枝插到花瓶里,想起他们的恋爱过往,白皙的脸颊上又是红了又红。直到一个电话打断了她的回忆。 “喂,请问是丁循的家属吗?丁循车祸需要急救,你——” 救护车的响声明明很远,从听筒中传出来却格外刺耳。 医生护士的脚步声掺杂着一些呼喊,一同凌乱不堪地涌过来,击碎她看到丁循来点提示时的喜悦和期盼。 “你说什么…”连同这一声呢喃都像咽了血。 许容音都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从家里跑到医院的,等她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手术灯已经亮了。 时间漫长得一点都不像握在手中的流沙。 签各种她看不懂的单子和等待手术时间结束的时候,许容音都感觉自己像是溺在深海里。 张口呼吸却被呛得更难受,索性梗塞着喉咙,一言不发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 走廊灯光照在她的裙摆上,肩膀越看越单薄。早上七点时丁循还给她打电话,说“宝宝,该起床了”。 这几年他们聚少离多。 旁人都说丁循生意做大了不回家,外面肯定是有女人了,他在外面的行事作风又时常令人闻风丧胆。 他们在现在的小区住了近七年,邻居都相熟。 闲言碎语很多,许容音没信过,有“好心”的老太太在她面前,教她提防男人出轨,许容音同样一笑置之。 可是夜深人静摸不到枕边的温度时,许容音也忍不住怀疑过,他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爱自己了? 可是早上的那一声温柔的“宝宝”,又让许容音觉得,婚后七年,她爱的丁循是要回来和她重温旧梦的。 而不是像现在,躺在手术台上不知生死。
第2章 他记得2016年所有的事情
红谷大桥发生极为严重的交通事故,追尾了十多辆车。 丁循伤势很重,和他一起的还有随行的助理和司机,车撞到防护栏,险些掉进大江。 手术进行了近七八个小时,许容音坐在长椅上,眼眶没有泪,像是已经哭干了。一双原本圆润漂亮的杏眼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手术灯灭,医生带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丁循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已经成功抢救,坏消息是他脑部受损严重,可能昏迷不醒。 严重一点说,他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许容音当下又哽住了喉咙,但丁父丁母他们还没从外地赶过来,她是家里的唯一支撑。 许容音强撑着没哭,说:“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医生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人,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同情。 治疗的费用高昂不说,这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回事。看她模样年轻,如果丁循醒不了,她可能会守一辈子活寡,还要耗尽钱财。 许容音调整好情绪后倒也镇定了许多。 这些年夫妻两人的积蓄都在她手里,许容音对钱没什么概念,但丁循还是把工资卡给她,说是保障。她自己在家也赚了不少,不愁没钱交费。 丁循从手术室出来后就转到了一间独立的病房。 之前和他视频,许容音经常看到的就是他穿着西装的样子,即便是夜里十点十一点,他依然在忙。 现在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黑色的碎发乖顺地垂下来,闭紧的双眼和唇片都增添了几分脆弱感。 明明是高大挺拔,坚实有力的男人,此时却像一张干而脆的薄纸,仿佛轻轻一戳就碎了。 许容音站在门口望了一眼,都没敢进去。 据她所知,丁循回常泞有一半的原因是和启光传媒谈合作。现在他出了事,有不少记者堵在医院门口,许容音一个都没有见,也没有回应。 …… 就这样躺了一个多月。 丁循感觉头疼欲裂。他意识昏睡,身体的感知却还在,每一天都能听到有人在和他说话,给他擦洗身子。 有时是女人在耳边哭,啜泣着念他们曾经一起读过的书,说看过的同一部电影,以及他们相处过的点点滴滴… 是许容音。 那个穿着米白色运动服,扎着高马尾,在田径场外围扛矿泉水箱的女孩。 她看着很瘦,细胳膊细腿的,一箱矿泉水几十瓶,她找不到人搬,就自己咬牙扛去大本营。小脸憋得通红,薄汗都打湿颈间的碎发。 丁循其实认得她,他们一个高中,文理不同班。但考上大学后,证件照都贴在同一栏的光荣榜上。 许容音,当年一中的文科状元。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文静漂亮,很腼腆乖巧。 有几次丁循绕了大弯去他们班走廊接直饮水,想借此认识一下,却都没成功。 不为别的,就是她好像每次看到陌生的异性似乎都会害怕,眼神不敢直视,他还没开口她就低头跑了。 再次见面,竟然报的是同一所大学。 丁循低头抿唇笑了笑,想去帮她一把。最后一顿,还是借了别人的志愿者吊牌才走过去。 “容音…” 容音…… 他听到了她一直在说话,在呼唤他,想伸手去抓,替她擦一擦从额发里流出来的汗,可是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五脏六腑连带脑袋,都疼极了。 …… 许容音在医院守了两个月。 医生检查他的身体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四肢健全,外伤也都好得差不多,只是脑袋瘀血似乎还没清干净,所以还在昏迷中。 许容音都不抱有他苏醒的希望了,只想着他这么躺一辈子,她就照顾一辈子。 然而她早上刚醒来,就察觉到他的手指在动,嘴里似乎还在喊她的名字。 “容音…”很沙哑,几乎都听不清这两个字,但许容音听到了。 她激动地按铃叫来医生护士,忍不住潸然泪下。 可是当丁循彻底醒过来那一秒,许容音却呆住了。 因为他……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一次苏醒,他意识还不太清醒,维持的时间也不长。医生看过后,把许容音叫到走廊说了下情况。 晦涩难懂的术语她听不明白,只隐约听懂了“部分性失忆”五个字。 “目前情况还算乐观,只是之前车祸的后遗症,让他忘记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记忆还停留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不过不用担心,这是暂时性失忆,有家人在身边帮他恢复,还可以记起来的。” 刚才问过话。丁循头脑还算清醒,没有成植物人也没有变傻子,他记得2016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2016年6月,他从常泞一中毕业。同年9月,考上了常大。 高中班主任是黎秀梅,他是班长。 父母在滨州的研究所工作,独生子。 连他高中时期最要好的朋友,哪一年参加什么比赛拿了什么奖,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唯独不记得现在是2027年了。 漫长的十一年过后,他和她已经结婚七年了。
第3章 外面真有小三了?
刚醒来的丁循还很虚弱。 五官算不上惊艳,但他骨相好,皮相薄,偏蛇系颜,加上色泽饱满的墨眉红唇,给人感觉冷淡的同时又格外地艳。 那双黑亮有神的眼睛望着她时,还总不自觉地含着笑。 此时丁循双眼睁着却显得无神,唇片紧抿,像是被人抽去了大半的生命力。 许容音看得心疼不已,但熬过了两个月,想到他又能很快地好起来,即便他什么都不记得,她也开心得几欲落泪。 医生说现在的丁循,因为记忆停留在十八岁,所以在心智上可能也只有这么大。 这让许容音有点犯愁。 倒不是怕他变傻,十八岁的丁循能考上常大,说明他智力过人。她只是有点担心他现在的那个公司,已经两个月缺失主心骨了。 加上启光传媒的那个大单子也丢了,现在他又要以十八岁的心智回去,还能不能顶起大梁? …… 丁父丁母虽是常泞本地人,但工作调动,一直生活在滨州。丁循和爷爷奶奶长大,他们婚后的第三年,两位老人就病逝了。 刚出事那会儿丁父丁母来看过,之后又因为工作离开。只有许妈妈时不时来医院陪女儿和女婿。 这些年许妈妈见丁家的那两位亲家也不过几面。 知道是文化人,体面,有学识有教养。 两家门当户对,即便丁循不是他们带大的,许妈妈对他们印象也不错。 可现在唯一的亲儿子出了事,他们也鲜少关心。这让许妈妈总有些怨言。 许容音整日整夜地守在病房,起居都在这。因为手里还有未完成的工作,她甚至把数位板都带过来了。 许容音一边赶稿子一边头也不抬地答:“我觉得公公婆婆这样也挺好的。他们不管儿子,自然也不会干涉我们的生活,成年人了独立一点没什么。” 她说着,有一缕头发落下来,抬手随意地别到耳后,顺势抬头冲她笑,“再说我还有妈妈啊,也不是一个人在撑着。” “你啊。”许妈妈恨铁不成钢,戳戳她脑袋,“你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二十八九的人还像个小姑娘一样。” “二十八九怎么了?在妈妈眼里是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她嘴甜,会撒娇,但再苦再累也能假装没事。这两个月她都瘦了好几斤,下巴尖尖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许妈妈熬了不少鸡汤给她补身体,顺势打探道:“话说小丁车祸没伤着根骨吧?” 许容音还没听懂她的意思,接着就听她继续说:“妈妈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不好,但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奔三的人,结婚这么多年,是时候怀个宝宝了。他这次醒了还好……”她压低声音,“要是以后又有个好歹怎么办?妈妈也就只有你这么个宝贝女儿……” 当妈的心情大抵都是如此。 这两个月许容音衣不解带地在病床前伺候,眼神看着有几分“他是死是活她都认了”的倔强。 他们现在身体还算健康,能多帮帮她,可哪天他们老了年纪大了,病了死了呢? 她要照顾丁循,谁又来照顾她? 说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许容音嘴里发苦,让许妈妈别说这事了。 许妈妈去他们小区时,也听见了几句闲言碎语,不高兴地问:“怎么了?难不成小丁外面真有小三了?” “妈,外人瞎说就算了,你怎么也信这个。” 丁循的为人有多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家教、人品、能力,哪一样不行? 许爸爸眼光又那么毒,他都点头说好的女婿怎么可能差。只是许妈妈作为女人不能理解,他们结婚多年迟迟不生孩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过了三十岁再要小孩,对她的身体恢复可就没那么好了。 正说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忽然颤动眼皮,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许容音起身过去看他,“想喝水吗?渴不渴。” 这几天丁循偶尔也会醒。但时间不长,反应也比较慢。许容音会陪他说说话,但也基本上只是她在说,他在听。 丁循点点头,喉咙沙哑地嗯了一声。 许妈妈见他醒了,不好再留着在,叮嘱了几句就离开。许容音刚好去盛她刚才带来的鸡汤。 “这是妈在家煨的汤。”许容音把碗先放旁边的桌上,替他拿枕头垫背后坐着。 丁循看她凑过来,距离猛然拉近,长发跟着下垂,有几缕落进他摊开的掌心,柔软中带着洗过的暗香。 他配合着许容音扶他坐起来的动作,手心却痒得发麻,指尖忍不住蜷缩收拢。可许容音并没有察觉,放好枕头后就去端鸡汤。 乌黑的长发绕指柔,掠过他修长的指节,拢住的指尖却没能留住那缕幽香。 许容音整理好一切,转身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怎么了?”她问。 丁循抬眸,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地撞上,许容音发现他眼底蛰伏的情绪,竟然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缱绻。
第4章 自己洗澡会摔倒
丁循顿了顿,压住情绪,“没什么。” 许是医生说丁循记忆停留在十八岁的缘故,许容音看他那双眼睛都要比之前更清澈,少了些冰冷的锋芒。 但一个人沉淀下来的气质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的。 即便丁循失忆了,他在商场上那种杀伐果决的威慑力仍有残存。 此时许容音看向他,被他那直接锐利的目光望得心头一颤。 她索性移开视线。 “这个高度坐着舒服吗?”因为要喝汤,不好让他一直躺着,许容音刚调了病床的高度。 丁循没回答,只目光灼灼地看她,许容音被看得有些脸热。 喂汤的姿势太近,她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气息,清冽中带着医院里独有的气味。 许容音的皮肤一直很好,刚开始那会儿她怕丁循伤情不稳定,没日没夜地照顾,熬得满脸憔悴。 这段时间她照顾丁循的同时,也把自己调理得很好,皮肤恢复了细腻光滑、白里透红的状态。 丁循虽然只是坐着不动,但他的目光扫过她娇憨的脸蛋,连额前的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嗯。”他轻声。 某个地方连同心脏又开始发痒,丁循不动声色地将指尖蜷在手心里,用力地碾了碾。 ………… 喂汤时许容音发觉丁循眸光深邃,虽然没有一直在看她,但她总感觉有道视线黏在她身上。 这几天他醒来的时间都不算长,为配合治疗,都是在和医生说话。许容音也会和他说说话,但没怎么提两人结婚这件事。 她自己也是个慢热的人,假设她的记忆也回到了十八岁,不认识丁循、更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 一睁眼就被告知和人结婚了,还结婚七年,估计也是吓坏的程度。 她干脆不急着说那么多,慢慢和他相处,一点点回忆。直到他能接受、习惯,以及完全恢复为止。 目前来看,丁循对她是不排斥的。这是一件好事。 许容音看他今天精神状态还不错,以为他今天会有什么话想问她,结果却没有,只默不作声地喝了两碗汤。 “今天下午要交稿,我先把编辑要的画画完。你躺着休息会儿,困了就睡觉,不舒服就叫我,好吗?” 下午的阳光正好,灿烂却不刺眼。许容音把纱帘放下来,柔和的光线镀在她周身,迷离得像开了层滤镜。 床上的人没有异议,点头,“好。” 许容音放心地坐在不远处的窗前,又拿出了她的数位板。 他刚醒睡很容易累,这些天好了许多,但因为记忆的缺失和信息的混乱,他脑袋还有点疼。不说话是在慢慢地消化目前接收的信息。 他不知道怎么一觉醒来,许容音就已经是她的妻子了。明明他的记忆里,自己是要去高考的。 这是他高中时期最后一次尝试接近许容音。 想给她写一封信,祝她高考顺利、金榜题名。但是单车骑到拐角处,一辆摩托车就把他撞到了护栏上。 他记得自己伤势不重,没到昏迷两个月的程度。 丁循原本想闭上眼睛继续休息一会儿,可这时看到许容音恬静的侧颜,身上仿佛带有让人平静放松的力量,又忍不住拿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她。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曾经无数次想要靠近又止步的许容音,现在已经是他的了。 …… 第七天时丁循开始下床。 医生说他在床上躺得太久,需要再做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才能正常行走。 休息时丁循会问她一些问题,但大都是关于他工作上的事,不说话时他就用电脑上网。 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他好像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许容音知道他大学时就在创业,现在的广告公司是他一手办起来的。在常泞创业艰难,支撑到现在他已经很厉害。 这两个月公司的秘书经常联系她,询问丁循的状况。之前一起车祸的司机和助理伤势都没他重,半个月前就出院了。 前两天助理和秘书还一同来看过他。 丁循的表现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心思依然深沉得让人捉摸不透,专业本能也仿佛刻在了骨子里,处理事务时得心应手,下决策也十分果断。 许容音没见他皱过眉头,秘书也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他们离开时似乎被吓得不轻,夹着尾巴就跑了。 丁循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许容音:“额……”这要怎么说呢? 许容音虽然毕业后就在家做自由职业者,但丁循的公司也是她看着办起来的,身边亲近的职员都认识她、叫她一声丁总太太。 他在公司的形象,许容音也是“略有耳闻”。就…妥妥的冷酷大魔王。 现在大魔王失忆仿佛重生,和颜悦色、语气温和,走时还对他们笑了一下,可不就受宠若惊得想逃吗? 许容音没撒谎,实话实说:“你以前谈工作时,很少对他们笑的。” 工作得越久,他越是冷酷无情,只有在她这还算温柔。 其实许容音也很久没见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以前的丁循性格虽然也拽拽的,偶尔喜欢装酷,话少得很,但不会像现在这样,他话少是真的少,工作起来非常不近人情。 有一次他很晚没回家,许容音担心他经常不吃晚饭会把胃饿坏,送了夜宵过去。 刚靠近办公室就看到四五个人夹着尾巴出来,灰头土脸的,估计被骂得不轻。 时间越久,就连生活也有些被影响。 对身边的家人还好,对那些老同学、亲戚,他一概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楼下开花店的阿满两姐弟也很怕他。 “是吗。”丁循不记得这些事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许容音半开玩笑地说:“嗯…我也不清楚,传闻中你是大魔王来着。” 丁循突然沉默,不再说话。许容音只当他是累了。 他现在一好转,公司的人就盯着他。 之前那启光传媒的大单子丢了,公司又压了很多事情,都等着他回来处理,否则再过几个月,音循估计就撑不下去了。 只是他失忆的事情不能外传。 许容音压住心中所想,床上的丁循也在垂眼思考一些事情。 ………… 每天晚上八点,都是许容音陪他一起看电视的时间,十点过后就要洗漱睡觉。 丁循昏迷的时候都是她在亲力亲为,此刻他醒了,又失去了记忆,许容音再对着他的裸体难免有点难为情。 丁循看她脸红,也就没说什么,夫妻两人心照不宣地请了护工来帮忙。 但今晚不一样。 听说护工的儿子今年要高考,他请了假陪同两天,7号8号都不会来。 许容音关了电视,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丁循现在已经勉强能自己走路不用人扶。 他把拐杖立在一旁,想说我自己来就好,但许容音见他似乎打算自己洗,表情瞬间一松。 这让丁循略微有点不爽。 于是当许容音找了换洗的衣物给他时,丁循都不抬手去接。 “我有点腿软。”他目光从她脖颈往上移,看着她的眼睛面不改色,抿抿唇说道,“自己洗可能会摔倒。”
第5章 闭着眼用手撸动棒身
高中时许容音有轻微社恐,上了大学后为了练胆当副班长,又参加了社团,但没多少长进。毕业后一直在家画漫画更是如此。 在性事上,许容音也很容易害羞,丁循不做她就不要。仿佛也是为了照顾她,丁循一周只要三回,只是一旦做上了,就没那么容易结束。 …… VIP病房没家里的条件好,花洒下只有一张椅子方便他坐着冲洗。 许容音想起上次和丁循一起待在浴室,还是一年前。 他当时应酬回来,喝了点酒,在客厅他就抱着她做。 酒后微醺的男人最难讲理,许容音推他去浴室洗澡,他还握着她手腕不松,压在磨砂玻璃门后又来了好几次。 想起往事,许容音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那你自己脱衣服。”她声音小小的,轻如蚊蝇。 要不是看他们两人的无名指上还戴着同款婚戒,丁循险些以为他们还在高中。 许容音好半晌没听见他说话,转头才看见他已经默不作声地把衣服都脱光了。他身材不差,一米八七的个子,肌肉很结实。 只是出车祸躺了两个月,整个人看着瘦了些,腹肌也没那么明显了,但身上成熟男人的气息仍旧很浓。 “可以洗了。”他出声提醒。 浴室的白炽灯很亮,照在丁循脸上有一种破碎苍白的美感。 他注意到许容音在看他,压住心里那股羞赧,抿紧唇瓣,眼睫毛颤抖了下,看起来真的很虚弱无力。 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晕倒在这里。 许容音:“……” 调试好水温后,许容音打湿了毛巾,一边开花洒一边擦。 以前他们做爱的时候很少开灯,就算开灯丁循也会蒙住她的眼睛,一边进入一边亲吻着安抚她颤栗的身子,在耳边说别害怕,“我想看看你,宝宝。” 昏迷的那两个月看了很多次,但醒着的状态,这应该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许容音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就开始脸红。 精瘦的胸膛线条流畅,顺着往下是一片茂密的丛林,胯下那根东西看得出来很粗,但状态软趴趴的,看着毫无威慑力。 许容音给他洗脸时察觉到丁循呼吸好像有点不畅,白皙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 “水很热吗?” 常泞的六月已经很热了,室内空调没有吹到浴室,门窗又都关着,热水散发的雾气弥漫了整个空间。 许容音有点担心他。 “没有。”丁循稳住呼吸,强装镇定。 他被告知他们的夫妻关系时,心里总有种不真实感,想确认一下。 现在的许容音身上除了多了几分为人妻的韵味,脸蛋上的小神态其实和高中那会儿没太大区别。安静话少,眉眼中总有种含羞带怯的灵动。 可没想到,最后遭罪的却是自己。 许容音的手跟没长骨头似的在他脸上摸,鼻尖嗅到的全是她身上的香味,丁循像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一样心神荡漾,心跳快得几欲从胸口破开。 许容音哦了一声,动作继续。 手抚过他的脖颈、胸膛和手臂,站在身后给他擦背时,丁循忽然腰身一紧,发出一声难以忍耐的闷哼。 不像是难受,但又感觉他并不好受。 “我刚刚没用力。”许容音解释的声音中有些无措,她甚至拿的都不是搓澡巾。 丁循双眉紧蹙,眼睛闭了闭。 胯下的某物再也压不住,已经抬头,杵在两腿间分外惹眼。 紫红色的龟头怒涨,青筋盘绕在肉柱上,兴奋地隐隐凸起。 “没有怪你。”他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正常一点,“是我不太习惯,我自己来吧。” 许容音担心他会在浴室里摔倒,有些犹豫不决。可他说不习惯,最后心底一沉,空落落地出去了。 丁循光是看着她窈窕的背影都忍不住心动,想到她刚才柔软的指腹拂过肉身时,性器又涨硬了几分。 掩在胯部的手松开,粗长的阴茎便直挺挺地拍在了小腹上,龟头上的那条小缝还泌出了不少津液。 “草…”丁循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用右手握住棒身快速地撸动。 ………… 许容音是等丁循洗完后才去洗的,以往也是这样。但今晚进去时,总感觉浴室里多了股特别的味道,她没多想,洗完澡后就出去了。 只是她忘了丁循每晚睡前都要喝水,进来时忘记给他倒了,出去后发现丁循自己去拿水壶,一个没拿稳,水洒了一地。 “没伤着腿吧?”她看见杯子也打碎了。 丁循摇摇头,表情无措地站在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许容音都不忍心责怪他乱动,只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下次你喝水叫我就好,你先去床上休息。” “好。” 许容音扶他回自己的病床上。脚没被玻璃碎片划到,只是裤脚湿了。 病房备用的病号服就两套,一套洗了没干,一套刚换下来。 许容音想让他先将就,可看他皱起的眉头,也知道丁循向来是个不会将就的脾气,只能说:“要不把裤子脱下来?等明天干了再穿。” 许容音还以为他很难说话,但没想到他闻言只是点头,“好。”
第6章 你的床湿了
现在丁循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嗯”、“好”、“可以”,许容音刚认识他那会儿他也是这样。 结婚后她才知道其实这人就是在装酷,喝醉了把形象包袱一丢,能抱着她叫一宿的宝宝。 所以现在看他话少,许容音也不觉得他很酷,而是听话得有点可爱。 一时没忍住抬手摸摸他脑袋,“那你快睡觉,我去收拾一下地面。” 头顶传来的触感让他喉咙又开始发干,丁循压住变暗的眸色,担忧道:“你的床也湿了。” 这倒是。 那水壶放她小床旁边的桌上,刚才水洒得厉害,床上有很深的湿痕,枕头和床垫估计湿透了,就算换了干净的枕套和床单也没用。 这么晚了,也不好再叫人送新的过来。 许容音不想让他自责,只叫他别担心,自己先去拿扫把把碎片扫干净,又把地上的水吸干,才开始思考今晚要怎么睡。 那张小床面积不大,湿的地方就占了三分之一。 她站在那假装还有事要干,其实是在纠结睡那三分之二到底可不可行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丁循就突然关了灯。 眼前突然一黑,只剩病房里独有的紫蓝色暗光。 丁循在昏暗的光线中叫了她一声。 许容音回头,“啊?” 丁循掀开薄被,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睡吧。” 那晶亮的黑眸坦荡,神色再自然不过。 她的眼角其实有点红,不知道是刚才被他赶出浴室哭过了,还是洗澡时被热气染的。 “你不是说…我们结婚了吗?”丁循心口揪得有点难受,知道她胆小,面上依旧不显山露水,只是很自然地说,“那就一起睡吧。” 许容音倒也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他伤才刚刚好。可丁循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而且那张小床确实没法睡了,许容音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病床并不算小,只是躺了个手长脚长的丁循,许容音再躺上去就显得空间逼仄。 为了不影响丁循休息,许容音尽量不碰到他。 “许容音。” “啊?” 丁循突然叫她,许容音抬眸,看到他平躺着转头过来,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但是没有一直看她,只虚虚地往她身后瞥了眼。 “你要掉下去了。”他好心提醒。 接着,丁循就转了个身,侧躺着看她。 许容音左手往后摸,抓了抓,好像的确是空的。 她都睡到床沿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掉下去的。”话音刚落,丁循就伸手,长臂一捞,直接把她带进了怀里,“那个,丁循……” 许容音的脸颊埋在他胸膛,有些惊魂未定。咚咚咚的心跳声紊乱,纠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哪个是谁的。 “我和你…结婚了?”头顶传来他不太确定的声音。 这个问题他自己刚才才强调过,好久之前,她也说过。此时再问起,好像多了些别的什么东西。 许容音讷讷地啊了声。 这好像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主动问起。 丁循觉得还是不太真实,即便他已经把她抱了满怀,可好像还是要再听一听她的声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他的心跳并没有撒谎。 丁循的喉咙滚了滚,“怎么证明?”他不好糊弄,哪能听她说是就是。 “这要怎么证明?”性格再好的许容音闻言都有点生气,“我在你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两个月,难不成还是在骗你?” 这些天她对他有多上心,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说,结婚证、户口本、医保什么的,他自己也看过。 就连手术单的名字都是她亲手签的。 眼看着她就要被气哭了,眼眶红红的,丁循抱她的动作收紧,“嗯。” 他掀唇,“我这么有钱,又帅,刚好也脑子坏了。你看我是个有钱的笨蛋帅哥,骗财又骗色……” “我可没有!”许容音大惊失色,“我不会理财的…” 等他好了,她还想把银行卡还给他呢。这段时间交这个费交那个费,她都弄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许容音把下巴压在他胸膛上,小声地吐槽着办那些手续有多麻烦。 深夜里和他说着悄悄话的样子,竟然让丁循在那段空白的记忆里,真的找到了一丝熟悉感。 “还有呢?”丁循问,“我和你…是怎么在一起的?” 他记得高中时的许容音并不是很好接近。 倒不是说她高冷,而是每次丁循想要正式认识她时,再见到她之后,又默默地收回了这个心思。 有时不是看到她在认真地看书做题,他不忍心打扰,就是看到过有人很热情地和她说话,她吓了一跳,从此离那个男生远远的…… 丁循看到她低着头腼腆跑开的样子,那句“你好,我叫丁循”,就回回都封在了嘴巴里。 他不能吓跑她。 可是他也想象不到,许容音怎么会嫁给他。
第7章 她觉得丁循好可怜
说起来,这事也比较离谱,许容音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荒唐。 大一时,许容音和他进了同一个社团,社会实践部。 许容音想借此克服一下她的社恐,没想到一去校外做活动,陌生人一多,她更社恐了。 许容音只敢和社团内的人说说话,却不想遇到一个话更少的人,少到像个自闭症患者。 问他一句,他嗯一声。说什么事,他要么回答“不”,要么点头说“好”。 简直惜字如金。 平时又喜欢穿黑色系的衣裤,看着冷冰冰的,话一少,吊着眉梢,感觉像个长得很帅但是也很拽的黑帮老大。 没有耐心,不等你开口就能一拳把人打死。 许容音一开始有点怕他,但想到那次他帮忙扛矿泉水,又感觉不像坏人。 有时做活动需要发传单,他也会把最薄最少的那一份给她,自己抱着厚厚的一叠,在路边一张一张地发。 需要给路人介绍什么东西时,也是他来张嘴。 和这样的人相处,她好像没什么压力,像是遇见了比她要强大一点的同类人。只是大三退社团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变少了。 那年许容音开始在校外实习,结果被公司的主管纠缠,扣着她的实习证明不给不说,还经常来学校堵她。 许容音天天躲在宿舍不敢出门。 直到突然有一天,舍友给她打包饭回来说:“音音,楼下好像有人找你。” 许容音第一反应是那个讨厌的主管。 他很喜欢说一些暧昧的话,吃饭或聊工作时,总喜欢有意无意地触碰她身体。这种事情没法报警,许容音已经有半个月没出门了。 可舍友说:“不对啊,来找你的那个男生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以前不是跟你一个社团吗?高高的,长得贼酷。” 她看他在楼下好像等了很久,于是又说,“你快下去看看吧,他早上就在那了。” 当时许容音手机关机,不知道他打了很多个电话。 下楼后,许容音看他那一眼,心想的是:确实很酷。 男生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纯色的黑T,衬得人高马大,是干净利落的帅。 他踩在绿化带边上的台阶,板鞋磨着地板,一只手在漫不经心地转手机,表情也懒懒的。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谁都没说话。 后面丁循扬扬下巴,“去喝点东西吗?”一张冷酷脸,却长了双会蛊惑人的眼。 许容音点点头。 他那时,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 许容音:“啊?” 丁循:“假的。” 许容音:“啊???” 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但看着更像是挂不住脸,最后放低声音,难为情地解释:“假扮的那种,可以吗?就当帮我一个忙。” 许容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找她假扮他女朋友,还跟一个女生吃了顿饭,许容音对那个女生有点印象,之前好像追过丁循。 许容音以为吃完这顿饭就算结束,却不想丁循说:“不行。要是她以后还缠着我怎么办,你得装久一点。” 他绷着脸,眼神很脆弱害怕却还在坚强着的样子。 她开始理解了。 她觉得丁循好可怜。 他竟然已经自闭到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可以帮他,只能来求助她这个社恐来挡桃花了。 好歹也是前社友,是有过革命情的。 出于对同类人的同情,许容音很配合。 之后丁循也很敬业地假扮好男朋友这个角色,偶尔和她一起去吃饭、帮她占自习室的位置、接她上下班。 只是,从来不会主动牵手和拥抱。 他很好地守住了那道安全距离的防线。 除了那次他去接她下班时,一辆车辆侧飞速而过,他手疾眼快地把她拉进了怀里。 胸口撞击时她听见了剧烈的心跳,许容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坏。 那卑劣的心思,竟然开始让她想这段关系可以假扮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她实习结束、拿到实习证明。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时,她请丁循吃了一顿饭,明明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磨到了毕业那一天。 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学士服,许容音帽子带歪了,整理好后一抬头,看见丁循捧了一小束姬金鱼草。 “毕业快乐。”他过来,好像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她愣了愣,也点头对他说:“毕业快乐。” 许容音知道前程似锦是告别的话。 她不想和他告别。 她当时想鼓起勇气,问那个合约还要不要继续,如果不继续,可不可以变成真的。 可话到嘴边,都不知道毕业后他要去哪里,又咽了回去。 丁循却问:“许容音,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可不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许容音至今都还记得,他那紧张期盼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一种她没看透的情绪。 像是不舍。 明明从来没有失去过,却给人一种,他再也不想放开她的错觉。 …… 时过境迁,丁循眼底的情绪已经和那时不同,但还是同一个人。 望着她时,好像总有呼之欲出的爱意。 许容音对上他等待的目光,张张嘴,有点不好意思,“是你跟我说要结婚的呀。” 她看到他当时好像要是她拒绝的话,他就要哭了的样子,心很软。 许容音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没有早恋,就连少女怀春时期的暗恋也没有。 她被家人和朋友保护得太好,懵懵懂懂到大四,像一张干净的白纸。 看到他那双情绪饱满的眼睛时,许容音才体会到了心跳加速的快感。 他说要谈个假恋爱,她就谈了;说真结婚,也结了。 许容音小声地说:“说起来,我才是看着很好骗的那个。” 哪有人正经恋爱都没谈就结婚的? 当时许爸许妈都吓坏了,好在他们对丁循都很满意,婚后也没怎么让他们操过心。 除了这次车祸…… 问了许多问题,丁循的一颗心并没有放下来。他想到那天许妈妈问她的话,箍在她腰上的手不知道是该收紧,还是要放松。 “那我对你好吗?”丁循问她。谨慎小心的态度,像是只有这一个问题才是他想问的。 许容音说的那些细节,其实丁循都能接受,并且相信那是真的。 如果是新婚,这个问题他不会问。可他们如今已经结婚七年了,聚少离多、没有孩子。 据他这几天处理公司那些事务时,自己盘下来的信息来看,他似乎已经快一年没回过家了。 工作的压力和繁忙都让他变了一个人,冷酷、无情、严肃,所有下属都怕他。 这次回来,说是要和她过七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实际上还是因为有工作在常泞。两件事并在一起,他才“顺路”回来的。 丁循醒来时知道自己已经和她结婚,就很想问她过得好不好,但看到她眼睛底下的两片青黑,又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敢问。 许容音虽然一直都很低调安静,长相也不是非常出挑的大美人,可是在丁循十八岁的记忆里,她饱满明亮如珍珠,熠熠生辉。 此时珍珠在他怀里,无需被岁月磨平棱角。圆润干净的眼睛望着他,不会撒谎。 “很好啊。”许容音抱抱他的腰,“丁循,我知道你很爱我。”
第8章 晨勃后用性器把她顶湿
许容音两个月都没有睡好觉,这一晚在丁循身边却睡得格外香甜。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腰,很痒,但脖子更痒。似吻非吻,倒像是趴在上面闻她,最后轻轻叹息,说了声:“那就好。” 许容音睡得安安稳稳,丁循却没那么好受。 一整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意识又还醒着。体温攀升,他下面硬得难受。 虽说已经有了夫妻关系,可丁循没了记忆,还是不太敢冒犯她,只能亲亲她头发、揉揉腰解馋。 后来又抑制不住地亲她的唇,沿着唇线轻碾勾舔,最后用舌尖划开,含着唇瓣吮吸,手也从腰揉到了胸前的丰软…… 许容音睡得沉,没有醒来,却在睡梦里凭借本能回应他,张唇含住他的唇舌。 这让丁循更加兴奋,翻身完全压在她身上,手指在她胸上用力地抓揉,喘息声都在变得滚烫。 “容音…”丁循埋在她颈肩喘息,阴茎硬邦邦地抵在她大腿根磨,内裤顶端已经晕开了一片湿痕。 …… 次日,许容音就是被这样磨醒的。 她整个人趴在丁循身上,睁开眼,看见丁循还闭着眼睛,额前的碎发凌乱,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好。 刚想轻轻地挪开,横在腰上的手臂就条件反射般地收紧。 床上的人动了下,抱着她,用那根又粗又硬的东西磨着她腿心,抬胯顶了顶。 “嗯……”许容音没忍住溢出声,想起自己刚才好像就是被什么东西顶了好几下才醒的,“丁循。” 她小声地叫他,眼里泛起了湿润的雾气。 躺在身下的人终于睁开眼,墨色的瞳孔没聚焦只茫然地看着她。 丁循还没睡醒。 那些动作,仿佛都是他无意识中做出来的。 昨晚他裤脚湿了,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许容音穿的睡裙,睡觉容易往上卷,此时早就卷到了胸口。 她浑圆的胸部甚至露了半个弧度压在他身上,性器隔着薄薄的内裤盯着,龟头划过肉缝后压在她小腹上。 如果不是她叫他,刚才那些动作,似乎还要再来几遍。 “别顶了,我……”许容音柔弱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说,“湿了。” 丁循的眼底还是没什么情绪,像是没听见。许容音只是看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渐渐地多了几分深情。 他两只手都贴在她的臀瓣上,互相注视彼此时,丁循又抬起她的屁股,粗涨的硬物擦过她穴口,到后面时抵着臀缝,抬胯蹭了蹭。 丁循低喘着用手拨了下,阴茎就翘得不再贴着他自己的小腹,而是支出了一个大帐篷。 他用顶端又沿着那条路线往回蹭,停在她湿润的凹陷处往里戳。 “嗯……”丁循舒服得溢出声,眼神还很朦胧。 许容音也被爽到,但也险些以为他就要这么插进去,紧张又害怕地攥紧了他身上的衣服。 “丁循,嗯……你先醒一醒。”她这一声差点让丁循笑出来。 丁循放下她的臀部,坐在他粗硬的棒身上。 “我醒了。”他说,喉咙异常沙哑。 一夜没睡好的他看起来有几分疲惫,于是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但是没睡。 “我这是…晨勃。”他解释,“正常的生理反应,吓到你了,不好意思。” 许容音愣住。 这倒也不算吓到。 要是他恢复记忆后,想起之前在床上他都是怎么弄她的,估计也就不会这么道歉了。 许容音在心里暗戳戳地想。 “没事。”她没放在心上,只是有点紧张地看着他,“那你昨晚睡得好吗?有没有想起一些什么?” 许容音记得自己昨晚跟他说了很多回忆。 医生之前对她说,时常在丁循面前提过去那些比较特殊、有纪念意义的事情,说不定能刺激他到大脑,有助于记忆的恢复。 刚刚那一瞬间,许容音看到他那眼底流露出的深情,以及裹夹的一丝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失忆前的丁循。 在床上那样霸道蛮横,一边说爱她疼她,身下又一直狠狠弄她,哪怕哭着求饶,也没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丁循神色莫辨,沉默一瞬后答:“没有。” 没有睡好,也没有想起什么。 得到这个答案后,丁循看到许容音的表情有点失落难过,但又好像在暗暗……庆幸? 她在庆幸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很值得庆幸吗? “那你再睡会儿,我先起来洗漱,一会儿给你准备早餐。”想不起来也没什么。 许容音作势要从他身上爬起来,两条光溜溜的腿挪了挪,蹭到床边正凭空摸索着找拖鞋。脚还没沾地,丁循突然又大手一伸,把人捞了回去。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给她吓了一跳。 “时间还早。”外面天都没完全亮,现在也就五六点的样子。 丁循的手按在她后脖颈,鼻梁蹭着她耳垂,嗓音又低又哑,“你再帮我回忆回忆。” “回、回忆什么?” “不是说我们结婚了吗?”丁循突然有点不想放过她了,原本就低的嗓音渐哑,“我想进去,找找感觉……” 他拨开内裤,憋了一晚上的性器终于得到释放,怒张的模样分外狰狞,贴在她的腿根蹭了几下。 许容音的呼吸都乱了,他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丁循问:“可以吗?” 许容音睡衣肩带下滑,她这时低头才发现,雪白的乳肉上落满了深浅不一的红梅。 这应该是昨晚有人用手指揉出来的,乳尖上还有一枚很浅的牙印。 现在丁循将手重新复上去,五指抓着双乳揉,指腹一扫,擦到她硬起来的乳头。 许容音颤巍巍地哼了声,丁循顺势吻上她的下巴,许容音舒服地扬长了脖颈,他随着线条往下吮,湿漉漉的痕迹留了一串。 她屁股底下压着的,是他挺翘的性器。 丁循察觉到她的动作,眸色瞬间一暗,把肉茎又往她臀缝间压深几分。 这时的许容音早已意乱情迷,趴在他胸膛柔若无骨,丁循的胯部都被她流出来的水打湿。 一条内裤湿漉漉地贴在她阴阜上,明显地勾勒出了她阴唇的形状,两瓣唇厚厚的,很肥嫩。 丁循抬起她的臀瓣,龟头在上面来回蹭,她小腹已经抽搐着抖,敏感得不像话。 “求你……”许容音眼角湿湿的,颤着睫毛看他,“别这么弄了好不好?” 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条纹的衣服好像也特别衬他,干净利落中又带些不沾人情味的冷淡。 眼底的野心勃勃在这种表象下蠢蠢欲动,仿佛势必要把她吞进肚子里,容不得谁求情,也不许任何人拒绝。 许容音是在担心他刚恢复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丁循却扣住她后脑勺,掀开被子直接把她压到了身下。 又硬又粗的某物三番两次地隔着内裤顶她,龟头往那湿软的凹陷处碾磨。一顶一蹭的,把她的魂都勾酥了。 许容音在那沙哑的喘息中,听到他低声回应了两个字,“不好。”
第9章 好多水,他插在里面很舒服
接着,许容音就察觉到腿心压来一股重力,丁循作势要抵着那条湿漉漉的底裤,把龟头插进去。 “别、别这样。”她吓得不轻,把他衣服都抓皱了。 “容音,我想进去…”丁循忍了一晚上,喘出的热气灼人,烫红了她的耳垂,他脸色跟着憋得通红。 许容音被他攀升的体温缠得浑身燥热,丁循顺势把她另外的一条肩带咬了下来,饱满莹白的胸脯袒露在眼前,被他托在掌心揉。 丁循探出舌尖轻轻一扫,快感便从乳尖麻到了全身,许容音感觉身下的水已经流到了臀缝中,湿得非常厉害。 “那你、进来…”许容音小小声地应着,非常主动配合地抬胯。 丁循勾着内裤的边缘,把她身下唯一遮羞的东西扯了下来。 粗硬的阴茎顺着大腿内侧,重新抵在了穴口,可这回的触感却完全不一样,湿淋淋的穴肉又滑又嫩,软得像块布丁。 刚才被他顶得厉害,穴缝已经打开,肥嫩的阴唇含着他硕大的龟头,似乎在求着他插进来。 丁循屈膝跪在她身下,两只手撑在腰侧,低眼看到这一幕时眼角都是红的。 薄薄的睡裙凌乱地卷在腰上,肩带下滑,在迷离的紫蓝色光线下,她这副动情的模样比全裸时还勾人。 许容音不安地伸手护了下乳肉,“你快点儿好不好?”她受不了被他这么看,像是放在火架上被人烤。 羞怯地、主动地,小幅度地摆臀蹭了蹭他,穴口抵着龟头摩擦,让他陷进去了一点。 浑圆的肉菇在戳进来那一瞬间,许容音爽到发麻,尾骨都是酥的。 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丁循。 身上的男人很重,俯身重新抱住她,唇瓣扫过她软乎乎的耳垂,“好紧。” 许容音听到他呼吸都开始加重。 丁循拱起背沉腰,没什么顾及地往里插,粗长的一根破开层层肉褶深埋进去,两人都发出一声舒爽的哼声。 许容音很久没有被他填满,双腿挂在他腰上,敏感又满足地抬胯蹭了两下,又把他吃得更深。 “别动了…”察觉到穴肉把他绞得越来越紧,丁循大手按在她腰后。 “可是我好痒。” 许容音抱着他肩膀,她的唇擦在他脖颈上,酥软的触感和毛绒绒的呼吸都让丁循有点招架不住。 他难耐地低头在她颈肩拱,许容音甚至感觉他咬她颈肉时,牙齿都在颤抖。 “容音,别动了。”语气听起来是前所未有的求饶。 许容音很委屈,“我没动。” 丁循沉默。 她被压在下面,的确没动。 可是他一插进去,她里面的媚肉就像长了嘴的妖精,天生就会吸人,吮得他肉棒舒服得发麻,也爽得让人崩溃。 丁循感觉自己的阴茎被她缠得紧紧的,轻微的蠕动都能让他的身心如同被沸水煮过一样烫。 “是你太紧了。”丁循轻呼一口气,身体紧绷如一张易折的弓,柔软的唇片开始贴在她耳后磨蹭,“你现在别夹我。”听起来像是低低的求饶。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射了。 两人肉体相连,许容音清晰地感觉到肉棒插在体内时,龟头激动地抵着穴肉抖,顶得她浑身酥麻,现在插得又酸又胀。 好想被他抱着快速抽插,缓解这要命的酸麻。 “可是我不舒服……”许容音泪眼蒙蒙地哀求他,“丁循,你动一动。” 娇软的嗓音被蜜泡过一样甜。 丁循粗长的肉茎硬得像根棍子,在缓过射精的冲动后,被她夹得又胀大了一圈,“别这样叫我。” 他抚摸她白腻的肩线,捧起她脸颊深吻,“让人…想操死你。”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后,丁循开始用力地捣干起她软烂的小穴。 硬挺的肉棍被她的淫液涂满,从她体内抽出来时,上面凸起的经脉都亮晶晶的,刮过她敏感的肉唇仿佛带着电,许容音呜咽声都被他吃进肚子里。 “呜……你轻点……”唇齿间传来她的娇哼,软糯黏腻。 底下啪啪地捣出了许多水,丁循掐着她的细腰又揉又捏,感觉她浑身上下都软得不像话。 “宝宝,你是水做的吗?”他咬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问,“你好软,我在你身体里好舒服。” 丁循平时很少说情话,床上的这一句夸赞让她溃不成军,扬长的脖颈抵在他的锁骨上,在两人交颈缠绵时终于忍不住拔高了点声音,“呜……丁循,别插这里。” 她快受不了了。 喉咙已经压不住她快意的娇喘,细软的嗯啊声在他的驰骋下逐渐放浪。 阴茎三番五次地碾在同一个地方插,丁循感觉她绞得越来越紧,速度加快。 他顾不上许容音的哀求,仍动情地边操边说:“你腰也好软,宝宝,我想舔你的奶。” 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他着迷。 丁循感觉自己快操疯了,许容音很容易高潮,哆哆嗦嗦着说不要,可丁循已经扣住她挣扎的手腕,低头含住了她胸前的嫩乳。 “哈啊…嗯…啊…”她后脑勺抵着柔软的枕头,情不自禁地挺起胸,饱满的乳肉贴松到他脸上,丁循伸出舌头一卷便吸进了嘴里。 温热湿润的口腔产生吸力,许容音头皮炸开,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如浪潮拍打过来,她完全深陷在他带来的情欲中,连叫声都逐渐酥软沉迷。 清晨,光线朦胧的病房内可见交叠的两道人影,下身性器相连。 男人耸动的同时,捉住她的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许容音不知道他现在的体力还能这么好,连拒绝的声音都很软。 丁循跪在床上,把她的两腿并在一起,从侧面抵着进入一次,左手握住她白腻的乳肉,右手沿着她背脊那条线缓慢地抚摸下来。 “这样的你真的好美。”这些曲线,以及她柔腻多汁的娇躯,都让他爱不释手。 “嗯…嗯…啊…”许容音在他的抚摸下轻轻颤抖,细喘着叫他,“丁循、丁循…” 他哑笑着回应,有点恶劣地抓着她臀肉一拍。 “我操快点,别急。”低醇性感的嗓音贴在耳边。 前两次他一直碾在里面的那张小口上又戳又钻,都没舍得真用力,这回肉棒在穴内剐蹭够了之后,次次都在往深处顶。 许容音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动作,发丝散乱地黏在脖颈上,面色潮红地叫他,“呜…太快了…好深…” 枕头已经被顶得掉在了地上,许容音抓着他结实的胳膊,“丁循,嗯…快点…” 丁循吻住她的唇,又移到耳后,“我想射在里面,可以吗?” 他紧紧地抱着她,宛若两条藤蔓互相纠缠,汁液都被榨成了汁,源源不断地从身下流出来。 床单上早已一片湿痕。 许容音的两条腿敞开,早已大大方方地纳入他。在顶动时,她凭借自己最后一丝理智说好,“射给我,丁循,我想要…” 闻言,丁循再也控制不住地快速捣干,直插她子宫口,攻陷成功后,龟头边上的肉棱在那来回摩擦了数十次。 剧烈的喘息声在室内犹为清晰,许容音触电似地抖动过后,瞬间陷入失声状态。 丁循闷哼着,龟头抵在一处柔软上,浓稠的精液便瞬间倾泄而出,尽数射在了体内。 “丁循…”高潮的余韵很久,许容音睁开迷蒙的眼看他。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男人清晰的俊容在眼前,黑发红唇,白皙的脸颊全是泛红的情潮。 丁循低头下来吻她的眼睛和唇,“我在这。” 她下面被一股黏腻的体液灌得满满当当,穴口含着他的肉棒颤抖,泌出一点白。丁循继续抽插了两下,把精液堵回去。 她像是漂浮在海洋上的浮木,终于抓到岸边的稻草,丁循也一直抱着她没有松开,胸膛贴在她胸上,感受着身下的颤抖,一遍又一遍满足她的确认,“我一直在这。”
第10章 用手帮她抠小穴里的精液
早上八点半,许妈妈带了海鲜粥和鲜肉丸子过来,抬头看了眼丁循:“今天小丁精神很好啊。” 他补了一个小时的觉,气色好到完全看不出昨晚一夜没睡。红唇鲜润,眼睛也有神,状态十分饱满。 丁循嗯一声,看了眼正在拆盖子的许容音,正欲开口,后者就欲盖弥彰地扯开话题,“刚医生来看过也说很好,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小丁现在能下床走动了吧?”许妈妈高兴极了,他身上没多少外伤,唯一担心的就是下床走路不便和记忆缺失的问题。 丁循一直话少,所以这一句也是许容音帮他答的,“差不多了。” 想到刚才早上他还下地站着床边,扛着她的双腿顶撞,结束时满床的狼藉。 许容音脸一红,感觉今天都可以戒拐杖了。 病床上床单被罩已经换了下来,连带着昨晚她那张小床上的扔在脏衣篓,只是她的那张小床还没铺好。 许妈妈见了就要动手帮忙,正在给丁循喂粥的许容音作势要放下碗,“欸,妈,你别动,我一会儿自己来就好了。” “来什么来,小丁还要吃早饭呢。”许妈妈见他们俩现在感情好,还记着催他们要小孩这件事。 “他自己可以喝…”又不一定要人喂。 可是她刚站起来就被许妈妈摁了回去。 丁循也正拿眼看她,闻言垂了下睫毛,单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按回病床上坐着,“就听妈的吧。” 许妈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小丁听话,妈给你铺个床怎么了?” 想着不用几天,等丁循出院后回家,两人也不用分床睡了。 许妈妈背对着他们扯床单,唠唠叨叨地说些家常话,无非就是羡慕小姐妹章姨抱孙子了,邻居范婶又当外婆了。 以前许妈从来不管他们这两口子,估计是出了这件事,现在明里暗里都在催生,又担心丁循身体刚好,压力大,话也不敢说得太直接。 夫妻俩听了这些话心思各异,喝粥的喂粥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但又不约而同地在想着同一件事。 早上做了三次,男人攒了很久的存货次次都射在里面,灌得满满当当。 事后许容音有些后悔,而且怎么抠都抠不干净,现在腿心黏糊,总感觉有东西从小穴里流出来。 丁循察觉到她的沉默,放在腰上的手突然向下移,不动声色地钻进了她裙摆,摸到大腿根。 因为精液没流干净,她没穿内裤,空荡荡的,伸手一摸就是满手的湿滑黏腻。 “嗯…”许容音敏感地一颤,喂到他唇边的汤匙刚想缩回来,丁循就张嘴含住。 “怎么了?” 许妈妈听到声音回头,只见丁循含着那枚白色的汤匙把粥喝到嘴里,略带歉意地回,“刚才我动了一下,容音不小心把粥洒到自己手上了。” 原来是这样。 许妈妈说小丁现在是病人,让容音多小心照顾些。 “你这孩子从小就被娇惯着,粥弄到手上擦干净就好了,多大人了还一惊一乍像什么样子。” 许容音红着脸没顶嘴,丁循顺势把她往自己这边抱了抱,臀抬高,手更好地压在底下。 “没事,我帮你弄干净。”他语气温和,另外一只手还作势抽了张纸巾过来,实则她手上干干净净。 需要用纸巾擦的地方,是下面。 率先剥开两瓣阴唇的是他的中指,丁循面上淡定地喝着她喂的粥,指腹却沿着肉缝上下扫动,凸起的硬蒂被他过来的指尖沾上了花蜜,丁循就这么当着丈母娘的面,按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揉捏。 许容音吓了一跳,猛然夹紧他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丁循伸手扶住她手中的碗。 “小心点。”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句话,让她继续喂,“洒了我吃什么?” 张嘴含住汤匙时,清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真正想吃的不仅仅是这碗粥。 “你别闹。”她面色泛红,喉咙拼命地压住即将变调的嗓音。 只有他能听见她呼吸中的急促。 丁循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还没弄干净吗?” 他隐约感觉到许容音有些不安,但想到她刚才在床上的主动,这种不安的情绪又像是他的错觉。 丁循摸索着,手指剐蹭肉唇的内壁,指节上都沾了滑腻的液体,不知道是他刚才射进去的精液还是她流的水。 或者两者都有。 许容音咬着唇,看许妈还在铺床,轻轻摇头,“太多了。” 断断续续的,一直没流完,而且她小穴紧,精液又会附在阴道的肉褶中,不抠很难流出来。 丁循亲了亲她耳朵,“没事,我帮你。” 手指在外面挑逗够了,黏液作为润滑,很轻易地滑到穴口抵着就插了进去。 这回丁循有先见之明,率先捧住她手中的碗,另外一只手探进去,指尖在穴内来回地勾弄。 “嗯…你别…”许容音真是吓疯了,心跳得厉害。 这光天化日的,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 许妈妈铺好床后又去洗水果,在洗漱间那边断断续续地说些话,许容音不敢张嘴答,全靠丁循有一声没一声应。 他话本来就少,许妈妈说起话来也不需要人回多少句,沉浸在自己的唠叨中,没注意到他们隐秘的动作。 丁循在她耳边回了句:“谁污染谁治理,你别乱动,我抠出来了。” 一根手指不够,他又加了一根进去,撑开小穴刮着内壁勾弄,肉褶被来回地剐蹭,淫水潺潺,还真带出了不少乳白色的精液。 丁循的掌心都湿漉漉的,但他并没有马上停止动作,而是继续更加卖力地抠她的小穴。 “嗯啊,丁循…”许容音放弃了。 手中的碗被他拿走放在一边,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想拼命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却还是忍不住埋在他脖颈处,发出了急促的喘息。 那绵软的热气贴在他耳后,像野火燎原,让丁循的呼吸也跟着变乱。 硬邦邦的性器勃起,顶在薄被上。 他把许容音的手捉进被窝,按住那灼热的硬物,唇片贴在她耳边同样吹了口气,“你也帮帮我。”
第11章 想现在又插进去做一次
这还是许容音第一次这么大胆。 以前丁循虽然也霸道蛮横,但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弄过她,要不是许妈在开水龙头洗水果,估计都能听到丁循在她小穴内用手指玩水。 现在,黏腻的水声只在他们两人的耳边清晰地响起。 丁循把性器掏了出来,许容音握着他那粗硬的肉棒上下撸动,指腹时不时压在马眼上勾弄。 丁循被这只绵软的小手弄得既难受又舒服,他插在她体内的手指也在很尽职地帮她“清理”精液,许容音被勾得魂都酥了。 “再快点儿。”她难受地蹭他肩膀,闻着丁循身上淡淡的木香,甚至张嘴用牙齿轻轻地磨他的颈肉,“丁循,你再快点儿。” 他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刮着,把她勾得不上不下,许容音也不再计较这是在干什么了,只想他再送自己上一次高峰。 丁循另外一只手隔着衣服摸她的腰,舌头在她耳廓一舔,“要多快?” “啊嗯…” 手指抵在穴内突然开始大幅度高频率地抖动,快感像条活泼乱跳的鱼在下面横冲直撞,最后冲上头顶。 许容音高潮时竟然没忍住趴在他肩上哭了出来,眼泪大滴大地往下掉,喘息和哭声都极为急促,娇躯止不住地痉挛。 许妈妈听到声音,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床上的丁循抱着她,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没事了。” 用唇亲了亲她的发顶,又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亲吻她哭得潮红的眼角,“乖,没事。”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哭了。”许妈妈满眼担忧,并不知道此时丁循的手指还没从她穴里拔出来。 许容音的小穴收缩,一直在夹他的手指,那致命的紧致感让他喉咙阵阵发紧,加上阴茎硬得不行,真想现在就插进去再做一次。 可是许妈还在。 他只能压住眼底的暗色,波澜不惊地回答:“可能是想吃榆市的海鲜了,去年我答应了要带她去,但一直没兑现承诺。” 语气柔软,不难听出其中的疼惜。 许妈妈了然,但知道许容音不是那种娇惯坏了的脾气,猜想应该是很久没见丁循,再见又是出车祸,差点命悬一线。 今天她带的海鲜粥又是许容音也爱吃的,一时难过,就把这两个月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许容音还在哭,埋在丁循肩上不肯抬头。 许妈妈也不好管这俩小夫妻的事,叮嘱了两句就先走了。 几乎是门刚刚一关,丁循就把她抱到了床上,翻身跪趴在她吻了好一阵。 许容音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哭什么。”他心疼坏了,胸口说不出的难受。 明知她是因为什么才哭的,可眼泪多到肩膀都被打湿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生出一些暴躁的郁气。 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口。 许容音捧着他脸颊,泪汪汪地看他,“你想起来了吗?” 丁循眉毛一皱,眼神茫然,“什么?” “你刚刚不是说去年答应了带我去吃海鲜?”也就是听到他说出这一句,许容音才哭得更厉害的。 丁循有些了然,可又疑惑,“我真的说过这句话吗?”刚才那不过是搪塞许妈的借口。 许容音重重点头,“你说过的。”说好忙完这一阵,他就带她去。 可是时间渐渐久了,这句承诺就像被风扬过的沙,轻轻一吹就没了。 许容音本来也没多放在心上,可一旦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就拼命地想记起所有关于他们的一切。 哪怕是小到一句“我要带你去榆市吃海鲜”,她都想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丁循心上压着的那块石头像是被人敲碎了一块,“我没有。”他亲亲她眼角,“但是我会想起来的,榆市我也会带你去。” 许容音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丁循叹气,“我下面硬得发疼都没哭,你先把眼泪收一收好不好?” 许容音总算是破涕为笑。 他跪趴在身上,她两条腿都岔开挂在他腰间,他露出来的性器刚好抵在她腿根,灼热得让人难以忽视。 许容音都不敢低头看,“谁叫…谁叫大白天还这样…”她小声骂,“活该。” 丁循拨动肉根,在那肥嫩的肉唇上拍了拍,狰狞的棒身压在花核上顶磨,“你不喜欢吗?” 他记得她今早,很享受。 许容音说喜欢是喜欢,就是……有点承受不住。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许容音语气软软地说。以前的丁循,才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她。 “那是什么样的?” 丁循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做爱的,只知道以前的丁循,似乎为了不吓跑她,一直在温水煮青蛙。 那个耐性,放在此刻的他身上,估计再也不可能做到。 许容音没听懂,“什么呀。” “做爱。”丁循想让她更喜欢,也想让自己恢复记忆,“告诉我,我们以前是怎么做爱的,我是怎么做的。” 她眼睛睁大,咬着唇想说又不好意思说。 丁循视线黏在她身上,往下扫,看到她袒露在空气中的两瓣阴唇。 没有毛发,白白嫩嫩的像块馒头,中间是粉色,但因为他刚才弄狠了,现在又红又肿,沾着亮晶晶的液体和一丝残留的精液。 丁循撑在她身体上方,眼神锐利地扫回来,盯着她问:“会给你口吗?” 许容音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无处遁形,只能轻轻点头,“会…” 不仅会,还口得很厉害。 她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丁循就是把她压在大红色的婚床上,口得她喷了好几次才进去的。 想到这,许容音刚刚高潮过一次的小穴又开始缠得流口水,粉嫩的穴肉翕动,无声地想要被人疼爱。 “那我舔你下面。” 丁循用手握住涨硬的肉棒,摩擦几下龟头先以示安抚,压住想直接操她的冲动,极为忍耐地在她脸颊上轻轻触碰,问:“我给你口,你别哭,好吗?”
第12章 宝宝下面好甜,把我舔硬了
许容音被放平在病床上,她不习惯在这样白亮的光线下做这些事情,便抓了薄被挡住脸。 视线受阻,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听见耳边窸窣,压在身上的人下了床。 没几秒,丁循握住她脚踝把人拽到床沿,许容音的大腿放在了他肩膀上。 长久的时间里,他都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动作。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穴口,里面的穴肉都在瑟瑟发抖,又开合着流出了更多的水。 “丁循…?”她试探性地叫他名字。 她能想象到他此时有多么专注地看她,但是时间越久,她会害羞,忍不住用大腿蹭蹭他耳朵,“你快点儿…” 丁循偏头,在她大腿内侧上印下一个吻,“好。” 他准备开始了,却不是直攻城门,而是用唇片吮着她的大腿内侧,舌头在大腿根那片范围打转。 这湿热的触感比直接插进去还要命,许容音没几下就开始用腿夹他,丁循却蛮横地按住,掰开她双腿,继续用舌头在根部画圈。 直到许容音招架不住,嘴里开始断断续续地呻吟地叫他,丁循才用舌头勾着阴唇缝横扫。 “你好漂亮。”他舔过穴口的位置,来到花核挺立的小肉粒上,吮了几口,“还很甜,宝宝,我舔得更硬了。” “呜…你、你别说话了。”许容音羞得不行。 她都不知道,失忆后的丁循怎么这么喜欢夸她。 十八岁的丁循不应该是个自闭型选手吗?做爱的时候怎么像个话唠。 丁循捉住她来推他脑袋的手,在手心上一吻,“我是真心的。” 他压了很久的爱意,此时只想毫无保留地吐露,告诉她,“我很爱你,许容音。” 不管他忘记了什么,这十一年里他们经历了什么,丁循只想告诉她,他唯一记得的,是丁循真的很喜欢许容音。 这一声不像是情话,反而是深情的告白。 许容音情动得很厉害,连蒙在脸上的薄被都不要了,抚摸他脑袋,低眼看着他说:“我也很爱你,丁循。” 虽然脸颊还是很红,但她和他对视时,眼神并没有逃避。 这让丁循忍不住想要吻她。 他压下去吻她唇的冲动,笑得满眼开心,随后用柔软的唇片贴合她下面的唇,如同接吻般,用舌头勾勒着阴唇的肉缝,含着吮吸、舔吻。 “啊…嗯…不要…嗯啊…” 她想要躲开这样缠绵温柔到让人难以抵御的攻势,却反倒被他吻得更深,舌尖探出来抵在肉缝里扫动,又在穴口徘徊。 她难受又舒服得要命,他那双黑眸如同深潭充满诱人的吸力,仿佛要把她拽进去。 许容音不敢再看他,丁循在外面舔够了,舌头开始往穴口钻,灵活地插进去搅。 这快感来势汹汹,许容音直接被送上了高潮。 他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水痕,就连眼睫毛都被溅湿了,红唇也因为沾了她的水光显得更艳。 丁循这副像样像极了吃人的吸血鬼。 …… 如果不是帮他做康复训练的护工来敲门,许容音喷了他一脸水,丁循估计没这么容易放过她。 下面的硬挺没有得到纾解,他一脸欲求不满,气压极低。 许容音看着他那张阴沉的脸,终于想象到了他下属形容的大魔王是什么样的了。 “别生气。”许容音乖巧找补,“我下次给你舔。” 丁循这时才脸色稍缓,但他也不是生气,只是憋太久了,好不容易开荤,吃到一半又不让吃了,觉得憋屈。 “真的?”他问。 许容音点头,“真的。”口多久都行。 说好了这件事,丁循心里的郁气也散开了,一个上午都在积极地配合治疗。但许容音答应他的给他口,并不是在医院。 尽管是VIP病房,可走廊也总有人走动,除了医生护士,许妈也会时不时过来,不安全。 许容音还想坚持分床睡。 这一点丁循没说什么,只是和她商量,“晚上呢?”他抿唇,“晚上没人,你可以给我口。” 他嘴上说只要口,但谁知道口完了又会不会要做。 丁循做起来就是个没完没了的,她一下子吃不消,现在没恢复记忆还好,她还能骗一骗说他们一周只做三回,挺克制的。 ——当然这个也不是假话。 一周三回,一回七八次。 许容音拒绝,“不行,病房不隔音。”她脸很红,“那天、那天下午我去护士站,都有小护士提醒我小声点。” 丁循沉默了,脸色不太好看。 “回家再说好不好?”许容音软声道,戳戳他生气的脸颊,“我喜欢在家里。” 她在外面没什么安全感,这里的环境待了两个月虽然并不陌生,可医院并不是个让人有归属感的地方。 丁循态度软了下来,只是想到回家还要再等一周,又有点郁闷,“这儿的VIP病房条件这么差,当时我是怎么选这家医院的?” 许容音觉得他可能是有点气糊涂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当时昏迷不醒,是被救护车急送过来的。” 哦不对,他昏迷了,他的确不知道,但是也没得选。 协商无果,加之许容音单方面睁眼说瞎话,说他体力没恢复不宜天天剧烈运动,丁循只能先忍下来。 “好吧,回家再说。”丁循伸手抱住她,温软的触感让他觉得很安心,“我也想看看,我们的家是什么样的。” 听到他这句话,许容音的心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接下来这几天丁循表现得很好,没有再提那方面的事,只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公司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他带出来的团队一直很强,几乎占据了常泞十分之一的市场。 这段时间他处理完之前累积下来的工作后,又开始谈新的业务,清心寡欲得像个工作狂。 许容音一边好奇他怎么适应得这么快,简直和失忆前的丁循没什么区别,又一边思考,他性欲这么强的一个人,在分隔两地的时间里,他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过发呆时思考的问题并不一定需要答案。 许容音痴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继续低头赶稿。 她的漫画在连载,她没有助手,所以画完后还得请编辑给她改分镜、贴网点。为了不拖稿影响连载,她都得在交稿日来临前画完。 然而许容音不知道的是,她一低头,男人的视线就移到了她身上。
第13章 坐在腿上用舌头把她舔到高潮
目光像蛇一样无声地吐着信子从脚缠到脖颈,却又饱含柔情,和窗外的阳光一同温柔地把她裹住。 许容音画得手指酸麻,抬起来甩甩,偏头就看见他坐在病床上看她。 仿佛已经看了上万年那么久。 这种错觉冒出来时,许容音的心脏像是被火烫了一下。 “怎么了?”她摸摸自己的脸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上面除了浅浅的绯红,其实什么都没有。 丁循不做声,只拍拍床沿,叫她,“过来。” 这些天丁循在工作上遇到过的什么人、做过的哪些事,其实已经有信得过的秘书跟他说过。但生活中的事情他问得少,许容音也没怎么跟他说。 现在快要出院了,许容音心想他应该有话要问。 所以没想那么多,径直走过去坐到他床边,“要问什么吗?” “不问什么。” 丁循顺势把她捞到自己腿上,许容音轻呼一声,“你的腿!” “都好了。”看她还紧张的,丁循蹭蹭她脖颈,微吸一口气,“要证明一下吗?” 放在腰上的手只轻轻摩挲,她就软得不行,丁循用牙齿咬了下她耳朵,“你什么时候开始帮我恢复记忆?” 这几天两人不提床上做的那些事,是因为丁循每次都会找借口,帮他恢复记忆就是重温做爱的感觉。 许容音觉得很羞耻,但这又似乎很合理。 她跟他说过去的那些事情,再深刻再特别的,他都没有半点印象。 但是那一天,不论是做的时候,还是他帮她口时,他都情不自禁地叫了她宝宝。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些情绪也那么地真实。 他很爱她,失忆前失忆后都一样。 这个认知让许容音格外心软,“等回家好不好?”后天就能出院了,许容音亲亲他,“再等一天。” “那是不是要先给点补偿?”丁循没有生气,也没有拒绝,“我憋很久了。” 丝丝缕缕的热气伴随他低哑的嗓音钻入耳蜗,下面条件反射地发胀,许容音感觉小穴在一张一合地收缩,她很没出息地湿了。 她垂着眼,不敢看他,“那你、想要什么补偿?”总不能,现在就给他口吧? 许容音心惊胆颤地想着,环在腰上的手就动了动,丁循嗅着她的发香,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样可以吗?” 这种极为纯情的挑逗反倒让她更害羞。 丁循弯唇,看了她一会儿,眸色一寸寸暗下来,又把她抱紧了些,“还有这样…” 许容音被他腾空一抱,双腿岔开直接面对面坐他腿上,彼此都看不清脸。丁循埋在她肩窝,手钻进她衣摆。 “我想摸摸你的胸,”他呼吸已经开始不畅,“只是摸一下,不做,好不好?” 女人坐在窗边时,光线把她的剪影勾勒出来。 她身材好,夏季穿着简单的衬衣短裙,都能看得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在光影中,她温柔恬静的模样非常惹人心动。 现在丁循如愿摸到了她那柔软的身线,许容音被他手中的动作揉得浑身发软,“嗯……” 吻先在她耳后落下,慢慢地往下移,许容音仰起下巴轻哼时,丁循吮住了她喉咙的位置,一路舔到锁骨。 衣服纽扣被解开,他将女人的内衣肩带拨到手臂,胸衣拽下来,托住她雪白挺翘的双乳。 “好香。”丁循闻了一下,掌心压在乳头上揉搓,满手的绵软嫩滑,软得像是要从指缝中流出来。 他觉得爱不释手这个词,可以重新定义。 许容音被他揉得动情,搂着他脑袋娇哼,底裤渐渐地溢出湿痕,“你、你别说话…” 她本来就是容易出水的敏感体质,被他一说,湿得更厉害。 “我想舔。”丁循说,“宝宝,我可以吃你的奶吗?” 高挺的鼻梁擦过她锁骨,下巴往下压,唇已经贴在了幽深的乳沟上。 许容音还没开始推拒,他就滑出了舌尖,在沟缝上轻轻一扫。 “啊…好舒服…”她已经被揉得满脸享受,另外一只还孤零零着,开始想要他的安抚。 许容音垂眸看着他,鼓起勇气,把香乳送到他唇边,“丁循…” 她想让他舔。 乳头蹭到他红艳艳的唇瓣上,丁循抬眸,她又看见他黑亮的眼眸。 这样一副香艳的画面,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耳朵已经红得滴血,心跳狂烈,许容音还是没有退缩,直到她看见丁循张唇,把那颗红彤彤的樱桃果含进嘴里。 “嗯哼…嗯…”她叫得短促,却又密集。 乳尖传来的吸力蚀骨销魂,被紧紧地裹在温热的口腔中缠绵悱恻,舌头时不时在乳尖上横扫、顶弄。 她被舔吃得底下全是水。 许容音被吸的魂都要没了,伸手去推他肩膀,却被反扣在身后,丁循按着她的薄背,把乳肉更加大口地卷进去吃,下颌线条拉得非常清晰。 许容音甚至听到了他吞咽的响声,喉结滚动,他吃得非常满足。 结束时,丁循摸到她底下一摊的水,“高潮了?” 她羞得说不出话,眼睛红得像兔子,泪眼汪汪。 丁循擦了她眼角,“画画完了吗?” 许容音点点头,“嗯。”她从不拖稿,一投入就画得很快,已经打包发给责编了。 “你饿了吗?我去叫晚饭。” 许容音想起来,丁循却拍拍她屁股,把她按回去,“还不饿,坐好,陪我工作一会儿。” 他其实已经硬得很厉害了,形状明显,硌在她腿心硬得得像块石头。但也守着他们说好的承诺,没有现在要她,而是选择了用工作转移注意力。 许容音不明白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让她直接离开。 丁循仿佛看穿了她心意,侧过头贴在她耳朵下方一吻,“比起晚饭,我更想吃你。” 他没让许容音穿回衣服,她就这样衬衣凌乱、袒胸露乳地坐在他腿上,丁循叼起她的一颗乳头,一边吃乳一边单手敲开了放在右侧的笔记本电脑。 许容音听到键盘声,猛然想起一件事:今天下午四点,丁循要开视频会议。
第14章 那场车祸可能是人为的
视频打开的那一瞬间,许容音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丁循…”她小声地叫,衬衣往下滑得更厉害,细嫩的胳膊露出一片白腻。 “别动。”丁循含着胸前的左乳,单手按住她的背,并没有打算撤开。 舌头还在上面打转,刺激又舒爽得要命。 “一会儿别让他们听见你声音。”丁循摸了摸她的肩呷骨,指甲划过皮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许容音咬着下唇,脸颊潮红,“你别让人看到。” “看不到。” 许容音跪坐在他腿上,丁循弓着背仰头舔她,屏幕中只见他的一截侧腰和背,连她的膝盖都看不到。 负责这次会议的秘书叫了几声丁总,丁循才把麦克风打开,应了声:“开始吧。” 许容音全程都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脸颊和脖子都红透了。 秘书看不见他的脸,还提醒了一下,“丁总,您镜头没调好。” 丁循只说:“受伤了,就这样开吧。” 秘书还疑惑,他当时出车祸也没伤到脸,身上的伤也早就好了,怎么不露脸。但想到这次只是内部会议,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而且,他是老大,他们也不敢顶嘴。 会议持续了近半个小时,基本上都是他们在汇报,丁循听着,偶尔给出一点意见。 结束时,许容音出了不少汗,浑身湿黏黏的。眼睛包着泪花,显然是被欺负得狠了,手指划过背脊,她都敏感得发颤,底下又泌出一泡花蜜。 底裤兜了很多水,已经湿到有点拉丝,沾在他的裤裆上。 许容音很生气,“下次不许这样了…”她又羞又躁,嗓音也跟被水泡过一样,软软的,没有威慑力。 丁循仰唇亲她的下巴,“很难受?”手臂箍着腰,抬臀顶她,“我也难受。” 勃起的阴茎气势汹汹地抵在柔软的穴口,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插进去。 许容音顿时心慌意乱,丁循却抱着她说:“我知道是谁了。” 话题转得太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车祸。”丁循亲了亲她耳垂,语气柔软,望向她身后的墙脚的目光却冷如霜,“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那时红谷大桥出现了严重的追尾事故,交警最后的判定结果只是因为意外,保险公司赔了不少钱,许容音当时一心扑在丁循身上,看到最终结果也没去想太多。 谁会怀疑官方的通报呢?而且当时的车流量确实比较多,那辆打滑的车又出现了故障。 丁循一说,许容音确实想起当时追尾的那些车辆里,就数丁循的那辆最严重。 回想起这场噩梦,许容音泛红的小脸渐渐发白,“这起事故背后还有人为的因素吗?那你出院了怎么办…” 他现在还什么都没想起来,丁循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这段时间的工作,他直觉有点不对劲。 启光和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合作,而且旁人不知道的是,启光的副总和他还有私交。那个单子之前已经谈妥了,不可能在他车祸后说改就改。 他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就连负责这个单子的小组组长都没把取消合约的详情告诉他。 “别担心,多半是手底下有人不老实了。”既然是内部的人出了问题,那就用丁循的方式解决。 他并不是很担心,只是那个人想要他的命,他就要揪出来。 丁循抚摸她后背,女人的腰肢纤细柔软,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可压在胸前的软肉,又格外饱满,就连坐在腿上的臀瓣都极富弹性。 他没低头看,但掌心已经感受到了那曲线的曼妙。 轻轻地抽了口气,丁循克制住埋首在她乳前的动作,只问:“我有点饿了,可以吃晚饭了吗?”喉结紧到发颤。 许容音看他眼底浓稠的欲色并没有散开,试探性地问:“糖醋排骨和蒜香牛肉可以吗?” 丁循没意见,“可以。” 她说要等回家,他就一直忍着,哪怕底下已经硬如石头。 一起身,原本被压在她腿心的硬物瞬间凸显在空气中,上面还有不少湿痕。 看到这一幕,许容音心口发颤,吞了吞口水,有点怕回家了…… 晚上七点,丁循洗完澡和她吃饭。 头发还有点湿,额前的碎发遮到眉峰,柔和了他五官的冷感,许容音看他吃饭时安静的模样,好像能看到他高中时的样子。 说起来,他们俩还是一个高中的,她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他呢? “在想什么?”丁循抬眼,看到她在发呆。 许容音托着下巴看他,手指擦了擦他额前的碎发,“丁循,你高中那时留的也是这样的发型吗?” 男生在每个阶段留的发型好像都不太一样。 许容音记得他大学时剪的是要长不长、要短不短,把他那张脸的颜值拉低了不是一点半点。之后剪了个干净利落的寸发,意外地好看。 后面寸发留长,抹了摩丝稍加打理,配上那双狭长的黑眸,冷酷中又多了分魅惑。 像是亦正亦邪的人物。 高中那时的丁循,应该和很多男生一样,顺毛发型,稚嫩又乖巧。 “嗯。”丁循如她所愿般地点头,“不过考完之后,我好像剪头发了。” “嗯?为什么呀?” “忘了。” 好吧,许容音没有再问,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只记得高考前的事情。 饭后两人又看了会儿电视,但是没有看很久,编辑给她返画稿的修改意见,又加了会儿班,到晚上十一点才睡的。 “晚安。”许容音很困。 之前怕丁循半夜不舒服,她那张小床离得不是很远,两人伸手的话,可以勾到对方的手指头。 病房内,夜色浓郁,窗外透进一层如水般的光纱。 许容音的手指缠着他的,明明已经困得掀不开眼皮了,尾指还在他手心轻轻挠,“好好睡觉,丁循。”
第15章 你吻我,还是我吻你(已修)
软绵绵的手指很快就不再动,只安静地放在他手心。 丁循枕着胳膊,也握着没动,视线无声地落在那只手上。 修长纤细,白的像牛奶,握在掌心都舍不得用力揉。 他以前看她用这只手写过字,字迹娟秀干净,也看她在遇到不熟的人来搭讪时,躲在背后紧紧地攥住过同桌的校服。 但这样安静温柔地放在他手心,好像是第一次。 丁循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知道看了很多久,许容音忽然动了动。保持一个睡姿太久,胳膊有些酸麻。 她皱起小脸,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白嫩的指尖像鱼一样要从他掌心滑出去。 丁循掀开被子,跟着她的动作来到床边。 几乎同一时间,许容音收到感应挪到他的怀里,头顶蹭着他下巴。 是一个很舒服的睡姿。 “醒了吗?”丁循不太敢用力抱她,却又忍不住摩挲她肩膀。 女人睡得有点迷迷糊糊,“嗯…”很困,但还没醒。 “我有点不舒服,丁循。”她细声细气的低喃,完全不觉得他睡上来有什么不对,只觉得床突然变得好挤。 丁循怕她掉下去,托她的腿放自己腰上挂着,“哪里不舒服?” 他声音低,贴在耳边温声呢喃。 许容音张嘴,却又说不出来。只觉得困,想睡觉,但耳边又有人和她说话。 好一会儿,她才咕哝着撩开睡衣,“痛…” 刚刚一直被他含着乳头吃,现在还有点痛。 乳头硬硬的,颗粒触感很明显。 丁循呼吸一滞,本不想扰她睡觉的心思,到了这儿又被她磨得浑身燥热。 裤裆顶起一块大包,戳在她柔软的小腹上。 丁循不动声色地按她的后背,不用挑逗也硬起来的乳头触到他坚硬的胸膛,仿佛电流窜过,性器受到感应跟着抬臀往她小腹上一顶。 “嗯……”许容音被顶得酥麻,哼出软乎乎的鼻音。 丁循怕她醒过来,又拍拍她的肩膀哄着人睡觉,好一会儿才敢继续动作,“我给你揉揉,会舒服点。” 许容音没有应,应该是完全睡熟过去了。 丁循贴在她耳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次日醒来时,许容音感觉浑身酥软,不像是没睡好,也不像是累着了。 但这种感觉很特别,像做过全身的按摩一样。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丁循早就醒了。 “唔?”她揉揉眼睛,看到丁循换了身衣服。 素色条纹的病号服已经换下,衬衣纽扣一粒粒地扣好,穿上外套后,他挑了条蓝黑条纹色的领带系上。 转头,丁循看到她醒了。 “你要出去吗?”许容音这时才如梦初醒。 他这副打扮,看样子是要去公司。 “嗯。”丁循已经提前办好了出院手续。 “临时收到的消息,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丁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股东大会,不能拖。” 他躺在床上的这两个月,外面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公司内部也是。 觊觎他这个位置的人不是没有,可音循是他一手办起来的,就算他躺了两年二十年,丁循也不会拱手让人。 可笑的是,秘书居然是今天早上六点才告诉他的。 如果不是他要回到自己的床上,早早地醒了过来,怕是等他知道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突然?”许容音闻言也赶紧起床,“你等我收拾一下,我一会儿陪你过去。” “不用,我马上就得走。”这个会是上午九点开始,现在只有半个小时时间。 走之前,丁循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最后又迈着步子站在她面前。 许容音以为他落什么东西了,“怎么了?” 丁循说:“想确认一下。” “嗯?” 许容音刚抬头,还没说话,男人就弯腰扣住她的后脑勺,视野拉近。 他和她额头抵着额头。 许容音看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吐出的气息清冽干净,却也像火苗似的把她的脸一寸寸舔红。 “心跳加快,确认完毕。” 薄红的唇瓣弯起来,黑亮的眸子点燃了笑意,丁循很满意地看着她。 许容音感觉自己被他调戏了,作势想推开他,“你赶紧去公司吧。”不再像刚才那样,有点依依不舍音分外担忧地看着他。 丁循没松开,“但还是想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什么?” “我们会接吻吗?”丁循问她,“我以前出门时,你会不会吻我?” 他没有的空白记忆里,有没有他渴求的甜蜜。 丁循在等一个答案,即便这个答案好像对她来说,总有点害羞,可许容音似乎也没那么不好意思说出口。 “会。” “怎么会?”丁循勾勾她下巴,唇片若有似无地擦过唇角,“是你吻我,还是我吻你?” 他俯身下来,越压越弯,许容音感觉自己要抵不住重力倒回床上。 撑着床上的两只手,忍不住抬起一只去抵他的胸口,“是…唔……” 刚吐出一个话音,他压在唇角试探的薄唇就复上了她的唇瓣,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齿关,直接深吻。 许容音感觉氧气都在被眼前的人肆意抽干,呜咽了好一会儿,他才退出来舔舔她唇角的银丝。 “看来是我。”丁循笑,“因为我没忍住。” 许容音脸颊酡红,被他吻得气喘吁吁。 丁循不再欺负她,“我真走了,我让司机一会儿送你回去。你知道地址,可我不知道回家的路。” 右手温柔地抚摸她脸颊,“所以,下班来接我。”
第16章 听见她在里面被人操得很舒服
丁循走后,许容音收拾东西出院。 留在这儿的东西并不是很多,因此没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而且刚才丁循已经收拾了一下,还留了一个助理帮她。 秘书跟着下楼后,坐上副驾驶,从后视镜看身后的男人。 他西装革履地坐在那,沉默安静,五官线条干净利落,嘴唇很艳,总感觉长得有点妖。 可他身材高大如模特,气质冷峻脱俗,又让人生不出半点不敬的意思。 丁循默不作声地翻动手中的文件,仿佛拿的是一份死亡名单。 那是股东会那边投过来的联名信。 “之前股东会就对您有些不满,说音循的广告质量持续走低,能合作的资源也在流失。” 秘书感觉车内的气压很低,但男人没有说话,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只是点了点西裤,像是在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希望,您能把CEO这个位置让出来。”说完这句话,秘书的忍不住把脑袋埋进土里。 丁循做这个广告公司做了九年,从大三那年做弄雏形开始到现在,每一个项目都是由他亲手把关的。 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 可蛋糕一旦做大,总有人虎视眈眈。他的威名别人不敢冒犯,但想抓他小辫子的同行和对手多的是。 这两年他很少在常泞,时常在外地跑,内部人员怕他的同时,股东也在怀疑,他是不是志不在此了。 丁循食指压着最后的那张名单,微微仰头闭上眼睛,脖颈拉出清晰流畅的线条。 “勾诚?”他嘴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是叫这个吧?” 他手下的副总,丁循住院期间,公司都是他在打理。 “是的。”秘书点头,“股东们点名,说都愿意推举勾副总上位。不过,这一切还要等您回来签字同意。” 这些天丁循只处理了一些简单的小事,更大的决策权都握在了勾诚手里。眼前这个秘书很陌生,但是他却说已经跟了他七年。 七年,好像勾诚也不过来了音循五年。 许容音虽然胆小,不太爱出门,也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但是对他身边的人都很了解。 这个萧秘书是公司里唯一一个知道他失忆的人。 他向丁循介绍过音循里的人各个骨干人员后,丁循还是会让许容音再给他核对一遍这些关系。 他现在只信任许容音。 “嗯。”丁循敲敲膝盖骨,把那封名单折起来,“先去见见他。” ………… 许容音一回到家听见敲门声,开门发现是阿满。 “音音姐,丁哥还没回来吗?”她圆滚滚的脑袋探进来,笑得龇牙咧嘴,眼神又警惕地往里面瞟。 “还没有,不过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许容音叫她先进屋,但是小姑娘怕死,看到丁循就想跑,现在不在家,她也不敢进来。 阿满把藏在身后的一沓信封掏出来,“你不在家时我姐姐帮你收的,说等你回来了再给你。好多信啊,姐姐,丁哥回来看到会吃醋吗?” 这不是读者寄的,读者寄的信都是编辑在帮她收,之后她再自己去出版社拿。 许容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从福溪山区那边寄过来的。 “你可别瞎说。” 许容音露出温柔地神色,问她中考准备得怎么样。 阿满立马满脸愁容,挂着小脸说:“音音姐,你怎么跟我姐夫一样!天天一见面就要问这个。” 她明天就要上考场了,现在还有心情来跟她说笑,许容音不问这个问什么? 许容音说:“你姐夫那是关心你。” 不过说起这个,许容音也很久没去她姐姐的花店坐坐了,于是把那沓信放好,下午就去了花店。 榆市的花店普遍都是节日时才热闹,而且都是网上订花的多,来店里亲自挑的少。 平时看着都很安静冷清。 阿欣花店又开在人流量少的街道,对于许容音这种社恐来说,无疑是个休憩的好去处,没有灵感时,也很喜欢来她这坐着画稿。 但今天来得好像不是很巧。 玻璃橱窗那只有一只猫在午睡,许容音推门进去,门口挂的风铃轻声响,里面空无一人。 这个点袁欣应该在店里。 她叫了几声:“阿欣?”没有人应,不知道是不是出去给客户送花了。 正想走到里间的位置坐下,顺便给她看看店,就听见花材房那边传来暧昧的推搡声。 “哎呀你别闹,一会儿有客人来。” “…几天不见我,也不去找我,不知道我想死你了,嗯?摸摸看鸡巴硬不硬。” 东西倒在地上的响声异常清晰,袁欣惊呼一声,但嘴唇很快就被人堵住,接着就是布料摩擦的响声。 听着好像有些急不可耐,撕拉声特别明显。 女人渐渐溢出令人脸红耳热的呻吟,忽低忽高,但都比较平缓。 直到一声拍打屁股的清脆肉响,男人说:“抬高点。” 闷哼声很粗,像是爽得头皮发紧。 许容音没有再听到女人呻吟,而是两个人的声音相互缠绕着喘息,越来越急促。 啪啪的水声黏腻又响亮,肉体撞击出的欢愉,许容音不用亲眼看见都能猜到里面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的脸颊都红透了,不好意思听墙角,收拾了刚拿出来的数位板正要走,可又听到里面逐渐激烈的浪叫。 “草,水好多,你别夹这么紧,我要射了。” “嗯…嗯…你射…呜…射我小穴里…” “存心的?我今天非操死你不可。” “啊不要…好舒服…嗯哈…再快点…啊……” 男人应该是换了个姿势,把她顶得更爽更深,一边哭一边浪叫,一些羞耻的话也渐渐往外冒,越来越露骨,都是些许容音闻所未闻的。 她脸热热的发红,心跳快得都不想是自己的了,而且下面…也听得有了反应。 内裤沾了许多水,湿湿黏黏的贴在阴阜上。 许容音看着橱窗边上的那只猫,算了,还是在这帮忙看着吧。万一真有人进来,这事传开还真不好。 过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里面才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袁欣捡了条裙子随便穿上,抱着一束新到的花材准备拿出去剪,抬头就看到许容音坐在那。
第17章 床上的花样太少,换点别的
“容音,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她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一条红裙被饱满的胸部撑得异常性感热辣,皮肤雪白,但因为刚做了些事儿,上面还泛着一层诱人的粉。 每次见到袁欣,许容音都觉得她像一颗诱人的苹果。 刚才听了人墙角,许容音有点不好意思,“我……” “宝贝,外面谁来了?” 正想开口解释,男人就跟着从里面出来,见到许容音时表情一愣。 男人长得人高马大,和丁循那种清透妖冶的感觉不同,他很阳刚,一身腱子肉,五官板正,浓眉大眼。 许容音之前也见过他几次,并不是阿满口中说的姐夫,而是花卉培育基地的老板,龙彬。他有时也会做做搬运工的活,给花店送花材。 袁欣的花材大半都是从他们基地进的。 龙彬只愣了一瞬就恢复自如,黏腻的眼神重新回到袁欣身上,搂着她的腰暧昧地捏一把,“晚上等我。” 那垂涎的模样,仿佛还没有操够。 袁欣只是娇嗔着用手推他,“你赶紧走吧,晚上我才不等你。” 龙彬没说什么,显然不信她不会等,走之前还拍了拍她屁股。 许容音瞬间感觉自己在这更尴尬了,脚趾抠地。 “阿欣,他怎么又过来了?”许容音上次见他,他也是这样对袁欣动手动脚的。 袁欣和老公结婚五六年,过得并不是很幸福。 结婚前两人就互不喜欢,结婚后更是如此,可说要离婚,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两个人貌合神离地过了这么多年,许容音看着都累,可现在多了个龙彬,感觉这关系更奇怪了。 “这有什么?难道你要让我天天在他们家守活寡?再说了,他能在外面玩女人,对着他的白月光当舔狗,我怎么就不能跟龙彬好?” 袁欣比她开放得多,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再说,龙彬对我的真心比他不知道好多少倍。” 看许容音还在那脸红,袁欣挑了一只香槟色的玫瑰逗她鼻子,“刚才听到了吧?器大活好,就算是玩玩,我也不吃亏。” 她这心态好得,倒像是她在杞人忧天了。 许容音还怕附近的街坊邻居和路人听见,现在看来,袁欣根本就不在乎这事会不会传开。 “要画画吗?不画的话,来帮我挑一下花材。” 许容音画的是儿童漫画,和市面上的少年漫少女漫都不一样,更别说那些夹带一点颜色的。 “你已经玷污我纯洁的心灵了,我可不想再画一些不纯洁的东西给小朋友看。”她坐过去,看到今天到的花材还都挺漂亮的。 袁欣托着腮帮子看她,目不转睛的,好一会儿,许容音有点受不了了,问她干嘛。 “你和丁循也结婚这么多年了,还真不打算要孩子啊?”袁欣眨眼问,“七年的二人世界,还没过够?” “他才刚出院,你能不能别这么着急问这个。” “哟哟哟,还害羞了。” 袁欣拿花戳她的腰,“你的大胸、大屁股,还有这腰,身上哪个地方他没碰过摸过,说不定还亲过,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许容音已经羞得想捂住她的嘴,“你别说了!” “真亲过啊?总不能没有吧,说说看,是亲的还是舔的。” “你别说!” “我刚刚被龙彬舔过哦,真的很爽,流了好多水。” “袁!欣!” “下次叫丁循和你试试,老夫老妻了,得换点花样才刺激。” 许容音已经站起来要打她,袁欣抱着一堆刚拆的满天星,边躲边说,“你看你都为人妻了,还这么害羞,一定是床上花样太少了。趁丁循禁欲了这么久,等会儿回家大搞特搞一晚。” “对了,要不要点香薰啊?我上个月用花蜜做的氛围香薰还剩几瓶,催情的,保准你大战三天三夜都不会腻。” 最后她被逼得抱着数位板要跑时,袁欣还在身后幸灾乐祸地喊。 ………… 上午股东大会,下午丁循就被架空了。 空旷敞亮的办公室并没有多少东西,丁循的手放在办公桌上的职位牌上。 水晶质感,做得很不错,看造型应该是内部自己设计的。 他拎起来,看上面那苍劲有力的“执行总裁/丁循”六个大字,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丁循叫了声“进”。 莫闻谦进来便看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还拿着那块职位牌。 男人转身回头,抿了下唇然后把东西放回原位,“有事?” 莫闻谦是他大学同学,两人在创新创业部时是小组同事,音循的创立,也有他一份功劳。 今天股东大会上,看他被勾诚排挤下位,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尽管现在股东们对他还有所忌惮,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显,只拐弯抹角地说——“既然丁总身体不舒服,那以后还是多多休息吧,等身体好了再说。” 莫闻谦看到他眼神中的淡漠和疏离,问:“外面传你出车祸失忆了,是真的?” 这事儿原本是保密的,丁循在线上和他们开会时,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能来医院看他的都是心腹,不可能出卖他。 但,有些事也说不准。不然股东们怎么会知道他失忆?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丁循并不是很想继续谈这个。 “他好歹是你手把手带的,也是你让他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他现在反咬一口,不是白眼狼是什么!操他妈!” 莫闻谦大骂了勾诚一场,转而问他,“那你现在怎么办?医生说这有可能恢复吗?这音循可是咱们的心血,总不能就这样拱手让人吧!” 丁循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这个点在这,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面对莫闻谦的愤怒,丁循只是过去拍拍他肩膀,“我不在,你看着就好。” 既然是一路走过来的兄弟和战友,音循确实也有他的一部分心血。 丁循说:“先走了,我得叫我老婆接我回家。” 他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淡然样,让莫闻谦有些心梗,“不是?你就打算这么算了?” 丁循捡起沙发椅上的西装外套,“不然呢?” 他上午见过勾诚,对方志得意满,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还能稳住心态,脸不红心不跳,毕恭毕敬地叫他一声“丁总”。 仿佛觊觎那个位置、野心勃勃的人,仿佛不是他。 对这种虚伪小人,莫闻谦却忍不住骂,“可勾诚那小子他凭什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简直就是猴子称霸王。” 他还想继续说些更难听的话,但丁循已经有些疲惫了。 “闻谦,我知道你在为我鸣不平。”丁循眉心皱了皱,提醒他,“但这是股东会上的决定。”
第18章 想跟你牵个手
丁循真就在公司楼下等她,穿的黑西装板正,鞋子也擦得锃亮。 他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看报纸,只安静地坐在那,路过的人都喊他一声丁总。 许容音到的时候就看见他这样一副乖巧的样子。 “事情都忙完了吗?”许容音去到他面前。 正常来说六点才下班,以往丁循经常加班,晚上九点、十点都还在办公室。 像今天这样,还是头一回。 丁循抿抿唇,“嗯。”他没说股东会上的事情,只简单地用了两三句话,说现在不忙。 “他们让我先好好休息。”丁循跟她站起来,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口,上车时丁循说,“我失忆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这么快?” 不是说好保密的吗?许容音有些生气,但又很心疼地看着他。 难怪今早匆匆忙忙地要出院,原来是因为这个,许容音都不敢想他这样去开会,会有多少人为难他。 丁循问:“这么替我难过?” 许容音点头,“嗯。” 他以前那样的作风,应该挺招人恨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落井下石。 “丁循,你放心,你会慢慢好起来的。什么都不记得没关系,工作不做也没关系,我们还攒了一笔钱,我可以养你。” 她说得很认真,丁循听了有点想笑,但一整天的坏心情此刻就像被人用手熨平了一样。服服帖帖的,贴在心脏最柔软的位置。 他视线下垂,落到她放在膝盖的那双小手上,“许容音。” “嗯?” “许容音。”他又叫了一遍。 许容音问:“怎么了?” 很多话在齿关徘徊,但想叫出来的,却只有这一个名字。千千万万遍,只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鼓起勇气就能有回音。 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这样真好。 “可以牵手吗?”丁循问她,“想跟你牵个手。” 许容音没想过他会提这个要求,但这种小事,她又怎么会不宠着他。 许容音说之前她出去实习时,丁循也会经常去接她回学校。现在他很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于是让司机停车,两人下车走在路边。 现在这个点,太阳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树荫遮头,从叶缝中漏出的光纱都像一团细碎的星星。 “我包里还带了公交卡,一会儿走累了可以坐车回去。”许容音挽着他胳膊。 男人条件反射地皱眉,“不能打车吗?” “打车很贵!”许容音惊呼,“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得靠我养着。” 之前还说她不会理财,丁循看她倒是很会精打细算。虽说现在被公司架空,但也只是决策权不在他手里而已,工资还是照发,分红照旧。 走了几步,丁循抿唇笑着冒出一句,“小气。” “你再说一遍?”许容音威胁他。 看她生气的样子,丁循低头下来用手捏她脸,“我说,谢谢老婆。” 许容音的脸又红了,“在外面呢。” “我以前不会这么叫你吗?”丁循心想,他们以前的婚姻生活,是不是有点过于无趣了? “好像…没有?” 许容音记得,丁循以前也很爱叫她的名字,许容音许容音,但那时是因为不熟。 在社团时,总是叫“许容音,帮我拿下水杯”、“许容音,借我一支笔”、“许容音,过来这边”。 她不太会做事,遇到陌生人总是唯唯诺诺,丁循这样命令她,反而像护崽一样,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结婚后也会叫,有一次出去聚餐,熟人听到他怎么叫自己老婆还一口一个名字,问过丁循。丁循当时没解释,只一笑而过。 后来回到家,喝了点酒,开始大着胆子叫她宝宝。 许容音以前对这种黏黏腻腻的称呼不是很喜欢,但听到他这么叫,又很容易心动。 只是在床上做得狠了,丁循还是会叫她全名。像是爱一个人,就是要连名字都刻进骨子里。 …… 说起这个,许容音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丁循,你当时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刚醒来那会儿,关于这十一年来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 在上大学前,许容音也没和他有过什么交集,要不是后来结婚,许容音看到他以前的高中毕业照,她都不知道他们俩是同个高中的。 所以那会儿,他们应该互不认识。 “不是你跟我说的,你和我结婚了吗?”丁循神色正常,“你说你叫许容音,是我的妻子。” 许容音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他睁眼的那会儿,问的第一句话明明就是:“许容音?” 昏迷了两个月,开口时声音很轻,嘶哑,但她听见了。现在丁循否认,许容音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两人走了一会儿路,也不觉得累。 路上车流不息,落日温柔安静,丁循的眼角余光都在看她。 直到发觉她的脚步慢了下来,丁循才开口说:“到那边坐会儿吧,等下我们坐公交回去。” 附近正好有商业街,五点多还没到上下班的高峰期。 许容音问他:“要不要吃了饭再回去?” “以前我们也在外面吃吗?” “很少。”许容音摇头。她不太喜欢到人多的地方,所以每次出去吃饭,丁循订的也都是单独的包间。 但她觉得太费钱了,而且没必要,她更希望的是两个人自己在家做,简简单单就好。 “那我们回家吃。”丁循说,“去超市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 已经很久没回家里了,确实该采购一些新的生活用品回去,冰箱里的东西也要换一换。 许容音点头说好,丁循怕她走累了,于是问:“需要我背你吗?” “啊?” 丁循很认真地问:“我以前没有背过你吗?” 这倒不是。 许容音看到超市附近那人来人往的,有点不好意思,“……有,但——” “那我背你。”丁循走直她面前,弯腰半蹲,“上来吧。”
第19章 可以现在就做吗
许容音全程都捂着脸,丁循问她:“有这么害羞吗?” 到了超市门口他就把她放下了,可这一百米的距离,却让她连脖子都红透了。 “好多人看!” “没有人看。” 路人虽然多,但大家都在顾着自己的事,根本不会专门盯着别人去看。觉得不自在,好像身上背后黏了许多目光,不过是心理作用。 许容音半信半疑,“真的吗?” “嗯。”丁循牵她到生活区采购,“你自然一点,就不怕别人看。” “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大街上哪有人背着走路的,需要背的都是小朋友。可是丁循非要拿找记忆当借口,她又不得不听。 许容音在心里庆幸,走到超市只是一百米的距离而已,他腿长,几步路就走完了。 家里常用的生活物品都还有,就是纸巾这种消耗快的东西还需要再备一些,想着下周就是生理期,许容音又去拿了些卫生巾。 丁循很少逛超市,也不知道家里缺什么,只乖乖地推着购物车跟在身后。 今天出门许容音穿的仍是长裙,很平常简单的款式,长发挽起来用珍珠鲨鱼夹固定住,脖颈那一片细腻白皙,宛若上好的羊脂玉。 “…咦?”许容音把手搭在货架上,一排排地找,但是她常用的那款卫生巾怎么找都找不到。 弯腰时目光专注又认真,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柔软地呈现在眼前。 丁循走上前,在她头顶抬手,拿下一包蓝白色包装的东西。 “是这个吗?” 许容音闻声抬头,刚起身就贴上了他温热的身躯,很坚硬结实,丁循怕她摔倒,用手搂住了那截细腰。 “…是这个。”放的位置太高了,她没注意。 丁循嗯了声,松手让她站好,又拿了两包下来,“够了吗?” 许容音指了指,“换包夜用的。” 丁循又拿了包下来,四包都扔进购物车,和那些纸巾放在一块儿。他抬起下巴,示意她在往前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 刚才那一搂的时间并不长,几乎是一瞬就松开,但那掌心留下的温度却让人难以忽视。 很奇怪。 明明以前她都没有这么害羞的,现在却像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许容音指尖摸摸泛红的耳垂说好,丁循则继续跟在身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逛了一圈,许容音挑好食材后,正准备去收银台结账。一转头,丁循却不见了,身后只剩一架购物车。 “人呢?” 丁循虽然失忆了,可又不是小孩子,总不能乱跑吧。正推着车要去找人,男人就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许容音都快担心死了,“你去哪儿了?” “买了些夜用品。”丁循说。 许容音问:“不是买了吗?” “那是你用的。”他把刚才拿的东西放进购物车中,还有几袋牛奶,“我买的,是我们一起用的。” 许容音没反应过来,低头看,才发现丁循买的“夜用品”是什么。 花花绿绿的小盒子,不同款式但型号都一致。 许容音立马红了脸,“你买这么多干嘛!快放回去一些。” “我忘记以前都是用哪种了,回去都试试。”丁循没听她的,只是拿了其中一盒出来,问她,“型号对了吗?” 旁边排队买菜的人很多,许容音把他拉到一边,“你别问。” “我不是故意要问。”丁循边走边解释,“我只量过我18岁那时多大,但之后,我不记得了。” 上次掏出来,好像要比印象中要粗要大。他也不想买了一堆避孕套回去,结果没一个合适的。 许容音耳朵爆红,“……” 丁循没听清,“什么?” 许容音说:“…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型号,最大号,他要是再戴不进去,也没有人给他换再大的。 许容音被逗得满脸通红,丁循看着她气呼呼地推着购物车去结账,似乎不打算理他了。 丁循拿一样东西出来给她,她不要,非要自己一样一样拿。 丁循也不生气,就站在旁边看她,然后拿了袋子把她扫过码的东西装进去。 直到最后一盒避孕套扫完,结账付款,许容音看到最后的金额,“你给钱。”东西就他买的最多、最贵。 丁循看了她一眼,没有异议,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付款码,乖乖地结完账。 两个购物袋都很大,东西重,丁循一只手拎完,另外一只去牵她。 “别生气。”丁循低声哄,“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她不喜欢要孩子,就得戴套,但不同的套带来的触感都不一样,他总要都试试才能知道她喜欢哪一种。 “我没生气…”许容音小声地说,“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 ………… 回家后,许容音才知道他做的事有多么让人不好意思。 几乎是刚刚进门,丁循就单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一寸一寸、黏黏糊糊地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鼻梁到嘴唇,每一寸都不放过。 贴到唇瓣时,许容音已经被亲得呼吸不畅,没有喝酒,却醉醺醺地像泡在酒罐子里,满脸酡红。 “呜…丁循你先别亲。”她用手推他。 丁循却压着身子,另外一只手托住她臀部,把膝盖顶进了她腿间。 许容音被他禁锢在门后的狭窄空间,衣裙在纠缠间变得凌乱,她只能用手紧紧地攥住他的外套。 丁循灼热的鼻息洒在她那白皙温软的长颈,唇片压上去,吮出密密麻麻的红痕。许容音的呼吸都在紧绷,“嗯…丁循,这样,我痒…” 他用牙齿轻轻咬,她瞬间叫得更急促。 “我找找感觉。”丁循难耐地用唇片蹭着她耳廓的线条,舌头在上面来回舔舐,像试探,又在渴求,“可以现在就做吗?”
第20章 亲硬了,所以想抱着
许容音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先、先吃饭…” 东西都在脚下,丁循几乎把她顶到了门上,放她下来时,许容音都不知道把脚放哪儿,还是丁循单手抱着她腰,另外一只重新提起地上的两大袋东西才进的里屋。 她今天上午回来已经打扫过卫生,室内的摆设干净的一尘不染,空气甚至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丁循看见这简约而又温馨的客厅,归属感慢慢涌上心头,他下巴搁在她脖颈上,“这就是我们的家吗?” 许容音点点头,“嗯。”她敲了敲他肩膀,“可以放我下来了,我得先去做饭。” 丁循却没松,反而抱得更紧,“我很喜欢。” 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幸福过。 “谢谢你。”丁循亲亲她耳朵,“容音,我很喜欢我们的家。” 他从小就跟爷爷奶奶长大,和老人有代沟,父母又不亲近。真正的家是什么样子的,他没有认真体会过。 可是一觉醒来,他就有了自己的家,失去的那十一年记忆,仿佛让他少熬了几年的寂寞。 轻轻松松,就握住了温暖。 许容音感受到他柔软的情绪,推他的手反过来抱住他,“我也很喜欢,非常喜欢。” 丁循这才满意地笑,许容音下来后就去了厨房。 食材一样样捡出来放在流理台,丁循不会做饭,许容音又不让他打下手,他只能站在旁边看。 许容音拧开水龙头,先把蔬菜洗干净,一双手就绕到小腹,丁循从身后贴过来,抱紧她。 她洗菜的手都有些不稳,“你先去坐会儿好不好?等做好了我再叫你。” “不好。”男人黏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刚刚亲硬了。”丁循说,“所以我想抱着你。” 胯部顶起的弧度确实十分明显,把西裤都撑了起来,许容音感受到那股压迫感,一时间好气又好笑。 “是你自己要亲的!”她小声说,“这不能怪我…” “我知道。”丁循承认,“是你诱惑力太大,而我自制力太差。”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非常好说话。她只要稍微进一点点,他就会给她无限让步。 “那你可以亲我一下吗?”丁循问,“你亲我一下,我就先不缠着你。” 男人垂着眼看她,漆黑的瞳仁温柔干净,他那样认真而又虔诚地期盼,让人难以拒绝。 唇线抿得紧紧的,像是有些紧张。 许容音说:“好。” 她攀上他的脖颈,垫脚时丁循配合着弯腰,把自己的脸颊送上去。 很浅,也很轻柔的一个吻。 他紧绷的唇线却开始放松,仿佛融化在这炎炎夏日的午后,化成千丝万缕的风。 “谢谢。”丁循很开心,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回赠了一个贴着唇瓣的吻,“这是回礼。” ………… 许容音面红耳赤地昨晚了一顿晚饭。 她厨艺很好,简单的家常小菜也能做得十分可口,而且丁循很爱喝鲫鱼汤。 浓白的鱼汤闻着就十分鲜美,许容音用汤匙舀了一口尝,的确很鲜。 她扬声叫丁循过来吃饭。 客厅里没人,许容音以为他在卧室,却不想是蹲在阳台那看鱼缸里的小鱼。 “吃饭了。”许容音叫他。 他刚看得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可是刚才丁循扔鱼食进去时,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好香。”他闻到饭桌上的香味。 许容音去摆碗筷,“洗完手就可以吃,我先给你舀汤?” “嗯。” 丁循没有意见,也不怎么挑食,失忆前失忆后都一样,最爱鲫鱼汤,其他菜每样都吃点。 不知道是不是在医院的伙食太差了,回家的第一顿,他吃得一点儿都不剩。 饭后主动承包收拾饭桌和洗碗的活儿,许容音想起上午的信还没拆,就先去了书房。 她还拿给丁循看。 “什么东西?” 许容音想了想,“小读者给我写的信。” 她这几年出版了6本漫画,现在儿童市场好,销量都挺不错。但是山区里的条件比较差,她每年都会捐赠很多过去。 几乎每三个月一次,她就会收到这些小朋友的感谢信。 丁循过去看了一眼,小朋友的字都比较稚嫩,但很可爱,歪歪扭扭的字迹中,可以看得出很认真。 他们都亲昵地叫她“音姐姐”。 “他们都很喜欢你。”丁循看完之后,只有这一个想法。 一张自制的贺卡上,签满了小朋友的名字,还有一句——“音姐姐,杜鹃花开了,你什么时候来亲眼看看呀。” 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一定漂亮极了。 丁循问她,“想去吗?” 许容音把信和贺卡都收起来,“这估计都是之前写的,现在早已不是杜鹃花开的季节了。” 知道她不好意思,丁循没有再问。 饭后两人下楼走了一会儿,回去之后许容音就去书房开始修画稿,丁循坐在旁边安静地看书,谁都互不干扰。 只是等她一放下笔,丁循就贴过来问:“可以洗澡了吗?” 语气中裹了丝丝缕缕的暧昧,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你要先洗吗?”许容音反问他。 “都可以,”丁循并不介意,“一起洗也行。” “不行!”许容音说,“我要先去洗。” 她放下数位板逃似地跑去卧室,找了换洗的睡衣,浴室门猛然关上。 丁循捂着眼睛笑得很开心,许容音在浴室听到后,立马上锁。 只是洗完后回到卧室,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这样,反而更加像是在乖乖地洗干净等着他来上。 丁循进来拿衣服时,看到她把脸蒙在被子里,还俯身在耳边说:“一会儿记得教我怎么做。” 许容音只露了一个头顶出来,闻言缩得更厉害了,把自己全部埋进了被窝。 真的…好羞耻。 为什么这种事情做了这么多遍了,还要她来教?
第21章 释放性器抵在她腿间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她不受控制地开始脑补他的裸体,脸颊越想越热。 许容音从被窝里冒了出来,睁眼看了天花板一会儿,手放在胸口出,砰砰地跳。 略微思索一会儿,她还是爬了起来。 丁循洗澡并没有花很长时间,但是刚洗完出来,放在洗漱台那的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莫闻谦打过来的。晚上九点半,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丁循抽了张干毛巾,边擦头边走去客厅那边的方向接电话。 等回卧室时,已经关灯了,室内一片漆黑,连一盏夜灯都不留给他。 丁循用手机光照着才来到床边。 “睡了?”他问床上的人。 房间内很香,和浴室里的味道差不多,但是她躺在身边,这种香味就更浓了一点,让人很想拢在怀里。 许容音原本想装睡,可他贴过来,她又睡不好。 “没有。”她转移话题,“刚刚谁给你打电话,怎么那么久?” “莫闻谦,他跟我聊勾诚的事情。” “是因为股东大会的那个决定吗?” “嗯。”丁循说,“也说了一点别的。” 她还以为这件事早就结束了呢,没想到莫闻谦这么晚了还要打电话找他。 不过他们大学那时感情就很好,丁循住院期间,他还来看过几次,现在出了这种事,他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气愤。 丁循看她不说话,问:“你觉得呢?” 许容音嗯了声,“什么?” “这两个人,你觉得我该信谁?”丁循之前说公司应该有内鬼。 今天上午去公司时,他见过勾诚一面,知道他是名牌大学毕业,又是海归,业务能力没得挑。 他野心勃勃,想上位不是没有可能。 恰巧丁循出事,他抓住把柄,股东倒戈转向他那边,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至于莫闻谦,他一开始是半信半疑的,但股东会上的据理力争,以及事后的义愤填膺,感情都非常真挚。 他觉得莫闻谦没问题,而且音循是他们一起创办的,是核心团队的领头人,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何况,莫闻谦现在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丁循没有怀疑他的理由,他只是想听听,许容音的一些看法。 “勾副总和莫经理我都见过几次,但了解不是很深。” 丁循侧躺着,把手放在她腰上揉她手心,“嗯。”示意她继续说。 “莫经理是你大学同学,也是同一个创业小组的成员,平时关系应该也挺好的,因为有好几次我都能看见你们一块儿去打球……” 那时她还以为他很自闭,都不会有朋友的,但没想到跟莫闻谦的关系那么铁。 之前她看到他脸上挂彩了,鼻梁上贴了一块创口贴,看起来酷酷痞痞的。 后面一问别人才知道,设计系的一个女生劈腿了另外一个专业的男生,事情闹得还挺大,听说是在男生宿舍捉奸在床。 而那个被劈腿的人,正是莫闻谦。 丁循这是去帮人打架了。 公司成立后,丁循和他还是称兄道弟,关系好得不像话。 勾诚的话…… 许容音如实说:“他跟你有点差不多,不怎么爱说话,但我有几次去找你,都是听见你在跟他吵架。” 有些意见不合,确实很容易吵起来。 “你是怀疑他吗?”车祸那件事,会不会是勾诚做的。 出事前,他和勾诚的关系就一直不好。 丁循轻轻地嗯了声,闻到空气中的花香,“以前卧室里也有这个味道吗?” 很好闻的花香味,不算淡,但也不浓。分不清是哪种花的味道,但闻着很舒服,怡神安心。 许容音说袁欣送的。 之前认识的朋友,在附近开了家花店,闲着没事时,她喜欢自己做点这种小东西。 袁欣还骗她是催情的,许容音都不好意思拿回来,但她刚才闻着觉得味道不错,就摆在床头柜那了。 不过后面这句话,许容音没有跟他说。 两人各自枕在枕头上,说话声音很轻,亲昵又温暖,这种力量让人卸下了一整天的疲惫。 夫妻夜话不过如此。 朦胧的夜色里,许容音能渐渐地看清他身体的轮廓,以及五官的线条。不清晰,但隐约能发现,他清亮的黑眸在无声地注视她。 说了好多话,许容音这时才发觉,被他这样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速。 在夜色的包裹中,越来越剧烈。 “可以吻你吗?”丁循突然看着她开口。 他那不动声色的视线仿佛洞悉一切,又赤裸得像已经把她剥了个一干二净。 他放在腰上的手,掌心也开始升温。 许容音仿佛被人烫了一下,想往被窝里钻,腰上传来的力道却把她拽入了男人的怀里。 丁循又问了一遍,“我想吻你,或者,你教我。” 手放在后背摩挲,她睡衣轻薄,那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抚摸中,衣摆已经被推了上去。 他的手钻进去,摸到她的背脊,指尖按在脊骨上,认真得像在数有多少节。 许容音趴在他身上颤栗不止,非常识趣地捧着他的脸颊,把自己的唇送上去。 “唔……”她刚一碰上,丁循就张唇含住她的,仿佛有巨大的吸力,勾着她的唇瓣舔不成,还要长驱直入地索取更多。 许容音招架不住这么激烈的吻,舌头被他撬开齿关卷出去,汁液交互,他的舌尖勾着她的舌底舔,那颤栗感仿佛电流窜过全身。 许容音麻得像是被他按在床上,用舌头从脚踝舔到了后颈。 她挣扎得有些许厉害,喘息越来越重。 “丁循……” 她呼吸急促,脸颊被憋红,丁循的唇舌彻底离开时,她才得以大口地喘息。 “我有点忍不住,”他一只手伸到胯下,率先释放出勃起的性器,硬邦邦地抵在她腿间,让她感受那股灼热滚烫的压迫力。 丁循的唇贴在她下颌线轻轻摩挲,一副讨巧的乖模样,“如果你不喜欢这样,那你教教我,应该怎么样。” “嗯……丁循……我……” 许容音被他弄得闷哼着仰头,他的唇移到了脖颈。 他还用舌头舔她的耳后,湿热的触感抚摸到她敏感的神经,许容音近乎是一下子就绷紧了后背,底裤湿得一塌糊涂。 “你没意见的话,我就直接这样操你了。”男人摸到她底裤的湿润,直接把下面的裤子扯掉。
第22章 抱在怀里舔吻
屁股一凉,他宽厚温暖的掌心瞬间揉上来,湿漉漉的腿心被一根粗硬的东西抵住,龟头碾在肉缝上摩擦。 丁循捧起她泛红的脸,目光温柔如水,“你觉得怎么样?” 男人支起双腿,连带她的腿都跟着岔开,许容音两只手撑在他两侧,柔弱无力地攥紧了床单。 “那、那我教你。”许容音怕极了,“你别这样直接进来。” 好几天没有开荤,每次硬了都是他自己压下去。 她腿心流了很多水,滑腻腻的,丁循用手指摸开肉缝插进小口,刚陷下去就被吸住。 他只揉了一会儿,手指就沾满了黏液。 “好。”丁循吐出灼热的气息,忍住想把龟头也塞进去的冲动,“你来。” 怕她一会儿着凉,丁循先把空调关了,掀开身上的薄被。 正要去开灯时,被许容音一手按住,“别、别开灯。” 丁循扬眉,“不开灯怎么看?” “…我不好意思。”许容音不准他按开关。 丁循亲她脸颊,“那你不看,我看。” “你——” 卧室顿时亮光四起,甚至连廊灯阳台灯都开了。他这厚脸皮的程度和速度,许容音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白亮,让她忍不住捂住眼睛,与此同时覆盖上来的,还有丁循的右手。 “你不能老这么欺负我。”她快哭了出来。 耳边没有男人的说话声,只听见开关的声音又响了,室内的一盏盏灯熄灭,只剩下唯一的一盏小夜灯还亮着。 墙壁上都是柔和的光影。 丁循把遮在她眼睛上的手慢慢移开,“这样可以吗?” 入目是他那张英俊到过分妖冶的脸,唇角翘起来时,又带着一丝丝的坏。但此时他乖得过分,并不像是有意要欺负她的样子。 光线并不是很亮,但给他周身都镀了一层迷离的光,仿佛开了滤镜。 他的眼神在诱惑着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心脏还是跳得很快,可她却没那么拘谨了。 “那你不看我可以吗?”那样看着她,容易脸红。 “好。” 丁循很听话地闭上眼睛,许容音把绑在头发上的发带摘下来,覆在了他眼睛上。一只手牵住他,互相摸索着把衣服脱下来。 许容音跪坐在他身上,看他赤裸着上身,胸肌明显,腹肌还有薄薄的一层,很诱人。 茂密的丛林中,肉色的巨根耸立,暴露在空气中摇头晃脑的,口水从龟头上的肉缝中流出来,色气满满。 许容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她…一会儿要给他舔吗? 这个想法冒出来时,许容音都没意识到,她竟然是有点期待的。 丁循给她脱衣服的动作很慢,许容音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 直到两人都完全脱光,面对面赤裸地坐着。 丁循唇角上扬,说:“你好美。” 朦胧的光线中,她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柔软而又美好。就算什么都没看见,他也能想象的到,眼前的她有多诱人。 许容音一害羞,声音就变得非常轻,“你是在作弊吗?” 怎么这样,他都能夸出来。 丁循只是笑。 他的红唇贴过来,距离乳头很近,鼻息热乎乎地洒在上面,她几乎是很快就有了反应。 小果子似的乳头涨硬,羞耻地想要人怜爱。 她很可怜地看着他,丁循却看不见她眼底的乞求,只迷恋地闻着她身上的香气。 甚至,色气地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唇瓣,而后咬着唇轻笑。 喉结把唾液吞咽回去。 “虽然我很想现在让兑现诺言,”丁循说,“可我还是想知道,我们之前是怎么做的。” 他鼓起勇气,不像刚才吻她那样强势而又霸道,只是极为虔诚地、专注地,含住了面前的一颗乳珠。 舌头在上面慢慢地碾,许容音几乎快被他卷入口中的那么一下而叫出来。 “所以我想先做这个。”丁循吐出来,下巴蹭蹭那可刚刚被他欺负过的乳珠,压在胸前像狗狗似地求她垂怜,“是这样吗?” 双手绕到背后,沿着背脊线抚摸,丁循仰头,从锁骨往上亲,许容音软在他怀里,呻吟渐渐地从喉咙中溢出来。 她紧张得用膝盖夹紧他的腰,湿漉漉的腿心一直在分泌出黏腻的液体。 这一幕,梦回了他喝醉酒的那一晚。 丁循把她抱在怀里,埋在脖颈间一边喊宝宝,一边又舔又吻,把人亲得软成一滩水。 那是她为他而流的。 “还有、这个…”许容音渐渐招架不住,主动捧起双乳摩擦他泛红的脖颈和脸颊,“丁循。” 她想让他吃奶,看着他把它含在嘴里舔吮,吃得津津有味。 可真被他含进去时,那酥麻的快感又让她想要逃离。 丁循大口地含进去舔吃,嘬吻的响声异常清晰。 许容音面红耳赤地喘息着,仿佛置身于海浪中间,浪花把她拍打到岸上,又拽回来,一同沉溺于欲海。 那黏腻的呻吟喘息让丁循觉得熟悉,不用她再教,他都能凭借着本能找到她身上的所有敏感点。 舔完乳头后,丁循忽然抱着她把人压倒身下,扯下了自己挂在腿根的裤子,屈膝跪着吻她。 “呜…不是这样…”太激烈了。 许容音的脖颈被他吻得都是红红的痕迹,丁循压在上面,张唇包裹着她的左耳,舌头从耳垂开始沿着耳廓线舔吻。 湿热的触感像蛇,钻入她耳蜗挑逗每一条敏感的神经,近乎把她折磨到崩溃了。 许容音哭喊着说不要,“丁循…” 可他根本不予理会,抵在肩膀上的手被他捉住按在枕头上,他瞬间舔得更加厉害。 快感遍布全身,直攻大脑皮层,连带整个脑袋都是昏涨酥麻的。 许容音只能不断地在他身下挺起腰身又落下,两条细嫩的白腿疯狂摩擦着的胯,想踢开他又想缠住他。 “呜呜呜…丁循、不要…啊…嗯…”她颤抖着叫出声,可她越是这么喊,他越兴奋。 察觉到她蹭他的力气小了很多,丁循才伸手摸到,她竟然这么容易地被舔高潮了。 趁着穴口开合,丁循握着粗长的阴茎,瞬间将龟头抵在了那湿漉漉的小洞上。 “再忍就不是人了。” 丁循把发带扯了下来,单手牵制住她两只手的手腕,膝盖顶开她双腿,另外一只握着肉棒压在穴口上来回摩擦,“容音,看着我,让我插进你的小穴里。” 用龟头拍打小穴后整根插入 硕大的龟头拍打在他肥嫩的阴唇上。力道很大,几乎要把她给拍红了,又疼又麻的感觉,爽到她头皮都在收紧。 许容音咬着唇,把呻吟都咽在喉咙里。 看她这副模样,丁循更想狠狠欺负她了,原本想要直接插进去的肉棒,刚刚陷进去一个头,又拔出来,碾在花核上左右拨弄。 阴蒂除了沾满她自己的淫液,还有从他马眼上分泌出来的。 “你——嗯~”说出话瞬间变了调。 许容音看他又磨着那颗敏感的豆豆用力顶撞几下,咬唇喘得急促,胸脯渐渐染起粉色。 “不喜欢?”丁循闷哼着哑笑,俯身咬住她颈肉,“叫出来,我马上进去。” “唔…不要…” “容音,我们真的结婚七年了吗?”他看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我以前没有这么操过你是不是?这么害羞。” “不是,你别这样了——啊…嗯…”羞愤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变成一声声急促的娇哼。 “可是,我想你求我进去。”丁循舔舔她耳朵,“你求我进去好不好?” 许容音死死地咬住唇,几欲投降,呼吸急促着叫他的名字。 阴蒂已经充血,硬得异常敏感。丁循握着那根肉棒在上面剐蹭、碾磨,肉棱刮着凸起的小肉粒,挑逗中激起酥麻的快意。 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丁循知道碰她这里,即便不插进去她也会舒爽得高潮。 因此他又握着那根肉棒,沿着肉缝滑下去,用龟头拨弄肥嫩的阴唇,拍打她淫水泛滥的小穴。 紫红色的龟头怒涨着,他手臂上的青筋都兴奋地凸了起来,丁循把它插在穴口,让她含着半个头,既不进去,又不出来。 “舒服吗?”丁循握着肉棒抖她的小穴,流出来的水咕噜噜地响。他低头一看,床单都湿了一小片。 “呜…舒服…”但还想要更多。 那酥酥麻麻的痒意瞬间聚集在穴口,像蚂蚁一样爬进穴内,啃噬她的羞耻心。 “呜…求你…”许容音终于忍不住开口,脸颊蹭着他耳朵,“丁循,我求你,插进来吧。” 丁循觉得这样还不够,恶劣的心思想让她多求饶一会儿。 把龟头拔出来,用她的大腿根把上面沾的黏液都擦掉。 “你拆掉它,帮我戴上,我就插进去让你舒服。” 他摸了一盒避孕套出来,塞到她手心十指相扣,薄唇亲过来,贴着她耳朵,吐字轻慢,“狠、狠、操、你。” 许容音脸颊红透,丁循在等她拆套时,把龟头重新抵在穴口处,刮着肉缝慢慢碾,时不时把它戳进去,提醒她快一点。 许容音浑身都麻麻的,又觉得他坏,抬腿踩在他腹肌上,想把人一脚踹开。 丁循却趁机握住她的脚踝,压着膝盖沉腰,整根没入。 “哈啊——”阴茎猛插进来,推开层层嫩肉碾进穴内,似疼似爽的快感让她条件反射地弓起了身子。 丁循搂住她的腰,挺动腰身,慢慢地让阴茎彻底嵌入她的下体。两道身体交叠,逐渐合而为一。 “放松。”丁循在耳边说。 几乎是刚插进去小穴里的软肉就争先恐后地缠了上来,紧紧地吸附在肉棒上。 可另一边又还在把他往外推,丁循插了好几下,才能让她完全容纳自己。 “唔…慢、慢点。”阴唇被他刮得发麻。 “这样还快吗?”丁循哑声笑,咬着她耳朵一字一句地问,“许容音,你是不是过于娇气了,嗯?我还没开始用力。” 说完,他托起她的臀部,往自己身下一拽,床单跟着被拉出一道褶皱。 丁循跪在床上开始快速地抽干,啪啪的响声拍红了她的臀肉,龟头又重又狠地碾在小穴里的软肉。 许容音挺翘的雪乳被操得猛颤,丁循顶动性器的同时,还捉住她的手往胯下摸。 “这才叫快。”他看着她,眼尾都操得泛起了猩红,“喜不喜欢?” “呜…喜欢…嗯…嗯…哈啊…别、太快…呜…” 粗长的性器在小穴内进进出出,布满青筋的棒身剐蹭着阴唇,磨得她头皮都在炸开。 许容音感觉那两片肥嫩的纯肉都快被干翻了。 眼眶的水汽很重,满脸潮红。 被操开的她像一朵完全绽放的花,美丽又迷人,丁循趴在她身上律动不止,捣干的速度飞快,淫水都被操得溅出来。 “嗯…”丁循越操越猛,几乎要把她给顶飞,小穴夹得他快感连连,闷闷的粗喘声在她耳边响起,“宝宝…” 许容音抱着他脖颈,柔嫩的娇躯像水一样滑软,慢慢看着那么柔弱,却一遍遍地承受着他猛烈的攻击还能流出更多的水。 丁循感觉自己是彻底要交代在她身上了,指腹压在她腰上、大腿上,留下了数不清的指痕。 满脑子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操死她。 “啊…太、太快了…”许容音被他的肉棒抽得浑身发抖,浑身湿漉漉的。 流了很多水,身上也出了层汗。 丁循的脑袋更是汗涔涔的,薄唇滚烫,贴在她胸口亲吻。两只手掐着腰,置若罔闻地加快捣干的速度。 硬邦邦的性器甚至插在体内,把她的小腹都顶起来。 没几分钟,许容音就踩着床单拱起腰高潮了,丁循抚摸她颤抖不止的小腹,拍拍屁股,把人翻了个身,又从身后抵着插了进去。 “宝宝。”丁循贴在她后背,唇片吮着她的肩膀,一寸一寸移到耳后,“你好多水。” 他有些控制不住,想用牙齿咬她,“我快要被你吸干了,想不想我射,嗯?” 含着那块圆润的耳垂轻轻地磨,似乎克制到牙齿都在颤抖,那力道不疼,但轻微的锐感让人更加酥麻。 “…丁循。”她被操得浑身麻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趴在床上被他按着臀部不断地插入驰骋。 那细弱的叫声却让他更兴奋。 丁循跪坐起来,抱着她的臀拖到床边,站在地上疯狂地顶撞了数十下,次次尽根没入。 许容音的两只乳房都压在床单上摩擦,乳头被反反复复地刺激,险些磨破了皮。 终于在最后一个深顶时,他的肉棒开始埋在穴内抖动,不再抽插不止。精液一股股地吐出来,丁循及时地拔出来,摘了套后打结扔进垃圾桶里。 许容音浑身软绵绵的,还趴在床边,岔开的两条腿都合不拢,阴唇被操开,可以看见穴口还在翕动。 就在她以为这一切都已经结束时,丁循又突然跪在床下,胳膊架起她的腿,柔软的唇瓣就贴上了小穴。 “呜…”
第23章 宝宝,帮我舔舔
被操开的小穴火辣辣地疼,两片肉唇都是红肿的,他柔软的唇瓣复上来,慢慢地舔弄。 许容音趴在床褥上,嘤咛着叫,“呜…丁循…” 她现在不太想要了,可是他抿得很舒服,淫水又不断地往外流。 嫩嫩的蚌肉非常可口,他含着舔了会儿,舌尖把她流出来的水都勾进了嘴里。一圈一圈地扫,把操得往外翻的阴唇抿好,像是在安抚她。 丁循把她翻了个身,许容音躺在床上,低头看见他又在下面亲了好一会儿,才沿着小腹上来,在脸颊那轻轻一吻。 “哭什么?”他柔声问,“我又不会真吃了你。” 许容音抽噎着说不上来。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很温柔,但是每一次进入都想把她贯穿,捅得又深又快。快感灭顶而来,哪怕他只是含着耳朵舔,都能把她弄得欲生欲死。 这种崩溃程度,让她几乎爽到失控,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流。 丁循又替她擦了下眼角,许容音瞥见他下面又硬了,羞红了脖子说:“我只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丁循听了哑声笑,趴在她身上说:“那你下次可以叫得再大声点。” “不要。” “为什么不要?我们是夫妻,名正言顺,你做得爽了,就可以大声叫出来。”丁循握住她的手亲,“还有,你下次可以看着我。” 他不记得他们以前是怎么做的了,但是现在,他没有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想要靠近她又怕吓到她。 所以也理所应当的,想要给她更好的性爱。 许容音看到他眼中滚烫的爱意,脸颊虽然越来越热,却没有了刚才的羞赧。 说出来的话也软了很多,“那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 丁循开心地笑,喉咙滚出一声沙哑的“嗯”。 胯下的那根肉棒比刚刚看起来还要硬,龟头点了点空气,晶莹剔透的丝拉出来,非常色。 他两条胳膊把她禁锢在身体下方,许容音抬手,指尖顺着他喉结摸下去,“那你现在…” 她的心都有点发颤,看到男人咽了咽口水,喉结极为隐忍地抖动。 许容音既感觉到危险,又不怕死地继续问,“还想要吗?” 指甲划过胸膛,丁循的身体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暗色在眸中翻涌。 他呼吸急促,捉住她乱动的手,“不要。” 要知道这两个字一直都是她自己说,从丁循的口中听到,许容音有点意外。 丁循压住想把她重新操翻的欲火,重复:“今晚先不要。” 她说过,他们以前一周才做三次。 丁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又或者是记忆清空,回到了以前青春懵懂的时候,所以才对她有着无限的渴望。 想操一遍又一遍的念头,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许容音也没想到,他竟然信了。 不过刚才的那一次,她也满足了,而且他的“售后”还不错。虽然做得有点凶猛,可下面的不适感已经没了。 许容音鼓足勇气,“那我帮你好不好?”上次说好回家给他口。 丁循闻言,有些舍不得,但看到她饱满莹润的唇,又忍不住使坏,用食指摸了摸她唇角说“好”。 小夜灯的光从侧面打过来,她跪在脚下,地上垫了个柔软的枕头。 许容音的身体在他两腿中间,丁循低头,目光柔和地注视她,右手抚摸她长发,用刚才的发带把头发都挽了起来。 修长白皙的脖颈下,是她曲线完美的胴体,酥胸丰软却不夸张,在光晕中温柔又美好。 只看一眼他就硬得更加厉害了。 “嗯…”龟头往上翘了翘。 丁循两腿收拢把她夹住,腿部的肌肉也很硬,蓄满了力量。 许容音柔软的两只手按在上面,跟他说:“你别夹这么紧。” “刚才你也夹我这么紧。”丁循毫不客气地回,但还是松开了她,“帮我舔舔。” 丁循把肉棒压下去,龟头从她脸颊蹭到唇角,划出一道水亮的痕迹。许容音不好意思看它,可抬头对上他赤裸的眼神,更加害羞。 肉棒的形状和颜色都很漂亮,翘得有点弯,龟头很大,棒身的青筋因为过于涨硬而隐隐地凸起,显得它又凶又猛。 许容音难以想象,丁循会用这东西一直捅她下面。 刚这么一想,腿心又湿漉漉地分泌出一些东西,许容音夹紧了自己的腿,才张嘴试探性地含住头部。 射完之后,丁循用湿纸巾擦过,没有留下太重的体味,湿巾上淡淡的柠檬香让她觉得很好闻,于是伸出舌头舔。 “嗯…”丁循闷哼着仰头,双手捧着她脸颊,似难耐似催促地抚摸着,摸到她耳后,指尖插入了发缝中。 “宝宝,舔快点,吃下它。”他眼尾已经有点泛红,配上他那张红唇,更像个妖精了。 许容音以前生理期时不能和他做,丁循也让她舔过,但只是浅浅地含了一下,他就转而捧起她的双乳插进乳沟中抽插。 最后控制不住射了她一脸。 除了插她下面,丁循弄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胸和腿。 现在让她舔,她其实也没有多少经验。 “我要全部含下去吗?”她仰头问。 “嗯。”丁循按着她后脑勺,嗓音低哑,富有磁性,“我想你都吃下去。” 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他都想把整根都塞进去,嵌入她的身体,让她感受他的存在,让她为他而颤栗。 许容音乖乖听话,但是这么粗长的一根,她似乎没有办法做到。只能用手捧着,唇瓣在龟头上面吮,舌尖扫过肉棱的边沿,轻轻地刮着。 他的反应很兴奋,插入发中的手按摩着头皮,许容音感觉到又痒又麻,跟着加快了舔他的动作。 终于,她忍不住张开小嘴,想要试着把它含进去,丁循顺势顶胯,蹭开了她齿关把肉棒送入口中,龟头顶到她上颚。 “呜…”许容音立马感觉到有点难受,丁循又退回了一些,戳在她脸颊的位置。 “把牙齿包住。”丁循的手心全是汗,摸她的脸颊安抚她。 “我有点难受。”他说,“不然我保不准就这样直接操你的这张小嘴了。”
第24章 谢谢你明恋我
许容音到洗漱间刷牙时,脸上的热潮还没退下去。眼眸含水,又大又亮,每次看了都让人很想欺负。 丁循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吻了下她脸颊,“还没好?” 都快凌晨一点了,他有点困,想和她一起睡觉。 许容音把口中的泡沫吐干净,放好牙刷和洗漱杯才转身说:“谁叫你、叫你那样。” 她用力地擦了下嘴唇,红红的,看起来比之前肿了不少。 丁循低头吻住,大口都含着舔了会儿,里面全是牙膏的薄荷味。 “对不起。”他小声地道歉,“是我没忍住。” 丁循也没想到,他除了那么痴迷她下面的那张小嘴,上面的这个也很喜欢。 湿热柔软的触感包裹着阴茎,又会吸,他次次都想捅到深处,碾磨里面的软肉。 她又听话,叫她用舌头也舔一舔,虽然转动艰难,但是也会跟着做。 动作生涩但是更勾人。 红润的唇瓣已经被他磨得发肿,腮帮子张得也很酸,丁循原本不想再让她难受,连捅数十下后想拔出来再射,却不想退出去时,她又用舌头刮了下肉棱。 丁循直接又插进去抵着上颚射了出来。 …… 满嘴都是精液的味道,她不是很喜欢。 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咽下去了点儿,后面都吐在手心。 丁循看见她唇边还沾了点白色的泡沫没擦干净,想起刚才精液从她嘴角流出来的模样,喉咙又开始发干。 他拧开她身后的水龙头,沾湿了手,替她擦掉那牙膏泡沫才说:“没味道了,很香。” 他低头又亲了一下,“你不喜欢的话,从明天开始我多吃点菠萝和凤梨,好不好?” 听说吃水果可以压一压精液的膻腥味,会甜一点。 “谁下次还要给你舔。”许容音要去睡觉了,“你想吃就自己吃。” 她回到卧室时,发现他把床褥都换过来,狼藉的场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丁循跟在身后,手臂伸到她腰前,轻轻一拽就把人搂到了怀里。 许容音脑海里瞬间只剩下舒心这两个字。 “我没有不喜欢。”她小声解释,“如果是你的话,我都可以的。” 许容音转身抱住他,目光水亮,“因为我很喜欢你。” 她不是那种特别主动的人,又慢热。 小学的时候,身边的女孩子都喜欢唱歌、跳舞,就算是很腼腆的小姑娘,也会很想参加六一儿童节的节目表演。 只有她喜欢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这导致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更没有什么存在感,最熟悉的就是同桌。每次换座位,她都要去问老师,可不可以不把她的同桌换掉。 所以即便她长得并不差,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女孩子也不是她。 喜欢这件事情,许容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能喜欢很久。 婚后的每一天,她都可以确定自己的心跳是因为他。 丁循闻言,脑海中混沌的部分好像有一块地方开始慢慢清明,和她的那双眼睛一样,变得清澈干净。 大一开学那年,他上了一周课后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回校没几天就碰见有些院系在办运动会。 少女穿着运动服,站着他面前,脸颊很红,像是被太阳晒的,又很热,呼哧呼哧地冒着汗。 她眯着眼仰头看他,抿了抿唇瓣,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同学,你、你叫什么名字啊?刚才谢谢你,要不我请你……” 谢谢人家,询问名字应该只是出于礼貌。如果她刚才自己能扛得动那些矿泉水,应该拒绝的话要比现在还要多。 丁循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说,也没有接受,只拽拽地不理她走了。不过这样做,反而好像让她送了一口气。 只是他重新回到实践部,做新生自我介绍时,又让她把那口气提了回去。 丁循想起她当时坐在台下抽气的那个小动作有点可爱,忍不住弯唇笑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她认为的初遇吗? “你笑什么?”许容音还以为他是在笑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抬手捶他的胳膊。 丁循顺势把她整个人都收进怀里抱住,“没什么。” 他觉得很开心,所以很想笑。 “许容音,我知道你喜欢我。”如果那时她没有用心地记住他,再见面应该不会是那样的反应。 丁循顿了顿,问她:“你是不是暗恋我?” “你在说什么?” 许容音想,她刚才的表白有那么委婉吗? 于是她皱起眉毛认真地反思了会儿,“我不是在明恋吗?” “嗯。”丁循亲了亲她额头,“谢谢你明恋我,晚安,丁太太。” ………… 这几天丁循干脆都不去公司了,直接待在家里。 白天许容音在家干什么,他就跟着干什么。 她画画,他就在旁边跟着画图;她洗菜做饭,他就给扫地机器人充电打理卫生。 到了晚上,外面的天黑透,他就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什么话都不说,但眼神里什么都说了,把许容音看得越来越心虚。 许容音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说也不用天天禁欲,而且……他之前都是做好多回的。骗了他,许容音已经很心虚了。 可是她刚要开口,丁循又自己去洗澡了。 好巧不巧,她这个月生理期又提前,持续到第七天才结束。 除了这件事,丁循在家闲得自在,没什么不开心的,倒是把莫闻谦给惹生气了。 秘书传达消息过来,说是两人在讨论方案时大吵了一架,接着莫闻谦就怒气冲冲地打电话过来告状。 许容音上午准备去出版社一趟,看见他在阳台那接电话,也不好说话打扰他,只挥挥手示意她要出门。 丁循看见了,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声“等会儿”,然后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 一个吻落在她唇瓣上,“好了吗?还是等我两分钟,他快说完了。” 电话那边的莫闻谦:“……”
第25章 抱抱,蹭点香水
虽然那一吻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手机离得近,对面的莫闻谦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甚至后面那句话,丁循都没避讳他。 莫闻谦心里真是把什么东西都操了个遍,忍下火气才挂了电话。 许容音有点尴尬,指着他手机问:“他没关系吗?我听到他好像很生气。” “谁惹他生气就去找谁。” 丁循满不在意,唇角勾起一抹淡漠至极的笑,“如果他连自己的情绪都处理不好,也没有必要继续坐总经理的位置。” “可他也算元老级人物了,被勾副总这么压迫,心里肯定是有气的。你不在公司,但也不能不管嘛。” 莫闻谦的脾气本来就挺爆的,能忍到现在已经不可思议。 丁循已经铁了心不管。 他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能斗出什么花来。 “没听说过渔翁得利?”丁循戳她额头,“还有,你是在帮谁说话?” 许容音立马甜甜地笑,“我当然是在帮你说话。这好歹是你的公司,我是老板娘,要替你操一小部分的心。虽然说帮理不帮亲,可你明明是个很护短的人,莫经理跟你这么好,你又怎么忍心看他受气,是不是?” 她一笑,他瞬间就没辙了,“好,我听你的。” 许容音已经换好衣服要出门了,鹅黄色的吊带连衣裙,清丽可人,衬得她皮肤又白又嫩。 丁循扫了一眼,心情好了大半,“等我,我去换个衣服。” 他刚回来不知道自己平时用的穿的东西在哪,这几天许容音都一一告诉他了,但因为是要陪她去出版社,丁循还是让许容音帮他挑衣服穿。 他这身高和身材,加上这张脸,披个麻袋都是好看的,许容音实在是挑不出什么区别。 他大抵是常年因为工作关系,多少有点西装控,所以许容音选了套质料最好的灰色衬衫,夏天闷热也不容易出汗。 “要不要给你抹点香水?”许容音给他系好扣子后问。 平时在家他倒是捡到什么穿什么,出门又这么讲究。 丁循不介意,“你喜欢的话就可以。” 许容音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他还当了真。 香水她有很多,但男士香水…以前没见丁循用过。许容音去翻了下柜子,发现家里确实没有。 丁循说:“用你的就行。” “那不行,这怎么能用我的呢?” 男人用女士香水,很奇怪的。然而丁循却笑着把她拉进怀里,脖颈蹭蹭她耳后。 “很香。”他闻了下,“现在我也有了。” 幼稚,黏人。 许容音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眼睛却笑得很开心,丁循瞥见她刚翻出来的东西,“那是什么?” “嗯?”许容音回头看,“啊…这个,是手表。之前勾副总送你的生日礼物,但你拆开后看了眼就丢家里了。” 她去拿过来,礼盒还很新,精致又大气,这款好像还是限量的。 许容音记得这家的男士手表,都价格不菲,丁循平时也喜欢戴手表。 是G家的手表啊… 丁循看了眼,随后道:“今天也戴上吧。” “你确定吗?”之前他看到,可是一脸想把它扔进垃圾桶的表情。 丁循点头,“嗯。” 勾诚在他这里的初步印象虽然不怎么样,但送的东西还行,他也很期待,戴着它出去会不会有意外收获。 因为这件事上,丁循还是丁循,他做派就是商人的做派。 冷酷、狡猾,又不动声色地掩藏好一切。等待时机成熟时,再一本万利。 他什么都不记得。 失去记忆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丁循更不能以一种不公平的态度去解决这些事情。 不管是莫闻谦还是勾诚,都在他缺失的那段记忆中,现在他们两个人对他而言,都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旁人的意见有用,但不意味他都会相信。 许容音并不知道他在心里盘算这些,只是有点烦心一会儿要去出版社的事儿。 许容音从画漫画开始就一直没换出版社,她用什么东西都喜欢用很久,和人打交道也是。 但是这个月比较突然——她的那个编辑要去休产假,编辑部给她换了位老师。 那位老师是《苍穹》的主编,专收少年漫的,画风和她的天差地别。 许容音现在的这本《蘑菇小屋》还没画完,中途交接工作得当面洽谈。 出门时想着这些事,丁循忽然伸手拉住她胳膊,她都来不及反应,额头顺势嗑进他怀里。 “怎么了?”许容音有些莫名,伸手回抱住他,“是香水味道还不够吗?” “嗯,想再多蹭一点儿。” “许容音,我现在只有你了。”丁循抱着她蹭蹭,好一会儿才口。 不管怎么样,他都永远相信她,她就是他这几年来的见证。 许容音还以为他是怕自己没有工作,安全感顿失了,于是非常豪气地抱抱他,“没关系,别怕。” 不就是换了个责编嘛,还是主编呢,画风不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容音仰起小脸,“我会养你的!” “好。”丁循看她那认真的神情,眼神宠溺,“你养我。” 结果刚到出版社,就看见一个并不是很想见到的人。 “容音老师?” 女人化着很精致的妆容,一条连衣裙时尚感十足,双腿笔直,整个人又美又飒。 那是西子,画少年漫的美女漫画家,蝉联了几届的销售冠军。 之前两人没什么交集,但因为都是年纪相仿的画手,同年被签到启鸿,长得又都很好看,经常被人哪来议论和比较。 ——其实没什么好比较的,她画少年漫,许容音画儿童漫。但议论多了,总有些尴尬,而且这几年西子的态度也开始有点阴阳怪气。 许容音忽然想起现在两人是要共用一个责编,真是苍了个天。 许容音点点头,打算就这么含糊过去,却不想西子还走上前来,热情地和她说话。 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她身旁的男人上。 “我在外面等你。”丁循知道她今天是来谈工作,于是只送到这,捏了捏她手心就转身出去。 许容音点头,“嗯。” “容音老师,刚才那位——” “贺主编在里面等我,我先进去了。”许容音打断她的话,礼貌地微笑致意。 西子轻挑眉尾,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视线随着丁循刚才离开的方向望过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作响,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见男人站在那。 灰色衬衫干净利落地塞进西裤中,袖口微微挽起,添了几分散漫随意的味道,成熟男人的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人夫感。 西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找我?”丁循抬眸,淡声问。
第26章 吃软饭(没修,看过的不用订阅啦)
国内的漫画市场一直都算不上很好,尤其是这种纸刊连载的。 西子在签约启鸿前就在网上名声大噪,来到启鸿后,更是炙手可热的天才少女漫画家。 ——虽然那个时候,她22岁了。 可长得漂亮,画的少年漫又热血,画风凌厉干净,自带一股侠气。和她走的软妹路线反差极大,把一群宅男宅女的心都攥得紧紧的。 后来年纪见长,开始转型走御姐风,画的少年漫却一日不如一日。受众的口味变了,市场也变了,没有人会一直爱吃同一道菜。 只有儿童漫画在市场上,销量永远只高不低。 每个孩子的启蒙,大概都是从图片开始的,大人可能不会给自己买漫画,但是不可能不给孩子买。 西子现在才知道许容音画的儿童漫画有多吃香。在圈内,无论是画风还是色彩,应该都找不到第二个代餐。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红唇微微一笑,毫不遮掩视线中的灼热,“是啊,我找你。” ………… 许容音从主编办公室出来时,外面只剩西子一个人。 同样是宅家画漫画的,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就比较社牛,能天天来编辑部玩。 许容音聊完只感觉,和新责编磨合真的好痛苦,她现在连说话的欲望都没了。 “怎么样?贺主编没那么好相处吧。”西子就在这等着她出来呢。 许容音想了想,“还行。”虽然以前交集不多,但也不算陌生人。 她这脾气软软的,说话也是,让人很想欺负,又欺负不起来。 一开始西子以为她装清高呢,后来发现是真佛系。别人给她换哪个责编她就要哪个责编,她资历又不浅,完全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她偏不,再痛苦也一副随遇而安的状态。 于是西子起了点坏心思,故意逗她说:“你老公走了。” “什么?” “刚才那个不是你老公吗?”西子坐在大厅那的沙发上,双臂环胸,傲慢地说,“我刚跟他聊了两句,他已经走了。” 难怪丁循刚刚说在外面等她,结果现在只剩西子一个人。 许容音有点惊讶,“你把他气走了?” 西子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我没事气你老公干嘛?” “毕竟你平时说话是有点气人的。”她今天见完新责编,也有点累了,直话直说。 西子翻了个白眼。 “不哦,是我跟他说了你的坏话,他生气了,所以不等你就先回家了。”西子得意洋洋地翘起二郎腿,把眉尾一扬,专门等着看她生气的样子。 许容音却盯着她今天画的妆,“你左右两边的眼线好像画得不对称。” “左边的比右边的短,”许容音提醒她,“还粗。” 西子:“……” ………… 今天室外温度很高,烈日当空,到了中午十一十二点时,太阳几乎要把外面的柏油马路和香樟树都烤化。 丁循掐着点,出去买了两杯冰镇酸梅汁,一回来就听见许容音在那说话。 小女人还挺幼稚的,反击人说话也很软,不过这一招好像对女人很有用,西子当下就踩着高跟鞋跑去洗手间了。 以前西子对她阴阳怪气,许容音都不理她,今天扬眉吐气,有点小骄傲。 一抬头,就对上了丁循的视线。 “你怎么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打,也没有给她留消息。 丁循把手中的酸梅汁递给她,“聊完了?” “嗯。”许容音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很解暑,“主编说要给我配一个助理。” 因为他手底下还有其他连载的作品在负责,可能顾不上她的,像修分镜这种工作,助理也可以帮她完成,到时候他只需要把关就好了。 “但是我不太想招人。”许容音如实说,“我的工作室就在家里,感觉招助理不方便。” 她没有独居过,不想再租个房子把工作室迁出去,也不喜欢陌生人进入她的私生活。 “我给你画。” “嗯?” 两人走到台阶,丁循站在下方,还要再稍微蹲下来一点,弯腰对她说:“不想招助理,那你画不完的,都交给我。” 他学设计时,画画也是基本功。 “这样可以吗?”许容音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耳垂,“不怕别人说你在吃软饭?” 听说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强,丁循以前又是个冷酷的大魔王,工作时凶得很,哪儿能乖乖地服软? 男人握住她手腕,把人扯到怀里,薄唇咬到她刚才捏过的耳垂肉,“吃这个软饭的话,我不介意别人说。” 酥麻的痒意一下子窜到头皮。 他身上还有酸梅汁的凉意,气息清爽,许容音推他的腰,“你别咬我,这还在外面呢。” “吃软饭。”他甚至还含着舔吮了会儿。 许容音软得险些站不稳,还是丁循扶着腰才没摔。 她一拳打过去,“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岔开话题。” “怎么?” 怎么呢? 他明明一副确实跟西子聊过什么的样子,要不然不会无缘无故去买酸梅汁,就算去,他以前都会先发消息告诉她的。 “虽然你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很多小动作、做事的风格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比如睡前一定要在阳台站一会儿,睡醒时迷迷糊糊地搂住我喊宝宝,就连刚才出门,我一扶墙,你就蹲下来帮我换鞋了。” 许容音拽着他衬衫,认真地说,“丁循,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因为不高兴,才会突然走掉,但是又不想生气,所以买了杯酸梅汁又折回来。 他不是容易轻信他人的人,一定是西子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即便半信半疑,也会生气的东西。 丁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着唇没说话,手臂环住她的腰,轻轻一搂就把人抱上了车。 许容音不让他系安全带,丁循凑过去,黑眸看着她,几秒后叹了口气,“不想回家了?”
第27章 这是乳贴(修了下)
他现在这个表情、语气和神态,都很像失忆前的丁循,压迫感一下子就涌到了脑门。 许容音熄了火,身子往座椅下滑了点儿,软声软气地“哦”了声。 不敢看他,又忍不住抬起眼皮去打量,发现他还在看着自己,脸颊开始红了起来。 “那你别贴我这么近,很热。” “害羞什么?”丁循看着她,“怕我在这里吃了你?” 视线暧昧地往下一扫,她吊带裙的领口并不低,把曲线都包裹得很好,但从这个视角往下看,隆起的弧度就很明显。 柔软、饱满。 丁循垂下眼,大手复上去一揉,许容音的叫声瞬间变了调,拔高的瞬间他低头吻了上去。 骨节分明的五指收拢着抓揉,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地凸起,兴奋而又克制。 她挣扎得更厉害,把他的衬衫都拍皱了。 “呜…” 许容音张嘴咬了他一口,丁循却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凶更狠。 粗厚的唇舌带着酸梅汁的味道卷进来,呼吸渐渐急促,不像是突然发情要吻她,而是某种难过的情绪再也忍不住。 在生气,又舍不得生气。 狠狠地把她欺负了一遍,丁循才低眼看到她身上的裙子都皱了,肩带也滑到了胳膊上。 “这是什么?”他捏了捏她的乳尖,触感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许容音的整张脸都被他亲红了,此时更加羞赧,小嘴喘着气儿,眼眸里的雾气都要滴出水来。 他捏得不重,但因为乳头硬了,非常敏感。 许容音咬着发颤的牙推他,“这、这是乳贴!” 他刚才差点就揉掉了。 丁循新奇地用手指拨弄了两下,又低头吻她的唇,“想看。” 许容音的脸颊爆红,“不给看!!” 男人低低地呵笑两声,抬起下巴把她眼角的湿润亲干,“那就回家再看。” 想到那个画面,喉咙忽然紧得发颤。 许容音面红耳赤地瞪了他一眼,“真的很热,你开不开空调!” 车内本来就闷得喘不过气,他一亲,她呼吸都是乱的。 丁循见好就收,帮她系好安全带后坐好。 刚才西子并没有在他面前说什么坏话,只不过是见到他时,感觉有点眼熟和意外。 丁循的确长得不错,气质独特,经过时间的沉淀和磨砺,更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是个扔在人堆里也忽视不掉的存在。 她目光灼灼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投出的视线却不是对异性的欣赏,而是有点八卦的意味。 “你就是容音老师的那个老公?”西子饶有兴味地问。 许容音比较宅,在启鸿算是最神秘的漫画家,以前出版社搞什么活动,她都不出席,只有编辑部的人见过她。 西子经常去出版社,所以也会碰见。 她和她的关系确实算不上好,也不太看得上画儿童漫画的人,但是两年前的那一次,她驻足下来看了她很久。 许容音看起来就温温柔柔的,气场很弱,不是不起眼,但身上的光芒却柔软得让人一眼之后就舍不得挪开视线。 一看就是画儿童漫画的人,纯真、美好,又温柔内敛有力量。 而那样的人,在编辑部却哭红了眼睛,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是丁循。 小两口好像是在吵架。 因为一盒避孕药的事情。 所以西子见到他时,语气不免有点嘲讽,“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尽干些缺德事儿啊。” …… 现在丁循想起来,心口还是闷着一团气,不上不下的卡在那。 这一路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许容音虽然还是有点生气,但是已经没有难受了。只乖乖地坐在那,垂眼玩自己的手指头,像个手足无措的小孩。 丁循的心瞬间化成了一滩水。 SUV偏移方向,倏地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不是回家吗?”许容音抬眸,看向窗外,又转头看他。 丁循默不作声地解开安全带。 “我没有生气。”他靠在椅背上,偏头看向她时,眼角有一抹异样的红。 “我只是觉得难过。” “难过在我不记得的那些年里,我是不是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许容音,我曾经,让你在很多人面前哭得很难过吗?” 难过到,让和她关系都算不上好的人,时隔两年了还要在他面前讨公道。
第28章 他好像是在床上哭过
聚少离多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又是什么。 那盒避孕药,是她自己想吃还是他给她吃的。 关于他们以前的一切,他都很想知道。 “我不想听别人说。” 七年的时间,想想都会觉得可怕。 他理应知道这些年里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因为他完全不记得,于是沉浸在了抱得美人归的美梦中。 是他听闻了她的眼泪,才击碎了这一切。 许容音张张嘴,“我……” 看到他渐渐泛起猩红的眼角,都能知道他刚才憋了多久。 是若无其事、强装镇定,兜兜转转了一圈又用理智粉饰过去,最后忍无可忍了,才在她面前这样哭出来。 “丁循,没有。”许容音脑子一片混乱,心疼地去摸他的脸,“我没有很委屈。” 她捋了捋思绪,实在想不到,丁循什么时候让她委屈得哭过。 明明…哭得最多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联系到刚才西子说的话,许容音回想起很久很久之前,她好像是在出版社哭过一回。 刚结婚的那几年,音循正是需要人打拼的时候,丁循忙得脚不沾地的。 那会儿两人都没打算要孩子。 其实许容音一直都不太想要,婚前两人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婚后许容音也没想到要去说。 直到音循扎稳脚跟后,丁循从身后搂着她的腰,一边亲她的肩膀,一边揉揉她的小腹。 做的时候又凶又猛,喘息声比任何一次都粗重,手上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腰都掐断。 那时,许容音才那么深刻地感受到,他想纳入到她身体里的,不只是那根东西。 …… 许妈妈那天在医院催生的话,许容音很怕他听见,会想起他们之前因为这件事闹过不愉快。 一直没怀上,丁循其实也并不着急。 他那天那么生气,完全是因为在猝不及防地情况下,在她的包里看到了那盒避孕药。长期服用的,对身体的伤害其实没有紧急的大。 可是他抓着那盒药的手,捏得指关节都在泛白。 他没有说一句重话凶她,更没有质问,只是那么难过,又那么痛苦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和她曾经千次万次看见过的一样,会说话,会有饱满的情绪,所以那时,她对他的失望也那么地感同身受。 许容音的舌底像含了片黄连,来到袁欣的花店时,人都还是失魂落魄的。 丁循把她送到这就走了,“我一会儿再来接你。” 眼神瞥向店里的袁欣,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许容音说那是朋友,于是也点点头。 阿满考完试回来撞见,跑得飞快的步子都打了滑,连忙后退好几步,抱着旁边的树干才乐呵呵地打招呼:“丁哥!你回来啦!” 丁循:“嗯。”没有停留,径直地上了车,几秒后就驶离视线。 “不愧是丁哥,还是那样人狠话不多!”阿满拍拍胸脯,跑到店里对她们说,“姐,我饿了,外卖有留我一份吗?” 袁欣拍她脑袋,“弟弟呢?不在家陪弟弟玩,出来干什么。” “又不是我生的干嘛要管我——哎呀,你别打我!”阿满吃痛地捂住脑袋。 许容音看到她们两姐妹这吵吵闹闹的样子,心里有点羡慕。 她和丁循都是独生子女,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特别要好的发小。 爸妈不在家时,只能一个人玩,自己和自己说话。 她就是那个时候,自学画画的。 “所以你跟他聊过了?他现在是什么态度?” 袁欣把阿满赶到一边去,又洗了手,直接在围裙上抹两抹,给她泡了杯花茶。 许容音手里还捧着那杯没喝完的酸梅汁,里面的冰块早就融了,糖精的甜腻感盖过了酸梅的味道。 袁欣也不是说她,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还是要多沟通。 他们结婚那会儿的交流都不多,匆匆忙忙就领了证,看起来像是忽然上头闪婚的,很多重要的问题都没有认真地商量过。 谈恋爱和结婚,哪儿能是一回事啊。 “我跟他解释了…”许容音小声说,“那个药是我自己要吃的,我不想要小孩。” 当时她一心扑在山区的那些小孩身上,每年都捐很多书,寄很多生活生活用品。 她信不过那些慈善机构,都是托朋友去办的,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思考,自己要不要生一个。 她以为丁循和她一样,对亲子关系并没有那么执着,可后来发现,好像也不是这样。 他很想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宝宝。 许容音垂下脑袋,趴在桌上说:“如果我不解释,他都要哭了……” 两年前哭的人是她,他只是红了眼眶,可是现在,他的眼泪明显都要掉下来了。 “卧槽?!”袁欣震惊不已,怕在里间吃饭刷视频的阿满听见,又悄悄地压低了声音,“他还会哭啊?” 真是稀奇。 出门就板着个冷脸的男人,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模样,也就对许容音温柔点,没想到还会哭。 袁欣由衷地感慨:“我以为,像你老公那样的男人,只会在床上哭呢。” “……”越说越离谱了,但许容音认真地想了会儿,“好像是哭过。” 她把下巴压在胳膊上,抬眸看向袁欣,“他第一次的时候,比我还先哭出来。” 袁欣:“……” ………… 丁循是下午五点来花店接许容音的。 中途她自己回了一趟家,把电脑和数位板拿了过来,走时丁循帮她拎东西。 中午那会儿原本是要一起回家的,但停车时丁循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后只言简意赅地说了句:“我这还有事,一会儿再去见你。” 许容音没问他要去干嘛,只把两人吵架的那件事解释了一遍。 说完话,他没有对这件事表态,只是吻了吻她额头,“许容音,这不是吵架,这是沟通。” 任何事情,都可以和他沟通,不用害怕也不要逃避。 现在他来接她,好似曾经的每一次,风雨无阻地来见她。
第29章 不是要接吻?
从花店到小区的这一段路还是很晒。 丁循开了车过来,车库停好车后坐电梯上去,不知道是天气使然还是心理作用,许容音总觉得有点热,靠在他旁边,那低气压又觉得有些冷。 这忽冷忽热的,许容音的神经都快麻痹了。 女人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鞋面,像是要把它看出一朵花来。 她心虚,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这件事她两年前明明就很丁循说开了,结果两年后,她还要再和丁循解释一遍。 而且当时就是因为这件事,丁循回家的次数才变得越来越少的,甚至不经常待在常泞。 要不是他每天自觉给她弹视频,许容音可能真的会误会,他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变心了。 可要说一点误会都没有,也不可能。 他弹视频的时候怎么总是在深夜,她主动打过去时,他有的时候为什么遮遮掩掩。 她心里其实在意极了。 丁循一偏头,就看见她垂着脑袋在磨脚尖。 “看见那个洞了吗?”丁循问她。 “什么?” “电梯要被你戳穿了。” “……” 许容音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说自己,立马站好。 电梯上行停在22楼,丁循牵着她出去,指纹开锁后把门关上。 许容音抱着电脑和数位板回了书房,他坐在客厅开自己的笔记本。 冰箱里还有些吃的,她探头出来问:“今天做意面吃吗?给你煎块牛排。” 丁循没有抬头,“嗯。” 回到家后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忙完后一起吃饭,吃完继续忙,或者下楼散步消食,再洗澡睡觉。 许容音不太理解,丁循明明看起来已经不在意那件事了,可为什么还这样。 她觉得有点怪,但又想,他这可能是恢复记忆的前兆。 她就不应该信那个医生的鬼话,什么记忆停留在十八岁,心智可能也是十八啊。 放屁。 丁循坐在客厅,听到她在那边碎碎念,但因为距离太远听不清,只有点疑惑。 今天下午他去见了赵之珩,启光传媒的副总。启鸿和启光算是一对姊妹公司,顶头都是鸿光集团。 丁循以前在手机上留下的讯息并不多,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所以他现在基本上全靠通话记录和电子邮件来确认对方的身份和关系。 但是赵之珩不用。 他和他在高中就认识。 见面时,仿佛在球场上斗球和在考场上比拼年纪第一的事情,就发生在昨日。 是对手,也是朋友。 丁循整理完赵之珩那边提供给他的消息后,就把笔记本合上,抬眸望向厨房那边。 女人换了家居服,系着一条围裙,腰身部分被勾勒出柔软的线条。 她不算矮,一米六六的身高,只是平时很喜欢穿平底鞋,在他面前就显得很小只。 轻轻一抱就能抱走。 现在她在给他做晚饭,窗外的夕阳光洒了一半进来,把她的身影笼罩得格外温柔,却又莫名有一种坚定感。 那束光在她身上,也在他心里。 ………… 许容音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叫他来洗手吃饭时,他还是那副表情。 牛排煎得刚刚好,他大口吃下去,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意面也吃完了。 吃饭时两人没有交流,饭后还是丁循收拾。 这段时间正是常泞最热的时候,晚上室外的体感温度还是高达27℃、28℃,室内开着空调温度舒适,也就没有了出门散步的念头。 当时买下这套房子只留了三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书房,一间器械室。其他区域都是打通的,看起来很宽敞。 丁循在跑步机上走了一会儿,举完铁就去洗澡,这几天他锻炼恢复得不错,脱下衣服后发现肌肉线条已经变得明朗了许多。 许容音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他站在卧室外的阳台上吹风。 朦朦胧胧的夜色下,他精干的腰上只系了条白色浴巾。 丁循睡前的确很喜欢在这里站一会儿,让大脑在一种比较放松的状态中慢慢整理这一天做过的事情。 这种习惯,他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正想着,一双手就从身后绕过来,环住了他的腰身。 许容音的脸颊贴上他的背脊,与之而来的,还有她胸前那两团柔软。 隔着真丝质感的睡衣,胸前的那两颗凸起,触感异常清晰。 丁循几乎一下子绷紧了腰,“许容音?” 思绪被人打断,声音都是变调的,低沉中略微有些沙哑。 “丁循,我想…”许容音搂紧他,“亲你。” 她的心砰砰跳。 她鼓足了勇气,仰头看见他的脖颈线,背肌很性感,像是画家画得最顺手的线条,流畅漂亮,丝毫不拖泥带水。 许容音踮起脚,在肩胛骨中间落下一枚吻,唇舌顺着那条直线往下吮,双脚跟着落回实地。 那柔软湿润的触感舔吻下来时,丁循的呼吸变得紊乱,“你在干什么。” 牙齿咬合,丁循磨了磨牙槽,抵在齿关的舌尖都在发颤。 这还是许容音第一次这么直接勾引他。 “亲你。”许容音柔软的小手摸他腹部,发现肌肉紧绷绷的,但她不敢再往下试探,浴巾下的那根东西有没有抬头。 “丁循,我想和你接吻。” 她探出粉色的舌尖,小心试探着舔了下他的背脊,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在求得他怜爱、哄他回头看看她。 夜空低垂在城市上方,七彩霓虹灯布满大街小巷,喧嚣的繁华仿佛蛰伏在脚下,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变得寂静无声。 丁循把她推到阳台的玻璃门上,两只手被举高按在头顶,男人的唇舌把她压得密不透风。 像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许容音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一张嘴要呼吸,柔软湿滑的舌头趁势钻进来,把她口中残留的氧气都搅干。 “……嗯……丁……”她微微张开嘴喘息,丁循又含住了唇片吮,大手在她身上抚摸,握着那抹细腰揉捏,“啊……” 她几乎软得要滑到地上。 “不是要接吻?” 丁循把人捞起来,膝盖顶开她双腿,许容音惊呼一声,他的手揉着她的臀肉摸到了腿心,“想好了吗,现在就要来招我,嗯?”
第30章 在阳台上抱着操她
“我……嗯……” 许容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他的手揉捏着腿心,酥软的电流麻得让她接连喘息出声。 丁循湿热的呼吸落到她耳后,“你什么,嗯?” 白色的浴巾已经撑起一道可观的弧度。 他没有穿内裤,勃起后龟头顶着浴巾,硬得发疼。 想操她,想直接在这操她。 两根手指刮过她的底裤,那里已经湿了一大片,肥厚的阴唇摸起来很软,他想拨开内裤直接插进去。 许容音娇哼着抱紧他的脖颈,声音软得不像话,“我、我那个已经来完了……” 软软的耳垂肉染了上红晕,连带脖颈那一片都是粉的,她接着小声道,“你可以……我们可以做。” 丁循只听了她前半句,“我可以什么?” 男人的胸膛压过来,含住她的唇,不似刚才吻得那么急,湿软的舌头滑出来,舔弄她的唇瓣。 一下一下地逗着,许容音被迫仰起脖颈回应他,身上像着了火,烧得她浑身燥热。 “呜……你别这样亲。” “接吻有很多种,你试试这个。” 丁循哑着嗓子亲她,左手搂着腰,右手已经拨开了底裤,指腹沿着闭合的肉唇剐蹭,“刚刚那句,想说的是什么?” 许容音几乎站不稳。 丁循吻着她,两只手直接把内裤撕开,许容音惊得心头猛颤,“丁循!” 他猛地把她抱起来,像挂在身上一样,两腿岔开夹着他的腰。 他身上的浴巾早就扯掉了,肉茎昂首挺立,丁循握着棒身压到她腿间,龟头拍打花穴,沾了许多蜜汁。 “刚才那一句,是不是说我可以操你?” “嗯?” “不怕我操坏你?” 他吐着浊气在耳边说一些荤话,风流又浪荡,沙沙的磁性声却好听到能令人陷进去。 许容音充血的阴蒂根本遭不住他这么玩弄,还没插进去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只能小声地呜咽着求他。 她来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知道他禁欲很久,今晚她只要稍微主动一点,应该就是会气消的。 丁循却抓着这个不放,非要让她说一些脸红心跳的话,听到那两个字才说好。 “抱紧一点。”丁循亲亲她脸颊,“别滑下去。” 龟头顶着肉穴磨,润滑已经足够,只是入口小,他得先撑开才能插进去。 这个姿势太过危险,又在外面,燥热的夏夜已经让她和他都流了很多汗,卧室内的空调冷气吹出来,把许容音的理智稍微拉了一点回来。 “别、别在这。”暴露在外的羞耻感让她十分紧张,许容音求他,“我们回卧室——哈啊——” 粗硬的阴茎直接一捅到底。 酸麻的快感窜上头皮,许容音腰都酥了,小腹止不住地颤抖。 她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穴的反应更大,紧紧地绞住肉棒,拼命地蠕动适应这根巨物。 她眼角都溢出了湿痕。 “呜……”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声地哭出来。声音软绵,像是爽得头皮都在痉挛。 丁循把她的睡裙推上去脱掉,抱紧她柔软的腰身才开始慢慢抽送。 “好深……”许容音哭着说,一口咬着他肩膀上泄愤,“你放我下来。” “不想做了?” 丁循把她抵在门上,抱着她的双手放下来,许容音双脚落地后结果入得更深,她瞬间绷直了小腿,要往他身上蹭。 “呜,想,要。” 里面塞得太满,龟头一直往上顶,戳在子宫口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操穿。 许容音求他,“你把我抱起来。” 胸前饱满的乳肉嫩得像豆腐,乳珠红红的,晕开的粉色同样诱人。 丁循不急着抱她起来操,缓慢地继续抽送了两下后,便低头含住胸前的乳肉,许容音瞬间蜷起脚趾。 “嗯……别……别舔……” 如果不是他还插在下面顶着,许容音大概会瘫软在地上,两只手抵着他肩膀却没有力气推开。 许容音垂眼只看到他的脑袋,黑色碎发垂下来,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湿漉漉的触感一直在乳尖上打转,她喘出的热气都是濡湿的,下面痒得越来越难受。 “丁循……你别舔了……” 她真的很难受,下面被塞得满满当当,乳尖被舌头扫弄着,舔得酥酥麻麻。 察觉到她夹得越来越紧,流出来的水多到塞不住,丁循抽送了几下后,忍不住捧着臀瓣大力地操干起来。 “嗯……嗯……不、不要……”许容音咬着手背,另外一只手原本想推开他,却被压住含着耳垂舔。 她娇喘着抓紧了他的胳膊,“丁循,别动这么快。” “我想操你。”丁循把她腿抬起来,抱在阳台上操,咬着耳朵用牙齿碾磨,低声喘出四个字,“都想疯了。” 在夜色下他瞳仁的颜色显得更深,水亮亮地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浮动着迷人的欲色。 许容音声音打着颤求他,肉棒却在下体插得更深更重,臀肉被撞得晃动不止的布丁,软弹滑嫩。 丁循大手握着收拢,掐出深浅不一的红痕,在她体内冲撞得更加凶猛。 啪啪啪的肉响烫着耳朵,她整张脸都红透了,“太、太快了……慢点……啊……丁循……嗯啊……” 许容音一边喘着尖叫,一边眼带泪花地搂紧他,丁循走动着抽插了几十回,随后把她放下来,小腹贴着小腹抽干了数下,才猛地把肉棒从小穴里拔出来。 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了腰上。 丁循用手抹了抹,把还在失神颤抖的许容音压在栏杆上。 “屁股抬起来。”丁循沾了精液的手握住她胸前的乳肉,指尖色情地拨弄着乳珠。 他喘出低哑的气息,说话声很轻,却烫得她浑身发麻,“我要从后面操你。”
第31章 后入,揉搓阴蒂让她潮喷
胸前的乳肉都感觉要被他揉成花,许容音抓着面前的栏杆,被弄得泣不成声。 “你……嗯……轻点……” 他硬得很快,插入后开始得心应手地律动。 薄唇贴着她后颈,吮吻她那块敏感的皮肤,她一颤抖,他就顶得更深入。 要不是他从身后抱着,许容音估计会直接跪在地上,两条腿都在发软。 “你水好多。”丁循操得越来越凶,粗喘声急促,右手按着她脖颈往后仰,“让人很想,狠狠地弄你。” 许容音咬着他的手背喘息,呻吟压在喉咙里,只剩肉棒捣干小穴的水声啪啪作响。 粗壮的硬物把小穴撑得很满,刮出黏腻的体液和白沫,阴唇被操得红肿,看起来分外可怜。 丁循用手拨开后,捏着那粒凸起的阴蒂按揉。 “嗯~啊!”许容音立马叫出声,“不要。” 丁循加快速度,龟头刮着内壁的肉褶抽插狠干,手里还不忘同时搓揉阴蒂。 快感瞬间灭顶而来,分不清是里面的更强烈还是外面的更疯狂。 许容音抽搐着尖叫,尿失禁一般地喷了出来,高潮时一脸的失魂,泪眼婆娑。 丁循把人抱回卧室,用湿巾简单地擦掉了身上的那些精液后开始吻她。 女人的身体很美,几乎看不到一丝赘肉。腹部没有马甲线,但是纤细柔软,摸着抱着都很有肉感。 丁循吮了会儿她的唇瓣,含糊地叫了她几声,确认她没有被弄晕过去才一路吻下去。 “丁循……”她迷迷糊糊地喊他名字。 腰身敏感地拱起来,一只大手托住,丁循的吻就落在了上面。 “嗯。”他牵住她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柔软的唇片贴着小腹吮。 他似乎很喜欢那里,吻了好久都没舍得离开,却又不像要挑起她的情欲,每一个柔软的吻落下来都像是怜惜。 怜惜他最最珍爱的宝贝。 阳台的门还敞开着,可以看到城市繁华的光,也可以看到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到了这个点,夜风变得柔和清凉,吹动窗纱撩出飘逸的弧线。 许容音垂眸看到他跪趴两腿间,鼻梁压着小腹,还在吻她。 许容音陷入这种事后的温柔中,哼着鼻音微喘,隐隐地感觉小穴又湿了,分泌出温热的液体想要他再操进来。 直到一滴濡湿的液体落下来,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汗还是泪。 许容音惊诧地抖了一下,“丁循?” “不舒服?”丁循重新复上来,揉揉她身子,温热的手心抚摸她的腰腹,生怕回了空调房后她会着凉,“先去洗个澡吧。” 许容音点头,“嗯。” “我抱你。”他没让她动,直接裸着身体把人抱进浴室。 浴缸放着水,需要一点时间,丁循就先用花洒试好水温后给她冲洗下体。 许容音乖乖地坐在那没动,只是两腿岔开对着他,还是很羞涩。 他的手指很修长,又干净,拨弄阴唇时她忍不住咬牙,轻颤着溢出一些娇软的哼声。 她这一叫,丁循的动作立马变了样,喉咙阵阵发紧,他关了花洒后掐住她下巴吻上去。 “别想让我在这又操你一遍,就别发出这种声音。”丁循的指腹在乳尖那拨弄了两下,“我硬了,知道吗?” 粗大的性器立起来,气势汹汹的,模样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吓人。 许容音都不知道它刚才是怎么塞进去的,但它狠狠欺负自己的样子,她还记忆深刻。 “可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许容音也很委屈。 “我知道。”丁循抱她进浴缸,“你会爽到失控,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许容音气得想打他,可力气又不够,浑身酥软得只想泡在水里一动不动。 丁循的头发湿了,沾着水汽往后抹,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眉毛乌黑,眼神懒洋洋地看着她,眼尾说不出的满足和柔软。 他心情似乎很好,一副吃饱了,却又还虎视眈眈的模样。 “过来点儿。”丁循抬手,拉住她胳膊,“刚抱你进来就离我这么远干嘛,嗯?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有的时候会很凶。 这是丁循自己也没想到的。 他以为自己算是个温柔的人,起码对许容音是这样,可内心压抑不住的欲望却每次都让他想压在她身上索取个够。 像一只不知足的野兽。 丁循在水里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性器上套弄两下,发出舒服地喟叹,“别怕,我不要了。” 他只是缓解一下这种冲动。 他有时看见她,就很想要,忍了这么些天,一旦开始就不满足于只做一次。 许容音小声地说知道。 这乖得过分的模样,看得他心头发软。 “我以前是怎么忍得住的,真的只是一周三次吗?”丁循低头亲着唇问她。 唇舌攻入,许容音嘤咛一声,一只手抵着他又想压过来的胸膛,“呜……” 丁循扶着她脖颈,另外一只手圈住她的腰摸了又摸,身上的欲火燥得厉害,只能低声咒骂。 “我可能真忍不了。”他低笑,舌尖舔了下牙槽,“以前的丁循是有多不疼你?” 这样的许容音,怎么会忍着不想操?他现在光是亲一下都会有强烈的反应,恨不得撕毁承诺,压在浴缸里又做一次。 “丁循,你刚刚是不是哭了?”许容音抚摸他脸颊。 男人脸上沾了水珠,分辨不出有没有泪痕。眼尾发红时,蛇系冷调的长相很容易生出几分破碎感,又隐隐地带着一股狠劲儿。 丁循不置可否,只是敞开双臂靠在浴缸上,垂眸睨她。 许容音坐在他身上,趴在怀里。 “你为什么哭?”她看着他的眼睛问。她想知道,他刚才站在阳台上在想什么,做完后吻她小腹时又在想什么。 此时此刻,他沉默不语的样子,让人非常捉摸不透。 过了一会儿,丁循才抬起右手搂住她的腰,指尖往上点,摸到她后颈揉了揉。 “我想起了,我以前很想让你怀一个宝宝。”丁循开口,语气淡淡的,“好像也是在阳台那做,我没忍住想射进去,具体的画面我忘了。” “但是那种心情、那种愿望,非常强烈。” 他看着她,轻轻地扯起唇角,“许容音,我的确很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可是刚才我想起那种感觉,才意识到,我只是很爱你。” “很爱你,所以想和你一起拥有更美好的生活。” 孩子只是锦上添花,有也好,没有也罢。 她不用怕他生气所以偷偷吃药,他吻她只是因为他爱她。 没有别的理由。
第32章 用唇包住阴蒂吮吸到高潮
“不用觉得愧疚,因为那只是我的私心。”丁循亲吻她额头,“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 他舍不得。 许容音闻言鼻子有点发酸,蹭蹭他脸颊,“没有了,真的就只是那一次。” 刚才他问的那句话,她现在还有点心虚呢。 “丁循。” “嗯?”男人低头下来,贴着她的脖颈蹭,“想要?” 他还没压下那股欲火,听到她叫,感觉又涨硬了几分。 “我只是想说…其实你不用这样。”许容音的耳朵红了又红,最后看着他眼睛说,“多要几次也是可以的。” 她以前只是不太意思,而且他确实每次都做得挺凶,她总是失控得想要叫得很大声,频频被操出水。 床单湿了一张又一张,床垫都得换,她又不想在床以外的地方做。 丁循愿意让着她,可是许容音觉得很麻烦。 她做一次就被喂饱了。 虽然后面只是哼哼唧唧地顺着被他弄,但弄得舒服了,又开始主动配合。隔了很久没做,她其实也很想要,次数多一点也没什么。 “我有不好的地方,我慢慢改。”许容音也贴贴他脸颊,“丁循,我也想和你一起过更美好的生活。” 这个美好的生活,包括性生活。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丁循喉咙一滚。 他刚才那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在问她想不想要,如果想,他就做。 丁循摩挲她后颈,低头贴着她唇瓣,小幅度地舔吻,“到时你哭得再厉害,我都不会停下来。” 沙哑的声音含在唇齿间,伴随着濡湿的喘息。 “许容音,我真的,很想,操你…”丁循用她的手按在圆润硕大的龟头上,抚摸棒身,“一遍又一遍。” ………… 回到卧室时,丁循把所有灯都打开了。 许容音赤身裸体地躺上去,她有点害羞,所以又拿薄被挡住了身体。 丁循撑在她身体上方,叫她的名字,她应了声。他脑袋压下来,含着一点笑意啄吻似地亲她的额头、脸颊、鼻子和下巴。 动作很轻,但很绵密,落下来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缠得紧紧的,最后封住她的唇舌。 “嗯……”她终于忍不住哼出声音,抓着薄被的手转而攀上了脖颈。 丁循任她主动地回应,舌头滑出来,缓慢地勾着她舔。 许容音感觉自己身上的水分都要被他榨干,下面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身上的薄被忽然被人轻声扯开,缓慢、不动声色,她白嫩的裸体慢慢地在他面前展露。 “很漂亮。”丁循垂眸欣赏,看见她锁骨的线条很优美,饱满的乳肉香甜可口。 许容音还没说话,他的手就覆了上来,抓着其中一团肉抓,手心磨着乳珠,擦出异样的快感。 “嗯…啊…”她短促地喘了两声,眼睛里有了水汽。 丁循怜爱地吻她,“你怎么这么容易出水,嗯?” “我、你别说话。” “刚刚不是说要和我有美好的生活吗?我想和你做爱,也可以更美好一点。” 丁循笑了,暗下来的目光压着欲火,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脖颈和乳尖上。 许容音很不好意思地想要挡住,丁循扯开她的手按在床单上。 “你别这么看……” “我想看。”丁循低头下来吻她的脖子,许容音仰起头,他舔到耳后的位置,轻轻咬一口才说,“我还想做。” 他低喘了几声,阴茎隔着薄被磨她的腿,手揉搓着胸前的乳肉,呼吸更重了。 许容音也渐渐地被弄得很想要,贴着他胸膛,身下的薄被在往下蹭。丁循手滑到腰际,攥住一角干脆全部扯开。 灼热的性器瞬间贴在了她的三角区。 挺动腰身时,丁循压着它挤进了腿心,许容音夹着不敢动,喉咙溢出勾人的嘤咛。 “热。”许容音哼声说。 他体温高得吓人,那灼热的压迫感抵在腿心,几乎把她烫融化。 “想再看看你。”丁循动情地吻着她脖颈,一路往下,克制住冲动,只用手抚摸她的娇躯。 他手上有薄薄的茧,应该是这两年留下来的,刮在她娇嫩的皮肤上,引起阵阵电流。 “不要。”许容音扭着腰躲避,两只手忍不住捂脸。 龟头抵在柔软湿润的腿心,随着动作往里陷进去了一点儿,这猝不及防的插开又让她惊呼一声。 丁循拧着眉毛喘息一声,好笑地拍她屁股,“不想我现在操你就别乱动。” 他按住她乱动的腰,阴茎刮着肉唇,龟头划开那两瓣,戳在阴蒂上顶了顶。 算是先解解馋。 许容音“嗯嗯”两声,睁开湿漉漉的眼。 “那我想呢?”她快受不了了,膝盖蹭着他的腰,视线从下往上抬,直勾勾地看着他,“丁循,我想你现在就操我。” 后面两个字她咬得很小声,牙齿都在轻微地打颤,但是丁循听清楚了。 他俯身揽腰把人抱起来,许容音坐在他腿上。 “啊…” “这次你来。”丁循舔弄她耳朵,灼热的手心抚摸她的背,“你示范一遍,想让我怎么操你。” 位置颠倒前,丁循把她放平在床上,跪在两腿间给她口。 小穴湿漉漉的,粉嫩的阴唇早已一片水光。 他像是渴极的动物,刚从沙漠回来,用舌头舔舐着一切水源。 粗厚湿滑的舌头扫弄着穴口,划上去挑逗阴蒂,舌尖点着它快速地拨,许容音没几下就收紧小腹发颤了。 丁循又用唇包住吮,吸得她灵魂都在颤抖,“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嗯…” 到了后面她几乎在呜咽,拱起腰喷出一股一股透明的水。 许容音羞耻极了,低头见他掐着大腿继续深埋,“丁循……” 他根本没有听见,一如第一次那时,尽情地吻着她下体。 薄唇含住小穴的软肉,抿在嘴里吮吸,舌头划动穴口后插入。原本软滑的舌,进去后就像一条大鱼在奋力地摆尾,扫得她失魂颤栗。
第33章 想搞垮音循的怕不是他自己
结束时许容音浑身都是软的,丁循抹了抹下面,一手的水。 “舒服吗?”他让她趴在自己身上喘口气儿。 许容音哼哼唧唧地说不出话,丁循在耳边笑,“明明很耐操,怎么这么容易哭,嗯?” 小穴很紧,入口又小,丁循每次进去都担心把她操坏。每次她说泪眼汪汪地说不要,做一次就好了,他还真以为她受不了。 结果刚才下去舔,除了有点红肿,并没有什么问题。穴口还在往外吐水,一张一合地翕动,一副等待投喂、求操的模样。 “天生就适合我。”丁循屈指刮了刮她的阴蒂,中指绕着蹭了穴口几下,“怎么操都操不坏。” 许容音身上还有点麻麻的,酥软感如潮水淹没着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哽着一口气凶他,“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浪荡了。” 浪荡?丁循扬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 他在床上靠坐着看她,眼眸垂下来时有几分慵懒,红唇一扯,贵气十足的俊容中确实有点浪荡公子的意味。 “在床上浪荡一点不过分,你也可以。” 大手一拽,许容音直接坐上了他的性器上,丁循微仰着头喘息一声,脖颈上的青筋隐约透着兴奋。 “你来勾引我。”丁循把手指放进她口中,压着软滑的舌头轻碾,眸色越来越深,“我让你操。” ………… 次日醒来时,许容音还是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愿意动。 丁循趴在她身后吻了好久,吮她的肩膀和脖颈,“还没醒吗?”他用手摸了摸那挺立的乳头,“宝贝,我饿了。” 许容音原本不打算理他,但他逐渐过分,开始咬她的耳垂。许容音对这里最敏感,想继续装睡都不能。 “呜…”她软绵绵地撒娇,满脸委屈,睁开一只眼看他又闭上,“我好困。” “好,你继续睡。” 许容音是真的没有睡饱,知道她昨晚累到了,丁循也就适可而止,只吻了吻额头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连关门声都很小。 男人起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打开电脑时,赵之珩那边刚好弹出一个视频。 他看见丁循坐在那,全身上下只穿了条灰色的长裤。 “我草你大爷!你一大早的能不能穿件衣服?”赵之珩暴躁地喊。 他身后的场景看起来像是在办公室,面前应该还有人,看到画面里的丁循后立马用眼神把那些人赶出去了。 丁循喝了口咖啡。 昨晚他半夜做完后只睡了四五个小时,这点睡眠对他来说足够,只是嗓音还有点哑。 “你一大早起来穿衣服?”丁循嗤声,“穿条裤子就不错了。” “对对对,对对对,”赵之珩简直没眼看,“反正你显摆娶到你女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你好歹注意点形象吧,你脖子上那些东西什么玩意儿?还有那胸口、那腰……” 不是抓痕就是吻痕,甚至还有一口牙印。 丁循高中那时就暗恋人家,天天站在走廊看,又不去搭讪。 赵之珩都觉得他痴汉得像个变态狂,还说要是哪天他真把许容音追到手了,不得把骨头都吃进去? 他原话这么说,最后换来丁循一顿暴打。 结婚这么些年,赵之珩也没见他有这么放荡的一面,现在看了只想骂他禽兽。 丁循的反应显得淡定很多,想到昨晚女人趴在他身上,小心翼翼挑逗,又主动把肉棒含进小穴里的模样,喉结瞬间发紧。 指腹用力地摩挲了下杯身,丁循又喝了一口咖啡才忍不住扯唇,“嗯,她弄的。” “……” 赵之珩现在只想把这个炫妻狂魔丢出去。 “你要的资料。”他忍住了脾气,把一份文件电子发过去,“你自己注意查收,别又弄丢了,另外你让我帮忙查的出行记录也整理发给你了。” 赵之珩也不明白,自己堂堂一个启光的副总,为什么现在搞得像他的秘书一样。以及,他都失忆了,怎么还这么信任他? 赵之珩一时兴起,拽着唇角问他,“莫闻谦都能卖你,你怎么不怕我也坑你?高中那会儿,咱俩关系也没多好吧。” “是没有多好。”丁循敲着键盘,打开他发过来的邮件,“但你还欠我一个赌注,现在还正合适。” 那次月考,他比他高出整整三十分,赵之珩不得不服气,允诺日后丁循有什么事,他都必须服从。 赵之珩的确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但他重承诺,重诺的人,一般都不屑于做小人行径。 赵之珩冷哼,“你怎么知道你这些年没有兑换?” “兑换了你还愿意帮我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丁循漫不经心地回,“一,你是傻逼,二,你还是傻逼。” “……操。” 赵之珩和他说话总能被气得半死。 丁循把文件导出来,传到打印机,“没什么事就挂。” 他可没兴趣一大早地让一个男人欣赏他的裸体。 赵之珩看丁循这典型的过河拆桥的样儿,气得磨牙,想说句损话,但到了嘴边,还是正经地告诉他,“当时那份合同是你亲自取消的,勾诚确实从中作梗过,但他反对和启光合作,只是因为他不接受比稿,不愿意让你们音循自降身价。” 这几年音循没有再做出什么成绩。 他们公司以前有一支核心队伍,但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人都离职了,剩下的人都是莫闻谦在带。 勾诚又是个挺傲气的人。 从启光提出要比稿时,他就觉得这是在折辱音循,宁可放弃合作也不愿意让他们把音循和其他不入流的小广告公司放在一起比。 后来的事情,丁循顺水推舟,同意取消了合作。 只是赵之珩这边有耽搁,没那么快放出消息,也可能是他存了私心,想借音循的名号来给其他广告公司施压。 总之,丁循当时并没有在意,用默许的态度,给了赵之珩这个顺水人情。 “我当时一直有一种预感。”此时,赵之珩饶有兴味看着他说,“想搞垮音循的,不是勾诚也不是莫闻谦,而是丁循你自己吧?” “说不准。”丁循看了眼他这两年去过的地方,语气淡漠地回。 弃车保帅,像是他会干的事情。
第34章 不吃西红柿,吃你
想着许容音应该快醒了,他预备把电脑合上,“别让人知道我和你有联系。” 丁循这些年和他联系并不算多,也不密切,生意上的人都不知道他们有私交,包括启光和音循这两家公司内部的人。 有些关系不适合放在明面上,现在的丁循也不愿意去打破这张面具。 赵之珩懒洋洋地说知道,他也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他和音循的总裁有私交。 这种私人的事情一旦被人拿捏,容易受限制。 “对了。”赵之珩握着一支笔,表情别扭地转动两下,“脑子真没事吧?” 说完后他语气欠欠地强调,“我这不是损你,是怕你真因为这次车祸摔出毛病了,什么都记不起来,赖掉你大学创业那会儿借我的钱。” “行了。”丁循掀起唇角,“现在这个脑子,去把启光搞垮都没问题,满意了?” 赵之珩骂骂咧咧地挂断了这个自大狂的视频,丁循唇角掀起的弧度却逐渐消失。 手里的咖啡已经冷了,没有加糖,喝起来满嘴的都是苦涩的味道。 丁循起身去客厅阳台那儿看了会儿鱼,脑海中闪现的一些画面几乎快到抓不住,但是留下了很多痕迹。 那些痕迹都在有许容音的片段中,逐渐清晰。 ………… 许容音醒来的时间比想象中的要晚。 她睁开眼睛时,已经十二点了,下体的酥软感还没消退。 体内胀胀的,好似还有什么东西插在里面,阴唇也肿了起来。 昨晚的睡裙和内裤被扔在了阳台,许容音干脆去衣帽间找新的,只是走动几步又磨出了水。 “嘶…”她倒抽一口气,没想到现在已经敏感成这样,干脆先不穿内裤,等消肿了再说。 丁循在客厅坐着,挑了一部电影看,窗帘拉上,光线暗了很多。 他抬眸看到许容音出来,目光落到她的锁骨上,许容音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穿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脖子上留了不少吻痕。 丁循只是看到她穿着吊带裙,露出的锁骨线条很好看,头发挽起来,温柔迷人。 “没什么。”丁循淡声说,“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他说情话总是这样平淡,好像所有赞美都是理所应当的,不深情但很自然。 许容音很吃这一套,问他早上起来吃了什么,丁循只是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放的杯子。 一杯咖啡,还有半包吐司。 他不会做饭,只能冰箱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了。 许容音也觉得让他等久了,“中午了,冰箱里食材不多,简单炒几个菜可以吗?” “嗯。”他几乎不挑。 许容音拿了几颗西红柿出来洗,丁循继续坐在客厅看电影。 这部电影很老,他以前听说过,但没去看。刚刚打开投影登录账号时,发现它在播放记录的榜首。 这部电影许容音和他看过很多次。 可是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在她睡觉时,丁循自己一个人循环播放看了三遍。 其实剧情有一点淡,但是色彩和画面都很美,不用动脑子,也没有惊心动魄的情节,纯粹是一种精神按摩。 许容音在厨房那开水龙头冲洗蔬果,声音不算大,距离远也根本吵不到他。但是丁循看着看着,就走了神,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她那边。 等他自己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她。 “饿了。”男人压在她肩上说。 手臂圈在胳膊上,许容音洗西红柿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快好了,你先去看会儿电影?” 丁循不说话。 她身上的味道很香。 记忆中的许容音从来不喷香水,婚后也是。 高中那会儿他经常隔着一条走廊看她,阳光洒在纯白色的校服上,她身上好像有很淡的栀子香。 白白的,甜甜的,很香。 他当时触摸不到,但是跨越了这遥远的记忆长河,他此刻好似已经圆满。 许容音干脆把手中洗的一颗西红柿递给他,“那先吃点这个?”先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他浓密的睫毛很黑,只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便垂眸低头,红润的唇片咬住她手中的红果。 许容音没想到他会直接这样咬下来,温热的鼻息萦绕在手指上,许容音觉得痒,想缩回去,丁循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水声哗哗,她没来得及关。 丁循的黑眸盯着她,把果肉咬得更深,溢出的汁水从她的手腕蜿蜒而下。 “丁循……” 许容音微微皱起眉毛,他温热干燥的手心贴着她的皮肤,明明没有动,却带来异样的酥麻感。 “嗯?” “痒,你别舔。” 他咽下口中的番茄肉后,寻着她手背和手腕上的汁水吮,这湿软温热的触感让许容音一抖,手中的番茄掉到了地上。 丁循顺势张嘴吮住她白嫩的指腹,舌头在上面扫,一点点轻微的吸力都能让她浑身酥软。 许容音咬住颤音喊他。 丁循含着手指舔了会儿才沿着胳膊亲到了她耳后,许容音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仰起了脖颈。 “嗯……”昨晚留下的余韵还未完全消退,像是尚未熄灭的火,他轻轻一撩拨就点燃了全部,“丁循。” “不想吃西红柿了。”丁循轻咬着她的颈肉,嗓音沙哑道,“想吃你。” 水声戛然而止之时,丁循把她翻身抱坐在流理台上,旁边的蔬果篮被打翻。 他吻得很急,多等一秒都不行。 许容音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搂着他的脖子急促地喘叫,“丁循…” “你脸好红。” 丁循隔着吊带裙,大力地揉搓她胸部,敏感的乳头在他掌心凸起,旋即又被他按下去,许容音“啊”了一声后紧咬着唇。 呻吟和身子一起颤抖。 “像刚才那颗西红柿。”
第35章 关于香水bug
关于“香水”这个点我没有写好写清楚,在这里说声抱歉,同时解释一下。 (因为收费章不好修改和删除了,希望有此疑惑的读者看到这一章能理顺) 上一章中,写丁循的记忆中女主“从来不喷香水”,是因为他只记得高中的许容音。 至于“婚后也是”,前文写过许容音有很多女士香水,但不意味着她经常用。香水有可能是别人送的,而且她很宅,很少出门。 当天写丁循蹭她身上的味道,有可能本身就是许容音原本的体香(和上一章,他总觉得许容音身上有栀子香呼应,这是他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和有没有失忆无关),也有可能是许容音要出门,去出版社,在注重场合的时候才喷一点。 因为关于这一句,是从失忆后的丁循角度出发写的,不算客观。 没有写好让大家觉得矛盾了,很抱歉,希望这一章的解释可以自圆其说。 最后,很感谢帮忙捉虫的小可爱。 祝看文愉快~('▽')♪
第36章 腿打开,让我操你
今天下午还要去医院复查,晚上回许家吃饭。 许容音不想他在身上留太多痕迹,膝盖抵着他胯骨想把人推开些,丁循却握住她的腿一拽,直接挤进了她腿间。 “嗯......”许容音娇喘出声。 绵密的吻落在脸颊和脖颈上,渐渐地来到胸前。男人的手臂线条很结实,五指掌在腰后,张开又收拢,抓皱了身上的衣料。 “很香。”丁循抬头看她,一只手握住她胸前的乳肉抓,濡湿的鼻息洒在上面,许容音咬着手指抖。 “我想吃,想舔。” “可以吗?” 他仰头亲上她的唇,湿软的唇肉是想象之中的滑嫩,还带有新鲜番茄汁的清甜。 许容音张唇含住,甘愿把自己的声音让他吃进去,双乳送到他胸前。 丁循一手握着,揉搓的力道渐渐地多了些急躁,他咬着她的唇舔吻了会儿后往下,隔着裙子含住了胸前的乳珠。 大口一吸,包住挺翘的乳尖用舌头在上面碾。 许容音爽得头皮阵阵酥麻,“哈嗯……” 布料已经被舔湿,另外一边的乳珠也在他手中挺立,凸现出色气的形状。 许容音看到他含着一颗舔,又逗弄着另外一颗,小穴跟着被刺激得流了好多水。 丁循用唇咬吻到小腹,掀开裙摆时才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馒头似的小逼白白嫩嫩的,穴缝那透着晶莹的粉,丁循看得喉咙发紧,用手拨了两下。 “嗯~”许容音发出娇媚的音调,望着他的眼神更可怜了。 丁循瞬间硬得更加厉害。 性器顶起了裤裆,支出一个很大的帐篷,甚至连龟头的形状都撑了出来。 丁循一手握着性器动,一手沿着穴缝上下滑动,指尖拨开肥厚的阴唇,在内里剐蹭。 晶莹的汁液很快就打湿了他修长的指节。 “不穿内裤,是想让我操你吗?”丁循俯身问她。 许容音摇头,“不、不是……你别这样弄……嗯……” “哦。”丁循低喘,裤裆顶端已经湿了,粗大的肉棒还很硬,“很巧,我也没穿。” 他说:“所以今天还是你来?” 他的技巧总是猛烈得让人招架不住,又像蛇一样缠得人无法呼吸,只有在自己稍微掌握一下主动权时才得以喘息。 好几次她都很想踹开他,又被拽着陷进去一同沉沦,高潮时在他身下颤栗不止,哭着含糊不清地叫他名字。 许容音红着脸点头说好。 丁循摸了摸她的脸,“真乖。” 亲了一下唇后,他俯身来到身下,舌尖舔开阴唇轻轻地抿。湿软的穴肉滑嫩得过分,像是稍微一用力就会化掉。 许容音每次都感觉痒,又痒又麻,被撩拨起来的情欲逐渐让她失控。 很舒服,但是也很崩溃。 “可、可以了,呜……”许容音脚踩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蹬不开,反而让他钻得更深,“呜不要……啊嗯……啊……” 乌黑的头发蹭在大腿内侧,柔韧的舌头在穴口剐蹭、顶弄,随后插进去勾弄,退出来时又吮又吸,咂巴着像是要把她整个吃进去。 许容音挣扎着踢他,丁循扣住脚踝,死死地按住,再一次灵活进攻。 她想尖叫时都是无声的,小腹止不住的痉挛,阴蒂擦着他鼻梁喷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水。 丁循捞住滑下来的许容音,身上的那条长裤已经脱了下来,怒涨的龟头憋成了紫红色。 他想给许容音舔,但是似乎等不及了,只能把她压在冰箱门上,从身后扣住她的手腕。 “太慢了。”男人温热的喘息贴在耳后根,把火烧得更加旺盛,“腿打开,让我操你。” 许容音还没缓过来,但是已经下意识地听话,主动把屁股撅起来,“想要……啊~” 丁循握着粗硬的性器抵在穴口,龟头划开阴唇,用力地拍了拍阴蒂。又疼又麻的快感窜上头皮,许容音趴在冰箱门上急促地喘叫。 “听见了吗?好多水。”丁循用肉棒抹了抹,沾满淫液后挺深没入。 许容音被插得踮起了脚,“好撑……” “放松一点,我还没完全进去。”丁循捏着她的软腰,小幅度地抽插,把龟头继续往里送。 她身上都泛着诱人的粉,嗯嗯啊啊地叫着,涌出了越来越多的水润滑。 丁循被她夹得十分舒爽,大手难耐又急躁地抚弄她的腰身,随后把吊带裙推高,用力地握住了那两团乳肉。 “呜……轻一点……啊啊啊……” 丁循一只手放在小腹上搂着,一只手抓着乳肉,下身快速地抽动。阴囊打在外穴上拍得发麻,粗长的肉棒插得又深又重。 许容音被顶得近乎失声。 “忘了东西。” 这四个字在耳边想起时,脑袋还是晕的,一股力道揽住她的腰,许容音突然被人捞起来。 小穴吸着肉棒拔不出来,丁循只能这样插着她走路,“避孕套忘戴了,记得放哪了吗?” 上次买了好多,昨晚用过后还剩几盒。 许容音趴在他身上都被插疯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做了多久,后面又把剩下的扔在了哪里。 “……在卧室的抽屉?”许容音猜,放那东西的,也就那几个地方。 “那就去卧室。”丁循搂着她的腰,阴茎还在体内驰骋,走动时撞出更多的水声。 “不要……呜……这样太刺激了呜……哈啊……” 许容音几欲软趴下去,又被他牢牢按在怀里,边插边走。龟头碾着软肉顶撞,小穴不断收缩,许容音没走几步都颤巍巍地高潮了。 丁循把她捞起来,正面插入后抱着她走。 暗哑的声音沙沙的,舌头舔过她脖颈,低头吮了一口,“再坚持会儿,快到了。”
第37章 骑在身上主动操他
丁循再一次抵进去的时候,许容音浑身都是麻的。 腰上汗涔涔,花穴也捣出了很多水。 丁循摸了一把,两指夹住她乳头,“今天怎么这么敏感?” 男人把她压在墙上顶,手从乳尖上撤开后,两团乳肉承受不住抽干的频率,直接压在冰凉的瓷墙上挤成饼状。 “呜……丁循……好涨……”她嗓音泡得又软又哑,阴茎一直往里挤,紧致的甬道被破开,塞得满满当当。 丁循箍着她的腰,许容音自觉地抻着双手贴在墙上,背脊压出一道漂亮的弧度,翘起臀瓣方便他操弄。 先是小幅度进去,随后开始深插。 避孕套只剩螺纹的了,粗壮的肉棒戴上去后插入,快感更明显。每刮一下,花穴都会剧烈地颤栗。 弹性十足的臀瓣压在他胯上,穴肉紧紧纠缠,夹得丁循十分舒爽。 “轻点夹。”丁循拍她屁股,低哑地喘出声,“我快要被你夹断了。” 许容音颤了一下。 女人的薄背很漂亮,皮肤白嫩,一对蝴蝶骨展翅欲飞,看起来也是薄薄脆脆的。 丁循忍不住俯身轻咬着,又舔弄她后颈上的那块骨头,大手抚摸着侧腰。 “你真的好漂亮。”他粗喘着。 阴茎捣干的地方早已一片淫靡,穴口含着粗壮的肉棒,看起来无法承受这巨物,十分可怜。 许容音被他这句话刺激得涌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你、你别说了。” 脸颊红透,只能贴在瓷墙上降温,可身后的火热近乎把她烫到融化。 “宝宝,你好美,腰好软。”丁循却恶劣地继续弄她。 他温柔地舔舐她的耳朵,手指却掐揉着细腰疯狂顶弄,抽插的速度飞快,几乎要把她整个撞碎。 “嗯啊……啊啊太……太快了……啊……”许容音的呻吟都是散的,“呜……不要……不……啊啊啊……停、停下啊……” “停不下。”丁循掐着腰,已经开始不管不顾地插了起来,“宝宝,我想操哭你。” 他说:“下面哭。” “呜……”许容音泪流满面,乳尖几乎磨破皮,胸口红了一片,肩膀上也全是他留下来的牙印。 肉器啪啪地响,穴水被捣出来,溅了一地。 “呜……不要……”她还在无助地哭,声音近乎乞求。 可她越叫,丁循插得越卖力,根本停不下来。 丁循掰过她哭红的脸,边吻边说:“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吗?”他含咬柔嫩敏感的耳廓,留下濡湿的痕迹。 他喘出的热流往耳朵深处钻,“你一哭,我更想操死你了。” “不、不要……”许容音浑身一麻,夹着肉棒再一次痉挛。 她哆哆嗦嗦地喷出水,脚下一滩湿痕已经不能站,丁循大开大合地快速捣干,阴茎插入子宫口刮了好几下才抵着穴肉射精。 射完后拔出来,丁循抱着她回到床上,俯身压上去吻她。 裸体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有汗也有别的东西。 许容音抱着他汗涔涔的脑袋,弓起身子把乳肉送到他唇边,丁循含住后开始舔咬,另外一只手向下,掰开了双腿把手指按在花穴上。 “嗯……啊……啊……”许容音软绵绵地蹭他,男人精壮的上身肌肉很硬,双腿夹着很有安全感。 她眼里包着生理性泪水,细细软软地呻吟叫他的名字,“丁循……”被操得迷离的眼神媚眼如丝,尚未缓过来。 丁循抬起她的腰,舌头舔过去,在小腹上打转,接着又跪在腿间,舔弄被他操开了的花穴。 穴肉被操红了,看着十分狼藉,他温柔地舔舐她,连带大腿根那都留下了许多吻痕。 “我又硬了。”丁循回到她身上,把人抱在怀里,“想继续操你。” 他拆了新套子,让她把手按在硬邦邦的性器上,嗓音哑得不像话,喘出一声:“帮我戴上。” 卧室窗帘大开,明亮的光线铺满整个空间。 床上的女人被他翻过来抱在身上,两条腿跪趴着,长发湿漉漉地黏在背上,脸很红。 丁循吻着她的唇,“戴上。”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声哄着,另外一只手一直在抠她的小穴。 “嗯……你别这么挖……啊……”他的龟头耀武扬威地晃,马眼开合吐出透明的黏液,还有刚刚射完的精,没擦干净。 许容音用手撸了几下才把套戴进去,身下就已经被他用手玩得泥泞不堪了。 穴口贴上肉棒,只磨了几下就插了进去。 “嗯……嗯……啊……”许容音自己坐在上面动。 小穴吞吐着巨物,进进出出,露出的那截粗壮是紫红色的,龟头压在穴内顶撞,又硬又大。 “好舒服。”许容音面色酡红地看着他,没忍住吐露了心声。 小穴涌了许多黏液,咕叽咕叽地含着肉棒操弄,吞吐间摩擦出巨大的快感。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主动骑在身上动,也可以这么爽。 许容音两只手按在他的腹肌上,感受到男人的肌肉越来越紧绷,就连布满情潮的脸颊上都染了醉人的红晕。 她现在,好喜欢这么看着他为自己情动。 “丁循……”她骑在身上起起落落,扭动腰身。 腿间的那张小嘴像是活物,怎么操都操不坏,水还越来越多。紧紧地绞着肉棒吮,龟头都被麻了。 他在下面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脖颈和小臂上的青筋都很明显,色气满满地凸现出来。 丁循“嗯?”了声,双手扶着她的腰动,指腹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三角区,最后抓住了她胸前的两团翘乳。 食指同时拨弄,拧了几下,下体配合她,小幅度地插她小穴。 “怎么?”丁循喘着,“很舒服?” 许容音脸颊红红地点头。 真的好舒服,插入深处的满足感,龟头刮过软肉的颤栗酥麻感,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舒爽得神经麻痹,毛孔舒张。 只是没动几下,她就自己插着肉棒抵达了高潮,瘫软在他身上颤抖,气喘吁吁的。 “好舒服,丁循……”许容音软软地吐气,不太好意思,但大脑已经爽到失控,“我好喜欢和你做爱。” “那就做一整天。”丁循捧起她的肉臀,支起双腿开始主动进攻,“在床上操你一整天,好不好?”
第38章 嗯……你慢点插
重新回到厨房时,两人的下体还连着。丁循没有穿衣服,但许容音身上多了条围裙。 她炒菜不方便,于是只熬了一锅粥。 丁循扶着她的腰挺动,结实的手臂圈住她腰身,趴在她背后在体内射了一次精。 肉棒在穴肉的包裹中鼓动,龟头颤抖着拍打她,快感遍布全身,脚拇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许容音跟着很没出息地高潮了。 这大概是两人做得最疯的一次。 幸好房间够大,隔音又好,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微光透进来。 很私密,但是也很袒露。 许容音算是第一次完完全全克服羞耻,这样直接又热烈地和他做爱,紧张但很刺激。 她陷进去了。 “要吃饭了。”许容音想让他先出去,但丁循没有听,只是把她抱坐在身上,扶着肉棒再一次插了进去。 “你喂我。”丁循含咬着她的颈肉,“我想在你里面。” 小穴包裹的温暖,以及那要命的紧致感,都会让他的思维非常活跃。 这不仅是肉体上的高潮,精神上也十分满足。 许容音的小穴被他插着,别说喂他,手都已经软得端不起碗。 “嗯……嗯……你慢点插……”她坐在他腿上,肉棒插着小穴,腰身起起伏伏,乳肉都跟着晃。 丁循只好先慢下来,只插着前后地碾,让她含着肉棒在身上摩擦。 一顿饭艰难地喂完时,丁循便把人抱起来,压到沙发上折叠起来操干了数百下。 她哭得梨花带雨,面色绯红,小穴却在配合着猛吸他,爽得头皮都在收紧。 身体更是紧绷得像一张弓。 丁循压在上面几乎把她笼罩住,许容音急促地喘着气儿,下体迎接的抽插密集得像狂风骤雨,把她干得神志不清,只能牢牢地抱住他的肩膀。 “丁循……”她无意识地呢喃呻吟。 丁循一直在吻她的脖颈,身上的汗滴在她娇嫩的身躯上,“我在。” “许容音,我爱你。” 他操弄着身下的女人,一遍遍地亲吻确认,和他做爱的人就是她。 她的颤栗、呻吟以及每一个细微的回应,都是因为他。 是丁循这个男人在操她,所以她才如此兴奋。 两人一起抵达高潮时,丁循咬住她的肩膀,许容音仰起脖颈,颤抖着失声,客厅里只剩沙哑黏腻的喘息。 很激烈,也很过瘾。 ………… 结束时许容音又在沙发那睡了一觉,丁循去收拾卧室和走道,等收拾干净了才把她抱回床上。 原定的去医院复查没有去,但是秘书打来电话询问时,丁循却说已经看过医生了。 下午六点许容音才醒来穿衣服。 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照镜子时简直触目惊心。 丁循从身后环住她,低头吻她耳朵,“这条裙子不喜欢?” 他记得,这条白色连衣裙,好像是他两年前送的。 不是什么纪念日,只是路过那家店时看到了,觉得很漂亮,穿在她身上很温柔,于是就买了下来。 喜欢一个人,和买一样东西,似乎都不需要太特别的理由。 许容音被他吻得发麻,刚才做多了,下面还隐隐地抽痛。 “没有。”她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带点喘,“就是怕遮不住这些东西。” “不会的。” 他刚才很小心,也比较克制,没有在脖颈这些脆弱的地方留下太重的痕迹。吻痕都是比较淡的,牙印只在肩膀和锁骨下的地方有。 丁循揉了揉她的胸,“这儿还疼不疼?” 他刚才咬破了,好在没出什么血,只是乳珠变得肿大,还有浅浅的牙印。 现在一揉,她下面的反应就特别名字,底裤泌出一抹湿痕。 许容音推他,“你别闹了。” “又湿了?”他像是洞穿了一切,作势要摸下去。 现在只要一碰一撩拨,就有可能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许容音害怕极了,“一会儿还要去爸妈家吃饭,时间来不及了,嗯……” 他低头吮住她的耳垂,黏腻的吻往脖颈下滑,喘出性感的声音勾引她。 “那就别去了。”他揉乱了她身上的裙子,“脱下来,再做一次。” 许容音哼哼唧唧地捶打他,但不是明显的拒绝,丁循在她身下摸到一滩的水,指腹碾在花穴揉了好几下,她小腹就在收缩着发颤。 “真想要?”丁循亲了亲她濡湿的眼角,“先去爸妈家,回来再做吧。” 突然停下的动作,让许容音有些错愕,她呆呆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是在逗她。 “丁、循!”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许容音气呼呼的,红着一张脸看起来有点可爱,丁循笑着捏住她脸颊,在她撅起来的唇上亲了两口。 “别生气。”他认错,“我也硬了,不信你摸摸?” 丁循握着她的手引到他裤裆,支起来的性器轮廓非常明显,戳在她柔软的手心硬得人心慌。 “只是迟到了真不好,我不确保做上了能不能停下来。”
第39章 我是陪你度过余生的人
晚上还是去了许家吃饭。 许爸许妈早就做好了一桌饭菜等他们,丁循拎着之前就准备好的礼物,许容音都没发现他还准备了这些。 还都挺贵重的,但是也很实用,送给长辈正好。 “你怎么还带了这些呀?”吃完饭后许容音和他在厨房洗碗,许爸许妈在收拾餐厅。 丁循不让她沾洗洁精伤手,把人抱到旁边站着,“过来看看爸妈,带点东西应该的。” 他们婚后直接定居在常泞,虽然不和父母住,但是丁循很忙的时候,许容音生病时都是许妈妈照顾的。 七年的日日夜夜,他不能每一天都陪着她。父母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照顾就成了丈夫的责任。 他没有做到每一天都如此,所以亏欠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他对两位长辈的感激。即便七年过去,每次来看他们,丁循都觉得带礼物是应该的。 许爸收拾好后扬声叫丁循出来下棋,许容音替他回了一句“等会儿”。 她抱住丁循蹭蹭后背,“丁循,嫁给你真好。” 丁循擦干净手,转身戳开她脑袋,薄唇嚼着一点笑。许容音还以为他会谦虚,却不想他出去前在她耳边低声:“知道就好。” 许容音被这句话烫得一麻。 其实他现在的表现和失忆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不一样,只是和她单独相处时更热烈和直接些。 许爸爸下棋技术其实很糟糕,又菜又爱玩,输了还要哇哇叫,也就只有丁循有耐心陪他。 许妈悄悄把她拉到一边,问丁循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许容音耳朵一红,“好着呢。” 从晚上做到凌晨,又从中午做到下午,没见过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人。只是他们目前还没打算要孩子,两个人待在一起很好、很舒适。 走之前许妈妈给他们装了很多吃的带走,许容音不想拿,丁循盛情难却,拎了一些。 回家的路上许容音问他累不累。 每次一回许家,许爸总是拉着他下棋吹牛,丁循想让着他,但又不能太明显,每次都是输得恰到好处、合情合理,满足了许爸的好胜心又顾及了自尊心。 这对丁循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不费脑子,只是许容音担心许爸喋喋不休地吹牛,他会受不了。 丁循只是笑笑,“那你呢?刚才妈跟你说了什么?” 母女两个人回房间说悄悄话,她出来时耳朵都是红的。 他聪明,不用猜大概也知道,只是想逗逗她。 “没事的,以后这种事情我来说就好了。” 丁循怕她不好开口跟自己的父母说,压力全背自己身上,“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要生孩子,他们只是担心自己老了以后,没有人再继续疼你爱你。” 今晚吃饭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来许爸许妈又老了一点。 以前他们身体都很好,但现在动不动就腰酸腿疼,颈椎还容易出毛病。 许爸坐在客厅下了半个多小时棋就要拿按摩器按颈肩。 洗碗时,她也能隐约听见许爸许妈在外面絮絮叨叨,像是提许妈前段时间又半夜头痛的事情。 那是生许容音时落下的病根,好不了。 年轻时看不出来,年纪越大越遭罪。 趁着身体还硬朗,许妈就想许容音现在要孩子,她还能亲自好好地照顾她,免得像自己一样落下毛病。 “丁循。”许容音抬起头,夜晚的朦胧似纱,旁边的路灯像水一样笼罩在身上。 她沉默好久才说,“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呢?” 自私地辜负别人的期待,以及爱。 压力不在自己身上时,总是可以站在最高处指挥着别人做选择,可这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以前不知道,也很任性,觉得人生就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喜欢做的事情,就不去做。 可随着时间和年龄的增长,她发现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比如父母的老去。 他们很爱你,可他们不能永远陪着你,所以希望在他们无法参与你生命的余生中,还有别的亲人照顾你。 这种无力感,让人特别难受。 丁循看她开始钻牛角尖了,用手掐她腮帮子,许容音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傻了是不是?”他轻声骂,“你嫁给我,我就是要陪你度过余生的人。” 他们老了、不在了,但他是要和她一起变老的。 “从你嫁给我开始,我就有了责任和义务。” 丁循不许她瞎想,“我会疼你、爱你,这和他们一样,但又不一样。可是许容音,爱不仅仅是义务。” 也是他的本能。 七年的时间,足以消磨恋爱时产生的多巴胺,爱也会在婚姻中变成一种义务。但是他对她,向来都是爱与责任同行。 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让他来承担。 这是他作为丈夫存在的意义。 ………… 稳定了大后方,丁循才想起来赵之珩跟他说的那些事。 他记忆的恢复似乎并不是按照时间循序慢慢进行的,而是像杂乱的碎片。 一开始是黑白碎片,有许容音的碎片会鲜艳些。 不完整,但在慢慢清晰。 他最先开始记得的是两年前两人吵了一架后,他离开了常泞。 这段记忆似乎和公司的变动有重合,那支核心队伍人员的流失,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只是走了一两个人,后面连续走了四五个。 少了这些人的支撑,表面上音循还算业内的龙头老大,但和往日的辉煌比起来,确实一日不如一日。 也难怪股东会要把他架空,完全是觉得他这个创始人都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前几天莫闻谦还跟他吐槽过这些事,骂那几个人白眼狼,受了音循这么多年的栽培,结果说走就走。 丁循不置可否。 下午许容音觉得在家待着闷,想出去松散松散骨头,透透气。 丁循闻言后搂住她的腰,问她:“是弄得不舒服了?腰还酸吗?”
第40章 拨开内裤搅弄小穴
昨晚是她在上面,丁循在下面喘,一手扶着她的腰往里插,越动越激烈。 他晚上总是要很多,她有时候都睡不好,上午经常赖到十点多才起。 许容音红着脸说不是,她马上就要出门,“我腰不酸了,只是待在家里有点闷,刚好阿欣下午要出去,叫我帮忙看一下店。” 要是待在家里,她怕丁循看着看着又过来脱衣服了。 以前他忙点还好,不常在家,现在两人天天腻在一起,经常坐在沙发看会儿电影他都能硬起来。 丁循若有所思地垂眸,搂着她没松,手在小腹上画圈,许容音颈皮都酥酥麻麻的。 她缩了下脖子,“怎么了?” “在想你是不是累了。” 丁循吻她的唇,浓密的睫毛压下来,眼角沾着浓稠的情绪,再扇开眼尾时,又变得很淡,“如果我把你天天圈在家里,应该很辛苦。” 阳台那晒的床单还没完全干,他的手钻到裙摆,指尖压着底裤揉了两下,就摸到了濡湿的痕迹。 许容音埋他在怀里喘,耳尖红红的,身子已经软得想要滑下去,“丁循,你别……嗯……” 一两句话就离不开这个。 许容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但又不确定。 男人在家很乖,对什么事都不太关心,秘书有时打来电话,想让他做个决定,他也只说交给勾副总就好。 许容音在床上想要什么姿势,他也乖乖照做。 只是后面做得凶狠了点儿,又不愿意停下来。 他的心思好像比以前好猜了一点,但又简单到更有迷惑性了。 丁循的唇在找她的耳垂,含住咬了咬,“在想什么?” “嗯……就是,你以前也没——啊……” 丁循拨开内裤,指尖沿着肉缝剥开后插进了穴口,搅弄的水声有点大。许容音面色潮红,把他肩膀上的衣服都抓皱了。 “以前没什么?”他动作没停,咬着耳垂轻声问。 “呜……” 细腰被他箍得很紧,小腹完全贴在他身上,硬物抵上来的触感吓了她一跳,他的手指还在往里戳弄。 许容音小腹渐渐发热,喘息越来越急促,脸颊蹭着他胸口,“……也没想把我圈在家里。”而且,她本来就不爱出门。 许容音哼哼唧唧的,眼眸含了水,绯色的脸颊和唇看起来都很好亲,水蜜桃一样。手指被她夹在体内吮,丁循缓了一会儿才能拔出来。 他的裤子都跟着被弄湿了一片。 “谁说我想的是这个?”丁循抱着她,到茶几那边抽了张纸巾,“我想的是,天天在家……” 最后两个字他是吻着她的唇瓣说的,声音含糊像是被吃进了肚子里,落到胸口时她心脏狂跳,脸颊又红又热。 事后丁循陪她出门,把人送到花店又扣着后脑勺吻了一下,“记得想我。” 袁欣还在门口那探头探脑地看,许容音嗯了声就飞快地跑了。 “啧,你老公很黏你啊。”袁欣揶揄地看着她。 小两口恩恩爱爱了好几年,以前就算很少这样一起出门,外人不知道,可袁欣对他们俩是一清二楚的。 丁循在外面再忙,都会时不时地在她这订花给许容音。 不一定是纪念日或者情人节,他总是能通过一个简短的电话判断出今天的许容音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花刚到她手中,人后一秒也就到了她面前。 现在女人皮肤细腻,白里透红,一看就是泡在了蜜里。 想到出门前丁循还要弄她一回,许容音立马红着脸说哪有,岔开话题,“你不是要回老家一趟吗?怎么还没走。” 袁欣说快了,在等龙彬过来接她。 他们俩现在这关系已经属于半公开了,但许容音不八卦,袁欣不说她就不问。 ………… 萧秘书打电话来时,丁循正好开着车。 “地址。”他扶了下蓝牙耳机,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路况,听到对方报完地址后就把电话挂了。 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 刚到目的地,就看见萧秘书已经站在门口接他。 是一家私密性很强的茶餐厅。 萧秘书给他带了很多消息,“勾副总那边表现正常,莫总也是,股东们的意见还是之前那样。前两天Vision又抛来橄榄枝,勾副总没拒绝,这事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已经引起了股东们的不满……” 他顿了顿,但显然也很着急,继续道,“这次大概是真的要考虑合作了。” 后面这句话他说得很委婉。 勾诚本身就是从伦敦回来的,之前在Vision工作过,来往密切。 说是“合作”,可能是发觉音循不如他意料中的那么有潜力了,于是想要把音循归入Vision。 大鱼吃小鱼,成为某个大集团旗下的专用团队,总比单打独斗的好。 但跨国合作没那么简单。 勾诚敢这么提,应该也觊觎了很久,只是一直举棋不定。 丁循没表态,轻叩桌面示意他继续。 “Vision同意出高价合作,但指定了名单,只要创音组的这几个人。” ——可是那几个人,早就离职了。 现在勾诚也没找到人。 正说着,丁循的手机就响了,莫闻谦打来电话,俨然气急败坏。 前段时间勾诚把丁循架空他就已经十分不满,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更是急得跳墙。 丁循点了接听,扩音。 “他这是要卖掉音循!勾诚这个狗——” 莫闻谦的声音只响了一瞬,丁循就把电话挂了。萧秘书扶了一下镜框,抿着薄唇没有再说话。 他的这个反应,是意料之中的。 丁循只问他:“下次的股东大会是什么时候?” “下周三。”时间提前了。 他失忆的消息放出去,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坐不住。 最坐不住的,应该是莫闻谦。 但是他本可以再沉住气些,可惜勾诚的这些操作,回回都踩他雷点。 丁循:“跟勾诚那边说,我会出席。”
第41章 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
许容音接到丁循电话时,已经是下午六点。 窗外的光线渐收,猫都不知道打了几个哈欠。 许容音还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肚子有点饿了,想早点回家做饭吃,耳边就响起男人低醇的嗓音:“抬头。” 丁循站在玻璃橱窗外,个子很高,地上被夕阳拉长的影子黑黢黢的。 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挂了电话,他单手揣进裤兜里,灰色的衬衫挽起衣袖,露出的那截小臂在搂住她时,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 他拍拍许容音的后背,下巴搁在她肩上,整个人往下压。 有点重。 “抱这么紧?”他低笑。 不过一个下午没见而已。 “哪有,明明是你抱得紧,我脖子被你压得好酸,起来点。” 她伸手去推,但是没什么用。丁循一只手就可以搂住她,手臂箍着腰一直往怀里收,许容音为配合他的身高不得不踮起脚。 “真的很酸。” “那就回家在床上再抱。” 丁循松了手,微凉的指腹擦过她耳朵,“躺着抱不用考虑身高差。” 不出所料,她耳朵又开始发红。丁循垂眸看到自己的指腹,都像是被她的红晕染到了。 他收回手摩挲了两下,看到花店内桌上的数位板还没收,就知道她刚才又折回去把工作带了出来。 说好只是出来透透气,顺便帮忙看个店,结果又没有好好休息。 察觉到丁循的视线,许容音小声解释:“主编说我现在这本漫画人气高,还帮我开了线上连载,一周更几话,我怕画不完就加加班。” 主编还帮她找了个助理。 之前说不用,可现在发现这些工作量,她自己确实完成不了。 只要能线上办公,多个助理也没什么。 丁循的目光柔和下来,牵住她的五指放在自己的手心,揉了揉,“很累?” “还好。”她倒是不觉得辛苦,又仰头问他,“你下午说出去办事,办好了吗?” 许容音去收拾东西。 今天的订单下午都已经送出去或者有人来取了,晚上可以不用营业,她关好门窗就想和丁循回家吃饭。 但是他兴致好像不是很高。 他刚刚站在外面像是站了很久,光影镀在身上把他变得很温柔,可是也把他拉得很远。 沉黑的眼眸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在对上她视线时,他又仿佛回到了人间。 她是他的定心剂。 “嗯?”许容音凑到他面前,丁循回过神来,大手盖在脑袋上轻揉。 “嗯。”丁循没有多说,“办好了。” 下午见完萧秘书后,莫闻谦就过来找他了。 炎热的午后,两人去了篮球馆,谈话的过程不是很愉快,但一场球打得酣畅淋漓。 这一次,莫闻谦眼神中的防备比怒气更多,像是怕他想起了什么,又没想起什么。旁敲侧击,仿佛都在试探,看他还记不记得两人的大学时光。 许容音踮起脚,像小动物似地嗅了嗅他锁骨,故意道:“难怪你身上有股其他沐浴露的味道。” ——原来是在外面洗过澡。 “我中午那会儿,身上是你的味道。” “……” ………… 外面天快黑了,丁循不想回家吃,带她去了常大附近的餐馆。 大学城美食很多,基本上想吃的东西都有,价格也实惠。 丁循记得许容音不爱出门,但是能为了吃北门的那家红油抄手,冒着大雨都可以去。 两碗红油抄手端上来时,许容音还坐在那看他。 暑假了校园里没什么人,外面的餐饮店都冷清了许多。 男人刚好坐在白炽灯下,照得他越发唇红齿白,漆黑的眼眸一抬,“看什么。” 手上还在拆一次性筷子,把上面的倒刺磨掉,然后一根一根地把碗里的香菜挑出去。 他把挑完香菜的那碗抄手推过去,又拿了个汤匙给她。 许容音张张嘴,拖着下巴问:“怎么想到来常大了?” 碗里的香菜挑得很干净,她其实也不是不爱吃,只是不喜欢把香菜放在抄手里。 这个小细节丁循是不知道的,因为毕业后,她就很少吃红油抄手了,总觉得其他家的抄手都不是原来的那个味道。 她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没问。 “下周三开会。”丁循已经吃了一大口,“想记起点什么东西,回来找找感觉。” 莫闻谦试探过他,但是他没想起来什么,只记得大学那时,她很喜欢吃这家抄手,淋雨都要去。 她又常穿些素白的长裙,裙摆湿了后贴着小腿肚,透出诱人的肉色。 弧度很漂亮,但对他来说,好像也很危险,否则他不会总是看得目不转睛。 夏天的夜空褪下燥热后变得很清爽,月光铺在树尖上,地上的影子朦胧。 许容音还是头一回这样和他手牵手走在校园里。 篮球场那边传来摩擦的响声,估计是假期留校的同学在打篮球,田径场那也很热闹,有人弹吉他,也有人吹口琴。 教师家属带着小孩儿在跑道上玩,很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小孩在嘻笑大闹。 许容音走了一会儿就不自觉地把脑袋靠在他胳膊上。 “累了?” “没有啊。”许容音仰头,脸颊突然有点红,“就是想靠近你。” 他们相当于先婚后爱,一毕业就结婚,婚后的日常相处才逐渐多了起来。在这之前,许容音和丁循好像也就只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如果没有实习那件事的话。 她估计也不会和丁循走得那么近。 假扮男女朋友,实际上连手都没有牵过。 许容音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带他回忆大学时光。垂眸看到他的手时,许容音弯唇扣住他的,十指交叉,把人拉到了田径场上。 “丁循。” “嗯?” 丁循看到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视线终于和自己差不多齐平才露出牙齿。 面前的女人笑得很温柔,和大学后初见的那次很不一样。月光都落在她身上,天真的眼神过了很多年,依然那么纯粹干净。 怕她摔下来,他伸手扶了扶。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她很认真地想了想。 时过境迁那么多年,她也不明白自己那时为什么会突然答应他。 甚至一个理由都没有。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喜欢一个人还是有很多理由的。 日积月累的每一件小事,都可能是心动的因素,只是她太过迟钝,不知道那个人一开始的出现,就是爱情来临时无声的预告。 丁循没有移开视线,一直看着她,等她说出那句话。 “我想,我应该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有点喜欢你。” 很高,很帅,话还很少的男孩子,但是他很热心,也不会让她觉得尴尬,觉得帮了一个人的忙,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在别人眼里,可能这很正常。但是对于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人,她觉得给别人添麻烦很难为情。 他第一次帮忙是这样,后面接二连三的伸以援手还是这样。 她好像从来都不需要亏欠他。 踏踏实实的,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许容音小声说完,又回到原来的水平线,额头只到他胸口,丁循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可听清她说的每一个字。 “谢谢你不记得了。”被月光遮挡的阴影底下,她重新握住他指尖,“我可以有一次机会,想跟你说,认识你真好,丁循。” 那次她不知道他名字,但是现在她记得了,一辈子都深刻。
第42章 掏出来帮帮我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情话,说完后有点脸红,低着头不算,还想往后退,却忘了身后就是台阶。 直直地摔下去前,丁循扣住她的腰迅速地把人拉了回来。她扑到怀里,听见了自己惊吓过后的心跳有多么剧烈。 “不用谢,”丁循大手在她脑后勺揉了一把,心里骂她有点傻,但一直都在笑,“许同学。” 时间好像还早,他望向另外一边问她,“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吗?” 许容音原以为他又会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然而丁循只是把她抱稳就带着人走了。 以前很烦他这样,但是现在不说了,她又不习惯。 一路上都在踩他的影子玩。 “干什么。” “你长太高了,踩踩你。” 丁循也不管她,只把手抄在西装裤里,慢悠悠地走在身后,看身前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又看着她不厌其烦地一脚一脚踩上去。 大学那时的事情,他记起来的并不是很多,但基本上关于许容音的,他多多少少都知道。 但因为那一句表白,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又多了些不同的地方。 慌张避开一个人的眼神,有时不一定是害怕和不安,也有可能,她也在偷偷地喜欢你。 这个认知像夏夜的月亮,从漆黑的云端中探出头,生根发芽,把角落都照得格外亮堂。 “……我们大学那时一起经历的事情好像真的挺少的。” 许容音踩了不到三分钟就觉得累,放慢了脚步倒退着往后走,“我只记得在社会实践部那会儿,我们俩经常搭档做任务,但是你话特别少,所以也没发生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 无非就是发发活动宣传,各自埋头做自己手中的活儿,累了给对方递一瓶水。 丁循跟着她在校道上走,树荫浓密,路灯的光被周围的阴影收拢。 他轻轻地“嗯”了声,没有再继续说话,表情看起来,似乎也是真的在思考曾经发生过什么。 许容音怕他什么都想起来会难过,上一次的股东大会已经让他失去了很多,这次恐怕压力会更大。 “不过也有很特别的。” 她顺着影子踩到他面前,两人距离瞬间拉进,丁循垂眸低头,“什么?” 她指了指侧方的位置,“你以前经常在宿舍楼下等我。” 起初她只是以为他路过,在那下面多站了会儿。 宿舍楼下种了几棵四季桂,开的花很小,但很香,开花时经常有人在那拍照。 丁循看起来不像是爱花的人,但他有时会蹲在下面捡桂花,许容音就没多想。直到那次,舍友说他在下面等了她很久,问她可不可以帮个忙。 七年过去,桂花树还是那棵桂花树,他们还是他们。 许容音想,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站久了,大脑应该会帮他记住等待的感觉。但她还没开口,丁循就在叫她的名字。 “许容音。” “嗯?” “许容音。” “怎么了?” “许容音。” 饶是许容音脾气再好,被叫多了也有点烦,“你——”这个字还没脱口,丁循就俯身压住她。 绵密的吻堵住双唇,她才感知到这个夏夜有多燥热。 男人精干的腰硬得像铁,越推越结实,丁循直接把人压到了树干上。 四季桂开花的季节似乎比较随意,这一抖,竟然掉了几粒在肩上,随着他逐渐深入的吻滑到她发丝中,浓郁的香味就混进了夜色里。 放在平时,这个点宿舍楼下都有很多人,但现在静悄悄的,只有田径场那个方向热闹。 墙边偶尔有流浪猫路过,猫身擦过草丛,她仿佛惊弓之鸟,把他腰上的衬衫都攥皱了。 许容音有点招架不住他这个吻,膝盖顶开他双腿却被夹住,丁循含住她的唇舌吮,指腹擦过的地方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 她想问他怎么突然亲她,可是这个吻过于绵长,她只能在喘气的间隙问出声。而丁循按住她的后脖颈,只回答了两个字:“想亲。” 没有为什么,想亲就亲了。 他以为能忍住,但事实并非如此。 从田径场走到宿舍楼下,他都没有打消这个念头,许容音这个名字,每叫一声接吻的欲望就越强烈。 寂静的黑夜里有虫鸣,还有从田径场传来的吉他声,以及桂花树下热烈的啄吻声和压抑的喘息声。 丁循的手在她身上难耐地抚摸了好几下,始终忍着没有钻进去,只隔着衣料揉捏她。许容音仰起脖颈,两只手抓在他侧腰,似推似拉。 丁循受不了她这么弄,拽了一只下来十指扣住,纠缠。 不知道为什么,手指这样的缠绕反而更让她脸红,仿佛回到了床上那时,他裸着身躯与她抵死缠绵。 最后他咬住她的下巴肉,舌头极为色情舔了舔,许容音听见他嗓音低哑地喊了声宝宝,然后说:“摸错地方了。” “什、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失态地摸他腰,把衬衫衣摆从西裤里抽了一角出来,从侧面看,甚至隐约可见他的半截细腰。 不粗,但是肌肉纹理很清晰,看着精干有力。 丁循也顾不上衣摆的凌乱,直接握住她那只手往下压,“摸这里比较实在。” 他硬了,西裤都顶起了一个弧度。 灼硬的性器拱在手心,许容音心头猛跳,可是丁循扣住她手腕的力道明显有点强势,按在上面就不容她撤回去。 “掏出来帮帮我。”他低头,在她耳后舔了舔。 许容音腿都是软的,“这、这里怎么行?”心跟着发颤,“门口有摄像头。” 就算没有摄像头,晚上也会有人在校道上夜跑,现在没有,但不敢保证一会儿没人经过。 许容音手指压在那上面勾了勾,“回家吧。” 却不想她这么一弄,手中的东西更兴奋了,直接又粗了一圈,抵得她手心发麻。 “它说不行。” 丁循按住她,修长的手指在那截白玉似的脖颈上摩挲。 “我现在就想要。” “不帮我,我就自己来了。”
第43章 在车内用性器顶她
和丁循结婚七年,她还没有在外面做过。家里解锁的地方也不多,还是他失忆后才放浪了些。 她还记得结婚前夕两人就住一起了,说是提前一周适应一下。同住一个房间,一张床,怎么看都觉得暧昧。 可是躺上去听到枕边人的呼吸声时,他连过分的举动都没有。只是次日醒来,她从背对着他入睡的姿势变成了窝在他怀里。 她不讨厌,甚至觉得很安心,以至于领证当晚,关了灯后两个人躺在一起,气氛都变得微妙。 那时的丁循也很喜欢叫她的名字。 许容音、许容音、许容音…… 她当时都快睡着了,他叫的声音又轻,可是一遍又一遍,把她的神智拉了回来。 她翻身下意识地窝在他怀里,轻声:“嗯?”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是他们的初吻。 许容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小手攥紧他的衣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回应,还是不该回应。 她甚至不太懂,怎么样才算回应。 丁循抚摸着她后颈,慢慢往下,沿着背脊来回几下就安抚了她慌乱的情绪。在他似深似浅的吻里,开始试着贴合他的唇瓣,轻轻地吮一口。 结果就是他翻身压下来,吻得更深。 最后两个人的衣服全都乱了,薄被踢下了床,她被拽到身下,剥得干干净净,也吃得干干净净。 …… 丁循知道她娇气又胆小,不敢在这种地方乱来,可他实在硬得厉害,已经等不及回家。带人回到车上时,她的脸都还是红的。 当初买这辆车的时候是为了方便带她去看星星。 其实这句话也不过是许容音无心的一句。市区很难见到星星,丁循又忙,也不可能开车带她去。但是他记在心里,车就先买了下来。 车顶天窗打开,外面的光漏进来,看不见星星,但月光很美。 车内空间对许容音来说还算宽敞,可是坐在丁循腿上,就瞬间感觉到了逼仄。 他乌黑的眉眼近在咫尺,红唇潋滟,比她还妖得过分。 平时他笑起来总是不达眼底,尤其是对着那帮下属时,唇角一掀就知道是在讥讽。 真正温柔的时刻,总是寂静无声的,正如现在,狭长的眼睨着她,目光里溢出几分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深情。 “还要亲吗?”他的嗓音格外低哑,许容音的手摸上去,喉结传来的颤动连她都感觉到害怕。 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却让人本能地紧张。 她紧张地缩起肩膀,想要亲,接吻可以让人缓解这种不安的情绪,一如当年的第一次。 许容音跪坐在他身上时,只能低眼看他。这个姿势看似高高在上,丁循却在她的眉眼间,看出了温顺。 他的月光,一直在臣服于他。 “想……” ——要这个字音还没落下,丁循就按住她后颈往下拉,仰头亲上了她的唇。带着巨大的吸力,他的唇舌攻入城池,软滑得像一条畅快的鱼。 白腻的肌肤贴上他坚硬的胸膛,丁循调整了一下姿势,拖住她臀瓣压在自己的坚硬上,发出一声短暂的快慰。 她红了脸,手放在他胸口不知道应不应该这个时候解开他衣扣,只感觉他大手握住臀瓣抓揉,俨然是要把她逼疯。 “可以脱。” 丁循察觉到她的意图,又故意抓了几下,温热的唇舌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咬下去,含着皮肉吮吻出淡淡的红痕,“你可以再主动一点。” “我……”她的声音有点发抖。 其实也不是不主动,而是第一次在车里,她很紧张。 外面是树林,常大的静心亭,晚上很少人过来这边,之前传鬼故事最多的地方,也是小情侣的约会场所。 许容音从来没想过,自己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有朝一日还能和丁循用这种方式来“钻小树林”。 “你什么。”丁循摸着手中曼妙的胴体,裙摆被他推到了腰际,露出的一双腿细腻白皙,“在我身上可以主动些,我想要你。” 他今晚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急切些,指尖危险地游移在她内裤边缘,埋头隔着衣料去含她的胸,乳尖那块都被舔湿了。 许容音发出黏腻的喘息。 她的手抚摸他泛红的脸颊,解开了他的衬衫衣扣,露出精壮的胸膛,看着分外风流性感。 她渐渐摸下去,丁循也趁势把手绕到了她身后,找准了裙子拉链,轻松地把她白皙的肉体剥了出来。 衣领和内衣带才刚刚褪到手肘,他就叼住了那嫣红的乳尖,卷入湿热的口腔中反复舔弄。 “呃啊……”许容音捧着他脑袋,想推开,他却凑得更近,乳尖被强大的吸力卷住,酥麻感瞬间冲上头顶。 硬邦邦的凸起磨她腿心,抱着臀顶弄,她没几下就颤抖了。 “怎么越来越敏感了?” 他吐出被舔得红艳艳的乳珠,另外一只手在揉,眼神直勾勾地看她,红唇黑发,衬得皮肤雪白,活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妖。 “丁循……”她有点想哭,泪眼朦朦地看他。 丁循知道她每次被弄舒服了就这样,所以也很贴心地黏着她,靠在肩上用唇片蹭着她脖颈。 一下又一下,把她所有不安的情绪都瞬间化为解不开的情欲。 在这这种不动声色的亲昵间,丁循拉开西裤的拉链,烫硬的性器终于弹出,压在她的股缝间顶戳,“可以给你选择,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第44章 她在上面含着龟头插
硕大的龟头存在感极强,即便是隔着底裤也能感受到它的灼热,如同活的凶兽,抵在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拱动,击溃一切。 丁循伸手摸到一片湿滑,那条内裤薄如蝉翼,在那肉嘟嘟的触感中他压到了她的穴缝,指尖轻易戳开,勾出了更多的水。 “上、上面。”许容音不敢想象,如果被压在上面会被操得有多惨烈。 可是她自己也忘了,上一次她在上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丁循和她脖颈交错,脸颊贴着,仰头含住了她那颗圆润通红的小耳垂。 “好。”他没有换姿势。 除了她衣服凌乱,满脸通红,他的衬衫扣解开了好几颗,他那淡然自若的神色,根本看不出是在干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他总是这么游刃有余地拿捏她。 “这个要脱吗?”贴在耳后的鼻息变得十分滚烫,他的手指勾着她内裤。 车内狭窄,她腿其实也很长,现在屈膝弯着坐在他身上,不太方便动作。 丁循干脆说:“不然就穿着吧。”别脱了。 这样满身凌乱,看着更有让人想欺负的冲动。 他头一次没有给她口,只是舔着胸就握着龟头在她穴缝那蹭,蹭湿了直接插着穴口,缓慢地推进去。 “嗯……”她小腹收紧,腰线都是紧绷的,丁循抚弄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松下来。 “亲亲我。”丁循哄着她,转移视线,好让他插入时更方便。 许容音听话地捧着他脸颊,在他脸上和唇上留下绵密的吻。 女人的唇很软,吻也是,温柔似水。 丁循从来不会觉得她的吻有多么激烈,可是每次她在他身上留下湿润的痕迹时,他都抑制不住情动。 仿佛渴极了的动物,本能地要从她身上榨取更多的水源。 这样的吻再多一些,他就在她身上陷得更深一些。 直到她用这张情网,彻底把他困住。 …… “热……”许容音急促地喘息,抱着他的脖颈,手按在脑袋上,身上已是汗涔涔的。 黏腻的热气越来越滚烫,他舔着她胸口,留下更多的湿痕。 衣服和头发黏在身上并不舒服,可是乳尖被他舔着,又吸又咬,她又舒服得在他的逗弄下彻底软成了一滩水。 紧致的花穴微张,吞纳着他顶过来的巨物,入口窄,但软肉肥嘟嘟的,水又多。进去的那一瞬间,两人脸上都浮现情动时的快慰。 丁循撩开她的发,咬着耳垂低喘,“你下面也好热,宝宝。” 穴肉敏感地收缩,紧紧地绞着棒身。 许容音的膝盖磨在皮质的座椅上,擦出浅浅的红痕,穴肉被他推进的动作翻进翻出,红得更加鲜艳。 “呜……慢点……”她不太适应这个姿势,嗯嗯啊啊地叫出声,露出的一对翘乳压在他喉结上,几欲把人弄窒息。 丁循刚才扯开她内裤插进去,现在阴茎被那条布带勒着不太舒服。 这种不舒服,让丁循少了些耐心,两只手的长指勾着,“嚓”地一声脆响,内裤直接被撕掉。 “好、好深……”屁股一凉,他掐着腰挺身没入。没了阻碍,他进得更快,龟头破开肉褶抽插的动作都异常清晰。 她瞬间被撑满。 丁循使坏地勾着她耳垂挑逗,“是你要在上面的。” “呜……” 她想起来,把插进去的性器拔出来些。 丁循也不阻止,看她跪夹着肉棒坐起来,粗长的一截胀得青筋都凸了起来,上面涂满了爱液,分外色情淫靡。 他的手放在腰上,揉着她白玉似的小腹,慢慢地、慢慢地掐住一些暧昧的指痕。 “你好漂亮。”他凝视她双眼,似乎沉沦在她身上,微微喘出压抑的气息,和她紊乱的呼吸纠缠。 他这根东西过分粗长,嵌入体内后又和穴内的媚肉纠缠在一块儿,许容音都恨自己过分痴迷,怎么到了这会儿弄出难舍难分的局面。 她只能按着他肩膀,凌空跪坐那上面,依靠肉棒这唯一的支撑点开始浅浅地戳弄。 含着龟头找自己体内的爽点插。 有点不得章法,但是很享受,只是久了膝盖有些酸麻。 “嗯……丁循……” “累了?”丁循哄她,“我来动好不好?” 许容音摇头。 她才不想让他动,让他动,他就不会停下来了。 “你会欺负我。”她现在被情欲泡得脑子昏胀,但也一点儿都不糊涂。 丁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身下,她动得慢,这点快感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她的小穴很会含着龟头吮,最敏感的地方就在那,再晃着摇一摇,他基本上就失控了。 “我怎么欺负你,嗯?” 现在,明明在欺负人的,是她。 “再动快点儿,宝宝。”丁循拍拍她屁股,“或者再深一点,我想插进去。” 扶在她腰上的手一直在忍,手背上的青筋胀得吓人,盘在小臂上,又从脖颈那冒出来。低头往下看,他小腹上也有几条。 一直蓄力,等待时机爆发。 许容音害怕极了,不敢往下坐,但是动了没几下就觉得累,在车内也不好调整坐姿。 刚刚趴下来歇会儿,丁循就捧着她的臀往身下按。 足够润滑,也扩张到了可以随意驰骋的程度,他不会再让着她,直接整根插进去,捧着肉臀起起落落地操弄。 这第一下,许容音就感觉要被人贯穿了,叫声都是哑的。 “你太慢了。”丁循吐出暗哑的嗓音,贴在她耳旁,“对于成年人来说,太慢的做爱,都不叫性。” “你这是在过家家,许容音。”
第45章 在车内快速抽插后内射
巨大的夜幕下笼罩着人间暖色,只有静心亭那片是昏暗的,浅淡的月光投射下来,交织出一幅美到近乎虚幻的画。 急促的喘息和黏腻的液体,成为这副画的底色。 他收拢她的腰肢,舌头在透着肉粉的乳房上肆意地涂抹情欲的催熟剂。 底下粗长的硬物撑满小穴,他按着她肉臀往里抽送,鲜红的穴肉翻进翻出,宛若一张小嘴舔弄他的性器,肉柱上全是她分泌出来的爱液。 许容音趴在他肩上,乳尖挤压成饼状贴着他胸口,休息不到一分钟又被人高高抛起。 他插得又快又深。 “丁、丁循……”她咬着唇,只能无意识地呼唤他。 性器在穴内碾磨,次次顶在她的敏感处。那紧致湿润的甬道裹夹着肉棒,吸得他同样粗喘连连。 丁循按着她的腰猛插,火热的唇舌咬上她锁骨,“我在。” 她几乎快疯了,理智被人碾碎,只剩无尽的欲念在叫嚣。 两只细白的小臂圈着他脖颈,想把人往下按,想要推开他,却被人用嘴吸住了乳房,牙齿在敏感的乳尖上咬。 “呜……不要……嗯……啊……停、停下……” 他做得正是兴奋的时候,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女人身上的衣服尽数剥到了腰际,内衣早就被扯到了一边。丁循指尖按摸着她尾骨,舌头抵着乳尖舔弄了会儿,又咬上她脖颈和下巴。 许容音只能仰着头喘息,两只手无措地捧着他脑袋,下身被他捣得一片狼藉。 在黏腻的水声中她听到他含糊地笑了一声:“不、要。” 不要停下来。 许容音听懂了这句话,乞求似的哭泣声加大,高潮的余韵还没散去就被男人抱着换了个姿势。 “哈——啊~嗯……” 脚踝被人握着推高,丁循俯下身吻她,“抖这么厉害?” 许容音眼泪都流出来了,小腹挺着抽动,眼睁睁地看着他扛起自己的一条腿抱着插入,一拱,她的脑袋都要顶到车门。 许容音动不了,只能用手撑着周围,车窗上留下一只汗湿的手印。 丁循压下来吻她,左手握住她按在车窗上那只手,修长的手指纠缠在一块儿,难舍难分。 腰身的撞击让她长时间陷入失声的状态,但小穴很活跃,硬硬的乳尖摇晃着摩擦他胸口。 她身上哪一处都诱人,丁循爱得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抚弄。 最后他抬起她下巴,啃咬着喘息,“你喜欢这里?” 是鲜少到达过的深处。 许容音侧躺着被他进入,下身几乎完全契合,不留一丝缝隙。 粗硬的肉茎还在往里钻,戳得她浑身麻痹。 里面的穴肉欢快地吞吐着巨物,流出了更多的水。 啪嗒啪嗒地响。 她很想说不,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喜、喜欢……丁循……太深了……” 她侧卧着两团白腻的乳房挤压出很深的沟壑,他一只大手同时揉住,修长的手指可以按到两颗乳珠。 他抓得很用力。 双重刺激下她主动夹着肉棒攀上了高峰,他甚至都还没用什么技巧捣干。 丁循被她吸得头皮一麻,抱着她双腿大开大合地操干,肉棱刮着穴内的嫩肉快感连连,许容音在他身下胡乱地抓,“啊……慢、慢点……啊啊啊啊……” 乳房被操干得跟着乱颤,丁循分开双腿后,可见粗壮的性器插在下体进出,长长的一根捅进来又抽出去。 男人的热气从脖颈洒到耳后,“夹这么厉害,故意的?” 许容音哭着摇头,“你、你太快了……” 火热的性器烫得像块铁在花穴内驰骋,却不想最热的其实是她自己。 丁循也想慢下来,可是她吸得太紧,只有快速地捣干才能缓解他体内的兽欲。 两人相连的地方像在暗自较劲,看看谁比谁更厉害。 他的硬她的软,都是彼此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只是轻轻的触碰都能引起无穷无尽的颤栗,灵魂和肉体都跟着颤抖。 察觉到她已快到新一轮的崩溃边缘,丁循抚摸她的耳朵,偏头咬住她的下颌骨,“我想射里面。” 粗喘声已经很重,带着更为浓厚的渴求,他匍匐在她身上,从征服者变成了屈服的那一个。 “许容音,射里面,行吗?” 他从咬开始转为舔,舌头舔弄她下颌线时,许容音都感受到了他难以自制的颤抖。 一下又一下。 身下泥泞的撞击声摧毁了她的理智。 许容音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应的,只听见她无比娇媚地吐出了一个“好”字。 在他彻底疯狂地操干时,她紧紧地攀住他肩膀,在锁骨那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 他直直地捅进了她的深处,而她缠着他的腰,许久都没有放下来。 整个车内,只剩下他无尽的喘息和她无声的颤栗。 …… 缓了好久,她的脚趾头还是紧绷的,眼角和脸颊上全是舒爽过后的泪。 丁循任她这么抱着,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沿着曲线,最后握住她的脚踝摩挲。 “好了。”丁循亲亲她脖颈,又吻她的唇,“乖。” 许容音还在无意识地淌泪,小穴含着肉棒,还没有吐出来。浓稠的精液灌进去,并不是很舒服,胀胀的,很想尿出来。 丁循原本已经半软下来的性器,又因为她那小幅度地吮吸收缩,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硬硬的抵在她敏感的凸点。 许容音抖了几下,又开始想咬他。 “很痛。”她小声哭诉。 丁循好脾气地问:“哪里痛?” 他记得自己也没多用力,顶多就是插得深了点快了点,她娇气,受不了,就总是又哭又喊。 可这回她说痛,丁循又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把控好力道。 许容音缓了缓,对上他关切的眼神,唇瓣贴贴她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我是说,你被我咬得很痛。” 那上面的牙印,似乎都要流血了。 “我没控制住自己。”她很小心地认错,“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丁循心都化了。 “但是,”她又纠正,眼睛含着泪,带着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倔强,“你活该。” 丁循:“……”
第46章 他是想起来了
说到底还是弄疼她了。 失忆后他都算比较温柔,再强硬的时候也大都在听她的话,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回脾性上来,他还是没忍住。 而且许容音平时性格很好,丁循都没见她发过火,也就事后这会儿爱发发小脾气。 丁循愿意让着她。 “我看看。”他把车灯打开,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凌乱的衣物和座椅上的湿痕,性器拔出来后,浓白的精液也从花穴中滴出来。 饱胀感褪去,她有些不习惯,小幅度地抬臀收缩了下。嫣红的花唇翕动,吐出白液,看得丁循喉咙发紧。 他抽了张纸巾去擦,“别动。”声线俨然不稳。 许容音吸吸鼻子,觉得这次哭得好像是有点厉害了,“我丑吗?” 眼睛都红了,泪珠大颗大颗的,鼻尖也哭得透着一点粉。 不丑,其实很漂亮。 她身上没有哪处不好看,哭了更招人喜欢。 丁循看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都是他失控时留下的,“嗯。”喉咙滚了滚。 她没注意到他的性器又翘了起来,只想踹他,“你刚还说我漂亮。” “‘嗯’就是,很漂亮的意思。”丁循把她拽过来点儿,分开两条腿,“躺好,别乱动。” 手指用湿巾擦干净,肉唇被弄得往外翻,还没有复原。 丁循垂着眼,神色自若地把里面的精液一点点勾出来,可颤抖的喉结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思。 穴肉绞住他中指的瞬间,丁循便埋在了腿间。 “啊别……”软滑的唇舌复上阴蒂,一舔一舔地扫弄,许容音瞬间收紧膝盖,他一只手还按着腿根,两根手指插进去戳弄。 “呜……求你、别弄了……” 丁循把看精液都差不多挖干净了,才转移到穴口,双唇抿着轻轻地舔。 许容音两条腿都在发颤,但此刻的温柔让她明白,他不过是在安抚她,没有再刻意欺负的意思。 就连硬起来的性器,也没有再插入,只是用龟头拍了拍她肥嫩的阴唇,以示警告。 “现在扯平了。”男人在腿根处留下了一个牙印,才抱着她穿衣服,但内裤已经被扯坏了,穿不了。 许容音也不跟他计较什么,只是有点黏人地挂在他身上,丁循想给她穿内衣都穿不了,干脆把自己的衬衣给她披上。 “看不了星星看会儿月亮好吗?”许容音埋在他肩窝,声音软乎乎的。 其实她也记得。 之前他们说好要一起去山上看星星的,时间已经定好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可是一年推一年,推了两三次,都没能实现。 有的时候不是人不用心,是在快节奏的城市里,看星星似乎成了一件花钱都买不到的奢侈品。 丁循低声说:“好。” 天窗一直开着,他们躺下就能看见。丁循又关了车灯,月光就像水一样倾泻下来,他把许容音搂在怀里,和月光一样温柔。 许容音也不傻,埋在他肩上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手指捏了捏他指腹,在等一个答案。 从今天下午见到他开始,许容音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丁循还是那个丁循,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可是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让她分辨出不同。 但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直到他开始吻她。 不像失忆后一开始的试探和克制,也不像沉迷其中时的逐渐放纵。 她熟悉他的每一个吻,于是在他刚才叫了她无数声后低头吻下来时,她感受到了一种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欣喜,以及要重新掌控一切的强硬。 所以他想要她时,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许容音见他久久不答,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脸颊,“快、说。” 不说她就生气了。 丁循反握住她那根手指头,放在唇边亲了亲,“嗯。” 他是想起来了。 “就一点点。” “真的吗?” “嗯。” 许容音不太相信,她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有点重。 丁循咳嗽了两声,掀开眼皮看她,“想谋害亲夫了?” 许容音以前又没干亏心事,他想起来了就想起来了,不至于要他命。 但想到他刚才那么恶劣地对自己,大抵是带了些报复的,于是语气凶凶地说:“嗯,在月光下大变狼人,我想今晚过后是留不得你了。” 丁循不怒反笑,“我有这么可怕?” ——以至于她趁着他失忆,还撒谎。 “一周只做三次。” 丁循摸着她头发,轻飘飘的语气咬着耳朵,一字一句地问,“谁告诉你我们一周只做三次的?还是你印象深刻的,只有三次?” 他的性器还没软下去,硬邦邦地抵在她的花穴,丁循用手一拍,她条件反射地夹住。 龟头陷进了肉缝里。 “呜……不许再来了。”她气焰减了大半。 丁循的手转移到她耳朵,指腹碾着她软乎乎的耳垂问:“那你说,我们一周做几次?” “……” 许容音数不过来,以往做一天休息一天,但那一天里,基本上他想,他们都会做。 她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丁循捏捏耳朵,无声地催促。 “十几二十次?”她忍不住捂脸,“我不记得了。” 他们这两年,做的次数都不算多了,见个面都难。 丁循好久不说话,许容音还以为他生气了。 恢复记忆后的丁循,其实她也有点怕,但不是恐惧,而是本能地变得弱小,依赖他,只想被他护在羽翼下。 “丁循……”她戳戳他唇角,“我是真忘了。” “我知道。”他并没有生气,反而拍拍她脑袋,“这件事是我的错。” “对不起,宝宝。” 他离开她太久,这是他的不对。 这件事他一早就想起来了,但不知道原因。记忆的碎片慢慢拼凑,他才还原了这两年的一个事实真相。 “对不起”这三个字,他始终觉得这不该是对着许容音说的。 尽管他认为自己不可能成为一个完美的丈夫,可至少,从结婚到现在,或者,从喜欢她开始到现在,他都不应该对不起她。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说对不起,更不应该让她伤心和落泪。 可是今晚,他有必要坦诚,承认自己过去这些年,做得确实没那么好。 那些让她牵挂的日日夜夜,都成为爱情中的失职。
第47章 笑起来像个昏君
刚结婚那两年,音循正是最忙的时候,丁循和许容音的交流其实也不多。 但起码,他每天都会回家。 她应该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有他的日子,哪怕他深更半夜回来,只是亲亲她额头就睡觉。 “丁循。”许容音忽然手心盖住他额头,阻止了他继续发散的思维。 丁循“嗯”了声,“怎么?” “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硬想。” 她的语气很温柔,手也是。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皱着眉毛,一脸认真,“你要是真变傻了,我可能养不起你的。” 丁循忍住笑意,“可你前不久才说,我要是被股东踢出局了,你也可以养我。” “女人随口说说的话你也信?”她大惊失色。 想不到她还会骗人呢。 丁循以为,她这软乎乎的性格,向来只有被人骗的份儿。 “那怎么办,我当真了。”丁循故意逗她,扣着她后脖颈,“你得对我负责。” 说话时,身下的硬物又没入一寸。他没有撤开,而是一直在找机会进入。 许容音这是在自投罗网。 “啊……嗯……你怎么……” 她身子在发颤,丁循拍拍她的背,像给猫咪顺毛,“就这样插着,我不动。” 胸膛起伏,喉结紧绷,他连吐出的字音都是滚烫的。 许容音知道身下的男人在这种时刻有多性感,花穴分泌出源源不断的黏液润滑,容纳着他的分身。 他们连谈话交心都如此亲密无间。 这份滚烫瞬间让她的心头软成水,“知道了……嗯……”声音黏糊糊的,一副任由欺负的模样。 她怎么能乖成这样。 “幸好你没去山区。”丁循突然开口,“像你这样的,被人卖了都在替人数钱。” “你敢胡说!” “不是吗?” 丁循回忆起两人的相知相恋,其实也蛮佩服她的勇气。原来认准一个人,也可以像她这样毫不讲理、义无反顾。 许容音还没忘他刚才一句:“为什么说对不起。” 丁循抿抿唇,视线落在她的耳垂上,上面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牙印。 红红的,还没消退。 他伸手碾了碾,“如果我不爱你,你这会儿就该哭了。” 婚后分居那么久,一年才回去几次,又没孩子,提离婚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她没提,他也没有。 丁循亲亲她的唇,因为性器还插在里面,不能动,所以他的吻也很克制。 克制到亲上她时,唇片咬着她的,她都能感受到他的颤抖。 最后丁循伸出舌头,舔了舔,“也幸好你爱我。” 婚龄摆在这,总感觉把爱挂在嘴边矫情。 可是没有人知道,丁循这前半生,最缺的就是这个。 父母不常在身边,亲子关系淡如水,住院期间还不如护士对他贴心。 他以为自己不在意。 身边有爷爷奶奶、有老师同学、有朋友,这些感情完全可以满足一个人最基本的感情需求。 可是后来发现,有些东西的缺失,不是随便拿点什么都能填补的。 他喜欢许容易的时候不觉得自卑,可拥有后会。 也会像千千万万个独自长大,不知道一个完整又温馨的家庭该如何经营的孩子一样,怀揣着满腔滚烫的爱意,却不知道怎么给出去才合理。 经营婚姻比爱情更辛苦,可他从始至终都只想好好爱她。 “……但这些都不是很重要。”丁循摸着她下巴吻她,“我以后会向你解释。” 他一到关键问题上,就不轻易多说什么,幸好许容音信任,也理解。 “我感觉你有点点不一样了。”许容音微喘,唇片黏着,语气也含糊。 结束后,她用手描他眉骨。 丁循眉眼淡淡地看着她,“怎么?” “你以前好像不怎么说爱我。”许容音说。 婚后他的感情再热烈,也只表现在床上。 平日里向来温吞,可现在像烧沸的水。表面冷静,一揭开锅,滚烫就溢了出来。 是什么解开了他的封印? 丁循只是抬起她下巴,碾着唇片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喘息和月光一样含糊,“那我现在说爱你。” “许容音,我爱你。” 直到他翻身重新把人压在身下,埋在花穴的硬物才开始活动,像积压已久的爱意,彻彻底底地灌入她体内。 烫得人心口酥麻,也不怕她跑掉。 ………… 丁循恢复记忆的事情并没有声张。 萧秘书照旧两天打一次电话问他有没有去医院复查,丁循给的回复都是有,但实际上,他都没有再见原来的那个主治医师一面。 许容音看他把车开到医院,进去走一圈又出来,“要这么谨慎吗?” 上周他们换了家的医生,复查结果是没问题的。 赵之珩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在原先的那家医院里伪造了一份假病历。 这份病历放在那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假的,也是病人的隐私。 可是前天赵之珩打电话过来说,有人去看过了。 即便能看见他进出医院,两天一次的汇报,还是得亲自查验才能确保,他是不是真的失忆。 丁循说:“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只有真的做到滴水不漏,才能伪装得万无一失。 过了会儿,他又忽然偏头看向她,“如果我用这副表情去开股东会,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依然好掌控?” 他的唇一直很红,但昨晚被她咬破了,加上他下垂的眼尾收敛了锋芒,意外地有种破损的美感。 看着确实很好拿捏。 但只有许容音才知道,正主归位的丁循凶狠强势起来有多可怕。 当两只手都被扣在枕边,用性器一下又一下地把人钉在床上的致命快感从脑海中冒出来时——她才头一次发现,原来快感也是有记忆的。 许容音瞬间红了脸,不看他,“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他笑,不再捉弄她。 ………… 上午十点,丁循如期达到会议厅,但因为不在受邀之列,会议桌上甚至没有他的咖啡。 “看来音循的确经营不下去了。”丁循讥讽地开口,狭长的眼尾扇开,目光凉凉地看向会议桌上的人。 几位年纪稍长的股东面面相觑,揉着鼻尖没有吭声。 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比上一次要难搞。 一旁的秘书赶紧道歉:“对不起丁总,这就去为您准备。” 丁循掀起薄唇,不置可否。红唇上暧昧的咬痕还在,笑起来像个昏君,可那修长的指漫不经心地点着桌面,没有声音,气氛却凝滞到了极致。 勾诚看了他一眼,内心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主权让出,今天的丁循来了,也只是来旁听的份儿。 倒是斜对面的莫闻谦,面色凝重,目光落在丁循的腕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瞬间,所有人心思各异。 勾诚偏头便让主持会议的萧秘书宣布开始,可是因为丁循没有发话,萧秘书竟迟迟没有张嘴。 这让在座的人都有些难堪。 直到刚才出去的秘书重新端了杯咖啡进来。 “谢谢。”丁循抿了一口,“味道和以前差不多。” 所有人都盯着他——“一样的难喝。” 丁循面不改色地点评咖啡,放下才发现会议厅还是一片寂静。 “不开始吗?”他有些意外,笑了笑,“我只是来喝杯咖啡的。” 大家这样静默如石,反倒像是在等他这个被架空的人发号施令。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才反应过来不对。丁循太久没有出现在这,可一旦他回来,他依然是所有人心中的领导者。 即便是勾诚也无法撼动的地位。 “会议开始吧。”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出声,面色沉重地朝萧秘书示意。
第48章 太太黏人
这不是丁循第一次坐在这里开会,但应该是唯一一次,真的是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开完了全程。 手中的咖啡凉了,变得十分苦涩。这回不用丁循授意,旁边的秘书就很有眼力见地去替他换了杯新的。 萧秘书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想这两年新来的秘书还是不够懂事,不知道音循即便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是在仰仗着丁循的鼻息存活。 尽管,今日过后音循可能要更名改姓了。而一手带大它的亲爹——丁循本人,坐在这里却只是悠闲地喝咖啡。 他见过很多凉薄的上位者,却没见过这么从容的。 股东把桌子都拍烂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旁边那位勾副总,显然也是见过风浪的,结束时还保持风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莫闻谦难得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和他正面起冲突,只是脸色煞白,并不怎么好看。 “丁——” “丁总。” 散会后,莫闻谦和勾诚同时开口,但最后还是被勾诚抢先一步,“去办公室喝杯茶怎么样?” 勾诚想要直接变卖音循给Vision,需要经过股东们的同意,可从今天开会的结果来看,有一半的人是拒绝的。 他们并不认为,音循已经走到需要变卖的地步。事实上确实如此,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个田地,Vision估计也不会要音循。 它现在还有一定的价值。 好几个老股东暗搓搓地想丁循表个态,可他倒好,盛装出席,只是坐在这喝杯咖啡。 这帮人要把他架空,丁循也不反抗,摆烂个彻底,最后反倒让他们急得抓心挠肝,连气都不知道往哪儿撒。 “茶不喝了,太太黏人,得回家陪她吃午饭。” 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许容音给他打过电话。丁循没接,看到她发微信消息说,家里的鱼死了几条。 估计是前几天换了鱼饵,又喂得多了。 现在许容音要去花鸟市场,看能不能买到一样的,她开车出门时会路过写字楼,想顺便接他吃午饭。 这两年丁循不常在公司,但留下来的名声估计不太好。 出去时,整个公司都在给他让路,知道他被股东投票一致让权,但也都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丁总”。 丁循有时在想,这种威名留下来,不知道是好是坏。电梯下至一楼,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莫闻谦比他还先一步站在那。 “出来抽根烟。”莫闻谦对他说。 这一次他没拒绝。 ………… 家里没有养太多活物,只阳台那放了个鱼缸,里面的鱼还是以前丁循带回来给她养的,少说也养了四五年了。 一下子死了三四条,说不难过是假。 袁欣想说几条鱼而已,她可以让龙彬帮忙看看,可许容音说那不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啊。”袁欣之前也看过他们家那几条鱼,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寻常得就像山谷中的小溪里捞出来的。 实际上确实是。 这对她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看你死了几条小鱼都快哭了一样,真这么心疼啊?”袁欣看她眼睛都红了,心下了然,“丁循送你的吧。” 像许容音这种品性,宅在家养些小动物很正常,可事实上她从小到大都没养过。一是不会养,二是怕麻烦。 这些鱼还是前几年,丁循为了安慰她送的。 她那时有一本漫画,就叫《鱼》。 许容音收起情绪,淡淡地“嗯”了声,“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他吃饭。” 她兴致不高,今天来花店都没带数位板。 开车到公司时,许容音闻到他身上有烟味,“抽烟了?” “没抽。” “我都闻到了。” “嗯,小老鼠吗?鼻子这么灵。” “那是小狗。” “我没这么说你。” 许容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在骂人,“丁、循!” 女人扑过去要咬他,男人顺势把她抱在怀里。 丁循揉揉她脑袋,看她眼角还有点红,“哭过了?” “没有。” “刚刚开会,不能接电话。”丁循温声解释。 如果想到她到了今天还是会哭,他一定直接起身走人。 许容音其实没掉眼泪,就是有点难受,揉了揉眼睛。 她低头咕哝一声。 丁循没听清,“什么?” “我说,没在你床上哭得多。”话说完,她抬眸看到他身后走过来的莫闻谦。 虽然莫闻谦也是常大的校友,和丁循是同学,多年下来也是老熟人了,但许容音和他关系算不上熟。 “嫂子。”莫闻谦朝她点点头,语气也很客气。 等人走后,许容音才问他:“今天开会顺利吗?” 她把家里的另外一辆车开过来,丁循就让助理把早上开来公司那辆开回去。他接过许容音手中的钥匙,坐上驾驶位。 “不是要去买鱼?”他听那帮人吵架吵了一上午,耳朵有点疼,不想再提这件事。 丁循捏了捏她脸颊,“离开公司后,就不要聊工作。” “我听说你要卖掉自己手里的所有股份,彻底退出音循。” 许容音其实一直不太想提这件事,可现在他恢复记忆了,看到刚才莫闻谦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又忍不住猜,“你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 丁循抿着唇不说话,替她系好安全带后才问:“花鸟市场一会儿再去,午饭想吃什么?天气热,吃点粤菜怎么样?附近有一家味道还不错。” “丁循。”许容音扯扯他袖子。 男人败下阵,头靠椅背,合上了眼不想看她,只弹出两根手指点点她额头,“你别撒娇。” 他不想再提。 许容音握住他手指,“可你别忘了,我也是音循的股东,这还是你给我的,我有资格问。” 当年创立音循时,许容音也是有股份的。 丁循手中捏了百分之三十,婚前对半给了许容音一些,也正因如此,他到现在都不是音循持股最多的人。 可是那又怎样?音循的生死依然捏在他手里。 男人睁开眼,她看见他眼底覆着一层冰冷的情绪,但又有些茫然。 “如果是真的,你会怪我吗?”
第49章 他莫闻谦的野心不比他少
大三那年,丁循带着创新创业小组做项目拿了金奖,音循已具雏形。 只不过那时,音循还不叫音循,而叫创音。 两年前走掉的那批人,就是创音组的成员。 那是除莫闻谦之外,跟了丁循最久的人,也是整个音循最核心的队伍。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突然离职。前前后后,陆陆续续,一起走的有,隔了一个月走的有,也有一两个,是间隔了半年才走的。 不到一年时间,这些人都走光了,以至于整个管理层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莫闻谦带的组一直在撑着,勾诚这边也没有任何异样,好像少了这些人,音循还是能运转。 就好像执行总裁的这个位置,坐的人不是丁循也无所谓。 他一回来就趁机踢他出局。 他们不知道的是,丁循回来当天见勾诚时,到底聊了什么。 “虽然这个局面是我乐意见到的,但——”电梯合上的一瞬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勾诚掀起唇角,转头对身旁的男人说,“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失忆的消息是他自己放出来的,这也是既定的事实。 但是,不要忘记约定。 电梯门开,还没到顶层的会议室,勾诚却按着键,等他出去。 “既然要玩这个游戏,丁总,不妨让我先上去。”他笑笑,然后等电梯门关上。 丁循不介意这点小事,十分谦让地等下一趟电梯。 数字往上跳动的瞬间,他想的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以至于让他押上整个音循的身家性命。 他没有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莫闻谦。 在家时许容音找香水,翻出一副G家的手表,说是勾诚送的。 勾诚哪会这么好心,送自己家的手表给他。 光看这些东西看不出的真相,都在他丢失中的记忆碎片中慢慢拼凑起来。 他第一次蹲在鱼缸前,闪现出的画面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许容音坐在窗边画画。 他住院那会儿也能经常看到这样的许容音,他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前不久的记忆重现。 可后来才发现,那是在画《鱼》的许容音,而她手中的那本漫画,还没正式面世就被剥夺了版权。 …… 刚刚莫闻谦找他,带了一包烟。 他估计还没想到他已经想起了一切,还在问他是不是真的没办法阻止勾诚卖音循。 虽然投票赞成的人数只有一半,可每个人手中拿到的股份都不同。 如果不能全票通过,最终的解决方案只是用股份压制。丁循架空归架空,他管不了事,可手里加上许容音的,他还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倒戈很容易。 “丁循,这是我们的心血。” 对于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来说,事业有多么重要,他不会不知道。 音循走到现在这个高度,他们吃过多少苦,他不会不知道。 “现在能阻止勾诚这么做的人只有你,丁循。”之前让股东投票把丁循投出局,已经是他走错的一步。 他万万没想到,那些人把丁循投出去了,拉进局的却是勾诚。 现在变成这个局面,已经很难收场。 丁循说他也无能为力。 他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他不能仗着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就枉费了他们多年的心血。 他莫闻谦的野心不比他少。 他要的是音循立于不败之地,成为业内的标杆永驻辉煌。 “我会尽力。”丁循靠在窗边,看着他,“音循是我们的,我怎么会舍得它冠上别人的名字。” 他手里的烟没有点。 丁循平时就不抽烟,身上也没打火机,夹在指缝中把玩,烟草味还是沾到了身上。 许容音鼻子灵,她一闻就能闻到。 “你放心,我尽力的。” ——尽力,把音循搞得粉碎。 ………… 许容音不知道他刚才和莫闻谦谈了什么,但猜想应该都不太愉快。 丁循带她吃完了饭就去花鸟市场。 鱼缸里有各种各样的鱼,想买到和丁循以前带回来一样的,很难。 好在许容音只是不想家里的鱼缸空着,想买也能买到合心意的鱼。 只是这个点天气热,太阳正是怎么看都扎眼的时候,丁循让她在店里等会儿再出去,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小风扇。 “走吧。”他打着伞,把许容音搂在怀里,她捧着鱼。 许容音突然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大热天的还要出来买鱼。 “那个……丁循。” “嗯。” 许容音抿抿唇,犹豫了会儿才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音循,不卖行不行呀?” 好说也是他们俩人的名取的名字呢。 不过许容音也知道,现在丁循就是暗搓搓地勾结勾诚想把音循卖了。 勾诚当明面上的那个坏人,他做背后的小人。 今天开会的最终结果虽然说的是,只要今年音循能拿下央视的招标,就拒绝Vision的收购。 他们有这个底气,也不怕对手的打压。 这并不是股东们的口气大。 早几年的音循,的确有这个实力,好几家企业投放在央视的广告都是他们家做的。 只是现在,悬。 花鸟市场不算拥挤,但他们靠得很近,小风扇的风力还挺大,呼啦啦地吹在脸颊上,也不觉得燥热。 丁循一手打着伞,另外一只给她拿着小风扇的手拍拍她脑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现在的音循,少了创音组的人,市场估值已经不太值钱了。 等那帮人意识到这个问题时,就会发现,现在的音循不过是个空壳,和市面上那些千千万万家的小广告公司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勾诚比他们聪明。 所以在音循是个半空壳状态前,就想把它卖给Vision。 背靠大树好乘凉。 许容音当然这个问题,“那他们不是还没发现吗?” “哦,我会很快就让他们发现的。”丁循没发现她还会对公司的事情这么上心,于是低头问她,“舍不得?还是别的什么?” 丁循说:“你放心,就算卖了,你手里的股份也能赚一点钱。” 这可是他给她的婚前财产。 别说现在卖掉,就算他们以后离婚,该是她的钱还是她的钱。 但是这话晦气,丁循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还作这种晦气的假设。 似乎有点谈不拢,许容音张着嘴巴,仰头叹了叹气。 丁循瞬间收拢眉毛,“你别说,你是要为莫闻谦说话。” 那狗东西的账他还没开始算。 许容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嗯?”她疑惑地皱起眉又松开,“哦对,他也是音循的创始人。” “丁循,你卖掉音循,莫经理应该也很伤心,要不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她刚才在公司看到他,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眼睛比她的还红。 许容音劝:“总不能,一恢复记忆就想大开杀戒啊,这要是放玄幻世界里,是要死好多人的。” 她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很多人下岗。 丁循把她塞回车里,“说你傻,你还真傻。不该舍得的东西你舍得,该舍得的东西你又心疼,许容音,你的好脾气能不能收一收,莫闻谦那种人也是值得你同情的吗?” 关上门后,他从车头绕回主驾。 不、不是,这不是他自己提的莫闻谦吗?怎么还怪她了? 许容音跟着转身,“你怎么又突然骂人呢,你是不是早就想骂我了,你还挖坑。” 但她不跟他计较,等丁循上车后,许容音捧着一缸的小鱼凑到他面前,“我,只是担心你失业。” 是丁循完全没预料到的答案。 “什么?”他乐了,“失业?” “对啊,男人三十一枝花。丁循,你马上就要三十岁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下岗。” 她想了一路,觉得卖掉音循还是不太妥,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 “没有事业的男人,魅力值会下降许多。”她说得一本正经,“我们已经在经历七年之痒了,我不想你连这点魅力都没了。” 丁循:“……”
第50章 想亲你,但不好说
丁循两年前就带走创音组的人自立门户了,失业不过是许容音想让他减少负罪感说出的话。 她很会逗他开心。 总是让他觉得自己在变得尖锐冷漠的时候,把他拉回人间。 积压了一上午的郁气瞬间消散。 可哄人开心不是这么轻巧容易的事,许容音预感自己会有危险。 丁循就这么看着她,凑得极近,她想要往回缩,后颈就被人按住拉了回来。 “我、我就开个玩笑。”许容音心跳漏了一拍,有点受不住被他这么看。 蛇系颜给人的观感本就偏冷调,他这张脸又因为那张红唇而长得十分艳丽,两种不同的风格一中和,他笑一笑她就沦陷了。 刚认识丁循那会儿,这人还没长得这么妖的,清清纯纯的冷酷小白脸,怎么年纪越大,越有味道? 丁循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半晌,他开口:“许容音,你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 “有吗?” “嗯。” 以前他靠近一步,她都能躲一百步,现在倒是会自己凑过来了。 这些年没白养。 许容音看他这么好说话,也蹭蹭他手腕,“因为我仗势欺人啊。” 车外阳光灿烂,正值夏季的燥热却抵不上她蹭的这一下。 “嗯。”丁循嘴角嚼着笑,眸光却一点点暗下来。 手腕上的痒意难解,极为留恋、缱绻似的在她脸颊缠绵了会儿,他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划过她皮肤时的颤栗。 许容音缩了缩肩膀,看他睫毛微垂,压着眼尾又凑近了几分,“干、干嘛。” 他吐出的气息挠的她鼻尖很痒。 一个吻想要落却没有落下来。 “想亲你。”借着灼热的阳光,他偏头亲在了她耳朵上,“但不好说。” 耳后瞬间发热,和正午的阳光烤柏油马路的烫度相似。 丁循开车送她回家,手腕的痒意缠了他一路,到家后他就把人抱了起来。 许容音刚把鱼缸放玄关的架子上,“鱼、鱼要跳出来了。” 买的都是几条小鱼,水线低,再怎么蹦都不会跳出来。 丁循抱着人把臀往上托,许容音两条腿都夹住他的腰,心下一惊,“鞋还没脱!” “一会儿帮你脱。” 灼热的吻埋进颈肩,缠着发丝寸寸深入,他用手拨开,就能看到她莹白的耳后。他平时最喜欢亲她这里,这一次也不例外。 柔软湿滑的触感一黏上来,许容音就忍不住开始喘。 他的目的也很明确,让她动情,他想要做。 鞋子脱掉后只剩下光溜溜的脚,白得发光,许容音蹭着他的大腿撒娇服软,效果却适得其反。 丁循没有抱她进去,而是抵在玄关的墙上就开始吻她。 两只手摸着她柔软的腰身,不一会儿就把她的雪纺衫从裤腰那抽了出来。 衣摆卷着往上推,肚皮率先露出来,空气入侵时有点凉,接着又贴上他滚烫的腰腹。 “嗯…啊…”女人哼出娇媚的声音。 男人摸她侧腰,掌心很快复上胸前的嫩乳,指尖碾了碾,许容音的哼声瞬间又拔高一个度。 “凉?”丁循贴着她的唇瓣,舌尖描绘这柔软的唇线,黏腻的湿润不让人讨厌,反而还有点鲜甜。 许容音张唇含了含,还没说话,他就偏头吻得更深入。 男人温热的气息几乎侵占了她的整个口腔。 “热……”好久,许容音才气喘吁吁地开口。 她背贴着冰冷的瓷墙,还很硬,丁循几乎把她压得一丝缝隙都不留。 嫩乳被剥出来按在掌心挤压成各种形状,凸点鲜红,在他的逗弄变硬变大。 她声音都在打颤。 丁循紧绷着下颌线,偏头一下一下地啄她的唇瓣,“要洗澡吗?”性感的嗓音因为在接吻而变得有些黏腻。 “你有点出汗了。”他摸到她尾骨。 许容音以为他要顺着往上摸背脊,或者是胸口,可当她挣扎着想挺起胸脯时,他却埋在颈肩,用牙齿轻轻地磨着皮肉。 “痒…”她小声撒着娇,叫他名字。 丁循却在用胯下硬起来的东西蹭着大腿根,一下一下地拱她,手指跟着往下钻。 “这里,也湿了。” 此时,他紊乱的气息已经像含了沙子。
第51章 用冰块玩她的乳头和小穴降温
手机丢在沙发上,跟人一起陷下去。 丁循背靠沙发,一只手扶着她腰,另外一只搭在扶手上,仰起脖颈享受她的主动。 尽管她那细细的啄吻,根本满足不了他的情欲。 手机时间跳动到下午一点五十分的时候震动了一下,界面弹出一条消息后很快地熄灭。 丁循知道这是对方在提醒他,他三个小时后会在白山机场落地。 他开始吻得有点心不在焉。 “嘶…”丁循倒抽一口凉气,睁开眼看跪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手的劲儿也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咬我?” 潋滟的唇上还留着她上次咬的痕迹,现在又添了新伤。 抹了水雾的黑眸朦胧勾人,破损的红唇让他看起来格外好欺负,可是战败的狮子骨子里还是一头野兽。 很快许容音就被欺负得开始求饶。 他埋在她颈肩留了一串的牙印,甚至蔓延到了胸口,嫩生生的乳尖都被他咬得直颤。 “呜……疼,别咬了。” 可是男人根本不听,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扣住她两只手按在身侧,他跪着往下,顶开她夹住的两条腿后埋进去,隔着底裤咬了一口。 花穴紧张地收缩,又吐出一泡花蜜。 没有撕开这层布料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的光景,但是湿痕非常可观,丁循又埋头,用舌头抵进去,把那片濡湿的痕迹舔得水流不断。 许容音小腹收紧,挺出漂亮的弧度又落下,哼出的鼻音比刚才还要黏腻,“丁循……” 丁循已经熟悉她的每一个小动作,先一步握住她脚踝,把人重新抱坐在腿上,“刚刚咬我?” 她这一坐,直接坐在他西裤凸起的位置。 男人敞开的两条腿,西裤紧绷,裹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许容音被咬过的小穴就贴在他男性气息最浓厚的位置,硬得像要撑破裤子,就这么直直地插进来。 “没有。”她趴在他肩上撒谎。 “别别别,别这样进来。”丁循拉下了裤链,许容音才吓得连忙改口,“……谁叫你刚才接吻的时候还走神。” “有吗?”他刚刚的确是在想事情。 这是少有的情况。 上午他刚开完会,下午就要见Vision的人。安德这个人他要亲自见才放心。 他明明这么忙,还要抽空回来和她做这些事,把她弄得不上不下自己倒开始分心。 许容音啃他锁骨,“有!” “你再试试。” 丁循把人提起来,仰着头看她,靠在沙发上任她欺负的模样,即便是她手攥着领带往前一扯,丁循也只是配合着挺身抱住她的腰。 笑得极尽风流,“再亲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走神。” 外面骄阳似火,他薄唇却带着难以形容的凉意,柔软如丝绸。 明知道是陷进,她还是掉了进去。 丁循垂眼,看着她捧起脸颊把自己送了上来,粉嫩的唇张开含住他的,试探性地吻咬,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没动,也几乎是被迫性地承受她的唇舌。喉结却在她的视野盲区逐渐收紧,轻不可闻的吞咽声都是他极致的忍耐。 许容音看他几乎没有回应,不知道他这是在享受还是神游,亲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脸颊的红晕也证明她主动到这已经是她的极限。 “算了,我不亲了,你——” 膝盖撑着沙发要起来,腰上的手臂却猛然收紧。 丁循按住她后颈迫使她低头,唇舌重新黏合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吸力。 男人大口地张着唇舔吻她,两个人唇齿的开合度都在他的强势进攻下变得很大,唇角被舌头带出了晶莹的丝。 他用舌头一扫,没有卷进去反而让她流得更多,许容音抵着他胸膛,丁循却掌着她的后背贴得更近。 直到他这个吻延伸到脖颈。 手上的动作非常娴熟,把她浑身上下都剥了干净。 腰后被他揉得已经有了浅浅的红痕。 “丁循……” “热不热?” 丁循问她的瞬间,许容音已经被人抱到了冰箱那。他脖颈那湿漉漉的,明显也流了不少汗,紧绷的西裤更是让他难以忍受。 可这段时间吃得多了,他也不像十八九岁的男生那样猴急,而是非常有耐心地一点点吻她、取悦她。 许容音被他抱在怀里舔着脖颈线,看他专注于调情的时间里,还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家里的冰块,倒了一杯水,把冰块扔进杯子里。 玻璃杯被砸出悦耳的响声。 她含含糊糊地回了声“热”,丁循就含了一口冰水吻她。 她喝得很起劲儿,甚至有点着急,吞咽时胸脯起伏,他刚刚摸过冰块的手就这么直接握住她乳肉,指腹碾着奶头揉。 “有没有凉一点?” 他指尖被冰块冻的发红,背上的青筋凸出形状,一双手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就已经色欲满满。 许容音呜咽出声:“嗯……” 她被放在桌上,浑身赤裸,耳朵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丁循摸着她耳垂,指尖顺着漂亮的颈线下摸,看到她鲜红的乳头,眼睛开始发热。 “不、不要这个,不要。”许容音看他两指捏了块冰,害怕得摇头。 “降降温。”丁循又黏黏糊糊地吻上来,含着她的唇,“你不热吗?” 左手在腰后摸,爬上后颈时,她已经热得直喘气。 见她没有再反抗,丁循把冰块贴在她白腻的乳肉上。冰块没有什么棱角,可是这温度带来的强烈刺激感在碾上乳头时,她还是叫出了声。 “会舒服的,别动。”丁循用唇裹住她颤抖的声音,继续用冰块挑逗她硬得凸起的乳头,滑到小腹时,冰块已经变得很小。 她流了好多水。 他冰凉的指尖顺着肉缝往下摸,把豆粒大小的冰放在阴蒂上摩擦,一下又一下地来回剐蹭、拨弄,刺激着下体产生了尖锐的快感。 这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几乎折磨得她发疯,而始作俑者还在玩弄她的阴蒂,同样沾了凉意的中指抠弄着小穴。 这水声听得她面红耳赤。 许容音几乎是一下子就夹住了他想继续往里探的手指,“丁循……求你……别弄了……” “叫我什么?” 最后一点冰融化在她穴口,丁循那被她绞紧的手指也从那紧紧纠缠的穴肉中拔出来。 除了领带刚被她扯出来,身上精良的西装还是那副平整的模样,矜贵的气质沾了情欲更显得危险迷人。 他把粗大的性器从裤缝掏出来,光是看着就知道已经硬到了极致,小穴收到感应似的分泌出更多的黏液,滴在了桌面上。 “丁循……”许容音已经难受得哭出声,分不清刚才的那些快感是奖励还是惩罚,现在只想含住他那根滚烫的肉棒驱逐下体的不适感。 丁循亲她脸颊,两只手按开她膝盖,方便他更好地进入。 龟头贴上穴口的瞬间,她舒服地叹出声。 丁循用舌头描绘着她的下颌线,感受到她那紧致窄小的花穴已经开唇想要纳入他,同样低哑地喘出声:“叫我,是想要吗?”
第52章 慢、慢一点,别插这么快(这章和下章一样,不用订)
男人单身撑着桌面,她两条腿都缠上他的腰。 丁循握着那根粗长在她花穴底下蹭,龟头搅弄穴口时发出黏腻的水声,许容音能敏感地感觉到男人的阴茎又硬了几分。 龟头没入,被她的穴口含着,立马堵住了花液的流出。 “丁循……”涨硬的龟头插进来时有一瞬间的不适,但穴内的痒意不止,她还想要更多。 丁循偏头压在她肩上,右手搂住腰,原本插进去的性器又抽了出来,压在肉缝上磨。 龟头三番两次地黏在她敏感的肉粒上。 丁循不用低头看,都能知道她此时的小穴已经泛滥成灾,粉粉的穴肉一张一合,迫切地想要吞下他胯间的硬物。 “求我。”男人恶劣地咬她耳垂,肉棒在穴口摩擦,“或者说一句好话,我就给你。” “求你……啊……嗯……太大了……” 丁循沉腰没入,刚插进去就被她的穴肉缠住,他低头,发现只进了半根。 “想要就别夹这么紧。”丁循喘着粗气,“放松点,让我进去。” 她也不想这么紧张,可是刚才被玩过,他的性器又粗又硬,塞进来小穴都被撑开,挤得满满当当。 丁循揉着她乳头,一边和她接吻,肉茎缓慢地拔出来,又戳进去,在穴口处徘徊好一会儿。 这浅浅的厮磨就已经给了她莫大的快感,犹如置身海浪中沉浮,而他是唯一的稻草。 许容音还在犹豫什么样的好话才能取悦他,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丁循本来不打算理,但也想不到对方这么坚持不懈,打了一个又一个。 最后丁循问她:“我直接进去了?”忍到现在他也没多少耐心了,“好话之后想起来再补,我想插进去了,你不舒服就告诉我。” 手机还在响,他龟头抵在穴口片刻犹豫都没有,许容音那窄小的穴口瞬间被撑得很大,“嗯……好胀……” 粗红的性器开始往里抽插,女人白腻的身体被操弄的泛起了情潮,脸颊都是一片漂亮的潮红色。 “嗯……啊……慢、慢一点……别插这么快……” 穴肉和阴茎紧紧纠缠,丁循每拔出一寸都会被她往里吸,他只能快速地抽动缓解这要命的紧致感。 丁循低头亲上去,黏腻的接吻声与抽插声并存,暧昧的响声此起彼伏。 “我快一点,你别咬这么紧。”男人低哼一声,捧起她的肉臀直接往胯上按,整根没入她体内。 “好深……”许容音瞬间被插得拱起腰身,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要掉下来了,呜……” 丁循抱着她往客厅沙发的方向走,“你抱紧一点,别往下滑。” 从餐厅到客厅其实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但他步子迈的大,动作也大,肉棒埋在体内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反倒让她体验新奇,想躲也躲不掉,只能含着小声呜咽。 丁循弯腰捞起手机,许容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一坐下他就点了接听。 “你别这个时候接电话!”许容音伸手想要制止。 “是勾诚。”丁循看了眼来电显示。 平时为了避嫌,勾诚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可是今天开完会后,他单独见了莫闻谦。 勾诚不怕他反悔改主意,他只是怕Vision的人来之前会节外生枝。 “勾诚也不行!” 别说是勾诚了,就是任何一个人也不行啊! 许容音跪坐在他腿上,花穴还含着他那根东西在动,虽然只是浅浅地厮磨,但现在做的事情要多私密又多私密。 她现在浑身赤裸,白皙的肉体被他操得布满情潮,就连脸颊上都是一片漂亮的潮红色。 丁循啃咬着她脖颈,先缓解一会儿情欲,“那你小声点,别被他听见。” 说完后他就把静音解了,点了扩音把手机扔一旁。 “什么事。”清冷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沉许多,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算不上纯洁。 许容音听到勾诚传出来的声音时,都想直接咬死他。 “今天下午四点Vision的人要过来,安德说你要亲自去谈?” “嗯。” 勾诚那边沉默了一瞬,“之前不是说好我去的吗?”他有些不爽。 丁循沙哑地笑出声,“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许容音低头看着他,男人正一手揉着她的乳肉把玩,一手扶着她腰,性器在她体内抽动。 “嗯……别插这儿。”许容音趴在他肩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喘出来,呼吸声很急促,语气带了点儿埋怨。 丁循只小声地:“嘘。” 她快恨死他了。 勾诚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说话带了点儿气愤,和他说安德这个人代表的是整个Vision的意思。 丁循听得有点不耐烦,“勾诚,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什么意思?” “我同意你的计划卖掉音循,让位给你,但是不代表我现在说话一点儿份量都没有。” 她夹得有点紧了,丁循的抽气声有点重,差点直接喘出来,“安德这个人,只能由我亲自见,听清楚了吗?” 勾诚想要自己去见安德,他还不够资格,而且安德也未必会见他。 “那莫闻谦呢?” 勾诚暂且忍耐下来,“他现在和其他三位股东也走得很近,手里还亲自带着三个组的人,你有把握下一次的股东会上,票数的结果不会改变?” 说中标只是缓兵之计,那些人有把握莫闻谦那一组人做的东西会拿下央视的标书,可是音循真正的王牌还捏在丁循手里。 “你猜呢。”丁循缓缓地吐气,“这么小的顾虑你也要打电话给我。勾诚,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 他头一次直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勾诚正想辩驳几句,接着就听到他那边传来一丝不太正常的气息。 紊乱、急促,在极致地压抑下显得有些颤抖,但依稀能听得出来,他很享受。 只是她坐在上面只是浅浅地厮磨和摇摆带来的快感根本不够,而且他插得很深,顶到深处时她的身体就格外敏感,穴肉的反应也大,不要命了似地缠过来,绞得他龟头发麻。 丁循受不了地抱着她起身,肉棒拔出来,又直直地从身后进入。 许容音就跪在地上,手腕撑着沙发,被没入体内的那一刻她没忍住叫出声。 只是没等勾诚分辨那是什么声音,丁循就直接挂了电话。
第53章 慢、慢一点,别插这么快(和上一章内容差不多,但细节有了改动,这章免费,给老婆们认个错Orz)
男人单身撑着桌面,她两条腿都缠上他的腰。 丁循握着那根粗长在她花穴底下蹭,龟头搅弄穴口时发出黏腻的水声,许容音能敏感地感觉到男人的阴茎又硬了几分。 龟头没入,被她的穴口含着,立马堵住了花液的流出。 “丁循……”涨硬的龟头插进来时有一瞬间的不适,但穴内的痒意不止,她还想要更多。 丁循偏头压在她肩上,右手搂住腰,原本插进去的性器又抽了出来,压在肉缝上磨。 龟头三番两次地黏在她敏感的肉粒上。 丁循不用低头看,都能知道她此时的小穴已经泛滥成灾,粉粉的穴肉一张一合,迫切地想要吞下他胯间的硬物。 “求我。”男人恶劣地咬她耳垂,肉棒在穴口摩擦,“或者说一句好话,我就给你。” “求你……啊……嗯……太大了……” 丁循沉腰没入,刚插进去就被她的穴肉缠住,他低头,发现只进了半根。 “想要就别夹这么紧。”丁循喘着粗气,“放松点,让我进去。” 她也不想这么紧张,可是刚才被玩过,他的性器又粗又硬,塞进来小穴都被撑开,挤得满满当当。 丁循揉着她乳头,一边和她接吻,肉茎缓慢地拔出来,又戳进去,在穴口处徘徊好一会儿。 这浅浅的厮磨给了她莫大的快感,可是光是这点还不够,“你插进来……” 她在求他。 “再说点儿好听的?”丁循按兵不动,“求人要有点求人的态度。”龟头扫过穴口,浅戳几下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许容音还在犹豫什么样的好话才能取悦他,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丁循本来不打算理,但也想不到对方这么坚持不懈,打了一个又一个。 最后丁循问她:“我直接进去了?”忍到现在他也没多少耐心了,“好话之后想起来再补,我想插进去了,你不舒服就告诉我。” 手机还在响,他龟头抵在穴口片刻犹豫都没有,许容音那窄小的穴口瞬间被撑得很大,“嗯……好胀……” 粗红的性器开始往里抽插,女人白腻的身体被操弄的泛起了情潮,脸颊都是一片漂亮的潮红色。 “嗯……啊……慢、慢一点……别插这么快……” 穴肉和阴茎紧紧纠缠,丁循每拔出一寸都会被她往里吸,他只能快速地抽动缓解这要命的紧致感。 丁循低头亲上去,黏腻的接吻声与抽插声并存,暧昧的响声此起彼伏。 “我快一点,你别咬这么紧。”男人低哼一声,捧起她的肉臀直接往胯上按,整根没入她体内。 “好深……”许容音瞬间被插得拱起腰身,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要掉下来了,呜……” 丁循抱着她往客厅沙发的方向走,“你抱紧一点,别往下滑。” 从餐厅到客厅其实也就几步路的距离,但他步子迈的大,动作也大,肉棒埋在体内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反倒让她体验新奇,想躲也躲不掉,只能含着小声呜咽。 丁循弯腰捞起手机,许容音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一坐下他就点了接听。 “你别这个时候接电话!”许容音伸手想要制止。 “是勾诚。”丁循看了眼来电显示。 平时为了避嫌,勾诚都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可是今天开完会后,他单独见了莫闻谦。 勾诚不怕他反悔改主意,他只是怕Vision的人来之前会节外生枝。 “勾诚也不行!” 别说是勾诚了,就是任何一个人也不行啊! 许容音跪坐在他腿上,花穴还含着他那根东西在动,虽然只是浅浅地厮磨,但现在做的事情要多私密有多私密。 丁循啃咬着她脖颈,先缓解一会儿情欲,“那你小声点,别被他听见。” 说完后他就把静音解了,点了扩音把手机扔一旁。 “什么事。”清冷的嗓音听起来比平时要低沉许多,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算不上纯洁。 许容音听到勾诚传出来的声音时,都想直接咬死他。 “今天下午四点Vision的人要过来,安德说你要亲自去谈?” “嗯。” 勾诚那边沉默了一瞬,“之前不是说好我去的吗?”他有些不爽。 丁循沙哑地笑出声,“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许容音低头看着他,男人正一手揉着她的乳肉把玩,一手扶着她腰,性器在她体内抽动。 “嗯……别插这儿。”许容音趴在他肩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喘出来,呼吸声很急促,语气带了点儿埋怨。 丁循只小声地:“嘘。” 她快恨死他了。 勾诚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说话带了点儿气愤,和他说安德这个人代表的是整个Vision的意思。 丁循听得有点不耐烦,“勾诚,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什么意思?” “我同意你的计划卖掉音循,让位给你,但是不代表我现在说话一点儿份量都没有。” 她夹得有点紧了,丁循的抽气声有点重,差点直接喘出来,“安德这个人,只能由我亲自见,听清楚了吗?” 勾诚想要自己去见安德,他还不够资格,而且安德也未必会见他。 “那莫闻谦呢?” 勾诚暂且忍耐下来,“他现在和其他三位股东也走得很近,手里还亲自带着三个组的人,你有把握下一次的股东会上,票数的结果不会改变?” 说中标只是缓兵之计,那些人有把握莫闻谦那一组人做的东西会拿下央视的标书,可是音循真正的王牌还捏在丁循手里。 “你猜呢。”丁循缓缓地吐气,“这么小的顾虑你也要打电话给我。勾诚,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 他头一次直接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勾诚正想辩驳几句,接着就听到他那边传来一丝不太正常的气息。 紊乱、急促,在极致地压抑下显得有些颤抖,但依稀能听得出来,他很享受。 只是她坐在上面只是浅浅地厮磨和摇摆带来的快感根本不够,而且他插得很深,顶到深处时她的身体就格外敏感,穴肉的反应也大,不要命了似地缠过来,绞得他龟头发麻。 丁循受不了地抱着她起身,肉棒拔出来,又直直地从身后进入。 许容音就跪在地上,手腕撑着沙发,被没入体内的那一刻她没忍住叫出声。 只是没等勾诚分辨那是什么声音,丁循就直接挂了电话。
第54章 被按在沙发上快速捣干
“丁循,你、轻点…嗯…啊嗯…啊啊啊…呜…” 男人在身后奋力顶撞,裤子都没脱,他抽出皮带后扔在一旁,俯身捞住女人想要往下滑的腰。 许容音被干得浑身卸力,“呜…好重……” “舒服吗?”丁循咬着她肩膀,用力地顶她,“刚刚就想这么用力地干你了。” 夹他夹那么紧,整根肉棒都被她吮麻了,现在抽插活动,大开大合地插得他浑身舒爽。 许容音咬着手背呜咽,猛然被人一顶,又趴在沙发上叫,“啊…舒服…嗯…嗯…” 丁循把她捞起来,站着干了数下射精后才把身上的衣裤脱离。 剩下一件白衬衫敞开,露出精壮的腹肌,许容音半瘫在沙发上,眼神迷离,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 “还想要?”丁循俯身过去,拽住她脚踝把人往身上扯。 许容音用手抵住他的胯骨,摇头想说不要了,可是勃起的硬物又抵了上来。 “呜…丁循…” “吃进去。”丁循握着肉棒挤进她腿间,“抬起来,乖一点。” 屁股被人一拍,白嫩的臀肉上浮现浅浅的红印。小穴吐出新鲜的黏液,伴随着乳白的精液流出来,分外淫靡。 丁循看到她的阴穴都被自己操红了,阴茎越发兴奋,抵在穴口尽根没入时,他趴在女人的背上亲吻,一只手从身后托住她的胸揉。 “好软。” “什、嗯……什么……” 丁循一边叹气一边抽动,许容音一时间不知道他在说哪个软。 直到他手指夹住奶头又扯又拉,指腹压着碾,丁循趴在耳后吐着热气,喘笑着说了句:“想给你舔奶子。” “呜……你别说这种话……” 她害羞地捂住脸,但是很快地被他拿开。 丁循和她一样跪在地上,她的膝盖已经被磨红,身下那块地毯被操干出来的水打湿,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了不止一点半点。 精斑和淫水搅和,在两人连接的私处操出白沫,顺着大腿根流下去。 丁循一只手就能把她两只手腕都扣在腰后,挺起来的乳尖在空气中被他干得直晃。 丁循舔着她后颈问她:“哪种话?” “呜呜……” “舔你奶子,还是操你?” 丁循很少说这些露骨粗俗的话,但此时说起来,却让人既兴奋又羞耻。 “你别说了……” 小穴收缩得厉害,花蜜不断地涌出,欢快地吞吐着肉棒又奋力吮吸。 丁循被她吸得气息紊乱,嗓音也低喘沙哑到了极致。 “可我说的是实话。” 他把许容音操得直直贴在沙发上,压得严丝合缝,两只手和她十指相扣,撑在沙发上,下体和上身都完全和她贴合在一起。 汗水流下来,已经分不清是谁的。 “我想操你是真的,想舔你奶子也是。” 十指相扣的手随着他的动作,许容音被迫摸了自己的乳头和乳房,他动作着,近乎有些粗暴的抓揉她饱满的乳肉。 “是不是很软?”丁循舔咬着她耳垂。 “不……嗯啊……你别……呜别这样……”她羞耻极了,说话已经支离破碎。 “我还舔过你的脖颈、肩膀和背,”他一边说着,一边游移,含咬着敏感的颈肉,她舒爽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头皮。 “还有小穴。”丁循此时就在用肉棒操干她那里,“湿湿的,滑滑的,还很软。” “呜你……别说……啊……” “很热。”他喘气,“夹得我好紧,宝宝,你好会吸。” “乳头玩着爽吗?”说话时,他还不忘带着她的手指拨弄自己的奶子。 这立体环绕的声音,许容音再也忍不住刺激,夹着他肉棒哆哆嗦嗦地高潮了。小腹紧绷又松懈,但是还没平缓,就被他按住快速地捣干。 粗硬的性器几欲戳破她肚皮。 丁循抱着她,彻彻底底地把人压在沙发上,在她身上、她体内释放自己。 许容音躺在沙发上还在抖,而丁循压着她,用脸颊蹭蹭她仰起的脖颈,又落下一个吻才把射完精的阴茎拔出来。 …… 下午三点许容音还在床上睡。 室内空调开到26℃还是有点凉,丁循刚给她盖了层薄被,但走时还是发现她踢开了被子。 露出的小腿肚白皙漂亮,弧度优美,只是上面留了几枚吻痕。 不是很多,但是从小腿那越往上,越密集。到了腿根处已经是一片狼藉,全是他刚抱她洗澡时又骤然情动留下的。 丁循在门口驻足了十几秒,终是折回身,到她床沿亲了亲人脸颊。 “嗯……?”丁循没想到把她弄醒,但女人已转身,鼻音黏腻好听,“你怎么还没走?” “快走了。”他把被子扯回来,盖在她小腿肚上,“我走了,你睡觉别着凉。” 许容音想起他刚才把冰块弄她里面还有点生气,“我要是感冒,第一个怪的就是你。” “我负全责。” 他倒是会认错。 时间不多,他盖好被子就要走,许容音浑身酥软,其实不太想动。但他要离开卧室时,她还是要坐起来环住他腰杆,变得有点黏人。 “几点回来啊,我做晚饭。” 她洗完澡后没穿衣服,这么一抱,丁循感觉身上这套西装估计又要不能穿了。 “七点前肯定回来。”他把人塞回被子里,“累就再睡一会儿,不然我回来了,你一整晚都没觉睡。” 下体还残留着被肉棒塞满的触感,抽动时很疯,但此时留给她的,除了灼热的烫辣感,还有酥软甜腻的舒爽。 怎么回味都不够。 “那就不睡觉……”她小声说完,对上丁循的眼睛,又忍不住用被子蒙住脸,小幅度地抬腿踢他,“好了,你快走。” 再待下去,现在也不用睡了。 耳边没有声音,她不知道丁循走了没有,又不好意思把眼睛露出来偷看。 过了好几秒,她才听到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丁循扯开她挡住脸的空调被,俯身亲了下她眼睛,只说了四个字,“等我回家。”
第55章 谈的是生意不是感情
下午四点,安德准时在白山机场落地,一行人很低调。 丁循在机场附近的休息室等他。窗外蓝天耀眼,万里无云。茶泡好的时候,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正好走进来。 安德先是环顾了四周,才把目光落在皮质沙发中的男人身上。 他很难想象,身为音循的一把手,会挑这样的一个地方见面。 于是他一开口就话里带刺。 “我喜欢开门见山做生意。”丁循把泡好的茶推到他面前,“我想对于安德先生来说,时间比任何东西都宝贵。” 他谈任何事情都不喜欢废话。 生意人心眼多,安德在商海中沉浮多年,也见多了口蜜腹剑的小人。像丁循这样单刀直入,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地点选在机场,确实不够正式,可也正如丁循说的,时间效率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他们今天谈不拢,就算选在再奢华的会议厅谈也没用。 安德不满的情绪渐渐散开,接过了他面前的茶。 “那么,丁总对于这个方案还有什么异议?” 合同已经拟好,条条框框写得很详细,之前已经给他发过邮箱。 这件事勾诚也知道。 “你们想怎么改造音循我没意见,”丁循掀起唇角,“我只关心价格。” 对方开得价太低了。 就算是他不想要音循,音循也不至于这么低价。 安德说:“你知道,我们一开始看中的是创音组的实力。” 现在创音组的人没了,音循在他们心里的价位自然不一样。 “如果丁总可以把原班人马召集回来,价格表上的数据,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的小事。” 丁循捏着那份报价表,修长的指弹了弹,又放回桌面。 他笑容莫测,安德一时间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音循是我的,它即便没了创音组,我也知道它该值多少钱。” 丁循指尖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数字,“这是底线,低于它,我就是把音循扔进海里也不会卖给Vision。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要音循?” 临时腾出来的休息室并没有会议室那么舒服。 面前的桌子矮,丁循手长脚长地坐着,还得弯下腰。 手肘压在膝盖上,抬眸看他的一瞬间,那双锐亮的黑眸冷漠非常,即便含着笑意也十分薄情。 安德心里有了数,抬手擦掉了桌上的那串水痕。 “音循会是不错的合作伙伴,这个价位在报价表看着确实高了点儿,但我想在安德先生心里,这个数字正中预期。” 丁循坐回去,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商人说话敞亮才好做生意,安德先生也别跟我玩虚的才行。” …… 自从丁循出院后,莫闻谦就一直心神不宁。 勾诚的上位让他气昏了头脑,一冷静下来后,才发觉最棘手的还是丁循。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想要解散音循的其实是丁循而不是勾诚。 “做完启光这一单就散伙。”他回常泞前跟莫闻谦通过电话,“公司股份该怎么分怎么分,不用讲究太多。” 创音组那么多人都走了,这两年一直都是他在苦苦支撑。 散伙这个决定他不支持,但丁循的态度也很坚决。 “随你。”自从上次的事情闹掰之后,他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冷漠,“但你以为,我走了就会让你坐上我的这个位置吗?” 莫闻谦知道,他上头还有一个勾诚,五年前丁循亲自招进来的海归。 股东们对勾诚也很满意,认为是音循的二把手。丁循一出事,立马就让勾诚顶上了。 勾诚的经营理念和他们根本不一样,一群不懂事的股东还跟着战队,莫闻谦就算想把局面挽回来也是无济于事。 现在他以为失忆后的丁循好掌控,可事情的走向依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上午开会时,他看到丁循手腕上戴着G家的手表。 丁循以前从来不戴这一家的手表。 莫闻谦想打听这块手表的来历,丁循只说家里有,随便戴的。 他无辜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G家的这块手表和勾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实就算知道,丁循也不会避嫌,他以前不戴其实不爱这一家的设计,而莫闻谦也不会过多注意。 一块手表而已,没必要。 可是一联想丁循失忆前说过的话以及他失忆后勾诚所做出的举动,莫闻谦就不得不怀疑这两人的关系。 …… “……降价可以。”丁循到了后面又改口,“条件是这个人不能继续留在音循。” 归入Vision旗下,去繁就简,裁员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流程。 这一项没必要细谈,丁循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了。可是现在,他居然用降价的方式,要决定一个人的去留。 他既然要做这件事,就绝对不是让音循更名改姓这么简单,他还要莫闻谦这个人滚蛋。 安德之前就听过丁循的名声,广告界的精英。 音循刚刚起步时,是他带着一支不到十个人的团队单打独斗,比稿时从来没输过。 他有过硬的技术,也有足够锐利的视角,能打破常规,在市场上迅速地抓住客户的眼球。 说实话,安德很欣赏音循做出的每一支广告,因为足够新锐,直击人心。 但是不够柔和,缺乏共鸣。 这也是音循的弱点。 安德认为这和它的领导者有一定的关系,绝对理性的人,只知道利益而缺乏市场共鸣。 可是现在,安德在他身上看到了“感性”这两个字。 因为一点私人的恩怨,他可以把音循的价格往下压,明知道Vision这边的预期并没有报价单上写得那么低,可他还是降了。 明知故犯不是一个优秀的猎手该出现的失误。 “丁先生……”这一次,安德没有再叫他一声丁总,“我来中国之前,很喜欢看你们的历史,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少王朝的更迭都是如此,谁能把它举起来,谁也可以把它摔下去。在我看来,丁先生你也是这样。音循是你带起来的,白手起家,按照你们中国人的情怀来解读的话,说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为过。如今孩没了,兄弟也不要吗?” 丁循没说话,回到座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过了半晌,他才掀开唇。 “安德先生,我很欣赏您主动学习的态度,可惜今天不是您的课堂。” 丁循掐着时间,等待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丁循要跟你谈的是生意,不是感情。”
第56章 她万里挑一
这句话还是莫闻谦教会他的,他们做的是生意,谈什么私人感情。 …… 谈完之后,安德直接订了机票离开。 “希望我们到时合作愉快。”临走前,他和丁循握手。 丁循照旧是那副笑得薄情寡义的模样,“这句免了,到时勾诚会直接跟你们对接。” 他已决定拍拍屁股走人,今天走的这一步,就是最后的定局。 安德了然笑笑。 丁循看着他走远,身后的一众助理和秘书紧随其后,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而他独自站在透明的玻璃墙前,光影打在他侧颜上,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掐着时间,莫闻谦也该到了。 丁循去机场车库取车,几乎是还没近车旁就挨了一拳。 他一向脾气暴躁,这回竟然也没忍住。 丁循擦了擦破损的嘴角,仰头扯开唇笑了一声。这几天他的嘴唇大概是有些水逆,受伤的地方都在这。 “过瘾了?”他扭头看向手握成拳的男人,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冻结成冰。 萧秘书在身后赶来,看到受伤的丁循心急如焚,而莫闻谦还想继续扑上去。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冲上前拉,丁循就翻手把人按在了柱子前。 “你骗我!你上午还说你会尽力,可你下午为什么又来见安德!” 飞机的轰鸣声几乎近在耳旁,莫闻谦光是想一想,安德到底带了一个什么样的消息回去,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可是让他无力的,却是丁循的背叛。 莫闻谦咬牙道:“……你可以继续骗我,但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今天来了这里。” 他扪心自问,自己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勾诚不过来了五年,而他是看着音循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 “骂爽了?” 丁循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莫闻谦的怒火发泄在他身上,仿佛泄进了水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丁循,我莫闻谦哪里对不起你!” 他挣扎扭动,丁循似乎也没有再让着他的意思。 萧秘书赶紧跑过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丁总。”他欲言又止,抬头看向天花板,“这里有监控。” 他在提醒他别在这里动手。 莫闻谦闻声又扭头看他,粗暴地大声质问:“萧靳!你他妈到底站哪边的!” 之前谈好倘若哪天丁循出局,他可以给他更好的位置。 没有人一直想做一个秘书。 尤其是丁循的秘书。 高强度的工作,可以把自己私生活的时间都消磨。 萧靳沉默一瞬,只回答:“我跟了丁总七年。” 光是这句话,莫闻谦就不必再问下去了。 莫闻谦骂了声脏话。 “那辆车是你让人安排的吧?”丁循整理着西装袖口,“萧秘书已经查出来了。医院附近的监控也看过,你动了我的病历。” “我没有!” “那你在心虚什么。”丁循抬眸,“如果你信任我,今天不会跑过来,不是吗?”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或许应该再信任丁循一些。 这样,丁循对他的愧疚也许还会多一点。 他急躁的性子总是容易暴露缺点。 丁循问他:“是因为我说的那一句,做完启光那一单就散伙吗?” 他和勾诚的内部竞争,丁循管不着。可是莫闻谦不想他来坏事,那一车撞上去,并非他本意。 “莫闻谦,你是不是很恨我?” 萧靳跟着看向他,男人刚才打了丁循一拳,自己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脸上都是柱子上蹭到的灰。 底下车库光线不足,沉默仿佛把他整个人拽进了阴影的深海。 “……是又怎么样呢?”过了半晌,他给了丁循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丁循一直排斥在情理之外。 “理由。” “恨一个人也需要理由吗?” 莫闻谦笑了,“丁循,我像条狗一样跟了你九年,且不说从大一那时我认识你,我跟你一起做这个公司,从雏形开始弄,起码也有九年了吧?” “我这个资历,摆在谁面前不是最老的?你想想创音组的那些人,有几个是从我们写的第一份项目书就开始跟着干的?现在留下来的又有几个?一个也没有了吧?” “当年在组里的时候你就是组长,上台介绍发言的是你,上台领奖所有人的掌声和目光也都是给你。” “是,你很辛苦,因为你是老大,我们一群人累死累活地跟着你,也过了不少好日子,但是挨了多少骂你自己算过吗?这工作谁干谁不憋屈!你他妈的,还让勾诚骑在我头上算什么狗屎啊操!” 丁循一直听着。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反思过这个问题,音循越做越大,分歧也会随之而来。 勾诚是他招进来的,私交甚少,但丁循的确器重他的能力。 莫闻谦和他理念不同,吵得多了,自然连带着对丁循也有些不满。 最严重的那一次,大概是勾诚一个月毙了他那个组的三次稿。 那是莫闻谦资金最紧张的时候,他那时像个刺猬。 一旁的萧秘书想替他解释,却被丁循拦下。 “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的默许。”丁循毫不避讳地承认,“恕我直言,你当时的那些稿,确实烂得像堆垃圾。” 莫闻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刚才一拳打得确实有点疼,唇角渗出的血已经干涸,凝在那儿宛若一朵妖冶的花。 丁循舌头抵了抵腮帮子,笑了,“莫闻谦,我说话是难听了点儿,可你也别老不改啊。” “勾诚比你聪明的一点就是,他不会墨守成规。的确,你在音循做了这些年,你有你的功劳,可是市场瞬息万变,你承认自己已经江郎才尽不能胜任更高的职位,又能怎么样?” “最起码,只要你还是股东,音循就还会留你一口饭吃。” 他这冰冷的语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连萧靳都听得头皮发麻。 往日的魔王风范依旧。 即便是经历过一场车祸,姿态依然是上位者的姿态,从来不会低头。 “丁总。”他有点担心莫闻谦听了这些话会不会又有什么过激行为,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丁循。 只是萧靳一抬眼时,竟然看到他的眼角有一抹不同寻常的红。 “你知道我的底线是许容音。” 男人整理好袖口,垂着眼尾看他,压迫感渐渐涌上来,一字一句说得几欲令人窒息。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不要碰那本漫画,你不听。这就是下场。” 他记忆中最美好的画面,大概是许容音安安静静的样子。 高中时她坐在教室做题,婚后她坐在窗边画画。 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她停留在他记忆中的模样,都是这么安静美好。 身边人包括赵之珩,都不太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许容音。 在人群里,她那么黯淡无光。 白白净净的脸蛋,线条很圆润流畅,她其实很耐看,像一朵开得正好的栀子花。 可是让她不起眼的不是长相,而是性格。 不太爱说话,也很少主动交朋友,说话也是温温吞吞的,声音很轻。 说好听点是温柔,难听就是无趣。 身边有趣又漂亮的女孩子太多了,许容音这种类型的女孩,很容易被淹没。 可是她在他眼里,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他曾经隔着无数道阳光、人群,只远远地看她一眼,有的时候走得近,他能闻到她发梢上洗发水混着阳光的味道。 他知道她内心有丰富的世界,所以即便他和她的距离可能只有一个拳头大小,还是隔了千山万水。 她那时和他说过的话只有:“不好意思。” ——这位同学,请你让让。 她不认识他,以至于她都不会抬头看看他。 婚后的感情也没有升温得特别快,哪怕他在床上和她做得再热烈,她动情时也会紧紧地缠绕着他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名字。 直到前几年的有一天,她翻身压在他胸膛上问:“丁循,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 她身边的事物一直不变,没有新鲜的事情,也没有新交的朋友。 丁循动了动手指,搭上她的背,“为什么会?” “就是怕你觉得会啊。”许容音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太讨喜,“我以前班里的同学,都觉得和我玩没意思。” 好在她自己也不是特别想玩,所以并不会在意那些人的想法。可是和他在一起,她会有这个顾虑。 “我感觉自己像条鱼。” 丁循接话,“咸鱼吗?” “什么啊!” 许容音笑得想咬他。 “就是只想闷在水里啊,像一条鱼,慢吞吞地游。”她小声说,“我不喜欢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变化好快,我好像总是适应不过来。” 从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高中又到大学,班级拆分重组,好像什么东西都变得很快。有些环境她才刚刚适应就要换到另外一个地方。 新鲜感一轮一轮地袭击,而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待在同一个地方。 驻足不走的不是时光,而是她。 “嗯。”丁循轻轻应声,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有点煞风景,“也有游得很快的鱼。” “可是我很慢的那一条。”她没在意,只是问,“丁循,我会不会有点格格不入呢?” 因为,他也是游得很快的那一条鱼。 “不会。” 夜深的时候,他其实有点累,但是他依然很耐心地听完了她所有的话。 “许容音,你要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人不一样。” 喜欢一个人久了,有些话就越来越难宣之于口。 不想让她知道,害怕让她知道。 他做事向来周全,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万无一失。 年少时他可以喜欢一个人喜欢到完全不动声色,也不允许这个过程中出现任何一点差错,把可以认识她接近她的机会吓跑。 只是这样的忍耐,时间太长太久,以至于婚后的他都不敢太热烈。 怕过了头,抑制不住多年的暗恋像火山爆发,收也收不住。 所以当他说这句话时,心跳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因为这就是我爱你的理由。” 她可以喜欢他很久很久,这是他可以永远信任的事情。 许容音一时间有点无措,无措过后,似乎有些哽咽。 眼睛的酸涩来不及制止,男人的手就复上了她的双眼。 他仰头,在她唇瓣上烙印一个吻,和刚刚狠狠进入身体时的热烈不同,这个吻缠绵温柔,又格外笃定。 “我知道你有属于你自己的节奏,在你的世界里,也会在我的生命中。” 她万里挑一。
第57章 你死我活,各凭本事
那本叫《鱼》的漫画,是许容音送给他们结婚四周年的纪念礼物。 她已经写好了脚本,那是她第一次,画漫画还会认认真真先写好脚本。 许容音说:这是我们的故事。 只是很可惜,这本漫画画到一半就被迫喊停了。 这种难受程度,不亚于之后丁循知道许容音偷偷吃避孕药时的心情。 如果这个世界上非要有一样东西来延续和见证他们的爱情,许容音不愿意选择孕育生命的方式,那么作品也可以。 他呵护的、珍视的,绝对,绝对不可以被当作商品一样,完成一次冰冷的交易。 丁循警告过莫闻谦,可是他不听话。 “那不就是一本漫画吗!”直到现在,莫闻谦还是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你要为了一本破漫画毁了音循!” 当年音循想要寻找突破口,树立新的口碑,跟合作的公司协商做动漫广告。 儿童市场一直很火,纸媒漫画是,电子动漫也是。 他们想要找好的剧本,短期内拿下热门IP,可以高效地完成任务。 许容音虽然不算大热门,但是现成的IP。 丁循是她老公,自家人,想要拿她的漫画改编不是问题。她一直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画画就是画画,没有想太多。 莫闻谦还想着,改编成动漫影视还能再赚一笔,何乐而不为?丁循和许容音都得感谢他。 变故在于合作的那家公司,以及对手公司。 业内的竞争错综复杂。 他们知道音循要做这个项目,同样去找了许容音。 莫闻谦也是到了中期才知道,合作方想要找许容音不过是烟雾弹,想要合作的作者另有其人。 而另外一家公司已经找上门了。 许容音摸不清他们这些人的情况,但坚决站队,不愿意和除丁循之外的人员合作。 是莫闻谦苦口婆心把《鱼》的脚本以及画了一半的稿子要过来的。 可是他转手就卖给了别人。 许容音不愿意继续画,想画下去的大有人在。 一样的故事,一样的画风,明明是她的作品,最后却冠上了别人的名字。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最后只能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变成了别人的。 “他们用这个和我们比稿肯定比不过。” 莫闻谦知道合作方找的是少年漫的热门IP,画手是西子,也是启鸿签约漫画家。 热血漫当道,用西子的少年漫IP市场反映会更好。 许容音那本《鱼》画风细腻温馨,看着确实很有质感,但是故事节奏对于消费市场来说,太慢了。 莫闻谦笃定,“他们以为抢下了我们想要的IP,实则是棋子,丁循,这是我们双赢的模式。” 既然是生意场上,牺牲一本半成品的漫画又能怎么样? 谈生意就不要谈感情,难道许容音就没有在这场名利的角逐塞上获利吗? 他拿到的钱没有给她吗? 但当天丁循发了很大的火。 在公司里路过总裁办公室的人都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我丁循缺这点钱吗?”他头一次这么生气,“告诉郭品嘉那狗玩意儿,这个项目,音循不做了。” “丁循!”莫闻谦也睁大了眼睛。 现在谈解约,音循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可是丁循根本不在乎。 “把那本漫画要回来,你搞出来的事情,你擦干净,别等我回来事情不好收场。” 他急着要出差,出来时秘书看见里面满地的狼藉,莫闻谦站在他办公桌上前骂了两个字:“操蛋!” 这个项目是经他手负责的,做成了他能在音循站得更稳。 也就是这点野心,铸就了他阳奉阴违的决心。 等丁循回来时,《鱼》的版权已经署名他人,音循跟对方的合约继续。 莫闻谦以为丁循会大发雷霆,他已经做好了被骂一顿的准备,可是丁循什么反应都没有。 …… “我就是疯了又怎么样?” 丁循淡漠的瞳孔没有聚焦,冷冷淡淡地扫过他,“我只是让音循走向另外一个轨道,这又怎么算毁?我承认这一切的背后有我的操纵,可你别忘了,谁又在背后顺水推舟。” 莫闻谦已经完全失语。 这一点他无可辩驳。 当时股东大会上的投票完全可以逆转,可是当他得知丁循失忆的那一刻,同样带着其他人的票数把他投了出去。 反正是匿名投,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一个结果。 过程是什么,是谁在顺势而为,没有人会在意。早已失势又记忆空白的丁循,待在公司也不过是个傀儡。 他没有掌控到的,无非就是勾诚这个变数。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但咱们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本漫画……”莫闻谦放低了音量,近乎乞求地看着他,“丁循,你知道音循是我的心血,我奋斗了多少年你心里有数,我们是多年的兄弟……” 莫闻谦伸手抓着丁循衣袖,丁循皱起眉,只觉得恶心和肮脏。 他猛然甩开,“多年的兄弟想要我的命?” 丁循冷笑。 那一场车祸,他差点醒不过来。是许容音日日夜夜陪护在他床前照顾他,他听见了她许下了这辈子都要守着他的承诺。 这是他宝贝了很多年的人,她对感情的反应似乎很迟顿、很慢,不沸腾,但是很笃定。 这样好的许容音,别人没有耐心追,他有。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都要看着她可以一步步地朝他走来,绝不是他躺在床上不知生死,蹉跎她的年华。 丁循认为一个人有野心是好事,但不可以用他的野心把他人珍视的东西踩在脚下,甚至是生命。 莫闻谦摇头,“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会存了那个车主的联系方式,在我回来前你甚至和他通过话。车祸后你是第一个赶来医院的,但在这之前,你来见的第一个人不是我而是他。莫闻谦,你想确认什么?是他没死还是我没死?” 丁循一连串的话几欲令人窒息。 “我没有想让你死!我只是想拖住你的脚步!” 莫闻谦开始口不择言,“你回常泞为什么不回家?你要是回家,你根本不会走红谷大桥那条路。追尾的事故我根本没有想到,我只是想让那个人拦下你!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他也没有想过他会死啊。 一点小伤而已,把他困在医院两三天、四五天,或者一个星期。他都可以改变公司的决策,放弃和启光合作。 “原来是这样……”气氛降到极致。 丁循收回视线的瞬间,莫闻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坍塌。 他想解释,却张不开嘴,丁循转头让萧靳把车开出来。 “莫总,您让一让。”萧靳要把车先倒出来,可他挡在旁边。 丁循同样对他说道:“让开。” 无论有意无意,事情闹到这个局面已经很难收场。 他一向言出必行,只是莫闻谦不知道他做事能这么绝,为了一个许容音,为了一本漫画,他可以不惜一切做到这个程度。 莫闻谦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慌张。 前所未有的惶恐扑面而来,他抓住正要上车的丁循,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情绪。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感同身受,你要夺走我的一切,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意孤行。” 莫闻谦哀求他,“丁循,音循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难道你想重头再来一次吗?” 这些年积攒的名望、地位,他说不要就不要。 “哦。”丁循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可我就是要让你知道,音循我可以不要,我丁循没了它也可以东山再起。” 丁循转头看他,“莫闻谦,你我今后都不仰仗这家公司,你死我活,各凭本事。”
第58章 再痴情的男人也熬不过七年之痒
车开走之后,萧秘书从后视镜中还看到莫闻谦站在原地。 他有些担心,“丁总,这样直接把事情告诉他会不会不太妥?” 丁循把刚才的录音保存,只开口叫他,“萧靳。” “在。” “现在还剩多少时间?” 他和安德只谈了二十分钟,晚上七点前要回家,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 丁循让萧秘书改了个方向,“去启光传媒。” 他要找赵之珩。 ………… 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音循就开了三次股东大会。安德带了Vision的收购合同过来,价格是大家预料之外地高,管理层几乎大换血。 而此时,丁循却在家喂鱼。 上次在花鸟市场买的几条小鱼适应得很快,几粒鱼饵喂下去,条条都活蹦乱跳的。 虽然家里隔音很好,但丁循还是怕吵到许容音睡觉,戴着蓝牙耳机在和赵之珩通话。 而赵之珩那边的屏幕中,刚好可以看到丁循闲适的背影。 “你动作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啊,你前脚刚见完安德,后脚Vision的人就带着合同过来了。一早就谈好的?” 一个星期时间都不到,当天甚至还能抽空去找他,把当年以《鱼》为脚本做的动漫全部撤掉。 丁循说只是做事喜欢讲究效率罢了,不过赵之珩也算是开了眼,这人护起老婆来,是六亲不认的状态。 “版权这个事不好走法律程序,你也知道,莫闻谦不是个蠢货,他能把车祸这件事做得一点儿痕迹都不留,说明他心眼不少。《鱼》是正版授权给那个画手的,你想把版权要回来,只能往里砸钱。” 红谷大桥那场车祸已经按普通的交通事故收尾了,现场没有太明显的痕迹,真的单单只是场意外。 而莫闻谦那天那么说,也只能证明他有这个动机罢了。 现在他想要回那本漫画的版权,只有钱才能解决,这算不上抄袭案件,所以没法去立案。 许容音写的脚本,一半的漫画,都是莫闻谦花钱、签了合同买过去的。 虽然有欺骗的成分在,骗她说这是音循要做的项目用稿,可是外人不会去深究这些东西。 他们只看白纸黑字,而合同的授权书上确确实实有她本人的亲笔签字。 如果不是这样,许容音当年估计也不会只能吃哑巴亏。 丁循喂完鱼,洗了手,抽了张纸巾擦干才坐回电脑前。 “那就花钱砸。”丁循的回答也是相当霸气,他扯唇笑了笑,“音循高价卖出去,赚来的钱不砸这,砸哪儿?” 估计莫闻谦也想不到,丁循说的他来收场,就是让音循跟着陪葬。 赔了莫闻谦小半辈子的心血。 赵之珩跟着笑,“你也是够狠的,骗人家说Vision是要低价收购,为了自保个个先把股份出了,结果合同上写的又是别的数字。” “我谈的的确是低价。”丁循不否认,“但改变主意不是常有的事吗?” 只有他亲自出马,莫闻谦才会真的相信,他是要低价卖音循,不惜一切代价。 赵之珩只能摇头,丁循的心思弯弯绕绕,的确不是寻常人能猜到的。 毕竟他看起来,理智冷血,不像是恋爱脑。没有人会信他为了一本漫画做到这份上。但是越是这样,真狠起来时,又越是让人深信不疑。 莫闻谦算是同时掉了两个坑。 “赚了多少?”赵之珩问他。 莫闻谦几乎是当天晚上就出掉了手中的股份,其余几个股东也陆陆续续跟着,丁循暗中回收,大概比转让给勾诚的还要多。 丁循没说,只含糊地给了七个字,“比你想象中的多。” 看他这轻飘飘的语气,赵之珩要是莫闻谦的话,这会儿估计已经站在写字楼的天台上了。 “行,知道你不差钱,帮你办这事儿,行吧?”赵之珩真是服了,“一大早的,不闲聊了,一会儿还开会。” 丁循失忆前和他私交是好,但来往也没多密切,这人失忆后就物尽其用,高中那点情谊被他用到现在,都没完没了了。 “对了,再问你个事儿。”丁循叫住他。 “我草你大爷的,老子是你老妈子?” “说话别这么暴躁,”丁循说,“你这样容易让我想到莫闻谦。” 一个说话喜欢操他妈,一个喜欢草大爷。 丁循也不明白,怎么自己身边为数不多的两个朋友都是喜欢用嘴操来草去的人。 “谁受得了你啊!” 赵之珩之前没被这么荼毒过,现在开始有点感同身受理解莫闻谦了。 他堂堂一个启光传媒的副总,经常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他竟然还每次都答应? 他现在只想骂娘。 但此时还是先忍了下来,“说,你他妈还有什么屁事。” “后天七夕,你有什么建议?”丁循无视他的怒火。 “什么七夕?”赵之珩现在对这个没什么概念,“情人节?” “嗯。”丁循想了想,“算是吧。” 8月8号,七夕节,也是他和许容音结婚七年纪念日。 以前他总是很忙,这回他提前了几个月回来,想处理好一切就陪她。 结果出了车祸。 他失忆,好多事情想不起来,提前这么长时间不单单只是要过纪念日,可是还要做什么?他不记得了。 丁循在记忆的碎片中摸索,把得知的信息一点点拼凑。 他知道自己心里很着急,却又不得不耐心下来,许容音陪着他,只想他赶快好起来,也没有再把心思放在纪念日上。 一个虚无缥缈的形式而已。 比起一个人的健康,两个人的陪伴来说,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好像并不是很重要。 经历过生死之后才知道,比起浪漫来说,简单而又平淡的日子就已经弥足珍贵。 可是丁循不想平淡。 每个人的生活都逃不开平淡,但是在时间消磨生命的过程中,爱可以持久且沸腾。 浪漫和仪式必不可少。 这是他所认为的,爱一个人的信念。 当想起一切的时候,丁循还以为今年又要因为处理各种事情顾不上了。时间虽然紧巴巴的,但是还好,他来得及准备。 赵之珩急着要开会,随口应付道,“你自己上网查,玫瑰花,烛光晚餐,珠宝首饰什么的,全套安排。总不可能有女人对这些东西过敏吧?” 再说,丁循也不差这个钱。赵之珩又是公子哥,圈内的知名富少,现在被老爹扔在启光当副总历练。 上学那会儿就很铺张,有什么事都喜欢用钱解决,之后更是像只花孔雀,总是招来一波又一波的女人。 总结就是花心、有钱。在他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要是有,那指定是钱不够。 不过这么多年了,丁循见和他一起登八卦新闻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没见他正经谈一个女朋友。 “你这个建议…”丁循摇头否决,“还是算了。” 赵之珩冷笑,“怎么?跟人家结婚七年了,抠成了这个样儿?” 丁循皱眉,“抠?” “不然呢?刚把音循卖了,狠赚了一大笔,虽然买你老婆原创的那本漫画版权要砸不少钱,但不至于买这些东西的钱都没有吧?” 赵之珩奉劝他一句,“男人,要懂得点浪漫,而浪漫是需要花钱的,丁大总裁。” 想当年丁循和人家结婚的时候,多大方,自己手里的股份说给一半就一半。 还婚前。 婚后也没少给。 他嗤之以鼻,“果然,再痴情的男人也熬不过七年之痒,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盯着屏幕中的男人,眼神从震惊、疑惑到了然,随后嫌恶得像看堆垃圾。 赵之珩说:“我走了,不跟你扯皮。有空我得告诉你老婆,劝她还年轻,没孩子,早点改嫁算了。” “……” 丁循已经强忍着隔空把笔记本扣他脑袋上的冲动,“赶紧滚。” 他就不应该问这个人。 丁循切断通话之后,许容音刚好从卧室出来。 她脑袋上竖了根呆毛,看起来还有点迷糊,眼睛都没睁开,估计是刚睡醒。 上午九点多的光线慢慢地从落地窗那撤回去,而她赤着莹白的脚,却在一步步地朝他走过来。 他那点刚冒出来的火气瞬间消了下去,坐在沙发一动不动,手指无声地蜷缩回手心,又张开,想看看她下一步的动作会是什么。 “今天起这么早?” 她没去喝水,也没有去阳台看鱼缸里的鱼。走得很慢,但目的似乎很明确。 她是一觉醒来就过来找他了。 丁循主动地张开手臂,许容音迷迷糊糊地窝在他怀里,像只考拉。 “嗯。”她不太清醒,鼻音有点重。 “还困吗?” 已经九点多,算起来比平时还早了半小时。 自从他记忆恢复后,她都不能好好地早睡早起,现在就在怀里的这小半会儿,感觉她又要睡着了。 过了好久丁循才听到她黏糊糊地问:“你怎么没在书房。” 她刚才有听到他在和人打电话,但是不知道说了什么。 虽然丁循平时也喜欢在客厅办公,但通常情况下,是因为她在厨房做饭。 丁循说:“起来喂鱼。” “哦。”她得到答案又不再吭声。 呼吸绵软,丁循抱她的腰都不敢用力,过了好一会儿丁循才收紧她的腰,把人抱了起来。 腾空的一瞬间,她终于清醒了几分。 “要干嘛?” “不刷牙洗脸?”丁循把人抱到洗漱间,挤好牙膏,“早饭我已经买好了,掐点买的,还热着,再睡下去就该冷了。” 他算好了时间,猜她大概也就这个点醒。 许容音的反应还有点迟钝,“哦”了一声很自觉地自己接过牙刷,丁循注意到她又只套了件T恤就出来,去衣帽间找干净的内裤给她穿上。 丁循让她抬脚,她的脾气也慢慢地上来,“第七条了。” “什么第七条?” “你,”许容音眼神哀怨地低头看他,“这个星期已经撕坏我七条内裤了。”一边吐槽着,一边配合他的动作抬脚。 丁循蹲在地上,白腻的小腿肚划过他指腹,温软如玉,他视线顺着线条往上爬,直到隐秘的暗处才停下。 “买七十条赔给你。”他站起来,搂着女人的腰在她耳廓咬了咬,“撕一条赔十条。”
第59章 欲语还休的模样让人看着很想操
这话说得许容音脸一红,要赶他出去,丁循闻着她的发香,又忍不住多亲了一会儿。 “怕粥凉了,我去热热。”他松了手,但眼底都是眷恋。 许容音顿时心头发软,低声催促了声“快去”,实际上也看了他的背影好一会儿。 这几天的行程都比较赶。 丁循在忙什么,许容音也没多问,饭后两人在书房各做各的事。累的时候丁循会过来和她窝在沙发里看会儿书,或者挑部电影出来看。 印象中他们一起看过很多电影,但是很少去电影院看。 许容音不怕去人多的地方,只是不喜欢在社交场合和陌生人说话,丁循想了会儿,捏着她指腹问:“后天想出去吗?” 算起来,他也很久没有正经地陪她出去了。 许容音这周要交稿,算了算时间,好像有点紧张。 “不去了吧?好像时间来不及……”她皱起眉,完全没意识到后天是什么意思。 男人好像有点失落,但是也没有再问。 直到晚上许容音提前把稿子画完,准备洗澡睡觉的时候,袁欣给她发了好多照片,问她喜欢哪种,包好后好让阿满给她送过去。 许容音才意识到,最近好像要过七夕了。 七夕,她和丁循的结婚纪念日,刚好在那一天。 “丁循?” 卧室里一片漆黑,他已经先关灯睡觉。许容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洗完澡身上的水汽未干,她轻手轻脚地来到床上,贴上他的背。 “睡着了?” 丁循没吭声。 许容音轻轻叹气,这两年他很忙,都赶不回来一起过纪念日的时候,她其实也会有情绪。 “丁循,别生气了,后天我们出去好不好?”女人耐心地哄着,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把她收拢在怀里。 “谁说我生气了?”鼻音有点重,低哑迷离,看起来好像是已经小睡了一会儿,“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许容音一赶稿就会忘了时间,没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啊……我以为你在生气呢。” “没有。”他怎么会舍得生气。 丁循迷迷糊糊地问:“画完了?” “嗯。”许容音不太好意思地道歉,“你刚刚跟我说想出去的时候,我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你单纯地想出去。” 时间不够,所以她下意识地先拒绝。但转念一下,丁循难得说想出去,许容音就加班加点地画稿,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给了助手。 他其实没有那么宅。 这一点许容音知道。他大学那会儿参加过很多比赛,篮球、足球、游泳都拿过奖。 甚至参加过登山俱乐部。 他不是不爱出门,他只是甘愿做她的囚徒。 男人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过了片刻,环在腰上的手臂才猛然收紧,把她带到一个更贴近他心脏的位置。 “嗯。”他很开心,所以心跳声震得她也跟着紧张。 男人黏在身上,有点重,但味道很好闻。她瘦小的一只缩在他宽厚的怀里,安全感十足。 许容音问他怎么不早点睡。 “想等你。”丁循说,“但是好像失败了,就先睡了会儿。” 他蹭蹭她脖颈,薄唇贴在了她脸颊,慢慢地找到唇边,含住她。 “现在醒了。”他有点克制地吻她,勃起的性器抵出了裤头,蹭着她的小腹往下。丁循抵着她额头问,“你呢?累不累?” 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她被亲得意乱情迷,情动时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似乎挥发得更快,他总忍不住闻她、亲她。 最后手钻进了睡衣,握住乳白的奶子抓揉。 她默许的态度让他更加肆无忌惮,丁循翻身,她躺在看到他坐在身下,双手抓着衣摆往上撩,露出了精壮的腹肌和胸膛。 “那我先亲你一会儿?”丁循俯身,趴在她身上,也没有着急脱她的衣服,“你累的话,慢慢享受就好。” 他不想她累着。 她的手摸上他腹肌,在胸膛那儿刮了两下,“好。” 丁循瞬间紧绷,握住她的手扣在枕头边,陷下去。 “看来是想快一点儿?”他低笑着含住她的唇,黏腻地吻着,身下的内裤已经褪掉,勃起的性器剐蹭着她腿根,“等我进去再快。” 他吐出热气,羞耻的话都钻进耳朵,“哭了也不会停。” 她动情得很快,好像身上的这个人只要是他,她就很容易湿得一塌糊涂。 丁循把她身上的衣服都弄乱,剥出赤条条的一个她压在身下啄吻。 从头到脚,最后压着她膝盖往上抵,涨硬的龟头拨弄阴唇发出黏腻的水声,她顿时更加面红耳赤,求着他快点进入。 结束时她已经精疲力尽,丁循拔出性器跪坐在身上,把精液都射在了胸口。 旁边亮起的一盏小夜灯可以让她完全看清楚,硕大的龟头鲜红无比,马眼吐出粘稠的液体,一口一口地黏在了挺翘的乳尖上。 她羞耻得想哭,“丁循……” 高潮的余韵还没消退,她意识涣散,两条腿还是岔开的,被操开的穴肉没有复原,翕动着小嘴又吐出了不少花蜜。 丁循把龟头对准她的乳珠,轻轻地触碰,又压着三番两次地碾。射完精后的龟头格外敏感,他舒服地叹出长气,又握着肉棒戳她奶头。 “嗯?”他垂眸看她,白皙的脸颊上也尽是潮红。 许容音看着这样色欲满满的他,情不自禁地微张着唇,粉舌舔了舔唇角,只含糊地又叫了他一声:“丁循……” 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让人看着很想操,他几乎又很快硬了起来。 丁循俯身捧住她脸颊,长久的深吻几乎让两个人都同时喘不过气。 “想你帮我舔。”丁循伸出舌头,舔吻着她唇边,手指抚摸她修长的脖颈。 许容音仰长了颈线,他的动作就渐渐往下,抚摸她身体的曲线,柔软漂亮得想让人把她操坏。 阴茎硬得很难受,这一次的欲望似乎比刚才还要强烈千倍百倍。 “宝宝。”他手指回到唇边,漂亮的手背上青筋尽显,随着他的吻探入她唇齿间,“帮我舔,好不好?”
第60章 会和他正面交锋
嘴上说着温柔的话,可实际上许容音的唇被他的吻和手指堵住,根本就没有表态的机会。 朦胧的深夜,丁循把人往身下一拽,床头那多垫了一个枕头。 许容音只感觉身体往下一滑,男人就起身岔开腿跪在了她胸前,粗硬的肉棒沿着她颈线上移。 在唇边逗弄了一会儿,见她微张着唇不讨厌,便顶开了唇角。 满鼻都是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丁循抚摸她脸颊,许容音能感觉在他的温柔中感受出一丝强硬。 “吃下去。” “唔……” 许容音几乎是刚一张嘴,整个口腔就被塞满了。 “慢点儿。”丁循没有整根进去,但已经爽得头皮发麻。 她含着头部,舌头一抵就滑了出去,又张嘴包裹。 丁循被舔得粗喘不止,捧着她脸颊的书躁动不安,往下抓揉她的胸部。 “舌头舔一舔,嗯……就是这样。” 舒服极了。 他进得很深,几乎要捅穿她的小嘴,许容音呛出了几滴眼泪,快感让她想要呻吟,却又一次次地被他用肉棒堵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精液射得满脸都是。 许容音哭惨了,丁循又只能抱着人哄了好久,在浴室洗得干干净净才出来。 ………… 次日有个商业活动在蓝天大厦举办,很多天使投资人在那云集,和出版社办的夏日漫展刚好在同一个地方。 丁循一早起来打电话确定事项,转头就看见许容音醒了。 “在跟谁打电话?” 昨晚他只要了那两次,没有折腾得很久,睡了一觉她精神又养了回来。 没有特别困。 丁循说:“你认识,创音组的小马。” 创音组的人是他带走的,这两年也一直跟着他在福溪,一个月前他们就回了常泞。 只是他失忆了,没联系上。 现在他重新找到人,发现事情已经办得很顺利,根本不需要他再操什么心。 在他手下成长起来的人,单拎出去,都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许容音了然点头,“丁循。” “嗯?” 女人坐在床上张开手,丁循以为她又要抱。 这段时间她变得很黏人,只要是在家,走哪儿都想要人抱。 丁循也乐意宠着,走过去,正想抱她去洗漱间刷牙洗脸,结果她只是搂住他脖子。 很轻地说了句:“你很好。” 简简单单的三个子,贴到了他心坎。 “嗯?怎么说。” “就是觉得你很好啊。作为丈夫、儿子,还有上司,都很好。他们不懂,是他们的损失。” 别人在丁循手底下做事,总觉得他严厉、冷酷,可是他对自己人,是实打实的好。 要不然创音组的人,不可能这么忠心耿耿地跟着他。 还有萧靳。 许容音对公司的事情确实不过问,但是关于丁循身边的人,她都有留心。 莫闻谦不过是个特例。 人都有千样,心更是如此。 有时候运气不好,遇到不好的人,不应该只是一昧地责怪自己。 “嗯。”丁循沉默了好久,“别人不知道你的好,也是他们的损失。” 幸运的是,在平凡的岁月里,他们找到了对方,并且没有错过。 天使投资那边的活动是上午九点开始,漫展也差不多。 丁循怕时间来不及,低声催了一下,“快起来洗漱吧,今天想穿什么,我去给你准备衣服?” “嗯……”许容音想了会儿,“白衬衫和牛仔裤吧。” 她今天不太想穿裙子。 丁循忽然想起他们领证的那一天,许容音也都这么穿的。 纯白色的衬衫下,浅色的铅笔裤把臀瓣包裹得很好,身段窈窕美丽。 脚踝很细,因为穿着高跟鞋,小腿线条被拉得紧致流畅。 民政局八点开门,他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在她家楼下等。 时间告诉他可以不用这么着急,但是丁循一觉醒来后,打开阳台门看到外面的天空很美。 应该还会有朝霞,初升的日光也更漂亮。 许容音掐点下来时,看到他已经站在那等了。和她一样穿着清清爽爽的白衬衣、牛仔裤,望向她时,又难掩的少年气,也有男人的青涩。 这样一副安静等待的模样,好似曾经站在宿舍楼下的千次百次。 许容音问他是不是等了很久,丁循只说:“没有很久。”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语气轻松,“太阳刚升起来而已。” 他站在这里看到了日出。 ………… 到达目的地之后丁循就和她分开,漫展结束的时间要比他晚一些,但丁循怕她疲于社交,就叮嘱她在楼下大厅等。 许容音说好,“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社恐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我现在只是懒社交。” “让你等了很久,这次不想再让你觉得一个人无聊,要是不想待在漫展那了,你可以上来找我,报你自己的姓名就可以。” 他所在的地方,可以无条件为她打开通道。 小马一行人已经在楼下那等他,看见他和许容音站在一块儿,齐齐地朝她打了声招呼。 九个人,除去萧靳,好像都晒黑了不少。 应该是工作需要,这帮技术人员也都清一色地穿上了正装。 以前许容音没怎么注意,现在看到丁循被他们簇拥在中间,身形颀长,才发现他依然是最醒目的那一个。 黑衬衣、黑西装,手戴腕表,唇红齿白。冷艳十足的蛇系颜穿着成套的西装找在夏日里也不觉得热,反而禁欲勾人。 又想到他昨晚脱光了这一身,埋在自己身上动情喘息时的画面,许容音慢慢地就脸红了。 “我先走了,你去忙你的。” 丁循看着女人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有点收不住。 萧秘书适时提醒他,“今天莫闻谦也来了。” 两个人大概会正面交锋,还有音循以前的股东。 这次的活动应该是有史以来,参加的天使投资人最多的一次。 丁循要自己重新创立一个公司,需要新的投资人,莫闻谦也要另谋出路。 虽然动作没有丁循那么快,但是之前也有自己的人,想成立的话也有基础。 上次他说今后各凭本事,没想到就是这次。 丁循敛了笑容,“嗯,上去吧。”
第61章 夫妻两个不睡同一张床?
像漫展这样的活动许容音不是第一次参加,只不过以画手的身份露面好像还是头一次。 现场气氛很热闹,见到的大部分都是熟人,即便没有见过面,也都知道是哪个部门负责做什么的编辑或者美工。 就连主编给她招的那个小助手也来现场凑热闹了。 许容音本想走个过场逛一圈就走,但一转头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红裙黑发,身材很好,这性感张扬的打扮,不用看清面孔都知道是西子。 许容音不想惹是非,正想多,不料女人一回头就对上了她的视线。 想假装看不见已经是不可能。 “容音老师!”西子很兴奋,甚至有些……激动? 许容音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但她已经朝着自己走过来了。 “你一个人来的?”她往她身后瞟,似乎想找出第二个人来。 许容音看她这次妆容精致,眼线总是画对称了。 一些职业强迫症,让她心情舒爽不少。 “嗯。” “我还以为你老公会陪你过来呢,漫展是可以带家属的哦。” “他很忙。” 丁循的工作也很重要,她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让他来迁就自己,就像许容音也不可能因为他,放下自己手里的工作。 他们只能是彼此成全,相互成就。 “容音老师好贤妻良母,我就没见过像你脾气这么好的老婆。”西子啧啧摇头。 她说话就这样,有时阴阳怪气,但没带多少恶意,这么多年许容音早习惯了。 “不过你老公也不错。” 许容音有点懵,“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吗?” 西子瞪大眼睛,“你老公,花了很多钱买断了《追鱼》的所有版权,本来今天漫展还有《追鱼》的手办和人形立牌的,你看,现在都撤了。” “……” 她不说许容音还没注意,现在一看,好像的确没有看见《追鱼》的任何海报。 这本漫画从她手中出掉之后,被做成了动漫,很火,火到大街小巷都能看见它的身影。 许容音不爱出来参加这些活动,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看到这些东西。 可是今天,它好像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按理来说,它应该还是今天漫展的主角之一。 “这怎么可能?”许容音苦笑。 《追鱼》的版权费可不低,光是漫画版权就上千万,全版权下来……可是要花不少钱的。 丁循买它几乎没多大用处,而他这人做生意又最讲究利益最大化,怎么可能做这种赔本买卖。 他这么理智的人,不可能做这样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把整个公司都卖了,就是为了把钱砸在这上面?” 毕竟只是吃瓜,西子也不知道这件事的真假,但看许容音的这个反应,她又忍不住揶揄,“喂,你们夫妻两个到底是不是睡同一张床的啊,你竟然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 可是想到刚才丁循对她说的一句“让你等了很久”,喉咙瞬间哽住,仿佛比塞了片柠檬还酸涩。 ………… 许容音平时不粘人,和丁循在一起也没有黏黏糊糊的时候,但是一到人多的地方,她总是分外地想依赖他。 这或许是后遗症。 因为在曾经很需要的时候,他出现了,之后的每一次,她一旦感到无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丁循。 这几年她已经可以完全独立。 可是现在,她还是想着,要是丁循在这就好了。 电梯数字一个个往上跳,许容音其实不太确定他在几楼,现在他工作结束没有,但是已经脚步不受控制。 他不在,她就去找他。 等到电梯门开,眼前是完全陌生的一个地方,是和她格格不入的一个世界。 许容音这个时候才回过神。 她没有凭证,进不去会场,门口负责招待的工作人员过来询问,许容音只能尴尬地说自己只是在这等人。 她不太好意思进去打扰。 但是在门口徘徊过于碍眼,许容音只能走远一些。 走廊深处没什么人,尽头是很大的落地窗。 她刚过去就被人抓住手腕一拉,惊呼声已经到了喉咙。 “怎么过来了?”男人把她抱入怀中,西装外套上有很淡的烟味。 许容音抬头,“你抽烟了?” “没有。” “我闻到了。” “只是一点点。” 许容音不太相信,丁循弯下腰,压在她肩窝的位置蹭了蹭。 “我就拿出来闻个味儿,真没抽,不信你搜搜我身上有没有打火机?”他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那个问题,“你怎么过来了?” 他刚出来透透气,一支烟夹在指尖还没来得及闻闻是什么味儿,就看见她从走廊那边过来。 闻她身上的味道,作用似乎要比尼古丁强上百倍。 他的心情一下子平静。 “我……”许容音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是想来看看你。你结束了吗?” 在外面她很少这样。 丁循瞬间了然,“去漫展看到了?” 有些话不用多说,好像也都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又或者是,丁循太了解她了。 所以她的高兴和不高兴,一点点不同寻常的举动,他都能知道是因为什么。 许容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刚刚来的时候她在门口和人打听过,知道今天莫闻谦也在这。不知道今天他们见面会不会生气,但音循那件事,两个人总归是结了怨气的。 之前丁循失忆,漫画那件事又过去了许久,他不记得她就不提了。可是现在,这哪是忘了那么简单,他是一直都记在心里。 她自己明明都已经释怀了。 “怎么了?不高兴?”丁循也不知道赵之珩办事这么利索,一天不到的时间搞定了,“回家再抱,嗯?” 丁循只能出来一小会儿,透完气就得回去,可她抱得紧,他又舍不得松手。 幸亏在这没人。 “嗯。”许容音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眶已经红了,埋在他怀里声音变得很闷,“亏了好多钱。” 他这样好像砸锅卖铁也要替她出口气。 可是想一想,还是亏,对方还赚得盆满钵满。 “你说你那些钱拿来给我买吃的多好。”她都要气死了,气得打嗝,又委屈巴巴地认清自己,“虽然我也不是一个很爱吃东西的人。” 但是总比,买了一个不能再拿出去赚钱的IP好。 丁循听了只想笑,“不愧是我们家最不会管钱的人。” 估计家里有多少钱,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还敢说?”许容音气得想咬他,“我最不会管钱,你最不会花钱。” 丁循的手背都被她咬得发麻,但也认了。 看她腮帮子气鼓鼓的,咬完之后他还伸手捏了捏,压低身高凑过去逗她,“嗯,所以咱俩正好凑一对。” “别气,没花多少。”怕她心疼坏了,丁循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 要是为了这一本漫画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那他丁循这九年也白混了。 音循可是常泞最大的广告公司,买一本漫画的全版权,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之前和赵之珩那么说,不过是调侃,开个玩笑。 而且他确实是不太想经营音循了。 他想转型,但股东们意见不一致,就这么一个问题已经吵了两年。加上莫闻谦那件事,丁循就有了这个想法。 既然改不了,那就推翻重来。 丁循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向来沉得住气,老谋深算。 认准了就孤注一掷。 丁循看她一双眼睛柔成水,还是难过的模样,只能低声哄:“就是不想让你再生气。” “你怎么敢肯定我还在生气?” “猜的。不生气,也不想你委屈。” 许容音脾气软,不计较,这件事只会让她自责,但他丁循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他见不得她委屈,即便她自己不觉得,他也不允许。
第62章 你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负
“许容音。” “嗯?” 他低声叫,薄唇距离她耳垂的距离只有几公分。 “你抱了我很久。” 许容音闻言耳朵一红,但想撤开已经来不及,男人的手臂很硬,把她箍得死死的。 她甚至已经不好意思抬头看,“那我、该走了……” 自己送上门来的,丁循哪儿舍得放开她。只是时间有点儿着急,所以他不敢磨蹭太久,薄唇贴贴她泛红的耳廓。 “许容音,以后不要那么好欺负,也不要被人骗。” 她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乖的女孩子,被人从小宠到大,结婚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变化。 眼睛干净纯粹,不管是哭还是笑,都那么明亮。 可丁循不希望看到她总是掉眼泪。 许容音问他:“你也不可以吗?”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也没什么人欺负她。如果要说欺负的话,丁循大概是欺负得最狠的。 她每次都会哭。 “我也不行。” “哦,知道了。” 她倒是很快就答应,一副记在了心里的样子。刚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笑容明亮,又乖又软。 她好像不会有什么特别难过的事情一直记在心里,所以可以原谅任何人。 “许容音。” 丁循轻轻地叫她,许容音“嗯?”了一声之后,他又想叫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他知道不管他叫多少声,许容音都会应他,可是这样的游戏好像有点无聊,也会让人生气。 所以这一次丁循只是叫了这一声就作罢。 “没事了。” 丁循让她先去楼下等,但又舍不得她走远。 其实说来说去,他舍不得让她一个人等着,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一声气,“我很快结束。” 小马他们还在里面谈。 现在的丁循已经不是九年前刚创业那会儿。 他现在有资金有技术,还有人,想独立创办一家新公司也绰绰有余。 只是他现在要走的路,还需要新的人脉。 这次活动的天使投资人身份各异,其中有不少常泞的高官。 他们一般不直接亮明身份,但是根据柳媚带来的消息,说是市长秘书就在这,“小鱼出来了,大鱼也可能在。” 丁循想抓住这次机会。 上次央视的招标出了结果,基本上都是原先的那几家企业中标。 音循无望,创音组这几个人做没有和企业挂钩,更加不可能去竞争。 丁循想另辟蹊径。 起码,他花费了两年做的东西,得让人看见。 以一种,曾经音循没有用过的方式,让更多人看见。 只是丁循不知道,上一秒他还叮嘱许容音不要被人欺负,下一秒就受到了莫闻谦的凌辱。 “许容音?” 今天和丁循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他本身就一肚子火,看到许容音在这,说话更不像以前那么客气。 每次看到她,莫闻谦都会想到大学那时的场景。 丁循算是比较孤傲的一个人,和许容音眼里的孤僻不一样。 他这个人话少,朋友也少,因为他要做的事情,总能轻轻松松地完成,别人觉得他总有一点傲,似乎谁也看不上。 起初莫闻谦也不喜欢他。 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似乎会作祟,看到这样一个丁循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他找到了平衡。 每每看见丁循只敢远远地看着许容音而不敢主动靠近,喜欢却不能说出口的时候,莫闻谦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再孤傲的人,也有弱点。 这个弱点把他拉到了他们当中,芸芸众生,一样平等。 他和他成为了最亲近的朋友。 如果不是那时,他女朋友劈腿还被丁循抓到,许容音又主动靠近了丁循一大步,莫闻谦心想,他和丁循的差距,估计也不会那么大。 在他心里的那条裂痕,也不会那么大。 他追赶了这么多,没有填上这些差距,反而越拉越大。 曾经丁循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的人,现在还反而掉换了位置,开始等他。 真是愚蠢。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莫闻谦回想过去的一切,现在只想冷笑这么一声。 之前的事情,许容音其实没有太放在心上。 毕竟自愿签字的人是她,莫闻谦是骗了她,可终究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过分信任对方,也没有和丁循商量才造成了这个的疏忽。 可是现在事件重新发酵,丁循和他又因为音循的事情闹得很僵,许容音自动避嫌,语气温吞地说:“不是很懂莫先生说什么。” “你当然不懂了。” 莫闻谦意有所指,“丁循如今可谓是爱情事业双丰收。你不知道他现在在里面和副市长的千金聊得正欢,他自然也不知道,门外还有一个糟糠之妻在等他。” 许容音在外面等,看着像是刚来的样子。 “难道我有说错吗?丁循和柳媚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不知道他们这两年都在一块儿吧?我说丁循怎么这么大勇气,音循说卖就卖,原来是早就认识高官的女儿,想要做副市长的乘龙快婿。” 这两年,丁循一直在外面。 所有人都在传他外面有女人了。 许容音给他打电话时,他有时会遮遮掩掩,视频只有他主动打过来时才会接。 她其实不太相信,但有时谣言不是空穴来风,的确有人看见过,丁循和一个女人走得比较近。 在等他回来的那些日子里,她的确伤心失落过。 他也的确薄情,莫闻谦和他多年兄弟,他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 …… 柳媚那会儿要出去给赵之珩打电话,正好看到这一幕。 莫闻谦对面的那个女人温柔漂亮,皮肤很白,没见过,但很脸熟。 她在丁循的手机上看见过很多次。 他屏保照片就是许容音。 之前柳媚还取笑过他,“老赵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说你把我们班班花娶到手了,现在看来还真是。” “不过你是不是也太没种了,屏保只用她单人照什么意思,给我也看看婚纱照啊。” 刚领证那会儿,赵之珩被他虐得很厉害,婚纱照就是微信聊天背景。 这人多了个习惯,聊天喜欢截图聊天界面聊,还美曰其名“换位思考”,从他的视角感受这次的聊天内容。 感受个屁感受。 现在倒是收敛了很多。 只不过他的屏保一直没换。 手机坏了一次又一次,但是他点开手机,看到的人还是她。 丁循还记得,自己拍下的第一张照片,是贴在光荣榜上的她。 一张很简单的蓝底证件照。 白衬衣,高马尾,她甚至都没有笑,他看着看着,却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 “照片有什么好看。”丁循收起手机,语气懒散,“改天带你见真人。” 丁循高中的朋友不多,到现在还保持联系的更少。 赵之珩那时和他都算不上关系好,现在却是他最信得过的人,此外,柳媚应该也算一个。 不过真正和柳媚有交集,还是赵之珩搭的线。 工作之余,丁循还调侃过,问他们分分合合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能领证结婚。 赵之珩一般都不敢吭声,继续草他花花公子的人设,柳媚则嗤之以鼻,说少给她造谣。 “老娘单身,没谈过恋爱。” 跟赵之珩早恋这件事,一直都是她黑历史,可又招架不住这个男人的活儿确实挺好,后面干脆做了炮友。 赵之珩也不反对,两个人欲盖弥彰的,这么多年了还在较着一股劲儿。 只是他那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让柳媚每次想起来都觉得添堵。 现在看到丁循的心上人在这受气,有点幸灾乐祸,也不上前解释,而是直接给丁循打电话,接通后开始添油加醋。 “喂,丁老板,你老婆在外面被人欺负呢,不来管一管?” 她有点为难,叹了一大口气,“唉,也是没办法,毕竟对方说你是在跟我传绯闻,我年轻又貌美的,还是副市长的千金,可信度真的非常高。” “你说咱俩要是一起浸猪笼的话,你是比较担心这次的项目谈不成,还是你老婆晚上不让你上床睡觉?” “啊,不对,应该连家都回不了。” 柳媚笑眯眯的:“要不你真从了我算了,给你当个上门女婿玩玩。” 丁循:“……?” 丁循这边事情还没谈完,一时又走不开,只能说,“先把人看住,我现在过去。” 正想挂电话直接出去,又听到柳媚那边又说。 “那不行,我又不是你保镖。不过说真的,你老婆本人长得确实不错,把你手机上那张照片好看多了。柔柔弱弱的,我看了都心疼,骂一句她会生气,骂两句她应该会哭吧。” 还变态变态地叹气,“怎么办,我也很想伸出援手啊,可是我好想看人妻版的软妹哭。” 丁循:“……”
第63章 是生气了?还是不喜欢我了?
柳媚还想继续添油加醋,但是再抬眸看过去,画面又完全不一样。 许容音确实很少跟人发脾气,也不说重话,可是这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尽管她此时说话的语气,仍旧温和。 “我知道一个人气急败坏的时候,会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莫先生,我自认为我们两个人没有什么过节,因为你是丁循的朋友。” “可是现在,局面好像变得很难看。” “诋毁的话确实可以随随便便说出口,但恶意抹黑对方不是什么高端的操作。你想和丁循竞争,那就男人一点,起码胸怀要打开。找女人出气,我想未免太折损你自己的身份了。” 许容音心平气和地说完这些,转身想走,又忽然想起自己是要在这等丁循的,该走的人不是她。 于是回过身,看着莫闻谦,又面无表情地补充一句:“哦,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柳媚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我们那个时候就很要好。丁循和她认识、走得近,再正常不过,就算你跟我说他们俩手牵手吃饭,我也是不会生气的。” “你连这点小道消息都没有,打听不到这种人际关系,是不是快要混不下去了?” 女人皱起眉毛,认真地思考一番,露出了然又同情的神色,点点头,“也对,毕竟你当年,连自己的女朋友出现在男生宿舍,都是别人告诉你你才知道的。” “……” 莫闻谦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到丁循出来,最后只能顶着难看至极的表情走了。 ………… 中午吃饭的气氛有些微妙,但总体比较和谐。 在餐桌上的大部分都是熟人,萧靳和小马他们九个,只是多了一个柳媚。 她也是常大毕业的,原本是同一届的校友,但柳媚只上了一个学期就休学,之后又做了交换生,和同班同学相处的次数极少,只跟系里的老师关系比较熟。 她知道许容音,还是因为之前听赵之珩聊丁循的时候,顺带提了一下。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稍微一打听,才想起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今天大概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柳媚友好又客气地和她握手:“你好,我是柳媚。” “你好,许容音。”许容音也表现得落落大方,只是有点腼腆,“我认识你。” “你认识我?” “嗯,我当时……当副班长来着,虽然只当了一个学期。” 但是她有很认真地去记班里的同学。 柳媚那个时候不常在学校露面,但上课的时候许容音碰巧见过几次。 很漂亮的女孩子,人如其名,长了张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脸。 “我刚刚那样说,只是不想别人误会,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柳媚就在旁边,还听见了。 柳媚大方,表示说没关系,“之前关系不熟,但是以后多来往,我们也可以是好朋友啊。” 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小声说,“反正和丁循比起来,我对你更有好感。” 她眨眨眼,非常俏皮。 许容音瞬间就红了脸。 丁循刚才到的时候就解释了两人的关系,他和柳媚不过是合作,此外没有别的。 但许容音好像还是在和他暗戳戳地生气。 表现得并不明显,旁人没有看出来,可是走时丁循想牵她的手,许容音没让。 下午和晚上他还有别的应酬,丁循只能先叫助理把她送回去。 “早点回来。”车门关上前,许容音总算是舍了一个柔软的眼神给他,“我等着回家再找你算账。” 丁循低声说好,等车开远了,嘴角的弧度才渐渐消失。 萧靳这会儿也没走远。 他在附近和人吃饭,吃完出来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耳边是萧靳想要劝架的声音,可是丁循拽着他衣领就把人甩到了饭店一楼的仓库,旁边的服务员吓作一团,女士已经开始尖叫。 莫闻谦喝了点酒,挨了一拳脑袋发昏,双脚软绵绵地站不稳。丁循把莫闻谦直接扔进去,冲萧靳冷声说:“关门。” 萧靳不敢怠慢,把周围人驱散,门合上的瞬间,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丁循扯开了领带,把莫闻谦像团烂肉一样甩在墙上打。 “是不是忘了我警告过你?别碰我底线。” …… 出来时,萧靳有意往他身后看,莫闻谦坐在地上,嘴角溢出血丝,眼睛红得不像话。 丁循动起手来不会留情。 之前萧靳就领教过他打人时狠辣的模样,那劲道一拳可以那人肋骨打断。 他想问要不要把人送医院,可是转眼就看见丁循垂在身侧的右手在流血。 萧靳惊讶地张开嘴,“丁总……” “下午要见宋总,走吧。” 他声音听起来格外地冷,萧靳不敢多说话,在车上时他频频通过后视镜去看后座的男人。 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那只手还在滴血,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要处理的意思。 没有人知道这只手是怎么受伤的,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聊了什么。 只是当车路过药店时,丁循还是喊了停。 “去买点药。”他说。 手上血淋淋的,去见合作伙伴不礼貌,回家的话许容音会担心。 萧靳说:“好。” ………… 只是他晚上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家里的灯没开,门口的拖鞋也不见,丁循靠在玄关的墙上,缠了白色纱布的右手抚上眼睛,哑声低笑。 笑着笑着,他的唇角拉了下来,在黑暗中垂着眼,眼眶带了些涩意。 酒精好像是会把人的情绪放大,所以才会让他如此地感觉到难过。 因为他此刻才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许容音好像真的生气了。 她没给他留灯,丁循索性也不再开。 只是他晚上喝了点儿酒,又看不清屋内摆设,一路摸黑走进去时磕磕绊绊,膝盖撞得有点儿疼。 他知道自己又让她一个人在家等了,于是疼了也忍着,没吭声。 卧室阳台的窗帘没拉,浅浅的夜色如水般洒进来。 他看见她已经躺下。 “你怎么坐在这儿?” 许容音其实没睡着,他光着脚进来没有声音,但是酒精味在空气中发酵,他只是手里拿了根烟玩都能被她嗅出来,何况是身上的酒味。 “嗯。”丁循坐在床边,“我本想抱抱你的,可是你说没换衣服、没洗澡,不可以上床。” 他语调很慢,夜色的浸染下,他五官变得柔和,一双漆黑的眼眸水亮,直勾勾地看着她,像被雨淋湿的狗狗。 丁循想问,你怎么还没睡? 可是话到嘴边,觉得有点委屈,于是那句话就变成了,“许容音,你今天怎么不给我留灯?” 他回来得太晚了,她一个人睡,空荡荡的夜里她等了他很多回,可是他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先睡。 “是生气了?还是不喜欢我了?”许容音没说话,他就接着说,“许容音,你别生气。” 也别不喜欢他。
第64章 恰到好处的勇敢,是她要嫁给丁循(正文完)
许容音不知道他今晚喝了多少,但应该是没有完全醉的。 上一次他喝成那样,还能抱着她在客厅做了那么久,这次估计也只是想耍耍酒疯。 可是丁循发酒疯让人很头疼。 因为这实在是……太黏人了。 “我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留灯?也没有给我留鞋?” 他是光着脚进来的,夏天地板不凉,可是他不喜欢不穿鞋。 许容音的确是有点生气,可那只是吃醋,想气气他,没有真的不等他回家。 “你先起来去洗个澡好不好?” 他很重,许容音扶不起来,打算开个灯先去给他做碗汤。男人却因为察觉到她想抛下自己,而紧紧地攥住她手腕。 “不可以生气。” “我不生气……” “那你亲我一下。” “我……” 见许容音犹豫,丁循立马沉下了脸,也不顾她之前说的什么,把人压到了床上。 “你就是生气了。” “我没有啊。” “你都不肯亲我。” “……” 许容音真是冤枉。现在这个情况,她不生气都要被说生气了。 “我不生气,你想亲哪里?” 他又好久不说话,许容音推也推不动,丁循扣住她的手腕,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想你亲亲下面。” 硬挺的性器勃起,正抵在她腿间。 许容音脸一红,想打醒这个酒鬼,“你、起来啊!” 澡都没洗,谁要亲他下面。 丁循埋在她颈窝沙哑地笑出声,环住她腰身抱了她好一会儿,“骗你的。” 他只是想抱一会儿,粘在她身上,想说一句,你别不要我。 今天看到她还会骂人,会护犊子,丁循其实很开心。 许容音,你不要被人欺负。 不要傻傻地吃哑巴亏,被人骂了也不知道骂回去。 可是过后,他却觉得难过。 揍了莫闻谦一顿也不解气。 因为他知道,他最难过的是过去的那两年。 “许容音。” “干嘛?”她这次有点凶巴巴的。 男人压在她身上几乎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身上的酒味不难闻,她不讨厌,但是会心疼。 就像她开始思考,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一样。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会有发泄不出来的情绪,需要接住尼古丁缓解和麻痹所有的不开心。 “许容音。” 她的心软了下来,“干嘛。” 许容音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一遍遍叫个不停,但是这次没有。 他叫完之后很安静,呼吸匀长得让她产生了他要睡过去的错觉。 丁循搂着她,怕把她压坏,只是和她交颈缠绕,高挺的鼻梁压在颈肉上,轻轻地蹭了会儿,低声认错,“我没有故意不回家。” “……”许容音欲言又止,知道喝醉的男人不好哄,只能顺着他的毛拍拍,“我知道啊。” “我也没有出轨。” 他离开常泞的确是事出有因,但是也存了私心。 在这件事,他没有办法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所以当得知莫闻谦在她面前,那样拆他的皮和骨时,丁循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承认我有点生气,在那个时候,我很生气。” 他没有办法用平常心去对待,喜欢一个人太久会成为执念,这份爱的棱角需要被磨平才不会伤害到她。 可是事情从来没有完美的选项。 人一旦成长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什么完美无缺的东西,再怎么用心,也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丁循陷入的自责,可能也不比她当时少。 他现在借着酒劲,只想让她原谅他们过去的这两年。 “我的野心、愤怒、奢求、委屈和失望,这些丑陋的东西和我的爱一起放在你面前,小心翼翼地讨好你。” “许容音,我对你的爱不止七年。十二年了,我还是只喜欢你。” 高三那年他意外地发现了他的光,想要收藏、据为己有,可是光也会害怕、胆怯。 光是不会朝他走过去的,他也抓不住。 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等待日升日落,光线移动的时候,有朝一日她会降落在身边。 一旦降临,万物失色。 ………… 这一晚他说了很多醉话。 不肯起来,也不肯脱下身上的外套,许容音好不容易把人拉去浴室,他又出来找衣服。 许容音想训斥,又狠不下心,之后熬了一碗醒酒汤吹凉,才去拿药箱。 他白天不知道为什么跟人打架,手破皮很严重,几乎见肉。没有好好处理,洗澡沾了水伤口泛白,但稍微动一动又开始流血。 她握着他的手用棉签认真上药,又用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地包好。 他没喊一声疼,她的眼泪却掉了下来。 “自己喝汤,喝完睡觉。” 许容音不想管他,回房间把床褥换了一套,又把他换下来的西装扔进脏衣篓,准备明天再送去干洗店。 丁循洗完澡之后也变得很乖,没有再闹她,自己安安静静地喝完醒酒汤,不给她添麻烦。 只是折腾了好一会儿,她睡意全无,又去客厅开投影。 婚前婚后他们都没什么话题,所以每天晚上他们都会窝在沙发上看会儿电影再睡觉。 丁循不在家时她都是自己一个人看,回来后他忘记了很多事情,她就找片子出来。 其实那些都是他们以前看过的,但是她没说。 人的私心在蠢蠢欲动,不知道是为了让他想起来,还是她只是单纯地希望,他可以陪着自己再像以前那样,重温两个人的美好时光。 丁循喝完汤后自觉地把碗洗干净,沥干放好,手擦干,还带着洗手液淡淡的香气。 他从许容音面前拿过遥控。 她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那部是很老的电影,他们光是在一起看都看了七八遍,翻来覆去地看,其实已经没什么意思。 他换了也就换了。 只是许容音没想到,画面出来的,是一片片绚烂的红杜鹃,漫山遍野。 她敢肯定自己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是在一封封信纸上,看见过无数次。 “音姐姐,杜鹃花开了,你什么时候来看看呀。” 开始往山区捐书赠书,是从她出版的第一本漫画开始。 那时她在家无聊,玩手机时总能看见一些声音被淹没在众多视频当中。 “哥哥姐姐,我想读书。” 只是这简单的八个字,触动了她。 她画了一本又一本的儿童漫,余下的很多本,都寄往了那些地方。 福溪。 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有很多漂亮的红杜鹃。 他们在那里长大,但是许容音也知道,有一些人也需要从那里走出去,才能更好地走回来。 那些声音太微弱了。 在这样的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很容易就被吹散。 许容音看完整个短片,声音已经颤抖得不像自己的,“……你做了很久?” “不久。” “哦。” “一个短片制作时长不过几个月。” 但是被毙掉的很多。 做公益性质的广告,其实也没那么容易投放。 他曾经被很多人说,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如今他踏遍千山万水,只是想求证,那里的杜鹃花到底有多美。 如果这件事情值得做,他就去替她完成。 “但是项目通过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前期可能不赚钱,但是他完成了这两年要做的事情,踏遍了福溪这个地方的每一个角落,探寻了深山深处的渴望。 他离这个地方这么近,却又和她离得这么远。 事成归来,丁循只想告诉她:“我没有离你越来越远,我只是想一步步地走近你。” 放下他追逐的名利,真正地走近属于她理想中的那个世界。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让她受了些委屈,他依然觉得抱歉。 “如果早知道你看这个也会哭,我应该多带一束红杜鹃回来。” 四月那会儿的红杜鹃,正是开得最好的时候。 许容音在漫画里想让他们看到未来,可是丁循想要做的,是让外面的这些人,看到他们的现在。 福溪只是一个代名词。 他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深刻地记住这么一个地方,又同时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个这个的地方。 只有彼此都能看见对方,才能搭建起桥梁。 …… 时间早就拨过了零点,八月八号来临得刚刚好。 他换下的西装口袋里,其实有一枚定制的戒指。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婚戒,只是一枚只属于她的,他丁循想要送给许容音的戒指。 七年前他没有一场认真的求婚,她就点头说答应,七年后他想再问一遍。 硬的圆圈攥在手心,上面镶嵌着一枚鱼钻。 换下衣服的时候,他没有让她发现,上药的时候,她也没有看见。 此刻,它还在他手心里,跟随他的心跳发烫。 “许容音。” “嗯?” 男人坐在旁边,手上缠着纱布,唇角也带伤。 洗完澡后他黑色的碎发垂下来,被她训斥过后,说话都不敢大声。 喝了点儿酒,只敢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 乖得不行。 这样的丁循,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看见。 许容音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更舍不得冷着他。 “如果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嫁给我,你怎么回答?” 沙发柔软,地上的毯子也是。阳台鱼缸发着幽光,上次一起买的小鱼还在摆尾。 幕布上的投影自动播放下一轮,漫山遍野的红杜鹃映入眼帘,在寂静的黑夜绽放。 隔着千山万水。 他把她想看的风景都带到了面前。 男人手里握着一枚钻戒,在等她的回应。 可是这些东西,都不足以挪开她的目光。 她从始至终,都在看着他的眼睛。一样的笃定、执着,坚定不移。 漫长的沉默过后,她点头,“愿意。” 他本该高兴,可是这会儿忍不住提醒她,“上午才跟你说过的,忘记了?” ——许容音,不要被人骗。 她破涕为笑,“没有啊。” “没有还这么回答?” “嗯,我愿意。”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会骗人的大概就是他了。 她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他爱了她很久很久。 以至于婚后的她有一段时间都不太确定,丁循娶她是因为什么。 找不到源头的爱,让人惶恐、紧张、无措,却又因为喜欢和贪心,她无比眷恋他身上那份安全感,哪怕不得而知,也要紧紧攥住。 没有人比她更笨了,但是也没有比她更聪明。 恰到好处的勇敢,就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快最正确的决定。 ——她要嫁给丁循。 —— 完 ——
番外:她好像湿了
常大的毕业典礼在六月底结束。 在这之前,已经有不少同学陆陆续续地清行李离校了。 尤其是一些外地的同学,实习不在常泞,工作也是,这个学期只在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的时候回来过。 许容音在宿舍慢吞吞地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是最后一个走的。 几乎从小到大都是。 隔壁宿舍的同学在一楼大厅归还钥匙时,看到她还在,“容音,你还没走啊?” 垃圾已经扔掉差不多了,她刚准备上楼。 许容音点点头,“嗯,不过也快了。” “东西好不好拿?你爸妈来接你吗?” 毕业季东西很多,生活了四年的行李物品,大包小包整理下来,能够装一车。但同学知道她是常泞本地人,离家也不远。 许容音说还行,她在宿舍用的东西很少,前段时间寄了一些回去,现在只剩一个行李箱。 “那就好,我先走了啊,你回家也注意安全。”同学关心过后也不再多问,把钥匙还给舍管阿姨,做好离校登记后就要赶车了。 回到宿舍后她检查一下门窗和水电,手机放在桌上,没几分钟就亮了起来。 “我到了。” “嗯。” “行李收拾好了吗?” “好了。” “……”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就当许容音以为他要挂了的时候,听到他好像是捂着话筒,和舍管阿姨说了几句话。 “阿姨说我可以上楼,你在那等我一下。”丁循已经迈开大步跨上了台阶,“宿舍在几零几?” 他们都在常大的老校区,宿舍楼是原来的,没装电梯。许容音住最高的那一层,爬到五楼时,他气没喘,但许容音的心已经开始砰砰跳。 “到了。” 丁循出现在七楼的走廊,摇着手机叫她回头。许容音把行李箱推出来,锁好门,丁循顺手就接过了她手里的最后一袋垃圾和行李。 “七楼很高,行李也很重。”许容音想拒绝。 “我知道。”丁循没让她沾手,“所以我才要上来。” 六月底正值夏季,外面阳光耀眼,几棵桂花树被照得绿油油的。 许容音想起之前他都是楼下等她。 高高的个子站在那很惹眼,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唯独丁循本人毫无察觉,只有看的人多了时,他才压一下鸭舌帽的帽檐。 “许容音,你快点儿。”通常她下来得慢了,他会这么打电话。 压低嗓音,好似很无助。可当她下来时,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场景。 男生手里捏着一台手机转,鸭舌帽遮住了额头和眼睛,只看见他的红唇和下颌线。 像不耐烦,又像茫然失措。 目光锁定她时,才松了一口气。 他那么怕招人耳目,却每次都不厌其烦地等她。 其实快一点慢一点都无所谓,他不过是想多找个借口听她说话,然后吃饭的时候她能多心疼一下自己。 这种小花招,他用得很拙劣,她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现在丁循和她并肩下楼,体验又很不一样。 很神奇。 许容音不觉得讨厌。 只是现在,丁循帮她拿了行李,还要送她回家,她又不好意思亏欠别人了,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午饭。 丁循没拒绝,仿佛正中下怀,“嗯。” ………… 许容音和丁循是8月8号领的证。 在这之前,许容音带丁循回家吃了顿饭。 她不好意思介绍丁循是自己的男朋友,丁循也就规规矩矩地说是许容音的同学。 许爸许妈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只是因为许容音第一次带男孩子回家,嘴上说着是同学,也格外刁难些。 明里暗里地盘问了很多问题,生怕她在外面被人骗。 丁循每一个都认认真真地答了。 像是怕他委屈,到了最后许容音没忍住坦白:“爸,妈,我想跟他结婚。” 夫妻俩顿时吓了一跳,筷子都险些扔到丁循脸上。 好在丁循规矩,人也不错,后面见了家长,摸了底细,婚后又定居常泞,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许爸许妈也就松了口。 后面不知道丁循使了什么招,许爸许妈见了他都跟自己亲儿子一样。 答应嫁给丁循,是她一时鬼迷心窍,但之后的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加上许爸许妈的认可,她一颗忐忑的心似乎找到了最柔软舒适的位置,慢慢地定了下来。 许爸总说:“丁循这小伙子不错,尤其是这张脸还有这身材,有几分我当年的意思。” 每每这时,许妈总会甩个脸色过来,“就你,你现在这大肚腩,你能和人家小丁比?” 许爸不服气,“我这不是想当年吗?” “想当年你也没有人家小丁这身材,想屁吃吧你。” “诶你这话什么意思,赵美云,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当年难道不是被我这张脸勾得五迷三道的吗?” “我看你现在说话不着四六。” 许妈抄着锅铲都忍不住骂骂咧咧的,许爸和她吵着吵着,也就跟着进了厨房。 许容音坐在客厅笑,一偏头才发现,丁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已经看了很久。 “我爸妈平时就这样。”她稍微收了收,又给他递了颗苹果。 这已经是丁循拿到的第三颗苹果了。 许容音自己也觉得尴尬,“我还是用水果刀帮你切一下吧,这样你也方便吃。” “挺好的。” “嗯?” 许容音抬头看他,丁循说:“这样挺好的。” 家里有人吵吵闹闹,挺好的。 转眼间,刚才还一直拌嘴的两口子又如漆似胶地好上了。 许妈端菜出来,许爸摆碗筷,招呼他们赶紧洗手吃饭。 许爸还乐呵呵地问:“闺女,爸爸帅吧?” “帅,堪比金城武。”许容音嘴也甜,夸爸爸的同时也没忘夸妈妈。 只有丁循一人孤零零的站着,许容音拉他一起洗手时,忍不住低声:“你也很棒的。” 丁循没有理解,“嗯?” “就是……”许容音舔舔唇,“你也很帅气。”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夸他。 丁循不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落单,还是出于真心,但是这句话足以让他心跳加速。 许容音洗完了手,“那个,我洗好了,先过去帮你盛碗汤。” 丁循却突然抓住她手腕,“许容音。” “嗯?” 男人的手贴着她手腕,不留一丝空隙,指腹压着血管的位置,许容音慌乱的心跳顿时暴露无遗。 丁循站的位置,刚好把她逼在角落,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罩住她。 许容音缩在阴影里,无比忐忑地看着他。 “脸上有东西没洗干净。” “哪里有东西?” 许容音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但没摸到,丁循盯着她眼睛,像锁定猎物般,忽然缓慢地靠近。 “这儿。”他的手指点了点她下巴,指尖沾着水珠,把她下巴那儿擦得濡湿。 轻柔的触感让她有些惊慌失措。 许容音抬眸对上他那炙热的目光,瞬间被烫得瞬间低下了眼,“谢、谢谢。” 几乎是刚要抬脚出去就被他压住。 丁循低头,柔软的唇片突然贴在了她脸颊。 是很轻柔的一个吻。 许容音紧张得背脊都在发麻。 “可以吗?”丁循说话时,唇片张合,扫得她皮肤酥麻。 “嗯……” 她没说话,但抗拒得不明显,鼻音哼出的小调比刚才的说话声还软。 他突然想听到更多。 丁循湿漉漉的手指捏住她下巴,唇片游移时,下巴被人抬起,许容音紧张地攥住他衣角,在那灰色的T恤上掐出了手指的湿痕。 他闭上了眼睛,张唇含住了她湿红的唇瓣。 两个人都像触动似的一抖,许容音条件反射地想推开他,却被丁循扣住了手腕压在了墙上。 挣扎时动静有点大,许容音不小心踢倒了脚边放的洗衣液,但许爸许妈似乎还在等烤箱里的鸡,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况。 丁循的舌尖扫了进来,吮住她的舔,许容音脸色爆红,身子却开始发软,跟一滩水亳无差别。 急促的喘息声让空气都变得粘稠濡湿。 丁循摸摸她脸颊,唇舌碾在那诱人的唇瓣上反复舔吻了会儿才结束。 “好了。” 丁循吐气灼热,嗓子已经哑透,和刚才说话时的清润完全不同,仿佛蒙上了一层沙,说不出的性感。 而许容音却因为这一个吻,可耻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多了些不同的变化。 她好像湿了。 偏偏丁循还要用手指擦她的唇瓣,扫得她浑身燥热。 “不太熟练,这个不算。”丁循抵着她额头,眼睛里带着一点坏的笑,“下次再来。”
番外:去床上?
因为许容音不喜欢热闹,所以当天只是领了证,没办婚礼。 原以为所有女孩都会想要婚礼的。 但她好像总是不同。 丁循总觉得没有婚礼,也起码有点仪式感,于是把婚房布置了一遍。 算不上漂亮和夸张,但很用心。 客厅角落都摆满了新鲜的花,红玫瑰。家具都换了新的,床也是,红色的床褥很艳,和玫瑰一个颜色。 几片花瓣洒在上面,不细看都看不出来,但是能闻到花朵的幽香。 在许容音进浴室洗澡的那半小时里,他在浴室点了香薰。 夜里气温不是很高,又有风,丁循就把空调关了,阳台门打开通风,半透明的窗纱随风飘荡,影影绰绰的光洒进来。 很朦胧。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把灯打开了。 “我洗好了。”许容音从浴室里出来,白嫩的肌肤带着浴室里的水汽,温热柔软。 丁循坐在沙发软椅上,手里拿了本书正看。 听到浴室里水声,他总忍不住臆想一些画面,却不料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因为她这一句而荡在了空中。 “嗯。”他合上书,目光笔直地看过去。 原本只是看脸,闻到空气中还浮动着女人洗完澡后散发出来的体香,目光又忍不住寸寸下移,落在她还沾着水珠的脖颈上。 以及,跟着那颗水珠,无声地滑落进那条幽暗的沟壑。 许容音似乎有意避开他过分灼热的视线,低着头去找吹风机。 房子不是新买的,之前丁循就住这,三室一厅布局都很简单,但空间很大,里面的摆设她并不是很清楚,因此找了半天。 “我帮你。” “好。” 丁循找了吹风机过来,许容音拆开包在头上的毛巾,湿漉漉的长发顺下来,披在肩上。 男人的嗓音比平时的调还要低一个度,她的声音也开始有点打颤,但吹风机一开,呼呼的响声就把这些不易察觉的变化盖了过去。 丁循的手指很长,插入黑发中轻轻地撩,让热风把发丝吹均匀。 在这个过程中,这些动作总显得缠绵。 许容音的头皮很敏感,手指穿过的次数渐多,又总是碰到耳朵,下面竟然也跟着起反应。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丁循的目光却一直粘在她脸上,过后关了吹风机,才说了句:“耳朵很红。” 她的心颤了下。 “应该是风太热了。”许容音慌乱地解释,“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去洗澡吧。” 她好像还是不太习惯。 丁循没说什么,只是视线移不开,“好。” 最后他还是把吹风机放下,然后关门进了浴室。 低头,裤子已经顶起了一个弧度。 “啧。”丁循闭眼,靠在门后无奈地笑。 只是吹个头发而已,竟然也能硬。 “别急,一会儿就好了。”他没有办法,只能先拉开裤链,用手抚慰一下它。 等了这么久,不能把她吓到。 要有耐心,这是丁循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话。 ………… 丁循洗澡的时间比许容音还久,等他出来时,卧室里并没有许容音的身影。男人迟疑了一瞬,过后才听到女人在衣帽间低呼。 “丁循?”看到他进来,许容音手忙脚乱地捂住胸口。 可是那根本没用。 饱满的乳肉挤出来,背部肌肤露出一大片的白皙。 许容音脸有点红,“……衣服卡住了。” 丁循走过去帮她,“穿给我看的?” “嗯。”她应得很小声,“我觉得,你应该想要一个婚礼。” 可是她不想。 他的迁就会让她有点愧疚。 这套婚纱是之前拍婚纱照的时候买的,只穿过那一次,但是今天晚上,她想穿给他看。 丁循沉默着帮她把拉链拉上去,指腹似有若无地划过皮肤,她的脸颊慢慢地红了起来。 洁白的婚纱在衣帽间的灯光下,仿佛星辰大海。 裙摆很大,也长,抹胸款,露出脖颈会更漂亮。 丁循看她头发已经干了,顺手拿了桌上的珍珠鲨鱼夹。 “很美。”丁循帮她把头发夹住后没把手收回来,指腹擦过她耳朵,沿着下颌线轻轻地捏住下巴,许容音被他弄得浑身发热,“我的丁太太。” 话音一落,他略带强硬地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许容音。” 桌上的化妆品倒了一片,幸亏桌子够大,没滚到地上。 丁循进攻得很厉害,下巴被迫抬起的一瞬间他就咬住了唇,张合之间,在一点点地吃掉她的唇色。 结果是越吻越红。 许容音承受不住他这个火热的吻,不断地往后倒,丁循搂着她的腰跟着往下压,她只能把手撑着身后。 退无可退时,她的手按在他胸口,“呜……丁循……” 听到这一声呜咽,丁循旋即含住了她下巴,火热的唇舌舔弄她颤抖的喉,许容音仰着脖颈叫得更多,更沙哑娇媚。 再往下就是白腻的乳肉,丁循喘着粗气,没忍心就在这要她,按耐着想进入的冲动,回到她耳郭含咬,“去床上?” “衣、衣服。”许容音害怕得发抖。 这婚纱刚穿上没多久,又繁琐厚重,她现在被吻得出了一层薄汗,皮肤变得粉粉的。 丁循揉着她细腰,“去床上我给你脱。” “你都没看几眼……” “看了。”丁循拿下巴蹭她,鼻梁也在顶她嫩嫩的脖颈,吐出滚烫的气息,克制着没吻上去,“想看看别的。”
番外:新婚之夜——你也疼吗?
丁循的确很想要一个婚礼。 因为他不想委屈了她,可是如果她不想要,丁循也尊重她的意见。 许容音突然重新穿上婚纱,这种视觉冲击比她脱光了还大。 丁循直接拦腰抱起,把人放在卧室的大床上。 鲜艳的红色衬得她皮肤越发地白,婚纱裙摆打乱了床上的玫瑰花瓣,有几片弄到了她胸口,丁循没立马拿掉,只是抬着她下巴,慢慢地吻。 他洗完澡之后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重叠在她身上,俊容染起了一层薄红,显得很妖艳。 许容音已经开始气喘连连。 “热。” “一会儿再开空调。”丁循哄着她,“别着凉。” 室内有晚风吹进来,在他掀开裙摆钻到下面时,许容音的心都跟着窗纱荡了起来。 脚踩在他肩上,却踹不开。 软而有力的东西一直在顶她,又舔又吸。 室内灯没光,她用蓬松的裙摆遮住了自己的脸,等丁循重新覆盖上来时,剥出了喘得满脸通红的她。 身上的婚纱退下去,许容音害怕得攥紧了他衣袍,曼妙的胴体就压在身下,丁循和她浓密的接吻。 只是手在身上游移,她意识也跟着散,只觉得眼前亮,低眼看到自己乳尖被他掌在手中揉,又往下摸,她害羞得夹住了双腿。 “不要……” 她已经被舔得高潮过一次,面色潮红,湿漉漉的美感显得她整个人都很欲。 丁循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手指来回地划着阴唇,摸到里面的小肉粒,声音沙哑无比。 “我想要。”他压着她的唇瓣亲,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许容音,我下面很硬了。” 绯红的床上映出一片湿痕,她下面还在分泌体液,丁循扣住她的手腕,整个人屈膝跪压在她身上亲。 “我轻点儿,你别怕。” 就连他呼出的热气都是湿的。 许容音没挣扎,只是有点怕,现在颤抖的身子也被他一个个黏腻滚烫的吻安抚下来。 她开始主动抱住他的肩膀迎合,喘出动情的呻吟,“呜……关灯……” 她不好意思看,虽然此刻她闭上眼睛也能知道,丁循在摸她的身体,唇舌甚至已经下移,叼住了她的敏感的乳尖。 丁循没拒绝,直接熄灭了顶上的灯光。陷入黑暗的一瞬间,室内的喘息声变得更加浓稠厚重。 她未经人事第一次做,他也没有经验,只是不想她害怕和抗拒,耐着性子做足了前戏。 手指进去扩展会疼,他就趴下去舔了很久,高潮了几回把床褥都打湿了。 他身上的衣服也不能再穿,丁循索性脱光了,滚烫的身躯贴着她的,在耳边和她说些细密的情话。 “你好软。”丁循的手按着她还在颤抖的小腹,另外一只已经在抚慰硬得发烫的性器,试探性地靠近,蹭着她湿漉漉的大腿。 一路顶上去,他又夸了一句别的什么,许容音没听清,只知道他在耳边说了一句——我很喜欢你。 梦牵魂绕,丁循很喜欢许容音。 可是窄小鲜红的肉穴似乎容纳不下他粗大的性器,龟头已经把穴口顶得一片泥泞,可只要挤进去一点点,她就疼得皱眉。 “丁循……”许容音掐着他胳膊喊疼,背脊紧绷,他伸手摸到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丁循握着肉棒在穴口来回蹭,一边吻着她让她放松,但没什么用。 第一次好像总是格外艰难些。 丁循已经硬了很久,这会儿没有多大耐心了,于是翻身把许容音抱到了自己身上。 她一躲丁循就按住她的后颈吻她,许容音汗湿的发丝粘在脖子上,鲨鱼夹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丁循大手揉着她饱满的胸部,双腿支起,挺翘的性器不断地顶弄她花穴,许容音听到两人的啄吻声以及他滚烫急促的鼻息,已经湿得不行。 下面又被撞得酥痒。 她开始小声地催促着让他进来。 丁循也不客气,掰着她的臀瓣,把沾满她黏液、湿漉漉的肉棒抵在了穴口。小穴的肉唇被挤开,粗红的性器一顶一顶地进入。 疼痛带来的爽感太过惊奇,许容音趴在他肩上喘息,“哈啊……” 女上的姿势似乎确实比刚才好进去,然而丁循一插入就被她紧紧绞住,陌生的快感来得太快。 龟头被挤压得十分难受,再往下一寸,仿佛要把他的皮都剥掉。 “嘶……”丁循痛呼出声,没忍住死死地掐着她那截腰,牙齿咬在肩上,“慢点。” 然而许容音趴在上面,身子软得不堪重负,一下子就坐进去了半根,捅得两个人都头皮发麻。 她还在细弱地哭,“疼……”异物进入后,穴肉条件反射挤压,似推似拉的咬。 丁循气得想笑,“疼还吃得这么急?” 下面堆积的爽感冲淡了一些疼意,可是他的眼角还是溢出了生理性的泪。 即便是在黑暗中,许容音也看清了那一抹晶莹。 “你也疼吗?”她不敢动了。 小穴可怜兮兮地含着那半截肉棒,只是半根就已经把她撑满,撕裂般的痛感让她的腰变得僵硬,丁循察觉到了,用手来回轻抚。 只是很快,她又觉得酸胀。 “你说呢?”丁循也不敢动,但是穴内的软肉不要命地疯狂挤压,他现在的头皮都是麻的。 他埋在许容音的颈间,来回蹭了好几下,沙哑的嗓音中听出了几分委屈,“许容音,你快亲亲我,我快被你夹断了。” ………… 这并不是在开玩笑,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只是谁能知道男的破处也这么疼? 前期都是他在照顾许容音的感受,此时他眼角泛着潮湿的红,许容音只能学他刚才的样子,含着他的唇片和下巴慢慢地舔。 像是在安慰他。 在她做这些事情时,许容音都没料到他竟然抱着她的臀瓣就开始浅浅地插了。 幅度很小,但是摩擦出来的快感很快就减缓了起初的不适。 呻吟声渐渐地浓重起来,连带着他的喘息变得滚烫,房间里的空气都快烧了起来。 丁循翻身把她压回身下,埋在胸前舔咬,逐渐地控制不住力道,许容音被他吃得直喘。 绯红的脖颈仰起又落下,而身下被他插动着,她挪一寸他跟着进一寸,甚至越顶越深。 “慢、慢点……”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嘴里一直哭喊着他的名字。 灭顶的快感很快地浇过来,丁循甚至觉得自己都还没插几下,她就夹着他高潮了。 可耻的是,他竟然也被夹射。 整个过程甚至五分钟都不到。 许容音也有点茫然,“好了吗?” “……” 丁循说不出话,沉默中,他急促的鼻息甚至还没缓下去,满身满脑的情欲,此刻却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 他起身把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了垃圾桶。 丁循开灯后想抱她去洗澡,许容音却害羞地捂着脸,“能不能不开灯?” “好。” 虽然时间短,但她被操得腿软,下面火辣辣的有点疼。 洗完后丁循抱她回到床上,婚纱已经乱成一团,裙摆沾了些体液和血迹,已经不能再穿。 床褥湿了,也不能再睡。 许容音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丁循拿了新的来换。 “要睡了吗?”她看他开了空调,用薄被裹住了她的身体。 黑暗中辨别不出他的情绪,但感觉他这次的体验似乎也不是很好。 丁循睁开漆黑的眸问:“你想睡吗?” 她没说话,只是把原本只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掀开,把他也拉了进来。 身上光溜溜的,谁也没穿衣服。 皮肤摩挲时,暧昧的温度很快就攀升。 “可以一起睡。”许容音轻声说。 柔软的唇瓣吻着他脖颈,很生涩,但是也慢慢地找到了他的唇,亲了一会儿。 丁循颇为享受,又留恋地探出舌尖想要更多,但是她却停止了。 只是趴在她耳边,小声地问:“你现在还疼吗?” 丁循沉溺在她刚才给的温柔中,“不疼。” 性器早已勃起,只是硬得很难受,焦躁得让他想再一次狠狠进入。 许容音还想再说些什么,手刚刚贴在他脸颊,丁循就握住她的手腕把人压在了身下。 “我想再来一遍。”丁循吐着滚烫的气息,凑在她耳边吻,手开始摸她,“许容音,你想要我吗?” “嗯……啊……丁……丁循……”她耳朵红得不像话。 赤裸的身子被浓厚的男性气息包裹,粉色的乳尖已经不争气地硬了起来,双腿也在不安分地蹭,紧接着一根硬邦邦的棍状物就贴在了她小腹。 丁循胡乱地舔吻她脖颈和下巴,“我很想要。” 他说:“我想要你。” 有了第一次进入的经验,他这次顺利得多。 两只手臂抬起她的腿,肉棒直接对准穴口插入,许容音被顶得上身瞬间弓起,丁循趁机含住她胸前的乳珠,卷入口中舔咬。 “呜……不要……啊……太……太深了……” 许容音被插得直哭,快感连连。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失态,双手按着他脑袋。 可越是推他,丁循越是吃得用力。 白腻的乳房被掐出了指痕,火辣得像是烙印上去的。 丁循含着乳珠吮吸舔咬,感受到她难以抑制的情动,肉棒也跟着插得凶。 黏腻的水声几乎从来没断过。 许容音夹着他的腰,膝盖不断地收紧又被他按在床上摆成M形,丁循吻她的唇,但不深,抽插的频率总是让他的唇刚碰到自己就移开。 她断断续续的哭声都被他看在眼里,而他性感的喘息也在她耳边萦绕。 她甚至能听到他在无意识地喊她的名字。 男人翻了个身,侧躺在她身后进入,一手握着乳肉,膝盖顶开她的腿抬起,插得更深。 粗红的肉棒把她下面全部塞满。 “丁循……” “你真好操。”她被撞得纷飞,私处溅出的水打湿了他的胯部,丁循恨不得把阴囊都塞进去,“好多水,许容音。” 曾几何时,他多少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却没有一次比现在这个更真切。 她的小穴在容纳他,一顶一撞间,丁循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都插了进去。 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肢体方式,和她接触,感受她的颤栗和激动。 穴肉紧紧地吮吸着他,像是弥补了很多次没有的亲吻,马眼兴奋地溢出黏液,在她的身体和她的体液纠缠。 …… 这些感知,都让他无比疯狂。 在浓稠的夜色中,他把女人的双腿压在了肩上,合拢抱着操干了一次又一次。 许容音的上身被顶得弓出一条弧度,双手无助地抓着他胳膊,但没有用。 强烈的冲击早已让她没了力气。 她尿了出来,像失禁一般地喷洒,一股一股地浇灌在他肉棒上。丁循竟然也没拔出来,而是持续性地顶,弄得她几欲晕过去。 恍惚中有人抱住了她发软的身子,趴在身上舔吻、喘息,捉住她的右手按在胸口,“许容音,我好爱你。” 一声比一声更强烈。 剧烈的心跳都在为他证明。 丁循很爱许容音,不仅仅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