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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折服
👤 作者:卡门
👀 视角:第一人称(男性视角)
📜 篇幅:35212
🗂 分类:校园春色,家庭乱伦,直男文
🔖 标签:绿母,人妻,熟女
🗿 肉量:19.23%(少肉)
🟢 状态:全本
🏷 简介:
我无法忘记那天所目睹的场景,它像是一场梦,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离开了球场,怀里夹着一个篮球,篮球是土黄色的,上头刻着一道血痕。血是我自己的。 那一天的记忆太清晰,我至此坠入进一场残酷的梦里。我视之为梦以自我保护,不愿承认那是现实。
全文
第1章
我无法忘记那天所目睹的场景,它像是一场梦,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离开了球场,怀里夹着一个篮球,篮球是土黄色的,上头刻着一道血痕。血是我自己的。 那一天的记忆太清晰,我至此坠入进一场残酷的梦里。我视之为梦以自我保护,不愿承认那是现实。 我的母亲是一家专栏记者,一个英气十足的女人,视自己为进步女性。 她算的上有姿色,标志的身材在中年女人中难得一见——尽管我从来没有用看女人的视角看待她,谈姿色便显得无关紧要了。 自我记事起,她一直努力扮演一个慈母的形象,奈何长了一张英气的脸,行为上又个性十足,所以她的努力并不是太成功。 母亲不蓄长发,头发不会过肩。她发质卷曲,总有朋友问她是不是做过空气烫。但只有爷俩知道她是不拘小节,早晨起来从不梳头。 她有时候嘻嘻哈哈,像个没长大的姑娘。 她可以讲一个完全不好笑的笑话,然后自己在一旁笑个不停。 这样的女人若试图往慈爱的方向靠拢,怕是只会显得自己疯疯癫癫。 父亲曾对我讲,她大学时是辩论队的队长,思维敏捷,性格又心直口快,向来是一副飒爽的形象。 或许,这跟她的家庭也有关系。 母亲年幼时丧父,很小就学会独自面对风雨,性格是千锤百炼过的。 她有了你以后才学着柔和些,父亲这样调侃过,她和我恋爱时都不这样,那就一女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脸。 我刚上高中的那段日子,母亲总说学校的伙食不好,坚持要每周三来送饭,给我做类似便当那样的餐盒。 她第一次来我高中,就跑到学校食堂堵我。 “这是老妈亲手做的料理,”她插着腰,腆着脸龇牙笑着,又掩不住有些牛逼哄哄,“赏个脸呗?” 这女人以前不会做饭,至少我上高中前,从她那儿就没吃过什么,硬要算的恐怕只有奶水了。出于好奇,我曾问她怎么没下过厨。 “你怎么会有是妈妈就一定要做饭的刻板印象?” 她头也不回地坐在电脑前,准备第二天的采访稿,“是嫌你老爹炒得不够香么?” 女人的回答是那么锐利,让还是小学生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她像是有所察觉,抬起手,温柔地刮了刮我的脸,忽然无赖一般,咧嘴一笑,“老娘不会。” 但她不知从哪里来的热情,后来竟背着我学了门厨艺,或许是想向儿子证明,她也有能力做一个下得了厨房的传统女人。 尽管她不屑去做,但为了我,母亲似乎愿意低头让步。 然而,青春期的我只在乎周围的目光。 高中是寄宿制,母亲在放学后,会带着饭盒到校门口等我。 有时她甚至推推搡搡,坚持去食堂和我一块吃。 旁人眼中,她像个哪里跑来给我开小灶的外语老师,朋友拿我取乐,说些更低俗的玩笑,这要我一度为难很久。 为此,我曾和母亲吵过一架,我骂出很重的话,似乎伤到了她。我忘记我后来是如何妥协的,或许是父亲吧?我记不清了。 “我管你有什么烦恼。” 父亲警告过我,“你别看你妈跟你称兄道弟的,她午觉不睡了,班也不上了,琢磨一下午让你吃点营养的。你这要是反感她,就太不懂事了。” 教室的窗户靠着校园大门,下午课没上完,这个固执的女人便守在校门口。她总穿她那双米色的坡跟凉鞋,手里提着一个黑布包裹的餐盒。 母亲乘的巴士经常来得早,她便在门口等很久。她有个习惯,百无聊赖的时候,喜欢脚跟点地,凉鞋鞋跟打着节拍,“哒哒”作响。 我知道她手机里存的都是热门的流行乐,尽管她从未当我面哼唱过。 母亲知道我不感兴趣。 我不是一个赶新潮的人,偶尔问她敲打什么歌,她说出口的都是些我仅有耳闻的名字。 总而言之,当我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那个短发女人,就知道是母亲,我甚至能听见她鞋跟的哒哒声。 起初我有些嫌弃,久而久之,每到最后一节课,我肚子却会饿得早些。 就这样好了,有一天我这样想。 我有一个给我送饭的母亲,她总能逗儿子开心,厨艺也在精进,一切都平安喜乐。 旁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我觉得这是母亲想教会我的。只可惜,我还不曾感激过这女人背后的爱。我总能轻而易举地习惯它,并且觉得理所当然。 直到那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第2章
秋意已至,周三阴冷的很,雨水淅沥沥下着。 下午最后一堂课在早些天换成了体育课。 不过年轻人的精力总是旺些,男孩们依然冒着雨,往球场里钻。 那天球场冷清得很,阴雨连绵,不运动的绝大多数,早早回教室放了学。 我们寥寥几个高一男生,冒雨蹲在球场里。 一些高年级的学长也在,大家凑在一起,打个半场。 这是一场很不愉快的游戏,打到最后,天色渐晚,乌云愈浓,火药味也越来越重,雨都浇不灭了。 只见一个又矮又壮的男生,快速带球突破! 此时此刻,我刚好站在篮板下。 对方的速度很快,我来不及补防。 他分明可以突破,却逼到我身前的位置,猛地后撤起跳,一脚蹬在我胸口! 我闷哼一声,呛出唾沫来。他踹在我胸口上,借力后仰,把球射进了篮网里。 这一脚是很多余的。我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球从筐中下落,刚好砸在我脑门上。 雨水依旧绵密,球场上安静了片刻。 高年级生传出一阵哄笑声。同班同学或许对这场冲突有些不知所措,但看了眼矮壮男生那骇人的表情,也陪着笑起来。 踹我这一脚的人是大修,班上打球最好的人。 可他或许是长相凶狠了些,并未多受女孩欢迎,算是球场上的例外。 不过,他跟高年级的拉帮结派相处甚欢。 那帮高三生平日逃课打架混社会,是非常经典的不良学生。 现在想来,这帮早已无心高考的学生,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未来,所以即便混也混得了无挂念。 除了一些气场十足的老师,稍微年轻些的教员已经不太敢再管教他们。 也正因为此,大修在男生中颇有些威力。 那时的我们,都处在被人说是孩子就暴跳如雷的反叛年纪,可讽刺的是,“孩子王”却依然存在于我们的潜意识里。 大修便是这样的存在。 就在我们还将烟酒视作洪水猛兽时,他跟着那帮高三的学长,已经走上了成人社会的灰黑地带。 “你们那个学姐逼是真的紧,”大修常这么和高三生勾肩搭背,“什么时候咱们再药她一次?” 他们说那些没有道德意识的话,我们同龄人只是暗自听着,私底下讨论,权当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许多人不喜欢大修,畏惧他,我明白,但在一些场合,我们又拿认识大修当作谈资。 我们拿他当作猎奇趣闻,炫耀自己见过世面的同时,还有点自己仍在正途上的庆幸和优越。 与其他人相比,我对大修更加了解。因为他同时是跟我睡一个寝室的舍友。 寝室里一共三个人。 我睡下铺,大修睡上铺,我俩靠窗,还有另一个叫小骆的舍友睡在门口。 小骆和我是发小。 他妈妈,陈阿姨,和我母亲是大学同学。 多年来,她们的关系形同闺蜜。 一般宿舍有六个人,我们的却只有三人。 三个人排在姓氏拼音的末尾,仿佛是上天的无意安排,是多出来的学生,最后被分配到宿舍楼最偏僻的角落。 早在最初,我和大修没有矛盾。直到一天夜里,他那张道德败坏的嘴巴,开始喋喋不休,叼难起小骆。 “今天来教室的那个女的,是你老妈吧?”大修回忆陈阿姨的外貌,“屁股很翘的那个。” 毕竟舍友一场,就算活不到一个世界,大修跟我也有过交流。 但跟小骆,他就没说过一句话。 小骆生性胆小,端正得像张白纸,大修看不上这种人。 然而,他分明连作弄小骆的兴趣都没有,一上来的谈资,竟是人家的母亲。 “你妈那身裙子,勒得真紧,”大修淫秽地说,“屁股缝都出来了。” 小骆的床铺上没有一丝动静。我知道小骆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敢作声。 “三年级那几个哥们儿都见着了,计划上了她。你说呢?”大修这么问。 闻言,我愣住了。这混账东西在说什么?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我们拿大修当自己见过社会的谈资,产生了一些愚蠢的错觉,渐渐把我们和他之间的差距想小了。 我还不明白他是哪根筋坏了,开得起这种犯罪的玩笑。 小骆儿时父母繁忙,若受人欺负,就只能是我的母亲挺身而出,和霸凌者的家长说理。 面对大修这种人,上来就表达想侵犯他母亲的念头,小骆怎么可能听得这些? 我越想越恼火,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 “我是说真的,我没开玩笑。” 大修在床铺上翻了个身,看向小骆的方向,“我们有两种药,麻醉的,催情的……你懂吧?我几个哥们儿早用过了,那些女的都跟条死鱼似的。” 我呆呆地盯着头顶的床铺。 “你老妈在家,穿得更露吧?你看见那种婊子整天晃悠,怎么想的?” 我躺在大修下面的床铺上,紧绷着嘴角。大修对陈阿姨的羞辱,让我越听越窝火。 如果说,在我懂得男女之事后,没有另眼看过陪我长大的女人,那我一定是在撒谎。但即便有,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起,完事后是剧烈的罪恶感。 我第一次将母亲和“性”联系在一起,是一次假期的下午。 她当时午睡起来,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大学生。她上身的白衬衣敞开了领口,下身只有一条热裤,双腿光溜溜的。 只见半老徐娘坐在客厅,曲起一条腿,将脚翘在茶几上,十足上个世纪港片女星的派头。 她在给脚上指甲油,边抹还边打哈欠,全然没注意我走到她身旁。 那是母亲第一次让我看见腿吗? 当然不是。 但那是我第一次小腹犯痒。 我细细打量那双紧致的腿,竟也能算是修长有型,可我以前从没有放在心上。 老娘抽了抽鼻子,全神贯注。忽然,她身子一抖,扭头瞪着我,我也被她吓了一跳。 “来了不吱一声,想吓死你老妈是吧?”女人斥道,但很快又忙起脚上的活来。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女人的脚上,指甲泛起诱惑的光。我一声不吭地陪着母亲,脑海里尽是不堪的遐想。 终于,老娘盖上了指甲油,放下腿,脚趾扣紧又张开。她咧起嘴,似乎甚是满意。突然她扭过身子,把脚伸到我面前。 她探出腿时,赤足美的有些惊心。我刻意没看,仿佛连看都是冒犯。 “怎么样?”中年女人洋洋得意。 我咬咬牙,一把握住面前的脚,逼自己端详起来。 老娘的脚趾纤细,紧致地并着,现在微微岔开,压在我的手心里。 这个行为很罕见,母亲也没料到,但她似乎没什么意见,等儿子发表评价。 她一定以为,她的腿只是腿,脚只是脚,而孩子还是孩子。 “一般般吧,”我嘴硬,“也就那样。” “去你的,”老娘把脚抽走了,顺便踹了一下我的膝盖,“跟你爸一个德行!” 母亲脚上的艳丽,后来没有维持多久。 她抹指甲油,是为了那坡跟凉鞋,她的脚趾会露在外面。 可父亲的不乐意写在脸上,他说指甲太艳的女人总给他很坏的印象。 父亲当年从一个小村落考进北京,碰见了来自上海的母亲,一个家境优越的女孩。 他一直很自卑。 母亲不是一个传统女人,自己的身体向来自己做主。 但脚趾甲的事,父亲是少有地纠结。 母亲无暇为他那点自卑心争吵,很快,她的脚回归了朴实。 而我呢,我是头一次那样握住女人的赤足。 那温软的触感伴随了初中生的我很有一段时间。 当时我已学会很多,念头起来时,就靠它来发泄。 而利用母亲的代价,便是深深的罪恶感。 我以为那样的自己,已经足够为人不齿。更不要提比我还胆小的小骆了,他洁白的像一张纸。 母亲过去为小骆挺身而出的身影映在我脑海里。我也想说点什么,想为小骆出个头。 大修仍在骚扰小骆:“我那种催情水,注射后,女人自己就漏了,捂都捂不住。” “然后要上麻醉针,脑子都给你麻掉,就你老妈那种的,”大修舔了舔嘴唇,“给大伙儿干一晚上,醒来什么也不记——” “嘣”的一声,我猛地抬脚,抄在上铺的床板上!大修跟着床震了震,半天没说话,大概也是没料到。 “吵不吵啊,让不让人睡了?”我冷着脸说。 上铺半天没动静,这让我有些忐忑,但话已经出口了,我逼自己压住嗓子,让声音低沉。 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大修和那帮高三生的黑暗,真正侵入了我的世界里。不同于以往,我不再感到新鲜和猎奇,而是由衷的胆寒。 许久,大修从上铺探出头,看向下铺。 “脚痒是吧?”寝室里熄了灯,他的面容一片漆黑,“话不能好好说?” 我没想过有一天会轮到这种人对我说理,他问我有话不能好好说。我冷冷地瞪着他。 我承认我心底里是不安的,我也打过架,但打架不是杀人。 大修曾和一个保安扭打,抠掉了那人一只眼睛,学校当然也处罚暴力,但后来也就不了了了。 如今想来简直匪夷所思,那保安没闹过,家长们的担忧没起涟漪,风声压根没飘到外面去,谁也没追究过谁。 此时此刻,我试图模仿母亲采访他人的气场,想象着她的英气逼人。 我拼命想母亲的脸,想着那个女人,我想只要像那个女人一样正气十足,麻烦就会消失。 “你难道也想操她?”大修忽然咧起嘴,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我什么声音也没出,像是什么问题都没听见,只是瞪他。 良久,大修缩回脑袋,躺在上铺睡了。 麻烦当然不会就此消失。 相反,大修开启了叼难我的势头。 当一个颇有威力的人在学生团体里作弄谁时,不少跟从的人也会照做,无论讨厌我与否,以此表示自己来自有力量的那一边。 这就是我和他的矛盾。 简单吗? 简单。 起因是什么,不过是那一脚,不过是一句话,一次连口角都谈不上的矛盾。 可是这个世界上好像真有这种人,他如同一条疯狗,一次诅咒,咬住你,就从此不松口了。 所幸这是大修自己的乐子,那帮高三的学长没参与,这是我的运气——比起硬着头皮继续对抗,我已经开始庆幸什么是还没有发生过的了。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母亲那种对抗到底的倔强,我的骨子里更像父亲。 他们完全是两种脾气。 父亲强调隐忍。他不希望我去惹任何麻烦。 “这个社会跟你妈相信的东西不一样,”那个瘦小的男人教育我,“你别去惹麻烦,因为麻烦不分对错。你不要还手,自卫你说了不算。你不要出头,气能咽就咽下去。” 他一再强调:“我们不要惹麻烦。” 我不再惹麻烦,我开始隐忍。 大修的问题我没有和父母谈过,我尝试熬过他的恼怒。 他在校外四处树敌,也许哪一天就会忘记我。 何必再在一个正儿八经的学生身上下功夫呢? 母亲的精神在我的脑海中不过是一腔热血。尽管我已经明白了自己没有她的坚韧,但我依然这样想着:或许只有她那样的女人才不会屈服吧? 于是,大修变本加厉时,我都忍了过去。 他往我枕头上扔了二十多枚黏稠的避孕套,说那是用在某个很照顾我的学姐身上的;他在母亲给我送的餐盒里,放了一小撮阴毛,说那是从一个小学生的妈妈身上刮下来的。 甚至他说我不记得你老妈长什么样了,也不知道她那种女人耐不耐操。 他开始每天开黄腔讨论我母亲。 他想知道她那里紧不紧,水多不多,叫床的声音会不会很响亮…… 我忍过来了。这不过是区区言语的霸凌,我都忍过来了。 直到现在,时间回到那个下着秋雨的球场上,回到那一天,那个象征着毁灭的一天。支撑我成长至今的世界开始破碎。
第3章
此时此刻,我跌坐在地面,脑袋被篮球砸的生疼。先前大修上篮时踩在我胸口的那一脚,让我喘不上气来。 事实证明,无关性格,哪怕是再懦弱的人也有爆发的时候。我忍不了了,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我从地上爬了起来。 众人还在笑,高三生在笑,大修也刚刚咧起嘴,准备嘲笑我。谁料到我猛地起身,一脚踹飞了挡路的篮球,奔着大修冲过去! 我在他面前急停旋身,使出浑身解数,一巴掌扣在他的脑门上!“砰”的一声,这声音光是人听到都头皮发麻。 下一刻大修就跪倒在地,捂着脑袋,痛得大吼大叫。我又抄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 一个魁梧的高三生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一边控制起来。 同班同学们目瞪口呆,没想到目睹有人对大修动手,还是当着这些他哥们儿的面。 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只不过没人上前。几个同学凑近了大修,反倒是离我远了些。高三的学长也只是拉开了我,并未对我动手。 但是,这个魁梧的高三生拉开我以后,没有松手的意思。 这个控制我的家伙叫彪哥,男生们客气叫他彪哥,大修也叫他彪哥,他挺着肚子,体宽起码是我的三倍,个子直奔一米九。 这帮高三生明显和其他人不同,他们看上去处变不惊,镇定自若,彪哥望着跪倒的大修,甚至笑眯眯的。 我红着眼睛,喘着粗气,面目狰狞地瞪着大修,试图挣开彪哥的双手。 可我没法摆脱这个浑身长膘的怪物。 我尽全力向后顶,顶在他的大肚子上,结果彪哥无动于衷,那身横肉甚至将我回弹了几步。 就在我尝试挣脱时,大修站起来了。 他捂着脑袋,踉踉跄跄地跑到球场边缘,捡起滚到那里的篮球,又踉踉跄跄地跑回来。 大修怒吼一声,猛地掷出篮球,朝我的脸砸过来! 彪哥控制着我,我挣不开,下意识摆头。 “咚”一声,那篮球狠狠砸到彪哥的胸口上,弹飞了出去。 球其实蹭到了我的脸,划出一道印记。 但是,我本因过度羞恼有点哭意,此刻却觉得砸到彪哥的场面有些好笑,不知哪根弦断了,我竟破涕为笑起来。 大修恼羞成怒地冲过来,打算对我一顿拳脚相加。 “你们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女人的吼声震耳欲聋。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我没有反应过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女人和粗俗的男孩们一样,站在细细的雨水中。她上身毛衬衣,下身牛仔裤,脚踩一双坡跟凉鞋,气势汹汹地踏进球场。 大修错愕地望着她。我呆呆地看着中年女人,心里的气焰全消了。 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三,和母亲约好要在门口取她的餐盒。 可这场球赛我打上了头,愤怒让我把和她的约定抛之脑后,忘得一 干二净。 她是见我没出现,专门跑进学校来找我的吗? 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用“母亲”称呼她。我叫她“老妈”,这样似乎就能和她勾肩搭背,辈分的鸿沟就不会太扎眼。 只见老妈眼睛瞪得铜铃大,如一只母豹子,从地上捡起那个沾了血痕的篮球,一副凶神恶煞的气势,仿佛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生吞活剥。 “你们哪个班的!”她的吼声振聋发聩,头发仿佛都竖起来了,“打球还是打架呢?” 中年女人向着我和大修快速逼近,大修下意识后退,我也颤巍巍地后退。我才发现彪哥早已松开了我。 或许是妈妈出现得太突然,又或许是刻在生物本能里的东西,所有人都对“母老虎”般的愤怒有些抵触。混混似乎也不例外。 女人的怒火滔天,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不知道她的暴怒是否也包含了儿子在内。 只见老妈的坡跟鞋踏进水中,水花四溅,大修盯着她赤裸的脚背看,那脚背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 我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如此凶悍的一面。或许真如父亲所说,这位女侠年轻时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是生下我以后才收了神通。 女人瞪着猎豹一样的眸子,双手压着篮球,朝大修掷去!场地湿滑,大修下意识回避,却脚底打滑,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球根本没有脱手。她只是佯装砸他。几个高三生嗤地笑了。 “笑什么笑啊?”老妈那吼声震得我耳朵生疼,“你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吗?”高三生不笑了。“全部跟我去教导处!” 中年女人瞪着我,瞪着大修,瞪着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放学都不准走!” 她从头到尾没说我是她儿子。我忽然反应过来,我望着高三的几个无赖,他们在后退,似乎懒得招惹这个中年女人。 老妈被当作是学校的老师。 这个气场十足的女人,看上去比年级主任都凶。 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头,也没有人对来头感兴趣。 因为她明摆着是个麻烦。 学校里一直存在着这么些彪悍的老师,敢吼一吼这帮无赖。 的确,这些人早不在乎什么学校,但凶悍的领导到底还是麻烦,能绕开就绕开。 谁愿意动不动挨骂呢? “现在!马上!跟我去教导处!你们听见没?” 这帮混混当然不会听。彪哥耸耸肩,离开了球场,高三生们跟着他,权当她的话是耳旁风。 大修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灰溜溜地打量着老妈,从她的脖子看到胸,从胸看到腰,从腿看向脚,也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老妈的眼神透过锋利的光,像是他再看就要剥了他的皮。 他没有吱声,悻悻地走了。 “我,我去还球……” 我不敢看身旁的女人,我从没见过她这副怒相,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态度。我有些犹豫地伸手,想从她那里接过篮球。 老妈转身就走,没把球给我。她依然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凉鞋“噔噔”踏地,飞起来的水花溅湿了裤脚。 我老老实实跟着她。 这个女人在我的生活里曾一度不像是长辈,即便父亲不喜欢这种教育,她也坚持和我平等相处。 但现在我却感到一丝畏惧,她凶悍的一面让我发现自己只是个被保护的孩子。 不过这一路上,她偶尔偏过头,检查我脸上的伤。她的目光透过发梢,早已柔和下来,这让我找回了些许安定。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似乎都在平复心情,直到教学楼的脚下,一处隐蔽的长廊,妈妈放慢了步伐。 现在是晚自习前最后的空闲,长廊里空荡荡的,回荡着女人“哒哒”的脚步声。 “如果这不是因为一场球赛引起的争斗,”女人打破沉默,“你要老老实实和妈妈说。” “如果,那些人真跟你去了教导处,那该怎么办?” 我没有勇气正面作答,而是用问题回答问题。 “我本来就要去教导处的,”老妈扭头看着我,“去反映那帮学生的情况,免得他们还找你麻烦。” 她知道,根本用不着我去说。她知道儿子陷入了麻烦。 “但是,那帮坏蛋才不会跟去教导处,”妈妈撇嘴,“我当时只想赶走他们。” 我愣愣地看她,没跟上她的思路。 “你当你老娘没上过学么?” 中年女人眉梢扬起,“那种坏学生顶多是把你的话当耳边风。我如果命令他们停手,他们说不定还会继续嘞;可如果我叫他们直接跟我去哪里,他们就会无视我的话,头也不回地走啦。” 她此刻贼兮兮地笑着,似乎连眼角的褶子都淡了些。这和先前那只面目狰狞的母豹子判若两人。 我低下头,委实没想过这些。或者说,我以为老妈不会想这么多,我以为她暴怒的面容下,只有热血上头。 “可你也不敢确定,对不对?”我脸颊上的擦伤现在才疼起来。 “反正他们也确实走了。”中年女人干咳一声。 她一上来没说是我母亲,她当自己是个学校的领导,光明正大地动怒,名正言顺地教训大修。我才发觉老妈动了脑筋。 “我知道你爸说我什么。他肯定觉得,我就只知道没头没脑地出头。”老妈言辞锐利,“要么觉得我天真,要么觉得我幼稚,男人总是这样。” 她从来没有当我的面这样批评父亲。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爸那一行,成天巴结人,他那些道理,我不完全赞同。这个社会上有你无法讨好、也逃不掉的败类,你总有要面对的时候。作为你老娘,我一直找不到立场,鼓励你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行为,就任由你爸说了。但现在我想告诉你……” 这个女人一脸阳光明媚,“你先前那一巴掌帅呆了。” 我鼻子有些酸。 父亲谈到大学时代的母亲,总会唉声叹气:“我生怕你妈把你带坏了。” 他说老妈热衷于做一个仗义的女英雄。 不过我并没有见过他口中那个女人的英姿飒爽,所以一直都将信将疑。 现在我信了。 “可我做不到,”我试图让她知道我相信她,“我做不到像你这样,”我很难过,“老妈你总能打倒你讨厌的人。” 打倒讨厌的人——听上去有点幼稚,连当时的我也清楚。可我心里埋藏了很多焦虑,却没时间编制措辞,只能一股脑倾倒给母亲。 “你是我儿子,当然可以像我一样。”这女人忽然正经起来,她似乎看穿了我的不安。 “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妈妈说。” 她这番话戳中了那时的我。 长久的压抑终于使我再也无法忍下去。 我想解决大修的麻烦,我不想再听父亲的道理。 于是,我省去了一些不合适给老妈听的细节,哆哆嗦嗦地,把和大修之间的矛盾告诉了她。 “所以,先前他一直在单方面欺负你,”妈妈神情严肃,“而今天,你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是么?” 我沉默地点头,可以料想到未来的麻烦。 “因此,妈妈要让学校今天就解决问题。”她的判断没有变过。 处在青春期的孩子,对成年人缺乏信任,“大修他们的问题可能不好解决……” “那我就亲自把他们解决了。”中年女人勾起嘴角,她看我愁眉苦脸的,似乎想逗我笑笑。 大修还是我的舍友。我依然苦着脸,“那未来的住宿怎么办?” 三个人那偏僻的寝室,我哪怕是大声尖叫,叫声都未必传到宿管的耳朵里,就算宿管听见了,恐怕也懒得来查。 毫不夸张地说,大修只要还跟我住,他就是杀了我和小骆,恐怕学校也是次日才知道。 “我会让学校给你们调宿舍,再不济,你就回家住。”老妈很笃定,“我说了,这个问题今天会解决。”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力量。问题似乎也真如她所说,没我想得那么复杂。可我却依然不安。 “他们不是……他们不是普通的学生,他们……” 我想起大修口中的药,想起至今那上百只避孕套,想起他收藏的那些女孩的阴毛。我才发现我担心的不只是自己。 晚风吹拂,女人及肩的短发有些潮湿,她拢了拢发梢,耐心地听我说下去。 “他说……他还说……”我望着老妈关切的眼神,可大修羞辱的是她本人。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只好闭上了嘴。 良久,老妈不屑地笑笑,揉了揉我的脸。 她是那么的自信,仿佛永远不会被困难击倒。 但大修调侃的正是她本人,说也不知道这女人被操的时候,叫床声会是什么样的。 晚自习的铃声响了。时间过得很快,我却越想越不安。 “我会把饭送到你寝室里去。” 就在这时,老妈才拿出一个小餐盒,这本来才是她原本的目的。“你先去晚自习吧?” 这条长廊就在教室楼下。 我几乎能想象,这个女人许久不见儿子踪影,忧心忡忡地跑来教室,后来见我在球场上的窘境,便扔下饭盒,急急忙忙地赶过去。 她知道现在的我什么也吃不下。 她说她会把餐盒放到我的寝室里去,要我先回教室。 她要我在教室里静下心来,因为届时她会去教导处,待晚自习结束,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从这个女人了解情况的五分钟后,她仿佛已经替我摆平了一切。 “有你老娘在,你不用想太多。好吗?”她露出英气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了。我看她提着饭盒,朝寝室方向离去,心里前所未有的镇定。 我扭过头,准备上楼回教室,却猛地站住了。 只见拐角处,有一个人正探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母子原先的位置。 那张脸长相凶狠,双眼细小,颧骨高耸,当对上我目光的时候,他舔了舔嘴唇。 大修在盯着我看。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窥视了多久。 他见我发现他了,不躲也不闪,双眼眯成弯弯的月牙,他龇起因抽烟而发黄的牙,夸张地咧起嘴。 “我才明白……” 他阴森森地说,“那个臭女人,是你老妈,对不对?” 那时的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露出这种表情。 大修是如此喜不自胜,仿佛察觉到什么天大的好事,他若是十八世纪的海盗,肯定是找到了绝世的大秘宝。 “原来她就是——” 没等大修说完,我顶撞开他的肩膀,绕过他,匆匆向教室走去,留这无赖站在长廊上。 事情会得以解决,他也不过是最后恶心我一下。 我没有理他,我听从老妈的安排,等她在教导处大显身手。 我决心不再忍受大修,我和这人从此毫无瓜葛。 那一刻起,我选择相信那个意气风发的女人,我逼着自己相信她,因为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途径来安抚潜意识里的不安。 但是,大修的声音如散不掉的阴霾,已经笼罩在我的世界里。 “原来她就是你妈妈。”
第4章
我坐在教室里,不安地抖着腿,时不时瞟一眼窗外。 晚自习开始了一个多小时,教学楼趋于安静。雨不知何时停了,夜空透着深沉的蓝色。 我在桌上摊开了作业本,却无心学习。我在等待窗外某个女人的身影。我等着她出现,等她来找我,告诉我一切都被摆平了。 其实我没必要像这样坐立难安。 一场高中里的小小霸凌,在那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面前,都不算事。 我既然真的相信母亲,从她决定出马的那一刻起,就该明白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大修的声音却在我耳边不停回响着,每当我试图集中精神,他那张凶悍的脸便在眼前浮现。 我忍不住四顾,在教室里找寻大修的身影。他不在晚自习。这很正常。这人就没有哪次会来晚自习,老师早不管他了。这很正常,对不对? 窗外晃过一个人,我惊喜地去看,却发现是一名高三的学长。这人先前也在球场上。他看见了我,便又走了。 我如坐针毡,只觉得风声鹤唳。高三和高一的楼距很大,双方都没有什么非得到别的楼里去办的事。这么晚了,高三生来高一这里做什么? 也许那人的女朋友在高一。 我开始自我解释,也许班上的女同学找了一个高三的学长,他是在找他女朋友,非得借晚修的时机见一面…… 许许多多的原因,我何必草木皆兵? 我不该这样的。事情分明就要结束了,我却陷入了一种精神内耗,最后反倒是我吃了亏,而不是大修。 可是,老妈花的时间确实比我想的久。 寝室的确偏远,但走过去放下饭盒,半个小时绰绰有余。 剩下四十分钟,足够她找到教导处,并把情况反映清楚。 人在满心怀疑时,眼睛总要尖不少。我看见了另一个室友,小骆。他坐在教室的角落,头发是干的。他没洗澡。 小骆下午必定回寝室洗澡,这个习惯雷达不动。我就没见过他头发干着回来上晚自习。 “你没洗澡?”我借着还笔的名义,蹲着走到小骆身旁。 小骆有些不知所措。“我今天没回寝室。” “为什么?”我语气听着像质问,“你怎么没回寝室?” “我……”他犹豫了。这份犹豫让人抓狂,我狠狠拍他,催他说话。 “我想回去的,但是被人拦住了。” 小骆低下头,“有几个高三的学生,拦着我,说咱们寝室被征用了。” 他不敢看我。 小骆性格好欺负,但又有自尊心,每当他被人欺负了,就像是自己犯了错,不敢告诉别人,不敢看我的眼睛。 大修对我俩的欺作,我们甚至还没有互相谈过。 我掉头就走。借着去医务室的借口,我火急火燎地往宿舍楼赶去。 征用寝室? 为什么? 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我想不通。 这事当然和大修有关系。 但我不明白。 我只知道如果老妈去了那里,就会和那帮混蛋撞个正着。 不,不,我逼自己不这么想。 我完全可以乐观一点,也许老妈去的时候,那帮无赖还不在,或是早已经离开了。 又或者大修只是想欺负一下小骆,不让他下午洗澡——这解释苍白得让我笑出了声。 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再骗自己了。 途中,我经过了教导处。 那里熄了灯,校领导已经下班了,当然也没有母亲的身影。 高中禁止手机,我没有联系人的办法,只能在楼与楼之间奔波,找寻那个女人的下落。 我分明上了高一,却像个幼稚园里的孩子,脸色苍白,慌里慌张地上演妈妈在哪儿的戏码。 寝室——那是我最后能检查的地方。我希望她在那里,不然我得怎么办?她如果也不在寝室,我还能去哪里? 走上宿舍楼,拐角是水泥扶梯。再上二楼,走过一段羊肠小道,小道的末尾,还有一截木质楼梯,往上一层,就是我的寝室。 那里是宿舍楼最偏僻的夹层,只有两间寝室。住我们隔壁的同学,后来纷纷改成了走读,于是,我、小骆、大修成了夹层里唯一的住户。 楼道里很暗,我爬上二楼,准备走上羊肠小道时,我听见了声音。 有三四个学生,站在上层的楼梯间抽烟。 他们是谁?我半蹲下身,不能给人发现我的存在。晚自习期间禁止回宿舍,可这些人不仅留了下来,还敢在宿舍楼吸烟。 我急于找寻母亲,蹲着走速度慢,我开始急躁起来。我闯进宿舍楼分明鼓足了勇气,而上面的吸烟者却堂而皇之,谈话的语调很是轻快。 “你不知道,我们当时真给搞糊涂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那个女人,单枪匹马地跑来骂人。大修那小子,被骂成那样,却不敢吱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他家里摆不平的人物嘞。” “所以呢?”另外一个人冷笑,“到底是咋回事?” “咋回事?” 低沉的声音没好气,“大修自己都没明白咋回事,愣是给骂懵了。结果搞了半天,他下午跑来和我说,那就一婊子妈,跑来护犊子的。” 大修,骂人的女人,护犊子……这些关键词仿佛能噬人魂魄,我僵住了,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晚风一吹,浑身打颤。 “要我说啊,”低沉的声音冷哼,“那小子准是见着对胃口的女人,脑子迷糊了。” 楼梯间传来一阵沉闷的笑声。我有些蹲不住,呆滞地望着那些人影。 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膘肥体壮的影子,高出旁人一大截,像是站在石洞中的狗熊。那是彪哥。 几个男青年在上面抽烟,都是些高三的无赖。 “可惜哥几个下午不在,”一个高三生后悔错过了好戏。“所以呢,你们就把那女的给办了?” 楼梯间,烟蒂的光忽然亮如花火,又马上淡下去,如暗星。 “这不正在办她嘛。”彪哥的声音。 他们说什么?我手脚冰凉。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所以彪哥你是已经完事了,陪咱们在这儿把风?” “我没参与。”彪哥的语气不耐。“记得那个新来的梦老师吗?教英语的。我们原本的计划,今晚是去药她的。” “我三天没搞过女人,一肚子存货,就是今晚想给那姓梦的交了。谁知道下午来这一出?那个废种的老母,妥妥的烈女,几个小子就好这口,看她长得标志,坚持要搞她。” 彪哥唉声叹气,“我们总共就两剂药,催情的,麻醉的,都是给梦老师准备的,大修却想打在那老母身上!我当时就拉住他,我说你最多拿一剂,那个姓梦的我今晚是玩定了。” “催情的也好,麻醉的也罢,一针够用了。”有个学长在做和事佬,“一个中年女人,值得玩很久似的。” “哪里够!我说了那就是个烈女,药了还能反抗,大修那兔崽子压都压不住。你自己看,”彪哥弹飞了烟头,伸出手臂,“她眼神儿都迷得冒星星了,还咬下我一块皮来。” 那烟头被弹到楼下,刚好落到我面前。烟味仿佛能割开我的喉咙和胸腔。 高三生啐了一口,“这还不够你上去教训她一顿?” “让大修他们先玩玩吧。”彪哥不怎么热情,他摆手,“我在这里陪你们根烟,等爽过的出来评价。” “你就是惦记人家梦老师。” “你搞错了,我不是没想法。” 彪哥的声音,“虽然下午看这婊子就一傻逼,但有句讲句,扒光了你就知道了,细皮嫩肉的……” 声音越来越小,随风而逝。我离开了楼梯间,在二楼的小道上狂奔。 我像是听得明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又不理解,我大脑的某一处试图阻挠自己,我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怕老妈,他们对她嗤之以鼻——这或许是我唯一愿意听懂的含义。 他们是那种会伤害她的混蛋。 我不信。我想起那个中年女人的脸来,她自信的笑容,仿佛能把乌云驱散。我不信这个女人真能遇见什么危险。 “妈妈今天要和一帮坏蛋打交道。” 记忆中的老妈站在门口,带上记者证,“他们是小镇上有脸面的坏蛋,拿了许多不该拿的钱,因此也很有力量。” 女人赤着脚,踩进那双坡跟鞋里。我目送她,心里很担心,但那时我有了逆反心理,不擅长把情感写在脸上。“你如果碰到危险怎么办?” 但老妈当然能察觉到我的忧虑。她笑起来,很开心很开心…… “我有打败他们的证据。”她一脸得意,“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你老娘的凉鞋。”她脚尖点地,戳了戳地面。 “你别这么说话。”父亲唉声叹气,瞟了儿子一眼。 母亲那双眸子炯炯有神,给了我相信她的力量。 “别担心,你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小道末尾的楼梯。再往上就是寝室,再往上就是寝室…… 有一个高三生站在我的寝室门外,像是在等谁。那男的嘴里叼根烟,望着围栏外发呆。 我差点冲出楼梯,立马又缩回身子。只见第二个学长从我的寝室里出来,他手里提着裤子,正在系裤带。 我没办法,只好接着往上爬,爬到更上层。我埋下头,面无表情地检视地面,地上有几块石头,两板砖,和几个玻璃瓶的碎片。 “怎么样,这种三十好几的女人?”先前站门外的人吐掉嘴里的烟。 “就是操一摊肉。人都死过去了,完全没互动。” 我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死死攥着。我抬起头,脸色苍白。 “咱能玩到的哪个不是一摊肉,知足吧你。”他踩灭地上的烟头,“我是觉得可以了,脚还挺漂亮的,夹着也舒服。” “恶不恶心?脚能当饭吃?” “我就问你怎么样嘛,跟你那小女友比。” “你不能这么比……”对方犹豫片刻,咧起嘴,“……那还得是这摊肉,有女人味儿……” 两个人低沉地笑起来。他们走下楼梯,没有看见楼上的我。 那时的我大可以冲下楼,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插进一个人的脖子里,然后立刻拔出来,对着另一个人一阵乱捅,让他们就此一命呜呼。 但我什么也没做,我手脚冰凉,试图消化他们的评头论足。 那是头一次,我觉得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让人无法理解,比考试里的压轴题还要晦涩难懂。 我怔怔地往下走,脑海里没在进行任何思考,仿佛是生物本能的保护机制,以免我崩溃在这段路上。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听见这些粗俗的对白,可能真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寝室门大敞,刚刚出来的那人光顾着回味,没有带上门。我站在门外,玻璃片刺得手心疼。 宿舍灯没开,光源来自窗外。 零零散散的人影,聚集尽头的窗边,如群魔乱舞。 一伙人围着我的床铺,窸窸窣窣的。 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门口,而站在门口的我什么也看不清。 我弯腰伏地,爬进了小骆的床铺下方,钻进床底。 我攥紧了玻璃碎片,决心让闯进寝室里的人付出代价。 我要凑近了去看,看他们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看他们有几个人,然后用最稳妥的方式,把他们做掉。 直接冲上去是没用的,我拼命抑制住冲动。 我从来不是硬碰硬的料,没法以一当十——我比想象中要冷静。 我满脑子都是杀人,切切实实地杀掉每一个人。 说来也怪,那时候的我,暴起伤人的动机,竟是因为这帮人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 我的潜意识始终是这么想的,妈妈并不在这间寝室里,她肯定已经离开了…… 我爬到了小骆床底的另一头,看清了我床铺那儿的动静。我眯起双眼,适应了黑暗,可是当我看见对面的光景,我浑身上下血都凉了。 我的床铺下方,一个小饭盒躺在地上,由黑布裹着。 五六个高中生围着我的床铺。其中一个男青年站中间,身子前倾,撑在我的床上。这个高三的学长不停向前拱,像是在做俯卧撑。 一对坡跟凉鞋翘在空中,随着高三生不断挺腰,而无力地摆动。 一条牛仔裤挂在我的床头,上面黏着湿漉漉的水痕;一件黑色的胸罩,正被大修拿着把玩,系在他自己的胸口,惹得旁人奸笑;还有一条黑色的内裤,已经被撕扯烂了,散落一地。 女人的小腿夹在高中生的两侧。床铺“嘎吱”“嘎吱”地晃动,他喘着粗气,向前拱得频率在加快。 那双脚在空中上下晃动,越来越快。 那是一对中年女人的脚。两只纤瘦的小腿上,有一丝紧致的肌肉,我仿佛认识它们很多年。就像是电脑宕了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认得那双鞋,米色的凉鞋。 “你妈生日,咱们去挑个礼物,你必须去!” 那一年我上初二,母亲生日前一天,父亲揪着我的耳朵,逼我跟他去挑一双女人的鞋子,想给她一个惊喜。 父亲没什么品味,让他挑,无非是些朴素的样式。 或许这才是他叫我去的理由。 一个初中生可能更没眼光,但看见是儿子选的,母亲肯定不会挑剔。 我当然也没品味,只知道球鞋。 不过我看到广告版上有个女明星,觉得她长得漂亮,就认死了她那双艳红色的凉鞋。 我说老妈像她,穿上肯定也漂亮。 保守如父亲,肯定不乐意买,他嫌女人的脚太露了。 但毕竟儿子是被生拉硬拽带过来的,现在我挑了,他也不好再否我。 最后,店员小姐照顾父亲,换了一双米黄色的,算是折中的法子。 回忆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泛起,像是走马灯。可我分明不是来送死的。 我隔着床板,呆滞地巴望自己的床铺,床铺晃动得越发剧烈。只见那高三生越拱越快,似乎到了临界点。 围观的人中,大修站在床头。 他裤子脱了一半,正撸动自己的阳具,怒视床上的光景,淫欲和报复心仿佛被一同满足。 我的视野被他们挡着,不知道大修到底在看什么。 正在往前拱的高三生,忽然猛地一顶,双手撑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压了下去。这场激烈的运动似乎结束了。 许久,一点黏液沿着我的床铺,滴落下去,落在小饭盒上。 那是白色的液滴,我只看得见这个,它在饭盒的黑布上格外扎眼。 “这婊子……”高三生喘息道,阳具没有拔出来。他又缓慢地、彻底地往前顶了顶。那两只翘在空中的脚,也无力地跟着摆动。 “下面到谁了?” “李哥,李哥还没上,”大修的声音,“最后是我。” 大修边说,边把手伸向床铺,用力揉捏着什么,随后“啪”的一声。 我看不见,不知道他在抽打什么,只知道那一声像巴掌,扇在了谁的皮肉上。 “这种生过孩子的,和上次那女生有区别没?”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办完事的男生提上裤子,从床铺一侧退出来,“……你别问我,插进去就知道了。”提着枪的男生在一旁等候,准备钻上床。 这帮人交换的间隙,我看清了床铺的光景。 先前我拼命地巴望,可现在我又不希望自己真能看见什么,这样我就不知道那床上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模样。 只见我的床铺上玉体横陈,一个女人仰面躺着。 那女人的脑袋被她的毛衣罩住了,头发也被裹在里头,拢作一团。她的脖子上插着一小剂针管,针管已经打空了,却没有拔下来。 这具女体赤裸着,大字躺在我的床铺上,一动不动,像条死鱼。 她的乳房摊开,平缓地起伏,乳肉上满是手印。她张开的双腿之间,一片狼藉,精液不停涌出来。 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 我的愤怒我的冲动忽然就散了,好像我可以不用暴起,也不用去和谁对抗。 我的潜意识骗自己我没有证据,这样一来我可以老实呆着,做个好学生,不惹麻烦。 这或许是我骨子里的懦弱,我却不敢认。 当时的我生出一种荒谬的庆幸,好像那女人没露出脸,她就不是母亲。 我的老妈肯定安然无恙,她正怒气冲冲地找校领导理论,正自由自在地活在室外…… 哪里都好。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我希望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正因为我不是她那样的人。我更像父亲,骨子里怕麻烦。 即便脑袋被包裹住,只剩女体,也看得出这女人生得娇好。 不知是不是面门被遮挡,我那对亲人无法起效的审美,在这里被迫运作着。 这个四仰八叉的女人身材标志,想必在寻常生活里,也是个吸睛的主。 我偶尔会觉得,父亲那时的自卑,或许不是嫌鞋子太露,而是因为他知道我那老妈完全有一股气场,可以驾驭住新潮。 他会沦为煞风景的老男人,怎么看都落伍了。 母亲收到凉鞋的那天,她很开兴。这女人在家里光着脚,提着鞋子跑来跑去,这里换身衣服,那里换套裙子,像个第一次出门约会的姑娘。 我歪打正着挑的鞋子,她穿起来很合适,即便没有那个女明星的脸,也多少沾了些气质。 父亲没见过母亲那么好的心情,后来也就没说这鞋子是儿子挑的,揽了点功劳在自己头上。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老妈不是那种会被物质打动的女人。我爹是什么人,有什么审美,她怎么会不了解? 直到我上高中,老妈每次来给我送饭,都会穿上这双坡跟鞋。 我还是孩子,不在乎亲情,她是妻子,照顾丈夫的面子,但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彼此心照不宣。 那双坡跟鞋正上下摇摆。 又一个高三的学生在使用女人的身体,那双赤条条的腿在空中岔开,随着男青年的抽送,不断晃动。 中年女人脚上的凉鞋是系带式的,脚趾和脚背裸露在外。 大修这时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背,摩挲她脚背上淡淡的青筋。 他越发不满足,突然粗暴地扯掉她的凉鞋,甩到床铺底下。 饭盒,滴落的精液,米色的坡跟凉鞋。 那个岁月静好的下午,老妈给指甲上色。 完事后她把脚伸到我面前显摆。 她尊重儿子的意见。 尽管这个女人偶尔有些神经大条,不清楚这么做对一个青春期的男孩而言是个怎样的灾难。 那时我犯了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错误,我紧紧地握住,结果埋下了背德的种子。我在夜里遐想,遐想能占有那双赤足。 但她是我的母亲,不是什么能被占有的女人。我警告自己,不准再背叛母亲那对我无条件的信赖。 现在,大修却握住这女人的脚踝,肆无忌惮地举着那只脚。 这仿佛成了他的玩具。 他端详她竖在面前的裸足,脚趾到脚跟,足弓成弧,弯成一条漂亮的曲线。 老妈在那个夕阳下问我好不好看,儿子则口是心非。“……跟你爸一个德性……”她剐我一眼。 大修的手指插进女人的趾缝,将几根脚趾生生掰开,一根一根吸吮起来。他“啧啧”有声,随后舔舐起她脚掌上细腻的纹理。 想当初,老妈踏进球场的气势仿佛都能杀人。她脚背绷起青筋,大修却一直盯着看。恐怕在那会儿,她就已经被惦记上了。 “李哥,”大修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干的这个婊子,下午有多欠教训?” 我攥着手里的玻璃片,时刻准备冲出去。 就在这时,那个正在实施奸淫的男青年,踩上了我的床铺。 他站上床,双手握住女人的两膝内侧,压起她的腿。 无头女身的胯间仰了起来,她的盆腔被高高抬起。凭着这个姿势,他每一次都几乎插到底,阴囊拍击着她的股间。 “我下午没去成。”男青年正一脸陶醉,加快抽插的速度,“但我听说了。” “这女的太嚣张了,”一旁的人掐了掐翘在空中的小腿肚子,“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我的床铺在震动,越来越剧烈。几个男学生,倚着床铺站立,完事的,没完事的,都在围观这场寝室里的奸淫。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大修这时尖着嗓子,模仿起一个我也熟悉的情景:“你们哪个班的?打球还是打架呢?” 众人笑起来。大修扯掉了女人另一只脚上的凉鞋,捡起两只坡跟鞋,自己穿了进去,学着老妈,学她当时凶悍的语气。 “笑什么笑啊,你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吗?” 一双裸足翘在空中,中年女人的脚掌朝向众人,伴随男生的抽插,上下翻飞。 大修拿坡跟鞋踩踏地面,正如当时我的母亲,咄咄逼人地踏着积水,朝他走去。 “现在,马上,跟我去教导处,你们听见没?” 寝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阳具垂直向下,深深插入女人的胯间。高三生几乎坐上了中年女人的胯部,疯狂操她。他两侧是一双起落的小腿,上下开合,如乱颤的花枝。 老妈当初的暴跳如雷,在男青年们的嘲弄下,沦为了丑态。纵使她当初八面威风,又哪里会知道,自己是个迟早的玩物。 “这真是你说的那个废种的妈妈?”高三生卖力地挺腰,脸上愈发兴奋。 到目前为止,没哪个男生不卖力干她,或许是知道那个早先趾高气昂的中年女人,不过是个护犊子的母亲,现在她赤身裸体,被这帮人压在身下。 大家都想对她发泄一番,忍了好久。 妈妈…… 这个词让我心头颤了颤。 我知道我不能再骗自己,我不能再佯装不知道发生着什么。 可是,若是这具裸体和母亲那张英气的脸拼合在一起,我便感到胸口刺痛。 我接受不了。 好像看不见她自信满满的眼神,我就什么也做不到。 “这种烂裤裆谁都能操,想操多久就操多久。” 大修踢掉了坡跟鞋,一只凉鞋的系带已经烂了。“你都叫他废种了,不就只有这种婊子才能生嘛。” “梆”的巨响,那双鞋被踢到了小骆的床边,恰好落到我面前。我一脸呆滞,甚至能嗅到女人的气味,能听见她的声音。 “……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妈妈说……”她那张犀利的嘴巴,说话少有的轻柔。 高三生抓着裹住女人脑袋的毛衣,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湿润的嘴巴。 他低下头,堵上了她的嘴唇,舌头伸入搅动。 中年女人的手下意识抓紧我的床垫,指甲都嵌了进去。 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来。 她手指上戴着戒指。 我认得那戒指。老妈的手上就带着那戒指。 捣入,捣出,捣入……青年的阳具向下抽送。我的床铺剧烈震动。女人的双手并在屁股下方,手指蜷曲着,抠紧床垫。 寝室里温度渐升,男女交合的气味让我喘不过气。 床板隔着淫秽的画面,女人仰起盆腔,那根阳具出入着她高抬的胯间,黑林之中,一些水滴开始往外溅。 床铺的震动越来越激烈,最终,慢慢止住了。高三生踩在我的枕头上,气喘吁吁,似乎完事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女人的胯间抽出阳具。 顿时,白浆溢出,穿过乌黑的毛发,化作几道溪流,绕过她的肚脐,爬向她的腹腔,在双乳之下聚成小湖。 这时,寝室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音乐刚响起来,我就知道这是谁设置的铃声。那是一首最近流行的歌。 几个男青年循着声音,翻弄中年女人的包。 铃声是从包里传来的,他们想都没想,关了手机来电。 但也不知是否是窥视欲使然,探究这女人的隐私,令这帮大男孩感到兴奋。 皮筋,香水,卫生巾,一些零钱……他们接着翻找,发现了一张记者证。 “这不是那个谁吗?”一个高三生瞪着记者证,“你过来看。”大修刚脱了裤子,就被他们叫到一旁。 “她不是那个搞采访的?曝光这个曝光那个。” 大修念出记者证上的名字:“吴曼。” 我睁着眼睛,如有一道惊雷劈中了头顶。我不能骗自己了,我再没有任何的借口,我必须接受现实。“吴曼”是老妈的名字。 这个在我的床上被一帮无赖迷奸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这就是那个女记者?”一个高三生有些惊讶,“差点搞到你爷爷头上的?” “在别人的地盘里不晓得弯腰,这贱女人还以为自己很正义。” 大修抓住包裹女人头颅的毛衣,将她整个人拽下了床。这具身体一屁股摔下去,跌坐在那个长方形的饭盒上。 “我听家里说准备要搞她了,早晚的事。” 他一把摘掉了她头上的毛衣,那一头短发凌乱地散开,女人露出了真容。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妈妈半睁着眼睛,瞳仁涣散,脸蛋一片潮红,耳边的发丝纷乱。她半张着苍白的嘴,断断续续地呼吸。 那张我脑海中自信的脸孔,终于和这具赤裸的身体相结合。 这个中年女人正瘫坐在为儿子准备的餐盒上,被大修揪着脑袋。 她两只奶子有些翘,乳头坚挺地立着,由于乳肉上满是红手印,那淡色的乳晕也很难看见了。 她双腿摊开,阴毛蓬松,包围着她被操得一塌糊涂的馒头穴,一路延伸进股间。 老妈脖子上依旧插着空空的针管,大修随手拔掉了。 “想不到啊,这就是做婊子的命吧?” 大修捏住她的下巴,像是在捏一个玩具。她被迫撅起圆圆的嘴,嘴唇湿淋淋的。 母亲是一名专栏记者,在我的心目中总是尖锐犀利。她思想先进,意气风发,以至于我身边一些女同学,甚至向我打听过她。 “你妈真的好帅啊,”初中的同桌很崇拜我的母亲,“起初我就觉得很普通,结果发现她在男老师面前超敢说。” “她说什么了?”我当时不在乎。 “她说理科老师对女生不重视,不公平。”同桌一脸神往,“明明她只有儿子,却为我们着想,感觉是很进步的女性。你妈妈叫什么啊?” “吴曼,是吗?” 大修和妈妈面对面,揪着她头顶的头发,正在挺腰抽插。“你就是吴曼?”他早就等不及操她了。 “区区一个女人,哪有能力查那么多事情,”大修每挺腰插进去,就一巴掌扇在中年女人的脸上,“你是不是卖逼换的证据啊?” 我想起妈妈神采飞扬的脸。她将记者证挂在胸前,告诉我别担心,她说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 然而她的脸上满是巴掌印。大修将记者证挂在了她的脖子上,证件在她被抓红的双乳前跳动。他凶狠地操她,面前的两个奶子上下颠着。 有人淫笑,“这婊子仇家无数,恐怕不少人想先奸后杀了她。” “所以你们赶紧录下来,”大修才想起什么,气喘吁吁地扭头,“知不知道这女记者被搞成这样,能让我爹开出多高的价码?” 闻言,一个高三生立马举起手机,打开录像,镜头对准了男女交合处。 只见大修的胯部撞击她的阴唇,次次都插到底。 现在我全看清了。 大修的肉棒进进出出,顺滑通畅。 妈妈已经被三四人疏通过,再插入早已没有阻力。 “你这种女人,说什么为民除害,”只见这个十六岁的男孩凑近了面前三十八岁的女人,他质问她,“其实挨操的时候,也会很爽吧?” 随着阳具每发起一次进攻,老妈的鼻腔就呼出气息,仿佛在配合著低吟。 肉棒抽出时,她的内阴也跟着翻出来,带出不少白浆。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发梢贴着额头,双唇微张,呼出白雾。 大修阳具猛烈地向上顶! “嗯……!”妈妈发出沉重的鼻音,脑袋歪到了一边去。高三生立刻将镜头怼到了她的脸前,试图录下她脸上的每一寸红润。 那个做记者的母亲,相信正义的女人,曾经眼里写满了得意。她说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老娘的凉鞋。 大修摆正了她的头,双手抓紧她的头发。 他伸出大拇指,翻开老妈的眼皮。 他想让录像来个特写。 只见那双眸子迷乱得很,眼瞳涣散,没有神采。 阳具在女人的肉穴中横行霸道,龟头象征着胜利,一次又一次冲撞到底。 “……你先前那一巴掌帅呆了……”我的耳边泛起妈妈的话语。 我此刻不愿想起那张曾阳光明媚的脸,可她鼓励的声音却不停回荡着,如紧箍咒一般。 大修审视着妈妈这张英气的脸,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他每插她一次,就抽她的脸。 或许是巴掌印,抑或是涌上来的体热,女人面色潮红,脸被扇到一边,半张着嘴。 大修加大力道操她,他大手掐住妈妈的脖子,另一手抡起来,凶狠地抽打,再抽打。 “砰”!“砰”!她的脸被一次次抽打到一边。 老妈右脸红肿。但是在打击中,她配合著大修在她体内的抽送,发出湿热的喘息。 要是她不在学校就好了,要是她没来为我送饭就好了…… 我咬紧牙关,牙根硌得直响。 要是她从没去学做菜就好了,要是我没期待过她下厨就好了。 出于青春期的愚蠢,我曾和她吵过一架。我不要她来学校,我把她的黑布饭盒往桌上一扔,说她做的菜卖相恶心,难以下咽。 “我就是想去看看你,”老妈气得面红耳赤,“你是第一次去外面住,我就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她跟我吵得两眼通红,“不去就不去呗,有必要吗?妈妈不去了,行了吧?” 此时此刻,老妈正瘫坐在我的寝室里,屁股压在她带给我的饭盒上,交合处细流成河,化作一小滩透明的水,浸湿了饭盒上的黑布——我怀疑这是错觉,根本没有涓涓细流,根本没有什么水,因为那餐盒依然黑漆漆的。 一定是这样…… “你不想我进校园,我就不进去,”老妈那时无奈地叹息。面对嫌弃她来学校的儿子,她有些受伤。 “我可以就待在门外,等你来取饭。”她眼角的皱纹深了些,“我只是想你饭能好好吃。” 要是我当初没有妥协就好了。 要是她不是我母亲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爱我,校门口就不会出现这个中年女人的身影,她百无聊赖地哼着歌,脚跟敲击着水泥地,踩出“哒哒”的节拍。 大修双手死死抓着妈妈头顶的头发,两人面对面,下腹顶着下腹。 她嘴里不再哼歌了,只会喷出炽热的气息,而她赤裸的双脚上下颠着,一只脚蹭到床铺,脚跟无数次磕到床板,撞出“哒哒”的节拍。 我攥死了手里的玻璃片。我确认她就是我的母亲,我接受了这个现实。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要让这帮人付出代价。 我的双臂撑住地面,猛地暴起,打算从床底下钻出来。那只攥着玻璃片的手,对准了大修的后颈,我准备刺进去,不顾一切地刺进去! 忽然,我的脚踝被人攥住了。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扭过头去看,看是哪个混蛋拽住了我。 彪哥蹲在门口。他那双大腿一般粗的手臂,伸进了床底,攥住了我的腿。 他一脸错愕,似乎没料到我会在寝室。我回头瞪他,他也瞪着我。 “不,不……” 我捏着玻璃的手仍试图捅向大修……可我的身子被拽回了床底,拽到了反方向。 彪哥把我整个人拖了出来。
第5章
一切发生得很快,我下半身被拖到了床外。我试图旋身反抗,却无法做到,因为上身依旧卡在床下。 我用力后蹬腿,却踢了个空。彪哥料到我会踢他,已经侧身躲开了。我的后腰忽然针扎一般,刺痛起来。 彪哥手里握着针筒,在我屁股上扎了一针。 他给我注射了什么?我拼命地蹬腿,却无济于事。药水已经打进了我体内。我的后腰胀鼓鼓的,像是小时候去打屁股针。 彪哥一把将我整个人从床下拖出。 他看到我手上的玻璃片,立刻反应过来,一脚踩在我的手腕上! 我吃痛,松开了手,他一个扫堂腿,将玻璃片踢出了寝室。 我抬起头,只见寝室的窗边,除了神智不清的妈妈,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我这边。 大修也看见我了,但没有停,依旧干着面前的女人。 “这小子是怎么进来的?”有人问。 “我还想问你们呢!先前不是派人去高一盯着他吗?” 彪哥怒不可遏,“让这么大个活人爬到身旁,你们眼瞎是吧!” 这膘肥体壮的大汉狠狠踩我的肚子,我双眼一黑,捂着腹部蜷缩起来。 “他老母的逼是金子做的?打炮的也就算了,你们围观的用得着这么专注吗!” “彪哥,彪哥,你不知道……”一个高三生上来打圆场,“这女的是个记者,大修家里跟她有仇。” 也不知是被我吓到了,还是因为被彪哥数落了一顿,这帮男青年们围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我试图挣脱开,我拼命往母亲的方向钻,但刚起身就被一脚压在地上,好几个拳头砸到脑门,我眼冒金星。 大修加重了抽插中年女人的力道,阳具在她的胯间进进出出,皮肉和皮肉快速拍击,我此刻只听得见“啪啪”的声响。 “操得爽是吧?” 彪哥走向大修,很没好气,“刚刚真让人砍你,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不得亏有彪哥在嘛。”大修手里攥着母亲的两只奶子,嬉皮笑脸,“你怎么也上来了?我以为你没兴趣。” 彪哥打量这个正在被奸淫的中年女人,“还不是那帮爽完的下去后,一个个都飘飘欲仙的,喝高了似的。” 高三的学生拳脚相加,我已经爬不起来了。 虽然我和母亲一样纤瘦,但不至于如此羸弱。 我怀疑是彪哥给我打的药在起效。 我不知道我体内被注射了什么,只是浑身开始发热,视野一片混沌。 我四肢有些颤。此时此刻,我连听到的声音都开始犯浑。 “这傻逼女的跟咱想的不一样……”大修的声音,“十几个下来都还紧实……” 我努力眯起浑浊的眼睛,试图看清我的床铺方向。 那女人摊开腿,黑乎乎的私处成了沙包。 大修不停地插她。 曾经喂养我的母乳,正上下摇晃着。 他不停捏那只尖尖的乳头。 在我眼里,大修一只抓着老妈的头发,一只手攥住单只奶子。 可他的视线却看向我,像是在炫耀。 我精神恍惚,视觉开始溃散。 我不知道他们给我注射了什么,我像是发起了高烧,头晕眼花。 我不知道大修什么时候射了精,又是何时从老妈的体内拔出阳具。我只看见他揪着女人的头发,拖着她,朝我走来…… “不要逃,堂堂正正和他干一场,”老妈挥起袖子,张扬的像个小女孩,“把你讨厌的坏蛋打得满地找牙。” “那我要是干不过呢?” “那就交给我。” 她双手叉腰,“没有人规定孩子不能躲在老妈身后,长大的小孩也是小孩。” 这个中年女人正赤身裸体地面对着我,小鸟依人般,倒在大修的怀里。她脸色潮红,微眯的眼皮下,眼神迷离。 大修蹲在我跟前,掰开了老妈的双腿。他的手指弯曲,伸进了她深粉色的肉穴,抠动起来。 高三生们阵阵淫笑,五六只手扣住了我的头、我的上肢、我的脊背,他们逼我看,看着大修的动作越来越快,那只勾爪状的手插进妈妈的阴唇里,快速抽动。 “这不还有你老娘在嘛!” 半老徐娘总说这样的话,秀气的脸蛋上,仿佛连皱纹都有了一股气势:“儿子,妈妈是你永远的后盾。” “吱”“吱”的水声出现了。只见妈妈的股间,细细的水流淌了下去。 水声越来越响。 随着大修在她穴道中高速抽动,水花一点一点地溅出来。 男青年们讥笑声四起。 这个中年女人先前闯进球场时,分明一副了不起的模样,此时此刻却被掰开双腿,轻而易举地高潮了。 大修手臂绷起青筋,抽动地越来越快,老妈的双脚上下颠着。 我呆呆地看着。 水越喷越多。 如果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知道自己正当众潮喷,她会做何反应呢? 此时此刻,那个永远要做我后盾的妈妈,正双眼迷离,脸色潮红。大修双手挽在她的双膝下,岔开她的双腿,将她的胯间展露给所有人看。 “这就是她挨操用的器官。” 大修面对众人,手伸进母亲的黑色丛林。我眼睁睁地看着大修张开手指,那对阴唇被撑开了,穴口间黏连着丝。“这就是你老妈。” 我遐想过她漂亮的脚,想过她那双标志的腿,却从来没敢想象过母亲生我的地方。现在,她的盆腔面向所有人,我看见了,所有人都看见了。 这个女人的私处暴露在外,浓密的黑毛,湿润的穴口。 原来老妈是如此多毛,原来她的阴唇肉乎乎的,原来将之掰开,里头是粉红色的褶皱,我甚至能看见她的腔道,曲折地蜿蜒向深处…… 这就是我的母亲…… 你妈年轻时就是个女侠。 我想起父亲的声音。 她安慰我时的模样,让我当真相信这女人以前铁定是江湖里大杀四方的女豪杰。 我以为,她是无坚不摧的。 此刻,这个女侠正被人拉开双腿,大修三根手指插进了她的肉穴,毫无阻力;抽出来时,手指湿淋淋的。他又插进去,抽出来,又插进去…… “那就没有你也干不过的东西吗?”我曾问那个自信满满的中年女人。我觉得老妈只是女人,父亲教育我长大后要保护她。 老妈莞尔,“小瞧老娘?”她伸手刮了刮我的脸,“嗯?” 大修刮着老妈的肉穴,抽出手,拨开了她湿淋淋的阴毛。 一枚阴蒂正胀大挺立。 他捏住她的阴蒂,甚至能剥开一点点包皮。 粉嫩的阴蒂头露了出来。 大修突然捏住,恶狠狠地揉捏起来。 那仿佛是弱点,是她的命门。 妈妈眼瞳忽地上翻,眼白布满血丝。 一道黄色的水柱“滋”地从她的胯间射出。 那个自信的女人,此时此刻正挺着胯,臀肌抖动,尿液“滋”地向外射。 寝室里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我挪开视线,脑袋却被人拽住,被迫抬起头。 “你这老妈某种意义上也算极品了。”彪哥嘲笑我。 地上积成一滩水。抛物线样的黄色水柱缓缓示弱,最后淌进女人的股间。妈妈此时正下巴仰天,双腿岔开,盆腔还上下颠着,又挤出一点尿。 女人的包里,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 彪哥在我的床铺边晃悠,找到了妈妈的手机。不同于其他人,彪哥并非没头没脑挂了电话,而是检查了来电显示。 “烦不烦啊,”一旁的男青年瞄了一眼,“这人打来几次了?” 听说这不是第一次来电,彪哥有些谨慎。他提着手机,走到我跟前。 “这是谁打来的?” 我扫了一眼屏幕,又缓缓低下头。或许是药的缘故,我呼吸有些急促。我用挨揍的虚弱,伪装自己不想说的意愿。 母亲的通讯录里,亲属从来是些稀奇古怪的缩写,以防外人看出她和联系人的关系。 大修猛地挥拳,正中我的鼻梁骨。“问你话呢!” 我仰面倒了下去,但立刻又被高三生们揪起来。 我俯身跪着,面前的中年女人四仰八叉。 因为大修起身对付我,老妈失去了支撑。 她昏睡在地上,敞开门户正对着我。 这时,彪哥单手握住了妈妈的头,将她从地上提起来。那只肥硕的巴掌好似头盔,几乎将她的头顶完全罩住了。 彪哥的眼神有威胁的意味。我开口了。我说那是我父亲。 一听是这女人的丈夫,大修满脸写着兴奋了。他夺过彪哥手里的电话,蹲在我跟前。 “一会儿好好说话,听见没?” 大修抽了我一巴掌,“听见没?让你废物爹别惦记你妈了,他用不好。” 没等我反应,大修已经接了电话。 “回来没有啊?”父亲的声音,“你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然而妈妈不会回应了。我眯起双眼,努力让视野变得清晰,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女人。 “爸,你听我说……”我不记得我的语气是什么样的,药物让我泛起耳鸣,我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清楚。 只见彪哥揪着老妈的脑袋,将她拖到墙角。 因为颠簸,女人胯下的水开始往下漏,淌了一路。 她蓬松的黑林湿漉漉的,肉穴已经有些红肿,精液流出来,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流向赤裸的双脚。 彪哥解开裤带,掏出自己的阳具。 那是一根暗色的肉棒,有着我无法想象的尺寸。 我们父子曾在公共澡堂搓澡,我目睹过他那活儿。 彪哥几乎是两倍粗长,肉棒上遍布青筋。 老妈背靠着墙,彪哥紧贴在她跟前。他手在她背后撑着她的臀,避免她瘫倒在地上。 那根肉棒昂首挺立,龟头戳着她的小腹。 彪哥背对着我,双足叉开而站。 他单手握住阳具,微微屈膝,将龟头顶入了妈妈的胯间,戳进湿淋淋的阴毛中。 女人的肉穴被再度撑开,巨根笔直上挑,一点一点插进去。 “你这个做咱儿子的,我好心讲个秘密。” 彪哥笑眯眯地回头,看着还在安慰父亲的我,“你老妈是不会松劲儿的,夹谁都夹得这么紧,他妈的!” 众人大声讥笑,大修边笑边拍我的头。我闭上眼睛,口中说着安抚父亲的话。 事已至此,我希望发生的一切至少不要毁掉父母的关系,不要毁掉我们的生活。 母亲被打了催情药——她是被迫的,父亲肯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但是谁知道呢? 那是个保守至极的男人。 我太害怕了,我决定安抚他。 我说我请了晚自习的假,和老妈一起吃了晚饭。 她先前胃不舒服,在厕所里。 我说一切都好,不必挂心。 真是蹩脚的理由,即便是神智不清的我,也觉得这说辞没有说服力。 但父亲似乎没起疑心,轻而易举地信了。 彪哥开始挺腰抽插。老妈额头前倾,抵在他的胸口。他双手抓着她的屁股,两人的下腹一次又一次碰撞起来。 男人身材魁梧,几乎遮挡住了她的全身。彪哥双腿岔开,妈妈则双腿并拢,于是我只看得见中年女人那双紧致的小腿。 一阵“啪”“啪”的拍击声中,在彪哥岔开的板鞋之间,两只赤裸的脚垫起脚尖,一些水渍划过脚踝,脚趾发白。 “你妈今天给你做饭,把手指切到了。”父亲在电话里说,“她每次请半天假,但这次她老板数落她了,害得她有些手忙脚乱。” 我什么也听不见了,我感到听觉有些失常。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着,勾勒当时的情景。 “我都请过假了,老家伙还来烦我,”母亲骂骂咧咧地冲洗手指的伤,“气死老娘了。” 刀伤在了无名指,她把结婚戒指取下来,洗掉里头的血渍。 “你别和咱儿子说这个。”母亲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丈夫。 “你就不值得他安慰安慰你?”父亲当时问。 “我不想让他觉得跟他的错似的,能每周看看他,我已经知足了。” 母亲把戒指带了回去,忽然一把抓过丈夫的手。她笑着抬起手背,和他的并在一起。她的笑容有些得意,两枚戒指徐徐生辉。 我不在的时候,老妈还保留着小女孩那一面。“多大人了?”父亲难为情地一把抽开手。 老妈体内不知道存有多少精液,伴随快速有力的抽插,交寰的液体缓缓下流,沿着她的大腿内侧,不停往下淌,最后划过脚掌,流至地面。 她的脚趾踩在一小滩水上。 中年女人闷哼了一声。我听见了。 “你没看见她手指上的创可贴?”父亲问。 “我不知道……”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我不知道……” “你妈嘛,你知道的,要强。”父亲的声音,“痛都不晓得吱声,肯定不会告诉你。”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脑子里想到的话,已经不那么容易从口中吐出来了。 “要强是吧?”彪哥的声音。 他将老妈的手臂绕上自己的脖子,随后双手揽进她的大腿内侧,掰开她的腿,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女人的两条腿夹着他的腰,脚在他背后笔直地伸着。 妈妈的屁股下坠,彪哥双手抓着她的臀,将她的股间掰开。她张开穴盆大口,阳具则猛地进入! 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腿。下午的时候,这中年女人穿着牛仔裤,显得双腿紧致,她一脚踏进积水,气势慑人。 这双腿此时却赤条条的,死死夹着彪哥的腰。 “砰”! “砰”!彪哥将妈妈按在墙上狠狠地操,两只裸足在他背后僵直地向上探。他每次挺腰顶上去,女人的后背都会撞上墙。她的屁股又立刻荡了回来,他又再次顶上去。 “嗯……!”老妈终于闷哼出声,她鼻翼扩张,对着彪哥的脸,呼出诱人的热气。 因为妈妈的双腿下意识夹紧了彪哥,不再需要支撑,于是彪哥双手从她屁股上松开,绕过她的腋下,捧住了她的脸颊两侧。 他重心向前,更用力地将她压在墙上。 “……要强就是嘴硬……”大修在我耳边淫笑,“就喜欢你妈这种女人,玩起来带劲。” 彪哥似乎插得更深了。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龟头突破了一切,快速撞击她的子宫口。这个男人插到底了。 抽插的频率进一步提高,“哧”“哧”的水声不绝于耳。 彪哥背对众人,胯下阳具粗壮,在一个外翻的肉穴中迅猛进出。 女人一簇黑毛正向下滴落透明的液体。 “嗯……!”“嗯……!”我只听得见老妈的闷哼。 这都不是真实的…… 我感到喘不上气来。 这都是假的。 我并没有因为这帮男青年的嘲讽而感到气恼。 因为他们给母亲打了药,给那个坚韧的女人注射了情药,是这帮混蛋把母亲变成现在这样的,这不怪她。 我始终这么安慰自己。 妈妈的双腿夹得更紧了,小腿绷起一丝肌肉。高三生们围在彪哥的身后,而她两只脚甚至探进了人群。 这仿佛是在供人亵玩。 混混们有的伸出手,拖住妈妈的小腿,感受她颤动的腿肚子。 还有人从她的膝盖摸到脚踝,从脚踝摸到脚背,揉捏她的脚趾。 那对小腿修长紧致,我怔怔地看着。老妈的脚在空中不停摇晃,足弓弯出诱人的弧线。 “但你记得慰问一下,啊?” 父亲在电话里接着说,“你妈最近不容易,让她开心点。” 大修在一旁对着我敲敲手机。“……告诉你废物老爹……”他压低声音,“……你老妈现在有的是人慰问……” 彪哥的双手死死抓住老妈的头,阳具一次次冲击她的子宫口,腰部将她的屁股无数次顶到墙上。她的短发飞扬。 那中年女人下午来救儿子时,跺步的瞬间抬起头来,眼眸中锋利的光茫一闪而逝,若是有人在那一刻与她对视,他们会在一瞬间被她折服。 可是现在呢? 彪哥指间抓满中年女人的头发,这勒紧了她额头的皮肤,拉直了她的眼皮。 老妈被迫睁着眼睛,那双眼眸十分迷乱,漫无目的地转着,像是在看操自己的男人,又像是没在看。 但她的喘息完全配合著阳具。 彪哥每一次插入,她便“哼……!” 一声,如同小声打嗝。 不知何时,父亲的电话已经挂了。也不知道他若是能看见眼前这一幕,世界观是否会崩塌。 曾经这个女人叫我好好吃饭,她希望我长得身强体壮,她说她以前上学的时候,觉得那样的男人帅气。 我却打趣地贫嘴,我说父亲也不是人高马大的男人,你最后怎么跟了他呢? 老妈沉默了半晌,剐我一眼。“这玩笑你不能在你爹那里开,听见没?”我嬉皮笑脸地点头。 “那些大男人都有个毛病,我若是有自己的思想,自己做主,他们就总想着征服你。你别看你爸那样,他尊重人。” 她语气柔和起来,“我认识你爸以后,其他的男人,管他是不是人高马大的,我都没什么感觉了。”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彪哥凶狠地审视这个女人。老妈鼻翼扩张,半张嘴,“哼”,“哼”,“哼”……发出阵阵喘息。 忽然,那双夹住彪哥的腿颤抖起来。她两只脚相互勾住,脚趾紧扣,一阵抽搐。老妈高潮了。只见彪哥的胯间,水花从她的穴中喷涌而出。 “呲”的声音,透明的水柱从她塞着阳具的肉穴中射出来。 而彪哥还在挺腰操她,背后的地上湿了一大片。 妈妈被按在墙上,给人活生生操得潮喷不断。 这都是假的。我盯着地上一滩水。我想这都是幻觉。 我也确实有些神智不清了,上身颤巍巍的。 更糟糕的是,我感到小腹有一团火,这团火烧着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毛孔,我喘不上气来,我感到浑身都是力气,却又有些摇头晃脑。 “这女的真他妈牛逼!” 彪哥的裤子都快湿透了,他抽出身子,把中年女人摔在地上,后者软塌塌地躺倒,大腿根子微微抽动着。 他转过身,像是对我炫耀似的,甩着湿淋淋的手,把咸腥的水甩到我脸上。“怎么样啊?见过这种场面没?” “这废种怕是连女人高潮都没见过。”大修抓着我的头发,摇晃我的脑袋,“长见识了?” 我被他晃得一阵眩晕,我觉得自己快没意识了。 “……你老妈今天给你示范过了……”有人嘲讽。 “……那真是一堂宝贵的性教育……”彪哥豪爽的笑声。 性教育……我视野有些泛黑,听见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教育…… 彪哥并没有想要结束战斗。他抓着中年女人的脚,把她拖回到我的床铺那边。他俯下身。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俯下身…… 妈妈……
第6章
谈及正儿八经的性教育,在我的家庭中,给我上性教育的确实是母亲。她在性观念上比父亲要开放。 我十二岁那年,自打知晓男女之事,我开始有上网阅览成人内容的习惯。小腹下的那股火热是难以克制住的。 这个时代的色情,对于一个初窥门径的少年来说,确实有些炫目了。 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性,不仅仅来自两情相悦的纯情,有人能从背叛和被背叛中收获高潮,还有“强暴”的快感,也有“迷奸”的戏码。 我知道删记录,我懂得偷偷摸摸,但有时候看得忘乎所以,难免疏忽。 最尴尬的时候,是我忘记清空垃圾箱,等再次用电脑时,垃圾箱已经被人清空了。 我的这番性启蒙,父母想必是心知肚明。 父亲从不说我,不提“性”这个字眼,不是因为他放任不管,更不是什么“大家都是男人”所以他理解,而是因为他是个保守的人。 父亲对这个时代的“性”有些忌惮,更不敢提展开教育。 我想,与绝大多数男同胞的家庭不同,我的性教育来自母亲。 “你也知道,我和你爸从来没有和你谈过这方面的事。”有一回,老妈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书房里。“这其实是不对的,是我们的疏忽。” 她比父亲要从容很多。“你爹胆子小,不管你,我来说好了。” 场面有些郑重其事,我紧张的一声不吭。 “你没犯错误,只是需要引导。”她似乎也看出来了,试图让气氛轻松些,“你就当从妈妈这里上一堂课。” “……上一堂课……”女人的声音在回荡。 “……性教育……”男人的调侃唤醒了我。 彪哥抓住老妈的两只小腿,将它们揽到胸前,身体前倾,上身几乎贴着她的腿。于是她的双脚架在他的肩膀上,屁股也被带了起来。 那通红的龟头压过妈妈茂盛的阴毛,挤压在她肥厚的阴唇上。 我的意识在回忆和现实中摇摆。 那个中年女人曾试图教育我,却未曾想过自己会为儿子亲身示范。 我在想,她此刻若是清醒的,是否还会像当初那么从容? 视野里,只有那具被压着的丰臀,和架在彪哥肩膀上的两只裸足。那两只脚的脚尖内八字并拢,揽着彪哥的脖子。 这已然是征服者的架势。无论这个女人在我面前如何为人母,在彪哥这样的人面前,她就只有张开双腿被干的份。 彪哥伏在妈妈的双腿之间,提着肥硕的肉棒,缓缓进入了她。 只见那两片阴唇被挤开,“吱”的湿润一声,当着我的面,他将自己那根硕大的肉茎捅进了她体内。 老妈鼻翼扩张,迷离的双眸中,出现了片刻失神。她彻底被占有了,沦为了男人的玩物。 雪白的盆腔上仰,男根直下,透入翻开的肉穴。母亲被彪哥压在身下,臀沟早已流满白浆,变得黏糊糊的。 “你在网上下载的视频,有一次是妈妈帮你删的。” 回忆中的母亲干咳一声,“否则给你老爹看见,他又得愁眉苦脸,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她看见了,她看了那些成人视频。当时我脸色煞白,一瞬间慌了神,眼神到处飘,拼命地找寻四周可遮蔽的地方,想把自己藏起来。 我得承认,我后来阅览的内容多少偏离了正轨。 随着时间推移,我需要更激烈的戏码才能满足自己。 在大修的潜在影响下,“强暴”,“轮奸”,“迷幻药”…… 光怪陆离的标签走进了我的视野。 我对猎奇产生兴趣。 女人对性快感的依赖,超乎我的想象。我从逐渐的震惊,到作为男性,渐渐享受于这个现实,在快感面前,女人骨子里无法抗拒。 不知是否只有我有这样的秘密,倘若下一刻我会死去,那比起和亲近的人逐一告别,我会优先选择抹去这些秘密。 如果束手无策,那我宁可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不在世界的历史中留下哪怕一个细胞的痕迹。 但母亲无疑点开了视频,那是一个主人公的同学轮奸他养母的电影,养母最初的服从是因为受了胁迫,可最后这服从变了味,她在和那帮男孩的性爱中迷失了自我。 “这是什么反应?”老妈拍了一下我,阻止我陷入恐慌,“像是觉得老娘会被里头的内容吓到似的。” “啊?”我颤巍巍地应道。 “你当我是活在什么年代,”她冷哼一声,“以为性就只是单调的房事?” 这个女人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我有些发懵。 “每个人都有癖好,就像我以前欣赏人高马大的男人,而那个小骆的妈妈,你陈阿姨,看见干干瘦瘦的就走不动道。” 中年女人咯咯坏笑,很快又言归正传,“你没有犯错误,不要这么紧张。” 我呆呆地望着她。或许是父亲的保守让我有些先入为主,又或许我从未了解过母亲,以为她会惊魂未定,指责观看轮奸视频的我心理不再正常。 或许真如父亲所说,这个女人只是在我面前扮演了人母的形象,骨子里仍然是个飒爽的人,不会轻易被什么事吓倒。 妈妈两眼迷离,双颊潮红。 交寰的男女背对着我,我只看得见那只深色的肉棒在老妈体内进进出出,每次插进去,便挤出更多液体。都是这女人漏出来的东西。 老妈的屁股被“砰”“砰”地顶到地面。她胯间阴户仰面朝上,迎接男人的龟头,随即被撑开大口,粘稠的抽插声不绝于耳。 彪哥双手按住妈妈的太阳穴,指间抓满她的头发。我眼睁睁地看着那阳具插得更深了。她的穴道密布褶皱,被一根粗壮的肉棒不停地撑开。 高三生们这时都围了上来,他们拎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拖到了男女交配的地方。我被迫跪着,跪在彪哥的身后,看着他身下的女人屁股。 一个高三生手里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了被奸淫的中年女人。 彪哥则一把掐住妈妈的前颈,逼她仰起下巴。 他捏住她的脸颊,使之撅起嘴。 女人的嘴唇潮湿,唾液溢出唇角。 他摇晃她的脸。 大修抓住挂在她脖子上的记者证。他将写有“吴曼”字样的一面翻过来,镜头给了个特写。“吴曼”上方是老妈的照片,她那张脸英气十足。 妈妈半睁着眼。此时此刻,她的脸被捏住,仿佛成了玩具,被彪哥摇来摇去。彪哥狠狠抽了她一巴掌。他每插她一次,就抽她的脸。 我不明白这个中年女人有什么魅力,让每个男人都热衷于扇她的脸,用粗暴的方式操她。 那两只脚架在彪哥肩上,在激烈的抽插中上下摆动。 男生们都低声讥笑。 “但是儿子,你觉得那个成人电影,真实吗?” 回忆中,妈妈那双眸子凝视着我,“你觉得,现实里的女性,随便什么男人和她发生关系都很顺利,甚至能扭曲她的意志?” 我明白了她的用意。她试图确保我的观念和她保持一致。 其实,无论我是否怀疑女性真像老妈所相信的那般强大,我不从怀疑她本人。在我的动摇中,母亲不在这些“女人”的行列里。 “你浏览的那种内容,是男人创造的,女人被污蔑成如此容易驯服的动物,以此满足性幻想,”她凝视着我,“但女人不是那样的。” 真的吗——我不记得自己是否问出来。我应该没有插嘴。我记得母亲那时的笃定,仿佛能够压倒一切。 “妈妈就是女人,”她信誓旦旦地说,“我向你担保我说的是真话。” 我的视野中,只看见这个中年女人的腿被扛在男人肩上,赤裸的双脚无力摇摆,还有一个被硕大肉棒抽送的丰臀。 彪哥狠狠挺腰,下腹撞击她的臀肉,发出“砰砰”的声响。 与此同时,彪哥双手捧住她的额角,拇指将她的眼皮拉到最大。 老妈被拉开的眼皮下,眸子翻向上空,眼白布满血丝。 他欣赏着这个女人的脸,她的脸蛋一片潮红。 “哼……!哼……!哼……!”阳具不停侵犯她的宝地,她的鼻翼却在扩张,呼出热烈的鼻息。 彪哥打桩机一般向下抽送,肉穴被阳具一次又一次撑大。 女人的喘息,液体四溅的声音,老妈的屁股被无数次顶到地上。 她的阴户被操得一塌糊涂,黑毛搅成了一团。 彪形大汉整个身子开始往前压,压得他肩上的双脚翘得更高,甚至颤抖起来。阳具在女人的腹腔深处探路。 终于,那枚龟头狠狠戳到底!妈妈的眼眸上翻,忽地呻吟出声,翘高的双腿剧烈抽搐。彪哥的阳具结结实实地顶到了她的子宫口。 “哦……!哦……!”老妈撅起嘴,沙哑地低吟,彪哥保持这个势头,阳具每一次都撞击到底。他不断向前顶,顶得她双脚在空中抽搐。 老妈的呻吟配合著男人操她的节奏。她已经被阴茎带来的快感征服了,我呆呆地望着那双高过彪哥肩膀的裸足,女人的脚掌紧绷,挤出褶子。 “你一定要分清幻想和现实。”她教育我的声音却始终在折磨我。“没有女性会和讨厌的人做这些事,还产生快感。你明白吗?” “我明白,”那时的我希望她能放心,“因为老妈你就是这样的人,你的意志你做主。” 闻言,妈妈满意地咧嘴,转念又觉得不对。 “虽然我铁骨铮铮是事实,”她敲我的脑门,露出作呕的表情,“但你不能拿你老娘举例子,怪得很!” 妈妈的眼皮被彪哥拉到顶,露出上翻的眼白。 她的屁股高高仰起,男人阳具向下,在她的肥鲍中高速抽插。 撑开的阴唇被摩擦得通红,股间不断向下淌着白色液体。 “耐操的精盆。”大修盯着妈妈的屁股。 母亲曾经和我有关“性”的谈话,气氛比我想得轻松许多。她没有骂我,她内心的强大让她对男人的“污蔑”不屑一顾,她相信那不是真实的。 “是人就有需求,妈妈理解。但是咱们说好了啊。” 老妈伸出小指,和我拉钩,“无论你今后看见什么,现实里都不许当真。” 彪哥最后猛地一顶,结结实实地挤压胯下的肉穴,阳具在老妈那片黑林中整根没入。 他不停地射精。 每一次向前顶,妈妈那两只赤裸的脚就在空中晃动,无力,却又仿佛夹带了某种本能的情愿。 大量乳白色的精液从他们交合处涌出来。 这时,一个高三生猛地摇晃我,但他似乎不是为了和我交流。 “他硬了!你们看!这废种他——”他话没说完就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他老妈挨操,他竟然给看硬了!” 这帮人的手机镜头对准了我的裤裆。那里顶出了一顶小帐篷。 一个高三生一把拽住我的裤带,把我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只见一根煞白的阳具在我的胯间挺立着,时而颤抖。 大修举着相机,录下远景。赤裸的中年女人,她四脚朝天地被男人压在身下,儿子在一旁跪着,挺起阳具。 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我无法回应周遭的嘲笑。 但我感到脸上火烧一般。 我不明白我是怎么了。 勃起我应该会有感知的,可这次他们若是没看见,我恐怕也不会察觉。 大修似乎也发现了异样,他看我神情恍惚,有气无力地跪着,可我那活儿却如擎天柱般,龟头胀得发紫。这有些矛盾。 “唉彪哥,你给这废种打了药啊!” 大修跑到门口,才发现躺在地上的针管。 “不然呢?”彪哥仍然插在妈妈身体里,意犹未尽,“就那小子刚刚的狂劲儿,我一个没压住,屋里难说几条人命。” “咱就两剂药,全给用了。你不搞梦老师了?”大修嚷嚷。 “下次吧哎呀。” 彪形大汉一脸不耐。他揉了揉老妈的脸,像是在揉自己的宠物,“这婊子耐操,虽然下午像条咬人的狗,但母的到底是母的,值一晚上。” “我先前想着你惦记梦老师,才把催情的留给你。你打谁身上不好,打这废种身上。” 大修一脸惋惜,“我要知道重头戏是这婊子,一上来双管齐下,你手上还能少掉一块皮。” 什么意思?我朦朦胧胧地跪着。大修在说什么?他打在老妈身上的药,不是催情的?打在我身上的才是? 我逼迫自己思考,思考这背后的含义,可我愈发晕头转向。 我觉得我一定是惹恼了什么神仙,他创造了险恶的现实,然后拿刀子划开我的胸口,把这现实硬生生塞了进去。 “不管给这女记者用啥,她都凶,”一个高三生调侃道,“用上情药,她指不定叫得有多凶呢?” 众人的嬉笑在我耳边好似轰鸣。彪哥站起身,绕到了中年女人的身后。 “我看麻醉的是够用了。” 彪哥揪着老妈的脑袋,单手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因为头皮拽着,她的脸皮也跟着往上拉,眼皮有些翻开,那只红润的嘴也张开了,唾液沿嘴角漏出来。 “烈女也分人。” 他拍了拍中年女人潮红的脸,搅弄她口中的舌头。 她双眼涣散,口中阵阵喘息。 “这种的,上了床就不是很坚强,其实很好搞。” 我已经跟不上他们的对话了。我甚至没看见妈妈沦为了一个皮肉玩具,被彪哥把玩着。 我仍然在思考,思考两种药剂的含义。 情药和麻药。 他们把情药用在了我身上,所以我那活儿起了反应。 那么他们用在老妈身上的,还能是什么? 我望着布满精斑的餐盒,望着那双东倒西歪的坡跟凉鞋,望着地上那一大摊水,我仿佛还能看见飞溅的水花,潮湿的热度…… 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我真的不明白。 “无论你在担心什么,听着,无论你在担心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更有力量,靠妈妈一个人,是无法战胜的。” 最后的最后,我仿佛又回到了今天下午,回到那条长廊,老妈揉了揉我脸上的擦伤,试图告诉我不要害怕。 “碰到球场上那帮人,或是持刀的歹徒,换成我,你觉得我能怎么样?” 老妈提出了一个悲观的问题,但是她很淡然,似乎全然不在乎。 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景下,我当时呆呆地看着她,期待她会说一个和父亲不同的答案。 “我不能怎么样,我会乖乖交出钱财,趁机逃跑,更差的情况,是你老娘惨遭毒手,挂了。” 女人忽然俏皮起来。 “所以,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吗?” 父亲看错了母亲。她其实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一腔热血,她只是更超脱。 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吗?那时候的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老妈也一样。 此时此刻,只见老妈的膝盖内侧,彪哥的双手穿了过去,挽起她的双腿,将她从地上举了起来。她的盆腔下坠,膝盖弯折,由男人拖着。 彪哥从她膝盖弯下伸出的双手,正牢牢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妈妈被迫低下头,浑身毫无招架地被锁死。 她挂在彪哥的身前,如同钉在了十字架上。 老妈双腿呈M字型,正面对着我。她两条腿最大限度地张开,将她的私处暴露出来,让众人一览无余。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一片狼藉的黑毛下,两片阴唇红肿,内里暗粉色的包皮,竟然已经完全外翻了出来。白色的液体正沿着包皮边缘,一滴一滴地下落…… ……滴落到了下方的龟头上,只见彪哥的阳具依旧挺立,青筋暴起,摆出危险的攻势。 这场男女的角力终于迎来了终点。 朦胧中,我又想这个女人的初模样,这个一身白色衬衣和牛仔裤,脚踩坡跟凉鞋的女人。 晚风一吹,及肩的短发滑过脸庞。 “我说的那些最差的情况,有许许多多,五花八门。”她谨慎地措辞。 老妈又如何会不知道一帮男人能说出怎样的污言秽语、会对女人做出什么事来。 她像是知道我担心什么,知道那帮青年低俗的德性,她只是不能对儿子那么直言不讳。 “但哪怕是要老命了,都不代表你老娘输了。”老妈勾起嘴角,“人可能会被力量压倒,不过是不会被折服的。” 这个女人的笑容总在我意料不到的时候绽放。 “无论发生什么,我要你相信,妈妈永远爱你。” 彪哥忽然双手下沉,让老妈的盆腔下坠,与此同时,他抬腰上挺。 那只昂首的肉棒充满了恶意,占领了我出生的地方。 他一次性顶到子宫口。老妈“哦”地叫出声。在一阵彻底的抽插中,她脚趾紧扣,小腿带动双脚,在空中扑腾着。 最夸张的是,她的小腹上被撑出了痕迹! 我眼睁睁地看着,彪哥的阳具向上突进,一路顶上妈妈的肚脐。反反复复,数十次,甚至上百次。 彪哥的龟头笔直前进,不停地撞击着妈妈的子宫口。他死死扣住她的头,微卷的头发在上下震动中飞扬,肉穴被操得汁液飞溅。 妈妈被迫低头,脸颊被彪哥的双手挤压着,刚好面朝着我。 她此时被操得开始翻白眼,她鼻翼扩张,鼻孔甚至在冒泡,脸色涨红,“哦!哦!哦!” 她撅着嘴叫唤,两只奶子上下甩动。 我怔怔地望着老妈,望着那个说永远爱我、绝不会输的女人。原来她在被男人操干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发出这样的呻吟。 我看着老妈白皙的下腹,有一小撮湿淋淋的阴毛,我看着她正被抽插的胯间,内阴的包皮,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外翻了出来,紧紧吸吮着彪哥的肉棒。 这里分明只是用来包裹父亲的地方。 我望着彪哥那巨硕的阳具,一路撑到妈妈的肚脐,恐怕只有这样粗大的肉棒,才能让她发出这样堕落的叫声。 “说……”彪哥指间拽住中年女人后脑的头发,“让我干你。” 妈妈被迫抬头,翻着白眼,在一阵直捣黄龙中,她无助地呻吟。 “说。”彪哥十指用力,将妈妈的头拽起来。她鼻孔冒出白泡,双唇微张。 “……干我……” 妈妈真的说了。“……快干我。” 她潮红的脸上布满泪水,眼睛被额头前的发梢遮住了。她半张着嘴,嘴里是诱人的吐息,胸前双乳剧烈起伏着。 我自出生以来的某个支柱,简简单单地就碎了,碎得那么直接,那么无情。她要强,她自信,却在快感面前不堪一击。 我默默地看着这个女人。老妈的胯间被反复向下压,无数次地包裹住那具粗壮的肉棒。交合之处离我那么近,水花溅到我的脸上。 其余的高三生们围在一旁,有人伸手摩挲妈妈的腹腔,揉她通红的奶子,用力扯她的乳头。 大修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得意地俯视我的母亲。 这个先前对他趾高气昂的女人,对此却没有意见。 她湿润的嘴唇张开,仿佛求饶着什么,阳具在她体内肆无忌惮地闯荡,她却只知道委屈地呻吟。 父亲说母亲喜欢做一个个仗义的女英雄,他警告我不要学她。可他的话我却从来不听全。他说她有一天可能会忘记自己几斤几两。 我小腹中那团火越烧越旺,我试图克制住,便上身前倾。可是这么做,我的重心再也收不住,整个人向前倒下去。我撞向了妈妈的脑门。 周遭传来阵阵淫笑,我假装听不到。老妈的双腿张开,被人撑在空中,而我跪在她跟前,我们两人的上身同时前倾。我紧紧贴着妈妈的额头。 母子俩头贴着头。昏沉的视野里,我找寻她的眼睛,那过去给我自信的眼神。女人涨红的脸颊上,上抬的眼眸看到了我。 她埋下头,躲开了视线。 她有意识,她似乎醒了。她是何时清醒的?这都无关紧要了。 她醒着。但她不敢再看我。 我下腹中的那股焰火迸射而出。我紧闭双眼,我也不想再看她。那一刻,快感冲上我的头脑深处。 “这废种射了!”大修发出惊天大笑,“我操他竟然射了!” 众人的哄笑声仿佛要将楼顶掀翻。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女人的额头是那么温热,正如她一如既往的母爱,我微眯双眼。 只见大量白精从我的龟沟中射出来,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量。精液呈白色的柱状,射向老妈的下巴,射到她的胸口上。 我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快感,前所未有的快感包围了我,迎上了我的神经末梢。我双眼一黑,被一片情欲的潮水所淹没。我似乎理解了母亲。 我侧面栽下去,栽倒在地上,倒在男女交合处的正下方。 就在我陷入昏睡之际,我努力看清最后一幕。 粗壮的阳具高速上下,进入,抽出,进入…… 抽出时,女人两片红肿的阴唇包裹住龟头,一并翻出,像是死死吸吮着,再也不松开。 老妈俯在我的上方,笼罩着我,淫水滴滴答答,落到我的脸上。 我射向她的精液沿着她的脖颈,一路爬下锁骨,流进乳沟里,再到她的肚脐,汇入下方的一片狼藉。 她在看我吗?她不得不看着我。她不再克制了,张开了嘴。 我一厢情愿地回想过去,那个被我称作“老妈”的中年女人,偶尔在上班前,踩着坡跟鞋,哒哒哒地跑过来,吻我的额头。 她也像现在这样,张开了嘴。她说儿子我爱你。 女人在纵情地呻吟。 一片黑暗。
第7章
后来叫醒我的人是小骆。 据说直到凌晨五点,小骆才被宿管允许回宿舍。当他走上宿舍楼时,迎面走下来的是彪哥一行人,他们一个个有说有笑,如沐春风。 我问小骆他来到寝室里的场景,他却打死也不开口。 我只知道他用私藏的手机叫来了陈阿姨。 而陈阿姨花容失色,又叫来了救护车,把我的母亲接去了医院。 母亲身上有皮外伤,所幸并无大碍,输了一些营养液,在第二天夜里苏醒。 然而,大修家里的权重或许比我想得更夸张,并且有人动作更快一步。 就在母亲昏迷不醒时,我被限制出校,父亲所在的单位也被人找上了门。 那个瘦小的男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警告无论他接下来从妻儿那里听来什么,都不许声张。 父亲那一整天面如死灰,他更关心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惹上了麻烦? 对方回答得很明白,如果母亲曝光,就一定会惹上麻烦。父亲根本不了解这是什么性质的事,单位甚至要他押了手印。 母亲苏醒后,父亲留在家里照顾她了一个礼拜,后回到了单位。 据说,她独自一人在家时,又有人员找上了门。 他们给她播放了一段视频。 从此,这个中年女人就再没有追究这件事的念头。 ——这都是大修告诉我的。是的,他后来仍然和我在一个寝室里。他说会有专员过去,把那晚的录像放出来,敲打敲打那个倔脾气的女人。 时至今日,我时常想,母亲若是没有孩子,不畏强权的她或许会选择抗争到底。 可惜我是她的儿子。 我猜他们专门挑包含我的画面威胁了她,那些画面里,进行不雅行为的不仅仅只有母亲。 这就是我对这个事件的全部回忆。 家庭的伤痕,愈合用了半年时间。大概是一年后,我申请了转学,转到了一个没有创伤的地方去。从那一天起,母亲也在逐渐恢复精神。 她依然从事她的记者工作,依然会咧起嘴对我笑,依然会在我困难的时候鼓励我,她依然爱我。 那一晚的事情,我们从来没有谈过。 我知道父亲私下问起,母亲也愿意陈述细节,但是她从来不提儿子的存在。 她像是假装忘记了什么,于是我也忘记了什么。 但我知道她什么都记着。 我们二人对此心知肚明,却又有默契地选择了遗忘。 那双已经不能再穿的坡跟鞋,我事后去看,已经被大修拿走了,说是连带毛发一起做个纪念。 然而母亲也没有想起过那双鞋, 就像是从来没穿过。 她依然会为我做饭,只是不再在每周三提前回家,并风雨无阻地守在我的校园门口。 她不再轻易发表意见,不再大声讲话,见到魁梧的男人时,她的眼神开始躲闪。 要强的女人被摧毁了信念,明白了自己生来的弱点,并拜倒在其身下。 那抹自信的笑容死去了,连带着这个女人全部的英气,被埋葬在她无法拒绝的快感里。 曾经这个女人对我有着无保留的爱,但是我没有珍惜。 现在她心里的阳光彻底消散了,在被支配的世界里,她推翻了曾经的自己,承认了过去的无知,而这份适应中没有我的位置。 我满意了吗? —— 完 ——