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earance
📖 书名:云先生,请对老子负责
👤 作者:陌生的情人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58819
🗂 分类:穿越重生,直男文
🔖 标签:适合女生
🗿 肉量:21.68%(中肉)
🟢 状态:连载中
🏷 简介:
有几句话想写在前面:《云先生》是一篇男穿女玛丽苏肉文,这说明什么呢?就是本文更适合女生读,而且其中的H情节并不是很密集。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文风,希望H情节可以完美融入到情节和人物形象之中,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有强行H的感觉。希望大家能够提出宝贵的意见,但是某些男性读者评价的“没有代入感”就免了吧,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确定你们到底想代入谁才会说出没有代入感这样的话…… (男穿女,不喜勿读)
全文
第1章 坏事总是扎堆出现,滚滚而来
我叫杨大伟,英文名David Young. 此时此刻,我正面朝上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自己,这绝对不是我家的床。 这床软得过分,床单上有一股淡淡的洗涤剂加漂白剂味儿。酒店? 我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灯光昏暗,略浮夸的装潢,落地窗,窗前还摆着一个洁白光亮的浴缸。 我靠,高级酒店? 等等,我什么时候跑到酒店里来躺着了!? 习惯性地把手搭在了肚子上,结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没穿衣服?而且这柔软滑腻的手感是什么情况?谁趁老子睡着把老子的肚皮毛给刮了?可是这曲线是怎么回事? 我的手抖着,慢慢向上移动,虽然心中有那么一点点预感,但是当我触到那两团暖暖软软、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团子时,还是狠狠地抖了一下。 乳房?奶子?我的? 我擦擦擦,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边的床垫突然一沉,接着一个人压了上来。 “醒了?酒量还可以嘛。” 一阵混着酒气的雄性荷尔蒙突然冲到了我的脸上,一双大手随即复上了那两团我刚刚摸过的软肉,用力把它们捏了起来。 “哎呦我操!你干嘛!”胸前传来一阵痛感,老子的眼泪差点就出来了。疼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惊恐——我的声音什么时候这么尖了? 在0 ……00001 秒内,我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略略缕清了我目前的处境。 我现在浑身赤裸地躺在酒店床上,身上还压着一个半醉的裸男。 严格来说,不是“我”被裸男压着,因为现在受“我”操控的这具肉体,好像根本就不是我的! 不仅不是我的,还是个女人的! 开什么玩笑,我杨大伟从小就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虽然……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我绝不承认我是娘们儿!绝不! 可是现在这情况,细腻滑嫩的皮肤、柔和的腰部曲线、还有胸前那两坨…… 我突然一个激灵,我兄弟呢!? 我的手颤抖着往下身伸去,果然抓住了一根颇有硬度的棍状物。 还好还好,我刚想松一口气,结果手抓着棍子习惯性地撸了一把。 作为一个手速卓绝的资深撸sir ,这玩意儿怎么……手感不对啊!而且方向也不对,我现在是仰卧,蛋蛋不是应该在下面吗!? 我擦擦擦……我还没擦完,嘴唇却被人咬住了!我靠,忘了上面还压着一个呢! 我的手抓着别人的兄弟,僵在了原地…… 咬着我嘴唇的那哥们儿还不忘了在我耳边呼着热气,“想要了?再骚一点,我就给你。” 老子快哭了。苍天啊大地啊,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松开别人的兄弟,双手推了一下身上人的胸膛。结果发现双臂绵软无力,这一推直接推出了打情骂俏的精髓。 “那个……这位大哥,咱有话好说行不,别动手……” 结果我身上那位压根儿不理我,又咬住了我的嘴唇,还趁我说话的时候,把舌头伸了进来一通神搅! 我呼吸不畅,脸憋得通红,挣扎了几下,又推开了他。“大哥,真的搞错了,我不是女……” “我他妈管你是什么,上了我的床,就别想下去!”这位英雄双手一撑,起身跪在了床上。“自己把腿分开。” “你…你想干嘛…”我的声音有点颤抖,随即自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杨大伟,你瞅你那点出息! “当然是干你了,分开!”这位爷一把抓住我的两只脚腕,用力往后一拽。 我尖叫了一声,两条大腿已经被他牢牢地卡在了腰上,而下身更是被抵上了一根硬物! “你你你!放开我!”我拼命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钳制。谁知这新的身体原本就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似乎又喝了些酒,完全没有力气。 “啪!”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我刚想叫,嘴唇就又被堵上了。 “安静!”热烘烘的气息,带着酒味一阵阵喷到我的脸上。我瞬间收住了声音,只是下身想方设法地回缩,想躲开那根东西。 “别动!”他没有移开嘴巴,而是把双手探了下去,压住了我的大腿。然后那根东西就稳稳顶住了我。 我感觉菊花处一阵凉风吹过,老子今天真的要菊花残满地伤了! 刚想完,心里就啐了自己一口。菊花你老母,你现在是有鲍鱼的人了,谁还稀罕菊花! 可是鲍鱼被捅也是悲剧啊!我欲哭无泪。 “放松点,要不然一会儿更疼。”身上那个男人终于放弃了我的嘴,而是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细碎的吻。 “嗯……”看来这个女人的身体,脖子和耳朵是弱点。脖子上的轻吻和不时扑到耳垂的热气,让我全身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痒意。 不知所措地扭动了几下,没想到直接用鲍鱼和海参来了个耳鬓厮磨…… 我心里默默捂脸,杨大伟,你都要失身了,怎么还特么的这么贫? 身上那个男人似乎很享受这种互动,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等不及了?” 等不及你大爷。我腹诽着,索性身体一松,心一横——马克思说了,如果反抗不了强奸,那就躺下来享受! 男人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这样就对了,好好配合,不会痛的。”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那个男人突然向前一挺,长驱直入。 疼痛感瞬间让我破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啊!!疼死我了!!”这种痛像是把身体从内部撕开一般,虽然就一下,但还是痛得我直抽冷气。 “这种事,先苦后甜。”身上的男人还在一下一下地动着,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你…你大爷…”我上身微微拱起,双手死死抓着床单。“你就不能轻点…” “唔…”嘴唇又被堵住了。“女孩子不准说脏话!” 虽然这具身体原本不是我的,但是上面的感觉却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我。“难道女人在床上叫喊,是因为痛,不是因为爽?” 我陷入了思考,身体也稍微放松了一点。身上的男人见状,把阳具拉出来了一点,然后又把我的双腿抱起盘在他的腰上,开始了狂抽狂插。 “你你你……你这个混蛋……”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要得救了,没想到却迎来了另外一场更猛烈的进攻。 我感觉自己的下身被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不断分开,尖锐的痛感渐渐变得火辣辣的。 “你轻点啊!太疼了我受不了啊!”我又叫喊了起来,声音里甚至带着充满恐惧的哭腔。 杨大伟,你个完蛋玩意儿!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似乎……真的不是爷们儿了,而且这具身体,似乎还特别的敏感! 敏感也有敏感的好处,不一会儿,火辣辣的痛感就变成了麻木。我刚松了一口气,准备装死熬过去,可是没想到…… “喂,这位英雄…”身上的男人还在吭哧吭哧地出力,我用手推了他的胸口一下,“能不能…停一停,我想…” “哼…哼…”这位爷根本就是假装听不到,继续在我身体里辛勤劳作着。 我都快哭了,“你停一下,让我去上个厕所,回来咱们继续,好吗?乖…” 靠,我还真是不想装女人撒娇,差点把自己给恶心吐了。 男人的眼中一闪而过一抹惊喜的神色。“你是不是想尿?” 这原主似乎喝了不少酒,结果都走肾了。我原以为麻了就没事,可是没想到竟然滋生了尿意! “是…是…”我老脸通红,心想今天这份儿可是丢大了。 “放出来。”这位爷压根儿就没理我的窘脸。 “啥?放出来?” “那不是尿,是你要潮吹了,懂吗?放松,让它出来。” 我去,岛国大片里那种湿淋淋的场面,竟然要发生在我身上了? 我拼命想要保持清醒,可惜这副身体太不争气了。 单薄就算了,还超级敏感。 下身那根东西每撞我一下,都有一阵酸痛就着麻痒从腰部蔓延到全身。 “不要憋着,放出来。”身上的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企图,一边加快了动作一边说。 “那怎么……”行字还没说出口,我突然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涌出,身体也禁不住地抖了起来。 我去,我这是失禁了?还是…… “嗯,这样就对了。”身上那个男人停了一下,似乎在享受着这具躯体此时的反应。 热流过后,我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了男人的身下。 男人闷哼了一声,身体大起大落了一阵,猛地向后一退,随即一股股滚烫的液体浇在了我的肚皮上。 俗话说,没被干过,也看过干人。我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这股液体是啥,不由得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转念一想,这哥们儿刚刚也被我喷了一“头”的尿(或者水),算是扯平了吧。 没错,我这人就是这么有阿Q 精神! 正想着,身上那人已经跳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唉,用完就扔,这男人还真是个混蛋。我一边腹诽着,一边支起酸痛的身体去够床头柜上的纸巾。然后龇牙咧嘴地擦干净了身上的精液。 嫌弃地把脏了的纸巾团成一团扔到了地板上,我又一头躺回了床上。 不寻常,这事太不寻常了。我怎么好端端地变成了一个女人?还一睁眼就被人给干了! 我试着回忆在我变成女人之前发生的事情,可是一想就头疼地厉害。 正纠结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里面的人就出来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儿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按开了床头灯。 “干嘛去?”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一回头,对上了身后那人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起身太快眼睛虚了,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位哥十分英俊! 棱角分明的脸和高挺的鼻梁,目光深邃,嘴唇坚毅。 几缕湿发贴在额头上,让那张冷脸略略柔和了几分。 此刻他正站在床前看着我,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但还是能看见几块结实的腹肌。 我现在虽然外表是女人,但灵魂仍然是个男人。不得不说,这哥们儿长得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可能是发现我正痴呆一般地盯着他,这位大神一皱眉,“看够了就赶紧去洗澡,脏死了。” 我靠,虽然长得够劲儿,这人也太混蛋了,真不知道这原主到底是怎么被他给勾搭到床上的。 “嫌脏你还下得去屌,看来仁兄你还真是重口味啊。”切,老子我吵架未逢敌手,怕你不成? 大神微微一怔,估计是没想到我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干脆一抬脸,直接把我无视了。 我也懒得跟他计较,起身走到浴室洗澡去了。 稍微把身上的汗和精液洗了洗,又用毛巾擦干了身体,我这才走到了浴室的大镜子前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镜中人。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女孩瘦削的身体,看着也就二十岁上下,可是脸上却化着不符合年龄的大浓妆。 估计用的化妆品质量也不好,已经严重脱妆,一只眼睛上的假睫毛还歪了。 我试着用手拽了一下,没想到直接就给撕了下来。 我干脆把另一边的假睫毛也给撕了,又用香皂在脸上搓了好几遍,总算把脸上那些五颜六色的给洗掉了。 浓妆后面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蛋,还带着几分稚气。一头长长的黑发从脸颊两边垂落,衬托着脸蛋无比清秀,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美人坯子。 这张脸,看起来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可是,我又怎么跑到她的身体里来了呢? 不行,稍微一想,脑袋里面又开始打电钻了。我双手撑着洗手台,身体微微前倾,用头撞了一下镜子,这才把那电钻停了下来。 “喂,你在里面搞什么?”外面响起了那死人不阴不阳的声音。“想不开也不用撞死自己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经似的说着:“不跟他一般见识,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现在这情况,极其诡异,极其惨烈,极其上火。而且,我还有三个终极问题没有答案呢。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 我琢磨着,这酒店应该不错,没准明天早上还能混一顿免费早餐。 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把这哥们儿弄出去,然后独占这个房间。 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也好研究一下我这是怎么个情况…… 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我把一条大浴巾围在身上就出去了。 没想到,刚一走出浴室,就看见这哥们儿正倚靠在浴室对面的墙上,双臂交叉,看着我。 “我……”还没等我酝酿开口,这哥们儿就慢吞吞地说,“我走了,你明早醒来退房就成,押金自己拿着。” 然后又朝房间里的写字台努了努嘴,“给你的。” 接着,这位大神一转身,走了! 深藏功与名! 我往书桌上一看,差点晕倒——一叠毛爷爷! 我勒个大去,这女人不会是做鸡的吧! 可是我扭头一看床单,就觉得不可能。床单正中间有一团不大不小的殷红,有点晕开了,应该是因为刚刚喷出来的“水”。 唉,这是姑娘的第一次啊!就这么被人给拱了! 虽然我对这副身体不熟,但还是感觉有点小小的遗憾。那位哥长得人模狗样,可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我琢磨着,我这八成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可是我没有穿越回古代当个皇帝啥的,反而穿到了一个女人身上。这女人,还被个混蛋给开苞了!
第2章 都是诗经里的好词好句
老子我一向都是“既来之,则安之”。虽然穿越这事我原本觉得就是无稽之谈,可是如今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得不信。 穿越的小说,咱也不是没看过。 穿越说白了就是以命换命,所以这原主,八成是碰到什么事情,香消玉殒了。 但是因为死得不甘心,才抓了别人的魂来重生。 唉,你抓个女的行不行,抓我这老爷们儿干啥啊! 算了,我也不指望能回去了。 说实话,我是杨大伟的时候,混得也挺惨。 虽然是师范大学英语系毕业的,但是因为学校不是985 、211 ,最后只能在一个城乡结合部的补习学校当英语老师。 教书赚得那点钱实在是可怜,只好在下班后放假时开开网约车,养家糊口。 我英语说得不错,上大学时就喜欢听着MP3 ,模仿美剧和电影里那些人说话。可能是有点语言天赋吧,一口美式英语足以充当个假老外了。 可惜现在这行情,都是看学历不看能力。 我一不入流小二本的毕业生,拿着简历四处碰壁。 好不容易进了个初中,因为跟英语年级组长不和,天天被挤兑,还把全年级最差的班给了我,让我当班主任。 我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 可惜啊,学历不出彩,工作经历上又有污点。幸好是发音不错,总算在一个小培训学校谋了一份教英语口语的工作。 我老婆是我大学同学,中文系的,毕业后进一家杂志社当了个编辑,平常开个微信公众号写写东西。 夫妻俩都是学文的,谁也挣不着大钱。 刚结婚的时候还有热乎劲儿,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过得去。 等结婚上了三四年,矛盾就渐渐显出来了。 我老婆说想要个自己的房子,而我爸妈都是下岗工人,只是在老家开了个小超市,手里也没多少钱。 我们居住的地级市,这几年房价水涨船高,以前买不起,现在更买不起。 家境普通,我又没有挣大钱的本事,老婆跟着我可不是一般的憋屈。 那一段时间,她几乎怎么看我都不顺眼,没事就找找我的毛病。 我俩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我也不得不去琢磨赚外块的法子。 想来想去,决定把自己家的小车利用起来,开开网约车赚钱。 因为白天要上班,所以我都是下班后直接在学校附近吃碗五块钱的麻辣烫就去拉活儿。一直开到晚上十点多才收工。 我老婆那阵儿也难得地安静了下来,甚至还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温柔体贴。我只当她是因为我想办法出去赚钱而感动了呢。 可惜啊,后来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想着许久没有陪她了,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学校那边下班后,我拉了两单活儿就下线了。 然后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又去买了一瓶红酒,还从我们经常光顾的饭店打包了几个菜。 当我提着东西蹑手蹑脚地开门进家后,发现客厅的灯关着,卧室的门也关着。我瞬间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我朝着卧室走去。刚刚凑近,就听到里面传来我老婆的娇喘声和另一个男人沉闷的哼声。 我的五脏六腑好像瞬间被冰封了,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抠进了肉里。 “下次我们还是去酒店吧,在你家里我总觉得不放心。” “浪费那钱干什么……我老公一般十点多才回来呢,现在才六点…啊…啊…你的鸡巴比我老公的可大多了…我真喜欢…” “嘿嘿,那你求我操你啊。” “嗯…求求你用大鸡吧操我的小穴吧…” “嗯,那哥哥今天就操死你这个小骚货!” 屋里的男人似乎加快了速度,甚至传出了啪啪的声音,我老婆也在这个时候开始毫无顾忌地发出淫声浪语。 冷汗顺着我的额头不停地流着,我想一脚踹开那扇门,把里面那对狗男女暴打一顿。可是这想法刚出来,就被我给掐灭了。 我这种人,要钱没钱,要颜没颜,在床上也满足不了我老婆,没法让她叫得这么忘情。我这个丈夫当得,还真是没法让人高看一眼。 木木地转过身,我又走出了家门。下楼,开车门,点火,踩油门,一直开到了家附近的一个小湖边上。 我坐在黑洞洞的车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一个大老爷们儿,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一脸。 离婚?算了吧。能有个女人跟着我就够不错的了。 老话儿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儿绿啊。 也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把兜里的一包烟都抽光了。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晚上十点,想来那对狗男女也干完了吧。 我知道我丢脸,跌份儿,没种——可是我那晚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大概就是,明明很生气,气得想去杀人放火,但全身都是木的、僵的,一丝冲劲儿都没有,好像一根被怒火烧成灰的槁木。 开车回到了家,上楼,开门,才想起来刚刚走得急,把玫瑰花和红酒都忘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客厅里的灯亮着,老婆正坐在沙发上等我,神色很复杂。 “你都看见了?”她努力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声音却有些抖。 “嗯。”我没看她,只是在门口慢吞吞地换鞋、脱外套。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她有些吃惊,大约是没想到我竟然是这种反应。 “还能说什么?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做才大方得体。”我继续不冷不热地说着。 “杨大伟!”她竟然生气了,呵呵,这个女人。“说吧,你想离婚还是打我,我今天认栽!” 我没有回答她,转身进了卧室,把门关上从里面反锁了。 杨大伟你个智障,这床你还睡得了吗?没那个智商就别装大尾巴狼! 唉,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怎么出去啊。我心一横,把床上的床单扯了下来,换了条新的。又把枕头和被子也换了。 “杨大伟,你开开门好不好,我想跟你谈谈。”那女人转了几下门把手,发现打不开,又开始敲门说好话。 “方亚楠,我今天真的累了,先让我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早读课。”方亚楠是我老婆的名字。 “行,杨大伟,你脸皮可真够厚的,还想自己占一张床。明儿咱俩就去把离婚证办了,对了,记得去医院开张证明,离婚的时候就说是你不行,所以这日子才过不下去了。” 她这话跟一把匕首似的把我扎了个透心儿凉。 这半年来,我确实感觉身体越来越差——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劳累的原因——那个东西好像越来越没法起立了。 刚开始只是时间短,现在却隐隐有了要报废的节奏。 她跟别的男人在我们的床上干得天翻地覆,真的是我的错? 一想到这,我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开门三步并两步走到客厅。“你回去睡,我睡沙发。” “杨大伟,你能不能别再作妖了?”她拧着眉头瞪我。 “那张床,我嫌脏。”我一把拉起她身上搭着的毛毯。 “你……行,你赢了。”她咬牙切齿地说,不过还是自己回了卧室。 “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我冲着她的背影说着。 …… 记忆突然潮水一般涌了回来。回过神,我才发现我正以一个女人之躯,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一个酒店房间里。 赶紧拍了自己的脸两下。本来刚刚只要回忆一下什么头就痛,可是却突然陷入过去的事情里无法自拔,还真是奇怪。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试图让自己现在的处境看起来好一点。“这丫头没准儿不错呢,先看看再说。” 我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儿,别说,这高档酒店的套间还真是不错。卧室很宽敞,落地窗和浴缸就不说了,外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会客厅和一个吧台。 我看见外面的沙发上散落着一些女人的衣服和一个小挎包,应该就是这具身体原主的东西了。 我先捡起来那套衣服,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丫头的品味还真是不怎么样,这套衣服简直是混搭界的一朵奇葩——渔网丝袜,紧身黑皮裙,粉红色T 恤,亮黄色的皮外套,更别说门口那一双浓浓淘宝风的铆钉系带长靴…… 唉,我现在这幅样子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出来卖的呢,不如先凑合一宿,等明早蹭了免费早餐再走! 想着,又伸手拿过来那个小挎包,开始翻看里面的东西。 小包不大还挺沉,里面都是些女孩子用来补妆的小物件,口红粉饼啥的,我也不感兴趣。 直接掏出了钱包和手机。 好了,让我看看,我到底是谁! 取出钱包中的身份证,上面的照片确实是原主这张脸,姓名:柳依依! 柳依依?这名字怎么这么眼熟…… 突然,我的头猛地一跳,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要是屋里现在有个外人,估计以为我疯了,拿着自己的身份证笑得丧心病狂! 可是只有我才知道,我他妈的还真是得老天厚爱啊!怪不得这躯壳看着眼熟,原来是柳依依啊! 此时,我那碎裂的记忆终于拼凑完整,我也终于想起,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 柳依依,我上辈子开网约车时拉得最后一个乘客。 会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让我想起诗经里的一句话:“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而且这姑娘用自己的真名和照片叫网约车,心不是一般的大。 我是从火车站拉到的她。她上车的时候正哭得梨花带雨,一脸浓妆早就被擦得跟熊猫似的了。 我是见不得女人哭,连忙把纸巾盒子奉上,让她赶紧把眼泪鼻涕擦擦。这姑娘也不认生,直接就跟我诉起苦来。 她说她也是我那个地级市的人,普通家庭。 因为没考上大学,高中一上完就去省会打工了。 而她一个所谓的“姐们儿”给她介绍了一个“好活儿”,就是去KTV 当公主,陪酒。 结果刚去的第一天,就被一帮客人灌得七荤八素,躺在出租屋里两天没起来。 第三天再回去上班的时候,才知道经理以旷工为由,把她搭上命挣来的那几百块全扣了! 这姑娘也是一根筋,非觉得憋屈,要争这口气。用剩下的钱买了点解酒药,发誓要把被人扣掉的钱全挣回来! 她那个“姐们儿”就劝她,说公主根本挣不到钱,而且还得把自己的肝也搭进去。不如“出台”,两腿一开,就有钱来! 可柳依依再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死活都不肯卖身,就每晚靠把自己喝吐了来挣那几百块。 可惜,她不想卖身,有人却想给她揽客。 这KTV 的经理不知道从哪儿搭上了一个二世祖,而这位爷说,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女人,所以得找个处女伺候他,他出一万块。 “伺候”这个词多暧昧呀,经理是跟柳依依说,有人点名她去陪酒,谁知道却被这二世祖给开苞了。 没错,就是那个用完就扔的死人脸! 柳依依说起这个祖宗,却露出了一幅花痴相——“师傅,那可真是吴彦祖级别的大帅哥呀!又高又有型,我第一眼就爱上他了,想让他对我负责!”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让这种专玩处女的二世祖对一个KTV 小姐负责?开什么苏维埃共产国际玩笑! 不出意外地,这位柳依依在省城巴巴地住了一年,期间想出来的倒贴计划全部报销。可是就在她心灰意冷时,一位白莲花出现了。 这白莲花自称是这省会吴彦祖的“闺蜜”,说她从来没见过有女子对她的男闺蜜如此痴情,被感动了,就想帮她一把。 而柳依依这个心大的姑娘居然信了。 白莲花给了柳依依一份省会吴彦祖的日程,建议她随时随地去堵人。 还特别叮嘱,省会吴彦祖就喜欢多愁善感的女人,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哭! 一见他就哭得水波涟涟,让他对你负责! 好吧,柳依依照做了,结果就是被她省会吴彦祖的保镖扇了两个大嘴巴,直接扔上车送到火车站,还警告她以后再到省城,不让他们看见便罢;看见了,见一次打回去一次! 这姑娘哪儿受过这么大的屈辱,逃命似的上了回家的火车。 可是一路上越想越憋屈,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被人耍得团团转。 可是不甘心又怎么样,她有那个胆儿回去吗? 说到这儿,柳依依又开始嚎啕大哭,“师傅,我不就是爱上他了吗,我有什么错啊!” 我听她这样说,不禁苦笑了一声。是啊,爱一个人有什么错?可是,爱错了人,做什么都是错! 那时候,我已经去和方亚楠办了离婚。我从家里搬出来,在另外一个小区租了个单间。 车子是我爸妈买的,我留下了,存款给了她。这段时间我都在拼命拉活儿挣钱,而拉到柳依依之前,其实我刚刚去医院取了检查结果。 那张纸,当时就静静地躺在我的背包里。想到它,我的心里还是难减苦涩。 前列腺疾病引发的重度阴茎勃起障碍。 杨大伟,你这名字起得真是好啊。你不仅阳痿了,还他妈阳痿大了! 幸好你前妻及时把你给踹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结果我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失落,但还不至于天都塌了。 拿到检查结果时,我还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就老子这样的,当个小受应该也挺抢手哈! “姑娘,你还年轻呢,别这么丧。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不就一省会吴彦祖吗?咱要找就找个县城吴亦凡!” 我都不知道我说了啥,本来今天就有点恍惚,被她这一哭一闹的,精神早就不太集中了。 “师傅,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这丫头突然喊了起来,还拉了我的胳膊一把。 我正有点晃神,被她这一拉,我的方向盘一下子就打偏了! “别闹啊!”我正在环城路上开着呢,方向盘一偏,车子眼看就朝着旁边一辆货车冲过去了。 急刹车尖锐的声音,金属碰撞的声音,人们的尖叫,刺耳的警铃……这一切在我耳边怪异地回响着,渐渐猩红的眼眸慢慢堕入黑暗……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柳依依的嗓音没了之前的歇斯底里,却在我耳畔萦绕不散。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躺在了酒店的床上。 我懂了,柳依依这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人用过就丢、又被人耍弄在股掌之间、最后横死街头。 我是被她连累的,或许她心有愧疚,便让我用她的身体,又重活了一次。 对于我来说,前一世身为男人失去的东西,我也要在这一世,用柳依依的身体夺回双份!
第3章 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豪言壮语说完,接下来就该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了。 而这现实,还真他妈血淋淋的! 我默默看了一眼床单上那碍眼的落红,拖过来一床被子盖了上去。 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定了定心神,闭上眼睛,试着在脑子里归拢原本属于柳依依的记忆。 这丫头可能是酒喝得太多,脑子里最近的记忆全部都是乱糟糟的,充斥着KTV吵闹的音乐和晃来晃去的人脸。 至于认识省会吴彦祖之后的事,似乎在这个时间点上还没有发生,所以我只有她在车上告诉我的那些。 慢慢地,我把一些记忆拼凑在一起,大致弄清楚了这个柳依依的生平。 柳依依是我所在地级市土生土长的。 父母早年间也是下岗工人,现在在家附近开了一家小吃店,卖早点、盖饭这些实惠吃食。 我开网约车时也在那里吃过几顿夜宵。 柳依依上面有个哥哥,名叫柳文林,现在正在省会里的一所一本大学读大四。 柳依依陪酒挣来的钱,也贴给这个哥哥不少。 奇怪的是,除了一些关于这个哥哥如何被宠坏、如何经常朝父母和妹妹要钱的信息外,我竟然找不到任何柳依依跟她哥哥相处的记忆。 我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因为还不适应这个身体而产生的排斥反应。 想了一会儿,头又隐隐作痛。我闭上眼睛甩了甩脑袋,然后把柳依依的手机拿了出来。 这丫头倒是给自己买了个好手机,iPhone 7,有指纹解锁,免得我不知道密码还得去刷机。 解锁了手机,我主要是点进了她的微信,看看她平常都跟什么人联系。 看了一圈,有些失望。 柳依依的微信明显就是一个工作号,朋友圈里全是一些KTV的促销,或者是她自己扭捏作态的自拍。 聊天里也大部分是备注的“客人”,而且所有聊天的最后一句都是: 老板,好久没见,妹妹想你了哦。什么时候来给妹妹捧个场呀~ 唉,这妹妹能走点心不!这一看就是群发的消息,能理你才有鬼呢! 又翻了翻手机里的相册,没什么有营养的,除了自拍就是吃的,连吃个酸辣粉都要拍。老子我还真是理解不了女人这种爱好。 有点丧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心想还是先睡一觉吧。左右已经这样了,得先把身体养好,才有革命的本钱。 蹭回卧室,满心纠结地看了看床上那滩血迹,想想还是把那床被子拉平铺在上面,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条毯子盖上。 穿越来的第一晚睡得并不安稳。 一入梦就是出车祸那天的景象回放,冷不丁看见自己那被掀翻在地的车子,还有车里隐隐约约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耳边又是那忽近忽远的哭喊尖叫,以及那一声声的“不甘心”…… “不要!我不要看了!”我紧紧闭上眼睛,又把耳朵也堵上了。等声音渐渐淡去,我才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没想到,眼前确是柳依依的脸,她的头上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正淐淐流出,把她的脸染得无比狰狞。 “啊!!!!”我惊叫了一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吐出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好,我还活着,这身体还是柳依依的。 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六点了。 酒店的早餐应该是七点开始供应,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慢慢坐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又刷了刷牙,然后就开始犯愁。 这柳依依得怎么打扮才能出门啊! 我从会客厅抓过她的小挎包,把里面的化妆品全部掏出来,一个个研究着。 口红和粉饼我是认识的,还有一根黑色的笔,应该是传说中的眼线笔? 还有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是几种不同颜色的东西和一个小镜子,应该就是眼影了! 我研究一阵就泄气了,这堆玩意儿,白给我我都不会用啊! 放弃了化妆品,我又开始捣鼓起柳依依的头发。 这姑娘的头发极长,一直垂到腰部,可是睡了一个晚上已经乱糟糟的了。 我学着以前我老婆的样子,用湿毛巾在头发上擦了几把,然后又用酒店送的梳子梳理通顺。 说实话,这姑娘一头及腰长发还真是挺好看的,配合着略显苍白的小脸和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是楚楚动人的。 唉,可是老子不论皮囊如何,内馅儿还是那个分不清口红色号的钢铁直男。 这一头长发美则美矣,可是怎么动我都觉得碍事。 干脆从包里拿出一根橡皮筋,把头发绑了个马尾。 柳依依的底子真的挺不错,披肩发清纯,马尾飒爽。我用酒店送的润肤乳稍微涂了一下脸,左右看看,嗯,很满意! 主要是眼神,第一次见柳依依时,她的眼睛里泛着死气;而相册里那些自拍,也是说不上来的空虚浅薄、故作姿态。 而现在,柳依依的眼睛干净有神,不说充满朝气吧,起码也能称得上是灵动。 只不过,当我看到柳依依那套混搭时,又泄气了。 这身儿衣服,我还真是没勇气穿出去啊! 把衣服拿起来摆弄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放弃渔网袜和黄外套,光腿穿裙子、靴子和粉色小衫。 理想很丰满,现实就是……一个做了小半辈子老爷们儿的女人第一次穿胸罩,还真不是一般的崩溃! 我想着我老婆穿胸罩时的步骤,先把两个带子挎在肩上,然后把两坨肉放进去,然后把后面的挂钩挂上…… 半小时后,我累出一头大汗,总算把那个天杀的挂钩给挂上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出门都慢了,好好一个姑娘,全身都是机关啊! 坐在沙发上喘了口气,眼睛落在了门口那双靴子上。还好不是高跟的,否则老子今天就是光脚出去也坚决不穿! 鞋穿上,又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等觉得自然了,才拿了房卡出门。 一路上跟做贼似的,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这高档酒店的自助餐就是不一样,不仅中西合璧,还有各种现点现做。我也是饿惨了,把看着能吃的东西全拿了一遍,吃了个肚皮溜圆。 吃饱喝足,退房卡拿了押金。 包里还有死人脸昨天留下来的一沓毛爷爷,我心里痒痒着,想看看到底是多少钱。 于是鬼鬼祟祟地躲进了女厕所(之前差点按习惯走进了男厕),在一个马桶上坐下来,把钞票掏出来数了数。 死人脸虽然混蛋,但是给钱还真不含糊。一万块现钞一张不少,加上退房时拿到的五百块押金,小小一笔钱应该足够我用上两三月了。 毕竟就我现在这情况,KTV肯定是回不去了——就算能回我也不去。 我又不是一点不懂这里面的道道,都被逼着出了一次台,那帮孙子能放过我就有鬼了。 而我,上辈子吃饭的家伙无非就是教英语。可杨大伟好歹有教师证和英语系的本科文凭,柳依依连高中文凭有没有都是个问题! 开滴滴?更没门儿了,柳依依哪有车? 在马桶上坐到腿发麻,我才站起身来,把钱仔细地装进钱包,走出了卫生间。 虽然前景看起来不太乐观,但是我相信,穿越这么诡异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了,老天一定不会太为难我! 走出酒店,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回柳依依的家。她身份证上的地址是老家的,我从她手机淘宝的收货地址里找到了她现在住的地方。 柳依依住在靠近城郊的一个老旧小区里,从酒店打车过去要四十多块,把我心疼地够呛。 在小区里转了两圈总算找到了她住的单元楼,一进去我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楼道里黑洞洞的,还有一股伴着尿骚的烂菜叶子味儿。 从挎包里找到钥匙,开了门。 刚一进去差点崩溃,小小一个客厅里到处散落着鞋子,还有一股脚臭。 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子,沙发上堆着快递纸箱和脏衣服。 有两个卧室,摸不准哪个才是柳依依的,心想用钥匙试一试。结果才刚刚接近了其中一个卧室,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娇喘声。 我去,这大早上的,真刺激。 贼兮兮地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会儿,可越听越不对味儿。 里面那个女人尖着嗓子叫得极其夸张,嘴里什么都往外说,一会儿说大哥你的鸡巴又大又粗,一会儿又说大哥你真会操,操得妹妹下面都是水。 我摇了摇头,这也太假了吧,而且那男的居然还看不出来? 用钥匙打开了柳依依的房间门,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姑娘虽然不会打扮,但还算是讲卫生,外面那一堆估计是隔壁那两口子造的。 柳依依的卧室很简单,就一张单人床,铺着淡粉色卡通图案的床单;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些化妆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进了房间,脑子里柳依依的记忆又激活了一点。 这里的房租很便宜,隔壁是主卧,这间是次卧,只要800块一个月。 合租的姑娘叫沈月,是位失足妇女。 记忆一清,刚刚听到那假得不正常的叫床声也就说得通了,职业需要嘛。而且跟那男的也不是两口子,假一点又没什么的。 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后坐到了床上,我的眉头又锁紧了。 这地方住得真不得劲儿,看来还真得好好找份工作,赶紧搬出去。 正想着,隔壁的门咔哒一声开了,随后是两个人走出来的脚步声。嘿嘿,看来是完事儿啦! “妹子,你看我也算是常来常往,咱能打个折不?” “脱裤子之前价格就讲好了,穿上裤子你就要打折?你当老娘好欺负啊?” “得得得,不打就不打呗,急什么啊。”那男人嘟嘟囔囔得说着。 卧室里的我一头黑线。我觉得我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女人运都不怎样。上辈子家里有个出轨的老婆,这辈子家里有个卖身的室友。 搬家!一定要搬! 暗暗下定决心,我打算先出去摸摸周边的情况。 省会我来过几次,但都是带我老婆来购物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市中心那几个大商场。这种周边小居民区我还真是抓瞎。 柳依依包里有张银行卡,我决定一会儿先去把钱存了,否则带在身上也不放心。 我又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到一条牛仔裤、一件淡绿色的衬衫和一双白色球鞋。 穿上后感叹了一小下,这姑娘稍微收拾的利索一点,气质立刻就出来了。 总而言之,年轻就是好! 背着小挎包出门,下楼梯的时候把手机掏了出来,又开始翻柳依依的各种社交媒体,想要再多了解了解这姑娘的生活。 可是,我刚迈出单元门,就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柳依依,你行啊,出息啦。” 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地让我全身一抖,一股莫名其妙的俱意突然从我身体中升起。 我一抬头,就看见三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壮汉站在我面前,为首的那个是个大背头,牛仔裤黑T恤,脖子上还挂着个金链子。 柳依依的记忆突然又冲了进来。 这金链大哥原来是那家KTV经理的助理,其实就是雇佣的打手。 “坏了!”我一拍大腿,“这小姐出台是不是得把钱先上交然后抽成啊?我光顾着回家,把这茬给忘了!这三个货肯定是来要钱的!” “王经理好不容易给你介绍个大活儿,你丫胆儿忒肥,拿了钱就想跑?”为首的金链大哥一俯身就把脸凑了过来,咧着大嘴不怀好意地笑着。 “那个,大哥,误会,我就是急着回家,忘了……”看着这三位我心里也打怵,柳依依这小身板还不得被他们生吞活吃了! “少说废话,钱赶紧拿来。” 我靠,老子用处女之身换来的钱,当然是要自己留着了。就算我不花,也要留作纪念! 我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摆脱他们。 可是带头大哥后面的小弟等不及了,“大哥你跟丫客气个什么劲,直接抢包搜身不就结了?” 一边说还一边对我露出淫笑,差点把老子给恶心吐了! 赌一把! “哎,王经理,你怎么来啦?” 我突然一脸灿烂地朝他们身后挥了挥手。 三人回头的一瞬间,我用力拨开带头大哥和小弟,撒丫子就往小区外面跑! “哎呦我操,想跑?”带头大哥冲着我背后大喊,“把丫给我弄回来!” 柳依依这一米六八的小个头怎么可能跑得过一米八的大汉,我跑得命都快没了,还是被人从后面一把薅住脖领子,接着就挨了一个大嘴巴。 “小婊子,长能耐了啊?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别以为谁都能给你当冤大头!” 带头大哥像拎小鸡子一样把我拎了起来,连拖带拽地往回走。 “快放开我!不就是钱吗?我给你还不行吗?我今天就辞职,那一万块你们全部拿走!” 我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喊叫,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朝我们这边看了。 “妹妹,光给钱哪儿够啊……嘿嘿……”这大哥笑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刚开苞儿的也不赖,今儿就给哥儿几个玩玩儿?” 我靠,三打一啊,太不要脸了! “别啊大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放开我行不行,我乖乖跟你走,这次绝对不跑了……” “啪!”又是一个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轮不到你个臭婊子跟我们提要求!” 我操你大爷的,老子什么时候吃过这哑巴亏?奈何这大哥薅着我的手跟铁钳似的,我心里一急,直接吭哧就是一口!给这大哥咬了! “哎呦我操你大爷!” 带头大哥吃痛,松开了我,我一个没站稳摔到了地上。 “给我踹!踹死这个贱人!”带头大哥捂着手朝俩小弟发号施令,两个小弟冲上来,作势就要往我身上招呼! 我闭眼护头,心想老子今天大意了,估计得交待在这儿! “滴滴!”一辆车突然开了过来,车窗降下:“老三!” 三个人均是一愣,接着就朝车的方向看了过去。 “云总!”那带头大哥立刻收起凶神恶煞,换上了一张谄媚的笑脸。“您怎么在这儿?” 我刚刚那下摔得不轻,脸上又火辣辣地疼。但还是挣扎着起身,转头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 省会吴彦祖! 我天,这是有多巧,怎么会在这里又碰上他? 那个叫老三的家伙还在点头哈腰的,“云总,昨儿的您可还满意?” 死人脸冷笑了一声,“满意啊,特别是看你们演了这么一出三个大男人打女人的好戏,这钱我还真是没白花。” 那老三的脸都快贴到人家车窗上了,“唉,我们这都是小买卖,公主出台都是要抽成的。这丫头眯了钱,我们也不能不要啊,您多担待,多担待啊。” 死人脸依然是那副不阴不阳的语调,“你们抽几成?” 老三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都是六成。” “哼,真够黑的。”死人脸翻了个白眼,“小李,拿六千给老三。” 老三乐得跟朵菊花似的,嘴上还说着,“唉,哪敢让云总破费啊。” 死人脸没理他,哼了一声,接着眼睛就朝我看了过来。 “喂,你。”他微微一抬下巴,脸还是那张帅脸,可是眼神里充满了嫌弃。 “叫你过来呢。”他见我一脸痴呆的表情,更嫌弃了。 “哦。”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过去。 “上车。”死人脸说完这两个字,就把车窗升了上去。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就从车子的另一边爬了上去。 刚坐稳,司机就一脚油门开出去了。“额…云总?”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个情况,“你怎么在这儿?” “在附近办事,路过。”死人脸依然是冷冰冰的腔调。“结果就看见你被三个男人追出来,还挨了打。” “哦,那…谢谢你救我,还帮我给钱。” 虽然我对这个人印象不好,可刚刚他在紧急关头救了我,又帮我付了KTV的抽成,确实是一个大人情。 “那个…无功不受禄,如果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言语一声,我杨……柳依依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警报一解除,我这贫劲儿就又上来了。 死人脸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也许今晚我用得到你呢?” “那个……那个……”我那个了半天都没那个出来,结果死人脸转过头去,哼了一声,“放心,我从来不会睡同一个女人两次。” 这混蛋!羡慕死我了! 夜夜做新郎,这他妈是千百年来所有男人的共同梦想好吗? 他见我不说话了,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脸怎么了?” 我闷闷地,“你刚不是都看见了吗?” “长得难看,脑子还不好使。连常识都没有就干这一行,你真以为这是条捷径吗?” “那个,云总,我从来不觉得挣钱有什么捷径。至于昨晚,信不信由你,我真的是被骗了,我一睁眼就看到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而且,你也别老说我难看。再难看,你该干的也干了。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你老是这么否定自己的审美观和选择,真的好吗?”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终于把胸口的闷气给出了。 死人脸盯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光。“小李,等会儿要是看到有药房,去买个冰袋,再买点消肿的药膏。” “真的不用破费了,你送我回去吧,我自己买。”我嘟囔着。 “不,我认为你说得很对,我不应该否定自己的审美。所以我总得让旁边这个人看起来不那么影响市容,你说对吗?” 这死人脸真的不是一般的欠扁! 见我翻了个白眼没回话,死人脸又自顾自地问道,“哎,你叫什么?” “我去啊,大哥,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就跟我那个?”我真的超级无语。 “如果只是性交一次,我不认为有什么必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好,你赢了! “我叫柳依依,柳树的柳,依靠的依。你呢?” “我叫云如圭。” “那个圭?” “两个土叠一起那个。” 我有些吃惊,“哇塞,这名字起得有文化啊!” 云如圭微微有些吃惊,“你懂?” “当然了,这是诗经卫风淇奥里的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圭如璧。是形容君子内外兼修的。” 云如圭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个。” 看见万年死人脸终于活泛了一点,我又开始嘚瑟了。 “其实我这个名字也是诗经里的呢。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说的是军人出征后回乡的场景。哎,别告诉我你有个哥哥叫云如璧!” 云如圭点点头,“没错,不过是弟弟。我们还有个小妹妹,叫云如玉。” 兄妹三人都跟诗经干上了! “云总,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呢。”我冲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吗?” 他似乎很喜欢听我这么说,“其实以前上学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名字。班里的同学不知道圭是哪个字,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云乌龟。” “噗!!”我一下子没忍住,“哈哈哈!没想到省会吴彦祖还有这黑历史!” 云如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省会吴彦祖?你是在说我?” 我这嘴上没把门儿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竟然当面叫他省会吴彦祖…… “这个外号,起得不贴切。”我去,这老哥竟然要谦虚? “我认为我长得更像金城武。”噗!!还能再不要脸点儿吗? 云如圭看了看我好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脸,嘴角又上扬了一下。 正跟云如圭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司机小李回来了,递给我一个袋子。 “谢谢你了李先生,花了多少钱?我还给你。” 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叫我小李就好了,没多少钱,姑娘不必跟我客气。” “那就叫你李哥吧!谢谢你啊李哥。” 车又开了几分钟,在一栋建筑前面停了下来。“还是昨天那个房间,上去等我。”云如圭突然甩给我一张房卡。我一看,居然是昨天那个酒店! “喂,你……”我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操作? 云如圭好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我。“柳依依女士,没想到你这么健忘。我刚刚才又支付了6000元,你当然要为我提供相应的服务了。” 他嘲笑般地打量了我一下,“至于服务内容,和昨天比,只多不少。毕竟你现在不是处女,不值一万块。” 接着,他就打开车门,把我推了出去。 我提着药房的袋子,手里握着房卡,呆立在路边。 “对了,你这样打扮还不错。昨天那套衣服,赶紧扔了吧。”说完,他就关上车门,离开了。 十秒钟后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靠,云如圭,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没有强买强卖的!” 我冲着他离开的方向狂喊。可惜,回应我的只有一团汽车尾气。
第4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心里把云如圭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说好的不睡同一个女人第二次呢!有钱人说话都这么不算数的吗? 我拿着房卡万分纠结。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我今天早上被三哥那出给吓到了。 前世的我虽然不是个壮汉,但也不是没和人打过架。 而且还有雄性荷尔蒙撑着,总不至于那么不抗吓。 可是一用上这女人的小身板儿,首先气势上就差了一大截。 而这云如圭看起来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可也把那凶神一般的老三训得跟个孙子似的。 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知道往往会叫的狗不咬人,反是那种字都赁个儿往出蹦的才最难搞。 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去附近的银行存了钱,再回酒店房间。柳依依那个出租屋我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想回去,又没有别的去处。 当然,我心里还有点别的顾虑。毕竟人家一出手就是六千块帮我解围,我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反正也是柳依依被上,不是我被上! 唉,现在还有区别吗? 这么一想,我又纠结上了…… 把刚刚司机给我买的冰袋拆了一个,敷在微肿的脸上。等冰袋变得微暖,又把消肿的药膏拿出来,在脸上涂了一层。 走到浴室照了照镜子,柳依依原本白白的小脸现在微微泛着红,肿倒是消去了大半。一双大眼睛里面略盈愁绪,怎么看都惹人怜爱。 唉,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 这表情要是放在我以前的脸上,绝对会被我老婆骂个半死,再话里藏刀地讽刺一遍我那见不得人的毛病。 可是女人,哪怕受一点委屈,都可以嘟嘟小嘴、再整个眼圈微红,瞬间就会有人跳出来怜香惜玉。 只不过如果那个人是云如圭……我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想到云如圭,又想到那六千块钱,心里就无比憋屈。老子上辈子就因为没钱做了王八,这辈子还没怎么着呢,就因为钱被迫卖了两回身!靠! 想到这儿,我蹭地站了起来,仗着那点仅剩的雄性荷尔蒙冲着窗户大吼一声:“我是杨大伟,不是柳依依!姓云的,不就六千块吗?老子还你!” 喊得脸红脖子粗,刚想喘口气,后面突然有人幽幽地说了一句: “你不是柳依依,你是谁?” 我一激灵,猛地回头,看见云如圭正斜靠在门边,脸上还是那副不阴不阳的死人表情。 “我……我是……”我的舌头突然打了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虽然惜字如金,可是身上那股阴寒之气总是把我给压得死死的。 “听说你有本事还钱?”云如圭慢慢逼近我,“一个陪酒女,口气不小啊。” “你……”我差点被他噎死,“我不是陪酒女。况且,我不还有那一万吗?我取六千还给你就是了。” “有意思。”云如圭突然一伸手,掐住了我的双颊。“只不过,我的钱没那么好借,可是有利息的。” “姓云的,算你狠。”我被掐着脸,说话有点不清楚,不过还是尽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表情,“说吧,多少利?” “嗯……让我想想。”云如圭一手掐着我的脸,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也不跟你多要,就百分之五十的月利吧!” “我……靠!”我一听到百分之五十,差点一头栽倒。“你怎么不去抢呢!” “这不是柳依依自己说的,有能耐还吗?而且,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六千块就可以让我把嘴里的肉吐出来?”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的,同一个女人不会睡两次。”我反唇相讥。 “嗯,我现在收回这句话。” “姓云的…你…你太不要脸了!”我差点崩溃,龇牙咧嘴地朝他狂喊。 “嗯,我这人确实不要脸。脸面这种东西,总不如到手的肉来得实惠,你说对吗?” 云如圭脸上泛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我。钱你不用还了,爷我今天,一定要干你。” 说着,云如圭就一把抱起我扔到了床上,紧接着整个人也压了上来。 我在他身下拼命挣扎着。 我是真的怕了,不仅怕,还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虽然昨晚已经跟他做过一次,可当时我的脑子好像酒后断片一样,完全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中。 而现在,我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穿越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自己虽然占用了柳依依的身体,却还是那个名叫杨大伟的男人。 所以,我完全接受不了跟另一个男人做爱啊! 云如圭压住我乱动的四肢,紧接着就朝我俯身过来。 “云…云总,你听我说,我知道你应该不缺女人…”硬的不行,我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我这人也没什么好的,长得难看,又没身材,还有口臭脚臭…” 云如圭把头从我的脖颈上抬了起来,我心中大喜,“云总,你觉得呢?” “嗯,一身汗味,早上吃了有葱蒜的东西,确实臭。” 饶是我这样的厚脸皮也有点臊得慌。“哎,云总,那我确实是倒了您的胃口,您看要不然…” “起来,去洗澡刷牙,然后用漱口水好好漱几遍口。” 我冷笑了一声,“你让我起来,那可就管不了我接下来去哪儿了。” “你随意。”云如圭还是那副气死人的态度,“好心提醒你一句,我看上的,不管是人是物,只要没出这个地球,我都能抢回来。” “我靠,够爷们儿!”我不禁喊了一嗓子,给云如圭竖了个大拇指。 我觉得,这句话,要是从一个霸道总裁嘴里出来,还真能俘获一片芳心。可惜却是云如圭这个死变态说给杨大伟这个假娘们儿的! 这人软硬不吃,我只好将计就计。 走到浴室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又按要求把牙刷了好几遍,确定嘴里一点异味都没有之后。我才拿起吹风机,开始慢吞吞地吹头发。 拖时间呗,没准能想出个脱身的计划呢。 想了半天,觉得除了我乖乖被干,还真没有别的方法。 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过,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工作也没有,还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万二的外债…… “这姓云的不是说只玩处女吗?上过两次的女人,怎么着也该丢了吧。” 我心里默默合计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装死混过去,这事儿就能翻篇了……” 我拉过一条浴巾围在身上,看着镜子里的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柳依依,这次就委屈你了。等脱了身,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我抱着董存瑞炸碉堡的决心走出浴室,结果看见床上的云如圭时,下巴差点惊掉了! 这位爷此时正不着半缕地坐在床上,双臂交叉,下身那根东西一柱擎天! 看见我一脸痴呆地站在地上,云如圭一脸不爽。“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过来。” 然后,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浴巾拿掉。” “早死早超生,早死早超生……”我又开始念经。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爷就得顺毛捋,横竖他认定的事情,有一百种方式去完成。 跟他作对真是费力不讨好。 于是我乖乖把浴巾脱了,走过去跪在了他的脚边。 云如圭对我的顺从很满意,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阳具。 “把它放进嘴里。” 噗!!!姓云的,我操你大爷,你还能再贱点儿吗??? 看着我脸上那吃了屎一般的表情,云如圭又不乐意了。 “柳依依,我真是对你无语。连给男人口交的觉悟都没有,为什么要去卖淫?你以为谁都愿意花一万块去操一头死猪的吗?” 这哥们儿真是来克我的,说话夹枪带炮,不寒碜死我誓不休! “云总,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不是我自己想要出台的,我是被他们骗了!我本以为就是陪你喝点酒而已的!” 我强压怒火,好声好气地解释着。 “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以为这是古代的青楼吗?还有卖艺不卖身的?” 云如圭的脸上充满了对我,不,柳依依这个傻子深深的“同情”和嘲讽。 我深吸一口气,看来今天不破釜沉舟一把,我是真的躲不掉了。 “云总,我…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不喜欢男人的,我喜欢女人。所以…我真的做不来这个。昨天我是喝多了,可今天…” “哦?”云如圭瞬间来了兴趣,“你是…同性恋?” 杨大伟啊,你真是搬石砸脚的满分选手! “嗯…总之我喜欢女人就对了。”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承认自己是弯的。 “有意思。”云如圭又往后一躺,靠在了枕头上。“其实,偶尔尝尝男人的味道也不错,你说是吧?” 我们就这样一躺一跪地僵持了大约一分钟,云如圭突然起身,一把把我拉到了身上。 “今天我们好好玩一次,看看到底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着。 我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云如圭的嗓音很好听,特别是在故意压低的时候,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魅惑感。 这哥们儿臂力惊人,直接把我转了个个儿,让我背对着他跨坐在他的胸膛附近。然后一压我的头,直接把阳具杵到了我嘴边。 “张嘴。”他的声音里带着隐隐地威胁。 “打死不张!”男人阴茎那股特有的味道一阵阵钻进我的鼻子,我快要崩溃了。可是后脑勺那只手好像铁块一样,压得我动弹不得。 “柳依依,我的耐心有限。” 一根手指突入了我的下身,我疼得一激灵,不禁“啊”地叫了出来。 结果嘴刚刚张开,那根该死的鸡巴就被塞进了我的嘴里。 “呜呜…”我拼命摇头,想要吐出来,可惜后脑勺上那只手却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用嘴去吞吐那根东西。 我呼吸不畅,眼泪都快出来了。 云如圭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在柳依依的(对,不是我的,是柳依依的!) 阴道中抽插起来。 不一会儿,我就感觉下身开始涌水。 云如圭一把压住我的头,开始专心地玩弄柳依依的小穴。 我的鼻子恰好被压在他的蛋蛋上,我微微侧头才不至于窒息。 结果刚刚吸了一口气,一股蛋蛋的清香就冲进了鼻腔! 真给劲儿!我差点吐了,喉头一紧,结果硬生生被嘴里那根东西给压回去了。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像此刻这么狼狈过。 云如圭终于松开了我的头。我刚想把嘴里那玩意儿吐出来,这哥们儿阴恻恻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敢拿出来,我就继续按着你的头。” 我立刻没了脾气,我现在好歹还能喘气儿,把头偏一偏还不用闻蛋蛋。被他压着,我可真是差点憋死! 云如圭的一根手指继续在柳依依的小穴里搅拌抽插,紧接着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另一只手则拨开阴唇,捏住了里面的阴蒂。 都说阴蒂是女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真不是吹的。 云如圭的手指刚刚碰到那个小突起,我的身体就好像过电一般地一跳,双腿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 那一阵阵没抓没挠的痒意开始从下身蔓延,我不由得扭了几下身体,喉咙里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云如圭手指一动,把一些凉凉的液体涂抹在了阴蒂之上,然后用手指快速地按揉起来。 这下我真的受不了了,下半身不受控制般地抖了起来,感觉刚刚的液体又开始一股一股地往外涌。 “差不多了。” 云如圭似乎在自言自语。 接着又是一把把我提起来,像玩布娃娃一样把我转了个身,让我趴在他的身上,下身顺着刚刚的液体,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这次倒是不疼了,但是云如圭也不客气,直接一挺腰,就开始了一下一下的撞击。 我被撞得七荤八素,偏偏身上又跟昨晚醉酒一样,完全没有力气,只能任他摆布。 估计是觉得我趴在上面一动不动跟死鱼一样,云如圭又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传教士虽然古板,但是对于男人来说,是仅次于后入式的省力体位。 果然,这大哥好像几年没干过女人一样,开始压着我疯狂进攻。嘴也不闲着,在我脖子和胸口上咬出来一堆红印。 我不得不赞叹起这位大神的体力,下身跟打桩机似的,似乎完全没有疲态。 可是他每打一下,我身上的气力就被抽走几分。 到了后面,整个人就跟一滩软泥似的瘫在床上。 但是,不管身体出了什么样的反应,我都拼着仅存的理智,坚决不叫床! 虽然我被迫吃了男人的鸡巴,但这是我最后的尊严!誓死扞卫! 好在云如圭也没有挑我的理,只顾埋头苦干,而我惊恐地发现,昨晚那样的尿意竟然又来了! 我真是对柳依依这个身子无语了。 我虽然阅片无数,但也知道这潮吹不是人人都行的。 有些女人就是被操烂了小穴也喷不出来,可柳依依竟然是个一干就喷的主儿! 这想尿又尿不出来的劲儿别提有多难受了,我接受昨天的教训,知道早一刻放出来早一刻解脱,于是把身体尽量放松,不去理会那种对失禁产生的羞耻和恐惧感。 果然,一股股热流涌出,下身一下子就舒畅了。 云如圭猛地停下动作,趴在我身上喘着粗气,坚硬的肉棒在我身体里抖动着。 “喂,你是不是在里面…”我被这反应吓了一跳。我可不想怀孕啊! “没有,我有那么容易交货吗?”云如圭白了我一眼,然后把那作孽的棍子抽了出来,又带出了一股股液体。“转身,趴在床上。” 我哼哼了一声没动,“哎呦,我没劲儿了,动不了啦。”哼,虽然是无谓的挣扎,但我也不想无条件服从命令! “动不了是吗?”云如圭的脸上突然绽开了邪恶的笑容,“那就把你自己的东西舔干净。”说着,就要作势把那根还水淋淋的阴茎往我嘴里塞! “哎哎哎,别啊!我趴,我趴还不行吗!”我最后的尊严被云如圭一脚踩了个稀碎! 不过,这身体现在软得不行,还真不是我骗人。我背对着他跪在床上,别别扭扭地把上身趴在了床上。 “屁股撅高一点,腿分开。”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柳依依,大哥没守住你,真对不起啊! 我就用这被爆菊的姿势,又被人从后面干了个爽! 云如圭的家伙事儿绝对既有长度又有直径。 可怜了柳依依这刚开苞的小穴,被从后面直接干进了子宫,宫颈被撞得生疼,不到一刻钟又泄了一回。 连喷两回,饶是神仙也挺不住了。只听见云如圭一身低吼,紧接着一股股热流被淋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也坚持不住,一下子就瘫倒在床上。 “柳依依,都结束了…以后,我帮你好好活下去…”在陷入睡眠之前的最后一刻,我喃喃地说着。
第5章 要对得起这场造化
等我再次醒转,云如圭这个用完就丢的混蛋果然已经没影了。 只不过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全身赤裸地趴在床上,而是安安稳稳地仰卧着,身上还盖着被子。 我刚想起身,下身就感觉到一阵疼痛。我自己检查了一下,果然是微红发肿,不过幸好没有出血。 我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心里把姓云的混蛋骂了无数次。 恨恨地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后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想到还能赶上酒店的自助早餐,便急急忙忙地拿了包往餐厅冲。 吃饱喝足后,心情才渐渐明快起来。特别是想到从此就能摆脱姓云的那个大变态,更是神清气爽! 今天酒店的早餐厅里没什么人,于是我把面前的空盘子堆了堆,又找了根牙签,一边剔着牙一边用手机翻着柳依依的手机。 微信里有几条未读信息,一条是柳依依那个所谓的“姐们儿”发来的,问她还回不回KTV上班。老子大手一挥:回个毛线! 然后还有一条是柳依依的房东,提醒她该交月租了。 虽然我已经打算搬家,但还是直接从微信上转了八百块过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了那一万多打底,八百块我还不太放在眼里。 接下来的几条是柳依依的父母发来的,无非就是问她工作怎么样、注意身体什么的。 我往上翻着,想学学柳依依怎么和她父母互动。 可是越看,我的心情就越沉重。 我想起了自己的原身,还有父母。 按理说,我现在的时间点距离当时的车祸还有一年多,所以我的原身应该还活得好好的。 可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同一条时间线上活在两个不同的地点呢? 我很想回去看看,不仅想确定自己的原身是不是还在,也想再去看看父母。 在我前世出车祸之前,一直忙着和方亚楠办离婚手续、去医院检查身体,只是匆匆和父母视频过一次报了平安。 没想到,那一面竟成永别。 我虽然还能再见到他们,却再不是以儿子的身份了。也不知道,前一世我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是多么的撕心裂肺? 想到这里,我的鼻子一阵阵发酸,眼眶里眼泪打着转。 直到有人走过我的桌子,神色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忙擦了把脸,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 回到柳依依租住的小区,我先是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下没人尾随,才一闪身跑进单元楼,又一口气跑回了出租屋。 掏钥匙开门,进家,关门,刚长出一口气—— “妹子!你回来啦!” 身后一声惊雷响起,伴着一股劣质香水的呛鼻味道,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柳依依那失足妇女室友沈月,此刻正站在我身后,咧着大嘴冲我笑呢! 我一阵头痛,对于这个沈月,除了她的职业以外,我并没有在柳依依的记忆里搜寻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淡淡地回了一句:“嗯,回来了。” 没想到这个沈月竟然把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妹子,你竟然跟我说话了!” 我去,这俩人不是室友吗?难道以前从来不说话的? “柳……我以前,不和你说话的吗?”我疑惑地问沈月。 沈月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就不记事儿了呢?” 我那个无语: “对不起,我可能是喝酒喝得太多,脑子坏了,实在是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以前不和你说话。” 很显然,我这个破理由并没有给沈月解惑,只不过她也没死揪着不放。 “唉,妹子,你可能是上了一晚上的班还没醒酒。不过,你以前确实瞧不上我,从来都不愿意跟我说话。我问你什么,你都是回答一个是或者不是,从来不多说一个字。” 我这下明白了,合着柳依依这是出淤泥而不染,自己虽然身为陪酒女,却誓死不和卖身女同流合污! 不过,沈月这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除去职业不说,倒也不难相处。 “沈姐,我这个人可能性格有点别扭,毕竟咱们住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别太往心里去。”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生事,反正我已经决定要搬家了,不如就给前室友留个好印象。 沈月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外星人,“妹子啊,你这KTV公主真没白做,小嘴儿现在巴巴的,可比以前会来事儿了。” 她又盯着我看一会儿,突然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妹子,你……你不会是……” 她嗓门儿本来就大,再这样一喊,差点把我的耳膜给震破了。 “我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她。“妹子,你是不是出台了?”沈月一把抓住我的手,依然是尖着嗓子问我。 “你怎么知道……”我转念一想,沈月就是做这行的,估计是会看的吧。 “嗯,确实是。不过我也不在那家KTV做了。我打算这几天找份工作,然后搬出去。” 我不想隐瞒什么,毕竟我跟沈月也没什么交情。 “唉,妹子,不是我说,在那种地方,早晚都是这么个结果。” 沈月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地说,“姐知道你心气儿高,看不起我们这种人。可是你放心,你不回去的决定是对的。出台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毕竟公主要出台才能赚钱,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 她又顿了一下,“搬家也好,省得被那些人找上门。” “沈姐,要不,咱一块儿搬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找房子。” 我冲口而出这一句,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虽然沈月的职业有点膈应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确实是个难得的热心直爽之人。 虽然打扮艳俗了一些,眼神却不浑浊,反而透着一种不服输的倔强劲儿。 沈月听到我这样说,脸上乐开了花。 “妹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但是我很高兴有你这个室友。你知道的,做我这行,找个室友有多难。只要你不嫌弃我,姐跟着你搬家就是了。” 我点点头,“沈姐,虽然我这话有些冒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可以不用做这一行的?” 沈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就隐去了,我自知话说得有些直了,急忙补充道,“对不起,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在意。” 沈月摇摇头,画着浓妆的脸上满是凄然,“妹子,我不怪你。其实,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做这个?我这都是为了我儿子啊。” 原来,沈月未婚有子,可是孩子三岁时还不会说话,去医院一检查,确诊了自闭症,现在一直在老家寄养着。 而沈月则拼命攒钱,想要把儿子送进省城里最好的介入中心。 “妹子,这自闭症,咱也不太懂。可是医生说了,如果不能早点介入,以后智力就会越来越低,甚至没有自理能力。可是省城里就两家介入中心,价格都高得离谱。我这也是在和时间赛跑啊,除了这行来钱快,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我想着,再做半年,就能攒够第一期介入的费用。到时候孩子入了学,我再想想别的路子。做这个,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我久久无语,心里对沈月的偏见又淡了几分。世人皆苦,和眼前这位被迫入风尘的单身母亲比起来,我前世那点小挫小折,又算得上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动容。 毕竟,沈月是我穿越来之后遇见的第二个人,当然,那第一个不提也罢。 “沈姐,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别太担心。我觉得,我们能遇见就是个缘分,以后,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 听完我的话,沈月竟然一把抱住我,呜呜地哭了起来。 “妹子,姐没别的本事,但是以后如果我们姐俩儿还住一起,家务姐都包了,你十指不沾阳春水都行!一日三餐姐都给你端到跟前去!” 本来我还小小地感动了一下,可是一看这客厅里一地的臭鞋、外卖盒、快递纸箱和黑漆漆油腻腻的灶台,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沈月见我没回应,也有点不好意思。 “妹子,你看这外边儿让我造的。主要是我做这行日夜颠倒……唉,啥也不说了,你放心,今天我肯定把这客厅和厨房给收拾干净!” 我也没和她客气,毕竟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跟沈月又闲聊了几句后,我就回屋了。 打开柳依依的笔记本,本想着拿去破解,结果用名字拼音和生日就把密码给试出来了。再次无语,这姑娘还真是粗线条…… 二话不说上了某招聘网,决定还是利用自己的专业优势去找份教英语的工作。 当然,柳依依现在这情况,肯定是当不成讲师。 不过,当个助教或者班主任之类的应该没问题吧。 一圈看下来才发现自己太乐观,就算是一小破语言培训机构的助教,日常工作无非就是登记出勤和排课,也要大专学历;而那些外教课的助教都是要最低本科,硕士优先了。 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我气得差点摔了鼠标。 要说我的英语水平,绝对不比那些英专硕士差,毕竟当年是苦学过的。 可是现在柳依依这情况,根本连简历关都过不了。 光是一句话说自己英语好,谁信啊!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随意向下滚动网页。突然,我的眼睛一亮,一则招聘广告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格蕾思美式西餐厅招聘年轻女侍应生。要求:五官端正,外形气质好,能说简单的英语。有意者请到店面试。” 要求服务员会说英语的西餐厅,一定是有很多外国客人的。 我的英语应付餐厅绰绰有余,甚至还能跟客人聊上几句。 如果能碰到外教,没准还能套套近乎,到时候蹭个助教当呢! 我仿佛看见大好前程在召唤着我,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在手机上查了公交换乘,就准备杀过去面试。 临出门前,我又想了想,从柳依依的房间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敲响了沈月的门。 “沈姐,你会化妆不?” 没想到沈月还真是会,不一会儿就给我整了个欧美范儿的小烟熏妆出来。我瞅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有点ABC的感觉呢。 “沈姐,你这真是大触,说来就来啊。” 沈月让我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哎,我平时也不需要出门,但是装饰门面很重要啊,所以没客人的时候就在家里琢磨怎么化妆。什么素颜妆,欧美妆,日式韩式的我都能化。” “真的啊!”我瞪大眼睛看着沈月,“这些东西我看着都晕了,没想到沈姐你竟然能化腐朽为神奇。” “妹子,你平常上班不化妆吗?”沈月疑惑得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靠,差点坏事。“画是画了,可是我弄得不好,特别难看。后来就只是涂口红而已。”我急忙编了个瞎话。 沈月倒也没多问,接着说,“反正我白天没啥事,到时候教你呗。” “算了吧沈姐,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每天早上帮我化个妆。如果你想练习什么新妆面,拿我练手就行,我不挑。” 我大大咧咧地说。 “那敢情好啊!”沈月乐了,拿起一支小刷子在我的眼皮上捣鼓着。“放心,这个姐一定帮你,给你每天都打扮地美美的。” 我心不在焉地由着沈月在我脸上左弄弄右搞搞,突然,一个想法在我心里逐渐成型了。 “沈姐,你知道直播不?” “直播?就是X手那种?网上的?” “是啊!有智能手机就能直播。沈姐,你化妆技术这么牛,可以去网上开个美妆直播啊!到时候流量上去,肯定有人找你做广告、卖产品啥的,可赚钱了。” 我想起在上辈子发现方亚楠出轨不久之前,她就整天看一个网红美妆直播,跟人家学化妆。 那个网红有自己的淘宝店,方亚楠就一筐一筐往回买新化妆品。 似乎这种美妆直播,在一年的时间里从小打小闹迅速变成了一种致富手段,每天都有年轻女孩前赴后继地投入到这个行当里来。 沈月这一手化妆术,可比那些个网红强多了。 就说这个小烟熏,愣是把柳依依原本非常青涩的高中生模样给变成了成熟魅惑的混血范儿。 如果沈月能赶上这一波潮流,不愁挣不到热钱。 沈月似乎对于直播这件事很是紧张。“我能行吗?就我这长相……真能当那个叫什么来着……网红?” “就是要你这种普通长相才好,化上妆秒变大美女,这种前后对比的视觉冲击才能更吸引人呢!” 毕竟天生丽质的太少了,大部分人都是靠化妆和X图秀秀才能当美女。 沈月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妹子,你懂得可真多,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她哪知道我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当一年的先知还真没啥问题。 “沈姐,你真的要考虑下我刚刚说的。而且我可以保证,就凭你的技术,一定能赚到大钱。到时候,你儿子去介入的费用也不用愁啦!不过我现在急着去面试新工作,等我晚上回来,就帮你注册一个直播间。” 我自信满满地对沈月说。 一听到赚大钱,沈月也来了劲头。还说要把房间打扫干净,不能看起来太寒碜。让我安心面试,回来后一定会看见一个不一样的“家”。 我希望如此,毕竟那个客厅对我的刺激太大了。我至今还没在这里住过,真的很怕半夜会有小强爬到我脸上。 出门,上公交车,奔格蕾思美式西餐厅。 这间餐厅位于本市的外企聚集区,下了公交车后,觉得街上老外的密度直接上升了一个量级。 这更加坚定了我实现目标的信心。 餐厅的装潢跟《破产姐妹》里的布景差不多,颜色明快,有卡座和吧台,墙上也贴了一些很有美国风情的海报。 现在刚过午餐时段,餐厅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年轻女孩坐在前台,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我走到前台,表明来意。女孩耷拉着脸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开口问道,“你是大学生吗?” “不是,我刚刚高中毕业。” 我如实回答,女孩的脸上立刻出现了鄙夷的神色,我急忙补充,“不过我的英文还挺不错,我可以先说几句给你听听。” 我说话的时候,女孩已经又刷上手机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女孩头也不抬得扔过来一本菜单,“读一读上面的英文菜名。” 我打开菜单,上面都是一些常见的西餐,牛排意粉汉堡什么的,当然是难不倒我。 我清了清喉咙,字正腔圆地读出几个菜名,还顺带把下面的英文简介也读了。 女孩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屑,慢慢变成了吃惊。 等我读完一页,她终于放下手机,对我说,“本来我们是想招一些在读大学生的,不过我先带你去见见我们店长吧,看看他怎么说。” 女孩带着我走到厨房边上的一个小办公室里。 小小一间屋子里放着一个储物柜,还有一张办公桌,上面堆着文件,墙上贴满了各种表单。 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店长,她是来面试服务员的,英语说得还行。”女孩也没废话,直奔主题。 店长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嗯,形象不错,以前有过工作经验吗?” “没有,我刚刚从高中毕业。不过我的英语完全能应付餐厅,您尽管考我。” 我是真的很想要这份工作,连那个女孩说我英语“还行”我都没计较,真是放低姿态腆个大脸求人啊! 店长考了我一些常用的餐厅英语,我还戏精上身一般地拉着店长演了一段儿美剧里经常出现的日常对话。 店长的神色渐渐变得吃惊而又疑惑,“你在国外生活过?” “没有,我就是个小地方来的高中生,连大学都没考上。” 我知道这有些不正常,但也没想扯谎,毕竟撒第一个谎容易,后面就得用无数个谎来圆,我可不做这亏本儿生意。 “我就是喜欢英语,喜欢看美剧,耽误了别的学科,所以才考不上好大学。” 店长点点头,“这倒也是,高考是不适合你这样的偏才的。”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也为自己能找到这么个完美的理由感到庆幸。 和店长谈妥了第二天来上班。我没有选择住员工宿舍,毕竟已经答应沈月要跟她合租,而且也能多拿五百块钱,一个月有四千呢。 虽然比我原来当讲师的工资足足少了一半,不过对于服务员的工作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而且,柳依依毕竟才十八岁,以后前途无量嘛! 哼着歌儿踏上了回家的路,心情异常爽快。 工作找到了,待遇比预期要好,也能发挥自己的专长。 最重要的是,自从我穿过来之后,这是第一次,连续这么久都没看见那个姓云的! 姓云的姓云的,怎么老是想起那个变态! 我哼哼着,努力把那张帅脸和腹肌长腿甩出我的脑海,不知不觉中已回到了租住的小区附近。 已经是晚餐时间了,单元楼道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几声,我才想起来,今天早餐后还没吃过东西。 刚掏出钥匙要开门,门就猛地被从里面拉开了。沈月戴着套袖、胶皮手套和大口罩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垃圾袋。 “妹子,你回来啦!”虽然隔着一层口罩,我还是能感受到沈月那热情的大嗓门。我疑惑地往里看了一眼,不禁瞪大了眼睛。 客厅里所有的垃圾和臭鞋子都消失了,连原本破破烂烂的沙发都摆上了新的毯子和抱枕;厨房的小灶台被擦拭一新,水槽里堆积如山的脏盘子脏碗也都不见了;地板砖被擦得锃光瓦亮,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洗剂香味。 “沈姐,这……这是你一个下午里做的?” “是啊,稍微打扫了一下。”沈月讪讪地笑着,小心翼翼地问我,“妹子,你觉得还行吗?要不要再拖一遍地板?” 这叫“稍微打扫一下”?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用不用!已经很好了沈姐!”我看到门口还有一个满满的大垃圾袋,立刻过去提了起来,“我帮你把垃圾都带下去吧!” 沈月连忙阻止我,“没事,我多跑一趟就好了,你快歇着吧!” 我没理她,提起垃圾袋就推着她出门了。 “沈姐,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咱俩之间要相互照应的地方多了。”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等会儿我们上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菜和肉,今儿晚上咱包饺子吃!” 沈月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妹子,你心真好,长得又漂亮,以后肯定能找到个高帅富当男朋友。” 我扯着嘴角呵呵了两声,心里说着,这画皮底下是颗钢铁直男心,你信吗? 处理了垃圾,又上菜市场买了些猪肉白菜和饺子皮,我和沈月回家之后就开始动手包饺子。等第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后,我不禁百感交集。 阿甘的母亲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 这句话我一直都不太理解,毕竟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没吃过高大上的美国巧克力。 小时候吃过最好的巧克力就是麦丽素——我袋子都不用打开就知道里面的糖果是什么味儿的。 在我看来,人生就像是一列通往未知终点站的火车——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站会看见什么风景、遇到什么人;也不知道火车会不会半路脱轨车毁人亡、或是像极地特快一样直接飞入云霄。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的人生好像游乐园的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爱人出轨、离婚、确诊、出车祸、死过去又活回来、还从三十多岁的男人变成了18岁的少女。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柳依依在我的车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让我心疼不已。 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人生尚未开始就戛然而止;却用自己对生命的眷恋,送了我这个中年屌丝一场造化。 我的心中不禁升起阵阵恨意,你可以说,人类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可正是这些所谓的“人类本性”,把一个单纯的女孩一步步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前半生的我浑浑噩噩,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我若不重新洗牌,让那些轻我、贱我、迫害我的人们付出代价,又如何对得起这场造化?
第6章 以后出门要看黄历
自从我开始在西餐厅上班,倒是过了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 我和沈月搬到了新城区附近的一间两室公寓里,房租比之前贵了一点,但是环境好了许多。 沈月原本就是“楼凤”,搬家后彻底脱离了这一行,在家做起了美妆直播。 我凭借上辈子的记忆,帮沈月编了几个日后在网上走红的剧本。 沈月本就爱说爱笑,人又实诚,化妆的技术也高,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吸引了大量粉丝,光是打赏的收入就赶上了市里的一个小白领。 沈月现在也褪去了一身风尘味,不再化艳俗的妆容、喷劣质香水。我经常笑话她说,只要她不开口,看起来也像是一位白富美了。 至于我,依然没有放弃用西餐厅做跳板,重回教育行业的想法。 这家西餐厅主打美式西餐,价格偏贵,因此客人不算多,主要是附近工作的外国人和白领。 大概是我经常腆着大脸去和那些看起来像是外教的外国人套近乎,餐厅里的另外两位女服务员——Cindy和Vivian——在背后说了我不少坏话,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觉得我想爬洋床,骑洋屌。 当然,她们两个的英文勉强能应付点单,根本不能像我一样和人谈笑风生。 对了,我以前的英文名David当然是不能用了,所以就着柳依依这个名字取了一个新的英文名Eve,就是圣经中的夏娃。 那两个gossip girl,我懒得理,反正我也没打算在这里长做。 至于说我要爬洋人的床? 哼哼,老子现在内分泌失调,不想爬床倒想烧床! 一个月下来,我凭借着柳依依这张皮相和杨大伟死不要脸的精神,奇迹般地培养了几位餐厅常客。 而其中一位便是我的重点攻略目标:Alex,三十来岁的美国人,在附近一所连锁英语培训机构担任高级讲师。 Alex通常会在下午两点多时来吃午餐,他总是点一份鸡肉三文治或者考布沙拉,加上一杯咖啡。 Alex很有礼貌,说话不疾不徐,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点完餐后便拿出英语教材和笔记本备课。 我也是因为他这个习惯而得知了他英语教师的身份。 通过攀谈,我知道他毕业于美国一所名校C大的教育专业,以前是一所私立高中的历史老师。 后来辞掉了美国的教职,来到中国教授英语。 Alex一开始也对于我的英语水平感到惊讶,但是在他知道我对语言教育的兴趣之后,便和我熟络起来。 如果餐厅里人不多,我会送他一杯免费饮料,再跟他讨论一些语言教育方面的心得。 我对Alex的说辞也是对店长的那一套——高中毕业,偏科英语,没考上理想的大学。 只不过Alex对上大学这件事颇不以为然,他经常告诉我,人生的际遇很多,但同样也会错过很多东西。 虽然我没有考上大学,没准这是上帝指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给我。 而我则心想道,我这条道路哪是与众不同,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啊! 谁能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灵魂,而这灵魂还能穿越时间、更换肉体呢? 我一直在找合适的时机跟Alex提出介绍我去他的学校工作。昨天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到学校最近有很多助教离职,我就知道机会来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工作着,脑海里不断排演接下来的说辞。 突然,餐厅的门被推开,Alex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我眼前一亮,立刻去吧台调了一杯果汁,然后拿着菜单朝他走去。 我热络地跟Alex打着招呼,手心却一直紧张地出汗。Alex点了他经常吃的三文治,坐在他对面的高个男人微微低着头,依然在读菜单。 “Alex,我们今天推出了夏日特饮,我送你一杯尝尝?”我一心想着讨好Alex,完全忘记了给和他一起来的男人点餐。 “好啊。”Alex对我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我长出了一口气,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吧台把我刚刚调好的果汁端了过来。 “试试吧,很多客人都说很好喝呢!” 我双眼放光地看着他,搓着手酝酿着如何开口跟他说工作的事情。 突然,坐在Alex对面的男人凉凉地开口了: “柳依依,你这么费尽心机讨好我的下属,到底有什么企图?” 听到这熟悉的、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屑的嗓音,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慢慢转过头看向那个用菜单挡着脸、高高瘦瘦的男人。 硬朗的线条、英气的五官和两条气死人的长腿——省!会!吴!彦!祖! 我去,出门之前忘记看黄历,今日不宜出行! 心里这样想着,一丝慌乱过后,我立刻露出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哎呦,这不是云总吗?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啦?” 云如圭冷冷地打量了我一下,眼中的光芒闪了闪,“从KTV升级到西餐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说英语?” “唉,这不都是生活所迫,现学现卖吗?”我点头哈腰地说着,“云总今天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的牛排和汉堡都很不错哦!” “黑椒蘑菇煎牛排,五成熟。”云如圭把菜单扔回给我,双臂环胸,姿势优雅地靠在卡座上。 “好的好的,马上来。”我笑得脸都快僵了,连忙一溜小跑到厨房下单。 餐厅里,云如圭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瞥了一眼坐在他对面喝果汁的Alex。 “你跟那个女人很熟?” Alex愣了一下,“哪个女人?你是说Eve?” “就是拼命讨好你的那个女服务员。”云如圭一边把玩着餐叉一边说。 “哦,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聪明,英语说得很好,也很有野心。” “是吗?”云如圭心不在焉地说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也认识她?”Alex好奇地问道。 “不认识,不过你要小心这个女人,她似乎对你有所企图。”云如圭冷笑了一声,“所以,最好离她远点。” 我端着三文治和牛排出来时,Alex跟平常一样在备课,而云如圭则靠在卡座上,眼睛看着窗外。 我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尽力不去理会那里弥漫着的尴尬气息。“你们的餐齐了,轻慢用。” “不送我一杯果汁吗?”云如圭看了一眼面前的牛排,抬起头来问我。 “额…那个云总,我每天只能送一杯免费的饮品…”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云如圭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我打了个激灵,立刻改口说道,“要不然您明天再来,我到时候送您一杯,您看怎么样?” “嗯。”云如圭冷冷地应了一声,就开始切牛排吃了起来,不再理我了。 “谢谢你,Eve。”Alex冲着我礼貌地笑了笑。 我走回吧台,靠在酒水台上暗暗打量着那个优雅地吃着牛排的男人。搞什么,不是很有钱吗?难道还在乎一杯免费饮料不成? 看来还真是越有钱越吝啬啊,我摇了摇头。 卡座上的两人沉默地吃着饭,不到二十分钟就吃完了。云如圭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冲着我打了个手势:“买单。” 我连忙走过去递上账单,又动手收着空盘子。“云总,还合您的胃口吗?”发现他在看着我,我立刻露出了狗腿的笑容。 “凑合吧。” 我的嘴角抽了抽,“您如果有任何意见或建议,我可以跟我们主厨反映。” “不用了,我今天只是陪Alex过来吃午餐,以后不会再来了。” 听他这样说,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走吧走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心里这样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 “你笑什么?我不来这里你很开心吗?”云如圭突然盯着我说道,皱起了眉头。 “啊?没有没有,我们这是微笑服务,嗯,微笑服务!”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是会读心术吗!? “最好没有。”云如圭白了我一眼,结完账便带着Alex走了。 我目送着他们离开,心中有些懊恼。本来还想着今天和Alex开口,结果半路杀出个云如圭,让我功亏一篑。 靠! 我心里堵得厉害,又无处发泄,只好用力擦着桌子,好像要把桌子擦掉一层皮一样。 等等…… 刚刚姓云的说Alex是他的下属,那岂不是……如果我当了Alex的助教,我也成他下属了? 不行不行!要是被人知道我和老板睡过,我这张老脸要往哪搁!而且,姓云的知道我的底细,肯定不会雇佣我这样一个背景不清不白的人。 我突然感觉很无力。 不为别的,云氏教育集团几乎垄断了全国的教育培训市场,旗下有无数语言培训学校、课后补习学校和贵族私立学校。 而西餐厅附近这一所,是他们的英语培训旗舰校,主打全外教个性定制商务英语课程,通常都是一些跨国企业将外派高管送来突击英语。 这也是我为什么盯上Alex的原因,能进云氏教育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本以为美人计有用,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想凭借一点小聪明一步登天,果然被打脸打得很惨。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无精打采的。工作日的西餐厅打烊很早,我把餐厅打扫干净后就回家了。 到家后,又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就上床睡觉了。沈月来过一次,在门外问我饿不饿,我跟她说我很累,要早点睡觉。 躺在床上,我却睡不着,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一个月来,我可谓是双管齐下,不仅对餐厅里那些颜色各异的老外们套着近乎,下班后也不停地在网上发着简历,甚至还制作了一个视频展示自己。 可惜,收到的回复无非三种:学历达不到最低要求;英语说得不错但是学校没有雇佣高中毕业生的先例;你长得很漂亮,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顿饭? 人人都说美貌是女人的利器;殊不知,更多情况下,美貌反而是女人最可怕的软肋。 想着想着,我就沉沉睡去。 梦中,我又变成了杨大伟,那个刚刚大学毕业、意气风发的杨大伟。 他带着学校里交到的漂亮女友,回家和父母团聚。 他的父母很喜欢自己未来的儿媳,把两个大大的红包塞进了她的手中……
第7章 不识相的女人应该在床上接受惩罚
醒来后,我发现枕头的一侧有点潮湿,抬手往脸上抹去,原来是睡觉的时候哭了。 沈月大概也感觉到了我的低气压,看着我热了一杯牛奶,又吃了几片冰箱里的面包。 我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但实在没有心情跟她说话,便直接洗漱了出门上班。 今天是周六,餐厅里没什么生意。Cindy和Vivian又坐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讲着八卦,我则在吧台练习调酒。 突然,餐厅的门被推开了。我抬头望去,一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坐在门口的Cindy一跃而起,冲到那个人面前,妆容精致的脸上绽放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云总,欢迎光临,请到里面坐。” 我呆呆地看着Cindy扭着她的纤腰丰臀,风情万种地领着云如圭走进用餐区,递菜单的时候还假装不经意般地秀了一下自己的事业线。 云如圭依旧冷着个脸,抬起头来在餐厅里四处看着。当他的视线扫过酒吧时,我立刻低头,假装自己在很努力地切柠檬。 突然,一个黑影从我的头顶笼罩下来—— “我来喝免费的果汁了。” 我手中的刀子一歪,差点切到手指。我皱着眉头看向那个坐在吧台前面一脸兴味的男人,“云总,您昨天不是说以后都不来了吗?” “后来我想起来还有人承诺了我一杯免费的饮料,不喝白不喝。” 我无语地看着这个男人,“您要先点菜,我才能送您免费的饮料,这是本店的规矩。” “规矩是吗?”云如圭的嘴角上挑了一下,紧接着朝后面的Cindy打了个响指:“给我来二十个炸鸡块,配蜂蜜芥末酱。” Cindy呆呆地看着他,估计想不到这个高富帅的口味竟然这么幼稚。 “听到我说话了吗?”云如圭皱了皱眉。 “哦……好的!马上就来!”Cindy好似受了惊吓一般,跑到厨房下单去了。 “你这柠檬切得太丑,重切。” 我低头一看,果然一个柠檬被我切得有薄有厚,还有几片切歪了。 我努力抑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对他说道,“云总,您要的饮料里不用加柠檬的。” “我喜欢柠檬,你给我切一片放在杯沿上。” 好!你屌大你有理! 我心里一边诅咒云如圭出门被车撞,一边调了一杯店里新推出的果汁。 然后又拿出一个新柠檬,小心翼翼地切成薄片,之后夹起一片插在杯沿之上。 等我手忙脚乱地做好饮料,云如圭点的炸鸡块也好了。当我闻到炸鸡特有的香味时,我才发觉自己今天只吃了几片面包,早已饥肠辘辘。 我抬头看着云如圭修长的手指拈起一个炸鸡块,蘸了一点酱汁后放进嘴巴里优雅地咀嚼着,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 没想到这个小动作被他看到,“饿了?”他瞟了我一眼,“要不要吃几块?” “谢谢云总,我不饿。”我脸一红,低下头继续切柠檬。 “哦,不饿还吞口水,那就是渴了。”他定定地看着我,露出一抹坏笑。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感觉脸和脖子红得要烧起来了。 云如圭的吃相很好,却吃得很快。一盘小山似的炸鸡块很快就没了,果汁也喝得一干二净。我把账单递给他,他一边掏钱包一边问我: “你下午可以请假吗?” “可以,只不过要扣工资。”我闷闷地回答。 “去跟你店长请假,今天下午陪我。”他又补充了一句,“扣掉的工资我补给你。” 我闻言惊讶地睁大眼睛,“云总,我已经不是那个KTV的公主了!”我压低声音说。 “我说陪我做什么了吗?”云如圭白了我一眼,“你这女人果然只是表面清纯而已。” “我……”我一时气结,不知道该如何反击。 “现在去跟你店长请假,我在车上等你。” 云如圭想了想又说,“别糊弄我,除非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了餐厅。 我原地石化。这哥们儿真的跟我五行相克,我自从认识他,就没从他身上占到过便宜,反倒是次次吃大亏! 跟店长胡乱编了个理由请假,刚走出餐厅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豪华商务车停在路边。 我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熟人之后才鬼鬼祟祟地爬进车里。 刚一进去,就发现云如圭正皱着眉头看着我:“你什么意思,上我的车很丢人吗?”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了几声。 “还说不饿,肚子都在叫了,先带你去吃东西吧。”云如圭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真的不用了,云总,我减肥……” “小李,去半岛酒店。”云如圭没理我,对司机说。司机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柳小姐,又见面了。” “是你啊,李哥。最近怎么样?”我还记得这位李姓司机曾经帮我买过药,是个好人,不由得对他露出了笑容。 “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云如圭的脸又黑了,按下一个按钮,升起了驾驶室的隔板。 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人什么毛病啊? “云总,How are you? How old are you?” “你打听我年龄干什么?” “我没打听你的年龄啊,我只是想问问,怎么老是你?” “你这女人真是欠干!”云如圭气得脸都白了,一把掐住我的下巴,整个人就压上来咬住了我的嘴唇。 我斗嘴赢了一回,正要嘚瑟,却被这个男人啃了。我吓得差点跳起来,拼命挣扎着。 “姓云的,快放开老子!唔…”我憋得脸红脖子粗,刚刚躲开缓了口气就又被吻住。 我本想咬紧牙关守住最后的防线,却被捏住下颌,紧接着,两条舌头就纠缠在了一起。 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感觉脸和脖子火辣辣地烧着,柳依依这具敏感的躯体已经软得如水一般。 “没出息!”我暗骂了一声。这时候,车子停了下来,我立刻远离了云如圭,躲到了门边。 “你躲我?”云如圭的声音有些哑,性感又带着一丝情欲。“行了,下车吧。” 我靠,又是用完就丢?这人要不要再混蛋一点! 大约是发现了我怨毒的目光,云如圭无奈地补充道:“到了。” 云如圭带着我走进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立刻就有侍者迎上来,把我们领到了一处安静典雅的包厢。 侍者端上一壶热腾腾的红茶和两个杯子。 “现在吃晚餐还太早,这里的下午茶很有名,先吃点垫垫肚子吧。”云如圭拿起茶壶倒了两杯红茶,加了牛奶和方糖后,推给我一杯。 我捏着精致的勺子心不在焉地搅拌着面前的红茶,看着那抹乳白色在红宝石般的茶水中晕开来。 “你真的刚刚从高中毕业吗?”云如圭冷不丁地问道。 “啊?什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看起来不像是高中生,高中生应该没有你这样的心思。” 云如圭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探究。 “而且Alex跟我说过,你英语说得非常好。他一开始以为你是归国华侨。” 侍者送了茶点过来,我抓起一块三文治吃着,没有理会云如圭的问题。 “柳依依,我真的搞不懂你。既然你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份月薪四千的西餐厅服务员工作,当初为什么要去KTV里陪酒呢?” 云如圭朝我的方向探过身体,目光炯炯。 我咽下最后一口三文治——这高级的地方东西就是精致,一块三文治被我几口就吃光了——说道,“云总,你打听我的事做什么?咱俩很熟吗?” 云如圭紧紧抿住嘴巴,猛地往后一靠。半晌,才冷冰冰地说道:“我不喜欢睡来路不明的女人。” 嘿我这暴脾气! “云总,您是什么人啊。您要是对我好奇,估计早就把我查了个底朝天吧?这您还嫌我来路不明,是不是得把我爸妈用什么姿势造的我也给查出来才能算是根红苗正?” 说完,我就把剩下的两块儿小蛋糕塞进嘴里,拍拍手站起来说道,“谢谢你请我喝下午茶,我先回去了。” “回来!谁让你走的!”云如圭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 “云总,您家大业大日理万机,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我自个儿打车回去就行……哎!”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猛地拉了回去,然后直接被按在了沙发上。 男人魁梧的身躯随后就压了上来,一只手从领口探进我的内衣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你…你快放开我!你这人怎么发情都不分场合的?”我感觉到身上那人下体的变化,气得握拳,狠狠地锤了他的胸口几下。 云如圭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里的猩红微褪,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要不是这里的包厢不太隔音,我一定先在这里把你办了。” “那赶紧放开我,被人家听到多不好啊。”我又推了他几下,却好似蚍蜉撼树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云如圭终于放开了我,还帮我整理了一下被他扯乱了的衣服。“我在这里有个房间,跟我上去。” 我刚刚放松了的身体瞬间又紧绷了起来。许是看出了我的抗拒,云如圭恶狠狠地说,“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把你绑上去?” “我自己走,自己走,别累着您,嘿嘿。”我这人别的优点没有,但就是能屈能伸! 于是,高大英俊的男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个可怜巴巴的、高中生模样的少女,一路上被不少人侧目,有些人更毫不掩饰地面露鄙夷之色。 这边厢,云如圭把我拉进VIP专用电梯,按了顶楼的数字。然后就把我压在电梯轿厢的墙壁上,喘着粗气在我的唇上又吮又咬。 “唔…不要…监控…”我用力抽出一只手,指了指头顶的一个摄像头。 云如圭这才放开了我,但还是把我紧紧箍在怀里。 “房间里隔音很好,也没监控,我看你还怎么拒绝我。” 他轻轻在我耳边说着,嗓音低沉性感,带着一丝威胁和一点蛊惑,让我没来由地抖了一下。 电梯很快到达了顶楼。云如圭把我半抱半拖地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房间很大,是套间,卧室里的欧式大床上铺着雪白的床单,一看就很舒服。 哎?我为什么会在意床是不是舒服? 刚进门,云如圭一把将我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卧室,然后将我扔到了床上。 “把鞋子脱了。”云如圭扯开了领带,几下就脱掉了衬衫,露出结实的、古铜色的上半身。 被压抑着的雄性荷尔蒙迸发而出,饶是我也不得不臣服,只好弯腰去脱脚上的运动鞋。 在我磨磨蹭蹭脱鞋的时候,云如圭已经在解腰带了。我小心翼翼地往他双腿中间的位置看了一眼,发现那里早就顶起了一个小帐篷。 想到他那根巨棒,我不由得往后挪着,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像强暴片里的女主角,就差哭得梨花带雨了。 只可惜,我现在想得都是怎么才能逃离床前那头双眼冒着绿光的饿狼。 还没等我想出对策,那头狼已经扑了上来,一只手把我的双腕掰到上面按住,两条长腿压住了我下半身,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衬衫,又把胸罩推上去,露出了柳依依胸前的两颗葡萄。 男人像是渴了很久一般,一口叼住一颗葡萄,拼命地吸吮着。 “云…云总,你…” “别说话。老子已经憋了一个多月了,今天一定要把你干到下不了床!” 一个多月?我的心微微一动,难道他自从和我一夜风流后,就再没找过别的女人? 稍一走神,下身立刻失守。一只狼爪已经在撕扯我的牛仔裤,裤子瞬间就被拉掉了一半。 云如圭放开我的手腕,用两只手胡乱地拉着我的裤脚。可惜我今天穿了一条略紧的裤子,他拽了几下都没能得逞。 “Fuck!”云如圭红着眼睛咒骂了一句,手下一个用力,把我翻成跪趴的姿势,吓得我尖叫了一声。 “闭嘴!”云如圭低声说着,从后面把我的牛仔裤和内裤都扯到了膝盖处,硬邦邦的东西从后面顶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菊花唱了一首凉凉。 柳依依这个小身板儿,今天又不知道会被蹂躏多少遍了。 …… 云如圭今天格外粗暴,什么前戏都没有就直捣黄龙,在柳依依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还时不时狠狠地打一下她的屁股。 身下的女人在他的撞击下渐渐软成一滩,叫声也由一开始的吃痛变成了娇媚的轻喘声,蜜穴里的汁液随着他的抽插一股一股地涌了出来。 他的嘴边露出了一丝笑容,下身的力度加大了一些,又把她的臀部提高,看着自己的兄弟在她粉嫩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听着男女性器官摩擦时发出的淫靡水声。 这女人简直不要太合他胃口。 他对自己竟然会生出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作为云氏的少当家,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他也因为只睡处女的作风而名声在外。 没想到,他竟会为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自己的原则。 她不知道,他曾经派人去那个破旧的小区找她,却被告知她已经搬家了。 她不知道,当他在那家西餐厅与她重逢时,是多么的惊喜;又因为发现那个混蛋Alex似乎对她有兴趣时而怒火中烧。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女人身上冲刺,直到身下的人双颊潮红,微微闭着眼睛,口中发出的娇声越发销魂蚀骨。 看着她那要人命的媚态,他不由得下身发紧。几番大起大落之后,他野兽一般低吼着,把一股股精液喷射到了女人光滑的背上。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火热,嘤咛了几声,身体微微发抖,红润的小嘴张开,喘息着。 他的心跳突然漏掉一拍,竟然神使鬼差地抓住自己的阴茎,把上面剩余的精液全部抹到了她的脸上。 看着她漂亮的小脸被自己的精液玷污,他不由地又激动了起来,刚刚射过精稍有疲软的阴茎又重新立正站好。 他将她身上的精液擦干净,又脱掉了她身上碍事的衣服。 然后把她翻了个面,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下半身趁着她刚刚高潮过后的水润,又一次插进了她的身体里。 他就这样搂着她,肆无忌惮地感受她的柔软和温暖。一只手抬起来,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另一只手不老实地在她光滑的背上游走。 女人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着了,但身体上高潮的余韵还没有消散,下面那张小嘴还在一张一合地吸吮着他的龟头。 云如圭的浴火又一次被撩拨了起来,只不过她那半睡半醒的小模样实在是太过诱人,让他不忍心去打扰。 于是,他轻轻带着女人翻了个身,让她躺在床上,随后复上了她那两瓣娇艳多汁的红唇,舌头撬开牙关,贪婪地品尝着她口中的清甜。 女人在他的热吻之下,睫毛微微颤动着,把软软的舌头送入了他的口中。 嗯?她竟然在回应他的吻? 女人的反应让云如圭很是惊喜,不由地拉起她的一条美腿,让阴茎插得更深,两人的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 为了不吵醒她,云如圭只是一边轻柔缓慢地抽插着,一边加深了那个吻。 在他的一再撩拨之下,怀中女人的身体渐渐变得火热,一双雪白的臂膀也缠上了他的脖子。 “嗯…要…要…再给我…” 云如圭愣了一下。这女人在床上明明这么可爱,可平时却要么对他避之不及,要么就挂着一脸让人不爽的假笑。 她对他的司机和下属都能笑得那么美好,可为什么偏偏对他摆出一副臭脸? 看来他以后要经常在床上惩罚她才可以,要不然这女人真的能把他气死! 云如圭这样想着,心中燃起了熊熊的独占欲,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的每一寸肌肤都打上他的烙印,把她上面的小嘴吃干抹净,下面的小嘴里灌满他的精液…… 之前怜香惜玉的情绪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个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开始了新一轮地狂抽猛插……
第8章 不会吧?竟然有了作为女人的自觉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盖着酒店的被子,云如圭躺在我的身边静静地睡着。 看着他毫无防备地睡颜,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这头饿狼,刚开始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把老子从后面给上了,那种痛,比破处的时候只多不少。 渐渐地,我的身体开始发热,大脑也因为血冲上顶而有些昏昏沉沉的,竟然在第一次潮吹时直接昏了过去…… 半睡半醒中,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欲海,这具敏感的身体一旦接收到了刺激,所有的理智都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下身传来的一阵阵快感似乎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不禁讨好般地吻着那个赐予我快感的人,甚至还搂住了他的脖子,只求他能够再给我一点,让我高潮、释放、沉沦…… 男人捕捉到了我的回应,果然加快了速度、加重了力道。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被一阵风轻柔地托着,越飞越高,直到再也控制不住…… 我的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喷涌而出,让我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本能地牢牢抓住了身上的人。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在毫无理智的情况下都说了什么,只知道身上的那人如野兽般喘息着、回应着我的索取。 最终,随着一股股火热喷射进我的身体之后,我身上的某根弦似乎断裂了,让我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之中。 天哪,我竟然和他玩得这么疯狂,简直太羞耻了! 我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下身又在火辣辣地疼着,还散发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我的心脏猛地一颤,不由得用手抹了一把那里…… “姓云的!姓云的!你这个大变态!你都干了什么!?”我的情绪一瞬间有些失控,跳起来冲着身边睡得正香的那个人尖叫起来。 云如圭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原本因为被吵醒而怒气冲冲的脸,在看到我手上的白色液体时,竟然露出了一丝惶恐。 “你竟然……竟然……”我吭哧了半天,也没能把“内射”这个羞耻的词汇说出口。“我会怀孕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有控制住自己。” 我没听错吧?云大变态竟然在跟我道歉? “那个,我现在叫人去买药。这只是个意外,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微微低着头,竟然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原本以为他会说我大惊小怪,毕竟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要避免怀孕太容易了——一片事后紧急避孕药就搞定了嘛。 看到他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我的气早就消了一半了。 “哼。”虽然消气了,我也不准备给他好脸色看。也不知道谁把我搞到走路都困难。 “你去哪?”他见我要下床,低声问道,声音有点可怜巴巴的。 “洗澡。”我没好气地回道。 “你等着,我帮你放洗澡水。”他献殷勤似的从床上跳下来,朝卫生间走去。 我去,这还是那个用完就丢的省会吴彦祖吗?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那个跑去浴室帮我放水的男人,心中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感觉。 不一会儿,云如圭又颠颠地从浴室里跑出来,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我很是无语。 “跟我拿乔没用。”云如圭冷冷地说。 拿乔……我哪有!只不过是当了三十多年的老爷们儿,根本没被人公主抱过好吗!?结果今天一连被抱了两次! 云如圭倒没有趁机报复,只是把我轻轻地放进了浴缸里。水温刚刚好,我满身的疲惫与腌臜似乎也在热水中化去了不少。 我闭上眼睛往后躺去,正打算好好泡个澡,可是双腿却又被分开了。我睁眼一看,发现云如圭正朝我的下身伸出手指。 “你干嘛!”我猛地一缩,双腿并拢,没想到泼了他一身的水花。 “额…”我心虚地往后靠了靠,被我泼了一身一脸洗澡水的云如圭已经脸黑如包公了,让我不禁想在他额头上贴个月牙。 “不识好歹。”他站起来,带着一身的低气压走了出去。 “切,明明就是想占我便宜,还说我不识好歹。”我小声骂着姓云的,一边把自己的下身反复冲洗了好几遍,然后重新放水泡了进去。 卧室里的云如圭忍住自己想砸东西的冲动,紧紧握起的手指指节都发白了。 那女人对他为什么总是如临大敌一般? 他刚刚明明就是想帮她把阴道里的精液洗干净,加上他已经叫人去买了紧急避孕药,这样一来就可以把怀孕的风险降到最低。 可是这该死的女人竟然防他如防狼! “假正经。”他在心里默默总结着。在床上那么放荡,还主动迎合索取;可一下床就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想着那女人床上的样子,云如圭又有些蠢蠢欲动。 自从发现了她,他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体竟然能给他带来如此销魂的享受。 这女人就好像水做的一样,那具敏感的身体只需一挨就软若无骨,连小穴都像一眼清泉,里面流出的爱液似乎永远不会枯竭。 他一进入她的身体,就会被温香软玉包围着,阴道深处好似一张小嘴一般不停吸吮他。 只要挨上她的身体,他的理智就魂飞魄散,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彻底占有这个女人,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塞进她的身体里…… 想着想着,云如圭感觉到小腹里的那团火又重新燃烧起来。“Fuck!”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 我正在按摩浴缸里享受着,浴室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丝不挂的云如圭双眼猩红地闯了进来,胯下一柱擎天。 我盯着他下身那根昂首挺立的东西,嘴巴紧紧抿着,身体不由地蜷缩起来,双手环胸,向后挪了挪…… 云如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进淋浴间,打开水开始冲洗身体。 这人什么毛病?顶着个大屌进来就为了吓唬我? 等了一会儿,我才发现淋浴间里并没有水蒸气冒出来。 难不成……他这是在洗凉水澡……泻火? 这姓云的行事越来越诡异了,刚刚差点把我干到下不了床,还射进去,现在又来洗冷水澡…… 不管他,我站起来胡乱冲了冲身体,穿上浴袍就出去了。 五分钟后,云如圭也围着浴巾走了出来。水珠从他的黑发上滴落,又滚过他筋肉结实的胸膛,莫名性感。 他没有理我,而是径直走到客厅,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杯水和两粒药。 “我刚刚叫人去给你买了药和维生素E。紧急避孕药对身体有一定的伤害,不过事急从权,这瓶维生素E你带回去,每天吃一粒。” 我默默地接过水吃了药。第一次吃避孕药,感觉说不出地怪异…… 原来紧急避孕药会对女人的身体造成伤害?我竟然不知道。上辈子的我还对方亚楠连哄带骗的,让她吃了好几次。 当时我只是觉得,事后避孕药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让热恋中的男女彻底摆脱了后顾之忧呢。 云如圭的做法却让我不得不再次正视我作为杨大伟的人生,其实,我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活该你硬不起来。 吃完药,我又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光,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好不尴尬。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了,“那个,云总……” “叫我Adam。” “什么?” “我的英文名,Adam。” 我感觉他在看我,我却不敢抬头。 Adam, Eve, 他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叫你云先生吧!”我冲着他调皮地一笑,却发现他的目光有些凝滞。 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你刚刚想说什么?” “可以送我回家吗?我明天还要上班。” “现在很晚了,你就在这里睡吧。”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好气地说,“我要走了,凌晨两点我要跟美国那边开个视频会议。明天早上我会让小李过来送你上班。” “好……好吧……”其实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让我和这个男人一起睡觉,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得着。 云如圭帮我盖好被子,又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就转身离开了卧室。 这一夜,我睡得很好。 当第二天早上的第一缕晨曦照进房间时,我就醒来了。 双腿之间虽然还有些微的不适,但已经不像前几次那样让人难以忍受。 我坐起来,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才早上六点。 昨天没吃晚饭,又做了那么多剧烈运动,我的肚子早就开始闹腾了。可是这个时间,自助早餐应该还没开始。 我穿好衣服和鞋子,准备去外面找点东西吃。走到客厅时,发现茶几上放着一张便签。 “如果你醒了想吃东西,就打这个电话,会有人送吃的上来。”下面是一个四位数字的分机号。 工整的小楷,应该是云如圭留下的,没想到他的字这么好看。 我试着拨了一下那个分机号,一个甜美的女声接起了电话: “早上好,柳小姐。请问您需要送餐服务吗?” “嗯…那个,能不能送点早餐给我?” “好的,您需要中式早餐还是西式早餐?” “中式的吧,最好有热粥。” “好的,马上为您准备。” 不一会儿,早餐就送来了。对于一人份来说,这早餐未免也太过丰盛。我想了想,又让酒店侍者帮我拿了餐盒和保温杯。 我挑了一些看起来精美可口的点心装进餐盒,又用房间里的咖啡机煮了一杯热咖啡装进保温杯里,才坐下来开始吃早餐。 刚吃完,司机的短信就进来了,说是在酒店楼下等我。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带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房间。 坐到车上后,我把手里的餐盒和保温杯递给了司机。“李哥,我帮你带了一些早餐和咖啡,谢谢你来接我。” “谢谢你,柳小姐。”司机有些惊讶,却又很开心。“不用和我这么客气,这是我的工作。” “你的上司又不是我,我只是蹭车而已,还是麻烦你了。” “这也是云总吩咐的。”司机微笑着说,“而且,我觉得云总应该对你印象不错,我经常送他去酒店过夜,可是接女孩子去上班还是第一次。” 我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司机说得很委婉,可我也听出来了,这头种马以前果然糟蹋了不少女孩子的清白,而且还用完就丢。 至于为什么在我这里破了例,我可不想知道。因为这事儿不能细想,一想就恶寒。 我让司机在离我工作的西餐厅五百米左右的地方停车,毕竟我昨天就是被这辆车接走的,今天早上再被这辆车送来,傻子都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更何况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gossip girl。 我特意绕了一下路,从一个不同的方向走到餐厅。Cindy和Vivian还没有到,我便走到员工休息室里换制服。 刚刚店长发来短信,说他今天有事不能来,让Vivian代他处理一些店里的事情。 呵呵,这个女人肯定又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想起她之前代理店长的表现,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拉开休息室的门正要出去,却和门外的人撞了个满怀,紧接着就被一只手推了一下。 “哟,这不是柳大美女吗?” Cindy和Vivian并排抱臂站在门口,把休息室狭小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我皱了皱眉,“借过一下。” 两人没有动,Cindy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听说你昨天上了云总的车?” 我心里一阵无语,本来以为自己做得够低调,结果还是被人看见。 “不关你事。”我冷冷地说,“让一下,我要去工作了。” 我试图从她们二人中间挤过去,结果又被推了回来。我一个没站稳,撞上了墙边的储物架,后背被撞得生疼。 我有点火了,瞪着门口的两个女人。“你们想干什么?” “真不知道云氏的二少爷是怎么看上你这种烂货的。一个崇洋媚外的婊子,估计屄早就被外国人给干松了吧?” Cindy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恶毒的笑容,说出来的话语也是污秽不堪,跟她平时装的淑女模样大相径庭。 “屄干松了还好,这贱人没准还有艾滋病呢。” 旁边的Vivian也帮着腔,“下次我再见到云总得提醒他一下,别因为干了你这个烂货传染上病。” 饶是我不想跟两个女人计较,现在也被她们的话激怒了。毕竟,她们可是冲着柳依依来的!她又招谁惹谁了? “没有证据的话最好掂量掂量再说。”我冷冷地说道,“没错,我是认识云如圭。所以如果你们两个还想在省会混下去,就别再来招惹我。” 天知道我拿云如圭狐假虎威的时候有多心虚!他当然不会为我出头,我只是希望这番话能够吓住那两个女人。 “啧啧,你算个什么东西,云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Cindy抬手想打我,却被我躲了过去。 她面露恼色,刚想再次出手,却被Vivian拉住。 “赶紧办正事。”Vivian小声对她说。 Cindy不情不愿地把手收回去,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你可以进来了。” 一个肥胖谢顶的中年白人走了进来,操着别扭的中文说道,“就是这个女人?” “嗯,记得给我多拍几张照片,要露脸的,否则剩下的钱你别想拿了!” “Okay, 没问题。”那外国人用充血的小眼睛打量着我,露出了一丝猥琐的淫笑。 “这是谁?你们想干什么?”那人赤裸裸的目光让我感觉如芒在背,心里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 “看你这么喜欢爬外国人的床,我们特意帮你找了一个。怎么样?不错吧?” Cindy的声音里满是恶意。 “不知道云总看见你这么喜欢洋屌,会不会让你在省会混不下去呢?” 我的脸瞬间白了。别人也就算了,如果是云如圭那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我真的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Cindy看出了我的恐惧,脸上的笑更加得意了。 “放心,我们帮你守门,一定让你好好爽一把。”说完,她和Vivian就出休息室,还把门从外面落了锁。 我立刻冲到门边,拼命想把门推开,可是却被那个中年秃顶胖子拉了回去,一股刺鼻的烟酒味和汗臭立刻冲进了我的鼻腔,呛得我差点呕吐。 “听说你喜欢和老外做爱,是不是因为你们中国男人的鸡巴太小,没办法满足你?” 胖子一边用不标准的中文对我污言秽语,一边紧紧掐住我的手腕,把我推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撕开了我制服的上衣。 我的手被钳制,本想踢爆他的蛋蛋,可是柳依依的小身板实在是不给力,挣扎了几下就被对方看出意图。 胖子索性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满是烟臭的嘴巴就想过来亲我。 胖子的口臭差点把我给熏吐了,我忍着恶心,狠狠地咬了他的大鼻子一下。 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原本压着我双腿的身体也松动了一些,我立刻挣脱出来,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一脚。 “啊!臭婊子!”他捂着肚子滚落到了地板上,我见状立刻朝门口跑去,拼命拍着门板,想要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你去下地狱吧!”没想到胖子也在这时爬了起来,通红着一双眼朝我扑来,双手用力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们两人一起摔向地板。 我手脚并用地踢打着他,可是缺氧让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上的力气也渐渐流失,左脚脚腕更是火辣辣地疼。 我看到胖子正喘着粗气,一只手放开我的脖子,去拉我下身的制服…… 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身体也瘫软下去,顺着门板滑落到了地板上。 我一转头,渐渐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把钉锤——那是昨天店长让我把新买的装饰油画挂在餐厅里时,我用来钉墙钉的。 我看了一眼胖子,发现他正急不可耐地脱我的衣服,并没有注意到我正悄悄探出手,抓住了那把钉锤。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用锤子敲上了胖子的后脑,胖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有鲜血从他稀疏的头发之间流出。 这一击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靠在门板上,气息微弱。 突然,身后的门被人猛地拉开。我尖叫了一声,就当我以为自己马上要摔到地上时,一双大手接住了我,把我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大声问道。 我靠在他的怀里,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不…不知道,她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就带了这个男人过来…”看着全身燃烧着怒火的云如圭,Cindy也没了刚刚的气势,不敢说她找了个外国人来强奸我。 “你的意思是,她早上带了个男人来,就为了用锤子打晕他,然后把自己搞成这幅模样?” 云如圭看着我身上被撕坏的制服,皱了皱眉,把我放在一把椅子上,又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我披上。 “这…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Cindy吓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靠在椅子上,身上的西装外套传递着那个男人的温度,让我渐渐从惊吓中缓和了过来。可是左脚脚腕的疼痛却越来越让我无法忽略。 云如圭正呵斥着Vivian打电话把店长叫来,我抬起手拉了拉他的衣角,想问我能不能先带我去医院治疗一下脚伤,没想到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第9章 撒了一路的狗粮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左脚脚腕被装上了固定夹板,而店长坐在床边的一把意思上看着我。 见我醒来,他很是开心,同时又有些愧疚。 “我晕过去了?”我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已经是晚上了。 “是的,你昏迷了几个小时。不过医生说只是窒息造成的大脑暂时性缺氧,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对了,你的左脚脚腕扭伤了,医生已经帮你正过骨,所以最近尽量不要把太多重量压到左脚上。” “谢谢你。”我小声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那个……我也没想到,我只是离开了一下,就出了这种事情……”店长的话语里满是惭愧。 “没事的,不是你的错,她们两个肯定是特意选的你不在的时候。”我淡淡地说着,眼睛并没有看他。 “我今天当场辞退了她们俩。等你伤养好了,欢迎你回来上班,我会给你涨工资的。” “嗯,谢谢你,店长。” 我正和店长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颀长英俊的男人大步了进来。 “你可以走了。” 他对店长冷冷地说。 店长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说道,“云总,那两个人我已经辞退了。这件事都是因为我的失误,还希望您能……” “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失误,那两个人就算你不辞退,我也会处理她们。”云如圭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柳依依也不会继续在你那里上班了。” “云如圭,我的事你别管。”听到他又要替我做决定,我皱着眉头说道。 “呵,要是我不管你,你还能活着躺在这里跟我斗嘴吗?” “Eve,云总今天亲自送你来医院的,你就别……”店长看我对云如圭的态度不好,不由得开口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里?”云如圭瞪了店主一眼,“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教训。” 什么什么什么?他刚刚竟然管我叫他的女人? 我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店长已经在云如圭强大的气场压迫下灰溜溜地走掉了,改成云如圭坐到了椅子上,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咳嗽了一声,别过脸去。 “那人被你打成脑震荡,现在还没醒。”他突然对我说。 “嗯。谢谢你救我,还送我来医院。”我小声说道。 “谢谢不要只是口头说说,知道吗?”云如圭帮我掖了下被子,“我只接受一种感谢方式。”他低下头,冲着我坏坏地一笑,“肉偿。” “……”我一阵无语,转过头去不理他。 云如圭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我的额头,“你说说你,这是第几次了?我刚认识你时就看见你像只老鼠似的被人满街追打,如果不是我刚好出现在那里,你想过自己会怎么样吗?” 我没说话,确实,三哥那件事我现在想起来还会后怕,也不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财迷,真以为能把一万块钱独吞了。 “那这次呢?你也是刚好出现在餐厅里吗?”我转过头去问他。 “当然不是!” 云如圭白了我一眼,“我一开完会就过去找你,结果怎样?看到你差点被个外国老头奸杀了!” 他越说越气,“你这女人能不能长点心啊!” “不是我不长心,而是我也不知道她俩竟然这么恨我。”我小声说,“昨天她俩应该看到我上了你的车,还污蔑我乱搞男女关系。” “嗯?那你到底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怎么可能?”我无语地看着他,这人还真是会抓重点。 “那你为什么对Alex那么热情?”云如圭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而且我听说,你对很多外国人都很热情。” “我……”我一时语塞,才发现原来女人这样去和别人套近乎,竟然会被别人如此看待。 “没话说了?告诉我,你这一个月里上了多少人的床?是不是Alex也被你勾搭到手了?” 云如圭见我没回答,不停地追问着我,脸也越来越黑。 “没有!” 我没好气地回答他,“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男人吗?我是认真的!有你一个就够够的了!我跟他们套近乎,是因为我不想一直做服务员,我想教英语!” “你不喜欢男人?”云如圭眯起眼睛凑近我,“身体是不会骗人的,你在床上的时候可不像是个同性恋。” 我这张老脸啊,简直丢到火星去了。 “而且,听说柳依依高三时交了个男朋友。不过男朋友后来考上大学,两人就分手了。”云如圭的声音阴森森的,“别告诉我你忘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柳依依还有这种往事,我这一个月已经把她的社交圈子翻了个底朝天,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还有这样一位前男友的存在。 “你查我?”我恼火地说。 云如圭完全忽视了我的责问。他靠着椅背,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上,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的脸。 “女人,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噗!!!!!”我刚喝了一口水就这样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我被呛得咳嗽不止,云如圭嫌弃地扔给我一张纸巾。 “不过,你刚刚说,有我一个就够了,这句话我喜欢听。” 他的嘴角向上挑起,“医生说过你醒了就可以出院了。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我瞪着那个看起来有点小得意的背影彻底无语了。他这人是听不懂中国话吗?我刚刚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脚腕上的夹板,我磨蹭了很久才把裤子穿上。然后拿起医院给我准备的拐杖,笨拙地往外面走去。 等我终于大汗淋漓地爬上云如圭的车子时,他不满地问我:“你的脚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哥,您没给我机会说啊!我翻了个白眼,腹诽着。 跟司机说了我家的地址,好在和医院离得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下车的时候,云如圭把我从车上抱下来,又嫌弃我拄拐走得太慢,干脆把我打横抱起,走进了我租住的公寓楼。 沈月看到我被云如圭公主抱着回来,嘴巴又张成了O型。随后她就看见了我脚腕上的夹板,尖声说道:“妹子!你受伤了?” 云如圭皱了皱眉,示意她不要这么大声说话,沈月立刻像是受了惊吓一般闭嘴,乖乖地坐回沙发。 我被云如圭轻轻地放在床上之后,他就开始动手脱我的上衣。我扭身躲了过去,“我自己来,你出去一下。” “我帮你吧,不是都受伤了吗?” “我是脚受伤!脱衣服又不用脚!” “那……我帮你脱裤子。”云如圭一本正经地说着,就要去解开我牛仔裤的扣子。 “不要脸!”我想缩到床里面去,结果不小心把重量压到了左脚上,顿时疼得我直抽气。 “不是说脱衣服不用脚吗?怎么还把自己的脚给弄疼了呢?”云如圭的脸上带着十足的嘲弄。 “你……你赢了!我穿着衣服睡总可以吧!” “当然不可以,医院里那么多病菌,我可不想沾到自己身上。” 说完,云如圭就无视我的反对,动手脱掉了我的外衣外裤,又从衣柜里拿了一条睡裙给我套上。 做完这些,他又跑到客厅里,指挥着沈月打了盆热水,让她给我擦身。 自从戒了尿布之后,老子就没被这样伺候过,还是被一个成熟的女人拿着毛巾在身上擦来擦去……老脸可耻地红了。 这沈月还不忘八卦我:“妹子,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吗?一看就是个高富帅,是什么公司的大老板吧。他一瞪我,差点给我吓背过气去!” 我迷迷糊糊地应着,敷在身上的热毛巾解掉了我一身的疲乏和紧张,让我有些昏昏欲睡。 “真的是你男朋友啊!你看,我早就说你能找到个高富帅,你还不信。” 我觉得我再装死,这误会就大发了。“沈姐,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个朋友而已。” “朋友能内样抱着你?还给你换衣服?” 沈月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都没被人公主抱过呢,哎哟这大半夜的还吃了一脸狗粮。” 沈月自从变身女主播之后,学了一堆网络新词,小嗑儿唠得一套套的。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我讪讪地说,“我脚走不了路。” “不过妹子,你这到底是咋了?让人欺负了?” 她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我脖子上发青的印子,我疼得一咧嘴。 “咋这脖子上都是印儿,谁舍得对我们小美女这么狠心哦。” “没事儿,跟西餐厅的人起了点冲突。”我含含糊糊地说着,“这段时间我不上班了,等脚好了再说。” 正说着,云如圭进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汤碗。 “你可以出去了。” 他朝着沈月打了个赶人的手势。 沈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碗,脸上露出了暧昧不明地笑容。 “那大兄弟,麻烦你照顾我家妹妹了哈!” 靠,老子第一次觉得沈月脸上的笑容这么刺眼! “吃点东西吧,医院的病号餐都不好吃,所以我没让他们给你送。” 他一屁股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我才发现他手里端着一碗香气扑鼻的热粥,里面有些肉丝和青菜。 “谢谢。”我小声说,鼻子有点酸酸的。上辈子我生病,都是自己吃点药再睡一觉就熬过去了,还没人这样照顾过我。 靠,我上辈子是个爷们儿!哪个爷们儿生病像我这么矫情的? 我打了个冷战,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适应女人的身份了。 连云大变态送我去医院、给我煮粥,我心里想着的竟然是这男人不错,有点小感动,而不是这哥们儿够义气! 这难道是外语系男生的宿命吗? 我记得我上大学时,长相很清秀,人又白白瘦瘦的,好多女生都在背后叫我杨小受,还把我和另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配成了CP。 当时我气得要命,拼命健身,还打算把自己晒成古铜色。结果就是身体底子不行,健身一个月病半个月。 索性我就放弃了,爱叫我小受就叫吧!反正我知道自己是个百分之一百的直男,绝对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后来呢,我也如愿以偿,追到了一个中文系的漂亮姑娘…… 再后来…… “喂!你不张嘴我就嘴对嘴喂你了!” 云如圭不满地声音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吓得一哆嗦。 “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别的男人?我亲手煮的粥你都不稀罕?” “没有没有,能吃到云总给我煮的粥,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可不是么,要不是上辈子老子倒霉催的拉上了柳依依,能沦落到现在吃你煮的粥? “这还差不多。”云如圭的嘴角往上挑了挑,又把勺子往我嘴里塞,我从善如流地张口喝了下去。 粥很鲜美,一尝就知道里面放了鸡汤和姜丝;肉丝也切得很细,和大米一起在嘴里绵软地化开。 “好吃。”我冲他笑了笑,发现他的脸上竟然浮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那是,这可是我亲手煮的。”某人的尾巴又翘起来了。 “云总亲手煮的粥,要是拍卖的话能拍出个天价吗?” “我的粥,有市无价。” “有市?什么市?”我假装疑惑,然后一拍大腿:“原来云总的后宫都在等着喝粥呢啊!” 听到“后宫”两个字,云如圭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粥碗都给扔了。 “瞎说什么,什么后宫?” “别装了,谁不知道云总您的花名,那可是响彻省会。” 云如圭的脸拉得老长,把碗塞到我手里,“自己吃!” “好嘞。”我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见云如圭果然被我激怒了,连忙接过碗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后,我把碗还给云如圭,就躺下来准备好好补个觉。 云如圭拿着碗出去了,半天没动静。就当我迷迷糊糊地以为他走了时,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往里面挪挪,给我让个地方。” 我感觉头发在我的头皮上根根竖立,“云总,你不回家吗?我这是单人床啊。” “够了。”云如圭一边说一边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内裤。然后双手将我抱起往里放了放,自己躺了上来。 “你想挤死我吗!?”这人看着瘦,其实还挺占地方的。我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只好拼命缩在一边。 “你别老躲着我,不就不挤了?”他无视我的躲闪,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的鼻子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肌,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钻进了我的鼻腔。 算了,事到如今,你还矫情个锤子。 “明天,我带你去警局做个笔录。不要怕,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照实说一下就好。” “哦,知道了。” “我跟那边的人有点交情。如果你不愿意去,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好。”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那是正当防卫。要是连面都不露,人家还以为我畏罪潜逃了呢。” “嗯,睡吧。”云如圭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又把我抱紧了一些,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沈月八卦到快要发射激光的眼神,跟着云如圭出门前往警局。 一进去,就有漂亮的女警将我们引到一间会议室。看见制服美女,我顿时来了精神,一路上不停地逗她跟我说话。 可惜女警只当我是个傻乎乎的小女孩,脸上露着礼貌的微笑,倒是对云如圭殷勤有加。 “你是喜欢女人,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你。” 等我们在会议室里坐定,女警也被云如圭打发去请人之后,他洋洋得意地对我说道,“所以,乖乖跟着我就好了。” 他的话戳到我上辈子的痛处,我扭过头去,怕自己会忍不住给他一拳。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警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一见到云如圭,立刻堆起满脸的笑容:“云总,这么点事不需要您亲自跑一趟,我们已经把案子定性为故意伤害和强奸未遂。” 他转头看向我,脸上的笑容未退:“这位就是柳小姐吧。别担心,柳小姐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等会儿去做个笔录就可以了。” “王局。”云如圭客气地站起来,请这位王局长坐下,“我今天来是想请您行个方便,因为我想要私了此事。” “私了?这……”王局有些为难,“那受害人……” “受害人同意私了。”云如圭给了我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我配合。 “那好吧,既然受害人没有意见,以本案的程度,是可以私了的。” 王局瞟了我一眼,看我没说话,就继续说道,“那一会儿请柳小姐签署一下相关文件,我们这就放人。” 王局搓着手,犹犹豫豫地看着云如圭,“那云总,您看,我女儿她……” “令爱的事情我一定上心。” 云如圭说着,便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我转接副校长办公室。嗯,是我,你去查一下一个叫Annie Wang的学生,没错,就是王局的女儿。你安排一下,下周把她转到约翰逊太太的班上。” 听着云如圭打完了电话,王局乐得脸都开了花,“真是太感谢您了云总。这样吧,中午我请客,还请云总赏个脸。” “多谢王局,但是我还急着回公司处理一些公务,下次有空我们再聚。” 云如圭淡淡地微笑着,起身跟王局握了握手,王局长连忙殷勤地把我们送到了楼下。 坐上车,我一脸崇拜地看着云如圭,“哇塞,云先生,你一个电话就让公安局局长卖你这么大一个人情?” 云如圭看着我,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顶。“你没有孩子,不知道一些父母为了孩子的教育,能够付出多少。” 我怎么能不知道,上辈子我也是在教育界混的好吗? 我心里默默吐槽。 要不是家长的钱好挣,云氏也不至于白手起家,仅靠教育产品就在国内混出名头。 “王局的女儿今年刚刚入学了云氏旗下最好的私立小学,但是以他的背景,还进不了重点班。我刚刚一个电话就把她的女儿放进了全年级最好的班级,你说这个人情卖得值不值?” 原来如此。可是,就为了能够跟那几个人私了? 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云如圭说道,“那几个人,进警局是便宜了他们。” 我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的眼神透着狠厉和狂妄。 我连忙偏过头去,心脏咚咚跳着。 “手怎么这么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一只手已经被他攥着了。我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去,却被他握地更紧。 “小李,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云如圭的车里很冷,毕竟他从来都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在夏天把空调开大些也无可厚非。 “没事的,我不冷。”我不好意思让他迁就我,连忙说道。 “我知道有个地方现在很热,要不要感受一下?”他对我耳语着,将我的手往他那个作孽的地方拉去。 “不用不用不用,我很好很好!”我连滚带爬地想要躲开他,可惜脚上不利索,刚刚挣脱了手,整个身体又被他抱住了。 我才发现这货早就升起了驾驶室后面的隔板,让我想拿司机找理由都没得找。 云如圭应该是怕动作粗暴弄疼我的伤脚,就一手轻轻揽住我的腰,让我靠在他的臂弯里,一手捧着我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轻柔而绵长,他的舌尖不断地在我的口腔里挑逗试探,一会儿和我的舌头缠绵在一起,一会儿又轻轻吸吮我的嘴唇。 我现在已经不太抗拒他的亲近,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我不敢睁开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他眼睛里的火焰包裹、烧成灰烬。 “柳依依,我想在车上干你。”他伏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嗓音哑哑的,里面的欲望满得快要溢出来。 “唔…唔…”我没法回答他,这具身体早已被撩拨起了欲望,周围的环境正在一点点扭曲、消逝。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车上,前面还有一个司机在开车。 只知道身体的某个地方很渴、很空虚,需要有人去填满、浇灌…… 车子还在稳稳地行驶,我伏在云如圭的怀里。 他拿起手机说了几句话后,就开始动手脱我的上衣。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的大手解开胸罩,握住了我胸前的柔软。 “啊…”乳房上的两颗葡萄也被他的手指捏住。不得不说,云如圭很了解我身上的敏感点,在他的挑逗下,我感觉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想要吗?”他在我耳边低语,一边用舌头轻舔我的耳垂。 我的身体微微抖动,快感从耳垂上一圈圈扩散开来。我微微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一声情动的低吟。 云如圭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似乎要把我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一只手开始脱我的裤子。 “女人,不要老是发出这种声音,小心我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他疯了,我也疯了。 因为我的脚还上着夹板,所以今天穿的是一条柔软的运动裤。即便如此,云如圭还是怨念颇深,一直在唠叨我为什么不穿裙子。 车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云如圭便把我的裤子脱掉一半,让我背对着他坐在他的腿上。 我软软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边被他吻着,下面的小穴也被他的手指攻略。 当他发现我的下身早已一片泥泞时,呼吸立刻粗重起来,更加凶狠地啃咬我的嘴唇和脖子。 小穴在云如圭的前后夹击之下渐渐收紧,我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意识渐渐迷离之际,手指撤出,一根坚硬火热的巨物闯了进来。 我来不及有所反应,身体的本能已经让下身肌肉收紧,吸住了那根硬物,生怕失去它一般。 云如圭双手抱着我的腰,好让他的阴茎能够撞击我的身体深处。 可能是因为在车上,感觉来得很快。 不一会儿,我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双腿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为了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我一口咬住了云如圭的脖子,生生地把高潮时想要冲口而出的呻吟声压了下去。 云如圭就这样被我咬着,更加猛烈地冲撞。不一会儿,身体里的硬物抽搐了几下,接着就被紧紧搂住,耳边传来男人如释重负的粗重喘息…… 我们就这样瘫软在彼此的身体上。 过了好一会儿,云如圭把我轻轻地抱起,阴茎也不复刚刚的坚硬,从我的身体里滑落出来。 我微微惊讶——因为上面戴着一个安全套。 怪不得我今天没有感觉到那份令人紧张又欲罢不能的火热。 云如圭用车上的纸巾帮我擦干下体,我才发现他的西裤已经被我弄得一塌糊涂了。 “你的裤子……”我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说话有气无力。 “把我的裤子搞成这样,你想怎么负责?”云如圭揶揄道,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柔和。 “额……要不你先把我的外套围在腰上?”说完,我也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云如圭的手又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揉捏了几下,“放心,我车里有一套备用的衣服。” 说着就脱掉身上被我弄得皱巴巴的西装,从座位下面的储物格里又拿出一套新的穿上。 准备这么充分,一看就是个中老手。我想着,心里有点酸溜溜。 嗯?我吃什么醋?姓云的女人多,我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更何况我还不能算是个完全的女人。 不行不行,杨大伟,你这种想法太危险了! 我甩了甩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把脑袋里荒唐的想法赶了出去。 正胡思乱想着,车子已然停在了我家楼下。 司机李哥过来帮我们拉开门,我想起刚刚在车上的荒唐,不知道李哥是不是都听见了,愈发地连头都不敢抬。 而且云如圭的脖子上还有个牙印儿,他也不遮一下。 “我…我腿软了…”我可怜巴巴地拉了拉云如圭的衣角,心里羞耻地不行。比起自己下车被人瞧出异样,我宁可让云如圭公主抱。 毕竟,我的脚伤还没好,可以拿来做借口。 云如圭对我这种主动索抱地行为非常满意,还一脸坏笑地在我耳边说,“早就说过要把你干到下不了床,我说到做到。”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决定忍。 于是,时隔一天,我再次被云如圭抱着回家。 还好,沈月现在正在房间里做直播,否则她的八卦之火能把房子都烧了。 云如圭熟门熟路地把我放在床上,又给我盖上了被子。 “医生说你这脚的韧带有轻微拉伤,必须要卧床休息几天。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你就让你室友照顾你几天,过后我可以给她一些补偿。” 我觉得云如圭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不就是崴个脚吗,整得跟我瘫痪了一样。 “我和沈姐关系很好,我想她是愿意照顾我的。就算给补偿,也是我给,这事跟你又没关系。” “你就这么想跟我撇清关系?”云如圭有些不悦。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云先生快去忙吧,我要补觉了。”我懒得跟他废话,翻了个身背对他。 “你不跟我道个别吗?” “再见,拜拜,撒由那拉,萨瓦迪卡。”我眼皮都没翻一下。 “算了,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这女人不解风情。”云如圭站起来,声音很冷,“还有,萨瓦迪卡是你好的意思。” 接着,我的房门就被嘭得一声关上了,带起一股凉风。
第10章 云先生的经典大秀
于是,我就安安心心在家里养了几天猪。 自从重生过来,我每天都把自己绷得紧紧,除了上班就是制作简历、绞尽脑汁地找下一份工作。 沈月知道我那天在西餐厅里晕倒之后,就断定我是太累了,死活不准我接近电脑,手机也只能每天玩两个小时。 后来,我好说歹说,才获准从网上下载了些美剧新番来看。 沈月像个老妈子一样尽职尽责地照顾我,当然,我付出的代价就是被她用各种方式打听我和云如圭的事情。 后来我被她问得烦了,就开始装死,沈月也无可奈何。 我养了几天,觉得左脚已经恢复地差不多。 虽然上下楼梯还很慢,但平常散步已经没什么问题。 正巧云如圭也给我发来短信,让我有空就去医院复查一下。 我觉得,如果再躺下去,不是懒死就是被沈月八卦至死。于是,在我看到短信后,立马就拉着沈月去医院复查了。 可是刚一下楼,就看见一辆眼熟的商务车停在路边。我转头看着沈月,发现她的目光有些躲闪。 “你给姓云的通风报信?”我佯装发怒。 “妹子,你别生气。是云总那天专门嘱咐我,让我每天给他发一条短信说说你的情况……我想云总也是在关心你……”沈月的声音越来越小。 “切,他关心我?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过是……”我差点说漏嘴,硬生生把“想占我便宜”几个字吞了下去。 “他怎么了?”沈月还在追问。 “没什么。那我先去医院了,沈姐你回去吧。”我敷衍着,走向云如圭的车子坐了上去。 云如圭依然西装革履地坐在车里。我无视他的黑脸和司机李哥打了招呼,才发现车里的温度比上次高了一些,对于我来说刚刚好。 “能走路了?”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嗯。”我也懒得多话。 “去医院复查一下,如果没问题,等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先复查,没问题了再说。” 还吊我胃口,谁稀罕知道,我气哼哼地想着。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过我的脚腕后,又问了一些问题,才拆掉了固定夹板。 并嘱咐我最近一个月都要避免剧烈运动。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听到“剧烈运动”这四个字的时候,云如圭似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 离开诊室后,云如圭特意放慢速度,拉着我往停车场走去。 为了避免尴尬,我开始东张西望,如果看见漂亮的护士姐姐,就停下目光细细欣赏一番。 “看够了吗?”当我正在痴迷地看着一个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的美女护士时,云如圭在我耳边悠悠地说着。 我打了个激灵,连忙讪笑着收回目光。 “如果你真的喜欢女人,我们要不要找一个来玩双飞?”他继续在我耳边说着,我的老脸臊地通红。 “没胆色的女人。”他欣赏着我的窘态,看起来心情大好。“你不问问我准备带你去哪里?” “你刚刚不是保密吗?”我闷闷地说。 “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云如圭的嗓音里带着愉悦,“请你去看云先生的经典大秀。” “你的经典大秀?那是什么?” “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去……这下我的胃口彻底被吊起来了,真的还不如不问。 车子朝城郊的方向开着,窗外的景色渐渐褪去城市的繁华,多了几分乡野味道。 大约开了一个小时,车子驶进了一个外表非常低调的庄园。庄园的铁门上爬满了绿藤,如果不仔细观察,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个入口。 庄园不太大,里面只有一幢不起眼的二层小楼。云如圭拉着我下车,用房卡扫开门,带我走了进去。 没想到别墅里面装修的还很考究,是极简现代风格。 家具都不打眼,但是非常有设计感,材质一看就价值不菲。 客厅的玻璃茶几上摆着一只白瓷花瓶,里面的鲜花一看就是刚刚换过,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云如圭没有在客厅里多做停留,而是带我走向客厅角落里的电梯。“两层楼还需要电梯吗?”我实在不能理解有钱人的世界。 进去一看,才发现电梯按钮上的数字都是负数,地下一共三层——原来这栋别墅是内有乾坤。 云如圭按了最底楼的按钮。走出去后,我才发现原来这一层被装修成了类似KTV包厢的样子,走廊的两边是一扇扇暗灰色的门。 想到KTV,柳依依的身体本能地起了排斥,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般地绷紧。 云如圭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便揽住了我的腰,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被他带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包厢前。门口的侍者见他来了,低头叫了一声云总,然后便拉开了门。 门刚刚被拉开一半,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混杂着酒精味冲了出来,把我呛得咳嗽连连,内心深处的恐惧感又加深了一分。 我知道,这是柳依依的身体记忆。那一个月的经历对她来说太过不堪回首,已经让她对与之有关的一切产生了条件反射般地恐惧。 云如圭把我的头按进他怀里,不满地对侍者说道:“谁让他们在里面抽烟喝酒的?赶紧叫人过来打扫一下,再通通风。” “是,云总。”侍者很快叫来了几个清洁人员,又把我们带到隔壁的包厢中暂坐。 不一会儿,侍者就来通知我们里面已经清扫完毕了。于是我们又回到了走廊尽头的那个大包厢里。 里面依然有着淡淡的酒味,但并不像刚刚那么刺鼻。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卡拉OK的包厢,却发现里面并没有电视和音响,倒是有一个精致的小酒吧。 房间深处放着两张形状奇怪的椅子,当我看清椅子上的两个人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Cindy和Vivian。 只是她俩并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被绑在上面的。两个人都赤裸着身体,双手被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拷住,腿被绑成M型,下身一览无余。 两人披头散发,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Cindy的脸上和身上都是被鞭打和捆绑弄出来的伤痕,Vivian看起来好一点,但身上有很多黄黄白白的东西,很像是精液干掉的样子。 在她们周围,或站或坐着几个外国人,有黑有白,但是个个膘肥体壮,凶器更是相当雄伟,还有几个人拿着DV在拍摄。 云如圭发现我在盯着那几个男人的下身看,脸上的表情有些恼怒,呵斥着那几个人把裤子穿好,然后拉着我坐在Cindy和Vivian对面的沙发上。 “这就是你的经典大秀?”我皱着眉头问云如圭。 “怎么样?还喜欢吗?”云如圭得意地问我,“我早就说过,敢碰爷的女人,让她们去坐牢简直太便宜她们了。” 可惜我并不想买他的帐,毕竟我心底里还是不愿意跟女人计较的。“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变态,欣赏不来这个。” “那就学着跟我一样做个变态。”云如圭把我的头转了转,正对着两个女人。“以后如果再有人伤害你,这就是她们的下场。” “云总,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刚刚那个侍者为我们端上红酒、饮料和水果,彬彬有礼地问道。 “可以。”云如圭拿起醒酒器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给我倒了杯果汁。“把她们弄醒。” 话音刚落,两个拿着皮鞭的黑人便齐齐举手,抽向Cindy和Vivian。 啪地一声脆响,两个女人的脸上挨了鞭子,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太吵。” 云如圭皱了皱眉,立刻就有人给她俩戴上了口球。 那两个黑人还在兴致勃勃地鞭打着她们,而且目标全都是女人身上敏感脆弱的地方。 Cindy和Vivian在椅子上挣扎蠕动着,徒劳得躲避着鞭子;因为嘴巴被堵,只能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口水鼻涕和眼泪流得一塌糊涂。 云如圭欣赏了一会儿两个女人挨鞭子,眼睛停留在了Cindy的身上。 “这女人屄毛怎么这么多。”他指着Cindy下身茂密的黑森林说道,“给她拔了。” 话音刚落,立刻有两名女侍者推着一个小推车走上前去,推车上的一个小盆里装着绿色冒着热气的粘稠液体。 Cindy看见盆子里的东西时,眼睛惊恐地睁大了,身体拼命挣扎,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个刚刚一直闲着的白人此刻淫笑着上前按住她,女侍者戴上口罩和手套,利落地将绿色液体抹在她的阴毛上,又贴上了几块长长的白色布条。 几秒后,女侍者手法利落地将白色布条从前向后一撕,与此同时,其中一个白人把Cindy脸上的口球取了下来,她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此时,她下身的体毛已经被拔掉了大半。女侍者又把周边的漏网之鱼用同样的方法拔干净,就推着小车离开了。 一个男人又给Cindy戴上了口球,同时伸手下去捏着她阴部刚刚露出来的嫩肉。Cindy的腰部扭动了几下,大腿微微颤抖着。 “伙计们,这母狗要发情了!”那个男人哈哈大笑着,拿起一把多股皮鞭,狠狠地抽打着Cindy阴部还微微发红的嫩肉。 刚刚经历过脱毛的嫩肉将鞭打的疼痛放大了数倍,Cindy的身体不时的扭动、绷直,外阴更是剧烈地收缩着。 不一会儿,一股股液体喷涌出来,弄湿了持鞭男人的衣服。 “敢尿我身上,打死你个贱人!”那男人勃然大怒,用被Cindy体液沾湿的皮鞭朝她脸上抽去,立刻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我紧紧握着手里的杯子,不着痕迹地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当这个被Cindy的尿液弄脏了衣服的男人在她身体上出气时,Vivian的日子也没太好过。 好在她本来下体毛发稀疏,逃过了被拔毛的命运。 可惜刚刚抽打她的两个黑人也不想让她的小穴闲着,于是她的后面被塞进了一条毛茸茸的肛塞尾巴,前面则塞着一根旋转震动的巨型假阳具。 Vivian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喉咙里发出既痛苦又享受的声音。 黑人本来是想折磨她,没想到竟然给她享受了去。 两个人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于是其中一人把Vivian阴道里的假阳具拿了出来,另外一个人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两个夹子,把Vivian两颗坚硬挺立的乳头夹了起来。 Vivian感觉下身那个庞然大物突然没了,不由得更加卖力地摆动起腰肢,小穴一张一合,似乎在渴求着填充物回来。 可下一秒,胸前传来的剧痛就让她激烈地挣扎起来,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哼声。 两个黑人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用蹩脚的中文问道:“想不想舒服?” Vivian拼命点头,还呜呜地说着什么。 一个黑人把口球从她脸上取下,她立刻咳嗽起来,鼻涕和口水都流到了胸脯上。 黑人把口球扔到一边,脸上满是嫌恶。 “痛…痛…”Vivian一边流着口水,一边神志不清地说着。 “给她解绑,让她趴在地上。”云如圭指了指Vivian,脸上露出一丝兴味。 黑人依言松开了Vivian身上的束缚,抓着她的头发让她跪趴在地板上。 她高高翘起的屁股对着我们,毛绒尾巴一晃一晃的,倒是真的很像一只母狗。 旁边的Cindy已经晕了过去,地上有一滩淡黄色的水迹——她又失禁了。 房间里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骚臭味,让云如圭很是不悦。 他示意那个鞭打Cindy的男人把她带走,于是三个男人一起把Cindy坐着的椅子推到隔壁房间,继续着他们的侵犯。 “你。”云如圭长腿一抬,用皮鞋的鞋尖点了点Vivian的头,“过去舔干净。” Vivian尖声哭叫着,不肯就范,结果被一个黑人从后面猛踹一脚,整个人扑到了Cindy留下的尿液里。 骚臭的尿液沾到她的身体上,她尖叫着想要躲开,却被黑人按住脑袋,整个脸都埋了进去。 “舔干净,我就让他们把夹子拿下来。”云如圭的语气平静地好像在买东西一样。 她全身颤抖着,只好听话地去舔地板上的尿,不停地干呕。 等Vivian把地板上的尿液清理地七七八八,云如圭果然没有食言,让人把她乳头上的夹子取了下来。 Vivian伏在云如圭的脚下,不停地颤抖哭泣。 “把她的头抬起来。”云如圭示意那两个黑人,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拉着Vivian的头发把她的头抬高。 “听说,你说过一个人有艾滋病?还传染给了我?”云如圭接过黑人递过来的马鞭,在Vivian的脸上温柔地划着圈。 Vivian转过头来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惊惧。这一眼,让我全身发冷,抓着果汁的手指节发白。 “啪!”云如圭手中的鞭子毫不犹豫地打上了她的眼睛,Vivian哀嚎了一声,双手捂脸,在地板上痛苦地翻滚。 “回答我的问题!”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Vivian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不停地道歉求饶。 “放了你?好啊,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把这些外国人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们。”云如圭的声音温柔,却无比残酷。 “够了。”我突然出声。 “什么?”云如圭这才发现我一直都没有吭声。 “我说,够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云如圭极力压制着情绪,声音有些颤抖:“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死在她们手里?” “我这不是没死吗?”我小声说。 “如果你死了,我会把她们抽筋扒皮,然后送下去给你陪葬。”云如圭的眼里渐渐泛上了猩红色,紧紧抓住了我空闲的那只手。 “就算是这样,那动手的也不是她们。是不是你觉得女人比较好欺负?”我抬起头,与云如圭对视。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云如圭哑然失笑,“这两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 话毕,几个人推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十字架走进房间,而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只穿着内裤的半裸男,赫然就是那天试图侵犯我的中年白人。 他的双臂打开,一边一个被绑在十字架的横梁上;双脚则并在一起,固定在十字架底部;他的脖子被一条细细的皮带同十字架绑在一起。 皮带仅仅留了一点点空隙给他呼吸,看得出来,只要他稍一挣扎,皮带就会紧紧勒住他的咽喉。 如果那些男人对两个女的下手还算客气,对这死胖子就是毫不留情。 他的身上全是青紫和血痕,脸被揍得像个猪头,牙齿好像还掉了几颗。 他还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拼命向后仰着头,生怕被皮带给勒死。 “这是给你准备的。” 云如圭打了个手势,刚刚的侍者便撤下了茶几上的红酒和食物,转而摆上一件件道具。 有各式各样的皮鞭、蜡烛、面罩、锁链、绳子…… “好好玩。”云如圭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却无法回应他的好意。 “云如圭,我不想放过他们。”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是我希望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以这种方式。” “法律的制裁?” 云如圭的声音里满是嘲讽,似乎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所谓的法律制裁,就是让那两个女人在拘留所里住几天,然后以证据不足不予起诉的名义释放;而这个差点奸杀了你的杂碎——”他轻蔑地看了那个中年白人一眼,“因为你没有死,他只会被驱逐出境,回到他的母国继续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我低垂着眼睛没有作声,因为我知道他说得是对的。可惜,我到底还是那个有些胆小怕事的杨大伟,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柳依依。” 云如圭拿走我手里被我攥得有些温热的果汁,放在茶几上。 “你记着,如果别人欺负你,就给我百倍千倍地还回去!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我的心蓦地漏掉一拍。 “云总,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我的鼻子酸涩地厉害,连声音都发抖了。 “我对你好,你还不开心吗?” “开心。”我擦了擦眼睛,手背有些湿,“可是我不喜欢这种重量,我觉得我不配。” 我说话时,手依然被云如圭紧紧攥着。一丝丝痛感从我的手腕处传来,我却有些麻木。 “柳依依,这次我先原谅你,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云如圭拽了一下我的手腕,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与我额头相对,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猩红。 “你不喜欢这里没关系,我现在带你上楼去,好吗?” 侍者已经识时务地让人把十字架推走了。云如圭抬起头说道,“叫几个鸭子去搞他,搞完给我扔出去!” 侍者低低地应了一声,就带着人离开了。 “我们去楼上,好吗?”云如圭依然把我紧紧地扣在怀里,嗓音暗哑又性感,修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轻柔地抚摸着。 “云先生,”我的嘴唇此刻似乎有千钧之重,“今天,你想要我几次都可以。但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各走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